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二十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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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益运生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韩用龟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荣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两珥。

○李益运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不进,执义李城辅,掌令金星甲、任长源,持平赵彦哲、崔璧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坐直承旨入侍。

○黄昇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殿、宫、园、墓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以入,而除老病实故,无以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献官、执事年限已准人,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宋知濂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猝然添剧,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兵曹言启曰,知弓品堂上李明运,今春等进上弓子看品在即,而身病猝重,实无赴进之望云。改差,其代以无故人启下,即蒙递,感惶弥深,跧伏乡庐,租安彻分。今者本道道臣,宣布有旨内辞意,而因虹贯之异,下求言之教,广询草野,盛意蔼然。臣受国厚恩,报答无路,而爱君一念,根于秉彝。当此因灾警惧,思闻昌言之日,不能泯默,而敢献一得之恳。伏惟圣明垂察焉。夫灾异之生,其意难测,而不过曰上天之仁爱,必欲其警惕振奋者也。今春寒燠之乖常,雨旸之违时,诚非细忧,而淫虹之干阳,又适在此时,殿下之兢惕修省,其可少忽乎?然而避殿减膳,旁求善言,应天之文也,责己省愆,善推仁心,应天之实也。应之以文,则虽有群策之陈,而无益于灾沴之荐叠,应之以实,则不必嘉言之求,而可见其感应之甚捷,古人所谓应天以实不以文者,良以是也。古今遇灾者,孰不恐惧修省,而能应以实者,千载罕觏,殿下之应天,其果以实而不以文乎?昊天曰明,日监在玆,降祥降殃,如响应声,而治乱兴衰之判于是,则殿下其可恐惧而已,不思所以尽其实也。然而实与不实,不必他求,只在于殿下之一心,盖君心万化之本源,而端本清源,治效休明,则臣所谓应天以实者,只是以实心行将去。而其目有三,一曰,去偏私。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王者奉三无私,人君法天行化,而不过曰无私而已。私非但徇人欲之谓,而凡于酬应事物之际,苟或有心而为之,则是亦私也。故曰天地之常,以其心普万物而无心,圣人之情,以其情普万事而无情,惟其有情而不能无情也。故未能廓然大公,而与天地同其大也。殿下诚于夜气清明之时,虚心舒究,而澄清源头,蔼然自发,行其所无事于日用事为之间,则既无意必,亦绝固我,正如天地之含弘,日月之普照,而环东土民物,咸囿于弘造之殊私矣。二曰,崇节俭。《易》曰,天地节而四时成,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程子之传曰,天地有节,故能成四时,无节则失序也,人欲之无穷也。苟非节以制度,则侈奢至于伤财害民矣。刚节柔,柔节刚,当寒而寒,当暑而暑,不失序而以成四时者,天地自然之节也。立制度以为节,飮食裘葛,随时适宜,天秩有礼,人欲不肆,而不至于伤财害民者,法天地自然之节也。圣人制作法度,罔不从节字中做出来,而斟量损益,上下俱足,措国势于亨泰之域,则大禹之恶衣,周文之卑服,良以此也。伏愿殿下,节以制度,一循天秩之礼,而以俭约之德,躬行以率,则民间之侈习自革,惜天财而纾民力矣。三曰,求贤才。《书》曰,旁招俊乂,列于庶位。俊乂之旁招,岂不以辅治经邦之必赖于贤才乎?夫文业者,才之末也。而文华愈丽,实德愈丧,今之抽黄媲白,钓声名干利禄者,果皆经邦而辅治乎?当今之世,不得不以科目取人,而专尚科目,不求士于科目之外,则何以得贤才,而列于庶位耶?目今人才藐然,怀抱才器者,固难其人,而天生一世才,自足了一世事,则岂必无守道山樊,杜门求志,不苟售于有可者乎?如有其人,而不与共天职,使老于丘壑,诚非国家之福也。伏愿殿下,博询精择,必得贤才。苟有经行卓异,才可适者,不次收用,取以文华兼用实,使不至崇文而蔑质,才胜而德薄,则庶回淳厚之风,而可无才难之叹。殿下英姿睿质,卓冠百王,三五之治,不难追踵,而环顾四方,恬憘因循,人心世道,月异而岁不同,无怪乎上天之谴告,而变异之层生也。上应天心,下答民望,惟于殿下之以实心求治,而灾祥之应,其几甚微,间不容发,一念之善,而休征自臻,一念之不善,而咎征必生,可不惧哉?汉臣刘陶有言曰,天灾不有痛于肌肤,震食不即损于圣体。故蔑三光之谬,轻上天之怒。伏愿殿下,惕然奋励,振发精明诚心向治,然后延访𬣙谟,开广聪明,则一言一药,罔非裨益治道。不然则颁纶询谟,不过应文备数而已。今臣所献三言,虽浅近,切于时宜,政弊民隐可言者,非不多矣,而此特其大纲也。大纲既举,则其馀自可推而行之。然而三言之中,偏私之去,又其要领也。偏私其去,则庶事百为,皆从天理中流出,而治法政谟之粹然一出于正,自可知也。夫如是,则时务之不患不知,民隐之不患不察,而弭灾之方,不须多也。伏愿殿下,反己深省,一循天理,以启东方无疆之业,不胜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尔能应旨言事,殊可嘉也。所陈当留念矣。

○检阅吴泰曾、金履永疏曰,伏以,臣等忝居簪笔之班,今日不一言,是负殿下也。殿下之有言有动,皆记之,而特不言者,以其有大臣也,以其有谏臣也。大臣、谏臣,既不得可言之路,则史臣亦不得不言矣。今殿下十一字抹下此诚人臣抗言效命之会,而大臣不得入,谏臣不得入,以至玉署空虚,喉院寂寥,臣以三寸管,特书今日光景,则后世何观焉?伏愿殿下,亟收门路阻搪之命,以开臣僚引接之路,仍治臣等出位言事之罪焉云云。省疏具悉。门路不期开而自开,所辞依施。

○丙辰五月初一日寅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韩用龟,假注书尹致永、徐俊辅,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昇源曰,昨日口传下教,臣等第当信如金石。而臣等忝在近密,其来其去,漠然不知,此是臣等之罪也。既知其有此过中之举,而亦未得一言仰陈,臣等之罪,尤可谓万死有馀。殿下何为此过中之举耶?上曰,既有昨日下教,何必更说耶?其来何来,其去何去?昇源等曰,虽以昨日下教观之,可知其城𬮱矣。臣等之心,岂不欲腐痛欲死乎?上曰,各房进奏公事,可也。上曰,无公事房先退。益运、肇源、晋秀、用龟先退。昇源读奏京畿监司金文淳状启分拣察任事有旨祗受事。台爀读奏京畿监司金文淳状启捉虎连头骨上送事及渰、囕死人恤典题给事。上命分书判付。命书传教曰,兵工换房。昇源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左副承旨李肇源,既已蒙叙除职,而前承旨郑尚愚,系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上曰,推考房谁也?肇源曰,臣是推考房也。上曰,是仍房乎?肇源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翰林上疏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进伏。命书批答。益运曰,今日拜辞,佥知申光河,既呈下直单子,不为入来,事甚未安。原单子勿施,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诸大臣来会时,左相则不为入来耶?益运曰,以病不得来会云矣。上曰,诸臣必因沁留状启之疑晦,而大抵皆是风声鹤唳矣。昨今之乍会乍罢,岂有如此颠倒之举措乎?上曰,《恩重经》偈,卿见之乎?益运曰,未见矣。上曰,左相赓韵,善作矣。上曰,《恩重经》即佛经,而其说与吾儒敦伦报本之意相合,今方令监印所印出,而偈语则名是大报父母恩重偈也。同是外道,而以此颁赐于重午等令节,不有愈于禳辟诸符耶?益运曰,圣教诚然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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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韩用龟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主书尹致永仕直徐俊辅奉命出去。事变假注书闵荣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自人定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晋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掌令金星甲、任长源,持平赵彦哲、崔璧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济州判官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领议政洪乐性,行判敦宁金履素,判府事李秉模,右议政尹蓍东出城及领右相命召来纳启辞,传于李益运曰,思传设为九经之目,以训有天下国家之人,而敬大臣居其一。大抵大臣,处百僚之上,以敬一字事一人,一人者,亦以这一字酬之,相须共成之意有如是。万有一大臣不敬一人,一人者虽欲致敬于大臣,得乎?国而无九经,其国为国,卿等曾或闻之乎?昨夕去夜,至于今晓,卿等之事,欠敬乎,不欠敬乎?再昨之相率还第,卿等之秉执,在于予言,不敢谓不信,而其后别无新出之事端,何为而齐集阙外,又何为而既退又集,至发二品来会之令乎?若以沁留之初状再启,为动心之端,而体貌之颠倒,有不暇顾忌云尔,此亦有大不然者。勉循之教,既在再昨日卿等赴公之后,纵即还发计程,必未及于沁启封发之时,事势之如此,舆儓亦能知得。以卿等老成筹识,宁或念不及此乎?然则再昨之还第,何所据也,昨今之屡会,何所当乎?再昨之笃信,如非真个笃信,昨今之奔遑,必是备例奔遑。二者之中,无辞可解,于是乎卿等,能敬予一人乎?寒心云云,犹属歇后,到此予虽欲致敬于卿等,用武无所,犹且兢兢于九经之不可阙一,玆遣史官,传谕此意,时任大臣许,还传命召,更有些毫烦浼于此时,九经自九经,国体自国体,何顾于食言?司官已令政院招待,卿等知悉。入城事,一体传谕于出城诸大臣,时原任大臣出城启辞批答,还入。大臣不敬一人一人者虽欲致敬于大臣得乎十八字,拔之。

○传于李益运曰,闻传谕史官回奏之言,大臣以传谕句语中,有难安处为言。传谕中数句抹下,此意使之知悉。入城后去就,依例书入。

○李益运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洪乐性,右议政尹蓍东,今方还第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行判府事李秉模今方还第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即者敦宁府录事来言,行判敦宁金履素,今方还第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洪义荣、李亨元,副护军郑尚愚、宋铨。

○传于韩用龟曰,骑马一疋立之,史官一员待命。

○以江华留守金履翼状启,一轿虽已下来,当初三轿之分从他津路之状,忧愤震剥,不敢晏然。当日卯时量,离营上去事,传于李肇源曰,载轿船只之一如官行之样,即内需司奉命官员,赍持启下公文,分骑各船也。渠辈虽卑微,既曰奉命,名以官员,则举碇行船,用奉命官行之例,事理即然,其向之处,何难知得。大抵分送各岐者,亦出于为脱瘴乡,而事势所驱,又不得不勉屈初意,则卿之上来,殊无意味。若非昨日大臣之举措,其还何待更教,卿其知悉复路,以为为人臣草莽君命,弁髦王言者之戒事,回谕。

○以江华留守金履翼状启,臣到通津府,得接中军金璿等所报,则当日巳时量,奉标信官员二员,领一饰轿越津。午时量,官员二员,领一饰轿秣马,将往本府。申时量,奉标信内司别提二员,领一饰轿越津,并与去月二十九日一饰轿,而合为四轿。臣则酉时量,还发还营,严饬防守计料事,传于李肇源曰,状辞虽张皇,轿数可谓无差,卿且还营,今则安帖,稍俟数日,依前庙堂知委,持事例册子,须即来待事,令庙堂行会。

○闵台爀,以户曹言启曰,臣时秀今日以全罗道圣堂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本道群山仓所属镇安等七邑乙卯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五千六百十八石零,太三千一百八十一石零本仓元漕船十九只分载,追后无事来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基昶,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病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即伏闻时原任诸大臣,以昨会阙下,今日朝筵,圣教截严,并皆迸出城外,臣不胜惊悚之至。昨日僚相,以启语疑眩,不可不会朝房相议之意,书报于臣。而臣适积病复发,无以起动,不得随其后,今乃因昨日之会,诸僚相承此严教。臣若欲同为引义,则身不赴矣。去就不可与同,若欲晏然在家,则臣之所秉义理,与僚相无少异同,以贱疾而不能参座,岂足为可恕之端乎?自念情势,进退维谷,罔知攸为,玆敢疾声仰吁。伏乞圣慈,亟削臣所带相职,以安私心,以警具僚焉。仍念此时防守,何等严密,则凡系约束遮截,一府之内,惟中军是恃。而况上营空虚之时,其所举行,尤不容毫忽疏慢,闻中军金璿,当此之际,袖手傍观,有若不关自己事者然,事之骇痛,孰甚于此。臣谓当该中军,亟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矣。取进正。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中虚为诚之象,上巽然后下说,中实为孚之象,盈缶然后有吉,否德忝位,诚未相孚,致令任股肱之托者,折旋未尽中矩,而朝筵无隐之谕,添一情势,苍黄出城,重骇瞻瞩,静言思惟,予甚䩄然。此际卿又以不同其退,寻箚自引,过矣过矣。附陈金璿窜配事,渠其敢容喙下手于其时乎?不允。卿须安心,俟间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丙辰五月初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韩用龟,假注书尹致永、徐俊辅,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曰,虽有刑官通融塡差之例,健元陵献官,不可以刑官为之,使之换差,可也。上曰,显隆园献官,则留守当为之,今间似当受香下去矣。益运曰,然矣。昇源等起伏,方欲进奏。上曰,卿欲奏何事乎?十四字削到今更有何可言耶?诚万万骇然矣。都承旨,予每以善人知之。故先朝时一番受刑,至今为之悯恻矣。以今日举措观之,则昔日处分,不为过矣。卿则为先拿处,斯速退去。昇源退出。肇源曰,知申处分,似过中矣。上曰,尔等何敢如此乎?命肇源书传教曰,都承旨为先下义禁府,囚之南间,诸承旨为先递差。台爀等先退。上曰,递差中一员,姑为奏事,可也。肇源读奏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金泉察访朴忠焕到任事,武兼金镇五病亲呈辞,都摠经历李东馝病亲呈辞,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给马有旨祗受事。上命书判付,命肇源书传教曰,知申今日举措,太不知严畏之义,极为骇然。而今番事端,皆欲无頉,则岂有异同?承旨等处分,姑置之。上曰,济州判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济州判官朴鼎元,偕入进伏。上曰,尔是乡人,似难远赴,特许改差焉。仍命书传教曰,济州判官仍任前职,令该曹口传择差。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晋秀,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知申举措,诚骇然矣。司属使政院招待,何以为之乎?晋秀曰,诸臣死不敢承命云矣。上曰,知申方在何处乎?晋秀曰,在院中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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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同副承旨韩用龟。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仕直徐俊辅。事变假注书闵荣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掌令金星甲、任长源,持平赵彦哲、崔璧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肇源启曰,检阅吴泰曾、金履永等上疏批旨,所辞依施事,命下矣。何传旨捧入乎?敢禀。传曰,渠等既请出位言事之律,而律无可施,令该府旁照可引之律草记。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政院启辞内,检阅吴泰曾、金履永何传旨捧入事,批旨内,渠等既请出位言事之律,而律无可施,令该府傍照可引之引草记,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公式条》有曰,若越理犯分,侵人职掌行事者,笞五十矣。吴奉曾、金履永等,以此律傍照勘处,何如?传曰,允。以私罪施行,可也。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检阅吴泰曾、金履永等,以越理犯分侵人职掌行事者笞五十律,傍照勘处事草记,批旨内,允。以私罪施行可也事,命下矣。吴泰曾、金履永等拿囚,而并以私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五月初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水原留守赵心泰,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上曰,上番兼春秋进前。上教曰,今日夕即宁陵行祀日也。即为驰往,祭品精备与否,先为奉审。端午享亦未远,其间以暗行样,局内木根有无,兼为摘奸,留在。端午祭享时,并为奉审以来也。上曰,昨日之雨,万万多幸矣。且初二日之雨,素称大有之惭云,诚好诚好。如是则麦登之外,人心庶可安静,岂不幸哉?上教心泰曰,卿之受谥之日,胡不设宴乎?心泰曰,人家多有不幸之例,故未行矣。上曰,上客即畿伯乎?心泰曰,然矣。上曰,近来牛禁,以华城城役设禁云云。而城役则买牛用之所谓云云,诚讶矣。牛禁即右相初拜后事业,而诚得庙堂之体,到今无论某道,取其尤甚邑一两守,出其不意除去,则庶有实效矣。心泰曰,诚然矣。上曰,我国最多者,即牛也。右相既发端,自今年为始永,为洞禁,极好矣。上曰,禁军事尚未出场,卿议果何如?诸将臣之议,亦何以则为可云耶?心泰曰,臣愚见浅短,别无出人意见,而还属一节,似未稳当,各营门次次区处,亦未轻议矣。上曰,此是干和之一端,军律纪纲,姑舍是,并为还属,快人耳目,舆情洽然,则有何关系乎?心泰曰,亦是一道。然则前禁军别将勘罪,断不可已矣。上曰,近来右相,尚未从容引接,故姑未议定耳。上曰,大臣以不敬一人等句语,引义耶?今既抹下,似无碍矣。益运曰,以司官一节,似为然矣。上曰,朝纸中司官之司字,以司字书之耶?以日字书之耶?注书出问坐直承旨以入也。贱臣回奏曰,考见各司朝报,则皆以司字书之矣。上曰,礼房出为传香。承史以次退出。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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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韩用龟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荣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掌令金星甲、任长源,持平赵彦哲、崔璧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益运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晋秀启曰,事变假注书闵荣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东观,修撰宋翼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

○李益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郑东观,修撰宋翼孝,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修撰宋翼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

○李益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宋翼孝,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宋翼孝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启洛。

○传于李益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韩用龟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韩用龟曰,留院上疏入之。

○负罪臣洪乐性、金履素、李秉模、尹蓍东疏曰,伏以,臣等日昨负犯,死无以赎其罪之万一,当事迷暗。若心无主宰,天夺其魄者然。乃以如纶如丝信四时坚金石之王言,未能奉持遵守,挠攘奔迸,不觉其为不敬之归。臣等虽不忠无状,平昔之钦仰我殿下,信服我殿下,自以为人莫如我,推以恒情,宜不有此。而每于此事之当前,神魂已自先爽随处颠错,终犯罔赦之料,旋虽回悟,尚亦何及?诛绝窜殛,靡有攸惜,迸出都门,惶恐俟命。圣度天大,𫓧钺不加,涣发数十行恩旨,所以牖诲而镌责之者,发育之仁,而霜雪之威也。既又有十八字拔之之教,则其庇覆矜谅,不啻天地父母之慈。臣等聚首庄读,以汗以涕,亟欲进伏刑章,以彰其慢,而不可得,区区行止,于此而益无是当之处,左拘右掣,进退维谷。然惟颠倒去就,其失也小,更事烦浼,其罪也大。遂乃章皇入城,缩伏私次,历屡日而心口相语,如醉如痴,诗人所谓有䩄面目,视人罔极者,着题于臣等之事矣。唐突陈吁,惶悚趑趄,今始略入文字,仰请处分。伏乞圣慈,亟命有司议臣当伏之律,以警具僚,以振颓纲,复或曲谅其脐噬指咋,始迷终悔之实,不欲重罪以加之,则亦望略施谴罚,以礼责免,使臣分粗安,朝体益尊,公私不胜大愿。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恳,当局者迷,自是格言,所以致此,亦由否德,在卿等果何有?望须安心视事,入此月以后,膈气如期,明日宫享与省牲省器,而亦不得为之。此时岂可以卿等处义,作为酬应之端,并以此意知悉事,一体传谕。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丙辰五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姑未及传香乎?益运曰,姑未及举行矣。上曰,陵园墓传香,各别操心也。上曰,献官皆入来乎?益运曰,皆待令云矣。益运曰,长陵忌辰祭献官金启洛,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用龟,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清白吏荐,京则限在二十日,京外则限在晦日,而今已过限矣。限内不来者,使之置之也。用龟曰,兼春秋金珍恪入侍命下之后,不即待令,事极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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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受香。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同副承旨韩用龟奉命出去。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

○药房提调臣沈颐之,副提调臣闵台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掌令金星甲、任长源,持平赵彦哲、崔璧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益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宋翼孝,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晋秀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济州入送别下钱椒贸谷船只,次第稳泊岛中,牟麦亦既登熟事,传于李晋秀曰,济州新牧使柳师模所领别下钱椒贸谷载运船只,去月十六日发船,其翌一齐稳泊于朝天馆等处,而三邑麦农,亦皆登稔,遍察民势,无难保之虑云。于是乎耽罗赈救,可谓能事毕矣。夙宵用心之馀,岂胜喜幸?道臣、守臣状辞既如此,则其所回谕,何可逾日?即令庙堂,申明严饬守臣,到任以后,益加采察民情,差待牟麦快熟,岛民乂安,更以岛中形止,一从所见状闻事,分付。

○李晋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尹范行,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辰五月初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闵台爀,假注书尹致永,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朴春源、李周宪、李惟鉴、丁希泰,以次进伏讫。颐之进前问曰,日候甚热,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大体一样,而参剂久未进御,凡节些少有损,微感频侵,诚为悯然矣。第探数日动静,进用参橘茶计耳。上教贱臣曰,礼房承旨与礼堂入侍。承命出传,与左承旨李益运,礼曹判书闵锺显,偕入进伏。上曰,昨今极热,膈气之不平,姑舍,渴症甚剧。顷者为慈宫,有琼玉膏所制,而此是药中初学入德之门,故少许有尝而别无止渴。若近来三字刀割一出,则大小酬应,自多有损,甚沓沓矣。颐之曰,日前下教,实为过中矣。上曰,大臣事,可谓当局者迷,而不知犯科而自犯,今则无容更言。颐之曰,每当此事,大小臣僚,举皆失魂,自然如此矣。上曰,日热虽如此,更观来头,议定何妨耶?上曰,药房则先退。上教朴春源曰,予近来脾痛滋甚,间或麻木,鍼灸间试之何如耶?春源进前曰,伏前未可轻先为之矣。上曰,汝经五卫将乎?春源曰,姑未经矣。上教益运曰,见窠拟入之意,言于兵判,好矣。上曰,春源汝则先退。上教锺显曰,姑未受香乎?今番夏享,膈气甚苦,竟未展拜,卿须致诚,期于利成也。又命曰,卿能知所颁新符乎?锺显曰,虽一字,终未觉得矣。又教锺显曰,李命球之己酉事,卿能记得乎?伊时渠以地理教授,议未归一。至有除汰远逐之举,大礼既成之后,何有所拘乎?到今思之,则渠言多有符焉,可谓奇异矣,此后勿拘例授官职,依前调用,好矣。又教曰,池景喆择日之手,姑未试之。而卿则多年礼堂,谓之日官,可也。锺显曰,实无所知矣。又教曰,清白吏皆已书入云乎?锺显曰,尽是先辈轩秩,实难取舍得当。故姑未修正,大臣亦以独当尤难云矣。上曰,勿推勿罢,此后一依定式样为之事,关饬,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五日午时,上御便殿。军士房承旨,来待诸臣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晋秀,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广州留守徐有邻,京畿监司金文淳,定例堂上徐龙辅、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教文淳曰,今番之雨,无不足之虑云耶?文淳曰,高燥处虽未周洽,其外有水根处皆得霑足云。而继此一霈,方此颙企矣。上曰,牟麦何如云耶?文淳曰,春牟可谓大丰,而秋牟则未免穴农云矣。上曰,牟麦何间当收获云耶?文淳曰,秋牟望间当收获,而春牟亦当于晦间收获云矣。上曰,今年年事,农人辈以为何如云耶?文淳曰,虽未知食实之如何,而以今观之,可谓大丰之兆矣。上曰,畿伯先退。文淳退出。上教晩秀曰,《奎章全韵》,几何印出耶?晩秀曰,方张印出矣。上教有邻曰,内外营节目,皆已厘正耶?有邻曰,日前与华留,往复相议,几皆厘正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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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尚镇未肃拜。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金翰东解由未出。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韩用龟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应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掌令金星甲、任长源,持平赵彦哲、崔璧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未署经守令有之云。与台谏在外人,并许递,今日政待下批,与未肃拜人员,牌招,可也。

○传于闵台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礼房承旨入侍。

○闵荣祖改差代,宋应圭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吏曹参判黄昇源仍任事承传。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金翰东落点。

○李晋秀启曰,修撰宋翼孝,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受由在外,参判黄昇源进,参议宋焕箕在外,行左承旨闵台爀进。启曰,判书沈焕之受由在外,参议宋焕箕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可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尚镇为承旨,朴宗来为大司谏,张至显为司谏,李儒修、洪修浩为掌令,李尚寯、姜汇钰为持平,郑鲁荣为正言,李翊模为校理,朴锺淳为副校理,金近淳为修撰,金熙采为副修撰,申光履为工曹判书,鱼用谦为刑曹参议,沈焕之为兼知经筵,洪光一为吏曹佐郞,尹弘心为兴海郡守,李光铉为济州判官,洪明浩为左尹。监察单朴鼎元仍任前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具㢞进,参判李敬一病,参议朴圣泰入直,参知李义骏病。以林道浩为都摠管,洪周万为同知,朴春源、李文汉、张宅祚为五卫将,申应周为训炼都正,李元采、尹说为佥知,徐福禧、崔重植为景福将,方允谦、金时弘为庆熙将,田遇圣为训炼判官,宋翼孝为文兼,蔡显五为庆尚右兵虞候,具世𪟝为副摠管。大护军申思运,护军李鼎揆,副护军宋铨、尹光颜、李海愚,副司直赵锡晦、金星甲、任长源、赵彦哲、崔璧,以上并单付。景福将二单,全启璋、金润心,副摠管单林道浩。

○韩用龟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华锡,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翊模,副校理朴锺淳,修撰金近淳,副修撰金熙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

○传于曺允大曰,昨闻筵臣言,大臣之难安者,即于是乎数句云。早知如此,则何难拔之?令入侍承宣,一例拔之,此意令备郞,传于领相,仍令诸大臣闻知。

○以平安兵使任嵂状启,龙川府使黄仁煐,弥串佥使任尚珍,决棍有分拣之命,而轻先决处,惶恐待勘事,传于李晋秀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尚镇,以吏批言启曰,济州判官朴鼎元,仍任前职事,命下矣。司宪府监察李宗烈除拜,时原望筒勿施,仍任下批之意,敢启。传曰,无异无故作散,待窠收用,可也。

