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一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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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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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檍。同副承旨李鼎运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李致中启曰,判义禁金锺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致中启曰,明日大驾诣庆熙宫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李在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西北别付料亲临试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试射,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初十日为之。

○传于李致中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致中启曰,初二日国忌正日,初三日动驾,初四日初五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鼎运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状启,工曹判书金锺秀病重不得上去事,传于李鼎运曰,不必如是言病,职务且无时急相妨之事,亲病之难于离舍,亦因日前召命,已闻知,差待亲病身病少间,暂令上来登筵事,回谕,此状启还下送,堂录到今势难迟待,从近为之事,都堂知悉。

○传于李鼎运曰,未下直守令边将,皆令当日辞朝。

○李在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三月初二日庆熙宫经宿动驾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摠管十员内,都摠管金锺正、郑好仁,副摠管李义行,俱有身病,副摠管尹承烈受由在外,宝剑及侍卫,将不得备员,身病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启曰,因都摠府草记,明日动驾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金锺正、郑好仁,副摠管李义行有身病,副摠管尹承烈在外,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身病及在外人,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李秉模式暇,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李致中进。以曺允大为吏曹参议,金持默为右尹,洪良浩为分内局提调,吴泰詹为忠勋都事,李义肃为开宁县监,知敦宁李澧今加正宪,宗簿正李命勋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病,参议朴天衡入直进,参知柳谊病,行左承旨李在学进。以黄昇源、李集斗为副司直,李益恢为副司正。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圣圭、吴载纯为都摠管,李宜老、洪秀辅为副摠管。

○传于李鼎运曰,悬頉及在外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云峯君杺,副摠管任嵂落点。

○李鼎运,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二日大驾诣庆熙宫经宿时,内外入直巡逻等事,依时御所例举行,而忠翊卫、忠壮卫等,依前例勿为入直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侍卫节目,传于李鼎运曰,扈卫军官入直,置之。

○李鼎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初二日,庆熙宫经宿时,依兵曹节目,兴化门元内入两处入直军二百名,将官率领,挟辇侍卫,北一营马兵五十名,西营步军五十名,新营标下军四十名,各其将官率领赴阵,解严后,并仍为入直,巡逻等节,依例举行,而依定式,崇义门则永肃门入直局出身二十二人除出,局别将率领入直,集贤门军三十名内折半入直,还宫后依前准数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局出身,今番勿为入番,可也。

○李鼎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经宿时,依兵曹草记,内外入直及巡逻等事,以时御所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宗簿寺言启曰,《璿源谱略》,今已修整进上矣。颁赐件,依例收聚,改张还给,何如?传曰,今番置之。

○李鼎运,以内医院言启曰,分提调洪良浩受由在外,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载纯为分内局提调。

○传于李鼎运曰,甘gg甘澍g入夜霈然,明日动驾时,军兵沾湿宜念,设或止歇,亦当泥泞,明日以后值坐斋,动驾退行于初八日,此意即为分付,俾勿等待。

○李在学,以司仆寺言启曰,内乘李海愚,御史军官昨已启下矣,两阙番次,极其苟艰,势难仍带往来,而以御史军官,变通内乘之任,事体殊涉未安,启请单子中改付标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内乘改差,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任圣尹为兼内乘。

○刑曹启目,粘泗川县监金胤行,系是朝官,移义禁府,何如?启,传于李鼎运曰,依允。勘律则当夺告身,尤甚邑宰之一日旷官,可闷,此邑非罢拿,则为中下之窠,迎送民无以息肩,有难迟待置对后照律,为先改差,必以有履历刚明人,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仍即辞朝,催促下送,自有赴任状启,无敢迟滞事,仍令申饬。

○丁未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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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白师谨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白师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白师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致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致中曰,召对为之。

○李致中启曰,左承旨李在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李致中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有镇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李秉模内阁进,参议曺允大牌不进,承旨李致中进。以洪明浩为大司谏,以李济万为执义,以卢廷良为司谏,以沈铢、崔守忱为持平,以金方行为正言,以严思允为义禁府都事,以任嵂为乔桐府使。

○有政。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病,参议朴天衡入直进,参知柳谊病,承旨李鼎运进。副司直单李在学。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能宽为泗川县监。

○传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右承旨俱闻有实病,右副承旨闻有实故,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李勉兢、白师谨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鼎修为副司直。

○李勉兢启曰,新除授承旨曺允大,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李祖承曰,承旨李勉兢受书传教,则现告可谓误捧,原传旨付标。

○传于李勉兢曰,摠管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申大谦落点。

○李致中启曰,未下直守令辞朝事,命下矣。开宁县监李义肃,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不得备员署经云,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大司宪李度默,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致中启曰,大司宪李度默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宁县监李义肃,谏院则已为署经,宪府则尚未备员署经云,大司宪李度默,更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致中启曰,大司宪李度默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宁县监李义肃,宪府尚未署经云,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无别般情势,岂敢如是?此启辞勿施,更为牌招,在外及未肃拜诸台并许递,仍即备员署经。

○备忘记,别提金必彦,弓房司钥差下。

○传于李勉兢曰,不过申饬,年少之人,似不谙前例,定配罪人张锡胤放送。

○以开城留守民家失火事状启,传于李勉兢曰,被烧民户,至于此多,穷春失所,极为矜恻,拔例赒恤,仍即结构奠接,待毕安顿后,形止状闻事,回谕。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载文为南海县监。

○白师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白师谨,以承文院言启曰,赐物事礼部回咨,令文任撰出之意,已为筵达蒙允,而大提学在外,令弘文馆提学,艺文馆提学,相议撰出,何如?传曰,大提学虽在外,家在不远地,使之撰进,可也。

○白师谨,以义禁府言启曰,定配罪人张锡胤放送事,承传启下矣。京畿杨州牧定配罪人张锡胤,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未三月初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领相所奏云何?祖淳曰,领相以为,臣之病势连绵,姑无出而视事之望,虽有都堂录从近为之之命,既不能出仕,则初非可论云矣。上曰,病状比向者,何如?祖淳曰,大势则比昨似愈矣。上曰,下阶迎之乎?祖淳曰,扶而出迎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檍,侍读官李羽晋,检讨官严思宪,待教尹行任,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羽晋等以次读奏《名臣录》。上命陈文义,羽晋曰,韩琦与欧阳修,相知最深,尝曰永叔相知无他,琦,以诚而已,此一言,可见琦之天资绝高处也。盖所贵于诚者,不但朋友之间为然,人君御下,必也推诚待物,然后有上下相孚之美,苟不以诚,徒事其名,则求言之举虽勤,昌言不至,受民之政虽切,实惠未究,招贤虽挚,贤者不来,瘅恶虽严,恶者不惩。传曰,不诚无物者,此之谓也。伏愿深留圣意于诚之一字,恒轸推诚之道,期有务实之效焉。上曰,言甚好矣。下番亦陈文义,可也。思宪曰,韩琦言忠义之心人皆有之,惟其执不固勉不力,是以不及古人。凡所以执之勉之,不但于忠义为然,虽以圣学言之,尤为衬着紧切,殿下以生知之圣,安而行之,臣何敢仰勉,而伏愿深留圣意,精一执中,舋舋勉勉,造次斯须,无少间断,期臻圣益圣之域焉。上曰,阁臣亦陈文义,可也。行任曰,上下番已尽达矣。上曰,参赞官亦陈文义,可也。檍曰,上下番已尽达,臣无可达之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牌招署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勉兢,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以庆尚监司金尚集状启,南海县监闵心爀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上命书传教曰,近以诸道赈邑守宰勤慢之何如,赒救之何如,无以一一谛知,憧憧一念,宵肝未弛,分遣绣衣,方欲考其实迹矣,际见岭伯状本,闵心爀之罪,可谓罔赦,渠亦人耳,宁忍染指于饥民口吻中物乎?谷物之精麤相混,饥口之壮弱幻报,犹难免重典,况此二次排巡,初不设粥,而酱藿米盐,暗地消融,至有阙巡之举,两等赈日举行,又甚无实云,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渠虽不堪欲火,行此残忍贪饕之政,独不畏朝令之至严乎?且况本县被灾,为尤甚沿邑之最,而所谓邑宰,不法如此,自此尤岂可一刻宽心,分忧二字,虽难责之于渠,似此极无状极无严之类,若不置之重辟,何以惩他守宰?南海前县令闵心爀,亟令该府,星火拿来严刑,边远勿限年定配,以谢岭民。仍令该道伯,晓告民庶。其代令该曹,勿拘常格,有声绩或有地步人,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辞朝,仍令待城门开,给马下送。虽无是也,犹虑为然,到今尤合反隅,如心爀之无势疲弁,恣意犯法,外此地处之稍称盘缔者,安知无罪浮心爀乎?大抵贪风,莫近日若,大惩创之举,政当其时,此则虽不关于赈政,适因不法守令事,如是敷教,先令庙堂,第各关饬诸道,俾知先甲之令。又命书传教曰,昨见松留状本,失火民户,殆至十数,有拔例赒救之命,而又见畿伯状本,仁川之九户,涟川之卄户被烧,在于此时,唉彼颔顑滨死之民,又遭回禄之灾,皆将荡析厥居,言念及此,殊甚矜恻,道伯适在巡路,别加顾助,别加慰谕,因又严饬邑宰,俾即斯速结构奠接,毕安顿后形止状闻事,令庙堂分付。其中涟川全召史,渠以常贱女人,冲冒烈焰,拚弃性命,救出舅姑魂魄,因致焦烂几死之境云,蓬荜之下,有此行谊,须有嘉奖之举,可耸一邑瞻聆,优给药物食物,期于救活,万一致死,枚举状闻事,一体分付。邑报道状,皆以救出魂魄为言,下语太未畅,该道伯守令推考,委折查问草记。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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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鼎运坐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白师谨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致中曰,军士房承旨入侍,提调持汤剂,同为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白师谨曰,仍。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李秉模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李致中进。以李集斗为吏曹参议,李命勋为工曹参议,姜忱为校理,宋铨为宗簿正。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病,参议朴天衡入直进,参知柳谊病,同副承旨白师谨进。以沈有镇、洪檍、李命勋为副司直。

○以大司谏洪明浩,执义李济万,持平沈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白师谨曰,只推。

○以平山按核御史状启,军官李海愚,尚不待令,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鼎运曰,内乘改差,似已下去,又或迟滞,则不可无罪,况启下带去者乎?不必欲令攸司禀处,尔其星火促现,以拿以棍,从便处之事,回谕。

○李致中,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正李师曾呈状内,矣身素患关隔之症,近又添剧,飮啖全却,转侧须人,以此病状,万无供职之势,即速入启变通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以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尚集状启,南海前县令闵心爀,亟令该府,星火拿来严刑,边远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闵心爀,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待交代拿来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未三月初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均役厅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讫。有邻曰,壮勇卫厅需用,以其不烦经费之故,凡百莫能成样,而米条之东涂西抹,尤为苟艰,揆以事面,诚甚可闷,本厅所管两南军作米留库条中,限四千石,还分取耗,每年趁税船上纳,从便添载输来,以补支放之资,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玉堂在外及未肃拜人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今因泮长越俸事闻之,右相以前任箕伯事,禄俸不得传致云,令该曹越俸人员书入。又命书传教曰,今番筵教,出于全保之意,苟有知觉,岂无怵畏之心,而藉卖若前,贻累愈甚,侵虐贡市人,尚可谓之国骄谬习,所大愳者,恐陷大戾,渠家无操切之人,既经癸卯处分,反肆近日跳踉,此之任他,虽欲保有贵主之家,得乎?不欲一一索言者,意亦有在,兴恩副尉郑在和为先削职,门外黜送,此后当多歧探察其革心与否,先令本家亲属知之。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向因贡市人询瘼事,以从当处分为教矣,近来饬禁,每不遵守,虽以今番现发事言之,虽似零琐,犯禁则一也。已受价混录外,各该堂上,从重推考。至于成均馆取用之数,若是伙然,闻其事实,虽非官长之所知,一任下吏之作俑,乌可无罪?然溯考年条,非一二泮长之不察,当该大司成,指名现告,一并越俸一等,该吏令该曹,严刑惩砺。且以今番询瘼时观之,贡人市人之全讳实状,盖因直告则辄被逞憾故也。无论宫房上司营门,万一有潜各逞憾之事,此后询瘼,有惩羹之弊,则是官长,自犯欺隐之罪,当随现痛查,直施不以实之律,以此严饬,此似小事,复贼因越俸逞愤侵虐之举,岂非取鉴之一端乎?初意今番若有该营之如前执頉,校吏直欲重绳矣,将此意,亦并严饬各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三日未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药房提调李在简,右承旨曺允大,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在简奉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堂录今当为之,大提学虽不参,左相独自为之耶?在简曰,大提学如不参坐,则大臣不可独当云矣。上曰,今番所捧岭南参品,何如耶?在简曰,品数实不如前矣。命提调先退。上曰,承旨所患何病?允大曰,素有脚部之病,而近又猝发,尚未快差矣。上曰,升资未久,遽经吏议,诚壮矣。允大曰,升资数月,骤叨清任,方切悚懔之忱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白师谨偕入进伏。上曰,同副同姓中,有曾经承旨人乎?师谨曰,故参赞白仁杰父子,皆经承旨矣。命师谨书传教曰,左副右副换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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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白师谨。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白师谨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仍诣永祐园,奉审以来。

○传于曺允大曰,奉审承旨入侍。

○兵曹,禁卫中军申大谦。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尹范九,受由下乡,身病甚重,势难登道,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未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原任直阁郑东浚,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畿甸民事,何如?东浚曰,春穷转深,饥愁尤甚矣。上曰,抄饥无太略之叹否?东浚曰,从优抄饥矣。上曰,近日旱气颇苦矣。东浚曰,日昨之雨,虽不洽足,于两麦,大为关紧矣。命书传教曰,王大bb妃b殿进御一钱五分重人参粟米飮前方中,加人参五分,自今日至明日煎入事,榻前下教。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未三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鼎运,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则皆无頉乎?鼎运曰,无頉矣。上曰,何如此之速耶?鼎运曰,出去时有下教,故缓缓来往,而犹然矣。上命赐鹿皮一令。上曰,今日午后积滞,甚难强矣,今虽少愈,犹未快去,殊可闷也。命书榻教曰,不换金正气散一贴,日再煎以入,仍命左承旨,以代房往药房监煎,而煎后直为诣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持汤剂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水剌方进,姑为留置,仍命贱臣曰,守厅承旨往药院,一贴又为煎入事分付,可也。命书传教曰,当等庠制,尚不设行云,时任学教授并改差。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十贴制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交减参橘茶,自今日停止。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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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鼎运坐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白师谨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白师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入侍。

○白师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白师谨启曰,大提学金锺秀陈疏到院,而家僮替呈,既有禁令,且值斋日,所当退却,而咨文撰进,事系紧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入之。

○李鼎运启曰,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左议政李在协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鼎运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李在简,副提调李致中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白师谨曰,悬頉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溎,副摠管严思晩落点。

○传于白师谨曰,今闻平市官所奏,谷价之腾翔如此,都民艰食之患,不可无矫救之举,贫户虽以发卖资活,外此若非贡米,何以遍沾?令惠厅给贡时,间间从贵上下,期于泒及市廛,如是之后,市民亦无得操纵价本事,亦令庙堂严饬该署。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金锺秀疏曰,伏以,臣向于母病焦遑之中,伏承传教下者,有职事有面谕者,明日上来之教,适值贱疾猝剧,敢以奴状申州,及奉回谕,辞旨优渥,夐越常例,至有差待少间登筵之教,臣惶恐感激,不知所云。此际适因北咨事,有令文衡撰进之命,臣何敢不即日举行,而臣于文衡兼任,便同已递之状,业蒙天日之下烛,然此犹未暇言。念臣于十馀年前,待罪艺苑,撰进奏文,意外事端横生,啧言非常,大臣既陈革职之请,朝家至烦谢过之使,辱国之罪,万死犹轻。至今追思,惶汗浃背,自玆以后,谢迹文苑,道理则然,而缘臣操守不固,间或冒没承膺,至于事关彼中文字,终不敢为复当计者,不惟臣惩羹之地,馀悸尚在而已。堂堂清朝,不患无人,则其在事面,何可不戒前事,或致后悔也哉?成命之下,奉行无路,惶懔之极,只俟重谴,玆不得不猥入文字,仰请处分,而窃恐事系时急,敢令家僮直呈。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递改臣三馆之任,回授无故之人,仍勘臣违命之罪,俾朝命无至久稽,私分得以少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年久之事,不必追提,卿其勿辞撰进,一两日内上来登筵,仍即归护。

○丁未三月初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李在简,副提调李致中,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金熤,左议政李在协,二直提学李秉模,原任直阁徐鼎修,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左副承旨李鼎运,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善等曰,行素累日,追慕过节,致欠天和,不胜焦迫,即今圣候诸节,若何?上曰,以膈气辛苦,今则少愈矣。乐性曰,昨日汤剂,两次煎入,而未得入诊,下情焦菀,伏承少瘳之教,不任庆忭矣。命善等曰,年年今日国忌,过费感慕之衷,以失保啬之方,实为闷迫矣。乐性曰,令医官诊察,何如?上曰,惟。医官吴道炯、徐命纬、丁文寿等,以次入诊后,退伏奏曰,脉候左边,有沈迟之意,似或有滞而然矣,更为进御正气散,似好矣。命书榻教曰,进御不换金正气散前方中减半夏,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粟米飮,依前方人参一钱五分重,自明日煎入。命书传教曰,初七日皇坛行礼时,斋宿处所,以摛文院为之,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又命书榻教曰,初七日皇坛行礼时,侍臣不可不备员,在外及未肃拜人员并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初七日皇坛节享,受香后,当诣奉审行礼,令该曹知悉举行。致此享事,前一日斋宿后行礼,曾有先朝受教定式,近年行礼时皆遵用,明日当斋宿,以此知悉。行礼时,皇朝人、忠臣子孙,并依享班入参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斋宿时侍卫,只入直磨炼,别云剑外,云宝剑置之,行礼时侍卫及云宝剑,依例磨炼,禁军只入直举行,挟辇军亦以金虎、弘化门各五十名除出用之。上曰,惠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宣惠厅堂上徐有邻偕入进伏。有邻曰,状gg壮g勇卫厅料布支放,今几就緖,不必更为措处,第念有军兵则有试射,有试射则必有施赏,而赏格木条,无路拮据,湖南左右水营休番木中各五同,关西别饷木辽军木中,各十同取用,似合事宜,故就议于领相,则领相亦以为,各项支放,既不烦经费,西南木条,亦与户惠厅有间,依此区划,诚甚方便云矣。大臣之意既如此,依此数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宜嫔宫三年内元进排炭烧木及祭享条柴炬炭,俱是不可阙者,一依甲申例,磨炼进排之意,分付,本厅及该曹,何如?上曰,以今经费,有难如例为之,三年内元进排炭烧木,自今减下,祭享条亦令姑勿进排,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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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斋宿。左承旨李祖承斋宿。右承旨曺允大斋直。左副承旨李鼎运斋直。右副承旨李勉兢斋宿。同副承旨白师谨斋宿。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斋直。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摛文院,入堂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时,日晕两珥。

○曺允大启曰,初七日大报坛节祭斋戒,初八日动驾相值,初九日昭宁园忌辰祭正日,初十日抄启文臣亲试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运启曰,初九日毓祥宫酌献礼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吴载纯,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状启,北兵使李汉丰上疏上送事,传于白师谨曰,原疏句语中,有涉禁令者,原疏与状启还下送。

○分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吴大益落点。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姜世晃,副摠管李汉丰落点。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李秉模进,参议李集斗牌招不进,行都承旨李致中进。以李圣圭为大司宪,徐有成为大司谏,徐秉德为执义,赵锡穆为司谏,金熙采为持平,韩商新为正言,申馥为校理,金复元为奉常正,沈乐洙为中学教授,权裕为南学教授,申馥为西学教授。

○兵批,判书金履素侍卫进,参判尹尚东病,参议朴天衡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右承旨曺允大进。以南宪喆、李济万、李思祚、卢廷良为副护军,李度默、林蓍喆、洪明浩、宋焕德、李周显、沈铢、申馥、姜忱为副司直,金方行、郑晩锡为副司果。

○以大司谏徐有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运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启本,李齐白上言查启事,传于李鼎运曰,以开国元勋及亲王子夫人坟山,有此至近处犯耕之举,闻甚惊骇,原田畓,令该曹给价,即为陈废,仍令地方官,种树禁樵牧,犯耕人不可无罪科,亦令道伯,查出严治,如在久远,田又易主,则科罪勿论,自今定标官禁耕垦事,令庙堂申饬该道。

○以平安监司启本,罪人韩允喆到配事,传于李鼎运曰,才经霈泽,放送事分付。

○以京畿监司启本,罪人张锡胤放送事,传于李鼎运曰,亲试隔日,所坐微眚,叙用事,分付。

○以忠臣子孙参班举案,传于白师谨曰,兵判以下,皆以忠臣子孙参班,且有申饬,则渠是曾经亚将,以子名代塡,极为骇然,前府使南宪喆,拿问处之。

○以京畿监司入来肃拜单子,传于白师谨曰,明日来待。

○以京畿监司徐有防状启,骊州牧使李文源,谓有情势,守令边将荐举,终不举行事,传于李鼎运曰,此亦邑事,出补之后,焉敢如是?况近日章疏句语,不可但以怪悖论,见犹骇愕,虽驱陷于罔测之科,任提举所为,非予伊谁,虽欲构人,自不觉侵及莫重,此所谓逐鹿不见泰山,言念世道,岂胜骇愤?此非为提举地也,既往虽不说,从后万有一更提如许数字不忍见之句语,予方拟随现痛勘,此时该牧使,以区区处义,如是烦渎,纪纲所在,万万骇然,骊州牧使李文源为先从重推考,此状启还下送,使之明日内修整上送事,星火知委,如或愆限,道伯难免不饬之责,此意亦为知悉事,即为回谕。

○曺允大,以备边司言启曰,日昨因京畿监司状启,涟川全召史,救出舅姑魂魄,下语太未畅,委折查问草记事,命下矣。即见京畿监司徐有防报本司辞缘,则枚举该县监魏光翼牒报,以为全召史舅父,身死已久,簇子神轴,置之别处,其舅毋,昨年身死,虽已过葬,常汉之俗,不立神主,别造魂帛,过三年后,始乃合题于先亡之簇子轴,而此与神主有异,故谓之魂帛矣。伊日全召史之夫,出往田野,惟此全召史,独在其家,邻家失火,延及渠家,故全召史,急救其舅之神轴,次救其姑之魂帛,抱持出来,火已及身,昏倒不省,所抱神轴魂帛,未免见烧,全召史尚在死生未分中,药物食物,连为题给,申饬救活,而当初启闻时,所谓魂帛一款,未能别白论列,致勤问备之命,万万惶悚云矣。道臣状启中魂帛之帛字,误书以魄字,所当论责,而既有问备之命,今姑置之,全召史,以无知村氓,有此卓异之行,极为可尚,已题给药物食物外,米布特为加给,以示朝家褒嘉之意,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三月初七日新临北营试取时,依传教,西营入直乡军四十名内,除营直五名,其馀军兵,待标信,该将官领付训炼都监都领阵,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成均馆言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金锺秀受由在外,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圆点生赴试,自是定式,而近来准点者数少,此后申饬三日制,待下教设行,可也。

○事变假注书尹光颜书启,臣敬奉有旨及别谕,本月初三日,驰到平安道平壤府,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兪彦镐所住处,则以为,臣于行部之路,忽伏承千万不敢当之新命,惝恍震𢥠,罔知攸措,旋即撤巡,方才还营,而飞越之精爽,历屡日而靡定,又不自意史官远临,传宣别谕,臣于隔岁逖违之馀,伏地擎读,恍若昵近耿光,亲聆玉音,寸衷倍激,感泪自零,而第念遣使致命,即圣朝所以待大臣之礼也。自顾无似贱品,何曾毫分仿佛于是职,而乃于一朝,加之以误恩,宠之以殊礼,是岂臣梦寐之所到也哉?伏况十行辞教,谆复郑重,追记宫僚之旧事,特谕简畀之圣意,优旨隆眷,有若待夫真个承弼之臣,名实之乖舛,恩数之滥屑,孰有大于此者?臣于是乎一倍惊惶,若陨渊谷,殆莫省其置躬之所也。惟有疾声呼号,冀格曲遂之天,而既不敢以见职自居,则亦不敢枝辞蔓语,自同大臣附奏之例,谨当收召已丧之神魄,冒上文字,悉暴衷垦,恭俟体谅之恩云矣,臣则即为复路,缘由驰启。

○丁未三月初六日申时,上诣摛文院。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白师谨,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白袍,乘舆出协阳门,由肃章门,诣摛文院入斋室,命左承旨入侍,祖承承命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先朝频行试举,以寓慰儒武之圣意,故参班数多,近年虽有饬教,来参者绝罕,年前更以此提饬,伊后亦未见其效。明日皇坛参班儒生行礼后,各试程文,当分等颁赏,武士各试柳叶箭一巡,亦当分等颁赏,令京兆、兵曹,知悉举行。此非科举,武试亦不必以主掌官举行,令兵曹,依内试射例,待令修整试册,儒生应制时,参班中曾经文任人入侍,武士试取时,兵判、训将监试事分付,仍自拱北门出宫,试取处所,以北营为之事分付。命宣惠厅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有邻曰,臣伏见昨日传教下者,特轸谷价之腾翔,都民之艰食,至有贡价上下,间间从贵之命,所当对扬之不暇,而第念海西厅,适有延安旧米,赈恤厅又有流来旧米,合计其数,几近万石,若趁谷贵之时,来头贡米,限十馀朔储留,以此米预为出给,则非但贡人之聊赖,抑亦谷价之低下,事之两便,莫大于此,苟如是则从贵一款,不必叠施,故惶恐敢达矣。上曰,卿其就议领相,更为入侍禀处,可也。出举条有邻承命出,就议大臣,还人进伏奏曰,贡价从贵与旧米区处事,依下教,就议于领议政,则以为,近万石旧米,趁今区处,则贡价从贵,若无关系,而第于昨日传教之后,贡人都民,举皆悬望,浅见则来头贡价上下时,限二次方便从贵,又以旧米,计朔预给,而若其数爻多少,惟在有司之臣,随时量宜举行云矣。大臣之言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上曰,领相之言果好,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上命宇镇押去假都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洪龙运偕入进伏。上曰,罪人如何?龙运曰,臣之押去宇镇也,罪人初在禁府听传教时,乍有涕泣之意矣。仍出门外,越果川至柳川站,则罪人有虚气之症云,故得一器饭许给,则热水泼饭尽食,自振威至康津,朝夕饭善食,而对饭,辄以不如在家时馔品为叹,时时索姜茶,渡海时索飮鸡膏,而正月二十一日,越海至大静县,二十二日,荐棘于东门外民人家,而与焕程荐棘之家,相距数百步矣。上命龙运退出。上曰,在外分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上曰,都摠管李圣圭迁转之代,副摠管严思晩罢散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初九日,即毓祥宫忌辰日也。昔在先朝,每年亲享,予尝陪驾随参矣,动驾之退定于再明,意盖在焉。初九日自庆熙宫还宫时,仍诣毓祥宫,行酌献礼,百官行礼置之,参班二品及六曹参议以上陪享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殿座服色,仍以出还宫服色为之,百官行礼后退去,祗迎置之。又命书传教曰,卿宰及侍从堂上堂下罢散人并叙用。又命书传教曰,皇坛行祭时及行礼时,皇朝人子孙,忠臣子孙参班人员,皆于洌泉门内,成班行礼事定式举行事,亦有下教,而观此举案,如守仆及掖隶,亦在参班中,屑越甚矣。贱役随行人勿论事,更为申饬。又命书传教曰,再明及三明,连值动驾,明日殿座时,驾前驾后勿为,随驾军兵则只北营、西营、广智营军,各留若干名出用,馀皆置之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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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致中斋宿。左承旨李祖承斋直。右承旨洪仁浩斋宿。左副承旨洪义荣斋宿。右副承旨曺允大斋宿。同副承旨李鼎运斋直。注书金孝建斋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摛文院斋宿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皇坛,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坛上奉审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承旨前bb望b单子入之。李在学、洪仁浩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镕、金载翼为兵曹正郞。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致应、郑东观、洪乐贞为副司果,以张锡胤为副司正。

