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直〉。行左承旨李书九〈奉命进去〉。右承旨权坪〈在外〉。左副承旨闵昌爀〈差祭〉。右副承旨李翊模〈未肃拜〉。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金启温〈仕直〉。假注书韩致重〈仕〉。事变假注书闵德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宗亲、仪宾、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传于李书九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仍留享所检饬,明日复命。
○传于李书九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
○备忘记,今年恰满八旬,几杖之锡,盖�待也,遣史官存问,令该曹输送衣资食物于原任内阁提学蔡判府事。
○备忘记,耆社大臣之在乡者为二人,而分在畿湖,原岁馔外,米肉各令道臣拔例优数磨炼输送,仍令地方官存问于原任内阁提学金奉朝贺,原任内阁直提学金判府事事下谕于两道道臣。
○备忘记,右相内外,今年恰满七旬,而右相则入耆社,岂不稀贵乎?岁馔自今年当输送,而应式外衣资䌷绵,令该曹传致大臣内外,仍以阁属官,存问于原任内阁提学右议政。
○备忘记,安春君、鹤林君,俱以过七耋之宗臣,偕老无𧏮,原岁馔外,加送米肉䌷绵后,该郞存问。
○备忘记,奉朝贺李命植,寿满八耊,原岁馔外,加送衣资食物,遣枢府郞传谕。
○备忘记,故判书赵曮夫人贞夫人洪氏,精力康旺,闻益胜昔,而其子重臣,今年为回甲,尤岂不稀贵乎?原岁馔外,衣资食物输送,仍令郞官存问,故参判洪乐仁妻贞夫人闵氏,衣资,亦令输送郞官存问。
○备忘记,故领相李宗城夫人沈氏,故左相李性源夫人申氏,岁馔加送,郞官存问,依昨年例,故训将张志恒妻赵氏,故参判尹东昇妻朴氏,故参判李镇翼妻金氏,故大司谏李普观妻崔氏,岁馔外,加给䌷一疋,遣部官存问。
○备忘记,知事李敏辅,留守洪檍,至今偕老,年年有优异之颁,今年亦依昨年例,令该曹,米肉䌷绵,输送后存问,其外重臣宰臣偕老人,亦令该曹详考昨年例加给米肉,摠使训将谕善尹得孚,岁馔加给。
○以承旨李始源、尹光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前望勿施,差祭者,自当入来,牌招察任。
○李书九启曰,臣与右承旨李肇源伴直矣。以其亲病径出,左副承旨金启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李翊模、沈象奎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壮勇营都提调,右议政沈焕之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扈卫大将右议政沈焕之单付。
○行左承旨李书九书启,臣承命驰诣社稷坛上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及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臣则仍留享所,待将事修扫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井邑县监金鲁正,辞朝多日,今始担舁来到营下,为先罢黜事,传于徐龙辅曰,既非无端逗遛,则决杖与否,非所可论,赈邑之初不请仍,已是疏漏,前县监限麦秋仍任,新除者,姑令还付前职,状启还下送。
○备忘记,劝农之谕,先颁于岁前,而示祈年孔夙之意,惟勤惟慢,追当鉴别,何必更劳辞教?今人虽不及古人,如曰不知农,何以做农官?记昔我先朝,命方伯居留之臣及守令等,各以土俗民隐,为诗若文以进之,今欲叩其所存于明农,敢不修述先朝已试之故事,咨尔诸道观察使,各都留守,先陈将欲对扬之经纶,仍饬守土者,亦陈意见,此举兼寓先试以言之意,考核其功,当在有秋之后,此意下谕。
○即者口传下教内,岁前纶音,颁下京外之后,朝家之惓惓于农务,果何如,而章疏之来呈公车者,不过儒武勋裔若而人,在分忧守土之列者,无一人应旨,其为不诚,孰甚于此?今玆博询之举,即所以仰述先朝谘访民隐之故事,方伯、邑倅,其各悉心对扬,而人人陈疏,反涉烦屑,文荫守令,以经纶册子,勿拘一卷二卷三卷,随意条陈,文倅中已为陈疏者,虽不必一一架叠,荫倅则无敢一人或阙,册样大小,字行多寡,自监营颁给印札见样,俾无参差不齐,待其齐到,道臣为首,诸倅所陈,一从州府郡县第次,都聚装册,仍即上送,四都,依此施行,此盖出于敷奏明试之意,言有可采,然后方能见诸事为,以收成效,当以所陈之言,定其优劣,施以黜陟,此意自政院,书送于有旨末端,俾各知悉。
○徐龙辅,以成均馆兼大司成言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官例,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锡夏,身病猝剧呈旬,吏曹直讲李羲甲,亦以身病势,难入直,典籍申完在外未肃拜,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汉城府言启曰,朝官年七十,士庶年九十以上人,每年岁首,依法典陞资事,定式矣。令各该部搜访报来后,加资人职姓名,别单书入,而其中辅国奉朝贺李命植,今年为八十,既已资穷,不得循例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始源。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右承旨权坪〈在外〉。左副承旨闵昌爀〈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俊常〈仕直〉赵璜镇〈仕〉。事变假注书闵德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医官所传,寝睡诸节,有比昨差胜之教,历日焦遑之馀,欢欣庆幸,曷有其极?朝来风日稍和,调摄诸节,益有差胜,而慈殿、慈宫茶饮进御后,快臻平复之庆乎?此时诊察之节,不容少缓。伏乞特命率御医入侍,详察圣候,议定汤剂当否,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慈殿、bb慈b宫,外气症候,尚未向差,而汤剂不可轻试矣。
○徐龙辅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未差,提调洪良浩悬病不进,尝药之地,仕进无人,事甚未安,提调洪良浩,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药房口传再启曰,俄伏承口启批旨,圣候诸节,虽幸向复,慈殿、慈宫感候,尚未差减,下情尤不任闷迫之至,伏未审午间,圣体调摄,更若何?水剌之节,益臻平复,而王大妃殿、惠庆宫,茶饮进御之后,即有差胜之效乎?未蒙召接,已至多日,群情焦遑,转益抑郁。伏乞亟许率诸医入侍,详察圣候,仍承殿宫诸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殿宫茶饮,虽制入,亦未知十分紧当,姑置之矣。予则差胜之后,岂必召见?不紧酬应之端,政院不能裁制于出纳之际,年少承宣辈,过去微感,辄敢坐违,屡烦请牌,甚至玉堂应番,烦请牌招,凡属于酬应之节,皆鸠聚入启,一边请诊,岂成说?退去。
○李翊模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过岁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徐龙辅启曰,假注书韩致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重改差,代以任俊常为假注书。
○传于李翊模曰,当该兵曹郞厅,先汰后拿。
○李翊模启曰,俄者兵曹正郞李海清处分,只凭司谒之口传,迳捧传旨,臣等俱有不审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姑为勿待罪。
○闵昌爀,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昌爀曰,龙川府使,待下批,当日辞朝。
○有政。吏批,判书金华镇受由,参判李益运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闵昌爀进。启曰,判书金华镇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履翼为大司谏,闵台爀为工曹参判,朴基正为兵曹参知,金憙为内医都提调,金载瓒为提调,尹耆东为司宰佥正,梁埉为龙川府使,井邑县监朴挺玉,仍任事,承传,前知事柳镇恒,今加崇禄,蔡廷夏、洪应辰今加正宪,前同知柳明渭、宋楷今加资宪,洪丝浩、金履复今加嘉义,依定式加资事,承传,刑曹正郞金鲁正,还付事,承传。
○闵昌爀,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龙川都护府使梁埉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强力赴任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李祉永为兵曹参知,金益彬为龙川府使。
○传于闵昌爀曰,今见岁首例加望筒,资宪前知事洪应辰,年九十加资下批云云。此人四十年前,为予之左长吏,至今无𧏮,又叨寿爵,事甚稀贵,然而名虽陞资,不可谓之真个陞品,若待十年后百岁例陞崇政,则与士庶何别乎?原望筒,以崇政下批,改付标,京兆郞发牌,使之赍传官教,仍令存问。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晩秀单付。
○传于李翊模曰,当该注书,先汰后拿。
○注书金启温,先汰后拿,代以赵璜镇为假注书。
○以李海清囚单子,传于李翊模曰,保放。
○闵昌爀启曰,吏曹参判李益运,以大司谏蔡弘远,昨除承旨,旋下勿施之命,则谏长未尝有阙,而今日政,混同出代,转以至于拟入骑堂之望,陈疏到院,请命原望筒勿施,原疏才已退却矣。望筒之矒然捧入,臣等不胜惶恐,而未详递仍,轻先出代,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原望筒勿施,当该铨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昔何详也,今何昏乎?一再行政,骇然之事,不一而足,若久于其任,或可稍熟,所以有罪姑不严勘,为先越俸,谏长闻有实病,并与骑堂,仍以许递,捧传旨,可也。
○传于闵昌爀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徐龙辅,以光陵献官意启曰,今正朝祭,臣汉宁,以献官陪香祝,进诣光陵,而诸执事所当一齐随后,不敢跬步离次,而赞者副司果申大有,谒者训炼院正李石求,中路无端落后,李石求,则过屡食顷后追到,申大有,则夜深后始至于陵所,事体极为骇然。其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允。
○以申大有、李石求囚单子,传于李翊模曰,保放。
○李翊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故训将张志恒妻赵氏,故参判李镇翼妻金氏,故大司谏李普观妻崔氏家,遣各该部官,存问,故参判尹东昇妻朴氏,时在其子密阳任所,不得存问之意,敢启。传曰,成命之下,敢称不得举行乎?此虽微事,亦关国体,此草记还给,使之更为修正。
○沈象奎,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故训将张志恒妻赵氏,故参判李镇翼妻金氏,故大司谏李普观妻崔氏家,遣各该部官存问,故参判尹东昇妻朴氏,时在其子密阳任所,令该道存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华留守洪明浩启本,长宁殿正朝祭,无事设行,臣身病猝重,预差陞实,惶恐待罪事,传于闵昌爀曰,勿待罪事,回谕。
○右副承旨李翊模疏曰,伏以,官职递罢,关系甚重,传旨奉行,尤宜审慎,而臣昏谬疏率,俄于兵曹正郞李海清处分,不俟传教之书下,只凭司谒之口传,以致传旨之径先书入,颠错之罪,实无所逃,严教之下,不敢晏然,短章自列,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治臣罪,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
○以右副承旨李翊模上疏,传于沈象奎曰,还给牌招。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右承旨兪汉宁〈未肃拜〉。左副承旨闵昌爀〈缘故出〉。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俊常〈仕〉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德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臣于昨日,再渎口启,未承召接之命,达宵耿耿,继以抑郁,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益臻康复,而王大妃殿、惠庆宫气候,亦获翌瘳之庆乎?见今晓雪添寒,此时将摄,尤宜慎重,特许率诸医,趁早入侍,详察圣候,仍承殿宫诸节,议定汤剂之进御当否,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殿宫气候差胜,连日问候,反涉烦渎,此后置之,汤剂如有可用之剂,岂待陈请乎?予亦差胜,差胜之后,公然问候,添一酬应,卿则退去,入直医官,并出送,口启,亦勿为之,可也。
○李翊模启曰,行公台谏之镇日诣台,自是常规,而司谏柳云羽,献纳南履翼,正言金和锺、尹涵,俱称身病,今日不为诣台,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龙辅曰,都承旨入侍。
○备忘记,柔远佥使崔庆瑗,乶下佥使金学祖,宁城佥使成弘规,西林佥使徐光爀下直,各长方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龙辅曰,药房提调,闻有实病,许递。
○传于徐龙辅曰,大臣家致祭时,正卿、刑判进去。
○传于徐龙辅曰,在外承旨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拟入。
○传于徐龙辅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军士房。
○以承旨望筒,传于徐龙辅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以承传宣传官望筒,传于李书九曰,梁埉仍任,未差之代,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处汉、金𣕖为宣传官。
○传于徐龙辅曰,抄启文臣洪乐浚遭故云,致赙,依例输送事,分付该曹,何去而今始入禀,当该阁臣李存秀,越俸一等。
○以金启温囚单子,判付内,姑为放送为良如教。
○兼春秋承膺祚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申时量,敬奉圣教,驰诣光陵,初二日早朝,奉审是乎则,陵上无頉,丁字阁无頉,碑阁无頉,而修扫等节,夜来雪深,未能详知是白乎旀,本陵参奉李光显,身病沉重,势难供职,仍为出直是白遣,臣则姑为代直,待本陵令交代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交代令,给马即刻下送,若非史官之别遣,其将阙直乎?以道远之故,举行之不谨若此,此后当别样摘奸,令畿伯各别严饬,可也。
○徐龙辅,以吏曹言启曰,龙川府使当日辞朝事,命下矣。新除授府使金益彬,谓有身病,屡度催促,无意下去,事体所在,诚极骇然。令bb该b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如非实病,似不敢称托,而不即下去,有关国体,罢职差代,可也。
○徐龙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慈山都护府使尹光颜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身病猝重,万无强力登途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等待其差歇,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华镇受由,参判李益运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徐龙辅进。启曰,判书金华镇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文淳为内医提调,尹光颜为慈山府使,洪栒为顺川郡守,金相任为阳城县监,沈达汉为长连县监,健元陵令单金鲁正,升实事,承传,吴载重为龙川府使。
○兵批,判书李时秀病,参判洪圣渊入直进,参议金载翼未肃拜,参知李祉永未肃拜,行左承旨李书九进。副护军李肇源、金启洛,并单付。
○以陵令望筒,传于徐龙辅曰,铨官为先推考,以在京人各别择差。
○以阴竹县监望筒,传于徐龙辅曰,既有当日下送之下教,则昨因特教下送之陵令,在近百里地,其可当日上来辞朝乎?铨官推考,捧纳承旨,亦为推考。
○吏批,再政。以兪汉宁为承旨,徐兴辅为健元陵令,赵镇顺为平市主簿,李敬简为阴竹县监,李儒庆为慈山府使,朴宗龟为宗庙令,李景愚为引仪,掌乐主簿单李羲云,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翼落点。
○传于徐龙辅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畿邑外,给马下送。
○李书九,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月初十日,行宗庙摄行春享大祭受誓戒,今日三更四点,行于议政府,而初献官预差西春君烨,以身病方具疏云,亚献官黄昇源,预差蔡弘履,以名帖之迟滞,未及于行事之前,而俱为追到,终献官预差李义弼,荐俎官预差朴基正,无端不为进参,虽在塡差苟简之时,揆以事体,不可置之终献官预差李义弼,荐俎官预差朴基正,罢职,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宗庙永宁殿祭班监察献官意启曰,今此春享大祭,受誓戒时,亚献官朴宗甲,预差李圣圭,终献官韩晩裕,预差郑大容,荐俎官吴泰贤,预差宋铨,俱为悬病不进,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莫重誓戒不参,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并罢职,何如?传曰,允。不察塡差之当该吏曹堂上,为先推考,其中无端不参人,捧传旨,可也。
○执义柳畊启曰,今于疏决中,杆城狱囚崔进吉,发配之命,窃有所覆难者,盖进吉之刃刺挺打,致命于当夜者,实因丁宁,词证俱备,参考狱案,无一可疑之端,而只缘其时道臣之不拘日次而督取考覆,有乖审克之道,故特以无于法之致,辄付傅之生之典,道臣之违例栲讯,捧其迟晩者,固不可谓无失,而但正犯结案之辞,则必其实状如是,故前后无异辞,而终底于纳侤耳,此不可轻议愿恕,而今于结案已成之后,遽尔从轻,则其在象刑之义,反有欠焉,请崔进吉,依律处断。臣伏见传教下者,有金甲岛定配罪人成德雨放送之命,臣不胜愕然忧叹之至。噫,近日以来,惩讨不严,义理愈晦,尝试顾瞻之辈,孽芽其间,至于成德雨辈,极矣。暗试手势,角胜公议,漫漶于人鬼之分,观望于阴阳之界,显有立迹之意,究其情状,合置重辟,再昨冬临门处分,实出于靖世道正人心之圣德至意,而毕竟勘律,至于岛配,则已是失刑之大者,今此全释之命,忽下于此际,窃恐从今以后,堤防渐坏,乱逆益肆,请还寝金甲岛定配罪人成德雨放送之命,新除授掌令洪𭳞,时在庆尚道军威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成德雨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己未正月初三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假注书任俊常,记注官车信用、金景焕,以次进伏讫。龙辅曰,岁新后日气尚寒,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比昨益胜矣。龙辅曰,寝睡之节,若何?上曰,咳嗽差减,故寝睡亦安矣。龙辅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今则进御常饭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惠庆宫,调摄中气候,若何?上曰,渐臻差复矣。龙辅曰,元子宫气候一向康宁乎?上曰,连为好在矣。龙辅曰,多日静摄之际,所当仰请直宿,而既未承候,故亦不敢直为仰请,而俄伏承口启,亦勿为之之命,还不胜慕菀之忱矣。上曰,殿宫气候,显有康复之节,予亦益差,则此等直宿之请,亦涉仪文,何必为之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行右承旨金载翼〈坐〉。左副承旨宋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俊常〈仕直〉赵璜镇〈仕〉。事变假注书闵德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龙辅启曰,岁律载新,景禄滋至,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差胜,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徐龙辅启曰,右承旨兪汉宁,左副承旨闵昌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翼、宋铨落点。
○传于沈象奎曰,阳川县令之代,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周喆为阳川县令。
○以黄海监司李义骏启本,充军罪人白喜章,丰川府到配事,传于李翊模曰,放送。
○李书九,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数,依定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模,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三十日,立春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模,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道丰川府椒岛镇绝岛充军罪人白喜章,到配启本判付内,放送事,命下矣。白喜章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任俊常,记注官车信用、金景焕,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右相俱无恙云耶?书九曰,右相,日前有微感,而姑不大段云矣。上曰,守令望筒,斯速入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光陵令使之当日下送,而兼春秋承膺祚,尚不入来,其委折,注书出去,问于礼曹,即为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行右承旨金履翼〈病〉。左副承旨宋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德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龙辅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前假注书李弘谦,仍察厅任。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㢞、权裕、李圣圭为都摠管,韩晩裕、李鼎运、金熙朝、李镇复、李宗胤为副摠管。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吏曹言启曰,谨依下教,以待城门开下送之意,屡度催促于光州牧使金基厚处,则以为,其父寒感越添,食饮全废,加之以痰核,牵引刺痛,将有成脓之虑,扶护无人,实难离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之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不得下去云者,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守令之作窠固可闷,而重臣病势,果难离舍,改差,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即为差代,待下批,给马下送,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麟耇为光州牧使。
○吏曹口传政事,宗庙令朴宗龟,工曹佐郞金明镇,相换。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曜金门守门将崔龙角,身为守门将,无章标人拦入门内,而不为禁戢之状,万万痛骇,为先汰去,严棍惩砺之意,敢启。传曰,如非故犯,为先严棍惩砺,可也。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西平君桡玄孙幼学李承濂处,以下教内辞意宣布,自今朔为始,依司勇禄例,米十斗代钱四两,太五斗代钱一两,合钱五两,自本曹,逐朔题给,西平君桡庶子益显、益衡,方在东郊,益俭方在水原地云,故亦为依下教,分付赈恤厅,给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在东郊者二人,与李承濂招见,可合禁旅,则除取才口传,否则依草记区处,或付军门区处,在华城者,外使依此例,从便区处,可也。
○判府事金憙疏曰,伏以,岁新矣,大圣人日新之工,与岁俱新,而申命之休,滋臻之禄,又于是而益新,凡今日臣子,孰不欢忭舞蹈,兢献华封之祝乎?仍伏念臣,屏伏以来,每当岁朝,徒增恋结之忱,未厕起居之班,五载于玆,一向阙礼,论其罪负,尤合万殒,而前后自列之章,反被曲贷之恩,是岂私分之所敢安者乎?玆又不避猥越,冒死烦渎,此亦臣之死罪也。伏乞圣明,亟赐严处,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见卿,且半十载,每当岁改,冞增愿言,春和在即,望须䜣然复路。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安春君�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尚忝崇秩,猥以宿病之难强,昨腊陈恳,幸伏蒙享官之恩递,攒手感祝,转益陨越之际,岁首问老之盛典,至及于贱臣,宠锡便蕃,阖门荣耀,前后恩渥,愈往愈挚,臣虽粉糜一身,难报其万一也。今于病伏涔涔之中,见差永宁殿春享初献官预差,而顾臣病状,有加无减,臂脚牵痛,转侧须人,加之以间得轮疾,昏倒不省,食饮全却,气息凛�gg凛缀g,将有朝暮之虑,以此病势,肄仪在明,实无趋进之望,离次出宿,亦无清斋之道,此何臣分?此何人理?臣既受恩如天,图报无地,每于一缕未绝之前,区区微忱,窃以职分自勉者,此亦已矣,不觉涕泪之自零也。圣德春温,虽幸被曲谅之私,贱疾日甚,每自犯渎扰之罪,惝恍踧踖,震懔穷蹙,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伏乞圣明,亟命该曹递臣献官预差之任,仍降谴罚,俾安微分,以施终始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行大护军蔡弘履疏曰,伏以,臣见差太庙享官预差,才经誓戒,而身病猝剧,头疼眩晕,顽痰塞胸,喘急难动,食饮全却,以此病状,实无骏奔之望,不得不冒万死陈恳。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命变通,仍治渎扰,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己未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假注书赵璜镇,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龙辅曰,夜雨后日气添寒,圣体调摄,若何?上曰,益胜矣。龙辅曰,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龙辅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初五日未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道还谷半分条,厘正事,何以留意耶?书九曰,外衙门谷,若为尽数半分,则添还之数,势所必多,有难遽议,而只以京司谷欲为半分,则两南谷数,自来充敷,除耗条应用,犹有一二万石剩馀,而至于他道,则皆有添还,然后可以分排,此一款,实为难处矣。上曰,似然矣,而既始之事,岂可以些少掣碍,旋为中止乎?有笏记然后,可知其假令,卿其作一笏记,期于善为措划也。书九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春享大祭肄仪时,令二员,例以庙司殿司塡差,而新除授令朴宗龟,身病沉重,不得进参云,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该曹、他司口传相换,可也。〈出举条〉书九曰,副摠管李鲁述,方在直中,身病猝重,故不得迟待替直,俄已出送,而摠管中多有实病,二员未差,无人就直云,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代,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直〉。行左承旨李书九〈缘故出〉。行右承旨金履翼〈病〉。左副承旨宋铨〈肄仪进〉。右副承旨李翊模〈肄仪进〉。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直〉李弘谦〈仕〉。事变假注书闵德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徐龙辅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备忘记,罗州营将李鹏运,顺天营将李商采,公州营将兪硕柱,城津佥使金𬒑,惠山佥使曺命集,弥串佥使张光郁,车岭佥使李有丰,吾老梁万户李圣胤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龙辅曰,黄州牧使、金浦郡守有阙之代,口传差出,待下批,即为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汉敦为黄州牧使,柳肃之为金浦郡守。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圣圭、具㢞、权裕,副摠管韩晩裕、李鼎运、李镇复、金熙朝、李宗胤未肃拜,宿卫重地,经夜阙直,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令政院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其中难强者,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以姜彝正、李秀夏、尹在明、徐有和为副摠管。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单梁埉仍任事,承传。
○徐龙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沈奎鲁,以永宁殿春享大祭祭官,今日礼曹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兵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西平君桡玄孙幼学李承濂,依司勇禄例,自本曹,逐朔题给,庶子李益显三兄弟,分付赈恤厅,给料事,批旨内,知道。在东郊者二人,与李承濂招见,可合禁旅,则除取才口传,否则依草记区处,或付军门区处,在华城者,外使,依此例从便区处,可也事,命下矣。李承濂,渠方遭故,李益衡,因事下往全罗道顺天地,未及上来云,故俱不得招见,李益显,招来详问其年岁及所愿,则益显,今年为五十九岁,其弟益衡,亦为五十六岁,膂力既愆,不合禁旅,愿属军门,其弟益衡,亦必如渠所愿云矣。西平君桡玄孙承濂,依前草记举行,庶子李益显、李益衡等,依下教,分付各军门,使之从愿区处,李益俭,亦为依下教,从便区处事,分付华城留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沈焕之箚曰,伏以,扈卫大将,因受教以大臣中,有勋戚人为之事,载在法典矣。乃者伏奉除命,以臣为是任,兼管壮勇营,臣诚震懔惝恍,莫省所以也。噫,器识才调,非臣所可议也,战阵军旅,非臣所尝学也。幸窃科名,仍逢盛除,恩造罔极,骤躐无渐,峻秩清衔,节次兜揽,以至备位于三事,而空疏儱侗,为所笑,前后无改乎其人耳,平居愧惧,虽切蹲凤之恋阙,不啻瞎马之临池矣。今此扈卫拜将之教,本营都提之名,奚为而又及于臣也?假使臣才学有足以摠戎垣韬钤之权,赞内营金鼓之制,本非勋戚之臣,则宜不敢冒昧金石之典而猥膺其任也,况臣千万不近似于将兵之任,题目一出,其所以坏朝体而骇物情者,为如何哉?受命之夕,仍值元朝问安之隔宵,回旋不得,虽已冒参于本营之候班,亦何敢诿之以参班,恬若固有,不思所以自处之义乎?伏乞圣慈,亟许镌递臣扈卫大将之任,以重国典,以靖私义,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家先,亦尝策名勋府,近来为将于诸营者,虽非勋戚,多从格外,卿须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知中枢府事权裕疏曰,伏以,臣垂死病中,昨伏承今月初十日永宁殿春享大祭亚献官,以臣名塡差,初以预差,今至陞实,莫重骏奔之任,臣岂敢蕲免哉?第臣腊月以来,痰喘苦剧,气息凛缀之状,即同朝之所共知,而又于岁初触伤之馀,重添毒感,头身寒热,肢体拘挛,咳嗽涌出而不通呼吸,喘吼促急而若将陨绝,胸膈充塞,神精眩瞀,昼则全却饮啖,夜则不分人事,以此症形,万无升降荐献之势,故敢进短章,冀蒙圣鉴,昨于日入时,入送政院,而终不捧纳,毕竟退送,虽未知政院之阻搪,出于何意,而既未得入彻,仍及今朝肄仪之时,则有不敢阙仪,故俄才扶舁入参,而进退升降之际,七颠八倒,傍人骇视,退出惶蹙,罔知所措,而自量数日之间,实无一分差减之望,若于将事之列,昏仆失仪,则其将死有馀罪,不但一身死生之虑而已。且于昨日夜中,伏奉摠府新命,而以此症形,又何敢趋承于侍卫之班乎?玆敢更缀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该曹,所差亚献官之任,特为变通,改差,都摠管之职,亦许镌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改付标,卿其调理行公。
