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一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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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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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檍。同副承旨李鼎運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李致中啓曰,判義禁金鍾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致中啓曰,明日大駕詣慶熙宮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在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學啓曰,西北別付料親臨試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試射,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初十日爲之。

○傳于李致中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致中啓曰,初二日國忌正日,初三日動駕,初四日初五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鼎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狀啓,工曹判書金鍾秀病重不得上去事,傳于李鼎運曰,不必如是言病,職務且無時急相妨之事,親病之難於離捨,亦因日前召命,已聞知,差待親病身病少間,暫令上來登筵事,回諭,此狀啓還下送,堂錄到今勢難遲待,從近爲之事,都堂知悉。

○傳于李鼎運曰,未下直守令邊將,皆令當日辭朝。

○李在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初二日慶熙宮經宿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摠管十員內,都摠管金鍾正、鄭好仁,副摠管李義行,俱有身病,副摠管尹承烈受由在外,寶劍及侍衛,將不得備員,身病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金鍾正、鄭好仁,副摠管李義行有身病,副摠管尹承烈在外,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身病及在外人,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李秉模式暇,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李致中進。以曺允大爲吏曹參議,金持默爲右尹,洪良浩爲分內局提調,吳泰詹爲忠勳都事,李義肅爲開寧縣監,知敦寧李澧今加正憲,宗簿正李命勳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朴天衡入直進,參知柳誼病,行左承旨李在學進。以黃昇源、李集斗爲副司直,李益恢爲副司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聖圭、吳載純爲都摠管,李宜老、洪秀輔爲副摠管。

○傳于李鼎運曰,懸頉及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雲峯君杺,副摠管任嵂落點。

○李鼎運,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二日大駕詣慶熙宮經宿時,內外入直巡邏等事,依時御所例擧行,而忠翊衛、忠壯衛等,依前例勿爲入直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侍衛節目,傳于李鼎運曰,扈衛軍官入直,置之。

○李鼎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初二日,慶熙宮經宿時,依兵曹節目,興化門元內入兩處入直軍二百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北一營馬兵五十名,西營步軍五十名,新營標下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赴陣,解嚴後,竝仍爲入直,巡邏等節,依例擧行,而依定式,崇義門則永肅門入直局出身二十二人除出,局別將率領入直,集賢門軍三十名內折半入直,還宮後依前準數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局出身,今番勿爲入番,可也。

○李鼎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慶熙宮經宿時,依兵曹草記,內外入直及巡邏等事,以時御所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致中,以宗簿寺言啓曰,《璿源譜略》,今已修整進上矣。頒賜件,依例收聚,改張還給,何如?傳曰,今番置之。

○李鼎運,以內醫院言啓曰,分提調洪良浩受由在外,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載純爲分內局提調。

○傳于李鼎運曰,甘gg甘澍g入夜霈然,明日動駕時,軍兵沾濕宜念,設或止歇,亦當泥濘,明日以後値坐齋,動駕退行於初八日,此意卽爲分付,俾勿等待。

○李在學,以司僕寺言啓曰,內乘李海愚,御史軍官昨已啓下矣,兩闕番次,極其苟艱,勢難仍帶往來,而以御史軍官,變通內乘之任,事體殊涉未安,啓請單子中改付標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內乘改差,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聖尹爲兼內乘。

○刑曹啓目,粘泗川縣監金胤行,係是朝官,移義禁府,何如?啓,傳于李鼎運曰,依允。勘律則當奪告身,尤甚邑宰之一日曠官,可悶,此邑非罷拿,則爲中下之窠,迎送民無以息肩,有難遲待置對後照律,爲先改差,必以有履歷剛明人,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仍卽辭朝,催促下送,自有赴任狀啓,無敢遲滯事,仍令申飭。

○丁未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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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白師謹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白師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白師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致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致中曰,召對爲之。

○李致中啓曰,左承旨李在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李致中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有鎭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李秉模內閣進,參議曺允大牌不進,承旨李致中進。以洪明浩爲大司諫,以李濟萬爲執義,以盧廷良爲司諫,以沈銖、崔守忱爲持平,以金方行爲正言,以嚴思允爲義禁府都事,以任嵂爲喬桐府使。

○有政。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朴天衡入直進,參知柳誼病,承旨李鼎運進。副司直單李在學。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能寬爲泗川縣監。

○傳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右承旨俱聞有實病,右副承旨聞有實故,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李勉兢、白師謹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鼎修爲副司直。

○李勉兢啓曰,新除授承旨曺允大,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李祖承曰,承旨李勉兢受書傳敎,則現告可謂誤捧,原傳旨付標。

○傳于李勉兢曰,摠管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申大謙落點。

○李致中啓曰,未下直守令辭朝事,命下矣。開寧縣監李義肅,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不得備員署經云,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大司憲李度默,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致中啓曰,大司憲李度默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寧縣監李義肅,諫院則已爲署經,憲府則尙未備員署經云,大司憲李度默,更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致中啓曰,大司憲李度默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寧縣監李義肅,憲府尙未署經云,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無別般情勢,豈敢如是?此啓辭勿施,更爲牌招,在外及未肅拜諸臺竝許遞,仍卽備員署經。

○備忘記,別提金必彦,弓房司鑰差下。

○傳于李勉兢曰,不過申飭,年少之人,似不諳前例,定配罪人張錫胤放送。

○以開城留守民家失火事狀啓,傳于李勉兢曰,被燒民戶,至於此多,窮春失所,極爲矜惻,拔例賙恤,仍卽結構奠接,待畢安頓後,形止狀聞事,回諭。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載文爲南海縣監。

○白師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白師謹,以承文院言啓曰,賜物事禮部回咨,令文任撰出之意,已爲筵達蒙允,而大提學在外,令弘文館提學,藝文館提學,相議撰出,何如?傳曰,大提學雖在外,家在不遠地,使之撰進,可也。

○白師謹,以義禁府言啓曰,定配罪人張錫胤放送事,承傳啓下矣。京畿楊州牧定配罪人張錫胤,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三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領相所奏云何?祖淳曰,領相以爲,臣之病勢連綿,姑無出而視事之望,雖有都堂錄從近爲之之命,旣不能出仕,則初非可論云矣。上曰,病狀比向者,何如?祖淳曰,大勢則比昨似愈矣。上曰,下階迎之乎?祖淳曰,扶而出迎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檍,侍讀官李羽晉,檢討官嚴思憲,待敎尹行任,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羽晉等以次讀奏《名臣錄》。上命陳文義,羽晉曰,韓琦與歐陽脩,相知最深,嘗曰永叔相知無他,琦,以誠而已,此一言,可見琦之天資絶高處也。蓋所貴於誠者,不但朋友之間爲然,人君御下,必也推誠待物,然後有上下相孚之美,苟不以誠,徒事其名,則求言之擧雖勤,昌言不至,受民之政雖切,實惠未究,招賢雖摯,賢者不來,癉惡雖嚴,惡者不懲。傳曰,不誠無物者,此之謂也。伏願深留聖意於誠之一字,恒軫推誠之道,期有務實之效焉。上曰,言甚好矣。下番亦陳文義,可也。思憲曰,韓琦言忠義之心人皆有之,惟其執不固勉不力,是以不及古人。凡所以執之勉之,不但於忠義爲然,雖以聖學言之,尤爲襯着緊切,殿下以生知之聖,安而行之,臣何敢仰勉,而伏願深留聖意,精一執中,舋舋勉勉,造次斯須,無少間斷,期臻聖益聖之域焉。上曰,閣臣亦陳文義,可也。行任曰,上下番已盡達矣。上曰,參贊官亦陳文義,可也。檍曰,上下番已盡達,臣無可達之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署經。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以慶尙監司金尙集狀啓,南海縣監閔心爀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上命書傳敎曰,近以諸道賑邑守宰勤慢之何如,賙救之何如,無以一一諦知,憧憧一念,宵肝未弛,分遣繡衣,方欲考其實蹟矣,際見嶺伯狀本,閔心爀之罪,可謂罔赦,渠亦人耳,寧忍染指於饑民口吻中物乎?穀物之精麤相混,饑口之壯弱幻報,猶難免重典,況此二次排巡,初不設粥,而醬藿米鹽,暗地消融,至有闕巡之擧,兩等賑日擧行,又甚無實云,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渠雖不堪慾火,行此殘忍貪饕之政,獨不畏朝令之至嚴乎?且況本縣被災,爲尤甚沿邑之最,而所謂邑宰,不法如此,自此尤豈可一刻寬心,分憂二字,雖難責之於渠,似此極無狀極無嚴之類,若不置之重辟,何以懲他守宰?南海前縣令閔心爀,亟令該府,星火拿來嚴刑,邊遠勿限年定配,以謝嶺民。仍令該道伯,曉告民庶。其代令該曹,勿拘常格,有聲績或有地步人,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辭朝,仍令待城門開,給馬下送。雖無是也,猶慮爲然,到今尤合反隅,如心爀之無勢疲弁,恣意犯法,外此地處之稍稱盤締者,安知無罪浮心爀乎?大抵貪風,莫近日若,大懲創之擧,政當其時,此則雖不關於賑政,適因不法守令事,如是敷敎,先令廟堂,第各關飭諸道,俾知先甲之令。又命書傳敎曰,昨見松留狀本,失火民戶,殆至十數,有拔例賙救之命,而又見畿伯狀本,仁川之九戶,漣川之卄戶被燒,在於此時,唉彼頷顑濱死之民,又遭回祿之災,皆將蕩析厥居,言念及此,殊甚矜惻,道伯適在巡路,別加顧助,別加慰諭,因又嚴飭邑宰,俾卽斯速結構奠接,畢安頓後形止狀聞事,令廟堂分付。其中漣川全召史,渠以常賤女人,衝冒烈燄,拚棄性命,救出舅姑魂魄,因致焦爛幾死之境云,蓬蓽之下,有此行誼,須有嘉奬之擧,可聳一邑瞻聆,優給藥物食物,期於救活,萬一致死,枚擧狀聞事,一體分付。邑報道狀,皆以救出魂魄爲言,下語太未暢,該道伯守令推考,委折査問草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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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鼎運坐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白師謹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致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提調持湯劑,同爲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于白師謹曰,仍。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李秉模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李致中進。以李集斗爲吏曹參議,李命勳爲工曹參議,姜忱爲校理,宋銓爲宗簿正。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朴天衡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同副承旨白師謹進。以沈有鎭、洪檍、李命勳爲副司直。

○以大司諫洪明浩,執義李濟萬,持平沈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白師謹曰,只推。

○以平山按覈御史狀啓,軍官李海愚,尙不待令,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鼎運曰,內乘改差,似已下去,又或遲滯,則不可無罪,況啓下帶去者乎?不必欲令攸司稟處,爾其星火促現,以拿以棍,從便處之事,回諭。

○李致中,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正李師曾呈狀內,矣身素患關隔之症,近又添劇,飮啖全却,轉側須人,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勢,卽速入啓變通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以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尙集狀啓,南海前縣令閔心爀,亟令該府,星火拿來嚴刑,邊遠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閔心爀,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待交代拿來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三月初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均役廳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訖。有隣曰,壯勇衛廳需用,以其不煩經費之故,凡百莫能成樣,而米條之東塗西抹,尤爲苟艱,揆以事面,誠甚可悶,本廳所管兩南軍作米留庫條中,限四千石,還分取耗,每年趁稅船上納,從便添載輸來,以補支放之資,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玉堂在外及未肅拜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今因泮長越俸事聞之,右相以前任箕伯事,祿俸不得傳致云,令該曹越俸人員書入。又命書傳敎曰,今番筵敎,出於全保之意,苟有知覺,豈無怵畏之心,而藉賣若前,貽累愈甚,侵虐貢市人,尙可謂之國驕謬習,所大愳者,恐陷大戾,渠家無操切之人,旣經癸卯處分,反肆近日跳踉,此之任他,雖欲保有貴主之家,得乎?不欲一一索言者,意亦有在,興恩副尉鄭在和爲先削職,門外黜送,此後當多歧探察其革心與否,先令本家親屬知之。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向因貢市人詢瘼事,以從當處分爲敎矣,近來飭禁,每不遵守,雖以今番現發事言之,雖似零瑣,犯禁則一也。已受價混錄外,各該堂上,從重推考。至於成均館取用之數,若是夥然,聞其事實,雖非官長之所知,一任下吏之作俑,烏可無罪?然溯考年條,非一二泮長之不察,當該大司成,指名現告,一竝越俸一等,該吏令該曹,嚴刑懲礪。且以今番詢瘼時觀之,貢人市人之全諱實狀,蓋因直告則輒被逞憾故也。無論宮房上司營門,萬一有潛各逞憾之事,此後詢瘼,有懲羹之弊,則是官長,自犯欺隱之罪,當隨現痛査,直施不以實之律,以此嚴飭,此似小事,復賊因越俸逞憤侵虐之擧,豈非取鑑之一端乎?初意今番若有該營之如前執頉,校吏直欲重繩矣,將此意,亦竝嚴飭各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時,藥房提調李在簡,右承旨曺允大,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在簡奉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堂錄今當爲之,大提學雖不參,左相獨自爲之耶?在簡曰,大提學如不參坐,則大臣不可獨當云矣。上曰,今番所捧嶺南蔘品,何如耶?在簡曰,品數實不如前矣。命提調先退。上曰,承旨所患何病?允大曰,素有脚部之病,而近又猝發,尙未快差矣。上曰,陞資未久,遽經吏議,誠壯矣。允大曰,陞資數月,驟叨淸任,方切悚懍之忱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白師謹偕入進伏。上曰,同副同姓中,有曾經承旨人乎?師謹曰,故參贊白仁傑父子,皆經承旨矣。命師謹書傳敎曰,左副右副換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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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白師謹。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白師謹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仍詣永祐園,奉審以來。

○傳于曺允大曰,奉審承旨入侍。

○兵曹,禁衛中軍申大謙。

○李祖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尹範九,受由下鄕,身病甚重,勢難登道,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未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原任直閣鄭東浚,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畿甸民事,何如?東浚曰,春窮轉深,饑愁尤甚矣。上曰,抄饑無太略之歎否?東浚曰,從優抄饑矣。上曰,近日旱氣頗苦矣。東浚曰,日昨之雨,雖不洽足,於兩麥,大爲關緊矣。命書傳敎曰,王大bb妃b殿進御一錢五分重人蔘粟米飮前方中,加人蔘五分,自今日至明日煎入事,榻前下敎。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未三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鼎運,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則皆無頉乎?鼎運曰,無頉矣。上曰,何如此之速耶?鼎運曰,出去時有下敎,故緩緩來往,而猶然矣。上命賜鹿皮一令。上曰,今日午後積滯,甚難强矣,今雖少愈,猶未快去,殊可悶也。命書榻敎曰,不換金正氣散一貼,日再煎以入,仍命左承旨,以代房往藥房監煎,而煎後直爲詣閤。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持湯劑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水剌方進,姑爲留置,仍命賤臣曰,守廳承旨往藥院,一貼又爲煎入事分付,可也。命書傳敎曰,當等庠製,尙不設行云,時任學敎授竝改差。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十貼製入。又命書榻敎曰,進御交減蔘橘茶,自今日停止。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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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鼎運坐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白師謹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白師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入侍。

○白師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白師謹啓曰,大提學金鍾秀陳疏到院,而家僮替呈,旣有禁令,且値齋日,所當退却,而咨文撰進,事係緊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入之。

○李鼎運啓曰,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左議政李在協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鼎運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李在簡,副提調李致中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白師謹曰,懸頉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溎,副摠管嚴思晩落點。

○傳于白師謹曰,今聞平市官所奏,穀價之騰翔如此,都民艱食之患,不可無矯捄之擧,貧戶雖以發賣資活,外此若非貢米,何以遍沾?令惠廳給貢時,間間從貴上下,期於泒及市廛,如是之後,市民亦無得操縱價本事,亦令廟堂嚴飭該署。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向於母病焦遑之中,伏承傳敎下者,有職事有面諭者,明日上來之敎,適値賤疾猝劇,敢以奴狀申州,及奉回諭,辭旨優渥,夐越常例,至有差待少間登筵之敎,臣惶恐感激,不知所云。此際適因北咨事,有令文衡撰進之命,臣何敢不卽日擧行,而臣於文衡兼任,便同已遞之狀,業蒙天日之下燭,然此猶未暇言。念臣於十餘年前,待罪藝苑,撰進奏文,意外事端橫生,嘖言非常,大臣旣陳革職之請,朝家至煩謝過之使,辱國之罪,萬死猶輕。至今追思,惶汗浹背,自玆以後,謝迹文苑,道理則然,而緣臣操守不固,間或冒沒承膺,至於事關彼中文字,終不敢爲復當計者,不惟臣懲羹之地,餘悸尙在而已。堂堂淸朝,不患無人,則其在事面,何可不戒前事,或致後悔也哉?成命之下,奉行無路,惶懍之極,只俟重譴,玆不得不猥入文字,仰請處分,而竊恐事係時急,敢令家僮直呈。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遞改臣三館之任,廻授無故之人,仍勘臣違命之罪,俾朝命無至久稽,私分得以少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年久之事,不必追提,卿其勿辭撰進,一兩日內上來登筵,仍卽歸護。

○丁未三月初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李在簡,副提調李致中,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金熤,左議政李在協,二直提學李秉模,原任直閣徐鼎修,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左副承旨李鼎運,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善等曰,行素累日,追慕過節,致欠天和,不勝焦迫,卽今聖候諸節,若何?上曰,以膈氣辛苦,今則少愈矣。樂性曰,昨日湯劑,兩次煎入,而未得入診,下情焦菀,伏承少瘳之敎,不任慶忭矣。命善等曰,年年今日國忌,過費感慕之衷,以失保嗇之方,實爲悶迫矣。樂性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惟。醫官吳道炯、徐命緯、丁文壽等,以次入診後,退伏奏曰,脈候左邊,有沈遲之意,似或有滯而然矣,更爲進御正氣散,似好矣。命書榻敎曰,進御不換金正氣散前方中減半夏,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粟米飮,依前方人蔘一錢五分重,自明日煎入。命書傳敎曰,初七日皇壇行禮時,齋宿處所,以摛文院爲之,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又命書榻敎曰,初七日皇壇行禮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在外及未肅拜人員竝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初七日皇壇節享,受香後,當詣奉審行禮,令該曹知悉擧行。致此享事,前一日齋宿後行禮,曾有先朝受敎定式,近年行禮時皆遵用,明日當齋宿,以此知悉。行禮時,皇朝人、忠臣子孫,竝依享班入參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齋宿時侍衛,只入直磨鍊,別雲劍外,雲寶劍置之,行禮時侍衛及雲寶劍,依例磨鍊,禁軍只入直擧行,挾輦軍亦以金虎、弘化門各五十名除出用之。上曰,惠堂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宣惠廳堂上徐有隣偕入進伏。有隣曰,狀gg壯g勇衛廳料布支放,今幾就緖,不必更爲措處,第念有軍兵則有試射,有試射則必有施賞,而賞格木條,無路拮据,湖南左右水營休番木中各五同,關西別餉木遼軍木中,各十同取用,似合事宜,故就議于領相,則領相亦以爲,各項支放,旣不煩經費,西南木條,亦與戶惠廳有間,依此區劃,誠甚方便云矣。大臣之意旣如此,依此數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宜嬪宮三年內元進排炭燒木及祭享條柴炬炭,俱是不可闕者,一依甲申例,磨鍊進排之意,分付,本廳及該曹,何如?上曰,以今經費,有難如例爲之,三年內元進排炭燒木,自今減下,祭享條亦令姑勿進排,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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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齋宿。左承旨李祖承齋宿。右承旨曺允大齋直。左副承旨李鼎運齋直。右副承旨李勉兢齋宿。同副承旨白師謹齋宿。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齋直。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時,日暈兩珥。

○曺允大啓曰,初七日大報壇節祭齋戒,初八日動駕相値,初九日昭寧園忌辰祭正日,初十日抄啓文臣親試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運啓曰,初九日毓祥宮酌獻禮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吳載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狀啓,北兵使李漢豐上疏上送事,傳于白師謹曰,原疏句語中,有涉禁令者,原疏與狀啓還下送。

○分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吳大益落點。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姜世晃,副摠管李漢豐落點。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李秉模進,參議李集斗牌招不進,行都承旨李致中進。以李聖圭爲大司憲,徐有成爲大司諫,徐秉德爲執義,趙錫穆爲司諫,金熙采爲持平,韓商新爲正言,申馥爲校理,金復元爲奉常正,沈樂洙爲中學敎授,權裕爲南學敎授,申馥爲西學敎授。

○兵批,判書金履素侍衛進,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右承旨曺允大進。以南憲喆、李濟萬、李思祚、盧廷良爲副護軍,李度默、林蓍喆、洪明浩、宋煥德、李周顯、沈銖、申馥、姜忱爲副司直,金方行、鄭晩錫爲副司果。

○以大司諫徐有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運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啓本,李齊白上言査啓事,傳于李鼎運曰,以開國元勳及親王子夫人墳山,有此至近處犯耕之擧,聞甚驚駭,原田畓,令該曹給價,卽爲陳廢,仍令地方官,種樹禁樵牧,犯耕人不可無罪科,亦令道伯,査出嚴治,如在久遠,田又易主,則科罪勿論,自今定標官禁耕墾事,令廟堂申飭該道。

○以平安監司啓本,罪人韓允喆到配事,傳于李鼎運曰,纔經霈澤,放送事分付。

○以京畿監司啓本,罪人張錫胤放送事,傳于李鼎運曰,親試隔日,所坐微眚,敍用事,分付。

○以忠臣子孫參班擧案,傳于白師謹曰,兵判以下,皆以忠臣子孫參班,且有申飭,則渠是曾經亞將,以子名代塡,極爲駭然,前府使南憲喆,拿問處之。

○以京畿監司入來肅拜單子,傳于白師謹曰,明日來待。

○以京畿監司徐有防狀啓,驪州牧使李文源,謂有情勢,守令邊將薦擧,終不擧行事,傳于李鼎運曰,此亦邑事,出補之後,焉敢如是?況近日章疏句語,不可但以怪悖論,見猶駭愕,雖驅陷於罔測之科,任提擧所爲,非予伊誰,雖欲搆人,自不覺侵及莫重,此所謂逐鹿不見泰山,言念世道,豈勝駭憤?此非爲提擧地也,旣往雖不說,從後萬有一更提如許數字不忍見之句語,予方擬隨現痛勘,此時該牧使,以區區處義,如是煩瀆,紀綱所在,萬萬駭然,驪州牧使李文源爲先從重推考,此狀啓還下送,使之明日內修整上送事,星火知委,如或愆限,道伯難免不飭之責,此意亦爲知悉事,卽爲回諭。

○曺允大,以備邊司言啓曰,日昨因京畿監司狀啓,漣川全召史,救出舅姑魂魄,下語太未暢,委折査問草記事,命下矣。卽見京畿監司徐有防報本司辭緣,則枚擧該縣監魏光翼牒報,以爲全召史舅父,身死已久,簇子神軸,置之別處,其舅毋,昨年身死,雖已過葬,常漢之俗,不立神主,別造魂帛,過三年後,始乃合題於先亡之簇子軸,而此與神主有異,故謂之魂帛矣。伊日全召史之夫,出往田野,惟此全召史,獨在其家,鄰家失火,延及渠家,故全召史,急救其舅之神軸,次救其姑之魂帛,抱持出來,火已及身,昏倒不省,所抱神軸魂帛,未免見燒,全召史尙在死生未分中,藥物食物,連爲題給,申飭救活,而當初啓聞時,所謂魂帛一款,未能別白論列,致勤問備之命,萬萬惶悚云矣。道臣狀啓中魂帛之帛字,誤書以魄字,所當論責,而旣有問備之命,今姑置之,全召史,以無知村氓,有此卓異之行,極爲可尙,已題給藥物食物外,米布特爲加給,以示朝家褒嘉之意,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初七日新臨北營試取時,依傳敎,西營入直鄕軍四十名內,除營直五名,其餘軍兵,待標信,該將官領付訓鍊都監都領陣,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成均館言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金鍾秀受由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圓點生赴試,自是定式,而近來準點者數少,此後申飭三日製,待下敎設行,可也。

○事變假注書尹光顔書啓,臣敬奉有旨及別諭,本月初三日,馳到平安道平壤府,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兪彦鎬所住處,則以爲,臣於行部之路,忽伏承千萬不敢當之新命,惝怳震𢥠,罔知攸措,旋卽撤巡,方纔還營,而飛越之精爽,歷屢日而靡定,又不自意史官遠臨,傳宣別諭,臣於隔歲逖違之餘,伏地擎讀,怳若昵近耿光,親聆玉音,寸衷倍激,感淚自零,而第念遣使致命,卽聖朝所以待大臣之禮也。自顧無似賤品,何曾毫分彷彿於是職,而乃於一朝,加之以誤恩,寵之以殊禮,是豈臣夢寐之所到也哉?伏況十行辭敎,諄復鄭重,追記宮僚之舊事,特諭簡畀之聖意,優旨隆眷,有若待夫眞箇承弼之臣,名實之乖舛,恩數之濫屑,孰有大於此者?臣於是乎一倍驚惶,若隕淵谷,殆莫省其置躬之所也。惟有疾聲呼號,冀格曲遂之天,而旣不敢以見職自居,則亦不敢枝辭蔓語,自同大臣附奏之例,謹當收召已喪之神魄,冒上文字,悉暴衷墾,恭俟體諒之恩云矣,臣則卽爲復路,緣由馳啓。

○丁未三月初六日申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白師謹,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白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詣摛文院入齋室,命左承旨入侍,祖承承命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先朝頻行試擧,以寓慰儒武之聖意,故參班數多,近年雖有飭敎,來參者絶罕,年前更以此提飭,伊後亦未見其效。明日皇壇參班儒生行禮後,各試程文,當分等頒賞,武士各試柳葉箭一巡,亦當分等頒賞,令京兆、兵曹,知悉擧行。此非科擧,武試亦不必以主掌官擧行,令兵曹,依內試射例,待令修整試冊,儒生應製時,參班中曾經文任人入侍,武士試取時,兵判、訓將監試事分付,仍自拱北門出宮,試取處所,以北營爲之事分付。命宣惠廳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有隣曰,臣伏見昨日傳敎下者,特軫穀價之騰翔,都民之艱食,至有貢價上下,間間從貴之命,所當對揚之不暇,而第念海西廳,適有延安舊米,賑恤廳又有流來舊米,合計其數,幾近萬石,若趁穀貴之時,來頭貢米,限十餘朔儲留,以此米預爲出給,則非但貢人之聊賴,抑亦穀價之低下,事之兩便,莫大於此,苟如是則從貴一款,不必疊施,故惶恐敢達矣。上曰,卿其就議領相,更爲入侍稟處,可也。出擧條有隣承命出,就議大臣,還人進伏奏曰,貢價從貴與舊米區處事,依下敎,就議于領議政,則以爲,近萬石舊米,趁今區處,則貢價從貴,若無關係,而第於昨日傳敎之後,貢人都民,擧皆懸望,淺見則來頭貢價上下時,限二次方便從貴,又以舊米,計朔預給,而若其數爻多少,惟在有司之臣,隨時量宜擧行云矣。大臣之言如此,何以爲之?敢稟。上曰,領相之言果好,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上命宇鎭押去假都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洪龍運偕入進伏。上曰,罪人如何?龍運曰,臣之押去宇鎭也,罪人初在禁府聽傳敎時,乍有涕泣之意矣。仍出門外,越果川至柳川站,則罪人有虛氣之症云,故得一器飯許給,則熱水潑飯盡食,自振威至康津,朝夕飯善食,而對飯,輒以不如在家時饌品爲歎,時時索薑茶,渡海時索飮鷄膏,而正月二十一日,越海至大靜縣,二十二日,荐棘於東門外民人家,而與煥程荐棘之家,相距數百步矣。上命龍運退出。上曰,在外分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上曰,都摠管李聖圭遷轉之代,副摠管嚴思晩罷散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初九日,卽毓祥宮忌辰日也。昔在先朝,每年親享,予嘗陪駕隨參矣,動駕之退定於再明,意蓋在焉。初九日自慶熙宮還宮時,仍詣毓祥宮,行酌獻禮,百官行禮置之,參班二品及六曹參議以上陪享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殿座服色,仍以出還宮服色爲之,百官行禮後退去,祗迎置之。又命書傳敎曰,卿宰及侍從堂上堂下罷散人竝敍用。又命書傳敎曰,皇壇行祭時及行禮時,皇朝人子孫,忠臣子孫參班人員,皆於洌泉門內,成班行禮事定式擧行事,亦有下敎,而觀此擧案,如守僕及掖隷,亦在參班中,屑越甚矣。賤役隨行人勿論事,更爲申飭。又命書傳敎曰,再明及三明,連値動駕,明日殿座時,駕前駕後勿爲,隨駕軍兵則只北營、西營、廣智營軍,各留若干名出用,餘皆置之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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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齋宿。左承旨李祖承齋直。右承旨洪仁浩齋宿。左副承旨洪義榮齋宿。右副承旨曺允大齋宿。同副承旨李鼎運齋直。注書金孝建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摛文院齋宿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皇壇,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壇上奉審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承旨前bb望b單子入之。李在學、洪仁浩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鎔、金載翼爲兵曹正郞。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致應、鄭東觀、洪樂貞爲副司果,以張錫胤爲副司正。

○傳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科次入侍。

○傳于李鼎運曰,以尤甚設賑邑一日曠官可悶,其代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仍卽辭朝,給馬下送。

○李鼎運啓曰,今日淸齋,宣傳官當爲全數齋宿,而入直宣傳官外,無一人入齋,至請代直,事體所在,誠極駭然,當駭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論理議處。

○以漢城判官李敦源拿處傳旨,傳于李鼎運曰,聞其事,罪在政院,而乃反甘聽慫慂之說,至有右袒院吏,請罪府郞之擧,承宣事極爲駭然,非不欲各別處分,而以生疏之故,今姑參酌,此傳旨勿施,當駭gg當該g承旨,爲先從重推考。

○李鼎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壯勇衛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等,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軰軍及兼內吹、諸色軍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初八日慶熙宮經宿時,依兵曹節目,興化門元內入兩處入直軍二百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北一營馬兵五十名,西營步軍五十名,新營標下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赴陣,解嚴後竝仍爲入直,巡邏等節,依例擧行,而依定式,集賢門軍三十名折半入直,還宮後,依前準數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三月初七日卯時,上詣皇壇奉室。行望位禮,仍詣北營,參班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白師謹,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圓領袍,乘輿出摛文院,左右通禮,前導至大次,啓請降輿。上降輿,左右通禮,前導入大次,行禮時至,左通禮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以出,左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至冽泉門外降輿所,啓請降輿。上降輿。左通禮啓請執圭,致中跪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導上由東夾門入,詣版位北向立,左通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享官以下諸執事宗親文武百官及皇朝人子孫忠臣子孫同左右通禮導上陞詣奉室,奉審訖。左通禮啓請釋圭,致中跪受圭。左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至大次前,啓請降輿入大次,釋冕服,改具翼善冠白袍以出。左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至降輿所,啓請降輿。上降輿,左右通禮,前導至乘輿所,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至北營門外,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引儀分引試官及應製人應射人,入就拜位,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試官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曰,參班文任,只有一人云,檢校直提學李秉模,試官爲之。儒生應製時,副校理洪義浩,待敎尹行任,對讀官爲之。武士試射時,宣傳官李商采、趙義鎭,參考官爲之。鼎運曰,今日應製儒生試紙,以壯紙應試事,旣有成命,而京兆不善知委,入場儒生,初不聞知云,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當該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試官吳載純、李秉模、洪義浩、尹行任,以次陞殿進伏。上命秉模,書試題訖。允大進當座前,啓請傳敎,俯伏興出,義浩捧試題隨之,允大臨階西向立,稱有敎,贊儀唱應製人跪,義浩降自西階,以試題授引儀貼于板,贊儀唱俯伏興平身,應製人俯伏興平身。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出榻敎上曰,禁喧郞廳汰去,仍命兵曹郞廳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左承旨李在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命載純等,捧券詣闕,仍命還內,左通禮啓請禮畢,上降座,左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至降輿所,啓請降輿。上降輿,左右通禮,前導至朝宗門外,啓請乘輿,上乘輿。自肅章門,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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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齋宿。左承旨李祖承齋宿。右承旨洪仁浩齋直。左副承旨洪義榮齋直。右副承旨曺允大齋宿。同副承旨李鼎運齋宿。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齋直。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慶熙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慶熙宮後,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奠酌兼行晝茶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鼎運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龍運爲昆陽郡守。

○傳于李秉模曰,禮房承旨與錦城尉、惠堂入侍。

○傳于李秉模曰,左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趙心泰爲北兵使。

○以全羅監司狀啓,全州判官李宜耆御史封庫依例罷黜事,傳于李鼎運曰,今日政,各別擇差下送。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牌不進,都承旨李秉模進。以朴祐源爲吏曹參判,以朴基正爲修撰,以朴知源爲全州判官,接慰官單鄭致淳、延豊君單李𡊠

