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雲澈〈式暇〉。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姜長煥〈仕直〉柳泰東〈奉命在外〉。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持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基善狀啓,慈山府使金錫淳身死事,傳于宋持養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下送。
○禮曹,今七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持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持養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時在,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持養曰,只推。
○尹致秀,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京畿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草記矣,京畿會案,今玆來到,御覽會計修正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時在,副修撰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根元,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東北水門鐵箭拔落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東北水門鐵箭拔落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車益憲,身爲巡山哨官,不勤巡山,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權敦仁移文,則丹城縣徒三年定配罪人李昌信,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昌信以假稱遺言,罷養驅逐罪,乙未閏六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病〉。右副承旨趙雲澈〈服制〉。同副承旨尹致秀〈坐〉。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夜自四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坡州牧使李定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秀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沈宜升,刑曹參議成原默,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柳泰東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鬰密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留齋所是白遣,今日曉頭,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李時在,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持養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時在,副修撰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敦寧都正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傳于尹致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張敎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慶尙監司權敦仁啓本,罪人尹東彦興海郡到配事,傳于尹致秀曰,放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許晟爲慈山府使。
○張敎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柳興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內,竹山還穀,始逋仍逋及兩稅未納之前後守令洪建錫、成履源、李敏德、尹得燁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成履源,身故勿論。洪建錫、李敏德等,下去京畿楊州地,尹得燁,下去忠淸道鎭川地云,竝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監祭進〉。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病〉。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監祭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泰東〈遞直〉朴商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口傳啓曰,太廟秋享香祝親傳,已有成命,時刻將屆,而雨勢霏微,朝氣蒸濕,此時勞動,恐有欠於節宣之方。伏乞亟許收還,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依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未肅拜,執義李家淳在外,掌令金在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今日親傳香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趙雲澈,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趙秉龜啓曰,假注書柳泰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泰東改差,代以朴商壽爲假注書。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然春,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校理李時在差祭,副校理金英根內閣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校金德喜,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副應敎金德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時在,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正堂東邊下月臺頹圮處及四賢祠正堂門內滲漏處修改,以今初四日卯時,前已推擇啓下,景慕宮先告事由祭,今初一日朔祭兼行,四賢祠先告事由祭,朝已受香,而見今雨勢不止,土瓦俱濕,有難動役,修改之節,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四賢祠先告事由祭,使之依例設行,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敏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慶尙監司權敦仁啓本,罪人尹東彦興海郡到配事,放送事,書下矣。謹依書下,尹東彦,卽爲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服制〉。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昌洲僉使安聖信,恃寨僉使金趾英,古城僉使韓英浩,森森坡萬戶康鵬天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李源達狀啓,歲貢馬五十六匹漂失,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大根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大根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德喜,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趙然春,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校理李時在,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任百經,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左根,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慈山府使金錫淳,在任身死,曾經承旨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沈宜升疏曰,伏以臣,猥蒙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激恩數,固當𨃃蹶趨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念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命該曹,照例遞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服制〉。同副承旨尹致秀〈坐〉。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坐,新差備堂,俱不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令政院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鄭基世。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左根。
○以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校理李時在,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校理李時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權敦仁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權敦仁褒貶啓本,大王大妃殿,傳于尹致秀曰,嶺邑民勢,已至於此,且當不治之餘,若不別般擇送,此朝家等棄之也,豈忍爲此哉?銓官須悉此意,毋或泛忽。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嶺南貶罷邑守令,別般擇送事,慈聖下敎,諄複懇惻,銓曹宜思悉心對揚,而本道嶺底及左沿諸邑,自經昨春饑癘之後,流戶陳土,尙不成邑樣,此尤不可不十分愼擇。安東、義興、比安、淸河、長鬐、熊川等邑之代,竝以聲績素著人,勿拘常格擬入之意,分付,仍令與新差諸倅,不日內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李源達狀啓內,大靜縣監安允璟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安允璟,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敦寧府都正沈宜升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伏乞特命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沈宜升,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今七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記事官兪錫煥,別兼春秋趙徽林,記事官洪在龍,檢校待敎金英根,左副承旨金大根,假注書朴商壽,事變假注書李昌廷,行兵曹判書朴岐壽,刑曹判書金蘭淳,漢城府判尹徐憙淳,江華留守朴永元,同知中樞府事李完植,副修撰金大坤,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李昌奎、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等進前奏曰,日前之雨,頗有成霖之慮,旋卽開霽,爲民事誠喜幸矣。第日候近甚蒸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止淵曰,今年穡事,兩西、兩南,雖云稍登,而至於畿、湖,全多未移,難免歉荒云,民事誠憂悶矣。大王大妃殿曰,畿、湖雖然,而他道之免歉,實萬幸也。止淵曰,頃因湖南道臣啓本,茂長縣未捧還穀之始逋年條,犯逋實數,更令到底査櫛,條列狀聞後稟處,未俸各穀,期於準捧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李憲球狀啓,則以爲,該縣未捧穀,始自戊子,至于丙申,吏民所逋,新舊相續,根旣未拔,蔓又漸滋,生存者雖事椎剝,末由了刷,死亡者徒擁鬼簿,尤沒指徵。上項未捧各穀三萬六千九百五十九石,今若限年,除耗排捧,則有穀完邑支之望。其中流亡戶還折米七千八百五十一石零,雖爲排年,實無可捧之道,而以舊還未捧懸錄,或有他例,竝請令廟堂,稟旨變通矣。排捧之請,初旣防塞,則道臣之又此陳請,可知該邑完逋之無他方略,而此則深知其無效,決不可開路矣。其中流亡還七千八百石零,旣曰指徵無處,則流戶還集之前,姑難竝督,丙申未捧四萬八千六百石零,丁酉未捧三萬六千九百石零,旣已登聞,則元穀未充之前,先責耗條,殆同不皮之毛。流亡還,有不敢自下遽請蠲蕩,姑令與兩年耗條,竝區別懸錄,待年豐收捧。此兩條旣如是區處,則當捧之數,殆將減半,收殺之方,可以紓力,營邑相議措處,期於從長完簿,毋敢更以未捧等說,煩聞之意嚴飭。近來逋吏之罪當置辟者,多有倖免,緣此而尤無畏忌,尋常故犯,此豈生道殺人之義哉?該邑逋吏中過千石者,依年前定式,使之指名狀聞,以爲用法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則枚擧竹山府使張洛賢牒呈,以爲,本邑自壬、癸以後,連値慘歉,人民流亡,一部還案,遂成鬼錄。