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奉命進去〉。右承旨權坪〈在外〉。左副承旨閔昌爀〈差祭〉。右副承旨李翊模〈未肅拜〉。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金啓溫〈仕直〉。假注書韓致重〈仕〉。事變假注書閔德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宗親、儀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傳于李書九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仍留享所檢飭,明日復命。
○傳于李書九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
○備忘記,今年恰滿八旬,几杖之錫,蓋�待也,遣史官存問,令該曹輸送衣資食物于原任內閣提學蔡判府事。
○備忘記,耆社大臣之在鄕者爲二人,而分在畿湖,原歲饌外,米肉各令道臣拔例優數磨鍊輸送,仍令地方官存問于原任內閣提學金奉朝賀,原任內閣直提學金判府事事下諭于兩道道臣。
○備忘記,右相內外,今年恰滿七旬,而右相則入耆社,豈不稀貴乎?歲饌自今年當輸送,而應式外衣資紬綿,令該曹傳致大臣內外,仍以閣屬官,存問于原任內閣提學右議政。
○備忘記,安春君、鶴林君,俱以過七耋之宗臣,偕老無𧏮,原歲饌外,加送米肉紬綿後,該郞存問。
○備忘記,奉朝賀李命植,壽滿八耊,原歲饌外,加送衣資食物,遣樞府郞傳諭。
○備忘記,故判書趙曮夫人貞夫人洪氏,精力康旺,聞益勝昔,而其子重臣,今年爲回甲,尤豈不稀貴乎?原歲饌外,衣資食物輸送,仍令郞官存問,故參判洪樂仁妻貞夫人閔氏,衣資,亦令輸送郞官存問。
○備忘記,故領相李宗城夫人沈氏,故左相李性源夫人申氏,歲饌加送,郞官存問,依昨年例,故訓將張志恒妻趙氏,故參判尹東昇妻朴氏,故參判李鎭翼妻金氏,故大司諫李普觀妻崔氏,歲饌外,加給紬一疋,遣部官存問。
○備忘記,知事李敏輔,留守洪檍,至今偕老,年年有優異之頒,今年亦依昨年例,令該曹,米肉紬綿,輸送後存問,其外重臣宰臣偕老人,亦令該曹詳考昨年例加給米肉,摠使訓將諭善尹得孚,歲饌加給。
○以承旨李始源、尹光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前望勿施,差祭者,自當入來,牌招察任。
○李書九啓曰,臣與右承旨李肇源伴直矣。以其親病徑出,左副承旨金啓洛,卽爲牌招,何如?傳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李翊模、沈象奎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壯勇營都提調,右議政沈煥之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扈衛大將右議政沈煥之單付。
○行左承旨李書九書啓,臣承命馳詣社稷壇上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及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臣則仍留享所,待將事修掃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井邑縣監金魯正,辭朝多日,今始擔舁來到營下,爲先罷黜事,傳于徐龍輔曰,旣非無端逗遛,則決杖與否,非所可論,賑邑之初不請仍,已是疎漏,前縣監限麥秋仍任,新除者,姑令還付前職,狀啓還下送。
○備忘記,勸農之諭,先頒於歲前,而示祈年孔夙之意,惟勤惟慢,追當鑑別,何必更勞辭敎?今人雖不及古人,如曰不知農,何以做農官?記昔我先朝,命方伯居留之臣及守令等,各以土俗民隱,爲詩若文以進之,今欲叩其所存於明農,敢不修述先朝已試之故事,咨爾諸道觀察使,各都留守,先陳將欲對揚之經綸,仍飭守土者,亦陳意見,此擧兼寓先試以言之意,考核其功,當在有秋之後,此意下諭。
○卽者口傳下敎內,歲前綸音,頒下京外之後,朝家之惓惓於農務,果何如,而章疏之來呈公車者,不過儒武勳裔若而人,在分憂守土之列者,無一人應旨,其爲不誠,孰甚於此?今玆博詢之擧,卽所以仰述先朝諮訪民隱之故事,方伯、邑倅,其各悉心對揚,而人人陳疏,反涉煩屑,文蔭守令,以經綸冊子,勿拘一卷二卷三卷,隨意條陳,文倅中已爲陳疏者,雖不必一一架疊,蔭倅則無敢一人或闕,冊樣大小,字行多寡,自監營頒給印札見樣,俾無參差不齊,待其齊到,道臣爲首,諸倅所陳,一從州府郡縣第次,都聚裝冊,仍卽上送,四都,依此施行,此蓋出於敷奏明試之意,言有可採,然後方能見諸事爲,以收成效,當以所陳之言,定其優劣,施以黜陟,此意自政院,書送於有旨末端,俾各知悉。
○徐龍輔,以成均館兼大司成言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錫夏,身病猝劇呈旬,吏曹直講李羲甲,亦以身病勢,難入直,典籍申完在外未肅拜,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漢城府言啓曰,朝官年七十,士庶年九十以上人,每年歲首,依法典陞資事,定式矣。令各該部搜訪報來後,加資人職姓名,別單書入,而其中輔國奉朝賀李命植,今年爲八十,旣已資窮,不得循例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始源。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右承旨權坪〈在外〉。左副承旨閔昌爀〈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俊常〈仕直〉趙璜鎭〈仕〉。事變假注書閔德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醫官所傳,寢睡諸節,有比昨差勝之敎,歷日焦遑之餘,歡欣慶幸,曷有其極?朝來風日稍和,調攝諸節,益有差勝,而慈殿、慈宮茶飮進御後,快臻平復之慶乎?此時診察之節,不容少緩。伏乞特命率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湯劑當否,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慈殿、bb慈b宮,外氣症候,尙未向差,而湯劑不可輕試矣。
○徐龍輔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未差,提調洪良浩懸病不進,嘗藥之地,仕進無人,事甚未安,提調洪良浩,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藥房口傳再啓曰,俄伏承口啓批旨,聖候諸節,雖幸向復,慈殿、慈宮感候,尙未差減,下情尤不任悶迫之至,伏未審午間,聖體調攝,更若何?水剌之節,益臻平復,而王大妃殿、惠慶宮,茶飮進御之後,卽有差勝之效乎?未蒙召接,已至多日,群情焦遑,轉益抑鬱。伏乞亟許率諸醫入侍,詳察聖候,仍承殿宮諸節,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殿宮茶飮,雖製入,亦未知十分緊當,姑置之矣。予則差勝之後,豈必召見?不緊酬應之端,政院不能裁制於出納之際,年少承宣輩,過去微感,輒敢坐違,屢煩請牌,甚至玉堂應番,煩請牌招,凡屬於酬應之節,皆鳩聚入啓,一邊請診,豈成說?退去。
○李翊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過歲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徐龍輔啓曰,假注書韓致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重改差,代以任俊常爲假注書。
○傳于李翊模曰,當該兵曹郞廳,先汰後拿。
○李翊模啓曰,俄者兵曹正郞李海淸處分,只憑司謁之口傳,逕捧傳旨,臣等俱有不審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姑爲勿待罪。
○閔昌爀,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昌爀曰,龍川府使,待下批,當日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金華鎭受由,參判李益運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閔昌爀進。啓曰,判書金華鎭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履翼爲大司諫,閔台爀爲工曹參判,朴基正爲兵曹參知,金憙爲內醫都提調,金載瓚爲提調,尹耆東爲司宰僉正,梁埉爲龍川府使,井邑縣監朴挺玉,仍任事,承傳,前知事柳鎭恒,今加崇祿,蔡廷夏、洪應辰今加正憲,前同知柳明渭、宋楷今加資憲,洪絲浩、金履復今加嘉義,依定式加資事,承傳,刑曹正郞金魯正,還付事,承傳。
○閔昌爀,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龍川都護府使梁埉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强力赴任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李祉永爲兵曹參知,金益彬爲龍川府使。
○傳于閔昌爀曰,今見歲首例加望筒,資憲前知事洪應辰,年九十加資下批云云。此人四十年前,爲予之左長吏,至今無𧏮,又叨壽爵,事甚稀貴,然而名雖陞資,不可謂之眞箇陞品,若待十年後百歲例陞崇政,則與士庶何別乎?原望筒,以崇政下批,改付標,京兆郞發牌,使之齎傳官敎,仍令存問。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晩秀單付。
○傳于李翊模曰,當該注書,先汰後拿。
○注書金啓溫,先汰後拿,代以趙璜鎭爲假注書。
○以李海淸囚單子,傳于李翊模曰,保放。
○閔昌爀啓曰,吏曹參判李益運,以大司諫蔡弘遠,昨除承旨,旋下勿施之命,則諫長未嘗有闕,而今日政,混同出代,轉以至於擬入騎堂之望,陳疏到院,請命原望筒勿施,原疏纔已退却矣。望筒之矒然捧入,臣等不勝惶恐,而未詳遞仍,輕先出代,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原望筒勿施,當該銓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昔何詳也,今何昏乎?一再行政,駭然之事,不一而足,若久於其任,或可稍熟,所以有罪姑不嚴勘,爲先越俸,諫長聞有實病,竝與騎堂,仍以許遞,捧傳旨,可也。
○傳于閔昌爀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徐龍輔,以光陵獻官意啓曰,今正朝祭,臣漢寧,以獻官陪香祝,進詣光陵,而諸執事所當一齊隨後,不敢跬步離次,而贊者副司果申大有,謁者訓鍊院正李石求,中路無端落後,李石求,則過屢食頃後追到,申大有,則夜深後始至於陵所,事體極爲駭然。其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允。
○以申大有、李石求囚單子,傳于李翊模曰,保放。
○李翊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傳敎,故訓將張志恒妻趙氏,故參判李鎭翼妻金氏,故大司諫李普觀妻崔氏家,遣各該部官,存問,故參判尹東昇妻朴氏,時在其子密陽任所,不得存問之意,敢啓。傳曰,成命之下,敢稱不得擧行乎?此雖微事,亦關國體,此草記還給,使之更爲修正。
○沈象奎,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傳敎,故訓將張志恒妻趙氏,故參判李鎭翼妻金氏,故大司諫李普觀妻崔氏家,遣各該部官存問,故參判尹東昇妻朴氏,時在其子密陽任所,令該道存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華留守洪明浩啓本,長寧殿正朝祭,無事設行,臣身病猝重,預差陞實,惶恐待罪事,傳于閔昌爀曰,勿待罪事,回諭。
○右副承旨李翊模疏曰,伏以,官職遞罷,關係甚重,傳旨奉行,尤宜審愼,而臣昏謬疎率,俄於兵曹正郞李海淸處分,不俟傳敎之書下,只憑司謁之口傳,以致傳旨之徑先書入,顚錯之罪,實無所逃,嚴敎之下,不敢晏然,短章自列,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治臣罪,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
○以右副承旨李翊模上疏,傳于沈象奎曰,還給牌招。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右承旨兪漢寧〈未肅拜〉。左副承旨閔昌爀〈緣故出〉。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俊常〈仕〉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德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臣於昨日,再瀆口啓,未承召接之命,達宵耿耿,繼以抑鬱,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益臻康復,而王大妃殿、惠慶宮氣候,亦獲翌瘳之慶乎?見今曉雪添寒,此時將攝,尤宜愼重,特許率諸醫,趁早入侍,詳察聖候,仍承殿宮諸節,議定湯劑之進御當否,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殿宮氣候差勝,連日問候,反涉煩瀆,此後置之,湯劑如有可用之劑,豈待陳請乎?予亦差勝,差勝之後,公然問候,添一酬應,卿則退去,入直醫官,竝出送,口啓,亦勿爲之,可也。
○李翊模啓曰,行公臺諫之鎭日詣臺,自是常規,而司諫柳雲羽,獻納南履翼,正言金和鍾、尹涵,俱稱身病,今日不爲詣臺,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龍輔曰,都承旨入侍。
○備忘記,柔遠僉使崔慶瑗,乶下僉使金學祖,寧城僉使成弘規,西林僉使徐光爀下直,各長方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龍輔曰,藥房提調,聞有實病,許遞。
○傳于徐龍輔曰,大臣家致祭時,正卿、刑判進去。
○傳于徐龍輔曰,在外承旨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擬入。
○傳于徐龍輔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軍士房。
○以承旨望筒,傳于徐龍輔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以承傳宣傳官望筒,傳于李書九曰,梁埉仍任,未差之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處漢、金𣕖爲宣傳官。
○傳于徐龍輔曰,抄啓文臣洪樂浚遭故云,致賻,依例輸送事,分付該曹,何去而今始入稟,當該閣臣李存秀,越俸一等。
○以金啓溫囚單子,判付內,姑爲放送爲良如敎。
○兼春秋承膺祚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詣光陵,初二日早朝,奉審是乎則,陵上無頉,丁字閣無頉,碑閣無頉,而修掃等節,夜來雪深,未能詳知是白乎旀,本陵參奉李光顯,身病沈重,勢難供職,仍爲出直是白遣,臣則姑爲代直,待本陵令交代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交代令,給馬卽刻下送,若非史官之別遣,其將闕直乎?以道遠之故,擧行之不謹若此,此後當別樣摘奸,令畿伯各別嚴飭,可也。
○徐龍輔,以吏曹言啓曰,龍川府使當日辭朝事,命下矣。新除授府使金益彬,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無意下去,事體所在,誠極駭然。令bb該b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如非實病,似不敢稱托,而不卽下去,有關國體,罷職差代,可也。
○徐龍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慈山都護府使尹光顔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身病猝重,萬無强力登途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等待其差歇,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華鎭受由,參判李益運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徐龍輔進。啓曰,判書金華鎭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文淳爲內醫提調,尹光顔爲慈山府使,洪栒爲順川郡守,金相任爲陽城縣監,沈達漢爲長連縣監,健元陵令單金魯正,陞實事,承傳,吳載重爲龍川府使。
○兵批,判書李時秀病,參判洪聖淵入直進,參議金載翼未肅拜,參知李祉永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書九進。副護軍李肇源、金啓洛,竝單付。
○以陵令望筒,傳于徐龍輔曰,銓官爲先推考,以在京人各別擇差。
○以陰竹縣監望筒,傳于徐龍輔曰,旣有當日下送之下敎,則昨因特敎下送之陵令,在近百里地,其可當日上來辭朝乎?銓官推考,捧納承旨,亦爲推考。
○吏批,再政。以兪漢寧爲承旨,徐興輔爲健元陵令,趙鎭順爲平市主簿,李敬簡爲陰竹縣監,李儒慶爲慈山府使,朴宗龜爲宗廟令,李景愚爲引儀,掌樂主簿單李羲雲,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翼落點。
○傳于徐龍輔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畿邑外,給馬下送。
○李書九,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月初十日,行宗廟攝行春享大祭受誓戒,今日三更四點,行于議政府,而初獻官預差西春君爗,以身病方具疏云,亞獻官黃昇源,預差蔡弘履,以名帖之遲滯,未及於行事之前,而俱爲追到,終獻官預差李義弼,薦俎官預差朴基正,無端不爲進參,雖在塡差苟簡之時,揆以事體,不可置之終獻官預差李義弼,薦俎官預差朴基正,罷職,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宗廟永寧殿祭班監察獻官意啓曰,今此春享大祭,受誓戒時,亞獻官朴宗甲,預差李聖圭,終獻官韓晩裕,預差鄭大容,薦俎官吳泰賢,預差宋銓,俱爲懸病不進,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莫重誓戒不參,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竝罷職,何如?傳曰,允。不察塡差之當該吏曹堂上,爲先推考,其中無端不參人,捧傳旨,可也。
○執義柳畊啓曰,今於疏決中,杆城獄囚崔進吉,發配之命,竊有所覆難者,蓋進吉之刃刺挺打,致命於當夜者,實因丁寧,詞證俱備,參考獄案,無一可疑之端,而只緣其時道臣之不拘日次而督取考覆,有乖審克之道,故特以無於法之致,輒付傅之生之典,道臣之違例栲訊,捧其遲晩者,固不可謂無失,而但正犯結案之辭,則必其實狀如是,故前後無異辭,而終底於納侤耳,此不可輕議愿恕,而今於結案已成之後,遽爾從輕,則其在象刑之義,反有欠焉,請崔進吉,依律處斷。臣伏見傳敎下者,有金甲島定配罪人成德雨放送之命,臣不勝愕然憂歎之至。噫,近日以來,懲討不嚴,義理愈晦,嘗試顧瞻之輩,孽芽其間,至于成德雨輩,極矣。暗試手勢,角勝公議,漫漶於人鬼之分,觀望於陰陽之界,顯有立跡之意,究其情狀,合置重辟,再昨冬臨門處分,實出於靖世道正人心之聖德至意,而畢竟勘律,至於島配,則已是失刑之大者,今此全釋之命,忽下於此際,竊恐從今以後,隄防漸壞,亂逆益肆,請還寢金甲島定配罪人成德雨放送之命,新除授掌令洪𭳞,時在慶尙道軍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成德雨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己未正月初三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假注書任俊常,記注官車信用、金景煥,以次進伏訖。龍輔曰,歲新後日氣尙寒,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比昨益勝矣。龍輔曰,寢睡之節,若何?上曰,咳嗽差減,故寢睡亦安矣。龍輔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今則進御常飯矣。龍輔曰,王大妃殿、惠慶宮,調攝中氣候,若何?上曰,漸臻差復矣。龍輔曰,元子宮氣候一向康寧乎?上曰,連爲好在矣。龍輔曰,多日靜攝之際,所當仰請直宿,而旣未承候,故亦不敢直爲仰請,而俄伏承口啓,亦勿爲之之命,還不勝慕菀之忱矣。上曰,殿宮氣候,顯有康復之節,予亦益差,則此等直宿之請,亦涉儀文,何必爲之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金載翼〈坐〉。左副承旨宋銓〈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俊常〈仕直〉趙璜鎭〈仕〉。事變假注書閔德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龍輔啓曰,歲律載新,景祿滋至,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差勝,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徐龍輔啓曰,右承旨兪漢寧,左副承旨閔昌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翼、宋銓落點。
○傳于沈象奎曰,陽川縣令之代,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周喆爲陽川縣令。
○以黃海監司李義駿啓本,充軍罪人白喜章,豐川府到配事,傳于李翊模曰,放送。
○李書九,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數,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模,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三十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模,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道豐川府椒島鎭絶島充軍罪人白喜章,到配啓本判付內,放送事,命下矣。白喜章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任俊常,記注官車信用、金景煥,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右相俱無恙云耶?書九曰,右相,日前有微感,而姑不大段云矣。上曰,守令望筒,斯速入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光陵令使之當日下送,而兼春秋承膺祚,尙不入來,其委折,注書出去,問于禮曹,卽爲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金履翼〈病〉。左副承旨宋銓〈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德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龍輔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前假注書李弘謙,仍察廳任。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㢞、權裕、李聖圭爲都摠管,韓晩裕、李鼎運、金熙朝、李鎭復、李宗胤爲副摠管。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吏曹言啓曰,謹依下敎,以待城門開下送之意,屢度催促于光州牧使金基厚處,則以爲,其父寒感越添,食飮全廢,加之以痰核,牽引刺痛,將有成膿之慮,扶護無人,實難離捨,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親病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不得下去云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守令之作窠固可悶,而重臣病勢,果難離捨,改差,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卽爲差代,待下批,給馬下送,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麟耇爲光州牧使。
○吏曹口傳政事,宗廟令朴宗龜,工曹佐郞金明鎭,相換。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曜金門守門將崔龍角,身爲守門將,無章標人攔入門內,而不爲禁戢之狀,萬萬痛駭,爲先汰去,嚴棍懲礪之意,敢啓。傳曰,如非故犯,爲先嚴棍懲礪,可也。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西平君橈玄孫幼學李承濂處,以下敎內辭意宣布,自今朔爲始,依司勇祿例,米十斗代錢四兩,太五斗代錢一兩,合錢五兩,自本曹,逐朔題給,西平君橈庶子益顯、益衡,方在東郊,益儉方在水原地云,故亦爲依下敎,分付賑恤廳,給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在東郊者二人,與李承濂招見,可合禁旅,則除取才口傳,否則依草記區處,或付軍門區處,在華城者,外使依此例,從便區處,可也。
○判府事金憙疏曰,伏以,歲新矣,大聖人日新之工,與歲俱新,而申命之休,滋臻之祿,又於是而益新,凡今日臣子,孰不歡忭舞蹈,兢獻華封之祝乎?仍伏念臣,屛伏以來,每當歲朝,徒增戀結之忱,未廁起居之班,五載于玆,一向闕禮,論其罪負,尤合萬殞,而前後自列之章,反被曲貸之恩,是豈私分之所敢安者乎?玆又不避猥越,冒死煩瀆,此亦臣之死罪也。伏乞聖明,亟賜嚴處,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見卿,且半十載,每當歲改,冞增願言,春和在卽,望須訢然復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安春君�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尙忝崇秩,猥以宿病之難强,昨臘陳懇,幸伏蒙享官之恩遞,攢手感祝,轉益隕越之際,歲首問老之盛典,至及於賤臣,寵錫便蕃,闔門榮耀,前後恩渥,愈往愈摯,臣雖粉糜一身,難報其萬一也。今於病伏涔涔之中,見差永寧殿春享初獻官預差,而顧臣病狀,有加無減,臂脚牽痛,轉側須人,加之以間得輪疾,昏倒不省,食飮全却,氣息凜�gg凜綴g,將有朝暮之慮,以此病勢,肄儀在明,實無趨進之望,離次出宿,亦無淸齋之道,此何臣分?此何人理?臣旣受恩如天,圖報無地,每於一縷未絶之前,區區微忱,竊以職分自勉者,此亦已矣,不覺涕淚之自零也。聖德春溫,雖幸被曲諒之私,賤疾日甚,每自犯瀆擾之罪,惝怳踧踖,震懍窮蹙,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伏乞聖明,亟命該曹遞臣獻官預差之任,仍降譴罰,俾安微分,以施終始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行大護軍蔡弘履疏曰,伏以,臣見差太廟享官預差,纔經誓戒,而身病猝劇,頭疼眩暈,頑痰塞胸,喘急難動,食飮全却,以此病狀,實無駿奔之望,不得不冒萬死陳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變通,仍治瀆擾,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己未正月初五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假注書趙璜鎭,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龍輔曰,夜雨後日氣添寒,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益勝矣。龍輔曰,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龍輔曰,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龍輔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初五日未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道還穀半分條,釐正事,何以留意耶?書九曰,外衙門穀,若爲盡數半分,則添還之數,勢所必多,有難遽議,而只以京司穀欲爲半分,則兩南穀數,自來充敷,除耗條應用,猶有一二萬石剩餘,而至於他道,則皆有添還,然後可以分排,此一款,實爲難處矣。上曰,似然矣,而旣始之事,豈可以些少掣礙,旋爲中止乎?有笏記然後,可知其假令,卿其作一笏記,期於善爲措劃也。書九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春享大祭肄儀時,令二員,例以廟司殿司塡差,而新除授令朴宗龜,身病沈重,不得進參云,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該曹、他司口傳相換,可也。〈出擧條〉書九曰,副摠管李魯述,方在直中,身病猝重,故不得遲待替直,俄已出送,而摠管中多有實病,二員未差,無人就直云,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代,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直〉。行左承旨李書九〈緣故出〉。行右承旨金履翼〈病〉。左副承旨宋銓〈肄儀進〉。右副承旨李翊模〈肄儀進〉。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直〉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閔德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徐龍輔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備忘記,羅州營將李鵬運,順天營將李商采,公州營將兪碩柱,城津僉使金𬒑,惠山僉使曺命集,彌串僉使張光郁,車嶺僉使李有豐,吾老梁萬戶李聖胤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龍輔曰,黃州牧使、金浦郡守有闕之代,口傳差出,待下批,卽爲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漢敦爲黃州牧使,柳肅之爲金浦郡守。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聖圭、具㢞、權裕,副摠管韓晩裕、李鼎運、李鎭復、金熙朝、李宗胤未肅拜,宿衛重地,經夜闕直,揆以事體,萬萬未安,令政院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其中難强者,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姜彝正、李秀夏、尹在明、徐有和爲副摠管。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單梁埉仍任事,承傳。
○徐龍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沈奎魯,以永寧殿春享大祭祭官,今日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兵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西平君橈玄孫幼學李承濂,依司勇祿例,自本曹,逐朔題給,庶子李益顯三兄弟,分付賑恤廳,給料事,批旨內,知道。在東郊者二人,與李承濂招見,可合禁旅,則除取才口傳,否則依草記區處,或付軍門區處,在華城者,外使,依此例從便區處,可也事,命下矣。李承濂,渠方遭故,李益衡,因事下往全羅道順天地,未及上來云,故俱不得招見,李益顯,招來詳問其年歲及所願,則益顯,今年爲五十九歲,其弟益衡,亦爲五十六歲,膂力旣愆,不合禁旅,願屬軍門,其弟益衡,亦必如渠所願云矣。西平君橈玄孫承濂,依前草記擧行,庶子李益顯、李益衡等,依下敎,分付各軍門,使之從願區處,李益儉,亦爲依下敎,從便區處事,分付華城留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沈煥之箚曰,伏以,扈衛大將,因受敎以大臣中,有勳戚人爲之事,載在法典矣。乃者伏奉除命,以臣爲是任,兼管壯勇營,臣誠震懍惝怳,莫省所以也。噫,器識才調,非臣所可議也,戰陣軍旅,非臣所嘗學也。倖竊科名,仍逢盛除,恩造罔極,驟躐無漸,峻秩淸銜,節次兜攬,以至備位于三事,而空疎儱侗,爲所笑,前後無改乎其人耳,平居愧懼,雖切蹲鳳之戀闕,不啻瞎馬之臨池矣。今此扈衛拜將之敎,本營都提之名,奚爲而又及於臣也?假使臣才學有足以摠戎垣韜鈐之權,贊內營金鼓之制,本非勳戚之臣,則宜不敢冒昧金石之典而猥膺其任也,況臣千萬不近似於將兵之任,題目一出,其所以壞朝體而駭物情者,爲如何哉?受命之夕,仍値元朝問安之隔宵,回旋不得,雖已冒參于本營之候班,亦何敢諉之以參班,恬若固有,不思所以自處之義乎?伏乞聖慈,亟許鐫遞臣扈衛大將之任,以重國典,以靖私義,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家先,亦嘗策名勳府,近來爲將於諸營者,雖非勳戚,多從格外,卿須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知中樞府事權裕疏曰,伏以,臣垂死病中,昨伏承今月初十日永寧殿春享大祭亞獻官,以臣名塡差,初以預差,今至陞實,莫重駿奔之任,臣豈敢蘄免哉?第臣臘月以來,痰喘苦劇,氣息凜綴之狀,卽同朝之所共知,而又於歲初觸傷之餘,重添毒感,頭身寒熱,肢體拘攣,咳嗽湧出而不通呼吸,喘吼促急而若將隕絶,胸膈充塞,神精眩瞀,晝則全却飮啖,夜則不分人事,以此症形,萬無升降薦獻之勢,故敢進短章,冀蒙聖鑑,昨於日入時,入送政院,而終不捧納,畢竟退送,雖未知政院之阻搪,出於何意,而旣未得入徹,仍及今朝肄儀之時,則有不敢闕儀,故俄纔扶舁入參,而進退升降之際,七顚八倒,傍人駭視,退出惶蹙,罔知所措,而自量數日之間,實無一分差減之望,若於將事之列,昏仆失儀,則其將死有餘罪,不但一身死生之慮而已。且於昨日夜中,伏奉摠府新命,而以此症形,又何敢趨承於侍衛之班乎?玆敢更綴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該曹,所差亞獻官之任,特爲變通,改差,都摠管之職,亦許鐫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改付標,卿其調理行公。
