承政院日記/憲宗/五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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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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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式暇。行左承旨尹致謙緣故出。右承旨徐戴淳監祭進。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崔致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泰東奉命進去魏鍾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側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藥房口傳啓曰,太廟秋享大祭香祝親傳有命,時刻將屆,而雨勢滂沱,達宵連朝,開霽未易,蒸濕更甚,此時勞動,有非節宣之方,亟許收還,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依啓。

○李源庚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未肅拜,金鎭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源庚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于徐戴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禮曹,今七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乎矣,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崔致憲,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金英根,副應敎朴齊憲,校理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輝、宋柱獻,修撰韓啓源,副修撰金逸淵、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以修撰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崔致憲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英根,副應敎朴齊憲,校理洪永圭,修撰林肯洙、韓啓源,副修撰金逸淵、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柳榮輔曰,以拯米數爻人命淹沒觀之,雖似無奸情,其不謹領運,無前多數之致敗者,其罪,當如何哉?依英廟朝丁亥。正宗朝甲寅前例,三漕倉差使員,令軍門江頭嚴棍,仍爲邊遠充軍。水船都沙工,嚴刑準三次後遠地定配,其餘監色、沙格等,加刑一次,懲勵放送事,分付。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公州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柳榮輔曰,當此農殷之時,許多民戶之一時頹壓,聞甚驚慘,原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趁卽結構奠接,俾無棲遑失所之歎事,廟堂措辭分付。

○備邊司薦望,以金煐爲平安兵使。

○柳榮輔啓曰,右邊捕盜大將金煐,移拜平安兵使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完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榮輔曰,捕將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右捕將前望單子入之,具信喜落點。

○柳榮輔啓曰,靳除授右邊捕盜大將具信喜,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新昌縣監洪大朋呈狀內,矣身父母年迫七旬,宿病沈痼,萬無一時離捨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開城府留守李奎鉉狀啓內,經歷朴龍九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龍九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前前水使柳文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柳文儉,下去江原道鐵原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己亥七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柳榮輔,假注書魏鍾善,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順天府使李源益,寧海府使崔命顯,富平府使李宜翼,善山府使朴宗聞,瑞興府使金應根,渭原郡守李敏敎,舒川郡守李觀熙,興海郡守咸永錫,寶城郡守徐相益,寧遠郡守金最直,順天郡守李根永,海州判官洪鍾浩,濟州判官金最善,南海縣令韓大爀,萬頃縣令李守文,沃溝縣監朴在皞,抱川縣監鄭基三,大興縣監李晉會,鎭川縣監尹致膺,恩津縣監趙奎年,扶餘縣監李𤲺,懷德縣監金獻淳,唐津縣監嚴錫鼎,咸悅縣監洪世圭,海南縣監趙羲麟,河陽縣監徐有始,陰竹縣監白大顯,健陵參奉李行翼,光陵參奉朴永輔,宣陵參奉趙重和,順陵參奉尹致善,溫陵參奉魚命書,禧陵參奉李鍾淸,惠陵參奉金秉熙,以次進伏。平薪僉使孫興爀,蒜山僉使李東民,椒島僉使邊得運,平山浦萬戶朴好大,鹿島萬戶申義鍊,加背梁萬戶林盛遠,多慶浦萬戶林孝進,薪智島萬戶金繼豊,宣傳官許珹、白樂善、許燁,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守令初仕人進前奏職姓名,可也。榮輔曰,邊將例於階下,奏職姓名矣。上曰,唯。源益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邊將各奏職姓名訖,守令、邊將以次退去。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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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式暇。行左承旨尹致謙。右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源庚式暇。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崔致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泰東魏鍾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啓曰,左尹李羲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箕晩,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應敎金英根,副應敎朴齊憲,校理洪永圭,修撰韓啓源,副修撰金逸淵、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以修撰林肯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崔致憲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英根,副應敎朴齊憲,校理洪永圭,修撰林肯洙、韓啓源,副修撰金逸淵、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朴承輝、宋柱獻,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金鎭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司諫金德喜,獻納徐有薰,正言兪錫煥、任百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箕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以應敎金英根,副應敎朴齊憲,校理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輝、宋柱獻,修撰金肯洙、韓啓源,副修撰金逸淵、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柳榮輔啓曰,卽見濟州防禦使具載龍狀啓,則到任進上所載船隻,猝遇猛風暴雨,進上白蠟與齎去之馬牌,竝爲漂失矣。水路狼狽,縱是不意之事,顧念馬牌所重,亦不可仍無警責,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柳泰東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鬰密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致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參奉所報,則昨日雨後,本陵懿仁王后陵上第三階砌,左邊馬石外莎草脫落,土沙崩頹,長四十九尺,上廣三十八尺,下廣二十三尺云矣。陵上至近之地,有此汰缺之患,不勝驚悚,此與曲墻內有異,慰安之節,依定式不爲磨鍊,而局內陵寢,本曹堂上,旣有奉審之行,一體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別檢所報,則昨日雨後,本陵大王陵上莎草,自戌方至丑方蹲縮處,廣過尺餘,長爲十三尺云矣。陵上莎草有此蹲縮之患,萬萬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四日設行。王后陵上,同奉gg封g一曲墻之內,慰安祭一體磨鍊,修改之節,依法典,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柳榮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新昌縣監洪大朋,以其親老,無以遠赴,至於呈遞矣。此人之捐義最優,朝家之酬勞居先,今不可爲其事勢所拘,以致恩施無實,改差草記,雖已啓下,依壬辰年關西補賑人本道守令特敎相換之例,令該曹,關西相當邑中,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新昌縣監洪大朋,孟山縣監曺漢振相換。

○崔致憲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趙寅永呈辭受由,參判李景在,參議金景善,俱以病不來,不得改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受由,參判李景在進,參議金景善牌招不進,同副承旨崔致憲進。啓曰,行判書趙寅永受由,參議金景善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鎭顯爲直講,開城府分敎官單金相淇,故學生金彦慶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命周受由,參判尹秉烈病,參議金榶入直進,參知吳甲良病,右副承旨柳榮輔進。同知康綖,僉知梁健植,副司正李鼎鎬、具台鉉,以上竝單付,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單金煐。

○以吏曹參議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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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尹致謙。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崔致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泰東仕直魏鍾善。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江華留守徐箕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崔致憲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英根,副應敎朴齊憲,校理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輝、宋柱獻,修撰林肯洙、韓啓源,副修撰金逸淵、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金鎭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司諫金德喜,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傳于柳榮輔曰,奉審大臣以下入侍。

○崔致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趙啓昇,時在全羅道沃溝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柳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南水閣東邊墻垣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而水門鐵箭破傷處,亦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拱北門西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南水閣東邊墻垣一間頹圮處,今已畢築,而水門鐵箭破傷處,亦爲修改,而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東營入直軍八名,還入直所,而添入軍,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具載龍狀啓內,兼中軍濟州判官金祖欽,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祖欽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敎江華府留守徐箕淳書。王若曰,保障之任,以晉陽必歸,寬政實賴尹鐸,居留之名,自宋朝伊始,賢才無踰晏殊,肆鎭撫得人爲先,而薦剡以卿曰可。眷彼沁都地勢,實惟畿輔海防,三路灌輸之所要衝,航舶雲委,十鎭節制之所管轄。砦堡星羅,隣桐營而控形便,列朝軫經遠之略,比松京而重體貌,廊廟紆備禦之圖,護衛是勤,集風雲於眞殿之奉,瞭望必審,慮陰雨於繆戶之方。況近歲爲弊甚滋,顧其地授任亦重,長江失險,恥忍忘於丙丁,故城修頹,戒每存於庚甲。奸爲漸長,卒伍之籍擁虛,飢饉荐臻,倉庾之積泄尾,北門掌鎖鑰之任,必須寇萊公文武全才,西陲整歆器之要,誰是張益州淸嚴宿望?惟卿,承名閥之蟬奕,逮晩歲而蜚英,屹然主詞垣之盟,濟世美於皇猷黼黻,蔚乎爲朝紳之範,蘊素抱於令望圭璋,持身厲介石之堅,躋宰輔而同於寒士。奉公遵繩墨之正,處官事而本諸自家,由桂坊而歷春坊,自先朝而特被眷遇,據師席而佐銓席,曁治郡而益著誠勤。蓋操履著於外者存於中,故茂績自乎近而及乎遠,是惟保釐愼簡之命,宜屬朝著期望之賢。玆授卿以江華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祗服寵章,益殫令譽,峙庫廩而劼鎭堡,先行撫綏之規,繕樓櫓而治塾臺,亦勉固圉之策。憂虞非一二計,惟在地利而人和,昇平垂數百年,莫曰河淸而海晏,稟裁可遵常憲,措處自有便宜。於戲,以留守而兼籌銜,思盡辰告之悃,任民社而綰戎務,無替申戒之辭,其可往汝欽哉,徒幸得君重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繪九製進

○大司成金箕晩疏曰,伏以臣以駑劣賤姿,庸疎下品,濫通文籍,夤緣事會,立朝七八年之間,驟躋下大夫之列,絲毫蔑效,涯分已踰,以榮爲懼,華貫膴職,更非夢想攸及。忽於日前大政,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聞命悸惝,歷屢日而莫省措躬之所。蓋淸朝官爵,毋論大小緊漫,固已無一稱焉,至於是任,專管學校之政,實主造士之責。其爲遴選之重。淸要之極,有非尋常庶職之比,則尤豈可遽以畀之於如臣不學無識最居人下者乎?竊伏念臣早而失學,長益荒嬉,況自卄餘年來,喉嚨之症,便成貞痼,最妨於讀書,雖數行文字,讀輒作痛,未嘗專意下工。經典之句讀,面目俱生,功令之體制,蹊徑尙昧,空空蔑蔑,未免墻面,而今乃貪榮冒恥,揚揚出膺,據皐比之席,處師儒之長,則是何異於土偶之被文繡,聾瞽之辨聲色也?噫,國家用人之道,量材而器使,人臣就列之義,揣分而受任,苟或差爽,上以玷汚名器,下以不祥其身,不衷之譏,濫竽之戒,猶屬臣身,顧不足恤,而豈不大有乖於淸朝官人之政也哉?臣故自揣自量,不敢以承當爲計,玆露肝膈之懇,仰干紸纊之聽。伏乞聖明,曲垂體諒,亟收臣新授國子之命,以重名器,以安賤分,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己亥七月初三日戌時,上御熙政堂。奉審大臣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柳榮輔,假注書柳泰東,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右議政李止淵,禮曹判書權敦仁,繕工監提調徐俊輔,觀象監提調趙秉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進前奏曰,霖雨久不開霽,日氣一向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臣等承命進詣崇陵,陵上有頉處奉審形止,纔已書啓,圖形以進,而頉處雖不甚浩大,陵上有頉,極爲驚悚矣。今番頉處,蓋是癸巳年修改之候,修改之後,新舊土未盡凝合,土多流底,莎未着根,値潦而自致蹲縮者。以外面觀之,則雖不廣大,內深而空虛,戌丑方左右,亦多微罅,非久慮或生頉,修改時不得不撤舊築新,以爲完補之地,然則工役則似不少矣。敦仁曰,小臣馳詣穆陵,奉審頉處,尺量闊狹,已爲書啓,而馬石外頹落處,不過一二步,其近則咫尺,而形止則旣是曲墻之外。且工役似不浩大,故令地方官及陵官,眼同補築,脫落之處,土旣露見,則不無更頹之慮,故揷以抹木,覆以空石之意,已爲分付於地方官矣。止淵曰,穆陵則臣雖未得同進,蓋聞形止,則莎草之連土汰落,而旣是曲墻之外,則地方官及陵官眼同補築,實是簡便,禮判所奏,好矣。敦仁曰,莎草脫落之界,量以地尺,則厚爲一尺五寸云,臣雖未得詳細尺量,役處不至浩大,必以新土補築,好矣。止淵曰,今番往來之時,槪觀農形,則以近日之霖雨,意必有傷損之慮,而陵所往來之路,別無受損之穀,禾穀則擧皆茂茁,田穀亦有漸長之氣,若日氣晴曝而善後,則頗有有秋之望,心切憧憧矣。上曰,史官就座。止淵曰,入侍承旨筵席擧行,多有顚錯,雖緣生疎,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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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緣故出。行左承旨尹致謙。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柳榮輔坐直。同副承旨崔致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魏鍾善仕直洪熙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臣啓曰,行左承旨尹致謙,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源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忠州營將李寅熙,公州營將李熙鳳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沈宜臣啓曰,假注書柳泰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泰東改差代,以洪熙朝爲假注書。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金基瓚落點。

○司諫金德喜啓曰,臣姿本庸愚,識又蔑如,初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庚牌儼臨。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曾叨臺職,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柳榮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金鎭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源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榮輔曰,只推。

○崔致憲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舒川郡守李觀熙,萬頃縣令李守文,咸悅縣監洪世圭,恩津縣監趙奎年,陰竹縣監白大顯,大興縣監李晉會,鎭川縣監尹致膺,禮山縣監李濟夏,抱川縣監鄭基三,扶餘縣監李𤲺順,順川郡守李根永,濟州判官金最善,海南縣監趙羲麟,懷德縣監金獻淳,楊口縣監沈元澤,河陽縣監徐有始,寶城郡守徐相益,石城縣監徐章淳,孟山縣監洪大朋,兩司當爲署經,而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崔致憲,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果川縣監南芝耇呈狀內,親病猝重,萬無離側赴任之望,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改差,何如?傳曰,京職相換。

○柳榮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奎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茂長兼任興德縣監李儒增拿問處之,格浦別將崔顯鼎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李儒增,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崔顯鼎,亦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長湍前前府使李玄大,昨日就囚,而囚單子中,以未及就囚之前府使金晉淵,誤書以入,昏謬之罪,不勝惶悚。囚單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從重推考。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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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尹致謙。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源庚坐直。右副承旨柳榮輔緣故出。同副承旨崔致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魏鍾善洪熙朝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弘根,副提調李源庚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榮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順天營將洪翼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柳榮輔啓曰,順天營將洪翼謨下直肅拜單子,洪翼謨之益gg翼g字,誤以益字書入,奏御文字之如是疎忽,萬萬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營將及通禮院官員,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推考,爾亦推考。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東廸落點。

○柳榮輔啓曰,新除授司諫李東廸,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金鎭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李源庚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楊州牧人命渰死事,傳于李庚源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甑山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李源庚曰,許多民戶之一時頹壓,聞極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李源庚曰,當該承旨推考。