○传于李致中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科次入侍。

○传于李鼎运曰,以尤甚设赈邑一日旷官可闷,其代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仍即辞朝,给马下送。

○李鼎运启曰,今日清斋,宣传官当为全数斋宿,而入直宣传官外,无一人入斋,至请代直,事体所在,诚极骇然,当骇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论理议处。

○以汉城判官李敦源拿处传旨,传于李鼎运曰,闻其事,罪在政院,而乃反甘听怂恿之说,至有右袒院吏,请罪府郞之举,承宣事极为骇然,非不欲各别处分,而以生疏之故,今姑参酌,此传旨勿施,当骇gg当该g承旨,为先从重推考。

○李鼎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壮勇卫及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等,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軰军及兼内吹、诸色军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初八日庆熙宫经宿时,依兵曹节目,兴化门元内入两处入直军二百名,将官率领,挟辇侍卫,北一营马兵五十名,西营步军五十名,新营标下军四十名,各其将官率领赴阵,解严后并仍为入直,巡逻等节,依例举行,而依定式,集贤门军三十名折半入直,还宫后,依前准数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未三月初七日卯时,上诣皇坛奉室。行望位礼,仍诣北营,参班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白师谨,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乘舆出摛文院,左右通礼,前导至大次,启请降舆。上降舆,左右通礼,前导入大次,行礼时至,左通礼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以出,左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左右通礼,前导至冽泉门外降舆所,启请降舆。上降舆。左通礼启请执圭,致中跪进圭,上执圭。左右通礼,导上由东夹门入,诣版位北向立,左通礼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享官以下诸执事宗亲文武百官及皇朝人子孙忠臣子孙同左右通礼导上陞诣奉室,奉审讫。左通礼启请释圭,致中跪受圭。左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左右通礼,前导至大次前,启请降舆入大次,释冕服,改具翼善冠白袍以出。左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左右通礼,前导至降舆所,启请降舆。上降舆,左右通礼,前导至乘舆所,启请乘舆,上乘舆。左右通礼,前导至北营门外,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引仪分引试官及应制人应射人,入就拜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试官以下,鞠躬四拜兴平身。上曰,参班文任,只有一人云,检校直提学李秉模,试官为之。儒生应制时,副校理洪义浩,待教尹行任,对读官为之。武士试射时,宣传官李商采、赵义镇,参考官为之。鼎运曰,今日应制儒生试纸,以壮纸应试事,既有成命,而京兆不善知委,入场儒生,初不闻知云,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当该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试官吴载纯、李秉模、洪义浩、尹行任,以次陞殿进伏。上命秉模,书试题讫。允大进当座前,启请传教,俯伏兴出,义浩捧试题随之,允大临阶西向立,称有教,赞仪唱应制人跪,义浩降自西阶,以试题授引仪贴于板,赞仪唱俯伏兴平身,应制人俯伏兴平身。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出榻教上曰,禁喧郞厅汰去,仍命兵曹郞厅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上曰,左承旨李在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命载纯等,捧券诣阙,仍命还内,左通礼启请礼毕,上降座,左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左右通礼,前导至降舆所,启请降舆。上降舆,左右通礼,前导至朝宗门外,启请乘舆,上乘舆。自肃章门,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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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斋宿。左承旨李祖承斋宿。右承旨洪仁浩斋直。左副承旨洪义荣斋直。右副承旨曺允大斋宿。同副承旨李鼎运斋宿。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斋直。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庆熙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庆熙宫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奠酌兼行昼茶礼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鼎运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龙运为昆阳郡守。

○传于李秉模曰,礼房承旨与锦城尉、惠堂入侍。

○传于李秉模曰,左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赵心泰为北兵使。

○以全罗监司状启,全州判官李宜耆御史封库依例罢黜事,传于李鼎运曰,今日政,各别择差下送。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牌不进,都承旨李秉模进。以朴祐源为吏曹参判,以朴基正为修撰,以朴知源为全州判官,接慰官单郑致淳、延豊君单李𡊠

○有政。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尹尚东病,参议朴天衡病,参知柳谊入直,承旨曺允大进。以李休为同知,以安大进为五卫将,以李商采为都摠都事,以柳光濂为武兼,以具㢞、金鲁淳、李时秀、李益烍、洪文泳、金翊休、权以纲、奇彦鼎、赵衍德、李翼晋、闵台爀、李谦彬、李勉兢、白师谨为副司直,以沈乐洙、权裕为副司果。

○以会宁府使望筒,传于李秉模曰,三品中拟入,解由勿拘择差。

○李秉模,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朴显辅,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再政。吏批,以吴大益为刑曹参判,以崔鹏海为典籍,以洪和辅为会宁府使,会宁府使洪和辅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再政。兵批,以崔重教为宣传官,以朴基正为文兼,以李延弼为庆尚右兵使,北兵使单赵心泰,广坪权管单李春成,以李尧宪为都摠经历。

○李秉模启曰,明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鼎运曰,下直守令,明日来待。

○传于李鼎运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崇贤门为之。

○李祖承,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因传教罪人申万大,自固城县捉来,严囚右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文禧庙奠酌礼亲行教是时,赞礼行礼曹判书郑昌圣,典祀官奉常正金复元,执礼副修撰李太亨,执尊校理李羽晋,赞者引仪崔庆镇、任藗,谒者兼引仪庆邦运、尹夔钦,赞引假引仪许㬘、金在俭,祭监监察柳光澺、金载恒。

○丁未三月初八日卯时,上诣庆熙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致中,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李鼎运,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阁臣徐有防、徐鼎修、郑东浚、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白袍乌犀带白皮靴,乘舆出协阳门至降舆所,左通礼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命书传教曰,出宫时作门举行,极为骇然,随驾大将该营大将,为先从重推考,当该哨官,令该营门,各别严治后,草记。由敦化门出诣庆熙宫自兴化门至降辇所,左通礼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降舆所。左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内,命左承旨入时gg入侍g,祖承承命进伏。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奠酌礼时刻置之,昼茶礼当兼行,以此分付。奠酌礼时至,左通礼进当斋殿前,启请行礼。上改具衰服,盥帨以出,赞礼导上,入就位坐,赞礼启请哭,上哭。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赞礼导上,入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启请坐,义荣捧香盒,允大捧香炉跪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允大奠炉于案,祖承,以爵跪进。赞礼启请执盏奠盏,上执盏奠盏,以盏授仁浩、仁浩奠于灵座前。赞礼启请兴少退坐,上兴少退坐,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文讫。赞礼启请兴,上兴。赞礼导上,还复位坐。赞礼启请哭。上哭,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大祝纳神主如仪讫,赞礼启请礼毕,上还斋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八日巳时,上御会庆堂。左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畿伯进前。有防进前曰,厨院臣营所封进活雉,系是逐日供上贡人辈,每于冬末春初,受出勿侵公文于本营,募得有根着善捕猎之人,使之遍送诸道,而此非一两人所可觅得者,故不得不多数发送,而行猎迟速,元无期限,程道远近,又无定向,一年半年,至于终岁,故又不得不载妻率子,以路为家,则当其粮道罄渴,到处求食之际,民间之惹闹作挐,固是必然之势,而未有如近来之为弊滋甚。大抵猎雉元军之带公文下往者,岂无定数,而许多浮浪之类,或邂逅同事,或投托作伴,所过闾里,举皆骚扰,以至年前杀越之变而极矣。虽在丰岁,已知莫大之痼弊,况当歉年,尤为难支之一端。虽以今番事言之,所谓行猎军人,或持昨今年成给之关,或持数岁前无用之帖,凭借往来,咆喝劫掠,疲氓残民,无以抵当,往诉镇营,起送将差,而校卒则些少,徒党则伙多,乃反手持铳刀,力拒官威,恣意犯手,几伤人命,瞥然星散,倏若风捕,而就其中,捉得一二人,试为究核,则曾前作贼者,孽芽其间,偸窃赃物,不啻明白,所引党与,不啻数多,而关东、海西及本道各镇营之移文报牒,连日沓至,皆以为今方四发讥诇,期于捉得云云。听闻所及,不胜忧闷,盖此军人辈,虽极顽蠢,亦具秉彝,宜知进上之为重,且名以军人,受帖下去,则其所行止,无异官隶,而不猎应封之物,恣行剽窃之举者,诚万万痛骇,该贡人辈,自本营厨院,非不另加痛饬,而若其凭借行猎,啸聚劫掠等许多情节,有非贡人辈所可尽知者。今若不分其公文有无,徒党多少,一并治之以行贼之律,则非特有欠于辨别之道,所谓真个猎雉之军,亦当鸟骇兽窜,不敢行猎,而莫重日供,又无以如期封进。以此以彼,宜有一定规制,而自下变通,事涉重大,今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卿其问议于领相以奏,可也。出举条有防承命出问,还入进伏奏曰,臣以猎雉军事,依圣教,问议于领议政金致仁,则以为,此弊,非今斯今,而特以非此行猎,将至阙供,故虽不敢自下议到,到今军人辈,许多侵闹,愈往愈甚,而当此歉岁,作党成群,肆行剽窃,尤系痛骇,不可不从长变通。毋论饔院、畿营,招致贡人等,详问每年行猎时发送军人为几牌几名,参互商量,酌定其数爻,而所谓凭考之公文,一番成给之后,元无收聚之例,故名数之浸盛,无赖之缔结,职由于此。名数酌定后,一依均役船掌标例,每年春初,成出几个公文,塡其军人姓名,一一出给,若或有私自换佩者,与受并照勘,而旧公文则冬末并收聚,新公文则春初,更为出给,岁以为常,若其无空文gg公文g,而假称猎雉,如前劫掠者,直断以治盗之律,至于载妻率子一款,最为闾里间偸窃之一大弊端,此则并加禁断为好,以此定式,庶可矫救云矣。上曰,领相意见亦好,而节目,不可不消详酌定出举条,更自庙堂,往复本道及该院,论理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有防曰,今春元陵幸行时,杨州牧使尹行元,以摠戎、常赈两厅钱请得添还事,有所陈达,而考其已例,则甲辰年,摠厅保还钱,赈厅贸米钱,果有许给之事矣。臣于今番巡路,详探本州事情,则方当穷春,民间仰哺,专在还谷,而谷簿则因停退减缩,还民则比常年倍蓰,民谷既不相当,巡还无以排比,将有绝巡之虑,而民诉州牒,逐日沓至。臣意则依甲辰年例,摠、赈两厅钱,量宜许划,则庶可有添还接济之道,并令各该厅,即速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本道果川县还谷,自来不敷,虽在常年,每患不足之中,至于今年,如干谷物,尽归赒赈之资,故还民接济,无以排比,以移粟一事,邑牒民诉,极其纷纭,而傍近诸邑,或为设赈,或因救急,举皆苟艰,推移无策,该县民事,诚为罔措。城饷储峙,法意虽重,摠厅饷还,既有移转之例,则至于南汉军饷,岂无从他例转移之道乎?限五百石及今移转,待秋还纳,则穷春还民,庶可有赖以生之道,令庙堂即速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驿马滥骑一事,因特教,自备局成节目颁下,不啻申严,臣才已另饬各驿,俾各惕励,期无犯科之地,而第亦有一事之不可不痛祛,虽以应把言之,《璿源录》、实录外阁奉安奉审行与各陵寝有頉时奉审各行,赴燕使、通信使、傧使行及大臣、仪宾、一品宗班给马外,大小奉命各行骑兵曹马,到畿驿初站替把,自是定式,载在《通编》,而近来奉命各行,或称以兵曹马疲劣不堪骑,直到雇厅,责把番马者,已是法外,而至于所骑兵曹马,虽到初站,仍不替把,故为越站过去,而其贳价,则无限出于该驿,故畿驿之日就凋残,实由于此。驲骑之入把替把,法意何等严重,而无难故把,乃至于此乎?以此前后移文于兵曹,非止一再,而了无实效,一番痛禁,在所不已。自今以后,除非从前应入把之行,而若复有责把番马,或越站征贳之弊,则并以滥骑律施行事,严饬各司,以为恪遵定式,毋敢违越,何如?上曰,依为之。此弊曾所稔闻,自丙申初,申饬不啻丁宁,而弊又若前云,此盖由于承旨、史官、宣传官等全昧飭令,一任下隶作奸之致,政院若不首犯,他司岂敢效尤?此举条一通,书付院壁及堂后宣传官厅,犯者当身,则以滥骑律论,院隶馆隶吹螺赤,令该曹严刑照律事定式施行事,令兵曹知悉。日前中官及假宣传官之滥骑,皆由于不畏法,虽有措辞提饬,而亦在于该曹该道之有闻必勘,无或饶贷,卿及该曹,亦为各别惕念戢察,可也。出举条以昆阳郡守望筒,传曰,河东府使,无端降拟,此郡守窠,必是昨日传教之误传,近来政院事骇怪,愈往愈甚,该房承旨递差,此望筒改拟以入。出传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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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李鼎运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庆熙宫经宿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鼎运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诣庆熙宫经宿后,王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诣毓祥宫昼茶礼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延祜宫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鼎运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李祖承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鼎运,以奎章阁言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别云剑望筒,传于李祖承曰,昨日受点人仍用。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秉模曰,只推。

○李秉模启曰,假注书李德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德铉改差,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依下教,农圃农人六十四名,各米一斗式合米四石四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营厅言启曰,昨日出宫时作门举行,极为骇然,随驾大将该营大将,为先从重推考,当该哨官,令该营,各别严治后,草记事传教矣。作门哨官丁麟泰,严棍十度汰去,而不能检饬之失,臣实为首,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疾病沈淹,忱诚浅薄,辞单遽停,重任虚縻,日夕悚闷,如负大何,政府非臣养痾之所,而不生不灭,一味泯伏,区区所颙祝,尚庶几仁天之垂怜焉。两日动驾,礼当从扈,魂宫陪祭,情尤耿结,而目下病状,加以别症,宛转叫楚,无计蠢动,瞻望跸路,倍切恋系,亏阙常分,罪又何逭?特遣史官,谕以自量入参于次对,而亦无以承命,罪上添罪,转益兢惶。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私心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一时症样,自可勿药,陪班宾对之未参,岂或为引?卿须安心,勿辞慎摄,俟夬差簉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毓祥宫酌献礼亲行教是时,赞礼行礼曹判书郑昌圣,典祀官奉常正金复元,宫闱令尚膳金性彦,执礼副修撰宋民载,执尊修撰严思宪,大祝副校理洪义浩,盥洗位兵曹佐郞李益洙,爵洗位礼曹佐郞李得休,赞者引仪崔庆镇,赞者引仪任藗,谒者兼引仪庆邦运,谒者兼引仪尹夔钦,赞者假引仪赵翰逵,赞bb引b假引仪金在俭,祭监监察李重、兪彦錥。

○丁未三月初九日辰时,上诣毓祥宫。亲行酌献礼,仍还昌德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李鼎运,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阁臣徐有防、徐鼎修、郑东浚、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白袍,乘舆以出,左通礼前导至降舆所,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命书传教曰,次对久未为之,今日还宫,如不差晩,观势欲行次对,日气亦晴暖,或可强力,先簉阙下待还宫,入参与否,须即自量,付奏于此史官事,传谕于领议政。仍命金祖淳往传,祖淳承命趋出。又命书传教曰,癸卯选,除朔射许赴季朔,试射减下后,亦用此例,辛丑选宜无异同,依此定式举行,因此思之,制述亦当用此例,勿论新旧选,春秋仲朔,文臣制述许頉,春秋季朔抄启文臣亲试日,同为应试事分付。由兴化门出诣毓祥宫至降舆所,左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大次,酌献礼时至,左通礼诣大次前,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白袍以出,赞礼导上入自东门,诣版位北向立。赞礼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行酌献礼,赞礼导上,诣盥洗位北向立。祖承跪取匜兴沃水,仁浩跪取槃承水,上盥手讫。上陞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祖承酌酒,仁浩,以爵受酒,赞礼导上入自正门,诣神位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跪。义荣捧香盒,允大捧香炉跪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允大奠炉于案,祖承捧爵跪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献爵,仁浩奠于神位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神位之右,东向跪读祝文讫。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自东门出,赞礼导上还复位。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少顷,赞礼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取祝版焚于炉,赞礼启礼毕。上曰,奉安阁、延祜宫行礼时,百官行礼置之,仍诣奉安阁展拜,次诣延祜宫展拜讫,还大次。鼎运曰,陪祭服色,何等慎重,而奉常正金复元,以布直领及黑靴参班,事体殊涉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还宫时至,左通礼诣大次前,启请外办,上仍具翼善冠白袍以出,左右通礼,前导至降舆所,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自敦化门至肃章门。命书传教曰,近来所为,极为骇然,勤励变为色厉,禁喧之懈弛,亦由于羞耻之故,当该兵曹郞厅柳文养,令该府拿问严处。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初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洪良浩在外与否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今方在外云矣。上曰,圆点儒生数爻,自初一日至今日为几何,分付成均馆,即为誊来。贱臣承命出传。命书领相箚批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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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李鼎运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副提调李秉模启曰,临庙泄怀,悲疚既多,诣宫献酌,诚礼又伸,移次经宿,向晩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连日劳动之馀,不瑕有伤损之节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

○李鼎运启曰,明日西北别付料试射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运启曰,司谏赵锡穆前任司谏时上疏,今始到院,伊时台职,既已递解,所当还下送,而系是言事,故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运,以内医院言启曰,今日本院问安,提调李在简,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洪义荣,以司仆寺言启曰,内乘任圣说汰去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文常为内乘。

○李时秀,以司仆寺言启曰,新除授兼内乘吴文常,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文常为副司果。

○李鼎运,以成均馆言启曰,四学学制,分四等设行,而有过限之虑,则当等季朔旬间,以限内不得为之,自本馆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兼中学教授沈乐洙,兼南学教授权裕,兼西学教授申馥,俱以未肃拜,兼东学教授未差,限内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并改差,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朴祐源纳牌不进,参议李集斗纳牌不进,行都承旨李秉模进。以任希一为正言,韩光会为判义禁,吴载纯为内医提调,安宗仁为军资判官,任好常为宗簿直长,成德雨为中学教授,洪义浩为西学教授,李太亨为南学教授。

○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尹尚东入直进,参议朴天衡病,参知柳谊病,同副承旨李鼎运进。以李光遇为宣传官,金乐水为武兼,李汉丰、兪彦俊为同知,李瀷为佥知,李致中为副司直,金廷遇为副护军。

○再政。赵义镇为都摠经历。

○再政。吏批,以吴载纯为弘文提学。

○传于李时秀曰,同副承旨推考。

○传于李鼎运曰,正言韩商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商新为副司果,南正圭为训炼副正。

○以前府使南宪喆拿处传旨,传于李鼎运曰,分拣。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禁推传旨,传于李鼎运曰,既已肃拜,分拣。

○传于李鼎运曰,俄筵闻吏判筵奏,且以事理推之,未及往复则一也。今政则虽不督迫,文任中新通人之出场行公与否,在于铨长与文衡相议停当,此意知悉。艺文提学见窠,待后日政,相议差出事分付。

○传于李鼎运曰,吏曹判书入侍。

○李鼎运启曰,假注书李德铉,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以礼曹言启曰,京外孝烈抄启年限,取考前后誊录,定式草记事,命下矣。溯考本曹誊录,则先朝壬辰正月二十四日朝讲入侍时,因大司宪严璹所启,此后其每年岁首,京乡捧此,孟春朔末次对大臣入侍时,宗伯持奏,以为取舍事定式事传教,而今壬寅正月初五日朝参入侍时,本曹判书金鲁镇所启内,每年岁首,三堂齐会,区别旌复,移送政府,如署经之例,然后始为别单启下事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启下,而又于昨年正月二十二日朝参入侍时,仍汉城府主簿李集明所怀,诸道孝烈抄启,亦为随到随启,俾无稽滞事,该曹一体知悉事,传教矣。盖孝烈旌褒,王政之所先,而近来虚实相蒙,有难精抄,若待式年,则其间所报积滞,抄启之际,或不无眩错之弊,若随到随启,则又或近于烦屑,故臣谨以此意,往复于通编摠裁大臣,则亦以为事理似然,若以先朝壬辰定式每年岁首抄启之例遵行,则事甚便好云矣。抄启之法,则一依今二月筵教,毋论子孙之为祖先,邑里之为他人,凡有孝烈之可以旌表者,先呈营邑,屡呈见格者,方可以营邑不见施之意,或呈上言,则方许听理,其外不经营邑,而经先gg径先g呼吁天听者,一并勿施。状头则治其猥滥之罪,自今以后,道臣各别采访,无遗实行,就其事迹可据者,每年正月内修启上送,过限后修启者,自政院察推,本曹则必于各道状启启下后,详览营邑之报辞,定其旌表之次第,送于政府,署经于时任相臣后入启施行之意,作为定制,永久遵行之地,实合事宜,而事系定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李鼎运,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朴广源,副修撰宋民载,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与新除授修撰朴基正,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李时秀,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满浦佥使李光变屡度呈状内,恩除之下,即当赴任之不暇,而素抱痰癖之症,每当换节之时,辄必如期矣。历辞之际,又添别症,食飮全却,转侧须人,以此病状,时月之内,万无登道之望云,实病既如是,则势难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光默状启,据刑曹粘目内,连原前察访李益瑞,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益瑞,时在平安道三登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全罗道咸平居幼学李养直,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渠祖斗三,以结城县监,当戊申逆变,军务倥偬中,报水营书目,贼号三字,未及致察,终被极刑。盖文报之规,原状则守令,手自点检,书目则令吏辈,循例举行,此实下吏做错,而韩翼謩,审理湖西时,多士屡度呈文,故文正公臣李縡,致书于其文gg门g人赵靖世,故重臣李台重,亦以其时所闻,质言于审理使,前后称冤,非止一二,而不得蒙恩。伏乞特命复官云矣。渠所称冤者,虽曰书目异于原状,而假使不察,不察犹当罔赦,况其罪岂止于不察乎?渠所藉重者,虽曰某某人有所云云,而假使真有云云,难保其言之必当,况其言初无所著见者乎?昨年八月九月,养直或击铮或上言,自臣曹,原情勿施,严刑远配之意,连为覆奏,而不刑不配,只令勿施放送之教,实出特恩,则固当感祝畏伏之不暇,而曾未半年,又复烦吁者,究厥所为,诚极痛惋,原情勿施,养直严刑远配,以征跳踉之习,何如?传曰,观于前后原情,其言不可谓全无所据,以事系久远,罪关堤防,汔未别白判下矣。以前捧原情及今番捧招,发遣郞官,问议领相草记。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忠清道海美居尹召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其夫李若采为三寸家叛婢春化之构诬,远配于渭原郡,再度赦典,见漏于均霑之恩,此岂非抑郁者乎?春化,即其夫三寸叔李思俨婢也,壬申卖买文券,斜出昭昭,春化家帐籍,以思俨连为悬主,合三十馀年,则春化之为其媤三寸婢子,节节昭明,其夫若采,生于戊辰,而壬申年才五岁,则岂有五岁儿压良乎?前春行查时,结城县监,以斜券之昭昭,帐籍之班班,谓其夫实非压良,贷钱多少,质问于元财主而处决之意,报于营门,则道伯题辞,以为的是良人,则三十五年间,何无一张经官之纸,今有此吁天之举乎云,春化再度击铮也。道伯畏怯,一变前见,营吏受赂,从中用事,查事未了,别关屡下,则查官其何敢明查乎?然而其夫之暧昧,触类显著,故犹以为乘上典不幸之时,以当偿之债钱,谓之记上,是岂成说乎?以此查报道伯,使之两造亲问,而先招春化,只捧诬罔天听,抑勒讼官侤音,其夫则从后招入,只问三寸婢子之真伪,初不与春化,一次面质,及其修启春化罪案,其夫脱空之条,并皆发之,自归压勒之端,是可忍为者乎?养子之规,必待礼斜,而媤叔家,元无出礼斜之事,罢养二字,何据而说乎?其曰国正之旧券背頉分明云,而昨年沔川行查时,郡守韩世裕,取考其券,则善立处放卖五字,丁宁载录,到今赎頉之说,曾未所闻。其曰善立死于壬戌云,而甲子式,既无故代所书之人,则岂可以善立之无载,谓必死之证乎?其曰记上云,而春化贷钱买畓之招,贵才传给钱贯之招,并皆丁宁,是可谓记上乎?末乃以违越三寸之牌子,执为压良勒夺之断案,而牌子中有奴老郞三字,且老郞潜入黑岛,多陈浸润之谗,则其媤三寸,以八十老昏,未悟其奸,至有此牌,岂可以曾母之投杼,谓曾子之真个杀人耶?伏乞俯垂怜察,放送其夫,本讼详核明查云矣。取考曹上文案,则昨年九月,瑞山居李女,以李若采非理记上击铮,行查本道,而及其查启之来到也。李女之赎良分明,若采之横征无疑,故伊时判付内,李若采等,令道臣,除寻常亲执严刑后,各别严绳事判下,自本道照律刑配,则此是已查之事,既断之案,而不思惩畏,游辞妆撰,构诬道伯,纵妻呼吁者,揆以纪纲,万万痛骇,所当照法勘处,而此与常贱女人有异,治罪一款,今姑安徐,原情勿施,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西部居冶匠鲁孝才,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辈受价户曹,贸来生铁,以备经用,则吹炼打造,本是冶匠之业也。所谓中房铁,果是薪铁之作成者,故八路铁种,入于旅客主人家,则渠辈买得,打造器皿,斥卖闾巷,且于杂铁廛人处,捧价造给,则廛人殖利,放卖于民间矣。千万梦寐之外,上年十月,廛人敢生奸计,以中房铁名色,挟书于市案中,冶匠辈所贸于旅客者,执为乱廛,故鸣金诉冤,以猥越受刑发配,而本事犹未归正,岂不万万哀痛哉?渠辈三百馀名,失业涣散,将至塡壑,据公明决得,保命脉云矣。昨年十一月,冶匠李春世,以此事鸣金呼诉,故其冒滥渎扰之罪,照律定配,本事令平市署决处事,覆启蒙允矣。才因赦典,特蒙霈泽,则其徒等,不思缩伏,敢复齐吁,揆以民习,固已万万无严,藉曰原讼,万有一冤,自当更诉平市或京兆,而不此之为,乃以至微至琐之事,屡渎天听,殆若务胜然者,大关纪纲,原情勿施,状头自臣曹,照法严勘,何如?传曰,民习可骇,各别严治,可也。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今初九日动驾时,猥滥击铮人冶匠鲁孝才,照法严勘事草记蒙允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诉冤条》有曰,事系微细,可呈该司,而冒滥上言,事理重者,依上书诈不以实律论,杖一百徒三年。罪人鲁孝才,以杂铁廛相争事,冒滥屡渎,不可不严勘,依此律决杖一百后,黄海道遂安郡,徒三年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黄海道海州居幼学车宗福,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之十二代祖云革,在世祖朝丁亥,以羽林将,为龟城君浚从军,往讨李施爱施合于吉州,不幸为贼党所执杀,赠敌忾功臣兵曹参判,封延川君,子孙则勿侵军役事有圣教。八代祖彦豪,诚孝出天,名播一世,宣庙朝壬辰,倭冠蹂躙海甸,人皆四散,而独守圣庙,贼锋突入殿庑,位版多被破碎,自取栗木,改造奉安,宣庙大嘉之,特除礼宾参奉,命旌门闾,两朝荣宠,至今感祝,而至于渠父齐煌,假作儿名,签之军役,族党次第被签,乞令頉给云矣。渠父齐煌之横签军役,若涉冤屈,则呼诉营邑,何所不可,而乃敢以此等烦琐之事,无难渎扰者,揆以民习,诚极无严,原情勿施,宗福猥越之罪,自臣曹,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黄海道安岳居良女吴召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夫林处蕃,以本郡敕需色吏,丙午敕行时钱货与受事,同年十月,定配平安道龙川府,而处蕃,即无妹独子,家有八耋老母,恋子成疾,至于垂尽之境,再经赦典,未蒙雨露之泽,俯察哀矜之状,特令放释云矣。处蕃所犯,既系一律,邻道行遣,实出特恩,而到配属耳,纵妻呼吁者,极涉无严,不可以事系四件,循例捧供,原情勿施,吴召史猥滥渎扰之罪,自臣曹勘处,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目,泗川前县监金胤行,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金胤行,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原春道原州居延东源,以山讼事,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入,而东源曾经守卫官,移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前守卫官延东源,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延东源,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启。传曰,知道。