○己未正月初六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日前藥房口傳,伏聞玉候差勝之敎,不勝歡慶之忱,日間聖體,若何?上曰,日間漸益差勝矣。民始曰,王大妃殿感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民始曰,惠慶宮感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上曰,卿亦以輪症,近有愼節云,今則差可乎?民始曰,數日呻吟,今則大體差減,而所食尙不如常矣。上曰,近間閭閻,頗有乾淨之望乎?民始曰,臣未詳聞,而近日則比日前,似爲寢熄矣。上曰,無故人絶少,差祭甚苟簡,承旨亦勿拘,以薦俎官塡差,進去之意,言及,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行左承旨李書九〈病〉。行右承旨金履翼〈坐直〉。左副承旨宋銓〈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直〉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閔德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傳于宋銓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徐龍輔啓曰,行左承旨李書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徐龍輔啓曰,行右承旨金履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龍輔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廣州留守洪檍狀啓,判官朴彬源,以身病,殺獄檢驗,實無其望,爲先罷黜事,傳于李翊模曰,豈有如許紀綱乎?判官則別無可罷之罪,別定無故守令,使卽擧行,狀啓還下送。
○以京畿監司李在學狀啓,仁川府使徐直修遭母喪事,傳于李翊模曰,以前倅治蹟,徑遞可惜,何論年限?前府使黃運祚仍任,使卽除朝辭下去。
○李翊模,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典牲署牒報,則以爲,今此宗廟春享大祭掌牲令,例以本署判官塡差,而判官李羲文,遭其妻喪,以犯染不得進參,卽速變通云,典牲署判官李羲文,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十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趙宅鎭,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任,不可待其差復,改差,其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勉輝爲典牲判官。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公權爲掌樂主簿。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璿爲內禁將。
○徐龍輔,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洪良浩,以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五員內,四員差祭,一員身病沈重,將無以推移入直,莫重錢穀典守之衙門,假官代直,旣無前例,不可無變通之道,有身病人,爲先改差,差祭中一人,令吏曹推移頉下,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李益運疏曰,伏以,臣於銓衡之任,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黽勉冒膺,居然一旬有餘矣。一政一望,罔非罪戾,自顧悚蹙,如負大何,因仍盤礴,斷無是理。只緣飭敎屢下,不敢言私,戴罪行公,姑且泯默,臣之老父,今年八十有三,恒居筋力,已甚綿綴,而猝患關膈之症,雜試方藥,僅得疏導,而補瀉俱難,飮啖全廢,眞元頓脫,氣息凜綴,臣方左右扶將,急試刀圭,以此情理,已無離舍供職之望,而況臣見差宗廟春享大祭終獻官之任,日已報申,淸齋無路,玆不得不疾聲號龥,伏願聖慈,俯賜矜諒,見差享官,卽速變通,臣所帶銓銜,亦命刊削,仍治臣瀆擾之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宋銓,以賑恤廳言啓曰,口傳下敎內,近日輪行之疾,以朝官見之,民間可知,漢城府郞官發牌,使之知委於五部,其中至貧無依之類,一一抄出,而比常時稍優,別單書入,不待啓下,先令賑廳題給葬埋之資,部官擧行之勤慢,自廟堂,各別察飭事,命下矣。謹依下敎,這這報來之意,申飭漢城府矣。自該府,先有枚報,故西部幼學李鎔,錢三兩布二疋,李召史、李召史、尹召史,良人咸大得、崔始興,朴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宋氏,錢三兩布二疋,良人金順才,安召史,鄭漢柱,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幼學李允萬、金氏,各錢三兩布二疋,劉召史,良人林大榮,林大榮女,金召史、曺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四十兩布二十二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田氏錢三兩布二疋,良人金福晩、金快得,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七兩布四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閑良宋明海,金召史,良人李八同、崔春成,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東部金氏,錢三兩布二疋,出身金萬宗,良人金世云、李貴奉,鄭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前縣監鄭雲達,錢三兩布二疋,良人高海景,李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良人金春成、金大福、安氏、金氏,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三十六兩布十九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部良人林世輝、金纖伊,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四兩布二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良人安聖得、尹得衡、金召史、梁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幼學權中賢,錢三兩布二疋,金召史,錢二兩布一疋,南部良人李昌世,陳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十七兩布九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龍輔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益勝矣。上曰,近日閭里所聞,何如?龍輔曰,次次有乾淨之漸矣。上曰,提調明日,不必入來,此意預爲通知也。龍輔曰,臣向聞提調言,則舟橋之役,尙不始云,非但船人輩,多有病故,外營軍制,尙未釐正,今姑徐徐始役,似好,故臣以此爲言矣。上曰,姑勿始役之意,分付,好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金履翼〈坐〉。左副承旨宋銓〈坐〉。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直〉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閔德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履翼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差祭,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龍輔曰,都承旨入侍。
○備忘記,尙州營將李烷,安義僉使金鳳斗,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龍輔啓曰,卒奉朝賀金鍾秀家,遣近侍致吊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時任承旨差祭外,皆是坐直,楊州牧使,假承旨差下,使之進去。
○傳于徐龍輔曰,金奉朝賀又逝矣,所謂伊人,惻傷何及?記昔三十年前宮筵一語,遂契曠千之遭逢,而慨然以義理自許,之死靡悔,仗遇巷之殊眷,記當時之宿望,掌二銓綰五營,爰登黃閣,仍歸綠墅,雖中間風霜之百變,夷險一節,輿人爲之謳誦,居家而孝,處官而廉,環顧廷中,受知最先,而今不可以復見矣。致吊恤孤,當自內閣,按例擧行,而第四日,遣閣臣致祭,祭文,當親綴,祿俸限三年輸送,仍令本家卽速撰狀,送之弘文館,議諡事,分付。
○傳于宋銓曰,獻官中正卿乏人,尙未改付標,判尹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改付標,使之齋宿。
○漢城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李鼎運落點。
○傳于金履翼曰,保放時囚,姑放。
○傳于徐龍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宋銓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宋銓曰,昨因吏曹參判辭疏,旣言少間,因以多日齋宿爲難强,則批答,只當以享官付標書下,而混書救護云,批答改書出政牌,依例出之。
○金履翼啓曰,漢城判尹李鼎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齋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華鎭受由,參判李益運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宋銓進。啓曰,判書金華鎭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敬參爲正言,李顯默爲軍資正,徐邁修爲內贍提調,金華鎭爲惠民提調,權𫀤爲典牲提調,金憙爲內資提調,南公轍爲同春秋,尹命烈爲兵曹正郞,朴民淳爲工曹佐郞,黃瑗爲社稷令,宋時淵爲濟用判官,金元默爲惠陵令,丁藎祖爲監察,朴宗羽爲司僕主簿,洪百淳爲內資主簿,閔令儒爲掌樂主簿,趙學春爲司饔直長,尹象基爲禁府都事,李南圭爲崇陵別檢,尹弼秉爲江原監司,李觀城爲抱川縣監,許習爲召村察訪,仁川府使單黃運祚仍任事,承傳,生員李邦壽,今加通政,侍從臣前持平李安默父加資事,承傳,顯隆園令韓弘裕,社稷令李英紹,相換,顯隆園令趙鎭完,工曹正郞尹光孚相換,社稷令韓弘裕,監察尹致猷相換,宗廟令尹覺基,司僕主簿洪樂莘相換。
○傳于宋銓曰,今日政新除授監司、守令,當日辭朝。
○以兵批,政官書啓,傳于李書九曰,參判、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兵批,判書李時秀病,參判李魯述病,參議閔昌爀未肅拜,參知李祉永入直進,行左承旨李書九進。副護軍李邦壽,副司果尹行醇,竝單付,江原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尹弼秉。
○吏批,再政。以申耆爲戶曹參判,李魯述爲兵曹參判,睦萬中爲右尹,閔昌爀爲兵曹參議,權裕爲同經筵,閔台爀爲同春秋,李翊永爲戶曹正郞,柳詢爲尙衣僉正,韓啓翼爲齊陵令,李享保爲禁府都事,承憲祖爲司宰主簿,朴察遠爲典籍,李永翼爲西部都事,徐鐸修爲南部都事,李之受、李魯謙爲童蒙敎官,李漢德爲康陵參奉,趙觀基爲宣陵參奉,成海運爲典獄參奉,朴鍾淳爲高山察訪。
○兵批,再政。上護軍金文淳單付。
○備忘記,江原監司尹弼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宋銓,以吏批言啓曰,本曹郞官四員內,正郞李弘達、沈普永,佐郞李東萬,俱以身病猝重,佐郞黃基天,以抄啓文臣,除本仕,今日省記,無以入呈,竝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宇、鄭彦仁爲吏曹正郞,崔禧延、李顯秀爲佐郞。
○徐龍輔,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矣。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兼內乘李海愚,遭其母喪矣,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溏爲內乘。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臣等來詣中日廳,方爲試射之際,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備邊司言啓曰,南原幼學許耊所陳冊子,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冊子,則其一依皇明朝魚鱗圖,改量田地,卜數多寡,從上中下三品,以爲正式,俾無濫徵事也。改量之政,不容少緩,而中外之論,每以人才之不古,至今因循,然古之量田亦未必盡善盡美,故以今諸道各邑言之,同一土品,而東西之面輕重顯殊者,蓋由於舊量之失實,綱領旣正,則些小得失,不害其爲大同之仁政,天下萬事,亦在乎爲之而已,稍待秋事之登熟,無論改量與査陳,作一規模,斷以行之。其一,兵政之簽,分點於遊手,而使無橫侵於農民,不違時而勤其農業事也。遊手之禁,自三代已然,導之以各養其老,各育其孥,各衣其夫而已,惟其制置之方,必先於分田制産,則溯源之政,雖難一朝講成,若其救末之道,今此所陳,不爲無見,凡人之情,未見切己之苦,則自然惰肢之歸,是故唐之庸調,最稱近古,而之南之北,無所逃役,各安其分,不敢爲趨避之計也。爲官之要,在於知民數,苟使守令,瞭然於此,知其爲遊手,則雖一家多丁,一倂簽額,此邑如此,彼邑如此,農戶疊苦之弊,自可漸祛,而調庸之法,實不外是矣,此誠必可行之說,而其歸則在於守令之得人,考績之嚴明,爲先以此分付道臣。其一,賤其商貴其農,如漢代之宴飮坐次,先農而後商事也。言實有稽,事關移風,而遽然令下,責其抑末,則徒惹鬧端,反有農商俱病之慮,始俟大小民人,洞知朝家貴農賤商之本意,以爲漸磨易俗之地。其一,養其樹木,禁其侵伐,則陵谷不崩破,而田地無川覆之患事也。王政孰大於此,而年前朝飭之後,諸道所報,便成文具,此必自官倡之然後,民自成俗,不令而從,有非言語科條之所可强行也。令諸道道臣,每年以道內守令中,着意養木,鬱然有效者,一二人,登聞于朝,以爲參考他績,拔例調用,恐爲勸戒之一助。其一,禁其侈風,則庶幾阜財而務農事也。上行下效,的然之理,紋緞之申禁,髢䯻之痛祛,御供器皿之不用甲燔,朝士衣章之抑其便巧,何莫非導俗之至意,而大小恬嬉,尙未丕變,是誠廟堂之罪,何責乎民?先自臣等,交相戒飭。其一,勸農之事也。當此三南設賑之時,地部經用,比前大縮,有司之臣,自當節省之不暇,而所陳誠好,更加申飭。其一,八路諸堰,特命守臣預爲堤築,時考勤慢事也。纔已行會,第觀來頭勤慢。其一,賑窮勸農,激勵富室,召募納米,損有餘補不足,隨便賑濟,則流散之民,庶幾安集,服其田力其穡事也。勸分之弊,反歸於貧富俱困,故飭禁之令,蓋非獲已,而若其自出義氣,或濟活宗族,或賙恤隣里,惟在其人之如何。其一,糶散之際,力農之民,恃其族里,廣取糴米,禁其徵族徵里,則田野日闢,民無惰農事也。隣族之弊,專由於分糶之不精不均,雖以今之糴弊之多端,吏苟良矣,則歉猶晏如,吏或非良,則豐亦騷擾,向於三道請賑之啓,以還政一事,附陳於覆啓,而行會嗣後考察,自有按廉之行。其一,當此失稔之日,少節國家之冗費,特減明春田家卜稅之半,則八域生靈,樂趁田功事也。地部今年收租,不過八九萬石,而諸路給災,恰爲十萬結,論以畓摠,過於減田租之半矣,少遇歉歲,大率如此,雖謂之比歲減租,可也。凡係冗費,一切裁減,則以今收租之數,更難議到於減租,此則遐鄕之人,未量裏面而然也,置之。其一,一民之身,有身役、結役、戶役、軍役,又有族黨逋欠之役,分其役於閑遊之人事也。身役、結役、戶役,卽是租庸調之遺意,則軍役卽在其中,而旣曰身役,又曰軍役,似由於辭未達意,而至於族黨替徵之逋,無論還逋與身米布之替徵,俱係法外,而遊手分役一事,已爲論列於第二條。其一,南原等七邑田稅,納於聖堂浦,而本浦貿米之民,要結監色,退米執錢,以其所貿米充納,而米一石時直,四五兩,則稅米執錢,必至七八兩,轉成苦弊,依前捧米,而勿復執錢,則亦一勸農之先務事也。該倉執錢之弊,前後申飭,不啻申嚴,而所陳如此,道臣其可曰不知乎?今年又有此弊,則屬邑守令,卽報巡營,以爲論勘捧稅差員之地,道臣匿不以聞,則自廟堂,論勘道臣,其一內需司田地,在於南原後坪,而每卜稅,正租七升矣。近年以來,導掌收稅者,漸次加捧,一卜稅至於一斗三升,當此歉年,計其一卜所納,則三倍於正供,以是之故,作農於其坪者,或棄而不耕,依前捧稅,則庶無濫徵惰農之弊事也。導掌濫雜之弊,飭禁截嚴,且當災年,則無論某衙門,許令本道從實執稅,朝家德意,靡不用極,而今此漸次加捧之說,極爲可駭。令道臣詳査,果有內司應納外,比前加捧之事,論報本司,以爲該導掌移法司嚴刑照律之地,何如?傳曰,允。此三人,本道中首先應旨者,須有用其言之實蹟,可作諸人之興勸,量田一事,待稍豐決意試之,自廟堂,更加臨時提飭,民俗之後農先商者,莫非勸農不若昔所致,先從南原一邑,始自今,東作守令,躬執田畯之勞,而邑中士夫,擇其可合者,定爲勸農之官,期於竭誠考課,俾有實效,除却多少說話,禁侈風,卽要務之要務,莫曰恬嬉之難改,上自御用,以及卿等,一事二事,今日明日,惟以反於侈者,一念慥慥,隨處留意,則日計月計之有餘,必有歲計之所得,飭諭之歸於言敎,何責于人乎?下民雖無知,亦且至神,則不卽率敎,由於不見信之致,在於朝家,益加勉勵之如何,減田租事,昨年本道尤甚,畿邑之停退大同,欲寓停租半之意,其時若有實效,此儒,寧或不聞,而有是語乎?南原等七邑,聖當gg聖堂g納爲弊一款,寧有如許紀綱乎?今年則發遣備郞,摘奸捧稅差員,隨現痛繩,內司䆃掌事,尤爲痛惡,爲先自本司,嚴査內需司草記,而一邊知委該道,依草記,另査嚴刑照律後狀聞事,分付,可也。
○李書九,以備邊司言啓曰,南原幼學張炊應所陳冊子,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冊子,則其一,池之潤早,在於貯水之深淺,竝爲修築事也。堤堰修築,已爲行會。其一,相土宜播其種事也。相土播種,向下綸音,有所提諭,大小民人中,如有通曉自得之人,則可以興起慕效,姑難以某土某種,分而爲言,有若條令者然,置之。其一,農器中水車役車,尤緊於農功,而其中役車,則可用獨輪車事也。水車之制,非謂無其理也,非謂無其效也,非謂無其法也。第念其制巧而其費多,制巧也,故有非庸匠之可造,費多也,故有非凡戶之可辦,此我東所以未嘗昧其制而不能興其利也。說者,以爲中國之所用者,何處不可云,而中國之匠巧而工,中國之財豐而裕,自其至貧者而觀之,則無異於我國之貧民,而自其稍饒者觀之,則其爲資産,不啻千萬於我國之饒戶,故一車成而衆效,一村作而萬戶應,此所以造之易而行之廣也。今欲試之於諸道,則必也營邑合力,然後可造一二車,而後來者,亦必繼而無替,可以若干坪食效,而大小民人之轉相模倣,萬無其道,非不知其利也,力不足也,勢不逮也。至於役車,土俗各異,亦非可以發令而行之者,置之。其一,湖南改量久曠,田地不均,賦稅不平也。改量之政,已陳於他覆啓,而待年豐稟定擧行。其一,茂朱、順天之間,淘金者絡繹,農夫益解,一切禁斷,則遊食之徒,自然歸農事也。採金之禁,法典本嚴,害農之事,亦莫甚於此,各別痛禁之意,嚴飭道臣。其一,耕之以時,播之以時,耘之以時,則農無不熟事也。無失其時,農政之大關,而近來諸道,旣無興作,則雖無自官奪時之慮,種糧之難辦,牛犁之未具,無非失時之端,守令之着意勸課,一如抄飢之不敢放心,則雖中才以下,必不使一境之內,坐於無力而失時矣。課農,旣爲考績之首,而無失其時,又爲課農之本,此雖人人所知之常談,許多農政,盡係於此,令道臣無或循例看過,凡對守令,以諭以飭,俾知如此之爲治,最不如此之爲溺職,何如?傳曰,允。其中農時之詳陳,儘有意見,其云雨水翻麻田,驚蟄備農器,春分耕早稻,淸明耕早黍,穀雨造鋤,立夏耕水荏,芒種收苧麻,夏至收秋牟,立秋耕蕎麥,處暑獲早稻,必先時翻耕,先時滀水,亦趁時移秧,趁時耘耔,移秧之過二十日後,卽初耘,初耘之過十三日後再耘,再耘之過十五日後三耘,則奄觀銍艾矣。若違此時,則欲助苗長,其可得乎云者,其所爲說,擺脫科臼,質實可喜,且以鋤鉫耘耔之經歷,一一條陳,令該邑倅別差保介之任,考其秋成後,勤慢報營後狀聞事,分付道臣,可也。
○李書九,以備邊司言啓曰,南原幼學許顥所陳冊子,有草記回啓之命矣。取見其冊子,則其一,興水功,莫如用水車事也。已陳於張炊所陳覆啓,置之。其一,相其土品之宜,播其早晩之種事也。其一,農器待時以用事也。其一,改量一款,勸農之急務事也。或別無指論,或已陳於他覆啓,置之。其一,限十年禁屠,則牛不價高,耕不失時事也。禁屠自是法典,近來諸道,頗加申嚴,數年之間,幾無無犢之家云,農家之利,熟大於此,而此乃金石之令典,則別無年限之可論,京外按法之臣,自當遵而勿失。其一,沃壤之在於川邊者,預爲修築事也。川邊田畓之爲之堤坊,其爲急務,與堤堰無異,雖不更煩關飭,營邑,自可以一體修築,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農牛之無得屠宰,自來有金石之典,而近見說弊諸疏,禁屠不以其道,貽羞多端,豈非營邑之恥?此後繡行,當自如許之弊考察,而不許轉相賣買,亦豈便民之政乎?卿等,先從本道嚴飭,俾有知戢之實效,可也。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朴祥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江原監司尹弼秉書。王若曰,比西京二千石,最重方面之權,按東關卄六州,特推簡心之眷,畀以旬宣之責,往哉日出之鄕,惟卿,挺然其姿,介乎有守,文華藹蔚,粵自黌庭遊藝之時,才識綜明,久廁銀臺視草之列,萊府掌鎖鑰之任,島酋亦誦其姓名,秋曹按簿牒之煩,都民咸服其綜理,內外歷試之已久,聲績稔聞,文學政事之俱優,望實兼備,眷玆東維重臬,實是上游名區,當五路舟車之衝,咽喉關嶺,跨二江屛翰之勢,股肱拜畿,同靑州産鹽之鄕,峒戶浦村之無不受病,類浙府課茶之利,𰎟吏海商之從而舞奸,嗟頻年水旱之災,式至今而相仍,顧一路懷保之責,誰與我而共憂,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殫良猷,旌節春巡,宜先勸課之政,海嶠風動,益思澄淸之規,山氓海夫,可憐板屋之生理,蔘政松弊,宜責臬司之矯救,束薪規模,廉謹已著於恒日,憩棠治化,奉揚專在於觀風,於戲,丹誥載宣,予雖紓東顧之慮,靑瑣遠隔,卿應切北望之思,仙嶽之風景遙望,莫託潘孟陽遊山之勝,沿海之民瘼滋甚,須勉張益州整器之方,往惟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沈奎魯製進
○己未正月初八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假注書趙璜鎭,記注官車信用、金景煥,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判牌去來催促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緣故出〉。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金履翼〈差祭〉。左副承旨宋銓〈差祭〉。右副承旨李翊模〈差祭〉。同副承旨沈象奎〈奉命進〉。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直〉李弘謙〈奉命進〉。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龍輔啓曰,臣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龍輔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戶、禮換房。
○傳于沈象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沈象奎啓曰,臣敬奉聖敎,馳詣宗廟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及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永寧殿尊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及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臣則仍留享所,待將事修掃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多有身病猝重,四所入直,無以分排,忠壯衛將三員內,一員未差,二員亦以身病,不得入直,以忠翊衛將替直,宿衛番次,極爲苟艱,五衛將高雲瑞、沈益希、姜廷一、朴履煥、李宅觀,忠壯衛將朴良新、許鍰,竝改差,其代及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得海、趙雲衢、洪聖禧、趙命鎭、李顯昌爲五衛將,張東源、李文協、柳載河爲忠壯將。
○以忠淸監司李泰永狀啓,無論還上軍餉,量宜移轉,儲置用餘條,亦爲從便改色事,傳于沈象奎曰,依狀請施行事,分付。
○李書九,以摠戎廳言啓曰,謹稽兵曹草記批旨,西平君橈庶子李益顯,招見後,從其所願,本廳經理軍官,爲先加設差定,而待窠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陞實後草記,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道淮陽府定配罪人尹師國,金化縣定配罪人沈晉賢,金城縣定配罪人李勉兢等,竝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尹師國、沈晉賢、李勉兢等,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幼學金燾,錢三兩布二疋,尹召史、韓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東部幼學李昌老、金瑀,各錢三兩布二疋,柳召史、李召史、陳召史、鄭召史、梁召史、奇召史、盧召史,出身金胤世,良人金仁澤、尹徵、鄭老味、權大云、韓興奎、金光佑、金澤潤,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張氏,錢三兩布二疋,李召史,良人安順奉、池金,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幼學金處俊、鄭氏,各錢三兩布二疋,金召史、金召史、安召史、洪召史、朴召史、金召史、金召史,閑良金彬,良人金泰人,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前縣監李默運,前五衛將金昊吉,幼學曺順亨,各錢三兩布二疋,趙召史,良人姜得甫,盲人金麗弘,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九十一兩布五十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李氏,錢三兩布二疋,良人崔世光、金串伯,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獨女晉召史、馬召史、李召史、劉召史,良人高甲得、崔世雄、金鼎九,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全氏寡女朴氏、崔氏,幼學趙翼采,各錢三兩布二疋,良人朴甲金、安成秋、崔乎乙男,閑良朴眞齡、田龍伊,獨女金召史,良女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四十七兩布二十六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龍輔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今則夬勝矣。龍輔曰,明日宗廟春享大祭,承旨當進詣監祭,而坐直外,皆差祭,無以變通,何以爲之乎?上曰,坐直二員中,同副進去,永寧殿則史官李弘謙進去,可也。命書榻敎曰,或是篤老,或有老親,關東前道臣被謫人,竝放送。又命書榻敎曰,改差,五衛將、忠壯將,令該曹口傳差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牌不進〉。行左承旨李書九〈坐〉。右承旨宋銓〈坐直〉。左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德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金文淳,行左承旨臣李書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調攝中氣候,何如?惠慶宮調攝中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差勝,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象奎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鄭尙愚落點。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華鎭受由,參判李益運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宋銓進。啓曰,判書金華鎭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履翼爲兵曹參判,沈基泰爲工曹參判,金祖淳爲刑曹參議,李是釬爲戶曹佐郞,尹孝寬爲禮曹佐郞,朴彝源爲監察,趙學春爲活人別提,閔昌爀爲驪州牧使,尹致猷爲歙谷縣令,崔祥岳爲康翎縣監,廣州留守單徐鼎修,洪聖淵爲同敦寧,吳泰賢爲兵曹參議,閔斗爀爲社稷令,崔熽爲禁府都事,宋啓幹爲司饔直長,洪晩榮爲北部都事,朴大圭爲章陵參奉。
○兵批,判書李時秀病,參判、參議未差,參知李祉永入直進,右副承旨李翊模進。以洪檍爲上護軍,徐龍輔、金履翼、洪聖淵爲護軍,金載翼爲副護軍,李舒永、尹弘心爲副司果,兼南漢守禦使徐鼎修。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李祉永,參知吳泰賢。
○傳于宋銓曰,銓堂之苟簡,莫如近日,判堂勢難行公,未肅拜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吏書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傳于李翊模曰,未肅拜漢城府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各部官中,如未行公之人,令漢城府這卽草記,變通差代,以爲依筵敎各別盡心擧行之地,部官中,有實病或年老人,亦爲草記,他司口傳換差。
○漢城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申耆落點。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昨日新除授五衛將、忠壯衛將,或在外,或犯染,該廳番次,分排無路,五衛將金得海、趙命鎭、洪聖禧、趙雲衢、李顯昌,忠壯衛將張東源、柳載河,竝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有鳳、朴基爀、權煥、金漢健、邊鎬爲五衛將,閔修顯、李遇爲忠壯將。
○李書九,以壯勇bb營b言啓曰,本營牙兵等,私獵於漢江越邊矣。中虎一頭,捉得封進,而捉虎軍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黃橋近處,武藝別監李春燁,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將卒處,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以近者民間貌樣,有何景況,醉酒犯夜乎?可謂亂民,掖隷爲先除名,出給卿處,區處,可也。