○吏曹口傳政事,果川縣監南芝耇,忠勳都事沈宜益相換。

○崔致憲,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九間許頹圮處,今七月初六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七月初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時原任大臣請對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源庚,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議政李止淵,以次進伏訖。相璜曰,今夏日候不調,多陰濕而少晴曝,今日尤甚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相璜曰,民彝斁絶,邪徒滋蔓,見捉於捕廳者,前後相續,迄今未已,隱憂永慮,已無其極,而因此而無變不有。至於異國之人,有誘引而邀來者,有犯越而恣行者,見有被捉於捕廳之洋漢,誠萬萬驚痛,今則關係甚重,有不可自捕廳擧行而止,臣等爲稟定擧行,相率求對矣。宗薰曰,邪徒熾蔓,隱憂非細,而至於異國之人現捉,變怪不小,關係不輕,今則獄體事面,不可不設鞫嚴覈,期於掃蕩乃已,故相率求對,仰請處分矣。止淵曰,其間捕捉諸囚招辭雖不分明,有洋人出來之說久矣,昨日果先捉一漢云,故遣譯官査詰,則其爲洋人的實無疑,可謂無變不有矣。今則獄體不輕,盤覈時急,不可但委捕廳,亟命王府擧行爲宜,有此相率求對,仰請處分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近日邪學被捉無數,而彼愚迷之徒,不知覺悟,漸益沈溺,自就死地,固慮有根窩,以致靡然向惑矣。今聞洋人出來云,此何等大變怪,而率來異國之人,潛自窩藏,是豈一譯官一馬頭,所可辦得設施者乎?非但其學之出來,竝與其人而隨出,此豈意慮之所到乎?止淵曰,以其招辭觀之,出來者凡三漢,而乙未丙申丁酉三年流出,今所被捉之漢,乃是丁酉出來者。其餘卽羅、鄭兩漢,而方去南中云,卽當發捕,而其卽就捉,未可必也。設鞫擧行,方俟成命,而盤覈之節,捕廳爲勝,今日合坐,只爲平問,更令捕廳,刑訊得情後仍爲設鞫未晩,而此非敢自下仰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設鞫非時急之事,令捕廳,更爲刑訊究覈以聞,可也。止淵曰,羅、鄭兩漢,使捕廳星火發捕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羅、鄭兩漢,嚴飭發捕,可也。止淵曰,范漢,雖自捕廳更覈,而設鞫則不可遲待,羅、鄭兩漢就捕,日間合坐啓目判下時,處分爲好矣。兩捕將來待於閤外,范漢更覈及羅、鄭發捕,當退出面飭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異樣人之無難潛入,專由於邊禁蕩然之致,其時灣尹,不可不別般論罪,譯官,亦爲嚴處,可也。止淵曰,近來門禁不嚴,故我國人柵內出入無常,至於釀出此等變怪,臣之向請開市申飭,亦出於慮患之意也。洋漢出來年條,詳細覈出後,其時地方官及行中譯官,自可論罪,而其時道帥臣,亦難免不禁之責矣。止淵曰,今此洋漢捉得,可見捕校輩誠心擧行,極爲嘉尙,而如非進告人發憤效忠,安得窮探而掩捕乎?其在聳勸之道,不可無別般酬賞,進告人,令該曹問名,先爲加資,仍差五衛將相當外職,隨窠調用,該捕校,善地邊將,待窠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日前因吏曹草記,有果川縣監京職相換之命矣。政期姑未知在何日,而災邑曠官,一日爲悶,分付該曹,口傳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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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張敎根未肅拜。右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景善未肅拜。右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魏鍾善仕直洪熙朝。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崔致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啓曰,右副承旨柳榮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致憲曰,知申外不爲仕進與式暇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張敎根、金景善、李源達、金大根落點。

○傳于崔致憲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崔致憲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源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致憲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左根落點。

○傳于崔致憲曰,南陽府投畀罪人鄭元容,放送。

○崔致憲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金鎭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崔致憲,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熙永,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北評事趙道淳,以其親病沈重,萬無離側遠赴之望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南陽府投畀罪人鄭元容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鄭元容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洪州前牧使金鑅,瑞山郡守宋在誼,泰安前郡守洪大赫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長湍府使李玄大,富平府使曺錫玄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曺錫玄段,刑推得情,李玄大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曺錫玄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密陽前府使李漍原情云云。承傳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淸風前府使朴宗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溫陽前郡守成憲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靑山前縣監李龍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陽城前縣監朴來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陰竹縣監李亮祚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淸安前縣監李繼在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新昌前縣監李鼎耇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靑陽前縣監沈遠悅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石城縣監韓守一,唐津縣監金大淵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通津前府使洪𣜰、李衡遠、李容在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李衡遠、李容在等段,刑推得情,洪𣜰段,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衡遠、李容在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楊州前牧使閔永勳,坡州牧使前牧使閔晳,南陽前府使崔弘德,龍仁前縣令李鍾元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李鍾元段,刑推得情,閔永勳段,曾經侍從,閔晳段,曾經宣傳官,崔弘德段,曾經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鍾元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京畿前水使具錫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忠淸前前水使柳文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bb付b啓依允。又啓目,開城經歷朴龍九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夞怪鎭前萬戶金鍍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官河擎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特爲放送。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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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未肅拜。左副承旨崔致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崔致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崔致憲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臣啓曰,左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左承旨張敎根,時在忠淸道黃澗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元淳落點。

○傳于李源達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沈宜臣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元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魏鍾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魏鍾善改差代,以朴齊璿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徐元淳曰,大凡按獄之道,不全在於刑威,盤詰有條理,則情節自可綻露,蓋洋漢率來,其計至憯,甚費甚鉅,則非譯官馬頭輩所獨辦之事。設如渠輩招辭,旣欲爲敎主而請來云,入境後尊奉師授,朝夕講討,則居接衣食,必有其處,出入交遊,必有其人,聲息呼吸,不無相關,而任其所之,不知下落云者,理所無而說不去。且以異國之人,不知風俗,不通言語,山川道里莫適所向,苟非渠輩指導而安接,則彼羅、鄭兩漢,雖欲動一步,而不可得矣。今曰不知下落云者,是豈爲敎主請來之意乎?洋漢三漢之自初居接主人,捉來仔細盤問,則雖或屢易居接,次次相告,可知今日去處。如是鉤覈之際,應有端緖之可得者,劉、趙、丁三漢,更加嚴訊,期於得情。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金鎭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李源達,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刑曹言啓曰,眞苽闕供逃躱罪人南再甲,令左右捕盜廳詗捕事,前已草記蒙允,而再甲,今始自現矣。渠以卑微之類,成命之下,肆然逃避,多日潛蹤,捕廳發捕之後,始爲來現者,揆以紀綱,萬萬駭痛。謹依拒捕加等之律,再甲,嚴刑一次後,平安道龜城府,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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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未肅拜。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徐相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安義僉使李良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元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具錫朋等,當爲議處,朴長馣等,當爲捧供,而同義禁洪穉圭有身病,徐英淳受由,張敎根在外,只有判義禁金在昌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洪穉圭,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洪穉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源達啓曰,卽者檢閱南秉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洪在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源達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齊璿有頉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李源達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景善,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金鎭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朴歧壽狀啓,安邊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李源達曰,許多民戶之如是全頹,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檢閱南秉哲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所患風眩之疾,近因溽暑,諸症添損,藥餌連事,臣聞此報,不能自安。玆敢拜章徑出。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歸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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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緣故出。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未肅拜,持平金鎭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果川縣監沈宜益,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未肅拜。金鎭右在外,諫院則大司諫朴宗吉,司諫李東迪在外,正言任百秀、兪錫煥未肅拜,只有獻納徐有薰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翊會,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崔致憲,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旌義縣監朱星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萬無登程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罷黜,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晉州兼任丹城縣監洪獻謨原情云云。承傳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振威前縣令朴長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牙山前前縣監鄭祉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韓守一段,賑資自備,雖爲八百石,而其實則乃是昨年災結之懲出於該色者是白遣,其他貿穀也,飢口也,補弊錢之官備也,沽譽衒能,繡啓有之是白在如中,災結法意甚嚴,雖公用,以私用論,自是當典,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大淵段,添出之還準價,冒錄詳定立本是白兺除良,査丁亦出自肥之計,所徵之錢,厥數甚多。該吏不知出納,農民因此逃散,船桴深海,又渰全家之慘是白遣,隣檢誤幻其首,乃有橫罹之冤,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鍍亦,道啓以七度之棍。三日之囚,不可以京外官吏法外刑論之,初覆檢形證,不符於杖死。雖無以直斷是白乎矣,江界之民,旣非監臨之屬,又無因公之事是白乎,則直爲棍治,難免妄率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閔永勳段,繡啓中諸條臚列,在所當勘,況旀小詳定一款,糴政甚嚴,大是違制,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閔晳段,各樣收捧取剩條數千金,竝爲乾沒,城餉米中百餘包立本取剩之罪,自有其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崔弘德段,大同米代錢,歸之私橐,還太則詳定立本,儲置米價,無所歸屬等罪犯。藉曰此囚之喪前所犯,喪後發覺是白乎乃,移送利川之百結免稅中,雜役米及丙申丁酉兩年條之竝歸私用,合施禁錮之典,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鍾允段,還穀官需立本之剩數,至於七十貫之多,誠甚可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遠悅亦,惡刑多用法外,濫殺便是杖下是白遣,逋收每歸無底之釜橐,濫徵至遍不干之甁罌,印簿所徵加捧錢,下落無處。外此各樣所犯,亦爲夥然,繡衣已爲封庫,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成憲曾亦,戊戌秋還當捧各穀近萬石內,所捧不過是十六石是如,今有繡衣之論啓是白乎,則虛錄自在其中,難免配錮之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具錫朋亦,兵船添改木作錢,餘在之竟歸私橐,已有繡啓,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𣜰亦,大同停退條,乃以令前已捧樣百餘包上納,儲置餘剩,仍無歸屬,移運穀斛縮,船人處勒捧者,俱有其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衡遠段,移化穀價千餘兩,今春始報,旣登繡啓,誠爲可駭,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容在段,徭役租之斗剩及代錢餘錢,俱無歸屬,自有當施之律,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玄大段,大同停退條,發令收捧,儲置執錢剩餘,竝無歸屬,事甚駭然,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曺錫玄段,鄕第專船之鹽,官用僞結之稅段,特無繡啓之枚擧厥數者,而賑餘錢、加報錢、斛剩執錢之無所歸屬,誠甚可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亮祚亦,賑資尙有餘錢,而乃反加報,公賑貸用還租,而尙不充報,官廳預貿及餘結等名色,或有預下,或無歸屬者,各有其律,從重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龍九亦,死囚逃失,過限未捕,自有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繼在段亦,軍保米代錢剩餘收用之數,猶是數百金是白乎矣,都戶剩餘及丙丁兩年加報災結,竝歸私用。繡衣至於封庫,論其罪狀,不啻兩罪俱發,以此從重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鑅段,稅納多歸乾沒,倉穀一任偸弄,營劃錢之作還,邑詳定之當分者,合爲數千,而此亦消融於吏,繡啓中特無躬犯之句是白乎乃,焉逭違制之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宋在誼段,昨年災劃中,下輩偸弄者幾結,丙申還下結中連年乾沒者幾結,雖異自犯,繡衣亦言,而事關災政,矇不覺察,以不應爲律,從重照律爲白乎旀。洪大赫段,富戶借貸,陳荒移徵,雖無指陳之數爻是白乎乃,檢驗何等嚴祕,而縱其衙奴,符同差校,私縛看證,俾變供招,竟使無辜橫罹,元犯幸逭,論其所犯,實合重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龍在亦,餘結之屬付官廳,雖非在任時所取用是白乎乃,今已襲謬官用則同,災結雖公用,以私用論,乃是法典所在,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柳文儉亦,托以衙舍重改,軍官傳令,勒分島民,且於松禁,專事肥己,又株把楂,輒皆徵贖,論其所坐,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來亨亦,田結之再徵,公納之愆期,俱是違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宗琬亦,冊客干政,替題訟牒,吏窠招賄,有若債物,旣無數爻之指陳,雖不得直擬本律是白乎乃,其不職之罪,自犯違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鼎耇亦,賑資立本,冒勘私用,而前仕新昌時還米價,移錄於公州之案是白遣,富民處貸錢,尙不報給,論其所犯,合施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漍亦,大同米之全船裝載,事理之重,原有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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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憲緣故出。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徐相敎。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金弘根,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未肅拜,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傳旨未下,持平金鎭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致憲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錫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翊會,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持平趙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持平趙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翊會,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崔致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徐相敎。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八分。

○徐元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左副承旨崔致憲,同副承旨李源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委曲僉使劉錫豊,美錢僉使張喜翼,水口萬戶金斅鍊,古豊山萬戶康鵬禎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景善啓曰,臣景善,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旣有只推之命,檢閱南秉哲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傳于徐元淳曰,兵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鉉落點。

○徐元淳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趙秉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秉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持平趙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錫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啓曰,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持平趙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持平趙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錫煥,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李翊會,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掌令徐道裕,獻納徐有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崔致憲,同副承旨李源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持平趙徽林,校理金基纘,正言任百秀、兪錫煥,副修撰金逸淵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足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持平趙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難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情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抵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種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貌,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賊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扶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是逆謀慝計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婉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限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一行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gg讖諱g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賊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侄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情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gg從g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憯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悖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舄,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今至憯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時煥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微,素具梟獍之腸,不念聖朝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投呈凶疏,闖逞悖習,驟看外面,則雖似時弊之條陳,細究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是豈爲人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大陽中天,鬼魅莫逃其狀,關石在府,亂賊當服常憲,乃於盤覈之未竟,有此島置之徑勘,以若蔑倫之類,至擬傅輕之律,刑政之失,莫甚於此。雖仰慈聖涵容之德,出於好生,其奈國人沸鬱之情,皆曰可殺,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招之自成斷案,已是淵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已爲酌處,不允。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持平趙徽林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共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死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滔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持平金鎭右,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許遞。

○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扄,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示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懍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甚,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暋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嚴莫重之地,全篇張bb皇b,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撤gg登徹g於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而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大司諫朴宗吉,時在京畿楊州地,司諫李東迪,時在慶尙道柒谷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許遞。

○金景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獻官,前承旨尹致謙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尹致謙。

○徐元淳,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近年以來,頻歲停操,便成恒例,其在陰雨之備,誠極疎虞,而第今畿、湖賙賑纔訖,瘡痍甫起,其餘諸路,雨暘不適,秋事未判,詰戎雖重,恤民宜先。此時徵調,在所當念,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苟能塡伍繕戒,坐作如法,則實與行操無異,使之着意擧行。有堤堰處,移點完役,亦令從便爲之,各樣都試,竝與停退條,按例設行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拱北門西邊墻垣二間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拱北門西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廣智營入直軍十名,還入直所,將卽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於時囚罪人閔永勳議處之時,以繡啓中諸條臚列,在所當勘,小詳定一款,大是違制,措辭書入矣。繡衣書啓中,原無小詳定三字,而臣則誤看而誤書之,莫嚴者議讞也,昏謬顚錯,乃至此極,惶愪恧蹙,露章自列。伏乞聖明,重勘臣罪,以嚴法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因做錯,卿則推考,而旋卽覺悟,亦復何傷於事乎?勿辭察任。

○行上護軍徐有榘疏曰,伏以臣年至而不敢引年,居已七稔于玆矣。鍾鳴漏盡,任他嗤笑,濫竽竊吹,恬若固有,臣雖無似,豈忍爲嚼蠟之晩榮。弁髦禮經之大防也哉?誠以極天之恩造,欲語先咽,寸草之血忱,隨處激感,區區以殫竭奔走之勞,少效其愛戴之誠,亦其人情天理之所不容已也。古人有言,臣之壯也猶不如人,今老矣,無能爲也。臣以空疎謭劣,雖在强壯之時,本不足備數於器使之末,而策名之初,猥荷正廟朝陶甄湔拂之恩,西淸邇英,左右兜攬。榮寵所被,同朝動色,而臣無絲毫才力,可以仰酬知遇之萬一,至今追惟,惶汗浹背,此臣之孤負眷造於昔年者然也。中間流落,斂跡朝端,忽忽焉送盡半生光陰,而拔之九死之中,曲施再造之澤,使簪笏依舊,門戶復全,我先朝華枯肉骨之恩,歷數往牒,果有如臣蒙被之曠絶者乎?一門頂踵,都歸造化,隕結圖酬,寤寐耿結,鼓策乎旣癃之筋骸,抖擻乎已耗之精力。有除輒膺,歷剔內外,而點檢八九年來,求其仰裨民國之謨,俯殫官守之責,終不得其纖毫近之者,此又臣孤負簡畀於遲暮之境者然也。雖敵以下,竭人之恩,而不知所以報之,則猶謂之不仁,況臣子之於君父也乎?臣端居躬念,一息三歎,心口相謀,未知死所,兩載華府,幸遂瞻依之願,三年靑局,粗效終事之忱,仰首嗚呼,以丐其桑楡之餘景,此政其時,而方當聖敬日躋,典學是急,臣以冑筵舊僚,備數講員之列。昵覲耿光,恭聆玉音,戀軒一念,不能自己,低徊盤桓,迄至于今,無奈臣年益深,臣病益痼,摧朽澌敗,日甚一日,殆若走阪之丸,已到盡頭,斷港之水,無望朝海,雖欲少須臾淟涊,亦不可得矣。形殼徒存,神識已非,鬼事日迫,萬念都灰,目下究竟,惟有懸車息慮,飾巾待盡而已。苟非然者,臣通籍五十年,屛廢畎畝,殆過其半,盡力就列,日月無幾,顧此縷息未泯之前,有可以毫分裨補於國家,赴湯蹈火,義所不避,尙安敢妄附知足知止之義,遽作便訣明時之計哉?且臣有偏母,年迫八耋,宿病沈淹,氣息凜綴,往往有不保朝夕之虞,而臣無他昆弟,扶護調將,晷刻難捨。昔庾純,親年八十,從政不歸養,賈充詆之曰,懷祿貪榮,烏鳥不若,今臣情事,不幸類是,敢將疾聲之呼,仰瀆聽卑之天。倘蒙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許臣休致,得奉朝請,以全終始帷蓋之恩,則臣當將母歸田,頂手祝聖,尙以未盡之日,爲耕鑿報堯之民,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正廟逮事之人,漸至無幾,今何忍便爲相捨?所請不允。