○三司合启,副应教朴广源,掌令吴鹏南,持平崔守忱、金熙采,献纳柳匡天,校理李羽晋,副校理洪义浩,正言金履成,修撰严思宪,副修撰李太亨、宋民载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

○两司合启,掌令吴鹏南,持平崔守忱、金熙采,献纳柳匡天,正言金履成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才gg英材g、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亟施孥戮之典。请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辑,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正刑罪人以谦,施以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府启,持平金熙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申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配罪人韩采,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执义徐秉德,时在忠清道大兴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院启,献纳柳匡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请申恺,严鞫得情,施以当律。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施王章。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其时捕将李汉昌、赵圭镇,施以削职之典。请岛配罪人韩采,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新除授司谏李锡穆,时在庆尚道尚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弘文馆提学徐有邻疏曰,伏以,臣于文任,自知万万不称,而辞巽不得,冒没行公者,已多年所矣,到今何敢为逡巡卸免之计,而第伏念月前,文衡以文任通拟,不之简议有违文苑故规,上章自引,及夫铨长之对辩,以遵用近例云云,即指臣滥通时事,而伊时之有文衡不简议适与之相同故也,今日之不简议而通拟非,则前日之不简议而通拟亦非也。既知之后,宁容以岁月之稍久,晏然自掩,不思自处之道乎?抄启文臣试役,非文任,莫或替当,则昧然承膺,大关廉防,咫尺黼坐,召牌三临,至有勿呼望之命,而不得不屡犯违傲,臣罪至此,诚合万殒,玆敢迸出禁扃,略暴情实。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改臣所带文任,仍命选部内阁,勿复检拟于两馆提学及抄启试官,以严文苑之规,以安微臣之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辞过矣,卿其勿辞,入来考试。

○行大司成尹师国疏曰,伏以,臣本素门寒族,墙壁无依,身又早孤失学,鱼鲁仅辨,念绝荣涂,分甘冗散,臣固自知既明,世亦知臣甚审,通籍近三十年之间,未尝议拟于文学之任,虽蒙拂拭之恩,滚到卿宰之班,而历试州郡,犹惧不称,乍登台省,亦遭狼狈,则臣之本末长短,已莫逃于渊鉴,而今此国子新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闻命惝恍,莫知措躬之所也。噫,师儒之长,不但地望自别,其课试诸生,劝奖后进,有关于文治,有系于作成者,不轻而重矣。乃反使不学如臣,冒居皋比,鉴别诗赋,讲论经传,则是真责听于聋,借视于瞽,其为羞当世而玷名器,当如何哉?召牌屡辱,饬教截严,怵分畏义,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因仍蹲据,有非初心,间值清斋,呼吁路阻,今始露章自列,仰暴微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臣才之万不称当,察臣言之非出外饰,亟赐镌削,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司谏赵锡穆疏曰,伏以,文孝世子,千古冤讳,一期将周,而举国臣民之含恨抱痛,愈久愈新,臣于去秋封园之时,仅得一番趋赴,望哭外班之列,而不足以少泄无涯之痛,冬间连承柏府恩旨,而旋即蒙递,未得一陈微忱,仰慰圣心之疚毁,此臣所以悲缠寤寐,恨结肝肺,每北望枫陛,至不觉涕泪之自沾也。今于千万梦外,又承谏亚新除之命,职次稍右,地望尤别,有非驽下贱品所可幸占者,则如臣无似,其性质则愚劣矣,学识则灭裂矣,前后之叨冒异恩,玷辱从班者,亦已累矣,而臣之偃伏遐陬,虚负圣明,亦已久矣。臣诚惝恍蹙踧,罔知攸措,而第今国忧方殷,丙枕未宁,揆以义分,实非臣子辞退之时,故不顾冒没之耻,欲遵不俟驾之义,而臣之所患风眩关隔之症,冬春以来,转至添剧,头目常瞑晕,胸隔常痞郁,至于转运不得,呼吸难通,食飮全却,真元无馀,似此病情,万无一步趋进之势,玆不获已,从县道略陈短章,仰暴微悃。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许镌削,以安愚分,因治违傲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婴疾病,虽在乞免之中,而忧爱一忱,秉彝同得,沐浴大义,愚衷自激,敢此掩泣而略陈焉。伏乞圣明垂察焉。呜呼,昨年夏秋之变,尚忍言哉?殿下孤立而无依,国势岌嶪而危缀,则为今日臣子之所发竖胆裂,心寒骨痛者,当如何哉?臣病伏岭外,传闻未详,朝市显戮之外,根株脉络,虽未的知为何贼,而臣窃念十馀年来,穷凶叵测之逆,种下种生,无世无之,至于昨年而极者,臣不敢知其故何哉?噫,我殿下仁囿好生之德,未免过于包容,治本锄根之法,未免过于疏缓,每当鞫讯之时,辄施宽纵之典,虽元恶大憝情节绽露之逆,只诛其身,而一不穷核其党与,虽穷凶极惨情迹阴秘之贼,但治其末,而未尝穷究其根脉,轩陛之下,逆种常孽芽,辇毂之傍,凶窝常排结,譬之若覆火以薪而欲望其烈炎之不煽,乌可得也?去草遗根而欲望其恶草之不蔓,乌可得乎?殿下之心,则虽欲付以罔治,使之咸与维新,置而不问,要令反侧自安,而维彼逆种丑类,天生凶戾,狼心豺肠,一串相贯,见其同恶之先戮,而怨怼之心潜积,或虑睿鉴之已烛,而疑惧之情渐大,昼夜之所绸缪排布者,无非祸国阴谋,则凶逆之所以鳞生叠出,相断不已者,理势固然也。今幸国运灵长,中权老贼,得至显戮,而顾今此贼之根株则尚未究矣,脉络则尚未核矣。此贼辈之潜伺隐伏,又欲为复贼之所为者,恐不知其几复贼,则今日殿下之国,不亦危乎?臣窃以为欲核其根株,则必在先得其端緖,欲核其端緖,则亶在先鞫其逆医也。噫,幺麽一逆医,顾何足可惜,而殿下之终始靳兪,经年阅时,容宥之曲贷之至此之过也。倘能鞫庭严讯,穷得其停乳投剂之情节,则五月之变,可知其所由之凶贼,若得其五月之凶贼,则九月之变,又可以核得,而前后之罪人斯得,则拔根翦枝,锄剔遗孽,即是次第事耳。臣以为,为先拿鞫逆楫等诸医,穷查得情,断不可已也。臣因伏念逆贼之本,必自小人,小人之性,必贫势利,始则患得,而必以叨宠为计,终则患失,而必以固宠为谋,势利之既极,则放僻之心生焉,权位之久擅,则骄僭之习滋焉。驯以至于无忌无严,无所不至,此近日诸贼之所以毕竟绽露,终归于祸国之恶逆者,岂非前事之明验乎?臣谨按皋陶陈谟,以知人为要,大禹,以其难为辞,大凡人君之政,莫要于知人,而亦莫难于知人,故大尧之明,未放其驩兜之象恭,夫子之圣,或失于宰予之以言,然则知人之道,诚非易事,然人君之知人,惟在于义理公私之分,忠厚薄隘之间,断断无技,其心休休者,即君子,而捷给多才,其口喋喋者,必小人也。刚毅木讷,真实无伪者,多君子,而巧言令色,先意迎合者,必小人也。挺直孤立,若私柏之凌寒者,即君子也,而牵引纠结,有若藤萝之附物者,必小人也。君子进而其国未有不治,小人进而其国未有不乱者,则人君之用人,可不慎哉?可不惧哉?是以周公,以克用常人,为立政之本,子思,以尊贤二字,为九经之要,孔明,以亲贤臣远小人,为兴隆倾颓之验,富弼以进君子退小人,为八条陈勉之首。伏愿殿下,勉哉勉哉。第念才艺之人,非不可取,而才多者,或多轻骄,则取人之道,不必专取其才艺,新学之少,非无俊乂,而新学者,或多浮佻,则宠眷之恩,不必过施于新学,忘君负国,甘心而不耻者,必是徇私嗜利之辈,则朝著之所当远者,岂非此辈乎?乐祸扇凶,阴诡而叵测者,必是专权擅势之类,则人君之所可畏者,岂非此类乎?宋儒真德秀之一部《衍义》,无非立政出治之格言至论,而其所以办别贤邪,为人主明取舍垂鉴戒之资者,尤莫详于格致篇辨人才条。伏愿殿下,幸留意取览于清燕之暇,以为制治之龟鉴焉。臣方于乱逆请讨之章,赘附泛然用人之方者,虽若迃远而漫缓,然自古人国之祸本,必由于贤邪之不辨而敢舍之不审,故臣目见国事之危迫,不胜夙夜之忧叹,既陈沐浴之义,而继陈知人之道,渎冒严威,言不知裁,死罪死罪。答曰,省疏具悉。言多切实,当留意,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丁未三月初十日卯时,上御春塘台。抄启文臣亲试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李鼎运,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承膺祚、金珍恪,先行四拜礼讫,以次侍立。上曰,试官尽为入来与否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判付事李福源病不来,洪良浩在外,徐有邻,以弘文提学未肃拜,不为来参云矣。命书传教曰,抄启文臣亲试,试官徐有邻,诿以兼带文任未肃拜,今日试官,如是悬頉,事体所在,极为未安,试官徐有邻,从重推考,即为牌招。贱臣承命出传。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拜礼,艺文提学吴载纯,行都承旨李秉模,吏曹参判朴祐源,检校直阁徐鼎修,行副司直李时秀、李勉兢,行四拜礼讫,以次进伏。引仪唱抄启文臣入就位行拜礼,前正言李益运,副司果朴宗正,前司谏赵济鲁,副司正金启洛、金熙朝,艺文馆检阅尹行任,前修撰成种仁,前掌令姜世纶,副司果郑东观、韩致应、韩商新,副校理洪义浩,副司果郑晩锡、宋祥濂,艺文馆检阅金祖淳,副司果洪乐贞,副司正张锡胤,艺文馆检阅李相璜,明陵别检尹永僖,承文院副正字尹光颜,副司正李羲观、申溆,以次行四拜礼讫。上曰,李勉兢进笺为之。检书官奉笺进之,仍命李勉兢读笺,勉兢读奏讫,退复位,引仪唱进笺官行拜礼,勉兢行四拜礼讫。上曰,悬题纸入之。鼎修持入。命秉模,书律赋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仍命悬题,益运等行四拜礼讫。上曰,抄启文臣少退,先行试射,可也。命书榻教曰,朔试射时执鼓官训炼副正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上曰,徐有邻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回奏曰,今已违牌云矣。上曰,试官徐有邻,更为牌招。出榻教上曰,牌去来更为催促。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复为违牌,今方治疏云矣。上曰,原疏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从当赐批,姑置政院,可也。鼎运曰,试官徐有邻,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饬教之下,屡违召命,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可也。出举条上曰,试官徐有邻,更为牌招。出榻教上曰,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复为违牌云矣。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内乘中有实职人,本职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学教授,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吏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吏曹判书尹蓍东偕入进伏。上曰,卿亦当试射,退待,可也。上曰,吏曹参议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牌不进云矣。命书传教曰,若此则新旧通文任,将无行公之人,以近例为引,自吏判疏引者,已知其不衬,况咫尺屡违,已极未安,承批又违,尤涉乖当,此而曲谅,便令自划,不可无一番节拍,揆以国体,亦不可更令牌招,弘文提学徐有邻罢职,虽以新通文任言之,重通则无不可行公之理,况有文衡筵奏乎?弘文提学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违牌吏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参政。贱臣承命出,吏曹参议前望单子持入。上以曺允大落点。下教曰,违牌勿为呼望,即为肃谢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吏议肃谢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不为承牌,俄已出去云矣。上曰,咫尺帐殿,不为肃谢,焉敢出去乎?更为申饬肃拜。孝建承命出分付。命书传教曰,今日三铨事,万万骇然,郞厅时事,焉敢追引于陞资之后?况伊时葛藤,即渠自取,处分亦异于人言,尤岂敢乃尔?吏曹参议曺允大,下义禁府推考,即为入来参政,待参政捧传旨。上曰,监印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监印堂上郑昌顺偕入进伏。上曰,《文苑黼黻》印役,今至何境耶?昌顺曰,五贤从享教文中,二度载录,三度见漏,卒无求得之路,故书通岭南诸处,尽数得来,然后可以完役,姑为停止,以待毕来,虽退一两月,从详入录宜矣。上曰,虽差待一两月,从详为之,可也。仍命试射。呼名官,呼益运等,以次试射讫。上曰,承旨及卿宰将臣,亦为试射,可也。载纯等以次试射讫。仁浩曰,判义禁韩光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捧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上曰,令次堂举行,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时囚皆令今日捧供,判堂情势,宜欲一递,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开坐。又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假注书赵台荣汰去。上曰,今日日气稍热,抄启文臣退去宾厅,以为制进,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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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黄昇源坐直。右承旨李时秀。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鼎运。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益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时秀启曰,明日课讲,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黄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鼎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bb敢b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军士房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右副承旨洪义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衡重、李商采为宣传官。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纸廛市民处纸地取用成均馆下吏,令该曹严刑惩砺事,命下矣。依传教,成均馆当该书吏洪晩龟严刑一次惩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向前柳焵,身为讼官,朝令申饬之下,讼理曲直,终不论列,显有周遮漫漶之迹,揆以事体,诚为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崔云翰,身为邮官,常时其若检饬属驿,则岂有此轻先替给之举?论以法例,极为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通礼院假引仪李孝达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

○又启目,奉常寺佥正金复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

○又启目,缮工监奉事李师中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

○又启目,义城县令金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渠既蹑探报营,虽有晩时发觉之罪,足为可恕之端,此时守令递易可闷,付过放送,使之待城门开还官。

○又启目,宁边府使田文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bb刑b,别军职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邑规既然,非渠用意,分拣放送。

○又启目,兵曹佐郞柳文养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特轸终始之泽,姑置三令之科,以公罪勘放。

○又启目,昌乐前察访崔云翰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

○又启目,前守卫官延东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既已刑推捧供,依例放送,观此所供,系是山讼,令京兆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丁未三月十一日辰时,上自内御春塘台。西北别付料试射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时囚议处,皆令今日内为之,仍令次堂举行。又命书榻教曰,在外宣传官改差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试射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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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李时秀。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鼎运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秉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秉模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李鼎运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吴鹏南,持平崔守忱、金熙采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徐秉德,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秉模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秉模曰,课讲入侍。

○事变假注书李益恢拿处,代以尹光颜为假注书。

○备忘记,乔桐府使任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运曰,此传旨勿施。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朴祐源牌招不进,参议曺允大牌招不进,承旨李时秀进。以李尚度为副校理,成种仁为修撰,成尔演为知义禁,李致中为同义禁,李𡊠为惠民提调,洪重振为内资主簿,成元柱为典牲主簿,崔阳羽为北部奉事,李庚运为东学教授,学正单安经心,知事成尔演今加崇禄,加资事,承传。

○李鼎运,以兵批言启曰,满浦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尹尚东入直,参议朴天衡病,参知柳谊病,承旨洪仁浩进。以任圣说为都摠都事,尹守范为训炼主簿,柳镇茂为满浦佥使,都摠管单成尔演除授事,承传,副司直李集斗、洪义荣。

○李鼎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云翰,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崔云翰,平安道龟城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申大坤,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将,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事段,假注书李益恢口招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反复严问,则其所纳供,全事漫漶,终不直陈,论其罪状,极为痛骇,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入启文书,杂以草书,此自有堂后以来所未闻之事,渠虽以分半书之,欲为自明之端,而此诚欲巧反拙,上一半则笔画,工拙无论,原无草书之可论,则今此下一半草书,非渠伊谁乎?敢于严问之下,虽似自服,犹有分疏之意,原文书并以出给,本府发问目,缘何委折,如是书入情节,各别严问,捧草供以入。

○禁府启目,广州前府尹柳焵,矣身为讼官,诿以被斥于讼民,朝令申饬之下,讼理曲直,终不论列,显有周遮漫漶之迹,揆以事体,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功议各减一等。

○又启目,兵曹佐郞柳文养矣判付内,特轸终始之泽,姑置三令之科,以公罪勘放罪,杖八十收赎,公罪。奉教依允。功议各减一等。

○又启目,昌乐前察访崔云翰矣曺允硕之替给马匹,在本驿七十里之外,虽不能登时摘发,置驿法意,何等严重,而身为邮官,常时其若检饬属驿,则岂有此轻先替给之举?论以法例,极为痛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献纳柳匡天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可堪之望,而惩讨事急,章皇出肃,敢陈沐浴之义,尾附蒭荛之言,恩批之下,猥蒙开纳,双擎九顿,且惶且感,而至于惩讨一款,未承一字之批,满心惭恧,无地自容,怵畏义分,荐日诣台,适值陪扈,黾勉随参,而区区私义,终有所不敢晏然者,是固臣难冒之端,而况臣素患风眩之症,猝剧于久淹旅居之馀,庚牌俨临,趋承无路,冒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曲谅,亟许镌削臣职,以安微分焉。臣于乞免之章,非暇及他,而窃有耿耿之怀,敢此附陈。呜呼,泮宫首善之地,而一国之元气在玆,列圣之培养甚盛,言论宁亢而不欲卑也,士气可扶而不可抑也。为士者虽或有乖激过中之事,在朝家优待之道,顾何可轻加推折也哉?间因斋儒之卷堂,严旨荐降,至有两斋任施罚,他儒生劝入之举,搢绅家子侄,强令代入,便同驱迫,有欠礼士之义,而遐乡寄斋之生,一时迸出,栖屑彷徨,气像愁沮,听闻已骇,而自外而入者,乍进旋出,零星孤寄,全不成样,其在圣庙扶士气之道,恐有歉于大圣人包容之意,况今月已改矣,饬已行矣。伏愿穆然三思,特许两斋任解罚,因令旧斋生更入事,申饬泮长,俾即举行焉。先正臣赵宪之道学忠烈,至今照人耳目,前后朝家之揄扬崇报,非不至矣,而惟其宗祀之未定,尚无录后之举,祠版埋没于草莱,士林相传而咨嗟,年前大僚筵白,有询问诸宗以闻之命,而于今数年,尚无回启之事,其在举行,诚甚未安,臣谓亟令该曹,查问回启,仍定祀孙,俾主香火,以光圣朝尊贤之盛德宜矣。乡荐一事,是即乡举里选之遗制,而当初圣上之诞颁丝纶,搜求寒畯之士,实出于上天不择雨露之意也。行之数年,颇有激耸之风,而从近以来,寂无举拟之人,剡章漫作选部之休纸,饬教终归一时之文具,深可慨也。伏况无好人三字,诬一世抱玉遗珠之叹,从古已然,鞱光铲彩之彦,今岂独无,初仕之专尚地阀,有非恢公扬陋之义,则以荐试仕之规,允合于崇儒搜逸之方矣。臣谓更饬诸道道臣,博采公议,慎简于荐举之目,且令铨曹,另择其荐章中材谞可合人,鳞次检拟,俾有试用之实效可也,诸宫房各衙门折受所管导掌收税,其弊大矣。秋来图差,无非市井之无赖,乡曲恣行,率多威喝而横敛,到京纳税之日,百般欺隐,指实归虚,诬以未收,图署发关,征督绎骚,踏验后时,灾頉不行,纵值杀年,半是白征,且夫宫田,一结原定税米二十四斗,而中间幻弄,颇多以钱而滥捧,其所为弊,有难殚举,谨按《大典诸田条》,有赐田田税并纳京仓,以军资米换给之规,今此免税条收税一款,亟罢导掌之差遣,自该邑别定监色,荒年给灾,一从民结之例,输纳京仓,有如职田之制,而自京仓,计其结数,划米折给,依定式二十四斗例施行,则可祛峡邑残民之痼瘼,伏愿令庙堂裁处焉。税米出浦,例从漕运之便近,湖南之井邑、兴德、长城、高敞四邑大同米,出浦于沙津浦者,已成流来旧规,去辛卯年,四邑大同米,移属于法圣浦、井邑、兴德,即诉营门,依前沙浦纳,而长城、高敞,时值空官,屡诉见退。夫两邑之于两浦,程道迥殊,沙浦则或当日回还,或经宿早回,而法浦则近犹经宿,远至于二三经宿,农时转输之役一日,而妨十日之务,去来间迟滞,耗费许多,一包之供,殆近一包之费,其弊剧矣。且法浦,船发于七山险海之初头,故曾多几万包臭载之患,而沙浦则船路,已过七山,无此忧焉。两浦间舍近取远,弃顺趋险,其便否利害,了然自别,而前后呼冤,终不能得请者,专由于法浦漕军,嗜利诬诉,从中操纵之致也。且如南原、益山等各邑税米,输纳于咸悦圣唐仓,而原定地方官收税,故防纳牟利,转成谬弊,方秋谷踊,预贸麤劣之米,及春捧税,自多下隶之操弄,从高直勒捧,所入倍蓗于负米以供,怨声载路,为弊滋甚,合有变通之道矣。请令该道臣,明查事实,参以物情,长城、高敞两邑大同米,从前规,许令出浦于沙津浦,南原等七邑税米之圣唐仓所纳者,革罢地方官差员之规,而轮回各邑,临时差定,以除其防纳滥征之弊焉。陈田起垦,寔为利民之大政,而民不乐为者,盖缘辟荒开陈,多费人力,初起之秋,收谷不伙,而州县又从而税之,吏隶夤缘而侵之,所得未偿其所费故也。起陈处三年减税,昭载《续典》,间有蠲税一年之规,而官不勤饬,民不信法,如非别般饬谕,减定其税,则值玆饥岁耕播之节,必多荒田不辟之患,自今春,申明旧规,劝民起陈,而区别成册,限三年蠲税之意,请令备局,发关诸道,以期秋穑之收效焉。各道野邑,有所谓储水防筑,当初储水,将以灌漑蒙利于近界水田,而陵谷变改,水土幻面,旧时潴沮之泽,今为无水之干坪,可作良田之土,空抛莎草之牧场者,在在伙然,而属之官簿,便同空土,故虽欲起垦,而民不敢下手,所以利民之意,反未免妨农之归,而近来生齿日繁,实有人稠野狭之患,请令备局,关饬行会,野邑坊曲中,水涸防筑可垦处,逐库查现,许民耕食,而限三年蠲税事,定式施行焉。朱子曰,盗贼窃发之忧,何尝不由于饥馑,当此歉岁,尤不可不戢此患也。农民失业者,丧其良心,悖戾无赖者,转成徒党,乘夜残村,往往劫人而攫货,白昼街店,间有以刃而夺财,春穷赤立之时,渐肆啸聚之患,则其所忧虞,不但止于劫掠小民而已。请令备局,严关另饬于各营镇讨捕所,这这讥诇,一一搜捕,以为防微杜渐之方焉。臣之所言,虽涉陈腐,而或关于儒化之扶植,或系于生民之休戚,故不避猥屑,敢此条列,惟圣明裁察焉。答曰,省疏具悉。泮儒事,尔言似出无隐,处分亶在导正,奚特栖屑之类为,然虽京儒,岂敢不次次还入乎?先正赵宪家主祀事,尚未回启,难免不察,其时该堂推考,仍令该曹,斯速禀处。乡荐事,初元宣纶,切欲矫俗,而伊后反归纸上空言,心常慨然,申饬道臣,乡举慎剡,仍令铨曹,随即收用。宫房衙门导掌滥税事贻弊,尚何言哉?小民之受困在此,朝家深轸此弊,御极之初,首革宫房收税之规,仿用贡人受价之式,自度支捧给宫房,宫房赁人駄来,今为不易之制,尔或未及闻悉,但衙门之未用此例,以其土地之属于衙门,如宫房之有土田结,此则无别般区处之道故耳,至于营纳免税,尔虽不言,弊亦滋酷,非不欲与宫纳一例厘正,特因事势牵掣,迄此有意未果矣。自今勿论宫房衙门,有土处导掌,各营设屯处屯监凡系侵虐之事,更令庙堂严饬,俾有实放gg实效g而荒年给灾,专用民结之例,近年频下饬教矣。长城等邑大同米出浦事,南原等邑税谷差员事,令庙堂禀处。陈田起垦事,限年蠲税,明有常典,种种奸弊,罪在邑倅,亦令严饬。防筑干坪作畓事,此与废堰等耳,才因领相筵奏有申饬,而事系蒙利,第令覆奏。窃发禁饬事,尔言可谓切要,此而阔看,忧虞岂止攫货?近以此事,自庙堂有从便苏革者,先令严饬诸道,惟其搜捕之际,安知无害及平民,并以此意申饬,近来讨捕之官,全不戢察,虽有烦彻朝廷之举,兵使营将等,随现不可无罪。尔其勿辞察职。