○己未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检校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民始曰,日前药房口传,伏闻玉候差胜之教,不胜欢庆之忱,日间圣体,若何?上曰,日间渐益差胜矣。民始曰,王大妃殿感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民始曰,惠庆宫感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上曰,卿亦以轮症,近有慎节云,今则差可乎?民始曰,数日呻吟,今则大体差减,而所食尚不如常矣。上曰,近间闾阎,颇有干净之望乎?民始曰,臣未详闻,而近日则比日前,似为寝熄矣。上曰,无故人绝少,差祭甚苟简,承旨亦勿拘,以荐俎官塡差,进去之意,言及,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行左承旨李书九〈病〉。行右承旨金履翼〈坐直〉。左副承旨宋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直〉李弘谦〈仕〉。事变假注书闵德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传于宋铨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徐龙辅启曰,行左承旨李书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徐龙辅启曰,行右承旨金履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龙辅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广州留守洪檍状启,判官朴彬源,以身病,杀狱检验,实无其望,为先罢黜事,传于李翊模曰,岂有如许纪纲乎?判官则别无可罢之罪,别定无故守令,使即举行,状启还下送。
○以京畿监司李在学状启,仁川府使徐直修遭母丧事,传于李翊模曰,以前倅治迹,径递可惜,何论年限?前府使黄运祚仍任,使即除朝辞下去。
○李翊模,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典牲署牒报,则以为,今此宗庙春享大祭掌牲令,例以本署判官塡差,而判官李羲文,遭其妻丧,以犯染不得进参,即速变通云,典牲署判官李羲文,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赵宅镇,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任,不可待其差复,改差,其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勉辉为典牲判官。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公权为掌乐主簿。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璿为内禁将。
○徐龙辅,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洪良浩,以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五员内,四员差祭,一员身病沉重,将无以推移入直,莫重钱谷典守之衙门,假官代直,既无前例,不可无变通之道,有身病人,为先改差,差祭中一人,令吏曹推移頉下,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李益运疏曰,伏以,臣于铨衡之任,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感激恩私,怵畏义分,黾勉冒膺,居然一旬有馀矣。一政一望,罔非罪戾,自顾悚蹙,如负大何,因仍盘礴,断无是理。只缘饬教屡下,不敢言私,戴罪行公,姑且泯默,臣之老父,今年八十有三,恒居筋力,已甚绵缀,而猝患关膈之症,杂试方药,仅得疏导,而补泻俱难,饮啖全废,真元顿脱,气息凛缀,臣方左右扶将,急试刀圭,以此情理,已无离舍供职之望,而况臣见差宗庙春享大祭终献官之任,日已报申,清斋无路,玆不得不疾声号龥,伏愿圣慈,俯赐矜谅,见差享官,即速变通,臣所带铨衔,亦命刊削,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便救护,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宋铨,以赈恤厅言启曰,口传下教内,近日轮行之疾,以朝官见之,民间可知,汉城府郞官发牌,使之知委于五部,其中至贫无依之类,一一抄出,而比常时稍优,别单书入,不待启下,先令赈厅题给葬埋之资,部官举行之勤慢,自庙堂,各别察饬事,命下矣。谨依下教,这这报来之意,申饬汉城府矣。自该府,先有枚报,故西部幼学李镕,钱三两布二疋,李召史、李召史、尹召史,良人咸大得、崔始兴,朴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宋氏,钱三两布二疋,良人金顺才,安召史,郑汉柱,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幼学李允万、金氏,各钱三两布二疋,刘召史,良人林大荣,林大荣女,金召史、曺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四十两布二十二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田氏钱三两布二疋,良人金福晩、金快得,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七两布四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闲良宋明海,金召史,良人李八同、崔春成,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东部金氏,钱三两布二疋,出身金万宗,良人金世云、李贵奉,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前县监郑云达,钱三两布二疋,良人高海景,李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良人金春成、金大福、安氏、金氏,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三十六两布十九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部良人林世辉、金纤伊,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四两布二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良人安圣得、尹得衡、金召史、梁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幼学权中贤,钱三两布二疋,金召史,钱二两布一疋,南部良人李昌世,陈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十七两布九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龙辅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益胜矣。上曰,近日闾里所闻,何如?龙辅曰,次次有干净之渐矣。上曰,提调明日,不必入来,此意预为通知也。龙辅曰,臣向闻提调言,则舟桥之役,尚不始云,非但船人辈,多有病故,外营军制,尚未厘正,今姑徐徐始役,似好,故臣以此为言矣。上曰,姑勿始役之意,分付,好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直〉。行左承旨李书九〈坐〉。行右承旨金履翼〈坐〉。左副承旨宋铨〈坐〉。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直〉李弘谦〈仕〉。事变假注书闵德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履翼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差祭,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龙辅曰,都承旨入侍。
○备忘记,尚州营将李烷,安义佥使金凤斗,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龙辅启曰,卒奉朝贺金锺秀家,遣近侍致吊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时任承旨差祭外,皆是坐直,杨州牧使,假承旨差下,使之进去。
○传于徐龙辅曰,金奉朝贺又逝矣,所谓伊人,恻伤何及?记昔三十年前宫筵一语,遂契旷千之遭逢,而慨然以义理自许,之死靡悔,仗遇巷之殊眷,记当时之宿望,掌二铨绾五营,爰登黄阁,仍归绿墅,虽中间风霜之百变,夷险一节,舆人为之讴诵,居家而孝,处官而廉,环顾廷中,受知最先,而今不可以复见矣。致吊恤孤,当自内阁,按例举行,而第四日,遣阁臣致祭,祭文,当亲缀,禄俸限三年输送,仍令本家即速撰状,送之弘文馆,议谥事,分付。
○传于宋铨曰,献官中正卿乏人,尚未改付标,判尹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改付标,使之斋宿。
○汉城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李鼎运落点。
○传于金履翼曰,保放时囚,姑放。
○传于徐龙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宋铨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宋铨曰,昨因吏曹参判辞疏,既言少间,因以多日斋宿为难强,则批答,只当以享官付标书下,而混书救护云,批答改书出政牌,依例出之。
○金履翼启曰,汉城判尹李鼎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斋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华镇受由,参判李益运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宋铨进。启曰,判书金华镇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敬参为正言,李显默为军资正,徐迈修为内赡提调,金华镇为惠民提调,权𫀤为典牲提调,金憙为内资提调,南公辙为同春秋,尹命烈为兵曹正郞,朴民淳为工曹佐郞,黄瑗为社稷令,宋时渊为济用判官,金元默为惠陵令,丁荩祖为监察,朴宗羽为司仆主簿,洪百淳为内资主簿,闵令儒为掌乐主簿,赵学春为司饔直长,尹象基为禁府都事,李南圭为崇陵别检,尹弼秉为江原监司,李观城为抱川县监,许习为召村察访,仁川府使单黄运祚仍任事,承传,生员李邦寿,今加通政,侍从臣前持平李安默父加资事,承传,显隆园令韩弘裕,社稷令李英绍,相换,显隆园令赵镇完,工曹正郞尹光孚相换,社稷令韩弘裕,监察尹致猷相换,宗庙令尹觉基,司仆主簿洪乐莘相换。
○传于宋铨曰,今日政新除授监司、守令,当日辞朝。
○以兵批,政官书启,传于李书九曰,参判、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兵批,判书李时秀病,参判李鲁述病,参议闵昌爀未肃拜,参知李祉永入直进,行左承旨李书九进。副护军李邦寿,副司果尹行醇,并单付,江原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尹弼秉。
○吏批,再政。以申耆为户曹参判,李鲁述为兵曹参判,睦万中为右尹,闵昌爀为兵曹参议,权裕为同经筵,闵台爀为同春秋,李翊永为户曹正郞,柳询为尚衣佥正,韩启翼为齐陵令,李享保为禁府都事,承宪祖为司宰主簿,朴察远为典籍,李永翼为西部都事,徐铎修为南部都事,李之受、李鲁谦为童蒙教官,李汉德为康陵参奉,赵观基为宣陵参奉,成海运为典狱参奉,朴锺淳为高山察访。
○兵批,再政。上护军金文淳单付。
○备忘记,江原监司尹弼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宋铨,以吏批言启曰,本曹郞官四员内,正郞李弘达、沈普永,佐郞李东万,俱以身病猝重,佐郞黄基天,以抄启文臣,除本仕,今日省记,无以入呈,并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东宇、郑彦仁为吏曹正郞,崔禧延、李显秀为佐郞。
○徐龙辅,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取考誊录,则或因特教举行矣。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兼内乘李海愚,遭其母丧矣,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溏为内乘。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臣等来诣中日厅,方为试射之际,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备边司言启曰,南原幼学许耊所陈册子,有草记回启之命矣,取见其册子,则其一依皇明朝鱼鳞图,改量田地,卜数多寡,从上中下三品,以为正式,俾无滥征事也。改量之政,不容少缓,而中外之论,每以人才之不古,至今因循,然古之量田亦未必尽善尽美,故以今诸道各邑言之,同一土品,而东西之面轻重显殊者,盖由于旧量之失实,纲领既正,则些小得失,不害其为大同之仁政,天下万事,亦在乎为之而已,稍待秋事之登熟,无论改量与查陈,作一规模,断以行之。其一,兵政之签,分点于游手,而使无横侵于农民,不违时而勤其农业事也。游手之禁,自三代已然,导之以各养其老,各育其孥,各衣其夫而已,惟其制置之方,必先于分田制产,则溯源之政,虽难一朝讲成,若其救末之道,今此所陈,不为无见,凡人之情,未见切己之苦,则自然惰肢之归,是故唐之庸调,最称近古,而之南之北,无所逃役,各安其分,不敢为趋避之计也。为官之要,在于知民数,苟使守令,了然于此,知其为游手,则虽一家多丁,一倂签额,此邑如此,彼邑如此,农户叠苦之弊,自可渐祛,而调庸之法,实不外是矣,此诚必可行之说,而其归则在于守令之得人,考绩之严明,为先以此分付道臣。其一,贱其商贵其农,如汉代之宴饮坐次,先农而后商事也。言实有稽,事关移风,而遽然令下,责其抑末,则徒惹闹端,反有农商俱病之虑,始俟大小民人,洞知朝家贵农贱商之本意,以为渐磨易俗之地。其一,养其树木,禁其侵伐,则陵谷不崩破,而田地无川覆之患事也。王政孰大于此,而年前朝饬之后,诸道所报,便成文具,此必自官倡之然后,民自成俗,不令而从,有非言语科条之所可强行也。令诸道道臣,每年以道内守令中,着意养木,郁然有效者,一二人,登闻于朝,以为参考他绩,拔例调用,恐为劝戒之一助。其一,禁其侈风,则庶几阜财而务农事也。上行下效,的然之理,纹缎之申禁,髢䯻之痛祛,御供器皿之不用甲燔,朝士衣章之抑其便巧,何莫非导俗之至意,而大小恬嬉,尚未丕变,是诚庙堂之罪,何责乎民?先自臣等,交相戒饬。其一,劝农之事也。当此三南设赈之时,地部经用,比前大缩,有司之臣,自当节省之不暇,而所陈诚好,更加申饬。其一,八路诸堰,特命守臣预为堤筑,时考勤慢事也。才已行会,第观来头勤慢。其一,赈穷劝农,激励富室,召募纳米,损有馀补不足,随便赈济,则流散之民,庶几安集,服其田力其穑事也。劝分之弊,反归于贫富俱困,故饬禁之令,盖非获已,而若其自出义气,或济活宗族,或赒恤邻里,惟在其人之如何。其一,粜散之际,力农之民,恃其族里,广取籴米,禁其征族征里,则田野日辟,民无惰农事也。邻族之弊,专由于分粜之不精不均,虽以今之籴弊之多端,吏苟良矣,则歉犹晏如,吏或非良,则丰亦骚扰,向于三道请赈之启,以还政一事,附陈于覆启,而行会嗣后考察,自有按廉之行。其一,当此失稔之日,少节国家之冗费,特减明春田家卜税之半,则八域生灵,乐趁田功事也。地部今年收租,不过八九万石,而诸路给灾,恰为十万结,论以畓摠,过于减田租之半矣,少遇歉岁,大率如此,虽谓之比岁减租,可也。凡系冗费,一切裁减,则以今收租之数,更难议到于减租,此则遐乡之人,未量里面而然也,置之。其一,一民之身,有身役、结役、户役、军役,又有族党逋欠之役,分其役于闲游之人事也。身役、结役、户役,即是租庸调之遗意,则军役即在其中,而既曰身役,又曰军役,似由于辞未达意,而至于族党替征之逋,无论还逋与身米布之替征,俱系法外,而游手分役一事,已为论列于第二条。其一,南原等七邑田税,纳于圣堂浦,而本浦贸米之民,要结监色,退米执钱,以其所贸米充纳,而米一石时直,四五两,则税米执钱,必至七八两,转成苦弊,依前捧米,而勿复执钱,则亦一劝农之先务事也。该仓执钱之弊,前后申饬,不啻申严,而所陈如此,道臣其可曰不知乎?今年又有此弊,则属邑守令,即报巡营,以为论勘捧税差员之地,道臣匿不以闻,则自庙堂,论勘道臣,其一内需司田地,在于南原后坪,而每卜税,正租七升矣。近年以来,导掌收税者,渐次加捧,一卜税至于一斗三升,当此歉年,计其一卜所纳,则三倍于正供,以是之故,作农于其坪者,或弃而不耕,依前捧税,则庶无滥征惰农之弊事也。导掌滥杂之弊,饬禁截严,且当灾年,则无论某衙门,许令本道从实执税,朝家德意,靡不用极,而今此渐次加捧之说,极为可骇。令道臣详查,果有内司应纳外,比前加捧之事,论报本司,以为该导掌移法司严刑照律之地,何如?传曰,允。此三人,本道中首先应旨者,须有用其言之实迹,可作诸人之兴劝,量田一事,待稍丰决意试之,自庙堂,更加临时提饬,民俗之后农先商者,莫非劝农不若昔所致,先从南原一邑,始自今,东作守令,躬执田畯之劳,而邑中士夫,择其可合者,定为劝农之官,期于竭诚考课,俾有实效,除却多少说话,禁侈风,即要务之要务,莫曰恬嬉之难改,上自御用,以及卿等,一事二事,今日明日,惟以反于侈者,一念慥慥,随处留意,则日计月计之有馀,必有岁计之所得,饬谕之归于言教,何责于人乎?下民虽无知,亦且至神,则不即率教,由于不见信之致,在于朝家,益加勉励之如何,减田租事,昨年本道尤甚,畿邑之停退大同,欲寓停租半之意,其时若有实效,此儒,宁或不闻,而有是语乎?南原等七邑,圣当gg圣堂g纳为弊一款,宁有如许纪纲乎?今年则发遣备郞,摘奸捧税差员,随现痛绳,内司䆃掌事,尤为痛恶,为先自本司,严查内需司草记,而一边知委该道,依草记,另查严刑照律后状闻事,分付,可也。
○李书九,以备边司言启曰,南原幼学张炊应所陈册子,有草记回启之命矣。取见其册子,则其一,池之润早,在于贮水之深浅,并为修筑事也。堤堰修筑,已为行会。其一,相土宜播其种事也。相土播种,向下纶音,有所提谕,大小民人中,如有通晓自得之人,则可以兴起慕效,姑难以某土某种,分而为言,有若条令者然,置之。其一,农器中水车役车,尤紧于农功,而其中役车,则可用独轮车事也。水车之制,非谓无其理也,非谓无其效也,非谓无其法也。第念其制巧而其费多,制巧也,故有非庸匠之可造,费多也,故有非凡户之可办,此我东所以未尝昧其制而不能兴其利也。说者,以为中国之所用者,何处不可云,而中国之匠巧而工,中国之财丰而裕,自其至贫者而观之,则无异于我国之贫民,而自其稍饶者观之,则其为资产,不啻千万于我国之饶户,故一车成而众效,一村作而万户应,此所以造之易而行之广也。今欲试之于诸道,则必也营邑合力,然后可造一二车,而后来者,亦必继而无替,可以若干坪食效,而大小民人之转相模仿,万无其道,非不知其利也,力不足也,势不逮也。至于役车,土俗各异,亦非可以发令而行之者,置之。其一,湖南改量久旷,田地不均,赋税不平也。改量之政,已陈于他覆启,而待年丰禀定举行。其一,茂朱、顺天之间,淘金者络绎,农夫益解,一切禁断,则游食之徒,自然归农事也。采金之禁,法典本严,害农之事,亦莫甚于此,各别痛禁之意,严饬道臣。其一,耕之以时,播之以时,耘之以时,则农无不熟事也。无失其时,农政之大关,而近来诸道,既无兴作,则虽无自官夺时之虑,种粮之难办,牛犁之未具,无非失时之端,守令之着意劝课,一如抄饥之不敢放心,则虽中才以下,必不使一境之内,坐于无力而失时矣。课农,既为考绩之首,而无失其时,又为课农之本,此虽人人所知之常谈,许多农政,尽系于此,令道臣无或循例看过,凡对守令,以谕以饬,俾知如此之为治,最不如此之为溺职,何如?传曰,允。其中农时之详陈,尽有意见,其云雨水翻麻田,惊蛰备农器,春分耕早稻,清明耕早黍,谷雨造锄,立夏耕水荏,芒种收苎麻,夏至收秋牟,立秋耕荞麦,处暑获早稻,必先时翻耕,先时滀水,亦趁时移秧,趁时耘耔,移秧之过二十日后,即初耘,初耘之过十三日后再耘,再耘之过十五日后三耘,则奄观铚艾矣。若违此时,则欲助苗长,其可得乎云者,其所为说,摆脱科臼,质实可喜,且以锄鉫耘耔之经历,一一条陈,令该邑倅别差保介之任,考其秋成后,勤慢报营后状闻事,分付道臣,可也。
○李书九,以备边司言启曰,南原幼学许颢所陈册子,有草记回启之命矣。取见其册子,则其一,兴水功,莫如用水车事也。已陈于张炊所陈覆启,置之。其一,相其土品之宜,播其早晩之种事也。其一,农器待时以用事也。其一,改量一款,劝农之急务事也。或别无指论,或已陈于他覆启,置之。其一,限十年禁屠,则牛不价高,耕不失时事也。禁屠自是法典,近来诸道,颇加申严,数年之间,几无无犊之家云,农家之利,熟大于此,而此乃金石之令典,则别无年限之可论,京外按法之臣,自当遵而勿失。其一,沃壤之在于川边者,预为修筑事也。川边田畓之为之堤坊,其为急务,与堤堰无异,虽不更烦关饬,营邑,自可以一体修筑,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农牛之无得屠宰,自来有金石之典,而近见说弊诸疏,禁屠不以其道,贻羞多端,岂非营邑之耻?此后绣行,当自如许之弊考察,而不许转相卖买,亦岂便民之政乎?卿等,先从本道严饬,俾有知戢之实效,可也。
○李书九,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朴祥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江原监司尹弼秉书。王若曰,比西京二千石,最重方面之权,按东关卄六州,特推简心之眷,畀以旬宣之责,往哉日出之乡,惟卿,挺然其姿,介乎有守,文华蔼蔚,粤自黉庭游艺之时,才识综明,久厕银台视草之列,莱府掌锁钥之任,岛酋亦诵其姓名,秋曹按簿牒之烦,都民咸服其综理,内外历试之已久,声绩稔闻,文学政事之俱优,望实兼备,眷玆东维重臬,实是上游名区,当五路舟车之冲,咽喉关岭,跨二江屏翰之势,股肱拜畿,同青州产盐之乡,峒户浦村之无不受病,类浙府课茶之利,𰎟吏海商之从而舞奸,嗟频年水旱之灾,式至今而相仍,顾一路怀保之责,谁与我而共忧,玆授卿以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殚良猷,旌节春巡,宜先劝课之政,海峤风动,益思澄清之规,山氓海夫,可怜板屋之生理,参政松弊,宜责臬司之矫救,束薪规模,廉谨已著于恒日,憩棠治化,奉扬专在于观风,於戏,丹诰载宣,予虽纾东顾之虑,青琐远隔,卿应切北望之思,仙岳之风景遥望,莫托潘孟阳游山之胜,沿海之民瘼滋甚,须勉张益州整器之方,往惟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沈奎鲁制进
○己未正月初八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假注书赵璜镇,记注官车信用、金景焕,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参判牌去来催促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缘故出〉。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金履翼〈差祭〉。左副承旨宋铨〈差祭〉。右副承旨李翊模〈差祭〉。同副承旨沈象奎〈奉命进〉。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直〉李弘谦〈奉命进〉。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龙辅启曰,臣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龙辅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户、礼换房。
○传于沈象奎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沈象奎启曰,臣敬奉圣教,驰诣宗庙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及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永宁殿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及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臣则仍留享所,待将事修扫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多有身病猝重,四所入直,无以分排,忠壮卫将三员内,一员未差,二员亦以身病,不得入直,以忠翊卫将替直,宿卫番次,极为苟艰,五卫将高云瑞、沈益希、姜廷一、朴履焕、李宅观,忠壮卫将朴良新、许锾,并改差,其代及未差之代,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得海、赵云衢、洪圣禧、赵命镇、李显昌为五卫将,张东源、李文协、柳载河为忠壮将。
○以忠清监司李泰永状启,无论还上军饷,量宜移转,储置用馀条,亦为从便改色事,传于沈象奎曰,依状请施行事,分付。
○李书九,以摠戎厅言启曰,谨稽兵曹草记批旨,西平君桡庶子李益显,招见后,从其所愿,本厅经理军官,为先加设差定,而待窠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升实后草记,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道淮阳府定配罪人尹师国,金化县定配罪人沈晋贤,金城县定配罪人李勉兢等,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尹师国、沈晋贤、李勉兢等,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幼学金焘,钱三两布二疋,尹召史、韩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东部幼学李昌老、金瑀,各钱三两布二疋,柳召史、李召史、陈召史、郑召史、梁召史、奇召史、卢召史,出身金胤世,良人金仁泽、尹征、郑老味、权大云、韩兴奎、金光佑、金泽润,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张氏,钱三两布二疋,李召史,良人安顺奉、池金,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幼学金处俊、郑氏,各钱三两布二疋,金召史、金召史、安召史、洪召史、朴召史、金召史、金召史,闲良金彬,良人金泰人,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前县监李默运,前五卫将金昊吉,幼学曺顺亨,各钱三两布二疋,赵召史,良人姜得甫,盲人金丽弘,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九十一两布五十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李氏,钱三两布二疋,良人崔世光、金串伯,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独女晋召史、马召史、李召史、刘召史,良人高甲得、崔世雄、金鼎九,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全氏寡女朴氏、崔氏,幼学赵翼采,各钱三两布二疋,良人朴甲金、安成秋、崔乎乙男,闲良朴真龄、田龙伊,独女金召史,良女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四十七两布二十六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龙辅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今则夬胜矣。龙辅曰,明日宗庙春享大祭,承旨当进诣监祭,而坐直外,皆差祭,无以变通,何以为之乎?上曰,坐直二员中,同副进去,永宁殿则史官李弘谦进去,可也。命书榻教曰,或是笃老,或有老亲,关东前道臣被谪人,并放送。又命书榻教曰,改差,五卫将、忠壮将,令该曹口传差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牌不进〉。行左承旨李书九〈坐〉。右承旨宋铨〈坐直〉。左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德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金文淳,行左承旨臣李书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差胜,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象奎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郑尚愚落点。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华镇受由,参判李益运进,参议未差,右承旨宋铨进。启曰,判书金华镇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履翼为兵曹参判,沈基泰为工曹参判,金祖淳为刑曹参议,李是焊为户曹佐郞,尹孝宽为礼曹佐郞,朴彝源为监察,赵学春为活人别提,闵昌爀为骊州牧使,尹致猷为歙谷县令,崔祥岳为康翎县监,广州留守单徐鼎修,洪圣渊为同敦宁,吴泰贤为兵曹参议,闵斗爀为社稷令,崔熽为禁府都事,宋启干为司饔直长,洪晩荣为北部都事,朴大圭为章陵参奉。
○兵批,判书李时秀病,参判、参议未差,参知李祉永入直进,右副承旨李翊模进。以洪檍为上护军,徐龙辅、金履翼、洪圣渊为护军,金载翼为副护军,李舒永、尹弘心为副司果,兼南汉守御使徐鼎修。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李祉永,参知吴泰贤。
○传于宋铨曰,铨堂之苟简,莫如近日,判堂势难行公,未肃拜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吏书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传于李翊模曰,未肃拜汉城府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各部官中,如未行公之人,令汉城府这即草记,变通差代,以为依筵教各别尽心举行之地,部官中,有实病或年老人,亦为草记,他司口传换差。
○汉城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申耆落点。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昨日新除授五卫将、忠壮卫将,或在外,或犯染,该厅番次,分排无路,五卫将金得海、赵命镇、洪圣禧、赵云衢、李显昌,忠壮卫将张东源、柳载河,并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有凤、朴基爀、权焕、金汉健、边镐为五卫将,闵修显、李遇为忠壮将。
○李书九,以壮勇bb营b言启曰,本营牙兵等,私猎于汉江越边矣。中虎一头,捉得封进,而捉虎军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黄桥近处,武艺别监李春烨,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将卒处,而系是掖属,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以近者民间貌样,有何景况,醉酒犯夜乎?可谓乱民,掖隶为先除名,出给卿处,区处,可也。
