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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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李祖榮坐直。右承旨柳致睦。左副承旨李鼎在。右副承旨李寅弼。同副承旨韓益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仁秀李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朔奠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持平趙準孝呈辭,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李應信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今日朔奠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柳致睦,左副承旨李鼎在,右副承旨李寅弼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益相曰,勸講入侍。

○以右承旨柳致睦,左副承旨李鼎在,右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傳于李祖榮曰,召對爲之。

○以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淸河縣監丁惠敎身死事,傳于韓益相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宗倫爲淸河縣監。

○李祖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例於先農祭後付種,而今年旣未行祭,過元定日後,卽爲起墾播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二月初一日辰時,上詣殯殿。朔奠親行入侍時,兼都承旨權敦仁,左承旨李祖榮,同副承旨韓益相,假注書洪仁秀、李墩,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原任直提學朴綺壽、趙寅永、鄭基善,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朴永元、李嘉愚,檢校直閣李景在,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廬次,入殯殿門,詣褥位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代奠官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訖,降復位,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韓益相,檢討官韓鎭庭,假注書李墩,記事官朴齊憲、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陳肅公曰,止所當先也,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聖賢二字,雖似高遠,若識其何者是聖人賢人所爲之事,而向之就之,則聖賢地位,不難到矣。伏願此等處,恒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鎭庭曰,此章有曰,何者是聖賢所爲之事,夫聖賢所爲之事,本非高遠難行之事也。試以講學一事言之,安定心志,不馳於外,講究義理,維日勤孜,則聖賢之工,亦不外於此矣。伏願殿下,克敬克念,以爲作聖之根基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益相曰,聖賢之學,罔不在於幼少時,幼學二字,正爲今日切要語也。幼而懋學,然後長而至於聖賢之域,今我殿下,方在沖年,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祖榮,侍讀官李㙽,檢討官韓鎭庭,檢校待敎金學性,假注書李墩,記事官徐憲淳、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㙽曰,於二何者字,必也以意會之,方見其趣,然後講讀之際,滋味存焉。伏願殿下,深味此二字焉。上曰,下番陳之。鎭庭曰,此章文義,別無更陳之辭,而惟此分別人品四字,最是緊要處,故敢此仰達矣。大抵人品,有高有下,有賢有愚,而知之不明,則或有以下爲高之弊,察之未詳,則亦有以愚爲賢之慮,以殿下則哲之明,至於用人取士之道,分別人品高下賢愚,是臣區區之望矣。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此章分別人品上下之云,蓋指幼學之士,而此在君人之地,尤爲先務之急,其人也爲聖賢之所爲,是上品人也,其人也爲下愚之所爲,是下等人也。知其上品人而取之,知其下等人而去之,卽分別之謂也。伏願殿下,以爲進退賢邪之要法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祖榮曰,好善惡惡,是本然之性,向背旣審焉,則善惡斯分矣。善惡吾師者,竊以爲此之謂也。惟願此等處,益加留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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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未肅拜。左承旨李祖榮緣故出。右承旨柳致睦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壽未肅拜。右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仁秀仕直李墩。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致睦曰,勸講入侍。

○傳于柳致睦曰,知申與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朴容壽、李寅弼落點。

○柳致睦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容壽,同副承旨李寅弼,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六十九張捧入,而其中應薦而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春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沈象奎,提調李羲甲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李羲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提調許遞,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逌根爲宗廟提調。

○柳致睦,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鄭元容移文,則以爲,定州牧使尹秉烈,受由上京矣。分還時空官,民情已極悶菀,該牧以支勑大站,多有預備之務,不宜許久曠官,催促下送事爲辭矣。自臣曹催促,則身病猝重,時日內無還任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等待其差歇,定州牧使尹秉烈,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殷鎭爲定州牧使。

○假注書洪仁秀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是白乎,則老木穉株,叢帀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則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是白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脊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松林蒙翳是白遣,詣漢江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峴,至畫景谷,則樹木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峯,所經外山諸處,一一詳審是白乎,則別無斫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持平趙準孝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李應信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韓益相,以戶曹言啓曰,禮曹啓下關內,大行大王山陵三年內所用炭燒木及各樣菜物,依庚申年例,令戶曹磨鍊擧行事據,取考前例,則山陵自下玄宮日,至大祥日,朝夕上食晝茶禮所用柴炭菜物,自本曹磨鍊啓下後,自惠廳啓稟給價矣。今亦依定奪,一從庚申年例,磨鍊單bb子b書入,而待啓下,令宣惠廳,考例給價,奉常寺、司圃署、內資寺貢人及下人等處分給一款,亦令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致睦,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閣金鼎集父前副正永受,今月二十九日身死云。致弔致賻勸肉等節,待因山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吳取善,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柳致睦,檢討官尹滋畊,假注書洪仁秀,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基善讀自顔子、孟子亞聖也,止漸可學矣,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凡志學者,皆有所自期,賢人希聖,常人希賢,隨其稟受之層級,各有成就之大小,陳瓘此言,只爲幼學之士,切中其要,故以學聖未至,猶爲賢人爲言,而人主之學,必以堯、舜爲期,然後心法精一如堯、舜,治化郅隆如堯、舜,夫堯、舜之道,非高遠難行之事,卽不過曰孝悌而已。本之孝悌,推之以治國愛民,便一堯、舜,臣等所望卽如此,殿下之所自期,亦當如此而已。今日朝氣峭寒,臨講移時,雖不敢張皇敷陳,而文義之大略如此。伏願深留澄省焉。上曰,玉堂陳之。滋畊曰,顔子、孔門高弟也,孟子鄒鄕大賢也。顔、孟之事,我亦可學云爾者,卽凡人之所皆願學者也。顔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今殿下,亦以顔、孟之學學之,則其於堯、舜之治何有?伏願如此文義,深留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睦曰,不貳過三字,於學者事,最爲切當,人孰無過,改之爲貴,改之又改,以至於無,則不但至於亞聖而已。堯、舜、周、孔之事,亦可學而能也。伏願殿下,至於讀書,亦用此道,一番誤讀處,更勿誤讀,則精神專一,箇中自有無限意味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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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未肅拜。左承旨李祖榮坐直。右承旨柳致睦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壽未肅拜。右副承旨韓益相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仁秀李墩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祖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榮曰,勸講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仁陵忠義單權用正。

○以應敎吳取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睦曰,只推。

○柳致睦,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吳取善,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致睦曰,召對爲之。

○李祖榮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持平趙準孝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李應信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容壽,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睦曰,只推。

○以應敎吳取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睦曰,只推。

○以廣州留守金履載狀啓,癸巳停退條還穀,未能準捧,惶恐待罪事,傳于柳致睦曰,令廟堂稟處。

○柳致睦,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學性,與本宮提調金在昌,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番初虞祭,設行於山陵吉帷宮,而無灌地筒,依已例磁器代用,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槍劍把摠,滿二十朔後,啓稟加資,曾有定式矣。槍劍把摠金用基,今已準朔,依定式加資,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祖榮,侍讀官尹致秀,假注書李墩,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知埋鬻之戲,止亦可以如孟子矣,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孟子,亞聖也,猶且資於所習,況其下者乎?是故,古人必以習與性成,爲戒,蓋欲資其所習,必先愼其所與,此所以親正士聞正言,爲人君資習之要道,此等聖賢用工處。深加體念,拳拳服膺,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致秀曰,此章,言孟子過而悔之,悔而改之之事也。旣悔矣,又改矣,則惟在於終始一意,愼始愼終,一此不解,則自無過矣,且無可悔。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祖榮曰,至於三遷,遂成大儒,凡聲色服玩之娛,可以奪志者,一切不接於目,不入於耳,益軫養正之義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柳致睦,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尹致秀,檢討官尹滋畊,假注書李墩,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十遍訖,上命陳文義。致秀曰,臣於朝筵,以終始之旨,仰陳,而天下萬事,莫不有終始。讀書之法,亦有始有終,一帙之書,有始終,十遍之讀,有始終,若或忙迫厭煩,必有始勤終怠之慮。伏願於此等處加勉焉。上曰,下番陳之。滋畊曰,終始一意之義,上番已有所陳,而大抵此章之旨,專在於此四字矣。《詩》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今殿下,以天性仁孝,終始不動,爲第一工夫,另加體念焉。上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之句,《小學》亦有之耳。諸臣咸曰,然矣。上曰,閣臣陳之。景在曰,心動則雖尋常事爲,必不得循理而責功。況於誦讀之際,若不潛心玩味,難曉其微辭奧旨,而今殿下,於文義奏對,務令簡易,此乃殿下之心動處也。臣等所奏,雖甚魯莾,若專心俯聽,則必有滋味,反慮其或不敷衍。伏願動心二字,深加猛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睦,曰,終始一意,玉堂上下番,已爲陳達,而臣亦有一意,敢此仰陳焉。終始一意,有久近難易之別,一日而有一日之終始,一年而有一年之終始,一生而有一生之終始。一日之內,朝或勤而暮惰焉,一年之內,春或勉而冬忽焉,一生之內,少壯立志,而老大墜失焉。一日終始,猶可保也,一年終始,非百倍之工則不能也,至於一生終始,則尤萬萬倍於一年也。伏願殿下,勿以一日一年爲期,必以一生自勉,巍蕩比於堯、舜,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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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未肅拜。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徐英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仁秀仕直李墩。事變假注書李昌廷未入來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啓曰,左副承旨朴容壽,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益相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祖榮曰,都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瑋、徐英淳落點。

○李祖榮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大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大默改差,代以金震休爲事變假注書。

○金震休在外,代以李昌廷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柳致睦曰,召對爲之。

○韓益相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容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以應敎吳取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韓益相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致睦,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吳取善,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而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兵曹判書金在昌,判敦寧府事鄭尙愚,行議政府左參贊李錫奎,知敦寧府事金敎根,行大護軍宋冕載、金銑、徐耕輔,行護軍徐憙淳、朴齊一、朴晦壽、金愚淳、朴宗琦、金基常、李鍾運、朴宗喜、李錫祜,開城府留守鄭祖榮,行護軍朴基宏、金炳朝,同知中樞府事林景鎭,行護軍柳台佐、李光正、韓耆裕、洪羲瑾,同知中樞府事李寅泰,行護軍李彦淳、徐左輔、趙冀永、鄭來成,俱爲應薦而不薦,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年歲首,回榜人,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李雲漢,有故下鄕,今始上京,則不可以過時來告,置而勿論,登科年月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致睦,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知中樞府事洪羲俊單子,則以爲,族姪故通德郞致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前郡守夔謨第三子道周,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致謨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洪羲俊單辭旣如此,依定式洪夔謨第三子道周,立爲洪致謨之後,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遷不遷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判敦寧府事鄭尙愚,議政府左參贊李錫奎,知中樞府事洪羲俊,行大護軍宋冕載、金銑、徐耕輔、金熙華,行護軍徐憙淳、朴岐壽、朴晦壽、朴齊一、金陽淳、李鍾運、朴宗琦、韓耆裕、柳台佐、李彦淳、金炳朝、洪羲瑾、任存常、李光正、徐左輔、趙冀永、安光直、李憲球,吏曹參判李奎鉉,禮曹參判金道喜,同知中樞府事李寅泰、林景鎭、柳和源、尹義儉,行護軍金煐、柳相穆,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金相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尹致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韓益相,侍讀官尹致秀,假注書洪仁秀,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綺壽讀自若夫立志不高則,止不可以語上矣,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此章立志二字,乃是學問之第一要道也。天下萬事,莫不先立志,然後終有成就,譬如行道焉,射帿焉,行者先定所向而後,不迷其方,射者志在於的而後,發無不中,是乃立志之功也。上曰,志無所定,則行無所向,誠然矣,的者,何物也?綺壽曰,射者之具,或以布爲之,或以革爲之,畫其中爲貫也。昔先正臣李珥,作《聖學輯要》,而以《立志》揭其篇首,曾於大行朝,每多進講此書矣。上曰,先正臣,誰?綺壽曰,栗谷李珥,而我東邦賢臣也。此章,言顔、孟,顔、孟之道,不在乎他,在乎堯、舜之道,故顔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爲者亦若是,孟子、堯、舜與人同。今殿下,亦以堯、舜之道,學之,則爲堯爲舜不難矣。夫立志在高,則其就在於高,在下則其就在於下,故古語曰,聖希天,賢希聖,士希賢。伏願殿下,必以聖人立志,將就於聖人之域焉。上曰,玉堂陳之。致秀曰,我爲孩童,豈敢學顔、孟者,正合體念之資矣。此陳忠肅公戒幼學之士,故上二章,以顔、孟事,分而言之,下章合而言之,然今殿下,不但學顔、孟而已。閣臣旣以立志仰陳,立志必以堯、舜自期,凡於讀書向學之工,治法政謨之間,以堯、舜,高其立志,深所仰望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益相曰,此章,警戒幼學之士也。閭閻幼學之士,尙以顔、孟爲期,則況人君乎?人君之立志,尙以堯、舜爲準,學顔、孟,所以入堯、舜之楷也。伏願殿下,以堯、舜,爲立志之本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柳致睦,檢校待敎趙斗淳,侍讀官尹致秀,檢討官李公翼,假注書洪仁秀,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致秀曰,學問之道,心志爲先,一篇之內,固多有之,而此章之曰志曰心處,尤合體念。蓋心者,一身之主宰,萬化之根基,譬如作室,先立基址,基址廣大,則其室亦大,基址窄小,則其室亦小,其室猶然,況聖學工夫乎?伏願立心立志,至高至大,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公翼曰,此章中學之一字,最宜體念處也。大抵學非別樣事,視聽言動,日用事爲,莫非學也,凡於此等處,皆以聖賢爲準,則不期而自抵於學矣。惟殿下,讀聖賢之書,行聖賢之事,道德則學孔、孟、顔、曾,政謨則學堯、舜、禹、湯,自省自警,推移運用,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陳之。斗淳曰,此章言顔、孟,臣未敢知殿下所欲學,顔、孟乎?顔、孟之上,又有聖人焉,堯、舜是已,人君之尤當學者也。顔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伏願殿下,自期於堯、舜,卽到于堯、舜之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睦曰,豈敢學顔、孟五字,幼學之士,最所鑑戒處也。孔子曰,有能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顔淵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爲亦若是。伏願殿下,體念乎孔、顔之訓,日進乎高明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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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韓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仁秀李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柳致睦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益相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致睦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寅弼曰,承旨房望,以順房爲之。

○徐英淳,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九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犠牲看品,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當爲眼同擧行,而本曹參判金道喜呈辭受由,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趁時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英淳啓曰,因禮曹草記,今初九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犠牲看品,小宗伯當爲擧行,而參判金道喜呈辭受由,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趁時看品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李奎鉉,參議張敎根竝牌招不進,右承旨徐英淳進。以權敦仁爲刑曹判書,以洪鍾應爲刑曹參議,以具行益爲禮曹正郞,以金炳朝爲同經筵,以尹命圭爲同義禁,以吳甲良爲奉常正,以李俊秀爲寧陵令,以金羽休爲穆陵別檢。耆老所守直官權炳益,兼養賢奉事方啓霙,奉保夫人金氏,以上竝單付,奉常正申在獻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幼學趙熙榮年七十四,今超通政,侍從臣持平趙準孝父,依法典加資事,承傳,故通德沈㴛贈吏參例兼,故生員沈得成贈吏議,已上副摠管沈英錫兩代。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入直進,參知朴榮顯病,左副承旨柳致睦進。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炳疇爲副摠管,以李龜星、崔東柱、許桂爲僉知,以李敏坤、康國愼、元維喆爲五衛將,以慶恒運爲忠壯將,以宋英弼爲昌德將,以孫海振爲訓鍊僉正,以曺衡振、宋相保爲武兼,以李濟和爲忠淸兵使,朴蓍會爲全羅左水使,文奎海爲南村別將。大護軍金箕殷,護軍南熙,副護軍朴容壽、李鼎在、金周默、韓公善、睦安中、李仁模、柳基常、李儒常、申在獻、趙熙榮,司果黃獜淳,以上竝單付,禁衛把摠金用基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朴岐壽爲禮曹參判。