○兵曹判書洪命周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其人乎哉?景迫桑楡,已犯古人漏盡之戒,跡散樗櫟,實非熙朝器使之材,特以簡畀之聖眷,隆摯罕比,感激居先,未暇私分之揆度,夤緣冒據,拖到于今,豈臣不才,能勝其任,而獲免大戾耶?銓注甄別,瘡疣畢露,而聖明不之罪焉,衛班陪扈,病未趨參,而聖明不之罪焉。曹儲空枵,無一牽補,戎務疎虞,無一修擧,而聖明不之罪焉。到底恩私,若偏臣身,而負乘之懼,於是益切,淟涊盤礴,居然六閱朔,而京察亦一過矣。京察,卽世稱銓家瓜限,而乃臣釋負之日也。三撤辭單,恩由荐加,賤分縱幸於調息,重任不可以虛縻。噫,臣雖愚劣,歷事四朝,受國厚恩,與天無極,區區報答之願,到老愈篤,苟可以殫竭奔走,一分自效,則何敢爲占便丐免之計哉?已試蔑效,淵鑑之所俯燭也,不能者止,人臣之所常勉,左右思量,自知甚明,惟有早乞鞶褫,優游散地,以圖不報之報而已。若臣病狀,固不敢復事張皇,而蒸濕所祟,溏泄又添,眞元漸鑠,食飮全却,時日之內,彈束無望,玆敢略控情實,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遞臣本兵之任,移授可堪之人,俾重務無曠,微分獲安,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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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緣故出。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同副承旨李源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會寧府使趙元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崔致憲啓曰,兵曹判書趙秉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秉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秉鉉,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秉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源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崔致憲,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暗行御史洪永圭別單,則其一,本道軍政疊役,黃白隣族,年增歲痼,又當荐歉,小民渙散,自今凡係各樣保率等應私役者,竝行査櫛,且計番布都數,一從家座丁口,均爲排徵,俾無苦歇事也。近來列邑之說軍弊者,輒稱民少役繁,虛名而勒徵,疊疤而偏重,轉成切骨之瘼,殆至著手不得,豈民摠比前日減,役名視古歲增而然也?特冒頉多岐,査櫛失要,遂使畿輔根本之地,民不堪命,無一完處,前後朝飭,何等申複,而今以繡單見之,可知無一分實效,念之及此,寧不寒心?苟欲釐救,豈無其道?若先自巡營,另汰其各邑所在營屬之諸般保率,移充元額,仍令各邑,取校院額外各廳募屬,各里稧房,墓村投托,一一括出,則充額塡闕,不患不足,而近來守令,爲其些少拘牽,寧使元摠都虛,不欲以募率移補,寧可疊役而白徵,不能罷稧房而禁投托,如此而謂之軍政之難,豈理也哉?先將此意,另加飭勵,俾無敢如前玩愒,期於一遵朝令,快剔苦瘼,至於均排均徵,似若便宜,而應役之名色各殊,納布之輕重不一,則何可混同彼此,全無區別乎?此則有難遽議,置之。其一,巡雇兩庫還耗之以租折米,每石五兩,視他詳定,已不免向隅,且各項耗作之除,將此混加,吏奸層生,糴弊謬痼,先從此換作加減一事,亟行釐改事也。許以代錢,比前本色直輸,其所爲惠,已是不少,若其五兩定價者,似必較計支放之數而然,而至於各項還耗之夤緣混作,難保必無。道臣嚴加察飭,然後民無受害,糴無增弊,以此分付,俾無淆雜之患,而巡雇之雇字,書以庫字,奏御文字之不能審愼,不可無警,該繡衣推考。其一,近來還逋,無邑不然,無吏不逋,而其所收逋,名色不一,終無實效,反作故犯之階梯,自今收逋之不合經法者,從宜革罷,各邑逋魁,査置極典事也。還逋之無邑不積,無吏不鉅,誠如繡單,而收逋之道,旣不以法,則適足以養逋而無恐也。許多不經名色,徒爲姑息之政,名雖收刷,實啓利竇,揆以法綱,已是駭惋。且逋吏之不惟不嚴繩而知戢,或諉以椎剝無奈,甚至差塡任窠,作爲完逋之竗方,如是而吏何所憚,法將安施?關飭列邑,詳査糴簿,摘發逋魁,指名報營,自巡營,又卽登聞,以爲依法勘斷之意,分付。其一,西路撥站凋瘵之弊,專由於京馬戶首之稱以賣買,奪食馬戶之朔料,獨專其利,哀彼馬戶,將何應役?令道臣收入京貢賣買文券,一竝爻周,永杜後弊事也。向於詢瘼之時,京馬戶首輩,以其産業之將至空失,仰徹天聽,已有所關飭道臣,而今此繡單所論,一切相反,撥站事勢,亦或有難支之端而然乎?更爲知委,俾卽從長究竟,無至互相煩訴之弊。其一,畿甸驛弊之最痼難醫者有五,入居、給代兩項錢之自巡營主管,大小使客之路文外濫騎,營屬之擅自踰濫,位土之私相賣買,京願馬之弊是已,捄此五條,期有實效事也。今此五條驛弊中,使客之濫率也,營屬之冒騎也,位土之賣買也,此皆有關邦禁,更加另飭,以爲到底禁戢,隨現嚴徵,而所爲京願馬之爲弊於各驛,極係可駭,劃卽査櫛,一竝澄汰。至於兩項錢之自巡營主管,似或有不得不然之端,此則仍改之間,從便釐正事,分付。其一,喬桐軍額,虛錄過半,而本營把摠別軍官名色,最爲圖避軍丁之窠,今以多年勤仕者,始陞把摠,曾經邊將堂上出身者,始許別軍官,而無過二十人。其餘閒遊與曾經吏校輩加設軍官名色,使之替當陸軍之役,陸軍名色姑爲革罷事也。該府處在要衝,而軍政之若是疎虞,委實可悶,可以應役者,皆有圖避之計,則至殘之民,將受偏苦之害,而把摠與別軍官,皆有勤仕履歷,然後始許陞差,仍定額數,則可無如前混冒之弊,而虛伍充定,亦將漸次就完,依繡單使之量宜施行。凡已往之藉此避役者,收其帖文,一竝爻周,仍令著成節目,永久恪遵,權罷陸軍,加作軍官,則揆以事理,似涉罣礙,且係軍制,有難遽議變通,置之。其一,驪州前牧使李行敎,在任時所用大同錢五千餘兩,令秋曹捉囚家僮,刻期徵給於該邑,以爲充納事也。設令引用,終旣充完,則公納愆滯,卽是該吏犯逋,纔仍道啓,使之排納,今爲已究竟之事,不必更煩推徵,而該倅如無不善措處之端,邑屬何可憑藉爲說,至登繡論乎?此不可無警,前驪州牧使李行敎,施以譴削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左道暗行御史任百經別單,則其一,簽丁之苦,最爲生民切骨之冤,而苟究其源,專由於失丁,諸般冒錄與投托,皆是逋伍之淵藪,關問道臣,亟令査括充丁。其中作米軍,尤爲偏重,每名納米六斗,竝計雜費,將近十斗,其爲哀矜,有倍他役。軍需所重,有不可竝請各邑,而至於淸州軍額,大半虛名逃故,年增歲加,甚至有昨年戶斂之擧,依忠州已例,特許代錢上納事也。閒丁充疤,逋伍査櫛,殆乎課歲嚴飭,而畿繡別單,亦有所回啓,一體知委,而淸州保米代錢事,繡單所論,雖援忠州已行之例,如欲援而爲例,更爲許施,則列邑倖望,將無已時,非不知軍民切骨,莫甚於此,而軍需所關,有不可遽議更張,置之。其一,堤川軍錢冤徵,爲四郡之最,民人呼訴,皆願納結布,而結布,卽通計一邑結摠,量其軍錢都數,每結,通同加斂,則在結民不過少損,在軍民實爲大惠。本邑稅大同,皆以純錢上納,結價,自有定例,木價,豐歉不同,磨鍊之際,不無夤緣生奸之慮,參量時直,報營出令,俾無濫雜事也。軍錢收納,其法甚重,雖或有許多爲弊之端,此欲矯捄,當以査丁充伍爲本,結布一款,大是經法之外也。峽氓不知事理,只以一時利害,縱有此呼訴,固宜嚴辭責諭,無敢希覬,而不此之爲,至有曲副之請,雖緣生疎之所致,該繡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木價之報營酌定,不害爲禁濫之要,申飭該道,使之遵行。其一,本道田政,紊亂莫甚,先從結弊尤甚邑,亟行改量事也。田政,民國大事也,此而不一遵定制,無少混淆,則民何以爲生,國將曰有法乎?凡今爲守令、方伯者,輒曰,田政甚紊,爲弊多端,而矯捄之責,置諸相忘,雖以本道言之,許多欺冒隱漏之端,甚於他路。每於繡衣之還,以此爲急先之務,自廟堂關飭,不啻申嚴,終未免大加警惕,克盡措處,狃安而甘歸越視,更張則謂非周便,而自不免因循捱過之計。宣化分憂之地,其所對揚,寧容如是?通一路遽爾改量,繡論亦以爲難愼,而至於田政之最紊亂,結弊之最滋甚處,不可不先從而亟行之。然此事之善就與否,專係於長吏之能拙,若於當行之邑官,不可以堪任,則啓遞而擇差,然後方可得其人而責其成矣。以此分付道臣,勵精擧行,畢竟竣事之後,自有入聞之道,如或徒存其名,全無其實,甚或有以反害之歎,則自道臣難免不職之罪,一體申飭。其一,永春、丹陽、黃磵等三邑火田結摠,不計豐歉,初無加減之例,每結價七兩式計家分排,有若戶斂,自今毋論公私屯稅,一從時起執摠,而外此山邑,一體申禁事也。山火田之起廢,本自無常,則何可以昨年起墾,不問其今年陳荒,視若原付,永爲執稅,而計戶分斂,尤所無義。爲長吏者,旣不能躬自審檢,只憑奸吏之舞弄,認作恒納,有如正賦之責督,哀彼峽氓,何以支保?自今以後,一以時起,從實執摠,無或如前濫橫,而道內山邑,一體嚴飭之意,分付。其一,癸巳隱結査起,丙申還陳之後,木川八十一結,淸安二十七結零,全義三十一結零,或補公用,或藉私用。靑山二十二結,牙山七十結,天安二十一結,歸於捄弊者,有欠核實之政,六邑在結,使之一一俵給民間事也。前後道臣之或爲査起。或請還給,揆之法理,參以事勢,經權之間,各有意見,而及夫特蒙朝家曠絶之恩,則守土之地,固當卽爲還俵,以布德意之不暇,而或憑藉補弊,或混歸私用,揆以法紀,良足可駭。該守令則繡啓皆已論列,無容更究,而六邑在結,準數出給,以爲湖民終始之澤,六邑如此,他邑可知,一體詳査,如或有似此襲謬,則隨卽登聞,依律勘處事,分付。其一,近來還逋之多,專由於容貸當律,無所懲畏,而懲族之習,加下之弊,最是生逋之一端。吏不損一髮,以錢以穀,輒圖嫁禍於疎遠之戚,官濫用度,專責該吏,不計公貨,那移取用,及夫遞易,仍不準報,吏或無辜而橫擔鉅逋。自今各邑逋吏,計石數依律處斷,徵族一款,申明防禁,官長不報加下者,亦爲論罪事也。各邑還弊,職由於守令之不能摘發,徒事掩匿,而所以收刷之節,多有不經,名色逋吏,則晏然若無事,毫髮不損,乃反另加曲護,謂之完逋有道,國有常憲,將焉所施?關飭列邑,査出逋魁,使之指名報來,又卽轉聞,以爲依律勘斷之地,而雖以族徵言之,父子兄弟外,切勿擧論。前後令飭,何等截嚴,而不計疎遠,到處侵徵,無論稍實與至殘,橫罹替當,竟至於蕩析流離,是豈有仁心者忍爲之事乎?至若官長之濫用無節,終至那移公貨,臨歸不報,使吏替當,已是駭惡之習,而畢竟歸屬,竝入逋案,近來各邑之無吏不逋,未必不由是矣。長吏之沒恥初不致究,猾胥之憑藉,何以禁止?自今凡守令之不報加下者,一一査出,少則自巡營還捧,多則報本司推徵,仍以那移律勘斷,無少饒貸之意,與徵族申禁事,嚴明分付,而他道一體行會。其一,本道耗作,輒從價高處,多數執錢,及至來年,以詳定價移轉,立本轉輸之際,舞弄多端。且各邑之憑藉京營作錢,先較市直,加作執錢,此實民戶無窮之弊,自今無論豐歉,各項作錢,依湖南例,詳定執錢,永爲定式。各邑還穀之分留不均,實非裒益備豫之策,較量邑穀,平均分排,無得如前擅移事也。詳定者,卽是還各穀代錢之規式也。時價之高下,實係年形之豐歉,有不可硬定,而他道已行之處,不無還民受惠之效,且免沿枵山積之患。繡衣所論無怪其然,而第念本道以畓多之故,如非甚歉之歲,則穀價常賤,糴品且劣,執錢恒難,今若永定詳定,則歉歲雖若紓力,豐年難免勒充,此豈非窒礙處乎?惟在道伯臨時審度,量宜闊狹,無至於病農病民,則是可謂活法,亦自有實惠。至於各邑分留之不均,吏輩移劃之擅弄,此爲一大奸藪,年前徵創之後,都會所之謬習,今又依舊而然歟?依繡單別般察禁之意,嚴加分付。其一,牙山貢津倉漕船爲十二隻,而屬邑分載外,留泊浦港,甚至有捧價換船之弊,其中四隻,永爲除減事也。漕船之留泊多少,專由於稅摠增減,不可以近年所載之數,永爲定額,且於月前,已有所裁省,則今不必更爲擧論,置之。其一,各驛凋弊,將有絶站之患,無論路文與草料,竝依法典照數責立,如有濫把與仍把者,隨現發依律勘罪,掩置之郵官,令道臣摘發論勘之意,定式施行事也。已於畿繡別單,有所覆奏,其爲違法,必無異同,一體措辭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二間許,回泰門西邊內宮壇二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入直衛將金魯學牒報,則北水閣西邊水門鐵箭,爲雨水所激,全數拔落云。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以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林輔榮牒報,則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二間許又爲頹圮云,亦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銅龍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北水閣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名,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任聖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西邊水門鐵箭全數拔落處,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趙秉鉉疏曰,伏以臣,不才之一書生耳,淺識局於狷滯,菲姿病在疎闇,本不足策筋骸備驅使,而含戴鴻渥,與天無極,無內無外,左兜右濫,居然滾到于八座,亦可謂冒濫太無漸矣。蔑裨補絲毫之效,積辜負邱山之罪,每有一番恩命,輒增一番兢惕,今又賤名,猥忝廟剡,畢竟恩點,致此誤頒,煌煌華誥,有隕自天,同朝聳瞻,闔門動色,臣踧踖震駭,莫知所以。噫,諒能授官,有國之大政也,雖庶僚末秩,官非其人,有違器用,況中權非閒司之比,而臣無寸技之可取者哉?不究能否,惟以充位爲事,如是而官邪不興,庶務無曠,臣未之聞也。臣之短長優劣,淵鑑之所炯燭,擧世之所稱量,一切事務,茫不省察,凡在漫職,常患不克,若其軍旅之事,尤臣所未曾學也。泉布簿書,照管有重,龍驤虎賁,節制本嚴,又是靺韋附注之用捨進退,皆摠於斯,此豈如臣腐儒,所可與聞乎哉?如曰試可,則材不適於樗櫟,抑爲循次,則簸切愧於糠粃,耕織失當,名實不副,揆諸私諒,誠不知其何以爲計也。嗚乎,臣生長世祿,受國厚恩,本無雲林高尙之志,素蓄明時圖報之願,則寵命所及,寧敢逡巡,而不稱之服,適足取譏,太狹之器,必致易溢。僨敗在於傾刻,災咎捷於影響,竊恐睿簡緣臣而玷辱,選格由臣而淆濁,榮反爲懼,歷日靡定。與其趨承爲恭,不勝任於方來,毋寧甘犯逋慢,冀曲諒於未然,屢違天牌,冞切窮蹙,玆敢略陳量入之義,猥干垂憐之恩。伏願聖明,俯賜矜察,仰稟東朝,亟收臣新叨本兵之銜,回授可堪之人,俾重任毋瘝,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義禁徐英淳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判金吾疏批下者,臣不勝萬萬悚恧,臣是伊日參坐之人,主張雖在長堂,奏讞乃是同議,其所失檢,一也,臣何敢晏然不思自處乎?玆敢忙陳短章。伏乞聖明,極勘臣當被之律,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亦推考,勿辭察任。