○韩用龟,以兵曹言启曰,内弓房弓人李兴柱来告内,渠以丙申年入属,至今年二十一年服役,造纳弓子,已满千数云。依定式,取考知弓品堂上启下单子及本曹录置成册,则丙申秋等至今春等二十一年服役,造纳弓子为一千四十张的实矣。服役年条,造纳弓子数爻,既已准限。弓人李兴柱,依定式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韩用龟,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金履翼状启,则以为本府原还,今无馀存,麦岭保活之方,农粮补助之道,惟望加分一路,民诉镇报,逐日继至。留库米中限一千五百石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谷簿,近甚不敷,加请还分,多有已例。而见今应分既毕,农粮难继,则岛中民情,在所当念,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以为救急作农之地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丙辰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韩用龟,假注书尹致永、徐俊辅,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曰,各房进奏公事也。昇源读奏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义兴县监李宗明到任事及兴海郡守李敏植遭母丧事。上命书判付,台爀、益运、用龟,各奏无公事。上曰,无公事房承旨先退。台爀等退出。肇源读奏全罗监司徐鼎修启本罪人李世云绫州牧到配事及玉堂林汉浩等押到泰仁县事,咸镜监司赵宗铉启本罪人朴顺三富宁府到配事。晋秀读奏副护军郑尚愚扫坟呈辞,江华留守金履翼状启离营上去事,全罗兵使朴基丰状启虞候李时菡到任事,江华留守金履翼状启广城堡别将田胤兴身病罢黜,代教炼官朴应榟差定事,江原监司徐有防状启校理沈奎鲁上来时给马有旨祗受事,全罗兵使朴基礼状启掌令任长源等上来时给马有旨祗受事,平安兵使任嵂状启龙川府使黄仁煐等严棍事及守令、边将决棍分拣事有旨祗受事,上命分书判付。上曰,吏曹前参判黄昇源,仍任前职,牌招开政。出榻教上曰,未下直监司守令催促下送。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翰林有解见任之命,则铨曹例越一政而还付矣。今政当不付云耶?益运曰,依例不付云矣。上教珍恪曰,尔于几年后,复为兼春秋耶?珍恪曰,十馀年矣。上曰,操心随行,可也。命书榻教曰,进御生脉散,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健元陵典祀官金铣内下胡椒三升,造果熟手木布各一疋。贞陵典祀官郑景祚内下端午扇三柄,造果熟手木一疋。献陵典祀官郑鲁荣内下端午扇三柄,造果熟手木一疋。宣陵典祀官朴瑞源内下端午扇二柄,造果熟手布一疋。靖陵典祀官郑观辉内下端午扇三柄,造果熟手木一疋。禧陵典祀官金和锺内下端午扇二柄,造果熟手布一疋。温陵典祀官宋文述内下端午扇二柄,造果熟手布一疋。泰陵典祀官洪乐敏内下端午扇三柄,造果熟手木一疋。长陵典祀官吕骏永内下端午扇三柄,造果熟手木一疋。明陵典祀官尹益烈内下端午扇二柄,造果熟手布一疋。惠陵典祀官洪受浩内下端午扇二柄,造果熟手布一疋,久任郞厅内下胡椒三升,端午扇二柄赐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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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金翰东在外。右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同副承旨韩用龟。注书金履永柳远鸣。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应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徐城辅,持平李瑞朝、姜汇钰在外,掌令李儒修传旨未下,掌令洪受浩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启曰,新除授承旨金翰东,以前任顺天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可也。

○赵尚镇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翰东,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大曰,右承旨入侍。

○李晋秀启曰,事变假注书宋应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注书柳远鸣病,代金景焕为假注书。

○以假注书望筒,传于闵台爀曰,参下文臣之除非翰、注、抄启文臣外,获登筵席,习知筵体者,唯堂后假官一路,则近来拟望,亦多偏甚。如厅任之紧窠生疏者,虽难并与其外注书,而乡人与权知三馆之时任前衔诸人,不得轮为,岂不骇然乎?前此提饬何如,则又焉敢如此?此后各别严饬,今日注书之望,记有而提问,则何以示信乎?年前既以收用,屡有筵教,先自此人,为先付虚司果,待窠陞实,而三馆参下权知,未免新在乡者,各别寻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景焕。

○吏曹,兼春秋金景焕单付事承传,注书金履永还付事承传。

○传于闵台爀曰,户房承旨入侍。

○曺允大启曰,校理李翊模,副校理朴锺淳,修撰金近淳,副修撰金熙采,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朴宗来,正言郑鲁荣,掌令李儒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秀曰,只推,更为牌招,使之署经。

○以校理李翊模,副校理朴锺淳,修撰金近淳,副修撰金熙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岂可无端违牌,传旨勿施,更以前牌严饬,使之入直。

○以大司谏朴宗来,正言郑鲁荣、尹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秀曰,只推。

○闵台爀启曰,未下直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宪徐有臣,掌令李儒修,大司谏朴宗来,正言郑鲁荣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宪府则执义李城辅,持平李瑞朝、姜汇钰在外,只有掌令洪受浩一人。大司宪更即牌招,谏院则司谏张至显在外,正言尹涵未署经,只有献纳柳颐玄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山林外在外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与未署经台谏,一体牌bb招b,仍令署前行公。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赵弘镇,持平李寅采、洪光一落点。

○李晋秀启曰,即者司谏赵弘镇,既已诣台,不出姑停,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东观,修撰宋翼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

○传于李晋秀曰,既知其情病,亦有肃拜后许递之教,两玉堂许递,违牌诸玉堂,牌去来催促,使之备员,追省记入直。

○传于李晋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下直守令入侍。

○闵台爀启曰,副校理沈奎鲁,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尚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孝昌墓忌辰祭献官,前承旨李肇源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晋秀,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去夜一所巡厅被捉犯夜人全凤至捉致,冒称幼学委折查问,则所供内,本以咸兴世居乡族,曾经书院斋任,年今七十,而故水使韩光济为外戚,亦为妻族云。相考帐籍,且问同邑别付料军官等处,则年岁来历,果如渠言。事当依劝武例重棍,而年岁既满七十,移送法司,照法惩治,何如?传曰,何足责?卿其给粮,下送本乡,可也。

○李晋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则以为道内各邑镇牟麦被损最甚处,即今所见,已判失农。此时牟还,若令及期毕纳,则穷夏民情,实难支保。就其当捧条中,姑许参量作租,待秋并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湖南麦农,少逊于常年,则牟还之及期准捧,其势似难然,牟还作租,本有多少难便之端,不特为秋事之未能预料而已。且作租之请,自前必枚举邑名谷数而陈请,即诸路事例,而今此酌量分数,举行后修成册云者,事属不察,该道臣推考。某邑镇几包谷,量宜磨炼,更为状请后禀处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丙辰五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曺允大,假注书尹致永,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教允大曰,近久未见,故昨果招入矣。上曰,卿于承旨事,久未为之,故生疏乎?仍命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闵台爀,偕入进伏讫。命书传教。上曰,全凤至,全哥岂有两班乎?全佐天曾有班名,其外以全为姓,焉称两班乎?此意言于兵判,问其来历,果是两班,则劝武传令,即为决棍,如非幼学,事系明分,洞治,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晋秀,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初二日时原任大臣出城启辞批答还入,无辞可解下自于字至后字,拔之。命书传教曰,解见任翰林,既过一政,则政院当请还付而不为,有违格例,该房承旨推考。还付则太过,两人中实官,口传还付,一人使之仍察厅任,还付之实官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假注书吴泰曾,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生脉散本方中,减人参五分,自今日煎入。出榻教上曰,守令署经,两司皆为之乎?台爀曰,谏院已为,而宪台尚不入来矣。上曰,一司则除署经,亦无妨矣。命书榻教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下直守令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晋秀,假注书吴泰曾,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兴海郡守尹弘心,阴城县监卢𰨻,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兴海郡守尹弘心,进奏职姓名。上曰,尔之履历,何如?弘心曰,初以权管为武兼,升训炼主簿、都摠都事、经历,中间罢散,复为刑曹正郞,今方待罪本职矣。上曰,尔名排行,不知为谁家,有何显族可称者乎?弘心曰,宗党无立朝者矣。上曰,尔之祖先,有显官乎?弘心曰,臣之高祖以荫官,经县监,五代祖以文官,官止司仆正矣。上曰,方今朝籍,虽异姓,有谁可指耶?弘心曰,刑曹参判李冕膺,以毋党为九寸亲矣。上曰,尔本武家乎?弘心曰,臣家以儒为业,至臣身始操弓矣。上曰,何以执事乎?弘心曰,无文故学射矣。上曰,陈七事,可也。弘心高声诵奏。上曰,尔之诵奏,可知其读书,曾读何书乎?弘心曰,四书而《论语》、《孟子》、《大学》,三经而《诗》、《书》矣。上曰,经书外亦有所读,而投笔前有所做业乎?弘心曰,读韩文四五十篇,做诗百许看矣。上曰,此亦足矣。何自谓不文乎?兴海是弊邑,且前官亦无以善治闻,尔须下去勉为之,为治不在宣谕,特为除之,深体此意也。阴城县监卢𰨻,进奏职姓名。上曰,陈七事,可也。𰨻诵对。上曰,毋若俄者武倅之高声,而如奏对之语,可也。𰨻诵对讫。上曰,邑事必有所闻者,前年告歉之后,麦事如何,而市直亦不至高踊云耶?𰨻曰,田野相半之地,前年亦不至甚歉。且春牟多于秋牟。故方占大登云矣。上曰,水田,如何?𰨻曰,雨旸适中,秧种及期云矣。上曰,尔家是谁?𰨻曰,故持平臣卢瑞国,是七寸叔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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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郑尚愚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英发李毅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在外,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寅采传旨未下,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行矣。

○郑尚愚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饬教。而刑曹参议鱼用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启曰,明日献陵忌辰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曺允大,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传于郑尚愚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刑曹参议鱼用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尚愚曰,只推。

○传于郑尚愚曰,除拜之后,尚不出肃,大司成牌招察任。

○以大司成尹得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尚愚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大司成尹得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尚愚曰,只推。

○传于郑尚愚曰,当该承旨并递差。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蔡弘远、李勉兢、郑尚愚落点。

○以右副承旨蔡弘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尚愚曰,许递。

○以校理李翊模,副校理沈奎鲁、朴锺淳,修撰金近淳,副修撰金熙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尚愚曰,其中有实病者许递,如金近淳、朴锺淳,所谓情势,不但朝禁至严,既无请勘之律名,将以何事,作为处义乎?副校理朴锺淳与修撰金近淳,只推,更为牌招入直。副校理沈奎鲁,则七十老相,犹且稳税,年少新进,敢称路惫乎?违牌勿施,前牌严饬,副修撰金熙采引义,有关事面,违牌亦为勿施,使即出肃入直。

○以副校理朴锺淳,修撰金近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尚愚曰,只推。

○郑尚愚启曰,吏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议宋焕箕在外,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郑尚愚曰,既知情势,牌招启辞,以许递使之书下,则错传例批。当该承旨及司谒推考,批答改书出,其代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郑尚愚启曰,吏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更为牌招,朝体莫过于体统,则吏判辞职之疏见阻云者,闻甚骇然。犹以涉禁为虑,问之则无是云。然而阻阍有关后弊,门将推考,原疏捧入,待下批一体牌招开政。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肇源。

○李晋秀启曰,坐直无人,右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郑尚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病状,供职非所可论,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吴泰曾、金履永还付事承传。

○郑尚愚启曰,检阅吴泰曾、金履永,既已还付,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履永还付翰林,代以李英发为假注书。

○假注书吴泰曾还付翰林,代以李毅采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宋应圭改差,代以金瑥为事变假注书。

○以李道善囚单子,传于郑尚愚曰,连值斋日,时囚保放。

○郑尚愚,以吏曹言启曰,去三月初三日,以忠清前监司李鼎运状启才行俱备,名誉相称者,新昌幼学成时柱,堤川进士金珩吉,温阳幼学李建胄年岁行迹后录驰启事,批旨内,以著称于乡党为言,则三人者之各有所存,可知。政欲面稽言听,并令道臣斯速起送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同日自臣曹关饬该道,使之起送矣。即接该监司林济远移文,则堤川进士金珩吉,以观光事,前已上京,仍留泮中。新昌幼学成时柱,八耋老母,病情危缀,无以暂时离舍。温阳幼学李建胄,素抱贞疾,一味委顿,不得不俟少间上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在京人,明日待令,其馀二人,俟间起送后状闻事,分付,可也。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徐迈修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本自不敷,见今巡还已尽,麦岭尚远,农民接济,惟在分粜。道内会付各谷留库中,限六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排巡之还分已尽,麦事之登场尚远,农粮告乏,民事切急,道臣陈情,尚云晩矣。诸路已例,亦足为据,今姑依状请许施,俾得计户量谷,平均分排,还巡无令间断,农务另加劝饬之意,更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宗庙洞口内斗哄人驾前别抄洪处宽及其奴福男、旕金,各严棍十五度,该洞中任赵世载,任掌李大得,亦为决棍十度,惩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保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道善、张寿缸等,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郑泰永状启,晋州纸所头疏凿便否,详察形止,论列驰启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观于手本,推以事势,岂不知虚谎莫甚?而该宫事体,与他宫房自别,不问该道,径先立落,有非重所重之意乙仍于,虽有措辞判下,欲待该道状闻后处之。今见查启,不出所料,近来似此奸弊,何等严饬?所谓陈告人四口一赏之法,亦为勿施,则乃敢上言,又敢呈诉,民习可恶,而奸民何论?当该次知中使,令内侍府各别严勘,此后更以此等虚谎之事手本,则当该中使,施以加等严处之律,此意行会该道,俾即知委十三邑倅等处为良如教。

○丙辰五月初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记事官金履永,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及有实病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政官牌招开政,玉堂有阙之代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入直之地。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进御生脉散停止,清气飮自今日限五贴制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八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尚愚,记事官金履永,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前检阅吴泰曾。金履永,令该曹口传还付。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并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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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来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英发李毅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明日再明日献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明日望拜礼时,阙字牌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永肃门为之。

○郑尚愚启曰,章奏之无得从门隙出入,法意至严。即者吏曹判书沈焕之疏本,院隶擅自捧入,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臣之不能检饬,不胜惶悚。而当该守门将及兵曹入直堂郞,所当重勘,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该堂郞,罢职,守门将,令兵判,过斋后严棍惩砺,专由于院隶,则不能检饬之实,注书亦并罢职,院隶亦令兵判各别严治,以惩日后,可也。

○郑尚愚启曰,假注书李毅采,事变假注书金瑥,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郑尚愚启曰,右议政尹蓍东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近有所进茶汤,不过暑节例症,明日行礼,岂可不为乎?次对久旷,庙务多滞,且既入来登筵,时未回启,公事亦为禀处,可也。

○传于郑尚愚曰,右议政入侍。

○郑尚愚启曰,江华留守金履翼,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郑尚愚启曰,明日望拜礼,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徐有臣,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愚曰,百岁老人崇政金时兴入侍。

○以大司成尹得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尚愚曰,只推。

○传于郑尚愚曰,留院上疏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揆、李晩秀、李益运、李海愚、朴宗来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时兴为五卫将,金时翼为同知。

○兵曹,禁军别将柳孝源仍任事承传。

○郑尚愚启曰,吏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启曰,吏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尚不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牌去来各别催促,若至夜深,致烦酬应,该房承旨,难免其责,以此知悉。

○郑尚愚启曰,吏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之下,屡度催促,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启辞及传旨并还给,前牌各别严饬,斯速开政,虽以吏判言之,承批足矣。更有何许难进之义,致烦酬应于近日日服凉剂,膈烦忒甚之时乎?不知分义事体,有非所期于重臣。以此意分付,俾决去就,牌去来,若或迟滞,当该注书,直捧拿处传旨。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宋焕箕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尚愚进。以赵尚镇、蔡弘远为承旨,李尚度为大司谏,李泰贤为掌令,金孝秀为持手,权晙为正言,吴鼎源、沈兴永为校理,李基让为修撰,蔡弘直、赵万元为兵曹佐郞,赵宗铉为军器提调,兼知经筵单李时秀,兼同经筵单沈焕之,训炼都监提调赵宗铉,禁卫营提调赵宗铉,御营厅提调赵宗铉。

○济州判官赵敬日仍任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昨冬以后,龙虎营禁军等口传,一并勿施。前别将仍任举行形止,令兵判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分付禁军别将柳孝源处,二番内禁卫一二番兼司仆、羽林卫自昨年十月以后差代之类,使之抄报,则迁转六人,身故三人,遭故六人,升实捕校三人,移付捕校而被退者五十二人,充军二人,阵上犯科三人,汰去二十四人,合九十九人矣。就其中迁转、身故、遭故、陞实捕校,充军,阵上犯科等二十三人,系是应頉,其代并当依前口传,次第施行。而此外捕校被退者五十二人汰去,二十四人之代,依口传勿施之命,并令还付于各该本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日始闻之,卿于近日,有所谓禁军区处节目之报庙堂者云。大抵节目之规,须于永久遵行之事,撰成节目,作为法例,安有以区处为名,而称以节目之前例乎?虽与入启文书有异,其为违例则不少,此一不可也。大臣举条后,曾不数日,又复烂熳口传以渐不可长,右相更请别将之削职,则别将虽主管禁旅之政,甲戌分营以后,别将之事,本兵专当主管,则诿之别将,晏然行公,此二不可也。禁军之事,如是葛藤,而卿若越视秦瘠,致有今番上彻,以烦朝家处分,宁有如许体貌?此三不可也。真所谓今日之事,责在元帅,卿则罢职。仍传曰,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宗铉落点。

○传于郑尚愚曰,新除授兵曹判书,交龟后秉驲上来事,下谕。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判堂上来间,使之权察曹务。

○郑尚愚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赵宗铉,有交龟后秉驲上来之命矣。明日望拜礼时,别侍卫不可不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上来间令次堂举行。

○郑尚愚启曰,臣与左承旨李晩秀伴直矣。才已移职,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朴宗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吏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堤川进士金珩吉,明日待令事,命下矣。访问泮中,则去四月十五日,还向堤川地下去云。不得待令之意,敢启。传曰,待其上来草记,可也。

