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景宗/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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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呈辭。右承旨南道揆。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鄭亨益。同副承旨李仁復。注書尹光益。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朔祭罷後,大妃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日月易邁,仲春倏届,殷奠又過。伏惟靡逮之痛,益復何堪?春雪微繁,日氣陰寒,無異嚴冬。伏未審此時,慈殿氣體,何如?而聖候調攝,亦何如?脚部酸疼之候,望日下本院之批,雖以幾臻差愈爲敎,而其後日字稍多,久未承候,卽今已臻平復耶?醫官之不得瞻望診察,今已經年,其在下情,不勝憫鬱。臣今日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可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居諸易邁,遽至仲春,殷奠又過,益復罔極。慈殿氣候一樣,予則脚部酸疼之候,間或有之,而不至大段,勿爲入診。

○正言李聖龍上疏。大槪,附陳一二蕘說,竝冀裁擇事。以國忌,留政院。

○副校理申昉,副修撰金民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延接都監郞廳金致謙病,代沈元浚差下。

○政院啓曰,以延接都監草記,館伴兪命雄,令本院稟旨,催促行公事,允下矣。勅文[勅使]已過[出],責應甚急,而館伴之臣,一向引入,尙不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都承旨李肇,掌樂直長洪遠度。

○義禁府啓曰,本府都事沈元浚,迎接都監郞廳差下矣。都事十員內,今此庭試初試武科一二所禁亂官分差,多事之地,苟簡莫甚。都事沈元浚,令該曹卽爲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到鳳城地,狀啓昨已入來,都監責應之事,十分緊急,而館伴兪命雄尙不出仕,事甚可慮。令政院稟旨,各別催促行公,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迎接都監謄錄》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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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呈辭。右承旨南道揆。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鄭亨益。同副承旨李仁復。注書尹光益。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南縣監徐幹世,聞慶縣監黃泰河,蛇渡僉使洪以源,仇寧萬戶金萬鏡。

○謝恩,齊平守㰒,齊昌令㯙,完昌令柲。

○政院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仁復上疏。大槪,臣於諫臣疏斥,勢難晏然在直,陳章徑出。伏乞亟賜鐫遞,以彰其溺職之罪,且治臣擅離之罪,俾私分粗安,朝綱小肅事。入啓。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竝牌招不進。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旣以兵使代行支勅事,分付矣。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同副承旨李仁復疏曰,省疏具悉。於爾小無所失,臺言何必深謙?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左尹李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再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正言李聖龍留院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縷縷進言,予固嘉尙。享官事,令該曹各別申飭,繡衣事,速令廟堂擧行。末端事,以其事勢急迫,且予未能明習之故也。爾其勿辭,調病察職。

○右承旨南道揆上疏。大槪,臣於諫臣疏斥,有不可晏然者,乞削臣職,以安微分,以謝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失,臺言不足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李仁復,副校理申昉,副修撰金民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朝報

○備邊司啓曰,頃日登對時,大司成金雲澤,備陳勸農之意,宰屠之弊,竝令廟堂更爲講定,分付諸道事,允下矣。其論移秧之弊,誠甚得宜。蓋播種之地,則雖値凶歲,不至全失,而移秧若至愆期,則終不能植一苖,而仍成赤地,此不可專爲歸咎於天時。若其列邑,就其無水根處,一切嚴禁,使不得移秧,而急時播種,則必無全棄之患。以宰臣所陳,分付諸道,各別申飭,不從者別樣治罪。外方許屠處,參酌定數云者,亦有意見。兩都及畿內水原、廣州等地,他餘諸道,不得不許屠處,亦或有之,竝令限五日一次屠牛,而如是定式之後,如或濫數,則當該官長,從重論罪之意,竝爲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迎接都監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則沿道宴筵,俱行停免云。自前宴享減除之時,則例有中路別遣問安使之擧,而不必別爲差出,依前例,以平壤迎慰使,仍留等待,措辭致謝之意,令政院急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自前沿路宴筵停免之時,例有中路遣問安使之擧,依前例,以平壤迎慰使,仍留等待,措辭致謝之意,令政院擧行事,允下矣。以此意平壤迎慰使處,急速下諭,何如?傳曰,允。《迎接都監謄錄》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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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遞差。右承旨南道揆。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鄭亨益。同副承旨李仁復。注書尹光益。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臨陂縣監趙奎彬,濬源殿參奉洪潝,恩津縣監鄭墀,薪智島萬戶張尙起,機張縣監金葵。

○謝恩,護軍申翊夏,訓鍊判官姜澤,齊陵參奉李志仁。

○左承旨韓重熙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勅行去月二十九日,當爲渡江事。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牌不進,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宋相琦再牌不進後,辭職上疏。入啓。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再牌不進,開政尙今遷就,事甚未安。判書宋相琦辭職上疏,今方捧入,而參判沈宅賢,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謝恩,大司諫趙尙絅。

○答吏曹判書宋相琦疏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尙今彌留,深庸慮念。卿其安心勿辭,益加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修撰金民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禮曹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正月初七日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報本曹啓達矣。大提學李觀命,以身病,方在辭職,不得爲之之意,當爲頉稟,而同知館事權尙游未肅拜,李宜顯赴京。本館西壁,元無直啓之規,自本曹依例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前冬山陵展謁擇日之後,大臣以冊封勅行,匪久繼至,若涓日而又如此相値,至於差過,則不如初以新春定期之爲得當,有所箚陳,則以得當爲敎矣。勅使出來遲速,未能的知,不得取稟,而今則渡江不遠云。展謁吉日,以勅使回程後,推擇,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仁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李喜朝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更加安心,從容調理,竢間就途,以補不逮之意,回諭。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勅行去月二十九日,渡江出來事。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忠淸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公州前營將南泰澄,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南泰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瀚手本,則保放罪人崔奎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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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南道揆。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鄭亨益。同副承旨李仁復。注書尹光益。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兵虞候洪敍一,安興僉使鄭文彬,沙斤察訪崔泰齡,泗川縣監李碩輔,尼山縣監尹誼。

○謝恩,五衛將崔東溢,安東府使金鎭岳,訓鍊判官禹夏亨,咸興判官鄭亨晉。

○禮曹判書李觀命上疏。大槪,賤疾沈痼,曠廢職事,已浹一朔,病裡兢縮,靡所容措。此際見差奠菜獻官,末由趨參,乞賜處分,俾無臨時窘急之患。將臣本兼諸任,竝許遞改,使得安意調治,以延殘喘,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

○校理金濟謙上疏。大槪,臣始以課試出來,得聞父病猝劇,徑還私次,露章陳懇,乞蒙恩遞,以專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一日車輦止宿事。

○傳曰,得見校理金濟謙疏本,則領相有身病云,看來不勝驚慮之至。遣御醫看病。

○政院啓曰,頃以李夢寅等究問事,刑曹判書有闕之代,過國忌後差出無故人,卽速擧行事,允下矣。新除授刑曹判書李弘述,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金雲澤上疏。大槪,今番通讀,有不可不變通者,玆敢略陳愚見,乞垂照察,亟賜處分事。入啓。

○答禮曹判書李觀命疏曰,省疏具悉。卿之一疾,如是彌留,深庸慮念。獻官之任許遞,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副修撰金民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同副承旨李仁復,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左承旨安重弼,校理兪拓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答大司成金雲澤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本館依試焉。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陳疏受由,參判沈宅賢進,參議未差。

○以安重弼爲左承旨,李弘述爲刑曹判書,李光佐爲禮曹判書,李正臣爲戶曹參判,梁禹甸爲典籍,李淨爲繕工副奉事,金民澤爲南學敎授,鄭壽期爲積城縣監,校書副正字單洪啓相,兪拓基爲校理,趙觀彬爲水原府使。

○迎接都監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則弔祭冊封,不可竝行於一日,令都監稟處矣。取考乙卯謄錄,則勅使入京日,迎勅於仁政殿,受誥命,翌日行弔祭。前例如此,所當依此擧行,而迎勅及弔祭,必當以前日擇定,(吉))日中行禮,以此回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則動樂一款,陳而不作云。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遠接使二月初一日成帖移文,則去夜取來勅書拆見,則弔祭文一度,諡祭文一度,誥命三度,賜物卓子一度,詔書一度,勅書一度,合八度謄書上送矣。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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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南道揆受由。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鄭亨益。同副承旨金始煥。注書尹光益。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校書副正字洪啓相,歸厚別提沈元浚,禁府都事閔鎭綱。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則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朴聖輅,掌令蔡膺福,監試官武科兩所進去,持平魚有龍疏批未下,持平李廷熽時未署經,無他推移之員。諫員[諫院]大司諫趙尙絅,司諫李重協,以監試官武所進去,獻納申晳學製進去,正言金槹、李聖龍呈辭。除應頉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金民澤,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刑曹判書李弘述上疏。大槪,病伏俟譴之中,秋曹新命,忽下此際。臣聞命驚惶,罔知所措,偃伏私次,坐違天牌,臣之罪戾,到此益深。伏乞聖明,亟治臣慢命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迄未痊可,深庸慮念。司寇之長,允叶公議,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副校理申昉三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事,榻前下敎。

○謝恩,左承旨安重弼。

○校理兪拓基,副校理申昉,副修撰金民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右承旨南道揆上疏。大槪,臣之病情,日益深重,喘喘有頃刻難保之形,不得不舁載還歸,陳疏請急,伏乞亟遞臣職,以尋生路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牧使李瀗,許多移錄之穀,勒徵不干之民,稱以支勅,橫斂民結,爲先罷黜,竝與李瀗罪狀,令攸司稟處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二日,定州止宿事。

○答右承旨南道揆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言李聖龍所啓,請正言趙最秀,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李鳳徵、㮒、煥、爀、燦等職牒還給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竊觀近日世道淪陷,義理晦塞,一種不逞之徒,群起迭出,必欲眩惑聖聰,胡亂國政。苟有人心,孰不痛惋,而陰險之言,巧憯之態,至於李眞儉之疏而極矣。疏中所臚列,罔非構揑傾陷,而其銀貨會典等說,設計造意,實有所不忍正視者然,此特細故耳。唯是獨對一事,此豈今日臣子所敢發口於殿下之前者,而今眞儉乃曰,旣曰匡救,則不可謂必無是事,是事有無,到今追提,意實叵測。又曰,入侍以後事,不敢抑勒深罪,彼旣不以是爲罪,則其意將欲何爲,而必發此言耶?其無禮於先王,而不敬於殿下,莫此爲甚。原其心術,人所共憝,如此悖倫蔑義之人,不可不明正其罪,請前承旨李眞儉遠竄。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司憲府掌令金墰,時在慶尙道仁同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牌不進,參判沈宅賢進,參議未差。

○以金始煥爲同副承旨,李晩成爲判尹,李禎翊爲工曹參議,柳聖禥爲驪州牧使。《吏曹謄錄》

○左議政李健命所啓,此乃忠淸監司趙榮福狀啓,而請停水陸合操及巡點事也。卽今諸道,俱爲失稔,徵發之弊,誠有如道臣所陳者,而昨年秋操,以國恤停廢,今春又不擧行,則戎政極爲疎虞,故水陸操停止,各道營將虞候巡點事,頃已定奪行會矣。此狀啓想必未及見其行會之致,而諸道當依此擧行,則湖西亦不宜異同,一體巡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頃日正言李聖龍疏陳御史發遣事,而批答以卽速擧行爲敎矣。事當卽爲抄啓擧行,而卽今各邑賑政方張,此時發遣,還爲貽弊。今若先爲抄啓而置之,待四月賑政垂畢時發送,則可知守令賑政之能否,至於兼行巡撫,則實有遲滯之事,而凶歲方農,亦涉有弊。賑政與量役能否,若欲知之,則不必爲巡撫,只令廉察數三邑,則外方各邑,未知抽栍,出於何處,自當謹飭,四五月間發送,宜矣。上曰,依爲之。健命曰,兩西則不爲設賑,且勅行絡繹,三月後又當出來,至於他道,亦不緊急,只送三南,以察量役及賑政,而分送左右道,各二三邑抽栍以送,似好矣。上曰,然矣。又所啓,此乃慶尙監司趙泰億狀啓也。慈仁縣監成起寅,則正月瓜滿,榮州郡守李宜著,則四月瓜滿,而兩邑連歲荐饑,賑政方急,迎送有弊,請爲仍任矣。守令仍任,雖非法典,從前凶歲,亦多仍任之規,此兩邑姑令限麥秋仍任,何如?上曰,仍任,可也。又所啓,此乃全羅監司兪命弘狀啓也。本道連歲荐飢,賑穀無收聚之道,誠爲可悶,。軍保米及位米太,欲爲相換而見阻,賑廳米及備局句管米,使之留賑,而散在民間,捧留甚少,江都米請得,而亦未見施,位太雖曾許軍門,他無措手之路,而賑事方急,必欲請買矣。近來湖南所請,多不見施,賑廳及備局米雖多,此皆還報之物,而白給之資,無他出處,故有此狀請矣。然位太已許守禦廳及訓局,則今不可還奪。聞兩處許賣之後,餘數雖不多,此則不可不許本道,而賑米二萬之耗,亦令取用,則可爲尤甚邑白給分俵之資,以此,分付該廳,何如?戶曹判書閔鎭遠曰,卽今國力,無優數白給之路,自前外方,貸出京衙門錢布,立本取剩,以爲白給之資,而多不還報。賑廳以此蕩竭,更無相資之勢,故昨年稟定於榻前,作爲節目,只抄老弱無告者白給,而壯者給以還上,使之傭役還報事,啓下行會矣。兪命弘必欲多數白給,前後狀請,若是頻煩,實難許副。無已則稅太,兩軍門所買者外七八百石,自賑廳將欲送價取用,以此移給,竝與本廳昨年留賑穀所捧耗,而許給,似好矣。上曰,依爲之。

○閔鎭遠所啓,頃日全羅道儒生,有呈狀本曹者,蓋爲書院位田免稅事也。取考法典,鄕校位田,則州府郡縣,分等定結數免稅,而書院則元無位田免稅之規。又考各道收租案,則位田免稅,多者二十餘結,少者亦三十結。今若一依法典,盡數出稅,則學宮事體有別,事涉重大,因而置之,則又有乖於法典。若就賜額書院定結數,許令免稅,而書院買得田外,勿許民田之混入,則似勝於全無限節,下詢於大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李健命曰,頃年募軍,則定其額數,而位田則元無定法。流來已久者,猝難革罷,而亦係法外,令該曹考出自何年創始之由,參酌區處,似爲得宜,下廟堂商議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左副承旨金在魯曰,大賢書院,則與鄕校,無甚異同,且院位之已往免稅者,今若一倂出稅,則必有紛紜爭論之弊。臣意則已往免稅者,仍爲免稅,自今以後,定式防塞,似好,而雖是已往免稅之處,如或至於累十結之多者,則量宜減定,亦無妨矣。鎭遠曰,令廟堂稟處乎?上曰,唯。

○又所啓,卽今銀貨罄竭,所謂封不動毁用者已久,此若垂盡,則更無下手處,誠爲渴悶。近來倭國銀路,大不如前,我國所産之銀,所當着實收拾,而各處銀店之銀,多歸於別將之私橐。曾前採銀處,亦多告竭,或有可合新採處,則每爲守令之防塞,不得下手。成川、盈德、端川,最爲大店,補用於經費,而今則幾皆廢塞,此非細慮。且國中産銀處,皆屬本曹,而軍門鉛店,盡歸本曹,自本曹以鉛鐵,分送軍門事,先朝定奪,不啻申明,而此法亦不遵行矣。今後各邑産銀之處,守令切勿禁斷,別將鉛軍輩,如有作弊之端,則守令報本曹,依法治罪,鉛軍只減煙役,勿減身役,則在各邑,別無所害。軍門鉛店,依前定奪,盡屬本曹,而鉛鐵則相議定數,一一分送,如是變通,然後庶有其效矣。且平安、黃海兩道,皆兼管餉故自前道內銀店,有次知之事,本曹及本道別將,每有相爭之弊,故小臣曾爲平安監司時,詳細摘奸形止後,戶曹及本道銀穴,各各分屬成冊,上送于戶曹矣,後各守所管之穴,更無爭端矣。近來本曹所屬處,本曹鉛軍,有新得銀穴,而監營奪取收稅云,故行査已久,尙無所答,雖未知其故,而誠甚未安,。今後則各守所屬之穴,毋得相爭,而如有新得之穴,則戶曹所得,屬之戶曹,本道所得,屬之本道事,更爲申飭,而至於他道,旣無管餉兼帶之事,自監營毋得別設銀店事,各別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本曹經費,匱竭難支,而至於木綿,只以奴婢貢木支用矣。近年以來,奴婢之逃故隱匿者甚多,貢木逐歲減縮,且因各司草記,請得割給者亦多。不問於本曹,直爲草記請得,事體未安,不但本曹之難支而已。此後則各司草記,必令本曹稟處,直請者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左議政李健命曰,朝家設官分職,各有統領,諸各司分屬於六曹,而六曹之事係重大者,必裁稟於廟堂,然後事可有緖,而今則不然,各衙門勿論大小,直爲草記施行,則安有管攝之意耶?左副承旨金在魯曰,若依戶判之言,屬司草記,皆以請令廟堂、該曹稟處爲辭,則上下管攝,自有體統矣。鎭遠曰,雖以繼後事言之,臣待罪禮曹時見之,則忠勳府、宗親府,直爲草記立後,不令本曹稟處,此等事,誠爲未安,自今定式,似宜矣。上曰,唯。《備局謄錄》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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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鄭亨益出使。同副承旨金始煥。注書尹光益。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內禁將趙東彬,羽林將李遂良,繕工副奉事李淨,副摠管東昌君炡。

○同副承旨金始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惠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京畿監司李㙫,迎勅事,出去。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校理申昉、兪拓基,修撰金民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吏曹口傳政事,通津府使洪夏濟。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月初三日,安州止宿事。

○政院啓曰,勅使再明,當到開城府,別迎慰承旨,必須急速辭朝,然後可以趁期進去,而卽今只有臣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對直之外,都承旨李肇,當進於弘濟院,右副承旨鄭亨益,以偕來奉使,同副承旨金始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右承旨南道揆,昨日陳疏受由,而實病危重,決無行公之勢云。當此多事特甚之日,不可無變通成樣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改差。又啓曰,因本院啓辭,右承旨南道揆改差事,命下矣。今明雖有國忌齋戒及正日,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牌招政官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開政。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牌不進,參判沈宅賢進,參議未差。

○以韓重熙爲左承旨。

○院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同副承旨金始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武二所,出榜詣闕。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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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坐直。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奉命出使。右副承旨鄭亨益奉命出使。同副承旨金始煥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端懿王后忌辰。

○卯時,黑雲一道,起自艮方,直詣南方,長十餘尺,廣尺許,良久乃滅。午時,日暈。

○安重弼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朴聖輅呈辭,掌令蔡膺福武一所進,持平魚有龍上疏入啓,持平李廷熽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李肇啓曰,春寒未已,風氣不佳,伏未審慈殿氣候,若何?而聖候調攝,亦復如何?脚部酸疼間有之症,已盡差愈,不復發作乎?,方在哀疚之中,旣有不安之節,客行迫近,又當有勞動之擧,此時愼疾之道,非比常日。醫官頻數入侍,詳察症候,另加調保,有不容已,臣率諸醫入診宜當。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氣候一樣,予則脚部酸疼之症,今已差愈,姑無發動之氣,勿爲入診。

○李肇啓曰,左承旨韓重熙,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韓重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重弼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兪拓基,副校理申昉,修撰金民澤,旣有只推之命,校理金濟謙受由,已過累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兪拓基、金濟謙,修撰金民澤,副校理申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重弼啓曰,校理兪拓基、金濟謙,副校理申昉,修撰金民澤,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行魂殿兩處致祭時,執事官等,依例令吏曹預爲差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以爲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此外問答間未盡說話,令廟堂預爲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韓重熙,以迎勅都監言啓曰,因禮曹草記,今此出來弔祭勅使,一路宴禮減除云。入京後,各宴所當依此停止,而臨時彼或提起,則不無顚倒之患,令都監觀勢稟處事,允下矣。卽見遠接使狀啓,則入京後七次宴享,一倂停免事,亦已停當云,宴享一節,別無更爲稟處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弔祭時祭物物目器數,依例別單,啓下矣。祭物中落蹄,市上絶乏云。其代以生蛤代封之意,分付弔祭所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平安兵使聯名狀啓,則道內都求請,一依己亥年勅使時謄錄備給之意,停當擧行,當否,稟旨指揮事,啓下矣。己亥謄錄,以爲適中,依此施行之意,遠接使及平安兵使處回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依前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上送勅使改出路程記,則勅行初十日弘濟院止宿,十一日當爲入京云。十一日,亦在於禮曹所擇吉日中,以此日入京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京畿監司、開城留守處,亦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遠接使書目,勅行今月初四日,順安止宿,初五日,中和止宿事。