7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緣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憲。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崔在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崔致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崔致憲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而問安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臣啓曰,左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李源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坡州牧使吳顯文,順天都護府使李源益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景善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相敎改差,代以崔在厚爲假注書。

○徐元淳啓曰,御寶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月初三日,江華留守徐箕淳諭書安寶後還入時,不謹封鎖,致勤下敎,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尙瑞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于金景善曰,中官文學一加資。

○兵曹,以金魯甲爲都監中軍。

○金景善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趙寅永,參判李景在,參議金左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左根。

○傳于金景善曰,未下直上京守令,皆令催促下送。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金景善,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上京守令,皆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安州牧使南駿應,時在全羅道南原府任所,淸風府使玄仁福,時在平安道寧遠郡任所,交河郡守李根天,時在江原道楊口縣任所,新昌縣監曺漢振,時在平安道孟山縣任所,全義縣監李馨萬,時在全羅道全州地鄕家,竝只姑未上來。興海郡守咸英錫,南海縣令韓大爀,全州判官韓璵,歙谷縣令朱榮達,果川縣監沈宜益,俱以爲今十五日辭朝云。上京守令醴泉郡守權用萬,以省掃事,時在忠淸道淸風地云。斯速還任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而襄陽府使沈宜晉,長鬐縣監李南軾,俱以爲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寅永受由,參判李景在進,參議未差,右承旨金景善進。啓曰,行判書趙寅永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權大肯爲大司諫,李魯奎爲司諫,朴商壽爲持平,徐左輔爲戶曹參判,金興根爲禮曹參判,李在鶴爲刑曹參議,尹秉烈爲同春秋,趙秉鉉爲軍器提調,劉益源爲監察,李憲在爲掌苑別提,朴文鏞爲淑陵奉事,鄭顯璞爲襄陽府使,鄭元箕爲泰安郡守,成華鎭爲長鬐縣監,愼尙欽爲旌義縣監。成均博士單李澤,學正單金尙一,學錄單邊亨淳,學諭單張德良,訓鍊都監提調單趙秉鉉,御營提調單趙秉鉉,中學訓導單盧鎭泰,以上竝單付。司饔奉事洪璋燮,氷庫別檢韓用休相換。

○兵批,判書趙秉鉉病,參判尹秉烈病,參議金榶入直進,參知吳甲良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源達進。同知單崔桓一,僉知單朴時榮,大護軍洪命周,護軍張敎根、金鼎均,副護軍徐戴淳、李源庚、柳榮輔、朴宗吉,副司直金德喜、李東迪、趙啓昇、金鎭右,以上竝單付。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薦新蓮實,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景善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海州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事,傳于李源達曰,當此農殷之時,許多民戶之一時漂頹,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尸,期於拯得,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金景善,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學淵移文,則以爲,交河郡鄕校聖殿東壁中房木動退,所見未安,將以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交河郡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秋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源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右道暗行御史趙徽林別單,則其一,本道田政,庚子改量以後,仍陳降續等諸條永頉,殆近萬餘,其所釐正之道,惟有改量一條,改量如難遽議,則査陳猶賢,而齊擧一時,恐有擾民徑撤之患。隨其緩急漸次設行,則不期年,事可就緖,民無冤徵,關飭道臣,亟行査陳,陳田之以民力墾播者,不待免稅年限,吏輒勒稅,此亦嚴飭各邑,必準年限,則陳田可以次第起墾。且癸巳査結之丙申還下者,各邑或拈幾結,付之民庫,或襲謬而仍歸吏橐,亦爲嚴飭道臣,已推俵者,無敢毁撤,未現漏者,更爲爬櫛事也。田政與査結準俵事,因左道繡單,方有所回啓,此亦一體關飭,至於査陳,亦有左繡所論,別無異同。先從結弊最痼處,量査之間,亟令擧行,俾有實效,而陳田之乍起責賦,不待年限,實爲田野不闢之肯䋜。向以此事,筵奏行會,姑未知各道擧行之悉心與否,而今此論列,又若是申複,更以隨勤慢到底操飭之意,分付。其一,軍丁疊役,橫徵勒捧,呼唬冤鬱,足干天bb和b,此專由於避役者衆,應役者少,另飭道臣,凡吏隷稧房等諸般名色,一竝汰削,塡代虛闕,姓名及役名成冊,一報營閫,一報籌司。摘奸其虛實,以是黜陟,則庶可次第釐正,而査丁莫如藉法之修明,申明舊規,按戶立籍,或有匿丁盜戶者,依律不貸事也。其一,糶糴之爲弊甚多,而其中京外耗穀作錢之必準時價,歲末勘簿之換易穀名,積逋邑之小詳定收殺,最其尤者,關飭道臣,竝卽釐革事也。軍糴兩政,其所設弊,與左繡別單,辭意一般,亦無可以另爲回啓,而籍法之申明舊規,最爲査丁之要道。至於小詳定名色,則前後申飭,不啻截嚴,列邑豈或生心,道臣亦豈曲循乎?第更以永久防塞無敢毁劃之意,一體,分付。其一,右道中鎭岑、懷德外二十五邑三軍門保米收米,民力稍紓間限幾年,以錢代納事也。一邑變通,猶涉難愼,況此二十餘邑之通同更張,雖與永爲代納,煞有間焉,揆以軍制,有不可遽議,置之。其一,公州結剩米五百石,每年從時價除出,移充於冤徵各布之意,已成節目,營府米之先劃於作夫者,昨秋道臣,已爲嚴防,而吏憚遵行,官易撓改,另加嚴飭,俾爲永遵事也。本邑稅太之以米換納,未知創自何時,而如非朝令,何以擅行?但收捧之際,無所準折,混作相代,致有結太剩米之歸屬不正,今以經法論之,只當就太一石當納者,捧米七斗五升,始爲綜核之道,而第年久已行之例,今若猝改,則結民眩於應稅,邑吏易作私橐,毋寧將此空閑之財,移作實惠之資,不害爲方便區處之策。繡衣旣成節目知委,令道臣爛加商確報來,以爲施否間裁決之地,所謂先劃名色,他道之所未聞也。奸民防結,猶有當律,況以營府而冒行之,先私而不知恥,違法而不知懼乎?年前大臣,筵奏設禁,昨秋道臣,報司質言,今無容更飭,而繡論之如此者,或爲其有名無實而然歟?抑慮其旋將毁劃而然歟?令道臣更査其委折,據實狀聞後稟處。其一,公州各年軍納,自丙申至戊戌未納,合爲四萬二千一百五十八兩零,特許限十年排捧事也。還穀排捧,近者一切防塞,況於軍需所重,輒爲之闊狹乎?第於畿、嶺數邑,有不得已參酌許施者,該邑以孔路鉅府,百弊叢萃,莫可支保之樣,與畿、嶺數處無異。持斧之臣,聞民疾苦,歸陳實狀,而今若拘於經法,無所軫念,則恐有欠於朝家一視之政,令道臣另定査官,親執照管,未納實數及當限幾年條列狀聞,以爲裁稟之地。雖以邑倅言之,此豈盡民間未捧?必是從中那移乾沒而然,失檢滯納之前後守令,竝指名論啓,從重勘處。其一,公州還多之弊,竟至無民乃已,分付道臣,各庫營穀,以米租各一千石,恒定糶糴,其餘移送於穀少諸邑,雙樹餉穀時摠二萬六千石,半留以作本倉之儲餉,其餘移轉於沿江近邑事也。營還之設置,元非糴規,乃於數十年來,爲營屬聊賴,各邑所在之穀,年復年移作添分於營倉,此爲公民難支之一端。繡單所論,的見弊源,嚴飭道臣,使之多數移送於各邑,以營倉留糴,實數報來,憑處之地,至於城餉,關係自別,有難遽議移轉,置之。其一,漁鹽船每式點檢,法意有在,而爲念擾民,每請停免,吏弄潛奸,橫徵居多,自今擇定差員,躬檢手覈,可頉者必頉,倖漏者勿漏,從實收稅事也。海利有旺替,浦業有得失,而漁鹽船稅之比摠定額,無得贏縮,卽行不得之事,只緣營邑無所察檢,舊案則一例仍徵,新造則任其奸漏而然,此豈當初設法之本意乎?另定差員,反有煩弊之慮,嚴飭各該地方官,使之逐一審竅,從實執稅,無或有如前漏濫冤徵之患。其一,牛禁蕩然,專在罰輕,自今凡有犯屠,不許納贖,必準徒限,遇赦毋得徑放,場市都會處官隷屠販,卽近來謬習,一切禁罷,自道臣守令,隨其弛張,以爲黜陟事也。禁屠一款,旣有筵奏行會及籌關別飭,營邑似當惕念遵令,而更當別歧廉探,如或如前冒犯,道臣、守令,將有論責,更以繡單辭意,申明分付。其一,邪學蔓延,申明五家作統之法,嚴立竝坐之律事也。本道素稱士大夫之冀北,傳家詩禮,比屋絃誦,斁敗彝倫之說,豈或行之,而若其蠢蠢無識蚩蚩下愚,惑其妖法,眩其邪術,不無駸駸然相率入之慮矣。燎原之勢,早宜撲滅,五家作統之法,不告竝坐之律,更加申明,列邑搜察之方,各鎭譏詗之擧,益復嚴飭,期於劓殄無遺,俾絶滋蔓生種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之再叨銓地,夫豈可膺而冒膺者哉?以材則已試而蔑效也,以情則雖悔而莫追也。以年與病,則精力日益衰謝,症狀日益沈痼,較之前此,此職之時,不啻落下幾層,而開晣之恩言,殆過牖迷,督迫之嚴命,有足格頑,遂乃拚棄四維,顚倒一肅耳。然而丐免之願,寢夢不忘,未嘗爲一日淹留計,而事機多舛,情悃莫達,荏苒之頃,倐爲半載,慙負初心,若隕淵谷。臣旣黽勉從事,固當殫竭奉公,以效塵露之報,況於前月賓筵,伏奉慈聖下敎,以擇守令三字,爲目下第一義諦,諄諄懇懇,幾至屢十百言。末又勉之以必善,諭之以當信,如臣無似,當此隆畀,惟有感激銘鏤,矢心滌肝,以對揚萬一而已。無奈乎知識淺短,聞見迫陿,誠非不切,慮有未逮,上不能丕贊旁招,下不能悉副衆願,排比之間,瘡疣百出,考核之際,訾責四至。默數愆咎,臣實自取,官箴之來,惟日以俟。乃者三告加由,逈出恒例,開政有命,天牌復臨,臣又惶愧,靡所容措。臣雖至愚,亦嘗聞天官京察之爲一瓜限,則假使臣拚廉包恥,恃寵耽利,徒懷蹲仍之計,全昧進退之義,究亦不可得矣。仍伏念臣以病請急,固已屢矣,豈不知每每瀆撓,隳損義分,而實出實狀,傡非假飾,故輒蒙矜諒,未或少靳者,蓋上天燭照細察而曲遂之也。今臣舊疾,復添於潦暑奔走之役,頻滯頻泄,陳腐罔效,穀肉果菜,幾無所納,許多危惡之層出疊生者,無以縷陳,而大槪是胃家一敗,濕痰用事。肥革都削,形脈俱痿,時日之內,難責少甦,則雖欲自力於已竭之氣,更事鞅掌,其果能乎?玆敢畢控微衷,仰祈憫念。伏乞聖慈,特賜省覽,亟遞臣所帶銓銜,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也,故委毗於卿,而卿亦無必辭之義,何可數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參議金左根疏曰,伏以臣自通籍以來,恩誥之降,殆無虛月,非淸卽華,伊顯而耀,選奎華而榮之極矣,通國子而濫之至矣。古之一歲三遷,無以尙玆,豈以臣才識聞望,稱是而無愧歟?人必曰所處自異,日月有私照,雨露有曲遂耳。臣每念及此,慓然兢畏,靦然慙恧,莫知措躬於何所,今玆誤恩,又何爲而遽及也?竊伏覩近日我殿下曁我慈聖殿下,每當奏剡措注之日,勅勵所司勉之以擇人,諄諄之誨,感動臣隣,於休盛矣。斯可見愼爵重祿之聖意,則雖一命之微官,不可以不惟人矣。若自掌銓之任,授之乖當,將焉塞擇人之責,而厭一世之公議乎?此臣所以怵惕憂懼,義在必辭,而抑又有進於是者,臣嘗得之臣家庭而知所戒矣。蓋銓之爲官,望峻而任要,爲世艷慕,而進退通塞,佐貳無不與聞,議論可否,長席罔或專焉。故如臣處地,尤不宜冒據,誠以睢盱之場,萬一蹉跌,上下俱損,無有是處,是以臣之二兄,曾叨是職,輒執此義諦,逡巡不敢爲出膺之計。亦嘗質之先臣,不以爲過當,亦惟我先朝深仁曲諒而成就之,玆豈非後生賤臣所可監法,而不能不厚望於今日者乎?且臣無似,萬萬不逮二兄遠甚,榮塗華貫,雖臣兄之黽勉承當,猶懼不堪,無能爲役,況臣兄之辭而不居者,今乃以臣而忝據乎?其官也今昔無異,其義則弟昆罔間,臣之去就,不待兩言而決矣。竊又念小器易盈,盈則必傾,物理之常也,以臣自揣,知不可以大受也明矣。從前之濫,雖屬莫追,濫之又濫,將不止於過福之招而已,開政有命,荐違召牌,惶隘轉甚,罄暴衷款,無復底蘊。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仰稟東朝,亟遞臣三銓之任,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之至懇如此,所請依施。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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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源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左副承旨崔致憲,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景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朴商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權大肯,司諫李魯奎,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朴商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崔致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朴歧壽狀啓,咸興府民家被頹事,傳于李源達曰,許多民戶之如是被頹,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金景善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朴歧壽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卽伏見南兵使朴潤榮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秋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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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弘根,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老江僉使崔光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源達啓曰,禮曹參判金興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李在鶴,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朴商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權大肯,司諫李魯奎,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朴商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趙寅永。