各年會內外流逋未捧,夏秋各穀二萬三百三十七石零,癸巳排捧餘在五年條四千三百五十七石零內,除却各樣支放穀六千六百九十八石零,其餘一萬七千九百九十六石零,自戊戌爲始,限十五年除耗排捧。而至於大同田稅,各樣軍錢,俱是流戶吏逋,指徵無處,自癸巳至丁酉,兩稅未納米太二千七十六石零,許以詳定代錢,使之分兩年準納,各衙門未納軍錢一萬一千四百餘兩,亦爲限五年排納事,請令廟堂稟處,而始逋仍逋及兩稅未納之前後守令,請令攸司稟處,仍以修成冊報來矣。畿內最弊敗之邑,以陽智、竹山竝稱。陽智則向蒙曠絶之惠澤,頗有民邑就緖之望,道臣今又以竹山事,張皇登啓,其諸條所陳,果與陽智無異。其在一視之義,何可拘於經法,不思所以別般軫恤乎?兩稅代錢,軍錢排納,竝依狀請,特爲許施。至於逋穀排年,觀於本邑癸巳以後事,決知其今雖許之,必將如前無實,徒使糴法蕩壞,朝令褻慢而已。此則置之,令道臣商確措處,仍飭該倅,俾圖殫竭收殺之方。各年現告之諸守令,依道啓令該府,考律勘處,犯逋諸漢中過千石者,依右茂長例,使之指名啓聞,以爲用律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今之說外邑難支之弊者,莫不以流亡絶戶爲先,官以是藉口而每愆公納,民以是恐動而輒稱偏苦。吏於官民之間,把作欛柄,以爲瞞上騙下之妙逕,而其實則眞個流亡,殆無邑不然,此豈但饑饉癘疫之故哉?夫民之不恒其居,朝東暮西者,固嘗有之,而此不過不農不商,無根無依之類。至於土着耕作,名編軍籍,世居其鄕,族聚其里者,除非逼膚刺骨甚不得已之故,則豈肯去而之他?使爲官者,徭役以時,徵斂以節,常示懷保之意,卑遂奠安之樂,則雖猝遇水旱盜賊,必不至於蕩析離散。而役旣不均,徵之無節,以糶糴則邑村班戶,富室饒家,互相符同,皆圖頉免,而殘獨之氓,偏受數十之包。以軍伍則冒錄禊房,募率投托,許多名目,惟意規避,而貧窮之流,疊當四五之役,安得無向隅冤苦之心,而終歲勤動,無以當出布納還,尙何論糊口庇身?皇皇棲棲,無意聊生,而當其催科之時,民所應納,不令自至,戶首里任輩,足可收納,而官乃徒信下屬之言,謂民頑拒,分遣校吏,名曰檢督。所謂檢督,謂時可乘,橫行村閭,到底搜括,以錢以穀,恬然呑食,衣服器皿,鼎鐺耒耜,歇直執奪,任意散賣,竝與農牛而牽去,視同己物而恣用。此何異於强盜之白晝攘奪,而畢竟無所官納,統稱民間未捧,則官又捨檢督,而還責其民,漫不區別,再徵三徵,搒笞囚繫,勒捧乃已。兼以闔沒之戶,陳廢之土,使隣族,當其役出其稅,隣族之不足,而延及一境,民情之楚毒愁怨,當作如何?赤身空拳,死外無策,雖欲安土圖存,何由得乎?於是乎見邑人而驚匿,望官門而駭走,啼呼挈携,散之四方,顚連道塗,隕斃居半,此流亡絶戶之所由多也。雖謂之爲官者驅而逐之,未爲過語。邦本至此,更何所恃?若復沁泄任置,則必將擧一國空虛而後已,寧不哀痛憤惋之甚乎?流民之集,爲最於良吏,戶口之增,居一於七事,守土之責,無大於此。苟欲捄焚拯溺,宜先平糴均伍,而其要,專在於査括其冒頉冒免者。還戶分排也,自朝官家,至於鄕將吏奴之親屬,從前不受者,一竝付之把掌,而該色拔戶之數,毋遺出秩,使殘獨無多受之患。軍案釐正也,自除役村,至于校院,原額之外,無端閑遊者,一竝屬之汰定,而該色外疤之規,別加禁斷,使貧窮無疊役之弊,然後方可有勞徠安輯之效。而凡於公納董飭之際,以今民習,難保趁限云者,驟論事勢,固若無怪,而以檢督出送之已成規例也,故民亦觀望,不早動念。若明知檢督之不出,而只信官令之有限,則豈至於故爲拒納,反自取害乎?然則檢督出送,決是有百弊而無一益。況民間與檢督,愆納則一般,何忍使無告窮蔀,重添中間白失之冤乎?今後切勿出送校吏,只令里任,眼同該民捧納,該色之私自乾沒者,隨其現發,竝以治盜之律治之,不少饒貸,則中間偸弄之習,面里橫徵之患,自可息矣。如此則小民,皆知戶役、身役之無偏,再徵三徵之無兼,村間之鷄犬不驚,澤中之鴻雁自止,去者望風而思返,居者安業而無恐,復豈有流亡之爲憂哉?此在守令修擧轉移間事,不爲也,非不能也。自今以往,守令治不治,先視流亡有無,而爲殿最勸懲之資,其能撫摩得宜,邑里無曠者,增秩而褒嘉之。若有苛虐如前,仳㒧相續者,革職而廢錮之,使爲守令者,咸知朝家重邦本之義,而孑遺之民庶,得有底定之望。以此著式,頒示八路,而如或因循玩愒,不改前套,則道臣難免慢令厲民之歸,以此意另飭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聞卿所奏,益知其所不知。民生困瘁,何至此甚?邦本如此,國安得不危乎?所奏之哀痛二字,實非過語。另飭道臣,使之惕念釐正,此兩條,日後添入於繡衣事目中,以爲到底廉察,如有不善對揚者,道臣、守令,當別般重究,以此頒示,可也。〈出擧條〉仍敎曰,矯捄之責,專係於守令,而爲守令者,必無不知之理矣。旣知而不能盡心何耶?止淵曰,守令之才局,固有不逮者,而多緣於誠意之不足,率多放過,民受其害。然而今以各邑所聞言之,善治之邑,則果無流亡與還逋矣。擇守令之道,大抵爲難。銓曹未嘗不精選,而人才賢否,固未易知,道臣非不明黜陟,而安知其後來者必勝於前官乎?守令之每難選擇,蓋以此也。大王大妃殿曰,邑是其邑,民是其民,而治蹟之獨不如古何耶?止淵曰,紀綱解弛,名檢漸頹而然矣。止淵曰,今番都政時,落仕最久人,特敎檢擬三望點下,實出於疎鬰之聖意,不勝欽仰萬萬。今則虛司果未區處者無多,而前銜之積滯誠可悶,自今間窠互差,俾得漸次甄敍之意,分付吏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江界前府使李義權,諸條負犯,烏得免重律,而慈德天大,至有念其祖除刑之處分,在渠可謂再生之恩矣。卽其地定配,雖出於謝江民之聖意,而舊倅之謫居其邑,不無貽弊難便之端,使之移配於北道邊邑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勸講進講之設,蓋因先朝沖年御極,禮節在所簡略,故別抄閣臣,專任啓沃,而亦多有經筵間行之擧,大抵詢諮之廣慱,事體之尊嚴,尤當以經筵爲重矣。今則寶齡漸盛,聖學益就,而新涼將生,講對宜急。臣意則待進講時,間日以經筵設行,若値齋日例停,則仍以進講爲之,以存故規,以資兼聽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法講之節,比諸進講,雖未簡便,而今旣進講《詩傳》,則間設法講,以存講規尤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坐。大根曰,諸宰奏事。永元曰,臣以本府餉穀事,有冒悚仰達者矣。本府餉穀中,府倉、鼎足倉年久流逋,其數甚夥。臣於赴任之初,按簿査櫛,則兩倉丁酉摠竝分留米二萬五千八十二石零內,官屬所逋,爲一萬四千八百八十三石零,此蓋積年隱逋之由小成大者,而人亡簿佚,其逋之始自何年,莫可考稽,而其現發,則始自癸巳繡衣時。前後守臣,不敢遽然上徹,期欲從便收殺,措處之方,督捧之政,靡不容極,而其奈歲値連歉,人皆赤立,舊逋未勘,新逋繼起,耗上生耗,年增歲添,以至此境矣。臣於査簿之後,嚴加督捧,屢施刑杖,盡行搜括,于今五朔之間,所捧僅爲四千一百六十九石零,未捧一萬七千十五石零內,七千一百六十五石零,卽其身已故,其家屬已流散,指徵無處者也。其餘三千五百五十二石零,雖有其身,而皆是鶉鵠無依,椎剝已盡,更無升合加捧之道。餉還法意,至嚴且重,臣旣不能準數徵捧,今方惶蹙俟勘,又何敢以經法以外之事,唐突煩請,而第伏念本府,以保障重地,朝家所以軫恤懷保者,視他地逈別,今者巨逋未勘,百度受病。以官屬言之,如干稍食,盡歸廳徵,顑頷窮迫,皆有渙散之形,以民間言之,擧懷流毒之懼,轉生荷擔之計,災荒溢目,疑怯滿心,遑遑嗷嗷,莫可鎭安,臣旣目見其狀,又安得自阻於仁覆之下哉?犯逋諸漢,當自臣營,分輕重照法勘處,而其指徵無處者之七千一百六十三石零,格外恩典,不敢自下干請,姑以未捧,懸錄於勘簿中,其餘僅有等身者之三千五百五十二石零,限十年除耗排捧,則庶有方便充完之道。如是然後,還政可以就緖,民邑可以支保,將臣此奏,下詢大臣處之,則此誠爲本府再造之會,故玆敢冒昧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之意,何如?止淵曰,江都餉穀,近漸耗縮,保障重地,疎虞莫甚,而其中流逋之數,殆過其半,揆以設餉本意,良可寒心。完簿固儲,一時爲急,而今聞守臣所奏,營屬無支存之勢,民心有渙散之慮。朝家之軫恤蠲蕩,前後何如,而今若不顧事情,惟以充數爲事,則實是行不得之政,而有非地利人和之義也。指徵無處穀七千餘石,依所奏使之待年豐收捧。至於三千餘石排捧,雖不可許,而限四五年,從長收殺,其間特爲停耗,則可以紓力,外他實無方略,守臣此請,必出於迫不得已,而臣之此言,亦萬萬非餉還經法,苟且之極,不勝憂悶矣。大王大妃殿曰,到今如此者,無處無之矣。止淵曰,雖以今日所奏茂長等邑事言之,國穀之見縮,不知爲幾何,如此而其將竟至於何境乎?排年則江華異於他邑,守臣亦必有如期準完之策,故有此所奏,而此路一間gg開g,則後弊有不可勝言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江華國家保障重地,營屬及民勢,至於如此,旣聞之後,何忍恝視?指徵無處穀七千餘石,所請排捧條三千餘石,竝特爲蕩減,以示朝家別般軫念之意,卿其各別對揚,期成完局,可也。〈出擧條〉大根曰,玉堂所懷奏之。大坤曰,伏念停講日久,在聖學日新之工,豈不有欠於其間哉?見今日氣,雖甚蒸熱,而或有朝夕間淸涼之時矣。聖經賢傳,固當日日講學,而《史略》、《通鑑》,亦不可不講,列國興亡,漢唐得失,聖賢經權之術,皆在其中。伏願及其乍涼之時,特行召對,討論講義,則豈不有助於爲治之道乎?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奏好矣。〈出擧條〉大坤曰,臣嶺南人也,以臣耳目所及,嶺南民情之最切急者仰陳矣。去丙申年,五穀發穗之時,盲風怪雨,殆近數十日,始起處數百里之地,初無一粒穀落穗,其他各邑,或有甚不甚,而偏受其害者,沿海嶺底十餘邑也。丁酉春夏,繼以毒癘,飢餓死疾病死,十居四五,流丏者逃散者,十居七八,以一邑言之,三四千戶,不過四五百戶,以一村言之,六七十戶,不過十餘戶,良田美畓,一望蕪草,破屋空家,四顧荒煙,似此爻象,驚心慘目。然此則天實爲之,禹、湯之所不免也,而至於丁酉之歉,則非天也乃人也。大凶之餘,民力旣未至,而朝家矜恤之澤,亦無下究,稅米也軍布也各樣公納,無一分蒙減,百人之徭,十人當之,百戶之納,十戶當之。重之以守令近民之官,不能皆賢,毒吏猛差,相屬於民間,張三之役,徵之於李四,荒田之稅,責之於墾土,至於奪牛脫衣,鞭朴狼藉,民情嗷嗷,無意農作。若此不已,則天雖有屢豐之降,陳土無復墾之望,流民無可還之日。天降之災,固無奈何,至於人事,則只是朝家轉移間事,烏可立視其散亡,至於無民無邑而後已哉?愚臣淺見,則死亡之役,勿徵於生者,然後流離之民,可以還集,陳弊之田,可以復墾。此非但保民之長策,雖以國計言之,今雖不足,後必有可裕之日矣。伏願下詢廟堂,以爲及今講究之地,千萬伏祝。大抵愛民莫先於節用,節用莫先於行儉,節用、行儉,自殿下先之,則朝廷效之,四方則之,其效當無窮矣。是臣素所蓄積於中,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玉堂所奏如是,大臣之意,何如?止淵曰,儒臣講對時,上下酬酢若從容,則多以民間疾苦,仰備聰聽,或鄕居者,以道內事情,陳疏仰請,無所不可,而今此筵中之張皇口達,曾所罕見,有非論思之本色。況結辭別無歸趣,其外段落,亦多不襯,該儒臣,不可不推考警責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儒臣所奏,生疎所致,而旣因民事仰奏,不必推考矣。〈出擧條〉大根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龍曰,召試被選人,間月付職,自是古規,而若値左右史不備之時,翌月付職,亦多近例。檢閱當次人鄭基世,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入直,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龍曰,《時政記》纂修事緊,召試柀選當次人鄭基世付職後,使之署前行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雲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崔在厚爲假注書。
○備忘記,幕嶺萬戶崔學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沈能岳,參判李穆淵,參議金鼎集,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卽伏見慶尙道褒貶啓本,則漆原縣監鄭鳳賢,以結胡濫僞,吏則輸奸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推考警責,漆原縣監鄭鳳賢,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穆淵式暇,參議金鼎集式暇,同副承旨尹致秀進。以南獻敎爲敦寧都正,洪永圭爲兵曹正郞,鄭球爲軍器正,洪疇爲司僕僉正,金鳳儀爲典籍,金洙根爲安東府使,李灌夏爲平昌郡守,徐有喬爲慶山縣令,尹日善爲淸河縣監,權永圭爲高靈縣監,宋在胤爲軍威縣監,洪明厚爲義興縣監,李南軾爲長鬐縣監,李秉遠爲比安縣監,尹義烈爲熊川縣監,具沆爲漆原縣監,趙渡爲金泉察訪,宋達仁爲省峴察訪。承文副正字單尹昌錫,軍器直長李春命,奉事金廷炫,副奉事金龍範,參奉玄興孫,以上竝單付。軍器正申道顯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定式陞堂上。兼養賢副奉事單金圭衡。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病,參判尹聲大入直進,參議丁庠敎病,參知徐元淳病,右副承旨趙雲澈進。北道參軍吳致亨,副護軍沈宜升,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洪載顯爲敦寧判官,兪長柱爲永禧殿令,金永錫爲溫陵令,申佐模爲元陵別檢。
○兵批,再政。副護軍申道顯,副司果金鎭右,以上竝單付。
