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病〉。左副承旨閔致文〈未肅拜〉。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韓鎭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興完君是應掃墳呈辭,傳于尹致秀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韓鎭庭啓曰,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擧行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趙寅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擧行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
○傳于尹致秀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致文落點。
○韓鎭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權大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睦仁培,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奎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副應敎權大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韓鎭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左根與本宮提調金鏴,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仁模,文臣兼宣bb傳b官兪象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柳相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待養〈坐〉。左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緣故出〉。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閔致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庭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閔致文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睦仁培,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奎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兵曹,以沈日永爲禁衛中軍。
○宋持養,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例減半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權大肯,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金定鎭有頉,代以忠義衛尹涑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任泰瑛,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安聖起,身爲宮城別巡哨官,不勤行巡,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權敦仁移文,則丹城縣徒三年定配罪人李甲子乭,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甲子乭,以擅入館市,爛漫作弊罪,乙未七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直〉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宋持養啓曰,明日毓祥宮秋享祭齋戒,再明日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張敎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擧行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堂錄擧行事,命下矣。大提學趙寅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招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睦仁培,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副應敎權大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持養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權大肯,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徐耕輔狀啓,北靑府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傳曰,見北伯狀,北靑府人命渰溺之患,又如此之多,尤極慘務gg慘矜g。十一名則道臣已別關飭厚埋云,未拯屍待拯得,一體擧行矣。其生前如有身還布,竝令蕩減事,分付道伯。
○傳于宋持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望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望間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李一遂推擇,則今八月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此日爲之。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一日大駕詣宗廟、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四哨,禁、御兩將,率領爲先後廂,摠戎使留陣,餘軍留營置之,禁軍三番磨鍊。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漢永,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文衡復授之命,職雖宿趼,恩若新受,且感且惶,靡所容措。臣之於此,本不稱似,一猶爲過,其可再乎?臣竊計舊圈中已經、未經諸人,不爲不多,而今乃以臣,殆若非此莫可,在公而徒歸苟簡,在私而冞增踰濫,此已萬萬不可者也。況臣向旣陳懇,特蒙曲遂,含恩戴德,庶全微諒,鞶帶之褫,未滿三月,又有此非常之寵旨,出於意慮之外,擧措有甚於銷刻,命令或近於顚倒,貽累朝廷,諒非細故。然則臣雖欲憑恃眷寵,拚棄廉隅,以爲媒進之計,其如國體何,其如物議何?其如前日所被體諒之批,何哉?且今是職之差出,專爲都堂會圈,而若以參坐之可據者考之,疊主圈席,古未嘗有也,蓋近例也。終非經法,故亦未嘗數數然也,如臣駑下,尤何敢自安?至若前望蒙點之爲罕規,未暇論也,左右裁量,承膺無路,鎭日違傲,譴何不加,玆敢略控情實,仰冀鑑照。伏乞聖明,俯賜諒察,特遞臣三館之任,以重公器,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文衡宿趼也,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沈宜臣疏曰,臣於前月三十日,伏奉恩誥,擢授臣以嘉善大夫者,臣聞命以還,惝怳震悸,歷屢日而益覺措躬之無所。噫,以臣之至庸極陋,百不肖似,而遭値幸會,蒙被異數,出身之日,驟玷下大夫之列,名塗華貫,踐歷不漸,湛恩洪渥,報答無階,前後十年之間,迄無絲毫之補,居常負愧,以榮爲懼而已。年前猥膺藩寄,局敗年荒,疎拙益著,莫副委毗之眷,徒積瘝曠之罪,而聖度天大,烕罰不加,又召還以近密之班,曲遂其歸養之願,寵已侈矣,分已溢矣。方且含恩戀德,訟尤省諐,自分以不報爲報,杜門息迹,未敢爲更前一步計矣。今玆所叨新命,豈臣意望之所曾到,涯量之所可堪乎?夫國家官爵,孰可輕而畀人?至於貳卿峻秩,所以命德,授受之際,尤爲難愼,必其任使旣久,功用彰而閥閱多,然後施之不濫,而受之不僭,是又安可苟也?以今在廷群賢言之,舊次宿望,不爲不多,而乃反擧而施之於蔑功如臣,不才如臣者,臣雖欲厭然受之,榮耀其身,而其於義分之所不能安何哉?軒鶴、梁鵜之譏,孰甚於此,而惡盈忌滿,理所必至,臣之私心兢惕,固不暇言,而其爲累聖簡而羞淸朝,夫豈細故也?雖則哲之明,偶失照察,而臣則自知甚孰,自劃甚堅,其不可冥升冒進也審矣。玆敢披瀝控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資級,亟令收還,俾名器毋褻,微分獲安,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南履懋疏曰,伏以,前月三十日賓對,大僚筵白,位著各以位次晉秩,而匪意臣名,猥廁其間,華誥煌煌,有隕自天,臣於是,惝怳震駴,誠莫省措躬之所。竊伏念臣,以才以學,兩無所當,仰荷兩朝之洪造,俯藉私門之餘蔭,前後踐歷,涯分已過,徒貽聖簡之累,厚招濫竽之譏。報答則塵刹旣蔑,恩渥則邱山猶輕,居常愧懼,自不覺顔騂背汗。榮塗一步,復豈夢想之攸到,而況玆貳卿之秩,資級視峻,必也實以望副,人與位稱,恰爲物論之所推詡,然後始可擬議,則如臣千萬無似之賤,今忽擧而傡論於貂金之列,有若倘來,無或以喬木餘裔,而不遺微閥,加之誤恩耶,無或以通籍稍久,而不計冥升,推之洪私耶?倘爲是也,同朝諸望,滚滚布列,不後於臣,宜先於臣者,自多其人,而反使臣,苟然備數於愼簡之地,不幾近於捨瑾瑜而取碔砆也哉?直緣臣一人之故,玷汚名器之重,大欠聖朝綜核之政,而又有私義之萬萬踰濫者。臣之家姪獻敎,今夏史局之役,曷嘗有絲毫微勞之可言,而混被罔功之恩賞,獲躋緋玉,盈滿之戒,尙爾冞切,今臣寵擢,又在無幾之頃,門闌過福之災,理必無幸。由是焉臣不敢榮以爲榮,歷屢日而怵然若驚,瞿然自失,恩雖極於進階,義愈切於循墻,玆敢不避猥越,仰暴情實。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亟收臣新授資秩,俾官方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植〈仕〉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崔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繼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未肅拜,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持養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宋持養啓曰,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擧行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致文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宋持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韓鎭庭曰,留院公事入之。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趙存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洪錫圭〈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旱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未肅拜,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持養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秉龜啓曰,事變假注書崔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信改差,代以洪錫圭爲事變假注書。
○宋持養啓曰,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擧行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庭曰,留院公事入之。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繪九差祭,副校理金英根內閣直,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時在,副應敎權大肯,校理李殷相,副校理金在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改封進馬十六匹內,二匹中路故失除,實納馬十四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宋應駿,濫杖軍卒,事極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八月初五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秋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宋持養,左副承旨閔致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韓鎭庭,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卓宗述、洪在龍,檢校直閣李公翼,直閣金左根,檢校待bb敎b金學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金賢根,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持養,持養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道gg導g,降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賢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伸,上平伸入幕次,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緣故出〉。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擧行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在外及呈告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宋持養啓曰,行吏曹判書沈能岳,參判李穆淵,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五十六貼五條,今八月初六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沈範祖,景福宮衛將趙翼燦,慶熙宮衛將金聖祿、白行允、金景俊,文臣兼宣傳官趙道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參判李穆淵竝牌招不進,參議金英淳進,右承旨宋持養進。啓曰,行判書沈能岳,參判李穆淵,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沈宜臣爲刑曹參判,趙容和爲左尹。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尹聲大受由,參議丁庠敎病,參知徐元淳入直,右副承旨尹致秀進。以金弘根爲知事,金道喜爲都摠管,趙容和爲副摠管,柳相晉爲僉知,朴左榮爲五衛將,金鏞爲景福將,成元璡、朴萬成、宋炫周爲慶熙將,朴豐鎭爲訓鍊判官,尹稫、元錫五爲主簿,李經在、李寅奭爲文兼,成元敎爲守門將,金箕祖爲滿浦僉使。護軍李光正、尹秉烈,副護軍趙雲澈,副司果金履鍾、鄭錫永。前判官孫應俊,訓鍊主簿安興鎭,前僉使金成奎,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左尹單徐英淳,右尹單趙容和。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九日,二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道顯爲兼司僕將。
