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景宗/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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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呈辞。右承旨南道揆。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郑亨益。同副承旨李仁复。注书尹光益。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朔祭罢后,大妃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日月易迈,仲春倏届,殷奠又过。伏惟靡逮之痛,益复何堪?春雪微繁,日气阴寒,无异严冬。伏未审此时,慈殿气体,何如?而圣候调摄,亦何如?脚部酸疼之候,望日下本院之批,虽以几臻差愈为教,而其后日字稍多,久未承候,即今已臻平复耶?医官之不得瞻望诊察,今已经年,其在下情,不胜悯郁。臣今日率诸医入诊,详察圣候,有不可已。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居诸易迈,遽至仲春,殷奠又过,益复罔极。慈殿气候一样,予则脚部酸疼之候,间或有之,而不至大段,勿为入诊。

○正言李圣龙上疏。大槪,附陈一二荛说,并冀裁择事。以国忌,留政院。

○副校理申昉,副修撰金民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延接都监郞厅金致谦病,代沈元浚差下。

○政院启曰,以延接都监草记,馆伴兪命雄,令本院禀旨,催促行公事,允下矣。敕文[敕使]已过[出],责应甚急,而馆伴之臣,一向引入,尚不出仕,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都承旨李肇,掌乐直长洪远度。

○义禁府启曰,本府都事沈元浚,迎接都监郞厅差下矣。都事十员内,今此庭试初试武科一二所禁乱官分差,多事之地,苟简莫甚。都事沈元浚,令该曹即为口传换差,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到凤城地,状启昨已入来,都监责应之事,十分紧急,而馆伴兪命雄尚不出仕,事甚可虑。令政院禀旨,各别催促行公,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迎接都监誊录》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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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呈辞。右承旨南道揆。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郑亨益。同副承旨李仁复。注书尹光益。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南县监徐干世,闻庆县监黄泰河,蛇渡佥使洪以源,仇宁万户金万镜。

○谢恩,齐平守㰒,齐昌令㯙,完昌令柲。

○政院启曰,今日开政事,命下,而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俱以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李仁复上疏。大槪,臣于谏臣疏斥,势难晏然在直,陈章径出。伏乞亟赐镌递,以彰其溺职之罪,且治臣擅离之罪,俾私分粗安,朝纲小肃事。入启。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并牌招不进。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既以兵使代行支敕事,分付矣。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同副承旨李仁复疏曰,省疏具悉。于尔小无所失,台言何必深谦?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左尹李縡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再牌不进。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正言李圣龙留院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缕缕进言,予固嘉尚。享官事,令该曹各别申饬,绣衣事,速令庙堂举行。末端事,以其事势急迫,且予未能明习之故也。尔其勿辞,调病察职。

○右承旨南道揆上疏。大槪,臣于谏臣疏斥,有不可晏然者,乞削臣职,以安微分,以谢台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失,台言不足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李仁复,副校理申昉,副修撰金民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朝报

○备边司启曰,顷日登对时,大司成金云泽,备陈劝农之意,宰屠之弊,并令庙堂更为讲定,分付诸道事,允下矣。其论移秧之弊,诚甚得宜。盖播种之地,则虽值凶岁,不至全失,而移秧若至愆期,则终不能植一苖,而仍成赤地,此不可专为归咎于天时。若其列邑,就其无水根处,一切严禁,使不得移秧,而急时播种,则必无全弃之患。以宰臣所陈,分付诸道,各别申饬,不从者别样治罪。外方许屠处,参酌定数云者,亦有意见。两都及畿内水原、广州等地,他馀诸道,不得不许屠处,亦或有之,并令限五日一次屠牛,而如是定式之后,如或滥数,则当该官长,从重论罪之意,并为分付,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见远接使状启,则沿道宴筵,俱行停免云。自前宴享减除之时,则例有中路别遣问安使之举,而不必别为差出,依前例,以平壤迎慰使,仍留等待,措辞致谢之意,令政院急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以迎接都监草记,自前沿路宴筵停免之时,例有中路遣问安使之举,依前例,以平壤迎慰使,仍留等待,措辞致谢之意,令政院举行事,允下矣。以此意平壤迎慰使处,急速下谕,何如?传曰,允。《迎接都监誊录》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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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递差。右承旨南道揆。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郑亨益。同副承旨李仁复。注书尹光益。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临陂县监赵奎彬,濬源殿参奉洪潝,恩津县监郑墀,薪智岛万户张尚起,机张县监金葵。

○谢恩,护军申翊夏,训炼判官姜泽,齐陵参奉李志仁。

○左承旨韩重熙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敕行去月二十九日,当为渡江事。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牌不进,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宋相琦再牌不进后,辞职上疏。入启。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再牌不进,开政尚今迁就,事甚未安。判书宋相琦辞职上疏,今方捧入,而参判沈宅贤,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谢恩,大司谏赵尚䌹。

○答吏曹判书宋相琦疏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尚今弥留,深庸虑念。卿其安心勿辞,益加调理行公。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修撰金民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礼曹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正月初七日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报本曹启达矣。大提学李观命,以身病,方在辞职,不得为之之意,当为頉禀,而同知馆事权尚游未肃拜,李宜显赴京。本馆西壁,元无直启之规,自本曹依例頉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前冬山陵展谒择日之后,大臣以册封敕行,匪久继至,若涓日而又如此相值,至于差过,则不如初以新春定期之为得当,有所箚陈,则以得当为教矣。敕使出来迟速,未能的知,不得取禀,而今则渡江不远云。展谒吉日,以敕使回程后,推择,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李仁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宪李喜朝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更加安心,从容调理,俟间就途,以补不逮之意,回谕。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敕行去月二十九日,渡江出来事。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忠清监司启本刑曹粘目,公州前营将南泰澄,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南泰澄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张瀚手本,则保放罪人崔奎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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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南道揆。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郑亨益。同副承旨李仁复。注书尹光益。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兵虞候洪叙一,安兴佥使郑文彬,沙斤察访崔泰龄,泗川县监李硕辅,尼山县监尹谊。

○谢恩,五卫将崔东溢,安东府使金镇岳,训炼判官禹夏亨,咸兴判官郑亨晋。

○礼曹判书李观命上疏。大槪,贱疾沈痼,旷废职事,已浃一朔,病里兢缩,靡所容措。此际见差奠菜献官,末由趋参,乞赐处分,俾无临时窘急之患。将臣本兼诸任,并许递改,使得安意调治,以延残喘,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事。入启。

○校理金济谦上疏。大槪,臣始以课试出来,得闻父病猝剧,径还私次,露章陈恳,乞蒙恩递,以专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月初一日车辇止宿事。

○传曰,得见校理金济谦疏本,则领相有身病云,看来不胜惊虑之至。遣御医看病。

○政院启曰,顷以李梦寅等究问事,刑曹判书有阙之代,过国忌后差出无故人,即速举行事,允下矣。新除授刑曹判书李弘述,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金云泽上疏。大槪,今番通读,有不可不变通者,玆敢略陈愚见,乞垂照察,亟赐处分事。入启。

○答礼曹判书李观命疏曰,省疏具悉。卿之一疾,如是弥留,深庸虑念。献官之任许递,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副修撰金民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同副承旨李仁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左承旨安重弼,校理兪拓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答大司成金云泽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本馆依试焉。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宋相琦陈疏受由,参判沈宅贤进,参议未差。

○以安重弼为左承旨,李弘述为刑曹判书,李光佐为礼曹判书,李正臣为户曹参判,梁禹甸为典籍,李净为缮工副奉事,金民泽为南学教授,郑寿期为积城县监,校书副正字单洪启相,兪拓基为校理,赵观彬为水原府使。

○迎接都监启曰,即见远接使状启,则吊祭册封,不可并行于一日,令都监禀处矣。取考乙卯誊录,则敕使入京日,迎敕于仁政殿,受诰命,翌日行吊祭。前例如此,所当依此举行,而迎敕及吊祭,必当以前日择定,(吉))日中行礼,以此回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远接使状启,则动乐一款,陈而不作云。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远接使二月初一日成帖移文,则去夜取来敕书拆见,则吊祭文一度,谥祭文一度,诰命三度,赐物卓子一度,诏书一度,敕书一度,合八度誊书上送矣。谨此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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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安重弼。右承旨南道揆受由。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郑亨益。同副承旨金始焕。注书尹光益。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校书副正字洪启相,归厚别提沈元浚,禁府都事闵镇纲。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则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朴圣辂,掌令蔡膺福,监试官武科两所进去,持平鱼有龙疏批未下,持平李廷熽时未署经,无他推移之员。谏员[谏院]大司谏赵尚䌹,司谏李重协,以监试官武所进去,献纳申晳学制进去,正言金槹、李圣龙呈辞。除应頉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金民泽,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刑曹判书李弘述上疏。大槪,病伏俟谴之中,秋曹新命,忽下此际。臣闻命惊惶,罔知所措,偃伏私次,坐违天牌,臣之罪戾,到此益深。伏乞圣明,亟治臣慢命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迄未痊可,深庸虑念。司寇之长,允叶公议,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副校理申昉三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承旨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事,榻前下教。

○谢恩,左承旨安重弼。

○校理兪拓基,副校理申昉,副修撰金民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右承旨南道揆上疏。大槪,臣之病情,日益深重,喘喘有顷刻难保之形,不得不舁载还归,陈疏请急,伏乞亟递臣职,以寻生路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牧使李瀗,许多移录之谷,勒征不干之民,称以支敕,横敛民结,为先罢黜,并与李瀗罪状,令攸司禀处事。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月初二日,定州止宿事。

○答右承旨南道揆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正言李圣龙所启,请正言赵最秀,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李凤征、㮒、焕、爀、灿等职牒还给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窃观近日世道沦陷,义理晦塞,一种不逞之徒,群起迭出,必欲眩惑圣聪,胡乱国政。苟有人心,孰不痛惋,而阴险之言,巧憯之态,至于李真俭之疏而极矣。疏中所胪列,罔非构捏倾陷,而其银货会典等说,设计造意,实有所不忍正视者然,此特细故耳。唯是独对一事,此岂今日臣子所敢发口于殿下之前者,而今真俭乃曰,既曰匡救,则不可谓必无是事,是事有无,到今追提,意实叵测。又曰,入侍以后事,不敢抑勒深罪,彼既不以是为罪,则其意将欲何为,而必发此言耶?其无礼于先王,而不敬于殿下,莫此为甚。原其心术,人所共憝,如此悖伦蔑义之人,不可不明正其罪,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司宪府掌令金坛,时在庆尚道仁同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宋相琦牌不进,参判沈宅贤进,参议未差。

○以金始焕为同副承旨,李晩成为判尹,李祯翊为工曹参议,柳圣禥为骊州牧使。《吏曹誊录》

○左议政李健命所启,此乃忠清监司赵荣福状启,而请停水陆合操及巡点事也。即今诸道,俱为失稔,征发之弊,诚有如道臣所陈者,而昨年秋操,以国恤停废,今春又不举行,则戎政极为疏虞,故水陆操停止,各道营将虞候巡点事,顷已定夺行会矣。此状启想必未及见其行会之致,而诸道当依此举行,则湖西亦不宜异同,一体巡点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顷日正言李圣龙疏陈御史发遣事,而批答以即速举行为教矣。事当即为抄启举行,而即今各邑赈政方张,此时发遣,还为贻弊。今若先为抄启而置之,待四月赈政垂毕时发送,则可知守令赈政之能否,至于兼行巡抚,则实有迟滞之事,而凶岁方农,亦涉有弊。赈政与量役能否,若欲知之,则不必为巡抚,只令廉察数三邑,则外方各邑,未知抽栍,出于何处,自当谨饬,四五月间发送,宜矣。上曰,依为之。健命曰,两西则不为设赈,且敕行络绎,三月后又当出来,至于他道,亦不紧急,只送三南,以察量役及赈政,而分送左右道,各二三邑抽栍以送,似好矣。上曰,然矣。又所启,此乃庆尚监司赵泰亿状启也。慈仁县监成起寅,则正月瓜满,荣州郡守李宜著,则四月瓜满,而两邑连岁荐饥,赈政方急,迎送有弊,请为仍任矣。守令仍任,虽非法典,从前凶岁,亦多仍任之规,此两邑姑令限麦秋仍任,何如?上曰,仍任,可也。又所启,此乃全罗监司兪命弘状启也。本道连岁荐饥,赈谷无收聚之道,诚为可闷,。军保米及位米太,欲为相换而见阻,赈厅米及备局句管米,使之留赈,而散在民间,捧留甚少,江都米请得,而亦未见施,位太虽曾许军门,他无措手之路,而赈事方急,必欲请买矣。近来湖南所请,多不见施,赈厅及备局米虽多,此皆还报之物,而白给之资,无他出处,故有此状请矣。然位太已许守御厅及训局,则今不可还夺。闻两处许卖之后,馀数虽不多,此则不可不许本道,而赈米二万之耗,亦令取用,则可为尤甚邑白给分俵之资,以此,分付该厅,何如?户曹判书闵镇远曰,即今国力,无优数白给之路,自前外方,贷出京衙门钱布,立本取剩,以为白给之资,而多不还报。赈厅以此荡竭,更无相资之势,故昨年禀定于榻前,作为节目,只抄老弱无告者白给,而壮者给以还上,使之佣役还报事,启下行会矣。兪命弘必欲多数白给,前后状请,若是频烦,实难许副。无已则税太,两军门所买者外七八百石,自赈厅将欲送价取用,以此移给,并与本厅昨年留赈谷所捧耗,而许给,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闵镇远所启,顷日全罗道儒生,有呈状本曹者,盖为书院位田免税事也。取考法典,乡校位田,则州府郡县,分等定结数免税,而书院则元无位田免税之规。又考各道收租案,则位田免税,多者二十馀结,少者亦三十结。今若一依法典,尽数出税,则学宫事体有别,事涉重大,因而置之,则又有乖于法典。若就赐额书院定结数,许令免税,而书院买得田外,勿许民田之混入,则似胜于全无限节,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左议政李健命曰,顷年募军,则定其额数,而位田则元无定法。流来已久者,猝难革罢,而亦系法外,令该曹考出自何年创始之由,参酌区处,似为得宜,下庙堂商议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左副承旨金在鲁曰,大贤书院,则与乡校,无甚异同,且院位之已往免税者,今若一倂出税,则必有纷纭争论之弊。臣意则已往免税者,仍为免税,自今以后,定式防塞,似好,而虽是已往免税之处,如或至于累十结之多者,则量宜减定,亦无妨矣。镇远曰,令庙堂禀处乎?上曰,唯。

○又所启,即今银货罄竭,所谓封不动毁用者已久,此若垂尽,则更无下手处,诚为渴闷。近来倭国银路,大不如前,我国所产之银,所当着实收拾,而各处银店之银,多归于别将之私橐。曾前采银处,亦多告竭,或有可合新采处,则每为守令之防塞,不得下手。成川、盈德、端川,最为大店,补用于经费,而今则几皆废塞,此非细虑。且国中产银处,皆属本曹,而军门铅店,尽归本曹,自本曹以铅铁,分送军门事,先朝定夺,不啻申明,而此法亦不遵行矣。今后各邑产银之处,守令切勿禁断,别将铅军辈,如有作弊之端,则守令报本曹,依法治罪,铅军只减烟役,勿减身役,则在各邑,别无所害。军门铅店,依前定夺,尽属本曹,而铅铁则相议定数,一一分送,如是变通,然后庶有其效矣。且平安、黄海两道,皆兼管饷故自前道内银店,有次知之事,本曹及本道别将,每有相争之弊,故小臣曾为平安监司时,详细摘奸形止后,户曹及本道银穴,各各分属成册,上送于户曹矣,后各守所管之穴,更无争端矣。近来本曹所属处,本曹铅军,有新得银穴,而监营夺取收税云,故行查已久,尚无所答,虽未知其故,而诚甚未安,。今后则各守所属之穴,毋得相争,而如有新得之穴,则户曹所得,属之户曹,本道所得,属之本道事,更为申饬,而至于他道,既无管饷兼带之事,自监营毋得别设银店事,各别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本曹经费,匮竭难支,而至于木绵,只以奴婢贡木支用矣。近年以来,奴婢之逃故隐匿者甚多,贡木逐岁减缩,且因各司草记,请得割给者亦多。不问于本曹,直为草记请得,事体未安,不但本曹之难支而已。此后则各司草记,必令本曹禀处,直请者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左议政李健命曰,朝家设官分职,各有统领,诸各司分属于六曹,而六曹之事系重大者,必裁禀于庙堂,然后事可有緖,而今则不然,各衙门勿论大小,直为草记施行,则安有管摄之意耶?左副承旨金在鲁曰,若依户判之言,属司草记,皆以请令庙堂、该曹禀处为辞,则上下管摄,自有体统矣。镇远曰,虽以继后事言之,臣待罪礼曹时见之,则忠勋府、宗亲府,直为草记立后,不令本曹禀处,此等事,诚为未安,自今定式,似宜矣。上曰,唯。《备局誊录》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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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郑亨益出使。同副承旨金始焕。注书尹光益。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内禁将赵东彬,羽林将李遂良,缮工副奉事李净,副摠管东昌君炡。

○同副承旨金始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惠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京畿监司李㙫,迎敕事,出去。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内摘奸。

○校理申昉、兪拓基,修撰金民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吏曹口传政事,通津府使洪夏济。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月初三日,安州止宿事。

○政院启曰,敕使再明,当到开城府,别迎慰承旨,必须急速辞朝,然后可以趁期进去,而即今只有臣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对直之外,都承旨李肇,当进于弘济院,右副承旨郑亨益,以偕来奉使,同副承旨金始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右承旨南道揆,昨日陈疏受由,而实病危重,决无行公之势云。当此多事特甚之日,不可无变通成样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承旨改差。又启曰,因本院启辞,右承旨南道揆改差事,命下矣。今明虽有国忌斋戒及正日,而在前如此之时,亦有牌招政官开政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开政。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宋相琦,牌不进,参判沈宅贤进,参议未差。

○以韩重熙为左承旨。

○院前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同副承旨金始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武二所,出榜诣阙。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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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坐直。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奉命出使。右副承旨郑亨益奉命出使。同副承旨金始焕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端懿王后忌辰。

○卯时,黑云一道,起自艮方,直诣南方,长十馀尺,广尺许,良久乃灭。午时,日晕。

○安重弼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朴圣辂呈辞,掌令蔡膺福武一所进,持平鱼有龙上疏入启,持平李廷熽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李肇启曰,春寒未已,风气不佳,伏未审慈殿气候,若何?而圣候调摄,亦复如何?脚部酸疼间有之症,已尽差愈,不复发作乎?,方在哀疚之中,既有不安之节,客行迫近,又当有劳动之举,此时慎疾之道,非比常日。医官频数入侍,详察症候,另加调保,有不容已,臣率诸医入诊宜当。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气候一样,予则脚部酸疼之症,今已差愈,姑无发动之气,勿为入诊。

○李肇启曰,左承旨韩重熙,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韩重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曰,推考传旨捧入。

○安重弼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兪拓基,副校理申昉,修撰金民泽,既有只推之命,校理金济谦受由,已过累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兪拓基、金济谦,修撰金民泽,副校理申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重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安重弼启曰,校理兪拓基、金济谦,副校理申昉,修撰金民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行魂殿两处致祭时,执事官等,依例令吏曹预为差出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敕使在馆时,三门把守假都事三员,令该曹预为差出,以为习仪时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此外问答间未尽说话,令庙堂预为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韩重熙,以迎敕都监言启曰,因礼曹草记,今此出来吊祭敕使,一路宴礼减除云。入京后,各宴所当依此停止,而临时彼或提起,则不无颠倒之患,令都监观势禀处事,允下矣。即见远接使状启,则入京后七次宴享,一倂停免事,亦已停当云,宴享一节,别无更为禀处之事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吊祭时祭物物目器数,依例别单,启下矣。祭物中落蹄,市上绝乏云。其代以生蛤代封之意,分付吊祭所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远接使、平安兵使联名状启,则道内都求请,一依己亥年敕使时誊录备给之意,停当举行,当否,禀旨指挥事,启下矣。己亥誊录,以为适中,依此施行之意,远接使及平安兵使处回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若减各宴,则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请行茶礼之例,依前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远接使上送敕使改出路程记,则敕行初十日弘济院止宿,十一日当为入京云。十一日,亦在于礼曹所择吉日中,以此日入京之意,远接使处回移,各该司及京畿监司、开城留守处,亦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月初四日,顺安止宿,初五日,中和止宿事。