○開城府別問安承旨金在魯出去。朝報

○政院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此外問答間未盡說話,令廟堂預爲增刪,以備睿覽,何如?答曰,允。上曰,皇帝氣體若何?勅使曰,云云。上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云云。上曰,僉大人冒寒驅馳,勞苦必多,氣力,何如?勅使曰,云云。上曰,小邦不弔于天,遽遭大慽,哀慟罔極,不知所言。皇帝聞喪驚悼,前旣特賜馳驛往唁,僉大人今又祗奉帝命,遠臨陋邦,而賜諡賜祭,俱出皇恩,感激之至,無以爲謝。勅使曰,云云。上曰,京外宴享,禮不可廢,而僉大人仰體皇上之德意,俯念小邦之凋弊,諸處宴筵,一倂停免,護行軍丁,亦爲減數,雖感盛意,心甚不安。勅使曰云云,上曰,兩西連歲飢荒,列邑物力蕩殘,接待凡事,必不成樣,其在主人之道,心切愧歎。勅使曰,云云。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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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坐直。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奉命出使。右副承旨金始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未肅拜。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杆城郡守宋徵奎,光陽縣監洪禹輯,椒島僉使洪廷協。

○有政。吏批,判書宋相琦牌不進,參判沈宅賢進,參議未差,左承旨韓重熙進。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義禁府坐起進,參判尹慤進,參議洪禹傳受由在外,參知李眞望在外,左承旨韓重熙進。

○吏批啓曰,判書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兪拓基爲副校理,李重協爲修撰,權譍爲司圃別提,金聖厦爲廣興奉事,李熙齡爲鎭海縣監,徐命淵爲承旨,李台佐爲刑曹參判,行副護軍尹㑫。

○安重弼啓曰,小臣以慕華館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朴聖輅,掌令蔡膺福呈辭,持平魚有龍上疏入啓,持平李廷熽未署經。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聖龍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啓辭在下

○韓重熙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翊夏,以禁軍別將,迎勅三度習儀時,禁軍等領軍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秋曹長官變通差出之後,判書李弘述陳疏受由,已過累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刑曹判書李弘述,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査事成命之下,尙今遷就,極涉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狀啓,高原等官居正軍劉義達等嚂死,明川海尺內奴已泊等渰死,德源等官居水鐵匠金承先等凍死事。傳于徐命淵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安重弼啓曰,玉堂多官,昨皆違牌坐罷,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重熙,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鎭海縣監金世鼎呈狀內,重觸風寒,仍得感冒,症情十分危惡,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鎭海縣監金世鼎,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吏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從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韓重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乙卯謄錄,則勅使致祭時,以彼國銀爵奠獻矣。今番勅使時,姑無銀爵齎來之報,而去勅齎銀壼銀爵,行奠後內入云。銀壼銀爵,還下弔祭所,用於致祭時,似宜,而乙卯謄錄,則彼人持來銀爵三枚,去勅持來銀爵,則只是三枚,故連奠三爵之際,以一爵連三次注於銀大貼,而奠獻之事苟簡。今勅致祭時,若令以三爵進排,則必有窘急之患。前來銀爵還下後,令尙衣院別以大小相等之銀爵二枚,或初造,或以舊件精潔者,預爲待令,俾無臨時狼狽之患,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六日,私婢春香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時鏡,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朴次彬,內中日試才時,鳥銃連三次無間三發三中。所當依辛巳年筵中定奪,直赴殿試,而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第三次所受馬帖,亦當依例還收,竝此仰稟。答曰,依爲之。

○又啓曰,右捕盜大將李森,方以水原府使遞來,卽當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而臺啓尙未收殺,不得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監試試紙,朝家曾以一兩錢定價,故紙品無過好之弊,紙價無操縱之患矣。今聞諸上司各衙門,或不給價本,先爲取用,或嫌其品薄,務求敦厚者,鞭扑狼藉,市民逃散,事極寒心。以依前定式,價錢一兩之外,毋得加數,紙品亦勿點退,如有犯科者,則勿論上司,其下吏囚禁科罪,試紙如或過厚紙,則雖入格,摘發論罪拔去事,兩所試官及主掌官處,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大駕各差備隨駕,一員本府入直,二員監試覆試時進去,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令該府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諸道賑資次,空名帖願募人,自本道成冊上送,則自本廳銓曹,卽爲成送事定奪之後,隨其報來,連續成送矣。其中忠淸道贈通訓帖五十張,銓曹誤以僧通政帖成送,故纔已移文改成送,而僧通政帖五十張,則仍留本廳,以備後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重熙啓曰,判府事李頤命處偕來承旨鄭亨益,旣已身病陳疏遞職,其代他承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聖龍啓曰,臣於日昨,前承旨李眞儉遠竄啓辭中,提論眞儉疏語,而其疏中不欲抑勒之欲字,誤以敢字書之。奏御文字,未能詳愼,致有差誤,其視古人馬字一點之失,不啻較重。揆以臺體,宜卽引避,而未卽覺察,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金槹疏曰,伏以臣,情蹙病深,有難自强,猥陳一疏,冀蒙譴遞,而批旨優溫,不賜矜允,臣誠感激惶霣,罔知爲計。繼而武所監試之命,不得不隨牌祗肅,而本院方有趙最壽、李眞儉削黜之啓。臣旣被此兩人疏斥,則理不能參涉於其間,以此引避,在所不已,而喉司以試事之迫急,退却不捧,臣轉身無路,勉赴試所,處冷觸風,症情越添。旋因試院之變通,乃得數日之調治,擬俟神息之少蘇,復以肝膈之辭,仰瀆宸嚴之聽,不意昨者,又以次對,天牌降臨,怵分畏義,雖不敢坐違召命,而顧此情病,實無冒進筵席之望,又不免納牌徑歸,臣之去就,益無所據。玆敢不避煩復,輒此控籲,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賜鐫削,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方祈免之不暇,不宜贅及他說,而旣有所懷,不敢自隱,略此附陳,惟聖明財察焉。不幸近來,怪鬼百出,人多罥礙,朝象泮渙,杳無止泊,凡有知識,孰不憂歎?此聖敎中中夜無寐,罔知攸爲者也。目今艱憂日深,客使入京,而首相之引入,已涉三朔,秋曹之勘覈,一向遷就,日事忨愒,殊無仰體聖旨擔當國事之意,臣實慨然也。仍竊伏念安重烈之疏,比初一變,而以其批旨未下,雖未見其全本,以得於傳聞者言之,其所爲說,罔非不敬不道極凶極悖之言。此等凶疏固不可以循例章牘而處之,伏願殿下,亟下其疏于該曹,嚴加覈問焉。李夢寅之疏,專以北使接待時事,捏罪首相,累日來呈,謄播其[甚]廣,而又因使臣稟達,捧入命下之後,重烈者乃敢以別件他疏,改撰來呈,而燒火之稱,萬萬無狀,全不成說,則在喉司之道,所當嚴辭退却,推納初本,而不此之爲,泛以改書來呈,啓稟登徹,陰助其陷害之計者,誠甚痛駭。伊日當該承旨,宜加譴罷,以杜後弊焉。原任大臣萬里歸來,遽遭罔極之讒誣,彷徨城外,衷情莫白,如窮人之無bb所b歸。其所仰恃者,惟是天日之俯賜,而陳章請急,今至幾一朔,尙勒[靳]處分,徒使近侍相守,臣不敢知聖意之攸在,而豈不有嫌於敬大臣之道耶?伏願殿下,遄賜批旨,俾容進退之地焉。昨年新除授原平都正櫓,卽逆堅之外孫,而宗籍中最賤者也。旣已陞資,職在行令,於渠亦幸,而乃於意外,遽有都正除授之命,臣不勝驚惑之至。在前雖嫡家之無故者,至於特授都正,則實是希有之異數,其不可濫施於有累之殘宗也明矣。伏想聖明,未及下燭而有此也,除目之下,物情大以爲駭。臣謂櫓都正除授之命,宜卽還收也。濫殺人命,國有常憲,而白川邑倅之女婿兪阜基,乘其私忿,杖殺通引,爲其屍視者,至於發狀營門,而勢有所拘,尙今掩置云。雖未知事實之如何,而京外傳播,人言狼藉,宜令該曹,拿致嚴覈也。初榜分館,乃是出身之初逕也。一有冤屈,則朝家特許別爲調用者,已多前例矣。昨年分館中如崔益秀、李行敏之爲人才華,俱合槐選,而意外見漏,人皆稱惜。乞令該曹稟處,竝依槐院例調用焉。守令之有聲績者,次次移遷,雖是政例,而至於設賑之邑,則事有不便者。今番都政,密陽之窠,以咸陽郡守李洙移遷,咸陽則以大丘判官李雨臣陞差,咸陽、大丘,俱以尤甚被災之邑,今方設賑,則如是遷易,未見其可,而一邑作窠,而兩邑受弊,恐非軫念荒政之道。臣意以爲,咸陽、大丘,竝爲仍任,密陽之窠,直速差出,催促下送也。憲司出禁,雖不可全廢,而近來出禁無節,至於亂廛,自是秋曹、京兆之事,故已有先朝定奪,而憲司或有竝爲出禁,禁吏咨意侵漁,都民無所措其手足,臣竊憫之。自今以後,申飭憲司,一遵舊例施行,勿復出亂廛之禁,爲宜也。臣方伏枕殑殑,生意都盡,神思昏憒,言不知裁,惟願聖明,念蒭蕘之必擇,勿以人廢言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拿致嚴覈事及下款事,竝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鄭亨益疏曰,伏以臣,以判府事李頤命偕來事,承命出來,留住城外,今已滿一朔矣。所處閭舍疎冷,頃當日氣酷寒,重致感傷,委頓呻痛,書夜咳嗽,面綳喉窄,火隨氣升,痰常大動,素患血病,仍以復發,如注如瀉,殆失數升。多灌薑便,雜試方藥,少遏暴流之勢,而吐咯猶且不止,心神常自悸怯,時或昏塞眩瞀,全不成人事。累日醫治,諸藥罔效,。大抵此病,卽臣半平痼疾,少失將攝,挾感輒發,而今則積有所傷,症情比前倍重,眞氣損脫,已無餘地。纔撤粥飮,旋覺虛餒,僵臥旅次,饋啖難繼,治療失節,責效尤難。區區懇迫之情,褻越是懼,不敢陳煩,而未卽陳病,輾轉沈頓,已至難治之境,臣之窮隘,其亦蹙矣。伏乞聖慈,俯賜賤疾之萬分危急,亟許遞臣職名,俾得歸家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傳曰,踏啓字。

○知中樞府事權𢜫疏曰,伏以臣,頃進一疏,懇乞職名之遞改,賞典之收回,而及承聖批,不允所辭,以調理上來爲敎,臣誠惶隕,措躬無地。續接邸報,內資提擧之命,忽下於千萬意慮之外,感激隆私,益切懍惕。顧臣今年六十九,桑楡殘喘,就木不遠,筋力衰敗,精神消亡,殆無一分餘地。束帶從宦,若隔前生,而宿患沈痼,如水濕紙,貼身床席,日事呻痛,近又添得寒感,頭䐉如碎,熱候甚劇,頑痰塞胸,呼吸急促,飮痰[啖]專廢,轉側須人,奄奄一身,朝暮且盡。以此病狀,豈有扶曳登道之理哉?病未還朝,晏然帶職,揆以分義,極涉惶隕。不得不冒死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將臣本職及兼帶兩任,一倂許遞,俾臣安意就盡,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安心調理,上來行公。

○兵曹參知李眞望疏曰,伏以,臣之老母,今年恰滿八旬矣。羸病衰敗,日以益甚,精神筋力,無復餘地,居常懍懍,殆有朝夕之憂。自前冬將往廣州先壠之下,爲就煖調攝之計矣,初寒感傷,輾轉深苦,彌留四朔,別症層出,此正所以不忍離捨,敢陳哀乞者也。聖恩涵育,許以救護,母子感祝,益增兢惶。適於前月念後,諸症少差分減,臣母督臣趨造,臣亦自念初服之日,首膺恩資,初拜除旨,區區分義,不容不一謝寵命,謹以抑情上來,仍縻禁直,淹及一旬,一心耿耿,寢夢屢愕。昨夕得接家信,則自再昨咳嗽泄瀉等症,一時俱發,眠食殆廢,氣息如線,種種諸症,無非危惡。臣聞來,精爽惝怳,方寸縻潰,不能一刻自定,不得不疾聲仰籲,走歸省視。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至情,亟命鐫遞職名,使得安意救護,以卒孝理之仁,仍治臣任情下鄕之罪,以警具僚。且念宿衛重地,雖在平日,不容缺闕。況今客使且迫,曹務益多,尤不可一日暫曠。更乞畫卽變通,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義禁府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以爲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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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坐直。左承旨韓重熙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魯出使。右副承旨金始煥。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仕直李匡輔。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原府使宋來翼,玉浦萬戶金昌卨。

○金始煥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朴聖輅,掌令蔡膺福呈辭,持平李聖龍上疏入啓,李廷熽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又啓曰,正言李聖龍引避退待,今已經宿,而司諫未差,大司諫趙尙絅,獻納申晳,正言金槹呈辭,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金昌集,當爲進參,而以情勢難安,方在引入中,右議政趙泰耉在外,左議政李健命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金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煥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命淵,以平壤別問安事,時未上來,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李肇啓曰,卽者右副承旨金始換,稱以情勢不安,投疏徑出,其所引避,不爲大段,原疏已爲還出給矣。其中位甚不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始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迎詔翌日頒敎事,旣已啓下矣。十二日則勅使魂殿弔祭相値,本朝頒敎,以十三日退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覆試,設場於本曹,郞廳依前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磨鍊之際,堂下無故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擬望,而前承旨鄭亨益,前校理申昉,前縣監權益寬,前都事申弼誨,前校理金濟謙,前校理洪廷弼,前修撰金民澤,前司書金鳳年,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爲副護軍,申昉、金濟謙爲副司直,洪廷弼、申弼誨、權益寬、金民澤、李鳳年爲副司果。

○副校理兪拓基,修撰李重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重弼啓曰,今此監試覆試兩所試官,當爲十員,而禮曹判書李觀命,兵曹判書崔錫恒,判尹李晩成,吏曹判書宋相琦,右參贊任埅,工曹判書兪命雄,戶曹參判李正臣,行司直許玧,行副司直朴泰恒,皆違牌不進,無以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除病傷馬,各差備,無路推移。京畿驛馬限十七匹,依前例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肇啓曰,右承旨金始煥,旣有只推之命,而今已日暮,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一所試官,李觀命、崔錫恒、李晩成、李正臣、許玧。二所試官,宋相琦、兪命雄、朴泰恒,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日三牌,雖甚未安,試官無以備員。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三牌之規,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九日,私奴得男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姜渭起,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有更令廟堂增刪之命矣。政院所書出說話,頗爲詳備,別無更爲增刪之語,使之以此書入,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趙尙絅啓曰,正言李聖龍,以臣於日昨,前承旨李眞儉遠竄啓辭中,提論眞儉疏語,而其疏中不欲抑勒之欲字,誤以敢字書之。奏御文字,未能詳愼,致有差誤,其視古人馬字一點之失,不啻較重,揆以臺體,宜卽引嫌,而未卽覺察,今始自列,所失尤大,引嫌而退。一字誤書,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聖龍出仕。答曰,依啓。

○正言李聖龍就職後啓曰,請正言趙最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措辭同前請還收李鳳徵、㮒、煥、爀、燦等職牒還給之命。措辭同前請前承旨李眞儉遠竄事。措辭同前居昌縣監柳鳳鳴到任以後,專抛官事與道內親舊,酣飮爲樂,凡有牒訴,設禁不捧,民情壅閼,無處告籲。且以愼姓鄕所,作爲腹心,剝民肥己之政,不一其端,大小決訟,一聽其言,怨聲溢境,傳說播遠。荒歲牧民之責,決不可畀諸如此之人。請居昌縣監柳鳳鳴罷職。刑曹,乃是詞訟衙門,不可不另擇郞官,而正郞洪可相,事多鄙瑣,全乏廉謹,請賂肆行,聽斷不公,都民怨罵,曹屬嗤點,至於朝紳之間,亦多傳說。決不宜仍置於詞訟之地,請刑曹正郞洪可相汰去。答曰,不允。罷職事,風聞之言,不可準信,詳察處之。

○戶曹參判李正臣疏曰,伏以臣,昨伏見正言金槹疏本,則以安重烈疏捧入事,侵斥喉司,不遺餘力,至有當該承旨譴罷之請矣。臺臣雖以當該爲言,而臣亦伊日伴直承旨也。旣在同席,又知其事,則今於非議之來,何可諉以臣非該房,而晏然而已哉?揆以廉隅,決難冒居於職次,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臺言不足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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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魯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煥。同副承旨徐命淵服制。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淸河縣監李保命,南海縣令權壽鳳。

○有政。吏批,行判書宋相琦病,參判沈宅賢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安重弼進。兵批,行判書崔錫恒監試試官進,參判尹愨進,參議洪禹傳病,參知李眞望陳疏在外,安重弼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相琦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慶源、富寧有闕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虞候營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院啓,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啓辭在下

○以金濟謙爲司諫,申昉爲副校理,徐宗燮爲修撰,李慶錫爲兵曹佐郞,李宜璋爲引儀,孫碩祖爲軍器判官,朴昌悌爲慶源府使,金鑮爲富寧府使,姜頊爲巨濟府使。兵曹無政事。

○金在魯啓曰,兵曹參知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朴聖輅,掌令蔡膺福呈辭,持平魚有龍上疏入啓,李廷熽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迎勅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承旨啓曰,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安重弼啓曰,同副承旨徐命淵,昨日肅謝之後,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始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在魯啓曰,右副承旨金始換,旣有只推之命,而廳中位甚不齊,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始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諡宴時,祭物物目器數,別單書入,以此,分付各該司,使之措備以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本曹堂上二員,當以駕前駕後侍衛進參,一員守宮,而判書崔錫恒,以監試試官進去,參知李眞望,以親病陳疏下鄕,只有臣尹愨,參議洪禹傳,實無推移備員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迎勅擧動時,本曹堂上二員,當以侍衛進去,一員守宮,判書崔錫恒監試試官進去,參知李眞望受由下鄕,實無推移備員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參知李眞望,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又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兵曹堂上,不可不備員,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知李挺周,佐郞徐宗伋。

○安重弼,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處甚多,而無以備員。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徐命淵服制出去,右副承旨金始煥,承牌來詣闕外,投疏徑歸,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臣重弼守院之外,無他伴直之員。左副承旨金在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申昉,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修撰徐宗燮,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宗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重弼啓曰,來十三日頒敎時敎文,大提學當爲製進。大提學李觀命,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明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金始換,旣有只推之命,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朝者與都承旨李肇,偕往弘濟院,待勅使到院後,延勅如例,御帖卽爲傳給,見館禮[見官禮]則使之停止,故臣退出站次矣。俄而譯官來傳勅使之意,欲與相見,臣又爲進去,則兩勅同坐邀見,乃曰,吾輩受命來傳者,乃冊封賜諡賜祭等事,而極凶不可同日竝行,欲爲分日傳勅云云,臣答以極凶禮之竝行,姑無所妨。況我國己亥、甲寅國恤時,冊封諡祭,竝於同日傳勅,則今何可卒改,以變舊例乎?以此反覆論難,辭說頗煩,勅使末乃以爾國禮節如此,則當許從,而此意必須上達於國王,得其回答,然後吾輩可以入去云。蓋今番延勅儀注,一從乙卯年前例,則不可變改,而勅使必以得聞上敎爲言,則明曉別遣禮曹郞官,以遵行舊例之意,傳言於勅使,似合得宜,卽令政院擧行。臣與勅使酬酢之際,日勢已暮,未及狀啓,疾馳入來,而闕門已閉,不得已以草記仰達,明日待開門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前文臣通事預差南道揆,昨日以試官違牌坐罷,而卽今文臣堂上中,無他無故可合之人,南道揆卽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勅使入京,以辰時出軍令云。大駕出宮正時,所當以卯時磨鍊,而非但事多窘急,早朝動駕,亦恐有妨於聖體,故三嚴以辰初初刻磨鍊以入矣。以此意,分付都監,勅使三吹,使之參酌差緩擧行,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移文,則勅使明日辰時入京事,出軍令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見遠接使移文,則弔祭時彼人變服一節,使譯輩問於上副勅,則以爲封典時,當以彼中齎來冠帶行禮,弔祭時,則將以素服行禮,而頃日先勅時,必有已行之例,一從本國指揮,臨時擧行云。致祭一款,亦令探問,則先勅時已行弔禮,今番則但當輸祭而已。凡係禮節,到弘濟院,當與本國大臣,逐端講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聖龍啓曰,近來一種不逞之徒,積憾蓄慍,換面迭出,必欲闖伺傾軋,蓋已久矣,而乃者前正言趙最壽,憑藉泮儒之事,欲售網打之計,投進一疏,指意陰險。人之巧憯,胡至此極?館儒被罪,實非聖朝之美事,此輩亦有人心,豈不知其過擧,而乃敢潛相揣摩,妄謂此機可乘,恐動天廳,構陷朝紳,靡有紀極,不覺其情態之難掩,手脚之盡露,論其罪狀,萬萬痛惋。不可不快賜斥絶,嚴加提防。罷職薄罰,不足以懲其惡。請前正言趙最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臣伏見頃日喉司啓稟批旨,則本院前啓中,睦來善、李玄逸兩人,則依臺啓允下,而至於罪人李鳳徵及緣坐罪人㮒、煥、爀、燦等,終靳反汗之命,臣不勝訝惑之至。鳳徵之疏語,甚無倫,意在探試,其罪可勝誅哉?惟我先大王,雖於年久之後,不容不貸,屢經大霈,終不擧論,此可見嚴懲討峻隄防之聖意也。豈非聖上之所以遵守者?今於嗣服之初,無復持難,有此意外之命,已有嫌於先朝懲惡之典,至於逆獄緣坐,何等重大,而㮒、煥、爀、燦等,混被宥典,從今以往,逆黨無所懲畏,王法漸至頹弛,寧不寒心哉?臣恐殿下於歲抄蕩滌之際,未及覺察於此等罪目,而日昨兩司爭執之時,則宜蒙察納,及至喉司之稟旨,反下區別靳許之敎,臣於是,重爲慨然也。王章至嚴,決不可輕授舊秩,請還收李鳳徵、㮒、煥、爀、燦等職牒還給之命。竊觀近日,世道淪陷,義理晦塞,一種不逞之徒,群起迭出,必欲眩惑聖聰,壞亂國事,苟有人心,孰不痛惋,而陰險之言,巧憯之態,至於李眞儉之疏而極矣。疏中所臚列,罔非揑搯傾陷,而其銀貨會典等說,設計造意,實有所不忍正視者然,此特細故耳。惟是獨對一事,此豈今日臣子所欲發口於殿下之前者,而眞儉乃曰,旣曰匡救,則不可謂必無是事,是事有無,到今追提,意實叵測。又曰,入侍以後事,不欲抑勒深罪,彼旣不以是爲罪,則其意將欲何爲,而必發此言耶?其無禮於先王,不敬於殿下,莫此爲甚,原其心術,人所共憝。如此悖倫蔑義之人,不可不明正其罪,請承旨李眞儉遠竄。居昌縣監柳鳳鳴,到任以後,專抛官事,日與道內親舊,酣飮爲樂,凡有牒訴,設禁不捧,民情壅閼,無處告籲,。且以愼姓鄕所,作爲腹心,剝民肥己之情,不一其端,大小決訟,一聽其言,怨聲溢境,傳說播遠,則臣之所論,本非泛然風聞之批[比],今無更加詳察之事。荒歲牧民之責,決不可畀諸如此之人,請居昌縣監柳鳳鳴罷職。刑曹,乃是詞訟衙門,不可不另擇郞官,而正郞洪可相,事多鄙瑣,全乏廉隅,請賂肆行,聽斷不公,都民怨罵,曹屬嗤點,至於朝紳之間,亦多傳說。決不宜仍置於詞訟之地。請刑曹正郞洪可相汰去。批辭見上

