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持养〈病〉。左副承旨闵致文〈未肃拜〉。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直〉沈敬泽〈仕〉。事变假注书崔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韩镇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兴完君是应扫坟呈辞,传于尹致秀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韩镇庭启曰,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举行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提学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举行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
○传于尹致秀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致文落点。
○韩镇庭,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权大肯,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司谏睦仁培,正言林肯洙,执义金奎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副应教权大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韩镇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左根与本宫提调金鏴,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李仁模,文臣兼宣bb传b官兪象焕,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柳相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待养〈坐〉。左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缘故出〉。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崔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持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闵致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庭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工换房。
○闵致文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司谏睦仁培,正言林肯洙,执义金奎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兵曹,以沈日永为禁卫中军。
○宋持养,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例减半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权大肯,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金定镇有頉,代以忠义卫尹涑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任泰瑛,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安圣起,身为宫城别巡哨官,不勤行巡,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权敦仁移文,则丹城县徒三年定配罪人李甲子乭,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甲子乭,以擅入馆市,烂漫作弊罪,乙未七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张教根〈坐〉。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直〉沈敬泽〈仕〉。事变假注书崔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宋持养启曰,明日毓祥宫秋享祭斋戒,再明日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张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启曰,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举行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堂录举行事,命下矣。大提学赵寅永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招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司谏睦仁培,正言林肯洙,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副应教权大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持养曰,只推。
○宋持养,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权大肯,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徐耕辅状启,北青府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传曰,见北伯状,北青府人命渰溺之患,又如此之多,尤极惨务gg惨矜g。十一名则道臣已别关饬厚埋云,未拯尸待拯得,一体举行矣。其生前如有身还布,并令荡减事,分付道伯。
○传于宋持养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宋持养,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望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禀,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旬望间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一遂推择,则今八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此日为之。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一日大驾诣宗庙、景慕宫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四哨,禁、御两将,率领为先后厢,摠戎使留阵,馀军留营置之,禁军三番磨炼。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汉永,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文衡复授之命,职虽宿趼,恩若新受,且感且惶,靡所容措。臣之于此,本不称似,一犹为过,其可再乎?臣窃计旧圈中已经、未经诸人,不为不多,而今乃以臣,殆若非此莫可,在公而徒归苟简,在私而冞增逾滥,此已万万不可者也。况臣向既陈恳,特蒙曲遂,含恩戴德,庶全微谅,鞶带之褫,未满三月,又有此非常之宠旨,出于意虑之外,举措有甚于销刻,命令或近于颠倒,贻累朝廷,谅非细故。然则臣虽欲凭恃眷宠,拚弃廉隅,以为媒进之计,其如国体何,其如物议何?其如前日所被体谅之批,何哉?且今是职之差出,专为都堂会圈,而若以参坐之可据者考之,叠主圈席,古未尝有也,盖近例也。终非经法,故亦未尝数数然也,如臣驽下,尤何敢自安?至若前望蒙点之为罕规,未暇论也,左右裁量,承膺无路,镇日违傲,谴何不加,玆敢略控情实,仰冀鉴照。伏乞圣明,俯赐谅察,特递臣三馆之任,以重公器,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文衡宿趼也,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沈宜臣疏曰,臣于前月三十日,伏奉恩诰,擢授臣以嘉善大夫者,臣闻命以还,惝恍震悸,历屡日而益觉措躬之无所。噫,以臣之至庸极陋,百不肖似,而遭值幸会,蒙被异数,出身之日,骤玷下大夫之列,名涂华贯,践历不渐,湛恩洪渥,报答无阶,前后十年之间,迄无丝毫之补,居常负愧,以荣为惧而已。年前猥膺藩寄,局败年荒,疏拙益著,莫副委毗之眷,徒积瘝旷之罪,而圣度天大,烕罚不加,又召还以近密之班,曲遂其归养之愿,宠已侈矣,分已溢矣。方且含恩恋德,讼尤省諐,自分以不报为报,杜门息迹,未敢为更前一步计矣。今玆所叨新命,岂臣意望之所曾到,涯量之所可堪乎?夫国家官爵,孰可轻而畀人?至于贰卿峻秩,所以命德,授受之际,尤为难慎,必其任使既久,功用彰而阀阅多,然后施之不滥,而受之不僭,是又安可苟也?以今在廷群贤言之,旧次宿望,不为不多,而乃反举而施之于蔑功如臣,不才如臣者,臣虽欲厌然受之,荣耀其身,而其于义分之所不能安何哉?轩鹤、梁鹈之讥,孰甚于此,而恶盈忌满,理所必至,臣之私心兢惕,固不暇言,而其为累圣简而羞清朝,夫岂细故也?虽则哲之明,偶失照察,而臣则自知甚孰,自划甚坚,其不可冥升冒进也审矣。玆敢披沥控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资级,亟令收还,俾名器毋亵,微分获安,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南履懋疏曰,伏以,前月三十日宾对,大僚筵白,位著各以位次晋秩,而匪意臣名,猥厕其间,华诰煌煌,有陨自天,臣于是,惝恍震駴,诚莫省措躬之所。窃伏念臣,以才以学,两无所当,仰荷两朝之洪造,俯藉私门之馀荫,前后践历,涯分已过,徒贻圣简之累,厚招滥竽之讥。报答则尘刹既蔑,恩渥则邱山犹轻,居常愧惧,自不觉颜骍背汗。荣涂一步,复岂梦想之攸到,而况玆贰卿之秩,资级视峻,必也实以望副,人与位称,恰为物论之所推诩,然后始可拟议,则如臣千万无似之贱,今忽举而傡论于貂金之列,有若倘来,无或以乔木馀裔,而不遗微阀,加之误恩耶,无或以通籍稍久,而不计冥升,推之洪私耶?倘为是也,同朝诸望,滚滚布列,不后于臣,宜先于臣者,自多其人,而反使臣,苟然备数于慎简之地,不几近于舍瑾瑜而取碔砆也哉?直缘臣一人之故,玷污名器之重,大欠圣朝综核之政,而又有私义之万万逾滥者。臣之家侄献教,今夏史局之役,曷尝有丝毫微劳之可言,而混被罔功之恩赏,获跻绯玉,盈满之戒,尚尔冞切,今臣宠擢,又在无几之顷,门阑过福之灾,理必无幸。由是焉臣不敢荣以为荣,历屡日而怵然若惊,瞿然自失,恩虽极于进阶,义愈切于循墙,玆敢不避猥越,仰暴情实。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收臣新授资秩,俾官方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坐直〉。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韩镇庭〈〈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崔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继筵。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持养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宋持养启曰,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举行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致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宋持养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韩镇庭曰,留院公事入之。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赵存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张教根〈坐〉。右承旨宋持养〈坐〉。左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月台,景慕宫亲传香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旱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持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持养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赵秉龟启曰,事变假注书崔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信改差,代以洪锡圭为事变假注书。
○宋持养启曰,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举行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庭曰,留院公事入之。
○宋持养,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绘九差祭,副校理金英根内阁直,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时在,副应教权大肯,校理李殷相,副校理金在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改封进马十六匹内,二匹中路故失除,实纳马十四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宋应骏,滥杖军卒,事极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八月初五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景慕宫秋享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宋持养,左副承旨闵致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韩镇庭,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沈敬泽,记事官卓宗述、洪在龙,检校直阁李公翼,直阁金左根,检校待bb教b金学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金贤根,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持养,持养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道gg导g,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贤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伸,上平伸入幕次,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缘故出〉。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持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举行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持养曰,在外及呈告法司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宋持养启曰,行吏曹判书沈能岳,参判李穆渊,参议金英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五十六贴五条,今八月初六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沈范祖,景福宫卫将赵翼灿,庆熙宫卫将金圣禄、白行允、金景俊,文臣兼宣传官赵道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沈能岳,参判李穆渊并牌招不进,参议金英淳进,右承旨宋持养进。启曰,行判书沈能岳,参判李穆渊,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沈宜臣为刑曹参判,赵容和为左尹。