○趙雲澈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尹永培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校理李時在,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校理李時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萊府狀啓,膺中事回答書契,許令呈納,差价館接之請,嚴加責諭事,草記行會矣。卽見該府使成遂默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差倭言內,今此書契,異於尋常往復,只納書契,則實無歸見州主之望云。而一向煩聒,有若相持者。狡倭情狀,尤極痛惡,請令廟堂稟處矣。此事雖無前例之可據,而別書契回答之異於尋常云者,彼輩所言,容或無怪,有難一向退斥,使之許接,而特送例,初不相襯,依年前旋義舊倅領來差倭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成遂默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館守倭言內,今於昌原民之漂到也,果有渰死一名,專价領來云,而無屍漂民之勿送差价,旣有約條,故嚴辭斥退,一向煩聒,拖到半載,順付書契,終不書納。狡倭情狀,殊極可痛,而事關邊情,請令廟堂稟處矣。辛酉定式之後,乙亥許接,由於約條之未捧,而今番之差价出來,誠無所據矣。然而半年相持,一向煩聒,較挈有損事體,淹留徒增弊端,使之姑爲許接,此後則決不可爲例之意,嚴加飭諭,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膺中事回答書契齎來差倭,依年前旋義舊倅領來差倭例施行事,允下矣。回答書契與禮單等節,待書契別幅謄本上來,磨鍊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昌原漂民無屍領來差倭,姑爲許接事,允下矣。回答書契與禮單等節,待書契別幅謄本上來,磨鍊下送,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洪羲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大臣筵奏,江界府定配罪人李義權,北道邊邑移配事,承傳啓下矣。李義權,依前罪目,咸鏡道鍾城府移配,而依例發遣府書吏,自江界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蔚珍縣令金景賢、李光荃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兵曹判書朴岐壽疏曰,伏以,臣於中權重任,初何嘗一分近似,而猥蒙謬恩,濫叨匪據,辭不獲命,冒膺冥擿者,今爲三數月矣。是豈臣忘廉無恥,眞敢以見職自居而然也哉?特以京察不遠,瀆擾是懼,淟涊蹲冒,不敢控辭,而旣伏奉前席之溫諭懇摰,繼伏承特敎之戒飭嚴重,臣銘鏤心肺,感惶交集,期欲務祛備私,一念恢公,仰體飭勵之聖意,粗效塵刹之微忱,其奈才具魯下,鑑識昏翳何哉?及其除目之下,亦難保其叶物議而副衆情,使四方靺韋之抱才候選者,未有振拔之校,徒懷落莫之情,臣所自知,人謂斯何?惶愧慙恨,百倍于前。且大政,卽銓家瓜熟之期也,臣非敢隨俗例讓,而臣之不稱是職,臣固熟量矣,殿下旣試可矣。今若貪恩戀榮,因仍蹲居,則終必僨誤,爲累於聖簡,誠非細故。迨此剡注之暇,特遂禠解之願,俾得無曠重寄,獲免大何,是豈非公私之俱幸乎?況念臣品質虛脆,自少善病,纔經勞碌,神息眩霿,近因暑濕,一倍添劇,雖閒漫簿書,猶難照檢,豈復收召精神,甄別才器於政注之間乎?此又臣難强之一端也,敢陳衷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仰稟東朝,亟遞臣本兵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病〉。左副承旨金大根〈病〉。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尹昌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雲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雲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右承旨宋持養,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崔在厚有頉,代以尹昌錫爲假注書。
○以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校理李時在,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校理李時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趙雲澈,以備邊司言啓曰,順興府使南勉敎,除拜已久,催敎又下,而尙不出肅,自本司屢申飭,亦不動念。未知其事故之如何,而積弊之邑,多月久曠,實屬可悶,不可任其稽滯。令該曹催促,當日辭朝,仍令趲程赴任,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緣故出〉。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昌錫〈仕直〉金益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張敎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西林僉使高明律,吾老梁萬戶金樂聲,代登萬戶柳相羲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秀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南獻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假注書朴商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商壽改差,代以金益文爲假注書。
○傳于宋持養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英淳落點。
○以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校理李時在,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趙雲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校理李時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敦寧都正南獻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持養曰,只推。
○宋持養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慶山縣令徐有喬,高靈縣監權永圭,漆原縣監具沆,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未肅拜,執義李家淳在外,只有掌令金在浩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西平浦萬戶崔宗崙,以三年窠邊將,連二等褒貶居中。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趙義錫,五衛將劉相泰,文臣兼宣傳官鄭𪷾,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鴻慶,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竹山前府使洪建錫、尹得燁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尹得燁段,刑推得情,洪建錫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尹得燁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英陽縣監金華國,平海郡守朴榮顯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金華國段,刑推得情,朴榮顯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華國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沈能岳疏曰,伏以臣,忝叨銓部,已踰數月,此在事理,殊甚無謂。以才具則不逮,以衰病則難强,矧又已試蔑效,宿愆未贖,而再膺是命,誠出萬萬意慮之外。揣分量力,顧何可一日虛縻,以妨賢路,而始緣違召路阻,不得不力疾祗肅,仍値京察迫近,又未敢控辭乞解,黽勉蹲冒,恬若固有,臣實自愧,人將謂何?今者大政已過,此卽銓官之瓜限,亟宜遞免之不暇,而三度請急,復許加由,臣於是,惶恧失圖,益不知寘身之所也。噫,爲官擇人,割私恢公,固知掌銓者之所當自盡,何待勉勵,而向日賓對,慈敎懇摰,臨政別飭,又復諄複,臣雖聵劣無狀,寧不欽誦感激,思所以仰體聖意之萬一乎?但恨臣,神識素短,藻鑑全昏,雖尋常遷除之按簿循格者,猶患其不得稱停,而至若激揚淸濁,甄別流品,本非如臣者之所堪專也。每於注擬低仰之際,斷去私意,明着公眼,自以爲實心對陽,庶無大咎,而終不免瘡瘢百出,疎謬畢露。雖幸譴何不加,抨彈不至,而臣之孤負溺職之罪,其將何辭自解?再叨此任,毫無禆補,有臣如此,而尙可謂老馬識路,一任其困頓顚躓乎?竊以爲淸朝愼簡之政,固不當如是苟且,而臣之不可抗顔復進也決矣。且況臣,年迫桑楡,病入膏肓,而近又喪威震剝,形存神去,墐閉已久,藥餌爲命。以若衰癃之狀,何堪鞭策之勞,而跨月虛帶,一再行政,雖不敢爲逡巡之計,而動輒添病,自經大政以後,勞瘁爲祟,重以伏暑作苦,委身牀笫,一倍凜綴,復起爲人,恐非時月可期。而況又日前政命,逃遁不得,擔舁趨承,而諸般證形,轉益添劇。以今病狀,雖閒司漫職,萬無陳力莅事之望,至於天官重任,尤豈敢眷繋濡忍,爲養病臥治之計乎?玆將肝膈之懇,冒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仰稟東朝,將臣見帶之職,亟許鐫改,俾得以專意調治,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不可數遞,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金鼎集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初何嘗毫分近似,而辭不獲命,嚴畏黽勉,銜恩齎悚,式至于今矣。以人則凡劣,以年則蒙騃,今使之趨赴功令,作爲諸生之業,未云晩耳。夫兜躐華要,進取無已,裒然爲首於三品之列,是豈臣平素所自期也哉?顧所以上酬恩造,俯全微諒者,惟在於斂跡榮觀,退處冗散,惠徼我天地生成之澤而已,臣抱此耿耿,歷屢月如一日,而竊又有私情之萬萬懇迫者。臣之偏母,衰日益甚,病日益痼,近因金火交節,將攝失宜,轉側動作,專恃於臣。臣方扶將救護,暫難離捨,而職名在身,事應時掣,官守不可以瘝,親側不可以曠,則公私盡分,兩無其良。伏惟聖明在上,以孝爲理,臣情到此,安得不疾聲仰籲於慈覆之下也?人不稱職,在所斥退,情有難强,未容遲徊。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所帶吏曹參議之任,俾公器無至久褻,而微私得以少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敦寧府都正南獻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可冒據,敢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命該曹,仍卽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金大根〈病〉。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昌錫〈仕〉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夜自五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未肅拜,執義李家淳在外,掌令金在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臣持養,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趙然春,副應敎金德喜,校理李殷相、金穰根,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尹致秀,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璿源殿正殿東西翼閣以下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七月二十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時,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七月二十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帖連觀此敦寧府都正南獻敎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可冒據。伏乞特命該曹,仍卽遞改亦爲白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南獻敎,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緣故出〉。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昌錫〈仕直〉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自人定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旱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如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未肅拜,執義李家淳在外,掌令金在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大根,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張敎根,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昌錫〈仕直〉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崔信〈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雲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乶下僉使李亨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大根啓曰,掌令李敏實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昌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昌廷改差,代以崔信爲事變假注書。