○漢城右尹李縡疏曰,伏以臣,控籲未準,惟日俟違慢之誅矣。仲父臣晩成,昨拜判尹,臣之本職,在法當遞。伏乞聖明,亟賜鐫解,或命該曹稟處,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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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明政殿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金在魯啓曰,今日勅使接見時,頭目賜茶不謹進排之故,都監下人囚禁科罪,旣已陳達蒙允,而當該郞廳,亦難免不能檢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前簾。

○安重弼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勅使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在魯啓曰,內乘來言,輦輿垂帳,取稟。傳曰,勿爲之。

○金始煥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入京,自今日爲始,事變假注書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魯啓曰,自前擧動時,承旨必須備員,故大臣處偕來奉命之員,亦令暫時來參,還爲進去矣。卽今左承旨韓重熙,以判府事李頤命偕來事,方在城外,依前例使之來參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擧動間姑爲來參。

○又啓曰,修撰徐宗燮,又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宗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魯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在魯啓曰,修撰徐宗燮,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申昉,纔已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南道揆。

○金始煥啓曰,小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爲,中使纔還,近侍又臨,恩問絡續,不勝感激。俺等幸蒙德分,無事歸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魯啓曰,卽者勅使來入館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館所後,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彼中所送禮單馬匹,出給司僕寺,使之喂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兩勅皆以爲許令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使差備譯官,不緊差備軍放送之意,言于兩勅,則放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砥平縣監朴琮,以差使員,領來致祭物件一箱封裹者,而物目件記,未及來到。且當臣等,方在郊外班列,姑不得盡數領受,待勅使入館後,當依件記捧上,一遵乙卯前例,祭帛二疋,銀壺一坐,銀爵三坐,檀香二束,移送弔祭所。其餘賻銀四百兩,靑白紬段二十八疋,招給戶曹郞廳,而銀壺及銀爵三坐,旣已出來,前日還下銀壺及銀爵,更爲還入之意,分付弔祭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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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金始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夜三更四更,月暈。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宋相琦病不來,參判沈宅賢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金始煥進。兵批,行判書崔錫恒試官進去,參判尹愨病,參議李挺周病,參知洪禹傳進,右副承旨金始煥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相琦病不來,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申晳爲副校理,李德壽爲副修撰,金相稷爲右尹,申轂爲刑曹正郞,李最英爲典籍,李夏相爲居昌縣監,姜翰周爲洪原縣監。副護軍李縡、李眞望。

○安重弼啓曰,宰臣右尹李東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申晳,副修撰李德壽,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李肇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脚部酸疼之候,日昨問安之批,有今已差愈之敎,不勝幸甚,而昨日遠臨郊外,觸冒風寒,行禮殿庭,節次稍久,不瑕有傷損之患乎?臣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金在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馣館所問安宰臣,晝仕進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明日弔祭時詣闕軍令時刻,問于勅使,則以爲,弔祭當行於明日,則此是爾國大事,官員所當預告,而尙無來言之事,不可只憑爾等口傳之言,輕出軍令云,故譯官以請來官,明日當爲來告爲答云,趁明早別遣禮曹郞廳,先言當日行祭之意,請來官則臨時更送,恐合事宜,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減宴享,則例以別雄牛[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亦爲逐日排入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別遣禮曹郞廳,先言行禮之意,請來官則臨時更送,似合事宜,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卽爲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郞廳,以當日初次行祭,十四日再次行祭之意,往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今日行祭後,明日出往三田渡,再明則欲爲休息,十五日可以行再次致祭云。若如其言,則館所擧動,當差退一日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進詣魂殿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累日,事甚未安。今日擧動罷後,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忠淸、慶尙兩道監司狀啓,刑曹粘目,驢州前牧使李潤、李潚,定州延慰使柳寶章,安州迎慰使沈玹,沃川前郡守李基福,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右人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魯,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一番將洪處武,今十四日內入直落點啓下,而身病猝重,勢難入直云。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來到館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明日出往三田渡云。碑閣及道路修治之意,京畿監司處分付,凡干擧行等事,各該司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出往三田渡時,除初、二吹、三吹,以寅時出軍令,而當隨時發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大臣茶禮設行事,前已定奪,而勅使出往三田渡相値,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出往三田渡時,臣命雄,都廳尹基慶,軍色郞廳沈元俊,雜物色郞廳崔昌億,米糆色郞廳徐行遠,依前例戎服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十四日不欲行祭,殊無當初停當之意,令都監更爲開諭,以定日設行事,允下矣。卽今差備譯官等,累次反覆開諭,則兩勅以爲,明日三田渡往還後,更爲相議停當爲可云。明日往還後,以必須定日行祭之意,更當開諭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往見碑閣時,鋪陳自都監搬運,館伴以下員役,則自持飯往來。今亦依此擧行,而亦爲分付於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勅,書送一小紙曰,好醫官兼能鍼者,明日黑朝卽來掌脈云,故醫官中鍼脈俱善者,極擇入送事,分付兩醫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所求鳥銃試放次,善放砲手招入云,故分付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三田渡往還時,都監郞廳,例以上命,問安於勅使後,馳告政院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魯,以禮曹言啓曰,山陵展謁,以客使回程後推擇事,旣已啓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二十六日爲吉云,而此外連有科擧及放榜相値,三月初十日亦吉日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二十六日定行。

○右議政趙泰耉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迎勅,冒寒動駕於郊次,聖體節宣,不瑕有損,區區下情,倍切懸慮,而淹病鄕戶,勢甚維谷,末由致身於陪扈之地,分缺義虧,厥罪伊何?今臣虛帶應遞之職,而久未見解,積有當被之律,而亦未蒙勘,增惶增蹙,覓死無地。不可不復此哀籲,以冀聖明之俯察。臣聞天地之造,曲遂物性,聖王之政,不枉人地。如臣窮隘之情,危苦之疾,無一分可起之勢,有必免乃已之形。前後陳乞,殆至舌弊而氣渴矣,猶且呼號而不知止者,誠出於萬萬悶急之私。如是而終不矜於仁覆憫下之天,則抑鬱之極,必將至於狂易而喪性。使一夫不獲,亦豈聖世之所宜聞哉?伏乞聖慈,特垂哀矜之念,亟命遞改臣職,仍治臣罪,俾臣得以安意將息於丘壑之下,實爲終始生成之澤,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前後之批矣,更何多誥?卿以身恙,不得來參,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俟病小間,翻然登程,以副日夜思想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持平魚有龍疏,批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納。李眞儉事,臺論已發,不必疊床。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疏辭在下

○持平魚有龍疏曰,伏以臣母所患諸症,越添於冒寒撼頓之餘,委臥床席,氣息澌綴,全廢飮啖,昏昏不省,臣晝夜扶護,方寸煎灼。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供仕之望,而疏單旣阻,衷情莫暴,虛帶職名,久致瘝曠,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鐫削,俾臣得以專意救護,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竊有區區微悃,附此尾陳,惟聖上垂察焉。書曰,念終始典于學,厥德修罔覺。殷之高宗,當諒陰宅憂之日,得良弼,交相勉戒。其所諄諄反覆者,惟以終始典學爲先。豈不以人主出治,本於一心,而致治之要,莫急於勉學乎?猗歟,今日卽殿下之一初也。新膺景命,休恤無疆,天心之眷顧方隆,群情之蘄向亦切,此正丕張新化,陶成至治之會,而其所以硏究本原,發揮贊化者,正在於孜孜講學,萬機酬應之暇,燕居恭默之際,日親書史,沈潛玩繹,體驗於聖賢精一之訓,監戒於前代興喪之跡,剖析義理,開廣志慮,則其於緝熙之功,豈不大有益哉?況且嚴廬哀疾[哀疚]之中,久輟法筵,又因講官不備,召對之停廢,亦累月矣。方今陽春咸回,日晷漸長,尤宜頻接儒臣,討論講劘,勉勵不懈,日就月將,則其所以涵養德性,端臨出治者,庶幾齊休於古哲王矣。且臣有慨然於心者,李眞儉之負犯,關係甚重,諫院之論以削黜者,亦出於姑從輕典,而側聽有日,兪音尙閟,臣實莫曉聖意之何居也。噫,自古宵小之構人陷人者,何代無之,而臆逆以萬萬不近理之事,揑造嫁禍者,豈有如眞儉之巧憯而陰慝者哉?原任大臣之平日忠悃,卽聖上之所洞燭也。十年藥院,竭誠焦慮,竟遭天崩之至痛,旋膺異域之銜命,一心殉國,不憚夷險之狀,同朝莫不悲憐,而彼眞儉獨懷媢嫉之心,欲售戕害之計,及其未回還之前,乃以公貸一款,架虛做說,驚動天聽。其曰逆揣彼人未萌之心云者,指意叵測,便同急書,至於註釋《會典》中語,敢逼於不敢言之地,渠雖急於陷人,何其無嚴至此?雖幸天日所照,奸情莫逃,而斟酌大寬,譴罰不加,臣恐有嫌於堲讒之聖德,亦何足爲昭晰厚誣,慰安大臣之道也?且有所萬萬絶痛者,如獨對時事,爲先王臣子者,其在道理分義,有不敢追提於今日者,而滿紙齗齗,語犯先朝,此豈人臣所可忍爲者乎?究其情狀,尤極凶悖。此以置之,則將無以杜讒奸,而洩輿憤。伏乞聖明,廓揮乾斷,赫然痛斥,亟降投畀之命,以嚴懲討之典焉。臣新從下土,目見朝象之橫潰,讒說肆行,不勝憂慨之忱,略貢蒭蕘之言,惟殿下採察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在上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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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金始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服制。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草溪郡守成德涵,堤川縣監金宇楫,固城縣令金弘錫,永春縣監李萬植,積城縣監鄭壽期。

○正言金槹避嫌,避辭在下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答曰,不允。罷職事,風聞之言,不可以準信,詳察處之。處置事,依啓。

○有政。吏批,行判書宋相琦牌不進,參判沈宅賢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安重弼進。兵批,行判書崔錫恒試官進去,參判尹愨病,參議李挺周進,參知洪禹傳病,右承旨安重弼進。吏批啓曰,判書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聖復爲獻納,南道揆爲刑曹參議,沈一羲爲監察,孫命大爲巨濟府使,禹洪采爲兼輸城察訪,白時光爲正言,敦寧都正單李世禎。以德興大院君奉祀孫,世授事受敎。

○金在魯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開政。

○金始換啓曰,正言金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又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朴聖輅,掌令蔡膺福,持平魚有龍呈辭,李廷熽未署經。今日又爲監察茶時,事甚未安,且當頒敎,臺諫不可不備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魚有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在魯啓曰,臣馳往館所,則勅使答以爲,纔遣內侍,又遣承旨,連續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好樣寢宿,方往三田渡爲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此外問答間未盡說話,令廟堂預爲定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二月朔新産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待罪事,傳于安重弼曰,勿待罪事,回諭。

○安重弼,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書入。

○傳曰,百官加爲之。

○金始煥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李觀命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出往三田渡時,除飯俸,只設酒肴,帶率則大通官三員,次通官二員,家丁七名,茶通事二名,堂上譯官四員,堂下譯官二員,捲帳譯官二員,淸學譯官二員,前排軍牢八雙,羅將五雙,吹打手十二雙,率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德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典醫監醫官秦後觀、林大材等,診察副勅之病,以痰聚臍傍,三田渡往還後,當施鍼灸之意,停當後退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無宴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奏請正使以下,書啓。

○金在魯,以兵曹言啓曰,吏曹啓辭,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竝爲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出往三田渡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司諫院言啓曰,司憲府持平李廷熽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司諫臣金濟謙試所進去,獻納未差,正言臣金槹今方引避,只有大司諫臣趙尙絅,正言臣李聖龍。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持平臣李廷熽除拜已久,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憲臣李喜朝在外,掌令臣金墰在外,持平魚有龍牌不進,只有執義臣朴聖輅,掌令臣蔡膺福。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當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自永不敍用,至居中居下人書入事,命下矣。災傷罷黜居中居下人,則依傳敎書入,而本曹時無永不敍用之類,故不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災傷罷黜居中居下之類,竝爲書入乎?敢啓。傳曰,自永不敍用,至居中居下人竝書入。此條在上

○吏批啓曰,卽接敦寧府移文,則以檜原君倫,花陵君洮,全城君混呈單內,因宣廟朝受敎,德興大原君[德興大院君]奉祀孫,世世除授敦寧都正,以爲不易之定規,是乃重宗祀之盛典也。今者宗孫故同敦寧李弘逸長子世禎,旣已免喪,當爲附職,斯速入啓處置云。德興大院君奉祀孫世世除授都正,旣有宣廟朝受敎,且癸丑年李弘逸除授時,本曹批答,有非但流傳分明,又有此文書,則不可不世襲,依爲之敎矣。今且李世禎,似當依傳例,以加設敦寧都正下批,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又啓曰,新除授巨濟府使姜頊呈狀內,重得水土之疾,目今症勢,萬分危惡。以此病狀,數月之內,實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等待其差復,巨濟府使姜頊,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行東恩副正槫,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不得封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新除授輸城察訪趙必亨呈狀內,賤病危惡,蘇完無期,以此病狀,實無及期赴任,入啓處置云。身病果爲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輸城察訪趙必亨,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政事,百官加下批。傳曰,行東恩副正槫,昌善正楣,竝百官加親授。傳曰,上番內官崔弘、尹起莘、崔景遠、李夏昌、金信弼、朴贊文,竝百官加親授。

○金始煥啓曰,在前頒赦後推考,有蕩滌之例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二百九十八丈,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勅使三田渡往還後,都監郞廳,以上命問安,則勅使以爲,俺等無事還來,而有此下問,極爲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應給加時木,自昨使之入送,而輒皆點退曰,此是皇帝前進上之物,必以全體木無罅隙者入納云。本曹所儲之木,已盡見退,更無所餘。取考謄錄,則己丑年勅使時,加時木點退之故,取來尙衣院所在二年木,稱以加時木而入給,無弊受去。今亦依前例,尙衣院二年木四條,取來入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鳥銃試放事,善放別破陣,使之招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義禁府言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時囚放歸田里罪人及定配未蒙放身死之人,放未放當爲分秩書啓,而判義禁臣崔錫恒,同義禁臣洪致中,以監試覆試試官,俱入試所,姑待出榜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閔應洙,重得寒疾,不得察任。當此勅使在館,責應旁午之日,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其代以戶曹佐郞李㙫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自三田渡入來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在館家丁之私自放砲,殊涉駭然。使差備譯官各別責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勅招入鍼醫林大材,三里左右穴受鍼後,仍令退去,而明日更爲入來下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受鍼後,痰聚臍傍之氣,稍有所減云,而招入鍼醫林大材,饋以酒饌後,仍令退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敬陵、昌陵、翼陵展謁,則變服行禮,實涉難便,依前例遣大臣攝行。順懷墓亦有遣官致祭之例,今亦依此磨鍊乎?敢啓。傳曰,依爲之。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三田渡回還之後,使差備譯官,以皇命不可久掩,明日必須行祭之意,反覆開諭,勅使以爲,連日驅馳,甚覺疲倦,明日決難行祭,終日爭論,斷無聽許之意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國恤三年內拜陵條,有曰,王后同陵,則當設王后神座於靈座之東,典祀官加盞三於尊所,各設禮饌,殿下於王后前,獻副盞,亞從獻官,亦獻副盞云。庚寅年拜陵時,亦用此儀。前期告由,移安王后神座於大王丁字閣,殿下以衰服,一時行禮,望陵禮,亦以衰服,行兩陵展謁拜哭之禮,故前冬山陵展謁擇定時,依此擧行之意,旣已啓稟蒙允,今此節目,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館所接見時說話,令廟堂預爲定奪事,命下矣。日昨明政殿接見時,勅使以皇恩宜致感謝之意,屢屢言說。此一款,雖無前例,添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僕寺,以一提調意啓曰,近來馬種,漸至駑劣,諸場所放之馬,一無可合於國用者,誠爲可慮,故各牧場中,擇其可合牧馬之所,別樣取種之意,分付監牧官等處矣。卽見慶尙道監牧官劉泰雄所報,則所管巨濟加助島,乃是牧牛之場,而雖不廣闊,各草豐足,可合牧馬云。巨濟山屯馬中,體大骨駿者雌雄,竝限五十匹,使之另擇出送,直放于此場,而臨時發遣本寺郞廳,點閱放牧後,所放牛隻中黑牛,則移放于柒川島祭享牛場,其餘則盡數捉出區處,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擧動時,各殿問安事,及各差備應把馬,以本曹兩驛馬,無路推移。在前陵幸時,各道驛馬有調用之規。京畿二十匹,忠淸十八匹,江原道十六匹參酌磨鍊,別單書入,而壯實體大善步馬,各別抄擇,今月二十二日,京中逢點事,忠淸、江原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本寺啓下數,使之直爲入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憙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果川紫霞洞右議政趙泰耉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病伏鄕廬,一味惶蹙,更申瀝血之懇,冀蒙矜許之音,不惟不賜允兪,又命史官,遠勞宣批,伏地感泣,不知所以仰諭。臣之卽今情地病狀,萬無復起爲人,冒沒登程之望。此職若未卽見解,則恐終不免於積成撕捱,公私兩病而後已,抑鬱悶迫之極,求死而不得。今臣日夜之所祈祝,只在於天地父母之少垂哀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槹啓曰,臣情病俱苦,理難供職,而冒陳危懇,而未蒙矜允,臣誠惶霣悶蹙,不知所措。第本院方有趙最壽、李眞儉之啓,臣旣被此兩人之疏斥,則有難晏然參涉於其間,且臣得聞兪阜基酷殺非辜,尙今掩置,心神驚駭,有所論列矣。追後更聞,則因其屍親發狀,已經本道推勘云,臣疏中掩置二字,未免下語不審之歸。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批辭在上

