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二十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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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益運生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晉秀。同副承旨韓用龜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閔榮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

○李益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李城輔,掌令金星甲、任長源,持平趙彦哲、崔璧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昇源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黃昇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殿、宮、園、墓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以入,而除老病實故,無以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獻官、執事年限已準人,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宋知濂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猝然添劇,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兵曹言啓曰,知弓品堂上李明運,今春等進上弓子看品在卽,而身病猝重,實無赴進之望云。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啓下,卽蒙遞,感惶彌深,跧伏鄕廬,租安徹分。今者本道道臣,宣布有旨內辭意,而因虹貫之異,下求言之敎,廣詢草野,盛意藹然。臣受國厚恩,報答無路,而愛君一念,根於秉彝。當此因災警懼,思聞昌言之日,不能泯默,而敢獻一得之懇。伏惟聖明垂察焉。夫災異之生,其意難測,而不過曰上天之仁愛,必欲其警惕振奮者也。今春寒燠之乖常,雨暘之違時,誠非細憂,而淫虹之干陽,又適在此時,殿下之兢惕修省,其可少忽乎?然而避殿減膳,旁求善言,應天之文也,責己省愆,善推仁心,應天之實也。應之以文,則雖有群策之陳,而無益於災沴之荐疊,應之以實,則不必嘉言之求,而可見其感應之甚捷,古人所謂應天以實不以文者,良以是也。古今遇災者,孰不恐懼修省,而能應以實者,千載罕覯,殿下之應天,其果以實而不以文乎?昊天曰明,日監在玆,降祥降殃,如響應聲,而治亂興衰之判於是,則殿下其可恐懼而已,不思所以盡其實也。然而實與不實,不必他求,只在於殿下之一心,蓋君心萬化之本源,而端本淸源,治效休明,則臣所謂應天以實者,只是以實心行將去。而其目有三,一曰,去偏私。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王者奉三無私,人君法天行化,而不過曰無私而已。私非但徇人慾之謂,而凡於酬應事物之際,苟或有心而爲之,則是亦私也。故曰天地之常,以其心普萬物而無心,聖人之情,以其情普萬事而無情,惟其有情而不能無情也。故未能廓然大公,而與天地同其大也。殿下誠於夜氣淸明之時,虛心舒究,而澄淸源頭,藹然自發,行其所無事於日用事爲之間,則旣無意必,亦絶固我,正如天地之含弘,日月之普照,而環東土民物,咸囿於弘造之殊私矣。二曰,崇節儉。《易》曰,天地節而四時成,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程子之傳曰,天地有節,故能成四時,無節則失序也,人慾之無窮也。苟非節以制度,則侈奢至於傷財害民矣。剛節柔,柔節剛,當寒而寒,當暑而暑,不失序而以成四時者,天地自然之節也。立制度以爲節,飮食裘葛,隨時適宜,天秩有禮,人欲不肆,而不至於傷財害民者,法天地自然之節也。聖人制作法度,罔不從節字中做出來,而斟量損益,上下俱足,措國勢於亨泰之域,則大禹之惡衣,周文之卑服,良以此也。伏願殿下,節以制度,一循天秩之禮,而以儉約之德,躬行以率,則民間之侈習自革,惜天財而紓民力矣。三曰,求賢才。《書》曰,旁招俊乂,列于庶位。俊乂之旁招,豈不以輔治經邦之必賴於賢才乎?夫文業者,才之末也。而文華愈麗,實德愈喪,今之抽黃媲白,釣聲名干利祿者,果皆經邦而輔治乎?當今之世,不得不以科目取人,而專尙科目,不求士於科目之外,則何以得賢才,而列于庶位耶?目今人才藐然,懷抱才器者,固難其人,而天生一世才,自足了一世事,則豈必無守道山樊,杜門求志,不苟售於有可者乎?如有其人,而不與共天職,使老於丘壑,誠非國家之福也。伏願殿下,博詢精擇,必得賢才。苟有經行卓異,才可適者,不次收用,取以文華兼用實,使不至崇文而蔑質,才勝而德薄,則庶回淳厚之風,而可無才難之歎。殿下英姿睿質,卓冠百王,三五之治,不難追踵,而環顧四方,恬憘因循,人心世道,月異而歲不同,無怪乎上天之譴告,而變異之層生也。上應天心,下答民望,惟於殿下之以實心求治,而災祥之應,其幾甚微,間不容髮,一念之善,而休徵自臻,一念之不善,而咎徵必生,可不懼哉?漢臣劉陶有言曰,天災不有痛於肌膚,震食不卽損於聖體。故蔑三光之謬,輕上天之怒。伏願殿下,惕然奮勵,振發精明誠心向治,然後延訪訏謨,開廣聰明,則一言一藥,罔非裨益治道。不然則頒綸詢謨,不過應文備數而已。今臣所獻三言,雖淺近,切於時宜,政弊民隱可言者,非不多矣,而此特其大綱也。大綱旣擧,則其餘自可推而行之。然而三言之中,偏私之去,又其要領也。偏私其去,則庶事百爲,皆從天理中流出,而治法政謨之粹然一出於正,自可知也。夫如是,則時務之不患不知,民隱之不患不察,而弭災之方,不須多也。伏願殿下,反己深省,一循天理,以啓東方無疆之業,不勝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爾能應旨言事,殊可嘉也。所陳當留念矣。

○檢閱吳泰曾、金履永疏曰,伏以,臣等忝居簪筆之班,今日不一言,是負殿下也。殿下之有言有動,皆記之,而特不言者,以其有大臣也,以其有諫臣也。大臣、諫臣,旣不得可言之路,則史臣亦不得不言矣。今殿下十一字抹下此誠人臣抗言效命之會,而大臣不得入,諫臣不得入,以至玉署空虛,喉院寂寥,臣以三寸管,特書今日光景,則後世何觀焉?伏願殿下,亟收門路阻搪之命,以開臣僚引接之路,仍治臣等出位言事之罪焉云云。省疏具悉。門路不期開而自開,所辭依施。

○丙辰五月初一日寅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晉秀,同副承旨韓用龜,假注書尹致永、徐俊輔,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昇源曰,昨日口傳下敎,臣等第當信如金石。而臣等忝在近密,其來其去,漠然不知,此是臣等之罪也。旣知其有此過中之擧,而亦未得一言仰陳,臣等之罪,尤可謂萬死有餘。殿下何爲此過中之擧耶?上曰,旣有昨日下敎,何必更說耶?其來何來,其去何去?昇源等曰,雖以昨日下敎觀之,可知其城闉矣。臣等之心,豈不欲腐痛欲死乎?上曰,各房進奏公事,可也。上曰,無公事房先退。益運、肇源、晉秀、用龜先退。昇源讀奏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分揀察任事有旨祗受事。台爀讀奏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捉虎連頭骨上送事及渰、囕死人恤典題給事。上命分書判付。命書傳敎曰,兵工換房。昇源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左副承旨李肇源,旣已蒙敍除職,而前承旨鄭尙愚,係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上曰,推考房誰也?肇源曰,臣是推考房也。上曰,是仍房乎?肇源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翰林上疏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進伏。命書批答。益運曰,今日拜辭,僉知申光河,旣呈下直單子,不爲入來,事甚未安。原單子勿施,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諸大臣來會時,左相則不爲入來耶?益運曰,以病不得來會云矣。上曰,諸臣必因沁留狀啓之疑晦,而大抵皆是風聲鶴唳矣。昨今之乍會乍罷,豈有如此顚倒之擧措乎?上曰,《恩重經》偈,卿見之乎?益運曰,未見矣。上曰,左相賡韻,善作矣。上曰,《恩重經》卽佛經,而其說與吾儒敦倫報本之意相合,今方令監印所印出,而偈語則名是大報父母恩重偈也。同是外道,而以此頒賜於重午等令節,不有愈於禳辟諸符耶?益運曰,聖敎誠然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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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晉秀。同副承旨韓用龜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主書尹致永仕直徐俊輔奉命出去。事變假注書閔榮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晉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金星甲、任長源,持平趙彦哲、崔璧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昇源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濟州判官入侍。

○傳于李晉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領議政洪樂性,行判敦寧金履素,判府事李秉模,右議政尹蓍東出城及領右相命召來納啓辭,傳于李益運曰,思傳設爲九經之目,以訓有天下國家之人,而敬大臣居其一。大抵大臣,處百僚之上,以敬一字事一人,一人者,亦以這一字醻之,相須共成之意有如是。萬有一大臣不敬一人,一人者雖欲致敬於大臣,得乎?國而無九經,其國爲國,卿等曾或聞之乎?昨夕去夜,至于今曉,卿等之事,欠敬乎,不欠敬乎?再昨之相率還第,卿等之秉執,在於予言,不敢謂不信,而其後別無新出之事端,何爲而齊集闕外,又何爲而旣退又集,至發二品來會之令乎?若以沁留之初狀再啓,爲動心之端,而體貌之顚倒,有不暇顧忌云爾,此亦有大不然者。勉循之敎,旣在再昨日卿等赴公之後,縱卽還發計程,必未及於沁啓封發之時,事勢之如此,輿儓亦能知得。以卿等老成籌識,寧或念不及此乎?然則再昨之還第,何所據也,昨今之屢會,何所當乎?再昨之篤信,如非眞箇篤信,昨今之奔遑,必是備例奔遑。二者之中,無辭可解,於是乎卿等,能敬予一人乎?寒心云云,猶屬歇後,到此予雖欲致敬於卿等,用武無所,猶且兢兢於九經之不可闕一,玆遣史官,傳諭此意,時任大臣許,還傳命召,更有些毫煩浼於此時,九經自九經,國體自國體,何顧於食言?司官已令政院招待,卿等知悉。入城事,一體傳諭於出城諸大臣,時原任大臣出城啓辭批答,還入。大臣不敬一人一人者雖欲致敬於大臣得乎十八字,拔之。

○傳于李益運曰,聞傳諭史官回奏之言,大臣以傳諭句語中,有難安處爲言。傳諭中數句抹下,此意使之知悉。入城後去就,依例書入。

○李益運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洪樂性,右議政尹蓍東,今方還第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行判府事李秉模今方還第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卽者敦寧府錄事來言,行判敦寧金履素,今方還第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洪義榮、李亨元,副護軍鄭尙愚、宋銓。

○傳于韓用龜曰,騎馬一疋立之,史官一員待命。

○以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一轎雖已下來,當初三轎之分從他津路之狀,憂憤震剝,不敢晏然。當日卯時量,離營上去事,傳于李肇源曰,載轎船隻之一如官行之樣,卽內需司奉命官員,齎持啓下公文,分騎各船也。渠輩雖卑微,旣曰奉命,名以官員,則擧碇行船,用奉命官行之例,事理卽然,其向之處,何難知得。大抵分送各岐者,亦出於爲脫瘴鄕,而事勢所驅,又不得不勉屈初意,則卿之上來,殊無意味。若非昨日大臣之擧措,其還何待更敎,卿其知悉復路,以爲爲人臣草莽君命,弁髦王言者之戒事,回諭。

○以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臣到通津府,得接中軍金璿等所報,則當日巳時量,奉標信官員二員,領一飾轎越津。午時量,官員二員,領一飾轎秣馬,將往本府。申時量,奉標信內司別提二員,領一飾轎越津,竝與去月二十九日一飾轎,而合爲四轎。臣則酉時量,還發還營,嚴飭防守計料事,傳于李肇源曰,狀辭雖張皇,轎數可謂無差,卿且還營,今則安帖,稍俟數日,依前廟堂知委,持事例冊子,須卽來待事,令廟堂行會。

○閔台爀,以戶曹言啓曰,臣時秀今日以全羅道聖堂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本道群山倉所屬鎭安等七邑乙卯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五千六百十八石零,太三千一百八十一石零本倉元漕船十九隻分載,追後無事來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基昶,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病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卽伏聞時原任諸大臣,以昨會闕下,今日朝筵,聖敎截嚴,竝皆逬出城外,臣不勝驚悚之至。昨日僚相,以啓語疑眩,不可不會朝房相議之意,書報於臣。而臣適積病復發,無以起動,不得隨其後,今乃因昨日之會,諸僚相承此嚴敎。臣若欲同爲引義,則身不赴矣。去就不可與同,若欲晏然在家,則臣之所秉義理,與僚相無少異同,以賤疾而不能參座,豈足爲可恕之端乎?自念情勢,進退維谷,罔知攸爲,玆敢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亟削臣所帶相職,以安私心,以警具僚焉。仍念此時防守,何等嚴密,則凡係約束遮截,一府之內,惟中軍是恃。而況上營空虛之時,其所擧行,尤不容毫忽疎慢,聞中軍金璿,當此之際,袖手傍觀,有若不關自己事者然,事之駭痛,孰甚於此。臣謂當該中軍,亟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矣。取進正。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中虛爲誠之象,上巽然後下說,中實爲孚之象,盈缶然後有吉,否德忝位,誠未相孚,致令任股肱之託者,折旋未盡中矩,而朝筵無隱之諭,添一情勢,蒼黃出城,重駭瞻瞩,靜言思惟,予甚靦然。此際卿又以不同其退,尋箚自引,過矣過矣。附陳金璿竄配事,渠其敢容喙下手於其時乎?不允。卿須安心,竢間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丙辰五月初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晉秀,同副承旨韓用龜,假注書尹致永、徐俊輔,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曰,雖有刑官通融塡差之例,健元陵獻官,不可以刑官爲之,使之換差,可也。上曰,顯隆園獻官,則留守當爲之,今間似當受香下去矣。益運曰,然矣。昇源等起伏,方欲進奏。上曰,卿欲奏何事乎?十四字削到今更有何可言耶?誠萬萬駭然矣。都承旨,予每以善人知之。故先朝時一番受刑,至今爲之憫惻矣。以今日擧措觀之,則昔日處分,不爲過矣。卿則爲先拿處,斯速退去。昇源退出。肇源曰,知申處分,似過中矣。上曰,爾等何敢如此乎?命肇源書傳敎曰,都承旨爲先下義禁府,囚之南間,諸承旨爲先遞差。台爀等先退。上曰,遞差中一員,姑爲奏事,可也。肇源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金泉察訪朴忠煥到任事,武兼金鎭五病親呈辭,都摠經歷李東馝病親呈辭,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給馬有旨祗受事。上命書判付,命肇源書傳敎曰,知申今日擧措,太不知嚴畏之義,極爲駭然。而今番事端,皆欲無頉,則豈有異同?承旨等處分,姑置之。上曰,濟州判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濟州判官朴鼎元,偕入進伏。上曰,爾是鄕人,似難遠赴,特許改差焉。仍命書傳敎曰,濟州判官仍任前職,令該曹口傳擇差。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晉秀,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知申擧措,誠駭然矣。司屬使政院招待,何以爲之乎?晉秀曰,諸臣死不敢承命云矣。上曰,知申方在何處乎?晉秀曰,在院中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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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晉秀坐直。同副承旨韓用龜。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仕直徐俊輔。事變假注書閔榮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金星甲、任長源,持平趙彦哲、崔璧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肇源啓曰,檢閱吳泰曾、金履永等上疏批旨,所辭依施事,命下矣。何傳旨捧入乎?敢稟。傳曰,渠等旣請出位言事之律,而律無可施,令該府旁照可引之律草記。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政院啓辭內,檢閱吳泰曾、金履永何傳旨捧入事,批旨內,渠等旣請出位言事之律,而律無可施,令該府傍照可引之引草記,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公式條》有曰,若越理犯分,侵人職掌行事者,笞五十矣。吳奉曾、金履永等,以此律傍照勘處,何如?傳曰,允。以私罪施行,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檢閱吳泰曾、金履永等,以越理犯分侵人職掌行事者笞五十律,傍照勘處事草記,批旨內,允。以私罪施行可也事,命下矣。吳泰曾、金履永等拿囚,而竝以私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五月初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水原留守趙心泰,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上曰,上番兼春秋進前。上敎曰,今日夕卽寧陵行祀日也。卽爲馳往,祭品精備與否,先爲奉審。端午享亦未遠,其間以暗行樣,局內木根有無,兼爲摘奸,留在。端午祭享時,竝爲奉審以來也。上曰,昨日之雨,萬萬多幸矣。且初二日之雨,素稱大有之慙云,誠好誠好。如是則麥登之外,人心庶可安靜,豈不幸哉?上敎心泰曰,卿之受諡之日,胡不設宴乎?心泰曰,人家多有不幸之例,故未行矣。上曰,上客卽畿伯乎?心泰曰,然矣。上曰,近來牛禁,以華城城役設禁云云。而城役則買牛用之所謂云云,誠訝矣。牛禁卽右相初拜後事業,而誠得廟堂之體,到今無論某道,取其尤甚邑一兩守,出其不意除去,則庶有實效矣。心泰曰,誠然矣。上曰,我國最多者,卽牛也。右相旣發端,自今年爲始永,爲洞禁,極好矣。上曰,禁軍事尙未出場,卿議果何如?諸將臣之議,亦何以則爲可云耶?心泰曰,臣愚見淺短,別無出人意見,而還屬一節,似未穩當,各營門次次區處,亦未輕議矣。上曰,此是干和之一端,軍律紀綱,姑捨是,竝爲還屬,快人耳目,輿情洽然,則有何關係乎?心泰曰,亦是一道。然則前禁軍別將勘罪,斷不可已矣。上曰,近來右相,尙未從容引接,故姑未議定耳。上曰,大臣以不敬一人等句語,引義耶?今旣抹下,似無礙矣。益運曰,以司官一節,似爲然矣。上曰,朝紙中司官之司字,以司字書之耶?以日字書之耶?注書出問坐直承旨以入也。賤臣回奏曰,考見各司朝報,則皆以司字書之矣。上曰,禮房出爲傳香。承史以次退出。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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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晉秀。同副承旨韓用龜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閔榮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金星甲、任長源,持平趙彦哲、崔璧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益運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晉秀啓曰,事變假注書閔榮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東觀,修撰宋翼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只推。

○李益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鄭東觀,修撰宋翼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修撰宋翼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只推。

○李益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宋翼孝,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宋翼孝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啓洛。

○傳于李益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韓用龜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韓用龜曰,留院上疏入之。

○負罪臣洪樂性、金履素、李秉模、尹蓍東疏曰,伏以,臣等日昨負犯,死無以贖其罪之萬一,當事迷闇。若心無主宰,天奪其魄者然。乃以如綸如絲信四時堅金石之王言,未能奉持遵守,撓攘奔逬,不覺其爲不敬之歸。臣等雖不忠無狀,平昔之欽仰我殿下,信服我殿下,自以爲人莫如我,推以恒情,宜不有此。而每於此事之當前,神魂已自先爽隨處顚錯,終犯罔赦之料,旋雖回悟,尙亦何及?誅絶竄殛,靡有攸惜,逬出都門,惶恐俟命。聖度天大,鈇鉞不加,渙發數十行恩旨,所以牖誨而鐫責之者,發育之仁,而霜雪之威也。旣又有十八字拔之之敎,則其庇覆矜諒,不啻天地父母之慈。臣等聚首莊讀,以汗以涕,亟欲進伏刑章,以彰其慢,而不可得,區區行止,於此而益無是當之處,左拘右掣,進退維谷。然惟顚倒去就,其失也小,更事煩浼,其罪也大。遂乃章皇入城,縮伏私次,歷屢日而心口相語,如醉如癡,詩人所謂有靦面目,視人罔極者,着題於臣等之事矣。唐突陳籲,惶悚趑趄,今始略入文字,仰請處分。伏乞聖慈,亟命有司議臣當伏之律,以警具僚,以振頹綱,復或曲諒其臍噬指咋,始迷終悔之實,不欲重罪以加之,則亦望略施譴罰,以禮責免,使臣分粗安,朝體益尊,公私不勝大願。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懇,當局者迷,自是格言,所以致此,亦由否德,在卿等果何有?望須安心視事,入此月以後,膈氣如期,明日宮享與省牲省器,而亦不得爲之。此時豈可以卿等處義,作爲酬應之端,竝以此意知悉事,一體傳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丙辰五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姑未及傳香乎?益運曰,姑未及擧行矣。上曰,陵園墓傳香,各別操心也。上曰,獻官皆入來乎?益運曰,皆待令云矣。益運曰,長陵忌辰祭獻官金啓洛,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用龜,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淸白吏薦,京則限在二十日,京外則限在晦日,而今已過限矣。限內不來者,使之置之也。用龜曰,兼春秋金珍恪入侍命下之後,不卽待令,事極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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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受香。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晉秀坐直。同副承旨韓用龜奉命出去。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藥房提調臣沈頤之,副提調臣閔台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金星甲、任長源,持平趙彦哲、崔璧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益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宋翼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晉秀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晉秀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李晉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濟州入送別下錢椒貿穀船隻,次第穩泊島中,牟麥亦旣登熟事,傳于李晉秀曰,濟州新牧使柳師模所領別下錢椒貿穀載運船隻,去月十六日發船,其翌一齊穩泊於朝天館等處,而三邑麥農,亦皆登稔,遍察民勢,無難保之慮云。於是乎耽羅賑救,可謂能事畢矣。夙宵用心之餘,豈勝喜幸?道臣、守臣狀辭旣如此,則其所回諭,何可踰日?卽令廟堂,申明嚴飭守臣,到任以後,益加採察民情,差待牟麥快熟,島民乂安,更以島中形止,一從所見狀聞事,分付。

○李晉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尹範行,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辰五月初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閔台爀,假注書尹致永,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朴春源、李周憲、李惟鑑、丁希泰,以次進伏訖。頤之進前問曰,日候甚熱,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大體一樣,而蔘劑久未進御,凡節些少有損,微感頻侵,誠爲憫然矣。第探數日動靜,進用蔘橘茶計耳。上敎賤臣曰,禮房承旨與禮堂入侍。承命出傳,與左承旨李益運,禮曹判書閔鍾顯,偕入進伏。上曰,昨今極熱,膈氣之不平,姑捨,渴症甚劇。頃者爲慈宮,有瓊玉膏所製,而此是藥中初學入德之門,故少許有嘗而別無止渴。若近來三字刀割一出,則大小酬應,自多有損,甚沓沓矣。頤之曰,日前下敎,實爲過中矣。上曰,大臣事,可謂當局者迷,而不知犯科而自犯,今則無容更言。頤之曰,每當此事,大小臣僚,擧皆失魂,自然如此矣。上曰,日熱雖如此,更觀來頭,議定何妨耶?上曰,藥房則先退。上敎朴春源曰,予近來脾痛滋甚,間或麻木,鍼灸間試之何如耶?春源進前曰,伏前未可輕先爲之矣。上曰,汝經五衛將乎?春源曰,姑未經矣。上敎益運曰,見窠擬入之意,言于兵判,好矣。上曰,春源汝則先退。上敎鍾顯曰,姑未受香乎?今番夏享,膈氣甚苦,竟未展拜,卿須致誠,期於利成也。又命曰,卿能知所頒新符乎?鍾顯曰,雖一字,終未覺得矣。又敎鍾顯曰,李命球之己酉事,卿能記得乎?伊時渠以地理敎授,議未歸一。至有除汰遠逐之擧,大禮旣成之後,何有所拘乎?到今思之,則渠言多有符焉,可謂奇異矣,此後勿拘例授官職,依前調用,好矣。又敎曰,池景喆擇日之手,姑未試之。而卿則多年禮堂,謂之日官,可也。鍾顯曰,實無所知矣。又敎曰,淸白吏皆已書入云乎?鍾顯曰,盡是先輩軒秩,實難取捨得當。故姑未修正,大臣亦以獨當尤難云矣。上曰,勿推勿罷,此後一依定式樣爲之事,關飭,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五日午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來待諸臣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晉秀,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廣州留守徐有隣,京畿監司金文淳,定例堂上徐龍輔、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敎文淳曰,今番之雨,無不足之慮云耶?文淳曰,高燥處雖未周洽,其外有水根處皆得霑足云。而繼此一霈,方此顒企矣。上曰,牟麥何如云耶?文淳曰,春牟可謂大豐,而秋牟則未免穴農云矣。上曰,牟麥何間當收穫云耶?文淳曰,秋牟望間當收獲,而春牟亦當於晦間收穫云矣。上曰,今年年事,農人輩以爲何如云耶?文淳曰,雖未知食實之如何,而以今觀之,可謂大豐之兆矣。上曰,畿伯先退。文淳退出。上敎晩秀曰,《奎章全韻》,幾何印出耶?晩秀曰,方張印出矣。上敎有隣曰,內外營節目,皆已釐正耶?有隣曰,日前與華留,往復相議,幾皆釐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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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未肅拜。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金翰東解由未出。右副承旨李晉秀。同副承旨韓用龜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應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金星甲、任長源,持平趙彦哲、崔璧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未署經守令有之云。與臺諫在外人,竝許遞,今日政待下批,與未肅拜人員,牌招,可也。

○傳于閔台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晉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閔榮祖改差代,宋應圭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吏曹參判黃昇源仍任事承傳。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金翰東落點。

○李晉秀啓曰,修撰宋翼孝,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受由在外,參判黃昇源進,參議宋煥箕在外,行左承旨閔台爀進。啓曰,判書沈煥之受由在外,參議宋煥箕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可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尙鎭爲承旨,朴宗來爲大司諫,張至顯爲司諫,李儒修、洪修浩爲掌令,李尙寯、姜彙鈺爲持平,鄭魯榮爲正言,李翊模爲校理,朴鍾淳爲副校理,金近淳爲修撰,金熙采爲副修撰,申光履爲工曹判書,魚用謙爲刑曹參議,沈煥之爲兼知經筵,洪光一爲吏曹佐郞,尹弘心爲興海郡守,李光鉉爲濟州判官,洪明浩爲左尹。監察單朴鼎元仍任前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具㢞進,參判李敬一病,參議朴聖泰入直,參知李義駿病。以林道浩爲都摠管,洪周萬爲同知,朴春源、李文漢、張宅祚爲五衛將,申應周爲訓鍊都正,李元采、尹說爲僉知,徐福禧、崔重植爲景福將,方允謙、金時弘爲慶熙將,田遇聖爲訓鍊判官,宋翼孝爲文兼,蔡顯五爲慶尙右兵虞候,具世勣爲副摠管。大護軍申思運,護軍李鼎揆,副護軍宋銓、尹光顔、李海愚,副司直趙錫晦、金星甲、任長源、趙彦哲、崔璧,以上竝單付。景福將二單,全啓璋、金潤心,副摠管單林道浩。

○韓用龜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華錫,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翊模,副校理朴鍾淳,修撰金近淳,副修撰金熙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只推。

○傳于曺允大曰,昨聞筵臣言,大臣之難安者,卽於是乎數句云。早知如此,則何難拔之?令入侍承宣,一例拔之,此意令備郞,傳于領相,仍令諸大臣聞知。

○以平安兵使任嵂狀啓,龍川府使黃仁煐,彌串僉使任尙珍,決棍有分揀之命,而輕先決處,惶恐待勘事,傳于李晉秀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尙鎭,以吏批言啓曰,濟州判官朴鼎元,仍任前職事,命下矣。司憲府監察李宗烈除拜,時原望筒勿施,仍任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無異無故作散,待窠收用,可也。