○兵批,行判书朴岐寿进,参判尹声大受由,参议丁庠教病,参知徐元淳入直,右副承旨尹致秀进。以金弘根为知事,金道喜为都摠管,赵容和为副摠管,柳相晋为佥知,朴左荣为五卫将,金镛为景福将,成元琎、朴万成、宋炫周为庆熙将,朴丰镇为训炼判官,尹稫、元锡五为主簿,李经在、李寅奭为文兼,成元教为守门将,金箕祖为满浦佥使。护军李光正、尹秉烈,副护军赵云澈,副司果金履锺、郑锡永。前判官孙应俊,训炼主簿安兴镇,前佥使金成奎,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左尹单徐英淳,右尹单赵容和。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九日,二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道显为兼司仆将。
○传于宋持养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闵致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奎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司谏睦仁培,正言林肯洙,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bb曰b,只推。
○以应教李时在,校理李殷相,副校理金在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行上护军金履载疏曰,伏以,臣之本末,臣自知之,即是庸庸碌碌之一措大耳。徒荷三朝之洪造,滥跻八座之显秩,而桑楡景迫,锺漏行尽,杜门屏蛰,静自点检,立朝五十年间,始在侍从,曾无一言之献替,非不欲献替,识不逮也,亦无一事之裨补,非不愿裨补,才不任也。由是天地恩大,而丝毫报蔑,居常惶惕,若陨渊谷。不意日前,因大僚奏白,有从一品陞授之命,阶是公孤之次,班居卿宰之右,初非如臣庸碌者所宜冒玷,则不衷之服,义在必辞。且其筵奏中,谓臣以素所秉执,臣于此,窃有所惭恨悲愤积于中而不容泯默者。盖彼一种凶类,与国家角立者,由来久矣。始自龟、禄之凶图,䝙狼继生,蛇蚓交结,徒繁势张,变怪层生,往在丙寅,天讨大行,始正龟、禄之罪。其时臣兄履乔,起废赴召,陈疏同讨,而仍陈臣祖告诫之言,群凶胁持之状,则我纯宗大王,特降圣批,若曰,今览尔疏,明白痛快,益知其所不知。又若曰,凶计之可畏如彼,而大义不泯,专赖尔家诸人,予甚感叹。其后己丑,又有宜学之狱,狱竟后,臣又上书于代理之下,略暴臣情之危苦,历陈凶徒之源委,则我翼宗大王,亲赐睿批曰,今见卿章,明白峻正,劈破头脑,益知其所不知矣。噫,彼凶徒,以龟、禄为窝主,以裕、焕为血党,换头换面,种下种生,乃至有今番宜学之凶书出矣。先朝三十年秉执之大义理,即今日君臣上下之所共阐明遵守者,则一种不逞,何敢为藉重翻乱之计耶?以卿处地,沬饮惩讨,宜先他人,而今欲引退者,此何道理?更勿为辞,益勉对扬,使伏莽之类,革心改悟,偕底大道,可也。今此相奏之谓臣秉执,以是也。然此秉执之义理,是乃臣祖之所诫也,两朝之所命也,臣何有焉?呜呼,尚忍言哉?庚寅率普之恸,甲午崩拆之变,皇穹降割,若是洊酷,殿下冲年而嗣服,慈圣哀痛而垂帘,伊时国势之孤危,朝野之忧皇,顾何如也?而噫,彼一番馀党,乃复乘时,思逞酝酿翻乱之计,诪张诳惑之言,向来时焕之悖疏,膺彦之凶招,即其诖误端緖之绽露发现者也。盖时焕之疏,引古拟今,是蔡确托讥之意也,膺彦之招,捏无做谎,即邢恕反诬之说也。后来卞、惇之徒,将此反诬,作为欛柄,锻炼罗织,遂起滔天之祸,椓丧坏乱,驯致靖康之变,则小人霜冰之渐,吁可畏哉。何幸天祚吾东,日月清照,彼凶之端緖自露,朝廷之声讨亟行,禹鼎在彼,庶无忧于不若之逢。然念天网太恢,讨诛之典,仅止于已露现之类,则诪张者根窝未掀,诳惑者滋蔓必多,又不知何样变怪,发于何处,言念宗国,忧虞未毕。臣每中夜永叹,涕泗交頣,而顾臣人轻力微,不能出一言辟廓,使伏莽之类,革心改悟,如睿教之旨,今又老且癃,死在朝暮,则臣于祖诫也君命也,永负辜负之罪矣。是宜诛罚亟加,今此奖进何为?伏愿圣明,俯察微忱,仰禀慈旨,即收臣新授之命,仍治臣孤负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是耆旧,今番晋秩,出于图任老成之意,而况秉执二字,是卿家之世守乎?今此所陈,益见其忠爱之悃,君臣上下所共遵守者,岂外于此哉?予庸嘉叹。卿其勿辞,益勉讲明之义。
○行大护军金道喜疏曰,伏以,大臣之荐进拔擢,便是我朝恒例,而或以功能为重,或以资历为先,然功能、资历之中,未尝不以人望地阀而上下之,此所以为慎惜之义,综核之道也。乃于我圣上御极以后初有之举,而辄以贱臣姓名,厕之请陞之列,圣上又从以允可之,有若实合晋用者然,朝廷爵命,一何轻亵之至此也?臣拼正卿之华诰,踵先人之遗武,宠光所被,门阑增赫,在臣感激荣耀,固不啻万万,而以名器则玷污无馀,以政令则坏损莫甚。其视慎惜综核,如适越北辕之相左者,此岂细故也哉?噫,臣本茸阘钝滞,百不犹人,文学才猷,一无攸当,而通籍垂三十年,偏荷两圣朝洪造,内外历践,滚到宰列。点检涯分,何莫非滥溢,而恩重邱山,报蔑丝毫,恒鼂夜以兢惕,若渊谷之陨坠,顾何敢不自知足,更希进步乎?夫九卿之次于三公,今昔之通制也。以秩则峻,以望则隆,所以处宿德宏器,俾之楷范一世者,则骐骥之先于驽骀,瓦砾之后于珠玉,亦事之正而理之常也。当此材彦罗列之时,如臣下劣,乃敢幸冒,不惟臣梦寐所未及,斯可曰国有公议也耶?谓之推排而备其数,则是累圣简也,谓之假借而荣其身,则是招家灾也,即此两端,已非昭代所宜有。况进退者,君上之大柄,故可退而进之,则其失在上,辞受者,人臣之大节,故当辞而受之,则其罪在下。从古明君贤臣之所以慥慥乎救失远罪之方者,布在史册,烱若悬镜,独不可于今日而仰蕲俯勉,以图夫各尽其道,共享其美也欤?臣闻命以来,惶惑震𢥠,不省所措,徊徨踧踖,亦既屡日,倚衡以思,而不可逾者廉防也,循墙不得,而所可惧者物情也。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资级,亟行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江华府留守朴永元疏曰,伏以,臣待罪分司,伏奉前月三十日除书,擢臣为资宪大夫者,臣闻命怔悸,历日靡定,不意不肖贱臣,又此玷辱隆简也。夫正卿,峻秩也,班亚公孤,职长部曹,为朝廷素重之臣,必其人闻望夙著,绩庸甚茂,器量才猷,有足以赞化理镇物情,然后举而进之,臣何尝近似于是乎?臣立朝年纪,不为不久,历官诠序,不为不多,而曾无一谋猷之可采,一事行之可纪,其为空疏无用之物,居然可知,奈何试可而不已,宜黜而反陟,不致慎于综名核实之义也哉?爵禄者,人主驭世之柄,一有滥屑,朝廷不重,臣不暇为臣私惧,而为圣朝惜此举也。臣迹孤无援,性迃寡合,家庭緖馀,惟在守拙,公车初心,只为沾禄,本非供世需用之具,而特蒙我两圣朝不世之恩,历敭华显,致位宰枢。感激思报,彝性即然,生死向前,寸心自矢,而其奈天分所局,才力有限,终蔑丝毫之补,厚贻朴遫gg仆遫g之讥,半世荣观,尽是侥冒,顶踵恩渥,徒归孤负,中夜点检,抚躬惭叹。窃自惟陈就之义,不能者止,低回散地,谨持本分,上而无累则哲之明,下而勿坠传家之训,以为馀生不报之报,区区此心,可质神明,岂料谬恩荐加?骤躐无渐,以泰山之重,压蚊虻之微,此殆臣薄祜招灾,将不免走急之踬与器溢则覆耳。今臣年齿,仅及古所云服官政之时,以其簪履之旧,欲置任使之末,则现叨职秩,亦可以奔走自效,何必进一步增一级然后可也?天地之发育万物,而雨露偏多,则摧剥随之,父母之顾复孺子,而饲哺不节,则疾病生焉。臣安得不仰首蕲幸于孔迩之下哉?言出肝隔,毫非假饰。伏愿圣明,俯察微谅,仰禀东朝,亟许收还臣新资,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赵容和疏曰,伏以,臣阘茸空疏,百不犹人,而通籍十七年之间,偏蒙我两圣朝陶甄帡幪之化,周旋乎迩密,徊翔乎州藩,前后历敭,非清则膴,荣耀极矣,涯分溢矣。恩深河海,报蔑丝毫,居常愧惧,若集于木。日前宾对,大僚筵白,济济群彦,以次升阶,而贱臣姓名,谬厕于其间,华诰诞宣,晋臣秩为嘉善大夫,臣诚惝恍恧蹙,不知措躬之所也。夫朝廷官人,罔非难慎,而二品峻秩,实亦綦重,服以命德,昉于《虞谟》,爵以驭贵,著为《周典》,磨砺之具,亶在于是。未敢知我殿下,何取于阘茸如臣,空疏如臣者,而以命德者命臣,以驭贵者驭臣乎?且念,臣蒲质甚脆,未秋先萎,疾病之来,自知难免,乃于昨秋,忽遘风痰之证,始将顷刻就尽,仅得辗转回甦,而源委积久,医药少效,肌肉销脱,肢体痿弱,沈淹床褥,周岁于玆。出入修门,如隔前尘,弹束周行,自尔断念,荣涂进取,何尝梦想攸到哉?由前则臣之侥冒,一无劳勚之可纪,由今则臣之病痼,实难奔走而自效,控名责实,抑又何据?上而滥授,下而冒受,参倚前衡,无有是处,今若缘臣而仰贻则哲之累,俯招不称之讥,则岂但臣一己之私忧而已哉?左右循省,趋膺无路,玆敢披沥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收臣新授爵秩,俾公器无亵,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张教根〈坐〉。右承旨宋持养〈监祭进〉。左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监祭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月台,南坛秋享祭,文庙释奠祭亲传香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持养启曰,明日社稷节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启曰,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举行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持养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仍与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右承旨宋持养书启,臣承命驰诣文庙,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尊经阁一体奉审则无頉,仍诣启圣祠,祠内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睦仁培启曰,臣本庸愚蔑劣,初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以召牌荐降,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传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而间因贱疾,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林肯洙,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传于韩镇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闵致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尹致秀曰,中官姜锡永,令该府拿问严勘。
○以中官姜锡永囚单子,传于尹致秀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韩镇庭启曰,都堂录举行事,命下矣。大提学赵寅永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以吏曹言启曰,全罗道都事李维馨,咸镜道都事卢尚默,除拜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柳兴吉,奉常寺主簿辛涵,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权大肯差祭,副校理金英根内阁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时在,校理李殷相、李绘九,副校理金在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香祝亲传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八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户曹判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前上辞本,未蒙矜许,课日违召,冞增罪戾,迹已穷矣,辞已竭矣。臣欲以或有或无之格例,胶执而演说,则近于滞,欲以可辞可受之情实,粉饰而陈恳,则涉于避,虽不敢更事𫌨缕,重犯渎扰,而至若臣决难冒应之状,尚有所未悉暴者,玆又昧死仰吁,惟殿下察之。臣于是职,黾勉一出,非有倘来之意,自任之计而然也,特以史事所重,关系义分,曲谨小嫌,难容于其间耳,是以淟涊三载,一味含默,讫工即恳,至蒙曲遂,以我殿下日月之明,亦必照烛无遗矣。今乃忘己量之不称,委前眷于草莾,徒为颠倒之计,尽丧咫尺之守,则首尾衡决,都没着落,臣虽至愚,污不至此,传所云前日之受,今日之不受者,事虽不同,义各有当,断章取旨,实合援用,且都堂会圈,朝家之大典也,甄流品以杜侥幸,崇名俭以抑躁竞,奖文学以资启沃,皆在是圈,圈不可不严,欲严其圈,主其圈者,尤宜先尽其自处之道,进退以礼,大有所厌服公议,然后圈可严也。臣苟然贪进,不思前后之有异,抗颜而承之,扬臂而任之,则是诚鄙夫也妄人也。虽欲与议于激扬存删之际,以称塞明旨,未可能也。况彼贤俊之被圈者,苟欲自好,必将以主圈之匪其人,举怀嗤点,荣反为辱,其于士大夫风厉之方,得不左乎?伏乞圣明,亟递臣文衡之任,俾臣得以少伸微谅,而馆规圈法,不至于灭裂,则于公于私,实为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堂会圈,成命已久,卿勿固辞,即为肃命。
○上护军徐有榘疏曰,伏以臣,桑楡景迫,钟漏智短,凋谢之形,昏瞀之识,无望陈力于周行,跧伏郊坰,视荫守影,以自送其馀光,不意崇品陞授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恍悸恧,莫省何谓。及见大僚筵奏,有三朝耆旧之语,臣于是乎失声长号,不觉清泪之交迸也。呜呼,臣家之世受国恩,与天无涯,四叶六卿,簪笏塡床,而如臣无似,侥幸一第,则惟我正宗大王,念其世而惜其愚,唱名之初,即置迩密,陶甄生成,天地之造也,眷顾恋恤,父母之慈也,恩荣所被,同朝动色,中间流落,屏伏田亩,瞻望云乡,血泪为命,近自十数年来,偏蒙我先大王华枯肉骨之恩,拔诸九死之中,曲费再造之仁,既覆之门户复完,将灭之视息复全,超躐华显,历飏内外,考诸往牒,如臣遭遇,千古果几人哉?逮我圣上嗣服之初,念簪履之旧,纡优异之宠,年除月迁,罔非逾分,而有百辜负,无一称塞,莫效追先报今之忱,徒玷一初则哲之明,臣每承恩旨,辄不觉栗乎若渊堑之在前,𢥠乎若疢疾之来缠。夫喜荣厌散,人之常情,臣非病风丧性,而好恶趋舍,一切与人相反者,诚以虽敌以下,有施无报,尚谓之负心䩄颜,况人臣之于君父,恩重邱山,报蔑涓埃,臣固万万颛愚,亦何敢一息安乎心也?臣端居躬念,一食三叹,心口相语,未知死所,方讼愆于既往,忽媒荣于进步,居宠若惊,昔闻其语,不意今玆,允蹈斯境,噫乘高者颠,器满则覆,恒物之大情也。若臣者,从前负乘,匪今斯今,而乘而又乘,小器大受,亦已多矣,而受而又受。臣身颠覆,固无足恤,其于圣朝慎惜名器之道,果何如哉?念臣年至而不敢引年,居已六易星霜矣。到今病与年深,气不心随,虽欲殚竭淬砺,程功效能于器使之末,譬如老骀骞驽,望绝服乘,苟不解鞍脱鞿,任其饮龁休息于长林丰草之间,而一向錣策以临之,则其偾辕输载,可立而俟,似此技俩,虽微官末职,犹惧其担夯不起,尚可以厌然趋承于孤棘峻秩之班也乎?且臣之兼带内阁提学之任,匪据淟涊,四载于玆,地分清切,责任綦重,而一无修举,徒侈华衔,寻常惶恧,不知攸裁,敢因新渥之控辞,兼冀旧衔之解免。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许收还臣陞授之命,仍递臣奎章阁提学之任,俾得以优游田卢,歌咏圣泽,时登只日之筵,获展瞻天之诚,千万恳祷,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戌八月初七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南坛秋享大祭,文庙释奠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宋持养,左副承旨闵致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韩镇庭,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沈敬泽,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直阁金左根,检校待教金学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南坛献官完昌君时仁,文庙献官洪命周,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持养,持养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受南坛献官,次授文庙献官,献官等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时仁、命周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跪启请平伸,上平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张教根〈坐〉。右承旨宋持养〈监祭进〉。左副承旨闵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月台,社稷大祭亲传香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持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庭启曰,刑曹参判沈宜臣,右尹赵容和,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启曰,大提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举行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持养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以校理李殷相、李绘九,副校理金在根牌不bb进b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南秉哲。