○大司諫趙尙絅,正言李聖龍啓曰,云云,請正言趙最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啓辭在上請還收李鳳徵、㮒、煥、爀、燦等職牒還給之命。啓辭在上請前承旨李眞儉遠竄。啓辭在上新昌縣監金光運,居官三載,全不謹飭,一經試官,厚招疑謗,醜罵之說,至登詩句,政令之間,亦多不法,簽丁之際,惟賂是視,納錢者丁壯亦漏,無賄者兒弱不免。及其收俸軍布也,稱以情債,加俸錢兩,厥數甚夥,而去處不明。且於量田時,朝家劃給之穀,初不需用,勒令田夫,出米供饋。其他剝民肥已之事,不一其端,民不安居,怨聲播騰。如此之人,決不可仍置,請新昌縣監金光運罷職不敍。引嫌而退。嫌不可參啓,雖有近例,下語不審,勢難仍在。請正言金槹遞差。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小子遘凶,至痛方切於踐阼,大邦宣諭,祈命仍加於襲封。玆布腎腸,庸告中外。念寡躬之無祿,抱巨創之罔涯。遺弓莫追,羹墻之慕彌篤,因山已畢,霜露之感尤甚。位不可虛,權署之舊典是率,吾有所受,申請之慈旨祗承。豈圖皇華之儼臨,特荷縟儀之荐被?鳳綸遠屆,十行之天語丁寧,琅函乍開,九章之袞衣炫煥。疏榮竝侈於中壼,象服交出於尙方。蓋先朝歷年之多,罔愆侯度,故今日嗣服之始,曲施殊恩。賁舊胙於弊邦,若何而維新厥德,纘洪緖於列祖,若何而克敉前功?已於本月十一日,新率百僚,郊迎詔勅,開讀訖,對龍光而周章,只增嗚咽,撫解澤之霶霈,罔間邇遐。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臟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若生子在初,寧忽休恤之念?予一人有誥,庶勉懷保之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臣李觀命製進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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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服制。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安重弼啓曰,宰臣李寅錫館所問安進去,下直。答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朴聖輅,掌令蔡應福,持平魚有龍呈辭,李廷熽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德壽,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宰臣李寅錫,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纔遣內侍,又遣宰臣問安,不勝感激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吏曹言啓曰,宗廟祭獻官,光陽君積,綾昌君橚,實預差塡差,啓下矣,俱有身病甚重,不得受香云,不得已永禧殿獻官預差咸平君泓,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宗廟祭獻官,光陽君積,綾昌君橚,實預差塡差,啓下矣,俱有身病甚重,不得受香云,不得已永禧殿獻官預差咸平君泓,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俱空,不得備員,今已久矣,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而副修撰鄭錫五在外,未及上來,李德壽今已違牌坐罷,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弘文館草記,下番無推移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事,允下矣。今日望祭齋戒,且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史局重地,連以兼春秋入直,事甚未安,前奉敎呂善長,旣下敍命,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奉敎呂善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呂善長。此條當在上

○金始煥,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例設大臣茶禮,而第三日與勅使三田渡出往相値,故以退行之意,旣已啓下矣。今日是無故日,似當設行,而時任大臣今方受香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今日是無故日,大臣茶禮,似當設行,而時任大臣今方受香,令本院稟旨擧行事,纔已入啓矣。時任大臣無進去之員,原任大臣當爲進去,何大臣進去乎?日勢已晩,不待批下,竝此仰稟。答曰,趙判府事進去。

○備忘記,奏請正使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子弟中一人,六品職除授,奴婢七口,田三十結,副使行副護軍李肇,加資,奴婢五口,田二十結,書狀官兼執義朴聖輅,加資,奴婢四口,田十結賜給。譯官嘉善韓興五,折衝金文秀、李樞、朴泰琰、洪聖疇、崔壽溟,竝加資,奴婢一口,田三結賜給。上通事前正洪舜澤,前判官金尙賓,質問通事前正鄭泰賢,淸譯前判官李枝萬,押物通事前正朴泰重,竝加資,正使軍官前僉使吳重漢,前萬戶李彦之,進士李器之,打角前主簿金尙億,副使軍官前府使李德瑞,閑良朴世淳,押物通事前奉事金文命,參奉姜興道,前判官趙玩,各熟馬一匹,寫字官上護軍洪德基,御營折衝金德三,醫員前僉正李世芳,畫員司果玄具綱,各兒馬一匹賜給。

○備忘記,先來軍官武臣兼宣傳官梁益標,司猛尹世任,偶語別差前奉事吳泰齡,竝加資。

○金始煥,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勅使鳥銃擇執次,使其家丁試放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無宴禮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使招入鍼醫林大材等,肩髀、曲池、三里受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等,一依臣等指揮,以行祭一事,更爲開諭則以爲,大國則望日不爲行祭,且聞大臣當到館所云,相面時定其日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兩勅求請,極其浩多,實無應副之路,故臣等使譯官輩,送言曰,前日勅使沿道牌文中,有曰,通官僕從人等,倘有指名需索,借端生事者,卽行稟明,以便參處。以此觀之,則兩勅必不爲求請之事,而忽然有此擧,必是譯官輩,假托勅使,中間舞弄之致,使之以此開諭,而或慮傳語之失眞,書出文字,依此傳說之意,分付矣。勅使頗有赦[赧]然之色,仍曰,求請書給,在於昨日,而今此忽然二字,有若今日始見者,必是吾所書給外,譯官等別有僞作件記,願與戶部尙書,相對査辨云。臣鎭遠不得已今將入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原任大臣,來詣館所,請行茶禮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日昨以行祭事言及,則輒曰,若行再次祭,使事已竣,今此行祭之請,欲促歸之意也。臣等與譯官輩,不能善爲說辭,書出說話,使之以此更爲開諭矣。卽聞兩勅,昨今連爲書出,別求請物件,而極其浩多,譯官輩不敢持示[指示]於臣等,勅使以此事久無回報,大段發怒,通官、譯官,皆令退出,勿使近前,通官則不給飯俸,故譯官輩,無由入見開口云。壑慾大發,作梗至此,不勝憤痛,而行祭日字,尙未停當,凡事極爲可慮,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郞廳,以大臣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請行茶禮,則勅使出來西宴廳,勿令行禮,仍爲平坐,茶罷。臣以致祭事,問日期於勅使,則答以望日不可行祭,十六、十七兩日中,自本國擇定,則當爲奉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原任大臣來詣館所,與勅使,行茶禮後退出,而勅使言,行祭日十六、十七日兩日中,自本國擇定,則當爲奉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鎭遠,入往西宴廳,則勅使不爲出見,使通官等,來問曰,此事或不無彼此通官弄奸之端,願聞曲折。臣答曰,昨夕適爲出直,譯官輩亦以三田渡往還,奔走無暇,今日持示[指示]件記,忽然二字,以此故也。又問曰,自前勅使,例有求請,有則許副,無則勿施而已,何可以此事,作爲文字,送示勅使乎?臣答曰,譯輩傳言,易致爽誤,故以文字書示譯官,使以此意詳傳矣,譯輩迷劣,直以其文字,傳示勅使,誠可駭歎云,則通官入傳於勅使,且以前示件記持入矣。俄而出傳曰,勅使言,觀此件記,皆是俺等親筆,非譯官中間舞弄之事,仍爲還給,故臣卽爲退出,而其無恥莫甚,殊可憤痛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判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伏蒙天造,幸遞官名,庶得以飮啄隨緣,自安其屛蟄之分矣,不意此際,除書降下,以臣爲禮曹參判,臣誠一倍惶懍憫蹙,不省措身之所。竊計自去臘至今,未踰數朔耳,除命凡三降矣,見遞旋降,前後相續,若循環然,雖以是施諸在朝之人,尙恐恩數之屑越。況臣積逋朝命,罪辜難赦,其得免金木之誅,而只褫其鞶帶者,固已荷天地之大德。顧乃隨復甄錄,軍銜未付,實職更加,委明命而不恤,曠天工而莫念,此豈政體之所宜有?誠恐四方,竊以爲累於聖治,非細故也,然此特從朝廷擧措言之耳。若臣私分,則以丘山之釁戾,而蒙滌蕩之恩,以螻蟻之微賤,而被殊遇之寵,臣雖無狀,亦非木石,豈獨無感激自效?少酬塵露之願,而於臣區區自畫之情,參前倚衡,反復交固,實有不可厭然自頎,爲唐突朝行之計者,陳力效勞,因以息望,久矣,而負恩慢命,萬死猶有餘責,瞻天撫己,臣實自悼。今臣之苦心血懇,惟在天地父母,曲垂愍察,永刊仕籍,還正賤分,俾公無瘝職之弊,私有獲所之幸而已。敢乞亟命攸司,鐫臣見職,仍命勿復檢擧,以嚴朝體,以安私分,千萬至幸。適會道臣遠出,登章路阻,今始陳聞,職名引日虛帶,尤臣罪死,臣無任悚蹙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累次除拜,意非偶然,卿勿固讓,卽速上來察職。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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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服制。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四更,月暈。

○下直,燕岐縣監崔尙震,連山縣監李義濟。

○有政。吏批,行判書宋相琦牌不進,參判沈宅賢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在魯進。兵批,行判書崔錫恒病,參判尹慤病,參議李挺周進,參知洪禹傳病,左副承旨金在魯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相琦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宗燮爲校理,尹惠敎爲修撰,姜必愼爲兵曹佐郞,李鳳翼爲執義,李奎禎爲輸城察訪。行都承旨李肇今加嘉義,奏請書狀執義朴聖輅今加通政,奏請書狀譯官韓興五今加嘉善,李樞、金文秀、朴泰琰、洪聖璹、崔壽溟已上,今加嘉善,金尙賓、鄭泰賢、李枝萬、朴泰重、吳泰齡已上,今加通政,奏請使譯官尹世任今加通政,先來軍官已上,竝加資事承傳,伴送使趙道彬。兵批,副護軍鄭亨益、張漢益、李時蕃、金復華、柳星一、李明夏、趙世行、林國柱、李恒命、朴文徵、姜碩望、元徽、尹億、趙鳴鳳、黃璿、申思喆、李宖、韓世良、朴彙登、徐瑱、南泰徵,副司直兪崇、洪錫輔、李仁復、尹陽來,僉知二單,吳纉起、文壽元,副司果金槹。

○府前啓,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金始煥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李肇啓曰,春序已半,望奠又過,仰惟哀慕靡逮,益復罔極。伏未審聖體,若何,而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臣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仲春已半,又過望奠,益復罔極。慈殿氣候一樣,予則無事矣。

○金始煥啓曰,臣承命馳往于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內侍纔還,近侍又臨,荐荷賜問,不勝感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新除授輸城察訪洪禹采呈狀內,父母今年俱爲七十九歲,素多疾病,累年貼席,氣息奄奄,其在情理,萬無往莅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强令赴任,輸城察訪洪禹采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奏請使軍官梁益標加資事,命下矣。雖以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金始煥啓曰,奉敎呂善長旣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無宴禮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李㙫,差下累日,以病不得仕進,當此責應緊急之日,本色多事之地,不可暫曠,今姑改差,其代以戶曹正郞李熙疇差下,使之卽爲察任,何如?傳曰,允。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行祭日擇定後,禮部官卽爲來告,宜當云。令禮曹郞官某日設行事,來言館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行祭十六、十七兩日中擇定事,啓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十六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設行之意,分付迎接都監,何如?傳曰,允。

○金在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節目今方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壬子年敬陵行幸,及癸未年昌陵行幸時,路由峯峴,而勿設晝停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禮曹言啓曰,國恤時,朝紳、士庶燕居帶,大臣收議,以麻帶定式施行,而凡公服、燕居服有異,朝士旣用布團領、布裹帽、布裹角帶,則今此生進放榜時,生進所着服色,當用生布頭巾、生布團領,而帶則不可仍用燕居麻帶,所當一依朝士布裹角帶之制,以生布帶,參酌定式,而臣曹不敢擅便,議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正言金槹上疏,咸陽、大丘竝爲仍任,密陽之窠,差出下送事,有令該曹稟處之,命下矣。蓋其疏辭以爲,守令之有聲績者,次次移遷,雖是政例,而至於設賑之邑,則事有不便者。今番都政,密陽之窠,以咸陽郡守李洙,移遷,咸陽,以大丘判官李雨臣,陞差,一邑作窠,兩邑受弊,恐非軫念荒政之道,咸陽、大丘竝爲仍任,密陽之窠,宜速差出,催促下送云。臺臣爲慮災邑迎送之弊,有此仍任之請,而聞密陽府使李洙,今已到任,咸陽、大丘夫馬,亦旣上來,今若又爲仍任,則非但遠地夫馬往來之弊,反有甚焉。密陽新官下去之際,賑政之疎緩,尤涉可慮,疏內辭緣,今姑置之,咸陽郡守李雨臣,大丘判官李溭,竝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金在魯,以兵曹言啓曰,去十一月陵幸命下時,御營廳留都事,啓稟定奪矣,今此行幸時,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廷熽啓曰,本府以前承旨金一鏡事,論啓已久,而尙靳兪音,臣不勝慨然之至。一鏡詆斥李禎翊之疏,語意危險,極其憯毒,直驅人於罔測之科,此而置之,將無以杜讒奸之道,懲誣訐之習,請前承旨金一境罷職不敍。臣伏聞,向者有鄕儒金行進洪㒆爲名者,相繼投疏,連續入啓,原疏雖未及得見,而觀其大槪之書出小報者,則亦可知其爲重遇之疏耳。頃日重遇之疏,聖上特令還給,嚴加懲治,其後又有此等疏章勿捧之敎,我聖上遵先旨,杜讒賊之意,孰不欽仰,而一自最壽投疏嘗試之後,自上略示譴罷,不復嚴斥。故此輩一倍增氣,無不畏忌,召募無賴,出沒和應,假托儒名,踵進凶疏,在喉舌者,亦有一分顧惜名義之心,則所當明示聖敎,嚴辭退斥,而今乃不少持難,肆然捧入,不有成命,陰助陰黨之罪,不可不懲治,請當日仕進承旨,竝命罷職不敍。頃者本府,以喉院之不有成命,連捧凶疏,請罷伊日仕進之承旨。前承旨任守幹,嘗以酬酢停當於捧入之意,則雖不仕進,而其罪等耳,在守幹之道,惟當首實俟勘之不暇,而乃敢晏然隨牌,肆然投疏,反罵臺閣,無少忌憚。及夫傳啓之際,偃臥直廬,終不出接,令臺官自書入啓,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且其疏中,御下蔽上等語,極其巧憯,顯有和應邪論,眩惑天聽之計。苟使守幹,少有一分嚴畏之心,則其何敢蔑公議,輕臺閣,至此之極乎?其縱肆無嚴之習,決不可不懲,請前承旨任守幹罷職不敍。一自國有大慽,一種不逞之徒,妄揣天意,欲售眩惑之計,換面造出,乘機跳踉之狀,固已駭痛,而前承旨柳重茂,且於白首之年,猶有患得之心,承人指使,投進一疏,其遣辭之憯毒,造意之陰險,不足多辨,而第其呈疏之日,是何日也?山陵遷畢,卒哭奄過,擧國臣民,莫不奔走呼擗,而祭班纔罷,讒書卽上。嗚呼,彼重茂,獨非先大王之臣耶?何忍爲此擧於今日也?上自廊廟,下至三司,無不罹其鋒,其必欲疑惑聰聽,網打朝紳者,實是從古讒人之所不敢爲也。且其疏末劈破開諭之請,雖不知指意之何居,而我先王當初處分,皎如日星,殿下之頃年下敎,出於遵守,則此豈今日臣子所敢容喙者哉?至若兇儒之疏,時未批下,而重茂之再疏,旣知其彼疏中所云,則其符同和應,經營排布之跡,昭不可掩,此而置之,將無以懲奸讒而嚴堤防,請前承旨柳重茂削奪官爵,門外黜送。頃日兩司,以諸罪人等職牒還收事,爭於筵席,至蒙允兪,中外輿情,莫不爲快,而旋因喉司之啓稟,只下二人依啓之命,臣不勝驚惑,繼之以慨歎也。夫鳳徵之向來一疏,專在於斁敗名分,壞亂邦禮,其所爲語,絶悖無倫,此豈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發於口哉?噫,今日今此三人,論其犯負惟均,一國臣民,至今切齒而痛骨,淵鑑之下,宜無區別之端,遽下意外之命,此非但有乖於嚴懲討之義,竊恐從今以往,堤防漸弛,凶孼將無以懲畏也。至若㮒、煥、爀、燦等之緣坐逆獄,揆諸邦憲,尤難輕議,肆先大王,累經大霈,終不擧論,而我殿下今於嗣服之初,不少持難,竝加原貸,雖未知聖意之所存,而若此不已,則其何以懲亂賊而杜邪萌耶?原其情狀,罪無差等,論以王章,不宜異同,請勿留難,更加三思,李鳳徵、㮒、煥、爀、燦,竝一體還收職牒。捕盜之任,職責甚重,其不可徒循資級而驟陞也,明矣。捕盜大將李森,纔受畿府,厚招物議,彈墨未乾,遽爾內遷,除目之下,物情爲駭,莫重將任,不可畀之於如此之人。請捕盜大將李森改正。古阜郡守李震亨,本以西土寒蹤,全沒官員貌樣,一自莅任,多有駭擧,蠱惑邑婢,率畜衙內,而私逕請托,無不曲循。委任奸鄕,專管政令,而文簿勘斷,皆出其手,見侮下吏,而恬不知恥,受制土豪,而畏不敢問,小民罹害,無處控訴,怨聲載路,鄰邑傳笑。其他可駭之狀,難以毛擧,字牧之任,不可仍畀此人。請古阜郡守李震亨,削去仕版。載寧郡守李萬春,本起寒微,素無名稱,行己鄙悖,巧於善事,及授本邑,已多物議,赴任以後,剝民是務。家在順安,駄載絡繹,刑杖過濫,政令苛酷,其他貪饕不法之狀,不一而足矣。闔境嗷嗷,十室九空,西來之人,莫不傳說,海西名邑,決不可仍畀此人,以貽生民之害。請載寧郡守李萬春罷職不敍。陽城縣監趙漢緯,三載居官,一無善狀,潛奸邑婢,所言皆從,賂逕大開,政令顚錯,十八面田政,一任奸吏之簸弄,以陳爲起,勒徵無名之勢[稅],而民多訴怨,一切揮斥。且以所親崔姓兩班,別差養戶,使之防納油淸,而倍徵厥價於民間。去冬勅使時,稱以人夫刷馬價,橫斂民結,數過千兩,而去處不明,開春之後,尙督還上,囚繋鞭扑,民不堪命,一境騷擾,如在水火。如此之人,決不可置諸字牧之任,請陽城縣監趙漢緯罷職不敍。新除授司諫院獻納趙聖復,時在忠淸道公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批辭在上

○都承旨李肇疏,原疏在下答曰,省疏具悉。今慈[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領受焉。

○戶曹參判李正臣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持平魚有龍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都承旨李肇疏曰,伏以臣,昨者奏請使臣以下,有論賞之恩典,臣名亦濫列於其中,臣誠驚惶慙惚,不知所以自處也。臣以無似,承乏備數,其於使事,直是濫竽竊吹,且此竣事,本係彝章。顧臣有何一毫可記之勞,而加級之寵命,臧獲田土之恩賜,竝及於臣,臣於此,誠有所不敢厭然冒受者,其於朝家,亦豈不有嫌於嚬笑之愛耶?玆敢露章自暴,仰籲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收還臣所被恩賞之命,以重國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辭在上

○戶曹參判李正臣疏曰,伏以臣,出疆之期,只隔十九日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陽智地,而臣疾病荐仍,久廢省掃,萬里之行,往返之際,將過半年,辭朝之前,一往省掃,此固至情之所不能已,而前後諸臣,以此爲請,而輒皆蒙允,近例亦可援也。伏乞聖慈,俯察微懇,特許五六日之暇,俾伸人子之情,不勝幸甚。仍竊伏念,因山展謁,今已擇日,臣子分義,宜不敢以私事,仰瀆於此時,稍待陵幸之過,乃乞往省,固知其道理之當然,而但伏念本月二十五日,卽陵幸之日,本月三十日,卽方物封裹之日也,三月初四日,乃是拜表辭朝之日也。其間日字,每每窘迫,決無推移往返之路,今此陳請,實出於萬不得已,而區區之意,蓋欲於客使出城之後,卽爲發行,陵幸之前,趁又回還,則庶幾公私兩盡,情義俱伸。伏乞聖慈,竝加裁省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辭在上

○持平魚有龍疏曰,伏以臣,情私煎迫,旣無離側供職之望,引日虛帶,徒積尸素,亦非分義之所敢安。故頃於月前,冒上辭章,而不勝區區憂慨,敢於疏末,略論李眞儉事,或冀聖上垂察,明賜處分矣。浹月之後,伏承批旨,則乃以臺論已發,不必疊床爲敎,臣於悚蹙之餘,繼之以訝惑也。設令臣疏始入於臺論已發之後,爲臺官者,目見讒佞之構誣,或啓或疏,以效剌擧之責者,臺啓當然,不必以疊床爲嫌,而況又臣疏曾入於臺論未發之前者乎?今殿下,旣不從臺啓,又責臣以疊床,臣愚死罪,殿下此言,不幾於訑訑而拒人耶?臺閣嫌於疊床,不敢論一事,君父責以疊床,使不得出一言,則臣恐言路自此而杜絶,讒佞益無所忌憚矣,豈不大可寒心哉?臣誠意賤薄[淺薄],言辭拙訥,草草數語,未能上格天心,論一讒臣,而反承疊床之敎,臣更何顔面,淟涊仍據?古所謂不得其言則去者,正謂臣今日情地。玆於日昨嚴召之下,坐逋違慢,冀被譴何,只推之命,遽出格外,臣誠惶愧悶蹙,不知置身之所也。尋單祈遞,實出於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輒至沮却,進退狼狽,益無所措,玆敢不避煩擾,露章自列。伏乞聖慈,亟賜斥退,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辭在上

○大殿、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此三條當在上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