○韓用龜,以兵曹言啓曰,內弓房弓人李興柱來告內,渠以丙申年入屬,至今年二十一年服役,造納弓子,已滿千數云。依定式,取考知弓品堂上啓下單子及本曹錄置成冊,則丙申秋等至今春等二十一年服役,造納弓子爲一千四十張的實矣。服役年條,造納弓子數爻,旣已準限。弓人李興柱,依定式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韓用龜,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則以爲本府原還,今無餘存,麥嶺保活之方,農糧補助之道,惟望加分一路,民訴鎭報,逐日繼至。留庫米中限一千五百石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穀簿,近甚不敷,加請還分,多有已例。而見今應分旣畢,農糧難繼,則島中民情,在所當念,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以爲救急作農之地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丙辰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晉秀,同副承旨韓用龜,假注書尹致永、徐俊輔,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曰,各房進奏公事也。昇源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義興縣監李宗明到任事及興海郡守李敏植遭母喪事。上命書判付,台爀、益運、用龜,各奏無公事。上曰,無公事房承旨先退。台爀等退出。肇源讀奏全羅監司徐鼎修啓本罪人李世雲綾州牧到配事及玉堂林漢浩等押到泰仁縣事,咸鏡監司趙宗鉉啓本罪人朴順三富寧府到配事。晉秀讀奏副護軍鄭尙愚掃墳呈辭,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離營上去事,全羅兵使朴基豐狀啓虞候李時菡到任事,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廣城堡別將田胤興身病罷黜,代敎鍊官朴應榟差定事,江原監司徐有防狀啓校理沈奎魯上來時給馬有旨祗受事,全羅兵使朴基禮狀啓掌令任長源等上來時給馬有旨祗受事,平安兵使任嵂狀啓龍川府使黃仁煐等嚴棍事及守令、邊將決棍分揀事有旨祗受事,上命分書判付。上曰,吏曹前參判黃昇源,仍任前職,牌招開政。出榻敎上曰,未下直監司守令催促下送。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翰林有解見任之命,則銓曹例越一政而還付矣。今政當不付云耶?益運曰,依例不付云矣。上敎珍恪曰,爾於幾年後,復爲兼春秋耶?珍恪曰,十餘年矣。上曰,操心隨行,可也。命書榻敎曰,進御生脈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健元陵典祀官金銑內下胡椒三升,造果熟手木布各一疋。貞陵典祀官鄭景祚內下端午扇三柄,造果熟手木一疋。獻陵典祀官鄭魯榮內下端午扇三柄,造果熟手木一疋。宣陵典祀官朴瑞源內下端午扇二柄,造果熟手布一疋。靖陵典祀官鄭觀輝內下端午扇三柄,造果熟手木一疋。禧陵典祀官金和鍾內下端午扇二柄,造果熟手布一疋。溫陵典祀官宋文述內下端午扇二柄,造果熟手布一疋。泰陵典祀官洪樂敏內下端午扇三柄,造果熟手木一疋。長陵典祀官呂駿永內下端午扇三柄,造果熟手木一疋。明陵典祀官尹益烈內下端午扇二柄,造果熟手布一疋。惠陵典祀官洪受浩內下端午扇二柄,造果熟手布一疋,久任郞廳內下胡椒三升,端午扇二柄賜給。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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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金翰東在外。右副承旨李晉秀坐直。同副承旨韓用龜。注書金履永柳遠鳴。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應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徐城輔,持平李瑞朝、姜彙鈺在外,掌令李儒修傳旨未下,掌令洪受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新除授承旨金翰東,以前任順天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可也。

○趙尙鎭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翰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允大曰,右承旨入侍。

○李晉秀啓曰,事變假注書宋應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晉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注書柳遠鳴病,代金景煥爲假注書。

○以假注書望筒,傳于閔台爀曰,參下文臣之除非翰、注、抄啓文臣外,獲登筵席,習知筵體者,唯堂后假官一路,則近來擬望,亦多偏甚。如廳任之緊窠生疎者,雖難竝與其外注書,而鄕人與權知三館之時任前銜諸人,不得輪爲,豈不駭然乎?前此提飭何如,則又焉敢如此?此後各別嚴飭,今日注書之望,記有而提問,則何以示信乎?年前旣以收用,屢有筵敎,先自此人,爲先付虛司果,待窠陞實,而三館參下權知,未免新在鄕者,各別尋擬。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景煥。

○吏曹,兼春秋金景煥單付事承傳,注書金履永還付事承傳。

○傳于閔台爀曰,戶房承旨入侍。

○曺允大啓曰,校理李翊模,副校理朴鍾淳,修撰金近淳,副修撰金熙采,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朴宗來,正言鄭魯榮,掌令李儒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秀曰,只推,更爲牌招,使之署經。

○以校理李翊模,副校理朴鍾淳,修撰金近淳,副修撰金熙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豈可無端違牌,傳旨勿施,更以前牌嚴飭,使之入直。

○以大司諫朴宗來,正言鄭魯榮、尹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秀曰,只推。

○閔台爀啓曰,未下直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憲徐有臣,掌令李儒修,大司諫朴宗來,正言鄭魯榮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憲府則執義李城輔,持平李瑞朝、姜彙鈺在外,只有掌令洪受浩一人。大司憲更卽牌招,諫院則司諫張至顯在外,正言尹涵未署經,只有獻納柳頤玄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山林外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未署經臺諫,一體牌bb招b,仍令署前行公。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趙弘鎭,持平李寅采、洪光一落點。

○李晉秀啓曰,卽者司諫趙弘鎭,旣已詣臺,不出姑停,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東觀,修撰宋翼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只推。

○傳于李晉秀曰,旣知其情病,亦有肅拜後許遞之敎,兩玉堂許遞,違牌諸玉堂,牌去來催促,使之備員,追省記入直。

○傳于李晉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晉秀曰,下直守令入侍。

○閔台爀啓曰,副校理沈奎魯,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尙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孝昌墓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李肇源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晉秀,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去夜一所巡廳被捉犯夜人全鳳至捉致,冒稱幼學委折査問,則所供內,本以咸興世居鄕族,曾經書院齋任,年今七十,而故水使韓光濟爲外戚,亦爲妻族云。相考帳籍,且問同邑別付料軍官等處,則年歲來歷,果如渠言。事當依勸武例重棍,而年歲旣滿七十,移送法司,照法懲治,何如?傳曰,何足責?卿其給糧,下送本鄕,可也。

○李晉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則以爲道內各邑鎭牟麥被損最甚處,卽今所見,已判失農。此時牟還,若令及期畢納,則窮夏民情,實難支保。就其當捧條中,姑許參量作租,待秋竝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湖南麥農,少遜於常年,則牟還之及期準捧,其勢似難然,牟還作租,本有多少難便之端,不特爲秋事之未能預料而已。且作租之請,自前必枚擧邑名穀數而陳請,卽諸路事例,而今此酌量分數,擧行後修成冊云者,事屬不察,該道臣推考。某邑鎭幾包穀,量宜磨鍊,更爲狀請後稟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丙辰五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曺允大,假注書尹致永,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敎允大曰,近久未見,故昨果招入矣。上曰,卿於承旨事,久未爲之,故生疎乎?仍命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閔台爀,偕入進伏訖。命書傳敎。上曰,全鳳至,全哥豈有兩班乎?全佐天曾有班名,其外以全爲姓,焉稱兩班乎?此意言于兵判,問其來歷,果是兩班,則勸武傳令,卽爲決棍,如非幼學,事係明分,洞治,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晉秀,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初二日時原任大臣出城啓辭批答還入,無辭可解下自於字至後字,拔之。命書傳敎曰,解見任翰林,旣過一政,則政院當請還付而不爲,有違格例,該房承旨推考。還付則太過,兩人中實官,口傳還付,一人使之仍察廳任,還付之實官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假注書吳泰曾,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生脈散本方中,減人蔘五分,自今日煎入。出榻敎上曰,守令署經,兩司皆爲之乎?台爀曰,諫院已爲,而憲臺尙不入來矣。上曰,一司則除署經,亦無妨矣。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晉秀,假注書吳泰曾,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興海郡守尹弘心,陰城縣監盧𰨻,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興海郡守尹弘心,進奏職姓名。上曰,爾之履歷,何如?弘心曰,初以權管爲武兼,陞訓鍊主簿、都摠都事、經歷,中間罷散,復爲刑曹正郞,今方待罪本職矣。上曰,爾名排行,不知爲誰家,有何顯族可稱者乎?弘心曰,宗黨無立朝者矣。上曰,爾之祖先,有顯官乎?弘心曰,臣之高祖以蔭官,經縣監,五代祖以文官,官止司僕正矣。上曰,方今朝籍,雖異姓,有誰可指耶?弘心曰,刑曹參判李冕膺,以毋黨爲九寸親矣。上曰,爾本武家乎?弘心曰,臣家以儒爲業,至臣身始操弓矣。上曰,何以執事乎?弘心曰,無文故學射矣。上曰,陳七事,可也。弘心高聲誦奏。上曰,爾之誦奏,可知其讀書,曾讀何書乎?弘心曰,四書而《論語》、《孟子》、《大學》,三經而《詩》、《書》矣。上曰,經書外亦有所讀,而投筆前有所做業乎?弘心曰,讀韓文四五十篇,做詩百許看矣。上曰,此亦足矣。何自謂不文乎?興海是弊邑,且前官亦無以善治聞,爾須下去勉爲之,爲治不在宣諭,特爲除之,深體此意也。陰城縣監盧𰨻,進奏職姓名。上曰,陳七事,可也。𰨻誦對。上曰,毋若俄者武倅之高聲,而如奏對之語,可也。𰨻誦對訖。上曰,邑事必有所聞者,前年告歉之後,麥事如何,而市直亦不至高踊云耶?𰨻曰,田野相半之地,前年亦不至甚歉。且春牟多於秋牟。故方占大登云矣。上曰,水田,如何?𰨻曰,雨暘適中,秧種及期云矣。上曰,爾家是誰?𰨻曰,故持平臣盧瑞國,是七寸叔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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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尙愚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英發李毅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寅采傳旨未下,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鄭尙愚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飭敎。而刑曹參議魚用謙,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啓曰,明日獻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曺允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傳于鄭尙愚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刑曹參議魚用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尙愚曰,只推。

○傳于鄭尙愚曰,除拜之後,尙不出肅,大司成牌招察任。

○以大司成尹得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尙愚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大司成尹得孚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尙愚曰,只推。

○傳于鄭尙愚曰,當該承旨竝遞差。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遠、李勉兢、鄭尙愚落點。

○以右副承旨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尙愚曰,許遞。

○以校理李翊模,副校理沈奎魯、朴鍾淳,修撰金近淳,副修撰金熙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尙愚曰,其中有實病者許遞,如金近淳、朴鍾淳,所謂情勢,不但朝禁至嚴,旣無請勘之律名,將以何事,作爲處義乎?副校理朴鍾淳與修撰金近淳,只推,更爲牌招入直。副校理沈奎魯,則七十老相,猶且穩稅,年少新進,敢稱路憊乎?違牌勿施,前牌嚴飭,副修撰金熙采引義,有關事面,違牌亦爲勿施,使卽出肅入直。

○以副校理朴鍾淳,修撰金近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尙愚曰,只推。

○鄭尙愚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議宋煥箕在外,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鄭尙愚曰,旣知情勢,牌招啓辭,以許遞使之書下,則錯傳例批。當該承旨及司謁推考,批答改書出,其代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鄭尙愚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更爲牌招,朝體莫過於體統,則吏判辭職之疏見阻云者,聞甚駭然。猶以涉禁爲慮,問之則無是云。然而阻閽有關後弊,門將推考,原疏捧入,待下批一體牌招開政。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肇源。

○李晉秀啓曰,坐直無人,右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鄭尙愚,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愚曰,右承旨病狀,供職非所可論,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吳泰曾、金履永還付事承傳。

○鄭尙愚啓曰,檢閱吳泰曾、金履永,旣已還付,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履永還付翰林,代以李英發爲假注書。

○假注書吳泰曾還付翰林,代以李毅采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宋應圭改差,代以金瑥爲事變假注書。

○以李道善囚單子,傳于鄭尙愚曰,連値齋日,時囚保放。

○鄭尙愚,以吏曹言啓曰,去三月初三日,以忠淸前監司李鼎運狀啓才行俱備,名譽相稱者,新昌幼學成時柱,堤川進士金珩吉,溫陽幼學李建胄年歲行蹟後錄馳啓事,批旨內,以著稱於鄕黨爲言,則三人者之各有所存,可知。政欲面稽言聽,竝令道臣斯速起送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同日自臣曹關飭該道,使之起送矣。卽接該監司林濟遠移文,則堤川進士金珩吉,以觀光事,前已上京,仍留泮中。新昌幼學成時柱,八耋老母,病情危綴,無以暫時離舍。溫陽幼學李建胄,素抱貞疾,一味委頓,不得不俟少間上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在京人,明日待令,其餘二人,俟間起送後狀聞事,分付,可也。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徐邁修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本自不敷,見今巡還已盡,麥嶺尙遠,農民接濟,惟在分糶。道內會付各穀留庫中,限六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排巡之還分已盡,麥事之登場尙遠,農糧告乏,民事切急,道臣陳情,尙云晩矣。諸路已例,亦足爲據,今姑依狀請許施,俾得計戶量穀,平均分排,還巡無令間斷,農務另加勸飭之意,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宗廟洞口內鬪鬨人駕前別抄洪處寬及其奴福男、旕金,各嚴棍十五度,該洞中任趙世載,任掌李大得,亦爲決棍十度,懲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保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道善、張壽缸等,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鄭泰永狀啓,晉州紙所頭疏鑿便否,詳察形止,論列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觀於手本,推以事勢,豈不知虛謊莫甚?而該宮事體,與他宮房自別,不問該道,徑先立落,有非重所重之意乙仍于,雖有措辭判下,欲待該道狀聞後處之。今見査啓,不出所料,近來似此奸弊,何等嚴飭?所謂陳告人四口一賞之法,亦爲勿施,則乃敢上言,又敢呈訴,民習可惡,而奸民何論?當該次知中使,令內侍府各別嚴勘,此後更以此等虛謊之事手本,則當該中使,施以加等嚴處之律,此意行會該道,俾卽知委十三邑倅等處爲良如敎。

○丙辰五月初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記事官金履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及有實病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政官牌招開政,玉堂有闕之代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入直之地。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進御生脈散停止,淸氣飮自今日限五貼製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八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尙愚,記事官金履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前檢閱吳泰曾。金履永,令該曹口傳還付。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竝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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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來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英發李毅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明日再明日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鄭尙愚啓曰,章奏之無得從門隙出入,法意至嚴。卽者吏曹判書沈煥之疏本,院隷擅自捧入,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臣之不能檢飭,不勝惶悚。而當該守門將及兵曹入直堂郞,所當重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該堂郞,罷職,守門將,令兵判,過齋後嚴棍懲礪,專由於院隷,則不能檢飭之實,注書亦竝罷職,院隷亦令兵判各別嚴治,以懲日後,可也。

○鄭尙愚啓曰,假注書李毅采,事變假注書金瑥,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鄭尙愚啓曰,右議政尹蓍東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近有所進茶湯,不過暑節例症,明日行禮,豈可不爲乎?次對久曠,廟務多滯,且旣入來登筵,時未回啓,公事亦爲稟處,可也。

○傳于鄭尙愚曰,右議政入侍。

○鄭尙愚啓曰,江華留守金履翼,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鄭尙愚啓曰,明日望拜禮,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徐有臣,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愚曰,百歲老人崇政金時興入侍。

○以大司成尹得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尙愚曰,只推。

○傳于鄭尙愚曰,留院上疏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揆、李晩秀、李益運、李海愚、朴宗來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時興爲五衛將,金時翼爲同知。

○兵曹,禁軍別將柳孝源仍任事承傳。

○鄭尙愚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尙不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牌去來各別催促,若至夜深,致煩酬應,該房承旨,難免其責,以此知悉。

○鄭尙愚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之下,屢度催促,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啓辭及傳旨竝還給,前牌各別嚴飭,斯速開政,雖以吏判言之,承批足矣。更有何許難進之義,致煩酬應於近日日服涼劑,膈煩忒甚之時乎?不知分義事體,有非所期於重臣。以此意分付,俾決去就,牌去來,若或遲滯,當該注書,直捧拿處傳旨。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宋煥箕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尙愚進。以趙尙鎭、蔡弘遠爲承旨,李尙度爲大司諫,李泰賢爲掌令,金孝秀爲持手,權晙爲正言,吳鼎源、沈興永爲校理,李基讓爲修撰,蔡弘直、趙萬元爲兵曹佐郞,趙宗鉉爲軍器提調,兼知經筵單李時秀,兼同經筵單沈煥之,訓鍊都監提調趙宗鉉,禁衛營提調趙宗鉉,御營廳提調趙宗鉉。

○濟州判官趙敬日仍任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昨冬以後,龍虎營禁軍等口傳,一竝勿施。前別將仍任擧行形止,令兵判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分付禁軍別將柳孝源處,二番內禁衛一二番兼司僕、羽林衛自昨年十月以後差代之類,使之抄報,則遷轉六人,身故三人,遭故六人,陞實捕校三人,移付捕校而被退者五十二人,充軍二人,陣上犯科三人,汰去二十四人,合九十九人矣。就其中遷轉、身故、遭故、陞實捕校,充軍,陣上犯科等二十三人,係是應頉,其代竝當依前口傳,次第施行。而此外捕校被退者五十二人汰去,二十四人之代,依口傳勿施之命,竝令還付於各該本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日始聞之,卿於近日,有所謂禁軍區處節目之報廟堂者云。大抵節目之規,須於永久遵行之事,撰成節目,作爲法例,安有以區處爲名,而稱以節目之前例乎?雖與入啓文書有異,其爲違例則不少,此一不可也。大臣擧條後,曾不數日,又復爛熳口傳以漸不可長,右相更請別將之削職,則別將雖主管禁旅之政,甲戌分營以後,別將之事,本兵專當主管,則諉之別將,晏然行公,此二不可也。禁軍之事,如是葛藤,而卿若越視秦瘠,致有今番上徹,以煩朝家處分,寧有如許體貌?此三不可也。眞所謂今日之事,責在元帥,卿則罷職。仍傳曰,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宗鉉落點。

○傳于鄭尙愚曰,新除授兵曹判書,交龜後秉馹上來事,下諭。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判堂上來間,使之權察曹務。

○鄭尙愚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趙宗鉉,有交龜後秉馹上來之命矣。明日望拜禮時,別侍衛不可不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上來間令次堂擧行。

○鄭尙愚啓曰,臣與左承旨李晩秀伴直矣。纔已移職,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朴宗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吏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堤川進士金珩吉,明日待令事,命下矣。訪問泮中,則去四月十五日,還向堤川地下去云。不得待令之意,敢啓。傳曰,待其上來草記,可也。