○丁未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郑好仁,特进官尹坊,参赞官黄昇源,侍读官李羽晋,检讨官严思宪,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承膺祚,宗臣广陵君烻,武臣孙相龙,以次进伏讫。上读《大学》传五章讫。羽晋等以次读奏。上命陈文义。羽晋曰,此章知止以下五节,推本上章之意,旨尾贯通,本末该备,诚为明德新民止于至善门路,要不外于知行而已。朱子尝言知与行工夫,如人两足相先后行,大抵知行二宇,惟当交修并进,固不可偏废,然以终始言之,则知先于行,由浅深言之,则行难于知,故《书》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中庸》之学问思辨,以力行终之,帝王之学,尤异于匹庶,虽志于格致诚正之工,苟使无修齐治平之效,则不几于书自我自之叹乎?殿下睿姿天纵,圣学日跻,经义之深奥,道体之精微,伏想洞见而周知,于知一边,则固无待群下之仰勉,而夫所以治以教之,使复其性者,岂不在于行一边事乎?伏愿益留圣意,克推躬行心得之极工,期有家齐国治之实效焉。上曰,言甚好矣。下番陈文义,可也。思宪曰,《大学》三纲领中,止于至善,最为切要,而若其下工之地,又在于自明二字,明德之上,又加一明字,则极言其修治用工之意也。臣窃伏覸,圣学卓越,其于自明之工,无有亏欠,而第伏念临御一纪,治不徯志,董饬百度,未见成效,庙谟久旷而穷蔀受弊,言路渐杜而官箴亦罕,实有乖于自明明人之义也。伏愿深留圣意,求止于至善之地,益明明德,俾有民德自明之效焉。上曰,言甚好矣。知经筵亦陈文义,可也。好仁曰,上下番已尽达矣。上曰,特进官亦陈文义,可也。坊曰,上下番已尽达矣。上曰,参赞官亦陈文义,可也。昇源曰,上下番已尽达矣。上命课讲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引仪引试官吴载纯、李秉模,抄启文臣副司果郑东观、韩致应、韩商新,副校理洪义浩,副司果郑晩钖、宋祥濂,艺文馆检阅金祖淳,副司正洪乐贞、张钖胤,艺文馆检阅李相璜,明陵别检尹永僖,权知副正字尹光颜,副司正李羲观、申溆入庭,行四拜礼讫,载纯、秉模,升殿进伏。东观等以次进讲。上命轮对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轮对官南学训导高克忠,西学训导金敬吾,仪宾都事金献祚,左通礼李敏采,造纸别提金泰行偕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讲讫。上命轮对官进前,克忠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各陈所怀,可也。佥曰,无矣。上命知事成尔演入侍,仍命使其子若孙,挟掖入来。贱臣承命出,与成尔演偕入进伏。上曰,老人年今几何?筋力凡节,所见极为康健矣。起居眠食,何如?何所修养,致此遐龄耶?曾于先朝癸巳召接时,予侍侧参睹,所被恩数,至为优渥,到今临殿重见,追忆昔事,予怀难抑,伊时入侍之事,果能记忆否?尔演对曰,癸巳年三月十二日癸筵时事,臣果详记,而其时旷绝之恩,铭缕在心,今又登对,日月相符,而咫尺前席,伏蒙恩谕,下情不胜怆幸。臣今为九十五岁,而姑无大段疾病,所啖或为数合米,平生不服一贴药矣。上曰,子有几人,孙曾亦几许乎?尔演对曰,嫡庶子合为四人,孙为三人,曾孙则五人矣。上顾筵臣曰,此老人之至今无恙,能自远方上来,已极稀贵,入侍日月,又适相符,尤是奇异矣。佥曰,诚如圣教矣。上曰,肃庙癸巳,以何文发解,先朝癸巳,特除何官乎?尔演曰,肃庙癸巳增广乡试,以科赋参解,癸巳周甲之年,又参初试,故先朝特命上来入侍之日,初授参奉,旋陞通政,为曹司卫将,旋又加阶,为嘉善实同知,而香祗迎时,特命肃谢入侍,御手拊背,尤是出常之恩眷,其时伏睹殿下侍座矣。今又昵侍耿光,不胜荣感矣。上曰,帽带而挟腋者谁也?尔演对曰,臣之子稷柱矣。上曰,有前衔耶?尔演对曰,臣之子为禁府都事,而落仕已久矣。上曰,成稷柱缘何落仕委折问奏,可也。仁浩承命问于稷柱,仍奏曰,成稷柱曾为禁都,而丁酉鞫厅时,有不善举行之事,与安宗厚,同时落仕云矣。上曰,尚未甄复,殊可矜也。上曰,既居尚州,与姜杭知面乎?尔演对曰,果与相亲矣。上曰,今见老人,年高气健,予心一倍忆昔,昨年姜杭上来时,有制诗赐给之事,当于还乡之日,制诗以送也。尔演对曰,圣教至此,尤切感祝矣。上命书传教曰,今日引接岂偶然?癸巳年上来时,予侍侧参睹矣。今闻日月,与癸巳适符云,尤觉异常,大抵此人,以肃庙朝癸巳登极四十年庆增广,参司马初试,先朝癸巳登极五十年庆增广,又参司马初试,先朝特授初仕职,旋授枢衔,及其登筵,恩数旷绝,此事想载《堂后日记》,今日见此人问其年,追思昔日,岂胜怆伤?况以此年龄,半千里作行,步屧凡百,无异少壮,事事稀贵,岂无示意?知事成尔演,特为加资,吏批正二品窠拟入待受点,使之明日谢恩,都摠管适有窠除授,近百岁老人之旅托住接,必多龃龉,令该曹优给粮资,因此闻之,其子尚未甄复云,亦令该曹,待窠调用。又命书传教曰,职务相妨,知义禁尹蓍东,同义禁金持默许递。命书榻教曰,都摠管姜世晃许递,上谓尔演曰,既带知枢,又兼金吾摠府,一日之内,三转其官矣。今日不得稳接,明日食后,入肃新除,则当更为召见于便殿也。仍命退,尔演承命先退。时秀曰,入启文书,固宜敬谨,密符单子,尤为严重,而今日乔桐府使密符单子,多杂草书,兼有擦改,事体所在,万万骇然,蒙然捧入,臣等诚极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莫重入启文书,杂以草书,前所未见,况密符传授谕书草本,事体尤系不轻,所为极为痛骇,此似小事,其无严畏之心可知,况如渠微末新进,尤焉敢乃尔?令该府拿囚,其委折捧口招,如不直招,虽至加刑取服,断不饶贷,以此意添问目取招,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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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坐直。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李时秀。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鼎运。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溆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秉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运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吴鹏南,持平崔守忱、金熙采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徐秉德,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都承旨与知事成尔演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领议政食后来待事,遣史官传谕。

○李祖承启曰,领议政金致仁,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注书金孝建病,代以申溆为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曺允大进,承旨李祖承进。以金孝真为持平,申史澳为持平,李百亨为正言,朴圣集为正言,洪乐恒为副修撰,耆老所守直官单金载一,学生李骏祥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李硕佐赠左承旨例兼,故宣教郞李得老赠仆正,以上庆尚右兵使李廷弼三代追赠。

○李时秀,以吏批言启曰,前右议政赵璥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批言启曰,前右议政赵璥叙用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入直进,参议朴天衡病,参知柳谊病,承旨李祖承进。判府事单赵璥。

○传于李鼎运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张锡胤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分拣放送。

○传于李鼎运曰,凡配食庙庭者称功臣,观于《五礼仪》诸书,可一按而知,且其奇绩伟业,岂让于纪常之人乎?况世室位配享诸臣,又许血食千秋,此盖录勋功臣所无之殊典而彼独世宥,此而勿论,终涉欠事,今因推缄照律始觉之,既觉宜有成式,自今配享功臣子孙,一从录勋功臣子孙例,用宥世之典,载之法书,照此遵行。

○以全罗监司状启,潭阳府使洪配浩御史封库依例罢黜事,传于李祖承曰,系是封库之,代以有声绩守令,今日政差出。

○再政。以李昌会为潭阳府使。

○传于李祖承曰,以艺文提学差出事,日前筵席,已有下教,而犹且宽限者,欲使其间往复也。今政又命差出,而谓有情势,屡教之下,终不举行,事体道理,极为未安,况俄筵与领相,亦有酬酢,领相亦以吏判事为非。且今下直不下批,仍令往复文衡后举行,而日已向夕,屡次烦禀,吏判事诚固滞,吏曹判书尹蓍东推考,今日政即为差出。

○以庆尚监司状启,密阳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李祖承曰,当春失所,极为矜恻,拔例顾助,使之斯速奠接后状闻事,回谕。其中密阳,以尤甚邑,被烧民户,至于此多,元恤典外,加给米斗事,亦令庙堂,一体行会。

○李秉模,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金尚集移文,则善山府使牒报内,本府洛峯书院延额日字,以今三月二十八日推择云,宣额时,例有致祭矣。祭文令艺文馆撰出,祭物及执事官,令本道差定进排,而本曹郞厅则正日临时,受香祝进去,以为宣额后致祭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秉模,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洪义浩,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尚度,修撰成种仁,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事变假注书李益恢更招口招原情云云。判付内辞意,出问目更加究诘,则其所纳供,半吐半呑,终不直陈,究厥情状,极为痛骇,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岂有别般隐情,而入启文字,直以胡草乱书,不但大关纪纲,渠若有严畏之心,焉敢乃尔?不可寻常处之,此囚定配,以惩他注书。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益恢更招公事判付内,此囚定配,以惩他注书事,命下矣。李益恢,平安道咸从府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三司合启,掌令吴鹏南,献纳柳匡天,校理李羽晋,副校理洪义浩,副校理李尚度,修撰严思宪,副修撰李太亨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以上一行刀割答曰,不允。两司合启,掌令吴鹏南,献纳柳匡天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亟施孥戮之典。请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正刑罪人以谦,施以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府启,掌令吴鹏南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申恺,设鞫严问,斯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配罪人韩采,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院启,献纳柳匡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请申恺,严鞫得情,施以当律。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施王章。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其时捕将李汉昌、赵圭镇,施以削职之典。请岛配罪人韩采,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快施当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丁未三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知义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秉模,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昨今连为入来,能不惫乎?尔演曰,不知困惫矣。上曰,癸巳入侍时,先朝恩数之旷绝,尚能记有否乎?尔演曰,历历如昨,伏不胜感怆矣。上曰,新除之职,何如耶?尔演曰,圣恩罔极,达夜感颂矣。上曰,上来时所乘者,何也?尔演曰,无器具故,本官借给独轿,兼助粮资矣。上曰,下去时则当给马,乘双轿,好矣。仍命书传教曰,知事成尔演,既有兼带,下去时给马,仍令本道,优给食物,此乃尊高年,且遵先朝宠异之圣恩也。以此下谕于本道监司,下去后,仍令地方官存问,形止状闻事,一体下谕。上曰,世居尚州乎?尔演曰,臣之五代祖臣漤,以茂朱县监,昏朝时下往尚州仍居矣。臣偏蒙先大王罔极之恩,图报无地,故虽系礼法之外,每当朔望,北向四拜,至今不废矣。今番除职之后,必欲一谢恩命,则臣之子孙皆挽止,而臣以为一缕未绝之前,不可不一伸叩谢之忱,快意登程矣。上曰,沿路有相知相助者否?尔演曰,闻庆倅金履镐,历路见之,而有粮馔之助矣。上曰,洛中亦有相亲之人乎?尔演曰,判府事臣金熤,有连姻之谊矣。上曰,何以连姻乎?尔演曰,判府事之六寸,为臣六寸妹夫,而居住尚州,故声闻相熟矣。上曰,赴阙时,乘平轿子乎?尔演曰,故判书赵重晦,亦为连家,故借乘其轿子矣。上曰,又与谁相知乎?尔演曰,臣于在乡时,饱闻大提学金种秀之声名,故来时欲委访矣。闻其廊底有痘患,故不得入见,而重臣以肉馔药果等八九种,付之臣子曰,吾亦奉老之人,适有馀供,玆送之云。且云熟知大监受先朝异恩,愿一见之,今适有故,不得相面,甚怅咄云,以此观之,可知其老老之意矣。上曰,金锺秀之声名,何如?尔演曰,闻清俭且有孝行,自上眷遇,而退去田庐,连辞官职,与时俗之人判异云矣。上曰,卿子既承复职承传,可以离乡从官乎?尔演曰,舍此百岁老父,何以从官京旅乎?渠之至愿,在于一番荣养矣。上曰,尚州近地,有何守令见窠乎?尔演曰,见窠则不知,而如军威、比安等邑,皆是近地矣。上曰,寝食,何如?尔演曰,自少不能多食,近日只食数匙而已,寝则善睡矣。上曰,何事消日乎?尔演曰,时以吟咏消遣矣。尔演曰,极为猥屑,而有区区仰达之辞矣。上曰,仰奏,可也。尔演曰,臣之曾祖臣成震恒、中、仁庙朝己卯司马,而距丁丑讲和,为三年矣。臣祖慨然不乐曰,身为大明进士可矣,白牌何可书清国年号云,则因主试故相臣李敬舆建白,全榜白牌,不书年号,伊后臣祖,与兄震升,遂废科隐居,士林至今称道矣。前日赠牒,皆书年号,恐非臣祖本意,故敢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闻知事成尔演之言,其曾祖故进士成震恒赠职官教所书年号,愿欲删去云,因此闻其事迹,极可叹赏,所授官教,令该曹,还即取来爻周,依傍照他例,改书成出事,分付。尔演曰,臣祖节义,实合表章,而尚未蒙棹楔gg绰楔g之典,事迹有录来者矣。上曰,此则须示大臣也,何间欲还乡耶?尔演曰,欲于再明间下往矣。上曰,善为下去也。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未三月十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领议政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领议政金致仁,以次进伏讫。致仁进前曰,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顷伏闻有积滞之候矣,旋即平复,下情不胜欣忭之忱,而经宿动驾,不瑕有损节?上曰,无伤也。上命出政官牌。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今筵既有筵教,削黜人赵璥放,仍为给牒叙用。又命书传教曰,大臣置处政事,当日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三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禀事阁臣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玆收叙之举,意谓勉回初心,卿须体予此意,即日登途,从近肃命,以存君臣之大防事,遣入侍史官,传谕于赵判府事。又命书传教曰,为开进身之路,则宜有曲谅之举,前下传教中君事予三字抹去,此意传谕史官一体传谕。又命书传教曰,吏判事诚过矣,自昼至夜,尚不举行,宁有如许事理?且于屡教之下,终不简问,尤为未安。向来重臣疏中擅拟云云,虽曰下语太重,此等处受以为过固好,如是相持,反涉较絜,到今更烦促教,有关国体,吏曹判书尹蓍东罢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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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黄昇源坐直。右承旨李时秀。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溆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秉模启曰,今日永禧殿受香时,假官草记,未及启下,故才已入禀,而本殿令徐有容,谓以受香时至,轻先离直,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实官上来拿处。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吴鹏南,持平金孝真牌不进,执义徐秉德,掌令闵彝显,持平申史澳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时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军士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李秉模启曰,同副承旨李鼎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洪仁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传旨未下及疏批未下外,大司宪李圣圭,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次对在明,山林外,在外及未肃拜众所共知情势人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开门牌招察任。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尹师国,执义李师濂,司谏宋铨,持平金载翼,正言郑致淳落点。

○李秉模,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令所报,则本殿只有两官,而参奉宋钦书,以觐亲受由下乡矣。今十五日焚香受香时,替直无人云,莫重直所,不可暂旷。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中口传启下,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洪乐恒,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启下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领军把摠李宗鲁,哨官申在宽领率,月觐门左边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入直把摠曺夏彬,哨官金鼎猷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赵学枋,东营哨官李寅英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军兵去就,何等严重,而虽有集春门把守之下教,不待标信,径先除出,师律所关,万万惊骇。当该弘化门人直领军哨官,令该府拿问处之,该营大将,平日若能申饬,宁有如许纪纲?训炼大将李柱国,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以刑曹言启曰,因咸平居李养直击铮曹草记批旨内,观于前后原情,其言不可谓全无所据,以事系久远,罪关堤防,讫未别白判下矣,以前捧原情及今番捧招,发遣郞官,问议领相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臣发遣郞厅,问议于领议政,则领议政金致仁,以为李斗三事,故重臣李台重及湖中人称冤之说,臣于昔年,亦曾有传闻,而今见乙丑年审理使书启,至曰亲闻故重臣之言云,则其所鸣冤,似非全然诬罔,而事在久远,罪关堤防,臣不敢以疑似难明之案,遽尔臆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不但久远,且系堤防,本事之暧昧与否,亦无以详知,有问议之命矣。大臣亦于前日,果闻称冤之说云云,然则原情之不无所据,尤可验矣。其在慎重之道,终难轻决,待大臣造朝后日宾对时,卿其更为禀处,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兪彦俊,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艺文馆检阅李相璜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杨州邑内行判中枢府事赵璥所住,则以为,臣不忠不诚,自陷大戾,所彼严教,系是人臣万殒犹轻之罪,而臣冥然顽然,不即灭死,至于今食息于覆载之间,此又臣莫大之罪也。噫,臣孤露残喘,馀年无多,此生此世,怙恃如父母,惟我殿下耳,区区所自矢者,欲以所事父母者事之,耿耿此心,天实鉴临,而忠未见信,迹又涉疑,至有前日截严之教,则莫非臣事君无状之致也。生无以举颜对人,死无以归见父母,惶陨震剥,只自泣血讼愆而已。不自意荡涤之恩,甄叙之命,并下于一时,而枢府除旨,又从以降辱,负罪贱臣,何以得此?奉读呜咽,不知死所,惶感之极,实欲即地驰进,以伸叩谢之忱,而自念其罪犯至重,责教至严,馀悚满心,有不敢以已经薄勘而自同平人,晏然为冒进之计矣。即又史官远临,赍传圣谕,至有前下传教中三字抹去之谕,此诚特恩之特恩也,曲谅之曲谅也。臣于顷日再叨之后,诚欲一进肃命,复寻乡路,而终不得冒进者,盖以既承此万万惶凛之教,只合席稿俟谴,不敢束带趋朝故也。今玆反汗之恩,特开进身之路,臣何敢复事逡巡,自绝于仁天之下乎?谨当扶舁前进,以为一谢恩命之地云矣。臣则先为入去之意,驰启。

○大司谏徐有成疏曰,伏以,苑坛行礼,宫庙伸情,连日动驾,经宿回銮,劳攘之馀,圣体万康,欣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滥叨是职,亦既屡矣,而一自奉职无状,重遭台评之后,除旨荐下,不敢为承膺之计者,诚以廉防至重,株守难变,不可以岁月之稍久而晏然自掩也。故不得不冒犯违傲之罪,获遂递改之愿,非止一再遭矣。且臣老母,自数年来,气益衰病益痼,床褥宛转,神形凛缀,近又因节序交换,调摄失宜,多般症情,一倍添剧,转侧之须臣,汤饵之须臣,臣若暂离,谁复将护?从前情势,已属难强,目下情理,尤系难舍,去就一节,非所可论。伏乞圣明,亟命镌改,使微分安而朝纲肃焉。臣于见职,不敢自居,而君仇之不可不复,国贼之不可不讨,即舆情之所共愤,而八域之所齐吁者,则亦岂忍默然而已乎?呜呼,今之进言者,莫不曰逆医与乳媪,不可不一番钩问,核得情节,夫冲龄保养,专在乳道,则无故径断,指意何居,疹患用药,最忌热剂,则不谋妄进,情迹叵测,中外之悲冤讶惑,必欲钩核者,事理较然,而及夫九月之丧又出,则前之悲冤者,益切悲冤,昔之讶惑者,愈复讶惑,而殿下渊默,宫中秘严,小大吁天,兪音莫承,至痛在心,隐忍度了者,又几月矣。何幸慈天,俯烛谚教,诞宣十行纶綍,明白正大,百僚聚观,八方传诵,咸曰症形凡百之自初怪底者,熟使之然,必有根因,莫不戟手喷骂,腐心茹恸,至欲为世子一死,则况以我殿下止慈之情,有何顾惜于此辈,而至于今周年之久,而不允群请乎?呜呼,昨冬凶贼之变,尤何其凶憯也。以上一行刀割也国荣,倡为凶谋,而和之者德相也。今焉善复,阴蓄异图,而继之者匡运,若使荣、德,早伏邦刑,而逆折乱萌,则岂有今日之复、运乎?锄草有术,必拔其本,本不拔则草又生矣。治水有道,必塞其源,源不塞则水复溢矣。试观今日之治逆,其可曰拔本而塞源乎?以上九行刀割以至如承款之宇镇,尚保首领,拟帅之时伟,初不究核,若此不已,其将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而后已,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心寒乎?伏愿圣明,仰体慈教,俯循舆情,一依三司所请,当问者问之,当诛者诛之,使宗社之基永巩,神人之愤少泄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

○丁未三月十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由月觐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次对,还宫后为之,食后来会。又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上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十贴制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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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李时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洪义荣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溆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两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秉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司谏宋铨,正言郑致淳,持平金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尹师国,持平金载翼未肃拜,执义李师濂牌不进,掌令闵彝显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衍德、洪义荣落点。

○传于洪义荣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秉模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赵判府事留待。

○传于洪仁浩曰,赵判府事入侍。

○李时秀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牌招开政事,命下矣。参判朴祐源,参议曺允大,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朴祐源,参议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朴祐源牌招不进,参议曺允大进,承旨洪义荣进。以洪文泳为大司谏,高益擎为掌令,吴翼焕为持平,沈𡎘为献纳,权傧为正言,金憙为大司成,李𡊠为兼同经筵,徐有邻为尚衣提调,沈丰之为典医提调,金履素为司仆提调,李思祚为司仆正,郑益祚为宗簿正,吴载熙为会宁府使,兵曹正郞权汉绨仍任事,承传。

○有政。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病,参议朴天衡入直进,参知柳谊病,承旨洪义荣进。以徐秉德、赵锡穆为副护军,李圣圭、徐有成、李祖承、李鼎运、申史澳为副司直,朴圣集为副司果。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邻为副司直。

○洪义荣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赵璥,以为既退之踪,不敢久淹城里,今方还寻乡路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俄筵面谕,不可但以倾倒言,且因急于挽留,有前下别谕中事关责勉者,并许还寝之举,而伊后陈恳,愈甚于伊前,至以往告家庙,仍作出城之行为说,不复位直出,予于此,诚无以为喩,固知别谕之反涉备例,揆诸国体也事面也,宁或任卿所之,书此又闻史官言,卿行己发云,未遑多语,卿须体予心腹之谕,亟回初心,仍留京第事,承旨追至判府事行到处,传谕以来。

○李秉模启曰,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明哲坊青宁尉契行判中枢府事赵璥所到处,则以为,臣以泣血讼愆之踪,积罪未赎,馀悚满心,只宜没身蹙伏,何敢一朝遽出,而犹且抗颜冒进者,非但仰感曲谅之恩,略申叩谢之忱而已。诚以满腔悲冤,有非疏启之所可悉陈,故不顾处义之即当,不念去就之颠倒,遂敢复入修门,进身于香案之前,臣亦自知其太唐突,而及其登对也。所请则依前靳许,所恳则反速敦勉,莫非臣诚浅辞拙之致。臣于是,益觉今行,全没着落,而揆以道理,有不敢一刻暂留于城内,促装将发之际,乃蒙圣上特遣知申,传宣别谕,至以国体事面,诲饬谆挚,辞旨郑重,臣奉读感泣,罔知攸措。噫,臣生逢圣明,受恩罔极,臣之一身,皆殿下赐也,区区爱戴之心,何忍为便诀长往之计,而迷执有关于大义初心已牢于自划,恩谕之下,末由奉承,不得不仍向乡路,回望天陛,益不胜耿结之至,惟愿镌改臣所带枢衔,仍治臣辜恩方命之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五部都民再巡减价发卖米,今三月十六日为始,内厅分两所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尹蓍东疏曰,伏以,臣以万万无所似之身,叨万万不堪当之任,四朔政注,百出疮疣,触处随事,无往非罪,乃者文任重通,成命屡下,而胶守迷尚,自速严谴,臣戴罪含恩,以悚以感,曾未两日,职名如旧,开政有命,天牌继临,臣诚惶陨闷隘,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昏昧之识,不足以甄别臧否,愚朴之性,不足以调适甘辛,一任冥擿,动必颠错,政纸之出,訾谤如山,顾今大明中天,妍媸莫逃,承佐下风之臣,孰敢不精白淬砺?思所以对扬万一,而若臣之受恩罔极,期效铅刀之一试者,耿耿愚衷,有倍恒品,每当铨席之承诣,臣所自信以十分是当者,退闻物论,多咎少与,甲者显斥,乙者窃议,诚有不胜其噂者,聋瞽墙壁,臣实自取,其践历无素,人器不称,本不足以备任使之末,即此而尤较然矣。传曰,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臣之不见信乎人,既如右所陈,则其何望久据重任,可幸无罪,以少裨我殿下平明之治哉?至于重通一事,臣既质言于前席,又已限罪于严命,惶恐迫隘,求死不得,而终不敢变咫尺之守,贻酬应之烦者,盖有甚不得已者,存于其间故耳。今夫清显通塞,自有事例,臣既做错,生此葛藤,则毋论本事委折之如何,臣之死不敢复当是通,不待两言而决矣。假使臣拚弃所执,发书相议,既曰议之,则可否取舍之谓也。今以出姓名经注拟之人,又复可否而取舍,其于事理,岂不即当,就其中而又若有人我参差之见,则存拔之际,将大难处,若屈臣见而从彼乎,则自臣而初既通拟,自臣而中复往议,自臣而末乃改之,则其为骇听而贻笑,不可胜言,若弃彼见而从臣乎,则又是违故事而失政法,与不相议等也,此却不可不念者,而在他人则犹可也,在臣则不可也。臣身廉隅,虽不可足恤,其于国体铨格,果何如也?君父之前,不敢有隐,臣今毕陈之,上天之仁,必从人所欲,圣人之化,不枉人所守。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收臣复拜之命,重勘臣违慢之罪,特授可堪之人,使通事获成,朝体益尊,微谅亦得以粗全,公私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莫曰不信乎明友,不获乎上。予固知文衡之心,岂使卿为狼狈之举乎?第须问之,终当愧服,卿其勿辞开政,文任外现窠,先为差出。