○开城府别问安承旨金在鲁出去。朝报

○政院启曰,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此外问答间未尽说话,令庙堂预为增删,以备睿览,何如?答曰,允。上曰,皇帝气体若何?敕使曰,云云。上曰,诸王贝勒安否,何如?敕使曰,云云。上曰,佥大人冒寒驱驰,劳苦必多,气力,何如?敕使曰,云云。上曰,小邦不吊于天,遽遭大戚,哀恸罔极,不知所言。皇帝闻丧惊悼,前既特赐驰驿往唁,佥大人今又祗奉帝命,远临陋邦,而赐谥赐祭,俱出皇恩,感激之至,无以为谢。敕使曰,云云。上曰,京外宴享,礼不可废,而佥大人仰体皇上之德意,俯念小邦之凋弊,诸处宴筵,一倂停免,护行军丁,亦为减数,虽感盛意,心甚不安。敕使曰云云,上曰,两西连岁饥荒,列邑物力荡残,接待凡事,必不成样,其在主人之道,心切愧叹。敕使曰,云云。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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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坐直。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奉命出使。右副承旨金始焕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未肃拜。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杆城郡守宋征奎,光阳县监洪禹辑,椒岛佥使洪廷协。

○有政。吏批,判书宋相琦牌不进,参判沈宅贤进,参议未差,左承旨韩重熙进。

○兵批,行判书崔锡恒义禁府坐起进,参判尹悫进,参议洪禹传受由在外,参知李真望在外,左承旨韩重熙进。

○吏批启曰,判书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兪拓基为副校理,李重协为修撰,权譍为司圃别提,金圣厦为广兴奉事,李熙龄为镇海县监,徐命渊为承旨,李台佐为刑曹参判,行副护军尹㑫。

○安重弼启曰,小臣以慕华馆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朴圣辂,掌令蔡膺福呈辞,持平鱼有龙上疏入启,持平李廷熽未署经。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正言李圣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启辞在下

○韩重熙启曰,玉堂阙员差出,仍即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翊夏,以禁军别将,迎敕三度习仪时,禁军等领军事,慕华馆昼仕进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又启曰,秋曹长官变通差出之后,判书李弘述陈疏受由,已过累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刑曹判书李弘述,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查事成命之下,尚今迁就,极涉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状启,高原等官居正军刘义达等嚂死,明川海尺内奴已泊等渰死,德源等官居水铁匠金承先等冻死事。传于徐命渊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安重弼启曰,玉堂多官,昨皆违牌坐罢,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重熙,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镇海县监金世鼎呈状内,重触风寒,仍得感冒,症情十分危恶,万无赴任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则不可等待其差歇,镇海县监金世鼎,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吏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从前出入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韩重熙,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乙卯誊录,则敕使致祭时,以彼国银爵奠献矣。今番敕使时,姑无银爵赍来之报,而去敕赍银壸银爵,行奠后内入云。银壸银爵,还下吊祭所,用于致祭时,似宜,而乙卯誊录,则彼人持来银爵三枚,去敕持来银爵,则只是三枚,故连奠三爵之际,以一爵连三次注于银大贴,而奠献之事苟简。今敕致祭时,若令以三爵进排,则必有窘急之患。前来银爵还下后,令尚衣院别以大小相等之银爵二枚,或初造,或以旧件精洁者,预为待令,俾无临时狼狈之患,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初六日,私婢春香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时镜,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别监朴次彬,内中日试才时,鸟铳连三次无间三发三中。所当依辛巳年筵中定夺,直赴殿试,而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第三次所受马帖,亦当依例还收,并此仰禀。答曰,依为之。

○又启曰,右捕盗大将李森,方以水原府使递来,即当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而台启尚未收杀,不得举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监试试纸,朝家曾以一两钱定价,故纸品无过好之弊,纸价无操纵之患矣。今闻诸上司各衙门,或不给价本,先为取用,或嫌其品薄,务求敦厚者,鞭扑狼藉,市民逃散,事极寒心。以依前定式,价钱一两之外,毋得加数,纸品亦勿点退,如有犯科者,则勿论上司,其下吏囚禁科罪,试纸如或过厚纸,则虽入格,摘发论罪拔去事,两所试官及主掌官处,各别申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大驾各差备随驾,一员本府入直,二员监试覆试时进去,无以备数,假都事二员,令该府差出,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诸道赈资次,空名帖愿募人,自本道成册上送,则自本厅铨曹,即为成送事定夺之后,随其报来,连续成送矣。其中忠清道赠通训帖五十张,铨曹误以僧通政帖成送,故才已移文改成送,而僧通政帖五十张,则仍留本厅,以备后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重熙启曰,判府事李颐命处偕来承旨郑亨益,既已身病陈疏递职,其代他承旨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圣龙启曰,臣于日昨,前承旨李真俭远窜启辞中,提论真俭疏语,而其疏中不欲抑勒之欲字,误以敢字书之。奏御文字,未能详慎,致有差误,其视古人马字一点之失,不啻较重。揆以台体,宜即引避,而未即觉察,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金槹疏曰,伏以臣,情蹙病深,有难自强,猥陈一疏,冀蒙谴递,而批旨优温,不赐矜允,臣诚感激惶霣,罔知为计。继而武所监试之命,不得不随牌祗肃,而本院方有赵最寿、李真俭削黜之启。臣既被此两人疏斥,则理不能参涉于其间,以此引避,在所不已,而喉司以试事之迫急,退却不捧,臣转身无路,勉赴试所,处冷触风,症情越添。旋因试院之变通,乃得数日之调治,拟俟神息之少苏,复以肝膈之辞,仰渎宸严之听,不意昨者,又以次对,天牌降临,怵分畏义,虽不敢坐违召命,而顾此情病,实无冒进筵席之望,又不免纳牌径归,臣之去就,益无所据。玆敢不避烦复,辄此控吁,伏乞圣慈,俯加谅察,亟赐镌削,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方祈免之不暇,不宜赘及他说,而既有所怀,不敢自隐,略此附陈,惟圣明财察焉。不幸近来,怪鬼百出,人多罥碍,朝象泮涣,杳无止泊,凡有知识,孰不忧叹?此圣教中中夜无寐,罔知攸为者也。目今艰忧日深,客使入京,而首相之引入,已涉三朔,秋曹之勘核,一向迁就,日事忨愒,殊无仰体圣旨担当国事之意,臣实慨然也。仍窃伏念安重烈之疏,比初一变,而以其批旨未下,虽未见其全本,以得于传闻者言之,其所为说,罔非不敬不道极凶极悖之言。此等凶疏固不可以循例章牍而处之,伏愿殿下,亟下其疏于该曹,严加核问焉。李梦寅之疏,专以北使接待时事,捏罪首相,累日来呈,誊播其[甚]广,而又因使臣禀达,捧入命下之后,重烈者乃敢以别件他疏,改撰来呈,而烧火之称,万万无状,全不成说,则在喉司之道,所当严辞退却,推纳初本,而不此之为,泛以改书来呈,启禀登彻,阴助其陷害之计者,诚甚痛骇。伊日当该承旨,宜加谴罢,以杜后弊焉。原任大臣万里归来,遽遭罔极之谗诬,彷徨城外,衷情莫白,如穷人之无bb所b归。其所仰恃者,惟是天日之俯赐,而陈章请急,今至几一朔,尚勒[靳]处分,徒使近侍相守,臣不敢知圣意之攸在,而岂不有嫌于敬大臣之道耶?伏愿殿下,遄赐批旨,俾容进退之地焉。昨年新除授原平都正橹,即逆坚之外孙,而宗籍中最贱者也。既已陞资,职在行令,于渠亦幸,而乃于意外,遽有都正除授之命,臣不胜惊惑之至。在前虽嫡家之无故者,至于特授都正,则实是希有之异数,其不可滥施于有累之残宗也明矣。伏想圣明,未及下烛而有此也,除目之下,物情大以为骇。臣谓橹都正除授之命,宜即还收也。滥杀人命,国有常宪,而白川邑倅之女婿兪阜基,乘其私忿,杖杀通引,为其尸视者,至于发状营门,而势有所拘,尚今掩置云。虽未知事实之如何,而京外传播,人言狼藉,宜令该曹,拿致严核也。初榜分馆,乃是出身之初迳也。一有冤屈,则朝家特许别为调用者,已多前例矣。昨年分馆中如崔益秀、李行敏之为人才华,俱合槐选,而意外见漏,人皆称惜。乞令该曹禀处,并依槐院例调用焉。守令之有声绩者,次次移迁,虽是政例,而至于设赈之邑,则事有不便者。今番都政,密阳之窠,以咸阳郡守李洙移迁,咸阳则以大丘判官李雨臣陞差,咸阳、大丘,俱以尤甚被灾之邑,今方设赈,则如是迁易,未见其可,而一邑作窠,而两邑受弊,恐非轸念荒政之道。臣意以为,咸阳、大丘,并为仍任,密阳之窠,直速差出,催促下送也。宪司出禁,虽不可全废,而近来出禁无节,至于乱廛,自是秋曹、京兆之事,故已有先朝定夺,而宪司或有并为出禁,禁吏咨意侵渔,都民无所措其手足,臣窃悯之。自今以后,申饬宪司,一遵旧例施行,勿复出乱廛之禁,为宜也。臣方伏枕殑殑,生意都尽,神思昏愦,言不知裁,惟愿圣明,念蒭荛之必择,勿以人废言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拿致严核事及下款事,并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副承旨郑亨益疏曰,伏以臣,以判府事李颐命偕来事,承命出来,留住城外,今已满一朔矣。所处闾舍疏冷,顷当日气酷寒,重致感伤,委顿呻痛,书夜咳嗽,面綳喉窄,火随气升,痰常大动,素患血病,仍以复发,如注如泻,殆失数升。多灌姜便,杂试方药,少遏暴流之势,而吐咯犹且不止,心神常自悸怯,时或昏塞眩瞀,全不成人事。累日医治,诸药罔效,。大抵此病,即臣半平痼疾,少失将摄,挟感辄发,而今则积有所伤,症情比前倍重,真气损脱,已无馀地。才撤粥饮,旋觉虚馁,僵卧旅次,馈啖难继,治疗失节,责效尤难。区区恳迫之情,亵越是惧,不敢陈烦,而未即陈病,辗转沈顿,已至难治之境,臣之穷隘,其亦蹙矣。伏乞圣慈,俯赐贱疾之万分危急,亟许递臣职名,俾得归家调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传曰,踏启字。

○知中枢府事权𢜫疏曰,伏以臣,顷进一疏,恳乞职名之递改,赏典之收回,而及承圣批,不允所辞,以调理上来为教,臣诚惶陨,措躬无地。续接邸报,内资提举之命,忽下于千万意虑之外,感激隆私,益切懔惕。顾臣今年六十九,桑楡残喘,就木不远,筋力衰败,精神消亡,殆无一分馀地。束带从宦,若隔前生,而宿患沈痼,如水湿纸,贴身床席,日事呻痛,近又添得寒感,头䐉如碎,热候甚剧,顽痰塞胸,呼吸急促,饮痰[啖]专废,转侧须人,奄奄一身,朝暮且尽。以此病状,岂有扶曳登道之理哉?病未还朝,晏然带职,揆以分义,极涉惶陨。不得不冒死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赐矜察,将臣本职及兼带两任,一倂许递,俾臣安意就尽,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安心调理,上来行公。

○兵曹参知李真望疏曰,伏以,臣之老母,今年恰满八旬矣。羸病衰败,日以益甚,精神筋力,无复馀地,居常懔懔,殆有朝夕之忧。自前冬将往广州先垅之下,为就煖调摄之计矣,初寒感伤,辗转深苦,弥留四朔,别症层出,此正所以不忍离舍,敢陈哀乞者也。圣恩涵育,许以救护,母子感祝,益增兢惶。适于前月念后,诸症少差分减,臣母督臣趋造,臣亦自念初服之日,首膺恩资,初拜除旨,区区分义,不容不一谢宠命,谨以抑情上来,仍縻禁直,淹及一旬,一心耿耿,寝梦屡愕。昨夕得接家信,则自再昨咳嗽泄泻等症,一时俱发,眠食殆废,气息如线,种种诸症,无非危恶。臣闻来,精爽惝恍,方寸縻溃,不能一刻自定,不得不疾声仰吁,走归省视。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至情,亟命镌递职名,使得安意救护,以卒孝理之仁,仍治臣任情下乡之罪,以警具僚。且念宿卫重地,虽在平日,不容缺阙。况今客使且迫,曹务益多,尤不可一日暂旷。更乞画即变通,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义禁府启曰,今此敕使在馆时,三门把守假都事三员,令该曹预为差出,以为习仪时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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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坐直。左承旨韩重熙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鲁出使。右副承旨金始焕。同副承旨徐命渊。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仕直李匡辅。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昌原府使宋来翼,玉浦万户金昌卨。

○金始焕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朴圣辂,掌令蔡膺福呈辞,持平李圣龙上疏入启,李廷熽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又启曰,正言李圣龙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司谏未差,大司谏赵尚䌹,献纳申晳,正言金槹呈辞,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启曰,敕使到弘济院时,领议政金昌集,当为进参,而以情势难安,方在引入中,右议政赵泰耉在外,左议政李健命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金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重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焕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命渊,以平壤别问安事,时未上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李肇启曰,即者右副承旨金始换,称以情势不安,投疏径出,其所引避,不为大段,原疏已为还出给矣。其中位甚不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始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曰,推考传旨捧入。

○徐命渊,以礼曹言启曰,迎诏翌日颁教事,既已启下矣。十二日则敕使魂殿吊祭相值,本朝颁教,以十三日退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监试覆试,设场于本曹,郞厅依前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监试覆试试官磨炼之际,堂下无故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拟望,而前承旨郑亨益,前校理申昉,前县监权益宽,前都事申弼诲,前校理金济谦,前校理洪廷弼,前修撰金民泽,前司书金凤年,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亨益为副护军,申昉、金济谦为副司直,洪廷弼、申弼诲、权益宽、金民泽、李凤年为副司果。

○副校理兪拓基,修撰李重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重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安重弼启曰,今此监试覆试两所试官,当为十员,而礼曹判书李观命,兵曹判书崔锡恒,判尹李晩成,吏曹判书宋相琦,右参赞任埅,工曹判书兪命雄,户曹参判李正臣,行司直许玧,行副司直朴泰恒,皆违牌不进,无以备员,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除病伤马,各差备,无路推移。京畿驿马限十七匹,依前例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肇启曰,右承旨金始焕,既有只推之命,而今已日暮,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启曰,一所试官,李观命、崔锡恒、李晩成、李正臣、许玧。二所试官,宋相琦、兪命雄、朴泰恒,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一日三牌,虽甚未安,试官无以备员。在前如此之时,例有三牌之规,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九日,私奴得男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姜渭起,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有更令庙堂增删之命矣。政院所书出说话,颇为详备,别无更为增删之语,使之以此书入,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赵尚䌹启曰,正言李圣龙,以臣于日昨,前承旨李真俭远窜启辞中,提论真俭疏语,而其疏中不欲抑勒之欲字,误以敢字书之。奏御文字,未能详慎,致有差误,其视古人马字一点之失,不啻较重,揆以台体,宜即引嫌,而未即觉察,今始自列,所失尤大,引嫌而退。一字误书,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李圣龙出仕。答曰,依启。

○正言李圣龙就职后启曰,请正言赵最寿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同前请还收李凤征、㮒、焕、爀、灿等职牒还给之命。措辞同前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事。措辞同前居昌县监柳凤鸣到任以后,专抛官事与道内亲旧,酣饮为乐,凡有牒诉,设禁不捧,民情壅阏,无处告吁。且以慎姓乡所,作为腹心,剥民肥己之政,不一其端,大小决讼,一听其言,怨声溢境,传说播远。荒岁牧民之责,决不可畀诸如此之人。请居昌县监柳凤鸣罢职。刑曹,乃是词讼衙门,不可不另择郞官,而正郞洪可相,事多鄙琐,全乏廉谨,请赂肆行,听断不公,都民怨骂,曹属嗤点,至于朝绅之间,亦多传说。决不宜仍置于词讼之地,请刑曹正郞洪可相汰去。答曰,不允。罢职事,风闻之言,不可准信,详察处之。

○户曹参判李正臣疏曰,伏以臣,昨伏见正言金槹疏本,则以安重烈疏捧入事,侵斥喉司,不遗馀力,至有当该承旨谴罢之请矣。台臣虽以当该为言,而臣亦伊日伴直承旨也。既在同席,又知其事,则今于非议之来,何可诿以臣非该房,而晏然而已哉?揆以廉隅,决难冒居于职次,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台言不足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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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鲁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焕。同副承旨徐命渊服制。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清河县监李保命,南海县令权寿凤。

○有政。吏批,行判书宋相琦病,参判沈宅贤进,参议未差,右承旨安重弼进。兵批,行判书崔锡恒监试试官进,参判尹悫进,参议洪禹传病,参知李真望陈疏在外,安重弼进。吏批启曰,判书宋相琦病不来,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庆源、富宁有阙之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虞候营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院启,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启辞在下

○以金济谦为司谏,申昉为副校理,徐宗燮为修撰,李庆锡为兵曹佐郞,李宜璋为引仪,孙硕祖为军器判官,朴昌悌为庆源府使,金鑮为富宁府使,姜顼为巨济府使。兵曹无政事。

○金在鲁启曰,兵曹参知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朴圣辂,掌令蔡膺福呈辞,持平鱼有龙上疏入启,李廷熽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迎敕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承旨启曰,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安重弼启曰,同副承旨徐命渊,昨日肃谢之后,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始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重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在鲁启曰,右副承旨金始换,既有只推之命,而厅中位甚不齐,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始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重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敕使谥宴时,祭物物目器数,别单书入,以此,分付各该司,使之措备以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迎敕举动时,本曹堂上二员,当以驾前驾后侍卫进参,一员守宫,而判书崔锡恒,以监试试官进去,参知李真望,以亲病陈疏下乡,只有臣尹悫,参议洪禹传,实无推移备员之势。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迎敕举动时,本曹堂上二员,当以侍卫进去,一员守宫,判书崔锡恒监试试官进去,参知李真望受由下乡,实无推移备员之势,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参知李真望,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又启曰,明日迎敕举动时,兵曹堂上,不可不备员,参知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知李挺周,佐郞徐宗伋。

○安重弼,以兵曹言启曰,明日迎敕举动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处甚多,而无以备员。佐郞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徐命渊服制出去,右副承旨金始焕,承牌来诣阙外,投疏径归,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臣重弼守院之外,无他伴直之员。左副承旨金在鲁,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玉堂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申昉,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修撰徐宗燮,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宗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重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安重弼启曰,来十三日颁教时教文,大提学当为制进。大提学李观命,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启曰,明日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金始换,既有只推之命,明日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朝者与都承旨李肇,偕往弘济院,待敕使到院后,延敕如例,御帖即为传给,见馆礼[见官礼]则使之停止,故臣退出站次矣。俄而译官来传敕使之意,欲与相见,臣又为进去,则两敕同坐邀见,乃曰,吾辈受命来传者,乃册封赐谥赐祭等事,而极凶不可同日并行,欲为分日传敕云云,臣答以极凶礼之并行,姑无所妨。况我国己亥、甲寅国恤时,册封谥祭,并于同日传敕,则今何可卒改,以变旧例乎?以此反复论难,辞说颇烦,敕使末乃以尔国礼节如此,则当许从,而此意必须上达于国王,得其回答,然后吾辈可以入去云。盖今番延敕仪注,一从乙卯年前例,则不可变改,而敕使必以得闻上教为言,则明晓别遣礼曹郞官,以遵行旧例之意,传言于敕使,似合得宜,即令政院举行。臣与敕使酬酢之际,日势已暮,未及状启,疾驰入来,而阙门已闭,不得已以草记仰达,明日待开门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鲁,以备边司言启曰,御前文臣通事预差南道揆,昨日以试官违牌坐罢,而即今文臣堂上中,无他无故可合之人,南道揆即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敕使入京,以辰时出军令云。大驾出宫正时,所当以卯时磨炼,而非但事多窘急,早朝动驾,亦恐有妨于圣体,故三严以辰初初刻磨炼以入矣。以此意,分付都监,敕使三吹,使之参酌差缓举行,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远接使移文,则敕使明日辰时入京事,出军令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见远接使移文,则吊祭时彼人变服一节,使译辈问于上副敕,则以为封典时,当以彼中赍来冠带行礼,吊祭时,则将以素服行礼,而顷日先敕时,必有已行之例,一从本国指挥,临时举行云。致祭一款,亦令探问,则先敕时已行吊礼,今番则但当输祭而已。凡系礼节,到弘济院,当与本国大臣,逐端讲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圣龙启曰,近来一种不逞之徒,积憾蓄愠,换面迭出,必欲闯伺倾轧,盖已久矣,而乃者前正言赵最寿,凭借泮儒之事,欲售网打之计,投进一疏,指意阴险。人之巧憯,胡至此极?馆儒被罪,实非圣朝之美事,此辈亦有人心,岂不知其过举,而乃敢潜相揣摩,妄谓此机可乘,恐动天厅,构陷朝绅,靡有纪极,不觉其情态之难掩,手脚之尽露,论其罪状,万万痛惋。不可不快赐斥绝,严加提防。罢职薄罚,不足以惩其恶。请前正言赵最寿,削夺官爵,门外黜送。臣伏见顷日喉司启禀批旨,则本院前启中,睦来善、李玄逸两人,则依台启允下,而至于罪人李凤征及缘坐罪人㮒、焕、爀、灿等,终靳反汗之命,臣不胜讶惑之至。凤征之疏语,甚无伦,意在探试,其罪可胜诛哉?惟我先大王,虽于年久之后,不容不贷,屡经大霈,终不举论,此可见严惩讨峻堤防之圣意也。岂非圣上之所以遵守者?今于嗣服之初,无复持难,有此意外之命,已有嫌于先朝惩恶之典,至于逆狱缘坐,何等重大,而㮒、焕、爀、灿等,混被宥典,从今以往,逆党无所惩畏,王法渐至颓弛,宁不寒心哉?臣恐殿下于岁抄荡涤之际,未及觉察于此等罪目,而日昨两司争执之时,则宜蒙察纳,及至喉司之禀旨,反下区别靳许之教,臣于是,重为慨然也。王章至严,决不可轻授旧秩,请还收李凤征、㮒、焕、爀、灿等职牒还给之命。窃观近日,世道沦陷,义理晦塞,一种不逞之徒,群起迭出,必欲眩惑圣聪,坏乱国事,苟有人心,孰不痛惋,而阴险之言,巧憯之态,至于李真俭之疏而极矣。疏中所胪列,罔非捏掏倾陷,而其银货会典等说,设计造意,实有所不忍正视者然,此特细故耳。惟是独对一事,此岂今日臣子所欲发口于殿下之前者,而真俭乃曰,既曰匡救,则不可谓必无是事,是事有无,到今追提,意实叵测。又曰,入侍以后事,不欲抑勒深罪,彼既不以是为罪,则其意将欲何为,而必发此言耶?其无礼于先王,不敬于殿下,莫此为甚,原其心术,人所共憝。如此悖伦蔑义之人,不可不明正其罪,请承旨李真俭远窜。居昌县监柳凤鸣,到任以后,专抛官事,日与道内亲旧,酣饮为乐,凡有牒诉,设禁不捧,民情壅阏,无处告吁,。且以慎姓乡所,作为腹心,剥民肥己之情,不一其端,大小决讼,一听其言,怨声溢境,传说播远,则臣之所论,本非泛然风闻之批[比],今无更加详察之事。荒岁牧民之责,决不可畀诸如此之人,请居昌县监柳凤鸣罢职。刑曹,乃是词讼衙门,不可不另择郞官,而正郞洪可相,事多鄙琐,全乏廉隅,请赂肆行,听断不公,都民怨骂,曹属嗤点,至于朝绅之间,亦多传说。决不宜仍置于词讼之地。请刑曹正郞洪可相汰去。批辞见上