○郑尚愚,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赵宗铉,资级乃是辅国矣。依例送西后,兼判书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新耕田所种大麦小麦两种,今五月念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伏见小报,有明日皇坛拜礼之命,臣窃钦仰圣慕之弥笃。而第伏念,数日以来,暑气猝热,玉候愆和,汤剂连进,此时调摄,宜倍于常日。况膈气烦渴之症,最妨劳动,乞念圣人节宣之道,亟寝成命焉。臣职忝保护之任,固当日趋药院,仰承起居,以尽尝药之常分。且于望拜命下之后,尤宜求对仰吁,以冀收还,而痰眩之症,近益添剧,旬日之间,几无清觉之时。头目之晕重,气息之昏缀,日甚一日,欲起还仆,无望自力,一味偃处,莫伸微忱,职任全旷,义分都亏,伏枕惶陨,无所逃罪。伏愿圣明,亟命镌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瘝官渎扰之罪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膈气烦渴,当暑如期,一时行礼,何妨劳动?卿须勿以为虑,安心慎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臣伏见小报,有明日皇坛望拜礼亲行之命矣。呜乎,以圣上匪风下泉之感,其所以寓慕于於戏不忘,尽诚于继志述事,惟在遇是日而行是礼,则凡厥臣邻,孰不感殿下之心,而为之钦诵也?然窃念夫子所慎,疾居其一,圣候膈气,虽以传教所下见之。既有如期二字,所御茶汤,虽属例进,犹且日制以入,则殿下之意,亦未始不以夫子所慎,为可法而可师也。况近日暑热,与三庚无异,若因劳动,有所添损,则汉臣所云陛下虽自轻,其于高庙太后何者,岂不为今日之所当戎乎?首相以药院陈箚请寝,右相亦以此诣阙求对,臣病昏不备人数,不得随其后,而意以为,爱君之语,君无不从之理,亦何必叠床为?才见批旨之颁,并皆不允所请。臣于是,益不胜憧憧仰虑之忱,不遑以仰贻酬应为念,玆又短箚陈请。伏乞圣上,特寝明日望拜之礼,以轸保啬之方,千万颂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午来油云雨意颇紧,沾服则停,卿须休虑。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前持平姜硕龟疏曰,伏以,臣猥占科第,屡叨荣渥,而未有丝毫之报,忝窃台衔,随行传启,而未效肝膈之忠,自顾人品庸下,学识鲁莽,不足有无于明时也,决矣。只当甘心废弃,毕命田间。而第伏念,忠君忧国,出于秉彝,嘉言徽谟,得于诵法,平生所期,不在温饱,每愿一登丹陛,昵衬耿光,仰瞻都兪吁咈之治,而身在下土,天门修远,耿耿愚衷,有怀莫伸,而荏苒之间,年过七十,馀日无多,万念都灰。不意正月初一日,柏府除旨忽降,饬教继下。臣于是,惶陨蹙蹙,身不暇顾,强疾登途,晨夜驱驰,触冒风寒,艰关入城,祗肃恩命,祖伸义分,而胸腹牵引之症,当寒复发,时或上冲,几至气塞。以此病势,实难供职,方欲乞免,疏本已成,而旋被谴罢,登彻无路,抱归乡里,束之高阁。第伏念,古人有以言事君者,臣终无一言而退,遂塡沟壑,则上而孤负国恩,下而自欺其心,以是自讼,寤寐不忘。伏奉三月二十五日教旨,令中外臣民各陈所蕴,忧惧省躬之意,出于血诚,臣奉读再三,不觉感泪之自下也。噫,天灾时变,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日之甚者乎?冬雷才收,春寒乖常,草木多枯,花实全无,此则振古所无之灾。而至于虹贯之异,尤极惊愕,未知有何祸患,伏于冥冥之中耶?宜殿下之惕然瞿然,诚心博采于臣民者也。臣闻天道流行,气数推荡,阴阳相乘,常变不一,灾异之作,或出于天心之示警,或由于人事之感召。周宣王遇灾而惧,侧身修行,宋景公反身修德,荧惑退舍。自古人君弭灾之道,不过曰恐惧修省而已。呜呼,夙宵战兢,不敢遑逸,则殿下之敬天至矣。三日减膳,念轸民隐,则殿下之恤民尽矣。而十行丝纶,丁宁恳恻,非循常应文之比,则远近臣民,就不感发而耸动,竭其蕴抱而陈达乎?然而近来台阁之上,以言为讳,风棱巽软,志气消沮,上涉乘舆,则不敢言,下关廊庙,则亦不敢言。所言者只是微官细事,其为世道之忧久矣。伏读圣教,有曰目下急先可矫者,无过于无言,此诚转移之一机会也。殿下能使屈者伸,塞者通,四方风动,朝野吐气,正直之士,立于殿陛之下,忠谠之言,进于黈纩之前,人心悦服,天意可回,疵政日祛,国脉灵长。今日求言之举,岂非出于应天之实耶?诚如是也,灾不为灾,而可致福矣。易所谓震来虩虩,恐致福也。笑言哑哑,后有则也者,非是之谓耶?臣虽无似,迹忝侍从,向于台地,可言而无言。今于求言之下,又复泯默,则是重负圣明,而死有馀罪矣。今此十条,蕴畜已久,虽是刍狗之谈,而其于民情时务,不无万一之助,敢此尾陈,仰塞明旨。伏乞殿下,怜其愚诚,而试垂察焉。臣之愿忠于圣上者,请明正学以敦风俗也。革科弊以正士习也,开言路以广视听也,植公论以消朋党也,戒数迁以重官方也,择守令以养民命也,修军政以祛民瘼也,治盗贼以绝奸萌也,审粜籴以革痼弊也,立纪纲以尊君命也。何言乎明正学以敦风俗也?夫上古圣神,继天立极,而庠序教人之法,始明司徒,典乐之官,设于唐虞,终始典学之法,著于说命,诚以教化之本,必本于人君明德新民之功也。我殿下天纵首出,摠明睿智,二帝三王君师之道,无不阐明而发辉之,顾此涓埃之微物,讵测海岳之高深?而第观近日儒教浸衰,士风渐颓,月异而岁不同,夫何圣明在于上,而教化不行于下也?臣窃伏惟,圣朝之治,专尚右文,学校之政,遍及遐僻,宜其文教蔚兴,风俗已正,济济衿珮之会,未闻弦诵之声。往往藏修之所,便作酒食之场,人心以之而淆杂,士风以之渝薄,虞朝五教之敷,《周礼》三物之兴,岂容如是?呜呼,士者国之元气也。视其趋向之邪正,俗习之污隆,而国之治乱盛衰系焉,可不念哉?夫古之学者,必自小学而入大学,春诵夏弦,入孝出弟,其法则诗书礼乐,其教则君臣父子,其次第则自洒扫应对。至于精义入神,自扰职从政,至于尊主庇民,自夫科学之兴,而古学尽废。所谓学者,皆陷于记诵词章之末,以苟就利禄功名,悠悠千百载,莫能挽回,有识之窃叹,固已久矣。况今世道日下,俗习日痼,不问才否,惟计门阀,前途豫定,铢两不差,种学绩文,徒归闲事,操衡乘纩,惟事量处。词章之儒,亦难屈指,正学之明,愈若北辕而适越,受弊之源,既在于此,则救之之道,惟曰反是而已。伏愿殿下,破去俗习,先正世道,必择吾东方敦本务实,公平醇正之先儒,表章而尊尚之,旁求学业纯备,性行端洁之士,次第试用,循名责实。而其所诱掖奖成之方,则古而有内则、少仪、学记、弟子职等诸篇,今而有经书集传大全、濂、洛、关、闽诸书,而其所以匡,直辅翼者,又在于我殿下躬行心得之馀,苟如是也。上好下甚,风行草偃,将见正学大明,教化益敦,中和位育之极功,于变时壅之至治,可复见于今日,岂不休哉,岂不盛哉?何言乎革科弊以正士习也?盖科举,古制也。周家之大比,汉朝之贤良,皆所以需世之具,观国之用,而叔世以后,奸伪百出,法意全坏,至于今日而极矣。臣每读我殿下御极初科弊纶音,未尝不钦叹庄诵,以为大圣人所作为,出寻常万万。而十数年来,其所厘革,靡不用极,则侥幸之习,几乎少祛,躁竞之风,宜其尽革。而奈之何近来,科弊犹前,奸窦益新,倩述代写,视以常事,禁乱搜挟,不遵朝令,此固识者之寒心。而其中早呈之弊,愈往愈甚,此皆掌试之任,不以文誉,而必以地望赴举之类,不计工拙,而惟计早晩,书题才揭,试券已呈,时刻未至,礼围先空,甚至于预书文套于入场之前,必争要地于悬板之下,蹂躙殴打,无异战场,草率了当,便同儿戏,醴泉之竞渡渰没,龙宫之争先压死,其数伙然,听闻骇惨,臣所闻见,只及道内,而反隅触类,诸道可知。此罔非由于科弊之已痼,士习之嚣竞,而此岂独儒生之罪也?为试官者,实有其责,向年大臣之筵禀科弊,严立堤防,盖出于慨世道正士习之意也。伊后科场,比前有效,晷刻差缓,奔竞稍息,自今以后,仍为定式。苟能开门于前夕,定限于日暮,收券之时,不分先后,作轴之际,不计序次,待其毕呈,始乃塡字,主试者惟文是取,而无拘早晩,纳券者自尽其才,而不顾时刻,又必旷日锁院,从容考取,遗珠是恐,琢玉为期。如是而行之数年,庶见士趋之克正,而科弊之自革矣,何言乎开言路以广视听也?夫人主以渺然一身,处乎亿兆之上,四方至广,万机至伙,虽有不世之聪明,不可遍观而周听。故以大舜之圣,而亦曰明四目达四聪,盖所以集四方之聪明,而为一人之视听也,惟我殿下深知其然也。英睿卓越,而不自以为圣,聪明冠古,而不自以为能,特恢询刍之量,诞降求言之教,有曰国之兴亡,亶系于言路之开闭。大哉王言也,不待臣愚区区之言。殿下固以开言路为急务,而终未见言路之开,此曷故哉?夫不避雷霆之威,而敢进鲠直之言者,非折槛之朱云,裂麻之阳城,不能责之于人人。故虽导之使言,诱之使谏,尚患直声之难闻也。今殿下虽未尝一言者,然或有涉于说而不绎,从而不改,故贪官污吏之见弹于台垣者,反疑风闻之或爽,曲加涵贷,使之仍任,竟致台言之无施,此亦言路不开之一端也。台臣之言,虽涉风闻,未尝及于无瑕之人,盖指人为淫,未必真淫,而必是好色之人也。指人为盗,未必真盗,而必指贪财之人也。然则以赃见弹者,虽或有虚实之相蒙,不可无轻重之随坐,而今乃不然,道启才上,台缄继下,有若两造相辨者然。噫,弹一营邑,犹尚如此,人孰能不畏重诛,而出气力进危言,以补圣德之万一哉?伏愿殿下,广求四方之贤,益恢虚受之量,有言逆耳,必求诸道,有言逊志,必求诸非道,使谗说日退,谠直日进,则庶见台风丕振,朝著肃清,何忧言路之不开,视听之不广也?何言乎植公论以消朋党也?夫祸人家国,莫甚于朋党,而朋党之祸,亦莫甚于本朝,色目之分,倍于汉之甘陵,戈㦸之寻,甚于唐之牛、李,殆将二百馀年,而类聚群分,举国皆然,各怀党同伐异之计,俱有是已非彼之心,人心由是而睽乖,朝象职此而溃裂,言议可否,无异楚越之相悬,情志亲疏,便是冰炭之不同。噫,正人以邪为邪,邪人以正为邪,已有古人之的论。而今之朋党,殆有甚焉,俱未免于偏倚,卒同归于倾轧,铨衡注拟,专视彼我之迹,藩阃殿最,不无爱恶之嫌,名器以之破坏,用舍以之不均,当今之弊,莫非私一字为之祟,而国受其害矣。然则一个公字,正为矫弊之急务,而秉心公然后邪情之莫能遁,立公论然后是非之得其正,扶正抑邪,而不流于偏倚,则所谓色目,虽若难消,而自归消融矣。意,当此世道波荡,人物渺然之时,虽尽用一世之才,犹不能了得一世之事。况势有所偏重,而用有所不尽耶?《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惟我先大王五十年苦心,惟在于荡平,我殿下继述之盛,亦在于荡平,其所以调剂镇安之道,至矣尽矣。而夫何朝著之间,公论不行,私意难祛,朋党之弊,日以益甚,而莫之救也?顾今冠簪而垂绅,立我殿下之庭者,同是祖宗朝遗臣也,同是世禄家裔胄也,同是有愿忠之心者也,同是有可用之才者也。甲未必优于乙,左未必劣于右,若能俱收并用,矫其偏而抑其过,使之比肩于清朝,汇证于明时,酸醎苦辛,各济其味,椳扂楔gg椳𫔶扂楔g,各适其器,则朝有俊彦之美,野无遗逸之贤,公论不期植而自植,朋党不期消而自消,同寅协恭,百工允谐,措国势于泰山盘石之安,岂不休哉,岂不美哉?何言乎戒数迁以重官方也?夫官方自有定式,或有六年之窠,或有三年之窠,祖宗之遗制,其来已久。盖所以考其能否于经年之外,察其勤慢于阅岁之后,而奈之何挽近以来,递易无常,未满半期,而旋闻递归,未至一年,而旋即罢黜。其间虽或有公事之断不饶贷,而送迎之弊,皆由于民户,则奔走道路,仆夫况瘁。大抵数易长吏,本为安民,而适足以害民,亦非所以重官方之道也。昔子产为政之初,人欲杀之,至于三年而后治绩始著,人皆爱戴,虽以子产之贤犹尚如此,况下于此者乎?惟其视事日浅,无以昭见其迹,迫于举劾,惧于刺讥,饰诈作伪,徒事弥缝,此朱浮所以上言于光武,矫救数易之弊也。亦粤虞舜之世,慎于官方,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则顾今数易之弊,不已左乎?臣窃伏惟,殿下睿智出天,圣学高明,政令施为,靡不合理,非不俯烛数易之为弊于民,而特虑夫长吏贪虐之风,未免求治太速之病。凡在外任之臣,率皆责效于旬月之内,然人品之贤愚不同,治效之迟速有异,或为政宽平,誉声稍迟,或御下严明,不事姑息者,例被白简之评,奸民以此而议其是非,浮谤以此而售其奸计,其与东汉之弊,古今一辙。臣谓差遣之时,其难其慎,既遣之后,戒在数迁,使之安其分而尽其职,考其声绩而期有实效,则官方自重,而无躁进之望矣。公器自尊,而无躐等之心矣,何言乎择守令以养民命也?国以民为本,而民之休戚,系乎守令,则守令之任,顾不重欤?才谞而有岁首之荐剡,臧否而有冬夏之殿最,间而有绣衣之暗行,则列朝之法意甚重,长吏之贪墨庶戢。而近日以来,世无冰孽之励,人多簠簋之诮,雄府腴邑,徒以肥己为心,疲弁冷荫,惟以善事为务,廉风扫地,贪声载路,荐剡之法,殿最之规,徒为文具,俱无实效。况且绣衣之行,既无按廉紏治之举,反有苞苴公行之讥,则暗行之法,亦不可恃也。哀我元元,日益困瘁,无异倒悬,何赖而为生,何恃而为命乎?噫,欲养民命,守令不可不择也,欲察廉贪,都事亦不可不择也。何者?盖都事职是亚使,名以外台,殿最之时,执笔而参席,灾祥之际,遍邑而审察,则当初设置,为任不轻,而夫何近来,渐为冗宫,虽有廪禄,而无所住着,乍往乍来,便一羁旅,方伯不以去留关念,营吏不以官员待之。故人皆厌避,必以乡曲无势者为当窠,有阙辄拟,次第差遣,而习俗已痼,卒难变革。如欲变其习,莫如重其任也。莫如别立条目,必以三司中有威望者择遣。及其瓜递也,亦必以三司之职内迁,还朝之日,使之撮其道内所闻守宰贤否,军情民瘼,一如御史之书启,则是无御史之名,有御史之实也。御史常在道内,则贪吏有所惩畏,廉吏益复奖劝,其于扶世道保民命之道,岂曰少补之哉?且殿下耳目之寄,布列八路,则聪明不蔽于上,而善政日加于下矣。臣请极择都事,可也。亦愿另饬诸道道臣,严明殿最,居上而题目之极好者,施以褒异之典,居下而题目之最恶者,施以禁锢之典。至若绣衣,则别遣刚明练达之人,不拘颜私,一心奉公,又与都事相议,采闻黜陟臧否,无所容贷,则庶见风俗丕变,生民奠安,岂不休哉,岂不美哉?何言乎修军bb政b以祛民瘼也?夫修练甲兵,斯为阴雨之备,整顿军务,固为御侮之方,而荷戈之卒,俱是儿弱,执戟之士,未见强壮,所谓军兵直是儿戏。其他富实之民,或称幼学,或称军官,托名于校宫,纳祖于军厅,以为发身之阶,军兵职此而疲残,戎器以之而毁缺。每当习操之时,所谓军兵,无非乌合之庸卒,所谓军器,无非苟充之破物,治平无事之时,犹得以挨过时月,脱有缓急,其可以此而应变乎?《书》曰,诘尔戎兵,张皇六师。《易》曰,除戎器戒不虞。盖出于安不忘危,有备无患之意也。伏愿殿下,询于庙堂,行会诸道,另饬守宰,州县之额外军官,除案而塡充于军额,富民之称以幼学,试讲而移,讲而移充于束伍,疲癃残疾之人,无赴于行伍,壮健精勇之丁,尽归于操练,则缓急庶可有恃,而军额不为虚簿矣。且伏念,列邑军官额数,自有定规,州牧则不过九十,郡邑则不过五十,县令、县监则不过三十。而今则不然,大官几千数,其次或三四百,或百有零馀,而元额之外,皆是谋避军役之类也。军官厅便作逋逃之渊薮,除番租适为长官之奇货。又有官吏、保人,巧作名目,厥数甚夥,隐匿无限,军额之减缩,职由于此。其父子兄弟价布五六疋,皆出于一室寒女之手,终岁勤苦,无路办备,尽卖流离,漂转如浮草浮苴,罔有根带。况彼白骨之征,黄口之役,刮毛龟背,剥肤椎髓,如煎膏火,如众涸鲋,其愁痛冤号之状,足以上干天和,以殿下如伤之仁,若保之惠,傥能俯烛于蔀屋之下,则必思拯溺救焚之不暇,而叫阍无路,民情莫暴,此固列邑之通患。而博施济众,尧、舜其犹病诸,欲思救弊之方,莫若先祛其太甚。伏愿殿下,更加振作淬励,申命道臣,查问尤甚之邑,抄出虚额之数,或开移定之路,滥称之幼学,额外之军官,亦为降充于虚额,使白骨黄口,无含冤之端,疲洞残户,无侵征之患,则和气可致,而灾沴可消矣。伏惟圣明,留神采纳焉。何言乎治盗贼以绝奸萌也?夫奸宄之徒,自古有之,大则忧在邦国,小则害及生民,萑泽绿林,其已事之明验也。故古之圣王,为之刑以锄之,八条,仁教也。厥有为奴之典,三章,宽政也。必伸抵罪之律,诚以治之不严,则其害不可去,而子产之猛,所以贤于大叔之宽也。近来治盗之律,渐致解缓,刑讯之具,只用笞棍。故渠辈自同平人,曾无羞耻之心,效此甘心,啸聚成群。大抵为盗贼者皆是骁健顽慢之类也。忍杖耐辱,异于平人,薄罚轻刑,便如以罗包火,固不足以惩畏禁戢,而讨捕之官,置之度外,伦窃之患,视若细故,奸党浸盛,猾计渐长,凡为大盗者,纬结镇营之校卒,托名讨捕之军任,每有被盗呈诉之举,则所谓追捕,不问豺狼,只推狗鼠,以为塞责,而或受赂物而径放,或施轻杖而遽释。被释之后,益无顾忌,强盗之党,愈复横行,剽略之患,处处皆然,杀越之变,在在闯发,良民无以聊生,景象极为危怕。而营邑州县,因循掩置,恬不知忧,养成炽张之久虑,何所不至哉?今欲图乱于未形,除草于不蔓,则莫若申饬左右捕厅,行会诸道镇营,使之各别讥诇,悉加逐捕,治以贼刑,或施斩刖,则贼必知畏,而不敢肆行矣。今日廷臣臬臣,曾无一言治盗之事,臣忧叹熟计,愿及此时,早加锄治,以绝日后滋蔓之患焉。何言乎审粜籴以祛痼弊也?目今民隐之可言者,其弊虽多,而深为膏盲之祟,最作椎剥之害者,粜籴是已,粜籴之法,本为救民,而创设之初,其数不多,故但有利而无害。及其年年息耗,十倍当初,则反有损而无益。法久弊生,流毒日滋,常平军资之外,名色既伙,监兵统营之间,征敛不一,州县胥吏之辈,幻弄尤甚,春间散及于民者,不过空壳腐败,而秋来必以精谷督纳。且以小斗枵斛,分之于民,而及其收捧之际,或称看色,或称落庭,侵夺狼藉。乃以大斗全石,取之于民,刀笔簿录之奸,又从以叠抄加征,而民无告诉,受食之谷,初无救穷之实效,而农作之入,未免官粜之还纳,滥觞之政,横夺之法,已极无谓。而仓中精实之米谷,尽为营邑之贩卖,乘民之急,而以钱牟利,或防纳春税,而倍蓰取偿于秋还,或贵出贱取,而勒买货物于民间,滥乡猾吏之耗食刁蹬,无非害民之机阱也。各邑之还,年滋岁增,而侵渔之术,日新月巧,守令之官,以粜籴多寡,为好否,转徙之民,以还上饶乏,为去就,增息之债,不啻青苗之流毒,而叠征之患,有倍两税之滥征,今日痼弊,孰有大于粜籴一事乎?以近年而言之,咸阳之荡涤数万石,是其已然之验,而其他列邑之弊,毕竟同归于一辙,宁可不衋然于生民之受毒,而大加变通之道乎?尽革之道,虽难轻议,矫救之策,不容少缓。臣请各邑还上之谷,折半则依旧储置,以为分给留库之资,折半则贱直作钱,以为补用经费之道,还谷既少,则民赋自轻,赋税既轻,则民产自饶,百姓足,君谁与不足?籴减一分,则是为救得一分,籴减一半,则是为救得一半,其为今日恤民之政,岂非最急而最大乎?今欲立法定制,永久无弊,则折半留置之谷,若又过十数年之后,渐至多数,更有病民之虑,又复酌量减数,昭载《大典》,永垂千万年金石,则甚为惠民之政,孰大于是?何言乎立纪纲以尊君命也?《诗》曰,勉勉我王,纲纪四方,济济辟王,左右趋之,此岂非立纪纲而尊君命乎?《书》曰,皇建其有极,会其有极,归其有极,亦岂非立纪纲而尊君命乎?大抵纲之举也,万目张焉,纪之理也,众丝整焉。不有纲,孰得以总摄,不有纪,孰得以统括?夫君者,纲也纪也,民者,目也丝也。故一人建极于上,而万民表准于下,道之斯行,如风行地上,而无远不曁,动之斯和,如雷出地奋,而无物不振,此所谓人主一心,为天下之大本者也,况伏念,殿下以天纵之圣,临亿兆之众,求道之志,迥出百王,愿治之诚,溢于丝纶,讲论经传,则日旰方食,酬应机务,则夜分始寝,发号施令,廓然无一毫之偏系,动作云为,而蔼然有一团之中和,宜乎圣化旁流,风清俗美,而夫何朝廷之上,惟以恬嬉为事,施措之际,徒以姑息为务,纪纲渐至于解弛,人心日就于怠慢,朝象分裂,论议歧贰,庶事丛脞,国势岌嶪,此实由于纪纲不立,而君命不尊也。不特朝廷为然,下及州县,尤无纪律,或当饥岁,辄下停捧之令,为守令者隐而不出,为吏胥者秘而不露,徐待民户之毕纳,始乃出令,称以停退,许多吏逋,以此称塞,惟我圣上之爱民切矣,恤穷至矣。而吏缘为奸,泽不下究,莫重君命,归于虚地,纪纲之不立,举此而可知。哀彼生灵,于何为命?伏愿殿下,法天行之健,体乾刚之义,卓然竖立,振纪肃纲,策砺群工,整齐朝廷,三公统六卿,六卿统百官,自内而外,自近而远,上下分定,大小相维,则纪纲不期立而自立,君命不期尊而自尊矣。凡此十者,皆切时之务,而究其归宿,则莫切于纪纲,故以纪纲终焉。纪纲之于国也,如人身之有脉。善治身者,不患疾病之交侵,而患脉道之虚弱,善治国者,不患灾异之荐臻,而患纪纲之解弛。目今之势,方之于人,固不可谓无病,而血脉不能贯通,元气以之消耗,则贾谊所谓方病大瘇,朱子所谓无一毛一发不受病者,不幸而近之矣。呜呼,承祖宗熙洽之馀,当圣明临御之日,何为而至于此也?善哉,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自古勉君致治之方,莫过于此。而今之万民四方之不能一于正者,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正心诚意之功,或有所未尽而然也。夫君为一国之纪纲,心为一身之纪纲,凡为治乱安危盛衰之机,只在人主一心操舍之间。故臣窃附古人忧治世危明主之义,不避陈腐之机,敢效献芹之忱,而愿加功于正心诚意之学,以为国家万事之根本。伏乞圣明,勿以人废其言,而俯赐财择,则国家幸甚,生民幸甚。臣无任瞻天恋阙,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尔请明正学,正学明然后人得以为人。正学二字,实属先务,予所勉勉者在玆,尔能首陈此义,极可嘉也。尔又请革科弊,亦可谓切实,而苟不得人,皆归徒法,初元纶音之若未施行然者,此也。视听不可不广,朋党不可不消,而仗马有讥,今古无异,莫非自反处,朝著不能寅协,另欲留意于用舍之际矣。数递之弊,成一痼瘼,而守令之不择,亦莫今若,则虽久任,何望生民之聊赖乎?修军政绝奸萌,言言是矣。粜籴之反为害民,非不知也。统而言之,诸条皆关于国有纪纲,此亦予留心淬励处也。

○吏曹判书沈焕之疏原本未下,省疏具悉。不曰涉禁,而无异涉禁,此非涉禁而何?涉禁之疏,岂可例批?卿则为先从重推考。

○丙辰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右议政、江华留守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李毅采,记事官金珍恪、吴泰曾,右议政尹蓍东,江华留守金履翼,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蓍东曰,数日以来,炎热斗紧,圣体,若何?上曰,正月之寒,近日之暑,皆无渐,故尤觉难耐。烦渴之症,今复如期,连进茶飮,而尚未责效矣。蓍东曰,暑月飮冷,虽在常人,亦必戒慎,岂无他药饵之收功乎?上曰,日前进生脉散一贴,烦渴反有甚焉,似是人参之稍重矣。慈宫所进琼玉膏,试服其少许,则似有效矣。蓍东曰,王大妃前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留院箚子入之。出榻教上曰,清白吏荐,无遗漏乎?蓍东曰,难免其无遗,而会荐极难矣。上曰,此是极选,以简为主好矣。蓍东曰,先朝清白吏荐,虽不得备例抄启,至丁卯九月,丰原府院君赵显命,以右相陈达。故副提学李秉泰,故判书尹容,故判敦宁郑亨复,故左尹韩德弼,故兵使许晶,清白名于朝绅,建请在世人陞资,作故人录后蒙允,而皆是二品以上议荐中人,则便是已经抄启,今不必更为举论。此五人,以先朝清白吏选录案,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此荐之难,自古已然,虽以韩德弼言之,韩泰东、韩祉,即世传清白,而独其孙被选矣。上曰,徐文清之被荐,而徐命均之见漏,亦类是矣。且今番诸荐中生存者,只金奉朝贺一人乎?蓍东曰,然矣。上曰,此大臣之被荐,果无异议乎?蓍东曰,清俭则固不易,而以生存应荐者,更无他人,毕竟会荐时,未知公议之如何耳。上曰,没为清白,生为廉勤,而此大臣之被荐,似无愧矣。上曰,故相金熤,在家清俭,宜范流俗,而至于清白之选,无或过乎?宁边及海营,俱未免归遗债,此固非大臣之过用,而若言其吏才,则似不足矣。且故相赵曔,何让于金判府,而独漏此荐乎?既以生存而应荐,则李命植之屡典营邑,多年惠堂,其恬约自守,近世罕有者,亦何见拔乎?蓍东曰,如是之故,取舍诚难矣。上曰,以予所见,如黄仁俭之清约自持,居家行谊,殆无愧于古之孝廉,而亦无人举之者,于此可知荐外之亦多其人矣。蓍东曰,多人之见漏,今难荐外更求,而只就荐中言之,金锺秀即臣从妹夫,赵观彬即臣外大父也。臣当抄启,实有所未安矣。上曰,抄选之际,岂有亲嫌?况故重臣,何可拔之乎?且其地处亦何如乎?蓍东曰,今番清白吏荐,广州留守徐有邻,江原监司徐有防,全罗监司徐鼎修,江华留守金履翼,谓有情势,不为议荐,开城留守赵镇宽,亦无端不荐,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济州前判官赵敬日,以马牌上送船只漂失事,本牧状请拿处出代矣。为人精详,可堪字牧之任,而本律,其因水火盗贼毁失有显迹者勿坐云。就理之后,自当白放,本州荐歉之馀,往赴属耳,而旋即递代,迎送之弊,不可不念。赵敬日,今姑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备局堂上李冕膺,以父子之名,同入座目,为难安逡巡,而姑不行公矣。取考本司誊录,则自前多有如此情势,而循例行公者,此后申饬,俾勿撕捱,罗里铺句管堂上之代,仍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远例姑无论,即今领相,有父子一时并为行公之例者,严敕,使之行公,可也。出举条上命书榻教曰,昨冬以后龙虎营禁军等口传,一并勿施,前别将仍任,举行形止,令兵判草记。蓍东曰,昨今年来禁旅之无端除汰,其数伙然。今伏承昨冬以后口传一并勿施之教,渠辈之出死入生,回嚬为笑,臣不胜钦仰感颂,其还属等事,兵判自当举行,而臣于此,有事关体例,不得不论勘者。该别将柳孝源处事多误着,故臣果筵白请推,则事当知警,受以为过,亟思善后之图,而曾不数日,又复多数除汰,烂漫口传,悍然自是,必欲负胜者然,其渐不可长,其事极不韪。前者之特教谴罢,今日之更命仍任,臣非不知圣意有在,而此与无妄所犯有异,不可仍置不论。禁军别将柳孝源,亟施削职之典,何如?上曰,卿以朝体,如是论奏,敬大臣之道,不可不从,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顷因备局启目判付厚州民人许入事,使鱼面把守将李健秀书陈矣。即见其报来之图本及册子,则无论厚州与长津、三、甲山川形便民户事情,措处当否,皆详悉论列,无馀蕴,而其中甲山乌梅江以西之割属长津,系是土地分划,其在审慎之道,有难遽尔许施。以其所陈诸条,关问于该道道帅臣与三甲长津三邑守令,烂漫高确,具意见论理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即见统制使李得济所报,则以为昨年以将士接济之无以拮据,本营钱军米五千石,报司取用,从便充补为计,而顾今营样,他无可为,留库中加分,曾多已例,今亦依例尽分,其折半应分耗,自归年例支放之需,其折半加分耗,作为添补元谷之资,不过七年。当尽报五千石之数,自明年尽分充补后,依例半分为辞矣。统营事势,近不如前,此等告急甚多端,有不可一一从施。然此则年限其太远,支放与添补,亦皆据例而为请,今姑依报许施,为先成节目,使之报来年之添补形止,待磨勘报于本司,俾不得违越年限,还作半分之谷,实为便当,而此非自本司题牒施行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向者李秉鼎处分下教逆诈二字,非人臣所敢闻者,此等合有反汗之道矣。上曰,从后岂无可改之时乎?蓍东曰,重臣疏事,固无足怪矣。自前沁留之上来,辄有一番风波,先事之虑,人孰无之?特重臣先之耳。向日处分,岂不过重乎?上曰,此则向筵已谕之,今何必汲汲乃尔乎?蓍东曰,李秉鼎事,陈达而未蒙允许,实甚惶悚,而如李明渊、林汉浩、金履乔,以时任玉堂,重臣陈疏,被罪之后,何敢不论救乎?严教逐送,已违优容,且其行遣,不分东西地方,只定远近里数,使罪人靡所止泊,听闻莫知去向者,尤属过中。伏望特赐处分,以光圣德焉。上曰,李秉鼎事,筵教既言之,卿言有难听施,三儒臣系是禁令之前,容有可恕。且与投窜有异,俾各任便还来,可也。出举条上曰,西而平壤楼观之胜览,东而金刚海山之壮游,何适不宜,而今此三儒臣之炎程南乡,独不异乎?此或林汉浩之才经南邑,仍从熟路而然耶?蓍东曰,既名罪谪,则宜就恶地矣。上曰,奉朝贺金刚之行,无事往返,甚可幸也。今行诗囊,闻亦不富,只于三日浦,有一诗云,果否?蓍东曰,见今精力,无以吟咏矣。蓍东曰,李汝节手本,已有日矣。近因宾对之稍旷,未及陈达矣。上曰,手本以为如何?蓍东曰,大体以复设为主,而其中论祥霸坪者最详矣。武昌无霸坪,则无以为郡,厚州亦然。厚州为州,则武昌为镇,武昌为邑,则厚州为镇,而槪以祥霸坪之分属与否也。然其大意,则必置一防御,为可云矣。当待道臣状闻,可以详知矣。上曰,卿以李汝节,作何如看,盖具为人,自异于众,易招怨谤,而亦不无缓急可用之才矣。蓍东曰,闻其居官时,令行而禁止,此非但以威暴而能服人也。尚愚曰,庆尚监司李泰永,道人应旨上疏,收捧上送,而其中密阳生员申国宾,善山幼学姜鼎焕疏本,多违格式,不可捧纳,原上疏还下送,而循例上送之该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除拜已久,而有召辄违,事体道理,岂容若是?课试之积滞,不但可悯,师席之久旷,士习孰正?大司成尹得孚推考,更即牌招,严饬行公。上曰,沁留进前。履翼进伏。上曰,沁府民事,如何?履翼曰,沁府之谷,不出他境,故民贫犹胜于京中。且麦农都是春牟,将皆登场,民庶无饥矣。蓍东曰,沁留之上来,已为三四日,外间尚不无惊讶之色矣。上曰,卿等不信予,予亦不信卿乎?大抵此事,犹恐伤人。故辄不免苟且弥缝,沁留果或使之上来,而虽无事时,沁留亦岂未尝往来乎?上曰,事例册持来乎?履翼曰,年远者文多无征,而若其事迹之可考者,几尽抄誊矣。上曰,军器事何以为之?履翼曰,将以津船载输,而姑未及矣。上曰,津船可以驾海乎?履翼曰,此异于渡涉船,而从便输载为计矣。上曰,何当还营乎?履翼曰,筵退后即发矣。上曰,经历之佐治,如何?履翼曰,与臣为八寸亲,每事相议耳。蓍东曰,臣亦素知其为人,每有好事之病,不如是则人亦可用矣。上曰,非为渠也。故相祠板,能得官享,岂不为幸乎?履翼曰,俸禄至残,祠板初不下去矣。上曰,无以官为薄,从近下去之意,谕之,可也。命履翼先退。上曰,庙谟更有禀定者乎?蓍东曰,无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九日未时,上御便殿。百岁老人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李毅采,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百岁老人崇政金时兴,以次进伏讫。上教时兴曰,年为几何?时兴重听不能对。尚愚书示之。时兴即起对曰,生于丙子,今为百一岁矣。上曰,其子侄之随来者,并令入侍。时兴之弟时翼,子重熙,侄重元,以次进立阶下。上曰,老人所食,一日几何?时翼曰,饭二合米,酒一半杯也。上教重熙曰,汝为第几子,而年今几何?重熙曰,季子也,年五十五矣。上曰,有孙乎?重熙曰,孙七人,曾孙八人,亦有玄孙,今已冠矣。上曰,其弟与侄,亦各以年进对,可也。时翼年七十八,重元年六十七,以次进对讫。上曰,老人少时,所任何事?时翼曰,曾为乡任,得为别监矣。上宣馔,时兴四拜,飮啜颇多。上曰,其馀分赐其子侄,如欲怀去,给油纸,可也。上命书传教曰,朝闻右相言,知其来待已有日,今始召见,容貌无异六七十岁,行步反复却胜,馈之食,呑咽咀嚼,恰若少壮,可谓瑞物。利川前同知崇政金时兴,特为加资,五卫将加设,令该曹口传拟入,率入之其弟佥知金时翼,年近八十,至今偕老云。同知加设,口传拟入,并令还乡后减下。下去后,令该道优给宴需于百岁老人家事,分付。上曰,注书出去,招致畿营吏,老人下去时给夫马事,分付,可也。上曰,明日侍臣当为备员,三司、都宪及山林外,在外及未肃拜人,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清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既非奉室行礼,则诸承旨自当朝房清斋,而政官姑不入来,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吏曹判书批下,依昨日批旨,与参判即为牌招开政。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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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尚镇未肃拜。行左承旨李益运坐直。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望拜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沈颐之,行左承旨李益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入格儒武待令。