○有政。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入直,承旨曺允大進。以李休爲同知,以安大進爲五衛將,以李商采爲都摠都事,以柳光濂爲武兼,以具㢞、金魯淳、李時秀、李益烍、洪文泳、金翊休、權以綱、奇彦鼎、趙衍德、李翼晉、閔台爀、李謙彬、李勉兢、白師謹爲副司直,以沈樂洙、權裕爲副司果。

○以會寧府使望筒,傳于李秉模曰,三品中擬入,解由勿拘擇差。

○李秉模,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朴顯輔,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再政。吏批,以吳大益爲刑曹參判,以崔鵬海爲典籍,以洪和輔爲會寧府使,會寧府使洪和輔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再政。兵批,以崔重敎爲宣傳官,以朴基正爲文兼,以李延弼爲慶尙右兵使,北兵使單趙心泰,廣坪權管單李春成,以李堯憲爲都摠經歷。

○李秉模啓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鼎運曰,下直守令,明日來待。

○傳于李鼎運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崇賢門爲之。

○李祖承,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因傳敎罪人申萬大,自固城縣捉來,嚴囚右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禧廟奠酌禮親行敎是時,贊禮行禮曹判書鄭昌聖,典祀官奉常正金復元,執禮副修撰李太亨,執尊校理李羽晉,贊者引儀崔慶鎭、任藗,謁者兼引儀慶邦運、尹夔欽,贊引假引儀許㬘、金在儉,祭監監察柳光澺、金載恒。

○丁未三月初八日卯時,上詣慶熙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李鼎運,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閣臣徐有防、徐鼎修、鄭東浚、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白袍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協陽門至降輿所,左通禮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命書傳敎曰,出宮時作門擧行,極爲駭然,隨駕大將該營大將,爲先從重推考,當該哨官,令該營門,各別嚴治後,草記。由敦化門出詣慶熙宮自興化門至降輦所,左通禮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降輿所。左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內,命左承旨入時gg入侍g,祖承承命進伏。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奠酌禮時刻置之,晝茶禮當兼行,以此分付。奠酌禮時至,左通禮進當齋殿前,啓請行禮。上改具衰服,盥帨以出,贊禮導上,入就位坐,贊禮啓請哭,上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贊禮導上,入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坐,義榮捧香盒,允大捧香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允大奠爐于案,祖承,以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盞奠盞,上執盞奠盞,以盞授仁浩、仁浩奠于靈座前。贊禮啓請興少退坐,上興少退坐,大祝進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文訖。贊禮啓請興,上興。贊禮導上,還復位坐。贊禮啓請哭。上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大祝納神主如儀訖,贊禮啓請禮畢,上還齋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八日巳時,上御會慶堂。左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畿伯進前。有防進前曰,廚院臣營所封進活雉,係是逐日供上貢人輩,每於冬末春初,受出勿侵公文於本營,募得有根着善捕獵之人,使之遍送諸道,而此非一兩人所可覓得者,故不得不多數發送,而行獵遲速,元無期限,程道遠近,又無定向,一年半年,至于終歲,故又不得不載妻率子,以路爲家,則當其糧道罄渴,到處求食之際,民間之惹鬧作挐,固是必然之勢,而未有如近來之爲弊滋甚。大抵獵雉元軍之帶公文下往者,豈無定數,而許多浮浪之類,或邂逅同事,或投托作伴,所過閭里,擧皆騷擾,以至年前殺越之變而極矣。雖在豐歲,已知莫大之痼弊,況當歉年,尤爲難支之一端。雖以今番事言之,所謂行獵軍人,或持昨今年成給之關,或持數歲前無用之帖,憑藉往來,咆喝劫掠,疲氓殘民,無以抵當,往訴鎭營,起送將差,而校卒則些少,徒黨則夥多,乃反手持銃刀,力拒官威,恣意犯手,幾傷人命,瞥然星散,倏若風捕,而就其中,捉得一二人,試爲究覈,則曾前作賊者,孼芽其間,偸竊贓物,不啻明白,所引黨與,不啻數多,而關東、海西及本道各鎭營之移文報牒,連日沓至,皆以爲今方四發譏詗,期於捉得云云。聽聞所及,不勝憂悶,蓋此軍人輩,雖極頑蠢,亦具秉彝,宜知進上之爲重,且名以軍人,受帖下去,則其所行止,無異官隷,而不獵應封之物,恣行剽竊之擧者,誠萬萬痛駭,該貢人輩,自本營廚院,非不另加痛飭,而若其憑藉行獵,嘯聚劫掠等許多情節,有非貢人輩所可盡知者。今若不分其公文有無,徒黨多少,一竝治之以行賊之律,則非特有欠於辨別之道,所謂眞箇獵雉之軍,亦當鳥駭獸竄,不敢行獵,而莫重日供,又無以如期封進。以此以彼,宜有一定規制,而自下變通,事涉重大,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卿其問議於領相以奏,可也。出擧條有防承命出問,還入進伏奏曰,臣以獵雉軍事,依聖敎,問議於領議政金致仁,則以爲,此弊,非今斯今,而特以非此行獵,將至闕供,故雖不敢自下議到,到今軍人輩,許多侵鬧,愈往愈甚,而當此歉歲,作黨成群,肆行剽竊,尤係痛駭,不可不從長變通。毋論饔院、畿營,招致貢人等,詳問每年行獵時發送軍人爲幾牌幾名,參互商量,酌定其數爻,而所謂憑考之公文,一番成給之後,元無收聚之例,故名數之浸盛,無賴之締結,職由於此。名數酌定後,一依均役船掌標例,每年春初,成出幾箇公文,塡其軍人姓名,一一出給,若或有私自換佩者,與受竝照勘,而舊公文則冬末竝收聚,新公文則春初,更爲出給,歲以爲常,若其無空文gg公文g,而假稱獵雉,如前劫掠者,直斷以治盜之律,至於載妻率子一款,最爲閭里間偸竊之一大弊端,此則竝加禁斷爲好,以此定式,庶可矯捄云矣。上曰,領相意見亦好,而節目,不可不消詳酌定出擧條,更自廟堂,往復本道及該院,論理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有防曰,今春元陵幸行時,楊州牧使尹行元,以摠戎、常賑兩廳錢請得添還事,有所陳達,而考其已例,則甲辰年,摠廳保還錢,賑廳貿米錢,果有許給之事矣。臣於今番巡路,詳探本州事情,則方當窮春,民間仰哺,專在還穀,而穀簿則因停退減縮,還民則比常年倍蓰,民穀旣不相當,巡還無以排比,將有絶巡之慮,而民訴州牒,逐日沓至。臣意則依甲辰年例,摠、賑兩廳錢,量宜許劃,則庶可有添還接濟之道,竝令各該廳,卽速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本道果川縣還穀,自來不敷,雖在常年,每患不足之中,至於今年,如干穀物,盡歸賙賑之資,故還民接濟,無以排比,以移粟一事,邑牒民訴,極其紛紜,而傍近諸邑,或爲設賑,或因救急,擧皆苟艱,推移無策,該縣民事,誠爲罔措。城餉儲峙,法意雖重,摠廳餉還,旣有移轉之例,則至於南漢軍餉,豈無從他例轉移之道乎?限五百石及今移轉,待秋還納,則窮春還民,庶可有賴以生之道,令廟堂卽速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驛馬濫騎一事,因特敎,自備局成節目頒下,不啻申嚴,臣纔已另飭各驛,俾各惕勵,期無犯科之地,而第亦有一事之不可不痛祛,雖以應把言之,《璿源錄》、實錄外閣奉安奉審行與各陵寢有頉時奉審各行,赴燕使、通信使、儐使行及大臣、儀賓、一品宗班給馬外,大小奉命各行騎兵曹馬,到畿驛初站替把,自是定式,載在《通編》,而近來奉命各行,或稱以兵曹馬疲劣不堪騎,直到雇廳,責把番馬者,已是法外,而至於所騎兵曹馬,雖到初站,仍不替把,故爲越站過去,而其貰價,則無限出於該驛,故畿驛之日就凋殘,實由於此。馹騎之入把替把,法意何等嚴重,而無難故把,乃至於此乎?以此前後移文於兵曹,非止一再,而了無實效,一番痛禁,在所不已。自今以後,除非從前應入把之行,而若復有責把番馬,或越站徵貰之弊,則竝以濫騎律施行事,嚴飭各司,以爲恪遵定式,毋敢違越,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弊曾所稔聞,自丙申初,申飭不啻丁寧,而弊又若前云,此蓋由於承旨、史官、宣傳官等全昧飭令,一任下隷作奸之致,政院若不首犯,他司豈敢效尤?此擧條一通,書付院壁及堂后宣傳官廳,犯者當身,則以濫騎律論,院隷館隷吹螺赤,令該曹嚴刑照律事定式施行事,令兵曹知悉。日前中官及假宣傳官之濫騎,皆由於不畏法,雖有措辭提飭,而亦在於該曹該道之有聞必勘,無或饒貸,卿及該曹,亦爲各別惕念戢察,可也。出擧條以昆陽郡守望筒,傳曰,河東府使,無端降擬,此郡守窠,必是昨日傳敎之誤傳,近來政院事駭怪,愈往愈甚,該房承旨遞差,此望筒改擬以入。出傳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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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李鼎運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慶熙宮經宿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運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慶熙宮經宿後,王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毓祥宮晝茶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延祜宮展拜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李祖承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鼎運,以奎章閣言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別雲劍望筒,傳于李祖承曰,昨日受點人仍用。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秉模曰,只推。

○李秉模啓曰,假注書李德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德鉉改差,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農圃農人六十四名,各米一斗式合米四石四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營廳言啓曰,昨日出宮時作門擧行,極爲駭然,隨駕大將該營大將,爲先從重推考,當該哨官,令該營,各別嚴治後,草記事傳敎矣。作門哨官丁麟泰,嚴棍十度汰去,而不能檢飭之失,臣實爲首,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疾病沈淹,忱誠淺薄,辭單遽停,重任虛縻,日夕悚悶,如負大何,政府非臣養痾之所,而不生不滅,一味泯伏,區區所顒祝,尙庶幾仁天之垂憐焉。兩日動駕,禮當從扈,魂宮陪祭,情尤耿結,而目下病狀,加以別症,宛轉叫楚,無計蠢動,瞻望蹕路,倍切戀係,虧闕常分,罪又何逭?特遣史官,諭以自量入參於次對,而亦無以承命,罪上添罪,轉益兢惶。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安私心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一時症樣,自可勿藥,陪班賓對之未參,豈或爲引?卿須安心,勿辭愼攝,竢夬差簉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毓祥宮酌獻禮親行敎是時,贊禮行禮曹判書鄭昌聖,典祀官奉常正金復元,宮闈令尙膳金性彦,執禮副修撰宋民載,執尊修撰嚴思憲,大祝副校理洪義浩,盥洗位兵曹佐郞李益洙,爵洗位禮曹佐郞李得休,贊者引儀崔慶鎭,贊者引儀任藗,謁者兼引儀慶邦運,謁者兼引儀尹夔欽,贊者假引儀趙翰逵,贊bb引b假引儀金在儉,祭監監察李重、兪彦錥。

○丁未三月初九日辰時,上詣毓祥宮。親行酌獻禮,仍還昌德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李鼎運,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閣臣徐有防、徐鼎修、鄭東浚、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白袍,乘輿以出,左通禮前導至降輿所,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命書傳敎曰,次對久未爲之,今日還宮,如不差晩,觀勢欲行次對,日氣亦晴暖,或可强力,先簉闕下待還宮,入參與否,須卽自量,付奏於此史官事,傳諭于領議政。仍命金祖淳往傳,祖淳承命趨出。又命書傳敎曰,癸卯選,除朔射許赴季朔,試射減下後,亦用此例,辛丑選宜無異同,依此定式擧行,因此思之,製述亦當用此例,勿論新舊選,春秋仲朔,文臣製述許頉,春秋季朔抄啓文臣親試日,同爲應試事分付。由興化門出詣毓祥宮至降輿所,左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大次,酌獻禮時至,左通禮詣大次前,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白袍以出,贊禮導上入自東門,詣版位北向立。贊禮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行酌獻禮,贊禮導上,詣盥洗位北向立。祖承跪取匜興沃水,仁浩跪取槃承水,上盥手訖。上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祖承酌酒,仁浩,以爵受酒,贊禮導上入自正門,詣神位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義榮捧香盒,允大捧香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允大奠爐于案,祖承捧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仁浩奠于神位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之右,東向跪讀祝文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自東門出,贊禮導上還復位。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少頃,贊禮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取祝版焚於爐,贊禮啓禮畢。上曰,奉安閣、延祜宮行禮時,百官行禮置之,仍詣奉安閣展拜,次詣延祜宮展拜訖,還大次。鼎運曰,陪祭服色,何等愼重,而奉常正金復元,以布直領及黑靴參班,事體殊涉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還宮時至,左通禮詣大次前,啓請外辦,上仍具翼善冠白袍以出,左右通禮,前導至降輿所,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自敦化門至肅章門。命書傳敎曰,近來所爲,極爲駭然,勤勵變爲色厲,禁喧之懈弛,亦由於羞恥之故,當該兵曹郞廳柳文養,令該府拿問嚴處。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洪良浩在外與否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今方在外云矣。上曰,圓點儒生數爻,自初一日至今日爲幾何,分付成均館,卽爲謄來。賤臣承命出傳。命書領相箚批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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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李鼎運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副提調李秉模啓曰,臨廟洩懷,悲疚旣多,詣宮獻酌,誠禮又伸,移次經宿,向晩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連日勞動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

○李鼎運啓曰,明日西北別付料試射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運啓曰,司諫趙錫穆前任司諫時上疏,今始到院,伊時臺職,旣已遞解,所當還下送,而係是言事,故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運,以內醫院言啓曰,今日本院問安,提調李在簡,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洪義榮,以司僕寺言啓曰,內乘任聖說汰去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文常爲內乘。

○李時秀,以司僕寺言啓曰,新除授兼內乘吳文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文常爲副司果。

○李鼎運,以成均館言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有過限之慮,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自本館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兼中學敎授沈樂洙,兼南學敎授權裕,兼西學敎授申馥,俱以未肅拜,兼東學敎授未差,限內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竝改差,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朴祐源納牌不進,參議李集斗納牌不進,行都承旨李秉模進。以任希一爲正言,韓光會爲判義禁,吳載純爲內醫提調,安宗仁爲軍資判官,任好常爲宗簿直長,成德雨爲中學敎授,洪義浩爲西學敎授,李太亨爲南學敎授。

○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尹尙東入直進,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病,同副承旨李鼎運進。以李光遇爲宣傳官,金樂水爲武兼,李漢豐、兪彦俊爲同知,李瀷爲僉知,李致中爲副司直,金廷遇爲副護軍。

○再政。趙義鎭爲都摠經歷。

○再政。吏批,以吳載純爲弘文提學。

○傳于李時秀曰,同副承旨推考。

○傳于李鼎運曰,正言韓商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商新爲副司果,南正圭爲訓鍊副正。

○以前府使南憲喆拿處傳旨,傳于李鼎運曰,分揀。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禁推傳旨,傳于李鼎運曰,旣已肅拜,分揀。

○傳于李鼎運曰,俄筵聞吏判筵奏,且以事理推之,未及往復則一也。今政則雖不督迫,文任中新通人之出場行公與否,在於銓長與文衡相議停當,此意知悉。藝文提學見窠,待後日政,相議差出事分付。

○傳于李鼎運曰,吏曹判書入侍。

○李鼎運啓曰,假注書李德鉉,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以禮曹言啓曰,京外孝烈抄啓年限,取考前後謄錄,定式草記事,命下矣。溯考本曹謄錄,則先朝壬辰正月二十四日朝講入侍時,因大司憲嚴璹所啓,此後其每年歲首,京鄕捧此,孟春朔末次對大臣入侍時,宗伯持奏,以爲取捨事定式事傳敎,而今壬寅正月初五日朝參入侍時,本曹判書金魯鎭所啓內,每年歲首,三堂齊會,區別旌復,移送政府,如署經之例,然後始爲別單啓下事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啓下,而又於昨年正月二十二日朝參入侍時,仍漢城府主簿李集明所懷,諸道孝烈抄啓,亦爲隨到隨啓,俾無稽滯事,該曹一體知悉事,傳敎矣。蓋孝烈旌褒,王政之所先,而近來虛實相蒙,有難精抄,若待式年,則其間所報積滯,抄啓之際,或不無眩錯之弊,若隨到隨啓,則又或近於煩屑,故臣謹以此意,往復於通編摠裁大臣,則亦以爲事理似然,若以先朝壬辰定式每年歲首抄啓之例遵行,則事甚便好云矣。抄啓之法,則一依今二月筵敎,毋論子孫之爲祖先,邑里之爲他人,凡有孝烈之可以旌表者,先呈營邑,屢呈見格者,方可以營邑不見施之意,或呈上言,則方許聽理,其外不經營邑,而經先gg徑先g呼籲天聽者,一竝勿施。狀頭則治其猥濫之罪,自今以後,道臣各別採訪,無遺實行,就其事蹟可據者,每年正月內修啓上送,過限後修啓者,自政院察推,本曹則必於各道狀啓啓下後,詳覽營邑之報辭,定其旌表之次第,送于政府,署經于時任相臣後入啓施行之意,作爲定制,永久遵行之地,實合事宜,而事係定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李鼎運,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朴廣源,副修撰宋民載,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新除授修撰朴基正,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李時秀,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滿浦僉使李光變屢度呈狀內,恩除之下,卽當赴任之不暇,而素抱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輒必如期矣。歷辭之際,又添別症,食飮全却,轉側須人,以此病狀,時月之內,萬無登道之望云,實病旣如是,則勢難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光默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連原前察訪李益瑞,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益瑞,時在平安道三登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全羅道咸平居幼學李養直,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渠祖斗三,以結城縣監,當戊申逆變,軍務倥傯中,報水營書目,賊號三字,未及致察,終被極刑。蓋文報之規,原狀則守令,手自點檢,書目則令吏輩,循例擧行,此實下吏做錯,而韓翼謩,審理湖西時,多士屢度呈文,故文正公臣李縡,致書於其文gg門g人趙靖世,故重臣李台重,亦以其時所聞,質言於審理使,前後稱冤,非止一二,而不得蒙恩。伏乞特命復官云矣。渠所稱冤者,雖曰書目異於原狀,而假使不察,不察猶當罔赦,況其罪豈止於不察乎?渠所藉重者,雖曰某某人有所云云,而假使眞有云云,難保其言之必當,況其言初無所著見者乎?昨年八月九月,養直或擊錚或上言,自臣曹,原情勿施,嚴刑遠配之意,連爲覆奏,而不刑不配,只令勿施放送之敎,實出特恩,則固當感祝畏伏之不暇,而曾未半年,又復煩籲者,究厥所爲,誠極痛惋,原情勿施,養直嚴刑遠配,以徵跳踉之習,何如?傳曰,觀於前後原情,其言不可謂全無所據,以事係久遠,罪關隄防,汔未別白判下矣。以前捧原情及今番捧招,發遣郞官,問議領相草記。

○李祖承,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忠淸道海美居尹召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夫李若采爲三寸家叛婢春化之構誣,遠配於渭原郡,再度赦典,見漏於均霑之恩,此豈非抑鬰者乎?春化,卽其夫三寸叔李思儼婢也,壬申賣買文券,斜出昭昭,春化家帳籍,以思儼連爲懸主,合三十餘年,則春化之爲其媤三寸婢子,節節昭明,其夫若采,生於戊辰,而壬申年纔五歲,則豈有五歲兒壓良乎?前春行査時,結城縣監,以斜券之昭昭,帳籍之班班,謂其夫實非壓良,貸錢多少,質問於元財主而處決之意,報于營門,則道伯題辭,以爲的是良人,則三十五年間,何無一張經官之紙,今有此籲天之擧乎云,春化再度擊錚也。道伯畏怯,一變前見,營吏受賂,從中用事,査事未了,別關屢下,則査官其何敢明査乎?然而其夫之曖昧,觸類顯著,故猶以爲乘上典不幸之時,以當償之債錢,謂之記上,是豈成說乎?以此査報道伯,使之兩造親問,而先招春化,只捧誣罔天聽,抑勒訟官侤音,其夫則從後招入,只問三寸婢子之眞僞,初不與春化,一次面質,及其修啓春化罪案,其夫脫空之條,竝皆發之,自歸壓勒之端,是可忍爲者乎?養子之規,必待禮斜,而媤叔家,元無出禮斜之事,罷養二字,何據而說乎?其曰國正之舊券背頉分明云,而昨年沔川行査時,郡守韓世裕,取考其券,則善立處放賣五字,丁寧載錄,到今贖頉之說,曾未所聞。其曰善立死於壬戌云,而甲子式,旣無故代所書之人,則豈可以善立之無載,謂必死之證乎?其曰記上云,而春化貸錢買畓之招,貴才傳給錢貫之招,竝皆丁寧,是可謂記上乎?末乃以違越三寸之牌子,執爲壓良勒奪之斷案,而牌子中有奴老郞三字,且老郞潛入黑島,多陳浸潤之讒,則其媤三寸,以八十老昏,未悟其奸,至有此牌,豈可以曾母之投杼,謂曾子之眞箇殺人耶?伏乞俯垂憐察,放送其夫,本訟詳覈明査云矣。取考曹上文案,則昨年九月,瑞山居李女,以李若采非理記上擊錚,行査本道,而及其査啓之來到也。李女之贖良分明,若采之橫徵無疑,故伊時判付內,李若采等,令道臣,除尋常親執嚴刑後,各別嚴繩事判下,自本道照律刑配,則此是已査之事,旣斷之案,而不思懲畏,游辭粧撰,構誣道伯,縱妻呼籲者,揆以紀綱,萬萬痛駭,所當照法勘處,而此與常賤女人有異,治罪一款,今姑安徐,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西部居冶匠魯孝才,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輩受價戶曹,貿來生鐵,以備經用,則吹鍊打造,本是冶匠之業也。所謂中房鐵,果是薪鐵之作成者,故八路鐵種,入於旅客主人家,則渠輩買得,打造器皿,斥賣閭巷,且於雜鐵廛人處,捧價造給,則廛人殖利,放賣於民間矣。千萬夢寐之外,上年十月,廛人敢生奸計,以中房鐵名色,挾書於市案中,冶匠輩所貿於旅客者,執爲亂廛,故鳴金訴冤,以猥越受刑發配,而本事猶未歸正,豈不萬萬哀痛哉?渠輩三百餘名,失業渙散,將至塡壑,據公明決得,保命脈云矣。昨年十一月,冶匠李春世,以此事鳴金呼訴,故其冒濫瀆擾之罪,照律定配,本事令平市署決處事,覆啓蒙允矣。纔因赦典,特蒙霈澤,則其徒等,不思縮伏,敢復齊籲,揆以民習,固已萬萬無嚴,藉曰原訟,萬有一冤,自當更訴平市或京兆,而不此之爲,乃以至微至瑣之事,屢瀆天聽,殆若務勝然者,大關紀綱,原情勿施,狀頭自臣曹,照法嚴勘,何如?傳曰,民習可駭,各別嚴治,可也。

○李時秀,以刑曹言啓曰,今初九日動駕時,猥濫擊錚人冶匠魯孝才,照法嚴勘事草記蒙允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事係微細,可呈該司,而冒濫上言,事理重者,依上書詐不以實律論,杖一百徒三年。罪人魯孝才,以雜鐵廛相爭事,冒濫屢瀆,不可不嚴勘,依此律決杖一百後,黃海道遂安郡,徒三年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黃海道海州居幼學車宗福,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之十二代祖云革,在世祖朝丁亥,以羽林將,爲龜城君浚從軍,往討李施愛施合於吉州,不幸爲賊黨所執殺,贈敵愾功臣兵曹參判,封延川君,子孫則勿侵軍役事有聖敎。八代祖彦豪,誠孝出天,名播一世,宣廟朝壬辰,倭冠蹂躙海甸,人皆四散,而獨守聖廟,賊鋒突入殿廡,位版多被破碎,自取栗木,改造奉安,宣廟大嘉之,特除禮賓參奉,命旌門閭,兩朝榮寵,至今感祝,而至於渠父齊煌,假作兒名,簽之軍役,族黨次第被簽,乞令頉給云矣。渠父齊煌之橫簽軍役,若涉冤屈,則呼訴營邑,何所不可,而乃敢以此等煩瑣之事,無難瀆擾者,揆以民習,誠極無嚴,原情勿施,宗福猥越之罪,自臣曹,照法勘處,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黃海道安岳居良女吳召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夫林處蕃,以本郡勅需色吏,丙午勅行時錢貨與受事,同年十月,定配平安道龍川府,而處蕃,卽無妹獨子,家有八耋老母,戀子成疾,至於垂盡之境,再經赦典,未蒙雨露之澤,俯察哀矜之狀,特令放釋云矣。處蕃所犯,旣係一律,鄰道行遣,實出特恩,而到配屬耳,縱妻呼籲者,極涉無嚴,不可以事係四件,循例捧供,原情勿施,吳召史猥濫瀆擾之罪,自臣曹勘處,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目,泗川前縣監金胤行,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金胤行,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祖承,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原春道原州居延東源,以山訟事,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入,而東源曾經守衛官,移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前守衛官延東源,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延東源,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啓。傳曰,知道。

○三司合啓,副應敎朴廣源,掌令吳鵬南,持平崔守忱、金熙采,獻納柳匡天,校理李羽晉,副校理洪義浩,正言金履成,修撰嚴思憲,副修撰李太亨、宋民載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

○兩司合啓,掌令吳鵬南,持平崔守忱、金熙采,獻納柳匡天,正言金履成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才gg英材g、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亟施孥戮之典。請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輯,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正刑罪人以謙,施以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持平金熙采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申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配罪人韓采,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執義徐秉德,時在忠淸道大興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措辭見上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院啓,獻納柳匡天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請申愷,嚴鞫得情,施以當律。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施王章。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其時捕將李漢昌、趙圭鎭,施以削職之典。請島配罪人韓采,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李錫穆,時在慶尙道尙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弘文館提學徐有隣疏曰,伏以,臣於文任,自知萬萬不稱,而辭巽不得,冒沒行公者,已多年所矣,到今何敢爲逡巡卸免之計,而第伏念月前,文衡以文任通擬,不之簡議有違文苑故規,上章自引,及夫銓長之對辯,以遵用近例云云,卽指臣濫通時事,而伊時之有文衡不簡議適與之相同故也,今日之不簡議而通擬非,則前日之不簡議而通擬亦非也。旣知之後,寧容以歲月之稍久,晏然自掩,不思自處之道乎?抄啓文臣試役,非文任,莫或替當,則昧然承膺,大關廉防,咫尺黼坐,召牌三臨,至有勿呼望之命,而不得不屢犯違傲,臣罪至此,誠合萬殞,玆敢逬出禁扃,略暴情實。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改臣所帶文任,仍命選部內閣,勿復檢擬於兩館提學及抄啓試官,以嚴文苑之規,以安微臣之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辭過矣,卿其勿辭,入來考試。