○宋持养,以成均馆同知事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安宗悦瓜朔,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本曹堂上郞厅守宫及侍卫各差备,当为备员,而参判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正郞赵徽林,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其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判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履懋为兵曹参判,沈膺泰为兵曹正郞。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徽林。
○闵致文,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改封进马四十匹内,四匹中路故失,二匹到中路病留除,实纳马三十四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闵致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八月初八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月台,社稷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宋持养,左副承旨闵致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韩镇庭,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沈敬泽,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直阁金左根,检校待教金学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兴仁君是应,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持养,持养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是应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是应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持养曰,永宁殿修改告由祭文,误以秋夕祭兼告由措语,至于启下矣,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今方改付标以入,而当该制进之玉堂及不善知委之艺文馆官员,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世曰,四处史库《实录》奉安择日,已为启下矣。今将次第陪进,而史官不得备员,召试被选当次人南秉哲,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入直,以为推移陪往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世曰,《时政记》纂修事紧,召试被选当次人南秉哲,付职后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持养〈缘故出〉。左副承旨闵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再明日动驾,三明日贞陵忌辰祭斋戒,十三日、十四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林肯洙,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以议政府右议政意启曰,都堂录会圈时,政府西壁、弘文提学、吏曹三堂上,例为进参,而左参赞金熙华,弘文提学朴绮寿,吏曹参判李穆渊,俱为病不来,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参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议政府、吏曹、馆阁堂上同议弘文录拣择四点,李是炼、金相稷、李孝淳、兪象焕、李鲁奎、李源庚、朴承辉、沈承泽、徐耆淳、洪永圭、尹穳、申锡愚、金基缵、宋柱献、林肯洙、金辅根。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具信喜,以禁军别将阵上进,李升权,以摠戎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具信喜,以禁军别将阵上进,李升权,以摠戎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贤根,副摠管金迈淳、赵斗淳落点。
○同副承旨韩镇庭疏曰,伏以臣,才疏学陋,百无肖似,徒藉世禄之荫,猥窃科第之名,周旋迩密,滥跻绯玉,银台除旨,出自特点,荣宠若偏,涯量已足,微分未效涓埃,供职曾不几日,而不思严畏,妄干恩泽,岂不万万猥越也哉?诚以切至之恳,不容自外,日月之明,无微不烛,不得不仰首鸣号,惟圣慈少垂察焉。第臣偏母,早经险衅,夙抱贞疾,年虽未高,而病则已深,寄命药裹,宁日恒少,臣本不肖,且拙谋生,甘旨之供,犹患难继,药饵之补,尚何可论。母病渐痼,子职都亏,臣情到此,吁亦穷且蹙矣。伏惟殿下,以孝为理,凡廷臣之陈情乞养者,辄蒙恩许,臣既以禄仕为计,则亦安可徒知渎扰之惧,乃反自阻于仁覆之下哉?噫,毛檄奉喜,史犹传之,潘舆致养,人所美者,在今日一麾之荣,岂他时万锺之比哉?玆敢实暴私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则恩山德海,陨结是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韩镇庭上疏,则以为,臣偏母,早经险衅,夙抱贞疾,年虽未高,病则已深,寄命药裹,宁日恒少,且甘旨之供,犹患难继,药饵之补,尚何可论?伏乞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韩镇庭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张教根〈缘故出〉。右承旨宋持养〈习仪进〉。左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圣节望阙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持养启曰,臣持养,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闵致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林肯洙,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韩镇庭,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郑冣朝,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轮对武臣加抄启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敦荣,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句管各道谷见缩条,今年耗米一千二百二十五石零,荡债给代米六百石,自该府报请给代矣,系是年例区划,而第该府,以外帑库钱一万两,昨冬有所作谷于两南者,今年耗条,当为三百三十三石零,此则勿令会录,仍自今年取用,而其馀耗不足八百九十一石零,以关西慈城补城谷,折米划给,荡债给代米六百石,以海西自备谷,折米划给,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十一日动驾时,本府都事九员,以大驾各差备进参,只有一员当直别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金浦兼任通津府使洪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平海前郡守禹台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张教根〈坐〉。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韩镇庭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金罪人徐遇顺等十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持养曰,自明日进讲为之。
○韩镇庭,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延丰县监李象信,以觐亲受由,去月二十二日,发行江原道原州地,尚未还官是白如乎,庆尚道奉化县太白山史阁《实录》奉往时,路由该邑境,地方官之此时旷官,诚甚可闷,延丰县监李象信,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发关知委于该道臣处,使之即速还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持养,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郑㝡朝,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勿为减下。
○闵致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吴一善,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八月十一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宋持养,左副承旨闵致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韩镇庭,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沈敬泽,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检校直阁李公翼,直阁金左根,检校侍教金学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进前奏曰,朝气稍凉,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门,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展拜时至,上命侍卫军兵,来待于西神门外,贱臣承命出传,上具冕服,至西神门外,秉龟进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讫,上入殿内各室奉审讫,由西神门出,秉龟曰,殿门自此稍间,步辇待令乎?上曰,置之。仍步诣永宁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讫,各室奉审如上仪,出殿门释圭,秉龟跪受,右议政李止渊曰,展拜礼成,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乘舆还御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上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礼讫,升东阶奉审室内讫,上诣望庙楼奉审后,上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回銮至宗庙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后,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缘故出〉。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呈辞,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庭启曰,假注书沈敬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敬泽改差,代以南性教为假注书。
○韩镇庭,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司成李东迪,除拜后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以成均馆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李元会,典籍李廷宪,俱为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备边司言启曰,畿、湖农形,观于道启,参以传闻,虽以田谷之稍登,比夏间悯旱时所料,非曰不大幸,而畓谷殆半未移,贫民举皆失农,嗣岁议赈,在所不已。第本道谷簿,种粮排巡之外,实难并责,赈资之从中取用,不可不预为备待,以为临时分划,虽知移粟之政,重贻他道之弊,较量优劣,裒益有无,即荒年不获已之举,关西小米八千石,海西小米五千石,湖南皮牟七千石,使之运来,而必于九月内装发,趁未冻前到泊,两西则依已例,地土船与德积船间,报本司从便举行,湖南则以道内漕船,当为留泊装载,定差员领运,船路护送,依漕船例为之,船价杂费,依近例公谷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道科日字不远,试官当为趁期下去,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道科试官,自京差送例也,而本道荐歉之馀,迎送为弊不少,以道臣差下,可也。
○宋持养,以礼曹言启曰,以备边司草记北道道科日字不远,试官当为趁期下去,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事,传曰,道科试官,自京差送例也,而本道荐歉之馀,迎送为弊不少,以道臣差下可也事,命下矣。原事目中,改付标以入,而在前道臣主试时,御题则令本曹郞厅赍传,曾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具信喜,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升权为禁军别将。