○传于李海愚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注书柳远鸣,检阅金履永还付事承传。

○兵曹,李儒敬为禁军别将。

○朴宗来,以吏批言启曰,济州牧判官赵敬日仍任事,命下矣。日昨政新除授判官李光铉望筒,勿施,仍任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参班儒生应制御考榜,赋三中幼学曺锡正,父翚振,三下幼学曺锡伦,父羽振,黄载鼎,父宅祚,草三下进士李海鲁,父元采,业儒申滃,父大规,生员南益裕,父𡹘,幼学金在源,父斗秋,李厚夔,父烨,金载儁,父光普,生员任寿益,父尚淹,曺鸿振,父允迈,幼学曺始振,父允遇,闵吉铉,父光谨,生员金炳翼,父世根,幼学洪容默,父述祖,诗三中前察访金献行,父智谦,三下教官金明淳,父履庆,生父履基,进士金重淳,父履规,次上别提尹光浚,父东兴,幼学金履实,父友行,洪集圭,父元燮,许霖,父泓,生父渐,金定根,父乐淳,生父晩淳,金初淳,父履显,通德郞金履锈,父范行,等闲拥出扶桑日赋,幼学曺锡正三中。帝化象夫红日,照万国而同明。升如周而佑庆,就之尧而齐光。歈宸章于日出,焕烂烨其精华。挢瑞旭之占兆,认宝什之见意。濠之上兮圣出,有一日于天下。歌红衣于汉市,暎黄袍于陈桥。如天临于圣德,日所照而咸囿。吾令羲和捧日,帝子降兮寅宾。新自出于海底,才未到于天半。思余尽夫大观,乘日驭而逍遥。宸襟恢于上通,措是日曰可爱。思文王之照临,慕大舜之光华,皇于日而合明,庭八衢而睹夬。扶桑下而跂余,起视天兮焉如。临日边之万区,暎眼前之九州。山河入于火轮,倍生色于红罗。祥光蔼而四照,等闲出于东枝。焕大明之圣世,尚无垠gg限g之皇化。天中日而不偶,诗上意而可知。将吉象于瑞枝,眷帝业于绵瓜。腾日轮之彩辉,绣九幅之瑶图。暾将出兮皎如,仰以观曰时哉。宸情欣而有得,发之诗而洋洋。拼遗章而敬诵,想圣人之气象。惟于天而则大,烂与日而同光。纷成章于出言,何处非其宏度?瞻彼日而起兴,诗可观夫圣志。来近臣而共擎,诏万民使咸趋。江山圆于眼下,日照之而生辉。逢今日而咏古,窃有感于璇题。社稷山河在眼前诗,前察访金献行三中。帝尧寅宾嵎夷后,多少皇王咏日篇。九十六帝日观峰,石戴古辙金泥巓。汉祖无文但作歌,大风一曲枌榆筵。六朝蝉吟五季夜,厥后寥寥数千年。日象大君君象日,大君方能日德全。黄河千一属红罗,风雨濠州龙在田。朱干玉戚一扫后,夜上金山兜率天。赤波涌出黄金轮,羲和不停六龙鞭。千山万国田间诗,不独香孩天子专。心中六合一家大,笔下扶桑元气连。天鸡鸣金鸦腾,照我禹贡之山川。依依红晕半天收,历历黄图九幅圆。金屏每语青田士,丙枕时夸赤脚仙。皇家基业土为责,发以文章森大千浮天翠渚千万里,大度雄襟同豁然。汉家带砺晴晓尘,齐州草木收秋烟。可以襟带皇居壮,可以磐石帝基传。回笑半壁啁啾语,江南月出诗可怜。试看洪武大乾坤,悌航玉帛来无边。惟有高皇旧咏日,祗今东出沧溟前。

○丙辰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诣春塘台。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假注书李英发、李毅采,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二提学沈焕之,二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金勉柱,检校待教徐有渠,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宜春门,降舆步诣版,命退鼓吹,行再拜礼讫。命书榻教曰,在外承旨许递。上教尚愚曰,阙字,牌不待铺陈而奉来,礼曹郞官,知名以入,可也。尚愚曰,北苑望拜礼时,阙字牌奉来节次,元无一定之规。故每于行礼日,奉诣时刻,或早或晩,致有今日礼郞之不善举行,事甚未安。自今为始,宣传官奉标信,临时开永肃门,守直官与礼郞,趁其时同为陪诣事,永为定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愚曰,右议政尹蓍东,为承候来待矣。上曰,入侍。蓍东进前曰,静摄之中,早朝移跸劳动,圣体,若何?上曰,夜以政官事失睡矣。上教尚愚曰,忠良子孙儒武之参班者,当分制射试取,以寓此日之起感,皆令留待。上乘舆,由宜春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李毅采,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此进伏讫。上曰,注书进诣宣武祠,奉审以来,可也。毅采承命出去,假注书李英发追入。上曰,柳远鸣,今可以无故仕进耶?益运曰,闻今病故已霁矣。上曰,使之仕进,可也。益运曰,上下注书皆在罢职中矣。上命书传教曰,饬已施,注书罢职人叙用,口传还付,其中翰林金履永,亦为口传还付,翰林并即牌招。上曰,今日参班儒生,皆待令乎?益运曰,皆已待令矣。上命益运书御题曰,赋等闲拥出扶桑日,诗社稷山川在眼前。命益运进诣宾厅,试取以来。上曰,前假注书徐俊辅,仍察厅任。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武士皆待令乎?海愚曰,几皆待令云矣。上曰,一中以上,亦已知委待令乎?海愚曰,已为分付矣。上曰,居首李玉铉招入,使宣传官呼新来,可也。宣传官郑周诚,呼新来。上曰,尔是谁族耶?玉铉曰,绫原大君五世孙鹤城君之子也。上命宣传官,使之进退。上曰,入格武士皆已待令,承旨坐于阁外,次第分赐,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柳远鸣,记事官吴泰曾,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所患诸症,近来,何如?弘远曰,比向时少胜,而无常添剧矣。上曰,向日行到何处耶?弘远曰,伊日至振威地,蒙恩还来矣。上曰,禁军别将事,左相以为如何,弘远曰,臣父以为,别将之事,万万误着矣。上曰,果是万万误着,而右相且以有关朝体请罪。故依施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应制试券,几何捧之云耶?海愚曰,几皆捧之云矣。上曰,注书出去,所捧诸券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亲考毕。命书传教曰,儒、武入庭人之分试制射,岂为渠曹,欲寓此日之起感?赋三中幼学曺锡正《朱书百选》一件。之次三下幼学曺锡伦、黄载弼各内下别壮纸二卷,端午扇二柄。草三下进士李海鲁,业儒申滃,生员南益裕,幼学金在源、李厚夔、金载儁,生员任寿益各内下纸一卷,端午扇二柄。次上生员曺鸿振,幼学曺始振、闵吉铉,生员金炳翼,幼学洪容默各内下纸一卷,端午扇一柄赐给。诗三中居首前察访金献行《朱书百选》一件。之次三下教官金明淳,进士金重淳各内下别壮纸二卷,端午扇二柄。次上别提尹光浚,幼学金履实、洪集玉、许霖、金定根、金初淳、金履锈各内下纸一卷,端午扇一柄赐给。柳叶箭四中五分居首亲军卫闲良李玉铉,绫原之家,何循常例?直赴殿试。之次边三中主簿李柱,哨官郑弘哲,出身李应权各内下筒介一部。边二中闲良赵文锡、王道敬、李宅铉各内下弓一张。贯一中佥知李孝承等,边一中京畿中军李旭祥等各内下箭一部,端午扇一柄赐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十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皆已来待,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曺锡正等偕入。上曰,五人式以榜次次陞殿,可也。幼学曺锡正进前奏姓名。上曰,尔是曺锡中之弟乎?锡正曰,然矣。上曰,年差几何?锡中曰,差十二岁矣。上曰,试券诵奏也。锡正诵至二句。上命退,曺锡伦进前。上曰,与锡正为几寸?锡伦曰,四寸矣。黄载鼎进前。上曰,俄闻醉不能入矣,今见不至甚矣。李海鲁进前。上曰,颜貌与承旨异矣。申滃进前。上曰,赠吏判延谥,何当为之?滃曰,姑未卜日矣。上曰,何太迟迟?滃曰,家甚贫,无以延谥矣。上曰,宗孙年几何?滃曰,年才二十矣。南益裕、金在源、李厚夔、金载儁、任寿益,以次奏姓名。至曺鸿振、曺始振。上教鸿振曰,尔尚居水原乎?鸿振曰,然矣。上教始振曰,尔与曺鸿振为四寸乎?始振曰,然矣。上曰,曺氏呈券者几人,被抄者几人?始振曰,五人呈券,四人见抄矣。上曰,一人之见落者谁也?始振曰,曺允大之子矣。闵吉铉、金炳翼、洪容默、金献行,以次奏姓名。至金明淳。上曰,期尔登第者久矣。至今不得为者,或缘颜貌之过于肥泽而然耶?殊甚晼晩矣。金重淳、尹光浚、金履实、洪集圭、许霖、金定根、金初淳,以次奏姓名。至金履锈。上曰,尔年几何?履锈曰,年已五十矣。上曰,做诗几许?履锈曰,老而废举久矣。若计十年前所作,不下五六百矣。上曰,自何年不赴小科乎?履锈曰,己酉会试见屈后,仍为不赴矣。上曰,己酉之于今年,不至为十年矣。履锈曰,然则恰为八年矣。上曰,尔名之锈字何义乎?履锈曰,剑之有藓者也。上曰,剑之有藓,宜乎磨而去之。履锈曰,一说亦以为剑之有文也。上曰,既云剑之有藓,又何云有文耶?履锈曰,俗人并与字音而不解,从傍肃字,仍以肃音呼之,而肃之本音,即绣也。上曰,既知字音之为绣,则尔亦以肃音仰对,何也?履锈曰,从俗矣。上曰,渠之名渠自知之,何必从人所呼乎?履锈曰,自知本音而外从俗音亦似为不妨矣。上曰,尔知金奉朝贺乎?履锈曰,虽不相亲,而有连姻之谊,故声闻则甚熟矣。上曰,奉朝贺尝以尔之兄弟,比之笠帽,其义云何?履锈曰,臣则初闻有是说,安知其所指乎?上曰,笠帽之形,何如?履锈曰,上尖而下广矣。上曰,然则喩伯仲叔季之以次渐胜耶?履锈曰,想其言似或然矣。而既不知其解题,又安敢臆对乎?上曰,尔为季兮,而奉朝贺有此喩,尔必是有怀才器,而不得售者乎?履锈曰,少时或有人之称誉,而今已老矣。大臣所言,非误耶?则必过矣。上曰,尔既老矣,能有子克肖者乎?履锈曰,有一子甚迷矣。上曰,子之年几何?履锈曰,才二十一矣。上曰,或为小科乎?履锈曰,已为大科矣。上曰,可喜矣。此后尔之名字,以尔所知之本音行世,可也。履锈曰,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来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处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朴宗来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掌令金泰贤,持平金孝秀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海愚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前假注书金处岩,权察厅任。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朴宗来曰,同副承旨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赵尚镇为咸镜监司。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昌庙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五月十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柳远鸣,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朴宗来进伏。上曰,箕伯何日辞朝乎?宗来曰,明日当陛辞矣。上曰,箕伯辞朝日登筵时,当面谕,而下去后将欲何以为治云耶?宗来曰,凡事惟以尽诚为计,而未知何以副旬宣之责云矣。上曰,无如为安州牧使时,见欺于人则诚好矣。方伯之任最难,偏裨之得人,另择率去,可也。宗来曰,今番则另择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海愚,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检校待校在阁中,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检校待教徐有榘偕入进伏。上曰,《庄陵志》年前编置之本,在内阁乎?有榘曰,在内阁矣。上曰,尹光普家所集本及朴基正家所在本,亦使之持来,趁今编纂,可矣。仍命书传教曰,《庄陵志》编辑,成命已久。兵曹参知李义骏,前承旨尹光普等,编役几皆脱稿,而因宰臣李书九之出按湖南,独于校正一事,未及为之。今日取见编置之本,若费一两日,可以讫工。行护军李书九,仍差编堂,与兵曹参知李义骏眼同淘洗,无或抛置。前承旨朴基正,亦令同为看检,前府使成大中,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来待内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来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处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来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掌令李泰贤,持平金孝秀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启曰,自明日至二十一日,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弘远曰,平安监司留待。

○传于李益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诸承旨当为持公事入侍矣。前都承旨黄昇源仍任,即为牌招,先入侍后谢恩。

○吏曹,都承旨黄昇源仍任事承传。

○传于李益运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次对久未为之,大臣与禀事诸宰,使之来待,招致备郞传之。

○李海愚启曰,右议政尹蓍东,禀事堂上沈颐之、李时秀、徐有大,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平安监司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咸镜监司入侍。

○备忘记,平安监司朴宗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咸镜监司赵尚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海愚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在外兵曹郞厅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监军单子修正以入。

○吏曹口传政事,权熀为兵曹佐郞。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进,参判未差,参议宋焕箕在外未肃拜,行都承旨黄昇源进。洪明浩为吏曹参判,李义纲为大司谏,金和锺为正言,李翊模为校理,宋翼孝为修撰,李明孚为吏曹佐郞,申偗为刑曹正郞,李得臣为知义禁,朱重翁为章陵令。领敦宁金憙,咸镜监司单赵尚镇。

○以京畿监司金文淳状启,黄海水虞候金宗铉滥骑驿马之罪,令攸司照法勘处事,判付内,启下义禁府为旀,虽近于僧杖,既登闻之后,不可不严处,为先改差,拿问照律,其代令该曹今日政差出为良如教。

○兵批,判书赵宗铉在外,参判李晩秀病,参议朴圣泰病,参知李义骏入直进,右承旨李海愚进。以沈学祖为黄海水虞候,知事赵宗铉,佥知李晋秀,护军李鼎揆、闵台爀、曺允大、崔,副护军李肇源、金翰东、韩用龟、李勉兢、金相杰、金宗范,副司直张至显、郑东观、朴锺淳、李瑞朝、姜汇钰,副司果金近淳、李龟云、郑鲁荣,副司正金瑥,以上并单付。以吴文常为五卫将,李东爀为都摠都事,李镇国为守门将。

○蔡弘远,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宋翼孝,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即牌招,大司宪徐有臣,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愚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饬已施,未经守令,亦或可恕。时囚罪人郑文绥,以公罪勘放后草记事,分付该府。

○刑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李得臣,参议金祖淳落点。

○以兵曹内三厅将,阙内各处入直将官,守门将等番单子,传于李海愚曰,点下者外,至二十二日新番,从次第轮回入直,将官则如有代入之事,当次人代入,守门将则亦以出番最久人代入,而其后番单子书入时,各日入直人名下,悬注书入事,分付。

○以刑曹参议金祖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尚愚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水原留守赵心泰状启,城役都厅前兵使李儒敬除拜禁军别将,令该曹亟许变通事,传于郑尚愚曰,大臣既有出举条者,状启还下送。

○以注书柳远鸣囚单子,传于朴宗来曰,附过放送。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自十四日至十七日二十日,依例停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判书赵宗铉,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九日,因政院启辞,疏本之门隙捧入当该守门将及兵曹入直堂郞请勘事,传曰,当该堂郞,罢职,守门将,令兵判过斋后严棍惩励,专由于院隶,则不能检饬之实注书,亦并罢职,院隶,亦令兵判各别严治,以惩日后可也事,命下,而有令次堂举行之命矣。依传教,当该守门将沈,严棍十五度,政院使令金仁喆,亦为严棍十五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政院首班书吏李景默捧招,则所供内,身为首班书吏,趁不待令,举行迟滞,无辞迟晩。使令李殷得,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训炼院知训炼院事意启曰,本院各公廨,并为重修,燕子楼改建,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先朝乙酉年,则先朝临院,施赏有差,而今番则连因酬应,未能为之,卿及监董都厅看役将校等,依乙酉年亲临颁赏例,令政院捧传旨施赏,卿等以此知悉,可也。

○李海愚,以御营厅、汉城府言启曰,依下教,宗庙洞口内左右居民三十四户,臣等相议作统后,常时毋敢喧闹事,各别严饬,修置成册,而各定统首,使之检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御览成册三件,修正入启,启下一件内入,这这请出修正,二件分置卿营、卿府,可也。

○朴宗来,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李元硕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李元硕,全罗道罗州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朴宗来,以义禁府言启曰,永兴府使李汉兴,德源府使元毅镇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元毅镇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李汉兴亦在任所,而系是兼营将守令,发遣府书吏,差兼官拿来,何如?传曰,永兴数递宜念,其委折,与德源,为先令道臣查启后禀处,可也。

○朴宗来,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金文淳状启内,黄海水虞候金宗铉罪状,令攸司照法勘处事,判付内,拿问照律事,命下矣。金宗铉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林济远状启,顺天府田税船到洪州地龙岛近洋致败事,判付内,启下户曹为旀,护送一款,虽有严饬,渠发渠船,无异逃走,则此非护送不勤之罪兺除良,百人皆不勤,此倅决不然,而观于状语,又如许。当该地方官虞候论罪,特为安徐。所谓装载官,可谓两罪俱发,自卿曹草记论理勘罪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永同杀狱罪人朴秀荣,更加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木川杀狱罪人李命得,另饬讯推,即捧输款,俾为斯速偿命之地,何如?判付启,木川李命得之径毙,失刑非细。至于永同朴秀荣,渠之手犯,不可归之于听渠指使之贵永,除寻常严刑究问,以渠所暧昧之别般真赃,而若或语塞,各别考察,期于取服偿命,俾杀人之律,得以明正事,严饬道臣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安州杀狱罪人崔天杓,到底穷诘,期于归一,而检状题语,推官论列,初不槪及其违端,揆以狱体,终涉疏漏,当该道臣及初次同推官,并推考警责为白乎旀。江东杀狱罪人崔宗旭,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熙川杀狱罪人赵得星,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永柔杀狱罪人崔世雄,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安州杀狱罪人李光西,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慎重,狱案多有误书处,而至于崔世雄狱案,尸亲禹召史招中夫字,误以父字书之者,尤系不察。当该道臣,推考警责,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安州李光西之径毙,其为失刑,与木川李明得,无异是置,其馀四案,更令新道伯亲执详核,十分无疑则置之,录启秩一分可疑,则具由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西部杀狱罪人孙景海,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阳德人孙景海之踢杀梁斗机,情节词连,看证诸供,不啻明的,成狱偿命,狱官之说似然,而完决于半日之内,其所究理,安知安当。杀狱所以偿死,其难其慎,不容一毫泛忽是去乙,名以完决,匆忙如许,设令犯人无足顾惜,折狱之体,宁或乃尔?该堂才已勘罪是置,干连各人等,令新判堂与诸堂,待朝开坐,分等勘律正犯是遣,孙景海段,除寻常各别严刑,斯速取服以闻为旀。检状何等至严,格例不可破坏,初检供招中,有虽死杖下之语,然则初检时用刑杖乎?如不用杖,自归剩语,由前由后,罪必居一,而卿等之无一言诘之难之,何也?当该检官西部都事郑文绥,令该府拿问处之为良如教。又启目,南部杀狱罪人金亨遂,严刑得情,干犯李周龟,以次律严勘,何如?判付启,如许狱理,前所未闻。设使死者之言,真个舍甲取乙,其言不足为据,拳踢交加,未知死在谁手。他狱尚然,况此狱之两班、中人、常汉杂罹之案乎?诸般疑端,并姑舍是,以六两箭猛打十许次,痕损狼藉于尸帐者。所谓两班,李周龟也。如金亨遂者,决知为附庸是置,病弱之说,纳沟之云,卿等纵欲皆归于妆撰之科,而周龟执器杖,亨遂张空拳,兼以两班、闲良,挟势跳踉,器仗使用与否除良,指使者周龟也是隐,则藉使器仗在于亨遂之手,主其谋倡甚言,颐指气使,傍若无人,非周龟而何?大凡杀狱之执定正犯,器仗次之,指使为重,横看竖看,惟有周龟一人。而可谓正犯,卿等以何意见,必拔周龟于当律?其所论列,多见有遁辞之归,平允之义固如是乎?此非抑强扶弱而有是教也。不易之狱理,决不可一任卿等之厮坏。卿等为先从重推考,以励议谳不审者之失为旀。以指使之谁某,欲定正犯,则周龟乌可逭?而又欲细加秤度,求生必死,则所谓指使,亦不分明是如乎,无论周龟、亨遂及词连之崔龙干,麤悖所致,轻重如彼相混,则首从,何以区别乎?首从莫别之案,势将属之傅疑之科。周龟段减死,限己身勿限年定配,亨遂段严刑一次放送,其馀在囚诸人,待新判堂出仕开坐,分等酌决,初检状违式之检官推考事,依启闻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参议鱼用谦疏曰,伏以,臣获罪神明,祸延本生偏母,虽其冥顽已甚,不能灭死,礼制既阕,视息犹存,而孤露百感,更无人世之念矣。不意中月未尽,遽蒙银台特授,时值在外,仍被许解之恩,记存之宠数,曲谅之德意,已万万迥出寻常,而才阅旬朔,秋官除命,又踵而下,臣始焉惊惶,继以摧咽,不省所以为喩。顾臣本以无似,滥通朝籍,历扬清显,骤到绯玉,岂臣之所自期,亦岂人之所期臣也?始缘家贫亲老,窃托古人求仕之义,幸逢明时,偏沾隆渥,外内推迁,莫非出于鸿造异例。且臣陞资之初,猥以承宣登筵,则天语温醇,眷存备至,特赐恩暇,俾省臣母于乡庐,仍以将母上来之意,屡勤申谕,臣感奉恩荣,归语老母,期以春和,将还京居。由臣不孝,过福招祸,数旬之间,风树不停,竟遭罔涯之痛,孤负锡类之仁,今则万事已矣。弹冠结绶,祗以为一身荣,岂臣所堪忍哉?况臣自经忧苦,疾病交侵,形骸外烁,精力内消,虽不在委顿之时,忽忽若亡阳gg亡羊g之人,反复自量,实无趋事供剧之望。日昨庚牌之下,不得不冒死违傲,而只推之命,又出格外,臣惶陨震越,益不知措躬之所。玆敢略陈至哀之情,兼控难强之状。伏乞圣上,俯垂矜谅,亟命镌递臣所带职名,以安贱分。仍治臣违逋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教平安监司李宗甲书。王若曰,燕塞戒gg戎g装,虽云专对之才难得,箕藩授节,为是宣化之责不轻,庙议既谐,宸简特侈。惟卿,文华宿望,清白雅规,昔魁元于湖堂,早知声誉之蔼蔚。近佐贰于铨部,亦称注拟之公平,东城之居淡然,宁改故家遗范,西邑之谤误耳。元是法士持身,不幸十数年沈沦,往事莫说,欲展一半分抱负,来效方期。眷玆关西一区,实我海东巨镇,入家之井地犹在,风教验箕封之墟,千里之屯戍相望,山川接辽塞之界,惟管辖最难于诸路,伊弊瘼滋生于近年,不以齐鲁而待人,士多暴弃之叹,徒事陇、蜀之善贾,民成驵诈之风。矧当使客之颇仍,尤致公私之告罄,殆同残枰败局之势,实难支吾。苟非熟路轻车之才,畴能整理,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勉恢嘉猷,黜幽陟明而无大吏或惮,承流布德而惟小民是怀,城堞器械之疏虞,宁缓备豫之策,仓庚积贮之耗渴,宜思撙节之方,凡施措可从便宜,而禀裁厥有典宪。於戏,追贤祖而步武克继,出亚卿而望实愈隆,付以四十州生灵,庶纾宵旰之念,其惟二千石良吏,宜殚旬宣之劳。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李明渊制进

○教咸镜监司赵尚镇书。王若曰,周登十连,爰责屏翰,虞咨四岳,咸奏绩庸。肆撤知申之班,庸畀宣风之责,眷言海东八路,无逾关北一方。自六镇而抵丰沛之乡,其地也高山大海。隔一带而邻靺鞨之境,其俗则跃马鸣弓。庙宫之仪品载新,尤系事面之重大。关市之弊瘼依旧,必须悉心而整釐。嗟近岁赒赈之馀,政急奠安之策。故今日旬宣之寄,宜资练熟之才。惟卿,珪璋令望,簪缨华阀。自光朝通籍之后,遍历清华。逮雷筵横经之初,稔知才识。迭居瀛馆喉司之长,蔚乎望实俱彰。暂试海藩岭邑之治,绰然声绩并著。唐学士之典近密,已验通才。汉刺史之理烦要,可别利器。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祗服宠命,益恢弘图,外似疏坦,内实精详。卿必能以综理庶务,本之恬雅,济以器局,卿何难乎弹压一方,诘戎备于衣袽?须如冠平仲之镇北,奠民饥于衽席,宜效富彦国之在东,列镇养豼貅之徒,宁忽固圉之策?沿江严貂鼠之禁,克励戢奸之威。自馀禀裁,厥有常典。於戏,去作一路福星,可纾中朝发叹,出自二品次月,想切北拱悬诚。往其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金熙采制进