○丁未三月十五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李时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申溆、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阁臣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乘舆出协阳门,由月觐门诣景慕宫至降舆所,左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大次。展拜时至,左通礼启请外办,上仍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以出。左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左通礼前导至降舆所,左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左右通礼前导,诣版位北向立。左右通礼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左右通礼导上,升诣庙内奉审讫。左右通礼导上至乘舆所,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大次。还宫时至,左通礼诣大次前,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无扬黑团领袍,乘舆出日瞻门,自月觐门,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在协,行司直金华镇,行副司直郑昌圣、徐有宁,兵曹判书金履素,副司直李柱国,汉城府判尹郑昌顺,刑曹判书李崇祜,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洪秀辅,行都承旨李秉模,汉城府右尹金持默,副校理李尚度,以次进伏讫。致仁等进前曰,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颇有雨意矣。致仁曰,牟麦则闻甚好,而政当注秧,雨水颇有不足之叹,方此悬望云矣。上曰,外方则间多得雨处云矣。致仁曰,诸路果多得雨之报矣。在协曰,江原道雨亦颇洽云矣。致仁曰,此守御使徐有宁状启也,枚举广州府尹李泰永牒报,以为当此歉岁,参试武士,多在赈面,若设都试,则赍粮往来,为弊多端,今春都试,姑为停止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都试施赏,虽出慰悦之意,方农往来,反为扰民之端,依状辞,姑为停试,待秋成合设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江华留守赵鼎镇状启也,以为本府属各营各堡支放与应下之需,以还耗取用者,例为一千八十馀石零,而昨年四分一停退后,新捧耗,只是八百八十五石零,其不足二百九十五石零,依例以旧耗取用,待秋捧充上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营将士等,支放与应下之需,例以还耗取用,而昨年四分一停退后,耗米之不足,其势固然,旧耗取用,既有已例,二百九十五石零,依状请许施,待秋捧还充后,即为状闻之意,分付,如何?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前因安东府使柳义养所启,本府防川增筑之道,问于道伯,论理状闻后,禀处事,命下矣。今见庆尚监司金尚集状启,则以为,该府使牒呈内,本府浦项防川,戊戌提防之后,姑无汎滥之虑,而松项之外川防,日渐圮坏,若值潦雨,难免溃决,尺量役处,计数役丁,当为九万九千馀名,以十五邑烟丁,限三日赴役,一如戊戌年例,然后庶有完筑之望云,而目今穑事大无,灾政方殷,三日调丁之役,难免搔扰之患,稍待年丰而徐议之,恐合事宜为辞矣。松项川防,日渐圮坏,诚为可闷,固不可不及时修完,而调发十万名役丁于设赈列邑,姑非可论,依道臣状请,待年丰徐议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即见水原府使郑东浚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本府谷簿,元来不敷,至于米条,则昨年停退,厥数大缩,无以分排还民,而加请分给,亦有已例,军饷米留库条三百三十石零,限三分二加分事为请矣。畿邑谷簿,本自不敷,昨年停退,见缩尤多,排还不足,其势固然,依近例,军饷米留库三百三十石内,三分二许其加分,待秋成即为还充后,牒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即者黄海水使权䎐枚报备局,以为当春接济之策,专在还谷,而营府应分之数,尽排无馀,麦前一朔,实无粒米分还之路,本营军粮留库二千四百馀石中,限八百石持许加分,以为继给救济事为请矣。以营府各库之谷,计受还民户之数,则麦前分给之不足,诚如报辞,而随宜加分,既有特教,本营已例,亦足可据,留库小米八百石,依所报许其加分,待秋成即为还充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新拜相臣出肃后,辞免兼带,而两提调衙门,则该曹启请仍带例也,顷日僚相,兼带缮工提调,政是两提调衙门,则铨曹之不为启请,一倂出代,大欠详审,不可无警,当该铨堂,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台启体重,虽有成命,台启发则例不得举行,而平安兵使赵圭镇,台启论勘方张,而边将贬启,循例封进,事涉怪骇,势难仍置,亟施不叙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前弘文提学徐有邻,疏既承批,继又违命,固过矣,而以其情则无怪,其一番欲递,目下惠厅有举行事,合有收叙之道,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致仁曰,重臣徐有邻,既被恩叙,惠厅堂上备局堂上贡市堂上并还差,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向来投书罪人,为日已久,尚未斯得,捕厅事诚可寒心,苟然则设捕厅何为哉?左右捕将,为先从重推考,更令各别讥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新榜分馆,顷有促教,而两博士,谓有情势,尚不举行,虽与无端慢命有异,事体极为未安,另加严饬,使之即速完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前谘议曺霖,即春坊中一也,而昨年以后,尚未区处,分付铨曹,升六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闻武将言,近来亚将乏人,排望苟艰,会宁府使洪和辅,本自可用,而沈滞久矣,待亚将有窠差拟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前吏判事,果何如?致仁曰,处义固无怪其如此,而屡教之下,一味株守,极为泄泄,文任苟艰,亦甚可闷矣。上曰,堂录欲于何间为之乎?致仁曰,今则当待右相入来为之矣。上曰,何必待右相乎?在协曰,右相非久当入来云矣。上曰,何当入来耶?致仁曰,似当在念间矣。上曰,此不必迟待,今则公议似已毕采,从速完圈,为好矣。致仁曰,然则明再明间,当依下教为之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堂录,从近当设行,日前举措,虽关国体,重任不可因此轻递,前判书尹蓍东叙用,仍任前职,牌招开政。致仁曰,赵判府事来到城外,而病未肃谢云矣。上曰,此大臣固执,终是异于众之人矣。致仁曰,今则未知能不更引否也。上曰,今后则畿邑,可除承史往来之弊矣。致仁曰,承史往来时,皆自持饭,似无贻弊矣。上命致仁等就坐。仁浩曰,备堂有禀事者,进前。柱国进前曰,今番铸钱,以百万两为限,而我国铜太不足,若以倭铜铸之,则非但为利之鲜少,百万之数,无路充铸,而至于我国铜,以安边一店,独难办出,三四朔姑为停铸,铜脉丰厚处,间多有之云,别定计士摘奸后,许店取铜,安边铜店,亦为严饬鸠聚,自仲秋以为继铸之地,似好矣。上曰,领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安边铜之近日稀少出来者,未必不由于道臣之谓有弊端,逐送监官之故,而铜脉尚能丰盛,则各别申饬,使之连续输上,如或不足,则此是国家经费所关,些少贻弊,有不暇顾,训将所奏数处中,看审许店,亦可阔狭,而户曹是主人也,户判今日次对,悬病不进,欲试鍼灸云,此际言病,殊非其时,与训将商量,事宜俾于后筵,同为禀定,似好矣。上曰,设店一款,当问于度支长决处,以此出举条,户判申饬行公,可也。出举条昌圣曰,日前因台臣疏,有文烈公赵宪奉祀孙回启斯速禀处之命矣。敢考本曹文书,则癸卯春,因大臣陈达,自该道问于其门族,累有所报来,而大抵此事,其宗中诸议,则援引诸先正筵说,行状所录长子完堵之文,《国朝宝鉴录》用之事,以完堵谓当奉祀云,又考戊寅年收议,则故相臣兪拓基,历举完堵、完堤良贱之分,断然以完堤之后孙为长派,其说甚多,不敢烦达,而与其宗人之议,大相迳庭,物议不一,积年相争,且先正奉祀,事体自别,有非臣曹一时之见容易断定者,不可不下询于诸大臣后,指一禀处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仍教曰,此事果何如?致仁曰,此事议论,极其纷纭,文案积成卷轴,实难容易决断,而大抵其家中所欲立后者,即前县监赵重国也。臣亦知其人,人物颇可取,且其三代,连被录用之典,故其诸族,皆欲以此立后,而但故相臣兪拓基献议中,以良贱之别为断者,实据国典,且先朝既已决处,则有难轻议矣。上曰,赵重国,即完堵之孙乎?昌圣曰,然矣。而完堤子孙,则在珍山地云矣。上曰,今则谁为奉祀云耶?致仁曰,其奉祀孙,残微不成样,故年前赵重国,取来其祀版,而自为奉祀,先朝决处后,还为定给于完堤之孙,大抵重国,则当初夺取者,极为非矣,而若论其人物,则果显胜于彼矣。今司饔奉事赵锡福,即重国之子矣。上曰,赵锡福或方入直乎?使之入来。光颜承命出回奏曰,问于本院,则赵锡福非入直云,故使之即速来待矣。上曰,重国边所执以为言者,即先正文字乎?致仁曰,彼此边皆藉先正,诚难决断矣。上曰,赵衍德,亦此赵氏乎?致仁曰,其远族矣。日前衍德近派赵哥,又呈文于臣,欲移宗于重国矣。上曰,其前后文案,礼判须抄出一通以入也,欲一番搜览矣。有宁进前曰,都试既停止,则当待秋合设,以为慰悦之道矣。上曰,俄已出举条,不必更禀矣。履素曰,向有各驿滥骑查实后论勘禀处事,命下矣。各道查报,今始齐到,无他滥骑,忠清、庆尚两道,只举向来中官事而已,此则沿路邮官,已经处分,更无容禀处之道,而因此事端,不可无一番经禀者,故敢此仰达矣。在前各司下隶因公出使时,间有骑驿之例,而咸镜监司郑民始,吏曹参议时,以吏曹吏隶之持教旨出使者,许令乘驿事,至有援例定夺,仍以为凭借之端,而当此厘正之时,宜有酌量之道矣。上曰,领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如谕旨等凡系奉上令之政院吏,固可乘驲,吏兵曹吏属持官教下往者,即私行也,自前许其骑驿,实为谬例,恐不可不一倂厘正矣。上曰,依为之。履素曰,如艺文馆等各司吏隶辈出使之行骑驿一款,何以为之乎?上曰,诸凡如此之事,就议大臣,指一决定后,枚举草记,可也。出举条上曰,判尹进前。昌顺进伏。上曰,发卖时今番添付为几何?昌顺曰,为一千八百馀户矣。上曰,分二所给之乎?履素曰,然矣。上曰,次巡当于何时给之乎?昌顺曰,四月给之,而后巡则似未免渐渐广抄矣。致仁曰,发卖所给延安米,极无形矣。上曰,长山以南,今皆作钱上纳,延安米则因何上来乎?大抵此事,卿曾详知否?先朝末年,任希雨,以察民隐御史复命,请长山以南,皆作钱而依施,以北则本来作钱,而今则并许以南,为民蠲惠,岂不好矣。而以国家言之,则均是民也。西民徭役之多,税敛之重,比三南果何如,而彼何为而偏苦,此何为而独便也?因一御史之失着,有此过当之蠲惠,今已十年矣。致仁曰,长山以北,则经过险串,臭载频数,故特许代钱,而以南则漕路安顺,何为许之乎?此果不成说矣。上曰,三南民情,岂不可闷乎?今番至有大同蠲减之举,而若视海西之民,则可谓苦乐悬殊矣,向者筵中,屡及此事,而又或闻西邑守令,皆以米捧者,自官作钱上送云,以事势推之,必有此等之弊,而近来事,大抵因循,猝难变通矣。致仁曰,他事容或因循,而此系惟正之供,既知其非,则岂可胶守谬规,而不知变乎?上曰,京畿保米,皆尽为作钱乎?致仁曰,然矣。上教秉模曰,其时京畿察民隐御史,果是谁也?秉模曰,未能记得矣。上曰,三营门保米及宫纳则无米矣,海西亦然矣。致仁曰,湖南漕路,则经七山、安兴诸险,而犹为强运,海西之无端代纳,极无谓矣。华镇曰,关西米亦上来,何况长山以南乎?上曰,此事于国计国体,俱为如何?当初建议者之不审,诚可咄叹矣。上教昌顺曰,发卖当只给四月一等乎?昌顺曰,然矣。致仁曰,后巡亦不可不更为添付矣。上曰,目今都下民情,如何?致仁曰,闻市价虽踊,而买取者少,或是争贸田谷而然矣。履素曰,癸卯甲辰年,谷贵不可买矣,今则不至于此云矣。柱国曰,昨日以不待标信除出军兵,有本曹草记之事,而追后闻之,则近仗军士及结束色吏,猝来恐动除出云,盖其时臣亦未闻殿座之事,哨官则适赴中日,只有旗摠,而近仗军士,鞭打驱出云,此是后弊所关故敢达矣。上曰,兵曹当传令除出,而不为之矣。昨日予果问以无标信而何以入来云,则少选,以不请标信草记,想是藏拙之事矣。此后则凡军兵把立,非传令则不得举行,卿以此知委,可也。崇祜进前曰,以李养直原情,有更为禀处之命矣。上曰,此事果何如?致仁曰,此事臣自少时,稔闻士友间所传,大抵湖中诸议,多称冤者,而故重臣李台重,亦为之发明,似与象极辈稍异,而其着名伪关,则似是不察矣。渠之为国晓谕及聚军之事果不诬,则尽足称冤,而事关堤防,何以为之质言乎?以此该曹来问之时,亦以此意录送矣。在协曰,其时朝家,见其文迹而处分矣。其后虽有称冤,而系是私言,则何可信乎?上曰,其时用何律乎?在协曰,与象极同用军律矣。致仁曰,此则非贼关到付者矣。在协曰,以为不察着名云,而到今年久之后,此岂为分疏之端乎?上曰,其子孙欲何以为之乎?崇祜曰,渠欲伸雪,而其言不过曰不察,则何可以此遽然伸雪乎?上曰,闻其事状,似非有响应之意而然矣。且李台重、李秉常及故判书李縡诸人,皆是严于义理之人,而并为之称冤,则亦足参量处,而但此事关系义理堤防,今于旧甲将周之际,当阐明之不暇,岂可轻易容议乎?虽或知其称冤,而事甚重难矣。其前后文字,第更为抄出誊入,而后日次对禀决,好矣。崇祜曰,臣顷以年前检式申明后复检状题辞,若值判书有故之时,则亚堂难于替当,间有淹滞,今后则虽亚堂,毋得迟留,即为举行事仰禀,而以考例更奏下教矣。考见已例,则重臣徐有邻,宰臣洪秀辅,皆以亚堂题判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榻教曰,兵曹政郞权汉纬汰去分拣,仍任。又命书榻教曰,赈恤厅堂上徐有邻,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命书传教曰,昨以诸台上疏未下批者,皆命以例批书出,其中前持平宋焕德疏下款论救赵判府及洪彦燮事,勿论言之当否,岂必靳批,而上款他条下语,虽不过近日例用之语,而到今追提,如是插入,甚以为骇惑,原疏留中,仍不欲以此事赐批矣,政院混与谏长疏批,一体书颁云,当该承旨推考,误传司谒,自本院勘罪,原批勿烦以下,并爻周颁布。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赵判府事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判府事赵璥,以次进伏讫。判府事赵璥进伏。承旨班首,在南北向。上曰,判府事进前。璥进诣楹内,俯伏哽咽,欲语而不能语良久。上曰,不见卿久矣,今者登筵,予岂欲无言,而大臣问候之前,不宜先有接谈矣。璥涕泣奏曰,臣于积违之馀,得见耿光,下情不胜万幸,而枢衔出肃,抑臣不得已之事也,何敢以大臣自处乎?上曰,予所期责于卿者,异乎人之望卿,卿之一身去就固大矣,而岂可终始迈迈如脱屣耶?今卿出谢枢衔,予心欣喜当如何?惟望仍留京第,安心行公也。璥曰,臣之向来负罪,何莫非难贳,而三字不敢闻不忍闻之下教,惊惶悚懔,直欲无生,为人臣子,承此下教,岂可一日自立于覆载之间乎?缘臣冥顽,至今偃息,而圣度天大,薄勘即叙,至有抹去三字之教,臣于是乎含恩讼罪,益无所措,以臣情踪,岂敢为重入修门之计,而惟是区区秉执,即天经也地义也民彝也。悲冤弸中而愬告无阶,罪戾层积而邮罚不加,若不得一借前席,得伸讨复之大义,仍乞残骸,粗守自废之本意,则今虽溘先朝露,必将死不瞑目,玆不得不放倒处义,竭蹶趋谢,而及登筵席,庶几衷情之毕暴矣。臣于文孝世子,虽不能如李文源辈之许久近侍,而筵颈之沈,秉彝同得,及遭罔极之变,其为悲冤,宁欲无生,及夫慈教之下,终不能究核可疑之端,少泄无涯之恸,则无宁出于下策,自分僇废而已,昼停所违傲之罪,臣亦自知为骇举,伊后逋慢,无非死罪,毕竟荐承不敢闻之严教,臣一则悲冤抑塞,一则惊惶震懔,将不知如何究竟矣。意外收叙之恩,得借进对之便,伏愿亟降威罚,仍许迸退焉。上曰,卿何发此言也?卿之前后处义,虽若只属于一已,而今于出肃之后,复为长往之计,则便成一副当义理,岂但贻损于国体?抑亦有关于世道,卿何不思之甚耶?向筵与领相酬酢,领相亦以卿之一向辞巽,为太过云矣。至于别谕中三字云云,重卜之后,急于勉出,以为不如是,不得起卿故耳,岂有真个深意,予之于卿,自在宰列,果有屡次督迫之举,而始则未及深知卿之本末长短,故不无情外之言矣。今则情志交孚,岂有一毫不槪而为此说也?卿可谅之矣。璥曰,领相即耆耉大臣也,所以责勉臣者,夫岂非是哉?且不特领相为然,举世必以臣之向来慢命,今日出脚,为无限谤谪之资,而此则臣有所不恤,只冀沥血更申,冀允前请,而终不获焉,则退塡丘壑,亦无所憾,殿下若欲开臣进身之路,是在殿下一举措之间耳,伏望哀怜而允许焉。上曰,卿之前请,若是可从之事,则予岂终始靳持乎?卿之前言,既是不斟量而发,则今不必更提矣。璥曰,向奉圣教,若曰群下之情理,未必更切于予,臣于伊时,果无仰复之辞矣。退而更思,且考礼文,则人家手下丧,家长服尽于期年,而若有丧人丧妇,则终三年不撤几筵,虽至婢仆之贱,愿终三年丧则听之,尊长至切之情,岂不及于婢仆?婢仆哀痛之心,未必加于尊长,而特因其分义所重,道理所在而许之也。此虽非衬着之事,今若比例而观之,则愚臣讨复之情,其可曰至情之有所不逮,而忍度时月,苟延息食乎?仍涕簌簌连下,语不成声。上曰,卿何心弱至此乎?其止之。璥又泣曰,昨年五月十二日,臣在西藩,北望陈贺之时,岂知铜闱奉讳之在前一日,追念及此,肠摧臆塞矣。故副学权忭,以唱第于仁显圣后逊位之日,为终身身累,远归湖乡,永谢仕路,今臣所遭之至切至悲,比权忭何如?此臣所以不得请则不得进也。上曰,卿何为此等之言,重戚予怀也?璥曰,臣既不忠无状,不能刳沥心肝,得允所请,至于三字严教,颁之八方,传之后世,臣之负犯,死固难赎,而倘非臣之平日见非于君上,则王言岂有是耶?此尤臣痛冤处也。上曰,勉出之故,不得不为此言矣,见非云云,何太过也?予有一言,虽是俚谈之不可拟论者,然谚曰,非汝牛角,何坏我墙,若非昨年之丧变,则使卿岂有如此处义乎?闻卿悲辞苦语,予岂不感动?见卿决意长往,予诚为不安,予言至此,卿复何说?惟望留辅予朝廷也。璥挥泪起对曰,圣教至此,下怀益无涯畔,不忍更提,戚我圣怀,而开譬之教,恻怛至此,臣虽即日灭死,庶有归见父母之颜矣,然殿下不以臣为非义,则何不亟允臣请也?殿下必虑其末梢之有所归属处,而终靳究核之道,臣于是,尤不觉抑郁欲死也。上曰,宁有是理耶?卿勿更言,只当勉留也。璥曰,臣生逢圣明,厚被恩渥,况以孤露之喘,所以仰怙仰恃,惟殿下,殿下虽欲迫逐臣,而臣岂敢无故而欲退?然今臣所处,进既无路,则一退之外,更有何策,相职之再叨也?拟一叩谢,而未及遂意,旋蒙严谴,今又失此登对之便,则筵席陈情,此生无期,去就之无着落,处义之极乖当,并不暇论,而耿耿一心,惟冀遄被谴何,亟许退伏矣。上曰,卿之此行,固知有说,而或无乃动于嚣嚣之谈耶?嚣说信可畏也,卿独不见重臣金锺秀乎?此重臣之前后遭罹,岂特嚣说而止也?璥曰,嚣嚣之说,臣亦闻之,而不于此等处动心,将何所动心哉?金锺秀,即万死馀生之人也。微殿下之圣明,锺秀安得有今日?锺秀之遭逢,未必人人皆有,则臣之颠沛,固已自知,然臣之此行,果不但动于嚣说,实则在于乞退二字而已矣。上曰,卿勿复言退之一字,予既百般敦勉,几度费心,艰辛致之,而才一登对旋许归去,则岂成说乎?卿之再辞相职,出膺枢衔,诚若为两截,而予若始勤敦召,旋即许解,则又岂非两截乎?卿试思之,卿之出担世务,未必如固辞长往,名益显行益高,而以卿一身上得失,较论于朝体世道,则其大小轻重,又当何如?璥收泪奏曰,负罪如臣,获近前席,温谕连降,微分已溢,然今世之人,虽谓不知有君臣之纲可也,若知纲常之莫严,则忍令讨复之义,玩愒至今耶?臣之必欲决去就于今日者,在于得请与不得请,第念忱诚浅薄,无望回天,则毕竟放废其身,少赎不忠之罪,然后庶几为有益于世道,无损于朝体矣。上曰,无多谈也。卿既上来,予则只知勉留矣。璥又泣奏曰,必欲勉留之圣意,臣岂不感激承膺,而义理未伸,痛冤莫泄,将何以借手事君乎?臣情到此,宁不穷且戚哉?且伏念周公之颂文王,必称十乱,汉光武,亦能成子能gg子陵g之高,苟非自上作成之成就之,臣下安得以尽其分乎?殿下位兼君师,既知臣为两截之人,则何不曲加成就,终不归于两截乎?上曰,两截之谕,果出无隐之义,而今既见卿,岂可舍卿?卿勿复辞也。璥曰,先正文成公李珥日记,有曰吏曹佐郞吴健弃官归,抱川县监李之菡弃官归,臣于此等处,未尝不钦艶起慕,而今臣情地,不可拟议于古人之高蹈,惟欲自尽其心而已,惟殿下,亟赐谴斥焉。上曰,岂有是也?故相崔奎瑞,既不拜命于景庙朝,其势不得不终始不进,故相李畬之超然见几,殊可尚也,至于金镇商等辈,亦皆各有所执,而卿之必欲永谢朝端者,本非如右数人之处义,则其将何所引义,弃予而去耶?更勿固辞也,卿岂见辞职疏批直云依施之例耶?璥曰,臣身既难进,心亦自矢,而区区血忱,虽在畎亩,不忘吾君吾国,若蒙殿下之矜许,得遂身心之初计,则报效之道,不外乎是矣。上曰,予甚卤莾,岂识此等道理,而断断以留卿为定矣。璥曰,圣谕过谦,至于如此,此亦臣罪矣。上曰,久离之馀,见卿甚喜,而终日酬酢,无过如斯,惟愿卿之亟回初心,为予勉留也。璥又泣曰,臣辞渴诚浅,未蒙允兪,则惟当退伏乡外,恭俟严谴,此生此世,恐难复登文陛,以臣事君如事父之心,岂乐为此便诀哉?仍涕下如雨。上曰,然则时节起居,亦欲废常礼耶?璥飮泣不能对。上曰,然则春秋郊驾时昼停所,或可以得见否?璥又不能对,掩泪而已。上曰,枢衔异于时任,谢命良副予怀,此后亦当尽心敦勉,而三字下教,既命抹去,其外别谕中卿所深引者,亦当还收,以安卿心,予之为卿,可谓靡不用极,须归京第,勿轻出城,可也。命书传教曰,今筵见赵判府,以枢衔一肃,谓如时任时前衔,登筵不就大臣座,亦不问候,缕缕千万言,无非复申前说,且以退之一字,把作铁限,语到极处,声泪俱发,目下所见甚悯,然登筵移晷,止泊无期,但以向下勉出之教,以多有不敢闻,兼以为难安之一端,到今无他慰譬敦迫之事,重卜后别谕并还收,此盖尽予敬礼,欲挽长往之志,政院以此知悉,即为举行。璥呑声奏曰,臣历拜臣之父母祠庙,今日当退伏乡廛,冀被𫓧钺之诛矣。仍起伏趋出,不复位而退。上曰,判府事不复位而出乎?仁浩曰,然矣。进伏之时,亦不于相臣应伏之位矣。上曰,是不以大臣自处也。仁浩曰,大臣诣阁,承旨进拜,例也,而俄者臣之进前礼数,大臣不答揖,此亦似有微意矣。上曰,判府事出去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问还奏曰,判府事筵退后,直为出去金虎门云矣。上命书传教曰,俄筵面谕,不可但以倾倒言,且因急于挽留,有前下别谕中事关责勉者,并许还寝之举,而伊后陈恳,愈甚于伊前,至以往告家庙,仍作出城之行为说,不复位直出,予于此,诚无以为喩,固知例谕之反涉备例,揆诸国体也事面也,宁或任卿所之,书此又闻史官言,卿行己发云,未遑多语,卿须体予心腹之谕,亟回初心,仍留京第事,承旨追至判府事行到处,传谕以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来朝臣,占便成习,文武虽曰皆然,至于武臣,所取者劲悍二字,裹尸马革,古人所云,平日虽以此自期,尚患难副初心,况近侍之人乎?玆事业欲另饬而未果,观于今日,尤极骇然,戎装中马鞭,只欲策马,非为扶步,昔在先朝,痛禁鞭子之体大者,廷臣孰不承聆,纵或体大,又无得过长,可也,年老之人,犹无为怪,近来则如别军职宣传官辈躯干不及鞭长,年且才逾弱冠之类,各执一大筇,名之曰鞭子,立则倚身,行则支肱,所见极为不似,甚至月觐门动驾时升坂之势,虽似艰辛,无不仗筇于驾前,此亦纪纲所在,俄有略施饬励,而此后武臣鞭子,干长如筇者,各别严禁,犯者随现论罪事,令兵判知悉。近闻戎装縻费,辄说宣传官之效别军职,而此则不然,谓之贫富,可也。大抵别军职,则新除有例颁之军服次,无异不易之制,乌可不从上服,随节换着,而宣传官,则有贫寒者,有饶实者,但当随力造着,何必出死力,跂及备大縀、甲纱、单纱三等之品乎?虽纱着冬令,縀着夏节,是岂关于师律乎?此盖恐妨时体,反滋痼弊,见今易服不远,趁此宜有申饬,亦令兵判知悉。且以章服言之,堂下文荫之绿绡章服,即侈靡之大段,未逾数日,随即裂弊,甚至近日,并与内拱而用绡,武臣亦皆效之,曾以暴殄之意,有所提饬,而年来初仕宣传官,亦莫不舍䌷、纻、绢、罗,取生绡之故,前此生绡名色,但于我国有之,所用处只是司马之莺衫,典乐之公服,而近闻燕货亦有之云,朝家则每以为必禁乃已,自易服之时,绡袍更无得新造事,申饬文荫武堂下官处。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前方中,减人参五分,自明日煎入,午后煎入一钱重人参粟米飮停止。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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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徐有成未肃拜。同副承旨洪义荣。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溆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两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夜五更,月晕。