○趙雲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景賢、李光荃、洪建錫、金華國、朴榮顯、尹得燁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鄭元容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元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元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尹致秀,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歲貢馬二百匹內,四十匹漂流,五匹中路故失,八匹中路病留,五匹津頭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十匹水原府別驍士,四十六匹訓鍊都監,十二匹禁衛營,十二匹御營廳,十二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四十八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近來連年停操,便成恒式,其在戎政,誠極疎虞。不可不一番修擧,而第諸路農形,初因春夏久旱,遍擧圭璧,近以雨暘頗適,雖望桑楡,而豐歉尙在未判,民情猶多虞憂,此時徵調,有難遽議。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苟能塡伍繕械,申明約束,則便與行操無異,毋敢視以文具,期有整飭之效,有堤堰處,使之移點完役,各樣都試及停退都試,竝爲按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敏實疏曰,伏以臣,以山野疎賤之踪,資性魯下,才識譾劣,行年五十,始登科第,爲貧干祿,動輒招郵,自分永棄,甘處閑散矣。迺者柏府恩命,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荐臨,日事違傲,臣感恩怵義,誠不知所以措躬之所也。夫是職也,係是淸朝耳目之任,而兼以言責之重,則切非如臣卑賤者所可擬議。且臣素抱貞疾,發作無常,今當換節,疼痛益肆,殆同病僂,束帶陳就,無復其望。玆敢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掌憲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容贅他,而區區願忠之心,不能自已,敢陳愚見,伏願採納焉。伏念臣,卽一蠹書魚耳,嘗遊於簡冊中,得《魯論》事君以忠四箇字,耿結方寸,常懷補報,而路無從也,今旣得言矣,可以言矣,而第念臣,以人則微賤,以學則空疎,謏聞陋見,安有裨補於聖聰之萬一哉?雖然先民有言,詢于芻蕘。臣今年六十有七矣,及今不爲一言,則是終無一言而死也。是以不敢以言之無用而遂止,敢有獻焉,自顧義分,匪愚則妄耳。臣竊伏見我主上殿下,睿資天縱,聖學夙成,先講《小學》,次講《大學》,明倫敬身之要,修己治人之方,講之已熟,習之有漸,而今又講《論語》而畢矣。治民之規橅,爲邦之制度,前席問難,如克見聖,則聖人之門戶,於是而在矣。伏聞今日進講,以《詩》爲次,夫《詩》者,言志而驗之行事,古人勸戒之意寓焉,誠我殿下今日之所當體而行之也。臣伏念我殿下,生長深宮,衣裳干尺,萬幾之至繁也,庶民之至夥也,閭里之艱,有不能周知矣,稼穡之勞,有不能盡遍矣。惟此一部《詩經》,上自朝廷,下達閭巷,日用間萬事萬物,無不備焉。伏願殿下,試取一部《詩經》所載辭句,看作今日日用物事,讀關睢、葛覃之詩,而思周南治化之基,讀淸廟、烈文之篇,而追先王典章之美,讀七月、大田之什,而念穡事之克勤,讀敬之、小毖之頌,而知天命之不易,於天保、假樂之獻頌,而不忘責難之意,於旱麓、雲漢之起興,而益懋作人之方。凡《詩經》之所著善政善敎,莫非吾踐履上施措,則此《時》之所以爲敎者然也。至於風雅之變,或爲太師之觀風所陳,或爲賢人之憫時所作,而聖人取之,則亦宜參互而考證。讀大東杼柚之句,則必曰賦役不均歟,讀掊克在位之章,則必曰貪墨肆行歟,讀鴇羽之篇,而先憂耕種之失時,讀谷䕌之咏,而必念雨暘之愆候,咏鴻雁之集澤,而思流民安集之方,咏萇楚之沃若,而軫生物咸遂之澤。凡於《詩》中之句語辭義,三隅反覆,蹶然而興,惕然而懼,以盡其自修之實,則此《詩》之所以爲戒者然也。嗚呼,我東方累百年基業,適與周室而相符,聖神繼承,重熙累洽,風化之盛,文物之備,無愧於成周,則二南雅頌之化,不獨專美於前。而夫何挽近以來,民風日渝,世道日下,百弊蝟起,莫可收拾,則變風變雅中句語,不幸而近之矣。臣嘗讀周頌閔予小子之詩,而反觀於今日,則成王之時,我聖上身親當之矣。夫夙夜宥密,成王之學也,日月將就,成王之學也。惟我殿下,以幼沖之年,承艱大之業,上有慈聖盡保護之道,下有良臣殫棐補之誠,迓續天命,式至今休,則正宜懋緝熙之工,道延訪之意,孜孜乎求道,勉勉乎進學,成就聖德,日躋光明,則正風雅頌之作,可以復見於今日,而至若民俗之反淳,時弊之釐正,特轉移間事耳。臣抑又聞之,《記》曰君以民爲體,民以君爲心,心正而身不正者,未之有也,心和而體之不和者,未之有也。然則人君一身,萬化之主宰,而心者又一身之主宰也。伏願我殿下,誠心訪道,勤於經筵,於四始、六義之中,深究潛翫,而一日之間,接賢士大夫之時常多,或以晝講,或以召對,不但講說而已,于以體之於心,不但體念而已,于以施之於行。宵旰之際,罔敢或解,燕閒之中,無時暇豫,涵養之至,睿姿天成,自疆之勤,德性自然,上以副慈聖期望之心,下以協臣民顒祝之誠,則上行而下效,特桴耳響耳,環八域數千里生靈,擧將鼓舞而興起矣,豈非東方萬億年無彊之休乎?臣愚所陳,實出悃愊,更願殿下,勿以陳腐而棄之,則不獨微臣之與榮,而實國家生民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體念矣。爾其勿辭察職。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昌錫〈仕〉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有實故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尹致秀曰,在外刑曹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尹致秀啓曰,行吏曹判書沈能岳,參判李穆淵,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任百經,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軍資監正李晦淵,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申在儉,景福宮衛將兪漢永,慶熙宮衛將金基洪、徐衡植、李東永,文臣兼宣傳官李繪九,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英根。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穆淵進,參議金英淳進,左副承旨金大根進。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時在爲應敎,韓宓履爲副應敎,李繪九爲校理,金在根爲副校理,曺錫亨、韓啓源爲副修撰,李魯秉爲刑曹參判,金鼎集爲敦寧都正,鄭東勉爲軍資正,曺鳳振爲知經筵,趙秉鉉爲藝文提學,李秉禮爲童蒙敎官,鄭基信爲北部都事。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尹聲大,參議丁庠敎病,參知徐元淳入直,右副承旨趙雲澈進。以李忠運爲都摠管,李元熙爲宣傳官,李仁模爲兼司僕將,沈範祖爲五衛將,趙翼燦爲景福將,金聖祿、白行允、金景俊爲慶熙將,成燾、洪近泳爲都摠經歷,趙道淳、兪象煥爲文兼,池若淵爲武兼,林時豐爲礪峴僉使,崔景祿爲栗浦萬戶。護軍趙斗淳,副護軍金鼎集、南獻敎、趙義錫,副司直趙然春、金德喜、金穰根,副司果任百經、金大坤、鄭基三、尹致英,以上竝單付。武兼鄭海柱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柳幼麟爲副校理,鄭𪷾爲修撰,申錫愚爲龍岡縣令。
○兵批,再政。以朴奎晟爲訓鍊判官,李亨默爲部將。同知單沈範祖,副摠管單李忠運。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副修撰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趙雲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眞寶縣監林孝謙,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只有掌令金在浩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義禁府啓目,竹山前府使李敏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帖連gg粘連g向前金景賢、李光荃等亦,或値極歉之時,或當新莅之初,民捧之易致愆期,謂非故犯,曹納之纔已準數,俱爲自明是白乎矣,緩納雖勝於不納,違限差遜於趁限,稽滯之失,有難全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華國、朴榮顯等亦,或値極歉之時,或當新莅之初,民捧之易致愆期,謂非故犯,曹納之纔已準數,俱爲自明是白乎矣,緩納雖勝於不納,違限差遜於趁限,稽滯之失,有難全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建錫段,以劇弊之邑,當荐歉之餘,流逋則收捧不爲不多,而零數則自歸於掩置,正稅則徵輸非曰無是,而未準則俱抵於愆納,揆以常法,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尹得燁段,舊逋未捧之罪,向已議照,則雖不宜一事再勘,正稅愆納之失,今又現露,則眞所謂兩罪俱發。不可以已收之爲多,居官之無幾,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竹山前府使洪建錫、尹得燁等矣本府議啓內,洪建錫段,以劇弊之邑,當荐歉之餘,流逋則收捧不爲不多,而零數則自歸於掩置,正稅則徵輸非曰無是,而未準則俱抵於愆納,揆以常法,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尹得燁段,舊逋未捧之罪,向已議照,則雖不宜一事再勘,正稅愆納之失,今又現露,則眞所謂兩罪俱發。不可以已收之爲多,居官之無幾,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洪建錫段,以虛錄掩置律,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尹得燁段,以違令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蔚珍前縣令金景賢,縣令李光荃等矣本府議啓內,或値極歉之時,或當新莅之初,民捧之易致愆期,謂非故犯,曹納之纔已準數,俱爲自明是白乎矣,緩納雖勝於不納,違限差遜於趁限,稽滯之失,有難全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英陽縣監金華國,平海郡守朴榮顯等矣本府議啓內,或値極歉之時,或當新莅之初,民捧之易致愆期,謂非故犯,曹納之纔已準數,俱爲自明是白乎矣,緩納雖勝於不納,違限差遜於趁限,稽滯之失,有難全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朴榮顯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向前李敏德亦,稅米自是恒納,而納愆則有愆納之罪,糴穀雖非始逋,而逋掩則有掩逋之律,今此稅納,則當納而愆,糴逋則仍逋而掩,道啓之論列有據,囚供之辨明無辭,按例照勘,焉逭本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式暇〉。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趙雲澈〈坐〉。同副承旨尹致秀〈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昌錫〈仕直〉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而誕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校理李繪九,副校理金在根,修撰鄭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繪九,副校理金在根,修撰鄭𪷾,副修撰韓啓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柳幼麟,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副修撰曺錫亨,時在平安道龍岡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吳致淳,副修撰金左根落點。
○尹致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佐郞柳來維,改付標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柳來維。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去四月十七日,寶齡五旬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慶尙監營別武士李鍾華不赴委折,及直赴會試人京畿監營選武軍官金道星,江原監營馬兵金亨澤等二人,初不起送,亦不赴試,其委折,關問各該道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各該道臣矣。卽接慶尙前監司尹聲大,京畿前監司李光正,江原監司洪穉圭回牒,則別武士李鍾華,遭祖母承重喪,馬兵金亨澤,遭父喪不爲赴試云,竝依法典陳試。選武軍官金道星,流離他鄕,莫知所向云,依例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許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時囚罪人洪建錫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方在遭艱中,依法典定配許贖爲辭矣。取考《大典通編》,則《推斷條》有曰,徒流以下之罪,喪前所犯而喪後發覺者,從勘斷時收贖。洪建錫徒二年半定配,依法典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竹山前府使李敏德矣本府議啓內,稅米自是恒納,而納愆則有愆納之罪,糴穀雖非始逋,而逋掩則有逋掩之律,今此稅納,則當納而愆,糴逋則仍逋而掩,道啓之論列有據,囚供之辨明無辭,按例照勘,焉逭本律?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趙雲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時囚罪人李敏德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方在遭艱中,依法典定配許贖爲辭矣。取考《大典通編》,則《推斷條》有曰,徒流以下之罪,喪前所犯而喪後發覺者,從勘斷時收贖。李敏德徒二年半定配,依法典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金英淳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誠惝怳却顧,不省攸措。吏曹居六官之長,參議承長亞之次,凡大小官職之進退通塞,靡不與聞,而主張可否,或値長亞有故,則獨任行政,如長亞之爲,故號爲三銓。官要而淸,爲三品官之峻望極選,朝廷建官,必惟其人,則顧臣豈其人哉?臣本才性劣鈍,知識淺短,以臣量臣,雖在庶司庶僚瑣漫職事,尙懼不能句當得過,況且三銓之任之重乎?臣之叨忝近密,從大夫後,年非不久,而喪威屛蟄,疾病冗散,追逐班行,實亦無幾日月。見今三班著籍濟濟麻列之人,識面者槪尟,則其世資年歷,都不通悉,其何能甄別流品,秤量賢否,以仰贊激揚淸濁之政哉?由是言之,是官之及於臣身,有萬不當。官不得人,則累則哲之明,人不稱官,則負不衷之譏,寧不大可懼乎?臣之聞命却顧,歷日靡措者,豈在他也?昨因召牌洊降,呼望路阻,雖不得不𨃃蹶祗肅,而因仍蹲據,旣匪臣志,亦關廉隅。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三銓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式暇〉。左承者張敎根〈緣故出〉。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金大根〈病〉。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昌錫〈仕直〉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宋持養曰,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秋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繪九,副校理金在根,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金左根,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吳致淳,時在京畿安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校理前望單子入之,金英根落點。
