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元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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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敬養。注書柳孟養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徐鼎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徐有防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義翊曰,都承旨入侍。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監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以司諫安聖彬,獻納沈豐之,正言李夔、兪岳柱,執義任觀周,持平鄭淵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防曰,只推。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敬養曰,延禧堂昨有下敎,而只窓戶,鋪陳爲之。

○傳于李義翊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相玉,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中日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試放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義翊,以禮曹言啓曰,今秋山陵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方當還御,公私之費,亦不可不念,此是爲民之意,待下敎擧行。

○傳于李義翊曰,還御時,大妃殿以下陪從,皆以分承旨磨鍊。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敬玉、李世奭爲分承旨,申景濬爲兵曹分參議,姜世晃爲分兵曹參知,洪樂恒爲分司,金健修、趙亨謙爲分兵曹佐郞,呂善亨爲分弼善。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鎭翼、李廷壽爲分副摠管,李鎭邦、李烒爲分都摠都事,李廷恢、徐日輔爲分翊衛。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延福殿奉安,泰寧殿吉日,孝明殿移奉日移安事,啓下矣。今八月初六日,延福殿奉安吉時,令日官推擇,則申時爲吉云,以此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義翊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金夏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夏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義翊曰,只推。

○傳于徐有防曰,內人入接處,溫堗油芚麤弊不可堪者,改之,可堪者,勿爲改之事,分付。

○鄭民始,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北二營入直哨官五更巡邏時,武德門外鐃鈴亭軍二名,全數闕直,五更栍牌,不得收合,分付兵曹,嚴査重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二更量,南營入直哨官行巡收栍時,至於武德門軍鋪,則座更軍二名,無端闕直,仍無形影。今當申飭之時,莫重守直處所,如是闕直,其在愼重之道,不可以循例治之。當該官員,知名現告,令兵曹從重科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營廳敎鍊官梅潤文,決棍五度,行首敎鍊官河應澄,從重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宮墻外軍鋪十八處中,武德門外軍鋪軍士二名,全數闕直,各營門,更栍收納時,各一箇式不爲收納。莫重更栍,如是疎忽,事甚驚駭,故今方論報兵曹,詳査嚴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夜自本曹別遣將校,摘奸宮城,則武德門搖鈴亭軍士二名,肆然闕直,事極可駭。分軍部將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同部將李光進,汰去,何如?傳曰,部將姑勿汰去,本軍係是何處所立乎?詳査以啓。

○徐有防,以戶曹言啓曰,方當修理之役,本曹郞廳,不可不備,正郞有闕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卽日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鍷爲戶曹正郞。

○徐有防,以成均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每式年東堂館試,以居齋儒生準三百點者,限五十人定額出榜,自是法例,故趁此館試抄出圓點,準三百點者,只爲二十一人矣。《續大典居齋儒生圓點條》,有曰,泮製則準五十點,館試則準三百點許赴,小註又有雖未準點,應赴館試者甚少,則五十點以上稟旨許赴之文,故自前式年館試居齋儒生準三百點者,或未滿五十人,則依《續大典》五十點以上,自本館有草記許赴之例矣。卽今應赴館試者二十一人外,準五十點以上者,亦爲三十七人,今番段置,亦依前例準三百點外,五十點以上者,一體許赴,何如?傳曰,允。

○丁酉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去夜寢睡,何如?上曰,自多紛撓,故不得穩寢矣。命讀各司草記,國榮讀奏,命書批答。上曰,聞戶判言,則一番修理所用,爲四萬兩云,果是夥然矣。國榮曰,今番則旣非大修理,所費似不多矣。上曰,大體則前已修理,今者修補,當略略爲之,所入比前半減矣。國榮曰,然矣。上曰,輪對官、刑判、下直守令、邊將入侍。出榻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訓鍊大將、輪對官、守令、邊將同爲入侍時,訓鍊大將張志恒,左承旨李亨逵,記事官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戶曹正郞鄭文在,禮曹佐郞金文鐸,兵曹佐郞柳誼,刑曹正郞尹度東,工曹正郞李觀城,高原郡守李萱,柒原縣監宋興錫,熊川縣監李邦祚、注文島僉使安得文,於蘭萬戶高命喆,高嶺僉使魚道采,助羅萬戶梅潤文,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進前。戶曹正郞鄭文在進伏,上下詢職掌。文在對曰,歲幣色矣。上曰,有遺在乎?文在對曰,無矣。上曰,本曹異於他司,郞廳果無分掌乎?文在曰,歲幣色別無遺在,而有白常木四十同,常木二十同,貂尾三百張矣。上曰,初曰,無之,末乃曰,有之,且所對數爻,亦多差誤,莫重筵席,前後異對,極爲駭然,戶曹正郞鄭文在汰去。禮曹佐郞金文鐸進伏。上下詢職姓名訖,文鐸不待下詢,徑奏職掌。亨逵曰,筵體何等嚴重,而禮曹佐郞金文鐸,不待下詢,徑先奏達,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佐郞柳誼進伏,上下詢職姓名訖。上曰,以昨夜武德門軍士闕直事,有部將汰去之草記矣。本軍係是何處所立乎?誼曰,軍士則自兵曹立之矣。上曰,本曹初不能飭立,末乃歸罪於分軍部將,事甚逕庭,部將姑勿汰去,自本曹更爲詳査草記。刑曹正郞尹度東,工曹正郞李觀城進伏。上下詢職掌所懷訖,命輪對官先退。仍命守令、邊將邊進前。高原郡守李萱等進伏,上下詢職姓名履歷訖,上下詢梅潤文曰,以久勤爲之乎?潤文曰,然矣。上曰,爾以執事久勤爲之,則能解陣講乎?潤文曰,頗解矣。上命志恒受講,潤文不能讀。上曰,本營一月兩次能麽兒講,不廢乎?潤文曰,以行首執事之出他,近久廢講矣。上謂志恒曰,無行首執事則廢講乎?志恒曰,似無此理矣。上曰,御將事甚可悶也。仍命書傳敎曰,御將之不事事,豈其昏憒而然耶?又或自處以宿將,以御將之任,爲非已莫可而然耶?不則紀律所關,慢忽何至此甚?將官射講之書啓,已非古例,則校尉之射講能否,亦命書啓,然後始可董飭乎?御營大將具善復遞罷,猶屬兒戲,姑不處分,而該營首執事從重決棍。本營六月久勤一窠勿施事,分付銓曹。命守令、邊將先退。上謂志恒曰,潤文之自稱能講,末乃不通,咫尺筵席,奏對不實,只施久勤,勿施之命,於渠寬典,卿出去決棍五度。上謂志恒曰,昌德宮巡邏之路看審乎?志恒曰,昨日往爲看審,則或有閭閻家,犯入於舊路,路多不通,此則不可不撤毁矣。上曰,渠輩能無冤望乎?志恒曰,渠輩搆室於初不可作之處,有何冤望之端乎?且宮墻亦多太低處,從速改築則好矣。上曰,改築處當爲幾間乎?志恒曰,當爲六百餘間矣。上曰,後日次對,各軍門將臣議定後,稟處,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一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國榮曰,《政院日記》殆近數千卷,輸運時扶持軍多入,而兵曹只以三十名定送,使之一日使役,以此軍,一日內萬無盡運之道。分付兵曹,加定三十名,以爲輸運之地,何如?上曰,當初軍丁下敎,每有自下濫定受價之事,故昨果申飭矣。自本院公事於該曹,以爲加定,可也。命讀兵曹,武德門軍闕直草記,國榮讀奏。上曰,初不申飭於立軍之時,末乃歸罪於分軍部將,事甚苟且矣。國榮曰,立軍卽是兵曹所關,而何必論罪部將乎?命書批答,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一日戌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昌德宮修理所,當爲夜役,而戶曹堂郞,不可不看役,無省記而經夜於闕中,似未安,何以爲之乎?上曰,注書出去,戶曹堂郞及計士員役,姑留看役,各門下鑰事,分付。國榮曰,俄聞訓將言,則昌德宮巡邏路宮墻改築處,爲六百餘間云,此則還御後更爲看審始築,而閭家多有犯入之慮云矣。上曰,從當相議爲之,而閭家犯入,似有怨望,是可悶也。國榮曰,閭家則給其厚價之後,似無怨望之事矣。命讀成均館圓點草記,國榮讀奏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一日戌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分注書副望李家煥,以及第書之,旣以分館之後,何以及第書之乎?民始對曰,揀擇坐起,不得爲之則未成分館,故以及第書之云矣。上曰,昨日武德門軍士闕直事,聞之否?民始曰,略聞之矣。上曰,兵曹所立之軍,兵曹佯若不知,只請罪分軍部將,此爲不善爲之事也。民始曰,然矣,臣雖非該房,以分承旨事,有仰達者矣。禮判擧條批答,以分春坊分桂坊擧行事下敎,而吏曹則只依昨年景慕宮例,差出分承旨,何以爲之乎?上曰,分承旨旣已差出,移用於各殿陪從,可也。命書傳敎曰,此後各殿擧動,承旨進去處,皆以分承旨磨鍊定式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還御放砲取稟,以依例爲之之意,分付,而欲下敎而未果,別破陣推牌軍,不可一時權減。此後依例排立,如或與前有異,不屬於軍器寺,自該曹草記稟旨事,亦爲,分付。上曰,入直內乘入侍。兼內乘田文顯進前。上曰,先王朝副輦,卽孝廟朝所御雙轎也。今置之於何處乎?文顯對曰,未知置於何處矣。上曰,出問後入奏。文顯承命出問後,回奏曰,方在於外寺云矣。上曰,此轎王大妃殿當御駕,卽爲布裏可也。文顯承命先退,命民始書昌德宮放砲處訖。上曰,此後放砲處所,依此取稟事,分付軍器寺。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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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柳孟養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徐鼎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李亨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以司諫安聖彬,獻納沈豐之,正言李夔、兪岳柱,執義任觀周,持平鄭淵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亨逵曰,只推。

○傳于鄭民始曰,時敏堂諸處,衛將次知之處,各別修掃除草,若有不潔之事,衛將當決棍汰去。另加申飭下,雖一物,如有閪失之事,前後衛將當査治。兵判定送郞廳一員,爲先摘奸以奏,仍令眼同修掃,亦勿用軍丁事,分付。

○傳于李敬養曰,恭默閤西邊小遮陽,崇文堂窓戶及薍簾,大妃殿、惠慶宮寢室蘆簾。

○又傳于曰,延禧堂門伍隻,瑤華、翠曜、桂月、蘭香閣房內兺白文席,大廳兺草席。

○傳于徐有防曰,宣政殿西月廊補孔,水剌間二間鋪抹樓,毛物庫間作庫間。

○傳于鄭民始曰,木一同入之事,分付兵曹。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軍兵連爲勞苦,若無前例,軍兵哨數草記稟定事分付。

○傳于李敬養曰,軍兵去就,何等重也,而駕前駕後,旣有勿爲磨鍊之敎,則何如是磨鍊乎?知入。

○又傳于曰,駕前駕後置之。

○又傳于曰,語雖未暢,不過文字間失,知製敎尹尙東推考。

○又傳于曰,右承旨入侍。

○李義翊,以禮曹言啓曰,明日延福殿移奉時,神轝二座,當爲待令,而卽今司僕寺,只有一座,更無推移之道矣。昨年延福殿奉安時,旣有移用宗廟署所在神轝之例,今番亦依前例,宗廟署所在神轝一座移用事,分付,何如?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徽寧殿、延福殿移奉時,許多執事,無以推移分排,依前例以文南武,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諸執事,當以文官塡差而文窠數少,實無推移分排之路。在前如此之時,有生進蔭官通融塡差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瑍、尹坊、李壽勛、柳薰、趙𪬵、呂善德爲分承旨。

○分假注書望,以任長源、兪鉉章爲分假注書。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動駕在近,本曹侍衛,不可不備員,參議、參知、佐郞一員未差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尙集爲兵曹參議,李秉模爲兵曹參知,金翊休爲兵曹佐郞。

○李敬養,以兵曹言啓曰,別破陣椎牌軍,不過一時權減,此後依例排立,如或與前有異,不屬於軍器寺,則自該曹草記稟旨事,命下矣。問于該寺,則別破陣名色,依前存焉云,此後動駕時節目中,竝與椎牌軍,而依舊例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今此還御後,本館所藏實錄,亦當還奉於昌德宮春秋館,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未還奉前,史官一員,姑令分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移還御時,本院亦當移往,而闕內無入接處,莫重許多文書無處奉安,入直官員,亦無處所。尙衣院朝房,曾有借接之例,今亦依此例,姑爲權接,何如?傳曰,允。

○李義翊,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每式年東堂館試居齋儒生,準三百點者許赴,而或未滿五十人,則依《續大典》,以五十點以上者,稟旨充額,一體赴試,故今番亦依例許赴之意,草記蒙允矣。東堂設場,在今初四日,而應赴儒生等皆以爲,當此聖敎申飭之下,本無經工,而厭然應試,義所不敢云。本館例給試具,不爲受去,莫重館試,將無以設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製儒之不閑經工,何異於講儒之不善作文乎?然則講儒之試製,旣命取自中,而優者則亦何間?以此卽爲曉諭儒生,使之知悉。若於會講日,能爲次栍者,亦令赴試,而亦何必强迫?諸生自量爲之,可也。設場與否,更爲草記。

○丁酉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去夜寢睡,何如?上曰,善寢矣。國榮曰,明日延福殿移奉時,自上當爲祗迎矣。處所以何處定奪乎?上曰,以興化門外爲之,以此,分付。國榮曰,奎章閣所藏冊子,旣皆輸去,則堂郞中一人,當看檢藏置矣。上曰,卿進去看檢後,殿內修理,亦爲看審以來。仍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尊賢閣。禮兵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記事官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徽寧殿移奉延福殿時,禮曹節目冊寶,腰彩轝雖已磨鍊而此是咫尺,只令捧冊寶官對擧奉安,腰彩轝勿爲侍令,以除浮費事,卽爲分付禮兵曹。又命書曰,同副承旨馳詣徽寧殿、延福殿奉審後,祭物祭器看審,諸執事進排官,摘奸以來。又命書曰,明日延福殿移奉後奉審時,當先展拜後奉審,而該曹節目,似無展拜節次磨鍊之事,只爲奉審事甚如何,展拜後奉審事,磨鍊儀注。又命書曰,明日徽寧殿奉安延福殿時,自文政殿,由延福殿北墻中門,而丁丑後中門處,如已築墻,則分付戶曹,卽爲通路。又命書曰,旣不躬詣親審,亦無設都監之事,明日徽寧殿奉安及延福殿移奉時,擧行凡事,必多不齊。徽寧殿奉安時,右相祭罷後留在,與禮堂看檢,奉安後復命。延福殿移奉時,依昨年景慕宮移奉時例,領相亦於祭罷後留在,與禮判看檢,而奉神轝時,擧行凡事,俾無窘束之弊事,卽爲,分付。亦令以此意,遣史官傳諭于領右相。上曰,廳注書持此傳敎,傳諭于領右相處,而明日延福殿移奉時,中官及分承旨之看檢,事甚疎率,卿等仍留看審事傳諭。又命書曰,百官行禮時,爲善堂庭狹窄,令禮曹取考太廟位主,移奉此堂時例磨鍊儀注。又命書曰,闕門殿座之例,不必援例,而況闕外祗迎,與闕門殿座有異矣。當初節目,軍兵初不磨鍊,已是不察,追後草記中,混稱入番將官,領率作門排立云者,亦甚矇矓。安知祗迎之在於紅馬木之內外,而只請該營將官領軍乎?該堂推考。又命書曰,還御時孝明殿告動駕祭,不當於四更頭爲之,還御日曉頭,當行親祭,禮房以此知悉。又命書曰,還御時入熙政堂,至孝明殿奉安時,自涵仁亭乘轎,詣明政門外小次,禮曹節目,以此改付標以入。上曰,明日延福殿移奉後展拜時,百官行禮,依例爲之。出榻敎上曰,延福殿明日移奉時及還御時,分承旨口傳差出。榻前定奪上命書曰,此闕旣無笆子前石橋,明日祗迎處所,以備邊司前路爲之。又命書曰,還御日孝明殿移奉時,亦依明日徽寧、延福二殿移奉時例,領相與禮曹三堂,進詣魂殿,奉安諸事,冊寶陳列等節,十分致愼,俾無一毫窘束之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二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上曰,冊子皆整頓而來乎?國榮曰,皆分秩奉置於本閣矣。上曰,殿內修理,幾何爲之乎?國榮曰,姑未半役矣。俄見衛將修掃,則只率六名軍擧行,以此些少之軍,許多修掃,有未及之慮,衛軍若干定給,似好矣。上曰,然則分付定給,可也。命入湯劑,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上曰,還御後當爲文臣製述,當設於何處,仁政殿,何如?國榮曰,設行於此殿,似好矣。上曰,次對則熙政堂爲之,講筵則宣政殿爲之好矣。國榮曰,依此爲之則果便好矣。命讀承文院、春秋館草記,國榮讀奏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二日申時,上御尊賢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義翊,記事官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興化門外祗迎之時,軍兵似當全數磨鍊,而勞軍稠疊,亦甚可悶。以訓禁御三營外入直及訓禁內入直馬步軍,磨鍊於節目,各色標下,亦皆以入直爲之。大將、禁將、都領,結陣禁軍,當初以入直磨鍊,大是不察,而旣已啓下,依初節目爲之,不必以如是下敎,駕前駕後,更爲磨鍊,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雖闕內擧動,一番擧動,禁軍咸聚,諸衛悉陳則況闕外乎?名以闕外,挾輦軍外,初則無一名軍磨鍊之事,飭敎之後,始乃以不當援之例草記。事之駭然,不但止於做錯之小事,當初做錯委折,問啓。又命書傳敎曰,今番修理時,務從節省,不得不修改處,隨所見這這書下,意在不欲口傳也。畢役後原冊子中存減及近日書下者,又與內外各處所入草單書啓,以防虛實相蒙之弊。又命書傳敎曰,大造殿西溫堗及前退,白紋席爲之,窓戶,補孔,大造殿小廚房等行閣,只廢漏處補孔,塗壁從略爲之,只改張板,勿爲鋪陳。又命書傳敎曰,麗暉堂補孔房及廳,白紋,退則草席。又書傳敎曰,大比不遠,而隨從亦與奴隨從有異,挾冊亦與借述有異,旣停一擧,以示飭勵。今春監試時及文科會試時,以率隨從寫手事及挾冊赴試事,停擧儒生,解停。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二日戌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祗迎時,卿當都領結陣,結陣處所,定於何處乎?國榮曰,當於夜晝介結陣云矣。上曰,若依擧動例三嚴出宮,則結陣處雖遠無妨,而旣以單嚴後,以小輿出宮,則夜晝介結陣頗遠,限備邊司東邊大路,結陣可也。國榮曰,兵判初不磨鍊結陣處所,故不得已自臣營定其處所,旣承下敎,當以此擧行矣。上曰,修理時,慮其掖屬之作弊,送人摘奸,則掖屬姑無犯禁,而戶曹下隷縱恣犯禁,亦是夥然云。本曹堂郞不能禁戢之罪,在所難免。國榮曰,堂郞非不禁戢,而下隷之暗自作弊,爲官長者何以盡知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二日初更三點,上御尊賢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義翊,記事官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雖已嚴飭,意或解弛矣。果不違予料,曩日作弊之中,使掖隷姑無犯禁,而身爲統率之地,不能禁戢下隷,縱恣犯禁於嚴法之下,揆以紀綱,極可駭然,況判堂則予所不以此等弊爲慮矣。何不副予意乎?尤甚不韙,然不可以此,輕遞度支重任,戶曹判書鄭弘淳,爲先越俸三等。該郞當待結末嚴處,而作弊之戶曹下隷,卽令刑曹一一査出,移本曹分輕重嚴勘後,竝草記以聞。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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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柳孟養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徐鼎修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李敬養啓曰,軍兵磨鍊做錯委折,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兵曹,則以爲,闕門外祗迎前例,無以憑考,當初軍兵磨鍊,只遵闕內動駕時例規。此是荒迷不察之失,而及承聖敎,姑覺軍兵之當爲磨鍊,亦無憑準前例。敢以興化門殿座時舊例傍照,仍請今番當用幾哨軍兵,得承下敎,然後欲爲改磨鍊啓下節目伏計矣。聖敎至此,尤不勝惶懔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兩司牌招啓辭,傳于李亨逵曰,合啓之闕許久,今則合啓亦玩愒而然乎?兩司諸臺牌招,使之傳啓。

○李義翊,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內殿移御昌宮儀註》,直入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文臣製述取稟,傳于李義翊曰,還御昌德後,更爲取稟。

○傳于李敬養曰,王大妃殿內官入接處及所屬入接處,窓戶鋪陳,而房內兺修理。

○又傳于曰,建極堂勿爲修理,只補孔略略,而簾及遮陽,亦勿擧論,房則白紋席,廳及退,草席,此外切勿擧行。

○李義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儒慶,以延福殿出納大祝,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四日式年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丁酉式年文科東堂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前正郞沈𪣼,前持平姜彝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𪣼、姜彝正。

○李義翊,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今此昌德宮還御時,內殿陪從宗臣,各殿每品十二員,依例抄啓擧行,而卽今宗臣元數二十七員內,入直享官一員,摠管五員及在喪罷散,衆所共知老病除之,則只是十二員,無以推移備員,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草記批答設場與否,更爲草記事,命下矣。臣伏承聖批,馳入泮宮,招致諸生,以傳敎內辭意,反覆曉諭,則諸生等以爲,旣無經工,不敢爲冒入之計云,敢啓。傳曰,諸生身居首善之地,有此得宜之擧,良用嘉之,館試勿爲設場。

○以文一所試官李鎭衡,二所試官鄭宇淳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養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提學單徐命膺。

○吏曹口傳政事,司直徐命膺,今超輔國加資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判中樞府事徐命膺。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秀輔爲喬桐水使。

○傳于李亨逵曰,別監徐重𪹯,初因匪類,媒進掖庭,則惟當使役之恪勤,而不但事多不正,頃日下問之時,不以實告。業已洞燭者,亦爲欺瞞,已極陰譎,而今日轎子差備時,失足之狀,尤極無嚴,分付刑曹,卽爲嚴囚。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別監徐重𪹯卽爲嚴囚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徐重𪹯,着枷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作弊戶曹該隷,一一査出,分輕重嚴勘事,命下矣。依傳敎,一一査出,則戶曹使令李泰雲、張萬起、尹昌祿、李厚才、金重崗,役人奴太白、朴必男、丘牛、朱守光、金福成、奴世文、奴介老味等,稱以例債,修理契人處,捧賂之狀,旣已遲晩區別,捧賂之多少,取考律文,則律文內,官吏人等,非奉上司明文,因公擅自科斂,所屬財物入已者,計贜,以枉法論。一貫以下杖七十,一貫之上至五貫杖八十,同律云。凡奉制書,直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李泰雲、張萬起、尹昌祿、李厚才、金重崗、朴必男、奴太白等所犯稍重,各杖一百,朱守光、金福成、奴世文、介老味等,所犯稍輕,各杖七十照律,決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勿爲例杖,箇箇考察,嚴杖後放送。

○李敬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昌德宮還御時,本曹補把京畿驛馬十五匹,依前例前期逢點之意,分付本道,何如?

○大司憲鄭昌順啓曰,臣之向疏所論言路一條,以致諸臺紛紜引避,日煩牌召,久致闕啓,故臣等於日昨,以此自列。槪言非有指斥之意,以示不必深引之義,則臣疏之泛論,可以諒矣,諸臺之引嫌,可以止矣。尙今强引必遞爲期者,誠非臣意慮之攸及,而今日陪班,臣與院臺,亦旣逢見,屢相告誡。以爲旣出之後,不可更引,入闕之後,亦宜詣臺之意,有所酬酢,終不回聽。復煩喉院之請牌,至勤聖敎之誨責,此莫非臣一疏之故。問備之下,益切悚恧,而至於諫院推緘之勘律,諸臺引義,旣緣臣疏,則臣之不可堪論於諸臺,事理則然。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執義任觀周,持平鄭淵淳啓曰,臣等之目下引義,實非得已,長憲向日之疏,雖若汎論,而臣等自恧之私,有不敢冒據,日事違逋,只切惶懍。中間之一再冒出,祗緣義分之爲重,而區區情勢,實難蹲冒。今日入闕,不得傳啓,至煩喉院之請牌,致勤聖敎之誨責。臣等相顧震越,益無所措,至於諫院之推緘勘斷,臣等之罪,旣與諫臣無異,則臣等何敢自同無故,反勘諫臣之推緘哉?私義公體,俱難冒當,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司諫安聖彬,獻納沈豊之,正言李夔、兪岳柱啓曰,臣等之目下引義,實非獲已,都憲向日之疏,雖似泛論,臣等愧恧之私,便同箚着,日事違逋,只切惶懍。中間一再冒出,只緣義分爲重,而區區私義,誠難遵據。今日入闕,亦不得傳啓,至煩喉院之請牌,致勤聖敎之誨責,臣等相顧震越,益無所措。至於憲府推緘之勘斷,臣等引義,旣因都憲之疏,則乃以臣等,反勘都憲之推緘。私義公體,俱難冒當,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傳于李亨逵曰,以不當引之處義,欲爲處義,已極郞當,則又況旣入闕中,不爲傳啓,又甚未安。大司憲鄭昌順,執義任觀周,持平鄭淵淳,下司諫院推考,司諫安聖彬,獻納沈豊之,正言李夔、兪岳柱,下司憲府推考。

○掌令金鍾厚疏曰,伏以,臣遙縻匪分,奄及周歲,控辭則徒要恩數,泯默則滋懼慢蹇,無處而可,只自悶隘。不意玆者,伏奉掌令升除之命,舊濫未汰,新榮愈加,臣於是,倍甚驚惶,靡所措躬。伏惟我殿下,勵精圖理,思綜庶務,而爲國之道,莫重官人,雖閒司漫職,考誠旣備,然後增其品秩,猶在難愼。況以臺憲之華要,委之草莽之賤陋,而安坐無事,節次推遷,則豈不爲淸朝之最大闕政,而以臣而言,則從前叨竊,旣以自知不堪。積費辭免,乃令班序有進,材質無改,而忽然冒出,寧有是理?揆之公私,兩無所當,倘蒙日月之明,鑑照及此,則特允所辭,不待臣言之畢也。臣旣新承諭召,須一陳籲,而言貴由中,不尙文飾,玆將短拙之辭,敢布悃幅之懇。伏乞聖上深垂諒察,亟許遞臣職名,仍命永刊朝籍,俾補聖世務實之政,則臣亦與有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予聞君子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此愼於辭受之間故也。歷觀前史,儒者之出爲世用者,從古何限,豈皆忽於辭受之意而然哉?蓋量其時之可以出而行道也。是非量而後入者也哉?予之於爾,始授司憲府持平,馳驛而敦召,辭懇則敦勉,冀回爾遐心,而閱歲經月,巽辭愈摯,自顧慙恧,無以爲喩矣。又今陞秩掌憲之後,更上疏本,謙讓冞固,是豈予所望於爾者哉?益知予招徠之意,而若招徠之禮也。然又有自得于中者,爾勿以予言爲臆說也,爾之一向退遜者,實是難愼於量入之致也。果使爾量今日之可入,則爾以讀書之士,豈不欲憤然爲王國之用乎?念及于此,予不覺騂面也。爾且思之,方今國是之靡定,而一帶非所可抗,主勢之猶危,而群孽尙多餘醜。爾雖在於林下,予之常所發歎,想或聞知於爾弟也。如此之時,爾猶如此之邁邁,虛徐之外,良用慨歎也。言由以曲,豈嫌煩複?爾須體小子慇懃之意,恐起登途,以副如渴之望。傳于李敬養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司憲府掌令金鍾厚處。

○丁酉八月初三日,記事官姜彙鈺。

○禁衛營草記,大駕詣備邊司前路祗迎時,軍兵入直與結陣磨鍊事,傳曰,信地磨鍊,甚爲得當,非如兵曹之疎漏是置,依此節目爲之爲乎矣。侍臣雖不上馬,係是軍中乘馬爲旀,兵馬騎士結陣信地,兵曹亦不磨鍊,尤甚疎漏是如乎。興化門南北幕次,前後從便排立宜當是旀,此是祗迎之故,不可用先後廂之列,以此知悉陣列爲良如敎。

○丁酉八月初三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去夜寢睡,何以爲之乎?上曰,善寢矣。國榮曰,出宮前當結陣於祗迎所,故臣將領軍先出矣。上曰,出宮時刻幾屆,卽爲出去,可也。上曰,孝明展拜後當出宮,侍衛整齊,一刻入之事,分付。仍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三日辰時,上詣興化門外。延福殿移奉時,祗迎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記事官柳孟養、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陪從。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烏犀帶,乘輿出興泰門,由崇政門,詣孝明殿展拜,仍入殿內奉審訖。還詣泰寧門外乘輿,由崇政門出興化門,詣備邊司前,降輿入幕次。上命書傳敎曰,雖是錯聞之致,傳敎中禁之爲御,不卽提稟,當該承旨推考。上曰,都承旨入侍。國榮進前。上曰,還內時移陳,排立於興化門外東邊,可也。仍命先退。少間,神轝到備邊司前,通禮啓侍外板。上詣板位上,鞠躬祗迎訖,仍詣幕次。上曰,神轝入建明門,卽請外板,可也。少選,通禮啓請外板。上乘輿入興化門,由光順門,詣爲善堂展拜,仍詣殿內奉審訖。還詣光順門內乘輿,由光順門入廣達門。上曰,奎章閣提學徐命膺仍任駕前下敎上詣興泰門內,降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三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上曰,臺諫之一味違牌,是何事也?以都憲泛論之說,作爲引嫌之資,此豈臺體乎?良可慨然。國榮曰,連下飭敎,故俄者皆承牌入來云矣。上曰,舊箕伯,何日入來云乎?國榮曰,今日似當入來云矣。上曰,向日徐命膺罷職時,奎章閣提學,亦在罷職中乎?國榮曰,然矣。上曰,奎章閣提學徐命膺仍任。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三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成均館館試不得設場草記,命書批答。上曰,注書出去,禮堂退去,右相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而出,與右議政徐命善進前。命善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馳詣太廟,右副承旨馳詣文廟,奉審後摘奸,依例擧行,卽爲復命。上曰,喬桐水使,誰可爲之乎?命善曰,未及商量矣。上曰,洪秀輔,何如?命善曰,可爲之人矣。上曰,與具以謙,何如?命善曰,具以謙亦好矣,而屢經兵使之餘,今又除此,則便同驟陞矣。上曰,洪秀輔足可堪任乎?命善曰,爲人安詳,且有氣力,制閫之任無慮矣。上曰,經此則雖南北兵使,可爲之乎?命善曰,非但南北兵使,至於平兵,亦無礙矣。命書傳敎曰,喬桐水使,旣問大臣,毋論啓請窠,口傳擇擬。命善曰,還御後,孝明殿朔望陪祭百官出入時,宣仁門留門,事甚便好矣。上曰,然矣,以此定式,可也。承旨出入,亦由此門無妨矣。民始曰,承旨仕進時,似不可以此門出入矣。上曰,似然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三日申時,上御尊賢閣。奎章閣提學入侍時,奎章閣提學徐命膺,左副承旨鄭民始,記事官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國恤之後,與卿初見矣。命膺曰,臣爲職事所縻,因山前亦未得參班,臣分掃地,情理不可言矣。上曰,今年西關年事,何如?命膺曰,淸南淸北,可謂有年,而民情則不知其苖之碩矣。上曰,卿本以春宮舊賓,又有右相,從此可以同休戚矣。命膺曰,臣家偏被恩渥,父子兄弟俱忝華顯,實有滿盈之懼矣。上曰,奎章閣節目,尙未酌成,故待卿久矣。命膺曰,臣以文字,終始事殿下,當效犬馬之勞矣。仍起伏而奏曰,臣久違天陛,願瞻玉色矣。上曰,仰瞻,可也。命膺仰瞻訖,俯伏曰,今日獲覩天顔,玉色比前益加豐潤,不勝慶忭之忱矣。上曰,鑄字今已訖役乎?命膺曰,鑄字則已成,而臣旣遞奎章閣提學,故惶恐不敢運來,置諸別餉庫而來矣。上曰,字數爲幾何?命膺曰,十五萬字矣。上曰,與藝閣所在統計,則爲三十萬字矣。仍命書傳敎曰,我朝鑄字,始成於英廟朝,字凡二十萬,至宣廟朝,重修其數萬字,鑄役成而命陞董事之臣資級,可以仰列朝崇文敎之盛意也。伊後累百有餘年,掌館之臣,抛置不修擧,字樣多漫漶,不得印者久矣。又至先王朝壬辰,命重臣徐命膺重修之,字數多於英廟朝,功猶未就。逮予嗣服,復命重臣,續其重修之事,增其未備之字,凡今幾月而告成,字數摠三十萬餘字矣。可謂倍蓰於始初,重臣前後勤勞,亦可謂不少,從此凡所活印,不特不艱辛,亦可以壽傳我英廟之志事,於幾千百載,豈是等閑勞役之比,況有已例者乎?且此重臣,卽予春宮舊賓,今又爲同休戚之人,而至於要地,予不强勉,其宜置之閑局。前監司徐命膺,特陞判中樞階,以奎章閣提學,使之備予顧問。命膺徑退,上謂民始曰,徐判府何爲而徑退也?民始曰,陞資傳敎之下,似是惶悚,退出陳疏之意矣。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三日戌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卿見徐命膺判中樞傳敎乎?國榮曰,伏見矣。上曰,此人以春宮舊賓,年且老矣。不必强勉處於要地,置之閑局,意亦有在。國榮曰,聖意誠好矣。此重臣博學雅正,多識古事,頗優於備顧問,處之奎章之閣,任以一閣之事,則庶可鼓文化而補聖學矣。上曰,鑄字字數至十五萬字之多云,竝其舊字,可爲三十萬字,此後則鑄字宜無苟艱之事,甚幸。國榮曰,藝閣鑄字,全不成樣,每當印冊時,尙患不足矣,今則優可用矣。上曰,我朝鑄字,始於英廟,而試問其始初,則雖以徐命膺之博涉,不能對鑄字之創始,亦是異事。命讀公事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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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林雲喆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李敬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徐鼎修奉命在外代,以閔孝克,爲事變假注書。

○以洪一源爲分假注書。

○傳于李敬養曰,經費非不念也,而仁政殿、明政殿御榻,不可不修改,其令卽爲擧行。

○又傳于曰,訓鍊大將入侍。

○注書柳孟養有頉代,以李兢淵爲假注書。

○注書鄭東浚有頉代,以林雲喆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閔孝克奉命在外代,以張至顯爲事變假注書。

○李敬養啓曰,開城留守兪彦鎬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敬養曰,靑木六疋入之事,分付戶曹。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李亨逵啓曰,兵曹判書李徽之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右副承旨與兵曹判書入侍。

○李義翊啓曰,假注書林雲喆,事變假注書張至顯,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敬養曰,騎馬一匹立之。

○李敬養,以兵曹言啓曰,前監司徐命膺特陞判中樞事,命下矣。判中樞二窠,輔國判書李益炡、沈瑴,今方見帶,依例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武德門搖鈴亭闕直軍捉來,反覆棍問,則雇軍良人金九加金所告內。矣身再昨年分,舊雇軍李太璧爲名人處,買得二名子,而一名則矣身自立,一名則矣身每日雇軍守直矣。至於昨夜,則矣身有故,不得自立,隣居永得爲名漢處給價,使之守直。一名則以自前連爲雇立之私奴,今祥爲名漢,使之守直矣。兩漢皆無端闕直云,而所謂永得者,本以無根之人,不知去處逃走。今祥段,捉來捧招,則所告內,矣身昨日出往他處,不得代立,闕直的實云。取考各人號牌,則九加金段,稱以號牌昨夜移給,永得未及推來,而本是良人云。今祥段,以私奴塡書號牌,而不書主名,故査問,則本以北道之人,流丐入京。十餘年前,投接於貞洞金哥兩班家,已至三年之久,故雖以私奴塡牌,而其實則良人,自金家退出,亦至七年,而今方乞食於闕外近處云矣。大抵本軍所立處,則本曹四堂上,色掌,丘從,次知雇立,而每當番雇價,色丘等,使堂上使令受出。折半則色丘與使令,留作渠輩房中所用,折半則出給雇軍處者,自是流來謬弊,故今此九加金二名折半價,多年次知,每日以五分錢雇立守直,致有此闕直之弊矣。敢啓。傳曰,罪不在部將,自本曹釐正謬例,可也。

○又以刑曹言啓曰,雖是此等之類,屢次闕直,而今於供辭,又以父病爲托,此不可尋常處之,各別科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擅離職役者,笞四十,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名例云,二罪以上俱發,以重者論,罪人李彦好,從重論,決杖八十後,徒二年定配於忠淸道保寧縣,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雖甚駭然,滯囚多日,足償所犯,杖則勿贖,配則分揀,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金景溓、閔致愼,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武藝別監左右番行首三座李益輝等四名,先爲重棍嚴問,則所供內,節目雖五月啓下,申飭禁斷之聖敎,頒下已久,而奎章閣帿布賞格,及昨日所下賞格,不有下敎。依前謬例,果爲分食云,而今此兩件事,皆是已現露者,此外免新等節,必有所犯,一一直告事,連爲嚴棍二十度査問,則更無所犯之意,抵死發明。故其餘別監鄭德重等十九名,重棍十五度嚴問,則所供內,賞格則帿布賞及昨日賞外,更無他犯,而至於免新等節,盧泰昌逃亡之前,皆依前擧行。盧泰昌逃亡之後,果無所犯事納供,故更問於李益輝等處,則以爲,矣身等果非其時行首三座,而盧泰昌逃亡前後免新等事,果如他別監所告事,納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犯罪武藝別監族親之在掖隷者,査出事,命下矣。李益輝子宗燁,李重謙弟重連,房斗珍三寸姪道相,申壽大子道寬,余命煥子重泰,女壻金仁禧等,一一査出,而子壻弟姪外,其他族屬,已爲稟定,姑不擧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汰去。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初六日昌德宮還御後,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當爲移入於時御所矣。延和門入直軍一哨,則哨官率領,移入於建陽門,南營入直軍四十名,則哨官率領,移入於宮墻外西營,別巡邏等事,依前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昌德宮宮墻外別巡邏牌將一員,邏卒十名,每於本營日次,別定巡警矣。今此昌德宮爲時御所,宮墻外三軍門例巡及字內別巡,依前擧行,而至於加定別巡邏,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以吏曹言啓曰,再明日孝明殿告動駕祭親行時,典祀官例以奉常正塡差,而正李福徽,以武一所參試官進去,不可不及時變通。奉常正李福徽,今姑改差,其代口傳批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昌德宮還御時,寶劍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蔡濟恭,禮曹判書進,副摠管金相玉,禁軍別將進,副摠管趙圭鎭,武所試官進,侍衛無以推移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及時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昌德宮還御時,寶劍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蔡濟恭,禮曹判書進,副摠管金相玉,禁軍別將進,副摠管趙圭鎭,武所試官進,侍衛無以推移之道,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都摠管蔡濟恭,副摠管金相玉、趙圭鎭,竝改差,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彦爲奉常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光漢爲都摠管,魚錫定、李在簡爲副摠管。

○丁酉八月初四日,記事官姜彙鈺。

○刑曹罪人梁萬德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啓目。傳曰,自當有査處之道是置,更待下敎爲良如敎。

○丁酉八月初四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記事官柳孟養,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讀禁衛軍移接草記,國榮讀奏。上曰,延和門入直軍,移接於建陽門,則距卿宿衛之所,遠近,何如?國榮曰,與臣入直處最近矣。上曰,各處修理,務從簡略,或只改鋪陳,或只塗窓戶,初不欲張大,而至於仁政殿、明政殿,卽是大朝會處所,御榻丹靑,非但渝色,多有剝落處,此則不可不趁卽修補矣。國榮曰,莫重御座,若是薄陋,則其在觀瞻,豈可顧念經費,不卽修補乎?卽爲分付修改,似好矣。上曰,當傳敎分付矣。命讀各司草記,國榮讀奏訖,命書批答。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尊賢閣。訓將入侍時,訓鍊大將張志恒,右副承旨徐有防,記事官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訓將進前,志恒進伏。上曰,近來掖隷之習,又漸懈弛,宮掖之事,公傳道說,猶屬餘事,雖以賞格一事言之,曹司別監若受賞,則所謂行首別監,必全數奪去,便成渠房之痼弊,故予於月前,以曹司受賞一匹,則行首例受一戔,定爲節目啓下矣。又於日昨運冊時,以別監輩束卜之勞,賞賜略干木匹,而想必又爲行首之奪去,故招問則初則欺罔,末乃曰,必洞燭,而下問矣。仍以實告,渠輩之不有飭敎,如是恣犯,誠極痛惡。且渠輩互相猜疑,其中善技藝者,則必無數敺打,前後罪犯,不可盡記,而大抵武藝別監,便是一軍,而今卒拘束,故頗有怨望之心。如此之類,不可仍置,行首別監則決棍二十度,其下從輕重決棍汰去,可也。志恒曰,渠輩罪犯旣如此,度數則以三十度決棍,似好矣。上曰,爲先二十度決棍後,捧供草記,仍命先退。上曰,注書出去,徐鼎修入侍。賤臣承命而出,與事變假注書徐鼎修,偕入進伏。上下詢鼎修曰,爾於昨日,領日記往下闕乎?鼎修曰,然矣。上曰,政院使令,有詬辱奉命宣傳官之事云,聞之乎?鼎修曰,臣所目擊矣。上曰,奚爲而然也?鼎修曰,臣適在四仙閣矣,門外有閧鬪之聲,故臣招院隷問之,則答以有市井二三人,忽來作亂云矣。俄而有一人上來廳事,謂臣曰,國綱雖弛,奉命之人,無端詬辱,至發廉探等說,此等下隷,何不操切乎?臣答曰,旣是奉命之人,則何不着公服?雖曰,微行,必有信標,出示可也云爾,則仍不答而去矣。上曰,院隷豈不知宣傳官之面,而且認其廉問之人,故至以廉問等說,詬辱宣傳官,敺打吹螺赤云。紀綱所在,事極寒心,注書何不操切下隷,至於此境乎?事變注書,當處分退去,上下注書雖曰,不知,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亦當處分,以假注書擬望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四日午時,上御尊賢閣。開城留守入侍時,開城留守兪彦鎬,左承旨李義翊,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政院下隷之詬辱宣傳官,萬萬可駭矣。渠已知宣傳官之奉命摘奸,而何敢如是乎?義翊曰,事極驚駭矣。上曰,堂后實官,久而復出,其宜事事修擧,而下隷之習,不能檢飭,如此注書,將安用哉?上下注書,竝卽出送。上謂彦鎬曰,松營有何弊瘼乎?彦鎬曰,別無大段弊瘼矣。上曰,軍兵幾何?彦鎬曰,騎士一千二百,步兵四千七百矣。上曰,文風,何如?彦鎬曰,臣於下去後,爲陞補而略有能文者矣。上曰,有爲學問者乎?彦鎬曰,前有師受於故判書李縡者三四人,今皆作故,而此外別無名稱者矣。上曰,山林批答見之乎?彦鎬曰,伏見批旨辭意,委曲勤懇矣。上曰,因予誠淺,山林皆無憣然之意,良可悶也。上曰,向日宮中變怪,卿果詳聞乎?彦鎬曰,雖未詳知,而至今驚懍矣。上曰,予於其時,獨坐此處,而夜色昏黑,雖未能辨其顔貌,形樣則見之,而其揚沙散錢之跡,踏屋破瓦之狀,豈不萬萬凶慘乎?庚戌必雄之欲以火藥爲行凶之計,而亦不敢作變於殿座之地,自古變怪何限,而豈有如是放恣者乎?此非外賊之所可獨爲,必有內應者矣。彦鎬曰,此必凶徒嘗試之計,而罪人尙未斯得,曷勝痛惋乎?義翊曰,此闕未得深嚴,故凶賊有此作變之擧矣。彦鎬曰,昌德宮則果有九重深邃之意,今此移御之擧,實爲幸甚。上曰,今年以後,庶幾人心鎭安,而尙有如此之變怪,豈不可悶乎?世道如此,而朝廷無可恃之人,尤甚可悶矣。上曰,何當還營乎?彦鎬曰,旬間將將母下往矣。上曰,經歷,何如?彦鎬曰,爲人甚安詳矣。上曰,從當更爲召見矣。仍命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社壇奉審後,祭物精備熟設與否,摘奸以來。上曰,使臣先來狀啓,尙未頒布於朝紙乎?義翊曰,昨始頒布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四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國榮曰,俄者兵判請對,有兒房啓辭之命,而直草記衙門,則本無兒房啓辭之例云矣。上曰,稟定者何事云乎?國榮曰,還御時節目中,多有稟達後擧行者云矣。上曰,兵判勿爲啓辭,待下敎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政院下隷,旣知宣傳官之奉命,而乃敢詬辱者,豈不痛駭乎?國榮曰,渠以院隷,豈不知奉命之宣傳官乎?事極驚心矣。上曰,下隷之不能檢飭,宜有其罪,注書當處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四日申時,上御尊賢閣。兵曹判書入侍時,兵曹判書李徽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有何稟定者乎?徽之曰,取考謄錄,則甲子、乙丑年移還御時,馬兵皆着甲胄,今番亦當依此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徽之曰,禁軍服色則當以白軍服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徽之曰,孝明殿告動駕祭親行,與朔祭親行有異,侍衛禁軍全數磨鍊乎?上曰,禁軍旣在道中,入直禁軍外,置之,可也。徽之曰,明政殿外祇迎時,侍衛禁軍,亦以入直排立乎?上曰,依爲之。徽之曰,明政門外祗迎處所,與弘化門甚近,弘化門外軍兵,當爲磨鍊排立乎?上曰,置之,可也。徽之曰,中日廳試射放,移設於景福宮矣。還御昌德宮後,孝明殿在於昌慶宮,中日廳則距此甚遠,不必移設於景福宮,何以爲之乎?上曰,古亦有例,依例設行,可也。竝出擧條徽之曰,向日變怪,其爲驚心,何可盡達乎?此必凶徒,嘗試之計,而亦必有內應者,實非尋常之事也。上曰,然矣,而尙無斯得之道,良可痛惋。徽之曰,此實往牒所無之變,而罪人尙未捕得,來頭之憂,有不可勝言。雖還御之後,入直禁軍,使之近地宿衛,似好矣。上曰,禁營軍兵,將置諸近處矣。徽之曰,各軍門入直軍兵,亦豫爲約束,若有不虞之事,使之聽令於禁將,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果好矣。仍命先退。上曰,訓鍊大將入侍。賤臣承命召入,訓鍊大將張志恒進前。上曰,武藝別監之處於掖庭至近之地,而不畏飭敎,猶此犯罪者,豈不可駭乎?其族屬之在於掖隷者,果已査出乎?志恒曰,其族屬之在於別監者,合爲十餘人,而一一査出,玆以錄來矣,仍讀奏姓名。上曰,族屬中緊切者幾人乎?志恒曰,其子姪娚妺之類,爲七人矣。上曰,武藝別監之汰去者,皆將出代,而不可徒取其技藝,見其爲人,知其根着而後抄出,可也。志恒曰,軍兵中可合於別監甚少矣。上曰,前排中如有可合者,亦爲擇擬好矣。上曰,政院下隷之詬辱奉命宣傳官者,萬萬痛駭,自該曹各別嚴刑,可也。仍命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孝明殿移奉後祭享時,獻官、諸執事就位,皆以建福門爲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昌德、昌慶闕門,自今日,放砲相値,除標信留門,畢放後還閉。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還御時,禁、御兩營留陣,駕入昌德後,與都監軍兵卽爲解嚴事,磨鍊節目。又命書傳敎曰,新薦之後,事事宜皆修擧,而況此院隷之事,雖曰,不知,若能操切,則院隷敢辱奉命宣傳官乎?注書柳孟養、鄭東浚罷職。又命書公事判付。上曰,咸鏡監司緘答,姑爲留置於院中,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四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待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宮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武藝別監事,卿果聞之乎?國榮曰,俄聞於訓將矣。上曰,別監之輩,在於掖庭至近之地,而猶不嚴畏飭敎,亦且容易犯罪,國有紀網,則此輩豈如是乎?予實自愧矣。國榮曰,此等事果由於紀綱之不嚴,不可徒用寬大之道矣。上曰,然矣。上曰,武藝別監,專取技藝,故人物疲劣者,亦多有之,此後則不可徒取其技藝矣。國榮曰,臣意亦如此,故以觀其根着與身手,各別擇差之意,言于訓將矣。國榮曰,戶判有及今稟定事,要臣轉達矣。仍讀奏笏記。上曰,竝依此爲之,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四日戌時,上御尊賢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義翊,假注書林雲喆,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翰林進去,奎章閣摘奸以來。勉柱承命出去。上曰,徐鼎修詬辱奉命宣傳官,極爲怪駭矣。仍命書傳敎曰,假注書徐鼎修之縱使下隷,詬辱奉命之宣傳官,敺打吹螺赤之事。萬萬恣妄,爲先汰去,罪豈止此,而重於此之律,猶是不屑如也。此等辱堂陛之流,決不可復玷堂后之望,此後更勿擬望於假注書事,政院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有未及頒賜處云,今下《明義錄》,義禁府,左右捕盜廳、宣傳官廳、武兼宣傳官廳、五衛將廳、部將廳、守門將廳、扈衛廳、禁軍內入直廳、訓禁兩營內入直廳當直,各給一件。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受香後,右副承旨馳詣,風雲雷雨壇奉審後,進排官、諸執事,摘奸以來。上命義翊讀奏祭報府。上曰,莫重風雲雷雨祭獻官,以武弁塡差,事極未安,以吏曹參判代差,今日內淸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掌令金鍾厚疏批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義翊讀奏。上曰,疏批中量而後之後字落漏,傳諭中亦落漏乎?知入。賤臣承命還奏曰,傳諭則,以原備忘謄出,故似不落漏云矣。上曰,徐龍輔何時入來乎?知入。賤臣承命還奏曰,姑未知何時還來云矣。上曰,玉堂上下番誰也?義翊曰,李在學、林蓍喆矣。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而出,與之偕入進伏。上謂在學曰,數昨變怪,亦聞之乎?在學曰,臣亦聞之,而毛骨俱悚矣。求之往牒,亦所未有,凶逆餘醜,尙未盡鋤,故此等變怪,未必不由於斯,亟允合啓之請,以杜亂萌,臣所望也。上曰,玉堂有何冊子乎?下番出去知入。蓍喆承命還奏曰,玉堂冊子,盡輸下闕,而只有《經書正文》一件矣。上曰,下番更爲出去,《經書正文》持入。蓍喆承命持入。上命在學,讀自孟子牛山章,止奕秋章,蓍喆讀自無名指章,止桐梓章,賤臣讀許行章。上曰,注書善讀矣。又命賤臣讀書傳多方篇讀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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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齋宿。右承旨李義翊齋宿。左副承旨鄭民始齋宿。右副承旨徐有防齋直。同副承旨李敬養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林雲喆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李繼興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還御昌德宮時,本府都事,皆以各差備隨駕,而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備數。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武藝別監擬望時,訓鍊都監該掌執事金允執,決棍十五度,新營待令敎鍊官李兌郁、李應燁、朴再榮、禹興疇,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捉致於義宮小次知李錫祚,査問下闕攔入雜人及阻搪摘奸宣傳官之內人,則所告內,阻搪內人,卽姜尙宮之婢八月,而攔入婢屬,爲二十名云矣,敢啓。傳曰,令前攔入,無或異事而旣以宣傳官傳敎摘奸,則若有一分法綱,名以內人,焉敢成群出來,圍擁奪匿乎?雖某處內人,査得之後,攔入私婢,姑勿論,奪匿內人,當大則刑配,小則重治,焉敢若是之欺隱乎?俄者宣傳官奉命時,私婢二人隱匿之內人,卽刻指名現告。若復以宮家婢子爲言,則該宮任,先爲嚴處,以此更爲分付。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更爲嚴査於於義宮小次知李錫祚處,則更告內,宣傳官摘奸時圍擁奪匿之內人。卽順愛、福介、玉氷三人,而見捉於捕奸時,二人段,一則壽進宮婢子愛德,一則私婢八月爲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還御時,慶熙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各隨信地,達夜巡邏,無或怠忽之意,別爲嚴飭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還御時,昌德宮衛將孫世彬、李萬柱,昌慶宮衛將金聲振,依前例,移差慶熙宮衛將,昌慶宮衛將吳仁瑞,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昌德宮還御時,本府奉安御諱所載先生案,當爲移安所盛彩轝及儀仗,及期備待。兩闕正門,亦爲待開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李義翊,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墓丁字閣以下,有頉處修改單子判付內,陵墓有頉處,果非春奉審後修改處。修改處,已有錄置本曹之命,詳考謄錄,如其春修改處,則可知其不善修改,依前下敎,區別草記事,命下矣。依聖敎詳細考見謄錄,則春奉審時,健元陵、英陵、徽陵、寧陵、懿陵、弘陵、昭顯墓丁字閣以下,或無頉處或有頉處,而與今番頉處各異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濟州牧使黃𪧨彦,罪人啓能、泰淵、纘海等棘圍及率人不能檢飭禁斷,惶恐待罪啓本,傳于李亨逵曰,勿待罪回諭。

○傳于李敬養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敬養曰,武藝別監望,何時下敎,而尙不擬入,新營待令敎鍊官,一併令兵曹決棍五度。

○傳于李亨逵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李亨逵啓曰,行副司直李鎭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右副承旨與李鎭衡,同爲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敬養曰,都承旨入侍。

○正言兪岳柱上疏曰,伏以,臣空疎譾劣,最居人下,淸朝耳目之任,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合辭方張,沐浴義重,章皇出肅。鎭日詣臺,按故謄傳,一味含默,私心愧惶,如不能容。間因情勢之難冒,以致違逋之屢犯,迹涉慢蹇,罪益難逃。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以重官方,以伸私義焉。臣旣不敢以言官自居,則今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陳。噫,國綱不立,王章未伸,昨年以後,變怪百出,至于向夜事而極矣。九門深嚴之地,固非外人所到,半夜閃倏之變,殆是前古未聞。臣於此,骨驚膽掉,歷日靡定,靜究厥由,豈無所自?噫,聖朝寬仁,天網太恢,故凶孽餘醜,暗售潛圖,靡所不有。敢爲此疑動上下,眩惑聽聞之擧?苟不亟加鋤治,則方來之憂,容有其極近日啓辭中人,孰非可殺之賊,而其中合辭,體段自別,關係至重,則閱歲爭執,一向靳兪。殿下於此,可謂失之太寬,而至若泰淵之尙留地上,尤是失刑之大者,與泰淵同逆者,麟、謙戮焉,養厚誅焉。載之方策,逆狀昭著,則泰淵之獨不伏法,豈有如許法理?又況泰淵,久掌兵權,廣植黨與,安知無卵育腹心之徒,潛伏城闉之中,陰逞叵測之圖者乎?拔本鋤根之道,其在今日,尤不容少緩。臣謂荐棘罪人泰淵,設鞫鉤覈,亟正王法,斷不可已也。纘海兄弟,罪無彼此,而趾海、述海,已皆荐棘,纘海則獨止定配,此亦王章之失當,而輿論之不平者也。臣謂島配罪人纘海,亦爲荐棘可也。典牲直長金寧,賦性凶險,行己虛悖,出入啓能之門,爲其腹心爪牙。凶謀悖說,無不與知,使氣虛喝,動輒藉重,爲人指點,固已久矣。及夫諫啓之論啓能也,專人飛報,如恐不及,攘臂狂叫,公肆稱冤,渠以名賢後裔,持論行事,如是乖戾。此不嚴懲,必致人心疑亂,國是靡定,決不可以官微而置而不論。臣以爲,典牲直長金寧,亟施屛裔之典,而其父相戊,自在蔭仕,已多醜謗。蝨附啓能,藉其聲勢屢典郡邑,專事貪虐,垂老倖科,癡習愈長。到今其子之如彼凶悖,無非家庭之所習熟,則如此之類尤不宜置之輦轂之下。工曹參議金相戊,亦宜削去仕版,放逐田里,以爲勵世懲惡之一助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是矣,當下敎,三件四件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丁酉八月初五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兵曹移御時節目訖。上曰,今番移御,雖是不得已之擧,而事甚忙急,經費有倍入之慮,是可悶也。國榮曰,連有飭敎,故經費比前半減云矣。上曰,昨夜召見儒臣,講論經書,而注書林雲喆,能善讀,至於書經多方篇之不懸吐者,亦能善讀,良可嘉也。國榮曰,書之多方等篇,卽是詰屈聱牙之文,而年少新進,能善讀,殊甚嘉尙矣。上曰,將欲以紙筆墨賞之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林雲喆,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副司直李鎭衡入侍。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非受敎定式云,此後乘輦處所,以仁政門定式,自熙政堂動駕,則亦依古例,以協陽門爲乘輦處所事,分付該曹,該房亦爲知悉。上曰,彼注書以年少新進,昨夜命讀許行章多方篇,而不失本吐,誠可嘉矣。仍命書傳敎曰,年少新進,昨日玉堂入侍,命讀經書,而許多無吐之篇,如多方之詰屈,而不錯本吐,極爲可嘉。假注書林雲喆,紙筆墨特爲賜給,以示激勸之意。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命民始讀奏踏下訖。上曰,騎馬一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激賤臣承命而出,與宣傳官朴基豐偕入進伏。上謂基豐曰,汝馳往下闕,攔入人及內人婢僕輩,一竝嚴禁事,傳于都監堂上及戶判。基豐承命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明日還御時,內各殿許多內侍宮人所騎馬匹,責立之際,必多紛挐,當廉察該寺,以此知悉。所犯差備所屬,毋論大小執頉,隨卽草記事,豫爲嚴飭。從前熟知此弊,決無不作弊之事,明日該寺,雖一張草記,不爲入啓。其所處分,不可以大臣衙門而曲恕,亦令以此另飭。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五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右副承旨與副司直李鎭衡,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林雲喆,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宣傳官朴基豐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去,偕入進伏。上謂基豐曰,俄者所捉私婢,幾人乎?基豐曰,三人矣。上曰,捉得於何處乎?基豐曰,未能的知,而王大妃殿差備云矣。上曰,內人之成群圍擁,奪匿攔入人者,其數,幾何?基豐曰,大約十餘人矣。上曰,捉得攔入人之處所,詳問于吹螺赤後,卽爲還奏。基豐承命先退。上曰,凡出入闕門之官屬,皆佩信符,而今番宣傳官摘奸時,所捉人,皆不佩符而攔入云。以此査問于宮任處,若不從實直告,則當有嚴處之道,承旨以此分付于兵曹堂上,可也。上曰,動駕在明,而武藝別監多窠,何不選入乎?知入。賤臣承命還奏曰,今方選入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五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日雨勢如此,明若不止,則動駕時軍兵之霑濕,可悶矣。國榮曰,明日則似當開霽矣。上曰,再昨日事變注書之率去院隷,注書不爲治罪乎?國榮曰,此則不必注書,臣等亦當推治,而姑未及爲之矣。上曰,卿於退出後,從重決棍,可也。上曰,武藝別監、訓將,果精擇云耶?國榮曰,今方擬望,入送于兵曹云,而姑未知擇擬之如何矣。上曰,武藝別監望,卽爲捧入。賤臣承命奉進。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五日申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林雲喆,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筵中親承下敎,況當十分愼擇之時,今日所謂武藝別監之望,見之可駭。五千軍兵,果無勝於此十數望之至疲至殘者乎?實非素知於訓將者,事面紀綱,俱極寒心。訓將當處分,而但以訓將之心,似不若此,必是中營不精抄擇之致。訓鍊中軍李敬懋,爲先拿問正罪,該營應有該掌之執事,罪狀萬萬痛駭,令兵曹嚴棍。上曰,李敬懋卽爲拿囚,仍卽捧供事,分付。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五日酉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還御時,內各殿許多內侍宮人,所騎馬匹責立之際,必多紛挐,當廉察該寺,以此知悉。所犯差備所屬,毋論大小執頉,隨卽草記事,豫爲嚴飭。從前熟知其此弊,決無不作弊之事,明日該寺,雖一張草記,不爲入啓。其所處分,不可以大臣衙門而曲恕,亦令以此另飭。又命書傳敎曰,非受敎定式云,此後乘輦處所,以仁政門定式,自熙政堂動駕,則亦依古例,以協陽門爲乘輦處所事,分付該曹,該房亦爲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年少新進,而昨日玉堂入侍,命讀經書,而許多無吐之編,如多方之詰屈,而不錯本吐,極爲可嘉。假注書林雲喆,紙筆墨特爲賜給,以示激勸之意。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行都承旨洪國榮進前。上曰,院隷果已決棍乎?國榮曰,俄已棍治矣。上曰,武藝別監,中營果抄擇云乎?國榮曰,姑未的知矣。上曰,兵曹入直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兵曹參知李秉模進前。上曰,武藝別監望,更爲擬來乎?秉模曰,俄已入來,故送于政院矣。上曰,李繼興,自前罪犯不細,而今又有可駭之事,故見方捉來,而此不必傳敎,自兵曹決棍二十度後,放送,可也。仍命秉模先退。上曰,興化西挾門仍留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國榮、民始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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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林雲喆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明殿親祭罷後,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還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李義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林蓍喆,以孝明殿神主出納大祝,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養,以戶曹言啓曰,昌德宮、昌慶宮修理,依書下件記擧行,纔已畢役而窓壁之不至大段渝破,可以補空處補空修改處所中,或有全然破傷,不可仍置者,雖是書下之外,一體從約修理後,別單中同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昌德宮還御後,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當爲移入於時御所矣。興化門軍一百名,把摠哨官率領,移入於金虎門,元內入軍一百名,哨官率領,移入於弘化門,崇義門,局出身四十五人,局別將率領,移入於永肅門,東營軍五十名,哨官率領,移入於集春營,西營軍五十名,哨官率領,移入於廣智營,北一營馬軍五十名,哨官率領,移入於南營新營,七色軍四十名,堂上將官及把摠率領,移入於北營,而巡邏等事,依前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昌德宮宮墻外別巡邏牌將一員,邏卒十名,每於本局日次,別定警巡矣。還御後,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慶熙宮移御後,昌德宮墻外,別定軍官軍士,每夜巡邏矣。今已還御昌德宮,墻外別巡邏,今日爲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慶熙宮移御後,昌德宮墻外,別定軍官軍士,每夜巡邏矣。今已還御,自今日爲始,昌德宮墻外別巡邏,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慶熙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達夜巡邏事。允下矣。本營牌將一員,邏卒十名,每於日次嚴飭定送,各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慶熙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達夜巡邏事。允下矣。本廳牌將一員,邏卒十名,每於日次,嚴飭定送,各別巡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八月初六日寅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則雨意快晴乎?國榮曰,自曉快霽矣。上曰,今當還御,撫念昔日,心懷難抑矣。國榮曰,伏想殿下羹墻之慕,安得不然乎?上曰,如非今番變怪,則明年孝明殿附太廟後,始可以還御,豈如是急遽爲之乎?實爲可痛矣。國榮曰,罪人尙未斯得,不勝憤惋矣。上曰,孝明殿親祭後,仍爲動駕,時刻以次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六日寅時,上詣孝明殿。親行告動駕祭,仍行昌德宮,還御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林雲喆,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白布裹翼善冠、白布圓領袍、白布裹烏犀帶,乘輿出興泰門,詣齋室,具練縗服,入就孝明殿板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在位者皆止哭,上興四拜。詣盥洗位盥手,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訖。上詣香案前,北向跪,三上香獻酌。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東向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降復位,上俯伏興降復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在位者皆止哭,上興四拜訖。大祝納練主,上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奉祝燎於坎,贊禮告禮畢。上還入齋室。上具白布裹翼善冠、白布圓領袍、白布裹烏犀帶,乘輿至崇政門外,降輿乘輦。上曰,孝明殿奉安祭禮畢後,王大妃殿出宮時刻卽爲入之事,傳于陪從承旨,宮人騎馬,自廣達門至明政門勿禁事,分付。上出興化門,詣昌德宮,入敦化門,至進善門外璿源殿望見處。上降輦,步過前路,仍卽乘輿入協陽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六日午時,上詣徽寧殿展拜。仍行孝明殿,神輦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林雲喆,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白布裹翼善冠、白布圓領袍,布裹烏犀帶,乘輿出涵仁亭,詣徽寧殿展拜訖,仍詣明政門外幕次。上曰,孝明殿神輦離次後,次次馳報事申飭,神輦先上,到紅馬木後,卽爲知奏。賤臣承命出傳。上入小次,具練縗服出祇迎神輦後。上曰,明政門鋪陳,不爲待令,典設提調推考。出駕前下敎上詣孝明殿。奉審殿內訖,仍行酌獻禮,上就板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在位者皆止哭。上興四拜,詣盥洗位盥手,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訖,上詣香案前,北向跪,三上香獻酌。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東向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降復位。上俯伏興降復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在位者皆止哭,上興四拜訖。大祝納練主。上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奉祝燎於坎。贊禮告禮畢。上詣齋室,具白布裹翼善冠、白布圓領袍、白布裹烏犀帶,乘輿詣明政門外幕次。上曰,宣傳官一員馳詣上闕,王大妃殿出宮後,惠慶宮卽爲出宮之意,傳于陪從分春坊。上曰,王大妃殿,先上到紅馬木後,卽爲知奏。上入小次,少選,還詣幕次祇迎王大妃殿後。上曰,惠慶宮出宮與否,遣近仗軍一名,卽爲知奏。上曰,軍兵食隊乎?兵判知入。徽之承命還奏曰,姑未食隊云矣。上曰,替番食隊事分付。國榮奏曰,俄者宣傳官誤爲傳命,以中宮殿先爲出宮之意傳之,則分承旨據理不聽,得免顚錯之失云。分承旨則可謂得體,而宣傳官則莫重傳命,不能詳審,極爲駭然矣。上曰,宣傳官誰也?卽爲召入。宣傳官金駿岳進前。上曰,汝何不詳審於傳命之際,而有此誤傳之擧乎?駿岳曰,小臣馳往傳命之際,落馬重傷,精神昏錯,故果誤爲傳命,不勝惶恐矣。上曰,此等傳命,何敢如是謬錯乎?速爲退去。上曰,惠慶宮還御時,左承旨進去陪從,此後分承旨差出。出榻敎徽之奏曰,內將張志謙宿病猝發,勢難察任,今姑立代出送,何如?上曰,出送可也。上祗迎惠慶宮後。上曰,儀仗軍所着服色,本來各異,而今則無所區別,有違規例,一軍色郞廳推考。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侍衛,先上除標信解嚴,可也。上乘輿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禁營軍兵之直所,已爲分排乎?國榮曰,看審形便後,當稟定矣。上曰,宿衛之責,專委於卿,從便消詳,俾無疎虞之患,可也。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敬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還御後,翌日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具允鈺,右副承旨徐有防啓曰,昨日勞動之餘,伏未審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伏想移御之後,聖懷冞切哀慕,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一樣,待下敎日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騎馬三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

○傳于李敬養曰,注書何時奉命,而尙不入來?當該史官汰去,他史官卽爲奉審以來。

○以文臣製述取稟。傳于李義翊曰,十三日爲之。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假注書望,林雲喆汰去代,李宗燮爲假注書。

○李義翊,以吏曹言啓曰,英陵參奉朴孫慶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泰陵參奉李師炳,除授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

○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執義任觀周,司諫安聖彬,應敎李在學,持平鄭淵淳,獻納沈豐之,校理洪明浩,副校理鄭宇淳,正言李夔、兪岳柱,修撰尹尙東、林蓍喆啓曰,和緩與厚謙前後聲討,已盡其窮凶極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而其內外相應,排布經營,潛售凶圖,危逼聖躬者,莫非和緩之爲窩主,而厚謙雖命置法,和緩爵號自如,尙逭王章,輿情憤鬱,久而益激。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再昨冬國家安危之機,至今追思,尙覺懍然。苟有體國大臣,則雖非上敎,固當直請聽政,而伊時首相韓翼謩,徒畏麟賊之氣熖,罔念國勢之岌業,不體上敎,徒事彌縫,使宗國大計,幾致難言之境。論其負犯至爲深重,則向者近地移配,已失太寬,況可以全釋乎?雖以悶旱之聖意,有此收殺之敎,而乍允旋收,有咈輿情。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金相福以天生妖邪之性,具萬古宵小之行,斷其平生,直一鳳漢之影子。蝨附狐媚之態,人不忍正視,趨勢射利之跡,世自有公案。鳳漢之勢掀天,而相福爲其狎客士死,鳳漢之眼無君,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指忠爲逆,指逆爲忠,視士類如復私讎。直與麟、謙、恒、簡輩,腸肚相連,打成一團,其居相職也,薦剡取捨,先承鳳漢之風旨,又聽麟、謙之指揮,使賊勢鴟張,凶謀益肆者,皆相福之所贊助,而再昨冬相臣疏出之後,安置罪人宋瑩中深文之說,稱以所見無異同,麟漢不必知之說,謂以語脈不如此。至於命讀睿章之時,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致有中官拿鞫之聖敎。雖其成命還寢,而相福之包藏禍心,昭然難掩,日前傳敎中焦燥懍然之敎,殆臣子之所不忍聞者也。相福之爲逆黨而護之釀之,使殿下至於此境者,已是相福之極罪也,斷案也。安有如此之罪,而終得幸免者乎?若雲賊之妖惡,亦出於相福之釀成,以雲招中疏草一本,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其爛漫和應,的然可知。逆雲旣已伏誅,而相福獨爲安然者,揆以王章,寧有是理?今以筵話傳說,論相福之罪者,眞是緦功之察耳。麟、謙、雲諸賊,亘古所無之惡逆,而拘於平法之新令,孥戮之典,不得快施,神人之憤,已無可言。況相福本以洪家之人,與此三賊,凶謀祕計,無不參涉,則凡厥罪犯,至爲叵測。移配近地,已失太寬,連請遠竄,猶是輕典,而乍允旋收,遽有全釋之命。末後處分,只施放歸之典,殿下雖以好生之德,欲推解網之仁,而三尺終難撓屈,輿情去而愈激。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爲先極邊遠竄。答曰,不允。

○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執義任觀周,司諫安聖彬,持平鄭淵淳,獻納沈豐之,正言李夔、兪岳柱啓曰,今番獄事,商格gg商輅g、善海之書札中,凶言悖說,實是亘古所無之逆節,而趾海、纘海之爛漫同情,渠旣自服,則今此酌處之命,實爲失刑之大者。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濟州牧荐棘罪人纘海,更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爛漫綢繆之狀,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而抵賴不服,未施當律。揆以王法,失之太寬,請薪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象厚之宗廈復出之說,旣已面質見屈,則難免自做之歸,況渠以養厚之兄,同惡相濟,則以此以彼,決不可放歸而止。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洪樂任所處之地顧何如而交結凶徒,敢以溫室樹等語,爛漫酬酢於逆雲,綢繆往來於賊謙,名出凶招,非止一再,其在獄體,決不可不嚴覈得情,請洪樂任亟命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龜柱之罪,可勝誅哉?顧其地處,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恣其濫猾之性,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豈敢肆然以自內酬酢,登諸章奏,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臣等於筵敎中,若有俯詢,其將何辭仰對之諭,讀之未半,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國人所共憤,則秉義聲討,宜乎正大,亦何患無辭,而始也締結厚賊,暗逞私憾,終焉慫慂乃叔,恐動天聽。以至於半夜扈衛,幾累先大王聖德,固已萬萬駭痛,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恣意筆之於書,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龜柱之罪,一則不憚儲君,一則幾累聖德,一則語犯莫重,有一於此,人臣極罪,況兼此數者乎?洞諭昭布,輿情咸激,揆以國法,不可以戚屬,有所容貸,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啓能之覆載難容之罪,已發於諫長及諸臺之啓,而其麤狂悖戾之習,陰譎闔捭之狀,在渠猶屬薄物細故,陰樹逆種,密傳凶論,慫慂簡、恒而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而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千罪萬惡,指不勝屈,而若其最驚心而尤痛骨者,流入醴酒之說,肆然脅持,指授大北之論,百計嘗試。甚至於倡爲追崇之說,恐勤儕流,則凶肚逆腸,有浮於師興。沮遏代理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殆甚於耇、輝綢繆之跡,樂禍之心,不待起舞而彰露無餘。有一於此,在法當誅,況今日之逆莫劇於厚、麟,而厚、麟之根柢源委,卽是啓能,則啓能之惡逆,已是國人之所共憤,而處分之下,如有一毫顧忌之心,則以荐棘罪人而乃敢率入親屬乎?平日無君跋扈之罪,卽此一事而亦可見矣。此等凶悖之類,決不可島棘而止,以生意外之變,請大靜縣荐棘罪人啓能依律處斷。宋瑩中,賦性奸猾,附麗凶逆,爲麟漢所卵育,而欲爲一死之心,世所共知。及當代聽之日,麟賊三不必知之說,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孰不扼腕駭憤,必欲食肉寢皮,而噫彼瑩中,獨何心腸,身爲憲長,咫尺筵席,以未詳知三字,陰護之不足,肆然以深文等說,及斥秉義之章,遣辭陰譎,指意叵測,卽此一節,於渠已爲斷案。於乎先大王以日月之明,俯燭其奸狀,至以萬萬能譎爲敎,則舍命護逆之惡,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其在嚴懲討之義,不可安置而止,請薪智島安置罪人宋瑩中荐棘。金相翊,戚聯禁臠,內倚幼子之勢,夤緣私逕,陰護䲷獍之徒,許心麟賊,托婚簡逆,密密綢繆,暗暗煽動之狀,已莫逃於淵鑑之下,而況且附麗啓能,稱以鶴南,嘯聚桂黨,自作主壁。譸張內外之跡,圖占日後之計,極其叵測,萬萬陰慘。當此懲亂討凶之日,如此奸譎之類,不可島配而止,請智島定配罪人金相翊荐棘。答曰,不允。

○持平鄭淵淳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漫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客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錫達以厚賊之父,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輿情已極齊憤,而況且犯贓之數,死有餘罪。以此以彼,決不可杖配而止,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雖出於其姪之慫慂指使,而罪大乘間,跡涉同情,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日昨備忘,仰認分析之意,而揆以國法,有難曲貸,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竄配罪人金載順,附麗諸逆,受人指點久矣。當此新化之後,宜思改革之道,而今其一疏,敢以扶抑彼此之意,欲售漫漶義理之計。斯當嚴討懲後之日,如此嘗試凶論之類,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李潭以一種麤厲之氣,稟萬古陰黠之性,跡其平生,惟利是趨,若論厚賊之死黨,潭實爲魁,締結凶逆,濁亂一世,求之往牒,莫潭若也。不幸顯戮未加,陰誅先及,致令死於牖下,國人之憤痛,至今益激。若其罪惡,前後三司諸臣,臚列無餘,而擧其大體而言之。以厚謙之血黨,南絳老、李迪輔劾之於前,以啓能之私人,李義翊、鄭一祥論之於後,若使潭生存於覆載之間,則養厚、泰淵之律,渠焉得獨逭乎?今當化理淸明之日,如此大奸巨慝,不可以旣骨而置而不論。向來追削之請,終靳兪音,雖出於寬貸之聖意,此不嚴懲,無以戢凶徒而勵末俗矣。請故判書李潭亟施追削之典。洪達洙干連逆家,薄竄旋宥,則不思懲畏,愈蓄不逞之心,創出妖言,誑惑閭里,究厥情狀,怨國之跡,煽禍之計,昭不可掩。此必有窩窟譸張之致,若不鉤覈得情,快施當律,則其何折姦萌而杜禍源哉?決不可歸之於尋常造言之科,而有所容貸。請遠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聖中之罪,可勝誅哉?包藏禍心,主張凶論,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聞之說。作爲窩主,慫慂徒黨,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從而和之,交口讚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於殿下,欲展蘊抱之說,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倚托怪鬼輩,欲售疑亂之計者,究厥心腸,與德師、載翰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卽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卽殿下之逆臣。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處分止於薄竄,則其窮凶情節,無以嚴覈。請遠竄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有臣、宗甲、義駿,和應聖中叵測之說,推詡薦引,看作奇貨,敢於書筵出入之時,肆然迭奏。噫嘻,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罪不容誅,而此輩之同一心腸,尤極痛惋。究厥罪犯,與聖中豈可異同?疑亂大義,欲售媒寵之計者,腸肚相連,情跡難掩,而只緣筵席語祕,尙未聲討。使凶徒無所懲畏,國法久而未伸,輿情已極憤惋。到今日記旣播之後,如此負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貸,而削版放逐之律,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乙未五月文科原榜,多是賊邊之徒,陰藉汲引之力,冒占科名,固已駭憤,而至囑凶魁,互相恐動。敢以欲起科獄等說,危逼我聖上者,究厥罪狀,萬戮猶輕。特以我殿下山藪之量,不下指名之敎,故輿情雖切而憑覈無路,天網高懸而凶徒猶漏。今於諫疏之發,旣有指的之論,則豈可削其榜而止哉?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載翰、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溥、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已物故外,設鞫嚴問,快施當律。答曰,不允。

○正言李夔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旌義縣荐棘罪人泰淵,本以凶猾之性,素蓄跋扈之志,交結厚賊、麟漢,作爲心腹爪牙。身帶將兵之任,晝夜出沒於厚賊、麟漢之家,蹤跡陰祕,爲世指目。以今若淵,敢售護逆之計觀之,其於平日稔受泰淵之慫慂,故陰護麟漢,卽曲爲泰淵之地。當此厚賊、麟漢置法之後,其陰謀綢繆之狀,尤不可不究覈,施以當律。請旌義縣荐棘罪人泰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李弘濟,地旣卑微,跡又閃倏,蝨附逆邊,甘作嚆矢,暗地糾結,亦一成運,而敢懷欺世之計,投進一疏,欲掩其跡,究厥所以,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窮凶情節,不卽盤問,直爲發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竄配罪人金載順,性本妖邪,濟以附麗,及當新化之後,尙逭黨與之誅,一世之駭憤,十手之指點久矣。今其一疏,不思革面之圖,敢懷護逆之心,細究全篇,隱然有扶抑之意,必欲售漫漶之計。當此嚴懲討鋤亂逆之日,此等背陽面陰,嘗試凶論之類,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慶興府安置罪人睦祖煥,旣以出入逆家納招,則論其負犯,固不可輕易量移。放逐罪人鄭遠達,雖是狂易,旣爲逆謙之至親。放逐罪人李俊永,是養厚之狎客,與李鎭常竝稱。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乃恒、簡之親屬與賊徒交密,此俱不可全然放釋。請亟收安置罪人睦祖煥量移之命,及放逐罪人鄭遠達、李俊永,島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以嚴隄防。機張縣竄逐罪人朴宗岳,旣以左右麟、謙,親密養、泰,被論竄屛,則其在嚴防之道,亦不可輕易放釋,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筵席記史,關係甚重,雖尋常說話,惟當書之惟謹,而況伊日上下酬酢,所關何等重大,乃敢惟意刪去,全沒事實。麟賊不道之說,不但不書,先大王懇惻之敎,亦不載錄。屢度詢問之下,初以不得聞彌縫,及承改修之命,又以不敢强書抵賴者,究厥心腸,直一麟賊之影子也。其終始漫漶,曲護凶逆之狀,綻露無餘,當此鋤治黨與之日,此等凶孽,不可以人微官卑,但施屛裔而止。請寶城郡屛裔罪人朴宗集,爲先絶島安置。噫嘻,痛矣,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尙何言哉?倡邪說而作爲窩窟,結凶徒而交相吹噓,暗地綢繆,設計妖凶,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說,肆然陳奏於筵席,究厥腸肚,實與德師、載翰等一串貫來者也。噫,彼諸賊,旣皆伏法,則顧此群兇,獨可容貸耶?情迹旣露,負犯至重,決不可一刻容貸,而薄施竄逐。大失王章,竊恐亂賊無所懲畏,輿情無所得洩。請遠竄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乙未五月庭試榜事,尙何言哉?第緣兇徒科場之用奸,至有聖上受困之敎,奉讀未半,不覺其骨顫而膽掉也。伊時用奸之主試,今皆物故,負犯如此,而尙未一番究覈,神人之憤,容有極哉?榜中之一種醜類,以其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輿情憤惋,久而益激。噫,魑魅鬼蜮,嘯聚糾結,互相吹噓,暗地和應,至發其恐動危逼之計,自干於窮凶極惡之罪。夷考往牒,豈有如此等兇徒也哉?究厥罪狀,萬戮猶輕,決不可只削其榜而止。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溥、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十二人,已物故外,亟令嚴鞫,快施當律。答曰,不允。

○丁酉八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翰、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之直所亦安穩乎?國榮曰,安穩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曰,再昨雖闕次對,而十日之前,不必進定乎?國榮曰,姑無時急稟定之事,十日亦不遠,似不必進定矣。上曰,然矣。國榮曰,內殿修理亦無未盡處乎?上曰,門戶及墻垣,尙有修改處,而此則徐將爲之矣。上曰,當國家創業之初,營建此闕,而見其排置制度,有非後世之可及,此足以仰想聖祖宏遠之謨也。國榮曰,聖祖之創立宏遠,誠如聖敎,非但宮闕爲然,經國之良法,垂裕之嘉謨,莫非後嗣王繼述者也。伏願殿下,以肯堂肯構之思,益加睿念於繼志述事之道焉。上曰,卿言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向日宮中之盜,尙未捕捉,捕廳事豈不可駭乎?國榮曰,訓將則多般譏察,果有殊常之人,故方捕治,而姑未得端緖云矣。上曰,右捕將尙無捕得者云乎?國榮曰,姑無所聞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命書傳敎曰,盜入大內,至於移御,則尙今不得捉得,豈其歇看而然耶?此賊不捉,何以爲國?左捕將多兼重任之中,尙此盡心,譏捕之道,靡不容極,欲得眞贓,方捕治殊常之人云,而右捕廳則所謂大將,專意者只此任,而一味恬嬉,無意動念。雖依例盤詰之事,亦皆擔却,寂無聞焉,良極駭然。當該捕將李柱國罷職,左捕將張志恒,亦不可無飭,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捕將重任,不可暫曠,自以輔國,身爲武將,更何敢謀避?此時宜付熟手,知事具善復,捕將除授,卽爲牌招,使之刻期跟捕。仍命副提調先退。上曰,藥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召入藥房捉調具允鈺進前。上曰,今番修理之役,工判多勞矣。上曰,修理有何未盡處乎?允鈺曰,今則幾盡爲之,而有月廊數十間頹毁處,不可不急時修改矣。上曰,從略修改,可也。允鈺曰,開泰門今方修改,仍舊基更立乎?上曰,依前修改,而此則從速爲之,好矣。上謂民始曰,文臣製述未分館者,亦赴試乎?民始曰,雖未分館,製述則見之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七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捕廳跟捕者果何如云乎?國榮曰,頗有端緖云矣。上曰,盜入大內,而終不得捕捉,則國何以爲國乎?此非細故矣。國榮曰,然矣,而豈有罪犯之如此,而終不被捉之理乎?第此等大賊,似難刻期捕得矣。上曰,右捕將之一味恬嬉,終不惕念,殊可駭也。國榮曰,飭敎之後,捕將必動念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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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具允鈺,右承旨李義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安寧,下敎日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戶、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義翊曰,今已涼生,常參、經筵取稟,依例入之。

○傳于李義翊曰,明日晝講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衍祥。

○傳于徐有防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敬養曰,別監林義培,不知莫重下敎,只知中官,而其罪惡非今斯今,令兵曹決棍七度。

○咸鏡監司趙重晦狀啓,德源社浦里李再恒等渰死囕死事,傳于徐有防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丁丑年孝昭殿陪祭處所考稟事,命下矣。取考《丁丑年謄錄》,則兼禮曹判書李益炡啓稟,以爲在前國恤時,魂殿以文政殿爲之,則陪祭百官班,在景化門內,而今則徽寧殿相近,孝昭殿陪祭哭班,以明政殿南庭爲之,徽寧殿陪祭哭班,以景化門外爲之乎?上曰,所重在焉,何可以徽寧殿之相近爲拘乎?孝昭殿哭班,依前以景化門內爲之,徽寧殿哭班,以景化門外爲之,可也。其時下敎如此,敢啓。答曰,知道。

○徐有防,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還御後,慶熙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達夜巡邏事,允下矣。牌將一員,邏卒十名,本局日次,別定警巡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有慶,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敬養,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敢,別監林義培決棍七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有防,以奉常寺都提調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今八月初十日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典牲直長金寧,亟施屛裔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金寧慶尙道泗川縣屛裔,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工曹參議金相戊削去仕版,放逐田里事,承傳啓下矣。金相戊依承傳放逐田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依臺啓嚴加荐棘事,命下矣。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嚴加荐棘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義翊,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李應曄瓜代,忠義衛李檍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執義任觀周,司諫安聖彬,應敎李在學,持平鄭淵淳,獻納沈豐之,校理洪明浩,副校理鄭宇淳,正言李夔,正言兪岳柱,修撰尹尙東,修撰林蓍喆啓曰,和緩與厚謙,前後聲討,已盡其窮凶極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而其內外相應,排布經營,潛售凶圖,危逼聖躬者,莫非和緩之爲窩主,而厚謙雖命置法,和緩爵號自如,尙逭王章,輿情憤鬱,久而益激。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再昨冬國家安危之機,至今追思,尙覺懍然,苟有體國,大臣則雖非上敎,固當直請聽政,而伊時首相韓翼謩,徒畏麟賊之氣熖,罔念國勢之岌業,不體上敎,徒事彌縫,使宗國大計,幾致難言之境。論其負犯,至爲深重,則向者近地移配,已失太寬,況可以全釋乎?雖以悶旱之聖意,有此收殺之敎,而乍允旋收,有咈輿情。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金相福以天生妖邪之性,具萬古宵小之行,斷其平生,直一鳳漢之影子。蝨附狐媚之態,人不忍正視,趨勢射利之跡,世自有公案。鳳漢之勢掀天,而相福爲其狎客死士,鳳漢之眼無君,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指忠爲逆,指逆爲忠,視士類如復私讎,直與麟、謙、恒、簡輩,腸肚相連,打成一團。其居相職也,薦剡取捨,先承鳳漢之風旨,又聽麟、謙之指揮。使賊勢鴟張,凶謀益肆者,皆相福之所贊助,而再昨冬相臣疏出之後,安置罪人宋瑩中深文之說。稱以所見無異同,麟漢不必知之說,謂以語脈不如此。至於命讀睿章之時,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致有中官拿鞫之聖敎。雖其成命還寢,而相福之包藏禍心,昭然難掩。日前傳敎中焦燥懍然之敎,殆臣子之所不忍聞者也。相福之爲逆黨而護之釀之,使殿下至於此境者,已是相福之極罪也,斷案也。安有如此之罪,而終得幸免者乎?若雲賊之妖惡,亦出於相福之釀成,以雲招中疏草一本,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其爛漫和應,的然可知。逆雲旣已伏誅,而相福獨爲晏然者,揆以王章,寧有是理?今以筵話傳說,論相福之罪者,眞是緦功之察耳。麟、謙、雲諸賊,亘古所無之惡逆,而拘於平法之新令,孥戮之典,不得快施,神人之憤,已無可言。況相福本以洪家之人,與此三賊凶謀祕計,無不參涉,則凡厥罪犯,至爲叵測。移配近地,已失太寬,連請遠竄,猶是輕典,而乍允旋收,遽有全釋之命,末後處分,只施放歸之典。殿下雖以好生之德,欲推解網之仁,而三尺終難撓屈,輿情去而愈激。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爲先極邊遠竄。答曰,不允。

○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執義任觀周,司諫安聖彬,持平鄭淵淳,獻納沈豐之,正言李夔,正言兪岳柱啓曰,今番獄事,商輅、善海之書札中凶言悖說,實是亘古所無之逆節,而趾海、纘海之爛漫同情,渠旣自服,則今此酌處之命,實爲失刑之大者。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濟州牧荐棘罪人纘海,更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爛熳綢繆之狀,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而抵賴不服,未施當律,揆以王法,失之太寬。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象厚之宗廈復出之說,旣已面質見屈,則難免自做之歸,況渠以養厚之兄,同惡相濟,則以此以彼,決不可放歸而止。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洪樂任所處之地,顧何如而交結凶徒,敢以溫室樹等語,爛漫酬酢於逆雲,綢繆往來於賊謙,名出凶招,非止一再,其在獄體,決不可不嚴覈得情。請洪樂任亟命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龜柱之罪可勝誅哉?顧其地處,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恣其濫猾之情。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豈敢肆然以自內酬酢,登諸章奏,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臣等於筵敎中,若有俯詢,其將何辭仰對之諭,讀之未半,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國人所共憤,則秉義聲討,宜乎正大。亦何患無辭,而始也締結厚賊,暗逞私憾,終焉慫慂乃叔,恐動天聽。以至半夜扈衛,幾累先大王聖德,固已萬萬駭痛,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恣意筆之於書,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龜柱之罪,一則不憚儲君,一則幾累聖德,一則語犯莫重,有一於此,人臣極罪,況兼此數者乎?洞諭昭布,輿情咸激,揆以國法,不可以戚屬,有所容貸。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啓能之覆載難容之罪,已發於諫長及諸臺之啓,而其麤狂悖戾之習,陰譎闔捭之狀,在渠猶屬薄物細故。陰樹逆種,密傳凶論,慫慂簡、恒而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而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千罪萬惡,指不勝屈,而若其最驚心而尤痛骨者,流入醴酒之說,肆然脅持,指授大北之論。百計嘗試,甚至於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則凶肚逆腸,有浮於師興。沮遏代理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殆甚於耇、輝,綢繆之跡,樂禍之心,不待起舞而彰露無餘。有一於此,在法當誅,況今日之逆,莫劇於厚、麟,而厚、麟之根祇源委,卽是啓能,則啓能之惡逆,已是國人之所共憤,而處分之下,如有一毫顧忌之心,則以荐棘罪人而乃敢率入親屬乎?平日無君跋扈之罪,卽此一事而亦可見矣。此等凶悖之類,決不可島棘而止,以生意外之變。請大靜縣荐棘罪人啓能依律處斷。宋瑩中,賦性奸猾,附麗凶逆,爲麟漢所卵育,而欲爲一死之心,世所共知。及當代聽之日,麟賊三不必知之說,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孰不扼腕駭憤,必欲食肉寢皮,而噫,彼瑩中,獨何心腸身爲憲長,咫尺筵席,以未詳知三字,陰護之不足。肆然以深文等說,反斥秉義之章,遣辭陰譎,指意叵測。卽此一節,於渠已爲斷案。於乎先大王以日月之明,俯燭其奸狀,至以萬萬能譎爲敎,則舍命護逆之惡,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其在嚴懲討之義,不可安置而止。請薪智島安置罪人宋瑩中荐棘。金相翊,戚聯禁臠,內倚幼子之勢,夤緣私逕,陰護䲷獍之徒,許心麟賊,托婚簡逆,密密綢繆。暗暗煽動之狀,已莫逃於淵鑑之下,而況且附麗啓能,稱以鶴南,嘯聚桂黨,自作主壁。譸張外內之跡,圖占日後之計,極其叵測,萬萬陰慘。當此懲亂討凶之日,如此奸譎之類,不可島配而止。請智島定配罪人金相翊荐棘。答曰,不允。

○持平鄭淵淳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錫達以厚賊之父,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輿情已極齊憤,而況且犯贓之數,死有餘罪,以此以彼,決不可杖配而止。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雖出於其姪之慫慂指使,而罪大乘間,跡涉同情,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日昨備忘,仰認分析之意,而揆以國法,有難曲貸。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竄配罪人金載順,附麗諸逆,受人指點久矣。當此新化之後,宜思改革之道,而今其一疏,敢以扶抑彼此之意,欲售漫漶義理之計。斯當嚴討懲後之日,如此嘗試凶論之類,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李潭以一種麤厲之氣,稟萬古陰黠之性,跡其平生惟利是趨,若論厚賊之死黨,潭實爲魁,締結凶逆濁亂一世,求之往牒,莫潭若也。不幸顯戮未加,陰誅先及,致令死於牖下,國人之憤痛,至今益激。若其罪惡,前後三司諸臣,臚列無餘,而擧其大體而言之,以厚謙之血黨,南絳老、李迪輔劾之於前。以啓能之私人,李義翊、鄭一祥論之於後。若使潭生存於覆載之間,則養厚、泰淵之律,渠焉得獨逭乎?今當化理淸明之日,如此大奸巨慝,不可以旣骨而置而不論。向來追削之請,終靳兪音,雖出於寬貸之聖意,此不嚴懲,無以戢凶徒而勵末俗矣。請故判書李潭,亟施追削之典。洪達洙干連逆家,薄竄旋宥,則不思懲畏,愈蓄不逞之心,創出妖言,誑惑閭里。究厥情狀,怨國之跡,煽禍之計,昭不可掩,此必有窩窟譸張之致。若不鉤覈得情,快施當律,則其何折姦萌而杜禍源哉?決不可歸之於尋常造言之科,而有所容貸。請遠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聖中之罪,可勝誅哉?包藏禍心,主張凶論,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聞之說,作爲窩主,慫慂徒黨。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從而和之,交口纘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於殿下,欲展蘊抱之說,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倚托怪鬼輩,欲售疑亂之計者,究厥心腸,與德師、載翰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卽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卽殿下之逆臣。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處分止於薄竄,則其窮凶情節,無以嚴覈。請遠竄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有臣、宗甲、義駿,和應聖中叵測之說,推詡薦引,看作奇貨,敢於書筵出入之時,肆然迭奏。噫嘻,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罪不容誅,而此輩之同一心腸,尤極痛惋。究厥罪犯,與聖中豈可異同?疑亂大義,欲售媒寵之計者,腸肚相連,情迹難掩,而只緣筵席語祕,尙未聲討。使凶徒無所懲畏,國法久而未伸,輿情已極憤惋。到今日記旣播之後,如此負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貸,而削版放逐之律,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乙未五月文科原榜,多是賊邊之徒,陰藉汲引之力冒占科名,固已駭憤,而至囑凶魁,互相恐動。敢以欲起科獄等說,危逼我聖上者,究厥罪狀,萬戮猶輕。特以我殿下山藪之量,不下指名之敎,故輿憤雖切而憑覈無路,天網高懸而凶徒猶漏。今於諫疏之發,旣有指的之論,則豈可削其榜而止哉?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溥、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已物故外,設鞫嚴問,快施當律。答曰,不允。

○正言李夔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旌義縣荐棘罪人泰淵,本以凶猾之性,素蓄跋扈之志,交結厚賊、麟漢,作爲心腹爪牙。身帶將兵之任,晝夜出沒於厚賊、麟漢之家,蹤跡陰祕爲世指目。以今若淵敢售護逆之計觀之,其於平日稔受泰淵之慫慂,故陰護麟漢,卽曲爲泰淵之地。當此厚賊、麟漢置法之後,其陰謀綢繆之狀,尤不可不究覈,施以當律。請旌義縣荐棘罪人泰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李弘濟,地旣卑微,跡又閃倏,蝨附逆邊,甘作嚆矢,暗地糾結,亦一成運,而敢懷欺世之計,投進一疏,欲掩其跡。究厥所以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窮凶情節不卽盤問,直爲發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竄配罪人金載順,性本妖邪,濟以附麗,及當新化之後,尙逭黨與之誅,一世之駭憤,十手之指點久矣。今其一疏,不思革面之圖,敢懷護逆之心,細究全篇,隱然有扶抑之意,必欲售漫漶之計。當此嚴懲討鋤亂逆之日,此等背陽面陰,嘗試凶論之類,決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慶興府安置罪人睦祖煥,旣以出入逆家納招,則論其負犯,固不可輕易量移。放逐罪人鄭遠達,雖是狂易,旣是逆謙之至親。放逐罪人李俊永,是養厚之狎客,與李鎭常竝稱。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乃恒、簡之親屬,與賊徒交密,此俱不可全然放釋。請亟收安置罪人睦祖煥量移之命,及放逐罪人鄭遠達、李俊永,島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以嚴隄防。機張縣竄逐罪人朴宗岳,旣以左右麟、謙,親密養、泰,被論竄配,則其在嚴防之道,亦不可輕易放釋。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筵席記史,關係甚重,雖尋常說話,惟當書之惟謹,而況伊日上下酬酢,所關何等重大乃敢惟意刪去,全沒事實,麟賊不道之說,不但不書,先大王懇惻之敎,亦不載錄。屢度詢問之下,初以不得聞彌縫,及承改修之命,又以不敢强書抵賴者,究厥心腸,直一麟賊之影子也。其終始漫漶,曲護凶逆之狀,綻露無餘,當此鋤治黨與之日,此等凶孽,不可以人微官卑,但施屛裔而止。請寶城郡屛裔罪人朴宗集,爲先絶島安置。噫嘻,痛矣,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尙何言哉?倡邪說而作爲窩窟,結凶徒而交相吹噓,暗地綢繆,設計妖凶,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說,肆然陳奏於筵席。究厥腸肚,實與德師、載翰等一串貫來者也。噫,彼諸賊,旣皆伏法,則顧此群兇,獨可容貸耶?情迹旣露,負犯至重,決不可一刻容貸,而薄施竄逐,大失王章,竊恐亂賊無所懲畏,輿情無所得洩。請遠竄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乙未五月庭試榜事,尙何言哉?第緣兇徒科場之用奸,至有聖上受困之敎,奉讀未半,不覺其骨顫而膽掉也。伊時用奸之主試,今皆物故,負犯如此,而尙未一番究覈,神人之憤,容有極哉?榜中之一種醜類,以其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輿情憤惋,久而益激。噫,魑魅鬼蜮,嘯聚糾結,互相吹噓,暗地和應,至發其恐動危逼之計。自干於窮凶極惡之罪,夷考往牒,豈有如此等兇徒也哉?究厥罪狀,萬戮猶輕,決不可只削其榜而止。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溥、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十二人,已物故外,亟令嚴鞫,快施當律。答曰,不允。

○丁酉八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軍兵入直,何以磨鍊乎?國榮曰,建陽門哨官入接處,當爲二處,而哨官則當率五十餘名,來直於臣之宿衛近處,而其他五十名,無可領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今則事面與前自別,以無軍把摠一員,輪回領率入直,可也。出擧條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宣傳官具純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宣傳官具純進前。上曰,泰淵今將發捕,卽往其家,文書搜探以來。仍命先退。上曰,纘海荐棘事,出去都事誰也?知入而宣傳官申應周,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還奏曰,荐棘都事安宗厚待令,而宣傳官申應周,姑未入來矣。上命書尹泰淵拿來密旨。上曰,宣傳官申應周,假都事差下,封給密旨,使之罔夜拿來,而或有逆命之事,分付討捕營,發軍捕來,文書亦爲收來之意,言及,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戶、工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宗燮,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禁府當直都事及伶俐宣傳官一員入侍。賤臣承命召入,禁府都事成稷柱,宣傳官洪龍壽進伏。上下詢稷柱職姓名,仍命稷柱、龍壽退出。上曰,他禁府都事家近人,使之催促待令,他宣傳官一員,更爲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宣傳官李儒敬進伏。上曰,泰淵家在何處乎?儒敬曰,泰淵家在水標橋矣。上曰,泰淵鄕庄在於何處乎?儒敬曰,未能詳知矣。上曰,汝往泰淵京第,文書一一搜探以來,無或遺漏,可也。儒敬承命先退出。上命書傳敎曰,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依臺啓嚴加荐棘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番修理時,掖庭及各司下人之被捉於摘奸者書下,戶、工房承旨知悉,各別嚴査以聞。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八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宗燮,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乘輿出隆孝門,詣孝明殿外幕次,具衰服入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興,如前儀。上詣盥洗位盥手,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訖。上詣香案前,北向跪,三上香獻酌,上俯伏興,降復位,俯伏哭,四拜興,如前儀,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命讀奏執義任觀周上疏。上曰,條陳中圈點事,百數定額,旣是祖宗朝舊制,則不必加定其數,而至於京鄕分入,卽是大司成之責矣。國榮曰,此則然矣,而科場之搜,勿及身之說,果是矣。上曰,臺言是矣。士子之犯禁挾冊,雖極可痛,而至於搜及其身,實非朝家待士之道矣。國榮曰,然矣。上曰,李儒敬入來乎?國榮曰,罪人文書,俄已收來矣。上曰,使左副先爲考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宗燮,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騎馬一匹立之。出榻敎上曰,泰淵家文書,已爲搜來乎?民始曰,俄已搜來,而別無緊關者矣。上曰,春坊講書院冊目錄持入。賤臣承命奉進。上謂民始曰,目錄中點下冊子,竝內入,可也。上命書傳敎曰,聞已來京云,前慶尙監司李衍祥,特爲敘用,仍令口傳付軍職。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批窠闕多乎?國榮曰,守令多窠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曰,近久停講,殊甚可悶,故今日下敎矣。國榮曰,臣欲仰達而未果,開講下敎,不勝喜幸矣。當此日候新涼之時,政宜連開講筵,以資討論之益矣。上曰,講筵雖未免應文備數之歸,而若數日停廢,則心甚歉然矣。國榮曰,古人所云開卷有益之說,誠是矣。上曰,然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敬養曰,左副承旨與宣傳官入侍。

○又傳于曰,燈燭房劉漢興,外言言于內,爲先拿問定罪。

○李敬養啓曰,明日朝講,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諫院長官,當爲進參,大司諫趙英鎭,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洪樂純狀啓,義州等官古寧朔面居無役,李東必等爲虎囕死事,傳于李敬養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平安監司洪樂純狀啓,嘉山等官南面居軍官全石采等渰死事。又傳于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義翊,以吏曹言啓曰,新授麻田郡守趙德海呈狀內,素患關膈之症,挾感添劇,委頓床席,症形危篤,時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丁酉八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具純入來乎?國榮曰,今方入來矣。上曰,文書多乎?國榮曰,然矣。上曰,左副仕進乎?國榮曰,左副以式暇不爲仕進矣。上曰,左副承旨牌招。出榻敎國榮讀奏公事。上命書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詣臺臺臣同爲入侍時,知事黃景源,特進官李在簡,參贊官李敬養,侍讀官洪明浩,檢討官尹尙東,宗臣安昌君燝,武臣趙圭鎭,假注書李宗燮,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持平鄭淵淳,獻納沈豐之,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上番洪明浩進講《春秋》第六卷,自夏四月公會紀侯于郕,至亂臣賊子懼。上讀新受音訖。明浩陳文義曰,稱人討賊之事也者,亂臣賊子人得而誅之,故稱人矣。以蔡人而殺陳佗,他國之人尙然,況君父之讎乎?昨年凶逆,卽窮天極地所無之凶賊也。前後雖行略干鋤治,而其中妖惡叵測,從中主張,作爲窩主之和緩,晏然自在,置於宮城至近之地。如是而其可曰,治賊乎?此賊爲許多諸賊之魁,而締結宮禁,必有潛通,故以今番半夜作變之事觀之,明是翼龍、重得輩之一串貫來矣。到今凶節,如是狼藉,而豈可一刻容息乎?雖平日,一日生存,有一日之憂,二日生存,有二日之憂,況今番以後,無慮不到。且合辭之體,何等重大,而閱歲爭執,尙今相持,大損國體矣。以日記觀之,心寒骨顫,猶屬歇後語也。今日三司諸臣,皆入侍矣。和緩爲先處分,其外三司、兩司之啓,一竝允許,以防後患,而至於保嗇之道,十分審愼,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奏,好矣。尙東曰,經曰,秋八月壬午大閱此段,以不時非禮,蓋寓貶越矣,而《胡傳》所論,專引程子之說,終篇曰,《春秋》非特以不時非禮書也。以此觀之,聖人言外之旨,全在於陰雨之備矣。有國庶政,何莫非豫備者,而至於訓民禦暴之道則尤有大焉。平時猶不可忽,而況危疑之際乎?向夜之事,思之至今,不覺骨驚而神懍。苟使戒在不虞,防於未然,則夫豈有伊日變怪,亦豈不登時捕捉?天日孔昭,魑魅莫逃,不日之內,斯得可期,而目今聖躬之保護,人心之鎭安,最爲急先之務,則其所講究之道,不容少緩,而其道無他,唯在於克修禦暴之策,以盡豫備之方而已。伏願聖上,深加留念焉。上曰,所奏甚好,當體念矣。景源曰,《春秋》一部,卽明義理懲亂逆之書也。《春秋》之義不明,則將至於三綱淪九法斁矣。今之《明義錄》,卽古之《春秋》,而其中元惡大憝,尙今偃息,則義理何由而得明,亂逆何由而懲畏哉?上番儒臣之所陳,語甚切實,和緩爲先處分,其餘臺啓中所論,竝許允從,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果好矣。在簡、敬養曰,經筵、玉堂已陳,臣等別無所達矣。講畢,上曰,特進官,見任觀周之疏乎?在簡曰,略聞其槪,而未及見之矣。上曰,任觀周疏中,有居齋儒生勿定額數之語矣。在簡曰,臣於其時,待罪國子長時,稟定節目,而取考前例,則壬戌以前居齋儒生,以七十定數矣。壬戌以後,始以百數定額,故參酌古例爲之矣。上曰,以疏語觀之,則鄕儒未得入參,彷徨於路上云矣。在簡曰,此則不然,皆以榜次及序齒爲之,而今雖以百數定額,尙未得充數云,豈獨鄕儒而未入其中乎?上曰,無論京鄕,皆以榜次爲之乎?在簡曰,然矣。上曰,任觀周疏語,至引孟嘗君食客言則,好矣。在簡曰,百數居齋,非新創之規,不過復古制而已矣。上曰,太學節目中皆有之乎?在簡曰,然矣。上曰,三司進前。淵淳、豐之、明浩、尙東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豐之、明浩、尙東曰,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豐之、明浩、尙東曰,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爲先極邊遠竄。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明浩、尙東先爲退伏,淵淳、豐之曰,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濟州牧荐棘罪人纘海,更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豐之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豐之曰,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豐之曰,請洪樂任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豐之曰,講薪智島安置罪人宋瑩中,荐棘。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豐之曰,請智島定配罪人金相翊,荐棘。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豐之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豐之曰,請大靜縣荐棘罪人啓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設鞫嚴問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故判書李潭,亟施追削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遠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遠竄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曰,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漙、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已物故外,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豐之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豐之曰,請旌義縣荐棘罪人泰淵,亟命王府設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豐之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豐之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豐之曰,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豐之曰,請亟收安置罪人睦祖煥,量移之命及放逐罪人鄭遠達、李俊永,島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以嚴隄防。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豐之曰,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豐之曰,請寶城郡屛裔罪人朴宗集,爲先絶島安置。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豐之曰,請遠竄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豐之曰,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溥、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十二人,已物故外,亟令嚴鞫,快施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淵淳、豐之、明浩、尙東曰,臣等,俄以合辭仰請,而未蒙兪旨,故更以所懷,敢此仰達矣。和緩卽亂逆之窩窟根柢,而王章未伸,輿憤益激,城闉咫尺,尙此偃息。不知何樣禍機,發於何時,隱憂深慮,固已無窮,而雖以向夜變怪言之,莫非凶逆未盡鋤治之致也。其在拔本塞源之道,決不可一向靳持,亟從三司之請,是臣等之望也。上曰,靳允意亦有在矣。已上竝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左副承旨承牌入來乎?國榮曰,俄已入來矣。上曰,泰淵拿來當在何間乎?國榮曰,越海往來,候風甚難云,姑未知何間入來矣。上曰,尊賢閣升屋之賊,尙未捕得,宿衛等事,不可不另加申飭矣。國榮曰,入直軍兵,連爲申飭矣。上曰,左副承旨與宣傳官具純,入侍。左副承旨鄭民始,宣傳官具純進前。上命知申先退。上曰,文書持入。純承命持入,上命考見文書。上曰,文書,何如?民始曰,文書皆是泰淵家借入人文書,而別無緊關者矣。上命純持出文書。上曰,闕內雇軍名數及各其所屬,竝爲錄入。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捕廳所捉者,有何端緖云乎?國榮曰,姑無端緖之現發者,而似不無苖脈云矣。上曰,宦寺之類,實難敎化,何以則好耶?國榮曰,此輩與女子小人無異,卽所謂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者也。此不可不御之以寬,而活略其小過,臨之以簡,而禁制其濫習。恩威竝施,好惡必公,然後可無不遜之患,而亦無含怨之弊矣。上曰,卿言果是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敬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昧爽至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以香室受押單子,傳于李義翊曰,代押孝明殿親押親祭。

○傳于李亨逵曰,朝講、次對,同爲入侍。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衛將所分軍部將馳牒,則去夜二更量,景秋、曜金兩門之間,有人欲越宮墻,爲軍堡守直軍處被捉云。聞極萬萬驚駭,不可尋常處之,亟令捕廳嚴覈得情,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騎馬一匹立之。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大臣及將臣詣閤。

○傳于李亨逵曰,親鞫爲之。

○傳于徐有防曰,承旨竝卽牌招。

○又傳于曰,時任大臣命招,金吾堂上、兩司、左右捕將竝牌招。

○又傳于曰,庭鞫爲之。

○傳于李亨逵曰,捕廳罪人一倂上闕。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格、張鉉國爲禁府都事。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別檢,明陵參奉所報,則今此秋夕祭享時,兩官不可不備員參祀,而參奉各一員,俱有闕未差,卽速變通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兩陵參事有闕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張志謙,素患痰癖之症,每當秋節,則如期發作,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環衛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南箕手本,則保放罪人尹得弘,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禁府時囚姑令保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尹得弘、李濟萬、宋相殷、李東憲、金文周、金聲益、劉漢興、洪檢、成稷柱、安宗厚等,依傳敎姑令保放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參議金夏材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天官佐貳之命,臣誠惝怳感激,莫省攸措。噫,國家之設官分職,何莫非難愼,而至於銓衡人物之地,尤有別焉。況今官方復古,凡於通塞之際,激揚之間,責任至重,臣是何人,敢當此任?臣之不稱之實,不但臣自知之。伏想聖明之所俯燭。臣不必覼縷,而惟是父病沈重,症形危劇,夙夜焦煎,跬步之間,實難離側。伏聞鑾蹕還御,百僚陪扈,臣獨未之能焉,虧分廢禮,罪負大矣。一向虛縻,分義甚悚,玆敢略陳短章,仰請處分。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察職。

○全羅監司鄭元始疏曰,狀以,臣猥膺藩寄,行將辭陛矣。身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而久曠省掃,自多霜露之感。幸蒙恩貤,益切哀榮之私,敢陳哀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數日之暇,俾得往省,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修撰林蓍喆疏曰,伏以,還御舊闕,移奉魂殿,仰惟聖慕益復如新,仍伏念,向夜之事,至今追思,餘悸未已。何等深嚴之地,有此罔測之變,卽是往牒所未聞之一大變怪也。魂驚骨冷,髮豎膽掉,已無可言,而斯得尙遲,餘憂方殷。其譏捕之道,詗察之方,不可一刻少緩,而今幾旬望,迄無聞焉,臣於是,竊不勝隱憂而深慮也。左、右捕將,旣有處分,臣不敢更請,而顧此閃忽之變,雖難測度,古語曰,不見其形,原察其影。凶逆餘孽之尙今未鋤者,豈非此賊之形影乎?靜究其源,的是此輩之所做出也。目今諸賊,孰非可疑,而至若和緩之諳熟宮禁,而尙處城闉之外。泰淵之廣布黨與,而假息覆載之間,則其昔日宮屬與部曲之潛伏於京輦者,安知無陰受指使,暗逞凶圖之類乎?且以翼龍、重得輩言之,其負犯之凶慘,設計之陰譎,實與潛入永巷之賊,一串貫來,而迄今靳允,尙逭天誅,則顧彼不逞之徒,無所懲畏,漸生凶計,勢所必至。其在杜絶禍萌之道,決不可因循容貸。伏願聖上,廓揮乾斷,和緩、泰淵、翼龍、重得,竝從三司之請,以紓無窮之慮焉。竊念新進分館之規,所以甄別淸濁,礪世磨鈍之意也。今當化理淸明,百度修擧之日,尤當嚴其品類,公其取捨,而頃日槐院之會圈也,不循公議,專用私意。遂使有世累爲指點之輩,混參於其中,圈點一出,物論喧騰。臣謂參圈諸人竝施刋削之典,仍令改圈,以重掄選可也。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予意豈忽於隄防而然乎?末端事,旣已分館,何必改圈也?

