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二十一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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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韓晩裕。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李魯述。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仕直李允謙。事變假注書趙碩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來初五曰,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壯勇營郞廳來言,獻民數,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訓鍊都監把摠、禁衛營把摠、御營廳從事官、龍虎營敎鍊官、摠戎廳把摠來言,御覽軍案,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獻民數,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吏、禮換房。

○傳于徐邁修曰,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

○李勉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兩堂受由,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

○韓晩裕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執義崔烜,掌令申若樞在外,朴道翔,持平申龜朝,李勉昇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山林外,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肇源曰,當該承旨推考。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蔡弘遠落點。

○以吏曹參議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徐邁修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勉昇。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履永。

○以檢閱金履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禮曹,今十二月十三日中宮殿誕日陳賀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以咸鏡監司李鼎運狀啓,嚴敎之下,萬萬震懍,席藁待罪事,傳于徐邁修曰,旣命越俸,則又焉敢更請待罪乎?苟有所見之異同,則亦何可隱忍囁嚅,不念刑政之所關乎?此後考績若嚴明,則自當以道臣自居,其所贖愆之方,政在於此狀。啓還下送,而此意,該房題送。書目申大尹事,以此以彼,當一番行査,亦卽據實査啓事,分付。

○徐邁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柳相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戶曹言啓曰,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漢城府言啓曰,今丁巳年獻民數時,京中、八道戶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姑未上來矣。海島之往來遲速,有難預料,不得一時磨勘,此則依已例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李鼎運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重寄,拜命之初,非不欲抵死力辭,而自念臣受恩如天,夷險向前,或庶幾殫竭駑鈍,以效塵刹之報,而其奈明不足以察覈貪墨,威不足以彈壓州閫,荏苒十朔之間,沁沁泄泄,鹵纔已殫於驢技,營務一任其鶻突,莫效一路旬宣之責,徒貽九重北顧之憂,蚤夜悸恐,不寒而慄,卽者北靑府使申大尹事出,而臣之不職之罪,於是乎益著矣。噫,藩臣之責,何事非重,而繩貪糾墨,最爲急先之務,況因關西柔院事,飭敎截嚴,邑鎭之貪饕不法者,俾卽摘發登聞,固當登時斯得,以對揚成命,而臣過於審愼,淹延時日,至令帥臣糾察而先發之,自有道臣以來,聾瞽如臣,喑啞如臣者,未之聞也。隣家鋤出,非不爲喜,使人代斵,寧不汗顔?向見帥臣狀啓謄本,其所臚列,罔非不法,而臣曾不料貪虐之若是狼藉,且必欲事實之到底究覈,一邊査問府屬,而未得其詳,一邊別岐廉察,而期捉眞贓。臣意雖出於鄭重,厥罪難免於稽慢,嚴敎之下,實合萬殞,而聖度包容,罰止越俸,臣且感且恧,無面可顯,不敢偃處公堂延接守宰,退伏外廨,席藁俟勘,惟願速被大何,以謝北民,而矧玆貶月當前,封啓在卽,以臣情悰,循例磨勘,非所可論,莫重者殿最,而緣臣罪負,不得趁期擧行,則不但臣益添死罪,在朝家重考績之道,尤不容如是。伏願聖明,亟降威罰,先勘臣辜負之罪,仍令廟堂卽速差代,使考績無至愆期,國體無至苟簡焉。臣方泥首蹙伏,恭竢鈇鉞,顧何敢自同無故,唐突陳疏,重犯無嚴之誅,而殿最事急,不容少緩,玆不得不冒萬死仰首鳴號,惶懍之極,益不知死所,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丁巳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便殿。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承膺祚、吳泰曾,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又命勉兢等書判付。勉兢曰,前檢閱金履永蕩滌敍用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還付,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又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推考房代,右副爲內局副提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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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韓晩裕坐直。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李魯述。同副承旨李肇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趙碩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政命已至經宿,判書沈煥之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檢閱金履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邁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徐邁修啓曰,吏曹參議蔡弘遠,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邁修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吏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絢。

○李勉兢啓曰,今日抄啓文臣課講,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肇源曰,騎馬一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

○漢城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尹李家煥,左尹李漢豐,右尹林濟遠落點。

○以漢城判尹李家煥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韓晩裕曰,更爲牌招。

○傳于韓晩裕曰,刑房承旨持罪人金宗得刺殺吳鳳樓攘奪牛隻事完決文書入侍。

○傳于韓晩裕曰,刑房承旨持罪人金宗得結案文書入侍。

○傳于韓晩裕曰,刑房承旨持罪人金宗得報議政府詳覆後用律啓目入侍。

○傳于韓晩裕曰,刑房承旨持正法罪人金宗得行刑文書入侍。

○以刑曹殺獄罪人兪希聃文案,傳于韓晩裕曰,殺獄文書,宜所致愼,而京司尤異於外方,則屍帳分寸之刀擦,大關後弊,完決諸堂,從重推考,不飭之該房承旨,亦爲推考。今日因他囚錄啓案之考閱見之,傳謄多錯誤,各該修啓郞官,捧現告勘罪,諸案還下,令該郞入直釐正後退去事,分付。

○以刑曹正郞洪彝浩拿處傳旨,傳于韓晩裕曰,分揀。

○以鄭亮采囚單子,傳于韓晩裕曰,付過放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刑曹待令書吏金繼朴,漢城府待令書吏廉龜瑞等,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寅植,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求禮前縣監李宗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無論用於私用於公,如渠小心,倍他人之地,以立本二字,名登道啓,設使修繕文簿報營,焉有道臣而許其立本乎?目今民生之倒懸,專由於倉穀之幻弄,其所懲一之擧,宜從現發者嚴處,區別功議,以草記各別嚴加勘律以聞爲良如敎。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宗祥原情公事,判付內,無論用於私用於公,如渠小心,倍他人之地,以立本二字,名登道啓,設使修繕文簿報營,焉有道臣而許其立本乎?目今民生之倒懸,專由於倉穀之幻弄,其所懲一之擧,宜從現發者嚴處,區別公議,以草記各別嚴加勘律以聞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那移出納條》有曰,凡各衙門倉庫收支錢糧等物,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准監守自盜律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徒流以下之罪,喪前所犯,而喪後發覺者,從勘斷時收贖矣。李宗祥,無功議云,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喪前所犯,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龍仁縣殺獄罪人金元喆,依前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啓,無些疑之鐵案,爲或其然之疑獄,大臣之收議,卿等之獻讞,奚特衆論公議之皆可?推之以事理,參之以事勢,蔽一言曰,此獄不宜容易翻決。前後判付之只下依允二字,卽不入力之事,何必若是鄭重,若是持難乎?莫可知者人謀,莫可度者奸情,只將甲乙之强弱,臆決於殺死之獄案,亦非要囚服念之義是置,更令道伯濯去舊見,覓出新疑,如以正犯,仍作正犯爲可,則勿嫌前後異同,具由狀聞,又或分明有的然之參恕者,勿拘其煩複重疊,論理牒報,卿等以其牒報枚擧,指一回啓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廣州府殺獄罪人姜福伊,另加嚴訊,期於輸款,何如?啓,殺人者死,不廢之公法,而殺則均是殺也,有無情有情與邂逅怙終之別,除非怙終之有情,爲一分惟輕傅生之左契,而此獄段曰無情也,則當下致命,不可以邂逅論。然而反復詞案中囚供便一承款,無容他說,而如彼其容易,如彼其無難,亦不可以常情責之,求其情,未必曰,包藏必殺之心。大抵償死者,使頑俗知懼,期於更無犯者,於此惟有法一字,嚴飭推官,各別箇箇嚴訊,期於取服事,分付守臣爲良如敎。又啓目,殺獄罪人兪希聃,更如gg加g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啓依允爲旀,實因之兩檢相左,猶勝於用意不錯,而屍親便作看證,宜知下手之肯綮光景,而其招則以搗胸踢背,明白指告,及考屍帳,損在頭眉,而頭眉非必死之處,背胸無外現之跡是如乎,再行檢驗,而實因俱不的當,傷處俱不沕合,詞證俱不近似,有一於此,固不可遽議成獄是去乙,況旀一獄而有兩箇凶身,畢竟歸一之招,亦有其然豈然之多少疑端兺不喩,細究於打捽攧撲之間,諦察於醒醉强弱之際,自有摸索之庶可領略者是置,獄理至重,姑不指一分析判下爲去乎,待栲訊限滿,爲先除尋常箇箇嚴訊,出意見究覈於兩囚,更將爰辭,論理稟奏爲良如敎。又啓目,廣州府殺獄罪人孫龍云,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卿等問備之請,不過字錯微事是置,卿等亦難免不審之失,推考爲旀,獄案事體,豈比於尋常奏御簿書,則初檢諸招,文理俱不接續,僅僅領會,始能依俙領會者,寧有如許獄案乎?冬節檢屍,猶不敢稽滯晷刻是去乙,暑月擧行,以致七日之棄置,揆以獄體,尤萬萬駭然是如乎,覆檢跋語中,不以腐爛形止爲說者,節節疎漏,似此不具格之案,其可判下乎?當該成獄時不能檢飭之守臣,錄啓時不能措語之守臣,從重推考,覆檢官捧現告拿處爲旀。本府出鎭屬耳,凡事未免不成樣,此後御覽文書,使之各別照察,毋若今番之爲,而檢官一款段置,宜有一定之式,隣倅之請來,易致過時,依松、沁例定式,自本曹草記,待批下行會該府爲旀,殺獄決折之法。一曰實因,二曰痕損,三曰詞證也。痕損之發變與否,未嘗槪及於覆檢,而泛稱被打者,此非窺見初檢而何?獄理之不成體段,一也。就若痕損,懸若實因,則打之云乎者,果明的乎,否乎?所謂痕損,豈有取信之可言乎?然則謂以被攧,可也,謂以被踼,可也,謂以被蹴踏亦,可也,堅硬者謂之柔軟,可也。紫黯者謂之靑黑亦,可也,獄理之不成體段,二也。竝與詞證而諉之出他,無一人推覈,獄理之不成體段,三也。右三條,只將獄理而言者,而凶身所犯段置,亦有許多疑晦,豈因文案之疎略而然乎是隱喩,抑眞有甚麽違端而然乎是隱喩?初檢狀旣曰,江汀所鋪,無非無隅之石,旋執石塊,搗打的然者,首尾未免橫決,而鋪石之場,醉裏翻轉是隱則,設使凶身拳中,有拾持之石塊,一二番打他唇背,彼必不肯奉身恭受,惟其仆顚滾混之際,致命之肯綮,旣難分,被傷與自觸間,孰輕而孰重,則死者之死,當推於被告者,可乎?問諸水濱,可乎?凡斷獄之道,驟看無疑處,都是細看多晦處,朝家於此獄,亦以爲然是如乎,凶身犯前之善惡仁暴,尤不必評騭,檢官之辭,何多贅說剩語乎?初檢官段置,爲先從重推考爲去乎,此文案,啓字爻周還下,卿等枚擧判付,文移守臣,指一往復停當後,具意見,以成獄當否,草記以聞爲良如敎。

○刑曹都囚徒啓,金器完段,卽朴昌郁之隨從,昌郁從當判下,冬節滯囚可悶,器完段爲先嚴刑酌決爲良如敎。

○檢閱金履永疏曰,伏以,臣受氣賦性,麤率蠢騃,妄信本心之靡他,專昧臨事而致愼,日用云爲,罔非罪過,而又竊以爲,聖明如鏡,臨照是邇,姸媸毛髮,曾莫容僞,心苟信矣。何事乎迹,倀倀冥行,遽陷不測,事若微細,而所關隄防,迹涉滓穢,而本心䵝䵢,刎頸莫暴,劈肚難明,一髮之間,九幽在卽,伏賴我殿下,旣隱其無知而自就深坑,又慮夫因杻而終速大戾,金木之貸而荒裔之處,不怒而敎,恩在罰中,臣於伊日,且惶且感,五官督塞,前路恍憁,遠邇不分,至于咸關,京國自此杳然矣。重嶺際天,邊風動地,行路所言,聽亦凋顔,自念聖恩未報,身名先敗,老母伶俜,顧養無人,泡漚之質,生死難保,則只自訟愆叩心,寧溘無覺,忽於是際,恩宥渙然,不惟宥之,臺言峻發,則抑而止之,臣心未明,則原而白之,屢費造化之功用,不憚綸綍之諄複,援出入井之赤子,奠置慈母之懷中,臣亦人耳,安得不涕汪汪如注乎?幸而生還,子母相保,攢手叩頂,同頌再造之恩,關門塞戶,永絶生人之事,雲天象魏,可望難攀,夕漏晨鍾,邈若前生,曾是不意,伏承還付翰林之命,召牌儼臨,臣倘怳震越,始如蟄蟲之聞雷,終若死灰之復然,駕屨不俟,常禮則然,竭蹶趨謝,義分乃爾,況臣以朝夕簪筆之蹤,逖違香案,居然六旬有二日矣。根天之良心,尙有未泯,覲光之至願,寧或少緩,而第伏念,人臣之莫嚴者廉防,朝廷之莫重者臺評,啓雖未畢,而聲討則狼藉,言雖未行,而公議則沸騰,臣若憑恃寵靈,全沒顧畏,抗顔彈冠,翺翔宿趼,則臣身之廉防,已矣無論,人情之拂鬱,何以爲謝哉?況臣以積寒素之家世,科名越常,恩榮曠古,左注右翰,朝除夕遷,過福招災,其理甚明,匪分致咎,其勢必然,跡今遭罹,其驗已著,畢竟顚越,明若執契,臣若不思跧伏自靖之義,重犯捩覆妄作之辜,則雖有仁覆之天,亦難幸其屢赦而曲全矣。伏乞聖慈,諒臣咫尺之廉防,憐臣危蹙之私情,刊名朝籍,勿復檢擬,俾得以杜門息補,倖免罪辟,以答終始全保之澤,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戶曹判書金華鎭疏曰,伏以,臣猥將賤疾,向有陳懇,及承批旨,未蒙體諒,且惶且悶,罔知攸措,固不宜復事煩陳,重犯瀆擾之罪,而殿下之於臣,父母也,疾痛之極,更號何所?臣之阿睹一病,今已四十餘日矣,眉稜之刺痛,眵膜之凝醫,比初雖幸向減,赤暈餘氣,尙未盡祛,重以鍼藥雜試,眞元隨鑠,癖積闖肆,有時昏眩,似此種種形證,非一時偶然之祟,有許久彌留之慮,曹務之一向瘝曠,萬萬惶悚,緊急公事,不得不擧行,而目下經用,方有稟請措劃之事,擬待稍間登筵,仰陳一二愚見,以少答委畀之聖眷,而見今病狀,實難自力,私心悶隘,固無可言,莫重公務,其將緣臣而廢却,則孤負之罪,尤當何居?噫,臣受恩罔極,圖報無階,區區矢於心者,惟在殫竭奔走,顚仆乃已,衰耗之無餘而猶未敢恤,鍾漏之可愧而亦未假顧,以是爲一分半不報之報,而今焉疾病所使,力未從心,比如駑𮩻已老,希沃若而中疲,涓涔將涸,願朝宗而先竭,每伏枕悼歎,淸淚潛滋,或至於明發而不寐矣。又況貶期不遠,恐無以赴坐,此亦臣當遞之一端,臣若徒懷嚴畏,不思早請變通,則其於乖臣分而虧國體,何哉?左右思量,終難泯伏,玆敢申控血籲,仰干崇聽,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假飾,念重任之不容虛縻,亟賜鐫免,俾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之曲循,非所可論,卿其勿辭行公。

○丁巳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抄啓文臣親試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李魯述,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呂東植、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檢校待敎李存秀,試官原任直提學徐龍輔,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南公轍、金祖淳,以次進伏訖。義榮讀奏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江界府反庫事,晩裕讀奏黃海監司李義駿狀啓,本罪人金雲得遂安郡到配事。命書判付。邁修曰,吏曹判書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經宿,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肇源曰,檢閱金履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抄啓文臣行禮。引儀唱鞠躬四拜,抄啓文臣金近淳等,一齊行禮。晩秀曰,抄啓文臣趙萬元、柳遠鳴、宋冕載、尹致永,有實故不入來矣。上曰,唯。晩秀曰,原任直閣徐榮輔,今方待令於外,而不敢入來云矣。上曰,卽爲入來事,分付。命書抄啓律賦題曰,雪。仍敎曰,今日適以刑曹文案,有酬應者,原任直閣金祖淳、南公轍,率抄啓文臣輩,出往闕內公廨,申飭製進,可也。祖淳等承命先退。上曰,刑曹郞廳發牌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罪人正法日則,雖視事,例入頉稟者,爲其不潔故也,況享禮乎?今方有刑曹擧行,而明日司寒祭過行,有所未安,卽遣史官,神位板還安於奉常寺,更擇吉日過行,而祭物之已措備者,自下量宜處之事。兼春秋承膺祚,馳往,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刑房承旨持罪人金宗得刺殺吳鳳樓攘奪牛隻事完決文書入侍時,行右承旨韓晩裕,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珍恪、金良倜,以次進伏訖。晩裕讀奏文書。上命書判付訖。上曰,幺麽郞官之進來,稽滯莫甚,漢城府堂上遞差,當該郞廳拿處。出榻敎仍命書傳敎曰,漢城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文書遲滯刑曹赴衙堂上,竝推考,郞廳拿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刑房承旨持罪人金宗得結案文書入侍時,行右承旨韓晩裕,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珍恪、金良倜,以次進伏訖。晩裕讀奏文書。上命書判付訖。上曰,刑曹郞廳尙未待令乎?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俄方發牌,而未及待令矣。上曰,又爲催促,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刑房承旨持罪人金宗得報議政府詳覆後用律啓目入侍時,行右承旨韓晩裕,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珍恪、金良倜,以次進伏訖。晩裕讀奏啓目。上命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刑房承旨持罪人金宗得行刑文書入侍時,行右承旨韓晩裕,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珍恪、金良倜,以次進伏訖。晩裕讀奏文書。上命書判付訖。上曰,該曹擧行,若是稽滯,何也?晩裕曰,曹吏輩不諳文書格例,以致遲滯云矣。上曰,雖以法曹吏胥,猶不知文案格例如此,此卽罕見之故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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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李魯述。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魚用謙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李泳夏。事變假注書趙碩章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魯述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魯述曰,都承旨入侍。

○呂東植奉命在外,代以李泳夏爲假注書。

○傳于李魯述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李溏、尹光顔落點。

○傳于李魯述曰,在外及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尹致性、魚用謙落點。

○李肇源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參議蔡弘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政命已至多日,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尹致性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經宿,如是違牌,尙未擧行,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命已至多日,參判由限亦過,參議只推,三堂牌招。

○尹致性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參議蔡弘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政命已至多日,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待開門牌招。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藏氷司寒祭,旬後更爲推擇設行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喆推擇,則今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近來世道朝象,日益陷溺,恥說名義而大綱頹,羞爲名敎而正學蕪,此固今日士大夫之大羞恥,而任他羞恥,竝與目下名義,予亦不留意於聳勸,則今人當不知名義爲何許物,寧不凜然乎?當今日欲識此日,則此日樹立之家,豈可恝然乎?日前置對也,特命分揀,豈爲渠也?念乃先當日忠穆公之樹立也。至今潦倒於僅免角帶之低品,非蔭補之義,監察李學彬,直除四品職,如無窠則加設,今日政擧行事,分付。其時樹立,予豈忍忘諸?處分之至於此,卽不忘也,處分之止於此,亦不忘也。使此人過此日於關北謫所,是豈至於此止於此之本意乎?本事之出於無情,已於帳殿知之,而以其有樹立也,故有此責備之擧矣,北靑府投竄罪人鄭好仁,卽爲分揀放送事,三懸銓行會。昨年耆社,未及肅拜云,仍令該曹口傳單付知事,待其上來,卽爲肅拜於靈壽閣事,分付。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北靑府投竄罪人鄭好仁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鄭好仁卽爲放送事,三懸鈴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知中樞府事作闕單蔡弘履,知事單鄭好仁。

○判義禁閔鍾顯,知義禁李聖圭,同義禁李漢豐、沈基泰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北靑府投竄罪人鄭好仁放送之命矣。昨年今月之臨門處分,所以大闡義理也,今年此日之特賜霈宥,亦所以追記樹立也,弛張之際,孰不仰聖意之所存,而第伏念,好仁以伊時樹立之人,乃於白首之年,背馳如彼,則其爲痛惋,實有倍於初無樹立之人,況其善地薄竄,已出於記念庇覆之恩,則到今全釋,尤豈非失之太寬乎?成命之下,纔已行會,而愚衷耿耿,不容終默,玆敢聯陳短章,猥附執藝之義,伏乞聖明,更加三思,特寢鄭好仁放送之命,仍勘臣等瀆擾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允。卿等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李祖源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北靑府投竄罪人鄭好仁放送,仍付樞銜之命,臣不勝愕然憂歎之至。夫我聖上所以前後擢用好仁,以其樹立之可奬也,昨冬大處分,以其干犯之至重也,以若樹立,有若干犯,勘律之止於投竄,已失之太寬,而纔踰一朞,忽加蕩滌,宥還之不足,至於付職,不但王章之不肅,抑恐義理之反輕。噫,今日何日?此政君臣上下講明大義之時,惟其好仁也,故處分不可不嚴,今日也,故宥還不可輕議。臣旣職在有司,末由擧行成命,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收朝下傳敎,以嚴邦憲,仍命重勘臣違慢之罪,以肅臣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年處分之至於此,今日處分之止於此,此蓋事雖殊而理則一,卽所謂同行異情也,今以糟粕煨燼之各異其敎,謂之害於義悖於理,可乎?此人也,故賜譴於此月,賜環於此日,意俱在於扶植義理,卿其斯速擧行。

○同副承旨魚用謙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忝叨銓任,觸處露拙,無一可觀,早晩僨誤,自知無幸,果因臺通之淆雜,竟速儒臣之論斥,譴罷之典,猶屬太寬,而安徐之命,且在不日,臣惶隕慙悚,不省措躬之所也。嗚呼,淸朝臺選,何等難愼,而參論通擬之際,不能另擇,致使風采之地,反生貽羞之擧,其爲乖銓職,不待公議之發,而無所逃其責。向者三銓除旨,迺在於縮伏訟愆之中,不得不荐犯違傲,而誅罰不加,特命許解,臣感激隆私,雖幸情勢之獲蒙體諒,而至若罪勘之因循倖免,終非臣義分之所可晏然者,今於銀臺新除之下,亦不敢以職名之各異,而唐突冒膺,玆敢隨牌陳懇,略暴微諒。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臨,亟命鐫削臣見授職名,仍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朴崙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隨參賓筵,伏聞諸道査啓之俯詢大臣者,竊不勝憂慨之忱,起伏進前之際,適値備堂之奏事,區區所懷,未及仰達,退猶耿耿,玆敢略陳,惟聖明垂察焉。噫,整理之穀,卽慈惠之所廣,聖孝之所推也,春種秋收,一粒萬顆,生生不息,永垂千億,則其事體之嚴重,顧何如哉?爲按藩守土之臣者,一或不善奉行,惠未下究,則其爲罪,奚但辜負贓汚者比也?向來行査時飭敎,嚴如霜雪,莫不震凜,道臣不敢偃處於公堂,邑倅擧皆俟勘於査案,若或一有犯科,倖逭當律,則雖謂之國無法,可也。及夫道啓齊到之後,半日筵席,徒煩至尊之勤諮,一言對揚,無聞廊廟之可否,事之無實,孰甚於此?嗚呼,王言一播,信如四時,萬民之所瞻仰,八方之所勸懲,則始若警動,終歸伈泄,其何以信朝令而尊事面乎?藉曰災年迎送,雖有些弊,朝廷之擧措,當先重後輕而已,論其得失輕重,不待智者而知矣,臣謂,査啓中有罪者,各施當罪,有不可已矣。且臣尤有所萬萬駭惋者,嶺啓之草草塞責,全不誠實,何其無嚴也?旣按一道,恬不察飭,已是溺職,而及其承命按査,乃敢如此,顧其所犯,有浮罪倅,亦願亟賜處分,使朝令信而小民知朝家德意焉。仍念臣素患癖積之症,每遇隆寒,一倍添劇,當其沖亘,昏倒不識,向來屢犯違傲,至今追惟,懍惶靡措,近因感冒,諸症益肆,目下病狀,實無時日內供職之望,敢將疾痛之呼,冒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免瘝曠,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整理穀事,諸道狀本,封置備局,俾待麥秋後處分者,非弛也,爾其勿辭察職。

○丁巳十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韓晩裕,假注書呂東植、李允謙,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邁修讀奏江原監司徐有防狀啓,橫城縣監崔秉敎到任事,義榮讀奏咸鏡監司李鼎運狀啓,被燒民家恤典題給事,晩裕讀奏江原監司徐有防啓本,罪人安德龍高城郡到配事。命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來待諸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浩修、金載瓚、徐龍輔、鄭大容,原任直閣金勉柱、南公轍、金祖淳,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每於是日,召見卿等,共頌先大王恩諭,而今年則只見一提學,卿則在鄕,不得見之,悵甚,遣入侍史官,問卿當寒安否耳。仍傳曰,此傳諭,遣史官傳諭于金奉朝賀。命書傳敎曰,念舊之意,尤倍於此日,而今年則仕版在於其子邑治,其在不忘此日之道,豈可虛過乎?故領議政忠憲公徐命善祠版,遣道內守令中曾經承旨或侍從人致祭,香祝今日下送。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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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姜彝正未肅拜。右承旨李魯述。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同副承旨尹光普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李泳夏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魚用謙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李肇源啓曰,事變假注書趙碩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昨日政官牌招傳敎,有此做錯,不爲提稟,當該承旨遞差,司謁令攸司科治。

○以吏曹判書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魚用謙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判書沈煥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魚用謙曰,豈可以此添一酬應之端乎?仍以前牌催促,違牌,勿捧傳旨。

○傳于李魯述曰,吏曹判書上疏入之。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陳疏入啓,參判李敬一進,參議蔡弘遠進,右副承旨魚用謙進。以姜彝正、尹光普爲承旨,尹長烈爲大司諫,高宅謙爲執義,柳雲羽爲司諫,李益洙、李聖輪爲掌令,李海淸、崔履亨爲持平,金銑爲獻納,趙得永、李垿爲正言,金載翼爲兵曹參議,李遇濟爲司成,李學彬爲司宰僉正,韓百衍爲漢城主簿,左通禮李秉喆通訓,今加通政,仕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兵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趙鎭寬入直,參議金載翼病,參知申鳳朝病,左副承旨李肇源進。以趙尙鎭、徐有秉爲副摠管,李膺運爲內禁將,權逴爲羽林將,李日運爲曹司衛將,李鵬運爲五衛將,咸正禧爲忠壯將,林漢浩爲文兼,柳可源爲忠淸兵虞候,宣傳官金植,待窠陞實事承傳,上護軍趙圭鎭單付,大護軍蔡弘履、李秉鼎,行護軍李鼎揆、韓用龜、柳誼、李得濟、李章漢、崔朝岳、崔雲羽,副護軍尹致性、李相璜、柳鎭琡、沈鑏、李吉培、金聖準、李星會、李義彬、洪采疇、李文協、金養和、閔修顯、鄭宅興、金漢健,副司直趙德潤、崔烜、申若樞、朴道翔、申龜朝,副司果鄭晩錫、朴宗京,竝單付。

○以慶基殿令望筒,傳于李肇源曰,南邑齋郞,以北道人皆擬之者,是豈莫重處殿官各別愼擬之道乎?南北夐遠,渠輩雖欲殫誠供職,必不專一,當該擬望銓官推考,更令該曹口傳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明鎭爲慶基殿令。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書九、金履翼、洪仁浩,副護軍金達淳,副司果鄭來百、沈奎魯、金履喬、李羲甲、金熙華,竝單付。

○以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魯述曰,此時嶺南民事,該邑被燒之夥然,極可矜惻,嚴飭道伯,拔例顧助,而畢奠接後形止,星火狀聞事,分付,小殘獨戶,如有身與還,蕩滌,大中戶,分等停退事,三懸鈴行會。

○以咸鏡監司李鼎運狀啓,讀書堂馳馬臺碑石二坐當日所刻各爲十字事,傳于李肇源曰,連爲致誠監董事,回諭。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臘享大祭獻官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吏批言啓曰,監察李學彬直除四品職,如無窠則加設,今日政擧行事,命下矣。四品職時無見窠,故司宰監僉正加設一窠,以李學彬擬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前判書鄭好仁口傳單付知事事,命下矣。知中樞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始因差代望筒覺之,知事作闕望筒之落點,不稟錯頒,昨日坐直右位承旨,亦爲遞差,作闕望筒,改書出,差代望筒,改付標,可也。

○吏曹判書沈煥之疏曰,伏以,聖王之政,在乎得人,得人在乎銓衡之先得其人耳。夫黜陟賢不肖,使大夫士曁厥百執事之能副其責而熙庶績者,顧不關於銓衡之臣稱塞與不稱塞乎?臣猥以庸品,洊叨是任,二年行政,一無可稱,若內若外,何者爲彌綸,而何者爲激揚也,上而平蕩之莫裨,下而譏議之四至,臣於是,負國恩而僨國事,無餘地矣。雖然臣無他技,斷斷一心,所以明聖志而尊聖德者,奚但在於建天地之大義理而已耶?雖微事細節,尋常注措之間,苟或聖恩閼於不揚,小民愚不知感,臣則欲闡而明之,推而廣之,乃者整理穀事,亦其一端耳。惟我聖上,欣逢慈宮之慶辰,誕敷同樂之晠澤,遂將一粒而萬顆,八域而百世之計,乃置整理穀於三百有六十牧府郡縣,興孝之政,黎民鼓舞,猗歟,豈不盛哉?凡爲道臣、守宰者,一有不謹,此穀之分斂,而民不被恩,則其可曰國有紀綱乎?遠近民邑之傳說,或有入於耳者。故不論風傳之虛實,竊附無隱之義,仰陳于筵對之際矣。日前諸道之査啓竝至,而臣不過爲妄言之人耳,誠爲朝廷,仰賀紀綱之不頹,而萬有一草草行査,汎汎封啓,有罪者無懲,則緣臣一言,重壞紀綱,此尤臣難贖之罪也。嗚呼,近俗,以明聖志尊聖德等語,看作嘲訕之資,然而聖人有事君盡禮,人以爲諂之訓,雖以此萬口譏臣,臣所不辭,而至若妄言,自有其律,其敢自恕耶?官居冢宰之地,不被當被之律,夫夫也皆曰,彼夫官尊職親,而倖逭于罪云爾,則其爲紀綱之壞損,反有甚於犯科守宰之脫然無事也。況臣膏肓宿疾,遇寒挾痰,別症層生,針爇之所不治,藥石之所不救,宛轉床笫,見無束帶登朝之路矣。以其人則不似於銓衡,以其言則乃近於愚妄,以其病則實難趨於文陛之前,而開政有命,天牌逐日再降,臣伏地震恐,無計蠢動,玆敢歷陳情罪之實,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命有司,鐫臣之職,勘臣之罪,以振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考績在近,卿其勿辭,竢少間卽爲行公。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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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內閣直。行左承旨姜彝正坐直。右承旨李魯述。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李泳夏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黃柑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魯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用謙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漢寧爲兵曹參議。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勉昇爲兵曹正郞,兵曹佐郞金裕己,活人別提金處巖相換,兵曹佐郞金景煥,禮曹佐郞崔致翼相換。

○趙碩章改差,代以韓永建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姜彝正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姜彝正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科次入侍。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五日春塘臺殿座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一百名,把摠李仁默,哨官具載厚率領侍衛,西營軍四十名,哨官金柱,廣智營軍五十五名,哨官李亨馥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而竝待標信擧行,依定式北營入直標下軍三十名,除標信除出,別將李仁秀率領,集春門外把守,事畢後入直軍各還直所,出番軍解送,而若値夜深,則宮墻外巡邏,依例以附近營守直軍,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春塘臺親臨柑製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東營入直軍四十一名,新營入直軍六十三名內,各留十名,餘皆除出,入直千摠金守基,把摠申相文,哨官李休、成龍彦率領,設布帳外環衛,而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待標信擧行,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巳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禮兵房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魯述,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珍恪,記事官承膺祚,檢校待敎沈象奎,行左承旨姜彝正,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泳夏,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李敏德、李周憲、李惟鑑、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宗鉉等曰,日候極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鉉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鉉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濟州柑橘進上,皆已來到乎?肇源曰,橘則先來,而柑則五六日後當入來云矣。上曰,何故今始入來?肇源曰,聞其發船,下陸今幾一朔,而中間連値雨雪,不能趲程矣。上曰,來者幾人,而何當還去乎?肇源曰,來者十四人,漂人又十人,合爲二十四人,而今明間當下去云矣。上曰,另加勞問,且給行資之意,戶曹惠宣惠郞廳,使之來待,可也。允謙承命出傳。上曰,柑製今日當設行,諸生企待之久,豈可不以橘代行乎?命書傳敎曰,橘、柚通用,旣多其例,而貢果來到,柑製通方外,今日爲之,處所,春塘臺,當親臨。適値齋日,鼓樂,置之。日寒若此,入場儒生毛具,勿禁。上曰,藥院提調先退。宗鉉等退出。上曰,承旨退出後,柑製試官望,斯速擬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泳夏,記注官金珍恪,記事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俄下傳敎,果卽知委嚴飭乎?肇源曰,卽爲嚴飭,而試官望,今當書入矣。上曰,若至申時,則諸生皆可聚會乎?肇源曰,業已知委,必於申前皆會矣。近聞食堂到記之數夥然,甚至庚戌榜人,或不得參云,科儒之多聚,從可知矣。上曰,出宮門路,當以春塘臺爲之。近日諸承旨,多有占便之習,今日則先往待令於丹楓亭,殿座時刻則,待儒生來會,入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五日未時,上御春塘臺。柑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姜彝正,右承旨李魯述,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書李允謙、李泳夏,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檢校待敎沈象奎,讀券官右議政李秉模,行大護軍李秉鼎,兵曹參判趙鎭寬,對讀官行副護軍南公轍、李勉兢,副司果李翊模,副校理柳相祚,以次侍立訖。引儀引試官及諸臣行四拜禮,以次進。彝正奏曰,讀券官趙鎭寬,以向來國子時臺言,爲引義,今日考試,身在侍衛之列,而不爲入參,事甚未安,推考警責,宜矣。命書榻敎曰,讀券官趙鎭寬推考,牌招進參。命書傳敎曰,侍衛軍兵毛具。肇源曰,侍衛軍兵,雖値日寒,下敎前不敢毛具,而今日殿座時,侍衛軍兵,不待命下,徑先毛具,事甚未安,兵曹判書李祖源及各該營門將臣,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雖微事,有關紀律,此後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月覲、通化兩門洞開,儒生使之入門,可也。晩秀承命出傳。上曰,同成均亦爲出去,使之整齊以入,而日勢已晩,入門單子斯速來呈,未及來之儒生,限懸題,次次流入,可也。晩秀承命出傳。上曰,日寒如此,故儒生毛具勿禁之意,俄有下敎矣。承旨更爲曉諭宣傳官,擧帳前面,入送館吏於場中,以此意這這布告,可也。秉鼎曰,入殿庭着揮項,事極猥越,故臣則俄果禁之矣。上曰,今日則甚寒,何必禁之?秉模進前曰,日寒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臣於日前鄭好仁放送之命,其所樹立之追記,豈不仰認德意,而向來罪犯之關係,有難全釋矣。上曰,昨下傳敎,已盡之,卿何必更提乎?引儀引儒生行四拜禮訖。上曰,頒柑後懸題,例乎?晩秀曰,然矣。仍命頒柑,命秉鼎、鎭寬,書表題擬漢群臣賀秦爐不入斬蛇劍,書訖,命揭之。上曰,日寒如此,卿等少退於鑄字所,收券後入來考試,可也。上曰,還內,侍衛,以明政門立之。兵曹判書李祖源曰,今番臘享大祭時,宗廟、社稷、景慕宮守門、禁喧郞廳各一員,當啓下,而除內外司入直及仕滿、引避、實病、未肅拜、受由在外,則無以分排劃出,其中如受由在外、未肅拜之人,竝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呈旬人改差,呈辭在外及有實病人,他司口傳相換,而未肅拜堂上許遞,亦令口傳差出,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兵曹郞廳中呈旬人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呈辭、在外及有實病人,他司口傳相換。上乘輿,出靑陽門,入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五日初更,上御便殿。黃柑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讀券官右議政李秉模,行大護軍李秉鼎,兵曹參判趙鎭寬,對讀官行副護軍南公轍、李勉兢,副司直李翊模,弘文館副校理柳相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考券。秉模等以次考券。上曰,儒生試券催促捧入。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受券單子,何至今不爲捧入?試所則同副承旨姑爲仍留,都承旨則先爲入來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伏。秉模等考券訖。命書傳敎曰,柑製居首三下一幼學金命堉直赴殿試,之次三下二進士朴宗臣直赴會試,草三下幼學洪始健、李英中、金遠根、朴長晉、尹正欽,各給二分,次上幼學柳鼎養,進士沈繼之,各紙二卷賜給。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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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姜彝正坐直。右承旨李魯述。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泳夏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魚用謙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尹光普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魚用謙曰,當該注書拿處。