○洪义荣启曰,明日常参、经bb筵b,取禀。传曰,停。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尹师国,执义李师濂,持平金载翼未肃拜,掌令闵彝显、高益擎,持平吴翼焕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仁浩启曰,左承旨黄昇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成落点。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与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李秉模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执义李师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以申大谦为禁军别将。

○备边司,以白东俊为平安兵使。

○洪义荣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时秀启曰,左副承旨赵衍德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朴祐源病,参议曺允大病,左承旨李时秀进。以韩晩裕为修撰,以徐有邻为知经筵,以金履镛为中学教授。

○有政。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病,参议朴天衡入直进,参知柳谊病,承旨李时秀进。同知单姜义性,平安兵使单白东俊,以黄昇源为副司直。

○李时秀,以礼曹言启曰,因咸镜监司郑民始状闻,本道德源府赤田社涌珠里竖碑事,臣昌圣,依下教问议于领议政金致仁,则以为,王迹肇开之地,苟有事实之可记,则其在揄扬之道,岂无表识之举,而第念年代既远,某水某丘,未的其处,流传虽久,赤田涌珠,尽改其名,揆以慎重之义,因一乡儒之言,遽议立碑,亦涉重难云者,诚如道伯之启,严禁傍民之樵牧,长养局内之树木,俾为守护之方,亦或一道,而面里之名虽改,胥宇之迹既明,《宝鉴》、《舆志gg舆地g》,足为记实之文,过客故老,尚多念旧之感,则一依咸兴黑石立碑之例,记其可据之事迹,付以传疑之一说,亦可以寓桑榟之敬,慰士民之望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事迹既载征信之书,里名足为起感之端。昔在先朝永兴立碑也,原疏特赐优批,仍命录用疏头,圣意所在,盖可仰认。德源府赤田社涌珠里立碑事,使即举行,碑记当亲撰。今道伯采探故老传说,类聚公私文字所载,誊出一册上送,以为参考之地,仍以上言儒生中四王孙一人,与地方官,眼同相役,事完后具由状闻事,分付,可也。

○李时秀,以承文院言启曰,本院写字官永付司果李胤彬在丧代,依例以劝奖窠差定,而此是实官元额四十人之内,则差代之人,自有额内,元料至于永付,司果本是特设赏典之窠,李胤彬终制还属间,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赈恤厅言启曰,雨势不止,贫民之霑湿,可闷,二巡发卖,待晴更为出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讲书前后被抄之员,或外任迁转,或有頉,应讲之员甚少,武臣中可合人,依例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汉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未三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惠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司饔奉事赵锡福,有待令之教矣。入来与否,知入,可也。贱臣回奏曰,入来云矣。上曰,姑为待令于司饔院事,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吏曹判书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金珍恪、承膺祚,吏曹判书尹蓍东,以次进伏讫。上命蓍东进前曰,文任重通,何以为之耶?蓍东曰,以私书往复事,奏于筵中,虽极惶悚,而果以私书简问文衡,则文衡以前望之不为勿施为非,前望既已不用,又为简问,则勿施与否,非所可论,而反以此为执言之端,臣实不知。且以臣之疏中参差二字,谓之虑,亦周矣,旨意所在,槪可知矣,臣之去就,决矣。上曰,何如是过引也?从速重通以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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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永。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溆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光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右珥。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李时秀启曰,大司成金憙,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鲁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等,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启曰,大司宪尹师国,持平金载翼牌不进,执义李师濂陈疏入启,掌令闵彝显、高益擎,持平吴益焕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右副承旨徐有成,同副承旨洪义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秉模启曰,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鲁永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秉模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秉模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达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月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行矣。

○传于李秉模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金鲁永,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都堂录,当为会圈,而左参赞金鲁镇,右参赞尹塾,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朴祐源,悬病不进,弘文提学吴载纯未肃拜,无以备员举行。悬病及未肃拜人员,令政院禀旨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即为牌招进去。

○赵衍德启曰,吏曹判书尹蓍永gg尹蓍东g,参判朴祐源,参议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参议,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时秀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朴祐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秉模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秉模曰,弘文提学,吏曹判书、参判,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李时秀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朴祐源,谓有情势,悬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判堂则昨既开政,忽称情势,甚至有悬牌之举,此何举措?为先从重推考。参判则尤涉无所据,亦为从重推考,各别严饬,斯速举行。

○李时秀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朴祐源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去就关系不轻,况冢宰重任乎?虽曰有情势,期以彼罪云,而昨政以后,元无遭惮之事,亦未有别般事端,则悬牌之不足,并与赴政外赴衙之行,亦不进去,此果何许道理乎?一日之内,五违召命,亦关国体,吏曹判书尹蓍东,下义禁府推考,参判朴祐源,推考,更为牌招。

○以吏曹判书尹蓍东禁推传旨,传于金鲁永曰,饬意已施,何必对吏分拣?更即牌招,斯速承牌行公。

○赵衍德启曰,事变假注书尹光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永、曺允大落点。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传于李时秀曰,承旨房仍。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禁推,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集斗进,承旨赵衍德进。以李身晦为司谏,以张至冕为持平,以沈铢、郑来百为正言,以韩用龟为校理,以洪乐贞为修撰,以郑东观为副修撰。

○有政。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呈辞在外,参议朴天衡病,参知柳谊入直进,承旨曺允大进。以洪和辅为副护军,以申馥为副司直,以韩晩裕、金履翼为副司果。

○知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𡊠、李在简落点。

○兵曹,以洪和辅为御营中军。

○兵曹,以元厚镇为禁卫中军。

○以统制使柳镇恒状启,海毒一向炽盛,生熟鳆进上,不敢依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衍德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秉模,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洪义浩,下番副修撰李太亨,俱以学教授,今日儒生试取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永,以赈恤厅言启曰,雨意快晴,五部都民二巡发卖米,今十八日为始,以内厅依前分两所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济州放未放,依启闻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兪德纯放送事,分付。

○汉城府启目,粘连前守卫官延东源击铮回启云云。分付道臣,令山在官,即为摘奸结给后,状闻,何如?判付启,前决之后,至烦更吁,盖因彼只不畏法之致,严饬山在官,刻期出场,俾保勋臣坟墓。

○弘文提学吴载纯疏曰,伏以,臣于春初,猥叨艺文提学之任,因缘事会,冒没承膺,而烦聒是惧,泯默蹲据,已数月于玆矣。不意弘提新命,又下此际,惝恍悸恐,历月靡定,伏窃念,臣不才无文,本不近似于文苑之职,而偏蒙圣上拔擢之恩,出入馆阁,已多年所,材薄任重,夙夜焦忧,而重以年来年衰质朽,神精销剥,鉴别益以昏谬,藻思益以鲁莽,其于代撰考试之事,实无一分堪承之望,岂可以前已承乏滥竽,有除辄膺,遍历两馆,不思所以自处之义乎?况今堂录有命,天牌俨临,尤增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堂录,重事也,实非如臣𫍲闻蔑识,所可拟议,而昨年春,臣猥以文衡,屡辞不获,冒参圈事,效蔑丝毫,衅重丘山,至今追思,惶恧交中,臣岂敢冒昧复入于偾误之地,自陷无忌之科乎?且臣之主堂圈属耳,以时则才逾期年,以圈则不间一录,连年而当焉,每录而参焉,有若非臣莫可以了圈事者,臣之私分难安,姑且无论,而其于国体之苟艰,何哉?假使鉴识精明,闻见该广者,犹将辞逊退缩,而况如臣昏劣寡陋者乎?顾臣所以违逋逡巡,宁彼方命之诛,不敢为冒进之计者,不但重任之末由称塞,诚以圈事之决难再当故耳。臣于壬寅馆录之时,待罪玉署之长,以故事之无得再主圈事,援例陈吁,获蒙鞶褫,圈事之不得再当,提学与副学,宜无异同,我圣上体下之仁,亦岂不垂谅于斯乎?玆敢冒死自列,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肝膈之恳,亟赐镌改,俾名器毋至久玷,圈事无至猥屑,以幸公私,仍治臣逋慢渎扰之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辞不当,卿其勿辞,即为参圈。

○丁未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承膺祚、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以咸镜监司状本,上命书传教曰,近见本道状本,道内虽不设赈,自吉至稳,岁前后已始救急云,朝家划许谷物,果皆均俵精分,外此诸邑,虽在稍实之处,亦能着意于粜政,饥氓得免塡壑,农民不至艰食乎?逖矣本道,僻处关外,朝家惠泽,未易霑及,以是为北民怀保之心,未尝不自倍他道,先令庙堂,将此传教,行会道伯处,严饬邑宰,俾为拔例赒恤,竭诚抚摩,莫负宵旰憧憧之意,诸道间遣绣衣,考察守宰治绩能否。凡系属民之政,随现分轻重勘罪,而皆已先期颁令,从后发遣,至于本道,则以道伯之得人,咨且至今矣。亦以此意,一体行会。如是委寄,而管下守宰,一有不法,其可曰对扬予意乎?无待绣行,另须考核,守宰之不能悉心于民事者,使之随闻论勘。尤甚邑或有流散之事,使各该邑宰,宣此别谕之意,期于招徕安集事,一体措辞行会。上曰,吏曹判书牌去来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奏曰,吏判今方悬牌,而不为入来矣。上命书传教曰,吏判事,万万讶惑,此岂若此之事乎?吏曹判书尹蓍东,从重推考,使之斯速进去。上曰,左参赞金鲁镇,更为牌招。出榻教上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值斋日,时囚闵心爀,今日开坐,即为加刑取招,个个严讯事,严饬禁府。又命书传教曰,知义禁中年老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开坐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在外及未肃拜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弘文提学批答。仍命书传教曰,弘文提学批下,更即牌招,先进去后谢恩。命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时秀斋宿。右承旨洪仁浩斋直。左副承旨赵衍德斋宿。右副承旨曺允大斋宿。同副承旨金鲁永斋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相璜斋宿李德铉斋直。事变假bb注b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时秀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特教申饬之下,悬牌阙外,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明日皇坛望拜礼时,阙字牌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尹师国未肃拜,执义李师濂疏批未下,掌令闵彝显、高益擎,持平吴翼焕、张至冕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启曰,明日皇坛望拜礼时,侍臣不可不备员,而执义bb李b师濂,献纳沈埉,疏批未下,司谏李身晦,正言沈铢,掌令高益擎,持平吴翼焕、张至冕在外,只有正言郑来百一人,无以备员进参,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与承批诸台,牌招斋宿。

○李时秀启曰,承批诸台牌招事,命下矣。正言郑来百,一体牌招,清斋进参,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启曰,今日斋宿,承旨不可不备员,都承旨李秉模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秉模为副司直。

○李时秀启曰,明日皇坛望拜礼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时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洪乐贞,副修撰郑东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永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副修撰郑东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永曰,堂下文臣,一日之内,无端再违,事未前闻,为先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入直。

○传于李时秀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鲁永曰,贡市堂上入侍。

○金鲁永启曰,贡市堂上徐有邻、金履素,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假注书申溆奉命在外,代以李相璜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尹光颜改差,代以金和锺为事变假注书。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金鲁永,以吏批言启曰,判书尹蓍东式暇,参判朴祐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式暇,参判朴祐源牌招不进,参议李集斗进,承旨金鲁永进。以赵尚镇为承旨,郑益祚为司谏,金熙朝为掌令,徐有炼为持平,赵镇宅为正言,韩致应为持平,行都承旨赵尚镇。

○有政。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呈辞在外,参议朴天衡病,参知柳谊进,承旨金鲁永进。以徐有成、洪义荣为副司直,金履镛为副司果。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时秀曰,仍。

○李时秀启曰,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都承旨赵尚镇,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时秀启曰,都承旨赵尚镇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所当更请牌招,以为斋宿,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金鲁永曰,工房承旨入侍。

○三司前望单子入之。应教赵济鲁,校理沈能翼,副校理金履翼,修撰宋翼孝,副修撰赵镇宅,正言严思宪落点。

○传于金鲁永曰,前此申饬,何如,而传命外司谒,以未莹之说,每每误入禀语,书名付壁之后,岂如是乎?当该承旨推考,当该司谒崔昌禄,自本院科罪。

○洪仁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罪人闵心爀更招事命下,而判义禁韩光会,身病猝重,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韩光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兵曹,亲临皇坛望拜礼时,侍卫节目。判付启,北苑望拜礼时,以金虎、弘化入直军各四十名,为挟辇军,出番军,勿为出用事,定式施行。

○禁府启目,南海前县监闵心爀口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二巡不设粥及赈谷不精实,虽已迟晩,设粥样报营一款,终始抵赖,不为直招,究厥情状,万万痛恶,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二巡不设粥一款,渠既无辞迟晩,究厥所为,岂胜痛恶?已施一次之刑,依初下教定配。渠供以执营不设粥为言者,盖见其节节窘遁,二月分巡状本中设弼谷物,区处数爻昭在,渠焉敢发明?今日开坐,更为严问取招,如不直告,施威严核,待判下发配。

○义禁府启目,粘罪人闵心爀更招云云。判付内辞意,出问目各别施威,反复严核,则设粥样瞒报情节,一向发明,终不直招,究厥情状,万万痛恶,所当更请加刑,既有待判下发配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其矣二巡不设粥之罪,自初供一一自服,刑配之典,犹属薄勘,而以报辞数爻物种之与启本相左一款,如是呼冤,至请行查,然则在朝廷综核之政,不可以微事而置之,此囚为先发配,报辞启语之稍殊委折,查问该道,使之状问后,禀处。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闵心爀更招公事判付内,此囚为先发配事,命下矣。闵心爀咸镜道会宁府,勿限年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前平安监司兪彦镐疏曰,伏以,臣以无似之贱品,荷不世之殊遇,粤自嗣服之初,首蒙甄拔之恩,拂拭生成,曲费造化,一纪之间,骤跻崇显,前后扬历,罔非侥滥,及至昨夏以后,内而铨衡,外而雄藩,迭次兜揽,有若无适不可者,夙宵忧惧,如集于木,不意贲然宠命,有陨自天,乃以臣擢授议政府右议政,臣惊骇震怖,内眩外战,历累日而罔知所以自措也。噫,有国所重,固莫先于置相者,不待臣之陈述,而其难其慎之义,圣明亦已审察矣。其何敢以陈腐常谈,费辞支离,以苟循饰让之套也哉?呜呼,臣之事我殿下,于今二十六年,而宫僚旧事,至蒙提谕,其本末长短,固已莫逃于渊鉴之下矣。夫此任之不合此身,不惟臣自知之,即通朝之所共知,而乃于一朝,拔之众望之外,置诸具瞻之地,臣反复筹度,未敢知圣意之攸居。岂或容光之明,偶有遗照而然欤,抑臣之眇福既盈,天将有以趣其灾也欤?噫,臣姿本庸下,性又疏暗,素乏综物理务之能,无所猷为,则世或谓之避事,常怀以荣为惧之心,辄事退逊,则人或疑其占便,夷考其实,则自知其控悾无有而然耳。然而由中之恳,易归于例让,含恩之意,每先于自引,既辞不获,有命辄膺,华贯膴仕,恬若固有,是岂臣之本情,而此则犹是有司之职耳,或有可以强拙放愚者,或有可以随众塞责者,遂至黾勉趋承,苟且弥缝,而乃若辅相之任,则治道之污隆,世教之淳漓系焉。惟历试以职,明奏以绩,望实孚于中外,然后始乃居之,上不可以责其所不堪,而下不可以强其所不能也。今玆新命,何尝一毫近似于贱分哉?且是职也,异于庶僚,不可徒以筋力奔走,簿书期会,谓能尽其职责,而苟然充位也,明矣。今若昧分贪荣,扬扬冒据于百僚之首,则虽奉令承教,可幸无罪,而致使圣简有误,名器不重,终至有覆𫗧之灾,不免为千古笑端,则其所以趋命之恭,适足为辜恩之归,臣何忍为此哉?臣自闻是命,五内失守,在途低徊,恭俟物议,一日二日,汔玆无闻,忽蒙史官之宣谕,重辱匪分之恩礼,臣之情事,转益惶蹙,玆敢披沥肝血,冒万死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曲赐鉴怜,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职名,以重国事,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爰立之举,亶为世道,此时调梅之功,朝野之蕲向方切,计今归舃近止,虚伫之思,奚趐如渴?玆遣史官,附宣别谕,卿须勿复控辞,随即反面。仍传于金鲁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入。

○大司谏洪文泳疏曰,伏以,皇天不吊,惟我文孝世子,奄弃铜闱,温文之姿寝邈,神人之托靡系,日月将期,痛冤愈深。向者慈教诞宣,国贼底平,显册载扬,贺仪已成,臣民庆忭,久而弥切。仍伏念,臣素患痃癖,积伤水土,乘春发作,有时冲亘,精神迷瞀,气息危缀,杂灌药饵,莫医沈痼,方此叫痛之际,恩除忽降,天牌俨临,末由趋膺,冒犯违傲,益增惶蹙,敢申疾痛之呼,仰吁慈覆之天。伏乞圣明,俯谅实病之难强,亟削新授之职名,俾安意调息,得寻生路,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而忧愤所激,敢此附陈焉。噫嘻,痛矣。乱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番逆变之至凶极潜者乎?以下十一行刀削逆宇之千凶万恶,剐磔犹轻,而为其稔凶之父,终至傅生而薄窜,贼复之凶谋逆节,钩问有阶,而乃于输款之子,遽施其应坐之律,明谦,剧贼也,而不许其收孥之典,宁镇,妖孽也,而尚靳执法之请,妖恺之负犯罔赦,则谓其人微而勿问,至于时伟,护法翰贼,指挥馨疏,而当其邦庆之日,敢于稠坐之中,闯发不悦之言,公肆太早之说,则即此数事,罪恶已极贯盈,而谓非常性而从轻。窃伏念,法者天下平也,从古明辟于此,未尝有一毫低昻,槪不如是,则民不信故也。殿下及忽付畀之重,不有关石之严,每当治逆之际,辄施宽纵之道,至于向来龟贼之爻周罪名,而殿下又创一无于法之法矣,此岂细故也哉?呜呼,涓滴之渐滋,燎火之益炽,此必然之理,已然之迹也。丙丁以来,逆变叠出,几乎无岁无之,而荣、德淊天之恶,诛戮不加,瑮、福举兵之凶,锄治未竟,驯致今者,暗室阴谋,叛形已具,顾玆诛讨之日,正属惩毖之机,而殿下依旧涵贷,任其滋长,臣恐几个疑惧之徒,伏莽而密伺?如前日复、喆之为也,思之及此,宁不痛哭流涕也?呜呼,昨年夏秋以来,八域含生之哀冤痛恨,如不欲生者,今已二载于玆,而贯彻之冤,无地可暴,隐忍之痛,靡处往愬,只自腐心镌骨,直欲吁天而无阶,惟我东朝殿下,诞敷明旨,洞谕在廷。若曰,症势怪底,形迹毕露,满纸辞教,丁宁恻怛,臣以旧日僚属,奉读未半,益不觉血泪之无从,心骨之俱颤也。伏惟殿下,明烛几微之际,洞悉祸变之由,则其间许多日月,圣心之痛惜冤酷,当复如何,而尚今忍而不发,至于慈教之下,犹迟盘核之道,臣诚惑焉。臣窃伏见近日诸臣疏批,以未有指的,难于究核为教。呜呼,其将终未指的,而不可以钩核耶?臣愚窃以为,复、喆诸贼以下七八字刀削所以谋危国本之时也,虽以诸贼所招观之,酝酿有素,排布至密,且于今番匡运之招,狼藉凶言,明有指的,则前后二字刀削岂有可疑之端乎?呜呼,瞻彼南坰,岁月寝迈,群下之所以奉掦慈旨,少泄一半分冤愤者,惟在于此,而逆医凶媪之钩问盘核,殿下尚如是持疑,此何故也?臣顷滞下土,独阻庭吁之班,今奉恩诰,倍激飮沫之忱,草草数语,虽不过掇拾已陈之言,而区区血衷,实出于惩乱逆明伦彝之义。伏乞圣明,俯垂采纳,亟允三司之启,仍降究核之命,俾典刑亟正,冤愤夬泄焉。答曰,省疏具悉。间有涉禁句语,原疏付丙矣。