○李書九,以備邊司言啓曰,固城縣監韓興裕上疏批旨內,爾疏近來諸疏中,最精約,條條有理,皆非空言之無當者,前期辛勤求言,一例泛應而已,則其爲欠誠,不獨在於爾等之隨衆備例,此疏,令廟堂別爲看詳,粘尾草記稟處,以爲措之實用之地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本縣民戶,摠爲九千七百五戶,而轅門內五千七十餘戶,統營主之,轅門外四千六百餘戶,本邑主之,而五鎭堡三驛村,千餘戶又爲不屬於本縣,則本縣所管,只是三千戶,而除儒鄕吏校下戶,實民不過爲二千戶內外,正軍摠數,則爲六千四百五十名,其他良役實摠外役同軍伍者,又屢百,以二千戶之民,充近七千軍丁,安得無疊役黃白之冤乎?彌勅山烽燧監考,爲弊甚大,烽軍皆以山下居民塡額,而獨監考六十名,移定於轅門外,戰船能櫓軍排定者,見今本縣所在八十二名,亦係約條之外,監考則依烽軍例,充定於彌勒之下,櫓軍則一從營案付,移屬於轅門之內,本縣沿海二面,處在鎭海縣,統營屬倉浦之境,而良丁之募入倉屬者,今爲四十七名,倉屬募軍,已是法外,越募固城,尤無所據,一切痛革事也。烽燧監考及戰船櫓軍之定於轅門之外者,推以事理,必是中間創行,而營邑不欲相較,流弊至今因循,大抵本邑之於統營,便同巡營之於地方官,而兵民之政,所管各異,營邑之情,親疎不同,此所以巡營地方之邑,民弊差輕,統營地方之邑,軍瘼反甚也。今此所陳,該營則必以爲難便,而此等處,只當論事理之如何,不必更問該營,徒煩往復,依所請施行之意,分付,至於沿海二面之爲鎭海統倉屬之越境募入,尤係法外,亦爲依施之意,嚴飭統營。其一,統親兵之散在咸陽等二十二邑者,合爲十六哨,遠道赴操,所費不些,較諸布軍,不啻倍蓰,況此軍設置,將以朝令而夕發,今若以上道之親兵,專管於本縣,本縣之布軍,移送於上道,亦不外於魚鱗作隊之法。且下納軍,卽統營納防布軍,而與上納軍保,同一布役也。沿海之上納者,換作營納,則情費頓減,近嶺之下納者,移定京納,則道里相當,下詢廟堂及藩帥臣,亟許變通事也。遠道親兵之換以本縣納布,近嶺統納之換以沿海上納,可謂彼此兩便,而與山沿水陸軍互換之論,同一其意也。宜無利病之可疑,而水陸軍換定,每多藩閫參差之論,已自百年以前,或暫試旋罷,或寢而不行,此亦難保其無一掣礙之端,關問道帥臣,各具意見,狀聞後稟處。其一,濟民倉漕稅錢,月令載錄之數,爲五千三百餘兩,而只是流來虛簿,如非鬼錄,俱無指徵,蓋此錢,創自癸未,歲徵十二兩船稅,年年添利,或移送萊府,或取用船裝,到今用遺在實數,猶至此多,若過今年,則又將加千餘金矣,泗川之漕錢,亦此類也。沿海諸邑之弊,可推而知,莫重公貨,一向抛置,殊非立法之意,莫如停利而少紓,限年而勿迫,隨力隨捧,歲以千金爲準,移作還穀及有需用還作本色,以了積逋,以救宿弊事也。北漕船設置,意非不美,而近來北關之船,漸熟於駕海,南沿兵防之船,亦可以運穀,雖以年前北運已事言之,他船居多,所謂北漕船,無甚得力,漕錢之弊,則疏中所論,無一差爽,而向因泗川事,以限年收捧覆啓,仍以他邑漕錢之一體擧行,形止報來之意,措辭行會,待其報來,作穀與以錢儲留間,指一稟處。其一,大同木步兵布,色麤而升疎,一疋之直難以售二兩,故軍民之上納者,願納本色,邇來點退之弊出,而升尺隨加,情債日增,民情不願納布,惟願代錢,砲保最云苦重,所納一疋,竝雜費恰過三兩五六錢,而他衙門所納,無非此類,軍門所需,有難全數代捧,而至於土非産木之邑,倂許以錢代布事也。大同木及各衙門上納木品,自有法典之升尺,無容他意,而各邑說弊,無不在此,雖一倂純錢,民必曰便,況於土非産木之邑乎?第念前後或許以錢,或許以布之邑,莫非出於量土宜寬民力之意,今又次次加許以純錢,令年許一邑,明年許一邑,互相援據,作爲欛柄,則以今頹惰之俗,恐無紡績之民,轉致無木而後已,是則意本爲民而反爲民害者,恐莫大於此,亦豈不違於古人取布帛捨錢貨之議乎?今姑置之。其一,諸驛乘馹之法,雖有路文草料者,必以馬牌爲準而後,始乃許乘,今則不然。覓騎私行,加數濫把,只以草料,輒令責立,勢將絶站,諸道各營之分置馬牌,蓋出於重傳命嚴防限,今若一遵古式,必以馬牌施行,則自無濫騎之患事也。驛路之必以馬牌爲驗,卽是法意,而只緣營閫裨校之出使無節,營上馬牌,則有時分送於進上陪持及他道出使,而或有自道內,不得不出使之處,則馬牌不足,只用草料,於是乎憑公爲私之弊,夤緣而作,而他道出使與道內出使,若令盡用馬牌,則勢又無奈,令必不行,假如營裨監賑之法,或抽栍其不勤之邑,或察形於垂畢之際,以警飭之,而近聞諸道,幾乎逐巡而分遣,裨之不足,校以替行,況可以一一帶牌乎?觀於一隅,可以反三,道臣苟存心於愛護驛路,宜從一裨一校之行,而不敢放心於造次矣。大抵驛弊之加減,專在道臣,蓋各邑之所切惡者,驛也,各閫之所越視者,驛也。其所依仰,只一巡營而已,巡營若不時時察飭,事事軫念,則驛何以爲驛乎?驛弊一事,專責道臣之外,實無良法,該倅所陳,亦不過道臣約束禁止中一事也。以此嚴飭,如有日後濫騎等雜弊之現發者,當者抵罪之外,論責道臣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首件事,嚴飭帥臣,使之依疏請施行,後勿違越,第二件事,切勿因循,以好箇方便道理,令道臣指一狀聞,而邑名與數爻,使之後錄,第三件北漕船事,船欲勿置,況厥船之錢弊乎?無船則自當不攻自破,而先從稅錢釐正,有何不可?何時行會?尙不報司,爲先關飭,第四件事,近日諸疏,輒言木綿升品之高重者,守令之說,必有的見熟知者,任他民弊之難支,守令亦難辭其責,苟能躬檢,莫容奸僞,若有科外點退,以去就爭之,則民豈可如彼受困乎?待諸疏畢到後,卿等,別般講究,爲弊之由,與抑弊之方,論理草記,於此若不救得一分弊端,反不若初勿詢弊之爲省煩,朝家夙夜一念,未嘗暫置者,此事也,卿等亦豈忽於對揚乎?第五件事,營閫裨校濫乘之弊,寧有如許紀綱?此一款爲先添載於繡衣齎去事目,而察訪直狀啓處,申明舊典,使之隨現狀聞,萬一掩置而現發,則該察訪與道帥臣,竝施違制之律事,拔例嚴飭已關飭外諸道,一體嚴飭,可也。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武藝別監李春燁,犯夜被捉草記批旨內,以近者民間貌樣,有何景況,醉酒犯夜乎?可謂亂民,掖隷爲先除名,出給卿處區處,可也事,命下矣。武藝別監李春燁,爲先降定於左邊捕盜軍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黃昇源疏曰,伏以,臣伏奉敦府新命,惝怳踧踖,不知所措,而適會歲朝起居之班,他不暇顧,章皇祗膺,粗伸微悃也。第臣旣無敦寧,則仍因蹲冒,有礙法例,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沃川郡守呂駿永疏曰,伏以,臣才識則極其譾劣,蹤跡則至爲疎逖,晩竊科第,乾沒祿仕,榮塗進取,意想不到,迺蒙我聖上特達之簡,沐之以陶鎔之澤,置之於任使之列,六持繡斧,猥荷委寄,四載騎省,幸免譴罰,向來準職之特除,瀛館之新命,有隕自天,罔非踰分,微末賤臣,何以得此?項踵毛髮,偏被造化,死生夷險,惟期殫竭,不意外邑特補之命,又在天牌屢違之餘,恩諭鄭重於筵席,痼弊諮詢於民邑,凡有覩聞,皆許條陳以聞,臣於是,怵惕震凜,莫省攸措。噫,民依於國,國本於民,則匹夫匹婦之喜怒哀樂,皆關於王政之得失,故微服之游,在於康衢,採詩之法,列於方岳,今玆陳章之命,蓋亦古先王察俗之遺意也。生民疾苦,列邑膏肓,其將無幽而不徹,無微而不達,擧入於熙皞之域,而顧臣無似,人微識淺,且無經歷,其何以對揚盛德之萬一乎?臣庸是懼,晝夜思度,不遑寧處,凡係弊瘼,無論巨細,悉心採訪,而本郡素稱閑局,別無痼弊,量田則在於己卯而姑不至大段紊亂,還穀則不滿萬包,而亦幸無現發欠逋,軍丁之闕額,奴婢之徵族,非敢曰無之,而此惟在營邑之臣,査案充額,期於無冤而已,何敢仰煩宸聽乎?目下民憂,惟在於荒政,蓋峽農雖bb勝b於沿野,畓穀無異於尤甚,向無朝家代播之令,則幾萬生靈,將入於涸轍之中矣。何幸蠲稅之命,勸農之擧,先期預頒,布諭坊曲,故人人樂赴,邨邨盡力,無靑者變作黃雲,愁難者擧皆歡喜,他邑他道雖未盡知,本邑所播,乃至三百三十八結之多,而秋熟而無稅,人飢而獨飽,野老邨婆,莫不含哺而歌聖澤,臣於此,北望攢手,不勝欣忭之至,然而以各穀成實者論之,則槪不免歉歲,蓋山田瘠确,所收孔廉,比之常年,十減二三,水田元摠,都不過九百七十二結零內,早移者僅爲二百五十七結零,而其餘則皆是未移晩移者耳。催科纔訖,民情轉急,方春賙賑,今已擧行,而取考災摠,則每年白徵者,爲三十八結零,故屢加査實,則壬子大水,川邊田畓,多被墊沒,而翌年勘災時,自巡營,不問虛實,直爲還起,故吏爲口實,民被實害者,與嶠南所謂癸丑還起,毫無異同,臣於昨春奉命時,迺以此事,至請査陳,則今於本邑,明知實狀,而反襲謬規,實爲死罪,故隱漏四十結,親執詳査,以充其數,列邑災摠,仍爲採問,則舊初不一千六百九十三結零外,壬子川浦沙之癸丑甲寅還起者,爲五千八結零,自壬子至今六七年之間,眞箇還實者,其數必多,而初不區別,混同責稅,故幻弄白徵,在處皆然,嶺南査陳,今未知何以究竟,而論以綜覈之政,宜無彼此之別,一番査陳,在所不已,臣旣以査陳事發端,請以田軍糴三大政及漕弊、吏弊、邸弊、雇馬等弊悉陳之。噫,田政之壞,誠極矣。十年査陳,二十年改量,卽是金石之典,而公然廢却者,今至七八十年,或百餘年之久,故量案則擧皆刓缺,田形則無不變置,守令踏驗,雖在事目,東西莫辨,新舊難知,而且況移來移去,加減乘除,有非書生之所知,則以莫重莫大之政,不可不畀之於監色之輩,而所謂監色,類多奸猾,父母妻子之所賴,酒食紙筆之所費,皆從民結中辦得,而上營勘債,京司情錢,歲增月加,則雖非奸猾者,亦歸於一套,落漏欺隱,到處同然,而反畓濫稅,續田入陳,無所不至,蓋反畓云者,卽元田之爲畓者也。庚子改量之後,老農之巧於謀食者,地形之便於引水者,無不作畓,大邑則或過千餘結,小邑則亦至三四百結,本邑改量,纔過四十年而反畓猶近四五十結,則他邑他道,可以領略,田畓之互換,雖若無損於國家,米太所捧,不啻顯殊,而此猶餘事,六等出賦,自是常典,而中間濫捧,率以高摠,則民有偏苦之歎,田不給災,亦是常規,而每於年分,混入災減,則國有兩失之弊,此豈可因循而置之乎?續田云者,卽量後之降續者也。水旱極備之時,元田、續田,何間於被災,而元田,則不許入陳,續田則猶爲懸頉,故續陳二字,便作幻弄之蹊逕,符同營吏,漫漶磨勘,外似今災,內實永頉,今年如是,明年如此,則國結之減縮,當爲幾許,新起加報,雖有定式,以此補彼,得失判異,而祇益爲奸吏藉口之資耳,凡此數者,皆是顯著易知之事,而守令不能摘發,上司一任其奸僞者,皆由於量案之不明,若使量案明白,而舊畓、反畓、元田、續田,秩然懸錄,無相混雜,則奸猾何敢售計,賦稅何至減縮乎?大抵我國之制,稅入至輕,貢案至重,一歲所入,不能當一歲之費,故自古名碩之論,皆以爲貢案則先爲釐正,田結則稍爲加斂,然後民力不困,國用有裕,此雖切至之論,以今人才,固難輕議,而今於田結之中,僞冒雜頉,若是繁多,則經費安得以不匱,經費旣匱,則民生安得以不困乎?爲今之計,惟在於査陳改量,而議者或曰,査陳雖可,改量實難,蓋積年痼弊,亟欲査正,則民結收斂,吏輩徵索之外,彼此境界,高下饒瘠,有難詳度,而畢竟無益於國,有損於民,則反不如不量之爲愈,故朝家之難愼者,政在於此,而有弊無弊,有益無益,皆在道臣、守令申飭擧行之如何耳,何可先事預憂,沁洩度日,使無限弊端,了無出場之時乎?然而此非朝令夕行之事,今以待年豐改量之意,預加飭諭於各道守令,使於元帳所付舊量摠數之中,雜頉幾何?隱漏多小,或爲摘奸,或爲査出,而浮費之措處,擧行之條件,先出意見,論報營門,察其能否,漸次施行,則人皆思礪,事當就緖,而邑奸之欺蔽者,土豪之沮戲者,先施重律,斷不饒貸,則可責其效,惟聖明垂察焉。軍丁之弊,亦極矣。額數之未充,隣族之橫徵,乃是列邑之通患,則臣何敢歷陳紛紜之說,自歸煩瀆之科哉?第究弊源,則都在於閑丁之不足,則搜括極難,則傭賃窮丏,亦編行伍,朝充而暮散,十室而九空者,勢所必至,昔在肅廟朝,收布元額,僅爲三十餘萬,而猶不勝其弊,特命査正,時則故相臣南九萬,職在中權,實主其事,各道軍案,列邑民摠,收聚京司,親執爬櫛,校生有落講之罰,忠義設査實之廳,經年閱月,嚴覈明括,屢萬虛額,僅得充數,良丁之難,自古如此,矧今刊冊所在之數,比之前日,不啻倍蓰,則其所査括,尤宜自別,而法綱則近益解弛,民習則日就巧詐,百計鑽穴,圖免身役,哀此殘民,偏被其苦,臣於年來,屢奉恩命,周行各道,則海西之校生除講,已極駭然,而關西之納錢陞鄕,有蔭閑游,尤爲弊端,故所在軍案,便成虛錄,夫陞鄕之類,固宜罰定,而尙不擧論者,未知何故,有蔭之特免身布,蓋出於激勵武士之盛意,而族屬之混入,奸民之投屬者,不一其端,莫可査實,雖稱有蔭,手不操弓,身不馳馬,椎鄙頑蠢,不及平民者,亦不納布,論以勸懲之道,合有降定之規,嶺南、湖西,卽是士夫之鄕,强班武斷,官吏慴伏,籬下之隱丁,良民之冒賤者,動至千百,而校院濫募之外,完文免役,亦無其數,春曹、勳府、宗簿、各司之不採根派行關頉役者,項背相望,此豈有限節數爻之可論者乎?營屬、官屬之私募契房,亦極夥然,故臣於大丘出道時,各廳募案,試爲考見,則厥數殆過數千,列邑所在,推此可知。噫,閑丁有限,冒頉無窮,如此奸竇,若不痛査,則雖在三十萬收布之時,尙不得充數,況此倍蓰之時乎?除番除講者,宜先査定,而隱丁冒賤,完文冒頉者及私募契房之類,竝行嚴査,施以重法,然後方有下手之地,而良役實摠,雖是不刊之典,不緊名色之如各營鎭軍官牙兵之屬,亦加商略,稍減額數,則庶有一分之益矣。六道所在選武軍官之弊,又爲難救,蓋當初定式,以閑散中家計稍裕者二萬二千五百人,抄擇充定,以收其布,此雖出於目前給代之策,閑丁之所以爲難者,政由此輩之游衣游食,抵死圖避之致耳。雖其官長,任怨力行,日日而搜括,朝朝而疤定,猶患其百般謀頉,況於事目明示區別,則積穀十餘石以上者,孰肯入於軍役哉?不惟軍役之謀避而已,歲月稍久之後,竝與軍官,羞稱其號,假托先蔭,冒稱幼學,而不與其選,則數萬身布,自歸於至殘之民,尤可痛惋者,平居閑游,自同班族,及其都試,借名冒擧,以圖直赴者,滔滔皆是,而用情之律,降定之法,莫之加焉,則何憚而不爲,何苦而納布乎?弊雖若此,而給代元數,旣難辦備,則固不可遽罷,亦不當抛置,以作逋逃之窠窟,於其節目,更加申嚴,本非士族而無所應役者及借名冒赴者,竝爲抄定於都案,而前所濫入者,移定他役,則屢萬軍額,不勞可得,惟聖明垂諒焉。糴政之弊,其來已久,千百其端,有難殫擧,則何敢以某邑某弊,張皇進說,而若論今日之巨瘼,則元會常賑之耗縮,軍門移劃之高峻,爲切至之憂,何以言之?元會尙矣,常賑設置,法意亦重,留爲水旱之備散公私之用儲置之不足,詳定之會減,皆以此添補,則其爲關係,何如,而近益耗損,殆不成樣,本郡所在,無足可論,而以道內元數言之,軍資穀之換名元會者,六千六百五十餘石,而每年加下三千餘石之尙未還報,以致各邑之虛留者,莫曉其故,若除此數,則所存者,又減其半,常賑穀則雖爲二十二萬三千二百石,牟雜穀除之,則租爲五萬八千餘石,米爲一千八百石零內,昨冬之停退代捧,今春之詳定會減,賑穀所下,又爲計除,則餘者無幾,自今以往,何以留庫,何以設賑?儲置會錄,公私例下,亦何以分排乎?此蓋各衙門之穀數甚多,而不論於停退中者,乃至十餘名色,故每年停退,不在於他衙門之穀,而惟在於元會常賑之穀,荒歲停退,此何等盛典,而均是公穀,分別彼此,豈不有斑駁之歎乎?留庫之數,自此而日縮,盡分之條,由是而歲增,官無儲置之美,民有濫受之弊,糶糴本意,豈容如此?自今伊始,更爲定式,勿論某穀,竝許停退,則事體利害,俱爲便當,而常賑米一千石,又有間年上納之例矣。此是經費所關,年例應行,則雖不可闊狹,米條都數,旣如是些略,則不得不以租準作,而災年作米,非但民弊之可念,一例輸納,無所撙節,則不出數年,必致罄竭,以公以私,宜思稱停,以此上納,移定他道,而姑待稍裕,則亦爲除弊之一端,軍門移劃,本非古制,當其減布之時,各營木邊,擧多不足,則米保折半,換作木保,米邊不足,又難充數,則以新結米及餘結米,除出三萬三千八百七十餘石,分定各道,使之直納於三軍門,而本道所納三千五百石,自外面看之,二疋則非曰不減,米代則非曰不給,若論其實,則許多民瘼,職由於此,何者?結米二斗價止五錢,則本非精舂之穀,餘結所出,亦是大同,則初非別件之物,而移劃營門,特令直納,則品色極其精好,斗斛別爲高厚,蓋營門之威令,本自嚴重,而庫色之操切,有倍他處,稅穀數包,不能當營納一包,故沿邑窮民,擧多逃避,樂歲猶然,荒年可推,其爲切骨之痛,奚止於二疋之役哉?列邑民願,皆以爲旣是給代,則輸納均廳,移送營門,少無所妨云,而各營將臣,則必曰,軍儲不可不自捧,營屬不可無聊賴,軍儲雖重,豈重於正供?營屬雖冤,豈冤於窮民?訓局料米,出自度支,而不使直納者,蓋有深意,今亦依此,恐無不可,臣於雙樹山城餉穀事,亦有一得之愚,夫本城所處,雖在都會,周廻僅止數里,人家未滿百戶,控搤別無關防之重,而所在餉穀,則米太合爲三萬四千餘包,別設中營,使之主管,設始本意,雖曰嚴重,近來居是職者,率多老病無用之人,威重不足以束濕,綜理不足以察奸,數多軍餉,一任下屬,吏逋民反,視若常例,山城校卒之至貧無依者,亦皆有數百石倉逋,而以公州一境之民言之,營還邑還之外,又添餉穀,一戶所受,少不下十數石,遠面民人,苦於受納,則行賂不受,十之六七,防納作契,長利仍分,無所不有,百弊皆作,若不及今釐正,更無着手之處矣。且以事理論之,一片孤城之內,積置三萬餘石,無關於不虞之備,而徒作奸猾之藪,以長剝割之習者,事極無謂。今於元穀中,分其折半,城中則只留一萬五六千石,而嚴其分守之法,其餘則盡爲糶糴於沿邑穀少處,存其餉名,俾作民還,則於國無所損,於民爲實惠,中軍,以年少有踐歷者,各別擇差,或以營將兼管,則近百年宿弊,可以漸蘇,惟聖明財擇焉。牙山漕倉,亦爲七邑之痼弊,何者?嶺、湖以南漕運之邑,水路截遠,險阨甚多,分其左右,屬之漕倉,一齊捧上,領運輸納,事勢固然,今此本道,則水路便近,險處無多,而五十四邑之中,作木者十四邑,站運者六邑,直納江都者一邑,賃船上納者三十一邑,則漕倉所屬,不過七邑,七邑之內,大同之別爲賃船者,爲數邑,折半作木者爲三邑,上納都數,雖因豐歉,有所增減,都不出萬餘石內外,皆令賃載,或令作木,別無損益,而旣立漕倉,則該色之操縱,船直之濫捧,遠民之稱冤,擔却一邊,朝家所費,大略說去,則漕船十二隻,十年改造,五年改槊,而改造時,則一隻會減,米爲四十八石,木爲五同,改槊時,則米爲十石,木爲十五疋,漕運時,每船料米、犒米爲一百石零,每隻漕軍四十八名,各給復二結,改造則加給一結,騎船時,又給衣資木各一疋,統計十二隻冗費,幾爲漕米十分之二,況其改造改槊,輪回擧行,無歲無之,島松許斫,雖有定數,締結山直,納賂營屬,冒禁濫斫,作板賣買,有駭聽聞,而舟漕邑永定差員之後,凡百弊瘼,姑爲闊略,因一無益之漕倉,冗費則若此,松禁則不嚴,民冤則無窮,而尙不變通者,恐未得當,臣於待罪稷山時,詳知鄰邑之形便,溫陽、天安,則皆近海邊,木川有白石浦,與貢津爲相望之地,則賃船輸納,何所掣礙,而必使移納於貢津者,可知其歸重於漕倉,而民弊多寡,水路遠近,未及詳察而然也。況今大同,皆許私載,而稅納則一定不易,同一上納,而或許或否者,有何不便之端乎?淸州、全義、燕岐等三邑,依山據野,浦口甚遠,當初之不以錢木磨鍊者,莫詳其故,大同設行時,始以折半作木,而稅穀則亦不擧論,同一賦稅,而或木或米者,亦無苟艱之弊乎?大同折半之定式,雖出於山沿區別之意,三邑形地,皆近山野,淸州一邑二十八面內,二十面則近峽,故距浦爲數百餘里,其他八面,雖稱沿江,距浦亦近一日程,全義、燕岐之出浦,亦皆如此,每當納稅之時,毋論沿峽,俱難輸穀,故民人輩,例皆齎錢貿米於浦所,倉色之執錢,浦民之防納,遠民之浮費,十倍他邑,衆口號冤,正供體重,雖難撓改,國家之所捧無別於木米,民邑之省弊,不啻於天淵,乞以此意,俯詢廟堂,毋論稅大同,溫陽等三邑,皆許賃船,淸州等三邑,亦許純木,而仍罷漕倉,則公費可除,民瘼可祛,至於賃船各邑事,亦有不可不釐正者,公私斗斛,本有定制,而近來各邑,任意造作,官斗、場斗,旣異其制,還斛、稅斛,又無定規,種種奸弊,不可殫記,而稅大同捧上之時,色吏、船漢,互相符同,於其大斛之中,又爲闊狹者,卽其伎倆,近來京江船漢執籌之後,其爲弊端,視前尤甚,蓋前日則船人之進退,都在本邑,故其所徵索,猶可禁戢,而執籌下來,則此無進退之權,彼有憑藉之弊,科外之加斂,斛上之優厚,轉相慕傚,必充意慾,又於開倉前,先或下來,討食於色吏之家,作拿於捧稅之際,全沒忌憚,惟事徵斂,此等之習,在痛戢,而稅穀裝載,雖有舟中之滲漏,京司之濫用,旣有加升,又有雜費,則此豈有不足之理,而所以致此者,斛子不均而然也。鍮斛旣難通用,木斛易爲闊狹,而爲守令者,又不能詳察較正,畢竟弊端,都歸於民,近聞洪州牧,有舌合斛子之制,大小高低,雖未目覩,上設蓋板,以之開闔,故其爲捧上,視他稍歇,民皆稱便,推此一事,亦可知其爲弊之大,而不可不亟加釐正,竝以此意,詢問有司,別定制度,嚴立科條,則生民實惠,恐莫踰此,臣之條陳者,凡爲四弊,而四弊之本,官吏是也,何者?今之官吏,古之椽屬,少習刀筆,諳練故事,挾其斗筲之才,從事錢穀之間,爲善則難,爲惡則易,故朝家所以簡取其額,定給復戶,而元惡鄕吏,別置其律者,誠以閑雜之類,不可以多聚,亦不使放縱,俾有作奸犯科之弊也。夫何近日蕩無舊制,目不知書,手不握籌者,冒避身役,皆入吏案,大邑至數三百人,小邑過八九十人,左右干托,圖占房任,公貨之偸弄,國穀之負逋,惟意所欲,看作能事,此不刊汰,則邑何以蘇弊,民何以安業?宜遵舊制,毋得增減,文筆計數,可堪吏役者外,竝爲汰定於軍役,則非特爲懲勵之方,亦必有畏愼之效矣。邸吏徵債及雇馬添載等事,雖屬瑣屑,亦係民邑痼弊,夫外邑官屬之上京者,酒食盤纏,不得不藉賴於邸人,則俱邊徵債,孰謂不可,而甲倍之不足,至於三四倍,三四倍之不足,至於十倍、二十倍,而分族侵鄰,急於公債,爲官長者,雖欲禁止,此皆京城脂滑之徒,或訴備局,或托營門,飭關星馳,號令風生,此胡大事,若是嚴督,使無辜平民,橫被其害乎?利上生利之習,固宜嚴禁,而族徵、鄰徵之弊,尤合痛懲,沿路雇馬,雖非朝家之所知,收聚民力,設廳備立者,蓋以進上之所重自別,邨民私馬,倉卒難得,故以其會減之價,出給雇廳,計息載運,卽是通行之例,而各道添載,近益苦重,列邑雇馬,無不生弊,去十一月令統營生大口進上二十一馱,來到本郡,故試爲稱量,則每馱爲四百餘斤,問其數爻,則元進上六百七十尾外,人情條七百尾,饋問條近千尾及校吏之私卜錢貫,同爲添載云,而不得馬運,乃用人夫,則自本郡至文義六十里之間,馱價不足,至於四十餘兩,其後靑魚進上時,卜物添付,亦如此例,封饋問,雖有其規,何可進上添載,以傷事體乎?此猶中路,而近聞恩津等大路所傳,則進上時所入刷馬,殆無定數,甚至於領來校吏,擦改草料,增其馱數,責出馬貰,以備情債,故各處進上,一時齊到,則勒奪牛馬,載輸以去,事之無嚴,莫此爲甚。夫進上物種,旣有定數,刷價上下,亦有其例,而以其添卜之多,各邑從其所入馱數,以報營門,轉報該廳,則自該廳,雖有冒減之法,中間幻弄,亦有其弊,故沿邑刷價之一年會減者,或至於數百石,以此論之,非止民邑之弊而已,亦遵大同事目,每一馱二百斤之外,或添私物,致入挾馬者,這這摘發,一一重勘,則庶除積弊,竝令廟堂稟處焉。殿下於賤臣,天地也,父母也,苟有所懷,何敢囁嚅,而往旣庸陋,且無知識,草草所論,或涉於陳腐,或歸於細瑣,瞻天望雲,冞增罪戾,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邑每年白徵三十餘結之査充,爾可謂擧職,十年査陳,二十年改量,卽金石之典,而抛置爲百年內外,受困者小民,寧不哀矜?反畓濫稅,續田入陳,爾之說弊,誠是矣。與軍政糴政之弊,竝下廟堂,粘啓稟處,而各衙門穀之不入停退,軍門移劃米之爲民痼瘼,爾言尤是,此兩條,亦令拔例消詳稟處,雙樹城餉事,聞之久矣。爾又言之,問于道臣,使之具意見狀啓,中軍擇差事,令兵判稟處牙山漕倉捧稅事,其弊可勝言哉?近於筵席,屢有提及,大抵五十四邑之中,惟七邑偏受其害,豈不無義之甚乎?此一款,與賃船各邑民弊事,必以的確矯救之方,籌坐時爛商,與附陳諸條,一一稟處。
○全羅都事金夏璉疏曰,伏以,臣生長邊土,世受國恩,爲人無似,不足備數於器使之末,則以何知覺,容喙於朝廷間,便宜通變,裨益三農之事,而敬伏見前月三十日勸農綸音下者,臣雙擎百拜,不覺愚衷之自激,專昧鈇鉞之誅,敢以平日素欲言而未敢言者,猥瀆於黈纊之下,惟聖明垂察焉。伏惟《大易繫辭傳》曰,斲木爲耟,揉木爲耒,耒耨之利,以敎天下。又曰,刳木爲舟,剡木爲楫,舟楫之利,以濟不通,致遠以利天下,蓋以伏羲劃卦之微意觀之,耒耨之利,使天下之蒼生,勤於田畝,務玆稼穡,以濟其生之謂也。舟楫之利,亦使天下之黎民,乘木濟川,懋遷有無,以資農功之謂也,竊伏念我東方數千里之地,三面濱海,膏腴生穀之地,無非沿海之濱,瘠薄難收之田,盡是山峽之畝,惟此山峽之豐歉,雖有人力之備齊,在於雨暘之時不時,則別無預備之可論也。至若沿海之稔凶,一遇旱災,則有秋無望,此豈不在於人謀之允臧耶?臣請以預備旱之愚見言之,蓋備旱之方,莫若水車,且臣伏聞中國之民,務農之要,則冀、衮、靑、徐、荊、楊、豫七州之民,專以水車,引水灌漑,故雖或値旱災,能免大無之患者,專賴於水車引水之功云,而我東則水車之制,農家絶無知之者,非但無知之者,農民雖欲效則而制作之,水車之材,專以眞檀兩種之木,造作之故,沿海之民,辦得無路,不敢生意於水車之制用矣。以臣愚昧之淺見,有一事之農功gg工g相助兩利者,何也?今夫慈城、虞芮、閭延、茂昌四郡之幅員,洽爲七百餘里,累百年陳癈之地,連抱之木,可作車轍,舟楫,棟樑之美材,彌滿山野。且其地形,西北二面,靠于鴨綠,直注于龍川海門,況且許民起耕者,已至五年之久,而如彼可用之美材,一任抛棄,同歸於樵㸑菑畬之焚者,實爲可惜,朝家凡於爲民生財裕食之方,靡不用極,而獨於此境內養成之美材,置之等棄之地,上不爲漕船之需,下不爲水車之用者,豈非遺策之大者乎?臣愚死罪,當此春耕不遠之時,此四郡之材木,自京司主管,雖某地沿海之民,自願往取水車舟楫之材者,成給公文,各從其所願,或作水車,或造船筏,自慈城界順流而下,則至龍川海口,不過三四日之程,自龍川海口,以達于京江及三南,亦不過一旬之間,而且水車制作之法,前察訪臣李宇炯一人外,無人知之者云,臣愚死罪,自朝家,特送李宇炯于慈城界,新入民村,以其許多棄置之材,多作水車,沿海邊每州,各賜一乘,使每邑之農民,比而效之,則未滿數年,水車利農之法,遍行國中而舟楫之相資於農民者,必不少矣,此豈非農工相資之道乎?或者以爲船路通之,則江禁不無疎虞之慮云,此則有大不然者,何也?當初被我定其界限之時,指分鴨水之一半,江之北岸,彼人之船筏,無常往來,則江之南岸,我國之船路,奚獨有不通之理耶?且每年合氷之後,例自江界,以至義州,許通江邊氷路,以便人馬去來之路,則獨於解氷之後,一依我岸之船路,豈有拘礙之道乎?如或有未安之慮,則方其水車船筏流下之時,使江邊各鎭將,互相遞送,過其境內,一如三南漕船護送之例,則江禁,夫豈有疎虞之慮也哉?且古人云,一年之計莫如種穀,十年之計,莫如種樹,種穀之利,在於當年之內,種樹之利,在於十年之外,雖有其利之遲速,其爲利於農家則一也。且種樹,亦與后稷之播穀,迭爲上下,則種樹之利,與種穀之利,別無異同,可知矣。今夫畿沿及三南、兩西沿海邊數千里,大小峰巒,幾盡童濯,雖拱把之木,絶難取用,況水車舟楫之材乎?臣愚死罪,自明年爲始,沿海之地,廣長各百里爲限,一依種樹之方,淸明前十日,立冬前十日內,一齊種樹之意,嚴飭沿海邊列邑之倅,使之盛種,則十年之前後,數千里童濯之山形,可以復舊,而今此四郡之材木,足可當七十年公私之需用矣。又自明年,內bb而b京各司,外而營列邑,凡有營作可通船路之處,則竝於此經紀而用之,切勿取用於長養之公私山,禁其斧斤,任其長養,則七十年之間,必有菀密不可勝用之效,而箇箇皆合於水車舟楫之材,則其爲沿海邊齊民之蒙利資生,豈止於家賜而人益之惠也哉?伏願聖明,勿以人微而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竝令廟堂論理稟處,俾益農政。
○己未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趙璜鎭,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差祭,奉審諸承宣,竝虔潔將事而還乎?書九曰,將事無頉後,已盡還矣。上曰,牛禁事,左相許已有相議者乎?禁屠自是法典,而近來閭閻,輪症大熾,宜念爲民救補之方,不可無一時闊狹矣。書九曰,聖敎誠好矣。禁屠之法,固是金石之典,而至於此時,則亦不可一切膠守,若姑收禁牌,則民間貿肉之路,自可稍廣,而疾病之民,庶可賴此蘇醒矣。上曰,然則以牛禁闊狹事,卽速通議于左相,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初十日午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趙璜鎭,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廣留篤老之外,事勢亦難强使還營察任,許遞,前留守仍任。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廣州留守下批。〈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上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右承旨宋銓〈坐〉。左副承旨鄭尙愚〈坐〉。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內閣直〉。注書柳台佐〈呈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閔德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閔台爀,以漢城府言啓曰,傳曰,未肅拜漢城府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各部官中,如未行公之人,令漢城府,這卽草記變通差代,以爲依筵敎,各別盡心,擧行之地,部官中,有實病或年老人,亦爲草記,他司口傳換差事,命下矣。東部令李義述,西部令李宗恢,俱有老病,中部都事李永老,以其親病,方在呈旬中云,東部令李義述,西部令李宗恢,令該曹,他司口傳換差,中部都事李永老,改差,何如?傳曰,允。李永老,異於他家人,他司一體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東部令李義述,社稷令閔斗爀相換,西部令李宗恢,內資主簿洪百淳相換,中部都事李永老,章陵參奉朴大圭相換。
○宋銓,以吏曹言啓曰,去戊午十二月十五日,以慶尙監司李義綱,秋冬等褒貶啓本判付內,親啓下吏曹,晉州、鎭海,旣有田政邑務,就緖釐弊然後狀聞,狀聞然後差代之敎,而觀於貶題,鎭海居中,其不能釐弊可知,然則何無狀聞乎?別有疵政,弊若釐正,亦何無皁白?自本曹,關問道臣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關問該道,則卽者該道臣李義綱移文內,晉州査陳以後,田政雖得釐正,邑務尙多未了,鎭海則自是殘局,百弊俱存,年來雖有一二矯救者,未可謂頓然蘇革,則不敢以就緖,遽然登聞,故尙今遲滯,而該縣監,以九耋侍下,急於歸覲,一念圖遞,百事解弛,難期蘇弊,果爲擧論於貶題中爲辭矣。鎭海旣云,百弊俱存,難期蘇弊,則其不能留心釐革可知,且該縣監李元圭,資是嘉善,而旣置中考,依例罷職,雖以道臣言之,因特敎行會之下,該縣弊源,旣知其如是,則何不趁卽登聞?始於周歲之後,置諸中考,事甚可駭,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口傳差代,待下批給馬下送,可也。
○沈象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令所報,則本陵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於今十三日,而參奉李光顯,身病猝重,令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參奉李光顯,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口傳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恒演爲淳昌郡守,崔履亨爲鎭海縣監,光陵參奉李光顯,假監役朴孝德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時淵爲景慕宮令。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南履翼疏曰,伏以,臣本生所後家,俱有老母,無他兄弟,只臣一身,左右奉養,而居常凜綴,實無暫時離舍之暇矣。自數日以前,臣之本生母,以八耋之年,患輪行之疾,日甚一日,漸到危劇,咳喘氣促,勺水不下,間間昏窒,頃刻難保,臣晝宵扶將,方寸如灼,以此情理,詣臺供職,萬無其望,僚員不備,推移無路,玆不得不疾聲仰龥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命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閔台爀,以賑恤廳言啓曰,摘奸宣傳官金𣕖,聽傳敎分付據,中部字內流丐女人李召史處,錢一兩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良人李得春,錢二兩布一疋,東部閔召史、金召史,良人趙福同,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良人崔順尙、權武甲、崔尙柱、李光山、金召史、羅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裵召史、金召史、李召史、高召史、李召史,烽燧軍金興大,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李氏、趙氏,各錢三兩布二疋,閑良金聲逸、卞之鍾,良人李之成,閑良張弼邦,前萬戶李廷鉉,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五十兩布二十六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十一日午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昨以禁屠闊狹事,有下敎矣,果卽知委乎?書九曰,依筵敎,卽爲言通矣。上曰,自前已有禁屠之法,而獨於今番,民間謂以不食肉,胃氣虛乏云者,此何故也?書九曰,此亦關民習,而如此之時,不可無闊狹,昨日下敎,實是德澤事矣。上曰,大抵近來輪症,藥則有害,而食補爲良方云,禁屠之法,自是爲民設施,而到今許屠,旣曰益利於民,則法亦不得不弛張矣。又敎曰,三南所聞,何如云耶?書九曰,昨見錦伯書,則湖西亦數日內忽熾盛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右承旨宋銓〈坐直〉。左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內閣直〉。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直〉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啓曰,兵曹參判金履翼,同敦寧洪聖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宋銓曰,新除廣留,除拜多日,尙不出肅,使之明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景慕宮令李恒演仍任事,承傳。
○宋銓,以吏曹言啓曰,昨日淳昌郡守,給馬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淳昌郡守李恒演,呈狀內,矣身與前郡守徐有榘,有舅甥應避之嫌,揆以公格,不可冒赴,卽速入啓遞改云。臣之初不照檢,矇然擬入之失,不勝惶恐,而淳昌郡守李恒演,依法典改差,其代,更爲口傳備擬以入,待下批,給馬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然則李恒演、宋時淵,次次仍任前職,昨日首望,以陞敍承傳懸注,而越點矣,其望筒,還入,可也。