○以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傳于尹光普曰,未肅拜判尹牌招申飭行公,在外亞尹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書九爲漢城右尹。

○以漢城判尹李家煥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晩秀曰,更爲牌招。

○兵曹侍衛節目,傳于李肇源曰,別雲劍徐龍輔試官代,李秉鼎,禁將老矣,摠戎使爲之。

○以李允謙囚單子,傳于魚用謙曰,附過放送。

○以司謁趙順得科治啓目,傳于魚用謙曰,分揀放送。

○以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盈德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晩秀曰,依日前密陽例施行事,令廟堂三懸鈴行會。

○尹光普,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春塘臺親臨柑製更試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有闕代,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畊爲左通禮。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七日春塘臺殿座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一百名,把摠李仁默,哨官申大益率領侍衛,西營軍四十名,哨官金宗赫,廣智營軍五十五名,哨官吳甲常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而竝待標信擧行,依定式北營入直標下軍三十名,除標信除出,別將白師誾率領,集春門外把守,事畢後,入直軍各還直所,出番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七日春塘臺親臨柑製儒生更試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東營入直軍四十二名,新營入直軍六十三名內,各留營入直十名,餘皆除出,入直千摠金漢升,把摠朴光遇,哨官崔秀崗、劉彦臣率領,設布帳外環衛,而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待標信擧行,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舟橋司言啓曰,訓鍊都監千摠李格,兼帶本司都廳矣,移除壯勇營把摠,職務相妨,有難仍兼都廳之任,改差,以禁衛營千摠李文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濟州進上領來人十四名,漂海人十名,依前例,各米三斗式合米四石十二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柑製更試時,本府都事七員赴擧,而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靑陽門禁亂都事,雖已分差,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一點量,犯夜人幼學李在憲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西部都事李光憲矣初覆檢實因之逕庭,雖不關於成獄一款,旣行三檢之後,則其在重獄體之道,不可置而勿論,從重推考,罪,杖六十收贖,公罪,何如?判付啓,依此律施行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右議政李秉模箚曰,伏以,臣退自科次之筵,修正榜目之際,詳見試券,則三下一金命堉之券,非但違簾處甚多,對偶傾仄,大違程式,而已又是字體欹斜,近於筆怪,而臣乃神精都爽,殆沒省覺,副試之論,亦未採察,致此萬萬做錯於莫重試事,臣之罪戾,姑不暇張皇仰陳,而當此矯文體正筆法之時,似此試券,決不可頒示多士,玆敢忙入文字,冒死自劾。伏乞聖明,亟命拔去,以嚴國試,仍勘臣罔赦之罪,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考試之偶未照檢,不是異事,箚辭豈不太過?時値夜深,意在晩取,則勢亦不得不然,而科規至嚴,有不可闊狹,所請依施,卿須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丁巳十二月初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書李泳夏,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軍士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肇源進伏。命書榻敎曰,右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昨日試所承旨入侍。又敎曰,都承旨則,持昨日柑製入格試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李魯述進伏訖。上敎晩秀曰,昨日考券,時値夜深,不得看詳矣,其魁券,卿則以爲如何?晩秀曰,文極荒拙,至於初項起頭,以憶昔發之者,此表箋所未有之體格也,況其違簾,揆以公格,自在當拔矣。上曰,招致拔去儒生,以科體至重,公格難撓,故不得已拔去之意,傳之,而且問其科工宿硏之如何,更以後勿如是,着力見科之意,言之,可也。命書傳敎曰,柑製之賜第,未必是金石之典,亦引諸券留中,全榜賜第之故事,曾有下敎者,而昨日士習之濟濟,近所初見,因其居首之拔去,使場內諸生,無一直赴,是豈興勸之意乎?記昔先朝節製親臨時,以西庭生之犯禁,停擧,翌又命駕舊闕,更試而解罰許赴,已試之東庭生,亦不禁其疊赴者,聖意可以仰認。明日春塘臺,當親臨更試,以此分付,試紙用大好紙。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敎晩秀曰,抄啓文臣課講,明日爲之。又敎曰,日前舊抄啓文臣李魯春、李儒修所作賦,皆是善作,李魯春則貂皮笠耳掩一件賜給,李儒修則鼠皮紗帽耳掩一件賜給。命書榻敎曰,假注書李允謙改差,前假注書呂東植仍察廳任。肇源曰,凡於科試,榜目未修,命官未退,則他試官不得出去,自是格例,而昨日對讀官李翊模、柳相祚,科次筵退,直爲出去,雖緣生疎,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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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鎭寬未肅拜。行左承旨姜彝正。右承旨李魯述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同副承旨尹光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黃柑更試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魯述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魚用謙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彝正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臘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彝正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李肇源曰,命官之考試做錯,追卽箚引者,何限,未聞以此自劃,此亦中書故事也,自劃近於自輕,卽爲入來事,卽爲傳諭于右相。

○傳于李肇源曰,過矣過矣。卽爲入來事,遣吏官傳諭于右議政。當寒帳殿親臨之時,緣卿逡巡,以致過屢時坐待,於卿心能安乎?此意一體傳諭。

○傳于尹光普曰,今日卽聖后誕辰日也,追慕冞深,達城宅祀孫,近無在職者,前參議徐日輔,僉樞作闕,令該曹口傳擬入,以示念此日憶此家之意。

○傳于尹光普曰,差祭兵曹堂上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近來門禁與修擧之怠慢,專由堂郞中無一二人久任之致,前參判柳誼仍任,郞廳時,已知其勤勵,行副護軍柳師模,兵曹參知除授,使之專意修擧。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判柳誼仍任事承傳,參知柳師模除授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日輔爲僉知,副護軍申鳳朝單付。

○傳于李肇原曰,科次入侍。

○傳于尹光普曰,館閣課試考券,職務相妨,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鎭寬落點。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吏曹,兼大司成單李晩秀。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月二十八日灣府所下有旨之祗受,在於今月初二日卯時,其間遲滯委折,謹依下敎,卽爲査實,則畿營撥將金致煥所告內,前月二十八日戌時量,以有旨齎往事,監司親定撥軍一名,使之直傳灣府矣,所去撥軍,到瑞興西山站,忽地病發,末由前進,西山撥將,自其處換定撥軍下送後,以此意報于畿營云,故取見西山撥將所報,則此是前月三十日所出,而以爲,義州下去有旨,京營撥軍,當日辰時量,齎到本站,猝得身病,不得前往,故以本站善騎撥軍,齎奉下送云矣。自畿營至瑞興西山爲十五站,計其里數爲三百七十五里,自二十八日戌時至三十日辰時爲十九時,以十九時而行十五站,其爲稽緩,前所未有。有旨齎傳,至爲嚴急,當初定送時,若能另擇健實撥軍,嚴飭下送,則豈有此等稽滯之弊乎?其所擧行,誠極駭然。京畿監司李在學,從重推考,當該撥將卒,自該營各別嚴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試所待令承政院禮房書吏嚴載和,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巳十二月初七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柑製儒生更試,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姜彝正,右承旨李魯述,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書李泳夏、呂東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明政門,由光德門,至通化門內,敎曰,儒生如有未及入門者,更爲許入,可也。由明光門,至靑陽門,敎曰,今日有雪意,兩具許入,可也。諸春塘臺,降輿,陞座。肇源讀奏儒生入門單子三千七百五十九人,抄啓文臣入門單子二十一人。上曰,儒生入場及拜禮等節,先爲嚴飭,使之整齊爲之,可也。上曰,抄啓文臣課講,右副承旨進去。出榻敎上曰,試士之時,泮長不爲押班,此豈成說乎?仍命書傳敎曰,身爲師儒之長,而不爲押班,檢飭諸生於再昨與今日親臨試士之時,溺職之外,大關紀綱,當該大司成李義弼,爲先罷職,下義禁府推考,待下敎捧供。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押班後謝恩。上曰,入侍上注書,何不傳命乎?仍命書榻敎曰,當該注書汰去,前假注書曺錫中仍察。上注書泳夏退出,假注書曺錫中進伏。上命試官行禮,引儀唱試官及文臣儒生行禮。右議政李秉模,大護軍李秉鼎,兵曹參判趙鎭寬,刑曹參議李泰永,吏曹參議蔡弘遠,修撰韓致應、林漢浩,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以次入就拜位,行禮訖,陞殿。肇源曰,試官登筵,自有座次,而對讀官蔡弘遠、李泰永、林漢浩、韓致應,倒次進伏,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當該司鑰,事過後,令攸司科治。秉模曰,寒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若以日前事,爲自引之端,則誠甚過矣。秉模曰,違格之外,文不成樣,臣之素蔑眼目,自上亦所俯燭,而至於今番之如是錯誤,亦臣之所不自料也。上曰,予於昨者,更爲取見,則違格姑無論,句作對偶,亦不成說,蓋緣伊時不欲取早,而此試券適晩呈,故未及照檢,而至於被選矣。仍敎肇源曰,此儒生果爲訪問否?爲人亦如何,而誰族云耶?肇源曰,昨日入來鑄字所,而人頗了了,顯族則無之云矣。上敎秉模曰,前泮長事,誠駭然矣。古人云無患之不明,今日事,其可曰有司之盡其職乎?且況太學成典,自來如是,則亦豈有如許國體乎?且以試題事言之,場屋詩賦,安得每出於經傳乎?經傳好則好矣,而經傳之中題若不善,則反歸取侮於多士之科矣。予於日前抄啓親試,特出雪賦,雪之爲義,非不浮輕,而予則有意在耳。近來師儒之長,得人甚難,久任責成,將待其人,而姑不得不輪差以試之矣。秉模曰,今日之不爲押班,萬萬駭然,而試題事,尤不成說矣。上曰,懸題紙入之。秉鼎、龍輔奉懸題紙進伏。上命秉鼎書御題擬齊群臣賀卽墨綘繒之功,因釁鍾易羊之心箋,限申時,命龍輔書御題,儒生同題,懸題訖。上敎秉模曰,卿等退去鑄字所,以待收券,而今日則聚精會神,善爲考取之地,可也。秉模等姑退。上命開講。敎曰,十二月朔則勿爲之,可也。又敎曰,製述文臣先爲出送,從便製進,可也。肇源曰,先呈旣入矣,儒生當由通化門出送,請出標信。上命出標信。考講訖,引儀唱禮畢。上曰,儒生使之鞠躬,可也。上乘輿,入靑陽門,敎曰,先呈若滿十軸,卽爲詣閤,可也。由明光門,入延生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七日未時,上御便殿。柑製更試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右議政李秉模,兵曹參判趙鎭寬,吏曹參議蔡弘遠,刑曹參議李泰永,修撰韓致應、林漢浩,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司成李晩秀,讀券官加差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伏。上命考券。敎曰,今日則聚精會神,必取實才之地,可也。上曰,收券單子促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敎秉模曰,考試之際,非特變文體爲好,大抵取晩,則氣像可以紓緩,風習亦免紛競,頃使廟堂每於榜出後,取見試券,以觀其所取之早晩,以爲申飭之地矣,此規近復解弛矣。取晩之飭敎,前後何如,而近來試官輩,全不遵行,或有出榜於百張內者云,豈不可駭乎?古人有以三丈之木,尙且信令而行之,則科場之矯弊,亦何難於必行乎?今日儒生,頗爲濟濟,而至於懸題板紛競之習,終未快祛,此不過爲早呈計也。明春監試,則必欲痛革,同成均預爲知委。榜目修正之時,亦書字號軸次,以考其早晩之地,而升補試取,亦以晩爲主,可也。上曰,再昨拔去之文,旣是違格也,故不得已拔之,而此人元文則,必是能者矣,今番雖不善作,而觀其文氣,則其人之所存,亦足可見矣。秉模曰,臣亦聞之,則表則雖無宿工,而賦則果是實才云矣。右承旨李魯述,持收券單子進伏,讀奏收券一千五百三十人。上曰,俄聞收券未畢,而司鑰徑撤排設云,雖緣試所承旨之生疎,亦不可無警矣。仍命書榻敎曰,試所承旨推考。仍敎魯述曰,承宣是丙申以前堂上乎?魯述曰,壬子年,以三水府使,伏蒙恩資矣。上曰,人甚了了,而尙在緋玉,可謂沈屈矣,其外如同成均、刑議之類,亦皆合於升擢矣。向於幸行時見之,則卿宰班甚乏少,資卑之人,不可不陞秩於歲初矣。上曰,前泮長事,誠駭然矣。試題欲出於經傳,則何求不得?同成均向爲泮長時,嘗以子誠齊人爲題,如此等題,豈不誠美矣乎?且濂、洛諸詩,雖與詩家有異,其中亦自有體格矣。秉模曰,聖敎至當矣。上曰,人且柔弱,亦不足責矣,方以小品不正之弊,屢勤飭敎,則經傳爲題,非曰不好,而此泮長事,乃反若是,合施改正之典矣。上敎泰永曰,禁屠之政,各別嚴飭,可也。泰永曰,連爲嚴飭矣。上敎晩秀曰,陞補,當於何日設行?雖値齋日,勿拘試取,可也。考券訖。上曰,試所承旨與試官先退,修正榜目,可也。魯述及秉模等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柑製更試居首三中一幼學李鎭嵩直赴殿試,之次三中二進士徐有稷直赴會試,之次三下生員李憲英給二分,草三下幼學權棨給一分。又命書榻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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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姜彝正坐直。左副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魚用謙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左副承旨李肇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傳于姜彝正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姜彝正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趙鎭寬曰,都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韓晩裕。

○以李義弼囚單子,傳于魚用謙曰,聞有實病,放送。

○以李存秀囚單子,傳于魚用謙曰,以公罪從重勘律,區別公議,放送後,草記。

○以姜浚欽囚單子,傳于魚用謙曰,以公罪,區別公議,勘放後,草記。

○姜彝正,以奎章閣言啓曰,新印《春秋》,進書吉日,令日官池景喆推擇,則今十二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臘享大祭終獻官前承旨韓晩裕,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司鑰李元相,旣已遲晩,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判付啓,姑爲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丁巳十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便殿。入格儒生入侍及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魚用謙,假注書曺錫中,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幼學李鎭嵩,進士徐有稷,生員李憲英,幼學權棨,進士朴宗臣,幼學洪始健、李英中、金遠根、朴長晉、尹弼欽、柳鼎養,進士沈繼之,以次隨入。上曰,下番翰林下去,進退新恩也。鎭嵩進前。上命誦試券。鎭嵩誦奏一句。上曰,做表,幾何?鎭嵩曰,本無宿工,甚生疎矣。上曰,賦則,何如?鎭嵩曰,做二百餘首矣。上曰,使之做進退賦也。鎭嵩製進兩句。上命書榻敎曰,大司成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行大司成李晩秀偕入進伏。上命儒生,以次進伏,奏姓名。上敎有稷曰,爾是徐命緯之孫耶?有稷曰,然矣。上曰,做表,幾何?有稷曰,做三百首矣。上敎憲英曰,誰之至親耶?憲英曰,臣是故領相李克培之十一代孫,而今無至親之顯達者矣。上敎棨曰,誰之子孫耶?晩秀曰,此卽故參判權一衡之孫也。上曰,做表,幾何?棨曰,做數百矣。上敎宗臣曰,爾於年前,以齋任,與尹行恁、黃鍾五,比較製述於春塘臺,能記此事否?宗臣曰,果然而乃是辛丑年矣。上曰,何至今不爲科,而其間做表則,爲幾何耶?宗臣曰,前後所做爲七百餘首矣。上曰,努力大闡,可也。上敎始健曰,年幾何?始健曰,二十矣。上曰,誰之親屬?始健曰,故承旨履健之弟也。上曰,履健,眞是才士矣。上敎英中曰,誰之親屬?英中曰,判書李致中十二寸親矣。上敎遠根曰,做表,幾何?遠根曰,做五十餘首矣。上敎長晉曰,做表,幾何?長晉曰,做百餘首矣。上敎鼎欽曰,誰之族也?鼎欽曰,僉知尹說之孫也。上敎鼎養曰,做表,幾何?賦策,亦幾何?鼎養曰,表三百,賦五百,策百餘首矣。上曰,予思爾父,爾須努力大闡,可也。上敎繼之曰,與二提學,爲幾寸?繼之曰,四寸矣。上曰,做表,幾何?繼之曰,四百餘首矣。上命儒生竝退出,領賞儒生則,於殿庭親受。引儀臚唱,行四拜禮訖,命退出。晩秀進《春秋》進書擇日草記,用謙讀奏。上曰,進書時,以便殿爲之也。上曰,今番場中白袍儒生十四人,皆停擧,而雖陞補場中,亦爲禁飭,可也。晩秀曰,抄啓文臣連三次居首人,參下陞六,已陞六者陞敍,已陞敍者準職,已準職者加資事,載在講製節目矣。抄啓文臣洪奭周,三月四月五月朔課試連三次居首,而係是參下,依節目陞六傳旨,令政院捧入,何如?上曰,登科屬耳,年且淺,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可也。出擧條晩秀曰,抄啓文臣課講,連三次居不人禁推,連四次居不人稟旨別樣論罰事,載在講製節目矣。抄啓文臣姜浚欽,九月十月十一月朔課講連三次居不,依節目令政院直捧禁推傳旨,而李存秀,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朔課講連四次居不,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李存秀亦爲拿問重勘,可也。出擧條上曰,洪奭周頒賞鹿皮,則抄啓計劃後頒賞時,同爲頒給,可也。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初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假注書曺錫中,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已入來,京兆本職,則未及肅拜云耶?鎭寬曰,未及云矣。上曰,柑製拔去人,雖不能做表,而觀其文,亦非全然不能文者也。鎭寬曰,昨日事始雖做錯,而畢竟事歸圓好,可以嚴科體而正文程矣。上曰,從此考券之際,亦必審愼,此亦好矣。然而所作不成樣,故至於拔去,若以違簾言之,則亦可謂無心矣。鎭寬曰,質邊之穿鑿經旨,有乖士趨,李迪之落韻詞賦,出於無心,古人亦以爲取此捨彼之爲宜,違簾則如落韻之類也。命退出,承史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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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姜彝正。左副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同副承旨尹光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韓永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魚用謙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尹光普曰,政官牌招開政。

○尹光普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參議蔡弘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光普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光普曰,只推,更爲牌招。

○尹光普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蔡弘遠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魚用謙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參議蔡弘遠,飭敎之下,來詣闕外,屢度催促,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今已夜深,待開門牌招,違牌,勿捧傳旨。

○魚用謙,以壯勇營言啓曰,平安監兵營抄上武士鐵箭未滿一百八十步,擧沙亦有未入格者,武士還下送,當該道帥臣,一竝從重推考事粘目判付內,兵營抄上武士金鳴潝、姜宅珪,俱過一百七十餘步,擧沙亦爲入格,分付兵曹,親臨試取間姑爲給糧,其餘則不但步近,擧沙皆未入格,卽爲下送,道臣推考事,命下矣。令政院捧傳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魚用謙,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存秀,以公罪,從重勘律,區別功議,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李存秀傳旨內,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朔課講連四次居不,亦爲拿問重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矣。李存秀,杖一百,以公罪收贖,而其十一代祖石亨,佐理功臣,光城府院君異姓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浚欽,以公罪,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姜浚欽傳旨內,九月十月十一月朔課講連三次居不,依節目推考,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姜浚欽,杖八十,以公罪收贖,而其七代祖絪,扈聖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護軍李秉鼎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享帖,以臣差永禧殿臘享大祭獻官矣,顧臣一半分涓埃自效,惟在於筋力奔走,則只宜竭蹶,寧或逡巡?第臣目下病狀,竊有萬萬難强者。風痰牽引,腰膝酸疼,卽臣平生貞疾,而忽自昨日,挾感添劇,見方負席僵臥,達曙叫苦,聖殿肅敬之地,末由拜跪駿奔,苟或嚴畏義分,强所不能,將事登降,竟致顚仆,則無論臣私心惶懼,其爲罪果何如也?玆不得不短章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慈,俯垂憫憐,特命該曹,劃卽變通,仍令攸司,重勘臣猥越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丁巳十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前來待之遲滯,緣於備局之不卽知委而然耶?書九曰,知委則趁卽爲之,而致此稽緩,誠萬萬惶悚矣。上曰,左傳訖役後,更加校準,好矣,而今日卿與舊抄啓監印人,詳細考見,勿致錯誤,可也。書九曰,藏氷司寒祭,以再明日改擇日矣,日字則塡祝時當爲改書,而依日前下敎,還安時遣史官奉審乎?上曰,如是爲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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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鎭寬坐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別省記。行右承旨姜彝正。左副承旨李魯述坐直。右副承旨魚用謙別省記。同副承旨尹光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呂東植。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魯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尹光普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鎭寬曰,傳香承旨馳詣司寒祭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鎭寬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書九啓曰,事變假注書韓永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韓永建改差,代以尹致任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魚用謙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書九啓曰,卽因摘奸史官及宣傳官回奏,其中守門勤幹者,今日內陞敍,口傳擬入,怠者,過齋後令兵曹決棍,甚者,棍汰事,命下矣。永禧殿守門將訓鍊院主簿金坪,陞敍傳旨捧入,宗廟守門將訓鍊院主簿韓性敬,景慕宮守門將訓鍊院主簿李宗蕃,過齋後竝決棍,社稷入番守門將訓鍊院主簿鄭治臣,出番守門將訓鍊院主簿韓性敬,竝棍汰事,分付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若嚴飭,豈有現發於摘奸之事乎?萬萬駭然。當嚴處,特以仍任未久,姑爲參酌,先施以越俸之典,而不能檢飭之該院公事堂上,從重推考,正,汰去,可也。

○魚用謙,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趙台榮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呂駿永,雖已瓜滿,軍色劇務,當爲久任,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參議蔡弘遠,右副承旨魚用謙進。以韓晩裕爲右尹,李翊模爲宗簿正,洪樂敏爲吏曹正郞,尹光浚爲司饔主簿,兵曹正郞呂駿永仍任事承傳。

○再政。以金魯正爲氷庫別提。

○三政。以李仁行爲禮賓直長。

○四政。以閔章顯爲禁府都事。

○五政。以權瑞應爲永陵參奉。

○兵批,有政。判書李祖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病,參知柳師模入直進,行左承旨李書九進。同知單咸昌禧,僉知二單李溏、李鵬運,護軍徐邁修、洪義榮、林濟遠,副護軍李勉兢、李肇源、尹光顔、金載翼、李秉喆、尹說,以上竝單付。

○以別雲劍望單子,傳于李書九曰,柑製受點人仍用。

○以濟州牧使曺命楫狀啓,薦新柑橘,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鎭寬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鎭寬,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曺命楫狀啓,則去十月令宗廟、景慕宮薦新唐金橘,所結僅爲七箇內,二箇間已枯落,而薦新事體,至爲尊嚴,不敢以他橘代封,故以五箇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進獻爲辭矣。謹稽本曹謄錄,則結果稀疎之時,或有減數封進之例,而今此唐金橘五箇,有不可備用於莫重薦新,還爲下送,只以五箇封進,而狀聞中以稟旨進獻措辭者,事體極爲未安,該牧使曺命楫,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一日大駕詣景慕宮展拜,仍行臘享大祭省牲省器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哨幾番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禁將率訓局步軍五哨,禁衛鄕軍二哨,爲先後廂,馬兵三哨都領,禁軍則三番隨駕,留營、留陣、槍劍軍、倭槍手、扈衛軍官、有廳軍,竝除之事,分付,可也。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人別取才時,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李鵬運,前任平安兵虞候,忠壯衛將咸正禧,前任統虞候,俱在任所,而上來間番次苟簡,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弼秉,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一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馬兵三哨三百五十七名,步軍五哨六百十名,標下軍一百十六名,各其將官,領赴禁衛營都領陣,還宮後,待標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普,以刑曹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今初五日夜二更一點,犯夜人幼學李在憲執促,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在憲,依更數,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巳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姜彝正,左副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書曺錫中、呂東植,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訖。光普讀奏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靈巖郡守宋文述到任事。上曰,公事讀奏,有違格例,都承旨何不檢飭下位乎?鎭寬讀奏江原監司徐有防啓本,安峽縣反庫事,書九讀奏統制使尹得逵狀啓,漂死異國人厚埋事,用謙讀奏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光陽前縣監韓師鎭勒買奴婢委折更査事。分書判付訖。彝正、魯述,以無公事先退。上曰,政官牌去來催促,可也。錫中曰,政官皆已入來云矣。上曰,巡將望筒中差祭人,何不付標以入乎?仍命書榻敎曰,當該兵曹堂上推考。鎭寬曰,臣以樂院事,有所仰奏者矣。祭享所用,無論雅樂俗樂,當衆樂齊奏之時,惟鍾磬則不爲合擊,而例皆相間迭奏矣,向因下敎,俗樂之鍾磬,方以齊奏肄習,而雅樂則未承指一下敎,故取考本院樂書,則別無可據文蹟,而聞典樂輩言則以爲,鍾磬則自前無合擊之例,且絲竹聲長,金石聲短,故合擊,鍾磬則不能與絲竹之聲,連續調和云。今番廟宮臘享時所用俗樂之鍾磬,當依下敎爲之,而社稷所用雅樂,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必是誤聽下敎而然也。其時只使一番試之而已,非欲因以爲式也。廟享樂章,何可遽議改例?至於雅樂,則尤非可論,筵退後招致典樂,以此意分付,可也。仍敎曰,太廟享禮時迎神節次之遲緩,法意雖好,而予則以爲,此事合有商量。蓋行禮之遲速,專在於作樂,故迎神時九成奏畢之後,始行四拜禮,則禮畢易至於天明,而執事之際,敬謹之誠,不無解弛之慮,若自六七成時行四拜禮,仍行盥洗禮,至九成奏畢之際,入詣樽所,卽奏登歌之樂,則樂章節次,依前咸備,而行禮則不至於太遲緩矣。至於撤籩䇺,則宜有廢撤不遲之義,而送神節次,則務從徐緩,求合於繹如以成之道,可也。明日閟宮省牲器肄儀時,典樂中最習熟者,使之待令,可也。予將親試之矣。仍命書傳敎曰,明日展拜景慕宮,仍行臘享大祭省牲省器,路由館峴,該房以此知悉。上曰,守令入侍。出榻敎錫中承命出傳,與濟州判官趙章漢偕入進伏。章漢進奏職姓名。上曰,年幾何?章漢曰,五十五矣。上曰,下往善爲之也。仍命宣諭,講七事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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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姜彝正坐直。左副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肄儀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光普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馳詣宗廟、社稷,奉審摘奸,左副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光普曰,侍衛軍兵毛具。

○尹光普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爲之,捲三面。

○魚用謙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鎭億爲都摠經歷,金坪爲訓鍊判官。

○禮曹,來正月初六日行社稷祈穀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以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義城縣民家燒燼事,傳于姜彝正曰,此時嶺南民事,當寒失所,切可矜,依日前密陽、盈德等邑,拔例顧助,其中小殘獨戶身與還,亦依他邑已施之例,三懸鈴措辭行會。

○魚用謙,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前御金德彬、李權、李東秀、洪允翕、趙應奎、朴春彬、李希聃,陞實,及李命奎、鄭有柱、安思儉、全宗琰有頉代,肄習李彦忠、金元豐、金彝桓、韓守一、朴時和、韓守根、韓應濂、趙益泰、朴載暹、安鼎翼、吳命坤,依例陞補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趙伯甲、洪昌麟、朴時瑞、彭壬孫、金喜悅、趙恒默、李宗煥、洪甲麟、金完喆、白師訥、洪禹運、朴昌得、洪河運、趙昌奎、趙世奎、李宜煥、李壽完、吳守學,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金近淳監印所入直,李周憲、申大有、金載恒俱爲差祭,今日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巳十二月十一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仍行臘享大祭省牲省器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右承旨姜彝正,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書曺錫中、呂東植,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二提學沈煥之,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至明政門外,降輿乘輦,出弘化門,由館峴,至觀旂橋下輦,過橋乘輦,至宮大門外,降輦乘輿,詣神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改具冕服,出就板位,行再拜禮訖,仍詣宮內,奉審訖,詣省器位,省器如儀訖,還御齋室,改具遠遊冠、絳紗袍,出詣省牲位,省牲如儀訖,仍命肄儀。獻官諸執事,肄儀如儀訖。上敎鎭寬曰,典樂中習熟者,果爲待令乎?鎭寬曰,已爲待令矣。上曰,金應三最是習熟者,亦爲待令乎?鎭寬曰,應三則未爲待令矣。上曰,使之招致,可也。上命獻官進前。行工曹判書鄭民始進前。上敎鎭寬曰,月前使典樂,試爲合擊鍾磬矣,今欲更爲試之,分付典樂,試奏九成節次,而分擊一成,合擊一成,以觀節奏之調和,可也。典樂依下敎奏樂訖。上曰,合擊之聲,似無所優矣。民始、鎭寬曰,鍾聲高而磬聲低,故合擊則磬入於鍾,有難詳聽矣。上曰,向來只欲試之而已,豈可因以爲式乎?今番廟享時所用鍾磬,須依前分擊,可也。又命奏登歌樂章及撤籩䇺送神節次。敎曰,撤籩䇺,則須合廢撤不遲之義,而送神節次,則務從徐緩,可也。又命堂上堂下合奏。敎曰,撤籩䇺及迎神時樂章之句數多少,果無異同乎?應三曰,句數則相等矣。上命民始考見樂章冊子。民始取考冊子奏曰,果如典樂之言矣。上曰,鍾磬之聲,雖已屢試,殊難調諧,更爲擊之,而以次誦奏各律之名,可也。樂工以次擊奏。上曰,其中聲濁者爲南呂,而響高者是黃鍾耶?鎭寬曰,然矣。上又命堂上堂下合奏鍾磬訖。敎曰,樂工輩甚爲生疎,使典樂更擊,可也。典樂擊之。上曰,典樂所擊,果優於樂工輩矣。民始曰,誠然矣。上曰,鍾磬差備,何可以生疎者爲之乎?俄者使之高聲擊之,則手勢不熟,反欠徐緩,以致鍾磬之動搖不定,音響亦安得淸遠乎?擊之之時,不得不動,雖其勢也,而擊其當擊之處,不失其度,則不至於過爲搖動,而音響亦自然淸高矣。民始曰,本院郞廳輩,皆是不閑於樂者,故下輩擧行,亦如是生疎矣。上曰,此是不勤肄習之致也。渠輩每習宴饗等雜樂,而不爲專力於雅樂,故其所生疎,每每如是。鎭寬曰,此專由於臣等之不能嚴飭而然矣,誠不勝惶悚矣。上曰,明年春享時,當更試勤慢,着實肄習之地,可也。行左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魯述入來進前。上曰,奉審皆無頉乎?書九、魯述曰,無頉矣。上曰,擧行凡節,亦爲嚴飭乎?書九、魯述曰,各別嚴飭矣。上曰,還宮時百官仍爲朝服,可也。上還御齋室。命吏禮房承旨進前,鎭寬、用謙進伏。上曰,今日享禮時,兩承宣及左承旨,分詣摘奸于宗廟、永禧殿、社稷,可也。上出齋室門,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至觀旂橋下輦,過橋乘輦。敎曰,祗迎儒生,爲幾人?書九曰,生進二百餘人,幼學七十人云矣。上曰,十六日日次講製,以今日擧案爲之,而到記則勿爲收入,可也。路由館峴,至弘化門外,通禮啓請解嚴,上命出標信。至明政門外,降輦乘輿,入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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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鎭寬掌樂院進。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姜彝正。左副承旨李魯述坐直。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尹光普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彝正曰,湖西年事,雖曰稍勝於兩南,而其被災甚處,民情必不下於兩南,歲翻不遠,目今民間形勢,尤可以知之,最甚邑新還難辦之類,令道臣卽爲知委,分數停退事,三懸鈴行會。