○傳于宋持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閔致文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奎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睦仁培,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bb曰b,只推。
○以應敎李時在,校理李殷相,副校理金在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行上護軍金履載疏曰,伏以,臣之本末,臣自知之,卽是庸庸碌碌之一措大耳。徒荷三朝之洪造,濫躋八座之顯秩,而桑楡景迫,鍾漏行盡,杜門屛蟄,靜自點檢,立朝五十年間,始在侍從,曾無一言之獻替,非不欲獻替,識不逮也,亦無一事之裨補,非不願裨補,才不任也。由是天地恩大,而絲毫報蔑,居常惶惕,若隕淵谷。不意日前,因大僚奏白,有從一品陞授之命,階是公孤之次,班居卿宰之右,初非如臣庸碌者所宜冒玷,則不衷之服,義在必辭。且其筵奏中,謂臣以素所秉執,臣於此,竊有所慙恨悲憤積於中而不容泯默者。蓋彼一種凶類,與國家角立者,由來久矣。始自龜、祿之凶圖,貙狼繼生,蛇蚓交結,徒繁勢張,變怪層生,往在丙寅,天討大行,始正龜、祿之罪。其時臣兄履喬,起廢赴召,陳疏同討,而仍陳臣祖告誡之言,群凶脅持之狀,則我純宗大王,特降聖批,若曰,今覽爾疏,明白痛快,益知其所不知。又若曰,兇計之可畏如彼,而大義不泯,專賴爾家諸人,予甚感歎。其後己丑,又有宜學之獄,獄竟後,臣又上書於代理之下,略暴臣情之危苦,歷陳兇徒之源委,則我翼宗大王,親賜睿批曰,今見卿章,明白峻正,劈破頭腦,益知其所不知矣。噫,彼兇徒,以龜、祿爲窩主,以裕、煥爲血黨,換頭換面,種下種生,乃至有今番宜學之凶書出矣。先朝三十年秉執之大義理,卽今日君臣上下之所共闡明遵守者,則一種不逞,何敢爲藉重翻亂之計耶?以卿處地,沬飮懲討,宜先他人,而今欲引退者,此何道理?更勿爲辭,益勉對揚,使伏莽之類,革心改悟,偕底大道,可也。今此相奏之謂臣秉執,以是也。然此秉執之義理,是乃臣祖之所誡也,兩朝之所命也,臣何有焉?嗚呼,尙忍言哉?庚寅率普之慟,甲午崩拆之變,皇穹降割,若是洊酷,殿下沖年而嗣服,慈聖哀痛而垂簾,伊時國勢之孤危,朝野之憂皇,顧何如也?而噫,彼一番餘黨,乃復乘時,思逞醞釀翻亂之計,譸張誑惑之言,向來時煥之悖疏,膺彦之凶招,卽其詿誤端緖之綻露發現者也。蓋時煥之疏,引古擬今,是蔡確託譏之意也,膺彦之招,揑無做謊,卽邢恕反誣之說也。後來卞、惇之徒,將此反誣,作爲欛柄,鍛鍊羅織,遂起滔天之禍,椓喪壞亂,馴致靖康之變,則小人霜氷之漸,吁可畏哉。何幸天祚吾東,日月淸照,彼凶之端緖自露,朝廷之聲討亟行,禹鼎在彼,庶無憂於不若之逢。然念天網太恢,討誅之典,僅止於已露現之類,則譸張者根窩未掀,誑惑者滋蔓必多,又不知何樣變怪,發於何處,言念宗國,憂虞未畢。臣每中夜永歎,涕泗交頣,而顧臣人輕力微,不能出一言闢廓,使伏莽之類,革心改悟,如睿敎之旨,今又老且癃,死在朝暮,則臣於祖誡也君命也,永負辜負之罪矣。是宜誅罰亟加,今此奬進何爲?伏願聖明,俯察微忱,仰稟慈旨,卽收臣新授之命,仍治臣孤負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是耆舊,今番晉秩,出於圖任老成之意,而況秉執二字,是卿家之世守乎?今此所陳,益見其忠愛之悃,君臣上下所共遵守者,豈外於此哉?予庸嘉歎。卿其勿辭,益勉講明之義。
○行大護軍金道喜疏曰,伏以,大臣之薦進拔擢,便是我朝恒例,而或以功能爲重,或以資歷爲先,然功能、資歷之中,未嘗不以人望地閥而上下之,此所以爲愼惜之義,綜核之道也。乃於我聖上御極以後初有之擧,而輒以賤臣姓名,廁之請陞之列,聖上又從以允可之,有若實合晉用者然,朝廷爵命,一何輕褻之至此也?臣拚正卿之華誥,踵先人之遺武,寵光所被,門闌增赫,在臣感激榮耀,固不啻萬萬,而以名器則玷汚無餘,以政令則壞損莫甚。其視愼惜綜核,如適越北轅之相左者,此豈細故也哉?噫,臣本茸闒鈍滯,百不猶人,文學才猷,一無攸當,而通籍垂三十年,偏荷兩聖朝洪造,內外歷踐,滚到宰列。點檢涯分,何莫非濫溢,而恩重邱山,報蔑絲毫,恒鼂夜以兢惕,若淵谷之隕墜,顧何敢不自知足,更希進步乎?夫九卿之次於三公,今昔之通制也。以秩則峻,以望則隆,所以處宿德宏器,俾之楷範一世者,則騏驥之先於駑駘,瓦礫之後於珠玉,亦事之正而理之常也。當此材彦羅列之時,如臣下劣,乃敢倖冒,不惟臣夢寐所未及,斯可曰國有公議也耶?謂之推排而備其數,則是累聖簡也,謂之假借而榮其身,則是招家災也,卽此兩端,已非昭代所宜有。況進退者,君上之大柄,故可退而進之,則其失在上,辭受者,人臣之大節,故當辭而受之,則其罪在下。從古明君賢臣之所以慥慥乎捄失遠罪之方者,布在史冊,烱若懸鏡,獨不可於今日而仰蘄俯勉,以圖夫各盡其道,共享其美也歟?臣聞命以來,惶惑震𢥠,不省所措,徊徨踧踖,亦旣屢日,倚衡以思,而不可踰者廉防也,循墻不得,而所可懼者物情也。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將臣新授資級,亟行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江華府留守朴永元疏曰,伏以,臣待罪分司,伏奉前月三十日除書,擢臣爲資憲大夫者,臣聞命怔悸,歷日靡定,不意不肖賤臣,又此玷辱隆簡也。夫正卿,峻秩也,班亞公孤,職長部曹,爲朝廷素重之臣,必其人聞望夙著,績庸甚茂,器量才猷,有足以贊化理鎭物情,然後擧而進之,臣何嘗近似於是乎?臣立朝年紀,不爲不久,歷官詮序,不爲不多,而曾無一謀猷之可採,一事行之可紀,其爲空疎無用之物,居然可知,奈何試可而不已,宜黜而反陟,不致愼於綜名核實之義也哉?爵祿者,人主馭世之柄,一有濫屑,朝廷不重,臣不暇爲臣私懼,而爲聖朝惜此擧也。臣跡孤無援,性迃寡合,家庭緖餘,惟在守拙,公車初心,只爲沾祿,本非供世需用之具,而特蒙我兩聖朝不世之恩,歷敭華顯,致位宰樞。感激思報,彝性卽然,生死向前,寸心自矢,而其奈天分所局,才力有限,終蔑絲毫之補,厚貽樸遫gg僕遫g之譏,半世榮觀,盡是僥冒,頂踵恩渥,徒歸孤負,中夜點檢,撫躬慙歎。竊自惟陳就之義,不能者止,低回散地,謹持本分,上而無累則哲之明,下而勿墜傳家之訓,以爲餘生不報之報,區區此心,可質神明,豈料謬恩荐加?驟躐無漸,以泰山之重,壓蚊蝱之微,此殆臣薄祜招災,將不免走急之躓與器溢則覆耳。今臣年齒,僅及古所云服官政之時,以其簪履之舊,欲置任使之末,則現叨職秩,亦可以奔走自效,何必進一步增一級然後可也?天地之發育萬物,而雨露偏多,則摧剝隨之,父母之顧復孺子,而飼哺不節,則疾病生焉。臣安得不仰首蘄幸於孔邇之下哉?言出肝隔,毫非假飾。伏願聖明,俯察微諒,仰稟東朝,亟許收還臣新資,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趙容和疏曰,伏以,臣闒茸空疎,百不猶人,而通籍十七年之間,偏蒙我兩聖朝陶甄帡幪之化,周旋乎邇密,徊翔乎州藩,前後歷敭,非淸則膴,榮耀極矣,涯分溢矣。恩深河海,報蔑絲毫,居常愧懼,若集于木。日前賓對,大僚筵白,濟濟群彦,以次升階,而賤臣姓名,謬廁於其間,華誥誕宣,晉臣秩爲嘉善大夫,臣誠惝怳恧蹙,不知措躬之所也。夫朝廷官人,罔非難愼,而二品峻秩,實亦綦重,服以命德,昉于《虞謨》,爵以馭貴,著爲《周典》,磨礪之具,亶在於是。未敢知我殿下,何取於闒茸如臣,空疎如臣者,而以命德者命臣,以馭貴者馭臣乎?且念,臣蒲質甚脆,未秋先萎,疾病之來,自知難免,乃於昨秋,忽遘風痰之證,始將頃刻就盡,僅得輾轉回甦,而源委積久,醫藥少效,肌肉銷脫,肢體痿弱,沈淹床褥,周歲于玆。出入脩門,如隔前塵,彈束周行,自爾斷念,榮塗進取,何嘗夢想攸到哉?由前則臣之僥冒,一無勞勩之可紀,由今則臣之病痼,實難奔走而自效,控名責實,抑又何據?上而濫授,下而冒受,參倚前衡,無有是處,今若緣臣而仰貽則哲之累,俯招不稱之譏,則豈但臣一己之私憂而已哉?左右循省,趨膺無路,玆敢披瀝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收臣新授爵秩,俾公器無褻,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監祭進〉。左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監祭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月臺,南壇秋享祭,文廟釋奠祭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明日社稷節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擧行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仍與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右承旨宋持養書啓,臣承命馳詣文廟,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尊經閣一體奉審則無頉,仍詣啓聖祠,祠內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睦仁培啓曰,臣本庸愚蔑劣,初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以召牌荐降,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傳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而間因賤疾,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傳于韓鎭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閔致文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尹致秀曰,中官姜錫永,令該府拿問嚴勘。
○以中官姜錫永囚單子,傳于尹致秀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韓鎭庭啓曰,都堂錄擧行事,命下矣。大提學趙寅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以吏曹言啓曰,全羅道都事李維馨,咸鏡道都事盧尙默,除拜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柳興吉,奉常寺主簿辛涵,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權大肯差祭,副校理金英根內閣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時在,校理李殷相、李繪九,副校理金在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香祝親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初八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戶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前上辭本,未蒙矜許,課日違召,冞增罪戾,跡已窮矣,辭已竭矣。臣欲以或有或無之格例,膠執而演說,則近於滯,欲以可辭可受之情實,粉飾而陳懇,則涉於避,雖不敢更事覼縷,重犯瀆擾,而至若臣決難冒應之狀,尙有所未悉暴者,玆又昧死仰籲,惟殿下察之。臣於是職,黽勉一出,非有倘來之意,自任之計而然也,特以史事所重,關係義分,曲謹小嫌,難容於其間耳,是以淟涊三載,一味含默,訖工卽懇,至蒙曲遂,以我殿下日月之明,亦必照燭無遺矣。今乃忘己量之不稱,委前眷於草莾,徒爲顚倒之計,盡喪咫尺之守,則首尾衡決,都沒着落,臣雖至愚,汚不至此,傳所云前日之受,今日之不受者,事雖不同,義各有當,斷章取旨,實合援用,且都堂會圈,朝家之大典也,甄流品以杜僥倖,崇名儉以抑躁競,獎文學以資啓沃,皆在是圈,圈不可不嚴,欲嚴其圈,主其圈者,尤宜先盡其自處之道,進退以禮,大有所厭服公議,然後圈可嚴也。臣苟然貪進,不思前後之有異,抗顔而承之,揚臂而任之,則是誠鄙夫也妄人也。雖欲與議於激揚存刪之際,以稱塞明旨,未可能也。況彼賢俊之被圈者,苟欲自好,必將以主圈之匪其人,擧懷嗤點,榮反爲辱,其於士大夫風厲之方,得不左乎?伏乞聖明,亟遞臣文衡之任,俾臣得以少伸微諒,而館規圈法,不至於滅裂,則於公於私,實爲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堂會圈,成命已久,卿勿固辭,卽爲肅命。
○上護軍徐有榘疏曰,伏以臣,桑楡景迫,鐘漏智短,凋謝之形,昏瞀之識,無望陳力於周行,跧伏郊坰,視蔭守影,以自送其餘光,不意崇品陞授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悸恧,莫省何謂。及見大僚筵奏,有三朝耆舊之語,臣於是乎失聲長號,不覺淸淚之交逬也。嗚呼,臣家之世受國恩,與天無涯,四葉六卿,簪笏塡牀,而如臣無似,僥倖一第,則惟我正宗大王,念其世而惜其愚,唱名之初,卽置邇密,陶甄生成,天地之造也,眷顧戀恤,父母之慈也,恩榮所被,同朝動色,中間流落,屛伏田畝,瞻望雲鄕,血淚爲命,近自十數年來,偏蒙我先大王華枯肉骨之恩,拔諸九死之中,曲費再造之仁,旣覆之門戶復完,將滅之視息復全,超躐華顯,歷颺內外,考諸往牒,如臣遭遇,千古果幾人哉?逮我聖上嗣服之初,念簪履之舊,紆優異之寵,年除月遷,罔非踰分,而有百辜負,無一稱塞,莫效追先報今之忱,徒玷一初則哲之明,臣每承恩旨,輒不覺慄乎若淵塹之在前,𢥠乎若疢疾之來纏。夫喜榮厭散,人之常情,臣非病風喪性,而好惡趨捨,一切與人相反者,誠以雖敵以下,有施無報,尙謂之負心靦顔,況人臣之於君父,恩重邱山,報蔑涓埃,臣固萬萬顓愚,亦何敢一息安乎心也?臣端居躬念,一食三歎,心口相語,未知死所,方訟愆於旣往,忽媒榮於進步,居寵若驚,昔聞其語,不意今玆,允蹈斯境,噫乘高者顚,器滿則覆,恒物之大情也。若臣者,從前負乘,匪今斯今,而乘而又乘,小器大受,亦已多矣,而受而又受。臣身顚覆,固無足恤,其於聖朝愼惜名器之道,果何如哉?念臣年至而不敢引年,居已六易星霜矣。到今病與年深,氣不心隨,雖欲殫竭淬礪,程功效能於器使之末,譬如老駘騫駑,望絶服乘,苟不解鞍脫鞿,任其飮齕休息於長林豐草之間,而一向錣策以臨之,則其僨轅輸載,可立而俟,似此技倆,雖微官末職,猶懼其擔夯不起,尙可以厭然趨承於孤棘峻秩之班也乎?且臣之兼帶內閣提學之任,匪據淟涊,四載于玆,地分淸切,責任綦重,而一無修擧,徒侈華銜,尋常惶恧,不知攸裁,敢因新渥之控辭,兼冀舊銜之解免。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許收還臣陞授之命,仍遞臣奎章閣提學之任,俾得以優遊田盧,歌詠聖澤,時登隻日之筵,獲展瞻天之誠,千萬懇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戌八月初七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南壇秋享大祭,文廟釋奠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宋持養,左副承旨閔致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韓鎭庭,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直閣金左根,檢校待敎金學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南壇獻官完昌君時仁,文廟獻官洪命周,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持養,持養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受南壇獻官,次授文廟獻官,獻官等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時仁、命周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跪啓請平伸,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監祭進〉。左副承旨閔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月臺,社稷大祭親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未肅拜,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庭啓曰,刑曹參判沈宜臣,右尹趙容和,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大提學趙寅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擧行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以校理李殷相、李繪九,副校理金在根牌不bb進b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南秉哲。