○沈象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參奉、靖陵參奉、永陵令所報,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於今十四日,而健元陵令徐興輔,以其身病,尙未出肅,參奉今方入直,靖陵直長,有闕未差,參奉今方入直,永陵參奉兪漢宰,身病猝重,令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健元陵令徐興輔,永陵參奉兪漢宰,今姑改差,與靖陵直長有闕之代,竝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徐興輔、兪漢宰,一是達城家人,一是忠文之子,而徐觀淳徑遞之後,興輔又豈可徑遞乎?兩人竝令該曹口傳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啓遠爲靖陵直長,健元陵令徐興輔,儀賓都事金履度相換,永陵參奉兪漢宰,童蒙敎官尹永烈相換。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各門及四所傳漏騎兵一百十四名等處,襦衣各一件,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知敦寧黃昇源上疏,則以爲臣旣無敦寧,仍因蹲冒,有礙法例,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判尹李鼎運疏曰,伏以,臣駑駘下乘,樗櫟散材,於心百無所營,於世一無所當,已自出身之初,自分爲聖世漫浪之物,倖蒙千古不世之遇,於焉之間,滾到宰列,內外揚歷,罔非濫觴。臣嘗自語於心曰,才猷之倥侗如臣,人器之庸陋如臣,而殿下之所以處身者,相反於是,不量才具,節次陞遷,有若器使者然,以我殿下則哲之明,緣臣一人,未免日月之遺照,臣未暇自憂其身,而憂明主之失於愼揀也。迺者晉秩之命,又何爲而及於臣也?京兆之長,卽九卿之一也,朝家之所當難愼,尤非諸司佐貳之比,而拔之衆望之外,加諸不似之身,於是乎殿下之恩,又再誤矣,臣誠驚惶震懍,不知置身之所也。享官之乏人,事勢滾急,不得不冒沒肅命,而此豈臣始料之所及哉?臣受恩如天,身不自有,夷險向前,銘在心肺,豈敢爲曼辭例讓之計,而今此匪據之任,不啻若馳河之商蚷,負山之蚊蝱,以臣疲薾,何以堪承?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生成之澤,顧復之恩,宜無終始之或間,而今臣所懇,亶出疾痛之呼。伏願聖明,俯賜矜諒,亟命收還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未正月十二日未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此進伏訖。上曰,左相亦以感氣,數日㨔頓云,諸症,何如耶?書九曰,昨日聞有調攝之節,而夜來加減,尙未聞知矣。上曰,禁屠出牌,以今日爲限,而更思之,今日若爲出禁,則其間不過數日,貧民想未及周旋矣。此意書通于大臣,姑勿出禁之意,使之分付於刑曹及京兆,好矣。憲府,亦爲一體知委,姑爲藏牌,以待刑漢府出禁日,同爲出牌之意言及,可也。大抵法則自如,而至於如此時,從便闊狹,亦惟在於有司,承旨卽速詳傳此敎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行右承旨李書九〈坐〉。左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內閣直〉。注書柳台佐〈呈辭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有兩珥。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書九啓曰,事變假注書閔德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德基改差,代以李㬖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書九曰,未肅拜摠管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昌君燝、蔡弘履爲都摠管,金履翼、金熙朝、李章漢爲副摠管。
○傳于李書九曰,念其情勢,有此仍任,此無異外補,豈可逡巡,廣留批下,使之斯速入來受符。
○傳于沈象奎曰,延日縣監,以不得入來之人擬望,當該銓官,越俸一等,望筒勿施,卽令更擬,該縣以積弊之邑,前倅爲其蘇弊下送矣。經遞可惜,勿拘常格,擇差下送事,嚴飭。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大容爲兵曹參判,宋銓爲兵曹參知,洪樂眞爲歙谷縣令,洪章輔爲牙山縣監,金志和爲延日縣監。
○傳于鄭尙愚曰,未署經守令,除署經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銓爲兵曹參議,李祉永爲兵曹參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傳于李書九曰,吏曹參判李益運,聞有實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守令望筒擬入。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傳于閔台爀曰,城內外貧殘病難自力療治者,死無以營葬之類,嚴飭各部,抄報賑廳,使之依筵敎擧行,而部官勤慢,不住摘奸,尤所憂恐不能弛者,三南之民也。無論還民賑民,虛乏腸胃,易致受傷,言念及此,寧不凜然乎?造幕救饑,與死後顧助,一依京廳例擧行,僻處迃路之邑治稍遠,未及遍察處,勸令洞里,出力相助,活得幾口,收葬幾口,以上邑倅報于道臣,道臣後錄狀聞事,令賑廳條錄城內外擧行條件,三懸鈴知委,兩西及他道,亦爲嚴飭,而兩西死傷數爻,尙不狀聞,豈成說乎?限淸淨間,狀聞事,嚴飭諸道。
○李書九,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僉正宋煥章,差祭,判官韓大裕,主簿朴宗羽,俱有身病,主簿尹覺基,母病危重,不得肅謝,本寺無入直之員,主簿尹覺基,令該曹,以他司無故人,口傳相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懿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於明日,而令有闕未差,參奉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未差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入直禁軍五十人處,牛價錢三十兩,扈衛軍官三十人,忠翊衛四人,忠壯衛三人處,錢二十兩,各門各所騎兵一百十四名處,錢五十兩,合錢一百兩,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歲首犒饋,尙未爲之,有此價錢給代之擧,卽爲分給,訓御營,以此意分付,可也。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內外各營入直軍四百六十四名等處,牛價錢一百八十五兩六錢,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尹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前假注書任俊常狀啓,臣於今月初五日辰時量,敬奉聖批,本月初八日酉時量,馳到連山縣官寺洞,傳諭于判中樞府事金憙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短章自列,重誅是俟,玆者匪意史官遠臨,傳宣聖批,辭旨隆重,逈出尋常,無狀賤臣,何以得此?至於訢然復路之敎,悚惶之極,不知所達云矣。臣今方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事云云。
○廣州留守徐鼎修疏曰,伏以,三陽回泰,萬品昭蘇,玉候冞康,景祿無疆,臣民慶幸,外內惟均。仍伏念臣於年前,濫叨見職,卽蒙體諒,千萬不自意,前留守仍任之命,遽下於畿補屛蟄之中,臣驚惶感激,父子相對,以首頓地,有淚泉湧。夫犬馬賤畜耳,尙知主人之恩,臣雖冥頑,亦具天彝,逖違之餘,得瞻軒陛,豈非至願?恩命之下,一出叩謝,卽亦常分,而徊徨彳亍,將趨旋止,終不敢遂其願伸其分者,誠以積罪難贖,不可以自恕,大質已虧,不可以自立而冒受之嫌,中外無異,危苦之情,前後自如故也。噫,涓埃之效,無望於此生,銜結之報,矢心於來世而已。興言至此,只有抑塞,且臣五年一疾,已成癃痼,其少可也,尙不能坐而貼席,行而跨鞍,今況症形越加,轉側叫死,卽不仰不俯之一籧篨耳,假使臣無故如平人,嬰此奇証,尙可爲趨走供仕之計乎?昔者韓愈謝表有曰,苟非陛下哀而念之,誰肯爲臣言者?其言絶悲,令人傷感,今臣危卼情地,庶蒙鑑諒,若其疾病實狀,臣而不言,雖孔邇之天,豈盡俯燭而哀念之乎?文字陳懇,亦極僭偎,而情窮勢蹙,瀝血控籲,至於保障重任,不堪承當之實,不暇更僕仰溷。伏乞聖慈,憐之察之,汰臣新授之職,勘臣瀆撓之罪,以爲爲人臣孤恩慢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特仍爲保障,卿其勿辭,卽爲辭朝。
○敎廣州留守徐鼎修書,王若曰,謝榮途而逡巡,薄試下邑,托重權於保釐,使守南城,仍舊貫何,用新命矣。眷彼漢南險固,實我海東關防,桑土備陰雨之須,粵自祖宗朝設施,山河壯金湯之勢,蓋當湖、嶺間要衝,倣漢制之出自九卿,體貌尤別,追周家之分治二陜,管轄得專,自從營制之屢更,恐財力之不給,近復老帥之優養,易軍政之或疎,惟卿,珪璋令譽,黼黻華猷,蹇蹇匪躬之節,處近密而多年,斷斷無他之心,已鑑悉於平日,聲績克著於藩服,何試不宜?才猷方簡於鞱靲,非卿莫可。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卿其祗服寵命,勉就事功,修城堞而峙糗糧,莫曰,軍旅之未學,簡卒乘而鍊器械,須念甲冑之在躬。於戲,値百年昇平之餘,實多文恬武嬉之歎,體重鎭委畀之意,須盡地利人和之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存秀製進
○閔台爀,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良人金鎭河,錢二兩布一疋,東部幼學金淑、金氏,各錢三兩布二疋,宋召史,良人安順弼,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李召史,錢二兩布一疋,南部趙氏錢三兩布二疋,閑良金尙厚,良人李義成、金泰秋、李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二十五兩,布十四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二直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晩秀曰,近日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數日漸益差勝矣。卿之愼節,亦旣夬可,誠幸矣。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兵曹堂上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歙谷縣令尹致猷改差,與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鄭尙愚〈緣故出〉。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直〉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有兩珥。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行左承旨李書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象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尙愚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今夜明夜,夜禁弛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公權爲懿陵令,李鴻德爲龜城府使,司僕主簿尹覺基,活人別提趙學春相換。
○再政。以李弘達爲迎日縣監。
○以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价川郡守李仁祜,謂有私嫌,公禮狀,不爲來呈,罷黜事,傳于李書九曰,此時關西守令,豈可以親嫌私嫌等語狀聞乎?江西縣令,价川郡守罷黜狀啓,竝還下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金徽重,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未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各部官擧行勤慢,使宣傳官摘奸,則部官,間或偃在私次,不爲躬親摘奸。且於抄出之時,自多斑駁之患,俱由於不能盡心擧行之故也。飭敎,何如,而若是怠忽,誠極駭然矣。若自京兆,時時提飭,則豈或如是乎?漢城府郞廳,卽刻發牌,此意分付,若於日後,部官有現捉之端,則京兆堂上,先施重勘,此筵敎,各別嚴飭也。又敎曰,近者民間輪症,稍有寢熄之漸乎?禁屠一款,日前有所下敎,而此不得不闊狹故也。大抵法者,爲民設施,而事係利好於民,則法有時弛張,不可以一切膠守矣。蓋輪行之症,藥則不利,而食補爲宜云,設禁之法,重則重矣,而到今亦可謂食重矣,故限明日藏牌,而明日以後,卽又出禁,則民間貿肉之路,慮或不均,更以限數日,姑勿出牌之意,刑曹、漢城府堂上,相議爲之事,卽速知委也。尙愚曰,聖敎甚盛,今番禁屠闊狹事,實爲小民浹肥之盛澤矣。上曰,一提學愼節,已爲多日,加減,更何如?尙愚曰,諸症尙未夬減,而口味全無,所食甚少矣。上曰,近日門禁,各別申飭,而各道狀啓,如非時急事,皆於持公事入侍時,入之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右承旨金翰東〈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啓洛〈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書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近稽故事,雖非癘氣,凡屬無名之疾,輒皆別設癘祭於城隍山川,而設壇郊場,慰祭死傷,昉於成周疈磔遺制,以今爲民靡不用極之義,無於禮而近於禮者,猶可義起而行之,況周公載之《周禮》,至于我列聖朝,亦嘗行之,則不卽修而擧之,非所以和神人之道,問于大臣,僉議亦然。京中則北郊遣京兆堂上,行別癘祭,東西南三郊,遣經幄之臣,行慰祭,兩西則,癘祭慰祭竝設,而其外諸道,皆擧疈辜之禮,合行條件,廟堂與禮曹,考據前例,草記施行,祭文,卽令文衡撰進。
○傳于沈象奎曰,摠管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崔東岳,副摠管沈基泰,落點。
○李書九啓曰,左副承旨鄭尙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傳于沈象奎曰,蔡判府事家,遣史官問疾,遣御醫看病。
○李書九,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黃州牧使兪漢敦呈狀內,矣身重得輪行毒感,委頓叫痛,萬無登程之望云,兼高山道察訪朴鍾淳呈狀內,矣身母病,半年沈痼,漸至難醫,無他兄弟,獨自扶護,以此情理,萬無離捨遠赴之望云,朴鍾淳之母病,旣如是沈重,則勢難强令往赴,今姑改差,兪漢敦之身病,雖未知如何,而辭朝多日,尙不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罷黜,何如?傳曰,竝改差,與未差之代,口傳差出,待朝下送,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崙壽爲黃州牧使,申溆爲高山察訪,趙台榮爲德川郡守。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近稽故事,雖非癘氣,凡屬無名之疾,輒皆別設癘祭於城隍山川,而設壇郊場,慰祭死傷,昉於成周疈磔遺制,以今爲民靡不用極之義,無於禮而近於禮者,猶可義起而行之,況周公載之《周禮》,至于我列聖,亦嘗行之,則不卽修而擧之,非所以和神人之道,問于大臣,僉議亦然,京中則北郊,遣重臣行別癘祭,東西南三郊,遣經幄之臣,行慰祭,兩西則癘祭、慰祭,倂設,而其外諸道,皆擧疈辜之禮,合行條件,廟堂與禮曹,考據前例,草記施行,祭文,卽令文衡撰進事,命下矣。取考該曹可據前例及合行條件,則列聖朝已行之例,就各該道中央之地設行而近例,則或分送香祝,已熾盛處,卽爲卜日設行,不熾盛處,觀勢設行矣。見今輪行之症,姑不遍及於諸路,則近例最宜倣行,香祝,預爲分送熾盛處,卽爲卜日設行,不熾盛處,觀勢設行,而諸道癘祭,則設行於道內熾盛處,兩西慰祭,則設行於中央之地,城隍發告祭,則竝前期三日依例設行,慰祭祭物,依別癘祭擧行,各別精備,祭官則熾盛處,若在營下,道臣行祀,若非營下,以秩高文臣守令差定,恐合事宜,以此分付該曹,卽速知委,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而考見各年前例,未必皆於中央邑爲之,只從熾盛邑近處設行,瑞興一邑,濟州一府,或以難名之疾,仍特敎單擧別設,今亦遵故事,兩西,則別癘祭、慰祭,熾盛附近一處,道臣設行,各邑最甚處,使各該倅設壇,操文侑之,香祝,只於道臣設行處,下送,可也。
○閔台爀,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東部尹氏,錢三兩布二疋,車召史、崔召史、金召史、姜召史,前萬戶崔德徵,良人宋誡尙、金介不里,老除裵遇春、奇重必,閑良石文彪,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申召史、朴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二十七兩布十四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良人文仁大、李正金,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四兩布二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漢城府牒報據,東部良人尹奉元、丁應國、金召史、千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幼學尹藎國錢三兩布二疋,良人金德奉、全春國、韓仁得、張驗贊、高召史、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扈衛軍官崔壽聃,出身丁再述,良人丁德弼、柳道行、趙完壁、趙召史、金召史、金召史、崔召史、崔召史、女吳召史、李召史、李召史、李召史、趙召史、申召史、私奴德三,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五十七兩布二十九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漢城府牒報據,南部良人李八萬、朴召史、李召史、池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八兩布四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尙氏,錢三兩布二疋,南部趙召史、朴召史,閑良方得圓,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朴召史、金召史,折衝徐世云,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十五兩布八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提學鄭民始,二直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益勝矣。命書榻敎曰,右承旨爲禮房。民始曰,本宮令李恒演、徐有豐,俱有病故,番次無以推移,極爲可悶,兩人,令該曹,他司口傳相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右承旨金翰東〈在外〉。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內閣直〉。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象奎曰,連因閣吏知來,昨夜遣史官矣。聞有動靜,且聞卿能作氣附對,今朝,又聞閣吏知來,比夜有勝意,其間,如何耶?更遣史官問疾于蔡判府事。
○傳于李書九曰,蔡判府事家,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傳于李書九曰,禮房承旨入侍。
○沈象奎啓曰,禮、兵曹公事,吊祭致賻,旣已這卽擧行,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吏曹言啓曰,黃州牧使,待朝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黃州牧使朴崙壽呈狀內,目下親病劇重,末由離捨赴任之望,卽速變通云,朴崙壽之親病,旣如是劇重,則有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望筒勿施,更爲口傳擬入,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榮慶爲黃州牧使,鄭繼忠爲兵曹正郞,李東萬爲兵曹佐郞。
○景慕宮令李恒演,儀賓都事徐興輔相換,景慕宮令徐有豐,工曹佐郞朴宗龜相換。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今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于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金持默,水原留守徐有隣,江華留守洪明浩,開城留守趙宗鉉,廣州留守洪檍,統禦使柳孝源,永宗防禦使李周爀,江原前監司洪仁浩,統制使任嵂,慶尙右兵使安橚,全羅前兵使徐英輔,忠淸兵使鄭忠達,水使具明遠,平安兵使李儒敬,黃海兵使鄭學畊,前南兵使徐有秉,北兵使李潤謙,春操取稟狀啓,則以爲,今春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及巡歷、巡點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勸別武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今年諸道中,惟北關富寧以北,合行春操,而近來輪行之症,雖有遠近之不同,先後之各異,此時行操,實多可閔,戎政非不嚴重,而民事宜先顧恤,諸道今春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及巡歷、巡點,倂停止,雖以官鎭門聚點言之,遠面之民,動費三四日,去來,所當一體請停,以爲趁早專意於農作之地,而倂與聚點而廢却,亦甚未安,此則依前着意擧行之意,分付,稟操狀啓之以春秋孟朔初旬,爲定限者,蓋欲使許多軍民,無致等待借貸之弊,而慶尙左兵使李普漢狀啓,尙不來到,揆以定式,極爲可駭,爲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諸道中輪症熾盛處,官點付之道臣,從便闊狹,可也。
○金啓洛,以刑曹言啓曰,昨年八月幸行時,因北部居童蒙羅大吉,爲其父應素,定配請放事,上言曹回啓判付內,私掘露棺,卽減死罪一等之律,不可輕宥,諸子歸養,亦親年八十者,應爲之法典,待明年恰滿,特爲放送事,判下矣。應素父必觀其年今爲八十依判下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弘文提學丁範祖疏曰,伏以,臣離違闕庭,五年于玆矣。老病垂死,萬念都灰,而祗有宸極之戀,結在心腑,消磨不得,是將抱歸泉下而已,雖然,在臣私計,差謂自適,形骸雖痛,而偃仰隨便,氣血雖耗,而方寸無撓,有時欣然舒暢,北望攢手曰,此莫非我聖上優假殘齡,全歸造化之隆恩厚澤也。日前臣之子若衡,從京師歸,擎致恩誥一通,跪受展讀,則乃去月大政,以臣爲弘文館提學者,臣於是,戰掉惶感,不省奚爲而致此也。臣之前後揚歷,無非才力之所不堪,而僨敗相踵,辜負實多,至今追惟,愧懼交積,又何詞垣極選,濫及於萬不近似之賤臣也?臣歷觀國朝以來,詞臣之膺是選者,大抵皆鴻儒鉅匠,負禨苑宿望,其文辭炳蔚,有足以鳴國盛而煥王猷,罔或有如臣椎魯,濫廁其間也。臣粗習功令,倖竊科第,鉛槧小技,不過尋摘章句,而矧今年齒衰落,伎倆銷耗,叩其所存,祇枯腸㮙腹而已。若强使之操觚墨據館閣,揮染高文大冊,則其得免血指汗顔,惹一世笑罵,貽累淸朝右文之化也乎?臣雖昏愚,決知其不可堪也。雖然,是猶就官職不稱者言之耳,至若臣形殼神識,已作九分陰界人,則雖都下故舊,素號相熟者,未必詳悉,聖明何由而俯燭其實狀哉?臣之脚部受傷,已歷十餘年矣,膏液不可以復滋,則筋絡日益縮,骨節不可以復接,則運動日益艱,戶庭盤旋,須人扶挈,半體偏枯,成一朽株,轉輾沈痼,委頓床笫,百疾乘發,眞元耗竭,寄息人世,明知其無幾月日矣。臣於見職,假令有一分可以承當者,其何以撼頓數百里之地,致此身於脩門之外哉?噫,臣受恩如山,絲毫無報,而畢竟,以文字虛名,厚欺天聽,明有人怒,幽有鬼罰,宜其賤疾,與罪俱添,死期將迫也,俯仰惶恧,無地措躬。玆敢瀝肝爲疏,從縣道附陳。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鐫改臣所帶文任,俾臣得以安意入地,經筵兼銜,尤非在外虛縻者,竝許遞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叶公論,卿其勿辭,俟少間上來行公。
○副摠管金熙朝疏曰,伏以,臣經歲北邑,獲遂便養之至願,錫類之恩,與天靡極,體下之德,如海莫量,臣每與老父老母,相對感祝,惟以隕結圖報四字,銘在心肺,獨奈見識淺短,才術空疎,邑弊絲棼,而未之蘇焉,民憂叢集而未之恤焉,臣之不事事如此,而聖度寬大,不惟不加之罪,間因宮隄之告成,特紆卿班之寵擢,此豈臣意慮之所及,夢寐之所到者哉?噫,國家之有關北、永興,如周之漆沮,漢之豐沛,實基億萬年無疆之業,而兩聖之原廟在焉。惟玆懋賞之典,固知出於我殿下爲所重之聖意,而臣於伊時,適忝守土,凡百措置,只遵道臣之指授方略而已。初無一毫可紀之功,而乃反侈之以華衮之褒,畀之以命德之器,不少難愼,殆若酬勞者然,冥升之愧,濫竽之譏,猶屬臣身,雖不足恤,其在朝家綜核之政,果何如耶?下邑賤臣,僭畏是懼,縱未能卽陳衷懇,仰冀收還之恩,顧其中,則惝怳震惕,嘗欲循墻而不可得矣。不料聖眷,愈往愈摯,京兆之超遷未幾,摠府之除旨復降,龍光所被,隣里皆聳,如臣賤品,何以得此?宜卽趨簉文陛,少伸叩謝之忱,而罔功之賞,不可以濫膺,匪分之榮,不可以冒居,日昨違召,夫豈獲已?聖念特軫於包荒,恩勘惟止於問備,在臣義分,一倍感惶,而第其難冒之義,不稱之實,如右所陳,顧何敢憑恃寵靈,拚棄廉隅,晏然爲進身之計哉?左右揣量,末由承當,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所叨資秩,亟許收還,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判府事金憙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寒威尙峭,此時何可登程?藥院之任,今姑勉副。仍傳曰,此批答,地方官傳諭,原疏未下,
○己未正月十六日午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相所愼,日間,何如云耶?書九曰,差減云矣。上曰,別癘祭、慰祭祭文,以予一人引咎之意,善爲措辭事,言及於文衡,可也。又敎曰,四都當一體設祭,而留守皆老病人,或以經歷判官,替行獻官事,亦爲分付也。命書榻敎曰,關東前道臣被謫人,罪名蕩滌。又命書榻敎曰,兵曹郞廳外任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病〉。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右承旨金翰東〈在外〉。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病〉。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直〉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蔡判府事家,遣史官問疾。
○傳于李書九曰,渭原郡守扶安縣監之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待下批,給馬下送。
○傳于沈象奎曰,今番輪症,起於西路,則兩西之民,至今瘡痍,不可謂之甫安,關西萬包,海西半萬之此時勞民船運,豈不重難?左相所謂此時民事,靜吉而動吝云者,誠至當,戶惠堂所見,雖各參差云,而惠堂添費外受之說,亦甚周便,近以兩西,將有汎舟之役,惟予宿夜用心,寢食殆廢,爲廟堂有司之臣者,其可膠守常格,不念一分弛心之道乎?更問度支,從長拮据,然後兩西穀轉運度支一款,特爲停止,俾紓西民之苦事,卽爲星火知委兩道伯處,仍卽具由草記事,令廟堂知悉。
○傳于沈象奎曰,未肅拜兵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奎淳落點。
○金啓洛,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慶尙監司李義綱啓本,盈德縣殺獄罪人朴貴太獄事,刑曹覆啓,判付內,當該營將問名,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命下,而當該營將,指名牒報之意,行會本道矣。卽接慶尙監司李義綱牒報,則當該慶州前營將黃顯基,指名現告,而黃顯基,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罷職放送,可也。
○吏曹參判李祖承疏曰,伏以,臣以人則極庸散,以才則至蔑劣,尋常執事之列,猶切僨誤之懼,至於銓任,何嘗彷彿者哉?昨夏暫膺,祗緣怵畏,月前復叨,旋蒙恩遞,臣於是,且惶且感,靡所容措,曾未幾何,亞銓新命,又下於承宣仕進之際,逃遁不得,蒼猝出肅,冒沒行政,瘡疣莫掩,臣實自愧,人謂斯何?第適値承乏之會,莫敢爲丏免之計矣。臣之祖母,今年八十有二,素多疾病,寧日恒少,際此重患,寒感餘症,尙爾進退,飮啖全却,眞元漸脫,床笫昏涔,氣息懍綴,左右扶將,惟臣一人,煎灼之私,離捨末由,開政有命,召牌踵臨,無望趨承,坐犯違傲,冒入文字,疾聲呼籲,仰冀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牌報據,中部許召史,錢二兩布一疋,東部良人陸先山、金九完、宋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前虞候李國培,通德郞裵完,各錢三兩布二疋,李召史,良人金有光,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良人崔秀彬、李宗淡、申召史、金召史、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幼學洪益敏,錢三兩布二疋,良人金得伊、崔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三十五兩布十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東部鄭氏,錢三兩布二疋,良人金啓成、河弼文、徐順才、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安召史、羅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李氏,錢三兩布二疋,良人朴重起、池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鄭召史、安召史、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二十八兩,布十五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金召史,錢二兩布一疋,東部金召史、姜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金氏,錢三兩布二疋,良人李龍福、吳景漢,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金召史、孫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幼學金宗朝,錢三兩布二疋,崔召史,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二十二兩,布十二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南部良人林世輝、金纖伊,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四兩布二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銓,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良人安聖得、尹得衡、金召史、梁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幼學權中賢,錢三兩布二疋,金召史,錢二兩布一疋,南部良人李昌世、陳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十七兩布九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白鳳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重臣諸節,近何如?啓洛曰,纔經感氣,猶未蘇醒矣。上曰,近日外間輪症,稍寢熄云乎?啓洛曰,比初頭似稍減矣。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病〉。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益運〈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病〉。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璜鎭〈仕〉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翰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沈象奎曰,憂民一念,乙夜明發,際聞長逝之報,展也之人,何斯至斯,予於此大臣,實有人所不知,而已所獨知之粵契,此大臣,間起人物也,其稟賦也,傑然有氣力,遇事直前,不懾不撓,發之爲詩,悲壯忼慨,人云有燕趙之遺風,竗歲策兵,受知寧考,綰金穀而掌邱甲,潤色乎雲漢之章,竭誠於嘗藥之地,每一奏對,天笑爲新,而其鬚猶未及星矣,及予嗣服以後,市虎交騰,櫪驥靡挫,拔之刀俎之中,躋之鍾鼎之上,由內閣入耆社,壽至八耋,擬賜鳩杖,其位高而職親,眷厚而寵盛,使一世之人,關口而奪氣,可謂得如彼其專,而古亦罕聞焉。且況五十餘年立朝,所秉之固,卽尤所歎服者,今也己巳焉已矣。卒判府事蔡濟恭家,凡百擧行,自可按例,而承旨致吊,依洪領府事例,遣閣屬官恤孤及護喪等節,依閣臣、大臣前例,成服日致祭,承旨自當擧行,內閣致祭,則亦依金奉朝賀例,待祭文製下,遣閣臣,而祿俸限三年輸送,葬前議諡事,分付。
○傳于沈象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沈象奎啓曰,卒判府事蔡濟恭家,遣承旨致吊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先進去後謝恩。
○傳于沈象奎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給馬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麟淳爲扶安縣監,柳秉均爲加平郡守,尹致猷爲文義縣令,尹頤東爲渭原郡守。
○沈象奎啓曰,行吏曹判書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判李祖承受由,參議未差,開政命下,而不得擧行,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判堂病勢,姑難行公,給由,參判卽八十侍下,難以强迫,參議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令廟堂,明日議薦,待下批,牌招開政。
