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六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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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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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朴熙顯。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李源庚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式暇。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昌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庚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呈辭,掌令一員未差,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摠戎使李惟秀,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完植所佩命召,李惟秀所佩密符,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竝御將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備忘記,黃海水使申從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公鉉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公鉉啓曰,假注書崔在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在厚改差,代以尹載善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興根。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金鼎元,掌令李魯確,持平洪在重落點。

○李源庚啓曰,掌令李魯確,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修撰李是鍊、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校理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曺錫亨,校理趙啓昇,副校理李垿、林肯洙,修撰李是鍊、曺雲承,副修撰韓啓源、宋柱獻,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gg于g李源庚曰,中官鄭喜常、洪命福、金雲璧、李寬馨、鄭之良、姜錫永、崔喜鎭、楊鳳協、金昇協、金翼鎬、李寬說、李有珍、李義文,竝令該府,拿問嚴勘。

○以中官鄭喜常、洪命福、金雲璧、李寬馨、鄭之良、姜錫永、崔喜鎭、楊鳳協、金昇協、金翼鎬、李寬說、李有珍、李義文等拿處傳旨,傳于李源庚曰,竝分揀。

○假注書趙然昌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則老木穉株,叢帀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則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是白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松林蒙翳是白遣,詣漢江壇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峰伏兵峴,至畫景谷,則樹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峰,所經外南山諸處,一一詳審是白乎則,別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御眞移安處所,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日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慈恩島漂到大國人十一名,入接弘濟院後,使本司郞廳及譯官,詳細問情,別單書入,而今此漂人,皆願速歸,留一宿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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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式暇。左承旨朴熙顯。右承旨金公鉉。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昌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原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呈辭,掌令李魯確,持平洪在重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熙顯啓曰,同副承旨尹致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載善有頉,代以金益文爲假注書。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以應敎曺錫亨,校理趙啓昇,副校理李垿、林肯洙,修撰曺雲承,副修撰韓啓源、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金公鉉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曺錫亨,校理趙啓昇,副校理李垿、林肯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李時愚,檢閱鄭基世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以應敎曺錫亨,校理趙啓昇,副校理李垿、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江東縣監洪祐成,以其身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公鉉曰,令該曹口傳擇差,明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時愚爲江東縣監。

○金公鉉,以吏曹言啓曰,因大臣筵奏,凡係差享應出齋者,皆令擧案於吏曹,而自吏曹抽栍摘奸,如有現頉,倍律嚴勘事,允下矣。宗廟朔祭典祀官奉常寺主簿李季哲,晩時出齋,現發於郞官摘奸之時,不可仍置,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公鉉曰,向來申飭何如,而現頉於摘奸時云,苟有一分紀綱,何敢如是?其在懲後之道,不可遲待議讞,卽施竄配之典。

○金公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熙顯,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洪升淵,纔已啓下矣,本廳多有擧行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升淵。

○李源庚,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樂韶,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成原默,以義禁府言啓曰,宗廟朔祭典祀官奉常寺主簿李季哲,卽施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季哲慶尙道咸安郡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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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朴熙顯。右承旨金公鉉式暇。左副承旨李源庚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昌仕直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原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朴熙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六十九張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各道守令、邊將薦擧單子,正月內上送,自是例也,而忠淸道薦擧,以正月晦日封發,今始來到,如是過限,事甚未安。原單子雖已捧入,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成原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庚曰,只推。

○以左承旨朴熙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庚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卓雲翰、金輦。

○鄭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宋柱獻,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樂器庫所藏各樣樂器,卽祭享所用,而庫門鑰匙,本是樂工次知,故每於祭享時,樂工先期開鎖,出而陳設,及其罷享後,則渠又收置封鎖,自是例也。昨日本宮春享大祭肄儀時,樂工進來,開鎖視之,則方響片鐵三十二介,橫鐵五介,杖鼓可莫金三十二介,家具笙簧二坐,家具鍾流蘇四巨里,塤二部,家具絃樂絃兺,家具圓環三介,竝爲見失云,庫壁雖有若干頹毁處,而旣非一朝一夕之事。且開閉本非本宮之所掌,則今此偸竊之患,莫知其的在何日,而嚴重之地,有此變怪者,萬萬驚悚,此不可尋常置之,爲先分付左右捕廳,卽爲發捕,使之各別譏詗,期於捉得之地,何如?傳曰,戢盜申飭屬耳,而莫重之地,有此偸竊之事,極爲驚悚,兩捕將爲先竝從重推考,自政院牌招嚴飭,使之刻期捉得,可也。

○成原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漂海人近京,回程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金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金蘭淳文移,則郭山郡徒一年定配罪人鄭煥起,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煥起以屯田作者,偸竊打穀罪,己亥正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金周默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除音,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雙擎百拜,且榮且感,而第臣於本府,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在所當遞,召牌儼臨,趨膺無路,玆陳短章,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該曹,照例鐫改,俾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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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朴熙顯。右承旨金公鉉式暇。左副承旨李源庚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昌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庚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成原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北兵使尹禹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昌城府使金鎰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尹致定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鄭基世,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健元陵、元陵親祭,綏陵當展謁矣,日字以三月望念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健元陵、元陵親祭,綏陵當展謁矣,日字以三月望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三月十三日、十六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六日爲之。

○傳于李源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健元陵、元陵、綏陵幸行時軍令,三月十六日出宮,廟洞晝停所,自闕門十六里,健元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元陵展謁親祭,還詣晝停,綏陵展謁,自晝停所六里,當日還宮。

○傳于尹致定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之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亦爲置之,外驛補把,亦依昨春幸行例除之事,分付。

○李源庚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源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成原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以檢閱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以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李源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定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學禮講一所試官李繪九、李義晉,二所試官金穰根、朴奎瑞。

○尹致定,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宋柱獻,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若愚,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晝停所連爲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及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有闕之代,依例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應謙爲宣傳官。

○尹致定,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元陵、元陵親祭,綏陵展謁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李源庚,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柳相質,兼司僕將鄭球,景福宮衛將安國信、崔光崙,慶熙宮衛將張敬尙、金潤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金周默上疏,則以爲,臣於本府,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在所當遞,伏乞亟命該曹,照例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金周默,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子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源庚,假注書金益文,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南秉哲,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入軍令,源庚奏曰,軍令入侍時,宣傳官例爲陞殿擧行,今亦依例陞殿擧行乎?上可之。宣傳官閔致默陞殿奏曰,前排不入,以武藝廳擧行乎?上曰,唯。致默引兵曹判書趙秉鉉,入進跪楹外,秉鉉請軍令,上命入之,秉鉉以軍令授致默,致默跪受,授源庚,源庚跪受讀奏訖,跪授挾侍,挾侍跪進,上命踏啓字以下,挾侍跪授源庚,源庚跪受,書判付讀奏訖,授致默,致默跪受,出授秉鉉,仍引秉鉉先退。致默奏曰,今番幸行時吹打,以何營門擧行乎?上曰,三營門擧行。致默又奏曰,前排以幾雙待令乎?上曰,全數待令。仍命史官就座,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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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朴熙顯。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李源庚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尹致定監祭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尹載善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金箕殷,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健脾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金公鉉啓曰,明日社稷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朴熙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傳香承旨,與右承旨,分詣文廟,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鄭基一啓曰,假注書趙然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然昌改差,代以尹載善爲假注書。

○傳于李源庚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金公鉉曰,在外與有實故經筵,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基一啓曰,吏曹判書金弘根,參議成遂默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李彦淳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成原默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趙啓昇落點。

○成原默啓曰,新除授司諫趙啓昇,以前任沃溝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谷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源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金化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源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成原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元默曰,只推。

○以左承旨朴熙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以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傳于金公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同副承旨尹致定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宋柱獻,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金公鉉,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而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護軍尹尙圭、申緯、朴宗喜、林景鎭、洪羲瑾、朴來謙、李寅泰、趙庭和、尹秉烈、金鼎均、柳相穆、李忠運,俱爲應薦而不薦,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順懷墓守衛官李鉉壽汰去事,旣蒙允下矣。一員旣未差代,一員今又汰去,本齋之入直無人,一時可悶,未差之代及今此汰去之代,令忠勳府各別擇擬,越送吏曹,仍令口傳差出,以爲替直後拿來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遠模、張晦根爲順懷墓守衛官。