○汉城右尹李縡疏曰,伏以臣,控吁未准,惟日俟违慢之诛矣。仲父臣晩成,昨拜判尹,臣之本职,在法当递。伏乞圣明,亟赐镌解,或命该曹禀处,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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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焕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慕华馆入幕次后,政院、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明政殿入幕次后,政院、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金在鲁启曰,今日敕使接见时,头目赐茶不谨进排之故,都监下人囚禁科罪,既已陈达蒙允,而当该郞厅,亦难免不能检察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前帘。

○安重弼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而敕使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金在鲁启曰,内乘来言,辇舆垂帐,取禀。传曰,勿为之。

○金始焕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入京,自今日为始,事变假注书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鲁启曰,自前举动时,承旨必须备员,故大臣处偕来奉命之员,亦令暂时来参,还为进去矣。即今左承旨韩重熙,以判府事李颐命偕来事,方在城外,依前例使之来参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举动间姑为来参。

○又启曰,修撰徐宗燮,又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宗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鲁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在鲁启曰,修撰徐宗燮,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申昉,才已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南道揆。

○金始焕启曰,小臣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为,中使才还,近侍又临,恩问络续,不胜感激。俺等幸蒙德分,无事归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鲁启曰,即者敕使来入馆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馆所后,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彼中所送礼单马匹,出给司仆寺,使之喂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请行见官礼,则两敕皆以为许令停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使差备译官,不紧差备军放送之意,言于两敕,则放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砥平县监朴琮,以差使员,领来致祭物件一箱封裹者,而物目件记,未及来到。且当臣等,方在郊外班列,姑不得尽数领受,待敕使入馆后,当依件记捧上,一遵乙卯前例,祭帛二疋,银壶一坐,银爵三坐,檀香二束,移送吊祭所。其馀赙银四百两,青白䌷段二十八疋,招给户曹郞厅,而银壶及银爵三坐,既已出来,前日还下银壶及银爵,更为还入之意,分付吊祭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金始焕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夜三更四更,月晕。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宋相琦病不来,参判沈宅贤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金始焕进。兵批,行判书崔锡恒试官进去,参判尹悫病,参议李挺周病,参知洪禹传进,右副承旨金始焕进。吏批启曰,判书宋相琦病不来,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申晳为副校理,李德寿为副修撰,金相稷为右尹,申毂为刑曹正郞,李最英为典籍,李夏相为居昌县监,姜翰周为洪原县监。副护军李縡、李真望。

○安重弼启曰,宰臣右尹李东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申晳,副修撰李德寿,所当牌招,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李肇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脚部酸疼之候,日昨问安之批,有今已差愈之教,不胜幸甚,而昨日远临郊外,触冒风寒,行礼殿庭,节次稍久,不瑕有伤损之患乎?臣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金在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东馣馆所问安宰臣,昼仕进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明日吊祭时诣阙军令时刻,问于敕使,则以为,吊祭当行于明日,则此是尔国大事,官员所当预告,而尚无来言之事,不可只凭尔等口传之言,轻出军令云,故译官以请来官,明日当为来告为答云,趁明早别遣礼曹郞厅,先言当日行祭之意,请来官则临时更送,恐合事宜,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减宴享,则例以别雄牛[别雌牛],间日入给,别茶啖,亦为逐日排入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以迎接都监草记,别遣礼曹郞厅,先言行礼之意,请来官则临时更送,似合事宜,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即为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礼曹郞厅,以当日初次行祭,十四日再次行祭之意,往言于敕使,则敕使以为,今日行祭后,明日出往三田渡,再明则欲为休息,十五日可以行再次致祭云。若如其言,则馆所举动,当差退一日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馆所离发,进诣魂殿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累日,事甚未安。今日举动罢后,开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刑曹,忠清、庆尚两道监司状启,刑曹粘目,驴州前牧使李润、李㴋,定州延慰使柳宝章,安州迎慰使沈玹,沃川前郡守李基福,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右人等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鲁,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一番将洪处武,今十四日内入直落点启下,而身病猝重,势难入直云。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来到馆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明日出往三田渡云。碑阁及道路修治之意,京畿监司处分付,凡干举行等事,各该司亦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出往三田渡时,除初、二吹、三吹,以寅时出军令,而当随时发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鲁,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大臣茶礼设行事,前已定夺,而敕使出往三田渡相值,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出往三田渡时,臣命雄,都厅尹基庆,军色郞厅沈元俊,杂物色郞厅崔昌亿,米糆色郞厅徐行远,依前例戎服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敕使十四日不欲行祭,殊无当初停当之意,令都监更为开谕,以定日设行事,允下矣。即今差备译官等,累次反复开谕,则两敕以为,明日三田渡往还后,更为相议停当为可云。明日往还后,以必须定日行祭之意,更当开谕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在前敕使往见碑阁时,铺陈自都监搬运,馆伴以下员役,则自持饭往来。今亦依此举行,而亦为分付于京畿监司,何如?传曰,允。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副敕,书送一小纸曰,好医官兼能鍼者,明日黑朝即来掌脉云,故医官中鍼脉俱善者,极择入送事,分付两医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所求鸟铳试放次,善放炮手招入云,故分付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三田渡往还时,都监郞厅,例以上命,问安于敕使后,驰告政院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鲁,以礼曹言启曰,山陵展谒,以客使回程后推择事,既已启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二月二十六日为吉云,而此外连有科举及放榜相值,三月初十日亦吉日云。此两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二十六日定行。

○右议政赵泰耉疏曰,伏以臣伏闻日昨迎敕,冒寒动驾于郊次,圣体节宣,不瑕有损,区区下情,倍切悬虑,而淹病乡户,势甚维谷,末由致身于陪扈之地,分缺义亏,厥罪伊何?今臣虚带应递之职,而久未见解,积有当被之律,而亦未蒙勘,增惶增蹙,觅死无地。不可不复此哀吁,以冀圣明之俯察。臣闻天地之造,曲遂物性,圣王之政,不枉人地。如臣穷隘之情,危苦之疾,无一分可起之势,有必免乃已之形。前后陈乞,殆至舌弊而气渴矣,犹且呼号而不知止者,诚出于万万闷急之私。如是而终不矜于仁覆悯下之天,则抑郁之极,必将至于狂易而丧性。使一夫不获,亦岂圣世之所宜闻哉?伏乞圣慈,特垂哀矜之念,亟命递改臣职,仍治臣罪,俾臣得以安意将息于丘壑之下,实为终始生成之泽,千万至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至意于前后之批矣,更何多诰?卿以身恙,不得来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俟病小间,翻然登程,以副日夜思想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持平鱼有龙疏,批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纳。李真俭事,台论已发,不必叠床。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疏辞在下

○持平鱼有龙疏曰,伏以臣母所患诸症,越添于冒寒撼顿之馀,委卧床席,气息澌缀,全废饮啖,昏昏不省,臣昼夜扶护,方寸煎灼。以此情理,万无离侧供仕之望,而疏单既阻,衷情莫暴,虚带职名,久致瘝旷,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许镌削,俾臣得以专意救护,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窃有区区微悃,附此尾陈,惟圣上垂察焉。书曰,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殷之高宗,当谅阴宅忧之日,得良弼,交相勉戒。其所谆谆反复者,惟以终始典学为先。岂不以人主出治,本于一心,而致治之要,莫急于勉学乎?猗欤,今日即殿下之一初也。新膺景命,休恤无疆,天心之眷顾方隆,群情之蕲向亦切,此正丕张新化,陶成至治之会,而其所以硏究本原,发挥赞化者,正在于孜孜讲学,万机酬应之暇,燕居恭默之际,日亲书史,沈潜玩绎,体验于圣贤精一之训,监戒于前代兴丧之迹,剖析义理,开广志虑,则其于缉熙之功,岂不大有益哉?况且严庐哀疾[哀疚]之中,久辍法筵,又因讲官不备,召对之停废,亦累月矣。方今阳春咸回,日晷渐长,尤宜频接儒臣,讨论讲劘,勉励不懈,日就月将,则其所以涵养德性,端临出治者,庶几齐休于古哲王矣。且臣有慨然于心者,李真俭之负犯,关系甚重,谏院之论以削黜者,亦出于姑从轻典,而侧听有日,兪音尚閟,臣实莫晓圣意之何居也。噫,自古宵小之构人陷人者,何代无之,而臆逆以万万不近理之事,捏造嫁祸者,岂有如真俭之巧憯而阴慝者哉?原任大臣之平日忠悃,即圣上之所洞烛也。十年药院,竭诚焦虑,竟遭天崩之至痛,旋膺异域之衔命,一心殉国,不惮夷险之状,同朝莫不悲怜,而彼真俭独怀媢嫉之心,欲售戕害之计,及其未回还之前,乃以公贷一款,架虚做说,惊动天听。其曰逆揣彼人未萌之心云者,指意叵测,便同急书,至于注释《会典》中语,敢逼于不敢言之地,渠虽急于陷人,何其无严至此?虽幸天日所照,奸情莫逃,而斟酌大宽,谴罚不加,臣恐有嫌于堲谗之圣德,亦何足为昭晰厚诬,慰安大臣之道也?且有所万万绝痛者,如独对时事,为先王臣子者,其在道理分义,有不敢追提于今日者,而满纸龂龂,语犯先朝,此岂人臣所可忍为者乎?究其情状,尤极凶悖。此以置之,则将无以杜谗奸,而泄舆愤。伏乞圣明,廓挥乾断,赫然痛斥,亟降投畀之命,以严惩讨之典焉。臣新从下土,目见朝象之横溃,谗说肆行,不胜忧慨之忱,略贡蒭荛之言,惟殿下采察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在上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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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金始焕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服制。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草溪郡守成德涵,堤川县监金宇楫,固城县令金弘锡,永春县监李万植,积城县监郑寿期。

○正言金槹避嫌,避辞在下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答曰,不允。罢职事,风闻之言,不可以准信,详察处之。处置事,依启。

○有政。吏批,行判书宋相琦牌不进,参判沈宅贤进,参议未差,右承旨安重弼进。兵批,行判书崔锡恒试官进去,参判尹悫病,参议李挺周进,参知洪禹传病,右承旨安重弼进。吏批启曰,判书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圣复为献纳,南道揆为刑曹参议,沈一羲为监察,孙命大为巨济府使,禹洪采为兼输城察访,白时光为正言,敦宁都正单李世祯。以德兴大院君奉祀孙,世授事受教。

○金在鲁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安重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开政。

○金始换启曰,正言金槹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又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朴圣辂,掌令蔡膺福,持平鱼有龙呈辞,李廷熽未署经。今日又为监察茶时,事甚未安,且当颁教,台谏不可不备员,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鱼有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在鲁启曰,臣驰往馆所,则敕使答以为,才遣内侍,又遣承旨,连续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好样寝宿,方往三田渡为计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启曰,馆所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此外问答间未尽说话,令庙堂预为定夺,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状启,二月朔新产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待罪事,传于安重弼曰,勿待罪事,回谕。

○安重弼,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书入。

○传曰,百官加为之。

○金始焕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大提学李观命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出往三田渡时,除饭俸,只设酒肴,带率则大通官三员,次通官二员,家丁七名,茶通事二名,堂上译官四员,堂下译官二员,卷帐译官二员,清学译官二员,前排军牢八双,罗将五双,吹打手十二双,率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德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重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典医监医官秦后观、林大材等,诊察副敕之病,以痰聚脐傍,三田渡往还后,当施鍼灸之意,停当后退出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无宴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奏请正使以下,书启。

○金在鲁,以兵曹言启曰,吏曹启辞,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事,命下矣。准期不叙,并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馆所离发,出往三田渡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司谏院言启曰,司宪府持平李廷熽除拜已久,尚未署经。凡台谏署经,备三员为之者,自是古例,而司谏臣金济谦试所进去,献纳未差,正言臣金槹今方引避,只有大司谏臣赵尚䌹,正言臣李圣龙。在前如此之时,亦有二员开坐,启请署经之规。今亦依此例,开坐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持平臣李廷熽除拜已久,尚未署经。凡台谏署经,备三员为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宪臣李喜朝在外,掌令臣金坛在外,持平鱼有龙牌不进,只有执义臣朴圣辂,掌令臣蔡膺福。在前如此之时,亦有二员开坐,启请署经之规,亦依此例,开坐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当日开政事命下,而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俱以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自永不叙用,至居中居下人书入事,命下矣。灾伤罢黜居中居下人,则依传教书入,而本曹时无永不叙用之类,故不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灾伤罢黜居中居下之类,并为书入乎?敢启。传曰,自永不叙用,至居中居下人并书入。此条在上

○吏批启曰,即接敦宁府移文,则以桧原君伦,花陵君洮,全城君混呈单内,因宣庙朝受教,德兴大原君[德兴大院君]奉祀孙,世世除授敦宁都正,以为不易之定规,是乃重宗祀之盛典也。今者宗孙故同敦宁李弘逸长子世祯,既已免丧,当为附职,斯速入启处置云。德兴大院君奉祀孙世世除授都正,既有宣庙朝受教,且癸丑年李弘逸除授时,本曹批答,有非但流传分明,又有此文书,则不可不世袭,依为之教矣。今且李世祯,似当依传例,以加设敦宁都正下批,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又启曰,新除授巨济府使姜顼呈状内,重得水土之疾,目今症势,万分危恶。以此病状,数月之内,实无赴任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不可等待其差复,巨济府使姜顼,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行东恩副正槫,今陞明义,而未经都正,不得封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新除授输城察访赵必亨呈状内,贱病危恶,苏完无期,以此病状,实无及期赴任,入启处置云。身病果为危重,则不可等待其差歇,输城察访赵必亨,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政事,百官加下批。传曰,行东恩副正槫,昌善正楣,并百官加亲授。传曰,上番内官崔弘、尹起莘、崔景远、李夏昌、金信弼、朴赞文,并百官加亲授。

○金始焕启曰,在前颁赦后推考,有荡涤之例矣。即今未承受推考传旨二百九十八丈,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启曰,敕使三田渡往还后,都监郞厅,以上命问安,则敕使以为,俺等无事还来,而有此下问,极为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应给加时木,自昨使之入送,而辄皆点退曰,此是皇帝前进上之物,必以全体木无罅隙者入纳云。本曹所储之木,已尽见退,更无所馀。取考誊录,则己丑年敕使时,加时木点退之故,取来尚衣院所在二年木,称以加时木而入给,无弊受去。今亦依前例,尚衣院二年木四条,取来入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鸟铳试放事,善放别破阵,使之招入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义禁府言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时囚放归田里罪人及定配未蒙放身死之人,放未放当为分秩书启,而判义禁臣崔锡恒,同义禁臣洪致中,以监试覆试试官,俱入试所,姑待出榜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闵应洙,重得寒疾,不得察任。当此敕使在馆,责应旁午之日,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其代以户曹佐郞李㙫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自三田渡入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在馆家丁之私自放炮,殊涉骇然。使差备译官各别责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副敕招入鍼医林大材,三里左右穴受鍼后,仍令退去,而明日更为入来下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受鍼后,痰聚脐傍之气,稍有所减云,而招入鍼医林大材,馈以酒馔后,仍令退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敬陵、昌陵、翼陵展谒,则变服行礼,实涉难便,依前例遣大臣摄行。顺怀墓亦有遣官致祭之例,今亦依此磨炼乎?敢启。传曰,依为之。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三田渡回还之后,使差备译官,以皇命不可久掩,明日必须行祭之意,反复开谕,敕使以为,连日驱驰,甚觉疲倦,明日决难行祭,终日争论,断无听许之意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国恤三年内拜陵条,有曰,王后同陵,则当设王后神座于灵座之东,典祀官加盏三于尊所,各设礼馔,殿下于王后前,献副盏,亚从献官,亦献副盏云。庚寅年拜陵时,亦用此仪。前期告由,移安王后神座于大王丁字阁,殿下以衰服,一时行礼,望陵礼,亦以衰服,行两陵展谒拜哭之礼,故前冬山陵展谒择定时,依此举行之意,既已启禀蒙允,今此节目,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馆所接见时说话,令庙堂预为定夺事,命下矣。日昨明政殿接见时,敕使以皇恩宜致感谢之意,屡屡言说。此一款,虽无前例,添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仆寺,以一提调意启曰,近来马种,渐至驽劣,诸场所放之马,一无可合于国用者,诚为可虑,故各牧场中,择其可合牧马之所,别样取种之意,分付监牧官等处矣。即见庆尚道监牧官刘泰雄所报,则所管巨济加助岛,乃是牧牛之场,而虽不广阔,各草丰足,可合牧马云。巨济山屯马中,体大骨骏者雌雄,并限五十匹,使之另择出送,直放于此场,而临时发遣本寺郞厅,点阅放牧后,所放牛只中黑牛,则移放于柒川岛祭享牛场,其馀则尽数捉出区处,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明陵举动时,各殿问安事,及各差备应把马,以本曹两驿马,无路推移。在前陵幸时,各道驿马有调用之规。京畿二十匹,忠清十八匹,江原道十六匹参酌磨炼,别单书入,而壮实体大善步马,各别抄择,今月二十二日,京中逢点事,忠清、江原两道监司处,发马知委,司仆寺添补京畿驿马,则本寺启下数,使之直为入把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憙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果川紫霞洞右议政赵泰耉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病伏乡庐,一味惶蹙,更申沥血之恳,冀蒙矜许之音,不惟不赐允兪,又命史官,远劳宣批,伏地感泣,不知所以仰谕。臣之即今情地病状,万无复起为人,冒没登程之望。此职若未即见解,则恐终不免于积成撕捱,公私两病而后已,抑郁闷迫之极,求死而不得。今臣日夜之所祈祝,只在于天地父母之少垂哀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金槹启曰,臣情病俱苦,理难供职,而冒陈危恳,而未蒙矜允,臣诚惶霣闷蹙,不知所措。第本院方有赵最寿、李真俭之启,臣既被此两人之疏斥,则有难晏然参涉于其间,且臣得闻兪阜基酷杀非辜,尚今掩置,心神惊骇,有所论列矣。追后更闻,则因其尸亲发状,已经本道推勘云,臣疏中掩置二字,未免下语不审之归。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批辞在上