○丙戌五月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大臣、备局禀事堂上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性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记事官柳远鸣,假注书金处岩,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各房公事,以次读奏,可也。昇源读奏忠清监司林济远状启韩山郡守申耆到任事,平安监司金载瓒状启前掌令黄瑨疏批有旨祗受事,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古阜郡守申史源到任事,引仪李继祜病亲呈辞事。益运读奏庆尚监司李泰永启本义兴县反库事。海愚读奏江华留守金履翼状启还营事,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修撰李龟云上来时给马有旨祗受事,江华留守金履翼状启蛇渡佥使崔圣起到配事,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都承旨李鼎揆上来时给马有旨祗受事,武兼李镇忠病亲呈辞事。宗来读奏黄海监司徐迈修启本罪人李德奎长连县到配事,庆尚监司李泰永启本罪人尹师国放送事,黄海监司徐迈修启本罪人崔圣信长连县到配事,京畿监司金文淳启本时囚罪人等拷讯次数开坐事,黄海监司徐迈修启本杀狱罪人等同推开录事,京畿监司金文淳状启黄海水虞候金宗铉滥骑驿马之罪令攸司照法勘处事。上命各书判付讫。上曰,进御清气飮,自今日一贴式更为制入。出榻教命尚愚书传教曰,本兵重任,不可久旷。新除授咸镜监司待下批当日辞朝。又命书传教曰,政官即为牌招,咸镜监司下批。上曰,李书九、李义骏、朴基正、成大中,方在内阁,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李书九等偕入进伏。上教书九曰,《庄陵志》编缉之役,可以告讫于数日内耶?书九曰,数三日间,庶可了当,而当时年月纪载,未有详据矣。此书编纂,所重有在,而年月未详,则诚为可闷矣。仍命书九传教曰,编书月日,有考出事,春秋馆堂郞,进诸鼎足山城,考实录以来。教履永曰,尔则先退,复命时不必更为肃拜矣。上曰,此书事体甚重,凡例自异。以纪年之法,兼本记之体而为之乎?书九曰,如是似好矣。义骏曰,编书之法,凡例为先,凡例一定,则条贯不紊,而纂定亦易矣。臣见书九所编定,则于发凡起例,最为精详,深得编书之法,有非如臣精力衰耗者所可及也。上曰,人得休闲,老亦不衰。近见左右相,年虽高,筋力尚强,盖其十许年闲养之致也。兵议亦得十年之闲者,精力必不衰矣。义骏曰,间从吏务,久废看书,虽欲自强,神耗眼涩,此等莫重之役,非臣所敢当也。上教书九曰,《日省录》所载事关庄陵者,无漏毕书好矣,而御制赓韵等文字,亦皆添载乎?江原监司状启中子规楼基址觅得事,不可归之于傅会,明灵陟降,如水在地,其感应之理,固有不期然而然者,此不可不载也。上教基正曰,成三问神主,得于何地耶?基正曰,得于白岳山下云矣。上曰,此等说,亦皆入录,似好矣,大抵称以陵志,实涉如何?而若又别立题目,则体段亦恐未尊,卿等意思,如何?义骏曰,臣意亦然矣。上教大中曰,此书凡例,尔亦参看,而无别见耶?大中曰,宰臣之所先定,诸议之所相同也,臣固无别见矣。上曰,编书之役,不可无尔,故特使之同参,诸凡纂修,必皆相议为之,可也。且聪明强记,能无损于少时否?大中曰,书既成编,今所加润,特不过若干添载,而臣之与是役,徒增荣感矣。上曰,大臣入来,则与禀事诸宰入侍,咸镜监司、平安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议政尹蓍东,行上护军沈颐之,户曹判书李时秀,行护军徐有大,咸镜监司赵尚镇,平安监司朴宗甲,偕入进伏。蓍东进前曰,日候甚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东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向日诊筵,伏闻有烦渴之候,今则快复常度耶?上曰,大体才有事为,辄致烦渴如期矣。蓍东曰,常不以事为劳心,则此为摄养之要矣。上曰,向来轿子事,作一劳心之端矣。蓍东曰,此事试为万万切闷,臣于伊时,妄速死罪。至今追惟,馀悸未定,实不胜闷迫悚凛之至矣。上教尚镇曰,近来北伯,可谓数递,而卿久于优闲,风土清凉之乡,得以调病,不亦宜乎?前任海藩,已能治其所难治,则今于北道,似无所难矣。逖矣关北,王化未曁,百弊俱集,而鹿茸、人参,最为生民之苦矣。但人参则用于汤剂,或宜留意,而民采诛求,无异勒夺,三、甲残民,诚可矜怜,其将何以怀绥耶?尚镇曰,臣才短精衰,猥膺重寄,不知所以为计矣。上教宗甲曰,平安道官簿,近多虚录,前后按藩,未必皆得人,守宰亦多不谨,西人将谓朝廷无人,今所以特简卿者,非谓卿才猷有过人者也。自卿为宫官时,其冲澹恬静,予知之熟矣。古人云,威生于廉,廉之一字,予于卿,不必加勉,此亦足矣。然人或有秋毫不犯,而官府板荡,则虽云廉矣,其于为人所欺何?卿则无徒见欺于人,而善为之也。上教时秀曰,本曹所储银,今为几何?时秀曰,前则为四万两,而今不过六百两矣。上曰,此可谓不成说矣。金银之利,即是逐末,而民多潜采者,以其胜于农功乎?时秀曰,以此而至于废本业者,为其所利,利于农而然矣。蓍东曰,金银所产之地,牟利辈迭相来往,而未尝自赍其粮资,必责给于其所居接之民户。甚至朝夕菜酱,悉以取资,以是居民不能聊生,毕竟至于荡败流离之境。此其为弊势固然矣。奚但采金之害,不至甚于采银?银则旁堑而入采,故有颓崖伤人之患,而山无完阜,地无全亩,䨟穴穿漏,在在皆然,则其为害农,莫此为甚。而金则穿坎直下,而亦必须淘汰之功。故必就水边,水边太半是沙石硗确之地,而民田之受害,亦不太甚矣。轻宝易得,比诸农利,不啻倍蓰,虽零碎不盈握,而售于彼地,则辄致奇赢,得为富人者,间或有之,法所当禁,而势不能止者如是矣。上曰,彼地潜商,则或似无害否?蓍东曰,以我无益之资,易彼有用之物,在贸迁之道,固无妨矣。上曰,吏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沈焕之偕入进伏。蓍东曰,向来李秉鼎疏,设或有不槪之语,至于投之阙外,岂非处分之过中乎?疏箚有所重,虽夜中,不敢从门隙呈纳,则今此投之阙外,转到街路者,万万惊惑。臣晩始闻之,使之收置于备边司矣。上曰,此事卿可谓善处矣。上曰,吏判上疏,不曰涉禁而实涉禁矣。焕之曰,向来上疏,承宣以阻搪为能事,此诚不成说矣。上曰,初仕几窠,而守令窠亦几何耶?焕之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简,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一例举行,已成近规,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时秀曰,温幸陪从人,果尽采访耶?时秀曰,在京者臣既已访问,果得四百馀名,列录成册,今置于臣所,其外在乡曲者,寻觅无所凭据,恐难一一采出矣。上曰,此固然矣。上教蓍东曰,今年麦农,何如?蓍东曰,丰年矣。上曰,与前所科,果有异乎?蓍东曰,与初料不啻相悬矣。上曰,昨日之雨,得无未洽乎?蓍东曰,奉天畓虽未周洽,及时甘澍,民事万幸矣。上曰,麦农几至出场乎?年事比前夏秋,可期登稔,物理固然矣。上曰,京中市价几何云耶?时秀曰,不至翔腾矣。蓍东曰,我国煮硝之法,太甚疏略,所费广而得硝少,捣以为药,药力不猛,天阴则湿,遇潦则消,必添新再捣而后用之。肃庙戊寅年间,故相臣南九万建白,以译官金指南北京往来时所传得煮硝新方,令武库刊布中外,比前法功役甚省,而得硝几倍,硝品燥猛,虽置之地窖而,十年经霖,绝无润湿之患,土取路上,柴爇薪草,而仍用其灰,此其为简便可尚之一端也。但其京外颁行者,遂寝阁而无继煮者,板本亦毁失不传,良可惜也。若于华城军器备置之时,以此方煮取,而广储之则似好。又申饬颁布,则内而京军门,外而营阃列邑,必有随力煮取之处,其为效益,岂但止于一时省费而已乎?臣从前辈,已经煮用者,而熟知其必可行,慨恨于此法之寝而不用,今因月课事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肃庙朝印颁煮硝方,实为永久遵行之金石成宪,予亦奉置此册于丌上,卿言适又若此,政合予意。大抵我国人,昧于煮硝之法,贸来于中国,如弓角,一自完丰府院君诸人编书纂方。关西人成根,觅纳煮法之后,虽始略知其制,而品独不精。至副使闵就道,使译官金指南,购求于燕肆,历累岁累送,而又至故相南九万提举武库,而功效大著,一以用一年草,而山木不濯,一以取土于大路,而人家不侵,一以爇柴用其灰,而又省土之三分一,以是昔年大加称奖,别有赏典于指南。卿之此奏,即修明之一端,依卿所奏,出举条分付,俾有实效,亦令武库印须,可也。出举条蓍东曰,新除授禁军别将李儒敬,方监董华城城役,姑难上来察任,而该营多有举行之事,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近见济州牧使柳师模状启,耽罗民事,何以为之,而有好道理耶?蓍东曰,臣尝待罪湖藩时,见所谓济民仓者,其仓厫极为宏大,可想其设置经远之意,于此而有积贮之美,则其于值歉济民,庶可以食其效矣。上曰,司仆凡事,近来则颇胜于前乎?珍岛牧场,何以为弃地乎?蓍东曰,松禁作一害民之端,而签丁之苦,又从以随之,故牧民无安保之道,牧场所以为弃地,职由此矣。上曰,京山松禁,近则如何?有大曰,近来偸斫之类,颇严禁矣。上曰,禁军见汰者,既皆还属,则渠辈以为乐乎?向闻华留言,列其名而书之,有此汉如此,彼汉如彼等说,此岂非骇然乎?有大曰,臣亦闻有此事矣。此无非良家子,而出入于周庐擐甲之列,则或为营门校裨,或为边垣镇将,何所不可?而今则设使直为宣传官,既已见汰于禁军之籍耳,此岂非渠辈难洗之耻乎?上曰,然矣。有大曰,本厅支放条华城需米一千石,壬子除减,以惠厅月课米一千石,排比给代。而月课物力,以两西小米,勿为添饷,作钱取用事,已自庙堂草记定式,则此米在本厅为岁入应下之需,惠厅谓有年前引等预下,终始防塞,既自给代之后,作为当送之物,则给代与月课,名色各异。且本厅一朔料条,为二百八十石零,而自惠厅终若不送,则军校接济,他无变通,将有目前停料之患,乌在其定式给代之意乎?惶恐敢达,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东曰,惠厅既有引等责偿之物,则该堂之执言持难,不是异事,然摠厅之年年取用,便成应例,非此则又无以排朔放下,参以彼此缓急之势,宜有相须共济之义,分付该厅,姑许输送,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轿子即一禁奢侈中一事,而此必到今难行之事矣。有大曰,今若以官职品秩为限节,则有职品者之妻当乘,而若其兄弟之间,未必皆有职品,则法当不得以滥乘矣。然而以其妻之所乘,而不得使其兄弟之家乘之,则推此以往,极为如何?此所以轿子为难禁之端矣。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当该中官定配。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十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金处岩,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杀狱完决之无得淹滞,饬教至严。且况行检之式,会推之法,别立科条,行之有年,则近来为狱官者,多不存心于哀矜之义,行检许久,任其囚系,置人于成狱未成狱不生不灭之间者,其可曰尽狱官之责乎?虽以今番言之,昨见囚徒,愍其诸囚之当暑宛转之苦状,俾即折狱,于是乎汲汲了当于半日之内,其所究竟,安知其真个究竟,死者生者,俱不至赍冤茹郁乎?申时呈一完决,酉时呈一完决,戌时又将呈一完结,判下之际,又未免匆匆着过,草草论理,其在钦慎刑狱之道,疏漏莫甚,焉用为此狱官哉?行公最久之判堂李祖源,施以不叙之典,前参议李喆模罢职,其馀诸堂,从重推考,五日录启之示之右相,法例即然。此后不即完决,以致滞狱者,当该法官,必请勘罪事,言于政府。又命书传教曰,刑曹杀狱文案判付,有下教者,明当开坐用刑。未肃拜参议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未肃拜玉堂牌招,推移入直。上曰,刑曹堂上牌去来催促,而入来与否,亦为知入。贱臣承命出问还奏曰,判书未及入来,参议牌不进矣。尚愚曰,杀狱完决文案之每年此月,使之趁斋日前入启,以为判下之地者,寔出于愍念当暑滞囚之圣意,特令秋曹,预为成案前一日,早为入启。前后饬教,何等申严?且于昨年今日,以文案之迟滞,彻夜临殿,至有该曹郞之招致阁外而严饬。再昨日,又有趁早修正以入之命,则该曹事当恪勤奉行,而臣于申后登筵,诸道杀狱文案之回启判付,举条批旨之承书,已至九度之后,秋曹文案,始为来呈,尽数判下之际,晓漏将彻。身为狱官,莫体恤囚之圣念,不有先事之飭令,其所举行,若是稽忽。以致斋日隔宵之时,有此酬应彻晓之举,事体道理,万万未安。该堂虽有处分之命,而当该郞厅,不可仍置,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刑曹执吏待令事,分付。而持标信传于宣传官,金虎门留门。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禁府当直都事进来,西部都事郑文绥囚单子即为捧入之意,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命书传教曰,院隶不饬,以致传命之迟滞,当该实注书柳远鸣,拿处,金履永,待复命亦为拿处,不能检饬之承旨,从重推考。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注书柳远鸣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海愚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以刑曹文案酬应几至夜分,斋日前完决入启,连有饬教,则日暮时始乃来呈,刑曹事诚骇然矣。尚愚曰,昨年昨日,亦以刑曹文案,侵夜酬应。臣于其时,待罪承宣而仰睹矣。上曰,斋日时公事,皆为整置,过斋后入之。上曰,此后凡系儒疏,书送谨悉者外,不得来呈之意,分付成均馆,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初不入于刑曹会推现告,而误认其入于现告,不为仕进乎?弘远曰,然矣。上曰,明日则入来乎?弘远曰,明日当仕进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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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来。注书柳远鸣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蔡弘远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来曰,同副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海愚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十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朴宗来,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李儒敬当下往华城,奉审园所矣。别将如有代将之例,以代将为之,如或无例,虽斋日,使之差代,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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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注书柳远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黄昇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海愚曰,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丙辰五月十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承旨与承候阁臣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李海愚,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二提学沈焕之,原任直提学徐龙辅,检校直阁金勉柱,原任直阁南公辙,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焕之曰,连日坐斋,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庄陵志》编辑,几许为之乎?有榘曰,明日似可讫工矣。上曰,金奉朝贺近日则何如云耶?焕之曰,动作不能如意,而飮食则无减云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郑尚愚,偕入进伏。上曰,秋曹文案一度入来耶?尚愚曰,尚不入来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十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礼房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显隆园忌辰祭大祝,以府内文臣侍从中差定,自监营指挥本府,祭物,献官陪进,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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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坐直。注书柳远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蔡弘远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黄昇源曰,承旨入侍。

○李海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林济远状启,则以为,道内谷物,素患不均,状请变通。便成年例。灾邑之本不宜牟者,间添转移之新簿,瘠土之酷被冻损者,难责本色之准纳。清州等十三邑驿还牟一万一千七百石,待秋作租。至于忠州牟摠一州三万馀石,其为病民,不问可知。当此右沿各邑谷竭民窘之时,特开移贸一路,则实为矫救之策。忠州等六邑牟还中如干石,许令代捧,沿江沿海牟还数少,自愿移贸处,均排分给,收捧时,并耗征纳,则两邑俱便,庶有实效。移贸之以详定折价,便是通规,而列邑各衙门耗条执钱,例以时价征捧,则一邑贰价,亦不无吏缘为奸之弊,移贸亦以时价代捧准送,则吏无容奸,民有实惠,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诸路之还牟作租,固多许施之已例,而不无目下掣碍之端,且有来头年事之虑,万一千零数,难以准许,限折半五千八百五十石,姑许作租,以为待秋准捧之地,峡沿之均排移贸,揆以事势,实为裒益之政。而以钱代捧之际,吏不容奸,时价出给之邑,民蒙实惠,言之虽易,行之似难。道臣既如是措辞陈请,则防奸之道,施惠之政,必有所多少科量而然。但忠州等六邑之代捧处,则皆以邑名陈闻,而沿江沿海受去诸处,则谓有预量,不以某某邑为请者,其在事体,有难并施。石数虽不能硬定,邑名为先酌量,抄出更为状闻,然后可以分数许施。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丙辰五月十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教弘远曰,诣受香所奉审以来。弘远曰,宣禧宫一体奉审乎?上曰,一体奉审,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十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慈宫汤剂别贸参几两乎?昇源曰,未及详知矣。上曰,别贸不必务多,而贸时必经禀启后举行。今番则别贸几两,问之,可也。上曰,昨日提调入来乎?昇源曰,昨日日次入来矣。昇源曰,显隆园典祀官,以华城文臣中在京人差定,祭物,典祀官当陪进矣。上曰,依例陪往,而献官以本府留守为之事,分付,可也。上曰,日热颇极,都承旨年既老矣。似难逐日仕进,而此时不可递易,卿其数日病状休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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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注书柳远鸣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郑尚愚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十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奉香室单子,传于礼房承旨,书代押,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雨泽状启二度出给,使之颁布于朝纸,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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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来注书柳远鸣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传于朴宗来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政院日记》,连为申饬,而妆册亦皆为之乎?尚愚曰,《四月日记》,已为妆册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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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生直注书柳远鸣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蔡弘远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海愚,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二提学沈焕之,以次进伏讫。焕之曰,连日斋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金奉朝贺东游归后,无所损云耶?焕之曰,臣昨日出见于江郊,则动作凡百,不如春间,而飮食与精神,则别有所损矣。上曰,提调入来,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沈颐之,偕入进伏。颐之曰,别贸参所用钱,有馀剩何以为之乎?上曰,所馀者亦为贸置,可也。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参术健脾汤本方中,加黄连五分,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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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注书柳远鸣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黄昇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海愚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显隆园馂馀之封上,大祝陪来,此后留守为献官时,一依此例,以此筵教,书报畿伯,使骑拨指挥于华留,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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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来。注书柳远鸣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蔡弘远曰,承旨入侍。

○丙辰五月二十一日寅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上曰,进御童便,调苏合元五丸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一日戌时,上御便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海愚,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上命书传教曰,申后膈气颇苦,明日势难强力,景慕宫展拜,当于差复后为之,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欲为调摄,明日药院,大臣、阁臣承候,勿为入来,酬应苦矣。此意掌务官传于都提举。又命书榻教曰,进御童便,调苏合元五丸,更为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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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缘故出。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缘故出。右副承旨郑尚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来缘故出。注书柳远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后辅未仕进。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蔡弘远启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昨伏承膈气颇苦之教,而继而有童便苏合元再次调进之教,下情不胜万万焦迫之至。此时诊察圣候,议定汤剂,宜不容少缓,暂许召接,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比昨气斡,膈间亦颇通利,此症别无可以议药者,卿等退去。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掌令李泰贤未肃拜,执义李城辅,持平金孝秀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注书金履永拿处传旨,传于郑尚愚曰,分拣。

○传于蔡弘远曰,礼刑换房。

○传于李海愚曰,饬已行,还朝亦在不远。前监司金载瓒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金载瓒。

○传于李海愚曰,前平安监司留侍。

○传于李海愚曰,前平安监司入侍。

○以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高山县监金顺行催促下送事,传于黄昇源曰,此状启还下送,使之当日内下送后草记事,分付该曹。

○郑尚愚,以吏曹言启曰,以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高山县监金顺行催促下送事,传曰,此状启还下送,使之当日内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高山县监金顺行处,即为下去之意严饬,则当日发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林济远状启全罗道顺天府税船致败于洪州地方事,判付内,护送一款,虽有严饬,渠发渠船,无异逃走,则此非护送不勤之罪,百人皆不勤,此倅决不然,而观于状语,又如许。当该地方官及虞候论罪,特为安徐。所谓装载官,可谓两罪俱发,自卿曹草记,论理勘罪事,命下矣。取见其状本,则致败既于大洋,船格亦不免渰没,先拯谷物,且已过半。故败与否,虽未的知,而不由内港,直走外洋,冒夜冲风,至称瞥过,本道地方,殆若故避护送者然,情迹之可疑。诚如道启,分付道臣,未拯谷物,严饬该邑,期于准拯。监色、沙格,严核取招,具格状闻后,更为禀处。税谷装载,法意甚重,一船千石之外,虽一包谷,毋敢添载,而今此船中谷物,多至一千六百馀石,五十株加时木,又不下近百石之重,揆以法意,万万骇然。四月旬前上纳,乃是事目所在,则三月二十八日,始为装发,亦难免晩时之罪,犯科既非一端,行船又不检饬,许多税谷,致此臭载。当该装载官顺天府使崔守鲁,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忠清监司林济远状启,忠州等六邑牟还中如干石,以钱代捧,沿江沿海自愿移贸处,均排分给,而邑名为先酌量抄出,更为状闻后,分数许施之意,覆启知委矣。即见其状本,则以为,道内谷簿,峡多沿少,牟还尤益不均,一从牟摠最多处,只请发卖。而至于移贸邑,待其发卖数爻多寡,邑名石数,欲为修启矣。今伏承启下行会,先以牟还最少处蓝浦等八邑,抄出登闻,而今此八邑牟摠,通计分留,较诸民户,则一户所受,为一二斗三四斗,故发卖之钱,移贸八邑后,或有馀数之可及于他邑者,则亦当从分数区划后,邑名石数,更为修报,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移贸一款分数许施事,前已行会。今此蓝浦、黄涧等山沿八邑既抄出登闻,还户所受之零星,又不满五斗皮牟,则裒彼益此,事势当然。今姑依状请施行,其代捧邑之时价输送,分给邑之准数均排,吏奸莫售。均惠及民之政,惕念严饬于诸处,克践前言,获有实效之意,更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牟还作租某邑镇几包谷,量宜磨炼,更为状请后禀处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其状启,则以为,本道麦农,左道沿峡及岭上右沿,多有举一境判歉处,岭下数十馀邑,稍称成熟者,亦不免穴农。今若于许多邑镇中,只凭假令,硬定邑名石数,则取舍多寡,难保其一一的当,势将待其开籴,随力督捧,而其中万不获已之处,详察抄出,略绰换作,然后庶可民受实惠,籴无滥觞。道内各邑镇牟还当捧二十八万四千四百七十四石中,限三万石,特许待秋作租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诸路牟农,初虽冻损,以中间与末稍日候之连为调顺,全弃翻耕者外,举多根上生枝,枝间发穗,稍获,回苏,能免无麦者,比比皆然。本道则左道沿峡,岭上右沿,既曰判歉,岭下数十邑,亦归之穴农,宜乎荐饥之馀,民势有难准纳。但开籴督捧,随其不获已处,而详察换作者,终恐事势之难便。然道臣既以三万石陈闻,则必有参量缓急,取舍分排者存。今姑依状请许施,使之略略换租于最尤甚必难捧处,虽不必准此划下之数,亦未为不可。以此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赵云祥,受由过限,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辰五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朝者下教承旨中,有欲出去者,使之出去矣。缘故出去者,果几人乎?尚愚曰,左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朴宗来矣。上曰,今日坐直谁也?尚愚曰,传香在明,礼房承旨当为坐直,而礼房承旨蔡弘远,俄已出去,只有军士房一人矣。仍命书传教曰,礼刑换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便殿。前平安监司入侍时,右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柳远鸣,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前平安监司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教载瓒曰,在任安过,在道稳旋乎?载瓒曰,连为好在,而行役无挠矣。载瓒曰,伏闻圣候以膈气,今至多日,下情万万焦闷矣。上曰,沁岛事,一番费心,则辄致膈气之发,尚未快降矣。上曰,昨年赵岱事,缘何而致有葛藤乎?载瓒曰,臣初未周思,以至起闹矣。上曰,卿家在城外,宜即退归,以为休息,可也。仍教曰,遣宣传官持标信,南大门留门,前箕伯出去后还闭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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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掌令李泰贤未肃拜,执义李城辅,持平金孝秀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黄昇源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右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右沿渔税还属统营便否,博询详探,邑报民情枚举驰启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便臣害民与否,在于纪纲之严立,营校邑吏,莫敢作弊,不在于属此属彼之徒归随矢立的是置,统阃营样,近甚凋弊之中,此条移属,可知其所关之不些,而乍移乍还,能无销刻之嫌。虽以说弊各邑言之,名以邑倅,不能束湿吏奸,敢以如不还属,庶不滥征等语,肆然报营,而为道臣者,寻常转闻,邑民之弊,邑倅不知。若于还属之后,虽有万倍痼瘼,尤当素瘠越视,如许邑倅,有亦可无亦可,乌在其近民云乎哉?还属当否,卿等更与移属时时任,烂议禀处为有矣,报辞骇然是在六邑守令等段,令该府拿问,其裒如充耳,袖手傍观之罪,移属后生弊。首犯该倅等段置,亦令道臣指名报来后,一体拿处为旀,当该道臣,亦为从重推考为良如教。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五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记事官柳远鸣,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药房提调沈颐之,二提学沈焕之,原任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提学徐龙辅,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金勉柱、金祖淳、南公辙,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颐之曰,闻待令医官言,昨夜又进童便,下情万万焦闷。夜间膈气,何如?上曰,膈气少胜,而犹未快降矣。颐之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寝睡全不成,水剌则膈气快降前,亦不得进御矣。颐之曰,每当此时,症候如期而发,岂不万万焦虑耶?诊候进剂,固不容少缓,而保啬调护之道,益轸圣念,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再昨寒气过发,比前尤剧矣。今则少有差胜之意,而有如疟气后馀症矣。颐之曰,今已三日,尚未得诊候,亦未进汤剂,尤切下情之焦郁矣。上曰,过数日欲进调理之剂,而皆是温燥之药,故差胜后欲为更议耳。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而参吉茶,间或进御矣。颐之曰,王大妃殿进御汤剂,限五贴制进,而自今日更为制进耶?上曰,姑为停止,仰禀后更有下教矣。上教焕之曰,顺天,数递邑乎?焕之曰,罢职之该倅,去年腊政差送者矣。上曰,向来右相,以数递邑,有所奏矣。此邑亦入于其中乎?焕之曰,未及详知矣。上曰,筵退后,详问,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海愚,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金履永,原任直阁金祖淳,以次进伏。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左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朴宗来进伏。上曰,日前所准经书,更为考准,可也。上曰,上注书及上番翰林,亦令入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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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卯时,有雾气。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郑尚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蔡弘远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持平金孝秀未肃拜,执义李城辅在外,掌令李泰贤陈疏,掌令洪秀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朴宗来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

○蔡弘远,以义禁府言启曰,饬已施,未经守令,亦或可恕。时囚罪人郑文绥,以公罪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郑文绥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五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上曰,健元陵献官入来乎?尚愚曰,姑未入来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普温牌不进。右承旨成种仁。左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金熙朝坐直。注书金履永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寸五分。自人定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一分。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黄昇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膈候益臻差胜,而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海愚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不进,执义李城辅在外,掌令、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海愚曰,大臣以承候来待矣。次对诸宰,亦令待令于斋所近处。

○郑尚愚启曰,左议政蔡济恭,领敦宁金履素,判府事李秉模,右议政尹蓍东,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郑尚愚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海愚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及陈疏、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有大落点。

○传于郑尚愚曰,温宫陪从人外邑遗漏者,今始报来云。依京中例分等启行,而年岁先令道伯考籍报来后,更令主管举行之堂上,禀旨分给。

○传于郑尚愚曰,政官牌招开政。

○吏曹口传政事,注书单金履永。

○以刑曹佐郞徐膺辅拿处传旨,传于李海愚曰,分拣。

○以平安前监司金载瓒状启,龙川府使黄仁瑛杀狱罪人不善防守,致此逃失,为先罢黜事,传于李海愚曰,状启还下送,定限五十日,使之限内捉纳事,回谕。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冕膺、李普温、成种仁、金熙朝落点。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弼秉落点。

○金熙朝启曰,吏曹判书沈焕之,参判洪明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李普温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熙朝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冕膺曰,吏判闻有实病,摠管,镜城判官,口传拟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文述为镜城判官。

○兵曹口传政事,以许任为副摠管。

○李海愚启曰,兵曹郞厅来言,敦化门、弘文馆曜金门、北水门三处,水势涨溢,当为开钥云矣。依定式,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明运为禁军别将。

○金熙朝,以吏曹言启曰,忠清道道荐人堤川进士金衍吉星火起送之意,发关知委矣。即接该道臣林济远移文,则金衍吉,今月十七日,发程上去。温阳幼学李建胄,新昌幼学成时柱处,亦以传教内辞意,更为知委于各该邑,使之即速上送,则李建胄,身病成痼,万无登时发程之势。成时柱,亲病一向危笃,万无暂时离侧之路。发程日字,实难指的云。特教屡饬之下,若是迟滞,极甚悚闷。以俟病势少间,起送之意,另加题饬于该邑,发行日字,待报来启闻云矣,敢启。传曰,待其上来,草记,可也。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西道参军金尚埰牒报内,训炼都监所授北曲城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一日西道参军金尚埰牒报内,训炼都监所授北曲城西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景慕宫展拜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判书赵宗铉在外,臣晩秀别侍卫进,参知李义骏入直侍卫进,参议朴圣泰身病猝重,不得行公云。守宫无推移之员,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北曲城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为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二十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除出,把摠李仁默,哨官申大益率领,挟辇侍卫集春营军五十名,哨官禹拓夏领赴都领阵,东营军三十名,哨官李徽祚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五十名,待标信除出。出番哨官丁麟泰,领赴于禁卫营都领阵,解严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种仁,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杀狱罪人务景海狱案判付内,当该检官西部都事郑文绥,拿问处之事,命下矣。郑文绥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新番全罗道五哨军兵点考,则其中长兴军李致孙,其弟漕军保致甲代送,罗州军申昌连,其兄水军保大阿只代送,金金伊,其兄青大竹保明军代送。上番军事体,何等严重,而代点现捉,若是伙然。揆以重宿卫杜后弊之道,万万惊骇。当该守令罗州牧使任焴,长兴府使洪龙健,令该府拿问处之。调点官全罗兵虞候李时菡,多数代点之军,未能觉察,蒙然点送者,尤涉骇默,拿问重勘。兵使朴基丰,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从重推考,代送军三名,还为下送,令各该邑星火代定上送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其在问牛喘之义,既见刊册外保名,则不可以谬例仍置,令庙堂查问禀处,可也。