○李源達,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閔永勳議處啓目,更爲措辭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陰竹前縣監李亮祚矣本府議啓內,賑資尙有餘錢,而乃反加報,公賑貸用還租,而尙不充報,官廳預貿及餘結等名色,或有預下,或無歸屬者,各有其律,從重照律罪,三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京畿前水使具錫朋矣本府議啓內,兵船添改木作錢餘在之竟歸私橐,已有繡啓,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石城前縣監韓守一,唐津前縣監金大淵等矣本府議啓內,韓守一段,賑資自備,雖爲八百石,而其實則乃是昨年災結之徵出於該邑者是白遣,其他貿穀也,飢口也,補弊錢之官備也,沽譽眩能,繡啓有之是白在如中,災結法意甚嚴,雖公用,以私用論自是當典,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大淵段,添出之還,準價冒錄,詳定立本是白兺除良,査丁亦出自肥之計,所徵之錢,厥數甚多。該吏不知出納,農民因此逃散,船桴深海,又渰全家之慘是白遣,鄰檢誤幻其首,乃有橫罹之冤,竝只以此照律罪。韓守一段,以餘結私自區處律,三年禁錮。金大淵段,以不枉法律,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大淵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靑山前縣監李龍在矣本府議啓內,餘結之屬付官廳,雖非在任時所取用是白乎乃,今已襲謬官用則同,災結雖公用,以私用論,乃是法典所在,以此照律罪,三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陽城前縣監朴來亨矣本府議啓內,田結之再徵,公納之愆期,俱是違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坡州前牧使閔晢,南陽前府使崔弘德,龍仁前縣令李鍾允等矣本府議啓內,閔晢段,各樣收捧取剩條數千金,竝爲乾沒,城餉米中百餘包立本取剩之罪,自有其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崔弘德段,大同米代錢,歸之私橐,還太則詳定立本,儲置米價,無所歸屬等罪犯,藉曰此囚之喪前所犯,喪後發覺是白乎乃,移送利川之百結免稅中雜役米及丙申丁酉兩年條之竝歸私用,合施禁錮之典,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鍾允段,還穀官需立本之剩數,至於七十貫之多,誠甚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閔晢段,以那移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崔弘德段,以餘結區處律,五年禁錮,李鍾允段,以不枉法律,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閔晢、李鍾允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開城經歷朴龍九矣本府議啓內,死囚逃失,過限未捕,自有定式,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依新定式,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洪州前牧使金鑅,瑞山郡守宋在誼,泰安前郡守洪大赫等矣本府議啓內,金鑅段,稅納多歸乾沒,倉穀一任偸弄,營劃錢之作還,邑詳定之當分者,合爲數千,而此亦消融於吏繡啓中,特無躬犯之句是白乎乃,焉逭違制之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宋在誼段,昨年災劃中下輩偸弄者幾結,丙申還下結中連年乾沒者幾結,雖異自犯,繡衣亦言,而事關災政,矇不覺察,以不應爲律,從重照律爲白乎旀。洪大赫段,富戶借貸,陳荒移懲,雖無指陳之數爻是白乎乃,檢驗何等嚴祕,而縱其衙奴,符同差校,私縛看證,俾變供犯,竟使無辜橫罹,元犯倖逭,論其所犯,實合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罪。金鑅段,以制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宋在誼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洪大赫段,以詐不以實律,bb杖b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鑅段,功議各減一等,宋在誼、洪大赫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靑陽前縣監沈遠悅矣本府議啓內,惡刑多用法外,濫殺便是杖下是白遣,逋收每歸無底之釜橐,濫徵至遍不干之甁罌,印簿所徵加捧錢,下落無處。外此各樣所犯,亦爲夥然,繡衣已爲封庫,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通津前府使洪𣜰,仁川前府使李衡遠,安城前郡守李容在等矣本府議啓內,洪𣜰段,大同停退條,乃以令前已捧樣,百餘包上納,儲置餘剩,仍無歸屬,移運穀糾縮,船人處勒捧者,俱有其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衡遠段,移作穀價千餘兩,今春始報,旣登繡啓,誠爲可駭,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容在段,徭役租之斗剩及代錢餘錢,俱無歸屬,自有當施之律,竝只以此照律罪。洪𣜰段,以不枉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李衡遠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容在段,以不枉法律,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洪𣜰段,功減一等,李衡遠、李容在等,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淸風前府使朴宗琬矣本府議啓內,冊客干政,替題訟牒,吏窠招賄,有若債物,旣無數爻之指陳,雖不得直擬本律是白乎乃,其不職之罪,自犯違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長湍前府使李玄大,富平前府使曺錫玄等矣本府議啓內,李玄大段,大同停退條,發令收捧,儲置執,錢剩餘,竝無歸屬,事甚駭然,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曺錫玄段,鄕第專船之鹽,官用漏結之稅段,特無繡啓之枚擧厥數者,而賑餘錢。加報錢、糾剩執錢之無所歸屬,誠甚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李玄大段,以不枉法律,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曺錫玄段,以不枉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溫陽前郡守成憲曾矣本府議啓內,戊戌秋還當捧各穀近萬石內,所捧不過是十六石是如,今有繡衣之論啓是白乎,則虛錄自在其中,難免配錮之典,以此照律罪,徒三年定配,以喪前所犯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新昌前縣監。公州前判官李鼎耇矣本府議啓內,賑資立本,冒勘私用,而前任新昌時還米價,移錄於公州之案是白遣,富民處貸錢,尙不報給,論其所坐,合施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二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淸安前縣監李繼在矣本府議啓內,軍保米代錢剩餘取用之數,猶是數百金是白乎矣,都戶剩餘及丙丁兩年加報災結,竝歸私用,繡衣至於封庫,論其罪狀,不啻兩罪俱發,以此從重照律罪,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密陽前府使李漍矣本府議啓內,大同米之全船裝載,事理之重,原有其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忠淸前水使柳文儉矣本府議啓內,托以衙舍重改,軍官傳令,勒分島民,且於松禁,專事肥己,尺株把楂,輒皆懲贖gg徵贖g。論其所坐,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以其年七十三,依法典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夞怪前萬戶金鍍矣本府議啓內,道啓以七度之棍三日之囚,不可以京外官吏法外刑論之,初覆檢形證,不符於杖死,雖無以直斷是白乎矣,江界之民,旣非監臨之屬,又無因公之事是白乎則,直爲棍治,難免妄率之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閔永勳亦,繡啓中諸條臚列,在所當勘,況旀事多創行,儘非守經制違之律,不容但已,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祉榮亦,前官時貿置米剩錢,仍爲私用,需米與支供貿易等價,那移不報,論其所犯,合施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獻謨亦,田稅大同,不爲分載,事甚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長馣亦,將差橫行於村里,吏妻拘囚於挾房,設賑晩饋,飢民道斃是白遣,補役庫餘錢百餘金之乾沒,官需米高價濫捧而私用,丙申査逋後免稅三百結內取剩補逋,俱萬萬駭然,繡衣已爲封庫,依法典從重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長湍前前府使金晉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州牧使申在翼,全義縣監李義延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舒川郡守朴萊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大興前縣監閔洙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槐山前郡守金炳斗,鎭川前縣監洪羲晉,延豐前縣監李象信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木川前縣監李寅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尙瑞院直長沈明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吏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天官,重任也,京察,大役也。以此任了此役,未有不求解得解,便成銓家故規,此蓋禮使臣工,均其勞逸,而亦所以銷除專擅之漸,風厲蹲冒之習者也。臣亦四維中物,故敢援他例,猥控至悃,及奉恩批,不惟不賜矜諒,乃反委寄隆摯,萬萬非如臣不肖所敢承當,而末又諭之以亦無必解,臣誠悶菀抑塞,罔知攸措。臣今敷衍乎不可復出之義諦,則情已窮矣,汎濫乎不可自力之病狀,則辭已竭矣,然而在臣區區私懇,切有一言之願畢者,惟殿下察焉。臣之此次復叨也,全忘曺沫之恥,甘犯馮婦之譏者,亦非盡出於貪戀權利也。一分報效之地,實在於此,而舊愆未湔,新讟又興,回光返照,皆妄擧也。姑幸聖度包函,不施以譴何,朝議忠厚,不加以駁正,故臣猶可及今丐免,以保微命耳。若又冥不已,自犯大戾,則嶺海斧鉞,臣雖自取,豈不有傷於天地之覆燾,雨露之涵濡乎?臣以休戚與同之跡,抱夷險不避之願,凡在奔走,惟上所命,而灼知生死之關,繫此一遞,徒懷嚴畏,不敢仰達,則是臣自疎於聽卑之下也。由限已迫,衷情轉切,再煩短章,迷不知變。伏乞聖明,俯賜鑑照,亟遞臣本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苦懇至再,豈無體諒?所請依施。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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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崔致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未肅拜,參判李景在進,參議未差,右承旨金景善進。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判書權敦仁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權敦仁爲吏曹判書,李羲準爲禮曹判書,吉鎭國爲兵曹佐郞,金相喜爲監察,安正淳爲典籍,李熙碩爲瑞山郡守。

○崔致憲,以備邊司言啓曰,北評事之以閣臣及翰注曾經人差擬,已有年前定式,而見今當擬者,多拘格例,無以排望云。試期不遠,差代爲急,勿拘時臺罷散,通瀜備擬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南性敎,守門將姜世興,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尹秉烈病,參議金榶入直,參知吳甲良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徐元淳進。

○以金左根爲僉知,徐有薰爲文兼,鄭宅善爲宣傳官,閔百廉爲武兼,申錫元爲守門將,兪錫煥爲北評事,崔漢吉爲格浦別將。同知單金相頊,副護軍李熙永,幼學金順性,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李羲敎爲正言,張鉉喆爲禮曹佐郞,韓光駿爲淑陵參奉。

○兵批,再政。以柳相鼎爲宣傳官,同知單劉遇喆,副護軍金順性。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權大肯,司諫李魯奎,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錫煥,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李源達,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官員牒報,則本院弓人金有璜,服役二十年,造納弓子滿千數矣。御供弓匠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納弓子滿千數者,帖加成給,旣有已例,弓人金有璜,依例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大赫,杖一百徒三年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洪大赫,功減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當爲定配所以入,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母年七十六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云。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犯罪存留養親條》云,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洪大赫徒二年半定配,以其母年七十六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遠悅,杖一百流三千里,金大淵,杖九十徒二年半,李鼎耇,杖一百流二千里,閔晢,杖一百流三千里,李鍾允,杖八十徒二年,李玄大,杖七十徒一年半,洪𣜰,杖一百流三千里,具錫朋,杖八十徒二年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沈遠悅、李玄大、洪𣜰等,功減一等,李鼎耇、金大淵、李鍾允、閔晢、具錫朋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沈遠悅,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金城縣昌道驛,徒三年定配。李玄大,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洪川縣蓮峯驛,徒一年定配。洪𣜰,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楊口縣含春驛,徒三年定配。李鼎耇,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文義縣德留驛,徒二年半定配。金大淵,功議各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鳳山郡劍水驛,徒一年半定配。李鍾允,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牙山縣長時驛,徒一年定配。閔晢,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載寧郡茶滿驛,徒二年半定配。具錫朋,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遂安郡位羅驛,徒一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俱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卽伏見義禁府時囚罪人等定配草記允下者,則閔晢徒年下,定配二字,漏落不書,奏御文字之如是疎忽,事甚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原草記,使之改付標以入,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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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陳疏。同副承旨李源達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崔致憲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呈辭,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都承旨沈宜臣,右承旨金景善不爲仕進,左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李源達式暇,右副承旨徐元淳陳疏徑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金景善,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金景善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閔致文落點。

○傳于金景善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皆令不日內,催促下送。

○金景善,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忠淸道誕日物膳進上來到,而生鰒則擧皆腐傷,膳狀則水痕狼藉,萬無捧入之路,進獻事體,何等嚴重,而如是不謹,揆以法意,萬萬未安。當該封進官,令該道捧現告罷職,道臣亦難免不飭之失,從重推考,領來陪持人,令本道嚴繩,進上則還下送,使之更爲封進,何如?傳曰,日熱如此,生物腐傷,容或無怪而然也。今番姑爲安恕,此草記勿施,此後更無如是之意,申飭,可也。

○義禁府照目粘連,振威前縣令朴長馣矣本府議啓內,將差橫行於村里,吏妻拘囚於挾房,設賑晩饋,饑民道斃是白遣,補役庫餘錢百餘金之乾沒,官需米高價濫捧而私用。丙申査逋後免稅三百結內,取剩補逋,俱萬萬駭然,繡衣已爲封庫,依法典從重照律罪,從重論,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牙山前前縣監鄭祉榮矣本府議啓內,前官時貿置米剩錢,仍爲私用,需米與支供貿易等價,那移不報。論其所犯,合施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晉州兼任丹城縣監洪獻謨矣本府議啓內,田稅大同,不爲分載,事甚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楊州前牧使閔永勳矣本府議啓內,繡啓中諸條臚列,在所當勘,況旀事多創行,儘非守經制違之律,不容但已,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向前閔洙龍亦,抄飢則任其里錄,冒戶非一,煮粥則付之吏廚,和水過半,謂以補賑,疊徵願納於曾前陞鄕之人處者,厥數過千,事甚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炳斗亦,平民屢千金之徵贖,富戶十二人之徙境,班民則勒加惡名,都戶則兩載冒減,論以法律,焉逭其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羲晉段,災結之濫報,還穀之取剩,俱極可駭,從重照律爲白乎旀,李象信段,以不待炬火事,至於放火燒屋,官庭肆惡,雖曰頑民,畢竟瘐死,難免濫殺,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在翼段,二年條都戶錢屢十萬之計簿,初不踏印成帖兺除良,同剩錢當年條之歸於貿穀買結,誠甚駭然,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義延段,還陳結價乾沒是白兺除良,稱以賑資,勒奪富民之穀,竝計冒減之賑資,則數爻甚爲夥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寅永亦,所坐則災結過半,還穀則初不分給是白兺除良,飢戶之加報,需米之濫捧,各有其律,而若其政出多門,權吏售奸等罪,繡衣已爲封庫,以此從重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萊壽亦,三十結之災偸,數百兩之賑剩,繡啓以爲吏欺遺察是如爲白乎乃,移劃大同之不足條,無以彌縫,則饒民陞鄕,捧其願納是白在如中,廳例加捧,俱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晉淵亦,任賄招謗,結稅濫徵,査逋莫察,吏皆脫債兺除良,都結剩錢段,各樣公下,雖有名色,不無可疑之跡,乙未免稅剩錢段,虛張名色,多歸私用,至有繡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明奎亦,御寶事體,何等敬謹,而諭書安寶後還入時,封鎖不謹,誠甚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沔川前郡守金益根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崔致憲,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祉榮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議減一等事,命下矣。鄭祉榮議加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靑陽縣金井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禮曹判書李羲準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材,濫膺專對,幸竣使事,實仗王靈,第燕中雜貨之屬於玩好者,勿許貿來,實出我慈聖殿下祛奢、崇儉、節財、惜費之聖德至意,伊日賓筵,臣亦參聆下敎,實不勝欽仰攢祝。竊自期對揚萬一,自渡江之初,至留館之時,自以爲隨處察飭,十分嚴束,而只緣臣明不足而察隱,威不足以慴下,物之出來,禁之無效,至有廟堂草記之擧,臣滿心惶恧,靡所容措。夫一行檢束之政,上使實主之,而無聞無知,全不事事,苟議其罪,合置何辟?譴罷之典,實屬末勘,曾未幾何,恩敍遽降,今又伏奉大宗伯除旨,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少伸叩謝之忱,而宿愆未蒙當勘,誤恩又此踰分,參倚前衡,冒膺無路。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惟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之職,仍勘臣當被之律,以昭法紀,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藉使有失,旣有處分,今不必更爲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右副承旨徐元淳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啓請禁堂推考,而至蒙允下之敎,卽伏聞禁堂,卽輔國,而輔國之毋得循例請推,新有廟堂提飭,此實出於尊朝體禮崇秩之意,而臣只據恒式,全昧近規,致有此忘率之擧,始焉矇然捧納,旣失惟允之責,終又率爾啓請,自歸顚錯之科。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滿心慙惶,無地有容,以此情踪,顧何敢一刻蹲冒,見識自居乎?玆敢短章自列,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許鐫斥,以爲當官不審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推考,勿辭察職。

○同副承旨李源達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右副承旨臣徐元淳徑出之疏,則以有昨日請推禁堂之失也,臣亦伊時伴直,事旣與知,則罪無異同,何敢以諉非該房,晏然自居乎?玆敢仰暴實狀。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許竝斥,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亦推考。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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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大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平安兵使金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沈宜臣曰,吏刑換房。