○大司谏赵尚䌹,正言李圣龙启曰,云云,请正言赵最寿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启辞在上请还收李凤征、㮒、焕、爀、灿等职牒还给之命。启辞在上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启辞在上新昌县监金光运,居官三载,全不谨饬,一经试官,厚招疑谤,丑骂之说,至登诗句,政令之间,亦多不法,签丁之际,惟赂是视,纳钱者丁壮亦漏,无贿者儿弱不免。及其收俸军布也,称以情债,加俸钱两,厥数甚夥,而去处不明。且于量田时,朝家划给之谷,初不需用,勒令田夫,出米供馈。其他剥民肥已之事,不一其端,民不安居,怨声播腾。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置,请新昌县监金光运罢职不叙。引嫌而退。嫌不可参启,虽有近例,下语不审,势难仍在。请正言金槹递差。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小子遘凶,至痛方切于践阼,大邦宣谕,祈命仍加于袭封。玆布肾肠,庸告中外。念寡躬之无禄,抱巨创之罔涯。遗弓莫追,羹墙之慕弥笃,因山已毕,霜露之感尤甚。位不可虚,权署之旧典是率,吾有所受,申请之慈旨祗承。岂图皇华之俨临,特荷缛仪之荐被?凤纶远届,十行之天语丁宁,琅函乍开,九章之衮衣炫焕。疏荣并侈于中壸,象服交出于尚方。盖先朝历年之多,罔愆侯度,故今日嗣服之始,曲施殊恩。贲旧胙于弊邦,若何而维新厥德,缵洪緖于列祖,若何而克敉前功?已于本月十一日,新率百僚,郊迎诏敕,开读讫,对龙光而周章,只增呜咽,抚解泽之霶霈,罔间迩遐。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脏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若生子在初,宁忽休恤之念?予一人有诰,庶勉怀保之图。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臣李观命制进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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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焕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服制。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安重弼启曰,宰臣李寅锡馆所问安进去,下直。答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朴圣辂,掌令蔡应福,持平鱼有龙呈辞,李廷熽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德寿,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启曰,宰臣李寅锡,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才遣内侍,又遣宰臣问安,不胜感激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吏曹言启曰,宗庙祭献官,光阳君积,绫昌君橚,实预差塡差,启下矣,俱有身病甚重,不得受香云,不得已永禧殿献官预差咸平君泓,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宗庙祭献官,光阳君积,绫昌君橚,实预差塡差,启下矣,俱有身病甚重,不得受香云,不得已永禧殿献官预差咸平君泓,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下番俱空,不得备员,今已久矣,其在事体,极为未安,而副修撰郑锡五在外,未及上来,李德寿今已违牌坐罢,他无推移入直之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弘文馆草记,下番无推移入直之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事,允下矣。今日望祭斋戒,且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史局重地,连以兼春秋入直,事甚未安,前奉教吕善长,既下叙命,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奉教吕善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吏曹口传政事,奉教单吕善长。此条当在上

○金始焕,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例设大臣茶礼,而第三日与敕使三田渡出往相值,故以退行之意,既已启下矣。今日是无故日,似当设行,而时任大臣今方受香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迎接都监草记,今日是无故日,大臣茶礼,似当设行,而时任大臣今方受香,令本院禀旨举行事,才已入启矣。时任大臣无进去之员,原任大臣当为进去,何大臣进去乎?日势已晩,不待批下,并此仰禀。答曰,赵判府事进去。

○备忘记,奏请正使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子弟中一人,六品职除授,奴婢七口,田三十结,副使行副护军李肇,加资,奴婢五口,田二十结,书状官兼执义朴圣辂,加资,奴婢四口,田十结赐给。译官嘉善韩兴五,折冲金文秀、李枢、朴泰琰、洪圣畴、崔寿溟,并加资,奴婢一口,田三结赐给。上通事前正洪舜泽,前判官金尚宾,质问通事前正郑泰贤,清译前判官李枝万,押物通事前正朴泰重,并加资,正使军官前佥使吴重汉,前万户李彦之,进士李器之,打角前主簿金尚亿,副使军官前府使李德瑞,闲良朴世淳,押物通事前奉事金文命,参奉姜兴道,前判官赵玩,各熟马一匹,写字官上护军洪德基,御营折冲金德三,医员前佥正李世芳,画员司果玄具纲,各儿马一匹赐给。

○备忘记,先来军官武臣兼宣传官梁益标,司猛尹世任,偶语别差前奉事吴泰龄,并加资。

○金始焕,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来言,敕使鸟铳择执次,使其家丁试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无宴礼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副使招入鍼医林大材等,肩髀、曲池、三里受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等,一依臣等指挥,以行祭一事,更为开谕则以为,大国则望日不为行祭,且闻大臣当到馆所云,相面时定其日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两敕求请,极其浩多,实无应副之路,故臣等使译官辈,送言曰,前日敕使沿道牌文中,有曰,通官仆从人等,倘有指名需索,借端生事者,即行禀明,以便参处。以此观之,则两敕必不为求请之事,而忽然有此举,必是译官辈,假托敕使,中间舞弄之致,使之以此开谕,而或虑传语之失真,书出文字,依此传说之意,分付矣。敕使颇有赦[赧]然之色,仍曰,求请书给,在于昨日,而今此忽然二字,有若今日始见者,必是吾所书给外,译官等别有伪作件记,愿与户部尚书,相对查辨云。臣镇远不得已今将入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原任大臣,来诣馆所,请行茶礼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日昨以行祭事言及,则辄曰,若行再次祭,使事已竣,今此行祭之请,欲促归之意也。臣等与译官辈,不能善为说辞,书出说话,使之以此更为开谕矣。即闻两敕,昨今连为书出,别求请物件,而极其浩多,译官辈不敢持示[指示]于臣等,敕使以此事久无回报,大段发怒,通官、译官,皆令退出,勿使近前,通官则不给饭俸,故译官辈,无由入见开口云。壑欲大发,作梗至此,不胜愤痛,而行祭日字,尚未停当,凡事极为可虑,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大臣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请行茶礼,则敕使出来西宴厅,勿令行礼,仍为平坐,茶罢。臣以致祭事,问日期于敕使,则答以望日不可行祭,十六、十七两日中,自本国择定,则当为奉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原任大臣来诣馆所,与敕使,行茶礼后退出,而敕使言,行祭日十六、十七日两日中,自本国择定,则当为奉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镇远,入往西宴厅,则敕使不为出见,使通官等,来问曰,此事或不无彼此通官弄奸之端,愿闻曲折。臣答曰,昨夕适为出直,译官辈亦以三田渡往还,奔走无暇,今日持示[指示]件记,忽然二字,以此故也。又问曰,自前敕使,例有求请,有则许副,无则勿施而已,何可以此事,作为文字,送示敕使乎?臣答曰,译辈传言,易致爽误,故以文字书示译官,使以此意详传矣,译辈迷劣,直以其文字,传示敕使,诚可骇叹云,则通官入传于敕使,且以前示件记持入矣。俄而出传曰,敕使言,观此件记,皆是俺等亲笔,非译官中间舞弄之事,仍为还给,故臣即为退出,而其无耻莫甚,殊可愤痛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判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伏蒙天造,幸递官名,庶得以饮啄随缘,自安其屏蛰之分矣,不意此际,除书降下,以臣为礼曹参判,臣诚一倍惶懔悯蹙,不省措身之所。窃计自去腊至今,未逾数朔耳,除命凡三降矣,见递旋降,前后相续,若循环然,虽以是施诸在朝之人,尚恐恩数之屑越。况臣积逋朝命,罪辜难赦,其得免金木之诛,而只褫其鞶带者,固已荷天地之大德。顾乃随复甄录,军衔未付,实职更加,委明命而不恤,旷天工而莫念,此岂政体之所宜有?诚恐四方,窃以为累于圣治,非细故也,然此特从朝廷举措言之耳。若臣私分,则以丘山之衅戾,而蒙涤荡之恩,以蝼蚁之微贱,而被殊遇之宠,臣虽无状,亦非木石,岂独无感激自效?少酬尘露之愿,而于臣区区自画之情,参前倚衡,反复交固,实有不可厌然自颀,为唐突朝行之计者,陈力效劳,因以息望,久矣,而负恩慢命,万死犹有馀责,瞻天抚己,臣实自悼。今臣之苦心血恳,惟在天地父母,曲垂愍察,永刊仕籍,还正贱分,俾公无瘝职之弊,私有获所之幸而已。敢乞亟命攸司,镌臣见职,仍命勿复检举,以严朝体,以安私分,千万至幸。适会道臣远出,登章路阻,今始陈闻,职名引日虚带,尤臣罪死,臣无任悚蹙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累次除拜,意非偶然,卿勿固让,即速上来察职。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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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焕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服制。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四更,月晕。

○下直,燕岐县监崔尚震,连山县监李义济。

○有政。吏批,行判书宋相琦牌不进,参判沈宅贤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金在鲁进。兵批,行判书崔锡恒病,参判尹悫病,参议李挺周进,参知洪禹传病,左副承旨金在鲁进。吏批启曰,判书宋相琦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徐宗燮为校理,尹惠教为修撰,姜必慎为兵曹佐郞,李凤翼为执义,李奎祯为输城察访。行都承旨李肇今加嘉义,奏请书状执义朴圣辂今加通政,奏请书状译官韩兴五今加嘉善,李枢、金文秀、朴泰琰、洪圣璹、崔寿溟已上,今加嘉善,金尚宾、郑泰贤、李枝万、朴泰重、吴泰龄已上,今加通政,奏请使译官尹世任今加通政,先来军官已上,并加资事承传,伴送使赵道彬。兵批,副护军郑亨益、张汉益、李时蕃、金复华、柳星一、李明夏、赵世行、林国柱、李恒命、朴文征、姜硕望、元徽、尹亿、赵鸣凤、黄璿、申思喆、李宖、韩世良、朴汇登、徐瑱、南泰征,副司直兪崇、洪锡辅、李仁复、尹阳来,佥知二单,吴纉起、文寿元,副司果金槹。

○府前启,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金始焕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李肇启曰,春序已半,望奠又过,仰惟哀慕靡逮,益复罔极。伏未审圣体,若何,而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仲春已半,又过望奠,益复罔极。慈殿气候一样,予则无事矣。

○金始焕启曰,臣承命驰往于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内侍才还,近侍又临,荐荷赐问,不胜感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新除授输城察访洪禹采呈状内,父母今年俱为七十九岁,素多疾病,累年贴席,气息奄奄,其在情理,万无往莅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亲病既如是沉重,则不可强令赴任,输城察访洪禹采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奏请使军官梁益标加资事,命下矣。虽以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金始焕启曰,奉教吕善长既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无宴礼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李㙫,差下累日,以病不得仕进,当此责应紧急之日,本色多事之地,不可暂旷,今姑改差,其代以户曹正郞李熙畴差下,使之即为察任,何如?传曰,允。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行祭日择定后,礼部官即为来告,宜当云。令礼曹郞官某日设行事,来言馆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又以礼曹言启曰,因迎接都监草记,敕使行祭十六、十七两日中择定事,启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十六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设行之意,分付迎接都监,何如?传曰,允。

○金在鲁,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侍卫节目今方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壬子年敬陵行幸,及癸未年昌陵行幸时,路由峯岘,而勿设昼停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礼曹言启曰,国恤时,朝绅、士庶燕居带,大臣收议,以麻带定式施行,而凡公服、燕居服有异,朝士既用布团领、布裹帽、布裹角带,则今此生进放榜时,生进所着服色,当用生布头巾、生布团领,而带则不可仍用燕居麻带,所当一依朝士布裹角带之制,以生布带,参酌定式,而臣曹不敢擅便,议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正言金槹上疏,咸阳、大丘并为仍任,密阳之窠,差出下送事,有令该曹禀处之,命下矣。盖其疏辞以为,守令之有声绩者,次次移迁,虽是政例,而至于设赈之邑,则事有不便者。今番都政,密阳之窠,以咸阳郡守李洙,移迁,咸阳,以大丘判官李雨臣,升差,一邑作窠,两邑受弊,恐非轸念荒政之道,咸阳、大丘并为仍任,密阳之窠,宜速差出,催促下送云。台臣为虑灾邑迎送之弊,有此仍任之请,而闻密阳府使李洙,今已到任,咸阳、大丘夫马,亦既上来,今若又为仍任,则非但远地夫马往来之弊,反有甚焉。密阳新官下去之际,赈政之疏缓,尤涉可虑,疏内辞缘,今姑置之,咸阳郡守李雨臣,大丘判官李溭,并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金在鲁,以兵曹言启曰,去十一月陵幸命下时,御营厅留都事,启禀定夺矣,今此行幸时,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廷熽启曰,本府以前承旨金一镜事,论启已久,而尚靳兪音,臣不胜慨然之至。一镜诋斥李祯翊之疏,语意危险,极其憯毒,直驱人于罔测之科,此而置之,将无以杜谗奸之道,惩诬讦之习,请前承旨金一境罢职不叙。臣伏闻,向者有乡儒金行进洪㒆为名者,相继投疏,连续入启,原疏虽未及得见,而观其大槪之书出小报者,则亦可知其为重遇之疏耳。顷日重遇之疏,圣上特令还给,严加惩治,其后又有此等疏章勿捧之教,我圣上遵先旨,杜谗贼之意,孰不钦仰,而一自最寿投疏尝试之后,自上略示谴罢,不复严斥。故此辈一倍增气,无不畏忌,召募无赖,出没和应,假托儒名,踵进凶疏,在喉舌者,亦有一分顾惜名义之心,则所当明示圣教,严辞退斥,而今乃不少持难,肆然捧入,不有成命,阴助阴党之罪,不可不惩治,请当日仕进承旨,并命罢职不叙。顷者本府,以喉院之不有成命,连捧凶疏,请罢伊日仕进之承旨。前承旨任守干,尝以酬酢停当于捧入之意,则虽不仕进,而其罪等耳,在守干之道,惟当首实俟勘之不暇,而乃敢晏然随牌,肆然投疏,反骂台阁,无少忌惮。及夫传启之际,偃卧直庐,终不出接,令台官自书入启,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且其疏中,御下蔽上等语,极其巧憯,显有和应邪论,眩惑天听之计。苟使守干,少有一分严畏之心,则其何敢蔑公议,轻台阁,至此之极乎?其纵肆无严之习,决不可不惩,请前承旨任守干罢职不叙。一自国有大戚,一种不逞之徒,妄揣天意,欲售眩惑之计,换面造出,乘机跳踉之状,固已骇痛,而前承旨柳重茂,且于白首之年,犹有患得之心,承人指使,投进一疏,其遣辞之憯毒,造意之阴险,不足多辨,而第其呈疏之日,是何日也?山陵迁毕,卒哭奄过,举国臣民,莫不奔走呼擗,而祭班才罢,谗书即上。呜呼,彼重茂,独非先大王之臣耶?何忍为此举于今日也?上自廊庙,下至三司,无不罹其锋,其必欲疑惑聪听,网打朝绅者,实是从古谗人之所不敢为也。且其疏末劈破开谕之请,虽不知指意之何居,而我先王当初处分,皎如日星,殿下之顷年下教,出于遵守,则此岂今日臣子所敢容喙者哉?至若凶儒之疏,时未批下,而重茂之再疏,既知其彼疏中所云,则其符同和应,经营排布之迹,昭不可掩,此而置之,将无以惩奸谗而严堤防,请前承旨柳重茂削夺官爵,门外黜送。顷日两司,以诸罪人等职牒还收事,争于筵席,至蒙允兪,中外舆情,莫不为快,而旋因喉司之启禀,只下二人依启之命,臣不胜惊惑,继之以慨叹也。夫凤征之向来一疏,专在于斁败名分,坏乱邦礼,其所为语,绝悖无伦,此岂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发于口哉?噫,今日今此三人,论其犯负惟均,一国臣民,至今切齿而痛骨,渊鉴之下,宜无区别之端,遽下意外之命,此非但有乖于严惩讨之义,窃恐从今以往,堤防渐弛,凶孽将无以惩畏也。至若㮒、焕、爀、灿等之缘坐逆狱,揆诸邦宪,尤难轻议,肆先大王,累经大霈,终不举论,而我殿下今于嗣服之初,不少持难,并加原贷,虽未知圣意之所存,而若此不已,则其何以惩乱贼而杜邪萌耶?原其情状,罪无差等,论以王章,不宜异同,请勿留难,更加三思,李凤征、㮒、焕、爀、灿,并一体还收职牒。捕盗之任,职责甚重,其不可徒循资级而骤陞也,明矣。捕盗大将李森,才受畿府,厚招物议,弹墨未干,遽尔内迁,除目之下,物情为骇,莫重将任,不可畀之于如此之人。请捕盗大将李森改正。古阜郡守李震亨,本以西土寒踪,全没官员貌样,一自莅任,多有骇举,蛊惑邑婢,率畜衙内,而私迳请托,无不曲循。委任奸乡,专管政令,而文簿勘断,皆出其手,见侮下吏,而恬不知耻,受制土豪,而畏不敢问,小民罹害,无处控诉,怨声载路,邻邑传笑。其他可骇之状,难以毛举,字牧之任,不可仍畀此人。请古阜郡守李震亨,削去仕版。载宁郡守李万春,本起寒微,素无名称,行己鄙悖,巧于善事,及授本邑,已多物议,赴任以后,剥民是务。家在顺安,駄载络绎,刑杖过滥,政令苛酷,其他贪饕不法之状,不一而足矣。阖境嗷嗷,十室九空,西来之人,莫不传说,海西名邑,决不可仍畀此人,以贻生民之害。请载宁郡守李万春罢职不叙。阳城县监赵汉纬,三载居官,一无善状,潜奸邑婢,所言皆从,赂迳大开,政令颠错,十八面田政,一任奸吏之簸弄,以陈为起,勒征无名之势[税],而民多诉怨,一切挥斥。且以所亲崔姓两班,别差养户,使之防纳油清,而倍征厥价于民间。去冬敕使时,称以人夫刷马价,横敛民结,数过千两,而去处不明,开春之后,尚督还上,囚繋鞭扑,民不堪命,一境骚扰,如在水火。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诸字牧之任,请阳城县监赵汉纬罢职不叙。新除授司谏院献纳赵圣复,时在忠清道公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批辞在上

○都承旨李肇疏,原疏在下答曰,省疏具悉。今慈[玆]赏典,实循旧章,卿其勿辞领受焉。

○户曹参判李正臣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持平鱼有龙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都承旨李肇疏曰,伏以臣,昨者奏请使臣以下,有论赏之恩典,臣名亦滥列于其中,臣诚惊惶惭惚,不知所以自处也。臣以无似,承乏备数,其于使事,直是滥竽窃吹,且此竣事,本系彝章。顾臣有何一毫可记之劳,而加级之宠命,臧获田土之恩赐,并及于臣,臣于此,诚有所不敢厌然冒受者,其于朝家,亦岂不有嫌于嚬笑之爱耶?玆敢露章自暴,仰吁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收还臣所被恩赏之命,以重国典,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批辞在上

○户曹参判李正臣疏曰,伏以臣,出疆之期,只隔十九日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阳智地,而臣疾病荐仍,久废省扫,万里之行,往返之际,将过半年,辞朝之前,一往省扫,此固至情之所不能已,而前后诸臣,以此为请,而辄皆蒙允,近例亦可援也。伏乞圣慈,俯察微恳,特许五六日之暇,俾伸人子之情,不胜幸甚。仍窃伏念,因山展谒,今已择日,臣子分义,宜不敢以私事,仰渎于此时,稍待陵幸之过,乃乞往省,固知其道理之当然,而但伏念本月二十五日,即陵幸之日,本月三十日,即方物封裹之日也,三月初四日,乃是拜表辞朝之日也。其间日字,每每窘迫,决无推移往返之路,今此陈请,实出于万不得已,而区区之意,盖欲于客使出城之后,即为发行,陵幸之前,趁又回还,则庶几公私两尽,情义俱伸。伏乞圣慈,并加裁省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辞在上

○持平鱼有龙疏曰,伏以臣,情私煎迫,既无离侧供职之望,引日虚带,徒积尸素,亦非分义之所敢安。故顷于月前,冒上辞章,而不胜区区忧慨,敢于疏末,略论李真俭事,或冀圣上垂察,明赐处分矣。浃月之后,伏承批旨,则乃以台论已发,不必叠床为教,臣于悚蹙之馀,继之以讶惑也。设令臣疏始入于台论已发之后,为台官者,目见谗佞之构诬,或启或疏,以效剌举之责者,台启当然,不必以叠床为嫌,而况又臣疏曾入于台论未发之前者乎?今殿下,既不从台启,又责臣以叠床,臣愚死罪,殿下此言,不几于𫍙𫍙而拒人耶?台阁嫌于叠床,不敢论一事,君父责以叠床,使不得出一言,则臣恐言路自此而杜绝,谗佞益无所忌惮矣,岂不大可寒心哉?臣诚意贱薄[浅薄],言辞拙讷,草草数语,未能上格天心,论一谗臣,而反承叠床之教,臣更何颜面,淟涊仍据?古所谓不得其言则去者,正谓臣今日情地。玆于日昨严召之下,坐逋违慢,冀被谴何,只推之命,遽出格外,臣诚惶愧闷蹙,不知置身之所也。寻单祈递,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喉司不谅,辄至沮却,进退狼狈,益无所措,玆敢不避烦扰,露章自列。伏乞圣慈,亟赐斥退,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辞在上