○李源庚,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議政府右參贊李志淵,知敦寧府事朴晦壽,行知中樞府事金箕殷、權敦仁,行上護軍洪羲俊、鄭元容、金學淳、申在植,行大護軍洪命周,漢城府左尹李若愚,同知中樞府事韓耆裕、李鍾運、李錫祜、趙冀永、趙運永,行護軍朴基宏、尹尙圭、金陽淳、朴宗喜、李寅溥、徐左輔、申緯、金邁淳、韓益相、趙庭和、尹致謙、鄭祖榮、李魯集、李同淳、沈英錫、李寅泰、金正喜、李泰淳、林景鎭、洪羲瑾、李道在、閔致成、尹秉烈、朴來謙、鄭禮容、白慶楷、韓鎭㦿、金鼎均、柳和源、金魯甲、沈能俊、李忠運、柳相穆、沈漢永、李顯英,禮曹參議李時在,通禮院左通禮鄭琦和,右通禮金鍠,奉常寺正柳榮河,宗簿寺正李光載,軍資監正李源祚,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四哨,御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五哨,兩營騎士四番,禁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摠使率訓局餘軍留都,訓局中軍率各營餘軍,弘化門外留陣。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昨年例爲之。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訓鍊都監別將金鍵改差代,以御營廳千摠洪吉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庚子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源庚,假注書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得秀,記注官李昌廷,記事官南秉哲,右議政趙寅永,戶曹判書李紀淵,禮曹判書李羲準,兵曹判書趙秉鉉,吏曹判書金弘根,行護軍李惟秀、金興根,副校理林肯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近日日候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向來冬至使諺書狀啓,甚爲驚心矣。見私書所報,則訃勅將圖順付云,此事異於他事,未知其如意與否,而設令順付,此後諡號勅一次,則必當出來,見今兩西貌樣,實無支勅之勢,誠非細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大國有此大事,我國亦甚不幸矣。支勅凡節,未知何以爲之,而兩西、京畿事,誠茫然,甚可悶矣。寅永曰,戶曹有預備者,姑可支勅,而兩西事,誠不成說,聞海營則有銀子所儲云矣,至於馹騎之全不成樣,三道同然云,此甚茫然矣。寅永曰,卽見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則以爲,本道兩稅穀之近益愆滯,若無防限,專由於舟橋船之執籌再運,當初設法,非不方便,而法久弊生,不可無通變之擧,依壬辰例,自己亥條田稅及大同米,令各其邑,賃船裝納,仍爲定式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地土賃船,古法也,舟橋再運,近例也,由其再運船之稽緩,每致上納穀之愆滯,故罷再運,復賃船之論,其來已久,而至於壬辰,始得行之矣。海運京納,亦得無弊,而及到頃年,又爲廢閣,則此非但外邑監色,以情費之較多,反稱添弊也,抑亦由京江船人,以生業之有失,胥動浮言也,然而挽近運弊,殆乎莫可矯救,上納之期有限,而氷泊居多,逋縮之數無節,而結斂非一,不可無一番釐革之政,而道啓旣若是指陳,則其必有灼見沿革之源委,洞知利病之變通,而第此事,大關更張,又不無當年條緩不及期之慮,而作撤之際,尤宜審愼,先爲下詢於有司堂上後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所奏如此,有司堂上之意,何如?紀淵曰,稅穀再運之弊,誠如錦伯狀辭,而壬辰變通之時,當年上納,皆能趁限,則此可謂已試之效,今雖更罷,似無窒礙,而以臣膚淺之見,不敢質言仰對。秉鉉曰,執籌再運之愆期滯納,弊實多端,誠如道啓,而但未知地船賃裝,能獨無弊端否也。壬辰一行,旋卽復舊者,知有湖邑事勢之不得不然則及今更張方便之道,有不敢硬定仰達矣。興根曰,執籌再運之爲弊,賃船上納之難便,俱有其說,實莫知如何方得稱停,而但當年條之及今更張,恐有晩時窒礙之慮,溲gg謏g淺之見,有不敢指一仰對矣。又敎曰,有司堂上之言如此,大臣所見陳之。寅永曰,僉議各有所見,而大抵壬辰則已於辛卯冬發令,故革罷設始之際,自無窘跲之患,而今則已屆仲春,京鄕知委船隻賃稅等節,必致緩不及事之慮,今年則姑爲依前施行,更爲爛商,如可永爲釐革,則自明年條爲之,似爲完備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此言然矣,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道喜狀啓,則以爲,本道綿農,連年歉荒,木邊上納,經歲愆滯,順興丁酉條及靑松、眞寶、英陽等邑戊戌條大同木之民間未捧,爲二十五同十二疋二十三尺七寸,而四邑俱以窮峽,懋遷無路,本邑之新舊竝督,實是行不得之政,右項舊未收大同木,竝許詳定代納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積逋趁限,法宜催督,正供請代,事又難愼,而四邑民勢,殆同弩末,有不可責之以常例,且與年納有異,而數極零星,在本廳不足有無,在該邑實係難易,其在寧失之義,合有特施之典,竝依道啓施行,以爲刻期準納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自前浦稅,每易騷擾,宮差或多憑藉,故提稟檢飭,非止一再者,誠以國體異於惟正,王政貴於無私故耳,今以內司報來龍洞宮所屬恩津、江景浦事言之,其請推治各邑民人,至於七八人之多,此皆無賴之輩,掠利釀弊者,則究厥痛駭亦合懲礪,而彼至愚無知,罔念罪犯,烏能無寒暑之咨乎?第念此浦折受與移屬,旣有三聖朝判付,則有不敢議到於山澤之弛,關梁之斥,而以此微細之事,屢煩啓下者,屑越莫甚,設令今年痛鋤奸民,明年必有繼起,利之所在,其源未可猝禁,苟欲矯救,以爲公私兩便之道,則莫如量定稅額,行關本道,使該邑專管收捧,粘移上納於該宮,則宮納自在,浦弊自祛,而騷擾憑藉之患,可以永永寢息,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事甚輕便,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漂人護送之節,原有規制,頒給衣物,亦極周至者,蓋欲盡在我柔遠之道耳。聞今番羅州漂人之到弘濟院也,濟用監進排衣物,萬不成樣,甚至貽笑彼人云,事之不誠,有如此矣。該監員役,今方推治懲礪,而此由郞官,初不看檢,一任下屬之所致也。自今以後,漂人護送時,各該司進排,如有現頉者,當該郞官,各別論勘事,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不獨貽笑於他國,誠不成說,此後若復有如此之弊,非特郞官,提調亦爲論勘,可也。出擧條寅永曰,凡試官擬望者,無敢違牌陳疏,卽受敎所在,有不容一毫違越,而第此定式,特爲占便規避者設耳,至於試望中或有因試事不得不引義者,欲進則嫌於廉防,欲違則拘於格例,其於禮使之道,似不無窒礙處,此後如或有衆所共知可引之情勢者,特許疏籲,以待自上處分,俾下情得以上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使臣留館時,或有諺書密報,而此蓋我國,當通彼地可諱者耳,今番諺啓,果是彼地可諱者耶?正宜如例馳啓,而擧措未免疎忽,事體不可仍置,冬至三使,竝待竣事渡江後,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圓點課製之試紙,自有定規,而設有仍下敎用大好紙者,此則設場前特例也。聞日前人日製,以儒生之多用大好紙,至有科次時試紙用大好紙,添書於原傳敎者,此固聖人淵藪之至意,而科體則未免漸壞,朝令則有欠曲循,自此擧子,或不無任意納券,以致蕩無防限之弊,今雖過境,當念後日,前下傳敎中添書一條,亟命還收,因飭泮宮,罔違舊規,實合於遵守之一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詞訟劇地,不宜久曠,京兆堂上有闕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在前畿內停巡時,東西道各陵園墓奉審,以道內守令中曾經承旨,分詣奉審矣,今亦依已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今日賓對,禁衛大將李完植,懸病不進,武臣事體,極爲駭然,從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近聞史官,無端違牌,看作常事云,寧有如許事體乎?違牌翰林,爲先從重推考,嚴飭牌招入直,仍令喉院,恪遵舊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有實故則猶或可也,而無端違牌,豈有如許道理乎?寅永曰,親病外,曾無身病頉稟之例,此等事,皆近日所有者矣。寅永曰,優假疎逖之士,虛受觸忤之言,固是徠諫之盛事,而其或外借時弊,內蓄禍心,敢售其眩惑壞敗之計者,必也明辨而痛斥,以壹民志,以靖世道,卽又墍殄之不容已也。日前臺臣金鼎元之疏,果是專出於討邪,而無一毫挾雜者乎?滿紙章皇,雖若荒雜無倫,全篇隱映,都是陰險叵測,直欲驅一世於護邪之科,而況其句語之欠敬謹,指意之極驚惋,有不能一一煩陳,末端猥屑,猶屬薄細,似此無嚴之類,不可以老悖置之,而司直之論,尙今寥寥,臣竊慨然,臣謂司諫金鼎元,亟施遠竄之典,宜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延豐縣徒配罪人李是遠,以前任春川時蔘圃定稅事,因道啓論勘矣。第念此事,卽係橫懲,不可但以駭妄言,而原其心則亶出救弊,非有一毫染指之迹,則情法之間,似有參量,且聞其老母,年垂八耋,長在癃病云,雖非在法應贖之類,若蒙矜諒之恩,實合孝理之政,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放送,可也。出擧條仍敎曰,罪則罪也,而其心則出於救弊,容有可恕之道矣。又敎曰,已捧之物,何以爲之乎?寅永曰,已爲知委本道,未及捧者,使之置之,已捧者,還爲出給,而其中已用於上納者,令本邑某樣區處矣。又敎曰,願納者出於義氣,則猶可也,而若或抑奪,則豈成說乎?又敎曰,大臣就座。源庚曰,諸宰奏事。紀淵曰,各陵寢頉處修改之除非設都監及政府禮堂進去外,自臣曹輸送材瓦,自畿營照給匠雇,卽例也,而輸送雖準籌摘,運致每愆役期,甚則許久抛置於路傍,腐敗仍歸於棄物,而頉處自如,修改無聞,自丁字閣雨漏樑灰脫落及香火廳以下傾圮之在在皆然者,良以此也,非但觀瞻之寒心,實是事體之悚悶,見今東七陵各處所之汲汲修改者,極其浩大,況幸行有命,尤不容徐緩,方謀趁速始役,而欲分送計士,則難保其盡心完實,欲躬詣董飭,則亦係窒礙難行,區區賤籌,有一方便之道,若令地方官,專管監董,而材瓦容入,自臣曹都計直輸,匠募雜費,自畿營如數劃付,使之一時竝擧,刻期竣役,本陵官之兼監役,亦爲如例擧行,而始畢役形止,使之枚報本曹,以爲發送曹郞看審之地,則可無如前愆滯之患,必有一新完固之效,而此雖有曾往可據之例,亦非自下擅行之事,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之意,何如?寅永曰,此事旣有昨年長陵齋室重建時已例,似於董役之方,不爲無助矣。又敎曰,禮判之意,何如?羲準曰,臣於閤外已聞之,而地方官監董,事甚便好,別無他見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之言如此,所奏甚好,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雖令地方官監董,自本曹必須頻頻申飭,材瓦等節,亦竝爲看檢優送,俾無不足之患,可也。紀淵曰,望廟樓畢役後,御眞還安節次,當用輦輿,而第廟庭則無以進輦輿,勢將於神門外排設,不可不預爲稟定,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所見陳之。又敎曰,移安廳與望廟樓,相距甚近乎?寅永曰,自移安廳,至望廟樓南門內外,統計步數,較諸至神門,不啻三分一之近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以南門便路,奉詣還安,輦輿節次,勿爲磨鍊,可也。紀淵曰,望廟樓舊懸額,卽故知事曺允亨所書也,亦爲燒燼,今於重建之後,不可不更有懸額,而書寫人,預爲稟定,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聞大司憲李翊會善書云,使之書進,可也。羲準曰,日前順懷墓墓軍等,以本墓所書員之許多作奸,渠輩無以支保,來訴於臣曹,故臣下帖本齋査實次,書員使之捉上矣。守衛官康履勳,稱以書員之無罪,墓軍之誣訴,盛氣論報,其所爲說,無非駭妄,至曰書員之黜陟,非禮曹所關云,事體所在,不可仍置,故該守衛官汰去事,草記而蒙允,書員捉來査實,則墓軍三十名內,闕額爲五名,而守衛官李鉉壽,初不塡其代,支供與使役,添派於二十三名處,而五名虛額之一年所受復戶米與錢,恣意取用,長番軍所給之租,收斂於諸軍,而亦爲取用,以至疲殘之墓軍輩,莫可支保,自臣曹更爲下帖,使之一一推給於當給之軍,而闕額,亦使之卽爲塡代以報矣。今又聞墓官李鉉壽,不惟不爲懲畏知戢,反以臣曹決處之出於墓軍等訴,使其子捉致呈狀之墓軍三漢,仍使其子,無數酷打,一漢幾至死境,二漢又至今拘留於齋所云,其作弊行惡之若此,前所未聞,誠極駭惋,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根曰,今初九日景慕宮御眞春奉審時,事當展奉,而展奉旣屬耳,此後奉審又在邇,頻數展奉,極涉未安。今番則勿爲展奉似好,而不可不經稟,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依此爲之,勿爲展奉,可也。源庚曰,玉堂所懷奏之。肯洙曰,臣猥以無似,職忝經幄,所可藉手而仰勉者,惟講學一事矣。月前賓對,仰請開講,雖伏承留念之批,而尙今顒企,未有成命,誠不勝區區憂悶之至,臣近伏聞自上命入本館冊子數帙,仰認聖念,雖於燕閒之時,常在方策之上,臣固欽仰萬萬,而竊伏念聖學成就,亶在於日御經筵,頻賜召接,主經翼史,討論講究,以盡其開發資益之道也,伏願自今,亟命開講,俾有實效焉。臣冒登前席,愚衷耿耿,玆敢掇拾前言,縷縷仰陳,此非臣一人之言,卽八域臣民之所共願也,惟聖明,深加省察焉。上曰,所奏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仍敎曰,經筵取稟,自今日入之,可也。源庚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月前筵中,以大王大妃殿湯劑自今月議定事,旣承慈敎矣。待承候官出來,與醫官輩,議定湯劑以入,似好矣。上曰,唯。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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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鼎集未肅拜。右承旨金公鉉監祭進。左副承旨尹致定坐直。右副承旨金輔根未肅拜。同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尹載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尹致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成原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呈辭,掌令李魯確,持平洪在重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公鉉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朴熙顯啓曰,假注書尹載善,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卽者檢閱南秉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社稷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成原默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熙顯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熙顯啓曰,吏曹判書金弘根,參議成遂默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竝更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弘根,參議成遂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陳疏到院,而原疏以社稷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吏曹參議成遂默,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弘根牌招不進,參判李彦淳在外未肅拜,參議成遂默進,左承旨朴熙顯進。啓曰,判書金弘根牌招不進,參判李彦淳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英根爲副應敎,徐耆淳、任百經爲校理,南履炯爲右尹,金履載、朴晦壽、李羲準爲知經筵,李若愚、徐左輔、李敦榮爲同經筵,趙庭和爲同義禁。

○兵批,判書趙秉鉉進,參判姜世綸在外未肅拜,參議權稷病,參知宋應龍入直,右副承旨成原默進。以李鼎臣爲都摠管,朴蓍會爲副摠管,金興根爲同知,沈樂臣爲內禁將,金樂喜爲兼司僕將,朴禹鉉、柳相文、宋在益、方承國、洪致伯爲五衛將,朴世源爲景福將,李載德爲部將,李商球爲全羅中軍,申在德爲忠淸水虞候,護軍李羲肇,副護軍趙義錫、金周默,副司直李東迪、吳致淳、李孝淳,副司正尹載善,副司猛姜在應,以上竝單付。再政。副摠管李鼎臣。

○傳于朴熙顯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鼎集、鄭㝡朝、金輔根落點。

○成原默啓曰,坐直無人,同副承旨尹致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尹致定,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洪羲福改遞代,幼學姜在應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金熙曾汰去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漂海人旣已回程,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將沈樂臣,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沈樂臣。

○吏曹參議成遂默疏曰,伏以臣空疎謭劣,最居人下,不足備數於淸朝任使之末,而遭逢嘉會,歷颺淸要,未效涓埃之報,徒積瘝素之懼,每靜夜循省,居寵若驚,迺於前秋,猥主試事,思欲殫竭魯鈍,一心對揚,而顧其任,非直考閱文券而已。凡場屋內外儒生出入,隨事整飭,罔俾雜亂,皆其責也,奈緣臣風力素輕,誠信未孚,遂致科圍失嚴,試體有損,罪著不職,大僚請勘,罰止譴削,在臣伊榮,感愧冞切,時月纔過,恩敍遽降。臣於此,仰戴收簪之典,俯激息黥之衷,屛伏窮巷,日夕訟愆,千萬不自意,伏奉前望特點,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誠震懍駭惑,莫知所以措躬也。夫天官之任,從古難愼,而國朝官制,尤稱宰夫爲選,蓋是職也,銓衡一世之人物,激揚流品之淸濁,參席而可否乎通塞,代斲而或專乎注擬,苟非藻識足以甄別,地望素所推詡者,莫宜居之,是以先輩名碩,率皆逡巡退讓,不敢遽膺。況單寒如臣,庸碌如臣,迂拙之性,疎於交遊,謏淺之識,昧於鑑衡,而乃敢憑寵饕榮,玷汚名器,則其爲上累則哲之明,下招不衷之譏者,當復如何?且況舊愆尙有餘愧,薄勘未足自贖,雖聖恩曲加拂拭,在私分實難彈束,閑司冗職,尙無以冒進,其又可擬議於世所稱峻望淸選也哉?參倚前衡,義諦較然,誠以辭受不可以不審,廉防不可以不顧故耳,召牌踵臨,承膺無路,情踪惶蹙,轉益悶阨,玆敢悉暴衷懇,仰徹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新銜,亟行鐫斥,以重官方,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更提,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南秉哲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風眩之症,近因日候之峭冷,復有添損,連試藥餌,而尙未快瘳,使臣歸視,臣聞此報,不能自定,玆敢陳章徑出。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鐫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俾便救護,以肅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等聯名箚曰,伏以世級日降,變怪層生,至於今番金鼎元之疏,而寧欲無言矣?噫,渠亦自知爲恩造中一物,而不思報效之義,徒懷怨懟之心,托以斥邪,投進一疏,則就事論事,何患無辭,而滿紙叫呶,旨意閃忽,有若擧世無守正之人,滿朝歸護邪之科,其意則至凶而至㦧,其言則無倫而無脊,全篇句語之涉於不敬者,難以枚擧,而至謂國家中葉以來,所以培養,不出於榮名利祿云者,此又不止於誣一世,而爲今日臣子者,其何敢萌諸心而發諸口乎?臣等讀之未半,不覺髮豎而膽掉,心寒而骨冷,尾附一段之荒雜猥屑,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蓋其陰譎之性,夾以憤懟之氣,外若效於憂時慨世,內實售於凶家禍國,人之無良,胡至此極?伏聞大僚筵奏,竄配有命,輿情憤鬱,庶可少伸,而第伏念閑邪衛正之策,亶在於壹民志靖世道,而若使此等鬼蜮之徒,恣行無忌,疑亂眩惑,則民志無可壹之期,世道無可靖之時,豈不大可懼哉?臣等以爲其在折奸萌杜禍機之道,不可竄配而止。請遠竄罪人金鼎元,亟施島配之典。使王章伸而亂臣懼焉。今於請討之章,何敢贅他,而臣等職忝言官,未卽聲討,公議致慨,臺體有損,滿心惶恧,無地自容,乞賜斥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昨日大臣所奏甚嚴正,亦已勘處矣,老悖之言,何足深責?不允。卿等勿辭察職。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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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鼎集未肅拜。右承旨尹致定坐直。左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尹載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尹致定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南萬戶申奭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致定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偌落點。

○傳于金輔根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戶、禮換房。

○尹致定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權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權偌,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尹致定,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徐耆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金英根,時在黃海道載寧郡,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校理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尹致定,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四日懿昭墓忌辰祭,適與寒食節享相値,依前例只行忌辰祭,祝文中以節享相値之意,措辭添入,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金相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延豐縣徒配罪人李是遠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是遠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順懷墓守衛官李鉉壽,爲先汰去,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李鉉壽時在直所,依例發遣府羅將,待替直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司諫金鼎元,亟施遠竄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金鼎元咸鏡道明川府遠竄,而金鼎元下去忠淸道忠州地云,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自忠州地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副校理李垿,正言李晩奎,副修撰韓啓源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孼,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凶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極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試之,誠未爲過當,則推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孼,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倡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鳴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㦧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矣。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域之有警,則十六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孼,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二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宇亘宙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情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㦧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㦧慝之性,行己則巧妄,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常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㦧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㦧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㦧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時煥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微,素具梟獍之腸,不念聖朝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投呈凶疏,闖逞悖習,驟看外面,則雖似時弊之條陳,細究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是豈爲人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陽中天,鬼魅莫逃其狀,關石在府,亂逆當服常憲,乃於盤覈之未竟,有此島置之輕勘,以若蔑倫之類,至擬傅輕之律,刑政之失,莫甚於此。雖仰慈聖涵容之德,出於好生,其奈國人沸鬱之情,皆曰可殺,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招之自成斷案,已是淵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豈有金鼎元之窮凶絶悖者哉?本以蟣蝨之賤,濟以梟獍之性,伎倆則失志而怨國,能事則樂禍而思亂,患得之心,無所不至,懷懟之習,到老益悖,乃敢托以斥邪,肆然投疏,閃東忽西,胡叫亂嚷,以全篇無倫之說,誣一世護邪之科,設心也無非悖戾,下語則全不敬謹,此已人臣之極罪,王法之所誅,而況其數三句語,尤有驚心痛惋者,噫,我朝培養作成之化,比隆三古,而敢以中葉以來榮名利祿等語,無難誣逼,嘉靖我邦以下一轉語,卽周王誥下之辭,而又敢引喩於莫嚴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至於末端附陳猥雜之說,似屬薄細,而援證之言,尤係無嚴,是豈北面於殿下之庭者,所可萌心而發口乎?渠以窮鄕之蹤,必無獨辦之理,且況此疏之發,雖在於今日,而先聲之聞,已播於前歲,則可知其積有醞釀,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其必有陰懷禍心,壞敗世敎者,表裏和應,糾結慫慂,奰譎之狀,神人之所共憤,叵測之情,覆載之所不容,揆以邦憲,焉逭當律?此不可竄配而止。請遠竄罪人金鼎元,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勿煩。金鼎元事,旣已處分,不允。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官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莫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生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秋》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bb文b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賤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心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持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應敎曺錫亨,校理任百經,副校理李垿、林肯洙,修撰李是鍊、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韓啓源等聯名箚曰,伏以世道乖敗,人心陷溺,千奇百怪,層生疊出,而豈有如金鼎元之至㦧絶悖者乎?托以斥邪,投進一疏,全篇隱暎,陰險叵測,潛售熒惑之計,自犯誣逼之科,甚至歸一世於護邪之歸,噫,渠以鄕曲蟣蝨之賤,有何怨懟於國家,忮克於朝紳,而有此凶㦧之擧乎?第其指意之不敬,句語之無倫,有難一一枚陳,而就其中國家所以培養,不出榮名利祿,邪孼之自明者,每欲憑藉寵靈云者,無非凶言悖說,而至若先王以下五字,是豈爲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所可萌心而發口者哉?思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末段事之猥屑荒雜,在渠猶屬細故,此而不嚴加處分,則怪鬼不逞之徒,其將無所顧忌,接踵而起,豈不大可懼哉?臺臣之相率仰籲,寔出公憤,而聖批靳許,輿情益鬱,玆敢聯暴衷悃,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亟降遠竄罪人金鼎元島配之命,使王章伸而亂萌折焉,今於聲討之章,何敢贅他,而臣等職忝論思,未卽懲討,至使公議致慨,自顧慙恧,靡所容措,乞賜鐫斥,以安微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兩司之批,勿煩,爾等勿辭察職。