○執義任觀周疏曰,伏以,臣愚庸謭劣,百不猶人,雖於閑司漫職,猶恐其不稱。矧乎淸朝耳目之寄,爲任不輕,則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當聖明一初之政,念臣子沐浴之義,不敢言私,章皇出肅,而詣臺則輒謄古紙,登筵則只自含默,淟涊蹲冒,已過屢月,而未能出一言論一事,仰裨我殿下勵精之治,居常愧懼,無地自容。向者長憲之疏論,襯着臣身,臣愧服不暇,無面可顯,積逋恩召,尤增惶悶。日昨飭敎之下義分是懼,陪扈且重,黽勉冒出,而反顧循省,一倍恧蹙。臣雖自恕,人謂斯何?臣之前後出入臺閣,非止一再,涉世昧方,積忤當路。通籍數十餘年,入於睢盱齮齕之場,每多竄逐流離之日,陰中顯攻,無所不至。特蒙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濱於死域則矜濟之,被人誣衊則昭釋之。其所以哀憐而全保者,有若慈父之於赤子,頂踵毛髮,罔非造化。臣每一追思,感淚無從,涓埃未效,弓劍遽遺,此臣終天之痛,而隕結于下者也。不意今日,殿下拔之於衆棄之中,畀之以言責之任,此正臣追先王而報殿下之時。然在臣盛壯之時,屢試蔑效之地,則及今閱歷險釁,衰朽無餘,尤何以弼違補過,以副我聖明之所須哉?且臣自來痼疾,積傷於年前絶海之瘴霧,又添於昨夏南陬之風土。痰癖爲崇,刀圭罔效,沈淹七朔,危兆迭出,眞元澌削,氣息凜綴,實有頃刻垂盡之形。非但臣心之自危,見臣者亦莫不危之,以此病狀,萬無趨走供職之望,此又不可虛縻者決矣。玆敢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察情病之難强,亟遞臣職,俾尋生路,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陳焉。三司合啓,卽一國共公之論,而經歲爭執,尙此靳允,國體之損傷,已無可論,而輿情之憤鬱,當如何哉?殿下雖過於含容之德,欲用寬典,而和緩貫盈之罪,韓翼謩、金相福之負犯,昭布於《明義錄》,則此是宗社之罪人。殿下豈可拘於懿親之私,大官之故,有所容貸也哉?特允三司之請,以正其罪焉。至若洪樂任,處地如何,而與厚謙、養厚腸肚相連,已極痛惋,而及其嗾出妖雲之凶書,以爲翻覆聽政之計者。其心所在,萬萬叵測,國家何負於渠,而渠之怨懟仇視,至此之甚也,窮凶情節,至此之極也?論其罪犯,萬戮猶輕,而特以儀親之故,尙逭當施之律,其何以伸國法而洩輿憤哉?臣謂竝允臺啓,以示大聖人無私之義也。太學,賢士之所關,列聖朝培養之所,守聖廟而講學者也。伏聞成均館啓下節目,元點赴試,以百數定額,故食堂儒生,亦以百數定額云。孟嘗君,列國之一公子也,而食客猶尙三千,則以堂堂千乘之國,定額養士,極爲苟艱,而鄕儒之爲居齋上來者,仍此見逐,則彷徨道路,景色愁絶。臣謂定額一款,勿施可也。科場不嚴,挽近極矣。昨今兩年,令甲申嚴,士習頓變,從此可期其濟濟之美,而第攸司之臣,太過於嚴束,搜及遍身云。夫今之策士,將以需用於國,而爲國之元氣者也。策士之庭,名以禮圍者,可見待士之意也。是以先大王朝,科場飭敎屢下,而有搜不及身之敎,亦可見待士之盛意也。士子之冒禁挾冊,其非在渠,雖無所惜,而搜及一身,大非朝家待士之道。臣謂此後科場,分付禁亂官,申明嚴勅,而特施搜身之禁,以正士趨焉。各宮房貽弊於外方者,自殿下登極之初,無不革罷,群下之欽頌,生民之皷舞,曷有其極?第各宮房柴場折受之弊,猶未革焉,仍此生民之受困,不一而足。所謂柴場折受,蓋因該邑奸細之民,與宮屬附同,陳告宮房,圖出啓下文書各宮所管,殆遍八路。山峽之民,元無野田,以山火田,爲料生之道,而侵漁多端,不能支堪。昨年起墾者,今反陳廢,而一自宮房主管之後,無論陳廢與否,一竝勒捧,峽氓之十室九空,實由於此。臣謂分付諸道道臣,査出宮房柴場折受處,竝賜革罷,以除生民莫大之弊焉。賙賑之政,有國之大事,民命攸係,昨年北道凶荒,挽近所無,按道之臣,固當竭誠賑濟。無孤我殿下宵旰之憂可也,而咸鏡監司趙重晦,不念朝家委寄之重,莫飭列邑稽緩之習,賑狀之稽滯,至于七月之久矣。一狀之啓,猶尙如此,其賑政疎虞,推此可知也。道臣荒政,莫大於分等,而雖以傳聞言之,三水、甲山,同一被害也,而甲山置之尤甚,三水置之稍實。畢竟三水之民,不免塡壑之患,則以稍實邑而一體設賑。文川、高原,同一被災也,而文川則置之尤甚,高原則置之稍實。及夫高原還上,不能準捧,則歸罪於本倅而狀聞,此可見其隤劣不能事事矣。臣謂咸鏡監司趙重晦,亟施譴罷之典也。宿衛疎虞,盜入大內,至於移御之境,則此實前古所未有之變怪也。捕廳之設,專爲窺察機捕者也,而尋常閭巷,偸竊之盜,嚴飭捕捉,況大內深嚴莫重之處,潛入之盜,豈可一刻緩捕哉?左、右捕將,雖已處分,臣謂若未刻期速捕,則當該大將,宜施重律,當該校卒,嚴刑遠配可也。臣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傳敎下者,纘海依臺請荐棘,泰淵則未下處分。夫泰淵窮凶罪惡,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者也。臣謂亦依臺啓以嚴王章,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首陳當留念,圓點儒生之勿限額數事,今番節目,非今創始者,卽取舊典中數多之額也。然旣有所陳,令本館吏爲稟處,科場之搜挾,及於士子之身,甚非予之本意,設有書冊之藏匿懷中者,此士子之罪也,何必自朝廷先自疑之?此後以此知委,試所俾勿搜挾及身。諸宮房柴場革罷事,下該曹稟處,北伯事,遠外風聞,有難盡信,何必數遞藩任乎?捕廳事,雖尋常竊發之盜,名以捕盜衙門,不能登時跟捕,已極駭然,況暮夜宮省寢室咫尺之內乎?迄不斯得,予則以爲從此捕廳,雖革之可也。若不捕得,則捕將之嚴勘,校卒之刑配,烏可已也?末端事,亦當留意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丁酉八月初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見兵曹草記乎?國榮曰,俄者見之,而不勝驚駭矣。向日尊賢閣屋上之賊,尙未捕得,而移御數日,又有此踰越宮城之變,此必非尋常者也。上曰,今番越墻者,安知非向日升屋者乎?國榮曰,臣亦不無其疑,而軍堡軍之能登時捕捉,誠爲幸甚矣。上曰,然矣。上曰,左捕將,次對同爲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向日變怪之後,慮無所不到,而又有此越墻事,闕內巡邏,不可不另加申飭矣。國榮曰,巡邏等事,決不可放心,而宮城甚低,故有此踰越之患,事極疎忽,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然矣。重門撃柝,以待暴客,卽聖人備不虞之意,而宮城如是疎虞,不可不商量變通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宣政殿。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事徐命善,知事蔡濟恭,特進官李徽之、徐浩修,參贊官李亨逵,侍讀官洪明浩,檢討官尹尙東,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假注書李宗燮,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行司直具善復,行工曹判書具允鈺,行戶曹判書鄭弘淳,行吏曹判書李重祜,刑曹判書張志恒,行司直尹得養,行都承旨洪國榮,開城留守兪彦鎬,左副承旨鄭民始,司諫李謙彬,獻納沈豐之,正言李夔,事變假注書張至顯,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明浩進講《春秋》第六卷,自九月丁卯子同生,止不在於朝桓也。上讀新受音。上曰,上番陳文義,可也。明浩曰,臣於名分二字,拈出仰達矣。夫名者君臣之名也,分者,上下之分也。君臣之間,譬如天尊地卑,截然不可犯,故民志定也。名分不能素明,則堂陛凌夷,亂逆由是生心,故《春秋》之法,專以正名分爲重,而正名分之道,必以防微杜漸爲先。故繁纓,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況已著之亂賊,治之不嚴,則名分蕩然,而國無以爲國矣,伏願留神焉。上曰,所奏好矣。尙東曰,上番旣奏名分二字,臣則當以下款明正二字仰達矣。明者所以明法,正者所以正本,此本文之旨也。其意固自好矣,而若又推而論之於人主修治之道,則本者人主之一心,法者人主之紀綱。綱是一邦之法,心爲萬事之本,本立而道生,法行而政成。是以古之聖王,知其如此也,必先正其本,以爲一身之主宰,次明其法,以致萬邦之敎化。堯、舜之精一執中,文王之綱紀四方,蓋是也。今我聖上一初之政,動法前古,夙宵憂勤,凡所以修己治人之方,靡不用極,而若其立心志振紀綱之要,則不過曰,明正二字而已。《書》曰,惟明克允,董子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萬民,伏願聖上留念焉。上曰,所奏果好矣。命善曰,玉堂已陳文義,臣無容贅達,而正名分卽立紀綱之本也。名不正則朝廷之躁競成習,分不明則百姓之侈靡成風。大抵治國之道,先正名分,然後可以推而及之於百千萬事矣,伏願留神焉。上曰,所陳誠好矣,當體念焉。濟恭曰,自古以來,有國者未嘗不以名分爲主,而至於我朝,則名分二字等級尤截。上自朝著,下至黎庶,莫不有一定之名,至嚴之分,此所以維持董威,以爲出治之本者也。以至近日,漸至凌夷,上下無序,尊卑相紊,其流之弊,甚至於亂逆肆行而莫之懼也。爲今之計,惟在於先立紀綱,以正名分焉。上曰,所奏果好矣。徽之曰,觀其所主以知人,大抵知人之道,先觀其所主之如何,則帝堯則哲之明,不外於是矣。殿下亦於用人之際,觀其所薦之主,而知其所擧之人焉。上曰,所奏好矣。浩修、亨逵曰,經筵官及上下番,皆已敷陳,臣等別無所達矣。昌順曰,玉堂旣以名分二字仰奏矣。凡厥尊朝廷之道,不出於名分二字,而正名分之道,亦在於振紀綱而已矣。恭惟我殿下,以神聖之姿,膺維新之命,先以尊朝廷爲出治之本,於休盛矣。伏願殿下,益勉振紀綱之道,以爲正名分之本焉。上曰,所奏好矣。英鎭曰,經筵玉堂,已陳文義,臣則別無可達矣。尙喆、存謙、命善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尙喆曰,此咸鏡監司趙重晦狀啓也。以爲,茂山船主致敗穀物,特蒙蕩減之恩,而德源船主致敗穀四十四石零,拯穀欠縮二十三石零,未蒙一視之澤,似不無向隅之歎。南關散在穀中準一萬二千之數,自各其邑,待秋移捧於交濟本倉,以充北運之數,而至於嶺穀中牟租兩色,旣非本道多種之穀。以相當正穀代捧,旣有前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德源船人敗船與欠縮穀數,旣不甚多,且有茂山船主蕩減之特恩,此不可異同,亦使之一體蕩減。至於嶺穀中牟租兩色,果非北土之所宜。向於北關御史之請,已以一分本色,二分精實穀,依準折代捧之意,有所許施,此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昨年勅行時所造金寶,奉安於承文院矣。還御此闕後,承文院姑未得移來,而莫重金寶,仍奉於空闕,事甚未安。承文院,當以時御所公廨中空閑處,稟定移來,而金寶則先入於自內,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承文院,移定於此闕春坊,可也。尙喆曰,宮墻修築事,有臣等稟處之命矣。隨毁隨補,付之營繕,故事多疎虞,誠極寒心。今若依都城三軍門分掌之例,此後改築之役,使三軍門各就其所管字內,着意擧行,則必有實效,而若其所入物力,都城修築時,旣給兵布戶料,此亦依此區劃,似得宜矣。上曰,卿等與將臣之意,何如?存謙曰,臣等以此事,已有所相議,此係目下緊急之務,不容虛徐,而從前營繕修補,每不堅緻,致有此疎虞之境。今番則使三軍門分其字內,先就其最低下處,着意改築,以爲次第完役之地,有不可已矣。命善曰,我國宮城之制,極其疎虞,今若付諸營繕,依前修補,則徒費工役而已,畢竟則無實效。令三軍門合力分掌,一統改築,斷不可已,而若其措處之道,待諸將臣看審基址後,商確稟處,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恒、國榮、善復曰,宮墻改築事,大臣旣已仰奏,臣等當看審基址後更稟矣。上曰,今日內看審以來,可也。志恒、國榮、善復先爲退出。尙喆曰,卽見全羅前監司李普行,報備局辭意則因元陵香炭山,望定南原、光陽等兩邑,李得輝爲名者,圖占差人。以千餘金行賂於西春君及其妹夫安仁宅,故作俑之得輝,今方捉囚於本道云。身爲宗臣,作此驚駭之擧者,誠如道臣所報,則事旣現發,不可置而不論。西春君㷸及安仁宅,竝拿問査處,在逃各人,待其跟捕,照律重繩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元陵香炭山,尙無定處,誠極可悶矣。尙喆曰,下輩之求得松田,專爲伐木發賣之計,故其所望定之際,至於納賂之境,尤極痛駭矣。上曰,與禮判相議望定後,次對以稟,可也。尙喆曰,濟州文官姜鳳瑞,以其國子付職之當次,今方越海上來,而以六月槐院殿最不參,方在下考矣。若待經二年乃敍之限,則遠人之狼狽空還,誠甚矜惻,而且乙未五月庭試直赴諸人,其時臺啓方張,故雖知其不可進參,而殿最體重,不得不置之下考矣。若論其事勢,則宜有區別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褒貶旣有公頉,如禁推,奉命等懸註之例,乙未五月榜中直赴之不參貶座,何異於禁推乎?宜有區別之道,下考則一竝勿論,可也。出擧條存謙曰,還御後內乘一窠,當爲減下,而內乘具埱,則所帶雖是加出之窠,頃因特敎,相換本職,自下有不敢擅便。內乘洪志浩則旣有實職,且是登科前所差,故渠方呈狀乞遞,洪志浩當減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木覓山烽臺軍牒報,以爲,烽臺至近之處,樹木繁密,烽火不能通照云,其烽臺所礙之木,若干除去似好矣。上曰,此不無憑公營私之弊,只伐去枝葉,可也。徽之曰,還御後,申聞皷,當爲移來,而懸於進善門乎?上曰,依爲之。徽之曰,孝明殿朔望陪祭百官入參時,以何門留門乎?上曰,以宣仁門開閉留門,祗受之際,自致遲滯,比前差早,可也。出擧條徽之曰,宮墻基址看審時,臣亦與諸將臣同爲隨去乎?上曰,依。徽之先爲退出。重祜曰,江原監司金履素,移文臣曹,還送賑餘空名僧帖四十八張,而此非留置臣曹者,前年亦爲筵稟,移送賑廳矣。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全羅監司鄭元始疏批。上曰,三司進前。昌順、英鎭、聖彬、豐之、明浩、夔、尙東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英鎭、聖彬、豐之、明浩、夔、尙東曰,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英鎭、聖彬、豐之、明浩、夔、尙東曰,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爲先極邊遠竄。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明浩、尙東先爲退伏。昌順、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濟州牧荐棘罪人纘海,更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洪樂任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大靜縣荐棘罪人啓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薪智島安置罪人宋瑩中,荐棘。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智島定配罪人金相翊,荐棘。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設鞫嚴問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南海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故判書李潭,亟施追削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遠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遠竄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溥、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已物故外,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昌順曰,臣於傳啓之際,誤讀罪人之名字,古人以點畫之誤,猶稱死罪。臺閣傳啓,何等謹嚴,罪人名字,何等緊重,而緣臣病氣昏眩之致,有此信口誤讀之擧,不比尋常做錯,何可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已上竝出擧條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旌義縣荐棘罪人泰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亟收安置罪人睦祖煥,量移之命及放逐罪人鄭遠達、李俊永,島配罪人閔百奮放送之命,以嚴隄防。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寶城郡屛裔罪人朴宗集,爲先絶島安置。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遠竄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英鎭、聖彬、豐之、夔曰,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溥、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十二人,已物故外,亟令嚴鞫,快施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已上竝出擧條上曰,林蓍喆,疏論今番分館,而只以參圈二字,混圇說去,無指名摘發之事,太不分明矣。命善曰,若然則圈中之人,擧皆引嫌,必不回刺矣。上曰,回刺前亦爲注書乎?民始曰,雖未回刺,無礙於翰注、察訪、別檢等職,而至於本院出六,則不得爲之。且國子分館以下,以槐院引嫌之故,將至於不得回刺,尤不成說矣。上命書修撰林蓍喆疏批。又命書吏曹參議金夏材疏批。上曰,任觀周疏中,圓點儒生,勿限額數云云,卿等其知之乎?尙喆曰,新節目百數定額,卽是古例云矣。上曰,李在簡爲國子長時,稟定節目,而昨以特進官入侍,故詳聞其言,則壬戌以前,以七十人居齋矣。壬戌以後,始以百人定數,而無論京鄕,皆以榜次之先後及年齒之老少,循序入之,而且釋奠大祭時,勿拘節目云矣。尙喆曰,然矣。上曰,係是養士節目,其言亦固好矣。仍命書執義任觀周疏批。命善曰,以科場事被謫儒生,頃蒙廣蕩之典,皆得宥還矣。其中申惠淵,以年少陞補初試之人,覆誠不遠,而獨不得蒙放云,故敢達矣。上曰,申惠淵之罪名何也?命善曰,科場呈劵之後,不卽出去,故自試所捉問,則變名以對云矣。上曰,變名的實乎?民始曰,臣於其時,以試所承旨進去,故參聽之矣。上曰,稱以士子,其所變名,誠甚怪駭,姑置之,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宮墻盡爲看審乎?國榮曰,俄與兩將臣,出自敦化門,盡爲看審後,又自敦化門入來,而宮城之不可不急急改築處甚多矣。上曰,築墻有何方略乎?國榮曰,已與諸將臣商確,而若以熟石築之,如都城之樣則非不好矣。許多石材,實無可得之道,臣意則築石丈餘後植木柱如板墻,而掛椽蓋瓦,似好矣。上曰,當更詢諸臣而議定矣。上御熙政堂。上曰,軍士房承旨與大臣將臣入侍。賤臣承命召入,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兵曹判書李徽之,訓鍊大將張志恒,御營大將具善復,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曰,宮城事,大臣聞將臣之言乎?尙喆曰,臣等俄已聞之,而宮城之改築,斷不可已矣。善復曰,改築之外無他道,而大報壇近處,有不可不變通者矣。國榮曰,大報壇近處則無內宮墻,故巡邏不得巡去,此則宜築內墻,以通巡邏之路矣。上曰,好矣。國榮曰,臣營字內中墻外可毁之家,合爲五十餘間矣。志恒曰,墻外民家之可移者,其數不多,給其材瓦,使之移搆,則所費似不過五六百金矣。上曰,宮墻凡幾間乎?志恒曰,合爲二千四百餘間矣。尙喆曰,宮城之盡以熟石築之,非不好矣,而此則以今國力,實難爲之,禁將之方略,似好矣。上曰,禁將之見固好矣,而予意則築石丈餘後,以灰土交合築墻,亦似好矣。命善曰,領相之意亦如是矣。尙喆曰,石材實難多得,仍用舊墻石材,然後可以爲之,而築石後塗灰於墻面,似好矣。國榮曰,領相之見亦好矣,而第其石上塗灰,則恐有非久剝落之慮矣。上曰,此則似然矣。國榮曰,勿論石築與土築,先爲試之,以決其好否,似好矣。尙喆等曰,臣等之意亦如此矣。國榮曰,宮城中景秋門近處,尤低最急,不可不先爲改築矣。上曰,姑先試築,則築法之好否,物力之多寡,可以商量矣。國榮曰,漸次改築,則物力亦似不難矣。存謙曰,先爲試築於宮城中最急處果好矣。國榮曰,宮城勢將擇日始築,而水門之出入處,先宜改之矣。上曰,訓將見尙衣院乎?尙衣院之半在於宮墻之內,半在於宮墻之外,所見甚怪矣。志恒曰,巡邏以尙衣院之故,不得通行,將出巡邏之路矣。國榮曰,墻外軍堡,多有頹毁處,此亦不可不修改矣。上曰,一竝從速修改,可也。尙喆曰,今日越墻罪人,卽令捕將,合坐究覈宜矣。命善曰,越墻委折,不可不嚴覈矣。國榮曰,越墻罪人,素是凶獰者云矣。上曰,向日之盜,尙未捕得,如此而安用捕廳乎?尙喆曰,捕將豈敢歇後,而第跟捕之道,有難刻期爲之矣。上曰,今日越墻之賊,決非尋常者,捕將卽爲合坐嚴訊,先捧草供以奏,可也。命書傳敎曰,初仕守令多窠,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越墻罪人,捕將已盤問云乎?國榮曰,左右捕將合坐問之,則今日越墻者,卽是向夜作變於尊賢閣屋上者,而其時以別監姜繼昌爲名人,與其妹宮人爲內應云,罪人之根柢,似不尋常矣。上曰,此果尊賢閣作變之賊,則必非尋常偸竊之類,不可不親問矣。國榮曰,賊招中至有掖隷宮人內應之說,則勢將鞫問矣。上曰,親鞫爲之。出傳敎國榮曰,親鞫處所,以何處擧行乎?上曰,處所以肅章門爲之,大臣以下依例牌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國榮曰,別監姜繼昌,先爲捉問宜矣。上曰,然矣。上曰,捕將如已入來,卽爲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邊捕盜大將張志恒,右邊捕盜大將具善復進前。上曰,罪人之供,何如?善復曰,以草供捧來,而罪人以爲,今番則以洞任,領率坊內軍入闕時,泰秋門前所居宮人,要渠夜中入來。與之同出水門,故果爲越墻,而本與別監姜繼昌爲名漢,同里居生,故竝與其妹宮人相親,而繼昌娚妹,要渠乘夕而入來。故向日亦果自興元門入闕,而門鑰已下,無路還出,留宿于別監房近處之際,繼昌謂以搜驗至嚴,暫避於隱僻處云,而無他可往處,升自別監房墻垣,仍登屋上。歷數十間後,始爲躍下,隱伏于草間,禁軍與別監之類,持燭搜索而過,故天明後復自興元門出來云矣。國榮讀奏草供訖。上曰,此賊之作變於尊賢閣屋上,果的實無疑矣。國榮曰,然矣,而以此供辭觀之,則屋上作變之事,必有委折,而若是漫漶,令捕廳更爲盤問,得其肯䋜,然後鞫問,似好矣。上曰,然矣。上曰,捕將更爲嚴問,期於得情,可也。仍命先退。上曰,親鞫姑不可輕先爲之,親鞫改以庭鞫爲之,書出事,分付政院。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拿入別監姜繼昌。上下詢曰,汝妹有宮人乎?繼昌對曰,果有妹,卽大妃殿內人矣。上曰,汝知田興文爲名者乎?繼昌對曰,同里居生者,故知之矣。上曰,田興文之前日作變於尊賢閣屋上之時,汝與汝妹爲內應云,汝以年少別監,有何心腸,作此變怪乎?繼昌對曰,尊賢閣作變之事,全然不知矣。上曰,今番越墻之事,亦不知乎?繼昌對曰,此亦不知矣。屢次下詢,終不直告。上曰,如是平問,必無直招之理矣。國榮曰,渠以十六歲稚兒,親問之下,少無畏怯之意,奏對之語,節節巧惡,可謂人妖物怪矣。上曰,兵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曰,捕將尙不入來乎?民始曰,捕將以罪人方爲面質之故,未及入來,從事官持罪人草供而來,故玆以捧入矣。仍讀奏。上曰,今則端緖幾出矣。民始曰,以罪人供辭見之,則端緖果不尋常,其所締結掖屬,潛入大內之凶謀陰計,必有主張之人矣。上曰,別監姜繼昌,俄者平問,終不直招,勢將施威更問,而在前已有自內盤問之例,宮人輩亦將自內先問矣。國榮曰,捕廳罪人之族屬,自臣營有先爲捉囚者,當移送捕廳矣。上曰,出去分付後,更爲入侍。上御望春門小次。命武藝別監拿入姜繼昌。上問曰,俄者盤問之下,欲吐不吐,終是隱諱,汝雖年少,何敢如是乎?汝之與汝妹,指示差備內路逕之事及又與汝叔往來綢繆之狀,皆已綻露於捕廳招辭,雖欲隱諱,其可得乎?前後事狀,一一直告。仍命施威嚴問。繼昌供曰,田興文果於其日黃昏,着氈笠來到矣。身所居別監房之外,招出矣身曰,吾於闕中大內,有可爲之事,故今日欲入宿於大內近處云,故矣身問曰,汝欲爲何事而入宿乎?興文答曰,毋論某事,吾自有可爲之事云,而忽往何處,小頃復來。矣身又問曰,汝以何事入宿乎?興文曰,吾有可爲之事,欲爲入宿,吾之所爲,汝何問之乎?仍索夕飯,而矣身以食時已過而無餘答之,則又索饌物,故矣身與之卵醢,興文受而復往何處矣。其夜二更,果有變於尊賢閣矣。上曰,汝旣見殊常之跡,則何不問殊常之事乎?繼昌供曰,其時興文,果以爲欲登尊賢閣屋上云,故矣身問其欲登之意,則興文曰,汝何知之?其勿復言云。故矣身曰,汝作此等之事,則豈不連累於我,以至於死境乎?興文說矣身曰,此事於汝無關,放心勿慮,汝若煩洩此言,吾當殺汝云。故矣身曰,事已到此,勢不得不與汝同爲矣。興文乃問曰,大殿差備何處乎?矣身曰,汝知大殿差備,而將欲何爲乎?興文又屢問不已,故矣身指顯謨門曰,此門之內也。興文唯唯而去,徘徊觀望於廣達門之傍,有頃而還,又轉往藥房近處及司謁房近處而還來矣。上曰,汝叔龍輝不來乎?繼昌供曰,矣叔亦果入來,故矣身問其入來之故,則矣叔答曰,有可爲之事,故入來矣。仍問于矣身曰,田興文果入來乎?矣身答以入來矣。上曰,汝叔嘗往來於何處乎?繼昌供曰,矣叔往來於申政丞家,又嘗往來於社洞金政丞家及金生員家,又常往來於大寺洞崔生員家及永城尉家矣。上曰,興文之欲登尊賢閣屋上之意,汝豈不知乎?繼昌供曰,矣身問於興文曰,汝登尊賢閣屋上,將欲何爲云,則興文曰,此是大段之事,不可輕易言之,從後聞之,可也云矣。上曰,興文有所持之物乎?繼昌供曰,興文持劍而來,故矣身問曰,何爲而持劍乎?興文曰,將有用處矣。矣身問曰,用於何處乎?興文曰,登屋時若有人來逼則將刺之云矣。上曰,興文決不但只刺來逼之人而已,必有犯上之計,從實直告。繼昌供曰,興文以爲,登尊賢閣屋上,以觀機數,若昏黑而無人則欲犯之云。仍謂矣身曰,汝若洩此言,則當先殺汝云,而其時矣叔龍輝在傍見之矣。上曰,興文以何心爲此云乎?繼昌供曰,興文以爲,吾方爲逆賊之事,汝則追後知之,可也云矣。上曰,何人使興文爲此事乎?繼昌供曰,聞興文之言,則苑洞洪哥兩班,使渠作此事云矣。上謂民始曰,今聞繼昌之供,向夜之卽時覺得,使不得犯手者,豈非神明所佑乎?民始曰,聞此供辭,心骨俱寒,萬古天下,豈有如許至凶極惡之賊乎?端緖之如是綻露,實是天道昭昭矣。上曰,丹鳳門、金虎門,仍留捕廳面質,招辭催促。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繼昌姑下之,內人月惠拿入。上問曰,向夜作變於尊賢閣屋上之罪人田興文,昨夜又自景秋門越墻,旣已現捉,而捕廳盤問之時,興文以爲,汝之娚繼昌,與汝有謀議之事,而使渠侵夜入來,登于御室屋上,昨夜又自景秋門踰越宮墻者,亦出於汝等之指揮云。汝以幺麽年少之內人,有何凶惡之心,敢生此叵測之計,慫慂汝娚,圖得興文,至於潛入御室屋上,又越莫重宮城,究其所爲,萬萬凶惡,田興文,汝豈不知乎?今此嚴問之下,若有一毫隱諱,當直爲正法,箇箇直招。月惠供曰,任掌田興文,果知之,而矣身之孽叔,有一凶惡者,此漢或者同議爲之,而矣身則不知矣。上曰,指揮汝娚妹之人,從實直告。月惠供曰,景秋門越墻事則果不知矣。上曰,景秋門越墻事則汝雖或不知,尊賢閣登屋者,汝果知之乎?月惠供曰,矣娚年少,故矣身慮矣娚或犯此等事,常時每爲戒飭矣。上曰,龍輝於汝爲誰?月惠曰,矣身之父矣。上曰,汝與繼昌爲同生乎?月惠供曰,四寸矣。上曰,興文與龍輝同爲潛入事狀,從實直告。月惠供曰,孽叔凶惡之人,必與之謀議矣。上曰,汝何以知之乎?月惠供曰,孽叔入來,要與矣身相見,未知其有何所議,而矣身怱忙未及見之矣。上曰,汝之同伴言內,汝之招見汝娚之狀,極爲殊常,或一日數三次招見云,其日豈不招見乎?月惠供曰,果欲相見而出去,則已往他處,故使別監招之,而無去處云矣。都承旨洪國榮進前曰,興文與繼昌之叔龍輝面質後,其供辭又自捕廳入來,而觀此供辭,則興文作變之事,皆是龍輝之指使,而端緖盡出矣。仍讀奏供辭。上曰,繼昌之供,已盡綻露,而捕廳招辭又如此,今則不可以庭鞫爲之矣。國榮曰,端緖旣出,勢將親問矣。上命書傳敎曰,親鞫爲之。上曰,月惠亦姑下之。仍命繼昌、月惠姑爲拘留。上曰,侍衛待令罪人上闕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初十日初更五點,上詣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享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李宗燮,事變假注書張至顯,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袍布帶,乘輿出延陽門,詣肅章門殿座。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蔡濟恭,同義禁任希曾、李命植、徐浩修,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司諫安聖彬,獻納沈豐之,正言李夔、兪岳柱,問事郞廳李在學、李儒慶、洪明浩、尹尙東、朴祐源、趙時偉、金履正、柳誼,刑房都事李基成、林最遠,文書色都事張鉉國、洪彦燮,以次進伏訖。上命大臣、禁堂進前。上曰,昨夜越墻罪人所謂田興文者,自捕廳推問,則乃是向日尊賢閣屋上作變之賊,渠招中以爲,與扈衛軍官姜龍輝爲名者,潛入作變,而龍輝之姪別監繼昌,龍輝之女內人月惠爲內應云,故繼昌、月惠,俄已自內盤問,則前後情節,盡露於繼昌之招,如許凶逆,古豈有哉?卿等見此招辭,可也。仍命濟恭讀繼昌招辭。上曰,所謂繼昌年纔十六,而言貌情狀,無不妖惡矣。尙喆等曰,今見繼昌招辭,凶徒之設施陰譎,情跡凶毒,臣等不覺心寒骨顫,若使此賊未卽發覺,潛伏醞釀,則國家之禍,將至不測,而幸賴宗社之默佑,罪人斯得,還切萬幸。上曰,庚戌必雄之逆,雖甚凶慘,不過爲潛入火攻之計,而至於今番之懷刃乘屋者,實是前所未有之變也。尙喆曰,言之凶獰,思之戰慄矣。上曰,伊夜之變,人或謂之鬼魅所爲,而予之認以爲盜,卽時覺得者,豈非天耶?到今思之,不覺心寒矣。尙喆曰,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若向夜之變乎?命善曰,擧兵犯闕,雖或有之,而至於深夜懷刃,潛入禁中之變,古亦未聞矣。上曰,戊申逆變之危急,猶不若此之迫在呼吸也。命善曰,誠然矣。存謙曰,究其形迹,萬萬驚懍,而今日之趁卽捕得,實是國家臣民之福矣。尙喆曰,興文豈能獨辦此事乎?必有所指使者矣。上曰,罪人田興文上之。上曰,聞捕將所奏,則興文之變名者三,所佩之號牌四云,陰凶悖惡之狀,從可知矣。其形貌,何如?尙喆曰,罪人之面目,亦極陰慘矣。上命問郞進前。上曰,七月二十八日夜尊賢閣屋上作變之事,先爲鉤問,可也。興文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國榮曰,興文所供罔測之言,此豈今日臣子所可忍聞者也?若使凶徒,少有畏憚朝廷之心,則莫重莫嚴之地,入送此輩,以圖罔測之計,何敢如是容易乎?細究其本,則專由於逆賊之不盡鋤治而然也。濟恭曰,洪相範、洪相吉,緊出於逆招,宜卽發捕矣。上曰,卽爲發捕,可也。上曰,宣傳官先往相範家,搜探文書以來,可也。大臣、將臣進曰,扈衛軍官同謀之說,旣出逆招,當此危疑之際,慮無所不到,入直扈衛軍官,今姑結縛,以待罪人文書之考出而處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上命書傳敎曰,三營大將旣入侍矣。中軍率領標下軍,各其信地排立,嚴禁雜人。勿出朝報昌順、英鎭、聖彬、豐之、夔、岳柱、在學、儒慶、明浩、尙東、祐源進伏曰,親鞫時宮城扈衛,自是例規,而況今凶逆,變在肘腋,事甚危懼,則尤不可以常例處之也。三營把守,亦甚疎虞,亟令扈衛,斷不可已也。上曰,何必扈衛乎?兵曹判書李徽之曰,凶徒之內外煽動,締結綢繆之狀,旣已綻露無餘矣。當此危疑之際,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則宮城扈衛,尤不可少緩矣。上曰,事涉騷撓,姑置之,可也。上曰,御前前排入之。上曰,分付作門,三軍門大將暗標及令箭外,勿許出入。上曰,宮城周回甚廣,三軍門把守,似甚不足,都監軍三哨加入,使之把守。上曰,分付兵曹及三軍門,排衛軍、禁軍、武藝別監、挾輦軍、羅卒、前排皆饋粥,至曉更爲療飢。濟恭曰,發捕都事俄纔入來,而相吉則在全州,相範則在臨陂云,故未得捉來矣。上曰,以興文之招觀之,則昨日與相吉、相範相見云,而今日之稱在遠鄕,已極殊常。且罪人文書,不善搜來,極爲駭然,發捕都事誰也?知入。濟恭曰,成稷柱、安宗厚矣。上曰,禁府都事成稷柱、安宗厚汰去,其代口傳差出,卽刻察任。出榻敎上曰,相吉、相範,從速發捕,可也。上曰,分付都監,各殿差備門,使之着實把守嚴禁雜人。上曰,興文姑爲下幕,罪人姜龍輝上之。上曰,問郞進前。命書問目,讀諭,龍輝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罪人旣請面質,興文上之,與龍輝面質,可也。存謙曰,罪人面質時,興文之言,皆有證據,明白無疑,而龍輝則低頭默默,不能發明矣。上曰,興文姑爲下幕,龍輝各別嚴杖。尙喆曰,龍輝旣不發明於面質時,而若是發惡,誠極凶頑矣。上曰,從當更問,龍輝姑爲下幕。上命書傳敎曰,禁府時囚,姑令保放,訓鍊中軍李敬懋領軍時急,參酌付過放送。上曰,罪人田興文,更爲上之。興文更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存謙、命善曰,侵夜訊囚,玉體勞動,誠極焦悶,今則凶逆之端緖已露,更無可問,而發捕罪人,姑未入來,暫爲還內,似好矣。上曰,罪人拿來,何其遲滯也?更令捕校催促,可也。捕盜大將具善復曰,今方催促,而自前時急出使時,例給馬牌矣。上曰,馬牌給之。上曰,興文姑爲下幕。上命書傳敎曰,內人秀愛出付鞫廳。上曰,親鞫姑罷,待明朝擧行。出榻敎上曰,天明後卽當殿座,罪人姑勿下府。尙喆曰,罪人之留置闕庭,事甚如何,且禁府不遠,姑爲下府,似好矣。上曰,罪人竝下府。上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初十日四更四點,上御望春門外小次,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繼昌、月惠之類更問,然後宮人之締結者,可以査得矣。民始曰,然矣。上曰,繼昌更爲上之。上問曰,汝於其間,更有思得者乎?聞其日,姜龍輝入於扈衛廳,隨廳番云,何以入來於闕中乎?繼昌供曰,雖未知何以入來,而夕間果爲入來矣。上曰,龍輝夕時出去,夜間自水門中入來,而鞋襪皆濕云,汝見之乎?繼昌供曰,房中有燭,故果照見矣。上曰,龍輝之女,旣在差備內,則龍輝何以見之乎?繼昌供曰,先使矣身通之,故出來相見矣。上曰,龍輝與其女爲何言,而興文亦同爲入來乎?繼昌供曰,興文則立於加設差備之房前,龍輝與女相見於王大妃殿差備,而照羅赤黃姓者見之矣。上曰,龍輝與其女相見時,有何語乎?繼昌供曰,矣身指示入去之路,因問曰,何爲而入來乎?龍輝曰,與興文登尊賢閣,藏身云云,故問其欲刺之人,則答曰,欲爲逢人則刺之云矣。上曰,欲刺之人爲誰云乎?繼昌供曰,此則不敢言矣。上曰,汝以所聞,從實直告。繼昌供曰,欲犯上云矣。上曰,以何故欲犯上云乎?繼昌供曰,矣叔以爲,此是多人同爲之事,自有妙理,向後當知之云矣。上曰,汝叔果爲何言於汝妹乎?繼昌供曰,矣叔謂矣妹曰,欲登尊賢閣云矣。妹曰,何爲而欲登乎?矣叔曰,此非吾獨爲之事。因謂矣妹曰,如有窘速之事,必爲藏匿我也云矣。上曰,他人有知之者乎?繼昌供曰,矣妹以爲,高尙宮知之云矣。上曰,汝妹何故以渠父之事,言於高尙宮乎?繼昌供曰,高尙宮,知其機數,故矣妹言之,而矣妹雖幼少,旣在闕中,熟知路逕,故矣叔以指示路逕之意,言於矣妹矣。上曰,月惠更爲上之,與繼昌使之面質。繼昌向月惠曰,其日汝父,豈不謂汝曰,欲與興文,同登尊賢閣屋上,如有見逐之事,指示隱匿之所云云乎?月惠曰,不見矣父矣。繼昌又謂月惠曰,其時入報汝父入來之事,汝豈不出來見之乎?月惠曰,果見之矣。繼昌又謂月惠曰,汝父豈不謂汝曰,如有見逐之事,指示隱匿之處云云乎?月惠曰,余無指示處矣。上曰,月惠語屈,而終不直告,極爲妖惡矣。仍命施威嚴問。月惠供曰,繼昌之言果是矣。上曰,汝父之事,果言於高尙宮乎?月惠供曰,以此事言於矣房主高尙宮,則高尙宮亦不挽止矣。上曰,闕中內人所謂收養稱號者,有若夫妻者然,無言不道,高尙宮宜無不傳於渠之收養之理矣。月惠供曰,高尙宮之收養,卽文姓人,而高尙宮果以此事,言於文尙宮,雖不高聲,房中酬酢,故矣身時或聞之矣。上問繼昌曰,興文作變後,當爲官爵云云之說,汝聞之乎?繼昌供曰,興文欲犯上,而渠以爲,當得官職云矣。上曰,興文欲犯上,而當得官職於何處云乎?繼昌供曰,挾洪哥兩班,而欲爲此等事云矣。上曰,洪哥兩班,是誰之族乎?繼昌供曰,聞其族於昨年,死於鞫獄云矣。上曰,興文則旣持環刀,而汝叔持何物乎?繼昌供曰,矣叔則以尺餘鐵鞭,揷於腰後矣。上曰,武藝別監達夜勞苦,令兵曹名給錢文一貫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罪人秀愛上之。上曰,汝是月惠之房主,而月惠之招,以爲,伊夜姜龍輝、田興文作變之時,龍輝以作變之狀,來言於其女月惠,則月惠言於汝,汝聞而喜之云云。汝又言於汝之所謂收養同生文尙宮之狀及其他綢繆情節,綻露無餘,昭不可掩,而月惠不過年少幺麽之內人,則如此凶惡之事,必不能自主,汝豈無慫慂指揮之事乎?從實直告。秀愛供曰,矣身則不知矣。上曰,加刑以問。秀愛供曰,願與月惠面質矣。上曰,月惠上之,使之面質。月惠謂秀愛曰,吾父作變之說,吾豈不言於汝乎?秀愛曰,其時不見汝之面矣。月惠謂秀愛曰,其日豈不以其事言之乎?上曰,月惠旣以分明言及之意納供,則汝焉敢隱諱乎?秀愛供曰,矣身則實不知之矣。上曰,罪人忍杖抵賴,終始不服,萬萬凶獰矣。命書傳敎曰,罪人秀愛出付鞫廳。上曰,丹鳳門留門,禁府都事待令,醫女亦令待令,罪人使之捉去。上曰,親鞫姑罷,待明朝擧行。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罪人上闕。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黃延祚,卽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罪人往來時,例有軍兵排圍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罪人洪秉範,自廣州地今已捉來之意,敢啓。傳曰,移義禁府。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環衛將校、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環衛軍兵等饒飢gg療飢g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環圍軍兵等處饒氣gg療飢g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黃延祚,敦寧主簿林最遠相換。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重祜進,參判徐浩修式暇,參議金夏材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有防進,以金鍰爲典牲直長。閔彝燮爲泰陵參奉,尹晩東爲英陵參奉,鄭喆祚爲明陵別檢,趙圭鎭爲江界府使,李徹祥爲三陟府使,李耇永爲麻田郡守,具膺爲宜寧縣監,金峙默爲殷山縣監,尹欽烈爲禮安縣監,李衍祥爲同敦寧,李養鼎爲工曹參議。

○兵批,判書李徽之進,參判嚴璹入直進,參議金尙集病,參知李秉模病,右副承旨徐有防進。以李瀰爲同知,金喆勳爲景福將,申大偀爲武兼,鄭璛爲助羅浦萬戶,副護軍李邦一、李軾,副司直鄭述祚,副司正張至顯,分副摠管李鎭翼、李廷壽,分都事李鎭邦、李烒,分翊衛徐日輔、李廷恢以上減下,副司果金百彬,慶熙宮衛將三單,李萬柱、孫世彬、金聲振。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基成爲禁府都事。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龍輝,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毋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龍輝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龍輝奴婢等,令京兆相考帳籍,亦爲知委於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興文,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及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興文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興文奴婢等,令京兆相考帳籍,亦爲知委於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賤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任伊、崔無草里,別無可問之端,放送,田允希,移送秋曹,待應坐勘律事,命下矣。罪人任伊、崔無草里,依傳敎放送,田允希,移送秋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罪人田允希、田有風、田有良、五德、連伊,移刑曹嚴囚,待應座勘律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田允希、田有風、田有良、五德、連伊等,竝爲嚴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姜貴得,別無可問之端,放送,田有風、田有良、五德、連伊,竝移刑曹嚴囚事,命下矣。罪人姜貴得,依傳敎放送,田有風、田有良、五德、連伊等,竝出付刑曹,使之嚴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丁酉八月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昨日達夜訊囚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番凶逆之所爲,卽庚戌必雄之所未爲者也。渠輩雖有怨國之心,豈敢爲入送刺客之計乎?此實輕蔑國家之致也。國榮曰,向夜之卽時覺得,實是天幸,而若無興文越墻之事,則亦安得趨卽發覺乎?此亦天誘其衷也。上曰,掖屬宮人,多入於締結之中,此甚可悶矣。國榮曰,此誠慮無所不到,而究覈鋤治之外,無他道矣。上曰,昨日還內之後,更問繼昌,則供辭與興文如合符節,尤無可疑之端矣。國榮曰,繼昌亦宜出付鞫廳矣。上曰,渠雖內應,年紀幼少,有所不忍,故姑不出付,當觀勢爲之矣,上曰,殿座時刻,以次入之侍衛整齊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一日辰時,上詣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李宗燮,事變假注書張至顯,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袍布裹帶,乘輿出協陽門,上先入小次。上曰,傳香相値,該房承旨姑爲留院,勿參鞫座,可也。上詣肅章門殿座。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蔡濟恭,同義禁任希曾、李命植、徐浩修,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司諫安聖彬,獻納沈豐之,正言李夔、兪岳柱,問事郞廳李在學、李儒慶、洪明浩、尹尙東、朴祐源、趙時偉、金履正、柳誼,刑房都事李基成、林最遠,文書色都事張鉉國、洪彦燮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命善曰,侵夜訊囚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國榮曰,扈衛軍官,雖出於逆招,罪人文書中,旣無明證,則達夜縛置,亦甚可悶,何以爲之乎?上曰,然矣。不可置之於混同䵝昧之科,竝卽放送,可也。昌順、觀周曰,申光緝渠家負犯,固不可使之偃息在家,而且以昨日罪人之招觀之,與此凶逆之徒,日夜綢繆,款狎親密之狀,昭不可掩,請申光緝拿鞫嚴問。上曰,依啓。出擧條英鎭、聖彬、豐之、夔、岳柱曰,鞫獄事體,何等嚴重,而昨夜出使都事罪人掩捕之際,只搜外舍,不爲窮索,致使罪人不卽就捕,揍以鞫體,誠極駭然,請當該都事,成稷柱、安宗厚竝遠竄。上曰,其宜問而後竄,待決末遠竄,可也。出擧條昌順、觀周曰,臣於申光緝請罪時,設鞫,誤以拿鞫仰達,不審之失著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曰,罪人田興文上之。上命書問目,仍命讀諭,興文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興文逆爲加刑,其行凶節次,一一詳問,可也。尙喆曰,罪人情節,吐實無餘,今無更問之端,而若一向加刑,則與相範面質之前,恐有徑斃之慮矣。上曰,然矣。興文姑爲下幕,各別救療,可也。上曰,罪人洪相範上之,發問目問之。相範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興文上之,與相範使之面質,可也。尙喆曰,罪人面質時,相範語屈,不能發明矣。上曰,相範連爲勸杖,興文旣已面質,更爲下幕。上命捕將進前,捕盜大將具善復進伏。上曰,相範之庶弟往來京中之說,亦發於相範之招自捕廳捉來推問,可也。上顧謂大臣曰,相範之逆節,若是昭昭,而忍杖不服者,豈不凶頑乎?尙喆曰,興文之供,便是相範之斷案,而其窮凶情節,終不直招,尤極凶獰矣。命善曰,今以諸賊之招觀之,則其嘯聚凶徒,主張陰謀之狀,明若觀火,而屢度嚴訊之下,若是抵賴,必欲杖斃之意也。存謙曰,相範卽臣之義絶女壻,而作此萬古所無之逆變,大義滅親,沬血共誅之心,豈敢少緩,而在臣私義則萬萬惶懔,不敢晏然。伏願遞解臣職,仍命斥退焉。上曰,卿之心事,予已諒矣。卿何若是?安心勿辭。尙喆、命善曰,左相見此凶逆,其所憤惋,有倍他人,而只以翁壻之名,作爲引嫌之端,豈不過中乎?國榮曰,左相與述海家,名雖親査,曾有嫌端,相與仇視,卽通朝之所共知,而且左相之遭其女慼也,洪家之人,一不來問云,其爲義絶,亦已久矣。上曰,左相所辭,萬萬過矣。上曰,從當更問,相範姑爲下幕。上曰,禁軍挾輦軍前排羅卒及闕外排立軍兵,皆令食代事,以令旗分付,可也。上曰,申光緝家文書,大臣、禁堂、三司同爲考見。上曰,申晦家文書,何若是少耶?光緝拿來都事誰也?濟恭曰,洪格矣。上曰,洪格誰也?命善曰,洪檍之族人矣。命善曰,罪人拿來時,搜探文書,何等嚴重,而申光緝家文書,只是田畓文券及雜冊數種而已,許多緊關者則初不搜來,事關鞫體,不可不嚴繩,當該都事洪格,爲先汰去,拿問査處,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禁府都事洪格汰去,其代口傳差出事,大臣旣已筵奏,而擧條未出之前,該曹不得擧行,何以爲之乎?上曰,禁府都事洪格,先汰後拿,其代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環衛軍兵禁軍,武藝別監挾輦軍前排羅卒皆令療飢。上曰,罪人洪大燮上之。讀諭問目。上曰,興文上之,與大燮面質,可也。大燮與興文面質後,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興文旣與大燮面質,姑先下幕,大燮加刑取招,可也。上命捕將進前,捕盜大將具善復進伏。上曰,所謂朱哥同知之人,卽大燮之廊底居生者,而緊出於逆招,自捕廳卽爲捉來推問,可也。上曰,大燮姑爲下幕,罪人姜龍輝上之。上曰,問郞讀諭繼昌招辭,使龍輝詳聞而逐條取招,可也。龍輝遲晩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曰,以龍輝昨日發惡之狀見之,則今日萬無遲晩之理,而繼昌之招辭,逐條明白,皆有證據,故今始箇箇承款矣。上曰,繼昌招辭,又爲讀諭,逐條遲晩,然後捧其結案,可也。上顧謂大臣曰,龍輝結案,當以大逆捧之乎?命善曰,然矣。大逆之律,不施於龍輝,則其可曰國有法乎?上曰,罪人結案辭意,又以音釋,再三讀諭,可也。在學曰,龍輝處詳諭結案,則渠果逐條遲晩無一變辭矣。龍輝以大逆結案。上曰,龍輝正法之前,相範上之,使之面質,可也。相範上之,與龍輝面質後,相範辭屈。大臣、禁堂、問郞進前曰,相範見龍輝之面,未接一言,以袖掩面,不敢有發明之言,其所同謀之狀,昭然可知矣。濟恭曰,龍輝旣已結案,且與相範面質,今無更問之端,行刑次當爲下之矣。上曰,唯。罪人行刑時,百官序立,依例爲之。上曰,大逆罪人行刑於何處乎?尙喆曰,罪人行刑,例於軍器寺前路爲之矣。近或行刑於鐵物橋矣。上曰,此後則以軍器寺前路爲之,可也。濟恭曰,結案罪人之下于本府後行刑例也,而若有特敎,則自闕門外直爲載車以出,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下府後擧行,可也。上曰,分付漢城府,大會都民,然後罪人行刑,可也。昌順、英鎭、觀周、聖彬、豐之、夔、岳柱曰,今番凶逆,振古所無,臣等不覺骨顫膽掉,龍輝旣已伏法,相範亦方鉤問,指使顯有所歸,窩窟今幾盡露,則荐棘罪人趾海、述海、纘海之發捕鞫問,尤不可一刻遲滯,請趾海、述海、纘海等,卽令發捕,究覈情節,快正王法。上曰,依啓。出擧條上命大臣進前。上曰,今番諸逆之行凶情節,始因繼昌之招而綻露自內所捧之招辭,似當出付鞫廳詳錄於獄案矣。尙喆曰,逆獄端緖,出自繼昌之招,則不可不詳錄於推案矣。上命書傳敎曰,大逆不道正法罪人龍輝姪掖屬繼昌,女宮人月惠,月惠之房主內人秀愛及秀愛之婢福梅、德連,自內取招,一竝下禁府載推案。上曰,繼昌招辭,雖已出付,而渠之巧惡情節,自內已盡究覈,今無更問之端,則如渠么麽之物,不足出置於鞫庭矣。上命書傳敎曰,尙宮福氷侍女月惠及福氷之婢五德、連伊,竝出付鞫廳。又命書傳敎曰,罪人任伊、崔無草里,別無可問之端,放送,四允希。移送秋曹,待應坐勘處。上曰,龍輝結案,讀諭相範,使之詳聽,可也。尙喆曰,從古以來,豈有如此惡逆乎?相範之募得刺客欲售凶計之狀,昭昭難掩,則若是抵賴不服者,尤極凶獰,不可不加刑取服矣。上曰,姑勿加刑,更爲嚴問,期於取服,可也。上曰,相簡之徑斃杖下,已是失刑,而相範又欲杖斃乎?命善曰,相簡、相範之逆,自是一串貫來者,而其凶毒獰頑之狀,尤是厲氣所鍾矣。尙喆曰,興文之懷刃,龍輝之鐵鞭,皆是相範指使之狀,已悉於諸賊之招,而無毫末可疑之端,則相範不必更問,而直捧結案,宜矣。上曰,從當更問,相範姑爲下幕,罪人洪信德上之。讀諭問目,信德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曰,信德本是述海家客,其陰謀祕計,必無不知之理,而至於六月間,相範募得刺客崔世福,欲爲立役於闕中之說,萬萬凶慘,所謂崔世福,卽速發捕,宜矣。上曰,崔世福自捕廳發捕,可也。上曰,信德,更待罪人之拿來,當面質,姑爲下幕,罪人福氷上之。上曰,福氷以先朝宮人,固當謹愼,而旣因秀愛,聞繼昌輩凶謀,不卽告變之狀,尤極駭痛,加刑取招,可也。福氷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福氷姑爲下幕,罪人姜貴得上之。發問目問之,貴得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貴得別無可問之端,卽爲下府,罪人田有風上之。讀諭問目,有風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有風姑爲下幕。捕盜大將具善復曰,崔世福,俄纔發捕,則今月初八日,撤家逃走云,故方令跟捕,而其同生爲先捉來矣。尙喆曰,此必是知機而逃走者也。上曰,另加跟捕,可也。上曰,罪人田興文上之。尙喆曰,興文受刑已多,不無徑斃之慮,先捧結案,似好矣。存謙、命善曰,若使興文,未施當律,則王章未伸,輿憤莫洩矣。尙喆曰,興文之窮凶情節,畢露於昨日之招,今不過結案正法而已。上曰,興文之昨日招辭,又以音釋,再三讀諭,使渠逐條遲晩,然後捧結案,可也。在學曰,罪人皆一一遲晩矣。興文以大逆結案,行刑次下府。上曰,罪人行刑時,百官序立,依前爲之。上命書傳敎曰,罪人姜貴得,別無可問之端,放送,田有風、田有良、五德、連伊,自在應坐中,竝移刑曹嚴囚。上曰,罪人朴海根上之,信德亦爲上之,使之面質,可也。海根與信德面質後,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信德旣已面質,先爲下幕,海根各別勸杖,可也。尙喆曰,相範欲使崔世福,圖差排設房庫直,又使院隷往來謀議之說,已出於信德之招,則渠之情狀,昭昭難掩,而若是抵賴,誠極獰悍矣。命善曰,海根之知罪逃躱,不卽就捕者,已極巧惡,而況與信德面質發覺,則渠何敢若是發明乎?上曰,從當更問,海根姑爲下幕。民始曰,鞫囚刑具,固當着實措備,而今日訊囚之際,刑具破毁,事極駭然,紫門監下隷,令攸司從重科治,官員,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官員汰去,可也。出擧條上曰,罪人金昌祿上之。上曰,大臣相議,書問目問之,加刑取招,可也。昌祿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命善曰,昌祿非但親密於述海,又是養厚之狎客矣。上曰,昌祿何時爲海南倅乎?命善曰,乙未年間矣。上曰,昌祿明當更問,今姑下府,罪人一竝下府,可也。上謂兵曹判書李徽之曰,此時環衛,何等至嚴,而俄聞別監,踰出作門云,誠極駭然。當該挾輦把摠,難免軍律,斯速査實以入,他把摠使之入來領軍,可也。仍命書傳敎曰,莫重申飭之下,身爲掖隷,踰出作門,事關紀綱,當該別監,令訓將嚴棍査奏,當該承傳色中官,爲先越捧一等,司謁令攸司從重科治。上曰,軍兵之達夜勞苦,誠極可悶矣。仍命書傳敎曰,親鞫姑罷,待明朝爲之。又命書傳敎曰,明日禁軍三番侍衛軍兵之連日勞苦可悶,環衛軍兵,以休軍爲之,闕外三營排立,亦令只以入直標下中軍領率。上曰,十三日文臣製述,待下敎爲之。出榻敎上命訓將進前。訓鍊大將張志恒進伏。上曰,俄者別監之踰出作門者,其果査出乎?志恒曰,以前排之未及入來,姑未擧行矣。上曰,環衛若牢實,則亦豈有踰出之事乎?軍令解弛,莫此爲甚,嚴棍査實後,草記以聞,可也。上乘輿,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一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凶賊之欲使刺客,立役於差備之計,其所排布,尤極驚心矣。國榮曰,聞其供辭,毛骨竦然,而驚心至今未定矣。上曰,予每欲嚴宿衛者,有意存焉,而卿等亦必以爲過慮矣。到今見之則可驗,予之有先見矣。國榮曰,聖慮所及,誠出尋常萬萬矣。上曰,予之以卿爲禁將者,亦有所遠慮而然也。國榮曰,先正臣李珥爲十年養兵之議,而世皆以爲迂也。及夫壬辰之後,至有李文正眞聖人之歎,今殿下先見之明,臣不勝欽歎矣。上曰,院隷旣在於傳命重地,而根着凡百,全不審愼,故有如海根之事,此後則使之另擇,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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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罪人相範、申光緝、洪卓然、田允光、信德先爲上闕。

○以來十六日儒生殿講取稟,傳于李義翊曰,待下敎爲之。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事都事張鉉國、林最遠、李基成,竝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張鉉國,造紙別提趙廷鉉相換,義禁府都事林最遠,內資主簿李琇相換,義禁府都事李基成,訓鍊主簿金處憲相換。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興文父允光,依律文緣坐處絞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北部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興文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兄有良慶尙道蔚山府爲奴,兄有豐全羅道興陽縣爲奴,叔允希珍島郡安置,姪子順得慶尙道機張縣安置,姪子仁得延日縣安置,而竝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興文應坐人兄有良慶尙道蔚山府爲奴,兄有豐全羅道興陽縣爲奴,叔允希珍島郡安置,姪子順得慶尙道機張縣安置,姪子仁得延日縣安置,竝令刑曹押送配所事,命下矣。罪人有良、有豐、允希,竝卽押送,而順得、仁得,時在京畿高陽地云。發關捉來,一體押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鄭來鼎,卽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鄭來鼎,司饔奉事林夏喆相換。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申光緝、李弘逵,竝放逐本鄕事,命下矣。依傳敎竝放逐本鄕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相範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相範奴婢等,令京兆相考帳籍,亦爲知委於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賤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中部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龍輝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妻齊飛慶尙道固城縣爲婢,子繼興年五,以年未滿,依律文免絞,泗川縣爲奴,竝令刑曹押送配所,而女月惠,今方捉囚鞫廳,姪子繼昌,捉囚捕廳,待結末緣坐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允。月惠、繼昌,卽爲以應坐勘律。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龍輝妻齊飛慶尙道固城縣爲婢,子繼興泗川縣爲奴,竝令刑曹押送配所事,命下矣。罪人齊飛、繼興,竝卽押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龍輝女月惠慶尙道巨濟府爲婢,姪子繼昌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安置,而繼昌今方捉囚於捕廳,出付刑曹,竝令押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相範,旣已承服正刑,而其父述海在於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配所,卽爲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文緣坐處絞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相範,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秀愛嚴刑一次後,邊遠定配事,命下矣。罪人秀愛慶尙道興海郡,邊遠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武藝別監七十六名處,錢各一兩分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朴石奉、韓宗濂,別無可問之端,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福氷,嚴刑一次,邊遠定配,移刑曹內人五德、連伊私婢福梅、德連,各嚴刑一次,海島永屬官婢事,命下矣。右罪人等,旣已嚴刑一次,福氷慶尙道金海府邊遠定配,五德巨濟府永屬官婢,連伊南海縣永屬官婢,福梅全羅道珍島郡永屬官婢,德連康津縣古今島永屬官婢,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挾輦軍及環衛軍,以休軍替代,闕外排立軍,以入直標下中軍領率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環衛將校、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環衛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環衛軍兵,以休軍替代,闕外排立,只以入直標下軍,中軍領率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丁酉八月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連日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罪人世福,尙未捉來云乎?國榮曰,捕廳昨已發捕,而姑未捉來云矣。上曰,此必知機而逃走矣。國榮曰,渠雖逃走,捕廳豈有未捕之理乎?上曰,擧兵犯闕之賊,古亦何限,而刺客行凶之變,今始初見矣。賤隷之流,敢爲潛入大內之擧者,尤豈不痛駭乎。國榮曰,此專由於紀綱不嚴之致也。上曰,親鞫已至三日,侍衛軍兵之勞苦可悶矣。國榮曰,然矣。上曰,罪囚中不關於獄情者,今日將欲酌處矣。國榮曰,今番諸罪人,皆是劇惡大逆,而其中干連之類,亦不無情法可恕者,此則酌處,好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二日辰時,上詣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李宗燮,事變假注書張至顯,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袍、布裹帶,乘輿出協陽門,詣肅章門殿座。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蔡濟恭,同義禁任希曾,李命植、徐浩修,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司諫安聖彬,獻納沈豐之,正言李夔、兪岳柱,問事郞廳李在學、李儒慶、洪明浩、尹尙東、朴祐源、趙時偉、金履正、柳誼,刑房都事李基成、林最遠,文書色都事張鉉國、洪彦燮,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命善曰,連日勞動之餘,今又殿座,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訓鍊大將張志恒,禁衛大將洪國榮,御營大將具善復曰,此時環衛,尤不容少緩,而只以入直軍把守,事甚疎虞,以各營標下軍三分遞入,似好矣。上曰,卿等相議爲之,可也。上曰,罪人田允光上之。其子興文結案,詳細讀諭,可也。允光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興文之窮凶情節,不告其父,似或然矣,而允光旣是興文之父,則自在應坐之中,卽爲下之。上曰,緣坐處絞罪人,亦自禁府擧行乎?浩修曰,例自本府擧行矣。民始曰,替直單子,例於廳坐來呈,而今日景福宮衛將替直單子,屢度催促,晩始來呈,以致追後入啓,事極駭然,當該衛將,不可無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兵曹棍汰,可也。出擧條昌順曰,別軍職李弘逵,綢繆親密於麟漢之狀,屢發於捕廳之招,況當此時,不可置之於侍衛至近之地,臣謂別軍職李弘逵,爲先汰去,拿鞫嚴問,宜矣。上曰,依啓。出擧條浩修曰,李弘逵事,臺臣雖以拿鞫得請,而其所負犯,非比尋常,則當以南間擧行矣。上曰,然矣。俄者臺臣之議律,似是不審之失矣。尙喆曰,相範之窮凶情節,盡露於諸賊之招,今無一毫可疑之端,則結案正法,一時爲急矣。命善曰,相範之終始忍杖,不無徑斃之慮,若或徑斃,未施當律,則擧國臣民之憤,無以洩矣。上曰,罪人洪相範上之。上曰,興文之利劍,龍輝之鐵鞭,皆渠所指使之狀,一一吐實,然後捧結案,可也。問郞進曰,利劍、鐵鞭等凶謀,相範今始遲晩矣。尙喆曰,指使興文與龍輝之狀,渠旣箇箇自服,則今無更問之端,速捧結案,似好矣。命善曰,此賊之趁卽捕得,實賴神天之默佑矣。若使陰謀凶計,久而掩置,則不測之變,將至何境耶?今聞渠供,尤不覺心寒膽掉,決不可一刻容息矣。上命問郞進前。上曰,相範結案辭意,再三讀諭,無一變辭,然後捧根脚,可也。在學曰,相範逐條遲晩矣。相範以大逆結案,行刑次下府。上曰,罪人行刑時,百官序立,依前爲之,分付漢城府,大會都民後行刑。上曰,先朝戊申乙亥年,亦有士民咸聚之敎,今番亦令太學生,率四學儒生來會事,分付成均館。上命書傳敎曰,朴石奉、韓宗廉,別無可問之端,放送,上曰,罪人高允喆上之。讀諭問目。允喆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他囚尙多可問者,允喆姑爲下幕,罪人秀愛上之。上謂濟恭曰,秀愛自內已爲加刑,今其傷處,何如?濟恭曰,傷處頗重,似難加刑矣。上曰,旣欲傅之生道,以法杖依前劃紙準次,可也。上曰,福氷更上之。上命書傳敎曰,罪人秀愛,渠雖妖惡,亦有秉彝,則身爲尙宮宮人,又不在本殿處所,而忍與房率宮人月惠父與娚相通,作變情節,聞於月惠,不但不卽告變,從以喜動顔色,其後又謂收養同生福氷,雖與造謀有異,至於知情不告之律,焉敢逭也?然而猶有一分參恕者,渠之入闕,不在於伊日之前,則容有傅生之道,特從惟輕之典,嚴刑減死定配,罪人福氷,累朝宮人,年且不少,則固當十分謹愼,而不此之爲,聞秀愛之所傳之說,不卽告變,至于今始乃綻露,同情之律,亦焉敢逭也?而渠之聞所傳之說,在於晦間,日前內間推問之時,出於他囚之供,宜有量處之道,依昨日劃紙,嚴刑一次,邊遠定配。上曰,秀愛、福氷等酌處傳敎,問郞詳細釋諭,使之聽之,仍卽下府。上曰,環衛軍兵禁軍、挾輦軍、武藝別監、前排羅卒皆令療飢事,分付兵曹及三軍門。上曰,罪人洪卓然上之。讀諭問目。卓然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卓然從當更問,姑爲下幕。上曰,罪人崔世福上之,信德又爲上之,與世福面質,可也。世福與信德面質後,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捕將進前。捕盜大將具善復進伏。上曰,罪人面質時,信德之招以爲,相範與世福謀議時,相範之奴介同參聽云,介同令捕廳捉來,卽速鉤覈,可也。上曰,信德旣與世福面質,信德先爲下幕,世福各別勸杖,可也。尙喆曰,世福旣與信德面質見屈,而屢度嚴刑之下,一向抵賴,誠極凶頑矣。上曰,世福旣施二次之刑,姑爲下幕,善爲救療,可也。上命書傳敎曰,移刑曹內人五德、連伊及內人私婢福梅、德年,各嚴刑一次,海島永屬官媿。上謂濟恭曰,福氷等酌處罪人,當爲刑推發配,本府開座,卽速擧行。濟恭曰,本府座起,堂上一人,例不得開座,何以爲之乎?上曰,同義禁李命植,又爲進去,可也。上曰,同義禁任希曾改差,兵曹參判嚴璹除授,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上曰,罪人申光緝上之。讀諭問目。光緝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光緝姑爲下幕,罪人洪大燮上之。上曰,興文之供以爲,相範凶謀,同議於大燮家云,其所同謀之狀,反覆盤問,可也。大燮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大燮從當更問,姑爲下幕。上命書傳敎曰,罪人高允喆罪狀,非曰不少,與興文之叔允喜,俱是奇別書吏,傳通朝奇於逆黨之故,雖已就捕,不過飢寒之中,貪其錢兩之致,豈足深誅?令本府刑推一次放送。罪人申光緝,以乃父之子,乃兄之弟,與諸賊聲氣相通,況今番事,龍輝出入於申晦之家云,而臺啓又發,不可不一問,雖已拿問,及其所對,夷考平日行身,渠供中諸賊,皆以渠僅具人形云者,亦非虛語,苟求當律,則誅戮猶輕,置之不足責之科,不爲更爲盤問矣。罪人李弘逵,旣發於臺啓,又出於捕廳,不可置之別軍職,雖允臺啓,此等孤雛,不足親問,竝放逐本鄕,罪人金昌祿,渠以么麽賤類,切親於麟漢、養厚諸賊之書札外,密傳言語,昌祿,專主相通,又於今番捕廳之招,亦皆屢出,而與指敎興文有異,參酌,令本府刑推一次,邊遠定配。英鎭、聖彬、豐之、夔、岳柱曰,宮人秀愛、福氷,締結凶徒,與聞陰謀,喜動顔色,已極凶慘,知情不告,自有當律,雖以好生之德,有此酌處之命,而其在淸宮禁杜亂萌之道,如此妖惡之類,決不可以微賤而容貸。臣等謂還寢秀愛、福氷等酌處之命,依律處斷,宜矣。上曰,處分,予意有在,不允。出擧條上曰,罪人金壽大上之。讀諭問目。壽大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今以壽大之招觀之,凶徒之排布設施,極其陰慘,至於締結內人、中官之境,誠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思之及此,危懍之變,迫於呼吸,其在戒嚴之道,不容少緩,分付各營,使之扈衛。大臣、將臣曰,今此凶逆之變,至及肘腋之地,驚心之至,慮無所不到,親鞫時宮城扈衛,自是前例,則況此危遑急迫之際乎?上曰,宮城扈衛,依例吹螺擧行,可也。兵曹判書李徽之進前,跪稟鳴金吹螺,宣傳官李漢棟,令內吹手吹螺。上曰,軍兵齊會後,卽稟止螺,可也。上曰,將臣戎服,禁軍使之甲胃。上顧謂大臣曰,扈衛之後,卿等亦着戎服乎?尙喆等曰,似當戎服,而未及考例矣。上曰,卿等考例爲之,可也。上入小次。宣傳官具純進前,稟禁軍陣、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懸燈。上曰,知道。上殿座,命書傳敎曰,昌慶宮守宮大將蔡濟恭差下,從事官一員自望,卽爲馳進結陣於孝明殿前路。上曰,判義禁蔡濟恭許遞,鄭弘淳除授,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上曰,李謙彬守宮大將從事官差下。昌順、英鎭、聖彬、豐之、夔、岳柱曰,相範今旣承款正法,述海當施應坐本律,而今此諸賊之招,指使窩主,專屬述海,則窮凶情節,不可不嚴鞫取服,臣等謂還寢述海處絞之命,亟令王府拿來鞫問,快正王法。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問郞連日勞憊,問郞加數差下,可也。上曰,獻納沈豐之問郞差下。豐之曰,臣伏奉問郞差下之命,所帶臺職,揆以公格,勢難仍據,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勢難兼察臺職,許遞,卽令口傳付軍職,可也。出擧條上曰,罪人金福尙上之,與壽大面質,可也。福尙與壽大面質後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福尙、壽大,竝姑移置,罪人金興祚上之。上曰,巫女占房之受嗾於述海妻埋凶射天之狀,壽大之招,旣皆吐實,而興祚旣是占房之夫,則其窮凶情範,萬無不知之理,各別嚴刑取招,可也。興祚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曰,述海妻埋凶射天之狀,已露於壽大之招,而興祚之若是抵賴,終不直招者,誠極凶獰矣。上曰,福尙、興祚,從當更問,姑爲下幕。昌順、英鎭、聖彬、在學、明浩、儒慶、夔、岳柱、尙東、祐源曰,臣等卽伏聞捕廳述海家婢之供,鞫庭諸囚之招,則述海妻潛逞不道之謀,敢售罔測之計,締結妖巫,購募刺客,圖畫不敢言之地,咀呪不忍聞之說,指擬聖躬,至試射天之凶,潛禱密處,恣行埋蠱之變,其言之至凶慘,其計之至凶毒,誠是亙萬古所無之大逆,此擧國臣民之所不共一日戴天之讐也,此豈可以婦女爲拘,而不卽鞫問乎?臣等謂述海妻,亟令王府卽刻發捕,嚴鞫情節,快正王法,斷不可已矣。上曰,依啓。出擧條民始曰,扈衛軍兵,聞已齊聚云矣。上曰,卽令止螺,可也。兵曹判書李徽之進前,跪稟鳴金止螺,宣傳官李漢棟,令內吹手鳴金止螺。尙喆等曰,今番亂逆,締結掖屬,交通婦寺之狀,昭不可掩,而內官所謂朴知事者,旣出於福尙之招,其在獄體,不可掩置,亟令發捕,究覈得情,宜矣。上曰,所請朴宦,乃侍陵官也。以一人之亂招,輕易拿來,豈不重難乎?昌順等曰,今日之逆變,旣生於肘腋,而內官朴知事,又出於逆招,其在淸宮禁杜亂萌之道,尤不可一刻掩置矣。上曰,當更思處之矣。上曰,壽大姑爲下幕。尙喆曰,述海妻雖已發捕,而埋凶射天之狀,旣因述海婢甘貞、丁伊捕廳之招而綻露,則甘貞等,不可不先爲鉤問矣。上曰,然矣。罪人甘貞上之。發問目問之。甘貞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興祚上之,與甘貞面質,可也。興祚與甘貞面質後承款。命善曰,罪人面質時,甘貞之供,逐條明證,雖以興祚之凶頑,箇箇遲晩,而且牆下埋凶之狀,旣出於興祚之口,則尤不可一刻掩置,卽速掘見,宜矣。上謂浩修曰,卿往興祚家,掘見所埋之物,可也。浩修承命出去,興祚以大逆結案,行刑次下府。上曰,明當更問,甘貞姑爲下幕。上曰,入小次後,環衛軍兵,禁將總察,可也。上乘輿入藥房小次,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二日四更三點,上御建陽門外小次。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凶賊之排布設施,無所不至,內人、中官,連出於賊招,實不知何樣禍變,伏在何處,故今不得已扈衛宮城,而外間不無以此驚動之慮,是可悶矣。國榮曰,宮城扈衛,自是親鞫時應行之事,而當此禍機迫急之時,其在戒嚴之道,豈慮外間之驚動而不爲乎?上曰,凶徒旣締結內官與宮人,則肘掖gg肘腋g之中,慮無所不到矣。環衛軍兵,卿旣摠領,巡邏等事,各別申飭,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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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義翊曰,明日傳香,明政殿月臺爲之,禮房殿座前奉詣,馳往宗廟奉審後,入侍以奏。

○李義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殿秋夕祭大祝,俱以文官塡差,而文窠數少,在外公故外,無他推移分排之路,在前如此之時,有生、進、蔭官通融塡差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在前宮城扈衛時,都門把守,以元定守門軍合番,嚴守斥候,以各軍門分授,都城字內分派,本局則北岳、仁王山、鞍峴、京營庫四巨里,各軍四名,牌將局出身一人定送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在前宮城扈衛時,都門把守守門軍合番,嚴守斥候伏兵,本營分授字內、崇禮門城上外三巨里、昭義門城上、阿峴蠶頭、南伐兒峙,各牌將一人,軍四名定送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在前宮城扈衛時,都門把守守門軍合番,嚴守斥候,本廳分授字內、膺峯、惠化門外高峯、讀書堂後峯、往十里後峯,各牌將一人,軍四名定送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親鞫殿座扈衛時,內禁衛、兼司僕、羽林衛等出入番全數,各其將及別將率領,分左右侍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扈衛,依前信地,東自御營廳頭局東營西南邊爲始,西至金虎門南邊禁衛營頭局排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將校軍兵,令中軍李明運領率,宮墻外信地,嚴飭扈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將校軍兵,令兼中軍尹僖東,領宮牆外信地,嚴飭扈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林夏喆,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林夏喆,內資奉事金履鎬相換。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高允喆刑推一次放送,罪人金昌祿刑推一次邊遠定配事,命下矣。右罪人等,旣已刑推一次,高允喆卽爲放送,金昌祿慶尙道昆陽郡邊遠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標下軍兵及禁府書吏、羅卒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饋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處,設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窮凶極惡大逆不道罪人興祚,大逆不道罪人世福等,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毋、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標下軍兵及禁府書吏、羅卒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內外環衛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建陽門前路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窮凶極惡,萬剮猶輕,大逆不道罪人甘丁,謀逆同參罪人貞伊,大逆不道罪人介連,窮凶極惡,大逆不道罪人孝任等,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及夫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標下軍兵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內外扈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丁酉八月十三日卯時,上御建陽門外小次,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連日勞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述海之妻,姑未拿來乎?國榮曰,計其程道,今幾入來矣。上曰,女爲埋凶咀呪之事,男爲刺客行凶之計,如此凶逆,古豈有哉?國榮曰,歷觀前史,未有如此之變怪矣。上曰,宮人內官輩之爲凶徒腹心者,而未盡査得,此甚可悶矣。國榮曰,戊申年扈衛時,將臣晝則着軍服,夜則具甲冑云矣。上曰,旣有已例,今亦依此爲之,好矣。上曰,卽當殿座,侍衛整齊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三日卯時,上詣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李宗燮,事變假注書張至顯,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袍、布裹帶,自小次乘輿,詣肅章門殿座。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鄭弘淳,同義禁嚴璹、李命植、徐浩修,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司諫安聖彬,正言李夔、兪岳柱,問事郞廳李在學、李儒慶、洪明浩、尹尙東、朴祐源、沈豐之、趙時偉、金履正、柳誼,刑房都事李𪣜、金處憲,文書色都事趙廷鉉、洪彦燮,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命善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上曰,罪人甘貞上之。上曰,逆徒之交通宮禁,內外煽動之迹,今已綻露無餘,則內人、中官之知名鋤治,尤不容少緩矣。甘貞處一一鉤問,可也。甘貞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命善曰,甘貞之窮凶情節,昨旣遲晩,卽捧結案,宜矣。上曰,然矣。速捧結案,可也。上曰,甘貞結案,問郞讀諭,使渠聽之,可也。甘貞以大逆結案,行刑次下府。上曰,城門俱閉,樵蘇路絶,言念都民,誠極可悶,敦義門及興仁門,姑爲留門,至酉時卽閉事,宣傳官持信箭出去分付,可也。浩修曰,臣承命馳往興祚家,掘見其墻下埋凶處,則只有痕迹,而所埋之物,則似是日久消滅矣。占房之占冊及興祚之所作絶句詩,竝爲搜探以來,而所謂詩句,語極凶慘矣。上曰,竝燒火,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孝明殿祝文代押,望祭攝儀。上曰,罪人丁伊上之。發問目問之。丁伊遲晩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曰,甘貞、丁伊之受嗾於述海妻占房埋凶之節,一一直招,今不必更問,至於婦寺之名,互相推諉,終不直招,誠極凶頑。今番諸逆,雖婢僕賤流,無不獰悍,尤見其凶徒設施之萬萬叵測也。丁伊以謀逆同參結案。上曰,丁伊結案,以諺釋讀諭,逐條遲晩後,捧根脚,可也。仍命行刑次下府。上曰,宣傳官傳命不成樣,此後則各別申飭,而文兼亦宣傳官也,亦令傳命,可也。上曰,罪人崔世福上之。上曰,甘貞之結案,問郞詳細讀諭,使世福聽之,可也。在學曰,世福聞甘貞之招辭,今始遲晩矣。命善曰,世福於昨日嚴訊之下,終無一言者,誠極凶頑,而及聞甘貞之招,始乃遲晩,蓋其窮凶情節,綻露無餘,故渠亦不敢爲發明之計矣。今無更問之端,斯速正法,宜矣。上曰,然矣。世福速捧結案,可也。世福以大逆結案,行刑次下府。上曰,述海妾介連上之。讀諭問目。介連遲晩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介連之供,果皆明白否?問郞進曰,埋凶事,射天事,介連無不直招矣。上曰,使渠更爲高聲納供,必使宿衛之士,無不洞知其凶節,可也。尙喆等曰,介連之窮凶情節,渠旣箇箇自服,則今不必更問,而亦何可久置闕庭,使今日臣子,聞此罔測痛惋之說乎?速捧結案,宜矣。上曰,介連卽捧結案,可也。介連以大逆結案,行刑次下府。上曰,述海妻孝任上之。僉曰,如此窮凶之物,豈可平問乎?直爲加刑,宜矣。上曰,然矣。孝任加刑嚴問,可也。孝任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孝任窮凶之罪,有倍於諸賊,則羅卒輩亦必有秉彝之心,各別嚴訊,可也。尙喆曰,孝任窮天極地之惡,節節綻露於諸賊之供,實非今日臣子一刻共戴者,當卽嚴訊正法,少洩輿憤,而侍衛之臣及軍兵羅卒輩,不忍憤惋,至欲卽刻樸殺gg撲殺g,此固秉彝之性,共誅之願,而若使如此極惡妖逆,遽然徑斃,未施當律,則其爲失刑,果何如哉?命善曰,孝任不無徑斃之慮,姑爲解縛,先捧結案後,其他締結宦寺,交通掖屬之狀,一一盤問,似好矣。上曰,然矣。孝任姑爲解縛,速捧結案,可也。孝任以大逆結案。上命問郞進前。上曰,中官掖隷之與孝任通謀者,一一指名取招,可也。在學曰,孝任之供,與中官金興福同謀云矣。上曰,興福以挾侍中官,交通凶逆,尤極駭痛,而中官之不可信者,類如是矣。仍命捕將進前,捕盜大將張志恒進伏。上曰,中官金興福,方在闕中,急時捕出,可也。上曰,金興福同謀之狀,更加鉤問於孝任,可也。在學曰,孝任之供以爲,金興福,非內官,卽飯監金興福云矣。上命宣傳官進前。宣傳官金爔進伏,上曰,聞金興福,方爲孝明殿飯監云,汝與捕校同往殿門,招興福出門外拿來,可也。上曰,孝任今無更問之端,行刑次下府,可也。上曰,飯監金興福上之。上曰,興福之七月間往述海家,求得四百兩銀子,欲圖大事之說,旣發於孝任之招,渠以闕內飯監,潛謀凶逆之狀,尤極巧惡,直爲加刑取服,可也。興福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興福從當更問,姑爲下幕,罪人壽大上之。上曰,與金興福相知與否,先問於壽大,可也。儒慶曰,今聞壽大之供,則興福卽渠之冠名云矣。上曰,俄者金興福,以姓名之偶同,誤入鞫庭,至於受刑之境,良用矜惻分付救療官,使之各別救療,仍卽放送,中官金興福,亦爲白放,可也。上曰,壽大亦有更問之端,姑勿捧結案,還爲下幕,罪人洪弼海上之。上曰,弼海旣是相範之族人,又緊出於信德之招,加刑取服,可也。弼海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弼海姑爲下幕,罪人洪秉憲上之。發問目問之。秉憲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從當更問,秉憲姑爲下幕。昌順曰,連坐罪人繼昌,渠以龍輝之姪,與聞凶逆之謀,指示路逕,暗相和應,自內盤問,情節綻露,不可以連坐本律而止,臣謂繼昌,亟令王府,依律處斷,宜矣。上曰,何必依律,而姑勿發配,可也。出擧條弘淳曰,逆賊連坐罪人發配時,勿送府羅將,移送秋曹押付事,有春間擧行之例,而其時未有可據之文迹,不可無一番稟定矣。上曰,令秋曹押付,可也。弘淳曰,以此出擧條,以爲日後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宣傳官具純進前,稟禁軍陣、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懸燈。上曰,知道。上乘輿入藥房小次,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三日戌時,上御建陽門外小次。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命國榮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傳香,明政殿月臺爲之,禮房殿座前奉詣,馳往宗廟奉審後,入侍以奏。民始讀奏各軍門軍兵饋粥草記。上命書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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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內外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及前排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饋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饋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知情不告罪人壽大,當日堂古介不待時處斬事,照律單子啓下矣。法典內雨未晴,勿行死刑云。罪人壽大行刑,待晴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洪卓然參酌定配事,命下矣。罪人洪卓然,慶尙道英陽縣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內外環衛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及闕門外把守軍、前排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宮城扈衛撤罷,信地把守,令中軍李敬懋,只率入直標下軍把守,內環衛則依前嚴飭擧行,而斥候伏兵,一體撤罷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及前排軍等處,饒飢gg療飢g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內環衛及闕門外把守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宮城扈衛撤罷,信地把守,令中軍李明運,只率入直標下軍把守,而內環衛則依前嚴飭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宮城扈衛撤罷,信地把守,令中軍尹僖東,只率入直標下軍把守,而內環衛則依前嚴飭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北部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相範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妻喜順慶尙道長䰇縣爲婢,子斗望金年五,以年未滿,依律免絞,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爲奴,而喜順捉囚捕廳,斗望金在於京畿廣州地云,竝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親鞫殿座,旣已姑罷,闕門外把守及環衛軍,亦爲撤罷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親鞫殿座,旣已姑罷,闕門外把守及環衛軍,亦爲撤罷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親鞫殿座,旣已姑罷,闕門外把守及環衛軍,亦爲撤罷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逵曰,左右捕將入侍。

○丁酉八月十四日卯時,上御建陽門外小次。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連日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雨勢如此,扈衛軍兵可悶矣。國榮曰,今則端緖旣就,扈衛今姑撤罷,依前把守,似好矣。上曰,當下敎矣。上曰,罪人金興福之同名者,誤被刑杖,殊甚矜憐矣。國榮曰,然矣。古人曰,刑者不可復續,此等處不可不審愼矣。上曰,卿言是矣。上曰,侍衛整齊後奏之。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四日卯時,上詣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李宗燮,事變假注書張至顯,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袍、布裹帶,乘輿由建陽門,先入小次。上命書傳敎曰,端緖旣就,雨勢如此,軍兵可悶,宮城扈衛撤罷,三營中軍,只率入直標下軍,信地把守,而內環衛則依前嚴飭擧行。上詣肅章門殿座。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鄭弘淳,同義禁嚴璹、李命植、徐浩修,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司諫安聖彬,正言李夔、兪岳柱,問事郞廳李在學、李儒慶、洪明浩、尹尙東、朴祐源、沈豐之、趙時偉、金履正、柳誼,刑房都事李𪣜、金處憲,文書色都事趙廷鉉、洪彦燮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命善曰,連日勞動之餘,今又殿座,聖體不瑕有損乎?上曰,一樣矣。上曰,軍兵雨具。國榮曰,羅卒無雨具之例,自典設司設油遮日,似好矣。上曰,依。罪人用刑處,亦設油遮日,可也。上曰,問郞雨具。訓鍊大將張志恒曰,昨夜自臣營捉犯夜人,則謂以義烈宮內人,而乘夜逃走云,迹涉殊常,故敢達矣。上曰,査問後草記以聞,可也。上曰,今方用刑,禮房承旨斯速傳香,仍爲入侍。上曰,罪人今喜上之。上曰,罪人問目,何以爲之乎?尙喆曰,今喜旣與壽大、福尙爲四寸,則陰謀祕計,必皆知之,而欲使崔世福立役於闕中者,皆渠所主張之說,已發於諸賊之招,以此問之,似好矣。上曰,然矣。以此意書問目讀諭,可也。今喜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今喜從當更處,姑爲下幕。上曰,雨勢如此,侍衛輪回入參。上曰,罪人壽大、福尙竝上之,使之面質,可也。壽大與福尙面質後,壽大遲晩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福尙以鄕曲愚氓,似不識裹面矣。今欲酌處,大臣之意,何如?尙喆等曰,福尙旣因壽大,欲圖庫直之任,則渠豈不識裏面乎?似難輕易酌處矣。上曰,福尙之爲人,見甚愚迷,壽大必無言及裏面之理矣。當有處分之道,姑爲下幕。上曰,壽大旣非首犯,則當以知情不告捧結案,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壽大雖與首犯稍異,旣是凶徒之腹心爪牙,則知情之律,實甚太輕矣。存謙曰,壽大之與凶逆同謀之狀,渠已遲晩,則謀逆同參,豈非當律乎?上曰,謀逆同參,亦是極律,則又多連坐應死之人,實非予欽恤之本意也。命善曰,殿下好生之德,孰不欽仰,而王法不可低仰也。壽大之謀逆同參,的實無疑,則豈可以知情處之?臣等實不敢奉承,而三司之臣,亦必爭執矣。上曰,無論知情與謀逆,罪人之伏法,一也,而壽大旣非首犯,則其在審愼之道,姑從惟輕之典,不亦宜乎?壽大以知情不告,速捧結案,可也。壽大以知情結案。夔、岳柱曰,壽大旣與逆徒爛漫同謀之狀,渠自承服,則以謀逆同參,直捧結案,獄體當然,而今此知情之律,果爲太輕矣。上曰,長官旣不入來,與長官更議以啓,可也。弘淳曰,壽大雖捧結案,大臣及臺臣,若是爭執,故姑未得下府矣。上入小次。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亨逵進伏。上曰,罪人洪卓然上之,依前問目,加刑取招,可也。卓然更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殿座。昌順、英鎭、聖彬、夔、岳柱曰,壽大之謀逆同參,的實無疑矣。語未畢,上曰,罪人旣結案之後,以不得更請他律之意,昨年有所傳敎,則何不爭執於罪人未結案之前,而今始來啓耶?上曰,兩司諸臺一倂推考。出榻敎昌順、英鎭、聖彬、夔、岳柱曰,罪人壽大之窮凶情節,不可只以知情結案,而臣等俄適出外,未及聞知,不能及時爭執,至承問備之敎,臣等失職之罪,於是乎著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出擧條亨逵曰,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司諫安聖彬,正言李夔、兪岳柱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昌順等退出。在學、祐源曰,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司諫安聖彬,正言李夔、兪岳柱,引嫌而退,追請改律,雖違定式,其所爭執,旣得臺體,請大司憲鄭昌順等竝命出仕。上曰,依啓。出擧條亨逵曰,兩司旣已處置,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上曰,壽大旣已結案,行刑次,卽爲下府,洪卓然從當更處,亦爲下府。上命書傳敎曰,罪人洪卓然,豢養於相簡之家,自幼至長,凡爲十年,況捕廳他囚之招,亦有援引,而帳殿親問,無甚隱情,至於相簡,伏法前怨國之言,亦有吐實者,今則別無可問之端,參酌定配。罪人洪秉憲,以大燮之從叔,屢發於大燮之招,而聽言觀貌,容有可恕之端,加刑一次,邊遠定配。內人今喜,雖與身犯有異,壽大作變宮中之謀,欲以今喜爲梯,其他情迹,亦有痛駭者,刑推一次定配。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義翊進伏曰,禮曹郞廳,以寧陵紅箭門修改事,當爲辭朝出去,而見阻於作門,不得入來矣。上曰,禮曹郞廳除辭朝往還。出榻敎上曰,環衛軍兵、禁軍、挾輦軍、武藝別監、前排羅卒,依前使之療飢事,分付兵曹及三軍門。上曰,今番文案,詳細錄之,可也。尙喆曰,今番獄情,明白無疑,非但詳錄於文書,當依《明義錄》例,頒八方,宜矣。尙喆曰,如此凶逆,前古所無,到今思之,則興文之越墻時,趁卽捕得,有若天佑神助矣。伊時捕得之軍士,合有重賞之道矣。上曰,軍堡軍士,何以施賞,可乎?尙喆曰,此非尋常捕賊之比,則其所施賞,宜有拔例之道矣。命善曰,若論其功,雖超二資,亦未爲過矣。上曰,先捉者二人,當爲首功,而旣捉之後,與隣堡軍士,竝力結縛云,亦當施賞矣。國榮曰,四人聞方爭功云,而此則似有先後之別矣。上曰,分付兵曹,錢文一千二百兩入之,軍堡軍士四人竝召入,首功二人,各給五百兩,其餘二人,以二百兩分給,而亦令刑曹成結免賤帖,可也。上曰,罪人池宗洙上之。讀諭問目。宗洙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曰,罪人之供,有相範往左相家云云,故左相惶恐出去矣。上曰,過矣。遣右副承旨傳諭,使之入來。國榮曰,左相卽逆範之妻父,兵判卽逆範之內舅,而多日訊囚之際,雖亂招中,一不出之,其平日謹愼,從可知矣。上曰,左相爲人仁善矣。居於桂洞,獨不入於凶黨,其平日操心,於此益驗矣。命善曰,逆範之對宗洙,稱以往左相家云者,不過爲鬻勢於凶徒之計,則左相以此引嫌,尤極過中矣。上曰,誠過矣。左相入侍。存謙進伏曰,不幸與逆範切姻,至發於鞫庭之招,臣方惶恐待罪矣。上曰,卿之心事,業已諒矣。今者引義,誠極過中,卿其安心。上曰,聞左相大拜之後,戒存盛滿,語其子勿赴擧云,尤見其謹愼矣。尙喆曰,左相之平日謹愼,卽通朝之所共知矣。上曰,宗洙姑爲停刑,信德上之,與宗洙面質,可也。信德與宗洙面質後,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宗洙、信德竝下府。上曰,罪人之可以酌處者凡幾人乎?尙喆曰,相吉拿來前,不可輕易酌處矣。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璿源殿酌獻禮相値,親鞫姑罷,發捕罪人,另加催促。尙喆曰,明日望祭時,參鞫諸臣,似不可陪祭矣。上曰,然矣。侍衛諸臣,亦勿陪祭,可也。上曰,軍兵之連日勞苦,誠極可悶,三軍門環衛,皆草記解嚴,可也。上命兵判、將臣進前。徽之、志恒、國榮、善復進伏。上曰,掖屬姑未鋤治,環衛雖撤,戒嚴等節,另加申飭,可也。弘淳曰,俄者諸罪人下府之時,結案罪人,不由小南門,混同出送,事極可駭,臣等有不飭之失,惶恐待罪,而當該都事,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勿待罪。出擧條上曰,今日本府開座,酌處罪人,卽爲擧行,可也。弘淳曰,今日卽齋戒日也,本府開座,亦甚未安,何以爲之乎?上曰,親鞫之餘,因傳敎開座,似無所妨,卽爲擧行,可也。上乘輿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左右捕將入侍時,右承旨李義翊,假注書李宗燮,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左邊捕盜大將張志恒,右邊捕盜大將具善復,以次進伏訖。上曰,孝任卽李廷璞之孫女云乎?善復曰,不能詳知矣。上曰,孝任有同生娚云乎?善復曰,亦未及聞知矣。上曰,卿等其卽詳査以稟,可也。上曰,相吉何當入來乎?志恒曰,明間似當拿來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予於鞫獄,恐或有冤枉之事,每欲務盡其欽恤之道,而今番諸逆,則獄情皆是明白的實,少無可疑之端矣。國榮曰,然矣。從古逆賊何限,而豈有如今番諸賊者乎?其排布設施,綻露無餘,更何有可疑之端乎?上曰,然矣。國榮曰,當此危疑之時,闕內宿衛等節,不可不嚴,故俄者諸將臣相議,晝則軍兵雖不必加入直,而夜則三營門各八十名軍,以爲別巡邏爲定矣。上曰,果好矣。然則三十名軍,皆將受卿之節制,然後可爲矣。國榮曰,然矣,而此不必永爲定式,而雖是一時之事,有文跡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當下敎矣。國榮曰,三十名周而復始,達夜巡邏,則似爲備不虞之道矣。上曰,然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宗燮,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三營軍兵各十名式,每五名,將官一人領率,陸續巡衛,巡衛之規,將臣自當相議,從便爲之,每巡除出,一半發巡,以爲更相休息之地,三營軍發巡之節制,從禁將令箭事,分付。上曰,三營敎鍊官,使之聽傳敎。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禁府當直都事,使之待令於閣外,分付漢城府,今番伏法人帳籍,一一考出以入。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發捕罪人幾何乎?問于禁府都事知入。賤臣承命出來,以三罪人發捕之意,仰奏。上曰,今番伏法人家文書,先爲燒火事,分付禁府。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今日臺諫擧條,何不書入乎?有防曰,似未及書入矣。上命書傳敎曰,臺啓之不得踰日,堂后古事也。雖因紛擾,近日臺啓,或有數日後書出者,又或避啓先入,而原啓不入,臺臣之不卽書送,固極未妥,而注書之不能催促,亦不可無罰,廳注書從重推考。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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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和柔翁主靷gg發靷g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亨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左副承旨入侍。

○鄭民始,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臣營別巡邏牌將、訓鍊都監別巡邏牌將進告內,金虎門前路執捉犯夜之人,則謂以金虎門守門軍,故往問于守門部將,仍考省記,則元無姓名,而乃代立者也。丹鳳門前路,執捉犯夜之人,則謂以丹鳳門守門軍,故往問于守門部將,仍考省記,則元無姓名,而乃代立者也。當此申飭宿衛之日,敢以代立,已極無據,又況不載於省記,則何敢使之守門乎?慢忽之分軍部將,不察之當該守門將,令兵曹決棍嚴治,該所書員,移刑曹各別重繩,何如?傳曰,允。

○李義翊,以奉常寺都提調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稷,今八月念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金虎門守門將尹成殷,丹鳳門守門將李性喆,分軍部將李光進,各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大殿別監池養謙,捉來棍問,其踰越作門委折,則所供內,以轎子差備別監,自朝至暮,不得出入,內急所致,果於水剌架子出去後,作門還閉之際,衝突出去,仍爲被捉,而此外無他所告之事云,故決棍至二十度,所供如一,而挾輦把摠成玉,哨官方處義等處,査問其別監出送之委折,則所供內,水剌架子出去之際,別監隨後突出,故果未及禁止,至作門突出被捉,則不能申飭之罪,遲晩云,故爲先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內外環衛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環衛軍,以休軍替代,闕外排立,亦令入直標下軍中軍李時運,領率把守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罪人李彦喆,自永平地捉來,卽當取招,而彦喆病勢危重,何以爲之?敢啓。答曰,姑爲嚴囚。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李彦喆,今日卯時量物故,令漢城府依例檢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述海文書,依下敎燒火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出番禁軍中五十人除出,本曹堂上軍官一員,定爲假將領率,今姑輪回入直於扈衛軍官入直處所之意,敢啓。傳曰,昨日以入番禁軍,分半入直下敎則何以出番草記乎?知入。

○李亨逵,以左右捕廳言啓曰,依傳敎,罪人李克己,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禁府都事趙廷鉉拿處傳旨,傳于李亨逵曰,分揀。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金處憲,卽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處憲,訓鍊主簿韓光迪相換。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景福宮衛將金昌瑞、張鳳翕,各決棍十度後汰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漢城府牒報及各該部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世福,謀逆同參罪人貞伊,窮凶極惡大逆不道罪人興祚等應坐諸人,先爲査出以來矣。世福、貞伊等子元承年十三,以年未滿,依律文免絞,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爲奴,姪子興文扶安縣蝟島流三千里安置,姪子興得慶尙道南海縣流三千里安置,世福弟二男全羅道羅州牧知島爲奴,興祚妾連伊年六十二,依律文免坐,而元承、二男等捉囚捕廳,興文、興得等捉囚中部云,竝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洪秉憲,加刑一次,邊遠定配,罪人今喜,刑推一次,定配事,命下矣。罪人洪秉憲,今已加刑一次,平安道熙川郡邊遠定配,罪人今喜,亦已刑推一次,全羅道順天府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相範,應坐人妻喜順慶尙道長鬐縣爲婢,子斗望金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爲奴事,命下矣。罪人喜順,卽爲押送配所,斗望金,時在京畿廣州地云,發關捉來,一體押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窮凶極惡,萬剮猶輕,大逆不道罪人甘丁,謀逆同參罪人貞伊,大逆不道罪人介連,窮凶極惡,大逆不道罪人孝任、興祚,大逆不道罪人世福等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甘丁、貞伊、介連、孝任、興祚、世福等奴婢,令京兆相考帳籍,亦爲知委於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賤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諫趙英鎭,司諫安聖彬,正言李夔、兪岳柱啓曰,臣等自來情地,固不可苟冒臺職,而逆變無前,懲討是急,鎭日帳殿,冒沒備數,徒切恧蹙,卽伏見傳敎下者,以臺啓之不卽書送,避辭之先於原啓,至有未安之敎,臣等相顧惶隕,益無所措。只緣臣等之鈍劣,以致書傳之稽滯,且因啓語之未畢,遂有避辭之先入,此莫非臣等昏謬之罪,而臺體之壞損,於是極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大司諫趙英鎭,司諫安聖彬,正言李夔、兪岳柱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條辭gg措辭g見上請旌義縣荐棘罪人泰淵,亟命王府設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條辭gg措辭g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條辭gg措辭g見上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條辭gg措辭g見上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條辭gg措辭g見上請亟收安置罪人睦祖煥量移之命及放逐罪人鄭遠達、李俊永,島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以嚴隄防。條辭gg措辭g見上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條辭gg措辭g見上請寶城郡屛裔罪人朴宗集爲先絶島安置。條辭gg措辭g見上請遠竄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條辭gg措辭g見上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薄、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十二人,已物故外,亟令嚴鞫,快施當律。條辭gg措辭g見上宮人秀愛、福氷,締結凶徒,與聞陰謀喜動顔色,已極凶慘,知情不告,自有當律,雖以好生之德,有此酌處之命,其在淸宮禁杜亂萌之道,如此妖慝之徒,決不可以微賤而容貸,請還寢秀愛、福氷等酌處之命,依律處斷。答曰,不允。

○丁酉八月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昨夜別巡邏發巡,何以爲之乎?國榮曰,各分界限,各定名數,使之間次休息,周而復始,俾無間斷之時矣。上曰,各軍門,墻外巡邏,亦有分定之界乎?國榮曰,然矣。上曰,相吉尙未捕來乎?國榮曰,姑無消息矣。上曰,鞫獄別無蔓延之慮耶?國榮曰,以今所見,似無是慮,而獄事每有意外蔓延之弊矣。上曰,昨日軍堡軍賞典,果不太薄乎?國榮曰,若論其功,則賞典猶未相稱,而渠輩則必大喜過望矣。上曰,左副承旨仕進乎?國榮曰,仕進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宗燮,記注官吳泰彦,以次進伏訖。上具衰服,入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興,如前儀。上詣盥洗位盥手,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訖。上詣香案前,北向跪,三上香,三獻酌如前儀。上俯伏興,降復位,哭四拜,如前儀,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予於宮人掖屬之類,未嘗假借,故雖未得其歡心,此類之締結凶徒,同參逆謀,實是往牒所無之事也,豈不痛駭乎?國榮曰,此實古所罕有之變怪也,可勝痛惡,而已出於賊招者外,又未知其更有幾人,未盡鋤治之前,恐不可放心矣。上曰,然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從事官入來乎?民始曰,今始入來矣。上曰,文書多乎?民始曰,文書不多矣。上曰,從事官持文書入侍。從事官申大坤持文書進前。上命承史考見文書。上謂大坤曰,興祚之子,捕廳已捉來乎?大坤曰,已捉囚矣。上曰,令捕將卽爲推問以奏。上曰,都承旨入侍。行都承旨洪國榮進前。上曰,此文書卿亦披見也。上曰,大福之類,當自捕廳先問耶?國榮曰,此類必知其情節事,宜先問矣。上曰,文書中緊關者,抄出,可也。國榮曰,文書盡爲考見,出付從事官乎?上曰,唯。命民始書傳敎曰,罪人李克己,移義禁府。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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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注書gg事變假注書g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民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宮城扈衛時,都門把守守門軍,合番嚴守,斥候伏兵,本廳分授字內鷹峯,惠化門外高峯,讀書堂後峯,往十里後峯各牌將一人,軍四名,嚴飭定送,着實把守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宮城扈衛時,都門把守守門軍,合番嚴守,斥候伏兵,本營分授字內,崇禮門城上外三巨里,昭義門城上,阿峴蠶頭、南伐兒峙,各牌將一人,軍四名,嚴飭定送,着實把守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扈衛,依前□□□御營廳頭局東營西南邊爲始,□□金虎門西南邊禁衛營頭局列□□把守,以元定守門軍,合番嚴守,斥候伏兵,以各軍門,分授都城字內分派本局則北岳、仁王山、鞍峴、京營庫四巨里,各軍四名牌將,局出身各一人定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環衛、外把守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環衛、外把守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內環衛軍、外把守軍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世福,謀逆同參罪人貞伊等子元承,以年未滿,依律文免絞,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爲奴,姪子興文,扶安縣蝟島流三千里安置,世福弟二男,全羅道羅州牧智島爲奴竝令刑曹押送事,命下矣。罪人元承、興文、興得、二男等,竝卽押送配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環衛軍及扈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標下軍兵等,聚會排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標下軍兵聚會排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親鞫殿座扈衛時,內禁衛、兼司僕、羽林衛等出入番全數,各其將及別將率領,分左右侍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履鎬,南部奉事任希游相換。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部都事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都事韓光迪,受由在外云,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蔡顯五爲禁府都事。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重祜進,參判徐浩修侍衛進,參議金夏材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有防進。以李謙彬爲司諫,以洪周萬爲獻納,以尹得孚、金翊休爲正言,以洪樂恒爲持平,以權熻爲明川府使。

○有政。兵批,判書李徽之病,參判金魯鎭病,參議金尙集病,參知李秉模入直進,副護軍安聖彬,副司直鄭昌順、趙英鎭、金熹,副司果李夔、兪岳柱,內乘洪志浩減下,城機別將單李得駿。

○以吏曹參議金夏材牌不進罷職,傳于鄭民始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嚴璹。

○傳于李義翊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又傳于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李徽之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徽之進,參判李在簡未肅拜,參議未差,右承旨李義翊進。以安聖彬爲掌樂正,以徐浩修爲漢城右尹,以李憲洛爲咸昌縣監。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相吉,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罪人相吉捉得於全羅道臨陂地上來矣。到京畿振威地中本酒幕,金吾都事金處憲,奉命下來,同爲押來,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徽之進,參判李在簡未肅拜,參議未差,右承旨李義翊進,以權噵爲京畿監司。

○李義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殿座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右通禮有闕,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琇,活人別提趙寬鎭相換,以李夔、兪岳柱爲兵曹佐郞,以金致九爲右通禮,禁府都事蔡顯五,都摠都事李始喆相換。