○大殿、大妃殿、中宫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殿、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此三条当在上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备边司启曰,刑曹罪囚疏决,因判书尚未出代,不即举行,守令作窠,亦有八邑,开政命下,今至累日,而铨官过为引嫌,一向撕捱,开政无期,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判书宋相琦本有身病,而近因劳瘁,症情添重,势难行公,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朝报

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鲁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焕。同副承旨徐命渊服制。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仕直。李匡辅式暇。事变假注书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庄宪大王忌辰斋戒。

○安重弼启曰,宰臣申命仁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以校理徐宗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重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安重弼,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徐宗燮,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而修撰尹惠教,时在忠清道尼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宗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重弼曰,推考传旨捧入。

○安重弼启曰,同副承旨徐命渊妻母孺人徐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诣馆所,以明日巳时行祭之意,使译官传言于敕使,则以为十七日行祭后,即为回程,而日势若暮,则十八日离发云,而别求请单子,尽为还入,房排等物,并令撤去,欲为邀见臣等。且请大臣,而大臣若不来,则直送通官于大臣家,有所言说之事云,而通官辈尽数出来西宴厅,久坐不入,举措极其怪骇。此专由于未充壑欲,有此作梗,而明日行祭,尚未停当,故礼官至今等待,事势诚有所难处,更令译官反复开谕,则终不回听,户曹判书臣闵镇远,既已出直馆伴,而臣命雄不得已入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命雄入往西宴厅,则通官等以敕使之意,传言于臣曰,明日不可行祭,十七日行祭后,十八日决意回程,房排等物,一不染指,当照数收拾,无使见失于下辈,为当,且无愠怒之意云云。臣答曰,接待等事,不善举行,致有此未安之举,心甚惊叹,而行祭日字,既有两日中择定之语,故礼官方来馆所,以待回报,而今又差退,事涉未安,必以明日行祭,为可云,则通官等以为,此事当言于敕使后来报,令臣少住以待,而入去良久,副敕招首译等,谓之曰,今此别求,皆是尔国土产之物,而减之又减,甚为埋没,不胜惭愧,必于十七日行祭,翌日发程,今不可变改云。译官等尽以敕使动止,无不启奏,馆伴亦将以此入启云,则愠色渐解,今臣退去,而礼官亦令退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礼曹承命驰往馆所,招致差备译官,传给名帖,以明日巳时致祭定行之意,传言,则译官回报,而名帖先给上敕,以礼官之言,传于通官,则上敕答以与副敕相议为之云,而通官仍言接见户判后,可以定行云。故译官即为往告于户判,则户判曰,既已出番,待明朝接见云,而通官亦曰,可与大臣相议后,致祭日字,可以完定之意,送言于都监,馆伴答以草记,然后可以接见大臣云尔,则通官曰,然则愿见馆伴云,故馆伴入去,与通官等言曰,可以议定事,待明朝与户判同议处之,而至于致祭一款,昨日接见大臣时,以今十六日间定行之意,既已商确,故礼官以十六日定行之意,择日来到,而定行日字,不为详示,礼官迄今待候于外,速定可否云云,则十七日定行后,仍观日势,当日离发云,则馆伴屡屡开释,终不听从,而良久通官起入敕房曰,与上、副敕商议更示云矣。回报之言,亦与渠等酬酢之言,无加减,故礼官不得已还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副敕房守别监二人,谓之衰老,且嫌颇扰,使之退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无宴礼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宰臣申命仁进诣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为,才遣内侍问安,又遣宰臣问安,不胜感激之至,夜睡亦为安过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求请杂物,比前敕尤多,以本曹即今财力,万无应副之路,不得已就乙卯誊录,稍加其数,使译辈传示,则两敕见之,大有不满之色矣。昨夕礼曹郞厅来传,行祭日期,则仍此作梗,举措怪骇,臣镇远适值出直,故馆伴臣命雄,因其请见,入往西宴厅,与通官酬酢而罢。今朝臣镇远,又令译官辈,因国力耗竭,不得应副求请,以致两敕之不平,至于不许,故行祭,有乖国王至诚接待之意,不胜惶恐,今方待罪云,则敕使答曰,户部官有何罪乎?吾无愠怒之事矣。仍以小纸书示曰,拟于本月十七日祭祀,十八日起身,闻王驾欲临,断不敢当,即或降临,亦不敢面语也。至公馆内铺簟等物,即差官查收特甚云云。缘臣等不善周旋,致有此无前逆境,不胜惶恐待罪,而臣等之意,则彼既书示发行之日,都监循例请留,姑为安徐,别遣大臣劝留,仍献逊谢之意,似合于接待之道,令庙堂急速禀处。明日行祭时刻,亦令该曹推择,使礼曹郞厅,传言于馆所,似宜,并此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鲁,以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因迎接都监草记,敕使书示发行之日,都监请留,则姑为安徐,别遣大臣劝留事,令庙堂急速禀处矣。敕使求请杂物,不能如数应副,致有此发怒生梗之举,事极可虑。臣虽进诣,似无回听之理,而即往馆所,使译官辈传言开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礼曹言启曰,因迎接都监草记,明日行祭时刻,令该曹推择事,启下矣。吉时令日官推择,则巳时为吉云,以此时设行之意,分付迎接都监,何如?传曰,允。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副敕使译官,送言曰,连日受鍼,显有其效,鍼医林大材,愿为限义州率往云,依其言使之给马随往,何如?传曰,允,。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家丁放鸟铳中飞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副敕使译官,送言曰,连日受鍼,显有其效,鍼医林大材,愿为限义州率往云,依其言使之给马随往,何如?传曰,允,。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家丁放鸟铳中飞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副提调意启曰,昨日以大妃殿下教,孝宁殿日次駞骆粥姑停封进之意,分付司仆寺,今日各殿日次,则当依前封进,而本寺下吏,称以误认,分付之意,駞骆牛只,皆为放送,不即待令,开门之后,各别催促举行,而夜间不得预养,仓卒取汁,所出甚少,日势已晩,今日将未免阙封,不胜惶恐待罪。本寺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勿待罪,下吏亦勿科罪。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劝留事,来诣馆中,传言于敕使,则使之入诣西宴厅,通官三人,亦为出待。臣以明日行祭后,再明日自上将欲亲临馆所,以伸感谢之意矣,闻敕使十七日行祭,十八日发行,非但情bb?b缺然,归期不可如是急遽,都监勉留,事涉泛然。故别遣大臣,欲留行期云云,则通官入去,良久来言,敕使以为,前日馆所之书传小纸,显有轻视之意,至于求请,不过文房诸具,而犹且减数,此甚未安,且竣事之后,不必迟留,当以前定日发行云。臣答以小纸书示者,欲知中间译辈之凭借而已,元非更传敕使,而译官误传之致,至于求请,则欲遵乙卯誊录,不敢任意加减而然,岂有一毫慢忽之意乎?设有些少未尽事,敕使奉承皇命,凡干弊端,一切蠲除,则因有司之失,遽然催归,恐有伤于事体,何不可赐宽假耶?通官复曰,两件小事,不必深咎,而此外又有大事之未了者,必得明白之言,可以决定云。所谓大事,似指前冬敕行时密赠也。臣答以我国凡事,一遵誊录,今番封典,只用己亥、乙卯誊录而已。至于密赠空青,及前敕时有此,则乃前例所无者,故果有此事,而封典虽系莫大之恩典,曾前屡行,则到今加减,有前后异同之嫌,决难变改。以此反复,终不回听,臣退出之际,通官来言,若于明日行祭之后,朝廷如或有更为从便善处之事,则敕使岂不勉留,而今则有难强请云。臣仍即退归,而明日行祭后,当为更禀于前席,并此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左议政,以劝留事来诣,则敕使不为出见,使通官往复于西宴厅,再三勉留,终不回听,大臣仍为退出,而其问答说话,详陈于大臣草记中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礼曹郞厅进诣馆所,使译官,言及明日巳时行祭之意,则敕使答以为,当依来传之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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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焕。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大王忌辰祭。

○申时,日晕两珥。夜五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光照地。启。

○致祭后,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徐命渊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徐宗燮,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宗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命渊曰,推考传旨捧入。

○徐命渊启曰,臣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为,连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启曰,以迎接都监草记,敕使回还时,宴享停免,则例有别遣中使申谢之举,且有开城府、平壤、义州别遣问安使之规,令本院举行事,允下矣。平壤问安假承旨,自本院依前规差出,开城府义州别问安使,令该曹差出,并趁敕行未发前出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回还时,宴享停免,则例遣中使申谢,开城府等三处,亦为别遣问安使矣。今此敕行,既已明日发行为言,朝家方劝留,则宴享停否,有难探问,而上来时既令减除,其牌文中,亦曰往来筵宴,俱行停免云,则问安使似当差出,令政院考例举行,何如?传曰,允。此条当在上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今日敕使诣阙时,不出军令,而行祭时请来官来到,则即当诣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无宴礼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日问安内官进往馆所时,明日举动之意,传及,则敕使以为,明日当早发,大驾若临幸,则俺等回还,必致日晩,惟愿大驾,勿为下临云,政院知悉。

○左议政李健命,户曹判书闵镇远,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徐命渊,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来到馆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定当回程,累次言说,而译辈云,才者筵中,敕使终无留意,则更遣大臣劝留之意,既以定夺,此意使都监直通于大臣,以为即速劝留之地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馆所离发,进诣魂殿矣,敢启。传曰,知道。此条当在上

○金始焕,以义禁府言启曰,馆所举动时,本府都事,当以九员,大驾各差备分差,而都事十员内,一员留司,二员身病危剧,无以备数,假都事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把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诣阙时,茶啖依例备待矣,使之待候于馆所,故到馆后,即为入给之意,敢启。传bb曰b,知道。

○以严刻单子,传于徐命渊曰,三严以辰时,改定以入。

○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即诣馆所,以勉留之意,传言于敕使,则敕使之通官,接见于西宴厅,通官初为传言则不许,再次往复,始言国王,屡遣大臣,恳留至此,明日姑为仍留,而再明则当为发行云,臣则仍为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左议政以劝留事,来诣馆所,则敕使不为出见,使通官往复于西宴厅,再次传言,始许勉留一日,大臣仍为退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礼曹言启曰,当初因迎接都监草记,敕使行祭翌日,馆所举动事,启下矣。今日既已行祭,馆所举动,明日定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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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奉命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金始焕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有雾气。

○大驾诣馆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接见敕使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大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徐命渊启曰,宰臣赵以健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前帘。

○徐命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徐宗燮,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启曰,宰臣赵以健,驰诣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早遣宰臣问安,不胜感激之至,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顷日迎敕时,守宫假承旨行副护军李堂,假注书校书著作尹遇周,今日馆所举动时,使之仍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国恤时朝绅、士庶燕居带,以大臣收议,麻带定式施行,而凡公服与燕居服有异,朝士既用布团领、布裹帽、布裹角带,则生、进放榜时,生、进所着服色,当用生布头巾、生布团领,而带则不可仍其麻带,所当一依朝士布裹角带之制,以生布带参酌定式,而有非臣曹所敢擅便,议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健命以为,儒生初不得衰绖成服,只以麻带裹之,故国恤成服之后,亦仍为燕居之用矣,今此悬榜时,则服用公服,而带用燕居之带者,殊甚斑缀,一依朝士布团领、布裹角带之例,以布带定式,则似为得宜,而此乃议起,不敢臆断,惟在圣上酌量而处之。行判中枢府事赵泰采,与左议政意同,领中枢府事李儒[李濡],领议政金昌集病不收议,行判中枢府事金宇杭病不收议,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待罪城外,不敢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权尚夏,右议政赵泰耉在外,不得收意[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bb依b左议政bb议b施行。

○徐命渊,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自昨夕以后,少有解怒之色,其求请杂物,比前日所减,量力增数以示之,则敕使言人参各求五斤,而只给二斤,其馀三斤,若难觅得,则不可不折银计给。且昨日中使来传,礼单中银器,当为还给,以本银代纳云,译官辈,以人参决难多得,折银亦无前例,国王所送礼单,所当援易之意,再三言给,而大加咆哮曰,此事决定后,可以回程云,而译官等使不得近前,此事决不可听许,而彼人之贪欲,必不但已,实为难处。令庙堂商确,禀处,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副敕连日招入医官,诊脉试鍼矣,今日则又请服药医员秦后观,命以加入消积定元散曰,鍼灸停止,从容服之为可云,则敕使多数剂去云,此药限二十贴精剂以给事,分付医司,何如?传曰,允。传曰,再明日敕使回还时,郊外举动停止,时刻,勿为磨炼以入。

○徐命渊,以礼曹言启曰,取考庚寅年誊录,则陵幸亲祭时,新旧陵祝,因大臣收议,以单祝行祀矣。今此陵幸时,亦依此例,以单祝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义厅所报,则今此庭试时,各陵殿参奉试暇之代,例以付禄忠义二十员差送,而许多假官,决无推移差送之路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医司差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一丁字阁,各设礼馔行祭事,已为启下矣。取考庚寅誊录,则王后神座移安于大王一丁字阁时,有告文设行之事,今亦依此例,今二月二十五日告文后,移安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令荐新冰,每年春分日开库,翌日荐进矣。今年春分日,在于同月二十三日,宗庙、孝宁殿、永昭殿、敬宁殿、永徽殿荐新,则依例令东冰库临时封进,而山陵荐新冰,则以本陵所藏之冰,二十四日荐进之意,预为分付于本陵参奉处,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廷熽启曰,请前承旨金一镜罢职不叙,伊日仕进承旨,并命罢职不叙,前承旨任守干罢职不叙,前承旨柳重茂削夺官爵,门外黜送。请勿留难,更加三思,李凤征、㮒、焕、爀、灿等,依前一体还收职牒,捕盗大将李森改正,古阜郡守李震亨,削去仕版,载宁郡守李万云,阳城县监赵汉纬罢职不叙。齐陵参奉李志仁,为人庸鄙,行己无状,迫逐其妇,见弃乡里,题目之下,物情皆骇。请齐陵参奉李志仁汰去。批辞在上

○礼曹判书李观命疏,批答曰,省疏具悉。病状如此,深用虑念,提调之任许递,卿其安心调理焉。

○忠清监司赵荣福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平安监司权𢢜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黄海监司金有庆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台言不bb必b深嫌,卿其勿辞察职。

○校理徐宗燮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判书李观命疏曰,伏以臣,一病支离,转辗[辗转]沈痼,今至四十馀日,一向危笃,医治扶躬,贴身床席,形骸换脱,气息奄奄,作一未冷之尸,中间旷职阙礼之罪,难以毛举,而精神耗昏,不得备陈,只切惶悚之至。最是太庙例行春奉审,定于今二十日,而本署提调,病未行公已久,臣忝叨提调,当为进去,而以此病状,万无起动之势。若不先期变通,则必致临时狼狈,玆敢冒死疾吁,伏乞圣慈,俯垂谅察,将臣本职及宗庙署提调之任,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

○忠清监司赵荣福疏曰,伏以臣,日昨猝患风痰,头目晕眩,精神昏塞,全无知觉,不分人鬼者,几五六日矣。多试药饵,幸以得苏,而源委既深,症情当苦,言语有时颠错,眼视居常暗瞀,将不得复为完人。顾此危喘,已分废弃,强力供职,断无其望,一道赈救之策,实难酬应,前头巡审之行,末由起动。玆不得不冒昧驰章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赐矜怜,亟许镌递,使营务无旷,残命得安,千万幸甚事,入启。

○平安监司权𢢜疏曰,伏以臣,羞明之疾,阅月弥苦,既多旷职之弊,且无随敕之势,冒上辞本,冀蒙镌递,而及承圣批,不惟不加之罪,至以兵使,代行支敕,勿辞调理察职,为教。其所以曲谅贱疾,迥出寻常,臣诚惶陨感激,不知死所,固当俟间察任,不宜更烦控吁,而第念臣之所患,非一时偶感之症,乃是积瘁所祟,则不可以区区医药,责效于旬月者,诸医之见之者皆以为,必须静养数年,然后方可以作完人云,此任未解之前,便是此病未瘳之期也。自湾落留之后,亦不可一向仍滞,寸寸作行,昨才还营,而撼顿之馀,将理失宜。种种诸症,有加无减,火热相昇,眼视益昏,真元内脱,气息转惙,委顿床席,奄奄欲尽,以此病状,万无复起为人之望,岂可以帅臣之代行,而有所自安,而一味养病,不思所以自处乎?况彼人以臣往回时,俱不出待,如或致疑于慢蹇而生梗,则其于贻辱国家,大矣。臣虽获递,固知新伯之未及,来到于送敕之时,而彼若知臣之见递,则亦必无辞于执頉矣。今臣之不避烦猥,更申疾痛之呼者,非但为一身之计也。实系国事之重,恳乞圣慈,曲加谅察,令庙堂即速变通,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不胜幸甚。

○黄海监司金有庆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正言金槹疏本,其论白川衙客杖杀通引事,有曰,尸亲发状营门,而势有所拘,尚今掩置,臣看来,不胜讶叹之至。去十月初,白川户长赵后荣者,呈状营门,以为其子受杖于衙客,至于殒命,臣不胜惊骇,使即查报,则白川郡守尹得仁,以嫌难举行之意,頉报于臣,臣即移定查官于海州,则判官安相元牒呈内,赵后英[赵后荣]处,其子致死委折,详查问之,则以为,其子以本郡贡生,立役官家,郡守之女婿,因私怒决笞四十六度,迺于四十一日,奄至殒命,固知过限之后,不可成狱,而父子至情,不能自抑,有此呈诉之举云。臣取考法文,则打伤人者辜限,果为二十日,而此则已过四十馀日,成狱固不可论,衙客之任杖官属,虽极不可,而此则私家子弟之过失,而亦非臣所可论责,臣果置之矣。今者台疏乃至于此,此实传说之爽误,而至于势有所拘之云,臣窃有慨然者。盖尹得仁,即臣之姨从妹夫也。谏臣之意,有若臣拘于私情,故不发觉者然,噫,臣虽无状,粗闻事君之道矣。循私废公,心窃耻之,而况杀人,何等重事?身为道臣,为私意所牵掣,弥缝掩置,臣岂敢为,而谏臣乃以此致疑于臣?臣与谏臣,情义不泛,而其不可谅,甚至于斯,此由于臣之平生行己,不能取信于侪友之致,自讼之外,尚谁咎哉?谏臣所闻,虽非实状,而既被台论,则臣之不敢晏然于职次也,决矣。伏乞圣明,特递臣职,以安私悃,不胜幸甚。

○校理徐宗燮疏曰,伏以臣于岁初,自北幕受暇上京,而撼顿之馀,宿病添苦,蛰伏私次,已有日久矣。顷于千万梦寐之外,忽承玉署新除之命,病势转剧,情地难强,屡逋严召,幸得例勘,惶悚虽甚,而私分稍安矣,曾未数日,恩叙旋降,华衔如旧,臣于是,一倍闷蹙,罔知所以攸处也。夫论思之职,不轻而重,其选也极清,其责也甚重,苟非才望足以倾一世,经术足以资君德,莫宜居之。顾臣少而失学,壮不如人,环顾平生,无一可记,不知圣明,何取于臣而除旨荐叠?有若非臣,莫可者然,而此犹有不可论者。一自馆录了当之后,众目交睢,百镝丛集,苟充之讥,请削之论,前后迭起,蹈籍污蔑,殆无馀地。虽未知其造意之果出至公,而臣既是新录中一人,则其何可不恤人言,徒恃宠灵,扬扬冒出,以益其嗤点也哉?臣之难进之端,于是乎益,决矣。且臣于李光佐自明之疏,尤有所不可晏然者。夫玆事是非,自有公议,则臣不必一一求辨,而若其所谓随处尽敬,不失进退之义云者,诚不满一哂也。噫,光佐之当初决去,不过因一匪怒之教,转辗[辗转]撕捱,终至于自阻朝行而已,元非古人不得则去之比。且非山林遐遁者流,则当其上下焦遑之日,必待召命,而乃可以致身候班者,终不成说,而及夫万事既讫之后,彼其中心,亦不能无惕然恤然底意。故末膺敦匠之命,欲为息黯之资,其一进一退,初非出于斟酌义理,而艰遁斑缀之状,至此益可见矣。今乃不少自反,怒人则斥之以太甚,恕人则拟之以古贤,其亦可异也已。至于柳重茂分疏之言,尤为纰缪,其吹觅无理等题目,已极骇悖,而所引司马光事,即光佐疏中,所谓名臣硕辅者也。噫,司马光进退大节,其果与光佐之处义,有近似者耶?此等僣猥之说,固不足多辩,而若其阿附之态,有不可自掩,臣虽疲软,岂可与此人呶呶相较,重伤事体也哉?两臣诋斥之言,既不寻常,本职难冒之势,又非一再,反复思惟,终不敢承命。再昨陈疏,亦未见却,日事违傲,连蒙只推,惶懔抑塞,措躬无地,玆又不得不随牌诣阙,略暴危悃。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许镌递,仍治臣前后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靖私义,不胜万幸。批辞并在上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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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金始焕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安东府使金镇玉,白翎佥使崔熩,宁城佥使金尚炫。