○行大司成尹師國疏曰,伏以,臣本素門寒族,墻壁無依,身又早孤失學,魚魯僅辨,念絶榮塗,分甘冗散,臣固自知旣明,世亦知臣甚審,通籍近三十年之間,未嘗議擬於文學之任,雖蒙拂拭之恩,滾到卿宰之班,而歷試州郡,猶懼不稱,乍登臺省,亦遭狼狽,則臣之本末長短,已莫逃於淵鑑,而今此國子新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聞命惝怳,莫知措躬之所也。噫,師儒之長,不但地望自別,其課試諸生,勸奬後進,有關於文治,有係於作成者,不輕而重矣。乃反使不學如臣,冒居皐比,鑑別詩賦,講論經傳,則是眞責聽於聾,借視於瞽,其爲羞當世而玷名器,當如何哉?召牌屢辱,飭敎截嚴,怵分畏義,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因仍蹲據,有非初心,間値淸齋,呼籲路阻,今始露章自列,仰暴微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才之萬不稱當,察臣言之非出外飾,亟賜鐫削,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諫趙錫穆疏曰,伏以,文孝世子,千古冤諱,一朞將周,而擧國臣民之含恨抱痛,愈久愈新,臣於去秋封園之時,僅得一番趨赴,望哭外班之列,而不足以少洩無涯之痛,冬間連承柏府恩旨,而旋卽蒙遞,未得一陳微忱,仰慰聖心之疚燬,此臣所以悲纏寤寐,恨結肝肺,每北望楓陛,至不覺涕淚之自沾也。今於千萬夢外,又承諫亞新除之命,職次稍右,地望尤別,有非駑下賤品所可倖占者,則如臣無似,其性質則愚劣矣,學識則滅裂矣,前後之叨冒異恩,玷辱從班者,亦已累矣,而臣之偃伏遐陬,虛負聖明,亦已久矣。臣誠惝怳蹙踧,罔知攸措,而第今國憂方殷,丙枕未寧,揆以義分,實非臣子辭退之時,故不顧冒沒之恥,欲遵不俟駕之義,而臣之所患風眩關隔之症,冬春以來,轉至添劇,頭目常瞑暈,胸隔常痞鬰,至於轉運不得,呼吸難通,食飮全却,眞元無餘,似此病情,萬無一步趨進之勢,玆不獲已,從縣道略陳短章,仰暴微悃。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許鐫削,以安愚分,因治違傲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嬰疾病,雖在乞免之中,而憂愛一忱,秉彝同得,沐浴大義,愚衷自激,敢此掩泣而略陳焉。伏乞聖明垂察焉。嗚呼,昨年夏秋之變,尙忍言哉?殿下孤立而無依,國勢岌嶪而危綴,則爲今日臣子之所髮豎膽裂,心寒骨痛者,當如何哉?臣病伏嶺外,傳聞未詳,朝市顯戮之外,根株脈絡,雖未的知爲何賊,而臣竊念十餘年來,窮凶叵測之逆,種下種生,無世無之,至於昨年而極者,臣不敢知其故何哉?噫,我殿下仁囿好生之德,未免過於包容,治本鋤根之法,未免過於疎緩,每當鞫訊之時,輒施寬縱之典,雖元惡大憝情節綻露之逆,只誅其身,而一不窮覈其黨與,雖窮凶極慘情跡陰祕之賊,但治其末,而未嘗窮究其根脈,軒陛之下,逆種常孼芽,輦轂之傍,凶窩常排結,譬之若覆火以薪而欲望其烈炎之不煽,烏可得也?去草遺根而欲望其惡草之不蔓,烏可得乎?殿下之心,則雖欲付以罔治,使之咸與維新,置而不問,要令反側自安,而維彼逆種醜類,天生凶戾,狼心豺腸,一串相貫,見其同惡之先戮,而怨懟之心潛積,或慮睿鑑之已燭,而疑懼之情漸大,晝夜之所綢繆排布者,無非禍國陰謀,則凶逆之所以鱗生疊出,相斷不已者,理勢固然也。今幸國運靈長,中權老賊,得至顯戮,而顧今此賊之根株則尙未究矣,脈絡則尙未覈矣。此賊輩之潛伺隱伏,又欲爲復賊之所爲者,恐不知其幾復賊,則今日殿下之國,不亦危乎?臣竊以爲欲覈其根株,則必在先得其端緖,欲覈其端緖,則亶在先鞫其逆醫也。噫,幺麽一逆醫,顧何足可惜,而殿下之終始靳兪,經年閱時,容宥之曲貸之至此之過也。倘能鞫庭嚴訊,窮得其停乳投劑之情節,則五月之變,可知其所由之凶賊,若得其五月之凶賊,則九月之變,又可以覈得,而前後之罪人斯得,則拔根翦枝,鋤剔遺孼,卽是次第事耳。臣以爲,爲先拿鞫逆楫等諸醫,窮査得情,斷不可已也。臣因伏念逆賊之本,必自小人,小人之性,必貧勢利,始則患得,而必以叨寵爲計,終則患失,而必以固寵爲謀,勢利之旣極,則放僻之心生焉,權位之久擅,則驕僭之習滋焉。馴以至於無忌無嚴,無所不至,此近日諸賊之所以畢竟綻露,終歸於禍國之惡逆者,豈非前事之明驗乎?臣謹按臯陶陳謨,以知人爲要,大禹,以其難爲辭,大凡人君之政,莫要於知人,而亦莫難於知人,故大堯之明,未放其驩兜之象恭,夫子之聖,或失於宰予之以言,然則知人之道,誠非易事,然人君之知人,惟在於義理公私之分,忠厚薄隘之間,斷斷無技,其心休休者,卽君子,而捷給多才,其口喋喋者,必小人也。剛毅木訥,眞實無僞者,多君子,而巧言令色,先意迎合者,必小人也。挺直孤立,若私栢之凌寒者,卽君子也,而牽引糾結,有若藤蘿之附物者,必小人也。君子進而其國未有不治,小人進而其國未有不亂者,則人君之用人,可不愼哉?可不懼哉?是以周公,以克用常人,爲立政之本,子思,以尊賢二字,爲九經之要,孔明,以親賢臣遠小人,爲興隆傾頹之驗,富弼以進君子退小人,爲八條陳勉之首。伏願殿下,勉哉勉哉。第念才藝之人,非不可取,而才多者,或多輕驕,則取人之道,不必專取其才藝,新學之少,非無俊乂,而新學者,或多浮佻,則寵眷之恩,不必過施於新學,忘君負國,甘心而不恥者,必是徇私嗜利之輩,則朝著之所當遠者,豈非此輩乎?樂禍扇凶,陰詭而叵測者,必是專權擅勢之類,則人君之所可畏者,豈非此類乎?宋儒眞德秀之一部《衍義》,無非立政出治之格言至論,而其所以辦別賢邪,爲人主明取捨垂鑑戒之資者,尤莫詳於格致篇辨人才條。伏願殿下,幸留意取覽於淸燕之暇,以爲制治之龜鑑焉。臣方於亂逆請討之章,贅附泛然用人之方者,雖若迃遠而漫緩,然自古人國之禍本,必由於賢邪之不辨而敢捨之不審,故臣目見國事之危迫,不勝夙夜之憂歎,旣陳沐浴之義,而繼陳知人之道,瀆冒嚴威,言不知裁,死罪死罪。答曰,省疏具悉。言多切實,當留意,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丁未三月初十日卯時,上御春塘臺。抄啓文臣親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李鼎運,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金珍恪,先行四拜禮訖,以次侍立。上曰,試官盡爲入來與否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判付事李福源病不來,洪良浩在外,徐有隣,以弘文提學未肅拜,不爲來參云矣。命書傳敎曰,抄啓文臣親試,試官徐有隣,諉以兼帶文任未肅拜,今日試官,如是懸頉,事體所在,極爲未安,試官徐有隣,從重推考,卽爲牌招。賤臣承命出傳。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拜禮,藝文提學吳載純,行都承旨李秉模,吏曹參判朴祐源,檢校直閣徐鼎修,行副司直李時秀、李勉兢,行四拜禮訖,以次進伏。引儀唱抄啓文臣入就位行拜禮,前正言李益運,副司果朴宗正,前司諫趙濟魯,副司正金啓洛、金熙朝,藝文館檢閱尹行任,前修撰成種仁,前掌令姜世綸,副司果鄭東觀、韓致應、韓商新,副校理洪義浩,副司果鄭晩錫、宋祥濂,藝文館檢閱金祖淳,副司果洪樂貞,副司正張錫胤,藝文館檢閱李相璜,明陵別檢尹永僖,承文院副正字尹光顔,副司正李羲觀、申溆,以次行四拜禮訖。上曰,李勉兢進箋爲之。檢書官奉箋進之,仍命李勉兢讀箋,勉兢讀奏訖,退復位,引儀唱進箋官行拜禮,勉兢行四拜禮訖。上曰,懸題紙入之。鼎修持入。命秉模,書律賦其新孔嘉,其舊如之何,仍命懸題,益運等行四拜禮訖。上曰,抄啓文臣少退,先行試射,可也。命書榻敎曰,朔試射時執鼓官訓鍊副正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徐有隣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今已違牌云矣。上曰,試官徐有隣,更爲牌招。出榻敎上曰,牌去來更爲催促。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復爲違牌,今方治疏云矣。上曰,原疏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從當賜批,姑置政院,可也。鼎運曰,試官徐有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飭敎之下,屢違召命,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可也。出擧條上曰,試官徐有隣,更爲牌招。出榻敎上曰,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復爲違牌云矣。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內乘中有實職人,本職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學敎授,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吏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判書尹蓍東偕入進伏。上曰,卿亦當試射,退待,可也。上曰,吏曹參議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牌不進云矣。命書傳敎曰,若此則新舊通文任,將無行公之人,以近例爲引,自吏判疏引者,已知其不襯,況咫尺屢違,已極未安,承批又違,尤涉乖當,此而曲諒,便令自劃,不可無一番節拍,揆以國體,亦不可更令牌招,弘文提學徐有隣罷職,雖以新通文任言之,重通則無不可行公之理,況有文衡筵奏乎?弘文提學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違牌吏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參政。賤臣承命出,吏曹參議前望單子持入。上以曺允大落點。下敎曰,違牌勿爲呼望,卽爲肅謝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吏議肅謝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不爲承牌,俄已出去云矣。上曰,咫尺帳殿,不爲肅謝,焉敢出去乎?更爲申飭肅拜。孝建承命出分付。命書傳敎曰,今日三銓事,萬萬駭然,郞廳時事,焉敢追引於陞資之後?況伊時葛藤,卽渠自取,處分亦異於人言,尤豈敢乃爾?吏曹參議曺允大,下義禁府推考,卽爲入來參政,待參政捧傳旨。上曰,監印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監印堂上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文苑黼黻》印役,今至何境耶?昌順曰,五賢從享敎文中,二度載錄,三度見漏,卒無求得之路,故書通嶺南諸處,盡數得來,然後可以完役,姑爲停止,以待畢來,雖退一兩月,從詳入錄宜矣。上曰,雖差待一兩月,從詳爲之,可也。仍命試射。呼名官,呼益運等,以次試射訖。上曰,承旨及卿宰將臣,亦爲試射,可也。載純等以次試射訖。仁浩曰,判義禁韓光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捧供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上曰,令次堂擧行,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時囚皆令今日捧供,判堂情勢,宜欲一遞,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開坐。又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假注書趙台榮汰去。上曰,今日日氣稍熱,抄啓文臣退去賓廳,以爲製進,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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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黃昇源坐直。右承旨李時秀。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鼎運。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時秀啓曰,明日課講,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黃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鼎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bb敢b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昇源曰,軍士房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右副承旨洪義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衡重、李商采爲宣傳官。

○李祖承,以刑曹言啓曰,紙廛市民處紙地取用成均館下吏,令該曹嚴刑懲礪事,命下矣。依傳敎,成均館當該書吏洪晩龜嚴刑一次懲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向前柳焵,身爲訟官,朝令申飭之下,訟理曲直,終不論列,顯有周遮漫漶之跡,揆以事體,誠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崔雲翰,身爲郵官,常時其若檢飭屬驛,則豈有此輕先替給之擧?論以法例,極爲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通禮院假引儀李孝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

○又啓目,奉常寺僉正金復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

○又啓目,繕工監奉事李師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

○又啓目,義城縣令金鎜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渠旣躡探報營,雖有晩時發覺之罪,足爲可恕之端,此時守令遞易可悶,付過放送,使之待城門開還官。

○又啓目,寧邊府使田文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bb刑b,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邑規旣然,非渠用意,分揀放送。

○又啓目,兵曹佐郞柳文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特軫終始之澤,姑置三令之科,以公罪勘放。

○又啓目,昌樂前察訪崔雲翰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前守衛官延東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旣已刑推捧供,依例放送,觀此所供,係是山訟,令京兆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丁未三月十一日辰時,上自內御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時囚議處,皆令今日內爲之,仍令次堂擧行。又命書榻敎曰,在外宣傳官改差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試射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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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黃昇源。右承旨李時秀。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鼎運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秉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秉模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李鼎運啓曰,大司憲李聖圭,掌令吳鵬南,持平崔守忱、金熙采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徐秉德,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秉模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秉模曰,課講入侍。

○事變假注書李益恢拿處,代以尹光顔爲假注書。

○備忘記,喬桐府使任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運曰,此傳旨勿施。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朴祐源牌招不進,參議曺允大牌招不進,承旨李時秀進。以李尙度爲副校理,成種仁爲修撰,成爾演爲知義禁,李致中爲同義禁,李𡊠爲惠民提調,洪重振爲內資主簿,成元柱爲典牲主簿,崔陽羽爲北部奉事,李庚運爲東學敎授,學正單安經心,知事成爾演今加崇祿,加資事,承傳。

○李鼎運,以兵批言啓曰,滿浦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尹尙東入直,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病,承旨洪仁浩進。以任聖說爲都摠都事,尹守範爲訓鍊主簿,柳鎭茂爲滿浦僉使,都摠管單成爾演除授事,承傳,副司直李集斗、洪義榮。

○李鼎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雲翰,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崔雲翰,平安道龜城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申大坤,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事段,假注書李益恢口招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反覆嚴問,則其所納供,全事漫漶,終不直陳,論其罪狀,極爲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入啓文書,雜以草書,此自有堂后以來所未聞之事,渠雖以分半書之,欲爲自明之端,而此誠欲巧反拙,上一半則筆畫,工拙無論,原無草書之可論,則今此下一半草書,非渠伊誰乎?敢於嚴問之下,雖似自服,猶有分疏之意,原文書竝以出給,本府發問目,緣何委折,如是書入情節,各別嚴問,捧草供以入。

○禁府啓目,廣州前府尹柳焵,矣身爲訟官,諉以被斥於訟民,朝令申飭之下,訟理曲直,終不論列,顯有周遮漫漶之跡,揆以事體,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功議各減一等。

○又啓目,兵曹佐郞柳文養矣判付內,特軫終始之澤,姑置三令之科,以公罪勘放罪,杖八十收贖,公罪。奉敎依允。功議各減一等。

○又啓目,昌樂前察訪崔雲翰矣曺允碩之替給馬匹,在本驛七十里之外,雖不能登時摘發,置驛法意,何等嚴重,而身爲郵官,常時其若檢飭屬驛,則豈有此輕先替給之擧?論以法例,極爲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獻納柳匡天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可堪之望,而懲討事急,章皇出肅,敢陳沐浴之義,尾附蒭蕘之言,恩批之下,猥蒙開納,雙擎九頓,且惶且感,而至於懲討一款,未承一字之批,滿心慙恧,無地自容,怵畏義分,荐日詣臺,適値陪扈,黽勉隨參,而區區私義,終有所不敢晏然者,是固臣難冒之端,而況臣素患風眩之症,猝劇於久淹旅居之餘,庚牌儼臨,趨承無路,冒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曲諒,亟許鐫削臣職,以安微分焉。臣於乞免之章,非暇及他,而竊有耿耿之懷,敢此附陳。嗚呼,泮宮首善之地,而一國之元氣在玆,列聖之培養甚盛,言論寧亢而不欲卑也,士氣可扶而不可抑也。爲士者雖或有乖激過中之事,在朝家優待之道,顧何可輕加推折也哉?間因齋儒之捲堂,嚴旨荐降,至有兩齋任施罰,他儒生勸入之擧,搢紳家子姪,强令代入,便同驅迫,有欠禮士之義,而遐鄕寄齋之生,一時逬出,棲屑彷徨,氣像愁沮,聽聞已駭,而自外而入者,乍進旋出,零星孤寄,全不成樣,其在聖廟扶士氣之道,恐有歉於大聖人包容之意,況今月已改矣,飭已行矣。伏願穆然三思,特許兩齋任解罰,因令舊齋生更入事,申飭泮長,俾卽擧行焉。先正臣趙憲之道學忠烈,至今照人耳目,前後朝家之揄揚崇報,非不至矣,而惟其宗祀之未定,尙無錄後之擧,祠版埋沒於草萊,士林相傳而咨嗟,年前大僚筵白,有詢問諸宗以聞之命,而于今數年,尙無回啓之事,其在擧行,誠甚未安,臣謂亟令該曹,査問回啓,仍定祀孫,俾主香火,以光聖朝尊賢之盛德宜矣。鄕薦一事,是卽鄕擧里選之遺制,而當初聖上之誕頒絲綸,搜求寒畯之士,實出於上天不擇雨露之意也。行之數年,頗有激聳之風,而從近以來,寂無擧擬之人,剡章漫作選部之休紙,飭敎終歸一時之文具,深可慨也。伏況無好人三字,誣一世抱玉遺珠之歎,從古已然,鞱光鏟彩之彦,今豈獨無,初仕之專尙地閥,有非恢公揚陋之義,則以薦試仕之規,允合於崇儒搜逸之方矣。臣謂更飭諸道道臣,博採公議,愼簡於薦擧之目,且令銓曹,另擇其薦章中材諝可合人,鱗次檢擬,俾有試用之實效可也,諸宮房各衙門折受所管導掌收稅,其弊大矣。秋來圖差,無非市井之無賴,鄕曲恣行,率多威喝而橫斂,到京納稅之日,百般欺隱,指實歸虛,誣以未收,圖署發關,徵督繹騷,踏驗後時,災頉不行,縱値殺年,半是白徵,且夫宮田,一結原定稅米二十四斗,而中間幻弄,頗多以錢而濫捧,其所爲弊,有難殫擧,謹按《大典諸田條》,有賜田田稅竝納京倉,以軍資米換給之規,今此免稅條收稅一款,亟罷導掌之差遣,自該邑別定監色,荒年給災,一從民結之例,輸納京倉,有如職田之制,而自京倉,計其結數,劃米折給,依定式二十四斗例施行,則可祛峽邑殘民之痼瘼,伏願令廟堂裁處焉。稅米出浦,例從漕運之便近,湖南之井邑、興德、長城、高敞四邑大同米,出浦於沙津浦者,已成流來舊規,去辛卯年,四邑大同米,移屬於法聖浦、井邑、興德,卽訴營門,依前沙浦納,而長城、高敞,時値空官,屢訴見退。夫兩邑之於兩浦,程道逈殊,沙浦則或當日廻還,或經宿早廻,而法浦則近猶經宿,遠至於二三經宿,農時轉輸之役一日,而妨十日之務,去來間遲滯,耗費許多,一包之供,殆近一包之費,其弊劇矣。且法浦,船發於七山險海之初頭,故曾多幾萬包臭載之患,而沙浦則船路,已過七山,無此憂焉。兩浦間捨近取遠,棄順趨險,其便否利害,瞭然自別,而前後呼冤,終不能得請者,專由於法浦漕軍,嗜利誣訴,從中操縱之致也。且如南原、益山等各邑稅米,輸納於咸悅聖唐倉,而原定地方官收稅,故防納牟利,轉成謬弊,方秋穀踊,預貿麤劣之米,及春捧稅,自多下隷之操弄,從高直勒捧,所入倍蓗於負米以供,怨聲載路,爲弊滋甚,合有變通之道矣。請令該道臣,明査事實,參以物情,長城、高敞兩邑大同米,從前規,許令出浦於沙津浦,南原等七邑稅米之聖唐倉所納者,革罷地方官差員之規,而輪回各邑,臨時差定,以除其防納濫徵之弊焉。陳田起墾,寔爲利民之大政,而民不樂爲者,蓋緣闢荒開陳,多費人力,初起之秋,收穀不夥,而州縣又從而稅之,吏隷夤緣而侵之,所得未償其所費故也。起陳處三年減稅,昭載《續典》,間有蠲稅一年之規,而官不勤飭,民不信法,如非別般飭諭,減定其稅,則値玆饑歲耕播之節,必多荒田不闢之患,自今春,申明舊規,勸民起陳,而區別成冊,限三年蠲稅之意,請令備局,發關諸道,以期秋穡之收效焉。各道野邑,有所謂儲水防築,當初儲水,將以灌漑蒙利於近界水田,而陵谷變改,水土幻面,舊時瀦沮之澤,今爲無水之乾坪,可作良田之土,空抛莎草之牧場者,在在夥然,而屬之官簿,便同空土,故雖欲起墾,而民不敢下手,所以利民之意,反未免妨農之歸,而近來生齒日繁,實有人稠野狹之患,請令備局,關飭行會,野邑坊曲中,水涸防築可墾處,逐庫査現,許民耕食,而限三年蠲稅事,定式施行焉。朱子曰,盜賊竊發之憂,何嘗不由於飢饉,當此歉歲,尤不可不戢此患也。農民失業者,喪其良心,悖戾無賴者,轉成徒黨,乘夜殘村,往往劫人而攫貨,白晝街店,間有以刃而奪財,春窮赤立之時,漸肆嘯聚之患,則其所憂虞,不但止於刼掠小民而已。請令備局,嚴關另飭於各營鎭討捕所,這這譏詗,一一搜捕,以爲防微杜漸之方焉。臣之所言,雖涉陳腐,而或關於儒化之扶植,或係於生民之休戚,故不避猥屑,敢此條列,惟聖明裁察焉。答曰,省疏具悉。泮儒事,爾言似出無隱,處分亶在導正,奚特棲屑之類爲,然雖京儒,豈敢不次次還入乎?先正趙憲家主祀事,尙未回啓,難免不察,其時該堂推考,仍令該曹,斯速稟處。鄕薦事,初元宣綸,切欲矯俗,而伊後反歸紙上空言,心常慨然,申飭道臣,鄕擧愼剡,仍令銓曹,隨卽收用。宮房衙門導掌濫稅事貽弊,尙何言哉?小民之受困在此,朝家深軫此弊,御極之初,首革宮房收稅之規,倣用貢人受價之式,自度支捧給宮房,宮房賃人駄來,今爲不易之制,爾或未及聞悉,但衙門之未用此例,以其土地之屬於衙門,如宮房之有土田結,此則無別般區處之道故耳,至於營納免稅,爾雖不言,弊亦滋酷,非不欲與宮納一例釐正,特因事勢牽掣,迄此有意未果矣。自今勿論宮房衙門,有土處導掌,各營設屯處屯監凡係侵虐之事,更令廟堂嚴飭,俾有實放gg實效g而荒年給災,專用民結之例,近年頻下飭敎矣。長城等邑大同米出浦事,南原等邑稅穀差員事,令廟堂稟處。陳田起墾事,限年蠲稅,明有常典,種種奸弊,罪在邑倅,亦令嚴飭。防築乾坪作畓事,此與廢堰等耳,纔因領相筵奏有申飭,而事係蒙利,第令覆奏。竊發禁飭事,爾言可謂切要,此而闊看,憂虞豈止攫貨?近以此事,自廟堂有從便蘇革者,先令嚴飭諸道,惟其搜捕之際,安知無害及平民,竝以此意申飭,近來討捕之官,全不戢察,雖有煩徹朝廷之擧,兵使營將等,隨現不可無罪。爾其勿辭察職。

○丁未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鄭好仁,特進官尹坊,參贊官黃昇源,侍讀官李羽晉,檢討官嚴思憲,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承膺祚,宗臣廣陵君烻,武臣孫相龍,以次進伏訖。上讀《大學》傳五章訖。羽晉等以次讀奏。上命陳文義。羽晉曰,此章知止以下五節,推本上章之意,旨尾貫通,本末該備,誠爲明德新民止於至善門路,要不外於知行而已。朱子嘗言知與行工夫,如人兩足相先後行,大抵知行二宇,惟當交修竝進,固不可偏廢,然以終始言之,則知先於行,由淺深言之,則行難於知,故《書》曰,非知之艱,行之惟艱,《中庸》之學問思辨,以力行終之,帝王之學,尤異於匹庶,雖志於格致誠正之工,苟使無修齊治平之效,則不幾於書自我自之歎乎?殿下睿姿天縱,聖學日躋,經義之深奧,道體之精微,伏想洞見而周知,於知一邊,則固無待群下之仰勉,而夫所以治以敎之,使復其性者,豈不在於行一邊事乎?伏願益留聖意,克推躬行心得之極工,期有家齊國治之實效焉。上曰,言甚好矣。下番陳文義,可也。思憲曰,《大學》三綱領中,止於至善,最爲切要,而若其下工之地,又在於自明二字,明德之上,又加一明字,則極言其修治用工之意也。臣竊伏覸,聖學卓越,其於自明之工,無有虧欠,而第伏念臨御一紀,治不徯志,董飭百度,未見成效,廟謨久曠而窮蔀受弊,言路漸杜而官箴亦罕,實有乖於自明明人之義也。伏願深留聖意,求止於至善之地,益明明德,俾有民德自明之效焉。上曰,言甚好矣。知經筵亦陳文義,可也。好仁曰,上下番已盡達矣。上曰,特進官亦陳文義,可也。坊曰,上下番已盡達矣。上曰,參贊官亦陳文義,可也。昇源曰,上下番已盡達矣。上命課講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引儀引試官吳載純、李秉模,抄啓文臣副司果鄭東觀、韓致應、韓商新,副校理洪義浩,副司果鄭晩鍚、宋祥濂,藝文館檢閱金祖淳,副司正洪樂貞、張鍚胤,藝文館檢閱李相璜,明陵別檢尹永僖,權知副正字尹光顔,副司正李羲觀、申溆入庭,行四拜禮訖,載純、秉模,陞殿進伏。東觀等以次進講。上命輪對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輪對官南學訓導高克忠,西學訓導金敬吾,儀賓都事金獻祚,左通禮李敏采,造紙別提金泰行偕入進伏。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時秀,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講訖。上命輪對官進前,克忠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各陳所懷,可也。僉曰,無矣。上命知事成爾演入侍,仍命使其子若孫,挾掖入來。賤臣承命出,與成爾演偕入進伏。上曰,老人年今幾何?筋力凡節,所見極爲康健矣。起居眠食,何如?何所修養,致此遐齡耶?曾於先朝癸巳召接時,予侍側參覩,所被恩數,至爲優渥,到今臨殿重見,追憶昔事,予懷難抑,伊時入侍之事,果能記憶否?爾演對曰,癸巳年三月十二日癸筵時事,臣果詳記,而其時曠絶之恩,銘縷在心,今又登對,日月相符,而咫尺前席,伏蒙恩諭,下情不勝愴幸。臣今爲九十五歲,而姑無大段疾病,所噉或爲數合米,平生不服一貼藥矣。上曰,子有幾人,孫曾亦幾許乎?爾演對曰,嫡庶子合爲四人,孫爲三人,曾孫則五人矣。上顧筵臣曰,此老人之至今無恙,能自遠方上來,已極稀貴,入侍日月,又適相符,尤是奇異矣。僉曰,誠如聖敎矣。上曰,肅廟癸巳,以何文發解,先朝癸巳,特除何官乎?爾演曰,肅廟癸巳增廣鄕試,以科賦參解,癸巳周甲之年,又參初試,故先朝特命上來入侍之日,初授參奉,旋陞通政,爲曹司衛將,旋又加階,爲嘉善實同知,而香祗迎時,特命肅謝入侍,御手拊背,尤是出常之恩眷,其時伏覩殿下侍座矣。今又昵侍耿光,不勝榮感矣。上曰,帽帶而挾腋者誰也?爾演對曰,臣之子稷柱矣。上曰,有前銜耶?爾演對曰,臣之子爲禁府都事,而落仕已久矣。上曰,成稷柱緣何落仕委折問奏,可也。仁浩承命問於稷柱,仍奏曰,成稷柱曾爲禁都,而丁酉鞫廳時,有不善擧行之事,與安宗厚,同時落仕云矣。上曰,尙未甄復,殊可矜也。上曰,旣居尙州,與姜杭知面乎?爾演對曰,果與相親矣。上曰,今見老人,年高氣健,予心一倍憶昔,昨年姜杭上來時,有製詩賜給之事,當於還鄕之日,製詩以送也。爾演對曰,聖敎至此,尤切感祝矣。上命書傳敎曰,今日引接豈偶然?癸巳年上來時,予侍側參覩矣。今聞日月,與癸巳適符云,尤覺異常,大抵此人,以肅廟朝癸巳登極四十年慶增廣,參司馬初試,先朝癸巳登極五十年慶增廣,又參司馬初試,先朝特授初仕職,旋授樞銜,及其登筵,恩數曠絶,此事想載《堂后日記》,今日見此人問其年,追思昔日,豈勝愴傷?況以此年齡,半千里作行,步屧凡百,無異少壯,事事稀貴,豈無示意?知事成爾演,特爲加資,吏批正二品窠擬入待受點,使之明日謝恩,都摠管適有窠除授,近百歲老人之旅托住接,必多齟齬,令該曹優給糧資,因此聞之,其子尙未甄復云,亦令該曹,待窠調用。又命書傳敎曰,職務相妨,知義禁尹蓍東,同義禁金持默許遞。命書榻敎曰,都摠管姜世晃許遞,上謂爾演曰,旣帶知樞,又兼金吾摠府,一日之內,三轉其官矣。今日不得穩接,明日食後,入肅新除,則當更爲召見於便殿也。仍命退,爾演承命先退。時秀曰,入啓文書,固宜敬謹,密符單子,尤爲嚴重,而今日喬桐府使密符單子,多雜草書,兼有擦改,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矇然捧入,臣等誠極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莫重入啓文書,雜以草書,前所未見,況密符傳授諭書草本,事體尤係不輕,所爲極爲痛駭,此似小事,其無嚴畏之心可知,況如渠微末新進,尤焉敢乃爾?令該府拿囚,其委折捧口招,如不直招,雖至加刑取服,斷不饒貸,以此意添問目取招,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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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坐直。行左承旨黃昇源。右承旨李時秀。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鼎運。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溆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秉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運啓曰,大司憲李聖圭,掌令吳鵬南,持平崔守忱、金熙采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徐秉德,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都承旨與知事成爾演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領議政食後來待事,遣史官傳諭。

○李祖承啓曰,領議政金致仁,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注書金孝建病,代以申溆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曺允大進,承旨李祖承進。以金孝眞爲持平,申史澳爲持平,李百亨爲正言,朴聖集爲正言,洪樂恒爲副修撰,耆老所守直官單金載一,學生李駿祥贈戶參例兼,故通德郞李碩佐贈左承旨例兼,故宣敎郞李得老贈僕正,以上慶尙右兵使李廷弼三代追贈。

○李時秀,以吏批言啓曰,前右議政趙璥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批言啓曰,前右議政趙璥敍用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入直進,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病,承旨李祖承進。判府事單趙璥。

○傳于李鼎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張錫胤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分揀放送。

○傳于李鼎運曰,凡配食廟庭者稱功臣,觀於《五禮儀》諸書,可一按而知,且其奇績偉業,豈讓於紀常之人乎?況世室位配享諸臣,又許血食千秋,此蓋錄勳功臣所無之殊典而彼獨世宥,此而勿論,終涉欠事,今因推緘照律始覺之,旣覺宜有成式,自今配享功臣子孫,一從錄勳功臣子孫例,用宥世之典,載之法書,照此遵行。

○以全羅監司狀啓,潭陽府使洪配浩御史封庫依例罷黜事,傳于李祖承曰,係是封庫之,代以有聲績守令,今日政差出。

○再政。以李昌會爲潭陽府使。

○傳于李祖承曰,以藝文提學差出事,日前筵席,已有下敎,而猶且寬限者,欲使其間往復也。今政又命差出,而謂有情勢,屢敎之下,終不擧行,事體道理,極爲未安,況俄筵與領相,亦有酬酢,領相亦以吏判事爲非。且今下直不下批,仍令往復文衡後擧行,而日已向夕,屢次煩稟,吏判事誠固滯,吏曹判書尹蓍東推考,今日政卽爲差出。

○以慶尙監司狀啓,密陽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李祖承曰,當春失所,極爲矜惻,拔例顧助,使之斯速奠接後狀聞事,回諭。其中密陽,以尤甚邑,被燒民戶,至於此多,元恤典外,加給米斗事,亦令廟堂,一體行會。

○李秉模,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金尙集移文,則善山府使牒報內,本府洛峯書院延額日字,以今三月二十八日推擇云,宣額時,例有致祭矣。祭文令藝文館撰出,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差定進排,而本曹郞廳則正日臨時,受香祝進去,以爲宣額後致祭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秉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洪義浩,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上下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尙度,修撰成種仁,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事變假注書李益恢更招口招原情云云。判付內辭意,出問目更加究詰,則其所納供,半吐半呑,終不直陳,究厥情狀,極爲痛駭,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豈有別般隱情,而入啓文字,直以胡草亂書,不但大關紀綱,渠若有嚴畏之心,焉敢乃爾?不可尋常處之,此囚定配,以懲他注書。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益恢更招公事判付內,此囚定配,以懲他注書事,命下矣。李益恢,平安道咸從府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三司合啓,掌令吳鵬南,獻納柳匡天,校理李羽晉,副校理洪義浩,副校理李尙度,修撰嚴思憲,副修撰李太亨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以上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兩司合啓,掌令吳鵬南,獻納柳匡天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亟施孥戮之典。請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正刑罪人以謙,施以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掌令吳鵬南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申愷,設鞫嚴問,斯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配罪人韓采,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獻納柳匡天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請申愷,嚴鞫得情,施以當律。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施王章。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其時捕將李漢昌、趙圭鎭,施以削職之典。請島配罪人韓采,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快施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丁未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知義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秉模,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昨今連爲入來,能不憊乎?爾演曰,不知困憊矣。上曰,癸巳入侍時,先朝恩數之曠絶,尙能記有否乎?爾演曰,歷歷如昨,伏不勝感愴矣。上曰,新除之職,何如耶?爾演曰,聖恩罔極,達夜感頌矣。上曰,上來時所乘者,何也?爾演曰,無器具故,本官借給獨轎,兼助糧資矣。上曰,下去時則當給馬,乘雙轎,好矣。仍命書傳敎曰,知事成爾演,旣有兼帶,下去時給馬,仍令本道,優給食物,此乃尊高年,且遵先朝寵異之聖恩也。以此下諭于本道監司,下去後,仍令地方官存問,形止狀聞事,一體下諭。上曰,世居尙州乎?爾演曰,臣之五代祖臣灠,以茂朱縣監,昏朝時下往尙州仍居矣。臣偏蒙先大王罔極之恩,圖報無地,故雖係禮法之外,每當朔望,北向四拜,至今不廢矣。今番除職之後,必欲一謝恩命,則臣之子孫皆挽止,而臣以爲一縷未絶之前,不可不一伸叩謝之忱,快意登程矣。上曰,沿路有相知相助者否?爾演曰,聞慶倅金履鎬,歷路見之,而有糧饌之助矣。上曰,洛中亦有相親之人乎?爾演曰,判府事臣金熤,有連姻之誼矣。上曰,何以連姻乎?爾演曰,判府事之六寸,爲臣六寸妹夫,而居住尙州,故聲聞相熟矣。上曰,赴闕時,乘平轎子乎?爾演曰,故判書趙重晦,亦爲連家,故借乘其轎子矣。上曰,又與誰相知乎?爾演曰,臣於在鄕時,飽聞大提學金種秀之聲名,故來時欲委訪矣。聞其廊底有痘患,故不得入見,而重臣以肉饌藥果等八九種,付之臣子曰,吾亦奉老之人,適有餘供,玆送之云。且云熟知大監受先朝異恩,願一見之,今適有故,不得相面,甚悵咄云,以此觀之,可知其老老之意矣。上曰,金鍾秀之聲名,何如?爾演曰,聞淸儉且有孝行,自上眷遇,而退去田廬,連辭官職,與時俗之人判異云矣。上曰,卿子旣承復職承傳,可以離鄕從官乎?爾演曰,捨此百歲老父,何以從官京旅乎?渠之至願,在於一番榮養矣。上曰,尙州近地,有何守令見窠乎?爾演曰,見窠則不知,而如軍威、比安等邑,皆是近地矣。上曰,寢食,何如?爾演曰,自少不能多食,近日只食數匙而已,寢則善睡矣。上曰,何事消日乎?爾演曰,時以吟詠消遣矣。爾演曰,極爲猥屑,而有區區仰達之辭矣。上曰,仰奏,可也。爾演曰,臣之曾祖臣成震恒、中、仁廟朝己卯司馬,而距丁丑講和,爲三年矣。臣祖慨然不樂曰,身爲大明進士可矣,白牌何可書淸國年號云,則因主試故相臣李敬輿建白,全榜白牌,不書年號,伊後臣祖,與兄震升,遂廢科隱居,士林至今稱道矣。前日贈牒,皆書年號,恐非臣祖本意,故敢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聞知事成爾演之言,其曾祖故進士成震恒贈職官敎所書年號,願欲刪去云,因此聞其事蹟,極可歎賞,所授官敎,令該曹,還卽取來爻周,依傍照他例,改書成出事,分付。爾演曰,臣祖節義,實合表章,而尙未蒙棹楔gg綽楔g之典,事蹟有錄來者矣。上曰,此則須示大臣也,何間欲還鄕耶?爾演曰,欲於再明間下往矣。上曰,善爲下去也。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未三月十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領議政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領議政金致仁,以次進伏訖。致仁進前曰,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頃伏聞有積滯之候矣,旋卽平復,下情不勝欣忭之忱,而經宿動駕,不瑕有損節?上曰,無傷也。上命出政官牌。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今筵旣有筵敎,削黜人趙璥放,仍爲給牒敍用。又命書傳敎曰,大臣置處政事,當日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稟事閣臣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玆收敍之擧,意謂勉回初心,卿須體予此意,卽日登途,從近肅命,以存君臣之大防事,遣入侍史官,傳諭于趙判府事。又命書傳敎曰,爲開進身之路,則宜有曲諒之擧,前下傳敎中君事予三字抹去,此意傳諭史官一體傳諭。又命書傳敎曰,吏判事誠過矣,自晝至夜,尙不擧行,寧有如許事理?且於屢敎之下,終不簡問,尤爲未安。向來重臣疏中擅擬云云,雖曰下語太重,此等處受以爲過固好,如是相持,反涉較絜,到今更煩促敎,有關國體,吏曹判書尹蓍東罷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黃昇源坐直。右承旨李時秀。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溆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秉模啓曰,今日永禧殿受香時,假官草記,未及啓下,故纔已入稟,而本殿令徐有容,謂以受香時至,輕先離直,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實官上來拿處。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聖圭,掌令吳鵬南,持平金孝眞牌不進,執義徐秉德,掌令閔彝顯,持平申史澳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時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黃昇源曰,軍士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李秉模啓曰,同副承旨李鼎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洪仁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傳旨未下及疏批未下外,大司憲李聖圭,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次對在明,山林外,在外及未肅拜衆所共知情勢人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察任。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尹師國,執義李師濂,司諫宋銓,持平金載翼,正言鄭致淳落點。