○尹光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曺命楫狀啓謄報,則今十二月令宗廟薦新洞庭橘二百八十箇,依例封進,而至於乳柑,則僅爲二十五箇,故都封上送,以爲稟旨進獻事爲辭矣。宗廟薦新洞庭橘,當日依例薦進,而宗廟、景慕宮薦新乳柑,則在前如此之時,有減數薦進之例,今亦依此例推移,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丁巳十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景煥,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傳較準,今爲幾何?書九曰,今幾畢準,而似於數日間盡爲之矣。上曰,務盡精詳,勿致錯誤,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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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鎭寬坐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姜彝正。左副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兩珥。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魚用謙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日次儒生殿講十六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于李書九曰,十五日開坼相値,二十日都政相値,左右相旣入來,二十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傳于李書九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鎭寬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以抄啓矣。弘文提學沈煥之,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曺命楫狀啓,莫重貢獻旣未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魚用謙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鎭寬,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卽伏見本院奉事洪大衡稟目則以爲,分院年例所納晉州白土,爲民邑難支之弊,已有所聞知,且於邑吏上納時細詢,則近來土脈漸盡,民力倍入,其鑿掘之艱辛,役軍之疲瘵,姑無論,外此許多弊端,難以枚擧,頃年自朝家四十石停減,實爲莫大之惠,擧皆攢祝,而元數尙爲一百六十石,差過一兩年,開拓尤難,實無充數上納之望云爾,則此事不可不從長釐革,而用處之緊歇,容入之多少,有難臆料,今番下往分院之時,招致老鍊匠卒,多般磨鍊,則謂以罷甲燔之後,一年八十石,庶可從略支用矣。今年旣有元數捧上,且多前燔造官李應鼎留儲,如能十分節省,庶爲兩年需用。且今嶺南値歉,宵旰之憂,每煩如傷之念,其在對揚之道,此等之弊,尤宜蠲除,明年則只二十石上納,自再明年折半上納,則此不但爲晉民之實惠,且有補於朝家之經費,以此定式似好,而第伏念,船價等米條,則每年取剩,添補於本院員役料條,若以白土之減數,隨以見縮,則院中無他給代之需,亦一弊端,米條段,雖明年,竝依例上納之意,請令草記變通矣。今此白土之弊,參以從前所聞,則誠如稟辭,其所論理定數,亦頗該詳,在支用旣無所損,在經費亦有所益。況今年嶺民,其在仰體朝家之德意,尤宜軫念,竝依稟辭施行,而行會本道,至於來頭用下之撙節與否,專在於分院官之拮据,此後或有尾閭之費,每年若無留儲之事,依頃年啓下節目,院屬從重勘律,該郞卽亦爲論責之音,一體措辭嚴飭,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十日,因政院啓辭,宗廟守門將訓鍊院主簿韓性敬,景慕宮守門將訓鍊院主簿李宗蕃,過齋後竝決棍,社稷入番守門將訓鍊院主簿鄭治臣,出番守門將訓鍊院主簿韓性敬竝棍汰事,分付兵曹事批旨內,知道事,命下矣。依傳敎,李宗蕃決棍十度,而鄭治臣、韓性敬,各決棍十度後,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致宖呈辭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亨復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依武藝廳丁巳一年射藝都計劃單子判付,技藝居首丁元瑞、李成郁等,各木二疋布二疋,之次金禹績、梁虎甲等,各木一疋布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判官趙敬日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而進獻事體,至爲重大,且於前濟州牧使柳師模遞任進上馬上來後,習馬等特蒙賞典,此後封進之節,自本寺別關申飭,則今此馬品,俱爲孱劣,全無步才,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封進官前判官趙敬日,姑先從重推考,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訓鍊院知訓鍊院事意啓曰,謹依二月所下傳敎,本院節目揭板院壁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義禁府言啓曰,日寒如此,時囚以草記議處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安㢞,道啓則以爲,京中負債,以京司上納錢一千七百餘兩,推移彌縫,仍於還米六百七十石,作錢取用,敢以許多公穀,視若私物取用,竝無立本反作之節,而白地私用,若是無難,事未前有,罪犯贜汚。囚供則以爲,京債或取於月廩,或取於由吏,還米六百七十石,則或稱移轉之補縮,或稱城樓之改建,或稱需米之換用,極口發明。道啓囚供,節節相左,罪囚自明,固不可取信,若以道啓勘斷,則事係贜汚,罪關一律,其在審愼之道,恐難直爲勘律,令本道更爲十分詳覈,條列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査啓來到間保放,可也。

○丁巳十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尹致任,記注官金珍恪,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李秉模,行工曹判書鄭民始,行大護軍李秉鼎、李敬懋,禮曹判書李時秀,吏曹判書沈煥之,刑曹判書趙心泰,兵曹判書李祖源,開城留守黃昇源,行護軍徐有大,漢城左尹李漢豐,行都承旨趙鎭寬,行護軍徐龍輔,修撰柳相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右史何爲不備也?書九曰,翰林則方受課試題,而兼春秋一人,未及待令矣。上曰,誠駭然矣。兼春秋若未待令,則翰林亦當入侍,斯速備員之地,可也。致任承命出傳,記事官承膺祚進伏。濟恭曰,日寒比甚,而再昨駕詣閟宮,今又早御寒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元子宮氣候一向平安,而連爲課讀乎?上曰,好在而善讀矣。上曰,今冬之雪,前所未有,明年雨澤之浹洽,庶有先占之徵矣。濟恭曰,農家亦以爲,冬月之雪,卽夏雨之兆云矣。上曰,雪深之時,火不爲災,而嶺邑失火,近頗頻數,無乃嶺南則罕雪而然耶?濟恭曰,日前聞鄕中來往人言,則華城以南,雨雪甚少云,嶺南亦似同然矣。上曰,卿宰中亦有聞知者,而兩湖及西北,亦皆如何云耶?民始曰,兩南則果與近畿相反,而西北及湖中,頗爲頻數云矣。上曰,入冬以來,雨雪之數,恰過二十餘次,諸道雖比京折半,未爲不足,而嶺南則明年又不無値旱之慮矣。上曰,昨日湖西停捧傳敎,卿等亦皆見之,而果以爲如何?濟恭曰,恤民之聖德,實不勝欽仰矣。上曰,卽爲行會,而果能及時乎?鎭寬曰,果卽行會,而似無不及之慮矣。上曰,正使之快差前進,誠爲萬幸矣。濟恭曰,其爲國事之幸,有不可言,而趁期入達,亦似無慮矣。上曰,今日左右相皆入來云,故仍爲引見,而日寒如此,如有可奏者,稟達後早爲退去,可也。濟恭曰,臣則病伏屢月,不能與聞於廟堂之事矣,俄者聖諭,至以久未相見爲敎,故不敢不爲登筵,而於賓對之事,少無所補矣。人有恒言,皆曰民憂國計,先稱民憂,後言國計,則最大且重者,莫先於民,而如臣者,民事尙且不知,豈敢議到於其他乎?俄於閤外,問回啓有無於寮相,則亦無稟處事云矣。濟恭曰,近因湖中來往人聞,內浦諸邑則優可免歉,而入冬以後,湖南流丐,繼續不絶,無論峽野村落,在在留屯,元居之民,實有不勝支當之憂云矣。湖南雖非全一道慘歉,沿邑數十,旣皆尤甚,則或逃身役,或避官糴,扶携道路者,其勢似然,以聖朝若保之政,豈可坐視其顚連而止乎?臣謂嚴飭湖南道臣守宰,可蠲者蠲之,宜賑者賑之,使得以聞風還集,則惠澤可以下究,主客庶免俱困,以此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今年農形民勢,困於催科,兼爲就食,必有此流離之他之患,一念耿耿,何嘗一刻少弛,而今聞卿言,尤爲切矜惻,旣聞之後,豈忍任其抱携之他乎?然如年前關西事,而或有刷還之擧,反非順其性之道,嚴飭兩南道臣,另加孜孜於救急賙賑之方,俾流者居者,有聞風還集,安意奠土之實效。道伯邑宰之勤慢,自有考察之擧,竝以此意分付,可也。出擧條秉模曰,戢盜爲荒政之一,而近來諸道,全不致意,雖以臣之所聞言之,南中竊發之患,比比有之,其中强盜之現捉者,亦或有夤緣圖脫之弊云,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明火强盜,自有當律,具格啓聞,依律正法,斷不可已。且左右捕廳之外方出使,雖不得擅便爲之,如有不可不跟捕者,則亦令議廟堂擧行,而凡事緩之則便歸蕩然,急之則又致騷擾,諸道苟能知此利病,平民無或枉罹,姦宄無所倖逭,則安保元元之道,莫大於此,爲先以此嚴飭於三南道帥臣,惕念擧行,京畿、關東,亦多此患,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在兵閫之臣擧職之如何,若有不謹之處,更有入聞者,各別論勘,可也。出擧條仍敎心泰曰,戢盜之政,捕將各別擧行,而亦自該廳,嚴關於諸道兵閫,可也。濟恭曰,入侍體例,何等嚴重,而左右史不爲備員,徑先登筵,事體殊極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於閤外,問于僚相,而有所酬酢矣。日前柑製之拔去,雖出朝家嚴科場之意,而以臣淺見,恐不無後弊之慮矣。夫試券之有犯於違簾等程式者,若不現發於坼榜之前,則自前無拔去之例,故科作東人,違簾而居魁者,往往有之,至若今番事,則坼號旣定,傳敎又下,而以違簾及對偶傾仄等事,至於拔去之境,此後若有一二處違格之文,又或現發於坼榜之後,則今番事或有爲例之慮,恐有關於後弊矣。上曰,後弊則雖或可慮,而亦豈有復有是事之理乎?蓋違簾非止一二,而其外違格及文不成樣處甚多,如此之券,不可以登諸科作,頒示多士,故命官箚請,不得不許施矣。秉模曰,若是一二處違簾而已,則亦何必至於陳箚之境乎?臣等之不善考試,爲人嗤笑,固不足恤,而其在朝家嚴科場之道,不可不如是矣。秉鼎曰,科第之以違簾被選者,果多有之,而在前申思贊之類,亦是坼榜後見拔去者矣。濟恭曰,俄因右相,亦聞一二句,則違格之外,文甚生疎,而至若命官之箚請,旣是自己所當之事,故其所處之不得不如是矣。上曰,向筵亦言之,而此儒生,特不閑於程式耳。元文則有之矣,且觀其文,亦可見其人之所存矣。生疎則固生疎,而其中亦多好句作,自非做科之人,則文氣決不能如是矣。其人之來歷凡節,果爲訪問耶?秉鼎曰,別無顯族,而是金星八之親屬云矣。秉模曰,似聞其家是儲慶宮本宅云矣。上曰,然則是金公亮之後裔耶?秉模曰,未得詳知矣。上曰,命數之說,雖甚不經,而今番事膾炙人口,殆成聞人,亦似有命數而然也。上曰,向來冬至日筵敎,卿等想留意矣。此旣異於抄選,又非筮仕,則膺是任者,亦似無辭遜難進之端,而欲求其人,必在於林下讀書重厚篤實之類,且遠人之有行檢者,必優於輦轂之下矣,誠有可合之人,愈多而愈好矣。濟恭曰,伊日下敎,不但出於聖意之一時嘉悅而已,實爲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也。臣自筵退以後,豈敢不竭誠力求,而第在病伏之中,素無此等人相知者,誠未知何以則可得也。今日聖敎,雖在於林下讀書之人,而林下讀書,亦豈人人而可爲哉?自古我東先正,皆從林下讀書做得,則其爲名目,不輕而大,如此之人,豈可容易求得乎?秉模曰,臣等之伏承下敎,今旣多日,而尙未得一二人可合者,求之之道,誠不容易矣。上曰,予於向來,見長水倅柳尋春,步趨安徐,容貌端正,頗似學問中人,必非科儒而止矣。濟恭曰,臣亦聞之,則其所居官,頗有聲績云,而此人乃文忠公之後裔矣。上曰,文忠之家,有人如此,極爲可嘉。仍敎曰,言端旣出,今適思之,其人之實行,誠不尋常云,金斗默爲名人,卿等亦嘗聞之乎?秉模曰,嘗入抄選,至於臺通,而故相鄭存謙,啓稟而削去矣。上曰,予雖未得詳知,而果有所存云,每不能忘之矣。此人之外,又有所念及者,登科之後,不生不滅,無所區處,豈不矜憐之甚乎?向來洪儀泳之分館也,公議峻發,仍無歸屬,國子、芸閣,竝不擧論,此亦有關於刑政之一端者也。當初槐院,誠爲猥濫,而最下之校書館,亦有何不可乎?濟恭曰,聖敎允當矣。旣已登科之後,最下等之校書館,亦不許入,誠有所如何矣。秉模曰,向來以芸閣施行之意,似有下敎,而未及施行矣。上曰,登科之後,尙無分館之名,置之非出身非儒生之間者,甚不成說矣。且義理之湮塞,莫近日若,則凡係刑政間事,須以正大二字做去,而此等處,其可不留意乎?卿等更加詳知,後筵來奏,可也。秉模曰,湖西添還四萬二千餘石耗條,屬於外整理所,而此是備局所管,故每自該道牒報本司,以待行會然後,移送于外整理所,而旣是移屬者,則不必番番行會,此後則勿待行會,直爲移送之意,書送題目于該道道臣處,何如?上曰,如是爲之,好矣。秉模曰,我國漂民回還時,自灣府至原籍官,沿路之供饋給馬等節,自當如例施行,而原籍官在於南中,則必過畿營矣。畿營與他沿路有異,此後如有回還漂民之來到畿營者,以依例供饋,替給刷馬,次次轉送,形止,發送前卽爲狀聞事,分付本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以司僕牧場事,郞廳之勤慢,當爲考察賞罰,而今則別無勤慢之可論者,賞罰一款,亦不必擧論矣。上曰,如是爲之,可也。民始曰,今年三南給災數多,收租大縮,在前如此之時,營官需及各樣會減價,例爲減分,今年三南,依癸丑年例,減分磨鍊,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忠信重祿,聖人攸訓,我朝立制,京司皆不免冷薄於營邑,始有重祿之遺意,而若有少歉之歲,就此而輒行減分之政,臣則每以爲迫切矣。秉模曰,惠堂所奏,果有所據,而湖西之減分,似或爲過矣。上曰,自前應行之格例,不可廢閣,予心之常所眷眷者,在於重祿,營官需則從最小例,以九分一擧行,湖西尤爲殘薄,勿爲減分,可也。出擧條時秀曰,向來畿伯以東道陵寢造泡寺屬寺事,擧條啓下矣。自畿營今方移文於臣曹,當自臣曹發關擧行矣。上曰,東道比西道,所重尤爲自別,而西道之屬二寺,猶爲過矣,以西道屬寺中二寺,移屬於東道之意,定式草記,可也。上曰,戶判之病,近則如何云耶?時秀曰,大勢則少可,而又爲添加云矣。秉模曰,臣於日前,見惠堂擧條,則有惠廳位太依他司例作錢之請,而第念惠廳事體,不可與該司比同,雖未知前此沾漑之在於何處,如欲禁其防納之弊,則嚴法而禁之而已,何必自該廳送吏作錢乎?或恐無知之類,錯認以損下之政,臣意則置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以惠廳位太事,旣有言端,臣亦有心內不釋者,敢此仰達矣。嶺南華山餉米耗條五百石,屬之南漢留營,每年自本營外受事擧條,秋間已爲啓下矣。外受本自有弊,而況此穀散在各處,留營所屬,稱以外受,下往列邑,藉勢咆喝,必無所不至,則其爲弊於小民,當如何也?臣意則,使五百石耗散在之邑,各自依定式作錢,以納本營,至於外受之規,一切革罷,則於小民不無所益,以此分付南漢,以爲定式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參下官計仕之法,如以監役爲敎官,則通計兩仕,準三十朔,而乃陞六矣,諸陵別檢,出爲郵丞者,亦當依此例,繼其仕而陞六乎?臣曹曾無一定遵用之規,一經稟裁然後,可無甲乙之論,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仕法,內外各異,故相猶以相換窠,更爲計仕爲式,郵官新除者,亦當更爲計仕,銓曹隨時闊狹之弊,此後嚴禁,可也。出擧條祖源曰,新堂上五員中一員,當以守令擬入,而已準朔者,甚爲乏少,無以備望,依去七月都政例,當以京司三品擬入,而京司三品,亦只有一人而已,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雖未準朔,以外三品擬入,爲可,而若數遞邑守令,則不可擧論矣。祖源曰,承傳宣傳官李甲會,去七月都政時,有從後更爲收用之命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則收用,可也。出擧條上曰,訓鍊院節目,須於歲前修正,可也。訓鍊院之設置禁軍肄習,爲最緊之務,古則後苑閱武亭,春秋習閱,龍虎將又有月習之規,大抵禁軍隷於龍虎營,而非騎步相配之制,故敎場無習陣之法,近來分營後,仍行習陣,有非設營之本意。然古今異宜,不可全廢,而禁軍別將私習之法,依古將臣張志恒之筵稟節目,施行爲可矣。祖源曰,訓鍊院近甚狹窄,難於習閱矣。上曰,此亦紀綱所關處也。數十年前見之,猶不若是,近來南小營往來時見之,則傳邊起耕甚多,人家亦犯標內,習閱姑無論,設科之時,鐵箭本箭,能無傷人之慮乎?字內營門將臣及訓鍊院堂上,不可泛視處也。至若箭月坪,則或以爲,都城之東,不可爲閱武之地云爾,而《周禮》講武之所,亦在於東郊,則其說亦甚無義矣。上曰,近來祭享時,右相每有賢勞之歎,甚悶事矣。領敦寧則筋力凡節,優於駿奔,而亦不能如意行步,獻官之乏人,莫如近日矣。濟恭曰,右相之賢勞,誠不成說矣。上曰,歲後則耆社之新入者,當爲幾人?濟恭曰,當爲三人矣。上曰,已入者凡幾人?濟恭曰,已入者爲二十六人,而自耆社之設置以來,堂上之多,未有如近來者,今時則正是壽域也。上曰,供給凡節,近則如何?濟恭曰,員數甚多,故凡節每患不足,如駝酪煎藥之類,雖略略分排,而亦甚零星,其他物種,則或有全不備給,而俾待後日者,畢竟則亦不備給於後日,臣亦屢見此等事,而勢不得不然矣。上曰,嘗於田賦考見之,則耆社有一千結劃給者,宜無不足之慮,而今聞如是匱竭,緣何而然耶?濟恭曰,所入之數,不爲不多,而似由於不能收拾而然矣。民始曰,結數劃給之外,亦多有所屬土地,而皆不能收拾,諸堂許當給而不給之數,合爲萬餘兩,每列錄以置,而仍成負債云矣。上曰,此後則另圖收拾之地,好矣。上曰,玉堂是文忠公之奉祀耶?相祚曰,然矣。上曰,與抄啓文臣柳台佐,爲幾寸?相祚曰,爲從兄弟矣。上曰,前備堂李書九還差,仍察有司之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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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姜彝正。左副承旨李魯述坐直。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弘謙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魚用謙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普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時無實注書,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鎭寬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鎭寬啓曰,弘文提學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韻科次,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大政當前,似妨務,藝文提學牌招。

○趙鎭寬啓曰,藝文提學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韻科次,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魚用謙曰,右副承旨入侍。

○曺錫中減下,代以李弘謙爲假注書。

○傳于趙鎭寬曰,抄啓文臣九月朔新舊選親試追試時,利川府使李魯春,二下一居首,而三月朔亦爲居首,連二次優等,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二下二副司果李儒修,內下小鹿皮一令賜給,皆令計劃,頒賞日親授,仍令內閣知悉。

○傳于魚用謙曰,日寒如此,時囚保放。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金𬒑,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屬鷺梁鎭牙兵月課時,鳥銃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義禁府言啓曰,北靑前府使申大尹拿來囚之贓吏重囚之獄事,傳旨啓下矣。罪人申大尹,今已拿來,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義禁府言啓曰,日寒如此,時囚保放事,命下矣。罪人申大尹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同福縣定配罪人柳烇,徒限已滿,依例放送事,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丁巳十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魚用謙,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珍恪,記事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方晩時,藝文提學牌去來,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十月朔日次儒生殿講,十六日同爲設行。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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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姜彝正坐直。左副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同副承旨李溏。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弘謙仕直呂東植。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魯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用謙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高宅謙,掌令李益洙、李聖輪,持平崔履亨、李海淸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用謙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魚用謙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開城府、江華府、廣州府、江原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前例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啓曰,卽伏見今秋冬等諸道褒貶啓本,則江原監司徐有防,黃海監司李義駿,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全羅監司李得臣,守令無一人居下,慶尙監司李亨元,京畿水使吳載徽,慶尙左水使李得駿,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申光履,平安監司朴宗甲,忠淸水使具明遠,全羅左水使趙岱,右水使金處漢,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洪仁浩、李溏落點。

○傳于魚用謙曰,承旨房仍。

○吏曹,兼大司成單李晩秀。

○以南兵使曺允精啓本,依壯勇營關,抄擇武士上送,而其所抄上,未準定限,惶恐待罪事,傳于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魚用謙,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病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洪樂性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官員等矣,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寺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殿座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柳畊,身病猝重,不得擧行,卽爲變通,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左通禮柳畊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彝正,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諸將校各哨色頭目軍及統首等,今丁巳秋冬等勤慢,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師宣爲左通禮。

○洪仁浩,以壯勇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丁巳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樂性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來戊午春等試射時,各技優等人及鄕武士試射時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丁巳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病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臣華鎭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貶時,成均館直講鄭履綏,典籍朴鍾淳、韓錫仁,謂有身病,俱不參謁,事體未安,以本館褒貶之不爲,雖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魚用謙,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惠民署、司譯院、圖畫署官員等,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內醫院、奉常寺、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觀象監、承文院、掌樂院、東西氷庫、禮賓寺、典醫監、東西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元陵參奉尹致民,與判書臣李時秀,有應避之嫌,童蒙敎官尹毅東,與參判臣尹得孚,有應避之嫌,不得同爲磨勘,各爲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八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司僕寺官員等去春夏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訓鍊院、軍器寺官員等褒貶,因其堂上及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摠戎使趙心泰狀啓,則本廳屬各邑軍兵,今秋官門聚點日,分遣營校,使之考察軍額、軍物,別無欠頉處,而至於高陽郡牙兵一哨束伍二哨所持軍物,率多破傷,有所執頉者,故該邑將色,決棍懲勵,劃卽修改事,嚴飭云矣。軍兵官門聚點,與操鍊一般,而高陽郡軍物執頉,至於三哨之多,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常時不卽修改之當該守令,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蔡濟恭,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丁巳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樂性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病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刑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開坐磨勘,而屬司典獄署參議臣李泰永,當爲擧行,以該房承旨之不備,不得同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尙衣院、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官員,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合五度,磨勘以入,而屬司繕工監、典涓司,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因該監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北靑府使申大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發問目反復嚴詰,則全事發明,終不直招,究厥情狀,萬萬痛惡,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刑推得情,有不可已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兵使之狀罷不法守令,固有侵官之嫌,而狀語中不無關係戎務者乙仍于,嘉其意在擧職,特下別諭於道伯,飭責不能先發是置,觀此所供,何其與該閫之狀語,節節相左乎?諸條雖欲歸之於囚人自明,而巡營以此行査,至有營邑校屬頭面後刑治之擧云爾,則渠雖急於分疏,必不以無是之說,白地誣引是旀,推問邑吏,旣非詰戎之事,則貫耳回示之不足,若將縣首然者,所爲之顚錯,姑無論,焉敢以極律死刑,作爲飾怒洩忿之擧?不念關和金石之至爲嚴重者,豈非駭然之甚乎?然而不可以囚供,輕加扶抑,其委折,令道臣爲先詳査狀聞爲旀,此囚各項所犯,前此已有付之道臣詳査之命,姑爲仍囚,以待決末處之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江原道鐵原、原州兩鎭所屬嶺西各邑,今秋合操後試射放時,楊口縣監李協聖,麟蹄縣監李元膺,監營中軍徐宅聖,中營將橫城前縣監閔百恒,平昌郡守鄭來升等矣,赴操軍兵試射放,事係慰悅,且關戎政,而常時不能鍊習,致有不中之居多,其在勸懲之道,不可無警,兩鎭試射居末邑守令,從重推考,徐宅聖、閔百恒、鄭來升,身爲武臣,試射不中,殊涉駭然,推考。罪,李協聖、李元膺等段,各杖八十,徐宅聖、閔百恒、鄭來升等段,各杖五十收贖,公罪,奉敎依此律施行爲有矣,李協聖、李元膺等段,功減一等,鄭來升段,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大司諫尹長烈,執義高宅謙,掌令李聖輪、李益洙,持平崔履亨、李海淸,獻納金銑,正言趙得永、李垿等疏曰,伏以,臣等於日前鄭好仁放釋傳敎下者,有不勝驚愕憂歎之至。噫,鄭好仁之背馳義理,角勝公議,是何等負犯,是何等罪戾,而我殿下特加庇覆之恩,只施薄竄之律,其在闡明大義,警振頹綱之方,已不免失之寬典,則纔及周歲,遽命宥還者,此豈聖上當日臨門大處分之本意哉?殿下,以好仁之有樹立,曲垂記念,以至於此,而此則有不然者。蓋義理則一也,樹立之可稱於前,而罪犯之自干於後者,是豈可原其情而掩其罪者耶?宜其倍切痛惡,益嚴誅討,而今乃追記樹立,蕩釋罪犯,則凡諸窺覘覬覦之類,其將藉此而無所懲畏矣,此不惟刑政之失宜而已,抑爲世道之憂,誠非細故也。況旣宥其罰,又付其職,有若全然昭晢者然,而本府執藝之論,儒臣反汗之請,一傡不賜允兪,實非臣等所仰望於聖明者,伏願殿下,更加三思,日前所下傳敎,亟令還收,使王章有肅,而大義益闡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允。

○丁巳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春塘臺。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姜彝正,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書李弘謙,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何不備員也?鎭寬曰,以藥房啓辭未下之故,未及待令矣。上曰,雖有藥房之待令,不爲備員於殿最入侍,豈成說乎?卽爲入來,可也。弘謙承命出傳。假注書呂東植進伏。上命鎭寬等讀奏褒貶啓本,分書判付訖。上曰,都承旨及軍士房外,皆歸院,可也。彝正、用謙、光普先退。上曰,壯勇提調陞殿。壯勇提調鄭民始進伏。民始曰,湖西添還穀昨年耗條二千石,別無區劃處,仍爲留置云,竝今年耗條二百石,移屬本營軍器色,以爲添補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嶺南有均廳貿米之用餘者二千六百餘石,在該廳別無緊需處,移屬本營軍器色,以爲補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敎曰,新除授承旨李溏,先入侍後謝恩。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李溏進伏。鎭寬、書九先退。上曰,未肅拜臺諫許遞。出榻敎命書臺諫聯名疏批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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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鎭復。行右承旨沈晉賢。行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李溏坐直。注書金履永牌不進柳遠鳴牌不進。假注書李弘謙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儒生殿講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魚用謙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侍衛毛具。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趙鎭寬落點。

○以大司成趙鎭寬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溏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成趙鎭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溏曰,泮長處義,豈不太過乎?待開門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鎭復、沈晉賢落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沈晉賢,以前任義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金履永、柳遠鳴,竝單付。

○以注書金履永、柳遠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傳于魚用謙曰,不爲仕進亞尹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漢城右尹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貞坤爲宣傳官,護軍韓晩裕單付。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安聖喆、呂宅祖,僉知中樞府事柳協基,俱以在外,上來無期,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兵使任嵂啓本中,昌洲僉使張烶,以校吏作用何不禁飭,爲目,南兵使曺允精啓本中,雲寵萬戶李衡民,以盍察徵布,爲目,仁遮外萬戶李喆洙,以宜飭江釣,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慶尙左兵使李殷福啓本中,慶州營將黃顯基,以戢盜當嚴益勉來效,爲目,全羅兵使申鴻周啓本中,金城別將丁思敬,以民言濫杖寔由禁松,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推考警責,昌洲僉使張烶,雲寵萬戶李衡民,仁遮外萬戶李喆洙,竝下考施行,慶州營將黃顯基,金城別將丁思敬,竝中考施行。殿最事體,何等嚴重,而南兵使曺允精啓本中,雲寵萬戶李衡民,梨洞萬戶李興祐等第,俱有刀擦之跡,而至登啓聞,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南兵使曺允精,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草芝僉使李興大,文山萬戶朴繼光,方山萬戶韓時喆,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備邊司啓辭,信川前郡守鄭述仁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而鄭述仁,以海州判官,時在任所,發遣府羅將拿來,草記批旨內,待畢捧糴,更爲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卽接黃海監司李義駿牒報則以爲,鄭述仁所管還穀,今已畢捧云,依前草記,拿來,何如?傳曰,雖已畢捧糴,此時守令,不可曠官,拿處分揀,可也。

○丁巳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姜彝正,左副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李溏,假注書李弘謙、呂東植,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行禮。引儀唱試官、儒生行禮。行上護軍閔鍾顯,右參贊金載瓚,漢城右尹韓晩裕,行副護軍金勉柱、李尙度,宗簿寺正李翊模,副應敎尹序東,以次入就拜位,行禮訖,陞殿。上命開講。進士金用默等,以次應講。上曰,文義奏對之際,全欠敬謹,笑語相雜,此亦士習之駭然。進士金用默、韓用儀,停擧,可也。上命兵判進前。兵曹判書李祖源進伏。上曰,訓鍊院節目中諸條,卿亦同爲檢飭,務盡修擧,可也。祖源曰,臣於昨日,以訓鍊院節目事,與將臣同會,爛熳商確,添入於訓鍊院原節目中矣,三營中軍外,本院實都正,例兼能麽兒堂上,以爲申明舊制,輪回考講之地,而能麽兒堂上,以訓鍊院能麽兒堂上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泮長非數遞之窠,而內閣考試之任,與泮試相妨,兼大司成李晩秀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宣傳官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彝正、魯述先退。上曰,文句措辭處,不知致愼,率爾講讀,儒生之欠敬若是,而諸試官無一言提飭,甚駭然矣。仍命書榻敎曰,當該試官竝推考。上曰,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前注書柳遠鳴處分,分揀,與前注書金履永,令該曹口傳還付,待下批牌招察任。用謙曰,齎咨官還來後,憲書頒賜單子之修啓,旣有昨年特敎新定式,而今番吏曹修啓之單,有違定式,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吏曹堂上推考,原單子勿施,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考講訖,引儀唱禮畢,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十六bb日b申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限後之券,竝爲收入,而合爲幾張?晩秀曰,今方收來,而爲三十八張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十六日酉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日次儒生殿講時,上齋生,使之應製,賦居首二下生員金命淵,夙知材識,而又魁於諸券違式之中,初仕調用。三上進士金鼎元、金魯應,生員申慶會、沈英錫,各給二分,其中有職者陞敍。三中生員閔祖榮,進士朴宗球、申頤朝、權漢玉、崔壽亨、李如愚、李是銑、李楘,各《朱書百選》一件,草三中生員洪準源,進士李鍾夏,各《陸奏約選》一件,三下進士申秉權,草三下進士李憲愚、沈性浩、朴大和、姜乃錫,各《奎章全韻》一件,次上生員高克明等二十人,各《奎章全韻小板》一件賜給。其外諸券,則無非違格,大抵今番試取之賦題望,在諸生之體認,亦非難解文字,而及見試券,或倒用伊川,或錯引考亭,又或倒用錯引之兼爲者,至於一百七十七人之多,而老儒實才,多入其中,爲諸生慨然,此後潛心着脚於實地,莫替申諭之意。殿講居首通幼學柳季麟給二分,幼學尹久東給一分,若有初試,代給紙二卷,其餘略儒生十月朔日次追講居首幼學尹久東,各紙一卷賜給。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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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沈晉賢坐直。行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李溏坐直。注書柳遠鳴仕直吳泰曾牌不進。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二十日來待。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今二十日進《春秋》書時,親臨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魚用謙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晉賢曰,都承旨牌招。

○傳于魚用謙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入格儒生入侍。

○魚用謙啓曰,注書金履永、柳遠鳴,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用謙啓曰,注書金履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注書金履永、柳遠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魚用謙曰,小官之違召後更招,近於屑越,雖冒膺,奈廉防何?在前似此之類,多有區處之擧,注書金履永,特爲陞六區處,與上注書之遭人言判異,飭敎雖加於此,何敢生意於逡巡乎?注書柳遠鳴傳旨,勿施。

○魚用謙啓曰,注書被薦人吳泰曾、金熙洛,今當付職,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趙鎭寬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魚用謙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成趙鎭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魚用謙曰,處義太過,更爲牌招,使之卽爲膺命。

○傳于魚用謙曰,泮長批下,卽爲牌招察任。

○傳于魚用謙曰,翰林吳泰曾疏批已下,而尙未陞付,令該曹,以待敎口傳陞付,牌招入直。

○吏曹口傳政事,藝文館待敎單吳泰曾。

○以藝文館待敎吳泰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魚用謙曰,只推。

○傳于洪仁浩曰,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韓晩裕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履永。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泰曾爲注書。

○魚用謙,以吏曹言啓曰,敦寧府主簿閔致成,活人署別提洪五成,童蒙敎官朴大和,俱以三十朔窠,兩次居中,典牲署直長金履度,以十五朔窠,兩次居中,竝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金履度則因應製入格人陞敍事,呈病,直長使之區處矣,居中罷職關係,是開坼坐起前事,自在勿論中,姑以當品軍銜區處,待窠陞實,應製入格人金魯應,口傳單付,其代,待都政,以應製居首者擬入,以倣太學生筮仕窠之故規,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典牲直長單金魯應。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金履度,副司猛金魯應。

○魚用謙,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潭陽府使李廷書,以迺積招謗於庖申禁,爲目,居山道察訪柳煒,以勉在節約,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新昌縣監任尙濂,以謗固難信,爲目,鴻山縣監申純,以益思戢奸,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推考警責,潭陽府使李廷書,居山道察訪柳煒,竝罷黜,新昌縣監任尙濂,鴻山縣監申純,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浪世龍,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嶺南別試武士更試事,允下矣。取考本道狀聞,則鐵箭一百五十步入格,柳葉箭五中,片箭二中,騎芻四中者各一人,武經通二書者二人,故臣於今日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以其該道取才入格技藝試取,則蔚山閑良李志淵,鐵箭不爲入格,慶山閑良殷遇亨,柳葉箭邊一中,柒谷前縣令權就一,騎芻一中,慶山閑良金潚,片箭邊一中,大丘閑良徐時玉,《三略》略,《孫武子》粗,慶州閑良辛思翼,《李衛公》通,《孫武子》通矣。講則雖有通二書者,而鐵箭旣不入格,柳、片、芻只一中,講只粗略,則俱不可以入格論,常時不能勸課之道帥臣,竝推考,何如?傳曰,一日之得失,何可知也?摠使、御將中,與明日試所進去之壯帥眼同,以柳葉箭、片箭、騎芻及講,更爲試取,使之修正試記入啓,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合試營下鐵箭入格蔚山閑良李志淵,柳葉箭入格慶山閑良殷遇亨,騎芻入格柒谷前縣令權就一,片箭入格慶山閑良金潚,講書入格慶州閑良辛思翼,大丘閑良徐時玉等六人,起送兵曹事,纔已啓下,而李志淵等六人,今已上來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亦依此例試取,何如?傳曰,允。

○魚用謙,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禮曹褒貶啓本,則南學訓導劉弘九,以呈辭在外懸頉,有違格例,不可無警,當該磨勘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朴光允瓜滿代,嫡長忠義衛韓灌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漢城府言啓曰,濟州三邑民數,今始上來,依例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院知訓鍊事意啓曰,謹依筵敎,以訓鍊院節目事,臣與兵曹判書及諸將臣會同講確,元節目中添入條件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趙鎭寬疏曰,伏以,臣於泮任,鐵限也,天塹也,人言淺深,猶屬外議,自以受恩之厚,旣致僨事之甚,雖緣洪造轉隆,周行復玷,而顧其心則恒蹙蹙然,非敢因一摧敗,以沮其生死向前之心,特以辜負至此,靡所容措,在於他職,尙不自安,況此芹宮一步之地乎?臣於向日賓筵,側伏聞聖詢之及此,而大臣有以臣情勢言者,臣始焉驚惶,旋又自解曰,上之所敎,出於匿瑕之德,而下之所對,暴其守株之義,則日月在上,恃而無恐,曾未幾何,復授有命,彈墨未乾,宿趼重叨,仰惟湔拂之恩,固萬萬出常,而臣之冒膺,亦萬萬無此義,此殆臣命卒之秋也。然而竊有所仰恃者,從前賤臣之引義,每蒙曲遂之眷,處之以禮防,使之以人道,欲其自立於子大夫之林,私心感刻,不啻九遷其官,豈於此不可出之地,或靳終始之澤乎?嗚呼,朝廷之體,廉防爲先,匹夫之守,自靖爲重,掄選之嚴,師儒爲最,從古人臣之遭罹彈劾,或仍冒而無乖於義,復授而不虧於禮者,在庶官百執事之列,猶之,可也,至於皐比之座則不可者,良以敎胄之任,風化所由故耳。臣聞天道至仁,物性各遂,己志必行,聖人不奪,臣雖無似,亦忝禮使之末,以殿下曲保之仁,體諒之明,似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矜許者矣。嚴召之下,冒死屢違,虞人之義,參前倚衡,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解臣所帶本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是任,以嚴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向筵之奏,予則曰,過於曲循,卿其勿辭行公。