○大司諫尹命圭啓曰,伏以臣於見職,有決不可冒膺之情勢,曾在庚寅冬聲討方張之時,臣叨諫長,而緣臣見識之疎闇,未卽發啓,先爲伏閤,臺論峻斥,至以護逆顧瞻等語,發臣新啓,至今追惟,宿悸復作,甲午夏又蒙特除試場,以是引咎,違式奉牌,竟承竄配之命,從玆臺端,便成萬重之鐵限,丁酉春復受前點,一違召而卽荷恩遞,此實出於聖衷之所悉燭,而自劃之私義,同朝亦已共諒,則以若僨誤之踪,意謂永鐫於臺望,臘前此銜,又何及於臣身也?日違天牌,罪積逋傲,已三朔于玆矣。官以諫名,旣非漫司,則豈可許久虛縻,一任其隳壞也哉?且臣猥膺副价之任,出疆不遠,而使務鞅掌之際,所帶之銜,多有公座掣礙之端,伏願聖慈,亟賜體諒,毋使臣處義失當,行事相妨,千萬幸甚。臣旣不以諫職自居,故昨日諸臺懲討之箚,末由如例聯參,而駭惋之忱,不得按住,玆敢瀝血仰陳,惟聖明垂察焉。噫嘻,痛矣,金鼎元之罪,可勝誅哉?渠雖鄕曲之遐類,名在侍從之列,則罔念報效之道,徒懷怨讟之心,外假斥邪,投呈一疏,滿紙叫嚷,旨意陰㦧,全篇語脈,多涉不敬,始以歷考往牒云云爲言,復以國家中葉以下云云,橫說豎說,誣衊一世,敢欲滓穢於太淸,是豈爲今日臣子者,所可萌心而發口者哉?反復看來,如渠鬼蜮,焉敢肆嘗試之手勢乎?自不覺髮豎而膽掉,歷屢日而靡定者,雖以斥邪言之,朝家處分,極嚴且威,按獄諸臣,奉承而究覈之,靡有不用其極,則夫焉有一半分顧惜底意,而渠敢疑眩做說,欲歸之於護邪之科耶?至若尾附設院一段,亦是渠無忌憚而恣意推上者,如此禍人家國之凶徒,若不明示典刑,民志何以壹,世道何以靖乎?大僚筵奏嚴正,而罰止薄竄,則輿情憤鬱,無可少洩,故所以有諸臺加律之請,及奉批旨,不惟不賜允從,聖意有若以老悖曲恕者然,臣於是,愕然失圖,憂虞轉甚,敢效明張之義,繼暴於黈纊之下,伏乞聖聰,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加島配之律,俾王章伸而亂臣懼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兩司之批,勿煩,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南性敎啓曰,伏以金鼎元無嚴不敬之罪,大僚先已請罪,兩司繼以聲討,聖度寬弘,以老悖之言何足深責,曲諒而參恕,臣伏讀批旨,不覺失圖而憂嘆也。以若凶疏,止於薄譴,有若尋常負犯之勘律者,則小人由是而無憚,輿憤由是而愈鬱,苟不嚴斥而痛絶之,將何靖世道壹民志者哉?噫,其疏中句語,外托斥邪,內實挾私,滿紙叫呶,無非怨國之心,恣意譏斥,全出逞毒之計,上一段主意,極其陰譎,下一段遣辭,極其猥屑,此等不逞之輩,實非聖世之所可容貸,而就其中國家中葉以來所以培養不出於榮名利祿之句,是豈人臣所敢道之辭耶?惟我國家,導率人才,維持世敎,懋實而去名,先義而後利,卽我列聖朝培養之化,而渠乃敢網打一世之不足,肆然指議於中葉以來者,苟究其心術之源,罪合重辟,臣於現職,旣未署經,故不得聯參於陳疏之末,而憂憤所激,不容泯默,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願殿下,廓揮乾斷,夬正邦憲,亟允兩司之請,俾奸萌折而王章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勿煩。

○庚子二月初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敦榮,特進官李惟秀,參贊官尹致定,侍讀官李垿,檢討官曺雲承,假注書金益文,記注官趙光濬,記事官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興寅君最應以次進伏,武臣沈能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垿讀自皇皇者華,止周爰咨諏,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垿曰,謹按此章,卽君使臣之詩,而每懷靡及一句,乃是人君爲使臣述其心之所懷,因以爲戒之辭也。蓋人君,深拱九重,不得親接遠民,故遣使四方,欲其詳察風俗,以知民隱,宣布德意,以化天下,無所不及,而爲使臣奉命於外者,亦能以補不及而盡其職爲心,惟恐其不能副君之意也。非但君使臣之道如是,人君自治之道,亦當以惟恐不及爲心,故帝堯之微服遊康衢,文王之不遑暇食,殷高宗之命說納誨,究其心則皆是每懷靡及也。今我殿下,聖姿聰明,一日萬幾,宜若無所不及,然凡於政令施措之際,常懷靡及之慮,而講學上,尤勤潛心之工,若有所疑則時時賜對,反復講論,旣得其理,實以踐履,夫如是則聖學自臻於高明之域,功效必見於政事之間,庶績咸熙,必無靡及之慮矣,伏願深留聖衷焉。上曰,下番陳之。雲承曰,此言周爰咨諏者,使臣之盡其職也,而君之遣使也,敎之以咨諏善道,欲以廣聰明也,非特使事爲然,凡百事爲,咨諏則必有資益,咨諏政治,則上下之情志流通,而民生之疾苦,可以上達矣。咨諏經旨,則微奧之意義明白,而聖學之緝熙,可以日新矣。是故成、湯之聖焉,而仲虺誥以好問則裕,孔文子之文焉,而夫子許以不恥下問,咨諏之益於治而資於學者,可以推知矣。登對之臣,每以下詢仰請,而經筵之上,未有討論之盛,伏未知聖明之學,無所疑晦於章句之間而然歟,下情每切抑鬱矣。繼自今講筵始開,召接將頻,方當殷宗典學之時,尤重周王訪落之工,伏望於討論咨諏之道,懋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陳之。敦榮曰,玉堂以周爰咨諏,切實陳奏,此句中周爰之周字,尤合另看,上之所命下以使事者,非一事而已,寒暑之咨可問,巖穴之遺可訪,謠俗可采,善惡可察,所以諏謀度詢之必周者,將以廣聰明也,此固使臣之職,而如欲優渥旁流,無所壅閼,則先在於萬化上勉勉,一慮未周到,則政必不擧,一物未周通,則惠或不究,如是憧憧,乙丙靡懈,誠意所孚,無事不周,將見其厥施斯普之效,上下相須之義,實寓於其中,似此處深留聖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惟秀曰,諸臣所奏皆好,臣無容更陳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致定曰,經筵玉堂,敷陳無餘,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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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金輔根。右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載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國鎭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輔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訓戒僉使鄭寅基,美錢僉使朴基潤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基一啓曰,同義禁趙庭和,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齊憲落點。

○鄭基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齊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得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得秀改差,代以安國鎭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鄭基一曰,司饔提調有闕之代,興寅君最應差下。

○傳于鄭㝡朝曰,宮人多福,令秋曹遠地定配。

○副應敎前望單子入之,韓宓履落點。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副校理李垿,正言李晩奎、南性敎,副修撰韓啓源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勿煩,金鼎元事不允。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正gg得情g,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金輔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韓宓履,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十六日健元陵、元陵、綏陵幸行時,各備差所把驛馬,磨鍊別單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黃完孫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善績gg善積g前僉使桂應華,位羅萬戶禹鼎重等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誥戒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戒政,誠甚疎忽,執頉當該鎭邊將,竝推考警責,罪各杖八十收贖,竝只公罪。啓依允。

○興完君晸應疏曰,伏以臣猥蒙敦親之殊渥,獲忝廚院之提擧,有時進參於經筵,逐日監膳於進供而已,殫竭筋骸,小答涓埃之報,卽臣分之當然,而第臣素患貞疾,積有年所,食積痰癖,自來成痼,而最是疝氣尤甚,方其上衝之時,呼吸不通,氣息昏窒,至於傍人運動,亦不知省覺也。又於日昨,宿症闖發,飮㗖不能從欲,行動無以如常,直但如是而已,猶可𨃃蹶,而此症一發,則疝積之衝膈,卽次第本症也,當伊之時,不省四到,何暇供莫重之任,參至昵之班乎?疾病,凡人之所不免也,呼號,常情之所不已也,玆將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情之非飾,念職事之難曠,亟遞臣所帶提擧之任,以安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應敎曺錫亨,校理任百經,副校理李垿、林肯洙,修撰李是鍊、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韓啓源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以金鼎元事,相率呼籲矣,及休奉批旨下者,天聽愈邈,兪音尙靳,臣等聚首愕貽gg愕眙g,不覺失圖。噫,彼鼎元,本以失志怨國之徒,敢懷樂禍思亂之心,肆然投疏,旨意凶悖,援證至逼於莫尊,譏斥殆遍於一世,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其全篇下語,驟看外面,雖若胡叫亂嚷,細究情跡,必有醞釀和應,是豈渠所可獨辦者哉?必是一種不逞之輩,糾結慫慂,潛售禍機,有非一朝一夕之故,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乎?第其誣及之罪,渠疏自知莫逭,無嚴之狀,聖批已有悉燭,以若關係,以若負犯,不可薄竄而止,憂憤轉激,更申前籲,伏願聖明,亟允臺啓,設鞫得情,俾王章伸而亂賊懼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矣,勿煩。

○校理徐耆淳疏曰,伏以世道人心,日益陷溺,變怪百出,而至於今番金鼎元之疏而極矣,外托斥邪之名,內售叵測之計,全篇旨意,陰險包藏,至凶至㦧,如鬼如蜮,凌蔑當世,驅之於護邪之科,語及中葉,自歸於誣逼之地,而況先王以下五字,尤是渠斷案,渠有何怨懟之心,敢爲此絶悖之擧乎?思之及此,自不覺髮豎而膽掉,至若末段事,荒雜閃忽,在渠猶屬細故,此而不嚴處,則世道無可靖之日,人心無可壹之望,而凶徒悖類,必將無所懲畏,一唱百和,潛滋暗煽,寧不大可懼哉?竄配之典,不足以洩輿憤,而究覈之擧,不容少緩,則聖批靳許,群情轉鬱,臣以家有拘忌之故,縱未敢隨衆拜箚,而義在懲討,未暇他顧,玆敢短疏仰籲。伏願聖明,亟允臺請,快降金鼎元設鞫得情之命,俾王章伸而亂萌折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勿煩。

○庚子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朴晦壽,特進官李景在,參贊官金輔根,侍讀官李垿,檢討官韓啓源,記事官李寅夔,記事官金龍銓,記事官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五卷,宗臣完昌君時仁以次進伏,武臣金鍵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垿讀自我馬維騏,止周爰咨詢,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垿曰,此章文義,昨日筵席,已有仰奏,今別無奧旨之可以更陳,而諏謀度詢,必周於咨,將以廣開聰明,無微不燭也,若不然則生民之休戚憂樂,人君何由而得知之乎?是以遣使於外,使之周詳訪問,博採廣聞,君德之厚焉,欲其無不宣,民情之隱焉,欲其無不達,此固使臣之職,而卽今之御史,亦猶是耳,夫何近年以來,饑饉荐臻,民皆困悴,而宵旰之憂,恒切於元元,分遣繡衣,使之咨訪而周恤之,殿下於恤民之政,可謂無遠不屆矣,凡有血氣之類,孰不欽歎感激哉?然而若言民瘼,則固非一端,接見群臣之際,必俯詢咨諏,使人人盡言,采施可用之策,不付之空言,則民生可以蘇息矣,伏願深留聖念,每以諏謀度詢,爲體驗之道焉。上曰,下番陳之。啓源曰,此章卽命使出送之詩,而上下章句,必以咨詢咨諏咨訪之意,申複爲言者,可見古昔先王重民事察下情綣綣不已之誠矣。夫人君,深居九重,無以知遐遠之民隱,非使臣之咨諏詢訪,何由導達?今此皇華詩之申複諭命,其意豈徒然哉?漢帝不罪汲黯之矯制發倉,爲其咨度民情也,唐宗特命李靖之如朕親覩,爲其咨詢民隱也,亦惟我殿下,凡於命臣奉使之時,必以詢諏訪三字,亦復申複命諭,則萬里之外,如此階之前,豈非致治之先務乎?伏願懋哉懋哉。上曰,經筵陳之。晦壽曰,上下所奏諏謀度詢四字,實爲此篇之要語,蓋遣使四方,所以觀風采謠,訪問疾苦,宣上德意,故遣使之際,以此諏謀度詢,必也期勉而眷眷者也,一介銜命之臣,責任猶尙如此,況受天明命,君臨億兆之上,祖宗bb之b所付托,敎化之所本源,其重且大,果如何哉?若非夙夜咨訪,求道如渴,則無以開發聰明,丕凝庶績,是故詢事爲大堯之聖焉,訪落致成周之治焉,伏願殿下,每於咨詢之義,深加擴充,頻開法筵,問難經旨,召接臣僚,延訪治道,則自當廣睿聰而通下情矣,此等處推類而體驗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景在曰,儒臣經筵之所奏甚好,臣無容引經張皇,而只就註釋中慶源輔氏有是心則有是事云者,最得一章奧旨矣,今以聖學言之,連日臨講,如無是心,則豈有是事哉?然而治心之道,實難其要,操未久遠,則終歸於十寒一曝,施不專一,則亦欠於時敏日新,可不懼哉?惟殿下,不獨留神於字句之內,必務垂察於註釋之間,是臣區區之望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輔根曰,儒臣經筵特進官,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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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金鼎集緣故出。右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金輔根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載善。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輔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夕講。

○金鼎集啓曰,右承旨尹致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南秉哲,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金輔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英根。