○宋持養,以成均館同知事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安宗悅瓜朔,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堂上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當爲備員,而參判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正郞趙徽林,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參判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履懋爲兵曹參判,沈膺泰爲兵曹正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徽林。
○閔致文,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改封進馬四十匹內,四匹中路故失,二匹到中路病留除,實納馬三十四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閔致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八月初八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社稷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宋持養,左副承旨閔致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韓鎭庭,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直閣金左根,檢校待敎金學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興仁君是應,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持養,持養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是應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是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持養曰,永寧殿修改告由祭文,誤以秋夕祭兼告由措語,至於啓下矣,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今方改付標以入,而當該製進之玉堂及不善知委之藝文館官員,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基世曰,四處史庫《實錄》奉安擇日,已爲啓下矣。今將次第陪進,而史官不得備員,召試被選當次人南秉哲,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入直,以爲推移陪往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基世曰,《時政記》纂修事緊,召試被選當次人南秉哲,付職後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緣故出〉。左副承旨閔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再明日動駕,三明日貞陵忌辰祭齋戒,十三日、十四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都堂錄會圈時,政府西壁、弘文提學、吏曹三堂上,例爲進參,而左參贊金熙華,弘文提學朴綺壽,吏曹參判李穆淵,俱爲病不來,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議政府、吏曹、館閣堂上同議弘文錄揀擇四點,李是鍊、金相稷、李孝淳、兪象煥、李魯奎、李源庚、朴承輝、沈承澤、徐耆淳、洪永圭、尹穳、申錫愚、金基纘、宋柱獻、林肯洙、金輔根。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具信喜,以禁軍別將陣上進,李升權,以摠戎中軍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具信喜,以禁軍別將陣上進,李升權,以摠戎中軍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賢根,副摠管金邁淳、趙斗淳落點。
○同副承旨韓鎭庭疏曰,伏以臣,才疎學陋,百無肖似,徒藉世祿之蔭,猥竊科第之名,周旋邇密,濫躋緋玉,銀臺除旨,出自特點,榮寵若偏,涯量已足,微分未效涓埃,供職曾不幾日,而不思嚴畏,妄干恩澤,豈不萬萬猥越也哉?誠以切至之懇,不容自外,日月之明,無微不燭,不得不仰首鳴號,惟聖慈少垂察焉。第臣偏母,早經險釁,夙抱貞疾,年雖未高,而病則已深,寄命藥裹,寧日恒少,臣本不肖,且拙謀生,甘旨之供,猶患難繼,藥餌之補,尙何可論。母病漸痼,子職都虧,臣情到此,吁亦窮且蹙矣。伏惟殿下,以孝爲理,凡廷臣之陳情乞養者,輒蒙恩許,臣旣以祿仕爲計,則亦安可徒知瀆擾之懼,乃反自阻於仁覆之下哉?噫,毛檄奉喜,史猶傳之,潘輿致養,人所美者,在今日一麾之榮,豈他時萬鍾之比哉?玆敢實暴私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則恩山德海,隕結是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韓鎭庭上疏,則以爲,臣偏母,早經險釁,夙抱貞疾,年雖未高,病則已深,寄命藥裹,寧日恒少,且甘旨之供,猶患難繼,藥餌之補,尙何可論?伏乞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韓鎭庭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緣故出〉。右承旨宋持養〈習儀進〉。左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臣持養,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閔致文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林肯洙,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韓鎭庭,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鄭冣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輪對武臣加抄啓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敦榮,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句管各道穀見縮條,今年耗米一千二百二十五石零,蕩債給代米六百石,自該府報請給代矣,係是年例區劃,而第該府,以外帑庫錢一萬兩,昨冬有所作穀於兩南者,今年耗條,當爲三百三十三石零,此則勿令會錄,仍自今年取用,而其餘耗不足八百九十一石零,以關西慈城補城穀,折米劃給,蕩債給代米六百石,以海西自備穀,折米劃給,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十一日動駕時,本府都事九員,以大駕各差備進參,只有一員當直別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金浦兼任通津府使洪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平海前郡守禹台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韓鎭庭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金罪人徐遇順等十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持養曰,自明日進講爲之。
○韓鎭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延豐縣監李象信,以覲親受由,去月二十二日,發行江原道原州地,尙未還官是白如乎,慶尙道奉化縣太白山史閣《實錄》奉往時,路由該邑境,地方官之此時曠官,誠甚可悶,延豐縣監李象信,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發關知委於該道臣處,使之卽速還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鄭㝡朝,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勿爲減下。
○閔致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吳一善,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八月十一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宋持養,左副承旨閔致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韓鎭庭,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檢校直閣李公翼,直閣金左根,檢校侍敎金學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進前奏曰,朝氣稍涼,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廟門,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展拜時至,上命侍衛軍兵,來待于西神門外,賤臣承命出傳,上具冕服,至西神門外,秉龜進圭,上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訖,上入殿內各室奉審訖,由西神門出,秉龜曰,殿門自此稍間,步輦待令乎?上曰,置之。仍步詣永寧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訖,各室奉審如上儀,出殿門釋圭,秉龜跪受,右議政李止淵曰,展拜禮成,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乘輿還御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上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禮訖,陞東階奉審室內訖,上詣望廟樓奉審後,上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回鑾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後,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緣故出〉。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呈辭,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庭啓曰,假注書沈敬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敬澤改差,代以南性敎爲假注書。
○韓鎭庭,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李東迪,除拜後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以成均館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李元會,典籍李廷憲,俱爲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備邊司言啓曰,畿、湖農形,觀於道啓,參以傳聞,雖以田穀之稍登,比夏間憫旱時所料,非曰不大幸,而畓穀殆半未移,貧民擧皆失農,嗣歲議賑,在所不已。第本道穀簿,種糧排巡之外,實難竝責,賑資之從中取用,不可不預爲備待,以爲臨時分劃,雖知移粟之政,重貽他道之弊,較量優劣,裒益有無,卽荒年不獲已之擧,關西小米八千石,海西小米五千石,湖南皮牟七千石,使之運來,而必於九月內裝發,趁未凍前到泊,兩西則依已例,地土船與德積船間,報本司從便擧行,湖南則以道內漕船,當爲留泊裝載,定差員領運,船路護送,依漕船例爲之,船價雜費,依近例公穀會減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道科日字不遠,試官當爲趁期下去,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道科試官,自京差送例也,而本道荐歉之餘,迎送爲弊不少,以道臣差下,可也。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以備邊司草記北道道科日字不遠,試官當爲趁期下去,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事,傳曰,道科試官,自京差送例也,而本道荐歉之餘,迎送爲弊不少,以道臣差下可也事,命下矣。原事目中,改付標以入,而在前道臣主試時,御題則令本曹郞廳齎傳,曾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具信喜,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升權爲禁軍別將。