○注書金履永疏曰,伏以,臣之孤負我聖上不世之恩,亦已甚矣,旣因自作之罪累,仰費拯濯之洪造,終復感恩而竭蹶,不顧廉防之乖戾,翺翔宿趼,出入淸禁,居然自同於無事之人,雖其爲日漸久,人心易狃,而尋常對人,赧赧然若逢唾罵,每日登筵,兢兢焉惟懷過境,進退而無顔,俯仰而自疚。此際忽伏承還付注書之命,臣怔營戰懍,不啻若見薤而吹,聞弦而墜者也。嗚呼,臣旣壞廉蔑恥,抗顔而盲進,則復何翰與注之一取一捨,而第伏念,僨敗之地,不敢再蹈,自大官至小官,其義一也。折柳之樊,狂夫猶瞿,鐵定之限,苟或打壞而無難,則是孤恩而益孤恩,無恥而益無恥,臣雖至愚無知,寧敢爲是哉?伏乞天地父母,憐臣微諒,燭臣至願,拔臣名於堂后,治臣罪於慢命,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檢閱吳泰曾疏曰,伏以,時政修史,專屬翰林之下番,其所責任,不輕而重,迺者金履永出六之命,特因其注書之自劃,在渠引義,旣有翰注之殊,則自上裁處,亦宜彼此之別矣。況復右位挽執,不得橫出,自是流來之館規,略陳短章,敢此援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下金履永還降之命,俾存公格,仍治臣煩瀆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下位出六者,右位之抗章執留,雖曰館規,旣與橫出稍間,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丁巳十二月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入格儒生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鎭復,行右承旨沈晉賢,行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李溏,假注書李弘謙、呂東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生員金命淵等,立於庭下訖。用謙讀奏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龍潭縣監金履禮到任事,江華留守申光履狀啓,史庫參奉羅重明差定事。用謙曰,臣於江華府朝官年八十應資老人啓本,竊有區區愚見。史庫參奉,本非正職,不當以朝官論,而今此本府啓本之以史庫參奉前銜人擧似者,論以事體,誠不妥當,雖或有前此已行之謬例云,而此等雜技之混稱朝官,豈非屑越之甚乎?恐不可無一番釐正之道,故原啓本,姑不得循例入啓,敢此仰達矣。上曰,令該曹考例,指一定式,可也。出擧條鎭復讀奏江華留守申光履啓本,各樣免稅田畓摠數成冊上送事,溏讀奏忠淸監司韓用和啓本,罪人朴險尙定山縣到配事,平安監司朴宗甲啓本,罪人李載輝碧潼郡到配事。分書判付訖。上命書傳敎曰,筵體至嚴,而做錯甚矣。承宣則雖以廳規,不爲請推,而不可無飭,當該承旨遞差,鎭復先退。上曰,右承旨之上來,在於何日?晉賢曰,旬間上來矣。上曰,昨年水災,可謂公罪,仍命擧顔。敎曰,顔貌凡節,似勝於在京時矣。晉賢,以無公事先退。上曰,都承旨及左副,勿爲退出,可也。用謙、溏先退。上曰,初仕人入侍。弘謙承命出傳,與永陵參奉權瑞應偕入進伏。瑞應進奏職姓名。上曰,爾是故判書之孫耶?瑞應曰,然矣。上曰,爾之所住,尙在漣川耶?瑞應曰,然矣。上命講製儒生頒賞。儒生以次領賞訖。上曰,講生則先爲出送,應製人進前,可也。命淵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何?命淵曰,做七八十首矣。上曰,表則幾何?命淵曰,做六七百首矣。上曰,爾兄世淵,亦爲初仕乎?命淵曰,以應製優等,赤蒙承傳矣。命讀試券。進士金鼎元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何?鼎元曰,做百餘首矣。上曰,詩表則爲幾何?鼎元曰,各爲四百首矣。進士金魯應進奏姓名。上曰,爾則旣有陞敍之命,當令該曹付軍銜,待直長窠差出,以爲陞六之地,以此知之,可也。命讀試券。進士申慶會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何?慶會曰,做四五百首矣。上曰,誰之族也?慶會曰,同敦寧申匡堯之六寸孫矣。進士沈英錫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何?英錫曰,做百餘首矣。上曰,詩表則做幾何?英錫曰,各爲五百首矣。上曰,誰之族也?英錫曰,右承旨沈晉賢之再從弟矣。上曰,年幾何?英錫曰,三十一歲矣。上曰,了了矣,命讀試券。生員閔祖榮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何?祖榮曰,做千餘首矣。上曰,排鋪紓緩,眞佳作矣,命讀試券。敎曰,誰之族也?祖榮曰,前判書閔鍾顯之遠族矣。進士李如愚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首?如愚曰,做三百首矣。上曰,誰之族也?如愚曰,無顯族矣。上曰,曾亦被抄而爲居齋邪?如愚曰,被抄則今番爲初,而亦不居齋矣。進士朴宗球進奏姓名。上曰,每思爾叔,至今不忘,爾文甚佳,所做幾何?宗球曰,做三百首矣。上曰,體格典實,勝於乃叔矣,命讀試券。敎曰,表則做幾何?宗球曰,做數百首矣。進士申頤朝進奏姓名。上曰,爾是嘗登第而見拔者乎?頤朝曰,臣之從弟也。上曰,爾於華城,曾爲赴擧乎?頤朝曰,此則臣之兄也。進士權漢玉進奏姓名。上曰,爾是梧竹軒之後裔耶?漢玉曰,然矣。上曰,賦表做幾何?漢玉曰,賦則做五百,表則做三百首矣。進士崔壽亨進奏姓名。上曰,爾之昨日所作,甚爲不佳。進士李是銑進奏姓名。上曰,文頗善作,做賦幾何?是銑曰,做六百首矣。上曰,今有初試乎?是銑曰,無之矣。上曰,與李是釬爲幾寸?是銑曰,爲寸外族矣。進士李楘進奏姓名。上曰,誰之族也?楘曰,前兵使李格之六寸矣。上曰,做賦幾何?楘曰,做七八百首矣,命讀試券。進士李鍾夏進奏姓名。上曰,自是實才也,命擧顔。生員洪準源進奏姓名,進士申秉權進奏姓名。上曰,爾與老人同來時見之矣,其後則今爲初見矣。進士李憲愚進奏姓名。上曰,爾是先正之後裔乎?憲愚曰,然矣。上曰,做賦幾何?憲愚曰,做四五百首矣。上命擧顔,敎曰,年幾何?憲愚曰,五十八歲矣。上曰,今番則緣何入京乎?憲愚曰,今以陵官在京矣。進士沈性浩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何?性浩曰,做數百首矣。上曰,表則幾何?性浩曰,做三百首矣。上曰,今有初試乎?性浩曰,無之矣。進士姜乃錫進奏姓名。上曰,誰之族也?乃錫曰,無顯族矣。進士朴大和進奏姓名。上曰,筋力好矣,年今幾何?大和曰,七十九歲矣。上曰,今爲初仕乎?大和曰,以敎官,今年貶坐,連爲居中矣。生員高克明進奏姓名。上曰,居何處?克明曰,居延安矣。上曰,做賦幾何?克明曰,做四五百首矣。上曰,詩表則幾何?克明曰,詩則做三百餘首,而表則無所做矣。進士趙學愼進奏姓名。上曰,爾是趙德常之子乎?學愼曰,然矣。上曰,今帶何官?學愼曰,年前以初仕在任遭喪矣。上曰,爾之叔父曾經桂坊,故不能忘之矣,亦有子乎?學愼曰,有一子矣。上命擧顔,敎曰,做賦幾何?學愼曰,做五六百首矣。上曰,須努力赴擧,可也。進士閔致孝進奏姓名。上曰,誰之族也?致孝曰,近族則無立朝人,而前判書閔鍾顯之遠族矣。上曰,做賦幾何?致孝曰,做五百首矣。上曰,有初試乎?致孝曰,在前則爲之,而今則無之矣。上曰,了了矣,年幾何?致孝曰,四十五歲矣。進士洪履黿進奏姓名。上曰,爾則太早呈文,甚草率矣。生員李永晉進奏姓名。上曰,爾是亞銓之子乎?永晉曰,然矣。上曰,做賦幾何?永晉曰,做百餘首矣。生員鄭勛祖進奏姓名。上曰,居何處?勛祖曰,居海州矣。上曰,做賦幾何?勛祖曰,做千餘首矣。進士趙匡修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何?匡修曰,做五百首矣。上曰,詩則幾何?匡修曰,做千餘首矣。上曰,有初試乎?匡修曰,無之矣。上曰,應製被抄爲幾次?匡修曰,前後四五次矣。進士沈來永進奏姓名。上命擧顔,敎曰,爾以陵官時事,有罪名矣,果已蕩滌乎?來永曰,今番歲抄,減一等矣。進士李是釬進奏姓名。上曰,今爲初仕乎?仁浩曰,方爲奉事矣。進士南鼎寬進奏姓名。上曰,爾果知解題而製進乎?鼎寬曰,未能詳知矣。上曰,爾與南鶴聞,爲幾寸?鼎寬曰,臣之從叔矣。進士鄭東元進奏姓名。上曰,爾於何時落仕?東元曰,乙卯春,遭喪遞職矣。生員金鍾和進奏姓名。上命擧顔,敎曰,其間何去耶?鍾和曰,老親在鄕,不得連赴應製矣。進士任希季進奏姓名。上曰,爾亦在於華城,而本府公都會,亦爲見之乎?希季曰,臣則在京,而赴都會者,乃臣之姪也。進士趙奎采進奏姓名。上曰,爾則每爲被抄,賦表所做爲幾何?奎采曰,各爲二百餘首矣。進士李益𪺅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何?益𪺅曰,做千餘首矣。上曰,今有初試乎?益𪺅曰,無之矣。生員朴義和進奏姓名。上曰,誰之族也?義和曰,朴大和之八寸弟矣。生員趙晉和進奏姓名。上曰,爾則兄弟所作,命意各異,何也?晉和曰,皆未詳解題故然矣。上曰,爾弟則過爲早呈,故不得被選,此後勿使早呈,好矣。仍敎晩秀曰,科場之文,晩呈然後,可以盡意,誠優於早呈之草率矣。蓋取晩則雖或有實才見落之慮,而較諸忙後錯了底氣像,則大有勝矣。進士申惠淵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何?惠淵曰,做二百首矣。上曰,詩則幾何?惠淵曰,做五百首矣。上曰,年幾何?惠淵曰,五十四矣。上曰,誰之族也?仁浩曰,申應淵之弟矣。進士洪頤萬進奏姓名。上曰,做賦幾何?頤萬曰,做四百餘首矣。上曰,詩表則幾何?頤萬曰,詩表所做,各爲二百餘首矣。上曰,誰之族也?頤萬曰,前參判洪周萬之再從矣。上曰,自是有文藝者也。進士蔡一揆進奏姓名。上曰,爾於何時爲初仕?一揆曰,昨年爲之矣。上曰,爾與左相,爲幾寸?一揆曰,寸數則疎遠矣。儒生等次次退出。上曰,巡將望筒中六十以上人,則懸註以入之意,分付兵曹,可也。上命書傳敎曰,注書未差之代,令該曹,待本院薦狀啓下,口傳擬入,待下批牌招入直。仍敎曰,注書被薦人,知入,可也。弘謙承命出傳,回奏曰,注書被薦者,吳泰曾、金熙洛二人云矣。晩秀曰,丙辰節使時首譯鄭思賢,貿得藿香十斤,來納于藥院,而品亦甚佳,係是湯劑所用,事體莫重,在前藥材貿納之人,或有論賞之例,或有價本上下之例,何以爲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施以賞加之典,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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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同副承旨李溏緣故出。注書柳遠鳴金熙洛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晉賢啓曰,祿都目政事,若値開政時兼行,則措辭入啓,例也,而今日兵批政事入啓時,祿都目政事,不爲入稟,混同入啓,事甚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政官,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溏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行左副承旨洪仁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奉敎單吳泰曾。

○以注書吳泰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此傳旨勿施,口傳還付翰林,而特敎賞典出六及因特敎出六者,在前多因飭敎,更不得可否。至於橫出之人,以館中故事,上疏引義,不害爲美事,五十不遠,則亦旣云老,以此以彼,合有區處之道,待還付特爲出六。

○魚用謙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思祚落點。

○注書柳遠鳴病,代以李毅采爲假注書。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承旨李思祚,方在被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向聞大臣言,至今在謫,容有可恕之端,伊後未及提敎矣,果然尙在謫案云,放送。前望點下,勿施,更爲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洛落點。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李義弼落點。

○以大司成李義弼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魚用謙曰,更爲牌招。

○傳于魚用謙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蔡弘遠進,右副承旨魚用謙進。以申光祐爲大司諫,尹羽烈爲執義,柳畊爲司諫,韓致應、申大龜爲掌令,尹涵、李基慶爲持平,玄重祚爲獻納,洪致榮、李弘達爲正言,朴吉源爲修撰,權裕爲戶曹參判,沈周賢爲繕工副正,徐有昌爲社稷令,金文瑞爲思陵令,李敬魯爲敦寧主簿,金魯正、李春英爲監察。

○兵批,判書李祖源進,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病,參知柳師模入直進,行右承旨洪仁浩進。以鄭東愼、具世勣爲同知,李烷爲兼司僕將,金得遇、李東源爲五衛將,李達觀爲忠壯將,柳相斗爲訓鍊正,行護軍李書九、姜彝正、李鎭復,竝單付,副護軍李魯述、尹光普、兪漢模、韓鼎運、李祉永、柳匡天、李仁秀、丁好南、金箕昇、張重吉,竝單付,副司果單吳泰曾。

○傳于魚用謙曰,注書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付職,待下批牌招入直。

○魚用謙啓曰,注書有厥之代,令該曹口傳付職,待下批牌招入直事,命下矣。被薦人金熙洛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單金熙洛。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韓致應,持平尹涵,司諫柳畊,獻納玄重祚,正言李弘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于李晩秀曰,抄啓文臣親試課試課講及宣傳官講射陣,皆於明日春塘臺試取,仍行都計劃榜,該房知悉。

○李晩秀,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駝駱粥逐日進上,而近來牛疫間間有之云,其在審愼之道,恐不可依例爲之,自明日姑爲停止,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因京畿監司李在學東道造泡寺屬寺劃給事所啓批旨內,依爲之。造泡寺之修建,爲所重祭享與所關守護也。至於屬寺之許劃,雖曰近例,其在顧見之道,不可不爲之,而每寺屬寺,各給一寺足矣。兩道造泡寺之屬三寺,過矣。其中一寺,移屬於東道造泡寺,而東道則所重尤有自別,進排之節,比西道,亦爲夥多,以一寺加劃草記事,分付該曹。此外屬寺,如有一寺外加劃處,以一寺釐正。此是拔例之特恩,若有屬寺加劃處,必也筵稟後,草記然後許劃,切勿自該曹擅定,雖以諸道言之,如非筵稟行會,勿爲施行事,令廟堂分付諸道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兩道造泡寺所屬三寺中,南海龍門寺,仍屬西道,熊川聖興寺、慈仁盤龍寺兩寺,則移屬於東道造泡寺佛巖、石泉兩寺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八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金得遇前任淸州營將,李東源前任黃海監營中軍,忠壯衛將李達觀前任平安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本廳番次苟艱,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坡州鄕武士下番試射放時優等人別單及入格人賞格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壯勇營言啓曰,嶺南別武士更試兵曹草記,傳曰,一日之得失,何可知也?摠使、御將中,與明日試所進去之壯帥眼同,以柳葉箭、片箭、騎芻及講,更爲試取,使之修正試記入啓可也事,命下矣。臣持默,與摠戎使臣趙心泰,眼同試取後,別單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與西北抄啓者,明日待令,可也。

○丁巳十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應祚,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訖。用謙讀奏京畿監司李在學啓本,時囚罪人等同推開錄事,平安監司朴宗甲啓本,罪人等同推開錄事,書判付訖。上曰,政官入侍。出榻敎遠鳴承命出傳,與吏曹判書沈煥之偕入進伏。上曰,泮長向來所遭後,未爲行公耶?用謙曰,其後初除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臺評後初除云,然則使之一伸,實合禮使之方。行大司成趙鎭寬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新除授大司成李義弼,方在罷散中,敍用後牌招。出榻敎上敎遠鳴曰,下注書若於右位出六之前,以他官職徑陞,則本院似無拘礙之例矣。遠鳴曰,已例亦多,而別無拘礙之端云矣。上曰,今番都政,爾亦當爲陞六,而雖非親政,上注書則本有四館去官之例矣。上曰,再明日進《春秋》書時,侍臣當爲進參,三司在外人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應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昨年灣府之水災,緣何而至於此也?晉賢曰,大雨數日,猝然泛溢矣。上曰,此是近年所無之事乎,水道地形,如何而致此也?晉賢曰,地形則,比上游甚低下,而兩面皆水,故每有泛溢之患,而今番水災,乃庚申年以後初有之事云矣。上曰,近來邊禁,果爲申嚴耶?晉賢曰,此弊則百般防禁,雖不敢狼藉爲之,至於暗地容奸,難保其一一禁戢,而但其所容奸者,不過若干物種之運置中路而已,至於與彼人相通,則初無可慮之端矣。上曰,威化島許民耕食之論,卿聞之否?晉賢曰,自古有此論矣,或以本島之接近彼地,難之,而其實則沿江諸島,多是耕墾之處。此島則距彼地間隔一島,如此沃土之任其空置,誠甚可惜,但本州民情,則不甚願之云矣。上曰,許其耕食,所以爲民也,民情之不願,何也?晉賢曰,蓋以爲,耕墾則必爲屯田,屯田則恐屬壯營云矣。上曰,屬之壯營,則有何弊端云耶?晉賢曰,關西壯營穀發賣時,定價或過時直,義州則例令該吏鄕當之,而他邑則害及於民,以此爲弊云矣。上曰,此京外有司之臣,不善擧行之故也。晉賢曰,耕墾之便否,未敢的對,而本島乃是聖祖回軍舊基,尙無立碑之擧,恐是闕典矣。上曰,凡節則比前無凋弊之端,而邑事亦有可達者乎?晉賢曰,凡節則比前無減矣。晉賢曰,臣纔自灣府遞來,於灣府事,有區區愚見矣。我國關防之重,宜莫如灣府,而所謂軍制,一無可恃,最是別武士三百人,卽本府朝發夕至之精騎親兵,而近年以來,每年都試,抄上兵營之法,反爲武士厭避之端。當其初擇上送之時,四百里來往留連之資,動費數十緡,及其都試居首之後,營底例費,亦爲數百金。其中稍有富名者,費又倍蓰,故一入其案,百計圖免,目今錄案者,無非疲劣庸孱,求免不得者,而鄕人子枝之有身手技藝者,皆不願屬,如是而何以激勸武士,用於緩急乎?如欲矯其弊也,本府別武士,則特令勿赴兵營都試,每於試期,以隣近守令,差送參試,與該府尹眼同試取後,以其居首,轉報兵營,與他防營武士之入格者,同時修啓,則可祛渠輩厭避之弊,而當有激勵需用之實效,令該曹稟處,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非難事,在邊上戎政,爲益不少,且有他道可據之例,何必稟處?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十八日未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嶺南、關西、北關武士抄聞之擧,出於勸奬,都政隔日,當於明日宣傳官試講陣後,以柳葉箭、鐵箭、騎芻、講試取,取其優等者,各一人收用。試官,以宣傳官講陣試官,仍用,以此分付。上曰,注書已經人中,當爲主薦人,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鄭文始、李垿、金履永、柳遠鳴、吳泰曾、金熙洛云矣。上曰,明日竝令待開門入來,以爲注薦,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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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同副承旨李溏坐直。注書柳遠鳴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尹羽烈,掌令申大龜、韓致應,持平李基慶、尹涵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課講,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沈晉賢曰,承旨房仍,都承旨爲吏房,同副爲兵房。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吳泰曾、金履永。

○李晩秀啓曰,注書陞六之伐,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事,命下矣。被薦人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啓曰,明日進《春秋》書時,侍臣當爲備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曺錫中爲注書。

○傳于李晩秀曰,宣傳官徐翼淳、洪理燮,柳葉箭三中,直赴殿試,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將臣之家自異,近見前大將李邦一之孫李英植,人頗可用,宣傳官見窠擬入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英植、安光贊爲宣傳官。

○傳于李晩秀曰,諸道武士臨試帳殿,意在勸奬,關西武士平壤前忠翊將金鳴潝,鐵箭能越二百步,可謂罕見,五衛將調用。嶺南武士柒谷前縣令權就一,柳葉箭二中,鐵箭過一百數十步,講入格,復職調用。北道武士北靑出身朴道倫,鐵箭俱越百數十步,騎芻三中,相當窠調用。慶山直赴殷遇亨,柳葉箭五中,事當賜第,而前已直赴云,軍門哨官,爲先啓下。慶州閑良辛思翼,武經七書能讀,以至兵學指南,無不鍊熟,講劃最多,於式年武士之所未能,北道武士安邊親騎衛崔大秀,鐵箭過百五十步,騎芻三中,德源閑良南履一,鐵箭亦過百五十步,騎芻入格,直赴殿試。其餘未入格武士等與入格除職外人,皆令兵曹給糧,使之歲前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履載、金熙洛。

○傳于李晩秀曰,左相明日進書時,當爲參班云,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先行進書,兼行次對,而輪對則,次對同爲入侍,抄啓文臣宣傳官宣賞及抄啓文臣進箋,進書後爲之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龍川府使黃仁煐,逃躱囚推罪人,又爲過限,不得捉納,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晩秀曰,龍川以弊邑擇送之餘,亦當拔例差送,明日政,勿拘常格,擬入事,分付。

○正言洪致榮啓曰,臣於言責之任,固無堪承之望,而向進一疏,自犯狂妄,罪重罰輕,尙切感悚,況蒙寬容之澤,復侈甄名之命,臣不勝感結之忱,卽日出肅,粗伸私分,而第臣於重臣李秉鼎對辯之章,有不可仍因冒據者。其疏有曰,旨意憯刻,又曰,隱映閃急。噫嘻,此何言也?臣疏中所陳,事關隄防,義切規警,平敍事實,而辭不迫切,直露姓名,而說得明白,則一字半句,初何嘗髣髴於憯刻隱映乎?夫隱映閃忽云者,卽外陽內陰,朝東暮西者之情跡,若謂重臣之自道盡則,可也,反欲移之於千萬不近似之人,其所以詬辱人者,適足以露出自己之本色,其亦不思之甚也。至若李鎭斗之於此重臣,本以妻鄕同閈之人,兼效新婚作媒之勞,排衆屢擬,繾綣不忘,則其敢以不知來歷排擬乏人等說,周遮掩護,上欺天日之明哉?重臣之名位已高,年紀許多,而尙不識告君以實之道,其噴薄侵辱之逼於臣身,勢固難免,顧何足費辭多辯也?噫,此重臣,當其秉政也,捭闔隴斷,專使伎倆者,不一而足,而試以守宰注擬論之,其在文倅,固已物情之不愜,而以至武弁,尤多醜說之可厭,爲報舊債,差遣腴邑,要納厚賄,書給物産,雖以餽絹之受,錢靴之譏,未足以喩其貪饕也。至於邊倅之差出也,又有所萬萬駭痛者。意中屬望,自有其人,而先以在法難赴之人,再擧首擬,故試天點,末乃容私,暗收漁功,堂堂銓衡之地,有此駔𩦱牢籠之習,題目一出,唾罵四起,其所謂感激圖報,死生以之者,果如是乎?臣始以忠厚之意,姑不歷擧,而只論毁壞堤防之失,以寓官師相規之義,在重臣道理,固宜受以爲過,亟圖遷改,而今乃遂非之不足,至於欺聖聰,反詈之不足,至於辱同朝,臣固疲劣,亦不欲呶呶爭辯,反效彼尤,而第其所加之目,實爲臺閣之羞,臣於此,實無以抗顔周行,廁跡臺端,壞了淸朝之廉防,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爲說何可若彼,以傷忠厚之風乎?爾事甚不韙,推考。

○洪仁洪啓曰,正言洪致榮,旣已詣臺,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以言官之故,雖不嚴處,只使問備,而名雖避嫌,無異於彈章,又況遣辭也,倍有甚焉,口業甚不佳。更思之,其在敦俗之道,不可以言官假借,而詣臺不爲傳啓直出,亦涉未安,遞差傳旨捧入。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㝡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嶺南武士李志淵等三人,西關武士姜宅珪,北關武士韓亨祚等三人處,給糧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錄啓請罪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各營邑守令現告成冊,今始齊到,故抄出啓目書入,依例施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溏,以壯勇營言啓曰,年前本營劃給之雌馬,放牧於箭串牧場,使司僕寺一體檢飭,而以三雌一息,每歲末自該寺報于本營,則自本營枚擧草記添錄事,曾有定式矣。今此司僕寺所報丁巳息雄馬三匹,雌馬五匹,合八匹,添錄於元數,以爲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靈巖郡定配罪人李思祚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思祚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內,龍川府使黃仁煐罪狀,今不可但以罷黜而止,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黃仁煐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丁巳十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春溏臺。抄啓文臣親試課試課講,宣傳官試射都計劃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溏,記事官柳遠鳴、金熙洛,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檢校待敎李存秀,試官壯勇大將金持默,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金載瓚,摠戎使趙心泰,原任直提學鄭大容,禁衛大將徐有大,原任直閣南公轍、金祖淳,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侍立訖。上具平戎服,乘轎,出萬八門,由保定門、明光門、靑陽門,詣春塘臺,下轎,陞座。上曰,抄啓文臣及試官行禮。上曰,抄啓文臣進前。上曰,承旨換房。上曰,注薦薦主,誰也?晩秀曰,鄭文始、李垿、柳遠鳴矣。上曰,西北、嶺南別武士試射試講。上曰,親試課試懸題。題出四韻律詩。命書傳敎曰,翰圈追當爲之,而左右史姑不備員,前奉敎吳泰曾,前檢閱金履永,別兼春秋,令該曹口傳啓下,待下批牌招入直。又命抄啓文臣進前曰,每年都計劃日,必辦飮食,與爾等供一日之遊,甚盛事也。今年則兩南雖未盡失稔,有尤甚邑設賑處,民情極可念,玆以略略供辦,爾等知此意,可也。仍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親試課試都計劃居首陞六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又命書榻敎曰,注書金熙洛,課試都計劃陞六之代,待薦狀,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少頃□□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魚用謙。注書曺錫中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座時同爲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城輔在外,執義尹羽烈,掌令申大龜、韓致應,持平李基慶、尹涵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戶曹參判權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侍衛毛具。

○傳于李晩秀曰,皇朝人子孫、忠臣子孫、軍功人、淸白吏子孫、西北人,依例收用事,分付銓曹。

○傳于李晩秀曰,今日,大政也,又今日,進《春秋》書日也,尊周之思,益切寤歎,而皇朝人子孫、忠臣子孫,首命收錄,則凜乎忠烈,豈有過於義州義士乎?如崔孝一、張厚健諸家,曾已錄後,惟車禮亮家,迄未遑焉。向於文官車信用檢擬也,不知來歷而越點矣,追聞甚嗟惜,其家後孫有幾人,所業何事,令廟堂關問草記。

○傳于李晩秀曰,今日政除拜守令、邊將初仕,皆令明日肅拜後留待。

○傳于李晩秀曰,抄啓文臣中時帶騎郞人,改差,以佐郞一人,單付正郞後,抄啓居首陞六人金熙洛、金履載,單付左郞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勉昇、金處巖,以上單付。

○傳于李晩秀曰,三南守令今日政差代者,使之今日謝恩,仍令歷辭大臣,使之明日辭朝。

○都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蔡弘遠進,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以李彭老爲氷庫別提,沈廷秀爲活人別提,金宗善爲掌樂主簿,權中執爲濟用主簿,徐弘輔爲茂朱府使,朴始榮爲潭陽府使,李性重爲尼城縣監,徐有昌爲石城縣監,李爲彬爲尙衣直長,李奎南爲軍資直長,吳文常爲鐵原府使,李元植爲長津府使,韓光植爲慶源府使。

○傳于李晩秀曰,長津以新設之地,當各別擇差,而稍久則必泛忽,宣川望特爲書下,該府使李元植,仍用防禦使履歷事,分付。

○以朴知源爲綾州牧使,李玄謙爲尙瑞直長,金宗濩爲繕工奉事,辛景愈爲司饔奉事,尹光顔爲驪州牧使,閔師宣爲寧海府使,慶源府使韓光植,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傳于李晩秀曰,南原前府使朴知源,徑遞可惜,雖未肅謝,仍用牧使履歷,仍任前職,該牧之代,更爲差出事,分付。

○南原府使朴知源仍任事承傳,以李厚延爲尙瑞副直長,尹光濩爲綾州牧使,李光益爲宣川府使,趙岐爲穩城府使,同敦寧曺允亨,今加資憲,仁川府使黃運祚,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金相任爲宗廟副奉事,尹夔欽爲利仁察訪,李奎延爲安奇察訪,安枰爲長水察訪,鄭𫮌爲碧沙察訪,典籍單金鳳擧、趙夢璟,以上四館去官,李義彬爲碧潼郡守,沈擇之爲祥原郡守,鄭惟轍爲雲山郡守,權璹爲三水府使,李東煥爲旌義縣監,洪夏五爲翼陵令,康國愼爲居山察訪,南陽履爲社稷令,金履顯爲掌樂僉正。

○傳于李晩秀曰,旌義縣監李東煥,仍任前職,其代擇差。

○以固城縣令望筒,傳于李晩秀曰,此時此邑,不可作窠,固城縣令,限麥秋仍任。

○以龍仁縣令望筒,傳于李晩秀曰,此時嶺南守令,豈可遷轉乎?更爲擬入。

○以韓錫仁爲英陵令,林弘遠爲龍仁縣令,朴光迪爲宣川府使,李寅采爲興陽縣監,任希彦爲德陵直長,珍島郡守洪述祖,限麥秋仍任事承傳,洪三弼爲大靜縣監。

○傳于李晩秀曰,今聞興陽卽是尤甚邑,則朝筵固城、珍島仍任時,何無提奏,以致一仍一否乎?當該銓堂及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李寅采,係是疏滯之人,欲試之,興陽望筒,勿施,待後政守令窠卽爲調用事,分付。

○以鄭煥恭爲造紙別提,金魯應爲活人別提,金履裕爲咸興判官,柳敬鎭爲典牲直長,李昌杰爲顯陵令,金光運爲柒谷府使,吳毅常爲定州牧使,典牲判官尹光濩仍任事承傳。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厚陵令姜𫣷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供職無望,卽爲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興運爲內贍奉事,朴潤文爲厚陵令,柳遠鳴爲典籍,李義勝爲兼引儀,李義祿爲監察,鄭馦爲典籍,吳敍常爲童蒙敎官,洪秉臣爲谷城縣監。

○傳于李晩秀曰,持平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趙萬元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谷城縣監洪秉臣年老,他道守令中相換。

○以李宗燮爲綾州牧使,權應範爲典籍,洪格爲內資主簿,金鋼爲果川縣監。

○李晩秀啓曰,注書被薦人洪奭周、尹命烈、具得魯,今當付職,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韓泳爲軍資正,權中執爲漢城主簿,吳亨喆爲引儀,黃處坤爲氷庫別提,洪奭周爲注書,李心傳爲左通禮,鄭選爲義盈主簿。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注書洪奭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尹羽烈,掌令申大龜、韓致應,持平李基慶、尹涵,司諫柳畊,獻納玄重祚,正言李弘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無端違牌,以致兩司之不備,不可踏下而止,一竝禁推。

○李晩秀,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穩城府使趙岐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本生父,今年爲七十五歲,情理勢難離捨遠赴,卽速入啓遞改云。親年七十歲以上者,勿差三百里外遠邑守令,載在法典,穩城府使趙岐,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明遇爲龍川府使,朴宗龜爲平市令,朴宗來爲驪州牧使,趙景鎭爲淸風府使,金履載爲典籍,柳相燁爲穩城府使,張至顯爲德川郡守,李英發爲明陵別檢,高宅謙爲執義,鄭景祚爲司諫,金宗發、姜文會爲掌令,朴孝成爲持平,任長源爲獻納,崔璧爲正言,李瑞朝爲京畿都事,金宗善爲平市主簿,金㙆爲丹陽郡守,趙德潤爲司僕正,文躍淵爲旌義縣監。

○傳于李晩秀曰,在外及未肅拜呈告玉堂許遞。

○李晩秀,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孟賢大爲掌樂主簿,金熙洛爲典籍,李安默爲大同察訪,興陽縣監閔亨默仍任事承傳,谷城縣監洪秉臣,安峽縣監金熙采相換事承傳,洪聖淵爲同敦寧,崔笠爲監察,徐有聞爲副校理,李錫夏爲修撰,尹行直爲副修撰。

○傳于李晩秀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人之,修撰尹永僖,副修撰李晴落點。

○李晩秀,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龍川府使金明遇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身病猝重,萬無赴任之望,卽速入啓改差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有難强令赴任,龍川府使金明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沈鑏爲龍川府使,金植爲禮賓主簿,朴萬榮爲濟用主簿,裵贊游爲瓦署別提,金圭夏爲龍岡縣令。

○以咸鏡監司李鼎運啓本,安邊府使李太亨殺獄干連罪人,屢違定限,尙未捉得,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啓下義禁府爲旀,屢度過限,勢難每每曲恕,罷職爲良如敎。

○以金命淵爲獻陵參奉,鄭東翼爲英陵參奉,李儒聞爲健元陵參奉,金允秋爲泰陵參奉,金箕敍爲敦寧參奉,兵曹正郞單鄭文始陞付事承傳,監察崔笠,工曹佐郞具興遠相換,李得賢爲禮賓參奉,文山圭爲義陵參奉,金愿爲假引儀,柳範休爲恭陵令,李壽彬爲監察,朴柱遇爲殷山縣監,鄭文綏爲禁府都事,兵曹佐郞金履載、金熙洛,以上單付。金坪爲軍器僉正,柳範休爲安邊府使,尹斗鎭爲假監役,閔命爀爲正言,鄭㵙爲慶源府使,朴澈源爲肇慶廟令,韓啓翼爲禮賓主簿,車信用爲莊陵令,權尙熺爲恭陵令,校書副正字洪儀泳單付。

○以尹羽烈、申大龜、韓致應、李基慶、尹涵、柳畊、玄重祚、李弘達等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放送。

○兵批,判書李祖源,參判柳誼,參議兪漢寧,參知柳師模進,同副承旨李溏進。啓曰,各道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兩銓此等啓辭,今日皆以入侍之擧條爲之,則此啓辭何可捧入乎?軍士房擧行,自入侍時,節節駭然,爲先罷職,仍令該府拿問處之。此啓辭還給,以擧條依爲之,分付,可也。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益落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光益,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落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林濟遠,時在忠淸道石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兵批,以朴廷吉爲同知,朴宗柱、李甲會、具壽漢爲五衛將,洪景運爲忠壯將,白東運爲慶州營將,趙𫵿爲全州營將,李星會爲白翎僉使,王脩爲坡知僉使,李基魯爲武兼,金錫憲爲昌洲僉使。