○金輔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御眞移安處所今春大奉審,臣公翼,與本宮提調李紀淵,進詣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臣聞居齋儒生,今日夕食堂,有捲堂之擧,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久沐聖朝菁莪之化,徒費賢關薤鹽之供,孤負樂育之德意,居常悚恧,若無所容矣,卽伏見金鼎元疏本,則內蓄禍心,外托斥邪,其曰搢紳章甫之頗聰明識道理者,厭然自揜於稠廣之處,而陰主其道於隱密之所。又曰讀書談道之士,雖知其說之邪,而自不免坐在慾浪世界,不過掠彼之粗,以角其精,又曰以這般人而攻斥之,以這般人而究治之,無怪乎獄體之漫漶,而世道之淪陷。噫,此非但誣一世而盡歸於護邪之科而已,惟我列聖朝培養作成之化,式至今日,比隆三代,而渠敢以中葉以來榮名利祿等語,肆然萌諸心而發諸口,又何無嚴不敬之至於此極耶?司直之地,聲討方張,鬼蜮之徒,將伏其辜,輿情之憤惋,庶可少伸,而第伏念臣等雖甚無事,服習乎孔、孟、程、朱之學,講明乎君臣父子之倫,衛道扶正之責,恒所勉勵,則今於彼無倫駭悖之說,不足與之費辭多辨,而只緣臣等操行無狀,不能見孚,自取汚衊,固不暇恤,而使一世冠章甫衣縫掖者,俱被厚誣,反躬慙恨,尙誰怨尤,臣等宜卽一陳所懷,仰暴情私,而原疏晩始得見,又値大享之淸齋,尙此泯默,公議之致慨,實所甘受,以此情踪,何敢抗顔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處分云云。臣以聖廟捲堂,事體至重,卽爲還入之意,多般開諭,諸生等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彼言固無倫脊矣,何足多辨,而有此捲堂之擧乎?業已處分,卽爲還入之意,曉諭,可也。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草記答曰,彼言固無倫脊矣,何足多辨,而有此捲堂之擧乎?業已處分,卽爲還入之意,曉諭可也事,命下矣。臣謹依聖敎,招致諸生,傳宣聖旨,仍爲勸入,則諸生等以爲,聖敎若是鄭重,不勝感惶,謹當還入云,故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以爲節到付懷德縣監金獻淳牒呈內,節祗受有旨內乙用良,使關據本縣東面楸洞里居祭酒宋啓榦處敦諭一度,外南面龍田里居副司直宋來熙處敦諭一度,縣監卽爲齎奉,馳往傳諭,則祭酒宋啓榦呈單內,以爲臣年迫八耋,殘喘僅支,而逖在鄕曲,未蒙日月之照臨,不意玆者,守臣儼臨,傳宣敦諭,提詔以先朝故事,責勉其家庭趾美,辭旨諄摯,禮義隆重,臣是何人,敢當斯恩?臣祗拜莊讀,仰戴異數,不覺感淚之交頤也。臣三四十年以來,屢奉除旨,召命頻煩,素乏襪線之補,而徒誤列聖之恩,每一追思,魂骨俱驚,粵在少壯之時,而欺竊之過,猶愧莫湔,況今衰謝已極,氣血剗削,瞑目之期,非朝卽夕,庭宇咫尺,亦未免匍匐顚頓,其何望黽勉自力於途道乎?噫,臣雖身伏鄕廬,而心懸象魏,區區犬馬之忱,何嘗食息敢忘?且以世祿之裔,揆諸分義,仰承聖敎,以效涓埃,豈無激發於秉彝者,而其奈學無管窺,才蔑寸長,非但終不可以欺天誣世,貪榮敗義,方此危喘垂死,久紆聖眷,恩禮曠絶,適足以添臣厚誣君父之罪,將爲孤恩負德之歸,瞻望雲天,益增哀涕。伏願聖明,特賜矜諒,許解職名,永斷召旨,俾獲安意調息,以畢餘生,不勝祈望之切,伏乞將此事由,枚報營門,卽爲轉聞,俾蒙處分,千萬懇望是如爲有旀,副司直宋來熙呈單內,以爲臣竊伏窮廬,病與爲隣,宛轉牀席,無意人世,忽承守臣,齎傳恩諭,十行溫綸,反復諄切,視遇之隆,逈踰常例,又以輔導啓沃之責,有此絶異之盛眷,施諸蔑裂之賤品,惶霣震越,莫省所以仰對也。竊念臣以世祿之裔,本非山野之高蹈,則一近咫尺之地,獲瞻日月之光,豈無夙願,而數年以來,猥荷恩禮,備數徵辟,實是千萬不近似之故,寧伏誅罰,不敢承膺者,只效虞人之義,自甘溝壑之顚而已,從前迷執,今無異規,誠願聖慈,深燭情實,亟寢召旨,以安微分,不勝祈幸之至是如,故玆以枚擧牒報是如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鄭㝡朝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景慕宮樂器庫所藏樂器偸竊之漢,申飭譏校,刻期詗捕矣,捉得賊兒柳興喆爲名漢,多般究問,則所告內,去月十四日望祭享時及晦日朔祭享時,渠以司憲府官員,方席直,隨入宮內,瞰其庫壁之頹毁處,潛入庫中,樂器八種,分兩次偸竊情節,箇箇自服,故査問其賣贓處,方響片鐵九箇,杖鼓可莫金十一箇,笙簧一坐,爲先以本色推納,其餘則買贓漢,或冶造他物而轉賣,或散賣各處而未推,故今方詗探,而賊兒柳興喆段,別無更覈之端,移送秋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宮人多福,令秋曹遠地定配事,命下矣。多福慶尙道昌原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副校理李垿,正言李晩奎、南性敎,副修撰韓啓源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職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勿煩。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正,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時原任大臣箚子批旨內,設鞫實係難愼,而不可無一番盤覈,所請依施事,命下矣。金鼎元已爲發配,依例發遣府都事,所到處執捉,具格拿來,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南公轍,領中樞府事李相璜,行判中樞府事朴宗薰,行判中樞府事李止淵,議政府右議政趙寅永,伏以臣等於近日金鼎元事,竊不勝相顧憂惋之至,處分雖降於薄竄,情節尙稽於窮覈,王章未伸,輿論愈沸,臺啓堂箚,鎭日叫閽,一例牢拒,不賜允兪,此豈大聖人廓揮乾斷,肅將天討之義哉?渠疏之所誣逼莫重,構陷一世,已盡臚列於章奏之間,恐不待更煩條陳,而以我殿下明聖,伏想已畢燭之矣,其語則至凶悖也,其意則至憯毒也,其計則至陰祕也,無將不敬,孰大於是,而渠不過鄕曲蟣蝨之賤,則設有怨天尤人凶國禍家之心,其何能獨辦此事乎?指嗾必有其人,根窩必有其地,此而不嚴加鞫訊,痛鋤淫醜,則伏莽之戒,甚可懼也,臣等愚衷耿耿,終宵繞壁,玆敢聯陳短牘,仰瀆宸嚴,伏願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循臺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設鞫實係難愼,而卿等旣聯陳之矣,不可無一番盤覈,所請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檢閱南秉哲疏曰,伏以臣冒控情私,伏蒙恩暇,歸護母病,攢祝無地,由限已滿,召牌儼臨,義當𨃃蹶就直,而第臣母之病,諸證進退,今無異於請急之日,此是gg此時g離捨,情理所難,玆敢冒死申籲於庚牌之下,臣情雖迫,臣罪益著矣。伏乞聖慈,俯垂憫憐,削臣簪筆之職,俾遂救護之情,勘臣瀆擾之罪,以爲慢命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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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金輔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時在未肅拜。右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載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箕殷,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輔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㝡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右承旨尹致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齊憲曰,進講自明日,間日爲之。

○傳于金輔根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在落點。

○金輔根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時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輔根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鄭㝡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時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北靑府人命渰死事,傳于金輔根曰,人命之渰死,若是夥多,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咸鏡監司朴岐壽狀啓,永興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輔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金輔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本廳草記批旨,景慕宮樂器庫樂器偸竊漢柳興喆,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左右捕盜廳啓辭內,謹依下敎,景慕宮樂器庫所藏樂器偸竊之漢,申飭譏校,刻期詗捕矣,捉得賊兒柳興喆爲名漢,多般究問,則所告內,去月十四日望祭享時及晦日朔祭享時,渠以司憲府官員,方席直,隨入宮內,瞰其庫壁之頹毁處,潛入庫中,樂器八種,分兩次偸竊情節,箇箇自服,故査問其賣贓處,方響片鐵九箇,杖鼓可莫金十一箇,笙簧一坐,爲先以本色推納,其餘則買贓漢,或治造他物而轉賣,或散賣各處而未推,故今方詗探,而賊兒柳興喆段,別無更覈之端,移送秋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盜大祀神御物條》有曰,凡盜大祀神祗御用祭器玉帛牲牢饌具之屬,已至祭所而盜者皆斬,其未進神御及其餘官物,皆杖一百徒三年,柳興喆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江原道蔚珍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二月初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夕講入侍時,特進官朴永元,同知事李若愚,參贊官朴齊憲,侍讀官任百經,檢討官韓啓源,假注書尹載善,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百經讀自常棣之華,止兄弟求矣,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百經曰,此章卽燕兄弟之樂歌,而凡詩之言兄弟處,非止一再,葛藟杕杜之兄弟諷刺之辭,斯干行葦之兄弟勸戒之旨,而皆不如常棣之申複委曲,說盡人情者也。蓋兄弟之生,異形同氣,死生苦樂,無適而不相須,天倫之重厚,至情之親愛,實莫如兄弟矣,宋臣眞德秀,以爲常棣詩,乃周公所作,而二叔處變之後也,然其憫然惻怛之情,溫然篤厚之恩,綢繆反復,溢於言外,故其後周世,亦賴宗藩之助,以固王室之勢,後世王者,其於是詩,可不深味,臣亦以眞德秀告君遺義,仰勉於殿下,伏願深留聖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啓源曰,此章本旨,周公處兄弟之變作之,而其情志之切,發於詩而愈深矣,蓋人倫之篤,無過於兄弟,異形同氣,休戚苦樂,無適不相須,求其本源之理,則出乎天而賦於性,倫彝常情之不得不然,苟或惰棄倫常,不顧友篤,則爭財訟田之俗,漸至淆漓之境矣,豈非大可懼哉?夫大聖人御世出治之方,當以敦倫篤友爲本,伏願聖上,體念焉。上曰,經筵陳之,若愚曰,玉堂上下番,已爲悉陳,臣無容更爲煩陳,而蓋自古聖帝明王之治化,莫不親親而仁民,堯之親九族而平章協和是也,三代以來,皆爲率斯道以行,而以致仁化浹洽,治道郅隆,伏願深究乎文字章句以外之志,推類於仁民制治之至德要道,擧一世同歸于仁,則治化之成,可以比隆於古昔盛時矣,於斯而深思而默察,卽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永元曰,儒臣經筵,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齊憲曰,臣於此章,亦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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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尹致定坐直。右承旨金輔根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內閣直。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金輔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毓祥宮春享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定啓曰,假注書尹載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載善改差,代以羅采奎爲假注書。

○羅采奎在外,代以洪祐健爲假注書。

○傳于尹致定曰,明日春到記,仁政殿命官爲之,左承旨馳往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

○李時在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鉉壽、金胤根,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未差,同義禁趙冀永、趙庭和,俱有身病,李彦淳在外,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趙冀永、趙庭和,竝卽牌招,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與判義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李羲甲,同義禁朴綺壽、朴來謙、李景在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單朴綺壽。

○李時在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鉉壽、金胤根,當爲捧供,而新除授判義禁李羲甲,知義禁朴綺壽,同義禁朴來謙、李景在未肅拜,不得開坐云,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穆淵狀啓,谷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尹致定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時在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定曰,只推。

○尹致定,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羅州幼學梁碩翰所志,則以爲族叔達連,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達遠第二子錫龍,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達連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梁碩翰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梁達遠第二子錫龍,立爲梁達連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若愚,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春到記,仁政殿命官爲之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五員赴擧,一員奉命在外,只有四員,而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光正啓本內,春川前前府使金胤根,前府使李是遠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胤根今方待命,拿囚,李是遠定配蒙放後,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右尹南履炯疏曰,伏以臣跧蹙鄕里,竊誦愆殃,伏奉漢城府右尹除旨於夢想之外,村閭動色,室家感bb恩b,臣誠驚惶慙恧,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無似,不足備數於任事之末,而十有年來,偏膺州郡之命,不問劇易,庶竭魯鈍,而無奈事或掣肘,才不逮心,僨誤居多,涓埃蔑效,孤恩負心,謂如何哉?畢竟忠州巨逋,至發於徑遞年久之後,苟使臣審察其斂給,鉤檢其文簿,則寧有是耶?於是乎前後溺職之罪,益無所逃矣,糴法所在,近地薄竄,匪罰伊榮,曾未幾何,沛澤旁流,恩宥遽降,雨露霜雪,莫非造化,歸伏田畝,歌詠明時,自念辜戾,分宜廢棄,永矢自靖,以爲桑楡之收矣,頃者承宣特點,蕩滌寬典,有隕自天,旋以在外蒙遞,到底洪私,感涕無從,又此新除,華誥聯翩,臣歷日怵惕,繼之有萬萬惶懍者,猥以不肖之身,謬被非常之眷,自壞王府關和之典,貽累治朝綜覈之政也。蓋禁錮之律,法意莫嚴,非若微眚薄過或時可以特敍之比,而限年未準,除命先及,聖恩愈渥,臣罪愈大矣,臣雖愚昧,何敢妄恃寵靈,自幸徑勘,晏然若無故,而進身於周行,招同朝之指笑,爲後日之口實乎?廉防截然,趨膺無路,不避逋慢之誅,竊附自列之義,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察微諒,亟遞見職,仍勘前律,俾國法惟行,私分獲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須追提,卿其勿辭行公。

○庚子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朴綺壽,參贊官鄭㝡朝,侍讀官任百經,記事官李寅夔,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一遍,綺壽讀自脊令在原,止烝也無戎,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綺壽曰,此篇卽周公所作也,聖人之取義,雖一字一句,不可泛看,蓋兄弟,天顯之親,同己之情,其在患難之時,一心救急,異於他人者,其相愛之心,非出於勉强,卽自然之理也,非獨兄弟之義爲然,推類以看,則君臣之際亦同,國家豈能恒安乎?亦或有患難之時,必須培養公侯干城之人,伏節死義之臣,以爲急難之需,而先儒有言,欲求伏節死義之人,必取犯顔直諫之士,平時如不能犯諫,則雖當患難之時,豈可責之以節義乎?人君苟能於無事之時,必取此等人用之,則患難亦無由以生矣,伏願於此等處,深加聖念,收拾人才,以爲制治于未亂焉。上曰,玉堂陳之。百經曰,兄弟急難,朋友永歎,此親疎之分,自然之理也,朋友亦爲五倫之一,豈可見其患難,坐視而不救?但與兄弟切至之情,自有差等之殊,此可見抑揚反復之旨矣,雖以人主治化言之,由親及疎,自邇及遠,乃是秩秩然不可紊之道也,故帝堯之平章百姓,自本於親族,王季之奄有四方,亦因於友兄,所以親親,爲王政之先者也,伏願深加體驗焉。上曰,參贊官陳之,㝡朝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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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緣故出。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金輔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內閣進。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金輔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定曰,讀券官朴綺壽,考官李紀淵,竝命官爲之。

○李時在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金輔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定曰,科次入侍。

○傳于金輔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時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春到記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李紀淵,判尹朴綺壽疏曰,伏以臣等今伏奉春到記講製命官擧行之命,歷考古規,資非崇品而當此任者,雖有一二可援之例,終非經法,有難冒膺,玆敢聯籲,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變通,以重試體,以安私分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例已多,勿辭擧行。

○同義禁朴來謙疏曰,伏以臣於客冬,以前任灣尹時洋人潛越事,至被譴削之典,臣不勝惶懍悸恧,歷屢月而莫省措躬之所也,夫灣尹之任,專掌邊政,尋常禁物之交易,尙有當律,往者邪書之出來,亦被重勘,況此殊俗異樣之人,符同凶孽,闖入境內,如踏無人之地,而職在守土,矇未覺察,關防疎漏,莫此爲甚,苟使臣威足以戢頑,明足以察奸,則豈有醜類之年年越境,而一未發覺哉,邦憲莫嚴,嶺海猶輕,大僚議奏,太涉善恕,聖度包容,罰止革職,曾未幾何,特敍遽下,今又伏奉金吾之命,資級依舊,除旨聯翩,寵榮所被,若偏臣身,而罪重罰輕,乍勘旋敍,在臣分義,尤增悚蹙,不可以已經薄勘,厭然自恕也審矣,玆敢短章自列,仰暴情實,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斥,以昭法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更提?卿其勿辭行公。