○李书九,以备边司言启曰,固城县监韩兴裕上疏批旨内,尔疏近来诸疏中,最精约,条条有理,皆非空言之无当者,前期辛勤求言,一例泛应而已,则其为欠诚,不独在于尔等之随众备例,此疏,令庙堂别为看详,粘尾草记禀处,以为措之实用之地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本县民户,摠为九千七百五户,而辕门内五千七十馀户,统营主之,辕门外四千六百馀户,本邑主之,而五镇堡三驿村,千馀户又为不属于本县,则本县所管,只是三千户,而除儒乡吏校下户,实民不过为二千户内外,正军摠数,则为六千四百五十名,其他良役实摠外役同军伍者,又屡百,以二千户之民,充近七千军丁,安得无叠役黄白之冤乎?弥敕山烽燧监考,为弊甚大,烽军皆以山下居民塡额,而独监考六十名,移定于辕门外,战船能橹军排定者,见今本县所在八十二名,亦系约条之外,监考则依烽军例,充定于弥勒之下,橹军则一从营案付,移属于辕门之内,本县沿海二面,处在镇海县,统营属仓浦之境,而良丁之募入仓属者,今为四十七名,仓属募军,已是法外,越募固城,尤无所据,一切痛革事也。烽燧监考及战船橹军之定于辕门之外者,推以事理,必是中间创行,而营邑不欲相较,流弊至今因循,大抵本邑之于统营,便同巡营之于地方官,而兵民之政,所管各异,营邑之情,亲疏不同,此所以巡营地方之邑,民弊差轻,统营地方之邑,军瘼反甚也。今此所陈,该营则必以为难便,而此等处,只当论事理之如何,不必更问该营,徒烦往复,依所请施行之意,分付,至于沿海二面之为镇海统仓属之越境募入,尤系法外,亦为依施之意,严饬统营。其一,统亲兵之散在咸阳等二十二邑者,合为十六哨,远道赴操,所费不些,较诸布军,不啻倍蓰,况此军设置,将以朝令而夕发,今若以上道之亲兵,专管于本县,本县之布军,移送于上道,亦不外于鱼鳞作队之法。且下纳军,即统营纳防布军,而与上纳军保,同一布役也。沿海之上纳者,换作营纳,则情费顿减,近岭之下纳者,移定京纳,则道里相当,下询庙堂及藩帅臣,亟许变通事也。远道亲兵之换以本县纳布,近岭统纳之换以沿海上纳,可谓彼此两便,而与山沿水陆军互换之论,同一其意也。宜无利病之可疑,而水陆军换定,每多藩阃参差之论,已自百年以前,或暂试旋罢,或寝而不行,此亦难保其无一掣碍之端,关问道帅臣,各具意见,状闻后禀处。其一,济民仓漕税钱,月令载录之数,为五千三百馀两,而只是流来虚簿,如非鬼录,俱无指征,盖此钱,创自癸未,岁征十二两船税,年年添利,或移送莱府,或取用船装,到今用遗在实数,犹至此多,若过今年,则又将加千馀金矣,泗川之漕钱,亦此类也。沿海诸邑之弊,可推而知,莫重公货,一向抛置,殊非立法之意,莫如停利而少纾,限年而勿迫,随力随捧,岁以千金为准,移作还谷及有需用还作本色,以了积逋,以救宿弊事也。北漕船设置,意非不美,而近来北关之船,渐熟于驾海,南沿兵防之船,亦可以运谷,虽以年前北运已事言之,他船居多,所谓北漕船,无甚得力,漕钱之弊,则疏中所论,无一差爽,而向因泗川事,以限年收捧覆启,仍以他邑漕钱之一体举行,形止报来之意,措辞行会,待其报来,作谷与以钱储留间,指一禀处。其一,大同木步兵布,色麤而升疏,一疋之直难以售二两,故军民之上纳者,愿纳本色,迩来点退之弊出,而升尺随加,情债日增,民情不愿纳布,惟愿代钱,炮保最云苦重,所纳一疋,并杂费恰过三两五六钱,而他衙门所纳,无非此类,军门所需,有难全数代捧,而至于土非产木之邑,倂许以钱代布事也。大同木及各衙门上纳木品,自有法典之升尺,无容他意,而各邑说弊,无不在此,虽一倂纯钱,民必曰便,况于土非产木之邑乎?第念前后或许以钱,或许以布之邑,莫非出于量土宜宽民力之意,今又次次加许以纯钱,令年许一邑,明年许一邑,互相援据,作为欛柄,则以今颓惰之俗,恐无纺绩之民,转致无木而后已,是则意本为民而反为民害者,恐莫大于此,亦岂不违于古人取布帛舍钱货之议乎?今姑置之。其一,诸驿乘驲之法,虽有路文草料者,必以马牌为准而后,始乃许乘,今则不然。觅骑私行,加数滥把,只以草料,辄令责立,势将绝站,诸道各营之分置马牌,盖出于重传命严防限,今若一遵古式,必以马牌施行,则自无滥骑之患事也。驿路之必以马牌为验,即是法意,而只缘营阃裨校之出使无节,营上马牌,则有时分送于进上陪持及他道出使,而或有自道内,不得不出使之处,则马牌不足,只用草料,于是乎凭公为私之弊,夤缘而作,而他道出使与道内出使,若令尽用马牌,则势又无奈,令必不行,假如营裨监赈之法,或抽栍其不勤之邑,或察形于垂毕之际,以警饬之,而近闻诸道,几乎逐巡而分遣,裨之不足,校以替行,况可以一一带牌乎?观于一隅,可以反三,道臣苟存心于爱护驿路,宜从一裨一校之行,而不敢放心于造次矣。大抵驿弊之加减,专在道臣,盖各邑之所切恶者,驿也,各阃之所越视者,驿也。其所依仰,只一巡营而已,巡营若不时时察饬,事事轸念,则驿何以为驿乎?驿弊一事,专责道臣之外,实无良法,该倅所陈,亦不过道臣约束禁止中一事也。以此严饬,如有日后滥骑等杂弊之现发者,当者抵罪之外,论责道臣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首件事,严饬帅臣,使之依疏请施行,后勿违越,第二件事,切勿因循,以好个方便道理,令道臣指一状闻,而邑名与数爻,使之后录,第三件北漕船事,船欲勿置,况厥船之钱弊乎?无船则自当不攻自破,而先从税钱厘正,有何不可?何时行会?尚不报司,为先关饬,第四件事,近日诸疏,辄言木绵升品之高重者,守令之说,必有的见熟知者,任他民弊之难支,守令亦难辞其责,苟能躬检,莫容奸伪,若有科外点退,以去就争之,则民岂可如彼受困乎?待诸疏毕到后,卿等,别般讲究,为弊之由,与抑弊之方,论理草记,于此若不救得一分弊端,反不若初勿询弊之为省烦,朝家夙夜一念,未尝暂置者,此事也,卿等亦岂忽于对扬乎?第五件事,营阃裨校滥乘之弊,宁有如许纪纲?此一款为先添载于绣衣赍去事目,而察访直状启处,申明旧典,使之随现状闻,万一掩置而现发,则该察访与道帅臣,并施违制之律事,拔例严饬已关饬外诸道,一体严饬,可也。
○李书九,以御营厅言启曰,武艺别监李春烨,犯夜被捉草记批旨内,以近者民间貌样,有何景况,醉酒犯夜乎?可谓乱民,掖隶为先除名,出给卿处区处,可也事,命下矣。武艺别监李春烨,为先降定于左边捕盗军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敦宁黄昇源疏曰,伏以,臣伏奉敦府新命,惝恍踧踖,不知所措,而适会岁朝起居之班,他不暇顾,章皇祗膺,粗伸微悃也。第臣既无敦宁,则仍因蹲冒,有碍法例,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沃川郡守吕骏永疏曰,伏以,臣才识则极其谫劣,踪迹则至为疏逖,晩窃科第,干没禄仕,荣涂进取,意想不到,迺蒙我圣上特达之简,沐之以陶镕之泽,置之于任使之列,六持绣斧,猥荷委寄,四载骑省,幸免谴罚,向来准职之特除,瀛馆之新命,有陨自天,罔非逾分,微末贱臣,何以得此?项踵毛发,偏被造化,死生夷险,惟期殚竭,不意外邑特补之命,又在天牌屡违之馀,恩谕郑重于筵席,痼弊谘询于民邑,凡有睹闻,皆许条陈以闻,臣于是,怵惕震凛,莫省攸措。噫,民依于国,国本于民,则匹夫匹妇之喜怒哀乐,皆关于王政之得失,故微服之游,在于康衢,采诗之法,列于方岳,今玆陈章之命,盖亦古先王察俗之遗意也。生民疾苦,列邑膏肓,其将无幽而不彻,无微而不达,举入于熙皞之域,而顾臣无似,人微识浅,且无经历,其何以对扬盛德之万一乎?臣庸是惧,昼夜思度,不遑宁处,凡系弊瘼,无论巨细,悉心采访,而本郡素称闲局,别无痼弊,量田则在于己卯而姑不至大段紊乱,还谷则不满万包,而亦幸无现发欠逋,军丁之阙额,奴婢之征族,非敢曰无之,而此惟在营邑之臣,查案充额,期于无冤而已,何敢仰烦宸听乎?目下民忧,惟在于荒政,盖峡农虽bb胜b于沿野,畓谷无异于尤甚,向无朝家代播之令,则几万生灵,将入于涸辙之中矣。何幸蠲税之命,劝农之举,先期预颁,布谕坊曲,故人人乐赴,邨邨尽力,无青者变作黄云,愁难者举皆欢喜,他邑他道虽未尽知,本邑所播,乃至三百三十八结之多,而秋熟而无税,人饥而独饱,野老邨婆,莫不含哺而歌圣泽,臣于此,北望攒手,不胜欣忭之至,然而以各谷成实者论之,则槪不免歉岁,盖山田瘠确,所收孔廉,比之常年,十减二三,水田元摠,都不过九百七十二结零内,早移者仅为二百五十七结零,而其馀则皆是未移晩移者耳。催科才讫,民情转急,方春赒赈,今已举行,而取考灾摠,则每年白征者,为三十八结零,故屡加查实,则壬子大水,川边田畓,多被垫没,而翌年勘灾时,自巡营,不问虚实,直为还起,故吏为口实,民被实害者,与峤南所谓癸丑还起,毫无异同,臣于昨春奉命时,迺以此事,至请查陈,则今于本邑,明知实状,而反袭谬规,实为死罪,故隐漏四十结,亲执详查,以充其数,列邑灾摠,仍为采问,则旧初不一千六百九十三结零外,壬子川浦沙之癸丑甲寅还起者,为五千八结零,自壬子至今六七年之间,真个还实者,其数必多,而初不区别,混同责税,故幻弄白征,在处皆然,岭南查陈,今未知何以究竟,而论以综核之政,宜无彼此之别,一番查陈,在所不已,臣既以查陈事发端,请以田军籴三大政及漕弊、吏弊、邸弊、雇马等弊悉陈之。噫,田政之坏,诚极矣。十年查陈,二十年改量,即是金石之典,而公然废却者,今至七八十年,或百馀年之久,故量案则举皆刓缺,田形则无不变置,守令踏验,虽在事目,东西莫辨,新旧难知,而且况移来移去,加减乘除,有非书生之所知,则以莫重莫大之政,不可不畀之于监色之辈,而所谓监色,类多奸猾,父母妻子之所赖,酒食纸笔之所费,皆从民结中办得,而上营勘债,京司情钱,岁增月加,则虽非奸猾者,亦归于一套,落漏欺隐,到处同然,而反畓滥税,续田入陈,无所不至,盖反畓云者,即元田之为畓者也。庚子改量之后,老农之巧于谋食者,地形之便于引水者,无不作畓,大邑则或过千馀结,小邑则亦至三四百结,本邑改量,才过四十年而反畓犹近四五十结,则他邑他道,可以领略,田畓之互换,虽若无损于国家,米太所捧,不啻显殊,而此犹馀事,六等出赋,自是常典,而中间滥捧,率以高摠,则民有偏苦之叹,田不给灾,亦是常规,而每于年分,混入灾减,则国有两失之弊,此岂可因循而置之乎?续田云者,即量后之降续者也。水旱极备之时,元田、续田,何间于被灾,而元田,则不许入陈,续田则犹为悬頉,故续陈二字,便作幻弄之蹊迳,符同营吏,漫漶磨勘,外似今灾,内实永頉,今年如是,明年如此,则国结之减缩,当为几许,新起加报,虽有定式,以此补彼,得失判异,而祇益为奸吏借口之资耳,凡此数者,皆是显著易知之事,而守令不能摘发,上司一任其奸伪者,皆由于量案之不明,若使量案明白,而旧畓、反畓、元田、续田,秩然悬录,无相混杂,则奸猾何敢售计,赋税何至减缩乎?大抵我国之制,税入至轻,贡案至重,一岁所入,不能当一岁之费,故自古名硕之论,皆以为贡案则先为厘正,田结则稍为加敛,然后民力不困,国用有裕,此虽切至之论,以今人才,固难轻议,而今于田结之中,伪冒杂頉,若是繁多,则经费安得以不匮,经费既匮,则民生安得以不困乎?为今之计,惟在于查陈改量,而议者或曰,查陈虽可,改量实难,盖积年痼弊,亟欲查正,则民结收敛,吏辈征索之外,彼此境界,高下饶瘠,有难详度,而毕竟无益于国,有损于民,则反不如不量之为愈,故朝家之难慎者,政在于此,而有弊无弊,有益无益,皆在道臣、守令申饬举行之如何耳,何可先事预忧,沁泄度日,使无限弊端,了无出场之时乎?然而此非朝令夕行之事,今以待年丰改量之意,预加饬谕于各道守令,使于元帐所付旧量摠数之中,杂頉几何?隐漏多小,或为摘奸,或为查出,而浮费之措处,举行之条件,先出意见,论报营门,察其能否,渐次施行,则人皆思砺,事当就緖,而邑奸之欺蔽者,土豪之沮戏者,先施重律,断不饶贷,则可责其效,惟圣明垂察焉。军丁之弊,亦极矣。额数之未充,邻族之横征,乃是列邑之通患,则臣何敢历陈纷纭之说,自归烦渎之科哉?第究弊源,则都在于闲丁之不足,则搜括极难,则佣赁穷丏,亦编行伍,朝充而暮散,十室而九空者,势所必至,昔在肃庙朝,收布元额,仅为三十馀万,而犹不胜其弊,特命查正,时则故相臣南九万,职在中权,实主其事,各道军案,列邑民摠,收聚京司,亲执爬栉,校生有落讲之罚,忠义设查实之厅,经年阅月,严核明括,屡万虚额,仅得充数,良丁之难,自古如此,矧今刊册所在之数,比之前日,不啻倍蓰,则其所查括,尤宜自别,而法纲则近益解弛,民习则日就巧诈,百计钻穴,图免身役,哀此残民,偏被其苦,臣于年来,屡奉恩命,周行各道,则海西之校生除讲,已极骇然,而关西之纳钱陞乡,有荫闲游,尤为弊端,故所在军案,便成虚录,夫陞乡之类,固宜罚定,而尚不举论者,未知何故,有荫之特免身布,盖出于激励武士之盛意,而族属之混入,奸民之投属者,不一其端,莫可查实,虽称有荫,手不操弓,身不驰马,椎鄙顽蠢,不及平民者,亦不纳布,论以劝惩之道,合有降定之规,岭南、湖西,即是士夫之乡,强班武断,官吏慑伏,篱下之隐丁,良民之冒贱者,动至千百,而校院滥募之外,完文免役,亦无其数,春曹、勋府、宗簿、各司之不采根派行关頉役者,项背相望,此岂有限节数爻之可论者乎?营属、官属之私募契房,亦极伙然,故臣于大丘出道时,各厅募案,试为考见,则厥数殆过数千,列邑所在,推此可知。噫,闲丁有限,冒頉无穷,如此奸窦,若不痛查,则虽在三十万收布之时,尚不得充数,况此倍蓰之时乎?除番除讲者,宜先查定,而隐丁冒贱,完文冒頉者及私募契房之类,并行严查,施以重法,然后方有下手之地,而良役实摠,虽是不刊之典,不紧名色之如各营镇军官牙兵之属,亦加商略,稍减额数,则庶有一分之益矣。六道所在选武军官之弊,又为难救,盖当初定式,以闲散中家计稍裕者二万二千五百人,抄择充定,以收其布,此虽出于目前给代之策,闲丁之所以为难者,政由此辈之游衣游食,抵死图避之致耳。虽其官长,任怨力行,日日而搜括,朝朝而疤定,犹患其百般谋頉,况于事目明示区别,则积谷十馀石以上者,孰肯入于军役哉?不惟军役之谋避而已,岁月稍久之后,并与军官,羞称其号,假托先荫,冒称幼学,而不与其选,则数万身布,自归于至残之民,尤可痛惋者,平居闲游,自同班族,及其都试,借名冒举,以图直赴者,滔滔皆是,而用情之律,降定之法,莫之加焉,则何惮而不为,何苦而纳布乎?弊虽若此,而给代元数,既难办备,则固不可遽罢,亦不当抛置,以作逋逃之窠窟,于其节目,更加申严,本非士族而无所应役者及借名冒赴者,并为抄定于都案,而前所滥入者,移定他役,则屡万军额,不劳可得,惟圣明垂谅焉。籴政之弊,其来已久,千百其端,有难殚举,则何敢以某邑某弊,张皇进说,而若论今日之巨瘼,则元会常赈之耗缩,军门移划之高峻,为切至之忧,何以言之?元会尚矣,常赈设置,法意亦重,留为水旱之备散公私之用储置之不足,详定之会减,皆以此添补,则其为关系,何如,而近益耗损,殆不成样,本郡所在,无足可论,而以道内元数言之,军资谷之换名元会者,六千六百五十馀石,而每年加下三千馀石之尚未还报,以致各邑之虚留者,莫晓其故,若除此数,则所存者,又减其半,常赈谷则虽为二十二万三千二百石,牟杂谷除之,则租为五万八千馀石,米为一千八百石零内,昨冬之停退代捧,今春之详定会减,赈谷所下,又为计除,则馀者无几,自今以往,何以留库,何以设赈?储置会录,公私例下,亦何以分排乎?此盖各衙门之谷数甚多,而不论于停退中者,乃至十馀名色,故每年停退,不在于他衙门之谷,而惟在于元会常赈之谷,荒岁停退,此何等盛典,而均是公谷,分别彼此,岂不有斑驳之叹乎?留库之数,自此而日缩,尽分之条,由是而岁增,官无储置之美,民有滥受之弊,粜籴本意,岂容如此?自今伊始,更为定式,勿论某谷,并许停退,则事体利害,俱为便当,而常赈米一千石,又有间年上纳之例矣。此是经费所关,年例应行,则虽不可阔狭,米条都数,既如是些略,则不得不以租准作,而灾年作米,非但民弊之可念,一例输纳,无所撙节,则不出数年,必致罄竭,以公以私,宜思称停,以此上纳,移定他道,而姑待稍裕,则亦为除弊之一端,军门移划,本非古制,当其减布之时,各营木边,举多不足,则米保折半,换作木保,米边不足,又难充数,则以新结米及馀结米,除出三万三千八百七十馀石,分定各道,使之直纳于三军门,而本道所纳三千五百石,自外面看之,二疋则非曰不减,米代则非曰不给,若论其实,则许多民瘼,职由于此,何者?结米二斗价止五钱,则本非精舂之谷,馀结所出,亦是大同,则初非别件之物,而移划营门,特令直纳,则品色极其精好,斗斛别为高厚,盖营门之威令,本自严重,而库色之操切,有倍他处,税谷数包,不能当营纳一包,故沿邑穷民,举多逃避,乐岁犹然,荒年可推,其为切骨之痛,奚止于二疋之役哉?列邑民愿,皆以为既是给代,则输纳均厅,移送营门,少无所妨云,而各营将臣,则必曰,军储不可不自捧,营属不可无聊赖,军储虽重,岂重于正供?营属虽冤,岂冤于穷民?训局料米,出自度支,而不使直纳者,盖有深意,今亦依此,恐无不可,臣于双树山城饷谷事,亦有一得之愚,夫本城所处,虽在都会,周回仅止数里,人家未满百户,控扼别无关防之重,而所在饷谷,则米太合为三万四千馀包,别设中营,使之主管,设始本意,虽曰严重,近来居是职者,率多老病无用之人,威重不足以束湿,综理不足以察奸,数多军饷,一任下属,吏逋民反,视若常例,山城校卒之至贫无依者,亦皆有数百石仓逋,而以公州一境之民言之,营还邑还之外,又添饷谷,一户所受,少不下十数石,远面民人,苦于受纳,则行赂不受,十之六七,防纳作契,长利仍分,无所不有,百弊皆作,若不及今厘正,更无着手之处矣。且以事理论之,一片孤城之内,积置三万馀石,无关于不虞之备,而徒作奸猾之薮,以长剥割之习者,事极无谓。今于元谷中,分其折半,城中则只留一万五六千石,而严其分守之法,其馀则尽为粜籴于沿邑谷少处,存其饷名,俾作民还,则于国无所损,于民为实惠,中军,以年少有践历者,各别择差,或以营将兼管,则近百年宿弊,可以渐苏,惟圣明财择焉。牙山漕仓,亦为七邑之痼弊,何者?岭、湖以南漕运之邑,水路截远,险厄甚多,分其左右,属之漕仓,一齐捧上,领运输纳,事势固然,今此本道,则水路便近,险处无多,而五十四邑之中,作木者十四邑,站运者六邑,直纳江都者一邑,赁船上纳者三十一邑,则漕仓所属,不过七邑,七邑之内,大同之别为赁船者,为数邑,折半作木者为三邑,上纳都数,虽因丰歉,有所增减,都不出万馀石内外,皆令赁载,或令作木,别无损益,而既立漕仓,则该色之操纵,船直之滥捧,远民之称冤,担却一边,朝家所费,大略说去,则漕船十二只,十年改造,五年改槊,而改造时,则一只会减,米为四十八石,木为五同,改槊时,则米为十石,木为十五疋,漕运时,每船料米、犒米为一百石零,每只漕军四十八名,各给复二结,改造则加给一结,骑船时,又给衣资木各一疋,统计十二只冗费,几为漕米十分之二,况其改造改槊,轮回举行,无岁无之,岛松许斫,虽有定数,缔结山直,纳赂营属,冒禁滥斫,作板卖买,有骇听闻,而舟漕邑永定差员之后,凡百弊瘼,姑为阔略,因一无益之漕仓,冗费则若此,松禁则不严,民冤则无穷,而尚不变通者,恐未得当,臣于待罪稷山时,详知邻邑之形便,温阳、天安,则皆近海边,木川有白石浦,与贡津为相望之地,则赁船输纳,何所掣碍,而必使移纳于贡津者,可知其归重于漕仓,而民弊多寡,水路远近,未及详察而然也。况今大同,皆许私载,而税纳则一定不易,同一上纳,而或许或否者,有何不便之端乎?清州、全义、燕岐等三邑,依山据野,浦口甚远,当初之不以钱木磨炼者,莫详其故,大同设行时,始以折半作木,而税谷则亦不举论,同一赋税,而或木或米者,亦无苟艰之弊乎?大同折半之定式,虽出于山沿区别之意,三邑形地,皆近山野,清州一邑二十八面内,二十面则近峡,故距浦为数百馀里,其他八面,虽称沿江,距浦亦近一日程,全义、燕岐之出浦,亦皆如此,每当纳税之时,毋论沿峡,俱难输谷,故民人辈,例皆赍钱贸米于浦所,仓色之执钱,浦民之防纳,远民之浮费,十倍他邑,众口号冤,正供体重,虽难挠改,国家之所捧无别于木米,民邑之省弊,不啻于天渊,乞以此意,俯询庙堂,毋论税大同,温阳等三邑,皆许赁船,清州等三邑,亦许纯木,而仍罢漕仓,则公费可除,民瘼可祛,至于赁船各邑事,亦有不可不厘正者,公私斗斛,本有定制,而近来各邑,任意造作,官斗、场斗,既异其制,还斛、税斛,又无定规,种种奸弊,不可殚记,而税大同捧上之时,色吏、船汉,互相符同,于其大斛之中,又为阔狭者,即其伎俩,近来京江船汉执筹之后,其为弊端,视前尤甚,盖前日则船人之进退,都在本邑,故其所征索,犹可禁戢,而执筹下来,则此无进退之权,彼有凭借之弊,科外之加敛,斛上之优厚,转相慕效,必充意欲,又于开仓前,先或下来,讨食于色吏之家,作拿于捧税之际,全没忌惮,惟事征敛,此等之习,在痛戢,而税谷装载,虽有舟中之渗漏,京司之滥用,既有加升,又有杂费,则此岂有不足之理,而所以致此者,斛子不均而然也。𨱎斛既难通用,木斛易为阔狭,而为守令者,又不能详察较正,毕竟弊端,都归于民,近闻洪州牧,有舌合斛子之制,大小高低,虽未目睹,上设盖板,以之开阖,故其为捧上,视他稍歇,民皆称便,推此一事,亦可知其为弊之大,而不可不亟加厘正,并以此意,询问有司,别定制度,严立科条,则生民实惠,恐莫逾此,臣之条陈者,凡为四弊,而四弊之本,官吏是也,何者?今之官吏,古之椽属,少习刀笔,谙练故事,挟其斗筲之才,从事钱谷之间,为善则难,为恶则易,故朝家所以简取其额,定给复户,而元恶乡吏,别置其律者,诚以闲杂之类,不可以多聚,亦不使放纵,俾有作奸犯科之弊也。夫何近日荡无旧制,目不知书,手不握筹者,冒避身役,皆入吏案,大邑至数三百人,小邑过八九十人,左右干托,图占房任,公货之偸弄,国谷之负逋,惟意所欲,看作能事,此不刊汰,则邑何以苏弊,民何以安业?宜遵旧制,毋得增减,文笔计数,可堪吏役者外,并为汰定于军役,则非特为惩励之方,亦必有畏慎之效矣。邸吏征债及雇马添载等事,虽属琐屑,亦系民邑痼弊,夫外邑官属之上京者,酒食盘缠,不得不藉赖于邸人,则俱边征债,孰谓不可,而甲倍之不足,至于三四倍,三四倍之不足,至于十倍、二十倍,而分族侵邻,急于公债,为官长者,虽欲禁止,此皆京城脂滑之徒,或诉备局,或托营门,饬关星驰,号令风生,此胡大事,若是严督,使无辜平民,横被其害乎?利上生利之习,固宜严禁,而族征、邻征之弊,尤合痛惩,沿路雇马,虽非朝家之所知,收聚民力,设厅备立者,盖以进上之所重自别,邨民私马,仓卒难得,故以其会减之价,出给雇厅,计息载运,即是通行之例,而各道添载,近益苦重,列邑雇马,无不生弊,去十一月令统营生大口进上二十一驮,来到本郡,故试为称量,则每驮为四百馀斤,问其数爻,则元进上六百七十尾外,人情条七百尾,馈问条近千尾及校吏之私卜钱贯,同为添载云,而不得马运,乃用人夫,则自本郡至文义六十里之间,驮价不足,至于四十馀两,其后青鱼进上时,卜物添付,亦如此例,封馈问,虽有其规,何可进上添载,以伤事体乎?此犹中路,而近闻恩津等大路所传,则进上时所入刷马,殆无定数,甚至于领来校吏,擦改草料,增其驮数,责出马贳,以备情债,故各处进上,一时齐到,则勒夺牛马,载输以去,事之无严,莫此为甚。夫进上物种,既有定数,刷价上下,亦有其例,而以其添卜之多,各邑从其所入驮数,以报营门,转报该厅,则自该厅,虽有冒减之法,中间幻弄,亦有其弊,故沿邑刷价之一年会减者,或至于数百石,以此论之,非止民邑之弊而已,亦遵大同事目,每一驮二百斤之外,或添私物,致入挟马者,这这摘发,一一重勘,则庶除积弊,并令庙堂禀处焉。殿下于贱臣,天地也,父母也,苟有所怀,何敢嗫嚅,而往既庸陋,且无知识,草草所论,或涉于陈腐,或归于细琐,瞻天望云,冞增罪戾,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邑每年白征三十馀结之查充,尔可谓举职,十年查陈,二十年改量,即金石之典,而抛置为百年内外,受困者小民,宁不哀矜?反畓滥税,续田入陈,尔之说弊,诚是矣。与军政籴政之弊,并下庙堂,粘启禀处,而各衙门谷之不入停退,军门移划米之为民痼瘼,尔言尤是,此两条,亦令拔例消详禀处,双树城饷事,闻之久矣。尔又言之,问于道臣,使之具意见状启,中军择差事,令兵判禀处牙山漕仓捧税事,其弊可胜言哉?近于筵席,屡有提及,大抵五十四邑之中,惟七邑偏受其害,岂不无义之甚乎?此一款,与赁船各邑民弊事,必以的确矫救之方,筹坐时烂商,与附陈诸条,一一禀处。
○全罗都事金夏琏疏曰,伏以,臣生长边土,世受国恩,为人无似,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则以何知觉,容喙于朝廷间,便宜通变,裨益三农之事,而敬伏见前月三十日劝农纶音下者,臣双擎百拜,不觉愚衷之自激,专昧𫓧钺之诛,敢以平日素欲言而未敢言者,猥渎于黈纩之下,惟圣明垂察焉。伏惟《大易系辞传》曰,斲木为耟,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又曰,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致远以利天下,盖以伏羲划卦之微意观之,耒耨之利,使天下之苍生,勤于田亩,务玆稼穑,以济其生之谓也。舟楫之利,亦使天下之黎民,乘木济川,懋迁有无,以资农功之谓也,窃伏念我东方数千里之地,三面滨海,膏腴生谷之地,无非沿海之滨,瘠薄难收之田,尽是山峡之亩,惟此山峡之丰歉,虽有人力之备齐,在于雨旸之时不时,则别无预备之可论也。至若沿海之稔凶,一遇旱灾,则有秋无望,此岂不在于人谋之允臧耶?臣请以预备旱之愚见言之,盖备旱之方,莫若水车,且臣伏闻中国之民,务农之要,则冀、衮、青、徐、荆、杨、豫七州之民,专以水车,引水灌漑,故虽或值旱灾,能免大无之患者,专赖于水车引水之功云,而我东则水车之制,农家绝无知之者,非但无知之者,农民虽欲效则而制作之,水车之材,专以真檀两种之木,造作之故,沿海之民,办得无路,不敢生意于水车之制用矣。以臣愚昧之浅见,有一事之农功gg工g相助两利者,何也?今夫慈城、虞芮、闾延、茂昌四郡之幅员,洽为七百馀里,累百年陈废之地,连抱之木,可作车辙,舟楫,栋梁之美材,弥满山野。且其地形,西北二面,靠于鸭绿,直注于龙川海门,况且许民起耕者,已至五年之久,而如彼可用之美材,一任抛弃,同归于樵㸑菑畬之焚者,实为可惜,朝家凡于为民生财裕食之方,靡不用极,而独于此境内养成之美材,置之等弃之地,上不为漕船之需,下不为水车之用者,岂非遗策之大者乎?臣愚死罪,当此春耕不远之时,此四郡之材木,自京司主管,虽某地沿海之民,自愿往取水车舟楫之材者,成给公文,各从其所愿,或作水车,或造船筏,自慈城界顺流而下,则至龙川海口,不过三四日之程,自龙川海口,以达于京江及三南,亦不过一旬之间,而且水车制作之法,前察访臣李宇炯一人外,无人知之者云,臣愚死罪,自朝家,特送李宇炯于慈城界,新入民村,以其许多弃置之材,多作水车,沿海边每州,各赐一乘,使每邑之农民,比而效之,则未满数年,水车利农之法,遍行国中而舟楫之相资于农民者,必不少矣,此岂非农工相资之道乎?或者以为船路通之,则江禁不无疏虞之虑云,此则有大不然者,何也?当初被我定其界限之时,指分鸭水之一半,江之北岸,彼人之船筏,无常往来,则江之南岸,我国之船路,奚独有不通之理耶?且每年合冰之后,例自江界,以至义州,许通江边冰路,以便人马去来之路,则独于解冰之后,一依我岸之船路,岂有拘碍之道乎?如或有未安之虑,则方其水车船筏流下之时,使江边各镇将,互相递送,过其境内,一如三南漕船护送之例,则江禁,夫岂有疏虞之虑也哉?且古人云,一年之计莫如种谷,十年之计,莫如种树,种谷之利,在于当年之内,种树之利,在于十年之外,虽有其利之迟速,其为利于农家则一也。且种树,亦与后稷之播谷,迭为上下,则种树之利,与种谷之利,别无异同,可知矣。今夫畿沿及三南、两西沿海边数千里,大小峰峦,几尽童濯,虽拱把之木,绝难取用,况水车舟楫之材乎?臣愚死罪,自明年为始,沿海之地,广长各百里为限,一依种树之方,清明前十日,立冬前十日内,一齐种树之意,严饬沿海边列邑之倅,使之盛种,则十年之前后,数千里童濯之山形,可以复旧,而今此四郡之材木,足可当七十年公私之需用矣。又自明年,内bb而b京各司,外而营列邑,凡有营作可通船路之处,则并于此经纪而用之,切勿取用于长养之公私山,禁其斧斤,任其长养,则七十年之间,必有菀密不可胜用之效,而个个皆合于水车舟楫之材,则其为沿海边齐民之蒙利资生,岂止于家赐而人益之惠也哉?伏愿圣明,勿以人微而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并令庙堂论理禀处,俾益农政。
○己未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赵璜镇,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差祭,奉审诸承宣,并虔洁将事而还乎?书九曰,将事无頉后,已尽还矣。上曰,牛禁事,左相许已有相议者乎?禁屠自是法典,而近来闾阎,轮症大炽,宜念为民救补之方,不可无一时阔狭矣。书九曰,圣教诚好矣。禁屠之法,固是金石之典,而至于此时,则亦不可一切胶守,若姑收禁牌,则民间贸肉之路,自可稍广,而疾病之民,庶可赖此苏醒矣。上曰,然则以牛禁阔狭事,即速通议于左相,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初十日午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赵璜镇,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检校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广留笃老之外,事势亦难强使还营察任,许递,前留守仍任。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广州留守下批。〈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上曰,都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右承旨宋铨〈坐〉。左副承旨郑尚愚〈坐〉。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内阁直〉。注书柳台佐〈呈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德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闵台爀,以汉城府言启曰,传曰,未肃拜汉城府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各部官中,如未行公之人,令汉城府,这即草记变通差代,以为依筵教,各别尽心,举行之地,部官中,有实病或年老人,亦为草记,他司口传换差事,命下矣。东部令李义述,西部令李宗恢,俱有老病,中部都事李永老,以其亲病,方在呈旬中云,东部令李义述,西部令李宗恢,令该曹,他司口传换差,中部都事李永老,改差,何如?传曰,允。李永老,异于他家人,他司一体相换,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东部令李义述,社稷令闵斗爀相换,西部令李宗恢,内资主簿洪百淳相换,中部都事李永老,章陵参奉朴大圭相换。
○宋铨,以吏曹言启曰,去戊午十二月十五日,以庆尚监司李义纲,秋冬等褒贬启本判付内,亲启下吏曹,晋州、镇海,既有田政邑务,就緖釐弊然后状闻,状闻然后差代之教,而观于贬题,镇海居中,其不能釐弊可知,然则何无状闻乎?别有疵政,弊若厘正,亦何无皂白?自本曹,关问道臣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教,关问该道,则即者该道臣李义纲移文内,晋州查陈以后,田政虽得厘正,邑务尚多未了,镇海则自是残局,百弊俱存,年来虽有一二矫救者,未可谓顿然苏革,则不敢以就緖,遽然登闻,故尚今迟滞,而该县监,以九耋侍下,急于归觐,一念图递,百事解弛,难期苏弊,果为举论于贬题中为辞矣。镇海既云,百弊俱存,难期苏弊,则其不能留心厘革可知,且该县监李元圭,资是嘉善,而既置中考,依例罢职,虽以道臣言之,因特教行会之下,该县弊源,既知其如是,则何不趁即登闻?始于周岁之后,置诸中考,事甚可骇,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口传差代,待下批给马下送,可也。
○沈象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光陵令所报,则本陵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于今十三日,而参奉李光显,身病猝重,令今方入直,受香无人云,参奉李光显,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口传相换,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恒演为淳昌郡守,崔履亨为镇海县监,光陵参奉李光显,假监役朴孝德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时渊为景慕宫令。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南履翼疏曰,伏以,臣本生所后家,俱有老母,无他兄弟,只臣一身,左右奉养,而居常凛缀,实无暂时离舍之暇矣。自数日以前,臣之本生母,以八耋之年,患轮行之疾,日甚一日,渐到危剧,咳喘气促,勺水不下,间间昏窒,顷刻难保,臣昼宵扶将,方寸如灼,以此情理,诣台供职,万无其望,僚员不备,推移无路,玆不得不疾声仰龥于慈覆之下。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命镌削臣职,以便救护,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闵台爀,以赈恤厅言启曰,摘奸宣传官金𣕖,听传教分付据,中部字内流丐女人李召史处,钱一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良人李得春,钱二两布一疋,东部闵召史、金召史,良人赵福同,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良人崔顺尚、权武甲、崔尚柱、李光山、金召史、罗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裵召史、金召史、李召史、高召史、李召史,烽燧军金兴大,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李氏、赵氏,各钱三两布二疋,闲良金声逸、卞之锺,良人李之成,闲良张弼邦,前万户李廷铉,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五十两布二十六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十一日午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昨以禁屠阔狭事,有下教矣,果即知委乎?书九曰,依筵教,即为言通矣。上曰,自前已有禁屠之法,而独于今番,民间谓以不食肉,胃气虚乏云者,此何故也?书九曰,此亦关民习,而如此之时,不可无阔狭,昨日下教,实是德泽事矣。上曰,大抵近来轮症,药则有害,而食补为良方云,禁屠之法,自是为民设施,而到今许屠,既曰益利于民,则法亦不得不弛张矣。又教曰,三南所闻,何如云耶?书九曰,昨见锦伯书,则湖西亦数日内忽炽盛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右承旨宋铨〈坐直〉。左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内阁直〉。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直〉李弘谦〈仕〉。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启曰,兵曹参判金履翼,同敦宁洪圣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宋铨曰,新除广留,除拜多日,尚不出肃,使之明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景慕宫令李恒演仍任事,承传。
○宋铨,以吏曹言启曰,昨日淳昌郡守,给马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淳昌郡守李恒演,呈状内,矣身与前郡守徐有榘,有舅甥应避之嫌,揆以公格,不可冒赴,即速入启递改云。臣之初不照检,蒙然拟入之失,不胜惶恐,而淳昌郡守李恒演,依法典改差,其代,更为口传备拟以入,待下批,给马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然则李恒演、宋时渊,次次仍任前职,昨日首望,以陞叙承传悬注,而越点矣,其望筒,还入,可也。
○沈象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元陵参奉、靖陵参奉、永陵令所报,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于今十四日,而健元陵令徐兴辅,以其身病,尚未出肃,参奉今方入直,靖陵直长,有阙未差,参奉今方入直,永陵参奉兪汉宰,身病猝重,令今方入直,受香无人云。健元陵令徐兴辅,永陵参奉兪汉宰,今姑改差,与靖陵直长有阙之代,并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徐兴辅、兪汉宰,一是达城家人,一是忠文之子,而徐观淳径递之后,兴辅又岂可径递乎?两人并令该曹口传相换,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启远为靖陵直长,健元陵令徐兴辅,仪宾都事金履度相换,永陵参奉兪汉宰,童蒙教官尹永烈相换。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各门及四所传漏骑兵一百十四名等处,襦衣各一件,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知敦宁黄昇源上疏,则以为臣既无敦宁,仍因蹲冒,有碍法例,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似当许递是白乎矣,重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判尹李鼎运疏曰,伏以,臣驽骀下乘,樗栎散材,于心百无所营,于世一无所当,已自出身之初,自分为圣世漫浪之物,幸蒙千古不世之遇,于焉之间,滚到宰列,内外扬历,罔非滥觞。臣尝自语于心曰,才猷之倥侗如臣,人器之庸陋如臣,而殿下之所以处身者,相反于是,不量才具,节次升迁,有若器使者然,以我殿下则哲之明,缘臣一人,未免日月之遗照,臣未暇自忧其身,而忧明主之失于慎拣也。迺者晋秩之命,又何为而及于臣也?京兆之长,即九卿之一也,朝家之所当难慎,尤非诸司佐贰之比,而拔之众望之外,加诸不似之身,于是乎殿下之恩,又再误矣,臣诚惊惶震懔,不知置身之所也。享官之乏人,事势滚急,不得不冒没肃命,而此岂臣始料之所及哉?臣受恩如天,身不自有,夷险向前,铭在心肺,岂敢为曼辞例让之计,而今此匪据之任,不啻若驰河之商蚷,负山之蚊虻,以臣疲薾,何以堪承?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生成之泽,顾复之恩,宜无终始之或间,而今臣所恳,亶出疾痛之呼。伏愿圣明,俯赐矜谅,亟命收还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未正月十二日未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此进伏讫。上曰,左相亦以感气,数日㨔顿云,诸症,何如耶?书九曰,昨日闻有调摄之节,而夜来加减,尚未闻知矣。上曰,禁屠出牌,以今日为限,而更思之,今日若为出禁,则其间不过数日,贫民想未及周旋矣。此意书通于大臣,姑勿出禁之意,使之分付于刑曹及京兆,好矣。宪府,亦为一体知委,姑为藏牌,以待刑汉府出禁日,同为出牌之意言及,可也。大抵法则自如,而至于如此时,从便阔狭,亦惟在于有司,承旨即速详传此教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行右承旨李书九〈坐〉。左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内阁直〉。注书柳台佐〈呈辞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有两珥。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书九启曰,事变假注书闵德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闵德基改差,代以李㬖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书九曰,未肃拜摠管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兵曹口传政事,以安昌君燝、蔡弘履为都摠管,金履翼、金熙朝、李章汉为副摠管。