○韓鎭庭,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定式,臣完植,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八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宋持養,侍讀官李繪九,記事官兪錫煥,記事官鄭基世,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維鵲有巢,止百兩成之,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召南》之有鵲巢,猶《周南》之有關雎,言文王之化,自近而遠,南國先被其化也。大抵《詩三百》,有歎美之辭,有譏刺之意,故古人云,感發人之善心,懲創人之逸志,伏想於此等處,次第進講,領會經旨,而今殿下,已畢《周南》,始講《召南》,試以《二南》言之,皆是文王、后妃德化之盛,《詩》首《二南》,《易》首乾坤之意,從可知矣。蓋人君之德,不外乎修齊治平,而文王之化,刑于寡妻,以御家邦無他,推以誠敬而已。惟我殿下,已行舟梁之禮,方讀《二南之詩》,欲求修齊治平之道,莫若師文王,欲師文王,莫大於誠敬而已矣。《詩》云亹亹文王,又云小心翼翼,《書》曰徽柔懿恭,皆言文王之誠敬,則今於誠敬二字,可不深留聖意乎?見今涼意已生,久停進講,不知淸燕之中,有何留心,而若於方冊之上,有所體念,則此便是誠敬也,若於玩好之物,有所放過,則此便違誠敬也,留心誠敬,譬如陽之來復,始自添線,漸至極長,留心玩好,譬如燈之將燼,初不覺悟,終於消盡矣。第念昨日動駕,勞動旣多,今日有此開講之命,下情歡欣,曷有其極?伏願繼自今無有間斷,勿爲放過焉。近來講規,便同應文之具,如此而豈望實效乎?方今修齊治平之要,亶在於是,益加睿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繪九曰,《召南》之以鵲巢爲篇首,猶《周南》之首關雎也。文王、后妃之化,旣行於國中,故諸侯大夫,亦被其化,無有不善,此自近而遠,以至平治天下者也,然而《二南》之首,必以婚姻之始爲言者,夫婦居室,爲萬世人倫之本。生民之原,故取其端本正始之義也。先儒有言曰,敎婦當於入門之初,其言有取於此也,是以《二南》,爲王道之基,而以爲範治之本也,以《大學》八條目言之,則自齊家而至於治國平天下,特言其功效也,誠意正心修身,乃言其工夫也,然而必先格物致知,然後可以行誠正以下工夫,故格致屬知邊,誠意以下屬行邊,旣知之必行之,欲行之先知之,旣知而不行,則爲徒知矣,欲行而未知,則又不可行矣,知行二字,爲學問交須之工,而不可偏廢也。然則格致之道,惟在於學問,欲以講明義理,觀古今治亂之蹟,措之行事者也,學問之道,不獨在於口耳之講習而已,將欲講究討論,務要會疑質問,以爲心得之效耳。伏願於講讀之際,須以解釋疑義者,博詢于登筵諸臣,若眞有心得之效,則臣等固當將順敷陳,必有充然於聖衷矣,或有未盡處,則亦將剖釋辨明,畢陳無蘊,亦必開發於聖工矣,以此每爲講明資益之地,則庶有緝熙光明之效矣。孔子曰,人而不爲《周南》、《召南》,其猶正墻面而立,程子曰,未讀《詩》時如墻面,到讀了後,便不墻面,方是有驗,此是學問之要道,伏望益勉心得之效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持養曰,此章別無可陳之義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直〉柳泰東〈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掌令姜英國未肅拜,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持平李濟達差祭,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副承旨閔致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柳泰東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睦仁培、李秉溫、權憲八。
○傳于韓鎭庭曰,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宋持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穆淵,參議金英淳牌不進,右承旨宋持養進。以鄭煥義爲司諫,金德喜爲應敎,趙然春爲副應敎,李是鍊、李魯圭爲校理,金輔根、沈承澤爲副校理,金基纘、兪象煥爲修撰,金相稷、林肯洙爲副修撰,金鍏爲大司成,李稷淵爲同義禁,張鉉喆爲典籍,金濬爲奉常主簿,沈膺泰爲殷栗縣監,咸鏡道道科重臣試官單徐耕輔,成均博士單李昌廷,學正單趙光濬,贈吏參金魯翼贈吏判例兼,都摠管金道喜考。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病,參判南履懋差祭,參議丁庠敎病,參知徐元淳入直進,右副承旨尹致秀進。以白俊馹爲南固別將,同知金鏞奎,僉知申道顯、成光璡、柳相鼎,護軍尹聲大,副護軍朴信行、金成奎、孫應俊、安益鎭,副司直李時在、權大肯、李繪九、李殷相、金在根,副司果林基洙、鄭𪷾、韓啓源、金穰根、朴永喜,以上竝單付。
○韓鎭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兵曹,以尹義儉爲摠戎中軍。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林柱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韓鎭庭,檢討官金穰根,假注書南性敎,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鏴讀自于以采蘩,止薄言還歸,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此章別無深奧之義,而南國夫人,亦被后妃之化,其於奉祭祀之時,克盡其誠敬,觀此僮僮祁祁之句,竦敬之貌,舒遲之儀,蓋可知矣。大抵有誠敬之工,然後每事可做,而人君爲治之要,亶在於是,伏願講學之際,每以誠敬二字,深留聖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穰根曰,《召南》之采蘩,猶《周南》之葛覃也,《左傳》曰,苟有明信,闊谿沼沚之毛,蘋蘩薀藻之菜,可薦於鬼神,可羞於王公,言其享上之道,不在於物而在於誠信也。今夫南國,被文王之化,能誠正修齊,其夫人,亦被后妃之德,能貞靜純一,而方其未嫁時,訓習法度,益勤助奠之禮,旣嫁之後,能盡誠敬,以奉祭祀之事也。雖以婦道言之,必以誠敬爲貴,則爲君出治之要,亦豈出於誠敬之外哉?是以文王之化,克誠克敬,語其誠則曰純亦不已,語其敬則曰緝熙敬止,此爲化民成俗之本,以至諸侯大夫,乃於閭巷,莫不有誠敬之道焉,此雖單言一事,而亦可推於治平之化也,帝王之學,又異於匹庶,讀其詩可知風化之所由矣,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鎭庭曰,閣臣、儒臣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式暇〉。左副承旨閔致文〈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持養啓曰,左副承旨閔致文,同副承旨韓鎭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持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致秀曰,進講入侍。
○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金輔根,修撰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韓鎭庭,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輔根,修撰兪象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閔致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輔根,修撰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任百經落點。
○尹致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申從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八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尹致秀,侍讀官李是鍊,假注書南性敎,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綺壽讀自喓喓草蟲,止我心則夷,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此章大旨,南國被文王之化,諸侯大夫,行役在外,其妻感時物之變,思之而作也,與《周南》之卷耳,《小雅》之出車,相爲表裏,雖婦女,亦得其性情之正,發言皆中節矣,比諸木而液盛則條暢,喩以水而源深則流長矣,《詩傳》之義,自淺入深,一節深於一節,憂心忡忡,憂心惙惙,我心傷悲,可見深一節之義也。旣見之後,我心卽悅,旣見而悅,則心又平夷,憂樂中節,不至於過也。《思傳》曰,喜怒哀樂未發之謂中,發以中節之謂和,致中和,天地位萬物育焉,蓋人有七情,若失其中,則必有其害,在下之人,難保其家,況治平之道,豈外乎中和二字乎?《中庸》姑未進講,而伏願體念於中和二字,發皆中節,則《二南》之化,豈獨專美於姬周乎?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陳之。是鍊奏曰,憂心忡忡,我心則降,憂心惙惙,我心則悅,我心傷悲,我心則夷,皆一節深於一節也。諸侯大夫之行役也,其妻之憂念若此,而少無怨恨之情者,莫非文王德化流行之效也,伏願殿下,體念於周文之德,使我東匹庶,均被聖化,則曷不休哉,曷不休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秀起伏奏曰,閣臣、儒臣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致秀起伏奏曰,玉堂奏對之際,有所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直〉柳泰東〈仕〉。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食。
○藥房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掌令姜英國未肅拜,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呈辭,持平李濟達差祭,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月食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張敎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啓曰,同義禁李穆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鍏,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進講入侍。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輔根,修撰兪象煥,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李魯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權敦仁狀啓進上藥材中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宋持養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大司成金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應敎金德喜,副校理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校理李魯奎,副校理金輔根,修撰兪象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戊辰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閔致文,侍讀官李是鍊,假注書柳泰東,記事官洪在龍、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于以采蘋,止有齊季女,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起伏奏曰,此三章十二句之中,有齊之齊字,實爲一篇之主宰,齊者齊敬之謂也。宋儒呂祖謙,論此篇之旨曰,采之盛之,湘之奠之,所爲非一端,所歷非一所,而煩而不厭,久而非懈,非年少婦人之所能辦,而其能優爲之者,以其有齊敬之心故耳,此言深得詩人之旨,而齊之爲一篇主宰,可推而知矣,大抵天下萬事,孰不待敬以將之,然後始能集事,而講學尤有甚焉。朱子讀書法,整頓几案,體對書冊,詳緩看字,子細分明,此卽整齊嚴肅之謂,而敬之發於外者然也。又曰,居敬持志,熟讀精思,此卽主一無適之謂,而敬之主於心者然也,苟不能內外交修,密切體認,而心有出入,悠泛誦讀,則雖日誦萬言,有何資益於身心哉?此等處固當深加省察,而讀詩之法,又必貴乎詠歎淫液之功,蓋詩卽樂也,樂或近於噍殺促迫,則便非治世之象,讀詩須舒緩其聲,抑揚頓挫,使餘音嫋嫋,則身心和暢,意味無窮,讀法與他經史稍異矣,亦願深留聖意焉。上曰,玉堂陳之。是鍊起伏奏曰,此大夫妻能奉祭祀之詩,而其循序有常,嚴敬整飭之意,皆文王齊家之化,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文起伏奏曰,閣臣、儒臣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病〉。同副承旨韓鎭庭〈式暇〉。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閔致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致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右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進講入侍。
○以修撰金基纘,副修撰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持養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德喜,校理李魯奎,副校理金輔根、沈承澤,修撰金基纘、兪象煥,副修撰林肯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趙然春,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副修撰金相稷,時在慶尙道高靈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
○閔致文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以右副承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文曰,只推。