○韩镇庭,以禁卫营言启曰,依定式,臣完植,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坛上与阶砌红箭门内外,俱为无頉,松木则渐就苍郁,禁樵守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今八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宋持养,侍读官李绘九,记事官兪锡焕,记事官郑基世,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绮寿读自维鹊有巢,止百两成之,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召南》之有鹊巢,犹《周南》之有关雎,言文王之化,自近而远,南国先被其化也。大抵《诗三百》,有叹美之辞,有讥刺之意,故古人云,感发人之善心,惩创人之逸志,伏想于此等处,次第进讲,领会经旨,而今殿下,已毕《周南》,始讲《召南》,试以《二南》言之,皆是文王、后妃德化之盛,《诗》首《二南》,《易》首乾坤之意,从可知矣。盖人君之德,不外乎修齐治平,而文王之化,刑于寡妻,以御家邦无他,推以诚敬而已。惟我殿下,已行舟梁之礼,方读《二南之诗》,欲求修齐治平之道,莫若师文王,欲师文王,莫大于诚敬而已矣。《诗》云亹亹文王,又云小心翼翼,《书》曰徽柔懿恭,皆言文王之诚敬,则今于诚敬二字,可不深留圣意乎?见今凉意已生,久停进讲,不知清燕之中,有何留心,而若于方册之上,有所体念,则此便是诚敬也,若于玩好之物,有所放过,则此便违诚敬也,留心诚敬,譬如阳之来复,始自添线,渐至极长,留心玩好,譬如灯之将烬,初不觉悟,终于消尽矣。第念昨日动驾,劳动既多,今日有此开讲之命,下情欢欣,曷有其极?伏愿继自今无有间断,勿为放过焉。近来讲规,便同应文之具,如此而岂望实效乎?方今修齐治平之要,亶在于是,益加睿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绘九曰,《召南》之以鹊巢为篇首,犹《周南》之首关雎也。文王、后妃之化,既行于国中,故诸侯大夫,亦被其化,无有不善,此自近而远,以至平治天下者也,然而《二南》之首,必以婚姻之始为言者,夫妇居室,为万世人伦之本。生民之原,故取其端本正始之义也。先儒有言曰,教妇当于入门之初,其言有取于此也,是以《二南》,为王道之基,而以为范治之本也,以《大学》八条目言之,则自齐家而至于治国平天下,特言其功效也,诚意正心修身,乃言其工夫也,然而必先格物致知,然后可以行诚正以下工夫,故格致属知边,诚意以下属行边,既知之必行之,欲行之先知之,既知而不行,则为徒知矣,欲行而未知,则又不可行矣,知行二字,为学问交须之工,而不可偏废也。然则格致之道,惟在于学问,欲以讲明义理,观古今治乱之迹,措之行事者也,学问之道,不独在于口耳之讲习而已,将欲讲究讨论,务要会疑质问,以为心得之效耳。伏愿于讲读之际,须以解释疑义者,博询于登筵诸臣,若真有心得之效,则臣等固当将顺敷陈,必有充然于圣衷矣,或有未尽处,则亦将剖释辨明,毕陈无蕴,亦必开发于圣工矣,以此每为讲明资益之地,则庶有缉熙光明之效矣。孔子曰,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程子曰,未读《诗》时如墙面,到读了后,便不墙面,方是有验,此是学问之要道,伏望益勉心得之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持养曰,此章别无可陈之义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张教根〈坐〉。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直〉柳泰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掌令姜英国未肃拜,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持平李济达差祭,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副承旨闵致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柳泰东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睦仁培、李秉温、权宪八。
○传于韩镇庭曰,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宋持养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李穆渊,参议金英淳牌不进,右承旨宋持养进。以郑焕义为司谏,金德喜为应教,赵然春为副应教,李是炼、李鲁圭为校理,金辅根、沈承泽为副校理,金基缵、兪象焕为修撰,金相稷、林肯洙为副修撰,金鍏为大司成,李稷渊为同义禁,张铉喆为典籍,金濬为奉常主簿,沈膺泰为殷栗县监,咸镜道道科重臣试官单徐耕辅,成均博士单李昌廷,学正单赵光濬,赠吏参金鲁翼赠吏判例兼,都摠管金道喜考。
○兵批,行判书朴岐寿病,参判南履懋差祭,参议丁庠教病,参知徐元淳入直进,右副承旨尹致秀进。以白俊驲为南固别将,同知金镛奎,佥知申道显、成光琎、柳相鼎,护军尹声大,副护军朴信行、金成奎、孙应俊、安益镇,副司直李时在、权大肯、李绘九、李殷相、金在根,副司果林基洙、郑𪷾、韩启源、金穰根、朴永喜,以上并单付。
○韩镇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吏曹参议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兵曹,以尹义俭为摠戎中军。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林柱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八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韩镇庭,检讨官金穰根,假注书南性教,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鏴读自于以采蘩,止薄言还归,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此章别无深奥之义,而南国夫人,亦被后妃之化,其于奉祭祀之时,克尽其诚敬,观此僮僮祁祁之句,竦敬之貌,舒迟之仪,盖可知矣。大抵有诚敬之工,然后每事可做,而人君为治之要,亶在于是,伏愿讲学之际,每以诚敬二字,深留圣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穰根曰,《召南》之采蘩,犹《周南》之葛覃也,《左传》曰,苟有明信,阔谿沼沚之毛,𬞟蘩蕰藻之菜,可荐于鬼神,可羞于王公,言其享上之道,不在于物而在于诚信也。今夫南国,被文王之化,能诚正修齐,其夫人,亦被后妃之德,能贞静纯一,而方其未嫁时,训习法度,益勤助奠之礼,既嫁之后,能尽诚敬,以奉祭祀之事也。虽以妇道言之,必以诚敬为贵,则为君出治之要,亦岂出于诚敬之外哉?是以文王之化,克诚克敬,语其诚则曰纯亦不已,语其敬则曰缉熙敬止,此为化民成俗之本,以至诸侯大夫,乃于闾巷,莫不有诚敬之道焉,此虽单言一事,而亦可推于治平之化也,帝王之学,又异于匹庶,读其诗可知风化之所由矣,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镇庭曰,阁臣、儒臣所奏甚好,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持养〈式暇〉。左副承旨闵致文〈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柳泰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持养启曰,左副承旨闵致文,同副承旨韩镇庭,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持养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致秀曰,进讲入侍。
○以校理李鲁奎,副校理金辅根,修撰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韩镇庭,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辅根,修撰兪象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闵致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辅根,修撰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任百经落点。
○尹致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申从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八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尹致秀,侍读官李是炼,假注书南性教,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绮寿读自喓喓草虫,止我心则夷,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此章大旨,南国被文王之化,诸侯大夫,行役在外,其妻感时物之变,思之而作也,与《周南》之卷耳,《小雅》之出车,相为表里,虽妇女,亦得其性情之正,发言皆中节矣,比诸木而液盛则条畅,喩以水而源深则流长矣,《诗传》之义,自浅入深,一节深于一节,忧心忡忡,忧心惙惙,我心伤悲,可见深一节之义也。既见之后,我心即悦,既见而悦,则心又平夷,忧乐中节,不至于过也。《思传》曰,喜怒哀乐未发之谓中,发以中节之谓和,致中和,天地位万物育焉,盖人有七情,若失其中,则必有其害,在下之人,难保其家,况治平之道,岂外乎中和二字乎?《中庸》姑未进讲,而伏愿体念于中和二字,发皆中节,则《二南》之化,岂独专美于姬周乎?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陈之。是炼奏曰,忧心忡忡,我心则降,忧心惙惙,我心则悦,我心伤悲,我心则夷,皆一节深于一节也。诸侯大夫之行役也,其妻之忧念若此,而少无怨恨之情者,莫非文王德化流行之效也,伏愿殿下,体念于周文之德,使我东匹庶,均被圣化,则曷不休哉,曷不休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秀起伏奏曰,阁臣、儒臣已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致秀起伏奏曰,玉堂奏对之际,有所做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张教根〈坐〉。右承旨宋持养〈坐〉。左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直〉柳泰东〈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食。
○药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掌令姜英国未肃拜,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呈辞,持平李济达差祭,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月食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张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启曰,同义禁李穆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鍏,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进讲入侍。
○宋持养,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辅根,修撰兪象焕,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李鲁奎,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权敦仁状启进上药材中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宋持养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大司成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应教金德喜,副校理沈承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校理李鲁奎,副校理金辅根,修撰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戊辰八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闵致文,侍读官李是炼,假注书柳泰东,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于以采𬞟,止有齐季女,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起伏奏曰,此三章十二句之中,有齐之齐字,实为一篇之主宰,齐者齐敬之谓也。宋儒吕祖谦,论此篇之旨曰,采之盛之,湘之奠之,所为非一端,所历非一所,而烦而不厌,久而非懈,非年少妇人之所能办,而其能优为之者,以其有齐敬之心故耳,此言深得诗人之旨,而齐之为一篇主宰,可推而知矣,大抵天下万事,孰不待敬以将之,然后始能集事,而讲学尤有甚焉。朱子读书法,整顿几案,体对书册,详缓看字,子细分明,此即整齐严肃之谓,而敬之发于外者然也。又曰,居敬持志,熟读精思,此即主一无适之谓,而敬之主于心者然也,苟不能内外交修,密切体认,而心有出入,悠泛诵读,则虽日诵万言,有何资益于身心哉?此等处固当深加省察,而读诗之法,又必贵乎咏叹淫液之功,盖诗即乐也,乐或近于噍杀促迫,则便非治世之象,读诗须舒缓其声,抑扬顿挫,使馀音袅袅,则身心和畅,意味无穷,读法与他经史稍异矣,亦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是炼起伏奏曰,此大夫妻能奉祭祀之诗,而其循序有常,严敬整饬之意,皆文王齐家之化,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文起伏奏曰,阁臣、儒臣已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病〉。同副承旨韩镇庭〈式暇〉。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柳泰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启曰,右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持养曰,进讲入侍。
○以修撰金基缵,副修撰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持养曰,只推。
○宋持养,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德喜,校理李鲁奎,副校理金辅根、沈承泽,修撰金基缵、兪象焕,副修撰林肯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赵然春,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副修撰金相稷,时在庆尚道高灵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