○備邊司啓曰,刑曹罪囚疏決,因判書尙未出代,不卽擧行,守令作窠,亦有八邑,開政命下,今至累日,而銓官過爲引嫌,一向撕捱,開政無期,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宋相琦本有身病,而近因勞瘁,症情添重,勢難行公,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朝報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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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魯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煥。同副承旨徐命淵服制。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仕直。李匡輔式暇。事變假注書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莊憲大王忌辰齋戒。

○安重弼啓曰,宰臣申命仁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以校理徐宗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重弼,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徐宗燮,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而修撰尹惠敎,時在忠淸道尼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宗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重弼曰,推考傳旨捧入。

○安重弼啓曰,同副承旨徐命淵妻母孺人徐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詣館所,以明日巳時行祭之意,使譯官傳言于勅使,則以爲十七日行祭後,卽爲回程,而日勢若暮,則十八日離發云,而別求請單子,盡爲還入,房排等物,竝令撤去,欲爲邀見臣等。且請大臣,而大臣若不來,則直送通官于大臣家,有所言說之事云,而通官輩盡數出來西宴廳,久坐不入,擧措極其怪駭。此專由於未充壑慾,有此作梗,而明日行祭,尙未停當,故禮官至今等待,事勢誠有所難處,更令譯官反覆開諭,則終不回聽,戶曹判書臣閔鎭遠,旣已出直館伴,而臣命雄不得已入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命雄入往西宴廳,則通官等以勅使之意,傳言于臣曰,明日不可行祭,十七日行祭後,十八日決意回程,房排等物,一不染指,當照數收拾,無使見失於下輩,爲當,且無慍怒之意云云。臣答曰,接待等事,不善擧行,致有此未安之擧,心甚驚歎,而行祭日字,旣有兩日中擇定之語,故禮官方來館所,以待回報,而今又差退,事涉未安,必以明日行祭,爲可云,則通官等以爲,此事當言於勅使後來報,令臣少住以待,而入去良久,副勅招首譯等,謂之曰,今此別求,皆是爾國土産之物,而減之又減,甚爲埋沒,不勝慚愧,必於十七日行祭,翌日發程,今不可變改云。譯官等盡以勅使動止,無不啓奏,館伴亦將以此入啓云,則慍色漸解,今臣退去,而禮官亦令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禮曹承命馳往館所,招致差備譯官,傳給名帖,以明日巳時致祭定行之意,傳言,則譯官回報,而名帖先給上勅,以禮官之言,傳于通官,則上勅答以與副勅相議爲之云,而通官仍言接見戶判後,可以定行云。故譯官卽爲往告于戶判,則戶判曰,旣已出番,待明朝接見云,而通官亦曰,可與大臣相議後,致祭日字,可以完定之意,送言于都監,館伴答以草記,然後可以接見大臣云爾,則通官曰,然則願見館伴云,故館伴入去,與通官等言曰,可以議定事,待明朝與戶判同議處之,而至於致祭一款,昨日接見大臣時,以今十六日間定行之意,旣已商確,故禮官以十六日定行之意,擇日來到,而定行日字,不爲詳示,禮官迄今待候於外,速定可否云云,則十七日定行後,仍觀日勢,當日離發云,則館伴屢屢開釋,終不聽從,而良久通官起入勅房曰,與上、副勅商議更示云矣。回報之言,亦與渠等酬酢之言,無加減,故禮官不得已還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副勅房守別監二人,謂之衰老,且嫌頗擾,使之退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無宴禮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宰臣申命仁進詣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爲,纔遣內侍問安,又遣宰臣問安,不勝感激之至,夜睡亦爲安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求請雜物,比前勅尤多,以本曹卽今財力,萬無應副之路,不得已就乙卯謄錄,稍加其數,使譯輩傳示,則兩勅見之,大有不滿之色矣。昨夕禮曹郞廳來傳,行祭日期,則仍此作梗,擧措怪駭,臣鎭遠適値出直,故館伴臣命雄,因其請見,入往西宴廳,與通官酬酢而罷。今朝臣鎭遠,又令譯官輩,因國力耗竭,不得應副求請,以致兩勅之不平,至於不許,故行祭,有乖國王至誠接待之意,不勝惶恐,今方待罪云,則勅使答曰,戶部官有何罪乎?吾無慍怒之事矣。仍以小紙書示曰,擬于本月十七日祭祀,十八日起身,聞王駕欲臨,斷不敢當,卽或降臨,亦不敢面語也。至公館內鋪簟等物,卽差官査收特甚云云。緣臣等不善周旋,致有此無前逆境,不勝惶恐待罪,而臣等之意,則彼旣書示發行之日,都監循例請留,姑爲安徐,別遣大臣勸留,仍獻遜謝之意,似合於接待之道,令廟堂急速稟處。明日行祭時刻,亦令該曹推擇,使禮曹郞廳,傳言於館所,似宜,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魯,以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書示發行之日,都監請留,則姑爲安徐,別遣大臣勸留事,令廟堂急速稟處矣。勅使求請雜物,不能如數應副,致有此發怒生梗之擧,事極可慮。臣雖進詣,似無回聽之理,而卽往館所,使譯官輩傳言開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禮曹言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明日行祭時刻,令該曹推擇事,啓下矣。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巳時爲吉云,以此時設行之意,分付迎接都監,何如?傳曰,允。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勅使譯官,送言曰,連日受鍼,顯有其效,鍼醫林大材,願爲限義州率往云,依其言使之給馬隨往,何如?傳曰,允,。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家丁放鳥銃中飛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勅使譯官,送言曰,連日受鍼,顯有其效,鍼醫林大材,願爲限義州率往云,依其言使之給馬隨往,何如?傳曰,允,。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家丁放鳥銃中飛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副提調意啓曰,昨日以大妃殿下敎,孝寧殿日次駞駱粥姑停封進之意,分付司僕寺,今日各殿日次,則當依前封進,而本寺下吏,稱以誤認,分付之意,駞駱牛隻,皆爲放送,不卽待令,開門之後,各別催促擧行,而夜間不得預養,倉卒取汁,所出甚少,日勢已晩,今日將未免闕封,不勝惶恐待罪。本寺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勿待罪,下吏亦勿科罪。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勸留事,來詣館中,傳言於勅使,則使之入詣西宴廳,通官三人,亦爲出待。臣以明日行祭後,再明日自上將欲親臨館所,以伸感謝之意矣,聞勅使十七日行祭,十八日發行,非但情bb?b缺然,歸期不可如是急遽,都監勉留,事涉泛然。故別遣大臣,欲留行期云云,則通官入去,良久來言,勅使以爲,前日館所之書傳小紙,顯有輕視之意,至於求請,不過文房諸具,而猶且減數,此甚未安,且竣事之後,不必遲留,當以前定日發行云。臣答以小紙書示者,欲知中間譯輩之憑藉而已,元非更傳勅使,而譯官誤傳之致,至於求請,則欲遵乙卯謄錄,不敢任意加減而然,豈有一毫慢忽之意乎?設有些少未盡事,勅使奉承皇命,凡干弊端,一切蠲除,則因有司之失,遽然催歸,恐有傷於事體,何不可賜寬假耶?通官復曰,兩件小事,不必深咎,而此外又有大事之未了者,必得明白之言,可以決定云。所謂大事,似指前冬勅行時密贈也。臣答以我國凡事,一遵謄錄,今番封典,只用己亥、乙卯謄錄而已。至於密贈空靑,及前勅時有此,則乃前例所無者,故果有此事,而封典雖係莫大之恩典,曾前屢行,則到今加減,有前後異同之嫌,決難變改。以此反覆,終不回聽,臣退出之際,通官來言,若於明日行祭之後,朝廷如或有更爲從便善處之事,則勅使豈不勉留,而今則有難强請云。臣仍卽退歸,而明日行祭後,當爲更稟於前席,竝此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左議政,以勸留事來詣,則勅使不爲出見,使通官往復於西宴廳,再三勉留,終不回聽,大臣仍爲退出,而其問答說話,詳陳於大臣草記中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郞廳進詣館所,使譯官,言及明日巳時行祭之意,則勅使答以爲,當依來傳之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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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煥。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祭。

○申時,日暈兩珥。夜五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光照地。啓。

○致祭後,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徐命淵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徐宗燮,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宗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爲,連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宴享停免,則例有別遣中使申謝之擧,且有開城府、平壤、義州別遣問安使之規,令本院擧行事,允下矣。平壤問安假承旨,自本院依前規差出,開城府義州別問安使,令該曹差出,竝趁勅行未發前出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回還時,宴享停免,則例遣中使申謝,開城府等三處,亦爲別遣問安使矣。今此勅行,旣已明日發行爲言,朝家方勸留,則宴享停否,有難探問,而上來時旣令減除,其牌文中,亦曰往來筵宴,俱行停免云,則問安使似當差出,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此條當在上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今日勅使詣闕時,不出軍令,而行祭時請來官來到,則卽當詣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無宴禮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日問安內官進往館所時,明日擧動之意,傳及,則勅使以爲,明日當早發,大駕若臨幸,則俺等回還,必致日晩,惟願大駕,勿爲下臨云,政院知悉。

○左議政李健命,戶曹判書閔鎭遠,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徐命淵,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來到館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定當回程,累次言說,而譯輩云,纔者筵中,勅使終無留意,則更遣大臣勸留之意,旣以定奪,此意使都監直通于大臣,以爲卽速勸留之地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進詣魂殿矣,敢啓。傳曰,知道。此條當在上

○金始煥,以義禁府言啓曰,館所擧動時,本府都事,當以九員,大駕各差備分差,而都事十員內,一員留司,二員身病危劇,無以備數,假都事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把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於館所,故到館後,卽爲入給之意,敢啓。傳bb曰b,知道。

○以嚴刻單子,傳于徐命淵曰,三嚴以辰時,改定以入。

○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卽詣館所,以勉留之意,傳言於勅使,則勅使之通官,接見於西宴廳,通官初爲傳言則不許,再次往復,始言國王,屢遣大臣,懇留至此,明日姑爲仍留,而再明則當爲發行云,臣則仍爲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左議政以勸留事,來詣館所,則勅使不爲出見,使通官往復於西宴廳,再次傳言,始許勉留一日,大臣仍爲退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禮曹言啓曰,當初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行祭翌日,館所擧動事,啓下矣。今日旣已行祭,館所擧動,明日定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金始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有霧氣。

○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接見勅使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徐命淵啓曰,宰臣趙以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前簾。

○徐命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徐宗燮,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宰臣趙以健,馳詣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早遣宰臣問安,不勝感激之至,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頃日迎勅時,守宮假承旨行副護軍李堂,假注書校書著作尹遇周,今日館所擧動時,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國恤時朝紳、士庶燕居帶,以大臣收議,麻帶定式施行,而凡公服與燕居服有異,朝士旣用布團領、布裹帽、布裹角帶,則生、進放榜時,生、進所着服色,當用生布頭巾、生布團領,而帶則不可仍其麻帶,所當一依朝士布裹角帶之制,以生布帶參酌定式,而有非臣曹所敢擅便,議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左議政李健命以爲,儒生初不得衰絰成服,只以麻帶裹之,故國恤成服之後,亦仍爲燕居之用矣,今此懸榜時,則服用公服,而帶用燕居之帶者,殊甚斑綴,一依朝士布團領、布裹角帶之例,以布帶定式,則似爲得宜,而此乃議起,不敢臆斷,惟在聖上酌量而處之。行判中樞府事趙泰采,與左議政意同,領中樞府事李儒[李濡],領議政金昌集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金宇杭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待罪城外,不敢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權尙夏,右議政趙泰耉在外,不得收意[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bb依b左議政bb議b施行。

○徐命淵,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自昨夕以後,少有解怒之色,其求請雜物,比前日所減,量力增數以示之,則勅使言人蔘各求五斤,而只給二斤,其餘三斤,若難覓得,則不可不折銀計給。且昨日中使來傳,禮單中銀器,當爲還給,以本銀代納云,譯官輩,以人蔘決難多得,折銀亦無前例,國王所送禮單,所當援易之意,再三言給,而大加咆哮曰,此事決定後,可以回程云,而譯官等使不得近前,此事決不可聽許,而彼人之貪慾,必不但已,實爲難處。令廟堂商確,稟處,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連日招入醫官,診脈試鍼矣,今日則又請服藥醫員秦後觀,命以加入消積定元散曰,鍼灸停止,從容服之爲可云,則勅使多數劑去云,此藥限二十貼精劑以給事,分付醫司,何如?傳曰,允。傳曰,再明日勅使回還時,郊外擧動停止,時刻,勿爲磨鍊以入。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庚寅年謄錄,則陵幸親祭時,新舊陵祝,因大臣收議,以單祝行祀矣。今此陵幸時,亦依此例,以單祝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各陵殿參奉試暇之代,例以付祿忠義二十員差送,而許多假官,決無推移差送之路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一丁字閣,各設禮饌行祭事,已爲啓下矣。取考庚寅謄錄,則王后神座移安於大王一丁字閣時,有告文設行之事,今亦依此例,今二月二十五日告文後,移安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令薦新氷,每年春分日開庫,翌日薦進矣。今年春分日,在於同月二十三日,宗廟、孝寧殿、永昭殿、敬寧殿、永徽殿薦新,則依例令東氷庫臨時封進,而山陵薦新氷,則以本陵所藏之氷,二十四日薦進之意,預爲分付於本陵參奉處,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廷熽啓曰,請前承旨金一鏡罷職不敍,伊日仕進承旨,竝命罷職不敍,前承旨任守幹罷職不敍,前承旨柳重茂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請勿留難,更加三思,李鳳徵、㮒、煥、爀、燦等,依前一體還收職牒,捕盜大將李森改正,古阜郡守李震亨,削去仕版,載寧郡守李萬雲,陽城縣監趙漢緯罷職不敍。齊陵參奉李志仁,爲人庸鄙,行己無狀,迫逐其婦,見棄鄕里,題目之下,物情皆駭。請齊陵參奉李志仁汰去。批辭在上

○禮曹判書李觀命疏,批答曰,省疏具悉。病狀如此,深用慮念,提調之任許遞,卿其安心調理焉。

○忠淸監司趙榮福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平安監司權𢢜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黃海監司金有慶疏,批答曰,省疏具悉。臺言不bb必b深嫌,卿其勿辭察職。

○校理徐宗燮疏,批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李觀命疏曰,伏以臣,一病支離,轉輾[輾轉]沈痼,今至四十餘日,一向危篤,醫治扶躬,貼身床席,形骸換脫,氣息奄奄,作一未冷之屍,中間曠職闕禮之罪,難以毛擧,而精神耗昏,不得備陳,只切惶悚之至。最是太廟例行春奉審,定於今二十日,而本署提調,病未行公已久,臣忝叨提調,當爲進去,而以此病狀,萬無起動之勢。若不先期變通,則必致臨時狼狽,玆敢冒死疾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本職及宗廟署提調之任,亟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

○忠淸監司趙榮福疏曰,伏以臣,日昨猝患風痰,頭目暈眩,精神昏塞,全無知覺,不分人鬼者,幾五六日矣。多試藥餌,幸以得蘇,而源委旣深,症情當苦,言語有時顚錯,眼視居常暗瞀,將不得復爲完人。顧此危喘,已分廢棄,强力供職,斷無其望,一道賑救之策,實難酬應,前頭巡審之行,末由起動。玆不得不冒昧馳章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矜憐,亟許鐫遞,使營務無曠,殘命得安,千萬幸甚事,入啓。

○平安監司權𢢜疏曰,伏以臣,羞明之疾,閱月彌苦,旣多曠職之弊,且無隨勅之勢,冒上辭本,冀蒙鐫遞,而及承聖批,不惟不加之罪,至以兵使,代行支勅,勿辭調理察職,爲敎。其所以曲諒賤疾,逈出尋常,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死所,固當俟間察任,不宜更煩控籲,而第念臣之所患,非一時偶感之症,乃是積瘁所祟,則不可以區區醫藥,責效於旬月者,諸醫之見之者皆以爲,必須靜養數年,然後方可以作完人云,此任未解之前,便是此病未瘳之期也。自灣落留之後,亦不可一向仍滯,寸寸作行,昨纔還營,而撼頓之餘,將理失宜。種種諸症,有加無減,火熱相昇,眼視益昏,眞元內脫,氣息轉惙,委頓床席,奄奄欲盡,以此病狀,萬無復起爲人之望,豈可以帥臣之代行,而有所自安,而一味養病,不思所以自處乎?況彼人以臣往回時,俱不出待,如或致疑於慢蹇而生梗,則其於貽辱國家,大矣。臣雖獲遞,固知新伯之未及,來到於送勅之時,而彼若知臣之見遞,則亦必無辭於執頉矣。今臣之不避煩猥,更申疾痛之呼者,非但爲一身之計也。實係國事之重,懇乞聖慈,曲加諒察,令廟堂卽速變通,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不勝幸甚。

○黃海監司金有慶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正言金槹疏本,其論白川衙客杖殺通引事,有曰,屍親發狀營門,而勢有所拘,尙今掩置,臣看來,不勝訝歎之至。去十月初,白川戶長趙後榮者,呈狀營門,以爲其子受杖於衙客,至於殞命,臣不勝驚駭,使卽査報,則白川郡守尹得仁,以嫌難擧行之意,頉報於臣,臣卽移定査官于海州,則判官安相元牒呈內,趙後英[趙後榮]處,其子致死委折,詳査問之,則以爲,其子以本郡貢生,立役官家,郡守之女婿,因私怒決笞四十六度,迺於四十一日,奄至殞命,固知過限之後,不可成獄,而父子至情,不能自抑,有此呈訴之擧云。臣取考法文,則打傷人者辜限,果爲二十日,而此則已過四十餘日,成獄固不可論,衙客之任杖官屬,雖極不可,而此則私家子弟之過失,而亦非臣所可論責,臣果置之矣。今者臺疏乃至於此,此實傳說之爽誤,而至於勢有所拘之云,臣竊有慨然者。蓋尹得仁,卽臣之姨從妹夫也。諫臣之意,有若臣拘於私情,故不發覺者然,噫,臣雖無狀,粗聞事君之道矣。循私廢公,心竊恥之,而況殺人,何等重事?身爲道臣,爲私意所牽掣,彌縫掩置,臣豈敢爲,而諫臣乃以此致疑於臣?臣與諫臣,情義不泛,而其不可諒,甚至於斯,此由於臣之平生行己,不能取信於儕友之致,自訟之外,尙誰咎哉?諫臣所聞,雖非實狀,而旣被臺論,則臣之不敢晏然於職次也,決矣。伏乞聖明,特遞臣職,以安私悃,不勝幸甚。

○校理徐宗燮疏曰,伏以臣於歲初,自北幕受暇上京,而撼頓之餘,宿病添苦,蟄伏私次,已有日久矣。頃於千萬夢寐之外,忽承玉署新除之命,病勢轉劇,情地難强,屢逋嚴召,幸得例勘,惶悚雖甚,而私分稍安矣,曾未數日,恩敍旋降,華銜如舊,臣於是,一倍悶蹙,罔知所以攸處也。夫論思之職,不輕而重,其選也極淸,其責也甚重,苟非才望足以傾一世,經術足以資君德,莫宜居之。顧臣少而失學,壯不如人,環顧平生,無一可記,不知聖明,何取於臣而除旨荐疊?有若非臣,莫可者然,而此猶有不可論者。一自館錄了當之後,衆目交睢,百鏑叢集,苟充之譏,請削之論,前後迭起,蹈籍汚衊,殆無餘地。雖未知其造意之果出至公,而臣旣是新錄中一人,則其何可不恤人言,徒恃寵靈,揚揚冒出,以益其嗤點也哉?臣之難進之端,於是乎益,決矣。且臣於李光佐自明之疏,尤有所不可晏然者。夫玆事是非,自有公議,則臣不必一一求辨,而若其所謂隨處盡敬,不失進退之義云者,誠不滿一哂也。噫,光佐之當初決去,不過因一匪怒之敎,轉輾[輾轉]撕捱,終至於自阻朝行而已,元非古人不得則去之比。且非山林遐遯者流,則當其上下焦遑之日,必待召命,而乃可以致身候班者,終不成說,而及夫萬事旣訖之後,彼其中心,亦不能無惕然恤然底意。故末膺敦匠之命,欲爲息黯之資,其一進一退,初非出於斟酌義理,而艱遁斑綴之狀,至此益可見矣。今乃不少自反,怒人則斥之以太甚,恕人則擬之以古賢,其亦可異也已。至於柳重茂分疏之言,尤爲紕繆,其吹覓無理等題目,已極駭悖,而所引司馬光事,卽光佐疏中,所謂名臣碩輔者也。噫,司馬光進退大節,其果與光佐之處義,有近似者耶?此等僣猥之說,固不足多辯,而若其阿附之態,有不可自掩,臣雖疲軟,豈可與此人呶呶相較,重傷事體也哉?兩臣詆斥之言,旣不尋常,本職難冒之勢,又非一再,反覆思惟,終不敢承命。再昨陳疏,亦未見却,日事違傲,連蒙只推,惶懍抑塞,措躬無地,玆又不得不隨牌詣闕,略暴危悃。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許鐫遞,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萬幸。批辭竝在上

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金始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安東府使金鎭玉,白翎僉使崔熩,寧城僉使金尙炫。