○鄭尙愚,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趙宗鉉,資級乃是輔國矣。依例送西後,兼判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新耕田所種大麥小麥兩種,今五月念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伏見小報,有明日皇壇拜禮之命,臣竊欽仰聖慕之彌篤。而第伏念,數日以來,暑氣猝熱,玉候愆和,湯劑連進,此時調攝,宜倍於常日。況膈氣煩渴之症,最妨勞動,乞念聖人節宣之道,亟寢成命焉。臣職忝保護之任,固當日趨藥院,仰承起居,以盡嘗藥之常分。且於望拜命下之後,尤宜求對仰籲,以冀收還,而痰眩之症,近益添劇,旬日之間,幾無淸覺之時。頭目之暈重,氣息之昏綴,日甚一日,欲起還仆,無望自力,一味偃處,莫伸微忱,職任全曠,義分都虧,伏枕惶隕,無所逃罪。伏願聖明,亟命鐫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瘝官瀆擾之罪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膈氣煩渴,當暑如期,一時行禮,何妨勞動?卿須勿以爲慮,安心愼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臣伏見小報,有明日皇壇望拜禮親行之命矣。嗚乎,以聖上匪風下泉之感,其所以寓慕於於戲不忘,盡誠於繼志述事,惟在遇是日而行是禮,則凡厥臣隣,孰不感殿下之心,而爲之欽誦也?然竊念夫子所愼,疾居其一,聖候膈氣,雖以傳敎所下見之。旣有如期二字,所御茶湯,雖屬例進,猶且日製以入,則殿下之意,亦未始不以夫子所愼,爲可法而可師也。況近日暑熱,與三庚無異,若因勞動,有所添損,則漢臣所云陛下雖自輕,其於高廟太后何者,豈不爲今日之所當戎乎?首相以藥院陳箚請寢,右相亦以此詣闕求對,臣病昏不備人數,不得隨其後,而意以爲,愛君之語,君無不從之理,亦何必疊床爲?纔見批旨之頒,竝皆不允所請。臣於是,益不勝憧憧仰慮之忱,不遑以仰貽酬應爲念,玆又短箚陳請。伏乞聖上,特寢明日望拜之禮,以軫保嗇之方,千萬頌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午來油雲雨意頗緊,沾服則停,卿須休慮。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前持平姜碩龜疏曰,伏以,臣猥占科第,屢叨榮渥,而未有絲毫之報,忝竊臺銜,隨行傳啓,而未效肝膈之忠,自顧人品庸下,學識魯莽,不足有無於明時也,決矣。只當甘心廢棄,畢命田間。而第伏念,忠君憂國,出於秉彝,嘉言徽謨,得於誦法,平生所期,不在溫飽,每願一登丹陛,昵襯耿光,仰瞻都兪吁咈之治,而身在下土,天門脩遠,耿耿愚衷,有懷莫伸,而荏苒之間,年過七十,餘日無多,萬念都灰。不意正月初一日,柏府除旨忽降,飭敎繼下。臣於是,惶隕蹙蹙,身不暇顧,强疾登途,晨夜驅馳,觸冒風寒,艱關入城,祗肅恩命,祖伸義分,而胸腹牽引之症,當寒復發,時或上衝,幾至氣塞。以此病勢,實難供職,方欲乞免,疏本已成,而旋被譴罷,登徹無路,抱歸鄕里,束之高閣。第伏念,古人有以言事君者,臣終無一言而退,遂塡溝壑,則上而孤負國恩,下而自欺其心,以是自訟,寤寐不忘。伏奉三月二十五日敎旨,令中外臣民各陳所蘊,憂懼省躬之意,出於血誠,臣奉讀再三,不覺感淚之自下也。噫,天災時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之甚者乎?冬雷纔收,春寒乖常,草木多枯,花實全無,此則振古所無之災。而至於虹貫之異,尤極驚愕,未知有何禍患,伏於冥冥之中耶?宜殿下之惕然瞿然,誠心博采於臣民者也。臣聞天道流行,氣數推盪,陰陽相乘,常變不一,災異之作,或出於天心之示警,或由於人事之感召。周宣王遇災而懼,側身修行,宋景公反身修德,熒惑退舍。自古人君弭災之道,不過曰恐懼修省而已。嗚呼,夙宵戰兢,不敢遑逸,則殿下之敬天至矣。三日減膳,念軫民隱,則殿下之恤民盡矣。而十行絲綸,丁寧懇惻,非循常應文之比,則遠近臣民,就不感發而聳動,竭其蘊抱而陳達乎?然而近來臺閣之上,以言爲諱,風稜巽軟,志氣消沮,上涉乘輿,則不敢言,下關廊廟,則亦不敢言。所言者只是微官細事,其爲世道之憂久矣。伏讀聖敎,有曰目下急先可矯者,無過於無言,此誠轉移之一機會也。殿下能使屈者伸,塞者通,四方風動,朝野吐氣,正直之士,立於殿陛之下,忠讜之言,進於黈纊之前,人心悅服,天意可回,疵政日祛,國脈靈長。今日求言之擧,豈非出於應天之實耶?誠如是也,災不爲災,而可致福矣。易所謂震來虩虩,恐致福也。笑言啞啞,後有則也者,非是之謂耶?臣雖無似,跡忝侍從,向於臺地,可言而無言。今於求言之下,又復泯默,則是重負聖明,而死有餘罪矣。今此十條,蘊畜已久,雖是芻狗之談,而其於民情時務,不無萬一之助,敢此尾陳,仰塞明旨。伏乞殿下,憐其愚誠,而試垂察焉。臣之願忠於聖上者,請明正學以敦風俗也。革科弊以正士習也,開言路以廣視聽也,植公論以消朋黨也,戒數遷以重官方也,擇守令以養民命也,修軍政以祛民瘼也,治盜賊以絶奸萌也,審糶糴以革痼弊也,立紀綱以尊君命也。何言乎明正學以敦風俗也?夫上古聖神,繼天立極,而庠序敎人之法,始明司徒,典樂之官,設於唐虞,終始典學之法,著於說命,誠以敎化之本,必本於人君明德新民之功也。我殿下天縱首出,摠明睿智,二帝三王君師之道,無不闡明而發輝之,顧此涓埃之微物,詎測海嶽之高深?而第觀近日儒敎浸衰,士風漸頹,月異而歲不同,夫何聖明在於上,而敎化不行於下也?臣竊伏惟,聖朝之治,專尙右文,學校之政,遍及遐僻,宜其文敎蔚興,風俗已正,濟濟衿珮之會,未聞絃誦之聲。往往藏修之所,便作酒食之場,人心以之而淆雜,士風以之渝薄,虞朝五敎之敷,《周禮》三物之興,豈容如是?嗚呼,士者國之元氣也。視其趨向之邪正,俗習之汚隆,而國之治亂盛衰係焉,可不念哉?夫古之學者,必自小學而入大學,春誦夏絃,入孝出弟,其法則詩書禮樂,其敎則君臣父子,其次第則自灑掃應對。至於精義入神,自擾職從政,至於尊主庇民,自夫科學之興,而古學盡廢。所謂學者,皆陷於記誦詞章之末,以苟就利祿功名,悠悠千百載,莫能挽回,有識之竊歎,固已久矣。況今世道日下,俗習日痼,不問才否,惟計門閥,前途豫定,銖兩不差,種學績文,徒歸閒事,操衡乘纊,惟事量處。詞章之儒,亦難屈指,正學之明,愈若北轅而適越,受弊之源,旣在於此,則救之之道,惟曰反是而已。伏願殿下,破去俗習,先正世道,必擇吾東方敦本務實,公平醇正之先儒,表章而尊尙之,旁求學業純備,性行端潔之士,次第試用,循名責實。而其所誘掖奬成之方,則古而有內則、少儀、學記、弟子職等諸篇,今而有經書集傳大全、濂、洛、關、閩諸書,而其所以匡,直輔翼者,又在於我殿下躬行心得之餘,苟如是也。上好下甚,風行草偃,將見正學大明,敎化益敦,中和位育之極功,於變時壅之至治,可復見於今日,豈不休哉,豈不盛哉?何言乎革科弊以正士習也?蓋科擧,古制也。周家之大比,漢朝之賢良,皆所以需世之具,觀國之用,而叔世以後,奸僞百出,法意全壞,至于今日而極矣。臣每讀我殿下御極初科弊綸音,未嘗不欽歎莊誦,以爲大聖人所作爲,出尋常萬萬。而十數年來,其所釐革,靡不用極,則僥倖之習,幾乎少祛,躁競之風,宜其盡革。而奈之何近來,科弊猶前,奸竇益新,倩述代寫,視以常事,禁亂搜挾,不遵朝令,此固識者之寒心。而其中早呈之弊,愈往愈甚,此皆掌試之任,不以文譽,而必以地望赴擧之類,不計工拙,而惟計早晩,書題纔揭,試券已呈,時刻未至,禮圍先空,甚至于預書文套於入場之前,必爭要地於懸板之下,蹂躙毆打,無異戰場,草率了當,便同兒戲,醴泉之競渡渰沒,龍宮之爭先壓死,其數夥然,聽聞駭慘,臣所聞見,只及道內,而反隅觸類,諸道可知。此罔非由於科弊之已痼,士習之囂競,而此豈獨儒生之罪也?爲試官者,實有其責,向年大臣之筵稟科弊,嚴立隄防,蓋出於慨世道正士習之意也。伊後科場,比前有效,晷刻差緩,奔競稍息,自今以後,仍爲定式。苟能開門於前夕,定限於日暮,收券之時,不分先後,作軸之際,不計序次,待其畢呈,始乃塡字,主試者惟文是取,而無拘早晩,納券者自盡其才,而不顧時刻,又必曠日鎖院,從容考取,遺珠是恐,琢玉爲期。如是而行之數年,庶見士趨之克正,而科弊之自革矣,何言乎開言路以廣視聽也?夫人主以渺然一身,處乎億兆之上,四方至廣,萬機至夥,雖有不世之聰明,不可遍觀而周聽。故以大舜之聖,而亦曰明四目達四聰,蓋所以集四方之聰明,而爲一人之視聽也,惟我殿下深知其然也。英睿卓越,而不自以爲聖,聰明冠古,而不自以爲能,特恢詢芻之量,誕降求言之敎,有曰國之興亡,亶係於言路之開閉。大哉王言也,不待臣愚區區之言。殿下固以開言路爲急務,而終未見言路之開,此曷故哉?夫不避雷霆之威,而敢進鯁直之言者,非折檻之朱雲,裂麻之陽城,不能責之於人人。故雖導之使言,誘之使諫,尙患直聲之難聞也。今殿下雖未嘗一言者,然或有涉於說而不繹,從而不改,故貪官汚吏之見彈於臺垣者,反疑風聞之或爽,曲加涵貸,使之仍任,竟致臺言之無施,此亦言路不開之一端也。臺臣之言,雖涉風聞,未嘗及於無瑕之人,蓋指人爲淫,未必眞淫,而必是好色之人也。指人爲盜,未必眞盜,而必指貪財之人也。然則以贓見彈者,雖或有虛實之相蒙,不可無輕重之隨坐,而今乃不然,道啓纔上,臺緘繼下,有若兩造相辨者然。噫,彈一營邑,猶尙如此,人孰能不畏重誅,而出氣力進危言,以補聖德之萬一哉?伏願殿下,廣求四方之賢,益恢虛受之量,有言逆耳,必求諸道,有言遜志,必求諸非道,使讒說日退,讜直日進,則庶見臺風丕振,朝著肅淸,何憂言路之不開,視聽之不廣也?何言乎植公論以消朋黨也?夫禍人家國,莫甚於朋黨,而朋黨之禍,亦莫甚於本朝,色目之分,倍於漢之甘陵,戈㦸之尋,甚於唐之牛、李,殆將二百餘年,而類聚群分,擧國皆然,各懷黨同伐異之計,俱有是已非彼之心,人心由是而睽乖,朝象職此而潰裂,言議可否,無異楚越之相懸,情志親疎,便是氷炭之不同。噫,正人以邪爲邪,邪人以正爲邪,已有古人之的論。而今之朋黨,殆有甚焉,俱未免於偏倚,卒同歸於傾軋,銓衡注擬,專視彼我之跡,藩閫殿最,不無愛惡之嫌,名器以之破壞,用捨以之不均,當今之弊,莫非私一字爲之祟,而國受其害矣。然則一箇公字,正爲矯弊之急務,而秉心公然後邪情之莫能遁,立公論然後是非之得其正,扶正抑邪,而不流於偏倚,則所謂色目,雖若難消,而自歸消融矣。意,當此世道波蕩,人物渺然之時,雖盡用一世之才,猶不能了得一世之事。況勢有所偏重,而用有所不盡耶?《書》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惟我先大王五十年苦心,惟在於蕩平,我殿下繼述之盛,亦在於蕩平,其所以調劑鎭安之道,至矣盡矣。而夫何朝著之間,公論不行,私意難祛,朋黨之弊,日以益甚,而莫之救也?顧今冠簪而垂紳,立我殿下之庭者,同是祖宗朝遺臣也,同是世祿家裔胄也,同是有願忠之心者也,同是有可用之才者也。甲未必優於乙,左未必劣於右,若能俱收竝用,矯其偏而抑其過,使之比肩於淸朝,彙証於明時,酸醎苦辛,各濟其味,椳扂楔gg椳闑扂楔g,各適其器,則朝有俊彦之美,野無遺逸之賢,公論不期植而自植,朋黨不期消而自消,同寅協恭,百工允諧,措國勢於泰山盤石之安,豈不休哉,豈不美哉?何言乎戒數遷以重官方也?夫官方自有定式,或有六年之窠,或有三年之窠,祖宗之遺制,其來已久。蓋所以考其能否於經年之外,察其勤慢於閱歲之後,而奈之何挽近以來,遞易無常,未滿半朞,而旋聞遞歸,未至一年,而旋卽罷黜。其間雖或有公事之斷不饒貸,而送迎之弊,皆由於民戶,則奔走道路,僕夫況瘁。大抵數易長吏,本爲安民,而適足以害民,亦非所以重官方之道也。昔子産爲政之初,人欲殺之,至于三年而後治績始著,人皆愛戴,雖以子産之賢猶尙如此,況下於此者乎?惟其視事日淺,無以昭見其迹,迫於擧劾,懼於刺譏,飾詐作僞,徒事彌縫,此朱浮所以上言於光武,矯救數易之弊也。亦粵虞舜之世,愼於官方,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則顧今數易之弊,不已左乎?臣竊伏惟,殿下睿智出天,聖學高明,政令施爲,靡不合理,非不俯燭數易之爲弊於民,而特慮夫長吏貪虐之風,未免求治太速之病。凡在外任之臣,率皆責效於旬月之內,然人品之賢愚不同,治效之遲速有異,或爲政寬平,譽聲稍遲,或御下嚴明,不事姑息者,例被白簡之評,姦民以此而議其是非,浮謗以此而售其奸計,其與東漢之弊,古今一轍。臣謂差遣之時,其難其愼,旣遣之後,戒在數遷,使之安其分而盡其職,考其聲績而期有實效,則官方自重,而無躁進之望矣。公器自尊,而無躐等之心矣,何言乎擇守令以養民命也?國以民爲本,而民之休戚,係乎守令,則守令之任,顧不重歟?才諝而有歲首之薦剡,臧否而有冬夏之殿最,間而有繡衣之暗行,則列朝之法意甚重,長吏之貪墨庶戢。而近日以來,世無氷孽之勵,人多簠簋之誚,雄府腴邑,徒以肥己爲心,疲弁冷蔭,惟以善事爲務,廉風掃地,貪聲載路,薦剡之法,殿最之規,徒爲文具,俱無實效。況且繡衣之行,旣無按廉紏治之擧,反有苞苴公行之譏,則暗行之法,亦不可恃也。哀我元元,日益困瘁,無異倒懸,何賴而爲生,何恃而爲命乎?噫,欲養民命,守令不可不擇也,欲察廉貪,都事亦不可不擇也。何者?蓋都事職是亞使,名以外臺,殿最之時,執筆而參席,災祥之際,遍邑而審察,則當初設置,爲任不輕,而夫何近來,漸爲冗宮,雖有廩祿,而無所住着,乍往乍來,便一羈旅,方伯不以去留關念,營吏不以官員待之。故人皆厭避,必以鄕曲無勢者爲當窠,有闕輒擬,次第差遣,而習俗已痼,卒難變革。如欲變其習,莫如重其任也。莫如別立條目,必以三司中有威望者擇遣。及其瓜遞也,亦必以三司之職內遷,還朝之日,使之撮其道內所聞守宰賢否,軍情民瘼,一如御史之書啓,則是無御史之名,有御史之實也。御史常在道內,則貪吏有所懲畏,廉吏益復奬勸,其於扶世道保民命之道,豈曰少補之哉?且殿下耳目之寄,布列八路,則聰明不蔽於上,而善政日加於下矣。臣請極擇都事,可也。亦願另飭諸道道臣,嚴明殿最,居上而題目之極好者,施以褒異之典,居下而題目之最惡者,施以禁錮之典。至若繡衣,則別遣剛明練達之人,不拘顔私,一心奉公,又與都事相議,採聞黜陟臧否,無所容貸,則庶見風俗丕變,生民奠安,豈不休哉,豈不美哉?何言乎修軍bb政b以祛民瘼也?夫修練甲兵,斯爲陰雨之備,整頓軍務,固爲禦侮之方,而荷戈之卒,俱是兒弱,執戟之士,未見强壯,所謂軍兵直是兒戲。其他富實之民,或稱幼學,或稱軍官,托名於校宮,納祖於軍廳,以爲發身之階,軍兵職此而疲殘,戎器以之而毁缺。每當習操之時,所謂軍兵,無非烏合之庸卒,所謂軍器,無非苟充之破物,治平無事之時,猶得以挨過時月,脫有緩急,其可以此而應變乎?《書》曰,詰爾戎兵,張皇六師。《易》曰,除戎器戒不虞。蓋出於安不忘危,有備無患之意也。伏願殿下,詢于廟堂,行會諸道,另飭守宰,州縣之額外軍官,除案而塡充於軍額,富民之稱以幼學,試講而移,講而移充於束伍,疲癃殘疾之人,無赴於行伍,壯健精勇之丁,盡歸於操練,則緩急庶可有恃,而軍額不爲虛簿矣。且伏念,列邑軍官額數,自有定規,州牧則不過九十,郡邑則不過五十,縣令、縣監則不過三十。而今則不然,大官幾千數,其次或三四百,或百有零餘,而元額之外,皆是謀避軍役之類也。軍官廳便作逋逃之淵藪,除番租適爲長官之奇貨。又有官吏、保人,巧作名目,厥數甚夥,隱匿無限,軍額之減縮,職由於此。其父子兄弟價布五六疋,皆出於一室寒女之手,終歲勤苦,無路辦備,盡賣流離,漂轉如浮草浮苴,罔有根帶。況彼白骨之徵,黃口之役,刮毛龜背,剝膚椎髓,如煎膏火,如衆涸鮒,其愁痛冤號之狀,足以上干天和,以殿下如傷之仁,若保之惠,儻能俯燭於蔀屋之下,則必思拯溺救焚之不暇,而叫閽無路,民情莫暴,此固列邑之通患。而博施濟衆,堯、舜其猶病諸,欲思救弊之方,莫若先祛其太甚。伏願殿下,更加振作淬勵,申命道臣,査問尤甚之邑,抄出虛額之數,或開移定之路,濫稱之幼學,額外之軍官,亦爲降充於虛額,使白骨黃口,無含冤之端,疲洞殘戶,無侵徵之患,則和氣可致,而災沴可消矣。伏惟聖明,留神採納焉。何言乎治盜賊以絶奸萌也?夫奸宄之徒,自古有之,大則憂在邦國,小則害及生民,萑澤綠林,其已事之明驗也。故古之聖王,爲之刑以鋤之,八條,仁敎也。厥有爲奴之典,三章,寬政也。必伸抵罪之律,誠以治之不嚴,則其害不可去,而子産之猛,所以賢於大叔之寬也。近來治盜之律,漸致解緩,刑訊之具,只用笞棍。故渠輩自同平人,曾無羞恥之心,效此甘心,嘯聚成群。大抵爲盜賊者皆是驍健頑慢之類也。忍杖耐辱,異於平人,薄罰輕刑,便如以羅包火,固不足以懲畏禁戢,而討捕之官,置之度外,倫竊之患,視若細故,奸黨浸盛,猾計漸長,凡爲大盜者,緯結鎭營之校卒,托名討捕之軍任,每有被盜呈訴之擧,則所謂追捕,不問豺狼,只推狗鼠,以爲塞責,而或受賂物而徑放,或施輕杖而遽釋。被釋之後,益無顧忌,强盜之黨,愈復橫行,剽略之患,處處皆然,殺越之變,在在闖發,良民無以聊生,景象極爲危怕。而營邑州縣,因循掩置,恬不知憂,養成熾張之久慮,何所不至哉?今欲圖亂於未形,除草於不蔓,則莫若申飭左右捕廳,行會諸道鎭營,使之各別譏詗,悉加逐捕,治以賊刑,或施斬刖,則賊必知畏,而不敢肆行矣。今日廷臣臬臣,曾無一言治盜之事,臣憂歎熟計,願及此時,早加鋤治,以絶日後滋蔓之患焉。何言乎審糶糴以祛痼弊也?目今民隱之可言者,其弊雖多,而深爲膏盲之祟,最作椎剝之害者,糶糴是已,糶糴之法,本爲救民,而創設之初,其數不多,故但有利而無害。及其年年息耗,十倍當初,則反有損而無益。法久弊生,流毒日滋,常平軍資之外,名色旣夥,監兵統營之間,徵斂不一,州縣胥吏之輩,幻弄尤甚,春間散及於民者,不過空殼腐敗,而秋來必以精穀督納。且以小斗枵斛,分之於民,而及其收捧之際,或稱看色,或稱落庭,侵奪狼藉。乃以大斗全石,取之於民,刀筆簿錄之奸,又從以疊抄加徵,而民無告訴,受食之穀,初無救窮之實效,而農作之入,未免官糶之還納,濫觴之政,橫奪之法,已極無謂。而倉中精實之米穀,盡爲營邑之販賣,乘民之急,而以錢牟利,或防納春稅,而倍蓰取償於秋還,或貴出賤取,而勒買貨物於民間,濫鄕猾吏之耗食刁蹬,無非害民之機穽也。各邑之還,年滋歲增,而侵漁之術,日新月巧,守令之官,以糶糴多寡,爲好否,轉徙之民,以還上饒乏,爲去就,增息之債,不啻靑苗之流毒,而疊徵之患,有倍兩稅之濫徵,今日痼弊,孰有大於糶糴一事乎?以近年而言之,咸陽之蕩滌數萬石,是其已然之驗,而其他列邑之弊,畢竟同歸於一轍,寧可不衋然於生民之受毒,而大加變通之道乎?盡革之道,雖難輕議,矯救之策,不容少緩。臣請各邑還上之穀,折半則依舊儲置,以爲分給留庫之資,折半則賤直作錢,以爲補用經費之道,還穀旣少,則民賦自輕,賦稅旣輕,則民産自饒,百姓足,君誰與不足?糴減一分,則是爲救得一分,糴減一半,則是爲救得一半,其爲今日恤民之政,豈非最急而最大乎?今欲立法定制,永久無弊,則折半留置之穀,若又過十數年之後,漸至多數,更有病民之慮,又復酌量減數,昭載《大典》,永垂千萬年金石,則甚爲惠民之政,孰大於是?何言乎立紀綱以尊君命也?《詩》曰,勉勉我王,綱紀四方,濟濟辟王,左右趨之,此豈非立紀綱而尊君命乎?《書》曰,皇建其有極,會其有極,歸其有極,亦豈非立紀綱而尊君命乎?大抵綱之擧也,萬目張焉,紀之理也,衆絲整焉。不有綱,孰得以總攝,不有紀,孰得以統括?夫君者,綱也紀也,民者,目也絲也。故一人建極於上,而萬民表準於下,道之斯行,如風行地上,而無遠不曁,動之斯和,如雷出地奮,而無物不振,此所謂人主一心,爲天下之大本者也,況伏念,殿下以天縱之聖,臨億兆之衆,求道之志,逈出百王,願治之誠,溢於絲綸,講論經傳,則日旰方食,酬應機務,則夜分始寢,發號施令,廓然無一毫之偏係,動作云爲,而藹然有一團之中和,宜乎聖化旁流,風淸俗美,而夫何朝廷之上,惟以恬嬉爲事,施措之際,徒以姑息爲務,紀綱漸至於解弛,人心日就於怠慢,朝象分裂,論議歧貳,庶事叢脞,國勢岌嶪,此實由於紀綱不立,而君命不尊也。不特朝廷爲然,下及州縣,尤無紀律,或當饑歲,輒下停捧之令,爲守令者隱而不出,爲吏胥者祕而不露,徐待民戶之畢納,始乃出令,稱以停退,許多吏逋,以此稱塞,惟我聖上之愛民切矣,恤窮至矣。而吏緣爲奸,澤不下究,莫重君命,歸於虛地,紀綱之不立,擧此而可知。哀彼生靈,于何爲命?伏願殿下,法天行之健,體乾剛之義,卓然豎立,振紀肅綱,策礪群工,整齊朝廷,三公統六卿,六卿統百官,自內而外,自近而遠,上下分定,大小相維,則紀綱不期立而自立,君命不期尊而自尊矣。凡此十者,皆切時之務,而究其歸宿,則莫切於紀綱,故以紀綱終焉。紀綱之於國也,如人身之有脈。善治身者,不患疾病之交侵,而患脈道之虛弱,善治國者,不患災異之荐臻,而患紀綱之解弛。目今之勢,方之於人,固不可謂無病,而血脈不能貫通,元氣以之消耗,則賈誼所謂方病大瘇,朱子所謂無一毛一髮不受病者,不幸而近之矣。嗚呼,承祖宗熙洽之餘,當聖明臨御之日,何爲而至於此也?善哉,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正萬民以正四方,自古勉君致治之方,莫過於此。而今之萬民四方之不能一於正者,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正心誠意之功,或有所未盡而然也。夫君爲一國之紀綱,心爲一身之紀綱,凡爲治亂安危盛衰之機,只在人主一心操舍之間。故臣竊附古人憂治世危明主之義,不避陳腐之機,敢效獻芹之忱,而願加功於正心誠意之學,以爲國家萬事之根本。伏乞聖明,勿以人廢其言,而俯賜財擇,則國家幸甚,生民幸甚。臣無任瞻天戀闕,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爾請明正學,正學明然後人得以爲人。正學二字,實屬先務,予所勉勉者在玆,爾能首陳此義,極可嘉也。爾又請革科弊,亦可謂切實,而苟不得人,皆歸徒法,初元綸音之若未施行然者,此也。視聽不可不廣,朋黨不可不消,而仗馬有譏,今古無異,莫非自反處,朝著不能寅協,另欲留意於用捨之際矣。數遞之弊,成一痼瘼,而守令之不擇,亦莫今若,則雖久任,何望生民之聊賴乎?修軍政絶奸萌,言言是矣。糶糴之反爲害民,非不知也。統而言之,諸條皆關於國有紀綱,此亦予留心淬勵處也。

○吏曹判書沈煥之疏原本未下,省疏具悉。不曰涉禁,而無異涉禁,此非涉禁而何?涉禁之疏,豈可例批?卿則爲先從重推考。

○丙辰五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右議政、江華留守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李毅采,記事官金珍恪、吳泰曾,右議政尹蓍東,江華留守金履翼,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進前。蓍東曰,數日以來,炎熱斗緊,聖體,若何?上曰,正月之寒,近日之暑,皆無漸,故尤覺難耐。煩渴之症,今復如期,連進茶飮,而尙未責效矣。蓍東曰,暑月飮冷,雖在常人,亦必戒愼,豈無他藥餌之收功乎?上曰,日前進生脈散一貼,煩渴反有甚焉,似是人蔘之稍重矣。慈宮所進瓊玉膏,試服其少許,則似有效矣。蓍東曰,王大妃前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留院箚子入之。出榻敎上曰,淸白吏薦,無遺漏乎?蓍東曰,難免其無遺,而會薦極難矣。上曰,此是極選,以簡爲主好矣。蓍東曰,先朝淸白吏薦,雖不得備例抄啓,至丁卯九月,豐原府院君趙顯命,以右相陳達。故副提學李秉泰,故判書尹容,故判敦寧鄭亨復,故左尹韓德弼,故兵使許晶,淸白名於朝紳,建請在世人陞資,作故人錄後蒙允,而皆是二品以上議薦中人,則便是已經抄啓,今不必更爲擧論。此五人,以先朝淸白吏選錄案,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此薦之難,自古已然,雖以韓德弼言之,韓泰東、韓祉,卽世傳淸白,而獨其孫被選矣。上曰,徐文淸之被薦,而徐命均之見漏,亦類是矣。且今番諸薦中生存者,只金奉朝賀一人乎?蓍東曰,然矣。上曰,此大臣之被薦,果無異議乎?蓍東曰,淸儉則固不易,而以生存應薦者,更無他人,畢竟會薦時,未知公議之如何耳。上曰,沒爲淸白,生爲廉勤,而此大臣之被薦,似無愧矣。上曰,故相金熤,在家淸儉,宜範流俗,而至於淸白之選,無或過乎?寧邊及海營,俱未免歸遺債,此固非大臣之過用,而若言其吏才,則似不足矣。且故相趙曔,何讓於金判府,而獨漏此薦乎?旣以生存而應薦,則李命植之屢典營邑,多年惠堂,其恬約自守,近世罕有者,亦何見拔乎?蓍東曰,如是之故,取舍誠難矣。上曰,以予所見,如黃仁儉之淸約自持,居家行誼,殆無愧於古之孝廉,而亦無人擧之者,於此可知薦外之亦多其人矣。蓍東曰,多人之見漏,今難薦外更求,而只就薦中言之,金鍾秀卽臣從妹夫,趙觀彬卽臣外大父也。臣當抄啓,實有所未安矣。上曰,抄選之際,豈有親嫌?況故重臣,何可拔之乎?且其地處亦何如乎?蓍東曰,今番淸白吏薦,廣州留守徐有隣,江原監司徐有防,全羅監司徐鼎修,江華留守金履翼,謂有情勢,不爲議薦,開城留守趙鎭寬,亦無端不薦,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濟州前判官趙敬日,以馬牌上送船隻漂失事,本牧狀請拿處出代矣。爲人精詳,可堪字牧之任,而本律,其因水火盜賊毁失有顯跡者勿坐云。就理之後,自當白放,本州荐歉之餘,往赴屬耳,而旋卽遞代,迎送之弊,不可不念。趙敬日,今姑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備局堂上李冕膺,以父子之名,同入座目,爲難安逡巡,而姑不行公矣。取考本司謄錄,則自前多有如此情勢,而循例行公者,此後申飭,俾勿撕捱,羅里鋪句管堂上之代,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遠例姑無論,卽今領相,有父子一時竝爲行公之例者,嚴勅,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上命書榻敎曰,昨冬以後龍虎營禁軍等口傳,一竝勿施,前別將仍任,擧行形止,令兵判草記。蓍東曰,昨今年來禁旅之無端除汰,其數夥然。今伏承昨冬以後口傳一竝勿施之敎,渠輩之出死入生,回嚬爲笑,臣不勝欽仰感頌,其還屬等事,兵判自當擧行,而臣於此,有事關體例,不得不論勘者。該別將柳孝源處事多誤着,故臣果筵白請推,則事當知警,受以爲過,亟思善後之圖,而曾不數日,又復多數除汰,爛漫口傳,悍然自是,必欲負勝者然,其漸不可長,其事極不韙。前者之特敎譴罷,今日之更命仍任,臣非不知聖意有在,而此與無妄所犯有異,不可仍置不論。禁軍別將柳孝源,亟施削職之典,何如?上曰,卿以朝體,如是論奏,敬大臣之道,不可不從,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頃因備局啓目判付厚州民人許入事,使魚面把守將李健秀書陳矣。卽見其報來之圖本及冊子,則無論厚州與長津、三、甲山川形便民戶事情,措處當否,皆詳悉論列,無餘蘊,而其中甲山烏梅江以西之割屬長津,係是土地分劃,其在審愼之道,有難遽爾許施。以其所陳諸條,關問于該道道帥臣與三甲長津三邑守令,爛漫高確,具意見論理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卽見統制使李得濟所報,則以爲昨年以將士接濟之無以拮据,本營錢軍米五千石,報司取用,從便充補爲計,而顧今營樣,他無可爲,留庫中加分,曾多已例,今亦依例盡分,其折半應分耗,自歸年例支放之需,其折半加分耗,作爲添補元穀之資,不過七年。當盡報五千石之數,自明年盡分充補後,依例半分爲辭矣。統營事勢,近不如前,此等告急甚多端,有不可一一從施。然此則年限其太遠,支放與添補,亦皆據例而爲請,今姑依報許施,爲先成節目,使之報來年之添補形止,待磨勘報于本司,俾不得違越年限,還作半分之穀,實爲便當,而此非自本司題牒施行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向者李秉鼎處分下敎逆詐二字,非人臣所敢聞者,此等合有反汗之道矣。上曰,從後豈無可改之時乎?蓍東曰,重臣疏事,固無足怪矣。自前沁留之上來,輒有一番風波,先事之慮,人孰無之?特重臣先之耳。向日處分,豈不過重乎?上曰,此則向筵已諭之,今何必汲汲乃爾乎?蓍東曰,李秉鼎事,陳達而未蒙允許,實甚惶悚,而如李明淵、林漢浩、金履喬,以時任玉堂,重臣陳疏,被罪之後,何敢不論救乎?嚴敎逐送,已違優容,且其行遣,不分東西地方,只定遠近里數,使罪人靡所止泊,聽聞莫知去向者,尤屬過中。伏望特賜處分,以光聖德焉。上曰,李秉鼎事,筵敎旣言之,卿言有難聽施,三儒臣係是禁令之前,容有可恕。且與投竄有異,俾各任便還來,可也。出擧條上曰,西而平壤樓觀之勝覽,東而金剛海山之壯遊,何適不宜,而今此三儒臣之炎程南鄕,獨不異乎?此或林漢浩之纔經南邑,仍從熟路而然耶?蓍東曰,旣名罪謫,則宜就惡地矣。上曰,奉朝賀金剛之行,無事往返,甚可幸也。今行詩囊,聞亦不富,只於三日浦,有一詩云,果否?蓍東曰,見今精力,無以吟咏矣。蓍東曰,李汝節手本,已有日矣。近因賓對之稍曠,未及陳達矣。上曰,手本以爲如何?蓍東曰,大體以復設爲主,而其中論祥覇坪者最詳矣。武昌無覇坪,則無以爲郡,厚州亦然。厚州爲州,則武昌爲鎭,武昌爲邑,則厚州爲鎭,而槪以祥覇坪之分屬與否也。然其大意,則必置一防禦,爲可云矣。當待道臣狀聞,可以詳知矣。上曰,卿以李汝節,作何如看,蓋具爲人,自異於衆,易招怨謗,而亦不無緩急可用之才矣。蓍東曰,聞其居官時,令行而禁止,此非但以威暴而能服人也。尙愚曰,慶尙監司李泰永,道人應旨上疏,收捧上送,而其中密陽生員申國賓,善山幼學姜鼎煥疏本,多違格式,不可捧納,原上疏還下送,而循例上送之該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除拜已久,而有召輒違,事體道理,豈容若是?課試之積滯,不但可憫,師席之久曠,士習孰正?大司成尹得孚推考,更卽牌招,嚴飭行公。上曰,沁留進前。履翼進伏。上曰,沁府民事,如何?履翼曰,沁府之穀,不出他境,故民貧猶勝於京中。且麥農都是春牟,將皆登場,民庶無饑矣。蓍東曰,沁留之上來,已爲三四日,外間尙不無驚訝之色矣。上曰,卿等不信予,予亦不信卿乎?大抵此事,猶恐傷人。故輒不免苟且彌縫,沁留果或使之上來,而雖無事時,沁留亦豈未嘗往來乎?上曰,事例冊持來乎?履翼曰,年遠者文多無徵,而若其事蹟之可考者,幾盡抄謄矣。上曰,軍器事何以爲之?履翼曰,將以津船載輸,而姑未及矣。上曰,津船可以駕海乎?履翼曰,此異於渡涉船,而從便輸載爲計矣。上曰,何當還營乎?履翼曰,筵退後卽發矣。上曰,經歷之佐治,如何?履翼曰,與臣爲八寸親,每事相議耳。蓍東曰,臣亦素知其爲人,每有好事之病,不如是則人亦可用矣。上曰,非爲渠也。故相祠板,能得官享,豈不爲幸乎?履翼曰,俸祿至殘,祠板初不下去矣。上曰,無以官爲薄,從近下去之意,諭之,可也。命履翼先退。上曰,廟謨更有稟定者乎?蓍東曰,無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九日未時,上御便殿。百歲老人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李毅采,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百歲老人崇政金時興,以次進伏訖。上敎時興曰,年爲幾何?時興重聽不能對。尙愚書示之。時興卽起對曰,生於丙子,今爲百一歲矣。上曰,其子姪之隨來者,竝令入侍。時興之弟時翼,子重熙,姪重元,以次進立階下。上曰,老人所食,一日幾何?時翼曰,飯二合米,酒一半盃也。上敎重熙曰,汝爲第幾子,而年今幾何?重熙曰,季子也,年五十五矣。上曰,有孫乎?重熙曰,孫七人,曾孫八人,亦有玄孫,今已冠矣。上曰,其弟與姪,亦各以年進對,可也。時翼年七十八,重元年六十七,以次進對訖。上曰,老人少時,所任何事?時翼曰,曾爲鄕任,得爲別監矣。上宣饌,時興四拜,飮啜頗多。上曰,其餘分賜其子姪,如欲懷去,給油紙,可也。上命書傳敎曰,朝聞右相言,知其來待已有日,今始召見,容貌無異六七十歲,行步反復却勝,饋之食,呑嚥咀嚼,恰若少壯,可謂瑞物。利川前同知崇政金時興,特爲加資,五衛將加設,令該曹口傳擬入,率入之其弟僉知金時翼,年近八十,至今偕老云。同知加設,口傳擬入,竝令還鄕後減下。下去後,令該道優給宴需於百歲老人家事,分付。上曰,注書出去,招致畿營吏,老人下去時給夫馬事,分付,可也。上曰,明日侍臣當爲備員,三司、都憲及山林外,在外及未肅拜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淸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旣非奉室行禮,則諸承旨自當朝房淸齋,而政官姑不入來,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吏曹判書批下,依昨日批旨,與參判卽爲牌招開政。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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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益運坐直。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望拜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沈頤之,行左承旨李益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入格儒武待令。