○闵致文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以右副承尹致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宋持养,以吏曹言启曰,司饔主簿金启嶂,受由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弯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咸兴监牧官玄夏圭,身病沉重,万无还任之望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金辅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槏亦,该郡兼符,才为五日之顷,税船沈水,又值空官之时,参以事势,虽合宽恕,而致败既在于掌内,查报又失于照检,不审之责,有难全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禹台荣亦,税捧虽云准数,曹纳未免愆期,诸倅既被稽缓之罪,此囚那逭同堪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知事金弘根疏曰,伏以臣,夙抱贞疾,荣卫已枯,近添毒眩,神识并昏,旧祟新证,源委积深,不复敢以恒人自居,除非公私有大事故,辄退处江樊,寄命于刀圭㕮咀之间,一切当世之念,久已梦寐不到,前月有旨,擢臣授资宪,继奉枢府恩诰,臣自闻命以还,陨越于下,震悸于中,私与家人,相对絫欷,宾旧之来,瞠呿不能答,殆若现前灾咎,剥床而及肤矣。夫华贯显秩,常情之艶慕也,官涂之奔趋也,臣既不能高尚其事,遗世遐翘,又未尝崖异圭角,嗜土炭而哕八珍者也,而然犹反盭颠倒,却顾避远,必其悯蹙迫切,有甚不得已者存耳。在《易》谦之辞曰,天道亏盈,地道变盈,鬼神害盈,人道恶盈,若是盈之可惧也。凡物之囿于气器者,皆分量受,至当受之限谓之盈,盈则溢溢斯覆,理之固也。是故戒之未盈之前犹可几,持于既盈之后为甚难,古之君子,宜慥慥乎此也。顾臣门户之盈极矣,一身之盈至矣,譬之器,尽量恰受,臣每中夜无寐,蹶然警惕,不觉遍体起粟,揽衣绕壁,计所以处此盈者,而莫之所届也。噫,臣以孤露馀喘,荒嬉疲散,不期有今日成立,而兄弟蜚英,后先荣涂,联武卿月之班,并肩庙筹之席,世所称清膴要峻,迭相兜揽,辄居人先,臣又通籍,才十年于玆矣。猝然混举于人地资历晋用之列,而视其秩,则巍然八座之重也,熙朝务实之政,宜无是理,况人是最下,地无可称,资历则有积薪之叹乎?是徒贻累于圣简,不厌乎公议,而在臣戒盈之义,益无消受之方,知必有害盈之神,恶盈之人,俯瞰而旁猜,凑应于天地亏变之道矣,岂但可惧也已乎?夫恩则知感,凡夫之情,而臣若昧然,爱之欲生,圣人之心,而臣若阻焉,徊徨跼蹐,兢兢栗栗,凛乎如履薄冰而跕焦,原其情所在,吁亦矜且戚矣。世之辞爵秩者,多以克让为美,沿而相习,故下之所以为让,或近于崇饰,上之所以处让,易归于应例,今臣所恳,委实无他,亶从肝血中沥出,庶蕲听卑之天,监谅而孚格之矣,疾声之呼,言不知裁。伏乞圣慈,察臣苦衷,哀之怜之,仰禀东朝,亟收臣新授资级,仍命刊去朝籍,俾得以随分栖息,专意理疴,卒蒙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大愿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户曹参判申纬疏曰,伏以臣,犬马之齿,奄成七旬,而素抱贞疾,即水土所伤也,每当金火交节之时,辄致肆剧,年增岁加,以至于今而尤有甚焉,少有入口,随即吐下,头目眩掉,筋脉挛缩,猝然见之者,认以为中风,一缕未泯之前,苦状诚亦万端矣。医言此症,除非上品药水,无以疗治,臣意亦以为然,方欲担舁病躯,寻到药水所在之地,而亦不可以旬月责效,则职名在身,末由擅离,玆不得不枚举实状,仰渎崇严,此真疾病者,必呼父母也。伏乞圣慈,怜臣病状,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往来调治,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护军韩镇㦿疏曰,伏以臣,以人则疏暗湔劣,以家则单寒孤畸,而遭逢盛际,偏蒙我两圣朝陶甄之泽,前后试使,涯分已逾,迩来待罪西邑,亦且数年于玆矣。局败才疏,邑岩智短,疵颣毕露,谴何是俟,不自意,承宣特点,宠覃遐陬,又伏奉前月三十日有旨,擢臣为嘉善大夫者,臣始焉惝恍,继以惶惑,挟日循省,莫知措躬之所也。臣闻贰卿峻资,即命德之器也,非有望实富而绩用茂焉,则上下所以授受之不容以苟焉已也,譬如只分铢两,未可以料钧石,才辨分寸,未可许引丈,分定故也,臣而裒然乎此,顾何异于秦庐越镈之夫人能为之也?明王之用人也,或以德行,或以文学,或以政事,立贤固无方,而要之各有其趣,臣以言乎德行,则拘检之无闻,以言乎文学,则疏短之莫甚,以言乎政事,则蕞尔一邑之不能了焉,而乃与俊贤之列,混被登崇之命。夫如是,则砺世磨钝之具,殆缘臣无似,而人无所劝惩也,臣虽至愚,得不骍于颜而汗迸于背也。噫,臣家世受恩,与天无极,一门簪绂,近益盈盛,父子兄弟所相勖励者,进则汤火之不避,小酬涓埃之报,退则冗散之与伍,稍持满损之戒,区区此心,可质可复,而臣今外而腴廪,初无丝毫之报,内而显秩,徒速颠踬之灾,揆心拊迹,一切相反,此尤臣栗栗缩缩,不敢不疾声冀幸于旻覆之下者也。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资级,特赐收还,使公器无滥,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成金鍏疏曰,伏以我国家菁莪棫朴之化,蔚然与三代并美,思皇蔼吉之士,多从太学中成就出来,其教则实资于大司成,故重其任而慎其选,未尝轻畀于人,厥惟久矣,而乃畀之如臣无似者,圣朝综核之政,何为而有此哉?臣诚惝恍恧蹙,莫省其所以,今不敢远引古者造士之法,直取近日黉规而言,课月之试,即工令之小艺,小子之末务,而育材肄业之义,亦寓于其间,掌其事者,必富于文学,娴于程式,然后评品无遗珠之叹,升黜免失鉴之讥,譬之群材兢呈,而匠师裁之,众药并蓄,医师择焉,是岂可易而能哉?记昔臣,弱冠韦褐,鼓箧芹庭,仰视皋比之席,既先鸣著望之人也,歌鹿鸣而揖诸生,颇有近古之风,由今视之,皆前辈老成,若不可跂及,而历顾时彦,操觚摛藻,负当世之名者,不为无人,岂意樗散见收,瓦砾居前,叨此万万不堪之任乎?臣本不学无文,卤莽灭裂而止耳,萤干蠹老,少无铅椠之业,寻行数墨,长乏章句之工,幸窃科第,不幸又早,未免忘筌蹄而寄芭篱,自视胸中枵然,若无一字者,今乃裒然据师儒之座,在庭缝掖,其必有笑于列者矣。夫三家之塾,十室之庠,为之师者,必其有可师之资,况以国学之重,多士之盛,而责其教导之任,可以匪人而处之哉?若谓居其官而不必尽其职,有其名不必究其实,姑以是为宦涂必由之径,有若鱼贯雁序而进,则在臣虽极荣耀,其为圣政之累,谅非细故。且念臣家规清素,戒在躁竞,自臣通籍以来,兢兢然惟恐有坠,而从前所叨无逾滥,近又才卸铨衔,遽縻见任,历践清贯,仅数月间耳,抚揽私分,尤增警惕,左右参倚,承膺无望,玆敢冒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镌免,以安私分,bb以b重公器,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检阅洪在龙疏曰,伏以臣,方以茂州府赤裳山城史库先朝《实录》奉安兼行列圣朝《实录》曝晒事,祗奉成命将辞陛,而第有区区私恳,敢此仰暴焉。臣父耆燮,方在全罗道潭阳府任所,初夏重经痁疾,入秋尚有病祟,衰惫日甚,沈淹居多,每接来书,则方寸先乱,稍阻远信,则寝梦常焦,臣縻于史职,不敢擅行,时序屡换,情理切闷。臣奉使之行,适在臣父任所同省之内,道里不甚悬远,若于竣事之后,得遂历省之愿,则揆以私情,实为大荣,臣谨稽本馆古事,前后史臣之奉命者,历路请觐,非止一再,辄蒙曲许,不避猥越,援例仰渎于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许臣归路历省,俾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戌八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侍读官李是炼,参赞官宋持养,假注书南性教,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蔽芾甘棠,止甘棠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起伏奏曰,甘棠不过凡树,而南国之民,爱护其树,戒勿翦拜者,何为而然乎?上曰,召公有德于民,民思其德而爱其树故然矣。元容曰,然矣。韩婴之言曰,周道之盛,召伯在朝,有司请营舍以居,召伯曰,为吾身而劳百姓,此非我君文王之志,遂躬行阡陌之间而听断焉,百姓大悦,力务耕桑,岁稔民乐,其后见其休息之树而咏歌之云。夫以召公之贤,虽非文王之命,其于民事,必为善政善教,而其言我君文王之志云者,可见其以文王为君,则尤当以爱民为政之心矣。然则君上,以爱民为心,在下者莫不体君之心,而人行善政,固结民心,皆如甘棠之诗矣,德入人心,见树而犹为爱好,则况其任用其臣之君乎,又况君之子孙乎?人主行一宽大之政,则即贻子孙数世之福,用一仁厚之臣,则即培国祚绵远之庆,此所以治世哲辟之慎择民牧也。殿下于读书史之时,深留圣聪,阅览汉、唐、宋历代之君,留心于方伯守牧之官者,国治而民安,少忽则乱,此盖民生休戚,亶系于司牧之任者也。臣伏睹东朝屡降择守之辞教,大臣亦进言于厦毡之前,殿下想必记有之矣,今日所讲甘棠之章,即周道隆盛之时,而人主之尤当鉴法者也,伏愿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是炼起伏奏曰,阁臣所奏切实,小臣无容更奏矣,此诗召公循行南国,以布文王之政,或舍于甘棠之下,其后国人,思其德而爱召伯,爱召伯而又爱甘棠,不忍伤也。一节深于一节,爱慕愈久而愈新,其实召公皆所以明文王之德也,伏愿勿为放过,潜心玩味,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持养起伏奏曰,阁臣、儒臣所奏甚好,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病〉。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直〉柳泰东〈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呈辞,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持养启曰,同副承旨韩镇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持养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进讲入侍。
○闵致文启曰,门考法意,何等慎重,而今日金虎门下钥时,注书才到进善门,径先下钥云,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注书及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当该司钥,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注书推考,守门将拿处。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锁钥法意,何等审慎,而今日金虎门下钥时,守门将及司钥,不待注书之来到,径先下钥之举,万万骇然。当该守门将,令该府拿问处之,司钥亦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启曰,即者检阅郑基世,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德喜,校理李鲁奎,副校理金辅根、沈承泽,修撰金基缵、兪象焕,副修撰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养,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德喜,校理李鲁奎,副校理金辅根、沈承泽,修撰金基缵、兪象焕,副修撰林肯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启曰,明日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韩镇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应教金德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传于尹致秀曰,当该承旨推考。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日前禁卫营哨官张道根,以禁军取才拟入矣,禁军名则为道根,出身名则为汉根,以道根居首,至于蒙点之境,事未前有,万万痛骇,原望筒勿施,张道根,令该营严棍惩励,虽以试才时别将言之,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
○检阅郑基世疏曰,伏以臣,颛𫘤蔑学,不足备数,通籍未几,猥玷翰选,簪笔周旋,依近日月,而今将祗奉金匮之书,路入太白之山,含恩戴荣,更何敢言私,而第臣母,素有痰积之疾,近因日候之骤凉,诸证添损,药饵连试,臣临行系恋之际,又闻此报,益难自安,冒控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戌八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尹致秀,侍读官李是炼,假注书柳泰东,记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厌浥行露,止行露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文王之德化,始自宫壸,达于朝野,虽闾巷之妇女,皆能贞静自守,有此行露之托,拒其强暴之辱,真所谓风行草偃者也。《二南》即王化之始也,此等处深留圣意,深加体认,俾我东方,化行俗美,匹休于《二南》,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是炼曰,此诗南国之人,遵召伯之教,服文王之化,革其前日淫乱之俗,故女子以礼自守,不为强暴所污者,自述其志,以绝其人,前章室家不足,责之以礼也,三章亦不汝从,断之以义也。贞女之志,守礼执义如是,则被化而成德者深矣,天下万事,全系于自上导率之如何,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秀起伏奏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张教根〈坐直〉。右承旨宋持养〈坐〉。左副承旨闵致文〈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柳泰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持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呈辞,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副承旨闵致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张教根曰,进讲入侍。
○传于韩镇庭曰,户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朴来谦落点。
○韩镇庭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修改,本曹判书当为进去,而判书赵寅永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以左副承旨闵致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养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庭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咸镜监司徐耕辅状启锺城府民家颓压事,大王大妃殿传于张教根曰,观此北伯状启,则民田汰落,民家颓压,如是之多,当此秋成之际,有此意外之灾患,极为惊惨,不可不别加赈恤,令道伯,量宜顾恤后启闻,可也。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汉永,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监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兵曹草记批旨,本营哨官张道根,严棍二十度惩励,原望筒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八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张教根,检讨bb官b金基缵,假注书柳泰东,记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羔羊之皮,止羔羊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起伏奏曰,此章内要切处,在于素丝五紽,委蛇委蛇数句,而可以见其为人矣,素丝五紽,则服称其操,而著于外者节俭也,委蛇委蛇,则敬以持己,而本乎内者正直也,其退食之际,从容自得,舒泰如此,则其在朝之时,从可知矣。盖文王之化,无远不被,成就人材,如春风和气,所在生辉,粲草木而贲荣,故在野有兔罝之武夫,在朝有羔裘之大夫,是故下之所以从化,专系人君导率之如何耳,继自今殿下,躬行节俭,体念正直,则下效圣化,满庭臣僚,皆是委蛇之大夫矣,曷不休哉,曷不休哉?上曰,玉堂陈之。基缵起伏奏曰,此章大旨,南国化文王之政,在位皆节俭正直,所谓节俭者,指羔裘素紽之服而言也,正直者,指委蛇自得之容而言也,《书》曰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大雅》曰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卑服敬止,乃文王节俭正直之化,则今此羔裘素紽,即是卑服之化也,委蛇自得,亦由敬止之德也,今我殿下,行文王卑服之化,体文王敬止之德,则即今在朝缙绅之中,亦多有羔裘委蛇之人,岂不盛哉?周公曰,文王我师也,伏愿殿下,惟文王是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教根起伏奏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缘故出〉。右承旨宋持养〈坐〉。左副承旨闵致文〈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直〉柳泰东〈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下霜。