○傳于沈宜臣曰,刑禮換房。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振威縣民家頹壓事,傳于金大根曰,許多民戶之一時頹壓,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沈宜臣,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忠州牧使兪碩柱,以蔚山府使移拜,洪州牧使李玄五,以江陵府使移拜,俱爲除朝辭赴任。計其程途與日字,勢難及期封進事,已有該道臣狀聞,而自其所到處封進,今纔齊到,故原啓本中,依例開錄以入。草溪郡守吳鼎周,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進,故一體看審捧入,而平安兵使李寬奎,方在拿命中,所封箋文,依前例不爲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皆令不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襄陽府使鄭顯璞,瑞山郡守李熙碩,泰安郡守鄭元箕,長鬐縣監成華鎭,旌義縣監愼尙欽,俱以爲今月十九日辭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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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式暇。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源達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呈辭,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傳于徐元淳曰,禮兵換房。

○李源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後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扶安幼學鄭東胤所志,則以爲同姓三寸叔宅儉,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相儉第二子東秀,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鄭東胤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鄭相儉第二子東秀,立爲鄭宅儉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晉州幼學河錫箕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天澂,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必浩第三子錫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河錫箕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河必浩第三子錫業,立爲河天澂之子,何如?傳曰,允。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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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式暇。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提調金弘根,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崔致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晉淵等,當爲照律,金益根,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落點。

○崔致憲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鄭元容,方在被謫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傳于崔致憲曰,中官鄭之薰,刑配。

○傳于金大根曰,政官牌招開政。

○崔致憲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權大肯,司諫李魯奎,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李羲敎,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致憲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穆淵狀啓,全州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死事,傳于金大根曰,當此農節,民戶之漂頹,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伊川府民家漂頹事,傳于金大根曰,許多民戶之漂頹,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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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未肅拜。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金景善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大根曰,今見畿伯狀啓,楊州牧使罷黜,未知何事,而不過是本邑爲殘弊之局,於心厭薄而然。人人只爲好窠外任,而少有苦焉,輒欲棄之,則國事將成何樣,似此無嚴駭妄之習,不可任置。楊州牧使尹義儉,卽其地定配,勿揀赦前,雖以畿伯言之,不能嚴飭一守令,使之視務,畢竟從其所欲,至請罷黜,寧有如許事體?京畿監司,從重推考。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景善曰,更思之,尹義儉之卽其地定配,不足爲罰,以遠配擧行。

○傳于金大根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一落點。

○傳于崔致憲曰,今年水災,可謂極備,伊來稍有霽意,深望其快收,今又若是大霔,言念民事,萬萬罔措,再次禜祭,令該曹不卜日設行,獻官,以堂上閣臣塡差。

○金景善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晉淵等,當爲照律,金益根,當爲議處,鄭之薰,當爲刑配,而新除授判義禁鄭元容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崔致憲啓曰,行吏曹判書權敦仁,參判李景在,參議閔致文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權敦仁,參判李景在,參議閔致文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景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議閔致文陳疏,判書權敦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疏批已下,竝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李景在牌不進,參議閔致文式暇,左副承旨崔致憲進。以趙昌敎爲典籍,徐念淳爲楊州牧使,黃仁㷞爲藍浦縣監,學正單金在瓘。

○兵批,判書趙秉鉉,參判尹秉烈病,參議金榶入直進,參知吳甲良呈辭在外,同副承旨李源達進。同知崔敬祿,上護軍鄭元容,護軍沈宜臣,以上竝單付。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權大肯,司諫李魯奎,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李羲敎,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崔致憲,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今年水災,可謂極備,伊來稍有霽意,深望其快收,今又若是大霔,言念民事,萬萬罔措,再次禜祭,令該曹,不卜日設行,獻官,以堂上閣臣塡差事,命下矣。謹依聖敎,再次四門禜祭,不卜日今二十三日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匹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啓下,黃完孫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權敦仁疏曰,伏以臣疾病沈頓,跧蟄床玆,自知散材,仍成朽株,匠石之所不理,雨露之所不滋,餘光冉冉,惟分棄擲。玆者廟剡誤徹,恩點遽侈,臣心揣量,已不省所以,一世之見而議者,將謂令日官人果何如也?臣本眇素畸零,形影甚單,質復鈍闇,才無幹當,獲至今免於大盭,皆造化之曲成爾。理宜塵露之報,百倍於人,而前忝西曹,不厭衆情,事事瘢疣,曾無尺寸之益,旋任南藩,付寄委至,失於措劃,無計副民,徒喪初心,斂手而退。仰慙隆知,俯靦同朝,臣聞良醫不治已殘之疾,明主不蓄無用之臣,顧臣之菲薄蔑效,宜加斥罰,以勵具臣,反使之處選部之重,綜九流而長六官,進賢才而退不肖,可謂黜陟倒置,政法易惑,四方冠帶者,其誰肯傾屬於臣,爲臣之擧哉?苟曰爲政,專事沈浮,門調戶選,如晉之王戒,不揀賢愚,日月停解,如魏之崔亮者,則固一政吏所可能。至於辨論官材,平均鍳識,澄汰激揚,選妙秩情,雖古之磊落稱述者,指不多僂,曾謂如臣之無狀惷愚隨事僨誤者,萬有一彷彿倫擬於此乎?夫世級已變,官制隨下,今之置銓,豈盡如周之均邦,漢之選擧,而操持人物之衡裁,關係當世之治忽,其官猶古焉,則亦不容上之濫授,下之冒承,無少審難也。抑臣有甚不可當任者,選之爲法,莫要於擧其所知,故自昔善其選者,皆嘗喜接人士,甄奇錄異,蔘朮在前,茅茹待拔,一時號爲得才。臣生長鄕邑,聰明寡陋,立朝將三十年,交際亦罕,閱按朝籍,半不記名,凡品藻題目,稱別門地,以及官常資歷,簡稽考察,聽之已眩,臨之茫然。縱臣欲竭智之不逮,盡力之不能,旣無旨蓄之將禦,何以臨渴而始掘乎?如借色於瞽,責奔於駑,將見其迫切難强狼貝而止,官以銓名,斷不當苟且至此也。臣揆義度分,彌日霣越,牌召屢勤,趨膺無路,玆綴文字,略控情實。欲望聖明曲賜諒照,仰稟東朝,劃卽鐫免,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閔致文疏曰,伏以臣發跡蔭塗,晩竊倖第,才具無足比數,志氣日益衰頹,重之疾病縈纏,蒲質易謝,筋力奔走,亦難自效,華踐膴貫,一念豈到,而遭際淸明,揚歷驟濫,未有涓埃之報,徒切淵氷之懼。千萬不自意三銓特點,遽侈誤恩,臣誠恧蹙隕越,歷日靡措,竊念是職,古所稱天官佐貳也。責任之綦重,縱異長席之專管,至若可否於通塞之間,激揚於淸濁之際,其秩則卑,其選甚峻,有不可人人冒居也,明矣。是以前輩名碩,莫不逡巡辭遜,未敢爲遽然承當之計,況臣鈍質謏識,於一切世務,全昧分曉,性又迂拙,罕與人接。班竹之面目,朝籍之姓名,百不知十,尙可以甄別秤量,以備選擧之末議也哉?竊恐名器由臣而墮,物情由臣而乖,以臣視臣,大懼不衷,人之視臣,其將謂何?臣身狼貝,固不足恤,而其爲仰累綜核之政,俯招嗤點之譏,諒非細故也。開政有命,庚牌屢降,臣若一向嚴畏,不自劾免,妨賢曠職,重添罪戾,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玷䙝,仰稟東朝,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改,俾官方嚴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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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致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鄭基一啓曰,四門禜祭時,依定式待標信閉門事,聞有兵曹節目啓下者,而今聞興仁之門、崇禮門、敦義門,不待標信,仍閉不開云。城門開閉,何等嚴重,而致此錯誤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驚駭,不給開金之該曹入直堂郞,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不卽來告之各門護軍部將,竝令該曹,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城門開閉,何等嚴信,又是節目啓下之事,而致有此無前之擧,當該堂上罷職,郞廳拿處,雖是入直擧行,常時不能操飭,不可無警,判堂,亦爲推考。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權大肯,司諫李魯奎,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一曰,只推。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朔寧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壓死事,傳于李源達曰,當此農節,民戶之漂頹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鄭基一,以兵曹言啓曰,禜祭時閉門,請出標信擧行事,昨已啓下,而今日崇禮門、興仁門、敦義門,不待標信,仍閉不開云。城門開閉,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無前之擧,誠萬萬驚駭。當該各門護軍部將等,爲先汰去後,令攸司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則本道進上封進時,敦義門明日爲始,禜祭設行間開閉,令該曹稟旨分付爲辭矣。依前例禜祭設行間敦義門,令政院臨時請出標信開閉,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楊州牧使尹義儉,遠配勿揀赦前事,承傳啓下矣。尹義儉,全羅道靈巖郡遠配,勿揀赦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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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憲式暇。右副承旨徐元淳式暇。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潼關僉使尹錫哲,防垣萬戶金光翕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景善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晉淵等照律,金益根議處,鄭之薰刑配,當爲擧行,而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金大根曰,七夕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權大肯,司諫李魯奎,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鄭基一,以兵曹言啓曰,來朔上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外司點考,而判書趙秉鉉有身病,參判尹秉烈入直,參議未差,參知吳甲良受由在外,無以進參,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與參議未差之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因兵曹草記,來朔上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外司點考,而判書趙秉鉉有身病,參判尹秉烈入直,參議未差,參知吳甲良受由在外,無以進參,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與參議未差之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知許遞,與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應龍爲兵曹參議,洪說謨爲參知。

○金景善,以兵曹言啓曰,闕門開閉,何等愼重,而今日通化門下鑰時,誤爲橫鎖,至有還開更鎖之擧,事甚駭然。當該門考都摠府郞廳及監鑰守門將,不可無警,令該府竝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闕門鎖鑰,何等愼嚴,而今日通化門下鑰時,誤爲橫鎖,以致改鎖之境,事甚可駭。門考進去都摠府郞廳及監鎖守門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當該司鑰,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竝拿處。

○李源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啓曰,貳極門南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林輔榮牒報,則貳極門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連接一間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兵,則旣有前把守軍十名矣,限修築間,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南邊內宮墻前日頹圮處連接一間許又爲頹圮,以前把守軍十名,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冀永啓本內,務安縣監曺雲承,洪州兼任前營將許燮,海南前縣監李鎭永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鎭永,今方待命拿囚,曺雲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許燮亦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金灝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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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一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崔致憲啓曰,弘文提學趙秉鉉,旣已承牌,藝文提學權敦仁,內閣提學朴綺壽,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臣與弘文提學趙秉鉉,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五百三十四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一曰,科次入侍。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權大肯,司諫李魯奎,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兵曹參議宋應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兵曹參知洪說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周會牒報,則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二箇破傷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門軍兵,弘化門入直砲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破傷處,弘化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沔川前郡守金益根矣本府議啓內,補賑之資,勒令勸分,以至於朝納勸租,夕赴賑場是白兺除良,丙申還下三十結,謂添賑資歸屬不明,至登繡啓,難免禁錮之律,以此照律罪,三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舒川前郡守朴萊壽矣本府議啓內,三十結之災偸,數百兩之賑剩,繡啓以爲吏欺遺察是如是白乎乃,移劃大同之不足條,無以彌縫,則饒民陞鄕,捧其願納是白在如中,廳例加捧,俱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長湍前前府使金晉淵矣本府議啓內,任賄招謗,結稅濫徵,査逋莫察,吏皆脫債兺除良,都結剩錢段,各樣公下,雖有名色,不無可疑之跡,乙未免稅剩錢段,虛張名色,多歸私用,至有繡啓,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木川前縣監李寅永矣本府議啓內,所坐則災結過半,還穀則初不分給是白兺除良,飢口之加報,需米之濫捧,各有其律,而若其政出多門,權吏售奸等罪,繡衣已爲封庫,以此從重照律罪,從重論,十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槐山前郡守金炳斗,鎭川前縣監洪羲晉,延豐前縣監李象信等矣本府議啓內,金炳斗段,平民屢千金之徵贖,富戶十二人之徙境,班民則勒加惡名,都戶則兩載冒減,論以法律,焉逭其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羲晉段,災結之濫報,還穀之取剩,俱極可駭,從重照律爲白乎旀,李象信段,以不待炬火事,至於放火燒屋,官庭肆惡,雖曰頑民,畢竟瘦死,難免濫殺,以此照律罪,金炳斗段,以受贓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洪羲晉段,以餘結私自區處律,三年禁錮,李象信段,以濫刑致死律,杖一百收贖,永不敍用,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炳斗段,功減一等,李象信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大興前縣監閔洙龍矣本府議啓內,抄飢則任其里錄,冒戶非一,煮粥則付之吏廚和水過半,謂以補賑,疊徵願納於曾前陞鄕之人處者,厥數過千,事甚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忠州前牧使申在翼,全義前縣監李義延等矣本府議啓內,申在翼段,二年條都戶錢,屢十萬之計簿,初不踏印成帖兺除良,同剩錢當年條之歸於貿穀買結,誠甚駭然,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義延段,還陳結價乾沒是白兺除良,稱以賑資,勒奪富民之穀,竝計冒減之賑資,則數爻甚爲夥多,以此照律罪,申在翼段,以受贓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李義延段,以餘結,私自區處律,三年禁錮,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申在翼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尙瑞院直長洪明奎矣本府議啓內,御寶事體,何等敬謹,而諭書安寶後還入時,封鎖不謹,誠甚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向前金益根亦,補賑之資,勒令勸分,以至於朝納勸租,夕赴賑場是白兺除良,丙申還下三十結,謂添賑資,歸屬不明,至登繡啓,難免禁錮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景善,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晉淵,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金炳斗,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申在翼,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金晉淵、金炳斗等,功減一等,申在翼,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晉淵,功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文化縣延陽驛,徒二年定配,金炳斗,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忠州牧連原驛,徒三年定配,申在翼,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狼川縣山陽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閔洙龍,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閔洙龍,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當爲定配所以入,而卽接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母年七十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云,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閔洙龍,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七十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七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七夕製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一,假注書崔在厚,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試官弘文提學趙秉鉉,對讀官校理金基纘,副修撰金逸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基一曰,對讀官,使之進前讀奏試券乎?上可之。秉哲讀奏第一張訖。上曰,其餘置之。秉鉉進前奏曰,試券五張,承命試取,而今日諸券,別無合作,一梁所呈券稍勝,其餘諸券略有疵病,有病處,當施墨杖乎?上曰唯。秉鉉曰,第一張書三下,第二張、第三張書草三下,其餘二張書次上乎?上可之。基一曰,祕封或有自上親坼之時,亦有承旨坼奏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乎?上曰,承旨坼奏。基一以次坼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幼學洪承裕,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朴觀壽,給二分,之次草三下幼學閔應善,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李寅台等二人,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秉哲曰,檢書官四員,俱無實職,則一人不計仕付實職事,曾有受敎矣。見今四員,俱無實職,依定式一人,卽爲付實職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哲曰,檢書官,俱以新進,《日省錄》修正,姑未鍊熟,前檢書官金龜淳,兼檢書官差下,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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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基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取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漣川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于金大根曰,當此農節,許多民家之漂頹,聞甚驚慘,而人命之渰死,又若是夥多,尤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各別措辭,分付。

○以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德源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金大根曰,民戶之漂頹,若是夥多,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壓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大司諫權大肯,司諫李魯奎,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源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崔致憲,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弘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醫官崔暄、金漢雋,竝特超資憲,金珪、秦慶煥,竝特加嘉善事,旣承下敎矣。竝依此分付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龜淳。