○傳于洪仁浩曰,故諭善朴聖源家,近甚零替,見於五衛將副擬,而雖點下,旣出武岐之後,宜令踐其履歷,兵批邊地窠擬入事,分付西銓。

○以徐命鐸爲薪智島萬戶,金致爀爲雲寵萬戶,金成集爲善積僉使,崔聖甲爲仁遮外萬戶,朴東維爲蛇梁萬戶,李彦晉爲草芝僉使,韓尙禧爲美錢僉使,智承勳爲天摩僉使,李景佐爲西水羅萬戶,王漢禎爲平安兵虞候,朴宗柱爲訓戎僉使,李時菡爲平安中軍,尹相重爲淸州營將,李仁默爲統虞候,張景游爲登山僉使,呂文永爲黃海兵虞候,宋履成爲文山萬戶,林百春爲老江僉使,金益烈爲古群山僉使,趙崈爲安興僉使,鄭致伯爲正方別將,鄭興源爲寅火堡萬戶,金一成爲幕嶺萬戶,李元奭爲蟾津別將,李鴻德爲五衛將,柳相默爲中樞都事,金南亨爲靑水萬戶,金鰲福爲赤梁僉使,姜大允爲方山萬戶。

○傳于洪仁浩曰,昌洲僉使,各道中軍中相換。

○洪仁浩,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鴻德,前任三陟營將,時在任所,上來間番次苟艱,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黃啓煜爲玉江萬戶,邊澤濟爲水口萬戶,韓鎭殷爲梨洞萬戶,鄭達春爲古豐山萬戶,金鎭億爲宣傳官。

○以全羅兵使申鴻周狀啓,營將李潤集身死代,卽爲差出下送事,傳于洪仁浩曰,全州營將之代,今政以他道虞候差出,赴任當遲滯,與慶州營將白東運相換,依狀請催促下送。

○全州營將趙𫵿,慶州營將白東運相換,副護軍李甲會,副司果洪致榮,以上竝單付,以李顯道爲夞怪萬戶,延敬洪爲景福將,張宅基爲三陟營將,崔潤興爲同知,鄭忠殷爲僉知,護軍柳鼎周、羅潤祿,副護軍柳協基,訓鍊正李石求,以上竝單付,金宗赫爲慶熙將,韓有春爲慶熙將,蔡述夏爲忠淸中軍,尹致宖爲黃海中軍,文山萬戶宋履成,蟾津別將李元奭相換,副護軍柳文植、李夏保,以上單付。吳俊常爲咸興監牧官,李有協、金鎭億爲訓鍊主簿,韓泳爲都摠經歷,金鳴潝爲五衛將,林亨馥爲訓鍊主簿,申大益爲武兼,朴亨源爲守門將,趙彦彬爲忠壯將,僉知李鴻德單付,李敬熙爲宣傳官。

○傳于洪仁浩曰,何時下敎,尙不肅拜?駭然,宣傳官李敬熙改差,差代。

○以李寬福爲武兼,柳曮爲宣傳官,鄭聖鵠爲五衛將,韓泳爲訓鍊副正,鄭根爲訓鍊僉正,李重晉爲訓鍊主簿,姜道諴爲五衛將,李惟秀爲宣傳官,訓鍊判官李魯昌、金德基,主簿黃在中、朴道明,依定式減下。

○傳于洪仁浩曰,在外宣傳官改差。

○以趙蒙錫爲羽林將,沈誾之、文兌赫爲訓鍊主簿,黃在中爲加設訓鍊判官,具縉爲訓鍊副正,高厚鎭爲都摠經歷,李福祥、李守麟爲訓鍊主簿,護軍趙鎭寬,副護軍尹長烈,副司直高宅謙、柳雲羽、金銑、李聖輪、李益洙、李海淸、崔履亨,副司果趙得永、李垿,以上竝單付。吳大晉爲武兼,韓大洪爲部將,沈豐祖、柳文儉爲宣傳官,權思正爲部將,柳聖台、張守初爲宣傳官,金載澤爲武兼,柳思漢爲都摠都事,尹之謙爲宣傳官,護軍丁遇泰,副護軍趙𡹘、柳晦源,以上竝單付。鄭惟寬爲武兼,任聖皐爲訓鍊副正,洪受寬爲忠翊將,副護軍趙𫵿、白東運、尹相重,以上單付。趙處仁、金考健爲部將,尹弘鼎、崔龍角、李漢哲爲守門將,金憲柱爲都摠經歷,林必榮爲宣傳官,宣傳官任聖皐單付,韓應儉爲宣傳官,崔祥岳爲都摠都事,朴明勳爲訓鍊副正,守門將李東煥仍任事承傳,金爀爲宣傳官,沈鏔爲中樞經歷,副護軍韓慶麟單付,李晳爲永宗僉使,具綜爲宣傳官,申𡨶爲守門將,副司果單許㶏、柳遠鳴、李德鉉、嚴思彦、申炅、朴東源、兪漢宗、權思穆、鄭亮元、崔命燮、柳英逵。權管秩,廟坡朴文永,江口具允鼎,栗浦鄭道興,三千金弘喆,乾川姜碩文,直洞韓毅得,於汀灘李東蕃,小吉號里金得麗,小坡兒朴漢文,雲頭里金載興,梁永萬洞康漢鳳,廟洞金弘喆,以上竝單付。李周鳳爲宣傳官,韓弘賢爲廣梁僉使,金弘喆爲馬梁僉使,訓鍊僉正高漢祿單付。

○傳于洪仁浩曰,文兼改差。

○以李晦柱爲宣傳官,金履永爲文兼,副護軍李光益、韓應儉、金爀、具綜、李達觀、李在源、洪景運、朴瑬、鄭東勳,以上單付。昌洲僉使金錫憲,黃海中軍尹致宖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得江爲訓鍊判官,申義權爲宣傳官,崔命燮爲訓鍊主簿。

○以咸鏡監司李鼎運啓本,罪人尹象基慶興府到配事,判付內,啓下義禁府爲旀,飭已施,放送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李鼎運啓本,慶興府遠地勿限年定配罪人尹象基到配事,判付內,飭已施,放送事,命下矣。尹象基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因右副承旨魚用謙所啓,江華府史庫參奉年八十人,混稱朝官,擧似於應資老人啓本,恐不可無一番釐正之道事批旨內,令該曹考例指一定式,可也事,命下矣。謹考本曹典例,則士夫一命以上中庶,曾經東西班正職者,年八十,歲首竝許加資矣。史庫參奉,不可與朝官一命之職,比而同之,今此江華府應資老人啓本中,史庫參奉前銜人加資事,置之,此後則修明法典,勿爲擧論之意,分付該守臣處,何如?傳曰。允。雖曰史庫參奉,如是士夫與中庶,則似不可一例勿施乎,更爲草記。

○李晩秀,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慶源府使韓光植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今年爲六十九歲,法不當冒赴,依例入啓改差云。臣之矇不覺察,有此注擬,不勝惶恐,而年限已過,則有難强令赴任,依例改差,旣不得赴任而遞,則所授加資,還收,何如?傳曰,年限旣過,法不當强赴改差,而亞長久勤,加資則不必還收矣。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李晦祥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洪景運,前任忠淸監營中軍,時在任所,趙𣊟,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敎鍊官李元奭邊將遷轉代,水原府軍器新備修補監董內監加出敎鍊官李鍾泰,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巳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進《春秋》書,抄啓文臣、宣傳官宣賞,計劃文臣進箋,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輪對官、吏兵曹政官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魚用謙,同副承旨李溏,記事官柳遠鳴、曺錫中,事變假注書尹致任,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進書。行禮笏記,添入進箋行禮句語,同時行禮。都承旨亦以進書班下去,上下注書及別兼春秋,待兼春秋入來,竝下去領賞也。進書、進箋、宣賞,行禮如儀訖。上曰,春秋館堂上與別兼春秋,奉所進《春秋》,藏于本館史庫,而進書諸臣中,如有時帶同《春秋》者,進去也。仁浩曰,進書諸臣則,適無時帶者矣。上命書榻敎曰,新印《春秋》書,當爲陪進,藏于春秋館,本館堂上中,在外及未付軍職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進去後謝恩。仍命,以李集斗、韓晩裕出牌。命書傳敎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又命書傳敎曰,吏兵曹政官入侍。又命書傳敎曰,輪對官入侍。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李秉模,行工曹判書鄭民始,行上護軍金持默,禮曹判書李時秀,刑曹判書趙心泰,行護軍徐有大,漢城右尹李漢豐,行護軍李書九,校理李貞運,修撰朴吉源,吏曹判書沈煥之,兵曹判書李祖源,吏曹參判李敬一,兵曹參判柳誼,參議兪漢寧,參知柳師模,吏曹參議蔡弘遠,以次進伏。輪對官司宰僉正尹淑基,主簿許習,義禁府都事李𪶯、南履正,司饔主簿韓昇裕、趙錫福,直長李應鼎、朴和源,奉事李奎南、洪大衡、尹光時,繕工監役曺晦振、丁若衡,奉事李爲彬、鄭信民,假監役宋翼著、任忠白,宗親典簿洪就榮,東學訓導李台祥,漢城庶尹鄭亮采,長興奉事李奎新,典牲副奉事金世淵,尙衣僉正南溟學,以次列立階下。進書諸臣及領賞抄啓文臣、宣傳官等,以次退出。濟恭等進前曰,寒事少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如有稟處之事,陳奏,可也。濟恭曰,別無可達之事矣。近因屠牛之禁,竝與牛隻之載馱入城者,一切禁斷,故反不無爲弊之端,雖以閭巷間瑣細物情言之,薪芻之價,日漸踊貴云矣。上曰,近日牛隻之不得入城與否,刑判知之乎?心泰曰,牛隻之馱載入城者,則初無禁斷之事矣。上曰,左相之言,好矣。如果有此弊,須加申飭,而又豈可因此而少有懈弛乎?濟恭曰,嶺南民事,聞甚可悶,當此失稔之時,道伯以方在待勘中,不敢晏然,無異廢却公務云。今此所陳,亦非出擧條之事,欲自備局發關申飭爲計矣。上曰,向來玉堂上疏,卿見之乎?濟恭曰,見之矣。上曰,此嶺伯,人非不周通,而屢除藩任,任負過重,固當小心恪勤,守法奉公,而今番事極爲駭然。若果全然無一犯者,則固可幸也,而如或不然,數行狀啓,草草書納,是豈道理乎?玉堂之疏旣出,則嶺伯處義,亦不可謂之失當,第自備局關飭,可也。濟恭曰,考績之法,昉自唐虞,我朝則一年再考,八字之內,明說能否,其法意之愼重,尤當如何,而臣於今番考績,下語多見有礙眼處,如固城縣令南履翼題目之宜延瓜期將奈草心云者,甚不成說。草心二字,用之於乞郡疏章則,可也,而及瓜遞職,金石之典,有不可以守令之奉親而遽敢議到,設令善治而惜去,旣非直請,而以宜延等字,有若戲語然者,決非重考績之道。且如淸河縣監金熙澤題目以爲,言無不施莫飢或損,上一句則,乃監司自道之辭也,下一句,不知何以爲說,初無治績之論列。醴泉郡守權偗題目以爲,方竢湖理且置嶺考,能於湖者,未必皆能於嶺,一年之內,論一邑之政,猶分春夏秋冬等,春夏等之上考,亦或爲秋冬等之中下考,則以昨年再昨年之所經他邑之能治,置而不論者,未之有也。適因言端,敢進所見矣。上曰,卿言誠然矣。秉模曰,諸道官門聚點,擧行勤慢,有卿其考察之命矣。諸道狀本,今纔齊到,而考諸狀辭,參以傳聞,北兵使鄭觀采,忠淸前水使安橚,擧行最爲疎忽,姑先從重推考,以警日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如無陳達之事,大臣就座,政官進前,出擧條可也。煥之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邊地中慶源一窠,以文臣差送,似好,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曾經堂下三品侍從,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雲山郡守,以文武交差之邑,文臣當次,而堂下武臣積滯可悶,今政則姑以武臣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大靜縣監高漢祿,今已瓜滿,而曾有陞遷收用後差代之命矣。今番適無相當窠,陞擬間姑爲仍置乎?上曰,訓鍊僉正加設單付,待窠陞實,可也。出擧條煥之曰,珍島郡守洪述祖,興陽縣監閔亨默,今已瓜滿矣,雖是尤甚設賑之處,依例差代乎?上曰,聞是尤甚邑云,過麥秋差代,可也。出擧條祖源曰,各道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虞候,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我國專以科目取人,而侍從卽科目中人,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而其所歷試,反不若蔭武。蓋武臣之除拜守令,始自明廟朝,蔭補之法,爲其有老成典型,而若以國朝科目取人之大經法觀之,豈可使法從,反不如蔭武乎?內而論思言責,外而州府郡縣,何所不可,而近來法從之臣,擧多貧窮,不成貌樣。守令非專爲取食之計,法從亦豈以飢飽爲心,而在朝廷道理,則旣以科目取人矣,又選而置之法從之列矣,不可使飢餓窮困,而出入於香案之前。每當大政,縷縷下敎,而亦見其效,此豈非銓臣之責乎?濟恭曰,可矜者,貧窮之法從也,出身二三十年,未易得一薄邑,雖或得之,明知其不復爲,則以平生飢困之人,不先濟己私,而能爲民國之事者,非中人以上則不能也,此固事勢之不得不然。下敎中法從之不以飢飽爲心者,臣實知聖人之言,出於禮待,欽仰讚歎之不已,而王文正之志不在溫飽,至載朱夫子《小學》,則以其有能人所不能也。然則不以飢飽爲心者,亦非人人而可能也。上曰,然矣。孔門弟子,不恥縕袍者,惟子路一人,雖以聞性與天道之子貢,猶且貨殖,我國士夫,雖素重廉恥,而亦不可盡責之以孔門高弟之所鮮能也。近來一二侍從之或有貽羞朝廷之事,予則以爲,自侍從而極選,就其所選,而差送守令,則雖以民事言之,或陳疏或歸奏,大勝於蔭武之無路登聞,或以爲,吏治不如屢典州郡之蔭官,而此而又令屢典,則亦豈不至鍊熟乎?予常以爲,三百六十邑,以文蔭武交差,設或文而不能,蔭而可矯其弊,且年淺武倅之乍往乍來,迎送可悶,此故相李思觀之所以以交差爲宜者,而今雖難猝然行之,亦不妨漸次爲之矣。仍命書傳敎曰,文侍從歷試內外,爲循名責實之道事,前此縷縷,姑舍是,今筵又復申申。大抵我國科目取人,法從又爲科目中翹楚,及其除職擬官也,十倍反後於蔭武,此非所用非其所求而何?筵臣或云,嫺於吏治,異於屢典之熟手,此則大不然。苟能愼揀於初,復皆頻爲於後,則而州而郡,誰之不若乎?予則蔽一言曰,法從之臣,無論在京在鄕,無窠不可做,無日閑在家,入而繩愆糾謬,出而分憂察隱,則來頭按藩節坐廟堂,而其效之及於生民國家,果何如云爾。一日之內,雖未必一一收用,眞所謂始作半,須令銓曹之臣,自今政勉旃。上曰,我國封疆,不出數千里,用人之際,已極有不廣之歎,而又復京鄕有限,此而不足,百里之外,官祿不沾。向聞左相言,以家在城外而遞職者,甚以爲不可,此眞大臣之言也。向來宣召之擧,非不知無實效,而亦不妨爲柔遠能邇之一道,今番都政,守令多以在鄕者差送,初仕則專以鄕人差出,好矣。濟恭等曰,聖敎誠然,此實出於從隗始之意,孰不思所以對揚乎?上曰,遠人之不及京華者,卽不過不合俗臼而然。眞諺所謂,村鷄官廳,四面譏笑,必至於生事而後已,繼自今,使知朝廷規模之大異前樣,好矣。仍命書傳敎曰,遠人之不霑祿仕,便成百餘年來痼弊,大政日提飭,徒歸紙上之空言,此所以向有宣召之擧,而邑擧道剡,未能盡搜羅之方,適去適來,紛紛屑屑,竟有有名無實之歎,如是而草野抱器之士,將何以進身於朝端乎?語曰,求忠必於孝,又曰,故家世族爲屛翰,雖無老成人,尙亦有典型之可求者,然則諸如此家之人,必不自忽而自輕。彼湖、嶺方數千里之地,其俗則鄒、魯,其業則《詩》、《書》,先輩遺風,自有至今存者,則生於故家世族,而服先訓繩先武,可以出而仕者,豈患無其人?特不聞而不用耳。玉不自衒,惟人是售,此豈非有司之罪而朝廷之責乎?如嶺南之兩李先正,湖西之兩宋先正後孫,猶多在籍之人,外此則無一焉,何等慨惜?今政初仕窠甚窄少,雖難一一收用,而銓臣旣承面敎,必欲對揚,然而捱過一番大政,仍若前日樣子,則朝家之必欲收用遠人,齎其志而莫遂,有若難能之事,則後之視今者,寧不竊笑於今日朝廷乎?嶺南故儒臣曺偉、曺植、鄭述、張顯光,湖西故儒臣尹煌、兪棨、金慶餘、金弘郁,湖南故儒臣朴祥、奇大升,故忠臣高敬命、金千鎰家子孫,令各該道臣搜訪以聞。此特意到而提及者,不入於今日之敎,而故家世族之苟有可以擧聞者,一體以年歲居住,與所工之儒武,竝爲開錄,別具冊子以進,則當替作殿上之柱帖,亦將此意,言於入侍諸大臣,筵退後使卽知委。向筵,因言端,語張玉城輿疾樹勳事矣,際聞其子孫,如李貞翼家,無官享之人云,每想膚功偉忠,不覺䀌然,令勳府訪其子孫草記,以爲收用之地。今政初仕守令、邊將擇擬一款,不可以例飭而闕之,亦令兩銓之臣着意。上曰,今此擧論者,特擧其所思者,而外此諸家,自可薦似矣,曾見故參判吳光運之疏,有列擧嶺南諸家,而未能盡思矣。至如故儒臣曺植,則實有貪廉懦立之氣節,向來致祭時祭文,多有所致意,卿果見之耶?濟恭曰,臣果得覽,而比方伊尹,亦以諸葛武候而謂之不及,聖人之褒,不啻鄭重矣。上曰,故儒臣尹煌子孫,向於忠良子孫擧案成冊見之,其數甚繁,可見善人之有後,朴祥之詩,或以爲聯句頗俗,而其詩始見無味,久看方好,此所以爲難也。非但詩也,人固不易矣。濟恭曰,朴祥詩付籤以下者,臣亦見之,而果如聖敎所云矣。上曰,向於廣留入侍時,聞其腰痛,難於園幸時騎馬云,故引張玉城乘雙轎力疾樹勳之事言之。因是而思之,我朝重熙累洽,奠我宗祏於泰山磐石者,莫非我仁廟朝盛德大業,則其時元勳之如張玉城者,無子孫之官享,豈朝家褒忠象賢之道乎?卿等或有知其子孫之在於何處耶?晉賢曰,二十年前,有張象元者,以其奉祀孫,官爲縣監,其後未之更聞也。上曰,勳堂似知之矣。敬一曰,近見忠臣嫡長錄冊子,象元果是玉城之嫡長,而其子曰龜漢,未知其存亡矣。上曰,卿出去詳探後,草記,可也。上曰,吏兵房承旨與政官出去,開政,而必於今日內畢爲之也。俄聞政官盡入政院云,古例大政,必於大明殿月廊爲之,而近雖於賓廳來會,豈可入政院耶?臨政設紛競之禁者,自有法意,無異科場之嚴祕,決不可先入衆會之處矣。上曰,尙瑞院官員,使之入來,出給寶匣,可也。上命書傳敎曰,今已進書,摠裁大臣以下書啓。上曰,今日臺諫,何不入來?晉賢曰,牌不進云矣。上曰,以前牌更爲牌招。煥之、祖源等退出。上命晉賢書傳敎曰,《春秋》,聖人大一統之書,而如日星之大義,數十大書特書,不一其書,而三王之心法,待孔夫子而明,夫子之筆法,待朱夫子而著。特以見行之書,經與傳無別,此乃聖祖分命儒臣,釐例正義,經爲綱而傳爲目,俾寓大書大一統之義者,何幸修述於二百年未遑之餘,今始完印而進書禮成,況値歲暮,益喜有陽復之漸。所進《春秋》書一本,藏于春秋館,餘當分頒,令內閣知悉。董事諸臣,宜有寵錫,以示重其事之意,摠裁大臣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李秉模,各內下豹皮一令賜給,監印閣臣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編校及參校文臣行護軍李書九熟馬一匹面給,行副護軍成大中半熟馬一匹賜給,行副護軍李翼晉、李相璜、尹光顔,谷山府使丁若鏞,監印文臣右尹李集斗,行護軍韓晩裕,副司果金近淳、申絢,注書曺錫中,副司正洪奭周、黃基天,各兒馬一匹賜給。繕寫是經者,卽同敦寧曺允亨,仁川府使黃運祚也,兩人以筆名於世,且況曺是文忠之玄孫,黃亦忠烈之玄孫,其家之人寫是經者,亦可謂稀事,竝加資,其餘檢書官、寫字官、監官員役、工匠等,依判下施行,而自今經筵及科場,用此本事,分付,大臣、監董諸臣、時原任閣臣,各頒一件,諸處史庫,亦令各藏十件。濟恭進前曰,臣等之錄名,是書已極與榮之喜,而文豹之錫,係是重典,臣實不敢受罔功之賞矣。上曰,卿何過讓?筵退後不妨以箚子陳懇。然則卿文集中,將以辭《春秋》賞典箚子入錄,亦甚好矣。濟恭曰,臣之賤稿,何足稱道,而聖敎每及於此,尤不勝惶感之至矣。民始曰,此本可謂善成,而印之甚少,兩南翻刻之本,速成則好矣。上曰,《史記英選》、《鄕禮合編》之屬,不過數卷冊子,而兩南翻刻之際,爲弊不些,故此冊則未果遽議矣。民始曰,《綱目》、《朱子大全》,皆是完營之板本,而開刊之時,未聞許大弊端。凡事不可爲者則已之,可也,若是必不可不爲者,些少之弊,恐不可顧矣。濟恭曰,此由於古今之人心不同,而下吏誅求之弊,亦難以禁遏矣。上曰,旣云有弊,則亦難遽議,自京爲之,則未知何如?自惠廳善爲商量而更稟,好矣。上曰,諸宰亦無稟達之事云,次對則先退,可也。濟恭等退出。上曰,輪對官進前,而今日適値多事,無所懷者,先爲退去,有所懷者,進前奏達。東學訓導李台祥,進奏姓名,陳所懷曰,學舍,儒生講學之所,而大廳,年久頹圮,不成貌樣矣。仁浩曰,此等之言,大涉猥屑,有不敢陳奏者矣。上曰,送戶郞摘奸後修理以給也。尙衣僉正南溟學,進奏姓名,陳所懷曰,每年使行表咨文安寶所用唐朱紅,例自本院進排,而自乙卯表咨文度數,比前倍蓗,故遺在罄竭,不得不取用於彩色契貢人矣。槐院則以表咨文之增加,隨入責納,戶曹則以定例之所無,不爲會減,每致貢人之呼冤,殊甚可悶,自今以後,依尙瑞院例,自槐院,直爲捧甘於戶曹進排,而隨所入,卽爲會減,俾無貢人呼冤之弊,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本院提擧稟處,可也。出擧條上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曾聞其情理,箕尹時許之,綾州牧使尹光濩,仍任前職,仍用履歷,其代依前下傳敎差出,以爲對揚之地。又命書榻敎曰,宣傳官任聖皐仍任。又命書榻敎曰,禁衛哨官,以昨日入格人辛思翼擬入,如無窠,加設,待窠陞實。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典籍柳遠鳴改差,新出六品人,除未修史外,次次收用事,分付。又命書傳曰,洪儀泳事,向於賓對時,有詢問於左右相者。大抵槐院分館後,致有人言,轉成葛藤,今則竝與芸閣而不爲擧論,置之。非文非儒之中者,未聞如許事面,苟是不可着帽之人也,必不觀科,否則焉有當爲觀科之人,而枳之於決科之後者乎?事面正處,卽隄防嚴時,及第洪儀泳,芸閣見窠,今政口傳單付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該恰罕見其比,《朱書箚疑》補續之誦書,卽桂坊時手書以納者,身故之後,欲錄其後,年前訪問,而近聞移居湖南,更使搜訪,今始報來云,光州幼學金允秋,今初仕擬入。又命書傳敎曰,侍從宜愼揀,亦不宜當爲者,俾有積薪大改,衆所具瞻,臺通人所注視,名以大政,無一人臺通者,頗欠韻致,而過於持難,此意申飭銓曹,臺諫中時帶抄啓文臣人許遞。命退,承史侍衛以次退出。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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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式暇。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魚用謙。注書曺錫中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吏兵房承旨與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魚用謙啓曰,卽者校理李貞運,修撰朴吉源,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校理李貞運,修撰朴吉源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悌東,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校理尹悌東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貞運,修撰朴吉源傳旨未下,副校理柳相祚、尹永僖,修撰李晴,副修撰尹行直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玉堂只推。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洪啓曰,殺獄文書,宜所致愼,而京司尤異於外方,則屍帳分寸之刀擦,大關後弊,完決諸堂,從重推考,不飭之該房承旨,亦爲推考。今日因他囚錄啓案之考閱見之,傳謄多錯誤,各該修啓郞官,捧現告勘罪事,命下矣,何傳旨捧入乎?敢稟。傳曰,爲先從重推考。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洪時濟落點。

○金啓洛啓曰,持平洪時濟,旣已詣臺,謂有情勢,不爲傳啓,直爲出去,揆以臺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有何情勢乎?近來臺臣,强引不必深引之處義,有關事面,此啓辭勿施,待開門牌招。

○傳于洪仁浩曰。時囚罪人李溏分揀放送。

○魚用謙啓曰,延祥詩製述人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張至冕、李羽逵、洪秀晩、金銑、李羲甲、申溆、趙萬元、沈興永、尹行直、李顯默、李儒修,以上竝單付。

○以吳文常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分揀放送。

○以金鍾翕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飭已施,放送。

○以咸鏡監司李鼎運狀啓,北靑前府使申大尹査實馳啓事,傳于李肇源曰,前此因囚供,別有行査之命,此狀啓還下送,使之同爲修啓。

○以江原監司徐有防狀啓,觀風閣中營營建事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兵曹爲旀。觀此狀啓,新建館舍,若是煥然改觀,雖不請賞,不可仍以勿論。該中軍徐宅聖加資,親裨一人賞加,營校則自本營施賞,其中首勞一人帖加事,令政院回諭爲良如敎。

○李肇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忠勳府言啓曰,傳曰,向筵,因言端,語張玉城輿疾樹勳事矣。際聞其子孫,如李貞翼家,無官享之人云,每想膚功偉忠,不覺䀌然,令勳府訪其子孫,草記以爲收用之地事,命下矣。玉城府院君張晩奉祀孫前察訪象元,居在京畿通津地,而今年爲七十二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張象元雖有之,年過七十,設令旅力旣愆,作宰官享,非可論也,前察訪張象元,令該曹爲先僉知口傳擬入,待其上來,使之待令後微稟事,亦令該房承旨知悉,可也。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慶州直赴出身辛思翼,本營哨官加差,待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京畿廣州府殺獄罪人孫龍云獄案判付內,當該成獄時,覆檢官捧現告拿處事,命下矣。當該覆檢官楊根前郡守金鍾翕,自刑曹指名以來,而金鍾翕下去忠淸道淸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司諫鄭景祚啓曰,臣於昨冬見叨憲職也,適參賓對,伊日事茫無聞知,自速不言之罪,尙今追思,惶懍靡措,薄勘止於削出,而司直之論,屢發於疏章,臣於臺端,鐵限在前,而嚴命荐下,逃遁不得,拚棄廉隅,冒沒出肅,而臣之情踪,不可以時月之稍久,自同無故,而揚揚抗顔於臺次也,決矣。因仍蹲冒,斷無其望,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而旣非自劃之事,屢違已非矣。避嫌之曲循,捧入於深夜,亦甚駭然。當該臺臣及承旨推考。

○右議政李秉模箚曰,伏以,臣昨隨諸臣之後,獲參進書之列,欣逢盛擧,倍切微忱。是書也,吾夫子經世之大法,五經之斷例,其爲功用,尤有盛於抑洪水而驅猛獸,倘微聖人之深知其故,其孰能修之也?我殿下仰繼聖祖之志,指授義例之正,尊其經而附其傳,嚴其綱而謹其條,紀事則原始究終,註解則刪氄就要,使二百四十二年之衮鉞權衡,一開卷而皦如日星。愚者讀之,燦乎其條理,知者讀之,煥乎其歸趣,擧將通其文而得其義,得其意而法其用,雖漢氏立學敎授羽翼夫經,未有若是編之不消發揮,自契聖旨也。夫《春秋》一《春秋》也,後夫子數千年,待今日而益彰明較著,聖朝模範,於是爲大,而太平萬世,斯爲之兆矣。抑臣竊嘗有慨歎者,殿下臨君師之位,敷作成之化,載色載笑,導多士於繩墨之中,以講以試,囿文臣於鼓鑄之內,近見新進之士,隨才高下,斐然成章,漸漬之效,臣實欣頌。第觀詩禮之家,韋布之林,絃誦之習,尙未及古昔,上勤菁莪之育,而下愧棫樸之盛。此無他,塾敎之廢已久,童習之差難矯,而科目之選,只在這裏,由是而上庠,由是而登第,殿下雖欲一朝而陶鎔之,扞格不入,亦理勢之所必然也。臣故以爲,敎之決科之後,不如敎之未科之前也。臣先祖文靖公植,言於朝曰,及第會講之規,《易經》倍畫,故擧子利其便捷,捨《春秋》而習《易》,居泮儒生數十人中,治《春秋》者纔一二,若此不已,則《春秋》之學,不久而廢絶,非小故也。《易》不倍劃,則誦習難易,與《春秋》略等,一偏之弊可矯,而《春秋》之學不廢矣。在今艱危之際,似是末務虛文,臣意則科擧取人,不爲則已,爲則僥倖之弊,不可不慮。臣祖當國家多事之日,猶以《春秋》之學不久廢絶爲深憂,力言于朝者如此,豈不以是學存廢,大有關於世敎之汚隆也?以臣愚昧,固不敢議到科制,而先從日次殿講等試,從自願講以《春秋》,以爲漸摩成就之道,或不害爲一助也,伏願俯詢館閣之臣而裁幸焉。臣猥承校閱之命,而蒙無知識,未有寸勞,方當擎獻之日,益增愧悚之私。不意寵錫之命,乃在香案之前,臣誠惝怳踧踖,不知何以致此誤恩也。朝家賜賚,孰非洪渥,而皐比之典,尤係不輕,藉使臣薄有可紀之勞,猶不當輕施而冒受,況臣蔑效,初不可以擬議於恩賞哉?經夜恧縮,不敢但已,略控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經言道史載事,而經中之史,是書是已,三重之柯則在此,萬世之龜鑑可徵,用之於經筵,而探隱賾奧,用之於場屋,而家誦人習,咸識得箇義理,則雖未能造其精微之極處,亦庶爲尊王絀伯,內君子外小人之一助,卿乃引卿先祖文靖公之建白於昔日之語,仍請試之於今日,言足聽聞,敢不受用?許令館閣稟裁,皐比之錫,寔遵彝典,安心領受。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柳相祚疏曰,伏以,臣之偏母素多疾病,每當換節之時,輒復添劇。近因寒極,如期復發,急脚來到,催臣歸護,臣違離千里,今三朔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丁巳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吏兵房承旨與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曺錫中、洪奭周、承應祚、金履永,檢校待敎李存秀,定州牧使吳毅常,永宗僉使李晳,長津府使李元植,宣川府使朴光迪,驪州牧使朴宗來,寧海府使閔師宣,德川郡守張至顯,龍岡縣令金奎夏,安峽縣監洪秉臣,旌義縣監文躍淵,柒谷府使金光運,鐵原府使吳文常,三水府使權璹,穩城府使柳相燁,慶源府使鄭㵙,龍川府使沈鑏,碧潼郡守李義彬,祥原郡守沈澤之,雲山郡守鄭惟轍,龍仁縣令林弘遠,果川縣監金鋼,尼城縣監李性重,石城縣監徐有昌,獻陵參奉金命淵,以次進伏。白翎僉使李星會等,列立階下。上曰,守令中二品及防禦使與曾經侍從者,先爲進奏職姓名,邊將及武初仕人則奏職姓名後,卽爲退出,守令中當日辭朝人,留待宣諭,其餘則奏職姓名後,亦卽退去也。毅常等以次進奏。敎宗來曰,驪州捧糴,聞已封庫否?宗來曰,未及知之矣。上曰,出問之,如未畢捧,則當日辭朝也。敎師宣曰,爾是侍下乎?師宣曰,有近七十老母矣。上曰,苟欲榮養,莫若善治矣,爾曾經守令乎?師宣曰,經洪原縣監矣。上曰,昨日傳敎,亦已言之,而近來之人,每謂侍從之生疎於治民,今番則須加意善爲也。敎至顯曰,今年幾何?至顯曰,六十二歲矣。上曰,年老則易怠,另加惕念也。敎奎夏曰,爾居何地?奎夏曰,居南原矣。上曰,何故上京乎?奎夏曰,鄕間所聞,則明春行冊禮云,故忝居侍從之列,不敢不上來矣。上曰,年幾何,而何年登科?奎夏曰,五十八歲,而登己酉式年矣。上曰,亦有製述之工乎?奎夏曰,本是治經,而略有製工矣。上曰,與誰爲近族?奎夏曰,故持平金東稷,爲臣族叔矣。敎秉臣曰,安峽便於谷城,爾知之乎?爾之年限,在於何年?秉臣曰,今年爲年限矣。敎躍淵曰,擧爾顔。顔甚熟矣。敎光運曰,今年幾何,而作宰幾次。光運曰,六十四歲,而經加平、通津、光陽,與今爲四次矣。上曰,何年登科,而與誰爲近親?光運曰,己卯登科,而本無顯族,臣父得麟,曾經內禁將矣。文常進伏。上曰,何不入防禦使班,而今始進奏乎?晩秀曰,守令進伏時,防禦使例在二品座次,而鐵原府使吳文常,在於楹外,追後進前,筵體至嚴,事體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敎璹曰,年幾何,而何年登科?璹曰,五十七歲,而登丙戌別試矣。敎義彬曰,爾年幾何?曾經何倅,而不得除邑者幾年?義彬曰,四十六歲,而癸卯年茂山後,今始爲之矣。敎擇之曰,擧爾顔。爾與沈默之爲幾寸親?擇之曰,爲兄弟矣。敎惟轍曰,居於何地?惟轍曰,居善山矣。敎弘遠曰,爾年幾何,而居湖南何地?弘遠曰,五十七歲,而居羅州矣。上曰,爾是故儒臣林泳幾代孫?弘遠曰,爲奉祀曾孫矣。上曰,爾之先祖,雖非山林之士,而文學經術,予嘗以儒賢待之,爾旣其祀孫,須善爲之。敎鋼曰,擧爾顔。今番應製,則何以違格也?仍命書榻敎曰,畿邑守令,使之當日辭朝。敎性重曰,年幾何,而曾經守令幾次?性重曰,爲六十歲,而曾經六邑矣。上曰,與故重臣李台重爲幾寸親?性重曰,爲十寸矣。上曰,爾於向來,以船隻事被勘,而此亦公罪,今番則須善爲之。敎有昌曰,爾與前大提學徐有臣爲幾寸親?有昌曰,爲六寸親矣。晩秀曰,三南守令今日政差代者,使之今日謝恩,仍令歷辭大臣,使之明日辭朝事命下,而石城縣監徐有昌,兩司俱未署經云,諫院未肅拜諸臺,牌招署經。憲府則除在外,只有執義高宅謙一人,無以備員云,持平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與執義一體牌招署經,何如?上曰,憲府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在京諸臺牌招,可也。出擧條敎命淵曰,擧爾顔。昨政初仕,皆是承傳云乎?晩秀曰,然矣。上曰,尹斗鎭,誰也?晩秀曰,故文正公尹煌之後裔也。仍敎曰,下直守令宣諭後,除七事,竝爲退去,而初仕中引儀試唱一次後,退出也。仍命讀奏公事。啓洛讀奏慶尙監司李亨元啓本丁巳條實田畓成冊上送該曹事,堤堰庫敎成冊上送事。仁浩讀奏平安監司朴宗甲啓本罪人具紞放送事,江原監司徐有防啓本罪人等同推開坐事,平海等邑定配罪人等移配各邑事。晩秀、用謙,以無公事先退。命各書判付訖。仁浩、啓洛先退。肇源曰,公事出納,何等審愼,而不踏啓字,直爲混下,事甚未安。當該中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咸鏡監司狀啓還下送傳敎訖。敎曰,向來申大尹供辭中,旣有南兵使駭擧云云,故使之行査矣。其査啓,雖未上來,而只以此狀啓觀之,與帥臣啓語,已多相左,駭擧有無,姑無論,豈可以私好惡,搆虛捏無,若是其甚乎?道帥臣之職,有治民治兵之不同,當初則以其有事關軍政者,故雖爲嘉奬,而今此一款,旣若是相左,則該帥臣事,自歸侵官,況此等論列,雖在道臣,亦當其難其愼,況帥臣乎?極爲駭然。有難仍置,亦不必更待査啓之上來,以致日子之遲延。注書持此狀啓,以此意往問于左右相,使之今日內草記,大臣之意,如以爲當更待査啓云,則此狀啓仍爲還下送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晩秀曰,抄啓文臣之入直鑄字所者,多有故,曺錫中、洪奭周,以堂后實官,無路推移,申絢則呈辭下鄕,黃基天則有頉,只有金近淳一人矣。上曰,鑄所入直猝難撤罷,兩注書互相出代,使之替直,舊抄啓文臣權晙,亦令入直,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日省錄》草本中初十日筵話樂舞節次一款,與伊時下敎相左,使待敎與當該注書,同爲改修,而《政院日記》中,亦爲改之也。命書傳敎曰,此時湖南守令,不可曠官,新除授潭陽府使,使之卽爲上來赴任,其代之新除判官,當日辭朝下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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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魚用謙坐直。注書曺錫中洪奭周仕直。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臣啓洛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望闕禮習儀,六曹堂上,當爲備員,吏、兵判再度旣加由,仍卽牌招察任。