○李海愚,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济州前牧使李禹铉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南部都事金钢发缄取招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启,依此律施行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即见伏闻閟宫展拜有命,窃不胜忧虑之忱。臣虽愚迷,岂不仰认圣慕之弥笃于此时,必欲行礼于月内?而第伏念,圣候多日愆和,幸旋复常,当此暑热孔炽之时,政宜倍加将摄。况膈气之症,最妨劳动,何不念圣人少愈之戒,而迺有此教耶?展礼伸诚,犹是圣孝之疏节,而保啬圣躬,亶为帝王之大孝,则今于玉候新瘳之馀,触暑动驾,岂不有违于静摄之方乎?臣职忝保护之任,病伏床笫,且畏严命,一未趋承起居,只自忧煎悚栗,及闻是命,尤极闷迫,玆敢短箚冒渎。伏乞渊然深思,退行展拜之礼,上弛慈殿、慈宫之忧念,下副臣民之颙望,千万幸甚。臣准拟今日随诸大臣之后,登筵承候,兼请成命之收还,忽自昨夕,眩症倍添,症甚危剧,大异前样,头不敢举,眼不敢开。至于肢体,少有摇动,昏晕莫省,达宵伏枕,叫楚涔涔,一味无减,万无自力之望,微忱莫伸,义分都亏,悚怅惶郁,益切罔措。惟愿亟降威罚,镌削臣职,仍治臣卖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延残喘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日展拜,岂可中止?卿其安心慎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掌令李泰贤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待罪侍从之列,今至十年有馀矣。出入台省,亦已屡遭,而效蔑尺寸,罪积尸素,每自循省,愧汗如流,区区微谅。惟以筋力奔走,为一分息补之图,故前后恩除之下,辄出于冒没趋膺者,非但自视䩄然而已。其于羞朝廷而坏名器,顾如何哉?且念臣命途至穷,怙恃见背,礼制甫讫,馀哀益新,孤露残喘,世念都绝,荣途进就,梦想已断,归省松楸,才还私次,则不意柏府除命,已在其间,而召牌虚辱矣。臣惊惶震惕,不知所以自措。臣之逖违天陛,已及三年,一谢恩命,以伸太马之忱,固是分义之所不敢已者。而第臣素患下血之症,忽添于在途之日,寸寸舁还,生意都索,以情以病,实无一分自强之望,玆敢疾声号吁,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怜,亟递臣新除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岂敢赘及他说?而玆有目下一言,敢此附陈焉。兵曹参议朴圣泰,以卑微之踪,徒藉依附之势,滥通清显,历践内外,物情沸腾,为世指目,厥惟久矣。痴滥之性,手段渐滑,则习为阴阳之态,交媾搢绅之间,其所贻害于世道,亦一怪鬼之徒也。如渠之类,虽曰无足责,其在惩瘅之政,亦不可置之不论。臣谓朴圣泰亟施刊削之典,断不可已也。前正言南基万向来之疏,发怒于台臣之风闻一语,挺身自当,公肆反詈,已极骇痛。而其疏语之无伦绝悖,亦一世道之变也。满纸叫嚷,无非悖口,而至于邪学,则初无一字及于痛斥之意,而但曰未知今之邪学,果何等学云者,隐然有周遮掩护之意,其张气无礼之习,决不可任其狂猖。臣谓南基万,改正台望,仍施削去仕版之典,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朴圣泰事,南基万事,皆无所据,而尔习则可骇。

○校理李翊模疏曰,伏以,三司之于言责,如农夫之耒耟,陶冶之械器,非此,无所借手而事君。且国家之设置本馆,岂亶使之承庚牌就豹直,无阙于上下番省记而已耶?固将有取于言责,而顾今言责之大者,虽或系君上过中之举关国家安危之机而禁令严密,不敢出一口气,则臣等之失职,固无论,当如国事何?其大者既不敢言,而并与其细者而不言,则是真所谓都无事也。其可乎哉?臣于顷日三司书吏捧侤音事,窃有所万万忧慨者,吏胥亡国之叹,自前人有之。虽在管库所掌簿书期会之地,尚以吏胥之操纵出入,为之短气。况此堂堂圣朝,言议所出之三司,其为职责何如也,而乃可以此辈操纵之耶?伏惟圣学高明,洞观今古,此个事理,宜无不照烛,而尚复如是者,无他,凡今日殿下廷臣,如臣等辈者,庸庸碌碌,无一可观。诚不足以见孚于君父,辞不足以有槪于圣心,一事二事,积见厌薄而致此耳。宜其自悼自讼之不暇,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使其官以代降,人不古若,则斥之可也,罪之可也,革而罢之亦可也。奈何令贱隶,反制其官长,操公车章牍之权而遮截之耶?呜呼,顾其名则清朝之法从耳目,而俯首听命于此辈,惟此辈之所为,则由后世观之,当以为何如时也,何如人也?贾生所谓贱人安宜得如此者,不幸近之忧慨之不足,虽为之流涕痛哭,不是过也,臣愚死罪。窃以为,圣明于此,不能无一虑之差,事若彻细,所关甚大,不可以已属过境,而存而勿论。伏愿圣明,重惜事体,深轸后弊,亟收伊日捧侤音之命,以光圣德焉。夫门路阻隔,大臣谏臣,既不得言,而喉院寂寥,玉署一空,于此之时,职在簪笔者亲睹君举之有违,深惧史册之流传,奋笔联名,思效执艺之谏者,自是天理之所不容已,臣分之所当然矣。圣上虽有勘处之命,而该府之不少审慎,直拟于越理犯分者,诚是理外律名,臣未知其何说也。傍照既甚不衬,官箴自此将废,溺职大矣。臣谓当该金吾堂上,不可不施以谴责之典也。仍伏念,臣于见职,以人器也情势也,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年来有除辄膺,不敢辞逊者,诚以蝼蚁之贱,偏蒙恩浩,草木之微,曲被生成,韲粉为期,报答无阶,惟是竭蹶趋承,东西唯命,庶以为少伸自效之忱而已。至于因仍磐礴,若固有之,则非臣私义之所敢出也。且臣素患风眩麻痹之症,有时闯发,当暑尤剧,疾痛之呼,无路自达。而顷者特蒙恩递,曾未几何,除命又降,天牌踵临。适值清斋静摄之际,渎扰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以此病情,实无策励供职之势。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赐镌递,以安微分,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三司吏事,政院既非讼曹,传者错矣。宁有具格捧招之理乎?翰林拟律事,禁堂之拟律措语,由于强觅,何必论责乎,尔其勿辞察职。

○丙辰五月二十五日寅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记事官柳远鸣,假注书徐俊辅,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检校直阁金勉柱,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海愚曰,兵曹堂上一员当为守宫,而判书在外,参判以别侍卫随驾,参议有情势,参知以侍卫陪从,何以为之乎?上曰,参知守宫事,分付。大驾出明政门,领敦宁金履素祗迎于路左。上曰,领敦宁行步甚艰难,由逌瞻门进诣,从便诣景慕宫,以待肃单之下事,史官传谕。贱臣承命往传。大驾出弘化门,由逌瞻门、日瞻门,诣神门外,降舆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讫,出中神门乘舆。侍卫皆向日瞻门。上至斋殿门,教曰,姑无还宫之命,侍卫何为先诣乎?海愚曰,今日展拜后还诣斋殿之时,侍卫不为整待于斋殿门外,直向还宫门路,事甚未安。当该兵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别侍卫参判罢职,其馀堂郞从重推考,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随驾后谢恩,可也。出举条仍命书驾前下教曰,当该别侍卫兵曹参判,为先罢职,其馀堂郞,从重推考。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随驾后谢恩,降舆入斋殿。命书传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贱臣承命出传,与左议政蔡济恭,领敦宁金履素,判府事李秉模,右议政尹蓍东,药房提调沈颐之,行礼曹判书闵锺显,大护军李柱国,户曹判书李时秀,刑曹判书李得臣,开城留守赵镇宽,行副护军李冕膺,副校理沈奎鲁,副修撰金熙采,原任直提学金载瓒、徐龙辅,原任直阁金祖淳、南公辙,检校直阁金勉柱,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等,偕入进伏。上曰,大臣诸宰出入,各有其路。大臣则由东阶东门,承史诸宰,由西阶西门,而今日入侍诸宰之出入,就其坐席便近,分由偏门,诚为骇然矣。仍命书榻教曰,当该备堂推考,司谒令攸司科治,济恭等曰,浃旬斋居,日气极热,膈气诸节,若何?上曰,今番则膈气颇苦,恶寒尤甚,如此炎热,尚御重衾,自昨始得差降,而又值国初斋日,不得视事。且未行展拜之前,不欲酬应,而今日还宫后,拟行次对矣。卿等既入参班,冒热更会之劳,不可不念。且此斋殿,予则视为常时居处,似与太庙,事体有间。故延见卿等于此矣。济恭曰,即伏承膈候差胜之教,下情万幸,而侵早劳动,得无馀气乎?上曰,其往其来,如潮信然,而此症即一气字所使,非一时药治之所可收效也。济恭曰,引飮之节,近复若何?上曰,膈气以后,渴症少止矣。蓍东曰,寝睡之节,若何?上曰,常时少睡,近因日热,尤为未稳,或值气滞,辄觉睡甘。每思重臣李命植气衰添睡之言,亦却有理矣。蓍东曰,消滞降气,莫如藿香矣。上曰,予之所服藿香,通计前后,殆不知为几许斥,而所处便殿,药里堆积矣。近日则以渴症,欲服白虎汤,而此是太凉之剂,故咨且未果矣。上教济恭曰,卿近日亦服凉剂乎?济恭曰,然矣。上曰,八十老人之连服凉剂,可谓壮矣。济恭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而近为调理,欲进参剂,而常时气度,过于温热,方此咨且矣。大抵昨年华城动驾以后,神气大胜,盖缘行气而然,万万喜幸矣。上曰,左相既已入来,次对为之。济恭曰,庙谟病未领略,有难强对矣。上曰,时任大臣既登筵矣。岂可无一言乎?近来宾对,亦多頉禀之时,民忧国计,渐成弁髦,予是之忧,持公事入侍,每日为之,虽或无公事不为入侍,存羊之义,亦寓其中矣。昔在先朝,阁门非一处,而至若欢庆殿等入侍之时,则宾阳、集贤,俱为阁门,政院之于阁门既远,阁门之于便殿亦稍间,历殿廊涉层阶,而入侍诸臣,未尝以趋走为难。且入侍之久,而或许少退,则承史、诸臣,各于檐楹阶砌之间,相递传食,卿等亦能记知乎?济恭曰,臣自癸亥年,以史官入侍,知门路之远近不一矣。蓍东曰,门路稍远处,年老大臣,往往休憩而进诣矣。上曰,近来则新进辈只知协阳之为阁门。而若值万八门诣阁,则为轸往来之稍间,使之先诣监印所。而日昨入侍史官辈,流汗喘息,所见骇然,此亦不及古人之致矣。上曰,雨泽之均适,莫近日若云,为民事幸矣。济恭曰,雨旸适中,可期登熟云矣。济恭曰,即见江原监司徐有防状启,则枚举淮阳府使郑泽孚,平康县监吴泰齐牒呈,以为两邑还上中皮谷伙多,民人受食,精实反少,及其捧籴,办纳艰辛。淮阳春牟二千五百三十五石中限七百石,耳牟八千三百四十石中限二千三百石,待秋以田米准折换作。平康耳牟一千九百九十五石中限五百石,稷五千一百三十八石中限二千石,租一千二百九十四石中限四百石,待秋以田大米准折换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道内民愿既如此,道臣又有所量度于中者,如是陈请,近日他道,亦多以此为请,而庙堂并量宜施行矣。今不可异同,且所换石数,不至甚多,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今春湖西添还之命,寔出于为湖民轸饥增籴之盛意。而即伏见该道状闻,则一从各邑结钱,海税之有无多寡,各令换谷,仍置本邑。此虽出于事势之不获已,而若于自来谷多处,又以此添之,则朝家为民之意,反恐不免为生弊,其在裒益之道,不宜仍以置之,而既已分排换作,则今不可变通。前头捧籴还分之际,酌量其换作各邑之谷物多少,次次为裒多益寡之政,则一道之民,当均被惠泽。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臣于前镜城判官洪秉臣事,有不得不陈达者矣。朝家之初置北兵营也,务令以尊重示边民,其所设施,比他营阃,尤有别焉。盖不如是,则无以统率边倅,镇压遐俗,其体统之不可少弛也,明矣。今以兵使状启见之,兵营之所推治,不过吏乡,而判官以此发怒,至以平服,突入制胜堂,酗酒叫嚷,无所不至。此实前所未闻之事,状启中不得已罢黜云,亦不免示弱。此若以循例失体,一番拿勘而止,则边上体统,从此堕坏,后弊不可不虑。臣谓洪秉臣,亟施窜配之典,宜矣。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领敦宁金履素曰,监、兵营设置之意,体统之重,本自不轻,而况北兵营比他尤异。诚如左相所奏,因一微事,有此骇举,其在尊事体惩后弊之道,恐不当泛看,臣亦无异见矣。判府事李秉模曰,上下相维,汉治所以纲举。如使官长不能制吏民,营阃不能制管邑,朝廷将何所恃乎?此等处恐不可泛看,臣亦无异见矣。右议政尹蓍东曰,北阃体统,比他自别,而判官骇举,前所未闻,则诸大臣论奏之外,臣何有异见乎?上曰,纪纲所在,骇悖莫甚。卿等所奏,甚为得宜。道内远地,施以窜配之典,以严边上体统,可也。出举条济恭曰,营邑体统,本来自别,边上重地,尤有异焉。至于北阃,关岭之所隔也,风俗之所殊也。吏民之观瞻,只是营阃体统,而营阃之于管下,等级至严,然后可知朝廷之尊。故北兵使开衙处,设以坐榻前挂尚方剑者,专出于严等威明号令之意。今以一判官而坏了流来体统,则非但营阃之受侮,朝廷亦轻矣。上曰,李邦佐之于赵荣顺,亦尝以体例间事,有所相持者,训将似知之矣。柱国曰,李邦佐为北兵使时,荣顺为锺城府使,边上专尚体统。故行部时,使府使境上出待,诸凡举行,皆令躬执,城钥收放,官门开闭,亦令口告,荣顺大发怒,初欲相诘,末乃从令,营邑纪律,亦可见矣。上曰,故重臣李潭,尝以北评事,夺会宁府使郑益良之密符,以评事之兼御史也。御史虽云体重,边倅亦自不轻,则其时事不善处矣。秉模曰,评事只于开市为御史,而常时则于北阃为幕宾矣。故重臣之逾城夺符,固是大失,而边倅之见夺所佩密符,亦极巽劣矣。济恭曰,密符之不见左只,而任他夺去,此岂成说乎?上曰,非但左只,有标信然后始可解符,此则节节贻羞矣。镇宽曰,臣顷奉圣教,往来金川,审其地形,察其民情,则以此全郡,若属臣营,事多难便,恐难遽议。至于大小南两面请割之论,其来虽久,特以代土之不相当。故每被防塞之太过,今若从便换易,曲加区划,其于该郡,庶不贻弊。非但臣营凋残之可救,亦为关防控制之得宜。长湍之沙川以西,地虽蕞尔,所关亦紧,敢将两处事实,汇成册子来待矣。上曰,册子当下庙堂,大臣、诸宰烂商,从长禀处可也。出举条锺显曰,来六月朔日食时救蚀,当依例为之。而昨年则救食于观象监矣,今番救蚀之节,何以为之乎?虽不必出举条,而仰禀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今番则何必用昨年例乎?依前为之也。上教时秀曰,岭南三漕仓之漕船入来者,几何?时秀曰,几尽入来矣。上曰,凡事不可无申饬矣。虽以漕船事言之,顺天税船外,皆能稳泊,此亦申饬之效也。秉模曰,臣欲为省墓,拟将请由矣。上曰,昨年亦尝下去乎?秉模曰,然矣。上曰,欲先往原州乎?秉模曰,自原州历往杨根、砥平矣。上曰,卿之乡庐,有何人?秉模曰,有族人看守者矣。上教济恭曰,秋凉尚远,其间在家闲养,益加调摄,可也。济恭曰,臣忝在相职,未赞庙谟,实多素食之愧矣。上曰,与闻机密,无间于在家在公,卧阁论道。且有古人之言,卿何必过辞也?海愚曰,校理沈奎鲁,诸宰未退之前,径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贵,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前注书金履永,令该曹口传还付,注书牌招察任,命次对,诸臣先退。少顷,出斋殿门上曰,本宫提调沈颐之落后退去,乘舆进发至日瞻门。上曰,诸承旨持各房留院公事,还宫后诣阁。出驾教大驾出逌瞻门,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郑尚愚,同副承旨朴宗来,记事官金履永、柳远鸣,记注官金珍恪,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以次进伏讫。昇源读奏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前持平姜硕龟应旨疏批有旨祗受事,咸镜监司赵宗铉状启进上干葛上送事。上曰,斋日间公事积滞,不可一一读奏,各以房次直,入踏启字,判付则分书,而其中刑曹日次公事,只观其承款与否,依例判付,可也。上曰,礼房承旨胡为先退?海愚曰,无公事故先退矣。上曰,吏房姑未退,安敢先退?使之还入。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郑尚愚还入进伏。上曰,秋享大祭受押单子,礼房书判付,使史官先为出传,可也。上曰,时带摠管人并录入。贱臣承命录入进伏。上曰,摠管中时带词讼者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命书修撰李翊模疏批,仍教曰,侤音岂登诸章奏之文字乎?况是三司吏,不过自政院分付而已,则亦与囚系者之纳侤音有异矣。判金吾以其无可照之律,故旁引曲证,安得不如是乎?又命书掌令李泰贤疏批,仍教曰,此辈此习,予常痛之。随人口吻,挤人坑堑,事没把捉,语无证据,渠何足以言官待之?虽避嫌,毋敢为之之意,招致宪府吏分付,可也。弘远曰,即见济州牧使柳师模放未放成册,则定配罪人金后文,自南海县移配本牧,而巨济府三字,无端添书于南海之上,奏御文字,何等慎重,而如是错误,事甚未安。该牧使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海愚曰,训炼院草记批旨,有依先朝乙酉年赏典例,令政院捧传旨事,命下矣。取考《政院日记》,则训炼院堂上熟马一疋面给,都厅加资,监董将校相当职调用事,承传矣。当依此捧传旨,而乙酉年则监董将校只一人,今番则闻是二人云,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首校赏加,次校边将承传,可也。出举条上曰,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其中镜城判官,不多日内辞朝。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在外、未肃拜台谏、都宪及山林外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如有未署经守令,牌招,署经下送。又命书传教曰,有实病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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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普温。右承旨成种仁坐直。左副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郑尚愚扫坟出去。同副承旨金熙朝坐直。注书金履永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郑尚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种仁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在外,掌令、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熙朝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冕膺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海愚曰,左副承旨入侍。

○成种仁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毋得过三日滞囚事,曾有定式矣。保放罪人张寿缸、李道善等,当为还囚捧供,而判义禁郑好仁,同义禁洪明浩、金鲁永,俱有身病,知义禁未差,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郑好仁,同义禁洪明浩、金鲁永,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情势似然,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洪檍,知义禁金载瓒、金思穆,同义禁李书九落点。

○以判义禁洪檍,知义禁金思穆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成种仁曰,更为牌招。

○以判义禁洪檍,知义禁金思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成种仁曰,判事前既行公,知事义当竭蹶,再违过矣,更为牌招。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熙朝曰,恤典令该厅分给,分给然后,草记事,分付,而勿论秩中草家三四间,虽完多颓少,皆是残户,一体分给恤典,明日午后,当送摘奸,严饬该厅,各于其前,面面分给。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金凤翼牒报,则兴元门北边宫墙三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李章玉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八城廊近处体城三间半许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八城廊近处体城三间半许颓圮处,令缮工监以把子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修筑间各别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即为举行,而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修筑间轮直,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种仁,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张寿缸、李道善等,并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左部后司属全罗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五百十四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六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中部前司属全罗右道五哨军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月初一日,与左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后,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种仁,以义禁府言启曰,顺天前府使崔守鲁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崔守鲁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顺天倅近颇数递,而素称难治,所犯若非故有可恕,罢职则待捧供后,令政院更禀,可也。

○成种仁,以义禁府言启曰,昌原府使赵蒙锡,熊川县监沈象奎,镇海县监李元圭,泗川县监李邦祚,昆阳郡守李元祥,漆原县监赵永祥等,令该府拿问,其褎如充耳,袖手傍观之罪事,传旨启下矣。赵蒙锡、李邦祚、李元祥,赵永祥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沈象奎、李元圭,亦在任所,发遣府书吏、罗将,并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允。熊川、镇海,定兼官拿来,既有前例云。今番亦依此为之,可也。

○成种仁,以义禁府言启曰,镜城前判官洪秉臣,道内远地,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洪秉臣,咸镜道会宁府窜配,而时在任所,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自镜城府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到处奊诟,愈往愈甚。既骇于湖邑,又悖于骑省,犹不知悛,犯科若此,以渠旧习,循例保授,则必也更有弊端,使之保授邑底,官给粮馔,莫或一毫作弊之意,分付道臣,可也。

○义禁府启目,方山前万户张寿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考律,今日内勘放为有矣,判堂姑未出仕,卿其代行为良如教。

○成种仁,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张寿缸原情公事,判付内,考律今日内勘放事,命下矣。张寿缸传旨内,旧军饷及旧还上别军饷全未捧,依事目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捧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张寿缸,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减等,可也。

○注书金履永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于高阳下道面归来洞、花田里、龙头里、香谷里、德隐里、延曙驿等地,遍审农形是白乎则,秋牟已尽刈取,春牟及小麦留田者,十不一二,而春牟则农民通谓之免歉,秋牟及小麦,则或云免歉,或云未免于歉,似因其苗之丰歉各异。故其言不齐是白遣,禾谷段,早者再除草,中焉者初除草,昨日之雨,浃洽周遍,虽高燥硗确之地,名之以畓者,则莫不移秧是白遣,豆太黍粟及木花等各种田谷段,亦皆除草,良苗怀新,其兴勃然,登高四望,苍然一色,锄者胥悦,男讴女歈,欢声满野,丰登之象,目寓可征是白乎旀,至于川渠傍近之地,沙麓善崩之处,则往往溃缺,坌壅禾苗,麦陇间或受损,而亦不至大段为害是白齐。

○检阅吴泰曾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到杨州直谷坪、议政府坪,农形雨泽,细细看审是白乎,则无田不种,无谷不遂,而豆太黍粟木花段,已尽初除草是白遣,畓谷段,付种之早者,间或再除草,移秧之早者,亦或初除草,村谈野说,莫不以为大有之征是白遣,晓来之雨虽近暴注,既非旱干之馀,故土脉粘埴,不至溃缺,沿川之地,间或有堤溢塍颓之患,而农夫之言以为,此田能谷,则旱亢致歉,今之崩坏,非灾伊庆是如为白乎旀,臣之足目未到处,行旅之道遇者,老农之在田者,并为招致细探,则抱川、涟川、积城等地,亦皆种耘及时,而近峡最高燥处,未及移插者,前夜之雨,在在皆洽,一两日内,秧车其休是如为白乎旀,楼院坪、牛耳坪、藩蓠坪所经诸处春牟小麦,或有未及登场者是白乎矣,雨而不风,得免披靡,各谷茁茂,同然一色是白齐。

○宣传官柳曮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南郊,渡铜雀津,自果川县由安宁桥,历始兴县而还。所经处农形,一一详察,问于老农,参以已见是白如乎,牟麦之刈取者,十居一二,而俱得善熟,未及刈取者段置,亦皆丰登是白遣,早稻、中稻之初除草再除草处,举皆向青而茁茂。晩稻之已移秧者,善为着根,而间或初除草是白遣,付种处段,或有三除草,而尤为茁密,高燥之畓,今始得雨,移插是白遣,黍粟及木花,亦为初除草,并欲茁长是白遣,根耕段,牟麦之刈取者,既为不多,故反耕处仅或有之是白如乎,大抵今番之雨,得于如渴之际,不多不少,无不周洽,而亦免溃缺之患麦,不为害。秧亦及时,欣声悦颜,远近皆然,咸曰大丰征是白如乎,臣之所历见处,同然一色,别无优劣之可论,而至若始兴县内面,太半以无水奉天之地,早移者不多,今始移秧,而亦不至愆期是如是白齐。

○丙辰五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熊川、镇海两邑倅,既有定兼官拿来之例,则禁府之当初草记,不为并论,何也?海愚曰,问于金吾,则以为定式后邑倅之被拿,今始有之,故未及草记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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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成种仁。右承旨金翰东在外。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尹光颜在外。同副承旨金熙朝坐直。注书金履永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卢尚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冕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冕膺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日食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种仁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传旨未下,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种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启曰,事变假注书金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熙朝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冕膺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熙朝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祖淳、金翰东、尹光颜落点。

○金瑥改差,代以卢尚熙为事变假注书。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肇源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传于成种仁曰,未肃拜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崔东岳落点。

○传于李冕膺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成种仁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吏曹判书入侍。

○李冕膺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翰东时在庆尚道安东地,右副承旨尹光颜时在京畿龙仁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金祖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朝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肇源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成种仁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道善,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洪檍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洪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未肃拜知义禁,亦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沈焕之。

○成种仁启曰,判义禁洪檍,知义禁金思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兵批,判书赵宗铉在外,参判徐有大进,参议朴圣泰病,参知李义骏入直,左承旨成种仁进。以辛有灿为训炼判官,李万吾为全罗兵虞候,朴锺淳为文兼,崔圣甲、姜廷一为训炼主簿,李殷福为庆尚左兵使,郑德昌为部将,同知李文汉、徐福禧、崔重植、方允谦、金时弘,佥知朴春源、张宅祚、金启璋、金润心,以上并单付。

○兵批,再政。以申鸿周为忠清水使。

○传于李冕膺曰,曾有陞叙承传,近于衍文。忠清水使申鸿周改差,其代待判堂上来,更为差出。

○以兵曹参议朴圣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以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司谏赵弘镇,献纳柳颐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种仁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熙朝曰,恤典即为分给,而今番特遣史官宣传官,分掌摘奸,与循例有间,三四间草家,则虽颓少者,一体题给恤典,朝者一单,未及措辞判下,亦为依此举行,而未及报来处追单,不待措辞,齐一题给事,分付该厅。