○庚子二月十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左承旨尹致定,記事官李寅夔,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讀券官漢城判尹朴綺壽,漢城左尹李若愚,行護軍徐左輔,對讀官行副護軍金景善、金大根,兵曹正郞洪永圭,副司果曺錫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錫雨進前讀奏第一張訖,綺壽曰,第一張書正字三下,第二第三張書草三下,第四第五張書次上乎?上可之,綺壽書等訖,上親坼祕封還下,致定讀奏封內訖,命書傳敎曰,春到記講居首通幼學金畯,製述居首賦三下幼學趙龜夏,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尹星璐,賦之次草三下進士金奭均,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幼學朴文碩等二人,賦之次草三下進士李熙淸,竝給二分,講之次略幼學尹顯夔等十五人,賦之次次上生員李審榘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試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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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金輔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輔根啓曰,明日再明日弘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啓曰,右副承旨鄭㝡朝,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忠淸兵使具載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輔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輔根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金輔根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李時在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鄭㝡朝,同副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楊口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時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平康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時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新溪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時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義州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時在曰,許多民戶之一時燒燼,聞甚驚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俾無失時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金輔根,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完植進詣南廟,有頉處看審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千摠鄭宅善,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經筵官金仁根疏曰,伏以臣於昨年,瀝血陳籲,螻蟻微忱,未格聽卑之天,不惟不賜鐫改,溫批殊眷,轉益隆摯,除書繼降,猥叨掌憲之驟陞,鞶帶之遞,雖幸曲遂,經筵之銜,尙此虛縻,兢惶悖悸,如負大戾。不意玆者,誕宣別諭,敦勉鄭重,追奬臣父祖出處本末,逮及不肖賤臣,諄諄訓諭,逈出常格,終非全墜家訓欺天誣人之蹤,所可承聆,伏地九頓,感涕被面,五情失守,莫省措躬之所也。嗚呼,惟我聖上,値艱大之會,體元出治,一念典學,搜羅巖穴讀書之士,將使之任輔導資啓沃,當此側席求賢之時,瘖聾跛躄,莫不延頸想望,而如臣庸陋,最出人下者,盜竊虛名,濫廁其間,使臣設欲銜恩畏義,趨走爲恭,其爲上累綜核之政,下惑遠邇之聽聞何哉?仍念臣自在齠齔,荐驚喪威,且受氣甚薄,未老先凋,荒嬉偸惰,虛度半生,魚魯不辨,難免墻面,行己不端,自速衆咻,曷嘗有高尙藏修之意,居常恧蹙,不敢自比恒人,至於數縣朱墨之間,尙患短拙畢露,瘡疣莫掩,訟愆追尤,譴何是俟,乃反假借涵容,寵光愈隆,前後所被恩數,無異加袍帽於猿狙之身,雖欲齔裂而走,末由也已,臣身狼狽,顧不暇恤,其於淸朝用捨進退之義,所關非細,此臣所以寧伏虞人之誅,而不敢冒膺也明矣。玆敢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諒臣危蹙之懇,察臣空疎之狀,仰稟東朝,收回新命,永刊選籍,因治臣逋慢之罪,使國體無損,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頃於敦召之諭,已罄必致之懷,雖弓旌之禮,不用文具,然駕屨之義,庶回遐心,及見巽牘,大違所望,爾以乃家之人,獨不念乃祖乃父篤棐我先王之道,而邁邁不屑一向至此耶,悵歎之極,繼以慙恧,況今春煦漸長,講筵頻開,正宜左右納誨,牖玆寡昧,而若論其薰陶之責輔翼之功,則舍爾宿儒,疇當其任,顧予沖齡,志不足有爲而然歟,誠有所未孚而然歟?爾旣夙抱君民之計,久講格致之理,而世好也士望也,又非如木石爲群,果於忘世者,則豈可固守東岡之陂,不思所以幡然改圖乎?望須卽日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想焉。

○庚子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春到記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金輔根,記事官李寅夔,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以次進伏,講居首通幼學金畯,製述居首賦幼學趙龜夏,講之次通幼學朴文碩、金勉根,賦之次草三下進士李熙淸,講之次略幼學尹顯夔、韓應淳、金琦鉉,講之次粗幼學柳譔、鄭基憲、趙龍圭、李觀會、宋秉觀、李鼎信、尹哲求、趙鎭宗、金亮淵、李觀亨、李𪧴,之次次上進士閔達鏞,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輔根進前奏曰,儒生使之次第陞堂乎?上可之,畯等以次陞堂奏職姓名訖,退立階下,輔根曰,給分以上儒生,使之先出,其餘紙筆墨施賞乎?上可之,顯夔等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使之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朴綺壽,參贊官李時在,侍讀官林肯洙,假注書洪祐健,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喪亂旣平,止和樂且孺,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此章言喪亂旣平之後,視兄弟反不如友生,小注所謂至親相責望,則兄弟易以生怨者,眞名言也,然此是悖理之甚者,下章所云,乃天理人道之經也,故儐爾籩豆飮酒之飫,而必兄弟旣具,然後和樂而且孺矣,孺者,小兒慕父母之謂,兄弟之間,似不當用此字,而此等處實合玩味,蓋兄弟者,一氣而分,與我同父母者也,故推愛親之心,則兄弟不可不相愛,孝友固一理也,孝於其親者,必友於兄弟,能孝而不能友者,未之有也,夫孝者,百行之源,譬之樹木,則孝猶根也,友則自孝而推,猶木之有榦也,推以至於仁民愛物,則又猶木之有枝柯也,而孝實爲其本,故能孝其親,則友固可以不待加勉矣。孔子曰,惟孝友于兄弟,施於有政,正謂此也,伏願於此等處,推類而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此章大旨,閣臣已備陳之,臣請以餘意敷奏矣,夫兄弟,天屬之親,不可與朋友等比,而此云雖有兄弟,不如友生者,悖理之甚,故下章以兄弟旣具和樂且孺,反復申言,以明其朋友之不如兄弟,使之反循其本。蓋本者,天理也,人之所賦於天者,莫不有是理之當然,而人慾交蔽,易失其常,故聖人,以存天理遏人欲,爲修身進德之本,伏願殿下,雖燕閒幽獨之中,深加本源上工夫,一念之發,何者爲天理,何者爲人慾,合乎天理,則擴充之猶恐不及,發乎人慾,則痛絶之猶恐不克,日用事爲,一出於天理之正,而無一毫人慾之私,則物慾漸消,天理流行,推及於政令施措之間,無不得其正矣,懋哉懋哉。綺壽又奏曰,此下章,實有無限底意思,籩豆飮食,非不樂矣,而兄弟不具,則無與共享其樂者矣,蓋兄弟,天屬之親也,兄弟具在,則親愛之心,油然而自生,朋友雖親,其恩情固結,實有所不可及者,故其相愛之極,如小兒之慕父母,而孝親之心,亦可以由此而生矣,其旨可謂深切矣。夫恒人之情,莫親於兄弟,豈有愛兄弟不如朋友者哉?特緣私慾之交蔽,而良心之梏喪也,故反或有似此悖理之人,張儀之言曰,同父母親昆弟,尙有爭錢財者,人慾之害天理,其弊乃至於此,豈不大可懼哉?且不獨兄弟然也,推以至於宗族之遠,而其理同焉,苟能友于兄弟,則宗族之相敦睦,亦可以類推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時在曰,閣臣、儒臣,旣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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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金輔根。左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㝡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輔根啓曰,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啓曰,羅州營將趙述永下直肅單,誤書措語,致煩下問,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單子改修正以入,而奏御文字之如是疎忽,事甚駭然,當該營將及通禮院官員,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從重推考。

○備忘記,羅州營將趙述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輔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時在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權敦仁、尹宜善落點。

○傳于金輔根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應校gg副應敎g韓宓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輔根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輔根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輔根,以吏曹言啓曰,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平壤庶尹金㝡秀,以其親病,受由上京,尙未還任,本邑以最尤甚,賑政方張,此時曠官,誠極憂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平壤庶尹金㝡秀,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各別擇差,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鍾英爲平壤庶尹。

○金輔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羅州幼學梁錫翰所志,則以爲族叔達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達命第二子錫浩,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梁錫翰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梁達命第二子錫浩,立爲梁達周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扶安幼學柳鎭性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祚永,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渭永第二子相烈,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祚永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柳鎭性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柳渭永第二子相烈,立爲柳祚永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內,中軍洪墡,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墡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春川前前府使金胤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吾义前僉使劉白川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順懷墓守衛官金鉉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黃海監司趙斗淳疏曰,伏以臣道內賑事,今以次開張矣,民情則日以危急,飢口則日以滋繁,穀物量入,則日以殫縮,廩廩有狼狽僨敗之形,而公儲私蓄,攛挪無所,蚤夜相度,莫知爲濟,際伏奉嶺南穀劃送行會下者,嗚呼,是誠曠絶之澤也,陳煩之無待,而俯燭之旁達,前施之已渥,而繼恤之斯亟,臣於聞命之日,謹將判付辭旨,先行布諭於當賑州郡,使保抱携持之命,咸知夫天地父母之恩,而第臣於此,有冒悚申籲,顒俟處分者,西南海道,本自踔遠,運艘淹速,非如陸走輪箱之責以程限,萬一有風雨濤瀧,意外停滯之患,則其來不來,未可以時月計也,雖使裝發到泊,摠能如期,本道賑邑,多在於長山以北及向東峽路,水陸相去遼闊,兌撥翻傳往來之役,又不可以時日計也,而荏苒之頃,賑事則行將告竟矣,念之及此,豈不誠可惜而可憫也哉?道內延安,白川詳定大米之爲惠廳當納者,大較爲三千七百石零,而今此嶺穀,亦該廳當捧也苟於兩邑詳定中,湊取二千石之數,趁早俵排,以幸賙急之大政,而以劃下嶺穀,移充當納之詳定,則在該廳,經費所需,無甚彼此,在本道賑事緩急,有及期補助之效,在朝家救焚拯溺之政,有實惠下究之義,而不待險阻艱關之涉,取諸肘腋跬步之近者,事理方便,非無謂也,且伏念國朝,遇荒轉輸之際,或捧留正供,或換用公納,凡有陳聞,輒蒙孚允,此固前輩名臣碩畫良籌之所以獲乎其上者,臣愚無似,萬萬無能爲役,而惟我聖上洎我慈聖殿下,所以憂勤眷係乎斯民安危之會者,動于先王成憲,是監是述,苟係便當,曾不留難,今臣所請,非不僭妄,而揆以正供捧留之已例,則恐亦有差殊觀矣,而要之爲公納換用之故事而已,情窮勢迫,昧死控實,伏乞聖明,臶紆憫念,仰稟東朝,下臣此章,令廟堂,有以稟覆而財施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賙賑之事,不可少緩,而且有可援之例,所請特爲許施。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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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藥院進。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金輔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時在式暇。右副承旨鄭㝡朝內閣進。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李命允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箕殷,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寅夔病,代以李命允爲假注書。

○金輔根,以禮曹言啓曰,對馬島主書契回答,當爲成送,而參議未差,不得擧行,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趁期修送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趙雲澈落點。

○金輔根啓曰,新除授禮曹參議趙雲澈,方在刊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以左承旨尹致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傳于金輔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輔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御眞移安處所,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利川以畿輔荐歉之邑,方議賙救,不宜一時瘝曠,而該府使,方有闕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仍令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常顯爲利川府使。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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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尹致定坐直。右承旨金輔根。左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推鞫進。同副承旨朴齊憲式暇。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李命允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敬澤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㝡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定啓曰,左副承旨李時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輔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致定曰,進講入侍。

○傳于尹致定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林川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時在曰,民家之燒燼,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李時在曰,推鞫爲之。

○傳于尹致定曰,進講停。

○傳于李時在曰,委官右議政進去。

○尹致定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右副承旨鄭㝡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啓曰,臣㝡朝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定啓曰,事變假注書安國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安國鎭改差,代以沈敬澤爲事變假注書。

○尹致定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熙鎭汰去,代以曾經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㝡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問事郞廳,曺錫亨、任百經、韓啓源、宋柱獻。

○庚子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朴綺壽,參贊官尹致定,侍讀官李垿,假注書洪祐健,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妻子好合,止常棣八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今日畢講此章矣,此凡八章,而上七章則每章皆有兄弟二字,末章則總而結之,故只言是究是圖而已,《詩經》一部之內,罕有此體,此可見其丁寧申複,告戒後人之至意也。夫患難之時,相救者無如兄弟,而安寧之後,共樂者亦無如兄弟也,故妻子好合,樂則樂矣,而必兄弟旣具,然後其樂可以永久矣,《中庸》第十五章,亦引用此二章之語,而末又結之曰,父母其順矣乎,蓋言妻子好合,兄弟湛樂,一家之內,和氣融融,則父母亦必悅豫之矣,其旨義所屬,雖與此稍異,而此等處亦必參看,儘好矣。其在思齊之詩則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其在《大學》則曰,宜其家人而後,可以敎國人,其下章又曰,宜兄宜弟而後,可以敎國人,又曰,其爲父子兄弟足法而後,民法之,《大學》則曾已進講,伏想記有矣,由是觀之,則出治之道,不在於他,實自妻子兄弟而始焉,而其本則又在於修身,身修則家齊,家齊則國治,推以至於天下之廣,兆民之衆,擧而措之而已,不待敎令,而必有觀感興起之效,每於此等文義,深加留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垿曰,究者窮理之謂,大凡纔有其事,便有其理,苟不窮極其所以然之理,則所知淺陋,言實不符,無以見眞知力行之工矣,故《小學》敎人,必以窮理修身,爲進學之方,周公訓王,必以迪知忱恂,爲立政之要,伏願聖上,凡於事物之來,必窮其理而迪其知,一以明聖學,一以行王政,是臣所區區之望也。綺壽又奏曰,《書經》則殿下姑未及進講,而今以已講之《大學》言之,其所謂格物致知云者,卽此意也,蓋君子所以誠意正心,以至於治國平天下者,莫不以格致爲先,故臣謂聖學㝡初用工,亦宜自格致始也。上曰,參贊官陳之,致定曰,此章文義,閣臣、玉堂,已備陳之,臣無可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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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尹致定。右承旨金輔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同副承旨朴齊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李命允。事變假注書沈敬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在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基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呈辭,洪在重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一啓曰,右承旨金輔根,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輔根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春奉審,執頉處修改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羲甲竝推鞫進,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金輔根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止淵推鞫進,提調金在昌有身病,無以擧行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傳于金輔根曰,知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知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晦壽落點。

○金輔根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在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卽者檢閱洪在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遂安等邑民家失火人物爛死事,傳于尹致定曰,種種有此流丐之衝火民家,燒燼與爛死,若是夥多,聞極驚懍,元恤典,道臣雖已擧行,別恤典亦爲題給,爛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使之卽爲結構奠接,無有一民失所棲遑之弊,而譏捕禁戢之方,各別嚴飭於各該營邑鎭,更無如是之弊事,廟堂措辭嚴飭。

○以同副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金輔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庚子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當爲擬入,而參判李敦榮病不來,參議趙雲澈未肅拜,無以備員擧行,令政院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庚子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庚子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擬入,而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甲午式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趙栻、李容觀、金光斗、韓用武、林和鎭,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金永爵、丁大林、蔡東陽、鄭龜東、韓璜,乙未年增廣監試初試入格幼學宋堉、金洛休、黃基錫、高致良,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尹翼模、黃中炯、南述正、許煜、朴永豐、李基鎬,陞補初試入格幼學金沂千、高日章,丙申年陞補初試入格幼學梁世烈,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李晩運,丁酉式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田晉翊、蔡果永、朴來茂、崔龍文、白基洙、金七煥、李鎭濟、韓昌植、李政奎、李圭鎭、林龍洙、朴處元、李裕修、朴敎夏、吳敬淳、朴之昇、李玄錫、元師赫、安永彦、金卓容、權瑞榮、安聖魯、鄭敎榮、裴龍一、趙錫祜、洪啓信、李澈、李述祥、金在度、李驥秀、李應明、尹龍鎭、金斗弼、朴宗禹、金寅爕,童蒙金龍八,俱爲陳試,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則明白無疑,而在喪及朞服未葬,父子俱參人,竝許陳試,法典所載,一竝許赴於今此式年監試覆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庚子式年監試覆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禁軍戎器點考日次,而臣秉鉉以生進覆試試官進去,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時囚不可混處府內,時囚罪人金胤根、李鉉壽、劉白川等,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源庚。