○兵批,再政。以金炳疇爲都摠管。

○以大司諫李禮延,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睦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崔漢翼、洪羲錫。

○徐英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吳取善,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致睦,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轝士軍文書修整之役,事係緊急,而南部都事李熙殷有實病,無以擧行。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南部都事李熙殷,義禁府都事宋欽象相換。

○柳致睦,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趙運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柳致睦,檢校待敎趙斗淳,假注書洪仁秀,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假注書李墩,事變假注書李昌廷,左議政洪奭周,戶曹判書李止淵,吏曹判書趙寅永,漢城判尹鄭基善,行大護軍李紀淵,漢城左尹李惟秀,右尹李鐵求,校理李寅皐,以次進伏,醫官金殷相、南正吉、朴奎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進前奏曰,日月如流,月朔又改,伏惟聖慕皇皇,益復如新,下情不任憧憧。日候近復峭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殷相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醫官使之先退乎?上可之。大王大妃殿曰,次對爲之。象奎曰,畿邑陳田白徵之弊,令道臣査櫛登聞後,考降續例稟旨施行之意,左相頃有所筵奏行會者矣,卽見京畿監司申在植所奏,則以爲,自經壬辰大水,道內成川覆沙之田,形址難尋,修築無階者,在在皆然,而伊時因特敎,旱田減稅之摠,爲一千三百餘結矣。就其中除却民力起墾之地,抄出永無田形之處,更爲執摠,逐年以壬辰特敎,懸錄災頉,而另査加耕,限十年充補原摠,則痼瘼可祛,經界可正,請令廟堂稟處矣。若使二十年一量田之規,施之於今日,則此等未蒙頉之類,自在釐整,第未量而便減摠,非特虛實之難辦,末流啓弊,將至何境?經法與事勢,俱不可一爲闊狹,而壬辰特敎,亶出於畿輔根本,與他道絶異。今又道臣,旣以白徵,質言於前席,則其在寧失之義,合施參酌之政,特依道臣所請,使之從實數啓聞施行,而近來地無遺利,誠多秋不應稅之田,則不行査漏之方。但施頉減之擧者,論以結法,大欠核實,姑俟年豐民閒之時,另爲査陳,俾得漸次還實之地,至於年限一款,苟欲査陳,何待十年?雖一二歲之內,優可爲之,姑以限五年許減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忠淸兵使柳基常,以其親病,呈狀乞遞矣。情理旣如此,無以强令一向離舍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秋堂聞多呈病之人,詞訟不無曠務之慮,竝姑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卽見廣州留守金履載狀啓,則以癸巳停退還餉之未能準捧,惶悚待罪爲辭,而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民勢苟至如此,則何不於限內申請停退,而今始以未捧磨勘者,雖欲曲爲闊狹,其何以開路乎?該守臣推考,使之待準捧,更爲修啓,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今日勸講日次,臣將登筵而切有所仰達矣。每於勸講時,新受音所讀,不過十遍,而其餘番數之逐日工課,必自內着實講讀矣,召對時,前受音十遍之讀,恐別無所資,臣意則召對,以《史略》爲之,使登筵諸臣,限幾行讀奏之,詳陳文義,則聞所未聞,資益必多。此是僉議之詢同,而大抵經經緯史,譬如車輪鳥翼,兼行竝致,不可偏廢,仰稟慈旨,此後召對,則以《史略》進講,爲宜,而勸講及召對時,以講說書納之,故辭意每致冗長,不必如是,務令反覆問難,昭詳奏義,勿爲書納,只錄於《政院日記》中筵說,似好矣。上可之。奭周曰,召對之以《史略》爲之,果好矣。歷代之治亂,政事之得失,最多鑑戒者,有補於治謨,恐亦不少矣。大王大妃殿曰,卿等之言果好,當次次爲之矣。奭周曰,發引日宿所,旣以高陽郡爲定矣,高陽雖有行宮,而地勢狹窄,欑宮排設,有難容議。敬考已例,則癸丑寧陵遷奉時,廣州沙器所站爲宿所,而造成靈幄殿,奉安梓宮,己酉顯隆園遷奉時,果川縣爲宿所,而奉安于館舍大廳,沙器所之設靈幄殿,以其無近地可合之處所也。高陽則旣有館舍,地亦寬敞,恐當遵用己酉成例,而事係重大,以臣愚見,不敢擅便,首相今旣登對,俯詢可否,而殯殿國葬都監堂上,亦多登筵者,一體詢問,以爲指一定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西路客舍,與南中有異,又有已例,別建行殿奉安,下詢置之,可也。出擧條奭周曰,行殿當審地形,量宜別建,而客舍房屋,旣多適用,宿所時陪從居接處所,於此爲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可之。奭周曰,今番山陵象設,當一依健陵制度,而至於體樣之大小,則當隨陵所形局而加減,健陵石儀,在陵寢中較大,今番則勢將比此稍減,相地官之言,亦以爲如是,然後可以相稱於局勢云,石物製造之際,謹當知此擧行矣。大王大妃殿曰,相其地形廣狹而爲之,可也。奭周曰,今十三日,卽作甕家吉日也。在前作甕家時,摠護使或進去,或不進去,而近年已例,則率多進去。且日前斬草破土時,尙値地氣之堅凍,只爲始役而止,過旬以後,方可着實董工,尤不可不躬進審視矣。大王大妃殿可之。致睦曰,諸宰奏事。逌根曰,公納愆期,莫今時若,而正供事體,尤爲自別,挽近守令之不有法意,諉以洊歉,無難過限,至有三四年之久者,揆以紀綱,良覺寒心。亦安知無中間乾沒之弊乎?所當依事目直請罷拿。第臣之察任屬耳,有難遽然請勘,而各邑諸般未收,一竝限以來月,使之無遺畢納之意,先爲關飭,而如是筵稟之後,若或一向遷就,則當該守令,自本廳直爲論戡之意,一體行會,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致睦曰,玉堂奏所懷。寅皐曰,無所懷。致睦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領議政沈象奎,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憲瑋,檢討官李公翼,假注書洪仁秀,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先生長者見其卑下,止悔而不知改下等人也,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專論人品上下,此不在乎他,在乎立志之高下,最宜體念處也。凡幼學之時,其志不在於高,則自就卑下,故所與語者,皆下等之人也,必須專尙高志,向學於聖賢,則其益日進矣。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大臣陳之。象奎曰,立志之不高,學問之大病,而知過不改,則何以致立志之高也?必於講學上,專心着力,以堯、舜立志,則爲堯爲舜,不難矣。顔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勿以顔、孟之事,爲高遠難行,念玆在玆,若已當之,則不患不到聖賢之域也。若不然,則其志卑下,所與語者,皆下等之人矣,其心愧恥,當復如何哉?伏願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公翼曰,臣昨日登筵時,以學字之義,仰奏矣。伏想聖聰,尙記有否?此章敬字,亦學問中一事也,先賢以敬字之義,果多辨釋討論,而其中又有敬者主一無適之謂之說,此說尤甚切要矣。雖以今日臨講言之,必留聖心於書冊上,反復玩味,期有實得,至無書自書之嘆,此卽主一無適也。若於敬字上體念,則聖學自然高明矣,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人之上等下等,其辨不難,知過必改,上等人也,知而不改,下等人也。以上章言之,埋鬻之戲,下等人也,爼豆之戲,上等人也,故孟子於此,知而改之,以爲千古聖人,過而知悔,悔而能改,則斯可爲聖人矣。伏願深留聖意焉。寅永曰,言不忠信,行不篤敬,爲下等人,則言忠信行篤敬,是何等人乎?上曰,上等人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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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韓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直金洙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柳致睦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持平趙準孝呈辭,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在外,掌令李應信未肅拜,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右副承旨韓益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英淳曰,勸講入侍。

○李憲瑋啓曰,假注書洪仁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秀改差,代以金始淵爲假注書。

○金始淵在外,代以金洙根爲假注書。

○傳于柳致睦曰,召對爲之。

○以右副承旨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弼曰,只推。

○以應敎吳取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睦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恒權爲御營中軍。

○柳致睦,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發引時,高陽宿所站,別建行殿事,命下矣。形址當爲看審,而本都監堂上、國葬都監堂上各一員,與京畿監司,除下直同爲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大浮石所郞廳李俊秀,除拜寧陵令矣。職務相妨,令該曹閑司相換,以爲專意董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虞主造成所監造官,例以本寺正,分差,而新除授正吳甲良,時在咸鏡道會寧地。本所擧行方張,無以遲待其上來,今姑改差,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寅弼,以戶曹言啓曰,王大妃殿供上所用掌苑署元貢不足加定物種,參考前例,與惠廳堂上,相議酌定後,分道磨鍊,別單書入,而自甲午十一月二十日爲始給價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新除授南部都事宋欽象在外,該部擧行,一時爲急,有難遲待其上來,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相換,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南部都事宋欽象,內瞻gg內贍g奉事洪羲晉相換。

○李寅弼,以備邊司言啓曰,坡州牧使朴蓍會,昨日政移除全羅左水使矣。此時此邑之許多擧行,不可付之生手,姑爲仍任,使之許用履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申在植,咸鏡監司曺鳳振狀啓,則永平縣民家三十戶,洪原縣民家十三戶,俱爲一時燒燼,原恤典依例題給,各自本營,別加助給,而私養許斫,趁卽結構之意,嚴飭該邑爲辭矣,兩邑民之農節失所,俱極矜惻。元恤典題給,私養山許斫,雖自本道,已爲拔例擧行,而奠接遲速,惟在於董飭顧念之如何,待其畢構,卽爲啓聞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今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徐英淳,侍讀官李寅皐,假注書李墩,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訖,綺壽讀自聞下等之語,止雖欲開明,不可得也,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日昨已以此章中立志之義,有所仰陳,而大抵立志,必以上等爲可,進則爲上等,不進則爲下等,理致卽然,而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過而不悔,悔而不改,則漸至爲下等人。蓋人莫不欲爲上等人,而每患者,不能向善背惡,故終不免爲下等,心情聽視,昏蔽壅塞,有如墻壁而坐視物,雖欲開明,不可得矣。《周官》曰,不覺墻面,孔子曰,不爲《周南》、《召南》,其猶正墻面,朱子詩曰,昨日土墻當面立,今朝竹牗向陽開。此皆謂學文上開明之工也,三言皆切,襯當於今日進講自止也。上曰,面墻則不能視物,誠然矣,不爲《周南》、《召南》之句,《小學》亦有之也。綺壽曰,然矣。夫與善人同處,聞其善言,則漸就開悟,怳若八牕之豁然洞開,自臻於高明之域矣。此章諸句語,莫非切實之戒,而過而不知悔,悔而不知改,此二句語,尤爲體念,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寅皐曰,閣臣所奏切實,伏望體念,而凡人立志不高,故行己自卑,所見日就昏蔽,若面墻壁而坐,其所開明之方,惟在於志于學而已。學而時習,則耳目聰明,智慮廣豁,自然處於高明廣大之域。惟願殿下,於此等處,益加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英淳曰,爲下等之言,爲下等之事者,專由於學識不得高明也,學識若高明,則下等之言,下等之事,自當無矣。伏願益加典學之意。寅皐曰,昨日賓對時,大臣以召對則《史略》爲之之意,仰稟而蒙允矣。謹當待下敎擧行,而冊子不可不預爲準備,而本館及內閣所在,不過爲三帙,藏書閣所儲者,推移用之,何如?上曰,唯。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六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弼,侍讀官李寅皐,檢討官洪在喆,檢校待敎金學性,假注書李墩,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皐曰,旣承召對之命,故案上《史略》。姑此依舊粧以進,講訖後,勢將還出改粧以入矣,未卽擧行,不任惶恐,而藏書閣冊子,姑未輸到,上下玉堂外,無以持入矣。上曰,唯。上命開卷讀之。寅皐讀自天皇氏,至年代國都不可考,仍奏釋義訖。命陳文義,寅皐曰,此書,始自太古,逮至漢、唐、宋歷代治亂事蹟也。明儒曾先之就諸史撮其要,故名曰《史略》,其爲書雖略,其可以鑑戒者,則蓋亦畢備,不可以泛看,雖一字一句,須以討論領會爲主,是所望也。三皇,以三才而號之者也,有巢、燧人,有構巢鑽燧之功,遂以是爲號,而大抵此時玄遠,事蹟無傳,所以年代國都之亦未能詳也。上曰,下番陳之。在喆曰,木德云者,蓋取五行之義,其色尙靑,攝提云者,古干支之稱,而在今則寅也,構木鑽燧云者,上古之民,不知作舍,故有巢氏敎以構巢,不知火食,故燧人氏敎以鑽燧,其垂功於後世者,固甚大,而書契以前之故,只記其一二矣。雖然,讀史最貴問難,且今日,卽開講之初程也,雖一字之疑,伏望俯質焉。臣謹考本館講規,召對時,侍讀官先爲讀奏後,自上必讀新受音,始令侍講諸臣,次第讀之,繼進文義矣,今番則雖不如規爲之,上番所讀,使登筵諸臣,次次讀奏,各陳一得之見,恐不爲無助於記識之方也。今此朝講《小學》,暮講《史略》者,蓋以《小學》爲根基,《史略》爲鑑戒之意也,若於此深留意焉,則爲學之要,必日有所得,懋哉懋哉。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三皇之治,無能名焉者,固亦民風淳古,自入於無爲化之之域,而後世則不然,乃以禮樂而敎之,刑政而治之,而民猶不化,此所以不能及於上古也。殿下知有巢、燧人稱號之義乎?此皆其時聖君也。上古之時,土處而毛茹,人民易病,故敎之以構木鑽燧,此乃象德之稱也,蓋五行者,在天之理,不可闕一者也,金木水土,固可以以形言,而惟火始自燧人,則代天之工,可謂大矣,此固人文漸備之始,而非聖人,無以能也。鑽木而火自生,此是木生火之理,而燧人始鑽之時,其爲取火之木,四時各異,故至我朝,亦有四孟朔改火頒火之制,蓋取諸燧人取火之意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寅弼曰,兄弟九人,分長九州云者,山川風俗各殊,故分爲君長之謂也,木德云者,其義有取,仁於四時爲春,於五行爲木,天皇之德,以仁爲主,故曰木德。伏望殿下,以仁爲聖學之先務,而逐日工課,不必務多,以理會講討,爲目下要道焉。下番所陳次次讀奏,各陳一得云云,誠好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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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柳致睦緣故出。右副承旨韓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金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柳致睦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持平趙準孝呈辭,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在外,掌令李應信陳疏,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右副承旨韓益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權敦仁,同義禁尹命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柳致睦啓曰,魂殿都監堂上金逌根,以別建行殿形址看審事,明日高陽郡出去矣。兼帶御營大將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徐英淳曰,召對爲之。

○以右副承旨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弼曰,只推。

○傳于徐英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漢翼爲奉常正。

○徐英淳,以長生殿都提調意啓曰,外梓宮着漆,今二月初七日,已滿六十度,臣等來詣奉審,則漆色極其光潤,少無所欠,仍爲停漆,以待堅乾,今初十日,結裹奉安於正殿月廊,來三月十三日習儀,二十二日辰時,陪進山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憲瑋,檢討官洪在喆,假注書金洙根,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馬援兄子,止口不可得言也,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聞人過失,猶且不言,則其自修之工,期於無過,可知矣。是以,成湯改過不吝,仲由喜聞過,孔子曰,過則勿憚改,此等處深加體念,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在喆曰,不言人過失,固是鄕黨間愼言語之事,至若君德有闕失而不言,則是小人輩承順阿諛之習也。是故,古昔聖君、哲辟、良臣、碩輔,上以從諫爲德,下以責難爲恭。伏望深軫聞過之義,期底無過之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閣臣與儒臣所奏儘好,臣別無更陳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七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英淳,侍讀官朴宗休,檢討官洪在喆,檢校待敎金學性,假注書金洙根,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宗休讀自太昊伏羲氏,止風姓相承十五世,仍奏釋義。上曰,文義陳之。宗休曰,非至德之世,豈有河出圖之瑞?惟伏羲之聖,能畫八卦之象,此可見聖人代天理物之意矣。上曰,下番陳之。在喆曰,此章別無可陳之文義,而連日臨講,果有領會發明之效乎?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臣等先陳,不若自上設疑發問,使各陳一得之見,爲好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英淳曰,諸臣所奏甚好,深加留意於起疑設問之工焉。上掩卷,在喆曰,案冊未盡懸吐,故先以懸出者入之,而今方次第懸寫,隨寫繼入,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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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坐直。右承旨徐英淳監祭進。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韓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洙根仕直李源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寅弼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持平趙準孝呈辭,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在外,掌令李應信陳疏,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韓益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英淳曰,勸講入侍。