○傳于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肇源啓曰,有司堂上李時秀、趙鎭寬、李書九,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晩秀啓曰,京畿監司李在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禮曹,來二月初九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姜文會、金宗發,持平朴孝成在外,執義高宅謙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高宅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注書曺錫中病,代以尹命烈爲假注書。

○尹命烈有頉,代以李允謙爲假注書。

○李晩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吏曹判書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晩秀曰,更爲牌招。

○李晩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沈煥之牌不進,參判李敬一,參議蔡弘遠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吏兵判更爲牌招。

○以兵曹判書李祖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更爲牌招。

○李晩秀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參議蔡弘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待開門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象元爲加設僉知,李文成爲智島萬戶。

○以水原留守徐有隣狀啓,左司把摠貶中代差下事,傳于李肇源曰,姑未開坼,何爲差代,狀啓還下送,捧納承旨推考。

○以全羅監司李得臣啓,本寶城郡守尹敬喆所犯諸條盤覈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本事之脫空,固無論,寺役給代,爲其方便,則非渠之公然斂民。且況鄕祠之法外投屬,在所當禁如是之際,民怨之入於臺臣之風聞者,亦或似然。借使該倅有些少不職之事,此査啓勘罪,有關後弊,特爲勿問,査啓勿施爲旀。爲僧役之就歇,害及平民,殊無意義,移屬寺刹,還屬該邑事,分付爲良如敎。

○魚用謙,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六日,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臨磨鍊,可也。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以爲,金堤等九邑乃是尤甚應賑處,高敞等二邑之次中不可不設賑處,古群山等鎭堡二十一處偏被災傷,亦不可不一體開賑。合計公賑爲三十二處外,此尤甚中扶安等三邑,之次中羅州等十七處,自願私賑,從便拮据。各城等七處,亦以救急擧行。若其切急之類,勢難遲待開賑者,亦令各該邑鎭,爲先參量救助,而在前請穀之數,壬子則爲六萬石,甲寅則爲九萬石,今歲歉荒有甚於壬子,則今年所入似不下於壬子,而賑穀之用,餘則還錄,不足則加請,亦有已例,元賑穀限四萬石特爲劃下事,令廟堂稟旨分付,則謹就私備賑餘帖價常賑濟倉等穀中,量宜取用後,穀物分俵飢口實數,追後登聞爲辭矣。本道民事之不可不賙賑,參互傳聞,誠如狀辭,方當改歲之際,不容少緩,所請賑穀四萬石,特爲準施,而安集奠業之道,頃奉飭敎,已爲行會,悉心對揚,俾無一夫流離顚連之意,另加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都數,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春等未婚男女書啓後,過婚形止,各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飭令稍久,安知無有名無實之弊乎?各別嚴飭各部,限以來月旬間,使之一一搜訪報來後,草記。如是嚴飭之後,若有當入不入者,部官等竝拿問重勘,可也。

○禁府啓目,萬頃前縣令柳河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正言閔命爀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狼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憤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世道日下,人心漸溺,至於姜彝天輩出,而亦一變怪也。姜彝天,則本以妖邪之性,薄有啁啾之技,剽取稗官浮淫之辭,幻出市徒佻儇之態。招誘遠近,而或以術藝相衒,糾結黨與,而輒以標號相加,騙取貨物,旨意閃忽。假設謊怪之事,煽動妖誕之說,而敢於顯露之餘,反爲拔足之計,前後情狀,節節狡慝,而如金履白誕妄陰邪之類,又從以趨附,使令之不暇,托爲師弟而傳播邪說,誘引徒黨而慫慂奸計,京鄕焉出沒而甘作倀鬼,晝宵焉綢繆而聽其指嗾,其他至妖至邪之情,殆有浮於彝天。至於金鑢,本以憸邪之徒,投入奸陰之藪,招呼容接,爛熳同歸,往復𧬈訿,視若同胞者渠,去來和應,互相連肚者渠,及夫發告之共議,益見情跡之難掩,與彝天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伏惟大明中天,物無遁形,而特推欲竝生之化,俾躋咸與新之域,有此酌處之命,而第念渠輩,雖是幺麽白徒,而亦簪纓之裔也。其詖淫之所漸染,心術之所陷溺,始若誘人而餂貨,轉至捏妖而煽訛,一此不止,實有方來難言之慮,在聖人辟以止辟之政,決不可不嚴杜其漸,以示生道殺人之義,而不由王府,徑付秋曹,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未及窮覈,遽已廢配,妖黨何以知畏,民志何以底定?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新除授大司諫申光祜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獻納任長源時在全羅道寶城地,正言崔璧時在慶尙道慶州地,司憲府掌令姜文會時在平安道大同察訪任所,掌令金宗發時在慶尙道義城地,持平朴孝成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護軍李秉鼎疏曰,伏以,臣爲臣不忠,涉世昧方,半歲之間,再遭臺臣洪致榮之讒誣,始之侵詆者,轉爲憯毒,前之眩惑者,今焉搆捏,必欲醜辱臣薤粉臣而後已。臣魄褫骨靑,直欲無訛,惟我聖上,曲加涵貸,昭察冤枉,斥之以不韙,申之以敦俗,不待卞暴,荐下恩綸。臣以首頓地,血淚交逬,雖使臣卽日滅死,更無餘憾,而第伏念,人臣極罪,欺君爲先,士夫至羞,受賄爲最,臣雖萬萬無狀,亦嘗備數於卿大夫之列矣,此誠徹天徹地之冤,爲人爲鬼之關,安得不仰首,一鳴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乎?李鎭斗事,頃疏已陳,不知亦罪,臣固自訟,而臣之前後三妻家俱在京,則妻鄕同閈,初不着題,婚嫁媒妁,自有其人,則素昧居間,尤是理外,邊倅云云,似指徐有龍、昌城之擬,而有龍兄弟,俱經邊地,爲世稱屈,故果以朴光迪、李澄萬,同爲備望,彼若以有龍擬望,謂之不合,則人見不同,臣固無奈,而特以有龍於臣,曾有一時啓請之幕名,執此斷斷,而至曰意中屬望耶?其所謂先以在法難赴之人,再擧首擬云者,造意設辭,何其若是之巧也?吳文常,旣有兩弟,則初非法典所拘,李堯憲,允合直擬,則實是公議攸屬,其所謂故試牢籠等語,一何危險之甚也?至於報債差邑也,書産求賄也,事旣沒捉,言亦汚口,苟有的見而眞傳者,何不直陳其某邑某倅,而爲此囫圇虛謊之說耶?臣之五朔居銓,差文倅者十一,差武倅者八,而臣本聞見茫昧,政或倉卒副急,其所差擬,雖不敢曰一一得人,而今臺臣不爲明白拈出,只欲汨董說去,或曰公議之不愜,或曰醜說之可厭,使文武倅之見擬於臣政者,盡歸䵝昧之科,吁亦異矣。噫,欺君故試,本是殺人之欛柄,賣官通賄,自來誣銓之圈套,而顧今大明中天,物無遁情,苟或暗售欺蔽,恣行胸臆,則聖明雖欲寬假,鬼神寧不誅殛?以此衊臣,臣目不瞑。嗚呼,臣之至今全保,是誰之賜也?狂愚顚妄,縱不足擬議於百執事之末,而惟其所恃者吾君,所信者臣心,一節終始,九死靡悔,立朝三十餘年,言議事爲,俱可按復,則彼之必欲毁壞臣隄防,抺摋臣本領,至以外陽內陰,朝東暮西等至醜至賤之目,或謂之自道,或謂之露出,專事劫辱,惟意蹂躪者,職由臣不解權宜,厚招疑怒之致,中夜撫躬,尙誰怨尤?嗚呼,臣自有今夏遭罹,身名瓦裂,秉執壞盡,只宜杜門韜面,抱羞自靖。況又情私懇切,跬步難捨,理宜較日短長,乞身歸養,而只緣明時未忍便訣,飭敎不敢屢違,竟未免從他笑罵,依舊遲徊,以致駭機猋發,僇辱層加,上累則哲之明,下貽淸朝之羞。於是乎臣之罪,雖萬死而難贖,伏地悲泣,此何人斯?抑臣之尤所自悼者,我聖上知臣活臣之德,此生此世,更無仰答之日,瞻望宸極,魂神飛越。伏乞聖明,下臣法府,嚴加覈實,苟有一半分依俙髣髴之可以指擬者,則亟施邦刑,昭示中外,以爲爲人臣不忠無狀,辜恩負德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人所云云,不亦迫切之甚?卿其勿辭行公。

○丁巳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有司堂上,京畿監司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曺錫中、洪奭周,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承膺祚,檢校待敎李存秀,有司堂上李時秀、趙鎭寬、李書九,京畿監司李在學,以次進伏訖。命讀奏公事。晉賢讀奏忠淸監司韓用和啓本遺棄兒題給物種開錄事,慶尙監司李亨元啓本海澤加耕時無犯禁冒占事,狀啓渰囕燒死人恤典題給事。用謙讀奏忠淸監司韓用和狀啓淸國憲書祗受事,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淸國憲書祗受事。仁浩讀奏全羅監司李得臣啓本罪人韓麻堂錦山郡到配事,平安監司朴宗甲啓本罪人私奴卜山咸從府到配事。晩秀以無公事先退。命各書判付。上曰,昨日玉堂事,豈成說乎?初無不可同朝之義,則豈可如是處義,而況前此旣已無礙行公,到今忽又引義者,尤爲駭然,使之卽爲入直,此後則無敢徑出之意,另加申飭也。命書寶城査啓判付訖。敎曰,寶城鳳甲寺之屬於京司,禮判知之乎?時秀曰,屬於華城云,而未能詳知矣。上曰,寶城自是小邑,則一刹之移屬,豈不爲弊?雖一文錢,豈可使因此而有所貽害於民乎?卿其問於華城前留守,往復本府,從長商議,使之還屬該邑,而旣已還屬,則民庫所出,自歸蠲減。若或有減之名,而無減之實,則又非本意,備堂李書九,旣經本道伯,另加關飭,俾有實效。且本倅旣已有罪勿論,則尤豈可不另加惕念,以圖贖愆之方乎?上曰,宋徵一之前後僞造印寶,近百餘張云,而旣是前銜朝官,先下禁府後,移送刑曹,可也。仍命有司堂上進前敎曰,昨日湖南請賑之啓,來到穀數多寡與所料,何如?時秀曰,頗爲精約矣。書九曰,湖南之前後請賑,未有如今番之精約,而但嶺南則以米太皮穀,區別數爻,而湖南則例不區別穀色,故都數雖少,而若多執米條,則亦不爲不多矣。上敎鎭寬曰,荒政考編輯之役,今至何境?鎭寬曰,仁廟朝以後則已盡訖工,其前則今方出草矣。上曰,此書若爲印出則好矣。仍敎書九曰,卿所編者,今亦至何境?書九曰,此則與荒政,考凡例稍異,今方考閱謄錄,付籤抄出矣。上曰,非惟抄錄之便於考閱,予則謂一番抄出,勝讀二十遍矣。書九曰,分留成冊凡例,日前成出入啓,而尙今未下矣。上曰,依此例,爲之。書九曰,各道新還畢捧後,京司穀則各自磨勘於該衙門,舊還與停退,則當年捧上實數外,初無每歲末區別修啓之規,故一路新舊穀摠,非但廟堂無以領略,該道穀簿,如是糢糊之故,吏易容奸,弊及於民。自今以後,磨勘狀修啓時,各衙門新還捧上都數及各年條舊還停退捧未捧,別具成冊上送,一報本司之意,定式分付,而分留成冊,道各異例,故今旣新定規模,亦當一體釐正,而其中別無緊關,涉於煩冗者,一竝刪去,務從要約,以除外方文簿浩繁之弊,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時秀等先退。命在學進前。敎曰,緣卿之久不召見,本道事務,多有積滯者矣。今年還穀事,何如?在學曰,還穀幾皆畢捧,而歲末民情,亦不至艱苦矣。上曰,各邑軍政,今皆釐正乎?在學曰,始興、果川二邑,尙未盡爲矣。上曰,果川倅亦是新手,而人似了了矣。在學曰,曾於部官時見之,人固詳明矣。上曰,始興倅,人固雅飭,而太欠氣短。且以大臣家人,素乏筋力,其於輦路劇邑,非其所長,道內守令中,有可合相換者乎?在學曰,砥平縣令尹羲厚,似爲可合,此外卒難思得矣。上曰,不但本道,雖他道近邑中,如有可合之人,須更思之,以待他日登筵也。在學曰,輦路掃雪之役,當於各其田結給復,而沿路之民,初非田主,給復之利,歸於田主,而執役之作者,反不與焉,故須有某條區劃,而未得其可合之方矣。上曰,從當更爲召見而議之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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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魚用謙坐直。注書曺錫中洪奭周。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徐俊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姜文會、金宗發,持平朴孝成在外,執義高宅謙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前假注書徐俊輔,仍察廳任。

○傳于沈晉賢曰,吏兵判上疏入之。

○傳于沈晉賢曰,兵判疏引若此,前承旨李溏分揀。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參議蔡弘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入啓,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判書批下,一體牌招開政,一時做錯,非自劃之事,使之卽爲入來。

○以吏曹參議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牌不進,參判李敬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已至經宿,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與參判更爲牌招。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再,牌不進,參判李敬一,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判書係是一日三牌,參判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命已至經宿,尙不開政,有關事體,判堂從重推考,今已夜深,待開門,與參判、參議牌招開政。

○李晩秀啓曰,二十日都目政事時,因敦寧參奉望筒,金基敍之名字,誤書以入,至有付標釐正之口傳下敎,而司謁錯傳下敎,以致望筒之仍以誤書者,頒布外間,政目亦不得釐正,莫重傳命,有此慢忽錯誤之擧,萬萬駭然。當該司謁,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爲先推考。

○洪仁浩啓曰,記注事體,何等嚴愼,而今初十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記注不但錯誤,亦多沒實,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監軍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在外兵曹郞廳改差,今日政差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熙洛。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春秋》之書,印役告完,進獻之禮成矣。臣猥竊摠裁之名,獲參拜稽之班。昔吾夫子作是書也,天地暴淸,日月一明,弟子欣然,相與太平。今之時卽二之日栗烈,曀曀其陰,不風卽雪,忽於是日,天氣晴溫,藹藹有陽春之意,臣攝齋陞殿,怳然若親覩闕里當日之光景,其相與太平,何遽在三千弟子之下乎?仍念《春秋》者,正王道明大法,千萬世人得以人,不禽獸歸者,惟是書是賴。洪惟我朝,列聖相承,表章聖經,靡有遺憾,而至于宣廟,以至誠事大之心,尤有感於大一統之義,創成凡例,仍命開局,使二三文學之臣,經始印役,事未成而國有故,遂已之矣。伊後二百有餘年,汔玆未遑,惟我殿下,所學者夫子之道也,所傳者宣廟之心也。尊周名論,纔命裒輯成書,又於《春秋》一部,廣大精微,無不探賾,將有以印成別本。若曰是經之綱於《左氏傳》者,古今板本,未見有表以出之,此無異於太陽之下同萬物,寧不慨恨之甚乎?於是命取紫陽《綱目》例,經以大書特書,傳以附其下,天尊地卑,名位正矣。從玆以往,尊王之義理益明,思皇之講習益精,賁然有操戈入室之工,則斯豈非世道之大幸,斯文之盛會也哉?念臣以名忝大臣,濫承考閱之命,今玆斷例,一皆睿旨,雖使臣肅恐趨走,固不敢贊一辭於其間。況旣老且病,起動不得,監印末務,猶不能自效其誠,則其蔑絲毫之勞,印所匠隷,夫孰不知之?殿下顧以重其事之意,皐比恩賜,遽降於香案昵侍之際,臣愧汗浹背,置身無所,略以還寢成命之意,冒死陳白,而天語諄複,不賜允可。自念拙納之辭,無足動聽,而殿下之意,旣以春秋,導迪一世,《春秋》之旨,大略有十指,而其一卽承周之文,反之質也,罔功之賞,文乎,否乎?旣知其罔功,而旋卽寢止,質乎,否乎?殿下若三思及此,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處之,玆敢短箚自列。伏乞亟收濫賞,以重恩典,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是摠裁之大臣也,書告成而賞其勞,上馹之易以文皮,特出稱量,又何辭爲?卿須安心領受。卿於辭賞之箚,敷衍於承周之文,反之質之義,卿之惓惓忠愛,欽歎萬萬。顧今澆俗弊弊,人將不得爲人,職由文勝,今若文之變而欲反之於質也,則是猶欲移江河而行之山,雖似太迃闊,時中之義,外此何求?故曰,《春秋》以何爲準?無如《中庸》。及見卿箚,益激予心,隨處體認卿言,要作座右之銘,兼欲倍用力於施措之際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沈煥之疏曰,伏以,臣猥叨重任,三過大政,而注措之不中軌範,激揚之有失權衡,上則無以對揚聖志,下則無以稱塞公論,則臣所以思殫駑才,欲酬鴻恩者,未見世道之一隅維持,徒致國綱之多岐毁劃矣,臣於是,死不足以贖其罪也。乃者敦寧參奉望筒之入啓也,金基敍之名,誤書以箕敍,至蒙恩點,而基敍不敢受其官,繕工假監役受點人尹斗鎭,臣亦驟聽其名,登書望筒,以至頒下,繕監之吏,手持除紙,遍訪尹氏之門,而無人應其名者,或云斗鎭是爲忠憲公尹烇之後孫,而未及入仕之年矣。噫,朝家官人之法,甚嚴且重,初仕揀選,尤宜難愼,而臣則居銓地長席,擬官之際,不能審定其人,寫名之後,不能看詳其字,除書一出,眞贗莫辨,衆口之騰嘲,一世之傳笑,其勢之所必至也,其爲壞銓法而損國體,果何如哉?伏乞聖明,亟降明命,釐正基敍之名,勿施斗鎭之望,以存銓注謹嚴之規,仍勘臣之臨大政不能致愼之罪,以肅朝綱焉。伏況臣宿疾近益沈痼,宛轉牀第,實無陳力奔走之望矣。以此罪以此病,幸伏蒙天地生成之恩,旣勘其罪名,又察其病情,永爲鐫名於銓部之案,則臣身處江海,心懸魏闕,庶圖塵刹之報於桑楡之餘年矣。重伏望聖慈之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基敍、尹斗鎭之或錯書名字,或未滿年限,偶失於照檢,豈至深引乎?旣命問備,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李祖源疏曰,伏以,臣之向來所遭臺評,在臣爲當遞之鐵限,苟有一分畏公議顧廉防之意,則夫豈可抗顔淟涊,復蹈西省一步,而乃蒙我聖上曠絶出常之恩,屢遞屢仍,嚴命荐下,於是乎怵畏黽勉,自歸於笑罵從他之科,遂出而爲大政之銓官矣。臣固自愧,人將謂何?疎迃之性,慙益憒憒,一番行政,瘡疣百出。況大政之再經,其所駭物情而乖公格者,必當指不勝摟,而聖度包容,譴罰不加,由單再徹,牌召三臨,方當新春開泰,百僚頌祝之時,以賤臣去就,仰煩酬應,自知罪上添罪,遂不得不冒沒趨膺,而抑臣有至切之懇,不避煩瀆,仰浼聰聽焉。噫,臣之一身,臣不自有,生死向前四字,卽臣寤寐矢心,爲一半分報效之圖,而顧乃疾病纏綿,精神短乏,重以耳聾之症入冬轉劇,惝怳儱侗,褎如木偶,似此實狀,實是天日之照燭。況自數日以來,積瘁餘氣,抵當不得,膈滿不開,頭疼如碎,時或强起,便復涔然。若不得趁今得解,早卽調治,則轉輾沈痼,終恐有難醫之慮。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豈不㦖然垂惻,以卒終始生成之澤乎?且臣有萬萬難冒之義,緣臣做錯,至使承宣,獨被罷拿之嚴勘,臣乃晏然若無事者,揆以廉隅,寧有是理?以情以病,惟有一遞。伏乞聖明,曲垂矜諒,亟許鐫免,以遂微願,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丁巳十二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再昨大政時,見敦寧參奉望筒懸註者,與其家名行相左,使之釐正頒布,則吏判疎闊,雖未照檢,承宣之不爲明白知委,俱難免不察,當該堂上及承旨推考,聞有同名之人云,則勢難仍用,勿施,從後更擬。尹斗鎭則不但年未滿,亦與承傳之直派有間,勿施。以文正之孫,更於今政擬入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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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魚用謙。注書曺錫中洪奭周。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徐俊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姜文會、金宗發,持平朴孝成在外,執義高宅謙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魚用謙啓曰,京畿監司李在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

○魚用謙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來詣闕外,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政命經宿,飭敎屢下,而無意承膺,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事體分義,不當若是,從重推考,使之卽爲入來開政,因重臣添一酬應之端,亦豈道理之敢出乎?

○魚用謙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參議蔡弘遠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一體牌招,而判堂之無端屢違,有若有情勢然者,去就不當若是,推考,違牌,勿爲呼望。

○吏曹口傳政事,始與縣令鄭致綏,高城郡守尹守翼相換。

○魚用謙啓曰,延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沈煥之,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魚用謙,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不爲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官將校今丁巳年射講及各技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五日大駕詣社稷齋宿,初六日祈穀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爲先後廂,禁軍五番隨駕,禁、御兩營留陣,可也。

○丁巳十二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京畿監司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京畿監司李在學,以次進伏訖。上曰,華留以掃雪役民給復事狀啓,而姑未啓下矣。京畿則何以爲之耶?在學曰,若以土地所出給復,則固爲好矣,而道傍民人,皆非田主,率多竝作之類,設或蠲減土稅,而作者則未必蒙惠。若以錢代給,則十五步掃雪之役,所給之價爲二錢,廣州則別有治道錢名色矣。上曰,輦路掃雪之役,無論幾次,只以步數磨鍊者,亦屬不均,廣州之別有治道錢名色者,亦與始興、果川異例,更待華留與廣留上來,相與爛商,務從事面之便當,可也。仍敎晉賢等曰,承旨所校冊子,今幾訖工乎?晉賢等曰,或畢或未畢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先退,校書,可也。仁浩、啓洛承命先退。上曰,今冬之雪,可謂多矣。畿內及西路,俱爲如何?在學曰,畿內諸邑,雖未詳知,而俱爲多得矣。晉賢曰,臣以去月二十五日離西路,而其前得雪,不過數次矣。上曰,古稱臘前三白,今冬則京中臘前之雪,凡爲二十七次,比之三白,又爲九倍矣。畿邑民事,大抵如何?在學曰,新還旣已畢捧,民情亦爲安穩矣。上曰,十邑軍政,另加申飭。以三令五申之意,更以筵敎關問,俾無未盡之弊也。又敎曰,始興倅之可合相換者,果已思得否,此是輦路劇邑,又有治道之役,須是有筋力者,然後可以擔當矣。在學曰,本道中未得可合之人,他道則高城郡守尹守翼,人固勤榦,似爲可合矣。上曰,然則出擧條相換後,高城郡守使之卽爲上來。在學曰,始興以輦路邑,自多擧行之節,而縣令鄭致綏素有身病,筋力奔走之事,勢難强責,本道或他道守令中相換,何如?上曰,閑邑郡守中相換,仍令除朝辭赴任,可也。出擧條上曰,公都會已設行乎?在學曰,覆試則明日當設行矣。上曰,都會之屬之監營,雖於道伯添一事務,而可省列邑之弊矣。在學曰,果然矣。上曰,收券,凡爲幾何?在學曰,初擇收券,近數千張,覆試應赴者爲八十人,大抵初擇,一邑之內,無論收券之多少,但依定額,如多儒之楊州,少儒之喬桐,俱以三人爲限,此亦未免不均矣。上曰,陞試,今至幾抄?晩秀曰,只餘二抄,而泮長以病不得設行云矣。上曰,申飭設行於明再明間畢試,無令臨歲迫促也。在學曰,道內諸邑軍丁,今方次第釐正,而軍多民少之患,無邑不然,虛伍相續,代定極難,故先自臣營標下軍保,按簿査櫛,以其額外冒入者,移定邑役。且摠廳軍保之在各邑者,濫額甚多,故才有往復於該廳,以待成冊之修送,而至於陵園墓守護軍,則其子支族屬,皆稱以待年軍,雖有累名,一不充役。非但元軍爲然,元軍之兩保,亦用此例,故一元軍之所屬待年者,合以計之,則或爲七八名,或爲十餘名,而本官皆不得疤定軍役,故最爲閑丁避役之藪,元軍子支之勿侵軍役,其來已久,雖難遽改,而至若保人,則豈有待年軍之可論乎?不可不一傡査汰,以補闕額。且通津、金浦兩邑,有長寧殿守護軍,而保人待年軍之弊,亦與陵軍無異云,一體釐正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摠戎廳軍丁事,曾聞該廳不知,道臣、守令,亦多不知者云,守禦廳亦然,若此而畿邑之民,何以堪之乎?令時摠使,査實畫一釐弊,定式後,草記,守禦廳亦令釐正後狀啓。待草記狀啓啓下,自卿營作爲一案,知委各邑,使之毋敢違越,如是之後,若有闊狹,則守、摠使、該守令,隨現嚴勘,而陵軍之元軍子支,今豈可搜括充定?渠輩衛護莫重之處,不可不顧藉,殿軍保人待年之法外散在,不可無定式,卿之所奏,是矣。先從今番駕過十邑,兒弱充定摘奸一款,已有先甲之令,而尙多犯科之邑,更爲寬限,以無犯爲期,依昨筵筵敎,各別嚴飭,皆以無乎報來,然後狀聞,則分遣御史,又或散遣宣傳官摘奸,以此着念,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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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榮輔牌不進。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啓洛坐直。注書曺錫中洪奭周。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同副承旨魚用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落點。

○洪仁浩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受由,參判李敬一進,參議蔡弘遠進,同副承旨金啓洛進。以李德鉉爲持平,李羲甲爲副修撰,閔鍾顯爲弘文提學,柳遠鳴爲兵曹佐郞,趙象基爲司錄,趙明漢爲懿昭墓守衛官,前安州牧使李東稷,前定州牧使李一曾,以上分養馬故失降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祖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病,參知柳師模入直進,右副承旨李肇源進,大護軍曺允亨,行副護軍林濟遠,副護軍韓光植、尹光顔,副司直朴崙壽、徐有聞、趙萬元,副司果林漢浩、李錫夏、尹益烈竝單付,僉知單李溏。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弘文提學閔鍾顯,卽爲牌招,延祥詩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弘文提學閔鍾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詩出韻科次,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徐有防狀啓,杆城郡流民來接口數家舍間數成冊上送事,傳于李肇源曰,凡事不始則已,旣始之後,須有別般實效,居者着根,來者安土,然後十五年之間,申勤飭諭之本意,庶可以有所據,莫以年限之尙餘數年爲解弛,亦莫以比癸卯摠加爲幾百戶爲滿足,更加着意撫摩,俾有眞箇增戶之實事事,令廟堂嚴飭。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羲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傳于李晩秀曰,靖陵參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宗壽爲靖陵參奉。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鼎圭爲敦寧參奉,以尹仁基爲假監役。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姜文會、金宗發,持平朴孝成、李德鉉在外,執義高宅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高宅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監察申惠周,訓鍊判官尹心輝相換,監察李壽彬,活人別提金魯應相換。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正朝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甚多,無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柳畊、尹羽烈、申大龜、韓致應、李基慶、尹涵、玄重祚、李弘達。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弼秉,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曰,新除授江口權管具允鼎老父,今年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李義駿狀啓內,長連前縣監曺允彦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曺允彦下去京畿水原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今日判下者外,如有時囚,日寒若此,待朝開坐議處,可也。

○禁府啓目,前假注書呂東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安春君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享帖,以臣差永寧殿春享獻官,而顧臣受恩如天,圖報無地,其所一半分自效之道,惟在於職分應行。況且祀典至重,執事與榮,只宜竭蹶,豈敢逡巡?第臣之病情,素患痰癖,三載沈痼之餘,加之以臂痛脚痛,宛輾床席,殆難運動,以此病狀,莫重行祀之際,萬無駿奔之望,惶懍震越,罔知攸措,玆敢冒死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垂矜憐,特命該曹趁卽變通,仍治臣猥越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校理尹悌東疏曰,伏以,臣之九耋老母,衰癃轉甚,氣息綿綴,房闥之內,不能起居者,已數年于玆矣。自近日以來,外感添劇,風眩之症,一倍沈苦,食飮全却,奄奄床褥,雜試刀圭,有加無減,臣晝宵扶將,私情煎灼,離捨供職,末由其望,玆敢疾聲呼籲於慈覆之天,伏願俯垂矜憐,諒臣懇迫之私,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丁巳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初仕有闕之代,口傳差出。晩秀曰,今此各陵廟、殿宮正朝祭時,監察當分進,而監察十三員內,申惠周、李壽彬在外,金魯正、李春英、李義祿未署經,無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有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擧行乎?上曰,使之除署經行公,在外監察,今日政相換,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吏曹參議牌不進傳旨,勿施,祭報府使之入來修正,未署經監察,除署經行公。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承膺祚、金景煥,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議持祭報府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吏曹參議蔡弘遠偕入進伏。上曰,正朝祈穀春享祭祭官中,無疊差者耶?弘遠曰,有諸將官通融塡差之命,故祭官區別分排,果無疊差者,但大祝塡差,甚爲苟簡矣。上曰,大祝則以抄啓文臣中新出六者擬差,而獻陵大祝,以廣判爲之,順陵獻官,以坡牧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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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徐榮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啓洛坐直。注書曺錫中洪奭周仕直。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行右承旨洪仁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以左副承旨徐榮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晩秀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禮房。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以左副承旨徐榮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捧傳旨,使之斯速出肅。

○傳于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姜文會、金宗發,持平朴孝成、李德鉉俱在外,執義高宅謙陳疏入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令,泰陵直長所報,則來正朝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新除授英陵參奉鄭東翼,時在慶尙道星州地,泰陵參奉金允秋,時在全羅道長城地,而萬無及期上來之路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英陵參奉鄭東翼,靖陵參奉金宗壽,泰陵參奉金允秋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皆是故家之人,豈可以在外遞職乎?竝令該曹他司口傳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英陵參奉鄭東翼,思陵參奉李明翼相換,泰陵參奉金允秋,敬陵參奉徐有敎相換,靖陵參奉金宗壽,孝陵參奉洪準源相換。

○沈晉賢,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曾因大司成臣南公轍所啓,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以代員替直,則依下都監郞官例,必也草記然後代直事,傳敎定式矣。直講鄭履綏,典籍朴鍾淳,俱以實病沈痼,呈旬已久,只有司成李遇濟一人,而親病危篤,情急救護,時無代直之員,雖非公頉,不可無變通之道,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司成李遇濟改差,令該曹口傳差代,使之入直,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來百爲司成,故判書金頤柱贈左贊成,加贈一品事承傳。

○沈晉賢,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羲甲,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二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行春享大祭,省牲省器,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禁、御兩營出番鄕軍各二哨,馬兵二哨,壯勇大將與該營步軍一哨,善騎隊一哨,都領隨駕,其餘留營,置之,摠戎使率禁御鄕軍各二哨留陣,禁軍則三番隨駕,可也。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盧尙樞,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琉球國漂到濟州漂民出送事,禮部咨文,出來於齎咨官回便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令槐院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傳給鳳城,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來戊午正月當九番右部中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七名,已爲點閱整齊,來正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戊午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右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來戊午三月當十番右部右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戊午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後部前司屬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右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後,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兩道監司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丁巳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馬祖祭來二月十二日設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此後段,復舊例載之祀令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殺獄罪人兪希聃更招云云,各別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春光段,敢以救解等說,必欲漫漶者,亦涉狡惡,仍爲嚴囚,加刑勘斷,何如?判付啓,獄情終涉䵝昧,更招猶復前樣,不可以不分明之案,遽別首從,今日開坐時,別出意見究覈,更爲指一覆奏爲良如敎。