○趙雲澈,以禁衛營言啓曰,昨夜臣營巡邏將卒所告內,五更量,掖隷與閑良輩,成群作挐於鍾樓街上,氣勢危悖,莫能禁止云。巡綽法意,何等嚴重,而身爲將卒,不得捉拿之罪,爲先嚴棍懲勵。臣亦有常時不善操飭之失,不勝惶恐,而深夜通衢之上,有此無前之事者,大關法綱,萬萬驚駭。令秋曹,首從諸漢,到底査出,依律嚴繩,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雲澈曰,身爲掖隷,人定後都城之內,作黨相鬪,不但萬萬痛駭。前後申飭何如,而又有如此之事,不可尋常置之,卽令秋曹,箇箇査實以聞。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在根,副修撰金左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趙雲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十六匹漂流,二匹中路病留,七匹津頭逃逸除,實納馬六十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富平幼學洪時燮所志,則以爲,族曾祖啓紹,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兄啓宅第二子俊泳,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洪時爕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洪啓宅第二子俊泳,立爲洪啓紹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坐〉。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宋持養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內閣提學徐有榘,藝文提學趙秉鉉,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藥房承傳色之毋得兼行,受敎申飭,何等截嚴,而今日日次問安,一承傳色,兼傳三殿批答,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當該承傳色,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從重推考。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朴綺壽,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劵爲一千四百十三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在院承旨、入直閣臣、兵曹堂上,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金大根曰,科次入侍。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在根,副修撰金左根,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鄭𪷾,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龜河丁酉、戊戌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七月十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七夕製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大根,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弘文提學朴綺壽,試官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宋持養,右副承旨趙雲澈,同副承旨尹致秀,檢校待敎金學性,兵曹參議丁庠敎,對讀官校理李繪九,副修撰韓啓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大根曰,對讀官,使之進前讀奏試劵乎?上可之。啓源讀奏第一張訖。上曰,其餘置之。綺壽進前奏曰,試劵五張,承命試取,而今日諸劵,別無合作,二天所呈劵稍勝,其餘諸劵,略有疵病,有病處當施墨抹乎?上曰,唯。綺壽曰,第一張書三下,第二張第三張,書草三下,其餘二張,書次上乎?上可之。大根曰,祕封或有自上親坼之時,亦有承旨坼奏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坼奏。大根以次坼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幼學趙吉和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幼學金準淳給二分,之次草三下生員朴來鳴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李容冕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上命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遂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趙雲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豐山萬戶李重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校理金在根,副修撰金左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在根,修撰鄭𪷾,副修撰金左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以刑曹言啓曰,禁衛營啓辭內,昨夜臣營巡邏將卒所告內,五更量,掖隷與閑良輩,成群作挐於鍾漏街上,氣勢危悖,莫能禁止云。巡綽法意,何等嚴重,而身爲將卒,不得捉拿之罪,爲先嚴棍懲勵。臣亦有常時不善操飭之失,不勝惶恐,而深夜通衢之上,有此無前之事者,大關法綱,萬萬驚駭。令刑曹,首從諸漢,到底査出,依律嚴繩,何如?傳曰,允。大王大妃殿傳曰,身爲掖隷,人定後都城之內,作黨相鬪,不但萬萬痛駭。前後申飭何如,而又有如此之事,不可尋常置之,卽令秋曹,箇箇査實以聞事,命下矣。作黨相鬪之掖隷及閑良輩,捉來嚴査,則掖隷朴完根所供內,以爲妓女龍江仙率畜,而南村挹百堂閑良輩,稱以會遊,招致龍江仙,而因其身病,果使不赴,閑良輩罷遊歸路,直到龍江仙家,打破什物,許多器皿,一無餘存。渠於出番之後,執捉挹百堂射頭李智謙,詰問委折,則答以此是閒良輩作梗,不知這間事實云,而智謙年過七十,無足深責,仍爲放送矣。閒良輩又爲作黨,醫女采鳳等四妓家,連日打破,故渠與同僚李鎭龜、韓啓完、李元悅、安英鎭,捉來閒良全益俊於空闕內,略施笞放。十三日夜,又聞閒良輩率黨來鬧之奇,渠等五人,方向鍾樓,際逢閒良輩,各持杖椎,所見危怕,竝爲逃散云。李鎭龜、韓啓完等所供內,俱以爲,伊夜,與朴完根,偕往鍾樓,見閒良輩之氣勢,亦爲逃避云。李元悅所供內,率畜月香,安英鎭所供內,率畜彩鳳gg采鳳g,而因龍江仙之事,無故兩妓,橫被破家之境,故不勝憤惋,深夜通衢,作黨相鬪,無辭遲晩云。閒良金載珍所供內,渠以挹百堂射員,欲設妓樂於江亭,今月初招致龍江仙,而不赴會遊,故罷歸之路,與金鎭元,首倡破家之說,相率諸閒良,直到龍江仙家,破碎窓戶及器皿矣。掖隷朴完根,與同伴四五名,執捉射頭李智謙,威脅恐嚇,無所不至。射員之敬事射頭,無異父兄,不無憤心,與諸人往破采鳳之家,則其夫安英鎭。因此含憾,捉去射員全益俊,無數毆打,入於空闕,輪回笞罰,幾至死境,則渠等不敢下手於掖隷,移怒於渠輩率畜之醫女,打破月香、鶴仙、楚雲之家藏汁物,連日破碎,至爲五處,則倡率徒黨,通衢作挐之罪,箇箇遲晩云。李智謙所供內,渠以射頭,雖爲往參會遊,而妓家破碎之事,實所不知,今月十二日,掖隷四五人,來到渠家,執捉脅辱,罔有紀極,而特以年老,幸免毆打之擧云矣。觀於諸供,罪狀莫掩,因妓家之打破,執射頭而脅辱,通衢作挐,已極無嚴,空闕笞罰,尤爲罔赦。朴完根等,身爲掖隷,前後飭敎,非止一再,復犯前習,尤萬萬痛駭。閒良輩之招妓不來,旋破家産,雖云渠等之例套,起憤於被辱之射頭,移怒於不干之妓女,碎破家藏,至於五處,鬪鬨街路,連及三日,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寧作此等之悖習乎?閒良金載珍、金鎭元,首發破家之說於會飮之中,遂與申鼎祿等二十名,隨處作黨,同惡助勢,究厥所犯,誠極駭惡。其中首倡之金鎭元,知機逃躱,分付左右捕廳,刻期詗捉,而掖隷與閒良輩作挐相鬪之罪,竝自臣曹,固當照法嚴繩,旣伏承査實以聞之命,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趙雲澈曰,渠輩身爲掖隷,無難犯夜,通衢鬪鬨,有駭聽聞,空闕自非等閒之處,則何敢驅入人施罰乎?亦關紀綱,尤極痛惡。別監嚴刑一次,遠島定配。雖以閑良輩言之,雖是妓家,每每毁破人家舍,此習若不去,則都民之心,何以安定?此亦刑配。掖隷之不得率畜妓物,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又有此習,常時若善爲操束,則豈有此事?當番司謁及行首別監,令攸司從重科治。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左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尹致秀,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七月十六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趙雲澈〈坐〉。同副承旨尹致秀〈式暇〉。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趙雲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張敎根振,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未肅拜,執義李家淳在外,掌令金在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李光文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行護軍徐格修單子,則以爲,族孫故學生絅輔,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故守衛官臣輔第二子龍淳,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臣輔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徐格修單辭旣如此,依定式徐臣輔第二子龍淳,立爲徐絅輔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以刑曹言啓曰,因作黨相鬪之掖隷、閑良輩査實草記,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傳曰,渠輩身爲掖隷,無難犯夜,通衢鬪鬨,有駭聽聞,空闕自非等閒之處,則何敢驅入人施罰乎?亦關紀綱,尤極痛惡。別監嚴刑一次,遠島定配。雖以閑良輩言之,雖是妓家,每每毁破人家舍,此習若不去,則都民之心,何以安定乎?此亦刑配。掖隷之不得率畜妓物,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又有此習,常時若善爲操束,則豈有此事?當番司謁及行首別監,令攸司從重科治。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閑良輩首倡諸漢,竝刑配,其餘分輕重勘處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掖隷朴完根、李元悅、韓啓完、安英鎭、李鎭龜,首倡閑良金載珍、李圭龍、金太瑞、金健宇、李根秀,各嚴刑一次,在逃之金鎭元,今已自現,一體嚴刑。完根全羅道興陽縣鹿島,元悅呂島,啓完扶安縣蝟島,英鎭靈光郡荏子島,鎭龜羅州牧智島,竝島配,載珍慶尙道機張縣,圭龍昆陽郡,太瑞豐基郡,鎭元咸鏡道利原縣,健宇全羅道光陽縣,根秀平安道德川郡,竝定配所,卽爲押送。隨從閒良申鼎祿等,爲先各嚴刑一次,而論其所犯,不可一次刑訊而止,仍爲嚴囚,待栲訊限滿,加刑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藝文提學趙秉鉉,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草溪郡守吳鼎周,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故一體看審捧入,而安東府使李㙽,纔已貶罷,所奉箋文,依前例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韓鎭㦿〈未肅拜〉。右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同副承旨尹致秀〈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呈辭,掌令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未肅拜,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假注書金益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改差,代以李秉植爲假注書。