○执义李师濂疏曰,伏以,日辰叶吉,嘉礼顺成,宫庙展诚,回銮万安,臣民庆幸,曷有其极?仍窃伏念,臣至顽至冥,尚今不死,忍见孝昌墓祥期之只隔两个月矣。流光迅驶,遽迫不忍当之时,国论玩愒,尚抛不敢忘之仇,举国如新之恸,及此时尤切,臣等不忠之罪,亦此时尤极。呜呼,不讨贼不书葬,即《春秋》之大义理,而今我孝昌墓,既葬而将又祥矣。草宿而至冤,无可泄之地,星回而君仇,无必复之日,今则并与向时沬血之章疏,几乎寂寥无闻,且将雍容暇豫,忍度了惨痛哀冤之日。呜呼,此何人斯,亦岂理哉?今日庭臣之必欲一核者,即医媪数辈,而殿下犹且靳之,臣虽愚迷,亦知我殿下至痛所存,不容少忽,岂或于此辈,有一分顾藉而然哉?特以至卑贱至无识,归之于不足问之科耳。虽然凶徒之脉络,非此辈,则胡可得也?祸故之根因,非此辈,则何以核也?今若曰,此不足为窝窟,则可也,而谓可以置而勿问,则实非愚臣之所敢知也。非但臣不敢知,国人之疑愤,将何以解乎?噫嘻,假使医药得其方,摄养尽其道,不幸而遭此变故,犹将人必曰可罪,法不当全宥,况其误药于不敢误之地,停乳于不当停之时,此必明有真赃,真有负犯,又况前后慈教,炳如日星,疑者益疑,惑者愈惑,环东土大小臣民,咸曰此变果有以也,此贼必可诛也,以殿下明圣,何不念人情如此,而必欲姑宥于覆载难容之罪,曲保于国人皆杀之贼乎?臣诚抆血流涕,莫晓其故也。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遵《春秋》不书葬之义,必于祥期前,究问此辈,少慰神人之积愤焉。臣于月前,待罪见职,以目下一事,请罢秋堂矣。及见重臣对辨之章,不胜万万悚懔之至。其疏有曰,自三字刀削亦足快意,又曰,胜心未平,又曰,不能以法徇人,曲相奉承,又曰,新固其戚。谷又何人。噫,臣之所论,实关惩讨,骇愤之心,大小同然,则虽八字刀削何必独快于臣意乎?夫胜之为言,必欲挟私而务胜者也。以此万口共公之论,归之一人偏私之见者,臣实莫晓其意也。至若奉承二字,即奉行风旨之谓也。盖其疏录自割,至为叵测,秋曹纳供,尤极凶悖,前后设鞫之请,可见舆人之论,则重臣亦当声讨之不暇,何待听人指使,然后始可曲意奉承耶?所谓快意,未知取快何人之意,所谓奉承,未知奉承何人之旨也。新、谷两邑,土壤相接,新,固其亲属之邑,谷,又是傍近之地,则无论远近,许多州郡,编配弟兄,何处不可,而必以此两邑为归,有若曲护者然,槪彼所坐,全出于一反公议,则必以邻近两邑,定为昆季配所者,臣实愚昧,未知载在于何等律文,秋曹执法之地,果有考据而然耶?噫,臣之论启,不过曰严堤防也,规官师也,则揆之本情,参以义理,似不至大段触忤,而其所为疏,一字半句,了无同愤之意,横谈竖说,无非噂沓之语,盖近日时套,作一无言世界,一言或及于权宰,则众镝丛集于其身,习俗已成,覆辙相望,除非如臣之赋性戅𫘤,信心冥墑者,则其谁肯出一言而论一事,甘自归于众怒群猜之科哉?世道至此,宁欲无言。且臣于南部都事尹光心事,有不得不一暴者。元月初六日永禧殿行幸时,前校理柳孟养家妇女,以辇路之戛过门前,空出一间廊舍,卸却所悬板门,糊以一张之纸,以为瞻望羽旄之计矣。光心,以导驾,来到其前,见直涂纸穿孔,大肆威喝,使之撤去,则孟养家一少年出曰,部官家亦有妇女,内外无别,乃如是耶?部官因此发怒,使其下隶,不知不觉之中,勒撤其纸,六七妇女,避身无所,部官则高坐马上,俯视房内,似此光景,令人駴痛。伊时臣之子若弟,俱在其傍,目睹其骇愕之举,数三侍从,亦为参见其状,愤惋不已。大凡动驾时,士族妇女之从隙窥天,虽非美事,觐光之诚,男女无间,则为部官者,或据以义理而谕之,或招其家长而责之,必禁乃已,何所不可,而隔一纸之内,明知有妇女在焉,万目所睹,撤去障蔽,虽寻常闾民之舍,法不当如是无礼,况侍从之家乎?臣时忝法官,非不欲或疏或启,驳正其失,而惟彼部官,事虽骇举,职是导驾,其在尊所重之道,不敢论斥,只有推捉其下手之使令,以作弊民间之罪,略施笞罚,初不道得本事者,不无多少商量,只以作弊一款,作为渠汉之罪目,则部官虽或领会,似不当引义,臣之本意,果在于务归顺便,不出矫激之义,而部官初次呈旬,自作嫌端,以至于京兆堂上送吏来问曰,南部使令,罪以何罪?部官方此呈告,明的回报为宜云云。臣以部属之作弊坊曲,不一而足,多有入闻之事,故果为略治,而官员则初无提及之事。如有指斥之言,则该隶即当归告之不暇,何必探问于我为答矣?部官再呈辞单,诟辱狼藉,彼虽骄纵则骄纵,而何其不自反至此耶?堂上既问以治隶何罪,则臣之不举其官,只治下属之罪,既甚明白。况其第三旬状,既曰台官之言,则虽曰非关导驾时事,又曰岂可诿之于因他推治,而不思自处之道云尔,则非关导驾时事,渠既自道,他事推治,不攻自破。非但京兆堂郞之轮视其状,臣亦得见,则臣之不露圭角,据此可知,而终以务胜之意,要得原情之阶,敢以举动日,作挐于两班家,数罪之意为言,白地妆撰,上欺天听,渠虽藉重清道,急于陷人,独不念告君不以实之有罪乎?当其笞治之日,举动两班等字,初不提说之状,府吏所由,举皆参听,毫发,焉敢诬也?何幸天鉴孔昭,奸伪莫逃,匪怒恩教,照烛无馀,百拜庄诵,不知死所,而只缘臣根孤植弱,见轻于人,一再论事,为的于世,众皆欲杀,上独怜悯,保有今日,伊谁之赐。此生此世,报答无由,每一思惟,只有清血之被面而已,乃者柏府除旨,又在于屏息讼愆之际,宾对有命,庚牌俨临,在臣义分,宜即竭蹶趋承,少伸叩谢之忱,而遭罹奇怪,踪地危蹙,咫尺修门,进身无路,不得不冒犯违傲,惟大何是俟,圣度天大,重律不加,罚止问备,召牌又辱,臣且惶且感,莫省攸措,而第前后所遭,非比寻常,台阁处义,与他自别,则臣何敢凭侍宠灵,昌没蹲据乎?台端一步,铁限千重,玆敢披沥肝血,冒死哀吁。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施镌削,以夬人心,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献纳沈埉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以下十一行刀削呜呼,痛矣。五月九月丧变,尚忍复提,以戚我圣心耶?自伏承王大妃殿谚教中症形怪底之教,悲冤崩迫,愈久愈切,而思欲一泄此积冤至痛,而一泄之道,只在于穷讯疑端,罪人斯得也。殿下每疑无指的,牢拒群请,而区区迷见,恒有所未解。夫乳道之遽停,热剂之妄进者,孰使之然也?一则可疑,二则可疑,因此可疑之端,岂无可核之道耶?今若严讯乳媪,则遽停乳道者,必有指使,严鞫医官,则妄进热剂者,必有情迹,此二者,穷查痛核,则许多可疑之状,终必有指的处矣。可核之阶梯,如是明的,而尚置不问之科,环东土若小若大,凡有秉彝之天者,孰不欲刎首刳心,沬血飮泣,以雪此穷天之仇哉?伏愿殿下,仰体慈教,俯循群情,乳媪逆医,并令王府,设鞫得情,期于巨魁斯得,舆痛少泄焉。臣本倥倥然一庸品也。姿性昏愦,见识卤莾,荣途进就,初非可论,清朝言责,万不近似,而前后践历,罔非逾分,臣于平日,感愧交极,今者薇垣新除,又何为而至哉?噫,国贼不讨,君仇未报,义理无可明之日,彝伦有将绝之患,此莫非昏愦如臣,谫劣如臣者,冒居言地,诚未格天而然也。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之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郑东观疏曰,伏以,臣年少识蔑,忝窃科名,庸𫘤谫劣,百无肖似,而偏蒙拂拭之殊眷,猥玷法从之迩列,仰惭洪私,实无丝毫之报答,更进名涂,初非梦寐之料想,不意瀛馆新命,又降此际,臣诚惊遑震骇,靡所容措。夫国家之设置玉署,将以辅君德而资治世之谟,储英才而需他日之用耳。故从古居是职者,苟非儒雅足以资启沃,淹识足以备顾问,词命足以焕黼黻,则莫敢拟议,迩来此选,籍曰不古,亦何尝有庸陋如臣,而滥竽窃吹者乎?噫,臣幼而善病,莣嬉失学,科场功令之业,犹患拙涩而违式,经传浅易之旨,亦多迷晦而不通,三年讲制,最居人下,此皆圣明之所尽俯烛,而臣亦何尝自期以论思代撰之才乎?况今讲筵日开,才彦林立,挟册讨论,陈说仁义者,岂患无人,而堂堂金华,安用此空疏蔑裂者为哉?圣意虽出于试可,臣心自愧于苟充,今若不量己分,晏然承当,卒至于忝先而丧己,则臣不足言,而其于辱朝廷而羞当世,何哉?人臣辞受去就之节,亦关世道风教,不可徒以趋走为恭,玷冒为荣,则其于不称之职,力辞不受,以存廉愧者,亦未必不为尘刹之报矣。臣尝多费商量,永矢于心,宁就方命之诛,不敢为出脚之计。故从前诸职,虽缘事会而一肃,旋亦必递而乃已。诚以自知之明,非敢有矫饰图免之意也。况今所叨,职亲地重,比他尤别者乎?自划既定,转变无路,庚牌荐临,饬教截严,而一味逋慢,臣罪益大。臣窃有区区私恳,已自荣名之初拟,欲一陈四聪之下,而猥越是惧,泯默至今矣。今于本职乞免之章,悉暴区区肝膈,惟圣慈怜其志而少垂矜察焉。臣窃伏闻,昔在宣庙朝,故臣尹根寿,常乞休官读书,而获蒙恩暇,故老传为美谈,皇朝太祖高皇帝,亦以缙绅之年,少少涵养,特许归读曰,其归尽心于古人,后十年来朝,彼两人者,文学也,才具也,皆是当世第一流人,而犹尚如是,况如臣之万万无似,而年又少于两人者,尤当如何哉?且讲制文臣之辛丑初选也,圣上尝许其勿检拟于三司,俾专意于课习,其陶铸作人之方,允符宣庙朝故事诸臣之所得于前者,臣岂独不得于今乎?伏乞圣明天地父母,特许臣请,镌名三司之望,仍给十年之暇,得以屏迹清涂,优游蓬荜,专心经史,时应制讲,而待其年纪稍多,知识稍进后,更备趋走之列,则臣当竭其驽钝,无负我圣上生育作成之仁矣。答曰,省疏具悉。镌名三司,给暇十年之说,何太木讷?尔则禁推。

○丁未三月十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在外及悬病禁推玉堂,并许递,与两司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出榻教命书榻教曰,昨日政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户、兵换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与贡市堂上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假注书申溆,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贡市堂上徐有邻、金履素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癸卯年自内需司出给劣米,其时贡市人,颇有称冤云,而今当荒岁,民政甚难,又以米石出给矣,今番则果无称冤之端耶?有邻曰,臣等未及详知,谨当退出以问,更奏矣。上曰,依为之。上曰,近来市直,何如?有邻曰,此亦详问以奏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八日酉时,上御重熙bb堂b。工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检校直阁及待教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鼎修、尹行任偕入进伏。上命贡市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讫。上曰,以吏判事问于领相,则领相亦以为,国体所在,极为骇然。大臣之言既如此,则非但上教,亦可见公议有在矣。如难以吏判入来,有所问事,以重臣入来事,分付,可也。命书传教曰,吏判之昨夜违召,极为未安。设有形见之事端,为铨官者,不必如是,况无中生有,梗作处义,屡勤提饬,听之若过耳风声,使予徒烦酬应,在重臣分义,闻此教,又将决递乎?吏曹判书尹蓍东昨夜违召传旨,勿施,仍以前牌催促承召牌不进,更勿呼望事,分付。仍命吏判承牌与否,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回奉曰,吏判承牌云矣。上曰,郑东观,何违三牌?问奏,可也。贱臣回奏曰,辞职上疏,政院退却,故连违云耳。上曰,堂下,岂有三牌?勿出朝报,上疏,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进伏。上命书批答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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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相璜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北园gg北苑g望拜礼,罢后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时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曺允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今日望拜礼时,承旨当为备员,都承旨赵尚镇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颐柱落点。

○洪仁浩启曰,宣武祠,遣承旨看审以来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承旨中忠臣子孙进去。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赵衍德启曰,禁卫大将徐有大,以本营习阵,明日出去矣。兼带右捕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曺允大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和锺,时无职名,今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永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鲁永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金鲁永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京畿监司留待。

○以忠清道暗行御史状启,庇仁县监李运彬罢点事,传于洪仁浩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镇国为庇仁县监。

○以副修撰郑东观禁推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其执虽滞,其心可尚,此传旨,分拣。

○兵曹,以南宪喆为守御中军。

○传于洪仁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式暇,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集斗进,同副承旨金鲁永进。启曰,判书尹蓍东式暇,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吕万永为司谏,以韩永运为持平,以韩晩裕为宗簿正,宗簿直长任好常,北部奉事崔阳羽,相换。

○有政。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受由在外,参议朴天衡入直进,参知柳谊病,右副承旨曺允大进。以赵尚镇、韩用龟、李尚度为副司直,以郑东观为副司果,以金和锺为副司正。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逵落点。

○以都承旨李亨逵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时秀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应教赵济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应教赵济鲁,校理沈能翼,修撰宋翼孝,副修撰赵镇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违牌玉堂只推,更为牌招。

○以执义李师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只推。

○金鲁永,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七十九契五百五十三户,南部六十二契二千八十九户,西部八十七契三千七百二十九户,合六千三百七十一户二巡发卖米一千一百五十石七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赈bb恤b厅言启曰,东部三十五契一千六百十一户,北部三十八契一千四百九十九户,合三千一百十户发卖米五百五十一石四斗,上下五部都民,二巡发卖米,今日毕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鲁永疏曰,伏以,臣父臣颐柱,即蒙知申恩除矣。在臣私义,有不敢晏然在职,玆敢略陈短章,轻出禁扃。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bb朝b纲,千万幸甚。

○以同副承旨金鲁永上疏,传于李时秀曰,前知申,已许递,新除知申,已出牌之后,始呈当避之疏,处义,过矣。原疏还给,牌招察任。

○副修撰赵镇宅疏曰,伏以,臣之获有今日,秋毫皆殿下赐耳,惟是禀质至陋,命途多舛,人固视之以明时之弃物,臣亦自处以天下之穷民,而独赖我圣上仁天而覆焘之,慈母而顾复之,终始再造之泽,若遍臣家,前后曲庇之私,辄及于臣身,俾得而渐沐恩波,遂厕迩列,譬如寒灰既燃,而又勤吹嘘之力,枯木已华,而重劳培植之功,受赐如天,报答无地。每于中夜无寐之际,不觉感涕之被面,而区区所自勉者,祗欲存戒于既往之满盈,效力于微末之任使,以少酬圣朝之洪渥,粗保衰门之馀裔,乃分之宜,至愿所在,而迺于千万梦想之外,忽伏奉玉署新命,臣于此,惊惶震凛,若坠烟雾,罔知所以自措也。夫经幄之职,号称登瀛,是以程子尝言君德成就,责在经筵,艺祖亦称深严之地,当使宿儒处之,其所抡简,自昔为难,伏况我圣上,学贯天人,统承尧、舜,不自满暇,讲席频开,虽使古之鸿硕当之,犹惧其不敢,如臣颛蒙,初何可拟议于斯选哉?臣幼失蛾述,长蔑虫篆,十数年来,愈不自惜,一切书卷,束阁已久,银根之诮,臣实有之,则其于是选,已万万不称,而臣之所大惧者,以其职则启沃也,论思也。古人有言曰,忧治世而危明主,顾今圣德罔愆,治具毕张,臣有何知识,仰补衮职之阙乎?天彝将坠,忧虞无涯,臣有何谠言,可赞廷议之末乎?臣既徒荷剪拂,屡蒙存录,迹忝台垣,未效一日之责,首叩阊阖,莫回九天之听,每念及此,惭悚冞积。以是而更进一步,滥厕于禁林英俊之躔,则其为上累生成之德,下玷名器之重,为如何哉?噫,清时仕宦,士所恒愿,人臣忠爱,天所均贼,况臣之顶踵毛发,非臣自有,仰戴殿下,实如父母,矢心图报,陨结为期,傥于官职去就之际,敢欲趋舍前却,图占便宜,则神明必殛,臣岂忍为此哉?惟是职既非分,徒辱慎简,迹又多畸,愈惧滥竽,有如初飞之岛,不可以迁乔,已颠之蘖,不可以敷荣,此臣所以怵惕彷徨,不敢冒膺者也,虽然此犹臣情恳耳。呜呼,今日,何等时也?君仇复乎否乎?国贼讨乎未乎?储寝草宿,恸莫伸于穹壤,王纲日颓,愤徒积于神人,诚可谓痛哭流涕之不足,而岁月渐远,人情寝狃,天经人纪,扫地尽矣。此际贼匡之凶图,复踵逆复之阴谋,愈出愈憯,罔有其极。臣于讯囚之日,猥忝问事之列,目击耳聆,骨颤胆掉,尚庶几因此而廓挥英断,快除祸本,而毕境处分,止于径施常列gg常例g,牢拒群情,以至辞气非常,殊欠中和之极工,情志交阻,有乖开纳之盛度,此非臣所仰望于殿下者也。伏惟我殿下,在宫疚怀,在庙含哀,岂能一日而忘斯仇哉?然犹至今伈泄,讨复无期,实莫晓圣意之攸在。傥或有待于端緖,情节愈益绽露,则顾今三司之启牍,率是一国舆论,宜从其已露已绽,而求所以必核必讯,岂于端緖之中,更觅端緖,情节之外,复究情节,然后方可为斯得之道,而可讨之期耶?若使凶孽之徒,情状渐匿,事变层生,则圣躬之孤危,国势之岌嶪,日甚一日,有不可胜言者,思之及此,直欲即地溘然,以少伸当日延颈之忱而不可得也。职此之故,藏修之士,无意于于激慨之论,皆思望望投绂毁冠,衷情转苦,叫阍卷堂,谴罚犹甘,是岂徒欲洁身,罔念犯分而然哉?诚以今日臣子,舍却此一段义理,更无借手之地故耳。官无尊卑,均是王臣,人无智愚,愿忠则一,如臣无似,虽使怵畏严命,抗颜冒膺,不过署谨悉之简,承刀削之批而止耳,顾何有于启沃论思,而国家所以设置瀛馆之意,岂亶使然哉?反复揣量,承膺无路,荐蒙恩召,自犯违傲,臣罪至此,万殒犹轻。玆敢披沥肝血,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哀怜,亟命有司,刊削臣职名,因治臣逋慢之罪,以重荣选,以全微谅,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沈能翼疏曰,伏以,皇穹不佑,离明奄晦,率土含生之伦,莫不崩陨冤号,久而益切。伏惟圣情悲疚,何以堪处?乃者慈旨诞宣,天讨亟行,圣孝仰格,缛仪载举,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是矣。臣于是,窃不胜庆忭之至。仍伏念,臣罪衅深重,而不自死灭,情理哀冤,而无所因极,忽忽忘生,泯泯无告,自分圣明之世,终为不瞑之鬼而已,诚不自意,日月之明,赫然垂照,愍恤之旨,荡涤之典,遽降于先臣作故之人,继又昭晳之教,诞下于年久之后,于是乎先臣之诬蔑毕洗,冤枉已伸,天地之大,未足以喩此盛德,河海之广,未足以喩此隆渥,臣阖门感泣,相与聚首祝圣,不知效死之所。今臣抱此恩教,他日归见臣父,可以有辞,而臣父不昧之灵,亦必感结于九地之下矣。至于臣身,亦入存录之中,始蒙陞六之恩命,荐彼官职之宠除,此实圣念追存簪履,记有先臣,欲使其孤,得以厕迹于朝籍,乃者玉署新命,尤是臣千万意未到者,臣仰戴圣德,俯念先故,感激而血泪无从,惶惧而汗粟交发,惝恍怵惕,罔知所出。呜呼,自古人臣,不幸为人媢嫉,积受锋镝,厚被诬构者,亦复何限,而然其深冤隐痛,未有如先臣也。立朝二十馀年,操履言议,俱有本末,已蒙圣鉴之俯烛,臣不敢陈述,而惟其惓惓一念,扶植名义,痛斥凶徒,不以僇辱而少惩,不以颠沛而加悔,逮至我殿下新服之初,拔之睢盱之场,界以清要之任,受知最深,宠渥愈隆,由是感激,矢心图报,益勉素操,不挠不慑,肆致旧怨新忌,一时凑合,至有毕竟人言而极矣。噫嘻,尚忍言哉?满纸胪列,惟意诬捏,既未执迹而成说,则或有指心而构罪,又未援实而素衅,则乃至以无而谓有,其所论断,必欲湛灭,而幸赖天日在上,至仁至明,曲加覆焘,终始昭烛,既命善地薄窜,旋蒙特教量移,生死骨肉之恩,实非陨结所可尽报,而缘臣不肖无状,不能至诚格神,少延父命,以及见乎今日,遂使愿忠之志,含枉之情,未及自暴,赍恨入地。臣每念及此,未尝不惭痛冤酷,若穷人之无归也。臣多病失学,素蔑文词,随例应举,幸占科第,此固臣罪,而迺以此事,又添臣父之一案,父子兄弟,一笔句断,无复馀地。呜呼,立身扬名,以显父母,即古人所至荣,而今臣则出身之初,污蔑身名,荣不及于显亲,而反以憯辱,此其不孝之罪,尤无所自逃矣。臣含冤茹痛,宁欲无生。瞻天蹐地,靡所自容,在臣自靖之义,惟有没齿永废,以少赎不孝之罪而已。且臣命涂穷薄,夙婴奇疾,不能随父居谪,少效子职于疾病生死之际,而犹且食粟飮水,苟活至今,意外恩旨,独及于臣身,臣手奉恩诰,五情摧咽,不觉清血之交迸。苟使臣抱此穷天之痛,而遽生荣进之计,则人理尽矣,子道灭矣。臣虽甚顽忍,岂为此哉?夫瀛馆之职,地望清切,贵任甚重,臣之愚鲁谫劣,最居人下,今乃苟然滥充,至蒙特授恩命,是岂臣梦想攸及,而急于鸣暴,不暇为引分,祈免之辞,臣情到此,尤极穷蹙矣。仰惟天地之仁,曲遂万物,惟臣血恳,宜蒙矜愍,昨犯违傲,恭俟重诛,罚靳例勘,召旨再降,惶陨感祝,莫省攸措。敢又祗随庚牌,来伏禁扃之外,略暴崩迫之情。伏乞圣慈,俯垂谅察,先赐镌削臣职,亟命铨部,刊臣姓名于朝籍,勿复检拟,仍治臣为子不孝,为臣慢命之罪焉。臣虽不敢以见职自居,而沐浴之义,秉彝所有,綳结之冤,举国同然,愚愤自激,不忍终默,略玆附陈焉。呜呼,粤自乙丙以来,国运不幸,乱逆层生,麟、谦等诸贼,首尾纠结,表里和应,动摇危逼之计,靡所不至,幸赖圣断赫然,诛讨亟行,而锄治未尽二字刀削尚在,剧逆大憝,又复接踵,而夏贼之凶逆,十倍于镜、梦,逆瑮之不辄,有浮于麟、亮,至于国荣之力遏大计,德相之四字凶疏,谋愈憯而祸愈烈矣。以下十一行刀削至若尚喆之偃处其家,宇镇之未伏常刑,莫非刑政之谬舛,明谦、以谦之未施当律,善德、宁镇之轻先发配,狱情疏忽,国体苟简,王府之关石至严,朝野之公议益激,圣人所云天讨有罪,五刑五庸者,恐不如是矣。噫嘻,痛矣。五九月丧变,率土震剥,万姓惊疑,及夫以下十一行刀削前后诸贼之名在台启者,一一依允,次第穷核,各施当律,一以明讨复之义,一以纾宗国之危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丁未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宣武祠节祭,行于去夜,遣承旨看审以来。今月因望拜礼,召见皇朝人及斥和臣子孙,如忠显公李惇五,自已忠节,不啻凛然,世传孝烈,八旌其闾,至仁庙朝,御笔扁其闾曰,三世孝子,自是列朝屡举褒录之典,予亦于郊幸,过其闾,未当不驻驾嗟赏。年前有录用主祀人之命,而适因出他,尚不收用,甚非朝家当初搜问之本意,以此申饬铨曺,忠显子孙中待窠即为调用。承传在所慎惜,虽不一一提及于传教中,今筵及前此召见时,间多记录之教,而未见一人之收用。如无荫补之制则已,不然,孰有先于忠臣节士之后?近俗日就淆漓,春秋大义,无地可讲。所谓束之高阁者,不幸近之,诚非世道之细忧。似此扶奖之举,惟在铨曹之对扬,并以此意申饬。三学士子孙中尹、吴两家,虽非奉祀,犹有冠冕,洪之孙无一人在籍者,此亦令铨曹知悉。深河一役,永有辞于天下后世,每阅遗传,一读一涕,虽在百载之下,勃勃有生气,闻其安灵之所,在铁原地,而显庙丁未,赐额褒忠,岁甲云回,冞增旷感,遣承旨致祭,祭文当制下,其子孙,令兵曹访问以闻。又命书传教曰,明天理正人心,使衣冠之伦,得免为被发左衽,不与夷狄禽兽同归者,赖有大老之力也。昔我孝庙,以修复之大义,悉委先正,先正即皇朝荩臣,其功,岂比殉身舍命者?曾亦以此申申于筵席,而汔无成式,其子孙未参于望拜之班,自今先正文正公宋时烈子孙,亦许进参。上命京畿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坊gg徐有防g偕入进伏。有防曰,前摠戎使臣金思穆,以本厅军额釐定事,昨春有所筵禀蒙允,而军丁查充之举,虽在常年,即是扰民之一端,况奴军之以良换定,本非当务之急,既值歉岁,又当穷春,在前三斗纳米之类,忽以六斗责征者,不但称冤之狼藉,毕竟之如数准捧,殆同龟背之刮毛。正军岁抄之限麦秋退定,宣头案磨勘之待年丰举行,俱出轸恤之特恩,今此摠厅一事,独未蒙均视之泽,终难免驿骚之患。臣意则该厅军额之已为查正,已为纳米者外,如阳智等邑未及加数纳米者,依他例待年丰举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入同副承旨金鲁永上疏。贱臣承命持入进伏讫。上命书批答。仍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褒忠祠致祭,同副承旨进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鲁永,侍讲官金履翼,检讨官洪乐贞,待教尹行任,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讲《国朝宝鉴别编》。履翼等以次读奏讫。上命校理赵镇宅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镇宅偕入进伏。上谓镇宅曰,虽不以召对入侍,既登此筵,读奏,可也。镇宅承命读奏讫。上命陈文义。履翼曰,今于皇坛望拜之馀,有此别编特讲之举,臣既钦列朝尊攘之义,又仰殿下继述之德,一部《春秋》,实幸读之有地,而臣因此而窃有哀痛涕泣者。顾今君仇国贼,共立一天之下,同在一城之内,而沬血之请,已归文具,食肉之报,未有其期,此固臣等不忠无状之罪也。然而殿下之视臣僚,若待以人类,则岂有终始靳持于明张之讨,而今此别编之讲,只增臣等抑塞痛迫,无辞仰达矣。伏乞深留圣意焉。乐贞曰,惟我殿下,以舜墙见尧之思,寓鲁经尊周之义,亲行皇坛拜礼,召接忠良遗裔,继述之美,风泉之感,臣实钦仰,今于进讲《宝鉴别编》,忠臣节士,前后辈出,懿迹伟烈,史不胜书,赫赫然照人耳目,有以见列圣朝作成人才,培养名节之盛德大功矣。挽近以来,朝廷上名检荡扫,士夫间气节消沮,诚非细忧。平时之扶植得宜,然后他日之节义可责。伏愿深轸培养之道,俾有作成之效焉。上曰,言甚好矣。阁臣亦陈文义,可也。行任曰,上下番已尽达矣。上曰,参赞官亦陈文义,可也。鲁永曰,上下番亦陈达矣。上命承批玉堂牌招入直。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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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永。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相璜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左珥。

○李时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摠戎中军有窠,过三日尚不出代,事甚未安,摠戎使金持默,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鲁永启曰,明日朝讲,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bb开b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永曰,大臣、有司堂上,早食后来待,京畿监司亦为来待。

○传于赵衍德曰,吏曹判书尹蓍东,有司堂上还差。

○金鲁永启曰,左议政李在协,有司堂上徐有邻、李在简、尹蓍东,京畿监司徐有防,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畿伯退去,待下教入侍。

○以执义李师濂,持平韩永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入侍。

○以执义李师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

○以校理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沈能翼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更为牌招。

○曺允大启曰,校理沈能翼三牌不进罢职传旨,所当循例捧入,而堂下官之一日三违,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事体所在,万万骇然,禁推传旨捧入。

○传于李时秀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时秀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曺允大曰,在外经筵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集斗式暇。以黄昇源为大司宪,严思晩为大司谏,郑昌顺为知经筵,金憙为同经筵,柳焕燮为监察,会宁府使金相玉仍任事,承传,学生李益馨赠户参例兼,故庶尹李邰赠左承旨,以上同知李休两代。

○再政。以朴仁荣为潭阳府使,金履成为副修撰。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呈辞在外,参议朴天衡病,参知柳谊入直进,承旨曺允大进。以吴载熙、李身晦、高益擎为副护军,金颐柱、李亨逵、张至冕、吴翼焕为副司直,沈铢、李昌会为副司果。

○吏批,三政。以李彦植为陜川郡守,金鲁成为甑山县监。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李太亨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熙朝。

○传于李时秀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下直守令,上京守令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与来待守令入侍。

○前假注书申溆书启,议政府右议政兪彦镐,今方来到新门外,臣亦随来,而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事官李宗烈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盘bb松b坊京营口契议政府右议政兪彦镐所住处,则以为,臣昨于坡州道中,伏承批旨与别谕,益增惶陨,略有所附奏,而才到城外,史官又复俨临,至以贱臣行止,俯勤询问,王人之屡辱,优礼之荐加,至于此极,如臣不肖,何以得此?臣之不敢冒出之状,已悉于前后疏启,而未蒙体谅之恩,徒烦敦迫之谕,情穷势蹙,靡所容措。臣长路撼顿之馀,病情方苦,谨当收召神精,更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时秀曰,如有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上京守令,亦令当日下送后,草记事,分付该曹。