○宋持養,以吏曹言啓曰,司饔主簿金啓嶂,受由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彎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咸興監牧官玄夏圭,身病沈重,萬無還任之望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金輔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槏亦,該郡兼符,纔爲五日之頃,稅船沈水,又値空官之時,參以事勢,雖合寬恕,而致敗旣在於掌內,査報又失於照檢,不審之責,有難全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禹台榮亦,稅捧雖云準數,曹納未免愆期,諸倅旣被稽緩之罪,此囚那逭同堪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知事金弘根疏曰,伏以臣,夙抱貞疾,榮衛已枯,近添毒眩,神識竝昏,舊祟新證,源委積深,不復敢以恒人自居,除非公私有大事故,輒退處江樊,寄命於刀圭㕮咀之間,一切當世之念,久已夢寐不到,前月有旨,擢臣授資憲,繼奉樞府恩誥,臣自聞命以還,隕越于下,震悸于中,私與家人,相對絫欷,賓舊之來,瞠呿不能答,殆若現前災咎,剝床而及膚矣。夫華貫顯秩,常情之艶慕也,官塗之奔趨也,臣旣不能高尙其事,遺世遐翹,又未嘗崖異圭角,嗜土炭而噦八珍者也,而然猶反盭顚倒,却顧避遠,必其憫蹙迫切,有甚不得已者存耳。在《易》謙之辭曰,天道虧盈,地道變盈,鬼神害盈,人道惡盈,若是盈之可懼也。凡物之囿於氣器者,皆分量受,至當受之限謂之盈,盈則溢溢斯覆,理之固也。是故戒之未盈之前猶可幾,持於旣盈之後爲甚難,古之君子,宜慥慥乎此也。顧臣門戶之盈極矣,一身之盈至矣,譬之器,盡量恰受,臣每中夜無寐,蹶然警惕,不覺遍體起粟,攬衣繞壁,計所以處此盈者,而莫之所屆也。噫,臣以孤露餘喘,荒嬉疲散,不期有今日成立,而兄弟蜚英,後先榮塗,聯武卿月之班,竝肩廟籌之席,世所稱淸膴要峻,迭相兜攬,輒居人先,臣又通籍,纔十年于玆矣。猝然混擧於人地資歷晉用之列,而視其秩,則巍然八座之重也,熙朝務實之政,宜無是理,況人是最下,地無可稱,資歷則有積薪之歎乎?是徒貽累於聖簡,不厭乎公議,而在臣戒盈之義,益無消受之方,知必有害盈之神,惡盈之人,俯瞰而旁猜,湊應于天地虧變之道矣,豈但可懼也已乎?夫恩則知感,凡夫之情,而臣若昧然,愛之欲生,聖人之心,而臣若阻焉,徊徨跼蹐,兢兢慄慄,凜乎如履薄氷而跕焦,原其情所在,吁亦矜且慼矣。世之辭爵秩者,多以克讓爲美,沿而相習,故下之所以爲讓,或近於崇飾,上之所以處讓,易歸於應例,今臣所懇,委實無他,亶從肝血中瀝出,庶蘄聽卑之天,監諒而孚格之矣,疾聲之呼,言不知裁。伏乞聖慈,察臣苦衷,哀之憐之,仰稟東朝,亟收臣新授資級,仍命刊去朝籍,俾得以隨分棲息,專意理疴,卒蒙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申緯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奄成七旬,而素抱貞疾,卽水土所傷也,每當金火交節之時,輒致肆劇,年增歲加,以至於今而尤有甚焉,少有入口,隨卽吐下,頭目眩掉,筋脈攣縮,猝然見之者,認以爲中風,一縷未泯之前,苦狀誠亦萬端矣。醫言此症,除非上品藥水,無以療治,臣意亦以爲然,方欲擔舁病軀,尋到藥水所在之地,而亦不可以旬月責效,則職名在身,末由擅離,玆不得不枚擧實狀,仰瀆崇嚴,此眞疾病者,必呼父母也。伏乞聖慈,憐臣病狀,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往來調治,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護軍韓鎭㦿疏曰,伏以臣,以人則疎闇湔劣,以家則單寒孤畸,而遭逢盛際,偏蒙我兩聖朝陶甄之澤,前後試使,涯分已踰,邇來待罪西邑,亦且數年于玆矣。局敗才疎,邑巖智短,疵纇畢露,譴何是竢,不自意,承宣特點,寵覃遐陬,又伏奉前月三十日有旨,擢臣爲嘉善大夫者,臣始焉惝怳,繼以惶惑,挾日循省,莫知措躬之所也。臣聞貳卿峻資,卽命德之器也,非有望實富而績用茂焉,則上下所以授受之不容以苟焉已也,譬如只分銖兩,未可以料鈞石,纔辨分寸,未可許引丈,分定故也,臣而裒然乎此,顧何異於秦廬越鎛之夫人能爲之也?明王之用人也,或以德行,或以文學,或以政事,立賢固無方,而要之各有其趣,臣以言乎德行,則拘檢之無聞,以言乎文學,則疎短之莫甚,以言乎政事,則蕞爾一邑之不能了焉,而乃與俊賢之列,混被登崇之命。夫如是,則礪世磨鈍之具,殆緣臣無似,而人無所勸懲也,臣雖至愚,得不騂于顔而汗逬于背也。噫,臣家世受恩,與天無極,一門簪紱,近益盈盛,父子兄弟所相勖勵者,進則湯火之不避,小酬涓埃之報,退則冗散之與伍,稍持滿損之戒,區區此心,可質可復,而臣今外而腴廩,初無絲毫之報,內而顯秩,徒速顚躓之災,揆心拊迹,一切相反,此尤臣慄慄縮縮,不敢不疾聲冀倖於旻覆之下者也。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將臣新授資級,特賜收還,使公器無濫,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金鍏疏曰,伏以我國家菁莪棫樸之化,蔚然與三代竝美,思皇藹吉之士,多從太學中成就出來,其敎則實資於大司成,故重其任而愼其選,未嘗輕畀於人,厥惟久矣,而乃畀之如臣無似者,聖朝綜核之政,何爲而有此哉?臣誠惝怳恧蹙,莫省其所以,今不敢遠引古者造士之法,直取近日黌規而言,課月之試,卽工令之小藝,小子之末務,而育材肄業之義,亦寓於其間,掌其事者,必富於文學,嫺於程式,然後評品無遺珠之歎,升黜免失鑑之譏,譬之群材兢呈,而匠師裁之,衆藥竝蓄,醫師擇焉,是豈可易而能哉?記昔臣,弱冠韋褐,鼓篋芹庭,仰視皐比之席,旣先鳴著望之人也,歌鹿鳴而揖諸生,頗有近古之風,由今視之,皆前輩老成,若不可跂及,而歷顧時彦,操觚摛藻,負當世之名者,不爲無人,豈意樗散見收,瓦礫居前,叨此萬萬不堪之任乎?臣本不學無文,鹵莽滅裂而止耳,螢乾蠹老,少無鉛槧之業,尋行數墨,長乏章句之工,倖竊科第,不幸又早,未免忘筌蹄而寄芭籬,自視胸中枵然,若無一字者,今乃裒然據師儒之座,在庭縫掖,其必有笑於列者矣。夫三家之塾,十室之庠,爲之師者,必其有可師之資,況以國學之重,多士之盛,而責其敎導之任,可以匪人而處之哉?若謂居其官而不必盡其職,有其名不必究其實,姑以是爲宦塗必由之徑,有若魚貫雁序而進,則在臣雖極榮耀,其爲聖政之累,諒非細故。且念臣家規淸素,戒在躁競,自臣通籍以來,兢兢然惟恐有墜,而從前所叨無踰濫,近又纔卸銓銜,遽縻見任,歷踐淸貫,僅數月間耳,撫攬私分,尤增警惕,左右參倚,承膺無望,玆敢冒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免,以安私分,bb以b重公器,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洪在龍疏曰,伏以臣,方以茂州府赤裳山城史庫先朝《實錄》奉安兼行列聖朝《實錄》曝曬事,祗奉成命將辭陛,而第有區區私懇,敢此仰暴焉。臣父耆燮,方在全羅道潭陽府任所,初夏重經痁疾,入秋尙有病祟,衰憊日甚,沈淹居多,每接來書,則方寸先亂,稍阻遠信,則寢夢常焦,臣縻於史職,不敢擅行,時序屢換,情理切悶。臣奉使之行,適在臣父任所同省之內,道里不甚懸遠,若於竣事之後,得遂歷省之願,則揆以私情,實爲大榮,臣謹稽本館古事,前後史臣之奉命者,歷路請覲,非止一再,輒蒙曲許,不避猥越,援例仰瀆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許臣歸路歷省,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戌八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侍讀官李是鍊,參贊官宋持養,假注書南性敎,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蔽芾甘棠,止甘棠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起伏奏曰,甘棠不過凡樹,而南國之民,愛護其樹,戒勿翦拜者,何爲而然乎?上曰,召公有德於民,民思其德而愛其樹故然矣。元容曰,然矣。韓嬰之言曰,周道之盛,召伯在朝,有司請營舍以居,召伯曰,爲吾身而勞百姓,此非我君文王之志,遂躬行阡陌之間而聽斷焉,百姓大悅,力務耕桑,歲稔民樂,其後見其休息之樹而咏歌之云。夫以召公之賢,雖非文王之命,其於民事,必爲善政善敎,而其言我君文王之志云者,可見其以文王爲君,則尤當以愛民爲政之心矣。然則君上,以愛民爲心,在下者莫不體君之心,而人行善政,固結民心,皆如甘棠之詩矣,德入人心,見樹而猶爲愛好,則況其任用其臣之君乎,又況君之子孫乎?人主行一寬大之政,則卽貽子孫數世之福,用一仁厚之臣,則卽培國祚綿遠之慶,此所以治世哲辟之愼擇民牧也。殿下於讀書史之時,深留聖聰,閱覽漢、唐、宋歷代之君,留心於方伯守牧之官者,國治而民安,少忽則亂,此蓋民生休戚,亶係於司牧之任者也。臣伏覩東朝屢降擇守之辭敎,大臣亦進言於廈氈之前,殿下想必記有之矣,今日所講甘棠之章,卽周道隆盛之時,而人主之尤當鑑法者也,伏願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是鍊起伏奏曰,閣臣所奏切實,小臣無容更奏矣,此詩召公循行南國,以布文王之政,或舍於甘棠之下,其後國人,思其德而愛召伯,愛召伯而又愛甘棠,不忍傷也。一節深於一節,愛慕愈久而愈新,其實召公皆所以明文王之德也,伏願勿爲放過,潛心玩味,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持養起伏奏曰,閣臣、儒臣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病〉。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直〉柳泰東〈仕〉。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呈辭,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同副承旨韓鎭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秀曰,進講入侍。
○閔致文啓曰,門考法意,何等愼重,而今日金虎門下鑰時,注書纔到進善門,徑先下鑰云,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注書及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當該司鑰,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注書推考,守門將拿處。
○閔致文,以兵曹言啓曰,鎖鑰法意,何等審愼,而今日金虎門下鑰時,守門將及司鑰,不待注書之來到,徑先下鑰之擧,萬萬駭然。當該守門將,令該府拿問處之,司鑰亦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卽者檢閱鄭基世,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德喜,校理李魯奎,副校理金輔根、沈承澤,修撰金基纘、兪象煥,副修撰林肯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德喜,校理李魯奎,副校理金輔根、沈承澤,修撰金基纘、兪象煥,副修撰林肯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明日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韓鎭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應敎金德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傳于尹致秀曰,當該承旨推考。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日前禁衛營哨官張道根,以禁軍取才擬入矣,禁軍名則爲道根,出身名則爲漢根,以道根居首,至於蒙點之境,事未前有,萬萬痛駭,原望筒勿施,張道根,令該營嚴棍懲勵,雖以試才時別將言之,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檢閱鄭基世疏曰,伏以臣,顓騃蔑學,不足備數,通籍未幾,猥玷翰選,簪筆周旋,依近日月,而今將祗奉金匱之書,路入太白之山,含恩戴榮,更何敢言私,而第臣母,素有痰積之疾,近因日候之驟涼,諸證添損,藥餌連試,臣臨行係戀之際,又聞此報,益難自安,冒控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戌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尹致秀,侍讀官李是鍊,假注書柳泰東,記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厭浥行露,止行露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文王之德化,始自宮壼,達於朝野,雖閭巷之婦女,皆能貞靜自守,有此行露之托,拒其强暴之辱,眞所謂風行草偃者也。《二南》卽王化之始也,此等處深留聖意,深加體認,俾我東方,化行俗美,匹休於《二南》,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是鍊曰,此詩南國之人,遵召伯之敎,服文王之化,革其前日淫亂之俗,故女子以禮自守,不爲强暴所汚者,自述其志,以絶其人,前章室家不足,責之以禮也,三章亦不汝從,斷之以義也。貞女之志,守禮執義如是,則被化而成德者深矣,天下萬事,全係於自上導率之如何,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秀起伏奏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閔致文〈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呈辭,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副承旨閔致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張敎根曰,進講入侍。
○傳于韓鎭庭曰,戶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朴來謙落點。
○韓鎭庭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修改,本曹判書當爲進去,而判書趙寅永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以左副承旨閔致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養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庭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咸鏡監司徐耕輔狀啓鍾城府民家頹壓事,大王大妃殿傳于張敎根曰,觀此北伯狀啓,則民田汰落,民家頹壓,如是之多,當此秋成之際,有此意外之災患,極爲驚慘,不可不別加賑恤,令道伯,量宜顧恤後啓聞,可也。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漢永,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監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兵曹草記批旨,本營哨官張道根,嚴棍二十度懲勵,原望筒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八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張敎根,檢討bb官b金基纘,假注書柳泰東,記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羔羊之皮,止羔羊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起伏奏曰,此章內要切處,在於素絲五紽,委蛇委蛇數句,而可以見其爲人矣,素絲五紽,則服稱其操,而著於外者節儉也,委蛇委蛇,則敬以持己,而本乎內者正直也,其退食之際,從容自得,舒泰如此,則其在朝之時,從可知矣。蓋文王之化,無遠不被,成就人材,如春風和氣,所在生輝,粲草木而賁榮,故在野有兔罝之武夫,在朝有羔裘之大夫,是故下之所以從化,專係人君導率之如何耳,繼自今殿下,躬行節儉,體念正直,則下效聖化,滿庭臣僚,皆是委蛇之大夫矣,曷不休哉,曷不休哉?上曰,玉堂陳之。基纘起伏奏曰,此章大旨,南國化文王之政,在位皆節儉正直,所謂節儉者,指羔裘素紽之服而言也,正直者,指委蛇自得之容而言也,《書》曰文王卑服,卽康功田功,《大雅》曰穆穆文王,於緝熙敬止,卑服敬止,乃文王節儉正直之化,則今此羔裘素紽,卽是卑服之化也,委蛇自得,亦由敬止之德也,今我殿下,行文王卑服之化,體文王敬止之德,則卽今在朝縉紳之中,亦多有羔裘委蛇之人,豈不盛哉?周公曰,文王我師也,伏願殿下,惟文王是師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敎根起伏奏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緣故出〉。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閔致文〈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直〉柳泰東〈仕〉。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開東,下霜。