○李冕膺,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苏鱼所监捉官所报内,以为本所进上各种鱼鲜,今几毕封,而其中生大虾,设箭以后,所捉不敷,元进上一千个内,未封为二百八十个,而撤箭只隔数日,万无捉得之路,将至阙封之境云矣。在前如此之时,例有代封之规,今亦依定式,以他可合鱼,代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朝,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吴鼎源,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五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三户,各布一疋,合钱四两,布九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分给然后,草记事,分付,而勿论秩中草家三四间,虽完多颓少,皆是残户,一体分给恤典,明日午后,当送摘奸,严饬该厅,各于其前,面面分给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三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三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三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十两,布十四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种仁,以御营厅、汉城府言启曰,谨依宗庙洞口内左右居民作统草记批旨,小名成册三件,修正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种仁,以义禁府言启曰,张寿缸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减等可也事,命下矣。张寿缸祖厚达,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以吏曹判书荐望拟入事,铨官来宣圣教,而第臣伏蒙恩暇,便意调治,获延残喘,大小庙务,莫能省检,以至寻常藩阃之望,亦不敢议荐。况此铨长之任,所系重大,则以臣昏耗之神识,尤何敢冒当也哉?且臣数日以来,眩晕之症,一倍添剧,尚无分减,如坠烟雾,莫分昼夜,以此病状,按簿呼名,其势末由,承命惶厄,罔知攸措,玆敢疾声仰吁。伏乞圣明,俯垂怜察,亟递臣职,仍治臣罪,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引呈辞之例,得由而庙荐,又用中书近规,使僚相代劳,冢宰荐望,则特以事体之稍异,左右相皆推让,虽甚过当,亦或似然。卿须安心调理,荐望一款,如有左右相代行之例,俾即议荐。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义禁洪檍疏曰,伏以,臣于病伏垂死之中,又伏奉金吾除旨,召命踵至,臣惊惶罔措。始乃须人起席,仅得下堂迎牌,而至于趋造叩谢,万无其望,屡犯违傲,伏地震越,惟大何是俟。圣度包容,不惟不加之罪,勉出之教,迥逾常格,滓秽如臣,承此恩谕,而犹且昧然冥然,罔知蠢动。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今臣宿症,渐就危剧,四肢牵疼,百节酸麻,肌肉尽脱,形壳徒存,卧则棱骨磨戛,痛苦几殊,立则曲腰拘挛,昏晕欲仆,气力日以澌缀,神精日以恍惚,生意都索,鬼事已迫,似此癃废之状。断无驱策之路,官职去就,尚何暇论?惟是枕上耿耿者,前日仰请丐身一事,屡干崇听,未蒙兪音,以此絓结不解,食息靡安,时时攒手祈祝,窃庶几至诚之感天,而上穹高远,不可跻攀,废然自止者,不啻几遭,则臣情到此,良亦戚矣。凡人臣辞巽之节,至三而极,过是则渎,臣之呼吁,今至于四,固知如是屡渎,为万万兢惶,而犹不知止者,诚以情迫于中,不能自遏也。念臣前后受恩,与天无极,居常感泣,陨结是期。况且一身污蔑,众人所摈,而独我圣上,每假以宠光,屡侈以恩诰,臣非木石,宁不铭镌?一缕未泯之前,苟或有毫分强策之势,岂敢为冒昧烦聒之计,而以迹则危𡰈,既不可抗颜周行,以病则沈痼,又无以自力陈列,不过一无用之老物,而圣上所以尚此眷系,竟靳允许者,岂以臣多年备数于任使之末,未忍遽弃簪履之旧欤?以臣情病,终不得一退,而奄塡沟壑,则其为抑郁闷塞,当如何哉?玆敢冒万死复申血恳。伏乞天地父母,怜臣将死之哀号,先递臣所带之任。仍许臣致仕之请,俾臣获承一兪而瞑目,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兵曹参议朴圣泰疏曰,伏以,臣以人则至愚迷,以地则至孤弱,真所谓不识何状者也。偏蒙我圣上拂拭之恩,陶镕之泽,前后历扬,罔非逾分,恩山德海,不足喩其高且厚,而丝毫莫报,辜负徒积,过福之灾,理所必至,居恒懔惕,若陨渊谷。迺者人言憯刻,指意阴险,污蔑臣家,无复馀地,臣抚躬惭痛,实欲无生。噫,臣尝闻老成君子之论,粗知处谤之道,以无辨为要符,则横逆之来,固当任之不较。况伏见圣批下者,日月之明,照烛无馀,粪土贱臣,何以得此?阖门感泣,不知死所,而惟彼卑微之斥,言之何太容易?臣虽万万疲劣,岂忍与彼台臣者,呶呶上下于口唇,重自辱其门户哉?第其依附云云,诚不满一笑。臣之通籍,殆近三十年于玆,同朝周旋之际,亦岂无交契之厚,情谊之深,而执此而曰依曰附,则夫夫也孰得免于此谤耶?顾臣本末长短,固莫逃于渊鉴之下,而幸值休明之运,徒藉先荫,猥厕下大夫之列者,莫非有陨自天,欲报之德,穹壤无极,区区所自勉者,惟在殚竭愚钝,以图尘刹之报而已,则人之为言,必欲甘心驱勒者,抑何事耶?至于习为阴阳之态,交构搢绅之间云云,尤不觉气短而胆掉。夫乍白乍黑,倏东倏西,惟利是趋,化身无常之谓阴阳,而以臣朴鲁之性,不能随人俯仰,与世推移,且念根植单寒,知识曚昧,平居对人酬酢,犹且畏慎之不暇,而况且环顾一世,初无恩怨之可言,则以何心术,以何意思,扣舌雌黄,交构为事乎?彼苟以风采自许,无隐为义,执臣之迹,而论臣之罪,则何不以某与某也,缘臣之所交构,以致何人之互相睽离底事之贻害世道?明白指陈,使举世晓然知之,而今乃为此藏头之噬,虚影之射也,其为计也,可谓欲巧反拙,而多见其枉费心力也。噫,彼台臣者,果是何许人地,而乃敢架凿为说,横肆诟辱,气意豪健,一至于此?迹其平生,固不足深责,而如臣自来虚舟,年迫桑楡,丧威震剥,万念都灰,有何备数于当世?而一笔句断,不复以人理相处,亦可见人心之不良。今臣自处之义,但当谢绝荣涂,避远骇机,更不至贻羞朝廷,官职去就,初非可论,违傲之罪,实无所逃,而不赐例勘,反下只推之命,惶陨震懔,莫省攸措。玆敢略暴危蹙之恳,仰请𫓧钺之诛。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怜,亟令有司,核勘臣罪。仍刊臣名于朝籍,以快人心,以保残喘,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丙辰五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同副承旨与摘奸史官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同副承旨金熙朝,记事官金履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副正字徐俊辅,以次进伏讫。上教冕膺曰,重臣听莹,近日,何如?冕膺曰,一向无减矣。上曰,惠厅文书,莫不亲检云,然否?冕膺曰,然矣。上曰,精力之康旺,事务之练达,廷臣莫及焉。今何以遽舍也?冕膺曰,上教至此,臣不胜惶悚,而私情则切闷。臣父每以为朝廷虽乏人,财赋重任,委此聋聩者,有骇四方之听闻云矣。上教俊辅曰,颓压及贫户采录者入之。俊辅进呈。上曰,贫户虚实,何以知之?俊辅曰,或闻巷里之言,或亲自审察矣。上曰,摘奸诸史官,俱已入来乎?冕膺曰,未及入来矣。上教俊辅曰,明早与诸史官,咸聚阙下,分往城外诸处,可也。俊辅先退。上曰,昨日之雨,可谓周洽矣。冕膺曰,民情皆以大丰征相庆云矣。上曰,顺天税船臭载事,岂不骇然乎?冕膺曰,节节有疑端,似是故破矣。上曰,左承旨何不行公乎?冕膺曰,病剧云矣。上曰,人也与众殊异,而亦多有可取者矣。冕膺曰,近来行检廉防,日以扫地,虽以政院言之,自是百司所瞻之地,而谐谑无节,全不检饬,此盖缘世无为之矜式者故也。此等处,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凡人之规模各异,风流滑稽之人,收束检齐之士,俱有所可取者,而若或俳谐无度,雷同成俗,则世道之忧,容有既乎?或者言,如尹得孚者,多在朝廷,则世道必大胜云矣。冕膺曰,臣于此人,有众所共知之嫌,不敢容议于斯言矣。上命冕膺书传教曰,未肃拜及在外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吏曹判书入侍时,左承旨成种仁,记事官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吏曹判书沈焕之,以次进伏讫。焕之曰,雨后日气阴湿,圣体,若何?上曰,近日少胜矣。焕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曰,惠庆宫气候,过斋日后别无损节耶?上曰,一样矣。上曰,卿之所慎,近得快可乎?焕之曰,再昨则苦剧矣。今日少减,而终未快歇,实无强疾行公之道矣。上曰,病状果是难强,则欲为体谅矣。焕之曰,既伏承曲谅之下教,更不敢烦奏,而病既难强,又当政月,则实为闷然矣。上曰,初意则都政时欲为体谅矣。所奏既如是恳至,岂靳许施乎?焕之曰,闻参议宋焕箕病势颇剧,且当政月,虽欲陈疏乞递,亦不可得。在朝家礼遇之道,合有体谅之举矣。上曰,然则当为体谅,而亦当以调补之剂赍送,出语副提调,别定药院书员,赍送参剂数两,可也。仍命书传教曰,近闻实病难强于劳瘁,今日使之入侍,兼为体谅。政月隔日,吏曹判书沈焕之,今姑许递,因此闻之,三铨之病势,亦宜体谅,参议宋焕箕许递,仍给相当药物。又命书传教曰,日前摠帅之兵曹参判点下也,该房以兼带捕将应递,微禀,初则漫应,更考法典而置之。大抵摠管之毋得兼捕将者,古之摠管,即领兵之任,而捕将之设置,在于其时,法文中只举毋得兼带捕将,而今古异制,将臣例皆勿拘兼带,则摠管亦当如此,而属之存羊之义,虽不厘正,至于兵曹亚堂,尤异于摠管,该房之微禀,极为固陋。若以内司入直,为不可兼带,则禁中颇牧,尚矣。元戎重任,冠于各营,而为训将者皆带兵参,向以古御将柳赫然,以本职兵参,领军陪从于温幸,取谕之者此也。若无一定之式,必当番番烦禀,此后毋论,捕将或各营将臣,为兵曹参判者,依例入直,以存古规,如值发巡之日,该营中军,该厅从事官代行事,分付,以为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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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成种仁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熙朝坐直。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卢尚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冕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种仁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未肃拜,执义李城辅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肇源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颓户摘奸史官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注书金履永,还付翰林,牌招入直。

○传于李冕膺曰,前假注书吴泰曾,仍察厅任。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金履永。

○成种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人员,待下批牌招,大司宪徐有臣,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金载瓒为吏曹判书。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牌不进,参判洪明浩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成种仁进。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金载瓒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柳焵为大司谏,申大龟为掌令,崔逵翰为持平,李东宇为正言,朴吉源为修撰,韩用铎为副修撰,黄昇源为左尹,李亨元为右尹,宋焕箕为刑曹参议,金载瓒为同经筵,孔学周为户曹佐郞,李贞运为掌乐正。祭酒单宋焕箕,知经筵单金载瓒,同经筵单李时秀。

○以司译提调望筒,传于金熙朝曰,两院自多所管,咨官姑未回还,前提调李晩秀叙用,与内阁、槐院兼带仍任,待开门牌招察任。

○传于金熙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南公辙落点。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黄昇源,参议韩晩裕落点。

○兵曹,黄海兵使单金思穆。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肇源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肇源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平安兵使任嵂状启,龙川薪岛彼人搜讨,而常时不能检饬之罪,惶恐待勘事,传于成种仁曰,卿则推考事,回谕。

○以清北防御使赵𡹘状启,龙川薪岛,彼人搜讨,而常时不能检饬之罪,惶恐待罪事,传于成种仁曰,卿推考事,回谕。

○摘奸史官具得鲁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东部城内各坊各契,家舍颓压形止,一一摘奸是白乎则,颓压之家,合为六户是白如乎,区别其颓压间数、户役姓名,并以列录是白遣,颓压中残独户最矜秩,亦为区别悬注是白乎旀。至若贫穷无依之类,问于里人,审其外样,而虚实相蒙,终难详知是白乎矣,其中至为矜恻十分的实者三户,别为开录于左是白齐。颓户秩,成均馆典仆李玉龙,草家二间内半间颓,贫残最矜,成均馆居独女金召史草家三间全颓,残独最矜,景慕宫一契居典仆金宝崇草家二间内一间颓,东学洞居出身金龙起草家三间内一间颓,东学洞居龙虎营吹鼓手金云瑞草家五间内二间颓,于义洞居良人申道治草家七间内一间颓,以上恤典应式外,并宜加给后,草记。贫户秩,景慕宫一契居独女金召史,八十老独,所见至矜,东学洞居独女金召史半间土室,屡日不炊,东学洞居幼学田致贞,多日饥卧,贫穷最甚。以上参考前例,分给米斗后,草记摘奸。史官李勉昇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西部城内各坊各契颓户形止,一一摘奸是白乎则,再昨日之雨,虽曰暴注,不甚支离,幸无全家颓压之患是白遣,或有一二间颓圮处,而完多颓少,不足举论是白乎矣,既无全颓半颓之应入恤典者是白乎等以,颓压间数,户役姓名,并以开录于左是白乎旀。至如贫残无依之类,在在皆有,不可以一二计是白如乎,虚实相混,终难的知是白乎矣,就其尤可矜最无告之闻于邻里者三户,亦为后录为白齐。颓户秩,仁达坊分缮工内契闲良赵国臣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分缮工内契良人金世云草家四间内一间颓,积善坊越边契扈卫军官梁继喆草家四间内一间颓,以上恤典应式外,量宜加给后,草记。残户秩,馀庆坊新闻内契折冲李始喆,已入于颓户中,而不但家舍之颓压,贫窭到骨,衣不掩体,满室饥色,有不忍见。仁达坊社稷洞契幼学沈珏,穷不自存,割屋卖贳,顑颔之状,一洞咸怜。仁达坊分缮工内契独女崔召史,孤寄山顶,无人救饥,斗屋将倾,不能入处,困穷之状,不胜矜恻,参考前例,米斗分给后,草记。

○摘奸史官金履载,臣敬奉圣教,驰往中部各坊各契人家颓压形止,一一摘奸是白乎则,通计中部字内,瓦家多而草家少,故日昨骤雨之后,虽不无墙壁之破坏,茅盖之渗漏者,而至于全家颓压之患,则姑未有之是白乎旀。其或一二间颓圮,完多而颓少者,虽不当入于应行恤典是白乎乃,其所完者,亦不免倾仄破伤,左右撑支,所见之矜恻,或有与全颓无间者是白如乎,并以开录于左是白遣,至如至贫无依之类,亦到处审察,在在有之是白乎乃,参以众言,验之目见,就其中尤无告可矜者,亦并后录是白齐。颓户秩,水门洞契良人李思俊草家四间内二间颓,闲良李德谦草家五间内一间颓,以上恤典应式外,量宜加给后,草记。贫户秩,水门洞契独女赵召史,屋倾䆴浸,顑颔之状,一洞咸怜。大寺洞二牌契前典医监直长方应斗,屡日不食,浮黄之色,见于面貌。以上参考前例,米斗分给后,草记。

○摘奸史官尹致永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南部各坊各契颓压形止,详细摘奸是白乎则,昨日骤雨,或有全压半颓,完多颓少,间间有之,姑无时急倾压之患是白遣,至若至贫至残之户,当此霖雨,蔀屋渗漏,生涯澹泊,此则无洞无之,而取其中尤为可矜无依者,参以臣见,家主姓名,一一区别,并以颓户,开录于左是白齐。全压秩,石桥上契前水使李仁喆别家崔召史草家四间。半颓秩,石桥上契幼学赵时毅草家三间内一间半颓。完多颓少秩,倭馆洞契良人高天得草家七间内三间颓,青宁尉契禁卫营牙兵成道千草家五间内一间颓,双里洞契前佥使洪观猷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双里洞契御营厅骑士崔致重草家七间内一间颓。以上恤典应式外,量宜加给后,草记。可矜秩,石桥上契幼学赵时毅草家三间内一间半颓压兺除良,家势自来至贫无依,小园果木,岁以为业,仅仅资生。今年则失农,又当霖雨,数口未免浮黄,一洞公论,莫不矜恻。青宁尉契寡女李氏草家五间,上无盖草,下支撑壁,几至倾颓,灶沈生卉,屡空恻然。石桥上契独女闵召史草家四间,面面受颓,数日不食,情状可哀。倭馆洞契独女梁召史草家四间,浑舍渗漏,块然独处,多日绝火。双里洞契都监老除军金德载草家三间,壁颓柱溃,老且病残,所见顑颔。莲城尉契独女金召史,草家三间,屋上生草,兼切呼饥,殆不忍见。以上参考前例,米斗分给后,草记。

○摘奸史官徐俊辅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城内北部各坊各契,一一遍行,先察颓户多少是白遣,其外至残至穷之户,谨依下教,一体搜问,并以后录于左为白齐。颓户秩,顺化坊司宰监契下牌前万户金得臣草家七间内三间颓,良人朱明老草家三间内二间颓,观光坊部契良人朴道明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广化坊苑洞契独女金召史草家六间内二间颓,良人吴汉福草家二间内一间颓。以上恤典应式外,量宜加给后,草记。贫穷秩,顺化坊司宰监契上牌幼学李汉祥,幼学金永臣,顺化坊司宰监契下牌良人朱荣老,良人金景禄,折冲尹秀宅良人郑常仁,良人李宇光,良人金福、金俊秀,坊旧司圃署契独女张召史,延秋门契良人宾圣圭,良人尹兴得,独女朱召史,观光坊部契独女白召史,安国坊安国洞契幼学沈公益,嘉会坊斋洞契独女郑召史,独女赵召史,闲良金镇河,军士金江致,挟户良人金得臣,良人金南味,闲良金龙谦,广化坊苑洞契良人赵天用,参考前例,米斗分给后,草记。

○金熙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全幕颓压十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六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合钱三十八两,布十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朝,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即为分给。而今番特遣史官宣传官,分掌摘奸,与循例有间。三四间草家,则虽颓少者,一体题给恤典。朝者一单,未及措辞判下,亦为依此举行,而未及报来处追单,不待措辞,齐一题给事,分付该厅事,命下矣。中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全幕颓压七户,全幕漂失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一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全家漂失,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完少漂多一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合钱三十两,布二十四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朝,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五部摘奸史官书启,颓户二十六户,以上恤典外,量宜加给后,草记,贫户三十五户,参考前例,米斗分给后草记事,判下矣。全颓户东部独女金召史,南部独女崔召史以上二户,元恤典钱二两,完少颓多户中部良人李思俊,东部典仆金宝崇,南部幼学赵时毅,北部良人朱明老,良人吴汉福,三四间中完多颓少户东部典仆李玉龙,出身金龙起,西部闲良赵国臣,良人金世云,扈卫军官梁继喆,南部前佥使洪观猷以上十一户,元恤典布一疋,因汉城府别单,各已分给。故谨依判付,应式外钱一两,更为加给。五间以上完多颓少户中部闲良李德谦,东部吹鼓手金云瑞,良人申道治,南部良人高天得,牙兵成道千,骑士崔致重,北部前万户金得臣,良人朴道明,独女金召史以上九户,系是应式之外,而既有特教判下,元恤典布一疋,加给钱一两,亦依完少颓多例,一体分给。贫户中部独女赵召史,前典医监直长方应斗,东部独女金召史,独女金召史,幼学田致贞,西部折冲李始喆,幼学沈珏,独女崔召史,南部幼学赵时毅,寡女李氏,独女闵召史,独女梁召史,老除军金德载,独女金召史,北部幼学李汉祥,幼学金永臣,良人金景禄,折冲尹秀宅,良人郑常仁,良人李宇光,良人金福金,独女张召史,良人宾圣圭,良人尹兴得,独女朱召史,独女白召史,幼学沈公益,独女郑召史,独女赵召史,闲良金镇河,良人金得信,良人金南味,闲良金龙谦,良人赵天用以上三十五户,各米四斗,参考前例,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种仁,以义禁府言启曰,罗州牧使任焴,长兴府使洪龙健等,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任焴、洪龙健,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成种仁,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兵虞候李时菡,令该府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李时菡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启目,粘连耽罗马畜之自古已然,近年以来,掌牧之官,全不致意,各场马匹,如是耗失者,万万骇痛。济州前判官洪履祚,大静前县监郑运跻,旌义前县监南涑,并令该府拿问严处,牛只欠缩一款,令礼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容有可恕,守令拿处,代以缄推为旀。其中旌义前县监南涑段,该邑尤异他邑兺除良,封进马匹之体大驯良,近来初有云。并与缄推,勿论为良如教。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冢宰有阙,庙堂之荐望以进,即应行之事也。顾今首相,既陈箚承批,次相之替以行之,未始无已例之可援,则臣虽愚昧,岂不知其应行之属于臣身?而犹且慢不举行,以致铨曹亚堂,循环来往于臣与右相之家,知其终无奈何,则遂至烦禀于丙枕深夜之中,此莫非臣之罪也。臣之所患积块,复发于雨湿蒸热之际,自昨至今,叫苦如狂,连服攻下之剂,了无其效,在傍人面,犹且不辨。况可拟议于荐望重事乎。伏惟殿下,念臣之疾病垂死,有若父母惟其疾之忧,凡系朝会,皆令勿赴任便调息,缕命之延至今日,寔殿下事也。以前日爱之必欲生之圣意,岂不赐体谅于今日乎?玆敢倩人构箚,疾声鸣号。伏乞亟递臣职,使荐望重事,毋至稽延,仍治臣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莫严者,中书之故事,中书尊然后朝廷尊。况冢宰亚于中书,度支、司马又次之,此三官之除拟也,政官自政席进至相臣家,捧砚纸近其前,随呼随写,退诣次相之家,遍示曰可,始入望筒,不可与藩阃将任之备局直荐言也。领相调疴在第,虽用徐忠宪呈告时例,而并与政官受荐,而不应有欠,中书特尊首相之意,此所以政官六及门,竟昼彻宵,至于翌午,而首相在外,次相代斵,仅有李文简已规,此又所以令卿议剡。卿又引疾力辞,而既非忠宪呈告之时,又异文简在外之日,藉欲强迫于右揆,右揆其肯之乎?且卿所慎,积耳,积乃聚之伍,皆气也,气降则病已。故俗有谋病也似之谚,不谂封箚后升降之后,快获冲墙开鏁之美乎否?更遣政官,兼宣批谕,可强则荐进,不可强则安心调理,俟少间举行。仍传曰,此批答政官传谕,政月隔日,京察不远,除在外老病情势,以一牌即膺人拟入事,一体传谕。

○丙辰五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与摘奸史官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记事官金履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副司果李勉昇,副正字金履载、尹致永、徐俊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摘奸史官进前。勉昇进前。上曰,昨日则贫残户何不录上也?勉昇曰,精滥虚实,实难得中,故难慎之地,不敢不然矣。上曰,然则今此所抄三人,又何以得其实也?勉昇曰,此则洞人之所共称,而既伏承下教,故不敢不录上矣。俊辅进前。上曰,汝之所抄贫户,又何其多也?俊辅曰,臣之所行处,皆北山穷洞贫户所萃,故目见其浮黄饿羸之形,不忍存拔,致此伙然矣。履载、致永进前。上曰,贫户之虚实,过去采探,其何以详知?而特以投醪之义,一体施行,今日亦宜从便,分往城外诸处,详察以来,可也。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李肇源进伏。上曰,昨夜吏判荐望,果何以为之云耶?肇源曰,领议政则引故相臣李天辅在外时他大臣代行之事,推送于左右相,而左议引疾不肯当,右议政亦以左议政之不肯当,引嫌推让。吏曹参判,凡六往领议政家,四往左议政家,右议政则知其必不当,故再往其家,彻夜来往于街路之间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八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熙朝,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受由判义禁许递。命书传教曰,情势既伸,则随牌必违,大关分义,一番饬励,作为节拍,即为其家念旧之意。知义禁金思穆,黄海兵使除授,使之待开门辞朝,时任兵使,递付京职。又命书传教曰,知其有病,昨递铨任,则词讼剧地之强令上来,既非实政,亦乖礼使。刑曹参议宋焕箕许递。又命书传教曰,刑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成种仁进伏。命书传教曰,朝廷之尊,体统是已,政望之往问大臣,事面至严,而昨夜四次往来也,右相家则只往二次云。大臣之辞逊与否,在大臣所执之何如,而为铨官者,岂可以意逆志,取舍存拔乎?既闻之后,不可无饬,当该堂上罢职,以尊朝廷体统。又命书传教曰,政月当前,政官当为备员,吏曹亚三堂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与判堂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明日政差出。上曰,宣传官摘奸书启中六七间屋子,而一二间颓压者并拔之,而若独女及穷儒,虽蒙过惠,亦置之,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城内颓户摘奸,史官书启,虽已启下,城外摘奸,宣传官书启追到,令该厅兼堂,明晓出往江仓,分两蚑,依今日例举行。其馀道之稍远处,分遣郞官,各就附近公廨,亦为分歧题给后草记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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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缘故出。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成种仁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鱼用谦坐直。同副承旨金熙朝。注书柳远鸣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寅时卯时,有雾气。

○成种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熙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种仁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种仁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成种仁曰,黄海兵使留待。

○备忘记,黄海兵使金思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司谏赵弘镇,献纳柳颐玄,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成种仁启曰,大司宪徐有臣,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牌不进,执义李城辅,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申大龟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种仁启曰,事变假注书卢尚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奎章阁直提学单李晩秀,司译提调单李晩秀,承文提调单李晩秀仍任事承传。

○以刑曹参议南公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种仁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刑曹参议南公辙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种仁曰,闻其实病,无以出肃云。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成种仁启曰,时囚罪人李道善,当为议处,今日政新除授禁府堂上,并待下批,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成种仁,以兵批言启曰,黄海兵使白师訚,递付京职事,命下矣。时无相当窠,依例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启曰,吏曹判书金载瓒,参判黄昇源,参议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韩晩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冕膺曰,只进,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韩晩裕牌不进,右承旨成种仁进。鱼用谦为右副承旨。再政。李益恢为掌令,张至显为副校理,赵德润为修撰,金持默为判敦宁,姜彝正为左尹,李日运为敦宁都正,韩用龟为刑曹参议,闵锺显为判义禁,李圣圭为知义禁,金履素为司饔都提调,金履素为司译都提调,金履素为御营都提调,李晩秀为奉常提调,李勉昇为吏曹佐郞,徐日辅为司宰佥正,李秉德为监察,金景焕为典籍,李瑛为宗簿主簿,宋应圭为顺康园守奉官,李光普为懿昭墓守卫官。知经筵单金载瓒,同经筵单李时秀,祭酒单宋焕箕,广陵君烻今加显禄,百官加亲受,汉城左尹姜彝正,右尹李亨元。

○有政。兵批,判书赵宗铉在外未肃拜,参判徐有大入直进,参议朴圣泰病,参知李义骏病,右副承旨鱼用谦进,佥知单李润谦、柳心源,护军李益运、李普温,副护军白师訚递付京职事承传。副护军蔡弘远、郑尚愚、朴宗来、金翰东、尹光颜、李海愚、宋焕箕、鱼用谦、尹敬喆,副司直李泰贤、金孝秀。