○傳于李海愚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注書柳遠鳴,檢閱金履永還付事承傳。

○兵曹,李儒敬爲禁軍別將。

○朴宗來,以吏批言啓曰,濟州牧判官趙敬日仍任事,命下矣。日昨政新除授判官李光鉉望筒,勿施,仍任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參班儒生應製御考榜,賦三中幼學曺錫正,父翬振,三下幼學曺錫倫,父羽振,黃載鼎,父宅祚,草三下進士李海魯,父元采,業儒申滃,父大規,生員南益裕,父𡹘,幼學金在源,父斗秋,李厚夔,父爗,金載儁,父光普,生員任壽益,父尙淹,曺鴻振,父允邁,幼學曺始振,父允遇,閔吉鉉,父光謹,生員金炳翼,父世根,幼學洪容默,父述祖,詩三中前察訪金獻行,父智謙,三下敎官金明淳,父履慶,生父履基,進士金重淳,父履規,次上別提尹光浚,父東興,幼學金履實,父友行,洪集圭,父元燮,許霖,父泓,生父漸,金定根,父樂淳,生父晩淳,金初淳,父履顯,通德郞金履鏽,父範行,等閑擁出扶桑日賦,幼學曺錫正三中。帝化象夫紅日,照萬國而同明。升如周而佑慶,就之堯而齊光。歈宸章於日出,煥爛燁其精華。撟瑞旭之占兆,認寶什之見意。濠之上兮聖出,有一日於天下。歌紅衣於漢市,暎黃袍於陳橋。如天臨於聖德,日所照而咸囿。吾令羲和捧日,帝子降兮寅賓。新自出於海底,纔未到於天半。思余盡夫大觀,乘日馭而逍遙。宸襟恢於上通,措是日曰可愛。思文王之照臨,慕大舜之光華,皇於日而合明,庭八衢而覩夬。扶桑下而跂余,起視天兮焉如。臨日邊之萬區,暎眼前之九州。山河入於火輪,倍生色於紅羅。祥光藹而四照,等閑出於東枝。煥大明之聖世,尙無垠gg限g之皇化。天中日而不偶,詩上意而可知。將吉象於瑞枝,眷帝業於綿瓜。騰日輪之彩輝,繡九幅之瑤圖。暾將出兮皎如,仰以觀曰時哉。宸情欣而有得,發之詩而洋洋。拚遺章而敬誦,想聖人之氣象。惟於天而則大,爛與日而同光。紛成章於出言,何處非其宏度?瞻彼日而起興,詩可觀夫聖志。來近臣而共擎,詔萬民使咸趨。江山圓於眼下,日照之而生輝。逢今日而詠古,竊有感於璇題。社稷山河在眼前詩,前察訪金獻行三中。帝堯寅賓嵎夷後,多少皇王詠日篇。九十六帝日觀峰,石戴古轍金泥巓。漢祖無文但作歌,大風一曲枌榆筵。六朝蟬吟五季夜,厥後寥寥數千年。日象大君君象日,大君方能日德全。黃河千一屬紅羅,風雨濠州龍在田。朱干玉戚一掃後,夜上金山兜率天。赤波湧出黃金輪,羲和不停六龍鞭。千山萬國田間詩,不獨香孩天子專。心中六合一家大,筆下扶桑元氣連。天鷄鳴金鴉騰,照我禹貢之山川。依依紅暈半天收,歷歷黃圖九幅圓。金屛每語靑田士,丙枕時誇赤脚仙。皇家基業土爲責,發以文章森大千浮天翠渚千萬里,大度雄襟同豁然。漢家帶礪晴曉塵,齊州草木收秋煙。可以襟帶皇居壯,可以磐石帝基傳。回笑半壁啁啾語,江南月出詩可憐。試看洪武大乾坤,悌航玉帛來無邊。惟有高皇舊詠日,祗今東出滄溟前。

○丙辰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春塘臺。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假注書李英發、李毅采,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二提學沈煥之,二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勉柱,檢校待敎徐有渠,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宜春門,降輿步詣版,命退鼓吹,行再拜禮訖。命書榻敎曰,在外承旨許遞。上敎尙愚曰,闕字,牌不待鋪陳而奉來,禮曹郞官,知名以入,可也。尙愚曰,北苑望拜禮時,闕字牌奉來節次,元無一定之規。故每於行禮日,奉詣時刻,或早或晩,致有今日禮郞之不善擧行,事甚未安。自今爲始,宣傳官奉標信,臨時開永肅門,守直官與禮郞,趁其時同爲陪詣事,永爲定式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愚曰,右議政尹蓍東,爲承候來待矣。上曰,入侍。蓍東進前曰,靜攝之中,早朝移蹕勞動,聖體,若何?上曰,夜以政官事失睡矣。上敎尙愚曰,忠良子孫儒武之參班者,當分製射試取,以寓此日之起感,皆令留待。上乘輿,由宜春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李毅采,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此進伏訖。上曰,注書進詣宣武祠,奉審以來,可也。毅采承命出去,假注書李英發追入。上曰,柳遠鳴,今可以無故仕進耶?益運曰,聞今病故已霽矣。上曰,使之仕進,可也。益運曰,上下注書皆在罷職中矣。上命書傳敎曰,飭已施,注書罷職人敍用,口傳還付,其中翰林金履永,亦爲口傳還付,翰林竝卽牌招。上曰,今日參班儒生,皆待令乎?益運曰,皆已待令矣。上命益運書御題曰,賦等閒擁出扶桑日,詩社稷山川在眼前。命益運進詣賓廳,試取以來。上曰,前假注書徐俊輔,仍察廳任。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武士皆待令乎?海愚曰,幾皆待令云矣。上曰,一中以上,亦已知委待令乎?海愚曰,已爲分付矣。上曰,居首李玉鉉招入,使宣傳官呼新來,可也。宣傳官鄭周誠,呼新來。上曰,爾是誰族耶?玉鉉曰,綾原大君五世孫鶴城君之子也。上命宣傳官,使之進退。上曰,入格武士皆已待令,承旨坐於閤外,次第分賜,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柳遠鳴,記事官吳泰曾,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所患諸症,近來,何如?弘遠曰,比向時少勝,而無常添劇矣。上曰,向日行到何處耶?弘遠曰,伊日至振威地,蒙恩還來矣。上曰,禁軍別將事,左相以爲如何,弘遠曰,臣父以爲,別將之事,萬萬誤着矣。上曰,果是萬萬誤着,而右相且以有關朝體請罪。故依施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應製試券,幾何捧之云耶?海愚曰,幾皆捧之云矣。上曰,注書出去,所捧諸券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親考畢。命書傳敎曰,儒、武入庭人之分試製射,豈爲渠曹,欲寓此日之起感?賦三中幼學曺錫正《朱書百選》一件。之次三下幼學曺錫倫、黃載弼各內下別壯紙二卷,端午扇二柄。草三下進士李海魯,業儒申滃,生員南益裕,幼學金在源、李厚夔、金載儁,生員任壽益各內下紙一卷,端午扇二柄。次上生員曺鴻振,幼學曺始振、閔吉鉉,生員金炳翼,幼學洪容默各內下紙一卷,端午扇一柄賜給。詩三中居首前察訪金獻行《朱書百選》一件。之次三下敎官金明淳,進士金重淳各內下別壯紙二卷,端午扇二柄。次上別提尹光浚,幼學金履實、洪集玉、許霖、金定根、金初淳、金履鏽各內下紙一卷,端午扇一柄賜給。柳葉箭四中五分居首親軍衛閑良李玉鉉,綾原之家,何循常例?直赴殿試。之次邊三中主簿李柱,哨官鄭弘哲,出身李應權各內下筒介一部。邊二中閑良趙文錫、王道敬、李宅鉉各內下弓一張。貫一中僉知李孝承等,邊一中京畿中軍李旭祥等各內下箭一部,端午扇一柄賜給。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十日戌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皆已來待,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曺錫正等偕入。上曰,五人式以榜次次陞殿,可也。幼學曺錫正進前奏姓名。上曰,爾是曺錫中之弟乎?錫正曰,然矣。上曰,年差幾何?錫中曰,差十二歲矣。上曰,試券誦奏也。錫正誦至二句。上命退,曺錫倫進前。上曰,與錫正爲幾寸?錫倫曰,四寸矣。黃載鼎進前。上曰,俄聞醉不能入矣,今見不至甚矣。李海魯進前。上曰,顔貌與承旨異矣。申滃進前。上曰,贈吏判延諡,何當爲之?滃曰,姑未卜日矣。上曰,何太遲遲?滃曰,家甚貧,無以延諡矣。上曰,宗孫年幾何?滃曰,年纔二十矣。南益裕、金在源、李厚夔、金載儁、任壽益,以次奏姓名。至曺鴻振、曺始振。上敎鴻振曰,爾尙居水原乎?鴻振曰,然矣。上敎始振曰,爾與曺鴻振爲四寸乎?始振曰,然矣。上曰,曺氏呈券者幾人,被抄者幾人?始振曰,五人呈券,四人見抄矣。上曰,一人之見落者誰也?始振曰,曺允大之子矣。閔吉鉉、金炳翼、洪容默、金獻行,以次奏姓名。至金明淳。上曰,期爾登第者久矣。至今不得爲者,或緣顔貌之過於肥澤而然耶?殊甚晼晩矣。金重淳、尹光浚、金履實、洪集圭、許霖、金定根、金初淳,以次奏姓名。至金履鏽。上曰,爾年幾何?履鏽曰,年已五十矣。上曰,做詩幾許?履鏽曰,老而廢擧久矣。若計十年前所作,不下五六百矣。上曰,自何年不赴小科乎?履鏽曰,己酉會試見屈後,仍爲不赴矣。上曰,己酉之於今年,不至爲十年矣。履鏽曰,然則恰爲八年矣。上曰,爾名之鏽字何義乎?履鏽曰,劍之有蘚者也。上曰,劍之有蘚,宜乎磨而去之。履鏽曰,一說亦以爲劍之有文也。上曰,旣云劍之有蘚,又何云有文耶?履鏽曰,俗人竝與字音而不解,從傍肅字,仍以肅音呼之,而肅之本音,卽繡也。上曰,旣知字音之爲繡,則爾亦以肅音仰對,何也?履鏽曰,從俗矣。上曰,渠之名渠自知之,何必從人所呼乎?履鏽曰,自知本音而外從俗音亦似爲不妨矣。上曰,爾知金奉朝賀乎?履鏽曰,雖不相親,而有連姻之誼,故聲聞則甚熟矣。上曰,奉朝賀嘗以爾之兄弟,比之笠帽,其義云何?履鏽曰,臣則初聞有是說,安知其所指乎?上曰,笠帽之形,何如?履鏽曰,上尖而下廣矣。上曰,然則喩伯仲叔季之以次漸勝耶?履鏽曰,想其言似或然矣。而旣不知其解題,又安敢臆對乎?上曰,爾爲季兮,而奉朝賀有此喩,爾必是有懷才器,而不得售者乎?履鏽曰,少時或有人之稱譽,而今已老矣。大臣所言,非誤耶?則必過矣。上曰,爾旣老矣,能有子克肖者乎?履鏽曰,有一子甚迷矣。上曰,子之年幾何?履鏽曰,纔二十一矣。上曰,或爲小科乎?履鏽曰,已爲大科矣。上曰,可喜矣。此後爾之名字,以爾所知之本音行世,可也。履鏽曰,唯。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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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來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處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朴宗來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金泰賢,持平金孝秀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海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前假注書金處巖,權察廳任。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朴宗來曰,同副承旨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趙尙鎭爲咸鏡監司。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昌廟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五月十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柳遠鳴,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朴宗來進伏。上曰,箕伯何日辭朝乎?宗來曰,明日當陛辭矣。上曰,箕伯辭朝日登筵時,當面諭,而下去後將欲何以爲治云耶?宗來曰,凡事惟以盡誠爲計,而未知何以副旬宣之責云矣。上曰,無如爲安州牧使時,見欺於人則誠好矣。方伯之任最難,偏裨之得人,另擇率去,可也。宗來曰,今番則另擇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海愚,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待校在閣中,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檢校待敎徐有榘偕入進伏。上曰,《莊陵志》年前編置之本,在內閣乎?有榘曰,在內閣矣。上曰,尹光普家所集本及朴基正家所在本,亦使之持來,趁今編纂,可矣。仍命書傳敎曰,《莊陵志》編輯,成命已久。兵曹參知李義駿,前承旨尹光普等,編役幾皆脫藁,而因宰臣李書九之出按湖南,獨於校正一事,未及爲之。今日取見編置之本,若費一兩日,可以訖工。行護軍李書九,仍差編堂,與兵曹參知李義駿眼同淘洗,無或抛置。前承旨朴基正,亦令同爲看檢,前府使成大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來待內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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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來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處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來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掌令李泰賢,持平金孝秀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自明日至二十一日,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弘遠曰,平安監司留待。

○傳于李益運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諸承旨當爲持公事入侍矣。前都承旨黃昇源仍任,卽爲牌招,先入侍後謝恩。

○吏曹,都承旨黃昇源仍任事承傳。

○傳于李益運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次對久未爲之,大臣與稟事諸宰,使之來待,招致備郞傳之。

○李海愚啓曰,右議政尹蓍東,稟事堂上沈頤之、李時秀、徐有大,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平安監司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咸鏡監司入侍。

○備忘記,平安監司朴宗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咸鏡監司趙尙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海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在外兵曹郞廳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監軍單子修正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權熀爲兵曹佐郞。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未差,參議宋煥箕在外未肅拜,行都承旨黃昇源進。洪明浩爲吏曹參判,李義綱爲大司諫,金和鍾爲正言,李翊模爲校理,宋翼孝爲修撰,李明孚爲吏曹佐郞,申偗爲刑曹正郞,李得臣爲知義禁,朱重翁爲章陵令。領敦寧金憙,咸鏡監司單趙尙鎭。

○以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黃海水虞候金宗鉉濫騎驛馬之罪,令攸司照法勘處事,判付內,啓下義禁府爲旀,雖近於僧杖,旣登聞之後,不可不嚴處,爲先改差,拿問照律,其代令該曹今日政差出爲良如敎。

○兵批,判書趙宗鉉在外,參判李晩秀病,參議朴聖泰病,參知李義駿入直進,右承旨李海愚進。以沈學祖爲黃海水虞候,知事趙宗鉉,僉知李晉秀,護軍李鼎揆、閔台爀、曺允大、崔,副護軍李肇源、金翰東、韓用龜、李勉兢、金相傑、金宗範,副司直張至顯、鄭東觀、朴鍾淳、李瑞朝、姜彙鈺,副司果金近淳、李龜雲、鄭魯榮,副司正金瑥,以上竝單付。以吳文常爲五衛將,李東爀爲都摠都事,李鎭國爲守門將。

○蔡弘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宋翼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卽牌招,大司憲徐有臣,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愚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飭已施,未經守令,亦或可恕。時囚罪人鄭文綏,以公罪勘放後草記事,分付該府。

○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李得臣,參議金祖淳落點。

○以兵曹內三廳將,闕內各處入直將官,守門將等番單子,傳于李海愚曰,點下者外,至二十二日新番,從次第輪回入直,將官則如有代入之事,當次人代入,守門將則亦以出番最久人代入,而其後番單子書入時,各日入直人名下,懸註書入事,分付。

○以刑曹參議金祖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尙愚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城役都廳前兵使李儒敬除拜禁軍別將,令該曹亟許變通事,傳于鄭尙愚曰,大臣旣有出擧條者,狀啓還下送。

○以注書柳遠鳴囚單子,傳于朴宗來曰,附過放送。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自十四日至十七日二十日,依例停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判書趙宗鉉,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九日,因政院啓辭,疏本之門隙捧入當該守門將及兵曹入直堂郞請勘事,傳曰,當該堂郞,罷職,守門將,令兵判過齋後嚴棍懲勵,專由於院隷,則不能檢飭之實注書,亦竝罷職,院隷,亦令兵判各別嚴治,以懲日後可也事,命下,而有令次堂擧行之命矣。依傳敎,當該守門將沈,嚴棍十五度,政院使令金仁喆,亦爲嚴棍十五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政院首班書吏李景默捧招,則所供內,身爲首班書吏,趁不待令,擧行遲滯,無辭遲晩。使令李殷得,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訓鍊院知訓鍊院事意啓曰,本院各公廨,竝爲重修,鷰子樓改建,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先朝乙酉年,則先朝臨院,施賞有差,而今番則連因酬應,未能爲之,卿及監董都廳看役將校等,依乙酉年親臨頒賞例,令政院捧傳旨施賞,卿等以此知悉,可也。

○李海愚,以御營廳、漢城府言啓曰,依下敎,宗廟洞口內左右居民三十四戶,臣等相議作統後,常時毋敢喧鬧事,各別嚴飭,修置成冊,而各定統首,使之檢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御覽成冊三件,修正入啓,啓下一件內入,這這請出修正,二件分置卿營、卿府,可也。

○朴宗來,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李元碩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元碩,全羅道羅州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朴宗來,以義禁府言啓曰,永興府使李漢興,德源府使元毅鎭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元毅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李漢興亦在任所,而係是兼營將守令,發遣府書吏,差兼官拿來,何如?傳曰,永興數遞宜念,其委折,與德源,爲先令道臣査啓後稟處,可也。

○朴宗來,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內,黃海水虞候金宗鉉罪狀,令攸司照法勘處事,判付內,拿問照律事,命下矣。金宗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林濟遠狀啓,順天府田稅船到洪州地龍島近洋致敗事,判付內,啓下戶曹爲旀,護送一款,雖有嚴飭,渠發渠船,無異逃走,則此非護送不勤之罪兺除良,百人皆不勤,此倅決不然,而觀於狀語,又如許。當該地方官虞候論罪,特爲安徐。所謂裝載官,可謂兩罪俱發,自卿曹草記論理勘罪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永同殺獄罪人朴秀榮,更加各別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木川殺獄罪人李命得,另飭訊推,卽捧輸款,俾爲斯速償命之地,何如?判付啓,木川李命得之徑斃,失刑非細。至於永同朴秀榮,渠之手犯,不可歸之於聽渠指使之貴永,除尋常嚴刑究問,以渠所曖昧之別般眞贓,而若或語塞,各別考察,期於取服償命,俾殺人之律,得以明正事,嚴飭道臣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安州殺獄罪人崔天杓,到底窮詰,期於歸一,而檢狀題語,推官論列,初不槪及其違端,揆以獄體,終涉疎漏,當該道臣及初次同推官,竝推考警責爲白乎旀。江東殺獄罪人崔宗旭,各別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熙川殺獄罪人趙得星,各別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永柔殺獄罪人崔世雄,各別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安州殺獄罪人李光西,各別嚴訊,期於取服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愼重,獄案多有誤書處,而至於崔世雄獄案,屍親禹召史招中夫字,誤以父字書之者,尤係不察。當該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安州李光西之徑斃,其爲失刑,與木川李明得,無異是置,其餘四案,更令新道伯親執詳覈,十分無疑則置之,錄啓秩一分可疑,則具由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西部殺獄罪人孫景海,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陽德人孫景海之踢殺梁斗機,情節詞連,看證諸供,不啻明的,成獄償命,獄官之說似然,而完決於半日之內,其所究理,安知安當。殺獄所以償死,其難其愼,不容一毫泛忽是去乙,名以完決,悤忙如許,設令犯人無足顧惜,折獄之體,寧或乃爾?該堂纔已勘罪是置,干連各人等,令新判堂與諸堂,待朝開坐,分等勘律正犯是遣,孫景海段,除尋常各別嚴刑,斯速取服以聞爲旀。檢狀何等至嚴,格例不可破壞,初檢供招中,有雖死杖下之語,然則初檢時用刑杖乎?如不用杖,自歸剩語,由前由後,罪必居一,而卿等之無一言詰之難之,何也?當該檢官西部都事鄭文綏,令該府拿問處之爲良如敎。又啓目,南部殺獄罪人金亨遂,嚴刑得情,干犯李周龜,以次律嚴勘,何如?判付啓,如許獄理,前所未聞。設使死者之言,眞箇捨甲取乙,其言不足爲據,拳踢交加,未知死在誰手。他獄尙然,況此獄之兩班、中人、常漢雜罹之案乎?諸般疑端,竝姑捨是,以六兩箭猛打十許次,痕損狼藉於屍帳者。所謂兩班,李周龜也。如金亨遂者,決知爲附庸是置,病弱之說,納溝之云,卿等縱欲皆歸於粧撰之科,而周龜執器杖,亨遂張空拳,兼以兩班、閑良,挾勢跳踉,器仗使用與否除良,指使者周龜也是隱,則藉使器仗在於亨遂之手,主其謀倡甚言,頤指氣使,傍若無人,非周龜而何?大凡殺獄之執定正犯,器仗次之,指使爲重,橫看豎看,惟有周龜一人。而可謂正犯,卿等以何意見,必拔周龜於當律?其所論列,多見有遁辭之歸,平允之義固如是乎?此非抑强扶弱而有是敎也。不易之獄理,決不可一任卿等之厮壞。卿等爲先從重推考,以勵議讞不審者之失爲旀。以指使之誰某,欲定正犯,則周龜烏可逭?而又欲細加秤度,求生必死,則所謂指使,亦不分明是如乎,無論周龜、亨遂及詞連之崔龍乾,麤悖所致,輕重如彼相混,則首從,何以區別乎?首從莫別之案,勢將屬之傅疑之科。周龜段減死,限己身勿限年定配,亨遂段嚴刑一次放送,其餘在囚諸人,待新判堂出仕開坐,分等酌決,初檢狀違式之檢官推考事,依啓聞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參議魚用謙疏曰,伏以,臣獲罪神明,禍延本生偏母,雖其冥頑已甚,不能滅死,禮制旣闋,視息猶存,而孤露百感,更無人世之念矣。不意中月未盡,遽蒙銀臺特授,時値在外,仍被許解之恩,記存之寵數,曲諒之德意,已萬萬逈出尋常,而纔閱旬朔,秋官除命,又踵而下,臣始焉驚惶,繼以摧咽,不省所以爲喩。顧臣本以無似,濫通朝籍,歷揚淸顯,驟到緋玉,豈臣之所自期,亦豈人之所期臣也?始緣家貧親老,竊托古人求仕之義,幸逢明時,偏沾隆渥,外內推遷,莫非出於鴻造異例。且臣陞資之初,猥以承宣登筵,則天語溫醇,眷存備至,特賜恩暇,俾省臣母於鄕廬,仍以將母上來之意,屢勤申諭,臣感奉恩榮,歸語老母,期以春和,將還京居。由臣不孝,過福招禍,數旬之間,風樹不停,竟遭罔涯之痛,孤負錫類之仁,今則萬事已矣。彈冠結綬,祗以爲一身榮,豈臣所堪忍哉?況臣自經憂苦,疾病交侵,形骸外爍,精力內消,雖不在委頓之時,忽忽若亡陽gg亡羊g之人,反復自量,實無趨事供劇之望。日昨庚牌之下,不得不冒死違傲,而只推之命,又出格外,臣惶隕震越,益不知措躬之所。玆敢略陳至哀之情,兼控難强之狀。伏乞聖上,俯垂矜諒,亟命鐫遞臣所帶職名,以安賤分。仍治臣違逋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敎平安監司李宗甲書。王若曰,燕塞戒gg戎g裝,雖云專對之才難得,箕藩授節,爲是宣化之責不輕,廟議旣諧,宸簡特侈。惟卿,文華宿望,淸白雅規,昔魁元於湖堂,早知聲譽之藹蔚。近佐貳於銓部,亦稱注擬之公平,東城之居淡然,寧改故家遺範,西邑之謗誤耳。元是法士持身,不幸十數年沈淪,往事莫說,欲展一半分抱負,來效方期。眷玆關西一區,實我海東巨鎭,入家之井地猶在,風敎驗箕封之墟,千里之屯戍相望,山川接遼塞之界,惟管轄最難於諸路,伊弊瘼滋生於近年,不以齊魯而待人,士多暴棄之歎,徒事隴、蜀之善賈,民成駔詐之風。矧當使客之頗仍,尤致公私之告罄,殆同殘枰敗局之勢,實難支吾。苟非熟路輕車之才,疇能整理,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恢嘉猷,黜幽陟明而無大吏或憚,承流布德而惟小民是懷,城堞器械之疎虞,寧緩備豫之策,倉庚積貯之耗渴,宜思撙節之方,凡施措可從便宜,而稟裁厥有典憲。於戲,追賢祖而步武克繼,出亞卿而望實愈隆,付以四十州生靈,庶紓宵旰之念,其惟二千石良吏,宜殫旬宣之勞。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明淵製進

○敎咸鏡監司趙尙鎭書。王若曰,周登十連,爰責屛翰,虞咨四岳,咸奏績庸。肆撤知申之班,庸畀宣風之責,眷言海東八路,無踰關北一方。自六鎭而抵豐沛之鄕,其地也高山大海。隔一帶而隣靺鞨之境,其俗則躍馬鳴弓。廟宮之儀品載新,尤係事面之重大。關市之弊瘼依舊,必須悉心而整釐。嗟近歲賙賑之餘,政急奠安之策。故今日旬宣之寄,宜資練熟之才。惟卿,珪璋令望,簪纓華閥。自光朝通籍之後,遍歷淸華。逮雷筵橫經之初,稔知才識。迭居瀛館喉司之長,蔚乎望實俱彰。暫試海藩嶺邑之治,綽然聲績竝著。唐學士之典近密,已驗通才。漢刺史之理煩要,可別利器。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祗服寵命,益恢弘圖,外似疎坦,內實精詳。卿必能以綜理庶務,本之恬雅,濟以器局,卿何難乎彈壓一方,詰戎備於衣袽?須如冠平仲之鎭北,奠民飢於袵席,宜效富彦國之在東,列鎭養豼貅之徒,寧忽固圉之策?沿江嚴貂鼠之禁,克勵戢奸之威。自餘稟裁,厥有常典。於戲,去作一路福星,可紓中朝發歎,出自二品次月,想切北拱懸誠。往其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金熙采製進