○鄭基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顯英,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魚命球,身爲巡山哨官,不勤巡山,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亥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一,假注書崔在厚,事變假注書金尙一,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右議政李止淵,上護軍趙寅永,戶曹判書李紀淵,禮曹判書李羲準,兵曹判書趙秉鉉,漢城判尹李嘉愚,工曹判書朴永元,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校理金基纘,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等進前奏曰,久霖之餘,涼意頗生,換節之時,朝晝異候,此時將攝,有難適宜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特敎禜祭設行之後,不日開霽陰濕之氣已退,此莫非聖念攸曁,爲民事實爲萬幸也。大王大妃殿曰,伊來日候稍和,穡事亦有成實之望,可幸也。止淵曰,此後日氣連若是,則民事稍可釋慮,且以市直言之,數日以來則稍稍減下,來頭事區區欣幸矣。大王大妃殿曰,苟如是也,爲秋事,豈不萬幸?止淵曰,但兩西則畓少田多,故偏被潦害,而大抵西關農形,與他有異,尤忌晩霖,而當此長霖之後,不無失稔之慮矣。大王大妃殿曰,比觀狀啓,則雨澤農形,萬不成說,是可悶然。仍敎曰,次對爲之。止淵曰,別無一條件之稟處,而久未登筵,故今玆來會矣。止淵曰,潦雨極備,諸路同然,民戶之漂頹,人命之渰沒,極爲夥多,窮蔀洊飢之餘,重罹災患,其蕩析號呼靡所庇依之狀,思之慘矜,元別恤典之題給,生前還布之蕩減,輒出於軫念溝壑俾奠衽席之德意,許多殘喘,庶各有安接延活之望,攢手相告,延頸以待,而以今弊習之日滋,難保其實惠之一一下究,苟或初不能詳細審察,又不能悉心奉行,虛實相蒙,徒歸文具,則烏在憫恤之本意,而亦豈在下對揚之道乎?以此意關飭諸道,使之加意探察,如有乘時容奸閼而無實之歎,卽爲摘發論勘,俾失所流離之氓,咸戴朝家憂勤之念,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每見各道災形狀啓,實爲寢睡靡甘矣。恤典蠲帑,不足爲大惠,而此亦不得下究,則朝家將安所施,災民亦焉有賴乎?依所奏,嚴飭諸道,如有不善奉行之守令,使之各別論勘,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年前亦有此飭敎,而終未見實效,今番則毋得如前疎忽,可也。每於朝家恤典之特下,未免徒歸虛具,此後則以此擧條,另加申飭也。止淵曰,式年科期不遠,京外試官,行將差出矣。科制蕩然,無弊不有,而主司苟能得人,寧或場屋不嚴,考試不公,取侮於多士,貽笑於八方乎?初不能愼擇試官,而徒歸咎於士習不古者,適足使朝廷不尊人心不服而已,設科本意,豈亶然哉?另飭銓曹,必以秉心精白持己雅重之人,十分擇擬,而近日凡事,先事則每若董飭,後事則無復糾警,賞罰不行,勸懲無聞,俗習之狃玩,法綱之解弛,職由於此。今番則事過後別加採探,如有挾私犯科,致有物議者,斷當隨現重勘,不少饒貸,以此意預示先甲之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科場救弊,果莫如擇試官,每當科時,非不屢飭,而終未見一番實效,此果無善爲之人而然歟,抑不畏法令,而不欲善爲而然歟?爲朝廷誠可寒心。臨時愼擇,過後糾警,竝依所奏,而各道試官下去時,依年前例,廟堂面飭以送,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向來科試,令道臣有主試之擧矣。果有見效否,大抵場屋之不得嚴明,一則京試官初不擇送之致,一則各道伯不善奉行之失也。止淵曰,道臣若主試則體重,故似或差勝矣。大王大妃殿曰,體重之人,事亦體重,應善爲之。止淵曰,臣於昨冬,以使行時赴燕人數減省事,筵奏蒙允,而繼以珍玩雜物禁斷之意,慈聖下敎諄複嚴截,庶可以痛革舊習,永杜後弊矣。今春回門,又不無冒犯者,論以紀綱,已不勝惋歎,而近以邪類現捉者觀之,人心之陷溺,世變之層生,尤令人膽寒而體粟矣。其締結排鋪,可謂非今斯今,則苟究其源,何莫非邊禁不嚴之致乎?旣往追理,當俟獄事之結梢,而來頭操飭,合有條令之申防,就以書冊一種言之,燕本購來,元在禁制,而近因蕩然,以致妖書之尋常流出,自今曆行爲始,燕本冊子中,凡係稗說雜書,一切不得帶來之意,添入於禁物節目,以爲一體搜驗之地,而後市開撤,終有不能恪遵之慮,更爲別般嚴飭,使之定其期限,而無或進退,明其約束,而到底糾察,如是而猶復有私挾冒越之弊,則犯者,直於境上用律,地方官及差使員,竝爲卽其地竄配事,永爲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邊禁,有國之大政,常時不嚴,已極寒心,而今當無前變怪之後,上下若無所驚動,一向疎虞,則其可曰有國有政乎?昨冬新禁,乃爲先事之慮,而更爲嚴立科條,如有犯者,一切以法從事,邪書邪具,皆從書冊雜物中混同流出來者,雜書雜貨若不出來,邪徒雖欲購來,其可得乎?使之到底搜驗,毋得一種潛越之弊,可也。出擧條仍敎曰,所謂出來者,未知何許書冊,而我國所在之書,不患不足,雖經史諸書,治平之道足矣。更焉用貪多,異國書冊爲名者,一切痛禁,無所不可矣。止淵曰,下敎至當,而名以書冊,一切禁斷,不無窒礙,姑先以雜書設禁宜矣。止淵曰,今番都政兵批中,守門將初仕窠之當日借銜,無名色別付料之僉使差擬,俱係違格,殊欠審愼,當該政官推考,原望筒竝勿施,五衛將望筒中,或有階梯不合者,入於低擬云,亦令査出付標,以杜日後淆雜之路,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昨冬因關東、海西守令殿最之無一中下,仰請道臣越俸,蓋出於嚴考績申朝飭之意,而今番北道殿最,又未免純置上考,誠欠對揚黜陟之義,此果莅赴屬耳,未及周察而然歟?其在警勵之道,有難曲恕,該道臣朴岐壽,亦施越俸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繡啓體段,綜核宜先,而今番湖西左道御史書啓中,忠州都結年條之指說者,極涉疎忽,蓋該牧使赴任在於丙申七月,而繡衣則謂以始自乙未,論斷句語之較深,已欠商量,而奏御文字之失實,尤乖事體,當該御史任百經,施以譴削之典,雖以王府議讞言之,諸守令勘律,未知援照之俱能稱當,而物情多有不愜,到今雖無以一一追改,其中如淸安縣監李繼在罪狀,以繡啓觀之,則災結所犯外,入已不正之數,甚爲夥多,免配只錮,最未免失輕,更以計贓加律之意,分付該判堂,係是輔國崇宰,體例有礙,雖未論奏,而事面則終難泯默,竝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判金吾推考,可也。出擧條止淵曰,自前醫譯輩之有刋奪等罪名者,以其微賤不得入於歲抄,故英廟戊子,因大臣筵奏,過一都政後,各自本衙門,分揀收用事定式矣。自今若有似此之類,亦爲依右例施行之意,申明分付於各該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今新涼已生,聖學固當益勉,而講筵久停,殊甚悶然。上曰,當體念矣。止淵曰,法講進講,課日爲之,無少間斷,是臣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命書傳敎曰,捕廳事萬萬駭然矣。當初苟能十分嚴急,則犯罪諸漢,豈有知幾逃避之理,而雖以近日事言之,發捕命下,已至多日,尙不就捉,如此而朝家設置捕廳,將焉用哉?不可但以寒心言。左右捕將,所當遠配,頭目軍官,亦當回示充軍,而向日捕廳草記之姑爲留中,意有所在,爲觀從速捕捉與否,當有處分,姑爲戴罪擧行之意,先爲分付,使之自量爲之,可也。止淵曰,月前因惠堂以昨年未收七月定限事筵奏,至蒙過此直勘之下敎矣。始也愆滯,如舍毋論,伊時展期,不爲不緩,則其所董督,想當靡不容極,而聞今未納之邑,尙近五十處云。此必屢朔長霖,水陸俱阻,或不無未及之患,以目下漕船之久留海口推之,各邑事情,合有參量之道,更退一朔之限,俾盡令申之意,分付該廳,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然矣。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大臣就座。基一曰,諸宰奏事。紀淵曰,田稅上納,自有程限,如或違越,事目甚嚴,而見今秋序已屆,此月將盡,米錢木布之未收尙多,本曹事勢之窘跲,姑無論,外邑若知正供所重,則寧容乃爾,雖以洊歉爲藉口,而是豈盡民間未捧而然乎?紀綱所關,誠爲駭歎。過限邑守令,固當直請重勘,而姑以令申之意,先爲嚴飭各道,使之刻期準納,若又如前延拖,則竝施以先罷後拿之典。且以各宮房免稅言之,同是田賦所出,而惟意愆滯者,亦可見法意蕩然。當年未納夥然之外,甚至有丙申丁酉條未納之邑,一體措辭申飭,毋得更事遷就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惠堂向亦有所奏矣。田稅尤有所重,依所奏,亦自本曹一體嚴飭,如又如前遷就,則依事目直爲勘處,以爲懲後之道,可也。出擧條仍敎曰,惠局上納,其間爲幾許乎?寅永曰,月前筵稟時錢邊,爲三十萬兩矣。今則大同結錢未捧,爲七萬兩,竝他各樣雜稅,合爲十萬餘兩,而未納處爲四十四邑矣。永元曰,臣於昨年,待罪沁府,以本府下屬負逋諸漢,分輕重勘處之意筵奏後,其多數犯逋者,照律定配,再昨年,又有逋吏發配者,而今春赦典蒙放者,爲七名矣。渠輩以幺麽下屬,莫重公貨,恣意乾沒,上而徼特蕩之曠恩,下而致移徵之衆冤,刑配之律,不足以當其罪,而赴配未幾,旋卽宥還,非但爲目下失刑而已。爲外邑下屬者,胥視而望倖,將何所懲畏,而不爲犯逋乎?惟我聖上,遇此大慶之年,普施汪濊之澤,德意所及,群情咸頌,而如此輩之罪係罔赦者,混被恩釋,非所以懲頑習杜後弊,區區愚見,終無以泯默。其中二名,所犯差輕,旣經赦典,合有區別,至於張世韓、申寬容、金尙協、張悌綱、趙廷燮等五名,令守臣還發配所,恐不可已,玆敢仰請處分。逋吏申寬軾,卽逋魁也,計石數則僅免一律者也,定配於穩城府矣。以該府編配滿十,移配文川,該道事勢,固宜其然,而文川雖曰北路,程途則不甚遠,似此巨逋之吏,終不可近地薄配而止,令該道臣,北關諸邑中,更爲移配恐宜,故竝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犯逋之漢,赴謫未久,旋卽放送,則後弊難防,卿言果是矣。出擧條惟秀曰,本廳年例鑄成銃藥丸,分給三南各邑,每年物力,錢爲二千六百餘兩,而若値營門支放不足之時,每爲請得,以補支放矣。壬辰之七年請得者,今年乃爲鑄銃分給之限,而火藥,旣自丁酉,限七年移送禁衛營,則今雖鑄銃,無藥之銃,使外邑受去,無緊關,且目下事勢,他無容措之道,而第念禁營移送火藥之限,乃在癸卯年矣。自甲辰鑄成鳥銃,依法式竝藥丸,分送各邑,則其間不過爲五年,而以其物力,推移補用於支放,似爲便好,故敢此仰達,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之意,何如?右議政李止淵曰,各道軍器之久未頒給,實涉疎虞,而無藥之銃,便是未備之器械,在各邑,無足緊關,該廳事情,補用爲急,摠使所奏,出於不得已,而事面則別無妨礙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之意如此,依爲之。出擧條寅永進前奏曰,前月以七晦爲限,直請罷拿事下敎後,各該邑未納,一倍警惕,故其間所捧,果爲不少,而俄者大臣,旣以更退一朔,陳奏蒙允矣。顧今三朔長霖之後,水陸路阻,參量事情,誠爲至當,而第念外邑,若以姑退之令,或爲之恃而玩愒,則揆以法意,尤極駭然,差過一朔後,若有未準納,則仍以前奉直勘之下敎擧行,恐合事宜矣。大王大妃殿下敎曰,此乃八月過限後爲言乎?寅永奏曰,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則當然,依此爲之。基一曰,玉堂所懷奏之。基纘曰,竊伏念帝王之學,與韋布不同,學與不學,天下之治亂係焉。蓋其匹夫而不學,則其弊也止於自棄其身而已,人君而不學,則民國受弊,亂敗隨之故耳。今我殿下始講一秩之經,於焉周年于玆,而周年之內,所講無幾,入夏以來,停筵又久,盛暑頉稟,雖係故事,不時賜對,何患無隙,而一輟之後,殆若相忘者然,臣未敢知廣廈淸燕之暇,所玩味者何書,所用工者何事,而伏想聖心,亦有所惕然瞿然者矣。大凡人君一心,萬化之原,而一心之微,百欲伺之,苟不能留神於方冊訓謨之間,而克盡其操存省察之工,則紛華波動之中,幽獨得肆之地,其不爲外物之所撓奪者鮮矣。是以宋臣胡安國之言曰,明君以講學爲急,聖學以正心爲要,此誠千古之至論也。見今晩炎將退,新涼漸生,此時間斷,尤爲切悶,伏願亟下開講之命,亦又頻賜召接,克懋終始之念,益勉省察之工焉。上曰,所奏甚好矣。進講,自明日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自明日進講爲之。秉哲曰,昨秋三處《實錄》奉安時,鼎足則因大僚所奏,有待明秋退行事成命矣。且今年曝曬年次,奉安日字,當卽爲擇吉擧行,而兼行曝曬,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龍曰,上番檢閱臣鄭基世陳疏下鄕,今爲六箇月,而尙無變動,以右位,不得替行下位之事,乃是不易之館規,臣所當陳檢下疏,而旣知在外,故有此仰達,令政院申飭上來,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基一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醫官金漢雋,自大殿誕降時,多有效勞,特爲加資,以示酬賞之意,可也,止淵曰,依昨年金時中例,而特爲超資乎?大王大妃殿敎曰,若只加一資,則似不得變品,依金時中例,超資,可也。止淵曰,藥院規例,以領率之故,本廳首醫資級,每在他廳醫官之右,自前他醫官有賞典時,本廳首醫同爲受賞,昨年金時中陞資憲後,本廳首醫崔暄,資是嘉善,廳例多有相妨,今又金漢雋陞資,則崔暄座次漸降,尤爲難便,且首醫若有故,則秩高醫官,每爲替行,而見今堂上醫官中,無秩高者,此亦合有變通,而無時請資,有所不敢,適因言端,只以事狀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諸醫官誰爲可合陞資乎?止淵曰,如金珪、秦慶煥者,多有效勞人,亦可堪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然則崔暄與金漢雋,同超資憲,金珪、秦慶煥,亦加嘉善,可也。仍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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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式暇。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李源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城津僉使尹得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元淳曰,進講入侍。

○崔致憲啓曰,卽者檢閱洪在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權大肯,司諫李魯奎,獻納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執義韓宓履,掌令曺錫亨、徐道裕,持平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李源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傳于徐元淳曰,違牌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朴綺壽,大司諫宋祥來,執義洪祐喆,司諫李莊緖,掌令權馦、卜來相,獻納金鼎元,持平兪致崇,正言尹昌錫落點。

○徐元淳啓曰,新除授大司諫宋祥來,方在職牒還授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徐元淳,以吏曹言啓曰,景慕宮秋享大祭堂下執禮,前郡守韓用幹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韓用幹。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徐有薰。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徽林。

○徐元淳,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眞殿正殿以下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景祐宮齋室東墻等修築吉日時,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來八月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致憲,以禮曹言啓曰,再次禜祭,因特敎設行,積雨快霽,日候連和,報謝之擧,不容少緩,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七月三十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初次祈晴後報謝祭,待立秋設行事,前已啓稟蒙允,而去晦以來,雨又頻仍,姑未卜日矣。今此報謝祭祝文中,初次得晴之由,一體措辭撰出,而謹依受敎,受香後城門勿閉事,竝爲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學淵移文,則以爲,永平郡鄕校聖殿後面蓋瓦破傷,椽木朽落,殿內滲漏,所見未安,將以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永平郡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秋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穆淵移文,則茂朱府徒一年定配罪人金鳳朝,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鳳朝以詬罵姑母罪,戊戌八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邪學罪人朴厚載、李女連熙、李女貞喜、權女喜、朴女大阿只、金女孝珠沈溺邪學罪,《大明律妖書妖言條》云,凡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者斬,犯十惡應死者,決不待時,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內奉敎依右律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原州邪學罪人崔海成沈溺邪學罪,《大明律妖書妖言條》云,凡造妖書妖言,傳言惑衆者斬,犯十惡應死者,決不待時,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內奉敎依右律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邪學罪人朴厚載、李女連熙、李女貞喜、權女喜、朴女大阿只、金女孝珠,不待時當日西小門外斬事。