○李時在以委官意啓曰,罪人發捕,嚴急,何如,而三日程往返,拖至八日,已萬萬稽滯,且以罪人之就捕,謂在發配之路,而文書搜探,初不擧行,揆以鞫廳格式,極爲疎忽,有關後弊,不可仍置,當該禁府都事朴基喆,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時在bb曰b,推鞫姑罷,罪人金鼎元招辭。

○檢閱鄭基世疏曰,伏以臣母,近因日候之不調,又添感滯,舊祟未蘇,新證更劇,診察對投,不容少緩,情私所迫,擅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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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洪在喆未肅拜。右承旨金輔根。左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推鞫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李命允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敬澤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輔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傳于李時在曰,推鞫爲之。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推鞫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㝡朝,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竝卽bb牌招b,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輔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鄭㝡朝啓曰,臣㝡朝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輔根曰,自今日至二十五日,進講停。

○李時在啓曰,卽者副校理李垿,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時在曰,館錄爲之。

○李時在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時在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在喆落點。

○傳于李時在曰,吏、刑換房。

○朴齊憲啓曰,臣齊憲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朴齊憲伴直矣,推鞫進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鄭㝡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弘根進,參判未差,參議成遂默進,左副承旨李時在進。以李鼎臣爲吏曹參判,趙秉龜爲副提學,李彦淳爲同敦寧,鄭義命爲敦寧都正,尹尙圭、李魯集爲同春秋,李敏行爲司僕正,南百善爲軍器正,安允璟爲校書判校,白宗佺、金永鎭爲禮曹正郞,李學在爲廣興令,徐兢輔爲軍資奉事,朴麒錫爲懿昭墓守衛官,李迪漸、金得朋爲武烈祠參奉,故晉恩君姜必岳贈吏參例兼,兵曹參判姜世綸考,故承旨徐鳳淳贈兵參例兼,守全羅兵使徐相五考,司饔提調單興寅君最應,兼春秋三單兪世煥、金基纘、任百秀,成均博士單金圭衡。

○兵批,判書趙秉鉉試所進,參判姜世綸在外未肅拜,參議權溭入直進,參知宋應龍病,右副承旨鄭㝡朝進,同知單洪致伯,僉知單朴禹鉉、柳相文、宋在益,護軍李彦淳、鄭鴻觀,副護軍金鼎集、尹致定、成原默、金公鉉、朴熙顯、權偌,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在星爲濟用判官,趙弘淳爲東部都事,兼春秋單白宗佺。兵批,再政。同知單朴世源。

○鄭㝡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洪在重牌不進,吳鍾翕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洪在重,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煥,正言南性敎牌不(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李時在,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敎理gg副校理g李垿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曺錫亨,副應敎韓宓履,校理任百經、徐耆淳,副校理林肯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以備邊司言啓曰,因黃海監司趙斗淳民家失火人物爛死事狀啓判下,纔有所措辭關飭,而藉曰事出流丐,暗地衝火則盜也,其所鋤治,不宜緩忽,況人命爛死,至於此多,尤何可視若尋常,只以循例申飭之略干句語,草草登聞乎?由前而有不能察禁之失,由後而無到底警飭之意,事在省內,豈容若是?該道臣爲先從重推考,雖以帥臣言之,此等事,其可曰不聞不知乎?該兵使沈日永,亦爲從重推考,仍以刻期戢捕,一一勦除,無復伈泄,或致滋蔓之意,竝爲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委官意啓曰,問事郞廳宋柱獻,監試二所試官進去,其代兵曹正郞金穰根差下,文書浩多,有難擧行,副司果趙道淳、曺錫雨,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朴基喆汰去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曾壽爲禁府都事。

○罪人金鼎元,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

○傳于鄭㝡朝曰,推鞫姑罷。

○吏曹參判李彦淳疏曰,伏以臣厚被兩朝洪造,猥忝二品卿班,歷揚華顯,曾蔑絲毫之報,待罪分司,全昧保釐之責,恩深若海,辜負如山,而犬馬之齒,奄迫七旬,數年之間,病伏窮蔀,望絶榮塗,意謂歌詠聖澤,以畢餘生矣,昨年四月初,伏見邸報,則臣名濫擬於亞銓新通,臣且惶且愧,愈久愈切,今又簪履不遺,恩點誤加,臣聞命隕越,無地措躬,顧此草莽之賤,何以得此於聖明也?不覺中夜以興,感淚被面,而臣竊伏念今之銓衡,卽古之冢宰也,雖在副貳之任,亦參黜陟之政,則其職之所係,重且大矣,其人之膺選,難且愼矣,必擇平日德望之克協輿論,而又能權衡於臧否,鍊熟於格例,然後庶免負乘之誚,顧臣愚陋之質,式日衰耗,遐逖之蹤,遇事生疎,萬不近似於淸朝用人之職,則何敢冒進要樞,瀆褻名器也哉?其在駕屨不俟之義,不敢息偃在家,行到安東府,短章自劾,伏乞聖慈,仰稟東朝,特賜遞改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校理李垿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父老病,添以痰癖之症,食飮全却,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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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基一。左承旨洪在喆坐直。右承旨金輔根。左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式暇。同副承旨朴齊憲推鞫進。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李命允。事變假注書沈敬澤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齊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學趙秉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秉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齊憲曰,推鞫爲之。

○朴齊憲啓曰,臣齊憲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掌令朴鳴載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應敎曺錫亨,副應敎韓宓履,校理任百經、徐耆淳,副校理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時在,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曺錫亨,副應敎韓宓履,校理任百經、徐耆淳,副校理林肯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曺錫亨,副應敎韓宓履,校理任百經、徐耆淳,副校理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李時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幼學具性亮所志,則以爲族弟命亮,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漢亮第二子尙質,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命亮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具性亮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具漢亮第二子尙質,立爲具命亮之後,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十九日當爲擬入,而判書臣趙秉鉉,生進覆試試官進去,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科弊提飭,非止一再,而今番監會,原係大比,故諸凡當禁條目外,亦以應赴成冊,區別修正,俾無雜亂之弊,今聞一二所初場場外所傳,則入門之際,冒赴紛遝,開場之後,外製狼藉,聽聞所及,莫不寒心,科場法意,何等嚴重,而略無顧忌,蕩然至此,苟有一分紀綱,寧容如是?當該不能禁飭之一二所禁亂官入門官與本司摘奸郞廳,竝令該府,拿問勘處,更卽各別擇送,俾爲按法糾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毆打掖隷之禁府羅將李益秀、劉景浩、金漢碩、金柱玉等,一竝捉致,與被打別監崔演植,頭面査實,則崔演植所供內,今月十四日,買得囊纓次,往于鍾街,逢著所親羅將金柱玉,相與酬酢之際,姓名不知四五羅將輩,空然執頉,突入毆打,而柱玉挽解不得,畢竟驅入禁府內,紅衣則裂傷,草笠則破碎,艱辛逃命,僅出門外,則諸漢追蹤毆打,又復如前,傷處深重,將至死境,則諸漢始爲散歸,而渠則匍匐還歸云。李益秀所供內,伊日日暮時,適飮酒盃,逢著金柱玉、崔演植,則柱玉、演植,俱帶醉氣,始也言詰,轉成鬪鬨,渠果批頰柱玉,毆踢演植,而金漢碩極力挽解,故仍往他處,人定時更往禁府大門外,則演植適會出來矣,餘憤未已,堅執衣袂,一場毆打之際,所着紅衣草笠,自致裂破,毆打掖隷之罪,實無所逃云,劉景浩所供內,渠以伊日上直羅將,暮入府內,則益秀方張毆打演植,故果爲一次推背,略加助勢云,金漢碩所供內,益秀乘醉惹鬧,毆打演植,而柱玉要渠挽解,故曳出益秀,極力挽止,各自散歸,而渠則向往他處,家在府內之致,人定時入于府內,則柱玉、演植,俱爲泥醉,坐在庭畔,渠謂柱玉曰,俄者解鬪之後,何不趁卽上送,而率入府內乎?此非掖隷住足之所,偕往他處,待其醒酒爲好云爾,則演植不辨誰某,批其頰而破其笠矣,果不無憤心,一次推擠,仍卽還家云。金柱玉所供內,渠與演植,同入酒家,買飮數盃,方欲出來,忽被益秀之乘醉毆踢,無路逃脫之時,幸爲漢碩之挽止,而笠纓已落,衣縫盡裂,欲爲整頓次,同入府內,漢碩最後入來,謂以掖隷之入于府內,有駭瞻聆,要往他處云,而演植不知誰某,打頰裂笠,則漢碩手擠演植,直還渠家云矣,觀於諸招,始自街上,至于府內,又自府內,至于門外,三次猛毆,裂傷衣笠者,卽李益秀也,非但諸招之俱備,渠亦自服,罪實爲首,劉景浩之推背助勢,金漢碩之一次推擠,渠旣吐實,則其所合力,明若觀火,金柱玉則自初至終,少無所犯,率入掖隷於府內,亦極可駭,所當分輕重考律勘處,而旣伏承査實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傳曰,分輕重考律勘處,可也。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金蘭淳文移,則泰川縣徒一年定配罪人洪宗己,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宗己,以屯田作者偸竊打穀罪,己亥二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胤根、李鉉壽、劉白川等,還囚議處後,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時囚不可混處府內,時囚罪人朴基喆,捧供後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胤根亦,昨年以本邑還逋排年條未捧事,因道啓,已被奪告身之典,今不可以一事再勘,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劉白川亦,營關旣到,實病果有,則何不卽爲枚報,乃反臨時稱頉,跡涉規避,罪難容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鉉壽亦,身爲莫重守衛之官,做此諸般鄙瑣之事,至於酷打呈狀之墓軍,尤是無嚴之駭擧,本曹旣已査啓,囚供全事發明,由前由後,不可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義禁府都事朴基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粘連,順懷墓守衛官李鉉壽矣本府議啓內,身爲莫重守衛之官,做此諸般鄙瑣之事,至於酷打呈狀之墓軍,尤是無嚴之駭擧,本曹旣已査啓,囚供全事發明,由前由後,不可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吾义前僉使劉白川矣本府議啓內,營關旣到,實病果有,則何不卽爲枚報,乃反臨時稱頉,跡涉規避,罪難容貰,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基喆亦,都事奉命,陪道往還,罪人就捕,搜探文書,自是格例,違越不得者,而八箇日之無難拖到,一片紙之不爲搜來,莫曰生疎,大關後弊,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洪在喆,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鉉壽、劉白川等,還囚照律,朴基喆還囚議處以入,而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金鼎元,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傳于洪在喆曰,推鞫姑罷。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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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左承旨洪在喆緣故出。右承旨洪羲錫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時在式暇。右副承旨鄭㝡朝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李命允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敬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箕殷,副提調鄭基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一啓曰,右承旨金輔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朴齊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鼎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㝡朝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洪羲錫落點。

○傳于鄭㝡朝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朴齊憲啓曰,行副提學趙秉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秉龜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檢閱鄭基世,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㝡朝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右承旨洪羲錫,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獜,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換,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㝡朝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載寧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朴齊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禮曹,來四月初四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朴齊憲,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曺錫亨,副應敎韓宓履,校理任百經、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延祜宮正堂以下簾帳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鳳煥推擇,則今二月二十五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義禁府前都事朴基喆矣本府議啓內,都事奉命,倍道往還,罪人就捕,搜探文書,自是格例,違越不得者,而八箇日之無難拖到,一片紙之不爲搜來,莫曰生疎,大關後弊,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監試會試一所入門官李澤,禁亂官洪鳳周,摘奸郞廳李熙鏽、李鼎鎬,二所入門官邊亨淳,禁亂官李熙宗,摘奸郞廳吳吉善、柳琡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李澤、洪鳳周、李鼎鎬、邊亨淳、李熙宗等段,竝只刑推得情,李熙鏽曾經摠府郞,吳吉善、柳琡等段,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澤、洪鳳周、李鼎鎬、邊亨淳、李熙宗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鄭㝡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基喆,還囚照律以入,而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時囚不可混處府內,時囚罪人李澤、洪鳳周、李熙鏽、李鼎鎬、邊亨淳、李熙宗、吳吉善、柳琡等,捧供後,竝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毆打別監之羅將等査實草記,傳曰,分輕重考律勘處可也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毆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首犯李益秀,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江原道蔚珍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助勢之劉景浩、金漢碩等,竝嚴刑一次,金柱玉所犯差輕,嚴杖懲勵,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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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右副承旨鄭㝡朝推鞫進。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李命允。事變假注書沈敬澤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鄭㝡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㝡朝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㝡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憲啓曰,行副提學趙秉龜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傳于朴齊憲曰,副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落點。

○朴齊憲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學金興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㝡朝曰,推鞫爲之。

○鄭㝡朝啓曰,臣㝡朝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憲啓曰,行都承旨李景在須資出去,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李時在,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鄭㝡朝推鞫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時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朴齊憲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副提調李景在所帶同義禁,許遞,何如?