○宋持養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傳于宋持養曰,直閣會圈。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會圈事,命下矣。檢校提學趙寅永,提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朴永元,檢校直閣李公翼,檢校待敎金學性,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直閣會圈,金左根、曺錫雨、洪永圭。
○趙雲澈啓曰,直閣會圈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鎭㦿落點。
○傳于尹致秀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穆淵牌不進,參議金英淳牌不進,同副承旨尹致秀進。以金左根爲直閣,李挺周爲武烈祠參奉。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病,參判尹聲大病,參議丁庠敎入直進,參知徐元淳病,右副承旨趙雲澈進。同知單趙翼燦,副護軍金大根、鄭海柱,副司直吳致淳、柳幼獜,副司果曺錫亨,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徐憲淳爲安岳郡守。兼直閣單金左根,兼校書校理單金左根。
○兵批,再政。同知單金聖祿。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金左根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金左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趙雲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後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趙雲澈〈緣故出〉。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未肅拜〉。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右承旨宋持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旱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左副承旨韓鎭㦿,時在黃海道安岳郡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鎭庭落點。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沈敬澤爲假注書。
○傳于尹致秀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尹致秀啓曰,訓鍊大將金逌根許遞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備邊司,以趙萬永爲訓鍊大將。
○兵曹,訓鍊大將單趙萬永。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趙萬永,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大將趙萬永,移拜訓鍊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戎使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以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金祖根,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備邊司,御營大將李惟秀、金逌根、李完植。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養,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秉龜,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漢江壇、司寒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東邊紅箭門柱木一箇腐傷,幾至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漢永,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敦寧金逌根疏曰,伏以,臣於閏夏,冒控一疏,及奉批旨,恩言鄭重,雖在委淹無省之中,雙擎九頓,不覺涕淚之被面。揆以病情,宜亟申籲,冀回天聽,而聖敎不啻諄複,微分亦涉猥越,因循淟涊,遂至于今,顧其求解一念,何嘗食息暫忘也?今臣之病,視諸向來,固可曰微有勝意,而特無晷刻危噩之慮耳,語言終是硬澁,動作尙須扶將,藥餌爲命,牀第是依。始意涼生,則庶幾痊可,今涼已生矣,而形證如此。一身沈苦,雖不足恤,竊念所帶諸任,俱是要劇,凡係事務,委積已久,此已萬萬憂悚。而廟宮秋謁,又將不遠,臣職當驅策,肅警鑾路,而以若見狀,跨馬上陣,有非可議。縱聖念曲軫,或蒙他營代領之命,如今春之爲,莫重儀衛,顧何可每每苟艱至此之甚耶?此爲目下惶隘,有倍於前,實不敢嚴畏自阻,遂復泯默,而諸司提擧,雖有緊漫之別,率皆不可以瘝焉,則又安敢一向抛置,不思所以缷免哉?收拾神思,悉陳衷懇,仰冀我天地生成之澤。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本兼諸職,竝行鐫改,俾公事私分,得以兩幸,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苦懇又如此,所帶元戎之任,今姑許遞,卿須安意調治。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趙雲澈〈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張敎根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備邊司,以金祖根爲御營大將。
○兵曹,御營大將單金祖根。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金祖根,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摠戎使金祖根,移拜御營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備邊司,摠戎使李惟秀、金逌根、李完植。
○備邊司,以金煐爲摠戎使。
○兵曹,摠戎使單金煐。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摠戎使金煐,卽爲牌招,密符及敎諭書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憲球啓本,則枚擧濟州牧使李源達牒呈,以爲,本州民高閑祿,自丁亥以後,密募無賴輩,偸船故漂,深入彼地,至爲四次,筆談通譯,索錢幻銀等,前後情節,俱是罔赦之罪犯,而囚供今已自服,獄案無一疑端,事係變異,合置重辟。梁福彦、李奉春,中流徑還,雖因阻風,當初相從,難免同惡,不可以奸謀未成,有所參恕。朴京祿、姜信訓,借船同行,實有見賣,非出故犯,而旣是同行往來者,則不可遽置於無罪之科,竝請令廟堂稟處。出陸未還之夫仁兼等九名,卽令譏捕云矣。南邊故漂,比諸西北犯越,似無甚關於邊政,而奸細之潛入異域,必有交通漏洩之患。所以法禁之同繫一律,而特以顚覆風濤,事出不虞,越渉險危,情無可疑之故,前後漂民之回,只以生還爲幸,豈料有此意慮不到之事乎?高漢,敢以逋踪,四次故漂,雖出於舍命貪利,而通接言話,騙索銀錢,許多情節,極其叵測。若未早卽發覺,安知無畢竟惹出事變乎?此而不置辟,將無以嚴邊禁而徵島俗,依西北犯越律,付之該牧,聚會軍民,梟首警衆。梁、李兩漢,雖有徑還之跡,難免同謀之罪,令秋曹考律稟處。朴、姜兩漢,自營邑量宜酌處,未捕諸漢,待其捉査,追後啓聞。來後則漂民問情,勿循例套,必爲到底究覈之意,分付。近來漂民之自馬島出來者,尤不勝其頻多。嶺沿各邑,海路相接,而漁船去來,慣識境界,如無別般事情,邂逅漂流,豈若是相續乎?自今凡於領來之際,詳細探察,如有跡渉殊常者,另覈其情僞,這這登聞事,一體嚴飭於嶺南道臣、帥臣及東萊府使處,何如?傳曰,允。
○敎摠戎使金煐書。王若曰,中宸起聽鼙之思,方注隆眷,北城侈授鉞之命,庸專戎權,惟簡在心,徒得重耳。念我畿輔重鎭,最稱摠戎一營,廟堂參樞機之謨,緩急是仗,山河壯表裏之勢,保障斯存。藩屛相依於沁都,責同諸路節度,鈐轄竝比於漢府,位列五營元戎。矧今昇平已久之餘,尤難中權專畀之任。餉儲虛耗,器械則朽鈍居多,梵戶凋殘,簽補也老弱過半。苟非俱隆於望實,疇膺莫重之關防?惟卿,國有干城,家傳鞱略,諸州列閫之歷試,聲績最優,衛府亞將之周旋,名威夙著。自先朝委毗旣久,無適不宜,而今日愼簡特殊,非卿誰可?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恢壯猷。明組練繕甲兵,誠益殫於衛、藿,峙餱糧修樓櫓,戒莫忽於苞桑。恩威竝行,宜務得軍情之道,紀律嚴束,恒若對敵陣之時。自餘應行之規,惟當典守之謹。於戲,登洗劍之水石,可想羊叔子裘帶風流,鎭練戎之亭臺,貯見李臨淮壁壘精彩。體予心腹之諭,勉爾爪牙之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𪷾製進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緣故出〉。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趙雲澈〈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卽見全羅監司李憲球啓本,則枚擧濟州牧使李源達牒呈,以爲,本州民高閑祿,自丁亥以後,密募無賴輩,偸船故漂,深入彼地,至爲四次,筆談通譯,索錢幻銀等,前後情節,俱是罔赦之罪犯,而囚供今已自服,獄案無一疑端,事係變異,合置重辟。梁福彦、李逢春,中流徑還,雖因阻風,當初相從,難免同惡,不可以奸謀未成,有所參恕。朴京祿、姜信訓,借船同行,實由見賣,非出故犯,而旣是同行往來者,則不可遽置於無罪之科,竝請令廟堂稟處。出陸未還之夫仁兼等九名,卽令譏捕云矣。南邊故漂,比諸西北犯越,似無甚關於邊政,而奸細之潛入異域,必有交通漏洩之患。所以法禁之同繫一律,而特以轉覆風濤,事出不虞,越渉險危,情無可疑之故,前後漂民之回,只以生還爲幸,豈料有此意慮不到之事乎?高漢,敢以逋踪,四次故漂,雖出於捨命貪利,而通接言話,騙索銀錢,許多情節,極其叵測。若未早卽發覺,安知無畢竟惹出事變乎?此而不置辟,將無以嚴邊禁而懲島俗,依西北犯越律,付之該牧,聚會軍民,梟首警衆。梁、李兩漢,雖有徑還之跡,難免同謀之罪,令秋曹考律稟處。朴、姜兩漢,自營邑量宜酌處,未捕諸漢,待其捉査,追後啓聞。來後則漂民問情,勿循例套,必爲到底究覈之意,分付。近來漂民之自馬島出來者,尤不勝其頻多。嶺沿各邑,海路相接,而漁船去來,慣識境界,如無別般事情,邂逅漂流,豈若是相續乎?自今凡於領來之際,詳細探察,如有跡渉殊常者,另覈其情僞,這這登聞事,一體嚴飭於嶺南道、帥臣及東萊府使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案律文,則《大明律關津條》,有曰凡無文引,越度緣邊gg沿邊g關塞者,杖一百徒三年,因而出外境者絞。今此梁福彦、李奉春等,與高閑祿,計在故漂,同乘一船,究其所犯,宜置重辟。第楸島徑還,不出外境,則論以經法,煞有分焉。梁、李兩漢,施以杖百徒三之文,而《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濟州三邑人流配者,三邑內互相定配,亦依此律,各定配所於島內事,知委該牧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知道。
○傳于韓鎭庭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緣故出〉。左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病〉。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右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雲澈曰,只推。