○府启,答曰,不允。

○司谏金济谦避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徐命渊启曰,因弘文馆草记,校理徐宗燮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司谏金济谦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徐宗燮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宗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徐命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今已许久,事体至为未安,校理徐宗燮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下弓矢,宁城佥使金尚炫处赐给。

○金始焕,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问安中使及承旨,来到馆所,则敕使必欲亲见,迫令译官延入,以曾无前例之意,再三争执,终不回听,咆哮不已。槪以礼单及求请杂物,不满其欲,而又不许折银,盛怒都监,欲为告诉之意,不得已以今方启达,以待上教后,可以决定之意,言及,而未知何以为之乎?令政院即速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启曰,以迎接都监草记,问安中使及承旨到馆所,则敕使必欲亲见,迫令延入,而曾无前例,令政院禀旨事,今方入启矣。既无前例,则本院亦难擅便,所当令庙堂禀处,而事势急迫,不容迟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问议大臣处之。

○金在鲁,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中使、承旨到馆所,则敕使必欲亲见,而此无前例,令庙堂禀处矣。今此敕使之必欲见承旨、中使者,以求请杂物之不满其意,欲为告诉于上,而都监不能防塞,以今方启达,待上教决定,言及于敕使云。自上若果下览都监草记,则中使、承旨之接见敕使,虽无前例,勿令入见,有欠于接待之道,若许见之,而敕使多发难从之请,则朝家亦何与之较争许否乎?事之至此,节节难处,故今自庙堂,先为请罪都监与首译,以绝启禀之路,似为得宜。故请罪启辞,并为书入,以为宣示都监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重熙,以备边司言启曰,即因迎接都监草记,敕使求请人参各五斤内,只给二斤,其馀三斤,若难贸得,则请以折银计给,且中使礼单中银器,亦以本银代给云者,实为难处,令庙堂商确,禀处矣。人参虽曰我国土产,近甚绝贵,两敕所求各五斤,决难备给,故该曹各给二斤之外,实无推移之路,而敕使必欲以馀数,折银受去,既曰土产,则惟当随所储而应副而已,何可折银代给,有若应给者之不得加减乎?后弊所关,不可创开,而彼之壑欲无厌,必不但已,则人参各一斤,更为加给,而以广求市上,只得此数,其馀数,则曾前土产,元无折银代给之规等语,据理防塞。至于礼单中银器,揆以事体,不当换易,而今观彼人所为,有不可以常理责之者,往复相持,反益为辱,依其所言,计银换给,似无大损,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以备边司言启曰,使行时彼中需索,逐年增加,以此曾前,每有公货贷去之例,盖近来莱货乏绝,商译辈无他赍去之致[货]。即今谢恩使拜表不远,势不得不许贷,而上年前后两使之行,官银之出给者,其数甚多,各衙门所储,渐至枵然,事极可虑。虽不能准前所贷之数,银子二万两,使该曹及各衙门,推移出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在鲁,以备边司言启曰,我国之接待,事体至重,凡干节目,自有遵行之法例,旧规之外,虽毫分,不得加减违越,乃所以严事体重法令也。今闻迎接都监,以敕使之要见中使、承旨,再三强请,都监不能违拒,至欲以此禀启云,承旨、中使只传问安而已,曾无接见敕使之例,则都监惟当据例争执而已,何敢以无前之事,仰烦上听乎?其失职,大矣,不可置之。都监堂上,并姑先从重推考,当该首译,亦难免不善传言之罪,拿问,何如?传曰,允。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陵幸定于今二十六日矣。敕使下去时,畿驿人马,尽数入把,例当交递于金川,则还为待令于陵幸时,事势必将窘迫,今番则迎接人马,前期来待于松都,替把后,畿驿人马,则即为还来之意,京畿、海西监司处,急急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启曰,明日宗庙春奉审时,本署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颐命身病,提调李观命陈疏,既已蒙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宗庙提调李肇。

○徐命渊,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今方督捧礼单杂物,咆哮万端,或虑杂物进排下人之散归,人定已久,而不许门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左议政李健命有时急禀定事,来诣请对矣,敢启。传曰引见。

○金在鲁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森所被台启,才已停止,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衮龙旗[交龙旗]奉持马,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出郊试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敕使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小臣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朝廷接待极优,故必欲面对近侍,以达感激之意矣。以无前例,虽不得面谢,近侍下问连续,尤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敕使回还时,不得亲临郊外之意,遣承旨传言事,定夺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因备局覆启,两敕别求人参各一斤加给,礼单银器,计银换给事,命下矣。敕需人参,自户曹措置者,只是十斤,而敕使、通官应给及敕使别求各二斤,通官各半斤计给后,更无所馀。人参非仓卒贸得之物,今则万无加给之路,礼单银器,昨日午后始为领受之后,送言于臣等曰,国王所赠礼单,虽不得不领受,而银器则自户曹愿为计银换给之,臣等以国王所给之物,私自换给云者,非人臣所敢闻等语,严辞斥之。其后姑无更为发说之事,而今则各样杂物之不许折银,咆哮不已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崇陵表石营建厅意启曰,臣致中,臣龟河,今日会同开坐,磨炼事目,别单书入,而碑石,上年江华府浮取,既已运致于龙山矣。石品,更为看审后,运送陵所,而事体至大,不可委于监役官,臣等与监役官,眼同看审次,当除朝辞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崇陵表石营建厅意启曰,臣等来诣龙山碑石所在处,眼同看审,则石品果为坚刚,而疵欠有无,磨正后可以详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明日回还时,初吹寅时,二吹三吹随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礼单马四匹中,有点马一匹,其馀三匹,并为无事择执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回还时,路程记不为书出,以小纸书二十日寅时起身,高阳下用晩饭,而路程记,到高阳当为书出云,以此,分付伴送使及京畿、开城府、两西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还时,弘济院过站磨炼,则大臣、承旨不为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则答以别无出往之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金济谦启曰,臣于在试院,猥叨谏省新命,而本院方有李真俭远窜之启,真俭污蔑馆录,无复馀地,则臣以录中之人,决不可参涉于其间,复命之后,宜即引避,而贱疾适苦,泯默径还,祭班举动,亦未进参,分义亏缺,无所逃罪。言责重地,引日虚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其何敢苟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批辞在上

○持平李廷熽启曰,请前承旨金一镜罢职不叙,伊日仕进承旨,并命罢职,前承旨任守干罢职不叙,前承旨柳重茂削夺官爵,门外黜送。请勿留难,更加三思,李凤征、㮒、焕、爀、灿等,并一体还收职牒。请古阜郡守李震亨削去仕版,载宁郡守李万春罢职不叙,阳城县监赵汉纬罢职不叙。批辞在上

○未时,上御进修堂。大臣请对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健命,右副承旨金始焕,事变假注书尹光天,记注官韩斗一,记事官朴长润。左议政李健命所启,庭科不远,只隔七八日,而不可无主试之人,小臣兄观命,待罪大提学矣,正月以后,身病弥留,屡上辞疏,自上必以俯烛其实状,见今病情,万无趁科时出仕之势,而小臣嫌不可仰请递给文衡之任矣。自前主文之人,有故,则提学代任,即今艺文提学崔奎瑞,弘文提学郑澔俱在外,何以为之?上曰,提学改差。健命曰,何人改差乎?上曰,崔提学改差。健命曰,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所启,顷日次对时,今春水陆操停止,只行巡点事,定夺,分付诸道矣。昨见京畿监司李㙫状启,则巡点亦请停止矣。每年春秋习操,固是戎政之大者,而前秋以国恤不得举行,今春凶歉亦甚,故习操虽未设行,巡点则使之从便举行矣。今春畿内不但凶歉,敕使连续,民不息肩,且陵幸不远,凡百酬应,亦且不赀,虽巡点之役,似难设行云。他道则虽不可停止,畿甸根本之地,则特令停止,似合于怀保之道,故敢此仰达。上曰,停止,可也。健命曰,然则畿邑之摠戎、守御两厅所属外,如镇抚营所属在畿内者,一体停止,何如?上曰,唯。

○右副承旨金始焕所启,臣有所怀,惶恐敢达。庭试当前,庆科亦不远,而丙申疏儒被罚,于今六年,一向废词[废阁],当此一国同庆之日,许多举子不得观光,则不无向隅之叹,自上特为分付,俾得观光,何如?上曰,依为之。始焕曰,然则师儒之长,主张儒罚,解罚事,分付大司成,何如?上曰,唯。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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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坐直。左副承旨金在鲁。右副承旨金始焕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注书尹光益在外。假注书李憙仕直李匡辅。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利城县监朴旻梓。

○夜一更二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安重弼启曰,宰臣洛昌君樘,馆所问安进去下直。答曰,知道。

○金在鲁启曰,小臣以郊外举动不得为之之意,往言于敕使事,馆所进去下直。答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李凤翼未肃拜呈辞,掌令蔡膺福,持平李廷熽、鱼有龙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鲁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敕使回还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司谏金济谦引避退待,已至经宿,而献纳赵圣复在外,正言白时光未署经,大司谏赵尚䌹,正言李圣龙俱为呈辞,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启曰,吏曹判书宋相琦三度加由之后,已过一朔,一向引入,十二月都政,亦当次第设行,而尚今迁就,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宰臣洛昌君樘,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俺等今方离发,而至使中官宰臣,连续问安,不胜感激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鲁启曰,臣承命馆所驰往,一依启下圣教传言,则敕使答以为,俺等今方治行将发,而伏闻国王有病患,不胜惊虑,病患如此,何可出临郊外耶?唯万安是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鲁馆所进去时,今闻佥大人从御已戒道,殊甚怅,拟欲出郊送行,以伸主人之情礼矣,适患外感,气甚不平,未果遂意,尤不胜歉恨。玆遣近侍,别为问候,唯望长路行李珍重,传言于敕使事,禀旨,启下。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及通官以下,元礼单各样求请杂物,自昨日次第入给,而上敕加时木十二条,鸟铳六柄,副敕加时木十四条,鸟铳六柄,一大通官加时木七条,鸟铳三柄,二大通官加时木六条,鸟铳二柄,三大通官加时木四条,鸟铳二柄,一次通官加时木四条,鸟铳二柄,二次通官加时木四条,鸟铳一柄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无宴礼日也,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去夜出军令之后,以礼单及求请杂物折银一事不许云,故至今无发行之意。此事必以得诺,然后可以起动云,咆哮不止,不得已䌷、布、绵三种,许令以银,则今方亲捧,而副敕又密招臣镇远差备,附耳言曰,我以礼部官,专管尔国文书,当出力周旋,何不别致人事乎?前求人参三斤,或本参,或折银密给,然后当似发行云,而前则咆哮,今则哀乞恳请,日势已暮,一向相持,事多可虑,故不得已人参三斤,代银一百五十两,又为密赠,以为无弊发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离发馆所出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伴送使状启,今番敕使触事生梗,今将回去,前路可虑。首译金文秀,自初跟随以来,颜面颇熟,方在囚禁中,今若换差,则生熟有异,姑为变通带去,竣事后勘罪事,传于金始焕曰,姑为放送。

○以庆尚左兵使状启,兴海等官译吏尹兴元等虎囕死事,传于金始焕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金始焕,以义禁府言启曰,即因伴送事状启,首译金文秀,有姑为放送之命,即为放送,而竣事后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敕使驻轮于迎恩门前,使大通官传言于臣曰,国王接待备尽,不胜感激云,而因令臣过去背立,大通官又以国王甚重之意,缕缕致谢而去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到沙岘底,臣等所立处,使之背立,而过去通官等,下马诸臣等前,别为致谢曰,今番多有未尽事,愿勿为咎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启曰,校理申晳陈疏受由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校理徐宗燮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下番无他推移入直之员,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差出,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启曰,校理徐宗燮牌招事,允下矣。家在城外,日势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焕,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李㙫移文,则因庆安察访所报,今月二十四日宁陵大祭时,祭駄祭官行人马,本驿担当,而即今敕使相值,人马势难入把,依前例中使、使官所骑马香陪皮筒外,献官监察则私持马往来之意,预为分付云。取考誊录,则陵幸相值之时,敕使相值时经宿处,献官监察,勿为给马,已有前例,今亦依前例,私持马往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赵尚䌹启曰,司谏金济谦,以臣顷在试院时,猥叨谏省新命,而本院方有李真俭远窜之启,真俭之污蔑馆录,无复馀地,则臣以录中人,决不可参涉于其间,复命之后,宜即引避,而贱疾适苦,泯默径还,祭班举动,亦未进参,分义亏缺,无所逃罪,言责重任,不可虚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其何敢苟然仍冒于台次乎?引避而退,嫌不联名,既有近例,何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司谏金济谦出仕,何如?答曰,依启。

○答同副承旨徐命渊疏曰,省疏具悉。囚人之供,何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副校理申晳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同副承旨徐命渊疏曰,伏以臣,即见囚人李瀗、李㴋等所供,则臣名入于渠辈举论中,看来不胜骇然之至。臣昨年待罪畿邑也,接问粜籴簿记,则前牧使李瀗之所坏损,甚多,故臣骇异之曰,粜籴国家所重糓物也,国法至严,瀗是何人,轻犯国法至此耶?细考其时文书,则其所称田税还上者,俱是不法也。臣按置其时该吏及文书中所受各人,详核曲折,则盖瀗在任之日,多匿田结,谓之馀结,其所谓馀结者,多有虚名不实,而瀗利其数多,不闻虚实,一倂征税,吏民不得纳米,则瀗乃发出粜仓所在租五十九石零,米五十九石,太一百二十九石零,以充其税,以还上受食名,勒加之于吏民,而其数各人等不得见一升米租耳。到秋白地征粜,事极不当,故臣将举而论牒道臣,则瀗送人恳乞曰,擅离粜谷于馀结之说,是果不善处事之致,当日备纳,惟愿姑寝云,而冬序过半,了无所纳,故臣不得已枚报道臣,臣亦因事罢免。所谓田税还上,都不得收捧者,以瀗之故也。及李㴋赴任,曲为瀗地,吏民之不纳者,不但囚刑狼藉而已,称以一族,凡民之粗保家居者,无不刑驱威剥,不计毒虐一州,唯以充补瀗欠为己任,则旧任之罪状,㴋以勒不干之人云者,指谓此事,而今㴋反曰,以臣成册收捧云云,所言殊可骇也。臣在邑时,录得还上应纳人,作为一册,而其中所谓田税,还上者,即瀗之所愿自备以纳者也。因瀗录记,载在册中,欲以此征出于瀗矣,今㴋不征于瀗,又不能征于册中之人,侵剥册中人之一族,罔有纪极。至被廷尉问,则乃以为,臣有所录,故依此收捧,隐然为借口自免之计,其果成说乎?其为瀗则可谓至矣,独不念天听不可欺耶?且㴋之供辞曰,臣之在邑也,其所收捧者,八百馀石。夫瀗之移用粜仓三邑谷,只七百馀石,臣之所捧若如百石,则是所捧过数,㴋何可必为此虐民之举耶?据此一段,亦可见其遁,甚也,其所谓虚录那移云者,本邑移转南北汉御营军饷租三百馀石,以未捧为已捧而磨勘之,则是虚录也。及为营门上纳时,以他粜糓,移充未捧之代,则此那移也?其磨勘成册与移充文书俱存,虽欲自掩,其可得乎?臣在邑举状,则瀗低辞乞哀,自罪自咎之不暇,及李㴋之刻督邻族,今皆准捧之地,则瀗乃敢肆然出气,扬言自是,白地做言,有若见忤于臣者然,臣平生未尝识李瀗之面目,声闻亦素不相及,则有何善恶之可论?其言诚可笑而不足辩也。尤可怪骇者,李㴋之为李瀗弥缝,无所不至,刻害百姓,不顾其身之陷于罪责,置对之后,厌然掩其侵剥一境之举措,忽地举臣,若因臣而至此,其言之无据,胡至于此极耶?臣于意外,遭此横逆,其受侮,甚矣,尚何颜面,晏然于近密之地乎?玆敢略陈事实,仍复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亟命镌递臣职,以幸私分,不胜幸甚。批辞在上

○副校理申晳疏曰,伏以臣,素饱痰火之痼疾,少失将摄,百病交至,近因晩着失宜,触感不细,痰壅气逆,眠食全废,今已有日,适值禁直多旷,不敢言病。自昨日症情越添,肢体如束,头目颤眩,呕喘兼作,坐而达曙,朝来神息昏悯,殆不省事,种种苦症,虽不敢悉烦,而如使臣或可自强,则当此馆僚不齐之日,何敢为引疾图便之计哉?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病情之危惙,特递臣所带职名,俾得安意调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批辞在上

○义禁府启,今因伴送使状启,首译金文秀有姑为放送之命,即为放送,待其竣事后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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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韩重熙出使。右承旨安重弼。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始焕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未差。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巨济府使孙命大,洪原县监姜翰周,咸兴判官郑亨晋。

○有政。吏批,行判书宋相琦进,参判沈宅贤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徐命渊进。兵批,行判书崔锡恒病,参判尹悫病,参议李挺周病,参知洪禹传进,同副承旨徐命渊进。吏批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济谦为校理,李重协为修撰,沈㙉为持平,崔锡恒为弘文提学,李星焕为礼曹佐郞,赵尚耘为军器佥正,金在鲁为吏曹参议,李熙畴为大丘判官。学正单韩澍,兼春秋单金翰运。训炼主簿梁益标,今加通政,奏请使先来军官,加资事,承传。副护军黄再征、郑箕济、李东培、兪德基、李时蕃,副司直鱼有龙,副司果李德寿、洪禹采。

○府启,答曰,勿烦。

○安重弼启曰,二十二日,生进放榜,二十三日,国忌斋戒,二十四日,国忌正日,二十五日,山陵亲祭斋戒,二十六日,亲祭正日,此五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玉堂阙员差出,仍即牌招事,允下,而日势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金在鲁启曰,注书尹光益自乡上来,陈疏到院,才已退却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焕启曰,注书尹光益牌不进,罢职,假注书李憙仍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启曰,吏曹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牌不进,事甚未安,并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启曰,兼春秋韩斗一奉命出使,兼春秋上下番之外,无他推移之员,事多苟艰。韩斗一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大邱判官李溭呈状内,素患痰火之症,兼有落伤,臂脚如束,转侧须人,旬日之内,万无赴任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病状果如是危重,则不可等待其差复,大丘判官李溭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在鲁,以禁卫营言启曰,新造旗麾祭,今月二十二日子时,神武门外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二日,禁军戎器点考,都摠府眼同,设行于盘松亭矣。入直禁军等,依例除标信出来逢点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火药捣砧所入焰硝,必以好品醎土煮取,然后药性猛烈,故每在闾家所在处掘用,而今已尽取,更无可掘之所,事甚闷虑。空阙醎土,从前有启达得用之例,今亦依前掘取于庆德宫,以为煮硝之地,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明陵举动教是时,入把马依例别单书入,而其中择马,则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曾前举动时,道路高峻不平之处,替用人夫,已有前例,而今此沙岘新路,碌磻岘、峯岘,俱是险处,亦依此例,临时启禀,一体替用人夫,宜当,以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礼曹言启曰,上年秋,因大臣陈达,何蕃等祀宇建立事,日晷渐短,寒事不远,稍宽期限,鸠材始役,恐亦不晩,今姑差退事,命下矣。成命之下,不可一向迁就,令本官看审基址后,择吉举行,而别定监役官,监蕫其役,亦令本馆次知检举,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廷熽启曰,请前承旨金一镜罢职不叙,伊日仕进承旨并命罢职,前承旨任守干罢职不叙,前承旨柳重茂削夺官爵,门外黜送。请勿留难,更加三思,李凤征、㮒、焕、爀、灿等,并一体还收职牒。古阜郡守李震亨,削去仕版,载宁郡守李万春,阳城县监赵汉纬,并罢职不叙。近来诸宫家新设浩多,弊端益滋,中外公私,不胜支堪,有识之窃叹久矣。寿进宫乃无后大君、王子、公主后宫奉祭之所,而明善、明惠两公主房及昭仪房,亦无后宫房也。若以明善、明惠公主及昭仪房,移属于寿进宫后,田结与奴婢可罢者罢之,可存者存之,则庶除一分之弊,请令庙堂划即举行。庆州讨捕使崔道章,愚滥贪虐,无一可取,及授本职,多有骇举,治盗之际,不分虚实,径施酷杖,枉杀无辜之良民,追捕之时,不加审察,而多发军卒,尽掠一村之财产。至于以其所昵妖妓之亲属,差定军官,视其赂物之有无多寡,任其捕治之操纵轻重,闾巷如逢乱离,莫不怨骂。请庆州讨捕使崔道章罢职不叙。

○左议政李健命箚,批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囚人之供辞,于卿别无所嫌。国势艰虞之日,引避控免,何至此极?予实愕然,无以为谕。卿勿过辞,安心行公,以副孤孤之至。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户曹判书闵镇远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疏末事,令庙堂商确处之,安心行公。