○传于李书九曰,念其情势,有此仍任,此无异外补,岂可逡巡,广留批下,使之斯速入来受符。
○传于沈象奎曰,延日县监,以不得入来之人拟望,当该铨官,越俸一等,望筒勿施,即令更拟,该县以积弊之邑,前倅为其苏弊下送矣。经递可惜,勿拘常格,择差下送事,严饬。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大容为兵曹参判,宋铨为兵曹参知,洪乐真为歙谷县令,洪章辅为牙山县监,金志和为延日县监。
○传于郑尚愚曰,未署经守令,除署经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铨为兵曹参议,李祉永为兵曹参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吏曹参判李益运,闻有实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守令望筒拟入。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传于闵台爀曰,城内外贫残病难自力疗治者,死无以营葬之类,严饬各部,抄报赈厅,使之依筵教举行,而部官勤慢,不住摘奸,尤所忧恐不能弛者,三南之民也。无论还民赈民,虚乏肠胃,易致受伤,言念及此,宁不凛然乎?造幕救饥,与死后顾助,一依京厅例举行,僻处迃路之邑治稍远,未及遍察处,劝令洞里,出力相助,活得几口,收葬几口,以上邑倅报于道臣,道臣后录状闻事,令赈厅条录城内外举行条件,三悬铃知委,两西及他道,亦为严饬,而两西死伤数爻,尚不状闻,岂成说乎?限清净间,状闻事,严饬诸道。
○李书九,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佥正宋焕章,差祭,判官韩大裕,主簿朴宗羽,俱有身病,主簿尹觉基,母病危重,不得肃谢,本寺无入直之员,主簿尹觉基,令该曹,以他司无故人,口传相换,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懿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于明日,而令有阙未差,参奉今方入直,受香无人云。未差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入直禁军五十人处,牛价钱三十两,扈卫军官三十人,忠翊卫四人,忠壮卫三人处,钱二十两,各门各所骑兵一百十四名处,钱五十两,合钱一百两,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岁首犒馈,尚未为之,有此价钱给代之举,即为分给,训御营,以此意分付,可也。
○李书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内外各营入直军四百六十四名等处,牛价钱一百八十五两六钱,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尹𡊠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前假注书任俊常状启,臣于今月初五日辰时量,敬奉圣批,本月初八日酉时量,驰到连山县官寺洞,传谕于判中枢府事金憙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短章自列,重诛是俟,玆者匪意史官远临,传宣圣批,辞旨隆重,迥出寻常,无状贱臣,何以得此?至于䜣然复路之教,悚惶之极,不知所达云矣。臣今方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事云云。
○广州留守徐鼎修疏曰,伏以,三阳回泰,万品昭苏,玉候冞康,景禄无疆,臣民庆幸,外内惟均。仍伏念臣于年前,滥叨见职,即蒙体谅,千万不自意,前留守仍任之命,遽下于畿补屏蛰之中,臣惊惶感激,父子相对,以首顿地,有泪泉涌。夫犬马贱畜耳,尚知主人之恩,臣虽冥顽,亦具天彝,逖违之馀,得瞻轩陛,岂非至愿?恩命之下,一出叩谢,即亦常分,而徊徨彳亍,将趋旋止,终不敢遂其愿伸其分者,诚以积罪难赎,不可以自恕,大质已亏,不可以自立而冒受之嫌,中外无异,危苦之情,前后自如故也。噫,涓埃之效,无望于此生,衔结之报,矢心于来世而已。兴言至此,只有抑塞,且臣五年一疾,已成癃痼,其少可也,尚不能坐而贴席,行而跨鞍,今况症形越加,转侧叫死,即不仰不俯之一籧篨耳,假使臣无故如平人,婴此奇证,尚可为趋走供仕之计乎?昔者韩愈谢表有曰,苟非陛下哀而念之,谁肯为臣言者?其言绝悲,令人伤感,今臣危卼情地,庶蒙鉴谅,若其疾病实状,臣而不言,虽孔迩之天,岂尽俯烛而哀念之乎?文字陈恳,亦极僭偎,而情穷势蹙,沥血控吁,至于保障重任,不堪承当之实,不暇更仆仰溷。伏乞圣慈,怜之察之,汰臣新授之职,勘臣渎挠之罪,以为为人臣孤恩慢命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特仍为保障,卿其勿辞,即为辞朝。
○教广州留守徐鼎修书,王若曰,谢荣途而逡巡,薄试下邑,托重权于保釐,使守南城,仍旧贯何,用新命矣。眷彼汉南险固,实我海东关防,桑土备阴雨之须,粤自祖宗朝设施,山河壮金汤之势,盖当湖、岭间要冲,仿汉制之出自九卿,体貌尤别,追周家之分治二陜,管辖得专,自从营制之屡更,恐财力之不给,近复老帅之优养,易军政之或疏,惟卿,珪璋令誉,黼黻华猷,蹇蹇匪躬之节,处近密而多年,断断无他之心,已鉴悉于平日,声绩克著于藩服,何试不宜?才猷方简于鞱靲,非卿莫可。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祗服宠命,勉就事功,修城堞而峙糗粮,莫曰,军旅之未学,简卒乘而炼器械,须念甲胄之在躬。於戏,值百年升平之馀,实多文恬武嬉之叹,体重镇委畀之意,须尽地利人和之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李存秀制进
○闵台爀,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良人金镇河,钱二两布一疋,东部幼学金淑、金氏,各钱三两布二疋,宋召史,良人安顺弼,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李召史,钱二两布一疋,南部赵氏钱三两布二疋,闲良金尚厚,良人李义成、金泰秋、李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二十五两,布十四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二直提学李晩秀,以次进伏讫。晩秀曰,近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数日渐益差胜矣。卿之慎节,亦既夬可,诚幸矣。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兵曹堂上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歙谷县令尹致猷改差,与守令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又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郑尚愚〈缘故出〉。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直〉李弘谦〈仕〉。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有两珥。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行左承旨李书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象奎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尚愚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今夜明夜,夜禁弛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公权为懿陵令,李鸿德为龟城府使,司仆主簿尹觉基,活人别提赵学春相换。
○再政。以李弘达为迎日县监。
○以平安监司韩用龟状启,价川郡守李仁祜,谓有私嫌,公礼状,不为来呈,罢黜事,传于李书九曰,此时关西守令,岂可以亲嫌私嫌等语状闻乎?江西县令,价川郡守罢黜状启,并还下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金徽重,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未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各部官举行勤慢,使宣传官摘奸,则部官,间或偃在私次,不为躬亲摘奸。且于抄出之时,自多斑驳之患,俱由于不能尽心举行之故也。饬教,何如,而若是怠忽,诚极骇然矣。若自京兆,时时提饬,则岂或如是乎?汉城府郞厅,即刻发牌,此意分付,若于日后,部官有现捉之端,则京兆堂上,先施重勘,此筵教,各别严饬也。又教曰,近者民间轮症,稍有寝熄之渐乎?禁屠一款,日前有所下教,而此不得不阔狭故也。大抵法者,为民设施,而事系利好于民,则法有时弛张,不可以一切胶守矣。盖轮行之症,药则不利,而食补为宜云,设禁之法,重则重矣,而到今亦可谓食重矣,故限明日藏牌,而明日以后,即又出禁,则民间贸肉之路,虑或不均,更以限数日,姑勿出牌之意,刑曹、汉城府堂上,相议为之事,即速知委也。尚愚曰,圣教甚盛,今番禁屠阔狭事,实为小民浃肥之盛泽矣。上曰,一提学慎节,已为多日,加减,更何如?尚愚曰,诸症尚未夬减,而口味全无,所食甚少矣。上曰,近日门禁,各别申饬,而各道状启,如非时急事,皆于持公事入侍时,入之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右承旨金翰东〈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启洛〈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书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传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近稽故事,虽非疠气,凡属无名之疾,辄皆别设疠祭于城隍山川,而设坛郊场,慰祭死伤,昉于成周疈磔遗制,以今为民靡不用极之义,无于礼而近于礼者,犹可义起而行之,况周公载之《周礼》,至于我列圣朝,亦尝行之,则不即修而举之,非所以和神人之道,问于大臣,佥议亦然。京中则北郊遣京兆堂上,行别疠祭,东西南三郊,遣经幄之臣,行慰祭,两西则,疠祭慰祭并设,而其外诸道,皆举疈辜之礼,合行条件,庙堂与礼曹,考据前例,草记施行,祭文,即令文衡撰进。
○传于沈象奎曰,摠管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崔东岳,副摠管沈基泰,落点。
○李书九启曰,左副承旨郑尚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
○传于沈象奎曰,蔡判府事家,遣史官问疾,遣御医看病。
○李书九,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黄州牧使兪汉敦呈状内,矣身重得轮行毒感,委顿叫痛,万无登程之望云,兼高山道察访朴锺淳呈状内,矣身母病,半年沈痼,渐至难医,无他兄弟,独自扶护,以此情理,万无离舍远赴之望云,朴锺淳之母病,既如是沉重,则势难强令往赴,今姑改差,兪汉敦之身病,虽未知如何,而辞朝多日,尚不下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罢黜,何如?传曰,并改差,与未差之代,口传差出,待朝下送,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仑寿为黄州牧使,申溆为高山察访,赵台荣为德川郡守。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近稽故事,虽非疠气,凡属无名之疾,辄皆别设疠祭于城隍山川,而设坛郊场,慰祭死伤,昉于成周疈磔遗制,以今为民靡不用极之义,无于礼而近于礼者,犹可义起而行之,况周公载之《周礼》,至于我列圣,亦尝行之,则不即修而举之,非所以和神人之道,问于大臣,佥议亦然,京中则北郊,遣重臣行别疠祭,东西南三郊,遣经幄之臣,行慰祭,两西则疠祭、慰祭,倂设,而其外诸道,皆举疈辜之礼,合行条件,庙堂与礼曹,考据前例,草记施行,祭文,即令文衡撰进事,命下矣。取考该曹可据前例及合行条件,则列圣朝已行之例,就各该道中央之地设行而近例,则或分送香祝,已炽盛处,即为卜日设行,不炽盛处,观势设行矣。见今轮行之症,姑不遍及于诸路,则近例最宜仿行,香祝,预为分送炽盛处,即为卜日设行,不炽盛处,观势设行,而诸道疠祭,则设行于道内炽盛处,两西慰祭,则设行于中央之地,城隍发告祭,则并前期三日依例设行,慰祭祭物,依别疠祭举行,各别精备,祭官则炽盛处,若在营下,道臣行祀,若非营下,以秩高文臣守令差定,恐合事宜,以此分付该曹,即速知委,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而考见各年前例,未必皆于中央邑为之,只从炽盛邑近处设行,瑞兴一邑,济州一府,或以难名之疾,仍特教单举别设,今亦遵故事,两西,则别疠祭、慰祭,炽盛附近一处,道臣设行,各邑最甚处,使各该倅设坛,操文侑之,香祝,只于道臣设行处,下送,可也。
○闵台爀,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东部尹氏,钱三两布二疋,车召史、崔召史、金召史、姜召史,前万户崔德征,良人宋诫尚、金介不里,老除裵遇春、奇重必,闲良石文彪,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申召史、朴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二十七两布十四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良人文仁大、李正金,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四两布二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东部良人尹奉元、丁应国、金召史、千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幼学尹荩国钱三两布二疋,良人金德奉、全春国、韩仁得、张验赞、高召史、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扈卫军官崔寿聃,出身丁再述,良人丁德弼、柳道行、赵完壁、赵召史、金召史、金召史、崔召史、崔召史、女吴召史、李召史、李召史、李召史、赵召史、申召史、私奴德三,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五十七两布二十九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汉城府牒报据,南部良人李八万、朴召史、李召史、池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八两布四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尚氏,钱三两布二疋,南部赵召史、朴召史,闲良方得圆,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朴召史、金召史,折冲徐世云,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十五两布八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检校提学郑民始,二直提学李晩秀,以次进伏讫。民始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益胜矣。命书榻教曰,右承旨为礼房。民始曰,本宫令李恒演、徐有丰,俱有病故,番次无以推移,极为可闷,两人,令该曹,他司口传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右承旨金翰东〈在外〉。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内阁直〉。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象奎曰,连因阁吏知来,昨夜遣史官矣。闻有动静,且闻卿能作气附对,今朝,又闻阁吏知来,比夜有胜意,其间,如何耶?更遣史官问疾于蔡判府事。
○传于李书九曰,蔡判府事家,遣御医持药物看病。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入侍。
○沈象奎启曰,礼、兵曹公事,吊祭致赙,既已这即举行,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吏曹言启曰,黄州牧使,待朝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黄州牧使朴仑寿呈状内,目下亲病剧重,末由离舍赴任之望,即速变通云,朴仑寿之亲病,既如是剧重,则有难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望筒勿施,更为口传拟入,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荣庆为黄州牧使,郑继忠为兵曹正郞,李东万为兵曹佐郞。
○景慕宫令李恒演,仪宾都事徐兴辅相换,景慕宫令徐有丰,工曹佐郞朴宗龟相换。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今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送于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金持默,水原留守徐有邻,江华留守洪明浩,开城留守赵宗铉,广州留守洪檍,统御使柳孝源,永宗防御使李周爀,江原前监司洪仁浩,统制使任嵂,庆尚右兵使安橚,全罗前兵使徐英辅,忠清兵使郑忠达,水使具明远,平安兵使李儒敬,黄海兵使郑学畊,前南兵使徐有秉,北兵使李润谦,春操取禀状启,则以为,今春水陆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及巡历、巡点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劝别武都试,依例设行为辞矣。今年诸道中,惟北关富宁以北,合行春操,而近来轮行之症,虽有远近之不同,先后之各异,此时行操,实多可闵,戎政非不严重,而民事宜先顾恤,诸道今春水陆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及巡历、巡点,倂停止,虽以官镇门聚点言之,远面之民,动费三四日,去来,所当一体请停,以为趁早专意于农作之地,而倂与聚点而废却,亦甚未安,此则依前着意举行之意,分付,禀操状启之以春秋孟朔初旬,为定限者,盖欲使许多军民,无致等待借贷之弊,而庆尚左兵使李普汉状启,尚不来到,揆以定式,极为可骇,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诸道中轮症炽盛处,官点付之道臣,从便阔狭,可也。
○金启洛,以刑曹言启曰,昨年八月幸行时,因北部居童蒙罗大吉,为其父应素,定配请放事,上言曹回启判付内,私掘露棺,即减死罪一等之律,不可轻宥,诸子归养,亦亲年八十者,应为之法典,待明年恰满,特为放送事,判下矣。应素父必观其年今为八十依判下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弘文提学丁范祖疏曰,伏以,臣离违阙庭,五年于玆矣。老病垂死,万念都灰,而祗有宸极之恋,结在心腑,消磨不得,是将抱归泉下而已,虽然,在臣私计,差谓自适,形骸虽痛,而偃仰随便,气血虽耗,而方寸无挠,有时欣然舒畅,北望攒手曰,此莫非我圣上优假残龄,全归造化之隆恩厚泽也。日前臣之子若衡,从京师归,擎致恩诰一通,跪受展读,则乃去月大政,以臣为弘文馆提学者,臣于是,战掉惶感,不省奚为而致此也。臣之前后扬历,无非才力之所不堪,而偾败相踵,辜负实多,至今追惟,愧惧交积,又何词垣极选,滥及于万不近似之贱臣也?臣历观国朝以来,词臣之膺是选者,大抵皆鸿儒钜匠,负禨苑宿望,其文辞炳蔚,有足以鸣国盛而焕王猷,罔或有如臣椎鲁,滥厕其间也。臣粗习功令,幸窃科第,铅椠小技,不过寻摘章句,而矧今年齿衰落,伎俩销耗,叩其所存,祇枯肠㮙腹而已。若强使之操觚墨据馆阁,挥染高文大册,则其得免血指汗颜,惹一世笑骂,贻累清朝右文之化也乎?臣虽昏愚,决知其不可堪也。虽然,是犹就官职不称者言之耳,至若臣形壳神识,已作九分阴界人,则虽都下故旧,素号相熟者,未必详悉,圣明何由而俯烛其实状哉?臣之脚部受伤,已历十馀年矣,膏液不可以复滋,则筋络日益缩,骨节不可以复接,则运动日益艰,户庭盘旋,须人扶挈,半体偏枯,成一朽株,转辗沈痼,委顿床笫,百疾乘发,真元耗竭,寄息人世,明知其无几月日矣。臣于见职,假令有一分可以承当者,其何以撼顿数百里之地,致此身于修门之外哉?噫,臣受恩如山,丝毫无报,而毕竟,以文字虚名,厚欺天听,明有人怒,幽有鬼罚,宜其贱疾,与罪俱添,死期将迫也,俯仰惶恧,无地措躬。玆敢沥肝为疏,从县道附陈。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镌改臣所带文任,俾臣得以安意入地,经筵兼衔,尤非在外虚縻者,并许递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实叶公论,卿其勿辞,俟少间上来行公。
○副摠管金熙朝疏曰,伏以,臣经岁北邑,获遂便养之至愿,锡类之恩,与天靡极,体下之德,如海莫量,臣每与老父老母,相对感祝,惟以陨结图报四字,铭在心肺,独奈见识浅短,才术空疏,邑弊丝棼,而未之苏焉,民忧丛集而未之恤焉,臣之不事事如此,而圣度宽大,不惟不加之罪,间因宫堤之告成,特纡卿班之宠擢,此岂臣意虑之所及,梦寐之所到者哉?噫,国家之有关北、永兴,如周之漆沮,汉之丰沛,实基亿万年无疆之业,而两圣之原庙在焉。惟玆懋赏之典,固知出于我殿下为所重之圣意,而臣于伊时,适忝守土,凡百措置,只遵道臣之指授方略而已。初无一毫可纪之功,而乃反侈之以华衮之褒,畀之以命德之器,不少难慎,殆若酬劳者然,冥升之愧,滥竽之讥,犹属臣身,虽不足恤,其在朝家综核之政,果何如耶?下邑贱臣,僭畏是惧,纵未能即陈衷恳,仰冀收还之恩,顾其中,则惝恍震惕,尝欲循墙而不可得矣。不料圣眷,愈往愈挚,京兆之超迁未几,摠府之除旨复降,龙光所被,邻里皆耸,如臣贱品,何以得此?宜即趋簉文陛,少伸叩谢之忱,而罔功之赏,不可以滥膺,匪分之荣,不可以冒居,日昨违召,夫岂获已?圣念特轸于包荒,恩勘惟止于问备,在臣义分,一倍感惶,而第其难冒之义,不称之实,如右所陈,顾何敢凭恃宠灵,拚弃廉隅,晏然为进身之计哉?左右揣量,末由承当,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将臣所叨资秩,亟许收还,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判府事金憙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寒威尚峭,此时何可登程?药院之任,今姑勉副。仍传曰,此批答,地方官传谕,原疏未下,
○己未正月十六日午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左相所慎,日间,何如云耶?书九曰,差减云矣。上曰,别疠祭、慰祭祭文,以予一人引咎之意,善为措辞事,言及于文衡,可也。又教曰,四都当一体设祭,而留守皆老病人,或以经历判官,替行献官事,亦为分付也。命书榻教曰,关东前道臣被谪人,罪名荡涤。又命书榻教曰,兵曹郞厅外任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病〉。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右承旨金翰东〈在外〉。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病〉。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直〉李弘谦〈仕〉。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启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蔡判府事家,遣史官问疾。
○传于李书九曰,渭原郡守扶安县监之代,令该曹口传择差,待下批,给马下送。
○传于沈象奎曰,今番轮症,起于西路,则两西之民,至今疮痍,不可谓之甫安,关西万包,海西半万之此时劳民船运,岂不重难?左相所谓此时民事,静吉而动吝云者,诚至当,户惠堂所见,虽各参差云,而惠堂添费外受之说,亦甚周便,近以两西,将有汎舟之役,惟予宿夜用心,寝食殆废,为庙堂有司之臣者,其可胶守常格,不念一分弛心之道乎?更问度支,从长拮据,然后两西谷转运度支一款,特为停止,俾纾西民之苦事,即为星火知委两道伯处,仍即具由草记事,令庙堂知悉。
○传于沈象奎曰,未肃拜兵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朴奎淳落点。
○金启洛,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庆尚监司李义纲启本,盈德县杀狱罪人朴贵太狱事,刑曹覆启,判付内,当该营将问名,令该府拿问严处事,命下,而当该营将,指名牒报之意,行会本道矣。即接庆尚监司李义纲牒报,则当该庆州前营将黄显基,指名现告,而黄显基,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罢职放送,可也。
○吏曹参判李祖承疏曰,伏以,臣以人则极庸散,以才则至蔑劣,寻常执事之列,犹切偾误之惧,至于铨任,何尝仿佛者哉?昨夏暂膺,祗缘怵畏,月前复叨,旋蒙恩递,臣于是,且惶且感,靡所容措,曾未几何,亚铨新命,又下于承宣仕进之际,逃遁不得,苍猝出肃,冒没行政,疮疣莫掩,臣实自愧,人谓斯何?第适值承乏之会,莫敢为丏免之计矣。臣之祖母,今年八十有二,素多疾病,宁日恒少,际此重患,寒感馀症,尚尔进退,饮啖全却,真元渐脱,床笫昏涔,气息懔缀,左右扶将,惟臣一人,煎灼之私,离舍末由,开政有命,召牌踵临,无望趋承,坐犯违傲,冒入文字,疾声呼吁,仰冀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便救护,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李书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牌报据,中部许召史,钱二两布一疋,东部良人陆先山、金九完、宋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前虞候李国培,通德郞裵完,各钱三两布二疋,李召史,良人金有光,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良人崔秀彬、李宗淡、申召史、金召史、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幼学洪益敏,钱三两布二疋,良人金得伊、崔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三十五两布十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东部郑氏,钱三两布二疋,良人金启成、河弼文、徐顺才、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安召史、罗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李氏,钱三两布二疋,良人朴重起、池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郑召史、安召史、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二十八两,布十五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金召史,钱二两布一疋,东部金召史、姜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金氏,钱三两布二疋,良人李龙福、吴景汉,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金召史、孙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幼学金宗朝,钱三两布二疋,崔召史,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二十二两,布十二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南部良人林世辉、金纤伊,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四两布二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良人安圣得、尹得衡、金召史、梁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幼学权中贤,钱三两布二疋,金召史,钱二两布一疋,南部良人李昌世、陈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十七两布九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白凤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重臣诸节,近何如?启洛曰,才经感气,犹未苏醒矣。上曰,近日外间轮症,稍寝熄云乎?启洛曰,比初头似稍减矣。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病〉。行左承旨李书九〈坐〉。行右承旨李益运〈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模〈病〉。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璜镇〈仕〉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翰东,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沈象奎曰,忧民一念,乙夜明发,际闻长逝之报,展也之人,何斯至斯,予于此大臣,实有人所不知,而已所独知之粤契,此大臣,间起人物也,其禀赋也,杰然有气力,遇事直前,不慑不挠,发之为诗,悲壮忼慨,人云有燕赵之遗风,竗岁策兵,受知宁考,绾金谷而掌邱甲,润色乎云汉之章,竭诚于尝药之地,每一奏对,天笑为新,而其须犹未及星矣,及予嗣服以后,市虎交腾,枥骥靡挫,拔之刀俎之中,跻之锺鼎之上,由内阁入耆社,寿至八耋,拟赐鸠杖,其位高而职亲,眷厚而宠盛,使一世之人,关口而夺气,可谓得如彼其专,而古亦罕闻焉。且况五十馀年立朝,所秉之固,即尤所叹服者,今也己巳焉已矣。卒判府事蔡济恭家,凡百举行,自可按例,而承旨致吊,依洪领府事例,遣阁属官恤孤及护丧等节,依阁臣、大臣前例,成服日致祭,承旨自当举行,内阁致祭,则亦依金奉朝贺例,待祭文制下,遣阁臣,而禄俸限三年输送,葬前议谥事,分付。
○传于沈象奎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沈象奎启曰,卒判府事蔡济恭家,遣承旨致吊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先进去后谢恩。
○传于沈象奎曰,守令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给马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麟淳为扶安县监,柳秉均为加平郡守,尹致猷为文义县令,尹颐东为渭原郡守。
○沈象奎启曰,行吏曹判书金载瓒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参判李祖承受由,参议未差,开政命下,而不得举行,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判堂病势,姑难行公,给由,参判即八十侍下,难以强迫,参议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令庙堂,明日议荐,待下批,牌招开政。
○李书九启曰,右副承旨李翊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以江原监司尹弼秉状启,通川郡守金复光,有亲查应避之嫌,照例禀处事,传于金启洛曰,此时关东守令,何拘常格?状启还下送。
○以忠清监司李泰永状启,本道赈资海西谷船运时,海渎祭,设行,令该曹禀旨事,传于李书九曰,海西装发之各其邑为之,与都会装发与否,姑未详知,欲为询问,观卿状辞,正合予意,本道发送时及海西装运时,各其道降香祝祭于海渎,以祈利涉,祝文当制下,而海西装运地方,为先令庙堂关问本道,则报于庙堂、该曹,而尚未禀旨,几乎后时矣。香祝当下送,而道内沿邑有轮症云,间已收霁乎?卿其十分详量,莫以择日之已为状闻,为持疑,多择吉日,从便阔狭事,回谕。