○傳曰,副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時在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牌不進,掌令李魯確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幼麟,掌令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司諫趙啓昇,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羲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在曰,只推。

○以應敎曺錫亨,副應敎韓宓履,校理任百經、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通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朴齊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時在,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當此設鞫之時,不得循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澤、洪鳳周、李熙鏽、李鼎鎬、邊亨淳、李熙宗、吳吉善、柳琡等亦,科場禁條,法意何如,朝家提飭前後何如,而入門官李澤、邊亨淳等段,入門之際,冒赴紛遝,初不察飭,任其亂雜是白遣,禁亂官洪鳳周、李熙宗等段,入門之際,冒赴紛遝,開場後外製狼藉,全未察飭,不能嚴禁是白遣,摘奸郞廳李熙鏽、李鼎鎬、吳吉善、柳琡等段,紀綱若是蕩然,聽聞莫不寒心,而身爲糾察之任,終無摘發之擧,苟究各人等罪,不可但以溺職論,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時在,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澤、洪鳳周、李熙鏽、李鼎鎬、邊亨淳、李熙宗、吳吉善、柳琡等,還囚議處後,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金鼎元,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

○傳于李時在曰,推鞫撤罷。

○副提學趙秉龜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者,館錄有命召牌儼臨,臣聞命驚怳,繼以惶恧,莫省所以自措也。夫玉署之長,極選也,瀛館之圈,重典也,臣固何狀人,而今忽加之以萬不近似之銜,責之以萬不堪承之事,則以臣視臣,自顧不稱,人之視臣,其將謂何,而其於朝家掄揀之政,得無左乎?臣於是,愧切負乘,義急循墻,不遑以職名之華峻,責任之綦重爲辭,只將難冒之義,悉陳紸纊之下,惟殿下垂察焉。臣之庸騃𪷇劣,百不猶人,想不待臣言,而庶幾日月之明,已無所遺照矣,臣果學術足以資啓沃,風裁足以主言議,鑑識足以定衡秤乎否乎,念臣跡忝肺腑,效蔑毫毛,猥廁卿列,已踰涯量,居常兢惕,若隕淵谷,區區所矢口而藉手者,亶在於謹守拙約,避遠淸顯,爲一分不報之報,斷斷此心,庶質神明,假使臣眞有可取之長,可堪之實,以我聖上生成之念,惟宜處之冗散,俾得終始全保,決不可擬議於人所艶羨之地,以取僨誤,以增罪戾,而乃反特點於常格之外,簡畀於群彦之先者,已是臣平日夢想之所不到。況左賢右戚,明王之所戒也,量材授任,昭代之盛事也,今乃以如臣近屬,如臣菲才,遽使之冒據主圈之席,評品可否於淸朝士大夫之進退,則上而玷聖德,下而辱名器,諒非細故,臣雖至愚,何敢以誤恩爲榮,仰累殿下則哲之明乎?且臣季父臣寅永,方任三事,當錄都堂,則猶父猶子之間,竝主一圈,不但公格之苟簡而已,實亦私義之萬萬不敢安也,參倚前衡,趨膺無路,鎭日違傲,冞增悚蹙,玆敢悉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緇玷,仰稟東朝,亟遞臣見帶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如此,所請依施。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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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未肅拜。左承旨洪在喆式暇。右承旨洪羲錫坐直。左副承旨李時在緣故出。右副承旨趙在慶未肅拜。同副承旨朴齊憲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李命允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錫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錫啓曰,右副承旨鄭㝡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沈敬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敬澤改差,代以安國鎭爲事變假注書。

○洪羲錫啓曰,行副提學金興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李時在,同副承旨朴齊憲等啓曰,臣等卽伏見鞫廳議啓判付下者,有罪人金鼎元減死絶島安置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繼以憂歎,不敢知聖意之攸在耳。噫,彼鼎元,假托言事,投呈一疏,東閃西忽,罔非怨懟之心,胡叫亂嚷,至犯誣逼之科,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當誅也,設鞫幾日,盤覈未竟,不惟刑章之未伸,遽擬覆載之假息,雖我殿下好生之德,無物不容,無荒不包,竊伏念莫重者憲章也,莫嚴者隄防也,似此重犯,豈可歸之於老悖,視若尋常罪囚,置之勿問之科也哉?臣等職忝惟允,不容泯默,玆敢相率仰籲,伏願殿下,亟寢成命,快正邦刑焉,惶恐敢啓。傳曰,已諭於諸大臣之批,勿煩。

○傳于洪羲錫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在慶落點。

○洪羲錫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在慶,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錫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洪羲錫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副提調李景在所帶同義禁,許遞,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趙秉龜。

○傳于洪羲錫曰,副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洪羲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龜落點。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洪羲錫,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在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憲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砥平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朴齊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海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朴齊憲曰,民家之燒燼,如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興根。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㝡朝。

○朴齊憲以備邊司言啓曰,義禁府都事朴基喆罪狀,纔自該府照律矣,追聞其發捕奉命之初,旣爲迂路入家,罪人就拿之後,又爲迂路過家,緣此稽緩,遂至多日云,鞫廳事體,何等嚴急,而莫重王旨,至滯私室,非但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實是後弊所關,不可以已經勘處,置而勿論,該都事朴基喆,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今已撤罷矣,保放罪人李澤、洪鳳周、李熙鏽、李鼎鎬、邊亨淳、李熙宗、吳吉善、柳琡等,竝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一所入門官李澤,禁亂官洪鳳周,摘奸郞廳李熙鏽、李鼎鎬,二所入門官邊亨淳,禁亂官李熙宗,摘奸郞廳吳吉善、柳琡等矣本府議啓內,科場禁條,法意何如,朝家提飭,前後何如,而入門官李澤、邊亨淳等段,入門之際,冒赴紛遝,初不察飭,任其亂雜是白遣,禁亂官洪鳳周、李熙宗等段,入門際冒赴紛遝,開場後外製狼藉,全未察飭,不能嚴禁是白遣,摘奸郞廳李熙鏽、李鼎鎬、吳吉善、柳琡等段,紀綱若是蕩然,聽聞莫不寒心,而身爲糾察之任,終無摘發之擧,苟究各人等罪,不可但以溺職論,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啓允爲旀,洪鳳周、李熙鏽、李鼎鎬、李熙宗、吳吉善、柳琡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鞫廳罪人金鼎元議啓判付內,托以進言,敢售鬼蜮之計,連日所供,全事漫漶,不勝痛惋,而如此老悖之物,何足深誅?特爲減死,絶島安置,以懲亂言之罪爲良如敎。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副敎理gg副校理g李垿,正言李晩奎、南性敎,副修撰韓啓源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噫嘻,痛矣。鼎元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賤,素具梟獍之惡,不念國家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托以進言,投呈一疏,驟看外面,則雖似攻斥邪學,細究旨意,則罔非包藏禍心,手脚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兩條誣逼,是豈臣子所可萌心而發口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天彝臣分,於此焉蔑矣,揣摩醞釀,決無獨辦之理,和應慫慂,必有同惡之濟,而究覈未竟,輕勘遽下,刑政之失,莫此爲甚,雖仰好生之大德,其奈輿憤之益激,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辭之漫漶無嚴,已是聖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島置罪人鼎元,更令王府,嚴覈得情,夬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換事,姜時換事,勿煩。金鼎元事,旣已酌處矣,勿煩。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司諫趙啓昇,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朴齊憲,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金鼎元,減死絶島安置事,命下矣。罪人金鼎元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減死安置,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南公轍,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李止淵,右議政趙寅永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鞫囚金鼎元議啓判下者,至以老悖之物何足深誅,遽有減死島置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繼之以憂歎之至。臣等雖甚愚迷,有以知今玆處分,特出於天地好生之大德,聖人欽恤之盛意,而莫嚴者王章也,莫重者獄體也,有罪幸逭,法紀一壞,則其流之弊,必至於君綱臣分,無所維繫,世道人心,無所止泊,而魑魅虺蜮不逞之徒,其將接跡而起,豈不大可懼哉?噫,彼鼎元之罪,尙忍言哉,誣逼卽渠肆發之悖說,則無待乎更審,而不敬之斷案已定,構陷卽渠久蓄之祕計,則無待乎自服,而叵測之凶心畢露,況其根柢嗾囑,必有其人,終始忍杖,專事抵賴,旣不能取款於犯上,又不能覈實於到底,不但參鞫諸臣之齊憤共惋而已,群情愈鬱,衆論益沸,上貽失刑之憂,下乖按獄之規,誠非細故也,玆敢相率聯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深留三思,仰稟東朝,亟收酌處之敎,仍命更加嚴訊,得情爲期,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此囚之至於鞫覈,卽是不可已之事,而連見所供,直一老悖怨懟之物,雖更嚴訊,知無可得之情,特貸一縷,意亦有在,卿等勿復爭執,可也。仍傳于洪羲錫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判義禁李羲甲,知義禁朴晦壽,同義禁朴來謙、李景在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議啓判付下者,有罪人金鼎元減死絶島安置之命,臣等愕貽gg愕眙g相顧,竊不勝憂歎之至,臣等雖甚愚迷,今此處分,非不欽仰我殿下德侔天地之好生,恩出龍蛇之化赤,而第此罪人,本以虺蝮之性,敢懷蝨蜮之毒,托以言事,投呈一疏,滿篇旨意,閃忽叵測,外假討邪之名,內售逞毒之計,其志則必欲戕人害物,其言則無非凶國禍家,然亦在渠猶屬薄細,至若中葉以下云云,嘉靖以下云云,大不敬之將心,和盤托出,斷案斯著。噫嘻,渠苟有一分人彜一分臣節,此等句語,焉敢萌諸心,而容易發諸口哉?況其綢繆醞釀,慫慂指嗾,決非獨辦,必有其人,而連日嚴訊盤覈之下,狠毒無比,忍杖抵賴,終不輸款,大小憤惋,去而愈激,際伏奉酌處之命,以若罪犯,似此情節,不施當律,遽置輕典,則亂賊無以知戢,世敎無以靖安,臣等職忝攸司,末由奉行,玆敢短章聯籲,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仰稟東朝,亟寢成命,仍令臣府罪人金鼎元,更加嚴訊,期正邦刑,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大臣之批,卽爲擧行。

○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獻納兪象煥,正言李晩奎、南性敎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聞判付下者,罪人金鼎元減死島置,仍有推鞫撤罷之命,臣等相顧愕然,實不知朝家處分之何以至此也。噫,鼎元凶肚禍心,積有醞釀,外托言事之名,陰售壞亂之計,句語則誣逼莫嚴之地,旨意則汚衊一世之人,論其負犯,誅殛猶輕,而此非渠所能獨辦,必有暗地糾結,爲之根窩,互相和應,爲之指嗾者,而屢日刑訊,一辭漫漶,恃其老頑,不卽輸款,神人齊憤,覆載難容,而乃以好生之德,遽降貸死之命,臣等達宵繞壁,竊不勝憂歎之至,古聖人以生道殺人,苟犯罔赦之罪,則必用當施之律,使世道靖謐而悖亂不作,乃所以爲好生之仁也,若或有罪而倖逭,骫法而曲貸,則亂臣賊子,將何懲畏而知戢乎?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仍令王府,到底盤詰,期於得情,使王章伸而輿憤洩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應敎曺錫亨,校理任百經,副校理李垿、林肯洙,修撰李是鍊,副修撰韓啓源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金吾議啓判付下者,有鞫廳罪人金鼎元絶島安置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繼以憂歎之至。噫,彼鼎元窮凶絶悖之狀,已悉於前後章奏,而所言皆不道之說,所犯卽無將之誅也,關係莫重,斷案自在,此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何幸聖鑑孔照,克循大僚之請,至有設鞫之擧,凶節由是而可覈,王章由是而可伸,而渠本賦性獰頑,造意陰譎,屢度盤詰,全事漫漶者,已極憤惋,而酌處遽下,特置傅生之典,以若負犯,施此薄勘,則其可曰國有常刑乎?臣竊恐從此以後,王綱漸至解紐,亂逆無所知懼,思之及此,豈不懍然而心寒哉?臣等衷情轉激,相率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寢成命,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夬施當律,以洩神人之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諸大臣之批,勿煩。

○行副提學金興根疏曰,伏以臣聞國家之用人,如匠石之用材,隨其長短,各制其宜,苟其材長旣無當,短亦靡適,則雖善用材者,無以爲計,如或强其無當,取之靡適,則事必不成,害且隨之,此理之所不免耳,臣以言乎材,則癰腫朽散,都無長短之可論,若使匠石遇之,其必揮手而過焉,臣之前後冒叨,罔非華要,殆同良材之無所不合,此已有欠於國家綜核之義,而至於玉署之長,責大論思,任重啓沃,歷數先輩,未有如臣空疎如臣拙劣者,或敢承當,則其爲玷聖簡而招物議,諒非細故,抑又有逡巡踧踖,不敢以趨走爲恭者,顧今悠悠萬事,莫急於聖學之進就,而乃以臣之無似,遽受經幄之任,猥處群彦之右,縱使臣日三登對,橫經前席,必知其無所裨補,況又圈事有命,是擧也甄發俊乂,掄選才學,將以備顧問,而朝夕納誨,實有國之大政也,苟不能鑑別審裁,克稱乃職,則是誠重誤國事,而竟無裨補於聖學,有臣而不能裨補聖學,厥罪何居?臣念之及此,恐懼憂慄,不敢不以缷解爲期者也,至於職任之愈峻,門戶之增耀,有不暇緩聲仰籲,違牌路阻,進身末由,玆敢隨詣朝房,畢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仰稟東朝,遞臣見帶之銜,俾公事亟竣,私分獲安焉。臣方丐免,何敢贅他,而卽伏見鞫廳議啓判下者,罪人金鼎元,有島置之命,臣不勝愕貽gg愕眙g而憂歎。噫,情節之叵測,辭語之凶憯,旣係獰頑,且極陰險,正宜到底鉤詰,覈出根由,今若歸之以老悖,遽下惟輕之典,大聖人好生之德,固攢頌萬萬,而當覈不覈,置之勿問,則似此不逞之徒,其將何所懲畏?伏願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仍令益加嚴訊,期於得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鼎元事,已諭於諸批矣,本職許遞。

○行大司諫尹命圭疏曰,伏以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金鼎元之不敬不道者哉?渠以梟心獍腸,敢肆滿紙之凶言,上以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下以網打乎在朝在位之人,謂之斥邪,特其假耳,究厥語脈,萬戮猶輕,臺啓峻發,輿論胥騰,何幸大僚聯請,鞫命遽下,意謂情節斯獲,指嗾斯覈,慘毒之物,敢忍幾度之刑,屢日嚴訊,終未鉤實,臣未赴鞫座,雖不得參聽,腔血如沸,方激人得誅之忱,豈料酌處之命,忽降於此際耶?判付若曰敢售鬼蜮之計,又曰專事漫漶,不勝痛惋。噫,鬼蜮是何等妖孽,漫漶是何等極罪,天鑑悉燭,至發痛惋之音,則似此凶徒,何可以老悖曲諒,而使之安置於絶島而止乎?邦憲至嚴於治逆,則亂言卽逆,如或失之於太輕,何以示其當懲?臣自聞此命,衷情抑塞,終夜繞壁,玆敢冒昧控籲,伏望聖明,亟汗撤鞫之命,更令王府,到底盤詰,期於得情,快正當律,以伸王章,以洩神人之憤焉。仍伏念臣之難冒之情勢,已暴於前疏,今不敢疊陳,而名以諫長,鞫事方張,未免縮首而闕參,臺箚繼起,又難如例而聯名,是豈明張之悃,有後於人而然者哉?噫,護逆顧瞻,卽人臣之惡名,苟或一涉於如許指目,則雖沒齒自靖,誠非過義,況復叨其職,爲三朔之久者乎?日事違傲,不加之罪焉,以疏自列,復承勿辭之批,臣於是,踧踖自悼,罔知攸爲。夫臣下之辭職,或在於可辭不可辭之間,而若得勿辭之恩旨,則未敢固守辭義,出矣仕矣,如臣經劫之危蹤,何敢謂有勿辭之命,而不爲更辭於憫覆之下哉?臣亦四維中物耳,安得無望於禮使之睿眷乎?至若使務之相妨,亦不暇論,伏乞聖慈,特許遞改,仍使選部,永刊臣名於臺望,俾朝籍毋淆,私義得遂,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鼎元事,已諭於諸批,卿其勿辭。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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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洪在喆式暇。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慶坐直。同副承旨朴齊憲式暇。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李命允。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在慶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左副承旨李時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學李景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李景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平安監司金蘭淳狀啓,平壤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趙在慶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副應敎韓宓履,校理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洪羲錫,以吏曹言啓曰,司宰監主簿朴奎瑞,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在慶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二所終場時,有自外越墻人,爲摘奸備郞所捉,着枷付之憲隷,則監試臺監,私自放送,仍爲失捕云,職在糾察,不惟不能據職,乃反蔑法縱奸,一至於此,紀綱之壞,良可寒心,當該監察權致和,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義禁府前都事朴基喆,施以定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朴基喆全羅道靈巖郡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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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寅皐未肅拜。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同副承旨趙在慶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李命允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洪在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時在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柳幼麟,掌令李魯確、朴鳴載,持平吳鍾翕、洪在重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bb傳曰,b知道。

○洪在喆啓曰,同副承旨朴齊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齊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錫曰,只推。

○傳于洪羲錫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寅皐落點。

○趙在京,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晦初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晦初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二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俱吉,來三月初則連値齋日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二十九日爲之。