○執義高宅謙疏曰,伏以,臣之空疎蔑識,聖明之所俯燭也,樗散無用,臣心之所自知也。歷數踐敡,在聖朝無非誤恩,在臣身罔非踰分,故前後除命,輒事逡巡者,蓋以不敢累淸朝之名器,爲一分報效之意也。迺於見職,署經有命,飭敎截嚴,不得不張皇出肅,而暫時膺命,雖出義分,因仍蹲冒,自顧慙恧。加以素患痰癖之症,又忽添劇,實無時日間蠢動之望。庚牌之下,屢犯違傲,臣罪至此,萬殞猶輕,玆敢悉暴情懇,仰瀆崇嚴,惟聖明察臣愚悃,遞臣職名,俾安私分,毋曠公器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第有一二愚見,敢此敷陳焉。臣謹按易之泰爲正月之卦,蓋以三陽開泰,萬物生遂之會也。初九,拔茅茹,以其彙征。註曰,天下之賢,萃於朝廷,同志協力,以成天下之泰。九二,包荒用馮河,不遐遺朋亡。註曰,泰寧之世,人情習於久安,人情安肆,則政舒緩而法度廢弛,庶事無節,爲治之道,必有包含荒穢之量,而寬裕詳密,弊革事理。又曰,泰治之世,必漸至於衰替,蓋田狃習安逸,因循而然,非有馮河之勇,剛果濟深,不能有爲於斯時也。又曰,泰寧之時,人心狃於泰,思慮不及於遐遠,治泰者,當周及庶事,凡事之微隱,賢才之在僻陋,雖遐遠,不可遺也。又曰,時旣泰矣,則人習於安而其情肆,非絶去朋與之私則不能也。結之曰,治泰之道,有此四者。又曰,如此則能配合中行之德,而其道光明顯大也。至九三艱貞註曰,方泰之時,不敢安逸,常艱危其思慮,貞固其施爲,如是則可以常保其泰,德善日積,福祿日臻,德踰於祿,則雖盛非滿,此實聖人處泰之道也。恭惟我朝,聖繼神承,重熙累洽,德化則侔擬唐虞,文質則駕軼殷周,海晏河淸,物庶民阜,此誠千百載以來泰寧之世也,泰治之時也,而顧今狃安成習,因循爲常,大小恬嬉,百度弛廢。以言乎朝著,則潰裂日甚,無寅協之望,以言乎民俗,則詐僞日甚,無淳庬之風。人才之收用,乃是有國大政,而其所甄拔,不出乎句誦詞章之工,故父以是敎子,兄以是勸弟,自在孩提之時,其所見聞,只在於科宦利慾,而至於致澤彌綸之方,則看作迃闊鄕闇,以此臨民,則不知風敎之爲何物,農政之爲何事,惟剝割貪號食是務,在朝則以民憂國計,治猷政謨爲弁髦,而惟乘機趨附,冒廉媒進爲能事,士夫之名節,日以益隳,朝廷之紀綱,日以益頹。殿下試看今日之國事。雖以堯、舜之聖,必得皐、夔、稷、卨、四岳、九牧而後,能成熙皞之治,顧今聖心日勞萬機,而未見對揚之休。以言乎政注,則殿下每下擇擬之敎,而自下奉行,不過循例,未見擇擬之實效,夫所謂擇擬者,豈但爲資歷門閥而止哉?宜取其才德器量,以爲爲官擇人之道也,而今則反是,必也爲人而擇官,以言乎民隱,則殿下每下如傷若保之恩敎,而自下奉承,未見懷保之實惠,徒事剝民而肥己。雖以閭巷家間之事言之,爲其家長者,撫摩其僮僕,雖若已子,爲其子弟者,日事侵虐,則鮮有不至於流散,何況九重深邃,八域遐遠?凡在分職分憂之地,肆其貪饕而剝割者,不啻乎人家子弟之侵虐僮僕,則民何以聊生乎?夫大而廊廟彌綸之才,小而州縣字牧之任,惟在得人,故從古人臣,莫不以以人事君爲大節,唐之狄籠,宋之呂帒,俱出於搜羅人物,爲世需用之意也,而國朝以來,名臣碩輔之前後,汲引班班,可考也。至於近世,則非但爲國進賢之無人,亦惟背公循私之成風,少有趣味之不合,吹覓排擠,已作習俗,故稍存謹約,惟事含默,闒茸蔑識者,專懷利祿,如故處士柳馨遠之才學經綸,猶未能登聞展抱,老死巖穴,何況以今世道,雖有奇才博識之士,誰肯爲薦聞而進用之道哉?夫士之有志者,非以利祿爲榮,將欲展布其所蘊,故如唐之韓愈者,亦三上宰相書,而在今世,則爲士者旣有售衒之嫌,而不敢爲此,又無薦聞之人,而末由進身。惟以尋摘詞章,爲媒榮之階逕,人才之藐然,士習之渝靡,職由乎此,而以至乎百工頹惰,庶務弛廢,茅茹彙征之美,馮河濟深之才,已矣難見,此臣所以艱貞二字,爲今日處泰之元符也。伏願聖明,亟軫易象財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之義,收用人才,則特命宰執以下,廣加搜訪而薦聞,以盡彙征之吉。裁決事務,則特命廟堂以下,各盡寬裕詳密,剛果明斷,以體包荒用馮河之義,飭勵庶政,則特命大小臣工,凡事係微隱僻陋處,益加公明無遺,而懋恢同寅之風,絶去朋與之私,克體古聖人治泰之道焉。臣謹按《易》之蒙卦曰,蒙以養正,聖功也。註曰,蒙昧之時,先自養正,若蒙昧之中,已自不正,他日何由得正?又曰,童穉之時,純一不雜,人慾未起,天理實存,人於是時,保護養育,則虛靜純白,渾然天成,施爲動作,皆中天理也。夫人生八歲,皆入小學,乃是古者敎人之方,而今之敎兒者,自學語之初,誘掖以科宦,導誨以科文,至於灑掃應對之節,孝悌忠信之行,則看作古談,一任其驕惰成習,長益浮靡,其所爲業,不過功令文字,而亦皆務文蔑質,橫騖於經史之外,駸駸然轉入於奇僻之文,此所以正學之不明也。至於鄕曲兒童,則曾不知《小學》之爲何書,五倫三綱之目,殆不省識,士趨之日益卑下,俗習之日益渝惰,皆由蒙養之不正也,而蒙養之不正,實由《小學》之不明也。前後章奏之間,發此《小學》勸課之說者,殿下輒賜嘉納之批,下之有司,而有司之臣,一無對揚修明之擧,豈以蒙養之方,爲非今日急務而然耶?抑而所言之臣,俱是人微,有不足採用而然耶?大抵民國事務,必也言出崇班而後,始見採用,而殿下試看近日朝廷凡職在崇顯者,孰有以民國之計,登諸章奏者哉?名位之崇顯者,則以其無言而靡所採用,或有所言者,則以其人微而不見採用,是終莫有導俗興化之日也,臣竊慨然也。伏願聖明,亟命掌禮之臣,條成切要可行之節目,斷自元初,勸課《小學》,使學書群蒙,咸知愛親事君之義,俾有幼學長行之效,克恢古聖人蒙養以正之功焉。臣謹按《易》之益卦曰,損上益下,民說無疆。註曰,益下乃聖人之本心,唐帝所謂吾瘠天下肥,亦此意也。臣每於我聖上蠲租減稅之恩敎,莊誦欽歎,有以見大聖人益下之政,自然沕合於易象之義也,臣因此而竊有區區愚見。近年以來,三南之水災,連歲頻仍,雖其被災之或有淺深不同,若論其沙覆川反,則無處無之,而陳起混雜,間多白徵,夫仁政之始自經界,乃是聖訓也。逐邑改量,雖不能一時遍行,若其嚴査陳起,被災而可合永頉者頉之,新起而可合執負者執之,則結數之盈縮,臣雖未知孰多孰小於永頉新起之間,而窮民白徵之冤,可以紓矣,奸吏漏結之竇,可以破也。伏願聖明,亟體益下民說之義,斷自明年,特頒査陳災頉之令甲,而改作田案,使一夫一畝,無或有白徵之冤焉。國家所重,最是關防也,而臣於所居湖南形便,實有目見而詳知者。蓋右水營,據在海南縣之黃原面,顧其地勢,前臨鳴梁之洋,後背黃原之山,養松而爲船材,採葛而爲舟纜。壬辰殲倭之績,實有藉此而全獲者。周回四十餘里之間,所居人民,皆屬水營,五百餘名能櫓之軍,一聲砲響,霎時雲合,黃原之有關於水營,若是其緊重,而昨年朝家,因湖南繡啓,令道臣釐革珍島牧民之弊瘼,則牧官乘時暪告道臣,以黃原之松田,混稱以珍島牧場,以黃原之屯民,混稱以珍島牧子,而奪屬于牧官,蓋黃原有太僕屯土,故珍島牧官,雖有自古往來收稅之規,而旣無一匹牧馬,則其不可混稱牧場也,明矣。假使其民也牧子,其土也牧場,奪此屬彼,其所爲利於牧官者,不過稅入之稍優於前日也。若論爲害於水營,則失此營下習水之櫓軍,而換定於遠地,又失咫尺長養之船材,採用之纜葛,而遠求於他山,俱乖備陰雨之道也。況且海防陸鎭,千里警急,在於一呼吸之間,營下一卒之緊重,有勝於遠地千軍,營後一株松一莖葛,無非臨急取用之船材舟纜,則論其輕重緊歇於屬此屬彼之間,若是其較然,而只緣牧官,但知肥己,而不念軍國之遠計,幕裨甘爲賣權,而肆眩道臣之聽聞,以致形便之互換,而輕重之易置,臣竊慨然也。伏願殿下,博詢廟堂,以黃原之松田屯民,仍舊還屬于水營,以爲重關防之道焉。各路民邑之弊,有難毛擧,而若論其中爲害之切至者,莫如各道營閫幕裨之舊任也。渠輩本以卑微之類,不顧身名,唯利是趨,故其在幕中,日夜營爲者,惟是射利肥己之計也,則其所爲弊於民邑,勢所必至也。然而旣有營閫,則不可無佐幕,雖不得一竝逐送,最所無據者,夤緣圖囑於新舊道帥臣,逐等仍留,凡一道之內,利竇賂逕,毫絲不漏。渠乃以是納寵於主將,主將因謂之解事而寵任之,仍與營屬,同心合勢,熒惑主將之耳目,入則濁亂營門之政令,出則眩幻列邑之能否,守宰、邊將中嗜利無恥之類,恣行貪饕於民間,而趨附於此輩,與之爲膠漆,則純褒準瓜,惟意所欲。苟或執法不撓,無所諂屈,凡係非法干囑,如不聽從,則讒毁惎間,隨事生梗,其所爲害於民邑者,莫切於此,蓋一倅之貪墨不法,害止於一邑,而此輩之久留,害及於一道,此其不可不禁革逐等仍留之弊者也。雖以臣所居道內之事言之,前光陽縣監韓師鎭之貪饕不法,萬口喧傳,而能得準瓜者,專由此輩掩蔽道臣之耳目也。今寶城郡守尹敬喆之恣行不法,無所顧忌者,亦由符合此輩,藉以爲聲援也。敬喆纔登臺章,亦已白脫,臣不欲更加泚筆論列,而大抵此類,一日居官則貽民一日之害,二日居官則貽民二日之害,顧其所恃而爲虐者,卽幕裨也,毁譽之不能直入道臣之耳者,亦幕裨也。以臣愚見,竊以爲,宜令廟堂嚴飭各道,凡逐等久留之幕裨,一竝逐送,而新舊道帥臣交遞時前幕仍留之弊,一切嚴禁,實合矯革之一道矣。此等爲說,殊涉屑越,然事雖微而害實鉅,故敢此敷陳焉。臣見識鹵莽,安有一言之可以有裨,而生値泰寧之會,又逢開泰之辰,略陳平日之所蘊,惟聖明勿以人微而廢其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諸條當留意,亦令廟堂,可以稟處者,稟處施行,爾其勿辭察職。

○丁巳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議持祭報府入侍。出榻敎奭周承命出傳,與吏曹參議蔡弘遠偕入進伏。上曰,祭報府已盡修正耶?弘遠曰,未及盡修矣。上曰,大祭及節祭,刑官例爲通融塡差,禁都亦然耶?弘遠曰,禁都則無塡差之例矣。上曰,禁都常時則務閑,非比刑郞,此後則通融塡差,今番可差者苟簡,則檢書官、吏文學官,亦爲塡差於各園墓諸執事也。命弘遠先退。上曰,各房公事入之。上曰,僉知張象元入侍。出榻敎奭周承命出傳,與僉知張象元偕入進伏。敎象元曰,汝於玉城,爲幾代孫耶?象元曰,六代孫矣。上曰,玉城之輿疾討賤,奮忠樹勳,至今婦孺誦其名,賊兵之從遂安路者,蓋專畏玉城也,眞所謂猛虎在山之勢,予則以爲,當日諸臣,當以玉城爲元功,而朝家收錄之擧,尙不及其後孫,豈非欠典乎?此所以特下傳敎,且召見汝者也,汝於玉城,卽承嫡耶?象元曰,然矣。上曰,汝則年旣老矣。汝之子若孫中,有可祿仕者耶?象元曰,臣子錫祜年今五十,臣孫顯孫年今三十矣。上敎晩秀曰,張顯孫,使勳府先付忠義,仍差諭書差備,使之明日來待也。仍命象元先退。命書傳敎曰,來初二日太廟春展謁,仍行景慕宮春展謁,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來年祈穀大祭,在於初六日,待享日之後推擇,將至旬間,而太廟春享大祭在初三日,太廟歲謁,當行於來初二日,展謁後,親行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省器,還至東門外,仍行省牲之禮,該房知悉。上曰,今二十九日社稷祈穀大祭親臨受誓戒時,處所以明政門階上爲之。出榻敎上曰,來初二日宗廟、永寧殿春展時,出宮門路,由敦化門,詣景慕宮展謁後,還宮時由弘化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來詣朝房,而不爲承牌矣。上曰,斯速承牌事申飭。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京畿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京畿監司李在學,以次進伏訖。上曰,牛禁,何爲而反致騷擾之弊也?非但外邑卜馱之不得入,柴馱亦不得入,且校卒之門內外防禁者,多有中間侵漁之端云,此豈朝家當初設禁之意乎?在學曰,柴馱初不禁之,一日出入,殆近千五百頭,至於三南卜馱之牛隻,一入城內而畢竟不復出,此則中間消融而然也,此不可不嚴加禁止,然後可爲懲後之道。但侵漁騷擾等喧傳之說,殆同風聲鶴唳,有不可準信矣。上曰,第禁之如初,而期於無弊之地,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尙在闕外乎?勉兢曰,尙在矣。命書傳敎曰,奄聞長逝,不但爲逝者傷䀌,念及月城之宅,尤無以爲懷,雖使內司護其喪賻其需,而地處自別,宜有別般表予意之擧。卒判書金頤柱,加贈一品,喪葬視品若禮。其人也厚德,足有行善之可紀,而今焉寬樂令終,在法亦當易名,諡狀分付弘文館,催促使之葬前擧行,成服日當有致祭之擧,而適値齋日,前一日遣內侍致吊,而致祭則葬前爲之,祭文當製下,以此意,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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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秉喆未肅拜。注書曺錫中洪奭周。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晉賢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鰲恩君李敬一,率玉城府院君張晩八代孫顯孫,錦南君鄭忠信七代孫漢喆,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兵曹監軍望單子,傳于李肇源曰,懸頉人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牌不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蔡弘遠牌不進,行左承旨沈晉賢進。啓曰,判書沈煥之,參議蔡弘遠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秉喆爲承旨,張顯孫爲禮賓參奉,軍器直長單金應彪,奉事單金光弼,副奉事單朴萬興,參奉單申益文,兼春秋單金乃默。

○兵批,判書李祖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病,參知柳師模入直進,左副承旨李勉兢進,護軍洪仁浩,副護軍魚用謙、趙宅鎭,副司果鄭漢喆竝單付。

○吏曹口傳政事,昌原府使單徐榮輔。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垿爲兵曹佐郞。

○以吏曹參議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于李晩秀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以司諫鄭景祚,正言閔命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正朝祭獻官、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太廟歲謁,當行於來初二日事,旣有成命,永禧殿展謁之禮,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初二日爲之,可也。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及破陣火箭軍姓名器械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明政門親臨社稷祈穀大祭誓戒時,依兵曹節目,東營、集春營入直軍一哨內,各留營直五名,餘皆除出,新營入直千摠金守基,哨官劉彦臣率領,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牙兵待年軍鄭興孫、孫德才、張啓文等,獵雉於文殊峯近處,逢着中虎一頭捉納,故謹此封進,而先殺手鄭興孫,木三疋,布二疋,再殺手孫德才,三殺手張啓文等,各木二疋,布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賞格內下,皮張封進,可也。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閔致愼,依府讞施行事,命下矣。閔致愼還囚後,依讞,以次律杖一百,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咸鏡道茂山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本府覆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罪人宋載心段,旣已考覆結案,令該曹稟處爲白乎旀,宋徵一段,勘罪一款,議于大臣,稟處,何如?判付啓,問于大臣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閔致愼,以官長殺土民,若用償命之法,有關後弊,施以次律,恐不可已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府讞,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結城縣殺獄罪人朴三卜段,回啓。屍親則曰,無是事,三卜則曰,有是事,未得歸一,實無臆斷之道,上裁,何如?判付啓,此獄段,欽恤之義,何必屢煩辭敎?廣詢京外,而其情也絶可惡,其律亦不襯似,至今鄭重,姑置之仍秩,更思凡刑人殺人,與衆共之,則何必牢作鐵案,不念共衆之意乎?三卜身乙,嚴刑絶島爲奴,俾勿更齒人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全州府鄭太東獄事段,情迹兇頑,亟令取服。順天府許得中獄事段,痕損狼藉,依前嚴訊,得中妻李女,加刑遠配。雲峯縣僧先監獄事段,看證明的,嚴訊取服,乙孫酌決。順天府金得哲獄事段,辜限內外秋女往參之說,更査。羅州牧金連破回獄事段,實因明的取服償命。任實縣姜連采獄事段,致命無疑,斯速取服,何如?判付內,全州鄭太東段,面任之於流丐,其强其弱,此特外面摸索耳。額角之有響,傷痕狼藉難掩,拳踢之交下,詞證丁寧無疑,道伯據實而錄聞,廷尉按法而奏當,不可以鬪在暮夜,容議於手敺石觸之孰然孰否,分付推官,依前訊推事行會爲旀,順天許得中,雲峯僧先監段,殺越之變至重,而比之倫理,猶有此等是去乙,得中段,妻諉其夫,夫諉其妻,先監段,渠欲自脫,推納其兄,五倫行實,今才須下矣。媛姜之解梏,德珪之死獄,雖難責之於鄕曲愚蠢之氓,而倫理之掃盡,傷歎甚矣。幸有一乙孫,恐延其弟,自當其罪者,可見一端秉彝之不泯,而囚之刑之,以至經年,抑何故也?兩獄事情,別無疑晦之端,得中、先監,使之依前同推取服,而只以足踢實狀,發爲問目,凡係妻諉夫,夫諉妻,弟諉兄等措語,更勿登諸文案爲旀,得中妻李女段,別加嚴訊,沒入爲官婢,先監兄乙孫段,更勿囚刑,卽爲白放。前後道臣,推官等,竝從重推考,以示朝家敦風敎之意爲旀,順天金得哲段,渠妹得辰招中二月十四日來到本家云云,實爲此獄之大肯綮,更査之請固然,而不待更査,有一言可破者,得哲之祖母祥期,旣在十五日,則趁十四日夕來到,然後可以參祭,而來到當日,事端卽起,則二月十四日之於三月初三日,洽滿辜限,二十日辜限事出場,則習操之觀光,房會之來參,無非枝葉之枝葉,勿爲更査。得哲身乙,以次律嚴刑定配爲旀,徑先掘檢之初檢官拿處,不爲請罪之該道臣推考事,竝依施爲有矣,此時湖南守令,曠官可悶,待麥秋後拿來事,分付該府爲旀,羅州金連破回段,男女之有間,界限之差殊,姑捨是,事端起於爭桑,結果在於裂衫。總以論之,本事胡大事也,而父先犯手,子復加踢,竟至於推納溝中,經日致命,傷痕昭著,詞證明的,似此之獄,償命之外,無容更議,而苦主招內,孟哲則犯手其胸,連破回加踢左脇是如,明白指告,而屍帳痕損,胸亦堅硬,脇亦黑黯,以律則共犯者,尊者當坐,以迹則連破回似較緊,其年不過十七,此或爲難愼鄭重之端,若令更査,則亦有關於風化是置。反覆看之,殺人則分明是殺人,此獄如之何決折,法則伸而不至於傷倫是乙喩,發遣曹郞,問于左右相草記爲旀,任實姜連采段,頭目之於率下,自有等夷之別,罪若出於公幹,罰亦止於笞打,則設令邂逅致命,面里任因公用笞之文,或可傍照,而此獄段,運柴不關公幹,擲枕非比笞打,而又從以不係要害,亂加敺踢腎囊下圍圓至於八寸五分之紫黑深黯,則檢官朴知源跋辭似的確下可以初無必殺之心,徑付然疑之科,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咸陽府殺獄罪人盧嶂獄事段,本傷致命,未能眞的,直請加限,有難遽議,斷以償命,恐欠審克,上裁云。咸昌縣殺獄罪人崔遇龍獄事段,曰疑曰覈之論,有違推覈之體,道臣推考,從速究竟後狀聞云。東萊府殺獄罪人孫貞日獄事段,査按之疎漏如彼,各供之相左若此,以此未決之案,依前修啓,恐非審克之道,道臣推考,更覈修啓之意,嚴飭,何如?判付,三案議讞,俱甚的確是置。咸陽盧嶂之特命還推於道啓酌配之後者,似違曰殺曰宥之義,而武斷之習,不可不禁。蓋出爲平民除害,然而辜限之法,信如金石,則時刻分毫,當十分詳愼,旣知其明是辜限外,亦豈可越法償命乎?其間加刑,足懲其罪,特爲減死,還發配所事,分付爲旀,咸昌崔愚龍段,道啓之旣曰足爲疑眩,旋云無一參恕者,是豈特敎更査之本意乎?問備之請,是矣,依施,嚴飭道臣,俾勿泛忽爲旀,東萊孫貞日段,屢度行査,依舊漫漶,而卿等跋語,亦甚精的,至於亞堂附陳之見亦然,措辭關飭道伯,除尋常嚴飭推官,期於到底,極窮詳覈,其所疎漏,無或如前之爲,道伯推考事,亦爲依施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瑞山殺獄罪人金龍得回啓,實因疑晦,詞證無稽,嚴覈究竟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內,殺獄之決折,不過實因與詞證是隱,則觀此査案,一曰實因晦,二曰詞證左,左且晦之獄,卽疑耳,罪疑惟輕,不嫌其寧失於不經,聖人豈欺?此獄段,依大禹謨所載聖訓遵行事,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粘連啓,兪希聃之爲首,金春光之爲從,比初無異,希聃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內,誰首孰從,終不十分分明,一獄兩犯,何時可以究竟乎?除尋常另求釋疑之端,的確稟處爲良如敎。

○李勉兢,以刑曹言啓,因廣州府殺獄罪人孫龍云獄事曺回啓判付內,依允爲旀,卿等問備之請,不過字錯微事是置。卿等亦難勉不審之失,推考爲旀,獄案事體,豈比於尋常簿書,則初檢諸招,文理俱不接續,僅僅强解,始能依俙領會者,寧有如許獄案乎?冬節檢屍,猶不敢稽滯晷刻是去乙,暑月去行,以致七日之棄置,揆以獄體,尤萬萬駭然是如乎,覆檢跋語中,不以腐爛形止爲說者,節節疎漏,似此不具格之案,其可判下乎?當該成獄時不能檢飭之守臣,錄啓時不能措語之守臣,從重推考,覆檢官,捧現告拿處爲旀,本府出鎭屬耳,凡事未免不成樣,此後御覽文書,使之別般照察,無若今番之爲,而檢官一款段置,宜有一定之式。隣倅之請來,易致過時,依松、沁例定式後,自本曹草記,待批下行會該府爲旀,殺獄決折之法,一曰實因,二曰痕損,三曰詞證也。痕損之發變與否,未嘗槪及於覆檢,而泛稱被打者,此非窺見初檢狀而何?獄理之不成體段一也。就若痕損,懸若實因,則打之云乎者,果明的乎,否乎?所謂痕損,豈有取信之可言乎?然則謂以被攧,可也。謂以被踢,可也,謂以被蹴踏,可也,堅硬者謂之柔軟,可也,紫黯者謂之靑黑,亦可也,獄理之不成體段二也。竝與詞證,而謂之出他,無一人推覈,獄理之不成體段三也,右三條,只將獄理而言者,而兇身所犯段置,亦有許多疑晦,豈因文案之疎略而然乎是隱喩,抑眞有甚麽違端而然乎是隱喩,初檢狀,旣有江汀所鋪,無非無隅之石,旋云執石塊搗打的然者,首尾未免橫決,而鋪石之場,醉裏翻轉是隱,則設使兇身拳中,有拾持之石塊,一二番打他唇背,彼必不肯奉身恭受。惟其仆顚滾混之際,致命之肯綮,旣難分被傷與自觸間孰輕而孰重,則死者之死,當推於被告者可乎?問諸水濱可乎?凡斷獄之道,驟看無疑處,都是細看多晦處,朝家於此獄,亦以爲然乎?凶身犯前之善惡仁暴,尤不必評騭,檢官之辭,何多贅說剩語乎?初檢官段置,爲先從重推考爲去乎,此文案,啓字爻周還下,卿等枚擧判付,文移守臣,指一往復停當後,具意見,以成獄當否,草記以聞事判下矣,謹依判付內辭意,移文該府矣。卽接留守洪檍回移,則以爲,弊職以本府殺獄罪人孫龍云錄啓時措語不能詳審,致勤聖敎,荐承問備之嚴旨,惶隕震越,罔知攸措,此獄顚末,已悉於前啓,不必架疊。大抵斷獄之法,專以實因與詞證爲主,而弊職當初一分疑端,在於死者被打時無一看證,而第其兩檢實因,俱爲明白,拾石在拳,渠旣自言,而沕合於德龍石塊被打之說,敺唇打背,渠旣自服,而傷痕在於脊背,則其非自觸,的是被打,無冤錄以爲,以身就物之謂磕。若其自觸,則豈無擦痕損傷處?分寸圓徑,亦豈至若是闊大乎?且未過四日,致命於渠家救療之際,則眞贓已露,暑月屍體,過時檢驗,則腐爛變動,勢所必至,而皮肉色雖或變動,堅硬處未嘗腐爛,法文可據,則恐不可以此起疑,而錄啓時未久論列,昏耗之罪,實無所逃。今此判付之下,兩檢文案,反復考閱,干連諸人,一竝捉來,多般盤問,査之又査,覈之又覈,其所納供,一如檢招,而出他之金八金,亦爲捉來究問,則招辭內,渠以冶匠爲業,適往隣洞矣。傳聞朴德龍與孫龍云相闢,臥於沙場云,親戚之間,不忍恝然,急往見之,則如醉如痴,不通言語,故相鬪委折,被打輕重,初不聞知,只見其口唇破裂而負往矣家,通於其母,使之率去而已。兩漢鬪鬨時光景,曾未參見,一直發明,則不可勒歸之於看證,而前後文案,各人招辭,更無別般端緖,細究獄情,參以事理,區區微見,與前無異,而四聰所照,物無遁情,爲守臣者,老悖鈍滯,不敢望奏當之歸,惶隕之中,益切惶隕,多人推捉,屢日盤覈之際,回移日子,自爾遲滯,亦甚悚蹙云矣。臣等奉承判付,更將源案,反復細究,江渚遍鋪,無非石塊,而當日相鬪,旣無人見,則其傷之由打由觸,固難分析,而守臣之更讞,不過前說,別無新得之見。獄情到此,似不無疑晦,而第念,屍帳之痕損,圍圓潤大,不橫不長,論以器仗,石則,可也。謂之以木,恐不襯當,而元犯之招則曰,杖以打背,拳以敺唇,全諱於石,而自服於木者,其意必以石之撞打,其傷也緊,杖之揮擊,其損也歇,故欲就輕重之別,以售漫漶之計也。然而被打於石,旣有死者之言,持石直趨,繼出屍親之招,拾石在拳,渠亦不敢發明,而背唇傷痕,又是要害,德龍之死,豈非由於石以打之乎?兩人泥醉,一場滾鬪,身旣無力,自爾攧撲,必至之勢,而痕損旣異,磕擦光景,不在供招,則不可謂之以自觸也,明矣。毋論以杖以石,宜從被打,而執其肯綮,今此懸錄,可知其眞的,當場參證,雖未具格,移置救療,亦成斷案,百喙難容,三尺至嚴,今不可以渠之抵賴,遽論傅輕。罪人孫龍云更加嚴訊,期於取服,檢官停當事,臣等關問于松、沁兩都,則別無原定邑,而臨時行關於附近守令,使之擧行云,不必用此例,該府則以附近利川府使、龍仁縣令元定後,推移擧行事,分付守臣,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刑曹言啓曰,因全羅道羅州牧殺獄罪人金連破回獄事,回啓判付內,羅州金連破回段,男女之有間,界限之差殊,姑舍是,事端起於爭桑,結果在於裂衫。總以論之,本事胡大事也,而父先犯手,子後加踢,竟至於推納溝中,經日致命,傷痕昭著,詞證明的,似此之獄,償命之外,無容更議,而苦主招內,孟哲則犯手其胸,連破回加踢左脇是如,明白指告,而屍帳痕損,胸亦堅硬,脇亦黑黯,以律則共犯者尊長當坐,以跡則連破回似較緊,其年不過十七,此或爲難愼鄭重之端,而若令更査,則亦有關於風化是置。反復看之,殺人則分明是殺人,此獄如之何?法則伸而不至於傷倫是乙喩,發遣曹郞,問于左右相草記事判下矣。依判付,發遣本曹郞廳,問于左右相,則左議政蔡濟恭,病不獻議,右議政李秉模以爲,金孟哲眞若犯手,則無論胸脅痕損之彼此淺深,只坐尊長之律,似合引用,而苦主之招,終沒下落,看證之言,如合符契,渠之直說渠子下手之狀,絶無父爲子隱之心者,雖極可惡,恐不可捨看證之衆言,取苦主之泛招也。惟彼連破回,年則不遠於十四之限,意則本出於洗父之辱,伏讀難愼鄭重之聖敎,實仰重法扶倫之至意,而律非可擬於勿問,跡又差殊於護親,以臣愚昧,終未能深究法意,仰塞俯詢,不勝惶赧之至,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法亦理也,情亦理也,則豈有理外之法與情也哉?況此案,求之於法文,見其被敺,其子敺其人致死者,減死。且孟哲之滾忿也,爲連破回者,恐其父之被敺,極意踢打,不顧其死生,參之以人情,容亦有可議,何況苦主之兼作詞證者?指子引父,語涉混圇,證左亦不可謂備具,三者之中,有一於此,庶可以屈法,乃兼有之,而各有所據何?減律非違律,分付道臣,卽爲減死定配,可也。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江原監司徐有防啓本本府覆啓內,御寶僞造罪人宋載心,旣已考覆結案,令該曹稟處事,判付內,問于大臣草記事,命下矣。謹依判付,問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洪樂性,左議政蔡濟恭,領敦寧府事金履素,病不獻議,右議政李秉模以爲,溯考文案,宋徵一僞造之跡,昭不可掩,設使載心而手刻,載心而傳給,其本,徵一也,其首,徵一也。憑藉舊察訪之名,誑誘至愚蠢之氓,僞旨僞帖,非一非再,則原其至兇絶悖之情,決非父爲子隱之類。論以國法,徵一當爲元犯,臣之愚見,斷不外,而獄體至重,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可也。禁府照目,前假注書呂東植矣本府議啓內,記注事體,何等嚴重,而全不致愼,有此錯誤沒實之擧,揆以法綱,殊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放送爲良如敎。又照目,萬頃前縣令柳河喆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則營穀作錢之以貿米價充納,儲置米之還爲立本,吏逋之自備民庫等事,皆以移任後吏鄕偸弄是如,極口發明是白乎乃,在官之時,若能嚴加操束,則豈有此吏鄕之從中偸弄兺除良,錢穀區處,雖躬自檢察,難保其不售吏奸是白去等,今乃一任吏鄕,中路傳令,使之拮据,已極可駭,大同裝發,法意何如,而托以未捧,換送需米,以致該吏之弄奸者,揆以法綱,節節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丁巳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留待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殷山縣監朴柱遇,偕入進伏,奏職姓名。上曰,爾年幾何?柱遇曰,年今五十九矣。上曰,下往善爲之也。命先退。上曰,右承旨牌去來催促。命書傳敎曰,屢煩飭敎,而經夜於闕外,以致命牌之尙無去來,分義事體,俱萬萬駭然。右承旨徐榮輔,昌原府使除授,使之當日辭朝,時任府使,遞付京職。又命書榻敎曰,昌原府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昌原府使徐榮輔偕入進伏。上敎榮輔曰,處義過矣。昌原自是弊邑,必爲釐革者,且爲其便養之地,有此特除之命,須於今日內發程,而雖曰外補,間間往來,亦何妨乎?仍命除宣諭先退。上曰,鰲恩君率張玉城、鄭錦南子孫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鰲恩君李敬一,禮賓參奉鄭漢喆,諭書忠義張顯孫,偕入進伏。上敎敬一曰,卿以鰲城之孫,率錦南之裔入侍,事非偶然矣。鄭漢喆亦是忠義耶?敬一曰,昨年因綾恩家,聞漢喆之爲錦南後孫,故臣於今夏,擬禮賓參奉,蒙恩點矣。上曰,予之所取于卿者,爲其有居家行誼也,近來人未聞敦尙世好,而卿能收擧錦南之孫,誠貴矣。曾於先朝,特命湖西道臣,建錦南之廟,其時有錄後之敎耶?敬一曰,其時果有錄後之敎,載在《國朝寶鑑》。漢喆之祖,以承傳,經谷城縣監,官至營將云矣。上敎漢喆曰,張玉城之殊忠偉績,予所曠感,而亞於玉城者,卽爾祖錦南也,鞍峴之戰,非錦南則何以轉危爲安乎?錦南則內而爲兵曹參判,外而爲閫任副元帥,而其子孫則零替若是,此專由於我國用人,徒尙門閥之致,是豈聖祖酬忠報功之盛意乎?人苟可合,則何官不可乎?爾若以武岐出身,則豈不爲宣薦,而旣從蔭路入仕,特陞六品職,從後當畀一麾,俾得以官享於錦南之祠版矣。敎顯孫曰,予所以曠感玉城之意,已諭於爾祖鄭漢喆陞六之,代以汝爲禮賓參奉,須知朝家拔例酬用之意,殫誠供職也。命書傳敎曰,鞍峴之役,亞於玉城而樹勳者,鄭錦南是已,以微匹之蹤,綰上將之印,而係國家安危之機,其靲韜智略,至今垂二百年,尙入婦孺之誦,則聽鼓拊髀之思,若偏伊人,而昨日召見玉城後孫僉知張象元,年過七十者,老矣何用?更訪老人之孫,先差諭書忠義,若使收錄之命,獨於同盟故家,不施一視之典,豈非欠事?錦南君鄭忠信祀孫,令勳府訪問啓聞,俾免負薪之嘆,仍又卜日賜祭於玉城、錦南之家,傳敎將頒,聞勳堂言,錦南之孫漢喆,夏間錄仕,見任禮賓寺云,而且聞昔年丁巳,因特恩,漢喆之祖世興除職,仍命湖西道伯,建錦南之廟,年甲之相符,若有待焉,豈不奇且異哉?尙忠報功之聖意,尤合仰述。禮賓參奉鄭漢喆,爲先付六品職,待窠除邑,俾得官享,漢喆之代,以玉城孫張顯孫,使之擬差於今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洪奭周、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待敎沈象奎,使之來待鑄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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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李秉喆。注書曺錫中仕直洪奭周。假注書李毅采。事變假注書金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秉喆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臣肇源壯勇衛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臣依定式,進詣明政門月臺,壯勇衛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三十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李肇源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鎭寬、李海愚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尹致任奉命在外,代以金致龍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肇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晩秀、李城輔,副護軍李勉兢,以上竝單付。