○傳于李亨逵曰,罪人一竝上闕。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鄭民始,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將校軍兵,令中軍李明運領率,宮墻外信地嚴飭扈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將校軍兵,令兼中軍尹僖東領率,宮墻外信地,嚴飭扈衛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丁酉八月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闕內別巡邏,其果着實爲之乎?國榮曰,昨夜亦多捉犯夜之人,而其中金虎門軍士及傳滿軍士之離信地者,略加棍治,其外下隷之被捉者,皆是因官事往來者,故竝分揀矣。上曰,誅除凶逆,雖是生道殺人之義,而終有欠於以德服人之道,殊可愧歎矣。國榮曰,聖敎誠好矣,而不逞之徒,自犯王章,雖欲以德化服之,其可得乎?上曰,昨年以後,連有鞫獄,此甚可悶矣。國榮曰,伏聽玉音,似有感候,而又將殿座,不勝憂憫矣。上曰,感氣則不至大段矣。國榮曰,今日環衛等節,將以初十日例爲之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六日辰時,上詣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李宗燮,事變假注書張至顯,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袍、布裹帶,乘輿出協陽門,詣肅章門殿座。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鄭弘淳,同義禁嚴璹、李命植、徐浩修,大司憲鄭昌順,大司諫趙英鎭,司諫安聖彬,正言李夔、兪岳柱,問事郞廳李在學、李儒慶、洪明浩、尹尙東、朴祐源、趙時偉、金履正、柳誼、沈豐之,刑房都事趙寬鎭、任希游,文書色都事趙廷鉉、李始喆,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命善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弘淳曰,逆賊連坐之法,出嫁之女與姊妹,固有免坐之文,而今以孝任,介連言之,其本生父母兄弟應坐與否,旣無律文所載,又無前例可據,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此乃變制也,與大臣相議以奏,可也。上曰,罪人洪相吉上之。讀諭問目,加刑取招,可也。相吉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曰,相吉屢度嚴刑之下,頑忍不服,誠極凶獰矣。渠旣出於弼海之招,若以弼海招辭,逐條問之,則渠雖獰悍,似難發明,而亦使弼海面質,似好矣。上曰,問郞持弼海初招進前。在學持弼海招辭進伏。上命讀至趙貞喆名。上曰,貞喆之名,旣出於逆招,尙不發捕,此果獄體乎?問郞何不卽時來稟耶?在學曰,弼海納招,適値於入小次之時,未卽仰達矣。上曰,予之受困於趙榮順,亦已多矣。榮順曾於秋曹開座時,對刑推罪人,有某年復出之說,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何敢乃爾?興恩副尉作挐之事,皆歸之於予,至有此罔測之說,究厥心腸,寧不凶慘乎?今此貞喆之名,出於逆招,可見乾道之昭昭矣。與其兄元喆,斯速發捕,可也。尙喆等曰,榮順若有一分北面之心,則渠何敢發此不道叵測之說乎?究厥罪狀,萬剮猶惜,而先被陰誅,未施當律,尤極痛惋矣。昌順、英鎭、聖彬、夔、岳柱曰,趙榮順某年復出之說,渠若有一分臣子之心,豈敢發如此不道之言乎?臣等實不覺骨顫而心驚,勿論其子負犯之如何,只此一款,萬萬陰慘,決不可以身故而置之,請故參判趙榮順,追奪官爵。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弼海招辭,問郞讀諭於相吉,使之逐條納招,而弼海上之,仍爲面質,可也。上入小次。上曰,左副承旨入侍。民始進前。上命書傳敎曰,與反秩有異,當初處分,不過申飭,其所收敍,不關於僥倖,前廣州府尹之逋欠身犯者外,一竝給牒敍用。又命書傳敎曰,以啓辭事,再次引嫌,則揆以廉隅,勢難强迫,兩司長官,今姑許遞。又命書傳敎曰,前參判趙㻐,大司憲除授,前承旨吳載紹,大司諫除授,竝卽牌招,先入侍,後謝恩。上曰,前承旨吳載紹給牒敍用。出榻敎上曰,禁堂入侍。璹進伏。上曰,相吉與弼海面質後,其所納供,果何如?璹曰,相吉與弼海面質時,相吉辭屈承款矣。上曰,弼海先爲下幕,可也。上殿座。聖彬、夔、岳柱曰,兩司長僚,俄以再次引避,勢難仍冒,旣命許遞,臣等與長僚,同爲再避,則難冒之勢,實無異同。且臺閣引避之規,元無長官次僚之別,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處義似無異同,今姑許遞。出擧條上曰,前司諫安聖彬,問郞差下。出榻敎上曰,持平金熹辭職之疏,姑未批下乎?民始曰,未及承批矣。上命書傳敎曰,持平金熹改差與多臺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新除授臺諫,一竝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上曰,相吉雖已遲晩,其交通宦寺之狀,一一指名取招,可也。相吉更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內人安國來,旣出於相吉之招,卽速發捕,可也。上曰,相吉更加嚴刑,其窮凶情節,使之箇箇直招,可也。豐之泣奏曰,相吉之招,無非不忍聞之語,而其中癸亥反正等說,尤極凶慘,不敢仰奏矣。上曰,爾等須勿驚動,詳聞其謀議之狀,可也。豐之曰,相吉之供,以爲將欲推戴三王孫云云矣。上揮手曰,此何言也,此何言也?爾等勿爲如此之言也。尙喆等曰,禶之名,旣入於推戴,殿下雖欲諱之,其可得乎?此不可一刻置之於覆載之間,當爲急時發捕矣。上曰,予之情私,與他有異,卿等豈忍發此言於予乎?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等曰,今番惡逆,至於相吉推戴之說而極矣,而推戴之本,卽禶是已,禍機急迫,王章至嚴,殿下雖欲曲貸,末如之何矣。卽速發捕,爲先嚴囚,尤不容一刻少緩矣。弘淳曰,爲人臣子,名入推戴,豈有可生之道乎?自本府,卽速發捕,宜矣。上曰,予不忍聞矣,卿等勿爲如此之言也。仍入小次。諸承旨、三司、大臣、卿宰請對。上不許。諸承旨、三司、大臣、卿宰伏閤。上又不許。諸承旨、三司、大臣、卿宰排闥請對進前。尙喆等曰,禍已迫矣,事已急矣,臣等方排闥入來矣,逆禶之不可一刻容貸之罪,殿下亦必俯燭,而徒以不忍之私情,欲廢至嚴之公法,遽入小次,牢拒臣僚,至使此賊偃息在家,國家之禍,將至不測,神人之憤,無以少洩,此何國法,此何景象?伏願速賜處分焉。國榮曰,臣等,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矣。殿下何不念宗社之大計,而只拘恩愛之少節乎?上曰,予不忍聞矣。存謙曰,名入推戴,得保首領者,求之古今,果有之乎?況今逆變無前,諸賊雖已就捕,亂本尙存禍機不測,若使逆禶,容息於晷刻之間,則宗社,何如,國法,何如?速令發捕,斷不可已也。命善曰,逆禶罪犯,非但臣等之讐,卽是宗社之罪人也。殿下雖欲全恩,末如之何矣。弘淳等曰,推戴逆禶之說,已出於相吉之口,今至無可奈何之境,殿下雖欲曲保,實無一分可生之道矣。伏願亟賜兪音,爲先發捕焉。㻐、載紹等曰,逆禶,是今日北面臣子不共戴天者也。亂逆不可以暫貸,王法不可以少緩,願賜處分焉。上曰,予不忍聞矣,卿等其退去。大臣、三司、諸承旨、卿宰皆齊聲奏曰,臣等有死而已,不得請則不敢退去矣。上曰,卿等豈忍如此乎?尙喆、存謙、命善等曰,今番逆變,實是亙萬古所未有者,而禶旣出於罪人相吉之招,至有推戴之說,則發捕等節,不容晷刻之遲延,而殿下之遽入小次,牢拒諸臣入對之路,此雖出於我殿下有所不忍之意,而禍迫宗社,變在呼吸,此豈殿下曲施私恩之地?伏望亟允設鞫之請,以絶禍根,以定人心,斷不可已也。上曰,卿等何爲如此之言乎?出擧條尙喆等曰,此不可一刻掩置之事也。殿下何其持疑之至此耶?伏願亟賜允許焉。㻐、載紹、在學、明浩、儒慶、尙東、祐源曰,禶出於凶逆之招,至有推戴之說,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殿下之遽入小次,牢拒諸臣之請,雖出於有所不忍之聖意,而罪關宗社,王章至嚴,殿下何可以私恩而屈公法乎?請禶,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此何言也?亟停勿煩。出擧條國榮曰,罪人之拿來,雖待下敎擧行,而臣等旣是軍門大將,則不可以坐觀其變,禶之家,當先爲把守矣。訓鍊大將張志恒,御營大將具善復曰,如此危疑之際,慮無所不到,當自軍門,先送軍卒,把守於禶之家矣。上曰,卿等何如是乎?其止之。國榮曰,其止之敎,爲今日臣子者,不得奉行矣。尙喆曰,將臣之奏,得體矣,殿下以何辭而止之乎?上曰,此何言也?仍命挾侍下帷。尙喆等曰,方今禍根未除,人心靡定,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則今之國事,殆將汲汲矣。宮城扈衛,斯速擧行,宜矣。上曰,其止之,其止之。兵曹判書李徽之曰,禍機迫在呼吸,人心靡所止迫,此誠危懼急迫之際也。如此之時,不爲扈衛,則軍門設置之意,果安在哉?臣等旣已仰奏,故今方吹螺擧行矣。禁衛大將洪國榮進前跪稟,鳴金吹螺,宣傳官李漢棟,令內吹手鳴金吹螺。尙喆等曰,李潤城、趙濟泰、趙峸等,豈可使之偃息在家乎?當先爲鞫問矣。弘淳曰,大臣旣已仰奏李潤城、趙濟泰、趙峸等,方自本府發捕矣。尙喆等曰,禶之名,旣入推戴,則此乃禍之源,亂之本,非但殿下之罪人,卽宗社之罪人也。今若初不發捕,則置國法於何地乎?伏願亟降一兪之音焉。上曰,卿等其出去,更爲詳問於相吉,可也。尙喆曰,若有一分可疑之端,則臣等豈敢如是乎?三王孫推戴之說,明出於相吉之口矣。上曰,予不忍聞矣。卿等何不諒予之心乎?尙喆等曰,此若有一分容議之道,則臣等豈不欲仰體不忍之聖意,而到此地頭,無可奈何矣。上曰,尤不忍聞矣。尙喆曰,豈可使此賊,一刻偃息於渠家乎?速令王府爲先拿囚,宜矣。存謙曰,法者,天下之公也,不可以私恩,廢天下之公法,則殿下何不念宗社之重,而忍使此賊,偃然在家乎?當先自王府拿囚矣。上曰,卿等何忍若此?渠不過蒙騃小兒,決不與凶逆通謀矣。尙喆曰,渠則設或有不知之理,而無論渠之知與不知,名入於推戴,爲凶逆之奇貨,則此國家之禍根也。今此範、吉輩諸賊,雖曰極逆大憝,比之於逆禶則不過枝葉,而枝葉猶爲鋤治,又況其根柢乎?僉曰,臣等未承逆禶拿囚傳敎,則不可退出矣,豈忍使此賊一刻偃息於渠家乎?命善曰,逆禶先自本府拿囚矣。上曰,如此之言,卿等豈忍向予說道耶?尙喆等曰,禶之拿囚事,臣等旣已仰奏,今方分付本府,使之擧行矣。上曰,其止之。尙喆曰,臣等有死而已,今無更達之語矣。臣等之使承旨書出榻敎,決非犯分之擧也,承旨之直書榻敎,亦非擅書之罪也,承旨斯速書出,宜矣。亨逵曰,大臣旣已仰奏,故臣方以榻前之定奪,書之矣。仍讀奏禶爲先拿囚事,榻前定奪。上飮泣曰,何忍如此,何忍如此?弘淳曰,大臣旣已仰奏,承旨亦書榻敎,自本府,方爲拿來矣。上曰,予不忍聞矣。卿等其退去。諸臣以次退出。上殿座。尙喆曰,相吉今無更問之端,速捧結案,宜矣。上曰,然矣。卽捧結案,可也。相吉,以大逆結案。上曰,相吉雖捧結案,亦不無更問之端,姑勿行刑,使之下幕,罪人安國來上之。上曰,相吉與國來同謀之說,旣出於相吉之招,則埋凶刺客等凶節,國來萬無不知之理,加刑嚴問,期於直招,可也。國來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從當更問,國來姑爲下幕,結案罪人相吉,更爲上之,同謀諸人,一一指名取招,可也。相吉更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命善曰,啓能窮凶極惡之罪,更無可論,而今以相吉之招觀之,則啓能之首唱凶論,不道罔測之狀,尤益綻露無餘矣。臣之姪子澤修,不幸與此賊隣居,至發於相吉之招,追悔之極,無以仰達,在臣分義,萬萬不安,方此惶恐待罪矣。上曰,此時卿何若是徐澤修之名,雖出於罪人之招,而未證其同謀之狀,則豈以或與相親而皆可謂之參謀乎?卿之引嫌,萬萬過矣,安心勿辭。兵曹判書李徽之曰,本曹郞廳有闕,而侍衛苟艱,何以爲之乎?上曰,兵曹郞廳有闕,代口傳差出。出榻敎弘淳曰,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使之相換,似好矣。上曰,出使都事口傳相換。出榻敎上曰,昌慶宮守宮大將,卽爲啓下。上曰,禮工房承旨換房,同副承旨李敬養,使之留院,右承旨李義翊,卽令參鞫。上曰,結案罪人相吉,更爲下幕。㻐、載紹、謙彬、樂恒、周萬、翊休、得孚曰,今番啓能之窮凶極惡之謀,實萬古所無之大逆,而弘燮爤漫同參之狀,已發於鞫囚之招,其陰凶情節,不可以身故而置之,請弘燮追奪官爵。上曰,依啓。出擧條㻐、載紹、謙彬、樂恒、周萬、翊休、得孚曰,追奪罪人弘燮,先被陰誅,未施當律,輿憤未洩,其子姪,不可一日置之於輦轂之下,請弘燮子姪散配。上曰,姑待決末擧行,可也。出擧條在學、祐源曰,今番凶逆,亙古所無,其內外煽動綢繆謀議之狀,綻露無餘,而至於啓能推戴之謀而極矣。洪樂任可合兵權之說,旣出於相吉之招,此豈可一刻容置而不問乎?速令發捕鞫問,宜矣。上曰,當少思爲之矣。㻐、載紹、謙彬、樂恒、周萬、翊休、得孚曰,洪樂任之前後罪狀,已悉於合辭中,而以今日鞫囚之招觀之,其爛熳參涉於啓能窮凶極惡叵測之謀,昭不可掩,此而置之,其可謂國有法乎?請洪樂任,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姑觀澤遂之供,當下敎矣。出擧條弘淳曰,卽聞救療官所告,則結案罪人相吉,因傳敎,姑爲下幕矣,方至徑斃之境云矣。上曰,行刑次,卽爲下府,可也。上曰,罪人奇同上之。發問目問之。上曰,奇同,自在捕廳,忍杖不服云,各別加刑嚴問,可也。奇同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弘淳曰,卽聞救療官所告,則罪人國來,不無徑斃之慮云。若使國來,未施當律,則國法無以伸矣,及其未死之前,速捧結案,似好矣。上曰,然矣。奇同姑爲移置,罪人國來,更爲上之。上曰,國來結案辭意,一一讀諭,可也。尙喆曰,相吉,往國來家,與國來謀議之說,已發於相吉之招則渠雖妖惡,何敢一辭發明乎?今已箇箇承服矣。國來以謀逆,同參結案。上曰,國來雖已結案,當有更問之端,姑爲下幕,奇同之終始呑吐,忍杖不服者,誠極凶頑矣。從當更問,亦爲下幕。尙喆曰,相吉之供,以爲與奇同四寸妹內人通謀云云,則掖屬端緖,必在於奇同之口,不可不詳細鉤問矣。上曰,誠然矣。祐源曰,肅廟先朝親鞫時,若有扈衛之擧,則將臣甲冑,百官從上服,戎服佩劍,前倒卽然,而今日扈衛時,自該曹,尙無儀註gg儀注g之考例,磨鍊入啓之事,臣謂禮曹堂上推考,可也。上曰,似未及周旋之致,該堂勿推,旣有明據之前例,未及戎服者,待自上改服,漸次改着,可也。出擧條上入小次。上曰,左副承旨入侍。民始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方有下敎事,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此時獄官,有銓任,同義禁徐浩修,吏曹參判本職許遞,其代漢城右尹李在簡除授。上曰,同義禁嚴璹本職,今姑許遞。上曰,同義禁嚴璹口傳付軍職。竝出榻敎上改具戎服,還爲殿座。上命書傳敎曰,昌慶宮旣已奉安孝明殿,差出守宮大將,則慶熙宮旣奉泰寧、延福殿,宜有守護之人,別雲劍金魯鎭,兵曹參判除授,卽爲馳進,嚴禁雜人,蕫察巡檢,待罷陣復命。勿出朝報又命書傳敎曰,吏曹判書李重祜,今姑許遞。上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上命書傳敎曰,此時此人,豈可置之外藩?況本兵重任,宜尋國邊之人,亦何循常例?京畿監司金鍾秀,特擢兵曹判書,交龜後,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宣傳官具純進前,稟禁軍陣、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懸燈。上曰,知道。上曰,罪人永丹上之。發問目問之。永丹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永丹姑爲下幕,罪人洪信海上之。上曰,信海旣是啓能之子,則果無以子證父之嫌乎?尙喆曰,啓能窮凶情節,綻露無餘,不必更問,而今之鉤問於信海者,只在於參謀諸人之指名取招,豈有證父之嫌乎?上曰,然矣。信海加刑取招,可也。信海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信海忍杖不服之狀,誠極凶獰矣。從當更問,姑爲下幕。㻐、樂恒曰,李潤成發捕嚴囚矣。其弟不可置之於朝籍,請咸昌縣監李潤明,童蒙敎官李潤亨,竝改差。上曰,依啓。出擧條弘淳曰,卽聞救療官所告,則結案罪人國來,仍傳敎,姑爲下幕矣,俄者徑斃云矣。㻐、載紹、謙彬、樂恒、周萬、翊休、得孚曰,罪人國來,逆節昭著,萬戮猶輕,未及伏法,輕先致斃,追施之律,旣有受敎,臣等雖不敢仰請,而應坐諸人,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請徑斃罪人國來應坐諸人竝散配。上曰,旣皆逮囚,待決末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京畿監司除辭朝入侍。上入小次。京畿監司權噵進伏。上曰,今當危疑之際,畿輔之責,比前尤重,而卿必善爲,予可忘憂矣。噵曰,臣素蔑才能,實難堪承,而聖敎至此,謹當竭力圖報矣。上命退。上曰,京畿監司催促到界,兵曹判書使之卽速入來事,以信箭分付。上殿座。尙喆等曰,逆禶之端緖,專在於趙濟泰父子之口,不可不急時鉤問矣。上曰,予何忍親問?濟泰上之,卿等相議,發問目問之,可也。仍入小次。左承旨李亨逵進伏曰,逆禶之情節,濟泰萬無不知之理,而終不直招,故大臣今方請刑矣。上曰,濟泰年踰七十,勿爲加刑,可也。亨逵進伏曰,濟泰決不可平問,故大臣之意以爲,施威嚴問,宜矣。上曰,依。亨逵進伏曰,濟泰雖已施威嚴問,一向抵賴,故大臣又爲請刑矣。上曰,年老昏憒者,似無與知之理,勿爲加刑,卽速下府。亨逵進伏曰,趙濟泰今方下府,罪人趙峸,當爲上之,而大臣之意以爲,直爲加刑嚴問,宜矣。上曰,依。大臣相議,發問目問之,可也。亨逵進曰,峸連施二次之刑,而終不直招矣。上曰,峸卽爲下幕。上曰,兵曹判書金鍾秀,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入侍。民始進伏。上曰,兵判催促入侍。兵曹判書金鍾秀進伏。上曰,今番逆變,卿果詳聞乎?鍾秀曰,雖未詳聞而略見朝報所出者,則實是開國以來所未有之變也。稱兵之逆,古或有之,而至於今番逆變,有甚於稱兵之逆矣。上曰,向夜事,卿何能詳知乎?其時予坐於尊賢閣後軒,夜已昏黑,不辨人容,忽聞屋上,有人迹,漸至於殿座至近之地,而剝啄作聲,事極驚怪,故命禁衛大將入侍,使之巡尋,而賊已逃竄,未卽捕捉矣。移御之後,又有此踰墻之事,而前後凶謀,盡皆綻露,埋凶射天之事,入送刺客之擧,推戴反正之謀,無所不至,若非天地神明之所佑,豈有今日乎?鍾秀曰,聞來不覺心戰膽栗,不知所達矣。上曰,此時擢卿,畀以本兵,予意有在,卿其體予危注之意焉。鍾秀曰,生死向前之外,更何所達乎?上曰,卿兄當此國家艱危之時,亦無翻然之意乎?鍾秀曰,今番逆變之後,未及相見,姑未知去就之何以爲定矣。上殿坐。在學、明浩、儒慶、尙東、祐源曰,李會遂賦性陰邪,行事妖惡,與賊徒最相親密,往來綢繆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也。與其兄澤遂,實是難兄難弟,則澤遂今旣發捕,會遂豈獨漏網乎?臺閣之上,尙無論啓,誠極慨然,臣等謂會遂一體設鞫嚴問,斷不可已也。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罪人李觀源上之。上曰,觀源卽啓能之壻,而又出於逆招,其凶謀祕計,必無不知之理,以此嚴刑取招,可也。觀源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觀源從當更問,姑爲下幕。弘淳曰,李會遂設鞫事,玉堂旣已仰請蒙允矣。雖未及出擧條,先自本府發捕,宜矣。上曰,依爲之。上曰,當入小次,罪人李潤城上之,大臣相議,發問目問之,可也。上乘輿,入藥房小次,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六日二更三點,上御建陽門外小次。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日之事,此何景像乎?予之情事,與他有異,而見此意慮所不到之事,心不能自定矣。國榮曰,凶逆之計,至於此極,驚懍之極,不知所達矣。上曰,先朝戊申年變亂,不過擧兵犯闕之計也。此則猶是亂逆之常事,而今番則咀呪刺客之外,又有此推戴之謀,如此之逆,實是往牒所無矣。國榮曰,自古凶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之變怪乎?上曰,李觀源旣是啓能之女壻而緊出於逆招,故俄者刑訊,而終不直招,勢將更爲加刑矣。國榮曰,觀源雖是啓賊之壻,而情跡別無可疑之端,且渠以名祖之孫,若或致斃,則其家將絶祀云,殊甚可矜矣。上曰,俄者鞫問時,炬下昏黑,未能詳見其面目,爲人甚羸弱乎?國榮曰,然矣。情跡若有可疑,則安用擬議,而以渠招辭觀之,旣無可疑之端,以殿下好生之德,務盡惟輕之意,則更爲加刑,恐有徑斃之慮矣。上曰,以傅生之意,已有所下敎,而名臣之家,將未免絶祀,則事甚矜惻,何可加刑,而使之致斃乎?國榮曰,聖敎誠好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李敬養,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方在諒闇之中,不爲磨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金尙喆等,率百官啓曰,罪人禶之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狀,已悉於昨今啓奏,而殿下歷觀前代史牒,國朝故事,曷嘗有身爲近宗,名入推戴,而不置之法者乎?況今亂逆層生,窩窟未破,國勢孤危,人心波蕩,不知何樣禍機伏於何處,發於何日,而其危急之機,實迫呼吸,尙可以留此禍根,以作凶逆輩奇貨,坐待其煽亂乎?一日生在地上,有一日國家之憂,二日生在地上,有二日國家之憂,擧國遑遑,未暇緩聲,玆敢相率齊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允罪人禶正法之請,以副宗社神人之望。答曰,此何言也?卿等亟停所請,以安予心。

○庭請再啓曰,臣等以禶之不可一刻容置,齊聲仰籲,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許,至以以安予心爲敎,臣等相顧愕眙,實不勝憂遑罔措之至。推戴之說,旣已狼藉於賊吉之招,計謀之陰慘,事機之危急,卽千古史牒之所未有。殿下雖欲以私恩曲貸之,其可得乎?公法私恩,固有時輕重,而至若禶之所坐,罪關宗社,人得以誅之者,則三尺之法甚嚴,親愛之情,有不可顧。臣等決不可與此賊,共戴一天,玆復相率瀆擾,不得請則不敢止。伏乞亟賜兪音,以正王法,以洩輿憤焉。答曰,卿等休請,以安予心。

○庭請三啓曰,殿下以臣等今日之請,爲可已而不已耶?宮衛未撤而人心靡定,王章漸稽而輿憤莫泄,於乎,此何等時勢,此何等急變,而一啓再啓,上下相持,以殿下之明聖,一何泄泄至此也?噫,凶圖之所綢繆者,卽禶也,賊招之所爛熳者,亦禶也,如使禶,陰懷覬覦之志,作此凝結之擧,則周家之管、蔡也,國朝之楨、柟也,無容更議,而假令爲賊所弄,非渠自作,身居親偪之地,名出推戴之目,古今天下,尙安有負此名而終保首領者乎?每承聖批,輒以安予心爲敎,殿下之所靳持者,私恩也,臣等之所爭執者,公法也,臣分也,豈可以一時之私,而屈萬歲之公哉?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王法,以安宗社,以絶亂本焉。批答未下

○庭請四啓曰,臣等冒瀆三啓,未蒙一兪,苟其可已,則臣等止之可也,殿下靳之亦可也,而猶復齊籲而不知止者,誠以國賊不可不討,王法不可不伸,人臣沐浴之義,聖人處變之道,只當沫血而請之,垂涕而從而已。何殿下,徒守姑息之恩,不念懲討之嚴,一向相持,有若循例傳啓者然哉?稽遲晷刻,尙有失刑之慮,淹延時日,安知無叵測之變哉?前啓雖未承批,常例不可膠守,玆不得不更事煩聒於更鼓已深之後,群情之此時遑急,庶可以俯燭矣。伏乞聖明,穆然深思,亟賜處分,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何以不忍之說,屢煩乎?

○庭請五啓曰,臣等四瀆庭籲,聖兪尙靳,況伏承更鼓已深,將欲就寢之敎,此時瀆撓,非不知萬萬惶悚,而猶且相率叫閽,不得請則不知止者,誠以宗社安危,迫在呼吸,今若雍容暇豫,有若循常懲討之爲,而萬一變生不虞,禍機急迫,則臣等之緩不及事,固死有餘罪,其奈宗廟何,社稷何?思之及此,不覺懍然心寒,至於不忍之敎,臣等豈不知聖意之有所不忍而不忍小節也?臣等之所執大義也,豈可以小節,廢大義也哉?到此地頭,有不容經宿踰日,玆不得不疾聲更籲。伏乞聖上,亟允所請,使亂本杜而人心定焉。答曰,聞益不忍矣。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應敎李在學,持平洪樂恒,獻納洪周萬,校理李儒慶、洪明浩,正言金翊休、尹得孚,修撰林蓍喆、尹尙東,副修撰尹行修、朴祐源啓曰,罪人禶,身爲凶逆之奇貨,名入推戴之陰謀,罪關宗社,禍迫呼吸,此豈可一刻容戴gg容貸g於覆載之間哉?殿下之所不忍者私恩也,臣等之所仰請者公法也,以一時之私恩,屈萬世之公法,寧有是哉?伏況鞫獄方張,人心汹懼難言之憂,叵測之變,不知伏於何處,發於何時,則是豈晷刻遲延之事乎,請禶依律處斷。批答未下

○三司合再啓在於筵說

○三司合三啓曰,臣等沬血齊籲,顒俟兪音,不惟不賜允許,尙未承一字之批,臣等相顧抑塞,繼之以憂遑也。噫,殿下其以禶,謂有一分可生之道耶?從古及今,豈嘗有名入推戴,而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者哉?逆徒之綢繆凶謀,今旣狼藉綻露,國勢危疑,人心汹懼,目今芟根除本之道,實是間不容髮之時也。雖以殿下至仁之德,欲爲曲貸,其於宗社何哉,國法何哉?臣等不得請則不敢止,玆敢不待承批,冒死更籲。伏乞廓揮乾斷,快伸王法焉。答曰,亟停勿煩。

○三司合四啓曰,臣等冒瀆三啓,未蒙一兪,沐浴之討,徒費時日,肘腋之變,迫在呼吸,其將至於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嗚呼,此何等時耶?宮衛未撤,人心波汹,王章久屈,輿憤沸騰,何殿下只思私恩之曲保,而不顧宗社之大計乎?凶謀之所時以綢繆者,非禶而何也?賊勢之所藉以排布者,非禶而誰也?此非徒殿下之逆,實爲宗社之逆,殿下安得以私之乎?臣等不勝沬血之忱,玆更聚首以請。伏願聖上,快降兪音,俾王法伸而輿憤洩焉。答曰,已諭庭批矣。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標下軍兵,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環衛軍、及扈衛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及建陽門前排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饋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饋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相吉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相吉奴婢等,令京兆,相考帳籍,亦爲知委於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賤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標下軍兵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環衛軍及扈衛軍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館學儒疏進士兪漢絅、朴天健、申昔、金履翼、李雨肅、張至冕、李寅炯、金履寅、沈公著,生員李師中、趙鎭大、趙學敏,進士李義雲、兪漢維,生員朴宗福、兪彦玉,進士宋獻圭,生員洪大協,進士徐貞輔、金履恭、趙鎭明,生員李道永、李延偉,進士李晩祥、尹翔東,生員任豐周,進士沈能運、吳載能,生員朱允离,進士李俊民,生員洪大應,進士兪漢紀、洪啓厚、金載翼、李翼晉,生員李箕采、李世述、鄭殷祥、鄭昌老,進士柳譚、兪漢輔,生員徐獻修、閔起洙,進士李永源,生員李榮澤,進士鄭淞,生員李洛秀、李敎明,進士曺允邁、兪一柱,生員李潞秀,進士李浤,生員曺翬振,進士姜彙明,生員李晩秀,進士李商羽、尹𣇍,生員洪景斗、李勉兢、尹義東,進士尹若烈,生員金國鉉,進士姜𫣷、沈鍒,生員尹光顔,進士韓時裕、姜儐,生員李普演,進士鄭涑,生員權壽應,進士權揆、李廷書,生員許濬、朴孝成,進士朴道采、申文顯,生員鄭彦錫,進士權偗、申熹淵、任希靖,生員柳𪹯,進士李東實、權伋、閔師宣,生員柳焯、鄭遂龜,進士李衡達,生員李顯性、安樸、李湸,進士吳聖植、李柱溟、趙遠慶,生員朴能源、任希默,進士李栱,生員吳聖極、許䆃、姜彙斌、呂駿永,進士睦黃中,生員洪壽輔,進士李燦,生員柳光鎭,進士韓德晉,生員洪昪、尹鳳逸、李庚白,進士朱宅夏、金禧燮,生員李台漢、姜頤燮、金相宅、洪儃,進士李秉喆,生員李秀發、鄭義健、李鼎基、李光烈,進士蔡一揆,生員高克明,進士申履相,生員朴猷煥,進士許霔、南建箕、鄭東愼、張至喆、李遇濟,生員李德龜,進士梁德柱、金復仁、朴奎淳,生員李薰,進士李祉亨、尹愭,生員宋文奎、黃德正、金熙朝,進士金鎰、李海瑞,生員金奎采,進士李寅翊、姜顯永,生員安光宇,進士韓允鎭,幼學李義駿、具命稷、李誠傳、洪樂衡、柳諄、李義淵、金龍淳、白天恕、洪道潤、李宗濂、朴鳳赫、康就甸、康就績、金德老、文天瑞、李龍柱、金重瑞、李齊栢、吳命齡、黃麗坤、李錫麟、金良喆、張漢豐、白光濂、金廷龍、卓宗說、李耳鼎、宋宅明、蔡弘直、李亨羽、宋匡彦、宋翼孫、尹性忠、金泳一、李宗漢、洪明煥、宋觀休、李彦九、李永休、許、尹廷鉉、尹擎柱、白潤精、柳晉亨、沈亨鎭、兪憲柱、李輪祥、兪益柱、尹忠東、尹禮東、兪台柱、李度儉、徐有曾、徐有能、兪鉉柱、金斗膺、兪老柱、李鎭光、金鋈、兪世煥、吳泰亨、具東鎭、李是鐸、李寅會、趙學良、韓光履、吳泰元、李重杓、朴心源、李象奎、宋文晦、李民秀、朴參源、趙運泳、安允炡、趙鼎、張宅衡、兪漢相、尹溶、曺定振、白東斌、李得遜、李命益、李命裕、任烒、任頤周、申國彬、鄭順祚、李謙中、李義宅、沈能述、沈能直、兪聃柱、李最運、趙鑛、沈師英、兪晩柱、李相龍、閔相燮、李相鵬、李英麟、李相鳳、兪肯柱、沈師民、李䆃、吳夏常、吳箕常、金明淳、尹之敬、申晎、金履中、洪尙源、金履弘、洪名源、洪秉玉、洪復源、元景奭、權益彦、權𪝤、宋翼朝、權傛、任琂、鄭元霖、李東韶、李煥、趙養源、尹敬伋、金慶茂、任希存、權一惺、尹弘鎭、崔雨敎、尹頤鉉、嚴思問、任希魯、李厚延、任厚常、李東頀、李熙彦、權柱海、吳益賢、朴曾源、柳聖隆、李彦榮、尹佐國、趙學元、趙學周、黃仁緝、朴彙根、朴敦源、朴宗輔、兪德柱、李得濂、吳泰運、徐有陽、趙用鎭、尹守晩、李羲觀、李絅延、沈師東、趙鎭順、趙鎭鼎、權闡應、鄭文會、尹敍東、沈絅之、閔章燮、吳在衍、金益煥、金得淳、尹昌國、洪楫、李鼎晦、金尙城、沈獻之、柳台顯、李東愼、嚴思勉、李羲象、李義龍、李奎新、李翔逵、林時鎭、林濬喆、宋靖休、權祺應、權厚應、徐有本、洪大榮、李齊吾、沈能繼、尹瑞漢、李倜秀、宋煥鼎、鄭源祚、柳褧、沈鐓、閔百純、金興仁、李興得、洪文燮、金碩鉉、金載象、李東濟、李東臣、金載龜、李基弘、李儒準、許㬘、梁翼漢、洪樂行、姜在寅、姜在寬、閔修天、李溏、李潢、姜在憲、李仁涵、姜良會、李克成、徐榦修、尹宗海、姜在安、洪雲榮、沈學之、沈存之、鄭克仁、李時彦、李泰懋、李明允、李始儁、韓秀運、沈藎賢、金瀁、卞趾點、鄭義榮、崔景魯、李厚中、朴宗雨、申大臨、李秉元、李玄謙、李海秀、李陽源、金得晃、金得養、金䅘、李鎭厚、李學彬、李福淵、李奎演、鄭銓、李在純、尹序東、李龜祐、閔景孝、金思采、尹稷烈、李瑞運、金烈行、李致重、徐量修、李憲祜、鄭輔仁、金厚淵、李英玉、李述憲、李世玉、鄭文祚、李晉熽、鄭昌耆、宋德觀、兪漢廉、魚錫白、元好問、金鍪、趙雲會、李箕彬、趙煋、鄭可容、洪樂浚、洪樂游、李圭煥、吳在大、韓錫重、韓瀷、兪漢靑、兪孟煥、姜世暹、韓錫民、李在玉、趙元淳、尹在璿、尹重鉉、具錫圭、趙良鎭、金魯瞻、南郁、趙益喆、李興一、具絳、尹在喆、趙鎭萬、洪進海、洪秉順、趙學修、黃仁純、趙學尹、李明謙、李顯昌、安潛、李瑴、李鼎圭、徐有銓、朴準源、金載熙、尹守翼、李肇源、宋文會、李翼源、李思問、尹致愼、柳畊、黃鍾五、沈珩之、洪樀、洪大衡、權大應、權太應、尹得愚等疏曰,伏以,日月如流,秋序已深,伏維孝思,益復罔極。況今亂賊層生,鞫獄方張,鎭日帳殿,聖體勞動,臣民焦灼,曷有其極?仍竊伏念,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今玆凶逆之變,窮天地亙萬古,有君臣父子以來所未有之大逆不道也。臣等日前承命,相率序立,快覩天誅之亟行,賊首之懸街,而猶恨手不得臠其肉,身不得寢其皮,日夜聚首,肝膽掉戰,而又恐不測之憂,迫在朝夕,玆敢收召悸魄,疾聲號昊而陳之。夫帝王之德,仁覆萬物,雖草木昆蟲之微,莫不咸囿於好生之天,而至如爲人臣而罪犯惡逆者則誅之殛之,殄滅無遺,猶恐其失之太寬者何哉?蓋天下之惡,莫大於亂逆,而亂逆之所由起者,自有根柢,自有窩窟,苟不能拔其根柢,蕩其窩窟,則譬如鋤草而不去其根,撲火而尙留其薪,亂孽凶焰,必將滋蔓燎原而後已,此從古聖王之所以必嚴於治亂逆者也。惟我聖上,以聰明叡智之姿,履艱大憂危之際,聖念所及,豈或忽此?而臣愚死罪,竊以爲昨年以來,處分太寬,使亂逆之根柢窩窟,尙此盤結,未盡勦除,故惟彼凶獰之徒,妖慝之種,有所憑依,互相綢繆,計無所出,事無所不爲,則今此逆範母子之變,豈非我殿下,過於容貸庇覆而有以致之者耶?趾、述、禶三賊,旣允拿鞫之請,則固當次第就戮,快伸王章,而至若根柢之根柢,窩窟之窩窟,有不待三賊之鉤問,固自有一世之共誅者,而無一人力言者,臣竊痛焉。噫,彼啓能,卽天地間,亂臣賊子之元惡巨魁也,本以陰譎之性,濟以奰匿之行,外托儒名,內蓄凶圖,爲鬼爲蜮,而主張邪論,如醉如狂,而自許俊氣,濫滑之習,縱恣之態,日增月加,而掀髥箕踞,傲視一世,自以爲莫我若也。及其虛名不可久占,隱慝自然綻露,則渠亦自知其難容於明時,於是乎陰結賊麟,作爲羽翼,潛通逆謙,互張聲勢,一種不逞之徒,三海同堂之親,莫不父事而師尊之,則渠敢以大北之說,慫慂之,追崇之論,恐動之,雖以渠輩所謂國洞之世四字觀之,其腸肚之紏結,設施之凶猾,誠往牒之所無者也。嗚呼,使我殿下之朝廷,一朝而爲國洞之世,而啓能爲相,是果何等世界,而將欲置殿下於何地耶?興言及此,不覺骨驚心寒,然則沮戲聽政,雖出於麟漢之凶,而此賊實主之,脅持儲君,雖出於厚謙之逆,而此賊實倡之,爾瞻之逆弘、堅、柟之賊鐫,何以加此?向來臺啓之發,亦云晩矣,而罪止島棘,賊心未戢,使其凶徒餘孽,出沒於畿甸城闉之間,馴致今日凶逆之變,則未鋤之根,無怪乎復萌,留薪之焰,將見其益熾矣。覆載難容,猶屬歇後,神人共討,不容少緩,玆陳沐浴之義,仰冀廓揮之斷。伏願聖明,亟降明命,快正王法,使亂逆不至潛滋,宗社得以奠安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在首善之地,能知沐浴之義,所請當留念,爾等益懋學業。

○丁酉八月十七日卯時,上御建陽門外小次。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昨日事以後,心懷實難自定,達夜繞壁,不能寢睡矣。國榮曰,凶逆之計,雖極痛惡,而事到此境,斷恩之外,有何道理,而過用聖慮乎?上曰,予以孤露餘生,同氣之間,必欲保全,豈意今日,有此事乎?國榮曰,凶逆之類,猶未盡鋤,危疑之幾,尙多可虞,姑寬聖懷,惟以安宗社大計爲念矣。上曰,諸侍衛皆留在信地,只雲寶劍來待。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七日卯時,上詣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兢淵、李宗燮,事變假注書張至顯,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戎服,自小次乘輿,詣肅章門殿座。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鄭弘淳,同義禁嚴璹、李命植、徐浩修,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持平洪樂恒,獻納洪周萬,正言金翊休、尹得孚,問事郞廳李在學、李儒慶、洪明浩、尹尙東、朴祐源、趙時偉、金履正、柳誼、沈豐之、安聖彬,刑房都事趙寬鎭、任希游,文書色都事趙廷鉉、李始喆,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命善曰,達夜勞動之餘,今又殿座,聖體不瑕有損節乎?上曰,一樣矣。㻐、載紹、謙彬、周萬、樂恒、翊休、得孚曰,臣等見識昏暗,言議拙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適値親臨訊囚之時,沐浴義重,他不暇顧,冒沒出肅,而新入生疎,隨事憒憒之狀,臣等亦自知之矣。會遂本來妖惡,與其兄澤遂,一而二,二而一,澤遂發捕之後,宜卽請捕,而臣等未及仰請,至被儒臣慨然之斥,臣等溺職之失,於是益著,而坐次稍遠,未卽聞知,至於經宿,今始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曰,罪人李澤遂上之。尙喆曰,能賊之潛謀推戴時,澤遂與弘燮同席同謀之狀,盡露於相吉之招,以此問之,宜矣。上曰,然矣。以此發問目問之,可也。澤遂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曰,澤遂所恃者,渠之外家,而今麟賊旣敗之後,窮無所歸,敢生怨國之心,潛與能賊,同謀罔測之狀,明若觀火,而如是抵賴不服者,誠極巧惡矣。上曰,罪人拿來後,當面質,澤遂姑爲下幕。尙喆等曰,罪人趙嵎不可不趁卽鉤問矣。上曰,何忍親問?卿等相議,發問目問之,可也。仍入小次。亨逵進前曰,罪人趙嵎,今方上之,而不可平問取招,故大臣以爲請刑矣。上曰,依。亨逵進伏曰,嵎旣施一次之刑,而終不直招,故大臣又爲請刑矣。上曰,姑勿加刑,卽爲下幕。上殿座。上曰,罪人具翼遠上之。上曰,昨日以相吉之招觀之,能賊之潛謀凶逆時,以翼遠擬之於閫任,則其所同謀之狀,推此可知,而且能賊之謫去時,渠旣往別,則其同往諸人,萬無不知之理,加刑取招,可也。翼遠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從當更問,翼遠姑爲下幕。上入小次。上曰,左副承旨入侍。民始進伏。上曰,國來之應坐諸人及弘燮之應坐諸人,皆已逮囚乎?知入。賤臣承命出來,以未及逮捕之意仰奏。上曰,從速擧行事,更爲分付,而判義禁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判義禁鄭弘淳偕入進伏。上曰,弘燮之弟,亦自禁府發捕乎?弘淳曰,當自本府發捕,而弘燮之養家,只有庶弟,生家有同生弟云,何以擧行乎?上曰,弘燮之同生弟發捕,可也。上曰,宣傳官二員,持信箭,馳往興仁門及崇禮門,姑爲留門至酉時更閉事,分付,可也。上殿座。上曰,罪人洪履海上之。讀諭問目。尙喆曰,能賊之與澤遂、弘燮輩,綢繆謀逆,至發癸亥之說,而履海與其四寸信海,同席參謀之狀,畢露於相吉之招,則今無更問之端,直捧結案,宜矣。上曰,然矣。嚴刑取服,可也。履海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命善曰,履海屢度嚴訊之下,少不動搖,至於閉目不言,其凶獰狠毒之狀,有浮於信海矣。存謙曰,觀其不動不言之狀,此必欲杖斃而然也。今若一向加刑,則承款前徑斃可慮矣。上曰,履海姑爲下幕,各別救療,可也。兵曹判書金鍾秀曰,作門外,疏儒來到云矣。上曰,分付作門疏儒,使之入來。疏頭兪漢絅奉疏進前,有防讀奏,上命書批答。上曰,罪人洪信海上之,捧結案,可也。上入小次。亨逵進伏曰,信海連加嚴刑,抵死不服,徑斃可慮矣。上曰,信海姑爲下幕。上殿座。上曰,信海終不遲晩乎?尙喆曰,信海兄弟,限死抵賴,俱極凶獰,必是厲氣所鍾矣。渠輩之窮凶逆節,昭不可掩,故自知發明之不得,皆以不言爲主,如此凶惡之物,實是古今之所未有也。上曰,環衛軍兵禁軍、武藝別監、挾輦軍,前排羅卒,使之依前療飢事,分付兵曹及三軍門。上曰,罪人閔秉燮上之。讀諭問目。秉燮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秉燮年纔十六,爲人蒙騃,其兄弘燮之凶謀毒計,似不詳知,何足更問?卽爲特放,而以予所以思其祖白放之意,亦爲詳諭,可也。上曰,罪人李會遂上之。上曰,罪人問目,何以書之乎?尙喆曰,澤遂之受學於能賊,卽通朝之所共知也。渠兄之事,渠必知之,而且怨國之心,何間於渠兄乎?澤遂三月間同謀於啓能之狀,已露於相吉之供,而澤遂之終始發明者,尤極巧惡,以此反覆鉤問,似好矣。上曰,然矣。以此發問目問之,可也。會遂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會遂當有更問之道,姑爲下幕。㻐、載紹、謙彬、在學、樂恒、周萬、儒慶、明浩、翊休、得孚、尙東、祐源曰,罪人禶,名出於推戴,罪關宗社,有不容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昨旣嚴囚,迄無處分,逆根未芟,禍機將迫,臣等思之及此,不覺心寒膽慄,尙今遲延,其可曰國有法乎?臣等謂禶,卽刻嚴鞫,依律處斷,宜矣。上曰,此何言也?出擧條尙喆曰,臣等所請者,宗社之大計也,殿下之靳允者,恩愛之少節也。逆禶之名,旣入推戴,則雖欲曲保,勢無奈何,殿下豈可以私恩而廢公法乎?上曰,予不忍聞矣,渠豈知推戴之爲何事乎?卿等其止之。存謙曰,爲人臣子,罪逆如禶者,謂渠不知而不置之法,則國有三尺,將焉用哉?況且公法私恩,輕重較然,殿下之尙靳一兪,臣等竊不勝慨然之至矣。尙喆曰,俄者臺啓,雖以嚴鞫爲請,而罪惡已著,豈有更問之端乎?無論渠之知與不知,亦豈有生之道乎?國榮曰,雖以國朝事言之,仁城君,以王室至親,爲逆徒之推戴,則惟我仁廟朝割恩斷義,處分嚴正,況逆禶之罪犯,有浮於仁城者乎?命善曰,禶之拿囚,今已經宿矣。人心轉益危懼,禍機將至不測,萬一有能、範輩逆徒,復爲推戴之謀,則殿下將置國家於何地也?今番諸逆,不過枝葉,而究其根柢,則乃逆禶也,豈有治其枝葉而舍其根柢乎?伏願亟降兪音焉。上曰,卿等豈忍發此言乎?㻐、載紹等曰,臣等旣忝三司之列,屢陳沬血之請,而未承兪音,則不敢退去矣。尙喆曰,逆禶若有一毫可生之道,則臣豈不欲仰體聖意,而此則無可奈何矣。臣當率百官庭請矣。上曰,卿等其止之,以安予心。兵曹判書金鍾秀曰,雖以宮城扈衛事言之,軍民惶懼,內外危疑,一復一日,此何景象?顧今國勢岌嶪,變機急迫,誠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則殿下何不念及於此乎?上曰,伊日扈衛,亦非予本意也,卽速撤罷,可也。尙喆等曰,方今亂逆層生,窩窟未破,此時扈衛,尤何可遽然撤罷乎?上曰,罪人申光復上之。上曰,光復,本以啓能之切姻,往別謫行之狀,畢露於諸賊之招,其同往諸人,指名取招,可也。光復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光復姑爲下幕。民始曰,玉堂方有陳疏者,而見阻於作門,不得入來云矣。上曰,分付作門,使之入來,可也。修撰林蓍喆奉疏親呈。㻐、載紹曰,今番玉堂之疏,三人聯名,而及其親呈命下之後,只一人入來,其在事體,誠極未安,臣等謂副校理鄭宇淳,副修撰尹行修,罷職,宜矣。上曰,似未及聞知之致,不允。出擧條上命書庭請批答。上曰,罪人趙貞喆上之。上曰,趙榮順之年前一疏,雖似可觀,而先大王之朝,合辭依啓之後,諂附厚謙,以爲死中求生之計,其陳疏之節,亦已壞了,而此則於渠,猶屬細故,至於某年復出之說,肆發於秋曹公座之中。大抵己丑以後,浮言喧藉,甚至於夜禁稍嚴,則必曰予之故也,酒禁稍申,則亦曰予之故也,都下之民,安知其眞僞乎?今番諸逆,莫不由於浮言之眩惑人心,而浮言之本,卽榮順是已,渠之徒黨,常懷怨國之心,故至有釀成今番之逆變,思之及此,尤極駭憤矣。尙喆等曰,榮順始以無所嚴畏之心,肆發罔測之言,終爲煽動浮言之資,至有今日之變,究厥罪狀,萬戮猶輕,而陰誅先加,顯戮未施,尤不勝痛惋矣。上曰,貞喆與逆徒往復之狀,旣出於逆招,則渠焉敢發明乎?不待嚴訊,使之一一直招,可也。貞喆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貞喆之身,固不足惜,而思其祖忠翼公,不忍加刑,則渠何敢抵賴乎?從當更問,姑爲下幕。存謙曰,臣等之不爲賓啓,而直爲庭請者,實出於事在急迫,不容少緩之意也。逆禶之不可一刻容貸之狀,殿下亦已俯燭矣。惟願速賜處斷,無少持疑焉。上曰,予不欲聞矣。㻐、載紹等進前。上曰,三司承批之前,何爲進前乎?㻐等曰,臣等不可以常例爲之矣。尙喆曰,臺臣得體矣,當此危疑急迫之時,亦何可膠守常例乎?㻐等曰,臣等俄陳沬血之懇,未承一字之批,此實臣等誠意淺薄,不忠不誠之罪,而今日之請,不得準則不知止者,誠以禍根未除,國勢岌嶪故也。殿下何不念宗社之重,而洩神人之憤乎?臣等有死而已,決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矣。伏願亟降兪音,快正王法焉。上曰,卿等其止之,以安予心。存謙曰,殿下每以安予心爲敎,而宗社安然後,聖躬安矣,尤不可一刻延拖矣。上曰,誠不忍聞矣,何以則爲好耶?命善曰,雖百爾思之,實無好道理,不過一字而已矣。弘淳曰,爲人臣子,名入推戴,此實宗社之罪人,而國人之共誅者,則非殿下誅之,則宗社誅之也,非殿下殺之,卽國人殺之也,殿下有何持疑之端乎?上曰,益不忍聞矣。尙喆等曰,臣等豈不知聖意之出於不忍,而此則斷恩之外,無他道矣。臣等泣血而請之,殿下流涕而從之,則古聖人處變之道,不外於是矣。上曰,卿等何其迫予乎?其止之。上曰,罪人之未經一問者,幾何乎?尙喆曰,聞禶之幼時,受學於內官李受采云,禶之情節,受采必無不知之理,受采爲先嚴問,宜矣。上曰,予何忍親問?卿等相議問之,可也。仍入小次。亨逵進伏曰,受采旣施一次之刑,終不直招,故大臣又爲請刑矣。上曰,受采下幕。上殿座。宣傳官具純進前,稟禁軍陣、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懸燈。上曰,知道。上曰,罪人李澤遂上之。上曰,澤遂今年三月間,往見啓能之狀,屢發於諸囚之招,渠雖欲發明,得乎?以此問之,可也。在學曰,澤遂一向發明矣。上曰,極其巧惡矣。尙喆曰,澤遂昨旣發明,無異走阪之勢,故專以抵賴爲主,而此則萬不成說矣。三月間,渠若不往啓能家,則諸囚之供,何若是如出一口乎?上曰,澤遂姑爲移置,罪人李萬赫上之。上曰,萬赫居在新村,且爲啓能,傳喝於澤遂者,則澤遂之往啓能家月日,必皆知之,以此反覆盤問,可也。萬赫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明當更問,罪人竝下府。㻐、載紹曰,鄭得夢旣出於罪人澤遂之招,揆以獄體,不可置之,請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依啓。出擧條上乘輿入藥房小次,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七日初更五點,上御建陽門外小次。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左承旨鄭民始進前,國榮先退。上命讀奏庭請四啓,命書批答。上曰,予欲就寢,大臣亦休息之意,注書往諭大臣。賤臣承命出傳,還入仰奏曰,大臣以爲下敎雖如此,不敢退去云矣。民始又讀奏庭請五啓。上命書批答。上曰,庭請百官,使之出去。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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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吏曹言啓曰,榮順、弘燮追奪官爵事,允下矣。告身依例收來燒火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標下軍兵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環衛軍及扈衛軍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闕門外,把守軍及內環衛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環衛外把守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會遂減死島配,罪人李觀源遠地定配,罪人申光復參酌定配事,命下矣。會遂全羅道濟州牧旌義縣減死島配,李觀源慶尙道三嘉縣定配,申光復忠淸道海美縣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相吉妻老愛,慶尙道機長縣爲婢,子曾一年十,曾二年五,曾三年三,竝以年未滿,依律免絞,曾一巨濟府爲奴,曾二全羅道珍島郡爲奴,曾三興陽縣蛇島爲奴,女阿只熊川縣爲婢,弟相烈泗川縣爲奴,而老愛、曾一、曾二、曾三、阿只等,時在臨陂地,相烈時在全州地,竝令刑曹押送事,命下矣。罪人等,俱在臨陂、全州等地,令道臣竝卽押送于各其配所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相格,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相格奴婢等,令京兆相考帳籍,亦爲知委於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賤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相格,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注gg住g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漢城府牒報及北部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相吉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妻老愛慶尙道機長縣爲婢,子曾一年十,曾二年五,曾三年三,竝以年未滿,依律免絞,曾一巨濟府爲奴,曾二全羅道珍島郡爲奴,曾三興陽縣蛇島爲奴,女阿只熊川縣爲婢,弟相烈泗川縣爲奴,而老愛、曾一、曾二、曾三、阿只等,時在臨陂地,相烈時在全州地,竝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而其母亦在全州地云,問名捉囚後,成冊牒報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標下軍兵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內環衛軍外把守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及南牆外排立軍,建陽門前排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療飢之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宮城扈衛撤罷,信地把守,令中軍李敬懋,只率入直標下軍把守,內環衛則依前嚴飭擧行,而斥候伏兵,一體撤罷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宮城扈衛撤罷,闕外把守,令中軍李明運,只率入直標下軍,信地把守,而內環衛,依前嚴飭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宮城扈衛撤罷,闕外把守,令兼中軍尹僖東,只率入直標下軍,信地把守,而內環衛則依前嚴飭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親鞫殿座時,闕門外,信地把守,內環衛等節,一依十四日例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親鞫殿座時,闕門外把守及內環衛等事,依十四日例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親鞫殿座時,闕門外把守及內環衛等事,依十四日例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環衛軍及扈衛軍等,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內外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排立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臣金尙喆,左議政臣鄭存謙,右議政臣徐命善等,率百官啓曰,臣等昨上五啓,而誠淺辭拙,終未能感回天聽,此莫非臣等之罪,而何殿下處變慮患之道,若是其泄泄也?噫,鎭日帳前,所訊者何事,撤宵環衛,所警者何事?枝葉雖治,而根柢未拔,窩窟旣露,而渠魁自在,古今天下,安有如許義理,如許懲討也耶?伏惟聖學高明,閱理旣熟,曷嘗見地處如禶,罪名如禶,而卒能容息於覆載之間者乎?臣等雖甚愚魯,納君無過之誠,亦不後人,雖尋常匹庶之賤,倘殿下法過其罪,則固將當陛可否,牽裾爭執,而裨大聖人欽恤之政,況彼貴介之親,所處何如,而必欲斷以三尺,不少顧藉,終不敢仰體,我殿下不忍之心者,誠以逆是宗社之逆,而非但殿下之逆,則殿下不可以私之也。法是祖宗之法,而不獨殿下之法,則殿下不可以撓之也。今若一味牢拒,徒事容覆,則得無近於優游姑息之譏,而尙可曰有國法乎,有臣分乎?臣等聚首周廬,通宵不寐,念宗國而永憂,繞屋壁而徊徨,治啓待朝,齋心更籲。伏乞聖明,亟加三思,快降一兪,以副擧國臣民之望焉。答曰,卿等亟停所請。

○庭請再啓曰,臣等之沬血呼籲,今幾遭矣。群情愈急,天聽愈邈,不敢知殿下何爲而牢拒至此也。噫,聖人處變之道,只觀理與勢而已,雖其親愛之至,而理之終不可奪者,則必割恩而斷之,雖其不忍之甚,而勢之所不可已者,則輒屈意而從之,臣等不必遠引前代,雖以我朝言之,宗親之名入推戴者,皆可歷數,而未聞有一人之不置之法者,豈以列祖之聖,不念仁恩而然哉?誠以理勢之不得不然,而公法所在,私恩有不暇顧也。臣等入奏出籲,屢奉聖敎,豈不仰認我聖上今日之心,而宗社之虞,迫在呼吸,神人之憤,無以沮遏,則殿下惟當深察,其理勢之不可但已,而按列朝已行之規而已,此豈懷濡忍之小仁,忽宗國之大計,終使禍根不除,凶圖潛熾,以至有難言之虞者哉?今日之請,不得準則不可止。伏乞聖明,亟允臣等之請,俾公法無廢,臣分得伸焉。答曰,益不忍聞矣。

○庭請三啓曰,殿下以逆禶之負犯,謂可傅生,而靳兪至此耶?以臣等之所請,謂可停撤,而牢拒至此耶?禶不可一日生在地上,而今踰三日矣。臣等旣不能沬血而討之,碎首而爭之,忍與此賊,共戴一天,俯仰慙痛,寧欲無生。噫,聖帝明王之處骨肉之變者,從古何限,而未聞以一時之私恩,廢萬世之公法。今殿下雖欲屈法而伸恩,其奈宗社之重,不可不念,神人之憤,不可不伸,何哉?一向靳允,上下相持,徒使人心波蕩,國勢危疑,臣等死罪,竊爲殿下慨然也。噫,尺布斗粟,有非今日之引喩,拔本塞源,實是前哲之明戒,何殿下,當斷不斷,一任其優游姑息耶?事不可遲聲不可緩,玆敢相率申籲。伏乞亟降明命,以安宗社焉。答曰,其止之。

○庭請四啓曰,今日懲討之擧,間不容髮,而庭籲殆若循常,聖批輒皆靳兪,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大獄方張,而猶屬餘事,擧國波蕩,而靡所底定,此正宗社安危之大機會,何殿下,徒守區區之私恩,不念岌岌之時勢耶?殿下每以不忍二字,固拒臣等之請,而鞫招未出之前,禶固殿下之親愛也,鞫招旣出之後,禶是宗社之罪人也,到此地頭,殿下雖欲推不忍之心而曲保之,其於三尺之至嚴,何哉?群情不可以終遏,王章不可以久稽。伏乞聖明,穆然深恩,廓揮乾斷,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其止之。

○庭請五啓曰,臣等相率連籲,乃以其止之爲敎,殿下誠以臣等之請,爲可止而不止耶?嗚呼,亂逆何代無之,而窮天地亙萬古,窮凶極惡,豈有如今番之亂逆也哉?其危機之迫在呼吸,凶計之排布陰慘,實非爲人臣子者,所可泚筆說道者,而若其亂逆之本,卽禶是也,禶之必誅,卽天之所命也,祖宗之所命也。殿下乃以私恩,欲掩公法,牢拒臣等之請,有此止之之敎,然天之所命,殿下其可止之乎?祖宗之所命,殿下亦可止之乎?臣等迫切之極,語不暇擇。伏乞聖明,亟加三思,卽降一兪,使人心定而宗社安焉。答曰,其止之。

○鶴城君楡等,率諸宗啓曰,罪人禶之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悉於廷臣之啓,誠以罪在必討,誓不共天之義,而天聽愈邈,兪音終閟,擧國含生之類,孰不憂憤,臣等俱忝宗戚之列,沐浴之討,尤不容少緩,玆敢相率齊籲。伏願聖明,快揮乾斷,亟從廷臣,按法之請,宗社幸甚。答曰,尤不忍聞矣。

○諸宗再啓曰,臣等率諸宗,齊籲於大庭,謂可以感回天心,卽準所請,及承批旨,以尤不忍聞矣爲敎,臣等聚首相顧,益不勝抑鬱悶迫之至。噫,王章甚嚴,群情難遏,而殿下以禶之所坐,關係何地,而曲爲此私恩之所貸,强拂乎至嚴之公法耶?禶以王室之近宗,推戴之說,狼藉於賊招,則決不可與此賊,共戴一天,玆復相率齊籲。伏願聖明,亟賜兪音,快從廷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卿等亟停所請。

○諸宗三啓曰,臣等,以禶事,相率庭籲,今至再至三矣。罪關宗社者,不可顧私恩,覆載難容者,不可逭一日,雖以殿下之至仁,恐不能以曲庇也。臣民不當與共天,王法不可以低仰,臣等雖愚昧,亦不可不準請而止也。伏願殿下,快揮乾斷,以從群下之情,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其止之。

○諸宗四啓曰,噫嘻痛矣,禶之罪,可勝誅哉?臣等相率庭籲,以至三四,及承批旨,以其止之爲敎,臣等聚首相顧,不勝抑鬱悶迫之至。槪法者,祖宗之法也,私恩,殿下之私恩,豈可以殿下之私恩,廢祖宗之法耶?伏願聖明,亟從廷臣之請,以伸王章,以安宗社,千萬幸甚。答曰,其止之。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應敎李在學,持平洪樂恒,獻納洪周萬,校理洪明浩、李儒慶,正言金翊休、尹得孚,修撰林蓍喆、尹尙東,副修撰尹行修、朴祐源啓曰,臣等昨陳四啓,終未得請,群情之抑鬱悶塞,容有其旣,而聖體鎭日勞動,夜色又已向闌,一味屢瀆,亦所不敢,故不得不相率退出,而終宵彷徨,不勝憂憤,誠以亂本未除,禍機難測,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也。噫嘻痛矣,今番凶逆,實是振萬古所未有,而凶逆之本,卽推戴也,推戴之本,卽禶也。賊謀之陰慘,國勢之危疑,一則禶也,二則禶也,禶之不可晷刻容貸者,不待臣言之畢,而殿下亦必有懍然者也。殿下試思之,從古推戴之賊,曷嘗有以私恩而典gg曲g保者乎?周家之管、蔡,我朝之楨、柟,置之公法,無所饒貸,豈聖人少不忍之心而然哉?特以罪關宗社,則斷之義而不可以私也。殿下昨日批旨,以不忍爲敎,殿下其可以一時之不忍,屈萬世之公法乎?王章未伸,非但輿情之愈鬱,時日漸久,實恐禍變之難言,言念及此,寧不驚懍?唯聖明,穆然深思,廓然快斷,亟施王法,以安宗祊,不勝沬血懇祝之至。答曰,卿等亟停所請。

○三司合再啓曰,臣等俄登前席,祗承聖敎,辭旨惻怛,玉音摧咽,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至仁之聖德,而第念臣等之所執義也,殿下之所敎情也,義之所在,情有所不可顧也,此臣等所以屢瀆而不知止也。噫,啓能之設謀也,所推戴者何人,相吉之納招也,所稱道者何語?凶謀未煽之前,固殿下之親愛也,逆招旣出之後,實宗社之罪人也,其間間不容髮,庭臣皆曰可殺,而殿下曰不忍,國人皆曰可殺,而殿下曰不忍,一日二日如是而過焉,一啓二啓如是而退焉,豈可曰國有法乎?夫法者,天下之公物也,非殿下之所可以饒貸也,非臣等之所得以低仰也。況今人心有汹懼之憂,國勢有危急之慮,思之及此,不覺懍然而心寒也。惟願亟賜允兪,以絶亂本焉。答曰,益不忍聞矣。

○三司合三啓曰,禶之不可晷刻容息,備陳於前後之啓,殿下亦已洞悉之矣。此是一啓卽允之事,而今至於幾啓一刻難貸之賊,而今至於幾日,其可曰國有法乎,亦可曰國有人乎?噫,法者,一國之公法也,恩者,殿下之私恩也。殿下雖欲曲保,臣等不得請則不止,肘腋之深憂若此,呼吸之危機如是,而上下相持,因循時日,則不但王章之久屈,抑亦賊謀之難測,思之至此,寧不寒心而骨顫?伏乞亟允臣等之請,以杜無窮之禍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合四啓曰,殿下以臣等今日之請,容有可止之道,而迄不知止耶?宗社之危迫在呼吸,而推戴之凶,尙今視息,臣等安得不明目張膽,疾聲而申籲乎?噫,國之所以爲國者,綱常也,法紀也,以禶之罪名,猶且容貸,不施典刑,則綱常斁矣,法紀滅矣。惟我列祖,仁厚立國,化洽敦親,而如有名入推戴,罪在罔赦者,則未嘗不割恩正法,以循群下之請者,以其爲宗國也。殿下雖以至仁之德,屢下不忍之敎,而若使逆禶,遲延時日,未伸王章,則實非爲宗國之大計也。鎭日守閤,上下相持,兪音尙閟,亂本未除,臣等伏不勝抑塞憂懼之至,玆敢不避瀆擾,瀝血控籲。伏乞聖明,亟揮乾斷,勉從群請,快伸王法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合五啓曰,臣等相率呼籲,今幾遭矣。一日二日,亂本尙在,三啓四啓,兪音不下,此雖臣等誠淺之罪,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等豈不知殿下之心,有所不忍?而國勢危急之會,倫彝斁滅之機,其不可以一毫私恩,參錯於其間也,決矣。嗚呼,國家之得有今日,莫非天也,儻使凶徒不吐其情實,則其將置宗社於何地也?幸賴惟天惟祖宗,默佑而冥導,以致亂本之斯得,而旣得之後,又復一刻容貸,則王章之未伸,姑不暇論,禍機之難測,將奈之何?到此地頭,殿下雖欲靳允而不可得也,臣等雖欲緩聲而不可得也,玆敢不避煩瀆,更此齊籲。伏願亟降允許,以安宗社焉。答曰,其止之。

○丁酉八月十八日卯時,上御建陽門外小次。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軍兵之連日暴露可悶,能無傷損者乎?國榮曰,臣營哨官中一人,昨夜致斃,雖是老病之人,而殊甚可矜矣。上曰,聞極驚慘,扈衛已至多日,有此死亡之患,豈不可悶乎?今日則將撤罷矣。國榮曰,危疑之機,尙多餘憂,扈衛之遽爾撤罷,亦甚可悶矣。上曰,庭請今日,亦將爲之云乎?國榮曰,未蒙兪音之前,豈有停止之理乎?上曰,從古人君,不能罷脫於此等處,以至骨肉之不能保全者,往往有之,予嘗痛恨矣,豈意今日,身親當之乎?國榮曰,事雖不幸,而旣出推戴之名,則其在宗社之大計,割恩伸法之外,有何道理乎?上曰,卿其止之。予不欲聞之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十八日卯時,上詣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兢淵、李宗燮,事變假注書張至顯,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戎服,自小次乘輿詣肅章門殿座。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鄭弘淳,同義禁嚴璹、李命植、徐浩修,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持平洪樂恒,獻納洪周萬,正言金翊休、尹得孚,問事郞廳李在學、李儒慶、洪明浩、尹尙東、朴祐源、趙時偉、金履正、柳誼、沈豐之、安聖彬,刑房都事趙寬鎭、任希游,文書色都事趙廷鉉、李始喆,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命善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俄聞扈衛軍兵,達夜飢餒,至有死亡者云,良用矜惻,鎭日扈衛,此何景象?今日當爲撤罷矣。尙喆等曰,庭請、三司之啓,亟降兪音,則撤罷扈衛,自是次第件事矣。上曰,伊日以卿等之請,至於扈衛之境,而實非予本意也。尙喆曰,顧今元惡大憝,尙未置法,國勢之岌嶪,人心之波蕩,愈往愈甚,速賜處斷然後,扈衛可撤矣。上曰,親鞫時,例爲扈衛,故不過循例爲之,而若以卿等所請之事,爲伊日扈衛之本,則尤非予本意也,分付各營,卽速撤罷,可也。民始曰,臣等不敢奉承此敎矣。國榮曰,俄見庭請啓語,則徹宵環衛,所警者何事云者,果爲實題語也。逆禶未就法之前,殿下雖欲撤罷扈衛,臣等不敢奉行矣。上曰,鞫獄未罷,人心危疑,故伊日扈衛,蓋出於不得已,而今則諸賊就誅,端緖已露,何可一向不撤,使許多軍兵,逐日勞苦,至於病死之境乎?存謙曰,諸賊雖已就誅,禍根尙此未除,國事之危急,擧國之遑懼,當如何哉?速降兪音,快正王法,則環衛亦可以徹罷gg撤罷g矣。上曰,當此人心恟懼之際,多日扈衛,尤增騷撓之一端,此何景象?伊日扈衛,不過爲設鞫之故,而若以允許卿等之請爲限,則決無是理矣。宮城扈衛,卽速撤罷,可也。尙喆曰,此等危急之際,旣設之扈衛,何可遽然撤罷乎?上曰,扈衛雖撤,以各營標下軍把守,則此無異於扈衛矣。上曰,宮城扈衛撤罷。出榻敎上曰,扈衛軍兵,旣已解嚴,分付各營中軍,只率入直標下軍,使之把守禁軍解甲,可也。亨逵讀奏庭請啓辭。上命書批答。又讀奏三司啓辭。上命書批答。國榮曰,殿下雖欲全恩於逆禶,逆禶實無可生之道矣。名入推戴,罪關宗社,則求之古今,豈有不死者乎?命善曰,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若使逆禶,生出囹圄,則臣等之罪,死而有餘矣。上曰,有管、蔡之心,有管、蔡之迹,則容或有處變之道,而渠是蒙騃無知,非但無管、蔡之心,又無其迹之可論,如是而尙可議法乎?卿等諒予不忍之心,其卽止之。尙喆曰,此則有萬萬不然者。管、蔡之迹,不過流言,而周公猶且誅之,況逆禶,名入推戴,其迹旣露,豈有無其情而有其迹者乎?參量情迹,無一可恕,伏願斷以大義,亟降兪音焉。㻐、載紹等曰,殿下豈可以區區之私恩,欲廢堂堂之公法乎?此而不誅,則倫綱斁矣,王章紊矣,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若是其靳持乎?臣等未承允可之批,則不敢退去矣。上曰,其止之。尙喆曰,以逆禶之地處,爲諸賊之推戴,此誠何等禍變,而逆招畢露,得以鉤覈根柢者,實賴宗社之攸佑也。若使如此禍機伏而不發,則燎原滔天之禍,容有極哉?唯願殿下,上念宗社之重,下副臣民之望,速賜處分焉。上曰,卿等何如是耶?誠甚悶迫矣。國榮曰,禶之逆節,畢露無餘,而臣等之與之共戴者,已至多日,臣等焦遑之情,尤無以仰達矣。上曰,昌慶宮守宮大將,亦令解嚴軍卒療飢,依前爲之。亨逵讀奏宗臣啓辭,上命書批答。上曰,罪人洪相格,上之。讀諭問目,相格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曰,孝任埋凶射天之謀,逆範入送刺客之事,賊能潛謀推戴之狀,相格旣已遲晩納招,結案辭意,以此爲之,宜矣。上曰,依罪人相格,以大逆結案,行刑次下府。上曰,罪人澤遂,上之。上曰,澤遂之三月間,往見啓能,與之同謀之狀,諸賊之招,明白證據,渠何敢一向欺隱乎?以此嚴問,可也。澤遂更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曰,澤遂之與能賊同謀之狀,今已綻露無餘,而終不直招,尤極巧惡矣。上曰,姑待罪人之拿來,當使澤遂面質,姑爲下幕,罪人李會遂,上之。上曰,澤遂之往見啓能之日子,更加盤問於會遂後,問郞入奏,可也。仍入小次,亨逵、在學進前。在學曰,會遂之供,以爲澤遂春間往啓能家,其後又爲往見云矣。上殿座。上曰,會遂姑爲下幕。㻐、載紹、謙彬、周萬、翊休曰,罪人履海,以萬古凶逆啓能之姪,窮凶叵測之謀,陰慘不道之說,爛漫相議,忍杖不服,至於徑斃,輿憤未洩,物情駭惋,追施之律,旣有受敎,雖未敢仰請,而其親屬,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臣等謂徑斃罪人履海應坐諸人,一竝絶島散配,宜矣。上曰,依啓。出擧條亨逵讀奏庭請再啓,上命書批答。又讀奏三司再啓,上命書批答。又讀奏宗臣再啓,上命書批答。上曰,罪人閔德泰,上之。發問目,問之,德泰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德泰從當更處,姑爲下幕。罪人旕福,上之。上曰,旕福旣是啓能之奴子,則澤遂往見啓能之月日,必無不知之理,一一鉤問,可也。旕福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命善曰,今聞旕福之供,澤遂之春間往見啓能之狀,明白無疑,與澤遂使之面質,似好矣。上曰,以此見之,澤遂終始發明之狀,尤極巧惡矣。尙喆曰,今以旕福之招,觀之,則澤遂三月間,往啓能家,與啓能酬酢之時,其所坐處,無不詳告矣。弘淳曰,旕福平問之下,澤遂春間,往見啓能之狀,一一明證,節節符合於他囚之招,雖以澤遂之巧惡,何辭發明乎?使之面質,似好矣。上曰,罪人旕福,姑爲移置,罪人鄭得夢,上之。上曰,得夢旣是啓能之人,又發於澤遂之招,嚴問取招,可也。得夢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命善曰,得夢不過鄕曲愚氓,且積月病臥云。澤遂之往見啓能與否,似或不知,何足更問乎?上曰,似然矣。從當酌處,姑爲下幕。澤遂,上之,與旕福面質,可也。上曰,會遂之招辭,又爲讀諭,使澤遂聽之,可也。罪人澤遂與旕福面質後,承款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尙喆曰,澤遂之供,與相吉之招,一串貫來,當以大逆不道,捧結案矣。上曰,論其罪犯,則謀逆同參,可謂當律,而其母,卽慈宮之姑母也。渠雖巧惡,豈忍用緣坐之律於其母乎?聞其根脚之供,不覺惻然,用其次律,使渠七十老母,得免緣坐,可也。豐之曰,澤遂與能賊,同謀罔測之狀,渠旣白服,而知情之律,失之大寬矣。臣雖非三司,旣是問郞,則今此減律之敎,決不敢奉承矣。尙喆等曰,惻怛之聖敎,孰不欽仰,而澤遂之與能賊同謀之狀,渠旣遲晩,則謀逆同參之律,不施於澤遂,而將何施乎?弘淳曰,王法不可低仰也。能賊之潛謀推戴時,至以澤遂擬議於藩任,則其爛漫同謀之狀,推此可知,豈特知情不告者乎?上曰,澤遂屢次嚴訊之下,初則指父爲誓,終不直招矣,及聞諸賊之招,始乃承款,顧其情狀,尤極巧惡。謀逆之律,何惜於渠,而思其臨年之母,予有所不忍也。以知情不告,捧結案,可也。澤遂以知情結案,行刑次,下府。㻐、載紹、謙彬、樂恒、周萬、翊休、得孚曰,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之謀,綻露無餘,而知情結案,實爲失刑之大者。臣等將欲進前爭執之際,結案已畢,王章未伸,臣等溺職之失,於斯著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亨逵讀奏庭請三啓,上命書批答。又讀奏三司三啓,上命書批答。又讀奏宗臣三啓,上命書批答。㻐、載紹、謙彬、樂恒、周萬、翊休、得孚曰,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失刑,輿情憤惋,其陰凶情節,其父其弟,宜無不知之理。臣等謂其父彦衡,其弟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宜矣。上曰,豈曰在家不知,而情節旣露,何必拿鞫?不允。出擧條上曰,罪人李會遂,上之。上曰,大臣進前。尙喆、存謙、命善進伏。上曰,鄭得夢別無可問之端耶?尙喆曰,然矣。上曰,今則逆魁,幾盡鋤治,而獄中逮囚者,不過其孤雛也,可以酌處者,今欲酌處,大臣之意,何如?尙喆等曰,今日罪人,當下府,而獄囚彌滿,亦甚可悶矣。上曰,聞李觀源,卽故判書李益輔之子,而渠以喬木之裔,渠若罪死,則渠家無主祀之人云,誠極惻然。且會遂,旣欲傅之生道,勿爲加刑,解縛以置。仍命書傳敎曰,罪人李會遂,以逆澤之弟,賊能之門徒,凡厥凶謀,宜無不知之理,而與同參啓能謀議之時,或有間焉。且欲使此之輩,竝皆窮覈,則失藪之鬼,其麗不億,眞所謂誅之,則不可勝誅也,姑從罔治之義,減死絶島定配。罪人金福尙,以鄕曲愚氓,不識裹面事,實不足責,別無可問之端,放送。罪人李觀源,於啓能,以翁壻之間,兼師生之義,自幼及長,爲啓能所卵育,則凶逆之謀,無論小大,曷敢曰不知?論以邦憲,難逭誅戮,而所供別無大段可執之違端,且其爲人蒙駿,亦不足深誅,傅之生道,不必爲失刑,遠地定配。罪人申光復,爛漫綢繆於啓能,被罪之後,親則連査,計則同腸,不可尋常勘斷,而鞫庭納招之時,觀形察貌,明是疲癃之物,參酌定配。罪人鄭得夢,逮捕,不過推覈,日子放送。上曰,酌處罪人,一竝上之,讀諭傳敎,使之聽之,可也。㻐、載紹、謙彬、樂恒、周萬、翊休、得孚曰,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必無不知之理,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臣等謂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載紹、謙彬、周萬、翊休曰,申光復,本以啓能之切姻,腸肚相連,綢繆往來之狀,世所共知,向日能賊之島配也,少無顧忌,肆然往見,究厥心腸,萬萬陰慘。能賊之凶謀祕計,光復萬無不知之理。臣等爲酌處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㻐、樂恒曰,寧越府使李普溫,行已麤鄙,趨附弘燮,平日至有拜祠堂之說,弘燮之陰謀凶論,必無不知之理。臣等謂寧越府使李普溫,拿鞫嚴問,宜矣。上曰,所當鞫問,而發捕甚多,姑先絶島定配。出擧條載紹、謙彬、周萬、翊休曰,慶州府尹尹弘烈,性本妖邪,惟利是趨,爲弘燮之死友,腸肚相連,事無小大,無不參涉,人皆目之以姓不同弘烈,則今春弘燮之陰慘情節,決無不知之理。臣等謂慶州府尹尹弘烈,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與普溫,何異?亦爲絶島定配,可也。出擧條上曰,大臣、承旨外,不得起立奏事,而今日諸臺起立奏事,未諳體例矣。亨逵曰,入侍傳啓之際,臺臣之起立仰奏,大損筵體,今日入侍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載紹、謙彬、周萬、翊休曰,臣等未諳臺體,筵席奏達之際,起伏失儀,致勤聖敎,況且齋日所懷,誤讀以請字,愚迷做錯之失,於斯益著矣,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載紹、謙彬、周萬、翊休曰,放逐罪人李弘逵,本以麟賊之所卵育,昏夜往來,情迹陰祕,日前臺啓之後,放逐本鄕,在渠已是罔極之恩,而眼無國法,經宿始發,心懷狠毒,多發怨言,其在嚴懲之道,不可置之。臣等謂放逐罪人李弘逵,邊遠定配,宜矣。上曰,豈可風聞而配?更爲鞫問後,發配,可也。出擧條在學曰,正言尹得孚,俄與諸臺進前,及至尹弘烈啓辭,旣不同參,亦不引避,獨坐階側,仍爲隨退,擧措顚錯,臺體壞損,請正言尹得孚罷職。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連値殿座,久未展拜於孝明殿,今當展拜,仍爲問候於慈殿、慈宮,侍衛只堂上,隨輿環衛軍兵,禁將率領事,分付。上曰,罪人李潤成、趙峸、趙嵎、李受采、奇同、永丹等,上之,大臣相議,發問目問之,可也。上曰,宗廟、永禧殿修改,退行。出榻敎上乘輿,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八日午時,上御建陽門外小次,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曰,罪人之在囚者,今爲幾人乎?民始曰,罪囚合爲二十餘人矣。上曰,屢日親鞫,甚可悶。明日則欲早爲撤罷,而罪囚尙多,一日之內,似難收殺耶?國榮曰,明日如未及收殺,則使大臣推鞫,似好矣。民始曰,其干連之類,以推鞫擧行,果好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八日酉時,上詣孝明殿。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陪從。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乘輿出建陽門,詣孝明殿,展拜訖,仍詣殿內奉審後,乘輿入賓陽門。上還入建陽門外小次,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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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李宗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等,率百官啓曰,今日沐浴之請,百官爭之矣,三司爭之矣,以至章甫之士,皂隷之賤,亦莫不奔走叫閽矣。苟非晷刻淹延,不容不已者,則擧國臣民,豈若是其遑遑汲汲之至此哉?噫,法者,非殿下之法,乃國家之法也,非國家之法,乃祖宗萬世之法也。今番凶逆,實是有國以來所未有者,而爲其禍根亂本之逆禶,斷以公法,誠不可一刻容息於天壞之間者,而乃殿下,欲以私恩,掩其公法,是殿下不惟廢國家之法,乃廢四百年祖宗之法也。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此?一日二日,徒爲此泄泄姑息之擧也,憂迫之極,又此相率齊籲。伏乞聖明,快卽允從,以安國家焉。答曰,其止之。

○庭請再啓曰,臣等兩日十啓,辭之窮矣,意之竭矣,今未暇緩聲,更因其止之之聖批,反復推明,其不可止焉。何者?臣等之所請,將欲扶天地之倫常也。於是而止之,則天地之倫常,墜矣,豈可以止之乎?臣等之所請,將欲杜亂逆之萌芽也。於是而止之,則亂逆之萌芽,滋矣,其可以止之乎?臣等之所請,將欲定宗國之危疑也。於是而止之,則宗國之危疑,極矣,其可以止之乎?夫聖人,人倫之至,周公必不薄於友愛之情,而若使周公,徒循親懿之私,不正管、蔡之罪,凶謀祕計,一任潛長,周之宗祧,終至顚覆,則天下後世,其將以周公,爲何如哉?今者臣等,惟恐傷殿下不忍之情,徒知順殿下其止之敎,終使逆禶,假息牖下,萬一干紀稔惡之類,失志怨國之徒,輒藉逆禶,以逞其謀危宗社之凶計,則當此之時,臣等雖擢髮粉骨,以贖其乍請旋止之罪,亦何可得哉?蓋至此而雖欲止之,誠有所不可止者,益章章明矣。顧今搢紳大夫,館學章甫,坊部編氓,以至各司之吏胥,長疏短章,塡咽公車,一國人情之不可止也,如此。經曰,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明威,自我民明威。天使之不可止者,非人力之所可止,而所可止者,惟在亟降兪音,快正逆禶之罪而已。伏乞上順天意,下順民情,中順臣等之請,毋使事機差誤,人心波蕩,千萬幸甚。答曰,其止之。

○庭請三啓曰,嗚呼,臣等今日所秉執者,卽《春秋》懲討之義也,殿下今日所講討者,亦《春秋》一部之書也。《春秋》大義,不過數十,而苟究其要,則討亂臣,誅賊子,豈非開卷第一義乎?今者逆禶,以其地則王室之至親也,以其罪則亂逆之根柢也。此而不誅,久稽天討,則《春秋》之義,殆將掃地盡矣。若使孔聖復起,則其可以今日廷臣,謂有沐浴之義,而殿下所講討者,亦豈不爲虛文之歸耶?苟如是,則亂逆無所懲畏,王章無以克伸,此豈非聖人之所大懼,而臣等之所大憂者耶?伏願廓揮乾斷,亟允所請,以嚴《春秋》之義焉。答曰,其止之。

○庭請四啓曰,今番諸賊之所以作爲奇貨,而闖生凶謀,誑惑人心者,卽以有禶故也。人臣,名入推戴,而萬有一生,古今天下未之聞也。殿下之親御帳殿,今幾日矣,勞動玉體,凡幾宵矣,幸而皇天惟祖宗,默佑陰騭,潛伏之禍機挑發,幾危之宗社獲安,而妖腰亂領,雖翦枝葉,元惡巨魁,未拔根柢,衆心洶懼,國勢岋嶪,此誠何等時也?究其本則禶也,留禶一日,則無以斷凶賊之萌心,定一國之民志也。到此地頭,殿下雖欲以私恩庇之,其可得乎?在臣等不共戴天之義,所當沫血疾聲,必誅乃已。若使禶,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則此臣等誠懇未到,莫能回天之罪也,臣等之抑塞,爲如何哉?縱殿下,以至情所在,牢拒臣等之請,而王法公議之所必誅,則以人主司命之權,有不得私之,聖明何不念及於斯耶?殿下雖不忍誅之,非殿下誅之也皇天誅之,祖宗誅之一國誅之也,顧殿下,尙復奈何哉?臣等沐浴之請,啓已踰十矣,日已過三矣。意窮辭竭,衷情着急,言不知裁,惟聖明,察群情之不可不循,念天討之不可不行,亟允臣等之請焉。答曰,其止之。

○庭請五啓曰,臣等今日之請,非臣等之言,卽天理民彝所不容已者。故章甫之士言之,靺鞈之流言之,吏胥之賤言之,以至坊曲父老,市井婦孺之微,凡在東國含生之倫者,莫不奔走道路,顒俟兪音之亟降,而獨殿下,一向牢拒,强遏群情,國勢之危疑,去而益甚,人心之波蕩,靡所止泊,殿下胡不念宗社之重,神人之託,膠守區區之小恩,罔恤汲汲之深憂耶?苟使逆禶,更延時日於覆載之間,則非但國不得爲國,臣不得爲臣,安知無失藪不逞之輩,死中求生,釀出叵測之變哉?此賊就法之前,雖逮捕相續,徒黨畢鋤,便同芟草而留根,捨本而治末,尙可謂三章之克擧,輿憤之快洩乎?臣等於是乎不敢避瀆擾之罪矣。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以安宗國,不勝懇祝之至。答曰,其止之

○鶴城君楡,率諸宗啓曰,臣等以禶事,相率齊籲者,今已二日,而誠意未孚,天聽愈邈,臣等聚首憂歎,不勝抑鬱之至。噫,禶之負犯,決不可一刻留置於覆載之間,則一日二日,尙延至此,安知無其間,有何不測之慮耶?殿下雖欲以一時之私恩而曲貸,其於宗社,何哉?伏願殿下,亟允廷臣之所請,以伸王法,千萬幸甚。答曰,其止之。

○諸宗再啓曰,臣等鎭日盈庭,瀝血齊籲,準請乃已者,實出於爲君父討復之義,而及承批旨,以止之爲敎,臣等於此,益不勝抑塞悶迫之至。臣等之爲此擧者,豈臣等所可已而不已者哉?誠以凶逆推戴之賊,爲臣子者,義不可共戴一天,而其不能卽行天討,迄今容息於覆載之間,則此固臣等之罪也。玆敢不避煩瀆,更此申籲,伏願殿下,快揮乾斷,亟允逆禶按法之請,不勝幸甚。答曰,其止之。

○諸宗三啓曰,一啓二啓,聖兪尙靳,殿下以臣等今日之請,謂可以可已耶?噫,凶徒之所綢繆者,卽禶也,賊招之所爛漫者,亦禶也。身居親偪之地,名出推戴之目,古今天下,尙安有負此罪名,終保首領者乎?殿下之所靳持者,私恩也,廷臣之所爭執者,公法也,豈可以一時之私,而屈萬世之公哉?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王法,以絶亂本,千萬幸甚。答曰,其止之。

○諸宗四啓曰,臣等憤切討逆,辭苦陳懇,天聽愈邈,兪音尙閟,此固臣等,誠意淺薄,不能感回之罪也,反顧慙悚,寧欲無生,而宗社之賊,不可不誅,金石之典,不可終屈,則臣等雖甚無似,其可以言辭之不槪,而自弛其沐浴之請也哉?每承聖批,以止之爲敎,有以見大聖人惻怛慈仁之意,而第其殿下之若是靳許者,不過一時不忍之私恩也,臣等之迄今力請者,自是萬古同辭之大論也。殿下於此,雖欲曲全,有不可得者矣。伏願殿下,穆然深思,快從逆禶按法之請,宗社幸甚。答曰,其止之。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應敎李在學,持平洪樂恒,獻納洪周萬,校理洪明浩,校理李儒慶,正言金翊休,修撰林蓍喆,修撰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副修撰尹行修啓曰,臣等,身廁三司之列,目擊諸逆之變,義重沐浴,事急懲討,披瀝肝血,瀆冒威尊,凡幾遭矣,每奉批旨,輒靳兪音,聚首伏讀,相顧愕眙。顧今在庭之臣,上自公卿,下至胥吏,鎭日守閤齊聲申籲者,惟將逆禶之誅殛,以卜宗社之安危,而況在執法之地,沁沁泄泄,不思所以回天聽而正王法,則將焉用三司之臣哉?噫,治水者,先塞其源,芟草者,先拔其根,槪以源不塞,則其流不止,根不拔,則其孼復萌故也。今此逆禶,本源也根株也,諸賊支流也,枝葉也。其在塞禍源而除亂本之道,舍逆禶而奚先哉?雖或凶肚逆腸,旣盡綻露,妖腰亂領,已皆誅夷,而逆禶,猶在地上,則安知無亂逆接跡,凶孼生心,以售其窮凶極惡之圖哉?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聖心之有所不忍,而國家之常刑至重,宗社之隱憂政深,殿下顧安得以私恩而廢公法,不念宗國之大計哉?伏願聖上,亟回天心,俯循群請,快正王法,以杜亂源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合再啓曰,臣等所請者,卽一國共公之論也,辭拙而不能轉回,誠淺而無以孚格,屢日庭籲,兪音尙靳,憂遑抑塞,罔知攸措也。惟我殿下,踐祖宗之位,受廟社之托,今有祖宗之罪人,宗社之劇賊,而拘於私恩,一味假息,則是宗社之重,反不及於私恩也,古今天下,寧有是理哉?嗚呼,以禶之罪逆,而一日容息,則有一日之憂,二日假貸,則有二日之憂,此則不但臣等之憂如是,上自大官,下至輿儓之賤,莫不齊聲呼籲,此可見擧國臣民秉彝之所同然也。事到此境,殿下雖欲曲保而苟全之,其於宗社,何,其於臣民,何?伏願更加三思,亟降一兪,以安宗社,以洩輿憤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合三啓曰,殿下以今日國勢,爲何等時耶?擧國危疑,百僚憂遑,瀝血叫閽,急於懲討,而一日二日,兪音尙遲,王章未伸,元惡猶存,宗社之危,殆哉岌嶪。嗚呼,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日之逆變哉?梟獍之徒,締結中外,肘腋之變,迫在呼吸,四百年宗社,凜凜有綴旒之憂,而幸賴皇天默佑,祖宗陰騭,凶謀逆節,旣盡綻露,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少洩神人之憤,而惟彼逆禶,尙延視息於覆載之間,不知何樣禍禨,伏於何處,而起於何日也。臣等思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心寒而骨驚。臣等雖愚迷,非不知我聖上至仁厚德,有不忍於割恩,而宗社爲重,私恩爲輕,則聖人處變之道,恐不當如是。殿下雖欲曲加容貸,三尺之法,不可屈也,一國之論,不可遏也。伏惟聖明,亟降兪音,勉循群請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合四啓曰,臣等不幸與逆禶,共戴一天者,于今幾箇日矣。叫閤之擧,未暇緩聲,沫血之請,徒歸虛文,前後聖批,輒以一止字爲敎,臣愚死罪,不敢知聖意,其以臣等之請,爲可以止而不之止耶?噫,國勢之岌嶪,凜如綴旒,其不可以止矣,宗社之危機,迫在呼吸,有不得以止矣,此所以大臣、宗臣之鎭日庭籲而不止也,章甫、吏胥之聯章投匭而不止也。一啓二啓,雖至百啓,而不得請,則決不當止矣,一日二日,雖至百日,而未蒙允,則斷不可止矣。上下相持,群情抑塞,國事危疑,靡所止泊,以殿下之明聖,何如是牢拒耶?苟殿下,必欲使臣等止之,則廓揮乾斷,快正王法,則臣等之請,不期止而自止矣。伏願聖明,特加三思,亟降一兪,以安宗社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合五啓曰,臣等之齊聲仰籲,以日則已過三矣,以啓則已過十矣,殿下之賜批,一向牢拒,臣等之叫閽,每歸空言,此豈如是靳持者乎?噫,禍逼國家,人皆誅之,則非殿下誅之,卽國人誅之也,罪關宗社,天必殛之,則非殿下殛之,卽上天殛之也。殿下雖欲曲爲之地,其於國論之不可拂,天討之不可違,何哉?況今禍機旣露,人心遑遑,逆根未除,國勢岌岌,思之則臆塞,言之則膽慓,嗚呼,此何等時耶?儻殿下,穆然深思,淵然遠慮,則其所以處之者,豈待臣等之累聒乎?伏願快降兪音,以靖亂本焉。答曰,其止之。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武藝別監、標下軍兵及義禁府書吏、羅卒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御前前排挾輦軍及內環衛軍、外把守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闕門外把守軍及內環衛軍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闕門外把守軍及內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言啓曰,鍼醫李德海,爲人妖妄,行止殊常,不可置之於醫官之列,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李春敷亦爲汰去。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元軍代立與否,一一査出,則前當番以上元軍,旣已下鄕,本所亦無可據文跡,故,無由査出,而至於今當番元軍代把,則砥平軍金甲文,衛將所書員池啓孫,以金貴得爲名漢,代立,同邑軍洪貴尙,食主人金尙辰,私自代立,同邑軍崔大成,與白立春,私自代立,安城軍金奉世,與李采同,私自代立,利川軍一名段,衛將所書員金成泰,與本邑色吏符同,以京居柳成福塡名,修成冊報監營以立,陽智軍高齊一,與盧云世,私自代立,同邑軍鄭天柱,與金太寬,私自代立,淸安軍池汗福,與鄭金,私自代立,醴泉軍金貴才,與金處己,私自代立,而衛將所書員池大源,居間指示矣。上番騎兵,例自本曹,與都摠府,眼同點考後,出付衛將所,則自衛將所,分派各處,而該所書員之擅自代定,元軍之私相換立之數,至於九名之多,事之可駭,莫比爲甚。當該分軍部將,從重科罪,當該書員,移法司重繩,何如?啓。答曰,豈止九名?今番特爲參酌,兵判從重決棍,照律則安徐,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百官庭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應把驛馬四十四匹,依前例,忠淸道八匹,全羅道九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初二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同月初七日,直送安州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敬養,以吏批言啓曰,正二品以上監司,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新除授京畿監司權噵資級,乃是資憲,依例兼監司下批後,送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啓曰,正二品監司,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新除授京畿監司權噵資級,係是資憲,依例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義烈宮庫直盧有聖,踰越本宮墻垣良人李鍾植,和應助越,同宮房子內人鳳惠、聘伊,見他內人之被捉,生怯逃躱,情節俱已遲晩矣。律文內,擅入宮門者,杖六十,徒一年,名例云,共犯罪,爲從者減一等,法典內,橫叛上典者,絶島定配。罪人盧有聖杖六十,徒一年,李鍾植以從減一等,杖一百,鳳惠、聘伊,絶島定配之意,敢啓。答曰,編配之多,可悶,盧有聖、李鍾植,杖則勿贖,配則收贖,鳳惠、聘伊亦爲刑推一次,放送。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把摠閔光晉,哨官柳師倫,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排說房照羅赤金茂相,決棍五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李始喆,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始喆,訓鍊主簿洪繼善,相換。

○有政。吏批,判書李徽之進,參判李在簡未肅拜,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敬養進。以金鍾秀爲藝文提學,李重祜爲判敦寧,鄭光漢爲漢城判尹,金尙集爲慶州府尹,洪益喆爲淳昌郡守,金鍾秀爲軍器提調,李壽勛爲寧越府使,金鍾秀爲繕工提調,黃景源爲司饔提調,洪文浩爲永禧殿令,徐魯修爲司宰僉正。

○兵批,判書金鍾秀庭請進,參判金魯鎭慶熙宮守宮,參議金尙集庭請進,參知李秉模庭請進。同副承旨李敬養進,知事作闕單安復駿,知事單權噵,副司直李重祜、趙時俊。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弘逵,參酌定配事,命下矣。李弘逵慶尙道草溪郡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臺啓罪人履海應坐諸人,一竝絶島散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履海應坐人等,年歲、姓名、存沒、居住,移文漢城府,考出帳籍,亦令該部,一一査出,使之修成冊牒報,而自該部,爲先査出以來,母次禧,今年六十八,依律文免坐,妻貞順,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定配,卽爲押送,弟信海,方囚鞫獄,待結末擧行,何如?傳曰,履海妻貞順,以大靜定配所,母次禧,旌義縣定配,昨年旣有定式,雖不倍道刻日鑽程,切勿遲滯事,嚴飭。

○鄭民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親鞫旣已姑罷,內環衛軍,闕門外把守軍,亦爲撤罷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親鞫殿座,旣已姑罷,闕門外把守及環衛軍,亦爲撤罷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親鞫殿座,旣已姑罷,闕門外把守及環衛軍,亦爲撤罷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逵曰,坐直承旨竝入侍。

○執義任觀周,持平鄭淵淳等箚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凶逆之窮凶極惡,亘萬古所無者耶?凡有秉彝之天者,孰不欲食其肉寢其皮,而至於禶,旣出於凶逆推戴之招,豈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亟從大臣、三司之請,以安宗社,以洩神人之憤焉。啓能之凶逆情節,綻露無餘,樂任之綢繆逆謀,尤極凶慘。臣等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亟正王法,斷不可已也。臣等以疏批未下,當此連日親訊之日,未卽入參,誠極惶悶,沐浴義重,不顧常例,玆敢短箚仰籲。伏乞聖明,亟賜允從,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爾等勿憾予懷,從速察職。

○持平鄭淵淳疏曰,伏以臣,猥叨見職,居然月有餘矣,株守未固,沐浴義重,鎭日詣臺,徒謄古紙,殆同仗馬之畏斥,莫知臺烏之貽譏,古人所謂辱臺之罰,臣實爲首。雖其迷不自知都沒廉恥,其於市童之指笑,吏隷之竊譏,何哉?方今新政初勵,蕘言畢陳,凡在一命之列者,亦皆奮思一效,而名以耳目,一味懦孱,將焉用此諫官爲哉?聖明綜核之政,亦不宜虛縻假銜,以增臺閣之羞,伏想殿下,已有以俯燭,而不待臣辭之畢,行將斥退,至若情私之懇迫,病狀之添劇,有不堪供仕之狀,姑未敢煩瀆於紸纊之下,而今以賓對,召牌儼臨,無路承膺,猥陳矩章。伏乞聖明,亟命刊改,以警言路焉。臣方自劾,恭俟重勘,更何贅及,而事關懲惡,敢此尾附。定配罪人李鎭常,素稱自中之死士,號爲賊邊之血黨,凶謀祕計,無不參涉,擧世喧傳,臺章已悉,而向來養賊竄配之日,苟有一分人心者,雖平日阿好,宜卽痛絶,而鎭常,獨何心腸,敢以滿紙蠅頭之札,迭相往復於棘中,其腸肚相連,死生與同之狀,卽此可知。今以科事,雖方有拿鞫之啓,而顧此負犯,尤宜有究覈之擧,亟允臺請,鉤問情節,斷不可已也。前承旨洪錀,傾邪側媚,爲世指點,居在北洞,狎昵養賊,晝宵聚會,弊盡一席,至於目不識丁,而濫汚瀛選,人皆唾鄙,而猥長薇垣者,莫非養賊吹噓之力。雖以昨冬養傔捕廳之招觀之,此輩之日夜綢繆之狀,有不可掩。方當鋤治黨與,大明勸懲之日,渠何敢晏然自在於宸闕至近之地乎?臣謂亟施遠竄之典,可也。引儀姜必敎,素無行檢,專趨勢利,諂附啓能,爲人指目,久矣,此等蟣蝨之類,不可玷汚於衣冠之列,亦宜刊削,以淸仕路焉。近來紀綱解弛,上下陵夷,人不知畏國法,民不知畏官長識者之歎,厥惟久矣。竊聞南來之言,則前自如察訪朴東俊,因一私事,酷施濫刑,至殺平民,固已法外,而及其遞歸,死者之親屬,結黨遮路,奪裝毆打,方在危境云,事未前有,聞甚驚駭。其在重人命勵頑民之道,決不可尋常處之。臣謂亟令本道,嚴加詳覈,郵官殺無辜之罪,村民毆官長之習,竝宜照律嚴處,可也。答曰,省疏具悉。李鎭常事,今爲孤雛,何足拿鞫?洪錀事,亦何必遠竄?削職,可也。姜必敎事,旣曰諂附啓能,依施。自如前察訪朴東俊事,綱紀所在,聞甚駭然。令本道嚴加査聞。該察訪亦難免殺無辜之罪,令攸司勘處。爾其勿辭,察職。

○敎京畿監司權噵書。王若曰。畿輔之任最殊,誰膺屛翰之責?京尹之班特輟,可見倚毗之深,豈止僉諧?實注予意。惟卿儀度儁偉,器識淵宏,立朝勵忠勤之心,不失故家型範,持身勉恬靜之操,深恥末路浮囂。置經幄而參銓衡,有啓沃公平之譽,莅萊府而按湖臬,著氷蘗澄淸之風。曾飮燕館之氷,可行蠻貊,荐佩楚澤之玦,不變險夷。內外歷颺,先朝之寵眷旣盛,老成圖仕,初服之倚仗故殊。眷彼千里之畿,實是四方之本。同郟鄏於周室,節制兩都,若馮翊於漢家,管割三輔。供陵園灑掃之禮,月遊夜冠,攬山川表裏之形,天作襟帶。近緣國役之稠疊,益嘆民力之凋殘,惟賦徭徵發之繁,固有倍於他道,顧懷保鎭撫之術,實爲急於今辰。苟非望實之素優,孰任保釐之重?歷選廊廟之群彦,宜仗忠藎之姿。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體九重勵精之初,慰一方待蘇之久。惟威重可以彈壓姦猾,宜盡嚴毅之規,惟仁惠可以保恤疲羸,須勉寬大之政。況亂逆熾發於巨族,豈無人心之騷然,而畿甸密邇於神京,尤急戎政之詰爾。承流宣化,旣託卿方面之才,黜幽陟明,無孤予在心之簡。於戲,從九卿而復出,庶寬丙枕之憂,按一道而觀風,佇聞福星之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禮曹參議知製敎申應顯製進

○吏曹參判李在簡疏曰,伏以,嗚呼皇天陰騭,罪人斯得,妖腰亂領,次第伏誅。第是凶徒之所推戴者,尙今容息於覆載之間,臣民憤痛,曷有其已?今日群下之所仰請者,卽是臣子沐浴之大義也,宗社安危間不容髮。伏乞聖上,廓揮乾斷,亟伸王章,以洩神人之憤焉。上自卿士,下至匹庶,莫不奔走沫血,同聲致討,而臣獨見銜在身,轉動無路,不得隨諸臣後,以效懲討之誠,有臣如此,良欲無生。仍伏念臣,百無肖似,濫蒙洪造,揚歷踰分,居常愧懼,迺於日昨侍衛之列,忽伏承亞銓特授之命,臣於是,驚惶踧踖,罔知所措。冒違嚴召,倉皇逬出,中心懍惕,歷屢日而靡定。噫,銓選之職,是何等重任,而今乃拔之於人望之外,紆之以中批之恩,螻蟻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然而較挈人器,覼縷丐免,迹涉例讓,臣不敢爲,亦有所不暇也。蓋臣區區私義,實有萬萬不敢安者。臣之受命之初,臣父寔在銓任,雖曰翣時之頃,竝據長亞之席,不但私心之驚懍,實貽瞻聆之駭惑。今若以臣父之已蒙恩遞,晏然自處以見職,則天下寧有是哉?伏惟我聖上,天地於臣,日月於臣,想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處之矣。去就旣無可論,虛靡徒增悶隘,玆敢不避瀆擾之誅,冒陳肝膈之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鐫遞臣新授銓職,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疏辭處義固然,本職許遞。

○執義任觀周疏曰,伏以臣,病伏淹淹之中,親鞫有命,天牌儼臨,義重沐浴,倉皇詣闕,强疾參鞫,痰結咳嗽之症,一倍添劇。飮啖專廢,轉側須人,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勢。隨牌闕外,拜章經歸。伏乞聖慈,俯察臣病之難强,亟遞臣職,以尋生路焉。今番凶逆之出,實緣臺啓中諸賊未卽鋤治之致也。速賜允從,使亂臣賊子懲畏,而今此相範母子之窮凶極惡情節,誠亘萬古所無之大逆也。原犯與干連諸賊,次第就捕,亟行天誅,小洩神人之憤,而深憂餘悸,曷有其極?逆種之鋪列城闕咫尺之地,其怨懟國家者,未知其幾何。臣謂《明義錄》諸賊,及三司合啓,兩司合啓,府院傳啓中,諸賊之子姪則散配諸島,其妻孥則逐送遠鄕,以杜禍源,斷不可已也。以今番諸賊之招觀之,掖屬院隷,締結內外,交通和應之狀,尤萬萬凶悖。若不抄擇,有根着謹實者定額,則其所危悸,容有極哉?臣謂內人別監、政院使令,一竝除汰,其無根着妖惡無類之輩,以淸宮禁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當留意。末端事,內人別監,自內當十分愼擇,院隷,亦令政院,以有根着純實人差定,爾其勿辭,察職。

○前副司直李柱國,副護軍閔百福、李榮、李彦忠、尹守仁,及第柳鎭夏、趙鎭禎等疏曰,伏以自有君臣之分,而肆犯亂逆之誅者,從古何限,而今番諸賊之至凶極惡,窮天地,亘萬古者,臣等未嘗見於歷代之史,而目覩今日,心骨俱顫,毛髮竝豎,直欲食肉而寢皮,噫嘻,痛矣,尙忍言哉?內而結宮掖之援,外而植徒黨之盛,陰售射天之計,欲作行凶之擧,雖幸其端緖稍露,誅討方行,而惟此凶徒逆輩之敢懷推戴之心者,乃一逆禶,噫嘻痛矣,尙忍言哉?臣等,武夫耳,雖不能遍讀古人之書,其所見於經史者,身爲王室之至親,名在推戴之凶謀,而得保首領者,三代以後,臣等未之見也,未之聞也。周家之管、蔡,我朝之楨、柟,前後一轍,毫無可疑,而大臣、三司、百官之庭籲不已者,實爲今日臣民不共生之義,殿下獨何可以一時私恩,乃欲曲貸之耶?禶之一日不誅,有一日之深憂,二日不誅,有二日之深憂。臣等誓不與此賊,俱在一天之下,相率封章,疾聲仰籲。伏乞快揮乾斷,俯從臣民之請,亟行逆禶誅戮之典,以安宗社,以洩輿憤,千萬幸甚。答曰,卿等勿慼予懷。