○李書九啓曰,右副承旨李翊模,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以江原監司尹弼秉狀啓,通川郡守金復光,有親査應避之嫌,照例稟處事,傳于金啓洛曰,此時關東守令,何拘常格?狀啓還下送。
○以忠淸監司李泰永狀啓,本道賑資海西穀船運時,海瀆祭,設行,令該曹稟旨事,傳于李書九曰,海西裝發之各其邑爲之,與都會裝發與否,姑未詳知,欲爲詢問,觀卿狀辭,正合予意,本道發送時及海西裝運時,各其道降香祝祭于海瀆,以祈利涉,祝文當製下,而海西裝運地方,爲先令廟堂關問本道,則報于廟堂、該曹,而尙未稟旨,幾乎後時矣。香祝當下送,而道內沿邑有輪症云,間已收霽乎?卿其十分詳量,莫以擇日之已爲狀聞,爲持疑,多擇吉日,從便闊狹事,回諭。
○金啓洛,以壯勇營言啓曰,善騎右將尹頤東,今日政除拜渭原郡守矣。管下軍伍,有釐弊之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光進爲渭原郡守。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南原幼學許耋冊子,本司草記批旨內,內司䆃掌事,尤爲痛惡,爲先自本司,嚴査內需司草記,而一邊知委該道,依草記另査,嚴刑照律後,狀聞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謹依批旨,內需司書員、導掌等,捉來査問,則書員所告內,南原所在田畓陳起,倂爲十六結零,而每年稅錢五十兩,導掌收稅上納矣。戊戌年,增爲八十兩,因導掌稱冤,自辛亥,減給十兩,以每年七十兩爲定,更無科外雜費云,導掌等所告內,今此南原所在內司田畓收稅之規,田每負稅租一斗二升,畓每負稅租一斗三升,而自官執卜,成給踏印件記,使導掌收捧者,舊例卽然,每負七升之收稅,雖未知在於何時,而渠輩則初無比前加捧之事云,故取考其前後執卜件記,則自乙未至丁巳,每負稅租,果皆以一斗三升收捧,而着署踏印,俱爲明白。且其所捧之數,比之法典所在,免稅田每負收稅租二斗之規,則反減七升,雖不可歸之於法外濫捧之科,第五十兩上納,忽有二十兩增數,則導掌輩之憑藉加徵,勢所必至嚴飭內司,卽速釐正,導掌輩所納收稅,雖曰着署踏印,不可以此憑信,而置之,依前下批旨,另飭該道,在昔收稅之果爲幾許,中間加稅之的爲幾許與否,一一嚴査,如有所犯,嚴刑照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靈光郡守朴聖泰上疏,本郡戰兵船水軍器儲置庫守護,以法聖鎭所屬中,船所傍近之民三四十戶移屬事及漕復米,移劃於興德、茂長委折,一體論理狀聞後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則以爲,靈光、法聖分界之後,本郡戰船軍器儲置庫舍,至今仍置於該鎭,浦港船直舵工給價雇立者,實係戎政之疎虞,鎭底居民三四十戶,劃屬靈光,則反不如分界以前矣。本郡九水浦口,距法聖不過數帿場也,汊港會抱,而水勢平穩,閭落櫛比而船舶湊集,徐待年豐,使之移設,漕復米事,邑鎭分界之初,靈光案付漕軍五百三十三名,移屬法聖,則復戶亦當盡數磨鍊於漕軍所去處,而該鎭結摠,數旣些少,漕軍中二百八十三名,復戶五百六十六結,移屬茂長,而該縣旣有原漕復二百八十六結,又添移來漕復,竝責上納,則勢將加斂,故以相換漕復,劃屬於茂長,取剩補縮,數次分劃於興德,而因茂長之說弊,仍爲永建gg屬g該縣,移來漕復,旣屬於茂長,則相換漕復,今不可還屬靈光,一依庚戌定式施行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取考庚戌分面節目,則有曰,靈光郡戰兵船及軍器庫舍,在於法聖鎭,陳良、弘農兩面還上庫,亦在本鎭,今旣分面之後,不可仍置,當年內移設,彼此無相干涉云云,則尙未移設,乃是靈光之責也。反欲不有節目,責其守護於鎭底居民者,不成事理,使之待年豐,卽爲移設,俾無邑鎭相妨之弊,雖以漕復一事言之,邑鎭分面後,五百六十餘結,漕復,以該鎭結摠之不足,移屬於茂長,而該縣旣有原漕復,又添此移來漕復,故以相換漕復,永屬該縣,以爲取剩補縮之地,此蓋出於權宜兩便之意,今若移屬靈光,則茂長之民,終必受弊,一依道啓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江原監司洪仁浩,在任身死矣。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今番輪症,起於西路,則兩西之民,至今瘡痍,不可謂之甫安,關西萬包,海西半萬之此時勞民船運,豈不重難?左相所謂此時民事,靜吉而動吝云者,誠至當,戶惠堂所見,雖各參差,而惠堂添費外受之說,亦甚周便,近以兩西,將有泛舟之役,惟予夙夜用心,寢食殆廢,爲廟堂有司之臣者,其可膠守常格,不念一分弛心之道乎?更問度支,從長拮据,然後兩西穀轉運度支一款,特爲停止,俾紓西民之苦事,卽爲星火知委兩道伯處,仍卽具由草記事,令廟堂知悉事,命下矣。謹依批旨,更問於度支,則以爲,關西穀,則自有外受之道,而海西穀,則乃是自本曹,給價取來者,如欲依關西例外受,則不無些少難便之端,不如自京變通,竝與外受而置之之爲便矣。今此兩西船運特寢之命,實出於爲西民憧憧之盛念,則無論如此如彼,敢不思某條拮据,以爲一分仰體之道乎?度支所謂海西穀竝與外受置之之論,非無所據,而外受與不外受間,從後消詳,務歸完備,亦爲未晩,爲先以船運則還寢,待戶曹知委,區處之意,卽速分付於兩西道臣,使兩道沿海之民,預知無運穀之役,而各自安意,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權邁,以其親病下鄕,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未正月十八日未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白鳳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忠淸道厲祭、慰祭,香祝先爲下送,好矣。書九曰,祝文啓下,然後下送矣。上曰,四都熾盛與否,聞之否?書九曰,廣州則已爲乾淨,開城府亦爲寢熄云,而江華與華城,今方熾盛,香祝當先爲下送矣。上曰,唯。獻官當以留守爲之,而若有頉,則以地方官替行之意,書通也。又敎曰,左相所愼,何如,而右相亦差復云乎?書九曰,左相愼節,今已差可,而右相則諸症,猶未夬減,難以振氣云矣。上曰,吏判病勢,亦非細,亞銓亦篤老侍下銓曹擧行,事甚苟簡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右承旨金啓洛〈坐〉。左副承旨柳相祚〈在外〉。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相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金啓溫〈仕直〉。假注書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州營將李琦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未肅拜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不爲仕進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相祚落點。
○閔台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柳相祚,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金啓溫仍任事,承傳。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肇慶廟令所報,則本廟春享祭享,在於來二月初三日,官員一員,香祝當爲前期祗受,而參奉朴宗民,今方入直,令身病猝重,萬無祗受陪進之路云,莫重受香,不可遲緩,令李昌熙,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陪進之地,何如?傳曰,忠武祀孫,豈可落仕?令該曹口傳相換,使之受香,可也。
○備邊司薦望,以鄭尙愚爲吏曹參議。
○以吏曹參議鄭尙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洛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鄭尙愚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洛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參判李祖承,竝受由,參議鄭尙愚進,右副承旨李翊模進。啓曰,判書金載瓚,參判李祖承,竝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履翼爲大司諫,李益運爲禮曹參判,趙鎭順爲監察,韓永建爲猉獜gg麒麟g察訪。
○再政。以尹光心爲南原府使,徐龍輔爲戶曹參判,蔡弘履爲知敦寧,徐邁修爲同經筵,趙鎭寬爲尙衣提調,李晩秀爲觀象監提調,朴彝源爲敬陵令,安廷瓛爲典牲判官,姜世靖爲平市主簿,柳明觀爲長興主簿,金直行爲廣興奉事,李建胄爲司䆃奉事,鄭來重爲典牲副奉事,李集玉爲掌樂主簿,李厚延爲淸安縣監,成光默爲慶基殿令,肇慶廟令李昌熙,監察朴和源相換。
○兵批,判書李時秀病,參判鄭大容未肅拜,參議朴奎淳入直進,參知李祉永病,同副承旨沈象奎進。僉知朴基豐、朴基赫、徐有鳳、邊鶴上,護軍尹師國,護軍金履翼、睦萬中、李勉兢,副護軍宋銓、吳泰賢、李東馨、金翰東,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翊模曰,湖南守令,待開門辭朝,給馬下送。
○沈象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宅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昌原府使李尙度疏曰,伏以,臣爲人下中,用無當於文質,歷職內外,報蔑效於涓埃,尋常愧悚,若隕淵谷,乃於歲前之夏秋,久叨禁中之宿衛,恩出收錄,願遂瞻依,而海邑除旨,又辱聖簡,卽日辭陛,乘驛赴任,昨秋南服之旱荒,實是近古之所無,我聖上所以憫恤元元,不啻如救焚拯溺,凡於守令有窠愼擇之方,有倍平時,雖小邑之宰,斗縣之吏,必選於華貫顯秩之中,蓋爲邇列之臣,出而分憂,可期其不至於大有辜負也。臣於是時,亦叨是府,感聖恩之出常,懼臣職之或墜,憂惕震慄,寢夢靡甘,況伏承七月二十三日,因嶺南御史別單,有下敎,若曰,道內侍從守令,各具該邑及蔭武諸邑,民隱之入聞者,後先疏陳,限以冬春,無敢一人不言者,臣之卄載宦跡,多在言責,而一味循默,咎悔如積,今殿下憂念生民之疾苦,俯詢外邑之弊瘼,敷求之意,逈出常規,是卽旣畀臣以字牧之責,又假臣以耳目之寄也。臣雖至愚,豈不思所以克殫淺慮,仰副明旨,迨此盛會,少贖前愆,而第念外臣之封章進言,尤爲克敬克愼之地,常分雖在於無隱,論事必貴於不爽,苟不深究利病之形,灼見源委之實,則始所陳列,終或歸於謬妄,此臣所以鄭重疑難,終歲而不敢發者也。臣之到官,在於八月之晦,時則穀雖在野,農已告歉,總論一境,成熟之地,五分居三,而往往有全坪荒棄處,霜降滌場,景色蕭然,蓋本邑之民,晩移爲多,而代播甚少,秋成之後,代播則咸得豐實,晩移則一倂枯萎,民情到此,悔不從令,特賴夏麥,纔經登熟,而饒民有儲,冬糴,早賜停代,而窮戶受惠,延及歲末,免於流散,是固望外之大幸,而之次之邑賑規,不及春來奠接之道,麥前賙卹之策,惟在守土之臣,仰體德意,多方喣濡,而臣以衰迃之姿,處繁委之政,智能素短,精力未周,不知區區措置,果能無孤於望哺之群情也。若夫平歲民産,則旱耕水耨,田畓相參,江漁海採,農賈互濟,雖在邊荒之境,亦一都會之鄕,而第有一事爲邑流弊,臣於辭陛之日,已從搢紳間,聞本邑有未蒙頉舊災六百結,赴任之後,先訪民瘼,士民吏鄕,皆以此事爲對,適當檢災之會,遂得細考簿錄,則所謂壬子大水後,癸丑冤徵之數,已於年前,因朝令査得漏結,以此報彼,無復可言,而大抵本邑東北,以洛東爲界,海門不遠,江流浩大,四五十年以來,屢經大浸,懷襄所及,地形多變,或以中江洲島而蕩爲洪波,或以傍岸畦畻而沒入滄流,水鍾不歸,則平陸遂作沮澤,石聚成磧,則膏壤棄爲斥鹵,所失結摠,厥數夥然,而當時邑宰,旣不能隨卽懸頉於永災之中,滄桑之後,徵稅無地,流來邑例,乃有通民結均布,與面書員分徵等,不得已之謬規,此誠爲吏民呼冤之端,而人莫不嘵嘵者也。然而旣不一經査櫛,舊災之多少眞僞,未有定數,而量案中陳頉,亦近千結,必無盡爲荒棄,無一起墾之理,徵民徵吏,雖爲抑勒之政,因此矇矓之故,又起瞞弄之奸,其間民以欺吏,吏以欺官者,亦自不少,許多舊災,旣無以妄希除減,一分矯救之道,惟在於更搜隱漏之田,稍爲補充之道,故鉤覈文簿,踏驗田疇,舊災則摘發僞濫,還起則査出欺漏,磨以時月,僅爲了當,其新査得者,爲二百十一結,未頉舊災實數,爲四百七十四結也。擇其中沿江被害已成水澤者,遂以査得之結,充報除頉,仍又改修檢田之簿,從前邑弊,或可以少減,而其餘二百六十三結,卽是年久浦落覆沙等處也,蓋其因水致災之形,不可與川渠間小小缺傷處,比論其勢,無以隨卽疏鑿,因仍陳廢,遂至多年,其爲白徵,則實與已成水澤者一般矣。災名旣異,固不可遽議永頉,而若又因此每致白徵,則恐未盡於恤民隱之道,臣意則陳田起墾處,旣有三年減稅之朝令,惟此二百六十三結,雖與已頉之陳田不同,若得自今年,別降限年減稅之恩,則傍近民人,必將審其地勢,次第起墾,不至於全數永棄之境矣,玆敢猥陳事實,仰冀朝廷之處分焉。仍伏念洛江沿流之邑,皆有災結之弊,從而欺幻,固是人僞,而時有墊沒,實由天災,江水則流之,終古雨潦,則不是斯今而漲溢之患,偏在近世者,是亦有由,山林之禁,著於經傳,國典亦曰,山腰以上起耕者,守令不禁有罪,山腰下新斫木作田者,一體禁斷,而近來厲禁弛廢,峽居之民,不知謹畏國法,但欲避免公稅,燒斫之業,必趨僻奧,耒耜之用,至及冢頂,山中樹木之養,動經百年,而容易一炬,便成焦土,遂致深山鉅麓,在在童濯,寶藏之源,日以淺露,器車之出,漸就艱匱,而土皮旣薄,沙石汰下,江流委之,到處淤塞,嶺之洛東,何獨不然?密陽府三浪浦,乃後漕倉發運之所,而近歲江沙壅流,行船漸難,移倉金海之議,至登於章疏,一値雨水,橫潰爲災,固其常勢,而卽此一江,可反諸路,疏㵸之術,旣無以輕議,則山林之禁,不可不申嚴,夫病於水而謀於山,雖若迃左,事之相關,莫近於是,國典令條,實爲經遠之謨,而有法不行,何異無法?臣於前月,伏奉農政綸音,惟我殿下,以周文康田之盛德,値寧考耕耤之舊甲,昭告八方,敎之以敦本務實之道,而其大要則曰興水功也,相土宜也,利農器也。凡今日守封疆而護民社者,皆可以知其所未嘗知,行其所未嘗行,思所以大劭民功,克裨聖治,而旣欲興水功,則水之所以爲害於民者,亦不可不防,向於丙辰春傳敎中,以廢堰作畓之律,山腰起耕之禁,如輪翼之不可廢爲敎,聖慮之無所不及,亦可以仰揣,而特緣無別般禁飭,尙未見奉行實效,誠願更講節目,嚴其條式。毋徒曰,禁斷,而必定冒耕民人流配之律。毋徒曰,有罪,而必定不禁守令拿罷之式,立法斬然,戕伐不及,則雨露之養,不患無滋,十年種樹之利,三年蓄艾之謀,寧不爲長久之利益,而且臣每行原野間,雖曰田野已闢,亦見曠土尙多,採問其故,多由於地廣人稀,此皆無主之地,殊無勸耕之道,而今若申嚴山禁,使峽中之民,更無以着手於高深之境,則彼服田食土者,必將轉緣於閑曠不禁之地,而野中曠土,不待驅使而見其日闢矣,此不但爲防水害一策而已。山而養木,野而生穀,實爲相土宜之大端,而其爲峽民謀,亦可謂害小而利大矣。統制使主管三路舟師,統穀之散在三南,而近沿諸邑,穀數尤多,此則理勢之所必然,而此外又有所謂統營都廳倉者,列在隣近五六邑,其在泗川者,曾於乙酉年,因交濟倉之設於泗川,移送都廳倉於熊川縣矣。又於壬子年,熊川邑守,報於巡、統兩營,無端移之於臣邑,臣邑本有統營元餉穀數千石,惟此都廳穀千餘包之更添,宜若無甚利害,而元統穀,則自本邑主管,與他還穀無異,都廳穀,則別爲儲積,而糶糴時,統營裨吏,出來照管,彼以營屬,臨時來監,其參量民情,從便放斂之道,旣不如本邑官長,分給則勒配饒戶而不計遠近之勢,收捧則務擇精品而不恤浮濫之弊,往往藉重營餉,推捉四出,棍鞭士民,無少顧惜,故邑中民人,語及都廳穀,無不疾首駭心,視若鬼扑,此所以屢遷其所,皆不願受者也。前府吏臣徐榮輔,以泗川爲此倉原設之邑,熊川爲此穀移來之地,兩縣中還爲移送之意,屢報巡、統營,至於轉報備局,而尙未有定計,兩縣中移送,在本府,固爲便幸,而此穀爲弊,專由營屬之照管,還之熊、泗,亦有移疾之嫌。且聞隣近諸邑之有此倉者,爲弊同然,其尤無良者,又托松禁,執人棺槨,徵贖私賣,此穀糶糴時,則邑中有喪者,不得安意殮葬,縱其不至於是,捧還之際,面里任掌,讋其苛悍,專心聽令,故本邑元還,每多因此遲滯之患,今若與該邑元統穀,同儲一倉,竝自本邑主管,而永絶營校、營吏來監之例,則在營穀,別無損益,在邑民,大有便否,旣曰前例,則有非論報統營而可得者,玆敢瀆冒仰陳,伏願下廟堂稟處,使下邑民人,得免營屬侵暴之苦焉。去歲旱乾之災,重貽宵旰之憂,分等之前,先降代捧之命,開倉之初,繼下停退之令,至以窮民緩心紓力之道,憧憧於廈氈之上,德音屢宣,蔀屋生春,臣虔奉聖旨,得了糴事,兩條之政,俱爲惠民之要,而亦不無長短於其間,敢以所經歷而知者略陳焉。夫停退之法,異於白給,終須一捧,而或至屢年,則必有逃故相因,指徵無處之患,故定式中,前年停退條與新還,一體準捧,法意有在,而若値荐歉之時,旣有當年停退,而又捧前年停退,則一邊停新,一邊捧舊,多有掣礙之端,向者朝家爲慮下邑之眩於擧行,再降聖旨,敎以勿論三等邑,惟看民勢,闊狹奉行之節度,政在於可捧者捧之,不可捧者仍之,而停退之民,槪是至窮之流,前年停退者,多入於當年停退之中,如是者,若不區別而混捧,則當年停退,反歸無實,而恐非對揚之方,故臣邑則擇其丁巳停退民人中,不入於戊午停退者捧之,而其餘兩年竝停者,遂置仍停之科,此未知必合於奉承之道,方切惶悚,俟罪之忱,而大抵停退之意,本爲歉年難於準捧,豐歲易於追納也。第彼窮民,旣貧且愚,縱令歉後値豐,方輸新糴,力綿於竝及,旣稱舊還,視同於科外,準捧之難,甚於新還,而若又歲比不登,次次仍停,則終致轉成久遠,頻頻蕩減,外邑公儲之因此虛縮,厥數無限,言念國用,亦極憂悶,至於代捧,則俱無此弊,穀名之精粗,雖異石數之準折有式,若使許代之際,不令饒民混參,分糴之時,但使當者還受,則雖是麤穀,尙可資於春糧,還作本色,自無損於倉儲,設或不幸荐歉,而有逃故之患,代穀尙在,自有從他換作之道。且以民間事情言之,雖在失稔之歲,必有稍登之穀,與其一時停歇,而更留後逋,無寧從便折納,而便歸了殺,以此以彼,代捧之勝於停退多矣。臣愚,竊願如非大無之年,勿降停退之令,以其停退之分數,移施於代捧之規,以爲民國俱便之道焉。臣於赴任之後,連承頒降敎條,邑弊民瘼,靡不歷諮,而民庫謬濫之例,海戶侵撓之端,卽其中尤所諄復而申嚴者,臣愚竊有淺見之因此可陳者,請先陳本邑事例,而繼獻瞽說焉,本邑之差役廳,卽所謂民庫也。元無蓄貯之財,自古當年收斂,當年用下,故斂民之規,在所不免,而其始則民戶所斂,極其簡薄,後來轉轉層加,厥數倍蓰,掊取孱民,爲弊孔甚,昨年春夏間,前府使臣徐榮輔,有意釐整,減其條件,削其數爻,要使所斂之數,無溢於舊,節目纔成,徑遞不來,臣遂代之,取考其因革之跡,則意在蠲恤,大體甚好,而或不無未及停當處,此際因綾州牧使臣李宗爕上疏,以各邑民庫結斂戶收事,聖敎至嚴,凡爲大小字牧之任者,咸在泥首俟命之中,而道臣又奉朝令,行關列邑,改整規式,以爲永世無弊之圖,臣邑則雖有新成之節目,爲減戶斂,而縮其應用,應用旣縮,則又不無不出數年,更爲加斂之慮,在今日奉承之道,非但目下戶徭,所當減除,抑亦前頭民弊,竝宜預防,適有從便規劃之道,可以不煩於村戶,而有補於民庫者,論報巡營,商礭講定,若得自初撙節,庶可漸次就緖,留作劃一之式,永杜掊斂之弊,纔已勘成條例,上之巡營,此則必不但臣邑爲然也,嚴令所曁,諸路各邑,皆有此一番新規,至治之澤,將及生民,聖人一念,其利博哉?大抵民庫,何爲而設也?自古外邑公下之物,皆有朝家會減之規,而用度式繁,公儲難繼,物價漸翔,添補多端,會減之外,應用許多,此則邑中民人,不可不出力擔當,故八道諸邑,莫不有民庫之名,或始初厚斂,而儲爲殖本,或逐歲略收,而僅適其用,例固非一,而均出於民,此雖不明著於國典,而亦由於自然之理勢,終未可以盡廢者也。第緣此庫,旣不摠會於度支,又不關由於巡營,只是各邑,自中辦出,自中消磨,故從前弊源,每在於官不致察,吏緣爲奸,名色層出,式例漸加,耗費無節,積成逋縮,則輒爲一爲鄕會,加斂充報,加之不已,無法可禁,惟此謬習,便成常規,諸路各邑,無不同然,民安得不困也?故相臣李宗城,關西民庫節目,已入聖鑑之照燭,蓋其釐革之際,旣得損益之宜,而又自其後,道內諸邑,民庫入出之簿,每於歲終,磨勘於巡營,故關西民庫,最有一定之規,此可以爲他道法也。今因朝令,雖有一變之效,若又仍作私庫,無所管攝,則費用之道,終難如式,收斂之弊,久必依舊,臣謂宜各邑民庫節目改成後,下令諸道,從今以後,竝爲磨勘於道臣,則査削旣係於上營,僞濫自絶於下邑,庶可以垂之永久而得其實效矣。本邑之馬山浦,卽所謂海戶也,百餘戶浦民,以漁採爲業,責應進上之需,本邑海錯進上凡有九種,而旣有會減之元價,又自乙巳以後,因朝家申飭,自邑中變通,每每加定添價,合計所給錢穀之數,而較計於近來貿採之時,準價則相當優足而尙有餘剩,又以其爲進上浦民,永除戶役,且免簽伍,而官家亦無一錢一鱗徵稅供用之例,故安穩不擾,勝於野民,由是言之,則臣邑海戶,可謂全無弊端,若就大體上論之,則誠有不可但已者,近來論海弊者,或因進上物種而發,夫進上二字,是何等謹嚴之地,而因此有弊之說,萬萬驚怪,細察其故,則其有弊端,由於添價,其有添價,由於轉貿,其有轉貿,由於所進之多失土宜,向因東萊、慶州全鰒事,添價轉貿等說,悉發於章奏之間,飭敎之頒下於道臣,期於釐革,不啻申明,而臣愚竊以爲,若不勘到土宜一節,則釐弊之政,終有窒礙,而未易行者,臣請不避猥屑而悉陳之,大抵任土之制,始自禹貢,我朝近世,土貢變而大同行,以其大同結收之穀,貿用前日土貢之物,京貢責納之外,又分之諸路,授價而貿上該路之物産,今之進上是也。此雖與古之貢法,差有所間,而自下獻上,是亦爲貢,其不可不任土則一也,本道東南二沿,據海爲疆,魚産之賦於海沿,豈可曰非土宜,而第其同是沿邑,而物産之有無不齊,同一物産,而色品之優劣自異,列邑分排之式,或違於所産之實,則轉貿之擧,勢所不免,而其或轉貿益遠,至用他道之物産,則豈不大違於任土之本義,而添價之漸致繁重,無足怪矣。彼轉貿之物,各有所出之地,自他處求之,則爲轉貿,自本處得之,則爲土宜,盍亦各就所出之地而賦之,以存任土之規,以除轉貿之費也。試以臣邑言之,海錯九種之中,四則土採,五則轉貿,土採者但用元價,轉貿者皆有添價,轉貿五種,卽全鰒、引鰒、海蔘、紅蛤、文魚也。境內旣無所採,往貿右沿之泗川地,而同道沿邊諸邑,雖有此五種土産處,皆以品劣不合於進獻,亦皆來貿於泗川,故泗川海浦,有所謂進上都家者,道內貿易,咸聚於此,蓋以蔘蛤諸種之産於泗川近處者,爲最勝也。然而大鰒,則泗川亦無之,都家魚商,本與濟州,通船和市而轉賣焉。列邑之貿進於巡營者,卽此鰒,故嶺營所進全鰒,除了蔚鰒若干之外,蓋無一貼之出於本道者,而皆濟州之産也。全鰒一貼,會減元價爲白米一石五斗,未嘗不本自優厚,而以其轉貿之故,臣邑則一貼添價爲錢二十五兩,而情債雜費,不與焉。左沿諸邑,則轉貿愈遠,而添價愈多,所謂添價辦出之規,邑各不同,或出於放債之殖,或出於收斂之庫,要之皆民也。朝家旣於進上諸種,降以優厚之價,至於長路馱運之節,亦自大同計數會減,本欲不煩於民,而特因封進之一違土宜,中間無名之浪費,乃至於此,而斯民爲之受病,豈不深可歎惜哉?全鰒如此,他種可以類推,本道如此,諸路亦足反隅,致弊之由,本自如許,朝廷雖有釐革之令,以其事關進獻,按道之臣,有不敢擅自變易,其所奉行,不過關飭列邑,使浦民無弊,而列邑之所以使浦民無弊者,又不過添價一策,浦民免害,害歸陸民,便是補西而破東,豈可謂釐革之盡其道耶?今宜稍加變通,使進上各種,悉從佳品所産處而移換其例,則元價無所增,進獻無所損,而添價之浪費於中間者,可以減得幾千,假如諸路所進全鰒之轉貿濟産者,爲百貼,則就其中略除土鰒封進之需,而留之本道,餘皆盡數卜定於濟州,使依前日諸路所進大小品樣而進之,會減之米,從而移劃,馱運之費,轉付船路,則此皆本是濟産,貼數雖多,不患難備,島中一貼之直,雖不可臆斷,計以一石五斗之元價,必不甚相懸,若曰差有不足,則一番略收於從前添價之諸邑,轉運於島中,留爲府儲,永備本價,豈無便宜之方?且念濟州之俗,薄於農功,厚於漁利,採鰒之民,所以通船而和市者,只爲貿歸陸邑之穀,以資島人之食,今因鰒價,移劃米穀自饒,則豈非島民足食之一策耶?大凡鰒之爲物,惟鉅海深洋之中,始有大者,故産於濟州者,爲最上,産於湖南之四五處島中者次之,其餘諸沿所採,皆是小品,體樣差殊,而風味各具,凡有膳需之出於域內者,何物而可以不備於廚人也?亦惟曰,各用土宜,以本道內所産,擇品而進之,豈不允合於情禮耶?若夫同道諸邑物産之有優劣者,旣不可諉以土産而封進薄陋之品,又不可膠於舊式而不念轉貿之弊,惟此進上物種,雖自各邑進排,而進之者非守令而乃方伯也。當以一道論,而不當以一邑論,亦宜通融一道之內,審察各種所産最優處,而推移換定,一如濟鰒之例,則進獻諸種,皆可以得其佳品,而諸邑所進,莫不取諸其境內而用之,轉貿之說,何從而起也?此則道臣,亦可以斟量,而今之諸邑,各有流來定例,以此邑之從前所供,移之於彼邑,實係於變通,恐非一道臣所可私自指揮,是亦必有朝廷之別般敎令,然後可爲矣。恭惟我殿下,仁明恭儉,凡係供上之節,每用益下之政,嗣服之初,先已酌損貢膳定制,江界戶蔘,爲御藥重劑,而亦且減除其太半,如廣魚海衣等朔膳之稍涉侈大者,必皆遇物而頒禁,惟慮一事之或至厲民,寬惠之德,與天同功,藉令臣僚論及御需,而直請裁損,猶將嘉納而亟許之,況臣所陳,只欲就其中裒益移換,則或不至煩瀆之爲罪,第其採問土宜,磨鍊改定之際,稍似更張持重之論,恐有異同,而必也如是而後,軫民弊除煩費之聖意,方可有一分奉行之實矣。伏願聖明,下詢而裁處焉。臣旣因民庫海戶兩事,遂至轉瀆他說,而若專就本邑論之,則向所陳一二條外,別無可以指爲弊瘼者,倉儲則粗完,漕式則僅具,城壕則不可謂不修,舟艦則不可謂不備,苟使作宰者,謹身守法,不失綱紀,則猶足以奉令承敎,可幸無罪,若其他瑣細之民事,冗閑之邑務,固當通議道臣,從長經理,有不敢毛擧摟數,以煩崇高之聽,而抑臣偏荷恩造,屢典郡邑,常見鄕民保布之弊,轉至窮極之境,而國計匱竭,無術而可救,不得不更陳愚衷焉。夫良保收布,古無是制,而創於壬辰之後,今則行之二百年,軍需之所從出也,經費之所由賴也。救弊之策,猝未易求,則設弊之論,有難輕發,而最是此路旣闊,成一方便,凡大小官司之絀於用者,輒思加出保名,資其徵入,故先朝戊辰,印頒良役實摠元數之外,各邑保名色之不入於是書者及其後增出者,不知爲幾萬名,臣邑於本道中,素不以民少軍多稱之,而實摠所錄中,收錢布者爲三千六百餘名,而其不入於實摠者及後來增出者,又爲千餘名,合計爲四千六百餘名也。據近年戶籍,境內壯男八千九百餘口中,除出班族、鄕品、軍校、胥徒、驛屬、海夫,與有事目勿侵及不收布正軍外,可以擬議於良保者,只爲四千四百餘人,逐名排比,亦患不足,少失檢察,則黃白之簽,虛疊之徵,勢所必至,觀乎一邑而可以推一國之情也。且夫名之曰良,其實則賤,稍有智力,抵死謀免,其滯在保案者,多是至貧殘最愚迷,無田産室屋,朝來而暮去者,彼皆鶉衣蟬腸,空空然一條赤身,而疲癃聾聵,不類人形者,又錯於其中,雖使任其自在,尙且不願爲生,顧何征斂之可論,而又從而侵責之耶?《詩》云哿矣富人,哀此煢獨,文王之所以爲聖於萬世者,以其發政施仁,而先及四窮也。臣於點覈推徵之際,往往見其慘然之狀,不覺當食投箸,爲之落淚,輒又感激自言曰,吾君聖人也,仁恩浹於區宇,惠澤及於禽獸,匹夫匹婦之有顰呻痛癢,如稚孩之鞠育於慈父,無不曲遂其願欲,而惟此良保最窮者,幾萬生靈,阽在水火,莫可拯拔。噫唏,是誠孰使然也?夫其爲弊也,如是矣,縱未可一切矯革,亦宜去其泰甚,爲次第減汰之圖,而今之徵收於彼者,究其所歸,則國用公費,於是而倚靠,京衙外營,以此而成樣,但務減汰而無所塡代,則將見虧其用而闕其事,漸生京外難支之弊,而塡代之無術,又由於國計之匱竭,傳曰,國無九年之蓄,則曰不足,無六年之蓄則曰急,國之有蓄,將以待水旱備倉卒,而與民同患也。今之國計,若竝論八路營邑所儲,則未知爲幾年之蓄,而大抵一年之入,不能當一年之出,有司之臣,左右牽補,挨過而僅了,其於與民同患,顧何以盡其道也?臣謹按端宗二年,關東、三南饑,命賜軍資倉陳穀二十三萬斛以賑之,可知太倉之陳陳相仍,而此則猶屬上世事,島夷之亂,八路糜爛,三京蕩殘,而癸巳回鑾之日,戶曹尙有米五萬斛,臣嘗聞薦紳間掌故之言,蓋實蹟也,祖宗朝國計,如彼之殷盛,而今焉何爲而至於是耶?說者論及此事,或多歸咎於習俗之奢侈,彌文之繁縟,是二者,固爲傷財害民之大關,費耗之害,亦宜上及於國計,而我國自丁丑以後,不見兵革,列聖家法,以勤儉爲治,方內寧謐,上下休養,侈俗繁文,縱有寢盛於古昔者,恐不必但因此弊而頓然落下,如今日之甚也。臣於近世收租之例,竊有大段駭惑之端,夫什一而稅,堯、舜之道,而萬世之常經也。國典田稅,實十分爲上下,年一結收米二十斗之法,或者疑其不及於什一,而此乃我祖宗金石之典,更不可容議於其間矣。今乃於典所云一結二十斗之內,無端減削,甚至於四五斗,是又何故也?我朝之法,田分六等,年分九等,量積萬尺之地,一等則其稅爲一結,二等則爲八十五負,每等遞降十五負,至六等爲二十五負,遂聚各等所定之稅,以每百負通同作結,此田分定稅之法也。每歲九月,踏勘災傷,實十分爲上上,年每一結收米二十斗,實九分災一分,爲上中,年收十八斗,每等遞降二斗,至實二分災八分,爲下下,年收四斗,此年分收稅之法也。作結之後,則均爲一等,土品高下,更不容說,惟是災實之年年不同,卽其所當審驗者,而災實之分,斯有九等,與全災之式其豐熟而無災處,卽所謂實十分上上年,而皆在於二十斗應稅之科矣。然則今年被災而爲下下年者,明年無災,則其實十分而爲上上年無疑也。近世八道各邑收稅之規,則不然,考諸收租案,其在中下以上者絶罕,而皆云下之上幾結,下之中幾結,下之下幾結,此若據當年踏勘之災而言之,則猶可也,而所謂某等幾結者,各有該邑一定之鐵案,旣曰下中下下,則可知非爲六等之田分,而乃是九等之年分也。旣曰年分,則年年一套,無復增損,是何說也?彼所謂下中下下,卽是七分災八分災之名也。今乃不問豐歉,先以幾十萬結,永永縛住於災減之科,又於其外,添頉當年之內災,此臣所以大段駭惑,求其說而不得者也。且其下中之應稅六斗,下下之應稅四斗,雖列書如式,而其所謂下中下下,只是懸空硬定,而初無定地,故收租之際,不得不通解應稅之結摠,而平排出賦,亦豈不鹵莽而謬亂耶?惟此收租案者,乃是國朝故常也。其所書年分等第,本非年年可同之事,而今則便成謄傳故紙,此恐是中間一誤,循用前年之例,仍作流來之案,夫如是矣,則因一文簿之致誤,國家之年年漏失正稅,不知爲幾十萬斛,豈非可驚而可唏處乎?雖以通行俗例言之,一負之稅,出租一斗,故今之各宮房屯田免稅處,每結收租二百斗,其一百斗,乃是國稅而免給者也。百斗之租,作米爲四十斗,而正稅則定以二十斗,卽所以厚民也。祖宗之取於民,若是之精約,世傳而謹守之,卽所以建國立紀,治人倫養君子,而無端漏失,殆乎十之六七,則今之國計匱竭,而恤恤乎常有難繼之憂者,其無乃坐於是耶?夫物旣失之於此,則必有得之於彼者,國家正稅,漏失如此,則其得之者,誰也?有田土者,出租稅如例矣。收租於民則不減,而應稅於國則乃少,其乾沒於中間者,卽戶首與養戶防結之流是已,養戶等事,固是奸豪冒法者所爭占,而規制旣誤,有隙可偸,則其孰不群起而私之乎?今世之每結所收竝田稅大同及他名色之附於田結者,大略爲二十餘斗,驟看之,必曰此政合於國典二十斗之法,而是有易辨者,所謂實十分二十斗,卽原典所著田稅之法也,而大同等名色,則皆出於其後,義意各異,非可以田稅論也。若於田稅條二十斗之內,割出爲大同云爾,則烏在其代土貢創大同之意耶?原田以來,旣無田稅米降幾斗之法文,而年分等第,明是隨歲不同之事,則上所陳不問豐歉,先以幾十萬結,永永縛住於災減之科者,決知其大誤而不成事理也。知其有誤而欲爲之改正,則不須別用他術,但於八道各邑收租案中,削去懸空分等之謬例,必以當年全災與內災之眞箇結數,依本規開錄減頉,則法意事面,俱得平整,而正稅之入,庶復祖宗之舊矣。苟其若是,則國計自饒,經費有裕,彼良保最窮者幾萬生靈,始可以次第拯拔於水火之中,而眞有方便之道矣。若其他當世之痼弊,如寺奴婢之流冤狀逼骨,外邑雜徭之添附田結,而侵害農民者,皆可以量宜變通,而沛然有餘地矣。是乃收還舊物於奸豪冒法者之手,而布施大惠於顚連濱死者之身,聖朝功德,豈不爲正大巍峻,而玆法之行,悅之者衆,其歡欣鼓舞之情,必將有以噵迎祥和,延國脈於無疆矣。臣性旣疎迃,識且孤陋,至於食貨之務,尤所瞢昧,而只爲頻當吏事,每於出賦之際,細察收租之簿,遂起此疑,多年究思,終未有以自解於心者,夫前後掌計之臣,皆是當世之重選,居方岳任州縣者,又不啻千百人,從前豈無一人看得到識得徹,而未聞以此事,進言于朝廷者,千百人所不知而臣獨知之,亦必無是理也。然而以臣迷滯之見,則終始如此,竊謂土地惟正之稅,是何等大政,而文簿訛謬,乃至於是,藉曰其間有減稅之節拍,亦當詳著於法典,爲按法遵行之地,而《續大典》、《大典通編》等書,卽聖朝之關和也。諸編所載,依然是原典舊條,收稅之法典則如此,出賦之俗規則如彼,一紙書例,紊錯多端,寧容若是之無章也?改正與否,惟在朝廷處分,有非如臣庸陋者,所敢妄干,而以臣常所駭惑者,一聞於黈纊之下,未必非臣子有懷必陳之道,玆敢略具淺見,仰塵睿覽。伏願聖明,下臣疏本,命度支之臣,溸考本曹文籍中關係收租者,其年分等第之一定不易,若有所當然之故,則臣固當甘被妄言之律,而亦將以洞豁迷竇,爲私心之一幸,如其無所援據,襲謬至此,眞如臣之所疑,則惟聖明,必有以處於此矣。臣又何敢有說焉?臣幸値周諮之會,猥陳狂瞽之言,辭拙而未盡於物情,議迃而不適於實用,首尾論列,皆不足以仰備採擇之萬一,而徒以繁蕪之說,自犯干冒之辜,律以邦憲,罪無所逃。伏願殿下,恕其妄而察其愚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二百結限年降稅事山腰以上冒耕申禁事,爾言甚是,令廟堂指一草記稟處,俾有實效,統營都廳穀事,不惟說弊,亦旣救弊,問于道臣,許施後狀聞,停糴之時,以其分數代捧事,諸道民庫,依關西例道臣句檢事,亦爲稟處,土宜之貢,豈可轉貿?轉貿之故,百弊俱出,爾言誠有意見,令道臣通同釐正,求其可行,永久無弊之方,別具冊子以進,則諸道亦當視此爲例,廟堂措辭嚴飭,分付該道,附陳田等稅規事,爾言卽諸倅所未言者,下廟堂與有司之臣,商確稟處。
○閔台爀,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金召史,錢二兩布一疋,東部金召史、黃召史,良人姜道彬,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李氏,錢三兩布二疋,良人崔完福、白守太、金召史、李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樂生宋興天、李召史、高召史,良人金鼎夏,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幼學李德海,錢三兩布二疋,沈召史、李召史、李召史、李召史、金召史、元召史、金召史,閑良李大倫,良人文尙俊,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四十八兩布二十五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良人金光采,錢二兩布一疋,東部良人劉福允、鄭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尹氏,進士沈樂源,各錢三兩布二疋,良人池成龜、金潤成,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良人金德順、秦泰福,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幼學朴景德,錢三兩布二疋,閑良金振聲,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二十五兩,布十四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白鳳周、承膺祚,檢校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近日日氣溫和,漸益差勝矣。民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已臻平復矣。民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復常矣。命書榻敎曰,前注書金啓溫仍任,牌招入直。上曰,兩西厲祭、慰祭香祝,使禁旅從速下送,而必爲精潔齎去之意,言及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右承旨金啓洛〈坐直〉。左副承旨朴基正〈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金啓溫〈仕直〉。假注書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書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則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飭敎矣。刑曹參議金祖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聞有實病,許遞。