○傳于徐英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祖榮啓曰,假注書李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墩改差,代以李源庚爲假注書。

○傳于李寅弼曰,召對爲之。

○以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李祖榮,以宣惠廳言啓曰,大行大王發靷後下玄宮前,山陵朝夕祭奠封進生物,依前例分定各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魂殿陵所三年內所供,菜蔬、柴炭等價本,自戶曹磨鍊分定於京畿各邑,而己亥以後國恤時,爲除畿民之弊,始令本廳,句管給價,而價本則或以江都米,或以常平賑廳、宣惠各廳與兵、戶曹各軍門所在銀錢米布,啓稟取用者,已成恒例矣。今此大行大王殿三年內菜蔬等價,亦依此例,以米木錢三分磨鍊,米一千一百六石一斗三升三合九夕,木六十六同十八疋,錢六千六百三十六兩等,取用於宣惠各廳、常平賑廳、兵、戶曹各軍門,而自本廳有難直爲派定,依前例特令廟堂,參量區劃,一依各其司定式上下,以爲貢人進排之地,而魂殿入番宗室以下蔘䓀價元數一千六百六石九斗一升一合八夕,依乙卯定奪,折半減除,依丙申定奪,又減三分一外,米木錢三分磨鍊,米一百七十八石十三斗四合,木十同三十五疋,錢一千七十兩等,亦令廟堂,一體劃定,直給魂殿所屬,俾無窘急之弊,何如?傳曰,允。

○李寅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韓容默,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李祖榮,侍讀官朴宗休,假注書李墩,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基善讀自好議論人長短,止願汝曹效之,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訖,命陳文義。基善曰,此蓋馬援,戒其兄子好譏事俠之事也。好議論妄是非,固是儒者浮薄之行,故至曰所大惡,又曰,不願聞,則其爲戒之深切於持身謹愼之方,可知,而但君上則不然,人之是非,政法得失,不可不知也。大抵重厚節儉,則言行俱實,故古之誡人,要不出乎向善背惡之義也。伏望深加留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宗休曰,此章全旨,誡姪浮薄,效人敦厚之意,而至有寧死不願聞等語,則其心之至切,其誡之懇到,可以推知,而敦厚浮薄,一切相反之事也,此等處,不可不辨別是非,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祖榮曰,節儉二字,果是今日用工處,而非節無以儉,此固相須之理也,節則財用優,而民力紓,儉則服飾卑,而君德修,上行下效,其化甚大。伏願於節儉二字,另加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八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弼,侍讀官朴宗休,檢討官韓鎭庭,檢校待敎金學性,假注書金洙根,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宗休讀自炎帝神農氏,止交易而退,上曰,文義陳之。宗休奏釋義,兼陳文義,至斲木爲耟,上曰,耟是何樣農器?宗休曰,用以起土者,起土而後,始可播種矣。上曰,下番陳之。鎭庭曰,燧人之世,雖敎人烹炊而食,而所食者,猶是木實之屬,故炎帝敎之耕種,以資民食矣。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炎帝之時,民猶土處木食,故多病,於是乎嘗草制藥,醫人之病,是亦資生之一道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寅弼曰,交易者,以有易無之謂也,民生之所不可無者也,故使之互相貿易,而亦必居貨有其所,會散有定時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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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洙根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左副承旨柳致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韓益相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持平趙準孝牌不進,執義趙萬協,掌令金鼎元在外,掌令李應信疏批未下,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柳致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傳于李寅弼曰,召對爲之。

○李憲瑋,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吳取善,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今此大行大王殯殿發靷時,各處差備,當以入番,忠義衛定送,名數甚多,而卽今舊功臣嫡長忠義衛付祿遞兒,只二十員,難以推移,依例十五遞兒,加出塡差,以爲分定之地,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憲瑋,檢討官韓鎭庭,假注書李源庚,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杜季良,至不願汝曹效也,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豈不是好人,而可憂而憂,可樂而樂,卽好義之事也。此則淸濁無別,故戒令勿效,龍伯高,敦厚周愼,故願其效之,愛重之意,二人雖同,而願效與不願效,自有分別。伏望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鎭庭曰,杜季良,豪俠好義,儘好人,而若不善效,則易歸輕薄,故願其勿效,以書勸戒。伏望於此玩味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杜季良,憂人之憂,樂人之樂,可謂好人,而過於淸濁之無辨,君子之道,和而不流,而此則近於和而至流,故戒令勿效也。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九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弼,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李㙽,檢討官韓鎭庭,假注書李源庚,記事官朴齊憲、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㙽讀自都於陳,止少典子也,上曰,文義陳之。㙽釋奏章義訖,上命次第讀奏。鎭庭、景在、寅弼,以次讀奏,上命各陳文義。鎭庭曰,黃帝之稱,蓋有旨意,以土德王,而黃是中央正色,故以黃帝爲號也。景在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而今此《史略》,令臣等讀奏而留聽,實爲凝神專一之工,似有勝於日前,前受音講讀時,每以口順而讀之。伏願益加留念,期有實效焉。寅弼曰,今此讀奏章內,無可敷陳之文義,而此是列敍國都君號歷世也,別無治蹟之可言者,此由於讀奏之行數稍少矣,此下更命讀奏,則非但有監古之治蹟,亦當有益聞其所不聞之效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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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洙根仕直李源庚。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柳致睦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致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有身病,左議政洪奭周無時急稟定事,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出疆,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韓益相啓曰,掌令李應信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金鼎元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韓益相啓曰,執義趙萬協,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執義趙萬協禁推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分揀。

○李憲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申冕周落點。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睦曰,只推。

○以應敎吳取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李憲瑋,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吳取善,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書,令書寫官弘文館應敎吳取善,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致睦,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昌德宮時,大王大妃殿侍衛,謹依謄錄,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四員,禁軍五十人,前後牌訓局步軍四百名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昌德宮時,王大妃殿侍衛,謹依謄錄,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四員,禁軍五十人,前後牌訓局步軍四百名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昌德宮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在前移還御時,禁軍出入番全數侍衛,訓鍊都監馬步軍全數分作先後廂,禁衛營、御營廳馬步軍及摠戒廳標下軍,竝屬先廂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移御時,闕門把守騎兵二十名,減番收布,而昌德宮還御後,例爲上番矣。今此還御時,前所停番之騎兵二十名,來四月當爲始,依例還爲徵番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啓目內,觀此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則義州、嘉山、博川等邑被災戶捐助各人,合有褒奬之典,而此與補賑願納,有異,請令廟堂稟處矣。灣府昨年水患,無異於丙、庚,災民之遑遑失所,茫然無拯濟之望,而諸人之出義捐救,俾得奠接者,久益嘉尙,合施酬勸。前郡守林尙沃,相當外職待窠調用,幼學洪錫裕,視近年補賑之例,七品職加設單付,前同知崔宗赫,邊將待窠差送,閑良康震億、曺聖殷,竝賞加後實職除授,其外拯活人論賞,令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應信疏曰,伏以臣,至庸極陋,儱侗譾劣,最居人下之一賤品也,前後濫叨,莫非涯分之踰越,而凡諸職授,有除輒膺者,區區微忱,惟以奔走𨃃蹶,爲一分報效之地矣。及於再昨年,伏奉北評事之除旨,是職也,膺一道之咨諏,開兩國之交易,爲任不輕而重,實非如臣愚鹵所可堪承,而寔賴我大行朝深仁晟化,無遠不屆,考點無頉,交市纔畢。及於仲春,適丁試期,緣臣疎例,致有僨誤,至被道臣之啓,大僚之奏,薄竄西鄙,臣惶隕慙愧,無面可顯。曾未幾月,恩宥特降,歸伏鄕廬,自分爲晟世之棄物,皇天降割,奄遭崩坼之慟,八域含生,如喪考妣,如臣濫廁帷幄之列,厚沐恩渥之深者,號躃罔極,有倍於人矣。奔赴日急,而臣於伊時,適得胸乳間大腫濃潰,陰食幾殊僅甦,轉側隨人,跬步莫動,不自意蕩滌收敍之命,遽下於前冬,玉署馹召之旨,繼降於初春,蓽廬生輝,衷情益激,宜卽匍匐登途,而腫祟未完,氣力莫收,欲起還仆,冞切惶懍。旋蒙恩遞,得以調將,殘命旣保,奔哭是急,擔舁前進,及到京邸,則掌憲諭召,已下於日前,卽地庚牌,儼臨於旅次,以臣無狀賤品,偏蒙我聖上一初之恩澤,若此其深厚。臣於是,感激隕越,雖蹈湯赴火,所不敢辭,而前愆追訟,恧蹙愈切,旣不敢晏然承牌,冒赴臺端,則散班伸哀,亦且路阻,徊徨罔極,自不禁涕淚之被面也,玆敢陳章,略布衷懇。伏乞聖慈,諒臣至悲之情,治臣僨事之罪,亟命鐫削,仍施當律,以爲溺職者之戒焉。臣於俟勘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避猥屑,玆敢附陳,惟聖明,俯垂鑑察焉。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民安則國有以泰,民困則國隨而危,未有民不安而邦有安者也,挽近民生之困瘁,如水益下,殆無以挽回,至於壬、癸無前之荐歉,流亡顚連之患,八域俱然,將焉盡劉?幸賴我大行大王,極軫憫恤之政,發帑財而資給,移廩粟而賑濟,還集流散之民,保全邱壑之命,大聖人若保赤子之之德、之仁,曠絶千古。及至昨年之登稔,幸有今日之少康,餘民庶可安堵,而閭里猶不免蕭索,其中兩歲流亡還穀之未捧也,絶戶軍布之未收也,指徵無處,其勢不得不延及於族戚,侵徵於隣里,哀彼瘡痍甫起之民,自身當納,尙患不贍,許多徵索,顧何處辦出乎?殆有甚於龜背之刮毛,緣木而求魚,則擧懷荷擔之心,欲挽而難得,爲道臣守宰者,雖目見其嗷嗷之狀,旣不得擅便而停減,則不得不閤眼而强徵,寧不憫然之甚乎?加以冬春以來,時沴輪症,到處大熾,民生之矜恤,反有甚於旣往大無之時。顧今奠安民情,保護遺黎,以爲固本無擾之道,如救焚拯溺之不暇,尙患其齟齬無良法,豈可伈伈,殆若視越瘠者乎?以臣愚拙之策,亟令營邑之臣,另査流絶之戶,其所當納之數,抄出而報于廟堂,當減者減之,當停者停之,以待來秋之登稔,國用經費之數,節省之,儉略之,以爲挨過之道,則庶爲目下急務之一端焉。臣不諒疎愚,粗效獻芹之忱,塵累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勿以人廢言而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乙未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左議政洪奭周,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李寅弼,侍讀官李㙽,假注書李源庚,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進前奏曰,日候頗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誦前受音訖,基善讀自效伯高不得,止反類狗者也,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效是學之謂也,效學古人,非謂以一時所見,皆可則也。只效其善處,而人之所當效者,各異,故爲人君當法堯、舜,爲士子務學前賢,雖學之未至,終必有其效矣。馬援戒其姪之書,以願效與不願效,譬喩襯着,援不過漢將,而戒子姪如此,況人君之道?務在爲堯爲舜,而堯、舜之道,知人爲難,非但知人而已,知古人之得失,在於效善戒不善,然後辨其人之高下,知其效之當否,而治國工夫,尤在於是矣。殿下近觀《史略》,效善戒不善之義,亦可推以用之矣。伏願留念焉。上曰,玉堂陳之。㙽曰,效伯高爲謹勅士,效季良爲輕薄子,以其分則固逈異,而若其所爭之幾則甚近,知如是爲季良,則知不如是爲伯高,上文陳忠肅公所云分別人品者,亦不過推是而求之也。知伯高之可效,則敦厚儉約,卽吾所當爲者,此非但爲一身上修勅之事而已,以之齊家,以之治國平天下,實不外是。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弼曰,豪俠好義,雖非可棄之人,而效則不可矣。秦皇、漢武,雖是英傑之主,爲人君者,豈可效乎?殿下必於讀書史時,務得古昔人君之可效與不可效處,以爲監法焉。上曰,大臣陳之。奭周曰,臣於日前入侍時,以字義理會,仰奏矣,此章謹勅之義,謹是愼之謂也,勅是戒之謂也,戒卽不放縱其身之謂,故字義以束邊爲勅,以束其心爲戒也,謹勅二字,下自匹庶,上至人君,須先謹勅之道,然後百事可做,若不謹勅,則易至放縱故也。殿下,雖於講讀之時,務勅心神,諸臣奏語,專一留聽,以至耳目百體,無一放過,則將於此,推而大之,一言一事,官爵賞賜,禮儀法度,皆有勅焉,其效甚大,士庶人而不勅,則害止一身,而人君而不勅,則害及一國。伏望於此,深留聖念,先自讀書之時,必勅吾心,潛神玩味,期有實效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十日午時,上詣殯殿。平安道進香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假注書金洙根、李源庚,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原任直提學鄭基善,檢校直閣李景在,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廬次,入殯殿門,詣褥位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謁者引進香官成川府使徐箕淳,詣香案前,跪三上香,連奠三盞,大祝司果閔永勳,詣香案左,跪讀祭文訖。謁者引進香官降復位,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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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緣故出。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韓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洙根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啓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弼曰,勸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弼曰,發靷後三道封進魚鮮物種中,忠淸、江原兩道物種,今番則竝勿爲封進事,分付惠廳。

○韓益相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掌令金鼎元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傳于柳致睦曰,召對爲之。