○李秉模,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本殿只有兩官,而參奉宋欽書,以覲親受由下鄕矣。今十五日焚香受香時,替直無人云,莫重直所,不可暫曠。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中口傳啓下,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洪樂恒,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啓下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二十名,領軍把摠李宗魯,哨官申在寬領率,月覲門左邊設布帳外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入直把摠曺夏彬,哨官金鼎猷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趙學枋,東營哨官李寅英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軍兵去就,何等嚴重,而雖有集春門把守之下敎,不待標信,徑先除出,師律所關,萬萬驚駭。當該弘化門人直領軍哨官,令該府拿問處之,該營大將,平日若能申飭,寧有如許紀綱?訓鍊大將李柱國,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咸平居李養直擊錚曹草記批旨內,觀於前後原情,其言不可謂全無所據,以事係久遠,罪關隄防,訖未別白判下矣,以前捧原情及今番捧招,發遣郞官,問議領相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臣發遣郞廳,問議于領議政,則領議政金致仁,以爲李斗三事,故重臣李台重及湖中人稱冤之說,臣於昔年,亦曾有傳聞,而今見乙丑年審理使書啓,至曰親聞故重臣之言云,則其所鳴冤,似非全然誣罔,而事在久遠,罪關隄防,臣不敢以疑似難明之案,遽爾臆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不但久遠,且係隄防,本事之曖昧與否,亦無以詳知,有問議之命矣。大臣亦於前日,果聞稱冤之說云云,然則原情之不無所據,尤可驗矣。其在愼重之道,終難輕決,待大臣造朝後日賓對時,卿其更爲稟處,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兪彦俊,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藝文館檢閱李相璜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楊州邑內行判中樞府事趙璥所住,則以爲,臣不忠不誠,自陷大戾,所彼嚴敎,係是人臣萬殞猶輕之罪,而臣冥然頑然,不卽滅死,至於今食息於覆載之間,此又臣莫大之罪也。噫,臣孤露殘喘,餘年無多,此生此世,怙恃如父母,惟我殿下耳,區區所自矢者,欲以所事父母者事之,耿耿此心,天實鑑臨,而忠未見信,跡又涉疑,至有前日截嚴之敎,則莫非臣事君無狀之致也。生無以擧顔對人,死無以歸見父母,惶隕震剝,只自泣血訟愆而已。不自意蕩滌之恩,甄敍之命,竝下於一時,而樞府除旨,又從以降辱,負罪賤臣,何以得此?奉讀嗚咽,不知死所,惶感之極,實欲卽地馳進,以伸叩謝之忱,而自念其罪犯至重,責敎至嚴,餘悚滿心,有不敢以已經薄勘而自同平人,晏然爲冒進之計矣。卽又史官遠臨,齎傳聖諭,至有前下傳敎中三字抹去之諭,此誠特恩之特恩也,曲諒之曲諒也。臣於頃日再叨之後,誠欲一進肅命,復尋鄕路,而終不得冒進者,蓋以旣承此萬萬惶凜之敎,只合席藁俟譴,不敢束帶趨朝故也。今玆反汗之恩,特開進身之路,臣何敢復事逡巡,自絶於仁天之下乎?謹當扶舁前進,以爲一謝恩命之地云矣。臣則先爲入去之意,馳啓。

○大司諫徐有成疏曰,伏以,苑壇行禮,宮廟伸情,連日動駕,經宿回鑾,勞攘之餘,聖體萬康,欣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濫叨是職,亦旣屢矣,而一自奉職無狀,重遭臺評之後,除旨荐下,不敢爲承膺之計者,誠以廉防至重,株守難變,不可以歲月之稍久而晏然自掩也。故不得不冒犯違傲之罪,獲遂遞改之願,非止一再遭矣。且臣老母,自數年來,氣益衰病益痼,床褥宛轉,神形凜綴,近又因節序交換,調攝失宜,多般症情,一倍添劇,轉側之須臣,湯餌之須臣,臣若暫離,誰復將護?從前情勢,已屬難强,目下情理,尤係難捨,去就一節,非所可論。伏乞聖明,亟命鐫改,使微分安而朝綱肅焉。臣於見職,不敢自居,而君讎之不可不復,國賊之不可不討,卽輿情之所共憤,而八域之所齊籲者,則亦豈忍默然而已乎?嗚呼,今之進言者,莫不曰逆醫與乳媼,不可不一番鉤問,覈得情節,夫沖齡保養,專在乳道,則無故徑斷,指意何居,疹患用藥,最忌熱劑,則不謀妄進,情跡叵測,中外之悲冤訝惑,必欲鉤覈者,事理較然,而及夫九月之喪又出,則前之悲冤者,益切悲冤,昔之訝惑者,愈復訝惑,而殿下淵默,宮中祕嚴,小大籲天,兪音莫承,至痛在心,隱忍度了者,又幾月矣。何幸慈天,俯燭諺敎,誕宣十行綸綍,明白正大,百僚聚觀,八方傳誦,咸曰症形凡百之自初怪底者,熟使之然,必有根因,莫不戟手噴罵,腐心茹慟,至欲爲世子一死,則況以我殿下止慈之情,有何顧惜於此輩,而至于今周年之久,而不允群請乎?嗚呼,昨冬凶賊之變,尤何其凶憯也。以上一行刀割也國榮,倡爲凶謀,而和之者德相也。今焉善復,陰蓄異圖,而繼之者匡運,若使榮、德,早伏邦刑,而逆折亂萌,則豈有今日之復、運乎?鋤草有術,必拔其本,本不拔則草又生矣。治水有道,必塞其源,源不塞則水復溢矣。試觀今日之治逆,其可曰拔本而塞源乎?以上九行刀割以至如承款之宇鎭,尙保首領,擬帥之時偉,初不究覈,若此不已,其將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而後已,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心寒乎?伏願聖明,仰體慈敎,俯循輿情,一依三司所請,當問者問之,當誅者誅之,使宗社之基永鞏,神人之憤少洩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煩。

○丁未三月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由月覲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次對,還宮後爲之,食後來會。又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上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十貼製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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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黃昇源。右承旨李時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洪義榮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溆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兩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秉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司諫宋銓,正言鄭致淳,持平金載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師國,持平金載翼未肅拜,執義李師濂牌不進,掌令閔彝顯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衍德、洪義榮落點。

○傳于洪義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秉模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趙判府事留待。

○傳于洪仁浩曰,趙判府事入侍。

○李時秀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參判朴祐源,參議曺允大,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朴祐源,參議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朴祐源牌招不進,參議曺允大進,承旨洪義榮進。以洪文泳爲大司諫,高益擎爲掌令,吳翼煥爲持平,沈𡎘爲獻納,權儐爲正言,金憙爲大司成,李𡊠爲兼同經筵,徐有隣爲尙衣提調,沈豐之爲典醫提調,金履素爲司僕提調,李思祚爲司僕正,鄭益祚爲宗簿正,吳載熙爲會寧府使,兵曹正郞權漢綈仍任事,承傳。

○有政。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朴天衡入直進,參知柳誼病,承旨洪義榮進。以徐秉德、趙錫穆爲副護軍,李聖圭、徐有成、李祖承、李鼎運、申史澳爲副司直,朴聖集爲副司果。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有隣爲副司直。

○洪義榮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趙璥,以爲旣退之蹤,不敢久淹城裏,今方還尋鄕路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榮曰,俄筵面諭,不可但以傾倒言,且因急於挽留,有前下別諭中事關責勉者,竝許還寢之擧,而伊後陳懇,愈甚於伊前,至以往告家廟,仍作出城之行爲說,不復位直出,予於此,誠無以爲喩,固知別諭之反涉備例,揆諸國體也事面也,寧或任卿所之,書此又聞史官言,卿行己發云,未遑多語,卿須體予心腹之諭,亟回初心,仍留京第事,承旨追至判府事行到處,傳諭以來。

○李秉模啓曰,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明哲坊靑寧尉契行判中樞府事趙璥所到處,則以爲,臣以泣血訟愆之蹤,積罪未贖,餘悚滿心,只宜沒身蹙伏,何敢一朝遽出,而猶且抗顔冒進者,非但仰感曲諒之恩,略申叩謝之忱而已。誠以滿腔悲冤,有非疏啓之所可悉陳,故不顧處義之卽當,不念去就之顚倒,遂敢復入脩門,進身於香案之前,臣亦自知其太唐突,而及其登對也。所請則依前靳許,所懇則反速敦勉,莫非臣誠淺辭拙之致。臣於是,益覺今行,全沒着落,而揆以道理,有不敢一刻暫留於城內,促裝將發之際,乃蒙聖上特遣知申,傳宣別諭,至以國體事面,誨飭諄摯,辭旨鄭重,臣奉讀感泣,罔知攸措。噫,臣生逢聖明,受恩罔極,臣之一身,皆殿下賜也,區區愛戴之心,何忍爲便訣長往之計,而迷執有關於大義初心已牢於自劃,恩諭之下,末由奉承,不得不仍向鄕路,回望天陛,益不勝耿結之至,惟願鐫改臣所帶樞銜,仍治臣辜恩方命之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五部都民再巡減價發賣米,今三月十六日爲始,內廳分兩所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尹蓍東疏曰,伏以,臣以萬萬無所似之身,叨萬萬不堪當之任,四朔政注,百出瘡疣,觸處隨事,無往非罪,乃者文任重通,成命屢下,而膠守迷尙,自速嚴譴,臣戴罪含恩,以悚以感,曾未兩日,職名如舊,開政有命,天牌繼臨,臣誠惶隕悶隘,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昏昧之識,不足以甄別臧否,愚樸之性,不足以調適甘辛,一任冥擿,動必顚錯,政紙之出,訾謗如山,顧今大明中天,姸媸莫逃,承佐下風之臣,孰敢不精白淬礪?思所以對揚萬一,而若臣之受恩罔極,期效鉛刀之一試者,耿耿愚衷,有倍恒品,每當銓席之承詣,臣所自信以十分是當者,退聞物論,多咎少與,甲者顯斥,乙者竊議,誠有不勝其噂者,聾瞽墻壁,臣實自取,其踐歷無素,人器不稱,本不足以備任使之末,卽此而尤較然矣。傳曰,獲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獲乎上矣,臣之不見信乎人,旣如右所陳,則其何望久據重任,可幸無罪,以少裨我殿下平明之治哉?至於重通一事,臣旣質言於前席,又已限罪於嚴命,惶恐迫隘,求死不得,而終不敢變咫尺之守,貽酬應之煩者,蓋有甚不得已者,存於其間故耳。今夫淸顯通塞,自有事例,臣旣做錯,生此葛藤,則毋論本事委折之如何,臣之死不敢復當是通,不待兩言而決矣。假使臣拚棄所執,發書相議,旣曰議之,則可否取捨之謂也。今以出姓名經注擬之人,又復可否而取捨,其於事理,豈不卽當,就其中而又若有人我參差之見,則存拔之際,將大難處,若屈臣見而從彼乎,則自臣而初旣通擬,自臣而中復往議,自臣而末乃改之,則其爲駭聽而貽笑,不可勝言,若棄彼見而從臣乎,則又是違故事而失政法,與不相議等也,此却不可不念者,而在他人則猶可也,在臣則不可也。臣身廉隅,雖不可足恤,其於國體銓格,果何如也?君父之前,不敢有隱,臣今畢陳之,上天之仁,必從人所欲,聖人之化,不枉人所守。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收臣復拜之命,重勘臣違慢之罪,特授可堪之人,使通事獲成,朝體益尊,微諒亦得以粗全,公私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莫曰不信乎明友,不獲乎上。予固知文衡之心,豈使卿爲狼狽之擧乎?第須問之,終當愧服,卿其勿辭開政,文任外現窠,先爲差出。

○丁未三月十五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黃昇源,右承旨李時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申溆、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閣臣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圓領袍,乘輿出協陽門,由月覲門詣景慕宮至降輿所,左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大次。展拜時至,左通禮啓請外辦,上仍具翼善冠無揚黑圓領袍以出。左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左通禮前導至降輿所,左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左右通禮前導,詣版位北向立。左右通禮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左右通禮導上,陞詣廟內奉審訖。左右通禮導上至乘輿所,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大次。還宮時至,左通禮詣大次前,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無揚黑團領袍,乘輿出日瞻門,自月覲門,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在協,行司直金華鎭,行副司直鄭昌聖、徐有寧,兵曹判書金履素,副司直李柱國,漢城府判尹鄭昌順,刑曹判書李崇祜,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洪秀輔,行都承旨李秉模,漢城府右尹金持默,副校理李尙度,以次進伏訖。致仁等進前曰,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頗有雨意矣。致仁曰,牟麥則聞甚好,而政當注秧,雨水頗有不足之歎,方此懸望云矣。上曰,外方則間多得雨處云矣。致仁曰,諸路果多得雨之報矣。在協曰,江原道雨亦頗洽云矣。致仁曰,此守禦使徐有寧狀啓也,枚擧廣州府尹李泰永牒報,以爲當此歉歲,參試武士,多在賑面,若設都試,則齎糧往來,爲弊多端,今春都試,姑爲停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都試施賞,雖出慰悅之意,方農往來,反爲擾民之端,依狀辭,姑爲停試,待秋成合設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江華留守趙鼎鎭狀啓也,以爲本府屬各營各堡支放與應下之需,以還耗取用者,例爲一千八十餘石零,而昨年四分一停退後,新捧耗,只是八百八十五石零,其不足二百九十五石零,依例以舊耗取用,待秋捧充上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營將士等,支放與應下之需,例以還耗取用,而昨年四分一停退後,耗米之不足,其勢固然,舊耗取用,旣有已例,二百九十五石零,依狀請許施,待秋捧還充後,卽爲狀聞之意,分付,如何?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前因安東府使柳義養所啓,本府防川增築之道,問于道伯,論理狀聞後,稟處事,命下矣。今見慶尙監司金尙集狀啓,則以爲,該府使牒呈內,本府浦項防川,戊戌提防之後,姑無汎濫之慮,而松項之外川防,日漸圮壞,若値潦雨,難免潰決,尺量役處,計數役丁,當爲九萬九千餘名,以十五邑煙丁,限三日赴役,一如戊戌年例,然後庶有完築之望云,而目今穡事大無,災政方殷,三日調丁之役,難免搔擾之患,稍待年豐而徐議之,恐合事宜爲辭矣。松項川防,日漸圮壞,誠爲可悶,固不可不及時修完,而調發十萬名役丁於設賑列邑,姑非可論,依道臣狀請,待年豐徐議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卽見水原府使鄭東浚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府穀簿,元來不敷,至於米條,則昨年停退,厥數大縮,無以分排還民,而加請分給,亦有已例,軍餉米留庫條三百三十石零,限三分二加分事爲請矣。畿邑穀簿,本自不敷,昨年停退,見縮尤多,排還不足,其勢固然,依近例,軍餉米留庫三百三十石內,三分二許其加分,待秋成卽爲還充後,牒報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卽者黃海水使權䎐枚報備局,以爲當春接濟之策,專在還穀,而營府應分之數,盡排無餘,麥前一朔,實無粒米分還之路,本營軍糧留庫二千四百餘石中,限八百石持許加分,以爲繼給捄濟事爲請矣。以營府各庫之穀,計受還民戶之數,則麥前分給之不足,誠如報辭,而隨宜加分,旣有特敎,本營已例,亦足可據,留庫小米八百石,依所報許其加分,待秋成卽爲還充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新拜相臣出肅後,辭免兼帶,而兩提調衙門,則該曹啓請仍帶例也,頃日僚相,兼帶繕工提調,政是兩提調衙門,則銓曹之不爲啓請,一倂出代,大欠詳審,不可無警,當該銓堂,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臺啓體重,雖有成命,臺啓發則例不得擧行,而平安兵使趙圭鎭,臺啓論勘方張,而邊將貶啓,循例封進,事涉怪駭,勢難仍置,亟施不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前弘文提學徐有隣,疏旣承批,繼又違命,固過矣,而以其情則無怪,其一番欲遞,目下惠廳有擧行事,合有收敍之道,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致仁曰,重臣徐有隣,旣被恩敍,惠廳堂上備局堂上貢市堂上竝還差,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向來投書罪人,爲日已久,尙未斯得,捕廳事誠可寒心,苟然則設捕廳何爲哉?左右捕將,爲先從重推考,更令各別譏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新榜分館,頃有促敎,而兩博士,謂有情勢,尙不擧行,雖與無端慢命有異,事體極爲未安,另加嚴飭,使之卽速完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前諮議曺霖,卽春坊中一也,而昨年以後,尙未區處,分付銓曹,陞六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聞武將言,近來亞將乏人,排望苟艱,會寧府使洪和輔,本自可用,而沈滯久矣,待亞將有窠差擬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前吏判事,果何如?致仁曰,處義固無怪其如此,而屢敎之下,一味株守,極爲泄泄,文任苟艱,亦甚可悶矣。上曰,堂錄欲於何間爲之乎?致仁曰,今則當待右相入來爲之矣。上曰,何必待右相乎?在協曰,右相非久當入來云矣。上曰,何當入來耶?致仁曰,似當在念間矣。上曰,此不必遲待,今則公議似已畢采,從速完圈,爲好矣。致仁曰,然則明再明間,當依下敎爲之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堂錄,從近當設行,日前擧措,雖關國體,重任不可因此輕遞,前判書尹蓍東敍用,仍任前職,牌招開政。致仁曰,趙判府事來到城外,而病未肅謝云矣。上曰,此大臣固執,終是異於衆之人矣。致仁曰,今則未知能不更引否也。上曰,今後則畿邑,可除承史往來之弊矣。致仁曰,承史往來時,皆自持飯,似無貽弊矣。上命致仁等就坐。仁浩曰,備堂有稟事者,進前。柱國進前曰,今番鑄錢,以百萬兩爲限,而我國銅太不足,若以倭銅鑄之,則非但爲利之鮮少,百萬之數,無路充鑄,而至於我國銅,以安邊一店,獨難辦出,三四朔姑爲停鑄,銅脈豐厚處,間多有之云,別定計士摘奸後,許店取銅,安邊銅店,亦爲嚴飭鳩聚,自仲秋以爲繼鑄之地,似好矣。上曰,領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安邊銅之近日稀少出來者,未必不由於道臣之謂有弊端,逐送監官之故,而銅脈尙能豐盛,則各別申飭,使之連續輸上,如或不足,則此是國家經費所關,些少貽弊,有不暇顧,訓將所奏數處中,看審許店,亦可闊狹,而戶曹是主人也,戶判今日次對,懸病不進,欲試鍼灸云,此際言病,殊非其時,與訓將商量,事宜俾於後筵,同爲稟定,似好矣。上曰,設店一款,當問于度支長決處,以此出擧條,戶判申飭行公,可也。出擧條昌聖曰,日前因臺臣疏,有文烈公趙憲奉祀孫回啓斯速稟處之命矣。敢考本曹文書,則癸卯春,因大臣陳達,自該道問于其門族,累有所報來,而大抵此事,其宗中諸議,則援引諸先正筵說,行狀所錄長子完堵之文,《國朝寶鑑錄》用之事,以完堵謂當奉祀云,又考戊寅年收議,則故相臣兪拓基,歷擧完堵、完堤良賤之分,斷然以完堤之後孫爲長派,其說甚多,不敢煩達,而與其宗人之議,大相逕庭,物議不一,積年相爭,且先正奉祀,事體自別,有非臣曹一時之見容易斷定者,不可不下詢於諸大臣後,指一稟處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仍敎曰,此事果何如?致仁曰,此事議論,極其紛紜,文案積成卷軸,實難容易決斷,而大抵其家中所欲立後者,卽前縣監趙重國也。臣亦知其人,人物頗可取,且其三代,連被錄用之典,故其諸族,皆欲以此立後,而但故相臣兪拓基獻議中,以良賤之別爲斷者,實據國典,且先朝旣已決處,則有難輕議矣。上曰,趙重國,卽完堵之孫乎?昌聖曰,然矣。而完堤子孫,則在珍山地云矣。上曰,今則誰爲奉祀云耶?致仁曰,其奉祀孫,殘微不成樣,故年前趙重國,取來其祀版,而自爲奉祀,先朝決處後,還爲定給於完堤之孫,大抵重國,則當初奪取者,極爲非矣,而若論其人物,則果顯勝於彼矣。今司饔奉事趙錫福,卽重國之子矣。上曰,趙錫福或方入直乎?使之入來。光顔承命出回奏曰,問于本院,則趙錫福非入直云,故使之卽速來待矣。上曰,重國邊所執以爲言者,卽先正文字乎?致仁曰,彼此邊皆藉先正,誠難決斷矣。上曰,趙衍德,亦此趙氏乎?致仁曰,其遠族矣。日前衍德近派趙哥,又呈文於臣,欲移宗於重國矣。上曰,其前後文案,禮判須抄出一通以入也,欲一番搜覽矣。有寧進前曰,都試旣停止,則當待秋合設,以爲慰悅之道矣。上曰,俄已出擧條,不必更稟矣。履素曰,向有各驛濫騎査實後論勘稟處事,命下矣。各道査報,今始齊到,無他濫騎,忠淸、慶尙兩道,只擧向來中官事而已,此則沿路郵官,已經處分,更無容稟處之道,而因此事端,不可無一番經稟者,故敢此仰達矣。在前各司下隷因公出使時,間有騎驛之例,而咸鏡監司鄭民始,吏曹參議時,以吏曹吏隷之持敎旨出使者,許令乘驛事,至有援例定奪,仍以爲憑藉之端,而當此釐正之時,宜有酌量之道矣。上曰,領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如諭旨等凡係奉上令之政院吏,固可乘馹,吏兵曹吏屬持官敎下往者,卽私行也,自前許其騎驛,實爲謬例,恐不可不一倂釐正矣。上曰,依爲之。履素曰,如藝文館等各司吏隷輩出使之行騎驛一款,何以爲之乎?上曰,諸凡如此之事,就議大臣,指一決定後,枚擧草記,可也。出擧條上曰,判尹進前。昌順進伏。上曰,發賣時今番添付爲幾何?昌順曰,爲一千八百餘戶矣。上曰,分二所給之乎?履素曰,然矣。上曰,次巡當於何時給之乎?昌順曰,四月給之,而後巡則似未免漸漸廣抄矣。致仁曰,發賣所給延安米,極無形矣。上曰,長山以南,今皆作錢上納,延安米則因何上來乎?大抵此事,卿曾詳知否?先朝末年,任希雨,以察民隱御史復命,請長山以南,皆作錢而依施,以北則本來作錢,而今則竝許以南,爲民蠲惠,豈不好矣。而以國家言之,則均是民也。西民徭役之多,稅斂之重,比三南果何如,而彼何爲而偏苦,此何爲而獨便也?因一御史之失着,有此過當之蠲惠,今已十年矣。致仁曰,長山以北,則經過險串,臭載頻數,故特許代錢,而以南則漕路安順,何爲許之乎?此果不成說矣。上曰,三南民情,豈不可悶乎?今番至有大同蠲減之擧,而若視海西之民,則可謂苦樂懸殊矣,向者筵中,屢及此事,而又或聞西邑守令,皆以米捧者,自官作錢上送云,以事勢推之,必有此等之弊,而近來事,大抵因循,猝難變通矣。致仁曰,他事容或因循,而此係惟正之供,旣知其非,則豈可膠守謬規,而不知變乎?上曰,京畿保米,皆盡爲作錢乎?致仁曰,然矣。上敎秉模曰,其時京畿察民隱御史,果是誰也?秉模曰,未能記得矣。上曰,三營門保米及宮納則無米矣,海西亦然矣。致仁曰,湖南漕路,則經七山、安興諸險,而猶爲强運,海西之無端代納,極無謂矣。華鎭曰,關西米亦上來,何況長山以南乎?上曰,此事於國計國體,俱爲如何?當初建議者之不審,誠可咄歎矣。上敎昌順曰,發賣當只給四月一等乎?昌順曰,然矣。致仁曰,後巡亦不可不更爲添付矣。上曰,目今都下民情,如何?致仁曰,聞市價雖踊,而買取者少,或是爭貿田穀而然矣。履素曰,癸卯甲辰年,穀貴不可買矣,今則不至於此云矣。柱國曰,昨日以不待標信除出軍兵,有本曹草記之事,而追後聞之,則近仗軍士及結束色吏,猝來恐動除出云,蓋其時臣亦未聞殿座之事,哨官則適赴中日,只有旗摠,而近仗軍士,鞭打驅出云,此是後弊所關故敢達矣。上曰,兵曹當傳令除出,而不爲之矣。昨日予果問以無標信而何以入來云,則少選,以不請標信草記,想是藏拙之事矣。此後則凡軍兵把立,非傳令則不得擧行,卿以此知委,可也。崇祜進前曰,以李養直原情,有更爲稟處之命矣。上曰,此事果何如?致仁曰,此事臣自少時,稔聞士友間所傳,大抵湖中諸議,多稱冤者,而故重臣李台重,亦爲之發明,似與象極輩稍異,而其着名僞關,則似是不察矣。渠之爲國曉諭及聚軍之事果不誣,則儘足稱冤,而事關隄防,何以爲之質言乎?以此該曹來問之時,亦以此意錄送矣。在協曰,其時朝家,見其文跡而處分矣。其後雖有稱冤,而係是私言,則何可信乎?上曰,其時用何律乎?在協曰,與象極同用軍律矣。致仁曰,此則非賊關到付者矣。在協曰,以爲不察着名云,而到今年久之後,此豈爲分疏之端乎?上曰,其子孫欲何以爲之乎?崇祜曰,渠欲伸雪,而其言不過曰不察,則何可以此遽然伸雪乎?上曰,聞其事狀,似非有響應之意而然矣。且李台重、李秉常及故判書李縡諸人,皆是嚴於義理之人,而竝爲之稱冤,則亦足參量處,而但此事關係義理隄防,今於舊甲將周之際,當闡明之不暇,豈可輕易容議乎?雖或知其稱冤,而事甚重難矣。其前後文字,第更爲抄出謄入,而後日次對稟決,好矣。崇祜曰,臣頃以年前檢式申明後覆檢狀題辭,若値判書有故之時,則亞堂難於替當,間有淹滯,今後則雖亞堂,毋得遲留,卽爲擧行事仰稟,而以考例更奏下敎矣。考見已例,則重臣徐有隣,宰臣洪秀輔,皆以亞堂題判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榻敎曰,兵曹政郞權漢緯汰去分揀,仍任。又命書榻敎曰,賑恤廳堂上徐有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命書傳敎曰,昨以諸臺上疏未下批者,皆命以例批書出,其中前持平宋煥德疏下款論救趙判府及洪彦燮事,勿論言之當否,豈必靳批,而上款他條下語,雖不過近日例用之語,而到今追提,如是插入,甚以爲駭惑,原疏留中,仍不欲以此事賜批矣,政院混與諫長疏批,一體書頒云,當該承旨推考,誤傳司謁,自本院勘罪,原批勿煩以下,竝爻周頒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趙判府事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判府事趙璥,以次進伏訖。判府事趙璥進伏。承旨班首,在南北向。上曰,判府事進前。璥進詣楹內,俯伏哽咽,欲語而不能語良久。上曰,不見卿久矣,今者登筵,予豈欲無言,而大臣問候之前,不宜先有接談矣。璥涕泣奏曰,臣於積違之餘,得見耿光,下情不勝萬幸,而樞銜出肅,抑臣不得已之事也,何敢以大臣自處乎?上曰,予所期責於卿者,異乎人之望卿,卿之一身去就固大矣,而豈可終始邁邁如脫屣耶?今卿出謝樞銜,予心欣喜當如何?惟望仍留京第,安心行公也。璥曰,臣之向來負罪,何莫非難貰,而三字不敢聞不忍聞之下敎,驚惶悚懍,直欲無生,爲人臣子,承此下敎,豈可一日自立於覆載之間乎?緣臣冥頑,至今偃息,而聖度天大,薄勘卽敍,至有抹去三字之敎,臣於是乎含恩訟罪,益無所措,以臣情踪,豈敢爲重入脩門之計,而惟是區區秉執,卽天經也地義也民彝也。悲冤弸中而愬告無階,罪戾層積而郵罰不加,若不得一借前席,得伸討復之大義,仍乞殘骸,粗守自廢之本意,則今雖溘先朝露,必將死不瞑目,玆不得不放倒處義,竭蹶趨謝,而及登筵席,庶幾衷情之畢暴矣。臣於文孝世子,雖不能如李文源輩之許久近侍,而筵頸之沈,秉彝同得,及遭罔極之變,其爲悲冤,寧欲無生,及夫慈敎之下,終不能究覈可疑之端,少洩無涯之慟,則無寧出於下策,自分僇廢而已,晝停所違傲之罪,臣亦自知爲駭擧,伊後逋慢,無非死罪,畢竟荐承不敢聞之嚴敎,臣一則悲冤抑塞,一則驚惶震懍,將不知如何究竟矣。意外收敍之恩,得借進對之便,伏願亟降威罰,仍許逬退焉。上曰,卿何發此言也?卿之前後處義,雖若只屬於一已,而今於出肅之後,復爲長往之計,則便成一副當義理,豈但貽損於國體?抑亦有關於世道,卿何不思之甚耶?向筵與領相酬酢,領相亦以卿之一向辭巽,爲太過云矣。至於別諭中三字云云,重卜之後,急於勉出,以爲不如是,不得起卿故耳,豈有眞箇深意,予之於卿,自在宰列,果有屢次督迫之擧,而始則未及深知卿之本末長短,故不無情外之言矣。今則情志交孚,豈有一毫不槪而爲此說也?卿可諒之矣。璥曰,領相卽耆耉大臣也,所以責勉臣者,夫豈非是哉?且不特領相爲然,擧世必以臣之向來慢命,今日出脚,爲無限謗讁之資,而此則臣有所不恤,只冀瀝血更申,冀允前請,而終不獲焉,則退塡丘壑,亦無所憾,殿下若欲開臣進身之路,是在殿下一擧措之間耳,伏望哀憐而允許焉。上曰,卿之前請,若是可從之事,則予豈終始靳持乎?卿之前言,旣是不斟量而發,則今不必更提矣。璥曰,向奉聖敎,若曰群下之情理,未必更切於予,臣於伊時,果無仰復之辭矣。退而更思,且考禮文,則人家手下喪,家長服盡於朞年,而若有喪人喪婦,則終三年不撤几筵,雖至婢僕之賤,願終三年喪則聽之,尊長至切之情,豈不及於婢僕?婢僕哀痛之心,未必加於尊長,而特因其分義所重,道理所在而許之也。此雖非襯着之事,今若比例而觀之,則愚臣討復之情,其可曰至情之有所不逮,而忍度時月,苟延息食乎?仍涕簌簌連下,語不成聲。上曰,卿何心弱至此乎?其止之。璥又泣曰,昨年五月十二日,臣在西藩,北望陳賀之時,豈知銅闈奉諱之在前一日,追念及此,腸摧臆塞矣。故副學權忭,以唱第於仁顯聖后遜位之日,爲終身身累,遠歸湖鄕,永謝仕路,今臣所遭之至切至悲,比權忭何如?此臣所以不得請則不得進也。上曰,卿何爲此等之言,重慼予懷也?璥曰,臣旣不忠無狀,不能刳瀝心肝,得允所請,至於三字嚴敎,頒之八方,傳之後世,臣之負犯,死固難贖,而倘非臣之平日見非於君上,則王言豈有是耶?此尤臣痛冤處也。上曰,勉出之故,不得不爲此言矣,見非云云,何太過也?予有一言,雖是俚談之不可擬論者,然諺曰,非汝牛角,何壞我墻,若非昨年之喪變,則使卿豈有如此處義乎?聞卿悲辭苦語,予豈不感動?見卿決意長往,予誠爲不安,予言至此,卿復何說?惟望留輔予朝廷也。璥揮淚起對曰,聖敎至此,下懷益無涯畔,不忍更提,慼我聖懷,而開譬之敎,惻怛至此,臣雖卽日滅死,庶有歸見父母之顔矣,然殿下不以臣爲非義,則何不亟允臣請也?殿下必慮其末梢之有所歸屬處,而終靳究覈之道,臣於是,尤不覺抑鬱欲死也。上曰,寧有是理耶?卿勿更言,只當勉留也。璥曰,臣生逢聖明,厚被恩渥,況以孤露之喘,所以仰怙仰恃,惟殿下,殿下雖欲迫逐臣,而臣豈敢無故而欲退?然今臣所處,進旣無路,則一退之外,更有何策,相職之再叨也?擬一叩謝,而未及遂意,旋蒙嚴譴,今又失此登對之便,則筵席陳情,此生無期,去就之無着落,處義之極乖當,竝不暇論,而耿耿一心,惟冀遄被譴何,亟許退伏矣。上曰,卿之此行,固知有說,而或無乃動於囂囂之談耶?囂說信可畏也,卿獨不見重臣金鍾秀乎?此重臣之前後遭罹,豈特囂說而止也?璥曰,囂囂之說,臣亦聞之,而不於此等處動心,將何所動心哉?金鍾秀,卽萬死餘生之人也。微殿下之聖明,鍾秀安得有今日?鍾秀之遭逢,未必人人皆有,則臣之顚沛,固已自知,然臣之此行,果不但動於囂說,實則在於乞退二字而已矣。上曰,卿勿復言退之一字,予旣百般敦勉,幾度費心,艱辛致之,而纔一登對旋許歸去,則豈成說乎?卿之再辭相職,出膺樞銜,誠若爲兩截,而予若始勤敦召,旋卽許解,則又豈非兩截乎?卿試思之,卿之出擔世務,未必如固辭長往,名益顯行益高,而以卿一身上得失,較論於朝體世道,則其大小輕重,又當何如?璥收淚奏曰,負罪如臣,獲近前席,溫諭連降,微分已溢,然今世之人,雖謂不知有君臣之綱可也,若知綱常之莫嚴,則忍令討復之義,玩愒至今耶?臣之必欲決去就於今日者,在於得請與不得請,第念忱誠淺薄,無望回天,則畢竟放廢其身,少贖不忠之罪,然後庶幾爲有益於世道,無損於朝體矣。上曰,無多談也。卿旣上來,予則只知勉留矣。璥又泣奏曰,必欲勉留之聖意,臣豈不感激承膺,而義理未伸,痛冤莫洩,將何以藉手事君乎?臣情到此,寧不窮且慼哉?且伏念周公之頌文王,必稱十亂,漢光武,亦能成子能gg子陵g之高,苟非自上作成之成就之,臣下安得以盡其分乎?殿下位兼君師,旣知臣爲兩截之人,則何不曲加成就,終不歸於兩截乎?上曰,兩截之諭,果出無隱之義,而今旣見卿,豈可捨卿?卿勿復辭也。璥曰,先正文成公李珥日記,有曰吏曹佐郞吳健棄官歸,抱川縣監李之菡棄官歸,臣於此等處,未嘗不欽艶起慕,而今臣情地,不可擬議於古人之高蹈,惟欲自盡其心而已,惟殿下,亟賜譴斥焉。上曰,豈有是也?故相崔奎瑞,旣不拜命於景廟朝,其勢不得不終始不進,故相李畬之超然見幾,殊可尙也,至於金鎭商等輩,亦皆各有所執,而卿之必欲永謝朝端者,本非如右數人之處義,則其將何所引義,棄予而去耶?更勿固辭也,卿豈見辭職疏批直云依施之例耶?璥曰,臣身旣難進,心亦自矢,而區區血忱,雖在畎畝,不忘吾君吾國,若蒙殿下之矜許,得遂身心之初計,則報效之道,不外乎是矣。上曰,予甚鹵莾,豈識此等道理,而斷斷以留卿爲定矣。璥曰,聖諭過謙,至於如此,此亦臣罪矣。上曰,久離之餘,見卿甚喜,而終日酬酢,無過如斯,惟願卿之亟回初心,爲予勉留也。璥又泣曰,臣辭渴誠淺,未蒙允兪,則惟當退伏鄕外,恭俟嚴譴,此生此世,恐難復登文陛,以臣事君如事父之心,豈樂爲此便訣哉?仍涕下如雨。上曰,然則時節起居,亦欲廢常禮耶?璥飮泣不能對。上曰,然則春秋郊駕時晝停所,或可以得見否?璥又不能對,掩淚而已。上曰,樞銜異於時任,謝命良副予懷,此後亦當盡心敦勉,而三字下敎,旣命抹去,其外別諭中卿所深引者,亦當還收,以安卿心,予之爲卿,可謂靡不用極,須歸京第,勿輕出城,可也。命書傳敎曰,今筵見趙判府,以樞銜一肅,謂如時任時前銜,登筵不就大臣座,亦不問候,縷縷千萬言,無非復申前說,且以退之一字,把作鐵限,語到極處,聲淚俱發,目下所見甚憫,然登筵移晷,止泊無期,但以向下勉出之敎,以多有不敢聞,兼以爲難安之一端,到今無他慰譬敦迫之事,重卜後別諭竝還收,此蓋盡予敬禮,欲挽長往之志,政院以此知悉,卽爲擧行。璥呑聲奏曰,臣歷拜臣之父母祠廟,今日當退伏鄕廛,冀被鈇鉞之誅矣。仍起伏趨出,不復位而退。上曰,判府事不復位而出乎?仁浩曰,然矣。進伏之時,亦不於相臣應伏之位矣。上曰,是不以大臣自處也。仁浩曰,大臣詣閤,承旨進拜,例也,而俄者臣之進前禮數,大臣不答揖,此亦似有微意矣。上曰,判府事出去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奏曰,判府事筵退後,直爲出去金虎門云矣。上命書傳敎曰,俄筵面諭,不可但以傾倒言,且因急於挽留,有前下別諭中事關責勉者,竝許還寢之擧,而伊後陳懇,愈甚於伊前,至以往告家廟,仍作出城之行爲說,不復位直出,予於此,誠無以爲喩,固知例諭之反涉備例,揆諸國體也事面也,寧或任卿所之,書此又聞史官言,卿行己發云,未遑多語,卿須體予心腹之諭,亟回初心,仍留京第事,承旨追至判府事行到處,傳諭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來朝臣,占便成習,文武雖曰皆然,至於武臣,所取者勁悍二字,裹尸馬革,古人所云,平日雖以此自期,尙患難副初心,況近侍之人乎?玆事業欲另飭而未果,觀於今日,尤極駭然,戎裝中馬鞭,只欲策馬,非爲扶步,昔在先朝,痛禁鞭子之體大者,廷臣孰不承聆,縱或體大,又無得過長,可也,年老之人,猶無爲怪,近來則如別軍職宣傳官輩軀幹不及鞭長,年且才踰弱冠之類,各執一大筇,名之曰鞭子,立則倚身,行則支肱,所見極爲不似,甚至月覲門動駕時升坂之勢,雖似艱辛,無不仗筇於駕前,此亦紀綱所在,俄有略施飭勵,而此後武臣鞭子,幹長如筇者,各別嚴禁,犯者隨現論罪事,令兵判知悉。近聞戎裝縻費,輒說宣傳官之效別軍職,而此則不然,謂之貧富,可也。大抵別軍職,則新除有例頒之軍服次,無異不易之制,烏可不從上服,隨節換着,而宣傳官,則有貧寒者,有饒實者,但當隨力造着,何必出死力,跂及備大縀、甲紗、單紗三等之品乎?雖紗着冬令,縀着夏節,是豈關於師律乎?此蓋恐妨時體,反滋痼弊,見今易服不遠,趁此宜有申飭,亦令兵判知悉。且以章服言之,堂下文蔭之綠綃章服,卽侈靡之大段,未踰數日,隨卽裂弊,甚至近日,竝與內拱而用綃,武臣亦皆效之,曾以暴殄之意,有所提飭,而年來初仕宣傳官,亦莫不捨紬、紵、絹、羅,取生綃之故,前此生綃名色,但於我國有之,所用處只是司馬之鸎衫,典樂之公服,而近聞燕貨亦有之云,朝家則每以爲必禁乃已,自易服之時,綃袍更無得新造事,申飭文蔭武堂下官處。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前方中,減人蔘五分,自明日煎入,午後煎入一錢重人蔘粟米飮停止。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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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徐有成未肅拜。同副承旨洪義榮。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溆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兩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夜五更,月暈。