○丙戌五月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大臣、備局稟事堂上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性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金處巖,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各房公事,以次讀奏,可也。昇源讀奏忠淸監司林濟遠狀啓韓山郡守申耆到任事,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前掌令黃瑨疏批有旨祗受事,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古阜郡守申史源到任事,引儀李繼祜病親呈辭事。益運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義興縣反庫事。海愚讀奏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還營事,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修撰李龜雲上來時給馬有旨祗受事,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蛇渡僉使崔聖起到配事,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都承旨李鼎揆上來時給馬有旨祗受事,武兼李鎭忠病親呈辭事。宗來讀奏黃海監司徐邁修啓本罪人李德奎長連縣到配事,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罪人尹師國放送事,黃海監司徐邁修啓本罪人崔聖信長連縣到配事,京畿監司金文淳啓本時囚罪人等拷訊次數開坐事,黃海監司徐邁修啓本殺獄罪人等同推開錄事,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黃海水虞候金宗鉉濫騎驛馬之罪令攸司照法勘處事。上命各書判付訖。上曰,進御淸氣飮,自今日一貼式更爲製入。出榻敎命尙愚書傳敎曰,本兵重任,不可久曠。新除授咸鏡監司待下批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政官卽爲牌招,咸鏡監司下批。上曰,李書九、李義駿、朴基正、成大中,方在內閣,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李書九等偕入進伏。上敎書九曰,《莊陵誌》編緝之役,可以告訖於數日內耶?書九曰,數三日間,庶可了當,而當時年月紀載,未有詳據矣。此書編纂,所重有在,而年月未詳,則誠爲可悶矣。仍命書九傳敎曰,編書月日,有考出事,春秋館堂郞,進諸鼎足山城,考實錄以來。敎履永曰,爾則先退,復命時不必更爲肅拜矣。上曰,此書事體甚重,凡例自異。以紀年之法,兼本記之體而爲之乎?書九曰,如是似好矣。義駿曰,編書之法,凡例爲先,凡例一定,則條貫不紊,而纂定亦易矣。臣見書九所編定,則於發凡起例,最爲精詳,深得編書之法,有非如臣精力衰耗者所可及也。上曰,人得休閒,老亦不衰。近見左右相,年雖高,筋力尙强,蓋其十許年閒養之致也。兵議亦得十年之閒者,精力必不衰矣。義駿曰,間從吏務,久廢看書,雖欲自强,神耗眼澁,此等莫重之役,非臣所敢當也。上敎書九曰,《日省錄》所載事關莊陵者,無漏畢書好矣,而御製賡韻等文字,亦皆添載乎?江原監司狀啓中子規樓基址覓得事,不可歸之於傅會,明靈陟降,如水在地,其感應之理,固有不期然而然者,此不可不載也。上敎基正曰,成三問神主,得於何地耶?基正曰,得於白岳山下云矣。上曰,此等說,亦皆入錄,似好矣,大抵稱以陵誌,實涉如何?而若又別立題目,則體段亦恐未尊,卿等意思,如何?義駿曰,臣意亦然矣。上敎大中曰,此書凡例,爾亦參看,而無別見耶?大中曰,宰臣之所先定,諸議之所相同也,臣固無別見矣。上曰,編書之役,不可無爾,故特使之同參,諸凡纂修,必皆相議爲之,可也。且聰明强記,能無損於少時否?大中曰,書旣成編,今所加潤,特不過若干添載,而臣之與是役,徒增榮感矣。上曰,大臣入來,則與稟事諸宰入侍,咸鏡監司、平安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議政尹蓍東,行上護軍沈頤之,戶曹判書李時秀,行護軍徐有大,咸鏡監司趙尙鎭,平安監司朴宗甲,偕入進伏。蓍東進前曰,日候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向日診筵,伏聞有煩渴之候,今則快復常度耶?上曰,大體纔有事爲,輒致煩渴如期矣。蓍東曰,常不以事爲勞心,則此爲攝養之要矣。上曰,向來轎子事,作一勞心之端矣。蓍東曰,此事試爲萬萬切悶,臣於伊時,妄速死罪。至今追惟,餘悸未定,實不勝悶迫悚凜之至矣。上敎尙鎭曰,近來北伯,可謂數遞,而卿久於優閒,風土淸涼之鄕,得以調病,不亦宜乎?前任海藩,已能治其所難治,則今於北道,似無所難矣。逖矣關北,王化未曁,百弊俱集,而鹿茸、人蔘,最爲生民之苦矣。但人蔘則用於湯劑,或宜留意,而民採誅求,無異勒奪,三、甲殘民,誠可矜憐,其將何以懷綏耶?尙鎭曰,臣才短精衰,猥膺重寄,不知所以爲計矣。上敎宗甲曰,平安道官簿,近多虛錄,前後按藩,未必皆得人,守宰亦多不謹,西人將謂朝廷無人,今所以特簡卿者,非謂卿才猷有過人者也。自卿爲宮官時,其沖澹恬靜,予知之熟矣。古人云,威生於廉,廉之一字,予於卿,不必加勉,此亦足矣。然人或有秋毫不犯,而官府板蕩,則雖云廉矣,其於爲人所欺何?卿則無徒見欺於人,而善爲之也。上敎時秀曰,本曹所儲銀,今爲幾何?時秀曰,前則爲四萬兩,而今不過六百兩矣。上曰,此可謂不成說矣。金銀之利,卽是逐末,而民多潛採者,以其勝於農功乎?時秀曰,以此而至於廢本業者,爲其所利,利於農而然矣。蓍東曰,金銀所産之地,牟利輩迭相來往,而未嘗自齎其糧資,必責給於其所居接之民戶。甚至朝夕菜醬,悉以取資,以是居民不能聊生,畢竟至於蕩敗流離之境。此其爲弊勢固然矣。奚但採金之害,不至甚於採銀?銀則旁塹而入採,故有頹崖傷人之患,而山無完阜,地無全畝,䨟穴穿漏,在在皆然,則其爲害農,莫此爲甚。而金則穿坎直下,而亦必須淘汰之功。故必就水邊,水邊太半是沙石磽确之地,而民田之受害,亦不太甚矣。輕寶易得,比諸農利,不啻倍蓰,雖零碎不盈握,而售於彼地,則輒致奇贏,得爲富人者,間或有之,法所當禁,而勢不能止者如是矣。上曰,彼地潛商,則或似無害否?蓍東曰,以我無益之資,易彼有用之物,在貿遷之道,固無妨矣。上曰,吏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沈煥之偕入進伏。蓍東曰,向來李秉鼎疏,設或有不槪之語,至於投之闕外,豈非處分之過中乎?疏箚有所重,雖夜中,不敢從門隙呈納,則今此投之闕外,轉到街路者,萬萬驚惑。臣晩始聞之,使之收置于備邊司矣。上曰,此事卿可謂善處矣。上曰,吏判上疏,不曰涉禁而實涉禁矣。煥之曰,向來上疏,承宣以阻搪爲能事,此誠不成說矣。上曰,初仕幾窠,而守令窠亦幾何耶?煥之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簡,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一例擧行,已成近規,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時秀曰,溫幸陪從人,果盡採訪耶?時秀曰,在京者臣旣已訪問,果得四百餘名,列錄成冊,今置于臣所,其外在鄕曲者,尋覓無所憑據,恐難一一採出矣。上曰,此固然矣。上敎蓍東曰,今年麥農,何如?蓍東曰,豐年矣。上曰,與前所科,果有異乎?蓍東曰,與初料不啻相懸矣。上曰,昨日之雨,得無未洽乎?蓍東曰,奉天畓雖未周洽,及時甘澍,民事萬幸矣。上曰,麥農幾至出場乎?年事比前夏秋,可期登稔,物理固然矣。上曰,京中市價幾何云耶?時秀曰,不至翔騰矣。蓍東曰,我國煮硝之法,太甚疏略,所費廣而得硝少,搗以爲藥,藥力不猛,天陰則濕,遇潦則消,必添新再搗而後用之。肅廟戊寅年間,故相臣南九萬建白,以譯官金指南北京往來時所傳得煮硝新方,令武庫刊布中外,比前法功役甚省,而得硝幾倍,硝品燥猛,雖置之地窖而,十年經霖,絶無潤濕之患,土取路上,柴爇薪草,而仍用其灰,此其爲簡便可尙之一端也。但其京外頒行者,遂寢閣而無繼煮者,板本亦毁失不傳,良可惜也。若於華城軍器備置之時,以此方煮取,而廣儲之則似好。又申飭頒布,則內而京軍門,外而營閫列邑,必有隨力煮取之處,其爲效益,豈但止於一時省費而已乎?臣從前輩,已經煮用者,而熟知其必可行,慨恨於此法之寢而不用,今因月課事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肅廟朝印頒煮硝方,實爲永久遵行之金石成憲,予亦奉置此冊于丌上,卿言適又若此,政合予意。大抵我國人,昧於煮硝之法,貿來於中國,如弓角,一自完豐府院君諸人編書纂方。關西人成根,覓納煮法之後,雖始略知其制,而品獨不精。至副使閔就道,使譯官金指南,購求於燕肆,歷累歲累送,而又至故相南九萬提擧武庫,而功效大著,一以用一年草,而山木不濯,一以取土於大路,而人家不侵,一以爇柴用其灰,而又省土之三分一,以是昔年大加稱奬,別有賞典於指南。卿之此奏,卽修明之一端,依卿所奏,出擧條分付,俾有實效,亦令武庫印須,可也。出擧條蓍東曰,新除授禁軍別將李儒敬,方監董華城城役,姑難上來察任,而該營多有擧行之事,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近見濟州牧使柳師模狀啓,耽羅民事,何以爲之,而有好道理耶?蓍東曰,臣嘗待罪湖藩時,見所謂濟民倉者,其倉厫極爲宏大,可想其設置經遠之意,於此而有積貯之美,則其於値歉濟民,庶可以食其效矣。上曰,司僕凡事,近來則頗勝於前乎?珍島牧場,何以爲棄地乎?蓍東曰,松禁作一害民之端,而簽丁之苦,又從以隨之,故牧民無安保之道,牧場所以爲棄地,職由此矣。上曰,京山松禁,近則如何?有大曰,近來偸斫之類,頗嚴禁矣。上曰,禁軍見汰者,旣皆還屬,則渠輩以爲樂乎?向聞華留言,列其名而書之,有此漢如此,彼漢如彼等說,此豈非駭然乎?有大曰,臣亦聞有此事矣。此無非良家子,而出入於周廬擐甲之列,則或爲營門校裨,或爲邊垣鎭將,何所不可?而今則設使直爲宣傳官,旣已見汰於禁軍之籍耳,此豈非渠輩難洗之恥乎?上曰,然矣。有大曰,本廳支放條華城需米一千石,壬子除減,以惠廳月課米一千石,排比給代。而月課物力,以兩西小米,勿爲添餉,作錢取用事,已自廟堂草記定式,則此米在本廳爲歲入應下之需,惠廳謂有年前引等預下,終始防塞,旣自給代之後,作爲當送之物,則給代與月課,名色各異。且本廳一朔料條,爲二百八十石零,而自惠廳終若不送,則軍校接濟,他無變通,將有目前停料之患,烏在其定式給代之意乎?惶恐敢達,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東曰,惠廳旣有引等責償之物,則該堂之執言持難,不是異事,然摠廳之年年取用,便成應例,非此則又無以排朔放下,參以彼此緩急之勢,宜有相須共濟之義,分付該廳,姑許輸送,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轎子卽一禁奢侈中一事,而此必到今難行之事矣。有大曰,今若以官職品秩爲限節,則有職品者之妻當乘,而若其兄弟之間,未必皆有職品,則法當不得以濫乘矣。然而以其妻之所乘,而不得使其兄弟之家乘之,則推此以往,極爲如何?此所以轎子爲難禁之端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當該中官定配。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十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金處巖,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殺獄完決之無得淹滯,飭敎至嚴。且況行檢之式,會推之法,別立科條,行之有年,則近來爲獄官者,多不存心於哀矜之義,行檢許久,任其囚繫,置人於成獄未成獄不生不滅之間者,其可曰盡獄官之責乎?雖以今番言之,昨見囚徒,愍其諸囚之當暑宛轉之苦狀,俾卽折獄,於是乎汲汲了當於半日之內,其所究竟,安知其眞箇究竟,死者生者,俱不至齎冤茹鬱乎?申時呈一完決,酉時呈一完決,戌時又將呈一完結,判下之際,又未免悤悤着過,草草論理,其在欽愼刑獄之道,疎漏莫甚,焉用爲此獄官哉?行公最久之判堂李祖源,施以不敍之典,前參議李喆模罷職,其餘諸堂,從重推考,五日錄啓之示之右相,法例卽然。此後不卽完決,以致滯獄者,當該法官,必請勘罪事,言于政府。又命書傳敎曰,刑曹殺獄文案判付,有下敎者,明當開坐用刑。未肅拜參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未肅拜玉堂牌招,推移入直。上曰,刑曹堂上牌去來催促,而入來與否,亦爲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奏曰,判書未及入來,參議牌不進矣。尙愚曰,殺獄完決文案之每年此月,使之趁齋日前入啓,以爲判下之地者,寔出於愍念當暑滯囚之聖意,特令秋曹,預爲成案前一日,早爲入啓。前後飭敎,何等申嚴?且於昨年今日,以文案之遲滯,徹夜臨殿,至有該曹郞之招致閤外而嚴飭。再昨日,又有趁早修正以入之命,則該曹事當恪勤奉行,而臣於申後登筵,諸道殺獄文案之回啓判付,擧條批旨之承書,已至九度之後,秋曹文案,始爲來呈,盡數判下之際,曉漏將徹。身爲獄官,莫體恤囚之聖念,不有先事之飭令,其所擧行,若是稽忽。以致齋日隔宵之時,有此酬應徹曉之擧,事體道理,萬萬未安。該堂雖有處分之命,而當該郞廳,不可仍置,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刑曹執吏待令事,分付。而持標信傳于宣傳官,金虎門留門。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禁府當直都事進來,西部都事鄭文綏囚單子卽爲捧入之意,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命書傳敎曰,院隷不飭,以致傳命之遲滯,當該實注書柳遠鳴,拿處,金履永,待復命亦爲拿處,不能檢飭之承旨,從重推考。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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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注書柳遠鳴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海愚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以刑曹文案酬應幾至夜分,齋日前完決入啓,連有飭敎,則日暮時始乃來呈,刑曹事誠駭然矣。尙愚曰,昨年昨日,亦以刑曹文案,侵夜酬應。臣於其時,待罪承宣而仰覩矣。上曰,齋日時公事,皆爲整置,過齋後入之。上曰,此後凡係儒疏,書送謹悉者外,不得來呈之意,分付成均館,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初不入於刑曹會推現告,而誤認其入於現告,不爲仕進乎?弘遠曰,然矣。上曰,明日則入來乎?弘遠曰,明日當仕進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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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來。注書柳遠鳴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蔡弘遠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宗來曰,同副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海愚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朴宗來,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李儒敬當下往華城,奉審園所矣。別將如有代將之例,以代將爲之,如或無例,雖齋日,使之差代,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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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黃昇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海愚曰,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丙辰五月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承旨與承候閣臣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海愚,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二提學沈煥之,原任直提學徐龍輔,檢校直閣金勉柱,原任直閣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煥之曰,連日坐齋,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莊陵志》編輯,幾許爲之乎?有榘曰,明日似可訖工矣。上曰,金奉朝賀近日則何如云耶?煥之曰,動作不能如意,而飮食則無減云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副承旨鄭尙愚,偕入進伏。上曰,秋曹文案一度入來耶?尙愚曰,尙不入來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禮房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顯隆園忌辰祭大祝,以府內文臣侍從中差定,自監營指揮本府,祭物,獻官陪進,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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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坐直。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蔡弘遠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黃昇源曰,承旨入侍。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林濟遠狀啓,則以爲,道內穀物,素患不均,狀請變通。便成年例。災邑之本不宜牟者,間添轉移之新簿,瘠土之酷被凍損者,難責本色之準納。淸州等十三邑驛還牟一萬一千七百石,待秋作租。至於忠州牟摠一州三萬餘石,其爲病民,不問可知。當此右沿各邑穀竭民窘之時,特開移貿一路,則實爲矯救之策。忠州等六邑牟還中如干石,許令代捧,沿江沿海牟還數少,自願移貿處,均排分給,收捧時,竝耗徵納,則兩邑俱便,庶有實效。移貿之以詳定折價,便是通規,而列邑各衙門耗條執錢,例以時價徵捧,則一邑貳價,亦不無吏緣爲奸之弊,移貿亦以時價代捧準送,則吏無容奸,民有實惠,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路之還牟作租,固多許施之已例,而不無目下掣礙之端,且有來頭年事之慮,萬一千零數,難以準許,限折半五千八百五十石,姑許作租,以爲待秋準捧之地,峽沿之均排移貿,揆以事勢,實爲裒益之政。而以錢代捧之際,吏不容奸,時價出給之邑,民蒙實惠,言之雖易,行之似難。道臣旣如是措辭陳請,則防奸之道,施惠之政,必有所多少科量而然。但忠州等六邑之代捧處,則皆以邑名陳聞,而沿江沿海受去諸處,則謂有預量,不以某某邑爲請者,其在事體,有難竝施。石數雖不能硬定,邑名爲先酌量,抄出更爲狀聞,然後可以分數許施。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丙辰五月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敎弘遠曰,詣受香所奉審以來。弘遠曰,宣禧宮一體奉審乎?上曰,一體奉審,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慈宮湯劑別貿蔘幾兩乎?昇源曰,未及詳知矣。上曰,別貿不必務多,而貿時必經稟啓後擧行。今番則別貿幾兩,問之,可也。上曰,昨日提調入來乎?昇源曰,昨日日次入來矣。昇源曰,顯隆園典祀官,以華城文臣中在京人差定,祭物,典祀官當陪進矣。上曰,依例陪往,而獻官以本府留守爲之事,分付,可也。上曰,日熱頗極,都承旨年旣老矣。似難逐日仕進,而此時不可遞易,卿其數日病狀休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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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注書柳遠鳴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鄭尙愚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十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奉香室單子,傳于禮房承旨,書代押,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雨澤狀啓二度出給,使之頒布于朝紙,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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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來注書柳遠鳴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傳于朴宗來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政院日記》,連爲申飭,而粧冊亦皆爲之乎?尙愚曰,《四月日記》,已爲粧冊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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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生直注書柳遠鳴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蔡弘遠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海愚,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二提學沈煥之,以次進伏訖。煥之曰,連日齋居,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金奉朝賀東遊歸後,無所損云耶?煥之曰,臣昨日出見於江郊,則動作凡百,不如春間,而飮食與精神,則別有所損矣。上曰,提調入來,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沈頤之,偕入進伏。頤之曰,別貿蔘所用錢,有餘剩何以爲之乎?上曰,所餘者亦爲貿置,可也。上曰,王大妃殿進御蔘朮健脾湯本方中,加黃連五分,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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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注書柳遠鳴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黃昇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海愚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顯隆園餕餘之封上,大祝陪來,此後留守爲獻官時,一依此例,以此筵敎,書報畿伯,使騎撥指揮于華留,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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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來。注書柳遠鳴別入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蔡弘遠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二十一日寅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上曰,進御童便,調蘇合元五丸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一日戌時,上御便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海愚,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申後膈氣頗苦,明日勢難强力,景慕宮展拜,當於差復後爲之,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欲爲調攝,明日藥院,大臣、閣臣承候,勿爲入來,酬應苦矣。此意掌務官傳于都提擧。又命書榻敎曰,進御童便,調蘇合元五丸,更爲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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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緣故出。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緣故出。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來緣故出。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後輔未仕進。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蔡弘遠啓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昨伏承膈氣頗苦之敎,而繼而有童便蘇合元再次調進之敎,下情不勝萬萬焦迫之至。此時診察聖候,議定湯劑,宜不容少緩,暫許召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比昨氣斡,膈間亦頗通利,此症別無可以議藥者,卿等退去。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李泰賢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孝秀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注書金履永拿處傳旨,傳于鄭尙愚曰,分揀。

○傳于蔡弘遠曰,禮刑換房。

○傳于李海愚曰,飭已行,還朝亦在不遠。前監司金載瓚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金載瓚。

○傳于李海愚曰,前平安監司留侍。

○傳于李海愚曰,前平安監司入侍。

○以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高山縣監金順行催促下送事,傳于黃昇源曰,此狀啓還下送,使之當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分付該曹。

○鄭尙愚,以吏曹言啓曰,以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高山縣監金順行催促下送事,傳曰,此狀啓還下送,使之當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高山縣監金順行處,卽爲下去之意嚴飭,則當日發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林濟遠狀啓全羅道順天府稅船致敗於洪州地方事,判付內,護送一款,雖有嚴飭,渠發渠船,無異逃走,則此非護送不勤之罪,百人皆不勤,此倅決不然,而觀於狀語,又如許。當該地方官及虞候論罪,特爲安徐。所謂裝載官,可謂兩罪俱發,自卿曹草記,論理勘罪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致敗旣於大洋,船格亦不免渰沒,先拯穀物,且已過半。故敗與否,雖未的知,而不由內港,直走外洋,冒夜衝風,至稱瞥過,本道地方,殆若故避護送者然,情跡之可疑。誠如道啓,分付道臣,未拯穀物,嚴飭該邑,期於準拯。監色、沙格,嚴覈取招,具格狀聞後,更爲稟處。稅穀裝載,法意甚重,一船千石之外,雖一包穀,毋敢添載,而今此船中穀物,多至一千六百餘石,五十株加時木,又不下近百石之重,揆以法意,萬萬駭然。四月旬前上納,乃是事目所在,則三月二十八日,始爲裝發,亦難免晩時之罪,犯科旣非一端,行船又不檢飭,許多稅穀,致此臭載。當該裝載官順天府使崔守魯,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忠淸監司林濟遠狀啓,忠州等六邑牟還中如干石,以錢代捧,沿江沿海自願移貿處,均排分給,而邑名爲先酌量抄出,更爲狀聞後,分數許施之意,覆啓知委矣。卽見其狀本,則以爲,道內穀簿,峽多沿少,牟還尤益不均,一從牟摠最多處,只請發賣。而至於移貿邑,待其發賣數爻多寡,邑名石數,欲爲修啓矣。今伏承啓下行會,先以牟還最少處藍浦等八邑,抄出登聞,而今此八邑牟摠,通計分留,較諸民戶,則一戶所受,爲一二斗三四斗,故發賣之錢,移貿八邑後,或有餘數之可及於他邑者,則亦當從分數區劃後,邑名石數,更爲修報,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移貿一款分數許施事,前已行會。今此藍浦、黃澗等山沿八邑旣抄出登聞,還戶所受之零星,又不滿五斗皮牟,則裒彼益此,事勢當然。今姑依狀請施行,其代捧邑之時價輸送,分給邑之準數均排,吏奸莫售。均惠及民之政,惕念嚴飭于諸處,克踐前言,獲有實效之意,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牟還作租某邑鎭幾包穀,量宜磨鍊,更爲狀請後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其狀啓,則以爲,本道麥農,左道沿峽及嶺上右沿,多有擧一境判歉處,嶺下數十餘邑,稍稱成熟者,亦不免穴農。今若於許多邑鎭中,只憑假令,硬定邑名石數,則取捨多寡,難保其一一的當,勢將待其開糴,隨力督捧,而其中萬不獲已之處,詳察抄出,略綽換作,然後庶可民受實惠,糴無濫觴。道內各邑鎭牟還當捧二十八萬四千四百七十四石中,限三萬石,特許待秋作租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諸路牟農,初雖凍損,以中間與末稍日候之連爲調順,全棄飜耕者外,擧多根上生枝,枝間發穗,稍獲,回蘇,能免無麥者,比比皆然。本道則左道沿峽,嶺上右沿,旣曰判歉,嶺下數十邑,亦歸之穴農,宜乎荐饑之餘,民勢有難準納。但開糴督捧,隨其不獲已處,而詳察換作者,終恐事勢之難便。然道臣旣以三萬石陳聞,則必有參量緩急,取捨分排者存。今姑依狀請許施,使之略略換租於最尤甚必難捧處,雖不必準此劃下之數,亦未爲不可。以此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趙雲祥,受由過限,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辰五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朝者下敎承旨中,有欲出去者,使之出去矣。緣故出去者,果幾人乎?尙愚曰,左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朴宗來矣。上曰,今日坐直誰也?尙愚曰,傳香在明,禮房承旨當爲坐直,而禮房承旨蔡弘遠,俄已出去,只有軍士房一人矣。仍命書傳敎曰,禮刑換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便殿。前平安監司入侍時,右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柳遠鳴,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前平安監司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敎載瓚曰,在任安過,在道穩旋乎?載瓚曰,連爲好在,而行役無撓矣。載瓚曰,伏聞聖候以膈氣,今至多日,下情萬萬焦悶矣。上曰,沁島事,一番費心,則輒致膈氣之發,尙未快降矣。上曰,昨年趙岱事,緣何而致有葛藤乎?載瓚曰,臣初未周思,以至起鬧矣。上曰,卿家在城外,宜卽退歸,以爲休息,可也。仍敎曰,遣宣傳官持標信,南大門留門,前箕伯出去後還閉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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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李泰賢未肅拜,執義李城輔,持平金孝秀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黃昇源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右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右沿漁稅還屬統營便否,博詢詳探,邑報民情枚擧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便臣害民與否,在於紀綱之嚴立,營校邑吏,莫敢作弊,不在於屬此屬彼之徒歸隨矢立的是置,統閫營樣,近甚凋弊之中,此條移屬,可知其所關之不些,而乍移乍還,能無銷刻之嫌。雖以說弊各邑言之,名以邑倅,不能束濕吏奸,敢以如不還屬,庶不濫徵等語,肆然報營,而爲道臣者,尋常轉聞,邑民之弊,邑倅不知。若於還屬之後,雖有萬倍痼瘼,尤當素瘠越視,如許邑倅,有亦可無亦可,烏在其近民云乎哉?還屬當否,卿等更與移屬時時任,爛議稟處爲有矣,報辭駭然是在六邑守令等段,令該府拿問,其裒如充耳,袖手傍觀之罪,移屬後生弊。首犯該倅等段置,亦令道臣指名報來後,一體拿處爲旀,當該道臣,亦爲從重推考爲良如敎。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五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柳遠鳴,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藥房提調沈頤之,二提學沈煥之,原任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提學徐龍輔,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勉柱、金祖淳、南公轍,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頤之曰,聞待令醫官言,昨夜又進童便,下情萬萬焦悶。夜間膈氣,何如?上曰,膈氣少勝,而猶未快降矣。頤之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寢睡全不成,水剌則膈氣快降前,亦不得進御矣。頤之曰,每當此時,症候如期而發,豈不萬萬焦慮耶?診候進劑,固不容少緩,而保嗇調護之道,益軫聖念,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再昨寒氣過發,比前尤劇矣。今則少有差勝之意,而有如瘧氣後餘症矣。頤之曰,今已三日,尙未得診候,亦未進湯劑,尤切下情之焦鬱矣。上曰,過數日欲進調理之劑,而皆是溫燥之藥,故差勝後欲爲更議耳。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而蔘吉茶,間或進御矣。頤之曰,王大妃殿進御湯劑,限五貼製進,而自今日更爲製進耶?上曰,姑爲停止,仰稟後更有下敎矣。上敎煥之曰,順天,數遞邑乎?煥之曰,罷職之該倅,去年臘政差送者矣。上曰,向來右相,以數遞邑,有所奏矣。此邑亦入於其中乎?煥之曰,未及詳知矣。上曰,筵退後,詳問,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海愚,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金履永,原任直閣金祖淳,以次進伏。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左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朴宗來進伏。上曰,日前所準經書,更爲考準,可也。上曰,上注書及上番翰林,亦令入來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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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卯時,有霧氣。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鄭尙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蔡弘遠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持平金孝秀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李泰賢陳疏,掌令洪秀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朴宗來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蔡弘遠,以義禁府言啓曰,飭已施,未經守令,亦或可恕。時囚罪人鄭文綏,以公罪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鄭文綏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五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上曰,健元陵獻官入來乎?尙愚曰,姑未入來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普溫牌不進。右承旨成種仁。左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金熙朝坐直。注書金履永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五分。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一分。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黃昇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膈候益臻差勝,而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海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海愚曰,大臣以承候來待矣。次對諸宰,亦令待令於齋所近處。

○鄭尙愚啓曰,左議政蔡濟恭,領敦寧金履素,判府事李秉模,右議政尹蓍東,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鄭尙愚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海愚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及陳疏、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傳于鄭尙愚曰,溫宮陪從人外邑遺漏者,今始報來云。依京中例分等啓行,而年歲先令道伯考籍報來後,更令主管擧行之堂上,稟旨分給。

○傳于鄭尙愚曰,政官牌招開政。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單金履永。

○以刑曹佐郞徐膺輔拿處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分揀。

○以平安前監司金載瓚狀啓,龍川府使黃仁瑛殺獄罪人不善防守,致此逃失,爲先罷黜事,傳于李海愚曰,狀啓還下送,定限五十日,使之限內捉納事,回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冕膺、李普溫、成種仁、金熙朝落點。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尹弼秉落點。

○金熙朝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洪明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普溫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熙朝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冕膺曰,吏判聞有實病,摠管,鏡城判官,口傳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文述爲鏡城判官。

○兵曹口傳政事,以許任爲副摠管。

○李海愚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曜金門、北水門三處,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明運爲禁軍別將。

○金熙朝,以吏曹言啓曰,忠淸道道薦人堤川進士金衍吉星火起送之意,發關知委矣。卽接該道臣林濟遠移文,則金衍吉,今月十七日,發程上去。溫陽幼學李建胄,新昌幼學成時柱處,亦以傳敎內辭意,更爲知委於各該邑,使之卽速上送,則李建胄,身病成痼,萬無登時發程之勢。成時柱,親病一向危篤,萬無暫時離側之路。發程日字,實難指的云。特敎屢飭之下,若是遲滯,極甚悚悶。以俟病勢少間,起送之意,另加題飭於該邑,發行日字,待報來啓聞云矣,敢啓。傳曰,待其上來,草記,可也。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西道參軍金尙埰牒報內,訓鍊都監所授北曲城西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一日西道參軍金尙埰牒報內,訓鍊都監所授北曲城西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景慕宮展拜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判書趙宗鉉在外,臣晩秀別侍衛進,參知李義駿入直侍衛進,參議朴聖泰身病猝重,不得行公云。守宮無推移之員,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北曲城西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爲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二十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李仁默,哨官申大益率領,挾輦侍衛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禹拓夏領赴都領陣,東營軍三十名,哨官李徽祚率領,宮大門外把守,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五十名,待標信除出。出番哨官丁麟泰,領赴于禁衛營都領陣,解嚴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種仁,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殺獄罪人務景海獄案判付內,當該檢官西部都事鄭文綏,拿問處之事,命下矣。鄭文綏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新番全羅道五哨軍兵點考,則其中長興軍李致孫,其弟漕軍保致甲代送,羅州軍申昌連,其兄水軍保大阿只代送,金金伊,其兄靑大竹保明軍代送。上番軍事體,何等嚴重,而代點現捉,若是夥然。揆以重宿衛杜後弊之道,萬萬驚駭。當該守令羅州牧使任焴,長興府使洪龍健,令該府拿問處之。調點官全羅兵虞候李時菡,多數代點之軍,未能覺察,矇然點送者,尤涉駭默,拿問重勘。兵使朴基豐,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代送軍三名,還爲下送,令各該邑星火代定上送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其在問牛喘之義,旣見刊冊外保名,則不可以謬例仍置,令廟堂査問稟處,可也。