○府啓,答曰,不允。

○司諫金濟謙避嫌,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徐命淵啓曰,因弘文館草記,校理徐宗燮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司諫金濟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徐宗燮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宗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煥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今已許久,事體至爲未安,校理徐宗燮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下弓矢,寧城僉使金尙炫處賜給。

○金始煥,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問安中使及承旨,來到館所,則勅使必欲親見,迫令譯官延入,以曾無前例之意,再三爭執,終不回聽,咆哮不已。槪以禮單及求請雜物,不滿其慾,而又不許折銀,盛怒都監,欲爲告訴之意,不得已以今方啓達,以待上敎後,可以決定之意,言及,而未知何以爲之乎?令政院卽速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問安中使及承旨到館所,則勅使必欲親見,迫令延入,而曾無前例,令政院稟旨事,今方入啓矣。旣無前例,則本院亦難擅便,所當令廟堂稟處,而事勢急迫,不容遲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問議大臣處之。

○金在魯,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中使、承旨到館所,則勅使必欲親見,而此無前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勅使之必欲見承旨、中使者,以求請雜物之不滿其意,欲爲告訴於上,而都監不能防塞,以今方啓達,待上敎決定,言及於勅使云。自上若果下覽都監草記,則中使、承旨之接見勅使,雖無前例,勿令入見,有欠於接待之道,若許見之,而勅使多發難從之請,則朝家亦何與之較爭許否乎?事之至此,節節難處,故今自廟堂,先爲請罪都監與首譯,以絶啓稟之路,似爲得宜。故請罪啓辭,竝爲書入,以爲宣示都監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重熙,以備邊司言啓曰,卽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求請人蔘各五斤內,只給二斤,其餘三斤,若難貿得,則請以折銀計給,且中使禮單中銀器,亦以本銀代給云者,實爲難處,令廟堂商確,稟處矣。人蔘雖曰我國土産,近甚絶貴,兩勅所求各五斤,決難備給,故該曹各給二斤之外,實無推移之路,而勅使必欲以餘數,折銀受去,旣曰土産,則惟當隨所儲而應副而已,何可折銀代給,有若應給者之不得加減乎?後弊所關,不可創開,而彼之壑慾無厭,必不但已,則人蔘各一斤,更爲加給,而以廣求市上,只得此數,其餘數,則曾前土産,元無折銀代給之規等語,據理防塞。至於禮單中銀器,揆以事體,不當換易,而今觀彼人所爲,有不可以常理責之者,往復相持,反益爲辱,依其所言,計銀換給,似無大損,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時彼中需索,逐年增加,以此曾前,每有公貨貸去之例,蓋近來萊貨乏絶,商譯輩無他齎去之致[貨]。卽今謝恩使拜表不遠,勢不得不許貸,而上年前後兩使之行,官銀之出給者,其數甚多,各衙門所儲,漸至枵然,事極可慮。雖不能準前所貸之數,銀子二萬兩,使該曹及各衙門,推移出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在魯,以備邊司言啓曰,我國之接待,事體至重,凡干節目,自有遵行之法例,舊規之外,雖毫分,不得加減違越,乃所以嚴事體重法令也。今聞迎接都監,以勅使之要見中使、承旨,再三强請,都監不能違拒,至欲以此稟啓云,承旨、中使只傳問安而已,曾無接見勅使之例,則都監惟當據例爭執而已,何敢以無前之事,仰煩上聽乎?其失職,大矣,不可置之。都監堂上,竝姑先從重推考,當該首譯,亦難免不善傳言之罪,拿問,何如?傳曰,允。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陵幸定於今二十六日矣。勅使下去時,畿驛人馬,盡數入把,例當交遞於金川,則還爲待令於陵幸時,事勢必將窘迫,今番則迎接人馬,前期來待於松都,替把後,畿驛人馬,則卽爲還來之意,京畿、海西監司處,急急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啓曰,明日宗廟春奉審時,本署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頤命身病,提調李觀命陳疏,旣已蒙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宗廟提調李肇。

○徐命淵,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今方督捧禮單雜物,咆哮萬端,或慮雜物進排下人之散歸,人定已久,而不許門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左議政李健命有時急稟定事,來詣請對矣,敢啓。傳曰引見。

○金在魯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森所被臺啓,才已停止,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衮龍旗[交龍旗]奉持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勅使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小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朝廷接待極優,故必欲面對近侍,以達感激之意矣。以無前例,雖不得面謝,近侍下問連續,尤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勅使回還時,不得親臨郊外之意,遣承旨傳言事,定奪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備局覆啓,兩勅別求人蔘各一斤加給,禮單銀器,計銀換給事,命下矣。勅需人蔘,自戶曹措置者,只是十斤,而勅使、通官應給及勅使別求各二斤,通官各半斤計給後,更無所餘。人蔘非倉卒貿得之物,今則萬無加給之路,禮單銀器,昨日午後始爲領受之後,送言於臣等曰,國王所贈禮單,雖不得不領受,而銀器則自戶曹願爲計銀換給之,臣等以國王所給之物,私自換給云者,非人臣所敢聞等語,嚴辭斥之。其後姑無更爲發說之事,而今則各樣雜物之不許折銀,咆哮不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崇陵表石營建廳意啓曰,臣致中,臣龜河,今日會同開坐,磨鍊事目,別單書入,而碑石,上年江華府浮取,旣已運致於龍山矣。石品,更爲看審後,運送陵所,而事體至大,不可委於監役官,臣等與監役官,眼同看審次,當除朝辭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崇陵表石營建廳意啓曰,臣等來詣龍山碑石所在處,眼同看審,則石品果爲堅剛,而疵欠有無,磨正後可以詳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明日回還時,初吹寅時,二吹三吹隨時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禮單馬四匹中,有點馬一匹,其餘三匹,竝爲無事擇執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路程記不爲書出,以小紙書二十日寅時起身,高陽下用晩飯,而路程記,到高陽當爲書出云,以此,分付伴送使及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過站磨鍊,則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金濟謙啓曰,臣於在試院,猥叨諫省新命,而本院方有李眞儉遠竄之啓,眞儉汚衊館錄,無復餘地,則臣以錄中之人,決不可參涉於其間,復命之後,宜卽引避,而賤疾適苦,泯默徑還,祭班擧動,亦未進參,分義虧缺,無所逃罪。言責重地,引日虛帶,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其何敢苟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批辭在上

○持平李廷熽啓曰,請前承旨金一鏡罷職不敍,伊日仕進承旨,竝命罷職,前承旨任守幹罷職不敍,前承旨柳重茂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請勿留難,更加三思,李鳳徵、㮒、煥、爀、燦等,竝一體還收職牒。請古阜郡守李震亨削去仕版,載寧郡守李萬春罷職不敍,陽城縣監趙漢緯罷職不敍。批辭在上

○未時,上御進修堂。大臣請對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健命,右副承旨金始煥,事變假注書尹光天,記注官韓斗一,記事官朴長潤。左議政李健命所啓,庭科不遠,只隔七八日,而不可無主試之人,小臣兄觀命,待罪大提學矣,正月以後,身病彌留,屢上辭疏,自上必以俯燭其實狀,見今病情,萬無趁科時出仕之勢,而小臣嫌不可仰請遞給文衡之任矣。自前主文之人,有故,則提學代任,卽今藝文提學崔奎瑞,弘文提學鄭澔俱在外,何以爲之?上曰,提學改差。健命曰,何人改差乎?上曰,崔提學改差。健命曰,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所啓,頃日次對時,今春水陸操停止,只行巡點事,定奪,分付諸道矣。昨見京畿監司李㙫狀啓,則巡點亦請停止矣。每年春秋習操,固是戎政之大者,而前秋以國恤不得擧行,今春凶歉亦甚,故習操雖未設行,巡點則使之從便擧行矣。今春畿內不但凶歉,勅使連續,民不息肩,且陵幸不遠,凡百酬應,亦且不貲,雖巡點之役,似難設行云。他道則雖不可停止,畿甸根本之地,則特令停止,似合於懷保之道,故敢此仰達。上曰,停止,可也。健命曰,然則畿邑之摠戎、守禦兩廳所屬外,如鎭撫營所屬在畿內者,一體停止,何如?上曰,唯。

○右副承旨金始煥所啓,臣有所懷,惶恐敢達。庭試當前,慶科亦不遠,而丙申疏儒被罰,于今六年,一向廢詞[廢閣],當此一國同慶之日,許多擧子不得觀光,則不無向隅之歎,自上特爲分付,俾得觀光,何如?上曰,依爲之。始煥曰,然則師儒之長,主張儒罰,解罰事,分付大司成,何如?上曰,唯。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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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魯。右副承旨金始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尹光益在外。假注書李憙仕直李匡輔。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利城縣監朴旻梓。

○夜一更二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安重弼啓曰,宰臣洛昌君樘,館所問安進去下直。答曰,知道。

○金在魯啓曰,小臣以郊外擧動不得爲之之意,往言于勅使事,館所進去下直。答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李鳳翼未肅拜呈辭,掌令蔡膺福,持平李廷熽、魚有龍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魯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勅使回還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司諫金濟謙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獻納趙聖復在外,正言白時光未署經,大司諫趙尙絅,正言李聖龍俱爲呈辭,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吏曹判書宋相琦三度加由之後,已過一朔,一向引入,十二月都政,亦當次第設行,而尙今遷就,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洛昌君樘,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俺等今方離發,而至使中官宰臣,連續問安,不勝感激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魯啓曰,臣承命館所馳往,一依啓下聖敎傳言,則勅使答以爲,俺等今方治行將發,而伏聞國王有病患,不勝驚慮,病患如此,何可出臨郊外耶?唯萬安是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魯館所進去時,今聞僉大人從御已戒道,殊甚悵,擬欲出郊送行,以伸主人之情禮矣,適患外感,氣甚不平,未果遂意,尤不勝歉恨。玆遣近侍,別爲問候,唯望長路行李珍重,傳言於勅使事,稟旨,啓下。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及通官以下,元禮單各樣求請雜物,自昨日次第入給,而上勅加時木十二條,鳥銃六柄,副勅加時木十四條,鳥銃六柄,一大通官加時木七條,鳥銃三柄,二大通官加時木六條,鳥銃二柄,三大通官加時木四條,鳥銃二柄,一次通官加時木四條,鳥銃二柄,二次通官加時木四條,鳥銃一柄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無宴禮日也,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去夜出軍令之後,以禮單及求請雜物折銀一事不許云,故至今無發行之意。此事必以得諾,然後可以起動云,咆哮不止,不得已紬、布、綿三種,許令以銀,則今方親捧,而副勅又密招臣鎭遠差備,附耳言曰,我以禮部官,專管爾國文書,當出力周旋,何不別致人事乎?前求人蔘三斤,或本蔘,或折銀密給,然後當似發行云,而前則咆哮,今則哀乞懇請,日勢已暮,一向相持,事多可慮,故不得已人蔘三斤,代銀一百五十兩,又爲密贈,以爲無弊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館所出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伴送使狀啓,今番勅使觸事生梗,今將回去,前路可慮。首譯金文秀,自初跟隨以來,顔面頗熟,方在囚禁中,今若換差,則生熟有異,姑爲變通帶去,竣事後勘罪事,傳于金始煥曰,姑爲放送。

○以慶尙左兵使狀啓,興海等官譯吏尹興元等虎囕死事,傳于金始煥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始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卽因伴送事狀啓,首譯金文秀,有姑爲放送之命,卽爲放送,而竣事後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勅使駐輪於迎恩門前,使大通官傳言於臣曰,國王接待備盡,不勝感激云,而因令臣過去背立,大通官又以國王甚重之意,縷縷致謝而去矣,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到沙峴底,臣等所立處,使之背立,而過去通官等,下馬諸臣等前,別爲致謝曰,今番多有未盡事,願勿爲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啓曰,校理申晳陳疏受由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校理徐宗燮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下番無他推移入直之員,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校理徐宗燮牌招事,允下矣。家在城外,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煥,以兵曹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李㙫移文,則因慶安察訪所報,今月二十四日寧陵大祭時,祭駄祭官行人馬,本驛擔當,而卽今勅使相値,人馬勢難入把,依前例中使、使官所騎馬香陪皮筒外,獻官監察則私持馬往來之意,預爲分付云。取考謄錄,則陵幸相値之時,勅使相値時經宿處,獻官監察,勿爲給馬,已有前例,今亦依前例,私持馬往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趙尙絅啓曰,司諫金濟謙,以臣頃在試院時,猥叨諫省新命,而本院方有李眞儉遠竄之啓,眞儉之汚衊館錄,無復餘地,則臣以錄中人,決不可參涉於其間,復命之後,宜卽引避,而賤疾適苦,泯默徑還,祭班擧動,亦未進參,分義虧缺,無所逃罪,言責重任,不可虛帶,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其何敢苟然仍冒於臺次乎?引避而退,嫌不聯名,旣有近例,何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諫金濟謙出仕,何如?答曰,依啓。

○答同副承旨徐命淵疏曰,省疏具悉。囚人之供,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校理申晳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同副承旨徐命淵疏曰,伏以臣,卽見囚人李瀗、李潚等所供,則臣名入於渠輩擧論中,看來不勝駭然之至。臣昨年待罪畿邑也,接問糶糴簿記,則前牧使李瀗之所壞損,甚多,故臣駭異之曰,糶糴國家所重糓物也,國法至嚴,瀗是何人,輕犯國法至此耶?細考其時文書,則其所稱田稅還上者,俱是不法也。臣按置其時該吏及文書中所受各人,詳覈曲折,則蓋瀗在任之日,多匿田結,謂之餘結,其所謂餘結者,多有虛名不實,而瀗利其數多,不聞虛實,一倂徵稅,吏民不得納米,則瀗乃發出糶倉所在租五十九石零,米五十九石,太一百二十九石零,以充其稅,以還上受食名,勒加之於吏民,而其數各人等不得見一升米租耳。到秋白地徵糶,事極不當,故臣將擧而論牒道臣,則瀗送人懇乞曰,擅離糶穀於餘結之說,是果不善處事之致,當日備納,惟願姑寢云,而冬序過半,了無所納,故臣不得已枚報道臣,臣亦因事罷免。所謂田稅還上,都不得收捧者,以瀗之故也。及李潚赴任,曲爲瀗地,吏民之不納者,不但囚刑狼藉而已,稱以一族,凡民之粗保家居者,無不刑驅威剝,不計毒虐一州,唯以充補瀗欠爲己任,則舊任之罪狀,潚以勒不干之人云者,指謂此事,而今潚反曰,以臣成冊收捧云云,所言殊可駭也。臣在邑時,錄得還上應納人,作爲一冊,而其中所謂田稅,還上者,卽瀗之所願自備以納者也。因瀗錄記,載在冊中,欲以此徵出於瀗矣,今潚不徵於瀗,又不能徵於冊中之人,侵剝冊中人之一族,罔有紀極。至被廷尉問,則乃以爲,臣有所錄,故依此收捧,隱然爲藉口自免之計,其果成說乎?其爲瀗則可謂至矣,獨不念天聽不可欺耶?且潚之供辭曰,臣之在邑也,其所收捧者,八百餘石。夫瀗之移用糶倉三邑穀,只七百餘石,臣之所捧若如百石,則是所捧過數,潚何可必爲此虐民之擧耶?據此一段,亦可見其遁,甚也,其所謂虛錄那移云者,本邑移轉南北漢御營軍餉租三百餘石,以未捧爲已捧而磨勘之,則是虛錄也。及爲營門上納時,以他糶糓,移充未捧之代,則此那移也?其磨勘成冊與移充文書俱存,雖欲自掩,其可得乎?臣在邑擧狀,則瀗低辭乞哀,自罪自咎之不暇,及李潚之刻督隣族,今皆准捧之地,則瀗乃敢肆然出氣,揚言自是,白地做言,有若見忤於臣者然,臣平生未嘗識李瀗之面目,聲聞亦素不相及,則有何善惡之可論?其言誠可笑而不足辯也。尤可怪駭者,李潚之爲李瀗彌縫,無所不至,刻害百姓,不顧其身之陷於罪責,置對之後,厭然掩其侵剝一境之擧措,忽地擧臣,若因臣而至此,其言之無據,胡至於此極耶?臣於意外,遭此橫逆,其受侮,甚矣,尙何顔面,晏然於近密之地乎?玆敢略陳事實,仍復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職,以幸私分,不勝幸甚。批辭在上

○副校理申晳疏曰,伏以臣,素飽痰火之痼疾,少失將攝,百病交至,近因晩着失宜,觸感不細,痰壅氣逆,眠食全廢,今已有日,適値禁直多曠,不敢言病。自昨日症情越添,肢體如束,頭目顫眩,嘔喘兼作,坐而達曙,朝來神息昏憫,殆不省事,種種苦症,雖不敢悉煩,而如使臣或可自强,則當此館僚不齊之日,何敢爲引疾圖便之計哉?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病情之危惙,特遞臣所帶職名,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批辭在上

○義禁府啓,今因伴送使狀啓,首譯金文秀有姑爲放送之命,卽爲放送,待其竣事後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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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韓重熙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始煥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未差。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巨濟府使孫命大,洪原縣監姜翰周,咸興判官鄭亨晉。

○有政。吏批,行判書宋相琦進,參判沈宅賢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徐命淵進。兵批,行判書崔錫恒病,參判尹慤病,參議李挺周病,參知洪禹傳進,同副承旨徐命淵進。吏批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濟謙爲校理,李重協爲修撰,沈㙉爲持平,崔錫恒爲弘文提學,李星煥爲禮曹佐郞,趙尙耘爲軍器僉正,金在魯爲吏曹參議,李熙疇爲大丘判官。學正單韓澍,兼春秋單金翰運。訓鍊主簿梁益標,今加通政,奏請使先來軍官,加資事,承傳。副護軍黃再徵、鄭箕濟、李東培、兪德基、李時蕃,副司直魚有龍,副司果李德壽、洪禹采。

○府啓,答曰,勿煩。

○安重弼啓曰,二十二日,生進放榜,二十三日,國忌齋戒,二十四日,國忌正日,二十五日,山陵親祭齋戒,二十六日,親祭正日,此五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金在魯啓曰,注書尹光益自鄕上來,陳疏到院,才已退却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煥啓曰,注書尹光益牌不進,罷職,假注書李憙仍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吏曹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牌不進,事甚未安,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啓曰,兼春秋韓斗一奉命出使,兼春秋上下番之外,無他推移之員,事多苟艱。韓斗一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大邱判官李溭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症,兼有落傷,臂脚如束,轉側須人,旬日之內,萬無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果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復,大丘判官李溭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在魯,以禁衛營言啓曰,新造旗麾祭,今月二十二日子時,神武門外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禁軍戎器點考,都摠府眼同,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例除標信出來逢點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火藥搗砧所入焰硝,必以好品醎土煮取,然後藥性猛烈,故每在閭家所在處掘用,而今已盡取,更無可掘之所,事甚悶慮。空闕醎土,從前有啓達得用之例,今亦依前掘取於慶德宮,以爲煮硝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擧動敎是時,入把馬依例別單書入,而其中擇馬,則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曾前擧動時,道路高峻不平之處,替用人夫,已有前例,而今此沙峴新路,碌磻峴、峯峴,俱是險處,亦依此例,臨時啓稟,一體替用人夫,宜當,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禮曹言啓曰,上年秋,因大臣陳達,何蕃等祀宇建立事,日晷漸短,寒事不遠,稍寬期限,鳩材始役,恐亦不晩,今姑差退事,命下矣。成命之下,不可一向遷就,令本官看審基址後,擇吉擧行,而別定監役官,監蕫其役,亦令本館次知檢擧,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廷熽啓曰,請前承旨金一鏡罷職不敍,伊日仕進承旨竝命罷職,前承旨任守幹罷職不敍,前承旨柳重茂削奪官爵,門外黜送。請勿留難,更加三思,李鳳徵、㮒、煥、爀、燦等,竝一體還收職牒。古阜郡守李震亨,削去仕版,載寧郡守李萬春,陽城縣監趙漢緯,竝罷職不敍。近來諸宮家新設浩多,弊端益滋,中外公私,不勝支堪,有識之竊歎久矣。壽進宮乃無後大君、王子、公主後宮奉祭之所,而明善、明惠兩公主房及昭儀房,亦無後宮房也。若以明善、明惠公主及昭儀房,移屬於壽進宮後,田結與奴婢可罷者罷之,可存者存之,則庶除一分之弊,請令廟堂劃卽擧行。慶州討捕使崔道章,愚濫貪虐,無一可取,及授本職,多有駭擧,治盜之際,不分虛實,徑施酷杖,枉殺無辜之良民,追捕之時,不加審察,而多發軍卒,盡掠一村之財産。至於以其所昵妖妓之親屬,差定軍官,視其賂物之有無多寡,任其捕治之操縱輕重,閭巷如逢亂離,莫不怨罵。請慶州討捕使崔道章罷職不敍。

○左議政李健命箚,批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囚人之供辭,於卿別無所嫌。國勢艱虞之日,引避控免,何至此極?予實愕然,無以爲諭。卿勿過辭,安心行公,以副孤孤之至。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閔鎭遠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疏末事,令廟堂商確處之,安心行公。