○沈象奎啓曰,禁衛大將申大顯,以城隍發告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竝爲兼察,牌招聽傳敎。
○傳于李翊模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書九啓曰,卒判府事蔡濟恭家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以摘奸宣傳官書啓,傳于閔台爀曰,北部平倉里尊位文益柱爲名人,今番輪疾之窮不自活之類,給糧救助,其數夥然,非特今番,自前一洞上下八十餘戶,恤窮賑乏,多賴益柱之力云,外方洞里相助,猶且別諭勸飭,況京城乎?令京兆堂上更探實績,招致益柱,問其地處、來歷草記,此外各部,若有此等之類,嚴飭各該部官,訪探報府後,隨卽草記,以爲奬他之地。
○傳于李書九曰,此時湖南守令,不可一刻曠官,新除南原府使病未肅拜云,改差,卽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廷瓛爲南原府使。
○傳于沈象奎曰,三南守令新除下送者,限畢賑,雖無特敎,皆令給馬,俾除民間迎送之弊事,分付兵曹、畿營,枚擧此意,知委各該道臣。
○傳于李書九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基正落點。
○李書九啓曰,新除授承旨朴基正,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監軍單子,傳于沈象奎曰,宣傳官、摠府郞廳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許溟爲宣傳官,徐翼淳、李得江、李秉德爲都摠經歷,以柳豐逵爲都摠都事。
○傳于沈象奎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新除授肇慶廟令所報,則本廟春享祭享香祝祗受陪進日字在近,而親病沈重,萬無暫時離捨之路云,莫重受香,不可遲緩,新除授令朴和源,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趁期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㝡遠爲肇慶廟令。
○閔台爀,以漢城府言啓曰,以摘奸宣傳官書啓,傳曰,北部平倉里尊位文益柱爲名人,今番輪疾之窮不自活之類,給糧救助,其數夥然,非特今番,自前一洞上下八十餘戶,恤窮賑乏,多賴益柱之力云,外方洞里相助,猶且別諭勸飭,況京城乎?令京兆堂上更探實績,招致益柱,問其他處來歷草記,此外各部,若有此等之類,嚴飭各該部官,訪探報府後,隨卽草記,以爲奬他之地事,命下矣。卽爲委送當部官,探問其實績,則昨年洞內三戶患癘時,米斗錢兩,種種周給,今正月輪感時,最貧一戶資給米斗油升,病死兩人,或助斂布,或助役糧,産後飢病之一女人,亦以米斗周恤,蓋益柱,初非富戶而爲人甚善,有此恤窮之義,自前一洞上下八十餘戶中,貧不能喪祭者,亦多顧助云,臣又招致益柱,問其地處來歷,則其父尙質,習讀官,曾祖承先,司譯院主簿,自京中移居平倉,已近五十年,其年則六十八,役名則摠戎廳付料軍官,曾爲納粟折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爲先加資,令該營別將,收用後草記,可也。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二十日午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翊模,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兼春秋,誰也?膺祚曰,車信用、白鳳周矣。上曰,白鳳周頗衰老,年今幾何?膺祚曰,六十一歲矣。敎翊模曰,言及銓曹郵官,待窠差遣,好矣。上曰,輪症近則寢熄云耶?翊模曰,太半乾淨云矣。上曰,承旨年今幾何?翊模曰,五十三矣。上曰,平日聞好讀書云,多讀者何書耶?翊模曰,別無多讀者,而《孟子》、《史記》,則有讀至數百遍者矣。上曰,看萬卷書,不若讀一行書萬遍,雖若無用,其效大勝於看書矣。上曰,右相所愼,近則何如?翊模曰,近得少差云矣。翊模曰,卒判府事蔡濟恭家,明日致祭時,何承旨當爲進去乎?上曰,自政院,以啓辭入稟,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右承旨金啓洛〈坐〉。左副承旨兪漢寧〈奉命進去〉。右副承旨朴基正〈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金啓溫〈仕〉。假注書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正啓曰,左副承旨李翊模,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知敦寧蔡弘履,戶曹參判徐龍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安東營將金鎭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載瓚,參判李祖承受由,參議鄭尙愚進,右副承旨朴基正進。啓曰,判書金載瓚,參判李祖承,方在受由中,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載翼爲刑曹參議,洪聖淵爲同義禁,趙學春爲刑曹佐郞,宋時淵爲漢城判官,李良會爲監察,權太應爲漢城主簿,朴宗京爲典籍,申耆爲慶尙監司,折衝文益柱,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南公轍爲右尹,金載瓚爲掌樂提調,朴休源爲濟用判官,邊得翰爲司饔主簿,權太應爲典牲判官,趙鎭順爲司僕主簿,鄭來成爲掌樂主簿,白鳳周爲迎華察訪,李夢龍爲金郊察訪,徐秉琦爲律學敎授,尹衡復爲武烈祠參奉,典設別提全佐天,童蒙敎官朴光允,兼養賢庫主簿金熙周,昭顯墓守衛官尹之謙,麗王陵參奉王允恒,竝單付,李宗恢爲長寧殿令。
○兵批,判書李時秀病,參判鄭大容未肅拜,參議朴奎淳入直進,參知李祉永病,同副承旨沈象奎進。以黃昇源爲大護軍,金祖淳爲副護軍。
○傳于朴基正曰,新除授慶尙監司,待下批,當日辭朝。
○朴基正啓曰,卒判府事蔡濟恭家,致祭,有左副承旨李翊模進去之命,而纔已違牌,罷職傳旨,今方捧入,不得進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以左副承旨李翊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以迎華察訪望筒,傳于朴基正曰,迎華察訪白鳳周,與麟蹄縣監李元膺相換,除朝辭,給馬下送。
○吏批,再政。以崔逵翰爲兵曹正郞,沈禧爲光陵令,金必宣爲直講,李得養爲監察,閔致謙爲漢城主簿,內資主簿單鄭𫮌,迎華察訪白鳳周,麟蹄縣監李元膺相換。
○兪漢寧啓曰,臣卒判府蔡濟恭家,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基正曰,慶尙監司留待。
○備忘記,慶尙監司申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沈象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尹彦邦,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草記批旨,北部平倉里尊位文益柱,爲先加資,令該營別將,收用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臣廳所屬德池屯別將,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毅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從事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鄭尙愚疏曰,伏以,臣以人則至庸陋也,以才則至空疎也,百無肖似,最居人下,僥倖通籍,只爲祿仕之計,名塗進步,初無自期之心,而偏蒙厚恩,徒藉先蔭,選職之兜攬,俱荷中批,資級之超陞,亦出特旨,釋褐未幾,居然躋下大夫之列,無似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母子叔姪,每日相對,攢祝洪造,而未嘗不感極而涕也,今此三銓之命,又何爲而至也?臣之前後踐歷,罔非踰分,有除輒膺,不敢辭巽者,豈臣全無廉隅而然哉?祗緣受恩如天,報答無地,惟上所命,心所自勉,隨衆例讓,義不敢出故耳,淸朝官爵,孰非難愼,而至於銓任,與他尤別,苟非公平之心,見孚於同朝,鑑別之明,素著於平日,則其何以參佐於排擬之際,可否於通塞之間乎?從古有文識才猷者,亦多力辭而不敢當,則以臣譾劣,尤何敢偃然冒膺,不思所以自引乎?噫,臣家本寒素,而近成華顯之門,姿甚昏弱,而又據睢盱之場,鬼猜人怒,早晩顚沛,可立而待,一身狼狽,雖不足恤,其將上負國恩,下墜家聲而後已,亦非所以仰承生成之澤,反覆商量,承膺無望,而辭疏路阻,三牌踵臨,怵分畏義,雖不得不冒沒出肅,副急行政,而仍因蹲據,斷無是理,玆敢瀝血陳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削臣新除職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沈奎魯疏曰,伏以,臣適因館僚有故,遞直無人,强疾持被,殆至兩旬矣。間又奔趨於享官之役,觸冒風寒,種種失攝,痛勢越劇,委頓床笫,以令病狀,萬無自力之望,此時言私,極知其萬萬猥越,而疾痛之呼,有不可顧,玆不得不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垂矜諒,亟許鐫遞,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方情急乞免,不遑贅他,而事係民隱,敢此附陳,惟聖明少垂察焉。今此輪疾,前古罕有,十日之間,千里之疆,沴氣殆遍,死亡相續,在朝而卿相之逝單,便成日課,在野而氓庶之僵屍,相連土殯,大關氣運,此何災厄?聖心憂惕,丙枕明發,以日前傳敎下者觀之,憂民之念,勤懇惻怛,郊壇禱慰之擧,實出於靡不用極之意也。顧今日八域含生之倫,孰不欽頌贊歎,繼之以感泣乎?且伏念我聖上,凡於祀典,致敬致愼,雖當攝行之時,齋居別殿,跋燭通宵,焄蒿之念,皎潔之誠,有足以感孚神祗,況於昨年憫旱之時,遍令諸道,虔誠禱雨,而十行綸綍,丁寧戒飭,壹出於爲民之至意,則凡爲道守臣者,熟gg孰g不敢對揚惕勵?思所以竭誠盡分之道,而臣聞湖西前道臣韓用和,醉倒齋所,嘔號迷亂,時刻已屆,勢無奈何,不得已以守令之執事者,替行獻官之事,及其修啓也。以虔誠躬禱爲辭,告君不實,已極無狀,慢神不誠,寧望感應,一路笑罵,衆言喧騰,至于今未已,湖西之終年無雨,最於諸道,安知不由於按道者之自速神怒而然也?顧今中外之別擧祀典,有關民命者,不啻如憫旱禱雨之時矣,欲使諸路營邑之臣,另加致誠,則不必申行告戒,只施飭敎而止耳,先將已然之跡,追勘韓用和之罪,特加譴削之典,則庶可爲諸道警懼懲創之道,伏願聖明,亟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韓用和事,焉有道臣而爲此擧,苟或不得已臨時替行,則又何無具由狀聞乎?爾疏遣辭,旣與風傳有間,只施罷削輕矣,亦不可不査問後處之,令廟堂問於前錦伯,使之首實,仍卽草記論勘,俾諸道營邑之臣,各務虔敬於祀典,無言之時,爾能隨事刺口,甚可尙也,爾其勿辭,調理從速察職。
○敎慶尙道觀察使申耆書。王若曰,虞廷咨岳牧之臣,《周禮》重藩維之職,所以一路之方面,每難其人,肆惟重宸之簡心,必愼是任,念彼嶠南大鎭,實是海東雄藩,大小七十餘州,厥有山川城池之險,延袤八九百里,亦稱粟米魚鹽之饒,絃誦之聲猶聞,地稱鄒魯,衣袽之策不忘,界接蠻夷,間値連歲之荐荒,政急撫摩之策,纔經近日之輪疾,寧緩救濟之方,比他道自來難治,惟此時尤宜愼擇。惟卿,器度謹厚,才識周通,自玉署而陞銀臺,出納惟允,長薇垣而佐銓席,望實俱優,西州佩符,久矣綜理之微密,東藩按節,確乎定式之遵行,內外歷試之已多,前後聲績之可尙。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祗服寵命,勉竭良圖,究實務於錢穀甲兵,期以固圉而裕國,推素蘊於政事文學,要之因俗而便民,一方澄淸,所貴廉明之克著,列郡殫壓,宜勉威重之自持,黜陟必從公平,稟裁自有典憲。於戲,與我共理,濟彼十萬生靈,知臣莫如,咨爾二千石吏,春和方暢,政令宜布於順時,日邊云遐,忱誠應切於戀闕,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尹序東製進
○閔台爀,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良人李太奉、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朴召史、金召史、河召史,良人文萬伊、李金男、孔召史、李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幼學金德弼,錢三兩布二疋,良人金鼎胤、朴召史、權召史、張召史、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良人吳信謙、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三十五兩,布十八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東部李召史、朴召史,良人朴山伊,各錢二兩布一疋,西部李召史、林召史,良人鄭福伊,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吳氏、兪氏,各錢三兩布二疋,金召史、金召史、李召史、元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幼學金聖杞,錢三兩布二疋,崔召史、太召史,良人徐貴福,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三十五兩,布十九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處分宜無異同,前監司李秉鼎,罪名亦爲蕩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金啓溫〈仕〉。假注書李弘謙〈在直〉。事變假注書任百禧〈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象奎曰,同副入侍。
○傳于朴基正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傳于沈象奎曰,前假注書任百禧,仍察。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參判李祖承受由,參議鄭尙愚進,右副承旨朴基正進。啓曰,判書金載瓚,參判李祖承,竝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黃昇源爲禮曹判書,李翊模爲禮曹參議,遠接使單李時秀,問禮官單曺錫中改差,李羲甲單付,迎接都監提調單趙鎭寬,郞廳八單朴崙壽、李羲甲、金基豐、南達孫、李勉昇、韓用謙、朴民淳、韓大裕,公事郞廳單任聖皐,館伴單鄭民始,迎接都監郞廳單柳畊,以谷山府使丁若鏞爲黃州迎慰使,慈山府使李儒慶爲平壤迎慰使,楚山府使宋祥濂爲安州迎慰使,肅川府使任長源爲定州迎慰使,宣川府使柳師模爲義州迎慰使。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鄭大容未肅拜,參議朴奎淳入直進,參知李祉永病,同副承旨沈象奎進。以李秉鼎爲大護軍,李翊模爲副護軍,李時秀爲大護軍。
○傳于朴基正曰,使行狀聞,旣云呈文,禮部受出兵部公文發送,無異於牌文,陳慰兼進香使,今政差出,而正使則宗班儀賓中,問于大臣備擬,副使則西關守令通擬,書狀則勿拘陞品擬入事,分付。
○吏批,再政。以西春君燁爲陳慰使,林蓍喆爲副使,申絢爲書狀官。
○傳于朴基正曰,禮曹堂上有實病實故人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侍。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翼落點。
○司譯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李書九落點。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具㢞落點。
○沈象奎啓曰,兵曹判書具㢞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沈奎魯,旣承調理之命,應敎朴吉源,副應敎李魯春,校理閔命爀,副校理金履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闕之代,戶曹參判徐龍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校理沈奎魯上疏批旨內,韓用和事,焉有道臣而爲此擧,苟或不得已臨時替行,則又何無具由狀聞乎?爾疏遣辭,旣與風傳有間,只施罷削輕矣,亦不可不査問後處之,令廟堂問於前錦伯,使之首實,仍卽草記論勘,俾諸道營邑之臣,各務虔敬於祀典事,命下矣。謹依批旨,査問于忠淸前監司韓用和處,使之首實,則以爲昨年五月,連山龍湫祈雨時,經夜處濕,素患眩暈及脚部,猝地添劇,而將事之夕,病勢猶似可强,故必欲自力行禮矣。旣就拜位之後,諸症漸劇,趨走薦獻,萬無其望,而欲以他人改塡祝版,則旣就位而始行祀矣。欲爲强疾卒事,則運動無路,不得已以守令執事者替行,而此與初不就位,改塡獻官有異,則狀啓中,歷擧此狀,反涉煩屑,又不得已循例修啓,伊時病狀,諸執事之所目擊,焉敢誣也?圭璧虔禱,事體至重,而倉卒處事,未盡誠禮,以致人言之如此,莫非昏憒失職之罪,何敢以事實之差異,費辭分疏乎?惶懍震越,不知所達云矣。病作於就位之後,則權宜替行,雖未必爲罪,其不能具由措辭於狀聞者,大失重祀典嚴奏御之禮,所當擬以奏事不以實之律,而原其本情,則事旣在於倉卒,意非出於欺罔,施以堂疏所請譴削之典,何如?傳曰,允。
○知敦寧蔡弘履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前後除拜,非止一再,而本無敦寧,輒煩疏辭,獲蒙體諒,今此新命,雖極感頌,援例乞遞,與前無異,不得不短章號籲。伏乞聖慈,俯賜監諒,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且臣前帶摠管,爲日已久,而臣自歲初,重患輪疾,寒熱交作,目眩頭疼,痰嗽達宵,飮啖全却,神氣澌壞,以此病狀,萬無時日內供職之望。伏願天地父母,竝許遞免,俾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右承旨李勉兢疏曰,伏以,臣於謫居病伏之中,伏承傳敎下者,德意特推於及老,恩旨遽降於賜環,北望攢祝,感淚被面,行遣未踰月,重入都門,而當此險厄之時,父母幸得保安,兄弟得以團聚,罔非我聖上錫類之恩,闔門感結,糜粉難報,第臣罪重罰輕,薄竄旋宥,惶愧交中,無以抗顔彯纓結綬,重廁班聯,初非夢寐之所到,而不意銀臺特除,召牌儼臨,臣誠惶感,罔知攸措。臣之出入邇列,亦有年矣,顧今逖違之餘,義當竭蹶趨拜,不竢駕屢,而郵罰不當於罪犯,寵渥太過於涯分,有不敢自同平常,晏然冒進,不得已坐違召命,短章自列。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私義之難安,特收誤恩之荐加,亟削臣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未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檢校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日氣向暖,近日則漸臻夬復矣。上曰,今聞灣尹報來,有急時問議事矣。仍命書傳敎曰,左右相入侍。上曰,使備郞分往傳諭也。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兵曹判書李時秀辭職上疏還給。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戶曹參判許遞。又命書榻敎曰,司譯提調中,有實病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備局有司堂上,司譯提調入侍。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右相入侍,禮堂、有司堂上、司譯提調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李弘謙,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左議政李秉模,右議政沈煥之,行左參贊鄭民始,司譯提調李書九,以次進伏訖。大臣問候後,上曰,冬至使狀啓,卿等見之乎?勅行當非久出來,自此應接等事,多有窘急之慮,爲先擧行事,今筵卽爲稟定,好矣。仍命書榻敎曰,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戶房承旨入侍。上曰,禮堂催促入來,使之登筵也。賤臣承命出傳,與禮曹判書黃昇源,參判金履翼,偕入進伏。行都承旨閔台爀進伏。秉模曰,卽見冬至使狀啓,今月初三日,太上皇崩逝,勅行似在不遠,遠接使,令該曹卽速啓下,以爲預先下去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遠接使實難其人,未知誰可爲之乎?秉模曰,卿宰中,如非篤老人,則皆是緊務之人,有難遽議其任矣。上曰,兵判病勢,如有可强,則事當先公而後私,何恤些少病情乎?民始曰,臣問於兵判,則似有可强之勢云矣。秉模曰,騎判雖緊任,而遠接使無出其人,臣意則以兵曹判書李時秀,爲遠接使,以前修撰曺錫中,爲問禮官,似合好矣。上曰,大臣之意,旣如此,令該曹啓下,望單,催促入之也。賤臣承命出傳,持入望單。上曰,遠接使,則待明發行,而問禮官,今日先爲離發,可也。上曰,遠接使,比使臣尤爲緊重,下去時,沿路擧行,預先檢飭,而入京日字,各別另擇,以爲從便闊狹之地,詳爲言及也。又敎曰,送勅後使臣,卽當起送,上、副使,今日政差出,然後可以周旋,而擬望人甚苟簡矣。前例則多以宗班差送,而卽今宗班中,亦無可合人,安春君,何如?秉模曰,見甚衰老矣。上曰,大臣旣無入去之人,故以正卿陞付入送,卽是近例也。今番則正卿亦甚乏少,宗親、儀賓,亦無其人,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果無其人矣。煥之曰,僚相則係在廟務,有難往役,而臣則旣忝在三事,何敢辭往役乎?秉模曰,僚相亦是篤老,何可擬議乎?上曰,無論宗親、儀賓,其中可合人,卿等退出籌司,爛商擬入也。秉模曰,遠接使今已啓下,行左參贊鄭民始,令該曹,館伴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遠接使李時秀本職兵曹判書,自當仍帶往來,而擧行必多相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又命書榻敎曰,右承旨批下,牌招察任。上敎昇源、履翼等曰,本曹擧行節次,詳考謄錄,隨卽草記稟處,而服制一款,何以爲之耶?必有乙卯前例,今番當依乙卯之例爲之矣。仍敎書九曰,承旨出去禮曹,謄錄持入也。書九承命出。命書榻敎曰,館伴入侍。書九持《禮曹謄錄》進伏。上曰,服制條考見也。書九披見訖。仰奏曰,雍正乙卯,以生布團領,不緝邊,生麻帶布裹,紗帽無角有纓等制磨鍊矣。上曰,果其然乎?大抵我國禮制,始爲釐正於先朝《喪禮補編》印行之後,而惟此乙卯已例,則乃在禮制未釐正之前,故有此布帽、布袍之制,此亦一義理,旣曰義理,則何嘗有二致者乎?其號則大矣。今番若一依《喪禮補編》釐正後儀節,而以祭服用之,則未知如何耶?今人所見,率多固陋,無或反以祭服,認爲較重之嫌乎?民始曰,服制一款,彼中亦必有已往謄錄,我國有難遽議變改,而今若以祭服爲之,則果不無反爲重之嫌,而易致外間之辭說矣。上曰,卿等第須退去備局,詳考爛商後,更爲稟定也。書九曰,今此勅行時,黃州、平壤、安州、定州、義州迎慰使及中路問安使,當爲差送,而近例或以道內堂上、守令,借銜替行,今番亦依近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禮堂、司譯提調先退。民始曰,俄聞問禮官曺錫中,以有親病,不得肅拜云矣。上曰,然則當變通矣。仍命榻敎曰,問禮官曺錫中望筒勿施。又敎曰,問禮官改望旣下批,催促入來,而事變注書擇差,凡此等入侍,使之記注也。賤臣承命出傳。命書榻敎曰,問禮官入侍,事變假注書任百禧,問禮官李羲甲,以次進伏。上敎象奎曰,別問安使,自吏曹差出耶?象奎曰,然矣。上敎羲甲曰,今日內發行,可也。上敎象奎曰,迎勅儀註,自承文院爲之乎?象奎曰,然矣。上曰,下去時,兩西道帥臣處,禁雜人等節,依前例各別申飭,俾知紀綱之尊嚴,可也。凡勅行通事,或有生弊之端云,今番則嚴飭通事,若有應接間不善擧行節,當嚴處矣。此意,爾亦知悉。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勉兢〈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金啓溫〈仕直〉。假注書李允謙〈仕〉。事變假注書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禁衛大將申大顯,以本職漢城府左尹,厲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竝爲兼察,牌招聽傳敎。
○朴基正啓曰,右尹南公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徐龍輔單付。
○以漢城右尹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啓洛曰,聞有實病,許遞,今日政差代。
○傳于閔台爀曰,前假注書李允謙,仍察廳任。
○傳于朴基正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判李祖承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朴基正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載瓚受由,參判未差,參議鄭尙愚進,右副承旨朴基正進。啓曰,判書金載瓚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宋銓爲大司諫,徐邁修爲刑曹判書,田佐顯爲定平府使,朴宗羽爲沃川郡守,宋時淵爲林川郡守,李儒修爲茂長縣監,寧邊府使林蓍喆,仍任事,承傳,兼執義申絢單付。
○再政。以金文淳爲知敦寧,具㢞爲軍器提調,李師漢爲引儀,三軍門提調具㢞單付,以權裕爲工曹判書,洪聖淵爲戶曹參判,姜彝正爲右尹,李良會爲漢城判官。
○兵批,判書具㢞病,參判鄭大容未肅拜,參議朴奎淳入直進,參知李祉永病,同副承旨沈象奎進,上護軍趙尙鎭,護軍李益運,副護軍兪漢寧、尹行元,竝單付。
○朴基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客使出來時,兩西迎慰使,依近例以道內堂上、守令下批矣。今方自臣曹,發關知委於兩西道臣處,使之罔夜進去,而若或有頉,則往復臣曹,更爲塡差之際,將未免費却多日,有緩不及事之慮,今番則,迎慰使中,若有不得不更爲塡差之事,道臣,以便近處守令,先爲塡差借銜,亦以已下批之職銜,塡書後,具由狀聞之意,預爲措辭關飭於兩西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問禮官齎去儀註,當爲磨鍊以入,而取考謄錄,則在前傳計勅使宴禮時,以素膳措備,而儀註中,亦去進花一節矣。今亦依此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可也。
○沈象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原道驛馬二十匹,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撥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東部出身韓命輝,錢二兩布一疋,西部朴召史,良人黃乭伊、李召史、金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南部姜氏,錢三兩布二疋,良人金春敬,錢二兩布一疋,北部李召史、禹召史,良人廉三乭、元太山,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二十三兩,布十二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知敦寧府事蔡弘履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本無敦寧,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所帶遞仍當否,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閔台爀,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中部良人李德世,錢二兩布一疋,西部良人林百仲、尹日昌、禹召史,各錢二兩布一疋,北部韓氏,錢三兩布二疋,熟手崔天壽,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十三兩布七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秉模箚曰,伏以,陳慰兼進香使,纔已差出矣。第正使名字,犯於彼中所諱,而旣非二名,則恐無權宜之道,且副使林蓍喆,方在寧邊任所,此時關西守令之遞易,亦涉可悶,竝姑遞改,以他無故人差遣,實合事宜。伏乞聖明,俯諒事情,亟賜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請依施,仍傳于閔台爀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副使旣遞,前職仍任。
○己未正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沈象奎,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服制事昨已發端,而欲聞僉議之如何矣。大抵義理無二,而其號則甚大,旣不免迫不得已而爲之,則乙卯之成服節目,乃是《喪禮補編》以前無稽之服色,蓋自《補編》印行以後,一洗千古之陋,夬定一王之禮,今則不必因循襲謬,當遵《補編》中釐正之制,而帽變爲屈冠,帽纓變爲首絰,團領變爲祭服,麻帶變爲腰絰,無杖而有杖,則以今人固陋之見,驟看外面,必以爲有反復重之嫌,雖不得斷然行之,而義理則如此,旣曰義理,則義理豈有二致乎?書九曰,制度之無稽,義理之無二,誠如聖敎,臣不勝欽誦,而且諸臣服色之竝以不緝邊生麻帶磨鍊,失禮之中又失禮焉。其在不貳斬之義,不可不釐正,而《禮經》所載諸侯大夫,爲天子繐衰之文,明有可據,彼則雖不爲之冠屨絰帶,而有斬衰之號,此則雖爲之冠屨絰帶,而爲繐衰之服,輕重判異,雖其所遇之時,所用之地,誠甚不幸,此爲傷痛而均之爲迫不得已也。無寧捨重取輕,爲所當爲之服,稍得其正,何可拘於俗見,牽於浮議,承訛襲謬,犯此貳斬之譏而不之改乎?上曰,世級旣降,人心易狃,尊攘之大義,無地可講,慷慨之空言,寂然莫聞,甚至於勅使入京之時,士夫家子弟,亦皆奔走觀光,而不知爲可恥,義理之日晦,風尙之不古,思之及此,寧不嘅然?此時,雖難於遽變舊制,以致紛紜之辭說,而義理則如此,此所以昨日發言於筵席者,而一提學之言,亦不可謂無其慮矣。予則,欲集衆見而用之,仍舊之不悖於義理,講究之有別般好道,卿等退而博議,可也。書九曰,不緝邊,則其制至重,麻帶則尤非古禮,此則決不可仍舊矣。上曰,今番則無論某樣服色,靴則當用黑色,以此預先知委,可也。書九曰,勅行當前,當有前期稟定者矣。取考前後謄錄,則勅行時,御帖櫃未知自何年擧行,而甲辰以後謄錄,則以朱漆造作矣。如今番勅行,則有異於常時勅行,而樻gg櫃g色,亦當用朱漆乎?上曰,御帖樻gg御帖櫃g,本來有之,非甲辰創始者,而舊例用唐朱紅鑞染粧飾矣。自甲辰,似是改用倭朱紅矣。該曹所造置者,則用之於今番勅行,此後則復舊例,用唐朱紅之意,從後或出擧條定式,可也。書九曰,常時勅行,則御帖裹以紅袱,如今番勅行,則前例或裏以藍袱,而宣勅前及回還時,又用紅袱,則徒涉繁文,一依常時例,竝用紅袱,恐合便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彼若有問以尊皇使之故,前例如此之意,申飭譯舌,使之措辭以答,可也。書九曰,臣於昨日,取考迎勅謄錄,似此勅行,則牌文入來日及宣勅日,俱有擧哀節次矣。勅書到京,卽是始聞之日,故至第四日,乃爲成服,而牌文不過勅使發行時路引,見此而遽然擧哀,宣勅後,又有此擧,禮旣重疊,事極無義。謹稽院中日記,先朝聖敎,亦以半上落下爲敎,今番則宣勅後,始爲擧哀,恐合事宜,而旣事異舊例,下詢大臣、禮堂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書九曰,考見謄錄,則雍正乙卯,傳訃勅入京日字,在於當年十月初一日,而宗廟冬享大祭擇日,在於成服後除服前,故依壬寅年議大臣擧行之例,只停樂行禮事,自本曹啓稟蒙允,而判堂入侍時,以用樂行禮事,奉承傳敎擧行矣。今此勅使入京日字,姑未預料,而似在二月內,宣勅後除服前若値用樂祭享,則當依前例用樂行禮乎?上曰,旣有乙卯已例,則當依此爲之,以此分付該曹也。象奎曰,兩西問安使,例以承旨借銜,而或書同副,或書右副,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右副書之,可也。書九曰,迎勅時御前通事,當爲先期啓下矣。上曰,以金祖淳、鄭尙愚爲實預差,使之着意肄習,而茶禮前問上候節次,譯官通事輩,不得爲之,必使御前通事傳語者,例也,必令善習,可也。又敎曰,遠接使軍官,勿拘常格,另擇啓請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台爀〈病〉。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勉兢〈病〉。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呈辭在外〉金啓溫〈仕〉。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基正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遠接使留侍gg留待g。