○李海愚,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李禹鉉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南部都事金鋼發緘取招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啓,依此律施行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卽見伏聞閟宮展拜有命,竊不勝憂慮之忱。臣雖愚迷,豈不仰認聖慕之彌篤於此時,必欲行禮於月內?而第伏念,聖候多日愆和,幸旋復常,當此暑熱孔熾之時,政宜倍加將攝。況膈氣之症,最妨勞動,何不念聖人少愈之戒,而迺有此敎耶?展禮伸誠,猶是聖孝之疏節,而保嗇聖躬,亶爲帝王之大孝,則今於玉候新瘳之餘,觸暑動駕,豈不有違於靜攝之方乎?臣職忝保護之任,病伏床笫,且畏嚴命,一未趨承起居,只自憂煎悚慄,及聞是命,尤極悶迫,玆敢短箚冒瀆。伏乞淵然深思,退行展拜之禮,上弛慈殿、慈宮之憂念,下副臣民之顒望,千萬幸甚。臣準擬今日隨諸大臣之後,登筵承候,兼請成命之收還,忽自昨夕,眩症倍添,症甚危劇,大異前樣,頭不敢擧,眼不敢開。至於肢體,少有搖動,昏暈莫省,達宵伏枕,叫楚涔涔,一味無減,萬無自力之望,微忱莫伸,義分都虧,悚悵惶鬱,益切罔措。惟願亟降威罰,鐫削臣職,仍治臣賣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日展拜,豈可中止?卿其安心愼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掌令李泰賢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待罪侍從之列,今至十年有餘矣。出入臺省,亦已屢遭,而效蔑尺寸,罪積尸素,每自循省,媿汗如流,區區微諒。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息補之圖,故前後恩除之下,輒出於冒沒趨膺者,非但自視靦然而已。其於羞朝廷而壞名器,顧如何哉?且念臣命途至窮,怙恃見背,禮制甫訖,餘哀益新,孤露殘喘,世念都絶,榮途進就,夢想已斷,歸省松楸,纔還私次,則不意柏府除命,已在其間,而召牌虛辱矣。臣驚惶震惕,不知所以自措。臣之逖違天陛,已及三年,一謝恩命,以伸太馬之忱,固是分義之所不敢已者。而第臣素患下血之症,忽添於在途之日,寸寸舁還,生意都索,以情以病,實無一分自强之望,玆敢疾聲號籲,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憐,亟遞臣新除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豈敢贅及他說?而玆有目下一言,敢此附陳焉。兵曹參議朴聖泰,以卑微之蹤,徒藉依附之勢,濫通淸顯,歷踐內外,物情沸騰,爲世指目,厥惟久矣。癡濫之性,手段漸滑,則習爲陰陽之態,交媾搢紳之間,其所貽害於世道,亦一怪鬼之徒也。如渠之類,雖曰無足責,其在懲癉之政,亦不可置之不論。臣謂朴聖泰亟施刊削之典,斷不可已也。前正言南基萬向來之疏,發怒於臺臣之風聞一語,挺身自當,公肆反詈,已極駭痛。而其疏語之無倫絶悖,亦一世道之變也。滿紙叫嚷,無非悖口,而至於邪學,則初無一字及於痛斥之意,而但曰未知今之邪學,果何等學云者,隱然有周遮掩護之意,其張氣無禮之習,決不可任其狂猖。臣謂南基萬,改正臺望,仍施削去仕版之典,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朴聖泰事,南基萬事,皆無所據,而爾習則可駭。

○校理李翊模疏曰,伏以,三司之於言責,如農夫之耒耟,陶冶之械器,非此,無所藉手而事君。且國家之設置本館,豈亶使之承庚牌就豹直,無闕於上下番省記而已耶?固將有取於言責,而顧今言責之大者,雖或係君上過中之擧關國家安危之機而禁令嚴密,不敢出一口氣,則臣等之失職,固無論,當如國事何?其大者旣不敢言,而竝與其細者而不言,則是眞所謂都無事也。其可乎哉?臣於頃日三司書吏捧侤音事,竊有所萬萬憂慨者,吏胥亡國之歎,自前人有之。雖在管庫所掌簿書期會之地,尙以吏胥之操縱出入,爲之短氣。況此堂堂聖朝,言議所出之三司,其爲職責何如也,而乃可以此輩操縱之耶?伏惟聖學高明,洞觀今古,此箇事理,宜無不照燭,而尙復如是者,無他,凡今日殿下廷臣,如臣等輩者,庸庸碌碌,無一可觀。誠不足以見孚於君父,辭不足以有槪於聖心,一事二事,積見厭薄而致此耳。宜其自悼自訟之不暇,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使其官以代降,人不古若,則斥之可也,罪之可也,革而罷之亦可也。奈何令賤隷,反制其官長,操公車章牘之權而遮截之耶?嗚呼,顧其名則淸朝之法從耳目,而俯首聽命於此輩,惟此輩之所爲,則由後世觀之,當以爲何如時也,何如人也?賈生所謂賤人安宜得如此者,不幸近之憂慨之不足,雖爲之流涕痛哭,不是過也,臣愚死罪。竊以爲,聖明於此,不能無一慮之差,事若徹細,所關甚大,不可以已屬過境,而存而勿論。伏願聖明,重惜事體,深軫後弊,亟收伊日捧侤音之命,以光聖德焉。夫門路阻隔,大臣諫臣,旣不得言,而喉院寂寥,玉署一空,於此之時,職在簪筆者親覩君擧之有違,深懼史冊之流傳,奮筆聯名,思效執藝之諫者,自是天理之所不容已,臣分之所當然矣。聖上雖有勘處之命,而該府之不少審愼,直擬於越理犯分者,誠是理外律名,臣未知其何說也。傍照旣甚不襯,官箴自此將廢,溺職大矣。臣謂當該金吾堂上,不可不施以譴責之典也。仍伏念,臣於見職,以人器也情勢也,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年來有除輒膺,不敢辭遜者,誠以螻蟻之賤,偏蒙恩浩,草木之微,曲被生成,韲粉爲期,報答無階,惟是竭蹶趨承,東西唯命,庶以爲少伸自效之忱而已。至於因仍磐礴,若固有之,則非臣私義之所敢出也。且臣素患風眩麻痺之症,有時闖發,當暑尤劇,疾痛之呼,無路自達。而頃者特蒙恩遞,曾未幾何,除命又降,天牌踵臨。適値淸齋靜攝之際,瀆擾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以此病情,實無策勵供職之勢。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鐫遞,以安微分,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三司吏事,政院旣非訟曹,傳者錯矣。寧有具格捧招之理乎?翰林擬律事,禁堂之擬律措語,由於强覓,何必論責乎,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五月二十五日寅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徐俊輔,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檢校直閣金勉柱,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海愚曰,兵曹堂上一員當爲守宮,而判書在外,參判以別侍衛隨駕,參議有情勢,參知以侍衛陪從,何以爲之乎?上曰,參知守宮事,分付。大駕出明政門,領敦寧金履素祗迎于路左。上曰,領敦寧行步甚艱難,由逌瞻門進詣,從便詣景慕宮,以待肅單之下事,史官傳諭。賤臣承命往傳。大駕出弘化門,由逌瞻門、日瞻門,詣神門外,降輿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訖,出中神門乘輿。侍衛皆向日瞻門。上至齋殿門,敎曰,姑無還宮之命,侍衛何爲先詣乎?海愚曰,今日展拜後還詣齋殿之時,侍衛不爲整待於齋殿門外,直向還宮門路,事甚未安。當該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別侍衛參判罷職,其餘堂郞從重推考,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隨駕後謝恩,可也。出擧條仍命書駕前下敎曰,當該別侍衛兵曹參判,爲先罷職,其餘堂郞,從重推考。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隨駕後謝恩,降輿入齋殿。命書傳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出傳,與左議政蔡濟恭,領敦寧金履素,判府事李秉模,右議政尹蓍東,藥房提調沈頤之,行禮曹判書閔鍾顯,大護軍李柱國,戶曹判書李時秀,刑曹判書李得臣,開城留守趙鎭寬,行副護軍李冕膺,副校理沈奎魯,副修撰金熙采,原任直提學金載瓚、徐龍輔,原任直閣金祖淳、南公轍,檢校直閣金勉柱,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等,偕入進伏。上曰,大臣諸宰出入,各有其路。大臣則由東階東門,承史諸宰,由西階西門,而今日入侍諸宰之出入,就其坐席便近,分由偏門,誠爲駭然矣。仍命書榻敎曰,當該備堂推考,司謁令攸司科治,濟恭等曰,浹旬齋居,日氣極熱,膈氣諸節,若何?上曰,今番則膈氣頗苦,惡寒尤甚,如此炎熱,尙御重衾,自昨始得差降,而又値國初齋日,不得視事。且未行展拜之前,不欲酬應,而今日還宮後,擬行次對矣。卿等旣入參班,冒熱更會之勞,不可不念。且此齋殿,予則視爲常時居處,似與太廟,事體有間。故延見卿等於此矣。濟恭曰,卽伏承膈候差勝之敎,下情萬幸,而侵早勞動,得無餘氣乎?上曰,其往其來,如潮信然,而此症卽一氣字所使,非一時藥治之所可收效也。濟恭曰,引飮之節,近復若何?上曰,膈氣以後,渴症少止矣。蓍東曰,寢睡之節,若何?上曰,常時少睡,近因日熱,尤爲未穩,或値氣滯,輒覺睡甘。每思重臣李命植氣衰添睡之言,亦却有理矣。蓍東曰,消滯降氣,莫如藿香矣。上曰,予之所服藿香,通計前後,殆不知爲幾許斥,而所處便殿,藥裏堆積矣。近日則以渴症,欲服白虎湯,而此是太涼之劑,故咨且未果矣。上敎濟恭曰,卿近日亦服涼劑乎?濟恭曰,然矣。上曰,八十老人之連服涼劑,可謂壯矣。濟恭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而近爲調理,欲進蔘劑,而常時氣度,過於溫熱,方此咨且矣。大抵昨年華城動駕以後,神氣大勝,蓋緣行氣而然,萬萬喜幸矣。上曰,左相旣已入來,次對爲之。濟恭曰,廟謨病未領略,有難强對矣。上曰,時任大臣旣登筵矣。豈可無一言乎?近來賓對,亦多頉稟之時,民憂國計,漸成弁髦,予是之憂,持公事入侍,每日爲之,雖或無公事不爲入侍,存羊之義,亦寓其中矣。昔在先朝,閤門非一處,而至若歡慶殿等入侍之時,則賓陽、集賢,俱爲閤門,政院之於閤門旣遠,閤門之於便殿亦稍間,歷殿廊涉層階,而入侍諸臣,未嘗以趨走爲難。且入侍之久,而或許少退,則承史、諸臣,各於簷楹階砌之間,相遞傳食,卿等亦能記知乎?濟恭曰,臣自癸亥年,以史官入侍,知門路之遠近不一矣。蓍東曰,門路稍遠處,年老大臣,往往休憇而進詣矣。上曰,近來則新進輩只知協陽之爲閤門。而若値萬八門詣閤,則爲軫往來之稍間,使之先詣監印所。而日昨入侍史官輩,流汗喘息,所見駭然,此亦不及古人之致矣。上曰,雨澤之均適,莫近日若云,爲民事幸矣。濟恭曰,雨暘適中,可期登熟云矣。濟恭曰,卽見江原監司徐有防狀啓,則枚擧淮陽府使鄭澤孚,平康縣監吳泰齊牒呈,以爲兩邑還上中皮穀夥多,民人受食,精實反少,及其捧糴,辦納艱辛。淮陽春牟二千五百三十五石中限七百石,耳牟八千三百四十石中限二千三百石,待秋以田米準折換作。平康耳牟一千九百九十五石中限五百石,稷五千一百三十八石中限二千石,租一千二百九十四石中限四百石,待秋以田大米準折換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道內民願旣如此,道臣又有所量度于中者,如是陳請,近日他道,亦多以此爲請,而廟堂竝量宜施行矣。今不可異同,且所換石數,不至甚多,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今春湖西添還之命,寔出於爲湖民軫饑增糴之盛意。而卽伏見該道狀聞,則一從各邑結錢,海稅之有無多寡,各令換穀,仍置本邑。此雖出於事勢之不獲已,而若於自來穀多處,又以此添之,則朝家爲民之意,反恐不免爲生弊,其在裒益之道,不宜仍以置之,而旣已分排換作,則今不可變通。前頭捧糴還分之際,酌量其換作各邑之穀物多少,次次爲裒多益寡之政,則一道之民,當均被惠澤。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於前鏡城判官洪秉臣事,有不得不陳達者矣。朝家之初置北兵營也,務令以尊重示邊民,其所設施,比他營閫,尤有別焉。蓋不如是,則無以統率邊倅,鎭壓遐俗,其體統之不可少弛也,明矣。今以兵使狀啓見之,兵營之所推治,不過吏鄕,而判官以此發怒,至以平服,突入制勝堂,酗酒叫嚷,無所不至。此實前所未聞之事,狀啓中不得已罷黜云,亦不免示弱。此若以循例失體,一番拿勘而止,則邊上體統,從此墮壞,後弊不可不慮。臣謂洪秉臣,亟施竄配之典,宜矣。上曰,諸大臣之意,何如?領敦寧金履素曰,監、兵營設置之意,體統之重,本自不輕,而況北兵營比他尤異。誠如左相所奏,因一微事,有此駭擧,其在尊事體懲後弊之道,恐不當泛看,臣亦無異見矣。判府事李秉模曰,上下相維,漢治所以綱擧。如使官長不能制吏民,營閫不能制管邑,朝廷將何所恃乎?此等處恐不可泛看,臣亦無異見矣。右議政尹蓍東曰,北閫體統,比他自別,而判官駭擧,前所未聞,則諸大臣論奏之外,臣何有異見乎?上曰,紀綱所在,駭悖莫甚。卿等所奏,甚爲得宜。道內遠地,施以竄配之典,以嚴邊上體統,可也。出擧條濟恭曰,營邑體統,本來自別,邊上重地,尤有異焉。至於北閫,關嶺之所隔也,風俗之所殊也。吏民之觀瞻,只是營閫體統,而營閫之於管下,等級至嚴,然後可知朝廷之尊。故北兵使開衙處,設以坐榻前掛尙方劍者,專出於嚴等威明號令之意。今以一判官而壞了流來體統,則非但營閫之受侮,朝廷亦輕矣。上曰,李邦佐之於趙榮順,亦嘗以體例間事,有所相持者,訓將似知之矣。柱國曰,李邦佐爲北兵使時,榮順爲鍾城府使,邊上專尙體統。故行部時,使府使境上出待,諸凡擧行,皆令躬執,城鑰收放,官門開閉,亦令口告,榮順大發怒,初欲相詰,末乃從令,營邑紀律,亦可見矣。上曰,故重臣李潭,嘗以北評事,奪會寧府使鄭益良之密符,以評事之兼御史也。御史雖云體重,邊倅亦自不輕,則其時事不善處矣。秉模曰,評事只於開市爲御史,而常時則於北閫爲幕賓矣。故重臣之踰城奪符,固是大失,而邊倅之見奪所佩密符,亦極巽劣矣。濟恭曰,密符之不見左隻,而任他奪去,此豈成說乎?上曰,非但左隻,有標信然後始可解符,此則節節貽羞矣。鎭寬曰,臣頃奉聖敎,往來金川,審其地形,察其民情,則以此全郡,若屬臣營,事多難便,恐難遽議。至於大小南兩面請割之論,其來雖久,特以代土之不相當。故每被防塞之太過,今若從便換易,曲加區劃,其於該郡,庶不貽弊。非但臣營凋殘之可救,亦爲關防控制之得宜。長湍之沙川以西,地雖蕞爾,所關亦緊,敢將兩處事實,彙成冊子來待矣。上曰,冊子當下廟堂,大臣、諸宰爛商,從長稟處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來六月朔日食時救蝕,當依例爲之。而昨年則救食於觀象監矣,今番救蝕之節,何以爲之乎?雖不必出擧條,而仰稟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今番則何必用昨年例乎?依前爲之也。上敎時秀曰,嶺南三漕倉之漕船入來者,幾何?時秀曰,幾盡入來矣。上曰,凡事不可無申飭矣。雖以漕船事言之,順天稅船外,皆能穩泊,此亦申飭之效也。秉模曰,臣欲爲省墓,擬將請由矣。上曰,昨年亦嘗下去乎?秉模曰,然矣。上曰,欲先往原州乎?秉模曰,自原州歷往楊根、砥平矣。上曰,卿之鄕廬,有何人?秉模曰,有族人看守者矣。上敎濟恭曰,秋涼尙遠,其間在家閑養,益加調攝,可也。濟恭曰,臣忝在相職,未贊廟謨,實多素食之愧矣。上曰,與聞機密,無間於在家在公,臥閤論道。且有古人之言,卿何必過辭也?海愚曰,校理沈奎魯,諸宰未退之前,徑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前注書金履永,令該曹口傳還付,注書牌招察任,命次對,諸臣先退。少頃,出齋殿門上曰,本宮提調沈頤之落後退去,乘輿進發至日瞻門。上曰,諸承旨持各房留院公事,還宮後詣閤。出駕敎大駕出逌瞻門,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朴宗來,記事官金履永、柳遠鳴,記注官金珍恪,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進伏訖。昇源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前持平姜碩龜應旨疏批有旨祗受事,咸鏡監司趙宗鉉狀啓進上乾葛上送事。上曰,齋日間公事積滯,不可一一讀奏,各以房次直,入踏啓字,判付則分書,而其中刑曹日次公事,只觀其承款與否,依例判付,可也。上曰,禮房承旨胡爲先退?海愚曰,無公事故先退矣。上曰,吏房姑未退,安敢先退?使之還入。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鄭尙愚還入進伏。上曰,秋享大祭受押單子,禮房書判付,使史官先爲出傳,可也。上曰,時帶摠管人竝錄入。賤臣承命錄入進伏。上曰,摠管中時帶詞訟者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命書修撰李翊模疏批,仍敎曰,侤音豈登諸章奏之文字乎?況是三司吏,不過自政院分付而已,則亦與囚係者之納侤音有異矣。判金吾以其無可照之律,故旁引曲證,安得不如是乎?又命書掌令李泰賢疏批,仍敎曰,此輩此習,予常痛之。隨人口吻,擠人坑塹,事沒把捉,語無證據,渠何足以言官待之?雖避嫌,毋敢爲之之意,招致憲府吏分付,可也。弘遠曰,卽見濟州牧使柳師模放未放成冊,則定配罪人金後文,自南海縣移配本牧,而巨濟府三字,無端添書於南海之上,奏御文字,何等愼重,而如是錯誤,事甚未安。該牧使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海愚曰,訓鍊院草記批旨,有依先朝乙酉年賞典例,令政院捧傳旨事,命下矣。取考《政院日記》,則訓鍊院堂上熟馬一疋面給,都廳加資,監董將校相當職調用事,承傳矣。當依此捧傳旨,而乙酉年則監董將校只一人,今番則聞是二人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首校賞加,次校邊將承傳,可也。出擧條上曰,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其中鏡城判官,不多日內辭朝。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在外、未肅拜臺諫、都憲及山林外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如有未署經守令,牌招,署經下送。又命書傳敎曰,有實病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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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普溫。右承旨成種仁坐直。左副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鄭尙愚掃墳出去。同副承旨金熙朝坐直。注書金履永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鄭尙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種仁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熙朝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冕膺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海愚曰,左副承旨入侍。

○成種仁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事,曾有定式矣。保放罪人張壽缸、李道善等,當爲還囚捧供,而判義禁鄭好仁,同義禁洪明浩、金魯永,俱有身病,知義禁未差,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鄭好仁,同義禁洪明浩、金魯永,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情勢似然,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洪檍,知義禁金載瓚、金思穆,同義禁李書九落點。

○以判義禁洪檍,知義禁金思穆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成種仁曰,更爲牌招。

○以判義禁洪檍,知義禁金思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成種仁曰,判事前旣行公,知事義當竭蹶,再違過矣,更爲牌招。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熙朝曰,恤典令該廳分給,分給然後,草記事,分付,而勿論秩中草家三四間,雖完多頹少,皆是殘戶,一體分給恤典,明日午後,當送摘奸,嚴飭該廳,各於其前,面面分給。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金鳳翼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宮墻三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章玉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八城廊近處體城三間半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八城廊近處體城三間半許頹圮處,令繕工監以把子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卽爲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修築間輪直,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種仁,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張壽缸、李道善等,竝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羅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五百十四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六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羅右道五哨軍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八月初一日,與左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後,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種仁,以義禁府言啓曰,順天前府使崔守魯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崔守魯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順天倅近頗數遞,而素稱難治,所犯若非故有可恕,罷職則待捧供後,令政院更稟,可也。

○成種仁,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原府使趙蒙錫,熊川縣監沈象奎,鎭海縣監李元圭,泗川縣監李邦祚,昆陽郡守李元祥,漆原縣監趙永祥等,令該府拿問,其褎如充耳,袖手傍觀之罪事,傳旨啓下矣。趙蒙錫、李邦祚、李元祥,趙永祥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沈象奎、李元圭,亦在任所,發遣府書吏、羅將,竝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允。熊川、鎭海,定兼官拿來,旣有前例云。今番亦依此爲之,可也。

○成種仁,以義禁府言啓曰,鏡城前判官洪秉臣,道內遠地,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洪秉臣,咸鏡道會寧府竄配,而時在任所,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自鏡城府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到處奊詬,愈往愈甚。旣駭於湖邑,又悖於騎省,猶不知悛,犯科若此,以渠舊習,循例保授,則必也更有弊端,使之保授邑底,官給糧饌,莫或一毫作弊之意,分付道臣,可也。

○義禁府啓目,方山前萬戶張壽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考律,今日內勘放爲有矣,判堂姑未出仕,卿其代行爲良如敎。

○成種仁,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張壽缸原情公事,判付內,考律今日內勘放事,命下矣。張壽缸傳旨內,舊軍餉及舊還上別軍餉全未捧,依事目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捧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張壽缸,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減等,可也。

○注書金履永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于高陽下道面歸來洞、花田里、龍頭里、香谷里、德隱里、延曙驛等地,遍審農形是白乎則,秋牟已盡刈取,春牟及小麥留田者,十不一二,而春牟則農民通謂之免歉,秋牟及小麥,則或云免歉,或云未免於歉,似因其苗之豐歉各異。故其言不齊是白遣,禾穀段,早者再除草,中焉者初除草,昨日之雨,浹洽周遍,雖高燥磽确之地,名之以畓者,則莫不移秧是白遣,豆太黍粟及木花等各種田穀段,亦皆除草,良苗懷新,其興勃然,登高四望,蒼然一色,鋤者胥悅,男謳女歈,歡聲滿野,豐登之象,目寓可徵是白乎旀,至於川渠傍近之地,沙麓善崩之處,則往往潰缺,坌壅禾苗,麥隴間或受損,而亦不至大段爲害是白齊。

○檢閱吳泰曾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到楊州直谷坪、議政府坪,農形雨澤,細細看審是白乎,則無田不種,無穀不遂,而豆太黍粟木花段,已盡初除草是白遣,畓穀段,付種之早者,間或再除草,移秧之早者,亦或初除草,村談野說,莫不以爲大有之徵是白遣,曉來之雨雖近暴注,旣非旱乾之餘,故土脈粘埴,不至潰缺,沿川之地,間或有堤溢塍頹之患,而農夫之言以爲,此田能穀,則旱亢致歉,今之崩壞,非災伊慶是如爲白乎旀,臣之足目未到處,行旅之道遇者,老農之在田者,竝爲招致細探,則抱川、漣川、積城等地,亦皆種耘及時,而近峽最高燥處,未及移揷者,前夜之雨,在在皆洽,一兩日內,秧車其休是如爲白乎旀,樓院坪、牛耳坪、藩蘺坪所經諸處春牟小麥,或有未及登場者是白乎矣,雨而不風,得免披靡,各穀茁茂,同然一色是白齊。

○宣傳官柳曮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南郊,渡銅雀津,自果川縣由安寧橋,歷始興縣而還。所經處農形,一一詳察,問於老農,參以已見是白如乎,牟麥之刈取者,十居一二,而俱得善熟,未及刈取者段置,亦皆豐登是白遣,早稻、中稻之初除草再除草處,擧皆向靑而茁茂。晩稻之已移秧者,善爲着根,而間或初除草是白遣,付種處段,或有三除草,而尤爲茁密,高燥之畓,今始得雨,移揷是白遣,黍粟及木花,亦爲初除草,竝欲茁長是白遣,根耕段,牟麥之刈取者,旣爲不多,故反耕處僅或有之是白如乎,大抵今番之雨,得於如渴之際,不多不少,無不周洽,而亦免潰缺之患麥,不爲害。秧亦及時,欣聲悅顔,遠近皆然,咸曰大豐徵是白如乎,臣之所歷見處,同然一色,別無優劣之可論,而至若始興縣內面,太半以無水奉天之地,早移者不多,今始移秧,而亦不至愆期是如是白齊。

○丙辰五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熊川、鎭海兩邑倅,旣有定兼官拿來之例,則禁府之當初草記,不爲竝論,何也?海愚曰,問于金吾,則以爲定式後邑倅之被拿,今始有之,故未及草記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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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成種仁。右承旨金翰東在外。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尹光顔在外。同副承旨金熙朝坐直。注書金履永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盧尙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冕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冕膺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日食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種仁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傳旨未下,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種仁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熙朝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冕膺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熙朝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祖淳、金翰東、尹光顔落點。

○金瑥改差,代以盧尙熙爲事變假注書。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肇源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傳于成種仁曰,未肅拜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崔東岳落點。

○傳于李冕膺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成種仁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吏曹判書入侍。

○李冕膺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翰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右副承旨尹光顔時在京畿龍仁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金祖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朝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成種仁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道善,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洪檍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洪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未肅拜知義禁,亦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沈煥之。

○成種仁啓曰,判義禁洪檍,知義禁金思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兵批,判書趙宗鉉在外,參判徐有大進,參議朴聖泰病,參知李義駿入直,左承旨成種仁進。以辛有燦爲訓鍊判官,李萬吾爲全羅兵虞候,朴鍾淳爲文兼,崔聖甲、姜廷一爲訓鍊主簿,李殷福爲慶尙左兵使,鄭德昌爲部將,同知李文漢、徐福禧、崔重植、方允謙、金時弘,僉知朴春源、張宅祚、金啓璋、金潤心,以上竝單付。

○兵批,再政。以申鴻周爲忠淸水使。

○傳于李冕膺曰,曾有陞敍承傳,近於衍文。忠淸水使申鴻周改差,其代待判堂上來,更爲差出。

○以兵曹參議朴聖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以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司諫趙弘鎭,獻納柳頤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種仁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熙朝曰,恤典卽爲分給,而今番特遣史官宣傳官,分掌摘奸,與循例有間,三四間草家,則雖頹少者,一體題給恤典,朝者一單,未及措辭判下,亦爲依此擧行,而未及報來處追單,不待措辭,齊一題給事,分付該廳。