○金启洛,以壮勇营言启曰,善骑右将尹颐东,今日政除拜渭原郡守矣。管下军伍,有釐弊之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光进为渭原郡守。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南原幼学许耋册子,本司草记批旨内,内司䆃掌事,尤为痛恶,为先自本司,严查内需司草记,而一边知委该道,依草记另查,严刑照律后,状闻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谨依批旨,内需司书员、导掌等,捉来查问,则书员所告内,南原所在田畓陈起,倂为十六结零,而每年税钱五十两,导掌收税上纳矣。戊戌年,增为八十两,因导掌称冤,自辛亥,减给十两,以每年七十两为定,更无科外杂费云,导掌等所告内,今此南原所在内司田畓收税之规,田每负税租一斗二升,畓每负税租一斗三升,而自官执卜,成给踏印件记,使导掌收捧者,旧例即然,每负七升之收税,虽未知在于何时,而渠辈则初无比前加捧之事云,故取考其前后执卜件记,则自乙未至丁巳,每负税租,果皆以一斗三升收捧,而着署踏印,俱为明白。且其所捧之数,比之法典所在,免税田每负收税租二斗之规,则反减七升,虽不可归之于法外滥捧之科,第五十两上纳,忽有二十两增数,则导掌辈之凭借加征,势所必至严饬内司,即速厘正,导掌辈所纳收税,虽曰着署踏印,不可以此凭信,而置之,依前下批旨,另饬该道,在昔收税之果为几许,中间加税之的为几许与否,一一严查,如有所犯,严刑照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灵光郡守朴圣泰上疏,本郡战兵船水军器储置库守护,以法圣镇所属中,船所傍近之民三四十户移属事及漕复米,移划于兴德、茂长委折,一体论理状闻后禀处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则以为,灵光、法圣分界之后,本郡战船军器储置库舍,至今仍置于该镇,浦港船直舵工给价雇立者,实系戎政之疏虞,镇底居民三四十户,划属灵光,则反不如分界以前矣。本郡九水浦口,距法圣不过数帿场也,汊港会抱,而水势平稳,闾落栉比而船舶凑集,徐待年丰,使之移设,漕复米事,邑镇分界之初,灵光案付漕军五百三十三名,移属法圣,则复户亦当尽数磨炼于漕军所去处,而该镇结摠,数既些少,漕军中二百八十三名,复户五百六十六结,移属茂长,而该县既有原漕复二百八十六结,又添移来漕复,并责上纳,则势将加敛,故以相换漕复,划属于茂长,取剩补缩,数次分划于兴德,而因茂长之说弊,仍为永建gg属g该县,移来漕复,既属于茂长,则相换漕复,今不可还属灵光,一依庚戌定式施行事,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取考庚戌分面节目,则有曰,灵光郡战兵船及军器库舍,在于法圣镇,陈良、弘农两面还上库,亦在本镇,今既分面之后,不可仍置,当年内移设,彼此无相干涉云云,则尚未移设,乃是灵光之责也。反欲不有节目,责其守护于镇底居民者,不成事理,使之待年丰,即为移设,俾无邑镇相妨之弊,虽以漕复一事言之,邑镇分面后,五百六十馀结,漕复,以该镇结摠之不足,移属于茂长,而该县既有原漕复,又添此移来漕复,故以相换漕复,永属该县,以为取剩补缩之地,此盖出于权宜两便之意,今若移属灵光,则茂长之民,终必受弊,一依道启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原监司洪仁浩,在任身死矣。依法典,返柩时,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今番轮症,起于西路,则两西之民,至今疮痍,不可谓之甫安,关西万包,海西半万之此时劳民船运,岂不重难?左相所谓此时民事,静吉而动吝云者,诚至当,户惠堂所见,虽各参差,而惠堂添费外受之说,亦甚周便,近以两西,将有泛舟之役,惟予夙夜用心,寝食殆废,为庙堂有司之臣者,其可胶守常格,不念一分弛心之道乎?更问度支,从长拮据,然后两西谷转运度支一款,特为停止,俾纾西民之苦事,即为星火知委两道伯处,仍即具由草记事,令庙堂知悉事,命下矣。谨依批旨,更问于度支,则以为,关西谷,则自有外受之道,而海西谷,则乃是自本曹,给价取来者,如欲依关西例外受,则不无些少难便之端,不如自京变通,并与外受而置之之为便矣。今此两西船运特寝之命,实出于为西民憧憧之盛念,则无论如此如彼,敢不思某条拮据,以为一分仰体之道乎?度支所谓海西谷并与外受置之之论,非无所据,而外受与不外受间,从后消详,务归完备,亦为未晩,为先以船运则还寝,待户曹知委,区处之意,即速分付于两西道臣,使两道沿海之民,预知无运谷之役,而各自安意,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权迈,以其亲病下乡,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未正月十八日未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白凤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忠清道厉祭、慰祭,香祝先为下送,好矣。书九曰,祝文启下,然后下送矣。上曰,四都炽盛与否,闻之否?书九曰,广州则已为干净,开城府亦为寝熄云,而江华与华城,今方炽盛,香祝当先为下送矣。上曰,唯。献官当以留守为之,而若有頉,则以地方官替行之意,书通也。又教曰,左相所慎,何如,而右相亦差复云乎?书九曰,左相慎节,今已差可,而右相则诸症,犹未夬减,难以振气云矣。上曰,吏判病势,亦非细,亚铨亦笃老侍下铨曹举行,事甚苟简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右承旨金启洛〈坐〉。左副承旨柳相祚〈在外〉。右副承旨李翊模〈坐直〉。同副承旨沈相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金启温〈仕直〉。假注书李弘谦〈仕〉。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州营将李琦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闵台爀曰,未肃拜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与不为仕进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相祚落点。
○闵台爀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柳相祚,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注书金启温仍任事,承传。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肇庆庙令所报,则本庙春享祭享,在于来二月初三日,官员一员,香祝当为前期祗受,而参奉朴宗民,今方入直,令身病猝重,万无祗受陪进之路云,莫重受香,不可迟缓,令李昌熙,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陪进之地,何如?传曰,忠武祀孙,岂可落仕?令该曹口传相换,使之受香,可也。
○备边司荐望,以郑尚愚为吏曹参议。
○以吏曹参议郑尚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洛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尚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洛曰,只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参判李祖承,并受由,参议郑尚愚进,右副承旨李翊模进。启曰,判书金载瓒,参判李祖承,并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履翼为大司谏,李益运为礼曹参判,赵镇顺为监察,韩永建为猉獜gg麒麟g察访。
○再政。以尹光心为南原府使,徐龙辅为户曹参判,蔡弘履为知敦宁,徐迈修为同经筵,赵镇宽为尚衣提调,李晩秀为观象监提调,朴彝源为敬陵令,安廷𤩽为典牲判官,姜世靖为平市主簿,柳明观为长兴主簿,金直行为广兴奉事,李建胄为司䆃奉事,郑来重为典牲副奉事,李集玉为掌乐主簿,李厚延为清安县监,成光默为庆基殿令,肇庆庙令李昌熙,监察朴和源相换。
○兵批,判书李时秀病,参判郑大容未肃拜,参议朴奎淳入直进,参知李祉永病,同副承旨沈象奎进。佥知朴基丰、朴基赫、徐有凤、边鹤上,护军尹师国,护军金履翼、睦万中、李勉兢,副护军宋铨、吴泰贤、李东馨、金翰东,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翊模曰,湖南守令,待开门辞朝,给马下送。
○沈象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李宅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昌原府使李尚度疏曰,伏以,臣为人下中,用无当于文质,历职内外,报蔑效于涓埃,寻常愧悚,若陨渊谷,乃于岁前之夏秋,久叨禁中之宿卫,恩出收录,愿遂瞻依,而海邑除旨,又辱圣简,即日辞陛,乘驿赴任,昨秋南服之旱荒,实是近古之所无,我圣上所以悯恤元元,不啻如救焚拯溺,凡于守令有窠慎择之方,有倍平时,虽小邑之宰,斗县之吏,必选于华贯显秩之中,盖为迩列之臣,出而分忧,可期其不至于大有辜负也。臣于是时,亦叨是府,感圣恩之出常,惧臣职之或坠,忧惕震栗,寝梦靡甘,况伏承七月二十三日,因岭南御史别单,有下教,若曰,道内侍从守令,各具该邑及荫武诸邑,民隐之入闻者,后先疏陈,限以冬春,无敢一人不言者,臣之卄载宦迹,多在言责,而一味循默,咎悔如积,今殿下忧念生民之疾苦,俯询外邑之弊瘼,敷求之意,迥出常规,是即既畀臣以字牧之责,又假臣以耳目之寄也。臣虽至愚,岂不思所以克殚浅虑,仰副明旨,迨此盛会,少赎前愆,而第念外臣之封章进言,尤为克敬克慎之地,常分虽在于无隐,论事必贵于不爽,苟不深究利病之形,灼见源委之实,则始所陈列,终或归于谬妄,此臣所以郑重疑难,终岁而不敢发者也。臣之到官,在于八月之晦,时则谷虽在野,农已告歉,总论一境,成熟之地,五分居三,而往往有全坪荒弃处,霜降涤场,景色萧然,盖本邑之民,晩移为多,而代播甚少,秋成之后,代播则咸得丰实,晩移则一倂枯萎,民情到此,悔不从令,特赖夏麦,才经登熟,而饶民有储,冬籴,早赐停代,而穷户受惠,延及岁末,免于流散,是固望外之大幸,而之次之邑赈规,不及春来奠接之道,麦前赒恤之策,惟在守土之臣,仰体德意,多方喣濡,而臣以衰迃之姿,处繁委之政,智能素短,精力未周,不知区区措置,果能无孤于望哺之群情也。若夫平岁民产,则旱耕水耨,田畓相参,江渔海采,农贾互济,虽在边荒之境,亦一都会之乡,而第有一事为邑流弊,臣于辞陛之日,已从搢绅间,闻本邑有未蒙頉旧灾六百结,赴任之后,先访民瘼,士民吏乡,皆以此事为对,适当检灾之会,遂得细考簿录,则所谓壬子大水后,癸丑冤征之数,已于年前,因朝令查得漏结,以此报彼,无复可言,而大抵本邑东北,以洛东为界,海门不远,江流浩大,四五十年以来,屡经大浸,怀襄所及,地形多变,或以中江洲岛而荡为洪波,或以傍岸畦畻而没入沧流,水锺不归,则平陆遂作沮泽,石聚成碛,则膏壤弃为斥卤,所失结摠,厥数伙然,而当时邑宰,既不能随即悬頉于永灾之中,沧桑之后,征税无地,流来邑例,乃有通民结均布,与面书员分征等,不得已之谬规,此诚为吏民呼冤之端,而人莫不哓哓者也。然而既不一经查栉,旧灾之多少真伪,未有定数,而量案中陈頉,亦近千结,必无尽为荒弃,无一起垦之理,征民征吏,虽为抑勒之政,因此矇眬之故,又起瞒弄之奸,其间民以欺吏,吏以欺官者,亦自不少,许多旧灾,既无以妄希除减,一分矫救之道,惟在于更搜隐漏之田,稍为补充之道,故钩核文簿,踏验田畴,旧灾则摘发伪滥,还起则查出欺漏,磨以时月,仅为了当,其新查得者,为二百十一结,未頉旧灾实数,为四百七十四结也。择其中沿江被害已成水泽者,遂以查得之结,充报除頉,仍又改修检田之簿,从前邑弊,或可以少减,而其馀二百六十三结,即是年久浦落覆沙等处也,盖其因水致灾之形,不可与川渠间小小缺伤处,比论其势,无以随即疏凿,因仍陈废,遂至多年,其为白征,则实与已成水泽者一般矣。灾名既异,固不可遽议永頉,而若又因此每致白征,则恐未尽于恤民隐之道,臣意则陈田起垦处,既有三年减税之朝令,惟此二百六十三结,虽与已頉之陈田不同,若得自今年,别降限年减税之恩,则傍近民人,必将审其地势,次第起垦,不至于全数永弃之境矣,玆敢猥陈事实,仰冀朝廷之处分焉。仍伏念洛江沿流之邑,皆有灾结之弊,从而欺幻,固是人伪,而时有垫没,实由天灾,江水则流之,终古雨潦,则不是斯今而涨溢之患,偏在近世者,是亦有由,山林之禁,著于经传,国典亦曰,山腰以上起耕者,守令不禁有罪,山腰下新斫木作田者,一体禁断,而近来厉禁弛废,峡居之民,不知谨畏国法,但欲避免公税,烧斫之业,必趋僻奥,耒耜之用,至及冢顶,山中树木之养,动经百年,而容易一炬,便成焦土,遂致深山钜麓,在在童濯,宝藏之源,日以浅露,器车之出,渐就艰匮,而土皮既薄,沙石汰下,江流委之,到处淤塞,岭之洛东,何独不然?密阳府三浪浦,乃后漕仓发运之所,而近岁江沙壅流,行船渐难,移仓金海之议,至登于章疏,一值雨水,横溃为灾,固其常势,而即此一江,可反诸路,疏㵸之术,既无以轻议,则山林之禁,不可不申严,夫病于水而谋于山,虽若迃左,事之相关,莫近于是,国典令条,实为经远之谟,而有法不行,何异无法?臣于前月,伏奉农政纶音,惟我殿下,以周文康田之盛德,值宁考耕耤之旧甲,昭告八方,教之以敦本务实之道,而其大要则曰兴水功也,相土宜也,利农器也。凡今日守封疆而护民社者,皆可以知其所未尝知,行其所未尝行,思所以大劭民功,克裨圣治,而既欲兴水功,则水之所以为害于民者,亦不可不防,向于丙辰春传教中,以废堰作畓之律,山腰起耕之禁,如轮翼之不可废为教,圣虑之无所不及,亦可以仰揣,而特缘无别般禁饬,尚未见奉行实效,诚愿更讲节目,严其条式。毋徒曰,禁断,而必定冒耕民人流配之律。毋徒曰,有罪,而必定不禁守令拿罢之式,立法斩然,戕伐不及,则雨露之养,不患无滋,十年种树之利,三年蓄艾之谋,宁不为长久之利益,而且臣每行原野间,虽曰田野已辟,亦见旷土尚多,采问其故,多由于地广人稀,此皆无主之地,殊无劝耕之道,而今若申严山禁,使峡中之民,更无以着手于高深之境,则彼服田食土者,必将转缘于闲旷不禁之地,而野中旷土,不待驱使而见其日辟矣,此不但为防水害一策而已。山而养木,野而生谷,实为相土宜之大端,而其为峡民谋,亦可谓害小而利大矣。统制使主管三路舟师,统谷之散在三南,而近沿诸邑,谷数尤多,此则理势之所必然,而此外又有所谓统营都厅仓者,列在邻近五六邑,其在泗川者,曾于乙酉年,因交济仓之设于泗川,移送都厅仓于熊川县矣。又于壬子年,熊川邑守,报于巡、统两营,无端移之于臣邑,臣邑本有统营元饷谷数千石,惟此都厅谷千馀包之更添,宜若无甚利害,而元统谷,则自本邑主管,与他还谷无异,都厅谷,则别为储积,而粜籴时,统营裨吏,出来照管,彼以营属,临时来监,其参量民情,从便放敛之道,既不如本邑官长,分给则勒配饶户而不计远近之势,收捧则务择精品而不恤浮滥之弊,往往藉重营饷,推捉四出,棍鞭士民,无少顾惜,故邑中民人,语及都厅谷,无不疾首骇心,视若鬼扑,此所以屡迁其所,皆不愿受者也。前府吏臣徐荣辅,以泗川为此仓原设之邑,熊川为此谷移来之地,两县中还为移送之意,屡报巡、统营,至于转报备局,而尚未有定计,两县中移送,在本府,固为便幸,而此谷为弊,专由营属之照管,还之熊、泗,亦有移疾之嫌。且闻邻近诸邑之有此仓者,为弊同然,其尤无良者,又托松禁,执人棺椁,征赎私卖,此谷粜籴时,则邑中有丧者,不得安意殓葬,纵其不至于是,捧还之际,面里任掌,詟其苛悍,专心听令,故本邑元还,每多因此迟滞之患,今若与该邑元统谷,同储一仓,并自本邑主管,而永绝营校、营吏来监之例,则在营谷,别无损益,在邑民,大有便否,既曰前例,则有非论报统营而可得者,玆敢渎冒仰陈,伏愿下庙堂禀处,使下邑民人,得免营属侵暴之苦焉。去岁旱干之灾,重贻宵旰之忧,分等之前,先降代捧之命,开仓之初,继下停退之令,至以穷民缓心纾力之道,憧憧于厦毡之上,德音屡宣,蔀屋生春,臣虔奉圣旨,得了籴事,两条之政,俱为惠民之要,而亦不无长短于其间,敢以所经历而知者略陈焉。夫停退之法,异于白给,终须一捧,而或至屡年,则必有逃故相因,指征无处之患,故定式中,前年停退条与新还,一体准捧,法意有在,而若值荐歉之时,既有当年停退,而又捧前年停退,则一边停新,一边捧旧,多有掣碍之端,向者朝家为虑下邑之眩于举行,再降圣旨,教以勿论三等邑,惟看民势,阔狭奉行之节度,政在于可捧者捧之,不可捧者仍之,而停退之民,槪是至穷之流,前年停退者,多入于当年停退之中,如是者,若不区别而混捧,则当年停退,反归无实,而恐非对扬之方,故臣邑则择其丁巳停退民人中,不入于戊午停退者捧之,而其馀两年并停者,遂置仍停之科,此未知必合于奉承之道,方切惶悚,俟罪之忱,而大抵停退之意,本为歉年难于准捧,丰岁易于追纳也。第彼穷民,既贫且愚,纵令歉后值丰,方输新籴,力绵于并及,既称旧还,视同于科外,准捧之难,甚于新还,而若又岁比不登,次次仍停,则终致转成久远,频频荡减,外邑公储之因此虚缩,厥数无限,言念国用,亦极忧闷,至于代捧,则俱无此弊,谷名之精粗,虽异石数之准折有式,若使许代之际,不令饶民混参,分籴之时,但使当者还受,则虽是麤谷,尚可资于春粮,还作本色,自无损于仓储,设或不幸荐歉,而有逃故之患,代谷尚在,自有从他换作之道。且以民间事情言之,虽在失稔之岁,必有稍登之谷,与其一时停歇,而更留后逋,无宁从便折纳,而便归了杀,以此以彼,代捧之胜于停退多矣。臣愚,窃愿如非大无之年,勿降停退之令,以其停退之分数,移施于代捧之规,以为民国俱便之道焉。臣于赴任之后,连承颁降教条,邑弊民瘼,靡不历谘,而民库谬滥之例,海户侵挠之端,即其中尤所谆复而申严者,臣愚窃有浅见之因此可陈者,请先陈本邑事例,而继献瞽说焉,本邑之差役厅,即所谓民库也。元无蓄贮之财,自古当年收敛,当年用下,故敛民之规,在所不免,而其始则民户所敛,极其简薄,后来转转层加,厥数倍蓰,掊取孱民,为弊孔甚,昨年春夏间,前府使臣徐荣辅,有意厘整,减其条件,削其数爻,要使所敛之数,无溢于旧,节目才成,径递不来,臣遂代之,取考其因革之迹,则意在蠲恤,大体甚好,而或不无未及停当处,此际因绫州牧使臣李宗爕上疏,以各邑民库结敛户收事,圣教至严,凡为大小字牧之任者,咸在泥首俟命之中,而道臣又奉朝令,行关列邑,改整规式,以为永世无弊之图,臣邑则虽有新成之节目,为减户敛,而缩其应用,应用既缩,则又不无不出数年,更为加敛之虑,在今日奉承之道,非但目下户徭,所当减除,抑亦前头民弊,并宜预防,适有从便规划之道,可以不烦于村户,而有补于民库者,论报巡营,商礭讲定,若得自初撙节,庶可渐次就緖,留作划一之式,永杜掊敛之弊,才已勘成条例,上之巡营,此则必不但臣邑为然也,严令所曁,诸路各邑,皆有此一番新规,至治之泽,将及生民,圣人一念,其利博哉?大抵民库,何为而设也?自古外邑公下之物,皆有朝家会减之规,而用度式繁,公储难继,物价渐翔,添补多端,会减之外,应用许多,此则邑中民人,不可不出力担当,故八道诸邑,莫不有民库之名,或始初厚敛,而储为殖本,或逐岁略收,而仅适其用,例固非一,而均出于民,此虽不明著于国典,而亦由于自然之理势,终未可以尽废者也。第缘此库,既不摠会于度支,又不关由于巡营,只是各邑,自中办出,自中消磨,故从前弊源,每在于官不致察,吏缘为奸,名色层出,式例渐加,耗费无节,积成逋缩,则辄为一为乡会,加敛充报,加之不已,无法可禁,惟此谬习,便成常规,诸路各邑,无不同然,民安得不困也?故相臣李宗城,关西民库节目,已入圣鉴之照烛,盖其厘革之际,既得损益之宜,而又自其后,道内诸邑,民库入出之簿,每于岁终,磨勘于巡营,故关西民库,最有一定之规,此可以为他道法也。今因朝令,虽有一变之效,若又仍作私库,无所管摄,则费用之道,终难如式,收敛之弊,久必依旧,臣谓宜各邑民库节目改成后,下令诸道,从今以后,并为磨勘于道臣,则查削既系于上营,伪滥自绝于下邑,庶可以垂之永久而得其实效矣。本邑之马山浦,即所谓海户也,百馀户浦民,以渔采为业,责应进上之需,本邑海错进上凡有九种,而既有会减之元价,又自乙巳以后,因朝家申饬,自邑中变通,每每加定添价,合计所给钱谷之数,而较计于近来贸采之时,准价则相当优足而尚有馀剩,又以其为进上浦民,永除户役,且免签伍,而官家亦无一钱一鳞征税供用之例,故安稳不扰,胜于野民,由是言之,则臣邑海户,可谓全无弊端,若就大体上论之,则诚有不可但已者,近来论海弊者,或因进上物种而发,夫进上二字,是何等谨严之地,而因此有弊之说,万万惊怪,细察其故,则其有弊端,由于添价,其有添价,由于转贸,其有转贸,由于所进之多失土宜,向因东莱、庆州全鳆事,添价转贸等说,悉发于章奏之间,饬教之颁下于道臣,期于厘革,不啻申明,而臣愚窃以为,若不勘到土宜一节,则釐弊之政,终有窒碍,而未易行者,臣请不避猥屑而悉陈之,大抵任土之制,始自禹贡,我朝近世,土贡变而大同行,以其大同结收之谷,贸用前日土贡之物,京贡责纳之外,又分之诸路,授价而贸上该路之物产,今之进上是也。此虽与古之贡法,差有所间,而自下献上,是亦为贡,其不可不任土则一也,本道东南二沿,据海为疆,鱼产之赋于海沿,岂可曰非土宜,而第其同是沿邑,而物产之有无不齐,同一物产,而色品之优劣自异,列邑分排之式,或违于所产之实,则转贸之举,势所不免,而其或转贸益远,至用他道之物产,则岂不大违于任土之本义,而添价之渐致繁重,无足怪矣。彼转贸之物,各有所出之地,自他处求之,则为转贸,自本处得之,则为土宜,盍亦各就所出之地而赋之,以存任土之规,以除转贸之费也。试以臣邑言之,海错九种之中,四则土采,五则转贸,土采者但用元价,转贸者皆有添价,转贸五种,即全鳆、引鳆、海参、红蛤、文鱼也。境内既无所采,往贸右沿之泗川地,而同道沿边诸邑,虽有此五种土产处,皆以品劣不合于进献,亦皆来贸于泗川,故泗川海浦,有所谓进上都家者,道内贸易,咸聚于此,盖以参蛤诸种之产于泗川近处者,为最胜也。然而大鳆,则泗川亦无之,都家鱼商,本与济州,通船和市而转卖焉。列邑之贸进于巡营者,即此鳆,故岭营所进全鳆,除了蔚鳆若干之外,盖无一贴之出于本道者,而皆济州之产也。全鳆一贴,会减元价为白米一石五斗,未尝不本自优厚,而以其转贸之故,臣邑则一贴添价为钱二十五两,而情债杂费,不与焉。左沿诸邑,则转贸愈远,而添价愈多,所谓添价办出之规,邑各不同,或出于放债之殖,或出于收敛之库,要之皆民也。朝家既于进上诸种,降以优厚之价,至于长路驮运之节,亦自大同计数会减,本欲不烦于民,而特因封进之一违土宜,中间无名之浪费,乃至于此,而斯民为之受病,岂不深可叹惜哉?全鳆如此,他种可以类推,本道如此,诸路亦足反隅,致弊之由,本自如许,朝廷虽有厘革之令,以其事关进献,按道之臣,有不敢擅自变易,其所奉行,不过关饬列邑,使浦民无弊,而列邑之所以使浦民无弊者,又不过添价一策,浦民免害,害归陆民,便是补西而破东,岂可谓厘革之尽其道耶?今宜稍加变通,使进上各种,悉从佳品所产处而移换其例,则元价无所增,进献无所损,而添价之浪费于中间者,可以减得几千,假如诸路所进全鳆之转贸济产者,为百贴,则就其中略除土鳆封进之需,而留之本道,馀皆尽数卜定于济州,使依前日诸路所进大小品样而进之,会减之米,从而移划,驮运之费,转付船路,则此皆本是济产,贴数虽多,不患难备,岛中一贴之直,虽不可臆断,计以一石五斗之元价,必不甚相悬,若曰差有不足,则一番略收于从前添价之诸邑,转运于岛中,留为府储,永备本价,岂无便宜之方?且念济州之俗,薄于农功,厚于渔利,采鳆之民,所以通船而和市者,只为贸归陆邑之谷,以资岛人之食,今因鳆价,移划米谷自饶,则岂非岛民足食之一策耶?大凡鳆之为物,惟钜海深洋之中,始有大者,故产于济州者,为最上,产于湖南之四五处岛中者次之,其馀诸沿所采,皆是小品,体样差殊,而风味各具,凡有膳需之出于域内者,何物而可以不备于厨人也?亦惟曰,各用土宜,以本道内所产,择品而进之,岂不允合于情礼耶?若夫同道诸邑物产之有优劣者,既不可诿以土产而封进薄陋之品,又不可胶于旧式而不念转贸之弊,惟此进上物种,虽自各邑进排,而进之者非守令而乃方伯也。当以一道论,而不当以一邑论,亦宜通融一道之内,审察各种所产最优处,而推移换定,一如济鳆之例,则进献诸种,皆可以得其佳品,而诸邑所进,莫不取诸其境内而用之,转贸之说,何从而起也?此则道臣,亦可以斟量,而今之诸邑,各有流来定例,以此邑之从前所供,移之于彼邑,实系于变通,恐非一道臣所可私自指挥,是亦必有朝廷之别般教令,然后可为矣。恭惟我殿下,仁明恭俭,凡系供上之节,每用益下之政,嗣服之初,先已酌损贡膳定制,江界户参,为御药重剂,而亦且减除其太半,如广鱼海衣等朔膳之稍涉侈大者,必皆遇物而颁禁,惟虑一事之或至厉民,宽惠之德,与天同功,藉令臣僚论及御需,而直请裁损,犹将嘉纳而亟许之,况臣所陈,只欲就其中裒益移换,则或不至烦渎之为罪,第其采问土宜,磨炼改定之际,稍似更张持重之论,恐有异同,而必也如是而后,轸民弊除烦费之圣意,方可有一分奉行之实矣。伏愿圣明,下询而裁处焉。臣既因民库海户两事,遂至转渎他说,而若专就本邑论之,则向所陈一二条外,别无可以指为弊瘼者,仓储则粗完,漕式则仅具,城壕则不可谓不修,舟舰则不可谓不备,苟使作宰者,谨身守法,不失纲纪,则犹足以奉令承教,可幸无罪,若其他琐细之民事,冗闲之邑务,固当通议道臣,从长经理,有不敢毛举搂数,以烦崇高之听,而抑臣偏荷恩造,屡典郡邑,常见乡民保布之弊,转至穷极之境,而国计匮竭,无术而可救,不得不更陈愚衷焉。夫良保收布,古无是制,而创于壬辰之后,今则行之二百年,军需之所从出也,经费之所由赖也。救弊之策,猝未易求,则设弊之论,有难轻发,而最是此路既阔,成一方便,凡大小官司之绌于用者,辄思加出保名,资其征入,故先朝戊辰,印颁良役实摠元数之外,各邑保名色之不入于是书者及其后增出者,不知为几万名,臣邑于本道中,素不以民少军多称之,而实摠所录中,收钱布者为三千六百馀名,而其不入于实摠者及后来增出者,又为千馀名,合计为四千六百馀名也。据近年户籍,境内壮男八千九百馀口中,除出班族、乡品、军校、胥徒、驿属、海夫,与有事目勿侵及不收布正军外,可以拟议于良保者,只为四千四百馀人,逐名排比,亦患不足,少失检察,则黄白之签,虚叠之征,势所必至,观乎一邑而可以推一国之情也。且夫名之曰良,其实则贱,稍有智力,抵死谋免,其滞在保案者,多是至贫残最愚迷,无田产室屋,朝来而暮去者,彼皆鹑衣蝉肠,空空然一条赤身,而疲癃聋聩,不类人形者,又错于其中,虽使任其自在,尚且不愿为生,顾何征敛之可论,而又从而侵责之耶?《诗》云哿矣富人,哀此茕独,文王之所以为圣于万世者,以其发政施仁,而先及四穷也。臣于点核推征之际,往往见其惨然之状,不觉当食投箸,为之落泪,辄又感激自言曰,吾君圣人也,仁恩浃于区宇,惠泽及于禽兽,匹夫匹妇之有颦呻痛痒,如稚孩之鞠育于慈父,无不曲遂其愿欲,而惟此良保最穷者,几万生灵,阽在水火,莫可拯拔。噫唏,是诚孰使然也?夫其为弊也,如是矣,纵未可一切矫革,亦宜去其泰甚,为次第减汰之图,而今之征收于彼者,究其所归,则国用公费,于是而倚靠,京衙外营,以此而成样,但务减汰而无所塡代,则将见亏其用而阙其事,渐生京外难支之弊,而塡代之无术,又由于国计之匮竭,传曰,国无九年之蓄,则曰不足,无六年之蓄则曰急,国之有蓄,将以待水旱备仓卒,而与民同患也。今之国计,若并论八路营邑所储,则未知为几年之蓄,而大抵一年之入,不能当一年之出,有司之臣,左右牵补,挨过而仅了,其于与民同患,顾何以尽其道也?臣谨按端宗二年,关东、三南饥,命赐军资仓陈谷二十三万斛以赈之,可知太仓之陈陈相仍,而此则犹属上世事,岛夷之乱,八路糜烂,三京荡残,而癸巳回銮之日,户曹尚有米五万斛,臣尝闻荐绅间掌故之言,盖实迹也,祖宗朝国计,如彼之殷盛,而今焉何为而至于是耶?说者论及此事,或多归咎于习俗之奢侈,弥文之繁缛,是二者,固为伤财害民之大关,费耗之害,亦宜上及于国计,而我国自丁丑以后,不见兵革,列圣家法,以勤俭为治,方内宁谧,上下休养,侈俗繁文,纵有寝盛于古昔者,恐不必但因此弊而顿然落下,如今日之甚也。臣于近世收租之例,窃有大段骇惑之端,夫什一而税,尧、舜之道,而万世之常经也。国典田税,实十分为上下,年一结收米二十斗之法,或者疑其不及于什一,而此乃我祖宗金石之典,更不可容议于其间矣。今乃于典所云一结二十斗之内,无端减削,甚至于四五斗,是又何故也?我朝之法,田分六等,年分九等,量积万尺之地,一等则其税为一结,二等则为八十五负,每等递降十五负,至六等为二十五负,遂聚各等所定之税,以每百负通同作结,此田分定税之法也。每岁九月,踏勘灾伤,实十分为上上,年每一结收米二十斗,实九分灾一分,为上中,年收十八斗,每等递降二斗,至实二分灾八分,为下下,年收四斗,此年分收税之法也。作结之后,则均为一等,土品高下,更不容说,惟是灾实之年年不同,即其所当审验者,而灾实之分,斯有九等,与全灾之式其丰熟而无灾处,即所谓实十分上上年,而皆在于二十斗应税之科矣。然则今年被灾而为下下年者,明年无灾,则其实十分而为上上年无疑也。近世八道各邑收税之规,则不然,考诸收租案,其在中下以上者绝罕,而皆云下之上几结,下之中几结,下之下几结,此若据当年踏勘之灾而言之,则犹可也,而所谓某等几结者,各有该邑一定之铁案,既曰下中下下,则可知非为六等之田分,而乃是九等之年分也。既曰年分,则年年一套,无复增损,是何说也?彼所谓下中下下,即是七分灾八分灾之名也。今乃不问丰歉,先以几十万结,永永缚住于灾减之科,又于其外,添頉当年之内灾,此臣所以大段骇惑,求其说而不得者也。且其下中之应税六斗,下下之应税四斗,虽列书如式,而其所谓下中下下,只是悬空硬定,而初无定地,故收租之际,不得不通解应税之结摠,而平排出赋,亦岂不卤莽而谬乱耶?惟此收租案者,乃是国朝故常也。其所书年分等第,本非年年可同之事,而今则便成誊传故纸,此恐是中间一误,循用前年之例,仍作流来之案,夫如是矣,则因一文簿之致误,国家之年年漏失正税,不知为几十万斛,岂非可惊而可唏处乎?虽以通行俗例言之,一负之税,出租一斗,故今之各宫房屯田免税处,每结收租二百斗,其一百斗,乃是国税而免给者也。百斗之租,作米为四十斗,而正税则定以二十斗,即所以厚民也。祖宗之取于民,若是之精约,世传而谨守之,即所以建国立纪,治人伦养君子,而无端漏失,殆乎十之六七,则今之国计匮竭,而恤恤乎常有难继之忧者,其无乃坐于是耶?夫物既失之于此,则必有得之于彼者,国家正税,漏失如此,则其得之者,谁也?有田土者,出租税如例矣。收租于民则不减,而应税于国则乃少,其干没于中间者,即户首与养户防结之流是已,养户等事,固是奸豪冒法者所争占,而规制既误,有隙可偸,则其孰不群起而私之乎?今世之每结所收并田税大同及他名色之附于田结者,大略为二十馀斗,骤看之,必曰此政合于国典二十斗之法,而是有易辨者,所谓实十分二十斗,即原典所著田税之法也,而大同等名色,则皆出于其后,义意各异,非可以田税论也。若于田税条二十斗之内,割出为大同云尔,则乌在其代土贡创大同之意耶?原田以来,既无田税米降几斗之法文,而年分等第,明是随岁不同之事,则上所陈不问丰歉,先以几十万结,永永缚住于灾减之科者,决知其大误而不成事理也。知其有误而欲为之改正,则不须别用他术,但于八道各邑收租案中,削去悬空分等之谬例,必以当年全灾与内灾之真个结数,依本规开录减頉,则法意事面,俱得平整,而正税之入,庶复祖宗之旧矣。苟其若是,则国计自饶,经费有裕,彼良保最穷者几万生灵,始可以次第拯拔于水火之中,而真有方便之道矣。若其他当世之痼弊,如寺奴婢之流冤状逼骨,外邑杂徭之添附田结,而侵害农民者,皆可以量宜变通,而沛然有馀地矣。是乃收还旧物于奸豪冒法者之手,而布施大惠于颠连滨死者之身,圣朝功德,岂不为正大巍峻,而玆法之行,悦之者众,其欢欣鼓舞之情,必将有以噵迎祥和,延国脉于无疆矣。臣性既疏迃,识且孤陋,至于食货之务,尤所瞢昧,而只为频当吏事,每于出赋之际,细察收租之簿,遂起此疑,多年究思,终未有以自解于心者,夫前后掌计之臣,皆是当世之重选,居方岳任州县者,又不啻千百人,从前岂无一人看得到识得彻,而未闻以此事,进言于朝廷者,千百人所不知而臣独知之,亦必无是理也。然而以臣迷滞之见,则终始如此,窃谓土地惟正之税,是何等大政,而文簿讹谬,乃至于是,藉曰其间有减税之节拍,亦当详著于法典,为按法遵行之地,而《续大典》、《大典通编》等书,即圣朝之关和也。诸编所载,依然是原典旧条,收税之法典则如此,出赋之俗规则如彼,一纸书例,紊错多端,宁容若是之无章也?改正与否,惟在朝廷处分,有非如臣庸陋者,所敢妄干,而以臣常所骇惑者,一闻于黈纩之下,未必非臣子有怀必陈之道,玆敢略具浅见,仰尘睿览。伏愿圣明,下臣疏本,命度支之臣,溸考本曹文籍中关系收租者,其年分等第之一定不易,若有所当然之故,则臣固当甘被妄言之律,而亦将以洞豁迷窦,为私心之一幸,如其无所援据,袭谬至此,真如臣之所疑,则惟圣明,必有以处于此矣。臣又何敢有说焉?臣幸值周谘之会,猥陈狂瞽之言,辞拙而未尽于物情,议迃而不适于实用,首尾论列,皆不足以仰备采择之万一,而徒以繁芜之说,自犯干冒之辜,律以邦宪,罪无所逃。伏愿殿下,恕其妄而察其愚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二百结限年降税事山腰以上冒耕申禁事,尔言甚是,令庙堂指一草记禀处,俾有实效,统营都厅谷事,不惟说弊,亦既救弊,问于道臣,许施后状闻,停籴之时,以其分数代捧事,诸道民库,依关西例道臣句检事,亦为禀处,土宜之贡,岂可转贸?转贸之故,百弊俱出,尔言诚有意见,令道臣通同厘正,求其可行,永久无弊之方,别具册子以进,则诸道亦当视此为例,庙堂措辞严饬,分付该道,附陈田等税规事,尔言即诸倅所未言者,下庙堂与有司之臣,商确禀处。
○闵台爀,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金召史,钱二两布一疋,东部金召史、黄召史,良人姜道彬,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李氏,钱三两布二疋,良人崔完福、白守太、金召史、李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乐生宋兴天、李召史、高召史,良人金鼎夏,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幼学李德海,钱三两布二疋,沈召史、李召史、李召史、李召史、金召史、元召史、金召史,闲良李大伦,良人文尚俊,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四十八两布二十五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良人金光采,钱二两布一疋,东部良人刘福允、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尹氏,进士沈乐源,各钱三两布二疋,良人池成龟、金润成,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良人金德顺、秦泰福,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幼学朴景德,钱三两布二疋,闲良金振声,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二十五两,布十四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十九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白凤周、承膺祚,检校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民始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近日日气温和,渐益差胜矣。民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已臻平复矣。民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复常矣。命书榻教曰,前注书金启温仍任,牌招入直。上曰,两西厉祭、慰祭香祝,使禁旅从速下送,而必为精洁赍去之意,言及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右承旨金启洛〈坐直〉。左副承旨朴基正〈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翊模〈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金启温〈仕直〉。假注书李弘谦〈仕〉。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书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则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饬教矣。刑曹参议金祖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闻有实病,许递。