○訓鍊中軍李敬懋,別將李聖師、南益祥,千摠白東俊、李邦鵬,局別將沈潭、林鵬翰,把摠李格、成玉、李延弼,前府使閔光普、吳載重、朴載文,哨官李運昌,前虞候李宗魯,前郡守趙毅鎭、李鉉相,前判官吳道熿、任道東、方處義,前正郞李厚坤,前縣監韓聖儉、梁廷楫、金就大、金得衍,前都事趙常翼、柳載熙,前僉使金若訥、韓應齡,前萬戶禹敍疇、金成彬、孫命奕,前主簿趙台鎭、宋漢鼎、鄭宅柱,前察訪文必燁,前司果曺彦祺、車光輪,前宣傳官柳師倫,前武兼李復采,出身兪漢忠、柳載福、閔光德、李明祿、金成彩、金河翼,前萬戶徐東修、李憲述、金成虎,前守門將李廷海,前察訪車有濟,出身慶旼、張載學、洪愼五、崔載海,別軍官朱熻、張胤、黃仁爀、李行儉、沈公俊、任履白、韓命祺,知彀官高時元、梁得河、金命淑,前萬戶禹興疇,前別將金興商、郭惇行,前司果金聲九,旗牌官孫敬祖,前別將金允執,前司果張泳、池友城、林麓、朴再榮,出身朴震彧、金商鎭,閑良李應燁、金鎭國、池得龜、李元熙、羅應斗、崔仁得,出身王道成,別武士金兌福、李益華、安鎭國、崔泰衡、梁文彩、鄭東仁,前萬戶金龍徵、金涑,前別將李興瑞,前司果南次彬、金萬衡,出身林益彰、崔昌行、金鼎國、金贊興、鄭昌輝、李亨秀、李光春、金光兌、金默世、姜興周、金潤興、金守日、朴再璧、李繼薰、金廷瑞、柳台基、閑良安弘績、文彦周、金善兌、金光彦、尹景任、朴文彩、鄭彭老、金樂一、高瑞奎、金衡鎭、金兌起、金鼎郁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弓馬賤品,凡係朝廷大小事爲,何嘗有與聞參涉之事,而至於變出肘腋,禍迫宗社,則臣等,亦有同得之天,曷敢以靺鞈之賤,自後於人,不思所以沫血請討也哉?噫,今此諸賊,實萬古所無之窮凶大逆,而推戴二字,不覺骨驚而胆掉。賊吉之招,禶名旣出,綢繆之跡,亦甚狼藉,而三司之啓,百僚之請,三日相持,尙未聞有允許之批,殿下豈可以私恩,遽屈萬世之公法乎?擧國遑遑,事變莫測,憂憤所激,不避僭越,相率齊籲,仰于崇聽。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從三司之請,俾洩神人之憤,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禁軍別將金相玉,禁軍將李長燮、辛錫箕、鄭宇朋、白師誾、高信謙、金東範,堂上軍官李洸等,敎鍊官金鼎起等,禁軍劉興亮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弓馬賤品,凡係朝廷大小事爲,何嘗有一毫參涉之事,而變出肘腋,禍迫宗社,則臣等亦有同得之天,曷敢以靺鞈之賤,自後於人,不思所以沫血請討也哉?噫,今番諸賊,實千古所無之窮凶大逆,而推戴二字,不覺胆掉而髮豎。賊吉之招,禶名旣出,綢繆之跡,亦甚狼藉,而三司庭籲,三日相持,尙未聞有允許之批,殿下豈以一時之私恩,竟屈萬世之公法乎?擧國遑遑,事變莫測,憂憤所激,不避僭越,相率齊籲,仰于崇聽。伏乞天地父毋,亟從庭臣之請,俾洩神人之憤,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禁衛中軍李明運,別將李應爀,千摠李文赫、權伋、田文顯、權拭,騎士將沈輔賢、南履五,把摠李柏然、李光沂、趙重選、元綮鎭,哨官鄭安世、李彦豐、李春燮、尹心澤、宋良佑、李萬績、金祥文、高道成、李鉐、李如圭、權擬、孫克福、金亨兌、金景行、李再復、李天、邊義邦、李義興、張福源、金爀、李成龍、姜壽仁、金履彬、成位方、吳道容、李成濂、金一欽,別軍官秦渭發、蔡以喆、李英秀、李潮、李濟中,敎鍊官徐尙郁、吉世柱、金鼎澤、金龜瑞、朴挺世、張鎭嵩、洪裕祥、南述老、林亨德、金宗澤、朴泰根、趙明濬、崔致崙、李俊熙、徐贊修、張光郁,旗牌官林德樹、林亨遂,別武士黃道旭、姜壽齊、朴大喆、金周瑞、仇廷良、金櫟、李敞謙、田命仁、李敞郁、李在衡、姜翰範、金履福、李大蕃、吳泰芳、金麗水、金德箕、李景卨、高時淵、朴根衡、朴禮元、河應圖、金景潤、金重善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凶逆之亘萬古所無者耶?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欲食其肉,寢其皮哉?內以交通宮掖,外而廣植徒黨,情跡之綢繆,排布之陰慘,實是挽古所未有者,而其所推以爲主者,逆禶是也。身居親偪之地,名出推戴之目,如是而曷嘗有終保首領者乎?凶徒之狼藉,賊招之爛漫,莫非此賊之本,則此實罪關宗社,禍迫呼吸,豈有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三司之啓,百僚之請,終靳兪音,上下相持,神人之憤益切,宗國之憂罔涯,何殿下徒懷私恩之不忍,罔念王法之至嚴乎?國勢凜綴,人心洶懼,安危之機,間不容髮。玆敢相率沫血齊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御營兼中軍尹僖東,千摠田光說、李鼎炳、申撤、李壽弘,騎士將趙慶進、金聲九、李彦邦、把摠李延喆、鄭宅興、李鎭邦、黃泰彦、金致五、哨官朴思恭、李夏芳、李晩馨、秦應福、金樂昭、咸德一、朴聖復、鄭喆臣、李必壽、崔漸亨、方處行、宋泰一、吳道炡、李宗挺、吳載恒、丁好南、吳健、李元默、朴守澤、具壽集、朴再弘、文載玄、鄭秀英、印時彦、金冕禹、曺漢吉、李琦鉉、鄭龍河、韓義協、金陽憲、韓師貞、沈聖澤、李希顔、吳顯忠、李健培、崔壽聃、崔翼、蔡顯九、田佐顯,敎鍊官河應澄、趙重璧、金應麗、李宗植、玉器儁、金顯慶、梅潤文、李廷復、片得就、李德一、金命鑑、金秀光、黃處中、黃德文、崔台嶸、申潚,旗牌官史廷煥、黃致淵,別軍官鄭允中、陸鴻鎭、張仁紹、皮弘斗、張志樸、李英泰、金達謙、洪愼權、白念祖,本廳軍官金就漢、姜文普、李厚彬、安億齡、崔壽岳、葛蔓亨、孫時茂、李世豐、金光瑞、崔鳳章、宋昌稷、朴文儉、田世豐、朴東郁、李燁,駕前別抄崔泰崙、李光赫、金始鍊、張鳳翕、李載弘、高龍得、咸允熙、金思欽、李宗倫、高尙俊、金兌潤、金履基、韓德弼、李新興、崔喜得、權應鎰、金錫福、李章漢、尹東哲、崔聖崙、李仁煥、張國維、金光泓、林潤起、金鼎益、金繼曾、李邦顯、李翼煥、李錫觀、宋道天、李時元、張斗彩、李仁哲、南允卨、高敬吉、安世臣、千圭錫、趙命尹、徐德順、曺潤章、高麒得、洪信明、韓致瑞、李雲漢、徐弘延、金得源、李雲澤、李得信、朴載禎、馬起龍、姜碩儁,出身軍官金德重、徐尙弼、金俊成、吳漢成、扈弼禹、申千才、金興周、金成云、宋三千、崔壽崑、李震成、金漢相、金益世、趙廷普、朴枝茂、金順興、李春郁、申兌煥,別武士權順慶、李弘倍、鄭時佐、黃命聃、王枝善、金重鼎、金兌烱、金應箕、元錫龜、崔壽亨、朴昌夏、金珍澤、尹勉一、具成範、李成德、王漢平、趙興麟、曺允祥、元道亨、成湜、金景大、金致鼎、金遂榮、崔昌瑞、白華順、南宮深、安德恒、金得信,騎士正領朴宗顯、黃潤河、李春蕃、辛就華、黃允應、金萬益、任成儐、金震郁、張興彬、崔德章、金泰慶、李世煥、尹弼成、朴始燁、趙景新、金春代、李虎甲、憑慶文,鍼醫鄭球,藥房趙榮禧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凶賊之亘萬古所無者耶?此實一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也。噫,逆禶之罪,可勝誅哉?身爲近宗親偪之地,名出賊招推戴之目,如是而曷嘗有終保首領者乎?凶圖之狼藉,陰計之排布,莫非此賊爲之本,則禍迫呼吸,罪關宗社,此豈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三司之啓,百僚之請,終靳兪音,上下相持,神人之憤益切,宗國之憂罔涯,殿下豈以一時之私恩,竟屈萬世之公法乎?擧國遑遑,事變莫測,憂憤所激,不避僭越,玆敢相率,沫血齊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意。

○摠戎兼中軍申大儁,把摠李潤培、鄭時采,哨官洪彦彧、朴尙禧、崔東杞,軍官金斗煥、張志遜、黃道榮、李箕煥,敎鍊官徐宗愿、韓師謙、李英載、金益麗、李宇鼎、韓愼裕、張洽、兪萬禧等疏曰,伏以臣等,俱爲靺韋之士,左扈衛之列,沐浴之義,豈容少緩?今此亘萬古諸賊,卽擧國臣民之所同憤,而禶之名,旣出於推戴,則此何等心驚而膽慓也?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矣。若使一日生在,則有國家一日之憂,二日生在,則有國家二日之危。庭籲屢懇,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呼籲。伏乞聖明,斷私恩而伸公法,亟從庭臣之請,以洩輿情之憤。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守禦左別將白東毅,右別將趙㠍,千摠沈釋之,把摠尹敬喆、申思益、具世元,哨官南益初、禹德運、池鵬翰、嚴潤泰、朴道明、金忠國,軍官柳德模、洪克榮,敎鍊官崔舜元、禹德遠、司空垕、玄喜烈、李顯一、李慶采等疏曰,伏以臣等,俱爲靺韋之士,見參扈衛之列,而沐浴之義,寧容少忽?今此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所同憤,而禶之名,旣出於推戴,則此何等心驚而膽慓也?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矣。若使一日生在,則有國家一日之憂,二日生在,則有國家二日之危。庭籲屢懇,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呼籲。伏乞聖明,斷私恩而伸公法,亟從庭臣之請,以洩輿情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意。

○醫官慶絢、吳道炯、徐命緯、金福齡、康命徽、蔡膺祜gg蔡膺祐g、李世珪、李春敷、鄭允明、金光國、崔宅中、金宗壽、李翊臣、鄭興祥、李文載、方孝民、金世彦、元命述、李敏德、崔宗衡、李世玉、金致儉、慶成運、朴明逵、韓命禧、鄭潙、申應游、方泰智、崔重廷、邊致翰、金相祜、玄啓祚、方泰衍、李命鎰、金成五、李惟鑑、朴昌根、李德海、朴春源、玄箕瑞、崔光復、崔遂燁、皮弘均、白成一、李長周、李行訥、玄必泰、張祜等疏曰,伏以罪人禶,名入推戴,罪關宗社,諸賊之綢繆凶謀,綻露無餘,此豈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百官庭請,儒生陳疏,而殿下歷日靳允,豈以禶之罪犯,容有一分可恕之端而然乎?殿下雖篤於仁愛之情,不忍加誅,其於萬世公法,何哉?公法雖可屈,而其於四百年宗社,何哉?臣等雖在微賤之品,惟是一段秉彝之心,人所固有。玆敢不避猥越,瀝血齊籲,此正人得以誅之者也。伏乞亟允群請,快正王章,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嫡長忠義柳昌運、李邦欽、李應曄、康瑗、李儒珍、韓琬、李熻、孫致百、張星燁、李光奎,銀印差備裵敬郁,諭書差備李賢卿,香室月令朴宗耇、韓德彬、張胤祿等疏曰,伏以臣等,以帶礪之孱孫,雖無犬馬之效忠,涵於聖明承化之下,不幸値今者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食肉寢皮也。禶名出於推載之說,則決不可晷刻留置於覆載之間,庭臣請討,已至屢日,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凜惕抑鬱之忱。玆敢相率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館學儒生進士金履翼、朴天健、申昔、李翼晉、李箕采,生員徐貞輔,進士姜彙斌、金正淳,生員尹義東,進士李羲雲、金履錫,生員李秉淳、朴宗福,進士李延偉,生員曺翬振,進士李廷書,生員鄭度一、李始源、金明鎭、金啓濂,進士李敎明,生員洪景斗、李道永、洪大協、魚用羽,進士趙學敏、吳載能、趙鎭明,生員任豐周,進士張至喆,生員韓德晉,進士洪昇,生員尹鳳逸、李庚白,進士朱宅憂、金禧燮,生員李台漢、姜熙燮,進士李秉濬,生員洪儃,進士李秉喆,生員李秀發、鄭義健、李鼎基、李德龜,進士蔡一揆,生員李光烈、朱允离,進士李英源、李俊民,生員高克明,進士申履相,生員朴猷煥,進士許霔、南建箕、鄭東愼、金載翼,生員李遇濟,進士張至冕,生員梁德柱,進士沈能運、兪漢維,生員李寅炯、李師中,進士尹翔東、朴命燮、鄭殷祥,生員安樸、許濬,進士金履寅,生員李薰、李海瑞、金奎采、安光宇,進士洪大應,生員鄭昌老,進士韓允鎭,生員姜彙明,進士李寅翊,生員金熙朝,進士鄭經煥,生員李燦、柳光鎭、吳聖極、李湸,進士李柱溟,生員李顯性,進士閔師宣、兪漢紀,生員徐瀅修、宋獻圭、朴奎淳,進士沈公著、兪漢絅,生員金履恭、李雨肅,進士李星源、徐弘輔、金復仁,生員柳譚,進士尹愭,生員宋文奎、金鎰,進士姜顯永、李祉亨,生員黃德正、呂駿永,進士睦黃中,生員許䆃,進士李栱,生員任希默,進士吳聖植、趙遠慶,生員朴能源,進士權伋,生員柳焯,進士李東實、任希靖,幼學李羲駿、具命稷、李誠傳、洪樂衡、柳諄、李羲淵、金龍淳、李耳鼎、宋宅明、蔡弘直、李亨羽、宋匡彦、宋翼孫、尹性忠、金泳一、李宗漢、洪明煥、宋觀休、李彦九、李永休、許、尹廷鉉、尹擎柱、白潤精、柳晉亨、沈亨鎭、南麟耇、南公轍、徐澈修、李箕來、白天恕、洪道潤、金重瑞、李宗濂、朴鳳赫、李龍柱、康就甸、康就績、金德老、文天瑞、李齊柏、卓宗說、吳命齡、黃麗坤、金良喆、張漢豐、白光濂、李錫麟、金廷龍、徐有本等疏曰,伏以臣等,昨陳沐浴之義,獲承溫摯之批,臣等聚首感激,竊以爲,亂逆之窩窟,庶幾勦除,不意玆者,逆禶事出矣,噫嘻痛矣。從古亂逆,孰非可誅,而豈有以王室至親,名出推戴,而能保其首領者哉?前後鞫獄,逆節奸萌,次第打破,而禍機之急迫,宗社之危綴,至於逆禶而極矣。噫,亂逆之經營排布,旣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始出於逆吉之招,眞贜畢露,凶肚綻盡,此誠天佑我宗祊,使逆謀未售,罪人斯得,而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矣。庭啓堂箚,交口力爭,而兪音尙靳,天討莫行,臣等固知我殿下曲保之念,雖出於不忍之仁,而若使此賊,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則宗社有一日之憂,二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宗社有二日之危,此豈可以殿下之私恩有所屈伸於其間者哉?然則逆禶,卽宗社之罪人,而擧國之得以共誅,不欲戴一天者也。今殿下廓揮乾斷,快正王法,上告於祖宗,下布於臣民,則祖宗之靈,可可慰矣,臣民之憤,可以洩矣。伏願殿下,惕然改圖,出付逆禶於有司,依律處斷焉。臣等於昨日之疏,有所未盡,敢此畢伸之。今此範、吉輩凶謀逆情,莫非根柢於逆能,窩窟於逆能,致有此萬古所無之逆變,臣等竊以爲,亟誅逆禶之罪,以絶群凶覬覦之心,顯戮逆能之惡,以拔諸賊窩窟之本,使宗社危而復安,輿情得以夬洩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于懷,退修學業。

○左右捕盜從事官洪尙德、洪繼哲、邊德淳、金弘運、趙升鉉、申大坤,左右捕盜部將金壽亨、李寅昌、金宇彬、梁德重、金潤九、尹得煥、李思默、韓錫箕、申弼老、洪尙春、朴昌根、安命集、趙文緯、玄喜慶、李箕年、李命秀、安景仁、崔致彬、崔致顯、徐仁瑞、朴弘德、朴東秀、文大興、朴道欽、朴道弘、李光楫、金敏重、崔慶興、任弼殷、嚴植、崔廷喆、金就大、延愼欽、金景哲、洪處謹、楊信維、金尙文、韓世輝、朴再禎、張斗幹、李壽海、崔昌奎、文廷福、趙德壽、朴垕春、李元鎭、高守謙、李匡國、卞匡玉、趙得元、趙振國、劉德基、金大一、李弘逵、李義煥、李枝盛、張鳳錫、李長郁、李震輝、李震樞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至微至賤之身,雖不敢干豫於國事,而臣等每當國獄罪人就捕,不啻何限,而今玆諸賊之陰慘凶計,亘萬古所無之變,推戴禶名,出於凶逆之招,則決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庭臣請討,已至屢日,尙靳允許,神人之共憤,當復如何哉?臣等不避猥越,玆敢相率呼籲於天地父母。伏乞聖明,亟許廷臣之請,一以爲宗社之計,一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籌學前敎授崔得大、崔復大、李昌門,別提李文鼎、李宗恒、李寅白、韓壽岳、李鳳胤、崔漢杓、尹相殷、崔漢翼、韓壽一、李宗衡、李宗燮、韓範祖、李景膺、李思一、李命說、李命洽,訓導李啓白、李景老、崔漢奎、康命聃、李元熽、李思敏,籌士崔義民、李景泌,會士尹昌殷,計士李維憲、朴時瑞、尹弼殷、李宗憲、崔孝一、李宗最、崔興運、洪彦徽、李允憲、李命俊、李元燮、李元燁、洪履謹、李命喆、李鼎祺、李昌運、崔信民、洪厚益、李重顯、金光一、李景郁、崔亨魯、金宗履等疏曰,伏以臣等,雖至微至賤,廁在衣冠之列,粗識群臣之分義,敢將擧國共憤之忱,冒萬死相率,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焉。罪人禶,名出推戴,罪關宗社,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朝廷之請,以副一國公共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惠民署主簿卞泰恒、全爾倫、韓命福、李翼臣、玄載厚、李震郁、金昌麟、郭再泰、崔道涵、鄭允復、崔漢佑、朴致行、金重國、邊翰壽、方泰綏,訓導朴泰益,主簿李時夏、李錫衡、全尙禹、周命新、鄭興祐,直長張志中,主簿吳謹周、朴昌衍、崔必溫、慶碩運、鄭惟默、方泰厚、方孝直、鄭純禧,參奉金世憲,主簿鄭瑋、田宗澤、高應星、洪建和、朴象鈺、金濟儉、方泰元、方孝修、李鼎謙、李就夏,直長李觀夏、趙鳴玉,參奉金性信,直長李尙培、金光運,奉事吳載宇、全在濂、高景殷、金濟默、李挺崙,參奉朴景秀、玄載德、玄載重、姜碩臣、崔啓賢、鄭國仁、邊鈒、吳載宜、鄭寅賓、高衡遠、鄭復、朴瑜、安載述等疏曰,伏以臣等,雖是微未賤蹤,一段秉彝之心,人所同得,而今於凶逆之變,有不勝骨顫而心掉。玆敢沫血齊籲於九閽之外,冀蒙察納焉。罪人禶,名入推載,罪關宗社,此豈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百官庭請,儒生疏陳,而殿下歷日靳允,豈以禶之罪犯,容有一分可恕之端而然乎?殿下雖篤於仁友之情,不忍其誅,其於萬世之公法,何哉?公法或可屈,而其於四百年宗社,何哉?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允群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擧國之望,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寫字官李挺馝、朴熙瑞、金岳齡、金振熙、李寅協、鄭宗周、安國民、金天健、洪聖模、吳世謙、洪錫基、朴尙春、金昌瑞、李廷彬、洪聖源、朴麟器、李彦佑、李燁、閔重錫、李胤彬、鄭在禧、洪普運、李宗賓、洪啓運、尹廷赫、閔謙錫、金德來、鄭志胤、李忠國、趙重鉉、趙奎鎭、洪慶運、金樂瑞、朴履孝、吳載述、李彦相、洪鼎運、崔昌遠、李昌培、鄭志仁、金泰義、朴萬協、崔宗赫、崔門遠、李弘國、洪泰運、李擎國、石慶禧、白潤昌等疏曰,伏以臣等,雖至微至賤,廁在衣冠之列,粗識君臣之分義,敢將擧國共憤之忱,冒萬死相率,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焉。罪人禶,名出推戴,罪關宗社,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朝廷之請,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畫員洪疇福、韓重興、金厚臣、吳相周、李復圭、許礛、張始興、韓宗裕、韓宗一、李最仁、金德成、張志孝、尹命澤、許容、崔得賢、金壽奎、金益礪、朴壽仁、林世煥、崔性興、朴昌垕、朴宗晉、金德文、李思復、全宗潤、洪九福、洪益華、李允協、金宗爀、李思集、吳完喆、張完周、許謇等疏曰,伏以臣等,雖至微至賤,廁在衣冠之例,粗識君臣之分義,敢將擧國共憤之忱,冒萬死相率,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焉,罪人禶,名出推戴,罪關宗社,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朝廷之請,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譯官副司直李湛,副護軍金振夏,副司直朴道貫、金弘哲,副護軍金載鉉、金致瑞,副司直吳載綏,副護軍徐慶運、卞泰觀、李彦容、卞泰佑、金潤郁、李惠迪、高師彦、李億成、李命和、朴道洵、朴泰根、林得兩,副司直洪命福,副護軍金復瑞、尹得任、吳道成、李景淑、慶弘運,副司直李城,副護軍李寅德、崔宗魯、劉鳳翼,副司直崔麒齡,權知金履熙、卞興塾、趙箕鼎、李瀷、玄啓桓、卞復圭、洪義福、李鎭復、吳益儉、洪仁福、李邦曄、趙慶澤、李義龍,前銜金致儉,權知丁載遂,前銜金潚,權知崔𪼁、趙得瑜、李道琦、吳載淳,前銜金漢卿、洪禮福、卞光亨,權知洪得彦,前銜劉運徹、李永逵、趙龜明、朴弘逵、崔致健、朴能秀,權知朴昌德、吳命勣、丁好信,前銜金履洙,權知張淹、趙學東、洪愼思、崔濬、張宅裕、玄商尹、卞光宇、朴達孫、李師夏、金宏夏、吳載恒、吳道源、李善謙、李德素、洪智福、丁履恭、李亨基、張允慶、崔九成、洪愼敎、趙聖敏、金宗仁、金重玉、洪宅福、趙東浩,前銜朴炯、劉學基、趙絅、李景漢、趙明洵、卞重鉉、金誠葵、趙孟喜、金耇瑞、李光謹、洪愼述、李光奎、金履寬、趙益洙,權知趙重鎭、金道載、劉克承、崔震伋、吳靖周、李光烈、方孝彦、劉漢光、白思耇、李東洵、金信璧、韓光珍、朴尙秀、安宗善、金漢盛、金世興、崔澐、尹春咸、金宗禮、李寅旭、朴胤源、鄭守恒、金光振、崔瑍、李成河、金命麟、趙尙珍、金命龜、卞相晉,前銜金學象、洪愼協、金樂全、金學成、安宅聖、韓廷亮、金命龍、崔重觀、金弼漢、李宗信、方泰喜、高景老、崔益相、皮載祚、金致喜、申觀河、崔益柱、金學魯、李宗仁、金學宗、李彦奎、崔重載、李東旭、玄瀓,權知崔弘景、韓廷脩、丁一星、鄭思鈺、金德淳、卞光秀,前銜李溶、洪俊福、李學洙,權知趙重明,前銜朴致倫,權知金徽重、林瑞茂、朴思勗,前銜洪愼逸、韓聖彦,權知金麗河,前銜朴昌運,權知卞之欽,前銜金宇夏,權知朴致儉,前銜崔國禎、金麗涵、李允默、金商振、閔鼎運、劉光復、李聖集、金在恭、丁允升、韓宗誼、皮載禛、吳載經、韓宗謙、韓重呂、安世麟、尹德裕,權知崔齊衡、金成采、李敏植、李昌國等疏曰,伏以臣等,雖是象胥賤蹤,一段秉彝之心,所同得,而今於凶逆之變,有不勝骨顫而心掉者,玆敢沫血齊籲於九閽之外,冀蒙察納焉。罪人禶,名入推戴,罪關宗社,此豈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百官庭請,儒生陳疏,而殿下歷日靳允,豈以禶之罪犯,容有一分可恕之端而然乎?殿下,雖篤於仁友之情,不忍加誅,其於萬世之公法,何哉?公法或可屈,而其於四百年宗社,何哉?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允群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擧國之望,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典醫監正金富三、朴性根、金壽三、崔德隣、蔣益亮、金應龜、南斗旻、金晉熙、李祉膺、韓慶集、金觀熙、秦泳、金宗河、金應禎、韓宗祐、鄭錫常、李玄圭、黃泰成、李寅炯、李泰夏、李世禧、卞忠基、李完白、吳世觀、朴明遂、李重臨、崔漢述、李命箕、鄭興默、金熙容、卞重觀、鄭桓復、金光斗、吳允錫、玄必采、鄭瑞羽、卞璥、崔聖泰、鄭斗濟、金進源、朴炫、李復圭、金聲洽、高應壽、李斗白、辛重呂、金仁宅、申德沈、金聖宅、韓慶國、崔成魯、李憲白、金櫟、金宗湜、卞孝基、金述曾、皮載元、趙重觀、金孝源、玄光錫、崔河瑞、李弘楫、金允行、李景魯、崔昌熙、韓應奎、韓宗宅、鄭忠佐、朴明遇、鄭昌敎、金桓、崔學一、李最明等疏曰,伏以罪人禶,名入推戴,罪關宗社,諸賊之綢繆凶謀,綻露無餘,此豈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百官庭請,儒生陳疏,而殿下歷日靳允,豈以禶之罪犯,容有一分可恕之端而然乎?殿下雖篤於仁友之情,不忍加誅,其於萬世公法,何哉?公法雖可屈,而其於四百年宗社,何哉?臣等雖在微賤之品,惟是一段秉彝之心,人所固有,玆敢不避猥越,瀝血齊籲,此正人得以誅之者也。伏乞亟允群請,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別付料兵房柳𪹯,軍官崔氣澤、崔道軾、尹明德、金兌成、金鼎三、鄭興桓、李亨俊、羅萬甲、金益魯、崔齊哲、金宗珍、姜壽渭、崔善成、趙恒成、金尙瑜、姜興弼、崔汝泰、南明老、李允中、池達連、金尙三、尹汝涉、李夢虎、吳泰周、李陽信、吳泰楫、金光渭、張澤淳、金聲大、韓後昌、金亨祚、金汝煜、李昌三、韓興祚、金聲執、李仁達、李應福、洪履澤、李東雄、金龍海、崔致恒、姜再奎、張重熙、尹湯佑、金光浩、張斗仁、趙尙輔、李亨元、金萬秋、金德仁、鄭德祚、鄭世敬、金大郁、金完德、金成裕、鄭聖爀、金重元、鄭亨錫、朴東郁、金大采、康瑞鵬、李震兄、金三興、金弘哲、吳大興、李恒燁、咸熙績、金應七、鄭履顯、白文彩、李仁瑞等疏曰,伏以臣等,靺𩋾之士,何敢干豫於國家之事也?今此逆變,亘萬古所無之變,孰不欲食其肉,寢其皮哉?其爲臣子者,不共戴一天之賊也,而逆禶之罪惡,關係宗社,貫通天地,則首領,豈可有容貸於一刻覆載之間乎?庭臣請討,已至屢日,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憂慨之忱。玆敢相率呼籲於我聖上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東土臣民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觀象監前銜副司果李德星、池道涵,副司正李東樑、李景深,副護軍田德雨,副司正金啓澤、李東柱、宋煥奎,副護軍金啓豐,前正李擎稷、李世煒、李世泰、朴文周、朴尙寅、李濟綱、朴履素、梁道彦、梁道敏、朴春煜、朴完素、李延鵬、宋瑞奎、梁道常、崔宅華、李東成、趙榮世、李善行、皮載裕、全宗毅、趙聖輔、安喆臣、李東楫、李省三、鄭守寬、洪愼言、金宗溥、鄭守完、田光益、安恩德、朴致爀、玄啓三、宋良佐、李景敏、金正孝、崔光謙、李載德、李景愚、金象禹、李廷爀、李最演、張景煥、韓命鵬、田光業、韓命龜、姜熙俊、金鼎煥,前僉正姜熙輔,前判官李廷喆、朴良素、朴仁素、金濟讓、金道淳、趙憲章、陳宜良、李壤、金潚、全宗赫、崔景烈、李景仁,前別提金宗潤,前主簿安思一、姜熙彦、池日賓,兼敎授李應白,前主簿梁德純、韓廷奭、韓廷弼、金宗彬、金成禹、朴相敏、李儀豐,前直長申漢文,兼敎授池景喆,前直長田夏祥、朴致煐、李得謙、鄭玹,前奉事申潤國、千仁默,前參奉吳載厚、金慶器、洪處中等疏曰,伏以臣等,人地雖微,一段秉彝之心,與人所同。今此凶逆之變,亘萬古所未有者,擧國臣民,孰不欲食肉寢皮也?罪人禶,名入推戴,罪關宗社,決不可一刻留置於覆載之間,而百官庭請,已至屢日,尙靳允從,臣等伏不勝憂鬱之忱。玆敢相率仰籲於九重之下。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從輿情,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訓鍊都監都提調軍官洪愼猷、梁鼎爀、柳弘源、金興弼、高得駿,禁衛營都提調軍官具善德、高漢象、李龜慶、李準源、孫聖欽,御營廳都提調軍官金魯瑞、邊翰謨、李運祥、鄭昌謩、徐命台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凶逆之亘萬古所無者耶?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欲食其肉而寢其皮哉?內而交通宮掖,外而廣植徒黨,情跡之綢繆,排布之陰慘,實是挽古所未有者,而其所推以爲主者,逆禶,是也。身居親偪之地,名出推戴之目,如是而曷嘗有終保首領者乎?凶圖之狼藉,賊招之爛漫,莫非此賊之爲之本,則此實罪關宗社,禍迫呼吸,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三司之啓,百僚之請,終靳兪音,上下相持,神人之憤益切,宗國之憂罔涯。何殿下徒懷私恩之不忍,罔念王法之至嚴乎?國勢凜綴,人心洶懼,安危之機,間不容髮。玆敢相率沫血齊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校書館唱準金應振、張文郁、申大中、朴聖來、尹萬曄、朴性淳、全信行、金致曄、全弘喆、趙穎、金時潤、金鎭漢、金相敎等疏曰,伏以臣等,雖至微至賤,亦識君臣之義分,玆敢冒萬死,相率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惟罪人禶,名出推載,罪關宗社,則此乃擧國臣民所共讎疾,而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也。伏乞聖明,亟允朝廷之請,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承政院書吏金必良、朴星采、朴性裕、辛復輝、徐相彦、朴道根、徐重煜、尹宅濟、劉匡鎭、申命周、白喜文、石世琬、金載鉉、李德鳳、劉大淳、朴敬門、池在洪、全百禧、白景熺、林得仁、宋喆欽、李仁郁、金繼疇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何敢干豫於國家大小事,而臣等旣是近密之下吏,爲國之心,與他百倍,今此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食肉寢皮者也,而禶,名出於推載,則決不可晷刻留置於覆載之間。若在一日,則爲國家一日罔測之憂,若在二日,則爲國家二日罔測之憂。庭臣請討,已至屢日,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率土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備邊司書吏李載元、李裕大、崔潤昌、金國臣、金禹鼎、高道淳、方處宇、金喜敏、金興完、金大稱、李仁洽、朴後得、崔潤樀、李性天、金命顯、金聖禧等疏曰,伏以臣等,雖至微至賤,敢將擧國共憤之忱,冒萬死相率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焉。罪人禶,名出推戴,罪關宗社,則決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庭請三司之請,快正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議政府書吏池聖潤、金廷郁、皮聖麟、尹守海、文廷泰、崔道元、池大寬、李景春、全益純、尹聖大、趙載成、鄭忠民、朴孝元、金喜珪、林德基,忠勳府書吏洪致禧、池聖麟、姜聖昌、文弘璧、金興衍、金昌澤、金光濂、李鎭英、朴商海、金得良、金麟瑞、金養禮、金鼎曄、朴載寬、柳應杓、洪重演、趙完國、林寬得、朴禧澤、許郁,敦寧府書吏閔一得、鄭基彬、劉再昌、咸興文、金重煥、兪得謙、李德周,儀賓府書吏金震澤、金振河、金尙秋、李德煦、洪壽哲、朴春榮、金壽永,宗親府書吏朴弼榮、鄭光興、李禧喆、全時弘、鄭得信、鄭繼得、李禧胤、洪禹鼎、尹翊世、金漢昌、朴震郁、徐相鳳、孫希聖、金光洙、金大完等疏曰,伏以沐浴請討,臣民之分義,掃除凶逆,國家之常典,臣俱以糞土之賤,生於輦轂之下,長於輦轂之下,得補刀筆之役,薰沐聖化,區區願忠之心,有異凡民矣。今者亂逆,亘萬古所無之變怪,擧國臣民莫不骨顫膽寒,而罪人禶,身爲近宗,名出推戴,則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願聖上,特允群下之請,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中樞府書吏金兌煥、鄭國良、金啓良、尹萬禧、張漢師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刀筆,何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者逆禶,實是亘萬古所未有之變,而旣以推載,名出於凶逆之口,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司憲府書吏崔廣潤、池繼尹、劉德良、徐世英、崔日炯、鄭興瑞、金世明、李時濟、閔世光、朴景元、李守巖、秋得成、金壽長、文雲祥、林繼根、崔春得、張益漢、朴文煥、朴尙信、金海宗、尹夏瑞、李泰昌、金天興、梁爾勉、徐得成、鄭世興、尹興大、朴震郁、鄭觀亨、鄭德春、朴忠仁、金廷瑞、韓百祿、李德祥、黃泰成、趙完國、黃敬玉、秋遇成、李漢興、路德修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何敢干預於國家大小事,而臣等旣是耳目官之下吏,爲國家之心,與他百倍。今此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食肉寢皮者也,而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晷刻留置於覆載之間。若在一日則,國家有罔測之憂,若在二日,則國家有罔測之憂。庭臣請討,己至屢日,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率土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司諫院書吏安壽億、具夏瑞、李東白、具殷瑞、文翊周、朴茂成、申聖昌、李東培、徐仁大、廉孝遴、鄭國斌、李枝成、金貴得、李聖禧、李喜春、洪命得、李聖福、金興世、文應祥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愚蠢下吏,何敢干預國家事,而亦有秉彝之天,向日之忱,玆敢冒死齊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今此禶,旣爲逆招所推戴,兩日庭請,尙未允許,朝野焦迫,當復如何哉?伏願殿下,亟允庭籲,以洩臣民之憤焉,以安宗社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弘文館書吏金尙鉉、郭重完、李德基、金重赫、李德敏、庾道弘、崔泰峻、楊時春、金光遠、朴喜謙、朴重顯、金光厚、全世興、李龍哲、金德寬、陳弼大、韓斗相、朴遇豊、鄭德昌、金元瑞、崔昌瑞、金光洽、申宗殷、表正裏等疏曰,伏以臣等,於今此請討禶事,尙未蒙允,臣等不勝抑鬱,繼之以憂歎也。嘻噫,禶之名字,旣出於凶逆之口,至有推戴之說,則自古人臣,有此罪名,而豈可容息於覆載之間者哉?臣等以螻蟻賤品,豈敢瀆擾於崇嚴之下,而當此國人齊憤之時,義不敢泯默,玆敢不避猥越,相率呼籲。伏乞聖明,亟從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不勝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藝文館書吏申泰夏、金聲沃、李文㷜、金麗潭、任世雄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何敢干預於國家大小事乎?今此亘萬古所無之諸逆,卽擧國臣民之食肉寢皮者也。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一刻留置於覆載之間,庭臣請討,己至屢日,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率土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宣惠廳書吏延匡翊、韓重賢、李仁發、申尙一、崔廷履、韓廷休、吳喜愼、張志翊、尹仁得、朴景涵、李厚根、徐道鉉、安復謙、陳允福、金琬、張雲成、李寅耇、金琯、金性純、金駿聲、韓德麟、車德潤、羅福潤、金完吉、林鳳維、池成彩、李仁壽、趙光澤等疏曰,伏以亂逆之徒,何代無之,而今玆凶逆,亘萬古所無。罪人禶,名出推戴,罪關宗社,決不可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夬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吏曹書吏朴東碩、李之綱、李命老、安俊顯、吳天膺、李思龍、鄭大重、吳鎭民、安文得、吳宗瑞、金鼎麟、安仁得、李仁紀、吳重昌、李仁徽、張德奎、朴鴻逵、吳廷瑞、田再復、金昌碩、朴聖浹、安思得、安處得、李之經、李翼彬、尹昌文、金鼎禹、金弘喆、李仁績、李景老、張道興、安明得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至若禶推戴之說,旣已狼藉於逆吉之招,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朝廷請討,兪音未下,殿下,雖欲私恩而曲貸,其可得乎?且公法私恩,固有時輕重,而今如禶之罪,實關宗社,爲今日臣子者,豈忍與此賊共戴一天哉?臣等,以刀筆微蹤,仰瀆天聽,極涉猥越,而義重沐浴,冒萬死相率齊籲於崇嚴之下,伏願殿下,快揮乾斷,亟降兪音,以伸王章,以洩與輿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戶曹書吏張天根、劉景澤、趙完珏、李福禧、柳世湋、全萬休、金德和、田萬積、李義大、李翊文、康德新、彭天柱、金重鉉、龍聖祐、金天鐸、劉弼淵、河有淸、石守倫、崔景鴻、李寅𩡝、趙慶祚、李光燁、朴昌潤、尹俊桓、洪益鍾、盧復曄、金麒瑞、申道敏、金振聲、龍景祐、康德基、趙恒祚、崔重植、高熙門、林德喬、金宗翰、韓碩麟、方漢民、李道文、白德龜、黃載元、申達希、崔道植、李寅郁、洪德鍾、朴景寅、鄭德亨、全德龍、朴有采、嚴道漢、金重信、延景星、金世燦、宋德明、朴東秀、金暻文、金應采、全聖澤、安允文、金景熙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亘萬古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逆之口,則此是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泄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禮曹書吏朴根森、李震煜、田復稔、金承兌、趙光國、黃地澤、金光潝、李顯門、河漢明、宋奎輝、廉珉、金麗澤、嚴性復、張道純、韓得民、朴肇行、李鵬大、李宜春、李仁復、金始鍊、廉鳳瑞、全益大、趙慶麟、金漢斌、李春興、徐重炅、金慶澤、趙光福、李道淳、金鳴遠等疏曰,伏以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今番凶逆,寔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也,孰不欲食其肉臠其皮,而尤有所切齒憤痛者,逆禶,是也。渠旣以元惡,名出推戴之目,則快正典刑,決不容晷刻少緩,而特以我主上殿下不忍之私恩,終靳三司之啓,百僚之請,上自朝廷,下至匹庶,焦遑罔措之狀,擧國同然。臣等雖是刀筆之賤蹤,卽以輦穀之子民,實不勝憂憤之忱,敢將國人皆曰,可殺之義,不避瀆擾之誅,聚首涕泣,疾聲呼籲。伏乞天地聖明,廓揮乾斷,亟允庭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含生之望,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兵曹書吏金鼎弼、白胤彬、賓相李、金尙一、金慶一、徐仁吉、池厚大、朴景履、白敬門、朴先得、安道規、金復良、金選秋、金廷煜、全振玉、池應龜、彭天期、李宜白、趙載文、韓彭孫、安義謙、金命長、劉大亨、白光璧、張性運、金興昌、鄭泰亨、鄭復興、金觀三、朴厚根、趙尙煥、金麒瑞、崔仁崗、金昌運、吳天敍、鄭東鉉、方載弘、張志謙、洪道仁、金德昌、金德亨、金復昌、李時芳、鄭昌福、金驥壽、安暻文、趙時城、朴守禎、韓師默、白尙文、吳德箕、白祥集、李裕亨、韓繼相、林德謙、韓慶良、裵漢繼、韓性良、金得秋、石守誼、白尙采、鄭德咸、李光顯、李漢郁、申辰杓、池弘瑞、黃錫耇、任昌文、金致瑞、李景淵、李仁大、兪得基、韓鳳世、申東杓、申景得、張景洙、金重喆、金履元、金興兌、金處坤、劉得寬、孫昌福、朴大權、李枝成、姜致祥、李枝蕃、高文昌、金世紳、高道興、梁文輝、朴景煒、柳處新、韓景默、崔賢興、田興雨、劉聖益、朴重源、金鍾錫、尹任賢、姜益濟、崔大天、李斗成、張運昌、金得亨、張世協、梁世源、尹商大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何敢干預於國家事,而臣等旣是宿衛衙門下吏,爲國之心,與他自別。今此通天地,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所欲食肉寢皮者也,而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晷刻寢息於覆載之間。若存一日,則有國家一日之憂,若存二日,則有國家二日之憂。庭臣請討,己至屢日,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率土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刑曹書吏朴興謙、吳世雄、張震良、金重鎰、高鳳儀、徐就行、李弘潤、洪錫範、金麗郁、金時洽、孫遇齊、張文煥、文廷燁、金千彬、田有秋、白尙玉、尹鎭弘、金德老、趙重鉉、李震燁、金益瑞、任希祚、崔景裕、張命鉉、尹世康、金得河、金景祿、鄭仁橲、李萬珍、金廷柱、李弘得、鄭允漢、申益文、黃星河、李仁蕃、韓重明、金應鍊、韓實郁、李昌悅、林枝茂、尹道莘、金兌瑞、金世煥、尹學洙、羅泰亨、李景潤、金聲九、盧時淡、金繼朴等疏曰,伏以今番諸逆,卽亘古所無之窮凶大憝,而況禶推戴之言,旣發於凶逆之招,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殿下雖欲以包容之德,曲施私恩,其於公法之乖常,何?論其所坐,罪關宗社,爲今日臣子者,豈忍與之共戴一天之下哉?臣等俱以刀筆賤蹤,仰瀆崇聽,極涉猥越,而義重沐浴,玆不得不冒萬死相率,呼籲於震嚴之下。伏願夬揮乾斷,亟降兪音,俾伸王章,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工曹書吏姜順得、黃龜齡、金龍甲、洪禹績、李枝興、金鍊百、金昌鎰、羅應文、鄭時良、延景禧、金斗樞、朴尙舜、金時郁、鄭時弼、金宅呂、金景祿、李景澤、崔錫禧、鄭昌興、金昌文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刀筆之吏,何敢干預於國家大事,而今此諸逆,亘萬古所未有之變,況禶推戴之說,旣出於逆吉之招,則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故相率齊籲於崇嚴之下,廓揮乾斷,亟允朝野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安宗社,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律學兼敎授田日復,敎授尹德咸,別提金就夏、卞世珀,訓導李國材,前敎授權廷基、金光頊、李寅成、韓德良、安昌郁、前別提李寅聃、韓壽樀,前訓導孔洙元、韓得良,前明律鄭虎臣、金在洙、卞世鎰、金履漢、李震煜、朴在新、田景雨、郭再孝、韓宗祜、申弘喆,前審律韓光訥、柳萬鍾,前檢律金道寬、卞世鋼、田盛春、孔震杓、尹澤咸、金在淵、李允迪等疏曰,伏以罪人禶,名入推戴,罪關宗社,此豈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百官庭請,群儒疏陳,而殿下歷日靳允,豈以禶之罪犯,容有一分可恕之端而然乎?殿下雖篤於仁友之情,不忍加誅,其於萬世公法,何哉?公法雖可屈,而其於四百年宗社,何哉?臣等雖在微賤之品,惟是一段秉彝之天,人所同得,此正人人得以誅之者也,不避猥越,玆敢瀝血齊籲於九閽之外。伏乞亟允群請,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義禁府書吏方載億、鄭友僑、金振秋、李再芳、尹商弼、朴壽喜、安國民、徐敬敏、金重淳、裵仁錫、朴道尙、任聖郁、睦啓行、朴師謙等疏曰,伏以臣等,今於請討逆禶之事,一日二日,尙未蒙允許,臣等不勝抑鬱憂歎之至。噫嘻,今番凶逆,亘萬古所無之逆,而其凶謀陰計,專屬於逆禶,畢竟推戴二字,屢發於諸賊之招,則此賊豈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哉?臣等以螻蟻之賤,敢參訊囚之末,自不覺骨顫心寒,擧有誓不共一天之意,不避瀆擾,敢以國人咸憤之忱,相率呼籲。伏乞聖明,亟從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訓鍊都監書吏崔弘喆、趙時琢、申景賢、鄭世僑、李弘培、金大觀、陳潤澤、金景星、林必昌、廉受業、吳泰禧、洪宇杓、鄭守儉、咸德倫、文弘說、金振哲、金潤基、姜壽星、白弘植、金喆運、蔡繼性、黃浩性、金英秀,禁衛營書吏安光宅、文守寬、金壽光、羅德奎、李壽延、金德良、金麒成、李後庚、張雲翕、金興大、金德俊、柳明杓、金禧成,御營廳書吏李命聃、申得文、金文昌、金義信、辛季賢、朴天根、韓廷琦、吳泰鉉、趙相瑾、金國瑞、鄭光天、金致侃,守禦廳書吏金必瑞、卞龜瑞、白成采、馬啓遠、金桂齡、張世經、朴壽赫、徐鎭蕃、金世煥,摠戎廳書吏崔啓崙、安昌文、金景義、禹錫圭、金壽甲、安潤宅、朴弘德、李繼元、李景煒等疏曰,伏以臣等,雖至微至賤,秉彝之心,人皆有之,環東土數千里之地,雖愚夫愚婦,咸知君父之讎,不共一天之戴,而相與憤鬱,肝膽掉戰,則臣等俱以軍門吏胥,人人誅之之義,豈在於愚夫愚婦之下哉?今玆諸賊之盤結滋蔓,實是亘萬古通天地所無之變,而禶之推戴,出於凶逆之招,則決不可晷刻假息於覆載之間,而庭臣請討,尙靳允許,神人之憤,當復如何哉?夫以成王、周公之聖焉,而管、蔡誅焉,則誠以宗社爲重,私恩爲輕故也。況法者,天下之公也,亦非殿下之所可低仰者,明矣。臣等伏不勝抑鬱之情,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允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宗簿寺書吏劉好祥、劉成郁、全道遇、金仁恢、崔弼章、林世興、申宗漢、郭榮鎭、崔兌𡷗、羅喜甲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刀筆,何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番凶逆,實是亘萬古所未有者,至若禶之推戴之說,旣出於逆吉之招,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朝廷請討,兪音未下,臣等玆敢冒萬死,相率仰瀆於崇嚴之下,伏願殿下,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漢城府書吏金興彬、韓德良、張允禧、金彦郁、金尙湜、蔡喜得、延景得、呂錫周、金希聖、李彦植、李德輝、咸有澤、李碩敏、成龍采、李敏秀、韓命翊、安興民、裵應祚、李尙燁、林時茂、金行一、延就近、文道中、安仁宅、任天民、白億齡、李震煥、廉龜瑞、黃仁碩、金宗光、張相五、金景玉、金世寧、金尙龍、金景褘、薛守範、吳道純、金禹澤、高福、張文采、姜德涵、金聖甲、金守信、黃益中、李景淳、劉興澤、吳重謙、李璟玉、金道鎭、鄭在寬、全德隣、裵漢昌、李弘祿、申光翰、池受漢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雖無知識,而身爲胥吏,爲國家之心,不後於人矣。今此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所欲食肉寢皮者也,而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晷刻留置於覆載之間。庭臣請討,己至屢日,而尙靳兪音,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情。玆敢相率冒萬死,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從庭臣之請,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都摠府書吏安敏載、金德弼、金胤文、鄭龜年、金載洽、郭載淳、廉守倫、張鳳大、鄭德文、李益彬、金德耇、劉應澤等疏曰,伏以臣等,雖愚昧下賤,亦知其天無二日,國無二君之義矣。今禶之罪,旣關宗社,則臣等豈可與禶共戴一天也哉?法者,祖宗之法也,殿下雖欲私恩而曲貸,豈可以殿下之私恩,廢祖宗之法耶?伏願殿下,快揮乾斷,亟從臣民之所請,以伸王法,以安宗社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成均館書吏金洛采、洪龍眞、李德杓、李杜齊、洪聖東、梁壽喬、洪萬龜、金兼輝、梁孟源、洪聖郁、金鼎老、李鳳壽、梁文興、李鳳炯、鄭光泰、李亨老、金興宗、洪得鳳、李世茂、洪聖默、金龍喆、李觀國、金宗翕、洪德仁、安興弼、金聖洽等疏曰,伏以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至如今日諸賊之窮凶極惡,實是亘萬古,通宇宙,所未聞所未見之大逆不道也。擧國臣民,雖臠其肉,粉其骨,亦莫能快洩神人之憤,而尤極痛恨者,惟彼禶推戴二字,旣出於逆吉之招,則有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下,而惟我聖上好生之德,雖出於有所不忍之私恩,而朝廷之請討,旣是宗社之大計,則屢瀆宸嚴,尙靳兪音,臣民燋迫,曷有其極?禶之罪目,有關宗社,則爲今日臣民者,豈忍與共載一天哉?臣等雖刀筆賤隷,亦在聖化中一物,而義重沐浴,敢忘瀆擾之罪,冒萬死相率齊籲於天地日月之下,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四學書吏朴壽白、金聖杓、朴受采、李聖有、李命老、李遇春、曺漢鵬、高夢弼等疏曰,伏以臣等,至愚至賤,雖不敢干預於國家事,今禶旣爲逆招中所推戴,而兩日庭請,尙未允許,臣民之焦迫,當如何哉?伏願殿下,亟允庭籲,以雪神人之憤,以安宗社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司饔院書吏鄭光咸、劉大亨、金碩鉉、盧泰曄、金處裕、崔道亨、金膺漢、洪夏疇、金鼎仁、金光郁、羅昌翼、文鎭升、林致雨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刀筆,何敢與聞於國家事,而今玆諸賊之盤結滋蔓,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變,而禶之推戴,出於凶逆之招,則決不可晷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司僕寺書吏李世禎、白瑞瑜、金思秦、李挺漢、金壽奎、李行得、朴昌華、嚴啓良、金重良、盧鼎曄、金泰鼎、崔潤祜、高胤昌、金命浹、方處和、琴德興、朴載儉、金應一、李景顯、尹駿瑞、金得仁、洪宅琦、金聲協、韓德秀、金壽泰、崔擎日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吏隷之賤,雖無知識,爲國之心,不後於人矣。今此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所共食其肉,寢其皮者也。至若禶推戴之說,出於逆招,則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庭臣請討,己至屢日,而尙靳兪音,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情。玆敢不避猥越,冒萬死相率齊籲於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亟從庭臣之請,以洩輿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尙衣院書吏申尙赫、金弘器、金壽康、金養鄭、朴聖耆、金潤基、金成協、孫瑾、朴萬根、崔龍見、李恒彬、趙點、梁潤海、高天儀、鄭啓文、黃啓澤、趙世鎰、裵度信、許墩、李仁弼等疏曰,伏以臣等,以螻蟻之賤,何敢與聞於國家事,而今者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食肉寢皮者也。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一刻置之於覆載之間。伏乞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率土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校書館書吏丁致厚、金哲洙、金得臣、辛好問、文慶福、徐舜卿、金尙潝、崔仁宅、朴再榮、朴世周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何敢干預於國家事,而臣等旣是芸閣衙門下吏,爲國之心,與他自別。今此通天地亘萬古所無之諸賊,旣擧國臣民之所欲食肉寢皮者也,而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晷刻寢息於覆載之間。若存一日,則有國家一日之憂,若存二日,則有國家二日之憂。庭臣請討,己至於累日,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率土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掌樂院書吏李壽福、金聖珪、權萬爀、李泰春、金麗海、張瑞翰、金潤海、林枝茂、金命海、金振輝、金攀龍、金雲興、李厚性、田大業、鄭再臣、金尙宅、明仁大、嚴厚鼎、李振福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刀筆,何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者凶逆,實是亘萬古所未有之變,而逆禶推戴,名出於凶逆之口,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內醫院書吏千世郁、林復基、黃錫老、申正希、韓重郁、安處仁、趙景行、金聖昌、范慶文、朴鳳成、盧有昌、金景文、成麒文、李東樞、金好謙、崔重華、李載運、黃應淸、趙壽岡、太命福、兪得祐、全大禧、尹龍得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俱係藥院下吏,爲國之誠,與他自別。今此凶逆,卽振古所無,擧國臣民之所食肉寢皮者,而禶名入於推戴,則決不可暫時容息於覆載之間。庭臣之請,一日二日,尙不蒙允許,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泄一國臣民之憤焉,不勝大幸。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承文院書員高熙道、吳濬、金祥麟、崔翰成、文得純、石世璟、車逵亨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刀筆,何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番凶逆,實是亘萬古所未有者也,孰不欲食其肉,臠其皮,而尤有所切齒憤痛者,逆禶,是也。旣以元惡,名出推戴之目,則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庭臣之請討,己至屢日,而尙靳兪音,臣民之焦迫罔措,擧國同然。臣等雖是賤隷,亦不勝憤痛之忱,不避猥越,玆敢冒萬死相率呼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允庭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望焉,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尙瑞院書員金聖淵、李興得等疏曰,伏以今於逆禶之出也,決不可共載一天。雖輿儓之賤,皆得以冒陳誅討之章,則臣等,以尙瑞院隷屬,其所以沐浴之義,何可後人乎?玆敢沫血仰籲於帳殿法座之下。伏乞聖上,亟降明命,斷之大義,以洩神人之憤。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繕工監書員李時雨、尹再華、金麟瑞、李載禧、石世瑨、金振兌、尹宗洽、崔光宇、洪圭成、石斗機、李再華、李仁芳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刀筆,何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者凶逆,實是亘萬古所無,而逆禶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軍器寺書員金得秋、金兌元、張漢佑、李景一、韓宗燁、金弼大、梁弼漢、金德秋、李震完、朴道涵、尹衡殷、鄭晉周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雖無知識,爲國之心,不後於人,而今此亘萬古所無之亂逆,實臣民不共戴天之讎也。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故,庭臣請討,今至屢日,而尙靳允許,臣等伏不勝憤惋之情。玆敢冒萬死相率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從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平市署書員金思重、高致道、金弘台、朴禧文、徐重熤、朴昌震等疏曰,伏以臣等,以螻蟻之賤,何敢與聞於國家之事,而今者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生民之食肉寢皮者也。禶旣出於推戴之名,則決不可一刻置之於覆載之間。伏乞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率土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長興庫書員安復文、金道增、鄭毅弘、李夏郁、金遠得、文亨福、李東爀、吳道成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其於國家事,何敢與聞,而今者禶之凶逆,實是亘萬古所未有之變,而旣以推戴,名出於凶逆之口,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公共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造紙署書員李晩翠、李漢昌等bb疏曰b,伏以臣等,俱以吏隷之賤,雖無知識,而爲國之心,不後於人矣。今此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之所共食其肉寢其皮者。至於逆禶推戴之說,出於逆招,則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庭臣請討,已至屢日,尙靳兪音,臣等伏不勝焦迫憤痛之忱。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於聖明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亟從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望焉,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義盈庫書員池壽漢、文弘稷、沈億年、金福大等疏曰,伏以今番諸逆之窮凶極惡,振萬古所無者也。擧國含生,孰不欲食肉寢皮,而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逆之招,則此是率土臣民之不可共戴一天之讎也,豈可使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哉?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夬正王法,以洩輿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濟用監書員文廷麗、全起贊、康德隣、金信聖、李遇春、高喜寬、高億秀、黃時中、金聲采、姜文相、廉禹範、金興一、李聖麟、李尙濂、金履錫、韓景禧、權春英、洪明德、石有文、金守正、金天鍾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蟻陋之賤,何敢猥論於國家之事乎?爲今日我東方率土之氓,莫非我殿下之赤子,而目今國勢岌嶪,而若在呼吸,則豈默而不言乎?今番亂逆,亘萬古所未聞所未見之凶逆,而孰不欲食肉而寢皮乎?又況罪人禶推戴之說,旣出於惡逆之口,則此豈徒爲殿下之逆,實是宗社之賊,亦爲臣等之讎也,而殿下終靳庭臣之請,至于今日,臣等不勝焦遑。玆敢不避猥越,相率呼籲於天陛之下。伏乞聖明,不顧私恩,必用王法,亟從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觀象監書員兪啓仁、姜遇文、趙德祚、禹錫圭、洪聖澤、玄光復、朴尙蕃、安廷潤、李喜大、金喜蕃、朴受文、鄭益贊、宋德躋、兪福連、全益大、崔昌翼、吳命潤、韓仁壽、李觀喆、金景煥、李養洽、高景星、李仁大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至微至賤,豈敢干預於國家大小事,而臣等,旣是食祿下吏,爲國之心,與凡民自別。今此凶逆,實是亘萬古所未有,而擧國臣民,咸欲食肉寢皮者也。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一刻留置於覆載之間。若在一日,則有國家一日罔測之憂,若在二日,則有國家二日罔測之憂。庭臣請討,己至屢日,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願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通禮院書員金益和、尹德秀、陳興基、金德亨、趙起文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至若禶之推戴之說,旣出於逆招,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朝廷請討,而兪音未下,殿下雖欲私恩而曲貸,豈可得乎?且公法私恩,有時輕重,而今如禶之所坐,罪關宗社,爲今日臣子者,豈忍與此賊,共戴一天也哉?臣等義重沐浴,冒萬死相率,齊籲於崇嚴之下,伏願殿下,亟降兪音,以伸王章,以洩輿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紫門監書員朴有範、金日新等疏曰,伏以臣,今番逆變,萬古所無,至於禶之推戴之說,旣出於逆招,則何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司宰監書員廉麟瑞、孫壽泰、卞廷瑞、朴得文、全宅琦、田春洽、高斗星、庚世昌、金載樞、宋星暉、劉相祐等疏曰,伏以賊禶,卽窮天地亘萬古之大逆也。臣等雖愚昧賤隷,亦知天無二日之義,則豈可與此賊共戴一天也哉?何幸天佑宗祊,罪人斯得,而一日二日,王章未伸,神人齊憤,極矣。惟我殿下,何可以私恩,屈三尺之法哉?伏願亟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一國臣民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司圃署書員金鼎起、姜遇周、尹道俊、朴枝衍、金麗精、金必興、李彦禎、李時晟等疏曰,伏以賊禶,卽窮天地亘萬古之大逆,臣心雖愚昧賤隷,亦知天無二日之義,則豈可與此賊,共戴一天也哉?何幸天佑宗祊,罪人斯得,而一日二日,王章未伸,神人之齊憤,極矣。惟我殿下,何可以私恩,屈三尺之法哉?伏願亟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一國臣民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掌苑署書員李文成、金振泰、朴道益、梁天濟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微賤,雖無知識,身爲胥吏,爲國秉彝之心,不後於人矣。今此亘萬古所無諸賊,卽擧國臣民之所欲食肉寢皮者也,而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庭臣請討,已至屢日,而尙靳兪音,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情。玆敢相率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從庭臣之請,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九營繕書員朴繼柱、鄭瑞徽、金德漢、池大成、鄭萬雄、柳錫圭、金興世、李鄭弼、郭成完、鄭昌禧、金百樞、林德觀、池大得、池德龍、朴鳳瑞、吳聖大、延就逸、黃德胤等疏曰,伏以臣,今番逆變,萬古所無,至於禶之推戴之說,出於逆招,則何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伏乞天地聖明,廓揮乾斷,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左右捕盜廳員李鳳麟、李震圭、秋有成、金廷俊、趙錫龍、金鼎炫、鄭益煥、李斗文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品,何敢干預於國之大小事,而今者逆招,推戴二字,言之骨驚,思之膽裂,逆禶,豈可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考其往牒,管蔡誅焉,則古之聖君已行之,而至於逆禶,愚夫愚婦,咸曰可殺。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率土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巡廳書員李禧台、金興重、郭載堅、李東郁、白龍瑞、黃聖耇,軍職廳書員林世樞、柳顯圭、安大賢、金龍謙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刀筆,何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者凶逆,實是亘萬古所未有之變,而旣以推戴,名出於凶逆之口,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主上殿下,快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軍資監書員李熙瑞、鄭祉恒、朴載裕、鄭道彦、宋昌仁、文德興、韓必成、徐德仁、李載夏、張志赫、金億齡、金漢益、嚴道興、劉廷喆、金千齡、林世昌、太命垣、禹道汲、趙漢翼、申宗毅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至若禶之推戴之說,旣已狼藉於逆吉之招,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朝廷請討,兪音未下,殿下雖欲私恩而曲貸,其可得乎?且公法私恩,固有時輕重,而今如禶之所坐,罪關宗社,爲今日臣子者,豈忍與此賊,共戴一天哉?臣等,以刀筆微蹤,仰瀆天聽,極甚猥越,而義重沐浴,冒萬死相率齊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降兪音,以伸王章,以洩輿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典牲署書員朴泰文、嚴性觀、申星杓、河再文、李震興、金興泰、李福再、文煥周等疏曰,伏以臣等,以螻蟻之賤,雖無知識,爲國家願忠之心,有異凡民。今此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所欲食肉寢皮者也。罪人禶,出於凶逆之招,至有推戴之說,則決不可晷刻留置於覆載之間。庭臣請討,已至屢日,而尙靳兪音,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情。玆敢相率冒萬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從庭臣之請,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廣興倉書員千德俊、李養完、韓愼五、金東奎、羅台星、崔益大、金萬冑、李養煥、林春喬、任守亮、高天根、李喆得、李養祿、韓景斗、金龍得、李漢相、朱景輝、韓相良、金義大、趙光弼、鄭鳳彩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至若禶推戴之說,旣出於逆吉之招,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哉?伏乞聖明,亟降明命,快正國法,以副朝野臣民之望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瓦署書員金光麗、金聖泰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刀筆,何敢與聞於國家大小事,而今番凶逆,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變,而旣以禶推戴之名,出於凶賊之口,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東西氷庫書員金斗瑞、金德潤、林聖極、金喜復等疏曰,伏以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今番凶逆,寔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也,孰不欲食其肉臠其皮,而尤有所切齒憤痛者,逆禶,是也。渠旣以元惡,名出推戴之目,則快正典刑,決不容晷刻少緩,而特以我主上殿下不忍之私恩,終靳三司之啓,百僚之請,上自朝廷,下至匹庶,焦遑罔措之狀,擧國同然。臣等雖是刀筆之賤蹤,卽以輦轂之子民,實不勝憂憤之忱。敢將國人皆曰,可殺之義,不避瀆擾之誅,聚首涕泣,疾聲呼籲。伏乞天地聖明,廓揮乾斷,亟允庭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含生之望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東西活人署書員尹東贇、李世煌等疏曰,伏以臣等,以螻蟻之賤,何敢與聞於國事,而今番亂逆,實振萬古所無之一大變怪,擧國臣民,莫不食肉寢皮,以洩不共戴天之心。伏地伏乞,亟允朝廷之所請,以靖一國之憤惋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五部書員申景奭、金德秀、嚴就得、李福里、朴世雄、趙景祚、李景賢、朴龍福、金兌瑞、姜德仁、申國尙、洪德裕、金鼎福、金益采、尹命昌、金命澤、金國良、林廷綏、林世光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雖無知識,而身爲胥吏,爲國家之心,不後於人矣。今此諸逆,旣擧國臣民之所欲食肉寢皮者也,而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一刻容貸於天地之間。亟從庭臣之請,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香室守僕高漢杓、金昌得、金大根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何敢干預於國家大小事乎?今此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食肉寢皮者也。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一刻留置於覆載之間。庭臣請討,己至屢日,尙不允從,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率土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太學守僕金億重、金國煥、李英泰、金慶徹、李道奎、洪忠彦等疏曰,竊伏念,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以王室近宗,名出推戴,而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今此逆禶,凶謀未售,逆情先露,國家之福也,逆情已露,天討尙稽,國家之憂也。一日二日,迨今假息於覆載之間,雖出於我聖上不忍之意,而輿情憤鬱,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也。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出付逆禶於有司,快正王法焉。臣等雖幺麽賤僕,忝守聖廟,粗識君臣之大義,玆敢不避瀆擾,相率呼籲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太學典僕李聖迪、梁斗奎、李興孫、李亨祿、李壽聃、洪聖九、金得采、李貴宅、金季泰、金泰禧、方鶴儀、洪德龜、李東蕃、李寅集、洪聖得、金聖弼、梁夢說、洪禎龜、安國衡、李道弘、李亨春、安光禧、方景郁、黃載坤、鄭遠國、朴元孫、金重采、安時寬、金礪兌、李鶴彬、朱永沂、金寶安、方景春、朴茂彬、宋長年、洪瑞龜、李寬濟、李世胤、李長完、李光濟、宋道鎭、李亨白、洪九容、金鼎鎬、梁渭禧、洪九績、朱再蕃、金東俊、洪聖道、金鼎大、金鼎柱、朴萬鎭、安國麟、李最得、金泰煥、洪聖楫、鄭夢龍、金壽甲、李運弘、梁仁柱、金福亨、崔明儀、金德衡、朱福希、李世蕃、李萬實、李春茂、李春洽、鄭學洙、鄭亨吉、李鳳國、吳壽興、李興春、李鶴麟、金致煥、洪甲東、李陽甲、吳德平、鄭漢聃、黃得麟、李彭老、李宗喆、李昇孫、金聃得、安再東、洪胤說、李亨煒、金完泰、安海濟、黃允坤、安好石、洪啓九、李亨完、李亨得、金近枝、鄭時崇、李鳳得、李觀聖、金弘泰、金雄說、李鳳國、元昌東、元再東、鄭東喬、鄭濟喬、鄭孟孫、李再龍、李斗蕃、李鳳永、李福周、金八同、李亨錫、李觀燮、李觀道、鄭明僑、元福增、安萬起、安重泰、金有煥、李雲泰、金就泳、安鎭一、元論得、金就漢、金宗麟、宋後郁、宋昌璧、元龍大、李春燮、安國枰、安景漢、安景弼、宋玉東等疏曰,伏以今者逆禶之變,實亘萬古所無之事也。罪關宗社,憤切神人,禍機迫在呼吸,王法尙未快正,歷觀今古,身爲近宗,名出推戴者,豈有以不忍之私恩而屈公法,使之容息於覆載之間乎?玆敢相率齊籲,仰申討逆之請。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正王法,不勝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掌樂院左右坊典樂田耕得、張文周、朱光潤、李春坊、申得麟、林成柱、金有光、金次福、全海潤、崔宗恒、鄭德龜、林枝芳、金泰成、柳枝蕃、朴聖堅、池海宗、金允曾、高龍福、金應三、朴秀載、朴保琬、張漢喆、黃泗弼、金大健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豈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者凶逆,實是亘萬古所未有者,而逆禶推戴,名出於逆招,則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中部坊民一千三十六名疏頭李道亨,東部坊民一千六百九十七名疏頭李億起,西部坊民三千二百七十七名疏頭裵漢興,南部坊民二千六百九十八名疏頭崔厚昌,北部坊民一千二百八十三名疏頭孫次岡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都下之民,伏見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無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庭臣之請,一日二日,尙靳允從,我東土億萬生靈之抑塞憤鬱,曷有其極?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則臣等何敢徒畏分義,不爲瀆擾於宸嚴之下乎?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綿紬廛市民宋道禧、朴性裕、崔麒祥、李允直、李命禧、林鳳萊、辛致祥、李師旭、金大謙、金南杓、洪漢明、李禹興、姜得璜、李雲夏、金宗道、金善得、韓命象、金衡明、姜得良、李浹、金景兌、金喜潤、全世鼎、韓壽大、金世憲、白興祥、田萬淳、吳重爀、吳重燁、田萬培、韓大禧、金雲成、彭天壽、田萬稷、安時佐、洪夏濟、吳重煥、金禹鼎、李寅爀、吳再哲、張泰麟、安德禧、金碩麗、李載一、崔允成、文志紹、全道喆、劉相稷、田致積、金道秋、邊錫禧、金麟完、李迎春、張泰維、林景植、崔宗漢、姜泰齊、全孟純、李成完、金壽岩、崔廷岳、李命瑞、田萬疇、劉相呂、姜漢齊、李宗彬、崔得樞、田日祥、吳道熙、宋後沅、金天得、曺漢復、趙演澤、趙弘濟、李允哲、金仁大、姜雲齊、趙景爀、金聖輝、劉益獻、宋道文、金致淳、田萬載、高喜聃、田雨行、劉聖哲、洪禹明、金尙一、李永祿、金道郁、金鼎煥、姜日齊、徐宗湛、李命哲、朴履德、崔道齊、李允益、徐宗文、金鼎爀、田雨順,綿華廛市民奇德麟、郭鎭完、裵時度、李大得、李得培、林時蕃、金亨澤、朴東相、申必基、梁文禧、全仲胤、李福麟、宋光國、高必昇、李厚基、金遇秋、金萬郁、金德完、金致令、張興蕃、李孝基、李養深、朴泰彬、劉雲祥、朴致芳、金彦修、李億年、尹得任,生鮮廛市民金景瑞、金光秀、申興柱、朴在英、金重海、金興文、梁鶴齡、蔡德亨、金光珍、韓翊良、兪興祥、李瑞采、金泰奎、金集一、金起化、金弼成、梁大齡、金聲虎、梁禧彬、鄭昌起、金愼恒、李大有、李仁得、金守海、朴世郁、白瑞求,衣廛市民柳遇春、李震興、金景哲、安得成、安國鎭、李壽寬、高成寬、高道行、安興大、李大寬、韓大良、金樹栢、李仁成,鐵床廛市民禹錫奎、申得麟、金漢昌、李載馥、金德昌、申命桓、金潤邦、金命裕、張綏良、韓師謙、朴文素、申命希,外匙廛市民李仁喆、安禮謙、任光玄、金福齡、羅萬根、崔聖範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無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而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庭臣之請,一日二日,尙靳允從,我東土億萬生靈之抑塞憤鬱,曷有其極?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則臣等何敢分義是畏,不爲瀆擾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立廛市民金兌演、金世桓、安英得、金兌運、李之馛、李廷耇、金億齡、辛德潤、林泰茂、張必重、李德潤、韓景億、盧時旭、金益大、金致大、石世琦、李弘培、邊鎭雄、尹天民、石守仁、崔鵬瑞、李東翊、丁時重、韓景愈、安時福、盧有成、金春齡、皮得仁、尹天覺、金兌浹、文德趙、李秉成、文德成、朴遇辰、趙德弼、崔琓、彭天樞、高天楫、玄泰輝、金聖兌、姜相文、崔震源、朴世禧、尹天興、彭天祐、彭福壽、丁希曾、池必泓、高尙逸、玄壽鳳、李繼新、金禧瑞、宋興祚、金廷采、姜繼運、馬聖麟、韓福基、趙德亨、盧時英、李觀成、趙德寬、趙元彬、邊鎭英、洪遇澤、金聖達、崔成大、彭天興、金泰鼎、韓景弘、白弘祚、金門、趙景璧、宋興齡、劉弘大、崔昌益、李遇夏、皮興麟、尹東鎭、李得新、康成集、李泰山、李元杓、文景仲、李聖澤、金遇兌、宋興哲、趙德圭、金廷霖、韓尙祐、李光祜、趙聖彪、卞得亨、金處柔、彭天圭、李益新、金道賢、徐命燁、丁希舜、文天翼、金弘鼎、全道協、金泰壽、金弘大、石斗柄、鄭道復、尹弼商、李在豊、李英植、朴泰禧、申得運、金廷鵬、李重贊、尹宗大、全得麟、李慶完、文尙羲、李昌植、玄禧範、朴致範、劉昌淵、安允禧、金彦基、朴志儉、李廷漢、李宗夏、韓景治、朴弘寬、朴興基、李光迪、劉益健、林壽鐵、金命基、李景夏、林遇春、朴弘遠、白尙新、朴弘範、趙得祚、李光祐、丁希達、韓道新、丁鳳祥、朴弘暹、金宗植、康兌藎、金應福、丁有煜、孫宗大、金應文、韓景義、金景復、高悌道、高喜鼎、趙德章、李聖範、文景大、馬聖煥、金尙九、李世道、金廷益、趙德琳、宋廷碩、文福大、劉景基、李世輝、李仁旭、金允兌、尹喜大、趙德采、金在源、張斗翼、彭天健、文必大、金元柱、高道爀、韓崙、劉相賢、白聖得、尹得大、皮景淵、崔昌禹、李允豊、朴弘迪、全得規、白聖完、李光一、朴弘根、文昌成、李完成、金應一、崔重鼎、趙相容、李重憲、卞相珪、韓道成、劉益光、崔仁源、徐敬基、宋完碩、金壽謙、金起彦、李仁兼、全道喆、盧萬興、文大成、趙相和、池昌雲、李枝賢、金命宅、全得範、趙相完、彭允球、劉澤基、朴命得、金器太、徐尙儒,煙草廛市民李仁伯、朴贊起、尹行彬、金光泰、金泰昌、朴巨福、李春光、韓次得、金天佑、張世璜、李春載、鄭福起、金尙彬、李東弼、朴震相、朴成根、金九成、黃再淸、李得大、黃成漢、朴泰枝、李士俊、呂光郁、禹世弼、田致雨、張壽業、黃世澤、成斗雄、田重岩、金重華、金震興、朴大淳、李泰成、姜雲柱、金成眞、李汝春、崔世擎、咸興範、金仁大、金時弼、金時泰、宋枝英、孫二成、文星度、金宗元、金泰絅、李輝春、洪仁澤、姜世柱、鄭龍采、李得喬、表萬中、曺萬世、吳時成、金泰成、張震芳、崔昌海、李厚成、洪啓積、白道臣、金啓億、朴起文、張守吉、金啓福、李世福、金宗彬、李聖師、韓景柱、朴尙彬、李世興、林星源、林振芳、安處平、李震蕃、申日成、李世弼、金允玉、李厚昌、張志興、李興載、李完根、李百年、裵繼興、李慶得、金百世、金德謙、韓廷弼、金興龜、元福成、金光國、李殷泰、申將先、朴春起、高興福,門外新床廛市民金鼎輝、金振玉、千重輝、申益良、韓璛、金潤星、金麗漢、朴尙遇、金萬郁、趙錫寬、馬大遠、金昌國、鄭得僑、南啓光、宋千孫、閔光秀、崔壽鳳、金俊龜、李完福、邊國良,南門床廛市民金德仁、李東春、白尙彬、鄭弼東、張載淵、金興福、金士興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無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而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庭臣之請,一日二日,尙靳允從,我東土億萬生靈之抑塞憤鬱,曷有其極?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則臣等何敢分義是畏,不爲瀆擾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苧布廛市民安國泰、崔世英、劉聖弼、劉廷燁、申性默、李宇彬、劉相郁、崔允祚、崔昌祿、金百齡、吳廷豪、金致浩、朴致淳、劉興澤、李景白、金兌禧、宋後英、李彦興、康聖大、曺漢璧、徐命潝、金時禧、李昌運、李寬赫、朴弼煥、金致濡、金光宇、林大蕃、韓載大、兪德均、劉聖彩、金箕麟、林宗植、高道赫、尹希道、張斗翼、金致禧、朴聖淳、金聖麟、李命裕、李德培、韓興奎、李世賢、林世郁、劉廷赫、崔弼禧、金麟澳、朴春煦,門外魚物廛市民丁興柱、金時大、金兌文、劉昌壽、申宗大、全大成、金喜得、金得海、朴昌誾、金二得、張鎭樞、趙興斌、金福光、曺振雄、張聖弼、白受采、車謙濟、張文爀、韓昌福、李昌文,紙床廛市民沈尙泰、張聖輝、韓昌祿、梁聖福,銀廛市民朴震苾、鄭鳳章、鄭國彬,布廛市民金時斌、池天祐、李文光、金廷樑、申處一、梁志賢、李起培、金大禧、金弼臣、高文哲、金重錫、李弘提、李震輝、李昌賢、金養坤、文千基、扈泰煒、鄭國彬、申弼周、趙德哲,九里床廛市民全雲瑞、金世云、李春成、崔進弘、姜遇文、宋興國、裵世寬、林再蕃、金重弼、金命得、梁潤煜,眞絲廛市民黃載性、金壽海、朴慶器、文德元、吳廷瑞、崔得麟、趙完琦、朴道爀、高斗星、林仁起、朴致英、朴千起、劉禎澤、文成彩、鄭光祿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市業資生,雖無知識,今此諸逆,亘萬古所無,擧國臣民,欲爲食肉寢皮者也,而禶名,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容晷刻留置於覆載之間。亟從庭臣之請,快正王章,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帽子廛市民裵興運、金德器、尹聖和、李世煜、金碩華、愼休文、魏東柱、金德齡、梁德柱、秦益桓、徐福恒、魏東梓、吳昌國、李重昌、金光泌、金慶興、金振聲、李允芳、朴道淳、李命祐、金漢樞、高聖奎、李命祜、徐福謙、金重彬、鄭光爀、安得訥、李載遇、康德章、康德裕、劉壽仁、金潤門、李允衡、張泰漢、金興瑞、康德一、金泰瀷、尹德臣、金得成、金聖鑄、辛道潤、裵斗樞、安得謙,上米廛市民朴仲根、金世興、崔致登、金德三、韓聖大、丁泰興、裵潤綱、尹世範、黃裕漢、成福禧、沈尙儀、金景鑌、朴枝成、李聖楫、金德泳、蔡德弘、韓國彬、金尙潤、朱道希、金世雄、金景錫、金德行、任漢翼、柳東茂、崔成祿、李明奎、李天東、韓錫麟、李春培、朴起瑞、曺德麟、曺泰益、李秀蕃、池達源、李枝華、金致弘、劉漢興、裵天得、林益煥、朴文徵、徐好喆,雜穀廛市民高希星、金泰潤、朴萬英、李得海、李春芳、金重麗、宋昌起、鄭再洧、金泰逸、嚴漢興、池德昌、金復奎、崔廷彬、孫孝純、金彭齡、許廷任、朴尙仁、李夏大、朴尙元、金得秋、李厚根、金聖珍、鄭道興、洪世裕、柳德尙,草笠廛市民邵宅濂、尹興大、朴根奐、李萬春、梁聖福,黑笠廛市民元德俊、姜泰萬、鄭三述、元大亨、金興哲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實亘萬古所未有者,而禶旣出於逆招,至有推戴之凶說,則決不可使之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兩日庭籲,尙未蒙允許,臣民之焦迫,當如何哉?伏願殿下,亟允庭籲,以雪國人之憤,以安宗社,不勝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內魚物廛市民金履祥、朴興蕃、金得麟、林泰蕃、趙泰煌、文德明、金壽聃、韓廷大、鄭世柱、全弼輝、柳陽茂、金仁國、梁海雲、梁世忠、李時興、白景煒、吳光賓、曺福麟、李昌潤、金漢星、金義問、吳尙樞、金尙奎、姜泰箕、許松、金潤文、金福萬、崔錫祚、兪興福、朴萬炯、卞龍海、朴震煒、崔壽亮、朴東協、金龜瑞、李龜明、金遂燁、宋道煥、林枝茂、趙相珍、安尙浩、金柱憲、金鼎禹、安鼎柱、申道濟、元萬億、李東旭、金麗光、安廷珉、金尙尹、太聖昌、李宗喆、趙完喆、柳箕瑞、金麗玉、方宗喆、金鼎尙、金景樞、金泰興,望門床廛市民李樑、宋貞禧、申漢彬、李德成、李東輔、李潤培、黃潤淸、李再郁、朴長春,下米廛市民趙興錫、金世珍、韓得良、宋相麟、車壽海、賓匡臣、李世興、金得信、韓師珖、任賞春、金德信、河天得、李景得,漆木器廛市民韓廷厚、李揖龍、林之茂、李興泰、表時興、金德興、金繼聲、崔震曄、李萬彬、朱景得、金福大、崔德建、朴世根,煙竹廛市民朴永柱、宋龍徵、文泰彬、朴尙興、李養世、朴世興、李興福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都下百姓,伏見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無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又有推載之說,論以王法,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庭臣之請,一日二日,尙靳允從,我東土億萬生靈之抑塞憤鬱,曷有其極?今此請討,實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則臣等何敢,分義是畏,不爲瀆擾於崇聽之下乎?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二十二行刀割

○丁酉八月十九日,記事官姜彙鈺。戶曹,以年分啓目査實磨勘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啓目。傳曰,民産之所係,莫過於災實之分等是隱則,京外有司之臣,固當十分惕念,俾奸僞無所容焉,爲可,而近年以來,道臣、守令,以年分事目,看作等閒休紙,致令實惠未究,窮戶偏苦,言念民生,寧不哀矜?昨年申飭,非不嚴明,而猶有未盡之歎,甚是宣化之臣不職者也。況旀今年穡事,便是穴農兺除良,登歉,邑各不同,面或有異,則其所執卜之事,分俵之政,若不另加審察,豈無虛實相蒙之歎?災結之法,不特大係民産,度支之經用,亦莫非備水旱盜賊之事,則尤豈可一味任他,不恤收漕之耗縮乎?今夏有雜穀付種處,勿令收稅之敎,眞假之混淆,亦未必不在於此。本曹竝以此意,申關嚴飭各道,今番分俵之時,如前除良,道臣、守令親執査實,小民得以蒙惠,經用不至太減,則抑或爲公私兩便之道是置,中外掌賦之臣,切勿襲謬循訛宜當爲良如敎。

○丁酉八月十九日卯時,上御建陽門外小次。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侍衛軍兵之多日勞苦,實爲可悶。今日則鞫事,將早爲撤罷矣。國榮曰,今則緊關罪人不多,早爲撤罷,似好矣。上曰,昨日禁營將校之致斃,尙今惻然矣。國榮曰,雖是因病致死,而事甚矜惻。故自臣營,優給錢木矣。上曰,今日諸臣,又將以庭請事,苦口力爭,實不忍聞矣。國榮曰,諸臣之力請,卽國家之公法也,殿下之靳允,卽親愛之私情也,豈可拘私情而廢公法乎?諸臣若不力爭,是無臣分也,殿下何不念及於此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九日卯時,上詣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李宗燮,事變假注書張志顯,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布裏翼善冠、白袍、布裏帶,乘輿出協陽門,詣肅章門殿座。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鄭弘淳,同義禁嚴璹、李命植、徐浩修,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持平李樂恒,獻納洪周萬,正言金翊休,問事郞廳李在學、李儒慶、洪明浩、尹尙東、朴祐源、趙時偉、金履正、柳誼、沈豊之、安聖彬,刑房都事趙寬鎭、任希游,文書色都事趙廷鉉、李始喆,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命善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上曰,連日訊囚,侍衛軍兵之勞苦,可悶,今則欲早爲收殺矣。上曰,罪人李弘逵,上之,讀諭問目。弘逵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弘逵,旣出於麟漢傔人捕廳之招,則不可置之於宿衛之列,故依臺啓發捕,而姑從罔治之義,只施放逐之罰,於渠實是寬典,而非但經宿在家,不卽下鄕,至發怨國之言,當此逆徒鋤治之日,如此幺麽之流,亦皆怨國,豈不可痛乎?尙喆曰,如此怨國之流,快施當律然後,人心可定矣。上曰,弘逵,不過逆黨之孤雛,則旣施一次之刑,何足窮治?仍命書傳敎曰,罪人李弘逵,渠以妖邪之物,出入於麟漢家之說,緊出於大得之招,而不足深誅。故纔逮旋宥,則固當含畏之不暇,敢於放逐命下之後,以萬萬虛空之說,譸張怨懟,殆有甚於相親麟漢之罪,是可忍爲,豈有不忍爲之事?究厥心腸,妖惡叵測。論以邦憲,自有當律,而姑從末勘,參酌定配。上曰,弘逵,酌處傳敎,問郞讀諭後,下府,上曰,罪人李克觀,上之,讀諭問目。克觀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克觀,卽爲下府。亨逵讀奏庭請啓辭,上命書批答。又讀奏三司啓辭,上命書批答。載紹、謙彬、周萬、翊休曰,淳昌郡守趙榮克,以追奪罪人榮順之兄,當此懲討之日,不可置之於字牧之任。臣等謂淳昌郡守趙榮克改差,宜矣。上曰,依啓。出擧條有防曰,陳疏者多,而姑未得入啓矣。上曰,諸疏,竝入之。注書承命持入。上曰,上疏,不爲呼望,直爲持入,注書推考。履正曰,奔踏中,注書之持疏直入,不是異事矣。上曰,此非問郞所知矣,上曰,問郞金履正,推考。出榻敎民始曰,作門外疏儒來到云矣。上曰,分付作門疏儒,使之入來。疏頭金履翼奉疏進前。上曰,金履翼,卽履寅之弟乎?國榮曰,然矣。上曰,儒疏,使疏頭讀奏,可也。履翼讀奏,至戊申之徒,上曰,此言,何謂也?此乃金龜柱疏中之語乎?履翼曰,然矣。上曰,汝兄履寅之年前殺人時,因龜柱之周章得免者,世所共知,則汝兄欲爲右袒酬恩之計,昨年投陳一疏,而汝以其弟,又何敢如是?且金龜柱疏出之後,爲今日臣子者,何忍復提此說乎?予以待章甫之意,特爲參酌,姑不處分,汝速爲持疏出去。履翼奉疏退出。上曰,疏儒,若有一分人心,則此時爲此疏而有此挾雜之擧乎?尙喆曰,金龜柱之罪,尙不處斷,故,又出挾雜之論,尤極痛惋矣。上曰,趙峸,卽金龜柱之親裨也。其時恩全之婚姻,亦有委折,龜柱中間周旋,一夜之間,猝定於趙峸,其意叵測,卿等豈知之乎?尙喆等曰,臣等曾未聞之,而今承聖敎,金龜柱卽今日之亂本也,不勝驚心矣。上曰,昨年金龜柱處分時,予未盡諭者,亦有意而然也。龜柱之尙今偃處,其不成說,速爲處分然後,予將有辭矣。仍命書傳敎曰,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卽其地賜死。國榮曰,金龜柱,旣非大官,則初不拿鞫,直爲賜死,似甚如何矣。上曰,非不知拿鞫正法之爲宜,而其在仰體慈意之道,有所不忍而然也。上曰,金龜柱辛卯以前,假托名論,故,予亦以龜柱,未嘗爲非,而朝臣之與龜柱相親者,辛卯以前,則亦無足怪矣。㻐、載紹、謙彬、在學、樂恒、周萬、明浩、儒慶、翊休、蓍喆、尙東、祐源曰,島配罪人金龜柱前後罪惡,具載於合辭中,而今以趙峸婚事言之,其窮凶極惡叵測之計,不可不嚴覈得情,豈可賜死而止?且渠非大官,則發遣都事,卽其地賜死,實是失刑之大者。臣等謂黑山島定配罪人龜柱,設鞫嚴問,快正王法。上曰,此非混是非也,更當昭布。依啓。出擧條上曰,旣允臺啓,金龜柱賜死傳敎,勿爲頒布,可也。上曰,罪人李克己,上之。上曰,克己之昨夏抵其兄克生書札辭語,萬萬陰慘矣。以此嚴問取招,可也。克己納招云云。見《事變日記》上曰,從當更處,克己下府,可也。亨逵讀奏庭請再啓,上命書批答。又讀奏三司再啓,上命書批答。上曰,入啓上疏,竝讀奏,可也。上命書禁軍別將金相玉等十人,醫官慶絢等四十八人,弘文館書吏金尙鉉等二十四人,議政府五上司書吏池德潤等七十五人,兵曹書吏金鼎弼等百五十人,摠戎兼中軍申大儁等十八人,戶曹書吏張天根等六十人,禁衛中軍李明運等八十五人,藝文館書吏申泰夏等五人,司諫院書吏安壽億等十九人,御營廳兼中軍尹僖東等二百十一人,禮曹書吏朴根等三十人,守禦左別將白東毅等十九人,訓鍊中軍李敬懋等百二十三人,司憲府都吏書吏崔廣潤等四十人,五軍門書吏崔弘喆等六十四人,成均館書吏金樂采等二十六人,吏曹書吏朴東碩等三十二人,前副司直李柱國等七人,通禮院書吏金益和等五人,政院書吏金必良等二十三人,香室守僕高漢杓等三人,觀象監書員兪啓仁等二十三人,忠義柳昌運等十五人,濟用監書員文廷麗等二十一人,尙衣院書吏申尙赫等二十人,四學書吏朴壽日等八人,義盈庫書員池壽漢等四人,司饔院書吏鄭光咸等十三人,捕盜從事官洪尙德等六人,左右捕盜部將金壽亨等六十人,宣惠廳書吏延匡翊等二十八人,刑曹書吏朴興濂等四十九人,司僕書吏李世禎等二十六人,紫門監書員朴有範等二人,宗簿寺書吏劉好祥等十人,中樞府書吏金兌煥等五人,漢城府書吏金興彬等五十五人,長興庫書員安復文等八人,造紙署書員李晩翠等二人,內醫院書員千世郁等二十三人,工曹書吏姜順得等二十人,軍器寺書員金得秋等十二人,備邊司書吏李載文等十六人,承文院書員高熙道等七人,繕工監書員李時雨等十二人疏批,館學儒生疏頭金履翼,奉疏進前,上命讀之,讀訖,命書批答。上命書傳敎曰,罪人拿來間,親鞫姑罷,待明朝本府推鞫,爲之。尙喆曰,明日推鞫,臣等中,誰當進去乎?上曰,三相竝進去。尙喆曰,庭請急於推鞫,今日允從臣等之請,則明日推鞫,臣等當竝爲進去矣。上曰,明日推鞫,領相進去。出榻敎尙喆曰,連値殿座,道臣及守令,未得下直矣。上曰,未下直道臣、守令,一兩日內辭朝。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政事當日爲之。上乘輿,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番軍兵,甚勞瘁矣。國榮曰,然矣。上曰,犒饋猶足爲慰悅之道耶?國榮曰,渠輩之所望,不過犒饋與賞、試射等事矣。上曰,試射亦當爲之矣。國榮曰,武藝別監,連爲勤勞,不可無勸奬之道。臣之營門,適有別軍官之窠,以其中最久勤者差出,似好矣。上曰,果好矣,而第其頭目,連爲移去,則無以敎訓其下輩,此亦難矣。上曰,鞫事幾盡收殺,庭啓尙今爭執。刀削可言矣。國榮曰,名出於推戴而生者,自古未有,而諸臣之抹血請討,卽臣分之所當然也,則殿下之尙今靳允,實爲悶迫矣。上曰,左副承旨申退乎?國榮曰,俄已申退矣。上曰,左副承旨牌招。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宗燮,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兩次扈衛軍兵之勞苦,實倍於兩次行幸,豈無酬勞之道?其令三營大將,以乾犒饋例,從厚磨鍊,而訓局則專靠度支,以兩次乾犒饋上下,至於禁旅,則長時侍衛,雖不施賞,在渠輩,不失原數,其在一視之道,何可異同?亦令一體乾犒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挾輦軍一體乾犒饋後,分付該大將試放施賞,御前前排,巡牢乾犒饋後,依陵幸例,自內試放事,知悉。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宗燮,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命亨逵、有防,分書吏曹參判李在簡,執義任觀周,枝書館書吏丁致厚等十人,掌樂院書吏李壽福等十九人,都摠府書吏安敏載等十二人,掌苑署書員李文成等四人,尙瑞院書員金聖淵等二人,司宰監書員廉麟瑞等十一人,瓦署書員金光麗等二人,平市書員金思重等六人,東西氷庫書員金斗瑞等四人,五部書員申景奭等十九人,圖畫署畫員洪疇福等三十三人,左右捕廳書員李鳳麟等八人,軍資監書員李熙瑞等二十人,司圃署書員金鼎起等八人,典牲署書員朴泰文等八人,巡廳書員李禧泰等十人,東西活人署書員尹東贇等二人,九營繕書員朴繼柱等十八人,廣興倉書員千德俊等二十一人,五部坊民李道亨等九千九百九十一人,綿紬廛市民宋道禧等一百人,綿花廛市民奇德麟等二十八人,生鮮廛市民金景瑞等二十六人,衣廛市民李遇春等十三人,鐵床廛市民禹錫圭等十二人,外匙廛市民李仁喆等六人,苧布廛市民安國泰等四十八人,門外魚物廛市民丁興柱等二十人,紙床廛市民沈尙泰等四人,銀廛市民朴震弼等三人,布廛市民金時斌等二十人,九里床廛市民金雲瑞等十人,生絲廛市民黃載性等十五人,立廛市民金兌演等二百六人,煙草廛市民李仁伯等八十六人,門外新床廛市民金鼎輝等二十人,南門床廛市民金德仁等七人,帽子廛市民裵興運等四十三人,上米廛市民朴仲根等四十一人,雜穀廛市民高希星等二十五人,草笠廛市民邵宅濂等五人,黑笠廛市民元德俊等五人,內魚物廛市民金履祥等四十九人,望門床廛市民李樑等九人,下米廛市民趙興錫等十三人,漆木器廛市民韓廷厚等十三人,煙竹廛市民朴永柱等七人,太學守僕金億重等六人,太學典僕李聖迪等一百三十三人,觀象監前銜李德星等七十二人,別付料兵房柳𪹯等七十一人,三軍門都提調軍官洪愼猷等十五人,寫字官李挺馝等四十九人,律學敎授田日復等三十三人,惠民署醫官卞泰恒等六十四人,籌學敎授崔得大等五十一人,典醫監醫官金富三等七十三人,譯官李湛等一百九十七人,校書館唱準金應振等十三人,掌樂院典樂田畊得等二十四人疏批。上命書傳敎曰,禁旅之勞苦,可悶,入番一番外扈衛廳入直五十名,卽出番禁軍云,依前下敎,只以入番一番中,兩處五十人式除出,番將與假將,分所入番事,卽爲分付。上曰,今番親鞫時日記,不可不趁卽修整,廳注書姑爲減下,仍令別省記入直,使之專意於日記之役,可也。上命書傳敎曰,滯囚旣久,別監徐重𪹯參酌,別監汰去放送。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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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洪仁浩仕直。事變bb假b注書張志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亨逵曰,下直監司、守令,留待。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左副承旨與徐判府事,下直監司、守令入侍,刑房承旨同爲入侍。

○假注書望李宗燮減下,代洪仁浩爲假注書。

○鄭民始啓曰,假注書洪仁浩,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喬桐府使牒報及成冊,則窮凶極惡,大逆不道罪人興祚姪子業光,査出捉囚云。業光,慶尙道固城縣流三千里安置,而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別監徐重𪹯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徐重𪹯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寧越府使李普溫,慶州府尹尹弘烈,絶島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普溫、尹弘烈等,俱在任所云,李普溫,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絶島定配,尹弘烈,靈巖郡楸子島絶島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俱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罪人履海妻貞順,大靜縣定配,母次禧,旌義縣定配,趲程押送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貞順、次禧等,沿路各邑,星火押送事,嚴飭發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漢城府牒報及北部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相格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妻曾每,平安道陽德縣爲婢,子曾乭伊年三,以年未滿,依律免絞,慶尙道南海縣爲奴,女曾順,機張縣爲婢,而右罪人等,在於全州地云,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曾乭伊,黑山島爲奴。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扈衛廳入直禁軍五十人開門後出直,以內入直禁軍中五十人除出,假將領率,分所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敬養,以吏曹言啓曰,兵曹佐郞李夔呈狀內,矣身前任陽德縣監時,解由未及成出,照例遞改云。除拜時,解由旣未成出,則規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豈止九名?今番特爲參酌,兵判從重決棍,照律則安徐事,命下矣。依傳敎,衛將所分軍部將金就明,當該書員池繼孫、池大源、金成泰,決棍各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世福妾二德,捉囚交河郡云,平安道雲山郡爲婢,令刑曹押送事,命下矣。罪人二德,發關捉來,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相格妻曾每,平安道陽德縣爲婢,子曾乭bb伊b年三,以年未滿,依律免絞,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爲奴,女曾順,慶尙道機張縣爲婢,而罪人等,在於全州地云,令刑曹,押送事,命下矣。罪人等俱在全州地,令本道,竝卽押送于各其配所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率百官啓曰,嗚呼,國無法則已,有法則禶不可不誅也,國無臣則已,有臣則法不得不行也。上自搢紳,下至坊曲小民,曠職廢業,奔走叫閽者,何嘗有一毫私惡於禶而然哉?誠以亂逆不可不討,王綱不可不扶也。今殿下果以禶,謂無可誅之罪,則何不明言顯諭,使臣等無辭可對,而只以不忍聞其止之等敎,連日牢拒,惟事相持,欲其延晷刻之喘,而逭當施之律。以此推之,殿下之意,亦非不知厥罪之當誅,王法之必行,而乃以區區親愛之恩,欲掩堂堂懲討之義,臣等之所望於殿下者,實在於明義理扶人紀,豈敢以姑息之政,濡忍之私,仰期於大聖人作爲哉?一日二日,上下相守,成何國體,作何景象?無乃殿下,將謂臣等,久不得請,則必將自止,禶亦因此而得活乎?此有大不然者。臣等所守者,臣分也,國典也,若不得請,則是臣分由是而虧矣,國典由是而廢矣。臣等雖甚不肖,虧臣分而廢國典,其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乎?固必無之理也。以殿下之明理達識,何不念及於斯也?伏願聖明,亟允所請,使禍本永除,國勢永鞏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啓曰,臣等以逆禶正法事,相率庭籲,三日于玆,而一兪尙靳,臣等之抑鬱悶迫,固不暇言,而其於我殿下奉承祖宗朝常憲之意,何如也?殿下其果以禶之罪惡,謂有一分可恕之道耶?何其拂公議而稽天誅,至此之久耶?夫所謂屈法伸恩者,蓋爲其情在可恕,而法有時屈也,今此逆禶之所坐,何等罪名,而殿下欲以私恩,掩其公議?爲今日臣子者,安得不奔走驚遑,必欲亟置之於法也?伏願聖明,割去私恩,裁以公法,亟從逆禶按律之請,臣等不勝幸甚。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校理洪明浩,獻納洪周萬,修撰林蓍喆、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啓曰,殿下以逆禶之罪名,謂有可生之道耶?凶謀推戴之時,卽逆禶已死之日也。得罪於皇天,而皇天已殛之,得罪於祖宗,而祖宗已誅之,殿下其以已死之禶,謂有可生之道耶?噫,皇天祖宗,默佑我邦家,使凶謀未售,罪人斯得,則洋洋在上,諄諄若命,而使殿下誅之殛之者,實皇天祖宗之意也。雖殿下殛之,而皇天實殛之,雖殿下誅之,而祖宗實誅之也。殿下雖欲以私恩曲保,而其於違皇天祖宗之意,何哉?逆禶一息之存,其可謂之存乎,一日之生,亦可謂之生乎?其身雖在,其死已久。以殿下至仁之德,雖欲生之,其可得乎?伏願亟降兪音,以答皇天祖宗之意焉。答曰,不允。

○庭請再啓曰,臣等齊聲叫閽,今幾日矣,而天聽莫回,王章未伸,噫嘻,我殿下不忍於禶,而不念宗社之危乎?古所謂以恩掩義,乃恩重而義輕者耳。若使禶之罪,不犯惡逆,可容入議,則臣等亦何敢苦口爭執,慼我聖心,而賊招旣發之後,禶之可生之道,伏想殿下求之不得。非但殿下求之不得,雖使擧國臣庶,求其可生之道,亦不可得,是乃宗社之罪人也,天下萬世之罪人也。到此地頭,義重而恩輕,殿下雖以恩掩義,其可得乎?禮國君以安社稷爲孝,殿下受先大王付界,承四百年宗社,幸賴神天之佑,極惡大憝,次第伏法,而若其亂之本,禍之源,實在於禶,禶而容息於覆載之間,則王法廢,民彝滅,而邦國危矣。殿下曷不思安社稷,以孝于先大王乎?如禶之罪關宗社,負犯惡逆者,百世在前,質之而無不死之道,千世在後,竢之而無可生之議,此乃我殿下,處聖人之不幸,而非殿下薄於恩愛也。臣等之沬血而請之,祗爲宗社也,殿下之垂涕而從之,亦爲宗社也。今日君臣,惟有宗社而已。伏乞快恢乾斷,亟允庭籲焉。答曰,不允。

○諸宗再啓曰,臣等之鎭日陳請者,公共之大論也,殿下之終始靳允者,惻隱之私恩也。王章有常,三尺難屈,則不可以區區之私恩,終拂堂堂之大論也,明矣。噫,禶之罪名,非獨在庭之臣誓不共戴,含生之類莫不共憤,必討乃已,則以殿下之私恩,雖欲曲貸,其可得乎?伏願聖明,更加三思,快揮乾斷,亟從廷臣之請,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再啓曰,終古爲人臣而討君父之讎者,何限,而今日臣等之讎,卽一刻不共戴天者也。噫嘻,痛矣,逆禶之罪,可勝誅哉。論其負犯,則肘腋之憂也,語其危急,則呼吸之間也,肘腋之憂,呼吸之急,看作尋常,一日二日,惟事因循,古今天下,寧有是哉?有讎如此,而天討尙稽,輿情未洩,一則臣等之罪也,二則臣等之罪也。嗚呼,宮衛已撤,鞫獄漸弛,難言之慮,不測之憂,日甚一日,而使此亂逆之根祗,尙此假息於地上,擧國之憂惶罔措,尤當如何哉?伏乞聖上,念聖人處變之道,諒臣等沬血之義,亟降兪音,快正王法,以安宗社,以絶亂本焉。答曰,不允。

○庭請三啓曰,臣等以百僚一口之辭,同聲呼籲者,今已十有七矣。王法之不可終屈,殿下想必盡察矣,輿情之不可終遏,殿下亦必盡燭矣。只以至情所在,不忍遽置之法,一向靳允,牢拒盈庭之請,此豈臣等之所仰望於殿下者哉?臣等嘗以周公之管、蔡,庚申之楨、柟,援而陳之,而此猶尙矣遠矣。雖以目下懲討言之,臣等之於諸賊,必欲窮覈情節,誅戮乃已者,豈不以謀危聖躬,推戴逆禶乎?以其推戴禶也,而誅之戮之,則獨於爲其所推戴之禶,欲以懿親而全保之者,豈不有乖於殱厥渠魁,王法無私之義乎?噫,諸逆之根柢,卽禶也,群凶之本源,卽禶也,不鋤其根而只治其枝葉,則無以絶其亂萌矣,不塞其源而只治其末流,則勢必至於滔天矣,此豈可使之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一任其醞釀群孼,以貽宗社無窮之禍哉?況今番逆獄之禍機先露,天討亟行者,何莫非祖宗陟降之陰騭,則是祖宗之靈,亦不以不忍之心,有所掩覆而容貸也。殿下以祖宗之心爲心,則不可以一日二日,姑息於不忍也,決矣。臣等所以沬血飮泣,不得請則不已者,不敢負祖宗也,負殿下也,此實祖宗之所誅,非殿下誅之也,國人之所誅,非殿下誅之也。伏願殿下,仰體祖宗眷顧之心,俯察臣民沐浴之誠,亟降兪音,快伸王章焉。答曰,不允。

○諸宗三啓曰,臣等瀝血齊籲,而誠淺辭拙,終未能感回天聽,王章未擧,輿憤益切,此莫非臣等之罪,而何殿下,若是其泄泄也?噫,逆是宗社之逆,而非但殿下之逆,則殿下不可以私之也,法是宗社之法,而不獨殿下之法,則殿下不可以撓之也,今者一味牢拒,不從廷臣之請,則尙可曰有國法乎?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籲。伏乞聖明,快降一兪,以副擧國臣民之望,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三啓曰,臣等沬血之籲,殿下歸之於煩聒,擧國齊聲之討,殿下視之以尋常,辭窮意竭,而天聽愈邈,時移日久,而危機轉深,大聖人處變防患之道,夫何若是其疎忽也?顧今亂逆層生,窩窟已露,而噫彼逆禶,尙此假貸,實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而環衛已撤,戒嚴漸疎,臣等晝則聚首而戰兢,夜則繞壁而彷徨,危疑之心,憂遑之慮,去而益深,無所不到。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此,而只拘於不忍之私,反忽於必討之義,臣愚死罪,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玆敢不避瀆撓,更此申籲。伏乞亟允臣等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不允。

○庭請四啓曰,臣等今日之籲,非臣等之請,卽擧國之請也,天聽愈邈,而群情愈激,百官軍民,莫不沬血同聲,列肆罷其市,百工停其業,塡街咽巷,鼎沸潮奔,而不知止者,孰敎而孰諭之耶?誠以沐浴之義,賢愚同得,宗社之憂,上下無間故耳。殿下閱盡千古史牒,何嘗有如此大同之論也,亦何嘗有大同之論如此,而上獨牢拒者乎?臣等伏見諸疏批旨,有勿慼予心之敎,奉讀未半,不覺臣心之亦慼。以殿下之至仁至德,安得不然?然聖人,人倫之至,而所謂至者,爲其善於處變,明於達權也。不然,磬甸之制,奚著於《戴經》,刑隱之法,何列於周官也?嗚呼,殿下之一政一令,未嘗不以先大王之心爲心,而今禶則實先大王之罪人也。洋洋之靈,必有所震驚,赫赫之威,其肯曰赦諸?先大王之所必誅,而殿下不誅之,先大王之所不貸,而殿下反貸之,則豈不有欠於大聖人視無形、聽無聲之孝耶?殿下於此,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惕然感悟者矣。惟願上體先大王在天之心,下副億兆人同憤之情,廓揮乾斷,亟施王章,使亂本絶而宗社安焉。答曰,不允。

○諸宗四啓曰,臣等合辭力爭,凡幾遭矣,殿下一味靳許者,豈殿下以禶罪可生,而欲生之耶,以王法爲可撓,而欲撓之耶?噫,罪犯旣著,神人共憤,則殿下其可以區區之私恩,沮拂鬱之輿情乎?一向牢拒,不準群下之請,則王章自此壞矣,民彝自此滅矣,如是而國安得爲國乎?此臣等所以不得請,則不敢退者也。不避煩複,更此呼籲,伏願聖上,快揮乾斷,亟從庭臣之請,不勝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四啓曰,臣等之啓,今幾日矣,呼籲愈懇,兪音愈邈,臣等誠不勝憂遑抑塞,繼之以流涕也。噫嘻,痛矣,逆能之凶謀陰慘,而禶爲其奇貨,賊吉之逆節窮凶,而禶爲其窩主,宗社安危之機,迫在呼吸之頃,而殿下徒以不忍之意,尙不念拔本防禍之道,其於宗社,何哉,其於臣民,何哉?昔周公之誅管、蔡,豈無不忍之心,而爲王室而除亂,奉天命而行討,莫敢容私於其間者,可見大聖人處變之道,出於一段天理之公也。嗚呼,試看今日,此正何時?國勢之岌嶪,聖躬之孤危,比周公之世,又不啻萬萬,則殿下於此,何不惕然反顧,以周公之心,行周公之事乎?伏願聖明,亟降明命,速行天討焉。答曰,不允。

○庭請五啓曰,卽今臣等之請,不得準,則不敢退,殿下亦以俯諒,而上下相持,徒費時日,燃眉之急,迫頭之禍,亦莫知恤焉,何殿下之拘私恩而忽大義,一至於此耶?臣等竊以爲,今日之事,雖殿下之不幸,而卽宗社之幸也。何者?以殿下人倫之至,遭此骨肉之變,固可謂聖人所遇之不幸。然而若使此賊之端緖根柢,不早綻露,則目下宗祊之虞,顧何如哉?何幸皇天祖宗,默垂保佑,凶黨次第就戮,窩窟斯焉畢露,於是乎亟除亂本,永杜禍源,則邦命有鞏固之休,民心絶危疑之端,此豈非宗社之幸,而臣等之不得請,則不敢退,亦以此也。恭惟我殿下,奉宗社之托,爲神人之主,徒區區於小仁末節,而不誅宗社之罪人,則實非所以恭承宗廟之意,以殿下之明聖,若果深思而遠圖,則必將垂涕而從臣等之請矣。惟願快降一兪之音,以答萬姓之望焉。答曰,不允。

○三司合五啓曰,殿下何爲而置臣等於三司之職也?臣等雖甚譾劣,旣添是職,苟使臣等,不顧宗社之逆,國家之賊,而只體殿下曲保之私恩,惟承順爲事,則有臣如此,將焉用哉?況此逆禶之致討,非但臣等之言,卽擧朝之言也,非但擧朝之言,卽八域臣民公共之言也。嗚呼,此何等時也,此何等逆也?凶徒之根柢窩窟,卽是此賊,而國家之危急存亡,政在此時也。臣等之當此時討此賊,寔出於爲宗社莫大之計也,慮國家無窮之禍,則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宗社之重,國家之急,而反拘一時之私一國之公議乎?誠非所望於我殿下者也。伏願更加三思,亟降一兪,輿憤,以存國法焉。答曰,不允。