○李冕膺,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蘇魚所監捉官所報內,以爲本所進上各種魚鮮,今幾畢封,而其中生大蝦,設箭以後,所捉不敷,元進上一千箇內,未封爲二百八十箇,而撤箭只隔數日,萬無捉得之路,將至闕封之境云矣。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代封之規,今亦依定式,以他可合魚,代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朝,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吳鼎源,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五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合錢四兩,布九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分給然後,草記事,分付,而勿論秩中草家三四間,雖完多頹少,皆是殘戶,一體分給恤典,明日午後,當送摘奸,嚴飭該廳,各於其前,面面分給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三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十兩,布十四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種仁,以御營廳、漢城府言啓曰,謹依宗廟洞口內左右居民作統草記批旨,小名成冊三件,修正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種仁,以義禁府言啓曰,張壽缸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減等可也事,命下矣。張壽缸祖厚達,揚武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以吏曹判書薦望擬入事,銓官來宣聖敎,而第臣伏蒙恩暇,便意調治,獲延殘喘,大小廟務,莫能省檢,以至尋常藩閫之望,亦不敢議薦。況此銓長之任,所係重大,則以臣昏耗之神識,尤何敢冒當也哉?且臣數日以來,眩暈之症,一倍添劇,尙無分減,如墜煙霧,莫分晝夜,以此病狀,按簿呼名,其勢末由,承命惶阨,罔知攸措,玆敢疾聲仰籲。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亟遞臣職,仍治臣罪,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引呈辭之例,得由而廟薦,又用中書近規,使僚相代勞,冢宰薦望,則特以事體之稍異,左右相皆推讓,雖甚過當,亦或似然。卿須安心調理,薦望一款,如有左右相代行之例,俾卽議薦。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洪檍疏曰,伏以,臣於病伏垂死之中,又伏奉金吾除旨,召命踵至,臣驚惶罔措。始乃須人起席,僅得下堂迎牌,而至於趨造叩謝,萬無其望,屢犯違傲,伏地震越,惟大何是俟。聖度包容,不惟不加之罪,勉出之敎,逈踰常格,滓穢如臣,承此恩諭,而猶且昧然冥然,罔知蠢動。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今臣宿症,漸就危劇,四肢牽疼,百節酸麻,肌肉盡脫,形殼徒存,臥則稜骨磨戛,痛苦幾殊,立則曲腰拘攣,昏暈欲仆,氣力日以澌綴,神精日以怳惚,生意都索,鬼事已迫,似此癃廢之狀。斷無驅策之路,官職去就,尙何暇論?惟是枕上耿耿者,前日仰請丐身一事,屢干崇聽,未蒙兪音,以此絓結不解,食息靡安,時時攢手祈祝,竊庶幾至誠之感天,而上穹高遠,不可躋攀,廢然自止者,不啻幾遭,則臣情到此,良亦戚矣。凡人臣辭巽之節,至三而極,過是則瀆,臣之呼籲,今至於四,固知如是屢瀆,爲萬萬兢惶,而猶不知止者,誠以情迫於中,不能自遏也。念臣前後受恩,與天無極,居常感泣,隕結是期。況且一身汚衊,衆人所擯,而獨我聖上,每假以寵光,屢侈以恩誥,臣非木石,寧不銘鐫?一縷未泯之前,苟或有毫分强策之勢,豈敢爲冒昧煩聒之計,而以跡則危𡰈,旣不可抗顔周行,以病則沈痼,又無以自力陳列,不過一無用之老物,而聖上所以尙此眷係,竟靳允許者,豈以臣多年備數於任使之末,未忍遽棄簪履之舊歟?以臣情病,終不得一退,而奄塡溝壑,則其爲抑鬱悶塞,當如何哉?玆敢冒萬死復申血懇。伏乞天地父母,憐臣將死之哀號,先遞臣所帶之任。仍許臣致仕之請,俾臣獲承一兪而瞑目,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兵曹參議朴聖泰疏曰,伏以,臣以人則至愚迷,以地則至孤弱,眞所謂不識何狀者也。偏蒙我聖上拂拭之恩,陶鎔之澤,前後歷揚,罔非踰分,恩山德海,不足喩其高且厚,而絲毫莫報,辜負徒積,過福之災,理所必至,居恒懍惕,若隕淵谷。迺者人言憯刻,指意陰險,汚衊臣家,無復餘地,臣撫躬慙痛,實欲無生。噫,臣嘗聞老成君子之論,粗知處謗之道,以無辨爲要符,則橫逆之來,固當任之不較。況伏見聖批下者,日月之明,照燭無餘,糞土賤臣,何以得此?闔門感泣,不知死所,而惟彼卑微之斥,言之何太容易?臣雖萬萬疲劣,豈忍與彼臺臣者,呶呶上下於口唇,重自辱其門戶哉?第其依附云云,誠不滿一笑。臣之通籍,殆近三十年于玆,同朝周旋之際,亦豈無交契之厚,情誼之深,而執此而曰依曰附,則夫夫也孰得免於此謗耶?顧臣本末長短,固莫逃於淵鑑之下,而幸値休明之運,徒藉先蔭,猥廁下大夫之列者,莫非有隕自天,欲報之德,穹壤無極,區區所自勉者,惟在殫竭愚鈍,以圖塵刹之報而已,則人之爲言,必欲甘心驅勒者,抑何事耶?至於習爲陰陽之態,交構搢紳之間云云,尤不覺氣短而膽掉。夫乍白乍黑,倏東倏西,惟利是趨,化身無常之謂陰陽,而以臣樸魯之性,不能隨人俯仰,與世推移,且念根植單寒,知識曚昧,平居對人酬酢,猶且畏愼之不暇,而況且環顧一世,初無恩怨之可言,則以何心術,以何意思,扣舌雌黃,交構爲事乎?彼苟以風采自許,無隱爲義,執臣之跡,而論臣之罪,則何不以某與某也,緣臣之所交構,以致何人之互相睽離底事之貽害世道?明白指陳,使擧世曉然知之,而今乃爲此藏頭之噬,虛影之射也,其爲計也,可謂欲巧反拙,而多見其枉費心力也。噫,彼臺臣者,果是何許人地,而乃敢架鑿爲說,橫肆詬辱,氣意豪健,一至於此?跡其平生,固不足深責,而如臣自來虛舟,年迫桑楡,喪威震剝,萬念都灰,有何備數於當世?而一筆句斷,不復以人理相處,亦可見人心之不良。今臣自處之義,但當謝絶榮塗,避遠駭機,更不至貽羞朝廷,官職去就,初非可論,違傲之罪,實無所逃,而不賜例勘,反下只推之命,惶隕震懍,莫省攸措。玆敢略暴危蹙之懇,仰請鈇鉞之誅。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憐,亟令有司,覈勘臣罪。仍刋臣名於朝籍,以快人心,以保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五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同副承旨與摘奸史官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同副承旨金熙朝,記事官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副正字徐俊輔,以次進伏訖。上敎冕膺曰,重臣聽瑩,近日,何如?冕膺曰,一向無減矣。上曰,惠廳文書,莫不親檢云,然否?冕膺曰,然矣。上曰,精力之康旺,事務之練達,廷臣莫及焉。今何以遽捨也?冕膺曰,上敎至此,臣不勝惶悚,而私情則切悶。臣父每以爲朝廷雖乏人,財賦重任,委此聾聵者,有駭四方之聽聞云矣。上敎俊輔曰,頹壓及貧戶採錄者入之。俊輔進呈。上曰,貧戶虛實,何以知之?俊輔曰,或聞巷里之言,或親自審察矣。上曰,摘奸諸史官,俱已入來乎?冕膺曰,未及入來矣。上敎俊輔曰,明早與諸史官,咸聚闕下,分往城外諸處,可也。俊輔先退。上曰,昨日之雨,可謂周洽矣。冕膺曰,民情皆以大豐徵相慶云矣。上曰,順天稅船臭載事,豈不駭然乎?冕膺曰,節節有疑端,似是故破矣。上曰,左承旨何不行公乎?冕膺曰,病劇云矣。上曰,人也與衆殊異,而亦多有可取者矣。冕膺曰,近來行檢廉防,日以掃地,雖以政院言之,自是百司所瞻之地,而諧謔無節,全不檢飭,此蓋緣世無爲之矜式者故也。此等處,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凡人之規模各異,風流滑稽之人,收束檢齊之士,俱有所可取者,而若或俳諧無度,雷同成俗,則世道之憂,容有旣乎?或者言,如尹得孚者,多在朝廷,則世道必大勝云矣。冕膺曰,臣於此人,有衆所共知之嫌,不敢容議於斯言矣。上命冕膺書傳敎曰,未肅拜及在外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吏曹判書入侍時,左承旨成種仁,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吏曹判書沈煥之,以次進伏訖。煥之曰,雨後日氣陰濕,聖體,若何?上曰,近日少勝矣。煥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曰,惠慶宮氣候,過齋日後別無損節耶?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之所愼,近得快可乎?煥之曰,再昨則苦劇矣。今日少減,而終未快歇,實無强疾行公之道矣。上曰,病狀果是難强,則欲爲體諒矣。煥之曰,旣伏承曲諒之下敎,更不敢煩奏,而病旣難强,又當政月,則實爲悶然矣。上曰,初意則都政時欲爲體諒矣。所奏旣如是懇至,豈靳許施乎?煥之曰,聞參議宋煥箕病勢頗劇,且當政月,雖欲陳疏乞遞,亦不可得。在朝家禮遇之道,合有體諒之擧矣。上曰,然則當爲體諒,而亦當以調補之劑齎送,出語副提調,別定藥院書員,齎送蔘劑數兩,可也。仍命書傳敎曰,近聞實病難强於勞瘁,今日使之入侍,兼爲體諒。政月隔日,吏曹判書沈煥之,今姑許遞,因此聞之,三銓之病勢,亦宜體諒,參議宋煥箕許遞,仍給相當藥物。又命書傳敎曰,日前摠帥之兵曹參判點下也,該房以兼帶捕將應遞,微稟,初則漫應,更考法典而置之。大抵摠管之毋得兼捕將者,古之摠管,卽領兵之任,而捕將之設置,在於其時,法文中只擧毋得兼帶捕將,而今古異制,將臣例皆勿拘兼帶,則摠管亦當如此,而屬之存羊之義,雖不釐正,至於兵曹亞堂,尤異於摠管,該房之微稟,極爲固陋。若以內司入直,爲不可兼帶,則禁中頗牧,尙矣。元戎重任,冠於各營,而爲訓將者皆帶兵參,向以古御將柳赫然,以本職兵參,領軍陪從於溫幸,取諭之者此也。若無一定之式,必當番番煩稟,此後毋論,捕將或各營將臣,爲兵曹參判者,依例入直,以存古規,如値發巡之日,該營中軍,該廳從事官代行事,分付,以爲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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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成種仁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熙朝坐直。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盧尙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冕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種仁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城輔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肇源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頹戶摘奸史官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注書金履永,還付翰林,牌招入直。

○傳于李冕膺曰,前假注書吳泰曾,仍察廳任。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履永。

○成種仁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人員,待下批牌招,大司憲徐有臣,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金載瓚爲吏曹判書。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牌不進,參判洪明浩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成種仁進。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金載瓚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柳焵爲大司諫,申大龜爲掌令,崔逵翰爲持平,李東宇爲正言,朴吉源爲修撰,韓用鐸爲副修撰,黃昇源爲左尹,李亨元爲右尹,宋煥箕爲刑曹參議,金載瓚爲同經筵,孔學周爲戶曹佐郞,李貞運爲掌樂正。祭酒單宋煥箕,知經筵單金載瓚,同經筵單李時秀。

○以司譯提調望筒,傳于金熙朝曰,兩院自多所管,咨官姑未回還,前提調李晩秀敍用,與內閣、槐院兼帶仍任,待開門牌招察任。

○傳于金熙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黃昇源,參議韓晩裕落點。

○兵曹,黃海兵使單金思穆。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肇源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肇源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平安兵使任嵂狀啓,龍川薪島彼人搜討,而常時不能檢飭之罪,惶恐待勘事,傳于成種仁曰,卿則推考事,回諭。

○以淸北防禦使趙𡹘狀啓,龍川薪島,彼人搜討,而常時不能檢飭之罪,惶恐待罪事,傳于成種仁曰,卿推考事,回諭。

○摘奸史官具得魯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東部城內各坊各契,家舍頹壓形止,一一摘奸是白乎則,頹壓之家,合爲六戶是白如乎,區別其頹壓間數、戶役姓名,竝以列錄是白遣,頹壓中殘獨戶最矜秩,亦爲區別懸註是白乎旀。至若貧窮無依之類,問於里人,審其外樣,而虛實相蒙,終難詳知是白乎矣,其中至爲矜惻十分的實者三戶,別爲開錄于左是白齊。頹戶秩,成均館典僕李玉龍,草家二間內半間頹,貧殘最矜,成均館居獨女金召史草家三間全頹,殘獨最矜,景慕宮一契居典僕金寶崇草家二間內一間頹,東學洞居出身金龍起草家三間內一間頹,東學洞居龍虎營吹鼓手金雲瑞草家五間內二間頹,於義洞居良人申道治草家七間內一間頹,以上恤典應式外,竝宜加給後,草記。貧戶秩,景慕宮一契居獨女金召史,八十老獨,所見至矜,東學洞居獨女金召史半間土室,屢日不炊,東學洞居幼學田致貞,多日飢臥,貧窮最甚。以上參考前例,分給米斗後,草記摘奸。史官李勉昇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西部城內各坊各契頹戶形止,一一摘奸是白乎則,再昨日之雨,雖曰暴注,不甚支離,幸無全家頹壓之患是白遣,或有一二間頹圮處,而完多頹少,不足擧論是白乎矣,旣無全頹半頹之應入恤典者是白乎等以,頹壓間數,戶役姓名,竝以開錄于左是白乎旀。至如貧殘無依之類,在在皆有,不可以一二計是白如乎,虛實相混,終難的知是白乎矣,就其尤可矜最無告之聞於鄰里者三戶,亦爲後錄爲白齊。頹戶秩,仁達坊分繕工內契閑良趙國臣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分繕工內契良人金世云草家四間內一間頹,積善坊越邊契扈衛軍官梁繼喆草家四間內一間頹,以上恤典應式外,量宜加給後,草記。殘戶秩,餘慶坊新聞內契折衝李始喆,已入於頹戶中,而不但家舍之頹壓,貧窶到骨,衣不掩體,滿室飢色,有不忍見。仁達坊社稷洞契幼學沈珏,窮不自存,割屋賣貰,顑頷之狀,一洞咸憐。仁達坊分繕工內契獨女崔召史,孤寄山頂,無人救飢,斗屋將傾,不能入處,困窮之狀,不勝矜惻,參考前例,米斗分給後,草記。

○摘奸史官金履載,臣敬奉聖敎,馳往中部各坊各契人家頹壓形止,一一摘奸是白乎則,通計中部字內,瓦家多而草家少,故日昨驟雨之後,雖不無墻壁之破壞,茅蓋之滲漏者,而至於全家頹壓之患,則姑未有之是白乎旀。其或一二間頹圮,完多而頹少者,雖不當入於應行恤典是白乎乃,其所完者,亦不免傾仄破傷,左右撑支,所見之矜惻,或有與全頹無間者是白如乎,竝以開錄于左是白遣,至如至貧無依之類,亦到處審察,在在有之是白乎乃,參以衆言,驗之目見,就其中尤無告可矜者,亦竝後錄是白齊。頹戶秩,水門洞契良人李思俊草家四間內二間頹,閑良李德謙草家五間內一間頹,以上恤典應式外,量宜加給後,草記。貧戶秩,水門洞契獨女趙召史,屋傾䆴浸,顑頷之狀,一洞咸憐。大寺洞二牌契前典醫監直長方應斗,屢日不食,浮黃之色,見於面貌。以上參考前例,米斗分給後,草記。

○摘奸史官尹致永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南部各坊各契頹壓形止,詳細摘奸是白乎則,昨日驟雨,或有全壓半頹,完多頹少,間間有之,姑無時急傾壓之患是白遣,至若至貧至殘之戶,當此霖雨,蔀屋滲漏,生涯澹泊,此則無洞無之,而取其中尤爲可矜無依者,參以臣見,家主姓名,一一區別,竝以頹戶,開錄于左是白齊。全壓秩,石橋上契前水使李仁喆別家崔召史草家四間。半頹秩,石橋上契幼學趙時毅草家三間內一間半頹。完多頹少秩,倭館洞契良人高天得草家七間內三間頹,靑寧尉契禁衛營牙兵成道千草家五間內一間頹,雙里洞契前僉使洪觀猷草家三間內一間頹,雙里洞契御營廳騎士崔致重草家七間內一間頹。以上恤典應式外,量宜加給後,草記。可矜秩,石橋上契幼學趙時毅草家三間內一間半頹壓兺除良,家勢自來至貧無依,小園果木,歲以爲業,僅僅資生。今年則失農,又當霖雨,數口未免浮黃,一洞公論,莫不矜惻。靑寧尉契寡女李氏草家五間,上無蓋草,下支撑壁,幾至傾頹,竈沈生卉,屢空惻然。石橋上契獨女閔召史草家四間,面面受頹,數日不食,情狀可哀。倭館洞契獨女梁召史草家四間,渾舍滲漏,塊然獨處,多日絶火。雙里洞契都監老除軍金德載草家三間,壁頹柱潰,老且病殘,所見顑頷。蓮城尉契獨女金召史,草家三間,屋上生草,兼切呼飢,殆不忍見。以上參考前例,米斗分給後,草記。

○摘奸史官徐俊輔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城內北部各坊各契,一一遍行,先察頹戶多少是白遣,其外至殘至窮之戶,謹依下敎,一體搜問,竝以後錄于左爲白齊。頹戶秩,順化坊司宰監契下牌前萬戶金得臣草家七間內三間頹,良人朱明老草家三間內二間頹,觀光坊部契良人朴道明草家七間內二間頹,廣化坊苑洞契獨女金召史草家六間內二間頹,良人吳漢福草家二間內一間頹。以上恤典應式外,量宜加給後,草記。貧窮秩,順化坊司宰監契上牌幼學李漢祥,幼學金永臣,順化坊司宰監契下牌良人朱榮老,良人金景祿,折衝尹秀宅良人鄭常仁,良人李宇光,良人金福、金俊秀,坊舊司圃署契獨女張召史,延秋門契良人賓聖圭,良人尹興得,獨女朱召史,觀光坊部契獨女白召史,安國坊安國洞契幼學沈公益,嘉會坊齋洞契獨女鄭召史,獨女趙召史,閑良金鎭河,軍士金江致,挾戶良人金得臣,良人金南味,閑良金龍謙,廣化坊苑洞契良人趙天用,參考前例,米斗分給後,草記。

○金熙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全幕頹壓十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六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合錢三十八兩,布十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卽爲分給。而今番特遣史官宣傳官,分掌摘奸,與循例有間。三四間草家,則雖頹少者,一體題給恤典。朝者一單,未及措辭判下,亦爲依此擧行,而未及報來處追單,不待措辭,齊一題給事,分付該廳事,命下矣。中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全幕頹壓七戶,全幕漂失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一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全家漂失,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完少漂多一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合錢三十兩,布二十四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朝,以賑恤廳言啓曰,因五部摘奸史官書啓,頹戶二十六戶,以上恤典外,量宜加給後,草記,貧戶三十五戶,參考前例,米斗分給後草記事,判下矣。全頹戶東部獨女金召史,南部獨女崔召史以上二戶,元恤典錢二兩,完少頹多戶中部良人李思俊,東部典僕金寶崇,南部幼學趙時毅,北部良人朱明老,良人吳漢福,三四間中完多頹少戶東部典僕李玉龍,出身金龍起,西部閑良趙國臣,良人金世云,扈衛軍官梁繼喆,南部前僉使洪觀猷以上十一戶,元恤典布一疋,因漢城府別單,各已分給。故謹依判付,應式外錢一兩,更爲加給。五間以上完多頹少戶中部閑良李德謙,東部吹鼓手金雲瑞,良人申道治,南部良人高天得,牙兵成道千,騎士崔致重,北部前萬戶金得臣,良人朴道明,獨女金召史以上九戶,係是應式之外,而旣有特敎判下,元恤典布一疋,加給錢一兩,亦依完少頹多例,一體分給。貧戶中部獨女趙召史,前典醫監直長方應斗,東部獨女金召史,獨女金召史,幼學田致貞,西部折衝李始喆,幼學沈珏,獨女崔召史,南部幼學趙時毅,寡女李氏,獨女閔召史,獨女梁召史,老除軍金德載,獨女金召史,北部幼學李漢祥,幼學金永臣,良人金景祿,折衝尹秀宅,良人鄭常仁,良人李宇光,良人金福金,獨女張召史,良人賓聖圭,良人尹興得,獨女朱召史,獨女白召史,幼學沈公益,獨女鄭召史,獨女趙召史,閑良金鎭河,良人金得信,良人金南味,閑良金龍謙,良人趙天用以上三十五戶,各米四斗,參考前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種仁,以義禁府言啓曰,羅州牧使任焴,長興府使洪龍健等,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任焴、洪龍健,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成種仁,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兵虞候李時菡,令該府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李時菡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目,粘連耽羅馬畜之自古已然,近年以來,掌牧之官,全不致意,各場馬匹,如是耗失者,萬萬駭痛。濟州前判官洪履祚,大靜前縣監鄭運躋,旌義前縣監南涑,竝令該府拿問嚴處,牛隻欠縮一款,令禮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容有可恕,守令拿處,代以緘推爲旀。其中旌義前縣監南涑段,該邑尤異他邑兺除良,封進馬匹之體大馴良,近來初有云。竝與緘推,勿論爲良如敎。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冢宰有闕,廟堂之薦望以進,卽應行之事也。顧今首相,旣陳箚承批,次相之替以行之,未始無已例之可援,則臣雖愚昧,豈不知其應行之屬於臣身?而猶且慢不擧行,以致銓曹亞堂,循環來往於臣與右相之家,知其終無奈何,則遂至煩稟於丙枕深夜之中,此莫非臣之罪也。臣之所患積塊,復發於雨濕蒸熱之際,自昨至今,叫苦如狂,連服攻下之劑,了無其效,在傍人面,猶且不辨。況可擬議於薦望重事乎。伏惟殿下,念臣之疾病垂死,有若父母惟其疾之憂,凡係朝會,皆令勿赴任便調息,縷命之延至今日,寔殿下事也。以前日愛之必欲生之聖意,豈不賜體諒於今日乎?玆敢倩人構箚,疾聲鳴號。伏乞亟遞臣職,使薦望重事,毋至稽延,仍治臣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莫嚴者,中書之故事,中書尊然後朝廷尊。況冢宰亞於中書,度支、司馬又次之,此三官之除擬也,政官自政席進至相臣家,捧硯紙近其前,隨呼隨寫,退詣次相之家,遍示曰可,始入望筒,不可與藩閫將任之備局直薦言也。領相調疴在第,雖用徐忠憲呈告時例,而竝與政官受薦,而不應有欠,中書特尊首相之意,此所以政官六及門,竟晝徹宵,至于翌午,而首相在外,次相代斵,僅有李文簡已規,此又所以令卿議剡。卿又引疾力辭,而旣非忠憲呈告之時,又異文簡在外之日,藉欲强迫於右揆,右揆其肯之乎?且卿所愼,積耳,積乃聚之伍,皆氣也,氣降則病已。故俗有謀病也似之諺,不諗封箚後升降之後,快獲衝墻開鏁之美乎否?更遣政官,兼宣批諭,可强則薦進,不可强則安心調理,竢少間擧行。仍傳曰,此批答政官傳諭,政月隔日,京察不遠,除在外老病情勢,以一牌卽膺人擬入事,一體傳諭。

○丙辰五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與摘奸史官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記事官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副司果李勉昇,副正字金履載、尹致永、徐俊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摘奸史官進前。勉昇進前。上曰,昨日則貧殘戶何不錄上也?勉昇曰,精濫虛實,實難得中,故難愼之地,不敢不然矣。上曰,然則今此所抄三人,又何以得其實也?勉昇曰,此則洞人之所共稱,而旣伏承下敎,故不敢不錄上矣。俊輔進前。上曰,汝之所抄貧戶,又何其多也?俊輔曰,臣之所行處,皆北山窮洞貧戶所萃,故目見其浮黃餓羸之形,不忍存拔,致此夥然矣。履載、致永進前。上曰,貧戶之虛實,過去採探,其何以詳知?而特以投醪之義,一體施行,今日亦宜從便,分往城外諸處,詳察以來,可也。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肇源進伏。上曰,昨夜吏判薦望,果何以爲之云耶?肇源曰,領議政則引故相臣李天輔在外時他大臣代行之事,推送于左右相,而左議引疾不肯當,右議政亦以左議政之不肯當,引嫌推讓。吏曹參判,凡六往領議政家,四往左議政家,右議政則知其必不當,故再往其家,徹夜來往於街路之間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八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熙朝,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受由判義禁許遞。命書傳敎曰,情勢旣伸,則隨牌必違,大關分義,一番飭勵,作爲節拍,卽爲其家念舊之意。知義禁金思穆,黃海兵使除授,使之待開門辭朝,時任兵使,遞付京職。又命書傳敎曰,知其有病,昨遞銓任,則詞訟劇地之强令上來,旣非實政,亦乖禮使。刑曹參議宋煥箕許遞。又命書傳敎曰,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成種仁進伏。命書傳敎曰,朝廷之尊,體統是已,政望之往問大臣,事面至嚴,而昨夜四次往來也,右相家則只往二次云。大臣之辭遜與否,在大臣所執之何如,而爲銓官者,豈可以意逆志,取舍存拔乎?旣聞之後,不可無飭,當該堂上罷職,以尊朝廷體統。又命書傳敎曰,政月當前,政官當爲備員,吏曹亞三堂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與判堂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明日政差出。上曰,宣傳官摘奸書啓中六七間屋子,而一二間頹壓者竝拔之,而若獨女及窮儒,雖蒙過惠,亦置之,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城內頹戶摘奸,史官書啓,雖已啓下,城外摘奸,宣傳官書啓追到,令該廳兼堂,明曉出往江倉,分兩蚑,依今日例擧行。其餘道之稍遠處,分遣郞官,各就附近公廨,亦爲分歧題給後草記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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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緣故出。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成種仁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同副承旨金熙朝。注書柳遠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卯時,有霧氣。

○成種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熙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種仁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種仁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成種仁曰,黃海兵使留待。

○備忘記,黃海兵使金思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司諫趙弘鎭,獻納柳頤玄,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成種仁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牌不進,執義李城輔,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申大龜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種仁啓曰,事變假注書盧尙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奎章閣直提學單李晩秀,司譯提調單李晩秀,承文提調單李晩秀仍任事承傳。

○以刑曹參議南公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種仁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刑曹參議南公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種仁曰,聞其實病,無以出肅云。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成種仁啓曰,時囚罪人李道善,當爲議處,今日政新除授禁府堂上,竝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成種仁,以兵批言啓曰,黃海兵使白師誾,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時無相當窠,依例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啓曰,吏曹判書金載瓚,參判黃昇源,參議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韓晩裕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冕膺曰,只進,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韓晩裕牌不進,右承旨成種仁進。魚用謙爲右副承旨。再政。李益恢爲掌令,張至顯爲副校理,趙德潤爲修撰,金持默爲判敦寧,姜彝正爲左尹,李日運爲敦寧都正,韓用龜爲刑曹參議,閔鍾顯爲判義禁,李聖圭爲知義禁,金履素爲司饔都提調,金履素爲司譯都提調,金履素爲御營都提調,李晩秀爲奉常提調,李勉昇爲吏曹佐郞,徐日輔爲司宰僉正,李秉德爲監察,金景煥爲典籍,李瑛爲宗簿主簿,宋應圭爲順康園守奉官,李光普爲懿昭墓守衛官。知經筵單金載瓚,同經筵單李時秀,祭酒單宋煥箕,廣陵君烻今加顯祿,百官加親受,漢城左尹姜彝正,右尹李亨元。

○有政。兵批,判書趙宗鉉在外未肅拜,參判徐有大入直進,參議朴聖泰病,參知李義駿病,右副承旨魚用謙進,僉知單李潤謙、柳心源,護軍李益運、李普溫,副護軍白師誾遞付京職事承傳。副護軍蔡弘遠、鄭尙愚、朴宗來、金翰東、尹光顔、李海愚、宋煥箕、魚用謙、尹敬喆,副司直李泰賢、金孝秀。