○行司直金錫衍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如此,予增慮念。疏陳戎政,令中軍替行,未爲不可,卿其安心,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左議政李健命箚曰,伏以臣,得伏見囚人李夢寅之供辭,以臣頃日筵奏,或謂之恐動,或謂之誣罔,其所詬辱,不遺餘力,臣不勝駭怖也。渠敢自比於古人持釜伏闕[持斧伏闕]之例,曷嘗有持刃亂嚷,突入禁庭,毆打衛卒,如夢寅等之爲哉?其時守門將,不能禁斷,至使受牌之巡將,遮闌而不得出,則其擧措之駭怖,實前所未聞,。苟使此輩,少有一分嚴畏之心,何敢放肆至此,而所持矸刀,非木而鐵,則何可謂之非刃耶?至於換呈疏本一款,今其援辭,不能全諱,而猶且粧撰爲說,變幻事實,其視傳說之原本,則不啻相反矣。且其徒安重烈,追呈政院也,何不直陳其拔去委折,乃以改書原疏爲言,終使政院被瞞而捧入耶?此等鬼蜮之輩,隨意變幻之狀,必不逃於天日之照,而人心世道,至此而無餘地矣,寧不寒心?雖然,臣忝居具瞻之地,受此無限醜詆,其何敢一刻晏然於位次乎?伏乞聖明,亟賜照諒,鐫斥臣本職,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

○戶曹判書閔鎭遠疏曰,伏以臣,今番虜使之貪饕凶悖,實前後所未有之事,臣於此時,待罪地部,不能隨事彌縫,相勢周旋,始則諸問虛實,欲其愧屈而逢其怒,繼以求請雜物之減數,而逢其怒,末又以不許折銀,而咆哮益甚,以致魂殿致祭,不卽設行,而至於祭物腐傷,臨急改備,殿下將欲遵例臨見,而敢欲沮尼,謂不欲面晤。及至駕幸接見之際,又以怒臣之言,發於酬酢之際,甚至於問安中使、承旨終日留待館所,未得其答,國家之羞辱,無餘地矣。苟究其故,皆臣之罪,而日者備局草記,以臣啓稟,彼人之請見近侍,辭意極其嚴正,而所謂罪臣者,特從末減,只施問備,臣尤不勝震悚愧蹙之至。姑先二字,似將有勘罪之擧,臣當縮伏以俟,而重任之一日虛帶,增臣一日之罪。況臣於頃日筵席,引罪乞解,殿下俯諒情勢,亟降兪音,旋因大臣之言,又命反汗,雖緣責應之方急,不敢更瀆,而臣之所叨,何等職任,而旣遞還任,晏然仍冒,不但臣廉義之所不敢出,其在朝家事體,豈容若是其苟簡耶?且伏見備局公事,則今此謝恩使行中,又令貸給各衙門銀貨,而臣曹所分畫者,爲八千兩,本曹經費蕩渴之狀,中外之所共知,前後兩勅所費,已至屢萬兩,則八千兩銀貨,又豈有辦出之勢耶?取考本曹文書,則從前使行貸去銀貨未捧,多至五萬兩許,年年許貸,庫儲匱盡,而每當使行,視若應行之例,此宜有變通之道,而臣旣無以奉行朝令,則尤不可仍據職次,玆敢實暴情實,仰首呼籲。伏乞聖明,諒臣才智之庸下,不稱重任,察臣情跡之難安,不止一再,亟命遞臣職名,勘臣負犯,以肅朝綱,以警後人,公私不勝幸甚。

○司直金錫衍疏曰,伏以臣,病情危苦,長在床褥,重負未解,一向虛縻,國之重事,緣臣以頹廢,私心惶蹙,實有萬萬不敢自安者。罄竭危懇,冒瀆宸嚴,以手祝天,顒俟一兪之音,庶冀釋負就盡,得以瞑目地下,及奉聖批,反降溫諄,軫念賤臣之危病,至命御醫而臨視,頒藥賜膳,天意繾綣,仰惟聖衷念簪履之舊物,憫一介之將死,乃有此不世之異數,自顧糞土微臣,何敢當此?以首頓地,不覺感淚之被面也。至於將任,終靳許遞,戎政因令中軍替行,賤病又命調理行公,臣於是,悶鬱抑塞,自不能無憾,而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也。夫習操之代行,出於不得已,實多苟簡之誚,亦非所以重事體之道,而臣之素患,乃是積痼之症,加以年紀衰老,氣血俱竭,譬如枯朽之木,下山之日,有非藥石調將,時月可瘳之病,只俟朝夕溘盡之期,實無復起斯世之念。近又添得外感,食飮益廢,夜眠全失,氣息奄奄,有若霜加秋草,自知不久,寧復有望於供仕乎?噫,臣之抛棄職事,已多年所,其必遞之義,非但臣前後祈懇之言,已悉無餘,實亦同朝之所共知也,非惟同朝爲然,國人亦皆言之,特殿下未及深察乎此耳。若臣恩私所被,寵靈是賴,不恤妨賢害事之罪,厭然仍據於重任,則此非臣私義之所不敢出,亦將公議之必不待矣。臣之情勢,其亦窮且隘矣,臣以此窮隘,勢不得不更事陳懇,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微臣情悃,無路仰徹。方竊悶蹙之際,園陵幸行,期日已定,有御營廳留都之命,臣將祗詣行陣,而顧臣以床責[床簀]間未冷之屍,振起束帶,萬無其望。臣非不知煩瀆之爲罪,而病廢實狀,如上所陳,敢復冒死哀籲於宸廬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憫憐,亟命遞臣將任,以幸公私,不勝伏願。批辭竝在上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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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申思喆。右承旨韓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姜世胤未肅拜。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城津僉使裵泰期,鎭海縣監李熙齡,延豐縣監李箕鎭。

○有政。吏批,行判書宋相琦病,參判沈宅賢進,參議金在魯未肅拜,同副承旨徐命淵進。兵批,行判書崔錫恒戎器點考進,參判尹慤病,參議李挺周進,參知洪禹傳病,同副承旨徐命淵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相琦牌不進,參議金在魯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院啓,答曰,勿煩。

○以申思喆爲承旨,任泂爲司諫,李㙫爲戶曹正郞。注書康世胤,副護軍朴聖輅、梁益標。

○徐命淵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李鳳翼未肅拜呈辭,掌令蔡膺福,持平李廷熽呈辭,持平沈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備忘記,今下弓矢,城津僉使裵泰起處賜送。

○徐命淵啓曰,今日生進放榜時,承旨二員當爲進參,而都承旨李肇,右承旨安重弼俱以病不仕進,左承旨韓重熙偕來進去,一員未差,廳中只有臣命淵,右副承旨金始煥伴直矣,自昨夜猝有身病,他無推移之路。右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徐命淵啓曰,陵辛只隔數日,今日政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俱以病不來,參議金在魯疏批未下,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宜卽請牌,而闕門已閉,牌招往來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所當牌招開政,而明日是國忌齋戒,不敢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徐命淵,以崇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今此本陵表石營建事體,碑閣基址,不可不預爲看審,臣等與分差監役,率相地官進往陵所,爲先看審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兵曹言啓曰,軍兵等常格[賞格]宜赴會試者,勿拘儒生,例赴式年之規,許赴無講經之科事,曾有受敎,故在前如此之類,多有許赴庭試之例矣。卽今宜赴會試事承傳者,禁軍及別抄武士、親騎衛等十三人,今此庭試時,隨其錄名許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所管各津津船中,今年限滿,新川新造二隻,漢江新造一隻,改槊三隻,楊花渡新造一隻,廣津改槊三隻,合新造船四隻,改槊船十一隻等所入材木,量其容入,依事目已給價本於船材都庫人等處,使之入峽貿得,待其流下,卽爲新造改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聖龍啓曰,請正言趙最壽削奪官爵,門外岀送,還收李鳳徵、㮒、煥、爀、燦等職牒還給之命事,前承旨李眞儉遠竄,新昌縣監金光運罷職不敍。批辭竝在上

○都承旨李肇疏曰,伏以臣,本稟賦虛薄,素多疾病,痰濕始祟,仍成風痺,自七八年前,以不得已完人自處。昨年出疆之役,經閱寒暑,跋涉萬里,勞頓飢渴,傷損備至,僅免顚躓,幸得生還,形骸雖存,神氣換脫,見者莫不驚駭而深憂。復命之後,連縻職事,不得調息,及夫除授本職,顧此病情,實無一分可强之勢,而臣離違禁密,已十年所矣,感惶新命,係戀恩私,一出肅命,實爲少伸分義之至。適値客使之行,强加驅策,捱過兩朔,卽今省陵之期日又迫,區區下情,亦擬忍死自力,以隨陪從之末矣。自數日以來,氣力已竭,症形百出,手足不仁,言語難澁之宿症,轉加一層,咳嗽復發,頑痰塞胸,兩眼赤澁,視物昏矇,積熱在胃,飮啖全廢,精神浮潰,氣息凘頓。凡此症狀,實非一時偶感之比,委頓寢席,末由起動,不得隨例入院,已四日矣。出納重地,虛帶養病,已極惶悚,而動駕之日,當備近侍,臣之病勢,四五日之間,實無差歇之望。恐懼囁嚅,不早陳暴,臨時窘迫,罪戾益增,玆敢冒死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許bb?b臣職名,俾尋生路,不勝幸甚。

○右副承旨金始煥疏曰,伏以臣,年旣衰朽,病又深痼,則爲癃廢之人者矣。所叨夙夜之職,自知其萬不堪承,而山陵擧動,只隔五日,其在分義,不敢言私,忍死驅策,黽勉在直。自再昨夕,渾身灑淅,重觸感傷,頭疼如劈,氣縮如束,寒熱相戰,精神俱錯,達夜叫苦,睡不交睫,胸膈頓滿,肢體沈重,欲起還仆,昏昏不省。以此病狀,委頓直廬,若不退歸私次,趁時調治,則凜凜之憂,實有汚衊淸禁之慮,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俾得安意調理,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踏啓字

○吏曹參議金在魯疏曰,伏以臣,素無鑑識,且乏力量,銓選之任,極知萬萬不稱,而迫於嚴命,輒嘗冒承,中心自愧,人謂斯何?昨冬承宣之疏,聲罪非常,追思至今,驚怖靡定,而今於意料之外,復授臣以前職,狼狽窘悶,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臣雖至愚,亦有一端廉義,其何敢徒貪榮寵,更試於必敗之地,上累睿簡,下辱身名乎?且以政例言之,實有越次之嫌,間者一番變通,猶可委於事勢急迫,而今乃視若常事,每令耆德宿望,反屈於如臣庸賤者之下,臣於此,尤增恧蹙,若無所容。以此以彼,終無承命之望,敢暴血懇,仰瀆嚴廬。伏乞聖明,俯察臣言之匪飾,亟鐫臣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除拜意非偶然,爾其勿辭察職。

○工曹參議李禎翊疏曰,伏以臣民無祿,聖考賓天,日月荏苒,因山已過,終天孝思,伏想無涯,而率普號痛,曷有其極?臣以先朝舊物,不能殉身於地下,苟延性名[性命]於人世,而此際罔極之人言,左右迭出,構臣誣臣,轉益慘刻。至加以人臣不忍聞,不忍言之目,臣之有罪無罪,猶在聖明之照察,而臣聞此危怖之言,骨靑膽慄,五內震盪,至欲滅死無聞,而不可得也。方席藁鄕廬,伸暴無路矣,惟我聖上,不惟不罪,水部佐貳之名[命],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感激惶悚,不覺涕淚之無潤。臣罪旣重,聖渥至斯,則臣之死生廉隅,何暇計顧?卽當顚倒趨命,少答拂拭之盛眷,而顧臣所被人言,實是覆載間難容,以此罪累之蹤,固當復近於輦轂之下,則跼天踧地,彷徨憫蹙,罔知所以爲措也。旣不能剝首刳腹,以明此心,則不得不收召驚魂,冒萬死疾聲號籲,伏願殿下,少垂察焉。臣之前後被誣於一鏡者,只是臣頃年疏中語市恩徼福四字也。臣之原疏及一鏡之構捏疏啓,俱在於《政院日記》,若取以參考,則臣之所用四字意義,顧何有萬一彷彿於一鏡之所造語耶?前則曰,恩從誰出,福自何生,市於何地,徼於何時云,而隱然歸於不敢擬之地,後則曰,市恩徼福四字,與深憂過慮四字,上下對待爲辭云,而勒驅之於逼尊之科,噫噫慘矣。抉字摘句,翻文換意,一以爲眩惑天聽之計,一以爲巧作陷人之術者,眞千古小宵輩舞文禍人之手段也。臣之當初諸論,不過直斥伊時執政者之容護凶黨,以爲市徼於他日奸凶輩之心跡,而今一鏡,則以爲恩福生出,惟上是克,則市徼爲說,在下不敢云,而猶恐文治不深,又以深憂過慮四字,揑合爲辭,益加罪案,人之爲言,胡至此極?臣之前疏中所引朱子之論微生,焉謂之市恩?李沆之論人疏章,亦用恩福者,蓋證恩福二字,不得用於在上,而亦有用於在下,明有其文也。其於本意之外,巧生吹覓之計,以爲有所指擬者也,而必欲陷臣罔測之科者,抑何意也?假使或如其說,市之徹之,自是希覬者之罪,其於在上者,有何一二毫指逼之端乎?且其所謂憂之深而慮之過者,只出於怵畏局面之累換,計較自己之禍福而已,則一鏡豈敢以只爲一人等語,肆然筆之於奏御之文字乎?其爲無嚴,莫此爲甚。一鏡,一唱此誣悖之言,凶憯繼之於後。誣構四字,前後一串,則臣所謂凶憯,嘗有所藉口一鏡者,正謂此也。一鏡乃敢曰,白地自做,依俙閃書云者,其果成說乎?且近日臺臣之右袒一鏡,甘心死黨者,提擧還收之批旨,下語之際,已極危怖。鄕曲一種怪鬼輩,稱以儒生,紛紜投疏,敢撼一世,恐動天聽,而不知臣疏語之如何,只藉一鏡之緖論,揷入臣名,語愈罔測,便同急書,有不忍聞,群鋒衆鏑,一時叢集,以臣孤危之身,雖欲不滅,其可得乎?於此尤覺一鏡之餘毒,到底而愈酷也。儻非我聖明匿瑕之鴻恩,臣之姓名,安得一日容息於此世耶?始先大王,寵加微臣,則敎以雖百世公論,必不以臺言爲非,其嚴斥一鏡構臣之啓,則以爲今玆臺論,決知其不可,斷不可允從。及夫臣之辨白之疏批,亦以一鏡所謂逼尊之說,殊涉不韙爲敎,且我殿下代理之日,答臣對辨,故相臣尹趾完之書批,有曰,大臣疏中將心等語,極其危險,殆同急書,直馳[驅]於罔測之地,此聖上所以痛惋者也,爾實無罪。且於承宣辭書之批,又曰,爾之酷被構誣,聖上業已洞燭,旋授承宣之任,寧復有難安之端哉?臣之得保首領,以至今日者,莫非先大王及我殿下涵蒙生成之澤也。臣之被誣,天地鬼神,昭布監臨,固不待多辨,而今其所遭,實是人臣之極罪,一日不白,則不可一日復立於此世,臣所以沫血飮泣,必欲一暴於日月之下者也。伏願殿下,參究臣痛迫情實,明賜處分,亟削臣所帶職名,不復檢擧於朝籍,仍治臣罪,以服人言,不勝幸甚。臣不思分義之嚴重,只緣情勢之憫蹙,偃伏遠鄕,敢此哀籲,臣罪至此,尤合萬死,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奉敎權䙗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久叨匪據,臨薦被格,自取顚躓,連章請譴,尙逭誅罰,輒敢復陳私悃,獲蒙矜諒,溫批旋降,許令往護。臣卽視病母,得以左右扶將,以伸人子至情,體下之德,河海莫量,荏苒之頉,時日不掩[淹],由限過矣,歲籥改矣,一向退偃,其罪亦大,豈不欲趁速趨還,以俟朝家處分,而母病日就沈惙,朝夕救護,不忍便離。且念所遭,萬萬危怖,有不容靦然冒進者,此臣所以進退維谷,徊徨踧踖,莫省置身之所者也。噫,新薦一款,在臣爲局外之事,彼此得失,雖不必逐段更辨,以瀆崇嚴之聽,而臣請略以史局法例,復申難進之一端。夫本館上下番體貌嚴重,其於因事相爭之際,居右之人,雖或誚責過重,在下者惟當婉辭平說,直諫委折,不敢悖慢之語,盛氣相加者,三百年古規卽然,蓋其體統之截然,本來如此,此固朝臣之所共稔知,而抑亦聖明之素嘗俯悉者也。臣誠不幸,低佪於新進之間,怵迫分義,不卽仍退,得此年少氣銳之呂善長,作爲下番,莫重薦事,卒被其壞了,前後受侮,誠非一二。至其再疏,醜辱之說,卽史局所未有之變怪,雖使頑蠢無恥者當之,必將瑟縮畏避,如臣迂拙狷狹,其何以堪之?此臣所以皆自懍惕,必欲斂身遠走,以避其鋒者也。然其所以切切然自明之意,雖滿紙捭闔,極意粧撰,而從頭至尾,都不成說,直與癡人說夢一般,豈善長急於辱人,而暗於自己之辨白,辭有所窮而然歟?若乃中間議薦一款,臣嘗博採公議,目覩其人地,前後提說,不翅煩複,而畢竟被他沮揠,不免姑捨,則今此强援之說,毫不近似,此不過誣臣之不足,而竝與其人而擠之也。如許情態,人孰不知,而其中狂覡譽卜之云,此眞街巷間醜悖者之口業,臣誠不欲與之呶呶辯說,以汚頰舌也。尤可痛者,渠云云,未死難成聯章,陳稟等說,旣有傳言之傔童,且多參聽之隷屬,十目所視,有不可誣,而猶且厭然且掩,又復變幻日字,必欲勒歸於臣身,其所以欺天乎?以此觀之,其所慍憾構捏之言,將無所不至,奚但一時詆辱而止?吁亦可怕也。且其疏以爲薦事,迨臣未軍職之前,可以自前[專],何憚不爲云,此則又是全不識史局薦規者之言,其亦可笑之甚者。當初兩史臣之陞敍,在於七月晦間,而臣之闋制,乃至八月之內,則雖未付職,本館法例,固不得以局外人視之,渠雖欲擺弄薦剡,恣行己志,顧何可得乎?此等癡獃之說,雖使三尺童子問之,必且擊掌而胡盧矣,其他議薦先後之辯,登剡多寡之爭,已悉於臣之前疏,又何足更事煩絮也?噫,臣性本樸懶,未諳世情,乃謂人心,與我同心,思欲卽速完薦,擧代而退,以效一分之職責,而竟至薦事壞誤,誣辱狼藉,遭此無限逆境。臣雖甚絮劣[駑劣],亦安忍身蒙此恥,以稱辱史局之一俑也哉?臣之今日至願,惟有永謝史局,遠避危機,退伏田廬,杜門屛跡,以靖私義而已。至於彯纓結綬,復踏宿硏[宿跰]之地,則誠非夢想之所到,仰惟日月臨照,無幽不燭,螻蟻微悃,在所矜諒。伏乞聖明,察臣崩迫之情,憐臣危苦之蹤,亟命削臣姓名於史局,更勿檢擧,仍治臣前後瀆擾之罪,以快人心,以肅朝綱焉。在臣分義,固當趨詣輦下,仰請鈇鉞之誅,而顧今湯憂薰灼,有難離側,賤病兼劇,無計致身,乃敢縣道封章,煩猥至此,臣尤死罪,臣無任瞻天望雲戰灼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嫌,勿辭上來,從速察職。

○大司成金雲澤疏曰,伏以臣,日昨筵中,因承旨金始煥所達,有丙申疏儒解罰之命矣。臣方待罪國子之任,宜以成命,傳于齋任,卽使擧行,而第此疏儒林象極、吳命尹等,迭相投匭,詆辱先正臣宋時烈,而其所造意遣辭,極其凶悖,此先朝所以投諸遠裔,嚴加徵治[懲治]者也。雖在經年之後,因赦蒙放,士林之施以儒罰者,實出扶正斥邪之意,則其不可强咈公義[公議],而勒解其重罰也,決矣。且念己亥年,自朝家令解疏儒等儒罰,而被罰儒生四十餘人,則卽爲解罰,而至於象極、命尹等,罪關斯文,罰名甚重者,則以不容混同解罰之意,草記陳達而置之,此固聖明所記有而洞悉者也。今承宣,全沒此輩罪名,肆然陳達,汲汲請解,臣竊駭惑,亟寢成命,依前仍置,決不可已也。臣之愚見旣如此,朝令之不得奉行,其何敢晏然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旣已解罰,還寢不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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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申思喆坐直。右承旨韓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未肅拜。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假注書李憙李匡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夜四更,月犯南斗星,啓。

○有政。吏批,行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牌不進,參議金在魯進,同副承旨徐命淵進。兵批,行判書崔錫恒兼帶未肅拜,參判尹慤病,參議李挺周進,參知洪禹傳病,同副承旨徐命淵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安重弼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李鳳翼未肅拜呈辭,掌令蔡膺福,持平李廷熽呈辭,持平沈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修撰鄭錫五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鄭錫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命淵曰,推考傳旨捧入。