○沈象奎启曰,禁卫大将申大显,以城隍发告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御将并为兼察,牌招听传教。
○传于李翊模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书九启曰,卒判府事蔡济恭家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以摘奸宣传官书启,传于闵台爀曰,北部平仓里尊位文益柱为名人,今番轮疾之穷不自活之类,给粮救助,其数伙然,非特今番,自前一洞上下八十馀户,恤穷赈乏,多赖益柱之力云,外方洞里相助,犹且别谕劝饬,况京城乎?令京兆堂上更探实绩,招致益柱,问其地处、来历草记,此外各部,若有此等之类,严饬各该部官,访探报府后,随即草记,以为奖他之地。
○传于李书九曰,此时湖南守令,不可一刻旷官,新除南原府使病未肃拜云,改差,即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廷𤩽为南原府使。
○传于沈象奎曰,三南守令新除下送者,限毕赈,虽无特教,皆令给马,俾除民间迎送之弊事,分付兵曹、畿营,枚举此意,知委各该道臣。
○传于李书九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基正落点。
○李书九启曰,新除授承旨朴基正,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监军单子,传于沈象奎曰,宣传官、摠府郞厅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许溟为宣传官,徐翼淳、李得江、李秉德为都摠经历,以柳丰逵为都摠都事。
○传于沈象奎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新除授肇庆庙令所报,则本庙春享祭享香祝祗受陪进日字在近,而亲病沉重,万无暂时离舍之路云,莫重受香,不可迟缓,新除授令朴和源,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趁期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㝡远为肇庆庙令。
○闵台爀,以汉城府言启曰,以摘奸宣传官书启,传曰,北部平仓里尊位文益柱为名人,今番轮疾之穷不自活之类,给粮救助,其数伙然,非特今番,自前一洞上下八十馀户,恤穷赈乏,多赖益柱之力云,外方洞里相助,犹且别谕劝饬,况京城乎?令京兆堂上更探实绩,招致益柱,问其他处来历草记,此外各部,若有此等之类,严饬各该部官,访探报府后,随即草记,以为奖他之地事,命下矣。即为委送当部官,探问其实绩,则昨年洞内三户患疠时,米斗钱两,种种周给,今正月轮感时,最贫一户资给米斗油升,病死两人,或助敛布,或助役粮,产后饥病之一女人,亦以米斗周恤,盖益柱,初非富户而为人甚善,有此恤穷之义,自前一洞上下八十馀户中,贫不能丧祭者,亦多顾助云,臣又招致益柱,问其地处来历,则其父尚质,习读官,曾祖承先,司译院主簿,自京中移居平仓,已近五十年,其年则六十八,役名则摠戎厅付料军官,曾为纳粟折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为先加资,令该营别将,收用后草记,可也。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二十日午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翊模,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兼春秋,谁也?膺祚曰,车信用、白凤周矣。上曰,白凤周颇衰老,年今几何?膺祚曰,六十一岁矣。教翊模曰,言及铨曹邮官,待窠差遣,好矣。上曰,轮症近则寝熄云耶?翊模曰,太半干净云矣。上曰,承旨年今几何?翊模曰,五十三矣。上曰,平日闻好读书云,多读者何书耶?翊模曰,别无多读者,而《孟子》、《史记》,则有读至数百遍者矣。上曰,看万卷书,不若读一行书万遍,虽若无用,其效大胜于看书矣。上曰,右相所慎,近则何如?翊模曰,近得少差云矣。翊模曰,卒判府事蔡济恭家,明日致祭时,何承旨当为进去乎?上曰,自政院,以启辞入禀,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右承旨金启洛〈坐〉。左副承旨兪汉宁〈奉命进去〉。右副承旨朴基正〈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金启温〈仕〉。假注书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㬖〈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正启曰,左副承旨李翊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知敦宁蔡弘履,户曹参判徐龙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安东营将金镇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载瓒,参判李祖承受由,参议郑尚愚进,右副承旨朴基正进。启曰,判书金载瓒,参判李祖承,方在受由中,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载翼为刑曹参议,洪圣渊为同义禁,赵学春为刑曹佐郞,宋时渊为汉城判官,李良会为监察,权太应为汉城主簿,朴宗京为典籍,申耆为庆尚监司,折冲文益柱,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南公辙为右尹,金载瓒为掌乐提调,朴休源为济用判官,边得翰为司饔主簿,权太应为典牲判官,赵镇顺为司仆主簿,郑来成为掌乐主簿,白凤周为迎华察访,李梦龙为金郊察访,徐秉琦为律学教授,尹衡复为武烈祠参奉,典设别提全佐天,童蒙教官朴光允,兼养贤库主簿金熙周,昭显墓守卫官尹之谦,丽王陵参奉王允恒,并单付,李宗恢为长宁殿令。
○兵批,判书李时秀病,参判郑大容未肃拜,参议朴奎淳入直进,参知李祉永病,同副承旨沈象奎进。以黄昇源为大护军,金祖淳为副护军。
○传于朴基正曰,新除授庆尚监司,待下批,当日辞朝。
○朴基正启曰,卒判府事蔡济恭家,致祭,有左副承旨李翊模进去之命,而才已违牌,罢职传旨,今方捧入,不得进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以左副承旨李翊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象奎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以迎华察访望筒,传于朴基正曰,迎华察访白凤周,与麟蹄县监李元膺相换,除朝辞,给马下送。
○吏批,再政。以崔逵翰为兵曹正郞,沈禧为光陵令,金必宣为直讲,李得养为监察,闵致谦为汉城主簿,内资主簿单郑𫮌,迎华察访白凤周,麟蹄县监李元膺相换。
○兪汉宁启曰,臣卒判府蔡济恭家,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基正曰,庆尚监司留待。
○备忘记,庆尚监司申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沈象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尹彦邦,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汉城府草记批旨,北部平仓里尊位文益柱,为先加资,令该营别将,收用后草记,可也事,命下矣。臣厅所属德池屯别将,差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李毅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从事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郑尚愚疏曰,伏以,臣以人则至庸陋也,以才则至空疏也,百无肖似,最居人下,侥幸通籍,只为禄仕之计,名涂进步,初无自期之心,而偏蒙厚恩,徒藉先荫,选职之兜揽,俱荷中批,资级之超陞,亦出特旨,释褐未几,居然跻下大夫之列,无似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母子叔侄,每日相对,攒祝洪造,而未尝不感极而涕也,今此三铨之命,又何为而至也?臣之前后践历,罔非逾分,有除辄膺,不敢辞巽者,岂臣全无廉隅而然哉?祗缘受恩如天,报答无地,惟上所命,心所自勉,随众例让,义不敢出故耳,清朝官爵,孰非难慎,而至于铨任,与他尤别,苟非公平之心,见孚于同朝,鉴别之明,素著于平日,则其何以参佐于排拟之际,可否于通塞之间乎?从古有文识才猷者,亦多力辞而不敢当,则以臣谫劣,尤何敢偃然冒膺,不思所以自引乎?噫,臣家本寒素,而近成华显之门,姿甚昏弱,而又据睢盱之场,鬼猜人怒,早晩颠沛,可立而待,一身狼狈,虽不足恤,其将上负国恩,下坠家声而后已,亦非所以仰承生成之泽,反复商量,承膺无望,而辞疏路阻,三牌踵临,怵分畏义,虽不得不冒没出肃,副急行政,而仍因蹲据,断无是理,玆敢沥血陈恳。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削臣新除职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沈奎鲁疏曰,伏以,臣适因馆僚有故,递直无人,强疾持被,殆至两旬矣。间又奔趋于享官之役,触冒风寒,种种失摄,痛势越剧,委顿床笫,以令病状,万无自力之望,此时言私,极知其万万猥越,而疾痛之呼,有不可顾,玆不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垂矜谅,亟许镌递,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方情急乞免,不遑赘他,而事系民隐,敢此附陈,惟圣明少垂察焉。今此轮疾,前古罕有,十日之间,千里之疆,沴气殆遍,死亡相续,在朝而卿相之逝单,便成日课,在野而氓庶之僵尸,相连土殡,大关气运,此何灾厄?圣心忧惕,丙枕明发,以日前传教下者观之,忧民之念,勤恳恻怛,郊坛祷慰之举,实出于靡不用极之意也。顾今日八域含生之伦,孰不钦颂赞叹,继之以感泣乎?且伏念我圣上,凡于祀典,致敬致慎,虽当摄行之时,斋居别殿,跋烛通宵,焄蒿之念,皎洁之诚,有足以感孚神祗,况于昨年悯旱之时,遍令诸道,虔诚祷雨,而十行纶綍,丁宁戒饬,壹出于为民之至意,则凡为道守臣者,熟gg孰g不敢对扬惕励?思所以竭诚尽分之道,而臣闻湖西前道臣韩用和,醉倒斋所,呕号迷乱,时刻已届,势无奈何,不得已以守令之执事者,替行献官之事,及其修启也。以虔诚躬祷为辞,告君不实,已极无状,慢神不诚,宁望感应,一路笑骂,众言喧腾,至于今未已,湖西之终年无雨,最于诸道,安知不由于按道者之自速神怒而然也?顾今中外之别举祀典,有关民命者,不啻如悯旱祷雨之时矣,欲使诸路营邑之臣,另加致诚,则不必申行告戒,只施饬教而止耳,先将已然之迹,追勘韩用和之罪,特加谴削之典,则庶可为诸道警惧惩创之道,伏愿圣明,亟赐处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韩用和事,焉有道臣而为此举,苟或不得已临时替行,则又何无具由状闻乎?尔疏遣辞,既与风传有间,只施罢削轻矣,亦不可不查问后处之,令庙堂问于前锦伯,使之首实,仍即草记论勘,俾诸道营邑之臣,各务虔敬于祀典,无言之时,尔能随事刺口,甚可尚也,尔其勿辞,调理从速察职。
○教庆尚道观察使申耆书。王若曰,虞廷咨岳牧之臣,《周礼》重藩维之职,所以一路之方面,每难其人,肆惟重宸之简心,必慎是任,念彼峤南大镇,实是海东雄藩,大小七十馀州,厥有山川城池之险,延袤八九百里,亦称粟米鱼盐之饶,弦诵之声犹闻,地称邹鲁,衣袽之策不忘,界接蛮夷,间值连岁之荐荒,政急抚摩之策,才经近日之轮疾,宁缓救济之方,比他道自来难治,惟此时尤宜慎择。惟卿,器度谨厚,才识周通,自玉署而陞银台,出纳惟允,长薇垣而佐铨席,望实俱优,西州佩符,久矣综理之微密,东藩按节,确乎定式之遵行,内外历试之已多,前后声绩之可尚。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丘都护府使,卿其祗服宠命,勉竭良图,究实务于钱谷甲兵,期以固圉而裕国,推素蕴于政事文学,要之因俗而便民,一方澄清,所贵廉明之克著,列郡殚压,宜勉威重之自持,黜陟必从公平,禀裁自有典宪。於戏,与我共理,济彼十万生灵,知臣莫如,咨尔二千石吏,春和方畅,政令宜布于顺时,日边云遐,忱诚应切于恋阙,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尹序东制进
○闵台爀,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良人李太奉、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朴召史、金召史、河召史,良人文万伊、李金男、孔召史、李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幼学金德弼,钱三两布二疋,良人金鼎胤、朴召史、权召史、张召史、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良人吴信谦、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三十五两,布十八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东部李召史、朴召史,良人朴山伊,各钱二两布一疋,西部李召史、林召史,良人郑福伊,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吴氏、兪氏,各钱三两布二疋,金召史、金召史、李召史、元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幼学金圣杞,钱三两布二疋,崔召史、太召史,良人徐贵福,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三十五两,布十九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处分宜无异同,前监司李秉鼎,罪名亦为荡涤。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行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金启温〈仕〉。假注书李弘谦〈在直〉。事变假注书任百禧〈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象奎曰,同副入侍。
○传于朴基正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传于沈象奎曰,前假注书任百禧,仍察。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参判李祖承受由,参议郑尚愚进,右副承旨朴基正进。启曰,判书金载瓒,参判李祖承,并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黄昇源为礼曹判书,李翊模为礼曹参议,远接使单李时秀,问礼官单曺锡中改差,李羲甲单付,迎接都监提调单赵镇宽,郞厅八单朴仑寿、李羲甲、金基丰、南达孙、李勉昇、韩用谦、朴民淳、韩大裕,公事郞厅单任圣皋,馆伴单郑民始,迎接都监郞厅单柳畊,以谷山府使丁若镛为黄州迎慰使,慈山府使李儒庆为平壤迎慰使,楚山府使宋祥濂为安州迎慰使,肃川府使任长源为定州迎慰使,宣川府使柳师模为义州迎慰使。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郑大容未肃拜,参议朴奎淳入直进,参知李祉永病,同副承旨沈象奎进。以李秉鼎为大护军,李翊模为副护军,李时秀为大护军。
○传于朴基正曰,使行状闻,既云呈文,礼部受出兵部公文发送,无异于牌文,陈慰兼进香使,今政差出,而正使则宗班仪宾中,问于大臣备拟,副使则西关守令通拟,书状则勿拘陞品拟入事,分付。
○吏批,再政。以西春君烨为陈慰使,林蓍喆为副使,申绚为书状官。
○传于朴基正曰,礼曹堂上有实病实故人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侍。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履翼落点。
○司译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李书九落点。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具㢞落点。
○沈象奎启曰,兵曹判书具㢞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沈奎鲁,既承调理之命,应教朴吉源,副应教李鲁春,校理闵命爀,副校理金履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阙之代,户曹参判徐龙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校理沈奎鲁上疏批旨内,韩用和事,焉有道臣而为此举,苟或不得已临时替行,则又何无具由状闻乎?尔疏遣辞,既与风传有间,只施罢削轻矣,亦不可不查问后处之,令庙堂问于前锦伯,使之首实,仍即草记论勘,俾诸道营邑之臣,各务虔敬于祀典事,命下矣。谨依批旨,查问于忠清前监司韩用和处,使之首实,则以为昨年五月,连山龙湫祈雨时,经夜处湿,素患眩晕及脚部,猝地添剧,而将事之夕,病势犹似可强,故必欲自力行礼矣。既就拜位之后,诸症渐剧,趋走荐献,万无其望,而欲以他人改塡祝版,则既就位而始行祀矣。欲为强疾卒事,则运动无路,不得已以守令执事者替行,而此与初不就位,改塡献官有异,则状启中,历举此状,反涉烦屑,又不得已循例修启,伊时病状,诸执事之所目击,焉敢诬也?圭璧虔祷,事体至重,而仓卒处事,未尽诚礼,以致人言之如此,莫非昏愦失职之罪,何敢以事实之差异,费辞分疏乎?惶懔震越,不知所达云矣。病作于就位之后,则权宜替行,虽未必为罪,其不能具由措辞于状闻者,大失重祀典严奏御之礼,所当拟以奏事不以实之律,而原其本情,则事既在于仓卒,意非出于欺罔,施以堂疏所请谴削之典,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蔡弘履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前后除拜,非止一再,而本无敦宁,辄烦疏辞,获蒙体谅,今此新命,虽极感颂,援例乞递,与前无异,不得不短章号吁。伏乞圣慈,俯赐监谅,亟命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且臣前带摠管,为日已久,而臣自岁初,重患轮疾,寒热交作,目眩头疼,痰嗽达宵,饮啖全却,神气澌坏,以此病状,万无时日内供职之望。伏愿天地父母,并许递免,俾延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右承旨李勉兢疏曰,伏以,臣于谪居病伏之中,伏承传教下者,德意特推于及老,恩旨遽降于赐环,北望攒祝,感泪被面,行遣未逾月,重入都门,而当此险厄之时,父母幸得保安,兄弟得以团聚,罔非我圣上锡类之恩,阖门感结,糜粉难报,第臣罪重罚轻,薄窜旋宥,惶愧交中,无以抗颜彯缨结绶,重厕班联,初非梦寐之所到,而不意银台特除,召牌俨临,臣诚惶感,罔知攸措。臣之出入迩列,亦有年矣,顾今逖违之馀,义当竭蹶趋拜,不俟驾屡,而邮罚不当于罪犯,宠渥太过于涯分,有不敢自同平常,晏然冒进,不得已坐违召命,短章自列。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私义之难安,特收误恩之荐加,亟削臣职,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未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检校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民始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日气向暖,近日则渐臻夬复矣。上曰,今闻湾尹报来,有急时问议事矣。仍命书传教曰,左右相入侍。上曰,使备郞分往传谕也。贱臣承命出传。命书榻教曰,兵曹判书李时秀辞职上疏还给。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户曹参判许递。又命书榻教曰,司译提调中,有实病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备局有司堂上,司译提调入侍。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右相入侍,礼堂、有司堂上、司译提调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李弘谦,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左议政李秉模,右议政沈焕之,行左参赞郑民始,司译提调李书九,以次进伏讫。大臣问候后,上曰,冬至使状启,卿等见之乎?敕行当非久出来,自此应接等事,多有窘急之虑,为先举行事,今筵即为禀定,好矣。仍命书榻教曰,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户房承旨入侍。上曰,礼堂催促入来,使之登筵也。贱臣承命出传,与礼曹判书黄昇源,参判金履翼,偕入进伏。行都承旨闵台爀进伏。秉模曰,即见冬至使状启,今月初三日,太上皇崩逝,敕行似在不远,远接使,令该曹即速启下,以为预先下去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远接使实难其人,未知谁可为之乎?秉模曰,卿宰中,如非笃老人,则皆是紧务之人,有难遽议其任矣。上曰,兵判病势,如有可强,则事当先公而后私,何恤些少病情乎?民始曰,臣问于兵判,则似有可强之势云矣。秉模曰,骑判虽紧任,而远接使无出其人,臣意则以兵曹判书李时秀,为远接使,以前修撰曺锡中,为问礼官,似合好矣。上曰,大臣之意,既如此,令该曹启下,望单,催促入之也。贱臣承命出传,持入望单。上曰,远接使,则待明发行,而问礼官,今日先为离发,可也。上曰,远接使,比使臣尤为紧重,下去时,沿路举行,预先检饬,而入京日字,各别另择,以为从便阔狭之地,详为言及也。又教曰,送敕后使臣,即当起送,上、副使,今日政差出,然后可以周旋,而拟望人甚苟简矣。前例则多以宗班差送,而即今宗班中,亦无可合人,安春君,何如?秉模曰,见甚衰老矣。上曰,大臣既无入去之人,故以正卿陞付入送,即是近例也。今番则正卿亦甚乏少,宗亲、仪宾,亦无其人,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果无其人矣。焕之曰,僚相则系在庙务,有难往役,而臣则既忝在三事,何敢辞往役乎?秉模曰,僚相亦是笃老,何可拟议乎?上曰,无论宗亲、仪宾,其中可合人,卿等退出筹司,烂商拟入也。秉模曰,远接使今已启下,行左参赞郑民始,令该曹,馆伴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远接使李时秀本职兵曹判书,自当仍带往来,而举行必多相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又命书榻教曰,右承旨批下,牌招察任。上教昇源、履翼等曰,本曹举行节次,详考誊录,随即草记禀处,而服制一款,何以为之耶?必有乙卯前例,今番当依乙卯之例为之矣。仍教书九曰,承旨出去礼曹,誊录持入也。书九承命出。命书榻教曰,馆伴入侍。书九持《礼曹誊录》进伏。上曰,服制条考见也。书九披见讫。仰奏曰,雍正乙卯,以生布团领,不缉边,生麻带布裹,纱帽无角有缨等制磨炼矣。上曰,果其然乎?大抵我国礼制,始为厘正于先朝《丧礼补编》印行之后,而惟此乙卯已例,则乃在礼制未厘正之前,故有此布帽、布袍之制,此亦一义理,既曰义理,则何尝有二致者乎?其号则大矣。今番若一依《丧礼补编》厘正后仪节,而以祭服用之,则未知如何耶?今人所见,率多固陋,无或反以祭服,认为较重之嫌乎?民始曰,服制一款,彼中亦必有已往誊录,我国有难遽议变改,而今若以祭服为之,则果不无反为重之嫌,而易致外间之辞说矣。上曰,卿等第须退去备局,详考烂商后,更为禀定也。书九曰,今此敕行时,黄州、平壤、安州、定州、义州迎慰使及中路问安使,当为差送,而近例或以道内堂上、守令,借衔替行,今番亦依近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大臣、礼堂、司译提调先退。民始曰,俄闻问礼官曺锡中,以有亲病,不得肃拜云矣。上曰,然则当变通矣。仍命榻教曰,问礼官曺锡中望筒勿施。又教曰,问礼官改望既下批,催促入来,而事变注书择差,凡此等入侍,使之记注也。贱臣承命出传。命书榻教曰,问礼官入侍,事变假注书任百禧,问礼官李羲甲,以次进伏。上教象奎曰,别问安使,自吏曹差出耶?象奎曰,然矣。上教羲甲曰,今日内发行,可也。上教象奎曰,迎敕仪注,自承文院为之乎?象奎曰,然矣。上曰,下去时,两西道帅臣处,禁杂人等节,依前例各别申饬,俾知纪纲之尊严,可也。凡敕行通事,或有生弊之端云,今番则严饬通事,若有应接间不善举行节,当严处矣。此意,尔亦知悉。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勉兢〈坐〉。左副承旨金启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金启温〈仕直〉。假注书李允谦〈仕〉。事变假注书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禁卫大将申大显,以本职汉城府左尹,厉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御将并为兼察,牌招听传教。
○朴基正启曰,右尹南公辙,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徐龙辅单付。
○以汉城右尹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启洛曰,闻有实病,许递,今日政差代。
○传于闵台爀曰,前假注书李允谦,仍察厅任。
○传于朴基正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判李祖承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朴基正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载瓒受由,参判未差,参议郑尚愚进,右副承旨朴基正进。启曰,判书金载瓒受由,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宋铨为大司谏,徐迈修为刑曹判书,田佐显为定平府使,朴宗羽为沃川郡守,宋时渊为林川郡守,李儒修为茂长县监,宁边府使林蓍喆,仍任事,承传,兼执义申绚单付。
○再政。以金文淳为知敦宁,具㢞为军器提调,李师汉为引仪,三军门提调具㢞单付,以权裕为工曹判书,洪圣渊为户曹参判,姜彝正为右尹,李良会为汉城判官。
○兵批,判书具㢞病,参判郑大容未肃拜,参议朴奎淳入直进,参知李祉永病,同副承旨沈象奎进,上护军赵尚镇,护军李益运,副护军兪汉宁、尹行元,并单付。
○朴基正,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客使出来时,两西迎慰使,依近例以道内堂上、守令下批矣。今方自臣曹,发关知委于两西道臣处,使之罔夜进去,而若或有頉,则往复臣曹,更为塡差之际,将未免费却多日,有缓不及事之虑,今番则,迎慰使中,若有不得不更为塡差之事,道臣,以便近处守令,先为塡差借衔,亦以已下批之职衔,塡书后,具由状闻之意,预为措辞关饬于两西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问礼官赍去仪注,当为磨炼以入,而取考誊录,则在前传计敕使宴礼时,以素膳措备,而仪注中,亦去进花一节矣。今亦依此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可也。
○沈象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平安道补把,咸镜道驿马四十匹,黄海道补把,江原道驿马二十匹,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两道监司处,拨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东部出身韩命辉,钱二两布一疋,西部朴召史,良人黄乭伊、李召史、金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南部姜氏,钱三两布二疋,良人金春敬,钱二两布一疋,北部李召史、禹召史,良人廉三乭、元太山,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二十三两,布十二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知敦宁府事蔡弘履上疏,则以为,臣于见职,本无敦宁,亟命该曹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似当许递是白乎矣。重臣所带递仍当否,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闵台爀,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中部良人李德世,钱二两布一疋,西部良人林百仲、尹日昌、禹召史,各钱二两布一疋,北部韩氏,钱三两布二疋,熟手崔天寿,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十三两布七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秉模箚曰,伏以,陈慰兼进香使,才已差出矣。第正使名字,犯于彼中所讳,而既非二名,则恐无权宜之道,且副使林蓍喆,方在宁边任所,此时关西守令之递易,亦涉可闷,并姑递改,以他无故人差遣,实合事宜。伏乞圣明,俯谅事情,亟赐裁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请依施,仍传于闵台爀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副使既递,前职仍任。
○己未正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沈象奎,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服制事昨已发端,而欲闻佥议之如何矣。大抵义理无二,而其号则甚大,既不免迫不得已而为之,则乙卯之成服节目,乃是《丧礼补编》以前无稽之服色,盖自《补编》印行以后,一洗千古之陋,夬定一王之礼,今则不必因循袭谬,当遵《补编》中厘正之制,而帽变为屈冠,帽缨变为首绖,团领变为祭服,麻带变为腰绖,无杖而有杖,则以今人固陋之见,骤看外面,必以为有反复重之嫌,虽不得断然行之,而义理则如此,既曰义理,则义理岂有二致乎?书九曰,制度之无稽,义理之无二,诚如圣教,臣不胜钦诵,而且诸臣服色之并以不缉边生麻带磨炼,失礼之中又失礼焉。其在不贰斩之义,不可不厘正,而《礼经》所载诸侯大夫,为天子穗衰之文,明有可据,彼则虽不为之冠屦绖带,而有斩衰之号,此则虽为之冠屦绖带,而为穗衰之服,轻重判异,虽其所遇之时,所用之地,诚甚不幸,此为伤痛而均之为迫不得已也。无宁舍重取轻,为所当为之服,稍得其正,何可拘于俗见,牵于浮议,承讹袭谬,犯此贰斩之讥而不之改乎?上曰,世级既降,人心易狃,尊攘之大义,无地可讲,慷慨之空言,寂然莫闻,甚至于敕使入京之时,士夫家子弟,亦皆奔走观光,而不知为可耻,义理之日晦,风尚之不古,思之及此,宁不嘅然?此时,虽难于遽变旧制,以致纷纭之辞说,而义理则如此,此所以昨日发言于筵席者,而一提学之言,亦不可谓无其虑矣。予则,欲集众见而用之,仍旧之不悖于义理,讲究之有别般好道,卿等退而博议,可也。书九曰,不缉边,则其制至重,麻带则尤非古礼,此则决不可仍旧矣。上曰,今番则无论某样服色,靴则当用黑色,以此预先知委,可也。书九曰,敕行当前,当有前期禀定者矣。取考前后誊录,则敕行时,御帖柜未知自何年举行,而甲辰以后誊录,则以朱漆造作矣。如今番敕行,则有异于常时敕行,而樻gg柜g色,亦当用朱漆乎?上曰,御帖樻gg御帖柜g,本来有之,非甲辰创始者,而旧例用唐朱红镴染妆饰矣。自甲辰,似是改用倭朱红矣。该曹所造置者,则用之于今番敕行,此后则复旧例,用唐朱红之意,从后或出举条定式,可也。书九曰,常时敕行,则御帖裹以红袱,如今番敕行,则前例或里以蓝袱,而宣敕前及回还时,又用红袱,则徒涉繁文,一依常时例,并用红袱,恐合便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彼若有问以尊皇使之故,前例如此之意,申饬译舌,使之措辞以答,可也。书九曰,臣于昨日,取考迎敕誊录,似此敕行,则牌文入来日及宣敕日,俱有举哀节次矣。敕书到京,即是始闻之日,故至第四日,乃为成服,而牌文不过敕使发行时路引,见此而遽然举哀,宣敕后,又有此举,礼既重叠,事极无义。谨稽院中日记,先朝圣教,亦以半上落下为教,今番则宣敕后,始为举哀,恐合事宜,而既事异旧例,下询大臣、礼堂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书九曰,考见誊录,则雍正乙卯,传讣敕入京日字,在于当年十月初一日,而宗庙冬享大祭择日,在于成服后除服前,故依壬寅年议大臣举行之例,只停乐行礼事,自本曹启禀蒙允,而判堂入侍时,以用乐行礼事,奉承传教举行矣。今此敕使入京日字,姑未预料,而似在二月内,宣敕后除服前若值用乐祭享,则当依前例用乐行礼乎?上曰,既有乙卯已例,则当依此为之,以此分付该曹也。象奎曰,两西问安使,例以承旨借衔,而或书同副,或书右副,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以右副书之,可也。书九曰,迎敕时御前通事,当为先期启下矣。上曰,以金祖淳、郑尚愚为实预差,使之着意肄习,而茶礼前问上候节次,译官通事辈,不得为之,必使御前通事传语者,例也,必令善习,可也。又教曰,远接使军官,勿拘常格,另择启请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台爀〈病〉。行左承旨李书九〈坐〉。行右承旨李勉兢〈病〉。左副承旨金启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呈辞在外〉金启温〈仕〉。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基正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启洛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远接使留侍gg留待g。