○己亥七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朴綺壽,參贊官徐元淳,侍讀官金基纘,假注書崔在厚,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綢繆束薪,止綢繆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此章,言男女有失其時而後得遂其婚姻之禮者也。大抵婚姻,人之常事,不足爲深喜,而蓋其失時之後,故眞情之發,有如是矣,殊非《衛風》淫昵之比也。夫婦,造端之始,故《易》云夫妻反目,卽戒懲之辭也。夫婦親好之情,君民上下之間亦如之,而人君,視民如傷,如保赤子,故百姓愛戴之心,亦若子弟之衛父母,手足之捍頭目,和氣瀜瀜,然後猶恐不及,而乃無失時之弊也。王化之所推,皆類是矣。伏願殿下,此等處留念焉。今殿下過夏涉秋,講筵久停,雖緣久霖蒸濕,而開霽之暇,亦一切停講,伏未志臨內淸燕之時,有何聖學之講習,而至於召對法義,雖當盛暑,必於晨夕頻頻召接,無或間斷者,今竝與召對而久停,下情區區抑鬱也。大抵講學之法,經與史,不可偏廢,法講進講之暇,亦以《史記》間之,則帝王家治亂之蹟,閭巷間疾苦之狀,古往今來,無不體察矣。歷代之治,曷不於此求之乎?《綱目》甚好,差欠張皇,如少微書亦好矣,此乃目下之急務也,今旣講筵日開,雖今日,亟下召對之命焉。上曰,玉堂陳之。基纘曰,此詩爲男女婚姻之失其時而作也。就以三星在天一句語觀之,三星必見於三月之末,則仲春成婚之月,過已久矣。國亂民貧,婚嫁失時,而唐堯之遺風餘俗,無復存者,詩人之興歎,良有以也。《周南》之桃夭章曰,之子于歸,宜其家人,《召南》之標有梅章曰,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此由文王之化,行於《二南》,而委巷男女,婚姻以時,不早不晩,各得其常,內無怨女,外無曠夫,古聖王化民成俗之美,於斯至矣。然則觀《二南》、《唐風》之詩,而其王政之治亂,民俗之汚隆,可知矣。今我殿下念閭巷失時之民,慕先王化俗之美,克盡導率之化,使匹夫匹婦,皆獲其所,則綢繆之詩,不作於今日,而桃夭、標梅之詩,庶復見於千載之後矣。豈不休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淳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綺壽奏曰,宙合樓懸板還揭時急,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7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式暇。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旣有只推之命,與別兼春秋趙徽林、李時愚,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注薦爲之。

○注書薦,李寅夔、鄭基世、徐相敎、沈敬澤、金益文、李玄文。

○傳于李源達曰,漢城判尹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鄭元容落點。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坡州等邑民家頹漂事,傳于徐元淳曰,許多民戶之一時頹漂,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原達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金蘭淳民家漂頹狀啓,則年月行,漏落一字,奏御文字之如是疎忽,事甚未安。原狀啓,係是民事,雖不得不捧入,而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平壤等邑民家漂頹事,大王大妃殿傳于徐元淳曰,今年西關水災,比他尤甚,於心憧憧,今見此狀啓,列邑之漂頹,若是夥多,驚慘無比,雖自本道營門,題給恤典,一一慰憮云,而於其失所棲遑之狀,則實爲矜惻,別恤典,卽速題給,改構奠接之方,更爲另飭於各該邑,渰死人,雖幸不多,使之趁卽掩埋,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近來日氣多日開霽,被災諸民,其間幾許安接乎?詳細狀聞事,申飭。

○李源達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鄭之薰刑配,淸安前縣監李繼在加律草記,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洪祐喆,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執義洪祐喆,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達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洪在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三日,行四門禜祭獻官,因特敎,以堂上閣臣塡差矣。今此報謝祭獻官,當以堂下三品,按例差定,只依已例,以再次禜祭獻官仍差,至於入啓,而堂上閣臣之非特敎擅差,有違常典,原單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昏謬之失,臣不勝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報謝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吉顯範,以長生殿分差之員,不請由暇,潛往本鄕,實職堂下官,不待給由,任意下鄕,法典所禁,況本殿分差所重何如,而妄率若是,極爲駭然,不可仍置,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源達,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歲貢馬二百匹內,十五匹中路故失,六匹中路病留,五匹到津頭逃逸,一匹到本寺病留,十匹水原府別驍士,四十六匹訓鍊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八十一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所在《大明律》、《大典通編》、《無冤錄》等冊子,年久弊傷,且多落卷,今秋律學科時,多有苟艱之患。在前如此之時,筵稟刊來,曾有受敎定式矣。三冊,依已例,各十七件,卽速印出,星火上送之意,分付于板本所在之嶺南、湖南、關西三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冒當議讞,以諸守令勘律之物情不叶,淸安前縣監李繼在之免配只錮,有大僚論奏,臣滿心慙恧,無面對人,其何可費辭煩瀆,有若分疏者然乎?僨敗之鐵限在前,玆敢冒入文字,仰塵崇聽,伏乞聖明,亟削臣金吾之銜,仍命重勘臣罪,以嚴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今姑許遞。

○己亥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徐元淳,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洪熙朝,記事官金龍銓、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有杕之杜其葉湑湑,止杕杜二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詩別無文義之仰陳者矣。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此章,言人無兄弟,求助他人之意也。蓋人於事爲之際,不能無助,故朋友之道,輔之以仁,鄰里之誼,守望相救,此莫非交須相資之效也。至於人君處崇高之位,專威福之權,若無求助於在下者,而致治之道,必資賢臣,故帝舜之庶明勵翼,大禹之予違汝弼,無非求助於臣鄰者,而人君苟或自聖,則聰明壅蔽,情志未孚,雖有昌言嘉謨,無以日進於前矣。伏願殿下,求助二字,益加體念,每於臨講之際,拈出疑處,使登筵諸臣,各陳所見字句之間,反覆討論,酬酢之際,諦聽審察,一日二日,浹洽漸漬,則聖學長就之道,亦足爲萬一之助,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淳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違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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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楊州牧使徐念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大根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李寅夔、鄭基世、徐相敎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昌寧尉金炳疇覲親呈辭,傳于金景善曰,給由馬。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落點。

○金景善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權敦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源達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金蘭淳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執義洪祐喆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巽軟,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而迺者亞憲特點,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荐降,逋傲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引避乞遞,已成臺閣通行之規例,臣以此情踪,其不可一刻冒叨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元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李集運落點。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曺錫亨、任百秀。

○徐元淳,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張鉉喆,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漢江壇、祈雨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司寒壇南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此監試初試時照訖講,前期定日,自本館草記,已有禮曹節目啓下矣。日字當爲預定,來八月初六日爲始開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參軍李憲奎,巡山之際,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邪學罪人印女小禮,詳察酌處之意,前已覆啓蒙允矣。嚴囚屢月,偵探動靜,則悔意快萌,大覺前非,毁罵邪敎,如不及焉。當初染汚,非曰無罪,到今背斥,可見自新,嚴加申飭,曉諭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禮曹佐郞吉顯範,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吉顯範,下去江原道春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己亥七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李源達,侍讀官朴承輝,假注書崔在厚,別兼春秋趙徽林,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羔裘豹祛,止羔裘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詩旣曰不知所謂,則今bb不b當强覓其義,而此與《召南》之羔羊章相似。蓋美其大夫之服章,取委蛇雍容之儀,而以勉晉大夫助上恤民人稱其服之意也。然則作成人才,惟在在上導率之如何,伏望推是採覽焉。上曰,玉堂陳之。承輝曰,此章註曰,不敢强解,夫以朱夫子之亞聖,猶不敢强解,則實無以敷衍仰達矣。雖然經義究解之法,必自難解處而解去,或以句語間而解之,或以言外意而解之,反覆推究,期於解得,就其未解之中,自有妙解之理,則學問由是而進益,識見由是而啓發矣。若但諉之於不敢强解,初不留意於求解,則實有書自書我自我之歎,雖易解之經義,反不能解釋。伏願殿下,就其不敢强解處,而先爲發問。如曰羔裘豹祛,則以服色制度,推而解之,如曰豈無他人惟子之好,則以好賢底意,解而釋之,反覆討論,期於解悟,則經義雖難,一一盡解,於斯之際,聖學自然將就,睿智自然開發,是又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源達曰,此章文義,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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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致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源達曰,進講入侍。

○金景善啓曰,判義禁權敦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執義李集運在外,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傳于金景善曰,東萊府使,推考。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進上早紅柿子、生松茸節序太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景善曰,勿待罪事,回諭。

○己亥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源達,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洪熙朝,別兼春秋趙徽林,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肅肅鴇羽,止鴇羽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諸經中懲創感發者,莫過於詩,故此章雖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若觀其困於征役,不能耕田,以養父母,至於窮窘而呼天,則王政民事,當如何哉?是以不奪農時,卽王道之先也。若於此等處,倍加體念,則其所補資於講學上實用,非尋常文義之可比也。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夫鴇者,水鳥也,而集于栩棘,則此是失其所之像,故取比於民生之不得其所也。蓋列國之時,諸侯不恤其民,征斂甚重,兵役頻興,民不得耕耘以時,致養其父母,愁苦失所之狀,有如鴇羽之宜在於水而反集於木也。夫民者邦本,民安其業,則國隨以安,民失其所,則國隨以危,故肆昔聖王,必也制民以産,使民以時,平居則有仰事俯育之樂,從役則有憫勞代言之擧,故民亦樂赴王事,如子弟之趨父事,此實由於君行仁政,得其歡心而然也。伏願殿下,行仁政三字,益加體念,使匹夫匹婦,各得其所,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源達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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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憲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在厚。事變假注書金尙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金弘根,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致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景善曰,進講入侍。

○傳于崔致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大根曰,漢城判尹之去就,不欲更問矣。除拜已爲多日,至于今尙無云云,未知更有何處義之事,而揆以事體,不容一向乃爾,詞訟衙門,非但許久曠務之爲可悶,近開講筵,而進講閣臣,甚爲苟艱,卽今急且大之事,豈有過於進講乎?苟或念到於此,宜卽上來,出入講筵,而寂然無消息,實爲慨然。以此意卽速知委,上來與否,使之自量爲之。

○崔致憲啓曰,卽者檢閱洪在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政官牌招開政。

○大王大妃,殿傳于金景善曰,依年前例,各道不遣都事,而使監司主試似好,試事秉公,都事與監司一也,而此時爲沿路一分除弊,亦無妨。以此意自廟堂知委。

○有政。吏批,行判書權敦仁進,參判李景在病,參議閔致文病,左副承旨崔致憲進。以鄭煥義爲副修撰,曺錫鯤爲敦寧都正,兪敎煥、趙昌敎爲禮曹佐郞,李寅夔爲注書,張鉉喆爲典籍,趙文和爲尙瑞直長,鄭彦錫爲愍懷墓守衛官,宋柱獻爲忠淸道京試官,曺錫亨爲全羅道京試官,徐有薰爲慶尙道京試官,李時愚爲平安道京試官,李鍾協爲祥原郡守,權命周爲大同察訪,承文正字單黃燝。

○金景善,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德裕,文臣兼宣傳官徐有薰、睦仁培,武臣兼宣傳官李根元,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尹秉烈入直,參議宋應龍病,參知洪說謨未肅拜,左承旨金大根進。以朴永元爲都摠管,金順性爲五衛將,南錫羲爲右捕從,金英根、曺錫亨爲文兼,李熙宗爲武兼,南宮𪬵爲晉州營將,許協爲美錢僉使,申碩喆爲會寧浦萬戶,李儒虎爲南道參軍,同知單朴東華,大護軍李翊會、李嘉愚,副護軍權大肯、吳甲良,副司直洪祐喆、韓宓履、李魯奎、曺錫亨、徐道裕,副司果任百秀,以上竝單付。

○金大根啓曰,新除授注書李寅夔,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利原縣監朴性秀,身病沈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大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金景善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執義李集運在外,持平朴商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司諫李莊緖,正言尹昌錫,掌令權馦、卜來相,持平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閔致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平山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大根曰,日前見海伯狀啓,道內水災孔慘,更待詳細登聞矣。今又觀狀辭,一倍驚慘,實欲無言。漂頹之數,若是夥多,許多民失所棲遑之狀,如在目見,而矜恤之外,人命致死爲百餘名,豈有如許矜惻乎?凡百慰恤之擧,道臣應善爲之,而別恤典,從速題給,死者生前身還布之蕩減,生者結構奠接之方,更令各別申飭,且秋成尙遠,未知來頭年形之如何,而以今所見,畢竟似難免歉荒,懷保之責,道臣預爲講究,自廟堂稟旨之意,分付。

○傳于崔致憲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大根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鄭基世、徐相敎、沈敬澤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致憲,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二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初四日,行文宣王釋奠祭,初五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犧牲,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眼同看品,而本曹參判金興根未肅拜,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趁卽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二匹中路故失,六匹中路病留除,實納馬七十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沈漢永呈辭在外,曠任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全羅前左水虞候鄭斗鴻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佐郞吉鎭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庇仁前縣監李復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扶餘縣監李淳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茂長兼任興德縣監李儒增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海南前縣監李鎭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都摠府都事趙存恒,守門將林洪曄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林洪曄段,刑推得情,趙存恒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林洪曄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金景善,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七月二十五日次對入侍,右議政李止淵所啓,淸安前縣監李繼在,更以災結所犯外計贓加律事,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事,命下矣。李繼在已勘本律五年禁錮外,計其災結外所犯,加施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之典,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淸安前縣監李繼在已勘本律五年禁錮外,加施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事草記,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繼在九代祖增扈聖功臣,非議親云,李繼在功減一等,杖一百,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保寧縣靑淵驛,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及草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之薰刑配事,承傳啓下矣。鄭之薰,刑問一次後,平安道宣川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檢閱洪在龍疏曰,伏以臣父公州牧判官臣耆燮,以臣祖父墳山經潦後莎草脫落處修補事,受由上京之路,重傷暑濕,舁還私次,一倍添劇,上嘔下泄,症形危篤,氣息凜綴,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屢朔曠省之餘,又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亥七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判府事朴宗薰,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景善,侍讀官朴承輝,假注書崔在厚,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豈曰無衣,止無衣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詩指命服之章也。《書》云,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卽重命服之意也。人臣,固不可無德而冒受,雖人君,亦不可輕賜於無德之人也。由此觀之,武公之請,釐王之賜,皆非矣。韓昭侯有弊袴而藏之曰,必待有功者,此實明君之言。伏願殿下,凡於爵祿之制,賞與之節,以此留神,無或有濫,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承輝曰,此章之無衣七兮六兮,卽指七章六章之衣也。衣之有章,所以表貴賤別等級,故天子十二章,王公九章,侯伯七章,卿六章。雖以我國制度觀之,卿宰、庶官、吏胥、輿儓,各殊服色,貴賤等級,秩然有序,紀綱名分,於是乎在焉。惟此晉武公之敢請命服,寔出於犯分越禮,固不足道,而此時周室微弱,等級之陵夷,名分之隳境,亦可推知矣。古之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先儒以爲上衣下裳,取諸天尊地卑之象,衣裳之制度旣明,尊卑貴賤,各安其分,則天下自然治平。伏願殿下,體念於衣章服飾間,亦有等級名分之所寓,以做堯、舜垂衣之治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此章文義,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臣於昨冬,進講緇衣章後,今始登講筵,而適講無衣章,此二詩皆從衣章爲說,而其義正相反,可以對看矣。緇衣詩,心誠好賢,亶爲東周中興之盛事,無衣詩,刑賞倒置,卽是王綱陵夷之機會。以此觀之,國家之治忽興替,專由於人君好惡之或得其正或失其正而已。如欲好惡之必正焉,則唯在學問以明理矣。伏願如是推究焉。上掩卷。宗薰曰,夜涼晝曝,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