○傳于李亨逵曰,推鞫姑罷。

○李亨逵,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鷹峯下體城頹毁處,今已修築,而女墻仍爲始役矣,把守軍依例撤罷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館學儒生進士金載謙、朴天健、申昔、尹毅東、李始源,生員李審行,進士金益河、沈公著,生員金尙淵,進士兪漢絅,生員尹晢東、金履恭、李雨肅,進士金履寅,生員李鴻逵、李興慶,進士趙鎭大,生員趙學敏,進士李羲雲、兪漢維,生員朴宗福、兪彦玉,進士宋獻圭,生員洪大協,進士徐貞輔、趙鎭明,生員李道永、李延偉、李寅炯,進士金明鎭、金啓濂,生員李尙榮,進士朴命燮、金尙宅、南嚴老,生員趙時淳、趙學魯,進士李益烷、李靑、李義肅,生員宋翼曾、宋永鎭、徐有器,進士李最賢、申翼顯、吳彦紹、李象鼎,生員安光宇、徐瀅修、金奎采,進士李養遠、申在文、申光萬、李榮祚,生員金熙朝、黃德正、宋文奎、權煜、徐弘輔、李星源、韓允鎭、姜顯永,生員張至冕、李晩秀,進士曺允邁,生員李明敎,進士鄭淞,生員李榮澤、閔起洙、徐獻修,進士柳譚,生員鄭昌老、鄭殷祥、李世述、李箕采,進士李翼晉、洪啓厚、兪漢紀,生員洪大應、鄭經煥,進士吳載能、沈能運,生員任豊周,進士尹翔東、李晩祥、李師中、朴彝源、金鈺,生員朴猷煥,進士徐有行、李應五、張至喆、金履錫、韓光魯,生員權壽應,進士金禧燮、朱宅夏、李庚白,生員尹鳳逸、洪昇、呂駿永,進士韓德晉,生員柳光鎭,進士李禧,生員洪壽輔,進士睦黃中,生員姜彙斌,生員許䆃、吳聖極,進士李栱,生員任希默、朴夏鎭,進士趙遠慶、李柱溟、吳聖植,生員李湸、安樸,進士李完慶,生員李顯性,進士李衡達,生員鄭遂龜、柳焯,進士閔師宣、權伋,生員柳𪹯,進士李東實、任希靖,生員韓榮孝,進士申喜淵、權偗,生員鄭彦錫,進士申文顯、朴道采,生員朴孝成、許濬,進士李廷書、權揆,生員李國藎,進士鄭涑,生員李普演,進士姜儐,進士尹光顔、韓時裕、沈鍒,生員金國鉉,進士姜儐、尹若烈,生員尹義東、李勉兢、洪景斗、尹𣇍,進士李商羽、姜彙明,生員李洛秀、曺翬振,進士李浤,生員李秀,進士兪一柱,生員李薰、李德龜,進士李海瑞、金鎰、李祉亨、尹愭、李寅翊,生員嚴思健、高克明、朱允离,進士金復仁、朴奎淳、梁德柱、李秉濬、李遇濟,生員李光烈、李鼎基、鄭義健,進士李英源、鄭東愼、南建箕、許霔、申履相,生員朴能源、李俊民,進士蔡一揆、鄭度一,生員李秀發、李秉喆,生員洪儃、姜頤燮、李台漢、李命默,進士徐有齡,生員崔光泰,進士丁載運、洪履簡,生員權熻,進士李東翼,幼學具命稷、李羲駿、李誠傳、洪樂衡、朴宗翊、柳諄、洪泰榮、金錫根、白天恕、洪道潤、金重瑞、李宗濂、朴鳳赫、李龍柱、康就甸、金德老、文天瑞、李齊栢、卓宗悅、吳命齡、黃麗坤、李錫麟、白光濂、張漢豊、金廷龍、金良喆、南麟耇、朴昌壽、李瑍、南公轍、鄭昌耆、李玣、李奎新、李義龍、嚴思勉、柳台顯、尹昌國、李鼎晦、沈獻之、洪楫、李羲象、李東愼、金尙城、吳在衍、金益煥、尹致猷、沈絅之、尹敍東、金得淳、鄭文會、尹得愚、李翔逵、金得養、林時鎭、宋靖休、權祺應、徐有本、洪大榮、沈能繼、林濬喆、尹瑞漢、李倜秀、權厚應、李東臣、李好明、鄭東簡、金思善、李學明、鄭東敎、兪彦師、金晩淳、朴絅壽、沈啇鎭、李義勉、申翊漢、鄭經煥、趙命喆、申靖漢、權綮、鄭緯煥、李彦魯、曺善振、宋翼魯、李時徽、曺彦振、梁景周、林泰鎭、李慶徽、李鼎昌、金老根、李宅運、李國昌、金文根、權𪝤、吳泰亨、具東鎭、徐美修、李儒孟、李興一、趙益喆、南郁、金魯瞻、具錫圭、尹在璿、趙元淳、李在玉、韓錫民、姜世暹、兪孟煥、兪漢靑、韓瀷、韓錫重、吳在天、李圭煥、洪樂游、洪樂浚、鄭可容、趙煜、李箕彬、金鍪、元好問、魯錫白、兪漢廉、宋德觀、鄭昌耆、李世玉、崔述憲、李英玉、李昌永、權師應、李肇源、李翼源、朴命圭、南鶴純、鄭來百、韓秀運、鄭得一、兪聖柱、李彦燦、趙鎭萬、李時行、林樂喆、兪老柱、李鼎九、申在寬、尹翊東、任希稷、鄭綏、申在仁、徐有銓、尹翔東、李東膺、任希養、尹稷烈、徐有銑、洪樂義、安植、李正容、李耳鼎、宋宅明、蔡弘直、李亨羽、宋匡彦、尹性忠、宋翼孫、金泳一、李宗漢、黃明煥、宋觀休、李彦九、李永休、許、尹廷鉉、尹擎柱、柳晉亨、李在宇、徐有陶、朴春永、朴心浩、徐澈修、安允炡、鄭義榮、鄭東晩、李慱載、李東明、鄭東愈、李英雲、李宗明、鄭東元、李俶載、李泰懋、李儒準、洪樂行、姜在寅、閔修天、李溏、洪雲榮、李仁涵、姜在寬、沈存之、金瀁、卞趾默、沈藎賢、崔景魯、李宰鎭、李玄謙、李陽源、李學彬、金䅘、李鎭厚、李福淵、尹重鉉、李在純、鄭銓、李奎演、閔景孝、金思采、李龜祜、李瑞運、金烈行、李致重、徐豊修、趙時河、鄭羽周、金濟任、趙雅鎭、李命聃、權一柱、鄭敦始、趙簡鎭、鄭翬周、成一柱、趙應鎭、金濟信、咸萬柱、趙用鎭、金濟儒、李翊模、趙良鎭、李玏、李厚延、趙彝鎭、李琠、趙升鎭、李珞、趙雲會、鄭有淳、李琭、鄭東臣、趙雲絅、李瑴、鄭東奭、趙雲繪、鄭東蘷、李鼎圭、黃仁緝、趙學尹、尹佐國、柳聖準、洪進海、吳益賢、李熙彦、權柱海、李羲觀、尹頤鉉、崔雨敎、尹弘鎭、權一惺、趙養源、李煥、金慶茂、尹敬伋、李東韶、權傛、鄭元霖、洪秉玉、洪迥祚、權益彦、洪命源、金履弘、元景奭、洪尙源、金履中、申晎、尹之敬、金明淳、金得晃、李海秀、申大林、鄭義榮、李始儁、韓秀運、李明允、姜良會、李潢、徐榦修、姜在憲、鄭克仁、李時彦、沈學之、姜在安、梁翼漢、許㬘、李基弘、李克成、尹宗海、金載龜、柳聚、閔章燮、宋煥鼎、鄭源祚、金興仁、沈鐓、閔百純、李興得、洪文燮、金碩鉉、李秉濟、洪復源、嚴思問、具絳、李東頀、尹在喆、朴曾源、洪秉順、趙學修、趙學元、李明謙、李顯昌、朴宗輔、趙學周、安潛、朴彙、朴敦源、朴準源、徐有陽、尹致信、柳畊、黃鍾五、李絅延、沈師東、尹守翼、吳泰運、宋文會、李思問、尹守晩、沈珩之、洪樀、趙鎭順、洪大衡、沈師英、李在定、金處大、李禹鉉、鄭運耆、金載民、李錫齡、兪漢象、李彦榮、李浩運、吳彦度、李義簡、朴致永、許鏶、金載箕、洪運榮、李義裕、朴趾源、徐有楷、李裕晉、李鼎梅、辛文羽、趙益喆、權棨、兪漢謙、朴在健、任希謨、兪漢相、卞趾默、李得溟、李厚中、任希存、崔弘岳、崔宗雨、李秉源、鄭厚祚、李宅運、林宗遠、朴喆壽、任希順、李度儉、徐有曾、兪鉉柱、金斗膺、李鎭光、兪老柱、徐有能、李最運、趙鐄、兪世煥、兪聃柱、李相龍、吳夏常、金載熙、李相鵬、金鋈、兪晩柱、閔相燮、沈師民、李英麟、兪德柱、吳箕常、李相鳳、李䆃、具弘元、崔祥翼、李性存、具東鎭、李憲祜、李學延、尹善養、宋文晦、宋文斗、朴升壽、朴履壽、裵尙福、李鼎晦、李毅鎭、李靖鎭、沈渭賢、李儒祜、李偉祜、李儉祜、兪彦莘、兪彦傅、南惠寬、沈漢永、尹濟純、洪健海、洪天普、沈公權、沈述祖、金志淳、沈尙賢、李是鐸、李寅會、趙學良、韓光履、吳泰元、李重杓、朴心源、李象奎、李民秀、朴參源、趙運泳、趙鼎玉、張宅衡、尹勉純、尹溶、曺定振、白東斌、李得遜、李命益、任琂、申國彬、李命裕、任頤周、鄭順祚、李謙中、李義宅、兪憲柱、李輪祥、兪益柱、尹忠東、李集命、尹禮東、任希復、尹益烈、趙熤、申在純、尹祐烈、安采、鄭持綏、任趾常、尹祥烈、盧鐸、李齊吾、任希魯、李得濂、任天常、柳烷、金永年、任夏常、尹祖烈、李經九、宋翼朝、兪台柱、鄭文祚、李頔、池相謙、任弘常、徐有材、安榘、洪致榮、李義弘、朴喜源、沈能述、沈能直、尹勉縝、林周喆、林彦喆、申大翕、申大䎘、申絳、韓性謙、申熙朝、申獻朝、李普熽、李聖祜、李達祜、林昌鎭、嚴載、呂善獻、尹守容、李普行、李普讓、李得昌、魚錫昌、沈𨥺、權大應、權太應、權丕應、李魯稷、林純喆、李維城、宋仁戴、黃百祚、黃載恒、南履奎、洪樂升、李宜懋、李魯憲、朴在學、朴在信、林秉浩、李英紹、韓在中、林晟鎭、任希晩、朴休源、權默、金孝國、趙德輿、南宮橚、金宗源、閔載、黃杞、洪秉周、李鎭厚、李鎭寬、李集星、徐有烈、徐有秉、韓光愈、趙益喆、沈在賢、李章庚、黃載升、宋翼沆、宋翼昇、宋翼弘、宋偉載、宋衡載、宋福載、宋倫載、朴忠圭、鄭來昌、南復來、南鳳來、許暕、李興運、柳星會、鄭海祚、李箕來、辛耆寧、崔鍾岳、南應來、金好淳、柳諴、南鶴玄、韓翼啇、李東益、李英禧、朴匡漢、李益會、李昇徽、李東永、鄭來重、洪文泳、李度廉、朴宗堯、趙應泰、沈綏鎭、崔雲翼、崔命喆、鄭來益、宋鉷、李漢肇、李鎭億、高鎭翼、金宗淳、高鎭宇、李靖會、南永來、柳𤎱、柳樵、李肯延、趙德泌、趙學雲、李命裕、任烒、李用九、鄭杉、任希耆、鄭楘、沈鈺、李翼源、任豊周、金會淵、金命淵、具康、金會淵、李東延、金命淵、南國顯、具錫圭、閔師憲、南陽中、鄭輔仁、閔永世、金厚淵、閔師毅、洪益年、申光謹、金魯瞻、趙在稹、李翼章等疏曰,伏以昨者,粗陳沐浴之義,及伏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抑鬱之忱,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嗚呼,今者逆禶之所負犯,揆以王章,參以國論,如有一分可傅生議之道,則在廷諸臣,豈不仰體我殿下至仁之德也?臣等亦豈不仰體我殿下至友之恩也,而逆範之凶計所屬望者,禶也,逆能之陰謀所屬意者,亦禶也,禶以王室之至親,爲諸賊之所推戴,則逆禶之罪,不惟一國之罪人,卽宗社之罪人也。一國之罪人,猶不可以殿下之私恩而貸之,而況宗社之罪人乎?噫嘻,昔管、蔡流言,而周公之斷以大義者,誠以國賊,不可以懿親而少貸也,王法,不可以私恩而少屈也。今此逆禶之負犯,又是管、蔡之所未有也。國勢之凜綴,人心之危懼,有甚於流言之時,若使周公當之,則恐不當如殿下今日之爲也。且伏念身犯惡逆,而只以王室之親,不討而不誅,則《禮經》磬甸之法,又何爲而設也?噫,彼逆禶之罪犯,雖以殿下之至仁至友,亦必曰,宗社之罪人,而特以私恩,不忍快斷,則不但有害於大聖人處變之道,而亂逆無以自戢矣,亂逆不戢,則宗社危矣。嗚呼,宗社之危,由於逆禶,而究其危之之本,則能賊實主張之,能與禶誠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古今天下,寧有罪犯,若是窮凶,而能保其守領於晷刻之間者哉?伏願殿下愓然深思,赫然改圖,廓揮乾斷,亟正典刑,以安宗社,以洩輿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爾等退修學業。

○吏曹判書李徽之疏曰,伏以亂逆之變,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諸賊之窮兇極惡者哉?其綢繆謀逆,內外行兇之情節,已盡綻露,王章斯擧,天討乃行,妖腰亂領,次第就戮,神人之憤,庶畿少洩,而惟是亂本未除,人心靡定,危亡之機,若在朝夕者,誠以逆禶之尙今假息也。嗚呼,聖人,人倫之至,而周公之誅管、蔡也,以爲王室之計,不顧骨肉之愛,量義而抑情,伸法而折萌者,公私有異,經權互用,此之爲處變之達道也。今殿下何不以周公爲則,而伈伈泄泄,惟以不忍爲敎,以拒庭籲之請,臣竊恐漏網之餘孼,怨國之兇徒,陰籍巨魁,潛釀禍機,疑亂國人,謀危宗社,將不知至於何境。思之及此,可不凜然而寒心也哉?今若一日不決,禍急一日,二日不決,禍急二日,伏願殿下,亟允三司之請,以安邦國焉。仍伏念臣,屢蒙誤恩,前後所叨,罔非匪據,而兩年之間,遨遊二銓,履滿之懼,極矣,過福之災,必矣。今於帳殿入侍之際,伏蒙天官寵除之命,臣誠愕然失圖,罔知攸措,而勢不可無端退出,黽勉出肅,連參二政,此非臣之本意,而何敢爲因冒之計哉?向者臺言,盛加譏斥,至今追思,愧汗尙霑。爲銓官者,不思人之賢愚可否,惟以顔面之生熟,情分之厚薄,以爲取捨,則是循私滅公之人也,殿下何所取,而復委重任,以速人言乎?睢旴之場,義難復入,咫尺之守,心亦有持,天地之大,日月之明,庶或俯諒而曲念矣。且臣累日勞瘁之餘,宿病添苦,神精昏耗,筋力漸脫,兟兟欲死,實無趨走供仕之望。玆敢悉暴危苦之懇,仰瀆崇嚴之請。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五字刀割卿其勿辭察職。

○判府事李益炡,前判書李重祜,前監司趙時俊,前參判吳載純,行副司直金基大,前牧使任希簡,副司果柳儞,前注書柳孟養、鄭東俊,及第沈墢、李致中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兇極惡者哉?內而交通宮掖,外而廣植徒黨,潛募刺客,欲售懷刃之謀,暗結妖巫,敢肆射天之兇,情迹之綢繆,排布之陰慘,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者,而其所推以爲主者,逆禶,是也。身居親偪之地,名出推戴之目,如是而曷嘗有終保首領者乎?兇圖之狼藉,賊招之爛漫,莫非此賊之爲之本,則此實周家之管、蔡也,國朝之楨、枏也。罪關宗社,禍迫呼吸,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三司之啓,百僚之請,終靳兪音,上下相持,神人之憤益切,宗國之憂罔涯,何殿下徒懷私恩之不忍,罔念王法之至嚴乎?國勢凜綴,人心洶懼,安危之機,間不容髮,玆敢相率來詣,沫血齊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慼予懷。

○知事沈星鎭,同知李瀰,行副司直尹得聖等疏曰,伏以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未有若今番凶醜之用意造計,萬萬叵測者也。至若禶賊,實爲賊輩所推戴之大逆,則名出鞫招,今已多日,尙保首領於覆載之間,國人所共憤惋者也。今我殿下,徒以私恩,尙靳三司之論,百僚之請,其爲群情之抑鬱焦遑,復當如何哉?噫,此賊,非獨爲殿下之極逆,誠爲宗社之極逆。今殿下,恐不可以仁愛,容貸於其間,況今國勢孤危,亂逆層出,思之懍懍,有不勝言。大逆之根柢,尙不得就法,豈可曰國有三尺之嚴也哉?臣等淹病床褥,㱡㱡欲絶,不能進身於庭籲之列,伏枕耿耿,忠憤倍激,竊附古人輿疾之義,齊聲陳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從諸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慼予懷。

○判府事沈瑴,行司直黃晙,行副司直李光瀷、鄭景瑞,及第李萬恢,前參知李世孝,及第李邦榮,前正言沈𪣼、權坪、成鼎鎭、尹左德,及第尹慶龍、李鼎運、柳雲羽,前郡守權師彦,前正郞柳時謙,前佐郞趙貞相,前正郞睦萬中、趙武範、李正薰,前佐郞金光藎、申應淵,前正郞韓㵛、睦祖永,前佐郞南允熙、權偀、李益運,前縣監韓德厚,前典籍許晪,前正字丁志元,副正字權心彦、李星俊、李之珩、柳誨、權儐、權坰、李錫夏,別檢柳河源,新及第權星彦、韓光植、李家煥、沈達漢、李升運、洪仁浩,前訓導宋鎭運,前縣監鄭彦相、李克誠、李再漢、李光德,前都事韓鎭夏,前參奉丁志德,參奉柳詢,守奉官蔡敏恭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歷代之所未見,往牒之所未聞,爲殿下臣子者,莫不沫血飮泣,皆欲食其肉而寢其皮,蓋其醞釀排布,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其本則禶也。推戴之說,已發於凶逆之口,綢繆之跡,畢露於諸囚之供,凶圖逆節,狼藉無餘,百僚之奔走庭籲,三司之交章請討,今幾日矣,而兪音尙閟,王章未伸,擧國遑遑,輿憤益激,臣未知殿下何爲而尙今持難也。當此國勢孤危,人心波蕩之日,留此禍根,作爲凶賊輩奇貨,則宗國之憂,不知至於何境。思之及此,不覺骨靑而心顫。噫,殿下之至今曲貸者,私恩也,臣子之齊聲疾籲者,公法也,何可以一時之私恩,反掩萬世之公法,不思所以杜亂本而塞禍源哉?自古及今,身居親偪之地,名出推戴之目,而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者,臣未之聞也。三尺之典憲至嚴,群情之憤鬱難遏,殿下雖欲曲保,其可得乎?玆敢相率齊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上,廓揮乾斷,快施邦憲,以爲宗社之計焉。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慼予懷。

○同敦寧李衍祥,副司直洪樂命、宋淳明,前參議李復祥,殷山縣監金峙默,及第李頤柱、林得浩,前假注書林雲喆,前掌令朴在源,前都事趙亨謙,副司直金履厚、安鼎大,前縣監趙景觀,前獻納朴宗來,前正言韓光近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內通宮掖,外植徒黨,刺客之潛募而欲售懷刃之謀,妖巫之暗結而敢肆射天之凶,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者,而其所推而爲主者,逆禶,是也。身爲近宗,名出推戴,如是而曷嘗有保其首領者乎?凶圖狼藉於排布,情迹綻露於賊招,莫非此賊之爲本,則此實周家之管、蔡也,國朝之楨、柟也,罪關宗社,禍迫呼吸,此豈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昨今三司之啓,百僚之請,終靳兪音,上下相持,神人之憤益切,宗國之憂罔涯,何殿下徒懷私恩之不忍,罔念王法之至嚴乎?國勢凜綴,人心洶懼,安危之機,間不容髮,玆敢相率來詣,沫血齊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慼予懷。

○前參知徐迥修,前府使洪九瑞,前正李福徽,前通禮李重馥,前縣監李命勳,前正郞李性吾,前縣監尹行晉,前持平徐郁修,前佐郞徐有鍊,及第李宜哲、金魯淳、洪檍、李濟萬、尹行履,前掌令羅㷜,前佐郞金鎔,前都事朴鎭宇等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今玆之逆,卽窮天地,亘萬古,自有君臣父子以來,所未有之窮凶極惡,大逆不道也,爲今日臣子者,莫不欲手臠其肉,身寢其皮,則臣等雖名在罪籍,未參庭籲之班,而其在沐浴之義,誠不欲與此賊共戴一天。玆敢沐血而陳之。嗚呼,假使逆禶,實不與聞於諸賊之凶謀,爲人臣子,負此窮凶二字之目,則決不可偃息於覆載之間,而況禶之婦黨諸賊,綢繆盤結,以渠爲奇貨,圖爲不軌之狀,昭不可掩,則古今天下,寧有如此凶逆,而得保首領者哉?殿下雖以親愛之私,牢拒廷臣之請,而法者,非殿下之法,乃四百年祖宗之法,則逆禶非殿下之罪人,卽祖宗之罪人也。殿下縱欲屈公法而伸私恩,其於宗廟社稷,何哉?噫,管、蔡,卽武王之弟,成王之叔,則其地處之親切,與逆禶無異,而不利孺子之言,比今日逆禶二字之凶,輕重,何如,而以周公之篤於人倫,猶此誅之,誠以周家宗社之法,周公不得以低仰也。以我殿下之明聖,其於此等義理,豈或遺照,而今此擧國之請,一日二日,尙此靳持,其可曰質前聖而無愧乎?臣等竊不勝憂歎之至。伏乞聖明,憣然回思,廓揮乾斷,亟正逆禶之罪,快伸王章,以安宗社,以洩輿情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行副司直李壽鳳、申景濬,前縣監尹塾,副司果李惠祚,前正言李思祚、姜彝福、姜彝正,前正郞許霮、李馨德,前佐郞朴長燮、閔慶世、金璟、嚴思憲,副司果李顯默、宋㯙,副正字朴行淳、朴長卨、鄭景祚,副司正李尙度,及第任珹、金復休、朴道翔等疏曰,伏以噫嘻,亂逆之變,何代無之,而亘天地,亘萬古,窮凶情節,豈有如今番凶逆者乎?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獨此罪人禶,以推戴之元凶,尙今假息,神人之痛惋,當復如何?庭籲之擧,實出擧國同仇之義,而今至三日,天聽愈邈,噫嘻,殿下歷觀前代,以近宗,負此名,負此罪,而曾有晷刻容貸者乎?殿下每以不忍爲敎,臣等亦豈不知我殿下至仁至慈之盛德,而殿下之所不忍者,乃私恩也,擧國之所仰請者,是公法也。殿下何可以一時不忍之心,以遏人人得誅之義乎?私恩卽殿下之私恩也,公法卽祖宗之公法也,殿下豈可以私恩,廢公法乎?此賊一日假息,則宗社有一日之憂,二日假息,則宗社有二日之憂,臣等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玆敢相率沐浴,沫血陳章。伏乞聖明,快揮乾剛,斷以大義,亟正罪人禶首逆之律,以絶亂源,以伸王法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司諫張淀,前佐郞李延年、李泰賢,前掌令盧允中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日諸賊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悖者哉?潛募刺客而懷刃之凶,欲售,暗結妖巫而射天之惡,敢逞,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而其所推而戴之,逆禶,是也。諸凶雖幸伏法,巨魁尙今容息,噫嘻,此何等逆也,此何等時也?身爲近宗,名出推戴,窮凶極惡之陰謀逆節,莫非此賊之爲本,則如是而曷嘗有得保首領者乎?管、蔡之惡,不浮於逆禶,而周公斷之以法,楨、枏之凶,無間於逆禶,而先朝正之以罪,誠以私恩不當伸,公法不當屈也。罪關宗社,禍迫呼吸,此豈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三日庭籲,終靳兪音,輒以不忍聞爲敎,臣等雖甚愚昧,豈不知我殿下至仁至慈之聖意,而不忍,殿下之私恩也,必討,一國之公法也,何殿下徒懷私恩之不忍,罔念公法之必討乎?此賊一日假息,則宗社有一日之憂,二日假息,則宗社有二日之憂,國勢凜綴,人心洶懼,安危之機,間不容髮。玆敢相率來詣,沫血陳章。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懍

○奉朝賀李最中疏曰,伏以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臣自田廬聞變入來,骨靑膽掉,迄未定情。嗚呼,惟天惟祖宗默垂騭佑,凶孼斯得,次第伏法,而究其本則逆禶也。禶之名出賊口,今幾日矣,以宗臣而爲凶賊之推戴,至今生在地上,豈可曰,國有法乎?百官萬民,鎭日請討,而天聽愈邈,此雖出於我殿下至仁惻怛之盛意,有不忍卽加誅殛,獨不念宗社之至重,三尺之至嚴乎?噫嘻,痛矣。窩窟雖露,而巨魁尙存,枝葉略鋤,而其根不除,則危疑之國勢,思之凜然,潛伏之奸萌,將何逆折?儻殿下穆然深念,則尙可以私屈公,以恩廢義,不思所以弭國家無窮之慮哉?臣雖休退之人,曾忝大夫之後,沐浴義重,不容終默,略治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上,亟降明命,快正典刑,以副一國之晴,以絶群凶之本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予不忍聞。

○及第李海重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內通宮掖,外植徒黨,潛募刺客,而欲售懷刃之計,暗結妖巫,而敢肆射天之凶,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者,而其所以爲奇貨者,逆禶,是也。身爲近宗,名出推戴,如是而曷嘗有保其首領者乎?凶圖狼藉於排布,情跡畢露於賊招,此實周家之管、蔡也,國家之楨、枏也。罪關宗社,禍迫呼吸,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昨今三司之啓,百僚之請,終靳兪音,上下相持,神人之憤益切,宗國之憂罔涯。何殿下徒懷私恩之不忍,罔念王法之至嚴乎?國勢凜綴,人心洶懼,安危之機,間不容髮,而一日二日,尙稽王誅,臣於罪蟄之中,猶不勝萬萬憂憤之忱,玆敢不避猥越,沫血陳章。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允諸臣之請,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慼予懷。

○前都事朴思機,前別檢宋元慶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亘古所無,乾道昭著,窩窟綻露,範、格、吉、澤,次第伏法,䲭鴞鯢鯨,愈往愈熾,至于逆禶推戴之說而極矣。噫嘻,痛矣。尙何言哉?尙何言哉,禶賊不誅,則其於宗社,何,其於王法,何?其於一國臣民之憤,何哉?目今上而公卿,下而吏胥,儒而館學,武而軍校,萬口一談,皆曰可殺,而殿下以友于之聖心,不忍加誅,嗚呼,自古近宗,名出推戴,得保其命者,臣等未嘗聞之也。周公,古之聖人也,管、蔡、周公之兄弟也,管、蔡之流言,不過爲將危周公,而周公誅之者,以其以間王室,則比諸今日之逆禶,其輕重,顧何如哉?挾匕之賊,入於宮掖,咀呪之變,出於妖女,危在呼吸,勢迫朝夕,究厥根柢,則乃是逆禶,其罪惡之窮凶,實有浮於管、蔡之流言矣。殿下雖欲以私恩曲貸,而私恩則小,而宗社則大,私恩則輕,而王法則重,假使周公當之,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逆禶一日不誅,則宗社有一日之憂,二日不誅,則宗社有二日之憂,萬姓齊憤,一辭請誅,此實非殿下誅之也,乃國人誅之也。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允廷請,以安宗社,以洩輿憤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副護軍李長燁、鄭景曾、許冥,嘉善李翼、朴緯漢、鄭道弘,折衡李漢植,司果任世郁、韓光敎、金厚鎭、趙愿、李沁,出身李守獜、金雄國、林洽、李再賢、徐興漢、申益大、金熙淳、金相玉、金尙彦、金慶喆、金志章、高奉龍、金挺瑞、林重新、李鎭國、李文煥、朴師迪、閔謙錫、申應輔、韓有文、李陽得、閔聖中、崔喜謙、梁鎭衡、張漢翼、張弼震、崔道彬、奇景紹、李成根、康壽聃、朴文斌、崔聖起、鄭文璘、李德海、文道潤、裵有寬、李德行,閑良文成彪、徐志成、李元柱、丁載述、任光杓、文德祚、金相暉、金光興、高英化、楊宗仁、柳世煥、張彦績、金重慶、李顯馥、陳啓佑、金載福、韓相巘、趙將廉、李興福、李德弼、李寅源、柳星亮、李東喆、崔宗憲、高擎宇、趙震軾、李東伯、李時顯、金孝澤、李榮禧、李聖彬、金澤麗、金宜秋、金擎秋、朴心熒、李雲瑞、林枝蕃、金喜煥、金光鉉、李時芳、李春碩、崔致崑、李時春、崔景陟、韓廷臣、崔義成、李觀哲、李重燦、洪聖哲、金澤壽、崔宗崙、金守台、李春英、朴茂成、李枝雲、金興白、吳秀獜、李光珍、安民濟、田喜雨、韓昌國、李仁柱、金宗淵、李昌祐、方舜民、鄭夢良、韓德三、李弼世、李鳳崙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匈逆之亘萬古所無者耶?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欲食其肉,寢其皮哉?內而交通宮腋,外而廣植徒黨,情跡之綢繆,排布之陰慘,實是挽古所未有者,而其所推而爲主者,逆禶是也。身居親偏之地,名出推戴之目,如是而曷嘗有終保首領者乎?匈圖之狼藉,賊招之爛漫,莫非此賊之爲之本,則此實罪關宗社,禍迫呼吸,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三司之啓,百僚之請,終靳兪音,上下相持,神人之憤益切,宗國之憂罔涯,何殿下徒懷私恩之不忍,罔念王法之至嚴乎?國勢凜綴,人心洶懼,安危之機,間不容髮,玆敢相率,沫血齊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府使李喜永,前縣監金履顯,前縣監李得祥,前都事李思源,前敎官洪義榮,童蒙敎官金履運,前假監役李克永,前參奉李翊永,孝明殿參奉洪樂莘等疏曰,伏以噫嘻痛矣。禶之罪,可勝誅哉?罪關宗社,禍迫呼吸,廷籲臺啓,曠日靳允,縱殿下以私恩,有所不忍,其奈宗社之重何,其奈公法之嚴何?噫,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窮匈極惡之大逆哉?禶旣爲此逆之所推戴,則豈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擧國之情,驚惶憤痛,不忍與一日共戴一天矣。況從古如禶地處,而負犯如此者,曷嘗有倖逭王章,得保首領者乎?伏願聖明,深念私不勝公,恩不掩義之道,廓揮乾斷,快伸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行副護軍李彦熙、李吉儒、李邦五、李喆運、徐必修、徐赫修、李陽運、鄭宅洙,前府使金廷遇、李徽遠、趙國鎭、李殷福,前縣監韓榮鍚、盧弼相、金徽柱,前宣傳官金魯正、柳晦源,副司果鄭伯曾、申大權,前司正李邦運,及第金海柱、具敍五、李潤慶、鄭觀采、吳載徽、李潤春等疏曰,伏以逆禶之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此實一國共公之論,三司之啓,百僚之請,悉陳無餘,而終靳兪音,上下相持,神人之憤益切,宗國之憂罔涯,何殿下徒懷私恩之不忍,罔念王法之至嚴乎?國勢凜綴,人心洶懼,安危之機,間不容髮,玆敢相率,沬血齊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副護軍李光國、韓師浹、柳世德、柳懋、李再馨、金漢燁、鄭洛、金光泰、柳光國、李尙履、安益濟,前郡守洪復仁、李崇,前縣監沈後天、金遵,副司果金百彬,前宣傳官金益彬,前參奉洪良涵,前部將李顯昱,前守門將朴晉煥,及第安栐、李顯喆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一靺鞈賤臣耳。何敢與議於朝廷間事,而今番匈逆之變,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者也,爲人臣者,孰不欲食其肉而寢其皮哉?至於逆禶推戴之說,狼籍於匈賊之招,則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尙今假息,神人之痛惋,倘復如何?以殿下至仁至友之德,不忍亟施王章者,卽一時之私恩也。以臣等同仇同誅之義,如是疾聲庭籲者,乃擧國之公議也。今此逆禶之誅,非殿下殺之,卽國人殺之,殿下雖欲咈人情而屈公議,於私恩豈可得乎?玆敢相率沐浴,沫血陳章。伏乞聖明,廓揮乾綱,斷以大義,亟正罪人禶首匈之律,以安宗社之危,以洩臣民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副校理鄭宇淳疏曰,伏以逆禶,名出賊招,至有推戴之說,其禍機,迫在呼吸,安危間不容髮,則豈可以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哉?百僚之請,三司之啓,今幾遭矣,而天聽愈邈,輿憤莫洩,其可曰,國有法乎?一日不允,有一日之憂,二日不允,有二日之憂,而蔭武吏胥,交章請殺,則眞可謂國人皆曰可殺,而況復罪惡,旣關於宗社,殿下於此,豈可以私恩而廢公法乎?伏乞亟加三思,快許一兪,以副擧國臣民之望焉,仍伏念臣自十餘日前,忽得毒痢,諸般症情,罔非危惡,氣息凜凜,不省回到,此際聞諸僚之陳章,擔曳到闕外,封章之後,散處各所矣。諸儒臣入侍之命,旣未卽聞知,且臣病狀危劇,不得已退歸私次,而臺言峻發,至請遣罷,聖度天大,雖荷曲貸,臣心惶愧,無地自容,以病以情,官職去就,非所可論。惟願聖明,亟賜鐫削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以謝臺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爾其勿辭察職。

○前牧使李永培、尹得霖,前府使洪應辰、韓光載、李𪣜,前郡守尹曙、趙廷瑗、尹文東、尹㫛、金持默、李彦藎、尹耆東,前府使李宬鎭、李廷恢,前郡守任希厚,前縣監宋瑋明、尹昹、尹得欽、李得老、朴一源、尹在寬、李東賓、宋準明、趙城鎭,前縣令金思渾,前縣監李瑓、任琨、任璛,前縣令李璨,前縣監金思儼、李義逸,前縣令曺允光,前縣監沈宗之、張鴻,前都事尹㬘,前正郞鄭文在,前監役尹㬚,前別提李廷衡,前監察李趾采,前別提尹光濩,前奉事閔是祥,前都事吳彦相,前參奉尹光心、任璸、任希問,前正郞尹龜東,前都事李彦光,前參奉黃仁煦,前正郞金基厚,前奉事沈英鎭、金漢訥,前都事李性淳等疏曰,伏以今番匈逆載籍之所未聞,天地之所不容,何幸神天默佑,罪人斯得,凡在含生之類,孰不欲食肉而寢皮,鋤治之道,惟當除根而塞源,而噫彼禶之名,至出匈賊之口,鞫獄諸招,一辭爛漫,此誠王法之所必誅,輿情之所同憤,揆之聖人成憲,則管、蔡殛焉。稽之我朝令典,則楨、枏誅焉。夫爲人君而法周公之聖,遵列朝之章,斯可已矣。三尺者,非殿下之三尺也,卽列朝與古聖人之三尺也。殿下雖有不忍聞,不忍言之情,此則一時之私恩也,將必誅賊必討,卽萬代之常典也。以私恩而廢常典,此豈大聖人體天地奉三無之道哉?渠若有一分心腸,假令無所與知,將何以戴天履地,苟全晷刻之命乎?伏願聖明,割去私恩,斷以大義,快允廷臣之請,以爲宗社臣民之幸焉,臣等雖是末蔭散銜,衣君食君,同得秉彝之天,則目見天討久稽,深知沐浴義重,玆敢相率叫閽,不避猥越之誅。惟殿下亟賜採納,以幸國事,以定民志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獻納呂善亨,前正言李敬一,前佐郞柳協基,前縣監趙鼎鎭,副正字金孝眞、吳彦敎、沈鏗、趙興鎭、吳泰賢、李集斗、姜彙鈺等疏曰,伏以今番逆亂,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變也。匈謀締結於暗地,禍機迫在於呼吸,幸賴乾道孔昭,祖宗默佑,罪人斯得,情節畢露,妖腰亂領,次第膏鑕,而若其匈醜之根柢,亂賊之渠首,逆禶是也。百僚相率齊討,一國皆曰可殺,而天誅略行於枝葉,王章不施於巨魁,其可曰邦有刑而國有法乎?殿下之所不忍者,一時之私也。臣等之所必討者,萬世之公也。一時之私,與萬世之公,孰重而孰輕也?周家之管、蔡,國朝之楨、枏,俱是王室之至親,而罪關宗社,則周公終不得以私廢公,先朝亦不得以恩屈法,今逆禶之不可晷刻留置於地上,臣民之不可與共一天者,不啻如管、蔡、楨、枏之比,而一日二日,上下相持,禍根未拔,危機凜凜,亂本未除,擧國遑遑,古今天下,寧有是理?伏乞聖明,俯循國論,廓揮乾斷,以洩神人公共之憤,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巡將安廷輝、張再澄、李宗淑、尹最彦、尹興莘、李光台、李重白、朴思彦、崔爀、太鵬翮、李顯宅、李顯福、李格、金成泰、金鳳一等疏曰,伏以臣等,待罪巡廳,何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者匈逆,實是往牒之所未有,亂臣逆子,何代無之,而豈有此窮天極地之變哉?罪人禶之名,旣出於匈逆之口,則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臣等連參於庭請之列,尙未蒙允許之命。臣等退伏廳中,齊名更籲於日月之下。伏乞聖明,亟允朝廷之請,以副宗社神人之憤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司謁金壽完、太命喆,司鑰尹東瑀、姜世重、林興大、韓斗樞、朴東鎬、王輔仁、崔昌福、金繼洪、崔致福、李春郁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掖垣賤品,雖未參庭籲之班,其在沐浴之義,實不下於人矣。嗚呼,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逆禶之亘萬古所未有之窮匈極惡者哉?二字匈目,旣出於鞫獄之庭,綢繆情節,畢露於諸賊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爲今日臣子者,孰不欲食其肉寢其皮,誓不與此賊,一日共戴一天之下矣。臣等切不勝憂愛之惋,玆敢相率冒瀆於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從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已諭外庭矣。

○耆老所書吏申得象、尹世郁、庾世殷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刀筆,何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者匈逆,實是亘萬古所未有之變,而旣以推戴,名出於匈賊之招,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白木廛市民宋大輝、洪宇機、邊錫祥、洪德壽、鄭義謙、李仁裕、安萬希、李得夏、金益禧、崔廷夏、韓福成、李仁祿、崔景行、金季孫、金錫希、崔潤祐、金忠大、韓啓長、安興賢、鄭珣、鄭德柱、韓廷厚、鄭瓊、李天杓、庾明晉、庾漢逵、朴再亨、權廷欽、方德齡、安義得、李春爀、金興祥、宋完說、宋大允、李聖鳳、尹得宗、安廷極、閔昌祚、全得成、林德晉、金守甲、崔廷材、金頤煥、朴龍根、林鳳翼、庾信圭、李賢重、尹景殷、安尙禧、宋大寬、李再夏、金潤身、洪致瑞、金潤性、張天樞、李景斌、卞啓、李仁祐、金雲采、趙志孝、丁道純、崔震煥、全得九、田雨鵬、金文杓,鞋屢市民金麗海、金聖佐、李福文、金再鍊、尹宗禧、文季得、梁致彦、金復成、趙道成、崔命章、尹宗祐、朴景獜、朴東蕃、李宗裕、鄭如重、許樑、趙世雄、李景稷、金福奎、朴重禧、孫守密、李光洙、文廷弼、朴道涵、林潤成、韓致孝、車大順、金德禧、金宅柱、馬志遠,東床廛市民尹鳳謙、金道新、韓繼寬、花興大、崔福起、高福潤、韓尙欽、朴逵厚、金性純、羅文郁、金重哲、趙榮祿、宋徵奎、金億齡、朴再得、金樂鍊、金昌潤、車佑天、安在文、李枝榮、任漢壁,布床廛市民陰春得、金弼昌、李聖大、朴昌福、吳言益、黃再良、韓文奎、申聖漢、金明元、張尙赫、劉晶鎭、張世愼、崔尙恒、金文得、金順建、崔聖郁、李世根、陰完福、金天甲、羅鳳大,內匙召廛市民金尙輝、曺聖獜、崔聖得、崔聖福、李仁楨、金喜福、金聖煒、柳道春、金天福、全福潤、李義元、曺祥獜、李枝蕃、黃德昌、安敬宅、金德秀、崔昌獜、曺興泰,樺皮廛市民李世英、金興麗、李大年、高道成、趙世鎭、李震夏、李文顯、金潤耇、金光麗、文弘赫、趙慶漢、白龍得、尹昌文、金鐵壽、金得壽、池昌龜、朱昌獜、朱亨觀、高應祥、池漢龜、朴章煥、孟世順、金昌孫,淸蜜廛市民徐廷輝、全俊民、金福祥、禹錫奎、徐重輝、李春彬、朴文郁、昔興得、金千年、禹碩圭、鄭得漢、李連得、羅昌閏、徐浩年、朴德中、禹錫疇、金希天,刀子廛市民金振渭、姜順福、孫萬柱、金世寬、金弼昌、孫重廣、金昌壽、權大允、金昌河、洪道行、權億允,茵席廛市民張翊漢、李益徽、洪泰昌、姜興濱、韓應琦、姜啓煥、元德寰、韓延壽、金億柱,涼臺廛市民李重益、金重輝、嚴景祖、黃潤河、趙德禧、李弼昌、金致亨,京鹽廛市民鄭貴仁、白尙鳳、姜渭興、金在寬、任時緯、申世光、金得漢等疏曰,伏以亂匈,何代無之,而今番匈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匈逆之招,而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庭臣之請,一日二日,尙靳允從,我東土億萬生靈,抑塞憤鬱,曷有其極?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則臣等何敢,分義是畏,不爲瀆擾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紙廛市民朴東齡、扈福祥、陳益謙、金德冑、張志珣、孫明秀、尹翼賢、尹夢賢、金春得、金致誠、金致謹、金履熙、金彦熙、李彦翼、崔興元、朱昌文、金得明、張甲得、尹宗賢、朱景昌、朴宗信、金完壽、安亨福、方必明、金應得、方大得、尹昌烈、朴景龜、康景愼、金景淵、朴廷臣、陳益蕃、吳興祥、朱應文、金垣、李壽海、鄭時謙、朱啓興、朴好進、朴宗欽、安福大、閔聖運、崔仁得、張景哲、崔龍瑞、尹守國、全國佐、金命得、金尙炫、金國成、崔壽海、梁海元、河天根、金命長、金應樞、李光炯、康必信、朱啓文、朴宗齡、李允謙、李命濬、朴信郁、魏泰元、金呂興、陳國杓、朱興獜、金儀仁、金景漢、金泰賢、金明淵、鄭昌祚、朱允文、金得大、金景浩、朴宗秀、金漢文、金景顯、金喜大、朴致茂、朴鳳儀、崔喜福、朱尙文、張泰謙、梁得中、高碩儒、尹得龜、李大獜、李時中、金尙彬、裵致瑞、鄭箕錫、金振顯、崔龍得、韓興得、李振必、尹守光、田雨均、朴良才、李大鳳、金命煥、裵聖均、趙昌獜、河天杓、陳國柱、金益燁、金尙虎、李命遠、尹守必、柳鳳瑞、朱儀文、金夢蘧、金明光、林尙耇、崔仁元、韓宗範、趙宗澤、尹益烈、千世澤、池在淑、裵致興、林聖鵬、金應杓、金應材、李啓榮、金壽禎、朱景文、張再巡、孫益蕃、朱喜文、金福興、裵允迪、張興大、李震栢、崔命億、鄭昌禧、安喜福、崔德恒、康德純、朴履淳、朱仁範、林士敏、金德良、姜得璜、權世柱、裵聖獜、金宗哲、金景瑞、鄭如晦、朱弼文、裵度悌、尹守仁、鄭龜錫、尹守謹、安龍福、金振弼、安泰齡、金光澤、河天樞、金時哲、朱道明、金光漢、崔文弼、鄭興文、文志均、康德圭、鄭如敏、李行儉、黃祐漢、金大興、河再郁、鄭大寬、咸完世、扈世昌、尹鵬瑞、尹昌起、金尙獜、陳國泰、金元一、安福齡、朱禹坤、韓翼祚、高擎宅、朴仁昌、蔡國祥、金尙正、尹重莘、李筌、朴泰茂、金振聲、尹德莘、朱道煥、金振壁、金兌楨、崔光先、李觀德、朴再彬、崔世大、全世範,鉢里廛市民金光澤、金得洙、李應祿、韓尙喆、韓尙淳、丁有燦、崔碩夏、李行景、趙完弼、金仁爀、吳彦邦、趙完喆、韓尙起、康聖祿、張泰寬、金默欽、李再昌、趙昌潤、吳廷俊、孫時得、李悌得、李仁復、崔昌仁、李行儉、丁有性、崔昌敏、李孝得、柳重起、金光秋、延就建、金聖彬、劉益燁、崔昌晉、趙聖鳳,壽進商廛市民金宗益、金福齡、安大齡、徐廷燁、陳喆祥、金振熙、張德寬、黃廷祐、崔斗天、朴聖彩、林尙柱、徐大仁、李殷芳、安國彬、金時顯、扈泰範、金忠澤、金順皞、金應麗、朴盛培、方必良、李昌孫、崔宗崙、金弘基、朴思福、金天緯,門外米廛市民李慶泰、金呂重、黃弼柱、金德瑞、朴夢植、劉世昌、金德世、金世漢、朴道元、金繼池、李慶輝、成道寬、全益祚、池潤寬、金鳳得、鄭東弼、金德顯、朴昌輝、李聖得、黃道重、朴大得、池文昇、朴興燁、朴大宗、黃道興、柳碩、車繼基、閔重琦、朴興道、曺拂世、金德柱、閔重珍、車萬積、車萬輪、南泰星、李海、金得世、禹相舜、金三龍、張進英、閔興明、許興遇、咸聖彩、李東燁,筆床廛市民李春伯、方斗江、高道光、林遇培、金慶彬、宋完瑞、安慶興、韓禧復、姜聖熙、黃載敏、鄭國臣、嚴世興、金振聲、田遇春、林厚培、金尙奎、韓聖得、崔命禧、李繼興、李道洽,妙床廛市民金仁郁、韓尙福、吳時昌、徐益文、李春馥、池聖澤、嚴仁澤、池大鵬、朴厚根、孫守直、崔慶喜、鄭國鎭、朴道眞、吳繼得、李鳳彧、朴聖昌、鄭壽仁、車道平、洪奇得、金泰煥、金千得、崔繼得、許𪼛、洪奉翼、朴道彬、李宗淵、柳復運、姜尙澤、朴枝厚,內貰器廛市民吳福獜、李仁福、李聖大、明守白、金泰郁、李泰蕃、明道弘、李命元、鄭昌孫、明道興、金麗弘、文世彬、明仁白、朴萬興、李寅經、金泰福、明繼白、金麗澤、明義白、李興大、權茂男、宋文奎、權昌協、尹再莘、梁宗福、朴得福、池成龍、朴昌大、朴福得,人鐵廛市民文起成、文起昌、崔再文,馬床廛市民金英世、金一萬、金昌海、崔聖大、朴壽聖、羅德孫、李春世,鷄兒廛市民李興道、宋道常、吳聖大、鄭三位、延福來,繡鞋廛市民孫世良、鄭漢柱、宋福成,木鞋廛市民朴景得、元泰福、李振輝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都下百姓,伏見今番匈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匈逆之招,而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庭臣之請,一日二日,尙靳允從,我東土億萬生靈,抑塞憤鬱,曷有其極?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則臣等何敢分義是畏,不爲瀆擾於崇嚴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長番內官鄭商佑、李漢謙、吳浚謙、李允默、文道器、金壽光、金景佑、金明佑、崔鳳佐、高夢賢、金相澤、陳國平、金性完、梁大宜、方得賢、韓聖揆、金起瑞、李得完、鄭喜僑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掖垣賤品,雖未參庭籲之班,其在沐浴之義,實不下於人矣。嗚呼,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逆禶之亘萬古所未有之窮凶極惡者哉?推戴之說,旣出於諸賊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爲今日臣子者,豈不欲食其肉而寢其皮,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之下矣。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從廷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已諭士民之章矣。

○弓人崔泰崙、李重蕃、宋春弼、羅景信、尹致殷、方仲碩、李光說、羅允福、白命興、李興柱、方得元、李顯春,矢人李興彬、閔福祥(閔福祥))、金錫珍、金宗大、朴聖柱、朴春蕃、宋仁宅、李興道、閔德恒、閔德佑、梁致憲等疏曰,伏以臣等,猥以近密賤工,敢陳沐浴請討之義,尙未蒙允從,輿情尤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禶名推戴,旣出於匈逆之招,則罪貫天地,神人咸憤,豈可一刻留置於覆載之間哉?庭臣之請,萬姓之訴,皆曰可殺,則殿下豈可以私恩廢公法乎?玆敢相率呼籲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允庭臣之請,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魂殿長番內官金德九、延壽長、金壽民、李元碩、康壽甲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至微極陋,雖未參庭籲之班,其在沐浴之義,實不下於人矣。嗚呼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禶之亘萬古所未有之窮匈極惡者哉?推戴之說,旣出於鞫獄之庭,綢繆之情節,畢露於諸賊之招,則爲今日東土臣民,豈不欲食肉寢皮,而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之下矣。臣等竊不勝懲討之忱,玆敢相率冒瀆於聖明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亟從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已諭士民矣。

○別監李相禧、朴德起、韓泰赫、李命祐、林義培、林益賢、朴愼忠、朴盛根、崔德福、全大壽、崔宗大、金光禹、金在文、太命吉、朴宗煥、劉景祜、廉興瑞、崔昌樣、鄭德重、李長燁、趙廷舜、韓命洽、宋瑞興、尹嗣宗、李盛根、韓文搆、李孝得、林仁植、任禧文、鄭時泓、金仁洽、白景彩、李景柱、金殷福、張麟翼、金廷相、安重顯、尹輔殷、李重燁,武藝別監金麗澤、黃壽海、金昌謙、姜德輝、金澤弼、金潤澤、李春英、李祥僑、趙漢喆、車道喆、田春冠、張秀彩、崔泰崙、權啓漢、金潤國、田春遇、河一淸、車道吉、鄭德禧、洪重澤、金福龍、浪處浩、金鎭喆、金啓大、張福得、李德福、韓有春、李邦允、趙漢玉、金秀漢、朴大義、金成澤、田春光、朴仁浹、金光玉、河鵬瑞、王廷哲、金潤興、朴春發、金千澤、韓弼瑜、范海就、金重輝、韓德載、李彦彬、禹仁舜、高漢柱、李虎寬、張平、邊益興、姜世文、崔道興、金光魯、李光福、崔成起、金鼎九、曺世佑、金白麟、金大千、朴枝萬、安廷澤、李寅協、梁洙昌、李仁喆、田春彬、盧世迪、韓世英、李宗植、吳興德、金光祿、崔成良、金鼎煥、裵萬根、金亨璘、李成得、金禹、張擇聖、李春福、浪瑞龍等疏曰,伏以臣等,掖庭賤隷,不敢干與於國家之大小事,而沐浴之義,實不下於人矣。嗚呼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禶,窮天地大逆不道者乎?推戴之名,旣出於諸賊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東土臣民,必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矣。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從諸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武臣軍職堂上李龍徵、李泰寬、權興道、高廷燁、李泰郁、李鳳徵、李仁衢、成虎翼、黃世聃、任時綸、金泰俊、高道寬、洪道明、金泰業、李春輝、李鳳興、徐云碩、閔聖祥、金起徵、孫世茂、金澤魯、張繼冑、石萬柱、金碩龍、曺允恒、張天翼、金景佑、羅星五、車恒濟、趙鳳鳴、朴根蕃、崔弼興、金重玉、陳啓祚、韓雲成、高雲瑞、金命夏、林聖蕃、金漢彬、李夏大、高廷爀、丁南輝、李東彪、王道平、玄再芳、韓興相、成大翼、安命賢、尹衢、朴世耇、劉光澤等疏曰,伏以臣等,雖愚昧下賤,亦知其天無二日,國無二君之義矣。今禶之罪,旣關宗社,則臣等豈可與禶共戴一天也哉?法者,祖宗之法也。殿下雖敢欲私恩而曲貸,豈可以殿下之私恩,廢祖宗之法耶?伏願殿下,快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率土臣民之憤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內贍寺書員金興煥、鄭興運、安喆得、金振郁、申國泰、金尙郁等疏曰,伏以亂賊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匈極惡者哉?至若禶之推戴之說,旣已狼藉於逆吉之招,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朝廷請討,兪音未下,殿下雖欲私恩而曲貸,其可得乎?且公法私恩,固有時輕重,而今如禶之所坐,罪關宗社,爲今日臣子者,豈忍與此賊,共戴一天哉?臣等以刀筆微蹤,仰瀆天聽,極涉猥越,而義重沐浴,冒萬死相率齊籲於崇嚴之下。伏願殿下,快揮乾斷,亟降兪音,以伸王章,以洩輿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議政府錄事崔瑛、崔璹、金世仁、柳始聃、崔益禧、黃尙垕、李景禧、金得煥、柳宗聃、崔得禧、金道哲、金仁振、金有聃、金載夏、崔碩海等疏曰,伏以臣等,雖甚微賤,皆有秉彝之心,敢將擧國臣民共憤之忱,冒萬死沫血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焉。罪人禶,身爲近宗,名出推戴,罪關宗社,亘萬古所無之逆,決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禁漏官,前銜副司勇李元根,前主簿鄭德基,前司果韓慶遇,前主簿鄭德和,前別提崔碩寬,前司果崔峀、趙斗鎭、金潤大、洪聖龜,前敎援李寅邦,前引儀彭湜,前司果李㝡彦、黃載中、金潤器、崔得謙,前敎援李匡裕、韓慶會,前司果鄭有儉,副司正韓宗禧,副司猛李彦斗,前司果韓以胤、全百淳、李載謙,前直長姜弼臣、盧壽一、辛瑛,前參奉全翊喆、李棢等疏曰,伏以臣等,人地雖微,一段秉彝之心,與人所同,今此匈逆之變,亘萬古所未有者,擧國臣民,孰不欲食肉寢皮也?罪人禶,名入於推戴,罪關宗社,決不可一刻留置於覆載之間,而百官庭請,已至累日,尙靳允從,臣等伏不勝憂鬱之情,玆敢相率仰籲於九重之下。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從輿情,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出入番內官盧重賢、李農曄、崔德昇、朴景淳、李彦裕、金濟弘、徐宗恒、金麗兌、金仁國、盧聖翊、柳仁章、金得麗、趙命和、金宗集、朴鳳樹、金宅寧、李春行、盧聖佑、鄭弘仁、方得、朴壽赫、姜渭興、朴昌厚、金益齡、姜晩采、金世浩、池應漢、金商彦、金長壽、康義一、金弘齊、李福良、金應澤、金始采、金德普、崔泰齊、吳壽益、李國恒、申必輝、金必寬、白時漢、徐行進、金允祿、李德齡、白萬興、李鳳弼、邊安世、金商曄、智仁兼、朴梓大、崔錫徵、金德祥、文益成、金泰章、吳喜得、崔基平、金宗行、邊安國、姜渭大、李時榮、裵興度、趙玹祥、李永祿、李景潤、李碩謙、丁致翼、禹洪龜、申弘佑、徐喜壽、李興源、丁志完、李昌華、金鳳采、朴東采、金海采、邊安楑、吳泰赫、崔泰奎、黃義賢、金世興、金益良、金潤載、朴昌賢、成大昌、朴性熙、金興哲、崔德倫、金義喆、金德鋧、崔大謙、高鳳會、姜晩德、丁致寬、金景浩、鄭國賢、文益大、鄭喜大、呂弘佐、金聲律、宋來泰、趙命純、李永春、孫重熙、李性洽、趙相藺、奇情一、全好性、朴性純、金潤澤、金定五、郭喜完、朱好一、田相誼、韓宅臣、丁昌運、洪廷來、高春熙、梁濟漢、陳益平、李維新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守門灑掃之賤品,雖未參庭籲之班,其在沐浴之義,實不下於人矣。嗚呼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禶之亘萬古所未有之窮匈極惡者哉?推戴之說,旣出於鞫獄之情,綢繆之情節,畢露於諸賊之招,則爲今日東土臣子者,豈不欲食肉寢皮,而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之下矣。臣等竊不勝懲討之忱,玆敢相率冒瀆於聖明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亟從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已諭他內官。

○內農圃書員首奴金允鼎、李潝、金貴得、朴尙起、朴大淳、文益命、李盛福、李世輝等疏曰,伏以臣等,惟勤內農圃,何敢干預於國家之大小事,而嗚呼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禶,窮天之大逆不道者乎?推戴之名,旣出於諸賊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東土臣民,必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矣。伏乞天地父母,特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飯監林興寬、韓廷羽、吳文彬、宋虎瑞、李仁蕃、朱仁範、庾聖逵、李友壽、裵相度,庫城上申厚相、林秀英、金重哲、金壽大、李載郁、安宗石、朴昌得、金興澤,茶色李泰興、申得文、崔潤景、朴德貴、姜潤、安世柱、金德建、張泰興、韓德弼、金聲大,別司饔金德福、李一尙、林鳳儀、李遇春、金守海、朴泰興,各色掌梁德相、鄭□福、崔四同、韓福男、李三昌、宋啓光、李枝苾、張興大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勤廚事,何敢干豫於國家之事,而今者諸賊之盤結滋蔓,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變,而禶之推戴之說,旣出於匈逆之招,則決不可晷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中樞府錄事李昌佑、宋千基、宋啓基、宋維栻、林天繼、朴尙輔、方宜坤、宋維觀、李寅協、劉世興、金彦瑞、卞璥、崔興祥、金兌瑞、金應祥、權彧、梁道喜、宋得輝、林福來、林福世、金履貞、宋道明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何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者亂逆,亘古所無之變,而以禶推載之說,旣出匈賊之招,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從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內吹螺赤金啓根、李俊相、申廷贊、吳益河、金順昌、張相漢、盧道一、成起鎭、金鼎三、金夢世、鄭道明、梁就河、申百秋、李守福、申遇秋、金復良、朴文起、金文哲、金弼三、禹載、張昌成、李世根、禹明得、韓啓興、申聖贊、李世萬、金得秋、李福大、金鎭興、吳啓得、韓宗孝、元弼文、金成雲、崔道興、姜聖得、韓文奎、張福得、李厚根、許聖大、鄭光威、林大男、金大昌、金大興、崔聖得、朴好蕃、李季孫、宋時柱、李弼萬、徐世興等疏曰,伏以臣等,俱是愚昧內吹螺赤,何敢干預於國之大事,而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天地亘萬古大逆不道者乎?逆禶之名,旣出於鞫獄之庭,則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亦不可與此賊,共戴一天之下矣。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許庭臣之請,以洩擧國臣民之憤焉,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前銜內官朴昌文、朴尙衍、朴良楷、李宗瑞、姜世璜、高夢龍、吳喜謙、蔣良臣、李萬甲、白喜長、申宅夏、李國芳、李相萬、盧聖勗、崔峻亨、崔道章、安仁宅、李德采、朴道弘、鄭壽鳳、朴喜成、宋德行、金相徽、都國弼、姜渭得、黃道揆、金敏禧、金鼎完、趙興國、李益瑞、朴昌新、金壽行、劉漢興、崔得恒、金兌瑞、田有成、柳世樑、李元成、元喜默、金允瑞、朴盛春、林致大、嚴漢元、邊安泰、金誠一、文鳳周、盧再愼、崔東植、金賢澤、朴奎采、林鳳休、白興來、朴壽聃、卓宗漢、徐文郁、洪益海、安福龍、吳鳳大、尹興佐、金聖欽、方允海、池維漢、金□喆、咸昌郁、安壽長、朴履謙、朴得喜、金景瑞、金會慶、全道文、鄭德淳、李光□、李世郁、張漢翼、權宜寧、曺潤哲、朴景仁、金昌演、金義健、金尙海、朴履覃、尹聖佐、全福希、張翼采、李春徽、梁得齊、申命大、文益譚,生徒李重曄、李長培、李得春、車聖輪、韓光佑、李景植、李時興、李漢普、張福維、徐長憲、朴尙春、金聖潤、金壽海、林齊賢、李福仁、韓相良、田廣賢、金應奎、金有光、愼喜仲、金昌祿、孫壽萬、金應德、崔太鍰、金禹希、宋興寬、白善兌、李仁行、李興彦、趙完國、李有培、崔昌瑞、白尙繪、金道仁、宋仁昌、朴元文、金長澤、權大興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至微極陋賤品,雖未參庭籲之班,其在沐浴之義,實不下於人矣。嗚呼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逆禶之亘萬古所未有之窮匈極惡者哉?推戴之說,旣出於鞫獄之庭,綢繆情節,畢露於諸賊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爲今日東土臣子者,莫不欲食其肉寢其皮,而誓不與此賊,一日共戴一天之下矣。臣等竊不勝懲討之忱,玆敢相率冒瀆於聖明之下。伏乞惟我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從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孝明殿守僕別監朴昌彦、鄭錫周、金興國、金益脩、朴泰郁、洪履明、田有福、崔道平、高昌孫等疏曰,伏以臣等,俱是愚昧掖隷,何敢干預於國家大事,而嘻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天地亘萬古大逆不道者乎?逆禶之名,旣出於鞫獄之庭,則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亦不可與此賊,共戴一天之下矣。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許庭臣之請,以洩擧國臣民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前察訪金宅壽,前別提李命存、安載復,前察訪金樂祖、李行元、吳道鈺、安昭、玄啓文、李惟銓、朴忠行,前別提安暻,前主簿吳載漢,前察訪金載逵,前引儀吳學儉、李喜孫,前兼引儀玄啓寅,前假引儀崔廷說、金載道,前郞廳洪履福,草土安世淳、崔慶鎭,前察訪崔重璡等疏曰,伏以罪人禶,名入推戴,罪關宗社,諸賊之綢繆匈謀,綻露無餘,此豈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百官庭請,儒生陳疏,殿下歷日靳允,豈以禶之罪犯,容有一分可恕之端而然乎?殿下雖篤於仁友之情,不忍加誅,其於萬世公法雖可屈,而其於四百年宗社何哉?臣等雖在微賤之地,惟是一段秉彝之心,人所固有,玆敢不避猥越,瀝血齊籲。伏乞亟允群請,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水賜間別監張景興、金瑞秋、李在寬、崔致聖、郭興世、金聖輝、全命大等疏曰,伏以臣等,俱是愚昧掖隷,何敢干預於國家之大小事,而嗚呼,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禶,窮天地大逆不道者乎?推戴之名,旣出於諸賊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東土臣民,必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矣。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燈燭色金壽萬、姜億世、金泰福、金益瑞、李時白、金光璧、朴世根、文道祥、李宜夏、嚴益俊等疏曰,伏以臣等,惟勤燈燭,何敢干預於國家之大小事,而嗚呼,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禶,窮天地大逆不道者乎?推戴之名,旣出於諸賊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東土臣民,必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矣。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前僉正申景祖,前府使尹勉遠、金恒柱,前郡守沈鼎之,前判官申光薀、李太源,前縣監金安默、鄭亮采、洪秉文、申耆、金重行,前直長張晉煜,前主簿金謙柱,前奉事金漢訥,前都事兪漢緯,前奉事金師柱,前參奉申光直、李宜馨、兪漢師,前侍直金魯成,前參奉李海敷,前郡守趙德海,前敎官李義胤,前監役李顯模等疏曰,伏以今此啓能等諸賊,實通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匈逆,而爲神人之所共讎者也。天佑宗祊,罪人斯得,匈謀雖已盡綻,而賊魁未及伏法,矧彼逆禶,名出逆豎之推戴,身爲匈賊之根柢,此豈可以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而鎭日庭籲,衷辭已殫,兪音尙靳,邦刑久稽,臣民之抑鬱遑遑,當復如何?臣等伏見前後批旨,每以不忍爲敎,竊念殿下之所靳允者私恩也,廷臣之所爭執者公法也。殿下何可以私恩而廢公法乎?亂本未鋤,危機自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臣等義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玆敢相率叫閽,以伸沐浴之忱。伏乞聖明,特允群請,亟行天討,以幸宗社,以洩輿憤,不勝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奉朝賀金致仁箚曰,伏以從古亂逆,亦復何限,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匈極惡,泝往牒而未聞者乎?聞變以來,百靈震懍,幸賴陟降默佑,罪人斯得,天討方行,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惟彼逆禶之不可一日容息,則王法至嚴,不可以私屈,禍機斯急,不可以少緩,小大齊籲,群情遑遑,今幾日矣。而天聽邈然,一向靳允,噫嘻此何事也?爲宗臣而入於匈逆之推載,得免於王章者,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聖上之不忍斷恩,雖出於至仁惻怛之意,而此則殿下親愛之私耳。獨不念四百年宗社之重,若治亂而不除其本,鋤逆而不誅其魁,則何樣變機,又不知發於何地,殿下於此,尙可以私恩貸之哉?臣每念國勢之危疑,聖躬之憂勞,凜然心寒,中夜無寐,臣以謝事之人,不合與論朝事,而義重沐浴,終不容泯默,玆將短箚,仰瀆宸聽。伏乞聖明,亟從擧國之請,永絶禍亂之本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聽,予不忍聞矣。予嘗讀史,至管、蔡事,未嘗不掩卷長吁,傷周公遭時之艱,豈意予身親當之哉?噫嘻,蔦蘿之痛,曷有其窮?顧今上自朝廷之公卿大夫,下遞市井胥隷,封章公車,鎭日塡咽,請予以斷恩,此何事也?周公,聖人也。雖能處變行權,而玆予否德,學未臻聖人,無聖人之德,而行聖人之權,亦莫之聞也。此予所以晝而仰屋,夜則繞璧,寧欲無吪者也?卿其體予小子之意,勿復煩請,以慰予懷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奉朝賀。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交河郡守牌報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世福妾二德只査出捉囚云,二德只平安道雲山郡爲婢,而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自如前察訪朴東俊勘處傳旨啓不矣。朴東俊時在忠淸道忠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執義任觀周,司諫李謙彬,應敎李在學,持平洪樂恒、鄭淵淳,獻納洪周萬,校理洪明浩、李儒慶,正言金翊休,修撰尹尙東、林蓍喆,修撰朴祐源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爲先極邊遠竄。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趙㻐、吳載紹、任觀周、李謙彬、洪樂恒、鄭淵淳、洪周萬、金翊休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是gg施g絶島定配之典。措辭見上洪樂任所處之地顧何如,而交結匈徒,敢以溫室樹等語,爛漫酬酢於逆雲,綢繆往來於賊徒,名出逆招,非止一再,而以今相吉之招觀之,啓能排布匈謀,實是萬古所無之惡逆,而至以樂任,議擬於將任,則其窮匈極惡,叵測之謀,無不參涉,昭不可掩,此而置之,其可謂國有法乎?請洪樂任,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薪智島安置罪人宋瑩中荐棘。措辭見上請智島定配罪人金相翊荐棘。措辭見上今番啓能之窮匈極惡之謀,實萬古所未有之大逆,而弘燮爛漫同參之狀,已發於鞫囚之招,而先被陰誅,未施當律,輿憤未洩,其弟姪,不可一日置之於輦轂之下,請弘燮應坐諸人,絶島散配,罪人國來,逆節昭著,萬戮猶輕,未及伏法,經先致斃,追施之律,旣有受敎,臣等雖不敢仰請,而應坐諸人,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請經斃罪人國來應坐諸人,竝絶島散配。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匈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泄,其陰匈情節,其父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則啓能匈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匈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還寢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匈逆之謀,而只誅其身,應坐諸人,晏然在家,物情駭惋,其父其弟,旣請鞫問,請澤遂諸子絶島散配。答曰,不允。弘燮、國來應坐諸人發配事,末端事,依啓。

○大司憲趙㻐,持平鄭淵淳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出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故判書李潭,亟施追削之典。請遠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請遠竄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溥、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已物故外,設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竝見上島配罪人李普溫,行已麤鄙,趨附弘燮,爲其狎客,大小言論,無不參涉,平日至有拜祀堂之說,弘燮之陰謀匈論,必無不知之理,請黑山島島配罪人李普溫,設鞫嚴問。答曰,不允。

○吳載紹、李謙彬、洪周萬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亟收安置罪人睦祖煥,量移之命,及放逐罪人鄭遠達、李俊永,島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以嚴隄防。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請寶城郡屛裔罪人朴宗集,爲先絶島安置。請遠竄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溥、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十二人已物故外,亟令嚴鞫,快施當律。措辭竝見上宮人秀愛、福氷締結匈徒,與聞陰謀,喜動顔色,已亟匈慘,知情不告,自有當律,雖以好生之德,有此酌處之命,其在淸宮禁杜亂萌之道,如此妖惡之徒,決不可以微賤而容貸,請還寢秀愛、福氷等酌處之命,依律處斷。申光復,本以啓能之切姻,腸肚相連,綢繆往來之狀,世所共知,向日能賊島配也。少無顧忌,肆然往見,究厥心腸,萬萬陰慘,能賊之匈謀祕計,光復萬無不知之理,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弘烈,性本妖邪,惟利是爲,弘燮之死友,腸肚相連,事無小大,無不參涉,人皆目之以姓不同弘烈,則今春弘燮陰慘情節,決無不知之理,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弘烈,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

○丁酉八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吏隷市民之類,皆如是呼籲不已,誠極悶迫矣。國榮曰,擧國如是奔波,而殿下尙不允許,一日二日,上下相持,此何國體,此何景像乎?不可不斷親愛之私恩,而伸共公之大義也。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曰,昨日疏批不下者,何故書出耶?民始曰,左承旨誤聽下敎而書出矣。上曰,朝官與吏隷之批,豈可一例書出乎?民始曰,朝官吏隷,各爲分類書之矣。國榮曰,天下之義理,雖似蠶絲牛毛,而臣則只知大經大法,天無二日,國無二君,卽天地間不易之義理也。亟賜允兪之外,恐無他道矣。民始曰,知申之言,果是矣。此實不易之論也。上曰,卿等其止之。民始曰,兵曹參判金魯鎭入直於慶熙宮而更無下敎,故不得出直云矣。上曰,出直事分付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徐判府事、監司、守令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判府事徐命膺,全羅監司鄭元始,江界府使趙圭鎭,東萊府使林鼎遠,朔州府使權必稱,忠州牧使朴師沃,黃州牧使洪秉殷,三陟府使李徹祥,麻田郡守李耉永,殷山郡守金峙默,宜寧縣監具膺,禮安縣監尹欽烈,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以次進前,圭鎭進奏職姓名。上曰,江界民瘼,無復可言,蘇殘之道,革弊之政,不容少緩矣。圭鎭曰,當竭心奉公矣。上曰,邊門之治,與他自別,雖不可不尙嚴,亦不可至於酷矣。寬猛得宜,盡心爲政,毋負朝家分憂之責可也。鼎遠進奏職姓名,上曰,今此除拜,便同特簡故,予不多誥,體此委任之意,毋忽邊門之治可也。鼎遠曰,邊地重任,實難堪承,憂懼之切,不知所達矣。必稱進奏職姓名,上下詢履歷,上曰,吏治聲績,前已聞之,今亦盡心善治,以副其名可也,必稱曰,謹當竭盡心力矣。師沃進奏職姓名,上曰,自黃州來乎?師沃曰,然矣。上曰,盡心爲治,毋負面諭之意可也。秉殷、徹祥、耇永、峙默進奏職姓名,上曰,其各盡心爲之可也。膺、欽烈進奏職姓名,上曰,此則初守令乎?民始曰,然矣。上命奏七事,上曰,亦皆盡心爲治,毋替面諭之意可也。仍命民始讀諭宣諭及別諭,又命內侍傳給江界東萊賜物,仍命守令先退。上曰,推考房承旨進前。上命書傳敎曰,罪人信德、海根、弼海加刑取服事,傳于委官,仍命先退。上曰,全羅監司進前,元始進前,上曰,間欲從容一見,而連因朝廷之有事未果矣。官職雖曰內重而外輕,方今民心之固結,最爲急務,則便是外重而內輕,且逆屬之竄配,多在於本道,亦可悶,而卿必盡心於按察巡宣之責,予何多誥乎?卿其欽哉。元始曰,濫蒙洪造,猥叨重任,才識魯莾,堪承無計,只切悚悶矣,上曰,何當到任乎?元始曰,初二日間當到營矣。上命讀諭宣諭及別諭,又命傳賜物,仍命先退。上曰,判府事進前,上曰,卿於今番,想多用慮矣。命膺曰,臣本無似,昧於宅不處仁之戒,使臣子居在賊能之隣舍,至有問字之事,論臣罪狀,實合湛滅,而特荷聖上再造之恩,濟臣閤門於坑坎之中,惶隕之極,不知所達,而今番諸賊,實萬古所無之變怪也。其爲驚懍憤惋,曷有其極乎?上曰,予雖否德,常自期於不過之地,而不幸亂逆層出,作一變怪,以予異他人之情事,日聞不忍聞之說,豈不痛恨乎?況今宗英零替,心常爲悶,而同氣之間,必欲保全,豈意匈徒之作此擧乎?命膺曰,臣等之所期望於殿下者,不在於漢文,而伏聞殿下,以尺布斗粟爲敎,此何嘗髣髴乎?周公聖人也。殿下之所宜師法,而雖以周公因心之友,爲國家八百年基業,不得已斷恩而伸法,則殿下何不念四百年宗社,而只以私恩欲屈公法乎?從古以來,未有名出於此,而能保全者,且天聰明,自我民聰明,輿情所同,天意可見,殿下雖欲全恩,其於天理人情,何哉?目今國事叢脞,而大臣以下,莫不遑遑奔走,他不暇顧者,實恐三綱滅而九法斁也,此豈不可悶乎?此實人得以誅之之賊也。雖非大臣,亦豈不仰請乎?亟循群情,快行天討,然後宗社可安,民心可定,伏望殿下速賜兪音焉。上曰,卿何忍爲此言乎?寧欲無言,而百官之逐日奔遑,實爲可悶矣。民始曰,非但百官奔走,各司廢務,都下萬姓,莫不遑遑失業云矣。上曰,方欲爲《奎章閣志》,而卿旣上來,規模節目,當相議講定矣。命膺曰,奎章閣,卽殿下出治之本也。臣於在西時,聞之欣聳,而若其創設之擧,斷自宸衷,而至於消詳節目,作爲一副當規模,實是臣等之責也。今臣別無職事,而一分報效之道,惟在於此等事,謹當稟裁爲之矣。上曰,今當草創,未定規模,而至如堂郞之支供,吏隷之料布等物力,實無出處,何以區處則好耶?命膺曰,物力果無區劃之道,而臣於在西時,思得一策矣。保民司,以關西留庫穀中劃出四萬石,以爲加分取耗作錢,年年給代,而此事最無弊,若用此例則似好矣。上曰,此果無害於關西乎?命膺曰,關西別餉等留庫穀合三十七萬石中,劃出五萬石,加分取耗,則作錢將爲一萬五千兩,一萬兩則留置,以爲印書等公用之需,五千兩則用於料布應下之資則似好矣。上曰,若因此而有弊於民邑,則豈不可悶乎?命膺曰,加分民固樂之,作錢亦不害於守令,此最無弊矣。上曰,左副之見,何如?民始曰,果如判府事之言,則此實便好矣。上曰,更當商量而爲之矣。命膺曰,臣子雖問字於賊能,而初無執贄之事,且故宰臣鄭蘊,受學於仁弘,故相臣閔鼎重受學於賊鐫,而皆有斥絶自明之事,故臣子亦參於儒疏,而臣亦將以文字仰陳,訟愆自明之意矣。上曰,更當召見奎章閣,肅謝後,姑爲留待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奎章閣物力,他無區劃之道,故俄議于徐判府,則以爲關西留庫穀中,劃出五萬石,加分取耗,則作錢可爲一萬五千金,而事甚無弊云,卿意則何如?國榮曰,果如其言,則可謂便好,而關西之多留穀物,實爲不虞之備,似難輕易劃出,而且取耗作錢,亦難保其永久無弊,更加商量而處之,似好矣。上曰,然矣。上曰,《奎章閣志》,將與徐判府相議爲之矣。國榮曰,徐判府必當善爲矣。上曰,判府事徐命膺入侍,賊臣承命召入,判府事徐命膺進前。上曰,予嘗留意於《奎章閣志》,每於機務之暇,隨思輒記,略有所構草者,從當出送,卿須因此而添刪潤色,以爲成書好矣。命膺曰,先定規模,然後可以消詳節目,當依下敎爲之矣。上曰,卿於肅謝時,見奎章閣乎?命膺曰,俄者奉審,而觀其地勢,則天上奎璧,在於紫微垣之北,而今此奎章閣,在於禁苑之北,奎璧之形,有團圓之狀,而奎章基址,亦有團圓之勢者,事非偶然矣。我東土文明之治,將因此閣而大闡,豈不休哉?上曰,予之創設此閣,意實有在,而其若徒爲觀瞻之美,便作遊衍之所,則可謂有其名而無其實也。豈予之本意乎?此實可懼矣。命膺曰,聖敎誠然矣。雖有周王之靈臺璧雍,苟無周王之治法征謨,則亦安用乎?上曰,然矣。上曰,卿旣提擧於奎章閣,凡諸等事,專意講究,以成規模好矣?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百官庭請,尙今相持,止息無期,此豈不可悶乎?國榮曰,目今百官廢職,萬民失業,奔遑度日,止息無期,此雖可悶,猶屬餘事,而罪人尙未處分,將不知何樣變怪,又出於何處,言念及此,不覺心寒而骨驚矣。上曰,一自此事之出,食不能甘,寢不能安,而每聞如此之言,心懷難定矣。國榮曰,殿下不忍之聖意,臣豈不知,而事到此地,割情伸法之外,決無他道矣。上命讀奏公事,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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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洪仁浩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權綜爲禁府都事。

○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等,率百官啓曰,臣等之日五庭籲,日亦五矣。天聽逾邈,一向靳許,殿下謂此事,久未蒙允,則臣等可以輟請耶?臣等苟以久未蒙允而輟請,則是無臣分也。臣等雖無狀,殿下豈忍謂臣等至此耶?噫,近宗之名入推戴,而獲保首領者,從古無是也。伏想殿下,於此固已悉燭,其決不容但已,而所持難者,特以聖上親愛之心,有所不忍也。先儒論舜之誅四匈曰,可怒在彼,己何與焉?推是理也,自干誅者禶也。殿下何與焉?王章不可以終屈也。輿論不可以終咈也,而殿下不以一己字,毫髮參於其間,則親愛之至情,不忍之仁心,固已自在於流涕行法之中矣。初何嘗以彼而防此也耶?以殿下聖學之高明,似此義理,豈或遺燭,而一日二日,訖無處分,將至人心,轉益波蕩,國勢轉益岌嶪,不知何樣禍機,何時起於何處,思之及此,豈不凜然而心寒哉?伏乞亟允所請,快正王法,以答宗社神人之望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啓曰,臣等之盈庭呼籲,今已四日,群情愈急,天聽愈邈,不敢知殿下何爲而牢拒至此也?嘻,天下之惡,莫過於亂逆,臣子之分,宜嚴於懲討,則今此逆禶之罪,其果不犯於亂逆乎?庭僚之請,其可徐弛於懲討乎?載牒以來,未嘗聞罪名如禶,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也。三尺至嚴,一刻難貸。伏願聖明,亟從庭臣之請,以安宗社,以洩輿憤,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持平鄭淵淳,獻納洪周萬,校理洪明浩,修撰林蓍喆、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等啓曰,國之所以爲國者,以其有公法也。人之所以爲人者,以其有大義也。大義未伸,公法不行,則人安得以爲人,國安得以爲國哉?臣等之鎭日叫閽,苦口力爭者,所執則大義也,所請則公法也。而殿下一向牢拒,不賜允兪,將至於國不國,而人不人矣。噫,近日事,尙忍言哉?逆節窮匈,駭機叵測,環圍宮垣,牢閉城門,逆謀之根柢,一則禶也,賊徒之奇貨,二則禶也。禶旣生在,雖百圍宮門,顧何以折匈萌,禶旣不死,則雖日閉城門,亦何以杜其禍源哉?殿下反以思之,則不待臣等之言,自當有惕然而開悟者矣。自有史牒以來,爲人臣而名入推戴,夫豈有全保者乎?此明君喆辟,所以斷以大義,不顧私恩者也。臣等屢日庭籲,未得蒙兪,退歸私次,終宵繞壁,玆又相率仰請。伏願廓揮乾斷,亟正邦憲焉。答曰,不允。

○庭請再啓曰,嗚呼,今我聖上,御極出治,立經陳紀者,何莫非遵先聖之典常,率祖宗之憲章,而今此逆禶之尙逭三尺,庭籲之終靳一兪者,參之先聖之典常,揆之祖宗之憲章,有如是者乎?臣等請爲殿下陳之,先聖制法,恩義兼至,五刑之庸,所以討有罪,而干紀者必誅,八議之法,所以敍敦親,而亂逆者不貸,禶旣地居於親逼,名出於推戴,則五刑之所必誅,八議之所不貸,而今殿下猶咈盈庭之議,欲施骫法之恩者,其於先聖之典常,何如也?祖宗垂訓,關石俱存,肅廟之仁厚而楨、枏戮焉。先朝之寬大而垓、圻誅焉。誠以王法之所必施,恩有所屈焉。大義之所必行,親有所滅焉故也。況禶之地處,比楨、垓,尤有密焉,則其爲憂虞之端,亦有倍矣。今殿下,只循一時之私恩,不顧宗社之大計者,其於祖宗之憲章,何如也?一日二日,而先聖之典常斁矣,祖宗之憲章泯矣。無法無紀,國何以爲國,人何以爲人乎?臣等所以相率呼籲,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伏乞聖明,法先聖五庸之義,體祖宗兩朝之心,廓揮乾斷,亟允所請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再啓曰,逆禶之地處如何而負犯,亦如何,此誠逆之魁,禍之本,非特我殿下之罪人也,卽宗社之罪人也,卽神人之罪人也,則豈以私恩之不忍,而廢王法之至嚴哉?臣等不欲與此賊,一日俱生於覆載之間,鎭日呼籲,知進而不知退者,誠出於秉彝之天,而不可以遏者也。伏願殿下,快揮乾斷,亟賜兪音,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再啓曰,嗚呼,自有生民以來,君臣之義,無所逃於霄壤,以人臣而負推戴之名者,其能有全保者乎?今此逆禶之罪,可謂人得以誅之,則以殿下明聖,何爲徒拘於私恩,不念宗國之危疑,倫彝之斁絶耶?噫,殿下所踐之位,卽祖宗之位也,殿下所守之典,卽祖宗之典也。四百年宗社危亡之機,迫在呼吸之間,則固知我祖宗在天之靈,惕然憂傷於冥冥之中矣。乃殿下,莅祖宗之位,何不明祖宗之典,上而體付托之重,下而副臣民之請耶?臣等目見國家罔測之變,雖不得卽日滅死,以報我殿下,而豈忍與此賊俱生,共戴一天耶?傳曰,國人皆曰可殺然後殺之,今此逆禶之罪,上自朝紳,下至韋布輿儓,連章累牘,皆曰可殺,則其不可容貸也明矣。天心默祐,國運靈長,雖幸匈謀自露,亂逆就戮,而根柢自在,巨魁未除,則此正君臣上下不得安寢之時也。岌岌乎殆哉。猶是歇後語也。伏願殿下,穆然深思,亟降兪音焉。答曰,不允。

○庭請三啓曰,殿下之牢拒群請,一何至此?此不得請,則民彝斁矣,臣分滅矣。臣等雖欲止之而不可得也,殿下雖欲拒之而不可得也。上不可拒,下不可止,而一向相持,踰時歷日,禍根未除,群情轉沸。嗚呼,此何事也,此何擧也?臣等每觀前史,歷代帝王,未嘗不篤於敦親之仁,而若其罪有所難赦,法有所難貸,則亦未嘗不割恩而伸法,誠以法者,天下萬世之公,而非一人之所敢私故也。噫,彼逆禶,有萬必誅,無一可生,宗社之所不容,臣民之所共討,臣等則只知有法,而殿下則只欲伸恩,以一日不共戴之賊,尙令假息於天壤之間。如使士師如皐陶者,按法而治之,則臣等之不能碎首沬血,遷延時日,實難逭於緩討之罪,而循一己之私,廢萬世之公,書之史冊,亦將以殿下爲何如,以今時爲何如也?傳曰,明主可以理奪,此臣等之終不敢止,而殿下之終不當拒者也。伏願殿下,亟允所請,俾王法伸而輿憤洩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三啓曰,宗社之賊,不可以不討,君父之讎,不可以不誅,逆禶以匈賊之推戴,爲禍亂之根本,則殿下雖欲曲循私恩,以寬天誅,而宗社豈赦之,神人豈赦之哉?渠旣自絶于天,國人皆曰可殺,而王章不可以撓,逆魁不可以逭,伏願殿下,亟從廷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三啓曰,臣等之啓,今幾日矣。辭竭意窮,殆同謄傳之故紙,人微誠淺,尙稽天聽之俯從,此莫非臣等之罪,而殿下於此,亦有聖慮之所未周者矣。噫嘻痛哉。罪名如禶,而豈有假貸之道,負犯如禶,而豈有容息之理乎?以殿下至仁之德,屢下不忍之敎,而不忍者,殿下之私恩也,所請者,一國之公議也。殿下之心,雖有所不忍,臣等之請,決不可得已,今日不允,當有明日之啓,十啓不允,當有百啓之請,殿下於此,亦安得終靳一兪耶?時日彌久,人心轉益危懼,根柢自在,禍機靡所止息,宗國之憂,懍如綴旒。伏願聖上,亟揮乾斷,俛副輿情焉。答曰,不允。

○庭請四啓曰,嗚呼,此何等時也?公卿三司守閤者幾日,文武百僚籲庭者幾日,軍民吏隷叫閽者凡幾日,而殿下恒懷不忍之心,只下數字之批,悠悠泄泄,尙靳一兪,噫嘻,此何等時,而殿下所以處之者,若是其暇務也。夫殿下之所不忍,卽私恩也,臣等之所仰請,卽公議也。朝廷之上,私固不可以害公,恩固不可以揜義,況今玆逆亂,卽振古之所未有急變,起於肘腋,禍機迫在呼吸,梟肚獍腸,雖已彰露,而亂本猶在,妖腰亂領,略加芟夷,而禍根未拔,此誠宗社存亡之秋,聖躬安危之幾也。百官萬姓所以驚遑震掉,沬血飮泣者,惟一禶之故耳。人心如此,則天意可知,罪名如此,則天討必加,殿下雖欲私而全之,奈宗社何,奈天討何?夫宗社之逆,殿下不得以私之也,天討之賊,人主不敢以全之也。以殿下之聖,夫豈不明乎此義,而一日二日,當斷不斷,人心轉益波蕩,國勢靡所止泊,此實臣等不忠不誠,不能感回之致,此而不得請,則其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哉?辭竭意窮,言不知裁。伏乞聖明剋念天討之不可不行,公法之不可久屈,私恩之不可不割,快施乾斷,亟循群請,以安宗國,以定民心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四啓曰,臣等彌日冒瀆,未蒙一兪,沐浴之討,徒費時日,其將至於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王章久屈,輿憤沸騰,以殿下之聖明,何其只恩私恩之曲保,而不顧宗社之大計乎?匈謀之所恃而綢繆者,非禶而何也,賊勢之所藉而排布者,非禶而誰也?今日之義,不誅禶則不敢退而已。臣等不勝沬血之忱,玆更聚首以請。伏願聖上,快降兪音,俾王法伸,而輿憤洩焉,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等,率百官啓曰,伏以,臣等沐浴之請,引日已多,陳辭欲窮,而戚戚之敎,邁邁之批,一例靳持,得請無期,噫嘻,此何爲也?爲逆所推,是卽逆也,逆而不誅,寧有此理,推之者枝葉也,見推者根柢也,誅枝葉而赦根抵,又安有此法也?臣等伏讀昨日所下大臣箚批,上引管、蔡,下論經權,辭旨惻怛,孰不感涕,而管、蔡之罪,不過流言,流言所指,又不過不利孺子而已,管、蔡曷嘗爲武庚所推戴乎?然且周公,斷以大義,割其私恩,所以爲聖人之權,而至於今日之事,則匈徒陰相,煽亂懿親,爲其窩主,情節之匈慘,機事之危疑,比之東征之日,輕重緩急,大不相倫,三尺之所不容,八議之所不許,夫經之爲言,常也,誅亂逆者,常法也,常理也。烏可謂之權哉,烏可以方之管、蔡哉?恩無可施之地,法無可生之道,國言沸騰,公車堆積,一日假息,萬手交戟。伏乞聖上,上思天討之不可稽,下念輿憤之不可遏,亟降處分,明正典刑,國事幸甚。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啓曰,臣等之沬血齊籲,今幾日矣。天誅尙稽,群情逾急,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殿下至仁不忍之聖意?第念廷臣之所爭執者義也,殿下之所靳持者情也,義之所在,情有所不可顧也,此臣等所以屢瀆而不知止也。噫,賊謀之所推戴者何人,賊招之所稱道者,何語?匈謀未煽之前,固殿下之親愛也,匈招旣出之後,實宗社之罪人也。國人皆曰可殺,而殿下曰不忍,一日二日,如是而過焉,其於國法,何?伏願聖明,亟賜兪音,以絶亂本焉。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持平鄭淵淳,獻納洪周萬,校理洪明浩,正言李思祚,修撰林蓍喆,修撰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等啓曰,臣等立殿下之朝,食殿下之祿,而乃敢以一毫未盡底義理,導殿下於天理人情之外,則其可謂有臣分乎?臣等雖甚愚迷,固亦知殿下不忍之敎,出於至情,而猶且聯章累牘,辭竭意罄,而不之止者,誠以逆變層生,時憂溢目,禍胎猶存,國慮熏心,君父之私恩,有不可顧也,懲討之大義,有不可緩也,而況逆禶之名出賊招也,其罪已關於宗社,其身難容於覆載,揆以邦憲,固當卽施顯戮,而乃殿下容忍之,寬假之,仁恩曲貸,天誅不加,及夫庭討齊發,國論齊憤,而猶復一辭牢拒,未忍置辟,使之偃息自在,今已多日,則殿下之曲全恩庇,至矣盡矣,無餘憾矣。而王法不可以久屈,輿論不可以久拂,岌嶪之國勢,不可以不顧,滋蔓之亂根,不可以不鋤,則豈宜一向靳持,以貽宗社無窮之慮哉?伏願聖明,亟賜允許,快伸王章焉。答曰,不允。

○庭請再啓曰,臣等,朝以周公、管、蔡之說,有所仰瀆,而抑又有一言之可以反復者,昨日箚批中有曰,無聖人之德,而行聖人之權,予莫之聞,臣等於此,尤不勝愕然失圖也。雖尋常讀書之士,尙恥退托而自晝,則今臣等所望於殿下者,何如?殿下之所自期者,何如?而乃爲此敎也,周公亦豈不曰,予小子,非克有正,而及其處變而臨難,斷然行權而不疑,誠以權而得中,則爲經故也。若必曰我是聖人云,然後方可行權,則權無可行之人也。周公亦豈以聖人自待,而爲此擧也?殿下學貫千古,道兼群聖,則所法者非周公而誰也?雖以殿下之篤愛,亦不得以禶爲輕於管、蔡,則遭周公之變,只當法周公之事而已。亦何問其聖與非聖,權與非權也?周公之前,無周公之事,而周公亦已斷以行之,今殿下則不過按周公之故,而猶此持難,而不決者何也?若以周公之事爲不足法,則非臣等攸聞也。若又曰非不知可以爲法,而特牽於區區之私,姑爲此訑訑之辭,則是尤非所望於殿下也。嗚呼,以周公之至仁至德,豈欲割愛於同氣哉?蓋以不如是則宗社不安故耳。故先儒,謂非周公誅之,天下之所誅也。唯願殿下念宗社之重,行周公之法,痛割濡涊之小仁,亟允臣民之同聲,使禍根永拔,人心底定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再啓曰,逆變孔棘,亂本尙貸,宗社之憂,臣民之憤,尙忍言哉?不問情節之如何,負犯之如何,而古今天地間,豈有爲人臣子地處何如。而爲匈逆之所推戴者,可以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者哉?臣恐此而不誅,則君綱頹夷,人紀斁絶,臣等玆不敢以瀆擾之嫌爲懼,而又復相率呼籲。伏願聖明,快揮乾斷,以從廷臣之請,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再啓曰,逆禶之罪,國人皆曰可殺,則不獨臣等之沫血請討也,雖殿下,徒懷不忍之仁,不念懲討之義,而淹延時日,有若容有可恕者然,此豈大聖人處權慮患之道哉?國勢之孤危,人心之憂懼,日甚一日,稅駕靡所,此何等時世,此何等急變也?匈徒之排布,一則禶也,賊勢之鴟張,二則禶也。枝葉雖治,根柢未拔,窩窟雖露,巨魁自在,則國何以爲國,人何以爲人也?況我殿下,受聖祖付托之重,體列朝處變之義,豈可以私愛屈公法乎?一日二日,雖至百日,未蒙允則臣等決不止矣。一啓二啓,雖至百啓,不得請則臣等決不止矣。伏願殿下,勿拘私恩,亟斷大義,以洩神人之憤,以慰臣民之望焉。答曰,不允。

○庭請三啓曰,臣等之相率庭籲,于今六日,而前後陳啓,已至二十有六矣。每奉聖批,例報不允,沫血之辭已窮,而聽卑之天愈邈,禍機迫遽,擧措伈睍,自惟誠淺言拙,不足以格回天心,是則臣等之罪,而殿下獨不念王法之所難容,輿論之不可遏耶?古語云,明主可以理奪,夫以人主司命之權,廢公法而施私恩,孰之敢禦,而然惟聖帝明主,酌量乎經權之際,屈伸乎輕重之間,務歸天理之當然,於是乎在下者强聒而不爲咈,在上者勉從而不爲絀,此臣等之所以仰望於聖明之下,而疾聲瀝血,不得請則不止者也。嗚呼殿下所以不忍於禶之置法者,非謂其罪名,容有可貸,特以至情所在,低徊未斷,求其生於必死之中,而第念自古人臣,曷嘗有名入推戴,而得保其生者乎?是知不易之公法,終不可廢,而不忍之私情,終莫能伸也。然則殿下雖欲以區區小仁,濡忍姑息,而畢竟禶無可生之道,目下國有危亡之形,則是果何補於欲生之聖意,而徒使天討久稽,民志靡定也耶?以殿下閱理之明,慮患之深,何爲此泄泄也?唯願亟允所請,以安宗社而已。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三啓曰,倫綱之序,君臣爲首,《春秋》之法,亂賊必誅,此所以從古帝王,必嚴致討之義,而亦不貸於懿親之間者也。禶之逆名,實關宗社,則覆載難容之罪,豈可淹延時日,尙至於此耶?臣等惟當碎首沬血,準請乃已。又此齊籲於宸嚴之聽。伏乞聖明,俯循群情,亟賜兪音,快從按法之請,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三啓曰,臣等伏見下金吾傳敎中,有安否莫聞,有淚盈眶之敎,臣等聚首奉讀,仰認大聖人至友之德,惻怛於絲綸之間,而益痛逆禶之不幸近出,以慼我殿下之心也。若使禶之罪,有一分可生之道,則臣等豈不仰體於殿下至仁至友之心,而一向爭執,若是其煩聒耶?誠以禶之罪,乃宗社之逆也,國人之賊也。其於宗社之所關何哉,其於國人之所誅何哉?到此地頭,不但臣等之無奈何矣。殿下亦將無奈何矣。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於此,而只拘一時之私恩,而徒懷無益之慼,廢却萬世之公法,而不思割恩之道乎?古之帝王,於此等處變,亦有流涕而行誅者,此正今日君臣上下,所不得不爾者也,伏願聖明,割私恩而恢乾斷,以安宗社,以幸臣民焉。答曰,不允。

○庭請四啓曰,嗚呼今日之事,不過兩言而決耳。使禶而一日假息,則亂賊得以藉口,匈徒將又生心,宗國於是乎危杌矣。使禶而卽伏常刑,則禍亂可以永折,匈徒可以絶望,宗國於是乎奠安矣。安危之判,間不容髮,事理之明,不啻燭照,殿下亦未嘗以臣等之言,爲過也,爲不可也。前後批旨,未嘗據理而折之,只是依違而不忍斷,遷就而不遽從耳。夫依違而遷就者,事在可否之間,疑似之際也,今臣等之請,乃國人之言也,天經民彝之重也,安危存亡之機也。此豈一時依違,一日遷就者,而今至幾日,上下相持,亂逆無底定之期,國步有岌嶪之形,百官萬姓之徊徨抑塞,姑不暇言,而大聖人,順民情答天心之道,豈容如是乎?夫天地以生物爲心,而不廢電霆之威,聖王以仁義爲政,而竝行刑殺之權,此猶指循理守常而言耳。至若處變之際,慮患之道,斷以大義,不得不嚴者,乃所以法天道而致天討也。伏乞聖明,體乾之剛,行夬之斷,亟允臣民之請,永絶禍亂之本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四啓曰,今此沐浴之請,百官爭執矣,三司爭執矣。以至章甫之士,皂隷之賤,亦莫不奔走呼籲,則此可見國人皆曰可殺之義矣。屈法伸恩,容可施之於禍根亂本之賊耶?何殿下徒守姑息之恩,不念懲討之嚴,一向相持,有若循例傳啓者然耶?憂迫之極,又此冒瀆。伏乞聖明,快卽允從,以安國家,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四啓曰,《春秋》無將之討,漢法不道之誅,萬世不易之典也。雖以我朝事言之,宗臣負推載之名,而曷嘗有不伏刑章者乎?廷僚討推戴之逆,而亦有不得準請者乎?罪犯爲覆載之所不容,故必皆顯戮懲討,爲王法之所當行,故必皆允從,則今日臣等之所請,日已久矣,啓亦累矣。每下例批,未蒙兪音,此固臣等誠淺辭拙,未能孚格之致,而大聖人處變慮患之道,恐不當如是也。噫環衛雖撤,而逆禶不死,則人心之疑懼未定,匈黨略治,而逆禶猶在,則賊謀之排布莫測,思之及此,不覺懍然。臣等沫血而請之,殿下流涕而從之,則情法竝行,恩義兩全,宗社安而臣民幸焉。伏願快揮乾斷,以伸王法焉。答曰,不允。

○庭請五啓曰,臣等所以瀝血而苦爭者,卽不易之公法也。殿下所以引日而靳許者,只不忍之私恩也。上下相持,出場無期,國勢岌嶪,人心波蕩。嗚呼,此何等時也?臣等抑有一言之可以感回天心者,殿下之所當法者,豈非列朝之攸行乎?疎宗遠親之干紀致辟者,姑勿論已。昔在世祖朝,安平、錦城,卽同氣之親,而斷以大義,亦粵仁祖朝,仁城,以叔父之親,而磬于甸人,惟我兩朝之仁心慈德,夫豈少恩而然哉?誠以王章旣不可屈,則親愛有不暇顧也。今者逆禶,以親則寔同光陵之兩宗也。以罪則有浮長陵之仁城也。若我兩朝,遭今日逆禶窮匈之變,則其所以廓揮乾斷,赫然處之者,何待群下之日上五啓,煩聒不已耶?惟望殿下,以兩朝之心爲心,按兩朝已行之例,卽賜處分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五啓曰,臣等以禶事彌日盈庭,以陳必誅之義者,誠以天理民彝所不容不然,而宗國之憂,神人之憤,愈往而愈切故也。而每承批旨,以不允爲敎。噫以禶之罪,而殿下豈可容之哉?以禶之逆,而臣等豈敢赦之哉,國勢岌嶪,民心危懼,一則禶也,二則禶也。今日之義,只有誅之而已。臣等玆復相率仰籲。伏乞殿下,亟從廷臣之請,少抒宗國之憂,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五啓曰,嗚呼。以我聖上至仁至慈之德,不幸當處變之際,至有繞壁徊徨,寢食不安之敎,思所以全保逆禶之道,而臣等之聚首力爭,迄不知止者,豈有他哉?匈黨締結,變在肘腋,則禶爲奇貨,而國家幾不安矣。陰謀綢繆,禍迫呼吸,則禶爲根抵,而宗社幾不安矣。百僚震驚而朝廷不安者禶也,八域憂疑而擧國不安者禶也。今幸罪人斯得,轉危爲安,寔宗社無疆之休,而惟彼逆禶,尙延視息,上下爭執,以致聖心之不安,則爲殿下臣子者,憂憤罔措,曷有其極?第念國法爲重,私恩爲輕,俛循輿情,快伸王法,而後國家可以安矣,宗社可以安矣,朝廷可以安矣,擧國可以安矣。然則只以安予心之敎,每下答庭籲之批,而不思所以安宗社安國家之大計乎?伏願斷以大義,快賜兪音焉。答曰,不允。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鄭民始,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草記批旨內,澤遂弟姪,亦爲散配事啓下矣。正法罪人澤遂弟養遂,全羅道珍島郡絶島定配,而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以楸子島定配所。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正法罪人澤遂弟養遂,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絶島定配,而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刑曹言啓曰,正法罪人澤遂弟姪,亦爲散配事命下矣。罪人澤遂弟姪,移文京兆,考出帳籍,亦令各部,一一査出,爲先修成冊以來矣。澤遂弟獻遂,慶尙道巨濟府,庶弟林得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典得扶安縣蝟島,姪晦吉興陽縣蛇渡,諫福靈光郡荏子島,竝定配所,而時在楊州地云,發關捉來,卽爲押送,其中,姪灜伊、晩孫,今年爲三歲,今年生又爲二名,而《續大典推斷條》云,逆賊父年八十者,減律絶島定配,二三歲兒,應在放流者勿配,註云,爲奴則不在此限,依法典勿配,何如?傳曰,允。林得、晦吉、諫福,以北邊更正配所。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林得、晦吉、諌福,以北邊更定配所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林得咸鏡道穩城府,晦吉鏡興府,諫福茂山府,竝定配所,待捉來發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刑曹言啓曰,罪人國來子德泰,旣已定配,其兄德秀,依臺啓,慶尙道巨濟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敬養,以刑曹言啓曰,罪人受采親屬,亦令散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受采家直乙禮,全羅道興陽縣,養子德建慶尙道泗川縣,其餘本生親屬,居在黃海道平山地云,令道臣,考籍査出,修成冊報來後,定配所發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副護軍徐㬦疏曰,伏以逆禶之所負,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天誅尙稽,輿憤益激,臣雖愚劣武臣,亦有秉彝之性,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玆敢不避猥越之誅,瀝血叫閽,以效沐浴之義。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從三司之請,以副臣民之望,千萬大幸,臣等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勿慼予懷。

○副護軍李性默,前府使李長玉,前郡守李良玉,前縣監車亨道,前僉使劉錫謙,前主簿崔景卨,前僉使安命顯等疏曰,伏以臣等,何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者匈逆,實是亘萬古所未有者,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哨官李觀賢、金爀、朴基赫、李尙謙、閔修益、吳載衍、洪龍禧、南蓍喆,及第李重賢,前哨官李重煥,及第兪鉉商等疏曰,伏以臣等,以弓馬賤品,固不敢與聞於朝廷事爲,而至於變出肘腋,禍迫宗社,則臣等亦有同得之天,何可徒知其賤,自後於人,不思所以沐浴請討也哉?今番亂逆,亘萬古所未有,而推戴二字,不覺骨驚膽掉,實欲食肉寢皮者也。諸賊雖已伏法,逆禶尙今容息。噫嘻,以禶之元惡巨魁,而曷嘗有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耶?三司之啓,百僚之請,今幾日矣,而尙靳兪音,輿情益復抑鬱,殿下豈可以私恩,屈公法乎?如此匈賊,一日假息,有一日之憂,二日假息,有二日之憂,擧國遑遑,事變莫測,憂憤所激,不避僭越,玆敢相率,沫血呼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佐郞白仁煥,前都事金聖猷,前縣監禹禎鳳,前佐郞金致恒,前都事康正夏,前佐郞金健修,前都事金再郁,前訓導具昌瑞,前監察趙彦㷜,前佐郞金鳳著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之窮匈極惡者乎?惟我殿下,以神聖叡智之資,承祖宗傳授之業,八城含生,咸切愛戴之誠,擧望昇平之期矣。迺者禍萌戚畹,患生喬木,不圖聖明之世,乃有匈逆之變,至發推戴之說,罪人禶地處何如?罪名何如?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聖度寬仁,不忍加法者,先王所以與天下公也。大夫國人皆曰可殺則殺之,此實萬古之所宜遵,八議之所不宥,其不可以私恩廢公法明矣。出付有司,快正邦刑,斷不可已,而一日二日,尙未承兪音,爲今日臣子者,豈忍與此賊共戴一天也哉?臣等,以遐鄕微蹤,散處僻巷,今始相率,齊籲於崇嚴之下,伏願殿下,廓揮乾斷,快伸王法,以洩一國臣民之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宗廟署令鄭衡臣、尹衡喆,直長韓鼎謩,副奉事沈景錫,社稷署令韓弘世、李敍中,直長兪彦銻,永禧殿令洪文浩,參奉南履範,孝明殿參奉洪樂莘、曺允弼,忠義李厚瑾、尹寅喆、李悌源,徽寧殿參奉金晩根、吳泰詹,延福殿參奉朴禮源,景慕宮守奉官李獻祐、尹昌胤等疏曰,伏以孟子曰,國人皆曰可殺然後殺之,今此逆禶,卽群匈之奇貨,而亂逆之根柢也。上自公卿大夫,下至韋布吏胥,莫不曰此賊,誓不共戴,或鎭日庭籲,或交章請討,此正孟子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而殿下尙且靳允,殿下之不忍者私恩也,廷臣之交爭者公法也。以私恩而撓公法,則其將國不國矣,可不懼哉,可不懼哉?噫彼逆禶之罪,已悉於近日章牘,則微末庶官,不必更瀆,而若夫身爲諸賊之倀,名出二字之目,則此實窮天地亘萬古之罪逆也。而此非殿下之罪人也,卽是宗社之罪人也,非殿下之誅之也,卽是國人之誅之也,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而至今靳允,曠日相持耶,顧念臣等,職守廟社,跡未造於庭班,義莫伸於浴討,忠憤所激,不拘常例,相率來詣,沫血齊籲。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允庭籲,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武臣兼宣傳官尹相赫疏曰,伏以逆禶之所負,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天誅尙稽,輿憤益激,臣雖愚劣武臣,亦有秉彝之性,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玆敢不避猥越之誅,瀝血叫閽,以效沐浴之義。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從三司之請,以副臣民之望,千萬大幸,臣無任激切屛營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勿慼予懷。

○副司果宋述孫、呂龜周、朴浚源、李彦一、柳煥德,前縣監尹昌垕、韓東岳,前察訪尹昌奎、李彦五、徐命鳳、任薳、兪華,前別提韓光宇,前主簿尹㔤、宋載祐,前別提李道徽,前主簿李行萬、任藗、趙明師,前奉事李鋐、盧以漸等疏曰,伏以匈逆必誅,而宗社可以安也。王法必伸,而私恩不可掩也。惟此一段義理,天經地緯,亘古通今,不可以一息磨滅。噫嘻痛矣。自有君臣,求諸往牒,復豈有今玆諸賊之至匈極惡,臣慝大懟者乎?雖幸其端緖已露,誅討方行,而究厥亂逆之本,卽是推戴也。執其推戴之本,卽又逆禶也。禶之不可一日置之於覆載之間者,大臣、卿宰、三司百官,言已竭矣。館學、搢紳、軍校、吏胥,辭亦盡矣。此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而殿下一向牢拒,不賜允從。噫噫此何等時也,此何等事也?殿下豈忍爲緩匈逆而不念宗社,屈王法而只顧私恩乎?臣等雖甚愚迷,亦豈忍與此賊同戴一天乎?臣等非不知殿下不忍之心,而終若不忍而止,則周家管、蔡,豈可以無誅,我朝楨、枏,其可以不戮乎?萬古天下,寧有如許道理,如許憲章也哉?朝廷之反復爭執,至若告達非不極矣。臣等之言,何足有無於其間,而根諸秉彝,忠國愛君之忱,固無間於貴賤尊卑,故目覩匈逆,直欲食肉而寢皮,恭俟處分。今旣多日,而終靳庭籲之啓,不勝憂迫之切,相率疾聲,仰請兪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從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無任沫血飮泣,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佐郞崔宇觀、金宅洙,及第李普天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亘萬古所無也。幸以皇天惟祖宗,默佑陰騭,妖孼亂賊,雖翦枝葉,元惡巨魁,未拔根柢,噫嘻痛矣。究厥根柢,乃是逆禶也?國無法則已,苟有法焉,則名出推戴,得保其名者,古今天下,寧有是哉?擧國臣民,皆曰可殺,殿下雖欲以私恩庇之,其於宗社之重王章之嚴何?爲今日臣子者,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伏願殿下,克割私恩,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承文院副正字任長源、尹九宗、洪秉臣、曺喜有、尹載明、洪秉益、李彦祜、趙衍德、金晦彬、宋俊載、李祉永、閔孝克、權儐、安策等疏曰,伏以天佑宗祊,罪人斯得,卽今日之逆禶,是已,噫嘻痛矣,禶之通天之罪,可勝誅哉?根柢乎昨年之諸賊者,惟曰,是禶窩窟乎。今日之群逆者,亦惟曰,是禶、禶可以一日容於覆載之間者耶?禶不爲之根抵,則昨年諸賊,何所悖而敢生沮戱代聽之心乎禶不爲之窩窟,則今日群逆,何所藉而敢有懷刃射天之計乎,噫,今番匈逆,殆天地萬古所未有之變,而惟逆禶,實爲之本,則匈逆如此,罪犯如此,而有以王室之親,得免顯戮之典者,臣等未之聞也。惟彼逆禶之名,旣出於賊吉之招,則是天以巨魁,授之人而正其罪也。是以三司之啓,百官之請,館學之疏,輿情下賤之言,不謀而同,不戒而孚,則可見一國人心之所同然。而曠日持久,尙靳兪允,臣等雖至愚,豈不知我殿下至仁至友?有所不忍,而殿下之不忍者,私恩也,擧國之所請者,公bb法b也。殿下雖欲以私恩掩公法,得乎?噫周公之誅管、蔡,國朝之戮楨、枏,義理所關,前後一揆,則此非殿下今日之所當法者耶?噫,逆變繼起,國勢凜綴,使禶而一日在,則宗社一日之憂也,禶而二日在,則臣民之二日憂也。臣等,俱以末班,跡阻庭籲,玆將未格之章,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俯循輿情,亟正逆禶之罪,以洩神人之憤,宗國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內侍府書員林枝億、申命昌,長房直姜億福、劉壽命、金福乭、宋龍等疏曰,伏以惟靳□□何敢干豫於國家之大小事?而嗚呼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禶窮天之大逆不道者乎?推戴之名,旣出於諸賊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東土臣民,必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矣。聖明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奉常寺書員趙得珠、李興載、金宗漢、趙完璧、李宇昌、李仁大、任弘基、梁海寬、金仁宅、金孝煥、趙得文、姜希麟、洪舜徵、金善一、金振爀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雖無知識,卽是聖化中一物,爲國家之心,不後於他人矣。今此亘萬古所無之諸賊,卽擧國臣民之所欲食其肉寢其皮者,而禶名旣出於推戴,則決不可晷刻留置於覆載之間,三司之啓,百僚之請,已至累日,尙靳兪音,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情,玆敢相率,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允庭請,以洩臣民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典設司書員李億年、孫光雲、池道淸、金光龜、房佑相、姜錫範、林壽山、韓聖敏、劉遇良、金尙泰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排設,何敢與國家之事,而今玆諸賊之盤結滋蔓,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變,而禶之推戴,出於匈逆之招,則決不可晷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孝明殿奠吏劉大亨,飯監朴聖杓、高得中、金時曄、尹泰成、文起成、姜億齡、金大興、姜四萬、車德乭、車福大、申胤江、孔仁洙、金光洙、朴德文、盧秀彬、金鼎元、高德裕、車玉載、金兌位、沈龍福等疏曰,伏以今番諸賊窮匈之狀,亘萬古所無,而逆禶推戴,旣出於匈賊之招,則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許廷臣之請,以洩擧國臣民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徽寧殿守僕邢德恒、崔興箕、尹世福、金景涵疏曰,伏以臣等,俱是愚昧掖隷,何敢干預於國家大事,而嘻噫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天地亘萬古大逆不道者乎?逆禶之名,旣出於鞫獄之庭,則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亦不可與此賊,共戴一天之下矣。伏乞王之父母,廓揮乾斷,亟許廷臣之請,以洩擧國臣民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內苑直臣李興大、全興起、鄭成起、金德萬、申世江、金世郁等疏曰,伏以惟勒,何敢干預於國家大小事,而嗚呼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逆禶窮天之大逆不道者乎?推戴之名,旣出諸賊之招,則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東土臣民,必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矣。聖明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泰寧殿別監臣全世起、崔弘大、申景純等疏曰,伏以臣等,近侍掖隷,爲國之心,與他吏民倍焉,而今者諸賊,有國以來,所未有之大逆,爲今日臣子者,孰不食肉寢皮,而況禶之名,旣出於諸賊推戴之招,則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不待臣等之言,而王法在焉,則百官三司,屢日庭籲,兪音未下,臣等不勝抑鬱,相率齊籲於崇嚴之前。伏乞廓揮乾斷,亟允擧國同憤之請,不勝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毓祥宮所任尹東瑀、魯壽彦、安聖道、姜碩獜、任禧大、趙壽嶪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出於匈賊之招,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bb之b讐,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璿源殿別監李仁禧、李重默、崔得梓、姜有亮等疏曰,伏以臣等,不敢干預於國家之大小事,而嗚呼,亂逆何代無之,而今番逆禶,窮天地大逆不道者也。推戴之名,旣出於諸賊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率土臣民,必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矣。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從諸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和寧翁主房所任朴尙起、鄭益壽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匈賊之口,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宗廟署守僕鄭德龜、李昌彬、南極老、朴昌彦、李命祿、文載房、金尙禮、黃信興、李繼儀、金忠彦、丁希武、安相鎬、孫益蕃、張雲翼、尹致得、奇聖獜、韓繼得、申道謙、朴敬身、辛命翊、金命吉、李壽千、田禧得、金明顯、朱景文、黃載儉、宋仁壽、姜孝翼、劉聖獜、朱義文,社稷署守僕金起萬、洪仁福、安□杓、金昇泰、金連孫、李永得、韓興福、廉興大,書員李昌潤,永禧殿守僕朴尙杓、朴壽崙、林遇泰、高興世、趙壽億、金福兼,延福殿守僕玄啓漢、金聖基、文道祥,書員李福完,景慕宮守僕安孝達、高斗瑋、洪昌孫、崔龜瑞、朴紹崑、李成章,書員孫成大等疏曰,伏以歷觀往牒爲人臣子,多出匈賊之招,爲其所推戴,而得全首領者,自古及今,未之有也。今番匈逆,禶實爲魁,請討之論,一國齊聲,上自三事大夫,下及閭巷匹庶,或啓或疏,鎭日叫閽,而兪音尙遲,王章未擧,群情之抑鬱,爲何如哉?臣等雖是僕隷之賤,亦具秉彝之天,忠憤所激,相率齊籲。伏乞天地聖明,廓揮乾斷,亟允庭籲,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寧嬪房所任臣李世豊、朴良弼等疏曰,伏以臣,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匈逆之口,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司䆃寺書員臣金千重、鄭彦桂、韓錫範、鄭光禹、林泰壽、曺慶麟、金鼎禹、李景燁等疏曰,伏以今番諸逆之窮匈極惡,振萬古所無者也。擧國含生,孰不欲食肉寢皮,而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匈逆之招,則此是率土臣民,不可共戴一天之讎也。豈可使晷刻容息於覆戴之間哉?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快正王法,以洩輿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執義任觀周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傳敎下者,金龜柱發捕都事還收之命,臣不覺愕眙而憂歎矣,噫嘻痛矣。龜柱之罪,可勝誅哉?其窮匈情節,已悉於合辭中,而罪犯之罔測,盡露於趙峸之事,此實今番亂逆之根柢,豈可容息於覆載之間哉?旣命發捕,旋卽還寢,群下之憂憤,已無可言,聖明之失刑,當如何哉,臣病伏奄奄,不得與諸僚詣臺箚請,玆敢短章仰籲。伏願聖明,亟寢成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典刑,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處分有酌量者,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金翊休疏曰,伏以臣,昨陳沐浴之請,未蒙兪允之命,伏不勝徊徨憂歎之至,噫嘻逆禶之罪,可勝誅哉?上自公卿大夫,下至章甫胥吏,以及坊曲小民,無不沫血請討,公車之上,疏啓塡咽,擧皆以割恩正法爲期,則是所爲國人皆曰可殺,以殿下之聖明,想已俯燭,而到今遲延,未行天討,雖以至仁之德,曲施容貸之恩,而其於宗廟社稷之安危所關,何哉?在昔周公之聖德,明正管、蔡之罪者,槪以私恩爲輕,公法爲重,故行聖人之大權,爲萬世之常經也。然則大聖人之所可法於今日者,惟周公是已。伏願殿下,以周公之心爲心,亟允庭臣之請,快加逆禶之誅,以安宗社焉。仍竊伏念,今番匈逆,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變,其在懲討之道,所當一一究覈,個個誅殛,使逆種殄滅,亂賊知懼,而潤成之滅死,濟泰之白放,已是國家之失刑,臣猥叨執法之地,冒瀆還寢之懇,未蒙聖批之允許,自愧忱誠之未孚,至於啓能之私人萬爀、孝任之親娚克觀、克泰,爛漫綢繆,同參逆謀,而窮匈極惡,忍杖不服,則嚴加刑訊,明覈逆節,快施王章,斷不可已。懲治未竟,酌處有命,陰匈之情,未克究問,亂逆之徒,無以鋤治,鞫體失之太寬,輿情莫不駭憤。伏願殿下,亟寢成命,仍令王府,一竝嚴鞫,期於得情,以正邦刑焉。答曰,省疏具悉。處分意有在。