○行司直金锡衍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如此,予增虑念。疏陈戎政,令中军替行,未为不可,卿其安心,调理行公。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左议政李健命箚曰,伏以臣,得伏见囚人李梦寅之供辞,以臣顷日筵奏,或谓之恐动,或谓之诬罔,其所诟辱,不遗馀力,臣不胜骇怖也。渠敢自比于古人持釜伏阙[持斧伏阙]之例,曷尝有持刃乱嚷,突入禁庭,殴打卫卒,如梦寅等之为哉?其时守门将,不能禁断,至使受牌之巡将,遮阑而不得出,则其举措之骇怖,实前所未闻,。苟使此辈,少有一分严畏之心,何敢放肆至此,而所持矸刀,非木而铁,则何可谓之非刃耶?至于换呈疏本一款,今其援辞,不能全讳,而犹且妆撰为说,变幻事实,其视传说之原本,则不啻相反矣。且其徒安重烈,追呈政院也,何不直陈其拔去委折,乃以改书原疏为言,终使政院被瞒而捧入耶?此等鬼蜮之辈,随意变幻之状,必不逃于天日之照,而人心世道,至此而无馀地矣,宁不寒心?虽然,臣忝居具瞻之地,受此无限丑诋,其何敢一刻晏然于位次乎?伏乞圣明,亟赐照谅,镌斥臣本职,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胜幸甚。

○户曹判书闵镇远疏曰,伏以臣,今番虏使之贪饕凶悖,实前后所未有之事,臣于此时,待罪地部,不能随事弥缝,相势周旋,始则诸问虚实,欲其愧屈而逢其怒,继以求请杂物之减数,而逢其怒,末又以不许折银,而咆哮益甚,以致魂殿致祭,不即设行,而至于祭物腐伤,临急改备,殿下将欲遵例临见,而敢欲沮尼,谓不欲面晤。及至驾幸接见之际,又以怒臣之言,发于酬酢之际,甚至于问安中使、承旨终日留待馆所,未得其答,国家之羞辱,无馀地矣。苟究其故,皆臣之罪,而日者备局草记,以臣启禀,彼人之请见近侍,辞意极其严正,而所谓罪臣者,特从末减,只施问备,臣尤不胜震悚愧蹙之至。姑先二字,似将有勘罪之举,臣当缩伏以俟,而重任之一日虚带,增臣一日之罪。况臣于顷日筵席,引罪乞解,殿下俯谅情势,亟降兪音,旋因大臣之言,又命反汗,虽缘责应之方急,不敢更渎,而臣之所叨,何等职任,而既递还任,晏然仍冒,不但臣廉义之所不敢出,其在朝家事体,岂容若是其苟简耶?且伏见备局公事,则今此谢恩使行中,又令贷给各衙门银货,而臣曹所分画者,为八千两,本曹经费荡渴之状,中外之所共知,前后两敕所费,已至屡万两,则八千两银货,又岂有办出之势耶?取考本曹文书,则从前使行贷去银货未捧,多至五万两许,年年许贷,库储匮尽,而每当使行,视若应行之例,此宜有变通之道,而臣既无以奉行朝令,则尤不可仍据职次,玆敢实暴情实,仰首呼吁。伏乞圣明,谅臣才智之庸下,不称重任,察臣情迹之难安,不止一再,亟命递臣职名,勘臣负犯,以肃朝纲,以警后人,公私不胜幸甚。

○司直金锡衍疏曰,伏以臣,病情危苦,长在床褥,重负未解,一向虚縻,国之重事,缘臣以颓废,私心惶蹙,实有万万不敢自安者。罄竭危恳,冒渎宸严,以手祝天,颙俟一兪之音,庶冀释负就尽,得以瞑目地下,及奉圣批,反降温谆,轸念贱臣之危病,至命御医而临视,颁药赐膳,天意缱绻,仰惟圣衷念簪履之旧物,悯一介之将死,乃有此不世之异数,自顾粪土微臣,何敢当此?以首顿地,不觉感泪之被面也。至于将任,终靳许递,戎政因令中军替行,贱病又命调理行公,臣于是,闷郁抑塞,自不能无憾,而日月之明,犹有所遗照也。夫习操之代行,出于不得已,实多苟简之诮,亦非所以重事体之道,而臣之素患,乃是积痼之症,加以年纪衰老,气血俱竭,譬如枯朽之木,下山之日,有非药石调将,时月可瘳之病,只俟朝夕溘尽之期,实无复起斯世之念。近又添得外感,食饮益废,夜眠全失,气息奄奄,有若霜加秋草,自知不久,宁复有望于供仕乎?噫,臣之抛弃职事,已多年所,其必递之义,非但臣前后祈恳之言,已悉无馀,实亦同朝之所共知也,非惟同朝为然,国人亦皆言之,特殿下未及深察乎此耳。若臣恩私所被,宠灵是赖,不恤妨贤害事之罪,厌然仍据于重任,则此非臣私义之所不敢出,亦将公议之必不待矣。臣之情势,其亦穷且隘矣,臣以此穷隘,势不得不更事陈恳,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微臣情悃,无路仰彻。方窃闷蹙之际,园陵幸行,期日已定,有御营厅留都之命,臣将祗诣行阵,而顾臣以床责[床箦]间未冷之尸,振起束带,万无其望。臣非不知烦渎之为罪,而病废实状,如上所陈,敢复冒死哀吁于宸庐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赐悯怜,亟命递臣将任,以幸公私,不胜伏愿。批辞并在上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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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申思喆。右承旨韩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姜世胤未肃拜。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城津佥使裵泰期,镇海县监李熙龄,延丰县监李箕镇。

○有政。吏批,行判书宋相琦病,参判沈宅贤进,参议金在鲁未肃拜,同副承旨徐命渊进。兵批,行判书崔锡恒戎器点考进,参判尹悫病,参议李挺周进,参知洪禹传病,同副承旨徐命渊进。吏批启曰,判书宋相琦牌不进,参议金在鲁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院启,答曰,勿烦。

○以申思喆为承旨,任泂为司谏,李㙫为户曹正郞。注书康世胤,副护军朴圣辂、梁益标。

○徐命渊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李凤翼未肃拜呈辞,掌令蔡膺福,持平李廷熽呈辞,持平沈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备忘记,今下弓矢,城津佥使裵泰起处赐送。

○徐命渊启曰,今日生进放榜时,承旨二员当为进参,而都承旨李肇,右承旨安重弼俱以病不仕进,左承旨韩重熙偕来进去,一员未差,厅中只有臣命渊,右副承旨金始焕伴直矣,自昨夜猝有身病,他无推移之路。右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徐命渊启曰,陵辛只隔数日,今日政承旨,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开政事,命下,而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俱以病不来,参议金在鲁疏批未下,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宜即请牌,而阙门已闭,牌招往来之际,必致夜深,待明朝所当牌招开政,而明日是国忌斋戒,不敢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开政。

○徐命渊,以崇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今此本陵表石营建事体,碑阁基址,不可不预为看审,臣等与分差监役,率相地官进往陵所,为先看审后,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兵曹言启曰,军兵等常格[赏格]宜赴会试者,勿拘儒生,例赴式年之规,许赴无讲经之科事,曾有受教,故在前如此之类,多有许赴庭试之例矣。即今宜赴会试事承传者,禁军及别抄武士、亲骑卫等十三人,今此庭试时,随其录名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工曹言启曰,本曹所管各津津船中,今年限满,新川新造二只,汉江新造一只,改槊三只,杨花渡新造一只,广津改槊三只,合新造船四只,改槊船十一只等所入材木,量其容入,依事目已给价本于船材都库人等处,使之入峡贸得,待其流下,即为新造改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圣龙启曰,请正言赵最寿削夺官爵,门外岀送,还收李凤征、㮒、焕、爀、灿等职牒还给之命事,前承旨李真俭远窜,新昌县监金光运罢职不叙。批辞并在上

○都承旨李肇疏曰,伏以臣,本禀赋虚薄,素多疾病,痰湿始祟,仍成风痹,自七八年前,以不得已完人自处。昨年出疆之役,经阅寒暑,跋涉万里,劳顿饥渴,伤损备至,仅免颠踬,幸得生还,形骸虽存,神气换脱,见者莫不惊骇而深忧。复命之后,连縻职事,不得调息,及夫除授本职,顾此病情,实无一分可强之势,而臣离违禁密,已十年所矣,感惶新命,系恋恩私,一出肃命,实为少伸分义之至。适值客使之行,强加驱策,捱过两朔,即今省陵之期日又迫,区区下情,亦拟忍死自力,以随陪从之末矣。自数日以来,气力已竭,症形百出,手足不仁,言语难涩之宿症,转加一层,咳嗽复发,顽痰塞胸,两眼赤涩,视物昏蒙,积热在胃,饮啖全废,精神浮溃,气息凘顿。凡此症状,实非一时偶感之比,委顿寝席,末由起动,不得随例入院,已四日矣。出纳重地,虚带养病,已极惶悚,而动驾之日,当备近侍,臣之病势,四五日之间,实无差歇之望。恐惧嗫嚅,不早陈暴,临时窘迫,罪戾益增,玆敢冒死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许bb?b臣职名,俾寻生路,不胜幸甚。

○右副承旨金始焕疏曰,伏以臣,年既衰朽,病又深痼,则为癃废之人者矣。所叨夙夜之职,自知其万不堪承,而山陵举动,只隔五日,其在分义,不敢言私,忍死驱策,黾勉在直。自再昨夕,浑身洒淅,重触感伤,头疼如劈,气缩如束,寒热相战,精神俱错,达夜叫苦,睡不交睫,胸膈顿满,肢体沉重,欲起还仆,昏昏不省。以此病状,委顿直庐,若不退归私次,趁时调治,则凛凛之忧,实有污蔑清禁之虑,玆不得不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镌递,俾得安意调理,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踏启字

○吏曹参议金在鲁疏曰,伏以臣,素无鉴识,且乏力量,铨选之任,极知万万不称,而迫于严命,辄尝冒承,中心自愧,人谓斯何?昨冬承宣之疏,声罪非常,追思至今,惊怖靡定,而今于意料之外,复授臣以前职,狼狈窘闷,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臣虽至愚,亦有一端廉义,其何敢徒贪荣宠,更试于必败之地,上累睿简,下辱身名乎?且以政例言之,实有越次之嫌,间者一番变通,犹可委于事势急迫,而今乃视若常事,每令耆德宿望,反屈于如臣庸贱者之下,臣于此,尤增恧蹙,若无所容。以此以彼,终无承命之望,敢暴血恳,仰渎严庐。伏乞圣明,俯察臣言之匪饰,亟镌臣职,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除拜意非偶然,尔其勿辞察职。

○工曹参议李祯翊疏曰,伏以臣民无禄,圣考宾天,日月荏苒,因山已过,终天孝思,伏想无涯,而率普号痛,曷有其极?臣以先朝旧物,不能殉身于地下,苟延性名[性命]于人世,而此际罔极之人言,左右迭出,构臣诬臣,转益惨刻。至加以人臣不忍闻,不忍言之目,臣之有罪无罪,犹在圣明之照察,而臣闻此危怖之言,骨青胆栗,五内震荡,至欲灭死无闻,而不可得也。方席稿乡庐,伸暴无路矣,惟我圣上,不惟不罪,水部佐贰之名[命],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感激惶悚,不觉涕泪之无润。臣罪既重,圣渥至斯,则臣之死生廉隅,何暇计顾?即当颠倒趋命,少答拂拭之盛眷,而顾臣所被人言,实是覆载间难容,以此罪累之踪,固当复近于辇毂之下,则跼天踧地,彷徨悯蹙,罔知所以为措也。既不能剥首刳腹,以明此心,则不得不收召惊魂,冒万死疾声号吁,伏愿殿下,少垂察焉。臣之前后被诬于一镜者,只是臣顷年疏中语市恩徼福四字也。臣之原疏及一镜之构捏疏启,俱在于《政院日记》,若取以参考,则臣之所用四字意义,顾何有万一仿佛于一镜之所造语耶?前则曰,恩从谁出,福自何生,市于何地,徼于何时云,而隐然归于不敢拟之地,后则曰,市恩徼福四字,与深忧过虑四字,上下对待为辞云,而勒驱之于逼尊之科,噫噫惨矣。抉字摘句,翻文换意,一以为眩惑天听之计,一以为巧作陷人之术者,真千古小宵辈舞文祸人之手段也。臣之当初诸论,不过直斥伊时执政者之容护凶党,以为市徼于他日奸凶辈之心迹,而今一镜,则以为恩福生出,惟上是克,则市徼为说,在下不敢云,而犹恐文治不深,又以深忧过虑四字,捏合为辞,益加罪案,人之为言,胡至此极?臣之前疏中所引朱子之论微生,焉谓之市恩?李沆之论人疏章,亦用恩福者,盖证恩福二字,不得用于在上,而亦有用于在下,明有其文也。其于本意之外,巧生吹觅之计,以为有所指拟者也,而必欲陷臣罔测之科者,抑何意也?假使或如其说,市之彻之,自是希觊者之罪,其于在上者,有何一二毫指逼之端乎?且其所谓忧之深而虑之过者,只出于怵畏局面之累换,计较自己之祸福而已,则一镜岂敢以只为一人等语,肆然笔之于奏御之文字乎?其为无严,莫此为甚。一镜,一唱此诬悖之言,凶憯继之于后。诬构四字,前后一串,则臣所谓凶憯,尝有所借口一镜者,正谓此也。一镜乃敢曰,白地自做,依俙闪书云者,其果成说乎?且近日台臣之右袒一镜,甘心死党者,提举还收之批旨,下语之际,已极危怖。乡曲一种怪鬼辈,称以儒生,纷纭投疏,敢撼一世,恐动天听,而不知臣疏语之如何,只藉一镜之緖论,插入臣名,语愈罔测,便同急书,有不忍闻,群锋众镝,一时丛集,以臣孤危之身,虽欲不灭,其可得乎?于此尤觉一镜之馀毒,到底而愈酷也。傥非我圣明匿瑕之鸿恩,臣之姓名,安得一日容息于此世耶?始先大王,宠加微臣,则教以虽百世公论,必不以台言为非,其严斥一镜构臣之启,则以为今玆台论,决知其不可,断不可允从。及夫臣之辨白之疏批,亦以一镜所谓逼尊之说,殊涉不韪为教,且我殿下代理之日,答臣对辨,故相臣尹趾完之书批,有曰,大臣疏中将心等语,极其危险,殆同急书,直驰[驱]于罔测之地,此圣上所以痛惋者也,尔实无罪。且于承宣辞书之批,又曰,尔之酷被构诬,圣上业已洞烛,旋授承宣之任,宁复有难安之端哉?臣之得保首领,以至今日者,莫非先大王及我殿下涵蒙生成之泽也。臣之被诬,天地鬼神,昭布监临,固不待多辨,而今其所遭,实是人臣之极罪,一日不白,则不可一日复立于此世,臣所以沫血饮泣,必欲一暴于日月之下者也。伏愿殿下,参究臣痛迫情实,明赐处分,亟削臣所带职名,不复检举于朝籍,仍治臣罪,以服人言,不胜幸甚。臣不思分义之严重,只缘情势之悯蹙,偃伏远乡,敢此哀吁,臣罪至此,尤合万死,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深嫌,尔其勿辞察职。

○奉教权䙗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久叨匪据,临荐被格,自取颠踬,连章请谴,尚逭诛罚,辄敢复陈私悃,获蒙矜谅,温批旋降,许令往护。臣即视病母,得以左右扶将,以伸人子至情,体下之德,河海莫量,荏苒之頉,时日不掩[淹],由限过矣,岁籥改矣,一向退偃,其罪亦大,岂不欲趁速趋还,以俟朝家处分,而母病日就沈惙,朝夕救护,不忍便离。且念所遭,万万危怖,有不容䩄然冒进者,此臣所以进退维谷,徊徨踧踖,莫省置身之所者也。噫,新荐一款,在臣为局外之事,彼此得失,虽不必逐段更辨,以渎崇严之听,而臣请略以史局法例,复申难进之一端。夫本馆上下番体貌严重,其于因事相争之际,居右之人,虽或诮责过重,在下者惟当婉辞平说,直谏委折,不敢悖慢之语,盛气相加者,三百年古规即然,盖其体统之截然,本来如此,此固朝臣之所共稔知,而抑亦圣明之素尝俯悉者也。臣诚不幸,低佪于新进之间,怵迫分义,不即仍退,得此年少气锐之吕善长,作为下番,莫重荐事,卒被其坏了,前后受侮,诚非一二。至其再疏,丑辱之说,即史局所未有之变怪,虽使顽蠢无耻者当之,必将瑟缩畏避,如臣迂拙狷狭,其何以堪之?此臣所以皆自懔惕,必欲敛身远走,以避其锋者也。然其所以切切然自明之意,虽满纸捭阖,极意妆撰,而从头至尾,都不成说,直与痴人说梦一般,岂善长急于辱人,而暗于自己之辨白,辞有所穷而然欤?若乃中间议荐一款,臣尝博采公议,目睹其人地,前后提说,不翅烦复,而毕竟被他沮揠,不免姑舍,则今此强援之说,毫不近似,此不过诬臣之不足,而并与其人而挤之也。如许情态,人孰不知,而其中狂觋誉卜之云,此真街巷间丑悖者之口业,臣诚不欲与之呶呶辩说,以污颊舌也。尤可痛者,渠云云,未死难成联章,陈禀等说,既有传言之傔童,且多参听之隶属,十目所视,有不可诬,而犹且厌然且掩,又复变幻日字,必欲勒归于臣身,其所以欺天乎?以此观之,其所愠憾构捏之言,将无所不至,奚但一时诋辱而止?吁亦可怕也。且其疏以为荐事,迨臣未军职之前,可以自前[专],何惮不为云,此则又是全不识史局荐规者之言,其亦可笑之甚者。当初两史臣之陞叙,在于七月晦间,而臣之阕制,乃至八月之内,则虽未付职,本馆法例,固不得以局外人视之,渠虽欲摆弄荐剡,恣行己志,顾何可得乎?此等痴呆之说,虽使三尺童子问之,必且击掌而胡卢矣,其他议荐先后之辩,登剡多寡之争,已悉于臣之前疏,又何足更事烦絮也?噫,臣性本朴懒,未谙世情,乃谓人心,与我同心,思欲即速完荐,举代而退,以效一分之职责,而竟至荐事坏误,诬辱狼藉,遭此无限逆境。臣虽甚絮劣[驽劣],亦安忍身蒙此耻,以称辱史局之一俑也哉?臣之今日至愿,惟有永谢史局,远避危机,退伏田庐,杜门屏迹,以靖私义而已。至于彯缨结绶,复踏宿硏[宿跰]之地,则诚非梦想之所到,仰惟日月临照,无幽不烛,蝼蚁微悃,在所矜谅。伏乞圣明,察臣崩迫之情,怜臣危苦之踪,亟命削臣姓名于史局,更勿检举,仍治臣前后渎扰之罪,以快人心,以肃朝纲焉。在臣分义,固当趋诣辇下,仰请𫓧钺之诛,而顾今汤忧薰灼,有难离侧,贱病兼剧,无计致身,乃敢县道封章,烦猥至此,臣尤死罪,臣无任瞻天望云战灼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上来,从速察职。

○大司成金云泽疏曰,伏以臣,日昨筵中,因承旨金始焕所达,有丙申疏儒解罚之命矣。臣方待罪国子之任,宜以成命,传于斋任,即使举行,而第此疏儒林象极、吴命尹等,迭相投匦,诋辱先正臣宋时烈,而其所造意遣辞,极其凶悖,此先朝所以投诸远裔,严加征治[惩治]者也。虽在经年之后,因赦蒙放,士林之施以儒罚者,实出扶正斥邪之意,则其不可强咈公义[公议],而勒解其重罚也,决矣。且念己亥年,自朝家令解疏儒等儒罚,而被罚儒生四十馀人,则即为解罚,而至于象极、命尹等,罪关斯文,罚名甚重者,则以不容混同解罚之意,草记陈达而置之,此固圣明所记有而洞悉者也。今承宣,全没此辈罪名,肆然陈达,汲汲请解,臣窃骇惑,亟寝成命,依前仍置,决不可已也。臣之愚见既如此,朝令之不得奉行,其何敢晏然职次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既已解罚,还寝不可,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申思喆坐直。右承旨韩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未肃拜。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假注书李憙李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宣王后忌辰斋戒。

○夜四更,月犯南斗星,启。

○有政。吏批,行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牌不进,参议金在鲁进,同副承旨徐命渊进。兵批,行判书崔锡恒兼带未肃拜,参判尹悫病,参议李挺周进,参知洪禹传病,同副承旨徐命渊进。

○吏批启曰,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安重弼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李凤翼未肃拜呈辞,掌令蔡膺福,持平李廷熽呈辞,持平沈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体未安。修撰郑锡五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命渊曰,推考传旨捧入。