○以應敎朴吉源,副應敎李魯春,校理閔命爀,副校理金履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受由,參判未差,參議鄭尙愚進,右副承旨朴基正進。啓曰,判書金載瓚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秉模爲司饔都提調,李秉鼎爲提調,具敏和爲陳慰兼進香使,金履翼爲副使,沈鉁爲沃川郡守。
○兵批,判書具㢞病,參判鄭大容未肅拜,參議朴奎淳入直進,參知李趾永,同副承旨沈象奎進。大護軍蔡弘履,護軍李祖承、南公轍,副護軍權坪、柳相祚,以上竝單付。
○朴基正,以吏批言啓曰,昨日政林川郡守宋時淵,以漢城府判官移拜,而望筒勿施事,命下矣。漢城府判官李良會,望筒,亦爲勿施,何如?傳曰,允。郡守以上,排擬苟簡云,蔭官有罪名人,書入,可也。
○以吏曹蔭官有罪名人書入別單,傳于朴基正曰,前郡守金啓濂、丁載運、趙鉉同罪已敍,亦爲敍用,前牧使李寅燮,臺評過矣,敍用。前判官尹光垂報營之狀,已聞於道伯矣,前郡守李觀秀、李東野,不過襲謬之罪,竝分揀。前郡守李聖龜減一等。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升爲林川郡守。
○朴基正,以吏曹言啓曰,中和府使徐敎修,德川郡守趙台榮,大同察訪李安默,催促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德川郡守趙台榮,今月十七日下去,渭原郡守朴光進,今月二十日下去,中和府使徐敎修,大同察訪李安默,今方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傳訃勅使入京,宣勅後,第四日成服時,與後三日除服時,自上,自內行禮,而百官行禮於殿庭矣。今亦依前例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三日,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所啓,臣於昨日,取考迎勅謄錄,似此勅行,則牌文入來日及宣勅日,俱有擧哀節次矣。勅書到京,卽是始聞之日,故至第四日,乃爲成服,而牌文不過勅使發行之路引,見此而遽然擧哀,宣勅後,又有此擧,禮旣重疊,事極無義。謹稽院中日記,先朝聖敎,亦以半上落下爲敎,今番則宣勅後,始爲擧哀,恐合事宜,而旣異舊例,下詢大臣、禮堂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啓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議政府左議政臣李秉模,以爲承宣所奏,實合禮意。伏況先朝聖敎,昭載日記,則縱未及釐正於旣往,恐不可以事屬舊例而不之改,臣無容他議矣云。右議政臣沈煥之,以爲勅書到京之日,乃有行禮節次,則見牌文而先擧此禮,恐有疊行之嫌,而先朝聖敎,已有此金石之訓,承宣所奏是矣。臣於左相之獻議,亦無異見矣云。參判臣金履翼,以爲先朝聖敎,旣如是昭垂,則到今革謬,允合事宜云。參議臣李翊模,以爲牌文入來日擧哀節次之實涉無義,誠如承宣所奏,趁今釐正,允合事宜云。臣昇源,以爲傳勅第四日成服,蓋以赴勅來傳曰,爲始聞日也。牌文入來日擧行,恐涉行節,先朝聖敎,昭如日星,而承宣擧條,大臣收議,脗然歸一,依此磨鍊,及今釐正,允合事宜矣。大臣及臣等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可也。
○沈象奎,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邊鎬,以迎接勅行,下往灣府,呈狀乞遞輪番之任,可等待其上來,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壯勇營bb言b啓曰,閑良沈鎭,纔已捉來拘留,而此漢,自是庶類,閑良中,外入悖惡之最甚者,非但渠之難免犯手,其他在逃首犯諸人,無不知之。從其口招,今方多發校卒,四散譏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尙不草記之禁將,更爲推考,可也。
○沈象奎,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宣傳官毆打罪人閑良李厚田、高益謙,良人鄭福興,工曹筆工黃仁輝等四名捉來,爲先拘留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御營廳所捉者,三營皆無皁白,當該將臣,竝從重推考,多發校卒,期於盡爲捉囚,可也。
○沈象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宣傳官毆打閑良趙駿達、洪秉圭、宋文翊、徐允修、沈永之等捉來,拘留北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兩營將臣,俱兼捕將,尙不捉納草記,兩營將臣,更爲推考,可也。
○李書九,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傳訃勅行時,勿設宴享,故本色郞廳,不爲差出,如有設行茶禮之事,則禮賓寺、內資寺擧行矣。今亦依前例,不爲差出,以禮賓寺、內資寺,擧行,使盤饍色郞廳,兼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傳訃勅行時,不設儺禮矣。今亦不爲設行之意,儐臣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檢飭迎勅諸事,而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三員,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來待諸臣,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朴基正,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館伴鄭民始,遠接使李時秀,司譯提調徐龍輔,承文提調李晩秀,以次進伏訖。民始等曰,侵早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民始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民始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遠接使齎去事目,姑未啓下,故未及出送耶?時秀曰,然矣。臣聞自京迎勅時服色,以白袍、烏帽磨鍊云。問禮官,旣以淺淡服迎勅,則自京服色,何爲用白袍乎?上曰,白袍不成說矣。白袍受服以後事迎勅時,豈可以此磨鍊乎?大抵我國禮制,一從《五禮儀》,遵用先賢定論,豈不是斟酌隆殺,務歸至當,而以今觀之,多有未遑者。至先朝丁丑《喪禮補編》出,而斬服中無角而有纓者,變以爲首經,麻帶變以爲腰絰,無杖而有杖,喪服之制,於是焉一洗千古之累,大成一王之制,有王者作,當爲不易之典。而今番勅行,卽先朝乙卯後初有之擧也。當其受服之時,一變《五禮儀》制度,務從《補編》中定禮,則不知者,以爲有反復重之嫌,蓋義理無二致,禮亦無貳斬,予寧受千古之譏,不如遵已行之禮。今番節目,一依雍正乙卯年例爲之,可也。民始曰,此則過矣。又有不然者,我國素稱禮儀之邦者,以其秉執義理,修明禮樂,而彼之視我,殆同內服者,亦以此也。雖然,以其方則中原外服也,焉有外服陪臣,而爲胡皇服斬之禮乎?臣意,則似不當如是也。書九曰,雖迫不得已受服,不緝邊一款,決不可不釐改矣。上曰,俄已言之矣,不如遵古之爲便,以此分付,可也。上曰,今番勅行,有異於前,迎勅時,只爲問上候耶,或有他節次耶?民始曰,未及取考文蹟,而似有他節次矣。上曰,在前迎勅問上候時,以立問跪問,彼此有所相較。在昔儐使之到弘濟院接待也,勅使則曰跪問爲可,儐使則曰立問爲可,以此屢度爭詰。大抵勅使詣闕後,初見時,奉闕字牌於殿內左右,贊禮前導陞殿,則殿以內,承旨前導,由南楹之內,至闕字牌前,北向立,問上候,勅使則,西向擧手呼萬歲,其間節次,蓋如此。問上候一款,御前通事,當傳語,伊後則請漢通事爲之,當其初見酬酢也,御前通事,若嘿然不能開口,則失禮之外,貽羞大矣。御前通事金祖淳,使之自今着實講習,預差鄭尙愚,及沈象奎,亦令肄習,可也。敎時秀曰,今日發程,則止宿於何處?時秀曰,當留宿於高陽矣。上曰,卿須各別善爲之,事屬禮貌與紀綱邊者,尤當隨處着念,而且示舒緩之意,與譯舌輩,各別約束,自灣府出來時,箝制彼輩,使之不敢出一言,自底畏讋然後,可無生頉之弊,惟在儐使之善處之也。時秀曰,勅行凡事,操縱專在於小通事輩云耳。上曰,先朝壬申年,勅行通官之犯科者,令館伴,隨現決棍,其時通官輩,幾乎受棍矣。今番則自灣上,誘脅通事輩曰,汝若從中周旋,善爲支過,則當給某物之意,分付,可也。時秀曰,從前支勅之時,弊端有無,專在於譯舌及小通事輩,若其些少不謹者,臣固當隨現嚴繩,而至於最頑黠不聽令犯科者,直用重律於境上,以爲懲後之道,似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察訪以下,自斷處置,守令以下,自斷決棍,載在齎去事目,況譯舌及通事輩乎?依所奏,便宜爲之,使勅行,知有我國紀綱,可也。〈出擧條〉時秀曰,庭排一節,可否間議論各異。臣與大臣,則今番勅行,異於他例,庭排除之爲可,館伴則與臣等所見稍異,此亦歸一定奪,然後當爲擧行矣。上曰,今番異於他例,庭排則除之,茶禮時去肉去花,以素膳措備。常時日供,則依例備給魚肉雉鷄,而此則在沿路守令之從便爲之,卿其下去後,本道迎勅謄錄,無論巨細,一一謄報,以爲按例擧行之地。先朝乙卯年,勅行凡八次出來耶?民始曰,故相趙顯命,爲關西伯,赴任後七朔內,迎接八勅矣。民始曰,勅行當於來月初二三日間渡江,而館所擧動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來月十七八日爲吉云。從當觀勢爲之,而此亦預爲擇定,然後勅行上京時,當爲站數操縱之道矣。上曰,迎勅初日,旣見之,則館所動駕,何必更爲擇吉乎?牌文出來後,磨鍊日字,亦非晩矣。時秀曰,臣之迎勅時服色,當以平天翼,去笠飾爲之乎?上曰,依此爲之。書九曰,迎勅處所,預爲稟定,當送儀注於問禮官矣。上曰,該曹取稟草記,以崇政殿爲之,書出,可也。書九曰,迎勅後茶禮時,司饔提調,例爲對擧御案,勅使前則差出副提調擧行,而勅使處所送儀注中,提調、副提調,不必區別,此後儀注,則竝以提調稱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書九曰,冬至使先來狀啓,陪持,雖爲持來,而譯官、軍官,俱爲落後,事極可駭,竝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義州以前,可謂飛來,分揀,可也。〈竝出擧條〉上曰,迎接都監儀注中,載儀註與牌文出來以後文蹟,以爲日後考見之地,今番則凡事無或一毫緯繣,可也。命民始等先退。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書榻敎曰,陳慰兼進香正使,依例以宗班擬入,儀賓通擬。又命書榻敎曰,司饔院公事提調許遞,與都提調未差之代,今日政擬入。又命書榻敎曰,沃川郡守望筒勿施。又命書榻敎曰,林川郡守,在外未及上來云,望筒勿施,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卽爲辭朝,沃川郡守,使之除朝辭赴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勉兢〈病〉。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呈辭在外〉金啓溫〈仕〉。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書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則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來會本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基正啓曰,知敦寧金文淳,刑曹判書徐邁修,工曹判書權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基正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飭敎矣。刑曹參議金載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沈象奎曰,籌坐入來大臣及稟事堂上,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沈象奎啓曰,左議政李秉模,稟事堂上鄭民始、具㢞、黃昇源、趙鎭寬、徐龍輔、李書九,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兵批政官書啓,傳于沈象奎曰,未肅拜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落點。
○朴基正,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兼高山道察訪申淑呈狀內,矣身近得輪行毒感,症形危惡,萬無下去之望云。促敎之下,謂有身病,濡滯多日,事體所在,不可仍置,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受由,參判未差,參議鄭尙愚進,右副承旨朴基正進。啓曰,判書金載瓚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吳泰賢爲刑曹參議,李恒演爲旌善郡守,戶曹正郞李翊永,監察李良會相換,李鎭復爲同敦寧。
○傳于李書九曰,都承旨未差之代,以曾經人中,在京無故人,今日政擬入。
○再政。以徐龍輔爲都承旨,朴孝晋爲長興府使,李垿爲高山察訪,李祖承爲右尹,尹覺基爲儀賓都事,趙鉉爲活人別提。
○兵批,判書具㢞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朴奎淳病,參知李祉永入直,同副承旨沈象奎進。以蔡弘履、趙尙鎭、申思運爲知事,鄭煥猷、洪進泳爲同知,宋鍈爲副摠管,李秉喆、申昕爲僉知,洪聖禧爲忠壯將,白泳鎭爲親軍衛將,李迪、閔修顯爲外營衛將,高千柱、趙明憲爲外營部將,鄭道星爲景福將,金允召、南熙、李載弘爲慶熙將,朴基成爲訓鍊僉正,田遇聖爲判官,李國臣、李漢鼎、李喆、尹瀅爲主簿,權煥爲全羅中軍,李顯益爲平安兵虞候,金有商爲所已萬戶,金楚光爲方山萬戶,金鼎規爲永達萬戶,王道源爲禿城別將,金載翼爲副護軍。
○再政。以鄭大容、李鼎揆爲同知,李允榮爲僉知,閔廷植、李昌培爲五衛將,李勉植爲都摠都事,閔百勳爲經歷,許濈爲訓鍊判官,徐志敏爲柔院僉使,金孝元爲蛇渡僉使,金天興爲慈母別將,孫德秀爲金烏別將。
○三政。鄭聖鵠爲忠壯將,李蓍明爲都摠都事,沈耇賢、尹範會、閔宗爀、李性林、沈鐮、柳春源、柳光命爲武兼,李雲淵、申光璧爲守門將,許稱爲部將,鄭宅亨、李國觀爲守門將,蔡顯五爲南虞候,訓鍊主簿單李國觀。
○以南虞候望筒,傳于沈象奎曰,此時守令與該道虞候,不可曠官,望筒勿施,時仕與前銜中擬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光心爲副司果。
○吏曹口傳政事,迎接都監加差郞廳三望,朴休源、閔致謙、南寅老。
○傳于朴基正曰,朔寧郡守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崔逵翰爲朔寧郡守。
○以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傳于朴基正曰,詞訟劇地,不可瘝曠,在外右尹許遞,今日政差出,與新除授刑曹堂上,牌招察任。
○以北部摘奸宣傳官書啓,延恩坊居嘉義金世奉,本以驛吏,溫幸時隨駕驛吏,蒙加資者也。力農積穀,里中貧民,無不救濟,甲寅年洞里五十九戶,北漢還穀,無路備納,則渠出二百兩錢,擔當備納,每當春耕,農糧絶乏之類,歲歲補不足,使之不失其時是白遣,今番輪疾,同里至貧之類,逐口繼糧,賴以得生者,二十餘人,而無依致傷二名,俱棺以埋是如,家家傳說,人人稱道是白如乎,係是人命救活,敢此啓聞。東部摘奸宣傳官書啓,部官之擧行,今則輪疾稍歇而然是白乎喩,兩日街上,一未逢見事,傳于李書九曰,與平倉里文益柱無異,判尹詳採實績,亦爲招見,依益柱例草記。宣傳官則搜訪,而部官尙不赴府,當該部官,知名捧現告啓聞,東部部官之怠忽,極爲駭然,亦爲査實草記事,分付。
○以忠淸監司李泰永狀啓,海西穀運來時,海瀆祭香祝,當爲下送,而發舡日字,從便闊狹事,有旨祗受事,傳于李書九曰,當以何間推擇乎?更爲指期狀聞,然後香祝當下送,此意回諭。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今春習操倂停止,官門聚點,付之道臣,從便闊狹之意,因批旨行會諸道矣。卽見黃海監司曺允大狀啓謄報,則以爲今番輪症偏甚,道內死亡方痛,無邑不然。設令漸次乾淨,瘡痍甫起之類,强策就點,有所不忍,許多死亡,臨急塡代,亦有繹騷之慮。勿論此邑彼邑,一倂停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付之道臣,從便闊狹之命,旣許其便宜從事,則如兩西各邑,自在應停之地,而更請稟旨,極爲煩屑。該道臣推考,官鎭門聚點,使之一倂停止,何如?傳曰,允。兩西皆令停點,可也。
○李書九,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李晩亨有頉,代前縣令金洪運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畫員洪周福有頉,代本署祿窠,以差備待令畫員金建鍾,依節目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陳慰兼進香使,齎去禮物祭需,磨鍊啓下矣。祭文,令藝文館預爲撰出,而禮物封裹時,所盛樻子、黃袱等物,亦令戶曹及各該司,卽速措備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謹依筵敎,受勅處所,以崇政殿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迎勅時,百官服色,以烏帽、白衣、烏角帶磨鍊,而白衣,卽是行用淺淡服,故康熙壬寅迎勅時,迎接都監,以此意草記定奪,文蹟昭在。遠接使及沿路觀察使以下,例以淺淡服,迎接勅使,則京外宜無異同,而第以儀注中白衣二字,每致擧行之疑眩,今番則以白衣之例用淺淡服之意,申明知委,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兵曹言啓曰,南虞候柳可源,未赴任前,旣已遭故,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金魯甲,身爲奉命,毋論所失之有無,被打於無賴輩,事之驚駭,莫此爲甚,不可置之同列云。該廳,擧廳論報,則不可仍置,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毆打人等,當嚴査處之,此草記,還給,可也。
○金啓洛,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金興大手本,別監白景孫,被打於前捕校洪時福,爲先除下,其代擇差事,傳曰,捕校敢打掖隷乎?嚴刑一次,取招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洪時福,箇箇考察,嚴刑究問,則所供內,與白景孫,常時親知矣,昨年十二月十九日,逢着景孫,略飮酒盃之餘,因微細言詰,畢竟毆打的實,焉敢發明乎?毆打一款,無辭遲晩矣。渠以前捕校,酗酒起鬧,毆打掖隷,若是無難,究厥罪犯,極爲痛駭。所當自臣曹,從重勘處,而旣有嚴刑取招草記之命,上裁,何如?傳曰,照律嚴處,可也。
○沈象奎,以壯勇營言啓曰,閑良李世稷,又爲捉來,故一體拘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壯勇營言啓曰,閑良禹尙準,樂工明仁祥,更爲捉來,一倂拘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宣傳官毆打罪人閑良李英載、洪蘇英等二名捉來,爲先拘留本營,而多發將校,更加各別譏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禁衛營言啓曰,宣傳官毆打罪人閑良韓靑運,又爲捉來,拘留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御營廳言啓曰,宣傳官毆打罪人閑良李榮彬,又爲捉來,拘留本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宣傳官金𣕖口傳下敎,本廳屬北漢重興寺居接金興宅夫妻,米一石、錢文五兩,御倉契居李泰渭處,米十斗、錢文三兩,姑先助給,而差病間,各別救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李召史,錢二兩、布一疋,北部良人李春光,閑良崔景位,各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六兩、布三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權裕疏曰,伏以臣自歲初,重患輪疾,幾殊僅蘇,而尙未免貼席涔涔矣。忽於此際,又伏承水部除旨,聞命感惶,不知攸措。卽當竭蹶趨膺,以伸叩謝之忱,而不但病勢之姑未蘇醒,且臣於去臘,猥忝是任,適當殿最封進之時,神識昏眛,自速不能檢察之罪,至被嚴誅,至今悚恧,無地自容。雖今聖恩涵貸,復處以宿趼,而在臣私義,何敢冒沒承當於已試僨誤之地乎?纔違召牌,益增震懍,敢將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未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大臣、稟事堂上,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左議政李秉模,行左參贊鄭民始,兵曹判書具㢞,禮曹判書黃昇源,戶曹判書趙鎭寬,行護軍徐龍輔,行左承旨李書九,以次進伏訖。秉模曰,昨今日氣稍寒,聖體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卿等來會於本司,故玆以召見矣。陳慰使,姑待牌文出來後差出,而勅行今月內,似未出來矣。秉模曰,望念間騎馬云,今月內,似未渡江矣。上曰,牌文出來後,若過一望,則勅行當渡江云,考之已例,果然否?秉模曰,姑未的知其何日上馬也。上曰,勅行例給銀子容入,未知幾許,而以何樣銀幾星爲限耶?秉模曰,勅行所用丁銀,無論天銀、地銀,限以八星贈遺,則決無點退之理,以此永爲定式事,已於年前,大臣筵稟蒙允矣。今番迎勅時,當依定式擧行,而係是定式後初行,則不可無一番稟達,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海穀湖運事,見今海西瘡痍未蘇,勅行又當前,此時運穀,非但多般爲弊之外,此穀屢萬包移來,則海民,不無失哺之歎,未知何以則好也。錦伯許,更以私書往復,待其報來後,從便決處,可也。戶判則海西穀區處,何以爲之?當令貢人輩外受耶?秉模曰,戶判則到今不願云矣。鎭寬曰,海西前道伯在營時,嚴立科條,每石斛上加升,而船價雜費,綽出於其中,故自臣曹,以詳定價貿取,則不害爲貢人輩外受。而新伯下去後,減其加升,每石舡價雜費,必出於原數之外,然則貿置,別無所益,而貢人,亦當不肯其外受,故臣已自京貿米一萬石,海米則不欲運來矣。上曰,大抵戶曹事,萬不成說。一年應下,當爲幾何?鎭寬曰,戊辰年間則一年應下,不過十三萬兩,而近來則亦不下二十三萬兩,以是經用,每患苟簡矣。上曰,丙申以後,各樣貢契,有何加出者耶?民始曰,丙申年後所加者,只是長興庫席契而已矣。上曰,雖數萬兩,務爲留儲之道,豈無少益,而但其積小成大,不幾用而居然至千萬兩,何以支堪?鎭寬曰,以內局藥用事言之,朱砂價之自本曹差下,殆近萬兩,此雖小節,而戶曾經用,皆如此等事矣。上曰,廣濟丸之勿令多製,以其麝香之多入,爲念本曹之經費故也,而濟衆丹,則以砂朱爲衣,故比廣濟丸多數製出,今聞卿言,果以朱砂磨鍊耶?鎭寬曰,以鏡面朱砂磨鍊矣。上曰,此外小小所費,不可勝言。戊辰後所增,至於十萬兩之多,豈不是驚且歎乎?民始曰,迎勅時服色,不可不指一稟定矣。上曰,皇后、皇太后之喪,則自我直用淺淡服耶?書九曰,辛丑年,則用黑圓領袍矣。上曰,《五禮儀》,有素服云云,而成服前,豈可用素服乎?大抵義理無二致,泰山之上,更若無泰山,而更進一步,則山上卽天,今若爲極層義理,則可也,而下此一等,皆是小曲折,見今所遇之時,所用之地,有異於他,補編受敎,旣不能遵用,則予寧受千古之譏,不必顧小曲折,其所不緝邊者,所以表其斬也,緝邊而亦可曰服斬耶?予亦自有商量者,一言而蔽之曰,不如仍舊之爲無弊,禮曹節目,一依康熙壬寅、雍正乙卯年例爲之,布帽則以有纓無角,懸註,可也。秉模曰,此則似不然矣。補編受敎,旣是正禮,則苟欲合於禮而捨是,奚以哉?且雖緝邊,彼人之聞之者,安其如此如彼也?民始曰,上服之不緝邊,大不成說,而至於臣等,則不過外服陪臣也,豈可爲胡皇服斬乎?鎭寬等曰,雖不得已受服,不緝邊一款,決不可不釐改矣。書九曰,雖於迫不得已中,務盡得正之道,乃可合於禮。雍正乙卯,引皇朝受服時謬禮者,固是違制,而補編出後,禮旣正矣,果如昨日聖敎,一洗千古之陋,則捨補編正當之禮,引已往襲謬之制者,大是不可。且況諸侯之大夫,不接見於天子,則無服可知云者,此是堂堂正論,臣意則決不當服斬矣。上曰,雖着淺淡服,稱之曰斬服,則其號甚大。旣無着手於正禮之道,則不如遵古而行之也,予亦豈無所量處者耶?仍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民始曰,今番迎勅,與館所茶禮時鋪陳,當以何樣席,何色品爲之乎?上曰,御前所用,以白廣席靑線爲之,勅使所用,則以白紋席靑線爲之,日傘則如堂上日傘樣,以黑色造備,可也。大抵常時御前日傘,宣化門以內,書房色司謁捧持,宣化門以外,則司僕事知捧持,此等前例,皆瑣節也。今番則涼傘、日傘,竝爲新造事,分付,輦輿翼帳之華色,似如何,分付司僕,使之新造,而以鵝靑色爲之,可也。以隨駕百官言之,別軍職則初不現形於勅行時,而其外服色之煩屑,亦屬可笑,大駕詣郊館時,黃龍旗如前建出,勅使若踰慕華峴,則旗面改黃爲靑,吹螺赤亦皆換着靑衣,此非可笑者耶?民始曰,本廳郞廳尹光心,移除南原府使,而旋又遞改矣。仍任本廳郞廳,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支勅所需,丁銀最緊,而此種近幾絶乏,無以支用,故大臣前後筵白,皆以土産銀,計其幾星之數,而贈給事,有所定式矣。定式之後,今始迎勅,彼若順受,則誠幸矣,若或不願,則旣無豫備,難以應卒。京司中訓局所貯頗優,限二千兩許貸,仍置本局,以爲觀勢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戶曹一年丁銀,所出幾何?鎭寬曰,一年不過七百兩矣。上曰,來頭支勅之需,何以覓用?鎭寬曰,燕物中廣織與潞州紬兩色,以其品造之或不雅或有紋,先朝下敎,禁防截嚴,而近年以來,懈弛莫甚,誠極可駭。更加申禁,先自本曹所用,毋論某樣上下,一倂釐改,至於御座床巾,勿用潞紬,代以禾紬,恐爲得宜。雖以今番勅行言之,所供褥衾之屬,前排皆是廣織之類,今則事面旣異,上副勅及通官,以白紬爲之,其餘以白細木爲之。而此後勅行時,待前排件之弊而改爲,勿用廣織,以禾紬與綿紬,分等爲之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㢞曰,今此迎勅時,侍衛服色,當爲磨鍊,而禮曹儀註,百官依舊例,用遠接使以下服色,侍衛將士及隨駕大將,黑笠去笠飾、靑天翼,挾輦軍,黑頭巾、黑號衣磨鍊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挾輦軍,則雖曰衛內,係是軍兵,況頒勅前乎?改着,義無所據,用常時服色,可也。〈出擧條〉㢞曰,臣以軍器寺事,有所仰達者矣。勅行出來後,或有雕羽求請之事,故預備以待,自是前例,而兩西勅行當路,北關道里絶遠,今番則依前以三南分定,何如?上曰,今年雖三南,豈可卜定?設有求請,已令館伴從便處之,置之,可也。〈出擧條〉㢞曰,南虞候,本是新堂上窠,而新除虞候柳可源,遭故於未赴任之前,其代以準朔守令及虞候,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迎接都監下牌,犯罪者,亦有用棍之例耶?民始曰,郞廳中,有兵曹郞廳,故自然用棍矣。上曰,前則迎勅習儀,一依擧動例,前排等列立,所見張大雄威,近來則此亦似不如前矣。今番支勅時,日供必善備以給,嚴立紀綱,使彼人,知有我國法綱與禮貌,可也。上曰,都監各差備郞廳,何其多也?民始曰,各房不可不有郞廳二員,而今番則除宴享、儺禮,故只爲八郞廳矣。秉模曰,故監司李義駿妻貞夫人趙氏,遭其夫喪之日,謂其子曰,靑孀之人,奉舅姑提襁褓而不之顧者,此兒女子一時之事,而今吾年過六旬,子女成就,若使化而同穴,卽當恬然含笑。吾之處義,大異於守硜硜之婦女。於汝輩,不無至慟,而化者之情,庶可慰悅。遂裁縇執尺,遠具諸節,一一稱情,自成服日,幾絶復蘇,臨沒前一日,收拾精神,指揮凡事,盥洗沐浴曰,吾將不日而化,汝輩先爲措置,無至有憾,首尾七日,便同不病而化,淸香滿室,彌夜不歇云。處義之雍容,令人敬服感歎。令該曹,施以綽楔之典,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如許卓然之貞節,在於往牒,猶可嗟傷敬歎,況宰相之妻貞夫人乎?烈哉烈哉。棹楔gg綽楔g之典,不施於其家而何爲?卽令該司,就其閭旌表,故海伯祭文中,旌烈一款,措辭,可也。〈出擧條〉秉模曰,本院公事提調李秉鼎,謂有情勢,不爲行公,擧行多有可悶,各別嚴飭,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旌善郡守,除朝辭給馬下送。上曰,今番迎勅日記,無論本曹謄錄、都監儀註,務從精詳,無或遺漏,以爲一一詳記之地,申飭,可也。象奎曰,旣載於迎勅日記者,廳日記中,恐不必疊錄矣。上曰,疊錄亦無妨,要使爲互相參考之資爲好,而事變注書則牌文入來日,使之別省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勉兢〈病〉。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朴基正〈緣故出〉。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呈辭在外〉金啓溫〈仕〉。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龍輔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朴基正曰,左副承旨入侍。
○朴基正,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高山道察訪李垿呈狀內,矣身偏母,今年爲七十三歲,無他兄弟,勢難赴任,卽速遞改云。旣是無兄弟獨身,而親年已過七十,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代,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惟稱爲大興郡守,李廷璞爲高山察訪。
○朴基正,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高山道察訪李廷璞,時在全羅道寶城地云,促敎之下,不可等待其上來,改差,其代,更爲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彦仁爲高山察訪。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百慶爲景福將。
○沈象奎,以司僕寺一提調意啓曰,本司兼內乘李勉植,昨日政,移拜都摠府都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理燮爲內乘。
○以忠淸監司李泰永狀啓,大興郡守南志復遭父喪事,傳于朴基正曰,卽令該曹口傳差代,待下批當日下送。
○李書九,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兵曹正郞李勉昇,漢城府主簿閔致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姑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尹命烈,戶曹正郞李良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傳訃勅謄錄,則每於接見茶禮時,御前床及勅使床,皆以素膳擧行,勅使朝飯床及飯俸,皆以肉膳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而茶禮旣設素膳,則勅使入京後,各處茶啖,亦當以素膳爲之。京中如此,則外邑不可異同,沿路茶啖,皆以素膳擧行,旣用素膳,則建花一款,非所可論,一竝除之。其他飯俸用肉膳之意,分付各該司,儐臣及諸道道臣處,亦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傳訃勅謄錄,則勅使接見時,御前鋪陳及勅使鋪陳,或用白縇,或用靑縇矣。今番則竝以無文席藍縇爲之,勅使寢具襦具,依前用白色鋪陳,以別紋席藍縇爲之,其餘房排諸具,以前排仍用,而只祛紅色,竝以靑黑色改用,至於所排屛風,以戶曹所在白稍墨畫屛及淡彩山水屛,推移用之,事甚便宜,依此擧行。沿路各邑,則依前例,皆以華色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儐臣及諸道臣處,亦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戶曹言啓曰,卒奉朝賀金鍾秀喪禮葬,主家以遺言不受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在前大臣家不受處,或許施,或以別例特給。奉朝賀之生前所言,雖如許,豈可依例從其意而止乎?錢五百兩、木五同輸送,可也。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問禮官,旣已出去,勅使各樣議註,待啓下,令兵曹別定禁軍,罔夜馳傳于問禮官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宣傳官南熙,守門將鄭宅亨遭故云,臣之不能審愼,矇然備擬之失,誠萬萬惶恐,而宣傳官南熙,守門將鄭宅亨,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東部忠義衛柳德春,錢二兩、布一疋,西部李召史,錢二兩、布一疋,合錢四兩、布二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漢城府言啓曰,北部、東部摘奸宣傳官書啓,傳曰,與平倉里文益柱無異,判尹詳採實蹟,亦爲招見,依益柱例草記。宣傳官則搜訪,而部官尙不報府,當該部官,知名捧現告啓聞,東部部官之怠忽,極爲駭然,亦爲査實草記事,分付事,命下矣。日前文益柱病民救助事,因特敎,各部若有此等之類,訪探報府事,嚴飭各該部官矣。北部都事洪晩榮牒報內,延恩坊驛契居前尊位金世奉,甲寅年,無邊錢二百兩,給貸村人,以爲救活飢歲之資,乙卯年,貧民四十餘戶,以租六七斗分給,農糧之絶乏者,種種助給,今番輪疾時,本契中病民十戶,以錢兩米斗賙濟,昨年明陵、翼陵局內拾蟲時,村民赴役外,自當雇人,爲二百名,庚辰溫幸時,以涼傘奉持隨駕,丁巳,特蒙嘉義同中樞之資,三代追榮云。南部令李玄謙牒報內,漢江契居折衝金星彩,本洞中病民八十二戶,今正月十五日,各給黃肉三斤,柴三同云。東部都事李在安牒報內,踏十里居扈衛軍官文重瑞,本洞病民中,窮不自活之六十戶,去十二月,各給正租二斗,今正月又分給二斗云。西部令洪百淳牒報內,唐人里契居嘉義任百慶,今番輪疾,本洞貧民及下水溢里契貧民合七十七戶,各給正租二斗,柴十同云矣。自今二十二日,四部鱗次報本府,而自臣府,爲探實蹟,以至多日遲滯,致伏承該部官知名現告之命,稽忽之罪,臣不勝惶恐。臣於今日,招致各人等,詳問其事實及來歷,則金世奉,以庚辰溫幸時隨駕,丁巳已蒙恩典,許貸錢兩於還民,白給米斗於貧戶,救助今年輪疾之人,葬埋無主女人之屍,果爲的實,參互宣傳官書啓,該部官所報,則別無相左。金星彩、文重瑞、任百慶等,渠輩之言,與該部所報,俱爲相符。東部官則令閔斗爀,今二十二日二十三日差祭,都事李在安,今二十二日二十三日修井官進去,俱屬公頉,而差祭前後,若是遍行周察,則宣傳官摘奸時,豈不逢着於街路乎?事涉怠忽,不可以兩官之互相差祭,有所寬恕,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其中金圈者,未經空闕衛將,則令該曹作窠,口傳擬入,已經者及其餘賞加。部官等,容有可恕,姑爲分揀,可也。