○李冕膺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鱼用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冕膺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李肇源,以弘文馆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张至显,修撰赵德润,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张至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鱼用谦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肇源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李冕膺,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朴吉源,副修撰韩用铎,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冕膺,以礼曹言启曰,今五月令宗庙、景慕宫荐新黄杏,今日当为荐进,而元数不足,与来月令林檎,同为荐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全幕颓压十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合钱三十二两,布九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用谦,以赈恤厅言启曰,传曰,城内颓户摘奸史官书启,虽已启下,城外摘奸宣传官书启追到,令该厅兼堂出往,江仓分两歧,依今日例举行,其馀道之稍远处,分遣郞官,各就附近公廨,亦为分歧题给后,草记事,命下矣。全颓户东部独女李召史,元恤典钱二两,加给钱一两,完少颓多户东部禁军朴景炜,良人李汉柱,西部幼学李得贤、金鼎华,良人池文龟,闲良韩圣奎,独女朴召史,南部独女李召史,北部良人韩贵同、朴守雄,以上十户,元恤典布一疋加给,钱一两并为分给。全颓户东部御营军金大吉,独女韩召史,西部良人金圣渭、朴所毒、裵亿崇、郑龙伊、金七石、蔡士泽、崔圣得、宋乭伊、朴五长、金致石、金福伊、李千得、金兴业、李命吉,闲良孙昌学,待年军李之汉,马兵宋克仁,寡女慎氏,独女李召史、崔召史、李召史、文召史,南部折衔安同昌,训局军韩昌顺,北部独女文召史,闲良李三万,以上二十八户。完少颓多户东部训局军李德起、朴中太,良人崔宗蕃、金汉征、金奉乭,独女洪召史、李召史,出身李再邦,西部闲良申命仁、全正范、田奉日、沈大秋,待年军白命大,良人印祥云、李廷玉、朴宗哲,幼学林信喆,出身宋之烨,独女张召史、禹召史、朴召史、朴召史,南部折冲林仁彩,御营军吴德纯,良人李尚春、金鼎九、李汉国,独女闵召史、吴召史,北部良人朴雪万、朴圣万,别破阵朴再云,闲良崔三柱,独女宋召史,以上三十四户。因汉城府别单,元恤典业已举行,故只加给钱一两,完多颓少户东部禁军朴圣泰,良人朴大成,南部独女金召史,北部幼学朴宗斗以上四户,亦依昨日例,布一疋,加给钱一两,一体分给。贫户东部独女金召史、全召史、权召史,良人沈大兴,西部前佥使文天絿,幼学文天枢、文天极、李悫,嘉善李德文,良人金重起、梁命金,闲良李顺兴,待年军白命大,独女元召史,南部独女金召史、金召史,北部忠义玄大源,独女金召史、冯召史、黄召史、金召史,良人尹者斤太、李泰位、金验石,牙兵龙云,以上二十五户。各米四斗,亦依昨日例题给。而西部属户,则臣时秀进往江仓,一一分给,东部、南部、北部三部属户,则分送本厅郞官于各其附近处,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全罗前兵虞候李道善矣,身为调点官,监色之讨索,至于一而二十九两之多,而初既不能检束,末又蒙然不察者,揆以法意,殊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奉教依允。

○吏曹参议韩晩裕疏曰,伏以,臣百里待罪之际,忽承银台恩除,十朔便养之馀,幸得板舆稳返,既遂乌哺之情,仍蒙驲召之荣,宠光所及,感祝靡措。归依辇毂之下,才及旬日,又叨三铨新命,臣诚惝恍踧踖,不觉五内之失守。噫,臣于见职,乃是偾败之地,未免僇辱之人,有时追思,怛焉伤痛,夫岂有复膺是职之理?而昨夏一出,则抑有说焉,乞养得请之后,一向撕捱,则既无出场之期,难谐得郡之愿,所以暂时冒膺,一麾出守,诚以情理之切急于人,而时易失也,踪地之难久于朝,而出可速也。若以前日之出,而今又冒出,则孰谅前日之为亲暂膺,非出于贪荣而冒进也哉?况臣方在解由未出之中,则揆以格例,自在当递,私义之隘既如彼,公格之拘又如此,再违严召,惶蹙靡容,三牌继降,蠢动兼路,玆敢不避渎挠之诛,略控危苦之恳。伏乞圣慈,特察微谅,亟命镌改臣职名,以卒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解由勿拘,尔其勿辞察职。

○丙辰五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成种仁,假注书吴泰曾,事变假注书卢尚熙,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右议政尹蓍东,行上护军金持默、李柱国、沈颐之,行礼曹判书闵锺显,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大护军李敬懋,兵曹参判徐有大,开城留守赵镇宽,行护军李汉丰、徐龙辅,行都承旨李冕膺,校理李翊模,以次进伏讫。蓍东曰,甘澍乍霁,日气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东曰,膈候引飮之节,近得平复耶?上曰,虽未快祛,犹不至甚矣。蓍东曰,日昨之雨,有成霖之虑,旋得晴朗,大是丰兆,八路同然,万民惟庆。上曰,今年日候,真是曰雨而雨,曰旸而旸矣。蓍东曰,虽以市直言之,京中则日渐大胜,而但两湖米价,尚云高踊矣。上曰,麦事几皆登场乎?蓍东曰,春麰在在丰登,秋麰亦多免歉处矣。上曰,民情将从此渐胜矣。蓍东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膈气之来往,引飮之多少,较之向来,果有显胜之节耶?上曰,虽不至太甚,而浮热上升,面部如烘,夜则必含清心丸,以为咽下之资,非日之热,乃气之热矣。颐之曰,清心丸非日进之剂矣。上曰,奚特清心丸,临卧每服清气飮矣。颐之曰,向日诊筵,伏承将欲受针之教,而庚炎渐近,恐非其时矣。上曰,此则姑观日势为之矣。蓍东曰,吏判荐望,彻宵竟昼,致烦酬应,臣等不胜惶恐矣。上曰,亚铨受荐时,于卿只往二次云乎?蓍东曰,领左相既不拟荐,则臣无独当之望,亚铨之来往领左相家,而于臣则后之者,无或怪也。上曰,夜中来往,虽曰甚忙,义当遍往诸大臣家,而岂可以领左相之不为拟荐,先逆右相之亦不为,仍不往问乎?蓍东曰,昨日亚铨处分,臣实不安矣。上曰,荐望之只为二人,无或太少乎?蓍东曰,无故之人,只此而已。上曰,次对为之,蓍东曰,别无禀定之事矣。蓍东曰,新皇帝三大节表式颁发事,礼部咨文出来矣。以承领之意,令槐院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凰城将处,以为传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昨今年庆科及重试对举别试榜出后,分馆宜即为之,而尚未举行。闻上博士在乡,有病故而然,今不可一任其迁就。承文博士申星模,申饬上来,使之即为举行,何如?上曰,依例拿处,可也。出举条蓍东曰,松留所陈册子,纤悉周详,条目粲然。自前海伯之辄为防启者,只知吾土之不可让与他道也,不知形便利害之真个何如也。大抵山势地脉,本是松京之地,在金川则殆同等弃之土,在松京则实为有用之地。臣尝待罪松留时,亦有此意,撰成节目,未及奏达,而仍为递任。故每闻此议,必欲赞成矣。上曰,金川则必不欲割属他境矣。蓍东曰,官吏辈虽或不愿,而民情当以耕食为重,渠之属籍,于金于松,俱无轻重矣。颐之曰,自前海伯之所持难,而必防启者,只以此疆尔界之不相让也。今既给代相当,则但以松民出居厥土,收其馀利而已。虽海伯似无他议矣。柱国曰,大、小南二面,本以勋府及司圃署之地,移付训局矣。未知中间划给金川之缘何事端,其在金川则为不耕之地,属之松京,则松民全无土地,得此归农,举将以旧陈为新起,其利岂不博哉?且白峙镇为松京关厄之地,凡设镇之道,可使内兵出守,不可使外兵入防,脱有缓急之变。金川即白峙之外也,松都即白峙之内也。岂以关厄之地,而不能自内出兵而应之,必待外兵之送作把守耶?上曰,松营专以放债为营用。昔之三十万,今馀几十万?镇宽曰,为十五万矣。蓍东曰,十五万中一万馀两,即敕库之钱。明年支敕后,亦又欠原数矣。此地与他有异,只以货迁为生。故不可无放债,民之惜之,如惜己物,官债之赢则民利饶,官债之缩则民利穷。近年以来,松营之放债渐少,松民之为生,尤难云矣。上曰,大、小南二面,以户曹税重,民不耕食。近以宫房折受为名,而歇其税蠲其役,以为乐趋之地者,将以许属松京也。至于度支,岂可如是乎?借宫房之称以后,民户日增,田野日辟,今若许属二面之后,并此出付,则不出数年,松京所得,不下为岁入数千金矣。镇宽曰,所得之为几何姑舍,而松人专以财利为事。而今若因此归农,则其与逐末之利,大相不侔矣。蓍东曰,松民视土如金,寸尺皆珍。至于长湍地,教场广不过一里,长不过十里,山脊恰为二十里,此即崧岳之半也。松民之坟墓皆在焉,在长湍不过军丁四十馀名之得失矣。上曰,佥谋既谐,以为出举条,以承判付之地,而并与三月大臣、备堂入侍时筵教及举条,同出,可也。上曰,予于松都,每念不忘,以近畿雄府,为缓急所恃。盖其山川雄浑,土地广衍,民生于其间者,往往多奇材异能,负性带气之人,蔚然有故都遗风,固可尚也。且况百货之所聚,八域之所凑,即𬇙水以东第一都会也。惟其货利之场,人所厌言,并与其人,摈不与焉。夫周旧都也,其俗尚且好贾,况于几百年芜没之乡乎?挽近以来,朝家之收舍,亦不若前,府内人士,抱才空老,间有登第,无歧自拔,是岂列朝轸恤之圣意?且况弊瘼滋兴,货泉凋残,此果由于子母钱之库储渐缩,官无以藉赖,民无以振贷gg赈贷g之致欤?抑其一府之疆界,介乎四邻,窄而不敷,除其道路沟洫,城邑庐墓,则终有民多地狭之叹。土之所出,不足以供亿官司而然耶?近因金川移邑事,松留闻有通变之策,其果然乎?开城留守李冕膺曰,圣念特轸于故都,筵教涣发于苏瘼,臣不胜钦颂感叹之至。顾今金川移邑之举,专出于避远水土之计。而但金川境内,无一清凉之地,在前移邑,非止一二,岁月稍久,辄复如前,则安知他日又不如今日乎?盖今之距松都,不过为一舍之间,而松之水土,最称清凉。苟欲远避水土之害,俾为久远之图,则出金迁松之外,无他道矣。因此而抑有可以苏救松营之弊者,松营之百弊千瘼,原其本则财竭民穷,地狭人众是已。自数十年来,官储日益荡残,吏民日益凋弊,骎骎至于莫可收舍gg收拾g之境,此不独守土者之忧惶罔措,计无所出,诚亦朝家之必欲拯救,而存保之者也。大抵金川数面,逶迤陡入于大兴山城之后,长可四五十里,而地广人稀,税重役繁,故居民日离,许多良田,渐就荒芜,松之人则咫尺相望,不敢为奠居。起恳之计者,非但税役之繁重,亦不欲为他邑之民,备受其摈斥故也。是以彼此两弃,几皆陈废者,积有年所,本府民人辈,皆愿以此数面,移属本府,以为起耕资生之道。前后留守,若疏若启,登闻于朝者,亦已屡矣,迄未能准请,民情之抑郁,愈往愈甚。当此金川移邑之时,许设于松都城门不远之地,以郡守属之本营为判官,兼行从事之任,如今之经历之为,而姑罢经历官,以经历廪料经费,少补公用不给之需。金川之上纳于京司者,如前上纳,上纳于巡营者,准折给代,无所省减,则于京司于海营,少无所损,于松都,大有所益,此实为松、金之两得矣。如是也,则松之人,其将筑室于金,起耕于金,变荒秽以膏沃,化空旷为栉比,必有咸聚之美矣。然后以新起之土,作为屯田,付之松营之案,随起收税,则亦可为生财裕民之方矣。此虽出于俱利共便之意,事系更张,亦关官制,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右议政尹蓍东曰,松都,故都也。地利人民,非比寻常,外邑儒武之才艺诚勤,实为朝家缓急必可恃之处,而人才则摈而不用,官府则凋弊忒甚,今至莫可收拾之境。臣之待罪留守时,亦以金川大、小南面请得事,发端于前席,将欲退陈一疏,出草缮写,旋以移职而未果上。今闻松都事势,比十馀年前,又不啻减落几层,须有别更张大变通,然后可以成营府体制,松留所奏,实合更张变通之道。而适当金川移邑之际,有此筵席之下询者,似属一府兴旺之会,而在故都官民,诚为莫大之幸也。金川之移属为判官,无论生弊远近,臣则切知松营事势,故不敢有异议于其间。然移属重事,且系官方,恐不可草草议定,历询诸大臣而处之,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为先令守臣论列便否,更为指一状闻,可也。以上出三月十九日入侍时举条蓍东曰,开城留守赵镇宽条陈册子之下备局者,当覆奏矣。金川之二南面及白峙镇还属事,此议之发,厥惟久矣。特以代土之不侔,每致海营之防启,今番则逐条给代,务归相当,无损经费,渐开荒废,使无掣碍之端,实为矫救之资。至于长湍之松西面昔所割给者,或里数稍多,或事势难便,所以既许而屡寝之。今此所请沙川以西,比前定界,不啻减限,而本府之以教场等四条为愿者,并在其中,幅员虽蕞尔,民情为最切,其在绸缪保障之道,从便移属,似为得宜。下询入侍诸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松留更为详陈,可也。松西割给,在何时乎?镇宽曰,初以分地川为界者,在肃庙辛卯,更以口井岘减限者在己亥,而今之所请,比己亥定界,又减三之二矣。上曰,卿往审金川地形矣,民情便否,何如?镇宽曰,金川一境,则士族甚多,不愿为松民,此甚难便。至于二南面内,班户绝少,而小民则以松都之税轻,故颇愿其移属矣。上曰,划给二南面,则松营可以苏残乎?镇宽曰,以一年应入,较应下,则今此所得,殆过三千,庶可支存矣。上曰,诸宰各陈所见,可也。行上护军金持默曰,形便之利害,臣未能的知,别无仰达之事矣。行上护军李柱国曰,松都幅员,本来狭小,故松民之坟墓,多在于大、小南面。且白峙镇,外险内夷,可谓紧要之关厄,使之专属松营,则不但形止之便好,足为防守之壮圉。臣意则白峙镇与大、小南面,并属松都,恐合事宣矣。行上护军沈颐之曰,臣看阅其册子,审悉甚措划,二面移属,从前指难者,在于京司税纳,营邑需用,他无给代,事多难便者也。今此守臣之条陈,皆有区处,少无掣碍之端,则依其请许施,以为该营苏救之道,似合宜矣。行礼曹判书闵锺显曰,金川两面之移属松营,臣于顷年待罪居留时,曾有疏请,今无异见矣。刑曹判书李得臣曰,臣于宾厅,始闻松留之言,而姑未见册子,不敢以臆见仰对矣。行大护军李敬懋曰,臣未及详见册子,不敢臆对矣。兵曹参判徐有大曰,二南面及白峙镇移属,别无掣碍之端,而在松都,关防增重,在地部,税纳无损,则自朝家似无靳许之事矣。行护军李汉丰曰,金川大、小南面及白峙镇之移属松都,既无他掣碍之端,则其所许施,恐无所妨矣。行护军徐龙辅曰,向于戊戌年间,因守臣疏请,有大、小南面划属之议,而其时适当先臣按察海西,状闻防塞矣。今此居留之臣所陈册子,姑未得见,其所措划,未知如何。既不识里面,势无以臆对矣。行都承旨李冕膺曰,臣之前此仰请者,究其本则亦是大、小二面,大意既同,更无他见矣。上曰,为关防当有别般苏弊,月前宾对,令守臣更具意见状闻,伊后适因新守臣之下去,使之遍察形便,商量事势,还朝后条陈矣。所陈册子,甚为纤悉。大抵为松民兴利祛瘼之方,岂容暂忽?而本府之放债,势若弩末,关西之作钱,事如赘疣,既不可以就此变通,则于是乎割廪者有之,损下者有之,民吏渐困,官村萧然,人和地利,两失其宜。议者乃以金川两防长湍一面之划付及白峙镇之还属,纷然为说,而年复年来,尚未决定者,盖有待于驾过之时,特施恩典,而今则其在不远洊之义,有难为十数日经宿之陵幸。心中决定者,即出场二字,向筵之发端勤谘,槪示权舆之微意。而新守臣所陈条件,甚为精约,无损于公私,有益于本府,不过是划属金川两面。而上自地部所纳,以至海西营邑之用,无不方便给代,长湍土地,亦不可以划属言,而在本府所得不些,其所许施,不必靳持。特依守臣所请,移属松都,而宫房折受之姑许望定者,为其许民耕食,轻徭薄赋,行将出给于本府也。并与此条,划付本府事,分付。且闻诸大臣之议,别无异同云。此后举行,惟在道臣、守臣往复停当,定成事目之便否,并以此意,分付守臣及两道道臣处,可也。出举条蓍东曰,今因开城留守赵镇宽册子,陈闻长湍之沙川以西,金川之白峙镇与大小南面之地割属松都事,特下许施之命,其田结税纳户口军总诸名目,皆详备于册子中,而创始措置等事,必多有禀旨举行者,令该守臣,往复商议于京畿、海西两道臣,务得两便,成出节目,从后登筵时更为禀处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近来松都之文武技艺,可谓于斯为盛,而至于仕路,则全不检用,内外官任,绝无可以屈指历数者。故渠辈率多解体,攻文而获小成,则遂停赴举,武出身辈,亦未闻有留京从宦之人,朝家之轸念故都,前后,何如?而自下不能对扬德意,使缓急可恃之处,赍抱才抑郁之叹,不可无一番警饬。该守臣今方登筵,毋论文武儒士,搜访其有实才者,使之论列陈闻,以为收用之地。东西铨大政时,松都人检拟承传,另念奉行之意,一体申饬,何如?上曰,诚如卿言,人才之不能登庸,未有若近日之寂寥。今世虽有故处士徐敬德,以今俗习,孰肯拟以官职,而请赠议政乎?向者朴载熙之特除训炼副正者,意在隗始,武弁若此,文臣何异?守臣既承筵教,其所搜罗选进之方,莫或泛忽,而文武班族外,如膂力身手之可合拔用者,亦岂无其人?古之刘克良,起自微匹,至经银台,此又师古之一端。并以此意,知悉,可也。出举条蓍东曰,我圣上一视西北人才,每加意收用。故北道则无论内外职文荫武,来仕者果有疏通之效,而西路文武大小科人员倍多,而率皆抱红牌老于牖下,荫仕则尤绝罕焉,甚非所以柔远剔幽,惟才是用之意。吏判才按廉关西,而归即入铨,必多有留意采访之人,注措之际,另加检拟,仰而承朝家前后申饬之意,俯而慰一方积滞向隅之情,恐为目下当务。以此分付,何如?上曰,卿言深得以人事君之体,向以诸道之搜访,饬谕申申者,岂忍徒侈观瞻,以今之俗,变今之规?则其要莫过于开着心胸,恢着地步,使朝廷用人之局量,无若近日之至窄而极狭。大抵才分不系世类,且况远近何异?至于本道人才,观于故司仆鲜于浃,故直长黄承顺辈之登庸,而尤可验知。今番则严饬道臣,须以一方之所称善者,悉心采访状闻,以为别般收用之地,可也。出举条上曰,不但西路,三南尤是士大夫之冀北。而近日无一人为南台者,岂无其人?特无人荐进矣。卿既经完伯,亦尝有闻乎?金麟厚子孙中,有一乡之望称者云,此足以为南台乎?蓍东曰,臣未详知,而题目之下,恐将大惊而小骇。大抵此等,别加采用,然后山林读书种子,可以相继。近日人才之寂寥,未始不因士林之无宗匠矣。得英才教育,得居三乐之一,而世无师标,宁不慨然?上曰,古则关北亦有山林矣,今世虽有其人,待人吹嘘,以今风俗,谁任其责?此莫非偏论出后,皆以山林为讳故也。蓍东曰,禁卫大将李敬懋,方兼带捕将之任。当此诇諿申饬之时,本营剧务,自有相妨。李敬懋捕盗大将,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种仁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敬懋许递事,命下矣。出代间何大将兼察乎?上曰,左大将兼察,可也。种仁曰,右边捕盗大将出代间左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徐有大,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今因右相言,以关西人才,别般搜访于文武科臼之外,有措辞饬谕者。关西夫子,岂独专美于古?则诚心求之,必有其人。而因此又有提教于筵席者,两南久未闻山林之选,南台之通,若此而向来拔例勤谘之意,其可曰有其实效乎?近日诸道荐进之人,当次第收用,而外此可合于别歧需用者,令庙堂严饬铨曹,先从两南,期于对扬。上曰,黄海兵使入侍。出榻教良倜承命出传,与金思穆偕入进伏。上曰,卿之处义过矣。卿之本末长短,予之所知。且卿家地处,与人自别,不宜久置散班,今之出补,作为节拍也。思穆涕泣不能对。仍命宣谕。思穆先退。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良倜承命出传,同副承旨金熙朝进伏。蓍东曰,煮炒方,今已印出矣。而霖雨之馀,土湿不可煮炒,故未试其方矣。柱国曰,四月以后煮之,不能成炒矣。印本之颁布,何以为之乎?上曰,各道监兵水营,各赐一件,可也。蓍东曰,一煮试方后颁布,未为晩也。上曰,卿言,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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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鱼用谦坐直。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李昌汉。注书柳远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事变假注书文尚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李冕膺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处,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明日日食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熙朝启曰,大司宪徐有臣牌不进,执义李城辅,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启曰,汉城右尹李亨元,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肇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崔献重落点。

○李冕膺启曰,新除授承旨崔献重,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李冕膺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崔献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熙朝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卢尚熙改差,代以文尚表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鱼用谦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肇源启曰,举条书入,事体甚重,而昨日松营事询问也,兵曹参判徐有大奏语,全然落漏,事极可骇。当该注书吴泰曾,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注书汰去,当该承旨禁推,可也。

○李冕膺启曰,左承旨成种仁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泰曾汰去,代以李允谦为假注书。

○以申星模囚单子,传于金熙朝曰,分拣放送,使之即为举行。

○李肇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吴鼎源,副校理张至显,副修撰韩用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吴鼎源,副校理张至显,副修撰韩用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传于金熙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落点。

○金熙朝启曰,兵曹参判李亨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两捕将之代斯速拟入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李昌汉落点。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朔各厅堂下武臣试射,当为设行,而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朝,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救食时,堂上一员,例为进参,而判书臣赵宗铉在外,参判臣李亨元纳牌不进,参议臣朴圣泰,谓有情势,臣则今方入直,时刻渐迫,而他无变通之路。参判李亨元,更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鱼用谦,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幕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三四间中完多颓少五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合钱八两,布八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用谦,以赈恤厅言启曰,三部摘奸史官书启,启下本厅矣。取考书启,则颓户东部十五户,南部十一户,北部十户,各元恤典钱二两,加给钱一两,因汉城府别单及宣传官书启,已为题给。而全颓户北部良人金尚郁,元恤典钱二两,加给钱一两,完少颓多户东部童蒙元兴甲,俄因汉城府别单元恤典,既已举行,故只加给钱一两。南部良人丁道成,完多颓少户东部幼学元凤臣,北部独女崔召史,禁卫军崔俭尚,幼学姜敬完,良人徐顺太,以上六户,元恤典布一疋,加给钱一两,一体分给。贫户东部三户,北部三户,因宣传官书启,各米四斗,昨已题给。而其中东部良人李时遇,独女李召史、李召史、金召史,幼学沈永之,南部良人金成大,北部良人马兴仁、河得龙、朴一男、廉贵乭、高起奉、闵顺泰、金亨三、成顺泰、朴时明、卢仁孙,幼学尹光浩、李东玄、尹昌道、金玄喆、姜柱聃、安晦,佥知高成才,独女林召史、金召史、徐召史、赵召史、金召史、崔召史、梁召史、金召史,寡女李氏、洪氏,以上三十三户,各米四斗依例题给。而东部、南部、北部三部,分送本厅郞官于各其附近处,一一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先往之宣传官,若能周察,岂有追去史官,查出加现之举乎?当该宣传官等,令政院指名捧现告,降定最远洞里任掌之役,待快晴民皆安堵,然后令汉城府草记分拣。此后更察史官勤慢,又或如彼,当施加等之律,以此严饬,可也。

○刑曹启目,粘连向前罪人崔进吉打杀韩进得节次,既已个个承款,详核施行为白乎旀。检律取招,法意严重,则今此崔进吉行凶时用杖等事,至问于其弟进龙者,有违格例。当该初复检官,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两检官之取招于正犯之弟,虽违格式,不得不取招之道,措语于问目,容有一分可恕,为先从重推考为旀。为道伯者,自初检状勿捧,俾勿更招于复检,则违式捧招,岂登铁案乎?至于勿拘日次,使之加刑,其为越法而坏律,不但有浮于检官之做错,彼而论罪,此而合眼,平允之义,固如是乎?大抵日次勿拘,朝家之所不能为者,身为按道执法之任者,无难题送,此路一开,后弊何限?当该道臣,所当拔例严勘,而闯呈一疏,名编罪籍,姑无加施之律,待其宥还,削去仕版为旀。卿等段,为先一并罢职,以为掌法之臣议律不审者之戒为旀。情节绝悖,狱则未具,严饬新道伯,更为具格捧招状闻后,报议政府施行为良如教。

○丙辰五月三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药房提调沈颐之,副提调李冕膺,右承旨成种仁,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鱼用谦,记事官柳远鸣,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周宪、朴春源、李惟鉴、丁希泰,以次进伏讫。颐之曰,雨馀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颐之曰,寝睡之节,何如?上曰,所居殿宇甚狭窄,为远阳加檐,而本以短椽,再承檐桷,其热不得不平。然每值雨潦,屋漏床床,缘此近多失睡之时矣。虽小屋,崇梁,必远暑。唐太宗所居之九成宫,以独柱造成,下临无地,此所以能避暑也。我国宫室之制,固不可以此揆之,而补檐平霤,以器承漏,则诚亦卑宫之过矣。颐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入侍医官诊候,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慈宫进服琼玉膏,初欲仰体慈意,勿令提举,入来监剂,事体不然。提调依例监剂,而年老矣。副提调别省记,监剂处所,笼山亭为之。按历来月初九日为吉,以此日监剂。上命书榻教曰,开城留守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开城留守赵镇宽偕入进伏。上曰,金川二面划属事,于卿与有荣矣。几年未遂之事,卿能准请,松人必以卿为永世之颂矣。镇宽曰,阖境攒手,神人胥说矣。上曰,此亦敷惠之一端。初意则齐、厚陵展谒时,以驾过之地施惠矣,渐非远游之时。故趁今许划,莫非慈恩之覃曁也。须以此意,聚会父老,丁宁晓谕,可也。镇宽曰,宣上德岂敢暂缓?待举条启下,即当发程矣。上曰,欲以纶音制下,卿之还营,姑俟数日,可也。镇宽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三十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鱼用谦,记事官柳远鸣,记事官吴泰曾、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下史官书启,依朝筵下教于知申者举行事,分付该厅。上曰,传教与书启,出给于惠堂,即为举行,而传教则誊给,可也。又命书传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上曰,承旨之年几何?用谦曰,五十五矣。上曰,承旨生疏,公事判付,出去政院,详问规例,书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

○丙辰五月三十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熙朝,记事官柳远鸣,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捕将何等重任,出代之间,犹有兼察之式,则法意之不可暂刻旷务,可以知之。且况判堂上来间代行,亦有下教,则何必番番提教,而敢以太酸之处义,反为酬应之致烦,文宰犹不敢,况武将乎?兵曹参判徐有大罢职,其代前望单子入之。今将夜深,待下批即为牌招。两捕将之代,斯速拟入,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该房之呑枣含糊,不可无饬,而既置对,为先从重推考。上曰,摠戎使姑勿出代,御营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出榻教上曰,兵曹参判牌去来申饬,夜深前入来开政,而传命之际,若致迟滞,则此注书之职责,各别申饬,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