○注書洪奭周病,代以李毅采爲假注書。

○傳于李肇原曰,右參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右參贊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以曺允彦囚單子,傳于李秉喆曰,時囚保放。

○兵曹口傳政事,加設宣傳官單李甲會。

○以監軍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差祭佐郞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應範爲兵曹佐郞。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蔡弘遠進,行左承旨沈晉賢進。以金載瓚爲大司憲,以李尙度爲大司諫,以李貞運爲執義,以趙德潤爲司諫,以李益洙、鄭㝡成爲掌令,以崔履亨、尹涵爲持平,以朴吉源爲獻納,以趙萬元爲正言。

○李肇源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鎭寬曰,吏曹參議推考。

○以廣州留守洪檍狀啓,離本城入京事,傳于李秉喆曰,狀啓還下送,改修正上送。

○金啓洛,以戶曹言啓曰,南郊省耕臺修築事草記批旨內,知道,東西兩郊則可合築臺處,卿其就議左右相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就議大臣,則左議政蔡濟恭以爲,省耕臺基址,於東郊則水田彌望,且有藉田親耕之所,就其傍不甚遠處相地,則不患無恰好處。至於西郊,則慕華峴內外,無水田,必踰磚石峴,始可見溝塍相連,而此距王城稍遠,不可容易命駕。惟有藥峯之後,延禧宮之前,野勢稍開,疆畝繡錯,而輦路亦不甚遠,如欲築臺,似或不過於此,而臣非目擊,不過遙度,使有司之臣,出往詳審其便否,然後乃爲決定,似好云。右議政李秉模以爲,今此築臺,專爲省耕,則當於水田相錯,眼界通豁處爲之,東郊十里之內,不患無可合處,而西郊則惟是藥峴之西,前坪稍廣,外此慕華峴以西,恐非可論云矣。大臣之議如此,臣進詣看審後,更爲稟旨擧行之意,敢啓。傳曰,開春後發遣郞官,審察形止,草記,可也。

○沈晉賢,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二日宗廟、永禧殿、景慕宮春展謁,命下矣。社稷祈穀大祭肄儀,在於初二日,而諸享官皆當進詣於陪班,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廟社所重,一也,肄儀之初三日退行,禮無不可,依此爲之事,分付,此後如値廟謁日,仍以爲例,可也。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來戊午正月當本營左司屬京畿三番中哨水原軍兵逢點實數一百二十六名,今已點閱整齊,仍爲立番本營,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草莽臣宋煥箕疏曰,伏以,臣之前疏控辭,實由肝膈,而及伏奉批諭,不惟未蒙鐫改之恩,反被不敢承當之敎,辭旨之諄複,開示之丁寧,無異慈父之詔迷子,臣誠不勝惶感之私,而區區恧蹙,尤倍切於除命之初矣。第竊惟念,聖敎之下,臣若以瀆擾爲懼,淹延泯默,惟俟處分,則亦豈賤分之所敢安者乎?伏況可畏者國言也,至嚴者公議也,決不宜以鄕里一庸人,久縻冢宰之重任,益駭四方之聽聞,玆敢不避煩猥,更陳至懇,惟聖明少垂察焉。幼學壯行之,猶誠正修齊,而有條理無二致,雖以臣之懵無知識,豈全昧於勤諭之聖意,而臣則匪其人也。顧玆至愚極陋,最居人下者,旣不能幼而學之,則尙何論壯而行之哉?古之出自林下,處於經幄者,皆是眞箇讀書之士,故上之所以責之,下之所以任之,未嘗不在於世道。蓋以學已成而可以行其道,德已明而可以推於人也,如臣者之冒昧一出,只爲義分之粗伸,而不敢自處以經筵官,則況此世道之責乎?雖於伊時,迫於嚴命,敢以章句之末,猥備顧問之後,而至今追惟,愧汗浹背。竊以爲,日月之明,已燭其空疎無用之實狀,而不料今者,乃以經筵世道爲敎。臣於是,魂𢥠心悸,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誤恩愈隆而震駴冞增,濫叨漸久而悶隘轉劇,聖批雖敎以召之膺之,未爲無所據,而臣何敢不念致寇之戒,冒承匪分之命,甘自歸於貪戀榮寵之科乎?且伏念,師傅之任,尙今虛縻,跧伏田廬,揆分靡安,而竊聞元子宮睿學日就,畢講《小學》,微忱欣忭,有倍于前。至於荐蒙食物之恩頒,則榮感雖切,而私心惶恧,亦何極哉?臣之前後所叨職名,俱未獲解免,而至若天官之職,尤不可曠,大政之期,亦在不遠,顧此悶蹙,當復如何,而提擧新除,此際又降,誠未知如臣無似,可以屢被恩命,至此之極也。伏乞聖慈,曲賜諒察,本兼諸職,竝許鐫遞,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冬雪寒,近似初見,爲念耆年行役之跋涉,不欲以題外備例之說,勉卿登途,疏批之姑留者此耳。見今左諭善姑難行公,今始敦諭於右諭善,期於必致,趁卽幡然,方此企之,卿亦銓任,臺職旣卸解,歲除又隔日,政合一體,敦召,差待和煦上來,與右諭善出入講席,其幸當如何?玆因批旨,兼致待卿之至意,卿其體此事,遣史官傳諭于卿耳。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丁巳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尹致任,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右議政李秉模,兼戶曹判書金華鎭,行工曹判書鄭民始,行上護軍金持默,行大護軍李敬懋,禮曹判書李時秀,刑曹判書趙心泰,兵曹判書李祖源,開城留守黃昇源,行護軍徐有大、趙鎭寬,漢城左尹李漢豐,行護軍李書九,校理李貞運,正言閔命爀,以次進伏訖。秉模曰,數日間日氣稍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臘前三白,自古稱大豐徵,而今年雪下,自至月初一日至臘享,爲二十七次,較諸古所稱三白,則幾近十倍,爲三農預爲喜幸,而但明年雨水,或有太過之慮矣。兩南則冬雪惜乾云,未知近日則何如云也。時秀曰,近間湖南,大雪連下云矣。秉模曰,太廟展謁,社壇親享,已有成命,聖體連日勞動,下情伏不勝預爲伏慮之至。上曰,展謁日肄儀相値,展謁欲於肄儀後爲之,則日勢差晩,自有相妨者,予意則致齊初日肄儀後,諸執事仍爲淸齋於齋所,允合於禮,卿意,何如?秉模曰,聖敎誠然。肄儀日若値動駕時,則以致齋初日退行肄儀事,自今定式,好矣。又曰,方當元子宮連開講筵之時,行左諭善尹得孚適有實故,姑難進參云,行右諭善李城輔,卽令講學廳催促上來爲宜,而別加敦勉之擧,恐不容少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好矣。當敦勉矣。仍命書傳敎曰,今筵因大臣之奏,俾卽上來者,此時此任,豈可一日或怠?況今事勢,宰臣行公前,卿上來,然後可以出入講席也,予心之此時企竚,當如何?已以必欲致定于心中,卿之來不來,在予誠不誠,外此不在多誥,望須體予此意,與此史官偕來事,遣史官傳諭,有時帶臺職,爲便卿心,都憲之任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乘馹,趁新歲班聯上來,此意一體傳諭于行護軍李城輔。上曰,次對爲之。秉模曰,賙賑之政,卽朝家振乏恤窮之德意,而災頉自有淺深,邑力不無豐薄,故或有不煩公穀,從便私濟者,而均之爲公賑也。觀於制法之意,實爲深遠,道臣如欲道達事情,則但當先以當賑處幾邑論列,又於巡啓,亦爲一體開錄其飢口穀數,畢賑之後,公賑私濟及從更救急之處,消詳區別,仰備乙覽,而近來諸道,每於請賑之啓,公賑私賑,預先分秩,輒爲竝擧,揆以事面,終涉未安。遂事不必論,而第令設賑兩道道臣,各悉此意,俾於嗣後,無乖格例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安興鎭造船時,收斂沿民之委折及矯救之策,論理馳啓之意行會矣。卽見忠淸監司韓用和狀啓,則以爲,安興待變船六隻,本爲江都運餉設置,而平時則分授鎭民,使之行商,納稅十二年,改造限滿,以安眠島松烙給,而泰安則專當斫伐之役,瑞山則領民曳運,其外洪州等六邑,道里稍遠,難於赴役,故斂錢於沿海,防給於島中,所收合爲四百八十餘兩,此實沿民莫大之痼弊。爲今矯救之道,安興鎭軍餉五一耗米,每年劃付本鎭,需用於城堞軍器修補之役,而目下遺在米爲一百餘石,年例應入耗米,要不下一百二三十石,自今漸次儲蓄,及當改造限滿之年,每船米五十石,出給船主,則斫伐、曳下等雇價,足可相當,而改造物力不足條,甲寅,道臣以營賑耗二百石,限五年劃給,料利添補,改槊時,以營耗條,每船十石上下事,已爲成置節目,從今以後,依此定式施行,則諸般弊端,竝當一切革祛,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頃因忠淸水使具明遠該鎭造船時收斂之弊査實啓本批旨內,有自本司從長釐弊知委之命,故以臣愚淺之見,多費思量,則今此待變船設置,本爲緩急時沁都運餉之計,而船制無異戰船之質鈍,常時使用,不便回旋,船主之逢授者,不得使用,空納稅木,轉作難支之端,而限滿改造時,泰安、瑞山等斫伐、曳運之役及洪州、沔川、唐津、海美、保寧、結城等六邑斂錢防役之弊,積成沿民之痼瘼,若使船制利於行用,以今船材之極貴,孰不願自當斫伐,自當修造乎?今乃不但不願,一經船主,擧皆蕩敗云,設有緩急之用,以此無用之船,決無以越海運餉,且非常時繫港之船,則臨事取用,何間於遠近商船乎?當初設施之意,非無所據,到今矯救之策,莫如革罷。以此關問於該水使,該水使所報,亦以爲,若無此船,則沿民斂錢,船主難支,不期祛而自祛,脫有用處,沿海商船,孰非可用云云,而道臣狀聞中餉耗營穀之添給物力,雖出牽架之政,終非永久防弊之道,該鎭待變船名色,自今革罷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武將中曾經水使者,各陳所見,可也。摠戎使趙心泰曰,安興船制之取其質鈍,難於使用,專爲其汹濤巨浪中,俾免衝破之患也。當其改造時,諸般弊端,誠如大臣所奏。但今一竝革罷,則恐欠當初設施以備不虞之意,臣意則原數六隻中二隻,姑爲仍置,似或無妨矣。禁衛大將徐有大曰,摠戎使所奏,庶或得宜於省弊存羊之義,臣無容更議矣。秉模曰,將臣之論,亦不害爲難愼之道,六隻中二隻,姑爲仍置。船制則一依私船,以便使用,而如是變通之後,則當此船材之絶貴,自願造作者,必當不患無人,凡諸斫運收斂及添補物力等節,一竝除之,募自願備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頃因開城留守黃昇源請穀事狀啓,年前千石劃給,爲其取耗支用,而不出數年,竝與元穀而盡下,此不但爲難繼之道,續續狀聞,亦甚煩猥,姑觀畿內附近邑舊還收捧,從後更商稟處事,筵稟蒙允矣。此當以戶曹會付穀劃給者,而畿內戶曹穀之入於各年舊還者,爲折米一千一百餘石,今年畿內舊還之磨鍊,分排於各邑者,爲各穀九千餘石云。就此九千石之中,以折米二千石,移作戶曹穀,每年耗條,劃給松都,此後舊還收捧時,戶曹穀所捧者,次次移充於各該衙門,而松營一年所用,必不過二百石,設或有加於二百石之時,亦當有用餘之年,折長補短,綽有餘裕。如是區劃之後,若不各別節省,以入當出,更有狀聞請劃之擧,則當該守臣,從重論勘,斷不可已,以此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卽見統禦使吳載徽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營將士支放與戰器修繕之資,全責於耗穀屯稅,而或有停捧,或爲蕩減,故前後請得,逐年減縮,支放未下,至於屢朔應行修繕,亦爲廢閣,水使到任後,軍器舟什等物,略事修補,而以今秋新捧耗稅,計除於將士等五朔未放下條,則自明年正月,至秋捧前八朔,支放之不足,折米爲三百十三石零,而無可變通之道,從長區劃,以及新捧,則庶可紓力。且有舊還停退三千餘石,若値樂歲捧入,則可爲相繼之道,從今六年之後,船役始爲當限,則可無年年煩報之擧,當有次次復舊之望,爲辭矣。該營凡百,以萬餘石還穀排置,而停退蕩減,餘者無幾,耗條之歲入者,因以大縮,該水使赴任後,連爲告悶,故以除減軍校之不緊料窠,量入爲出之意題飭,而今此所報三百十三石零,乃是減之又減,不得不支放之需云,該營不罷,則此數不可不劃給矣。平山軍器還三千一百餘石,卽備局句管,而穀在山倉,民弊頗多,略減其數,別無損益,以此耗條三百十三石,劃給該營,以爲支用之地。今此區劃,實出不得已之政,萬一此後更有煩請,則不善措處之罪,當先從時帥臣追勘,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明日親臨誓戒時,讀誓文官,不可不備,而吏曹判書沈煥之,今日次對,亦爲懸頉,卽爲牌招,以爲誓戒時入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華鎭進伏。上曰,卿之病勢,近則快可耶?華鎭曰,臣之賤疾,閱月沈綿,至今眼視,猶不分明,前後再陳情懇,未蒙遞解之恩,度支重任,虛縻曠職,而今則不敢更事陳疏,不可不趁歲前登筵後,仰陳實狀,故今纔趨進矣。臣豈敢爲占便之計,而猥達微懇乎?伏望亟遞臣職,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則公私不勝幸甚。上曰,前後疏批,已諭及矣,重任固難輕遞,祭享時戶判,例爲薦俎官,以卿病狀,何以趨走陞降乎?持命改付標,卿其安意調理,行公,可也。仍命榻敎曰,明日誓戒時薦俎官,以曾經戶判人付標,戶判爲預差。華鎭曰,曹務積滯,多有稟處者矣。仍奏曰,臣之向來請得關西小米,非但爲目下需用之不足,本曹封不動,本爲六萬兩矣。漸漸減縮,今止於二萬兩,而亦且才封旋用,有名無實,事體苟簡,已無可言,而若有不時之需,則其將何處着手乎?臣之初意,則所請得中六萬兩,作爲封不動,若有不得已可用之事,則雖或推移取用,待秋捧卽充元數,一以爲復舊之道,一以備不時之用,而猶慮西穀摠之漸致減損,與惠堂相議,以請得穀,移作惠廳句管,以爲逐年取耗之地,本曹則取用惠廳錢,然則以穀摠言之,則在彼在此,而同一國穀也,以惠廳言之,則年年取耗,而不無賴益矣。本曹則得此,而亦可以分排措置,故以此仰請者,蓋有意也,而大臣爲慮耗條之漸縮,不欲作錢,惠廳不用作錢,則無甚關緊,故意見矛盾,訖今相持,而竊念,自曹中彌縫變道,其勢末由,則只令因循任他,不卽從長區劃者,豈非萬萬可悶者乎?至於關西加耗,作錢多寡,逐年不同,以此爲木代錢與區劃錢者,恐非久遠之道。雖以今年作錢言之,元數爲二萬餘兩,而本曹所用,只八千兩,則區劃錢不足者,已爲七千兩矣。若論其元數二萬餘兩所出穀數,則今年作錢,幾近七千石矣,通計每歲應下,參互今年作錢,則年年作錢,將不下七八千石元穀,已極可悶,應不足猶且夥然,臣意則本曹移劃惠廳三萬石耗條三千石,亦入加耗作錢元數之中,自惠廳逐年作錢,以補需用,其餘數則勿論多寡,依年例自本道修成冊,送于本曹,則作錢之石數相等,而廟堂不必持難於惠廳移劃耗作錢矣。耗條之可補需用,惠堂亦不當拘礙於本曹請得錢區處矣。此則彼此無害,變通有方,而至若木代錢及區劃錢之區處,亦有一道焉。鑄錢,雖以弓角契事論之,誠不可廢之事,而勢當逐年設行,則不過三數朔開鑄,所剩者爲二萬兩,此與應用經費有異,就此所剩之錢一萬兩,作爲木代錢一萬兩,作爲區劃錢不足五千兩,則以加耗作錢條充數,則其所區處,綽綽有裕,而可爲永久遵行之道,豈不有勝於無定數之加耗作錢乎?鑄錢雖或逐年未設行,加耗作錢之數,拮据區劃錢,而必當有每年餘剩,其所餘剩年年儲留者,値未鑄錢之時,則以此區劃,亦無難便之端矣。上曰,惠堂亦陳所見,可也。民始曰,所謂加耗條,乃是關西穀多邑作錢,而爲壯營歲入者也。近以作錢數爻之漸縮營用,未免狼狽,方講拮据之策,苟有可以作錢者,則自當爲壯營之需,何可移屬於他處乎?旣非戶曹之穀物,又非戶曹應入者,則自戶曹有不可取舍與奪矣。且均廳若送三萬石價,則此爲均廳之穀物,勿論耗條之作錢與仍置,自當隨便處之,而今欲使之原穀則不敢擅動,作錢則別爲區劃,拘掣多端,已甚難便,又況十年之後,則不許作錢。然則均廳十年之間,不過還推三萬石本價而止,此豈成說乎?以此以彼,決難許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臣於閤外,略聞戶判之言,以爲,在惠廳歲有所收,在穀簿別無所縮,不害爲方便之策矣。登筵後,詳聞所奏,與閤外驟聞之時,事情有異,恐未必爲完備之道矣。上曰,依戶判議施行,而壯營、均廳事勢,雖不可不考,比之度支,自有緩急先後之別,此所以不從壯提、均堂之持難,而從戶判闊狹推移之請矣。大抵關西穀多邑之許令作錢,卽欲除民弊,則縱不能賣此貿彼於道內,以爲裒多益寡,年復年來,用之無已,則爲充戶曹上送之數,將犯穀少邑,苟有是也,豈可成說乎?到此經用雖重,民食亦重,向筵下敎中木代錢及區劃錢名色,一竝勿爲輸送,從他覓代爲可云者,蓋出於重民食之意也。一言以蔽之曰,穀多爲弊,則許賣減數,以除民弊,減而至於將縮,則勿賣添還,俾裕民食,其賣其否,要以便民爲主,則始可爲對揚爲民之苦心,自廟堂關問關西伯,近來擧行之如何爲之,一直作錢之果無所妨,使之論理狀聞可也。出擧條華鎭曰,江倉米儲,擧皆不足,故夏秋以後所貿米太,摠爲萬餘石,而太則足可繼用,米則廣興倉、豐儲倉,僅支於新捧以前,至於軍資監別營,則二月朔放料,將爲不足,而稅穀上來,始可論於三月以後,若限萬石貸用惠廳米秋後所用,而待稅納,卽爲還送,則在兩倉,庶爲目前支放之資,在惠廳,不過數月推移之事,其在共濟之義,惠堂似不爲持難矣,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惠堂亦陳所見,可也。民始曰,戶曹事體,誠可悶,然而惠廳則無推移之道,訓局兼料及禁、御兩營給代米移送中,姑先量宜資用,而待新捧,自戶曹卽爲還報於該軍門,則可以繼用,此則似可推移矣。上曰,依爲之,而還報之際,無異於不貸,覓給其代於各處,仍不還報之道,廟堂與度支講究,自戶曹草記,可也。出擧條華鎭曰,鑄錢凡具,皆已措置,待歲翻,卽令設行,而正郞尹光心,旣在該邑,且經再作年監鑄,使之依例除本仕,專意董飭,而開鑄時,雖未及筵稟,以草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伏見華城留守徐有隣啓下本曹者,則以泰安田稅之移劃於華城府,爲請蒙允矣。臣有區區愚見,敢此仰陳焉。華城體例,固何如,而餉需支放,每患不足,有此移劃之請,而第念,國穀一也,而本府內稅,則上納於地部,泰安田稅,移納於本府者,事面旣不便,且在國體,此多彼寡,不當計較,捨近取遠,終涉如何?臣意以爲,華城則取用本府田稅,如三道之例,而地部則取用泰安田稅,恐似得宜矣。上曰,事面正大,依爲之。民始曰,奉常寺提調徐龍輔,以今年加沈醬太價,自惠廳上下事,陳達蒙允矣。數雖不多,此是年例應上下外,當爲別下者,貢法至重,有難創行。且元貢外別下,本自戶曹擧行,醬太價,自戶曹上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廳錢七萬兩,自戶曹欲爲鑄錢,本錢請得貸去,而貸去之時,以每年鑄錢之後利條,次次還報爲言矣。于今十年,鑄錢亦屢矣,初無還報者,本錢亦盡用無餘云,雖欲還推,將無可推之期。均廳事目,至嚴且重,各司不得擅貸,則至於永貸不還,尤非可論。本廳徑用,亦甚不敷,而戶曹事勢,果無一時辦出之道,自本廳有給代該曹者,就其中,每年七千式限十年計減,何如?上曰,先朝受敎至嚴,均廳事目與他自別,全數則過矣。折半除留,可也。出擧條時秀曰,臣監生取才事,日前進雲觀,取《七政曆》中鄕書及唐本,詳加考準,則五星伏現與度數,多有錯誤處。蓋緣七政曆,初無考準啓目之規,故監生輩推步之時,不爲審愼致力而然,所當論勘懲後,而其來已久,有難一一追究。自今以後,《七政曆》亦依日課例,詳細考準,一體啓目,如或更有錯誤之弊,則該監生草記嚴繩事,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源曰,來正月初二日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展謁時,禁衛軍二哨留陣事,命下矣。銅龍門入直軍替代,然後可爲四哨,而近年有弘化門入直軍勿爲替代之例,故不敢循例替代,敢此仰達矣。上曰,金虎門入直軍,除出替把,可也。出擧條祖源曰,訓鍊院能麽兒堂上,以本院都正及三軍門中軍,依定奪,當爲啓下,而都正申大謙,時帶訓局中軍,一人不可兼帶兩任,而亦不敢循例擧行,申大謙訓局中軍之任,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源曰,北兵營都試狀啓中之次人,當爲直赴會試,而臣之回啓也,以之次之之次人,誤爲修啓,臣之矇然不察,萬萬惶悚,而原回啓當改付標以入乎?上不答。肇源曰,北兵使都試狀啓回啓時之次人直赴會試一款,誤以第三之次之人修啓者,旣甚疎忽,科試體重,而今以改付標仰奏者,又極未安。原回啓勿施,使之更爲修入,當該兵曹判書李祖源,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諫進前。命爀進奏曰,克觀事云云。措辭見上尙曾事云云。措辭見上姜彝天等事云云。措辭見上上竝不允。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初仕人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健元陵參奉李儒文偕入進伏。上曰,諸臺何不入來?仍命書榻敎曰,明日誓戒之班,兩司不可不備員,兩司中衆所共知情勢,在外、未肅拜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參班。命次對先退。上曰,初仕人進前。儒文進奏職姓名。上曰,汝爲誰之後孫?儒文曰,咸陵君李澥之旁孫矣。命先退。命書榻敎曰,北兵使今日議薦,待下批,政官牌招,開政下批。又命書榻敎曰,違牌政事傳旨勿捧,仍以前牌催促,使之斯速開政。又命書榻敎曰,差祭承旨許遞,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又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秉喆曰,明日受誓戒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新除授承旨趙鎭寬、李海愚,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牌招,可也。出擧條上曰,承旨房仍。上曰,堂上執禮李勉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又命書榻敎曰,重臣處義,豈不過當乎?旣無必遞之端,而一番行政,認爲瓜限,則烏在其冢宰之爲重任乎?誓戒在夜,當讀誓文矣。大享又隔日,進幣酌酒之任,又不可委之預差矣。且況冬至日筵敎於大臣者有之,此時吏判之引入,可謂不思之甚矣,今又違牌,尤過矣。吏曹判書沈煥之,從重推考,更爲牌招,使之行公。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判下公事,趁卽出給,令刑判斯速行會,須於今夜誓戒前,盡爲了當也。賤臣承命出傳。仍命書公事判付訖。上曰,殺獄文案之理會其脈絡,條貫之至密,有若程文,然昨閱一案,則有十九日致命之獄,決難得其傅生之路,而但所謂十九日者,乃自渠家行祭之曉計之也,其時若是四更,則便是前日之夜,安知不爲二十日乎?若是二十日,則爲過辜限,故使之更査矣。此等處若非細心閱去,何以思得乎?又敎曰,吏隷有窠這這陞實事,曾有定式,故昨年則歲末自備局以陞實員數草記,而今年則何無此草記乎?有司堂上處,問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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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李秉喆坐直。注書曺錫中洪奭周。假注書李毅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受誓戒罷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宗鉉,行左承旨沈晉賢啓曰,親臨誓戒,深夜勞動,伏未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以寶劍望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差祭及懸頉摠管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蔡弘履、鄭益祚爲都摠管,鄭煥猷爲副摠管。

○沈晉賢,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曾因大司成臣南公轍所啓,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以代員替直,則依下都監郞官例,必也草記然後代直事,傳敎定式矣。直講鄭履綏,典籍朴鍾淳,俱以實病呈旬,司成鄭來百,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來戊午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惟秀,光陵差祭受香,正趙德潤,移拜司諫,兼內乘李海愚,以承旨不得入直,正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觀爲司僕正。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潤慶爲都監中軍。

○丁巳十二月二十九日子時,上御明政門。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李秉喆,記事官曺錫中,假注書李毅采,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檢校直提學李晩秀,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交泰門,由永淸門詣明政門月臺,降輿陞座。引儀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百官行禮訖,讀誓文官吏曹判書沈煥之,升東階就位,讀誓文訖,引儀唱在位百官復行四拜禮,百官行禮訖,左通禮跪告禮畢。上乘輿入永淸門,由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曺錫中、吳泰曾、金履永,檢校待敎沈象奎,抄啓文臣洪奭周,以次進伏。上曰,向日所敎以年表樣成一冊事,果知之否?蓋一日萬機,雖有政院日記及日省錄,而外此如讀書遊藝之事,亦欲逐日記錄,以便考閱,倣太史公年表法,每月分書三十日,每日分作四架,以課務、課讀、課述、課射爲目,課務則就每日政務中擧其大者而錄之,課讀則以每日所讀某書錄之,課述則以每日所編定批圈之,如選陸奏、圈八家之類錄之,而至於有時著述,則有難盡記,以寓古人不集文章之意,射亦錄其幾巡幾矢,如是爲例則爲好,先從丁巳一年,出草本以納,與洪奭周同爲之,可也。象奎、奭周先退。上曰,注書及兩翰林亦同爲之也。肇源曰,昨日新除授臺諫,有俾勿違牌,申飭參班之命,諸臺幾皆入來,而掌令李益洙,則果有實病,未能承牌云,罷職傳旨,旣不得循例捧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编辑

兼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李秉喆坐直。注書曺錫中洪奭周。假注書李毅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御便殿。庭咸興碑文親受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展拜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藥房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藥房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儀賓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大司憲金載瓚,執義李貞運呈辭,掌令鄭㝡成、尹涵差祭,持平崔履亨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柳孝源,以禧陵正朝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右捕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傳于沈晉賢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以寶劍望筒,傳于李肇源曰,未肅拜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鄭昌順,副摠管徐命全、申大顯落點。

○以都摠管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侮愚曰,更爲牌招。

○以副摠管徐命全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海愚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鎭寬,以吏批言啓曰,行都承旨趙鎭寬,今陞資憲矣。依法典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批言啓曰,都承旨趙鎭寬,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加設下批,可也。

○趙鎭寬,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潭陽府使朴始榮呈狀內,矣身重得寒感,痰癖衝亘,食飮全廢,氣力綿綴,定限之內,趨膺無路,趁卽入啓改差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蔡弘遠進,兼都承旨趙鎭寬進。以尹寅基爲掌令,李翊模爲應敎,林漢浩爲校理,金銑爲修撰,張鉉宅爲朔州府使,金履珪爲潭陽府使,行都承旨趙鎭寬今加資憲,行副護軍金勉柱今加嘉善,前五衛將張世經今加嘉善,領簷李興潤,前府使李熙燮,前副正李文道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兼都承旨單趙鎭寬。

○再政。朔州府使張鉉宅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祖源進,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兪漢寧病,參知柳師模差祭,右承旨李肇源進。以張世經爲同知,金養和爲兼司僕將,李興潤爲五衛將,尹晉錫爲忠翊將,申光祐、卞緯鎭爲副護軍,高宅謙、鄭景祚、姜文會、金宗發、李益洙、任長濂、朴孝成、李德鉉爲副司直,崔壁爲副司果,南𪼛爲江口權管。

○以江口權管望單子,傳于李肇源曰,當初旣知其華城久勤,何可差送如許之窠乎?具允鼎部將見窠單付。

○再政。知事單趙鎭寬,部將單具允鼎。

○吏曹口傳政事,景慕宮令徐有豐仍任事承傳。

○傳于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李海愚曰,輕囚放,上司以下,歲時勿爲囚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有秉爲摠戎中軍。

○記注官金良倜狀啓,臣於本月二十八日未時量,敬奉聖諭,二十九日午時量,馳到驪州邑內,傳諭于行副護軍李城輔所住處,則以爲,臣頃上辭本,批諭彌隆,兪允尙勤,方此懍蹙罔措之際,不意史官遠臨,傳宣別諭,十行絲綸,丁寧勤懇,可以感動木石,有非如臣無似所敢承膺,而憲職恩遞,又出於曲遂之眷,伏地感惶,不知所達。臣之受恩深厚,與天無極,而犬馬之忱,無路自致。又自名係宮銜以來,一番覲光之願,寤寐耿結,揆以賤分,如有對揚休命之道,則豈不欲竭蹶奔趨,而第伏念,諭善之任,本非庸陋末蔭之所敢當,偕來之命,乃朝家所以招賢待士之盛擧,皆萬萬非賤臣之所宜冒膺,勤召之下,末由遂誠,蹙伏私次,恭俟嚴章云矣是白臥乎等,以臣旣伏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傳曰,史官之還,待卿簉朝之有期,今見附奏,卿何若是?予有必致之心,卿雖欲固守東岡,得乎?更以偕來史官傳諭此意,卽爲上來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而講學之一日遲延,在卿心當如何?豈待予言之更申此意?一體傳諭。

○禮曹,來戊午年正朝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啓,依近例進表裏爲良如敎。

○沈晉賢,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每年歲末圓點準點人別單書入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以吏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江華府史庫參奉,不可與朝官一命之職,比而同之,此後則勿爲擧論於歲首應資老人啓本中事,批旨內,允。雖曰史庫參奉如是士夫與中庶,則似不可一例勿施乎?更爲草記事,命下矣。史庫參奉,與雜職無異,旣非東西班正職,而混稱於朝官秩,則恐過分數,此後則勿論於朝官修啓秩,恐合愼官方之道,以此意分付該守臣處,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朔各廳堂下武臣試射,依定奪勿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刑曹言啓曰,輕囚放,上司以下,歲時勿爲囚禁事,命下矣。輕囚中本曹所囚奴秋成、李昌達,漢城府所囚金順得等,罪係潛屠,竝照律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巳十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曺錫中、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直殿展拜後,當於午後,由逌瞻門,詣景慕宮展拜,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展拜時,侍衛軍兵,依昨年例爲之,挾輦軍,金虎門入直軍二十名爲之,其餘出番將校、軍兵,切勿待令事嚴飭。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曺錫中、吳泰曾、金履永,檢校直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咸興讀書堂馳馬臺紀績碑,工役告功,印本今日當爲入來,萬八門內便殿庭,當親受,時刻隨時,而儀節及侍衛,依寫本奉詣親傳時例爲之事,分付。仍敎晩秀曰,承旨、閣臣各一員進去迎來,而閣臣則金勉柱進去,承旨則禮房以奉審進去,受香諸處問安諸臣入來中,以李泰永,承旨出牌,使之進去,可也。又敎曰,李泰永如未及入來,都承旨以禮房代房,使之進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便殿。讀書堂馳馬臺碑文印本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李秉喆,記事官曺錫中,假注書李毅采,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奎章閣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煥之,原任直提學徐浩修、金載瓚、徐龍輔、鄭大容,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南公轍、金祖淳,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侍立。上詣板位,親受碑本如儀訖。命書傳敎曰,咸興讀書堂馳馬臺舊基,紀績建碑,其在爲所重之道,宜有識意之擧,以示重其事之義,親受時對擧及陪進承旨、閣臣、禮房承旨趙鎭寬,檢校直閣金勉柱竝加資,草圖書書寫閣臣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本道道臣李鼎運竝內下豹皮一令賜給,親傳時陪進承旨李益運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奉來差使員高原郡守張鉉宅邊地作窠陞敍調用,監董地方官咸興判官南麟耇,所當準職,而聞有承傳云,待窠調用,判官朴始榮準職除授,御筆模寫閣屬官前五衛將張世經,監董及陪進閣屬官李興潤,讀書堂碑石監董營裨前府使李熙燮,馳馬臺碑石監董營裨前訓鍊副正李文道竝加資,兩處碑石都看役前五衛將崇祿尹晉錫,係是遠人,今政復職調用,模寫之役,效勞多年,況今番所重乎?前寫字官李命藝,令該曹各別拔例施賞,將仕郞方孝齡,從自願收用,以爲酬勞之地,其餘寫字官、畫員、營校、員役、工匠等,令京外衙門依判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今日下批。仍敎曰,吏、兵批開政,皆令於明政殿月廊爲之。煥之曰,咸興讀書碑石監董營裨前府使李熙變,有加資之命,而以前任載寧郡守事,方在罷職中,臣曹不得循例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晩秀曰,司卷洪五成,時無職名,本閣擧行,自多苟簡,使之冠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肇源,書右諭善李城輔偕來史官狀啓回諭訖。上敎錫中曰,上注書勿爲隨駕,此有旨及傳諭,卽速書出下送,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巳十二月三十日午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李秉喆,假注書李毅采,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奎章閣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晩秀,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由明政門,出弘化門。上敎肇源曰,大臣旣入闕中,又値動駕之時,率卿宰來待於此門之外,以爲承候之地,事體當然,而今者不爲來待大臣事,誠可慨也。上曰,直除朔州邊地近例,只有張志豐一人,而今日張鉉宅事之若相符然者,誠貴矣。朔州見窠差送事,分付。出駕前下敎入逌瞻門,詣神門外,降輿,步詣板位,行再拜禮訖,仍詣廟內奉審訖,還御齋室。民始曰,本宮令徐有豐,瓜限已滿,都政時,雖不出代,而遞仍之間,無文跡可據,去就難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達城家人之爲宮司者,豈可作散乎?仍任,可也。出擧條少頃,出齋殿門,乘輿,出逌瞻門,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