○韓鎭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張敎根啓曰,右承旨宋持養,左副承旨閔致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庭曰,進講入侍。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養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閔致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德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景慕宮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初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直送安州,來十月十五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獄囚法意,自來甚嚴,而身爲獄官,毋論罪囚之輕重,事當嚴束,日前殺獄被告罪人鄭履亨被囚之後,該署官員,使之解枷上廳,與同寢食,揆以事體,萬萬駭妄,事未前有,亦關後弊,當該典獄署主簿鄭南燮,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下屬自臣曹嚴加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權敦仁文移,則機張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金召史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金召史,以毆殺子婦罪,乙未八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咸平前縣監曺柏承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守門將車宗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平海前郡守禹台榮矣本府議啓內,稅捧雖云準數,曹納未免愆期,諸守旣被稽緩之罪,此囚那逭同勘之律?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金浦兼任通津府使洪𣜰矣本府議啓內,該郡兼符,纔爲五日之頃,稅船沈水,又値空官之時,參以事勢,雖合寬恕,而致敗旣在於掌內,査報又失於照檢,不審之責,有難全貰,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戊戌八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韓鎭庭,侍讀官李魯奎,假注書柳泰東,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殷其雷,止殷其雷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起伏奏曰,文義奏陳之前,敢有所仰達者矣,聖經賢傳誦讀之法,貴在潛心吟詠,而《詩傳》則尤宜諷詠,今於講讀之際,玉音每有急數,字句亦多錯誤,此無他,心不在也,伏願以存心二字,爲讀書之先務焉。臣於先朝,屢登講筵,而未嘗見一字一吐之或誤,此豈非殿下鑑法處乎?筵體至重,其在瞻聽,亦有所不然者矣,臣於前年使行,臨發登于講筵,亦以此意,已有仰陳者,幾乎周年,始登講筵,不敢窺測聖學之造詣,而似無別樣將就之道,臣不勝抑鬱矣,此詩亦文王德化之所及,而聞其殷雷,思其君子,亦鸛鳴婦歎之義也,振振二字,以信厚爲訓者,最宜玩味,厚者是人君修德之要也。大抵有德然後有厚,是故地厚而能載萬物,水厚而能載大舟,人君有厚德,而能仁民愛物,成湯之德及禽獸,文王之澤及枯骨,宋仁宗之漱口避蟻,皆仁民愛物之厚德也。洪惟我朝,本仁厚之國,而列聖朝深仁厚澤,浹人肌膚,先朝以上挺之資,仁民愛物,至誠惻怛,深仁厚澤,於乎不忘,《大學》所謂親賢樂利,沒世不忘者也,亦曰所厚者薄,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言極好,厚之一字,最爲聖德進修之要,於此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魯奎曰,此詩從役君子之婦,思其夫而作也,蓋其情性之發,卽由乎念其久憫其勞望其至焉,則易溢於昵愛之詞,而冀其早畢事而還歸者,能知事上先公之義爲重故耳,此與《周南》之汝墳,大義相似,文王入人之化,若是乎深且至矣。大抵《詩三百篇》,《二南》尤爲風化之本,而今我殿下,進講是篇,方冊之上,如對聖人,必以文王爲法,則《二南》風化之美,庶幾復覩於今日,而雖愚夫愚婦,亦皆知事上先公之義,豈不休哉,曷不盛哉?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鎭庭曰,閣臣、儒臣,已爲備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直〉金英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滿浦僉使金箕祖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個賜給。
○宋持養啓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閔致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進講入侍。
○柳泰東拿處,代以金英秀爲假注書。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養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昌寧尉金炳疇覲親呈辭,傳于尹致秀曰,給由馬。
○傳于尹致秀曰,中官李寅協,令該府拿問嚴勘。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左承旨張敎根,左副承旨閔致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洪穉圭移文,則以爲,原州牧鄕校聖殿殿內,仰壁滲漏,椽木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原州牧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典獄署主簿鄭南燮,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鄭南燮,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提學徐有榘,參贊官尹致秀,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柳泰東,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標有梅,止標有梅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英廟朝晝講入侍,講《詩》之關雎章,筵臣或以爲文王所作,或以爲宮人所作,互相疑難,至於仰質,則伊時聖敎若曰,此是造端正始之作,謂之文王所作,然後經意爲妥,自是遂爲不易之定論矣。今此標有梅三章,論者亦有二歧,或謂女子自言,或謂女子之父母親戚,爲女子代言,二言之孰得孰失,臣敢仰請聖意之所在矣。上曰,定爲女子自言,似好矣。有榘曰,聖敎至當矣。朱子門人,有問於朱子曰,若以此詩,爲女子自作,恐不足以爲風之正經,朱子曰,以爲女子自作,亦不害於理,里巷之詩但如此,已爲不失正矣,蓋此詩之作,政在商末淫風大行之時,而能以閭巷女子,貞正自守,懼爲强暴之所辱,必欲得吉士之禮聘,苟非文王之化自近及遠,何以能有此哉?《集傳》亦以女子自言爲解,其以爲他人代言者,古註之說也。止淵曰,不但貞正自守之爲可貴也,女子自言其心事之實,而無隱情無慝志,亦可見文王之化,先儒輔廣,已有此論矣。上曰,玉堂陳之。基纘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而第二章迨其今兮一句語,玩味而諷誦之,推類而深究之,則實有無限底意諦矣,蓋迨及也,今今時也,及今無失之謂也,大凡天下萬事,皆有其時,時苟失矣,事無及矣,以農事言之,則春而失時,秋無所穫矣,以學問言之,則少而失時,老無所成矣,時之不可失,類如是夫,大禹之惜寸陰,殷宗之懋時敏,皆是及時無怠之工也。今我殿下,沖年典學,日御經筵,政是惜陰懋時之時也。見今秋氣淸涼,聖體和平,又是頻接臣僚,討論經傳之時也,念念在玆,無一時之怠忽,孜孜不已,無一息之問斷,則在聖學將就之道,其將自今伊始矣,古語曰勿謂今日不學而有來日,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秀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玉堂所奏,以學問及時,譬諸農事之說,甚爲切實,而農事雖或今年失時,將有嗣歲勤力之望,而至於學問,則一失其時,便誤了平生,蓋學問之道,自八歲始入小學,而六藝之成工,皆在十五歲以前,若於此時失學,則長而筋骸固,而扞格不入,老而志氣衰,而委靡不振,雖欲學而更無其時矣。今我殿下,春秋向盛,聰明漸進,此政爲學之時,固宜惟日孜孜,寸陰是惜,而竊覸近日,講筵之停徹居多,雖開講之時,初無留心於問難咨訪之道,而只以文具,草草了當,如此而何能有開發之效,而臣於昨冬以後,多參講筵,今幾周歲,典學之將進分數,實未叶望於區區下情,若於每年,如是度了,則悠泛歲月,更何有緝熙光明之期乎?伏願以此章及時之義,推類反省,無或造次放過焉。上掩卷,止淵起伏奏曰,近日日氣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臣向以莊陵禮堂奉審退行事,筵奏蒙允矣,今聞禮判,以《實錄》陪進,將詣江陵云,禮堂旣因公往道內不遠之地,而不行奉審,事體極爲欠闕,待史庫奉安,轉詣莊陵,如禮奉審後復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日前金虎門門考事,注書所失,較重於門將,則罰不可問備而止,且況金虎門開閉之注書主管,法意有在,而近來堂后擧行,多有占便之習云,因此而合有規飭,當該注書,令該府拿問處之,伊日政院啓辭之未能別白者,亦甚未安,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緣故出〉。左副承旨閔致文〈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金英秀〈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呈辭,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啓曰,左副承旨閔致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徽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養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徽林,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持養曰,進講入侍。
○傳于韓鎭庭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閔致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趙運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崔學玄,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京囚李命耇獄事曹完決內,當初相鬪之際,旣參看之無人,中間治病之時,以消滯而爲藥,詞證未備,疑晦多端,以此獄傅之惟輕,不害爲審克之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京囚鄭履亨獄事曹完決內,今此三母女之一時自溺,見聞所罕,情景慘絶,而參互其情,反覆以究,則有若將壞之墻,牛偶爾觸,果是不朽之木,蟲何由生?謹按《大明律》,威逼人致死,若一家三命以上,發邊衛永遠充軍,擬以此律,似合平允,上裁,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開城留守李彦淳疏曰,伏以臣,本以遐土疎蹤,厚蒙洪造,濫躋卿班,猥忝居留,非不欲殫竭誠力,圖報萬一,而才智淺薄,識量卑狹,一寸衷赤,雖質神明之上臨,而兩年尸素,未免群情之下菀,恩大天地,報蔑絲毫,每於朱墨簿書之暇,恒切凜惕,惶愧于中,況復蒲柳先零,桑楡轉迫,春夏以來,宿病添劇,危症闖發,奄奄在床褥之間者,于今半年于玆矣。政令由是而日弛,事務由是而日廢,言念付畀之重,尤增孤負之罪,以今貌樣,以此情踪,雖在閑局,雖値康年,猶懼夫不勝其任,顧玆西京一區,其職則分司之重任也,其民則庶殷之頑俗也,其地則畿輔之藩屛,而關、海之咽喉也。今當全境告歉,輿情嗷嗷,卽目之顚連相望,來頭之接濟沒策,臣旣不能臨之以威,又不能懷之以惠,竝與救災恤荒,而茫無措劃,病以爲隣,事不從心,則何可不顧廉防,淟涊蹲冒,上辜國恩,俯觖民望也耶?伏乞聖慈,仰稟東朝,特遞臣所帶之職,以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益勉懷保之責。
○掌令趙完植疏曰,伏以臣,空空然一愚人也,以材則樗櫟之散,不中繩墨,以學則魯莽之至,不辨銀根,徒以遭際明時,幸占科第,于今十有餘年之間,歷試內外,補蔑絲毫,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掌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始焉惝怳,繼以恧蹙,莫省所以攸措也。方今紀綱解弛,言路未恢,繩糾激揚,專責風憲,如臣庸陋,其何濫竽耳目之列,以貽淸朝之羞哉?頃値動駕,義重陪扈,雖不得不暫膺肅命,而因夤蹲冒,終涉靦然,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尾陳,惟聖明,垂察焉。臣伏聞日前廟謁動駕之時,有島配罪人睦台錫之子源曾鳴金之擧矣。噫嘻,台錫當日之凶書,尙忍言哉?外杔陳勉之章,內售憯譎之計,乃敢以馴致禍亂,千古炯戒之說,詆誣崇禎時事,全昧尊攘之義,自干斁彝之誅,且終篇旨意,包藏陰慝,龍淵虎山等句語,無非至凶絶悖,凌犯莫重,是豈北面橫目者之所敢道也哉?伊時涵容之處分,雖貸一縷,尙今簡書之嚴討,莫遏群情,則渠何敢諉渠父之遭故,引輕囚之歸葬,肆然鳴冤於蹕路之前,縱恣無憚,胡至此極?跳踉躑躅,吁亦痛𪫻,此若視之尋常,不卽嚴處,則其將隄防漸壞,覬覦成習,醜類凶徒,接蹤生心,念之及此,寧不凜懼?臣謂擊錚罪人睦源曾,亟令秋曹,施以嚴刑之典,而秋曹之不有一言聲罪,遽以循例回啓,殊係不實,烏可無警?當該堂上,亦施從重推考,斷不可已,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言固是矣,而旣曰子而爲父,何可罪之?秋堂推考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戊戌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宋持養,侍讀官沈承澤,假注書南性敎,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嘒彼小星,止小星二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南國之賤妾,見星來往,守禮安分,無逸志無怨辭者,未知何爲而然乎?上曰,夫人不妬而以惠,故衆妾感之而然矣。元容曰,果然矣,知命安分,士君子之所難,而賤妾能之,每夕進御之時,僭恣踰分,易得行焉,而不憚其勞,不越其限者,誠以在上者之敎化,有所孚感也,凡維世御邦之道,惟名與分而已,如公卿大夫士,是名也,卿守卿之職,士守士之職,是分也,賤者效貴,卑者效尊,則凌侮犯踰之患生,而亂之階也,是故明哲之辟,於朝臣則禮使義制,進賢退愚,於近習則惠逮威行,賞能罰愆,宮府一體,各知其分限之不可踰,命數之所當然,而閨門之內,朝廷之上,和泰平紓,治化自行矣,如講此等章,則以衆妾之安分,由於夫人之逮惠,體認推行好矣。上曰,玉堂陳之。承澤曰,寔命不同之義,卽所以戒夫卑賤者不敢踰越尊貴,各安其分之意,而若於尊貴之地,或行卑賤之所爲,亦非知命之道,伏願殿下,深軫天命之隨位異分,時加警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持養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坐〉。左承旨張敎根〈坐直〉。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直〉金英秀〈仕〉。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呈辭,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宋持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庭曰,進講入侍。