○洪義榮啓曰,明日常參、經bb筵b,取稟。傳曰,停。

○趙衍德啓曰,大司憲尹師國,執義李師濂,持平金載翼未肅拜,掌令閔彝顯、高益擎,持平吳翼煥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仁浩啓曰,左承旨黃昇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成落點。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與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李秉模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執義李師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以申大謙爲禁軍別將。

○備邊司,以白東俊爲平安兵使。

○洪義榮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時秀啓曰,左副承旨趙衍德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朴祐源病,參議曺允大病,左承旨李時秀進。以韓晩裕爲修撰,以徐有隣爲知經筵,以金履鏞爲中學敎授。

○有政。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病,參議朴天衡入直進,參知柳誼病,承旨李時秀進。同知單姜義性,平安兵使單白東俊,以黃昇源爲副司直。

○李時秀,以禮曹言啓曰,因咸鏡監司鄭民始狀聞,本道德源府赤田社湧珠里豎碑事,臣昌聖,依下敎問議于領議政金致仁,則以爲,王跡肇開之地,苟有事實之可記,則其在揄揚之道,豈無表識之擧,而第念年代旣遠,某水某丘,未的其處,流傳雖久,赤田湧珠,盡改其名,揆以愼重之義,因一鄕儒之言,遽議立碑,亦涉重難云者,誠如道伯之啓,嚴禁傍民之樵牧,長養局內之樹木,俾爲守護之方,亦或一道,而面里之名雖改,胥宇之蹟旣明,《寶鑑》、《輿誌gg輿地g》,足爲記實之文,過客故老,尙多念舊之感,則一依咸興黑石立碑之例,記其可據之事蹟,付以傳疑之一說,亦可以寓桑榟之敬,慰士民之望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事蹟旣載徵信之書,里名足爲起感之端。昔在先朝永興立碑也,原疏特賜優批,仍命錄用疏頭,聖意所在,蓋可仰認。德源府赤田社湧珠里立碑事,使卽擧行,碑記當親撰。今道伯採探故老傳說,類聚公私文字所載,謄出一冊上送,以爲參考之地,仍以上言儒生中四王孫一人,與地方官,眼同相役,事完後具由狀聞事,分付,可也。

○李時秀,以承文院言啓曰,本院寫字官永付司果李胤彬在喪代,依例以勸奬窠差定,而此是實官元額四十人之內,則差代之人,自有額內,元料至於永付,司果本是特設賞典之窠,李胤彬終制還屬間,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賑恤廳言啓曰,雨勢不止,貧民之霑濕,可悶,二巡發賣,待晴更爲出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講書前後被抄之員,或外任遷轉,或有頉,應講之員甚少,武臣中可合人,依例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漢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未三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惠堂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司饔奉事趙錫福,有待令之敎矣。入來與否,知入,可也。賤臣回奏曰,入來云矣。上曰,姑爲待令於司饔院事,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吏曹判書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金珍恪、承膺祚,吏曹判書尹蓍東,以次進伏訖。上命蓍東進前曰,文任重通,何以爲之耶?蓍東曰,以私書往復事,奏于筵中,雖極惶悚,而果以私書簡問文衡,則文衡以前望之不爲勿施爲非,前望旣已不用,又爲簡問,則勿施與否,非所可論,而反以此爲執言之端,臣實不知。且以臣之疏中參差二字,謂之慮,亦周矣,旨意所在,槪可知矣,臣之去就,決矣。上曰,何如是過引也?從速重通以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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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永。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溆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光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右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李時秀啓曰,大司成金憙,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魯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等,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啓曰,大司憲尹師國,持平金載翼牌不進,執義李師濂陳疏入啓,掌令閔彝顯、高益擎,持平吳益煥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右副承旨徐有成,同副承旨洪義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秉模啓曰,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魯永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秉模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秉模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達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月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傳于李秉模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金魯永,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都堂錄,當爲會圈,而左參贊金魯鎭,右參贊尹塾,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朴祐源,懸病不進,弘文提學吳載純未肅拜,無以備員擧行。懸病及未肅拜人員,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卽爲牌招進去。

○趙衍德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永gg尹蓍東g,參判朴祐源,參議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參議,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時秀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朴祐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秉模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秉模曰,弘文提學,吏曹判書、參判,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時秀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朴祐源,謂有情勢,懸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判堂則昨旣開政,忽稱情勢,甚至有懸牌之擧,此何擧措?爲先從重推考。參判則尤涉無所據,亦爲從重推考,各別嚴飭,斯速擧行。

○李時秀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朴祐源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去就關係不輕,況冢宰重任乎?雖曰有情勢,期以彼罪云,而昨政以後,元無遭憚之事,亦未有別般事端,則懸牌之不足,竝與赴政外赴衙之行,亦不進去,此果何許道理乎?一日之內,五違召命,亦關國體,吏曹判書尹蓍東,下義禁府推考,參判朴祐源,推考,更爲牌招。

○以吏曹判書尹蓍東禁推傳旨,傳于金魯永曰,飭意已施,何必對吏分揀?更卽牌招,斯速承牌行公。

○趙衍德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光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永、曺允大落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傳于李時秀曰,承旨房仍。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禁推,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李集斗進,承旨趙衍德進。以李身晦爲司諫,以張至冕爲持平,以沈銖、鄭來百爲正言,以韓用龜爲校理,以洪樂貞爲修撰,以鄭東觀爲副修撰。

○有政。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呈辭在外,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入直進,承旨曺允大進。以洪和輔爲副護軍,以申馥爲副司直,以韓晩裕、金履翼爲副司果。

○知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𡊠、李在簡落點。

○兵曹,以洪和輔爲御營中軍。

○兵曹,以元厚鎭爲禁衛中軍。

○以統制使柳鎭恒狀啓,海毒一向熾盛,生熟鰒進上,不敢依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衍德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秉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洪義浩,下番副修撰李太亨,俱以學敎授,今日儒生試取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永,以賑恤廳言啓曰,雨意快晴,五部都民二巡發賣米,今十八日爲始,以內廳依前分兩所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濟州放未放,依啓聞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兪德純放送事,分付。

○漢城府啓目,粘連前守衛官延東源擊錚回啓云云。分付道臣,令山在官,卽爲摘奸結給後,狀聞,何如?判付啓,前決之後,至煩更籲,蓋因彼隻不畏法之致,嚴飭山在官,刻期出場,俾保勳臣墳墓。

○弘文提學吳載純疏曰,伏以,臣於春初,猥叨藝文提學之任,因緣事會,冒沒承膺,而煩聒是懼,泯默蹲據,已數月于玆矣。不意弘提新命,又下此際,惝怳悸恐,歷月靡定,伏竊念,臣不才無文,本不近似於文苑之職,而偏蒙聖上拔擢之恩,出入館閣,已多年所,材薄任重,夙夜焦憂,而重以年來年衰質朽,神精銷剝,鑑別益以昏謬,藻思益以魯莽,其於代撰考試之事,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豈可以前已承乏濫竽,有除輒膺,遍歷兩館,不思所以自處之義乎?況今堂錄有命,天牌儼臨,尤增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堂錄,重事也,實非如臣謏聞蔑識,所可擬議,而昨年春,臣猥以文衡,屢辭不獲,冒參圈事,效蔑絲毫,釁重丘山,至今追思,惶恧交中,臣豈敢冒昧復入於僨誤之地,自陷無忌之科乎?且臣之主堂圈屬耳,以時則纔踰期年,以圈則不間一錄,連年而當焉,每錄而參焉,有若非臣莫可以了圈事者,臣之私分難安,姑且無論,而其於國體之苟艱,何哉?假使鑑識精明,聞見該廣者,猶將辭遜退縮,而況如臣昏劣寡陋者乎?顧臣所以違逋逡巡,寧彼方命之誅,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不但重任之末由稱塞,誠以圈事之決難再當故耳。臣於壬寅館錄之時,待罪玉署之長,以故事之無得再主圈事,援例陳籲,獲蒙鞶褫,圈事之不得再當,提學與副學,宜無異同,我聖上體下之仁,亦豈不垂諒於斯乎?玆敢冒死自列,仰瀆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肝膈之懇,亟賜鐫改,俾名器毋至久玷,圈事無至猥屑,以幸公私,仍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辭不當,卿其勿辭,卽爲參圈。

○丁未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承膺祚、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以咸鏡監司狀本,上命書傳敎曰,近見本道狀本,道內雖不設賑,自吉至穩,歲前後已始救急云,朝家劃許穀物,果皆均俵精分,外此諸邑,雖在稍實之處,亦能着意於糶政,饑氓得免塡壑,農民不至艱食乎?逖矣本道,僻處關外,朝家惠澤,未易霑及,以是爲北民懷保之心,未嘗不自倍他道,先令廟堂,將此傳敎,行會道伯處,嚴飭邑宰,俾爲拔例賙恤,竭誠撫摩,莫負宵旰憧憧之意,諸道間遣繡衣,考察守宰治績能否。凡係屬民之政,隨現分輕重勘罪,而皆已先期頒令,從後發遣,至於本道,則以道伯之得人,咨且至今矣。亦以此意,一體行會。如是委寄,而管下守宰,一有不法,其可曰對揚予意乎?無待繡行,另須考覈,守宰之不能悉心於民事者,使之隨聞論勘。尤甚邑或有流散之事,使各該邑宰,宣此別諭之意,期於招徠安集事,一體措辭行會。上曰,吏曹判書牌去來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奏曰,吏判今方懸牌,而不爲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吏判事,萬萬訝惑,此豈若此之事乎?吏曹判書尹蓍東,從重推考,使之斯速進去。上曰,左參贊金魯鎭,更爲牌招。出榻敎上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値齋日,時囚閔心爀,今日開坐,卽爲加刑取招,箇箇嚴訊事,嚴飭禁府。又命書傳敎曰,知義禁中年老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開坐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在外及未肅拜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弘文提學批答。仍命書傳敎曰,弘文提學批下,更卽牌招,先進去後謝恩。命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時秀齋宿。右承旨洪仁浩齋直。左副承旨趙衍德齋宿。右副承旨曺允大齋宿。同副承旨金魯永齋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璜齋宿李德鉉齋直。事變假bb注b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秀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特敎申飭之下,懸牌闕外,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明日皇壇望拜禮時,闕字牌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師國未肅拜,執義李師濂疏批未下,掌令閔彝顯、高益擎,持平吳翼煥、張至冕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啓曰,明日皇壇望拜禮時,侍臣不可不備員,而執義bb李b師濂,獻納沈埉,疏批未下,司諫李身晦,正言沈銖,掌令高益擎,持平吳翼煥、張至冕在外,只有正言鄭來百一人,無以備員進參,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與承批諸臺,牌招齋宿。

○李時秀啓曰,承批諸臺牌招事,命下矣。正言鄭來百,一體牌招,淸齋進參,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啓曰,今日齋宿,承旨不可不備員,都承旨李秉模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秉模爲副司直。

○李時秀啓曰,明日皇壇望拜禮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時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洪樂貞,副修撰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永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修撰鄭東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永曰,堂下文臣,一日之內,無端再違,事未前聞,爲先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入直。

○傳于李時秀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魯永曰,貢市堂上入侍。

○金魯永啓曰,貢市堂上徐有隣、金履素,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假注書申溆奉命在外,代以李相璜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尹光顔改差,代以金和鍾爲事變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魯永,以吏批言啓曰,判書尹蓍東式暇,參判朴祐源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式暇,參判朴祐源牌招不進,參議李集斗進,承旨金魯永進。以趙尙鎭爲承旨,鄭益祚爲司諫,金熙朝爲掌令,徐有鍊爲持平,趙鎭宅爲正言,韓致應爲持平,行都承旨趙尙鎭。

○有政。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呈辭在外,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進,承旨金魯永進。以徐有成、洪義榮爲副司直,金履鏞爲副司果。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時秀曰,仍。

○李時秀啓曰,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都承旨趙尙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時秀啓曰,都承旨趙尙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以爲齋宿,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魯永曰,工房承旨入侍。

○三司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濟魯,校理沈能翼,副校理金履翼,修撰宋翼孝,副修撰趙鎭宅,正言嚴思憲落點。

○傳于金魯永曰,前此申飭,何如,而傳命外司謁,以未瑩之說,每每誤入稟語,書名付壁之後,豈如是乎?當該承旨推考,當該司謁崔昌祿,自本院科罪。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罪人閔心爀更招事命下,而判義禁韓光會,身病猝重,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韓光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兵曹,親臨皇壇望拜禮時,侍衛節目。判付啓,北苑望拜禮時,以金虎、弘化入直軍各四十名,爲挾輦軍,出番軍,勿爲出用事,定式施行。

○禁府啓目,南海前縣監閔心爀口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二巡不設粥及賑穀不精實,雖已遲晩,設粥樣報營一款,終始抵賴,不爲直招,究厥情狀,萬萬痛惡,更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二巡不設粥一款,渠旣無辭遲晩,究厥所爲,豈勝痛惡?已施一次之刑,依初下敎定配。渠供以執營不設粥爲言者,蓋見其節節窘遁,二月分巡狀本中設弼穀物,區處數爻昭在,渠焉敢發明?今日開坐,更爲嚴問取招,如不直告,施威嚴覈,待判下發配。

○義禁府啓目,粘罪人閔心爀更招云云。判付內辭意,出問目各別施威,反覆嚴覈,則設粥樣瞞報情節,一向發明,終不直招,究厥情狀,萬萬痛惡,所當更請加刑,旣有待判下發配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其矣二巡不設粥之罪,自初供一一自服,刑配之典,猶屬薄勘,而以報辭數爻物種之與啓本相左一款,如是呼冤,至請行査,然則在朝廷綜核之政,不可以微事而置之,此囚爲先發配,報辭啓語之稍殊委折,査問該道,使之狀問後,稟處。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閔心爀更招公事判付內,此囚爲先發配事,命下矣。閔心爀咸鏡道會寧府,勿限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前平安監司兪彦鎬疏曰,伏以,臣以無似之賤品,荷不世之殊遇,粵自嗣服之初,首蒙甄拔之恩,拂拭生成,曲費造化,一紀之間,驟躋崇顯,前後揚歷,罔非僥濫,及至昨夏以後,內而銓衡,外而雄藩,迭次兠攬,有若無適不可者,夙宵憂懼,如集于木,不意賁然寵命,有隕自天,乃以臣擢授議政府右議政,臣驚駭震怖,內眩外戰,歷累日而罔知所以自措也。噫,有國所重,固莫先於置相者,不待臣之陳述,而其難其愼之義,聖明亦已審察矣。其何敢以陳腐常談,費辭支離,以苟循飾讓之套也哉?嗚呼,臣之事我殿下,于今二十六年,而宮僚舊事,至蒙提諭,其本末長短,固已莫逃於淵鑑之下矣。夫此任之不合此身,不惟臣自知之,卽通朝之所共知,而乃於一朝,拔之衆望之外,置諸具瞻之地,臣反覆籌度,未敢知聖意之攸居。豈或容光之明,偶有遺照而然歟,抑臣之眇福旣盈,天將有以趣其災也歟?噫,臣姿本庸下,性又疏闇,素乏綜物理務之能,無所猷爲,則世或謂之避事,常懷以榮爲懼之心,輒事退遜,則人或疑其占便,夷考其實,則自知其控悾無有而然耳。然而由中之懇,易歸於例讓,含恩之意,每先於自引,旣辭不獲,有命輒膺,華貫膴仕,恬若固有,是豈臣之本情,而此則猶是有司之職耳,或有可以强拙放愚者,或有可以隨衆塞責者,遂至黽勉趨承,苟且彌縫,而乃若輔相之任,則治道之汚隆,世敎之淳漓係焉。惟歷試以職,明奏以績,望實孚于中外,然後始乃居之,上不可以責其所不堪,而下不可以强其所不能也。今玆新命,何嘗一毫近似於賤分哉?且是職也,異於庶僚,不可徒以筋力奔走,簿書期會,謂能盡其職責,而苟然充位也,明矣。今若昧分貪榮,揚揚冒據於百僚之首,則雖奉令承敎,可幸無罪,而致使聖簡有誤,名器不重,終至有覆餗之災,不免爲千古笑端,則其所以趨命之恭,適足爲辜恩之歸,臣何忍爲此哉?臣自聞是命,五內失守,在途低徊,恭俟物議,一日二日,汔玆無聞,忽蒙史官之宣諭,重辱匪分之恩禮,臣之情事,轉益惶蹙,玆敢披瀝肝血,冒萬死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曲賜鑑憐,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職名,以重國事,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爰立之擧,亶爲世道,此時調梅之功,朝野之蘄向方切,計今歸舃近止,虛佇之思,奚趐如渴?玆遣史官,附宣別諭,卿須勿復控辭,隨卽反面。仍傳于金魯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入。

○大司諫洪文泳疏曰,伏以,皇天不弔,惟我文孝世子,奄棄銅闈,溫文之姿寢邈,神人之托靡係,日月將朞,痛冤愈深。向者慈敎誕宣,國賊底平,顯冊載揚,賀儀已成,臣民慶忭,久而彌切。仍伏念,臣素患痃癖,積傷水土,乘春發作,有時衝亘,精神迷瞀,氣息危綴,雜灌藥餌,莫醫沈痼,方此叫痛之際,恩除忽降,天牌儼臨,末由趨膺,冒犯違傲,益增惶蹙,敢申疾痛之呼,仰籲慈覆之天。伏乞聖明,俯諒實病之難强,亟削新授之職名,俾安意調息,得尋生路,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而憂憤所激,敢此附陳焉。噫嘻,痛矣。亂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逆變之至凶極潛者乎?以下十一行刀削逆宇之千凶萬惡,剮磔猶輕,而爲其稔凶之父,終至傅生而薄竄,賊復之凶謀逆節,鉤問有階,而乃於輸款之子,遽施其應坐之律,明謙,劇賊也,而不許其收孥之典,寧鎭,妖孽也,而尙靳執法之請,妖愷之負犯罔赦,則謂其人微而勿問,至於時偉,護法翰賊,指揮馨疏,而當其邦慶之日,敢於稠坐之中,闖發不悅之言,公肆太早之說,則卽此數事,罪惡已極貫盈,而謂非常性而從輕。竊伏念,法者天下平也,從古明辟於此,未嘗有一毫低昻,槪不如是,則民不信故也。殿下及忽付畀之重,不有關石之嚴,每當治逆之際,輒施寬縱之道,至於向來龜賊之爻周罪名,而殿下又創一無於法之法矣,此豈細故也哉?嗚呼,涓滴之漸滋,燎火之益熾,此必然之理,已然之迹也。丙丁以來,逆變疊出,幾乎無歲無之,而榮、德淊天之惡,誅戮不加,瑮、福擧兵之凶,鋤治未竟,馴致今者,暗室陰謀,叛形已具,顧玆誅討之日,正屬懲毖之機,而殿下依舊涵貸,任其滋長,臣恐幾箇疑懼之徒,伏莽而密伺?如前日復、喆之爲也,思之及此,寧不痛哭流涕也?嗚呼,昨年夏秋以來,八域含生之哀冤痛恨,如不欲生者,今已二載于玆,而貫徹之冤,無地可暴,隱忍之痛,靡處往愬,只自腐心鐫骨,直欲籲天而無階,惟我東朝殿下,誕敷明旨,洞諭在廷。若曰,症勢怪底,形跡畢露,滿紙辭敎,丁寧惻怛,臣以舊日僚屬,奉讀未半,益不覺血淚之無從,心骨之俱顫也。伏惟殿下,明燭幾微之際,洞悉禍變之由,則其間許多日月,聖心之痛惜冤酷,當復如何,而尙今忍而不發,至於慈敎之下,猶遲盤覈之道,臣誠惑焉。臣竊伏見近日諸臣疏批,以未有指的,難於究覈爲敎。嗚呼,其將終未指的,而不可以鉤覈耶?臣愚竊以爲,復、喆諸賊以下七八字刀削所以謀危國本之時也,雖以諸賊所招觀之,醞釀有素,排布至密,且於今番匡運之招,狼藉凶言,明有指的,則前後二字刀削豈有可疑之端乎?嗚呼,瞻彼南坰,歲月寢邁,群下之所以奉掦慈旨,少洩一半分冤憤者,惟在於此,而逆醫凶媼之鉤問盤覈,殿下尙如是持疑,此何故也?臣頃滯下土,獨阻庭籲之班,今奉恩誥,倍激飮沫之忱,草草數語,雖不過掇拾已陳之言,而區區血衷,實出於懲亂逆明倫彝之義。伏乞聖明,俯垂採納,亟允三司之啓,仍降究覈之命,俾典刑亟正,冤憤夬洩焉。答曰,省疏具悉。間有涉禁句語,原疏付丙矣。