○洪羲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馬軍三哨,御將都領爲先後廂,禁軍三番磨鍊,留營留陣,置之,可也。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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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寅皐未肅拜。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趙在慶式暇。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李命允。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金箕殷,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時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羅暖萬戶趙兢錫,雲寵萬戶李希濂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禮曹,來三月十四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持平吳鍾翕,校理任百經,正言李晩奎,副修撰韓啓源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持平吳鍾翕,正言李晩奎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壽,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置罪人鼎元,更令王府,嚴覈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姜時煥事勿煩。金鼎元事,旣已酌處矣,勿煩。持平吳鍾翕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bb島b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正言李晩奎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洪在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徐耆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翼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修正,自是定式,而京畿則以竹山等邑還餉當捧條,俱未準捧,會案勘報,因此愆期,限內不得磨勘事,道臣旣有登聞,咸鏡道則以鏡城、富寧兩邑還逋査啓之後,今纔行會,趁限修上,萬無其路之意,該道臣移文,臣曹御覽會計,待兩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五十五貼三條,今二月二十五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以刑曹言啓曰,今番監試覆試時,試所作奸之儒生朴信爀、朴龍德,自一所捉送臣曹,故嚴加査實,則借述代述之罪,具已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借述代述者,限己身降定水軍,信爀、龍德、依例令兵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春川前府使李是遠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監試覆試二所監試官權致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江原前中軍洪墡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都承旨趙秉龜疏曰,伏以臣季父右議政臣寅永,見帶監春秋館事,臣之春秋兼銜,在所當遞,頃旣陳籲,獲蒙體諒,今者援例,宜無異同,伏乞聖明,亟令選部,照法鐫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副提學李景在疏曰,伏以臣聞明王任官,惟才是庸gg用g,人臣受職,必量而入,苟或匪才而任,其官也瘝,不量而受,其職也曠,此必然之理也,凡厥庶官,莫不皆然,況乎世所稱華要之地,淸峻之銜,上豈可以濫授,下豈可以冒膺也哉?竊伏念臣之再叨院銜,爲日無多,忽於意外,復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者,臣聞命震驚,繼以懍悸,實不知措躬之所。夫瀛館之職,唐宋學士之任耳,裨補君德,糾擧時政,以至詞翰敎命,無非聲明佐治,則固非人人之所可冒居,而至於長席,尤有別焉,蓋其居一館之首,爲群僚之式,責任之綦重,有足關於世道之汚隆,其任也重,故其揀也愼,揀之愼,故其人爲尤難,是以前輩名碩之居是職者,蓋未嘗不才學兩優,望實俱隆,而雖以臣所見聞者言之,鴻匠宿儒,磊落相望,斷然無如臣下劣,沒沒無稱者,臣自受命以來,屢回疇度,有不可冒當者三焉。臣幼而失學,長益荒嬉,僥倖一第,早犯不幸,經術糟粕,尙矣無論,功令蹊逕,亦且未解,夷考其中,直一沒字碑耳,如是而尙可以資啓沃而賁鴻猷耶,其不可者一也,臣以菲才,濫沐洪造,歷試外內,滾到卿列,華貫膴仕,兜攬殆遍,涯分已踰,報效全蔑,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而今又進進不已,至于朝管銀臺,夕長玉署,則豈不亦澆濫之極乎?自顧微分,萬萬難安,其不可者二也,方今圈事有命,群彦林立,有如蘊玉之待沽,政宜匠石之量材,而乃反使如臣庸愚,主張圈席,稱錘乎淸朝士大夫之品第,則其將取舍不得其平,僨誤可以立待,其不可者三也,凡此三者,固是臣自量之甚明者,而抑亦同朝之所共識,竊庶幾日月之明,亦必俯燭之無遺矣,噫,騏驥之任,不可以駑駘而責之,梗楠之用,不可以樗櫟而代之,臣雖欲拚棄廉隅,趨走爲恭,而其於玷聖簡而招物議何哉?臣抱玆耿耿,政擬仰首鳴號,召牌荐降,呼望路阻,適値齋令,回旋不得,雖未免章皇出肅,而因仍蹲冒,斷無其望,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名器之不可濫畀,察臣言之匪出飾讓,亟賜鐫改,俾幸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館錄有命,勿辭卽爲會圈。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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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寅皐坐直。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錫。右副承旨李時在。同副承旨趙在慶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李命允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洪羲錫曰,進講入侍。

○李寅皐啓曰,卽者副修撰韓啓源,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皐曰,只推。

○李寅皐,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韓啓源,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是練、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錫曰,大司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宋啓幹落點。

○持平洪在重,副校理李垿,正言南性敎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持平洪在重,正言南性敎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勿故罪人gg物故罪人g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bb配b罪人鼎元,更令王府,嚴覈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姜時煥事勿煩。金鼎元事,旣已酌處,勿煩。持平洪在重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正gg得情g,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正言南性敎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正gg得情g,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正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洪羲錫,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九日宗廟擧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姜世綸在外未肅拜,參知宋應龍有實故,無以進參,參判、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完植,參知鄭㝡朝落點。

○洪羲錫,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九日,二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沈樂臣,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云,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亨植爲內禁將。

○洪羲錫以備邊司言啓曰,進香使離發,當在不遠,而今番訃勅順付,實係殊典,不可視以年例稱謝,此則具方物付送於進香使行,撰咨時,亦令知此擧行,使號以陳慰進香兼謝恩使,待開政下批,拜表日字,待節使回還,以迎詔翌日爲定之意,竝爲分付於該曹該院,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韓啓源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風眩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一倍添劇,委頓床笫,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子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朴綺壽,參贊官洪羲錫,侍讀官任百經,假注書李命允,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一遍,綺壽讀自伐木丁丁,止終和且平,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綺壽曰,此章旨意,與《大學》綿蠻黃鳥章可以人不如鳥之意,相似,蓋彼鳥微物也,而猶以同聲相求,則況於人乎?大抵朋友,五倫之一也,友道至重,故君子所以責善也,且非但以在下者爲言,千乘之君,猶有友士之道,故君臣之間,雖有天尊地卑之等,若其情義之相通,有若朋友之相須,伏願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百經曰,朋友卽五倫之一也,自天子至於庶人,未有不須友而成者,故君上宴其臣下,而猶謂之朋友故舊者,敬之至也,蓋伐木,非獨力而成,故曰丁丁,以其聲之相應也,鳥鳴,非獨鳥而和,故曰嚶嚶,以其聲之相求也,伐木微事,猶且相應,鳴鳥微物,猶且相求,人其可以無友乎?以此詩反復觀之,則言朋友相須之義,不言君臣有截之分,有周先王,尊德樂道如此,豈非後世人主柯則處乎?伏願深加體bb念b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羲錫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綺壽又奏曰,伏聆前受音一遍,亦多措gg錯g誤處,伏未知燕閑之中,所留心者何事,而不留聖聰於講學之上乎?今則春晷漸長,講筵正宜之時,且古今興亡治亂之跡,在於《史記》,雖日講經書,若不留心於史學,則實無下手處矣,且臣於先朝,屢侍講筵,而多以《國朝寶鑑》陳奏,此蓋我朝之事實,詳在於是編矣,此實急先務也,伏願日以法講進講爲課,間以召對別講,無或一日間斷,是臣區區之祝,而悠悠萬事,無過乎聖學之本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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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寅皐緣故出。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錫。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趙在慶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仕直李命允。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在慶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在慶曰,自明日進講停。

○洪羲錫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權致和、李是遠、洪墡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羲甲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次堂擧行。

○傳于趙在慶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落點。

○傳于趙在慶曰,大司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朴鳴載,獻納兪象煥,副校理李垿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掌令朴鳴載,獻納兪象煥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置罪人鼎元,更令王府,嚴覈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姜時煥事勿煩。金鼎元事,旣已酌處矣,勿煩。掌令朴鳴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獻納兪象煥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朴綺壽落點。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金浦郡守閔魯行,以其親病,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趙在慶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明日下送。

○趙在慶,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禧陵忌辰祭獻官,前參知宋應龍埴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宋應龍。

○以校理徐耆淳,修撰李是鍊、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趙在慶,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未差,副校理林肯洙奉命在外,副修撰韓啓源陳疏受由,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徐耆淳,修撰李是鍊、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曺錫亨,校理任百經,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權敦仁在外,金賢根,副摠管趙冀永俱有實病,李若愚差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綺壽、鄭基一爲都摠管,張敎根、朴蓍會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單鄭基一。

○洪在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趙存卿,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吉周爲金浦郡守。

○知義禁朴晦壽,同義禁朴來謙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喉院啓辭批旨下者,有令次堂擧行之命,臣等固當𨃃蹶趨承,而第伏念尋常罪囚之循例捧供,雖有應行之例,至於議讞,事體重大,除非首堂,則莫敢代斲,不但故例卽然,自有受敎截嚴,故前此命下之時,擧皆援例仰陳,輒蒙體諒,蓋所以遵成憲而重體貌也,臣等何敢徒懷嚴畏,晏然遽當於格例之外乎?百爾思量,擧行無路,玆敢聯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寢成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次堂擧行之命,當還收矣。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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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李寅皐坐直。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錫。右副承旨李時在坐直。同副承旨趙在慶。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李命允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李寅皐,右承旨洪在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洪羲錫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權致和、李是遠、洪墡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權敦仁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殷落點。

○洪羲錫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權致和、李是遠、洪墡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金箕殷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皐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而提調金箕殷,除拜判義禁矣,所帶判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本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落點。

○傳于洪羲錫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寅皐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金正喜,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以應敎曺錫亨,校理任百經、徐耆淳,修撰李是鍊、曺雲承,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李寅皐,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厥gg闕g直,事甚未安。應敎曺錫亨,校理任百經、徐耆淳,修撰李是鍊,副修撰宋柱獻,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在慶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宗廟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有闕之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左通禮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基華爲左通禮。

○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副校理李垿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司諫趙啓昇,掌令李魯確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勿故罪人gg物故罪人g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勿故罪人gg物故罪人g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置罪人鼎元,更令王府,嚴覈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姜時煥事勿煩。金鼎元事,旣已酌處矣,勿煩矣。

○掌令李魯確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司諫趙啓昇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正gg得情g,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洪羲錫,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鄭基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鄭基一。

○洪羲錫,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今番監試覆試時,借述代述之儒生朴信爀、朴龍德,依律文降定水軍,令兵曹,定配所押送事允下矣,借述罪人朴信爀,慶尙道延日縣水軍充定,代述罪人朴龍德,全羅道羅州牧水軍充定,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敬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今二十九日動駕敎是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以大駕各差備進去,只有一員,當直別入直,而本府入直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備員,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鄭義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激居先,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見無敦寧,揆以格例,其不可冒據也審矣,玆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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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寅臯緣故出。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錫坐直。右副承旨李時在。同副承旨趙在慶坐直。注書李寅夔一員未差。假注書洪祐健李命允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國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副提調洪在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秉龜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還宮時敦化門外待令。

○傳于李寅皐曰,在外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弘根落點。

○趙在慶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李寅臯,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在慶啓曰,明日再明日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懿昭墓忌辰祭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判義禁金箕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洪羲錫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洪羲錫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鄭日右一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曺錫亨,校理任百經、徐耆淳,修撰李是鍊,副修撰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慶曰,只推。

○趙在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金正喜,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洪在bb喆b,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在慶,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如,觀此敦寧府都正鄭義命上疏,則以爲臣見無敦寧,揆以格例,其不可冒據也審矣,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鄭義命,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憲朴綺壽疏曰,伏以臣待罪京兆,居然四朔于玆,而賤疾長苦,赴坐常稀,惟瘝曠是懼,日前又蒙都憲特點,伊來除旨聯翩,恩造若偏,寵榮所及,感愧交竝,然而臣於見職,未嘗出膺,乍除旋遞,每蒙體諒,近又試場,榮悴之餘,重添寒感,委身床笫,當此聲討方張之時,無以隨衆詣臺,今日動駕,亦未進參陪班,蹙伏私次,惶隕靡措,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旣不以言職自居,而忠憤所激,玆效明張之義焉。噫,彼鼎元,本以鄕曲卑微之類,久荷國家陶甄之恩,不思報效,中懷怨懟,投呈一疏,旨意陰慘,外托邪黨之攻斥,陰圖朝著之網打,遣辭叵測,禍心畢露,而至於數三句語之自歸誣逼,犯上不敬,卽渠之斷案,臣於其時,適叨金吾之任,一番進參鞫坐,觀其納供,則遊辭漫漶,欲爲死中求生之計,老賊多奸,痛惋弸中,後因忍杖不服,竟有酌處之命,聖心雖出於好生,群情莫遏於致討,聖旨若曰,老悖之物,何足深誅,夫罪在適輕適重之間者,容或以老悖而付之寬典,渠之負犯至重,乃在罔赦之科,則以大聖人生道殺人之義,亟施誅殛之典,以折奸萌,以定民志,斷不可已,豈可以老悖而遽施惟輕之律乎?臣恐由此而亂賊無所懲畏,世道無以寧靖,羸豕霜氷之憂,庸有極哉?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島置罪人鼎元,亟命拿來,更加鞫覈,期於得情,快正典刑,以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鼎元事,旣已酌處矣,勿煩,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判義禁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自來不敢冒膺之私義,悉陳於前後疏籲,輒蒙恩遞,則聖鑑亦已俯燭其難强之情矣,今無容更事覼縷,重犯煩瀆之罪,而第臣月前,叨添藥院提擧之任,義重嘗藥,未敢言私,每當日次,隨卽進參,巧値餘寒尙酷,輒又侵晨而遡風,重添外氣,委頓床笫,已爲數日,寒熱無常交作,喘嗽乘時兼發,頑痰寒喉,食飮全阻,四體戰掉,動嚲不得,精神昏瞀,如墮雲霧,家常凡百,無以自力。假使臣雖無前日情勢,目下實狀,萬無時日內彈束赴公之望,諸囚議處有命,而承膺末由,召牌儼臨,而冒犯違傲,尤切悚惶,今又牌望路阻,情窮勢迫,玆敢擔詣朝房,收拾病思,忙構短章,仰首嗚呼,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許亟遞臣新授判金吾之任,俾得以安意調治,以卒生成之澤,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廣州留守徐熹淳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陽智、利川等地,而地是接壤,松楸入望,經歲曠掃,雨露增感,守臣之陳疏省墳,自多已例,玆敢冒瀆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慈,特許往來之暇,俾伸至切之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庚子二月二十九日辰時,大駕詣宗廟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李寅臯,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錫,右副承旨李時在,同副承旨趙在慶,假注書洪祐健、李命允,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直提學金興根,檢校直閣李公翼、金左根,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外,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金弘根,副提調洪在喆進前奏曰,朝氣尙峭,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廟門,至降輿所,上降輿入齋室,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至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秉龜進圭,上執圭,入東神門,在喆進前奏曰,侍衛軍兵,來待西神門外乎?上可之,賤臣承命出傳,上入就辦位gg版位g,行四拜禮訖,上入殿內,各室奉審訖,上由西神門,詣永寧殿,入就辦位gg版位g,行四拜禮訖,各室奉審如上儀,出殿門釋圭,秉龜跪受,判府事朴宗薰、李止淵,右議政趙寅永等進前奏曰,展謁禮成,宸誠克伸,朝氣尙峭,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兵曹判書趙秉鉉進前奏曰,今番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竝置之事,命下矣。癸巳徽慶園,昨年綏陵動駕時,皆因特敎除之,而此時則陵所園所之程堠,纔踰十里,故仍以訓局軍及衛軍擧行,而今番則自陵所至雨裝峴,爲二十餘里,京軍之越境擧行,其勢末由,許久間斷,亦極未安,外邑軫弊之聖念,臣固欽仰,而蹕路肅警,事體自別,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等節,依前草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戶曹判書李紀淵進前奏曰,奉安閣御眞還安吉日,已爲推擇啓下矣,雖依前爲東上之制,而就東一間空處,西向排設,以爲純宗御眞大本展奉之所,則儀節雖若少改,情文恐合便順,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以西爲上,可也。出擧條。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廟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敦化門外,命駐蹕,傳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在喆進前奏曰,以已下標信,開作門乎?上可之,貢市堂上趙秉鉉,率貢市人入侍時,秉龜進前奏曰,諸貢bb市b人所懷,已盡捧矣,何以爲之乎?上曰,竝下備邊司,可也。仍命回鑾,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在喆請出標信解嚴,上可之,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