○徐命渊启曰,吏曹判书宋相琦,参判沈宅贤,今朝有牌招开政之命,故今方出牌,而参议金在鲁疏批已下,亦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南道揆为承旨,申思永为户曹佐郞,李齐尚为奉化县监,兼执义梁圣揆,副护军金始焕。

○申思喆启曰,注书姜世胤,除拜累日,尚未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注书姜世胤罢职,代李憙。

○传曰,今此陵幸时,延礽君随驾。

○徐命渊启曰,今此陵幸时,御营厅有留都之命,而大将金锡衍陈疏,则圣批以令中军替行,未为不可为教矣。取考前例,留都大将有故,则摠戎使、守御使有代领之规,本营中军,曾无替行之事,今番事异常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令摠戎使替行,可也。

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肇。左承旨申思喆坐直。右承旨韩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注书。假注书李憙仕直李匡辅。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徐命渊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李凤翼未肃拜呈辞,掌令蔡膺福呈辞,持平李廷熽式暇,沈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思喆启曰,判中枢府事金宇杭箚子到院,而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徐命渊启曰,今此山陵举动时,以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金判府事留都。

○申思喆启曰,左副承旨安重弼病不仕进,右副承旨南道揆不为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在前举动时,承旨必须备员,故大臣处偕来奉命之员,亦令暂时来参,还为进去矣。即今右承旨韩重熙以判府事李颐命,偕来事,方在城外,依前例使之陪往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徐命渊启曰,因备局草记,留都御营军兵领率,摠戎使代行事,命下矣。摠戎使尹悫,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启曰,兵曹判书崔锡恒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陵幸举动,只隔一宵,本兵之长,多有举行之事,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宝剑四员,守宫一员,今方修正入启,而副摠管李东馣,汉城府堂上导驾进去,李夏祯、李汝玉、申翊夏俱以军门兼任进去,李汉奎三度呈辞,国忌相值留院,他无侍卫之人。令该曹禀旨变通,口传差出,以为侍卫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安重弼,以备边司言启曰,陵幸只隔一日,本兵多有举行之事,兵曹判书崔锡恒,以兼带未肃拜,尚不行公,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思喆,以崇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臣等与分差监役官李显允,率相地官韩斗益,进诣本陵,看审碑阁营建基址,以陵上左边寅艮方,自外阶下相距一百四十八尺,丁字阁壬、亥方相距一百二十六尺,子坐午向之地,相议择定矣。始役吉日,令该曹推择,以为急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判中枢府事金宇杭箚曰,伏以,臣之疾病,积年沈痼,行步蹒跚者久矣。前冬以来,一倍苦剧、左膝浮高,骨节刺痛,鍼灸无效,屈而不伸,左右扶掖,亦不能起立,况可望寸地移步乎?贴席叫苦者,今已四朔矣。加以素患痰症,向来危重,绝粒已久,昼夜咳喘,真元消脱,朝夕待尽矣。今此山陵幸行时,留都大臣之命,及于臣身,臣诚惊惶,罔知所措。臣之病状,如右所陈,决无身诣阙下之望,不可不即速变通,故敢此疾声仰吁。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降处分,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非不知,而员不多,故不得已以卿扶病留都矣,更以赵判府事留都矣。卿其安心善摄,以补不逮。仍传曰,遣御医看病,遣史官传谕。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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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坐直。左承旨申思喆坐直。右承旨韩重熙坐直。左副承旨安重弼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假注书李匡辅仕直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安重弼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思喆启曰,今此明陵举动时,事变假注书尹光天守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重熙启曰,在前陵幸时,药房三提调,或全数随驾,或二员随驾,而都提调臣金昌集情势难安,方在引入中,提调李观命身病沉重,副提调李肇独为进去。莫重保护之地,一员随驾,事甚未安,提调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又启曰,药房提调李观命,既有改差之命,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锡恒为内医提调。

○安重弼,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教是时,监军、巡将,阙内别巡卫将出宫前,势难入启受点。依旧例以今二十五日,受点人员,来二十六日,并为仍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别将,以留都大臣判中枢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启下事目,领率扈卫三厅军官,大驾出、还宫时,结阵于通化门外,昼则移阵于弘化门外前路,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启辞,今此明陵幸行时,宝剑四员,守宫一员,望单子今方修正入启,而副摠管李东馣以汉城府堂上,导驾进去,李夏祯、李汝玉、申翊夏俱以军门兼任,进去,李汉珪三度呈辞,以国忌相值,今方留院,他无侍卫之人,令该曹禀旨变通,口传差出,以为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本府堂上十员内,四员宝剑差备,一员守宫,一员以汉城府右尹,进去,三员俱以军门兼任,阵上进去,一员三度呈辞留院,大驾前后,无侍卫之员,其在事体,极为未安,不可无变通之道。其中二员,事当递改,而后可以推移随驾,副摠管李汉珪今姑许递,其代即为口传差出,副摠管李汝玉别将之任,亦为改差之意,分付训炼都监,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李森,兼内禁将闵镇斗受点。

○李肇,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三月朔颁禄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金昌集,请受禄牌,则以为情势难安,禄牌不得受捧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徐命渊,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副提调意启曰,今此幸行时,都提调臣金昌集情势难安,不得行公,提调臣锡恒,副提调臣肇皆为随驾,留院提调,事当差出,而从前陵行时,若此经宿之处,则无留院提调差出之事,今亦依前例,勿为差出,而或有阙内时急药用之事,令假承旨进来开库,似合事宜,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大驾诣明陵时,右bb边b捕盗大将李森,以副摠管,当为随驾矣。依前例以左边捕盗大将尹悫,姑为兼察,何如?传曰,允。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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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左承旨申思喆。右承旨韩重熙。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假注书李匡辅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上驾幸明陵,亲祭先王、先后,礼毕,展谒翼陵。申时,还御。

○大驾卯时到明陵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守宫假承旨李真卿启曰,御营厅教炼官来言,板子前屏门留阵矣,大驾出宫后,弘化门外移阵,而还宫时,还阵板子前屏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留都从事官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启曰,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前窗。

○又启曰,因兵曹草记,右边捕盗大将李森以摠管,当日随驾,以左边捕盗大将尹悫兼察事,命下矣。所当即为牌招听传教,而以留都大将方在阵上,不得循例请牌,从事官发牌,分付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事官发牌,分付。

○徐命渊启曰,小臣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大妃殿,遣近侍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小臣大妃殿问安,则以知道为教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重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韩重熙曰,陵上奉审时,守陵官、侍陵官陪从事,分付。

○传于韩重熙曰,陵上奉审时,延礽君陪从事,分付。

○辰时,通礼奏严,上以步辇,出自斋室,诣陵下,就红箭门左板外,行俯伏,哭,四拜礼,遂步上陵所奉审时,左议政李健命,都承旨李肇等六承旨,假注书李匡辅、李憙,记事官韩斗一、朴长润,延礽君,守陵官砺城君楫及侍陵官吴斗兴等陪从。上从左道以上。既到陵前,李健命进曰,步行稍远,请铺陈少休后奉审,何如?上曰,唯。上少坐于右石栏之前,健命进前指告曰,陵上曲墙及羊马石,仍旧排,不新设矣。又奏曰,都局左右砂沙汰处,前日别定监造官,调用僧军,无见补土,案山亦然,而其外远望处,既不切近,且烦人力,故不为补土矣。又奏曰,在前此陵幸行时,则昌、敬陵及翼陵,未及亲祭,而则为之,今番则自上方在缞绖中,昌陵、敬陵则以此服色,展谒非便,不可为之。且考前例,则崇陵展谒时,健元陵亦无展谒之事,故自礼曹草记定夺,昌、敬两陵,则以遣大臣摄行事,磨炼,而诸议皆以为,翼陵则与此相望之地,而事同一陵,亲祭后,以时服展谒,似合情礼,诸宰之意,亦皆如此,故敢禀。上曰,唯。健命曰,亲祭后还宫时,有辞陵礼,过辞陵礼后,少憩斋室,还宫时展谒,似好矣。李肇曰,以地势路脉,观之,翼陵展谒后还宫,似涉顺便矣,以此分付举行,何如?上曰,唯。上遂从陵右而左,徐行奉审,至两陵之处,健命奏曰,旧陵石阑干,周排止此,新设处自此入新石矣。上更回步审视,遂周行一遭,从左道而下,至外阶砌之左碑阁近处,健命曰,此乃新设碑阁也。上遂至碑阁前,拱立审视之,良久,还就丁字阁下小次。

○巳时,通礼启请行礼,上盥洗,出自幕次,赞礼官闵镇远,导上诣丁字阁前左褥位,行俯伏,哭,四拜礼,诸执事先入设奠。镇远导上就樽所,韩重熙酌酒,申思喆奉爵。镇远导上诣正门之前,上入就先王、先后香案前,北向行三上香,酌献礼。申思喆奠酌,上俯伏,兴,小退,北向跪。大祝官读亲祭文,上俯伏,兴,平身,遂从东挟门出,复褥位拱立。亚献官李健命,三献官咸原府院君鱼有龟以次入,上立褥位。镇远启请权就小次,上不应。李肇奏曰,亚从官行礼时刻差久,其间暂就幕次少休,何如?上不答。韩重熙曰,风日不佳,当风久立,恐有所妨,权就小次,何如?上不答。仍拱立褥位。南向良久,重熙又奏曰,再次陈达,极知惶恐,而风气不好,终献差久,且脚部头疼之候,未尽平复,而步行奉审稍远之地,又此久立,不暇有妨,请依仪注,少休幕次,何如?上不应。既三献献官以下,从西挟出,镇远启,上行俯伏,哭,四拜礼,礼毕,上还御小次,通礼启请出次,上出次,诣红箭门板外,行辞陵礼,俯伏,哭,四拜礼,遂以步辇,还斋室。

○药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午时,上出自斋室,步辇诣翼陵,就红箭门左板位,行四拜礼,礼毕,还御明陵斋室,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韩重熙,以礼曹言启曰,山陵行祭后,翼陵展谒事,命下矣。节目付标以入,而仪注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重弼启曰,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前窗。

○南道揆启曰,禁卫营教炼官来言,禁军阵鸣锣上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思喆曰,自峯岘至替马所,捧上言。

○未时,通礼奏严,上出自明陵斋室,以屋轿还宫。

○申时,大驾还宫,药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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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呈辞受由。左承旨申思喆。右承旨韩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假注书李匡辅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昆阳郡守李淇,别害佥使张硕权。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南道揆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李凤翼未肃拜呈辞,掌令蔡膺福,持平李廷熽呈辞,持平沈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明日庭试相值,出榜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崔锡恒,同副承旨徐命渊启曰,凌暑动驾,展谒先陵,伏惟孝思,一倍如新,伏未审夜来,圣体得无劳伤之患,而奉审陵上,行步颇远,脚部酸疼之候,其无更发之渐乎?大妃殿气候,亦复如何?臣等区区不胜仰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无事。慈殿气候一样矣。

○传于南道揆曰,守陵官砺城君楫,侍陵官吴斗兴,各加一资,参奉徐宗一、李益焕,忠义安湜,进止内官李濬,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许有章儿马一匹赐给。

○传于安重弼曰,今下弓矢,别害佥使张硕权处赐给。

○徐命渊启曰,明日庭试时,试官望,当自本院,同议拟入,且一员当进文所,该房当进武所,而都承旨李肇呈辞入启,右承旨韩重熙偕来出去,左承旨申思喆,左副承旨安重弼俱以病不仕进,只有臣命渊与右副承旨南道揆,伴直举行凡事,多有苟简。病不仕进之员,宜并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南道揆启曰,明日仁政殿庭试时,香室移接于尚瑞院、春秋馆,减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明日慕华馆庭试武科殿试时,何大臣进去乎?传曰,赵判府事进去。又启曰,明日慕华馆庭试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思喆启曰,今此文科庭试时,读券官当为七员,而礼曹判书李观命,吏曹判书宋相琦,户曹判书闵镇远,兵曹判书崔锡恒,右参赞任埅,吏曹参判沈宅贤,户曹参判李正臣,兵曹参判洪致中,清恩君韩配夏牌不进,副司直朴泰恒时在江上,姑未闻进来与否,而二品以上违牌之员,如是数多,将无以成样,事体未安,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读券官李观命、宋相琦、闵镇远、崔锡恒、任埅、李正臣、洪致中、韩配夏,皆违牌不进,副司直朴泰恒家在江上,不得出牌,而二品以上承牌,只是四员,读券官将无以备员,事之苟简,莫此为甚。依近例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读券官闵镇远、崔锡恒才已承牌来诣,而李观命、宋相琦、任埅、李正臣、洪致中、韩配夏三牌之下,又为不进,事之未安,孰甚于此?更请牌招,而一日四牌,既有前例,读券官不得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南道揆,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堂上,不为不多,而无故行公之人绝少,文书查对之际,每患苟简。兵曹判书崔锡恒,吏曹参判沈宅贤,大司成金云泽提调差下,吏曹参议金在鲁副提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魂殿参奉,以入直宗室意启曰,凡大小科时,参奉、忠义之试暇赴举,自有前规。今月二十八日庭试时,本殿参奉、忠义亦当依例许赴,参奉赵兴彬、李蘅试暇之代,令该曹假官一员差出,而忠义洪禹龙、韩师益、朴弼圣、李师说试暇之代,令该曹假官差出二员,以为致斋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道揆,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春塘台庭试时,本府都事十员,并皆赴举,本府及当直入直公事交代,阙内四处,慕华馆左右禁乱官,当为分差,假都事九员,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来三月朔禄俸,令仓官输送于领议政金昌集家,则以为,臣之情势,决不敢晏然受廪,即者仓官,承命输致,而终不得祗受,尤增死罪,不为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南道揆,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户曹判书闵镇远上疏,今此谢恩使行中,贷给银货,而本曹所分划八千两,无办出之路,宜有变通之道事,令庙堂商确处之事,命下矣。昨年官货之许贷于燕行者,数过累万,未及还捧,则该曹及各衙门之罄竭,势所必至,而今此使行,亦不可空手入去,故不得不参酌分定矣。第闻地部,方有弓角请贸之事,则价银不可不入送,当初分定八千两中,六千两出给译官,使之贸角,而使行则依例收税以用,二千两则以慈母山城所在银子贷去,待准还纳本所,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以经理厅言启曰,北汉城底,限五里之内陈荒处,随起收税之意,曾以定夺矣。即今东门外方,有募聚民人,作为屯田,收其税谷及药草等物,输入山城,以为待变之需,而所谓海东村芦原东十里加五里所在粮饷厅属公田畓五六结,参错于其间,数虽零星,依癸巳年兵曹甲士场移属之例,一体移属,以重保障之地。且于癸巳年,则设仓于荡春台,盖北汉地势险隘,许多军饷,难于积储,置诸山底稍平处,以便临急取资之计,而其时物力不足,启请贷用户、兵曹米钱矣。其后城役时,自本厅鸠聚材力,不烦有司之经费,而及其停役之后,各处所贷钱、布,今既一倂还报,独此兵曹钱五百两,户曹米四十石,更无馀力可偿之路,系是待变仓舍所需,此与城役时贷用者,有间。事体所在,恐不必一一责偿于本厅,其数亦不多,特令荡涤,何如?传曰,允。

○申思喆,以成均馆官员,以大司成意启曰,丙申疏儒解罚事,命下矣。已后,臣略陈所怀,未蒙即许,始以成命,传言于斋任,则金寿鏶以为,今此解罚之事,关系重大,不敢轻议,而身病之外,亲患添剧,泮中凡事,久不干预,则今不敢以泮任自处云。洪晋猷以为,情势病状,万分难强,泮中应行之事,已多废阁,不敢以泮任自处。则今此成命之下,亦难干涉云,盖两人自为泮任之后,必欲递免,释菜时暂出,而亦不参祭,仍为引入。近以新榜生、进相揖礼,累次敦勉,而终不行公,今又以解罚事,累日往复,而亦皆引嫌不出。凡儒罚施解,必待斋任入泮行公,而臣既不能劝出,尚未奉行成命,连值斋戒,亦未行草记陈禀,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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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肇呈辞受由。左承旨申思喆试所进。右承旨韩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在直。同副承旨徐命渊坐直。注书假注书李匡辅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安重弼启bb曰b,小臣慕华馆殿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武科殿试试取时,柳叶箭、骑刍二技中,先试何技乎?敢禀。传曰,柳叶箭先试。

○徐命渊,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来三月朔禄俸,更为输送于领议政金昌集家,则以为,臣方席稿俟谴,揆以分义,岂容冒受常廪,自同无故之人?再勤输送之命,惶恐感激,靡所容措。然臣之情势,万分危蹙,终不敢领受,只伏地悚懔bb云b,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右议政赵泰耉疏曰,伏以臣,伏闻昨日圣驾,星言夙戒,展哀于先陵,伏想攀号莫逮,孝思益复罔极。若臣之生平受恩深厚者,既不得从死于遗弓之日,抱病乡庐,情迹畸危,又不能随属车之后,只望园陵而抒悲,礼亏诚缺,厥罪尤大,乞伏刑章,以厉群工。且臣所带职名,宜递不递,尚此虚假,前后控免,沥尽肝血,而天听愈漠,不谅人只,每辱恩礼,久靳矜允,私怀增蹙,国体重妨,一日未解,罪固增于一日,而渎冒未已,更添臣之一辜。臣若为此之虑,欲一向泯默,则非分之任,尤无可免之日,渎冒之辜,惶惧虽深,旷职之罪,关系较重,此职未解之前,臣之渎冒,将无时而可已,殿下试细思之,世岂有如臣今日之势,而能更进朝端者乎?才分之不逮,姑舍勿论,情地如臣,而疾病如臣,而虚縻不递,久旷大务,又岂有如许事理也?臣于动驾之时,不敢偃息在家,担舁病躯,进伏于江郊之外,只承无事还宫之报,而始返旧次矣。强疾往来之际,沾冒雾雨,症情越添,方此落席涔涔,伏乞圣明,俯赐矜察,亟命递改臣职,俾得安意将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事,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前后批旨,不啻勤恳,而造朝亦漠,心深愕然,无以为谕。当此艰虞溢目之日,卿胡不谅,引疾丐免,若是其迈迈耶?虽日呈十章,决无许副之理矣。今此展谒之行,有病未从,有何所伤?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调理就道,以补孤孤不逮。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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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申思喆坐直。右承旨韩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注书假注书李匡辅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恃寨佥使李世庆。

○安重弼启曰,小臣慕华馆试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南道揆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而明日乃朔祭斋戒,来初一日初二日,又是国忌斋戒正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文科庭试读券官左议政李健命,以承传色口传启曰,试券既已科次,今当合考,而在前取人庭试,则考官以入格之数,定其多少,而今此庆科,则当以王大妃殿红疹后庆科为例,而其时则以宾宫嘉礼,合两庆,取十三人矣,今科则只是一庆矣。宜有折半减额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取七人,可也。

○假注书李匡辅书启曰,臣承命驰往于果川紫霞洞右议政赵泰耉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久滞应递之职,迄未蒙递,诚不胜其悯郁,而伏闻圣驾,展哀于先陵,以臣情病,末由进身周卫之列,从哭而抒悰,复伸情恳,乞伏刑章,曰兪之音,拱手而俟,及承史官远宣批旨,不惟不加之罪,辞旨之勤,有愈常例,至以日呈十章,决无许副之理,为教,感激惶泣,不知所以仰复。世未有病困如臣,情棘如臣,而能自力而强进者,仄闻台言声罪之章,语意极其危险,出于常情之外,臣于是,危惕震駴,益无人世之念矣。恩谕虽挚,无路承命,不胜惶恐待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事,更为传谕。

○安重弼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元榜及直赴会试,并二百十三人内,赵廷蔺在丧,亲骑卫李侠,单子无缘不呈,今番不得试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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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申思喆。右承旨韩重熙出使。左副承旨安重弼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徐命渊陈疏受由。注书假注书李匡辅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天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思喆启曰,小臣议政府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南道揆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掌令金坛在外,执义李凤翼未肃拜呈辞,掌令蔡膺福呈辞,持平李廷熽服制,沈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道揆,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来三月朔禄俸,更为输送于领议政金昌集家,则以为,禄俸输送之命,至再至三,在臣分义,唯当感激祇受之不暇,而第今秋曹之查,未及议处之前,无非臣待罪之日,终不敢冒受常廪,只俟严谴□□□,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假注书李匡辅书启曰,臣承命更为传宣圣旨于果川紫霞洞右议政赵泰耉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所遭人言罔极,而况□□未下批之前,不敢径先陈暴。昨于宣批史官之回,□伸惶恐俟罪之意矣,不意复命史官,教勿待罪,感激殊恩,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徐命渊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病沈绵,□□近又十年矣。自前冬以来,添以痰咳之症,屡试汤剂,虽幸少可,而根委既重,苦歇亦无常,即者伏闻□□□添痰盛气升,惛晕凘惙,痢下频数,转□□□煎灼,心神飞越,不能□□自定,而身系禁直□□□疾声号吁于孝理之下,护惟以救□为□□□圣明,亟命递罢臣所带职名,俾得安意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郞厅罗㶷书。郞厅洪启沃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