○傳于宋持養曰,縕繹間進講停。
○宋持養啓曰,縕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金魯甲爲都監中軍。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洪穉圭狀啓,則以爲,公都會合試都會,江陵爲當次,而本府旣經荐荒,今秋亦未免歉,又値實錄奉安,此際聚士設場,實爲民邑難便之端,公都會初擇及合試,竝姑停止,待明秋設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該邑事情旣如此,則都會移設,固無不可,而本道今年年事,不可曰少康,則當此許多供億之餘,均有主客俱困之患,初擇及合試,依狀請使之退行於明秋,道臣行部,方在此際,而《實錄》陪進擧行旁午,莊陵奉審,又添支站,列邑民情,實多關念,本道秋巡,亦依畿、湖例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向以使行從人及後市商賈禁飭事,有所筵奏,又伏承玩好不緊之物自今嚴防之慈敎,今已釐正磨鍊,而此不可不啓下行會,故禁飭節目、人共數爻、禁條物目,竝別單書入,而擧行諸條,別爲措辭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八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韓鎭庭,檢討官兪象煥,假注書金英秀,記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江有汜,止騶虞二章,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四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而大抵《周南》、《召南》,卽文王德化之盛,始於宮壼,及於朝野,而以至於婦人女子,皆知貞靜之爲女則,而凜然有不可犯之意矣,兩篇今已畢講,溫繹之時,必須深留聖意,一以文王之德化爲師法,而發之爲政令,則《二南之詩》,必當復作於東方,豈不休哉?此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象煥曰,今方講四章,前三章備述文王入人之化,末章則言其及物之澤,而四章中最緊句,卽首章之其後也悔,觀於一悔字,有以驗文王之世,聖化行美俗成矣,以江沱之匹嫡,猶能知悔而改過,況帝王講學,尤貴用力於悔字上工夫,今我殿下,前講《論語》,今講此章,伏願體顔子不貳過之工,念子路喜聞過之勇,悔前日之間斷,益勉將就之道,則聖學日臻於高明之域矣,曷不休哉?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鎭庭曰,閣臣、儒臣,備陳無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緣故出〉。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閔致文〈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金英秀〈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備陳本曹經用新捧前及明年條米太不足之狀,仍請大米二萬石,田米一萬石,啓稟指劃,本色運來矣,參以應入應下之事情,不可不及今區劃,俾無緩不及事之歎,就本司句管穀中嶺南濟民倉穀一千石,左兵營山城穀三千石,甲胄穀一千石,右兵營軍餉穀三千石,信需穀一千石,甲劃信需穀一千石,湖南守城倉穀三千石,山城軍餉穀四千石,餘軍布作米一千石,羅鋪穀二千石,竝以大米磨鍊,關西慈城補城穀二千石,渴馬倉穀一千石,戶曹句管穀中巡錢穀四千五百石,癸酉穀二千五百石,竝以小米,磨鍊劃給,令各該道臣,往復本曹,從長運輸,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李羲準,參判沈宜臣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掌令趙完植疏本下者,臣等溺職,靡所逃罪,滿心惶恧,無地容措。噫,彼島配罪人睦台錫之當初兇書,非但我東臣子之所不敢萌於心而發諸口者也,況其滿篇旨意,兇譎陰慝,語犯莫重,罪著不敬,島配之典,在渠實屬末勘,而乃敢縱于鳴金,不止一再,今此給暇之訴,有若尋常罪謫之遭故者然,是父是子之無嚴無憚,去益叵測,吁亦痛惋,臣等固當聲罪致討,直請處分,而思未及此,循例移送,若論臣等之罪,奚止不審之失,而臺評問備,過加容貰,臣等顔騂背汗,甘心受罪,而因仍泯默,亦所不敢,玆庸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下臣司敗,議以當律,以爲不職者之戒,惶恐顒祝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法曹與三司有異,臺言不過一時規勉,何必深引乎?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張敎根〈病〉。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閔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韓鎭庭〈坐〉。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直〉金英秀〈仕〉。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曺柏承,當爲議處,鄭南燮、李寅協、柳泰東,當爲捧供,而同義禁李敦榮在外,李穆淵未肅拜,一員未差,只有判義禁鄭元容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李穆淵,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韓鎭庭,以吏曹言啓曰,軍資監正鄭東勉,除拜後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去癸巳年,曆咨官金學勉,回到三河縣地方,失去衣服、器皿等物,今自順天府,拿獲竊犯,刑部審結奏聞,奉諭旨擬罪後,所失物件,折價銀四十九兩九錢五分六毫,令刑部暫爲貯庫,以俟後便,使臣來京,使之帶回交付於該齎咨官事,禮部咨文,纔已出來矣。回咨措辭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彎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刑曹言啓曰,御營廳啓辭內,去夜初更量,幼學崔學玄,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依例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崔學玄,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判下,京囚殺獄罪人李命耇鬪毆殺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咸鏡道明川府,流三千里定配,殺獄被告鄭履亨,依律文平安道碧潼郡,永遠充軍,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刑曹啓目內,今八月十一日動駕敎是時,衛外擊錚罪人西部幼學睦源曾,爲其父台錫定配請放事也,此非臣曹所管,令義禁府稟處事判付內,依允亦敎是白置,向前睦台錫事段,臺啓方張,負犯何如,而敢援輕謫給暇之例,至有蹕路鳴金之擧,法綱所在,極爲駭惋,原情勿施爲白乎旀,取考其原情,則卽請給暇歸葬,而該曹啓目中,以定配請放爲辭者,殊涉不審,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曺柏承亦,濫載固有罪,而旣遵京司條例,則此與私穀之濫載有異,晩裝本有律,而實緣船隻事故,則此與未捧而晩裝有間,然而滯發雖在於去後,操飭有失於在時,揆以漕法,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假注書柳泰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典獄署主簿鄭南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官李寅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淮陽府使趙錫龜疏曰,伏以臣以庸愚賤品,猥廁下大夫之列,進退邇班,素蔑絲毫之補,周旋下邑,未效尺寸之能,而丐縣情至,奉檄恩深,東淮日月,游泳洪私,自今臣母之齡,皆我聖主所賜,而抑朝家卑縣本意,非止孝理,則臣於是,亦豈無報答之誠乎?臣以外九倉捧釋之役,歷察數百里風土,淮皆山也,種惟粟麥,災偏風霜,遵南北之大路,則長短亭下,十餘寒店,趲東西之邃峽,則一二舍間,數抹人煙,覆屋以板瓦麻骨,饒不免殘,寄命於葛採橡拾,豐亦乏飱,況玆五六年來,東路告歉,淮尤菜色,室九空而往者不反,民四散而留者甚鮮,此無他,一夫而責十布,一家而徵百稅然耳,在在其瘼,如淮宜多,而淮徼之內,尤甚且存,卽所謂嵐谷一面也,環回二百二十里地,野宜黍稻,山出蔘茸,捨此樂土,民今何之?臣謹稽本府帳籍,乾隆六十二年乙卯,該面戶摠,爲六百四十二戶,考之近式,尙以六百餘戶載錄,而見今時存,爲一百十戶,壁破垣頹,只將歸墟,舍瓦田油,亦已荷擔,如過今冬,斷知無遺,臣言非妄,諒勢卽然,該面結摠,爲三十八結三負七束,而虛名之結,爲十八結九十九負一束,淮爲未量之邑,一結之直,爲百有餘金,且虛名之伍,爲二百七十六名,流逋之還,爲五百五十七石,以一百餘殘戶,當三千金白徵,戶結軍還,無一非督,則其爲免督,惟遠走爲長策耳,民情切惻,通變無由,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竊附流民圖上之意,冀蒙半稅賜下之恩,伏願亟命該司,淮陽嵐谷面虛結十八結九十九負一束,特下限十年蠲減之令,則以勢以情,民返無慮,有土有民,稅復可期,其爲民國之幸,當如何哉?若其虛伍流逋,民聚可勘,顧臣衰朽賤質,智淺慮短,安能爲敗局下手之計,而專城養老,私情知感,一日盡責,微分卽當,況臣六世祖文簡公臣絅,崇品乞養,半年於此,氷蘗遺聲,如臣至迷,亦具彝性,集木之懼,忝先爲大,結草之願,活民是圖,玆於莅官後數箇月日,坊曲間目擊旣多,任掌處耳剽亦屢,庶無毫釐之差爽,乃敢本末之備陳,惟聖明,仰稟東朝,亟行損上之政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坐〉。右承旨宋持養〈坐〉。左副承旨閔致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韓鎭庭〈坐直〉。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金英秀〈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呈辭,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秀曰,時囚罪人李寅協,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則備陳年形災荒之狀,仍請今年條儒生公都會復試及選武馬兵等都試,竝待明秋退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年形,未能免歉,儒武來往,亦所當念,而道臣所請,實出於爲災民紓力之地,在前似此之時,多有退行之例,都會與都試,竝許退以明秋,何如?傳曰,允。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宋持養〈病〉。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鎭庭〈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未肅拜〉。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直〉金英秀〈仕〉。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呈辭,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秀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公鉉、徐元淳落點。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徐元淳,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以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韓鎭庭,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延豐縣監李象信,以覲親受由,發行江原道原州地,尙未還官,史閣《實錄》奉往時,路由該邑境,地方官之此時曠官,誠甚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卽爲發關於江原監營,使之催促還官,則該道臣洪穉圭移文內,以爲廣探本州境內,初無築室居接之事云,受由發行,旣在原州地,而廣探本邑,尙不知所住處,至於還官與否,無處憑問,事未前有,誠極駭然,不可仍置,任其虛縻,該縣監李象信,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兵使李亨權,以其身病,屢呈辭狀乞遞矣,閫任數遞誠可悶,而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寅協,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寅協,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宋持養〈病〉。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鎭庭〈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病〉。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金英秀〈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韓鎭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同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畿伯秋巡,旣已停止,各陵園墓奉審,道內曾經承旨、守令,使之分詣奉審事,分付畿營。