○徐命淵啓曰,吏曹判書宋相琦,參判沈宅賢,今朝有牌招開政之命,故今方出牌,而參議金在魯疏批已下,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南道揆爲承旨,申思永爲戶曹佐郞,李齊尙爲奉化縣監,兼執義梁聖揆,副護軍金始煥。

○申思喆啓曰,注書姜世胤,除拜累日,尙未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姜世胤罷職,代李憙。

○傳曰,今此陵幸時,延礽君隨駕。

○徐命淵啓曰,今此陵幸時,御營廳有留都之命,而大將金錫衍陳疏,則聖批以令中軍替行,未爲不可爲敎矣。取考前例,留都大將有故,則摠戎使、守禦使有代領之規,本營中軍,曾無替行之事,今番事異常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令摠戎使替行,可也。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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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申思喆坐直。右承旨韓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假注書李憙仕直李匡輔。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徐命淵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李鳳翼未肅拜呈辭,掌令蔡膺福呈辭,持平李廷熽式暇,沈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思喆啓曰,判中樞府事金宇杭箚子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徐命淵啓曰,今此山陵擧動時,以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留都。

○申思喆啓曰,左副承旨安重弼病不仕進,右副承旨南道揆不爲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在前擧動時,承旨必須備員,故大臣處偕來奉命之員,亦令暫時來參,還爲進去矣。卽今右承旨韓重熙以判府事李頤命,偕來事,方在城外,依前例使之陪往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徐命淵啓曰,因備局草記,留都御營軍兵領率,摠戎使代行事,命下矣。摠戎使尹慤,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南道揆啓曰,兵曹判書崔錫恒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陵幸擧動,只隔一宵,本兵之長,多有擧行之事,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寶劍四員,守宮一員,今方修正入啓,而副摠管李東馣,漢城府堂上導駕進去,李夏禎、李汝玉、申翊夏俱以軍門兼任進去,李漢奎三度呈辭,國忌相値留院,他無侍衛之人。令該曹稟旨變通,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安重弼,以備邊司言啓曰,陵幸只隔一日,本兵多有擧行之事,兵曹判書崔錫恒,以兼帶未肅拜,尙不行公,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思喆,以崇陵表石營建廳言啓曰,臣等與分差監役官李顯允,率相地官韓斗益,進詣本陵,看審碑閣營建基址,以陵上左邊寅艮方,自外階下相距一百四十八尺,丁字閣壬、亥方相距一百二十六尺,子坐午向之地,相議擇定矣。始役吉日,令該曹推擇,以爲急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金宇杭箚曰,伏以,臣之疾病,積年沈痼,行步蹣跚者久矣。前冬以來,一倍苦劇、左膝浮高,骨節刺痛,鍼灸無效,屈而不伸,左右扶掖,亦不能起立,況可望寸地移步乎?貼席叫苦者,今已四朔矣。加以素患痰症,向來危重,絶粒已久,晝夜咳喘,眞元消脫,朝夕待盡矣。今此山陵幸行時,留都大臣之命,及於臣身,臣誠驚惶,罔知所措。臣之病狀,如右所陳,決無身詣闕下之望,不可不卽速變通,故敢此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降處分,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非不知,而員不多,故不得已以卿扶病留都矣,更以趙判府事留都矣。卿其安心善攝,以補不逮。仍傳曰,遣御醫看病,遣史官傳諭。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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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坐直。左承旨申思喆坐直。右承旨韓重熙坐直。左副承旨安重弼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假注書李匡輔仕直李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安重弼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思喆啓曰,今此明陵擧動時,事變假注書尹光天守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重熙啓曰,在前陵幸時,藥房三提調,或全數隨駕,或二員隨駕,而都提調臣金昌集情勢難安,方在引入中,提調李觀命身病沈重,副提調李肇獨爲進去。莫重保護之地,一員隨駕,事甚未安,提調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藥房提調李觀命,旣有改差之命,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錫恒爲內醫提調。

○安重弼,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敎是時,監軍、巡將,闕內別巡衛將出宮前,勢難入啓受點。依舊例以今二十五日,受點人員,來二十六日,竝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別將,以留都大臣判中樞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領率扈衛三廳軍官,大駕出、還宮時,結陣於通化門外,晝則移陣於弘化門外前路,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啓辭,今此明陵幸行時,寶劍四員,守宮一員,望單子今方修正入啓,而副摠管李東馣以漢城府堂上,導駕進去,李夏禎、李汝玉、申翊夏俱以軍門兼任,進去,李漢珪三度呈辭,以國忌相値,今方留院,他無侍衛之人,令該曹稟旨變通,口傳差出,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本府堂上十員內,四員寶劍差備,一員守宮,一員以漢城府右尹,進去,三員俱以軍門兼任,陣上進去,一員三度呈辭留院,大駕前後,無侍衛之員,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不可無變通之道。其中二員,事當遞改,而後可以推移隨駕,副摠管李漢珪今姑許遞,其代卽爲口傳差出,副摠管李汝玉別將之任,亦爲改差之意,分付訓鍊都監,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李森,兼內禁將閔鎭斗受點。

○李肇,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三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金昌集,請受祿牌,則以爲情勢難安,祿牌不得受捧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徐命淵,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今此幸行時,都提調臣金昌集情勢難安,不得行公,提調臣錫恒,副提調臣肇皆爲隨駕,留院提調,事當差出,而從前陵行時,若此經宿之處,則無留院提調差出之事,今亦依前例,勿爲差出,而或有闕內時急藥用之事,令假承旨進來開庫,似合事宜,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大駕詣明陵時,右bb邊b捕盜大將李森,以副摠管,當爲隨駕矣。依前例以左邊捕盜大將尹慤,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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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申思喆。右承旨韓重熙。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假注書李匡輔李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上駕幸明陵,親祭先王、先后,禮畢,展謁翼陵。申時,還御。

○大駕卯時到明陵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守宮假承旨李眞卿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板子前屛門留陣矣,大駕出宮後,弘化門外移陣,而還宮時,還陣板子前屛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留都從事官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前窓。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右邊捕盜大將李森以摠管,當日隨駕,以左邊捕盜大將尹慤兼察事,命下矣。所當卽爲牌招聽傳敎,而以留都大將方在陣上,不得循例請牌,從事官發牌,分付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事官發牌,分付。

○徐命淵啓曰,小臣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大妃殿,遣近侍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小臣大妃殿問安,則以知道爲敎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重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韓重熙曰,陵上奉審時,守陵官、侍陵官陪從事,分付。

○傳于韓重熙曰,陵上奉審時,延礽君陪從事,分付。

○辰時,通禮奏嚴,上以步輦,出自齋室,詣陵下,就紅箭門左板外,行俯伏,哭,四拜禮,遂步上陵所奉審時,左議政李健命,都承旨李肇等六承旨,假注書李匡輔、李憙,記事官韓斗一、朴長潤,延礽君,守陵官礪城君楫及侍陵官吳斗興等陪從。上從左道以上。旣到陵前,李健命進曰,步行稍遠,請鋪陳少休後奉審,何如?上曰,唯。上少坐於右石欄之前,健命進前指告曰,陵上曲墻及羊馬石,仍舊排,不新設矣。又奏曰,都局左右砂沙汰處,前日別定監造官,調用僧軍,無見補土,案山亦然,而其外遠望處,旣不切近,且煩人力,故不爲補土矣。又奏曰,在前此陵幸行時,則昌、敬陵及翼陵,未及親祭,而則爲之,今番則自上方在縗絰中,昌陵、敬陵則以此服色,展謁非便,不可爲之。且考前例,則崇陵展謁時,健元陵亦無展謁之事,故自禮曹草記定奪,昌、敬兩陵,則以遣大臣攝行事,磨鍊,而諸議皆以爲,翼陵則與此相望之地,而事同一陵,親祭後,以時服展謁,似合情禮,諸宰之意,亦皆如此,故敢稟。上曰,唯。健命曰,親祭後還宮時,有辭陵禮,過辭陵禮後,少憩齋室,還宮時展謁,似好矣。李肇曰,以地勢路脈,觀之,翼陵展謁後還宮,似涉順便矣,以此分付擧行,何如?上曰,唯。上遂從陵右而左,徐行奉審,至兩陵之處,健命奏曰,舊陵石闌干,周排止此,新設處自此入新石矣。上更回步審視,遂周行一遭,從左道而下,至外階砌之左碑閣近處,健命曰,此乃新設碑閣也。上遂至碑閣前,拱立審視之,良久,還就丁字閣下小次。

○巳時,通禮啓請行禮,上盥洗,出自幕次,贊禮官閔鎭遠,導上詣丁字閣前左褥位,行俯伏,哭,四拜禮,諸執事先入設奠。鎭遠導上就樽所,韓重熙酌酒,申思喆奉爵。鎭遠導上詣正門之前,上入就先王、先后香案前,北向行三上香,酌獻禮。申思喆奠酌,上俯伏,興,小退,北向跪。大祝官讀親祭文,上俯伏,興,平身,遂從東挾門出,復褥位拱立。亞獻官李健命,三獻官咸原府院君魚有龜以次入,上立褥位。鎭遠啓請權就小次,上不應。李肇奏曰,亞從官行禮時刻差久,其間暫就幕次少休,何如?上不答。韓重熙曰,風日不佳,當風久立,恐有所妨,權就小次,何如?上不答。仍拱立褥位。南向良久,重熙又奏曰,再次陳達,極知惶恐,而風氣不好,終獻差久,且脚部頭疼之候,未盡平復,而步行奉審稍遠之地,又此久立,不暇有妨,請依儀註,少休幕次,何如?上不應。旣三獻獻官以下,從西挾出,鎭遠啓,上行俯伏,哭,四拜禮,禮畢,上還御小次,通禮啓請出次,上出次,詣紅箭門板外,行辭陵禮,俯伏,哭,四拜禮,遂以步輦,還齋室。

○藥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午時,上出自齋室,步輦詣翼陵,就紅箭門左板位,行四拜禮,禮畢,還御明陵齋室,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韓重熙,以禮曹言啓曰,山陵行祭後,翼陵展謁事,命下矣。節目付標以入,而儀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重弼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前窓。

○南道揆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禁軍陣鳴鑼上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思喆曰,自峯峴至替馬所,捧上言。

○未時,通禮奏嚴,上出自明陵齋室,以屋轎還宮。

○申時,大駕還宮,藥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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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呈辭受由。左承旨申思喆。右承旨韓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假注書李匡輔李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昆陽郡守李淇,別害僉使張碩權。

○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南道揆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李鳳翼未肅拜呈辭,掌令蔡膺福,持平李廷熽呈辭,持平沈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淵啓曰,明日庭試相値,出榜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崔錫恒,同副承旨徐命淵啓曰,凌暑動駕,展謁先陵,伏惟孝思,一倍如新,伏未審夜來,聖體得無勞傷之患,而奉審陵上,行步頗遠,脚部酸疼之候,其無更發之漸乎?大妃殿氣候,亦復如何?臣等區區不勝仰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無事。慈殿氣候一樣矣。

○傳于南道揆曰,守陵官礪城君楫,侍陵官吳斗興,各加一資,參奉徐宗一、李益煥,忠義安湜,進止內官李濬,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許有章兒馬一匹賜給。

○傳于安重弼曰,今下弓矢,別害僉使張碩權處賜給。

○徐命淵啓曰,明日庭試時,試官望,當自本院,同議擬入,且一員當進文所,該房當進武所,而都承旨李肇呈辭入啓,右承旨韓重熙偕來出去,左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安重弼俱以病不仕進,只有臣命淵與右副承旨南道揆,伴直擧行凡事,多有苟簡。病不仕進之員,宜竝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南道揆啓曰,明日仁政殿庭試時,香室移接于尙瑞院、春秋館,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何大臣進去乎?傳曰,趙判府事進去。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思喆啓曰,今此文科庭試時,讀券官當爲七員,而禮曹判書李觀命,吏曹判書宋相琦,戶曹判書閔鎭遠,兵曹判書崔錫恒,右參贊任埅,吏曹參判沈宅賢,戶曹參判李正臣,兵曹參判洪致中,淸恩君韓配夏牌不進,副司直朴泰恒時在江上,姑未聞進來與否,而二品以上違牌之員,如是數多,將無以成樣,事體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讀券官李觀命、宋相琦、閔鎭遠、崔錫恒、任埅、李正臣、洪致中、韓配夏,皆違牌不進,副司直朴泰恒家在江上,不得出牌,而二品以上承牌,只是四員,讀券官將無以備員,事之苟簡,莫此爲甚。依近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讀券官閔鎭遠、崔錫恒纔已承牌來詣,而李觀命、宋相琦、任埅、李正臣、洪致中、韓配夏三牌之下,又爲不進,事之未安,孰甚於此?更請牌招,而一日四牌,旣有前例,讀券官不得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南道揆,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堂上,不爲不多,而無故行公之人絶少,文書査對之際,每患苟簡。兵曹判書崔錫恒,吏曹參判沈宅賢,大司成金雲澤提調差下,吏曹參議金在魯副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魂殿參奉,以入直宗室意啓曰,凡大小科時,參奉、忠義之試暇赴擧,自有前規。今月二十八日庭試時,本殿參奉、忠義亦當依例許赴,參奉趙興彬、李蘅試暇之代,令該曹假官一員差出,而忠義洪禹龍、韓師益、朴弼聖、李師說試暇之代,令該曹假官差出二員,以爲致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道揆,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春塘臺庭試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及當直入直公事交代,闕內四處,慕華館左右禁亂官,當爲分差,假都事九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命淵,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三月朔祿俸,令倉官輸送于領議政金昌集家,則以爲,臣之情勢,決不敢晏然受廩,卽者倉官,承命輸致,而終不得祗受,尤增死罪,不爲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南道揆,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戶曹判書閔鎭遠上疏,今此謝恩使行中,貸給銀貨,而本曹所分劃八千兩,無辦出之路,宜有變通之道事,令廟堂商確處之事,命下矣。昨年官貨之許貸於燕行者,數過累萬,未及還捧,則該曹及各衙門之罄竭,勢所必至,而今此使行,亦不可空手入去,故不得不參酌分定矣。第聞地部,方有弓角請貿之事,則價銀不可不入送,當初分定八千兩中,六千兩出給譯官,使之貿角,而使行則依例收稅以用,二千兩則以慈母山城所在銀子貸去,待準還納本所,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道揆,以經理廳言啓曰,北漢城底,限五里之內陳荒處,隨起收稅之意,曾以定奪矣。卽今東門外方,有募聚民人,作爲屯田,收其稅穀及藥草等物,輸入山城,以爲待變之需,而所謂海東村蘆原東十里加五里所在糧餉廳屬公田畓五六結,參錯於其間,數雖零星,依癸巳年兵曹甲士場移屬之例,一體移屬,以重保障之地。且於癸巳年,則設倉於蕩春臺,蓋北漢地勢險隘,許多軍餉,難於積儲,置諸山底稍平處,以便臨急取資之計,而其時物力不足,啓請貸用戶、兵曹米錢矣。其後城役時,自本廳鳩聚材力,不煩有司之經費,而及其停役之後,各處所貸錢、布,今旣一倂還報,獨此兵曹錢五百兩,戶曹米四十石,更無餘力可償之路,係是待變倉舍所需,此與城役時貸用者,有間。事體所在,恐不必一一責償於本廳,其數亦不多,特令蕩滌,何如?傳曰,允。

○申思喆,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丙申疏儒解罰事,命下矣。已後,臣略陳所懷,未蒙卽許,始以成命,傳言於齋任,則金壽鏶以爲,今此解罰之事,關係重大,不敢輕議,而身病之外,親患添劇,泮中凡事,久不干預,則今不敢以泮任自處云。洪晉猷以爲,情勢病狀,萬分難强,泮中應行之事,已多廢閣,不敢以泮任自處。則今此成命之下,亦難干涉云,蓋兩人自爲泮任之後,必欲遞免,釋菜時暫出,而亦不參祭,仍爲引入。近以新榜生、進相揖禮,累次敦勉,而終不行公,今又以解罰事,累日往復,而亦皆引嫌不出。凡儒罰施解,必待齋任入泮行公,而臣旣不能勸出,尙未奉行成命,連値齋戒,亦未行草記陳稟,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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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呈辭受由。左承旨申思喆試所進。右承旨韓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在直。同副承旨徐命淵坐直。注書假注書李匡輔李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安重弼啓bb曰b,小臣慕華館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武科殿試試取時,柳葉箭、騎芻二技中,先試何技乎?敢稟。傳曰,柳葉箭先試。

○徐命淵,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三月朔祿俸,更爲輸送于領議政金昌集家,則以爲,臣方席藁俟譴,揆以分義,豈容冒受常廩,自同無故之人?再勤輸送之命,惶恐感激,靡所容措。然臣之情勢,萬分危蹙,終不敢領受,只伏地悚懍bb云b,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右議政趙泰耉疏曰,伏以臣,伏聞昨日聖駕,星言夙戒,展哀於先陵,伏想攀號莫逮,孝思益復罔極。若臣之生平受恩深厚者,旣不得從死於遺弓之日,抱病鄕廬,情跡畸危,又不能隨屬車之後,只望園陵而抒悲,禮虧誠缺,厥罪尤大,乞伏刑章,以厲群工。且臣所帶職名,宜遞不遞,尙此虛假,前後控免,瀝盡肝血,而天聽愈漠,不諒人只,每辱恩禮,久靳矜允,私懷增蹙,國體重妨,一日未解,罪固增於一日,而瀆冒未已,更添臣之一辜。臣若爲此之慮,欲一向泯默,則非分之任,尤無可免之日,瀆冒之辜,惶懼雖深,曠職之罪,關係較重,此職未解之前,臣之瀆冒,將無時而可已,殿下試細思之,世豈有如臣今日之勢,而能更進朝端者乎?才分之不逮,姑捨勿論,情地如臣,而疾病如臣,而虛縻不遞,久曠大務,又豈有如許事理也?臣於動駕之時,不敢偃息在家,擔舁病軀,進伏於江郊之外,只承無事還宮之報,而始返舊次矣。强疾往來之際,沾冒霧雨,症情越添,方此落席涔涔,伏乞聖明,俯賜矜察,亟命遞改臣職,俾得安意將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事,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前後批旨,不啻勤懇,而造朝亦漠,心深愕然,無以爲諭。當此艱虞溢目之日,卿胡不諒,引疾丐免,若是其邁邁耶?雖日呈十章,決無許副之理矣。今此展謁之行,有病未從,有何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調理就道,以補孤孤不逮。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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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申思喆坐直。右承旨韓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注書假注書李匡輔李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恃寨僉使李世慶。

○安重弼啓曰,小臣慕華館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南道揆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而明日乃朔祭齋戒,來初一日初二日,又是國忌齋戒正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文科庭試讀券官左議政李健命,以承傳色口傳啓曰,試券旣已科次,今當合考,而在前取人庭試,則考官以入格之數,定其多少,而今此慶科,則當以王大妃殿紅疹後慶科爲例,而其時則以賓宮嘉禮,合兩慶,取十三人矣,今科則只是一慶矣。宜有折半減額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取七人,可也。

○假注書李匡輔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果川紫霞洞右議政趙泰耉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久滯應遞之職,迄未蒙遞,誠不勝其憫鬱,而伏聞聖駕,展哀於先陵,以臣情病,末由進身周衛之列,從哭而抒悰,復伸情懇,乞伏刑章,曰兪之音,拱手而俟,及承史官遠宣批旨,不惟不加之罪,辭旨之勤,有愈常例,至以日呈十章,決無許副之理,爲敎,感激惶泣,不知所以仰復。世未有病困如臣,情棘如臣,而能自力而强進者,仄聞臺言聲罪之章,語意極其危險,出於常情之外,臣於是,危惕震駴,益無人世之念矣。恩諭雖摯,無路承命,不勝惶恐待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事,更爲傳諭。

○安重弼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元榜及直赴會試,竝二百十三人內,趙廷藺在喪,親騎衛李俠,單子無緣不呈,今番不得試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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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申思喆。右承旨韓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淵陳疏受由。注書假注書李匡輔李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天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思喆啓曰,小臣議政府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南道揆啓曰,大司憲李喜朝,掌令金墰在外,執義李鳳翼未肅拜呈辭,掌令蔡膺福呈辭,持平李廷熽服制,沈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道揆,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來三月朔祿俸,更爲輸送于領議政金昌集家,則以爲,祿俸輸送之命,至再至三,在臣分義,唯當感激祇受之不暇,而第今秋曹之査,未及議處之前,無非臣待罪之日,終不敢冒受常廩,只俟嚴譴□□□,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假注書李匡輔書啓曰,臣承命更爲傳宣聖旨于果川紫霞洞右議政趙泰耉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所遭人言罔極,而況□□未下批之前,不敢徑先陳暴。昨於宣批史官之回,□伸惶恐俟罪之意矣,不意復命史官,敎勿待罪,感激殊恩,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徐命淵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病沈綿,□□近又十年矣。自前冬以來,添以痰咳之症,屢試湯劑,雖幸少可,而根委旣重,苦歇亦無常,卽者伏聞□□□添痰盛氣升,惛暈凘惙,痢下頻數,轉□□□煎灼,心神飛越,不能□□自定,而身係禁直□□□疾聲號籲於孝理之下,護惟以救□爲□□□聖明,亟命遞罷臣所帶職名,俾得安意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郞廳羅㶷書。郞廳洪啓沃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