○執義李師濂疏曰,伏以,日辰叶吉,嘉禮順成,宮廟展誠,回鑾萬安,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竊伏念,臣至頑至冥,尙今不死,忍見孝昌墓祥期之只隔兩箇月矣。流光迅駛,遽迫不忍當之時,國論玩愒,尙抛不敢忘之讎,擧國如新之慟,及此時尤切,臣等不忠之罪,亦此時尤極。嗚呼,不討賊不書葬,卽《春秋》之大義理,而今我孝昌墓,旣葬而將又祥矣。草宿而至冤,無可洩之地,星回而君讎,無必復之日,今則竝與向時沬血之章疏,幾乎寂寥無聞,且將雍容暇豫,忍度了慘痛哀冤之日。嗚呼,此何人斯,亦豈理哉?今日庭臣之必欲一覈者,卽醫媼數輩,而殿下猶且靳之,臣雖愚迷,亦知我殿下至痛所存,不容少忽,豈或於此輩,有一分顧藉而然哉?特以至卑賤至無識,歸之於不足問之科耳。雖然凶徒之脈絡,非此輩,則胡可得也?禍故之根因,非此輩,則何以覈也?今若曰,此不足爲窩窟,則可也,而謂可以置而勿問,則實非愚臣之所敢知也。非但臣不敢知,國人之疑憤,將何以解乎?噫嘻,假使醫藥得其方,攝養盡其道,不幸而遭此變故,猶將人必曰可罪,法不當全宥,況其誤藥於不敢誤之地,停乳於不當停之時,此必明有眞贓,眞有負犯,又況前後慈敎,炳如日星,疑者益疑,惑者愈惑,環東土大小臣民,咸曰此變果有以也,此賊必可誅也,以殿下明聖,何不念人情如此,而必欲姑宥於覆載難容之罪,曲保於國人皆殺之賊乎?臣誠抆血流涕,莫曉其故也。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遵《春秋》不書葬之義,必於祥期前,究問此輩,少慰神人之積憤焉。臣於月前,待罪見職,以目下一事,請罷秋堂矣。及見重臣對辨之章,不勝萬萬悚懍之至。其疏有曰,自三字刀削亦足快意,又曰,勝心未平,又曰,不能以法徇人,曲相奉承,又曰,新固其戚。谷又何人。噫,臣之所論,實關懲討,駭憤之心,大小同然,則雖八字刀削何必獨快於臣意乎?夫勝之爲言,必欲挾私而務勝者也。以此萬口共公之論,歸之一人偏私之見者,臣實莫曉其意也。至若奉承二字,卽奉行風旨之謂也。蓋其疏錄自割,至爲叵測,秋曹納供,尤極凶悖,前後設鞫之請,可見輿人之論,則重臣亦當聲討之不暇,何待聽人指使,然後始可曲意奉承耶?所謂快意,未知取快何人之意,所謂奉承,未知奉承何人之旨也。新、谷兩邑,土壤相接,新,固其親屬之邑,谷,又是傍近之地,則無論遠近,許多州郡,編配弟兄,何處不可,而必以此兩邑爲歸,有若曲護者然,槪彼所坐,全出於一反公議,則必以隣近兩邑,定爲昆季配所者,臣實愚昧,未知載在於何等律文,秋曹執法之地,果有考據而然耶?噫,臣之論啓,不過曰嚴隄防也,規官師也,則揆之本情,參以義理,似不至大段觸忤,而其所爲疏,一字半句,了無同憤之意,橫談豎說,無非噂沓之語,蓋近日時套,作一無言世界,一言或及於權宰,則衆鏑叢集於其身,習俗已成,覆轍相望,除非如臣之賦性戅騃,信心冥墑者,則其誰肯出一言而論一事,甘自歸於衆怒群猜之科哉?世道至此,寧欲無言。且臣於南部都事尹光心事,有不得不一暴者。元月初六日永禧殿行幸時,前校理柳孟養家婦女,以輦路之戞過門前,空出一間廊舍,卸却所懸板門,糊以一張之紙,以爲瞻望羽旄之計矣。光心,以導駕,來到其前,見直塗紙穿孔,大肆威喝,使之撤去,則孟養家一少年出曰,部官家亦有婦女,內外無別,乃如是耶?部官因此發怒,使其下隷,不知不覺之中,勒撤其紙,六七婦女,避身無所,部官則高坐馬上,俯視房內,似此光景,令人駴痛。伊時臣之子若弟,俱在其傍,目覩其駭愕之擧,數三侍從,亦爲參見其狀,憤惋不已。大凡動駕時,士族婦女之從隙窺天,雖非美事,覲光之誠,男女無間,則爲部官者,或據以義理而諭之,或招其家長而責之,必禁乃已,何所不可,而隔一紙之內,明知有婦女在焉,萬目所覩,撤去障蔽,雖尋常閭民之舍,法不當如是無禮,況侍從之家乎?臣時忝法官,非不欲或疏或啓,駁正其失,而惟彼部官,事雖駭擧,職是導駕,其在尊所重之道,不敢論斥,只有推捉其下手之使令,以作弊民間之罪,略施笞罰,初不道得本事者,不無多少商量,只以作弊一款,作爲渠漢之罪目,則部官雖或領會,似不當引義,臣之本意,果在於務歸順便,不出矯激之義,而部官初次呈旬,自作嫌端,以至於京兆堂上送吏來問曰,南部使令,罪以何罪?部官方此呈告,明的回報爲宜云云。臣以部屬之作弊坊曲,不一而足,多有入聞之事,故果爲略治,而官員則初無提及之事。如有指斥之言,則該隷卽當歸告之不暇,何必探問於我爲答矣?部官再呈辭單,詬辱狼藉,彼雖驕縱則驕縱,而何其不自反至此耶?堂上旣問以治隷何罪,則臣之不擧其官,只治下屬之罪,旣甚明白。況其第三旬狀,旣曰臺官之言,則雖曰非關導駕時事,又曰豈可諉之於因他推治,而不思自處之道云爾,則非關導駕時事,渠旣自道,他事推治,不攻自破。非但京兆堂郞之輪視其狀,臣亦得見,則臣之不露圭角,據此可知,而終以務勝之意,要得原情之階,敢以擧動日,作挐於兩班家,數罪之意爲言,白地粧撰,上欺天聽,渠雖藉重淸道,急於陷人,獨不念告君不以實之有罪乎?當其笞治之日,擧動兩班等字,初不提說之狀,府吏所由,擧皆參聽,毫髮,焉敢誣也?何幸天鑑孔昭,奸僞莫逃,匪怒恩敎,照燭無餘,百拜莊誦,不知死所,而只緣臣根孤植弱,見輕於人,一再論事,爲的於世,衆皆欲殺,上獨憐憫,保有今日,伊誰之賜。此生此世,報答無由,每一思惟,只有淸血之被面而已,乃者柏府除旨,又在於屛息訟愆之際,賓對有命,庚牌儼臨,在臣義分,宜卽竭蹶趨承,少伸叩謝之忱,而遭罹奇怪,踪地危蹙,咫尺脩門,進身無路,不得不冒犯違傲,惟大何是俟,聖度天大,重律不加,罰止問備,召牌又辱,臣且惶且感,莫省攸措,而第前後所遭,非比尋常,臺閣處義,與他自別,則臣何敢憑侍寵靈,昌沒蹲據乎?臺端一步,鐵限千重,玆敢披瀝肝血,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施鐫削,以夬人心,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獻納沈埉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以下十一行刀削嗚呼,痛矣。五月九月喪變,尙忍復提,以慼我聖心耶?自伏承王大妃殿諺敎中症形怪底之敎,悲冤崩迫,愈久愈切,而思欲一洩此積冤至痛,而一洩之道,只在於窮訊疑端,罪人斯得也。殿下每疑無指的,牢拒群請,而區區迷見,恒有所未解。夫乳道之遽停,熱劑之妄進者,孰使之然也?一則可疑,二則可疑,因此可疑之端,豈無可覈之道耶?今若嚴訊乳媼,則遽停乳道者,必有指使,嚴鞫醫官,則妄進熱劑者,必有情跡,此二者,窮査痛覈,則許多可疑之狀,終必有指的處矣。可覈之階梯,如是明的,而尙置不問之科,環東土若小若大,凡有秉彝之天者,孰不欲刎首刳心,沬血飮泣,以雪此窮天之讎哉?伏願殿下,仰體慈敎,俯循群情,乳媼逆醫,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期於巨魁斯得,輿痛少洩焉。臣本倥倥然一庸品也。姿性昏憒,見識鹵莾,榮途進就,初非可論,淸朝言責,萬不近似,而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臣於平日,感愧交極,今者薇垣新除,又何爲而至哉?噫,國賊不討,君讎未報,義理無可明之日,彝倫有將絶之患,此莫非昏憒如臣,譾劣如臣者,冒居言地,誠未格天而然也。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鄭東觀疏曰,伏以,臣年少識蔑,忝竊科名,庸騃譾劣,百無肖似,而偏蒙拂拭之殊眷,猥玷法從之邇列,仰慙洪私,實無絲毫之報答,更進名塗,初非夢寐之料想,不意瀛館新命,又降此際,臣誠驚遑震駭,靡所容措。夫國家之設置玉署,將以輔君德而資治世之謨,儲英才而需他日之用耳。故從古居是職者,苟非儒雅足以資啓沃,淹識足以備顧問,詞命足以煥黼黻,則莫敢擬議,邇來此選,籍曰不古,亦何嘗有庸陋如臣,而濫竽竊吹者乎?噫,臣幼而善病,莣嬉失學,科場功令之業,猶患拙澁而違式,經傳淺易之旨,亦多迷晦而不通,三年講製,最居人下,此皆聖明之所盡俯燭,而臣亦何嘗自期以論思代撰之才乎?況今講筵日開,才彦林立,挾冊討論,陳說仁義者,豈患無人,而堂堂金華,安用此空疏蔑裂者爲哉?聖意雖出於試可,臣心自愧於苟充,今若不量己分,晏然承當,卒至於忝先而喪己,則臣不足言,而其於辱朝廷而羞當世,何哉?人臣辭受去就之節,亦關世道風敎,不可徒以趨走爲恭,玷冒爲榮,則其於不稱之職,力辭不受,以存廉愧者,亦未必不爲塵刹之報矣。臣嘗多費商量,永矢于心,寧就方命之誅,不敢爲出脚之計。故從前諸職,雖緣事會而一肅,旋亦必遞而乃已。誠以自知之明,非敢有矯飾圖免之意也。況今所叨,職親地重,比他尤別者乎?自劃旣定,轉變無路,庚牌荐臨,飭敎截嚴,而一味逋慢,臣罪益大。臣竊有區區私懇,已自榮名之初擬,欲一陳四聰之下,而猥越是懼,泯默至今矣。今於本職乞免之章,悉暴區區肝膈,惟聖慈憐其志而少垂矜察焉。臣竊伏聞,昔在宣廟朝,故臣尹根壽,常乞休官讀書,而獲蒙恩暇,故老傳爲美談,皇朝太祖高皇帝,亦以縉紳之年,少少涵養,特許歸讀曰,其歸盡心于古人,後十年來朝,彼兩人者,文學也,才具也,皆是當世第一流人,而猶尙如是,況如臣之萬萬無似,而年又少於兩人者,尤當如何哉?且講製文臣之辛丑初選也,聖上嘗許其勿檢擬於三司,俾專意於課習,其陶鑄作人之方,允符宣廟朝故事諸臣之所得於前者,臣豈獨不得於今乎?伏乞聖明天地父母,特許臣請,鐫名三司之望,仍給十年之暇,得以屛跡淸塗,優遊蓬蓽,專心經史,時應製講,而待其年紀稍多,知識稍進後,更備趨走之列,則臣當竭其駑鈍,無負我聖上生育作成之仁矣。答曰,省疏具悉。鐫名三司,給暇十年之說,何太木訥?爾則禁推。

○丁未三月十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曺允大,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在外及懸病禁推玉堂,竝許遞,與兩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出榻敎命書榻敎曰,昨日政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戶、兵換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貢市堂上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申溆,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貢市堂上徐有隣、金履素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癸卯年自內需司出給劣米,其時貢市人,頗有稱冤云,而今當荒歲,民政甚難,又以米石出給矣,今番則果無稱冤之端耶?有隣曰,臣等未及詳知,謹當退出以問,更奏矣。上曰,依爲之。上曰,近來市直,何如?有隣曰,此亦詳問以奏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bb堂b。工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檢校直閣及待敎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鼎修、尹行任偕入進伏。上命貢市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訖。上曰,以吏判事問于領相,則領相亦以爲,國體所在,極爲駭然。大臣之言旣如此,則非但上敎,亦可見公議有在矣。如難以吏判入來,有所問事,以重臣入來事,分付,可也。命書傳敎曰,吏判之昨夜違召,極爲未安。設有形見之事端,爲銓官者,不必如是,況無中生有,梗作處義,屢勤提飭,聽之若過耳風聲,使予徒煩酬應,在重臣分義,聞此敎,又將決遞乎?吏曹判書尹蓍東昨夜違召傳旨,勿施,仍以前牌催促承召牌不進,更勿呼望事,分付。仍命吏判承牌與否,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回奉曰,吏判承牌云矣。上曰,鄭東觀,何違三牌?問奏,可也。賤臣回奏曰,辭職上疏,政院退却,故連違云耳。上曰,堂下,豈有三牌?勿出朝報,上疏,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進伏。上命書批答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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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永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璜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北園gg北苑g望拜禮,罷後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時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曺允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今日望拜禮時,承旨當爲備員,都承旨趙尙鎭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頤柱落點。

○洪仁浩啓曰,宣武祠,遣承旨看審以來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承旨中忠臣子孫進去。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趙衍德啓曰,禁衛大將徐有大,以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捕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曺允大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和鍾,時無職名,今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永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魯永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金魯永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京畿監司留待。

○以忠淸道暗行御史狀啓,庇仁縣監李運彬罷點事,傳于洪仁浩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鎭國爲庇仁縣監。

○以副修撰鄭東觀禁推傳旨,傳于李時秀曰,其執雖滯,其心可尙,此傳旨,分揀。

○兵曹,以南憲喆爲守禦中軍。

○傳于洪仁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式暇,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李集斗進,同副承旨金魯永進。啓曰,判書尹蓍東式暇,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呂萬永爲司諫,以韓永運爲持平,以韓晩裕爲宗簿正,宗簿直長任好常,北部奉事崔陽羽,相換。

○有政。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受由在外,參議朴天衡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曺允大進。以趙尙鎭、韓用龜、李尙度爲副司直,以鄭東觀爲副司果,以金和鍾爲副司正。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逵落點。

○以都承旨李亨逵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時秀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應敎趙濟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應敎趙濟魯,校理沈能翼,修撰宋翼孝,副修撰趙鎭宅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違牌玉堂只推,更爲牌招。

○以執義李師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秀曰,只推。

○金魯永,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七十九契五百五十三戶,南部六十二契二千八十九戶,西部八十七契三千七百二十九戶,合六千三百七十一戶二巡發賣米一千一百五十石七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時秀,以賑bb恤b廳言啓曰,東部三十五契一千六百十一戶,北部三十八契一千四百九十九戶,合三千一百十戶發賣米五百五十一石四斗,上下五部都民,二巡發賣米,今日畢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魯永疏曰,伏以,臣父臣頤柱,卽蒙知申恩除矣。在臣私義,有不敢晏然在職,玆敢略陳短章,輕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bb朝b綱,千萬幸甚。

○以同副承旨金魯永上疏,傳于李時秀曰,前知申,已許遞,新除知申,已出牌之後,始呈當避之疏,處義,過矣。原疏還給,牌招察任。

○副修撰趙鎭宅疏曰,伏以,臣之獲有今日,秋毫皆殿下賜耳,惟是稟質至陋,命途多舛,人固視之以明時之棄物,臣亦自處以天下之窮民,而獨賴我聖上仁天而覆燾之,慈母而顧復之,終始再造之澤,若遍臣家,前後曲庇之私,輒及於臣身,俾得而漸沐恩波,遂廁邇列,譬如寒灰旣燃,而又勤吹噓之力,枯木已華,而重勞培植之功,受賜如天,報答無地。每於中夜無寐之際,不覺感涕之被面,而區區所自勉者,祗欲存戒於旣往之滿盈,效力於微末之任使,以少酬聖朝之洪渥,粗保衰門之餘裔,乃分之宜,至願所在,而迺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玉署新命,臣於此,驚惶震凜,若墜煙霧,罔知所以自措也。夫經幄之職,號稱登瀛,是以程子嘗言君德成就,責在經筵,藝祖亦稱深嚴之地,當使宿儒處之,其所掄簡,自昔爲難,伏況我聖上,學貫天人,統承堯、舜,不自滿暇,講席頻開,雖使古之鴻碩當之,猶懼其不敢,如臣顓蒙,初何可擬議於斯選哉?臣幼失蛾述,長蔑蟲篆,十數年來,愈不自惜,一切書卷,束閣已久,銀根之誚,臣實有之,則其於是選,已萬萬不稱,而臣之所大懼者,以其職則啓沃也,論思也。古人有言曰,憂治世而危明主,顧今聖德罔愆,治具畢張,臣有何知識,仰補衮職之闕乎?天彝將墜,憂虞無涯,臣有何讜言,可贊廷議之末乎?臣旣徒荷剪拂,屢蒙存錄,跡忝臺垣,未效一日之責,首叩閶闔,莫回九天之聽,每念及此,慙悚冞積。以是而更進一步,濫廁於禁林英俊之躔,則其爲上累生成之德,下玷名器之重,爲如何哉?噫,淸時仕宦,士所恒願,人臣忠愛,天所均賊,況臣之頂踵毛髪,非臣自有,仰戴殿下,實如父母,矢心圖報,隕結爲期,儻於官職去就之際,敢欲趨舍前却,圖占便宜,則神明必殛,臣豈忍爲此哉?惟是職旣非分,徒辱愼簡,跡又多畸,愈懼濫竽,有如初飛之島,不可以遷喬,已顚之蘖,不可以敷榮,此臣所以怵惕彷徨,不敢冒膺者也,雖然此猶臣情懇耳。嗚呼,今日,何等時也?君讎復乎否乎?國賊討乎未乎?儲寢草宿,慟莫伸於穹壤,王綱日頹,憤徒積於神人,誠可謂痛哭流涕之不足,而歲月漸遠,人情寢狃,天經人紀,掃地盡矣。此際賊匡之凶圖,復踵逆復之陰謀,愈出愈憯,罔有其極。臣於訊囚之日,猥忝問事之列,目擊耳聆,骨顫膽掉,尙庶幾因此而廓揮英斷,快除禍本,而畢境處分,止於徑施常列gg常例g,牢拒群情,以至辭氣非常,殊欠中和之極工,情志交阻,有乖開納之盛度,此非臣所仰望於殿下者也。伏惟我殿下,在宮疚懷,在廟含哀,豈能一日而忘斯讎哉?然猶至今伈泄,討復無期,實莫曉聖意之攸在。儻或有待於端緖,情節愈益綻露,則顧今三司之啓牘,率是一國輿論,宜從其已露已綻,而求所以必覈必訊,豈於端緖之中,更覓端緖,情節之外,復究情節,然後方可爲斯得之道,而可討之期耶?若使凶孽之徒,情狀漸匿,事變層生,則聖躬之孤危,國勢之岌嶪,日甚一日,有不可勝言者,思之及此,直欲卽地溘然,以少伸當日延頸之忱而不可得也。職此之故,藏修之士,無意于于激慨之論,皆思望望投紱毁冠,衷情轉苦,叫閽捲堂,譴罰猶甘,是豈徒欲潔身,罔念犯分而然哉?誠以今日臣子,捨却此一段義理,更無藉手之地故耳。官無尊卑,均是王臣,人無智愚,願忠則一,如臣無似,雖使怵畏嚴命,抗顔冒膺,不過署謹悉之簡,承刀削之批而止耳,顧何有於啓沃論思,而國家所以設置瀛館之意,豈亶使然哉?反復揣量,承膺無路,荐蒙恩召,自犯違傲,臣罪至此,萬殞猶輕。玆敢披瀝肝血,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哀憐,亟命有司,刊削臣職名,因治臣逋慢之罪,以重榮選,以全微諒,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沈能翼疏曰,伏以,皇穹不佑,离明奄晦,率土含生之倫,莫不崩隕冤號,久而益切。伏惟聖情悲疚,何以堪處?乃者慈旨誕宣,天討亟行,聖孝仰格,縟儀載擧,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是矣。臣於是,竊不勝慶忭之至。仍伏念,臣罪釁深重,而不自死滅,情理哀冤,而無所因極,忽忽忘生,泯泯無告,自分聖明之世,終爲不瞑之鬼而已,誠不自意,日月之明,赫然垂照,愍恤之旨,蕩滌之典,遽降於先臣作故之人,繼又昭晳之敎,誕下於年久之後,於是乎先臣之誣衊畢洗,冤枉已伸,天地之大,未足以喩此盛德,河海之廣,未足以喩此隆渥,臣闔門感泣,相與聚首祝聖,不知效死之所。今臣抱此恩敎,他日歸見臣父,可以有辭,而臣父不昧之靈,亦必感結於九地之下矣。至於臣身,亦入存錄之中,始蒙陞六之恩命,荐彼官職之寵除,此實聖念追存簪履,記有先臣,欲使其孤,得以廁跡於朝籍,乃者玉署新命,尤是臣千萬意未到者,臣仰戴聖德,俯念先故,感激而血淚無從,惶懼而汗粟交發,惝怳怵惕,罔知所出。嗚呼,自古人臣,不幸爲人媢嫉,積受鋒鏑,厚被誣構者,亦復何限,而然其深冤隱痛,未有如先臣也。立朝二十餘年,操履言議,俱有本末,已蒙聖鑑之俯燭,臣不敢陳述,而惟其惓惓一念,扶植名義,痛斥凶徒,不以僇辱而少懲,不以顚沛而加悔,逮至我殿下新服之初,拔之睢盱之場,界以淸要之任,受知最深,寵渥愈隆,由是感激,矢心圖報,益勉素操,不撓不懾,肆致舊怨新忌,一時湊合,至有畢竟人言而極矣。噫嘻,尙忍言哉?滿紙臚列,惟意誣捏,旣未執跡而成說,則或有指心而構罪,又未援實而素釁,則乃至以無而謂有,其所論斷,必欲湛滅,而幸賴天日在上,至仁至明,曲加覆燾,終始昭燭,旣命善地薄竄,旋蒙特敎量移,生死骨肉之恩,實非隕結所可盡報,而緣臣不肖無狀,不能至誠格神,少延父命,以及見乎今日,遂使願忠之志,含枉之情,未及自暴,齎恨入地。臣每念及此,未嘗不慙痛冤酷,若窮人之無歸也。臣多病失學,素蔑文詞,隨例應擧,倖占科第,此固臣罪,而迺以此事,又添臣父之一案,父子兄弟,一筆句斷,無復餘地。嗚呼,立身揚名,以顯父母,卽古人所至榮,而今臣則出身之初,汚衊身名,榮不及於顯親,而反以憯辱,此其不孝之罪,尤無所自逃矣。臣含冤茹痛,寧欲無生。瞻天蹐地,靡所自容,在臣自靖之義,惟有沒齒永癈,以少贖不孝之罪而已。且臣命塗窮薄,夙嬰奇疾,不能隨父居謫,少效子職於疾病生死之際,而猶且食粟飮水,苟活至今,意外恩旨,獨及於臣身,臣手奉恩誥,五情摧咽,不覺淸血之交逬。苟使臣抱此窮天之痛,而遽生榮進之計,則人理盡矣,子道滅矣。臣雖甚頑忍,豈爲此哉?夫瀛館之職,地望淸切,貴任甚重,臣之愚魯譾劣,最居人下,今乃苟然濫充,至蒙特授恩命,是豈臣夢想攸及,而急於鳴暴,不暇爲引分,祈免之辭,臣情到此,尤極窮蹙矣。仰惟天地之仁,曲遂萬物,惟臣血懇,宜蒙矜愍,昨犯違傲,恭俟重誅,罰靳例勘,召旨再降,惶隕感祝,莫省攸措。敢又祗隨庚牌,來伏禁扃之外,略暴崩迫之情。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先賜鐫削臣職,亟命銓部,刋臣姓名於朝籍,勿復檢擬,仍治臣爲子不孝,爲臣慢命之罪焉。臣雖不敢以見職自居,而沐浴之義,秉彝所有,綳結之冤,擧國同然,愚憤自激,不忍終默,略玆附陳焉。嗚呼,粵自乙丙以來,國運不幸,亂逆層生,麟、謙等諸賊,首尾糾結,表裏和應,動搖危逼之計,靡所不至,幸賴聖斷赫然,誅討亟行,而鋤治未盡二字刀削尙在,劇逆大憝,又復接踵,而夏賊之凶逆,十倍於鏡、夢,逆瑮之不輒,有浮於麟、亮,至於國榮之力遏大計,德相之四字凶疏,謀愈憯而禍愈烈矣。以下十一行刀削至若尙喆之偃處其家,宇鎭之未伏常刑,莫非刑政之謬舛,明謙、以謙之未施當律,善德、寧鎭之輕先發配,獄情疎忽,國體苟簡,王府之關石至嚴,朝野之公議益激,聖人所云天討有罪,五刑五庸者,恐不如是矣。噫嘻,痛矣。五九月喪變,率土震剝,萬姓驚疑,及夫以下十一行刀削前後諸賊之名在臺啓者,一一依允,次第窮核,各施當律,一以明討復之義,一以紓宗國之危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丁未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宣武祠節祭,行於去夜,遣承旨看審以來。今月因望拜禮,召見皇朝人及斥和臣子孫,如忠顯公李惇五,自已忠節,不啻凜然,世傳孝烈,八旌其閭,至仁廟朝,御筆扁其閭曰,三世孝子,自是列朝屢擧褒錄之典,予亦於郊幸,過其閭,未當不駐駕嗟賞。年前有錄用主祀人之命,而適因出他,尙不收用,甚非朝家當初搜問之本意,以此申飭銓曺,忠顯子孫中待窠卽爲調用。承傳在所愼惜,雖不一一提及於傳敎中,今筵及前此召見時,間多記錄之敎,而未見一人之收用。如無蔭補之制則已,不然,孰有先於忠臣節士之後?近俗日就淆漓,春秋大義,無地可講。所謂束之高閣者,不幸近之,誠非世道之細憂。似此扶奬之擧,惟在銓曹之對揚,竝以此意申飭。三學士子孫中尹、吳兩家,雖非奉祀,猶有冠冕,洪之孫無一人在籍者,此亦令銓曹知悉。深河一役,永有辭於天下後世,每閱遺傳,一讀一涕,雖在百載之下,勃勃有生氣,聞其安靈之所,在鐵原地,而顯廟丁未,賜額褒忠,歲甲云回,冞增曠感,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製下,其子孫,令兵曹訪問以聞。又命書傳敎曰,明天理正人心,使衣冠之倫,得免爲被髮左袵,不與夷狄禽獸同歸者,賴有大老之力也。昔我孝廟,以修復之大義,悉委先正,先正卽皇朝藎臣,其功,豈比殉身捨命者?曾亦以此申申於筵席,而汔無成式,其子孫未參於望拜之班,自今先正文正公宋時烈子孫,亦許進參。上命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坊gg徐有防g偕入進伏。有防曰,前摠戎使臣金思穆,以本廳軍額釐定事,昨春有所筵稟蒙允,而軍丁査充之擧,雖在常年,卽是擾民之一端,況奴軍之以良換定,本非當務之急,旣値歉歲,又當窮春,在前三斗納米之類,忽以六斗責徵者,不但稱冤之狼藉,畢竟之如數準捧,殆同龜背之刮毛。正軍歲抄之限麥秋退定,宣頭案磨勘之待年豐擧行,俱出軫恤之特恩,今此摠廳一事,獨未蒙均視之澤,終難免驛騷之患。臣意則該廳軍額之已爲査正,已爲納米者外,如陽智等邑未及加數納米者,依他例待年豐擧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入同副承旨金魯永上疏。賤臣承命持入進伏訖。上命書批答。仍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褒忠祠致祭,同副承旨進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魯永,侍講官金履翼,檢討官洪樂貞,待敎尹行任,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講《國朝寶鑑別編》。履翼等以次讀奏訖。上命校理趙鎭宅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鎭宅偕入進伏。上謂鎭宅曰,雖不以召對入侍,旣登此筵,讀奏,可也。鎭宅承命讀奏訖。上命陳文義。履翼曰,今於皇壇望拜之餘,有此別編特講之擧,臣旣欽列朝尊攘之義,又仰殿下繼述之德,一部《春秋》,實幸讀之有地,而臣因此而竊有哀痛涕泣者。顧今君讎國賊,共立一天之下,同在一城之內,而沬血之請,已歸文具,食肉之報,未有其期,此固臣等不忠無狀之罪也。然而殿下之視臣僚,若待以人類,則豈有終始靳持於明張之討,而今此別編之講,只增臣等抑塞痛迫,無辭仰達矣。伏乞深留聖意焉。樂貞曰,惟我殿下,以舜墻見堯之思,寓魯經尊周之義,親行皇壇拜禮,召接忠良遺裔,繼述之美,風泉之感,臣實欽仰,今於進講《寶鑑別編》,忠臣節士,前後輩出,懿蹟偉烈,史不勝書,赫赫然照人耳目,有以見列聖朝作成人才,培養名節之盛德大功矣。挽近以來,朝廷上名檢蕩掃,士夫間氣節消沮,誠非細憂。平時之扶植得宜,然後他日之節義可責。伏願深軫培養之道,俾有作成之效焉。上曰,言甚好矣。閣臣亦陳文義,可也。行任曰,上下番已盡達矣。上曰,參贊官亦陳文義,可也。魯永曰,上下番亦陳達矣。上命承批玉堂牌招入直。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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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金魯永。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璜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左珥。

○李時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摠戎中軍有窠,過三日尙不出代,事甚未安,摠戎使金持默,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魯永啓曰,明日朝講,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bb開b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魯永曰,大臣、有司堂上,早食後來待,京畿監司亦爲來待。

○傳于趙衍德曰,吏曹判書尹蓍東,有司堂上還差。

○金魯永啓曰,左議政李在協,有司堂上徐有隣、李在簡、尹蓍東,京畿監司徐有防,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畿伯退去,待下敎入侍。

○以執義李師濂,持平韓永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入侍。

○以執義李師濂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只推。

○以校理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沈能翼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只推,更爲牌招。

○曺允大啓曰,校理沈能翼三牌不進罷職傳旨,所當循例捧入,而堂下官之一日三違,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李時秀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時秀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曺允大曰,在外經筵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李集斗式暇。以黃昇源爲大司憲,嚴思晩爲大司諫,鄭昌順爲知經筵,金憙爲同經筵,柳煥燮爲監察,會寧府使金相玉仍任事,承傳,學生李益馨贈戶參例兼,故庶尹李邰贈左承旨,以上同知李休兩代。

○再政。以朴仁榮爲潭陽府使,金履成爲副修撰。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呈辭在外,參議朴天衡病,參知柳誼入直進,承旨曺允大進。以吳載熙、李身晦、高益擎爲副護軍,金頤柱、李亨逵、張至冕、吳翼煥爲副司直,沈銖、李昌會爲副司果。

○吏批,三政。以李彦植爲陜川郡守,金魯成爲甑山縣監。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李太亨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熙朝。

○傳于李時秀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李時秀曰,左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下直守令,上京守令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與來待守令入侍。

○前假注書申溆書啓,議政府右議政兪彦鎬,今方來到新門外,臣亦隨來,而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李宗烈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bb松b坊京營口契議政府右議政兪彦鎬所住處,則以爲,臣昨於坡州道中,伏承批旨與別諭,益增惶隕,略有所附奏,而纔到城外,史官又復儼臨,至以賤臣行止,俯勤詢問,王人之屢辱,優禮之荐加,至於此極,如臣不肖,何以得此?臣之不敢冒出之狀,已悉於前後疏啓,而未蒙體諒之恩,徒煩敦迫之諭,情窮勢蹙,靡所容措。臣長路撼頓之餘,病情方苦,謹當收召神精,更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時秀曰,如有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上京守令,亦令當日下送後,草記事,分付該曹。

○李時秀,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當日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水原府使鄭東浚,金川郡守李廷衡,纔已催促下送,而安邊府使朴宗來,密陽府使沈鉁,則謂有母病,受暇上京云,故姑待差減,卽爲還官事,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李喆模,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矌,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工曹判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之縣道陳懇,以疏以狀,凡幾遭矣。辭不護請gg獲請g,職未去身,間作赴召之行,尤乖斂跡之戒,中心懍蹙,方擬復申號呼,此際伏聞日昨都堂圈點時,以吏曹判書尹蓍東之不參圈,大臣承命問奏,而蓍東,以臣答札中語爲引,日五違牌,至經禁推之命云,臣之悚愧不安,於是爲甚。文任通淸一事,臣旣以壞格書引矣。及其書問,又不準格,則臣之不肯遽對,固也,似此事理,聖明亦庶幾俯燭,則重臣之强覓私書中過經漫及之語,至謂臣傡咎其處義,把作決去就之端者,誠是賤臣意慮之所不到,朝廷事例之所未有,臣實訝之,而重臣之言旣如此,則此臣之罪也。且臣伏見前弘文提學徐有隣疏本,以吏判疏所擧,似近例自引,而謂之前後無異,荐違召牌,終至見罷,所謂近例,亦係臣待罪文衡時事,而文衡之未肅新除,銓官之曾經提學,皆與目下事有異,則吏判之援古證今,已似不襯,提學之傍照深引,亦過分數,而更以辭官被譴職,由臣疏之故,則此又臣之罪也。噫,臣之向來辭疏中略綽附引,原其本意,只出於爲朝廷惜此格法,而以已退之身,處應遞之地,不戒三緘,致此紛紜,終非畏約縮伏之本色,臣自知罪,何敢尤人?抑臣本兼必辭之義,已悉於疏章筵奏,今無容架疊,而只緣虛銜之尙掛身邊,畢竟貽害公私,一至於此,到今求解之願,一日爲急,又非前時之比,玆冒屢瀆之誅,仰籲必從之天。伏乞聖明,亟命罷臣遙帶之職,治臣妄言之罪,俾臣得以息影而訟愆,千萬之幸。答曰,省疏具悉。吏判批,有固知文衡心之語,而近因事端之葛藤,未免爲不知心之歸,際見卿疏,如癢得搔。前云固知二字誠不爽,不知卿者莫如吏判,卿之過境漫說,彼乃有意深看,於是乎所失在吏判,在卿安有爲嫌之端?卿其勿辭,竢間赴召。