○韓鎭庭,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安岳郡守徐憲淳,原州判官金在厚,龍崗縣令申錫愚,俱以爲今月二十四日辭朝云,上京守令沃溝縣監趙啓昇,已爲下去,襄陽府使沈宜晉,今月二十四五日下去云。黃州牧使李羲平,以省掃事,下去京畿加平地云,卽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而成川府使李公翼,知禮縣監尹膺善,俱以爲親病沈重,不得下去,英陽縣監金華國,身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成川府使李公翼,知禮縣監尹膺善竝改差,英陽縣監金華國,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各別擇差,皆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金左根。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寅臯爲成川府使,以成載璜爲知禮縣監,以李在周爲英陽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公翼。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病〉。左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式暇〉。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趙雲澈,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正殿東西翼閣雨漏處及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以今七月二十四日辰時推擇啓下,而見今雨勢如此,瓦子多有霑濕,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洪學淵移文,則以爲,楊州牧鄕校聖殿正間滲漏,椽木朽傷,將以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楊州牧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秋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金左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祖根疏曰,伏以臣,世受國恩,以蔭補仕,歷叨數縣,祿養偏母,淺小之涯量足矣,疎迂之志願畢矣,頭顱已判,念想靡他。不意昨春慶會,猥托肺腑之末,從凡庳而驟躐崇秩。封爵國典也,固不敢辭爲,若其寢夢猶驚,食息不遑,懍乎如臨深履薄,則亦彝性之不能已也。況臣家計,惟以謹拙畏約,世世勗勵,守而勿墜,庶幾同朝之所共諒也。今臣不肖,無能爲役,一朝處地,逈異於前,私心戒懼,尤有倍焉,而益勉傳家之規,毋致忝生之罪,絲毫報答中一道。凡係宦業,不但遠避要膴,閒司漫局,猶宜退然逡巡,則扈衛、摠戎之前後特授,夫豈臣一日安於心乎?而恬然時月,未果爲控辭之計者,諒亦嚴畏居先,唐突是悚,不敢效淸朝士大夫克讓之美,而硬澁糊塗,瘢疣畢露,則無待臣自訟,駁斥之論,必不當厚恕故爾。迺者御營新命,又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而其爲任也,較益綦重,韜鈐節制之嚴,泉布句校之當,苟非威信素著,才智可稱,則莫或居之,臣果其人乎哉?以薄試則末蔭之常調也,語本分則書生之白面耳。竊計聖明之有此誤恩,或以國朝以來,處臣位者,多兼是任,而是亦有萬萬不然者。聲實聞望,允叶公議,則心膂干城之托,亦可以先於餘人,不問才器如何,徒循資地視例,則上貽濫授之累,下致僥冒之譏,豈不大可懼哉?臣不能疾聲亟籲冀免於前,臣之罪也。人孰諒之,無說可解,而今若一往諉之趨走爲恭,有除輒膺,貪進不已,直一鄙夫之無恥,而全不知循牆之義也。臣豈忍爲是也?廉隅纔喪,辜負便大,歷日徊徨,冞增惶恧,略綴短章,悉暴衷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特解臣將兵之任,俾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御將之任,東朝特授,卿其勿辭行公。仍傳于趙雲澈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直閣金左根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九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奎章閣直閣者,臣祗隨牙牌,詣閤門謝恩訖。退伏思惟,臣以末蔭,載名文籍,未幾月耳,自夫玉署特簡與他緊漫差遣所有告身,爲六七通之多,而有除輒膺,未嘗敢爲却顧之計,誠以崇飾禮讓,自是廷紳美事,非如臣者所可與能也,而區區慄畏于中,不遑敢寧者,歷數月如一日,今玆誤恩,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德不當祿而祿滋豐,才不當官而官愈顯,此殆臣本分甚薄,自速咎徵之會也。是閣之所由建,而是職之所由設,臣雖愚騃,掇拾於家庭緖餘者,非耳食而貌竊者比。君臣師友之義,家人父子之親,文學遊談侍從之近,我正考精義制作之敎詔萬世,有如此焉。先臣之周還宥密,首尾四十有餘年,文物範則,尙有未沫者存,苟可以仰托洪規,俯藉前徽。不至於玷名選而墜家聲,則胥及之恩,世掌之榮,豈不誠爲至願大幸,而臣,爲臣則無能,爲子則不肖,章句功令,不成一名,智猷器用,初乏寸技,至庸魯極顓蒙,直沒沒無聞之一凡夫耳。昵攀覆燾之慈,厚托雨露之私,時日起居,粗效陳力之忱,乃其職也,凡係一切榮觀,不但臣揣擬所不到,朝廷所以稱量而指似之,亦何嘗議及於此也?傅說之告其君曰,無啓寵納侮,殿下之寵榮臣者,適足以來四方之姍笑,則臣之罪也。郤克之言曰,克於先大夫,無能爲役,臣愚不自量,僴然翶翔於先臣遺武之地,則忝厥所生,臣之罪也。德薄祿豐,才庳官峻,災不足恤,有辱天眷,公私情實,淵谷在前,諉以旣出,義所不敢,猥暴衷悃,仰干崇聽。伏乞聖明,念華掄之必愼,憫微諒之難回,亟改臣所授職名,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趙雲澈〈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雲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執義李家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鳴和,司諫成好謙,獻納鄭在鑑,掌令金在浩、李敏實,持平李寅奭、申泰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趙雲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漢永,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惠民署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英陽,本以至殘積弊,又經昨年饑癘,邑樣民勢,尤無餘地,此時牽補蘇捄之責,實難付之初手。新除縣監李在周,仍任本職,更以聲績素著人,勿拘常格,口傳擇差,仍令明日辭朝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箕晳爲英陽縣監。
○尹致秀,以義禁府言啓曰,金浦兼任通津府使洪𣜰,咸平前縣監曺柏承竝拿來,與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戶曹啓目粘連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洪𣜰,時在任所,曺柏承,前以他罪,方在平安道祥原郡謫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病〉。左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庭曰,兩司諸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尹致秀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雲澈,以備邊司言啓曰,法司堂上,近多在外,詞訟劇地,曠務可悶,竝姑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穆淵,參議金英淳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韓鎭庭進。以曺鳳振爲大司憲,李寅敎爲大司諫,金圭瑞爲執義,睦仁培爲司諫,趙完植、姜英國爲掌令,李凝祥、李濟達爲持平,李佑伯爲獻納,徐有薰、林肯洙爲正言,金穰根爲副修撰,李羲準爲刑曹判書,朴綺壽爲判尹,李光正爲刑曹參判,趙徹永爲漢城庶尹,兪致弘爲廣興奉事。昌陵令李在周仍任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病,參判尹聲大入直進,參議丁庠敎病,參知徐元淳受由,左副承旨趙雲澈進。同知白行允,大護軍金蘭淳、徐憙淳、宋冕載,護軍李魯秉,副護軍朴鳴和、韓鎭㦿,副司直李家淳、成好謙、金在浩、李敏實、李寅奭、申泰運、鄭在鑑,副司果尹敎成、曺錫雨,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崔鳳恒爲兵曹正郞,權命周爲監察,金濬爲典籍,洪鍾序爲童蒙敎官。
○兵批,再政。同知單金景俊。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趙雲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螺赤等,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啓下,黃完孫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病〉。左副承旨趙雲澈〈緣故出〉。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雲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神光僉使鄭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鎭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穰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徐耕輔狀啓,明川等邑民家頹壓事,大王大妃殿傳于尹致秀曰,觀此北伯狀啓,安邊等十餘邑水災,厚州兩社雹災不淺,而三邑民家之全頹,如此之多,又有一二人渰死之患,其悲號失所之狀,如在目撃,極爲驚慘。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俾速奠接,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之意,分付道臣。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睦仁培,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穰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趙雲澈〈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式暇〉。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副承旨趙雲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判尹朴綺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楸坡萬戶曺洛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睦仁培,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趙雲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金穰根,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正殿東西翼閣以下雨漏處及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今七月三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緣故出〉。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趙雲澈〈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北虞候柳相朝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睦仁培,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曺鳳振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待罪銓曹,昏霿譾劣,不能操束下隷,禁門咫尺之地,致有作黨殺越之擧,此實無前之變怪也。若使臣夙勵紀綱,先事戒飭,不狃其頑悖之習,則寧有是也?臣之溺職之罪,臣實自訟,屛息惶恧,惟俟嚴誅。揆奏請警,只論草記之不審,慈度曲庇,止施譴罷之薄勘,罪重罰輕,霣越靡措,戲伏荒郊,日夕省愆。不自意聖眷彌隆,恩敍遽降,經筵柏府,華誥聯翩,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之朝也?感恩怵義,固當駕屨之不俟,而第臣稟性庸愚,言辭拙訥,雖於尋常官職,尙患不稱,顧何能總領執憲之司,擔夯繩違之責,糾察朝儀,彈劾官邪,如古所謂御史大夫之爲哉?以跡則僨誤之餘也,以材則疲軟之甚矣,雖欲抗顔冒據,其於貽辱淸朝何哉?此不待臣言之自列,在朝家綜核之政,決不當如是。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削臣見帶之職,仍勘臣當被之律,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請譴之章,固不敢贅及他事,而第伏念,日下悠悠萬事,孰有先於殿下之典學者哉?夫天人性命之分,格致誠正之工,非學無以明之,而方當始初淸明之時,必湏朝夕論思之助,勉勉進進,日新又新,每惜分寸之陰,深軫寒曝之戒,然後厥修罔覺,可底于緝熙光明之域矣。見今溽暑已退,新涼入郊,正宜日御經席,深究咨訪之道,頻接儒臣,俾盡啓沃之方,而竊伏見夏秋以來,一切停閣,喉院稟啓,便成文具,玉署儤直,未免素餐,未敢知殿下,涓燕蠖濩之中,其果溫繹舊學,潛心講究,不廢稞程gg課程g,行以爲常乎?輔相忠愛之奏,屢進於賓筵,廷臣陳勉之章,日積於公車,而徒爲虛受之美,未見採納之實。一日二日,伈泄悠泛,將何以仰體慈聖導迪之訓,俯答臣庶顒祝之情哉?臣不勝萬萬憂歎之至。伏願殿下,繼自今惕然警省,先立聖志,克勤克敬,念玆在玆,廈氈稀漏,常賜召接,探賾經傳之蘊奧,討論古今之得失,睿念朝乾而夕惕,聖學日就而月將,推而發之於政令施措之間,俾斯民咸囿於聲明陶鑄之化,則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可基於今日,豈不美哉?豈不盛哉?惟殿下,深留聖意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是無前變怪,故特罷之典,出自東朝,而收敍之典,亦自東朝。卿其勿辭行公。所陳寧不惕念乎?