○韓鎭庭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金公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徐相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咸平前縣監曺柏承矣本府議啓內,濫載固有罪,而旣遵京司條例,則此與私穀之濫載有異,晩裝本有律,而實緣船隻事故,則此與未捧而晩裝有間,然而滯發雖在於去後,操飭有失於在時,揆以漕法,有難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現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南燮亦,旣居管獄掌囚之任,乃有解繫升廳之擧,其在循法而防弊,難以昧例而曲恕,應禁不禁,自有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柳泰東亦,金門魚鑰,開閉有時,院官管監,進止有常,而因雨徑還,跡涉占便,慢職之罰,何可得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韓鎭庭,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曺柏承,纔以笞五十,功減笞四十收贖放送矣,依前罪目,還發配所,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府判尹朴琦壽疏曰,伏以臣,積殃在身,親骨肉只有一女子,而年未四十,得病夭歿,臣以衰暮之齒,遽遭慘毒之境,哀猿之腸寸斷,老牛之䑛無地,顧念身世,罕有其比,且其歿也,適在臣所,夫家移殯,勢有所拘,喪葬之節,臣不得不終始照檢,窆期遲速,姑未可料度,而臨壙一慟,亦所不已,臣職非閑漫,不可暫曠,玆敢齋沐外舍,短章陳籲。伏乞聖慈,俯賜矜愍,將臣所帶實兼諸職,竝賜褫解,以便公私,以伸情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病〉。左承旨宋持養〈病〉。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鎭庭〈緣故出〉。同副承旨徐元淳〈病〉。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直〉金益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韓鎭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同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英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英秀改差,代以金益文爲假注書。
○傳于尹致秀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尹致秀啓曰,行吏曹判書沈能岳,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熙昇,文臣兼宣傳官李寅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未差,參議金英淳進,右承旨尹致秀進。以閔致成爲吏曹參判,以權大肯爲副應敎,洪永圭爲副修撰,金弘根爲判尹,沈宜升爲禮曹參議,李益文爲兵曹參知,金道喜爲知經筵,金興根爲同義禁,金弘根爲弘文提學,尹敎成爲兵曹正郞,吳致成爲軍資正,韓宓履爲司成,黃起源、金履喆爲典籍,尹載成爲引儀,李羲甲爲司饔主簿,洪範猷爲典獄主簿,李東韻爲咸鏡都事,沈能淑爲延豐縣監,李基集爲武烈祠參奉,學錄單金圭衡,兼養賢直長單李昌廷,前郡守崔尙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吏參金明淳,贈吏判文衡奎提例兼,知事金弘根考,依法典追贈。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南履懋病,參議丁庠敎入直,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金公鉉進。以沈宜臣爲副摠管,李膺緖爲宣傳官,李周喆爲訓鍊主簿,李基豐爲加設主簿,李鼎敍爲文兼,金浩永爲武兼,尹禹鉉爲慶尙左兵使,李龍求爲高嶺僉使,崔祉鉉爲慶尙左兵虞候,李孝淳爲會寧浦萬戶,崔柔植爲咸興監牧官,同知朴榮成,僉知李熙昇,大護朴綺壽,護軍申緯、李穆淵,副護軍張敎根、閔致文、兪星煥、申在衡、李亨植,副司直趙然春,副司果金相稷,以上竝單付,前虞候朴最淳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金公鉉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濟完,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參軍吳致亨,不勤巡山,字內犯葬,不卽禁斷,萬萬駭然,使之嚴飭掘移,而其罪狀,不可仍置,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時囚罪人曺柏承還發配所事,傳曰,放送矣。曺柏承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假注書柳泰東矣本府議啓內,金門魚鑰,開閉有時,院官管監,進止有常,而因雨徑還,跡涉占便,慢職之罰,何可得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典獄署主簿鄭南燮矣本府議啓內,旣居管獄掌囚之任,乃有解繫升廳之擧,其在循法而防弊,難以昧例而曲恕,應禁不禁,自有其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
○吏曹參判李穆淵疏曰,伏以臣,本以一無可取之賤品,猥忝萬不近似之銓銜,揆分揣能,固何敢一日蹲據,而辭不獲命,淟涊因循,居然爲三箇月矣。蓋其暫膺,雖出於感恩怵分之意,及夫久叨,終歸於忘廉沒恥之科,以朝廷忠厚之風,得免彈駁之論,亦云幸耳。噫,唐臣陸䞇之言曰,量力知止,人臣所以事君之道,臣旣不能量力,而恬然冒當,如蚊之負山,又不能知止,而一味低徊,如馬之戀棧,則公而溺職之罪,無所逃焉,私而濫分之災,何以免夫?且臣稟質脆弱,早抱奇疾,乍寒則疝癖衝亘,暫勞則痰眩暴作,雖當暑月,猶處深室,殆若隆老疲癃之人,而適値節換之時,諸症迭發,沈淹床笫,彈束無望,銓衡亞貳,何等重任,而乃可爲賤臣養病之坊也,以職則旣難仍冒,實情悶隘,以疾則無由自力,實狀困頓,今若徒懷嚴畏,不思呼籲,則是自阻於天地父母之前也,玆敢略掇短章,冒控衷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吏曹參判之職,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宋持養〈病〉。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鎭庭〈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病〉。注書兪錫煥〈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副提調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庭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宋持養,同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鎭東萬戶柳得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致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公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致秀啓曰,同義禁金興根,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憲瑋,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憙淳落點。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以左承旨宋持養,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權大肯,副修撰洪永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只推。
○金公鉉,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明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魯甲,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訓鍊都監別將李濟完改差,代以禁衛營千摠李玄大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戊戌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止淵,副提調趙秉龜,假注書南性敎,記事官卓宗述、南秉哲,檢校待敎金英根,左副承旨金公鉉,假注書金益文,事變假注書洪錫圭,行兵曹判書朴岐壽,行大護軍金蘭淳,刑曹判書李羲準,同知中樞府事李完植,行護軍金興根,校理李魯奎,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南正吉、吳昌烈,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等進前奏曰,嚮者猝寒之餘,日氣溫和矣,昨日雨後,冷意復緊,大抵換節之時,日候常多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止淵曰,今番早霜之後,畓穀已無可言,而豆太亦不成實,民情騷動,都下穀價騰踊,冬春事誠不成說矣,日前見北伯私書,則深北穡事,亦大違所料云,遠外事雖未詳知,而荐歉之餘,民事實爲可悶矣。大王大妃殿曰,雖有淺深之不同,而旣若是違料,未知將何以爲計也。止淵曰,畿內、湖右,當有賑政,不可不移來他道穀,其外兩西、兩南、關東,雖有霜後少損,似乎免歉矣。大王大妃殿曰,未知將何以接濟,而廟堂亦須參量穀簿多寡,次次劃給,此時豈有穀裕處可移者,而亦何可已之乎?然運穀之際,果能無弊端乎?止淵曰,雖稍勝處,船粟之苦,與坐而待哺者無異矣。大王大妃殿曰,然矣。止淵曰,卽見平安監司鄭基善狀啓,則以爲,營下所管,有別武十部,馬兵六哨,巡別十二哨,而散在各邑,法久弊生,闕額轉多,代疤無實,入防時雇立替點,苟充老弱,全沒詰戎之意,且外邑赴操時,遠道雇人,倍輸其直,營下侵漁,任掌操弄,百弊層生,爲軍民刻骨之冤,取考營上謄錄,則或因虛伍而減額,或因歉荒而除番,多有援引之已例,就外邑所在別武四部,馬兵二哨,巡別十哨,竝令停番,依京營例收布,只使平壤所在別武六部,馬兵四哨,巡別二哨,排番入防,則諸弊可以釐革,闕伍可以防補,而事關軍制,請令廟堂稟處矣。各邑軍之輪回休番,旣是自來定制,營下軍之循次入防,亦係元摠名目,則此非全數停番之創行,特不過減省赴防數爻之小變通,其在軫軍弊除邑瘼之道,不須持難,而第該營壯十部之規模義意,專爲緩急所需,則今雖不得不隨時方便,有不可永爲收布,使設施本意,便歸更張,姑令限五年依狀請施行,而以漸次充伍,還復舊制後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松都句管關西穀見縮條今年耗米二千石,自該府報請給代矣。支放不足耗代劃,便成年例,以湖南所在本司句管各名穀會錄耗中折米劃給,使之取用,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淮陽府使趙錫龜,疏陳邑樣民勢凋弊難保之狀,仍請本府嵐谷面虛結十八結九十九負一束,特許限十年蠲減,至於虛伍流逋,則民聚可勘云,而批旨,有疏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臣於昨冬北關奉命之行,路過淮陽,因該面民人所訴,槪知其實狀矣,此非虛結,又非舊陳,卽不過民散土廢,而數亦不至夥多,營邑苟能商議,則豈無從長救弊之策,而該倅之張皇疏陳,道臣之曲循封啓,俱涉煩屑,竝推考,朝家旣聞之後,宜有爲峽民軫念之道,姑令降續,待十年還實,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年前大臣,以減價收逋事,筵奏禁斷,非止一再,而飭令未見效益,謬習尙復因襲,謂之收逋而逋日以滋,謂之完糴而糴日以枵,揆以紀綱,寧不寒心?其所謂減價,稱之曰小詳定,未知名色之誰所創始,而以法典所未有之規,行朝家所不知之事,曲爲吏利,莫恤民窮,又於小詳定之中,折而半之,稱之曰小小詳定,其價愈歇而其納愈艱,名雖立本,實則白奪,況其所出之價,亦年吏所自辦,卽是隣族所徵都結所剩,則此亦出於民者,而及其作穀之後,吏又從以偸竊之,吏曷嘗有毫髮所損,而民何以堪肥膚逼刻乎?苟使長吏,有一分畏法,一分愛民之念,則雖賞之勸之,豈忍爲此,而朝令視若弁髦,糴法任其漫滅,甚或竝與民還而減價代捧,以爲防口要譽之計,由是而倉廒俱空,簿錄徒虛,民無所資,國無所恃,一遇歉荒,更沒着手,寧有如許哀痛切迫之事乎?臣向以都結及徵族等事,有所仰奏,方觀外邑奉行之勤慢,而此亦蠹公病民之一大痼瘼,不可不更申前飭,見今捧糴不遠,令各該道臣,另加察禁,如有慢不悛改者,隨卽啓聞論勘,來頭按廉之行,亦使之以此考核,期有懲畏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近來各道各邑,多以吏逋登聞,常疑逋欠之何故至此,果有如許法外之事,而馴致於此也,如此而逋豈可完,民豈可保乎?前後屢月朝飭,而尙無實效,廟堂旣詳知事狀,而道臣、守令之不善奉行者,何不摘發論罪,而徒爲費辭申飭而已乎?道臣、守令,乃爲國分憂者,而不能行保民之政至此,朝家將何恃乎?此後自廟堂,益加察飭,可罪者勿爲饒貸,可也。〈出擧條〉止淵曰,景福宮雖是空闕,而所重則一也,守直之節,不容疎忽,而近年以來,宮墻漸致頹圮,間間有削成平地處,無賴閑雜之掉臂出入,蕩無防限,已不勝寒心,而最是樹木偸斫,無日無之,往昔鬱密,不可復見,而菜田增闢,一望彌亘,揆以紀綱,尤豈成說乎?此不可不一番修葺,以存體貌,而見今事力,有難責之地部,令三軍門,分掌字內,刻期董築,繼以成置節目,隨毁隨補,而其高廣尺數,雖未可一依舊式,必須務極堅固,俾支久遠之意,分付,墻役完訖以後,門禁尤當復舊法申嚴,而自兵曹,無時摘奸,如有現捉之類,則照法重繩,守直中官及衛將,草記勘處,以爲居常警飭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陳好矣,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各道補賑人,幾皆區處,而咸興前守門將李德裕,以納錢三千兩,入於論賞中,該曹以實職調用回啓,而參上參下,歸屬無處,尙未得區處,向隅之歎,誠甚矜悶,若待其實職甄復,則事勢果多掣礙,依他例以加資施行似好,阿山前萬戶馬行逸,自備賑資與防弊蕩減,合爲二千四百餘石,爲諸邊將之首,自本道別爲狀聞,而該曹只以賑資數爻爲第次,故所被加資之賞,反在於森森坡萬戶全億祿之下,北人莫不稱冤,至有等訴籌司之擧,旣知其實狀之如此,則宜有優施之典,依全億祿例,實職調用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補賑人,已盡區處乎?止淵曰,兵批則只餘此人,吏批則有六品職調用人未及區處者,爲一人云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來頭難保,更無補賑者,須令着實收用,無至失信,可也。止淵曰,咸平社壇位版作變罪人究覈狀啓,始到於屢朔之後,雖緣罪人身病云,而事關重辟,太涉稽緩,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聞日前太廟修改時,因工曹堂上之晩後進詣,不得趁時刻擧行云,揆以事體,極爲悚惶,其在飭勵責備之義,不可以爲日稍久而置之勿論,工曹判書李嘉愚,施以譴罷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摠戎使金煐,今日賓對,又詣朝房,不爲入參,雖云病姑難强,而武臣之屢次闕參,有關事體,從重推考,此後則更毋敢如是之意,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藥房提調李憲瑋,今日問安,不爲進參,而聞有實病難强云,今姑許遞,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藥房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止淵曰,藥房年例進上藥蟹鹽,限三十次使之沈入,何如?上可之。止淵曰,進講停止,已至多日,今日是開講日字,而時已晩矣,自明日復開,似好矣。上曰,當爲之矣。仍命書傳敎曰,自明日進講爲之。止淵曰,雖在進講之時,亦於無故之日,間間設經筵似好,講規簡便,雖不如進講,筵體尊嚴,且參員旣多,自可爲博採廣聰之道矣。上曰,唯。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公鉉曰,諸宰奏事。岐壽等曰,無所奏矣。公鉉曰,玉堂所懷陳之。魯奎曰,無所懷矣。公鉉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