○兵曹判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於待罪畿藩之日,忽伏奉本兵超授之命,辭旨隆重,感極涕零,榮光所被,一營動色,而臣心之驚懍震駭,直欲逃遁而不可得矣,時値宮衛城閉,擧國危遑,旗箭趣召,一飯頃,至四五下,臣於是,憂厲熏心,辭受之節,有不暇顧,遂不得不蒼皇疾驅,眤侍帳殿,以綿力擔重任,以眇福膺驟擢,而不少巽讓,若故有之,自顧多慙,人謂臣何?噫,統一國之戎政,管三軍之節制,時平則銓衡萬武,有警則制勝敵愾者,本兵之職耳。六官之長,孰非不重,而本兵爲最,本兵之重,何時不然,而今時尤甚,是豈如臣白面書生,才薄而智淺者,所敢彷彿比擬者,而乃殿下拔之人望之外,一朝擧以畀之,不少難愼。我聖上新服黜陟,八方拭目之餘,臣不敢知,此爲何等擧措耶?又況中批除官,本非聖朝美事,銓長之必循廟剡,又是國朝定制,殿下初政,蓋有意於矯末弊復舊典,而今忽擺棄至此,緣臣之故,玷累聖德,此又臣之罪也。臣之通籍立朝,甫十年耳。流竄錮癈,又居其半,資歷之淺短,最諸臣之下,而十朔之間,自通政而超資憲,雖古之名碩,結殊知於君父者,未有若是之驟躐。臣本素門窮命,重以刼火餘喘,起自草萊,復廁朝端,天恩罔極,久益惝怳,雖令循序平進,惟懼福過災生,況今驟進冥升,一向無漸,走疾則顚,器滿則溢,其理必無幸矣。伏惟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臣之萬死一生之狀,殿下每惻然愍傷之矣。倘殿下,試一念及於全保餘生之道,則反汗新命,必不待臣言之畢矣。此臣之所顒祝也。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又伏奉除旨,以臣爲藝文館提學者,臣心惶愧,於是乎又加一倍矣。臣之學蔑文乏,尤短騈儷,卽通朝之所共知,而向來聖敎,至引宋臣司馬光故事爲諭,則臣之本末,已蒙天日之俯燭矣。世間百事,皆可强拙,而所亡可奈何者,無文而責以有文也。此與責視於瞽何異焉。臣於此,雖欲冒而受之,尙安可得耶?玆敢披瀝肝血,疾聲哀籲,噫以臣之受恩如天,誠不敢强作情外之言,重犯欺罔之科者,庶幾蒙我殿下之諒察矣。伏乞聖慈,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刋汰臣藝苑兼銜,使物情毋至久駭,賤分得以少安,實公私之幸也。答曰,省疏具悉。擢卿本兵,非爲卿也。至於詞垣新命,以卿文學,何庸過讓?卿其勿辭,卽速行公。

○前樂林君埏疏曰,伏以日月易得,歲序遷易,伏惟我殿下靡逮之慟,益復罔極。仍伏念臣,獲罪聖明,旋蒙恩宥,聖恩天大,戚泣而已。嗚呼宗社不幸,亂逆層生,而今者逆禶之入于推戴者,實千古所未有之窮匈極賊也。參以王章,論以國法,宗社之罪人也,國家之元惡也。歷考往牒,宗親之入於推戴,罪干宗社者之不逭王章,難容私恩,以殿下聖學之高明,豈不明燭,而今此擧國之請討,累致靳允之敎耶?一日容在於覆載之間,則有邦國一日之憂,二日容在於覆載之間,則有邦國二日之憂。庭籲臺啓,儒蔭吏胥,沫血致討,齊聲共誅,則正所謂國人可殺,而今日北面臣子之不可頃刻共戴之逆也。伏惟我殿下友愛之恩,逈出尋常,而其於宗社之罪人何哉?其於國家之元惡何哉,臣方在罷散,未廁朝端,而當此一國共討之日,懲討方急,私義惟輕,故玆陳短章,以明沐浴之義。伏乞殿下,穆然深思,廓然快斷,出付有司,亟正王法,以安宗社之危,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

○出身鄭宅昌、李默運、權尙玄、李禹昌、金永玉、申百祿、鄭宅潤、鄭泰曾、金達玄等疏曰,伏以逆禶之所負,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者也。天誅尙稽,輿憤益激,臣等雖是靺鞈賤品,亦有秉彝之性,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玆敢不避猥越,相率齊籲,以效洙浴之義。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從三司之請,以副臣民之望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內資寺書員張後良、李得春、韓錫龍、金德獜、金道泰、尹聖民等疏曰,伏以今者亂逆,實是古今所無之變,沐浴請討,臣分之所當然,豈以尊卑而有間乎?罪人禶,身爲近宗,名出於逆招,擧國臣民,莫不心膽如墜,誓不共戴一天,此豈可一刻留之於覆載之間乎?伏願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館學幼生生員朴宗福,進士朴天健,進士申□,進士李敎明,生員尹若烈,進士金履恭,生員崔光泰,生員兪彦玉,進士金履寅,進士宋獻圭,進士兪漢絅,生員李師中,進士沈公著,進士金履翼,生員趙學敏,進士李羲雲,進士徐貞輔,生員趙鎭大,進士李晩祥,生員徐弘輔,進士李審行,生員李延偉,進士趙鎭明,生員李道永,生員洪大協,生員兪漢維,進士尹翔東,生員張志冕,生員李雨肅,生員李寅烱,進士全正淳,生員李興慶,生員洪景淳,進士尹𣇍,進士李商羽,進士姜彙明,生員曺翬振,進士李浤,進士兪一柱,生員李龍舒,進士曺允邁,生員李晩秀,進士鄭淞,進士兪漢輔,進士李永源,生員李潞秀,生員徐獻修,生員閔起洙,生員李洛秀,進士柳譚,生員鄭昌老,生員李榮澤,生員鄭殷祥,進士李翼晉,生員李箕采,生員李世述,進士兪漢紀,進士洪啓厚,進士金載翼,生員洪大應,生員鄭經煥,進士吳載能,進士沈能運,生員任豊周,生員朴師燮,生員鄭東喆,進士吳聖植,生員李湸,生員柳焯,進士閔師宣,進士權伋,進士李東實,生員柳𪹯,進士任希靖,進士申憙淵,進士權偗,生員鄭彦錫,進士申文顯,進士朴道采,生員朴孝成,生員許濬,進士李廷書,進士權䎸,進士權揆,生員尹光顔,進士韓時裕,進士姜儐,生員李普演,進士鄭涑,生員權壽應,進士沈鍒,進士尹晢東,生員金國鉉,進士姜儐,生員尹義東,生員李勉兢,進士李應五,進士張至喆,進士李秉淳,進士金履錫,生員金載謙,進士韓榮孝,生員朴夏鎭,生員尹毅東,生員李尙榮,進士朴命燮,進士金相宅,生員南巖老,進士李益烷,生員趙時淳,進士李始源,進士李俊民,生員朱允离,進士蔡一揆,進士李光烈,生員李鼎基,進士鄭義健,生員李秀發,進士李秉喆,生員洪儃,生員尹脈,生員姜頤燮,生員李台漢,進士李栱,生員任希默,生員朴能源,進士趙遠慶,進士李柱溟,進士李義肅,進士李最賢,進士申翼顯,生員趙學魯,生員吳彦紹,進士李象鼎,進士李養遠,進士申在文,進士金鍵,生員申光萬,生員李榮祚,進士宋益曾,進士宋永鎭,進士徐有器,生員權煋,生員徐有行,進士徐瀅修,生員韓文鎭,生員李星源,生員安光宇,進士姜顯永,生員金奎采,進士李海瑞,進士金鎰,生員金熙朝,生員黃德正,生員宋文奎,進士尹愭,進士李祉亨,進士李寅翊,生員朴猷煥,生員許霔,生員李薰,進士朴奎淳,進士金復仁,進士梁德柱,生員張至冕,進士李秉濬,進士李遇齊,生員李德龜,進士李英源,進士鄭東愼,進士南健箕,進士申履相,生員高克明,生員吳□極,進士許導,生員姜彙斌,生員呂駿永,進士睦黃中,生員任焴,生員洪壽輔,進士李禧,生員柳光鎭,進士李德鎭,生員洪昇,生員尹鳳逸,生員李庚白,進士朱宅夏,進士金禧燮,進士鄭遂龜,生員安樸,進士李衡達,生員李顯性,進士閔光曮,生員鄭度一,進士李完慶,生員金鈺,進士尹履𥛚,生員沈喜永,進士尹靖國,生員趙濟魯,進士朴彝源,進士朴斗煥,進士洪履簡,進士李國觀,進士李靑,生員李國藎,進士丁載運,生員徐有齡,生員金益河,進士李命默,生員權熻,生員嚴思健,進士韓光魯,進士李東翼,進士全尙淵,生員金啓濂,進士金明鎭,進士黃大厚,幼學宋白圭、李學宗、李壽崗、韓任世、韓履元、徐命全、李曾彬、金台柱、鄭有淳、朴宗翼、金斗景、李集命、金德行、宋翼亨、吳允常、尹喆東、沈翰之、徐汝修、任進浩、李玄謙、尹勉純、洪曇、鄭和錫、尹致衡、朴思郁、申吉柱、趙景漢、李百源、李啓祚、任希善、鄭在中、徐有孫、沈漢永、尹濟純、洪鼎簡、洪天普、沈公權、沈述祖、金志淳、沈尙賢、李彦魯、南公轍、李瓊、朴昌壽、南麟耇、金良喆、金廷龍、張漢豊、白光濂、李錫獜、黃麗坤、吳命齡、卓宗說、李齊栢、文天瑞、金德老、康就甸、李龍柱、朴鳳赫、李宗濂、金重瑞、洪道潤、白天恕、金錫根、趙雅鎭、李命聃、權一柱、鄭敦始、趙簡鎭、鄭翬周、成一柱、趙應鎭、金濟信、成萬柱、趙用鎭、全濟儒、李翊謨、趙良鎭、李玏、趙升鎭、李珞、趙雲會、鄭有淳、李琭、鄭東臣、趙雲絅、李瑴、鄭東奭、趙雲繪、鄭東蘷、具命稷、李羲稷、李誠傳、洪樂衡、朴宗翊、洪泰榮、嚴思勉、柳台顯、尹昌國、李鼎晦、沈獻之、洪楫、李羲象、李東愼、金尙城、吳在衍、金益煥、尹致猷、沈絅之、尹敍東、金得淳、鄭文會、尹得愚、李翔逵、金得養、林時鎭、宋靖休、權禮應、洪大榮、沈能繼、林濬喆、尹瑞漢、李倜秀、權厚應、李東臣、趙時河、鄭羽周、金濟任、尹行彬、李維定、李鍾運、李惟簡、李惟寬、李來運、李儒進、曺象岳、安聖齎、曺□大、李義祿、金仁壽、鄭柱、金啓淳、權烒、李元杓、兪鉉柱、金斗膺、李鎭光、尹老柱、徐有能、李最運、趙鐄、兪世煥、兪聃柱、吳夏尙、金載熙、金鋈、兪晩柱、閔章燮、沈師民、李英獜、洪樂、洪樂頀、洪迥祚、安𪼤、曺允喆、李元模、朴宗衡、金孝秀、安廷翊、趙寅鎭、沈𨫃、李義祥、曺允遇、金孝敏、安聖趾、曺允晦、李義福、曺晦振、兪德柱、吳箕常、李䆃、洪文泳、鄭來重、李東永、李昇徽、李益會、朴匡漢、李英禧、李東益、南鶴玄、金迪行、柳諴、申頤朝、申在宣、鄭觀裕、崔弘重、崔陽重、趙觀鎭、金履儉、金祖淳、李魯喆、徐有瞻、徐英輔、成大進、安泳、尹勛相、權國賓、許慶、金相夏、申晶、趙宗益、朴師謙、李景源、金最正、崔聖圭、韓用中、閔光暹、鄭遠容、韓順裕、徐寬修、尹行健、尹行運、安𪼤、李厚老、黃仁壽、安榮、崔述憲、韓樂裕、尹行勉、李英顯、趙命喆、朴宗舜、姜世文、洪樂綏、洪俊榮、申漢朝、申昇朝、朴興采、朴昇煥、李益𪺅、金若龍、金晉柱、徐善修、徐美修、朴瑞源、具晩榮、具厚榮、李昌模、韓啓重、韓致重、李堂運、李秉運、李恒運、劉光漢、安聖奭、金履傳、尹勉紀、李義性、李義集、金漸祿、趙觀鎭、尹載俶、朴晃源、兪漢倉、趙煜、趙恩錫、李夢鼎、尹魯東、金鋧、金載泰、李元福、韓鎭崇、李普勛、宋載遠、李恒喆、宋載述、金啓文、金啓泰、李觀喆、李絅光、安鼎福、韓興裕、姜志永、姜學成、姜道永、韓鎭恒、申德謙、許暕、南鳳來、南復來、宋偉載、洪名源、權益彦、洪秉玉、鄭元霖、權傛、李東韶、權敬及、金慶茂、宋翼洹、黃載升、金明淳、尹之敬、申晎、金履中、洪尙源、元景奭、金履弘、林羽喆、林元浩、趙德泌、趙學雲、洪秉直、徐有敎、金履規、黃杞、李炡祚、李炳祚、洪樂韶、張宅衡、趙鼎玉、趙運泳、朴參源、李民秀、李象奎、朴心源、李重杓、吳泰元、韓光履、趙學良、李寅會、李是鐸、李奎新、李義龍、朴禎源、朴醇源、邊相說、邊相僑、邊相岳、鄭晩容、尹宗基、李之鵬、申命彬、兪益煥、兪文煥、呂源永、申綏、申素、洪鼎簡、李直容、申龜朝、崔雨敎、尹頤鉉、李羲觀、權柱海、李熙彦、吳益賢、洪進海、柳聖準、尹佐國、趙學尹、黃仁緝、李鼎圭、崔景魯、朴宗雨、李玄謙、李陽源、李學彬、金秼、李鎭厚、李福淵、尹重鉉、李在純、鄭銓、李奎演、閔景孝、李思采、李龜祐、李瑞運、金烈行、李致重、趙在禎、李韶會、李命裕、任烒、李用九、鄭杉、任希耆、鄭楘、沈鈺、李翼源、任豊周、金會淵、金命淵、具康、具弘元、崔祥翼、李獻祐、李學延、尹善養、宋文晦、宋文斗、李魯直、朴升壽、朴履壽、裵尙福、李鼎晦、李毅鎭、李靖鎭、沈商鎭、李儒祐、李偉祐、李儉祐、兪彦莘、兪彦傅、南惠寬、具絳、嚴思問、李東頀、尹在喆、朴魚源、洪秉順、趙學元、李明謙、李顯昌、朴宗輔、趙學周、安潛、朴彙根、朴敦源、朴準源、徐有陽、尹致信、柳畊、黃鍾五、李綗延、沈師東、吳泰運、宋文會、李思問、沈珩之、洪樀、趙鎭順、洪大衡、李泰懋、李儒準、洪樂行、姜在寅、閔修天、李溏、洪雲榮、李仁涵、姜在寬、沈存之、金瀁、卞趾默、沈藎賢、沈鉉、李普鐸、鄭毅祚、黃應奎、李蓍運、柳運翕、洪樂安、李儒龍、李命赫、李惟兼、李述初、洪景翼、徐貞淳、徐觀淳、徐泰淳、南國彬、申健朝、兪漢定、洪志燮、洪憲燮、金進行、沈漢鎭、金履采、鄭昌耆、李玣、南國顯、具錫圭、閔師憲、閔師毅、閔永世、南陽中、鄭輔仁、金厚淵、洪益年、申光謹、金魯瞻、金會淵、金命淵、李東延、李章慶、李德敏、李基慶、鄭來昌、朴忠圭、宋倫載、宋福載、宋衡載、宋翼弘、宋翼昇、李度廉、辛耆寧、李箕來、鄭海祚、柳星會、李興運、洪樂浚、趙煋、鄭可容、李箕彬、全鍪、元好問、魚錫白、兪漢廉、宋德觀、鄭尙游、李世玉、崔述憲、李英玉、尹禮東、兪台柱、尹忠東、兪益柱、李輪祥、兪憲柱、李義𭰓、李謙中、鄭順祚、任頤周、李命裕、申周彬、任琂、李命益、李復遜、白東斌、曺定振、尹溶、兪漢相、李得溟、卞趾默、金晩淳、任希護、朴在健、兪漢謙、權棨、趙益喆、辛文羽、李鼎梅、李裕晉、徐有楷、朴趾源、李義裕、徐量修、李好明、鄭東簡、金思善、李學明、鄭東敎、兪彦師、林絅壽、李義勉、申翊漢、鄭經煥、趙命喆、申靖漢、鄭緯煥、李煥、趙養源、權一惺、尹弘鎭、尹祐烈、申在純、尹益烈、任希復、李正容、安植、洪樂義、徐有銑、尹稷烈、任希養、李東膺、尹翔東、徐有銓、申在仁、鄭履綏、尹翊東、申在寬、李鼎九、兪老柱、林樂喆、李時行、趙鎭萬、李彦燦、鄭得一、韓秀運、鄭來白、南鶴純、朴命圭、李肇源、梁景周、李昌永、洪復源、李章庚、沈在賢、韓光愈、徐有秉、徐有烈、李普讓、李鎭寬、李鎭厚、洪秉周、任弘常、任夏常、金樂源、南宮橚、趙德輿、金孝國、權默、洪運榮、金載箕、許鏶、朴致永、李義簡、吳彦度、李浩運、李彦榮、兪漢象、李在定、鄭運耆、李禹鉉、金處大、沈師英、李錫齡、李翼源、宋鉷、鄭來翼、崔命喆、崔雲翼、沈綏鎭、金好淳、南應來、崔鍾岳、趙應泰、崔弘岳、李秉元、鄭淳祚、李宅運、林宗遠、朴喆壽、任希順、李度儉、徐有曾、李漢肇、李鎭億、高鎭翼、金宗淳、高鎭宇、李靖會、南永來、柳𤎱、柳樵、李肯延、柳諄、金載璉、郭林俊、郭林賢、鄭克仁、姜在憲、徐榦修、李潢、姜養會、李明允、韓秀運、李始儁、鄭義榮、申大林、李德秀、金得晃、黃載恒、黃百祚、宋仁載、李維城、林純喆、李魯稷、權大應、權太應、兪聖柱、魚錫昌、李得昌、李普衍、尹守容、尹守翼、尹守勉、林昌鎭、李達祐、李聖祐、李普熽、申獻朝、申頤朝、韓性謙、申絳、申大䎘、申大翕、林彦喆、林周喆、沈能直、沈能遠、朴喜源、李義弘、洪致榮、安榘、徐有材、池相謙、李頔、鄭文祚、宋翼祚、李經九、尹祖愈、金永年、柳烷、任天常、李得濂、任希魯、李齊吾、盧鐸、尹祥愈、任趾常、鄭持綏、安采、權煜、徐有本、朴春永、朴心浩、徐澈修、安允炡、鄭義榮、鄭東煥、李相龍、李東明、鄭東愈、李相鳳、李宗明、鄭東元、李相鵬、李儒孟、李興一、趙益喆、南邵、李魯瞻、具錫奎、尹在濬、趙元淳、李在玉、韓錫民、姜世暹、兪孟煥、兪漢靑、韓翼、韓錫重、吳在天、李圭煥、洪樂游、曺善振、宋翼魯、李時徽、曺彦振、林泰鎭、李景徽、李鼎昌、金老根、李宅運、李周昌、金文根、權演、吳泰亨、具東鎭、李耳鼎、宋宅明、蔡弘直、李亨羽、宋匡彦、尹性忠、宋翼孫、金泳一、李宗漢、黃明煥、宋觀休、李彦九、李永休、許、尹廷鉉、尹擎柱、柳晉亨、李在宇、朴休源、任希晩、林晠鎭、林秉喆、朴在信、朴在學、李魯憲、李宜懋、洪樂升、南履綏、南履奎、李秉濟、金碩鉉、洪文燮、李興得、閔百純、沈鐓、金興仁、宋煥鼎、閔章燮、柳褧、金載龜、尹宗海、李克成、李基弘、許㬘、梁翼漢、姜在安、沈學之、李時彦、任希存、李厚中、申德升、尹衡鎭、朴千源、朴冕源、尹商烈、李聖光、沈夏雲、沈濟雲、朴致燁、徐有義、安精一、安浩一、尹健中、金健河、李尙儀、宋淸休、金獻祚、金熙韓、趙昶漢、權榦、李普儉、鄭億祚、鄭運耆、趙匡呂、權檝、鄭啓漢、李翼新、崔光祿、柳宜永、尹濡、尹之鉉、徐格修、金得秋、朴思述、李元會、尹致常、郭昌漢、尹獜祥、許是、李敬五、鄭泌、尹在章、鄭時顯、鄭時晦、尹勉偉、李章會、李時淵、尹在喆、鄭晩錫、李日懋、洪儀、金商球、李熙大、朴晙、鄭斗衡、金聖老、李英裕、朴珪、李重望、李彦頤、尹敬汲、李憲祚、李器祚、李運元、金魯範、趙鎭性、兪健柱、吳文常、徐在修、洪秉儒、李喆祚、柳宗永、尹浣、金奭行、呂善獻、李宅模、鄭顯錫、尹勉鎭、李毅彬、尹泰鉉、金得九、趙星漢、沈景永、尹龜祥、朴恩伋、金得礪、李秉漢、李命咸、鄭時協、尹勉經、申悅、尹命鉉、鄭時燮、申錫顯、徐鐸修、徐沃修、李仁祜、郭昌淳、申溶、金誠己、李慇、李尙默、尹載莘、李惟乘、尙載養、李圾、李廷煥、李廷讓等疏曰,伏以臣等沐浴之章,已屢上矣。及承聖批,初敎以勿慼予懷,繼之以不忍聞。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抑鬱之至,嗚呼殿下上奉宗社,而惟彼逆禶,乃宗社之罪人也。下臨臣民,而惟彼逆禶,乃臣民之共誅也。惟我殿下,所慼而所不忍者,雖出於仁愛之情,而不過爲一己之私也。以我殿下之明聖,豈不仰念宗社之所重,俯察臣民之齊憤,而反欲曲施私恩,尙靳王章於一日二日之間耶?如使逆禶,容貸晷刻之命,則天地間倫綱絶矣,四百年宗社危矣。其公私輕重之分,危急存亡之機,判矣。嗚呼彼逆,能綢繆陰謀,推戴逆禶之說,浪藉綻露於逆吉、逆遂等諸賊之招,則殿下將以何辭而曲貸耶?殿下雖欲曲貸,而宗社之賊,宗社誅之,臣民之讎,臣民誅之,獨殿下何以容貸之乎?凶如此賊,而苟逭王章,則我殿下鎭日帳殿,設鞫訊囚,反失於殲巨魁之義。伏願聖明,仰念宗社之重,俯察臣民之情,割斷私恩,快施王法,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退修學業。

以下刀削

○丁酉八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曰,金龜柱初欲賜死、因諸臣之奏,雖命拿來,而更思之,龜柱之罪,雖曰,亂本,旣不干涉於今番獄事,且別無鞫問之事,何以則好耶?國榮曰,聖敎誠然矣。旣不相關於今番諸賊,而且別無可問之事,則姑觀來頭,而處分則亦似不妨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曰,金龜柱之罪,與今番獄事,旣不干涉,今不必拿來矣。民始曰,臣意亦如此矣。上命書傳敎曰,金龜柱之罪,可謂諸逆之亂本,而今番獄事,似不干涉,姑觀來頭,更加處分,發捕都事,其令上來。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洪仁浩,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靖嬪房所任姜世重等九人,延齡君房所任高祥延等四人,前忠翊將高明輝等十二人,和吉翁主房所任金仁達等四人疏批。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召入,亨逵進伏。上曰,趾海何時當拿來乎?民始曰,黑山島候風狀啓,已爲來到,而楸子島則姑無消息矣。上曰,楸子島在何地乎?亨逵曰,在靈巖郡矣。上曰,李潤成幾次受刑乎?亨逵曰,二次七度矣。上曰,年老者,受數次之刑,則易以致斃矣。上命書傳敎曰,罪人李潤成,雖有可疑之迹,受刑幾至數次,姑從傅生,似非失刑,減死定配。又命書傳敎曰,罪人海根,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罪人任宗周下直墳山之說,旣甚明白,則綢繆之迹,昭不可掩,施威嚴問取服罪人閔德泰限七度加刑,取服罪人咸德倫、李克泰,亦爲刑推究問。罪人具翼遠更爲施威究問取服罪人,李萬赫日子推覈之外,其他情節,宜無不知之理,更加嚴刑取服。上命左承旨持推案先退,亨逵奉推案櫃退出。上曰,前假注書李宗燮日記催促修納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仍命退,承史退出。

○丁酉八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罪人中,信德、弼海之類,何以勘處則好耶?國榮曰,渠旣承款,則勘律之外,有何可議乎?上曰,今番諸賊,雖是渠輩之自干天誅,而刑殺之太多,亦甚可悶矣。國榮曰,雖以殿下欽恤之意,每思罪人傅生之道,而情犯之實難容貸者,雖使皐陶按獄,用法之外,無他道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曰,今番鞫獄諸賊之情節,果無一毫疑晦之端乎?國榮曰,前後獄情,昭然明白,有何可疑者乎?民始曰,今番信德咀呪之說,相吉推戴之言,皆非問目之辭,而渠輩皆自納招,至於諸罪人之承款,莫非自其口納供者,則於此可知其明白無疑矣。國榮曰,臣等之力量,雖不如古人,而至於仁善之心則太過,故每於罪人結案之時,以罪人之終無發明之辭,爲悶矣。上曰,王者不得已生道殺人,而欽恤之意,恒存於心,然後庶可無失刑之慮矣。國榮曰,聖敎誠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掌令金鍾厚疏批。上曰,批答,何如?國榮曰,辭旨懇惻矣。上曰,群下則雖如是爭執,而以無知穉孩,囚在犴狴,想其景像,不覺惻然矣。仍命書傳敎曰,王法所拘,雖置王府,而穉孩何知,想像其艱楚之狀?有淚盈眶,無以爲懷,問訊路絶,安否莫聞,其令主獄之臣,凡諸等節,另加着意事知悉。國榮曰,奉讀傳敎,仰想殿下之情事,不勝感泣,以殿下因心之友,安得不然,而第念王法至嚴,私恩莫伸,伏望更加三思,速允群下之請焉。上曰,卿何若是乎?更勿煩。予又命書傳敎曰,罪人趙濟泰,年老病聵,其子之事,宜或不知。李彦衡旣不施當律,則處分亦無異同,特爲放送。國榮讀奏政望,上落點。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洪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備忘記,罪人海根,一向忍杖,抵牢不服之狀,萬萬凶獰,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罪人克己,情跡綻露,文書現捉,渠雖妖惡,焉敢爲發明之計,更加嚴刑?限十五度刑推後,推鞫姑罷事,傳于委官。

○備忘記,鞫事方張,未及下敎矣。卒領敦寧,以朝廷老臣,今焉長逝,予心悼傷,無以爲喩,賵賻之節,照例擧行,俸祿限三年仍給。

○備忘記,卒領敦寧家致祭,遣近侍而致弔兼行,同副承旨進去,祭文中措語添入事分付。

○備忘記,鞫廳罪人克觀、克泰,當爲孝任之應坐,與應坐諸人,卽爲勘處事,分付該府該曹。

○傳于李亨逵曰,罪人發捕日子,幾乎入來,雖是候風之處,遲滯太過,申飭。

○李亨逵,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臣方赴鞫坐,伏見夜下傳敎,有罪人趙濟泰放送之命矣。此輩之當初發捕,蓋欲究覈其端緖,而峸旣頑忍徑斃,獄情猶未究竟,濟泰雖云老衰,其敢曰,在家不知,李潤成之減死,已失太寬,濟泰所處,較潤成,尤有異焉。其何可遽然全釋乎?濟泰更爲拿鞫,卽今可問者,惟有嵎一人,亦卽加刑期於取服,何如?傳曰,酌處意有在焉,以初下敎擧行可也。

○傳于鄭民始曰,左副承旨入侍。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持平鄭淵淳,獻納洪周萬啓曰,臣等見識昏謬,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沐浴義重,他不暇顧,冒沒供仕,而觸事憒憒,臣等亦自知之矣。卽伏見秋曹草記判下者,以澤遂應坐人勘律之不審,至有臺啓可怪之敎,仍有弟侄散配之命,臣等相顧震懷,繼以愧恧,當初發啓也。其弟則旣請鞫問,而其姪之散配,昏未擧論,致勤誨責,臣等溺職之失,於斯益著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持平洪樂恒啓曰,臣於今日推鞫進參之時,路逢大臣,未卽廻避,致有此下吏囚禁之擧,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三司合四啓曰,今日擧國之之論,皆以禶爲可殺者,夫豈有私惡於禶而然哉?噫,禶以其地處,負此罪名,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庭龥彌日,兪音尙靳,臣等憂憤燭鬱,罔知攸措,夫公法私恩,自有重輕,聖上之曲伸私恩,今至多日,誠可謂失之太寬,而群下之爭執公法,已遏累牘,則亦可謂近於煩聒矣。然法者天下之公也,恩者殿下之私也。以殿下一己之私,掩天下萬世之公,寧有是理哉?周官之典,元惡大憝,乃八議之所不宥,而春秋之法,亂臣賊子,人得以討之,則其懲討之嚴,非一時私恩之所可屈也。伏願亟降兪音,以存國法焉。答曰,不允。

○庭請五啓曰,今日之啓,亦已至五矣。王章之不可不伸,輿憤之不可不洩,國勢之危疑,人心之震蕩,言之竭矣,意亦窮矣。雖殿下亦必不以逆禶爲無罪,庭龥爲不可,而尙未顯加誅戮之典,以副神人之望者,不過曰心有所不忍也。噫,當忍而不忍,當斷而不斷,貽目下姑息之機,啓日後亂亡之患者,從古何限,而明聖如殿下,英斷如殿下,而苟循一時之私,强屈萬世之法,寧不慨然,顧今卿士曠其職,吏隷抛其事,民庶廢其業,莫不奔走道途,齊聲顒籲,今日不得請,則明日如此,明日不得請,則再明又如此,若此不已,其將何所止泊乎?禶雖貴介之親,今不過一逆豎也。爲一逆豎,倫彝將斁而莫之顧,典常將壞而莫之恤,則天下後世之譏議,姑置勿論,殿下其何以答祖宗眷佑之意,紓國家迫急之憂耶?臣等進而顒祝,退而抑塞,直欲碎首天陛而不可得也。伏願殿下,念王gg懲g討之不容少緩,諒群情之不可終遏,亟降明命,快施典刑焉。答曰,不允。

○三司合五啓曰,臣等之一請再請,至于日四五請,而歷屢日而不止者,苟非爲宗社爲國家深憂遠慮,則豈如是强拂殿下不忍之心,甘自陷於瀆擾之罪乎?嗚呼,若使逆禶,萬有一可生之情,王法萬有一可恕之道,則臣等固知殿下至仁之德,好生之心,雖肖翹微物,尙不忍其死,況於王室至親者乎。惟其負犯至重,以聖上無死之心,固當以義斷恩,而尙今靳允者,誠莫曉其故也。藉曰,臣等忠憤所激,見有不逮,而求之古聖之已行,參之國典之所載,相與反覆尋思,益知臣等之所執,卽萬古不易之大經也。殿下之所守,乃一時親愛之私情也。私不勝公,先哲所稱,威克厥愛,古經攸訓,顧今殿下所以處變之道,臣等所以請討之義,雖千言萬語,都不出於一法字而已。伏願聖明,亟賜允許,俾宗社大計,無有後慮焉。答曰,不允。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義翊曰,政事當日爲之。

○又傳于曰,右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後,祭物祭器看審,諸執事、進排官摘奸以來。

○備忘記,罪人未輸情之前徑斃,不但推覈之無路,亦非欽恤之道,申飭禁府,着意救療事分付。

○備忘記,罪人閔德泰、咸德輪、李萬赫竝減死定配,受采親屬,亦令散配。

○鄭民始,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閔德泰、咸德輪、李萬赫,竝減死定配事,命下矣。罪人閔德泰全羅道興陽縣減死定配,罪人咸德輪全羅道光陽縣減死定配,罪人李萬赫慶尙道泗川縣減死定配,而以備忘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臺啓,罪人弘燮弟侄,罪人國來應坐諸人,罪人澤遂諸子,竝絶島散配事,命下矣。移文京兆,考出帳籍,又令各部一一査出,爲先修成冊以來,而罪人弘燮,庶弟敬燮全羅道興陽縣蛇渡,恭燮慶尙道巨濟府,姪駿珍島郡南桃浦,晶康津縣古今島。明靈光郡荏子島,罪人國來家直福德扶安縣蝟島竝定配所,卽爲押送,國來養子德秀,方在捕廳,次子德泰,時囚鞫獄,待結末定配,其餘應坐人等,居在海州地云,令道臣考籍査出,修成冊報來後,定配所發配。罪人澤遂子後傳,靈巖郡楸子島,過希南海縣定配,而時在楊州地,罪人敬燮下去三陟府云,竝發關捉來,一體發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正法之澤遂,其所勘律,反下於物故之弘燮,臺啓可怪,澤遂弟侄,亦爲散配。

○傳于李亨逵曰,推鞫姑罷。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今番兩次扈衛時,侍衛禁軍及標下軍兵等,以乾犒饋依前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兩次扈衛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依傳敎兩次犒饋,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今番兩次扈衛軍兵,以乾犒饋例,從厚磨鍊分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今番兩次扈衛軍兵,以乾犒饋例,從厚磨鍊分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依傳敎今番兩次扈衛軍兵等,以乾犒饋,從厚磨鍊分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今番兩次扈衛軍兵等,以乾犒饋,從厚磨鍊分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獄多事之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都事趙寬鎭親病猝重,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潤成減死定配事,命下矣。李潤成全羅道海南縣減死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儲慶宮、景慕宮秋享祭執禮大祝,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窮凶極惡大逆不道罪人興祚侄子業光,捉囚喬桐府云,慶尙道固城縣流三千里安置,令刑曹押送事,命下矣。罪人業光,發關捉來,卽爲押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金龜柱姑觀來頭,更加處分,發捕都事,其令上來事,命下矣。罪人金龜柱,勿爲拿來,還爲上來之意,都事所到處,發關,分付,而卽爲發遣府書吏,罪人金龜柱,仍前配所,黑山島還爲押付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本營移設於北倉,今已畢役,舊營所在錢穀及軍物,今月二十一日移置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駝駱山下體城頹毁處修築事,前已啓下矣。明日爲始,修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副提調言啓曰,院鍼醫有闕代,醫人金順行,鍼術精詳,以此人差下,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副提調言啓曰,御醫李世玉,非但行己無狀,其弟世珏,出入逆禶之家,名出於捕廳之招,不可置之於內醫之列,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徽之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鄭民始進,以徐浩修爲吏曹參判,李思祚爲正言,趙𪬵爲兵曹參議,宋準明爲引儀,趙鎭憲爲尙衣主簿,張鴻爲內贍主簿,洪復浩爲典設別提,呂善養爲司饔奉事,金履中爲童蒙敎官,柳光翼爲引儀,金文淳爲成川府使,具修溫爲江東縣監,洪樂淵爲兵曹佐郞,李廷恢爲司僕僉正,鄭亮采爲監察,李時淵爲假監役,學諭單張漢喆、姜鳳瑞,兼持平尹致性、南鶴聞減下。

○兵批,判書金鍾秀疏批未下,參判金魯鎭病,參議未差,參知李秉模入直進,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副司直安復駿、李在簡,副司果趙公鎭、韓光迪。

○奎章閣提學徐命膺疏曰,伏以鑾輅載戒,積雨初收,天心所佑,群情益悅,仍念臣逖違軒陛之餘,獲瞻日月之光,誠禮少伸,悲喜交集,筵前奏對未畢,格外之恩敎忽降,不知無似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朝也?臣本疎迂湔gg譾g劣,長短無素,而自夫出入胄筵,屢蒙不世之恩,臣感鏤心骨,寤寐不敢忘,平居所自勉者,夷險惟其所遇,況此範銅鎔字,實我殿下繼述英廟志事之一端,臣但因奎章閣關文,奉行成命而已。有何勞勩於其間哉?而班秩超躐,乃至於此,若夫不責要地之敎,俯軫臣家之滿盈,特示全保之微旨,殆若上天生成,隨物曲當者然。嗚呼,從古人臣,荷此恩數於君父者,凡幾人乎?臣始則驚惶,終又感泣,前席況思,莫省攸措,遂卽逡巡屛退,而飭敎隨下,促臣謝命,雖不得不冒昧祗肅,仍參陪班,然臣所被恩命,終有所不敢自安者,在聖朝,損嚬笑之節,在臣身,增濫竽之懼,玆敢略構短章,仰瀆崇嚴。伏乞亟收臣新授資級,俾臣優遊散秩,以安微分,以重官方,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特資實循舊例,卿其勿辭行公。

○司憲府掌令金鍾厚疏曰,伏以,今玆逆變,又是書契以來所未有也。寒心顫骨,率土同情,何幸神天有佑,行就鋤平,宗社之慶,於萬無疆。若臣者,身縻臺銜,息偃在外,不能一自致於奔衛之班,誅討之請,縱聖朝姑寬重勘,在臣分敢忘自列,且臣日前所被疏批,優渥異甚,有不容泯默領受者,玆不得不更煩控龥,當此之時,旣沒變動,徒添瀆擾,罪益負罪,無地可容,臣伏讀批旨,凡三百有二十有七言,反復曉譬,且溫且嚴,旣貶引之,乃從責之,卒之以披示心曲,是何聖主之枉施恩數,至此極也,臣拜稽祗奉,不覺五體之投地,感泣之餘,怖悸欲死,蓋臣自叨恩召,凡幾蘄免,每當章封,惶赧先之,不能布悉衷情,以致日月之明,尙有遺照,疑臣以可出而不出,至有此非常之批敎,此亦臣之罪也。今請冒萬死一洞陳之,惟聖慈哀憐垂察焉。臣本不才,應擧無成,從仕不竟,無所猷爲,以書爲歸,而不敢語學,遑論經世,特緣一入謬選,因循至此,然以無其實也。故知者亦不肯比數,而獨殿下急於求士,不暇責備,或意臣可作涓人之死馬骨耳。若臣之所大懼者則有焉,莫重用人,何時不然,而況今聖君在上,賢臣布列,治具畢張,無不徯志,所欠者山林之士耳。庶幾士至,則使聖志加厲,朝廷增重,其凝佇何如,而及其費盡恩禮,拂拭而延致之者,直是德蔑望輕之一賤臣,則衆固已指笑而不服,及使之入而講學,只好爲聖明之所敎,出而論事,無能佐群彦之下風,則於是乎士眞無益於人國,而無復可望以求助者矣。此其於國家事體,所關非輕,而可以臣之一身言哉?此臣所以却顧瞿瞿,而不敢進者也。若夫聖批申複之諭,臣不敢歷對,而惟古人量而後入一段,此最爲聖旨之關要,而在臣尤萬萬震懍者也。抑臣竊考之,戴記此語,首以事君者發之,則是爲己出身者,言其入於事耳。故鄭康成註,量爲量其事,惟陳澔所解,乃以量時爲義,未知其得本文之意,而雖從陳說,亦可兼包量已如程子所爲量能度分,是也。君子之出處,豈獨量時而不量己哉?若臣正是量時則可,量己則不可者耳。以是而責以量時,則豈其情哉?至承諭以國是之靡定,主勢之猶危,則臣奉讀至此,直欲痛哭而不可得也。噫嘻,以殿下之仁聖,際國運之盈成,而夫何覆載之間,生此梟獍,種下種子,無變不有,至于近日事而極矣。臣雖在野,抱痛茹憤,實有不與賊俱生之心,而乃蒙聖上以此責勉不肖之身,則其有不感激觸動,直前而不之顧者哉?然而臣愚以爲,如此之時,正宜益進善類,綱紀世道,俾衆心倚以爲安,而此又非臣之所能與也。嗚呼,臣斂跡深則欺世愈多,陳懇固則要恩愈重,寧欲冒昧一出,盡露其醜拙實狀,以冀不勞而自勉,獨無歷觀古今,未有無用之人,爲示其無用而出者耳。臣之情事,誠亦窮且慼矣。區區肝血,於今瀉盡,惟願殿下天地以容之,父母以體之,亟許所辭,還其本分,則實爲終始生成之澤,而若其積犯逋慢,孤負殊恩之罪,臣亦恭俟而甘心焉。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從古凶逆何限,而其陰謀毒計,急於呼吸者,莫有甚於今番諸逆也。理凶之不足,至於懷刃,懷刃之不足,至於潛謀不軌,每一念之,尙覺凜然,予之痛憤於凶徒者,別有在焉。以凶徒之計,而反使予聞不忍聞之請,此將奈何?寢食之未甘,猶屬例語,噫顧今國勢,曰板蕩,曰岌嶪,曰危疑者,未足以喩其萬一也。當今之時,若不大加意大用力,則國家之稅駕,未知其所,中夜繞榻,心寒而體粟,此際見爾疏本之來上者,意謂奔慰義重,遐心庶回,反復疏辭,以量己不量時之義,無益無可用之說,爲退巽之端,果使爾言,設有近似者,爾之學識,卽通朝之所共知,則學問之士已,豈無所得乎?然則爾疏中量己之說,不幾涉於過當乎?且爾旣從事於學,則學之者,將欲行之也。苟能行之於身家,則亦可擧以措之於朝廷之上,爲學而曰無用,予莫知聞也。然則爾疏中無用等語,不幾近於過讓乎?言由心曲,望爾如渴,爾須諒之,決其出處,以副小子側席之思焉,仍傳曰,此批答史官傳諭于司憲府掌令金鍾厚處。

○司憲府持平洪樂恒,司諫院正言金翊休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罪人金龜柱發捕都事還來之命矣。噫龜柱之負犯,已悉於合辭中,而雖以趙峸事觀之,其窮凶極惡之情節,實爲今者亂逆之根柢,嚴鞫正法,不容晷刻遲延,而處分纔下,旋卽還寢,臣等實不勝相顧憂慨之至,豈有罪惡如龜柱,而終逭王章者乎?臣等方參鞫坐,不得與詣臺諸僚,齊聲請討,玆敢略構短箚,仰暴愚見。伏願亟寢成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典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龜柱事,發捕,予意有在,還配,予意亦有在矣。

○弘文館校理洪明浩,修撰林蓍喆、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等箚曰,伏以卽伏見傳敎下者,有龜柱發捕都事還來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眙g,繼之以駭惋也。嗚呼,龜柱之罪惡,已悉於前後合辭之啓,而以趙峸事觀之,其爲諸逆之根本,昭不可掩,而何幸乾斷廓然,發捕有命,其窮凶叵測之逆謀,庶可以究覈得情,快正王法,使亂臣賊子,有所懲畏矣。今者此敎,誠不勝訝惑之至,夫以龜柱陰凶之情節,罔測之罪逆,若或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法乎?況亂逆層生,國勢危疑之日,不可使亂本賊窟,有所假貸,以滋禍源。伏願聖明,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龜柱事發捕,予意有在,還配,予意亦有在矣。

○前忠翊將高明輝,行副護軍李命鎭,前忠壯將吳儁,前訓鍊院正鄭信達,前宣傳官尹範敍,前判官呂遇周,前縣監金必澤,前宣傳官吳璟、趙麟逵,前哨官安桓,及第金麟瑞、鄭忠達等疏曰,伏以,逆禶之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實是一國共公之論,三司之啓,百僚之請,悉陳無餘,而終靳兪音,上下相持,神人之憤益切,宗國之憂罔涯,何殿下徒懷私恩之不忍,罔念王法之至嚴乎?國勢凜綴,人心汹懼,安危之機,間不容髮,玆敢相率沫血齊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壽進宮所任金尙恒、金弘敬、林光澤、廉載成、朴道淳、李仁培、尹得莘、朴弼箕、崔壽甲、尹興莘、朴廷鎬、崔致福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卽出凶賊之口,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明禮宮所任金綏恒、徐尙進、全弘敍、太明喆、李昌福、趙東溵、朴受敬、鄭孝仁等疏曰,伏以,今者亂逆,實是往牒所無之變,爲臣子者誓不共戴一天,而禶出於凶賊之推戴,豈可晷刻置之於覆載之間乎?伏乞聖明,亟循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和柔翁主房所任林得升、林擎培、尹宅興、安一得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出於凶逆之口,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於義宮所任李錫祚、方一寧、金繼洪、金順侃、李繼英、金繼成、宋廷文、田有福等疏曰,伏以環,東土數千里,雖愚夫愚婦,咸知君父之讎,不共一天之戴,固是秉彝之性,則臣等以螻蟻之微,在宮掖之地,其所憂憤,思欲殄滅無類之心,當如何哉?今玆諸逆,實是亘萬古無前之凶逆,而禶名出於推戴,則豈可晷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乎?擧國臣民,心寒膽戰,人人得以誅之,而廷臣累日請討,未蒙允從,此是宗社之罪人,而一日二日,尙稽王章,今者懲討,率普之同情,輿憤益激,玆不避猥越之誅,瀝血呼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從廷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不勝萬幸。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淑儀房所任嚴聖弼、羅泰康、金聖光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逆之口,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義烈宮所任張益柱、趙重璧、全大重、韓泰赫、李應禧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賊之招,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內需司書員白祥景、崔相麟、池宗賢、金致亨、李長壽、田龍甲、尹興莘、黃德淳、朴成大、崔仁福、洪壽泰、徐忠碩、崔仁大、朴大純、崔命甲、文時曄、張俊彩、宋起會、李性寬、崔昌益、兪世忠、文仁謙、崔得恒、盧舜民、崔致禧等疏曰,伏以,臣等俱是犬馬下賤,何敢仰預於國家大事,而噫嘻痛矣。秉彝之心,人皆有之,旣知君父之讎不共戴天,則今番諸賊之變,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無,而逆禶之名,旣出於鞫獄之庭,則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亦不可與此賊共戴一天矣。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許廷臣之請,以洩擧國臣民之憤,千萬伏祝。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淸璿郡主房所任姜道輝、崔得默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亘萬古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出於凶賊之口,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淸衍郡主房所任尹興莘、徐繼成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賊之口,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龍洞宮所任金聖郁、崔得默、崔道敏、李命祜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亘萬古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出於凶賊之口,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和平翁主房所任金世輝、金貞、李重琦、李栽春等疏曰,伏以,臣等雖至微至賤,敢將擧國共憤之忱,仰請於天地父母之下焉?罪人禶名出推戴,罪關宗社,則決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百官三司之請,快正王法,以洩億兆民庶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和順翁主房所任崔昌復、崔大寬、李元盛、金重孝等疏曰,伏以臣雖至徵gg微g至賤,敢將擧國共憤之忱,相率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噫,今番亂逆,自有天地以來未有之變也。禶名出推戴,則此實東土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靖嬪房所任姜世重、金貞、文載福、閔昌慶、金光禹、崔道寬、車大興、李盛光、廉興瑞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旣出凶逆之口,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戴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延齡君房所任高祥延、裵世度、金夏重、金甲澤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賊之口,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讎,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勿慼予懷。

○和吉翁主房所任金仁達、李昌郁、洪壽泰、金宇采等疏曰,伏以,臣等俱是螻蟻之賤流,何敢干與於國之大事,而噫嘻痛哉。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天地亘萬古大逆不道者乎?逆禶之名,旣出於鞫庭,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亦不可與此賊,共戴一天之下矣。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從群下之請,以洩擧國臣民之憤焉,千萬幸甚。答曰,爾等勿慼予懷。以下二十三行刀割

○丁酉八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曰,捕將入來乎?國榮曰,入來於庭請矣。上曰,捕廳罪人之別無緊開者,當放送矣。國榮曰,不關於獄情者,先爲決放,似好矣。上曰,闕內巡邏,連爲申飭乎?國榮曰,連爲申飭,姑無解弛之弊矣。上曰,想像獄中景像,食不能下咽,昨日傳敎之後,禁堂能體予意云耶?國榮曰,姑無所聞而下敎雖如此,群下則不欲共戴一天而生,豈敢奉承乎?上曰,予之心事,寧欲無訛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二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洪仁浩,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乘小輿,出隆孝門,詣孝明殿外幕次,具練服入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興,儀注如前,詣盥洗位盥手,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訖,上詣香案前,北向跪,三上香獻酌,上俯伏興,降復位,俯伏哭,四拜興,儀注如前,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洪仁浩,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進伏訖。上曰,開城留守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兪彦鎬偕入進伏。上曰,纔經逆變,與卿相見,無異亂離後初逢矣。彦鎬曰,臣等纂輯《明義錄》之後,常以逆種之未盡鋤治,不無餘憂,而亦豈料凶逆之變,至此之極乎?驚心痛骨,亦是歇後語也。上曰,諸逆之計,誠亦慘毒矣。咀呪之不足,至有懷刃潛入之謀,千古以來,豈有如許之逆謀乎?彦鎬曰,自古凶逆,雖或有稱兵犯闕者,而今此亂逆之綢繆設施,求之古今,實足所未有之變也,上曰,刺客入宮之事,雖考往牒,而豫讓後更未之聞矣。漢唐以來,亦或有如此之變乎?民始曰,漢武時,有莽何羅之變,而此乃胡人也。此外載籍未嘗有如許之逆矣。上曰,莽何羅,只是單身毒計,而今番諸賊之排布凶謀,豈莽何羅之比乎?至於女人之逆謀,尤豈不萬萬凶慘乎?彦鎬曰,臣於朝紙中,得見孝任之結案,不覺髮豎而膽悼,古今天下,豈有如此之妖逆乎?上曰,卿新自鄕上來,逆獄消息,果已傳播乎?彦鎬曰,臣聞臣母病報,暫往卽還,大抵外間,則只聞初頭扈衛之事,而末稍凶逆之變,似未及傳播矣。上曰,今番獄案,明白無疑,雖至愚迷之類,易以曉解矣。《明義錄》下,似當添入,今番獄事矣。彦鎬、民始曰,然矣。逆變叵測,獄案無疑,其在懲討亂逆,昭布中外之道,不可不續刊於《明義錄》矣。上曰,《明義錄》篇末,固當添入,而今番逆變,係是千古所無之事,則雖至奏聞於上國,可也。國朝故事,有逆獄則必爲奏聞矣。彦鎬、民始曰,聖敎至當矣。如此逆變,豈可無奏聞之擧乎?臣等之議,亦以爲不可不奏聞矣。上曰,凶逆之變,固已亘古所無,而至於百官庭請之事,實是予所不忍聞也。予覧古史,每至人倫變處,未嘗不歎息痛恨矣。豈意予身親當之哉?彦鎬曰,逆禶之名,旣入推戴,則此宗社神人之所共誅也。雖以殿下至仁惻怛之心,至有此不忍聞之敎,而三尺之王法至嚴,一時之私恩反輕,殿下豈可以終始靳許耶?惟願快斷大義,亟賜處分焉。上曰,予何忍爲此,卿勿復言也?上曰,山林疏批,已諭予意,而當此國事危懼之日,政須儒賢共濟之道,而山林之士,果有幡然之意乎?彦鎬曰,臣兄去就,姑未詳聞,而兵判俄始相見,故未及聞其兄之去就矣。上曰,兵判新除兵判,則雖以驟升爲嫌,而當此危疑之時,不得不注意矣。上曰,兵判年幾何乎?彦鎬曰,今年爲五十矣。上曰,以其年則允合陞擢矣。上曰,左右捕將修整時囚罪人罪目條件,後日入侍時持入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命彦鎬先退,仍命承史退出。

○丁酉八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百官庭請,如是相持,搢紳輿儓,連陳疏章,此何景像乎?實不忍堪矣。國榮曰,群下之請,尙不允從,方今國勢未知稅駕於何地,豈不悶迫乎?上曰,予於《史記》,讀管、蔡事,嘗傷痛周公之心事,豈意予之身親當之耶?國榮曰,以周公之聖,爲宗國斷恩而伸法,此豈非聖上師法者乎?上曰,非周公之聖,而亦行周公之事乎。卿其諒予之心事也。仍命退出,諸臣以次出。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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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洪仁浩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李敬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儒慶,本府推鞫時,以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姜大煥,長興庫奉事柳文養,恭陵參奉兪漢寬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寧越府使李壽勛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昨於庭請罷歸之路,所騎顚蹶,猝然墜落,骨節違傷,腰脅牽痛,轉側須人,時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云,病勢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宮城,別牌將撤巡還來之際,有一人嚼指血書於金虎門外,擧措甚爲殊常,故執捉問之,則乃前蔭官姜必敎云,移送義禁府,推問其委折,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備邊司薦望,洪益弼爲廣州府尹。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因禁衛營草記,前蔭官姜必敎,移本府問其委折事允下矣。姜必敎卽爲拿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逵曰,推鞫姑罷。

○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率百官啓曰,臣等忍與此賊共戴天耶?鎭日沫血,而聖批不賜開允,一日二日,今至幾日矣。一啓二啓,今至幾啓矣。嗚呼,皇天眷顧我殿下,釐以大位,爲一國神人之主,洪惟我先大王,以四百年宗廟社稷,傳于殿下,而乃有逆禶之變,則卽日宜致顯戮,而殿下欲以私恩曲保之,此豈天討有罪,五刑五用之義,亦豈祗承宗廟社稷之道乎?夫逆禶,爲賊推戴,卽王法之所必誅也。先大王如臨於上,則逆纘必不崇朝而伏法矣。今殿下一向寬貸之,尤豈不有違於先大王之遺志乎?自逆謀發覺以後,逆禶之不可一刻容置於覆載之間,卽擧國之萬口同聲,而殿下只爲私恩,不置顯戮,則四方人心,皇皇莫可維持,而國家危亡之機,迫在呼吸,臣等日日率百僚,請誅此賊,未蒙允兪而歸,則市井吏隷之賤,相與扼腕而責臣等曰,今日又未得請,臣等何辭而答乎?伏惟殿下,體皇天之明命,追先王之遺志,循萬民之輿情,亟降兪音,夬正王法,不勝幸甚。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啓曰,今此凶逆推戴之賊,一日不誅則有一日之憂,二日不誅則有二日之憂,國無法則已,有法則禶不可不誅也。百僚逐日盈庭,庶民相率叫閽,莫不以得請,日夕企望,而兪音終靳,擧國抑鬱,臣等忝在屬籍,抑塞痛鬱,尤如何也?今日之義,誅禶則退,而不誅則不敢退而已。伏願聖明,快揮乾斷,亟從群下之請,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執義任觀周,司諫李謙彬,持平鄭淵淳,校理洪明浩,正言李思祚,修撰林蓍喆,修撰尹尙東,副修撰朴祐遠等啓曰,臣等之齊聲致討,殿下之一向靳兪,今八日于玆矣。王章未伸,國勢愈危,而日復一日,去益靡屈,朝則百僚齊會,便成隨例之班,夕則累啓虛撤,輒承不忍之敎,此何等時也,此何等逆也?而上下相持,其將若是而止耶?噫篤於人倫,聖人之經道也,斷以大義,聖人之達權也。從古聖人,豈不欲常守經道,而當其處變之際,不能斷以大義,則恩反掩義,爲國家之深患,故於是乎有達權之行焉,蓋亦不得已也。臣等昨伏見申飭獄官之敎,字字惻怛,句句懇至,聖人仁愛之心,譪然於辭旨之間,而第念亂源不塞則國家不安,禍根不除則宗社將危。噫,彼逆禶,旣負推戴之名,實國家之亂源也,宗社之禍根也,此政聖人捨經行權之時也。臣等豈不欲仰體殿下惻怛之盛意,而誠以膠守經道,不免恩反掩義之歸,不行達權,將致以私害公之憂也。此臣等所以鎭日守閤,連章累聒而不知止者也。何殿下徒拘親愛之情,不念國家之不安,只思全保之恩,而不恤宗社之將危也哉?伏願亟降明命,快正王法焉。答曰,不允。

○庭請再啓曰,臣等沫血庭啓,今已數十餘遭,而天聽一向邈然,只恨臣等誠意淺薄,與逆魁尙戴一天而已,復誰尤哉。噫,亂逆何代無之,而未有若範能之窮凶極惡,而究其本則禶是也。一日留在地上,實爲國家一日之憂,故當逆招之初出也。臣等體粟骨顫,如不可一日與此賊俱生,而與此賊俱生,居然爲幾一日矣。此固莫非臣等之罪,而臣愚死罪,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殿下若認以臣等雖固請,猶可堅拒力勝而後已,則是謂今日朝廷無一介臣子也。若知國言之終不可遏,而姑且有所不忍,則引日逾時,祗足以導凶逆之勢,階國家之禍而已。思之及此,豈不凜然而寒心也?伏乞淵然深思,翻然回悟,亟降兪音,快正王法,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再啓曰,亂逆不可不討,王綱不可不扶,而一日二日,上下相守,廷臣之辭竭矣,國人之憤切矣。推戴之賊,終古難貰,則逆禶之尙今容息,此何國體也?國家之常刑至重,宗社之急憂政深,殿下顧安得以私恩而廢公法,不念宗國之大計哉?伏願聖明,亟回天心,俯循群情,快正王法,以杜亂源焉。答曰,不允。

○三司合再啓曰,臣等聚首守閤,疾聲叫閽,今幾日矣。日進五啓,連下二字之批,未蒙一兪之音。嗚呼,此何等時也,而殿下所以應之者,若是其暇豫也?殿下之拒臣等,未嘗以臣等之言爲不可也。直以不忍聞,慼予懷爲敎,臣等雖至愚極迷,豈不知聖心之有所不忍,有所慼然,而相率煩聒而不知止者,誠以殿下之不忍者,乃一己之私也。諸臣之致討者,卽宗社之賊也。夫宗社之賊,覆載之所不容,人得以誅之者,殿下有不得與焉,其可以私之乎。臣等昨伏見大臣箚批,若曰,無聖人之德,而行聖人之權,亦莫之聞也。臣等於是,竊爲慨感焉。夫殿下之所當法者,非聖人而何?臣等之所仰期者,亦豈在周公之下,而今乃曰,聖人之權,予不敢行,此程子所以愀然於宋帝之言者也。夫聖人,人倫之至也。經以處常,權以制變,乃所以爲萬世法程也。夫以周公之聖,寧無不忍之心,而斷以大義,行之不疑者,誠以宗社爲重,私恩爲輕也?所謂權者,亦豈高遠難知之事哉?不過明於輕重之別,察乎公私之分,裁之以理,斷之以義而已。今殿下所値,正如周公之時,則處變之權,捨周公奚法哉?前後諸臣之言,此非止一二,而聖批又及於此,正可以發臣等未盡之蘊,而明聖人處變之義也。玆又不避煩複,復申前言。伏乞聖明,仰體周公之達權,深念宗社之大義,亟行天討,以副群情焉。答曰,不允。

○庭請三啓曰,臣之所以事上者,以其有分義也。國之所以御下者,以其有典憲也。分義缺則倫常斁絶,典憲墜則亂賊肆行,今日臣等之累日庭聒,不得請則不敢止者,誠欲守分義之當然,以扶倫常,咸使知典憲之斯嚴,以戢亂逆也。苟或不誅此賊,不能力爭而止,則是分義缺矣,典憲墜矣。殿下豈忍使臣等爲後世之罪人乎?噫嘻痛矣。禶之罪名,非關宗社,則殿下以愛欲生之仁,不忍加之刑之意,臣等豈不仰體,而今諸賊,以逆禶爲推戴,則是逆臣之奇貨也。爲逆臣之奇貨者,假息於覆載之間,是可曰,國有法乎?與逆臣之奇貨,共戴一天,使不得昭揭王章,則亦豈曰,臣有分乎?殿下聖學高明,此等義理,講之已熟矣。豈可以私情之不忍,不思大義之快斷耶?自古帝王,不敢以一己之私,低昻三尺之嚴,故堯曰,宥之者三,皐陶曰,殺之者三,此可見臣下公法之論,終能勝君上恩愛之偏矣。昔唐宗遭骨肉之變,猶豫未決,張說進佩刀,欲其割斷私恩,速行天討,顧今臣等之所欲獻者,只是一斷字。噫,諸賊之排鋪陰祕,黨與煩殖,國家禍機,將不知至於何境,誠不可持疑不決,滋蔓難圖也。伏願聖明,快揮乾斷,亟賜兪音,使臣分無缺,與憲無墜,以安宗社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三啓曰,今番凶逆,實是亘古所未有者,而禍根未除,亂本猶在,今殿下乃以區區親愛之恩,掩其堂堂懲討之義,連日牢拒,惟事相持,欲使禍根亂本之賊,延晷刻之喘而逭當施之律,此豈臣等之所望於殿下者哉?伏願聖明,亟從庭臣之請,使禍本永除,國勢永鞏,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三啓曰,嗚呼,邦運不幸,亂孼層生,推戴之逆,出於近宗,懲討之擧,不容少緩,則內而搢紳百官,外而吏胥坊民,誓不與逆禶俱生也決矣,噫,以人臣而負此罪名,終至於不死者,臣等未之聞也。苟使禶而生存,則未知何許凶圖,做出何樣禍機,四百年宗社,將無稅駕之所矣。思之及此,寧不驚心而痛骨哉?私恩所拘,公法久稽,窩主尙存,亂階未滅,其將國不國而臣不臣矣。殿下之思所以全保者,適足以貽無窮之慮也。噫,一日二日,此何景色,四啓五啓,此何擧措?三尺至嚴,一息難貸。伏願斷以大義,快降兪音焉。答曰,不允。

○庭請四啓曰,在昔聖王之御世,凡厥政刑,一惟天而已。故賊有所討,則曰,天討,亂有所誅,則曰,天誅,誅之討之,天實行之,聖王何與焉?嗚呼,今者亂逆,尙忍言哉?排布凶狡,謀議陰慘,腸連肚結,呫囁綢繆,自以爲神鬼莫聞,梟獍可逞,而帳殿天臨之下,自相吐實,自相援引,以至於推戴罔測之計,個個昭著於介然之頃,此豈人力之所能致哉?實天之保佑我聖躬,扶護我宗社而然矣。天旣保佑之扶護之,若是其勤至,則誅討之必行無疑,獨非天意之所在,而聖上之所可奉行者耶?今殿下於逆禶,乃欲以人情,參錯於天討,天誅之間,一例以懿親之恩,不忍之心,牢拒大庭鎭日之籲,王章不可屈而殿下欲屈之,輿憤不可遏,而殿下欲遏之,此固擧國之憂遑罔措,而臣等之所大懼者,不專在於王章之屈,輿憤之遏而已。或恐殿下今日之事,有拂於日監之天,殿下試思之,天之視殿下,若殿下之視臣等,如使臣等,知私恩而不知公法,懼瀆擾而不知爭執,則殿下以臣等爲何如耶?以是而推,則天之所命於殿下者,可以知之。伏乞聖上,念天誅之不容久稽,顧王章之不可終屈,快允臣等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四啓曰,臣等跡忝宗籍,義急懲討,沫血齊籲,凡今幾日,每奉批旨,輒靳兪音,聚首伏見,相顧愕眙,益不勝抑鬱之至也。噫,禶之罪犯,實關宗社,則按法之後宗社可安,此豈殿下顧私恩而蔽公法之時耶?安有人臣地處如禶,罪名如禶,而卒能容息者乎。伏願聖明,亟揮乾斷,快從盈庭之請,千萬幸甚。答曰,不允。

○三司合四啓曰,噫嘻,爲人上而不治推戴之逆,其可曰,國有法乎?爲人臣而不討推戴之凶,其可曰,國有臣乎?禶以貴介之親,實爲諸逆之推戴者,揆以邦憲,萬無一生之理,則在臣分,雖欲不討,不可得也。在公法,雖欲不治,亦不可得也。臣等決不bb可b導殿下於公法之外,而殿下亦將貴臣等於臣分之內,則守閤之叫,烏可已也。置辟之典,烏可緩也。此臣等所以遑遑急急,必欲準請而乃已者也。何殿下一辭靳持,必欲遂愛欲生之心,而獨不念罪當誅之義乎?上下相持,歷日因循,將至於虧臣分廢公法,則其可謂國有臣國有法乎?伏願快降一兪,以副臣民之望焉。答曰,不允。

○庭請五啓曰,臣等日五陳啓,凡幾遭矣。雖其誠淺文拙,無足以感激天心,一團腔血。竊自披瀝到底,而每以不允之批,一例牢拒,臣等之焦隘燥鬱,轉益罔措。卽伏見奉朝賀臣金致仁箚批下者,臣等於是乎得間矣。經權之辨,殿下旣不以爲不可,則無容更贅,請以情跡二字,仰復之可乎?大抵情與跡之分,最難辨,然跡之所在,情亦隨之,未有其跡爛漫於外,而其情不流通於內者,故其跡重者,其情有不暇問也。雖以殺人之獄言之,邂逅致斃,其情非出於故犯者何限,而殺越之跡旣著,則未嘗以此而貸其死,雖尋常死囚,跡重則不問情,猶尙如此,況此人得其誅之之大逆乎。夫管、蔡之流言者情也,夾叛者跡也。惟其流言之謀蓄於內,故畢竟夾叛之擧形於外,此固亂逆輩情跡之相須者也。假令流言之情未彰,而夾叛之跡先露,周公其可以無其情而不誅其跡乎?周公當日之心,但知順民心行天誅,以爲爲宗社除亂本之圖而已。何嘗以私愛而廢公法哉?推是義也。今此屬情屬跡之敎,恐非聖上之所當問也。敢竭愚見,仰復明旨,兪音之降,聚首以俟。答曰,不允。

○三司合五啓曰,臣等俄進四啓,恭俟兪音,天聽愈邈,輿情益鬱,卽伏見奉朝賀金致仁再箚之批,則又引管、蔡之事,至有情跡之諭,臣等竊以爲不然也。假使禶有管、蔡之跡,而無管、蔡之情,顧其罪名,卽是推戴二字,則此實管、蔡之所未有也。天地之所不容也。又豈有情跡之可論也哉?雖殿下必以愛欲生之心,致勤曲爲地之敎,乃欲置之於有跡無情之科,而其於罪名之出於推戴,何哉?況周公,臣也弟也。於管、蔡,猶能爲宗國斷以大義,則噫彼逆禶之罪,浮於管、蔡,殿下之位,異於周公,何殿下一向靳兪,不念宗國之憂哉?伏願更加三思,以答神人之望焉。答曰,不允。

○庭請六啓曰,臣等鎭日庭龥,天聽愈邈,此莫非臣等不忠不誠之罪也。臣等不能洞陳義理,明辨情法,使聖心幡然感悟,斷然行法,此臣不忠之罪也。臣等不能碎首殿陛,得請乃已。只傳五啓,伈伈而退,此臣等不誠之罪也。臣等負此不忠不誠之罪,實無以抗顔相率,復事煩聒,第此賊未誅,國憂轉急,則臣等不敢泯默,以重不忠之罪,此請未得,人心靡定,則臣等尤宜力爭,以贖不誠之罪也。顧今臣等之得不爲不忠不誠之罪人,惟在殿下廓揮乾斷,俯從臣言也。殿下豈忍爲一逆禶,將使臣等,盡歸不忠不誠之科乎?噫,禶乃諸賊之所推戴,而爲宗社之罪人,則人皆可得以誅之,而以殿下一時之私恩,臣等不能按法而顯戮,則臣等非但爲殿下之罪人也。祖宗神靈,洋洋在上,必將責之曰,汝旣不忠不誠,其何以贊我嗣王,天下後世之人,亦將以臣等,爲何如人也。伏乞聖明,快斷恩愛之私,亟嚴懲討之義,以正王法,以洩輿憤焉。答曰,不允。

○三司合六啓曰,臣等伏見俄下傳敎,有各司委屬可悶之諭,以殿下憂勤之心,宜有此董飭之敎,而顧今百僚之奔走者,果何事也,庶務之瘝曠者,職何故哉?沬血之討,猶未得伸若口之爭,迄未蒙允,則爲今日臣子者,以何心而暇及於職事乎?雖然庶務瘝曠之憂,憂之小者耳。臣等之憂,有大於此。噫奸崩稍折,而宗國有旒綴之危,逆根潛滋,而人心有波洶之懼,梟獍之窺覬未已。朝野之餘悸尙存,此實莫大之憂,而臣等所以愓然而膽掉,凜然而心寒者。伏願亟從臣等之請,永絶邦國之憂,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不允。

○庭請七啓曰,衆心所同,謂之大公,彝倫所關,謂之大義,咈大公泯大義,國何以爲國,人何以爲人?上下萬口,不謀同聲,其可謂非大公乎?罪犯惡逆,在法必誅,其可謂非大義乎?以大公之論,秉大義之正,而殿下必欲强咈之泯滅之,盈庭仰籲今幾日乎?臣等心苦力竭,唇焦舌弊,而天回日轉,杳無其期,此固臣等辭拙誠淺,無足以槪宸聽而格淵衷也。相對慙恧,無以抗顔於三事百執事之列,猶且呼籲不敢退者,亦豈得已而不已哉?誠以國賊不可不討,王法不可不伸,衆心之不可遏,彝倫之不可斁故耳。非不知殿下至情之所在,而猶不敢顧,恩敎之懇惻,而猶不敢奉,則臣等之血款忠憤,庶或俯諒,而兪音尙靳,下情益阻,至于今日庭籲,便同故紙,聖批視若循例,愈瀆而愈拒,愈煩而愈厭,揆之國體擧措,果何如也?伏願聖明,恢大公而絶私恩,明大義而正人紀,使國勢鞏而亂本絶焉。答曰,卿等以予不允卿等之啓爲例答乎?予豈忍以可已之事,尙今不已,使百僚三司,鎭日奔走,有若相持者然哉?君臣之間,貴相知心,卿等若知予心,何煩聒之至於此甚?日者以權經之義,情跡之分,有所爲批於大臣者,自以爲瞻聆所及,庶幾感悟,及見庭啓,其所證引,卽列祖已行之事,而此亦有不然者。惟彼安平、錦城曁仁城,在兩朝,或爲同氣,或爲近宗,而畢竟竝歸罄甸,則卿等之必欲以此聞于予者,無或藉以爲重之意乎?於是乎予又有申複于卿等者,彼三人者,俱是自干天誅,致于大辟,豈兩朝之慈恩,有所一毫未盡而然歟?實以宗社爲重,私恩爲輕故也。予於今日卿等之請,若有近似於三人者之事,則亦當仰述舊典,勉副群心,流涕而從之可也。哽咽而許之亦可也。若是其牢拒不已者,予亦豈無以哉?噫,予之情事,欲諭則聲已咽矣,欲書則淚先滋矣。孤露餘生,豈有如予者,而鴒原之懷,荆樹之依,惟有庶弟三人,而禛,風露所祟,不幸早死,䄄,年紀差長,疾病常纏,惟禶,幸而無恙,每自以爲庶幾成立,宗英繁衍,使先父之子孫,立我朝廷,庶欲報劬勞之萬一,而凶逆作孼,禶名出於推戴矣。歷觀從古宗親之負此名,而全其身者幾希矣。嗚呼,生長綺紈,蒙無知識,渠豈知推戴之爲何事也?予之情事,求之古牒,未有倫比,故非不知兩朝之例,亦非不知斷恩伸法,而終有所不忍者,其亦慼矣。言之及此,摧痛惻傷,猶屬歇後,更復何諭?卿等其諒之,無使予更聞不忍聞之請,是所望於卿等也。

○三司合七啓曰,今日庭籲,終歸於悠泛玩愒而止耶?諸臣之啓牘,凡幾上也,而惟以得請爲期,殿下之批旨,凡幾下也,而惟以不從爲主,此豈可以口舌爭耶?當審義理之所在而已。臣等之爭執者,理勝而公也,殿下之靳持者,恩至而私也。終古以來,以私廢公而其國安者,臣等或未之聞也。傳曰,明主可以理奪,以聖學之高明,一循乎義理之公,而勿以私參焉,則其於允從,必不待臣等之畢辭矣。伏願速降兪音,使義理明而宗社安焉。答曰,不允。

○庭請八啓曰,臣等冒陳七啓,恭俟一兪,及奉批旨,首尾累百餘言,字字惻怛,無非敷心之諭,至於欲報劬勞之敎,仰念我聖上情事,自不覺嗚咽流涕,臣等無狀,苟有一分容議之道,則豈敢不思所以仰體,而獨無奈國家之禍機方急,祖宗之典章至嚴,萬口一辭之論,雖以君上之尊,不可以威制而力遏,況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豈敢迫於聖敎,而遽忘不共戴之義哉?至若有何近似於三人之敎,今者逆禶之負犯,謂之浮於三人則可也。謂之輕於三人,則臣不敢知聖意之所在也。藉令禶,蒙無知識,誠如聖敎,以近宗而名入推戴者,古今天下,曷嘗有以其無知識而不置之法者哉。聖敎之懇惻至此,而臣等有死而已,不得請則不敢止,將不知瀆擾之至於何境。伏願聖明,早賜處分,使宗社安而人心定焉。答曰,已諭予意,其止之。

○三司合八啓曰,臣等冒瀆七啓,未蒙一兪,不勝憂慨之際,卽伏見下庭請之批,十行辭旨,字字惻怛,有足以感動神明者,奉讀未半,不覺涕泗之沾襟也。臣等雖頑如木石,豈不知大聖人至仁至反之德,有所不忍於割情斷恩而第念逆禶之罪,容有一分可恕之端,則臣等豈不思所以仰體之道,而其於名出推戴,而罪關宗社,何哉?假使禶,蒙無知識,不干於凶逆之謀,推戴之名,旣出於亂賊之口,則其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決矣。苟非然者,臣等亦何敢苦口力爭於縷縷聖敎之下哉?臣等職忝三司,憂憤倍激,不得不更申沫血之誠,惟聖明斷以大義焉。答曰,已諭予意,其止之。

○奉朝賀金致仁箚曰,伏以,臣分不當與論朝家事,而目見國勢危疑,人心波蕩,敢隨輿人之後,粗效沐浴之意,及奉聖批,首尾百五十餘言,字字敷心,惻怛悲切,臣於是,不覺戚戚于中也。雖然此猶係聖上一己之私情耳。獨無奈祖宗之法,三尺至嚴,國人之討,萬口同辭,則此天下之公義也。倘殿下念及於私不可以滅公,恩不可以掩義,則今日處分,當不待兩言而決矣。且臣於批敎中,有可以仰復者,無聖人之德,而行聖人之權,特殿下自道也。殿下以聖人之德,居聖人之位,雖捨經而行權,權而合道,是乃經也。況周公之事,爲萬世成法,溯考歷代,謹稽國朝,未或有屈法而全恩者,則此經也,非權也。殿下何疑焉?仰惟聖學高明,於此個義理,豈或遺燭,而只緣聖德過於仁厚,宸心不堪惻傷,至有此擬議失當之敎,此臣所以不得不畢陳賤見,不憚煩複者也。越位累瀆,臣尤死罪。伏乞亟允廷臣之請,以答宗社神人之望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批以非聖人不可行權之意,略諭于卿矣。卿箚又到,曉譬經權二字,至曰權而合道,是乃經也。卿之牖予迷執之義,予因感焉,而且念爲治,不出於道與法,而惟道不得獨行,故聖人不得已立法,以爲輔治道之具焉。是以道有經權,法分情跡,經權之義,卿雖畢陳,而至於情跡之分,亦有不可不深量者焉。雖尋常斷獄之際,有原情而屈法者,又有執跡而誅心者,今日臣庶所請之事,求之於法,則屬情乎,屬跡乎?咸曰,可以行周公誅管、蔡之事,予則以爲有管、蔡之跡,無管、蔡之情,而斷以管、蔡之法,實有所不忍矣。非但予不忍於私恩而然也。卿其諒之,勿復煩予。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奉朝賀。

○讀書堂書吏李元培、金澤良等疏曰,伏以,今此亂逆,亘萬古所未有之變,而雖以臣等至賤無似,當此凶逆懲討之徒,懷嚴畏之心,而不爲叫閽於今日乎?罪人禶,名出推戴,罪關宗社,此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哉?上自公卿,下至吏胥,屢日庭籲,尙靳允許,實是擧國臣民之焦遑罔措。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王法,以安宗社,以洩輿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前府使郭禎垕,前郡守閔致協,前縣監李命鵬,前主簿柳光斗,前察訪李徵範,前宣傳官李邦祜,前宣傳官洪采疇,出身閔百吉等疏曰,伏以,臣等以無識武夫,固不敢干預朝廷間事,而事係安危,禍迫呼吸,則豈可徒懷猥越之懼,不思沐浴請討之義也哉?從古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禶之罔赦者,安有名入推戴,片時容息於覆載之間乎?上自搢紳,下至庶徒,鎭日控籲,天聽愈邈,我聖上不忍之盛德,孰不欽仰,而至於此賊,罪關宗社,國人皆曰可殺,則殿下不可祗以私恩,有所低仰於其間也明矣。一日不誅,爲一日之憂,二日不誅,爲二日之憂,憂憤所激,玆敢相率,沫血呼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伸王章,以安宗社,以慰臣民,千萬幸甚,臣等無任激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佐郞朴質,前郡守鄭麟煥等疏曰,伏以,亂賊之變,何代無之,而歷觀載籍以來,豈有如今番凶逆之罔測者乎?幸賴天地祖宗默佑陰騭,我國家幽隱畢照,凶圖逆節,綻露無餘,而至於逆禶推戴之說而極矣。其不可一刻置之地上者明矣。嘻嘻痛矣。昔者周公辟管、蔡、肅廟誅楨、楠gg枏g,蓋其罪關宗社之重,而恭行天討,樹萬世之綱常也。今此賊之罪,有浮於管、蔡、楨、枏,而罪人斯得,神人齊憤,在庭諸臣,擧國坊民,大小同聲,合辭請討,而以我殿下之明聖,宜以周公先王之心,致管、蔡、楨、枏之辟而已。奈何尙靳一兪,將未免爲以私恩而蔽公法之歸,是豈臣等仰望於殿下者哉?臣等俱以蔭散,固不敢出位論列,而誠以一頭戴天,不忍與此賊共生,故敢附《春秋》人皆得誅之義,不避猥越,敢進蕘說。伏乞聖明,快施乾斷,亟允廷臣之請,天討有罪,彝倫攸敍,以安宗社,以光聖德,國家幸甚,萬世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都事閔昌爀疏曰,伏以,日月累更,節屆霜露,伏惟聖孝攀慕,益復如新。臣竊伏念,成王聖主也,周公聖人也。不以叔父兄弟之親,屈法於管、蔡,以奠周家八百年宗社,而千載之下,無敢以違親薄恩,有異議者,誠以私不掩公,恩未害義也。今禶之凶逆,地則管、蔡,而締連凶徒,謀害聖躬,晏然自居於推戴之名者,掀露賊招,昭不可掩,則豈但管、蔡流言之比乎?何幸皇天陟降,眷佑我宗祊,錯輔我聖躬,旋轉駭機,覻破凶謀,梟獍之徒,次第就戮,可見聖運靈長,億萬年無疆之休,而根柢未拔,窩窟猶存,卽一禶也。法之所重,恩反爲輕,殿下盍念艱大之投,關石之重,斷之以祖宗之法,以洩神人之憤乎?甘作賊徒之奇貨,自陷宗國之罪人,卽禶自滅也,非殿下傷恩而戮之也。法則天下之平,非殿下得以輕重也。罪是一國之逆,豈逆禶所獨逭也?法之不行,國將不國,則晷刻猶遲,況可踰日乎?今自大臣、三司,下至胥吏之微,市井之賤,合辭齊龥,章溢公車,亦可見擧國同情,而殿下一切以不忍之敎,抑而不允,使王討暗而不章,輿情鬱而不伸,何也?臣職無言責,而義重沐浴,不避猥越,沫血呼龥。伏乞聖明,廓揮乾斷,特許大臣、三司之請,設鞫嚴問,快施當律,以安宗社,以鎭民心,千萬幸甚。臣不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矣。

○校理洪明浩,修撰林蓍喆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聞禁府都事趙寬鎭,以啓能之妻姪,該堂聞知,勒令呈遞云。夫啓能何等劇賊,而渠以啓能之妻姪,晏然自處以無故之人,肆然隨參於諸郞之列,親密之蹤跡,全事牢諱,嚴祕之獄情,暗自參聽。不但情跡之誠極巧惡,亦恐鞫情之因此漏洩。臣等謂前禁府都事趙寬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斷不可已也。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前掌令李昌漢,前校理曺遠振,前典籍李殷模,前假監役官林氣浩,惠陵別檢鄭在信,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心傳,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祖承,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徐鼎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徐有成,前假注書兪任柱等疏曰,伏以,亂逆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今番哉?凶慘之謀,暗相綢繆,危急之禍,迫在呼吸。幸賴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騭,罪人斯得,窩窟隨露,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苟究其亂逆之本,一則禶也,二則禶也。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孰不欲食其肉而寢其皮哉?此所以上自搢紳章甫,下至軍民吏胥,莫不鎭日奔走,疾聲齊龥,不得請則不知止者也。殿下特以王室至親之故,終靳兪音,一縷尙貸,國家之失刑,孰有大於此者哉?周公大聖也,猶不能屈法於管、蔡。雖以我朝已事言之,身居近宗,名出推戴,而終得全安者,果有誰哉?誠以私恩不可曲伸,王法不可少屈也。伏願殿下,淵然深思,赫然奮發,亟允百僚國人之請,一以紓宗社之危,一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掌令崔鳴玉,前都事趙亨謙,前佐郞文衡中,前佐郞鄭履玉,前都事金鳳吉,前都事宋岳載,前都事朴命球,前直講鄭珒,前典籍權漢緯,副司果鄭重祿,前察訪金光遇,副正字盧廷良,及第洪光一,及第宋相殷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凶徒之極惡大憝者哉?此誠前古之所未聞,往牒之所未覩,夫何聖明之世,有此罔測之變耶?蓋其積漸有自,醞釀已久,範、吉、澤遂之已伏邦憲者,趾、述、纘海之未伸王法者,夫孰非可磔之肉,當寢之皮,而其窩窟根柢,啓能是已,根柢之根柢,窩窟之窩窟。卽今日之逆禶是已,其名已出於賊吉之招,其跡難掩於推戴之說,則噫嘻痛矣。逆禶之罪,非直爲殿下之罪人,實宗社之罪人,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者也。是以庭龥臺啓,鎭日力爭,以至吏胥徒隷,莫不交章請討,則可見一國人心之所同然,而孟夫子所謂國人皆曰可殺,然後殺之者也。爲今日臣子者,孰不腐心切齒,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兪音尙靳,天討未行,輿論轉激,人心愈鬱。噫嘻,此何時也,此何象也?國無法則已,不然則其罪不可一刻容也,朝無綱則已,不然則是討不可一日緩也。殿下雖欲容私於其間,王法其可屈乎,公議其可遏乎?嗚呼,假使周公,不誅管、蔡,而王室之禍未艾,則周公恐不得爲周公矣。周公臣子耳,猶以大義滅其親,況殿下所處之位,視周公,何如?而反不能行周公已行之事,則臣等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惟此賊假息於一日,則是國家一日之憂也,假息於二日,則是國家二日之憂也。殿下獨不念宗社之重,而一向因循,不從擧國之請乎?臣等俱以鄕曲疎蹤,來到京師,目見凶逆之變,不勝憂憤之忱。玆敢不避猥越,相率齊龥。伏乞聖明,夬揮乾斷,亟施典刑,以安宗國,以洩輿憤焉。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奉朝賀趙暾疏曰,伏以,今此亂逆之變,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聞所未有者也。雖幸天心默佑,寶籙靈長,凶圖逆節,無不畢露,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惟此逆禶,名出鞫招,罪關宗社,論以三尺,豈可一刻容貸乎?噫嘻,痛矣。賊謀之所以爲綢繆者,卽禶也,逆徒之所以爲奇貨者,亦禶也,此豈非亂之源而禍之階耶?惟我列朝,仁厚立國,化洽敦親,而至於名入推戴,罪在罔赦,則未嘗不割恩正法者,以其爲宗國也。殿下雖以至仁之德,屢下不忍之敎,而其於宗國之重,何哉,王法之嚴,何哉?周公之戮管、蔡也,豈無不忍之心,而爲王室而除凶,奉天命而行討,莫敢容私於其間,可見聖人處變之正,出於天地之至公矣。噫,周公之所已行者,殿下猶且靳持乎,列祖之所已施者,殿下其不爲則乎?臣退處僻鄕,晩始得聞,心戰膽掉,不能按住,轝疾登途,來伏城闉,竊附沐浴之義,敢陳懲討之請。伏乞聖明,夬施乾斷,亟伸王章,以副一國之情,以絶群凶之本焉。臣無任屛營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矣。

○及第李益烍疏曰,伏以,國之亂逆,何代無之,而未有若今日之變矣。幸賴我宗社冥佑,罪人斯得,窩窟隨破,妖腰亂領,次第伏法,而逆禶通天之罪,於是乎彰露無餘。噫嘻,痛矣。逆禶之所負犯,卽天地之罪人,祖宗之罪人,一國臣民之罪人,非但爲殿下之罪人。負罪如此,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者,自古及今,未之聞也。噫,彼能範諸賊百般奸凶之謀,莫不以逆禶爲奇貨嚆矢,則惟此禶之一身,乃衆惡之所聚,而群凶之所戴也。一日不誅,有國家一日之憂,二日不誅,有國家二日之憂。以乾剛日照之德,不能忍亂逆一庶弟,而獨能忍四百年廟社之危如一髮,則其可謂聖人之仁而帝王之斷乎?噫,大舜,人倫之至,而當使象,欲殺舜於受堯天下之後,則亦必先周公而用管、蔡之法矣。臣之是說,猶據往牒已往之跡也。《書》曰,天視自我民視。今者上自公卿,下至庶僚之言,姑皆勿論,雖在閭巷匹庶軍伍隷夫之微,萬口同聲,皆曰,逆禶可誅,則蚩蚩衆民,渠有何知,而職由於降衷之天,有所默啓而不能自已,觀乎民,可見天之心。我殿下卽祚以來,動循天理,卓冠百王,一□國之所共知。今玆之請,苟不合於一毫天理之正,則其孰敢□□口於聖明之前耶?至今靳兪,可謂失之過仁。伏乞亟允群請,以安宗祊,以洩神人之憤焉。臣以罪錮之蹤,極知猥越,而義重沐浴,他不暇顧,敢效古人舁疾之行,昨自鄕廬,擔還私次,玆始控龥於天地父母之前,尤增死罪。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矣。

○副司果南鶴聞疏曰,伏以,皇天眷佑我宗祊,百靈扶護我聖躬,何羅之凶自僵,叔段之厚先崩,妖孽逆醜,次第就戮,轉一髮之危,而期泰山之安,此實國家之幸也,臣民之福也。臣於竣試東歸之路,獲接撥褫中朝紙,始見凶賊先後之招,一見而心驚骨靑,再見而膽掉髮豎。嗚呼,此何等亂逆,此何等變怪?夷考往牒,實所未有。臣義急同仇,不敢少留,罔夜驅馳,昨纔反命,而目今諸賊之支流徒黨,鋤治略盡,而元凶大魁,偃息自在,庭龥多日,天聽愈邈,宗社之隱憂未艾,神人之憤鬱轉深。臣固知我聖上至仁盛德,不忍遽置之法,而至於公法之不可不嚴,輿情之不可不循,則殿下亦何以拘攣於私恩,一向靳持而不許乎?臣常讀《漢史》,至文帝不忍加誅於吳濞,馴致七國之亂,未嘗不掩卷而歎。噫,吳濞之逆節,已著於稱病不朝之時,則於法當誅,而文帝特以區區小仁,賜以几杖,稔其逆圖,畢竟白首擧匈,金刀幾危,此豈非今日之所可戒者乎?惟彼禶賊,乃凶徒之奇貨,亂逆之根本,顧今端緖畢露,卽吳濞叛亟禍小之日也。若不亟加天誅,以杜亂源,則不知何樣陰機,伏於何處,何樣事變,起於何時。燎原之火,不可不早撲,蔓草之滋,不可不先圖。殿下若念及于此,則割恩正法,顧何待諸臣之請,而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千官奔走,百司廢坐,此何國體,此何景色乎?嗚呼,臣愚死罪,防於未然,聖人所戒,而殿下每於治獄之際,不無太寬之失,欽恤之德,包涵之仁,孰不欽仰,而凶孽逆種,不能窮治,致有此淊天之變。顧今禶賊之尙此容貸,是豈懲前慮後之義乎?臣實爲之慨然也。臣旣非言責之任,而亂臣賊子,人皆得以誅之,憂憤亘中,沐浴義重,不避猥越之嫌,略效懲討之忱。伏願殿下,穆然三思,特降一兪,以除宗社之憂,以洩臣民之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矣。

○行副護軍朴光迪,前縣監崔益大,前判官趙彦心,前主簿沈光運,前郞廳申偗,前武兼尹始龍,出身李天林,出身崔慶臣,出身金宅和,出身申光七,出身金宗履等疏曰,伏以,自古亂逆何限,而今番凶賊情節,心骨俱悚,呼吸難定,至於根柢已露,禶推戴之說,狼藉於諸賊之招,則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尙稽王章,一日二日,義理晦塞,人神共憤。周朝管、蔡之伏法,我朝楨、枏之伏法,前聖後聖之用法,實萬代不刋之大義也。我殿下其可以不忍之私恩,獨不擧不刋之公法耶?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降兪音,快洩輿情。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縣監金載仁,前察訪趙榮觀,前主簿南正周,及第田泰祥,及第朴載淵,及第李國亨,及第金樂水,及第李世佑,及第南漢昌,及第閔百東,及第金𬒑,及第金樂禧,及第朴挺玉,及第田光道,及第韓炯,及第金載俊,及第安思烈,及第南燦,及第韓鐸謩,及第李漢鼎,及第李徽祚等疏曰,伏以,亂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諸逆之窮凶極惡者乎?推戴逆禶之說,爛漫諸賊之招,此正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惡逆也。凡有含氣之類,莫不欲食肉寢皮,則臣等雖蠢昧武夫,豈忍有共戴一天之心哉?愚衷所激,不避鈇銊,相率陳章,疾聲呼龥。伏乞聖明,不以私廢公,不以恩割義,廓揮乾斷,亟回天心,窮凶極惡之逆禶,快正邦刑,以安宗社之危,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區區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慼予懷。

○前縣令沈𪹯疏曰,伏以,管、蔡周家之至親,而罪關王室,則以周公之德而誅之,楨、枏,國家之近宗,而禍迫宗社,則以聖祖之仁而殛之,自古亂逆之不以私恩而廢公法者,明矣。噫嘻,亂逆何代無之,而未有若今番諸逆,內通宮掖,外植徒黨,懷刃之謀,射天之兇,畢露於刺客妖巫之承款,而逆禶名出推戴,則此不可一刻視息於覆載之間者,而管、蔡、楨、枏,復生於今日矣。庭龥之歷日,皁隷之抗章,可見其共誅之意,而何殿下尙靳兪音,久稽天誅,以不忍之私恩,廢莫屈之公法乎?逆禶假息一日,則有宗國一日之憂,假息二日,則有宗國二日之憂,安危之機,間不容髮。臣來自下邑,聞變驚惶,義急沐浴,疾聲致討。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允擧國之公議,以雪神人之憤焉。臣無任雪涕瞻天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矣。

○毓祥宮守僕千世福、金得福、李得禧、高命昌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千古史牒所無之變,而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賊之招,此實擧國臣民不共戴天之讐,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伏乞聖明,亟允群下之請,以洩臣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正言金翊休疏曰,伏以逆禶之名入推戴,罪關宗社,夫豈有一刻容貸於覆載之理哉?臣亦從三司之後,屢申共誅之請矣。數日以來,連參鞫坐,未得隨衆齊龥,而惟冀天心回聽,王章克伸,側聞盈庭之請,未蒙允許之命。臣不勝抑塞憂慨之至。噫嘻,逆禶伏法,則我國四百年宗社,安如盤石,鎭如泰山,固將有億萬年無疆之休,而苟使逆禶,一日假息,則國家有一日之危,二日假息,則國家有二日之危。儻殿下念及于此,則雖以至仁之聖心,豈不思所以割私恩而正公法哉?玆敢略暴沐浴之義,更請懲討之典。伏願聖明,俯循群情,亟降兪音,以爲宗國之大計焉。至若罪人潤成,嚴訊之下,一向抵賴,窮凶情節,未及究覈,而遽蒙酌處,輿情憂憤。罪人濟泰,凶謀逆節,萬無不知之理,不加訊問,徑先白放,尤是失刑之大者。伏願殿下,亟寢罪人潤成減死定配,罪人濟泰放送之命,仍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當律焉。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處分意亦有在也。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執義任觀周,司諫李謙彬,應敎李在學,持平洪樂恒、鄭淵淳,獻納洪周萬,校理洪明浩、李儒慶,正言李思祚、金翊休,修撰林蓍喆、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爲先極邊遠竄。措辭見上上曰,不允。

○趙㻐、吳載紹、任觀周、李謙彬、洪樂恒、鄭淵淳、洪周萬、李思祚、金翊休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請洪樂任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薪智島安置罪人宋瑩中荐棘。請智島定配罪人金相翊荐棘。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酌處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噫嘻,痛矣。龜柱之罪,可勝誅哉?顧其地處,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報效之道,恣其濫猾之性,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豈敢以自內酬酢,登諸章奏,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臣等於筵敎中,若有俯詢,其將何辭仰對之諭,讀之未半,不覺心寒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國人所共憤,則秉義聲討,宜乎正大,亦何患無辭,而始也締結厚賊,暗逞私憾,終焉慫慂乃叔,恐動天聽,以至於半夜扈衛,幾累先大王聖德,固已萬萬駭痛,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恣意筆之於書,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龜柱之罪,一則不憚儲君,一則幾累聖德,一則語犯莫重,有一於此,人臣極罪,況兼此數者乎?且以今番趙峸事言之,其窮凶極惡叵測情節,不可不嚴鞫得情。請還寢龜柱發捕都事還來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邦刑。洪啓禧,賦性妖邪,行已陰祕,晝宵經營者,無非凶國害家,而盜竊科宦,特其餘事。傳曰,苟患失之,無所不至,正爲啓禧準備語也。其無所不至之心,實爲今日亂逆之本,而非一朝一夕之故,一轉而爲趾、簡之逆節,再轉而爲範、吉之凶謀,究厥根柢,莫非啓禧平日作俑之致。若使啓禧,至今生存,則雖欲保其首領,其可得乎?特以旣骨之故,顯戮未加,輿情駭憤。請洪啓禧追奪官爵。噫嘻,痛矣。相簡之凶逆,尙忍言哉?今番諸賊,實萬古所無之窮凶極惡,而其經營排布者,非一朝一夕之故,則範、吉陰慘之計,卽逆簡所倡之計也,啓能推戴之謀,亦逆簡素蓄之謀也。諸賊之情節,綻露於今日,而凶謀之綢繆,實出於逆簡,伊時徑斃,未究今日之端緖者,實輿情之所駭憤,籍而不孥,又是失刑之大者,其應坐諸人,不可以趾海之未及伏法而置之。請相簡妻孥,爲先絶島散配。答曰,不允。啓禧事,相簡妻孥事,依啓。

○鄭淵淳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故判書李潭,亟施追削之典。請遠配罪人洪達洙,亟令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請遠竄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溥、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已物故外,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黑山島島配罪人李普溫,設鞫嚴問。請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

○洪周萬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旌義縣荐棘罪人泰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亟收安置罪人睦祖煥量移之命及放逐罪人鄭遠達、李俊永,島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以嚴隄防。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請遠竄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李心淵、洪時溥、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十二人已物故外,亟令嚴鞫,快施當律。請還寢秀愛、福氷等酌處之命,依律處斷。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

○丁酉八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庭請今至幾啓耶?國榮曰,巳至三十餘啓矣。上曰,日日慼予,豈不可悶乎?國榮曰,未蒙允許之前,庭請萬無停止之勢,百官奔遑,各司廢務,國事誠罔涯矣。上曰,此尤可悶矣。仍命書傳敎曰,各司委屬可悶,坐起依例爲之。上曰,左右捕將入侍。左邊捕盜大將張志恒,右邊捕盜大將具善復進前。上曰,捕廳罪人皆錄來乎?善復曰,然矣。仍奉進。上曰,其中不干於獄情者,放之,可也。志恒曰,興祚之小妻,遺漏於竄配中,當自秋曹草記矣。上曰,更爲推問後,決配,可也。善復曰,宮墻改築事,一時爲急矣。國榮曰,當此危疑之時,宮墻之毁改,亦甚可悶,頹毁處先爲改築,其餘待明春爲之,似好矣。志恒曰,雖於明春始役,石材則不可不預爲鳩聚矣。上曰,繼昌將何以處之乎?國榮曰,此則決不可發配矣。上曰,秋曹推問時,亦無恐怯之意乎?志恒曰,少無生怯之色矣。上曰,誠妖惡矣。此則自秋曹,更爲刑推,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罪人海根昨日之招,欲吐頭腦,除尋常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一次後,勿請加刑,更爲刑推事,傳于委官。上曰,推考房承旨,往推鞫,海根刑推後,書出推鞫姑罷傳敎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奉朝賀金致仁箚批,又命書諸臣吏隷市民等疏批。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庭請終不可停止耶?國榮曰,連日庭龥,未蒙允許。故今日將爲七啓,而又未蒙允許,則明日則大臣率百官伏閤,期於得請云矣。上曰,此何景像,此何擧措乎?雖一日百啓,予無允從之理,而徒傷國體,豈不可悶乎?國榮曰,殿下雖不念宗社之大計,只循親愛之私恩,未卽允許,而其在人臣之分義,豈可以不得請而停止乎?上曰,今番鞫獄,或有妄殺者耶?國榮曰,今番諸賊之結案,莫不自其口呼之,而又再三讀諭,使之發明不得,則豈有妄殺之慮乎?上曰,予嘗留意於殺一不辜得天下不爲之語,或恐有妄殺之事故耳。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庭請批答,見之乎?國榮曰,伏見批旨,辭意惻怛,不覺涕淚被面矣。仰想殿下之心事,夫誰曰不然,而第殿下之不賜允許者,親愛之私恩也,諸臣之苦口力爭者,國家之公法也。私恩雖切,國法終不可不伸,諸臣豈不欲仰體聖上之意,而其於宗社之大計何哉?上曰,予之批答,寫出心曲,群下庶幾體諒,而猶不知止,豈不可悶乎?國榮曰,聖敎雖如此,群下末由仰體矣。上曰,奎章閣傳漏,亦宜有軍號,故自今日始之,而兵曹軍號,誰可受來耶?國榮曰,使司卷受來則,似好矣。上曰,別軍職只餘三人,無以替番,不可不變通,而實無可合之人,何以則好耶?國榮曰,宣傳官中無可合之人,可悶矣。上曰,然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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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洪仁浩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親鞫爲之。

○又傳于曰,罪人述海上闕。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頃日親鞫時,因傳敎,內外入直三營軍兵外加定,訓局軍七百名,環衛於設布帳外,挾輦軍亦以二百名侍衛,闕門外把守,亦令三營中軍,領率標下入直軍擧行矣。今亦依前擧行乎?敢稟。傳曰,訓局軍五百名,挾輦軍百名,禁軍三番擧行。

○傳于鄭民始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敬養曰,見樣草注紙五卷入之。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親鞫殿座,旣已姑罷,闕門外把守,及環衛軍撤罷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親鞫殿座,旣已姑罷,闕門外把守,及內環衛軍,亦爲撤罷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親鞫殿座,旣已姑罷,闕門外信地把守,及內環衛軍,亦爲撤罷後,還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因臺啓,罪人相簡妻孥絶島散配事,命下矣。移文京兆,考出帳籍,亦令各部一一査出,爲先修成冊以來,妻一愛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女寶背羅州牧智島竝定配所,而俱在京畿龍仁地云,發關捉來,卽爲押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南部牒呈,則罪人履海女十歲兒洪介,又爲査出以來矣。全羅道萬頃縣古群山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等,率百官伏閤啓曰,臣等自伏奉昨下批旨,想宸心之惻傷,念聖諭之勤懇。臣等抑何心必欲强咈,不思所以仰體也哉?誠以宗社爲重,神人共憤,則上不可以眷係私恩而忘大義也,下不可以承順聖意而廢公法也。噫,人臣討逆之義,何莫非嚴且急也,而殿下試思之,如逆禶之地處,顧何如也?以王室之至親,爲兇徒之奇貨,而偃處王府,今幾日矣。假借姑息,不早爲計,不知何樣不測之禍機,伏於何地,發於何日,則此擧國臣子所以遑遑汲汲,若不保朝夕者也。前後庭啓,殆至四十,而一日二日,便屬應文,此豈古聖沐浴之義,亦豈臣子暇豫之時乎?雖以臣尙喆言之,未有撤鞫之命,不敢爲開坐之計者,蓋以訊問諸囚,不過枝葉也,請討逆禶,乃是根株也。法有輕重,勢有緩急,爲此同聲叫閽之擧,而一例庭龥,殆近緩聲,不得不進伏閤外,不得請則將不得退。伏乞聖明,念國法之終不可屈,群情之終莫可遏,翻然廓然,亟降明命焉。無批答。

○鶴城君楡,率諸宗啓曰,三司、百僚之爭執,今至八日,章甫之疏,亦已三上矣。聖上惻怛之仁,孰不仰認,而臣子懲討之義,他不暇顧,瀝血呼龥而不知止者,只爲宗社之安危也。殿下豈可以不允二字,終拒盈庭之請乎?伏願殿下,亟回天心,快正王法,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無批答。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應敎李在學,持平鄭淵淳,獻納洪周萬,校理洪明浩,校理李儒慶,正言金翊休,正言李思祚,修撰林蓍喆,修撰尹尙東,修撰朴祜源啓曰,臣等昨陳八啓,未蒙一兪,辭窮於沫血之討,力盡於叫閽之爭,晝漏已稀,夕鑰將下,不得不退歸私次,而誦庭班七啓之批,則感涕交頣,念宗國一髮之危,則隱憂熏心,遂至耿耿達宵,而沐浴之之誠,終不能自已。玆又進伏閤外,罄陳未盡之蘊,惟聖明垂察焉。噫嘻,禶之逆名,爲殿下之不忍聞者,凡幾日矣。以其親則愛弟也,以其罪則逆魁也,以愛弟之親,負逆魁之罪,其何可一刻容息於天地之間哉?殿下之敎惻怛丁寧,而臣等頑然若不聞,一向聲討而不知止者,以其負犯至重,王章至嚴。臣等雖欲仰體我聖上曲保之至德,而求其說而不得故也。夫法者,至公而無私者也。臣等安敢以私意而低仰,殿下安得以私恩而容貸也哉?伏願亟恢乾斷,快正邦憲焉。無批答。

○伏閤再啓曰,臣等詣閤血龥,顒俟兪音,不惟不賜允可,竝與一字之批而靳之,臣等相顧愕眙,誠不勝抑塞罔措之至。噫,聖人人倫之至也。然而守經易處變難,故觀聖人者,必在於變處,蓋以權而得中,惟聖人爲能也。今殿下所處者,人倫之變也,臣等之所仰望於殿下者,聖人之事也。意殿下以因心之友,不忍之心,始雖持難乎群下之請,而終必淵然深思,確然明斷,以絶禍亂之本也。豈謂于今八日,請愈急而拒愈牢,至使宗社之安危莫分,人心之憂懼轉深也哉?殿下若以臣等之言爲不可,則斥之可也,罪之可也。如其不然,何不亟命有司,明正典刑,布告中外曰,非予誅之,卽國人殺之也?夫然則公卿士庶,孰不以殿下爲善處變,而天下後世,亦孰不以殿下爲人倫之至也?臣等焦隘之極,言不知擇,惟殿下夬賜處分焉。答曰,伏閤之擧,此何事也?

○鶴城君楡,率諸宗伏閤再啓曰,天祐宗祊,罪人斯得,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禶獨尙在地上,則廷僚之沫血爭執,爲國法也,爲臣分也。以殿下聖明,必燭其不得請則不掇請之理,而遷延至今,尙靳一兪,此固臣等誠淺辭拙,不能感回之罪也。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正邦憲焉。答曰,伏閤之擧,此何事也?

○三司合再啓曰,臣等冒瀆懲討之義,未蒙一字之批,仍有啓牘還下之命,臣等不勝憂慨之至。嗚呼,殿下之國,其可謂尙有法乎?殿下之庭,其可謂尙有臣乎?鞫體非不嚴矣,而罪人旣得,當律不施,則王法廢矣,庭龥非不勤矣,而天聽愈邈,微誠未格,則臣分虧矣。王法廢焉,則國不可以爲國,臣分虧焉,則臣不可以爲臣,此臣等所以苦口力爭,而迄不之止者也。噫,凶徒之醞釀已久,國勢之孤危日甚。今雖端緖旣露,枝葉略治,而亂本猶存,禍機潛伏,天討不可以久稽,王章不可以久屈。伏願斷以大義,以副一國臣民之望焉。答曰,伏閤之擧,此何事也?