○大護軍李秉鼎疏曰,伏以聖人履端,玉候冞康,百祿來同,八域慶忭。仍伏念臣,罪重襲謬,罰止收贖,歸護老母,相對攢祝,今番輪行之疾,臣母以是自慰,一飯之加匙,一藥之强飮,輒曰,此吾君之賜也,闔門感結,糜粉難酬。不自意曾未幾何,罪名之蕩滌有命,廚院之恩點繼下,昨又因大臣提奏,至伏承嚴飭行公之敎。我聖上涵容曠蕩之德,殆若春風之噓枯,負累賤臣,何以得此?驚惶感激,有淚如泉。在臣叩謝之道,惟當銜恩訟愆,冒沒趨造,而第臣自來情蹤,卽一明時之棄物耳。陳章而乞養,登筵而丐退,丁寧質言,不啻屢遭,則無論職名之緊歇,固不宜復廁周行,而昨冬藥院之冒膺,亦自有區區斟量者,保護至重,只欲粗效其臣分,私義反輕,竊嘗有受於家庭故也。外此官職,一切辭免,前後恩命,殆過十餘,而積犯違逋,屢遭罪戾,則此是匹夫咫尺之守也,今何可以歲籥之又更,兼帶之稍異,厭然爲進身之計哉?且臣蒲質漸衰,宿病闖發,落席呻囈,已跨兩旬,種種形症,雖不敢猥陳,胃敗而痰癖肆孽,肢麻而風痺現漸,源委漸痼,起動無望。而況臣見叨,非比漫任,習儀迎勅,擧行甚多,與其臨急變通,莫如先期陳懇,玆不得不略控短疏,仰塵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遞改臣司饔提調之任,俾得以安意調治,復尋生路。仍勘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未正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留院公事中,無論狀啓及啓本,分類鈔出其要語,卽爲錄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大興郡守、高山察訪望筒,催促擬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留院狀啓,何至今不爲鈔入耶?斯速申飭,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重臣愼節,近亦無減勢耶?啓洛曰,病勢已痼,故月前冢宰之特授,必欲一肅恩命,而終不得自强矣。命書傳敎曰,工、刑換房。命讀公事,書判付。上曰,大興郡守,催促入來辭朝。賤臣承命出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勉兢〈病〉。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病〉。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書柳台佐〈在外〉金啓溫〈仕直〉。假注書李允謙〈仕〉。事變假注書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象奎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啓曰,明日東南關王廟節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左承旨李書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啓曰,行右承旨李勉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徐龍輔啓曰,右副承旨朴基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在京之首譯,全不解事。雖以今番儐使辭朝事言之,招問之下,所對太欠分明。彼中奔遑之時,我國益當整暇,但嚴飭京外,措置接待凡事而已,則牌文出來前發行,悤遽莫甚。首譯所引證之數三前例,設或如其言,旣無別般特敎,則何敢捨却應爲之式,擅用罕有之例乎?李愉、洪喜男尙矣,如金慶門、李樞祖孫輩,何處得來乎?先來出來之譯官,聞是李洙之姪,而十三日到灣,前所未聞。爲先令該院,特差相當窠草記,以示記舊之意,首譯玄啓桓與訓上汰去,其代卽爲拔例擇差啓下事,分付譯院。該院時無都提擧,提調之替行,事面苟簡,左相爲都提擧,而遠接使之牌文前發行前例,令該院及延接都監,詳考草記。
○傳于沈象奎曰,統營貶目入來,此時該道,雖鎭將不可曠官,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當日下送,如有未下直邊將,亦爲嚴飭下送後,草記事,分付。
○以右副承旨朴基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傳于李書九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沈象奎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載瓚受由,參判未差,參議鄭尙愚進,行左承旨李書九進。啓曰,判書金載瓚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兪漢寧爲刑曹參議,金光遇爲吏曹正郞,李海淸爲兵曹正郞。
○兵批,判書具㢞進,參判閔台爀未肅拜,參議朴奎淳入直,參知李祉永病,同副承旨沈象奎進。以沈鐮爲訓鍊副正,李勉植爲宣傳官,車佐一爲知世浦萬戶,鄭弘哲爲舊所非別將,前經歷具達遠,今加折衝加資事判下,護軍姜彝正單付。
○沈象奎,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未下直蛇渡僉使金孝元,柔院僉使徐志敏,所已萬戶金有商,方山萬戶金楚光,永達萬戶金鼎規,慈母別將金天興,今日政新除授知世浦萬戶車佐一,舊所非浦別將鄭弘哲等,一一招致,嚴加面飭,卽刻趲程倍道赴任,而計其日字,若不倍道赴任,則先爲罷黜,卽其地決棍充軍後,狀聞之意,各該鎭將所管道帥臣處,行移知委,而金烏別將孫德秀,身病猝重,勢難發行云,故招來見之,則果是實病,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改差,口傳差代,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春蕃爲金烏別將。
○備忘記,柔院僉使徐志敏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永達萬戶金鼎規,方山萬戶金楚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書九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沈象奎啓曰,昨日漢城府嘉義金世奉,折衝金星彩,扈衛軍官文重瑞,嘉善任百慶等,村人救活,病民賙濟事,草記批旨內,有其中金圈者,未經空闕衛將,則令該曹作窠,口傳擬入,已經者,賞加之命,而今日開政,不爲擧行,事甚未安。當該赴政政官,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二巡分賑飢口穀數及行乞旣留養,成冊上送事,傳于徐龍輔曰,賑事勤慢,從當考察,另加惕念,遺棄行乞飼養之道,各別嚴飭事,回諭。
○兵曹啓目,粘連厚州僉使吳載光,公廨營建,數旣夥然,誠爲可嘉,其在酬勞激勸之道,宜有拔例論賞之擧,都看役李亨熙,策應監官李義臣,升帖加成給,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該僉使吳載光段置,更觀前頭勤慢,論賞次,爲先陞敍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南兵營所管各邑鎭軍兵,戊午秋官鎭門聚點時,軍器什物破傷執頉,三水府使權璹,惠山前僉使金聖和,乫坡知前僉使沈禹相,鎭東萬戶尹彦喆,神方萬戶南耆喆,魚面前萬戶田遇聖,雲寵萬戶金致赫,仁遮外萬戶崔聖甲,羅暖萬戶沈公協,同仁權管李緯坤,小農權管李𪻾鉉,舊乫坡知權管洪浩淵,自作仇非前權管沈範祖,江口權管南𪼛,廟坡權管朴文永,雙靑權管金聲振,黃土岐權管金麗彬等,各杖八十竝收贖,以公罪施行,何如?奉敎依允爲旀,權璹、金聖和、尹彦喆、南耆喆、李緯坤等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李泰永狀啓,則以爲本道賑資海西穀二萬石,運來次,卜日發船之由馳啓,而伏承別諭,諸道輪症,姑未寧淨,從便闊狹,恩敎鄭重,感祝冞切。第目下輪行之症,到處熾盛,本道則沿邑最甚,海西則瘡痍甫起,當此之時,領率許多船格,深入未慣水路,有主客兩困之慮。海西穀移轉一款,特令停止,本道常賑穀三千石,營賑穀二千石,北關穀一萬石,更爲劃下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近以本道船粟之擧,深軫兩道之弊,聖念靡弛,而事情有難遙度,運致與停止間,實爲兩難矣。際此道啓,以沿邑輪症之尙熾,冀寢海西之役,請劃道內之穀,從此兩道之民,可以如病得蘇。特依所請,常賑穀三千石,營賑穀二千石,北關穀一萬石,準數劃給,卽以此意,行會海西,俾安民情。而向來京司錢劃下六萬兩,旣令添還,姑未知措處之何如,而京司錢之有出無入,大關後弊。今此海西還寢之穀,自該道視之,便是已屬他道之穀,以此穀數及湖西錢貿條,通瀜計之,則雖依法半分,不出多年,似有取耗還報之道,竝以此分付兩道道臣。仍自本司,照檢,待其耗條有裕,稟旨還報於各該衙門,亦自各該衙門,量其年條及穀數,足可還報,而仍循不報,則使之報本司或筵稟,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今春習操停止,官門聚點,付之道臣,從便闊狹之意,因批旨行會矣。卽見江華留守洪明浩狀啓,則以爲本府境內,今番毒感,無人不病,應點軍兵,便同瘡痍甫起,況又牟耕迫近,此時定師期赴軍會,實多掣礙之端。武士都試,每於點兵後設行,而若有故,則秋等合設,已有定式。聚點,今姑停止,都試待秋合設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官門鎭聚點之從便闊狹,明有聖旨,無論行與不行,只當以形止登聞,而更請稟旨,所當論責,旣有都試合設於秋等之請,與單擧聚點稍異,今姑安徐,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龍輔,以戶曹言啓曰,因禮曹啓下關,前參判李義直,前監司李義綱,前兵使南志默卒逝,別致賻各木綿五疋,白紙七卷,六油芚一番,油紙五張,棺一部價木綿十五疋,空石八十葉,因兵曹啓下關,副護軍宋民載、李之英、李昌會、李昌漢、沈樂洙身死,曾經侍從,僉知中樞府事黃樟,副司果李柱延身死,曾經臺侍,別致賻各木綿五疋,白紙五卷,油紙五張,空石三十葉,因吏曹啓下關,前正言丁志元,前校理李福潤,前持平申完、郭龍濟、李尙寯,前正言金和鍾,前校理李升運身死,曾經臺侍,別致賻各木綿五疋,白紙五卷,油紙五張,空石三十葉,謹奉傳敎,前判書鄭好仁卒逝,別致賻木綿七疋,白紙十卷,六油芚一番,油紙五張,棺一部價木綿十五疋,槨一部價木綿十五疋,空石八十葉,竝依前例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烱,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金宗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舟橋司言啓曰,謹依筵敎,舟橋雖未排設,而等候船隻,待解氷仍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待秋更設,而退行之意,分付禮曹、兩都留守、畿伯,可也。
○己未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來乎?象奎曰,今日懸病,請牌啓辭未下矣。上曰,啓辭出給,卽爲出牌,待其入來,明日受香之獻官、諸執事淸齋,使之另加檢飭,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差祭人中都摠都事、宣傳官、訓鍊院官員,各於本司,替直淸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入來與否,知入,政望催促。賤臣承命出而回奏曰,政官已入來云矣。上曰,兵批望筒,亦爲催促,俄者新除之邊將,當日下直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故重臣金尙集,人固質實,心如其貌,自有可取處,今焉已矣。有子幾人?啓洛曰,有孫一人,而年今二十餘矣。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差祭,纛祭典祀官則以訓鍊副正塡差,東南關王廟典祀官,則以武兼塡差者,大是不察。祭報府,今方改下,嚴飭三銓,俾卽知委,淸齋在闕中者,則仍於闕中本司齋直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錦伯海運停止事狀啓,何不回啓耶?書九曰,自廟堂,今方草記矣。上曰,此在海民誠幸矣,而自本道推移者,是何穀耶?書九曰,常賑、營賑、北關等穀矣。命書傳敎曰,近以海西萬包之轉運湖西,一念耿耿,今見錦伯狀本,將於道內穀,排比拮据云,爲海民萬幸。勿爲措備之意,令廟堂,星火分付海伯處,俾各知委民邑。仍敎曰,自備局卽爲行關下送,而湖運旣還寢,則可以專意於支勅凡節,儐使雖已下去,勅行時凡百措備,着意檢飭事,亦爲知會,近日輪疾之已盡寢熄與否,亦爲探問,可也。命書傳敎曰,春展謁當爲之,而致精之道,接使前後何間爲可,詳考前例,仍又發遣郞官,收議大臣後,論理草記事,分付該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病〉。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勉兢〈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朴基正〈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柳台佐〈呈辭在外〉金啓溫〈仕〉。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基正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掌令洪𭳞,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啓洛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李顯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館伴入侍。
○傳于朴基正曰,此時守令,豈循常格乎?雖未經西北邊地鎭將,限筆賑gg畢賑g,姑爲通瀜擬入事,分付銓曹。
○吏曹口傳政事,以許晊爲北靑府使。
○以寶城郡守望筒,傳于朴基正曰,以弊邑,又當數遞,無論文、蔭、武,以屢典郡邑有聲績守令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東野爲寶城郡守。
○吏曹,迎接都監公事郞廳,任聖皐有頉,代柳得源。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英輔爲內乘。
○沈象奎啓曰,掌令洪𭳞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掌令洪𭳞,禁推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分揀。
○李書九啓曰,北靑府使有當日辭朝之命,而新除授府使許晊,屢度催促,不卽入肅,以致侵夜留門,事甚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更今該曹口傳拔例差出,待下批,使之卽爲辭朝。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啓曰,本部入直郞廳二員,而經歷權翊、李秉德、林亨馥、徐翼淳、李得江,都事黃勉基、柳豐逵、李蓍明,俱爲差祭,都事許乘、許濦呈辭在外,一員未差,今日入直,只是經歷閔百勳一員。宿衛重地,一員空番,事未前有,極涉未安。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如何?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得源爲都摠都事。
○朴基正,以吏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行宗廟朔祭,大祝前察訪李垿,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先農壇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祈雨壇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馬祖壇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漢江壇東邊紅箭門,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竝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寺,此後看護等節,着實擧行事,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正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館伴入侍時,同副承旨沈象奎,記事官金啓溫,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館伴鄭民始,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日間聖體候,若何?上曰,近益差勝,而卿則亦已痊可耶?民始曰,賤疾尙未夬減矣。上曰,勅行牌文,姑未及出來之前,遠接使之辭朝下往,果亦有已例云耶?民始曰,丙申年曾有是例,而迎接都監所在謄錄,則儐臣辭朝日字,初無載錄者,故無以詳知,俄使更問於譯院,考見本院謄錄矣。上曰,今番支勅時,雜費,比前,何如?民始曰,前後勅行時,應入外雜費,例固不一,而今番則館舍修理之外,床卓則足可用舊件,朝夕飮食之供,亦當以素膳爲定,雜費似應稍減於前矣。上曰,館所修理之役,不至浩大耶?民始曰,一經迎勅之後,更不看護,壁宇之頹剝處甚多。土役今方先始,而往來之閑,雜人不可不禁,分付捕廳,定送校卒,使之分守東西門,以爲嚴禁之地,何如?上曰。唯。上曰,牌文之尙無消息,豈不可怪乎?民始曰,以已例較之,則牌文之尙此杳然,誠是意外矣。上曰,銀子別贈之數爲幾何?民始曰,總爲三千餘兩,而近例中最小者,爲二千餘兩云,似在於度支謄錄矣。上曰,小好紙名色,是何等紙品耶?民始曰,小好則不及白綿,而白綿,比大好爲稍劣矣。上曰,奉審承旨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今方入來云矣。上曰,寶城郡守之代,各別擇差,使之當日下去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內乘李溏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又命書榻敎曰,北靑府使、寶城郡守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行左承旨李書九〈坐〉。行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書柳台佐〈呈辭在外〉金啓溫〈仕〉。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藥房提調李書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大司憲李城輔,持平鄭宗魯在外,執義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進,持平南惠寬未肅拜,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臣象奎,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龍輔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沈象奎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軍兵,戎器點考,則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龍輔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軍士房。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昨日以門禁事,摘奸於各處各門,則曜金門守門將柳相奎,偃坐廳上,全不誡飭,故招致面責,則擧措駭妄,言辭悖慢,至於夜巡時,閉門牢睡,屢呼不起,無意監鑰,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其在懲後之道,不可尋常處之,當該守門將柳相奎,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以守門將柳相奎拿處傳旨,傳于沈相奎曰,分揀。
○傳于李書九曰,勅行牌文,二十六日到灣云,明日館伴及延接都監堂上,使之來待。
○以慶尙假都事大丘判官洪景斗狀啓,密陽府使尹光濩,遭母喪,金泉察訪鄭元善,遭父喪事,傳于李勉兢曰,分付該曹,與察訪之代,口傳差代下送,前府使則異於他家,各別顧助其行事,回諭。
○以遠接使李時秀狀啓,定州牧使吳毅常親病甚重,情理難强,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勉兢曰,勿拘常格,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溏爲定州牧使。
○傳于李勉兢曰,新除授定州牧使,除朝辭赴任事,回諭。
○以兵曹監軍單子,傳于李勉兢曰,差祭兵曹郞廳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曺錫中爲兵曹正郞,洪宅夏爲佐郞。
○口傳政事,以李明淵爲北靑府使。
○傳于李勉兢曰,北靑府使,除朝辭赴任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鐮爲德源府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顯爲密陽府使,金處嚴爲金泉察訪。
○李勉兢啓曰,金虎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泉察訪,監軍受牌云,改差,待守令窠,試之以副望點下,使之卽爲辭朝出送。
○傳于朴基正曰,新除金泉察訪,差祭陵所云,望筒勿施,闕內入直郞官中,無論文、蔭,擬入,城門仍留,使之辭朝出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錫福爲金泉察訪。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左右相意啓曰,政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臣等連有病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戶曹言啓曰,判府事蔡濟恭,奉朝賀金鍾秀,行大護軍徐浩修卒逝,曾經閣職,別致賻各木綿二十疋,白紙七卷,油紙五張,六油芚一番,空石八十葉,竝依前例磨鍊輸送,謹奉傳敎,前判書朴宗甲卒逝,原致賻外,木綿五疋,白紙七卷,六油芚一番,油紙五張,空石七十葉,參考前例,加數磨鍊,左諭善尹得孚卒逝,原致賻外,木綿三十疋,米十五石,太五石,石灰一百石,依故諭善朴聖源例,加數磨鍊,知中樞府事曺允亨卒逝,原致賻外,木綿十五疋,布十五疋,空石五十葉,加數磨鍊,抄啓文臣洪樂浚遭故,別致賻米一石,木綿三疋,布三疋,依前例,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戶曹言啓曰,因禮曹啓下關,行知中樞府事李敏輔卒逝,別致賻木綿十疋,白紙十卷,六油芚一番,四油芚一番,油紙十張,棺一部價木綿十五疋,槨一部價木綿十五疋,石灰五十石,空石一百葉,平安監司閔鍾顯卒逝,別致賻木綿七疋,白紙十卷,六油芚一番,油紙五張,棺一部價木綿十五疋,槨一部價木綿十五疋空石八十葉,前判書朴宗甲、金尙集,行大護軍徐浩修、申光履、李聖圭,知中樞府事曺允亨,前參判柳誼、尹得孚、李太亨、沈晋賢,同知中樞府事鄭益祚,兵曹參判李魯述,江原監司洪仁浩,行護軍鄭履玉、柳焵,前兵使李潤國卒逝,別致賻各木綿五疋,白紙七卷,六油芚一番,油紙五張,棺一部價木綿十五疋,空石八十葉,竝依前例,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春展謁當爲之,而致精之道,接使前後,何間爲可,詳考前例,仍又發遣郞官,收議大臣後,論理草記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先朝丙辰年接使,在正月二十四日,而初八日行展謁禮,庚辰年接使,在正月十五日,而初一日行展謁禮矣。謹依聖敎,發遣郞廳,收議于大臣,則議政府左議政臣李秉模,以爲該曹所考之謄錄,皆不襯着於今番勅行,而以臣臆見,則雖於接使前行展謁之禮,恐不害於致精之義。然外間輪氣,近稍寢息,而尙未乾淨,更俟春煦之舒暢,閭里之淸寧,始卜吉日,允合盡精盡潔之道矣云。右議政沈煥之,以爲春展謁,行於接使前後,縱無所妨,第今閭巷之間,輪氣猶未盡淨,此時動駕,恐難輕議,更待春候之淸和,定爲行禮之期,似合致精之義矣云矣。臣曹所在謄錄中,先朝兩年前例外,雖無可據文蹟,而今春異於常年,閭巷間輪氣,未盡乾淨,大臣獻議,實出愼重之道,更觀春和日暖之候,擇吉行展謁禮,恐合致精之禮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丙辰、庚辰之例,勅行距歲初稍遠,而今番則姑未知進退,且與其時勅行有間,莫若送勅後,淸齋行禮,以此知悉擧行,可也。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迎勅節目,今當磨鍊以入,而取考雍正乙卯謄錄,則自上接見勅使時,若成服後除服前,則以成服服色磨鍊,而侍從人員,從上服,送勅時,除服前,則百官亦以成服服色,添入節目中,而其後大臣、館伴、都監堂上入侍時,用視事服事定奪矣。及至送勅前一日,禮堂入侍時,百官服色,依當初啓下節目施行事下敎矣。自上館所接見之時,百官郊班送勅之際,儀節,與第四日行禮時各異,則仍用成服服色,恐涉無謂,而其時大臣諸臣,亦有甲乙之論,用視事服文蹟,昭載謄錄,今番節目則以郊迎時服色,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當爲設行,而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先來譯官,令該院,特差相當窠,草記事,命下矣。先來譯官李時觀,本院正職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傳曰,在京之首譯,全不解事。雖以今番儐使辭朝事言之,招問之下,所對太欠分明。彼中奔遑之時,我國益當整暇,但嚴飭京外,措置接待凡事而已,則牌文出來前發行,悤遽莫甚。首譯所引證數三前例,設或如其言,旣無別般特敎,則何敢捨却應爲之式,擅用罕有之例乎?李愉、洪喜男尙矣,如金慶門、李樞祖孫輩,何處得來乎?先來出來之譯官,聞是李洙之姪,而十三日到灣,前所未聞。爲先令該院,特差相當窠草記,以示記舊之意,首譯玄啓桓之訓上汰去,其代卽爲拔例擇差啓下事,分付譯院。該院時無都提擧,提調之替行,事面苟簡,左相爲都提擧,而遠接使之牌文前發行前例,令該院及延接都監,詳考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本院謄錄,則遠接使之牌文前發行,只有甲辰年文蹟,丙申亦於牌文前發行云,而乃是口傳之前例,元無文蹟之見在。大抵牌文出來後發行,卽應行之例,至於牌文前發行,非有特敎或稟定,則恐不敢自下擅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遠接使之牌文前發行前例,令該院及迎接都監,相考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支勅各年謄錄,則元無牌文入來前儐使下去之文跡,而會同則皆於牌文入來後爲之。至於丙申勅使時,同年九月初三日,遠接使先爲下去,同月二十四日,木牌文始爲入來,甲辰勅使時,則雖無遠接使下去日字,而遠接使在義州狀啓內,以爲卽接義州府尹狀啓謄報,則勅使久無聲息,故往探於鳳凰城,則牌文已到鳳城,明當出柵云。儐使之先期下去,只有此兩次,而其前則無可據之例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尹召史,錢二兩、布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龍輔,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尹召史,錢二兩、布一疋,南部洪召史,錢二兩、布一疋,北部尹氏,錢三兩、布二疋,驛吏李三世,錢二兩、布一疋,合錢九兩、布五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光熙門外南伐院民田一日半耕,朱岸民田一日耕,杏堂里民田半日耕及崇禮門外瓦峴民田一日耕,諸處兩營分定,給價二百兩買得後,立標定界,許令窮民入葬,而分送將校軍卒,各別申飭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趙尙鎭疏曰,伏以臣偶嬰一疾,數旬沈淹,宛轉床褥,無望起動。頃叨掌禮,坐違召命,竟蒙體諒之恩,間除樞銜,未卽叩謝,自歸逋慢之誅,跡涉占便,罪著虧分,病裏惶蹙,靡所容措。卽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來二月初三日景慕宮春享大祭初獻官。臣固宜竭蹶趨承,以伸駿奔之誠,而第臣自歲初,重經毒感,幾殊僅蘇,而素抱貞疾,乘虛闖肆,苦歇無常,症情危惡,寒熱迭發,頭目眩瞀,痰痞中焦,食飮專癈,癖亘左脅,牽痛滋甚,虛汗則不收,溏泄則頻作,喘息促急,氣力綿綴。諸般醜穢之狀,雖不敢煩浼於崇嚴之聽,而目下症形,百爾思量,萬無自力之勢。臣身顚仆,雖不足恤,而莫重享祀,若或緣臣而失儀,則非但臣罪之萬殞猶輕,其爲公私狼狽,尤當如何?向者太廟享官之差除,偏蒙聖恩之曲軫,至於付標而頉免,幸得調治,全保軀命,惶懍感祝,歷日靡定,今又以狗馬之疾,輒事煩瀆,義分全壞,罪戾層積,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略搆短章,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令該曹,亟賜變通,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己未正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敎勉兢曰,今見再生之人矣。卿旣生還,而卿家老人,亦無恙云,奇幸矣。勉兢曰,近日玉候,快臻康復,大小臣民,莫不歡欣慶忭,而臣亦蒙恩宥,復登文陛,伏不勝感祝之至,而歸見父母,則病餘神精,別無所損於前,此莫非聖恩之攸曁,闔門頌祝,無容更達矣。命書傳敎曰,各部分遣宣傳官,搜訪病民及賑廳造幕接濟之節,旣限今朔,而明日以後,當撤去。見今民間飢乏,加之以疾病,窮獨之戶,無依之類,其所難於支活,必有倍於常年。令京兆,嚴飭各部官,饑餘病餘,非救濟無力自賴者,爲先限來朔,每五日,修報京兆,則京兆一邊文移賑廳,量給濟活之需,一邊別單啓聞。來月以後,更待下敎分付,而部官勤慢,時遣摘奸,亦令廟堂,或以文武備郞,採訪閭里疾苦,兼察府、部能否。而以兩西狀聞觀之,死傷之數,驚心慘目。唉彼煢獨之塡壑而有身役者,若不趁卽代頉,又於充定之際,或容奸僞,有所見發於來頭持斧之行,守令之外,道伯之重繩,決不可以數遞饒貸。外此諸條,雖有淺深緊歇,其爲惕念,固無彼此,一體枚擧嚴飭。瘡痍之餘,値此東作,何能盡力於南畝?此一款,尤益耿耿,常常念念,當寢而背熱,當食而味辛。爲今日分憂之地者,苟以此心爲心,則田野豈至汙萊?夏等考績,先以農政爲課,以爲殿㝡之等第事,亦卽嚴飭八道、四都。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書九進伏。命書禮曹草記批答。勉兢曰,今日卽穆陵忌辰祭齋戒,而仕記,謨以經筵無事書入,致煩聖敎,事甚可駭。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爲先推考,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車信用、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德源府使沈鐮,肅單催促。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德源府使沈鐮,謝恩則今已爲之,而下直則以未署經,不得爲之云矣。上曰,除署經下送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禮曹雍正乙卯年勅行謄錄持入。信用,承命持入。上曰,節目雖無出朝報之例,而今番迎勅節目,則出朝報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