○丁未三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鄭好仁,特進官鄭昌順,參贊官金魯永,侍讀官金履翼,檢討官趙鎭宅,正言鄭來百,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宗臣安川君烓,武臣李潤禧,以次進伏訖。上讀《大學》經一章訖。履翼等以次讀奏。上命陳文義。履翼曰,《大學》一篇中明德二字,爲大關授最肯綮。故雖庶人之學,必須於此工,然後方可以修齊。至於人君之學,凡係一政一令,莫不從明德上做將來,以爲治平之本,儻或毫分差錯,大有戾於爲學之道矣。殿下聖學高明,想必懋念,而益加勉勵,是所望焉。上曰,言甚好矣。下番亦陳文義,可也。鎭宅曰,修身爲本,竝指君民而言也。人主修身,固係乎人主之心,而至於庶民修身,實係於人君之導率,所謂表端而影正也。伏願殿下,一念修省,以爲庶人修身之標準,深所望焉。格致誠正,是修身之事,齊治平,卽自身而推去者。故拈出一箇總惡處言之,所以修身爲本矣。上曰,其言亦好矣。有正心誠意等屢條,而只言修身,何也?履翼曰,心爲體而意爲用,則觀其外而驗其內,故必從修身上求覓,以見其正心之實效,此謂修身爲本云者,似是下工次第之爲然矣。上曰,卽近道之近字,近於何處,而旣云近則似不切至,上下番之意,何如?履翼曰,以知所先後句節處懸吐者觀之,則近字之義,似爲未及,至於極處,而方是向上做去底意矣。鎭宅曰,知其所以當先當後,而見得路頭,未及於行,故只曰近矣。上曰,此知字,與致知之知字,同乎?履翼曰,此知字與致知之知字不同,似是泛言矣。上曰,近道之道字,異於《大學》之道乎?履翼曰,《大學》之道之道字,統而言之也。此道字,似指做得致知格物底道而言矣。鎭宅曰,《大學》之道之道字,統而言之也,所包者廣,此道字,便是如面前當行之路矣。上曰,聖人亦爲此正心誠意等工夫乎?履翼曰,正心爲體,誠意爲用,故《書》曰克念作聖,此指誠意之效也。聖人亦必有正心底工夫,故堯、舜,以精一爲心法,而至於政令之間,亦多有誠意工夫之可以覷見處矣。鎭宅曰,以生知安行之聖,未必如是分排做去,而自十五以至七十,形容其進德之序,則聖人工夫,亦可見矣。上曰,知經筵亦陳文義,可也。好仁曰,上下番已盡達矣。上曰,特進官亦陳文義,可也。昌順曰,上下番已盡達矣。上曰,參贊官亦陳文義,可也。魯永曰,上下番已盡達,臣無可達之事矣。上命臺臣進前。來百進前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來百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來百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來百曰,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來百曰,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來百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來百曰,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來百曰,請申愷嚴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來百曰,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來百曰,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來百曰,請其時捕將李漢昌、趙圭鎭,亟施削職之典。上曰,此啓迄可休矣。亟停勿煩。來百曰,請島配罪人韓采,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夬施當律。上曰,不允。來百曰,新除授司諫呂萬永,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吏曹判書入侍時,右副承旨曺允大,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左議政李在協,有司堂上徐有隣、李在簡,吏曹判書尹蓍東,以次進伏訖。在協進前曰,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惠慶官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番都堂錄,甚善爲之矣。我國風俗,專尙地處,堂錄則兩班之所以爲兩班,近來堂錄,專爲謄出館錄,予常以爲,此俗不變,國不可以爲國,今番堂錄,存拔得宜,誠爲朝家之幸。今番堂錄以後,予喜而不寐矣。然而卿則旣拔一人,又不能添錄,此則爲卿慨然矣。在協曰,今番堂錄,首相主之,而惟意所欲,臣不敢下手矣。在協曰,卽見喬桐府使任嵂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府元還,數旣不敷,種子農糧,專靠軍餉,折半分給爲二千六石之中,每巡分給,不下百餘石,八巡所給之數爲八百十石零,而目今所餘,只是十六石,限麥秋五巡,他無拮据之路,加請分給,無歲無之,本府軍餉米留庫中,限五百石特許加分,爲辭矣。民事旣如是渴急,且有前例,依所報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協曰,會寧府使吳載熙,聞有實病,邊上重任,有難遲待其差復,且邊倅數遞,可悶,今姑改差,前府使金相玉,仍任,何如?上曰,卿言甚是,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戶判進前曰,鑄錢,何以爲之,而所鑄之數,當爲幾何?在簡曰,當只鑄五十萬兩,而若更爲設店收聚,待秋繼鑄,則可以限百萬鑄出矣。上曰,當開店處,是何邑乎?在簡曰,如奉化、延豊等邑,皆有産銅處云矣。上曰,延豊則在鳥嶺之傍,爲國關阨,設店鑿破,似重難矣。上命讀大提學上疏訖,謂蓍東曰,似是怒卿矣。蓍東曰,提學則似無怒臣之端矣。上曰,右相,何當入來?在協曰,聞錄事之言,則今日當到城外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卽聞左相言,卿行今日當抵城外云,筵朝當在何間,更遣史官,先問行止,卿其附奏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以獵雉軍事,命有隣問議於領相。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註官gg記注官g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御製較準之役方張,以臺職,不得仕進云,掌令金熙朝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與下直上京守令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德鉉,記註官gg記注官g承膺祚,記事官金祖淳,安邊府使朴宗來,潭陽府使李昌會,密陽府使沈鉁,以次進伏訖。上命守令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宗來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何以上來,而何間下去耶?宗來曰,八十老母在京,而有病故上來矣。今幸少愈,數日間當下去矣。上曰,年事,何如?宗來曰,尤甚邑年事切迫矣。上命退伏。昌會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以何職而出去乎?昌會曰,以均役廳郞廳,待罪是職矣。上曰,汝則素以誠勤知之矣。仍命書傳敎曰,旣有府牧承傳,雖已點下,本廳發賣方張,此時難付生手,內外自有輕重,潭陽府使李昌會仍察賑郞,待畢發賣承傳,卽爲擧行,該府使仍任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使之一兩日內辭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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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檢未肅拜。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曺允大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璜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種gg金和鍾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李時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衍德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檢、洪義榮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時秀曰,仍。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隣落點。

○以校理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洪義榮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以元原鎭爲摠戎中軍。

○以執義李師濂,掌令李太亨,獻納沈埉,正言嚴思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時秀曰,只推。

○傳于曺允大曰,坐直承旨入侍。

○正言嚴思憲啓曰,臣之從兄臣思晩,昨政除本院長矣。揆以格例,在下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時秀,以戶曹言啓曰,臣在簡,以銅店便否,就議于領議政臣金致仁,則以爲,設店多有弊端,固難輕議,而目今鑄錢一事,大關國計,因銅鐵之匱乏,將至中撤之境,則到此不可無闊狹。延豊銅脈之豐盛,果如所聞,則卽令開店,以爲及時需用之地。至於私採之弊,不可不另加森斷,毋論銀銅,如有不爲關由於朝家,私自設店採取之事,則不能禁斷之道臣、守令,竝當重勘,以此申飭諸道爲宜云矣。延豊縣産銅處,發遣計士摘奸後,仍爲設店,私採森斷事,一體分付於諸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安邊之銅,係是旣設之店,依前筵奏,斯速採用,至於延豊,則銅脈設令分明,輕易開店,在所當愼,依草記發遣計士,摘奸以來後,更爲草記。又若私店之弊,可勝言哉?游食之徒,作爲逋藪,須有別般令甲,可杜牟利輩冒犯,雖使公私俱益,猶不任他,況其大害甚於少益乎?此後非度支出擧條,行會關文,則營邑之任其開店聚集雜類者,隨現道伯,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地方官徒配,又禁錮三年。稱以看品等事,托公私採,則不禁之道伯、地方官,準右律勘斷,仍自本道,枚擧京司分付事實狀聞後,勿論該營門大將,該衙門堂上,亦以制書有違律論。匿不以聞,自京現發,則道伯同罪,以此定式施行事,載之《典律通補》、《禁府》、《刑曹謄錄》。仍以此意,令廟堂行會諸道,俾各知悉。期於無犯,可也。

○禁府照目,校理沈能翼矣,傳旨內事體所在,萬萬駭然,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情踪姑無論,若念移孝之義,焉敢如是逡巡?付過還職,卽爲放送,仍令政院牌招入直。

○又啓目,中部都事沈景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傳曰,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弘化門入直哨官安必濟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傳曰,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三和府使李格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曾經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前行平安監司兪彦鎬疏曰,伏以,臣逖違軒陛之餘,來伏城闉之外,而祗爲不敢當之職名,纏繞罥礙,天門咫尺,進身無路,至今褊裨,替納密符,瞻望象魏,微衷耿結,惟是所陳血懇,庶蒙仁天降監體諒之恩,伏地顒竢,及奉批旨,不準所請,誕宣別諭,所以奬借而敦勉之者,愈益隆重,罔非賤分所不堪承者。臣之前此披瀝,只是冀收誤恩,而乃反重辱優禮,至再至三,臣於是乎一倍惶殞,莫省措躬之所也。噫,以臣自知之明,揆諸所叨之任,眞所謂千不近萬不似,則譬如僬僥之遇千勻,瞽矇之當五色,雖欲强之而不可得,必欲辭之而不敢居者,論以恒情,決知其匪貌而伊衷也。然而至懇反歸於例讓,聖慈尙靳於矜許,撫躬慙悚,若無所容。第念天人激感,其理可必,則何敢徒懷瀆擾之懼,自阻仁覆之下,而不更悉暴其衷懇,以冀聖明之垂察乎?竊惟論相之道,與世升降,各有所取,或以德望經術,或以器量風裁,或以才能幹局,其道不一,而要皆極一時之𨗚gg選g,不然則寧虛其位,不可以苟受。若臣者,其於上所陳數者,初何嘗髣髴,而迺於一朝,擧而畀之,臣誠惶感,未敢揣聖意之攸在,豈以任使之稍久,姑爲假借高位,以榮耀其身而然歟,豈以輔相旣得其人,則其餘僚位,不妨備員充數而然歟?凡此皆未足以解中外之惑,其爲玷名器而累聖簡,當如何也?況今國勢孤危,風俗乖漓,朝象之泮渙,民生之困瘁,誠有如聖諭者。於斯時也,雖有容物鎭俗之量,捄焚拯溺之才,猶懼其不堪其任,今以臣之最下最劣,而豈可擬議於彌綸弘濟之責耶?人器之不相當,名實之不相稱,不惟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鑑之所悉燭,而超躐太驟,進庸無漸,予之爲濫,受之爲僭,國之置相,夫豈容濫與僭哉?假使臣不揆愚妄,唐突冒進,其如僨一國之事,來四方之譏,何哉?夫爵命辭受,下以量己而自伸其所自守,上以通志而不强其所不可,況此任爲何等職,而其可苟焉哉?伏惟殿下,至仁至明,凡臣所辭,亶出一片肝血,非敢假飾之狀,庶有以下燭,而亟賜允許矣。伏乞聖明,深惟相職之不可輕授,俯察微分之不可以冒承,卽命將臣,新授資秩職名,一倂收還,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再遣史官,宣予至意,冀卿卽日肅命。及見附奏之語,推讓愈固,大失所圖,擬又從近申諭,以期勉回初心,際見來章,何乃膠執常格,不念出膺之方耶?雖以進庸之驟,無漸爲辭,以卿年位,較看所叨,謂之儻來,可也。所謂予之爲濫,受之爲僭云云。卿言不已過乎?急於敦迫,未遑長語,卿須安心勿辭,卽起造朝,康濟國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丁未三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時,領事李在協,知事徐有隣,特進官洪秀輔、柳義養,參贊官洪仁浩,侍講官金履翼,檢討官趙鎭宅,正言鄭來百,持平韓永運,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讀《大學》傳三章。履翼等以次讀奏訖。上命陳文義。履翼曰,此章引孔子聽訟之訓,以釋爲學之本末,言甚切至,義亦襯合,而其於人主御臣隣之道,亦好取譬。人主苟能克明在我之德,無一毫偏係之私,以之光臨群下,則臣下之似是而非者,必先畏服,不敢售其無實之情矣。殿下聖德旣光明,聖學又高明,儻加修省,以待臣僚,則其效自底於使無訟之美矣。伏願留念焉。上曰,言甚好矣。下番亦陳文義,可也。鎭宅曰,大畏民志之畏字,蓋因聽訟上說,故稱畏服,而畏服卽是感化,感化民心,非明德無以致之。是故《中庸》曰,聲色之於以化民,末也,繼之曰,德輶如毛,其與此章之旨,互相發明矣。上曰,我之明德旣明,則何以爲畏服民志之道乎?履翼曰,旣明在我之明德,使天下之人,皆明其固有之德,則民自感化,是以畏服矣。上曰,聖人之德,使人感化,則何必曰大畏民志乎?畏字必有意義矣。履翼曰,必以這箇畏字下着者,似爲聽訟而設。然上天至仁,使人感化,而亦有畏天之畏字,則畏字之中,似是包得感化底意矣。上曰,誠其意在格致之上。履翼曰,誠其意,卽徹上徹下之工也。不誠其意,則似不能格物致知,誠意似當在格致之前矣。上曰,非矣。如此則大違經旨。履翼曰,大抵誠者,無物而不宜,欲求致知者,不誠其意,則不能致,欲求格物者,不誠其意,則不能格,故臣意以爲,格致之中,皆合誠其意之工,而俄者所陳,未免辭不達意矣。上曰,是固然矣,而誠字與誠其意,體用懸殊,豈可以誠其意,爲格致前工夫乎?上曰,領事亦陳文義,可也。在協曰,訟之一字,固是爲牧民者說,而若人君則一言以蔽之者,仁而已。傳三章爲人君止於仁,已是傳十章仁字之根本矣。上曰,知經筵亦陳文義,可也。有隣曰,不曰新民,而畏服民志,直曰明德旣明,畏服民志云者,蓋新民自是明德中事,而推本而言之也。如虞、芮無訟,亦見其薰炙漸染,以德化之之實矣。上曰,特進官亦陳文義,可也。秀輔曰,《大學》一篇,重言而復言者,誠也,旨意所在,槪可見矣。非誠,莫可以事神治民。伏願深加留意焉。上曰,言甚好矣。參贊官亦陳文義,可也。仁浩曰,上下番已盡達,臣無可達之辭矣。在協曰,朝講座目,不書臺諫,做錯大矣。參贊官及玉堂史官,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翰林則禁推,可也。出擧條在協曰,陜川郡守朴仁榮,移拜潭陽府使,而聞與吏房承旨李時秀,有應避之嫌,不察政官,推考,遷移守令,次次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旣非坐直,何必仍任?出擧條有隣曰,依下敎,就議于領議政,則以爲,獵雉軍事,弊至此極,宜有變通,而今則節序已晩,其所變通之道,有難周旋。設令成節目立科條,當自明年擧行矣。第聞活雉封進,隨時早晩,自四月或五月,至于八月,八月以後,始用京獵,而今年春夏,則旣不得行獵,活雉之如例封進,其勢末由,而盡數代捧,有不敢自下仰請。至於逮捕諸軍人,究厥所爲,雖極駭痛,而一向跟捕,一向囚訊,不無眞贗相雜之慮,且關係御供,行獵之一竝停撤,有傷事面,自廟堂發關諸道各邑,被囚人中賊情分明者,依法重繩,其外只事行獵,而混同被捉者,區別放釋,使之從略行獵,以備御供不時之需,定額數給公文禁剽竊,辨眞僞等事,爛加商確,成出節目,以爲自明年遵行之地,恐合事宜云矣。上曰,領相言固好,而從長變通,成出節目,然後可以永久無弊,依初下敎,與該院該道爛議以聞。節目未出之前,獵軍不可如例分送,然則闕供之弊,不可不念,而常供體重,豈可因此停却乎?大抵夏雉之不宜於人,醫書有之,且代捧之規,年年便成恒式,以此以彼,如是闊狹,國體貢弊,俱有所據。限節目成出間,日下生雉,竝許代捧事,分付廚院及畿營,獵軍之逮囚各邑者,未知爲幾許名,而此則不可徑放。蓋一名獵軍,無賴附從者,不翅十數,竊發攘奪之習,彼此一般,眞贗無分,又其中,安知無獵軍之自爲首唱者乎?事旣得聞,須有一番大懲創,可除嗣歲復踵之弊,姑令各該鎭邑,嚴加盤治,待剽竊止息。報本司後勘放事嚴飭。如是之後,又以獵軍二字稱名,有作拏之事,直施治盜之律事,一體分付,可也。出擧條上命三司進前。履翼、鎭宅、永運、來百進前。上曰,只擧末端,可也。履翼等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履翼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履翼曰,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履翼等曰,以下一行刀削永運、來百起伏曰,此兩司合啓也。仍奏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揖,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永運等曰,請正刑罪人以謙,施以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永運起伏曰,此府啓也。仍奏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永運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永運曰,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永運曰,請申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永運曰,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永運曰,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永運曰,請島配罪人韓采,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夬施當律。上曰,不允。來百奏院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來百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來百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來百曰,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來百曰,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來百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來百曰,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上曰,不允。來百曰,請申愷嚴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來百曰,請罪人寧鎭,亟今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來百曰,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來百曰,請其時捕將李漢昌、趙圭鎭,亟施削職之典。上曰,不允。來百曰,請島配罪人韓采,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夬施當律。上曰,不允。永運等退伏。在協曰,近來言路杜閉,尋常官師之規,亦無聞焉,固已可悶,而雖以今日朝講言之,前啓之外,無一言退伏,誠極慨然。入侍兩司,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永運曰,臣姿性庸愚,言議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合辭方張,義重沐浴,他不暇顧,天牌之下,章皇出肅,昨今日登筵,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以效一日之責,致有大僚重推之擧,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來百曰,臣言議巽軟,風采蔑劣,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而合辭方張,沐浴義重,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昨今登筵,不得出一言論一事,以效一日之責,滿心慙恧,無地自容,而至有大僚重推之請,臣之巽劣,於是乎益著矣。更何面目,晏然冒膺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命輪對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濟用監副奉事李祉源,廣興副奉事金晉柱,東氷庫別提李師漢,司僕僉正趙瑗,司導僉正洪秉文偕入進伏。上命輪對官進前,奏職姓名。祉源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曰,所懷各陳,可也。僉曰,無矣。上命書傳敎曰,奉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以檢閱金祖淳禁推傳旨。命書傳敎曰,今番則分揀。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相璜,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又命書傳敎曰,三製在明,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bb之b,待下批牌招。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曺允大,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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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閔台爀。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國忌齋戒正日正値gg相値g,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同成均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同成均徐有隣,大司成李時秀落點。

○洪仁浩啓曰,弘文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啓曰,藝文提學徐有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旣有定式,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啓曰,藝文提學徐有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旣有定式,如是違牌,不卽膺命,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曺允大啓曰,臣敬奉御題,與弘文提學吳載純,偕往泮宮,儒生試取,策問五十二張,律詩四十八張,收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入侍,來待館堂與大司成,一體入侍。

○以校理沈能翼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于洪義榮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履、閔台爀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閔台爀,以前任東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都承旨蔡弘履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義榮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全羅監司狀啓,求禮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仁浩曰,本邑以尤甚被災之處,方春接濟,恐有捐瘠,而又有此數十戶燒燼之事,言念民事,豈勝矜惻?如無別般賙救之政,何以奠活?元恤典外,別給米斗,仍令地方官,宣布朝令,俾勿之他,更又嚴飭該邑,使之從速結構居生,畢構後,令道臣摘奸勤慢事,回諭。

○以居齋儒生月講榜,傳于洪仁浩曰,其中年過七十以上三人,令該廳給糧米後,草記。

○洪仁浩,以司饔院言啓曰,日下生雉,竝許代捧事,命下矣。招問貢人等,則以爲,活鷄供上,自五月始,而卽今則京獵山雉,足可繼封於四月念晦間,無難得之慮云。事情旣如此,則雖有代捧之成命,莫重御供,不可無端代封,故依例以本色雉封進之意,敢啓。傳曰,今日雖以本色封進云,而旣有成命,豈或銷刻?依前下敎,代捧京獵,山雉則儲留者,只於慈殿宮日供,各封一首,待來月晦,殿宮亦爲代捧事,分付可也。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尹勉亨,病在鄕廬,末由上來,僉知中樞府事李吉普,以篤老之人,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以居齋儒生月講榜,傳曰,其中年過七十以上三人,令該廳給糧米後,草記事,命下矣。居齋儒生洪熙普、尹載厚、李志浩,各米五斗式賜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羽晉疏曰,伏以,臣謏才淺識,夫何嘗一分近似於見職,而自冬徂春,乍遞旋授者,凡幾遭矣。屢叨雖緣於承乏,冒膺實出於畏義,裒然若儻來之事,不敢爲逡巡之計,居常愧懼,若無所措,念臣所藉手於平日者,不過記誦之學,雕篆之技,而荒廢旣久,魯莽轉甚,每當橫經之席,輒切面墻之歎,願忠之誠雖切,尺寸靡補,顧問之念方勤,萬一莫效,驢拙畢露,騂顔難擡,而況今新圈甫完,群彦林立,如臣最劣者,尙可以仍因冒據,重貽妨賢之譏哉?且臣偏母年今七十,素抱貞疾,藥餌爲命,近因涼燠之不適,又値脫着之失宜,外氣猝添,諸症轉劇,寒熱交作,飮啖全却,委頓床第gg床笫g,氣息凜綴,臣方左右扶將,勢難跬步離捨。當遞之義旣如彼,難强之情又如此,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玆gg聖慈g,天地父母,矜察臣衷懇,鐫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丁未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洪義榮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大司成,聞有實恙,與試所進去文任兼帶同成均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大司成先進去後謝恩。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弘文提學吳載純,更爲牌招。出榻敎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又命書傳敎曰,今日三製圓點生,當庭試,居齋儒生中未赴場者,泮堂率來,待令于集春門。當試月講,以此分付。仍命書榻敎曰,藝文提學徐有隣牌招,同參考試,由賓陽門出,御丹楓亭。命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洪仁浩偕入進伏。上命催促館堂,率儒入來。有隣等率儒生進前。上出策題,使之讀奏。仍謂有隣曰,對策儒生,往泮宮製進,而收券後入侍,便殿科次。有隣承命退出。上曰,月講時館堂及入直閣臣、玉堂爲試官。仍命試官陞殿開講。生員尹禛等以次進講訖。上自玉流洞,還御熙政堂。命科次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弘文館提學吳載純,藝文館提學徐有隣,對讀官金履翼、宋翼孝、尹行任偕入進伏。上命入試券分考,命檢校直提學、同成均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秉模、鄭昌順偕入進伏。上命同參考試。考試訖。命書傳敎曰,今番策題,出於拔例求助之意,而及見對策,元無對揚之語,豈但爲諸生慨然?況排律試券,尤不成篇,甚至有三考之擧,卽挽近所未有之事也。策題太滉瀁,律題沒模索,今日之無一可意作,似由於此,此亦科試雙外抹去之策,屢考拈出之律,決不可如例論賞。策律次上各一人,從當區處,而此文任登第時,辛卯菊製已例,足爲遵倣之一端,且節製不可徒然闕榜,三日製更設於再明日,仍許方外儒生赴擧,今番則當親臨試取,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日發策之擧,豈云徒然?欲聞正俗矯瘼之論也?諸生不嫺朝事,所對不稱所問,殊甚慨歎。旣問之說,因仍置之,是豈心誠求助之本意?今下策題,文臣侍從三館參上參下,無論年限,皆令應製。書題明日頒布,限以二十五日爲之,該房以此知委。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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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未肅拜。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閔台爀。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黃昇源,執義李師濂,掌令李太亨,持平韓永運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在外,持平韓致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三日製親臨試取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明光門內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具㢞落點。

○以承旨房單子,傳于曺允大曰,仍。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閔台爀曰,領議政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閔台爀啓曰,領議政金致仁,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在外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傳于曺允大曰,召對爲之。

○以都摠府寶劍望筒,傳于趙衍德曰,懸頉摠管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修整以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有隣、鄭昌聖爲都摠管,李宜老、南憲喆爲副摠管。

○兵曹以李漢泰爲禁衛中軍。

○事變假注書金和鍾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敦義門外西部盤松坊京營庫契議政府右議政兪彦鎬所住處,則以爲,臣自承新命,屢瀆崇聽,附奏者三,疏籲者再,辭殫意竭,幾無遺蘊,而微誠莫孚於必從之天,兪音尙靳於當辭之職,悶蹙之極,罔知攸措。不圖批下纔經兩宿,史官又宣別諭,諭以事面之泄泄,申以敦勉之諄諄,臣之積犯違傲,洊辱恩禮之罪,於是乎益無所逃矣。惶懍震灼,直欲鎖地而不可得也。第念疾痛必呼父母,此物之恒情也。若其疾之甚痛之切,則不暇畏其嗔責,嫌其煩複,而呼之不已者,亦有莫之爲而爲爾。然則疾聲申籲,或不至僭越之甚,謹當更入文字,以冀體諒之恩,仍請逋慢之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只推。

○以忠淸道暗行御史狀啓,公州判官徐直修罷黜事,傳于曺允大曰,其代今日政,各別擇差,待下批不多日內,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李集斗牌不進,左副承旨洪義榮進。以閔師宣爲正言,朴綏源爲敦寧判官,申韺爲公州判官,曺霖爲掌苑別提。

○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尹尙東呈辭在外,參議李亨元病,參知柳誼入直進。以洪檢、蔡弘履、尹師國、金憙、洪文泳、金魯永、朴天衡爲副司直,嚴思憲爲副司果。

○以應敎趙濟魯,副修撰金履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閔台爀,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濟魯,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副修撰金履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濟魯,校理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台爀曰,只推。

○閔台爀,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濟魯,校理沈能翼,副修撰金履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敦化門守直將朴宗明所告內,有一何許漢,着白衣闌入於闕門,今方執捉云。故事甚驚駭,卽爲搜身,則本無號牌,又爲詰問姓名居住,則初稱居在寧越,又稱居在忠州,姓名則自稱孫謙相,身役則自稱古兩班,而以私事上京,游玩之際,誤入闕門云,而居住納供,旣不端的,行止貌樣,亦殊常。雖以誤入納招,而渠之所供,有不可準信,出付該曹,嚴問重治,何如?傳曰,此草記還給,行首守門將,令兵判嚴棍徵勵,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發遣將校,闕門出入雜人申飭之際,有一人着白衣,敦化東挾門入去,故執捉問其委折,則渠以爲忠州居孫謙相爲名,而不佩號牌云。莫重闕門,無號牌白衣之類,肆然冒入者,萬萬驚駭,爲先出付攸司,究覈得情,當該守門將,常時不能恪勤檢飭,致有此闌入之擧,其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明日三日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明光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本曹重囚罪人等日次文案,極爲浩多,有煩睿覽,依例截去久遠年條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申溆書啓,臣敬奉批旨及別諭,馳往傳諭於坡州邑內右議政兪彦鎬所到處,則以爲,臣自被新命,行且二旬餘矣。寢夢屢驚於中夜,食息靡安於在途,惟是由中之懇,庶蒙體下之恩,顒俟兪音,日夕耿耿,不意史官,承命儼臨,旣傳聖旨,且宣別諭,不惟不準所辭,慰寵之隆,責勉之重,夐越尋常,愈往愈摯,萬萬非賤分所敢承當者。臣奉讀以還,體粟背汗,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以無似之賤品,卒當非分之寵除,除命纔宣,恩諭洊降,惝怳震gg悸g之中,尤恨臣身之在外,坐辱王人之遠臨,官名旣不襯似,恩禮輒循故常,一之猶過,況可再乎?此又臣難安之端,莫大之罪也。噫,臣出自邇班,經歲關河,軒墀之戀,寤寐如結,乃者聖敎及此,寸衷倍激,而奈此決難冒之職,莫遂不俟駕之願,拊躬自悼,此何人哉?納符時急,冒沒前進,擬到城闉之外,申控肝膈之懇,仰冀終始生成之澤云。旣有偕入之命,大臣今方前進,臣亦爲隨往,緣由馳啓。

○丁未三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領議政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致仁曰,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今見試望,臣於此,常有訝者矣。大臣之從座目不拔試望,蓋指如今在外之趙判府事,未肅之右相也,此則尙可以上來也,出肅也,專對出彊之大臣,其於試役,初無可論,而亦皆循例備擬,此雖小事,不誠莫甚,恐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近來閽禁蕩然之故,今以攔入人事,至有判堂草記之擧,入直堂郞事,極爲駭然。要欲竝發,內司草記,同時來呈,以此以彼,不可無飭,入直堂上遞差,郞廳拿處。又命書傳敎曰,再宣疏批,三下別諭,而到城外,已至多日,尙不肅命,揆以事面,得不泄泄,虛竚之餘,復申敦迫之意,卿須卽起造朝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上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bb時b,右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堂后日記》之未修納,若是夥然,限以三日申飭修正事,分付,可也。命退,諸臣以次bb退b出。

○丁未三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曺允大,侍讀官洪義浩,檢討官金履成,待敎尹行任,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進講,義浩等以次讀奏《名臣錄文彦博傳》訖。上命陳文義,義浩曰,文彦博之在成都也,有此糴賣賑救之政,殆若趙抃淅米增價之規,深得臨事周通之術,此固爲治民者所可監法,而大槪以此觀之,有宋之韓、范、文、富,皆是一代名碩,而其治也,俱有外試治民之績,以爲漸次登庸之階,猶不失漢家用循吏之遺制矣。試以我朝言之,古者內重外輕之法,今不必然,而亦或有只因地閥文學,未嘗一試芻牧,而致位於崇顯者有之,此豈不有乖於重民務實之政乎?繼自今,如有治郡著績之人,必思加意奬用之道,則其在民國,必有實效。伏願聖明之留意焉。上曰,言甚好矣。下番亦陳文義,可也。履成曰,文彦博貝州之捷,以其得人,而得人則在於知人,蓋文彦博,天資重厚而少文華。然能明於知人者,以其爲國家得人之意,誠一於中而無私意之參錯,故明於知人矣。以此觀之,得人之道,莫先於知人。今雖聖學高明,其致知上工夫,固已至矣,而又於好善惡惡上十分誠意,然後可以知人而得人。伏願聖明留心焉。上曰,言甚好矣。參贊官亦陳文義,可也。允大曰,上下番已盡達矣。上曰,閣臣亦陳文義,可也。行任曰,上下番已盡達,臣無可達之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在外。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明光門內,儒生三日製,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大司憲黃昇源,執義李師濂,掌令李太亨,持平韓永運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在外,持平韓致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同副承旨閔台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亨元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朴天衡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昨旣無端懸頉,今則依例仕進,事甚未安,況時任主文乎?弘文提學吳載純推考,試官趙尙鎭代爲之,申飭入參。

○傳于洪仁浩曰,科次入侍。

○傳于朴天衡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朴天衡落點。

○洪仁浩啓曰,左副承旨曺允大禁推事,命下矣。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李蘷落點。

○以永禧殿令徐有容拿處傳旨,傳于朴天衡曰,分揀。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四日親臨三日製時,因兵曹節目,明光門內左右邊設布帳外,環衛軍兵,以弘化門、廣智營入直軍,各留十名,待標信除出,各其將官率領排立,事畢後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二十四日明光門內親臨三日製時,依兵曹啓下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內,除留十名,實四十名,領軍千摠柳文植,把摠曺夏彬,該入直哨官金鼎猷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待標信擧行,事畢後還入直間,哨官趙學枋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該營將官爲先汰去,竝令兵曹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弘化門哨官金宗澤,廣智營哨官李廷麟,集春營哨官金鼎猷等汰去,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哨官金宗澤、李廷麟汰去,設布帳外環衛軍兵,以哨官吳道容、兪彦商替代領率排立,而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集春營入直哨官金鼎猷汰去,其代哨官申在寬率領,設布帳外環衛,事畢後仍爲入直,而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常時若能檢飭,豈有此無前之事乎?卿等亦難免重勘,本事旣關師律,其律豈止棍汰?特以承宣之知而故送,且其事實,不無適然之端,今此處分之只施薄警者,此也。然卿等不可全然不飭,卿與訓將,竝從重推考,此後隨事警飭,無或如前泛忽,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四館所書吏李鳳壽,決棍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宣傳官洪栒,決棍六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行平安監司兪彦鎬疏曰,伏以,士之生世,逢明時,致顯位,至榮也,大願也。如臣者,幸値千一之嘉會,猥蒙簡畀之特恩,苟有分寸之長,可以仰塞明命,則抑獨何心,一向逡巡,膠守而不知變,屢瀆而不知止哉?誠以自知甚明,自量已熟,上懼公器之玷辱,下憂私分之踰濫,欲前而還却,如縛而求解耳。蓋此情實,已盡於前後懇辭,悉出忱悃,匪敢假飾,而每奉聖批,一例敦勉,荐命史官,臨宣別諭,優音隆眷,無替有加,臣抑塞兢蹙,益不知所出。今則意已竭矣,辭亦殫矣。宜不敢更申籲呼,而第惟區區私悃,有不容自阻於仁覆之下者,請有以畢其說焉。噫,臣跡本畸孤,性又拘拙,立朝雖久,與世寡合,動遭顚躓,屢經憂危,倘微我殿下繇始汔終,曲費造化,穽石而援之,蜮芎而防之,則臣安得保有今日也?欲報之德,天高地厚,豈臣隕結所能仰酬?惟是過沐雨露之澤,長依日月之光,凡所揚歷,無非要塗峻選,天道惡盈,小器易溢,亟顚之憂,過福之災,夙宵懍惕,如蹈淵氷,況自昨冬以來,傷弓之餘悸尙在,吹薤之至戒當念,而今乃昧知足之訓,犯冥升之譏,昻然冒據於百責所華之地,則鬼猜人忌,理所必至。天地庇覆之德,父母顧復之慈,雖可以憑恃無恐,而愚不量己,力不勝任,畢竟僨國事而召身災,則螻蟻微命,雖不足恤,竊恐聖朝生成之澤,全保之仁,有始而無終,此又臣之所大懼也。臣自叨是命,試嘗念及於去就之節,則內愧官名之不襯,外憂群譏之叢至,輒覺五內怵惕,氷炭交集,如是而猶且抑情屈志,黽勉趨承,則是豈人臣誠信事上之道,而殿下之所以處臣者,亦豈欲其如此哉?極知頻繁瀆擾之爲罪,而旣不能冒進,又不敢泯默,畢瀝肝血,冒死申控。伏乞聖明,俯垂矜諒,先收臣職秩,仍勘臣辜恩方命之罪,以重名器,以肅法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批旨,罄悉予虛佇之至意,巽讓愈固,復上辭本,於是乎悵然失圖,無以爲諭。卿須思之,旣無必遞之義,則如是控引,不已過乎?安心勿辭,卽起肅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果川縣監李顯道疏曰,伏以,日月迅駛,文禧廟常事,倐已膈月矣。臣民普慟,愈久如新,止慈聖情,尤難堪抑。仍伏念,臣適在外邑,雖祭奠執事之末,一未效趨走之誠,私心痛結,當復如何?臣偏蒙體下之洪私,獲遂便養之至願,區區所自效者,惟在於仰體九重之憂,盡心百里之責,而數年居官,一無報答,重以歲値歉荒,才乏賙恤,賑事方張,穀簿尙患於不足,農務漸殷,巡糶將至於告絶,民情日急,救濟無術,臣夙宵焦憂,罔知爲計。外官疏籲,極知猥越,而事關民命,玆不得不疾聲控愬。伏乞聖明,恕其濫而曲垂察焉。本縣還穀,數本不敷,而昨年三分一停退之後,所捧各穀元數,不過四千六百石零,除賑民及不願戶,而應付受還戶數,恰滿一千五百七十餘戶,以此穀數,排此戶數,則雖逐巡撙節,萬無塗抹分排之勢。故臣就議道臣,道臣劃給楊根郡移轉租四百石及本縣春麰留庫條六百餘石,巡營貿置補賑各屯穀一百二十餘石,合在前雜穀,爲五千七百餘石零,而就其中除置賑穀六百四十餘石,正租種子分給,又爲一千七百餘石,前此九巡,已分爲一千五百餘石,來頭根耕豆太種子將分,又當爲一千四百石,則卽今所餘當分各穀都留庫,不滿六百餘石,雖略綽排巡,莫可繼給。況今春窮轉甚,麥嶺當前,甁罌俱竭,麵托無措,道臣亦以爲,無他容手之道,乃以南漢軍餉米五百石移給之意,仰請處分矣,廟堂以無例,不之許施,民情到此,誠萬萬罔措。往在丙子,自巡營請得南漢軍餉米一萬石,分給被災各邑,而本邑亦受來七百石穀,今其文蹟,昭在巡營,其後辛巳亦如之,此是兩年已行之例也。旣往之已例如此,目下之民勢如彼,而傍近諸邑,非設賑則救急,所謂穀簿,到處枵然,雖欲次次移轉,其勢末由,而道臣之更爲煩請,終涉惶悚,則於是乎果川之民,其將束手而塡壑矣。臣旣忝守玆土,數千戶近止之命,將無以接濟,而徒懷猥屑之懼,辜負委畀之恩,則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玆敢不避煩瀆,據實陳籲。伏乞聖慈,俯察民情之萬分切迫,依丙子、辛巳兩年已例,特以南漢軍餉準斛新米五百石,亟許移給,以濟一邑捐瘠之急,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係是民隱云,有一二已例,請穀事,依施。