○伏閤三啓曰,臣等之聚而籲庭者,大同之國論也,進而叫閽者,切急之國憂也。若蒙殿下一兪之音,則庭龥可罷而國論伸矣,伏閤可退而國憂紓矣。今我殿下,以親愛之情,不忍加誅於禶,拒滿庭爭執之論,咈擧國懲討之請,而殿下之受托於祖宗者,卽四百年國家宗社也。今也一禶存則禍根深而國家危,一禶誅則亂賊懼而宗社安。殿下雖欲屈三尺而貸一縷,奈宗社國家,何到此地頭?惟有斷之以義而已。臣等不敢緩聲漫語,只以斷義二字,沫血而進。伏乞殿下,割情斷恩,亟降兪音焉。答曰,不允。

○鶴城君楡,率諸宗伏閤三啓曰,近日之事,尙忍言哉?逆節窮凶,駭機叵測,逆謀之根柢,一則禶也,賊謀之奇貨,二則禶也。禶旣生存,則顧何以折其凶萌,杜其禍源哉?殿下反而思之,則不待臣等之言,而當有惕然開悟者矣。伏願聖上,斷以大義,快正王法,以答神人之望焉。答曰,不允。

○三司合三啓曰,嗚呼,臣等始也排闥,中而龥庭,終焉伏閤,披肝瀝血,力爭而不知止者,誠以王法至嚴,臣分當然也。噫嘻,痛矣。亂逆之本,出於近宗之推戴,而負其推戴之名者,不待情跡之有無,必置於大辟,以嚴君君臣臣之分,不容一毫私意於其間者,有國之常經,古今之通誼也。苟使臣等,不討逆禶之罪,伈伈而退,聯章累牘,徒歸不誠之科,疾聲叫閽,竟無回聽之望,則一偶靑丘,其將淪入於無臣之域矣。思之抑塞,繼以憂懣,何殿下不念臣分之當然,反忽王法之至嚴乎?伏願亟降明命,以副臣民之望焉。答曰,不允。

○伏閤四啓曰,推鞫不可停撤而不得行焉,親鞫方有成命而不敢退焉,一向守閤,叫呼不已。此何擧措,此何景像?誠以逆魁之一任假息,而呼吸存亡之機,間不容髮,上有所不得專,下有所不得遏,事迫勢急,語不暇長。惟願亟降逆禶,快正王法之命,以副宗社神人之望焉。答曰,方欲親鞫,而何如是遮路耶?

○鶴城君楡,率諸宗伏閤四啓曰,國之所以爲國者,以其有公法也,人之所以爲人者,以其有大義也。罪犯如禶,而懲討不加,則大義未伸也,公法不行也,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矣。一日二日,迄無處分,臣等豈徒抑鬱悶迫而已哉?伏願聖明,毋以私恩廢公法,亟誅宗社之罪人焉。答曰,方欲爲親鞫而,何如是遮路耶?

○三司伏閤合四啓曰,嗚呼,天倫一也,而所以處變之道者,帝王與匹庶有異,蓋爲宗社之重也。今禶之負犯,宗社之罪人也,臣等之所請,卽爲宗社而誅之也。殿下雖欲曲加容貸,其於宗社何哉,臣等雖欲不討,其於宗社何哉?噫,我國家四百年宗社之重,托在於我殿下,則殿下豈可以私恩廢公法,不念宗社之重,而曲貸逆禶之誅乎?伏願亟降明命,以安宗社焉。答曰,方欲爲親鞫,何如是遮路耶?

○伏閤五啓曰,國賊不可一刻暫貸也,王法不可一刻暫屈也。群情若是遑急,聖批一例靳固。噫嘻,此何事也?輿衛已戒,帳殿將任,而臣等之猶且守閤不敢退者,誠以此賊爲之本,而不可不先誅故也。伏乞亟賜兪音,無或遲疑焉。答曰,其止之。

○鶴城君楡,率諸宗伏閤五啓曰,臣等以禶之不容不誅之義,相率庭龥者,已至幾日,而今日又已至五矣。非徒臣等之如是也,擧國呼龥,日日奔走而不知止者,誠以君父之讐,不可不誅,宗社之賊,不可不討故也。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同憤,雖以我殿下至仁至友,不得廢法者明矣。伏願殿下,亟從庭龥,快伸王法,千萬幸甚。答曰,已諭矣。

○三司伏閤五啓曰,噫,殿下之靳允,出於私恩之不忍也,臣等之爭執,出於王章之至嚴也。殿下何可以一己之私恩,不念祖宗之常憲乎?逆禶之至今容貸於覆載之間者,雖出於我聖上至仁之意,而臣等之憤疾痛惋者,實爲宗社大計也。嗚呼,公卿百官館學之疏,軍校吏隷坊民之章,日塡於公車,則擧國之同憤,人情之咸激者,殿下亦可以俯察矣。殿下何可以一例靳持,不思國勢之罔涯,亂本之末鋤耶?伏乞,亟降兪音焉。答曰,已諭矣。

○伏閤六啓曰,臣等此擧,豈可已而不已者耶?殿下試思之。殿下之親愛雖篤,此賊其可保乎,殿下之威尊雖極,衆論其可奪乎?以殿下燭理之明,必知此賊之終不可保,衆論之終不可奪,而徒拘姑息之私恩,不念宗社之大計,臣等有死而已。兪音未下之前,決不敢退,惟聖明亟降處分焉。答曰,討罪重矣。方欲殿座,何爲遮路耶?

○傳于李亨逵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三司伏閤合六啓曰,嗚呼,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明目張膽,齊聲一辭,必欲使逆禶,不容晷刻假息於覆載之間,而不敢體殿下至仁至友之盛德者,蓋以秉《春秋》懲討之典,建天地綱常之義也。迫此地頭,殿下雖欲靳持,不可得也,臣欲停止,亦不可得也。誠使臣等之請,夬蒙允兪,王章克伸,亂本斯除,則此實宗社之幸也。伏願亟降明命,以答臣民之望焉。答曰,討罪重矣。方欲殿座,何爲遮路耶?

○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徐命善等,率百官口傳啓曰,臣等轎前迭奏,終未能感回天聽,情窮勢極,不知所出,退伏閤外,恭俟兪音之遄降焉。惶恐,敢啓。答曰,其止之。

○口傳再啓曰,臣等雖伏承其止之敎,未奉兪音之前,決不敢退去,仍爲守閤,以俟處分焉。惶恐敢啓。答曰,不允。

○三司伏閤合七啓曰,臣等之請,是豈可已而不已者耶?伏想殿下亦已悉燭,而俄者批旨,有何如是遮路之敎,臣等誠不勝憂慨之至。古之人臣進言於其君也,有牽裾者,有折檻者,臣等之遮路而爭之者,亦出於斷斷血忱。殿下何不諒察而有此敎耶?臣等不得請則不敢退。伏願亟加三思,快降一兪焉。答曰,苦矣。

○三司伏閤合八啓曰,臣等俄於轎前,伏奉縷縷下敎,惻怛之聖意,藹然於辭表,臣等聚首承聆,不覺感泣,苟有一分將順之道,則豈敢不仰體不忍之至德,而百回思量,求其生而終不能得,則非但殿下無奈何矣,臣等亦無奈何矣。嗚呼,自有生民以來,爲人臣者,豈有如逆禶之罪名,而得保其首領者乎?殿下之尙今靳允者,出於私恩,而臣等迄今爭執者,乃是公法也。殿下以私恩爲重乎,以公法爲重乎?恩輕而法重,卽天地古今之大義也。殿下旣知其必誅之義,而不忍加誅,則其可曰,國有法乎?伏願斷以大義焉。答曰,不允。

○百官口傳三啓曰,臣等蒙允之前,有死而已,決不敢退去,仍守閤外,恭俟兪音焉。惶恐,敢啓。答曰,其止之。

○三司伏閤合九啓曰,臣等連以懲討之請,貽慼於聖心,今至九日矣。誠淺辭拙,未回天聽,是固臣等之罪,而王法久屈,天討未伸。嗚呼,此豈君臣上下一向相持之時乎?苟使逆禶之罪,如有一分可貸之道,則臣等何敢苦口力爭,不體聖上至仁之德乎?誠以厥罪難容,輿情難遏,而宗國之憂,日深一日故也。伏願殿下,亟降兪音焉。答曰,不允。

○本院啓曰,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率二品以上,更爲求對矣。答曰,卿等勞矣,其休焉。

○又啓曰,三司諸臣,來詣求對矣。答曰,其止之。

○又啓曰,大臣二品以上,更爲求對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勿如是勞矣,其休焉。

○又啓曰,三司諸臣,更爲求對矣。答曰,其止之。

○又啓曰,三司諸臣,更爲求對矣。答曰,其止之。

○三司伏閤合十啓曰,臣等退伏閤外,屢瀆天聽,而兪音愈邈,憂憤益激。臣等雖不忠無狀,豈敢以不可從之事,强聒而不知止耶?不得請則不敢退。伏願亟降兪音焉。答曰,不允。

○三司伏閤合十一啓曰,嗚呼,憂之切者,言不能長,勢之急者,聲不可緩。今臣等流涕而號,舌幾弊矣,瀝血而陳,辭已竭矣。言愈多而不知裁,聲愈疾而不能止者,夫豈他哉?誠以宗邦之榮杭,判於斯須,聖躬之安危,迫於呼吸耳。轎前迭奏,聽猶邈邈,閤外爭龥,徒歸聒聒,殆同應文而循常,終未能碎首天陛,以死繼之,此莫非臣等不忠之罪也。伏願亟降兪音,以副臣民之望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伏閤合十二啓曰,臣等陳啓十餘,未蒙允兪,求對再三,不許引接,此莫非臣等忱誠淺薄之致。臣等所請,實是一國之公議,亟降兪音,以伸王法,仍治臣等之罪,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焉。答曰,益不忍聞矣。

○三司伏閤十三啓曰,嗚呼,此何景像,此何國體?殿下以一己之私,拒百僚之請,至使大臣相率而退去,國賊偃息而自在,臣等未敢知殿下何爲而有此擧也。臣等職忝三司,義不敢與大臣共退,只有牢守閤門,以死爭之而已。伏願俯諒血忱,亟降兪音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伏閤合十四啓曰,嗚呼,臣等辭未達意,誠未格聰,致使國步岌岌乎其殆,人心遑遑然靡屆,責在臣等,死有餘罪。噫,國賊不可不討,禍根不可不除,宗社之憂,不可不念,臣民之憤,不可不洩。情窮勢迫,言不暇擇。伏願聖明,先治臣等之罪,以謝國人,亟擧天討之刑,以植王綱焉。答曰,不允。

○三司伏閤十五啓曰,臣等求對而不許接,陳啓而未蒙允,進旣不得,退亦不得,終日呼龥,已罄衷悃,侵夜瀆擾,徒增罪戾。臣等到此地頭,雖達宵繼朝,惟有祗伏閤門之外,顯俟兪音之下而已。伏願亟回聖心,快降明命焉。答曰,其退去。

○備忘記,此下市民疏批,卽爲頒布,俾勿等待。

○傳于李敬養曰,夜已深,風雨如此,三司諸臣其退去。

○吏曹口傳政事,朴宗彦爲左通禮。

○持平洪樂恒疏曰,伏以,臣昨伏見諸人酌處下敎,實不勝萬萬驚惑,繼之以憂慨之忱。潤成、濟泰,卽逆禶之切姻,克觀、克泰,是孝任之同氣,萬赫乃啓能之私人。其逆節之凶慘,奸謀之陰祕,潤成、濟泰決無不知之理,觀、泰、萬赫爛漫同參之狀,俱昭昭難掩矣。屢次嚴訊,忍杖不服,已極凶獰,而未覈奸情。遽命酌處,此雖出於我殿下好生之德,而大乖獄體,物議駭惋,決不可竄配而止,至於濟泰之蒙放,尤是失刑之大者也。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仍令王府,一竝更爲嚴鞫得情,快施當律,斷不可已也。昨日諸臺之陳箚,宜卽齊龥,而方在金吾,鞫坐未及隨參,今始露章煩瀆,不勝兢惶。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處分意在矣。

○副司直沈有鎭疏曰,伏以,從古亂逆何限,而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往牒所無。思之膽掉,言之肉顫,何幸罪人斯得,天討克伸,凶醜妖孽,次第伏法,潛藏之禍亂將消,幾危之宗社復安,而至若逆禶之尙此容息於覆載之間者,其可曰國有法乎?噫嘻,禶乃亂逆之根柢,而宗社之罪人,諸賊所以推戴者禶也,國勢所以危疑者亦禶也。地處如此,罪名如此,而得保其首領者,未之有也。以殿下仁愛之德,不忍加誅,臣雖愚魯,臣豈不知,而擧國臣民之奔走沬血,必欲得請而後已者,爲宗社也。渠是宗社之逆,而非但殿下之逆,則殿下亦安得以私也哉?邦憲至嚴,輿情齊憤,而累日庭龥,一向靳允,亂本未除,禍機難測。言念及此,寧不懍然?臣自試所,今始反命,敢將沐浴之義,仰瀆崇嚴之聽。伏願聖明,亟賜允許,快施王章,以除宗社之憂,以洩臣民之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

○前典籍李亮載疏曰,噫嘻,痛矣。逆禶窮天極地之罪,尙可容於覆載之間,而人不得以誅之乎?妖肚凶腸密圖推戴者,次第就戮,則可見天眷我宗祊,若是篤棐,而枝葉纔治,根柢未拔。以其王室之至親,不忍加誅,不思所以答天眷之道耶?噫,彼逆禶,非獨我殿下之罪人,卽我祖宗之罪人也。以祖宗之罪人,殿下其可得而私之乎?伸恩屈法,雖或有之,而臣未聞名入推戴者,以私恩而屈王法也。臣伏乞殿下,亟降兪音,快誅逆禶,以告祖宗之靈,以答皇天之眷焉。臣無任痛泣憤惋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

○前縣監柳煥德疏曰,伏以,秋序向深,伏惟聖孝冞切。嗚呼,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至於逆禶,則根柢也,窩窟也。惟天曁祖宗,驚痛震慨,赫降威怒,使凶徒自就典章,而殿下獨於禶,不忍加之以當刑,一日二日,尙容於覆載之間,竊恐何樣禍機,不知隱於何處,發於何時矣。血氣含生之類,莫不奔走叫閤,天聽邈然,群情抑塞,寧欲無生,不與賊共戴一天也。殿下奈何以私恩欲屈公法乎?禶雖近宗,而自犯天地間罔極之罪,則祖宗已殛之矣。殿下繼祖宗之體,握祖宗之法,不誅祖宗之罪人,則陟降洋洋在天,豈無泄泄乎?伏乞亟允大臣、三司、百僚、庶民之請,以安宗社,以光聖孝,千萬幸甚。臣適在鄕,聞變疾還,呼籲後人,臣分都虧,惶恐俟罪。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

○前安恩君𤈻疏曰,伏以,臣猥蒙天恩,雖獲宥還,而尙在刊削,則惟當縮伏私第,感祝洪私而已,至於朝家之事,何敢容喙而與議於其間也哉?第伏念,國家不幸,亂逆接跡,目下危急之狀,不啻若燎原之火,則臣雖罪謫餘喘,安得不沐浴而起,以效懲討之義乎?孟子曰,國人皆曰可殺然後殺之,夫擧國之人,皆曰可殺,則其罪之不容不誅,於此可知之矣。此亞聖所以揭訓,而爲後世人君之準的也。顧今逆禶,諸逆之本也。上自公卿章甫,下至吏隷都民,莫不奔走公車,陳章請討,則此眞亞聖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不以私害公,不以恩掩義,此古昔聖賢所以不失正於處變之除gg際g者也。今以我殿下明睿之德,何不念於此,久咈擧國臣民之請乎?伏願我殿下,特恢舍己從人之德,克軫除惡務本之義,亟正逆禶之罪,以副國人之望,宗社幸甚,國家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勿慼予懷。

○義烈宮守僕金聖佑、梁大仁、李德亮、李泰福,懿昭廟守僕洪舜民、申廷瑞等疏曰,伏以,臣等安敢與聞於國家大事,而今者諸賊,亘萬古所未有之大逆。爲臣子者,孰不食肉寢皮,而況禶之名,旣出於諸賊推戴之招,則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不待臣等之言,擧國同聲,則百官累日庭龥,兪音未下,臣等不勝抑鬱,相率齊呼於崇嚴之下。伏乞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爾等勿慼予懷。

○典醫監貢人林時華、朴昌胤、崔宅謙、金振瑞、朴贊億、秦益桓、宋興宅、金鳴瑞、丁希曾、金致亨、李景集、全有純、金益義、金泰義、李深、池道涵、李孝完、崔宗植、陳應漢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惟事貢役,何敢與國家之事,而今玆諸賊之盤結滋蔓,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變,而禶之推戴,出於凶逆之招,則決不可晷刻假息於覆載之間。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共公之義,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勿慼予懷。

○前縣監洪緯浩,前縣監金喆行,前縣監柳正養,前縣令李冑永,前直長兪漢緯,及第李顯模等疏曰,伏以,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今日諸賊,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者也。何況逆禶以王室至親,名出逆招,罪犯推戴,禍機之迫急,宗社之凜綴,有不可盡言也。參以王章,論以國典,豈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稽之古往,罪名如禶,而未聞有傳生之道矣。特因我殿下至仁之德,友于之恩,一日二日,假息至今,擧國臣民,不仰體我殿下不忍之聖意,而顧彼逆禶之罪負,旣如是凶慘,則非惟一國之罪人也,卽宗社之罪人也。一國之罪人,猶不可私恩以容之,而況宗社之罪人,而殿下其可以屈法而曲恩乎?噫嘻,周公之誅管、蔡,誠以大義所在,私恩有不可顧也。聖人處變,蓋非得已,則殿下何不以周公行之義,爲法於今日乎?又況逆禶之罪,尤非管、蔡流言之比,則天討之嚴,尤不可緩也。一日容貸,則爲國家一日之憂,二日容貸,則爲國家二日之憂。伏願殿下,穆然深思於此,廓揮乾斷,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

○前都事李頣祥疏曰,今番惡逆,萬古所無,凡在含生,孰不驚心痛骨,直欲食肉寢皮,而至若逆禶,爲諸賊所推戴,則此實諸賊之根柢也。噫嘻,痛矣。此何變也?苟非皇天陰騭,祖宗默佑,不知國家稅駕何地。書之及此,只欲無生,而忍令一國臣民,一日二日,與此賊共戴天者,尙可謂國有三尺乎?逆禶之罪,庭龥搢疏,已悉無餘,臣不必更事煩複,而從古以來,曷嘗有負此罪名,而傾刻容息於覆載之間哉?臣固知我殿下因心之仁,不忍處gg遽g從群情,而第念此逆,非徒殿下之逆也,卽宗社之逆也。殿下雖欲姑掩私恩,强拂輿情,獨不念宗社之重乎?又況今此逆變,專出於前後合啓中,諸賊未卽殄滅之致,則殿下亦豈不惕然猛省,思所懲前毖後之圖乎?臣自鄕聞變,蒼黃奔問,而諸疏已上,旣未隨參,身在罷散,亦阻躬龥,區區憤鬱,積日愈激,玆敢不避猥越,略入文字。伏乞聖明,夬揮乾斷,亟加典刑,以絶禍根以副輿望,不勝萬幸。臣無任憂憤bb激b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末端事,當留意矣。

○健元陵令閔師伯,顯陵令兪漢鼎,思陵令吳命允,禧陵直長沈禧,明陵參奉金載允,弘陵令嚴球,昭寧園守奉官南羲老,永陵參奉李濟淵,永祐園守奉官沈鉁等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亂逆何代無之,而今番凶逆,實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者也。妖腰亂領,次第伏法,而獨此罪人禶,以諸賊推戴之元凶,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神人之痛惋,當復如何?臣等豈不知我殿下至仁至友之盛德,而殿下之以不忍爲敎者,乃殿下之私恩也,擧國臣民之所仰請者,是爲宗社之公議也。殿下何可以一時不忍之心,以遏國人同仇之大義乎?此賊一日假息,則有宗社一日之憂,二日假息,則有宗社二日之憂。臣等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玆敢相率沐浴,沫血仰請。伏乞聖明,夬揮乾剛,斷以大義,亟正罪人禶首逆之律,以絶禍源,以伸王章焉。臣等無任憂憤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

○中學訓導邊得翰,東學訓導金鳳郁,南學訓導洪一源,西學訓導金載聲等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幸賴我祖宗之陰騭,皇天之眷佑,王章斯擧,天討乃行,妖腰亂領,次第就戮,神人之憤,庶幾少洩,而惟是亂本未除,人心靡定,危亡之機,若在朝夕者,誠以逆禶之尙今假息也。上自三司、大臣,下至吏胥閭巷之賤,長疏短啓,累日庭聒,而殿下只牽恩愛之私,每以不忍爲敎。臣等竊恐漏網之餘孽,怨國之凶徒,陰藉巨魁,潛釀禍機,罔測之變,不虞之患,將不知至於何境。思之及此,不覺凜然而心寒。周公之誅管、蔡,實爲聖人處變之大經大法,而千載之下,無敢有異議者。今殿下何不以周公爲則,而伈伈泄泄,一向靳持耶?伏願聖明,亟割私恩,允從公議,廓揮乾斷,快施王法,以爲宗國之大計焉。臣等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

○鹽床廛市民李震喆、吳夢桓、林重喆、金鼎喆、趙相璧、太命業、曺漢相、朴英震、金源瑞、韓尙信、安孝謙、金廷燁、鄭仁鐸、李鶴元、朱命潝、安致謙、金弘瑞、林鳳威、金相禧、金福禧、徐德興、李完基、宋煥圭、鄭昌孫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臣等不避猥越,瀝血bb仰b瀆,而終未蒙允許,此必是臣等之微誠未得格天之致。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臣等更敢煩瀆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下米廛市民金世珍、李世興、丁道揮、趙興錫、韓得良、宋相麟、車壽海、賓匡臣、金得信、韓士允、任嘗春、李景得、河天得、金應斗、鄭壽彬、金廷鎰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筆床廛市民李春伯、李春彬、方斗江、高道光、林遇培、安慶興、宋完瑞、韓禧復、姜聖胤、黃載敏、鄭國臣、金振聲、金慶彬、承昌仁、李甲得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爲萬古所未有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鐵床廛市民申得獜、金漢昌、李載馥、金德昌、申命桓、金潤邦、金命裕、張綏良、韓師謙、朴文素、申命希、禹錫奎、金麗昌、李震光、崔興得、吳繼興、姜就範、朴興弼、金龍才、柳相厚、金大福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未有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眞絲廛市民朴千起、金壽漢、鄭光祿、文成采、朴致英、朴景器、鄭弘祿、高斗星、申道協、林仁起、趙得仁、趙完基、文德元、吳廷瑞、金壽海、金復修、金龍顯、安象燁、鄭德龜、梁得祥、尹敏行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況禶推戴之名,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請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猥越,相率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繩鞋廛市民張世興、權時斗、李壽喆、金孝得、金福善、張益良、洪禹疇、盧道彬、崔順光、白龜瑞、黃德尙、申德俊、崔春興、表始興、安載復、安國民、金興弼、宋得仁、劉聖起、徐尙弼、尹成厚、尹昌莘、姜載濱、趙光璧、秦聖潤、朴起柱、李永煥、李壽昌、崔昌福、李志成、宋福成、鄭漢柱、孫世良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未有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白笠廛市民金仁昌、申興文、金必昌、韓翊良、李春復、朴世根、朱日載、高希聖、崔泰復、李重徐、朴景得等疏曰,臣等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未有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鞋廛市民金贊勗、張喜拭、金宅柱、朴厚素、梁處厦、吳道舜、金德禧、李景說、車大順、韓致孝、林潤成、李景桓、朴道涵、柳再新、吳得瑞、金福奎、張泰禧、孫守密、朴重喜、金重潤、朴東祥、趙重和、鄭如重、鄭宗和、李宗裕、方泰寧、金興大、朴東番、尹宗佑、李喜聃、崔命章、趙道明、李東番、鄭興周、金復成、鄭漢國、安龍瑞、李厚培、趙聖行、朴景信、文繼得、尹宗喜、金再鍊、朴亨梓、金麗淡、文華國、邦弘奎、安泰寧、李命佑、金聖佐、趙世雄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臣等不避猥越,瀝血仰瀆,而終未蒙允許,此必是臣等之微誠,未得格天之致。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臣等更敢煩瀆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九里床廛市民宋興國、洪德涵、金明得、裵世寬、崔道殷、李賢慶、金興澤、金重弼、姜遇成、李春成、金世雲、梁允煜、皮文鵬、池大起、林再蕃、金福大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名,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煙竹廛市民朴永柱、吳遂俊、房斗紀、林壽長、金長壽、申泰圭、印億福、金德永、金三昌、金泰郁、黃成泰、李昌夏、文泰彬、宋龍徵、李良瑞、崔得天、朴祥興、白成渭、李興福、朴祥連、李友松、李益哲、洪聖元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烟草廛市民李仁白、朴贊起、金光泰、金泰昌、朴巨福、李春光、張世璜、金天佑、李東弼、朴震相、李得大、金振聲、金尙彬、黃再淸、朴起文、尹行彬、鄭光仁、李士俊、張守億、金枝延、崔英福、金聖鎭、李汝春、姜雲柱、金宗夏、朴景宅、趙廷完、金興昌、曺漢柱、金時必、金時太、金順必、崔昌瑞、崔昌海、李興春、申致馥、金宗彬、孫以成、蔣世英、金時福、金重國、宋枝榮、吳興福、鄭大興、趙興起、河聖輝、金啓福、文星度、崔廷瑞、金東彬、林震芳、金泰亨、金宗元、張漢羽、金興河、李尙輝、李輝春、李得喬、鄭龍采、裵繼興、吳時成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亘萬古素gg所g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臣等,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願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神民gg臣民g之憤。臣等無任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紙廛市民尹守弼、李命遠、金益曄、陳國杓、河天杓、裵聖均、李大鳳、朴養梓、田雨均、尹守光、李振弼、韓興得、崔龍得、金振賢、裵致瑞、金尙彬、李時中、李大得、尹得龜、梁得中、金禧大、張泰謙、朱尙文、崔喜福、朴鳳儀、朴致茂、金漢文、朴宗秀、金景浩、金得大、朱允文、鄭昌祚、金明淵、金泰賢、金景漢、金儀仁、朱天興、陳國柱、李景輝、金呂興、魏泰完、朴信郁、李允謙、李命濬、朴宗齡、朱繼興、康必信、李光炯、金應樞、金命長、河天根、梁海元、陳益謙、崔壽海、金國成、金相炫、金明得、全國佐、尹守國、崔龍大、張景喆、崔仁得、閔聖運、安福大、扈福祥、朴宗欽、朴好進、朱啓文、鄭時謙、李壽海、金垣、朱應文、吳興祥、陳益番、朴廷臣、金淵康、慶愼、朴景龜、方大得、金應得、方弼明、安亨福、朴宗信、金元守、朱景昌、尹宗賢、張甲得、金得明、朱昌文、崔興元、金彦喜、金致勤、金致成、尹夢賢、金春得、尹益賢、孫明秀、金德周、金景顯、鄭箕錫、朴東齡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陳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伏承批旨,尙靳允從,臣等伏不勝共討輿情,不避煩瀆,惶悚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神民之情。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銀廛市民鄭國彬、鄭鳳章、朴震苾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以況禶推戴之名,旣出於凶逆之推,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陳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伏承批旨,尙靳允從,臣等伏不勝共討輿情,不避煩瀆,惶悚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刀子廛市民金弼昌、金振渭、姜順福、權大允、周成立、金太容、權萬柱、金世寬、孫重廣、孫萬雄、金昌河、權億潤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又有推戴之說,則豈有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臣等不避猥越,瀝血仰瀆,而終未蒙允許,此實臣等之微誠未得格天之致。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臣等更敢煩瀆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外匙廛市民任光玄、李仁喆、羅萬根、安禮謙、金福齡、金天福、鄭天貴、崔聖範、李先運、李德耇、林壽範、金貴永、金宜鑑、高大龍、鄭德昌、鄭成才、朱興漢、千順得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未有之事,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夬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上米廛市民朴仲根、金世興、崔致登、金德三、韓聖大、丁泰興、沈尙泰、朴起瑞、金景賓、朴枝成、尹世範、黃裕漢、成福喜、李聖楫、金德永、蔡德弘、韓國彬、金尙潤、朱道希、金世雄、金景錫、金德行、任漢翼、柳東茂、崔錫祿、李明奎、李天東、李春培、曺德獜、曺泰益、李秀蕃、裵允江、金先郁、池達源、李枝華、金致弘、裵天得、劉漢膺、金鼎燁、金致厚、張哲興、林益煥、朴文徵、睦聖福、徐浩哲、李益文、張奎瑞、金錫厚、金啓得、尹德莘等疏曰,伏以,恩情私也,王法公也,恩不可掩法,私不能抑公。今者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揆以王法,豈可須臾容息於覆載之間乎?國家雖以私恩而不卽快斷,其於王法何,其於輿情何?臣等不勝焦迫,相率更龥。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允庭龥,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綿紬廛市民宋道禧、崔猉祥、李允直、林鳳來、辛致祥、朴性裕、李師旭、金衡明、全世鼎、金大兼、白尙益、申錫周、金大得、全道喆、金景兌、金南杓、韓景祚、姜得璜、金喜得、金重洽、洪漢明、金宅允、高允得、朴道一、韓壽大、田萬淳、吳重爀、韓大禧、金雲成、彭天壽、安時佐、洪夏濟、吳重煥、吳再哲、張泰獜、安德禧、金碩麗、李載一、崔允成、劉相稷、田致積、金遇秋、金獜完、李迎春、張泰維、林景植、崔宗漢、姜泰齊、全孟純、李成完、金壽岩、崔廷岳、李命瑞、田萬疇、劉相呂、全有純、姜漢齊、李宗彬、田日祥、吳道熙、宋後浣、金天得、曺漢復、趙演澤、張景洽、趙弘齊、李允哲、金仁大、姜雲齊、趙景爀、吳德奎、金聖輝、劉益獻、宋道文、金致淳、田萬載、高喜聃、田雨行、劉聖哲、洪禹明、金尙一、李永祿、金道郁、金鼎煥、姜日齊、徐宗湛、李命培、朴履德、崔道齊、李允益、徐宗文、金鼎爀、田雨順、吳命臣、崔得獜、金鼎三、李喆、朴再春、金在炯、辛重璟、田日華、田雨和、朴守煌、徐宗濂、柳喜甲、金鼎煒、辛重敏、李宗喆、金聖燦、田雨浹、安恒得、金景齊、吳重燁、邊壽南、崔允祿、朴思殷、李昌得、全在純、田德源、朴宗爀、姜得良、崔鳳崙、金善興、劉世炯、田益成、玄喜彦、金景涵、徐得獜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未有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內匙召廛市民金聖煇、金福潤、劉道春、金天福、曺祥仁、金德秀、崔昌獜、李義元、李義榮、安景宅、黃德昌、曺弘宅、李仁景、金喜福、崔聖得、李枝蕃、金振旭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臣等不避猥越,瀝血仰瀆,而終未蒙允許,此必是臣等之微誠未得格天之致。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臣等更敢煩瀆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新床廛市民裵漢興、金振玉、金鼎輝、千重輝、申益良、金潤星、韓璛、孫重遠、金萬郁、趙尙寬、金麗漢、朴尙遇、鄭得僑、金昌郁、閔光秀、崔壽崙、金繼得、金益寬、李慶福、馬大遠、南啓光、馬仁謙、邊國良、金麗海、黃元中、李德新、李明喆、梁翊天、李完復、裵成雲、韓啓興、孫萬宗、崔壽鳳、趙德寬、宋千孫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鉢里廛市臣崔錫夏、李行慶、趙昌閏、丁有贊、韓尙祿、吳彦邦、金仁赫、韓尙起、趙完喆、金得洙、康聖祿、張泰寬、李再昌、吳廷傑、金默欽、鄭得行、丁有聲、崔昌獜、孫時得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而況禶推戴之名,旣出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陳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伏承批旨,尙靳允從,臣等伏不勝共討輿情,不避煩瀆,惶悚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紙床廛市民梁廷爀、沈尙泰、朴泰鎰、康德仁、朴枝蕃、李守乭、嚴再光、金熙澤、朴忠起、張聖輝、崔廷潤、朱景得、韓昌祿、朴啓泰、朴少謹等疏曰,伏以,恩情私也,王法公也,恩不可掩法,私不能抑公。今者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揆以王法,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乎?國家雖以私恩而不卽夬斷,其於王法何,其於輿情何?臣等不勝焦迫,相率更龥。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允庭龥,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布廛市民金時斌、金大禧、田遇文、陳厚重、文益彩、趙允祚、金德駿、劉興澤、劉尙澤、梁在熙、李天根、申道相、李德基、張漢郁、鄭守敬、李天樑、宋應奎、高昌雲、李重英、李星年、安聃錫、申得基、金夏哲、文廷協、周聖得、朴漢明、安載文、李仁弼、文廷澤、李重燁、金啓秋、李德敎等疏曰,伏以,恩情私也,王法公也,恩不可掩法,私不能抑公。今者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揆以王法,豈可須臾容息於覆載之間乎?國家雖以私恩而不卽快斷,其於王法何,其於輿情何?臣等不勝焦迫,相率更龥。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允庭龥,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涼臺廛市民李重益、嚴景祖、金重輝、黃潤河、趙德禧、李弼昌、金致亨、高益乃、鄭德禧、全盛昌、金贊雄、宋允祚、金精最、韓有得、金世完、金重鎭、金仁尙、黃師舜、鄭得禧、金昌顯、梁五明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未有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神民之憤焉。臣等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樺皮廛市民金興麗、韓尙得、李文郁、崔汝璸、李大年、高道成、趙世鎭、李辰夏、李文顯、文弘赫、朴章煥、趙景漢、尹昌文、白龍得、金聲逸、金得壽、池昌龜、朱亨觀、朱昌仁、高應奎、金昌孫、孟世順、池漢龜、李世英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又有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臣等不避猥越,瀝血仰瀆,而終未蒙允許,此是臣等之微誠,未得格天之致。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臣等更敢煩瀆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東床廛市民尹鳳謙、金性純、金道新、韓啓寬、金重哲、羅文郁、趙榮祿、宋徵圭、金億齡、崔聖範、高福潤、金昌潤、花興大、韓尙欽、朴逵厚、李文貞、任漢壁、朴載得、金樂鍊、車佑天、安在文、太箕煥、池大興、金鼎大、崔聖郁、金宗億、李東植、李枝英、李碩潤、張友良、金銀世、金福輝、金世輝、張天福、金光燁、姜鳳儀、朴良輝、金斗樞、文顯章、韓興祚、金聖佐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未有之變,而況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臣等日前不避猥越,瀝血仰瀆,而終未蒙允兪,此是臣等之微誠未格天之致。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臣等更敢煩瀆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綿子廛市民奇德獜、郭鎭完、裵時度、李大得、尹得任、李得培、張興盛、金亨澤、林時蕃、李宗郁、李震煒、申弼基、全仲胤、朴東相、梁文禧、李福麟、張泰範、宋光國、高必昇、金遇秋、金萬郁、李厚基、李孝基、李養深、張興蕃、金致齡、朴泰彬、朴致芳、李億年、劉雲祥、金德完、金彦修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未有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玆敢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門外魚物廛市民丁興柱、金時大、金兌文、劉昌壽、申宗大、金大成、金喜得、金得海、車兼濟、金二得、張成弼、朴昌誾、趙興斌、金福光、張鎭樞、韓昌福、李昌文、張文爀、崔道煥、白受采、金龍得、張萬己、金福良、姜興百、金興瑞、車應濟、朴尙己、辛若寧、宋継殷、金夢石、玄道淵、金仁得、金致完、鄭益太、沈龍赫、鄭道寬、車道濟、崔光瑞、金時哲、劉興壽、朴東元、丁載孫、金兌國、金興大、韓大寬、趙孟孫、申景綏、洪壽謙、宋奎文、曺振雄、金得光、曺世雄、金廷夏、張文哲、金昌協、申宗殷、車鎭運、金昌潤、張文彰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名推戴之說,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萬萬不勝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草笠廛市民徐景得、李時明、林德、尹興大、邵太濂、李萬春、朴根興、金尙忠、姜仁煥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臣等不避猥越,瀝血仰瀆,而終未蒙允許,此必是臣等之微誠,未得格天之致。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臣等更敢煩瀆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苧布廛市民李德培、李宇臣、張鴻逵、朴履禎、徐命彧、朴尙曄、趙明杓、金命鉉、趙宗爀、鄭國賢、金信行、陳相珏、金得禧、李益鉉、李相愼、崔世雄、李仁根、崔重咸、林厚植、崔世英、劉聖弼、劉廷燁、安國泰、申成默、李宇彬、崔允祚、金百齡、吳廷豪、金致浩、李景白、劉興澤、金兌禧、李彦興、徐命潝、金時禧、李寬赫、金致濡、金光宇、韓載大、尹希道、林宗植、張斗翼、金致禧、金聖獜、李命裕、韓興奎、李世賢、李世郁、劉廷爀、崔弼禧、金仁澳、朴春煦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名,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日前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龥。伏乞聖明,亟允庭請,夬正王法,以循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木器廛市民權興弼、金兌復、李壽明、徐大寬、元復登、朴龍瑞、金春起、姜聖輝、朴巨福、李弼萬、朴道尙、崔道謙、徐德獜、元泰復、李振輝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未有之事,而禶名旣出於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帽子廛市民魏東梓、尹聖和、李世煜、金碩華、愼休文、魏東柱、池再淸、金德齡、梁德宙、秦益桓、徐福恒、吳昌國、裵興運、李重昌、金光泌、金慶興、金振聲、李允芳、朴道淳、李命祐、金濬興、金潤國、高聖奎、徐福謙、金重彬、金福成、安得訥、鄭光爀、李載遇、康德章、劉壽仁、張泰漢、康德裕、李允衡、金興瑞、辛道潤、金仁煦、李景燁、安得謙、朴道仁、金德良、宣漢章、鄭奎彬、金聲鑄、金得性、金喜謙、裵斗樞、尹德臣、李得仁、延景翼、宋仁博、朴道信、康德一、安允福、李再文、陳得謙、千祥獜、金益元、池聖獜、李命祐、金潤文、劉壽完、申得壽、金振王、金泰瀷、韓景祐、朱暻垕、金潤宅、鄭道恒、李完福、金龍煥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咸囿聖化,亦知忠逆,不避猥越之誅,敢陳沐浴之義,而誠意未格,恩兪尙靳,惶鬱悚抑,罔知所措。噫,從古亂逆,何代無之,豈有若今日諸賊之窮凶,而至於推戴逆禶極矣。臣等雖甚卑微,秉彝攸同,以凶徒推戴之逆,使之容息覆載之間,與之共立於一天之下,則萬古天下,寧有是理,而屢日庭龥,處分愈邈,臣民焦迫,尤當如何哉?玆敢相率更龥。伏願聖明,快揮乾斷,亟循輿情,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不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望門床廛市民朴長春、田得雨、朴興彬、金慶運、任光翼、金德重、高厚門、朴重培、李成大、韓得良、鄭忠賢、洪景漢、梁世晃、金廷洙、金鼎燁、金德成、李寬福、金裕景、任德龍、金昌礪、張雲起、安國老、劉聖寬、朴裕遠、朴東獜、金龍仁、方泰瑞、安處謙、康龍喆、李興福、盧有豊、咸尙文、張文桓、金景恒、金必成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之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願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衣廛市民金景哲、李震興、安興大、柳遇春、高道恒、高成寬、李壽寬、安時遇、安得聖、金商運、韓大良、金樹柏、李仁成、李大寬、鄭時僑、高泰寬、宣任天、安枝泰、李枝萬、安有宅、安有光、金光海、李尙燁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爲萬古所未有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淸蜜廛市民權致明、高泰恒、洪聖老、李東植、劉澤興、全俊民、朴壽崙、金福祥、金龜壽、徐廷輝、李永春、崔道恒、庾贊一、金希天、李壽澄、李春彬、朴文郁、昔興得、金千年、金尙忠、徐重輝、禹錫圭、梁再興、朴春蕃、徐載輝、朴聖佑、朴德仲、李延得、禹錫疇、徐浩然、羅昌潤、鄭得漢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南門床廛市民崔順江、金德仁、李東春、白尙彬、鄭弼東、張載淵、金興福、金士興、金相玉、李東彬、鄭世俊、金潤輝、房佑敬、李東蕃、安浩性、崔擎國、金順大、李昌彬、金昌輝等疏曰,伏以,恩情私也,王法公也,恩不可掩法,私不能抑公。今者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揆以王法,豈可須臾容恩於覆載之間乎?國家雖以私恩而不卽夬斷,其於王法何,其於輿情何?臣等不勝焦迫,相率更龥。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允庭龥,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內魚物廛市民金麗光、朴興蕃、金得獜、文德明、金壽聃、鄭世柱、全弼輝、柳陽茂、金仁國、梁海雲、梁世忠、李時興、白景煒、吳光賓、曺福麟、李昌胤、金鼎尙、金漢星、金尙奎、金景樞、姜泰箕、許松、金潤文、金兌興、金福萬、崔錫祚、兪興福、朴萬炯、朴震煒、崔壽亮、朴東協、金龜瑞、李龜明、金遂燁、林枝茂、趙相珍、安相浩、金柱憲、金鼎禹、安廷柱、申道濟、元萬億、李東郁、安廷珉、金尙尹、太聖昌、李宗哲、趙完喆、柳箕瑞、金麗玉、方宗喆、金尙兌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推戴之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願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千萬幸甚。臣等bb無任b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京鹽廛市民朴根成、李得興、鄭興祚、金成湖、全在寬、馮景禹、鄭東葉、崔天崗、鄭貴仁、白尙鳳、姜渭興、咸仁澤、金得漢、金次福、金斗弼、任時緯、崔時九、李得喜、李振國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臣,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白木廛市民金興瑞、洪宇機、邊錫祥、洪德壽、鄭義謙、李仁裕、安晩禧、李得夏、金益禧、崔廷夏、韓福成、李仁祿、崔景行、金季孫、金錫禧、崔潤祐、金忠大、韓啓長、安興賢、鄭珣、鄭德柱、韓廷厚、鄭瑍、李天杓、庾明晉、庾漢逵、朴再亨、權廷欽、方德齡、安義得、李春爀、宋完說、宋大允、李聖鳳、尹得宗、宋大寬、閔昌祚、金頤煥、全德成、林德晉、金守甲、崔廷才、朴龍根、林鳳翼、庾信圭、尹景殷、安尙禧、李再夏、金允身、金允性、洪致瑞、張天樞、李景斌、卞哲、金雲采、趙志孝、丁道純、崔震煥、全得九、田雨明、韓雲瑞、李宗淵、金益純、安允中、洪賢、宋大郁、張再說、庾信範、鄭允爀、金昌大、崔致弘、李泰炫、金民道、崔致謙、高宇柱、全益諴、洪宇植、崔震協、李仁成、金興祐、宋完弼、金昌完、宋完哲、金德獜、崔道渙、金尙九、金履謙、李應老、李喜民、劉贊珍、金在默、朴弘善、崔興瑞、李命聃、朴弘元、鄭師興、韓益壽、韓思協、金成大、韓致文、趙尙彦、李仁植、李枝成、金震衡、陳祥玉、金壽貞、金景文、金履晉、崔得烈、李再番、庾命炫、鄭思弘、韓思默、林益茂、崔天孫、金終賢、李守臣、趙得豊、安德俊、李再聃、彭允謙、鄭瑾、安鳳賢、林遇夏、趙命修、朴舜景、朱景祚、鄭琳、金潤文、安仁賢、金景興、池重昌、李仁洽、金尙一、尹東莘、朴道恒、金興澤、閔昌佑、李再希、高天載、韓善長、宋大輝、宋興宅、崔應斗、李行哲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臣等不避猥越,瀝血仰瀆,而終未蒙允許,此是臣等之微誠,未得格天之致。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臣等更敢煩瀆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生鮮廛市民金景瑞、金光秀、申興柱、朴在永、金重海、金興文、梁鶴齡、蔡德亨、金光珍、兪興祥、李世采、韓世謙、金泰奎、金集一、全起華、韓翊良、金弼成、梁大齡、金聲虎、梁禧彬、鄭昌起、金愼恒、李大有、李仁得、金守海、朴世郁、白世九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之變,實萬古所未有之事,而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立廛市民李德一、李之馛、李廷耇、金億齡、辛德潤、林泰茂、張必重、韓景億、盧時旭、金益大、白弘祚、金門、趙景壁、宋興齡、劉弘大、崔昌益、李憂夏、皮興獜、尹東鎭、金致大、石世琦、李弘培、邊鎭雄、尹天民、石守仁、崔鳳瑞、李東翊、丁時重、韓景愈、安時福、盧有成、金春齡、皮得獜、尹天覺、金泰演、李秉成、文德趙、文德成、朴遇辰、崔琓、彭天樞、高天楫、玄兌輝、金聖兌、姜相文、崔震源、朴世禧、尹天興、彭天佑、彭福壽、丁希曺、池必泓、高尙逸、玄壽鳳、李繼新、金禧瑞、宋興祚、金廷采、姜斷運、馬聖獜、韓福基、趙德亨、盧時英、李觀成、趙德寬、趙元彬、邊鎭英、洪遇澤、金聖達、崔成大、彭天興、金兌鼎、韓景泓、金兌協、康聖集、李得新、李泰山、李元杓、文景仲、李聖宅、李遇泰、宋興哲、趙德圭、尹東範、金廷霖、韓尙佑、李光祜、趙成彪、卞得亨、金處柔、彭天圭、李益新、金道賢、徐命曄、丁希舜、文天翼、金弘鼎、全道協、金兌壽、金弘大、石斗柄、鄭道復、尹弼尙、李在豊、李永槇、尹宗大、朴泰禧、申得運、金廷鵬、全得麟、李重贊、李景完、文尙義、李昌槇、玄禧範、朴致範、劉昌淵、安允禧、金彦基、朴之儉、李鼎漢、李宗夏、韓景洽、李光迪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雜穀廛市民高禧成、金泰潤、朴萬英、洪禹章、李得海、李尙興、李春芳、金重麗、宋唱起、鄭弼萬、徐世萬、吳漢明、李聖源、金益萬、鄭再洧、嚴漢奎、金泰逸、嚴漢興、池德昌、金復奎、崔廷彬、朴春輝、孫孝純、金彭齡、許廷任、宋得源、朴尙仁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門外米廛市民李慶泰、金麗重、黃弼柱、金德瑞、朴夢植、劉世昌、金德世、金世漢、朴道元、金繼池、李慶輝、成道寬、金益祚、池潤寬、金鳳得、鄭東弼、金德顯、朴昌輝、李聖得、黃道重、朴大得、池文龜、朴興燁、朴大宗、黃道興、柳碩、許興遇、閔興明、張進英、禹相舜、金得世、閔重琦、金尙興、李海、南泰星、車萬積、車萬輸、閔重珍、金德柱、曺拂世、閔重瑗、車繼恒、車繼基等疏曰,伏以,今番諸賊,卽是萬古所無之窮凶大逆,而況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逆之招,則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殿下以包容之德,縱欲曲施私恩,其於公法之有乖何?禶之所坐,罪關宗社,爲今日臣民者,豈忍與之共戴一天哉?臣等俱以螻蟻之微,仰瀆天聽,非不知極涉僭猥,而義重沐浴,不得不冒萬死相率呼龥於宸嚴之下。伏乞廓揮乾斷,亟降兪音,俾伸王章,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承政院書吏金必良、朴成采、朴性裕、辛復輝、徐相彦、朴道根、徐重煜、尹宅濟、劉匡鎭、白喜文、石世琓、金載鉉、劉大孫、金性淳、朴敬門、池在洪、全百禧、白景熺、林得仁、宋喆欽、李仁郁、金繼疇等疏曰,伏以,臣等,以至微之賤,猥陳一疏,未蒙允許,伏不勝焦迫抑塞之至。噫,禶之名,入於推戴,則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庭臣三司之請,今幾日矣,輿儓愚民之疏,凡幾遭矣。擧國臣民之連日仰請者,卽公法也,殿下之尙今靳允者,卽私恩也。若以私恩而廢公法,則其於宗社何,國家何?臣等悶鬱痛迫,冒萬死更率呼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止之。

○兵曹書吏金鼎弼、白胤彬、賓相李、金尙一、金慶一、徐仁吉、池厚大、朴景履、白敬門、朴先得、安道規、金復良、金選秋、金廷煜、金振玉、池應龜、彭天基、李宜白、趙載文、韓彭孫、安義謙、金命長、劉大亨、白光璧、張性運、金興昌、鄭泰亨、鄭復興、金觀三、朴厚根、金壽昌、趙尙瑗、金麒瑞、崔仁崗、金昌運、吳天敍、鄭東鉉、方載弘、張志謙、洪道仁、金德亨、李時芳、鄭昌福、金驥壽、韓師默、安暻文、全致瑞、趙時成、黃碩耇、朴守禎、白尙文、吳德箕、白祥集、李裕亨、韓景良、林德謙、韓繼相、韓性良、金得秋、石守毅、白尙采、鄭德恒、李漢郁、李景淵、任昌文、申辰杓、池弘瑞、兪得基、韓鳳瑞、李枚顯、金處坤、張運昌、李斗盛、金正錫、韓景默、朴重源、梁文輝、崔延興、劉聖益、田興雨、朴大權、金得亨、金重喆、張世協、梁世源、金世紳、李枝盛、孫昌福、高文昌、姜致祥、李枝蕃、尹任賢、姜翼濟、崔大寬、朴景偉、金履元、金興兌、尹商大、柳處新、劉得寬、申東杓、張景洙等疏曰,伏以,臣等,猥以下吏之賤,敢陳擧國之請,冀回天聽,未蒙允許,臣等伏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禶名出推戴,罪貫天地,則豈容一息於覆載之間哉?幾日庭臣之請,率土萬姓之訴,皆曰可殺,則殿下豈可以私恩而廢公法乎?玆敢相率呼龥於天地父母之下。伏乞聖明,亟允庭臣之請,以洩臣民之憤焉。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宣惠廳書吏韓重賢、李仁發、申尙一、崔廷履、韓廷休、吳喜愼、尹仁得、李厚根、徐道鉉、安復謙、陳允福、金琬、張雲成、金駿聲、韓廷麟、車命潤、羅福潤、金完吉、林鳳維、池成彩、李寅壽、金命一、文瑞圭、全興哲、孫宗大、全大禧、申純希、趙光澤等疏曰,伏以,今番亂逆,無前之狀,誅禶當然之義,臣等前日之疏,悉陳無蘊,而經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國人皆曰可殺,則殿下安得以私之哉?殿下之所靳允者,私恩也,萬民之所呼龥者,天意也。搢紳庭龥,民輿叫閽,尙未蒙允許,輿情之抑鬱,當復如何哉?臣等雖至微至賤,忠憤所激,不避萬死,敢此再瀆。伏乞聖明,亟允庭請,夬伸王章,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成均館書吏李亨老、金洛采、洪龍眞、李德杓、李杜齊、洪聖東、梁壽喬、洪萬龜、金謙輝、梁孟源、洪聖郁、金鼎老、李鳳壽、梁文興、李鳳炯、鄭光澤、金興重、洪得鳳、李世茂、洪聖默、金龍喆、李觀國、金宗翕、洪德仁、安興弼、金聖洽等疏曰,伏以,皇天眷佑我東方,諸逆斯得,亟行王章,此實宗社之幸,臣民之福也。擧國蒼生,莫不吐哺奔走,快覩天誅,爭臠其肉之不暇,而至如禶,以王室至親,名出推戴,罪關宗社,則尤不可一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而惟我聖上,特以好生之德,迨今曲貸於輦轂之下者,雖出於有所不忍之私恩,而朝廷之請討,乃是一國之公法,輿情之所歸,則公法不可以屈矣,輿情不可以遏矣,而一日二日,兪音愈邈,臣民焦迫之情,當復何如哉?臣等以刀筆小隷,至微至賤,有不敢與聞於一國之大事,而況且日前,旣伏承聖批下者,則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聚首相顧,惶隕感泣,今何敢如是瀆擾,而至誠所激,不避天地日月之下。伏願聖明,快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一國之望,千萬幸甚。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內醫院書員千世郁、林復基、黃錫老、申正希、韓重郁、安處仁、趙景行、金聖昌、李載運、崔重華、李東樞、成麟文、金景文、盧有昌、朴鳳成、范慶文、黃應淸、趙壽岡、太命福、兪得祐、金好謙、尹龍得、安福興等疏曰,伏以,禶之罪可勝誅哉?名入於推戴,而得保其首領者,有國以來,所未有也。庭臣三司之請,輿儓愚民之疏,今幾日矣。殿下雖以親愛之情,有所不忍,而擧國臣民之連日仰請者,卽公也,殿下之尙今靳允者,卽私也。殿下若以私恩而廢公法,則其於宗廟社稷何?臣等憂迫之極,莫知猥越。玆敢冒萬死相率,更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安國家,不勝大幸。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以下九行刀割

○丁酉八月二十四日午時,上詣肅章門。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李兢淵、洪仁浩,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帶,乘輿出協陽門,詣幕次降輿,上殿座。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鄭弘淳,同義禁嚴璹、徐浩修、李命植,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獻納洪周萬,持平鄭淵淳,正言李思祚、金翊休,別問事郞廳應敎李在學,修撰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校理李儒慶、洪明浩,兵曹正郞趙時偉,副司果金履正,兵曹佐郞柳誼,副司果沈豊之,掌樂正安聖彬,別刑房都事權綜、洪啓善,文書色都事趙廷鉉、洪彦燮,事變假注書張至顯,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命善進前曰,日候不調,數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喆曰,罪人述海,雖已拿來,而今番諸逆之變,其本則逆禶是已。諸賊之次第就戮者,不過其枝葉,而逆禶尙在地上,則實爲根柢之未除也。殿下以不忍之心,必欲求其生於當死之地,昨日所下備忘,十行懇惻,臣等奉讀以還,孰不流涕也?苟有可以仰體聖敎之道,則臣等抑何心腸,豈敢違拂聖意耶?只以亂本尙存,禍機不測,罪逆如禶,而尙今容息於晷刻之頃,則國事何如,臣分何如?此臣等所以叩心瀝血,期於準請而後已者也。伏願聖上,亟賜處分焉。存謙曰,公法至嚴,雖以人君之尊,不可以私情而撓屈,則今殿下旣知逆禶之罪在必死,而猶欲以私恩掩公法。殿下豈謂臣等所請,畢竟或有停撤之時哉?臣等沫血之忱,雖至以死爭執,不得請則決不敢退矣。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而直爲此泄泄之擧也?命善曰,殿下昨日之敎,有以禶之情跡,與安平、錦城、仁城有異爲敎,臣等誠莫曉聖敎之所指也。禶之地處,何如?而其所負犯,乃是諸賊之奇貨,凶逆之根本,則謂之有浮於三人可也,其可曰反輕於三人乎?三人之罪犯如彼,而列朝之斷恩如此,則殿下豈可以一時不忍之心,不遵列祖已行之法乎?臣等自承聖敎,豈不欲一分仰體,而誠以禍機甚迫,國憂政急,不得不爲此流涕之請,殿下亦當流涕而從之而已。伏願無少持難,快降明命焉。㻐、載紹、在學等曰,臣等伏閤之後,分義道理,決不可伈伈退出,而今當殿座之時,亦有前席奏對之路,故敢此相率齊龥矣。殿下其以爲逆禶,有可生之端耶?殿下雖以私恩而寬貰之,宗社之靈,必將陰誅,擧國之人,皆思顯戮,殿下於此,尙復欲假貸其一縷乎?臣等辭已竭矣。惟願亟賜明命,上以鞏宗社之勢,下以副臣民之望焉。尙喆曰,範、吉輩以推戴逆禶之謀,旣伏亂逆之誅,今若只誅範、吉輩,而使逆禶,假息於世間,則亂逆推戴之變,繼範、吉而起者,不知有幾輩範、吉矣。念之及此,豈不心寒而骨顫乎?英廟、仁廟已行之例,臣已仰奏於庭啓之中,而戊申之坦,乙亥之壆,未必俱是推戴者,然以近宗而干逆獄,則罪尤難容。故先大王嚴正之處分,允爲我殿下所當法者也。惟願克遵先憲,速下兪音焉。國榮曰,逆禶之罪,人可得以誅之,殿下雖欲曲保,而終不可保矣。渠之一縷,殿下旣不可保,則爲今之道,不過割恩斷義,勉從群請而已。王法旣行之後,則殿下之私恩,猶可施於渠死之後矣。今不必費辭仰陳。伏願殿下,依大臣所奏,流涕從之之義,亟降允兪之音焉。上曰,卿等何如是耶,使予欲何爲耶?其止之。上曰,禁堂進前。浩修進伏。上曰,獄中飮食之事,予已有申飭之敎,果着實擧行,而渠能食飮云耶?浩修曰,臣雖奉申飭之敎,而獄囚例自禮賓供饋之外,無他道矣。聞渠之飮啖自如云矣。民始曰,御前前排,依例從幕次後入之乎?上曰,依爲之。民始曰,傳香齋戒相値,禮房承旨,使之留院,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罪人述海上之。上曰,述海處,今無更問之端,且渠必知渠之妻子伏法之狀,則渠以凶毒之計,恐有亂言之慮矣。國榮曰,此罪人則無異於已納招者,至於詬天之慮,誠如聖敎矣。上曰,卽爲施威嚴訊而捧結案,可也。上曰,罪人結案,何以書之乎?尙喆曰,以渠是相範之父孝任之夫,往復同謀之說,書之矣。上曰,依此爲之,而相格、相吉事,及啓能推戴之說,竝書之,可也。上曰,罪人文書入之,承旨考見,可也。上曰,渠之妻子,送奴於渠之謫所,爛漫往復之狀,已悉於諸賊之招,不必加刑於渠,而渠何敢隱諱乎?使之一一遲晩,可也。上曰,罪人之招,何如?在學曰,逐條究問,皆已承款矣。三條逆謀,渠以介介承款,則今無更問之端,速捧結案,可也。述海,以大逆不道遲晩。詳見《事變日記》上曰,罪人家文書,有何辭說乎?民始曰,世福及孫哥往來時書札,多有之矣。上曰,捕將進前。捕將具善復、張志恒進伏。上曰,孫哥其已捕得乎?善復、志恒曰,姑未捕得,故方移關於全羅、慶尙兩道,以爲斯速逮捕之地矣。上曰,申飭,可也。上曰,世福、孫哥往復之說外,又有何說乎?民始曰,孝任之書有曰,渠奴得才,極有忠心,雖欲報之,而人言可畏云矣。上曰,得才發捕,可也。上曰,渠亦自知無奈何,故卽供遲晩乎?尙喆曰,渠雖極凶至惡之物,豈敢有所抵賴乎?上曰,罪人結案,問郞仔細譯誦,使罪人一一明聽,可也。上曰,罪人雖已結案,而行凶之節,條條究問,取其招辭,欲爲訂考,諸逆之招,以此究問可也,而問郞這這來奏,可也。上曰,罪人之招,果皆條條承服乎?亨逵曰,然矣。上曰,罪人之招,何如?弘淳曰,旣已逐條承款矣。上曰,罪人所供,旣皆的實,則詳細書之於推案,可也。上曰,罪人結案,問郞更爲譯誦,使之詳聽,可也。儒慶曰,罪人之招,以前後逆謀往復之事,及咀呪射天,募得刺客,推戴逆禶之計,逐條遲晩矣。上曰,宣傳官持摽信,出往小南門,決案罪人出送。命善曰,罪人行刑時,百官依例序立乎?上曰,依。上曰,得才旣已緊出賊招,待其拿來,移囚禁府,可也。上命書傳敎曰,親鞫罪人拿來問姑罷。上曰,推鞫待下敎爲之事。出榻敎尙喆、存謙、命善進伏。尙喆曰,今此述海之正法,少洩臣民之憤,而今番述海之逆,不過枝葉,而顧其根柢之逆禶,尙今假息於地上,假使窮凶極惡,復有如範、能者,又欲爲推戴逆禶之謀,則殿下將何以處之也?顧今禍機日迫,不知何樣逆變,起於何地。殿下何不亟回聖心乎?存謙曰,臣等前後之啓,已爲竭盡衷悃,殿下所以處分者,惟在乎割去私恩,務合乎古聖人處變之道也。命善曰,不必遠引古聖人處變之道也。惟我列聖祖攸行,豈非殿下之所當法者乎?㻐、載紹、在學曰,臣等合辭之請,幾近一旬,鎭日煩龥,終未蒙允,有若尋常傳啓,循例下批者然。當此禍機急迫之日,豈雍容暇豫而止哉?此固臣等不忠不誠之罪,而殿下所以待臣等者,何如是太薄,而處事變者,亦何其持疑耶?伏願亟下一允之音焉。命善曰,方今百隷曠職,萬民失業,奔走憂惶,必欲得請而後止者,是豈可已而不已耶?設令逆禶,蒙駿無知,誠如聖敎,而旣已名入推戴,何論渠之知不知乎?殿下雖欲分別於情迹知否之間,而臣等有死而已,決不可與此賊一日俱生矣。上曰,聞卿等之言,予亦不知何以爲之也。國榮曰,臣心之尤爲悶迫者,卽殿下如此之敎也。當禶之始出逆招也,以殿下至仁惻怛之心,雖未忍遽施典刑,而逆節漸露,禍機漸迫,今至無可奈何之境,則以殿下燭理之明,慮變之深,必將翻然悟而廓然斷矣。今至幾日,一向牢拒,俾國勢無所泊,人心靡所定,臣誠不知今日國事將至何境,而禍患將至何許也。實不勝罔措之憂矣。尙喆曰,殿下試思之。歷觀古牒,豈有爲人臣子,名入推戴而能不死者耶?上曰,王法之至嚴,予豈不知也?但予切迫之私情,已諭於昨日之備忘,卿胡不諒予之甚也?予之情事,若非如是,則予豈靳持於卿等耶?尙喆等曰,殿下此敎,專出不忍之情,臣等所執,實是難屈之法,殿下懇惻之敎,愈益勤摯,而臣等違拂之罪,尤無所逃矣。然臣等所以冒萬死之罪,冀一允之音者,亦豈非萬萬切迫之情乎?臣等雖被違咈之罪,決無奉承之望矣。上曰,禁堂其果聞獄中飮食之節,而渠有恐劫之意云乎?弘淳、浩修曰,王獄罪囚,臣等雖無親見之事,而聞其動靜,則飮食之節,無異平人,其心之無恐怯,從可知也。國榮曰,以渠地處,犯此惡逆,苟有一分人心,則必當求死不得,而乃敢食息晏如,少無憂懼之色云,此尤見其逆節之難掩矣。上曰,予之所遭,實是人倫之變,慙愧之極,無顔可以對卿等矣。國榮曰,殿下此敎,何爲而發耶?臣每念聖意之牢固,殆若有不測之禍,伏於何地,實是罔措之憂也。尙喆曰,國事將至難言,禍機漸多罔測,而臣等誠淺,不能感回天心,臣等亦將何面目爲國事乎?存謙曰,王者之法,非王者之所可私也。今殿下以古人所謂舜何與焉之義,斷然行之,而天討天誅,一聽於天,則今日處變之道,無過於斯矣。命善曰,諸逆雖已就戮,而亂本尙今偃息,群下慮患之心,其可暫弛乎?禁府南間,甚爲虛疎,先朝曾有失囚之患。今日臣等之心慮,無所不生,萬一不幸有變,將何以爲之耶?浩修曰,臣忝獄官,每當夜間,憂懼之至,不知何樣禍機之將發也。此豈殿下一時靳持之事耶?民始曰,諸臣討逆之請若是,久當自止之事,則殿下所以靳持者,猶或有一分更議之道,而爲今日臣子者,雖至經年閱歲,力竭舌弊,而終不當止矣。殿下將何以一向靳持乎?國榮曰,諸臣呼龥之擧,果至於經年閱歲,而無不測之變,闖發其間,則猶可謂之幸也。臣恐上下相持之際,國家之禍,無可及救。念及於此,不覺心骨俱冷矣。伏願殿下,抑私情而循公法,卽下二字之音焉。上曰,卿言何若是耶?其止之。國榮曰,臣等與名出推戴之逆,尙今共戴者,固已死有餘罪,而不幸有不測之變,發於呼吸之頃,則臣等之罪,不但宗社之罪人也,當爲天下萬世之罪人矣。殿下何忍使臣等,陷此罪名耶?上曰,予則決不忍矣。上乘輿還入肅章門。尙喆、存謙、命善、禁堂、三司、二品以上侍衛諸臣,隨輿而入。尙喆、存謙、命善,進於輿前,手執輿杠,涕泣奏曰,臣等誠意淺薄,旣無陳啓準請之望,故適値殿座之時,敢陳冒死之悃,期於蒙允而後已矣。只緣臣等不誠之罪,終無感回天心之望,將使國勢岌嶪,而禍變罔測。臣等雖至萬死,決不敢自此退去。伏願殿下,卽於輿前,快降明命焉。二品以上三司諸臣,齊聲奏曰,臣等有死而已,不得請則不敢退。惟望一兪之音而已。尙喆曰,殿下平日之政令,動遵祖宗之典章,臣等孰不欽仰,而今此處變之事,獨不欲上法祖宗之舊章,不審聖意果何以耶?上曰,光廟、仁廟已行之例,予豈不知也?列祖之事,俱値人倫不幸之變,果有割恩斷義之擧。予豈敢曰自賢於列祖,而不思處變之道也?只以予之情事,予之所遭,萬萬不侔乎列祖之時。故終未忍允許於卿等矣。予言至此,卿等豈不諒予之心乎?尙喆曰,列朝已行之例,殿下旣知之,而徒欲循私而滅公,此誠何等擧措耶?上曰,風日不佳,輿衛久駐,而卿等輿前之請,終不知止,此何擧措,此何景象乎?存謙曰,若以風日之不順,謂有少損於聖體,而不得準許而退,則是乃婦寺之小忠也。輿衛雖或暫駐,而臣等決不敢退矣。尙喆、命善,及二品以上、三司諸臣,齊聲奏曰,臣等旣已準請爲限,有此轎前環奏之擧,到此地頭,殿下豈復有所持疑耶?上曰,予亦不知何以爲之也,卿等其止之。乘輿仍還,至環衛作門。㻐曰,古之賢君,止輦受言,今大臣執輿奏事,而殿下乘輿還入,此誠何等擧措耶?臣不勝慨然之至,敢達矣。上曰,都憲得體矣。卿等環立輿前,而予之還入,誠爲失體矣。卿等若暫退,則予將還入,而還入後,卿等請對,則予豈不引見乎?尙喆等退隨輿後。上還入熙仁門,大臣以下仍爲陪入。上曰,夾門姑勿閉之,諸臣使之入來,可也。上降輿熙政堂庭中。尙喆等以次侍立。尙喆曰,臣等旣隨輿入侍矣。未蒙允許之音,則雖終日達宵,決不當退矣。存謙曰,聖心之必欲靳持,誠如知申所奏禍機不測之說矣。其爲下情之罔措,無以盡達矣。命善曰,今日處分,不過兩言而決,何殿下終始牢拒之至此耶?弘淳曰,設使逆禶,賴殿下至仁之德,今番得以生出,而此後凶逆之推戴,必將以禶爲奇貸矣。逆禶再犯惡逆之後,則渠之妻孥,亦難免大戮矣。殿下雖欲伸恩而將伸於何地乎?伏願亟回聖心,快允群請焉。國榮曰,臣等雖甚無狀,豈敢以虛文假飾,事殿下哉?然而今番之事,則龥庭伏閤,終不得蒙允,輿前泣懇,亦未得見諒,臣等慙惶之心,已不可勝達,而殿下體諒之道,何如是太薄耶?臣等不覺心焦而抑塞也。㻐、載紹、在學等齊奏曰,逆禶之一刻假息,於渠身毫無所益,王法之一時遲延,在國家禍將不測,惟願殿下快賜處分焉。民始曰,逆禶之罪,固不可晷刻容貸,而一日二日,尙今靳允,則殿下之私恩,旣已伸矣。國家三尺之法,終以私恩而撓屈,則其可曰,國有法乎?殿下今日之處分,惟在割私恩而從公法而已矣。尙喆曰,臣不暇緩聲,惟願兪音之遄降焉。上曰,卿等之奏,若是可聽之事,予當卽聽矣。豈至今日而靳持乎?予之情事,旣諭於卿等,以予情事之不忍,故決不可允許於卿等矣。卿等旣奏輿前,今又隨輿而入,今日景像,果何如耶?國榮曰,可聽卽聽之敎,殿下何必諭臣等耶?臣等亦豈以可已不已之事,請之於殿下乎?上曰,卿等每引祖宗朝故事,而祖宗朝故事,亦有全恩出置之例,予之所望,惟在於斯而已。尙喆等曰,全恩二字,此何敎也?臣等冒死泣請,而只得出置之敎,則臣等之四十餘啓,胡爲而屢瀆耶?上曰,卿等試思,予之所遭也。予若有一分可忍之端,則亦豈靳許之至此耶?予亦不知何以爲之也。濟恭曰,殿下旣以何以爲之爲敎,抑使臣等,亦何以爲之耶?殿下處變之道,今至無奈何之境,臣等苦懇之辭,亦是無奈何之事矣。上曰,予不忍以予手爲此,只欲少伸吾之私情也。濟恭曰,逆禶之罪,上關宗社,而共誅之請,下及輿儓,則是乃宗社誅之也,國人誅之也。殿下豈以予手不忍爲敎乎?上曰,祖宗之法,臣民之望,予豈不知也?卿等豈不見昨日之批答乎?若無批答中所諭之情事,則予當流涕從之,而其奈情事之萬萬不忍,何哉?卿等之如是爭執,必是予言之不足取信,良可愧也。予之所望,惟在全恩出置,只保其一縷而已。如是則豈可曰公法之不伸?亦庶幾私恩之略施矣。卿等其諒之也。尙喆等曰,罪如逆禶,而只施出置之典,則其在獄體臣分,初不如不請討之爲愈矣。殿下之敎,何以及此耶?㻐、載紹等曰,殿下此敎,雖出無不用極之心,而臣等忝在三司,決不敢奉聞矣。國榮曰,爲人臣子,名入推戴,則罪在必死,法gg決g無可生者,卽國家至嚴之法也。今殿下以一禶之故,欲屈三尺之法,臣恐若此不已,則凶逆之徒,不知有幾也。此非但今日之憂矣。言之及此,殿下豈不思翻然回悟,廓然明斷之道乎?況今討逆之請,積日已久,國事靡泊,人心難定,又安知無打破獄門,推戴逆禶者耶?不幸有如許之變,則殿下將何以處之乎?民始曰,顧今逆種,猶未盡鋤,亂本尙今容貸,殿下雖欲私恩之必施,而其於宗社國家,何哉?允兪之音,誠不可以晷刻遲延也。鍾秀曰,殿下必欲伸恩之意,旣施於屢日靳允之際,況今諄勤之敎,無非必欲其生之念,則渠當知罪而死,死亦無憾矣。尙喆曰,以殿下之明,必是俯燭於逆禶之不可生,王法之不可屈,而每下容忍姑息之敎,此實有乖於聖人之處變,而亦豈遵先無過之道乎?上曰,列朝已行之例,予非不知,而卿等啓奏之前,予未嘗仰引列朝之時,只言前代之事者,予意以爲,列祖雖有斷義之典,而予則必欲全恩之意,有所未安,故果不得諭之於卿等矣。卿等旣奏之後,予卽以予之情事申諭矣。卿等胡不諒予之意,而如是爭執耶?卿等之請,予決不忍從之矣。僉曰,聖敎至此,臣等豈不仰體萬一,而殿下處變之道,不法列祖而當何法哉?伏願亟下二字之音焉。上曰,卿等此擧,若將終日而不止,上下相持,豈非悶迫之甚乎?命善曰,殿下果以相持爲悶,則何不以二字之批,書下於臣等之啓耶?如是之外,無他可奏之事矣。上曰,予何忍爲此耶?渠實蒙騃無知,何以與知於凶逆之謀耶?昨日情跡之說,已諭予意,卿等其爲予商量可爲之道,可也。尙喆曰,假使逆禶蒙騃無知,一如聖敎,而人臣之名,旣入推戴,則其在鋤除亂本之道,何論其年齒之或幼或壯,逆謀之知與不知耶?聖敎中情跡之分,決不當施之於如逆禶者矣。上曰,予意欲一詳問於渠,一聞渠言矣。尙喆曰,臣等以不必問渠知否之意,纔已仰達,而聖敎及此,尤非臣等之所望也。假使問渠,渠曰不知,則可以容貸之耶?此則臣等決不敢奉承矣。上曰,卿等之入來者幾人,而終無一人知予切迫之情者,予實慨然也。國榮曰,爲殿下之臣子者,若或有奉承殿下屈法伸恩之意,則其可曰有臣分乎?上曰,卿等何其相持之久耶?予實沓沓矣。尙喆、存謙、命善曰,臣等若未蒙允,非但今日之不敢退也,雖抵死冒罪,決不容但已也。國榮曰,逆禶之當死,無容更議,而以渠地處,久囚王獄,則渠雖凶頑,必將求死之不暇矣。其在殿下處變之道,不如卽賜其死之爲愈矣。尙喆曰,今番逆獄,趙峸則徑斃,濟泰則全䆁,潤成則酌處,端緖未究,禍變難測,而亂本之逆禶,一向容息,此何等時勢也,此何等擧措也?命善曰,逆獄未了,禍根尙留,臣等每當夜間,輒有無限之憂,此豈可一刻弛心之時乎?上曰,出置之典,於渠便同已死,而渠之一縷,猶幸得全,予之所望,不過於此。卿等須諒予意,商量可爲之道也。予之所遭,千古所無之變例也。卿等須思公義私恩不相遠之間,可也。且渠若今番得生,則必當持身謹愼,無他後患矣。濟恭曰,殿下亦已知此事之爲變例矣。處變之道,豈有過於斷義割恩四字乎?此外無可更商之議矣。國榮曰,渠果今番生出,則必爲逆賊之奇貨,漸釀國家之禍根,慮之及此,寧可貸其命於晷刻哉?殿下之心,一向牢着於不忍二字,臣心之焦迫,尤不可勝達矣。上曰,卿等以予爲畢竟可聽,而如是爭執乎?卿等雖萬萬苦爭,而予則萬萬不忍從矣。㻐、載紹等曰,逆禶當誅之罪,皇天宗社之所共憤也,臣民輿儓之所同聲也。殿下豈可以私恩,參錯於其間也哉?伏願亟降明命焉。上曰,卿等其止之。予不忍聞矣。上曰,駐輿殿庭,且有雨色,而卿等終不退去,此何景色?予益悶迫矣。尙喆等曰,臣等請討之義,不敢緩聲漫語,故聖躬勞憊,而臣不敢退,臣等之罪,死有餘矣。殿下陞殿座,則臣等當相率叩龥於庭下矣。上曰,予則以卿等之多日勞悴爲悶矣。俄者不聽之事,豈有卽今允許之理?卽今不許之意,亦豈有異時變改之道乎?近來稍涼,此殿甚疎冷,故不能常御此殿,方欲入便殿休憩矣。尙喆等曰,臣等誠淺辭拙,終未蒙宥gg兪g於方寸奏對之地,則夫豈有齟齬啓辭,得以回天之望,而臣等憂迫之忱,一時爲急,雖達夜守閤,連日瀆擾,而將以準請爲限,雖萬被罪罰而不敢止矣。㻐、載紹等曰,殿下旣已還御便殿爲敎,臣等不敢不退伏閤外,更陳血懇矣。上曰,卿等伏閤之擧,予心尤益悶迫,而念卿等之勞悴,慮不暫弛也。尙喆等曰,臣等之勞瘁,何敢自恤耶?駐輿移時,臣等不勝惶悚,謹當相率而退,更爲求對矣。諸臣以次退出。以下六行刀割

○丁酉八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大臣、百官皆如是固懇不已,而渠旣無干涉之事,則豈忍爲不忍爲之處分乎?百爾思之,無他道理。到此地頭,只欲貸其一縷。諸臣若以予之情事,設以身處之,則豈曰不可乎?出置于外,安其寢處,便其飮食,以終其餘年,則私恩旣可以少伸,公法亦未謂不行,此果何如耶?國榮曰,一縷旣存,則可謂亂逆之本自在也,凶徒豈不接跡而起乎?今此下敎,爲殿下臣子者,決不敢奉承矣。上曰,俄者述海文書中,其妻孝任之諺札有曰,笠洞大臣,以武弁事被謫,故渠輩甚虛疎云云,而諸臣已見其書,李溵,三司將請拿鞫耶?國榮曰,諺札異於眞書,大臣異於小官,似不可以諺札,鞫問大臣矣。上曰,卿言是矣。國榮曰,李溵雖已蒙放,而必當悚懍之不暇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入侍說話,聞之否?上念宗社之大計,下循群下之苦懇,不得終始靳持,使大臣往諭,而使之自處,此豈情理之可堪乎?民始曰,伏聞聖敎,臣等不勝涕流之被面,而今日下敎,實是天理人情竝行而不悖矣。上曰,大臣勿爲入來,直爲草記,二品以上其令退去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行都承旨洪國榮進前。上曰,屢日相持,終不能貸一縷,予之情事,誠不忍言矣。國榮曰,殿下情事,夫誰不曰不然,而自此亂本永除,人心可定,此實宗社臣民之幸也。上曰,事到不得已之處,有此不得已之擧,而公法雖行,私恩莫伸,只自恨歎而已。國榮曰,渠不入於推戴,則豈有此事乎?此莫非天之所使也。上曰,諸賊之必以此爲推戴者,豈不可怪乎?民始曰,以此近宗,將爲渠輩之奇貨,而豈有苟活之心乎?上曰,仁城之五朔保全何故也?民始曰,時勢不同矣。其時則非但仁城、光海亦不過安置而已。當今之時,豈可以此例言之乎?若不卽賜處分,則不知何樣禍變,又起於何處,斷恩伸法之外,無他道矣。旣無可生之道,而徒貽朝廷無限之憂乎?如臣者,雖無學識,而若有後世一毫譏議之端,則豈敢如是仰達乎?上曰,述海之不下一杖,箇箇自服,誠異矣。民始曰,渠亦已知其子侄妻妾之皆已遲晩,故不敢爲隱諱之計矣。上曰,風日甚不佳,可怪矣。上曰,藝文提學肅拜乎?民始曰,姑未肅謝矣。民始曰,卽今都下奔走,遑遑無以鎭安,此尤可悶矣。上曰,自操生殺之柄,而不能庇保一弟,則此豈人情天理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之待命,豈不過乎?國榮曰,伏閤求對,終不允許,在大臣之道,豈可晏然乎?上曰,三司伏閤,終不出去,則門鑰,何以爲之乎?國榮曰,三司雖不退去,各門不可不下鑰矣。上曰,仁廟朝,仁城,自正月至五月而後,始乃處分,今日諸臣,何如是急急乎?國榮曰,時異古今,事有緩急而然矣。上曰,義理本自精微,若不精思而明辨,則一毫之差,謬以千里,當此往牒所無之事,豈可不詳審而處之乎?國榮曰,義理雖甚精微,此則非有可否之事也。斷去私恩,快伸公法,卽萬世不易之論,而國人之所共誅,豈非天理之所當然者乎?上曰,予不以群下之請爲非也,事到不得已之地,亦有所容議者,予所以欲貸一縷者,有何不可乎?國榮曰,聖敎如此,臣不敢復達,而大臣胥命,三司伏閤,吏隷奔走,萬民遑遑,言念國事,實爲罔措矣。上曰,逆家傔從輩之爲各司吏隷者多乎?國榮曰,然矣。而各司皆沙汰云矣。上曰,此亦渠輩命脈之所關,盡爲除汰,豈予猶恐一夫不獲所之意乎?闕內軍門外,如非劇賊家下人,則安徐無妨矣。國榮曰,聖敎,誠好矣。上命書傳敎曰,吏隷亦是赤子,聞今番沙汰者甚多云,良可矜也。闕內各司及五軍門外,劇賊下人外,竝勿論事,分付。上曰,述海奴所謂得犯,捕廳捉來云乎?國榮曰,姑未捕捉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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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敬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洪仁浩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未時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李敬養啓曰,卽伏見禁府都事林最遠狀啓,則官銜之下,不着銜,事極疎率,原狀啓所當還爲下送,而係是緊急,不得送捧入,當該都事,不可無警責,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備忘記,今下坊民疏批,以昨日下敎,劃則頒布,俾勿雨中等待。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應敎李在學,持平鄭淵淳,獻納洪周萬,校理洪明浩,校理李儒慶,正言李思祚,正言金翊休,修撰林蓍喆,修撰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等,伏閤啓曰,臣等昨日十五啓之後,非不知連章繼陳,而更鼓已下,夜色向闌,一向瀆擾,亦涉惶悚,伏閤達朝,益不勝焦遑抑塞之至。噫,臣等之龥,一日未蒙允,則有一日之危,二日未準請,則有二日之憂,誠不容晷刻淹延者。伏願亟降明命,快正王章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伏閤合再啓曰,噫嘻,痛矣。禶無必生之理,非但臣等知之,國人知之,殿下亦未嘗不俯燭也。旣無可生之道,而若是靳持,其將置宗社於何地耶?伏願亟降明命焉。答曰,爲卿等悶焉。其止之。

○三司伏閤合三啓曰,臣等冒瀆再啓,恭俟一兪,及承批旨,有爲卿等悶焉之敎,臣等益不勝憂遑之至。顧今亂本未除,人心靡定,臣等之區區血忱,誠爲國事悶焉,而殿下反以臣等爲悶,此豈臣等自恤其身之時哉?惟願翻然深思,廓然快斷焉。答曰,不允。

○三司伏閤合四啓曰,臣等之必討而後已,逆禶之必誅而乃止,亘萬世不易之常經也。殿下靳兪,而將使海東一域,淪入於無臣之國而乃已耶?伏願亟降明命,快正逆禶之誅焉。答曰,其止之。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三司伏閤合五啓曰,嗚呼,使逆禶尙今假息,在渠不如速死之爲愈也。旣負此惡逆之名,其何以晷刻容在於天地之(地))間哉?伏願速賜允從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伏閤合六啓曰,臣等之啓,一日二日,今至十日矣。辭意已竭,兪允益靳,此莫非臣等誠淺辭拙,未能孚格天心之致。臣等之罪,固所自知,而殿下之待臣等,何如是太薄耶?若使禶,終朝而假貸,則添臣等終朝之罪也,竟夕而容息,則添臣等竟夕之罪也。情窮意蹙,語不知裁。伏願諒臣等之憂憤,伸國家之典刑焉。答曰,卿等苦口之懇,諒甚悶之,奈予之不忍何哉?

○三司伏閤合七啓曰,臣等卽伏見六啓答批,又以不忍爲敎,臣等亦豈不知我殿下不忍之聖心,而揆以邦憲,斷不容已。此臣等所以苦口瀝血,而不知止也。禶之罪名,苟有一分可生之道,則臣等豈敢不仰體聖上不忍之德,而日事煩聒,至此之極哉?伏願斷以大義焉。答曰,其止之。

○三司伏閤合八啓曰,逆禶之生在地上,已延十日,則殿下親愛之恩,固已伸矣。廷僚之號龥閤外,不知幾次,則臣等力爭之辭,亦已竭矣。此何景像,此何擧措?將至於人不爲人,國不爲國。殿下何不廓揮乾斷,而尙此靳持耶?伏願亟降明命焉。答曰,其止之。

○李亨逵啓曰,判義禁鄭弘淳,同義禁嚴璹、徐浩修、李命植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三司伏閤合九啓曰,殿下每以禶有管、蔡之跡,無管、蔡之情爲敎,而其跡旣已綻露,則揆以王法,只當執其跡而誅之。又況其情之萬萬陰慘者乎?渠若有一分臣子之心,則固當求死之不暇,而乃反求衣求食,必欲復見天日云者,究厥心腸,將欲何爲?其有浮於管、蔡又遠矣。其跡之綻露旣如彼,其情之叵測又如此,則以跡以情,不可一刻容貸者,益彰著矣。雖以殿下至仁之德,又將以何辭而曲保之耶?臣等之前啓所云,不測之變迫在呼吸者,誠非一毫過中底語也。到此地頭,殿下若又欲容貸,則是殿下拘於私恩,不念四百年宗社也。殿下豈忍爲此哉?憂遑罔措,言不暇擇。惟願劃卽允許,毋少遲延焉。答曰,俄聞禁堂之奏矣,良欲無言。

○三司伏閤合十啓曰,臣等俄聞禁堂所奏之言,尤不勝駭惋憤痛之至,略陳血忱矣。及承批旨,以良欲無言爲敎,而猶靳允許之音,臣等於是乎焦迫罔措,繼之以訝惑也。噫,彼逆禶,以渠地處,三木囊頭,囚之南間,則名出推戴,渠亦自知。苟有一分人心,宜欲卽地滅死,而乃反必欲復生,猶恐或死,鷄膏羘粥之求,綿衣煖服之索,已是眼無國法,而至以我必生出等說,肆然發口,殆若有所恃者然。推戴二字,視以尋常,卽此一款,其情跡之萬萬凶慘,尤益彰著矣。雖以殿下至仁至愛,必欲曲保之盛意,旣至無奈何之境,則其所爲敎,亦止於良欲無言四字而已。到此地頭,何不快斷私恩,速降一兪耶?卽又伏見傳敎下者,有三司退去之敎,若使臣等不得請而退去,則其可曰有臣分乎?未蒙兪之前,決不敢退去。惟願亟回聖心,明正典刑焉。答曰,其止之。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述海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述海奴婢等,令京兆相考帳籍,亦爲知委於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花名永屬公賤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景秋門北邊宮墻一間半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曜金門北邊宮墻二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本所東邊大松一株,今日風雨折傷是白遣,連接南所衛將牒報,則丹鳳門東邊宮墻近處皁葉木南邊柯枝,又爲折傷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風雨典祀廳後岡中松木二株,北神門內眞木一株折傷云,廟內樹木之顚仆,不犯內墻,則不行慰安祭事,曾已定式矣。今亦依定式,只令工曹斫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述海,旣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居住、存沒,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出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敬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親鞫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罪人獻遂,更定配所事,筵稟蒙允矣。罪人獻遂,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本院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誠未格天,罪著不忠,走伏金吾,乞被重勘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

○傳于鄭民始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傳于徐有防曰,明日亦日矣,三司姑爲退去,明日入來,未爲不可,非特三司之勞矣。予亦達夜酬應,誠難矣。闕門卽爲下鑰。

○傳于李亨逵曰,左副承旨入侍。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持平鄭淵淳,獻納洪周萬,正言李思祚,正言金翊休啓曰,臣等鎭日守閤,未蒙允兪,連有退去之敎,而義重沐浴,未敢奉承。今以義分二字,誨責備至,此莫非臣等忱誠未孚之致。臣等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應敎李在學,校理洪明浩,校理李儒慶,修撰林蓍喆,修撰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等箚曰,伏以,嗚呼,此何等時也?亂本自在,而國步岌岌,聖躬孤危,而人心遑遑,龥庭叫閽,踰日浹旬,而乃殿下,徒以一己之私恩,不念萬世之公法。大臣胥命,已至經宿,而尙不賜一字之批,以殿下平日敬大臣之義,忽有此非常之擧,臣愚死罪,竊以爲,聖意專在於欲阻守閤之路,少緩討賊之擧也。雖在無事之時,其所以禮待者,固不當如是,況今國事時勢,豈可使大臣,一刻不在朝耶?景色愁沮,國體壞損,非但庭龥中撤之爲萬萬悶迫,恐有欠於大聖人體九經之道,實爲殿下惜之也。伏願殿下,亟降批旨,仍許引接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匡弼之言,能無從乎?其在尊禮大臣之道,勿胥命之批,又何可經宵,欲於今日內下答矣?

○仁陽君李景祜,綾恩君具允明,兼禮曹判書蔡濟恭,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司直韓光會,行司直洪樂性,行司直安𠍱,判敦寧府事李重祜,行左參贊黃景源,右參贊尹東暹,吏曹判書李徽之,江華留守李福源,行副司直金孝大,行副司直尹得養,刑曹判書張志恒,漢城府判尹鄭光漢,兵曹判書金鍾秀,行副司直李聖圭,漢城左尹李𡊠,行副司直鄭昌順,行副司直李漢膺,工曹參判金華鎭,行副司直成天柱,行副司直鄭昌聖,行副司直金光國,行副司直宋文載,禮曹參判李在協,行副司直魚錫定,同知中樞府事金朝潤,行副司直金用謙,行副司直徐晦修,行副司直任希曾,兵曹參判金魯鎭,行副司直趙時俊,同知中樞府事鄭好仁,同知敦寧府事李衍祥,刑曹參判徐有慶,行副司直李在簡,開城留守兪彦鎬,同知敦寧府事李瀁,行副司直李鎭翼,廣州府尹洪益弼等疏曰,伏以,今日國家之勢,可謂岌岌乎殆哉。大臣胥命於金吾,百僚徊徨於闕外,擧國波蕩,人心疑動,危亡之禍,若在朝夕,此莫非逆禶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故也。殿下何忍以一時之私恩,不顧四百年宗社之重乎?雖以日昨備望見之,以名入推戴,能全其身者,往牒幾希爲敎,則逆禶之無一毫可生之道,殿下亦旣知之,而一日二日,牢拒擧國沬血之請者,此不過殿下拘於恩愛之私,不忍斷之以公法也。此豈臣等平日所望於我殿下者哉?臣等進旣不得守閤,退又無所於歸,憂危熏心,達曙繞壁。玆不得不齊聲號龥。伏乞聖明,亟降逆禶,快正王法之命,使國勢回安,人心㡳定焉。臣等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煩。

○鶴城君楡,海溪君𪹯,蜜安君焍,安昌君燝,蜜春君焌,河恩君珖,雲山君楢,茂林君塘,鶴林君焴,安春君,安川君烓,西春君爗,西溪君熠,光春君棬,廣陵君烻,西淸君煋,雲峯君杺,花陽君榷,凝善君爔等疏曰,伏以,臣等,以宗社之憂,陳沐浴之請,辭窮於沫血,力盡於伏閤,而誠未格天,兪音尙靳。臣等徹宵憂迫,誠不勝汲汲罔措之忱,草啓待曉,更入脩門,而大臣胥命,朝臣徹班,臣等進不能力請,退不遑寧處。玆復略陳短章,申控血忱。伏乞聖明,俯垂察焉。噫嘻,痛矣。禶以凶逆之魁,負推戴之名,爲人臣罪至此,而一日二日,不卽致辟者,殆天地萬古所未有也。渠旣自絶于天,國人皆曰可殺,而惟殿下至仁至友,尙令偃處王府,臣等誠不知何樣禍機,伏在於不虞不測之地也。思之及此,寧欲溘然,不與禶共戴一日之天也。伏願殿下,割恩王法,以安宗社,幸甚。臣等不任憂憤激切顒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煩。

○前銜內官朴昌文、朴良楷、姜世璜、高夢龍、李萬甲、白喜章、吳喜謙、申泰夏、李國芳、崔俊亨、金時卿、李德采、李相萬、安仁宅、朴喜成、金壽衍、金德壽、劉漢興、金鼎完、黃道揆、邊安宅、姜遇得、李載益、李明夏、文鳳周、白興來、徐文郁、洪益海、尹興佐、安福龍、安壽長、方允海、朴得喜、尹聖佐、柳世樑、田有成、朴景仁、林致大、金尙海、張漢翼、曺允喆、金賢澤、李光采、李世郁、權宜寧、咸昌郁、吳鳳大、朴履謙、金誠一、金聖欽、池維漢、金景瑞、卓宗漢、金慶喆、鄭德淳、金道文、朴壽聃、朴履畢、金義健、林鳳休、金昌演、全福希、朴成春、李春徽、盧再愼、朴奎采、金相徽、嚴漢光、崔東植、李夏相、林得章、梁得濟、申命大、文益譯、元喜默、張益采,生徒李長培、金敏禧、崔得桓、朴昌新、李時興、田光賢、金有光、徐長憲、朴尙春、金昌祿、金禹禧、林濟賢、金應德、孫壽萬、崔太鍰、李漢普、張福維、金壽海、李福仁、車聖輸、李重燁、金應奎、李有培、愼喜仲、宋興寬、崔昌瑞、趙完國、張漢復、李仁行、白善兌、李興彦、朴夢昇、金聖弼、金潤瑞、洪慶新、朴元文、李得春、李景植、韓相良、崔道章、李益瑞、金益麗、金聖潤等疏曰,伏以,臣等,頃以逆禶,亘萬古所無之罪惡,其在衷憤所激,不避猥越,聚首相率,敢陳一疏,未蒙允可,其爲東土臣民,痛迫抑寒者,當復如何哉?嗚呼,歷觀往牒,從古人臣之負此名,而全保首領者,未之嘗聞也。方今廷臣之龥,三司之請,今幾日矣,吏胥之章,市民之疏,今已再矣。一日二日,尙稽王章,其可國有法乎?伏乞天地父母,穆然深思,亟從擧國臣民之請,以洩輿憤焉。臣等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掌樂院左右坊典樂田耕得、張文周、朱光潤、李春芳、申得獜、林成柱、金有光、金次福、全海潤、崔宗恒、鄭德龜、柳枝蕃、金泰成、林鳳瑞、朴盛堅、池海宗、高龍福、金應三、朴保琬、朴秀才、金允曾、張漢喆、黃泗弼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更何敢容喙於國家大事,而今番凶逆,實萬古所未有者,不勝痛惋,玆以沫血泣陳焉。自有君臣父子以來,未有甚於逆禶之罪惡者哉。朝廷之鎭日庭龥,輿臺之萬口一談,皆出於擧國同情之義。伏乞聖明,亟允朝廷之請,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內貰器廛市民吳福獜、李仁福、李聖大、明守白、金泰郁、李明元、鄭昌孫、金麗弘、文世彬、朴萬興、李寅經、金泰福、明繼白、金麗澤、李興大、權茂男、宋文圭、權昌協、尹再莘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臣等不避猥越,瀝血仰瀆,而終未蒙允許,此是臣等之微誠,未得格天。今此請討,寔出於擧國臣民之輿情,臣等更敢煩瀆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生雉廛市民金聲遠、吳興福、金興相、鄭興柱、徐貴得、崔泰起、金次成、宋二俊、金履恒、朴德龍、金世溫、金鳳鳴、宋宗瑞、鄭順徵、李枝泰等疏曰,伏以,恩情私也,王法公也,恩不可掩法,私不能抑公。今者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揆以王法,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乎?國家雖以私恩而不卽夬斷,其於王法何,輿情何?伏乞聖明,快揮乾斷,亟允庭龥,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備邊司書吏李載元、李裕大、崔潤昌、金國臣、金禹鼎、高道淳、方處宇、金喜敏、金興完、金大稱、李仁洽、朴後得、崔潤𥛚、李性天、金命顯、金成禧等疏曰,伏以,臣等,以至微之賤,猥陳一疏,未蒙允許,伏不勝焦迫抑塞之至。噫,禶之名,入於推戴,則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百官、三司之請,今幾遭矣,章甫、吏民之疏,今幾日矣。臣等悶鬱痛迫,冒萬死更率呼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內弓人崔泰崙、李重蕃,折衝宋春弼、羅景信、尹致殷,出身方仲碩、李光說、羅允福、白命興、李興柱、方得元、李顯春,矢人折衝李興彬、閔福祥、閔哲祥、金錫珍、金宗大、朴聖柱、朴春蕃、宋仁宅、李興道、閔德恒、閔德佑、梁致憲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豈敢干預於國家事,而臣等旣是近密賤工,爲國之心,與他自別。噫嘻,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未有如今番諸賊之窮天極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而率土臣民,孰不欲食肉寢皮者哉?禶名出於推戴,則決不可晷刻寢息於覆載之間,庭臣請討,今至屢日,尙不允從,臣等不勝抑鬱焦迫之至。玆敢相率呼龥於天地父母之下。伏願主上殿下,廓揮乾斷,亟允朝廷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訓鍊都監書吏崔弘喆、趙時琢、申景賢、鄭世僑、李弘培、金大觀、陳潤澤、金景星、林必昌、廉受業、吳泰禧、洪宇杓、鄭守儉、咸德倫、文弘說、金振喆、金潤基、姜壽星、白弘植、金喆運、蔡繼性、黃浩性、金英秀、申翰周,禁衛營書吏安光宅、文守寬、金壽光、李壽延、金德良、金祺成、李後庚、張雲翕、金興大、金德俊、柳明杓、金禧成、賓鴻逵,御營廳書吏李命聃、申得文、金文昌、鄭德咸、金義信、朴天根、韓廷琦、金國瑞、鄭光天、金致侃、金光禹、趙元敏、李文梓,守禦廳書吏金必瑞、卞龜瑞、白成采、馬啓遠、金桂齡、張世經、朴壽赫、徐鎭蕃、張友星,摠戎廳書吏崔啓崙、安昌文、金景秋、禹錫圭、金壽甲、安潤宅、朴弘德、李繼完、李景煒等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罪人斯得,元惡大憝,次第伏法,此實宗社無疆之休,臣民莫大之慶,而惟彼逆禶,久逭王章。臣等不避猥越之誅,敢陳沫血之義,伏讀批旨,辭敎丁寧懇惻,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我聖上仁愛之情,而禶之惡逆,非但得罪於殿下而已。四百年王法,若是其嚴,億萬口輿論,如彼其公,殿下雖欲屈法而伸恩,其於宗社何哉?庭臣請討,今至多日,兪音逾邈,當此之時,臣等安敢斧銊是懼,煩瀆爲嫌,不陳大義於君父之前乎?伏乞聖上,廓揮乾斷,亟允庭臣之請,以安宗社,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中樞府書吏金兌煥、鄭國良、金啓良、尹萬禧、張漢師等疏曰,伏以,臣等之沐浴請討,寔是宗社安危之機,而臣等雖螻蟻賤蹤,豈不知我殿下有所不忍,而尙靳兪音也哉?然從古亂逆,名出推戴,而逭於王章者,未之聞也。伏乞主上殿下,特允一國共公之請,快正逆禶當施之律,以洩神人之憤,以副含生之望,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司饔院書吏鄭光咸、劉大亨、金碩鉉、盧泰曄、金處裕、崔道亨、尹錫任、金膺漢、金啓澤、洪夏疇、金鼎仁、金光郁、羅昌翼、文鎭升、林致雨等疏曰,伏以,臣等,以至微之賤,猥陳一疏,未蒙允許,伏不勝抑塞之至。噫,逆禶推戴之名,旣出於賊招,則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廷臣、三司之請,今幾日矣,輿儓坊民之疏,凡幾遭矣。擧國臣民連日仰請者,卽公法也,尙今靳允者,卽私恩也。若以私恩而廢公法,則其於宗社何,國家何?臣等焦迫悶鬱,冒萬死相率,又敢呼龥。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魂殿長蕃內官金德九、延壽長、金壽民、李元碩、康壽甲等疏曰,伏以,臣等,頃以逆禶亘萬古所無之罪惡,敢陳一疏,未蒙允可,其爲痛迫抑塞,當復如何哉?噫,歷觀往牒,從古人臣之負此名,而容息於覆載之間者,未之聞也。廷臣之籲,三司之請,今幾日矣,吏胥之章,市民之疏,今已再矣。一日二日,尙稽王章,其可曰國有法乎?伏乞天地父母,穆然深思,亟從擧國之請,以洩輿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

○出入番內官盧重賢、李豐曄、崔德昇、朴景淳、李彦裕、金濟弘、李國恒、申必輝、金必寬、徐行進、徐宗恒、金麗兌、金仁國、盧聖翊、柳仁章、金得麗、趙命和、金宗集、金宅寧、李春行、盧聖佑、鄭弘仁、朴壽赫、方得恒、朴昌厚、姜渭興、金益齡、朴鳳樹、姜晩采、金世浩、池應漢、金商彦、金弘濟、金長壽、李福良、金應澤、金始采、金德普、崔泰齊、吳壽益、金允祿、李德齡、白萬興、李鳳弼、邊安世、金尙曄、崔錫徵、朴梓大、智仁兼、金德祥、文益成、金泰章、吳喜得、崔基平、金宗行、邊安國、姜渭太、裴興度、李時榮、趙玹祥、李永祿、李景潤、李碩謙、丁致翼、禹洪龜、申弘佑、徐喜壽、李興源、丁志完、李昌華、金鳳采、朴東采、金海采、邊安揆、吳泰赫、崔泰奎、黃義賢、金世興、金益良、金潤載、朴昌賢、成大昌、朴成熙、崔德倫、金興哲、金義哲、崔信恒、金德鋧、崔大謙、高鳳會、朴敏瑞、丁致寬、全興壽、朴護根、鄭喜文、崔光斗、文益大、呂弘佐、梁濟漢、金聲律、陳益平、金景浩、鄭國賢、宋來泰、趙命純、李永春、孫重熙、趙相藺、高春熙、李性洽、洪廷采、奇精一、全好性、朴性純、朴尙郁、金定五、郭喜完、韓宅臣、丁昌運、朱好一、金仁健、白時漢等疏曰,伏以,臣等,極陋至微之賤,猥陳逆禶亘萬古所無之罪惡矣,未蒙允許,伏不勝焦迫抑塞之至。噫,歷觀往牒,從古人臣之負此名,容息於覆載之間者,未之聞也。廷臣之龥,三司之請,今幾日矣,吏胥之章,市民之疏,今已再矣。一日二日,尙靳王章,其可曰國有法乎?伏乞天地父母,亟許擧國臣民之請,以洩輿憤事,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

○內侍府尙膳鄭商佑、李漢謙、吳浚謙、李允默、文道器、金壽光、韓聖揆、金景佑、金明佑、朴尙衍、崔鳳佐、高夢賢,尙醞金相澤、陳國平、金性完,尙茶梁大宜、方得賢,尙洗金起瑞、李得完、鄭喜僑等疏曰,伏以,臣等,頃以逆禶亘萬古所無之罪惡,敢陳一疏,未蒙允可,其爲痛迫抑塞,當復如何哉?噫,歷觀往牒,從古人臣之負此名而全保首領者,未之聞也。廷臣之龥,三司之請,今幾日矣,吏胥之章,市民之疏,今已再矣。一日二日,尙稽王章,其可曰國有法乎?伏乞天地父母,穆然深思,亟從擧國之請,以洩輿憤,千萬幸甚。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

○漆木器廛市民鄭一才、張起萬、李萬彬、金廷寬、金德重、孔大信、朴成番、李興昌、金德潤、李仲相、李仲泰、李興太、趙泰才、朴世根、金斗弼、李成大、金光郁、金福太、金最良、韓廷厚、李揖用、金啓成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亘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說,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臣等,敢以請討之意,仰瀆崇聽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不勝萬萬惶悚,繼之以涕泣憤鬱。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陳。伏願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神民之憤。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香室守僕高漢杓、金昌得、金大根等疏曰,伏以,臣等,以至微之賤,猥陳一疏,未蒙允許,伏不勝焦迫抑塞之至。噫,禶之名,入於推戴,則決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廷臣、三司之請,今幾日矣,輿儓、愚民之疏,凡幾遭矣。擧國臣民之連日仰請者,卽公法也,殿下之尙今靳允者,卽私恩也。若以私恩而廢公法,則至於宗社何,國家何?臣等悶鬱痛迫,玆敢冒萬死,更率呼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許廷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掌樂院書吏李壽福、金聖珪、權萬赫、李泰春、金麗海、張瑞翰、金潤海、林枝茂、金命海、金振輝、金攀龍、金雲興、李厚性、田大業、鄭再臣、金尙宅、明仁大、嚴厚鼎、李振福等疏曰,伏以,臣等,刀筆小吏,豈敢容喙於國家大事,而今番凶逆,實萬古所未有者,不勝痛惋,玆又沫血泣陳焉。自有君臣父子以來,豈有甚於逆禶之罪惡者哉?朝廷之鎭日庭龥,輿儓之萬口一談,皆出於擧國同情之義。伏乞聖明,亟允朝廷之請,快正王法,以洩神人之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司謁金壽完、太命喆,司鑰尹東瑀、姜世重、林興大、韓斗樞、朴東鎬、王輔仁、崔昌福、金繼洪、崔致福、李春郁等疏曰,伏以,臣等,頃以逆禶亘萬古所無之罪惡,敢陳一疏,未蒙允可,其爲痛迫抑塞,當復如何哉?噫,歷觀往牒,從古人臣之負此名而全保首領者,未之聞也。廷臣之龥,三司之請,今幾日矣,吏胥之章,市民之疏,亦已再矣。一日二日,尙稽王章,其可曰國有法乎?伏乞天地父母,穆然深思,亟從擧國之請,以洩輿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藝文館書吏申泰夏、金聲沃、李文爀、金麗潭、朴景潤等疏曰,伏以,臣等,以至微之賤,猥陳一疏,未蒙允許,伏不勝焦迫抑塞之至。噫,禶之名入於推戴,則決不可晷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庭臣、三司之請,今幾日矣,輿儓、愚民之疏,今幾遭矣。擧國臣民之連日仰請者,卽公法也,殿下之尙今靳允者,卽私恩也。若以私恩,而廢公法,則其於宗社何,國法何?臣等抑鬱痛迫,敢冒萬死,更率呼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濟用監書員文廷麗、康德獜、全起贊、金信聲、李遇春、高喜寬、高億秀、黃時中、金聲采、姜相文、廉禹範、金興一、李聖獜、李尙濂、金履錫、韓景禧、權春英、洪明德、石有文、金守正、金天鍾等疏曰,伏以,臣等,日前一疏,亶出於秉彝之憂憤,而殿下不用公法,只循私恩。批之以爾等勿慼予懷,臣等聚首相顧,愕然臆塞。自有生民以來,君臣之分,莫逃於天壤,而以人臣有推戴之逆,則豈有保全其身者乎?今者禶賊推戴之名,旣出於惡逆之招,則爲今日我殿下赤子者,豈忍與此逆,共戴於一天之下哉?朝野之請,實出於天理,則殿下終有所不忍,而不許,殿下之不忍,只殿下之私恩,臣等之所痛迫而請者,乃是擧國之公議,而殿下終靳允許,至于今日,臣等不勝焦迫。玆敢不避猥越,相率更瀆於天陛之下。伏乞聖明,亟從庭臣、輿儓之請,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中部坊民一千三百三十六名疏頭良人盧喜大,東部坊民一千七百九十七名疏頭良人黃尙潤,西部坊民三千五百七十七名疏頭良人金世彬,南部坊民二千八百九十八名疏頭良人尹盛昌,北部坊民一千五百八十三名疏頭出身沈聖根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都下食力之賤,伏見今番凶逆,實是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息於天壤之間。故日前敢以秉彝之心,仰陳討逆之義矣。天聽愈邈,兪音尙靳,臣等伏不勝憂憤痛恨之忱,相率詣闕,玆更煩龥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快正王法,以除宗社之憂,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前佐郞姜碩龜、具性玉等疏曰,伏以,今日逆禶之罪之當死,朝廷百官言之矣,館學章甫論之矣,至於軍校吏胥閭里下賤,亦莫不陳之矣。閤門塡咽,都市遑忙,而一旬將滿,兪音尙靳,擧國鼎沸,人心波蕩,此何等變故也,此何等光景也?臣等伏見獄官飭諭之敎,大小臣疏箚之批,曉譬切至,辭旨慘怛,莫非出於友愛分痛之情,奉讀再三,不覺一字而一涕也。雖然,帝王之孝友,與匹庶有異,私不可以蔽公,恩不可以掩義,則殿下雖欲曲全之容貸之,其於宗社之所必誅何哉,其於神人之所共誅何哉?臣等請冒萬死流涕而言之。噫嘻,痛矣。禶以王室至親,推戴二字,旣出於諸賊之口,則禶之爲大逆,逃脫不得,而其身之就戮,不容頃刻少緩耳。禶之生長綺紈,稚騃無知,果如殿下所敎,雖或不知情,而爲諸賊奇貨,爲人臣負此惡名,其能自立於天地間耶?千萬古王章昭垂,四百年國法森嚴,雖使禶,自爲身計,惟有一死而已。死則是臣分之所當然,不死則爲人類之所共讎。禶雖欲不死,不可得,而殿下之拘於私恩,不忍斷之以大義者,非所以全恩,而反爲傷恩之歸矣。臣等更伏見殿下之敎有曰,有管、蔡之跡,無管、蔡之情。今禶之跡已著,則情之有無,非所暇論,考諸往牒,夫豈有著管、蔡之跡,而得逭邦憲者乎?殿下之敎,每曰不忍聞,又曰勿慼予懷,此亦惻怛之敎也。然而逆禶罪名,萬無可生之理,逐日公車,交陳必誅之案,則以殿下之至情,日復日日,何忍乎聞此,而乃如是曠日靳允乎?禶若不死,則廷請不已,廷請不已,則人心之靡定,國事之全抛,不知幾何歲月而其終也。一國遑遑,深山窮谷,愚夫愚婦,亦皆至於奔走呼龥之境。惟我先大王陟降之靈,豈不監臨而䀌然爲慼耶?臣愚死罪,殿下但念一時之慼懷,而獨不念慼我先王何也?臣等嶺外疎賤之蹤也。昨年秋因山奔哭之日,目見鞫獄之未了,粗陳沐浴之義矣。不意歲星纔周,而有此千古所無之逆變也。何幸天佑宗祊,凶徒賊醜,次第伏法,原其所由,則昨年懲討之典,失之太寬,窩窟未盡破,根柢未盡袪,馴而致有今日。今日之窩窟,非禶而誰也,今日之根柢,非禶而何也?若不痛加嚴討,拔根塞源,則未知何樣禍機,更伏何地。臣等愚憤所激,言不知裁。伏願殿下,上念四百年宗社之重,下循億萬人憤鬱之情,廓揮乾斷,亟正王法,千萬幸甚。臣等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