○李祖榮,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供上生鮮,非但體小,又未免腐傷,屢次點退,以致日晩,故該貢人,方送秋曹,照律嚴繩,而闕供萬萬可悶,不得已冒悚捧入矣。至有還下改色以入之下敎,臣之不能檢飭,益不勝惶恐待罪,而連加嚴督,今纔新備以納,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臣於陵所作甕家時奉審次,明日除朝辭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致睦,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因宣惠廳草記,陵所所供菜蔬、柴炭及魂殿入番享官以下蔘䓀價,令廟堂區劃事,允下矣。米木錢分定,自是定規,而近例多以純錢磨鍊,今亦純錢輸送之意,分付各營各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柳相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寅弼,侍讀官尹致秀,假注書李源庚,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漢昭烈,至無以致遠,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凡事有大小微顯,自小至大,自微至顯,而善惡,卽人事之大者,豈可以善小而不爲,惡小而爲之乎?雖以工夫言之,亦自小而至大,故《小學》之灑掃應對,卽是小節,而推而大之,以至修齊治平,莫不先務於小而終致其大者,是不可以小而慢忽也。靜是不擾之謂,而若擾攘,則非修身之道,儉是修德之要,而無外物之累,故可以成德,講學則靜然後,爲專一之工,日用事爲,則儉然後,爲修齊之本,儉靜二字,必留念焉。無以事小而忽之,靜以養心,日用常行,以儉爲主,則德業將自臻於聖域矣,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陳之。致秀曰,儉以養德,閣臣之奏,旣詳備矣。儉奢互對,而與上文參看,則奢者,惡也,儉者,善也,勿以奢小而爲之,亦勿以儉小而不爲,儉以爲德,卽我列聖朝家法也。殿下凡於居處衣服飮食之節,務從儉約,勉哉勉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弼曰,玉堂所奏,儘好矣。講學,靜心然後,可無誤讀,亦當領會旨義,假使今日誤讀一字,而曰是小失,有何關係云爾,則便同惡小而爲之,可不懼哉?務爲小善,然後將爲大善,則豈可以善小而忽之乎?善讀書,亦是小善也。講筵晉接之時,靜心留聽,則此等書,亦有悟解處,伏願留念焉。上俺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一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柳致睦,檢敎直閣吳取善,侍讀官尹致秀,檢討官李公翼,假注書李源庚,別兼春秋金大根,記事官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致秀讀自母見大電,止代炎帝爲天子。上命陳文義。致秀曰,北斗樞星者,北斗第一星也,大聖人降生之時,必有非常之兆,故電光繞樞,爲其瑞應,蚩尤者,其時諸侯,而其額如銅鐵之堅矣。此章別無文義,而如有疑晦處,亟賜俯詢焉。上命次第讀奏,公翼讀一遍訖,命陳文義。公翼曰,此章文義,別無疑難,而且上番,已悉陳矣,臣無容更奏,而指南車,卽黃帝始作之車,其制無論轉東而廻西,常指南方,以其實而命名,且指南則三隅可反故也。取善讀一遍訖,命陳文義。取善曰,干戈,軍中所用,而聖人用兵之道,以德服人,不以兵威示之,故此言諸侯咸歸之者,可見黃帝以德服人之化矣。致睦讀一遍訖,命陳文義。致睦曰,以征不享,卽不享於炎帝之謂也,諸侯咸歸之,卽歸于黃帝之謂也。上命掩卷,致秀曰,日前有《史略》懸吐以入之命矣。原編爲七卷,續編爲一卷,而原編,雖已懸吐,續編則多有釐正處,自可曠日矣,以原編先入,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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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坐直。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韓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洙根仕直李源庚。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韓益相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掌令金鼎元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傳于李寅弼曰,召對爲之。

○李憲瑋,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行大王發引時,內外門路及輪轝排設處所,肩轝、大轝待令處所,預爲稟定,然後可以趁期擧行。自殯殿門,由秉禮門,至興明門外,排設輪轝。自興明門外,陪奉於肩轝,至興化門排設所,移奉於大轝,至崇禮門內排設所少駐,換用短橫杠,出城門,至排設所少駐,還用本杠,至路祭所。仍以大轝,少駐於幕次,至黔巖晝停所,少駐於幕次,進發至高陽宿所。仍以大轝,至行殿月臺,自月臺至欑宮門外,排設輪轝。翌日離發,自行殿月臺,陪奉於大轝,至坡州晝停所少駐於幕次,進發至陵所紅箭門外。仍以大轝,至丁字閣月臺,自月臺至欑宮門外,排設輪轝,依此磨鍊,而雖非城門,左右有民家路狹處,依已例從便換杠之意,預爲分付於轝士大將及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柳致睦,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移還御時,馬軍皆以着甲冑磨鍊,而謹考謄錄,則丁酉年還御時,以國恤三年內,侍衛禁軍及駕前別抄,駕後禁軍等,着白戰笠、白戰服磨鍊,而只隨駕馬軍,着甲冑赴陣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酉例爲之。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鄭塾,以領軍將領,擅離直所,揆以師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未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李憲瑋,檢討官李公翼,假注書金洙根,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命開卷讀奏。綺壽讀自夫學須靜也,止將復何及也,仍讀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凡於讀書之際,無他雜念,然後可免書自書之歎。若或視同文具,速速收殺,則豈有實效乎?硏精者,究其精微之理也,讀書而不精,學無以成矣。武侯,三國人,而秦漢以來,所未有之人也,隱於南陽,篤學力行,今以《戒子書》,觀之,可知其爲人與學行也。大抵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所謂淡泊,卽儉也。物慾昏蔽,則譬如水之本淸而爲滓所濁,久而寧靜,然後始露其本性,而亦可以鑑物,所以學問之非寧靜,無以成矣。程子曰,敎人靜坐,靜然後心自明。凡人之學,尙然,況帝王之學乎?翫好奢麗之物,列於目前,已足受病於方寸之地,重以萬機叢集,難以寧靜,則必也大下工夫,淸心寡慾而後,可以爲靜矣。伏惟我大行大王,沖年御極,天性合道,凡於聲色翫好之爲病於方寸者,不接於心目,靜處一室,專意學問,探賾玩味,竟致三十五年太平之治,其實基於淡泊寧靜四字矣。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公翼曰,閣臣旣以硏精二字,有所仰陳,而硏是硏究,精是精微,以大體言之,卽硏究精微之謂也。若釋字義,則硏是琢磨,精是舂淅,玉須琢磨而成器,穀須舂淅而成食,庶物莫不類此,況學問乎?時習溫繹,專心下工,則與玉之琢磨,穀之舂淅,一理也。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凡於講學之際,體驗爲尤要,今此學須靜云者,卽是靜其心之謂也。試以俄者讀前受音時,言之,一字之誤誦,旋卽開悟,於此亦可見心靜之效矣,繼自今每於臨講之時,不亟不徐,潛心翫味,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二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弼,檢校直閣吳取善,侍讀官尹致秀,檢討官李公翼,假注書金洙根,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致秀讀自土德王,止造律呂,上曰,文義陳之。致秀曰,算數,卽六藝之數,謂九章算法也。我朝戶曹,亦有計士,以算學爲任,而大撓占斗,容成造曆,如我朝之觀象監,伶倫律呂,如我朝之掌樂院矣,黃帝,大聖也,猶不可獨運,聽臣隣之言,任臣隣之職,如此。臣於閤外,聚首相議,講究文義者,卽欲裨補聖學之萬一,而及進前席,伏承聖敎,每令文義之從簡,殿下,雖使之盡言,以臣等嚴畏之心,猶有闕漏,況使之不得敷衍?臣不勝抑鬱之至。大行朝聖學高明,而皆令進講之臣,指陳文義,史官亦有講說,詳載於《政院日記》,此皆殿下之所當法者也,繼自今文義遲速,不必勤上敎。伏望留念焉。上曰,次第讀奏,仍陳文義。公翼讀一遍訖,奏曰,干戈車制,星官之書,干支曆法,算數律呂,皆是黃帝氏之始創也,上古人文未備,黃帝氏,參究天地之理,以製人民之用,聖神文武,治具漸張,可以鑑法于後世之帝王也。雖以我東言之,列聖朝禮樂文物,燦然有備。伏望殿下,遠法古昔帝王,近法祖宗焉。取善讀一遍訖,奏曰,儒臣所奏已盡之,臣無可陳者矣。寅弼讀一遍訖,奏曰,風后力牧,爲相爲將,此將相之始置也,大撓、容成、隷首、伶倫,此皆干支、曆法、算數、律呂之所創製者也。伏願書列座右,以備聖覽,亦不無補聰之一助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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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洙根李源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瑋啓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榮曰,勸講入侍。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李憲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徐英淳,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啓曰,掌令金鼎元,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掌令金鼎元禁推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分揀。

○李憲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韓益相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英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徐萬淳狀啓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韓益相曰,勿待罪事,回諭。

○柳致睦,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則以爲,驪州牧民家十六戶,一時回祿,原恤典依例題給,自本營別加顧助,而私養許斫,趁卽結構之意,嚴飭該邑爲辭矣。以若歉餘難支之勢,又遭窮節失所之患,如非別般顧恤,必致卽地離散,原恤典,雖已依例題給,慰撫董飭之方,益加着意擧行,俾得不日還接,而畢構後形止,更爲啓聞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祖榮,侍讀官尹致秀,假注書李源庚,記事官朴齊憲、洪說謨,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柳玭嘗著書,至不恤人言,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文義,別無可陳,而不恤人言云者,爲最要語矣,殿下以此爲戒,諸臣所奏之文義,必諦聽焉。若不留聽,徒事按例,則此非講筵之義矣。其言之可否,雖在自上辨別,而一一諦聽,然後可有講學之效矣。上曰,玉堂陳之。致秀曰,安逸,若甚便,而安逸則可戒,澹泊,若無味,而澹泊則爲美。伏願於此等處留神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祖榮曰,此言戒宴安,靡甘利己,寔是訓戒之要語,夏禹之一饋十起,文王之日中不遑食,可見大聖人自勉之工。伏望於安逸二字,深加勉戒焉。上掩卷,致秀曰,臣於日前,以《續史略》懸讀追後內入之意,仰奏矣。取考《政院庚申日記》,則正宗朝,以《續史略》下段板本毁去事,有下敎矣,其書法有誤,恐不宜進講,懸讀置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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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洙根仕直李源庚。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行大司憲金學淳疏批未下,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未肅拜,持平趙準孝呈辭,安允沆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右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益相曰,右副承旨馳詣弘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祖榮曰,勸講入侍。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朴宗吉落點。

○以右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傳于李祖榮曰,召對爲之。

○韓益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韓益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發引下玄宮後,初虞祭,當行於山陵,而初虞祭時望哭之節,纔已磨鍊,啓下矣。初虞祭正時,以酉時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金學淳疏曰,伏以喬陵協吉,襄日載卜,世室尊奉,褥禮誕擧,仰惟聖孝無窮,孺慕冞新,區區下情,哀幸交切,攢祝攸同。仍伏念臣,衰朽譾劣,豈或一毫髣髴於見識,而向因署經有命,召牌荐降,至有勿呼望之敎,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仍爲詣臺,而祿賊合啓之句語中,臣之近親,攙入其間,措辭極爲嚴重。揆以私義,宜卽引避,而時値昏夜,矇不細檢,未免眛然而退,昏謬之失,自顧靦然,人謂斯何?今若委以旣往,因仍泯默,不思所以處義,則聖朝敦倫之化,其將自臣而壞矣。寧有是乎?玆將慙恧之私,敢控自列之章。伏乞聖慈,念臣情踪之不可一日蹲冒於臺次,特命鐫改臣都憲之任,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方丐免之不暇,而亦有一言之可以附陳者。惟我殿下,新陞寶位,丕纘洪緖,爲治之本,惟學是資,近日以來,朝而勸講,晝而召對,不以諒闇之中而或廢講讀之工,上而體慈聖訓迪之念,下而副群下顒望之情,聽聞所及,莫不聳然。第伏念,進學之方,莫要於講讀,而講讀之要,莫切於問難,苟或一次誦讀,略論文義而止,則將何以開發聖智,將就聖學,而克造乎緝熙光明之域乎?登筵諸臣,亦必各自淬礪,以盡啓沃之責,而若夫朝夕左右,薰陶浸灌,以贊乎日躋時敏之工,必待乎林樊宿德之士,而方責其實效。弓旌之招,巖穴之搜,卽我朝傳授之家法,而粵在庚申冬,兩儒賢之造朝也,禮遇之盛,餼廩之繼,逈出常格,其所期望而勉留,不啻若虞廷之登駿,周場之縶駒,此政今日之所當法者也。伏願聖明,益勤招徠之政,以致咸簉之美,則其爲資益導迪之效,豈少補也哉?惟殿下念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乙未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李祖榮,侍讀官李寅皐,假注書李源庚,記注官金鳳梧,記事官曺雲承,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基善讀自其二不知儒術,止惡人有學,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基善曰,懵前經而不恥云者,其戒甚切矣。前經,卽古聖心法言語之所載也,若懵於經,則何以知聖人之道乎?恥者,非羞澁之謂也,自視欿然,恥己之不若人,常有不足之心,則自有將就之效矣,人君治平之道,亦當以禮義廉恥,爲本也。此不過字義,而其言甚好,伏望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寅皐曰,此云儒術非他,讀聖賢書,法聖賢事,幼而學之,壯而行之,則自然通古今達事理,儒者猶然。況人君治法政謨,尤不可外是。雖以今日講學言之,不無書自書之歎,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祖榮曰,其一其二云者,皆訓戒之格言,人若有一於此,則甚非美事,以不美之事戒之者,卽善惡皆可師之義也。伏望體念焉。基善曰,殿下知懵字之義乎?上曰,何義也?基善曰,懵字,無知貌,心邊夢字,卽取心如夢之義也,古人作字之義,皆如此,必爲玩味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祖榮,檢校直閣吳取善,侍讀官李寅皐,檢討官洪在喆,假注書金洙根,記注官金鳳梧,記事官曺雲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寅皐讀自爲文章,止以鳥紀官,上曰,文義陳之。寅皐曰,文章,衣服之類也,貴賤各異以表之,舟所以涉於水者,車所以運於陸者,上古草創,軒轅氏始有此制矣,分州,謂其爵土也,因其地而得姓,而有子二十五人,封爵土者,只十四人,則其愼簡之意,可見矣。金天氏,聖人也,故瑞鳳來儀,殿下亦修德行化,以臻至治,則祥禽瑞獸,不難致之矣。上曰,次第讀奏,仍陳文義。在喆讀一遍訖,奏曰,文章者,自天子達于庶人,各有等級,雖以我朝言之,服色皆有定制,以表貴賤矣,畫野者,因山川風土而分之,比如我國之八路,各殊,而以之定界也。上古帝德廣大,四夷畢貢,瑞禽亦至,此固無古今之異。惟我殿下,德日高而治日臻,則諸福之物,可致之祥,其將畢至矣,懋哉懋哉。取善讀一遍訖,奏曰,玉堂上下番已陳之,臣無容更達矣。祖榮讀一遍訖,奏曰,諸臣所奏儘好,臣別無更陳之文義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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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韓益相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源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望奠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柳致睦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致睦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望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李憲瑋啓曰,假注書金洙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改差,代以金鎭右爲假注書。

○傳于柳致睦曰,召對爲之。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傳于李憲瑋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宋稚圭落點。

○李憲瑋,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弼,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高陽宿所站行殿,當爲營建,始役吉日時,令禮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魂殿都監草記,高陽郡行殿始役吉日時,令禮曹推擇事,啓下矣。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二月十九日辰時,先始南方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朴宗吉,除拜掌令,格例所拘,不可兼管。所帶臺職,依已例今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寅弼,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物所郞廳李奎秀,身病猝重,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副司果徐有畬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以下營建所用瓦子、方甎,自都監燔造之意,前已草記,蒙允矣,見今日候稍寒,解土尙遠,則設釜燔造,實無其路,目下事勢,恐難及期。所入瓦、甎及龍鷲頭、雜像,竝令戶曹,分付該署,預先措備,使之進排,何如?傳曰,允。

○又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樣需用錢三千兩,令廟堂區劃以送,以爲取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致睦,以備邊司言啓曰,頃於詢瘼草記批旨,慈敎若曰,各貢各廛,分明有掖屬及法司下隷輩科外侵漁許多難堪之弊,而貢市人輩不敢訴冤之事,然則安有特爲詢瘼之意乎?此則自廟堂,到底禁察,若有犯者,這這草記重勘,軫恤之德意,若是曠絶,頑習謬弊,庶可以警戢,而卽見其人、貢人等所訴,則燈燭房員役强俊禧、李景煥等,以辛巳以後柴炭儲蓄條之除減於等錢者,謂非渠之所逋,欲爲還徵,其所橫侵,罔有紀極云。流來積逋,已是難赦之罪,而到今作梗,尤係無嚴之習,貢人輩之莫可支保,猶屬餘事,而渠輩若有一分顧畏,豈敢非理起鬧乎?强俊禧、李景煥兩漢,爲先出付秋曹,使之到底覈辨,分首從嚴刑勘配,以爲繩濫懲惡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傳于柳致睦曰,其時作奸之員役,應不無和應貢人之理,爲先林、延兩漢及李景煥、强俊禧與貢人,令刑曹嚴査以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宗吉。