○韩镇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张教根启曰,右承旨宋持养,左副承旨闵致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庭曰,进讲入侍。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养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闵致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养,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德喜,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忠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初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十五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狱囚法意,自来甚严,而身为狱官,毋论罪囚之轻重,事当严束,日前杀狱被告罪人郑履亨被囚之后,该署官员,使之解枷上厅,与同寝食,揆以事体,万万骇妄,事未前有,亦关后弊,当该典狱署主簿郑南燮,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下属自臣曹严加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权敦仁文移,则机张县徒三年定配罪人金召史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金召史,以殴杀子妇罪,乙未八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咸平前县监曺柏承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守门将车宗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平海前郡守禹台荣矣本府议启内,税捧虽云准数,曹纳未免愆期,诸守既被稽缓之罪,此囚那逭同勘之律?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金浦兼任通津府使洪𣜰矣本府议启内,该郡兼符,才为五日之顷,税船沈水,又值空官之时,参以事势,虽合宽恕,而致败既在于掌内,查报又失于照检,不审之责,有难全贳,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戊戌八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韩镇庭,侍读官李鲁奎,假注书柳泰东,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绮寿读自殷其雷,止殷其雷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起伏奏曰,文义奏陈之前,敢有所仰达者矣,圣经贤传诵读之法,贵在潜心吟咏,而《诗传》则尤宜讽咏,今于讲读之际,玉音每有急数,字句亦多错误,此无他,心不在也,伏愿以存心二字,为读书之先务焉。臣于先朝,屡登讲筵,而未尝见一字一吐之或误,此岂非殿下鉴法处乎?筵体至重,其在瞻听,亦有所不然者矣,臣于前年使行,临发登于讲筵,亦以此意,已有仰陈者,几乎周年,始登讲筵,不敢窥测圣学之造诣,而似无别样将就之道,臣不胜抑郁矣,此诗亦文王德化之所及,而闻其殷雷,思其君子,亦鹳鸣妇叹之义也,振振二字,以信厚为训者,最宜玩味,厚者是人君修德之要也。大抵有德然后有厚,是故地厚而能载万物,水厚而能载大舟,人君有厚德,而能仁民爱物,成汤之德及禽兽,文王之泽及枯骨,宋仁宗之漱口避蚁,皆仁民爱物之厚德也。洪惟我朝,本仁厚之国,而列圣朝深仁厚泽,浃人肌肤,先朝以上挺之资,仁民爱物,至诚恻怛,深仁厚泽,於乎不忘,《大学》所谓亲贤乐利,没世不忘者也,亦曰所厚者薄,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言极好,厚之一字,最为圣德进修之要,于此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鲁奎曰,此诗从役君子之妇,思其夫而作也,盖其情性之发,即由乎念其久悯其劳望其至焉,则易溢于昵爱之词,而冀其早毕事而还归者,能知事上先公之义为重故耳,此与《周南》之汝坟,大义相似,文王入人之化,若是乎深且至矣。大抵《诗三百篇》,《二南》尤为风化之本,而今我殿下,进讲是篇,方册之上,如对圣人,必以文王为法,则《二南》风化之美,庶几复睹于今日,而虽愚夫愚妇,亦皆知事上先公之义,岂不休哉,曷不盛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镇庭曰,阁臣、儒臣,已为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直〉金英秀〈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满浦佥使金箕祖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宋持养启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闵致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进讲入侍。
○柳泰东拿处,代以金英秀为假注书。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养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昌宁尉金炳畴觐亲呈辞,传于尹致秀曰,给由马。
○传于尹致秀曰,中官李寅协,令该府拿问严勘。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左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闵致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养,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洪穉圭移文,则以为,原州牧乡校圣殿殿内,仰壁渗漏,椽木朽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原州牧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典狱署主簿郑南燮,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郑南燮,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提学徐有榘,参赞官尹致秀,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柳泰东,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标有梅,止标有梅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英庙朝昼讲入侍,讲《诗》之关雎章,筵臣或以为文王所作,或以为宫人所作,互相疑难,至于仰质,则伊时圣教若曰,此是造端正始之作,谓之文王所作,然后经意为妥,自是遂为不易之定论矣。今此标有梅三章,论者亦有二歧,或谓女子自言,或谓女子之父母亲戚,为女子代言,二言之孰得孰失,臣敢仰请圣意之所在矣。上曰,定为女子自言,似好矣。有榘曰,圣教至当矣。朱子门人,有问于朱子曰,若以此诗,为女子自作,恐不足以为风之正经,朱子曰,以为女子自作,亦不害于理,里巷之诗但如此,已为不失正矣,盖此诗之作,政在商末淫风大行之时,而能以闾巷女子,贞正自守,惧为强暴之所辱,必欲得吉士之礼聘,苟非文王之化自近及远,何以能有此哉?《集传》亦以女子自言为解,其以为他人代言者,古注之说也。止渊曰,不但贞正自守之为可贵也,女子自言其心事之实,而无隐情无慝志,亦可见文王之化,先儒辅广,已有此论矣。上曰,玉堂陈之。基缵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第二章迨其今兮一句语,玩味而讽诵之,推类而深究之,则实有无限底意谛矣,盖迨及也,今今时也,及今无失之谓也,大凡天下万事,皆有其时,时苟失矣,事无及矣,以农事言之,则春而失时,秋无所获矣,以学问言之,则少而失时,老无所成矣,时之不可失,类如是夫,大禹之惜寸阴,殷宗之懋时敏,皆是及时无怠之工也。今我殿下,冲年典学,日御经筵,政是惜阴懋时之时也。见今秋气清凉,圣体和平,又是频接臣僚,讨论经传之时也,念念在玆,无一时之怠忽,孜孜不已,无一息之问断,则在圣学将就之道,其将自今伊始矣,古语曰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来日,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秀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大臣陈之。止渊曰,玉堂所奏,以学问及时,譬诸农事之说,甚为切实,而农事虽或今年失时,将有嗣岁勤力之望,而至于学问,则一失其时,便误了平生,盖学问之道,自八岁始入小学,而六艺之成工,皆在十五岁以前,若于此时失学,则长而筋骸固,而扞格不入,老而志气衰,而委靡不振,虽欲学而更无其时矣。今我殿下,春秋向盛,聪明渐进,此政为学之时,固宜惟日孜孜,寸阴是惜,而窃覸近日,讲筵之停彻居多,虽开讲之时,初无留心于问难咨访之道,而只以文具,草草了当,如此而何能有开发之效,而臣于昨冬以后,多参讲筵,今几周岁,典学之将进分数,实未叶望于区区下情,若于每年,如是度了,则悠泛岁月,更何有缉熙光明之期乎?伏愿以此章及时之义,推类反省,无或造次放过焉。上掩卷,止渊起伏奏曰,近日日气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臣向以庄陵礼堂奉审退行事,筵奏蒙允矣,今闻礼判,以《实录》陪进,将诣江陵云,礼堂既因公往道内不远之地,而不行奉审,事体极为欠阙,待史库奉安,转诣庄陵,如礼奉审后复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日前金虎门门考事,注书所失,较重于门将,则罚不可问备而止,且况金虎门开闭之注书主管,法意有在,而近来堂后举行,多有占便之习云,因此而合有规饬,当该注书,令该府拿问处之,伊日政院启辞之未能别白者,亦甚未安,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持养〈缘故出〉。左副承旨闵致文〈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金英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呈辞,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持养启曰,左副承旨闵致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宋持养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徽林,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持养曰,进讲入侍。
○传于韩镇庭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闵致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赵运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崔学玄,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京囚李命耇狱事曹完决内,当初相斗之际,既参看之无人,中间治病之时,以消滞而为药,词证未备,疑晦多端,以此狱傅之惟轻,不害为审克之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京囚郑履亨狱事曹完决内,今此三母女之一时自溺,见闻所罕,情景惨绝,而参互其情,反复以究,则有若将坏之墙,牛偶尔触,果是不朽之木,虫何由生?谨按《大明律》,威逼人致死,若一家三命以上,发边卫永远充军,拟以此律,似合平允,上裁,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开城留守李彦淳疏曰,伏以臣,本以遐土疏踪,厚蒙洪造,滥跻卿班,猥忝居留,非不欲殚竭诚力,图报万一,而才智浅薄,识量卑狭,一寸衷赤,虽质神明之上临,而两年尸素,未免群情之下菀,恩大天地,报蔑丝毫,每于朱墨簿书之暇,恒切凛惕,惶愧于中,况复蒲柳先零,桑楡转迫,春夏以来,宿病添剧,危症闯发,奄奄在床褥之间者,于今半年于玆矣。政令由是而日弛,事务由是而日废,言念付畀之重,尤增孤负之罪,以今貌样,以此情踪,虽在闲局,虽值康年,犹惧夫不胜其任,顾玆西京一区,其职则分司之重任也,其民则庶殷之顽俗也,其地则畿辅之藩屏,而关、海之咽喉也。今当全境告歉,舆情嗷嗷,即目之颠连相望,来头之接济没策,臣既不能临之以威,又不能怀之以惠,并与救灾恤荒,而茫无措划,病以为邻,事不从心,则何可不顾廉防,淟涊蹲冒,上辜国恩,俯觖民望也耶?伏乞圣慈,仰禀东朝,特递臣所带之职,以便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益勉怀保之责。
○掌令赵完植疏曰,伏以臣,空空然一愚人也,以材则樗栎之散,不中绳墨,以学则鲁莽之至,不辨银根,徒以遭际明时,幸占科第,于今十有馀年之间,历试内外,补蔑丝毫,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掌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始焉惝恍,继以恧蹙,莫省所以攸措也。方今纪纲解弛,言路未恢,绳纠激扬,专责风宪,如臣庸陋,其何滥竽耳目之列,以贻清朝之羞哉?顷值动驾,义重陪扈,虽不得不暂膺肃命,而因夤蹲冒,终涉䩄然,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微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尾陈,惟圣明,垂察焉。臣伏闻日前庙谒动驾之时,有岛配罪人睦台锡之子源曾鸣金之举矣。噫嘻,台锡当日之凶书,尚忍言哉?外杔陈勉之章,内售憯谲之计,乃敢以驯致祸乱,千古炯戒之说,诋诬崇祯时事,全昧尊攘之义,自干斁彝之诛,且终篇旨意,包藏阴慝,龙渊虎山等句语,无非至凶绝悖,凌犯莫重,是岂北面横目者之所敢道也哉?伊时涵容之处分,虽贷一缕,尚今简书之严讨,莫遏群情,则渠何敢诿渠父之遭故,引轻囚之归葬,肆然鸣冤于跸路之前,纵恣无惮,胡至此极?跳踉踯躅,吁亦痛𪫻,此若视之寻常,不即严处,则其将堤防渐坏,觊觎成习,丑类凶徒,接踪生心,念之及此,宁不凛惧?臣谓击铮罪人睦源曾,亟令秋曹,施以严刑之典,而秋曹之不有一言声罪,遽以循例回启,殊系不实,乌可无警?当该堂上,亦施从重推考,断不可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言固是矣,而既曰子而为父,何可罪之?秋堂推考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戊戌八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宋持养,侍读官沈承泽,假注书南性教,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嘒彼小星,止小星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南国之贱妾,见星来往,守礼安分,无逸志无怨辞者,未知何为而然乎?上曰,夫人不妒而以惠,故众妾感之而然矣。元容曰,果然矣,知命安分,士君子之所难,而贱妾能之,每夕进御之时,僭恣逾分,易得行焉,而不惮其劳,不越其限者,诚以在上者之教化,有所孚感也,凡维世御邦之道,惟名与分而已,如公卿大夫士,是名也,卿守卿之职,士守士之职,是分也,贱者效贵,卑者效尊,则凌侮犯逾之患生,而乱之阶也,是故明哲之辟,于朝臣则礼使义制,进贤退愚,于近习则惠逮威行,赏能罚愆,宫府一体,各知其分限之不可逾,命数之所当然,而闺门之内,朝廷之上,和泰平纾,治化自行矣,如讲此等章,则以众妾之安分,由于夫人之逮惠,体认推行好矣。上曰,玉堂陈之。承泽曰,寔命不同之义,即所以戒夫卑贱者不敢逾越尊贵,各安其分之意,而若于尊贵之地,或行卑贱之所为,亦非知命之道,伏愿殿下,深轸天命之随位异分,时加警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持养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张教根〈坐直〉。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韩镇庭〈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直〉金英秀〈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掌令姜英国,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呈辞,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宋持养,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庭曰,进讲入侍。