○議政府書吏池聖潤、金廷郁、皮聖獜、尹壽海、文廷泰、崔道元、池大寬、李景春、尹聖大、趙載成、朴景孝、林德基、全益純、愼喜得,金喜珪,忠勳府書吏池聖潾、姜聖昌、金興衍、金昌澤、金光濂、李鎭英、朴商海、金得良、金獜瑞、金養禮、金鼎曄、柳應杓、趙完國、林寬得、朴禧澤、許郁,宗親府書吏尹翊世、全漢昌、朴震郁、徐相鳳、金大完、金光洙、鄭繼得、車福來、金鍾鉉、李福寧、郭好成、全尙得、崔聖郁、李完春、羅福得,敦寧府書吏閔一得、鄭箕彬、劉再昌、咸敬文、金重煥、兪得謙、李德柱,儀賓府書吏金震澤、金振河、金世秋、洪壽哲、朴春英、金壽永、鄭文彬、金興國等疏曰,伏以,臣等之沐浴請討,實是擧國共公之議。臣等雖愚迷,豈不知我殿下有所不忍,而尙靳兪音也哉?然從古亂逆,名出推戴,而逭於三尺者,未之有也,則爲臣民者,豈可共戴一天之下乎?此臣等之所以聚首叫閽,不知止也。伏願聖上,斷其私恩,決以公法,以安宗社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茵席廛市民張翊漢、李益徽、朴宗蕃、朴成蕃、洪泰昌、姜興濵、韓膺琦、柳龍基、明仁白、姜啓煥、朱道弘、姜福禧、金鼎九、元德寰、金得柱、韓延壽、金億柱等疏曰,伏以,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事,而況禶名旣出於凶逆之招,有此推戴之說,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臣等不避猥越,瀝血仰瀆,而終未蒙允許,此是臣等之微誠未得格天。今此請討,寔出於一國臣民之輿情,臣等更敢煩瀆於崇聽之下。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前僉使金省身、申翊文,前府使李鎭璧,前宣傳官柳鎭培,前部將柳載成,及第沈章鉉、金敬身、李敬進、韓翼增、沈錫、李鎭國、宋觀休、洪聖源、李弼培、李星會、申亨祿、李在淵等疏曰,伏以,逆禶之罪,可勝誅哉?罪關宗社,難容於覆載之間者,實有浮於周室之管、蔡,國朝之楨柟,而三司之啓,百官之請,館學之疏,輿儓下賤之言,固已陳之詳矣,數之盡矣。臣等更無庸一一臚列,而至若殿下之拘於私恩而忽於公法,兪音尙靳而天討未行,則實不勝臣等之憂歎者也。臣等請略言之。噫嘻,私恩重乎,公法重乎?廢私恩而伸公法,古聖人有行之者,以聖學之高明,豈不念及於此哉?言念宗社之重,則宗社之罪人,不可赦也,言念臣民之誠,則臣民之公憤,不可遏也。假使禶之罪,不關於宗社,則環東土許多臣民,以何心,必欲誅一禶而後已哉?然則殿下之尙今靳允,臣愚死罪,竊恐其使私恩反重於公法也。臣等雖以弓馬賤品,素乏一班之見,而其於國人皆曰可殺者,則臣等亦知其爲可殺也。此固出於均賦之性,公共之憤,則當此國勢岌嶪之時,自不覺其激於中而發諸辭。玆敢相率陳龥,仰瀆天聽。伏乞聖明,夬揮乾斷,俯循輿情,亟正逆禶之刑,俾洩神人之憤,以幸宗社焉。臣等無任憂憤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戶曹書吏洪益鍾、田萬積、趙完珏、李福禧、柳世湋、全萬休、金德和、李義大、李翊門、劉景澤、康德新、彭天柱、龍聖祐、金重鉉、金天澤、河有淸、石守倫、張天根、崔景鴻、李寅𩡝、趙慶祚、李光燁、尹俊桓、盧復燁、申道敏、金仁聲、金振聲、龍景祐、康德基、趙恒祚、高胤門、林碩喬、金宗翰、韓聖獜、方漢民、李道英、白得龜、黃載元、申達希、崔道植、李寅郁、洪德鍾、朴景寅、鄭德淳、全德龍、朴有采、嚴道純、金重信、延景星、金世燦、宋德明、朴東秀、金景旼、金應采、朴昌潤、全聖澤、安允文、金景熙、金壽弘等疏曰,伏以,從古亂逆,未有如今番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也。噫,彼逆禶,名入推戴,身居首惡,而尙此假息,久逭王章,神人之憤,宗祊之憂,當復如何?上自搢紳,下至隷儓之賤,奔走叫閽,今幾日矣,而殿下特以私恩,終靳一兪。臣等雖愚迷,豈不仰認我殿下至仁惻怛之聖意,而四百年三尺至嚴,決不可以私恩而不伸。當此之時,臣等豈敢徒懷累瀆之爲罪,而不陳大義於君父之前乎?伏乞聖明,亟允擧國同情之請,以安宗社,以洩輿憤焉。臣等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別監李相禧、朴德起、韓泰赫、李命祜、林義培、林益賢、朴愼忠、朴盛根、崔德福、全大壽、崔宗大、金光禹、金在文、太命吉、朴宗煥、劉景祐、廉興瑞、崔昌祿、鄭德重、李長燁、趙廷舜、韓命洽、宋瑞興、尹嗣宗、李盛根、韓文搆、李孝得、林仁植、任禧文、鄭時泓、金仁洽、白景采、李慶柱、金殷福、李重燁、尹輔殷、張獜翼、金廷相、安重顯,武藝別監金麗澤、黃壽海、姜德輝、金澤弼、李祥僑、趙漢喆、車道喆、田春寬、張壽彩、崔泰崙、權啓漢、田春遇、河一淸、車道吉、金鎭喆、金喆大、張福得、朴仁俠、金光玉、河鵬瑞、金潤興、朴春發、金千澤、韓弼瑜、金重輝、韓德才、禹仁舜、吳漢柱、李虎寬、金光魯、李光福、崔聖基、安廷澤、梁洙昌、田春彬、盧世迪、金光祿、金鼎煥、裵萬根、金昌謙、金潤澤、李春英、金潤國、鄭德禧、洪重澤、金福龍、浪處浩、李德福、韓有春、李邦潤、趙漢玉、金壽漢、朴大義、金盛澤、田春光、王廷喆、范夏秋、李彦彬、張平、邊益興、姜世文、崔道興、金廷九、曺世佑、金百獜、金大千、朴枝萬、李仁協、李仁喆、韓世英、李宗植、吳興德、崔聖良、金亨仁、李聖得、金佑平、張澤成、李春福、浪世龍等疏曰,伏以,臣等,至微至賤,猥陳一疏,未蒙允許,伏不勝焦迫抑塞之至。噫,禶之名旣入於推戴,則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庭臣、三司之請,今幾日矣,吏胥、愚民之疏,凡幾遭矣,尙今靳允,其可曰國有法乎?臣等悶鬱痛迫,冒萬死更率,呼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許庭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

○各殿別監李東馥、高文福、金興采、崔雲柱、金仁恒、金在教、金在孝、白弘心、徐大熙、孫萬徵、文廷烈、卞光珣、金生麗、文繼周、崔胤行、崔興仁、申有福、金龍甲、崔得大、李聖獜、劉大賢、車大興、金鼎五、姜仁得、金應澤、全福基、崔聖雲、李盛春、金永昌、高弼大、姜碩九、崔得祐、朴弘植、申應周、金潤重、千世範、扈德謙、宋成五、崔命喆、張興孫、崔昌信、姜成得、徐繼成、成國民、崔福景、李光洽、全養淳、文禧福、李仁喆、崔鳳儀、朴東春、趙福獜、車順甲等疏曰,伏以,臣等,俱是愚昧掖隷,何敢干預於國之大事,而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今番諸賊之窮天地亘萬古大逆不道者乎?逆禶之名,旣出於鞫獄之庭,則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亦不可與此賊,共戴一天之下矣。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許庭臣之請,以洩擧國臣民之憤焉,千萬幸甚。臣等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安川君烓疏曰,伏以,臣隨宗臣之後,瀝血陳啓者,今幾日矣,今幾啓矣。昨日大臣諸臣排闥入侍之時,臣亦其一,而不敢出班陳白者,特以臣方在侍衛之職,故有懷未暴,歸伏私次,終夜抑塞,玆敢冒萬死仰陳焉。噫,逆禶之尙今偃息,雖以我殿下至仁至德,必欲全安之,而旣出於凶逆之推戴,則大義滅親,卽《春秋》之義也。從古帝王,我國列聖朝,所以斷恩而行討者,以其一國之所共誅,不可以一時之私恩而屈之也。伏願聖明,快揮乾斷,亟從庭臣之請,以折亂本,以安宗社,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

○醫官慶絢、吳道炯、徐命緯、金福齡、康命吉、蔡膺祜gg蔡膺祐g、李世珪、鄭允明、金光國、崔宅中、金宗壽、李翊臣、鄭興祥、李文載、方孝民、金世彦、元命述、崔宗衡、李敏德、韓命禧、金致儉、慶成運、朴明逵、鄭潙、申應游、方泰智、崔重珽、邊致翰、金相祜、玄啓祚、方泰衍、李命鎰、金成五、李惟鑑、朴昌根、朴春源、玄箕瑞、崔光復、崔遂燁、皮弘均、白成一、金順行、李長周、李行訥、玄必泰、張祜等疏曰,伏以,臣等,日前以罪人禶請討事,有所陳疏矣。及承批旨,以勿慼予懷爲敎,臣等相顧愕然,繼之以抑塞也。今此百官之庭請,三司之爭執,已至八九日,章甫之士,皁隷之賤,亦莫不交章而迭龥,則可見其輿憤之所同,而天聽愈邈,兪音尙靳,以殿下之聖明,豈或以禶之罪逆,謂有一分可恕之端而然哉?其負犯旣關宗社,則決不可以一時私情之不忍屈萬世之公法。臣等雖甚卑微,憂憤所激,不避煩猥,相率更龥。伏乞殿下,廓揮乾斷,亟允群請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孝明殿守僕別監朴昌彦、鄭錫周、金興國、金益脩、朴泰郁、洪履明、田有福、崔道平、高昌孫等疏曰,伏以,臣等,頃以禶賊討逆事,敢陳一疏,未蒙允許,伏不勝抑鬱之至。噫,歷觀往牒,從古人臣之負此罪名,而容息於覆載之間者,未之聞也。廷臣之龥,三司之請,今幾日矣,吏胥之章,市民之疏,亦已再矣。一日二日,尙靳王章,其在國法何?臣等雖係掖隷之賤,爲國秉彝之心,無異尊卑。伏乞天地父母,廓揮乾斷,亟從擧國臣民之請,以洩輿憤,千萬幸甚。臣等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承文院書員高熙道、吳濬、金祥獜、崔翰成、文得純、石世璟、車逵亨等疏曰,伏以,臣等,跡雖微賤,義同沐浴,猥陳一疏,未蒙允許,伏不勝焦遑抑鬱之至。噫,禶之名,入於推戴,則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百僚三司之請,今幾日矣,輿儓愚民之疏,凡幾遭矣。臣民之連日仰請者,卽公法也,殿下之尙今靳允者,卽私恩也,若以私恩而廢公法,則其於宗社何,國家何?臣等悶鬱痛迫,冒萬死更率,呼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許廷臣之請,以洩神人之憤焉,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壽進床廛市民金宗益、徐廷燁、陳喆祥、安大齡、陸道顯、金福齡、金振熙、崔斗天、黃廷佑、徐大仁、朴盛采、張德寬、林尙柱、安國彬、金時顯、金忠澤、方必良、金頤皞、金弘基、扈泰範、崔宗崙、李昌孫、朴聖培、朴思福、金天偉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都下市民,伏見今番凶逆,實萬古所無之變,而況禶推戴之名,旣出於凶逆之招,則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故日前敢陳請討之義,仰瀆崇聽矣,伏承批旨,尙靳允從,臣等伏不勝共討輿情,不避煩瀆,惶悚更陳。伏乞殿下,廓揮乾斷,快正國法,以洩臣民之情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一猶不忍聞,況再疏乎?爾等退去。

○館學儒生、進士柳譚、沈公著、金履錫、金載翼,生員李秉濬,進士李雨肅、尹靖國,生員金履寅,進士兪彦玉、李師中、朴天健,生員徐弘輔,進士兪漢維,生員申昔,進士任焴、趙鎭明,生員李羲雲,進士宋獻圭,生員金履翼,進士徐鼎輔、趙鎭大,生員趙學敏,進士朴宗福,生員金履恭,進士李義在,生員李命暹,進士金履良、李靑,生員李延偉,進士李道永,生員洪大協,進士李星源、吳載能、李晩祥、尹翔東,生員沈能運、鄭經煥、洪大應,進士兪漢基,生員李晩秀、徐獻修,進士兪漢輔,生員朴能源,進士李東實、吳彦紹,生員趙學魯,進士李始源,生員趙時淳,進士李義肅,生員鄭昌老,進士李永源,生員李潞秀、任豐周,進士洪允昌,生員閔起洙、李洛秀,進士兪一柱,生員曺翬振,進士沈鍒、尹若烈,生員尹義同,進士韓時裕、李廷仁,生員柳性均、梁德柱、李寅炯,進士李翼晉,生員李箕采、李世述、鄭殷祥、李榮澤,進士鄭淞、李敎命、曺允邁、李浤、姜彙明,生員張至冕,進士李商羽、尹𣇍,生員洪景斗、李勉兢、金國鉉,進士姜𫣷,生員尹光顔、李普演,進士鄭涑,生員權壽應、李廷書、許濬、朴孝成,進士朴道采、李遇濟、權揆、申文顯,生員鄭彦錫,進士金和鍾,生員黃德正,進士張至喆、李應五、朴奎淳,生員金載謙、趙寅采,進士李鴻逵,生員朴夏鎭、李尙榮,進士朴命燮、金相澤,生員南巖老,進士李益烷、李𪧨賢、申翼彬,生員金鍵,進士李養遠、李象鼎,生員宋榮鎭,進士李榮祚、申光萬,生員宋翼曾,進士權煋,生員安光宇,進士姜顯永、金奎采、李海瑞,生員金熙朝,進士金鎰,生員宋文奎,進士申愭、李祉亨、金復仁、姜儐,生員徐有器,進士申在文,生員尹毅東、李秉淳、徐有行,進士朴彝源、尹晢東,生員李興慶,進士趙遠慶,生員鄭厚祚、李克淵,進士洪履簡、申宅彬,生員鄭東輔,進士權偗,生員任希靖,進士柳𪹯,生員權伋,進士閔師宣,生員柳焯,進士鄭遂龜,生員李衡達,進士李顯性,生員安撲,進士李湸,生員吳聖植、李柱溟,進士任希默,生員吳聖極,進士李栱,生員許䆃、金養和,進士李英源,生員李德龜,進士鄭東愼、南建箕、許霔,生員朴猷煥,進士申履相,生員高克明,進士李俊民,生員朱允离,進士蔡一揆,生員李光烈、李鼎基、鄭義建,進士李秉喆,生員李秀發、洪儃、姜頤燮,進士金禧燮,生員李台漢,進士朱宅夏,生員李庚白、尹鳳逸,進士韓德普,生員洪昇、柳光鎭,進士李熺,生員洪壽輔,進士睦黃中,生員呂駿永、姜彙斌,進士李用休、李寅翊,生員金益河、金鈺,進士金尙淵,生員李東翼,進士韓光魯,生員嚴思健,進士權熻,生員李命默,進士崔光泰,生員徐有齡,進士丁載運,生員李國藎,進士李國觀,生員朴斗煥,進士趙濟魯,生員李薰,進士沈喜永,生員尹履福、李完慶,進士鄭度一,生員閔光曮,進士鄭東喆,生員李龍舒,進士朴師燮,生員黃大厚,進士韓允鎭,生員申憙淵,進士李復燮,生員李是銓、徐有容、李熻、洪曦、趙彦翼,進士李審行、趙厚鎭,生員金啓濂、徐瀅修,進士金致和,生員兪漢絅,進士金明鎭、生員金正淳,幼學兪憲柱、李義宅、李謙中、李輪祥、鄭順祚、任頤周、李命裕、申國彬、任琂、李命益、李得遜、白東斌、曺定鎭、尹溶、兪漢相、鄭持綏、安采、尹祐烈、申在純、權熤、尹益烈、任希復、李正容、安植、洪樂義、徐有銑、尹稷烈、任希養、李東膺、尹翔東、徐有銓、沈珩之、南獜耇、朴昌壽、李瑍、南公轍、林羽喆、林元浩、趙德泌、趙學雲、洪秉直、徐有敎、金履規、黃杞、李炡祚、李炳祚、洪樂韶、洪樂、洪樂頀、洪迥祚、韓興裕、姜志永、姜學成、姜道永、韓鎭恒、申德謙、申德升、尹衡鎭、朴千源、朴冕源、尹商烈、李聖光、沈夏雲、沈濟雲、具厚榮、朴瑞源、具晩榮、李昌模、韓啓重、韓致重、李堂運、李秉運、李恒運、劉光漢、金祖淳、李魯喆、李魯直、徐寬修、徐有瞻、徐英輔、成大進、安泳、尹勳相、權國賓、許慶、金相夏、申晶、趙宗益、朴師謙、李景源、金最正、崔聖圭、閔光暹、鄭達容、韓順裕、韓用中、尹行健、朴敍源、朴準源、徐有陽、尹致信、柳耕、黃鍾五、李炯延、沈師泰、吳泰運、宋文會、李思問、李彦魯、沈尙賢、金志淳、沈述祖、沈公權、洪天普、尹濟純、沈漢永、南惠寬、兪彦傳、兪彦莘、李儉祜、李偉祜、李儒祜、沈商鎭、李靖鎭、李毅鎭、趙熤、趙思錫、李夢鼎、尹魯東、金鉏、兪鉉柱、金斗膺、李鎭光、尹老柱、徐有能、李最運、趙鐄、兪世煥、兪聃柱、吳夏尙、金載熙、金鋈、兪晩柱、閔章燮、沈師民、李英獜、徐有本、李春永、朴心浩、徐澈修、安允炡、鄭義榮、鄭東晩、李相龍、鄭東明、鄭東愈、李相鳳、李宗明、鄭東元、李相鵬、李儒孟、李興得、任希魯、李得魯、任天常、柳烷、金永年、尹祖烈、李經九、宋翼朝、鄭文祚、李頔、池相謙、李翼源、李肇源、梁景周、李昌永、洪復源、嚴思問、具絳、李東頀、尹在喆、朴魯源、洪秉順、趙學元、李明謙、李顯昌、朴宗輔、鄭文會、金復淳、尹敍東、沈絅之、尹致猷、金益煥、吳在行、尹行彬、李維定、李鍾運、李惟簡、李惟寬、李來運、李儒進、曺象岳、安聖賚、曺允大、李義祿、金仁壽、鄭柱、金啓淳、權烒、李元杓、尹健中、金健河、李尙儀、郭林賢、郭林俊、鄭億祚、宋靖休、宋白圭、李學宗、李壽崗、韓任世、金獻祚、金熙韓、李普儉、李普讓、吳允常、李仁祜、鄭有淳、李琭、鄭東臣、趙雲絅、李瑴、鄭東奭、趙雲繪、鄭東夔、具命稷、李羲俊、李誠傳、洪樂衡、朴宗翊、柳諄、洪泰榮、白天恕、洪道潤、申健朝、兪漢定、洪志燮、洪憲燮、金進行、金迪行、沈漢鎭、金履溥、李義性、李義集、金漸祿、趙觀鎭、朴晃源、兪漢蒼、朴興采、閔百純、沈鐓、金興仁、宋鼎煥、柳褧、金載龜、尹宗海、李克成、李基弘、許㬘、梁翼漢、姜在安、沈厚之、李時彦、李魯稷、權大應、權太應、兪聖柱、魚錫昌、李得昌、李普衍、尹守容、尹守翼、尹守晩、林昌鎭、李達祜、李聖祜、李普熽、申獻朝、宋翼洹、黃載升、金明淳、閔師憲、閔師毅、閔永世、南陽中、鄭輔仁、金厚淵、洪益年、申光謹、金魯瞻、金會淵、李東延、李章慶、李德敏、申熙朝、李基慶、韓性謙、申絳、申大䎘、申大翕、林彦喆、沈能直、沈能遠、朴喜源、李義弘、洪致榮、安榘、徐有村、申在仁、鄭履綏、尹翊東、申在寬、尹之敬、申晎、金履中、洪尙源、元景奭、金履弘、洪名源、權益彦、洪秉玉、鄭元霖、權傛、李東韶、權敬伋、金慶茂、趙在禛、李韶會、李厚老、黃仁壽、安榮、崔述憲、韓樂裕、尹行勉、李英顯、趙命喆、朴宗舜、姜世文、洪樂綏、洪俊榮、申漢朝、申昇朝、徐善修、徐美修、李鼎九、兪老柱、林樂喆、李時行、趙鎭萬、李彦燦、鄭得一、韓秀運、鄭來百、南鶴純、林命圭、金濟任、趙雅鎭、李命聃、權一柱、鄭敦始、趙簡鎭、鄭彙周、成一柱、趙應鎭、金濟信、成萬柱、趙用鎭、金濟儒、李翊模、趙良鎭、李玏、趙昇鎭、李珞、趙雲會、李鼎晦、襄尙福、朴履壽、朴昇壽、宋文斗、宋文晦、尹善養、李學延、李憲祜、崔祥翼、具弘元、具康、金命淵、金會淵、李翼源、沈鈺、朴禎源、朴醇源、邊相說、邊相僑、邊相岳、鄭晩容、尹宗基、李之鵬、申命彬、兪益煥、兪文煥、吳源永、申綏、洪鼎簡、李直容、申龜朝、申頤朝、朴昇煥、李益𪺅、金若龍、李興一、鄭緯煥、申靖漢、趙命喆、鄭經煥、申翊漢、李義勉、朴絅壽、兪彦師、鄭東敎、李學明、金思善、鄭東簡、李好明、徐量修、尹忠東、兪台柱、尹禮東、李英玉、崔述憲、李世王、鄭昌耆、宋德觀、兪漢濂、魚錫白、元好問、金鍪、李箕彬、鄭可容、趙煋、洪樂浚、宋翼昇、金尙城、李東愼、李羲象、洪楫、沈釋之、李鼎晦、尹昌國、柳台顯、嚴思勉、鄭羽周、趙時河、李東臣、權厚應、李倜秀、尹瑞漢、林濬喆、沈能繼、洪大榮、權祺應、宋靖休、林時鎭、金得養、李翔逵、尹得愚、李漢肇、李鎭億、高鎭翼、金宗淳、高鎭宇、李靖會、南永來、柳𤎱、柳樵、金載箕、許𪹯、朴致永、李義簡、吳彦度、李浩運、李彦榮、兪漢象、李錫齡、李在定、鄭運耆、李禹鉉、金處大、沈師英、李章庚、沈在賢、韓光愈、徐有秉、徐有烈、李普讓、李鎭寬、洪秉周、任夏常、任弘常、金宗源、南宮橚、趙德興、金孝國、權默、李玣、南國顯、具錫圭、金載泰、李元福、韓鎭崇、李普勳、宋載遠、李恒喆、宋載述、朴致燁、徐有義、安精一、安浩一、金命淵、金啓文、金啓泰、李觀喆、李絅光、安鼎福、安𪼤、曺允喆、李元模、朴宗衡、金孝秀、安廷翊、趙寅鎭、李義祥、曺允遇、金孝敏、安聖趾、曺允晦、李義福、曺晦振、金普柱、安聖奭、宋翼弘、宋偉載、宋衡載、宋福載、宋倫載、朴忠圭、鄭來昌、南復來、南鳳來、李興運、李星會、鄭海祚、李箕來、辛耆寧、李度廉、林能喆、李維城、宋仁戴、黃百祚、黃載恒、金得晃、李海秀、申大林、韓秀運、姜良會、徐榦修、姜在憲、鄭克仁、任趾常、尹祥烈、盧鐸、李齊吾、李敬五、鄭泌、趙景漢、趙昶漢、李命咸、沈景永、尹喆東、申溶、李百源、金誠己、李玄謙、尹載莘、尹台鉉、尹命鉉、尹載章、尹光鉉、金台柱、李毅彬、李慇、李曾彬、李尙默、朴珪、金斗景、朴宗翼、呂善獻、宋翼亨、尙載養、李集命、李重望、李彦頤、尹敬汲、李啓祚、兪健柱、洪曇、鄭顯錫、鄭晩錫、李日懋、吳文常、洪儀、金商球、李熙大、朴晙、鄭斗衡、徐有孫、徐汝修、金聖老、李英裕、鄭在中、金德行、金懋淳、金奭行、李在復、申綬、李命九、沈迪、柳勳哲、洪秉順、洪秉翼、洪秉協、趙光鉉、尹常東、尹華東、尹允東、尹趾東、申悅、沈翰之、申錫顯、鄭時協、鄭時燮、鄭時顯、鄭時晦、尹勉純、尹勉縝、尹勉經、尹勉緯、尹勉紀、李章會、金魯範、李時淵、尹在喆、趙鎭性、金履完、李宅模、李惟乘、鄭有淳、尹濡、徐命全、徐在修、徐鐸修、徐沃修、柳宗永、柳宜永、崔光祿、任希善、李翼新、鄭啓漢、權擑、金得秋、李秉漢、申彦柱、朴思郁、朴思伋、趙星漢、朴思述、李元會、尹致衡、尹致常、郭昌漢、郭昌淳、金得九、尹龜祥、尹獜祥、金得礪、許昰、尹輝東、李光淵、李始榮、李聃賢、鄭時儉、鄭東七、鄭東翼、李鎭泰、柳鉉國、韓光晉、尹益烈、白東秀、朴光弼、尹䎘東、尹序東、李祖應、洪光鼎、李默、李喆祚、李憲祚、李器祚、李運元、朴進浩、徐格修、洪秉儒、尹之鉉、尹浣、李龜定、崔光弼、尹魯東、張元汲、辛錫謙、辛錫鼎、李敏祜、金載復、吳永耇、李全慶、李齊任、李寅慶、尹愼、金良郁、尹昇鉉、尹敬鉉、李翼濟、沈民賢、李壽定、李彝定、趙匡呂、朴休源、任希晩、林晠鎭、林秉喆、朴在信、朴在學、李魯憲、李宜懋、洪樂升、南履綏、南履奎、李秉濟、金碩鉉、洪文燮、李煥、趙養源、權一惺、尹弘鎭、崔雨敎、尹頤賢、李羲觀、權柱海、李頤彦、吳益賢、洪進澤、柳聖準、尹佐國、趙學尹、黃仁緝、李鼎圭、趙學周、安潛、朴彙根、張宅衡、趙鼎玉、朴參源、趙運泳、李民秀、李象奎、朴心源、李重杓、吳泰元、韓光履、趙學良、李寅會、李是鐸、李奎新、李義龍、崔景魯、朴宗雨、李玄謙、李陽源、李學彬、金秼、李鎭厚、李福淵、尹重鉉、李在純、鄭銓、李奎演、閔景孝、金思采、李龜祜、李瑞運、金烈行、李致重、宋鉷、鄭來益、崔命喆、崔雲翼、沈綏鎭、趙應泰、崔弘岳、李秉元、鄭源祚、李宅運、林宗遠、朴喆壽、任希順、李度儉、徐有曾、任希存、李厚中、李得溟、卞趾默、金晩淳、任希謨、朴在健、兪漢謙、權棨、趙益喆、辛文羽、李鼎梅、李裕晉、徐有楷、朴趾源、李義裕、兪益柱、李在宇、柳晉亨、尹擎柱、尹廷鉉、許、李永休、李彦九、宋觀休、黃明煥、李宗漢、金泳一、宋翼孫、尹性忠、宋光彦、李亨羽、蔡弘直、宋宅明、洪樂游、李奎煥、吳在天、韓錫重、韓瀷、兪漢靑、姜世暹、韓錫民、李在玉、趙元淳、尹在璿、具錫奎、李魯瞻、南郁、趙益喆、洪樀、趙鎭順、洪大衡、李泰懋、李儒準、洪樂行、姜在寅、閔修天、鄭尙遊、李溏、洪雲榮、李仁涵、姜在寬、沈存之、金瀁、卞趾默、沈藎賢、金重瑞、李宗濂、朴鳳赫、李龍柱、康就甸、金德老、文天瑞、李齊栢、卓宗說、吳命齡、黃麗坤、李錫麟、白光濂、張漢豐、金廷龍、金良喆、兪德柱、吳箕常、李䆃、洪文泳、鄭來重、李東永、李昇徽、李益會、朴匡漢、李英禧、李東益、南鶴玄、柳諴、金好淳、南應來、崔鍾岳、曺善振、宋翼魯、李時徽、曺彦振、林泰鎭、李景徽、李鼎昌、金老根、申在宣、李周昌、金文根、權𪝤、吳泰亨、具東鎭、李耳鼎、洪運榮、李肯延、李命裕、任烒、李用九、鄭彬、任希耆、鄭楘、洪樂安、柳雲翕、李蓍運、黃應奎、鄭毅祥、鄭淳復、李普鐸、沈鉉、南國彬、徐泰淳、徐觀淳、徐貞淳、洪景翼、李述初、李惟兼、李命赫、許晸、趙桓鎭、朴冑源、趙泓、李允誠、趙溥、金直賢、宋耕玉、許晩、李熙采、李惠采、尹英東、李淵徽、朴崇源、郭遠濟、尹時東、郭林喆、元在長、元在亨、金箕胤、李漢保、鄭觀裕、崔弘重、崔陽重、金履儉、李儒龍、柳瀁、洪殷澤等疏曰,伏以臣等以沐浴之義,齊聲請討,至再至三,尙未蒙允許之命,相顧抑塞,繼之以憂慨之至。臣等竊伏見前史,元惡巨魁之罪關宗社者,國人皆曰可殺,則人君雖有曲保容貸之心,不得不斷然行誅者,誠以國論不可不從,公法不可不正也。今此元惡巨魁,罪關宗社者,逆禶是已,大臣皆曰可殺,三司皆曰可殺,以至吏胥之賤,坊曲之民,亦皆曰可殺,惟恐其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殿下鎭日牢拒,一味靳允,此雖以至仁之心,篤愛之情,必欲全保於罔赦之地,從古人君所不得行之者,我殿下顧安得以獨行乎?禮,公族有死罪,則有司曰,某之罪在大辟,公曰,宥之,及三宥不對,致刑于甸人,使人追之曰,雖然必赦之,有司終致于辟。自古聖王,非不欲以情而奪義,屈法而伸恩,而其所以終不能容貸於懿親者,誠以義不可奪而法不可屈也。噫嘻,啓能之謀議推戴也,其計至陰,其言至祕,而一轉再轉,逆節畢露,此祖宗在天之靈,默佑我邦家,陰騭我聖躬者,若是丁寧,使彼逆禶,終自歸於誅殛之典也。今我殿下,以聰明叡智之姿,聖神文、武之德,丕承祖宗之舊業,則當以祖宗之心爲心,割斷私恩,明施邦刑,以答夫洋洋陟降之靈矣。殿下何不念及于玆,而靳允之至此耶?臣等伏見日前備忘下者,十行辭敎,字字感涕,孰不仰我聖上懇惻不忍之盛德,而義在必討,斷不容已,玆又不避煩瀆,瀝血冒陳,伏願聖明,亟斷私恩,夬施王法,以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爾等退修學業。

○禮曹參議申應顯,兵曹參議趙𪬵,兵曹參知李秉模,刑曹參議朴師海,敦寧府都正李晉圭,慶州府尹金尙集,成川府使金文淳,行副司直朴師訥、洪秉纘、鄭象仁、金魯永、金基大、柳成模、李崇祜、李鎭衡、呂善德、李正吾、姜始顯、柳薰、徐有元、姜游、李東泰、李東馨、趙瑍、趙英鎭、崔台衡、李東遇、李萬育、鄭述祚、李世奭、李東顯、李有喆、李敬玉、申景濬、朴起采、具壽國、李普觀、朴盛源、趙鎭容、姜趾煥、前牧使任希簡,掌樂院正安望彬,成均館司成趙榮弼,前掌令魚錫齡,前司諫李行源,兵曹正郞趙時偉,前佐郞金宇鎭,前佐郞李敬一,前佐郞李延年,前都事李頤祥,副司果沈豐之,宗簿寺正南柱老疏曰,伏以臣等從大臣卿宰之後,庭龥而不得請,伏閤而不得請,求對而又不得請,遂至大臣胥命於金吾,百僚徊徨於闕外,此何景像,此何擧措。臣等不敢知殿下,果以爲以此景像,以此擧措,挨過時日,終能咈輿論而伸私恩也哉?逆禶必誅之罪,公法難屈之義,臣等已竭言矣,殿下已畢燭矣,今不必更事張皇,而禍亂之本自如,宗國之憂益急,未蒙兪音之前,罔非臣等齊聲疾龥之日,而大僚未蒙許接,群情無路更伸,聚俟朝堂,日又向昏矣,玆不得不相率控章,略陳焦隘之情。伏乞聖明,快降明命,以安宗社焉。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煩。

○副司果車彦輔疏曰,伏以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之窮凶極惡也哉?《春秋》之法,《書經》之義,惟在於除亂本殲厥魁,噫,彼逆禶,非殿下之罪人,卽宗社之罪人,王法所必誅,國人所必討,凡在含生之倫,豈忍與逆魁,共戴一天,而不思所以懲討之嚴乎?臣伏見前後批旨下者,辭敎懇惻,孰不感嘆,而夫以周公之聖,管、蔡之惡,此其非今日所當法者乎?蓋以亂逆不誅,則君臣之義不明,而終至於國不爲國,可不懼哉?庭龥積日,封章塡咽,而天聽愈邈,兪音終靳,人心憂疑,輿情轉菀,臣以遐鄕賤蹤,猥忝科籍,目見天討久稽,王章未伸,玆敢仰龥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允廷臣之請,快洩神人之憤,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不忍聞。

○丁酉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昨日風雨異常,夜間聖體,若何?上曰,夜不能寢睡,氣何暇諭,而三司之守閤達夜,此何景像乎?國榮曰,言念國事,實爲罔涯矣。上曰,百爾思之,終無好道理,奈何?國榮曰,人情之所同,天意可知,此豈曠日持久者乎?若此不已,則四百年宗社,不知稅駕於何地,實爲悶迫矣。上曰,宗社安危,豈非天命乎?天命不去,則渠輩雖欲推戴,得乎?國榮曰,自古名入於推戴而生者,未之有也。祖宗朝已行之事,殿下何獨不忍爲之乎?上曰,予豈賢於祖宗朝而然哉,予之所見如此故耳。國榮曰,卽今時勢,與古尤異,逆種遍滿一世,人心汹汹之時,凶徒之所推戴者,其可貸其一縷乎?上曰,卿何每每如是乎?實不忍聞矣。國榮曰,今日爲次對日次,而以大臣之胥命,亦不得爲之,國事叢脞,亦豈不可悶乎?上曰,都憲之昨日挽輿奏語,誠得體矣。國榮曰,今夜守閤,亦凝坐達曉云,其固執可尙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禁府堂上何故請對乎?國榮曰,殿下每以有管、蔡之跡,而無管、蔡之情爲敎,而渠方三木囊頭,身在縲絏之中,乃敢咆喝守卒,求衣索食曰,我必不死於獄中云,渠旣負此罪名,若知臣分,則宜求死之不暇,而乃敢如是乎?禁堂聞此事狀,將欲陳達云矣。上曰,似是穉騃無知之致也,何必執此而爲罪乎?國榮曰,渠旣非稚騃少兒,則豈不知其罪名之難容於覆載之間乎?上曰,已自列聖朝,近宗鮮有全保者,予嘗傷痛,而今當此事,寧欲無吪矣。國榮曰,大臣胥命,已至經宿,今又日晩,誠有欠於敬大臣之道矣。上曰,予有商量者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熙政堂。金吾堂上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判義禁鄭弘淳,同義禁徐浩修,李命植、嚴璹,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等何以求對乎?弘淳曰,臣等以逆禶事,有所仰達者矣。目今庭龥臺啓,已至十日,輿儓下賤,莫不齊聲請討,一兪尙靳,擧國遑遑,而殿下每以有管、蔡之跡而無管、蔡之情爲敎矣。俄聞府吏之言,所謂鷄膏與羘粥,連爲求食,又索衣服,而至以我必生出,復見天日爲言云,以渠罪名,宜其求死之不暇,而乃反求衣求食,以生出自期者,豈可曰無管、蔡之情乎?卽此一事,實爲渠有情之斷案,伏望殿下,卽賜處分焉。璹曰,禶之罪名,本無情跡之可分,而矧此求衣求食,生出爲期者,豈不凶惡乎?上曰,渠所以自處者,何如云耶?浩修曰,昨日至有問於渠之下敎,而渠旣至此,則豈不知渠之罪犯乎?然而渠敢求衣求食,必欲生出者,此何異於管、蔡之情乎?今則逆心已昭著無餘矣。上曰,言辭亦有情跡可分者,具所云云,或出於恐喝之意歟,抑出於哀乞之心歟?淳曰,別無恐喝之意,而亦非哀乞之辭云矣。浩修曰,臣等詳聞下吏之言,渠以必欲生出,復見天日爲言云,無論恐喝與哀乞,其心所在,誠不可測矣。弘淳曰,使渠十餘日生存,已是失刑矣。命植曰,名出推戴而生者,從古無之矣。上曰,予於平日,素無學術,雖不能以三代自期,卿等則宜以三代期予,三代之時,豈有不論情跡,而有如此之事乎?浩修曰,臣等之於殿下,豈不以三代期望,而此則雖在三代之時,決不可容貸矣。上曰,其欲生出之言,似或出於蒙騃之致,何必以此爲有情乎?民始曰,渠之必欲生之言,豈渠之道理乎?渠以貴介,至於此境,則豈不知渠罪之不可生乎?今則情跡已無可言矣。弘淳曰,昨日轎前,大臣諸臣,一辭爭執,而其時則猶未知渠無臣分之至於此極矣。上曰,情跡之中,亦有情跡,其所以求衣求食,雖似未安,豈可以此,決其情跡乎?璹曰,渠雖蒙全保之恩,如有一分臣子之心,則豈敢爲圖生之計乎?上曰,昨者予所以欲問渠之敎,實出於明其情跡之意,而卿等因此如是,此亦予之過也,而雖曰有情,情之中亦有許多般不同者,此豈直驅之於有情之科耶?弘淳曰,渠之有情,決無可疑之端矣。上曰,以渠蒙騃,求衣求食,不是異事,而以此爲必生云者,安知非浪傳乎?浩修曰,渠旣求衣求食,則必欲生出之意,不待言而可知矣。在渠之道,被囚之後,卽欲滅死,而乃反欲生出者,其心所在,不難知矣。如此而未卽用法,國何以爲國乎?到此地頭,更無商量者矣。弘淳曰,國無法則已,旣有國法,更無趑趄之端矣。民始曰,俄以三代下敎,而宜殺而不殺者,豈三代之道乎?上曰,昨夜風雨觀之,漢儒傅會之言,雖不可爲,而上天之示警,亦若是其丁寧,豈不可悶乎?民始曰,雖不敢爲傅會之說,而安知示警,不在乎此哉?弘淳曰,今日則以大臣胥命之故,庭龥亦停止,而國事罔涯,不知所達矣。上曰,大臣入來,則又將庭請,許多百官,日事奔遑,此何景像乎?中夜思惟,繞壁彷徨,予亦不知其何以則好也。弘淳曰,翻然回思,斷恩伸法之外,無他道矣。璹曰,罪名旣不可容貸,而今則情跡亦無可疑者,速降兪音,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雖尋常斷獄,猶且三覆,而求生於必死之中,此豈忍不論情法,而遽然處斷乎?雖似有情,而亦有無情者,此豈非十分詳審者乎?浩修曰,渠之罪名,本非情跡可分者,而今則情跡俱無可恕之道矣。弘淳曰,以渠罪名,雖曰無情,旣無可生之道,況此有情之昭然者乎?伸法之外,無容更議矣。上曰,有情與否,到今予亦求說不得,而渠之爲人,素所輕淺,故言不擇發而然矣,豈有他意哉?雖曰,眞有情跡,俄亦言之,尋常斷獄,尙且欽恤審愼,況此乎?弘淳曰,大臣諸臣,力爭多日,尙未蒙一兪之音,臣等豈敢望挽回聖心乎?職在獄官,旣有所聞,尤不勝駭惋,如是仰達矣。上曰,卿等一問於渠,則似可以知渠之有情與否矣。弘淳曰,若非依法問之,則誰可對渠言語乎?且雖問之,渠豈有直告之理乎?雖不問之,觀渠必欲生出之言,則是心足以爲逆矣。璹曰,渠之與聞之狀,不問而可知矣。浩修曰,渠之與聞與否,何可論之乎?命植曰,方今滿城波蕩,人心莫定,危急之機,迫在呼吸,而殿下深居九重,猶有所未燭者,故如是靳持,不勝悶迫矣。上曰,大臣入來後,當更加商量矣。民始曰,目今國勢之危懍,一時爲悶矣。上曰,昨日吏隷事,有所下敎,而在下之道,雖非異事,此是渠輩命脈之所關,而一人之妻孥所屬,爲幾人乎?殊可矜惻也。民始曰,昨日下敎,莫不感頌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三司尙不退去乎?國榮曰,雖下退去之敎,而三司諸臣以爲,不得請之前,不敢退去云,而今方又爲啓辭矣。上曰,俄者禁堂入侍,亦言之,而以其必欲生出之言,何以決其有情與否乎?問于禁堂曰,其言有哀乞之意乎,有恐喝之意乎云爾,則禁堂以爲,旣無哀乞之意,而亦非恐喝之意云,若然則此何爲有情之斷案耶?國榮曰,旣入於推戴之中,則有情無情,初非可論,而其所以求衣求食,必欲生出者,豈渠之道理乎?其無臣分,於此可知矣。上曰,大臣則有胥命之路,而三司則無此例,雖連日守閤,而姑無允從之理,且君臣之間,貴相知心,卽爲退去事,注書出去,傳于三司,金虎門留門,使之出去。賤臣承命出傳,還入仰奏曰,三司諸臣以爲,聖敎至此,雖不勝惶感,而不得請之前,決不敢退去云矣。上曰,三司之如是爭執,誠極悶惱矣。國榮曰,在三司之道,似不得退去矣。上曰,臺體則似然矣。國榮曰,大臣胥命,又將經宿,其在國體,殊甚未安矣。上曰,將欲下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五日初更,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三司諸臣,俄命退去,而終不出去,臺體則似當然矣,而連日守閤,爭執不已,豈不可悶乎?民始曰,三司伏閤爭執,而豈可退去於不得請之前乎?雖有下敎,決不敢奉承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守閤請討,以義分也,俄者姑令退去,更待明日之敎,非但悶其兩日夜風雨中達宵,亦以予之因此不得交睫爲敎,則亦不退去,果不有欠於義分乎?三司諸臣以次知悉。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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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奎。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洪仁浩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李敬養啓曰,卽伏見禁府都事李基成狀啓,則官銜之下,不爲着銜,事極疎率,原狀啓所當還下送,而係是緊急,不得已捧入,不可無警,當該都事,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閣外請對矣。

○又啓曰,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有稟達事,率二品以上,來詣閤外請對矣。

○又啓曰,諸玉堂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大臣、二品以上、三司竝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左副承旨入侍。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十日當上番騎兵,今日本曹與都摠府眼同點考,則各道軍人之代點者甚多,京畿陽智三名,驪州七名,竹山九名,江原道寧越三名,平海二名,橫城四名,蔚珍二名,原州一名,通川一名,黃海道谷山三名,殷栗三名,新溪二名,遂安三名,松禾一名,載寧一名,忠淸道黃澗二名,公州三名,全羅道臨陂一名,龍潭一名,全州一名,任實一名,茂朱一名,慶尙道比安三名,龍宮一名,醴泉四名,仁同一名,合爲六十四名之多,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該道該邑不能檢飭之責,在所難免,該道監、兵使推考,該邑守令爲先從重推考後,當該闕點人,自該道從重査治,卽爲起送之意,自臣曺行關分付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外邑非但有不能檢飭之失,京司必有作俑於防納之人,故積弊至此,頃者九名査出,因以數小,雖已參酌,今則厥數過半百,極爲駭然,兵判査出首罪之吏,草記嚴處。

○李敬養,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三石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啓曰,大臣,金吾堂上、三司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通化門北邊宮墻一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集春營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敬養,以義禁府言啓曰,逆禶押出于西小門外,使之自盡,而當日申時量,旣已物故,令漢城府依例檢驗之意,敢啓。答曰,何忍如法乎?

○李敬養,以兵曹言啓曰,崇禮門、敦義門守門軍來言,奉常寺官員,奉禜祭神位版,來詣奉安于門樓,故依例掩閉門隻云,而伏聞禮曹禜祭設行草記,姑未啓下云,未及受香之前,莫重城門,徑先掩閉,聞極驚駭,發遣將校看審,捉致護軍部將査問,則閉門的實云,事未前聞,萬萬寒心,兩門進去奉常寺官員,令該府拿問嚴處,護軍部將汰去後,令攸司照律嚴治,何如?傳曰,允。神位之奉詣,當在受香之日,而草記未啓下之前,先爲奉安,不特事未前聞,況祈晴旣命觀勢,則又爲還奉本寺乎?事之褻瀆,莫甚於此,其在重祀典之道,不勝驚悚,其委折,卽令政院問啓。

○李敬養,以禮曹言啓曰,冷雨連霔,尙無開霽之望,秋成已迫,傷穀可悶,祈晴之擧,不容少緩,四門禜祭,不卜日來二十七日爲始,三日而止事,分付,何如?答曰,朝者領相旣有所奏,祈晴祭更爲觀勢設行。

○李敬養,以禮曹言啓曰,自前頒詔頒諡勅書出來時,迎勅日,有仁政殿權停例頒敎之例矣,今亦依前例磨鍊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進香使回還時,順付勅書郊迎及受勅時節目儀註,一依壬辰年勅書順付時例,勅書入京日,百官當爲郊迎,而自上仁政殿行禮之節,亦依常時受勅習儀時例,以權停例磨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義翊,以漢城府言啓曰,逆禶屍身,依下敎,本府左尹臣李𡊠,主簿臣李曾祜,同爲入檢,則罪人禶,飮毒自盡的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敬養曰,公法雖行,私恩旣不得伸矣。柩材賵𧸙之典顧助事,分付。

○傳于李義翊曰,右承旨入侍。

○丁酉八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風雨尙不開霽,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大臣二品三司又此求對,此何景像乎?國榮曰,俄聞禁堂之言,渠以爲,雖被推戴之名,若爲啞則可生耶云矣。上曰,推戴之說,渠果知之云乎?國榮曰,然矣。殿下每以渠安知推戴之爲何事爲敎,而渠言旣如此,則無情與否,更無可論,今日則不可不允從群請矣。上曰,卿何若是乎?設使渠眞有罪犯,予意則必欲貸其一縷矣。國榮曰,此若爲減死之罪,則群下豈如是爭執乎?上曰,卿猶不諒予之情事,他尙何說乎?國榮曰,殿下之情事,臣豈不仰認,而念宗社大計,實不知稅駕於何地,故每如是仰達矣。臣則意以爲,今日則必下處分,而又如是優柔而不斷,實不勝訝惑也。上曰,昨亦言之,而尋常罪囚,猶宜審愼於論斷,況於此乎?且自操生殺之權,而不能貸渠之一縷,則豈不痛恨乎?國榮曰,此是宗社安危之一大機會也。一縷之貸,無容更議,而至於隱卒之典,雖或有過中之事,臣等不敢爲爭執之計,殿下之伸恩,惟在於此矣。上曰,君臣之間,貴相知心,卿亦更思其好樣道理,可也。國榮曰,卽今滿城遑遑,實有難言之慮,更無別般商量之道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二品以上、三司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兼禮曹判書蔡濟恭,行司直具善復,仁陽君李景祜,判敦寧李重祜,行司直洪樂性,行戶曹判書鄭弘淳,左參贊黃景源,兵曹判書金鍾秀,刑曹判書張志恒,漢城判尹鄭光漢,禮曹參判李在協,戶曹參判李命植,左尹李𡊠,同敦寧李瀁,同知鄭好仁、金朝潤、李鎭翼,副司直魚錫定、李在簡、李漢膺、行副護軍金範勳、李仁康、李達秀、李敬懋、閔趾燮、金相玉、李廷壽,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應敎李在學,持平洪樂恒、鄭淵淳,獻納洪周萬,校理洪明浩、李儒慶,正言李思祚、金翊休,修撰林蓍喆、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左承旨李亨逵,假注書洪仁浩,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尙喆曰,風雨乖候,數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喆曰,臣等鎭日叫閤,而終未蒙允,相率胥命,而亦未被罪,猶此冒死求對者,無他也,誠以臣等龥庭伏閤,辭窮意竭,而逆禶之一刻容貸,爲宗國一刻之憂故也,不審殿下將何以處之也?逆禶名入推戴,自干天誅,則豈獨殿下之罪人也,卽宗社之罪人也。殿下雖欲求其生於必死之中,其可得乎?昨伏聞禁堂所奏之說,則禶之求衣求食,必欲生出之說,益難掩其昭著之逆節矣。今則前後聖敎中管、蔡情迹之分,無容更辨矣。罪逆如彼,而豈有一刻容貸之理乎?況今風雨連日,天時乖候,此乃上天所以警動我殿下也,殿下其可以遲疑未決,當斷而不斷耶?伏願卽賜允許,快正典刑焉。存謙曰,逆禶之窮凶情跡,今已綻露於禁堂之奏,則決不可晷刻容置於覆載之間也。在臣等沫血共誅之義,固當得請於名出逆招之初,宮城扈衛之前,而一日二日,尙未蒙允,此則臣等不忠不誠之罪也。況今上天示警,風雨乖候,殿下所以奉天命行天誅者,其可以雍容暇豫而已耶?伏願亟降允許之音焉。命善曰,以昨日禁堂之奏觀之,則禶之逆節,固已盡露,而其所以惟恐或死,必欲得生者,渠必有某樣所恃而然矣。誠不知何許禍機,伏於何地,起於何日,則卽今事機,誠甚急迫,殿下豈可遲延時刻,不思所以安宗社之道乎?臣等今雖被罪,未蒙兪之前,決不敢退去,伏望亟賜處分焉。尙喆曰,逆禶之罪,渠亦自知,則殿下雖欲曲全其生,在渠道理,固當求死不暇,而臣等俄者招問金吾郞,已聞其萬萬肆惡之狀矣。如是而殿下尙欲曲保之耶?命善曰,渠若無某般可恃之事,則我將得生之說,何敢發諸口耶?以此觀之,則禍機之迫急,不言可知,豈可一時貸其生乎?上曰,推戴爲逆之狀,渠安得知之也,不知其名入推戴之爲罪,故其言如此也。弘淳曰,禶之罪名,渠豈有不知之理也,臣於朝者聞之,則渠云若爲啞人,可以得生云云,渠若不知其罪,則豈有此等之言乎?尙喆曰,當斷不斷,今至十餘日矣。殿下雖欲必保,而終不可保也。如是之際,宗社之禍機漸迫,臣民之憂遑轉深,此豈殿下優柔不斷之事哉?上自臣僚之呼龥,下至輿儓之疏懇,實爲萬口同聲之辭,而今則請誅之擧,不必待百官三司之各陳所懷也。臣等只當流涕而陳之,殿下亦當流涕而從之而已。禁堂今方入侍,伏願無少靳持,快降明命,以安四百年宗社焉。尙喆仍起伏泣奏,存謙、命善以下二品以上三司諸臣,一竝起伏齊聲奏曰,王法不可以少緩,亂逆不可以暫貸,請亟賜處分焉。上掩抑不答。尙喆曰,逆禶是今日北面者之不共戴者也,殿下雖欲以私恩屈公法,而臣等豈忍承順,以陷不忠之罪乎?存謙曰,逆禶之罪,節節綻露,殿下亦已知畢竟之難容,而一向靳允,豈非悶迫之甚乎?命善曰,人情莫測,禍機甚迫,若不卽賜允許,則臣等有死而已,決不敢退矣。尙喆曰,罪逆之有情迹,禍變之有緩急,猶屬第二件事,而豈有名出推戴,終始得生者乎?㻐、載紹、在學等曰,使逆禶,尙今假息者,莫非臣等之罪也,雖萬被罪罰,而不得請則不敢退矣。樂性曰,逆禶肆惡之言,可見其難貸之逆心,則殿下雖欲曲全而無奈何矣。徽之曰,此時人心汹擾,國勢岌嶪,斷恩之典,決不可遲疑矣。㻐等曰,逆禶必誅之罪,何待禁堂之所奏,而況今肆然發惡之罪,已著凶逆之情節,則尙今容置者,其可曰國有法乎?浩修曰,臣等之齊聲仰請者,只欲奉承榻前定奪,卽爲擧行矣。璹曰,一時爲急,遄降處分焉。濟恭曰,今則大臣諸臣之所奏,不必臚列其罪狀,分辨其情跡也。但念罪逆如禶,而不置之法,則將何以安國家而定人心乎?尙喆曰,論其罪則無一可生而有萬可死,如是而苟或將順聖心,不擧王章,則臣等將爲宗社之罪人也。言之及此,殿下將何以更敎臣等耶?命善曰,殿下不念宗社之大計,欲循親愛之私恩,而臣等若迫於嚴命,晏然奉承,則其可曰有臣分乎?惟願割斷不忍之私恩,勉副群下之血忱焉。鍾秀曰,逆禶之事,上下相持,殆過一旬,人心轉益憂懼,國勢轉益危疑,殿下雖欲伸恩於不可伸之地,而其奈宗社國家何哉?伏望亟賜兪允焉。尙喆曰,公法私恩,本有輕重,臣之所執者,萬古不易之常理也,殿下之所靳持者,一時不忍之小節也。雖然殿下今若上念國計,俯循群請,先擧當行之王章,則伊後事,豈無殿下伸恩之道哉?夫然則公法旣不可屈,而私恩亦可紓矣,殿下何爲而靳許乎?樂性曰,禶之逆節,已著於初出逆招之日,臣等之意,則以爲殿下始雖以親愛之情,不忍遽允群請,然若至罪著惡極,無可奈何之境,則必當割恩而伸法矣。夫何日日例批,聖心愈益牢拒,雖令國事人心,靡有止泊,是果何等擧措耶?伏願快斷聖心,勉從群請焉。尙喆、存謙、命善曰,殿下惻怛不忍之心,溢於辭旨之外,臣等苟有一分仰體之道,則亦何敢故爲爭執,以咈聖意也?卽今禍機,迫在呼吸,誠不可以將順聖敎,爲臣分也。請命承旨,亟書定奪之敎矣。上曰,使予將何以爲之耶?尙喆曰,何以爲之之敎,殿下何爲而發耶?事到無奈何之境,則無他可爲之道矣。惟願亟賜一字允許之音焉。㻐等曰,罪人之逆節已極,而國家之禍機尤急,此不可一刻緩聲者也,伏願快賜允許焉。弘淳曰,逆禶之惡極罪著,渠已自知,而猶發悖惡之言,則不測之變,難言之憂,不啻層加而已,何殿下念不及此耶?重祜曰,逆禶爲凶徒之奇貨,一日容貸,實有亂賊生心之慮,伏願亟斷大義焉。樂性曰,上而朝廷臣僚,下而閭巷匹庶,莫不奔走失業,流涕呼龥,而兪音愈邈,出場無期,如是之際,其所以傷國脈而擾人心者,可勝言哉?伏望亟回聖心焉。尙喆曰,爲今日殿下之臣子者,俱以誓不共戴之義,有此齊聲請討之擧,而今以聖心之靳允,晏然退去,則臣子分義,寧有是理?勢將終日血龥,期於準請而後已,水剌進御,雖或失時,而決不敢退出前席一步之地,臣等之冒死爲此請者,豈可暫時緩聲耶?存謙、命善曰,奚啻暫時之不可稽緩也,至今禍機甚急,雖一刻半刻,決不可容貸矣。一兪之音,殿下何其持疑之至此耶?濟恭曰,殿下聖學高明,凡於平日講究乎公私恩義之間者,爲如何哉?而當此處變之事,終不割恩而斷義,未免以私而滅公,臣實爲之慨然也。尙喆曰,殿下每以祖宗朝雖有以已行之例,而予之情事,有異於祖宗朝爲敎,然竊伏念,祖宗朝處分,俱値不幸之事也,今殿下所遭之不幸,卽與祖宗朝無異,則其所處變之道,豈可不法先朝之典憲,只循一己之私情乎?殿下之敎,每每如此,臣等實不知所以仰對也,伏願亟降明命焉。濟恭曰,殿下所遭,已極不幸矣,事已不幸之後,則其所以斷然行法者,乃是不幸中處變之道也,夫安有別般容議者乎?上謂濟恭曰,予以卿或知予心矣。卿亦何以發此言於予乎,予不忍聞矣。濟恭曰,臣所奏對之言,亦未盡臣之所懷矣。一言以蔽之者,惟有斷以大義四字而已,殿下何不速賜允許之音乎?上曰,予不忍以予手爲此矣。予之所遭,實與列朝之時,萬萬不同,以予情事,何忍爲此耶?尙喆、存謙、命善曰,此非費辭仰奏之事也。一刻之遲延,添一刻罔措之憂,請命承旨,以罪人禶賜死事榻前定奪之意書之焉。上曰,卿等何忍爲此言耶?其止之,其止之。㻐、載紹等,竝起伏齊聲奏曰,此豈殿下若是下敎之事耶?伏望快允大臣之請焉。尙喆曰,殿下以惻怛切迫之心,不忍呼傳敎而書之,則臣等請使承旨書出讀奏矣。到此地頭,不可以承順聖意,爲臣分之當然,則使承旨直書定奪之敎,而亦非自下擅行之罪矣。徽之曰,顧今逆獄連出,而禍根未除,王章久稽,而人心靡定,此誠何等時耶?殿下若終靳一允,則在臣等共誅之義,不容但已,雖被自下擅行之罪,而決不欲與此賊,一刻俱生矣。尙喆曰,承旨方展草紙,以俟上敎,而上敎終不得承,則臣等使承旨書之之外,無他道矣。亨逵曰,臣當書之而讀奏矣。上曰,承旨何若是耶?其止之。尙喆、存謙、命善泣奏曰,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廷者,抑何心腸,必欲違拂聖意,不思所以仰體之道乎?亦豈與逆禶有私讎,必欲報之耶?惟以憂憤焦迫之情,有此相率呼龥之擧,則何殿下不諒臣等之苦忱,必欲違拒之至斯乎?濟恭曰,今日入侍之諸臣,何莫非殿下之股肱耳目,而且皆奉讀二十三日所下批答之敎,孰不無一字一涕之情也,然而今此力爭苦懇之辭,實緣情窮勢迫而然矣。殿下亦豈不垂諒,而何若是持難耶?尙喆、存謙、命善曰,以臣等奉敎流涕之心,而必爲此碎首瀝血之擧,則禍機之急迫,國勢之危疑,伏想殿下必已俯燭,而亦必諒臣等此請,非可已而不已者也,辭已竭矣,意已窮矣。何殿下一向無發落之敎耶?二十四日轎前迭奏之擧,四十餘啓龥庭伏閤之事,俱不得準請者,臣等之罪,死亦有餘矣。今又請對前席,同聲齊龥,而又以聖心之有所持難,沁沁然退去,則此豈但不忠不誠之罪也?便是懷二心而事上者也,殿下豈忍使臣等,陷於如此之罪乎?伏願亟賜處分焉。上欷歔敎曰,使予將何以爲之也,卿等其爲予,商量可爲之道也。尙喆曰,今番逆魁,一禶是已,而顯戮未加,則興文輩諸逆之俱被大逆之律者,不幾近於王法之有偏乎?臣等非不知未施當律之爲失刑,而只欲仰體聖上惻怛之心,故百爾思量,有此次律之請,此是商量之極盡處者,此外有何更爲商量之事乎?濟恭曰,賜死二字,已是十分商量者,則臣等雖欲奉承聖敎,更加商量,而末如之何矣。鍾秀曰,大臣所奏榻前定奪之意,實爲今日處變之道,伏願殿下,以大臣之所奏,視同已下之敎,無少留難焉。如是處分之後,則殿下之私恩,已伸於不忍正法之地矣,逆禶雖死,而亦必無憾矣。尙喆曰,此非一刻容議之事,惟望亟下一兪之音焉。上曰,予以切迫之私情,有所思量者矣,欲使金吾堂上往問於獄中,使渠知有此罪名則,何如?尙喆、存謙、命善曰,逆禶罪名,渠豈不知之理哉?然而以殿下至仁惻怛之心,至謂渠未必知,而有此勤懇之下敎矣。禁堂之往問罪人,非不知有乖獄體,實爲千古變例,臣等之意,則雖冒違法之罪,而只欲仰體聖意之萬一也。臣尙喆、存謙、命善,請與金吾諸堂同往禁府,曉諭逆禶,奉傳聖上不忍之心,因明渠之當死之罪,而畢竟當使有以自盡也。上曰,若如卿等之言,則豈予往問之本意也?終若使之自盡,則死則一耳,予豈忍以予手爲此計哉?卿等只當往問於渠,使渠知渠罪之所以然而已,可也。尙喆曰,渠之逆節,渠旣自知,則今不必更問罪狀於渠,而聖敎若此,臣等謹當一一曉諭,而末稍之事,則臣等但當使渠,知罪而自斃矣。上曰,此何言也?決不忍以予手爲此事矣,卿等其諒之。尙喆曰,往諭其罪之命,卽殿下不忍之心也,使之自盡之擧,卽臣子當然之分也,逆禶之罪,人可得以誅之,則使之自盡者,卽是百官之殺國賊也,殿下何與焉?臣等謹當率禁堂,馳往以諭矣。尙喆曰,臣等今方出往,而殿下以勉從群情,先賜下敎,則公法不屈,私恩亦伸,而處分極爲順便矣。上曰,是何言也?若下勉從之敎,則卽予手之所爲也,予不忍爲此也。尙喆、存謙、命善、弘淳、璹、浩修、命植曰,臣等旣奉往問之聖敎,當卽馳往以諭矣。尙喆曰,臣等旣奉往問之聖敎,當卽馳往曉諭於渠,而大臣獄官之往問罪人,誠是前古所無之例矣。渠若有一分臣子之心,則不待臣等之使其自處,而將求死之不暇矣。上曰,卿等往問之擧,予亦豈不知變例,而往問之事,亦將爲一節拍矣,愼勿以自盡二字諭之,而只今渠知渠罪名之所以如此,可也。尙喆、存謙、命善曰,渠旣知罪而猶有必欲得生之心,渠之凶肚逆腸,萬萬難掩,終若頑不知罪,至於莫可奈何之境,則臣等道理,不得不使之自盡而後已矣。上曰,卿等勿爲如此之言也。渠雖蒙騃無知,卿等往問之時,豈有拒逆之理乎?尙喆等曰,渠若終始拒逆,則殿下雖欲不允臣等之請,而臣等所以使渠自處者,則決不敢晷刻遲緩矣。上曰,卿等往問之時,萬一渠有拒逆之言,則向後事,予亦不知,何以敎卿等也?然渠豈有拒逆之理乎?卿等其往諭之也。尙喆等先退,㻐、載紹等所懷。臣等卽於前席,伏承下敎,辭旨懇惻,至有使禁堂往問之敎,臣亦豈不感動,而第念臣等之所爭,卽公法也,法之所在,惟當施以當律,該堂往問,實違公法,臣等謂罪人禶,斷以大義,快正王法,宜矣。上日勿煩。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諸承旨皆伏閤乎?民始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政院與百官三司異,卽是入侍之司,不必伏閤然後爭執,以此知悉。上曰,俄者百官皆入來乎?民始曰,俄者還內時,則二品以上入來,而今則百官伏閤矣。上曰,松留亦入來乎?民始曰,入來矣。上曰,大臣將何以爲之云乎?民始曰俄者大臣諸臣以謂,雖終晝達夜,以至多日,不得請則不敢退去云矣。上曰,百爾思之,只有出置一事,此豈不穩當乎?民始曰,在昔仁城,有出置之例,而今之時勢,與其時大異矣。聞外間之議,則雖愚夫愚婦,皆以爲不可容貸云,國人之言如此,而豈可貸其一縷乎?上曰,群下何不諒我之情事乎?民始曰,昨日傳敎,諸臣莫不感泣矣。殿下之情事,實是往牒所無,而事到此境,亦將奈何乎?上曰,置諸縲絏之中,已至多日,豈不矜惻乎?民始曰,以渠處義言之,人臣負此罪名,亦慘矣。上曰,渠於幼時,屢經重病而不死,今乃有此事,天意難知矣。國榮曰,朝水剌已爲進御乎?上曰,近日幾廢寢食,而況於此日,何以下咽乎?國榮曰,殿下何不念宗社之重乎?目今悠悠萬事,莫大於保嗇聖躬矣。上曰,今番之雨爲幾日乎?民始曰,已至三日矣。上曰,今年之旱災旣酷,而秋雨又如是大過,民事誠可悶矣。國榮曰,雨勢如此,祈晴祭勢將設行矣。上曰,將下敎矣。上曰,完伯何當到任乎?民始曰,明日當到任,而雨勢如此,姑未的知矣。上曰,大臣何以請對?注書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奏曰,大臣禁府,問于罪人曰,汝入於諸賊推戴,故擧國臣民,皆請懲討,而聖上不忍用法,汝將何以爲之乎云,則罪人不忍自盡,願乞生活云,而終無自處之意,故玆以入來云矣。上曰,左副出去,以所懷書入事,傳于大臣,仍命民始先退。國榮曰,今則渠旣無自盡之意,決不可一刻容貸矣。上曰,予之送大臣禁堂,卽漢文會哭薄昭家之意,而渠又如是,予亦不知其何以處之則好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禁堂、三司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鄭存謙,右議政徐命善,判義禁鄭弘淳,同義禁徐浩修、嚴璹、李命植,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司諫李謙彬,應敎李在學,持平洪樂恒、鄭淵淳,獻納洪周萬,校理洪明浩、李儒慶,正言李思祚、金翊休,修撰林蓍喆、尹尙東,副修撰朴祐源,左承旨李亨逵,假注書洪仁浩,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尙喆曰,臣等俄者伏奉惻怛之聖敎,雖知往問獄囚之大失公法,而黽勉馳去,往諭罪人禶處,以爲渠之名入推戴,罪關宗社,上自搢紳,下至輿儓,莫不沫血請討,期於正法而後已,此可見擧國共誅之義,今則汝之罪犯,有萬可死,無一可生,汝罪汝當自知,而聖上以至仁至愛惻怛不忍之心,至使大臣禁堂,往諭罪名,聖上所以必欲容貸者如此,而汝之凶逆情節,尤盡彰著,到此地頭,汝豈可一刻假息於天地間乎云爾。則臣等意謂,渠亦人耳,若聞此語,必當涕泣惶恐,惟願遄死矣,乃反頑忍不服,少無惶怯之色,肆然發惡,敢有怨毒之意,至以我將生出等說,抗然發口,凶逆如禶者,固不可責以人理,而如許拒逆之後,則國家之公法,不可暫屈,殿下之私恩,無地可施,人心轉益憂憤,禍機轉益急迫,事已至此,殿下尙復欲屈法而伸恩乎?存謙曰,禶之窮凶極惡之罪,已著於往問之前,而悖戾不道之狀,愈露於往問之後,不測之禍,迫在呼吸,當律之施,不容少緩,伏願殿下,無少靳持,亟下一允字之敎焉。命善曰,事到極處,無容更議,況其我將生出之說,必有何樣可施之意,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心寒乎?伏望快降明命,以伸王法焉。上曰,言辭之間,亦有可知者,渠之所言,果何如耶?尙喆等曰,其所發口者,顯有悖惡不道之色,少無羞怯罔措之意矣。上曰,渠豈無恐動之意及惶恐之狀,而精神何如,語聲亦何如耶?尙喆等曰,元無一毫恐怯之意,精神不錯,語音如常,而至於渠欲發明之言,則語聲尤益大矣。上曰,豈其然耶,果無恐怯之心乎?尙喆、存謙、命善曰,夫以殿下含忍之至意,曲保之盛念,始也牢拒群請,殆過一旬,終焉委送諸臣,曉諭罪人,殿下伸恩之道則至矣盡矣,而渠之逆心,一節加於一節,無一分更議之端,則俄者所奏直書定奪之事,臣等當冒死,而使承旨書之矣。㻐、載紹等曰,殿下之命送禁堂,雖出於無所不至之盛念,而此已違公法而乖獄體矣。然殿下處變之道,如是極盡,而惟彼逆禶,頑不知感,顯然拒逆,今則決不可半刻留難,速禍機而屈王章也。請命承旨,亟書傳敎。上曰,予不忍聞矣,卿等其止之。弘淳、璹、浩修、命植曰,逆禶肆惡之狀,不一而足,而至於何以則得生云云者,尤可見腸肚之畢露矣。事已急矣,臣等願承聖敎,卽刻擧行矣。上曰,卿等往見之時,其果以自盡之意,諭之於渠耶?尙喆曰,以渠罪當萬死,無一分生道之意,仔細詳諭,則臣等所以使渠自盡之意,渠當知之,而猶復拒逆,尤豈非可誅之罪乎?存謙曰,殿下含忍之意,亦已過矣。含忍之不得,而變機之轉急,則殿下又何必更詢於臣等,而不思所以斷大義之道乎?命善曰,事到窮處,當思變例之合權,恩不可掩義,宜念王法之無廢,此固大聖人處變酌宜之道,而況今逆禶,始則曰,若爲啞口之人,必無死也,終焉曰,吾無可死之罪,必欲生也。肆然發惡,抗然拒逆,此必有所恃而然者也。逆如逆禶,而豈可使半刻貸其喘耶?命植曰,禶之逆節,倍劇於今番往問之後,臣等忝居獄官,則置法之外,無他容議之道矣。況往諭之下,終無感惶涕泣之事,萬死之罪,至此極矣。渠若具人心腸,則豈不知聖上不忍之心,至仁之意?而猶尙如許凶頑之狀,實是千古逆臣之所未有者也。上曰,豈其不泣耶?僉曰,果無涕泣之事矣。上曰,渠以蒙騃無知之故,不識渠之至於如此而然矣。尙喆曰,事已至此,惟願聖上,以一刀割斷之義,斷去私恩之爲宜矣。存謙曰,臣等分義,固不當奉承俄者往問之敎,而只以仰體聖意之念,不避公法之乖違,不恤天下之譏議,黽勉往諭,誠非得已,而渠反罪上添罪,公肆悖惡之說,焉有爲人臣子,而使如此凶逆,晷刻假息者哉?命善曰,臣等陳龥之辭,今已竭矣,王法當行之典,不可緩矣,此豈殿下一例容忍之事哉?臣等今則進不得退不得,惟以義一字允許之音爲限矣。上曰,予之今此所遭,誠是天下之變例也,或者予之意見,有所不逮矣。卿等旣皆入侍,須爲予商議未盡之道理也。尙喆、存謙、命善、弘淳、璹、浩修、命植、㻐、載紹等,起伏齊聲奏曰,天下之道理,不過守經處變而已,今殿下所遭,乃是處變之際也,殿下濡忍假貸之意,至於命送諸臣,往問獄囚,則至矣盡矣,而逆禶之悖戾不道,愈往愈甚,此宜付之公法,使之亟施當律,而臣等仰體殿下不忍之心,猶以次律仰請,使之自盡,則如是之外,有何更議之道耶?浩修曰,日已午矣,此豈一刻靳允之時乎?渠有何樣所恃者,故至有我必生出等說,卽今禍機,可謂間不容髪矣。臣忝獄官,每當夜間,則誠不知何樣禍變之闖發也,今日已晩,下情不勝悶迫,伏願亟賜處分焉。尙喆曰,千古以來,爲人臣而爲推戴之逆者,豈有得生之理,而惟彼逆禶,則以渠地處之故,聖上至使大臣、獄官,往諭其罪,殿下至仁之心,雖迷如豚魚,頑如木石者,猶當惶感涕泣,必思所以自盡其命,以爲無慼聖心之地,而逆禶之拒逆發惡,逆節愈著,雖以殿下伸恩之至意,豈容更施於如此之徒耶?惟願亟降一兪之音焉。上曰,卿等往諭之辭,渠或未之詳聞而詳知耶?尙喆曰,臣等至以天無二日,土無二王之義,再三言之,則臣等所以欲使自盡之意,渠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耶?弘淳曰,臣等旣已委往,豈有不詳諭之理乎?臣等丁寧之語,渠敢聽而不聞,知而不知,只曰何以得生?又曰,德兮得生云云,如此凶頑之逆,寧可使暫刻延活耶?上曰,人之所惡,有甚於死,渠必不知所惡甚於死之義,故似如是也。尙喆、存謙、命善曰,渠之知義理與否,今不可論,臣等初意,渠若知罪而自盡,則雖有失律之歎,而臣等庶有以仰體殿下不忍之心矣。今則雖至費日曉諭,決無自盡之理,臣等豈以徒循聖上之至情,不念共誅之大義乎?臣等當於榻前,使承旨書出,賜之自盡之敎後已矣。上曰,此何言也?予不忍也,予不忍聞矣。存謙曰,臣等十日呼龥於啓辭,三度苦爭於筵席,聖上不忍聞之敎,則不知其幾度承聞矣。當此禍機急迫之時,殿下又豈可以不忍聞三字,更爲下敎耶?尙喆曰,殿下不忍呼傳敎而書之,則臣等當於榻前,使承旨書之,而退出後,以擧條入啓矣。上曰,何如是耶?擧條若以賜之自盡批下,則是乃予手之所爲也,予豈忍爲此也,予豈忍爲此也?尙喆、存謙、命善所啓,臣等朝者前席,以逆禶不可一刻假息之意,力陳正法之請,而以聖上不忍之心,流涕而固拒,至命臣等,進詣王府而曉諭之者,蓋出於靡不用極之至意,在渠之道,惟當涕泣惶怯,求死不得,而乃反頑忍不動,終始拒逆,至曰,我豈可死?到此地頭,殿下雖欲曲保,勢不可得,卽今事機,比前尤異,其所正法,決不容一時遲延,伏望亟斷大義,快正王法,以絶禍根,以安宗社焉。上曰,益不忍聞矣。出擧條尙喆、存謙、命善曰,臣等旣正王法之意,仰奏前席,當出擧條,則殿下不忍聞爲批,而亂賊之本,旣幸除袪,惻怛之意,亦已仰體,臣等道理,惟當如是而已,今無更達之辭矣。承旨之直書榻敎,決非擅書之罪,臣等之使承旨書出,亦豈犯分之擧也?㻐、載紹等曰,大臣此擧,雖出於仰體聖心之意,而其在王法,亦甚失律矣。雖然殿下不忍之私恩,此外無更伸之道,伏願亟降一兪焉。尙喆曰,此非漫辭緩聲之時也,承旨斯速書出,宜矣。亨逵起伏曰,臣方書之矣。仍書罪人禶使之自盡事,榻前定奪。亨逵高聲讀奏,上飮泣敎曰,卿等其卽退去。以下六行刀割

○丁酉八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俄者大臣入侍不得已有所下敎,而心不能自定矣。國榮曰,仰想殿下之情事,不知所達,而第以周公之聖,猶不免爲處變之事,伏望殿下,仰念宗社之重,以寬悼傷之懷焉。上曰,事已到此,言之何益乎?國榮曰,宗社自此再安,滿城臣庶莫不慶幸云矣。上曰,雨勢開濟霽乎?國榮曰,今將快霽,祈晴之祭,似不設行矣。上曰,俄者大臣,亦以姑觀今明爲宜云,當觀勢設行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六日初更四點,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以柩材帽𢅕之節,有所下敎,此則諸臣庶不爭執乎?國榮曰,王法雖不得不伸,至於此等處,則豈敢爭執之擧乎?上曰,凶逆輩出,人心未定,方今國事罔涯,何以則好耶?國榮曰,世級漸降,人才渺然,言念國事,良可寒心,以我殿下聰明睿智之姿,若得賢共理,則何事不做,何治不成,而顧今朝廷之上,不過以簿書期會,謂可以當上心,應文備數,謂可以做國事而已,誰有可以任世道而當國政者乎?如臣之類,雖蒙倚任,而志大才疎,無以稱塞,爲今之道,惟在於得人而用之矣。上曰,方今國勢,比如病者,元氣積敗,莫可收拾矣。國榮曰,然矣,而其所以扶接元氣之道,惟當漸次調補,以期眞元之復,而不可急用藥餌,益傷其元氣也。卽今國事,亦當漸次修擧,如病者之調補元氣,則規模自成,紀網漸振,可以做徯志之治矣。上曰,卿言甚有理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六日二更四點,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義翊,假注書洪仁浩,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見兵曹草記,則以爲,崇禮門、敦義門,奉安禜祭神位,故依例閉門云,而禜祭設行之草記,旣命觀勢,則神位之先爲奉安,極其褻瀆,且甚驚訝,未知何以致此也,注書出去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招問兵曹書吏,則各門守門將,馳報閉門云,故卽爲草記,而神位奉安事,兵曹則未之詳知云耳。上曰,下番翰林,馳往奉常寺,奉審以來,可也。上命書傳敎曰,騎馬三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勉柱承命出,上曰,注書持標信出去,金虎門留門,奉審史官,出送可也。上曰,回還使欲止宿平壤,狀啓先到,而止宿黃州狀啓後,至其止宿日子,注書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還奏曰,平壤、黃州狀啓,同日到院,而使行則二十四日,止宿黃州云矣。上曰,平壤之距黃州幾里乎?義翊曰,似爲百餘里矣。上曰,使行可謂疾馳矣。勉柱還曰,臣奉聖敎,馳往奉常寺,則神位果因禮曹捧甘,而奉往門樓矣。又因草記批答中觀勢之敎,還爲奉安於本寺矣。奉常寺入直官員,今方待令於闕外矣。上曰,奉常寺官員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奉常寺僉正崔大圭,偕入進伏。上曰,禜祭草記允下之前,其果奉往神位於門樓乎?大圭曰,然矣。自前禮曹若以禜祭設行事,捧甘於奉常寺,則本寺因禮曹甘結,卽捧祭物,因奉神位,已成謬例,故今番亦因禮曹所報而擧行矣。旋因觀勢之敎,該寺稟目於提調蔡濟恭,而還爲奉安於本寺矣。上曰,然則神位奉安之罪,不在奉常寺,而輕先奉甘,實爲禮曹做錯之事也。命大圭先退,命書傳敎曰,今聞神位,果已奉安祭所,旋又還奉神室云,欠敬極矣。詳査委折,非特該寺郎官之罪,卽禮曹之失着也,不待草記批下,徑先甘結之故,吏曹差出典祀官,神位及祭物,竝爲奉詣云。禮曹當該堂上,越俸一等,郞廳拿處。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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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敬養。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洪仁浩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敬養,以香室受押單子,傳曰,代押,孝明殿,親押親祭。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李敬養啓曰,明日迎勅頒敎時,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鍾秀,卽爲牌招製進,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都摠管鄭光漢,以漢城判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啓曰,明日卒領敦寧金陽澤致弔致祭,同副承旨進去事,命下,而以禮房傳香齋宿相値,何以爲之?,敢稟。答曰,右副進去。

○李敬養啓曰,藝文提學金鍾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敎文製進,一時爲急,更卽牌招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李義翊,以戶曹言啓曰,柩材賵禭顧助事命下,而應行孥籍,時未擧行,格外恩典,不得奉行之意,敢啓。答曰,攸司之臣,自當擧行而已,豈與三司,同其言儀乎?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福徽爲奉常寺正。

○傳于李義翊曰,勅書行禮後,使臣卽爲詣閤。

○傳于李敬養曰,勅使傳勅後,以使臣入侍。

○李敬養,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副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行貿易唐藥材遺儲中,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不足者,減其有裕,換貿不足,自是前例,令亦就其元數中參酌加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不緊藥材,置之。取考戶曹修價啓下別單,更爲參量磨鍊,以輔經用。

○李亨逵,以李柱延、石宗克、沈浹囚單子入啓。傳曰,姑爲保放,他罪人捧供時,一體擧行。

○鄭民始,以兵曹言啓曰,因騎兵闕點人草記,査出首罪之吏,草記嚴處事,命下,而臣依傳敎,進往本曹,取集代點人及各其監色旅帥査實,則以入番期限尙有餘日之故,渠輩爲先私雇代點,未及周旋於京中下輩者,亦多有之,而衛將所書員朱道弘,使令千德良,軍士大就,前仕書員韓復興,結束色軍士旕同,義禁府羅將金明彦等,受賂雇人,符同幻弄之跡,狼藉難掩,旣已取服,竝移法司照律,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赦文製進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徒年以下竝宥。

○傳于徐有防曰,明日藥房日次,問安勿爲之。

○李亨逵,以義禁言啓曰,因臺啓,全羅島康津縣薪智島安置罪人宋瑩中,羅州牧智島絶島定配罪人金相翊,荐棘事依啓矣。罪人宋瑩中、金相翊等,以臺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各其配所地方官,眼同荐棘之意,敢啓。答曰,以一都事擧行。

○徐有防,以吏曹言啓曰,再明日孝明殿朔祭親行時,典祀官,例以奉常正塡差矣,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崇禮門、敦義門護軍部將汰去後,照律嚴治事,命下矣。崇禮門護軍朴東維,敦義門護軍宋希佐,部將梁麟圭,俱是出身,竝移義禁府處之,崇禮門部將崔忠大,遲晩取招後照律,則《大明律門禁鎖鑰條》云,京城門非時擅開閉者,杖六十,徒一年,依此律勘處之意,敢啓。答曰,知道。責在禮曹,且與擅閉有異,配則收贖,可也。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衛將所書員朱弘道,使令千德良,軍士金大就,前書員韓復興,結束色軍士旕同,羅將金明彦等,受賂雇人符同幻弄,旣已取服,竝移法司照律事,命下矣。依傳敎,朱道弘等,竝遲晩取招後照律,則律文內,官吏受賂一貫以下,杖六十,一貫以上至一十貫,杖七十同律云。不係宿衛守衛人,冒名私自代替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朱道弘、千德良、金大就、韓復興、金旕同、金明彦等,從重各杖一百,依此律勘處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弘文館應敎李在學,校理洪明浩、李儒慶,修撰林蓍喆、尹尚東,副修撰朴祐遠等箚曰,伏以,卽伏見夜下傳敎,有柩材賵襚顧助之命,臣等豈不知殿下惻傷之至意,而第伏念,逆禶,卽宗社之罪人也,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誅,而以殿下至仁之德,十日靳許,三尺不伸,只使之自盡,則其所以曲施私恩者,可謂至矣盡矣。至於贈賻之典,若又遵例而行,則是殿下之私恩太重,而國家之公法反輕也。生而負惡逆之名,死而蒙隱恤之典者,求諸古今,寧有是哉?不但義理之乖當,實爲國體之虧損,伏願深加聖念,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公法雖不得屈,爾等豈忍於似彼私恩之所施,更欲爭執乎?所請不允,亟停勿煩。

○大司憲趙㻐、大司諫吳載紹,執義任觀周,司諫李謙彬,應敎李在學,持平洪樂恒、鄭淵淳,獻納洪周萬,正言李思祚、金翊休,修撰林蓍喆、尹尙東,副修撰朴祐遠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爲先極邊遠竄。措辭見上上曰,不允。

○趙㻐、吳載紹、任觀周、李謙彬、洪樂恒,鄭淵淳、洪周萬、李思祚、金翊休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請洪樂任,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薪智島安置罪人宋瑩中荐棘,請智島定配罪人金相翊荐棘。請彦衡、養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龜柱發捕都事還來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邦刑。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宋瑩中事,金相翊事,依啓。

○趙㻐、鄭淵淳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請削出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罪。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故判書李潭亟施追削之典。請遠配罪人洪達洙,亟命王府,更加嚴鞫,依律處斷。請遠竄罪人聖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漙、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已物故外,設鞫嚴問,快施當律。請黑山島島配罪人李普溫,設鞫嚴問。請趙濟泰、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竝見上海根,以逆範之婢夫,爲政院之假隷,欲以世卜圖差排設房庫直,諸賊之凶謀祕計,無不參涉,究厥情狀,與興文、龍輝,實無異同,而忍杖不服,至於徑斃,追施之律,旣有受敎,雖不敢請,而其親屬不可置之輦轂之下。請海根應坐諸人,絶島發配。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吳載紹、洪周萬、李思祚、金翊休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旌義縣荐棘罪人泰淵,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海南縣定己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亟收安置罪人睦祖煥量移之命,及放逐罪人鄭遠達、李俊永,島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以嚴隄防。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請寶城郡屛裔罪人朴宗集,爲先絶島安置。請遠竄罪人聖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定王法。請鄭克煥、宋翼彦、宋載中、李鎭常、吳翰源、金載器、趙德潤、洪時漙、李心淵、朴相集、李商進、復一等十二人已物故外,亟令嚴鞫,快施當律。請還寢秀愛、福氷等酌處之命,依律處斷。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更令王府,嚴鞫得情。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弘烈,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朴宗集事依啓。

○丁酉八月二十七日,記事官姜彙鈺。刑曹,罪人李再得段,係是一罪,依法典照律,全東仁、金召史,全元宅段,竝嚴囚待結末稟處,何如?啓目。傳曰,依允。

○丁酉八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心懷終難自定矣。國榮曰,何如是過用聖懷乎?上曰,昨日祈晴祭設行草記,未及判下,而神位輕先奉詣云,該堂不察大矣。國榮曰,草記入啓後,卽爲奉詣神位,似是謬例矣。上曰,勅書何時當入來乎?國榮曰,昨宿高陽,則今日當早爲入來矣。上曰,今番治逆之由,將爲陳奏耶?國榮曰,適見《大淸會典》,自前連爲陳奏,戊申亂逆後,亦爲陳奏,今番亦宜陳奏矣。上曰,《大淸會典》持入。賤臣承命奉進,國榮讀奏戊申陳奏時勅書,上曰,彼國之慰諭頗勤矣。國榮曰,然矣。上曰,以《會典》觀之,詔誥等文體,頗有淳古之意,而近來我國之文,專尙對耦,全欠優餘,此亦可以觀世道矣。國榮曰,雖以文體言之,自有大小之別矣。上曰,扈衛軍官,將何以區處乎?國榮曰,臣意則分屬於三軍門則,似好矣。上曰,屬諸守摠兩營則何如耶?國榮曰,守摠兩營則步軍旣少,只得騎士,似無用處矣。上曰,扈衛軍官皆善射云,善爲區處,則可作有用之武士矣。國榮曰,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徐龍輔、金勉柱,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藝文提學承牌乎?國榮曰,俄出再牌,而姑無牌去來矣。上曰,卿見玉堂之箚乎?旣行公法,則柩材賵襚之欲伸私恩,有何不可而如是耶?國榮曰,以國體言之,則儒臣之箚,亦不是異事矣。上曰,內局藥材之貿來於使行者,亦多縻費,不緊材料,則勿爲貿來,何如?國榮曰,不緊之材勿貿,亦果無妨矣。上曰,此亦爲省費之一助矣。命書內局草記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使臣入侍時,上使鄭尙淳,副使宋載經,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洪仁浩,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等冒炎遠役,無事言旋,予庸慰幸矣。尙淳、載經曰,臣等銜命出壃,幸不僨事,長途跋涉,又無病恙,莫非王靈所曁矣。上曰,頃見狀啓,則卄四宿黃州,而今日入來,可謂神速矣。尙淳、載經曰,臣等到灣以後,卽聞國家有逆變,恨不能竝日馳還,而自爾費日,今始反命矣。上曰,遼野能無泥濘之患耶?尙淳曰,彼地今夏之雨,不甚大段,而大抵遼野,泥路異常,夏間使行,最所難堪矣。上曰,自古人國,或有亂逆之作,而豈有我國今日之逆變乎?至於昨日之事,予不忍言諭矣。尙淳、載經曰,臣等於朝報中,得見逆變層出之奇,不覺髮豎而心寒,顧今諸賊,略就鋤治,亂本亦已除祛,實爲萬幸矣。上曰,卿等何日渡江,何時得聞此報耶?尙淳、載經曰,臣等今月十八日渡江,卽聞移御之報,伊後連見朝報而詳悉矣。上曰,盜入宮中之報,播及於何處耶?尙淳曰,到平壤後詳聞逆變之始末,其爲驚痛,尙何盡達乎?上曰,彼處近日之事何如耶?尙淳、載經曰,連見塘報,則年事大登,生民樂業,可謂無事太平之時,而但皇帝喪子後過哀云矣。上曰,卿等入去之時,已行祔廟之禮云耶?尙淳曰,然矣。上曰,前後出來勅使無事與否,亦爲得聞乎?尙淳曰,得見官案,則皆無事矣。上曰,今番使行之持去咨文,果是善爲之事矣。尙淳曰,臣等初以不必領受咨文之意,仰對矣。果若不爲持去,則必有無聊之歎矣。上曰,今番門銀,何以爲之?亦無失銀之事耶,首譯果勝於申漢禎耶?尙淳曰,首譯乃是張濂,而爲人極甚勤幹,至於門銀,則僅僅充用,而西路之銀,自崔東岳換置之後,品甚劣惡,不成貌樣,彼中入用之時,艱辛用之矣。上曰,皇帝今住圓明苑云耶?尙淳、載經曰,然矣。曾前則陪往太后於熱河,以爲避暑之地矣。今年則六月二十七日還北京,七月初展拜太廟,而卽爲還住於圓明苑云矣。上曰,往來之時,其威儀,何如?尙淳、載經曰,皇帝輿衛,不過羊角燈十餘雙及孔雀扇羽旄等儀仗若干,而初無軍兵之陪衛,侍臣陪從者,亦不過數三十員矣。上曰,卿等親見皇帝之面乎?尙淳、載經曰,皇帝乘黃屋,垂帷而行,故不得見其面矣。上曰,其聲則親聞之乎?尙淳、載經曰,臣等祇迎於皇帝出來時,而只聞其國王平安乎之語矣。上曰,祇迎時,何以爲之乎?尙淳、載經曰,跪於途左,若我國之軍禮矣。上曰,其處人物風俗及宮室之制,防衛之法,果何如?尙淳、載經曰,人民殷盛,土俗安泰,國不役民,民自晏如。至於宮室之制度,亦可見其功力,而若其防衛之節,臣等領賞時入見,則雜人混入,似無紀律矣。上曰,防守雖曰不嚴,豈使如興文者懷刃潛入乎?尙淳、載經曰,今番逆變,實是亘萬古所未有者矣,思之凜然,無以仰達矣。上曰,其處軍兵之制何如云耶?載經曰,養軍之法,得其善策矣。每年以三十兩銀,養軍士一名,所養者皆是滿人,而漢人則初不給銀,只屬於方外軍矣。雖至官方之間,其中要任緊務,皆屬滿人,所謂吏禮部尙書等漢人,皆充位而已矣。上曰,其處器機之屬何如云耶?尙淳曰,弓則如我國習射之弓,以木箭射之,射法恰似射鳥之形,而銃鎗之屬,亦皆不成樣矣。上曰,《四庫全書》幾許刊布云耶?尙淳曰,臣等未知其詳,而書狀塘報謄本,似爲詳細奏達矣。大抵纂集書冊之役,分命諸臣,使之限年修納,過限則有罰云矣。上曰,國內無事,故似能專心於書籍事矣。尙淳曰,皇帝有親製歷代史論斷者十二卷,姑未了當云矣。載經曰,所謂史斷,序班輩誇視臣等,而實則無可觀矣。其論有曰,元太祖用中華衣冠,失其本色云者,可謂無倫之說矣。尙淳曰,其不無間間可觀處矣。尙淳曰,皇帝今年爲六十七,筋力凡節,漸不如前云矣。皇帝自來,視我國如同內服,使行有請,未嘗有不準之事矣,此後則恐不如前,是甚可悶矣。上曰,然矣。誰可代立云耶?尙淳曰,彼輩云皇四子當嗣位云,而何可信耶?上曰,使行往來時,瀋陽將,果無迫束之患耶?尙淳曰,所經各處,大體有操切之意,而不甚大段,然瀋陽將則果不無含憾之心矣。上曰,書狀官何時當復命耶?尙淳、載經曰,晦初間當入來矣。上笑曰,今番卿等齎勅而來,則便同勅使之行乎?尙淳、載經曰,臣等陪勅出來,實是勅使之代行者也。上命使臣先退,上命有防讀三司、兩司、府院啓,仍命書批,又命書戶曹草記批。有防曰,逆禶賻襚之命,雖出於聖上伸恩之念,而其在公法,萬萬不可,該曹草記,實爲執藝之諫,伏願還收此批焉。上曰,公法旣不屈,則私恩只當伸於如此等節,此豈該司所可爭執之事乎?然承旨之言如此,勿爲添書,以此下批,可也。又命書玉堂箚批,有防曰,王堂執法之箚,有非該曹草記之比,則今此批答,恐不當如是矣,伏望還收焉。上曰,予意只出於伸恩,須勿復言也。上命書傳敎曰,屢入闕中,不謝兼銜,揆以事體,已極未安,赦文製進,亦是時急,則一味違召,無意出肅,分義所在,又甚寒心且無情勢,何如是違牌乎?疏中雖以不閒駢儷,爲引義之端,而上年製進上樑文,綽有詞苑體格,尤豈可强作辭避之階乎?藝文提學金鍾秀,從重推考,更卽牌招,使之製進。上命退,承史退出。

○丁酉八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頒赦文,藝文提學,已製之乎?國榮曰,俄已搆草矣。上曰,藝文提學所製頒赦文持入。賤臣承命奉進,國榮讀奏,上曰,善作矣。國榮曰,然矣。上曰,胡勅頒赦文,前有知製敎製進之例矣。國榮曰,臣未能的知矣。上曰,壬辰年,鄭好仁以知製敎製進矣。國榮曰,今番赦典,以何罪爲限乎?上曰,以徒年以下竝放書入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坐直。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洪仁浩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書頒敎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有慶,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亨逵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亨逵啓曰,以執義任觀周,持平洪樂恒、鄭淵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李敬養啓曰,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李亨逵啓曰,頒賜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未承召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敬養啓曰,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李徽之,參判徐浩修,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敬養曰,申飭之下,省記又復誤書,奏御文字,何等重大,而有此欠敬乎?當該入直堂上遞差,該吏令本曹決棍。

○吏批啓曰,判書李徽之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徽之不進,參判徐浩修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義翊進,以鄭尙淳爲知敦寧,李在簡爲右尹,尹文東爲東部都事,林最遠爲西部都事,李殷模爲監察,南履範爲長興奉事,李東泰爲寧越府使,恩彦君禋今加顯祿,兼持平沈有鎭減下,中官金鍚福今加嘉義,金相澤今加嘉善,以上百官加親授。

○兵批,判書金鍾秀進,參判金魯鎭入直進,參議李秉模病,同副承旨李敬養進,以任希曾爲同知,李鼎炳爲內禁將,金宗孝爲景福宮衛將,兪彦郁爲景福宮衛將,金魯行爲都摠經歷,鄭駿采爲訓鍊主簿,李敬大爲訓鍊主簿,沈豐之爲文兼,金九鼎爲明月萬戶,李彦鎭爲司果,洪仁浩爲司正。

○江原監司金履素狀啓,通川郡等邑臨道面等居良女韓召史等燒死囕死渰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全羅監司李普行狀啓,九月朔石榴薦新進上,節候尙早,勢難及期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敬養,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鄭宇淳,副修撰尹行修,謂有情勢,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原陵參奉崔瑚,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敬養啓曰,以副校理鄭宇淳,副修撰尹行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李敬養,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李敬養,以吏曹言啓曰,義禁府草記,窮凶極惡大逆不道罪人興祚,窮凶極惡,萬剮猶輕,大逆不道罪人甘丁,大逆不道罪人世福,窮凶極惡大逆不道罪人孝任,大逆不道罪人述海等胎生邑,罷守令降邑號事,允下矣。問于漢城府,則興祚胎生於京畿喬桐府,甘丁胎生於黃海道瑞興府,世福胎生於黃海道兎山縣,孝任胎生於忠淸道淸州牧,述海胎生於全羅道泰仁縣云,而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奪矣。喬桐府使、瑞興府使、淸州牧使,竝降爲縣監,兎山縣、泰仁縣,竝班次於諸縣之末,以示貶降之意,何如?傳曰,允。

○李敬養,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省記色書吏金得亨,決棍七度後汰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鄭民始,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十三番後部後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慶尙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軍兵賞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鷹峰下體城頹毁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前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臺啓,全羅道寶城郡屛裔罪人朴宗集,爲先絶島安置事,依啓矣。罪人朴宗集,慶尙道巨濟府,絶島安置,而以臺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自寶城郡配所執捉,仍令押付,何如?傳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柱筵、石宗克、沈埉等,姑爲保放事,命下矣。依傳敎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崇禮門護軍朴東維,敦義門護軍宋希佐,部將梁麟圭,俱是出身,竝移本府處之事,允許矣。朴東維、宋希佐、梁麟圭等,竝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逵,以護軍部將拿囚草記,傳曰,依刑曹照律判付擧行。

○李敬養,以義禁府言啓曰,崇禮門護軍朴東維,敦義門護軍宋希佐,部將梁麟圭等拿囚草記,依刑曹照律判付擧行事,批下矣。朴東維、宋希佐、梁麟圭等,各徒一年收贖,決杖六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逵,以刑曹言啓曰,因臺啓,徑斃罪人海根應坐諸人絶島散配事,命下矣。移文京兆,考出帳籍,知委五部,爲先修成冊以來,而罪人海根母阿只連,慶尙道巨濟府,妻罔連,全羅道興陽縣呂島,小妻連伊,康津縣加里浦,兄弼根,靈巖郡楸子島,妹甲云,黃海道長淵縣白翎鎭,女秋甲,豐川府椒島,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竝以北道更定配所。

○又以刑曹言啓曰,徑斃罪人海根應坐諸人,竝以北道更定配所事,命下矣。罪人海根,母阿只連,咸鏡道會寧府,妻罔連,茂山府,小妻連伊,三水府,女秋甲,富寧府,兄弼根,穩城府,妹甲云,慶興府。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養,以刑曹言啓曰,卽接中部牒呈,則罪人海根,姪㖋之,又爲査出報來矣。罪人㖋之咸鏡道甲山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憲府大司憲趙㻐疏曰,伏以亂賊層生,逆變近出,人心凶懼,國步岌嶪,四百年宗社,凜如一髮,乃殿下仁以處變,義以裁恩,不動聲色,而奠邦基於盤泰之安,大聖人達權之德,允符前哲,臣不勝欽嘆感頌之至。仍伏念,臣迂昏憒劣,隨事憤誤,跋前躓後,動輒生尤,至於春間試院事而極矣,急於辭免,語涉妄率,忽於審愼,事多顚錯,不待臺言之出,而臣之罪固罔赦矣。又因前任廣州時事,罪上添罪,蹙伏悚息,跼高蹐厚,自分爲明時之僇廢矣。乃者都憲特除,忽下於杜門誦愆之中,臣誠憆怳驚惑,殆若蟄蟲之聞春雷,陰谷之覩白日,負累賤臣,何以得此,手捧恩命,感涕自零適値帳殿訊囚,召牌下臨,沐浴義重,他不暇恤,遂不得不冒沒出肅,黽勉供仕,而今則亂變已除,天誅甫訖,臣於此,始可以言私矣。噫,滓衅旣重,彈墨未乾,而夤緣事會,因仍蹲冒,則不惟臣義分之所不敢安,而其爲無忌憚沒廉隅,又將何如哉?且臣母年,恰滿八耋,病淹床席,寧日常少,近又添以寒感,諸症倍劇,區區私情,尤無供職之勢。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以靖私義,以便將護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判府事徐命膺疏曰,伏以,臣儱侗僇戾,有目無瞳,使臣次子瀅修,作隣凶逆,往來問字,幾陷罔測之科,將不免門戶之顚覆,幸賴我聖上,天地於臣家,父母於臣家,拔之坑坎之中,置之袵席之上,雖使臣父子兄弟,隕首縻身,尙何以報答其萬一也哉,闔門相持,血淚無從,仍念臣家,本與啓能凶賊,風馬牛之不相及也,越在甲申年間,臣偶卜郊居於新村,以其家近之故,時或相見,而臣身從宦,未暇訓子,姑以塾師之例,俾問句讀之疑,初未嘗執贄請業,而特因問字之日久,人皆以相親目之,然自五六年來,臣則轉見能賊所爲,多有不平於心,書尺尋訪,一切斷置,而至若臣子瀅修,旣已問字,苟不得可斥之大故,則輕易斷絶,亦恐取怨於凶賊,隱忍不發久矣。向臣待罪關西時,得伏見臺臣論罪能賊之啓,臣卽裁書臣子,引故參判鄭蘊之斥絶仁弘,故相臣閔鼎重之斥絶䥴賊者,使之嚴辭告絶,賣家移居於他處,書未及達,先已暫見能賊於發配之際,到今追思,心骨俱寒,夫以臣子之蒙騃無知,惟父言是從者,何足責其交非其人哉?使臣子而不幸作隣於凶逆,卽臣也,往來問字於凶逆,亦臣也,一則臣不能知人之罪也。一則臣不善導子之罪也。雖荷聖明再造之洪恩,得以保有於今日,若臣不忠不慈之罪,自顧難逭,噬臍無及。伏乞下臣司敗,亟加重勘,以伸公法,以彰臣罪,千萬幸甚。答曰,省疏俱悉,辨奸之難,自古已然,我朝惟李厚源一人能之,無怪乎卿之不能早辨能賊凶也,況有鄭、閔兩名臣事,雖卿子,何干之有?卿須安心。

○吏曹判書李徽之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以前縣監柳光翼首擬引儀,得蒙天點,追後聞之,則光翼方在衰麻中,臣誠矇然不察,有此誤擬,其憒憒不識之狀,於斯益著矣,臣何敢諉以一時之做錯,不思自處之義,以喪廉隅也哉?伏乞聖明,亟罷臣職,以懲不審之罪,柳光翼之引儀,仍命勿施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昩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一時做錯,何必過辭,卿其勿辭,察任。

○丁酉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曰,推案其令謄出乎?國榮曰,已分付矣。上曰,次對久未爲之,而明日則以親祭齋戒,又將不得爲之矣。國榮曰,次對之久闕,亦甚可悶,而連爲用心之餘,又將親行朔祭,下情不勝憂慮矣。上曰,連爲攝行,今番必欲親行矣。國榮曰,諸道監司以今番變亂之故,尙未巡歷,有下敎然後可以爲之云矣。上曰,諸道道臣依例發巡。出榻敎國榮曰,吏判疏批尙未下矣。上曰,當賜批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命知申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明日親押代押,齋殿旣無可爲處,依先朝丁丑例,明日孝明殿親祭正時前三刻,當出宮,時刻依此擧行,當於明政殿後小次易服,禮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慶熙宮以資政殿爲魂殿處所,凡於親押,用權例行法殿矣。今旣還御此闕,此後一從《五禮儀》,以宣政殿爲之,處所不必屢屢稟定,禮房以此知悉。禮文親押,例於祭前二日爲之,而近亦以外殿親押,每於傳香日兼行,此亦權制,此後亦爲依禮文擧行。若此則兵曹之侍衛,不必全數磨鍊,詳考久遠之例,遵舊磨鍊事,兵房亦爲知悉。又命書吏曹判書李徽之,大司憲趙㻐疏批,上曰,述海與述海之妻,皆是大逆,則述海之母,宜有連坐,而該府不爲草記何也?民始曰,未知其委折矣。上曰,注書出去,問于禁堂以奏。賤臣承命出問,還入仰奏,曰,述海之母已作故,其生母則無連坐之律,故不爲草記云矣。上曰,今番使行速來矣。民始曰,入我境聞鞫獄之報,倍道上來云矣。上曰,宣敎官初以金載聲邊得翰啓下,而俄以鄭道復之未及待令,請推,何故也?注書出問。賤臣承命出問,還奏曰,因初啓,下人之有頉,以鄭道復更爲權差,而亦未及入來,故請推其未及入來者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八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假注書洪仁浩,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龍輔,以次侍立訖。上乘小輿,出隆孝門,詣孝明殿外幕次,具練服入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興,儀注如前,詣盥洗位盥手,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訖,上詣香案前北向跪,三上香獻酌,上俯伏興降復位,俯伏哭四拜興,儀注如前。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曰,湯劑姑爲出置,上曰,吏判承牌乎?國榮曰,吏判則俄已違牌,而參判入來矣。上命讀奎章閣節目,上曰,節目雖有未盡處,而大體則好矣。國榮曰,節目甚詳備矣。上曰,歲抄持入。賤臣承命奉進,上命國榮讀奏,仍命書傳敎曰,今番歲抄點下者,依例分等捧傳旨事,分付吏、兵房。又命書傳敎曰,恩彦君禋,百官加親授。又命書傳敎曰,中官金鍚福、金相澤,竝百官加親授。又命書判府事徐命膺疏批。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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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敬養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洪仁浩仕直。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敬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孝明殿親祭有命,而近日聖體之勞動旣多,日候且甚不適,此時保護之道,尤宜加愼,明日親祭之命,卽爲還寢爲宜,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此仰稟。答曰,明日當參晝茶禮,親祭之命還寢。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又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李夔爲副司果。

○丁酉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曰,昨夜以內省不疚,有所酬酢,而大抵學問之工,莫要於省察。省察之要,莫切於內省而不疚,此果好矣。而其所以內省者,無少間斷,然後可以至於不疚之境矣。非但朝晝而省之,暮夜而省之而已,必於事事而內省曰,疚乎,不疚乎?言言而內省曰,疚乎,不疚乎?凡於動靜云爲之際,無處不然,則乃可入於眞實無妄之域矣。卿其以此益勉焉。國榮曰,聖敎誠然,而言之非難,行之惟艱,是甚可悶矣。上曰,雖讀萬卷之書,苟不能自己上省察,則此實無用之學,亦何益哉?此非但勉卿者,予亦以此自勉矣。國榮曰,聖學雖臻高明之域,而益懋省察之工,然後乃可以純亦不已矣。今此自勉之敎,不勝喜幸矣。上曰,昨日臺啓批答,忘未卽下,以致臺臣留門出去之擧,此後則若至門限,政院微稟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曰,姑爲出置,可也。國榮曰,朔祭親行之敎,下情深以爲悶矣。藥房批旨有還寢之命,不勝幸甚矣。上曰,雖因卿等之懇,不得已還寢,而心甚悲缺矣。上命讀御製訟豫窩記。上曰,命意,何如?國榮曰,誠好矣。上曰,以此勉卿,卿其懋哉。國榮曰,勸勉之敎,如是勤摯,不勝惶感矣。上命讀平安監司上疏,上曰,疏語可見忠憤之意,而文亦善作矣。國榮曰,次對久闕,從近爲之,似好矣。上曰,明間當觀勢爲之矣。上曰,左副仕進乎?國榮曰,今日坐直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仍命知申先退,上曰,藥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召入,藥房提調具允鈺進前,上曰,書冊所置之閣,何當畢役乎?允鈺曰,非久當訖工矣。上曰,冊子移御時,皆雜置諸處,不得出見,此則從速爲之好矣。上曰,今番亂逆之事,往牒所罕,而至於中官內人之締結作變,古亦無之矣。民始曰,如此變怪,古豈有哉?上曰,諸般作變,雖或有之,而宮人、宦寺之同參於推戴逆禶,尤豈非古今所無之事耶?允鈺曰,天下變怪何限,而此則古亦未聞矣。上曰,趾海何尙今不入來乎?民始曰,問于禁府,則發船入去後,尙無消息云矣。允鈺曰,候風然後越海,故來往甚難矣。上曰,濟州之風氣何如云耶?允鈺曰,瘴氣甚難堪,而未嘗有不風不霧之日云矣。上命民始,讀奏公事訖,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八月二十九日申時,上詣孝明殿。親行夕上食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同副承旨李敬養,注書洪仁浩,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龍輔,以次侍立訖。上乘小輿,出隆孝門,詣孝明殿外幕次,具練服入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興,儀注如前,詣盥洗位盥手,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訖,上詣香案北向跪,三上香獻酌,上俯伏興降復位,俯伏哭四拜興,儀注如前。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八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亂逆,窮凶極惡,其所設計,無所不至,若未能趁卽發覺而鋤治,將不知至於何境,思之豈不懍然乎?國榮曰,然矣,而亂逆之徒,雖欲謀危國家,天道昭昭,鬼神莫欺,夫豈有不卽現發之理乎?還御不數日,興賊之越墻被捉者,實是天之所使也。上曰,凶逆之類,尙多餘孼,人心世道,何以則可以鎭安乎?國榮曰,此無他道,惟於朝廷之上,擧措得宜,衆心咸服,則梟獍之輩,亦將革心而歸化矣。上曰,日前吏隷事下敎後,其果仍存云乎?國榮曰,臣未能詳知,而下敎之後,各司似當奉行矣。上命書草記判付。國榮曰,今日湯劑,尙未進御矣。上曰,今日則置之。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上命讀御製,上曰,無點改處乎?民始曰,命意與篇體圓備,恰好矣。上曰,玉堂冊子中數字腐缺宇合□□義何也?民始曰,以人君囊括天地之義,名篇矣。民始讀訖,上曰,閱古觀上樑文,承旨製進,可也。民始曰,臣本不閑於騈儷之文矣。上曰,何必辭爲,第其製之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