○乙未二月十五日辰時,上詣殯殿。望奠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李祖榮,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韓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書金洙根、李源庚,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原任直提學朴綺壽、趙寅永、鄭基善,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朴永元,檢校直閣李景在、吳取善,檢校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廬次,入殯殿門,詣褥位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代奠官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訖,降復位,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領議政沈象奎,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憲瑋,檢討官洪在喆,假注書李源庚,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進前奏曰,望奠親行,聖慕冞新,近日寒事不弛,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其三,勝己者厭之,止廝養何殊,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俊輔曰,頗僻之頗字,字音非皮而波也。上曰,《諺解》入之考見,可也。賤臣承命出,持《諺解》還入,象奎考見奏曰,字音果是波也。上親覽《諺解》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皆言不好善之失,而勝己者厭之,佞己者悅之,卽不好善之意也,聞人善而嫉之,聞人惡而揚之,亦不好善之事也,學者見人勝己,必欲跂及,故聞人善而悅之矣。殿下日臨講筵,讀古人之嘉言善行,必以跂及古聖,爲務焉。孔子曰,遠佞人,不遠而反好佞者,卽不好善之人也,殿下若不勤講讀,而或曰,聖學勤孜云爾,則便是佞也。伏願於此等處,益加省察焉。上曰,玉堂陳之。在喆曰,此言佞己者悅之,閣臣已詳奏矣。佞己者悅之,則不聞其過,不聞其過,則無由進善,閭巷匹庶猶如此,況人君之道,容諫爲美乎?殿下逐日開講,在傍者曰,今日不勤,而有來日云爾,則皆是阿諛承順之言也。若曰,有一膝之工,然後聖學必臻高明矣,益勉勤孜云爾,則雖似厭聞,而實是忠讜之言也。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聞人善而嫉之,與古人之聞人善言,不啻若自其口出之義,相反矣。揚人之惡,與古人不言人過失之義,相反矣,好善嫉惡,人之常情,而人君之道,尤在於嘉善矜不能。伏望體念焉。上曰,大臣陳之。象奎曰,諸臣所奏皆好,必諦聽焉。爲學之工,當有取捨厭悅之辨,而善則必悅之,不善則必厭之,此是當然底道理矣,方今聖學日漸將就,若臨講而或有厭讀之時,則益勉警惕,是乃好善之意也。若不勤讀,而因循怠惰,則誠非好善之道也,非但講學爲然,凡事皆如此,深加省察焉。簪裾,卽盛衣冠之謂也,古人言衣冠,雖盛備,而若內無可取,則視如廝養,匹庶猶然,爲人上者,尤不可不審愼於此等處矣。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柳致睦,侍講官金箕晩,檢討官洪在喆,檢校待敎金學性,假注書李源庚,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箕晩讀自顓頊高陽氏,止居於亳,上曰,文義陳之。箕晩釋奏章義訖,上命次第讀奏。在喆讀一遍訖,命陳文義。在喆曰,民神雜糅,謂民與神相雜也,高陽氏卽聖人也,故司民司神,各有其人,俾民神無相雜瀆亂之弊矣,曆是日月星辰度數之列敍,而欲知農時,非曆莫可,故始作曆,以正月,爲歲首矣。學性讀一遍訖,命陳文義。學性曰,玉堂上下番,皆已悉陳,臣無容贅陳,而臣屢次登筵,輒以章義之下詢仰請,而未蒙聽施,未敢知眞個無疑晦處而然耶?反覆問難,其功效之大,似有勝於屢讀,故敢此仰達矣。致睦讀一遍訖,命陳文義。致睦曰,黃帝時,雖以容成造曆,而十三辰未盡鋪敍,猶未成曆,故此時始有曆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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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柳致睦坐直。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源庚金應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夜自二更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寅弼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呈辭,持平安允沆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致睦啓曰,右副承旨韓益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弼曰,勸講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致成、鄭禮容落點。

○柳致睦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鄭禮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禮容,時在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鎭右在外,代以金應均爲假注書。

○李寅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趙錫龜落點。

○傳于柳致睦曰,召對爲之。

○以左副承旨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致睦曰,只推。

○柳致睦,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副提調姑未差下,今日供上,提調金道喜當爲捧入,而以未付軍職,不得入來云。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入來監膳,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金道喜。

○李寅弼,以備邊司言啓曰,因追崇都監草記,本都監各樣需用錢三千兩,令廟堂區劃事,允下矣。禁、御兩營錢各一千兩,先爲劃送,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李寅弼,侍讀官朴宗休,假注書李源庚,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綺壽讀自其四,崇好優游,至覺已難悔,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崇好優游,是可戒之事也,優游,卽閒遊也。無論上下人,各有所爲之事,則豈可閒遊乎?臣嘗以禹惜寸陰,仰奏矣,以禹之聖,而猶如此,況凡人乎?且此言勤事者,百千萬事,隨處勤勤,無暫優游之謂也,勤於學則德崇業廣,勤於政則事無留滯矣。古人言,人生在勤,勤則不匱,勤字之義,最好,必爲玩味焉。耽嗜麴糵,亦爲可戒之事也,禹時儀狄始作酒,禹飮而甘之曰,後世必有以酒亡國者,遂疎儀狄,此載《史略》,而桀、紂皆以酒亡國矣。上曰,紂,誰也?綺壽曰,殷王受也。上曰,此在《史略》乎?綺壽曰,然矣。爲下者亦以酒亡身而亡家,故漢末魏、晉之時,俗尙淸淡,以閒遊使酒,爲事,遂至天下大亂,晉之亡國,亦由於此,上而亡國,下而亡身,酒之害,大矣。若究其本,則不從事於禮義故也,一獻之禮,賓主百拜則豈至過飮乎?以下章看之,士夫不知名節,急於求官,趨權樂勢者,卽無廉恥之故也。上之導下,必以禮義廉恥,爲本,則優游耽嗜之失,匿近奔競之患,自可除去矣,所以禮義廉恥,爲國之四維也。伏願於此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宗休曰,此言習之易荒,覺已難悔者,與上章悲歎窮廬,將復何及之意,一般矣。凡人不勤乃職,後悔必多,況帝王之道?尤不可不致工於勤字矣。方今殿下,日御講筵,必須孜孜不已,無一時放過,然後可無後悔矣。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弼曰,蓋先入之言,至老不忘矣,《小學》一書,何莫非襯着於修身,而耽嗜麴糵四字,最可深戒矣。士庶猶然,況人君之道乎?杯酌之制,傍有兩耳者,使不得盡飮以寓警也,閣臣所奏,實爲先入之言。伏望深加留念焉。綺壽曰,孟子曰,禹惡旨酒而好善言,周公作《酒誥》一篇,以戒天下,自古戒酒之切,皆如是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六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柳致睦,侍讀官朴宗休,檢討官尹滋畊,檢校待敎金學性,假注書金應均,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宗休讀自帝堯陶唐氏,止以知旬朔,上曰,文義陳之。宗休釋奏章義訖。滋畊曰,帝堯,古之聖君也,定都于平陽,平陽,卽今中原冀州地,而堯之德化,格天洽民,故瑞草生庭,時人名之曰蓂莢,以其葉之開落,驗知日月,今之曆書,尙或稱蓂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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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柳致睦坐直。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源庚仕直金應均。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呈辭,掌令趙錫龜未肅拜,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李憲瑋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閔致成,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益相曰,召對爲之。

○柳致睦,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山陵祭器,今已鑄成,故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松禁,本自至嚴,而本宮騎兵金繼哲,與羅千孫、金昌祿、尹晩孫、金得柱等四人,潛自符同,犯斫大松元株,見捉於訓局別巡,且遣臣曹將校摘奸,則果爲的實,事極駭然。犯斫五漢,移送秋曹,照法嚴繩,而該掌內不飭之守直內官,令該府拿問處之,入直衛將,亦不可以非其掌內,置而勿論,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憲瑋,檢討官尹滋畊,假注書金應均,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余見名門右族,止爾宜刻骨,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大意,蓋以立身成家,爲言,而不但此也,雖至一事一物之微,莫不難成而易墜。伏望隨事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滋畊曰,此大文中,忠孝勤儉四字,最爲緊要,殿下亦必於四字上體念,臣所區區之望。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此大文,蓋是一章結辭,而其中莫不由祖先云者,最爲切實。凡爲人子孫者,每事能法其祖先,則可以立身而成家。凡人尙然,況人君乎?古人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望殿下,益加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益相,侍讀官李㙽,檢討官尹滋畊,檢校待敎金學性,假注書李源庚,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㙽讀自治天下五十年,止帝力,何有於我哉?上曰,文義陳之。㙽曰,此言不識不知,識知二字,字意雖大同,而實稍異焉。知者,知覺之謂也,識者,見識之謂也,康衢之康字,本安康之康字,而此則路之謂也,通衢有坦坦平穩之意,故謂路爲康,良以是也。且《史略》無諺讀者,與《小學》有異,必也字義通透,可以詳繹文義,如有疑晦處,亦爲發問焉。滋畊曰,經筵、召對,法義體例,至重至嚴,而昨日召對,上番纔讀一遍,繼承略陳文義之敎,未免草草仰奏,小臣以下,則未得讀奏。臣雖仰陳文義,而亦不過數語而止,仍有掩卷退出之命,故雖不得不退去,而竊覸今日聖意,將欲速速了當,又如昨日,若逐日如此,則雖一日屢行召對,有名無實,徒止文具而已,臣等區區憂愛之忱,不勝抑鬱矣。伏願來頭,則亟加惕念,期有實效焉。上命次第讀奏,滋畊讀一遍訖,命陳文義。滋畊曰,立我烝民之立字,與粒字同義,而卽食我衆民之謂也,莫非爾極云者,其語甚好矣。我東方億萬生靈,莫非仰食於殿下者也,殿下上法堯、舜之治,下副衆民之望,則老歌、童謠,豈獨專美於古乎?伏願於此留念焉。學性讀一遍訖,命陳文義。學性曰,以帝堯之聖,治天下爲五十年之久,宜天下之已治,而猶慮夫治未臻,故問左右朝野而不知,乃以微服行之。微服,卽微賤者之服也,以帝王而服微服,行於街路,欲聽於民,而驗其治否也,童謠如此,老人之歌又如此,於是乎見老少之各得其樂,而天下之已治,推可知也。且《史記》,是載歷代治否者也,今殿下,苟能審乎古帝王何治何否,而特以帝堯之治,爲心,則雖今之民,亦皆爲堯之民,而《衢謠》、《壤歌》,復見於今日矣。益相讀一遍訖,命陳文義。益相曰,以老人歌,見之,可知堯之德化甚大矣,此言帝力何有,卽聖人治化巍蕩,民無能名焉之意也。伏願殿下,爲治之道,必法堯、舜,雖於講筵之時,非但專意於誦讀,諸臣所奏,必銘留於聖衷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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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均仕直趙雲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傳于李憲瑋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穉圭落點。

○李憲瑋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洪穉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源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改差,代以趙雲澈爲假注書。

○韓益相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傳于李寅弼曰,召對爲之。

○以慶尙左水使沈漢永狀啓,蔚山封山失火根因,終未査得,惶悚待罪事,傳于李寅弼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寅弼,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今日始役,郞廳、監造官中一人,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漢城府庶尹鄭始容,漢城府判官李學鉉,俱帶詞訟劇務。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庶尹鄭始容,司䆃僉正洪秉箕相換,漢城判官李學鉉,掌樂主簿洪鼎周相換。

○乙未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鄭基善,參贊官韓益相,侍讀官李㙽,假注書金應均,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基善讀自范魯公質,止造次必於是,仍讀奏釋義,解陳章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宰相,何官也?基善曰,我朝二品以上,稱宰相矣。上曰,二品以上,何等官也?基善曰,自參判爲從二品矣。上曰,判書亦宰相,而正一品從二品之秩耶?基善曰,參判爲從二品,判書爲正二品,崇政崇祿,則爲從一品,大臣與輔國,爲正一品矣,范魯公質,爲宋平章事,蓋中原官爵稱號,與我朝有異,而此是宰相也。上曰,中原官爵,稱以某官乎?基善曰,官爵數多,不可一一詳陳,而平章事,卽我朝之大臣也。上曰,文義陳之。基善曰,此章中立身二字爲綱領,蓋立身之道,爲人子者,揚名於世,以顯父母,然後方可謂立身,非但凡人爲然,人君之立身,在於平治天下,名垂後世矣。苟欲立身,莫若先孝悌,故在昔帝舜,五十而慕,文王,一日三朝,此乃帝王之大孝也,自天子達於庶人,莫不以孝悌爲立身之本,孝悌之本,在於怡怡事親矣。如或生驕易之心,則此非孝悌之道,雖急遽之時,必恐懼戒謹,戰兢自持,則驕易之心,不得生矣。上曰,戰字,何義也?基善曰,此云戰戰者,恐懼之貌,而本旨則兵刃相接之事也。上曰,兵刃相接,何事也?基善曰,天子有征而無戰,故天子之問罪於諸侯曰征,諸侯之相伐曰戰。古無相戰之事,而自春秋戰國之時,始有諸侯之戰,此戰之大者也,以今俗言之,則閭巷愚蠢之民,或以血氣之憤,互相爭鬪,此亦曰戰也,此則戰之小者也。基善曰,未敢知殿下領會詩字之旨乎?上曰,詩,是作詩之謂也。基善曰,然矣。詩有五言七言,亦有四字詩,此篇則乃是五言詩也,四字則《詩傳》是也,七言,卽以七字爲句,如日月星辰華四時,是也。上曰,玉堂陳之。㙽曰,文義,閣臣所奏,旣詳而備。且伏見殿下反復發問,至於數條,而又或一條而再問,甚盛甚盛,今日登筵諸臣,孰不欽仰攢歎,而上下酬酢,每每如是,則聖學日就月將,誠非難之事也。小臣於向日,以陳忠肅公章二何者之義,仰質,而請以留神,其間數次奏對,輒以是爲言者,蓋非有別般可發而不發也。竊冀聖上,於每日所讀所看之中,必求所謂何者之義,而終始玩繹也。且以今日自止中孝悌驕易二句,言之,孝悌,是聖賢所爲之事也,驕易,是下愚所爲之事也,又於其中,求見何者是孝悌,何者是驕易,知其爲孝悌之事則取之,知其爲驕易之事則去之,卽是學也。孝悌分上,若有未十分之慮,則一分已是驕易邊也,一分驕易,已全失孝悌之意,正所謂差之毫釐,繆以千里也,可不懼哉?今晨起而問寢,殿下之孝也,朝回而視膳,亦殿下之孝也,課日讀書之際,一番勤讀,則兩殿必喜之,一番放過,則兩殿必憂之,每念兩殿之至意,惟日孜孜,亦殿下之孝也。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益相曰,范魯公,宋之一宰相也,而見其從子躁進之心,猶恐覆墜其家業,作此詩而戒之,其言明正切實矣。況國君,上奉宗社之重,下臨億兆之衆,則警懼之心,當十倍於此。伏望殿下,以此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八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弼,侍讀官李㙽,檢討官韓鎭庭,檢敎待敎金學性,假注書金應均,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㙽讀自觀于華,止何辱之有?上曰,文義陳之。㙽釋奏章義訖,㙽曰,帝堯觀華之意,欲以觀治化之遠覃也,卽乎封人之祝,而民情大可見矣,帝堯猶不自居,是固盛德事,而封人所以富而使人分之者,果有旨意,雖富有天下,若任賢使能,各以其職,則於君上,實無所事焉。就以我國言之,掌財賦則有度支之官,持銓衡則有冢宰之官,以至百執事之末,皆有分掌,苟能惟人是擇,惟才是授,則於治國乎,何有?上曰,下番陳之。鎭庭曰,帝堯之德,蕩蕩乎無能名焉,而旣游康衢,又觀于華者,蓋欲詳知其治與不治也,問康衢之謠,則如是其自樂,又見封人之祝,則如此其休美。以此觀之,則堯德之被于遠近,可知矣。上曰,閣臣陳之。學性曰,觀華之觀,是游觀之觀也,康衢之游,以微服而察也,華封之觀,卽巡所守也,內而康衢,外而華封,咸囿聖德,至有頌禱之辭,卽此而可見大堯治化之無間遐邇也。且天生萬民,必授之職,此雖封人歌詠之餘意,而請以當今敷陳矣。蓋順天之仁,務民之義,愛育群品,躋一世於熙皞者,帝王之職也,上承恩德,下究膏澤,論道經邦,堯、舜君民者,宰相之職也,僇力本業,男耕女織,輸我公俸,以及其私者,庶人之職也。雖以殿下日用間事言之,兩慈殿寢膳之節,必躬親在視者,卽殿下之職也,朝而勸講,夕而召對,亦殿下之職也。勸講也,召對也,若視以例科,不懋實下工夫,則是殿下之職不修也,職不修則學不進矣,職字之義,豈不重歟?伏願深留聖意,毋忽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弼曰,多男子而授之職云者,亦有可推焉。君臣卽父子也,使臣等各擇其才,而任其職,則百度皆張,亦何懼之有乎?且上章帝力何有於我之意,未敢知果有所領會乎?上曰,何意也?寅弼曰,理民之道貴在不撓,令飭頻繁,則雖盡得當,民自不得支其業矣。不奪其時,而使之各遂其生,則如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而雨露霜雪,各以其序也,化成萬物,而百姓則日用而不知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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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均趙雲澈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晝茶禮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韓益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穉圭曰,勸講入侍。