○以应教朴吉源,副应教李鲁春,校理闵命爀,副校理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受由,参判未差,参议郑尚愚进,右副承旨朴基正进。启曰,判书金载瓒受由,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秉模为司饔都提调,李秉鼎为提调,具敏和为陈慰兼进香使,金履翼为副使,沈𨱅为沃川郡守。
○兵批,判书具㢞病,参判郑大容未肃拜,参议朴奎淳入直进,参知李趾永,同副承旨沈象奎进。大护军蔡弘履,护军李祖承、南公辙,副护军权坪、柳相祚,以上并单付。
○朴基正,以吏批言启曰,昨日政林川郡守宋时渊,以汉城府判官移拜,而望筒勿施事,命下矣。汉城府判官李良会,望筒,亦为勿施,何如?传曰,允。郡守以上,排拟苟简云,荫官有罪名人,书入,可也。
○以吏曹荫官有罪名人书入别单,传于朴基正曰,前郡守金启濂、丁载运、赵铉同罪已叙,亦为叙用,前牧使李寅燮,台评过矣,叙用。前判官尹光垂报营之状,已闻于道伯矣,前郡守李观秀、李东野,不过袭谬之罪,并分拣。前郡守李圣龟减一等。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升为林川郡守。
○朴基正,以吏曹言启曰,中和府使徐教修,德川郡守赵台荣,大同察访李安默,催促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德川郡守赵台荣,今月十七日下去,渭原郡守朴光进,今月二十日下去,中和府使徐教修,大同察访李安默,今方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传讣敕使入京,宣敕后,第四日成服时,与后三日除服时,自上,自内行礼,而百官行礼于殿庭矣。今亦依前例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三日,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所启,臣于昨日,取考迎敕誊录,似此敕行,则牌文入来日及宣敕日,俱有举哀节次矣。敕书到京,即是始闻之日,故至第四日,乃为成服,而牌文不过敕使发行之路引,见此而遽然举哀,宣敕后,又有此举,礼既重叠,事极无义。谨稽院中日记,先朝圣教,亦以半上落下为教,今番则宣敕后,始为举哀,恐合事宜,而既异旧例,下询大臣、礼堂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启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议政府左议政臣李秉模,以为承宣所奏,实合礼意。伏况先朝圣教,昭载日记,则纵未及厘正于既往,恐不可以事属旧例而不之改,臣无容他议矣云。右议政臣沈焕之,以为敕书到京之日,乃有行礼节次,则见牌文而先举此礼,恐有叠行之嫌,而先朝圣教,已有此金石之训,承宣所奏是矣。臣于左相之献议,亦无异见矣云。参判臣金履翼,以为先朝圣教,既如是昭垂,则到今革谬,允合事宜云。参议臣李翊模,以为牌文入来日举哀节次之实涉无义,诚如承宣所奏,趁今厘正,允合事宜云。臣昇源,以为传敕第四日成服,盖以赴敕来传曰,为始闻日也。牌文入来日举行,恐涉行节,先朝圣教,昭如日星,而承宣举条,大臣收议,吻然归一,依此磨炼,及今厘正,允合事宜矣。大臣及臣等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可也。
○沈象奎,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边镐,以迎接敕行,下往湾府,呈状乞递轮番之任,可等待其上来,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壮勇营bb言b启曰,闲良沈镇,才已捉来拘留,而此汉,自是庶类,闲良中,外入悖恶之最甚者,非但渠之难免犯手,其他在逃首犯诸人,无不知之。从其口招,今方多发校卒,四散讥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尚不草记之禁将,更为推考,可也。
○沈象奎,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宣传官殴打罪人闲良李厚田、高益谦,良人郑福兴,工曹笔工黄仁辉等四名捉来,为先拘留本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御营厅所捉者,三营皆无皂白,当该将臣,并从重推考,多发校卒,期于尽为捉囚,可也。
○沈象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宣传官殴打闲良赵骏达、洪秉圭、宋文翊、徐允修、沈永之等捉来,拘留北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两营将臣,俱兼捕将,尚不捉纳草记,两营将臣,更为推考,可也。
○李书九,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誊录,则传讣敕行时,勿设宴享,故本色郞厅,不为差出,如有设行茶礼之事,则礼宾寺、内资寺举行矣。今亦依前例,不为差出,以礼宾寺、内资寺,举行,使盘膳色郞厅,兼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誊录,则传讣敕行时,不设傩礼矣。今亦不为设行之意,傧臣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与诸郞厅,会同开坐,检饬迎敕诸事,而启下郞厅八员外,不足郞厅三员,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来待诸臣,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朴基正,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馆伴郑民始,远接使李时秀,司译提调徐龙辅,承文提调李晩秀,以次进伏讫。民始等曰,侵早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民始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民始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远接使赍去事目,姑未启下,故未及出送耶?时秀曰,然矣。臣闻自京迎敕时服色,以白袍、乌帽磨炼云。问礼官,既以浅淡服迎敕,则自京服色,何为用白袍乎?上曰,白袍不成说矣。白袍受服以后事迎敕时,岂可以此磨炼乎?大抵我国礼制,一从《五礼仪》,遵用先贤定论,岂不是斟酌隆杀,务归至当,而以今观之,多有未遑者。至先朝丁丑《丧礼补编》出,而斩服中无角而有缨者,变以为首经,麻带变以为腰绖,无杖而有杖,丧服之制,于是焉一洗千古之累,大成一王之制,有王者作,当为不易之典。而今番敕行,即先朝乙卯后初有之举也。当其受服之时,一变《五礼仪》制度,务从《补编》中定礼,则不知者,以为有反复重之嫌,盖义理无二致,礼亦无贰斩,予宁受千古之讥,不如遵已行之礼。今番节目,一依雍正乙卯年例为之,可也。民始曰,此则过矣。又有不然者,我国素称礼仪之邦者,以其秉执义理,修明礼乐,而彼之视我,殆同内服者,亦以此也。虽然,以其方则中原外服也,焉有外服陪臣,而为胡皇服斩之礼乎?臣意,则似不当如是也。书九曰,虽迫不得已受服,不缉边一款,决不可不厘改矣。上曰,俄已言之矣,不如遵古之为便,以此分付,可也。上曰,今番敕行,有异于前,迎敕时,只为问上候耶,或有他节次耶?民始曰,未及取考文迹,而似有他节次矣。上曰,在前迎敕问上候时,以立问跪问,彼此有所相较。在昔傧使之到弘济院接待也,敕使则曰跪问为可,傧使则曰立问为可,以此屡度争诘。大抵敕使诣阙后,初见时,奉阙字牌于殿内左右,赞礼前导陞殿,则殿以内,承旨前导,由南楹之内,至阙字牌前,北向立,问上候,敕使则,西向举手呼万岁,其间节次,盖如此。问上候一款,御前通事,当传语,伊后则请汉通事为之,当其初见酬酢也,御前通事,若嘿然不能开口,则失礼之外,贻羞大矣。御前通事金祖淳,使之自今着实讲习,预差郑尚愚,及沈象奎,亦令肄习,可也。教时秀曰,今日发程,则止宿于何处?时秀曰,当留宿于高阳矣。上曰,卿须各别善为之,事属礼貌与纪纲边者,尤当随处着念,而且示舒缓之意,与译舌辈,各别约束,自湾府出来时,箝制彼辈,使之不敢出一言,自底畏詟然后,可无生頉之弊,惟在傧使之善处之也。时秀曰,敕行凡事,操纵专在于小通事辈云耳。上曰,先朝壬申年,敕行通官之犯科者,令馆伴,随现决棍,其时通官辈,几乎受棍矣。今番则自湾上,诱胁通事辈曰,汝若从中周旋,善为支过,则当给某物之意,分付,可也。时秀曰,从前支敕之时,弊端有无,专在于译舌及小通事辈,若其些少不谨者,臣固当随现严绳,而至于最顽黠不听令犯科者,直用重律于境上,以为惩后之道,似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察访以下,自断处置,守令以下,自断决棍,载在赍去事目,况译舌及通事辈乎?依所奏,便宜为之,使敕行,知有我国纪纲,可也。〈出举条〉时秀曰,庭排一节,可否间议论各异。臣与大臣,则今番敕行,异于他例,庭排除之为可,馆伴则与臣等所见稍异,此亦归一定夺,然后当为举行矣。上曰,今番异于他例,庭排则除之,茶礼时去肉去花,以素膳措备。常时日供,则依例备给鱼肉雉鸡,而此则在沿路守令之从便为之,卿其下去后,本道迎敕誊录,无论巨细,一一誊报,以为按例举行之地。先朝乙卯年,敕行凡八次出来耶?民始曰,故相赵显命,为关西伯,赴任后七朔内,迎接八敕矣。民始曰,敕行当于来月初二三日间渡江,而馆所举动日字,令日官推择,则来月十七八日为吉云。从当观势为之,而此亦预为择定,然后敕行上京时,当为站数操纵之道矣。上曰,迎敕初日,既见之,则馆所动驾,何必更为择吉乎?牌文出来后,磨炼日字,亦非晩矣。时秀曰,臣之迎敕时服色,当以平天翼,去笠饰为之乎?上曰,依此为之。书九曰,迎敕处所,预为禀定,当送仪注于问礼官矣。上曰,该曹取禀草记,以崇政殿为之,书出,可也。书九曰,迎敕后茶礼时,司饔提调,例为对举御案,敕使前则差出副提调举行,而敕使处所送仪注中,提调、副提调,不必区别,此后仪注,则并以提调称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书九曰,冬至使先来状启,陪持,虽为持来,而译官、军官,俱为落后,事极可骇,并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义州以前,可谓飞来,分拣,可也。〈并出举条〉上曰,迎接都监仪注中,载仪注与牌文出来以后文迹,以为日后考见之地,今番则凡事无或一毫纬繣,可也。命民始等先退。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书榻教曰,陈慰兼进香正使,依例以宗班拟入,仪宾通拟。又命书榻教曰,司饔院公事提调许递,与都提调未差之代,今日政拟入。又命书榻教曰,沃川郡守望筒勿施。又命书榻教曰,林川郡守,在外未及上来云,望筒勿施,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即为辞朝,沃川郡守,使之除朝辞赴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未肃拜〉。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勉兢〈病〉。左副承旨金启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呈辞在外〉金启温〈仕〉。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书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则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来会本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正启曰,知敦宁金文淳,刑曹判书徐迈修,工曹判书权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基正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饬教矣。刑曹参议金载翼,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沈象奎曰,筹坐入来大臣及禀事堂上,入侍。
○传于金启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象奎曰,同副承旨入侍。
○沈象奎启曰,左议政李秉模,禀事堂上郑民始、具㢞、黄昇源、赵镇宽、徐龙辅、李书九,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兵批政官书启,传于沈象奎曰,未肃拜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落点。
○朴基正,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兼高山道察访申淑呈状内,矣身近得轮行毒感,症形危恶,万无下去之望云。促教之下,谓有身病,濡滞多日,事体所在,不可仍置,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受由,参判未差,参议郑尚愚进,右副承旨朴基正进。启曰,判书金载瓒受由,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吴泰贤为刑曹参议,李恒演为旌善郡守,户曹正郞李翊永,监察李良会相换,李镇复为同敦宁。
○传于李书九曰,都承旨未差之代,以曾经人中,在京无故人,今日政拟入。
○再政。以徐龙辅为都承旨,朴孝晋为长兴府使,李垿为高山察访,李祖承为右尹,尹觉基为仪宾都事,赵铉为活人别提。
○兵批,判书具㢞进,参判闵台爀病,参议朴奎淳病,参知李祉永入直,同副承旨沈象奎进。以蔡弘履、赵尚镇、申思运为知事,郑焕猷、洪进泳为同知,宋锳为副摠管,李秉喆、申昕为佥知,洪圣禧为忠壮将,白泳镇为亲军卫将,李迪、闵修显为外营卫将,高千柱、赵明宪为外营部将,郑道星为景福将,金允召、南熙、李载弘为庆熙将,朴基成为训炼佥正,田遇圣为判官,李国臣、李汉鼎、李喆、尹滢为主簿,权焕为全罗中军,李显益为平安兵虞候,金有商为所已万户,金楚光为方山万户,金鼎规为永达万户,王道源为秃城别将,金载翼为副护军。
○再政。以郑大容、李鼎揆为同知,李允荣为佥知,闵廷植、李昌培为五卫将,李勉植为都摠都事,闵百勋为经历,许濈为训炼判官,徐志敏为柔院佥使,金孝元为蛇渡佥使,金天兴为慈母别将,孙德秀为金乌别将。
○三政。郑圣鹄为忠壮将,李蓍明为都摠都事,沈耇贤、尹范会、闵宗爀、李性林、沈镰、柳春源、柳光命为武兼,李云渊、申光璧为守门将,许称为部将,郑宅亨、李国观为守门将,蔡显五为南虞候,训炼主簿单李国观。
○以南虞候望筒,传于沈象奎曰,此时守令与该道虞候,不可旷官,望筒勿施,时仕与前衔中拟入。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光心为副司果。
○吏曹口传政事,迎接都监加差郞厅三望,朴休源、闵致谦、南寅老。
○传于朴基正曰,朔宁郡守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崔逵翰为朔宁郡守。
○以汉城府坐不坐单子,传于朴基正曰,词讼剧地,不可瘝旷,在外右尹许递,今日政差出,与新除授刑曹堂上,牌招察任。
○以北部摘奸宣传官书启,延恩坊居嘉义金世奉,本以驿吏,温幸时随驾驿吏,蒙加资者也。力农积谷,里中贫民,无不救济,甲寅年洞里五十九户,北汉还谷,无路备纳,则渠出二百两钱,担当备纳,每当春耕,农粮绝乏之类,岁岁补不足,使之不失其时是白遣,今番轮疾,同里至贫之类,逐口继粮,赖以得生者,二十馀人,而无依致伤二名,俱棺以埋是如,家家传说,人人称道是白如乎,系是人命救活,敢此启闻。东部摘奸宣传官书启,部官之举行,今则轮疾稍歇而然是白乎喩,两日街上,一未逢见事,传于李书九曰,与平仓里文益柱无异,判尹详采实绩,亦为招见,依益柱例草记。宣传官则搜访,而部官尚不赴府,当该部官,知名捧现告启闻,东部部官之怠忽,极为骇然,亦为查实草记事,分付。
○以忠清监司李泰永状启,海西谷运来时,海渎祭香祝,当为下送,而发舡日字,从便阔狭事,有旨祗受事,传于李书九曰,当以何间推择乎?更为指期状闻,然后香祝当下送,此意回谕。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今春习操倂停止,官门聚点,付之道臣,从便阔狭之意,因批旨行会诸道矣。即见黄海监司曺允大状启誊报,则以为今番轮症偏甚,道内死亡方痛,无邑不然。设令渐次干净,疮痍甫起之类,强策就点,有所不忍,许多死亡,临急塡代,亦有绎骚之虑。勿论此邑彼邑,一倂停止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付之道臣,从便阔狭之命,既许其便宜从事,则如两西各邑,自在应停之地,而更请禀旨,极为烦屑。该道臣推考,官镇门聚点,使之一倂停止,何如?传曰,允。两西皆令停点,可也。
○李书九,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李晩亨有頉,代前县令金洪运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画员洪周福有頉,代本署禄窠,以差备待令画员金建锺,依节目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陈慰兼进香使,赍去礼物祭需,磨炼启下矣。祭文,令艺文馆预为撰出,而礼物封裹时,所盛樻子、黄袱等物,亦令户曹及各该司,即速措备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谨依筵教,受敕处所,以崇政殿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迎敕时,百官服色,以乌帽、白衣、乌角带磨炼,而白衣,即是行用浅淡服,故康熙壬寅迎敕时,迎接都监,以此意草记定夺,文迹昭在。远接使及沿路观察使以下,例以浅淡服,迎接敕使,则京外宜无异同,而第以仪注中白衣二字,每致举行之疑眩,今番则以白衣之例用浅淡服之意,申明知委,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兵曹言启曰,南虞候柳可源,未赴任前,既已遭故,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宣传官金鲁甲,身为奉命,毋论所失之有无,被打于无赖辈,事之惊骇,莫此为甚,不可置之同列云。该厅,举厅论报,则不可仍置,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殴打人等,当严查处之,此草记,还给,可也。
○金启洛,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金兴大手本,别监白景孙,被打于前捕校洪时福,为先除下,其代择差事,传曰,捕校敢打掖隶乎?严刑一次,取招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洪时福,个个考察,严刑究问,则所供内,与白景孙,常时亲知矣,昨年十二月十九日,逢着景孙,略饮酒杯之馀,因微细言诘,毕竟殴打的实,焉敢发明乎?殴打一款,无辞迟晩矣。渠以前捕校,酗酒起闹,殴打掖隶,若是无难,究厥罪犯,极为痛骇。所当自臣曹,从重勘处,而既有严刑取招草记之命,上裁,何如?传曰,照律严处,可也。
○沈象奎,以壮勇营言启曰,闲良李世稷,又为捉来,故一体拘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壮勇营言启曰,闲良禹尚准,乐工明仁祥,更为捉来,一倂拘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宣传官殴打罪人闲良李英载、洪苏英等二名捉来,为先拘留本营,而多发将校,更加各别讥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禁卫营言启曰,宣传官殴打罪人闲良韩青运,又为捉来,拘留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御营厅言启曰,宣传官殴打罪人闲良李荣彬,又为捉来,拘留本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宣传官金𣕖口传下教,本厅属北汉重兴寺居接金兴宅夫妻,米一石、钱文五两,御仓契居李泰渭处,米十斗、钱文三两,姑先助给,而差病间,各别救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李召史,钱二两、布一疋,北部良人李春光,闲良崔景位,各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六两、布三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权裕疏曰,伏以臣自岁初,重患轮疾,几殊仅苏,而尚未免贴席涔涔矣。忽于此际,又伏承水部除旨,闻命感惶,不知攸措。即当竭蹶趋膺,以伸叩谢之忱,而不但病势之姑未苏醒,且臣于去腊,猥忝是任,适当殿最封进之时,神识昏眛,自速不能检察之罪,至被严诛,至今悚恧,无地自容。虽今圣恩涵贷,复处以宿趼,而在臣私义,何敢冒没承当于已试偾误之地乎?才违召牌,益增震懔,敢将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镌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未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大臣、禀事堂上,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左议政李秉模,行左参赞郑民始,兵曹判书具㢞,礼曹判书黄昇源,户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徐龙辅,行左承旨李书九,以次进伏讫。秉模曰,昨今日气稍寒,圣体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日卿等来会于本司,故玆以召见矣。陈慰使,姑待牌文出来后差出,而敕行今月内,似未出来矣。秉模曰,望念间骑马云,今月内,似未渡江矣。上曰,牌文出来后,若过一望,则敕行当渡江云,考之已例,果然否?秉模曰,姑未的知其何日上马也。上曰,敕行例给银子容入,未知几许,而以何样银几星为限耶?秉模曰,敕行所用丁银,无论天银、地银,限以八星赠遗,则决无点退之理,以此永为定式事,已于年前,大臣筵禀蒙允矣。今番迎敕时,当依定式举行,而系是定式后初行,则不可无一番禀达,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海谷湖运事,见今海西疮痍未苏,敕行又当前,此时运谷,非但多般为弊之外,此谷屡万包移来,则海民,不无失哺之叹,未知何以则好也。锦伯许,更以私书往复,待其报来后,从便决处,可也。户判则海西谷区处,何以为之?当令贡人辈外受耶?秉模曰,户判则到今不愿云矣。镇宽曰,海西前道伯在营时,严立科条,每石斛上加升,而船价杂费,绰出于其中,故自臣曹,以详定价贸取,则不害为贡人辈外受。而新伯下去后,减其加升,每石舡价杂费,必出于原数之外,然则贸置,别无所益,而贡人,亦当不肯其外受,故臣已自京贸米一万石,海米则不欲运来矣。上曰,大抵户曹事,万不成说。一年应下,当为几何?镇宽曰,戊辰年间则一年应下,不过十三万两,而近来则亦不下二十三万两,以是经用,每患苟简矣。上曰,丙申以后,各样贡契,有何加出者耶?民始曰,丙申年后所加者,只是长兴库席契而已矣。上曰,虽数万两,务为留储之道,岂无少益,而但其积小成大,不几用而居然至千万两,何以支堪?镇宽曰,以内局药用事言之,朱砂价之自本曹差下,殆近万两,此虽小节,而户曾经用,皆如此等事矣。上曰,广济丸之勿令多制,以其麝香之多入,为念本曹之经费故也,而济众丹,则以砂朱为衣,故比广济丸多数制出,今闻卿言,果以朱砂磨炼耶?镇宽曰,以镜面朱砂磨炼矣。上曰,此外小小所费,不可胜言。戊辰后所增,至于十万两之多,岂不是惊且叹乎?民始曰,迎敕时服色,不可不指一禀定矣。上曰,皇后、皇太后之丧,则自我直用浅淡服耶?书九曰,辛丑年,则用黑圆领袍矣。上曰,《五礼仪》,有素服云云,而成服前,岂可用素服乎?大抵义理无二致,泰山之上,更若无泰山,而更进一步,则山上即天,今若为极层义理,则可也,而下此一等,皆是小曲折,见今所遇之时,所用之地,有异于他,补编受教,既不能遵用,则予宁受千古之讥,不必顾小曲折,其所不缉边者,所以表其斩也,缉边而亦可曰服斩耶?予亦自有商量者,一言而蔽之曰,不如仍旧之为无弊,礼曹节目,一依康熙壬寅、雍正乙卯年例为之,布帽则以有缨无角,悬注,可也。秉模曰,此则似不然矣。补编受教,既是正礼,则苟欲合于礼而舍是,奚以哉?且虽缉边,彼人之闻之者,安其如此如彼也?民始曰,上服之不缉边,大不成说,而至于臣等,则不过外服陪臣也,岂可为胡皇服斩乎?镇宽等曰,虽不得已受服,不缉边一款,决不可不厘改矣。书九曰,虽于迫不得已中,务尽得正之道,乃可合于礼。雍正乙卯,引皇朝受服时谬礼者,固是违制,而补编出后,礼既正矣,果如昨日圣教,一洗千古之陋,则舍补编正当之礼,引已往袭谬之制者,大是不可。且况诸侯之大夫,不接见于天子,则无服可知云者,此是堂堂正论,臣意则决不当服斩矣。上曰,虽着浅淡服,称之曰斩服,则其号甚大。既无着手于正礼之道,则不如遵古而行之也,予亦岂无所量处者耶?仍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民始曰,今番迎敕,与馆所茶礼时铺陈,当以何样席,何色品为之乎?上曰,御前所用,以白广席青线为之,敕使所用,则以白纹席青线为之,日伞则如堂上日伞样,以黑色造备,可也。大抵常时御前日伞,宣化门以内,书房色司谒捧持,宣化门以外,则司仆事知捧持,此等前例,皆琐节也。今番则凉伞、日伞,并为新造事,分付,辇舆翼帐之华色,似如何,分付司仆,使之新造,而以鹅青色为之,可也。以随驾百官言之,别军职则初不现形于敕行时,而其外服色之烦屑,亦属可笑,大驾诣郊馆时,黄龙旗如前建出,敕使若逾慕华岘,则旗面改黄为青,吹螺赤亦皆换着青衣,此非可笑者耶?民始曰,本厅郞厅尹光心,移除南原府使,而旋又递改矣。仍任本厅郞厅,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支敕所需,丁银最紧,而此种近几绝乏,无以支用,故大臣前后筵白,皆以土产银,计其几星之数,而赠给事,有所定式矣。定式之后,今始迎敕,彼若顺受,则诚幸矣,若或不愿,则既无豫备,难以应卒。京司中训局所贮颇优,限二千两许贷,仍置本局,以为观势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户曹一年丁银,所出几何?镇宽曰,一年不过七百两矣。上曰,来头支敕之需,何以觅用?镇宽曰,燕物中广织与潞州䌷两色,以其品造之或不雅或有纹,先朝下教,禁防截严,而近年以来,懈弛莫甚,诚极可骇。更加申禁,先自本曹所用,毋论某样上下,一倂厘改,至于御座床巾,勿用潞䌷,代以禾䌷,恐为得宜。虽以今番敕行言之,所供褥衾之属,前排皆是广织之类,今则事面既异,上副敕及通官,以白䌷为之,其馀以白细木为之。而此后敕行时,待前排件之弊而改为,勿用广织,以禾䌷与绵䌷,分等为之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㢞曰,今此迎敕时,侍卫服色,当为磨炼,而礼曹仪注,百官依旧例,用远接使以下服色,侍卫将士及随驾大将,黑笠去笠饰、青天翼,挟辇军,黑头巾、黑号衣磨炼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挟辇军,则虽曰卫内,系是军兵,况颁敕前乎?改着,义无所据,用常时服色,可也。〈出举条〉㢞曰,臣以军器寺事,有所仰达者矣。敕行出来后,或有雕羽求请之事,故预备以待,自是前例,而两西敕行当路,北关道里绝远,今番则依前以三南分定,何如?上曰,今年虽三南,岂可卜定?设有求请,已令馆伴从便处之,置之,可也。〈出举条〉㢞曰,南虞候,本是新堂上窠,而新除虞候柳可源,遭故于未赴任之前,其代以准朔守令及虞候,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迎接都监下牌,犯罪者,亦有用棍之例耶?民始曰,郞厅中,有兵曹郞厅,故自然用棍矣。上曰,前则迎敕习仪,一依举动例,前排等列立,所见张大雄威,近来则此亦似不如前矣。今番支敕时,日供必善备以给,严立纪纲,使彼人,知有我国法纲与礼貌,可也。上曰,都监各差备郞厅,何其多也?民始曰,各房不可不有郞厅二员,而今番则除宴享、傩礼,故只为八郞厅矣。秉模曰,故监司李义骏妻贞夫人赵氏,遭其夫丧之日,谓其子曰,青孀之人,奉舅姑提襁褓而不之顾者,此儿女子一时之事,而今吾年过六旬,子女成就,若使化而同穴,即当恬然含笑。吾之处义,大异于守硁硁之妇女。于汝辈,不无至恸,而化者之情,庶可慰悦。遂裁縇执尺,远具诸节,一一称情,自成服日,几绝复苏,临没前一日,收拾精神,指挥凡事,盥洗沐浴曰,吾将不日而化,汝辈先为措置,无至有憾,首尾七日,便同不病而化,清香满室,弥夜不歇云。处义之雍容,令人敬服感叹。令该曹,施以绰楔之典,恐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如许卓然之贞节,在于往牒,犹可嗟伤敬叹,况宰相之妻贞夫人乎?烈哉烈哉。棹楔gg绰楔g之典,不施于其家而何为?即令该司,就其闾旌表,故海伯祭文中,旌烈一款,措辞,可也。〈出举条〉秉模曰,本院公事提调李秉鼎,谓有情势,不为行公,举行多有可闷,各别严饬,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旌善郡守,除朝辞给马下送。上曰,今番迎敕日记,无论本曹誊录、都监仪注,务从精详,无或遗漏,以为一一详记之地,申饬,可也。象奎曰,既载于迎敕日记者,厅日记中,恐不必叠录矣。上曰,叠录亦无妨,要使为互相参考之资为好,而事变注书则牌文入来日,使之别省记,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行右承旨李勉兢〈病〉。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朴基正〈缘故出〉。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呈辞在外〉金启温〈仕〉。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龙辅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朴基正曰,左副承旨入侍。
○朴基正,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高山道察访李垿呈状内,矣身偏母,今年为七十三岁,无他兄弟,势难赴任,即速递改云。既是无兄弟独身,而亲年已过七十,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代,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惟称为大兴郡守,李廷璞为高山察访。
○朴基正,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高山道察访李廷璞,时在全罗道宝城地云,促教之下,不可等待其上来,改差,其代,更为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彦仁为高山察访。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百庆为景福将。
○沈象奎,以司仆寺一提调意启曰,本司兼内乘李勉植,昨日政,移拜都摠府都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理燮为内乘。
○以忠清监司李泰永状启,大兴郡守南志复遭父丧事,传于朴基正曰,即令该曹口传差代,待下批当日下送。
○李书九,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兵曹正郞李勉昇,汉城府主簿闵致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姑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尹命烈,户曹正郞李良会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传讣敕誊录,则每于接见茶礼时,御前床及敕使床,皆以素膳举行,敕使朝饭床及饭俸,皆以肉膳为之矣。今亦依此举行,而茶礼既设素膳,则敕使入京后,各处茶啖,亦当以素膳为之。京中如此,则外邑不可异同,沿路茶啖,皆以素膳举行,既用素膳,则建花一款,非所可论,一并除之。其他饭俸用肉膳之意,分付各该司,傧臣及诸道道臣处,亦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传讣敕誊录,则敕使接见时,御前铺陈及敕使铺陈,或用白縇,或用青縇矣。今番则并以无文席蓝縇为之,敕使寝具襦具,依前用白色铺陈,以别纹席蓝縇为之,其馀房排诸具,以前排仍用,而只祛红色,并以青黑色改用,至于所排屏风,以户曹所在白稍墨画屏及淡彩山水屏,推移用之,事甚便宜,依此举行。沿路各邑,则依前例,皆以华色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傧臣及诸道臣处,亦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户曹言启曰,卒奉朝贺金锺秀丧礼葬,主家以遗言不受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在前大臣家不受处,或许施,或以别例特给。奉朝贺之生前所言,虽如许,岂可依例从其意而止乎?钱五百两、木五同输送,可也。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问礼官,既已出去,敕使各样议注,待启下,令兵曹别定禁军,罔夜驰传于问礼官所到处,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宣传官南熙,守门将郑宅亨遭故云,臣之不能审慎,蒙然备拟之失,诚万万惶恐,而宣传官南熙,守门将郑宅亨,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东部忠义卫柳德春,钱二两、布一疋,西部李召史,钱二两、布一疋,合钱四两、布二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汉城府言启曰,北部、东部摘奸宣传官书启,传曰,与平仓里文益柱无异,判尹详采实迹,亦为招见,依益柱例草记。宣传官则搜访,而部官尚不报府,当该部官,知名捧现告启闻,东部部官之怠忽,极为骇然,亦为查实草记事,分付事,命下矣。日前文益柱病民救助事,因特教,各部若有此等之类,访探报府事,严饬各该部官矣。北部都事洪晩荣牒报内,延恩坊驿契居前尊位金世奉,甲寅年,无边钱二百两,给贷村人,以为救活饥岁之资,乙卯年,贫民四十馀户,以租六七斗分给,农粮之绝乏者,种种助给,今番轮疾时,本契中病民十户,以钱两米斗赒济,昨年明陵、翼陵局内拾虫时,村民赴役外,自当雇人,为二百名,庚辰温幸时,以凉伞奉持随驾,丁巳,特蒙嘉义同中枢之资,三代追荣云。南部令李玄谦牒报内,汉江契居折冲金星彩,本洞中病民八十二户,今正月十五日,各给黄肉三斤,柴三同云。东部都事李在安牒报内,踏十里居扈卫军官文重瑞,本洞病民中,穷不自活之六十户,去十二月,各给正租二斗,今正月又分给二斗云。西部令洪百淳牒报内,唐人里契居嘉义任百庆,今番轮疾,本洞贫民及下水溢里契贫民合七十七户,各给正租二斗,柴十同云矣。自今二十二日,四部鳞次报本府,而自臣府,为探实迹,以至多日迟滞,致伏承该部官知名现告之命,稽忽之罪,臣不胜惶恐。臣于今日,招致各人等,详问其事实及来历,则金世奉,以庚辰温幸时随驾,丁巳已蒙恩典,许贷钱两于还民,白给米斗于贫户,救助今年轮疾之人,葬埋无主女人之尸,果为的实,参互宣传官书启,该部官所报,则别无相左。金星彩、文重瑞、任百庆等,渠辈之言,与该部所报,俱为相符。东部官则令闵斗爀,今二十二日二十三日差祭,都事李在安,今二十二日二十三日修井官进去,俱属公頉,而差祭前后,若是遍行周察,则宣传官摘奸时,岂不逢着于街路乎?事涉怠忽,不可以两官之互相差祭,有所宽恕,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其中金圈者,未经空阙卫将,则令该曹作窠,口传拟入,已经者及其馀赏加。部官等,容有可恕,姑为分拣,可也。