○丁未三月二十四日卯時,上詣明光門。三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具㢞,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曺允大,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待敎尹行任,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白袍,由協陽門,出御明光門。仁浩曰,殿座前先揭懸題版,例也,而況有頃日飭敎,則今日又不卽待令,事甚駭然,當該紫門監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引儀引命官左議政李在協,試官徐有隣、吳載純、尹蓍東、李時秀、李集斗,對讀官洪義浩、金履翼、趙鎭宅及應製人入,行四拜禮,在協等以次陞殿進伏。上命載純書試題。載純承命書訖,捧試題而退,貼于板。兵曹判書金履素曰,今日宣傳官之祗授標信也,以摘奸牌祗授,而臣矇未覺察,不勝惶悚矣。上命書傳敎曰,當該宣傳官決棍,該營將官爲先汰去,令兵曹決棍,該房承旨,從重推考,該曹堂上及摠府堂上,推考。上命允大,收券後入侍科次,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聞兵判則覺得,宣傳官則詰難,而承宣之謂以已下之標信,直令往傳之者,雖因生疎,所係不輕,當該承旨洪義榮,亟施不敍之典。意或有氣力,今日擧行,事事顚錯,旣受之標信,移傳僚官,試所申飭,亦多不察,當該承旨曺允大,事過後下義禁府推考。近雖乏人,自稱解事,昨晝啓下之望單,今又還入,且以右位目擊下位之許多做錯,無一言皁白,當該承旨洪仁浩,越俸三等。又命書傳敎曰,再昨三製之闕榜,實爲多士之羞恥,今日書題,專爲易與易者,表題則略似丁酉重試,御題賦題,則前此凡四出,而今加報曰二字,諸生若有襲用前作句語者,仍以見拔,則此無異欺多士,以此令入場儒生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今因考試事,功令謄錄,使之持入,而近作姑不入錄,過限論罪,自有定式,當該禮曹郞廳拿處。後復如此,當別樣處分,以此嚴飭。又命書傳敎曰,近來政院擧行,萬萬駭痛,此專由於承宣入院未幾,徑升座次,所謂右位,慢不行下位事,以此有今日誤着之擧。且以近日朝紙事言之,亦由於專諉下位之致,座次冊抹下,此後毋得徑升,着意院務,莫犯三令之科。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李亨元,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讀券官李在協、吳載純、徐有隣,對讀官李時秀、李集斗、金履翼、趙鎭宅、洪義浩,以次進伏訖。上命入賦表試券,使之分考。考訖。命書傳敎曰,非柑製輪次,而節製親臨,則係是初行之擧,有特敎賜第,且載《通編》,似此闊狹,實合奬勸。居首表三上一幼學南履翼,直赴殿試,之次表三上二進士李基慶,直赴會試,表三中一生員洪祜淵,賦三中一幼學尹定烈,各給二分,表三中幼學申在明,賦三中幼學趙文逵、林秉遠、洪時濟,各給一分,表三下幼學李漢敎,進士朴長鉉,幼學魚在德,賦三下生員申光軾,幼學徐有執、尹浣,各紙一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三製初榜,旣有區處之命,策次上進士李基慶,律次上生員金大容,各筆三技墨一笏賜給,其中疊抄人,便是一人兼數事,勿論。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來待。上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十貼,製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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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員gg未差g。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黃昇源,執義李師濂,掌令李太亨,持平韓永運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閔彝顯在外,持平韓致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天衡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秉模曰,左承旨與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傳于朴天衡曰,京畿監司來待。

○李秉模啓曰,京畿監司徐有防,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朴祐源牌不進,參議李集斗牌不進,左承旨李亨元進。以李耉永爲司饔僉正,以金鳳吉爲慶基殿令,接慰官單沈樂洙。

○有政。兵批,判書金履素病,參判金魯淳入直進,參議柳誼病,參知李蘷病,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以尹尙東、閔台爀爲副司直。

○丁未三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入格儒生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入格儒生幼學南履翼,進士李基慶,生員洪祜淵,幼學尹定烈、申在明、趙文逵、林秉遠、洪時濟、李漢敎,進士朴長鉉,幼學魚在德,生員申光軾,幼學徐有集、尹浣,以次進伏訖。上命入格儒生進前。履翼進前,奏姓名。上曰,爾之數也。定烈進前,奏姓名。上曰,與吏判爲幾寸?定烈對曰,爲九寸叔姪矣。秉遠進前,奏姓名。上命誦其文,仍敎曰,先朝常稱爾父矣。爾其知之乎?必滿圓點也。在明進前,奏姓名。上曰,誰族乎?在明曰,與申光遇爲七寸矣。時濟進前,奏姓名。上曰,思爾兄而給分矣。漢敎進前,奏姓名。上命誦其文,仍敎曰,今番則分考,故爾不得爲高等矣。李漢嵩,誰也?對曰,臣之弟也。光軾進前,奏姓名。上曰,爾則疊抄,壯矣。長鉉進前,奏姓名。上命誦其文,仍敎曰,爾作表,幾首乎?對曰,三百餘首矣。有集進前,奏姓名。上曰,爾與徐鼎修爲幾寸乎?對曰,爲五寸叔姪矣。仁浩曰,《堂后日記》,檢飭修納,而如或過限,直捧禁推傳旨事,頃有筵敎矣。伊後連飭,幾皆修納,而其中注書金孝建,假注書金祖淳、李德鉉,日限已過,尙未修正,事體所在,極爲駭然。依筵敎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達。上曰,此與無職者之無端愆期有異,限三日又或愆期,不可禁推而止,拿處,過一朔後,勘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雨意頗緊,自今霈然,則何幸何幸?衍德曰,閭巷間望雨之情甚切,自昨頗爲釀雨矣。上曰,刑曹錄啓,今日內修正以入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bb退b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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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黃昇源。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朴天衡坐直。右副承旨趙衍德。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秉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大司憲黃昇源,執義李師濂,掌令李太亨未肅拜,掌令閔彝bb顯b在外,持平韓致應未署經,持平韓永運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啓曰,入侍之命,司謁誤傳,當該司謁,不可無罪,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科治。

○承旨前望軍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以承旨房單子,傳于李亨元曰,仍。

○傳于朴天衡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秉模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狀啓,鳳山郡守趙興鎭遭母喪事,傳于朴天衡曰,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彦修爲鳳山郡守。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申溆書啓,臣敬奉聖諭,傳諭于西部盤松坊京營庫契議政府右議政兪彦鎬所住處,則以爲,臣之無似,未敢妄效中書事例,而情窮勢蹙,靡所因極,屢煩籲呼,意靳允許,王人之致命,別諭之敷心,非再非三,愈往愈摯,以至今者所被恩言,而委曲鄭重,至以不爲外面修飾爲敎,臣尤感泣兢隕,不知所出。其欲泯默靜俟,則重任不可以虛縻,其欲頻繁冒瀆,則恩禮不可以洊辱,到此地頭,他不暇顧,惟有勉承明命,以伸叨謝gg叩謝g之忱,一登前席,更陳必辭之義,而第臣道路驅馳之餘,疾病呻吟,勢須姑就私次,稍加調理,以爲待朝肅命之計,而偕來史官之自中途,隨到旅邸,至今相守,尤爲惶蹙之大者,乞命召還,以安賤分云矣。大臣今方入城,仍往私次,臣旣承偕來之命,故臣亦隨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大臣明將肅命云,爾則退去。

○濟州防禦使狀啓,三殿討逆陳賀加封箋文,中間漂流,愆期至此,惶悚待罪事,傳于李亨元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入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頃因特敎,湖南賑邑中,本廳當次上番軍,以之次番,畢賑間換番徵立之意,草記蒙允,今已調上點立矣。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五月初旬以後,賑政已畢,四五月當應徵,而因賑事退番之長水、鎭安、南原、雲峰等四邑軍三百二十名,與當次番順天、樂安、谷城、興陽、光陽、求禮、同福、和順等邑餘軍三百五十名,從便作隊,合成五哨之制,趁期調送後,刑止狀聞事,該道監兵使處,預先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豫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丁未三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卿之至今退處,實非所望於卿者,三讓尙過,更何趑趄?予於卿,不欲爲外面修飾之擧,前下疏批也,別諭未始有蔓語枝辭,卿亦庶幾領悟。近雖敦迫于卿,尙靳承宣偕來之命,予意亦由於是,卿須體予心腹之諭,卽起造朝,聽予面諭,予方整衣而待之。仍傳曰,此批答,中路偕來進去史官,傳諭于右議政,造朝與否,問于大臣,先爲知入。又命書傳敎曰,時囚罪人曺允大,附過放送。上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

○丁未三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朴天衡坐直。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采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衍德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啓。傳曰,爲之。

○傳于李秉模曰,右議政入侍。

○傳于李秉模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以右副承旨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亨元曰,旣非實故,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曺允大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天衡曰,事故似然,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師濂,掌令李太亨,持平韓永運,獻納沈埉,正言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兩司多官,或牌不進,或陳疏入啓,或在外、未署經,陳疏則只有司諫呂萬永一人,大司諫嚴思晩,更卽牌招,憲府則大司憲尹坊,所當更請牌招,而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違牌諸臺,更爲牌招,使之斯速署經。

○趙衍德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諫院旣已署經,而憲府則只有掌令李太亨一人,無以備員署經。大司憲尹坊,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司憲及山林外,在外違牌憲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署經。

○洪仁浩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大司憲,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天衡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朴祐源病,參議李集斗病,行都承旨李秉模進。以尹坊爲大司憲,徐鼎修爲戶曹參議。

○再政。以李敏采爲執義,張志冕gg張至冕g爲持平。

○兵批,判書金履素進,參判金魯淳病,參議柳誼病,參知李蘷入直進,左副承旨李亨元進。以徐有大爲兼訓鍊都正,李錫祥爲同知,盧泰范爲僉知,成道種爲內禁將,申暹爲兼司僕將,李復永爲曹司五衛將,尹孝得爲景福將,趙鎭宅爲文兼,金樂祐、金㝡煥爲武兼,同知單白尙瑩,僉知單具壽漢、李鼎勳、李相豐,副司直具㢞、曺允大、李勉兢。

○以持平張志冕gg張至冕g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坊,執義李師濂,掌令李太亨,持平韓永運牌不進,掌令閔彝顯在外,持平韓致應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再政。以李敏采爲承旨。

○傳于洪仁浩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

○朴天衡,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濟魯,校理沈能翼,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濟魯,校理沈能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天衡曰,只推。

○傳于李敏采曰,文臣無不可爲之窠,且非交差之職,而昨問前例有無,則以文疊差之例,果無有云云。旣無勿拘之命,則遽然皆擬,未免不審,當該銓官推考。

○以平安監司啓本,罪人李益恢咸從府到配事,傳于李敏采曰,放送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狀啓,固城等邑民人渰死燒死事,傳于朴天衡曰,聞甚矜惻,生前如有身米布,竝蕩減,恤典題給妻孥。

○傳于朴天衡曰,滯囚莫如近日,已判下諸囚,皆令今日照律,未議處者,亦令今日議處,仍爲照律。

○李秉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宜老,以工曹參判,於義本宮奉審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景慕宮都提gg都提調g言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可以修整者,御賢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bb曰b,義禁府啓目,敦化門守門將朴鼎明原情判付內,移送兵曹,令兵判嚴棍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守門將朴鼎明,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模,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傳曰,此草記還給,行首守門將,令兵判嚴棍徵勵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行首守門將鄭宅慶,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臣在簡與正郞臣鄭東敎,工曹參判臣李宜老,正郞臣金錫權,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朝陽樓雨漏三庫,草芚一浮破,樂善齋雨漏二庫,啓慶軒薍簾四浮破,內外墻垣蓋瓦,間間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鄭東敎與分兵曹參知臣尹弼秉,正郞臣姜翰,衛將臣安大進,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差備內判堂與郞廳進去看審後,別單書入,可也。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臣金在淳,與兵曹參知臣李蘷,佐郞臣柳文養,東所衛將臣金鍾義,西所衛將臣李次東,南所衛將臣具壽漢,北所衛將臣李東芳,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三月四月兩朔頒祿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趙璥家,方在楊州地,故不得請受祿牌云。議政在鄕外,則令地方官月廩輸送,載在法典,依此擧行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淨業院碑閣、追慕洞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西簷雨漏一庫,蠶壇南邊紅箭門橫木二介,箭木三介朽傷,墻垣間間頹圮,追慕洞碑閣墻垣夫防草一張,女防草三張脫落,流霞亭雨漏一庫,千慕堂雨漏三庫,萬懷堂雨漏一庫,四面墻垣瓦子庫庫脫落,以上有頉處,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咸從府定配罪人李益恢到配啓本判付內,放送事,命下矣。李益恢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忠州居良人孫兼相原情云云。孫兼相闌入情節,反復嚴覈,終不直招,究厥所爲,萬萬痛駭。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嚴刑究問,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別無可問之端,參酌懲治放送。

○禁府啓目,三和前府使李格矣。本府議啓內,雪綿子之貿,雖云給價,卵饌之饋,旣不退斥,而韓商采之遞任移差,際在其後,則受賂之誚,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私罪。奉敎,功減一等。

○又照目,鏡城前判官李秉喆矣。本府議啓內,國穀事體,何等至重,而未捧之數,至於萬餘石之多,揆以法意,極爲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功減一等。

○又照目,弘化門入直領軍哨官安必濟矣。本府議啓內,軍兵除出之時,渠在中日所,不得覺察,其常時不能檢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bb杖b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功減一等。

○又照目,連源前察訪李益瑞矣。本府議啓內,黃道揆之替馬,曺允碩之奪騎,俱在外驛,不能摘發,置驛法意,本自不輕,常時若能檢飭屬驛,則豈有此弊?論其罪狀,極爲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泗川前縣監金胤行矣。本府議啓內,定配罪人不善防守,至有此逃還物故之擧,而不卽報營者,已極痛駭,尹東樞之尙未捕捉,亦涉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功減一等。

○禁府啓目,兵曹佐郞李益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

○又啓目,禮曹佐郞金麟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

○又啓目,連源前察訪李益瑞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繕工監奉事李師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觀此所供,旣云待令,則不卽排設,專由於試所之不能檢飭,何責乎已進排之官員乎?此囚本職勿汰,卽爲放送。試所承旨當處分,纔已他事勘罪,院吏,令本院懲治。

○又啓目,泗川前縣監金胤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在載《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守門將朴鼎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移送兵曹,令兵判嚴棍草記。

○又啓目,粘沈景文議處云云。令該曹査實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李格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安必濟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鏡城前判官李秉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曾經侍從,勿爲請刑,在載《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三司合啓,司諫呂萬永,掌令李太亨,獻納沈埉,校理李羽晉,副校理金履翼、洪義浩,修撰洪樂貞、宋翼孝,副修撰金履成、趙宅鎭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以下半行刀削答曰,不允。四五字刀削

○司諫呂萬永,掌令李太亨,獻納沈埉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亟施孥戮之典。請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正刑罪人以謙,施以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掌令李太亨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申愷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配罪人韓采,亟令王府,更加嚴鞫,期於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司諫呂萬永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請申愷嚴鞫得情,施以當律。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施王章。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其時捕將李漢昌、趙圭鎭,亟施削職之典。請島配罪人韓采,更加嚴問,期於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副修撰金履成疏曰,伏以,天時屢遷,夏月將屆。伏惟我殿下痛結至慈,感增陳迹,其尙何以堪抑也?仍伏念,臣下土一賤品耳。曾在釋褐之初,惟我先大王,特軫先故,假以溫音,侈以寵錫,臣奉玆恩榮,銘在心骨,而微忱蔑效於涓埃,至痛尙纏於弓劍,逮我聖上,纘承洪緖,如日中天,大小淬礪,罔不奔走效力,而顧臣瓠落無用,屛蟄窮廬,不能卽乎天地之大,仰觀日月之明,忽焉若嬰兒之離父母,窮人之靡室家,十載于玆矣。矧自家門所遭,每念全保之德,莫效感祝之私,惟有沒身田畝,攢手雲天,以圖不報之報而已?何意聖渥浩蕩,若偏臣身,默運造化,積費彌編,拔之樗散之中,置諸器使之末,俾得以薰沐聖澤,依近耿光,比如壓石之笋,逢春而逬出,呴沫之魚,得雨而生活,寤言寐思,有淚無從,生隕死結,不足爲報,而四入臺垣,已積孤恩之罪,一登筵席,徒荷踰分之寵,臣誠且悚且愧,若隕淵谷,忽於此際,伏奉玉署除命,榮寵愈摯,惶感冞增,歷日循省,罔知所以自措也。噫,經幄之職,豈如臣庸陋者所敢居哉?以下學而尙論性命之奧,以匹庶而代選雲漢之章,榮之至也,任之重也。顧惟今日之寵選,特出剪拂之至意,而非以人地之可稱也,則臣豈敢以區區去就,自倣於故人之廉防哉?是以感激殊恩,未顧辭巽之義,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念旣居是職,則宜思其責耳。臣幼而昏愚,識蔑窺管,長又頹惰,工乏盡葫,從以八九年來,飄泊零丁,凡係文字,徒屬芭籬,雖欲自今着力,開發愚蒙,以自側於顧問之列,誠亦末由也已。臣之無似,不惟臣所自知,聖明固已洞燭,而今若蹲冒誤恩,若固有之,則濫竽之愧,猶屬臣身,維鵜之刺,實歸聖朝,臣何敢貪叨匪分之榮,上累簡心之明乎?玆以披瀝肝洫,仰瀆崇聽。伏願天地父母,曲加諒察,亟命遞改臣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以下三十一行刀削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閔師宣疏曰,伏以,日月逾邁,文禧廟常事隔月,臣民普慟,益復如新,止慈聖情,尤何以堪?仍伏念,臣跡孤性拙,本無進就之心,才謭識蔑,已斷當世之望,而不意非情之斥,乃在出脚之先,益覺世路之多巇,自悼弱植之易撓,惟幸事之不審,聖鑑已燭,言之不諒,傍觀已論。今於事過之後,臣不欲費辭自辦,而臣於伊時,入臺纔四日矣。未及署經,其勢固然,事係官箴,義無可避,去就本自無心,看得彼或太深。雖然言出司直,固當受而自省,永謝言地,亦云所餉非少,臣何敢諉以過境之事,仍爲抗顔之計哉?以義則難冒,以跡則臲卼,臺端一步,初非可論。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因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幸公私焉。臣方丐免,不宜贅及,而義重沐浴,不敢泯默,敢此附陳焉。噫嘻,痛矣。亂逆之層生,莫今日若也,懲討之太緩,亦莫今日若也。纔治一逆,又生一逆,纔了一獄,又出一獄,亂逆愈出而愈憯,懲討愈往而愈緩,甚至於言懲討者,看作例套,便以爲遮面塞責,頓無沬血張膽之意,而間有一二激切之言,殿下只以勿煩已諭等字,一例賜批,我聖上好生之盛德,鎭安之聖心,孰不欽仰,而其奈宗國之虞憂,無時而可已,神人之憤痛,無地而可洩,何哉?噫嘻,龜柱之元惡大憝,而終至臥斃,鄭妻之千妖萬惡,而至今假息,榮、德爲近日諸賊根柢,而尙逭當施之律,夏賊實千古群凶之所無,而猶靳殄殲之典,殿下之所鎭安者,適足爲亂孽之滋蔓,殿下之所喣濡者,反以致凶徒之跳踉,復、謙是殿下鎭安中物,而終至於二字刀削謀危宗社,喆、宇是殿下喣濡中物,而終至於包禍心而顧瞻綢繆。夫匿瑕包荒,自是刑平之大德,鋤根去核,卽是戢難之常憲,譬之良醫之用藥,溫平可口之劑,只合於調養,攻伐急下之材,必試於委篤,今欲以粱肉爲峻烈之方,蔘苓責下利之功,臣恐人心之懲創無由,世道之底靖無日也。以下一行刀削逆醫妖媼,卽擧國同憤之讎,而上下相持,尙遲根因之究覈,臣於是,未嘗不中夜無寐,憂慨冤憤,寧欲無生者也。至於趙時偉之負犯,人心陷溺,胡至此極?公坐肆言,參聽旣衆,臺啓聲罪,亦云後時,如此之事,猶且靳持,臣竊痛之。臣情窮跡危,旣不得隨諸臺後,日啓爭執,玆以草草數語,尾陳於引義之章。伏願勿以其人之疎賤,其言之齟齬,曲加採納,亟允三司之諳,快正群凶之罪,使王章伸而亂萌杜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丁未三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議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秉模,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承膺祚,右議政兪彦鎬,以次進伏訖。彦鎬曰,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之此職,今番則意外矣。大拜以後,體貌自別,念及卿之昔日宮銜時事,一邊悵然矣。彦鎬曰,臣之此職,千萬不敢當矣,豈有如小臣之大臣乎?如臣無似,濫叨此任,顚沛之慮,猶屬臣一己事,而其於人心之不服,公議之不與,何哉?臣之今日出肅,蓋緣辭章未蒙允許,誤恩荐降,義分是懼,冒沒入來,而此任之千不近萬不似,不待臣言,而聖明亦已俯燭矣。雖爲肅命,卽爲許施,旣有肅廟朝已例,惟望體諒焉。上曰,過矣。今日乃卿之初筵,而不爲次對,從容見卿,意有在矣。雖有嘉謨,後日次對爲之,今日則從容談話,可也。仍命公州判官留待。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兩司牌招,未署經守令,署經。出榻敎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申韺偕入進伏。上命韺進前。韺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承膺祚、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兵曹判書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事官金珍恪、承膺祚,兵曹判書金履素,以次進伏訖。上曰,曺允大牌去來,知入。賤臣回奏曰,曺允大遭四寸喪,不得入來云矣。上曰,雖遭四寸喪,豈有不得入來之理?違牌傳旨,以只推頒布,牌去來催促,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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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趙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采坐直。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禁衛大將徐有大,以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昨日三司合啓批答中末端事,以付丙改書,原批爻周,諸臺牌招,更爲承批。

○傳于洪仁浩曰,近於三司合啓,自政院以啓辭書入,則付丙不下,以此爲批。若入侍傳啓,則豈可賜批爲批?蓋入侍則口傳傳啓,無可付丙之紙也。昨日合啓,亦以啓辭書入,原啓付丙,原批,使之依例書頒,則政院爲此做錯,萬萬駭然,當該承旨罷職。

○傳于李亨元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召對爲之。

○李敏采,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益瑞,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大明律犯罪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祖父母、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收贖存留,養親云矣。李益瑞母年七十二,無兄弟獨身云,流三千里定配,以親年七十二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殺獄罪人全一贊,各別嚴刑,期於得情,干連諸人,竝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無論有心無心,殺則殺矣。殺人者死,三尺至嚴,償死一款,無容更議。元犯全一贊,更加嚴刑,期於得情,前招後供之一切相反者,不但欲巧反拙,反非圖活於必死之計,以次添問目取招,俾勿如前抵賴。

○丁未三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元,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刑曹錄啓,抄出以入,可也。亨元曰,邊報去來,極其緊重,驛站程限,自有定式,而大差倭出來狀本,今月十五日自萊府封發,二十五日始爲到院,若計其道里與日限,則太爲稽滯,極涉駭然。常時各驛,其若檢飭,則豈至於此?事係邊情,亦關後弊。慶尙、忠淸、京畿三道道臣,竝推考警責,此後則各別申飭,無得如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未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內閣省記事,分付。濬川堂上,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濬川堂上金履素偕入進伏。上曰,旱氣太甚,疏瀹之役,及今爲之無妨,闕內川渠,亦多壅閼處,自明日爲始,使之通濬爲好。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未三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檢校直提學李秉模,參贊官李敏采,侍讀官李羽晉,檢討官金履成,記事官金孝建,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宋名臣錄》,羽晉等以次讀,自第六卷蘇軾傳,止第七卷范純仁傳訖。命各陳文義。羽晉曰,呂公著之告其君曰,古之人君,政令有所未孚,人心或有未服,則反身修德,不以慍怒加之,公著此言,不但時君藥石之論,實爲後世柯鑑之資也。夫人君居至尊之地,操威福之權,發政施令,誰敢不服,而苟或面從而心違,則是德未孚也,心不服也。然而不思反躬之道,乃以威怒加之,則是力服也,非以德服也。故召誥以敬德諴民,爲祈永命之本者,正謂是也。伏願深留聖意於宋臣之言,無或以群下之未孚爲患,必先以聖德之未至爲憂,務使政措,動合事宜,群情咸與悅服焉。履成曰,范純仁所謂節財富民,進君子,退小人,愛人才五件條目,卽今日急務也。所謂節財者,不特去奢侈而已。凡係尾閭之洩,無非難支之道也。臣待罪陵官時,見陵寢修補所入,則經費甚多,而工役無實,此所以難繼也。雖以齋室言之,崇陵齋室則年久猶久,元陵齋室則非久將頹,蓋以任事者之勤慢,有古今之異矣。以此推之,他事皆然,此等處不可無飭也。至於富民事,救荒之政,宜盡以財穀繼之乎?特使斯民,不爲吏胥之所侵虐,則可以保有田宅,不至饑死矣。試以民弊言之,黃口充丁,白骨徵布,是民之痼弊,而朝家申飭,不啻嚴明,然而其弊則自在。今若先明其生弊之原,則必有救弊之道矣。至於進君子退小人,先別其賢邪,然後可以進退,此則惟在君上公以臨之而已矣。至於愛人才,人之全才,未可必得矣。有長於德行者,有長於政事者,有長於文學者,各以器用,不遺一長,則此愛人才之道也。伏惟聖明,竝皆留心焉。秉模曰,此云宰相,不必謀自己出,宰相之體,尙貴乎集衆,見而取長策,則又況帝王之任使宰相乎?大舜之取人爲善,漢祖之群策畢擧,卽帝王家盛節。然則此雖爲宰相而言,亦足以喩大矣。敏采曰,上下番及閣臣所奏,皆有所據,臣別無他見仰奏矣。上曰,呂大防、范純仁爲調停之論,故宋朝風俗,多尙忠厚。我朝亦多與宋朝相方者,在宋程子若能行道,庶可見三代郅隆之美,而惜其在朝不久,失可爲之會,安石用事,而所見誤入,竟致親法之害民與國,可勝歎哉?我東名賢,誰可比程子,而如果得君行道,可挽三古之治否。羽晉等曰,實如聖敎。在宋程子之不得見用,爲千古之恨,而我東諸先正,或有一二出仕之人,亦未能一變至道者,槪有掣礙之端,終未得展布素蘊之致。繼自今日,於此等處,深留柯鑑焉。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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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采。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德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隣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壽鵬爲定州牧使。

○以慶熙宮各處修改事手本,傳于李亨元曰,以此手本,出給該曹,可以修改者修改,因置者因置,畢擧行後,使之具別單草記。慶熙宮奉審,亦以春秋季朔,曹郞與監役官眼同擧行,旣爲定式,而每不免有名無實,都致張大,此後奉審後,小小頉處,不必堂郞進去擧行,須以隨卽修改,從便爲之之方,亦令戶判商量,磨鍊草記。

○李亨元,以戶曹言啓曰,依下敎,臣在簡與正郞臣鄭東敎,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奉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知道。昨年修改時,有未盡照檢處云,方令中官,枚擧手本,待啓下,卿與郞官,進去擧行,可也。

○李敏采,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獻官,行副司直李度默,塡差,啓下矣。謂有身病,終不入來受香,不得已以豫差完城君李義行,陞實付標以入,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設有實病,前期陳疏,則足可變通,有此臨時稱頉之擧,重事體之道,不可以實病區別,罷職,可也。

○李敏采,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獻官完城君李義行,以豫差陞實付標入啓矣。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以景慕宮獻官豫差行副司直尹師國塡差,而李義行則臨時不進,極爲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比之實差李度默,別無異同,臨時呈疏,尤涉未安,亦爲罷職,可也。

○丁未三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刑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何不入來?仁浩曰,未及入來矣。命書傳敎曰,近來年少文臣,陽氣太不足,才有事役,便卽困倒。雖以今日入侍言之,上番未及同入,承旨進伏之際,始乃陞殿,晏起之罪,不可無警,當該翰林李相璜,禁推。又命書傳敎曰,獻官李度默、李義行,纔已處分,而設有實病,前期呈疏,容或變通,近來間有臨時稱頉之擧,揆以國綱,不但駭然。以豫差陞實,則淸齋似不如實差,其在重祀典之義,尤涉未安。此後朔望獻官臨時稱頉者,無論實故有無,當重繩,該堂難免不飭之責,以此爲先嚴飭,前一日,令該曹入直郞廳,收置進不進擧案,門限前改付標,過限付標,則該郞拿處事,該房承旨知悉,定式擧行,無誓戒中小祀,準此施行事,一體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御製校役,專委此閣臣之細密,而近因夙夜之役,職事相妨,藥房提調吳載純許虒,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未三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德鉉,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判推考,以創始無例事故,而鳳山郡守之尙不出肅,似爲處義,寧有如許道理?今日內若不下去,當卽其地定配,以次分付,仍懸守令色書吏,而肅單催促,可也。賤臣出傳,回奏曰,下敎之後,今方入來云矣。上命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隣偕入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馳詣雩祀壇,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榻敎曰,定州牧使,令該曹口傳差出。上出領敦寧洪樂性畫像及贊,給賤臣曰,持此往傳洪領敦寧家以來。賤臣承命出,馳往傳諭,還入進伏。上曰,領敦寧見畫像贊,以爲如何?賤臣曰,傳諭之際,直爲受置而無言矣,復路之後,使廳直來言於中路曰,畫像奉受之際,泛然看過矣。今始見之,紙末有御製贊,不勝惶感矣。惟望暫爲還來云。故賤臣答以有速爲來往之下敎,故不能還入爲言,直爲入來矣。上出給左議政李在協畫像及贊曰,往傳左相家,而左相見後,還爲持入。賤臣承命出,馳往傳諭,還入進伏。上曰,左相以爲如何?賤臣曰,左相見其贊,有不勝惶感之色,而親自起立,讀數三廻曰,措辭甚好,無狀賤臣,何以得此□而問于賤臣曰,此是御筆乎?賤臣以不能詳知爲答,而見後還爲持入有命爲言,則左相曰,此贊謹當服膺而不失,還納,豈不悵然乎?還納後如有還下之事,使疾走院吏出送,爲望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