○傳于洪穉圭曰,晝茶禮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韓益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傳于李寅弼曰,召對爲之。

○洪穉圭,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副提調李憲瑋,所帶同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國恤卒哭前,各陵寢忌辰,只焚香事,前已達下,而寧陵忌辰,在今二十四日,本陵官員,當爲前期受香,而參奉今方入直,新除授令李俊秀,本職除拜前,以山陵都監郞廳,方在役所,自本都監,以職務相妨,令該曹閑司相換事,草記允下,而姑未相換矣。見今受香日字在近,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相換,以爲趁期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寧陵令李俊秀,引儀崔尙綸相換。

○洪穉圭,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寶篆文書寫官議政府領議政沈象奎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裁後,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追崇時儀節,當爲稟定,而謹稽《丙申謄錄》,則親上冊寶於舊主奉安廟,而改題新主,移安於舊主奉安廟後親祭,兼行告動駕祭,陪從至延福殿,親行奉安祭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穉圭曰,親上冊寶時,與新主奉安後親祭,兼行告由祭攝行磨鍊,陪從置之,孝和殿奉安祭,親行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還御時,當有殿下先詣敦化門內,祗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之禮,而謹稽各年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以異於常時,每自臣曹啓稟,不爲磨鍊矣,今亦依前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追崇都監,設於中樞府,而通用本曹矣,上直郞廳,移直朝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洪永謨,昌德宮衛將南夏成,昌慶宮衛將李東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則朔寧郡民家二十八戶,一時被燒,原恤典依例題給後,自本營別加顧助,私山材木,許令斫取,趁卽結構奠接之意,嚴飭該邑爲辭矣。如非十分董飭,俾得不日還接,則必致失所流散之患,其慰撫顧助之道,惟在營邑之對揚,畢構後形止,使之卽爲馳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金邁淳狀啓,則以爲,春後播種,專靠麰還,而以其應分之數,萬無排比之路,本府留庫麰八百四十三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窮民種糧之專靠於還穀,念其事勢,誠如狀辭,依所請數爻,特許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趙容和狀啓,則以爲,狼川民家十一戶,一時被燒,原恤典依例題給後,借材助丁,從速結構之意,嚴飭該邑爲辭矣。戶數雖不夥多,人物幸免爛傷,而窮峽窮節,失所遑遑之狀,不可以原恤典之已爲題給,或忽於董飭結構之方,以另加慰撫,不日還接後,卽爲馳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則龍岡縣民家二十戶,一時被燒,原恤典依例題給,自本營別加顧助,私山材木,許令斫取,趁卽結構安堵之意,嚴飭該邑爲辭矣。恤典題給,私山許斫,雖自本道,已爲擧行,而如不曲爲慰撫,俾卽奠接,則易致失所失農之患,使之另加董飭,不日結構,而形止更爲馳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景福宮松禁,本自至嚴,而本宮騎兵金繼哲,與羅千孫、金昌祿、尹晩孫、金得柱等四人,潛自符同,犯斫大松元株,見捉於訓局別巡,且遣臣曹將校摘奸,則果爲的實,事極駭然。犯斫五漢,移送秋曹,照法嚴繩,而該掌內不飭之守直內官,令該府拿問處之,入直衛將,亦不可以非其掌內,置而勿論,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空闕松木偸斫者,不限年邊遠定配,金繼哲等,依此律,繼哲咸鏡道明川府,千孫全羅道樂安郡,昌祿慶尙道金海府,晩孫丹城縣,得柱平安道龜城府,竝邊遠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頃於詢瘼草記批旨,慈敎若曰,各貢各廛,分明有掖屬及法司下隷輩科外侵漁許多難堪之弊,而貢市人輩不敢訴冤之事,然則安有特爲詢瘼之意乎?此則自廟堂到底禁察,若有犯者,這這草記重勘,軫恤之德意,若是曠絶,頑習謬弊,庶可以警戢,而卽見其人、貢人等所訴,則燈燭房員役强俊喜、李景煥等,以辛巳以後柴炭儲蓄條之除減等錢者,謂非渠之所逋,欲爲還徵,其所橫侵,罔有其極云。流來積逋,已是難赦之罪,而到今作梗,尤係無嚴之習,貢人輩之莫可支保,猶屬餘事,而渠輩若有一分顧畏,豈敢非理起鬧乎?强俊禧、李景煥兩漢,爲先出付秋曹,使之到底覈辨,分首從嚴刑堪配,以爲繩濫懲惡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傳曰,其時作奸之員役,應不無和應貢人之理,爲先林、延兩漢及李景煥、强俊禧與貢人,令刑曹嚴査以聞事,命下矣。謹依批旨,林應祥、延弘禎、李景煥、强俊禧等及其人、貢人三所任趙完祺、金鉉九、李一皓等處,嚴加査問,則應祥、弘禎所供內,以爲,渠以燈燭色員役隨行時,非但渠等,有所負逋於貢人輩,前者燈燭色劉漢福、金重禧、林希成等流來所逋,數甚夥然。自乙亥以後,每於等錢,雖爲分數計給,餘數至於數千金之多,而貢人之督促,不有餘地,將欲呈訴籌司,至於生事,故自辛巳年爲始,每等六十兩式計除之意,與貢人輩,成掌記除報矣。今於渠等遞役之後,俊禧、景煥,未諳都中流來之舊逋,或疑有符同和應之事,徵索於貢人處,有此登徹之擧,而等錢除給,非辛巳以後創行,卽自乙亥、丙子年間爲始,而景煥父福亨,俊禧兄俊基、俊誼,亦皆以其時員役,多年行之,則此非渠等之獨行云,景煥、俊禧等招內,以爲,渠等差役於再昨年,只信應祥之言,不知等錢之減縮矣。應祥遞役之後,始爲叩籌,則每等相左,爲六十兩,故問于應祥,則答以爲自來如此云,而終不明言,問于貢人,則亦爲漫漶,故與貢人,詳細叩籌,則每等六十兩相左,果爲的實。此實出於林應祥之與貢人符同,欲脫渠父之債,而等錢,自是員役之應食,則緣於前人之犯逋,除減應食之物,非但目下之抑鬱。渠輩雖於再昨年差役,而渠父渠兄多年見欺之物,事當追捧,故以此捧標於貢人輩云,完祺、鉉九、一浩等所招內,以爲,儲置條炭燒木、杻木,卽莫重公貨,而每當進排之時,則只以員役下帖施行,而在前則別無所逋矣。數十年之間,負逋太多,間以等錢,逐年計除,而餘數至過數千金,故渠輩往見員役,督其備報,將欲呈訴籌司,則員役輩,亦知其不可不報,請於每等六十兩式除報,故雖不無落本失利之擧,其在相須之誼,不忍生事,黽勉曲從,而此非樂爲之事矣。忽於今二月初,俊禧、景煥,來到渠房,謂以前人之逋,後人之替當,事甚無義,三年計減條與渠父渠兄替徵條,卽爲備報云,故以流來舊逋之自都中擔當顚末。莫重公貨之不可不捧之由,詳細曉喩,而終不聽施,侵逼滋甚,屢日相持,莫可支吾,故果以替給之意,成標以給,蓋出姑息之計,而將欲走訴籌司之意也。貢人所捧,卽是莫重儲置條,而許多錢財,十餘年排等收捧,已極至冤,今欲還爲徵索,是豈成說乎?員役等所食,在渠雖重,獨不念公貨之尤爲至重乎?乞令嚴飭侵漁,別立科條,以杜後弊云矣。進排各種之遺儲該貢者,係是莫重公貨,則員役輩之濫自取用,以至許多犯逋,已是無嚴罔赦之罪。公貨不可白失,貢人不可橫當,則所逋之數,勢將收捧於員役輩,而年久流逋,或多指徵無處,則員役輩之自渠房通同計除於等錢,以爲限幾年畢報之地者,專出於充補公貨,圖免罪戾之意,則當初酌定,未嘗非得計。取考貢人文書,已自乙亥、丙子年間,等錢計除,逐年成券,諸員役列名着標,則無論各人自己之有負無負,只欲年久積逋之通同收殺,此可以灼知,而其所計除,實非辛巳之創行也,特辛巳以前計除之數,或多或少,而每等六十兩爲定,自辛巳始耳。强俊禧之招,雖以爲林應祥與貢人符同云,而應祥入役,在於庚辰,等錢除報,始自乙、丙,則應祥符同之說,自歸落空,而延弘禎,則旣無舊逋之拶着渠身,豈欲應食之甘心見失,而與之符同貢人乎?俊禧之招,適足見其窘遁破綻,而俊禧之兄,景煥之父,多年以員役隨行,渠皆無身犯之逋,而亦不推除減之數,則合力勘逋,卽渠父與兄之所共參議,而兩漢輩,今反曰,渠父渠兄,未免見欺,幾十年隨行員役,不知應推之物,而見失於人者,揆以事理,寧有是也?大抵此輩,以幺麽員役,不知公貨之所重,恣意徵索,逐名偸弄,數十年內所逋之數,動計千萬,渠輩之自都中擔當,至今無弊行之者。猶可曰息黥補劓之道,則彼强、李兩漢之濫生無厭,橫肆侵虐於無罪貢人,固已可痛,而謂以渠父渠兄之見欺見失,起鬧貢房,勒捧手標者,尤極無據。況兩漢入役,僅爲數年,渠輩身逋,亦俱不些,而忽以無理之事,爲此荷杖之擧,嚇脅作梗,無所不至。似此不已,則貢人輩,將何以支保乎?至於林、延兩漢,雖無和應之跡,或父有遺逋,或身有所犯,而不卽收殺,移疾渠房,以致後來員役之計等替當,亦豈無稱冤乎?所當分輕重照律嚴勘,而旣伏承嚴査以聞之命,故敢此臚列以入,恭俟上裁,而自今每月終,貢人員役,憑考帖紙,相與會計,如有束柴、斗炭之相左,則貢人奔告工曹,使之轉報廟堂,卽地推給,隨現嚴繩之意,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傳,于韓益相曰,允。强、李兩漢,不念渠都中收逋之事,忽於貢人,還徵積年計除之物,其所爲,萬萬痛駭。所當嚴刑遠配,而以姑觀來頭之意,十分斟酌,竝嚴刑壹次放送,其外貢人與諸人,別無可問之端,一竝放送,而如是處分之後,如有員役輩逞憾作弊於貢人之事,廟堂直爲刑配。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林鳳顯、金得龍等亦,空闕松木偸斫者之嚴勘,律令自在是白去乙,身爲守直官,禁飭新反,冒犯如此,而其所發明,都歸窘遁,昨年七月之風落木,旣多日月,又經霜雪,寧有枝葉尙靑,皮膜不枯之理乎?究厥所爲,誠極無狀,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景福宮守直內官林鳳顯、金得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林鳳顯段,刑推得情,金得龍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林鳳顯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乙未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洪穉圭,檢討官韓鎭庭,假注書趙雲澈,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俊輔讀自戒爾學干祿,止宜鑑詩人刺,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命陳文義。俊輔曰,此言學而優則仕,學而優者,卽進修道藝之謂,而道藝,乃學問中事也,卿士庶人優於學,則可以修身而齊家矣,爲人君而優於學,則可以治國而平天下矣。下章所云,自卑而尊人者,其意甚好,自卑者卽恭以持身也,尊人者,卽禮以待人也。豈徒士庶之爲然?爲人上者,尤當深勉,而人君,處至尊之位,若不謙抑而自卑,則格言正論,無由而進矣。雖以今日臣等所奏言之,殿下留神而虛受,則此亦爲自卑之一端也,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陳之。鎭庭曰,學而優則仕之義,閣臣已詳陳,臣無容更爲敷衍,而蓋士而不學,則豈可出而仕乎?故范魯公之戒姪,先戒立身之方,又戒干祿之道,而非孝悌,無以立身,非道藝,無以干祿,孝悌與道藝,皆是學問中做得者也。伏願於此等處,沈潛玩繹焉。臣於入直之後,伏聞昨日勸講時,以宰相與戰字之義,反覆下詢云,臣不勝欽仰萬萬。於此章,亦拈出疑義,質問討論,日聞其所不聞,則聖學將就,日臻光明,豈有難哉?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穉圭曰,此言恭則近乎禮者,非獨在下者之恭於事上也。君雖至尊,而召接臣隣之際,亦不可不以敬以禮,克盡體貌,故傳曰,恭已南面,又曰,君事臣以禮。蓋致禮之道,亶在於恭,致恭之道,不外乎學,學成則恭與禮,皆不期勉而自合於度矣。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九日午時,上詣殯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左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韓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書金應均、趙雲澈,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檢校直閣李景在,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廬次,入殯殿門,詣褥位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代奠官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訖降復位,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入內廬次,少頃,忠淸道進香時至。上出次,詣褥位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謁者引進香官洪州牧使洪徹榮,詣香案前,跪三上香,連奠三盞,大祝司果權渙,詣香案左,跪讀祭文訖。謁者引進香官降復位,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通禮導上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九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寅弼,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尹致秀,檢討官韓鎭庭,假注書趙雲澈,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開卷讀之。致秀讀自堯立七十二年,止舜卽位。命陳文義,致秀解釋章義,仍奏曰,此言倦于勤,倦者,非如後世怠惰之謂也。堯之治天下七十餘年,克勤于邦,罔敢或惰,及至耄期,精力自有不逮,故或慮小倦于政,未及昔時之勤,命舜攝之,允出於大聖人念念勤勤之德也。伏願於勤字上,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讀之。鎭庭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鎭庭曰,此言四嶽者,唐、虞官名也。堯之德被于四表,而總覽諸侯,猶恐有遺,置四嶽之官,授之職而使總察之也。上曰,閣臣讀之。景在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景在曰,勤字之義,玉堂已詳陳,臣無容更奏,而倦于勤之句,最爲君上鑑戒處也,堯以耄期之年,猶恐或倦,今殿下春秋,方在沖年,勤之一字,尤當勉勉矣。雖以講學言之,一日之內,或有一時之倦,則此非勤也,一月之間,或有一日之倦,則亦非勤也,念玆在玆,勤孜不已,則聖學將至日新又日新之域,豈不休哉?上曰,參贊官讀之。寅弼讀奏一遍訖,命陳文義,寅弼曰,閣臣、玉堂,皆已詳陳,臣則無可奏之義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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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均仕直兪錫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俱有身病,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出疆,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左副承旨韓益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傳于洪穉圭曰,禮房承旨馳詣長生殿,外梓宮奉審以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穉圭曰,開金井時,御將進去。

○洪穉圭啓曰,假注書趙雲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改差,代以兪錫煥爲假注書。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韓益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傳于洪穉圭曰,召對爲之。

○義禁府照目粘連,景福宮守直內官林鳳顯、金得龍等矣本府議啓內,空闕松木偸斫者之嚴勘,律命自在是白去乙,身爲守直官,禁飭新反,冒犯如此,而其所發明,都歸窘遁,昨年七月之風落木,旣多日月,又經霜雪,寧有枝葉尙靑,皮膜不枯之理乎?究厥所爲,誠極無狀。竝只以此照律,罪竝告身盡行追奪,不限年邊遠定配,而金得龍段,以其年七十四,不限年邊遠定配,依律文收續gg收贖g,竝只私罪,奉敎依允。