○传于宋持养曰,缊绎间进讲停。
○宋持养启曰,缊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金鲁甲为都监中军。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洪穉圭状启,则以为,公都会合试都会,江陵为当次,而本府既经荐荒,今秋亦未免歉,又值实录奉安,此际聚士设场,实为民邑难便之端,公都会初择及合试,并姑停止,待明秋设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该邑事情既如此,则都会移设,固无不可,而本道今年年事,不可曰少康,则当此许多供亿之馀,均有主客俱困之患,初择及合试,依状请使之退行于明秋,道臣行部,方在此际,而《实录》陪进举行旁午,庄陵奉审,又添支站,列邑民情,实多关念,本道秋巡,亦依畿、湖例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向以使行从人及后市商贾禁饬事,有所筵奏,又伏承玩好不紧之物自今严防之慈教,今已厘正磨炼,而此不可不启下行会,故禁饬节目、人共数爻、禁条物目,并别单书入,而举行诸条,别为措辞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八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韩镇庭,检讨官兪象焕,假注书金英秀,记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江有汜,止驺虞二章,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四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大抵《周南》、《召南》,即文王德化之盛,始于宫壸,及于朝野,而以至于妇人女子,皆知贞静之为女则,而凛然有不可犯之意矣,两篇今已毕讲,温绎之时,必须深留圣意,一以文王之德化为师法,而发之为政令,则《二南之诗》,必当复作于东方,岂不休哉?此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象焕曰,今方讲四章,前三章备述文王入人之化,末章则言其及物之泽,而四章中最紧句,即首章之其后也悔,观于一悔字,有以验文王之世,圣化行美俗成矣,以江沱之匹嫡,犹能知悔而改过,况帝王讲学,尤贵用力于悔字上工夫,今我殿下,前讲《论语》,今讲此章,伏愿体颜子不贰过之工,念子路喜闻过之勇,悔前日之间断,益勉将就之道,则圣学日臻于高明之域矣,曷不休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镇庭曰,阁臣、儒臣,备陈无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缘故出〉。右承旨宋持养〈坐〉。左副承旨闵致文〈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金英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户曹所报,则备陈本曹经用新捧前及明年条米太不足之状,仍请大米二万石,田米一万石,启禀指划,本色运来矣,参以应入应下之事情,不可不及今区划,俾无缓不及事之叹,就本司句管谷中岭南济民仓谷一千石,左兵营山城谷三千石,甲胄谷一千石,右兵营军饷谷三千石,信需谷一千石,甲划信需谷一千石,湖南守城仓谷三千石,山城军饷谷四千石,馀军布作米一千石,罗铺谷二千石,并以大米磨炼,关西慈城补城谷二千石,渴马仓谷一千石,户曹句管谷中巡钱谷四千五百石,癸酉谷二千五百石,并以小米,磨炼划给,令各该道臣,往复本曹,从长运输,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李羲准,参判沈宜臣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掌令赵完植疏本下者,臣等溺职,靡所逃罪,满心惶恧,无地容措。噫,彼岛配罪人睦台锡之当初凶书,非但我东臣子之所不敢萌于心而发诸口者也,况其满篇旨意,凶谲阴慝,语犯莫重,罪著不敬,岛配之典,在渠实属末勘,而乃敢纵于鸣金,不止一再,今此给暇之诉,有若寻常罪谪之遭故者然,是父是子之无严无惮,去益叵测,吁亦痛惋,臣等固当声罪致讨,直请处分,而思未及此,循例移送,若论臣等之罪,奚止不审之失,而台评问备,过加容贳,臣等颜骍背汗,甘心受罪,而因仍泯默,亦所不敢,玆庸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下臣司败,议以当律,以为不职者之戒,惶恐颙祝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法曹与三司有异,台言不过一时规勉,何必深引乎?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张教根〈病〉。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韩镇庭〈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直〉金英秀〈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曺柏承,当为议处,郑南燮、李寅协、柳泰东,当为捧供,而同义禁李敦荣在外,李穆渊未肃拜,一员未差,只有判义禁郑元容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李穆渊,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韩镇庭,以吏曹言启曰,军资监正郑东勉,除拜后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去癸巳年,历咨官金学勉,回到三河县地方,失去衣服、器皿等物,今自顺天府,拿获窃犯,刑部审结奏闻,奉谕旨拟罪后,所失物件,折价银四十九两九钱五分六毫,令刑部暂为贮库,以俟后便,使臣来京,使之带回交付于该赍咨官事,礼部咨文,才已出来矣。回咨措辞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弯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刑曹言启曰,御营厅启辞内,去夜初更量,幼学崔学玄,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依例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崔学玄,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判下,京囚杀狱罪人李命耇斗殴杀罪,减一等决杖一百后,咸镜道明川府,流三千里定配,杀狱被告郑履亨,依律文平安道碧潼郡,永远充军,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刑曹启目内,今八月十一日动驾教是时,卫外击铮罪人西部幼学睦源曾,为其父台锡定配请放事也,此非臣曹所管,令义禁府禀处事判付内,依允亦教是白置,向前睦台锡事段,台启方张,负犯何如,而敢援轻谪给暇之例,至有跸路鸣金之举,法纲所在,极为骇惋,原情勿施为白乎旀,取考其原情,则即请给暇归葬,而该曹启目中,以定配请放为辞者,殊涉不审,当该堂上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曺柏承亦,滥载固有罪,而既遵京司条例,则此与私谷之滥载有异,晩装本有律,而实缘船只事故,则此与未捧而晩装有间,然而滞发虽在于去后,操饬有失于在时,揆以漕法,有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假注书柳泰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典狱署主簿郑南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李寅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淮阳府使赵锡龟疏曰,伏以臣以庸愚贱品,猥厕下大夫之列,进退迩班,素蔑丝毫之补,周旋下邑,未效尺寸之能,而丐县情至,奉檄恩深,东淮日月,游泳洪私,自今臣母之龄,皆我圣主所赐,而抑朝家卑县本意,非止孝理,则臣于是,亦岂无报答之诚乎?臣以外九仓捧释之役,历察数百里风土,淮皆山也,种惟粟麦,灾偏风霜,遵南北之大路,则长短亭下,十馀寒店,趱东西之邃峡,则一二舍间,数抹人烟,覆屋以板瓦麻骨,饶不免残,寄命于葛采橡拾,丰亦乏飧,况玆五六年来,东路告歉,淮尤菜色,室九空而往者不反,民四散而留者甚鲜,此无他,一夫而责十布,一家而征百税然耳,在在其瘼,如淮宜多,而淮徼之内,尤甚且存,即所谓岚谷一面也,环回二百二十里地,野宜黍稻,山出参茸,舍此乐土,民今何之?臣谨稽本府帐籍,乾隆六十二年乙卯,该面户摠,为六百四十二户,考之近式,尚以六百馀户载录,而见今时存,为一百十户,壁破垣颓,只将归墟,舍瓦田油,亦已荷担,如过今冬,断知无遗,臣言非妄,谅势即然,该面结摠,为三十八结三负七束,而虚名之结,为十八结九十九负一束,淮为未量之邑,一结之直,为百有馀金,且虚名之伍,为二百七十六名,流逋之还,为五百五十七石,以一百馀残户,当三千金白征,户结军还,无一非督,则其为免督,惟远走为长策耳,民情切恻,通变无由,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窃附流民图上之意,冀蒙半税赐下之恩,伏愿亟命该司,淮阳岚谷面虚结十八结九十九负一束,特下限十年蠲减之令,则以势以情,民返无虑,有土有民,税复可期,其为民国之幸,当如何哉?若其虚伍流逋,民聚可勘,顾臣衰朽贱质,智浅虑短,安能为败局下手之计,而专城养老,私情知感,一日尽责,微分即当,况臣六世祖文简公臣䌹,崇品乞养,半年于此,冰蘗遗声,如臣至迷,亦具彝性,集木之惧,忝先为大,结草之愿,活民是图,玆于莅官后数个月日,坊曲间目击既多,任掌处耳剽亦屡,庶无毫厘之差爽,乃敢本末之备陈,惟圣明,仰禀东朝,亟行损上之政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张教根〈坐〉。右承旨宋持养〈坐〉。左副承旨闵致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韩镇庭〈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金英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呈辞,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时囚罪人李寅协,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则备陈年形灾荒之状,仍请今年条儒生公都会复试及选武马兵等都试,并待明秋退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年形,未能免歉,儒武来往,亦所当念,而道臣所请,实出于为灾民纾力之地,在前似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例,都会与都试,并许退以明秋,何如?传曰,允。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宋持养〈病〉。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镇庭〈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未肃拜〉。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直〉金英秀〈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持平李济达未肃拜,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呈辞,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公铉、徐元淳落点。
○尹致秀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徐元淳,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工换房。
○以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庭曰,只推。
○韩镇庭,以吏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延丰县监李象信,以觐亲受由,发行江原道原州地,尚未还官,史阁《实录》奉往时,路由该邑境,地方官之此时旷官,诚甚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即为发关于江原监营,使之催促还官,则该道臣洪穉圭移文内,以为广探本州境内,初无筑室居接之事云,受由发行,既在原州地,而广探本邑,尚不知所住处,至于还官与否,无处凭问,事未前有,诚极骇然,不可仍置,任其虚縻,该县监李象信,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左兵使李亨权,以其身病,屡呈辞状乞递矣,阃任数递诚可闷,而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寅协,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寅协,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宋持养〈病〉。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镇庭〈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病〉。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金英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韩镇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同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畿伯秋巡,既已停止,各陵园墓奉审,道内曾经承旨、守令,使之分诣奉审事,分付畿营。
○韩镇庭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庭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庭曰,只推。