○藝文提學趙秉鉉疏曰,伏以,官人之難,何官不然,而惟是館閣之任,卽熙朝之選職也。賁晠化而贊鴻猷,表薦紳而式髦彦,其責也重,故其揀也愼,揀之愼,故其人爲尤難。雖聲華彪炳,學術宏贍者,未始不於此而𢥠然却顧,無敢爲遽進之計,蓋以名實易舛,遴法或隳故耳。嗚呼,以是任而擬於臣,誠意慮之攸不到也。除誥一頒,萬目駭瞠,臣滿心恧縮,寵反爲懼。臣本菲質,百不一肖,憑荷聖眷,承藉先麻gg先庥g,冥升不止,濫廁隆顯,居常憂懼,如集于木。況臣根賦至庸,鈍惰成習,不克家庭之訓課,全乏師道之薰灸gg薰炙g,擧業章程,沒無頭緖,作者型範,漠如面墻,縱謂之獵臘魚魯之不能辨別,儘非過際語也。虛抛螢窓之鉛槧,坐失駒隙之光陰,荏苒之頃,顚髮已斑,晩益荒廢,不耐毷氉,甚至朋儕之數行書牘,撏紙吮毫,輒不成樣,陸陸鹿鹿,致此無聞。所以臣之自處,未曾頡頏於稽古之地,交遊逐隊之間,亦不以是見待者,亶由於文之爲技,易顯難蔽,類如土窳木癭,判非雨露雕鏤之所可粉澤者也。今玆所叨,震懍則有若墜谷,羞愧則無異撻市,此乃相稱,則妥過必不便,固常情常理之不得不已。品藻月評,非無今昔之差等,官名選制,自是前後之不易,則笙鏞絺繡,耀物采於當世,冠冕玉佩,緬餘韻於前修者,麻列林立,亦不患乎無人。若臣無似,濫介其間,羊鞹匪合於紋皮,魚目豈混於明珠?以臣自視,無所襯合,人之爲議,謂將如何?於是乎臣之萬萬冒濫,不待兩言而決矣。臣旣斷然無裨於昭代右文,而竊取華貫,不知爲慙,使賢達輩演色廻翔之所,畢竟緣臣而玷辱無餘,苟求其咎,臣敢自逃?臣不以見職自居,則靡辭蔓說,有若倘來之虛飾崇讓者然者,益知其僭妄屑越,而同朝忠厚,不事迫切,覈正之論,歷日無聞,兢悸罔措,愈久愈急。虛縻匪據,且犯違傲,左右參倚,無路冒承,略暴披瀝,干瀆崇嚴。伏願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藝文提學之任,仍命選部,亦許刋改,俾官方無褻,物議息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7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趙雲澈〈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旱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持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雲澈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宋持養啓曰,大提學,令政院稟旨差出,都堂錄擧行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前大提學、政府西壁、六卿、判尹,卽爲命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大提學差出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趙寅永落點。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穆淵,參議金英淳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尹致秀進。以權大肯爲副應敎,金坤、全道海爲典籍,金學羲爲引儀,金鳳儀爲江原都事。弘文館大提學單趙寅永,藝文館大提學單趙寅永,知成均單趙寅永。行大護軍金履載、徐有榘今加崇政,從一品陞授,行護軍金弘根、金道喜,江華留守朴永元今加資憲,正卿陞擢,行副護軍沈宜臣、趙容和、南履懋、韓鎭㦿今加嘉善,亞卿陞擢事承傳。故通德沈海運贈戶參例兼,故生員沈一昌贈左承旨,故縣令沈良弼贈僕正,同知沈範祖三代。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參判尹聲大病,參議丁庠敎入直進,參知徐元淳受由,左副承旨趙雲澈進。上護軍金履載、徐有榘,大護軍金弘根、金道喜,護軍沈宜臣、趙容和、南履懋、韓鎭㦿,副司直韓宓履,以上竝單付。
○宋持養啓曰,都堂錄擧行事,命下矣。新除授大提學趙寅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睦仁培,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趙雲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七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假注書李秉植,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檢校直閣李公翼,左副承旨趙雲澈,假注書沈敬澤,事變假注書崔信,行兵曹判書朴岐壽,漢城判尹朴綺壽,刑曹判書李羲準,禮曹判書趙秉鉉,工曹判書李嘉愚,同知中樞府事李完植,行護軍金興根,校理李繪九,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秦慶煥、金永勳,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等進前奏曰,近日秋涼漸生,而朝氣稍涼,午熱尙存,此時節宣,尤宜審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瞖官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止淵曰,頃以北關還弊事,伏承往復道臣別般矯捄之慈敎,以其爲弊淺深,措處便否,有所關問矣。卽見該監司徐耕輔所報,則以爲,本道南北各邑,還弊許多,而其中山積坪枵,穀名相左,唐米偏多,流絶混淆等弊,可以從便禁斷,而若蒙廟堂別飭,收效必速,至於戶土異式與倉還會貸兩件事,襲謬旣久,弊根已成,實係更張,有難擅便云,逐條論列,修上成冊矣。北關還弊之比他道最甚之狀,已有昨冬筵奏者,今以該道臣報辭觀之,所謂會貸云者,卽他道所無之事也。官長之貪墨,由是而肆,邑屬之奸弄,由是而滋,逋藪之漸增,亦由是也,倉儲之全枵,亦由是也,精穀之換出取剩,官俸之作還充數,亦莫不藉此因襲,遂至於法無所施,苟能除此一事,可以捄得諸瘼。道臣成冊中,公私庫各置之論,儘得要領,使之依此施行。此便是立法之初,而道臣旣出意見,期於矯革,寧有做不如說之慮?專委責成,以觀來效。至於北關十邑及三、甲兩邑之以土式行用,以戶式會減者,實是文簿紊亂,穀摠耗縮之源。防弊之道,惟在祛其參用之例,而若純用戶式,則或不慣習,自多窒礙,勢不得不用下與會減,皆用土式,而曾於癸未,因道啓已有許施者,今不必持疑,亦令依此定式。其餘諸條,道臣旣云從便禁斷,自廟堂亦爲措辭別飭,俾得次第釐捄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近來北關守令之不法相續,心切怪之,始知因會貸一事,而易於犯法也。朝家旣聞之後,何可置之無可奈何,而不思到底矯革乎?此在道臣設施之如何。依卿所奏,另加申飭。土式事亦依施,而道臣雖悉心擧行,提飭在於廟堂,須思終始實效之地,可也。〈出擧條〉仍敎曰,戶式、土式,果何謂乎?止淵曰,戶式則大米一石代租二石半,土式則大小米相等,而一石代皮粟二石,以土式用下,戶式會減,則公穀自多耗縮,而自有中間取剩矣。大王大妃殿曰,會貸亦何謂乎?止淵曰,北關各邑還穀與官需,不爲別置,同貯一庫,毋論公私用,一以倉穀會簿中貸用,追後以官需襍種,折價充數,混淆紊亂,莫此爲甚,官長之貪墨,邑屬之逋負,皆從此出矣。大王大妃殿曰,然則穀簿,必多虛簿矣。他處則果無此等之弊乎?止淵曰,他處豈曰無還穀翻弄,而至於北關會貸之弊,卽公肆不法者矣。止淵曰,以燕行從人濫入事,年前慈敎,諄複嚴截,其後使行之臨渡團束,非不詳密,而利竇所在,終莫禁遏,蓋不得防其弊源而然也。使行時或有閑襍之無牌冒入者,而此則絶無僅有,專是有窠塡名,給牌隨去者,不勝其淆濫,而初不就此減省,每爲循例塡給,顧何由摘發而澄汰乎?其所謂人去馬還名色,最爲藉號掩奸之藪,斷當盡數削祛,以塞其源,而公私所關,遽難全革。自今年渡江成冊中,所謂三庫立馬餘窠及尙方內局貿易載,凡係馬還驅人名色,一切懸空,使不得煥錄之意,定式施行。此外亦當有可減者,令司譯院,量宜裁損,枚報籌司,成出渡江人共節目,下送灣府,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三使臣伴倘以下隨率,本有定額,此而無端加數,則非但我境之爲弊,實多彼地之貽羞,更爲申飭,俾毋得踰式,而若或有襲謬,則使臣施以違制之律,行中首譯,嚴加懲治爲宜。曆節行之後市,自有定規,大係邊政,而近來則幾乎蕩然,開撤遂無定限,輒謂彼地商賈,不爲趁期出來,致此撤市之遲滯云,而彼人旣知開市也不齊會,撤市也無定期,故不肯先到久等而然也。苟使我國物貸,一齊趁來於開市之日,示之以國法之莫敢違越,則彼人寧有故爲失期之理乎?自今曆門爲始,凡商賈渡江之際,該府尹這這點閱,成給標帖,無得數外添入,亦令十分團束,申明舊式,以爲如期撤還,無得拖久之意,嚴飭於平安監司、義州府尹處。雖以商賈言之,英廟戊申,有五處防塞之受敎定式,而近忽法弛,各處商賈,挾帶物貨,混同入去,無難交易云。邊禁之懈弛,事事皆然,此亦一體申飭,京、灣外以商爲名者,一切嚴防,更無有如前亂入之弊,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邊禁係於國之重事,而蕩然至此,豈可曰有法之國乎?諸條防禁,依所奏施行,而如有冒犯者,一切以法從事,然後可爲嚴邊之道,使臣、邊臣,須悉此意,常加警惕,可也。近來玩好不緊之物,常多出來云,此乃象譯輩生色之資,而以無用之物,徒爲貽羞於彼國者,此豈細憂乎?此不可不嚴防,自今年另加商確,更無有此弊,可也。〈出擧條〉止淵曰,慈聖下敎,千萬至當矣。近來許多雜貨之出來,殆無限節,空費有用之財,貿來無用之物,已極可惜,而侈風漸滋,仍成俗習,其所憂歎,實關世敎,慈念及此,不勝欽祝。當自廟堂,往復譯院,物種中可禁者,成出節目,以爲永久遵奉之地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又聞使行時,隨率中怪異之輩,甚至有偸竊之擧,亦因此而致鬪傷之弊云,是豈成說乎?止淵曰,果有此弊,貽羞見侮於彼境者,不一其端,每於使行時,非不另念糾察,而亦不得一一禁戢,極爲痛駭。然而偸竊鬪鬨,猶屬細故,外此亦多犯禁之事,終恐有大段生頉之慮,所以有今日仰奏者矣。大王大妃殿曰,凡事若不以誠力做去,則何以有實效乎?此事必到底嚴防,然後可以責效,須思善矯之道,可也。止淵曰,近來都下米直,雖非甚歉之歲,每患翔踴,民食常窘,此專由於糜穀之殆無限節,而其最甚者,卽所謂八江及城外各處三亥酒是已。其法秋冬釀置,春夏熬成,一年所費,不知爲幾萬石,如此而米穀安得不貴乎?荒年禁酒,徒致擾民,而終無實效,至於此酒,則莫可潛祕,故禁之誠不難,而一番設禁之後,無論豐歉,永久勿弛,則節穀裕足之道,無過於是矣。或謂江民失利,不可不顧云,而資業岐多,貿遷路廣,何必暴殄天物,貽害民生而後,始可取利乎?爲先自京兆,遍加曉諭,俾各知自今年設禁之意,仍令兩捕廳,專當糾察,嚴立科條,期於痛禁,而如有冒犯者,施以治盜之律。若或一毫慢忽,捕將難免溺職之罪,以此著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市直之翔貴,非但緣於歉荒而然。雖値稍稔之時,一高之價,仍不更低,有限之穀價,恣意操縱,一旱一雨,乍減旋騰,若此不已,則都下窮民,何以聊生乎?天時或豐或歉,而縱當稍登之歲,有穀者藏而不出,必待歉荒,輒以高價取利,貧窮之民,雖有如干之錢,何以買穀資生乎?以市直手本,無以詳知,自平市善爲檢飭,然後使歉歲之民,可以有資活之道矣。止淵曰,穀價之操縱,誠極痛惋。平市禁飭,反多擾端。今臣所奏,專爲糜穀之弊,而且都下穀貴之患,專由於防納。防納之弊,卽各道稅納,不以本色輸來,持錢入京,貿聚以納,江商與邑吏,符同和賣,故捕廳非不察禁,而難以摘發矣。大王大妃殿曰,向亦不以防納事申飭乎?止淵曰,年來屢有此飭,而終未如法痛禁矣。止淵曰,外史庫《實錄》奉安,當自春秋館,擇吉擧行矣。軍兵數爻,令兵曹,依乙丑年例磨鍊啓下,而今春北殿影幀陪奉時,旣有除標信擧行之例,今亦依此爲之,恐合省簡之義,陪進時各道道臣境上出待,竝除之。畿、湖値此歉歲,沿路供億,極其浩繁,此際又經道臣行部,則民邑受弊,誠多難言,兩道秋巡,竝令停止。莊陵,禮堂奉審,年次已過,而本道事勢,亦難竝擧,奉審則待明秋退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館錄之成,已過周年,而連値事故,尙未行堂錄。見今玉堂,極爲苟艱,而文衡未差,主圈無人,令政院稟旨差出,俾卽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臣向以愼惜爵賞,敢有仰勉,而至若人地資歷之不可不晉用者,何可以位著之不乏爲拘,而置不擧論乎?行護軍金弘根、金道喜,江華留守朴永元,竝正卿陞擢,副護軍沈宜臣、趙容和、南履懋、韓鎭㦿,竝亞卿陞擢。正卿中如金履載之素所秉執,徐有榘之夙有聞望,俱以正廟朝館閣之臣,今爲三朝耆舊,而尙未躋崇班,公議惜之,竝從一品陞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摠戎使金煐,來詣朝房,不爲登筵,實病雖似難强,事面殊甚未安。況武將新除之初,有此闕參,尤乖體例,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岐壽曰,掖隷之出入空闕,卽不過肄習午鼓,警罰同僚等事,而近聞渠輩,因其私憾,謂之空闕房會,驅入閒雜之人,種種有駭悖之擧,事關紀綱,極爲痛惡。此後又若有此等之習,則當該別監與次知司謁,移法司照律嚴處,不能禁飭之守宮內官與入直衛將,自臣曹草記論勘之意,定式施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若聞掖隷輩作挐之弊,則當自內治之,而若自外先聞,則卿亦草記糾治,可也。空闕豈是渠輩私相毆打之所乎?紀綱之日益懈弛,先自掖隷犯科,予甚愧歎矣。秉鉉曰,咸鏡道道科節目,當爲磨鍊,謹稽謄錄,則文科例取四人,而英廟朝乙亥年,因特敎以異於他年,南、北關各取三人,先朝乙亥,依英廟朝乙亥年,以六人磨鍊,丙戌年則依舊例,以四人磨鍊矣。今番取人之數,不得不稟定擧行,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今番道科,異於他時道科,依乙亥年例,取六人,可也。〈出擧條〉止淵曰,道科時,前期數十日,御題下送,而試官差出,亦於來月望念間承下敎,然後可以趁期擧行。其前若登筵,則當爲提稟,而若或未及登筵,則當以草記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爲之,可也。繪九曰,臣職忝經筵,責在啓沃,所可藉手而仰勉者,唯聖學一事,而前後大小臣僚之陳戒者,必以勤聖學,爲汲汲先務者。顧今國計民憂,豈無可言之事,而誠以學問,爲正心修身之本,此外更無他道矣。大抵人主一心,爲萬化之原,而心之體段,雖是虛靈不昧,以具衆理而應萬事者,亦以出入無時,莫知其鄕,故操則存,舍則亡。操心之方,唯學問是已,學問之道,將以明天理人心幾微之際,通古今歷代治亂之蹟,擧以措之事業,特其所推耳。臣近看玉堂故事,必日行三講,又有召對,至於夜對,若或有事頉稟,則上下番,必取國朝美事及歷代治政,名臣碩儒奏議,附陳所懷。故事則然,今見停講已屢月,竝與召對而不行。經筵雖以暑月頉稟,而召接則無時不可矣。經幄之職,只有職名,而無其職任,故日前憲長之疏,至以玉署儤直,未免素餐爲言,此尤可驚惕處也。見今暑月已徂,涼意乍生,夜晷漸長,心體向怡,伏願從速開講,俾聖學益有開發之效,無或先後間斷,以趁緝熙光明之域,不勝幸甚。止淵曰,儒臣所奏講學事,正爲今日急務。此來朝氣淸涼,正合講對,今此所陳,誠極切實,特爲體念採納,是所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誠好,當從近開講矣。〈出擧條〉雲澈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基世曰,昨秋以史庫曝曬事,有所筵奏,而旋因大僚奏以《實錄》奉安之行,將在明年,竝竢其時,同爲擧行事蒙允矣。先朝《實錄》外四處奉安件,姑爲權奉於本館,揆以事體,誠極悚悶。且太白、五臺、赤裳三處史庫,則曝曬年次已過,而鼎足則曝曬年限,雖姑未及,《實錄》似當一體奉安,不宜經歲遲待。竝爲擇日擧行,兼行曝曬,兩聖朝御製及列聖誌狀,亦當同爲奉往,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