○乙未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李憲瑋,侍讀官尹致秀,假注書金應均,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綺壽讀自戒爾勿放曠,止歷歷皆可記,仍讀奏釋義,解陳章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綺壽曰,此上下二章之義,皆以酒爲戒者也。八達之放曠,專由於狂藥所使,可不懼哉?日前亦以酒之害爲大之意,仰奏,而八達中,有畢卓者,卽當時吏部侍郞,而聞隣釀新熟,夜至甕間,竊飮醉倒,家主覺而縛置矣,及明視之,乃畢吏部也。樂廣聞之曰,名敎中自有樂地,何須乃爾?官是吏部,而其行檢如此,爲羞於名敎,貽辱於朝廷,當如何耶?上曰,名敎,何謂也?綺壽曰,名敎者,卽聖賢所垂禮義之謂,而五倫之有實有名者也。仍又奏曰,漢之陳遵亦嗜飮,嘗與客耽飮,至有腸腑糜爛而醉死者,其後亦有金主,嗜飮無節,其臣耶律楚材,深憂其沈湎,取示酒槽之口鐵曰,是鐵也而猶且爲酒所爛,況人之腸腑乎?諫其節飮,懇懇不已,時人謂之賢相矣。蓋酒之爲害,非徒亂性,甚至傷生喪命,而所謂八達之士,崇飮爲事,不顧禮義,當時之俗尙,靡然皆是,其得罪名敎,大矣,故謂之狂藥者,此也。爲人君若不深戒於此,其爲害,豈止一身也?且淸議者有二岐,淸白持心,正直守身,淸如玉壺氷,直如朱絲絃,言議峻整,是非公明,則貪鄙之類,知所畏憚,此卽朝廷上君子之淸議也。此有國之不可無者也,此章所謂淸議者,乃莊、老虛無之學,而一生高致,不過是酒,終日空言,無補於國,百事頹墮,禮義斁喪,此卽放曠淸虛之談也,非若君子之淸議也。於此二者之分,人君尤當鑑辨,使一世導率於淸白正直之道,則豈不美哉?上曰,玉堂陳之。致秀曰,古者無紙,以竹編史,故曰,靑史,而穢者,至陋之謂也,放曠則書以穢之,端士則書以美之,如閣臣所奏畢卓之放於酒者,穢之於史,耶律楚材諫其君者,美之於史。物之穢者,猶恐汚己,況可以己名而汚之乎?此固在下者所當戒,而敦尙名敎,進用端士,實合出治之要。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此言放曠者,卽放蕩疎曠之意,一或放曠,則天下萬事,無不受害,而至於學問之工,則尤不可一時放曠,放曠則無以成工矣。今殿下,日開講筵,凡於講讀之際,潛心玩繹,雖在燕閑之時,念念在玆,無或放過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二十日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穉圭,檢校直閣李景在,侍讀官尹致秀,檢討官李公翼,假注書金應均,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開卷讀奏,致秀讀自帝舜有虞氏,止三年成都,上曰,文義陳之。致秀曰,此言虞舜盛德,所過者化,所存者神也。讓畔讓居,在於衆民,則可見好善之多,成邑成都,不出數年,則亦見從善之速。若使虞舜今日在者,殿下亦必從而好之,古人以黃卷爲師,殿下視若在座之嚴師,凡於事爲,動法虞舜焉。上曰,下番陳之。公翼曰,此章,自父惑於後妻至不格姦,言舜之孝悌也,自耕歷山,至三年成都,言舜之治化也。孝悌,內也,治化,外也,舜之德業,由內而外,相須竝用,以爲後世之柯則。伏望念玆在玆,懋哉懋哉。上曰,閣臣陳之。景在曰,此章,言盡孝悌之道,舜之爲舜,蓋不外於孝悌,故孟子曰,堯、舜之道,孝悌而已,傳曰,孝者,百行之源,惟我殿下,亦以孝悌爲道,則爲堯爲舜,誠不難矣。法祖宗親賢士大夫之盛意,日開講筵,勿以應文備禮爲事,深究玩味,反復討論,則聖學將有日就月將之美,此孝於祖宗也,殿下一日勤課,則爲兩慈殿之喜,一日放過,則貽兩慈殿之憂矣。念念在玆,逐日勤孜,則此孝於兩慈殿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穉圭曰,閣臣旣以孝悌二字,仰奏,而蓋《小學》一篇,以愛親敬長,爲首,《大學》則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爲本,凡修齊治平之道,莫先於孝悌矣,故舜之所以平治天下,皆出於孝悌而已矣。伏願殿下,凡於爲政治民之道,必導之以孝悌,則爲堯爲舜,其在斯矣,於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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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緣故出。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均兪錫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忠淸兵使李濟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憲瑋曰,勸講入侍。

○李憲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洪穉圭,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二十四日山陵開金井時,承旨進去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左承旨洪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瑋曰,只推。

○李憲瑋,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開金井,在於今二十四日矣。臣奭周與領中樞府事李相璜,領議政沈象奎,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禮曹參判朴岐壽,依例除朝辭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冬至使先來狀啓,則皇后冊封,皇太后加上徽號頒賜詔書,順付出來矣。不可無專价賀謝之擧,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使名以陳賀兼謝恩使,下批,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以吏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義州願納人洪錫裕,視近年補賑之例,七品職加設單付事,允下矣。禮賓寺直長加設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寅永進,參判李奎鉉,參議張敎根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鄭禮容進。以姜英國爲兵曹佐郞,權敦仁爲知經筵,尹聲大爲同經筵,沈英錫爲同義禁,韓問裕爲司圃直長,洪命周爲陳賀兼謝恩正使,尹聲大爲副使,趙鶴年爲書狀官。兼祭酒宋稚圭,承文正字安潤蓍,禮賓直長洪錫裕,分奉常主簿金用基,直長朴敏道,開城分敎官趙泰休以上竝單付,坡州牧使朴蓍會仍任事,承傳,折衝金商說,前五衛將金亨倜已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兼春秋四單曺相振、黃鍾人、朴承輝、宋能圭。贈吏參權中緝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權濟應贈吏參例兼,故僉知權養性贈吏議,已上刑曹判書權敦仁三代,故府使李殷商贈兵參例兼,故通德李壽謙贈左承旨,已上忠淸兵使李濟和兩代。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參判李基栽,參議李毅遠病,參知朴榮顯進,同副承旨李寅弼進。同知宋英弼,僉知李敏坤、康國鎭,中嶺別將玄尙漢以上竝單付,大護軍金學淳,副護軍徐英淳、李祖榮、柳致睦、洪永謨、金用基,副司直趙萬協、金鼎元。

○以吏曹參議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弼曰,只推。

○鄭禮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林鳳顯,告身盡行追奪,不限年邊遠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林鳳顯,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碧潼郡,不限年邊遠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勸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憲瑋,檢討官李公翼,假注書兪錫煥,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各持《小學》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訖,寅永讀自戒爾勿多言,止汪汪淡如水,仍讀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二章,別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者,而此言所以君子心汪汪淡如水者,蓋以交契言也,非但交契爲然,心無査滓,如水之淡,則凡於事爲,皆可專一矣。今伏睹殿下,臨筵講讀,聖心不能專一於書冊上,故玉音低微,文義亦難領會,伏願繼自今,淨心澄神,淡淡如水,則聖學進修之工,自此伊始,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陳之。公翼曰,此章所云樞機二字,可以警省者,樞是門戶開闔之所由,機是弓弩弛張之所由。門戶、弓弩,物雖微而尙然,況學問乎?學問之樞機,專在於放心不放心如何耳。以今日講筵言之,聖心專一,勿爲斯須之放,然後聖學漸有日新之效矣。伏望於此樞機二字,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瑋曰,此言戒爾勿多言者,卽慮其議論長短,是非政法,多爲不經之言,以至取禍召辱也。至於昌言嘉謨,多多益善矣,豈或戒其勿爲乎?雖以臨講時言之,上有反覆質問之擧,下有商確敷陳之言,則博採而多聞,溫古而知新,其爲補於聖學,甚不少矣。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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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韓益相緣故出。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均仕直兪錫煥。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穉圭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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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夜自五更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呈辭,掌令趙錫龜未肅拜,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假注書金應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應均改差,代以兪敎煥爲假注書。

○洪穉圭啓曰,同義禁沈英錫,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啓曰,御營大將金逌根,山陵開金井時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李鐵求,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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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直申錫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呈辭,掌令趙錫龜未肅拜,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啓曰,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敎煥在外,代以申錫愚爲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益相曰,只推。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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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紀淵,左承旨洪穉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山陵進去,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出疆,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右承旨閔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曺雲承,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徐憲淳,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山陵開金井時,進去大臣以下入侍。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右承旨閔致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李寅弼,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修正,自是定式,而各道會案,幾盡上來,京畿則坡州流絶戶未捧還穀,今方詳細査實,自致愆期,限內未得磨勘之意,該道臣旣有登聞,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檢閱曺雲承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之老母,素患蛔積之症,閱月沈苦之餘,忽添風寒之祟,寒戰大作,氣力澟綴,竟日達曙,刀圭罔功,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聞報焦煎,按抑不得,玆敢略控短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察臣情而勘臣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未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山陵開金井時,進去大臣以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假注書申錫愚,記注官張鉉喆、金鳳梧,領府事李相璜,領議政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禮曹參判朴岐壽,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大臣進前。相璜曰,旬朔屢改,因山不遠,仰想聖慕,益復如新矣。昨日之雨,果爲恰好,而日候風寒,甚爲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嚴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其間伏聞醫官之言,則聖體以感氣靡寧矣,今則進御湯劑,雖已停止,而日氣不調,聖體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聖候咳嗽,尙未快差,風寒甚妨調攝,使之閉戶,好矣。相璜曰,伏望愼避風寒焉。大王大妃殿曰,土色已爲見之,而摠護使所見,何如?奭周曰,臣素昧地理,不敢質言仰奏,而以土色言之,則雖未爲上吉之品,相地官及諸議,皆言可以爲中品矣。大王大妃殿曰,領府事及領相所見,何如?相璜曰,土色,摠護使已爲仰奏,而臣亦未知爲上品矣,臣於今行,又爲詳察其龍節局勢,則果爲好矣。但臣素昧此等術業,何敢質言,而大吉之地,則世以謂不出凡眼云矣。至於裁穴分金,當問於相地官,而今於開金井之時,不能無疑,臣旣再往,而初見其所占,中心之地矣,今見開金井之地,稍低於前見之地,故問於相地官,則以謂稍低爲吉云。蓋稍高稍低,未可以凡眼論定,而此亦非一次移易,又聞作甕家時,旣低於當初所定之地,今於開金井時,又復稍低,分金亦有諸見之參差,雖以甲坐庚向卯分金爲定,不能無疑眩之意,摠護使亦欲以此事,有所仰奏矣。象奎曰,臣等俱昧地理,只憑相地官之言,而臣則初往於封標之時矣,其時所定中心之地,稍上於看審時所定,及其作甕家時,稍低於前,今於開金井時,則又復低下矣。裁穴時諸議,亦有稍左稍右之異,不能無改於前見,中心者,一定不易之正穴也,今見其中心分金之屢改,恐其無定見而然。摠護使亦以此爲憂,以謂未可信其十分審愼云,而若論其龍身局體,則臣今再見,而亦知其勝於初見,此所以有不出凡眼之論也。大王大妃殿曰,如有定見,豈可有高低之不定乎?必不能善相而然也。奭周曰,臣於看審之時,見其來龍局勢之完好,相地官輩,亦皆一辭贊美,故不勝萬幸矣,今於開金井時,穴處有此差上差下之異矣。蓋初於封標時,定其坐向也,八地官中,雖有一人之異見,而取其多而從之,猶以不能歸一爲欠矣,今則主張之人,如是其無定見,極爲憂悶。地中,雖不得爲無上吉品,亦不至於不合當之地,而中心分金之際,有此疑眩之擧,臣待罪摠護之任,不得十分至當之地,惶憫懍惕,何可盡達乎?大王大妃殿曰,須爲十分審愼,勿爲後悔。予則婦人,有何所見?今聞所奏,似非萬分吉地,更爲商量爲之,好矣。奭周曰,今若更爲商量,此非小臣一人之見,所可議定,必須與諸大臣及山陵提調,爛漫商議,而莫重莫大之事,豈可以已爲開金井,荏苒捱過乎?且亦有已例之可援,更與禮堂及山陵提調看審後,更爲稟裁,事體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曰,可也。雖無前例,猶可爲之,況有已行之例,不可置之也。奭周曰,若有一分未信,何可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曰,然矣。象奎曰,龍身局體,若有大段異論,不可不更爲擇地,而今則只以裁穴爲疑,更使相地官,詳細看審,爛漫商確,更爲裁穴,爲宜,摠護使所奏,亦爲此裁穴一款矣。奭周曰,更爲看審,一日爲急,固當明日進去,而在外諸人,多有未及聞知者,明日則恐未及周旋,再明日進去,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卽爲商議,速往看審,可也。仍敎曰,地官中,孰爲尤者乎?奭周曰,臣等略知糟粕,然後始可定其優劣,而臣則只憑其言,或於聽言之際,雖略有分曉,何可質言其孰爲尤乎?大王大妃殿曰,十分審愼,勿有後悔。予則只恃大臣而已。奭周曰,今此更爲裁穴,事體極爲重大,時、原任大臣同爲進去,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皆爲進去,可也。以下情言之,似亦然矣。相璜曰,下情,豈不欲盡心?臣則全昧地理,恐其無益於事矣。奭周曰,禮堂及觀象監提調,當爲輪回進去矣。大王大妃殿可之,仍敎曰,主上感候未差,夜氣稍寒,卿等退出,可也。相璜等先退,仍命承、史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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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閔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韓益相緣故出。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直申錫愚。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進賀兼謝恩使,旣已差出,方物當爲磨鍊,而皇后冊封進賀,皇太后加上徽號進賀,賜緞謝恩,皇后冊封詔書順付謝恩,以有方物四起磨鍊,皇太后加上徽號詔書順付謝恩,使臣賜食謝恩,以無方物二起入送,皇后冊封之後,凡進賀謝恩三節方物,如例磨鍊之意,分付該曹,使之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依下敎,山陵更爲看審次,臣奭周與領中樞府事李相璜,領議政沈象奎,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禮曹參議李嘉愚,依例除朝辭明日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六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交河幼學李𬊋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孫故司諫南翼,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南道第三子友濂,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南翼夫妻,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𬊋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南道第三子友濂,立爲李南翼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大王大妃殿口傳下敎,山陵役所工匠、員役、役軍等,今二月二十五日,犒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曺鳳振,忠淸監司金在三狀啓,則德源民家十二戶,天安民家二十戶,俱爲一時被燒,原恤典依例題給,各自本營,別加顧助,私山材木,從便許斫,俾卽入處之意,另飭該邑爲辭矣。窮節被燒,極爲矜惻,如不卽地結構,依舊還接,則實有失所失農之患,原恤典,雖已依例題給,別加顧恤,十分董飭,使之從速完役,而形止更爲啓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趙秉鉉狀啓,則固城民二十八名,乘船遇風,六名生活,二十二名,竝爲渰沒,而搜拯之方,申飭該邑爲辭矣。渰沒已極驚慘,而未拯尤所矜惻,使之另飭沿邑,期於合力搜得,隨給恤典,助其埋瘞,死者之身布,亦爲査蕩,以示朝家軫恤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近日京外浮浪之類,稱以諺書綸音,遠近謄播,萬萬驚悚。故究覈其所自出,則安城居崔公弼爲名漢,自作自書,一轉再轉,轉相告引,以至於此,究其情節,卽是初有之變怪也。此等僞造之漢,非臣廳所敢擅斷,移送秋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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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左副承旨韓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獻官,當以時、原任大臣中塡差,而奉朝賀南公轍致仕,領中樞府事李相璜有身病,議政府領議政沈象奎藥院都提調,例不得塡差,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摠護使奉命在外,議政府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出疆,大臣中無可差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品正卿中塡差。