○李冕膺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魚用謙,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冕膺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張至顯,修撰趙德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張至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魚用謙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肇源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李冕膺,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朴吉源,副修撰韓用鐸,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冕膺,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令宗廟、景慕宮薦新黃杏,今日當爲薦進,而元數不足,與來月令林檎,同爲薦進,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全幕頹壓十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合錢三十二兩,布九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賑恤廳言啓曰,傳曰,城內頹戶摘奸史官書啓,雖已啓下,城外摘奸宣傳官書啓追到,令該廳兼堂出往,江倉分兩歧,依今日例擧行,其餘道之稍遠處,分遣郞官,各就附近公廨,亦爲分歧題給後,草記事,命下矣。全頹戶東部獨女李召史,元恤典錢二兩,加給錢一兩,完少頹多戶東部禁軍朴景煒,良人李漢柱,西部幼學李得賢、金鼎華,良人池文龜,閑良韓聖奎,獨女朴召史,南部獨女李召史,北部良人韓貴同、朴守雄,以上十戶,元恤典布一疋加給,錢一兩竝爲分給。全頹戶東部御營軍金大吉,獨女韓召史,西部良人金聖渭、朴所毒、裵億崇、鄭龍伊、金七石、蔡士澤、崔聖得、宋乭伊、朴五長、金致石、金福伊、李千得、金興業、李命吉,閑良孫昌學,待年軍李之漢,馬兵宋克仁,寡女愼氏,獨女李召史、崔召史、李召史、文召史,南部折銜安同昌,訓局軍韓昌順,北部獨女文召史,閑良李三萬,以上二十八戶。完少頹多戶東部訓局軍李德起、朴中太,良人崔宗蕃、金漢徵、金奉乭,獨女洪召史、李召史,出身李再邦,西部閑良申命仁、全正範、田奉日、沈大秋,待年軍白命大,良人印祥雲、李廷玉、朴宗哲,幼學林信喆,出身宋之燁,獨女張召史、禹召史、朴召史、朴召史,南部折衝林仁彩,御營軍吳德純,良人李尙春、金鼎九、李漢國,獨女閔召史、吳召史,北部良人朴雪萬、朴聖萬,別破陣朴再云,閑良崔三柱,獨女宋召史,以上三十四戶。因漢城府別單,元恤典業已擧行,故只加給錢一兩,完多頹少戶東部禁軍朴聖泰,良人朴大成,南部獨女金召史,北部幼學朴宗斗以上四戶,亦依昨日例,布一疋,加給錢一兩,一體分給。貧戶東部獨女金召史、全召史、權召史,良人沈大興,西部前僉使文天絿,幼學文天樞、文天極、李慤,嘉善李德文,良人金重起、梁命金,閑良李順興,待年軍白命大,獨女元召史,南部獨女金召史、金召史,北部忠義玄大源,獨女金召史、馮召史、黃召史、金召史,良人尹者斤太、李泰位、金驗石,牙兵龍云,以上二十五戶。各米四斗,亦依昨日例題給。而西部屬戶,則臣時秀進往江倉,一一分給,東部、南部、北部三部屬戶,則分送本廳郞官于各其附近處,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全羅前兵虞候李道善矣,身爲調點官,監色之討索,至於一而二十九兩之多,而初旣不能檢束,末又矇然不察者,揆以法意,殊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奉敎依允。

○吏曹參議韓晩裕疏曰,伏以,臣百里待罪之際,忽承銀臺恩除,十朔便養之餘,幸得板輿穩返,旣遂烏哺之情,仍蒙馹召之榮,寵光所及,感祝靡措。歸依輦轂之下,纔及旬日,又叨三銓新命,臣誠惝怳踧踖,不覺五內之失守。噫,臣於見職,乃是僨敗之地,未免僇辱之人,有時追思,怛焉傷痛,夫豈有復膺是職之理?而昨夏一出,則抑有說焉,乞養得請之後,一向撕捱,則旣無出場之期,難諧得郡之願,所以暫時冒膺,一麾出守,誠以情理之切急於人,而時易失也,踪地之難久於朝,而出可速也。若以前日之出,而今又冒出,則孰諒前日之爲親暫膺,非出於貪榮而冒進也哉?況臣方在解由未出之中,則揆以格例,自在當遞,私義之隘旣如彼,公格之拘又如此,再違嚴召,惶蹙靡容,三牌繼降,蠢動兼路,玆敢不避瀆撓之誅,略控危苦之懇。伏乞聖慈,特察微諒,亟命鐫改臣職名,以卒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解由勿拘,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五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成種仁,假注書吳泰曾,事變假注書盧尙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右議政尹蓍東,行上護軍金持默、李柱國、沈頤之,行禮曹判書閔鍾顯,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大護軍李敬懋,兵曹參判徐有大,開城留守趙鎭寬,行護軍李漢豐、徐龍輔,行都承旨李冕膺,校理李翊模,以次進伏訖。蓍東曰,甘澍乍霽,日氣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東曰,膈候引飮之節,近得平復耶?上曰,雖未快祛,猶不至甚矣。蓍東曰,日昨之雨,有成霖之慮,旋得晴朗,大是豐兆,八路同然,萬民惟慶。上曰,今年日候,眞是曰雨而雨,曰暘而暘矣。蓍東曰,雖以市直言之,京中則日漸大勝,而但兩湖米價,尙云高踊矣。上曰,麥事幾皆登場乎?蓍東曰,春麰在在豐登,秋麰亦多免歉處矣。上曰,民情將從此漸勝矣。蓍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膈氣之來往,引飮之多少,較之向來,果有顯勝之節耶?上曰,雖不至太甚,而浮熱上升,面部如烘,夜則必含淸心丸,以爲嚥下之資,非日之熱,乃氣之熱矣。頤之曰,淸心丸非日進之劑矣。上曰,奚特淸心丸,臨臥每服淸氣飮矣。頤之曰,向日診筵,伏承將欲受針之敎,而庚炎漸近,恐非其時矣。上曰,此則姑觀日勢爲之矣。蓍東曰,吏判薦望,徹宵竟晝,致煩酬應,臣等不勝惶恐矣。上曰,亞銓受薦時,於卿只往二次云乎?蓍東曰,領左相旣不擬薦,則臣無獨當之望,亞銓之來往領左相家,而於臣則後之者,無或怪也。上曰,夜中來往,雖曰甚忙,義當徧往諸大臣家,而豈可以領左相之不爲擬薦,先逆右相之亦不爲,仍不往問乎?蓍東曰,昨日亞銓處分,臣實不安矣。上曰,薦望之只爲二人,無或太少乎?蓍東曰,無故之人,只此而已。上曰,次對爲之,蓍東曰,別無稟定之事矣。蓍東曰,新皇帝三大節表式頒發事,禮部咨文出來矣。以承領之意,令槐院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傳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昨今年慶科及重試對擧別試榜出後,分館宜卽爲之,而尙未擧行。聞上博士在鄕,有病故而然,今不可一任其遷就。承文博士申星模,申飭上來,使之卽爲擧行,何如?上曰,依例拿處,可也。出擧條蓍東曰,松留所陳冊子,纖悉周詳,條目粲然。自前海伯之輒爲防啓者,只知吾土之不可讓與他道也,不知形便利害之眞箇何如也。大抵山勢地脈,本是松京之地,在金川則殆同等棄之土,在松京則實爲有用之地。臣嘗待罪松留時,亦有此意,撰成節目,未及奏達,而仍爲遞任。故每聞此議,必欲贊成矣。上曰,金川則必不欲割屬他境矣。蓍東曰,官吏輩雖或不願,而民情當以耕食爲重,渠之屬籍,於金於松,俱無輕重矣。頤之曰,自前海伯之所持難,而必防啓者,只以此疆爾界之不相讓也。今旣給代相當,則但以松民出居厥土,收其餘利而已。雖海伯似無他議矣。柱國曰,大、小南二面,本以勳府及司圃署之地,移付訓局矣。未知中間劃給金川之緣何事端,其在金川則爲不耕之地,屬之松京,則松民全無土地,得此歸農,擧將以舊陳爲新起,其利豈不博哉?且白峙鎭爲松京關阨之地,凡設鎭之道,可使內兵出守,不可使外兵入防,脫有緩急之變。金川卽白峙之外也,松都卽白峙之內也。豈以關阨之地,而不能自內出兵而應之,必待外兵之送作把守耶?上曰,松營專以放債爲營用。昔之三十萬,今餘幾十萬?鎭寬曰,爲十五萬矣。蓍東曰,十五萬中一萬餘兩,卽勅庫之錢。明年支勅後,亦又欠原數矣。此地與他有異,只以貨遷爲生。故不可無放債,民之惜之,如惜己物,官債之贏則民利饒,官債之縮則民利窮。近年以來,松營之放債漸少,松民之爲生,尤難云矣。上曰,大、小南二面,以戶曹稅重,民不耕食。近以宮房折受爲名,而歇其稅蠲其役,以爲樂趨之地者,將以許屬松京也。至於度支,豈可如是乎?借宮房之稱以後,民戶日增,田野日闢,今若許屬二面之後,竝此出付,則不出數年,松京所得,不下爲歲入數千金矣。鎭寬曰,所得之爲幾何姑舍,而松人專以財利爲事。而今若因此歸農,則其與逐末之利,大相不侔矣。蓍東曰,松民視土如金,寸尺皆珍。至於長湍地,敎場廣不過一里,長不過十里,山脊恰爲二十里,此卽崧岳之半也。松民之墳墓皆在焉,在長湍不過軍丁四十餘名之得失矣。上曰,僉謀旣諧,以爲出擧條,以承判付之地,而竝與三月大臣、備堂入侍時筵敎及擧條,同出,可也。上曰,予於松都,每念不忘,以近畿雄府,爲緩急所恃。蓋其山川雄渾,土地廣衍,民生於其間者,往往多奇材異能,負性帶氣之人,蔚然有故都遺風,固可尙也。且況百貨之所聚,八域之所湊,卽浿水以東第一都會也。惟其貨利之場,人所厭言,竝與其人,擯不與焉。夫周舊都也,其俗尙且好賈,況於幾百年蕪沒之鄕乎?挽近以來,朝家之收捨,亦不若前,府內人士,抱才空老,間有登第,無歧自拔,是豈列朝軫恤之聖意?且況弊瘼滋興,貨泉凋殘,此果由於子母錢之庫儲漸縮,官無以藉賴,民無以振貸gg賑貸g之致歟?抑其一府之疆界,介乎四隣,窄而不敷,除其道路溝洫,城邑廬墓,則終有民多地狹之歎。土之所出,不足以供億官司而然耶?近因金川移邑事,松留聞有通變之策,其果然乎?開城留守李冕膺曰,聖念特軫於故都,筵敎渙發於蘇瘼,臣不勝欽頌感歎之至。顧今金川移邑之擧,專出於避遠水土之計。而但金川境內,無一淸涼之地,在前移邑,非止一二,歲月稍久,輒復如前,則安知他日又不如今日乎?蓋今之距松都,不過爲一舍之間,而松之水土,最稱淸涼。苟欲遠避水土之害,俾爲久遠之圖,則出金遷松之外,無他道矣。因此而抑有可以蘇救松營之弊者,松營之百弊千瘼,原其本則財竭民窮,地狹人衆是已。自數十年來,官儲日益蕩殘,吏民日益凋弊,駸駸至於莫可收捨gg收拾g之境,此不獨守土者之憂惶罔措,計無所出,誠亦朝家之必欲拯救,而存保之者也。大抵金川數面,逶迤陡入於大興山城之後,長可四五十里,而地廣人稀,稅重役繁,故居民日離,許多良田,漸就荒蕪,松之人則咫尺相望,不敢爲奠居。起懇之計者,非但稅役之繁重,亦不欲爲他邑之民,備受其擯斥故也。是以彼此兩棄,幾皆陳廢者,積有年所,本府民人輩,皆願以此數面,移屬本府,以爲起耕資生之道。前後留守,若疏若啓,登聞于朝者,亦已屢矣,迄未能準請,民情之抑鬱,愈往愈甚。當此金川移邑之時,許設於松都城門不遠之地,以郡守屬之本營爲判官,兼行從事之任,如今之經歷之爲,而姑罷經歷官,以經歷廩料經費,少補公用不給之需。金川之上納於京司者,如前上納,上納於巡營者,準折給代,無所省減,則於京司於海營,少無所損,於松都,大有所益,此實爲松、金之兩得矣。如是也,則松之人,其將築室於金,起耕於金,變荒穢以膏沃,化空曠爲櫛比,必有咸聚之美矣。然後以新起之土,作爲屯田,付之松營之案,隨起收稅,則亦可爲生財裕民之方矣。此雖出於俱利共便之意,事係更張,亦關官制,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右議政尹蓍東曰,松都,故都也。地利人民,非比尋常,外邑儒武之才藝誠勤,實爲朝家緩急必可恃之處,而人才則擯而不用,官府則凋弊忒甚,今至莫可收拾之境。臣之待罪留守時,亦以金川大、小南面請得事,發端于前席,將欲退陳一疏,出草繕寫,旋以移職而未果上。今聞松都事勢,比十餘年前,又不啻減落幾層,須有別更張大變通,然後可以成營府體制,松留所奏,實合更張變通之道。而適當金川移邑之際,有此筵席之下詢者,似屬一府興旺之會,而在故都官民,誠爲莫大之幸也。金川之移屬爲判官,無論生弊遠近,臣則切知松營事勢,故不敢有異議於其間。然移屬重事,且係官方,恐不可草草議定,歷詢諸大臣而處之,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爲先令守臣論列便否,更爲指一狀聞,可也。以上出三月十九日入侍時擧條蓍東曰,開城留守趙鎭寬條陳冊子之下備局者,當覆奏矣。金川之二南面及白峙鎭還屬事,此議之發,厥惟久矣。特以代土之不侔,每致海營之防啓,今番則逐條給代,務歸相當,無損經費,漸開荒廢,使無掣礙之端,實爲矯救之資。至於長湍之松西面昔所割給者,或里數稍多,或事勢難便,所以旣許而屢寢之。今此所請沙川以西,比前定界,不啻減限,而本府之以敎場等四條爲願者,竝在其中,幅員雖蕞爾,民情爲最切,其在綢繆保障之道,從便移屬,似爲得宜。下詢入侍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松留更爲詳陳,可也。松西割給,在何時乎?鎭寬曰,初以分地川爲界者,在肅廟辛卯,更以口井峴減限者在己亥,而今之所請,比己亥定界,又減三之二矣。上曰,卿往審金川地形矣,民情便否,何如?鎭寬曰,金川一境,則士族甚多,不願爲松民,此甚難便。至於二南面內,班戶絶少,而小民則以松都之稅輕,故頗願其移屬矣。上曰,劃給二南面,則松營可以蘇殘乎?鎭寬曰,以一年應入,較應下,則今此所得,殆過三千,庶可支存矣。上曰,諸宰各陳所見,可也。行上護軍金持默曰,形便之利害,臣未能的知,別無仰達之事矣。行上護軍李柱國曰,松都幅員,本來狹小,故松民之墳墓,多在於大、小南面。且白峙鎭,外險內夷,可謂緊要之關阨,使之專屬松營,則不但形止之便好,足爲防守之壯圉。臣意則白峙鎭與大、小南面,竝屬松都,恐合事宣矣。行上護軍沈頤之曰,臣看閱其冊子,審悉甚措劃,二面移屬,從前指難者,在於京司稅納,營邑需用,他無給代,事多難便者也。今此守臣之條陳,皆有區處,少無掣礙之端,則依其請許施,以爲該營蘇救之道,似合宜矣。行禮曹判書閔鍾顯曰,金川兩面之移屬松營,臣於頃年待罪居留時,曾有疏請,今無異見矣。刑曹判書李得臣曰,臣於賓廳,始聞松留之言,而姑未見冊子,不敢以臆見仰對矣。行大護軍李敬懋曰,臣未及詳見冊子,不敢臆對矣。兵曹參判徐有大曰,二南面及白峙鎭移屬,別無掣礙之端,而在松都,關防增重,在地部,稅納無損,則自朝家似無靳許之事矣。行護軍李漢豐曰,金川大、小南面及白峙鎭之移屬松都,旣無他掣礙之端,則其所許施,恐無所妨矣。行護軍徐龍輔曰,向於戊戌年間,因守臣疏請,有大、小南面劃屬之議,而其時適當先臣按察海西,狀聞防塞矣。今此居留之臣所陳冊子,姑未得見,其所措劃,未知如何。旣不識裏面,勢無以臆對矣。行都承旨李冕膺曰,臣之前此仰請者,究其本則亦是大、小二面,大意旣同,更無他見矣。上曰,爲關防當有別般蘇弊,月前賓對,令守臣更具意見狀聞,伊後適因新守臣之下去,使之遍察形便,商量事勢,還朝後條陳矣。所陳冊子,甚爲纖悉。大抵爲松民興利祛瘼之方,豈容暫忽?而本府之放債,勢若弩末,關西之作錢,事如贅疣,旣不可以就此變通,則於是乎割廩者有之,損下者有之,民吏漸困,官村蕭然,人和地利,兩失其宜。議者乃以金川兩防長湍一面之劃付及白峙鎭之還屬,紛然爲說,而年復年來,尙未決定者,蓋有待於駕過之時,特施恩典,而今則其在不遠洊之義,有難爲十數日經宿之陵幸。心中決定者,卽出場二字,向筵之發端勤諮,槪示權輿之微意。而新守臣所陳條件,甚爲精約,無損於公私,有益於本府,不過是劃屬金川兩面。而上自地部所納,以至海西營邑之用,無不方便給代,長湍土地,亦不可以劃屬言,而在本府所得不些,其所許施,不必靳持。特依守臣所請,移屬松都,而宮房折受之姑許望定者,爲其許民耕食,輕徭薄賦,行將出給於本府也。竝與此條,劃付本府事,分付。且聞諸大臣之議,別無異同云。此後擧行,惟在道臣、守臣往復停當,定成事目之便否,竝以此意,分付守臣及兩道道臣處,可也。出擧條蓍東曰,今因開城留守趙鎭寬冊子,陳聞長湍之沙川以西,金川之白峙鎭與大小南面之地割屬松都事,特下許施之命,其田結稅納戶口軍總諸名目,皆詳備於冊子中,而創始措置等事,必多有稟旨擧行者,令該守臣,往復商議于京畿、海西兩道臣,務得兩便,成出節目,從後登筵時更爲稟處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近來松都之文武技藝,可謂於斯爲盛,而至於仕路,則全不檢用,內外官任,絶無可以屈指歷數者。故渠輩率多解體,攻文而獲小成,則遂停赴擧,武出身輩,亦未聞有留京從宦之人,朝家之軫念故都,前後,何如?而自下不能對揚德意,使緩急可恃之處,齎抱才抑鬱之嘆,不可無一番警飭。該守臣今方登筵,毋論文武儒士,搜訪其有實才者,使之論列陳聞,以爲收用之地。東西銓大政時,松都人檢擬承傳,另念奉行之意,一體申飭,何如?上曰,誠如卿言,人才之不能登庸,未有若近日之寂寥。今世雖有故處士徐敬德,以今俗習,孰肯擬以官職,而請贈議政乎?向者朴載熙之特除訓鍊副正者,意在隗始,武弁若此,文臣何異?守臣旣承筵敎,其所搜羅選進之方,莫或泛忽,而文武班族外,如膂力身手之可合拔用者,亦豈無其人?古之劉克良,起自微匹,至經銀臺,此又師古之一端。竝以此意,知悉,可也。出擧條蓍東曰,我聖上一視西北人才,每加意收用。故北道則無論內外職文蔭武,來仕者果有疏通之效,而西路文武大小科人員倍多,而率皆抱紅牌老於牖下,蔭仕則尤絶罕焉,甚非所以柔遠剔幽,惟才是用之意。吏判纔按廉關西,而歸卽入銓,必多有留意採訪之人,注措之際,另加檢擬,仰而承朝家前後申飭之意,俯而慰一方積滯向隅之情,恐爲目下當務。以此分付,何如?上曰,卿言深得以人事君之體,向以諸道之搜訪,飭諭申申者,豈忍徒侈觀瞻,以今之俗,變今之規?則其要莫過於開着心胸,恢着地步,使朝廷用人之局量,無若近日之至窄而極狹。大抵才分不係世類,且況遠近何異?至於本道人才,觀於故司僕鮮于浹,故直長黃承順輩之登庸,而尤可驗知。今番則嚴飭道臣,須以一方之所稱善者,悉心採訪狀聞,以爲別般收用之地,可也。出擧條上曰,不但西路,三南尤是士大夫之冀北。而近日無一人爲南臺者,豈無其人?特無人薦進矣。卿旣經完伯,亦嘗有聞乎?金麟厚子孫中,有一鄕之望稱者云,此足以爲南臺乎?蓍東曰,臣未詳知,而題目之下,恐將大驚而小駭。大抵此等,別加採用,然後山林讀書種子,可以相繼。近日人才之寂寥,未始不因士林之無宗匠矣。得英才敎育,得居三樂之一,而世無師標,寧不慨然?上曰,古則關北亦有山林矣,今世雖有其人,待人吹噓,以今風俗,誰任其責?此莫非偏論出後,皆以山林爲諱故也。蓍東曰,禁衛大將李敬懋,方兼帶捕將之任。當此詗諿申飭之時,本營劇務,自有相妨。李敬懋捕盜大將,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種仁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敬懋許遞事,命下矣。出代間何大將兼察乎?上曰,左大將兼察,可也。種仁曰,右邊捕盜大將出代間左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徐有大,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今因右相言,以關西人才,別般搜訪於文武科臼之外,有措辭飭諭者。關西夫子,豈獨專美於古?則誠心求之,必有其人。而因此又有提敎於筵席者,兩南久未聞山林之選,南臺之通,若此而向來拔例勤諮之意,其可曰有其實效乎?近日諸道薦進之人,當次第收用,而外此可合於別歧需用者,令廟堂嚴飭銓曹,先從兩南,期於對揚。上曰,黃海兵使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傳,與金思穆偕入進伏。上曰,卿之處義過矣。卿之本末長短,予之所知。且卿家地處,與人自別,不宜久置散班,今之出補,作爲節拍也。思穆涕泣不能對。仍命宣諭。思穆先退。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傳,同副承旨金熙朝進伏。蓍東曰,煮炒方,今已印出矣。而霖雨之餘,土濕不可煮炒,故未試其方矣。柱國曰,四月以後煮之,不能成炒矣。印本之頒布,何以爲之乎?上曰,各道監兵水營,各賜一件,可也。蓍東曰,一煮試方後頒布,未爲晩也。上曰,卿言,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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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李昌漢。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文尙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李冕膺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處,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明日日食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熙朝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李城輔,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啓曰,漢城右尹李亨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崔獻重落點。

○李冕膺啓曰,新除授承旨崔獻重,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李冕膺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崔獻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熙朝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盧尙熙改差,代以文尙表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魚用謙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肇源啓曰,擧條書入,事體甚重,而昨日松營事詢問也,兵曹參判徐有大奏語,全然落漏,事極可駭。當該注書吳泰曾,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注書汰去,當該承旨禁推,可也。

○李冕膺啓曰,左承旨成種仁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泰曾汰去,代以李允謙爲假注書。

○以申星模囚單子,傳于金熙朝曰,分揀放送,使之卽爲擧行。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吳鼎源,副校理張至顯,副修撰韓用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吳鼎源,副校理張至顯,副修撰韓用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傳于金熙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金熙朝啓曰,兵曹參判李亨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兩捕將之代斯速擬入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李昌漢落點。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朔各廳堂下武臣試射,當爲設行,而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朝,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救食時,堂上一員,例爲進參,而判書臣趙宗鉉在外,參判臣李亨元納牌不進,參議臣朴聖泰,謂有情勢,臣則今方入直,時刻漸迫,而他無變通之路。參判李亨元,更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魚用謙,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幕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五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合錢八兩,布八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用謙,以賑恤廳言啓曰,三部摘奸史官書啓,啓下本廳矣。取考書啓,則頹戶東部十五戶,南部十一戶,北部十戶,各元恤典錢二兩,加給錢一兩,因漢城府別單及宣傳官書啓,已爲題給。而全頹戶北部良人金尙郁,元恤典錢二兩,加給錢一兩,完少頹多戶東部童蒙元興甲,俄因漢城府別單元恤典,旣已擧行,故只加給錢一兩。南部良人丁道成,完多頹少戶東部幼學元鳳臣,北部獨女崔召史,禁衛軍崔儉尙,幼學姜敬完,良人徐順太,以上六戶,元恤典布一疋,加給錢一兩,一體分給。貧戶東部三戶,北部三戶,因宣傳官書啓,各米四斗,昨已題給。而其中東部良人李時遇,獨女李召史、李召史、金召史,幼學沈永之,南部良人金成大,北部良人馬興仁、河得龍、朴一男、廉貴乭、高起奉、閔順泰、金亨三、成順泰、朴時明、盧仁孫,幼學尹光浩、李東玄、尹昌道、金玄喆、姜柱聃、安晦,僉知高成才,獨女林召史、金召史、徐召史、趙召史、金召史、崔召史、梁召史、金召史,寡女李氏、洪氏,以上三十三戶,各米四斗依例題給。而東部、南部、北部三部,分送本廳郞官于各其附近處,一一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先往之宣傳官,若能周察,豈有追去史官,査出加現之擧乎?當該宣傳官等,令政院指名捧現告,降定最遠洞里任掌之役,待快晴民皆安堵,然後令漢城府草記分揀。此後更察史官勤慢,又或如彼,當施加等之律,以此嚴飭,可也。

○刑曹啓目,粘連向前罪人崔進吉打殺韓進得節次,旣已箇箇承款,詳覈施行爲白乎旀。檢律取招,法意嚴重,則今此崔進吉行兇時用杖等事,至問於其弟進龍者,有違格例。當該初覆檢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兩檢官之取招於正犯之弟,雖違格式,不得不取招之道,措語於問目,容有一分可恕,爲先從重推考爲旀。爲道伯者,自初檢狀勿捧,俾勿更招於覆檢,則違式捧招,豈登鐵案乎?至於勿拘日次,使之加刑,其爲越法而壞律,不但有浮於檢官之做錯,彼而論罪,此而合眼,平允之義,固如是乎?大抵日次勿拘,朝家之所不能爲者,身爲按道執法之任者,無難題送,此路一開,後弊何限?當該道臣,所當拔例嚴勘,而闖呈一疏,名編罪籍,姑無加施之律,待其宥還,削去仕版爲旀。卿等段,爲先一竝罷職,以爲掌法之臣議律不審者之戒爲旀。情節絶悖,獄則未具,嚴飭新道伯,更爲具格捧招狀聞後,報議政府施行爲良如敎。

○丙辰五月三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李冕膺,右承旨成種仁,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周憲、朴春源、李惟鑑、丁希泰,以次進伏訖。頤之曰,雨餘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寢睡之節,何如?上曰,所居殿宇甚狹窄,爲遠陽加簷,而本以短椽,再承簷桷,其熱不得不平。然每値雨潦,屋漏床床,緣此近多失睡之時矣。雖小屋,崇樑,必遠暑。唐太宗所居之九成宮,以獨柱造成,下臨無地,此所以能避暑也。我國宮室之制,固不可以此揆之,而補簷平霤,以器承漏,則誠亦卑宮之過矣。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入侍醫官診候,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慈宮進服瓊玉膏,初欲仰體慈意,勿令提擧,入來監劑,事體不然。提調依例監劑,而年老矣。副提調別省記,監劑處所,籠山亭爲之。按曆來月初九日爲吉,以此日監劑。上命書榻敎曰,開城留守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開城留守趙鎭寬偕入進伏。上曰,金川二面劃屬事,於卿與有榮矣。幾年未遂之事,卿能準請,松人必以卿爲永世之頌矣。鎭寬曰,闔境攢手,神人胥說矣。上曰,此亦敷惠之一端。初意則齊、厚陵展謁時,以駕過之地施惠矣,漸非遠遊之時。故趁今許劃,莫非慈恩之覃曁也。須以此意,聚會父老,丁寧曉諭,可也。鎭寬曰,宣上德豈敢暫緩?待擧條啓下,卽當發程矣。上曰,欲以綸音制下,卿之還營,姑俟數日,可也。鎭寬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三十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魚用謙,記事官柳遠鳴,記事官吳泰曾、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下史官書啓,依朝筵下敎於知申者擧行事,分付該廳。上曰,傳敎與書啓,出給于惠堂,卽爲擧行,而傳敎則謄給,可也。又命書傳敎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上曰,承旨之年幾何?用謙曰,五十五矣。上曰,承旨生疎,公事判付,出去政院,詳問規例,書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

○丙辰五月三十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熙朝,記事官柳遠鳴,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捕將何等重任,出代之間,猶有兼察之式,則法意之不可暫刻曠務,可以知之。且況判堂上來間代行,亦有下敎,則何必番番提敎,而敢以太酸之處義,反爲酬應之致煩,文宰猶不敢,況武將乎?兵曹參判徐有大罷職,其代前望單子入之。今將夜深,待下批卽爲牌招。兩捕將之代,斯速擬入,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該房之呑棗含糊,不可無飭,而旣置對,爲先從重推考。上曰,摠戎使姑勿出代,御營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出榻敎上曰,兵曹參判牌去來申飭,夜深前入來開政,而傳命之際,若致遲滯,則此注書之職責,各別申飭,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