○金公铉,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徐相五,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咸平前县监曺柏承矣本府议启内,滥载固有罪,而既遵京司条例,则此与私谷之滥载有异,晩装本有律,而实缘船只事故,则此与未捧而晩装有间,然而滞发虽在于去后,操饬有失于在时,揆以漕法,有难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现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郑南燮亦,既居管狱掌囚之任,乃有解系升厅之举,其在循法而防弊,难以昧例而曲恕,应禁不禁,自有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泰东亦,金门鱼钥,开闭有时,院官管监,进止有常,而因雨径还,迹涉占便,慢职之罚,何可得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韩镇庭,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曺柏承,才以笞五十,功减笞四十收赎放送矣,依前罪目,还发配所,而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府判尹朴琦寿疏曰,伏以臣,积殃在身,亲骨肉只有一女子,而年未四十,得病夭殁,臣以衰暮之齿,遽遭惨毒之境,哀猿之肠寸断,老牛之䑛无地,顾念身世,罕有其比,且其殁也,适在臣所,夫家移殡,势有所拘,丧葬之节,臣不得不终始照检,窆期迟速,姑未可料度,而临圹一恸,亦所不已,臣职非闲漫,不可暂旷,玆敢斋沐外舍,短章陈吁。伏乞圣慈,俯赐矜愍,将臣所带实兼诸职,并赐褫解,以便公私,以伸情事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宋持养〈病〉。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镇庭〈缘故出〉。同副承旨徐元淳〈病〉。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直〉金益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韩镇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同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英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英秀改差,代以金益文为假注书。
○传于尹致秀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尹致秀启曰,行吏曹判书沈能岳,参议金英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熙昇,文臣兼宣传官李寅奭,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未差,参议金英淳进,右承旨尹致秀进。以闵致成为吏曹参判,以权大肯为副应教,洪永圭为副修撰,金弘根为判尹,沈宜升为礼曹参议,李益文为兵曹参知,金道喜为知经筵,金兴根为同义禁,金弘根为弘文提学,尹教成为兵曹正郞,吴致成为军资正,韩宓履为司成,黄起源、金履喆为典籍,尹载成为引仪,李羲甲为司饔主簿,洪范猷为典狱主簿,李东韵为咸镜都事,沈能淑为延丰县监,李基集为武烈祠参奉,学录单金圭衡,兼养贤直长单李昌廷,前郡守崔尚权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吏参金明淳,赠吏判文衡奎提例兼,知事金弘根考,依法典追赠。
○兵批,行判书朴岐寿进,参判南履懋病,参议丁庠教入直,参知未差,左副承旨金公铉进。以沈宜臣为副摠管,李膺緖为宣传官,李周喆为训炼主簿,李基丰为加设主簿,李鼎叙为文兼,金浩永为武兼,尹禹铉为庆尚左兵使,李龙求为高岭佥使,崔祉铉为庆尚左兵虞候,李孝淳为会宁浦万户,崔柔植为咸兴监牧官,同知朴荣成,佥知李熙昇,大护朴绮寿,护军申纬、李穆渊,副护军张教根、闵致文、兪星焕、申在衡、李亨植,副司直赵然春,副司果金相稷,以上并单付,前虞候朴最淳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金公铉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金公铉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济完,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参军吴致亨,不勤巡山,字内犯葬,不即禁断,万万骇然,使之严饬掘移,而其罪状,不可仍置,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时囚罪人曺柏承还发配所事,传曰,放送矣。曺柏承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假注书柳泰东矣本府议启内,金门鱼钥,开闭有时,院官管监,进止有常,而因雨径还,迹涉占便,慢职之罚,何可得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典狱署主簿郑南燮矣本府议启内,既居管狱掌囚之任,乃有解系升厅之举,其在循法而防弊,难以昧例而曲恕,应禁不禁,自有其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
○吏曹参判李穆渊疏曰,伏以臣,本以一无可取之贱品,猥忝万不近似之铨衔,揆分揣能,固何敢一日蹲据,而辞不获命,淟涊因循,居然为三个月矣。盖其暂膺,虽出于感恩怵分之意,及夫久叨,终归于忘廉没耻之科,以朝廷忠厚之风,得免弹驳之论,亦云幸耳。噫,唐臣陆䞇之言曰,量力知止,人臣所以事君之道,臣既不能量力,而恬然冒当,如蚊之负山,又不能知止,而一味低徊,如马之恋栈,则公而溺职之罪,无所逃焉,私而滥分之灾,何以免夫?且臣禀质脆弱,早抱奇疾,乍寒则疝癖冲亘,暂劳则痰眩暴作,虽当暑月,犹处深室,殆若隆老疲癃之人,而适值节换之时,诸症迭发,沈淹床笫,弹束无望,铨衡亚贰,何等重任,而乃可为贱臣养病之坊也,以职则既难仍冒,实情闷隘,以疾则无由自力,实状困顿,今若徒怀严畏,不思呼吁,则是自阻于天地父母之前也,玆敢略掇短章,冒控衷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吏曹参判之职,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宋持养〈病〉。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镇庭〈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病〉。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性教〈仕〉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镇庭启曰,行大司宪曺凤振,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持平李凝祥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宋持养,同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镇东万户柳得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尹致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公铉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尹致秀启曰,同义禁金兴根,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李宪玮,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憙淳落点。
○以大司谏李寅教,正言任百经,执义金圭瑞,掌令赵完植、姜英国,持平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庭曰,只推。
○以左承旨宋持养,同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庭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权大肯,副修撰洪永圭,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金公铉,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明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训炼都监别将李济完改差,代以禁卫营千摠李玄大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戊戌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李止渊,副提调赵秉龟,假注书南性教,记事官卓宗述、南秉哲,检校待教金英根,左副承旨金公铉,假注书金益文,事变假注书洪锡圭,行兵曹判书朴岐寿,行大护军金兰淳,刑曹判书李羲准,同知中枢府事李完植,行护军金兴根,校理李鲁奎,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南正吉、吴昌烈,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渊等进前奏曰,向者猝寒之馀,日气温和矣,昨日雨后,冷意复紧,大抵换节之时,日候常多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止渊曰,今番早霜之后,畓谷已无可言,而豆太亦不成实,民情骚动,都下谷价腾踊,冬春事诚不成说矣,日前见北伯私书,则深北穑事,亦大违所料云,远外事虽未详知,而荐歉之馀,民事实为可闷矣。大王大妃殿曰,虽有浅深之不同,而既若是违料,未知将何以为计也。止渊曰,畿内、湖右,当有赈政,不可不移来他道谷,其外两西、两南、关东,虽有霜后少损,似乎免歉矣。大王大妃殿曰,未知将何以接济,而庙堂亦须参量谷簿多寡,次次划给,此时岂有谷裕处可移者,而亦何可已之乎?然运谷之际,果能无弊端乎?止渊曰,虽稍胜处,船粟之苦,与坐而待哺者无异矣。大王大妃殿曰,然矣。止渊曰,即见平安监司郑基善状启,则以为,营下所管,有别武十部,马兵六哨,巡别十二哨,而散在各邑,法久弊生,阙额转多,代疤无实,入防时雇立替点,苟充老弱,全没诘戎之意,且外邑赴操时,远道雇人,倍输其直,营下侵渔,任掌操弄,百弊层生,为军民刻骨之冤,取考营上誊录,则或因虚伍而减额,或因歉荒而除番,多有援引之已例,就外邑所在别武四部,马兵二哨,巡别十哨,并令停番,依京营例收布,只使平壤所在别武六部,马兵四哨,巡别二哨,排番入防,则诸弊可以厘革,阙伍可以防补,而事关军制,请令庙堂禀处矣。各邑军之轮回休番,既是自来定制,营下军之循次入防,亦系元摠名目,则此非全数停番之创行,特不过减省赴防数爻之小变通,其在轸军弊除邑瘼之道,不须持难,而第该营壮十部之规模义意,专为缓急所需,则今虽不得不随时方便,有不可永为收布,使设施本意,便归更张,姑令限五年依状请施行,而以渐次充伍,还复旧制后状闻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松都句管关西谷见缩条今年耗米二千石,自该府报请给代矣。支放不足耗代划,便成年例,以湖南所在本司句管各名谷会录耗中折米划给,使之取用,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淮阳府使赵锡龟,疏陈邑样民势凋弊难保之状,仍请本府岚谷面虚结十八结九十九负一束,特许限十年蠲减,至于虚伍流逋,则民聚可勘云,而批旨,有疏辞令庙堂禀处之命矣,臣于昨冬北关奉命之行,路过淮阳,因该面民人所诉,槪知其实状矣,此非虚结,又非旧陈,即不过民散土废,而数亦不至伙多,营邑苟能商议,则岂无从长救弊之策,而该倅之张皇疏陈,道臣之曲循封启,俱涉烦屑,并推考,朝家既闻之后,宜有为峡民轸念之道,姑令降续,待十年还实,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年前大臣,以减价收逋事,筵奏禁断,非止一再,而飭令未见效益,谬习尚复因袭,谓之收逋而逋日以滋,谓之完籴而籴日以枵,揆以纪纲,宁不寒心?其所谓减价,称之曰小详定,未知名色之谁所创始,而以法典所未有之规,行朝家所不知之事,曲为吏利,莫恤民穷,又于小详定之中,折而半之,称之曰小小详定,其价愈歇而其纳愈艰,名虽立本,实则白夺,况其所出之价,亦年吏所自办,即是邻族所征都结所剩,则此亦出于民者,而及其作谷之后,吏又从以偸窃之,吏曷尝有毫发所损,而民何以堪肥肤逼刻乎?苟使长吏,有一分畏法,一分爱民之念,则虽赏之劝之,岂忍为此,而朝令视若弁髦,籴法任其漫灭,甚或并与民还而减价代捧,以为防口要誉之计,由是而仓廒俱空,簿录徒虚,民无所资,国无所恃,一遇歉荒,更没着手,宁有如许哀痛切迫之事乎?臣向以都结及征族等事,有所仰奏,方观外邑奉行之勤慢,而此亦蠹公病民之一大痼瘼,不可不更申前饬,见今捧籴不远,令各该道臣,另加察禁,如有慢不悛改者,随即启闻论勘,来头按廉之行,亦使之以此考核,期有惩畏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近来各道各邑,多以吏逋登闻,常疑逋欠之何故至此,果有如许法外之事,而驯致于此也,如此而逋岂可完,民岂可保乎?前后屡月朝饬,而尚无实效,庙堂既详知事状,而道臣、守令之不善奉行者,何不摘发论罪,而徒为费辞申饬而已乎?道臣、守令,乃为国分忧者,而不能行保民之政至此,朝家将何恃乎?此后自庙堂,益加察饬,可罪者勿为饶贷,可也。〈出举条〉止渊曰,景福宫虽是空阙,而所重则一也,守直之节,不容疏忽,而近年以来,宫墙渐致颓圮,间间有削成平地处,无赖闲杂之掉臂出入,荡无防限,已不胜寒心,而最是树木偸斫,无日无之,往昔郁密,不可复见,而菜田增辟,一望弥亘,揆以纪纲,尤岂成说乎?此不可不一番修葺,以存体貌,而见今事力,有难责之地部,令三军门,分掌字内,刻期董筑,继以成置节目,随毁随补,而其高广尺数,虽未可一依旧式,必须务极坚固,俾支久远之意,分付,墙役完讫以后,门禁尤当复旧法申严,而自兵曹,无时摘奸,如有现捉之类,则照法重绳,守直中官及卫将,草记勘处,以为居常警饬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陈好矣,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各道补赈人,几皆区处,而咸兴前守门将李德裕,以纳钱三千两,入于论赏中,该曹以实职调用回启,而参上参下,归属无处,尚未得区处,向隅之叹,诚甚矜闷,若待其实职甄复,则事势果多掣碍,依他例以加资施行似好,阿山前万户马行逸,自备赈资与防弊荡减,合为二千四百馀石,为诸边将之首,自本道别为状闻,而该曹只以赈资数爻为第次,故所被加资之赏,反在于森森坡万户全亿禄之下,北人莫不称冤,至有等诉筹司之举,既知其实状之如此,则宜有优施之典,依全亿禄例,实职调用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补赈人,已尽区处乎?止渊曰,兵批则只馀此人,吏批则有六品职调用人未及区处者,为一人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来头难保,更无补赈者,须令着实收用,无至失信,可也。止渊曰,咸平社坛位版作变罪人究核状启,始到于屡朔之后,虽缘罪人身病云,而事关重辟,太涉稽缓,该道臣,从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闻日前太庙修改时,因工曹堂上之晩后进诣,不得趁时刻举行云,揆以事体,极为悚惶,其在饬励责备之义,不可以为日稍久而置之勿论,工曹判书李嘉愚,施以谴罢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摠戎使金煐,今日宾对,又诣朝房,不为入参,虽云病姑难强,而武臣之屡次阙参,有关事体,从重推考,此后则更毋敢如是之意,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药房提调李宪玮,今日问安,不为进参,而闻有实病难强云,今姑许递,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药房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止渊曰,药房年例进上药蟹盐,限三十次使之沈入,何如?上可之。止渊曰,进讲停止,已至多日,今日是开讲日字,而时已晩矣,自明日复开,似好矣。上曰,当为之矣。仍命书传教曰,自明日进讲为之。止渊曰,虽在进讲之时,亦于无故之日,间间设经筵似好,讲规简便,虽不如进讲,筵体尊严,且参员既多,自可为博采广聪之道矣。上曰,唯。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公铉曰,诸宰奏事。岐寿等曰,无所奏矣。公铉曰,玉堂所怀陈之。鲁奎曰,无所怀矣。公铉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