○大护军李秉鼎疏曰,伏以圣人履端,玉候冞康,百禄来同,八域庆忭。仍伏念臣,罪重袭谬,罚止收赎,归护老母,相对攒祝,今番轮行之疾,臣母以是自慰,一饭之加匙,一药之强饮,辄曰,此吾君之赐也,阖门感结,糜粉难酬。不自意曾未几何,罪名之荡涤有命,厨院之恩点继下,昨又因大臣提奏,至伏承严饬行公之教。我圣上涵容旷荡之德,殆若春风之嘘枯,负累贱臣,何以得此?惊惶感激,有泪如泉。在臣叩谢之道,惟当衔恩讼愆,冒没趋造,而第臣自来情踪,即一明时之弃物耳。陈章而乞养,登筵而丐退,丁宁质言,不啻屡遭,则无论职名之紧歇,固不宜复厕周行,而昨冬药院之冒膺,亦自有区区斟量者,保护至重,只欲粗效其臣分,私义反轻,窃尝有受于家庭故也。外此官职,一切辞免,前后恩命,殆过十馀,而积犯违逋,屡遭罪戾,则此是匹夫咫尺之守也,今何可以岁籥之又更,兼带之稍异,厌然为进身之计哉?且臣蒲质渐衰,宿病闯发,落席呻呓,已跨两旬,种种形症,虽不敢猥陈,胃败而痰癖肆孽,肢麻而风痹现渐,源委渐痼,起动无望。而况臣见叨,非比漫任,习仪迎敕,举行甚多,与其临急变通,莫如先期陈恳,玆不得不略控短疏,仰尘崇听。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递改臣司饔提调之任,俾得以安意调治,复寻生路。仍勘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未正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留院公事中,无论状启及启本,分类钞出其要语,即为录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大兴郡守、高山察访望筒,催促拟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留院状启,何至今不为钞入耶?斯速申饬,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重臣慎节,近亦无减势耶?启洛曰,病势已痼,故月前冢宰之特授,必欲一肃恩命,而终不得自强矣。命书传教曰,工、刑换房。命读公事,书判付。上曰,大兴郡守,催促入来辞朝。贱臣承命出饬。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勉兢〈病〉。左副承旨金启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病〉。同副承旨沈象奎〈坐直〉。注书柳台佐〈在外〉金启温〈仕直〉。假注书李允谦〈仕〉。事变假注书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象奎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启曰,明日东南关王庙节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左承旨李书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启曰,行右承旨李勉兢,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徐龙辅启曰,右副承旨朴基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启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在京之首译,全不解事。虽以今番傧使辞朝事言之,招问之下,所对太欠分明。彼中奔遑之时,我国益当整暇,但严饬京外,措置接待凡事而已,则牌文出来前发行,匆遽莫甚。首译所引证之数三前例,设或如其言,既无别般特教,则何敢舍却应为之式,擅用罕有之例乎?李愉、洪喜男尚矣,如金庆门、李枢祖孙辈,何处得来乎?先来出来之译官,闻是李洙之侄,而十三日到湾,前所未闻。为先令该院,特差相当窠草记,以示记旧之意,首译玄启桓与训上汰去,其代即为拔例择差启下事,分付译院。该院时无都提举,提调之替行,事面苟简,左相为都提举,而远接使之牌文前发行前例,令该院及延接都监,详考草记。
○传于沈象奎曰,统营贬目入来,此时该道,虽镇将不可旷官,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当日下送,如有未下直边将,亦为严饬下送后,草记事,分付。
○以右副承旨朴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象奎曰,只推。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沈象奎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载瓒受由,参判未差,参议郑尚愚进,行左承旨李书九进。启曰,判书金载瓒受由,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兪汉宁为刑曹参议,金光遇为吏曹正郞,李海清为兵曹正郞。
○兵批,判书具㢞进,参判闵台爀未肃拜,参议朴奎淳入直,参知李祉永病,同副承旨沈象奎进。以沈镰为训炼副正,李勉植为宣传官,车佐一为知世浦万户,郑弘哲为旧所非别将,前经历具达远,今加折冲加资事判下,护军姜彝正单付。
○沈象奎,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未下直蛇渡佥使金孝元,柔院佥使徐志敏,所已万户金有商,方山万户金楚光,永达万户金鼎规,慈母别将金天兴,今日政新除授知世浦万户车佐一,旧所非浦别将郑弘哲等,一一招致,严加面饬,即刻趱程倍道赴任,而计其日字,若不倍道赴任,则先为罢黜,即其地决棍充军后,状闻之意,各该镇将所管道帅臣处,行移知委,而金乌别将孙德秀,身病猝重,势难发行云,故招来见之,则果是实病,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改差,口传差代,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春蕃为金乌别将。
○备忘记,柔院佥使徐志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永达万户金鼎规,方山万户金楚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书九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沈象奎启曰,昨日汉城府嘉义金世奉,折冲金星彩,扈卫军官文重瑞,嘉善任百庆等,村人救活,病民赒济事,草记批旨内,有其中金圈者,未经空阙卫将,则令该曹作窠,口传拟入,已经者,赏加之命,而今日开政,不为举行,事甚未安。当该赴政政官,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二巡分赈饥口谷数及行乞既留养,成册上送事,传于徐龙辅曰,赈事勤慢,从当考察,另加惕念,遗弃行乞饲养之道,各别严饬事,回谕。
○兵曹启目,粘连厚州佥使吴载光,公廨营建,数既伙然,诚为可嘉,其在酬劳激劝之道,宜有拔例论赏之举,都看役李亨熙,策应监官李义臣,升帖加成给,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该佥使吴载光段置,更观前头勤慢,论赏次,为先陞叙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南兵营所管各邑镇军兵,戊午秋官镇门聚点时,军器什物破伤执頉,三水府使权璹,惠山前佥使金圣和,乫坡知前佥使沈禹相,镇东万户尹彦喆,神方万户南耆喆,鱼面前万户田遇圣,云宠万户金致赫,仁遮外万户崔圣甲,罗暖万户沈公协,同仁权管李纬坤,小农权管李𪻾铉,旧乫坡知权管洪浩渊,自作仇非前权管沈范祖,江口权管南𪼛,庙坡权管朴文永,双青权管金声振,黄土岐权管金丽彬等,各杖八十并收赎,以公罪施行,何如?奉教依允为旀,权璹、金圣和、尹彦喆、南耆喆、李纬坤等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李泰永状启,则以为本道赈资海西谷二万石,运来次,卜日发船之由驰启,而伏承别谕,诸道轮症,姑未宁净,从便阔狭,恩教郑重,感祝冞切。第目下轮行之症,到处炽盛,本道则沿邑最甚,海西则疮痍甫起,当此之时,领率许多船格,深入未惯水路,有主客两困之虑。海西谷移转一款,特令停止,本道常赈谷三千石,营赈谷二千石,北关谷一万石,更为划下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近以本道船粟之举,深轸两道之弊,圣念靡弛,而事情有难遥度,运致与停止间,实为两难矣。际此道启,以沿邑轮症之尚炽,冀寝海西之役,请划道内之谷,从此两道之民,可以如病得苏。特依所请,常赈谷三千石,营赈谷二千石,北关谷一万石,准数划给,即以此意,行会海西,俾安民情。而向来京司钱划下六万两,既令添还,姑未知措处之何如,而京司钱之有出无入,大关后弊。今此海西还寝之谷,自该道视之,便是已属他道之谷,以此谷数及湖西钱贸条,通瀜计之,则虽依法半分,不出多年,似有取耗还报之道,并以此分付两道道臣。仍自本司,照检,待其耗条有裕,禀旨还报于各该衙门,亦自各该衙门,量其年条及谷数,足可还报,而仍循不报,则使之报本司或筵禀,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今春习操停止,官门聚点,付之道臣,从便阔狭之意,因批旨行会矣。即见江华留守洪明浩状启,则以为本府境内,今番毒感,无人不病,应点军兵,便同疮痍甫起,况又牟耕迫近,此时定师期赴军会,实多掣碍之端。武士都试,每于点兵后设行,而若有故,则秋等合设,已有定式。聚点,今姑停止,都试待秋合设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官门镇聚点之从便阔狭,明有圣旨,无论行与不行,只当以形止登闻,而更请禀旨,所当论责,既有都试合设于秋等之请,与单举聚点稍异,今姑安徐,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户曹言启曰,因礼曹启下关,前参判李义直,前监司李义纲,前兵使南志默卒逝,别致赙各木绵五疋,白纸七卷,六油芚一番,油纸五张,棺一部价木绵十五疋,空石八十叶,因兵曹启下关,副护军宋民载、李之英、李昌会、李昌汉、沈乐洙身死,曾经侍从,佥知中枢府事黄樟,副司果李柱延身死,曾经台侍,别致赙各木绵五疋,白纸五卷,油纸五张,空石三十叶,因吏曹启下关,前正言丁志元,前校理李福润,前持平申完、郭龙济、李尚寯,前正言金和锺,前校理李升运身死,曾经台侍,别致赙各木绵五疋,白纸五卷,油纸五张,空石三十叶,谨奉传教,前判书郑好仁卒逝,别致赙木绵七疋,白纸十卷,六油芚一番,油纸五张,棺一部价木绵十五疋,椁一部价木绵十五疋,空石八十叶,并依前例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烱,受由过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宗赫,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舟桥司言启曰,谨依筵教,舟桥虽未排设,而等候船只,待解冰仍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待秋更设,而退行之意,分付礼曹、两都留守、畿伯,可也。
○己未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来乎?象奎曰,今日悬病,请牌启辞未下矣。上曰,启辞出给,即为出牌,待其入来,明日受香之献官、诸执事清斋,使之另加检饬,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差祭人中都摠都事、宣传官、训炼院官员,各于本司,替直清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入来与否,知入,政望催促。贱臣承命出而回奏曰,政官已入来云矣。上曰,兵批望筒,亦为催促,俄者新除之边将,当日下直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故重臣金尚集,人固质实,心如其貌,自有可取处,今焉已矣。有子几人?启洛曰,有孙一人,而年今二十馀矣。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差祭,纛祭典祀官则以训炼副正塡差,东南关王庙典祀官,则以武兼塡差者,大是不察。祭报府,今方改下,严饬三铨,俾即知委,清斋在阙中者,则仍于阙中本司斋直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锦伯海运停止事状启,何不回启耶?书九曰,自庙堂,今方草记矣。上曰,此在海民诚幸矣,而自本道推移者,是何谷耶?书九曰,常赈、营赈、北关等谷矣。命书传教曰,近以海西万包之转运湖西,一念耿耿,今见锦伯状本,将于道内谷,排比拮据云,为海民万幸。勿为措备之意,令庙堂,星火分付海伯处,俾各知委民邑。仍教曰,自备局即为行关下送,而湖运既还寝,则可以专意于支敕凡节,傧使虽已下去,敕行时凡百措备,着意检饬事,亦为知会,近日轮疾之已尽寝熄与否,亦为探问,可也。命书传教曰,春展谒当为之,而致精之道,接使前后何间为可,详考前例,仍又发遣郞官,收议大臣后,论理草记事,分付该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病〉。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勉兢〈坐〉。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朴基正〈坐〉。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书柳台佐〈呈辞在外〉金启温〈仕〉。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基正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掌令洪𭳞,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启洛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李显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启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馆伴入侍。
○传于朴基正曰,此时守令,岂循常格乎?虽未经西北边地镇将,限笔赈gg毕赈g,姑为通瀜拟入事,分付铨曹。
○吏曹口传政事,以许晊为北青府使。
○以宝城郡守望筒,传于朴基正曰,以弊邑,又当数递,无论文、荫、武,以屡典郡邑有声绩守令拟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东野为宝城郡守。
○吏曹,迎接都监公事郞厅,任圣皋有頉,代柳得源。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英辅为内乘。
○沈象奎启曰,掌令洪𭳞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掌令洪𭳞,禁推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分拣。
○李书九启曰,北青府使有当日辞朝之命,而新除授府使许晊,屡度催促,不即入肃,以致侵夜留门,事甚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更今该曹口传拔例差出,待下批,使之即为辞朝。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启曰,本部入直郞厅二员,而经历权翊、李秉德、林亨馥、徐翼淳、李得江,都事黄勉基、柳丰逵、李蓍明,俱为差祭,都事许乘、许濦呈辞在外,一员未差,今日入直,只是经历闵百勋一员。宿卫重地,一员空番,事未前有,极涉未安。未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如何?
○兵曹口传政事,以闵得源为都摠都事。
○朴基正,以吏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行宗庙朔祭,大祝前察访李垿,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南坛西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先农坛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祈雨坛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马祖坛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汉江坛东边红箭门,西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并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寺,此后看护等节,着实举行事,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正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馆伴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象奎,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馆伴郑民始,以次进伏讫。民始曰,日间圣体候,若何?上曰,近益差胜,而卿则亦已痊可耶?民始曰,贱疾尚未夬减矣。上曰,敕行牌文,姑未及出来之前,远接使之辞朝下往,果亦有已例云耶?民始曰,丙申年曾有是例,而迎接都监所在誊录,则傧臣辞朝日字,初无载录者,故无以详知,俄使更问于译院,考见本院誊录矣。上曰,今番支敕时,杂费,比前,何如?民始曰,前后敕行时,应入外杂费,例固不一,而今番则馆舍修理之外,床卓则足可用旧件,朝夕饮食之供,亦当以素膳为定,杂费似应稍减于前矣。上曰,馆所修理之役,不至浩大耶?民始曰,一经迎敕之后,更不看护,壁宇之颓剥处甚多。土役今方先始,而往来之闲,杂人不可不禁,分付捕厅,定送校卒,使之分守东西门,以为严禁之地,何如?上曰。唯。上曰,牌文之尚无消息,岂不可怪乎?民始曰,以已例较之,则牌文之尚此杳然,诚是意外矣。上曰,银子别赠之数为几何?民始曰,总为三千馀两,而近例中最小者,为二千馀两云,似在于度支誊录矣。上曰,小好纸名色,是何等纸品耶?民始曰,小好则不及白绵,而白绵,比大好为稍劣矣。上曰,奉审承旨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问,回奏曰,今方入来云矣。上曰,宝城郡守之代,各别择差,使之当日下去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内乘李溏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又命书榻教曰,北青府使、宝城郡守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龙辅〈坐〉。行左承旨李书九〈坐〉。行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洛〈坐〉。右副承旨朴基正〈坐直〉。同副承旨沈象奎〈坐〉。注书柳台佐〈呈辞在外〉金启温〈仕〉。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禧〈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药房提调李书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大司宪李城辅,持平郑宗鲁在外,执义柳畊,掌令玄重祚病不进,持平南惠宽未肃拜,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臣象奎,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龙辅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沈象奎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军兵,戎器点考,则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龙辅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军士房。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本曹郞厅,昨日以门禁事,摘奸于各处各门,则曜金门守门将柳相奎,偃坐厅上,全不诫饬,故招致面责,则举措骇妄,言辞悖慢,至于夜巡时,闭门牢睡,屡呼不起,无意监钥,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其在惩后之道,不可寻常处之,当该守门将柳相奎,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以守门将柳相奎拿处传旨,传于沈相奎曰,分拣。
○传于李书九曰,敕行牌文,二十六日到湾云,明日馆伴及延接都监堂上,使之来待。
○以庆尚假都事大丘判官洪景斗状启,密阳府使尹光濩,遭母丧,金泉察访郑元善,遭父丧事,传于李勉兢曰,分付该曹,与察访之代,口传差代下送,前府使则异于他家,各别顾助其行事,回谕。
○以远接使李时秀状启,定州牧使吴毅常亲病甚重,情理难强,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勉兢曰,勿拘常格,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溏为定州牧使。
○传于李勉兢曰,新除授定州牧使,除朝辞赴任事,回谕。
○以兵曹监军单子,传于李勉兢曰,差祭兵曹郞厅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曺锡中为兵曹正郞,洪宅夏为佐郞。
○口传政事,以李明渊为北青府使。
○传于李勉兢曰,北青府使,除朝辞赴任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镰为德源府使。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显为密阳府使,金处严为金泉察访。
○李勉兢启曰,金虎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金泉察访,监军受牌云,改差,待守令窠,试之以副望点下,使之即为辞朝出送。
○传于朴基正曰,新除金泉察访,差祭陵所云,望筒勿施,阙内入直郞官中,无论文、荫,拟入,城门仍留,使之辞朝出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锡福为金泉察访。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左右相意启曰,政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臣等连有病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户曹言启曰,判府事蔡济恭,奉朝贺金锺秀,行大护军徐浩修卒逝,曾经阁职,别致赙各木绵二十疋,白纸七卷,油纸五张,六油芚一番,空石八十叶,并依前例磨炼输送,谨奉传教,前判书朴宗甲卒逝,原致赙外,木绵五疋,白纸七卷,六油芚一番,油纸五张,空石七十叶,参考前例,加数磨炼,左谕善尹得孚卒逝,原致赙外,木绵三十疋,米十五石,太五石,石灰一百石,依故谕善朴圣源例,加数磨炼,知中枢府事曺允亨卒逝,原致赙外,木绵十五疋,布十五疋,空石五十叶,加数磨炼,抄启文臣洪乐浚遭故,别致赙米一石,木绵三疋,布三疋,依前例,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户曹言启曰,因礼曹启下关,行知中枢府事李敏辅卒逝,别致赙木绵十疋,白纸十卷,六油芚一番,四油芚一番,油纸十张,棺一部价木绵十五疋,椁一部价木绵十五疋,石灰五十石,空石一百叶,平安监司闵锺显卒逝,别致赙木绵七疋,白纸十卷,六油芚一番,油纸五张,棺一部价木绵十五疋,椁一部价木绵十五疋空石八十叶,前判书朴宗甲、金尚集,行大护军徐浩修、申光履、李圣圭,知中枢府事曺允亨,前参判柳谊、尹得孚、李太亨、沈晋贤,同知中枢府事郑益祚,兵曹参判李鲁述,江原监司洪仁浩,行护军郑履玉、柳焵,前兵使李润国卒逝,别致赙各木绵五疋,白纸七卷,六油芚一番,油纸五张,棺一部价木绵十五疋,空石八十叶,并依前例,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春展谒当为之,而致精之道,接使前后,何间为可,详考前例,仍又发遣郞官,收议大臣后,论理草记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先朝丙辰年接使,在正月二十四日,而初八日行展谒礼,庚辰年接使,在正月十五日,而初一日行展谒礼矣。谨依圣教,发遣郞厅,收议于大臣,则议政府左议政臣李秉模,以为该曹所考之誊录,皆不衬着于今番敕行,而以臣臆见,则虽于接使前行展谒之礼,恐不害于致精之义。然外间轮气,近稍寝息,而尚未干净,更俟春煦之舒畅,闾里之清宁,始卜吉日,允合尽精尽洁之道矣云。右议政沈焕之,以为春展谒,行于接使前后,纵无所妨,第今闾巷之间,轮气犹未尽净,此时动驾,恐难轻议,更待春候之清和,定为行礼之期,似合致精之义矣云矣。臣曹所在誊录中,先朝两年前例外,虽无可据文迹,而今春异于常年,闾巷间轮气,未尽干净,大臣献议,实出慎重之道,更观春和日暖之候,择吉行展谒礼,恐合致精之礼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丙辰、庚辰之例,敕行距岁初稍远,而今番则姑未知进退,且与其时敕行有间,莫若送敕后,清斋行礼,以此知悉举行,可也。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迎敕节目,今当磨炼以入,而取考雍正乙卯誊录,则自上接见敕使时,若成服后除服前,则以成服服色磨炼,而侍从人员,从上服,送敕时,除服前,则百官亦以成服服色,添入节目中,而其后大臣、馆伴、都监堂上入侍时,用视事服事定夺矣。及至送敕前一日,礼堂入侍时,百官服色,依当初启下节目施行事下教矣。自上馆所接见之时,百官郊班送敕之际,仪节,与第四日行礼时各异,则仍用成服服色,恐涉无谓,而其时大臣诸臣,亦有甲乙之论,用视事服文迹,昭载誊录,今番节目则以郊迎时服色,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当为设行,而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先来译官,令该院,特差相当窠,草记事,命下矣。先来译官李时观,本院正职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传曰,在京之首译,全不解事。虽以今番傧使辞朝事言之,招问之下,所对太欠分明。彼中奔遑之时,我国益当整暇,但严饬京外,措置接待凡事而已,则牌文出来前发行,匆遽莫甚。首译所引证数三前例,设或如其言,既无别般特教,则何敢舍却应为之式,擅用罕有之例乎?李愉、洪喜男尚矣,如金庆门、李枢祖孙辈,何处得来乎?先来出来之译官,闻是李洙之侄,而十三日到湾,前所未闻。为先令该院,特差相当窠草记,以示记旧之意,首译玄启桓之训上汰去,其代即为拔例择差启下事,分付译院。该院时无都提举,提调之替行,事面苟简,左相为都提举,而远接使之牌文前发行前例,令该院及延接都监,详考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本院誊录,则远接使之牌文前发行,只有甲辰年文迹,丙申亦于牌文前发行云,而乃是口传之前例,元无文迹之见在。大抵牌文出来后发行,即应行之例,至于牌文前发行,非有特教或禀定,则恐不敢自下擅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远接使之牌文前发行前例,令该院及迎接都监,相考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支敕各年誊录,则元无牌文入来前傧使下去之文迹,而会同则皆于牌文入来后为之。至于丙申敕使时,同年九月初三日,远接使先为下去,同月二十四日,木牌文始为入来,甲辰敕使时,则虽无远接使下去日字,而远接使在义州状启内,以为即接义州府尹状启誊报,则敕使久无声息,故往探于凤凰城,则牌文已到凤城,明当出栅云。傧使之先期下去,只有此两次,而其前则无可据之例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尹召史,钱二两、布一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尹召史,钱二两、布一疋,南部洪召史,钱二两、布一疋,北部尹氏,钱三两、布二疋,驿吏李三世,钱二两、布一疋,合钱九两、布五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光熙门外南伐院民田一日半耕,朱岸民田一日耕,杏堂里民田半日耕及崇礼门外瓦岘民田一日耕,诸处两营分定,给价二百两买得后,立标定界,许令穷民入葬,而分送将校军卒,各别申饬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赵尚镇疏曰,伏以臣偶婴一疾,数旬沈淹,宛转床褥,无望起动。顷叨掌礼,坐违召命,竟蒙体谅之恩,间除枢衔,未即叩谢,自归逋慢之诛,迹涉占便,罪著亏分,病里惶蹙,靡所容措。即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塡差来二月初三日景慕宫春享大祭初献官。臣固宜竭蹶趋承,以伸骏奔之诚,而第臣自岁初,重经毒感,几殊仅苏,而素抱贞疾,乘虚闯肆,苦歇无常,症情危恶,寒热迭发,头目眩瞀,痰痞中焦,食饮专废,癖亘左胁,牵痛滋甚,虚汗则不收,溏泄则频作,喘息促急,气力绵缀。诸般丑秽之状,虽不敢烦浼于崇严之听,而目下症形,百尔思量,万无自力之势。臣身颠仆,虽不足恤,而莫重享祀,若或缘臣而失仪,则非但臣罪之万殒犹轻,其为公私狼狈,尤当如何?向者太庙享官之差除,偏蒙圣恩之曲轸,至于付标而頉免,幸得调治,全保躯命,惶懔感祝,历日靡定,今又以狗马之疾,辄事烦渎,义分全坏,罪戾层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略构短章,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令该曹,亟赐变通,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己未正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勉兢,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教勉兢曰,今见再生之人矣。卿既生还,而卿家老人,亦无恙云,奇幸矣。勉兢曰,近日玉候,快臻康复,大小臣民,莫不欢欣庆忭,而臣亦蒙恩宥,复登文陛,伏不胜感祝之至,而归见父母,则病馀神精,别无所损于前,此莫非圣恩之攸曁,阖门颂祝,无容更达矣。命书传教曰,各部分遣宣传官,搜访病民及赈厅造幕接济之节,既限今朔,而明日以后,当撤去。见今民间饥乏,加之以疾病,穷独之户,无依之类,其所难于支活,必有倍于常年。令京兆,严饬各部官,饥馀病馀,非救济无力自赖者,为先限来朔,每五日,修报京兆,则京兆一边文移赈厅,量给济活之需,一边别单启闻。来月以后,更待下教分付,而部官勤慢,时遣摘奸,亦令庙堂,或以文武备郞,采访闾里疾苦,兼察府、部能否。而以两西状闻观之,死伤之数,惊心惨目。唉彼茕独之塡壑而有身役者,若不趁即代頉,又于充定之际,或容奸伪,有所见发于来头持斧之行,守令之外,道伯之重绳,决不可以数递饶贷。外此诸条,虽有浅深紧歇,其为惕念,固无彼此,一体枚举严饬。疮痍之馀,值此东作,何能尽力于南亩?此一款,尤益耿耿,常常念念,当寝而背热,当食而味辛。为今日分忧之地者,苟以此心为心,则田野岂至污莱?夏等考绩,先以农政为课,以为殿㝡之等第事,亦即严饬八道、四都。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书九进伏。命书礼曹草记批答。勉兢曰,今日即穆陵忌辰祭斋戒,而仕记,谟以经筵无事书入,致烦圣教,事甚可骇。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为先推考,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正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车信用、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德源府使沈镰,肃单催促。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德源府使沈镰,谢恩则今已为之,而下直则以未署经,不得为之云矣。上曰,除署经下送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礼曹雍正乙卯年敕行誊录持入。信用,承命持入。上曰,节目虽无出朝报之例,而今番迎敕节目,则出朝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