○又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諡冊文草圖書,謹此封入,待啓下,令書寫官行大護軍徐耕輔,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益相,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陳賀兼謝恩使行期,不可遲淹,乾糧若待各道求請,則實不免窘跲。依近例使行盤纏與員役路需,竝令京廳,使之先爲磨鍊以給,兩西則使行下去時,從便取用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本廳草記批旨,罪人崔公弼,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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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直申錫愚。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bb容b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曺雲承由限已過,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勉昇山陵都監進,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禮延,司諫黃基文,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趙錫龜,持平趙準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禮容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牌下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禮曹言啓曰,孝和殿移奉後,五享祭祭物,依延福殿例,進肉膳事,前已草記稟定矣。今此上冊寶後,攝行祭及奉安祭親祭祭物,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孝和殿上冊寶後,攝行祭及奉安祭親祭齋戒,當爲磨鍊,而謹稽《丙申謄錄》,則以大祭例,擧行誓戒,則以卒哭前,有權停例爲之之命矣。今番誓戒,當在卒哭之後,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穉圭曰,依攝行祭例爲之。

○李憲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大祝,當以玉堂塡差以入,而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亨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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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右副承旨鄭禮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李應信,持平趙準孝呈辭,掌令趙錫龜未肅拜,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瑋啓曰,右承旨閔致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瑋曰,山陵看審進去大臣以下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穉圭曰,山陵土色未洽,䐉石有破傷之慮云,莫重莫大之事,不可不十分審愼,山陵役事,卽爲停止,摠護使以下,更爲看審吉地,可也。

○以右承旨閔致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徐萬淳狀啓,信川郡守李容奎身死事,傳于洪穉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黃浩民。

○洪穉圭,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皇后冊立與皇太后加上徽號慶賀表式頒發事,禮部咨文,纔已出來矣。以皇太后前例無進表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啓下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禮容,以義禁府言啓曰,相地官李時復具格拿來事,傳旨啓下矣。李時復,時在坡州山陵都監役所,依例發遣府都事,具格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在三啓本內,兵虞候李得壽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得壽,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韓益相,以備邊司言啓曰,陽德曠官,已爲許久,今尤不可以姑未作窠而不卽差代,該縣監,令該曹爲先口傳差出,使之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乙未二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山陵看審進去大臣以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憲瑋,假注書申錫愚,記注官金鳳梧,記事官洪說謨,領府事李相璜,領議政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禮曹參議李嘉愚,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大臣進前。相璜曰,自昨風寒少解,今日日氣甚好,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感候快爲復常乎?上曰,感氣雖向差,尙有咳嗽矣。大王大妃殿曰,山陵旣爲更審而來,何以爲定乎?相璜曰,摠護使方欲仰奏,先奏後,臣亦當奏賤見矣。奭周曰,臣等承命進去,與山陵提調及禮堂、觀象監提調看審,則諸議以爲,土色旣非上吉,不可仍用,諸地官,則以爲,來龍局勢,卽是吉地,土色雖非極吉,猶爲可用云,而莫重莫大之事,旣知其非上吉之地,則何可仍用乎?地官中一人以爲,改其坐向,則可以用之云,而土色則亦謂非上吉之品,又於山役之時,穴上之石,露出於土中,斧斤所及,不能無傷,穴上之石,素號腦石,而旣被所傷,則恐有傷腦脈之慮。一岡之內,雖差上差下,腦脈則同,決知其不可用矣,勢將不得不更卜吉岡,而時月已晩,因山不遠,事勢甚迫,誠切悚悶。臣旣在摠護之任,茫昧堪輿之術,只信相地官之言,使莫重莫大之事,致此狼狽,臣之罪犯,萬殞難贖,惶懍悚惕。惟願速被常憲,更無可達之辭矣。大王大妃殿曰,摠護使之自引,容或無怪,而旣未解地術,安得不信地官之言乎?然而此時,豈可引咎之時乎?相璜曰,若有萬分之一未盡之慮,何敢仍循而用之乎?爲今之計,不可不改卜吉岡,看審之行,一時爲急,摠護使已有所仰奏,伏願卽賜處分焉。象奎曰,今日山陵之事,果萬萬罔措矣。相地官輩,雖或有可用之論,未免回互之歸,不可準信,只以目見論之,決不可仍用,勢將改卜吉岡,卽承更爲看審之命,然後方可以擧行矣。大王大妃殿曰,相地官中主張者之罪,當何如也?奭周曰,臣方欲仰請而未及矣,今玆僨誤之罪,臣實爲首,唯當恭俟誅殛,何敢論他人之罪,而事係至大,亦不容泯默。相地官中陽德縣監李時復,自初擧行,皆渠主張,而觸事妄錯,全不謹愼,至於中心抹之屢度變改,而駭妄之狀,尤不可容貸,究厥罪狀,萬萬痛惡。爲先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大王大妃殿曰,拿問嚴處,則將何以定罪乎?奭周曰,拿問之後,當考律勘處,雖至極罪,亦無所不可矣。大王大妃殿曰,李時復,若有定見,何爲變改初定之中標,如無定見,如此重大之事,渠何敢獨爲主張也?象奎曰,至愼至重之事,有此妄錯之擧,李時復,不可不拿問嚴處矣。大王大妃殿曰,李時復,拿來嚴囚,而相地官之徒備多數,無益於事,此後看審之行,減其人員,更求術業之精明者,同往看審也。奭周曰,慈敎誠爲至當,而臣於當初訪問時,未能知孰爲精明,故不得同往,今當更爲廣問,而恐未可必得,是甚憂憫矣。大王大妃殿曰,此是何等重大之事,而禮月又將退,誠爲罔措矣。若更爲看山,而得萬全之地,則甚幸也。奭周曰,臣等亦具彝性,豈不思盡心於終事之地,求得萬全吉岡,而臣不忠無狀,處事疎忽,只任相地官輩,致此僨誤,今雖更往,未可必其善爲,只增悚懍罔措矣。大王大妃殿曰,將欲向何處看山乎?奭周曰,當初看審時,旣爲山論,其不入於山論之地,以其多欠故也,今不必往看,及至再看,定爲三望,今當往見其餘者。且聞坡州舊長陵局內,亦有封標處云,而未能的知爲何處,故昨日亦緣求尋此地而不得,以致復路之晩矣,更當與術業精明者,同往看審,而尙未知孰爲精明,極爲可悶也。相璜曰,李時復之專不審愼,處事妄錯,摠護使及領相之奏已盡之,而渠旣不能詳知,專爲主張者,萬萬痛惡。此是何等重大之事,而渠何敢行其縱恣之習乎?大王大妃殿曰,交河長陵局內及金浦,聞有云云處,當往看審乎?奭周曰,交河則初看審時,已爲見之,而不入於山論矣,今或有可合之地,未知的在何處,當廣問而更往看審矣。大王大妃殿曰,李時復,具格拿來囚,渠旣不能詳知,何敢恣意主張乎?以其渠所主張之事,故雖見土色之未洽,猶欲因循而用之,其意,豈不痛惡乎?象圭曰,然矣。古亦有土色先慰孝子心之語矣。大王大妃殿曰,地術之不能知,容或無怪,旣見土色,猶欲用之,其心所在,尤極痛惡矣。象奎曰,具格拿來,則當發遣府都事矣。大王大妃殿命書傳敎曰,相地官李時復,發遣府都事,具格拿來囚。又命書傳敎曰,今此看審時,御將同爲進去。奭周曰,看審之行,一日爲急,今日當爲出去,而術業之精明者,未及擇定,當急定地官,雖明日,將爲出去矣。大王大妃殿曰,今日內,何可往乎?仍敎曰,意者國家之事,似皆如此矣。每事一人發論,則諸人不以己見矯之,爲牽於他人之論,務爲苟同,豈不慨然?今番則勿復如此也。奭周曰,渠輩若有眞知實見,豈可如此乎?旣無定見,又若異論,後恐爲己罪,故專事苟同矣。奭周曰,更爲看審事,當承傳敎擧行矣。大王大妃殿曰,卿等退出後,當以看審事及坡州停役事,有所傳敎矣。象奎曰,罪人刑治之法,出委官而治之,則爲推鞫,只若拿問,則令該府擧行,李時復則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曰,令該府擧行,可也。命大臣先退,仍命承、史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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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憲瑋藥院進。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閔致成。左副承旨韓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鄭禮容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錫煥仕直申錫愚。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紀淵,副提調李憲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禮容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申冕周,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陳箚,持平安允沆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有身病,左議政洪奭周山陵看審進去,右議政朴宗薰奉命出疆,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大將金逌根,以山陵看審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趙萬永,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曺雲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在前相地之役,搢紳士夫中精通山理者,有偕往參論之例矣。前監役李亮淵,博涉堪輿,有所解悟云,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隨往於看審之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進士金應弼,精於堪輿之術,頗有名稱云,相地官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相地官金成九、金貞坤、李敬煥,竝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李亮淵、金應弼,以上竝單付。

○洪穉圭,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依大王大妃殿下敎,更爲看審吉地次,臣奭周與判中樞府事金逌根,都監提調徐耕輔,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禮曹參判朴岐壽,率諸相地官,依例除朝辭,今日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宅鉉爲信川郡守。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配浩爲陽德縣監。

○大王大妃殿傳于韓益相曰,稱以相地官者,應知山地之腦爲極重,而渠之今番所爲犯,萬萬驚悚,萬萬寒心之罪,其何情節?爲先嚴刑究問,取招以入。

○韓益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罪人李時復,嚴刑究問,取招以入事,命下矣。口招坐起,堂上例爲備員,而同義禁尹命圭差祭,沈英錫未肅拜,只有判義禁李羲甲,同義禁李鐵求二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沈英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薦新生絡蹄,姑未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韓益相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穉圭,以追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孝和殿移奉時,床卓儀物,謹依丙申年例,從便移用,而冊寶欌,伊時亦因下敎,改漆仍用,改漆間冊寶,則權安於案上,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韓益相,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節行回還,皇后冊封,皇太后加上徽號頒詔兩勅,順付出來矣。到京日迎接儀節,照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見統制使李完植狀啓,則以南村別將文奎海身死代,自辟望,更報臣曹爲辭矣。此鎭旣是京鄕久勤輪回差送之窠,則今不可越例疊差,自辟望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承弼,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禮延,執義申冕周,司諫黃基文,掌令趙錫龜、李應信,持平趙準孝,獻納白東奎,正言李魯確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王大妃殿傳敎下者,有發遣府都事,相地官李時復具格拿來之命,而繼又下山陵役事卽爲停止之敎,臣等擎讀未半,氣塞膽掉,不知所以攸措也。嗚呼,惟我大行大王三十四年深仁厚澤,浹人肌髓,窮山薄海,如喪之慟,愈久愈深,而惟日夜顒祝者,喬陵卜上吉之地,以妥雲鄕陟降之靈,以慰諒闇羹墻之慕矣。噫,彼李時復者,專無審愼之意,率多妄錯之擧,至於開金井時,挺身主張,敢於元定封標之地,差上差下,或左或右,恣意變改,其無主見,從可知矣。夫穴者,一寸不可闊狹,一步不可進退者也,渠旣以風水爲名而如是變改,則是眞箇不知也,渠旣不知,而莫重莫嚴之地,擅立己見,獨自擔當,究厥所爲,萬剮猶輕。且於更爲看審時,土色未洽,腦石幾破,而時復,猶復跳踉,必欲因循用之,其心所在,尤極痛惡。渠本以蟣蝨之賤,全昧堪輿之術,妄干恩澤,專事衒能,畢竟僨誤大事而止。國言喧騰,皆曰,可殺,何幸天鑑孔昭,拿囚之命已下,而如此凶悖之漢,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臣等忝在言責之地,目見千古所無之變,不勝痛惋,忙陳短箚,齊聲仰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仰稟慈殿,亟斬李時復之頭,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取進止。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陳切當,誅殛之典無足惜,而深有商量之事,從當有處分,姑俟之。

○副應敎金箕晩,校理朴宗休、李寅皐,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尹滋畊、韓鎭庭,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見慈敎下者,有相地官李時復具格拿來囚之命矣,處分嚴正,伏不勝欽仰之至。噫嘻,時復之罪,可勝誅哉?渠以遐鄕蟣蝨之賤,粗解堪輿之術,濫廁相地之列。苟有一分人心,固宜十倍敬愼,而癡濫放縱,率多妄錯,凌踏諸師,獨爲主張,始也裁穴,屢移中心之木,終焉開金,初非上吉之地,補土多穿鑿之患,腦石有破傷之慮,壞天作之高山,犯地家之所忌,謂渠以明於術業,則設心也,無所不爲,謂渠以懵無知識,則自用也。尤在罔赦,恩至於渥,而謂恩可辜,才無可取,而恃才專恣,旣見土色之未洽,猶欲因循而用之,究厥心腸,萬剮尙輕。嗚呼,廞衛屆期,喬陵遲卜,致聖心之增慼,爲國體之大損。苟究其罪,一則時復,二則時復,街談巷議,莫不戟手切齒,若使之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將何以洩輿憤而慰公論乎?衷情所激,玆敢相率聯籲。伏願聖明,仰稟東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東朝旣有臺箚批答之嚴正,姑俟處分。

○應敎吳取善疏曰,伏以臣,昨伏聞李時復今於至重莫大之事,率易妄錯之罪,不勝驚惋,而伏見慈敎下者,處分嚴正,臣固欽仰之至矣。噫嘻,時復以遐土之賤,粗識堪輿之術,前後受恩,罔非踰濫,不思萬一之報效,擅立無嚴之己見,開金井之日,元封標之地,無難上下,惟意遷移,已是絶悖之事,而及夫更爲看審之時,腦石幾破,土色未洽,則小大驚惶,莫不罔措,而又復跳跟飾辭,必欲僥倖成事,若有一分嚴畏之心,殫竭之誠,則豈至於此乎?尤爲痛惡,萬剮猶輕。風水之理,果有所知之,則如是不合之地,欲爲因循用之者,所必誅也,苟有所不知,則何等審愼之事,挺身主張之罪,亦可誅也。如此凶悖之漢,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此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臣衷情所激,短章仰籲。伏乞聖明,仰稟慈殿,亟允臺請,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於堂箚之批,以俟東朝處分爲言矣。

○持平安允沆疏曰,伏以臣,以遐外賤品,學識蔑裂,才能空疎,最居人下,而倖竊科第,濫廁朝籍,居常愧懼,若隕淵谷,雖閒仕漫職,每患所以立於未除之前,而至於見任,尤千萬夢寐意想所不敢到之地也,臣於承命之日,惝怳震懍,罔知所以置身之所。卽欲仰暴情實,乞賜鐫斥,而如喪之慟方切,去就之義猶輕,不得不冒沒祗肅,含默待罪者,今已兩箇月矣。今若徒怵義分,一向逡巡,不思所以自陳,則恩遞無期,淸朝名器,未免因臣而玷褻,玆豈非大可懼者哉?玆敢冒死呼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削臣職,以安賤分,以重臺體焉。臣方丐免,且於本職,旣未署經,雖不敢以言官自處,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噫,相地官李時復,本以蟣蝨之微,妄托堪輿之術,欺世逃名,作爲長技,要功干恩,視若能事,其狡譎奸慝,無畏無憚,至於今番山陵之事而極矣。夫莫重莫嚴之地,全昧審愼之意,敢生自專之計,當於開金井時,遷改已定之封標,或左或右,擅渠所見,姿意跳踉,而畢竟土色未洽,䐉石幾破,而猶欲彌縫,因循用之者,究厥心腸,萬戮猶經。嗚呼,禮月將近,吉日載卜,而終使設役中止,以致聖心增慼,一則時復之罪也,二則時復之罪也。擧國咸憤,皆曰,可殺,則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也,玆敢不避猥越,仰瀆於嚴廬之下。伏乞殿下,仰稟慈殿,特允諸臣之請,亟降處分,快正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