○李时秀,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当日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水原府使郑东浚,金川郡守李廷衡,才已催促下送,而安边府使朴宗来,密阳府使沈𨱅,则谓有母病,受暇上京云,故姑待差减,即为还官事,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李喆模,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矌,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工曹判书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之县道陈恳,以疏以状,凡几遭矣。辞不护请gg获请g,职未去身,间作赴召之行,尤乖敛迹之戒,中心懔蹙,方拟复申号呼,此际伏闻日昨都堂圈点时,以吏曹判书尹蓍东之不参圈,大臣承命问奏,而蓍东,以臣答札中语为引,日五违牌,至经禁推之命云,臣之悚愧不安,于是为甚。文任通清一事,臣既以坏格书引矣。及其书问,又不准格,则臣之不肯遽对,固也,似此事理,圣明亦庶几俯烛,则重臣之强觅私书中过经漫及之语,至谓臣傡咎其处义,把作决去就之端者,诚是贱臣意虑之所不到,朝廷事例之所未有,臣实讶之,而重臣之言既如此,则此臣之罪也。且臣伏见前弘文提学徐有邻疏本,以吏判疏所举,似近例自引,而谓之前后无异,荐违召牌,终至见罢,所谓近例,亦系臣待罪文衡时事,而文衡之未肃新除,铨官之曾经提学,皆与目下事有异,则吏判之援古证今,已似不衬,提学之傍照深引,亦过分数,而更以辞官被谴职,由臣疏之故,则此又臣之罪也。噫,臣之向来辞疏中略绰附引,原其本意,只出于为朝廷惜此格法,而以已退之身,处应递之地,不戒三缄,致此纷纭,终非畏约缩伏之本色,臣自知罪,何敢尤人?抑臣本兼必辞之义,已悉于疏章筵奏,今无容架叠,而只缘虚衔之尚挂身边,毕竟贻害公私,一至于此,到今求解之愿,一日为急,又非前时之比,玆冒屡渎之诛,仰吁必从之天。伏乞圣明,亟命罢臣遥带之职,治臣妄言之罪,俾臣得以息影而讼愆,千万之幸。答曰,省疏具悉。吏判批,有固知文衡心之语,而近因事端之葛藤,未免为不知心之归,际见卿疏,如痒得搔。前云固知二字诚不爽,不知卿者莫如吏判,卿之过境漫说,彼乃有意深看,于是乎所失在吏判,在卿安有为嫌之端?卿其勿辞,俟间赴召。

○丁未三月二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郑好仁,特进官郑昌顺,参赞官金鲁永,侍读官金履翼,检讨官赵镇宅,正言郑来百,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承膺祚,宗臣安川君烓,武臣李润禧,以次进伏讫。上读《大学》经一章讫。履翼等以次读奏。上命陈文义。履翼曰,《大学》一篇中明德二字,为大关授最肯綮。故虽庶人之学,必须于此工,然后方可以修齐。至于人君之学,凡系一政一令,莫不从明德上做将来,以为治平之本,傥或毫分差错,大有戾于为学之道矣。殿下圣学高明,想必懋念,而益加勉励,是所望焉。上曰,言甚好矣。下番亦陈文义,可也。镇宅曰,修身为本,并指君民而言也。人主修身,固系乎人主之心,而至于庶民修身,实系于人君之导率,所谓表端而影正也。伏愿殿下,一念修省,以为庶人修身之标准,深所望焉。格致诚正,是修身之事,齐治平,即自身而推去者。故拈出一个总恶处言之,所以修身为本矣。上曰,其言亦好矣。有正心诚意等屡条,而只言修身,何也?履翼曰,心为体而意为用,则观其外而验其内,故必从修身上求觅,以见其正心之实效,此谓修身为本云者,似是下工次第之为然矣。上曰,即近道之近字,近于何处,而既云近则似不切至,上下番之意,何如?履翼曰,以知所先后句节处悬吐者观之,则近字之义,似为未及,至于极处,而方是向上做去底意矣。镇宅曰,知其所以当先当后,而见得路头,未及于行,故只曰近矣。上曰,此知字,与致知之知字,同乎?履翼曰,此知字与致知之知字不同,似是泛言矣。上曰,近道之道字,异于《大学》之道乎?履翼曰,《大学》之道之道字,统而言之也。此道字,似指做得致知格物底道而言矣。镇宅曰,《大学》之道之道字,统而言之也,所包者广,此道字,便是如面前当行之路矣。上曰,圣人亦为此正心诚意等工夫乎?履翼曰,正心为体,诚意为用,故《书》曰克念作圣,此指诚意之效也。圣人亦必有正心底工夫,故尧、舜,以精一为心法,而至于政令之间,亦多有诚意工夫之可以觑见处矣。镇宅曰,以生知安行之圣,未必如是分排做去,而自十五以至七十,形容其进德之序,则圣人工夫,亦可见矣。上曰,知经筵亦陈文义,可也。好仁曰,上下番已尽达矣。上曰,特进官亦陈文义,可也。昌顺曰,上下番已尽达矣。上曰,参赞官亦陈文义,可也。鲁永曰,上下番已尽达,臣无可达之事矣。上命台臣进前。来百进前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来百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来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来百曰,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来百曰,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来百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来百曰,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来百曰,请申恺严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来百曰,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来百曰,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来百曰,请其时捕将李汉昌、赵圭镇,亟施削职之典。上曰,此启迄可休矣。亟停勿烦。来百曰,请岛配罪人韩采,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夬施当律。上曰,不允。来百曰,新除授司谏吕万永,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大臣、备局有司堂上、吏曹判书入侍时,右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承膺祚,左议政李在协,有司堂上徐有邻、李在简,吏曹判书尹蓍东,以次进伏讫。在协进前曰,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惠庆官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番都堂录,甚善为之矣。我国风俗,专尚地处,堂录则两班之所以为两班,近来堂录,专为誊出馆录,予常以为,此俗不变,国不可以为国,今番堂录,存拔得宜,诚为朝家之幸。今番堂录以后,予喜而不寐矣。然而卿则既拔一人,又不能添录,此则为卿慨然矣。在协曰,今番堂录,首相主之,而惟意所欲,臣不敢下手矣。在协曰,即见乔桐府使任嵂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本府元还,数既不敷,种子农粮,专靠军饷,折半分给为二千六石之中,每巡分给,不下百馀石,八巡所给之数为八百十石零,而目今所馀,只是十六石,限麦秋五巡,他无拮据之路,加请分给,无岁无之,本府军饷米留库中,限五百石特许加分,为辞矣。民事既如是渴急,且有前例,依所报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协曰,会宁府使吴载熙,闻有实病,边上重任,有难迟待其差复,且边倅数递,可闷,今姑改差,前府使金相玉,仍任,何如?上曰,卿言甚是,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户判进前曰,铸钱,何以为之,而所铸之数,当为几何?在简曰,当只铸五十万两,而若更为设店收聚,待秋继铸,则可以限百万铸出矣。上曰,当开店处,是何邑乎?在简曰,如奉化、延豊等邑,皆有产铜处云矣。上曰,延豊则在鸟岭之傍,为国关厄,设店凿破,似重难矣。上命读大提学上疏讫,谓蓍东曰,似是怒卿矣。蓍东曰,提学则似无怒臣之端矣。上曰,右相,何当入来?在协曰,闻录事之言,则今日当到城外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即闻左相言,卿行今日当抵城外云,筵朝当在何间,更遣史官,先问行止,卿其附奏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以猎雉军事,命有邻问议于领相。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gg记注官g承膺祚,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御制较准之役方张,以台职,不得仕进云,掌令金熙朝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与下直上京守令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gg记注官g承膺祚,记事官金祖淳,安边府使朴宗来,潭阳府使李昌会,密阳府使沈𨱅,以次进伏讫。上命守令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宗来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何以上来,而何间下去耶?宗来曰,八十老母在京,而有病故上来矣。今幸少愈,数日间当下去矣。上曰,年事,何如?宗来曰,尤甚邑年事切迫矣。上命退伏。昌会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以何职而出去乎?昌会曰,以均役厅郞厅,待罪是职矣。上曰,汝则素以诚勤知之矣。仍命书传教曰,既有府牧承传,虽已点下,本厅发卖方张,此时难付生手,内外自有轻重,潭阳府使李昌会仍察赈郞,待毕发卖承传,即为举行,该府使仍任之代,今日政,各别择差,使之一两日内辞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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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未肃拜。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同副承旨曺允大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相璜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种gg金和锺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李时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衍德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检、洪义荣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时秀曰,仍。

○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邻落点。

○以校理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洪义荣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以元原镇为摠戎中军。

○以执义李师濂,掌令李太亨,献纳沈埉,正言严思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只推。

○传于曺允大曰,坐直承旨入侍。

○正言严思宪启曰,臣之从兄臣思晩,昨政除本院长矣。揆以格例,在下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时秀,以户曹言启曰,臣在简,以铜店便否,就议于领议政臣金致仁,则以为,设店多有弊端,固难轻议,而目今铸钱一事,大关国计,因铜铁之匮乏,将至中撤之境,则到此不可无阔狭。延豊铜脉之丰盛,果如所闻,则即令开店,以为及时需用之地。至于私采之弊,不可不另加森断,毋论银铜,如有不为关由于朝家,私自设店采取之事,则不能禁断之道臣、守令,并当重勘,以此申饬诸道为宜云矣。延豊县产铜处,发遣计士摘奸后,仍为设店,私采森断事,一体分付于诸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安边之铜,系是既设之店,依前筵奏,斯速采用,至于延豊,则铜脉设令分明,轻易开店,在所当慎,依草记发遣计士,摘奸以来后,更为草记。又若私店之弊,可胜言哉?游食之徒,作为逋薮,须有别般令甲,可杜牟利辈冒犯,虽使公私俱益,犹不任他,况其大害甚于少益乎?此后非度支出举条,行会关文,则营邑之任其开店聚集杂类者,随现道伯,施以制书有违之律,地方官徒配,又禁锢三年。称以看品等事,托公私采,则不禁之道伯、地方官,准右律勘断,仍自本道,枚举京司分付事实状闻后,勿论该营门大将,该衙门堂上,亦以制书有违律论。匿不以闻,自京现发,则道伯同罪,以此定式施行事,载之《典律通补》、《禁府》、《刑曹誊录》。仍以此意,令庙堂行会诸道,俾各知悉。期于无犯,可也。

○禁府照目,校理沈能翼矣,传旨内事体所在,万万骇然,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情踪姑无论,若念移孝之义,焉敢如是逡巡?付过还职,即为放送,仍令政院牌招入直。

○又启目,中部都事沈景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传曰,除刑推议处。

○又启目,弘化门入直哨官安必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传曰,除刑推议处。

○又启目,三和府使李格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曾经别军职,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前行平安监司兪彦镐疏曰,伏以,臣逖违轩陛之馀,来伏城𬮱之外,而祗为不敢当之职名,缠绕罥碍,天门咫尺,进身无路,至今褊裨,替纳密符,瞻望象魏,微衷耿结,惟是所陈血恳,庶蒙仁天降监体谅之恩,伏地颙俟,及奉批旨,不准所请,诞宣别谕,所以奖借而敦勉之者,愈益隆重,罔非贱分所不堪承者。臣之前此披沥,只是冀收误恩,而乃反重辱优礼,至再至三,臣于是乎一倍惶殒,莫省措躬之所也。噫,以臣自知之明,揆诸所叨之任,真所谓千不近万不似,则譬如僬侥之遇千匀,瞽蒙之当五色,虽欲强之而不可得,必欲辞之而不敢居者,论以恒情,决知其匪貌而伊衷也。然而至恳反归于例让,圣慈尚靳于矜许,抚躬惭悚,若无所容。第念天人激感,其理可必,则何敢徒怀渎扰之惧,自阻仁覆之下,而不更悉暴其衷恳,以冀圣明之垂察乎?窃惟论相之道,与世升降,各有所取,或以德望经术,或以器量风裁,或以才能干局,其道不一,而要皆极一时之𨗚gg选g,不然则宁虚其位,不可以苟受。若臣者,其于上所陈数者,初何尝髣髴,而迺于一朝,举而畀之,臣诚惶感,未敢揣圣意之攸在,岂以任使之稍久,姑为假借高位,以荣耀其身而然欤,岂以辅相既得其人,则其馀僚位,不妨备员充数而然欤?凡此皆未足以解中外之惑,其为玷名器而累圣简,当如何也?况今国势孤危,风俗乖漓,朝象之泮涣,民生之困瘁,诚有如圣谕者。于斯时也,虽有容物镇俗之量,救焚拯溺之才,犹惧其不堪其任,今以臣之最下最劣,而岂可拟议于弥纶弘济之责耶?人器之不相当,名实之不相称,不惟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鉴之所悉烛,而超躐太骤,进庸无渐,予之为滥,受之为僭,国之置相,夫岂容滥与僭哉?假使臣不揆愚妄,唐突冒进,其如偾一国之事,来四方之讥,何哉?夫爵命辞受,下以量己而自伸其所自守,上以通志而不强其所不可,况此任为何等职,而其可苟焉哉?伏惟殿下,至仁至明,凡臣所辞,亶出一片肝血,非敢假饰之状,庶有以下烛,而亟赐允许矣。伏乞圣明,深惟相职之不可轻授,俯察微分之不可以冒承,即命将臣,新授资秩职名,一倂收还,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再遣史官,宣予至意,冀卿即日肃命。及见附奏之语,推让愈固,大失所图,拟又从近申谕,以期勉回初心,际见来章,何乃胶执常格,不念出膺之方耶?虽以进庸之骤,无渐为辞,以卿年位,较看所叨,谓之傥来,可也。所谓予之为滥,受之为僭云云。卿言不已过乎?急于敦迫,未遑长语,卿须安心勿辞,即起造朝,康济国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丁未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朝讲入侍时,领事李在协,知事徐有邻,特进官洪秀辅、柳义养,参赞官洪仁浩,侍讲官金履翼,检讨官赵镇宅,正言郑来百,持平韩永运,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读《大学》传三章。履翼等以次读奏讫。上命陈文义。履翼曰,此章引孔子听讼之训,以释为学之本末,言甚切至,义亦衬合,而其于人主御臣邻之道,亦好取譬。人主苟能克明在我之德,无一毫偏系之私,以之光临群下,则臣下之似是而非者,必先畏服,不敢售其无实之情矣。殿下圣德既光明,圣学又高明,傥加修省,以待臣僚,则其效自底于使无讼之美矣。伏愿留念焉。上曰,言甚好矣。下番亦陈文义,可也。镇宅曰,大畏民志之畏字,盖因听讼上说,故称畏服,而畏服即是感化,感化民心,非明德无以致之。是故《中庸》曰,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继之曰,德𬨎如毛,其与此章之旨,互相发明矣。上曰,我之明德既明,则何以为畏服民志之道乎?履翼曰,既明在我之明德,使天下之人,皆明其固有之德,则民自感化,是以畏服矣。上曰,圣人之德,使人感化,则何必曰大畏民志乎?畏字必有意义矣。履翼曰,必以这个畏字下着者,似为听讼而设。然上天至仁,使人感化,而亦有畏天之畏字,则畏字之中,似是包得感化底意矣。上曰,诚其意在格致之上。履翼曰,诚其意,即彻上彻下之工也。不诚其意,则似不能格物致知,诚意似当在格致之前矣。上曰,非矣。如此则大违经旨。履翼曰,大抵诚者,无物而不宜,欲求致知者,不诚其意,则不能致,欲求格物者,不诚其意,则不能格,故臣意以为,格致之中,皆合诚其意之工,而俄者所陈,未免辞不达意矣。上曰,是固然矣,而诚字与诚其意,体用悬殊,岂可以诚其意,为格致前工夫乎?上曰,领事亦陈文义,可也。在协曰,讼之一字,固是为牧民者说,而若人君则一言以蔽之者,仁而已。传三章为人君止于仁,已是传十章仁字之根本矣。上曰,知经筵亦陈文义,可也。有邻曰,不曰新民,而畏服民志,直曰明德既明,畏服民志云者,盖新民自是明德中事,而推本而言之也。如虞、芮无讼,亦见其薰炙渐染,以德化之之实矣。上曰,特进官亦陈文义,可也。秀辅曰,《大学》一篇,重言而复言者,诚也,旨意所在,槪可见矣。非诚,莫可以事神治民。伏愿深加留意焉。上曰,言甚好矣。参赞官亦陈文义,可也。仁浩曰,上下番已尽达,臣无可达之辞矣。在协曰,朝讲座目,不书台谏,做错大矣。参赞官及玉堂史官,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翰林则禁推,可也。出举条在协曰,陜川郡守朴仁荣,移拜潭阳府使,而闻与吏房承旨李时秀,有应避之嫌,不察政官,推考,迁移守令,次次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既非坐直,何必仍任?出举条有邻曰,依下教,就议于领议政,则以为,猎雉军事,弊至此极,宜有变通,而今则节序已晩,其所变通之道,有难周旋。设令成节目立科条,当自明年举行矣。第闻活雉封进,随时早晩,自四月或五月,至于八月,八月以后,始用京猎,而今年春夏,则既不得行猎,活雉之如例封进,其势末由,而尽数代捧,有不敢自下仰请。至于逮捕诸军人,究厥所为,虽极骇痛,而一向跟捕,一向囚讯,不无真赝相杂之虑,且关系御供,行猎之一并停撤,有伤事面,自庙堂发关诸道各邑,被囚人中贼情分明者,依法重绳,其外只事行猎,而混同被捉者,区别放释,使之从略行猎,以备御供不时之需,定额数给公文禁剽窃,辨真伪等事,烂加商确,成出节目,以为自明年遵行之地,恐合事宜云矣。上曰,领相言固好,而从长变通,成出节目,然后可以永久无弊,依初下教,与该院该道烂议以闻。节目未出之前,猎军不可如例分送,然则阙供之弊,不可不念,而常供体重,岂可因此停却乎?大抵夏雉之不宜于人,医书有之,且代捧之规,年年便成恒式,以此以彼,如是阔狭,国体贡弊,俱有所据。限节目成出间,日下生雉,并许代捧事,分付厨院及畿营,猎军之逮囚各邑者,未知为几许名,而此则不可径放。盖一名猎军,无赖附从者,不翅十数,窃发攘夺之习,彼此一般,真赝无分,又其中,安知无猎军之自为首唱者乎?事既得闻,须有一番大惩创,可除嗣岁复踵之弊,姑令各该镇邑,严加盘治,待剽窃止息。报本司后勘放事严饬。如是之后,又以猎军二字称名,有作拏之事,直施治盗之律事,一体分付,可也。出举条上命三司进前。履翼、镇宅、永运、来百进前。上曰,只举末端,可也。履翼等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履翼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履翼曰,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履翼等曰,以下一行刀削永运、来百起伏曰,此两司合启也。仍奏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枭示罪人明谦,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揖,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永运等曰,请正刑罪人以谦,施以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永运起伏曰,此府启也。仍奏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永运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永运曰,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永运曰,请申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永运曰,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永运曰,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永运曰,请岛配罪人韩采,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夬施当律。上曰,不允。来百奏院启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来百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来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来百曰,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来百曰,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来百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来百曰,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来百曰,请申恺严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来百曰,请罪人宁镇,亟今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来百曰,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来百曰,请其时捕将李汉昌、赵圭镇,亟施削职之典。上曰,不允。来百曰,请岛配罪人韩采,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夬施当律。上曰,不允。永运等退伏。在协曰,近来言路杜闭,寻常官师之规,亦无闻焉,固已可闷,而虽以今日朝讲言之,前启之外,无一言退伏,诚极慨然。入侍两司,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永运曰,臣姿性庸愚,言议拙讷,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合辞方张,义重沐浴,他不暇顾,天牌之下,章皇出肃,昨今日登筵,不能出一言论一事,以效一日之责,致有大僚重推之举,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来百曰,臣言议巽软,风采蔑劣,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合辞方张,沐浴义重,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昨今登筵,不得出一言论一事,以效一日之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而至有大僚重推之请,臣之巽劣,于是乎益著矣。更何面目,晏然冒膺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命轮对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济用监副奉事李祉源,广兴副奉事金晋柱,东冰库别提李师汉,司仆佥正赵瑗,司导佥正洪秉文偕入进伏。上命轮对官进前,奏职姓名。祉源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上曰,所怀各陈,可也。佥曰,无矣。上命书传教曰,奉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与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以检阅金祖淳禁推传旨。命书传教曰,今番则分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相璜,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又命书传教曰,三制在明,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bb之b,待下批牌招。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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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闵台爀。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国忌斋戒正日正值gg相值g,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同成均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同成均徐有邻,大司成李时秀落点。

○洪仁浩启曰,弘文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三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启曰,艺文提学徐有邻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既有定式,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启曰,艺文提学徐有邻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既有定式,如是违牌,不即膺命,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曺允大启曰,臣敬奉御题,与弘文提学吴载纯,偕往泮宫,儒生试取,策问五十二张,律诗四十八张,收券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科次入侍,来待馆堂与大司成,一体入侍。

○以校理沈能翼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于洪义荣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蔡弘履、闵台爀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闵台爀,以前任东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都承旨蔡弘履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义荣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全罗监司状启,求礼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洪仁浩曰,本邑以尤甚被灾之处,方春接济,恐有捐瘠,而又有此数十户烧烬之事,言念民事,岂胜矜恻?如无别般赒救之政,何以奠活?元恤典外,别给米斗,仍令地方官,宣布朝令,俾勿之他,更又严饬该邑,使之从速结构居生,毕构后,令道臣摘奸勤慢事,回谕。

○以居斋儒生月讲榜,传于洪仁浩曰,其中年过七十以上三人,令该厅给粮米后,草记。

○洪仁浩,以司饔院言启曰,日下生雉,并许代捧事,命下矣。招问贡人等,则以为,活鸡供上,自五月始,而即今则京猎山雉,足可继封于四月念晦间,无难得之虑云。事情既如此,则虽有代捧之成命,莫重御供,不可无端代封,故依例以本色雉封进之意,敢启。传曰,今日虽以本色封进云,而既有成命,岂或销刻?依前下教,代捧京猎,山雉则储留者,只于慈殿宫日供,各封一首,待来月晦,殿宫亦为代捧事,分付可也。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尹勉亨,病在乡庐,末由上来,佥知中枢府事李吉普,以笃老之人,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以居斋儒生月讲榜,传曰,其中年过七十以上三人,令该厅给粮米后,草记事,命下矣。居斋儒生洪熙普、尹载厚、李志浩,各米五斗式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李羽晋疏曰,伏以,臣𫍲才浅识,夫何尝一分近似于见职,而自冬徂春,乍递旋授者,凡几遭矣。屡叨虽缘于承乏,冒膺实出于畏义,裒然若傥来之事,不敢为逡巡之计,居常愧惧,若无所措,念臣所借手于平日者,不过记诵之学,雕篆之技,而荒废既久,鲁莽转甚,每当横经之席,辄切面墙之叹,愿忠之诚虽切,尺寸靡补,顾问之念方勤,万一莫效,驴拙毕露,骍颜难抬,而况今新圈甫完,群彦林立,如臣最劣者,尚可以仍因冒据,重贻妨贤之讥哉?且臣偏母年今七十,素抱贞疾,药饵为命,近因凉燠之不适,又值脱着之失宜,外气猝添,诸症转剧,寒热交作,飮啖全却,委顿床第gg床笫g,气息凛缀,臣方左右扶将,势难跬步离舍。当递之义既如彼,难强之情又如此,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玆gg圣慈g,天地父母,矜察臣衷恳,镌递臣职名,以便救护,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丁未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洪义荣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大司成,闻有实恙,与试所进去文任兼带同成均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大司成先进去后谢恩。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弘文提学吴载纯,更为牌招。出榻教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三制圆点生,当庭试,居斋儒生中未赴场者,泮堂率来,待令于集春门。当试月讲,以此分付。仍命书榻教曰,艺文提学徐有邻牌招,同参考试,由宾阳门出,御丹枫亭。命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洪仁浩偕入进伏。上命催促馆堂,率儒入来。有邻等率儒生进前。上出策题,使之读奏。仍谓有邻曰,对策儒生,往泮宫制进,而收券后入侍,便殿科次。有邻承命退出。上曰,月讲时馆堂及入直阁臣、玉堂为试官。仍命试官升殿开讲。生员尹禛等以次进讲讫。上自玉流洞,还御熙政堂。命科次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弘文馆提学吴载纯,艺文馆提学徐有邻,对读官金履翼、宋翼孝、尹行任偕入进伏。上命入试券分考,命检校直提学、同成均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秉模、郑昌顺偕入进伏。上命同参考试。考试讫。命书传教曰,今番策题,出于拔例求助之意,而及见对策,元无对扬之语,岂但为诸生慨然?况排律试券,尤不成篇,甚至有三考之举,即挽近所未有之事也。策题太滉瀁,律题没模索,今日之无一可意作,似由于此,此亦科试双外抹去之策,屡考拈出之律,决不可如例论赏。策律次上各一人,从当区处,而此文任登第时,辛卯菊制已例,足为遵仿之一端,且节制不可徒然阙榜,三日制更设于再明日,仍许方外儒生赴举,今番则当亲临试取,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发策之举,岂云徒然?欲闻正俗矫瘼之论也?诸生不娴朝事,所对不称所问,殊甚慨叹。既问之说,因仍置之,是岂心诚求助之本意?今下策题,文臣侍从三馆参上参下,无论年限,皆令应制。书题明日颁布,限以二十五日为之,该房以此知委。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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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未肃拜。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执义李师濂,掌令李太亨,持平韩永运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在外,持平韩致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三日制亲临试取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明光门内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具㢞落点。

○以承旨房单子,传于曺允大曰,仍。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闵台爀曰,领议政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闵台爀启曰,领议政金致仁,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闵台爀曰,在外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落点。

○传于曺允大曰,召对为之。

○以都摠府宝剑望筒,传于赵衍德曰,悬頉摠管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修整以入。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邻、郑昌圣为都摠管,李宜老、南宪喆为副摠管。

○兵曹以李汉泰为禁卫中军。

○事变假注书金和锺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敦义门外西部盘松坊京营库契议政府右议政兪彦镐所住处,则以为,臣自承新命,屡渎崇听,附奏者三,疏吁者再,辞殚意竭,几无遗蕴,而微诚莫孚于必从之天,兪音尚靳于当辞之职,闷蹙之极,罔知攸措。不图批下才经两宿,史官又宣别谕,谕以事面之泄泄,申以敦勉之谆谆,臣之积犯违傲,洊辱恩礼之罪,于是乎益无所逃矣。惶懔震灼,直欲锁地而不可得也。第念疾痛必呼父母,此物之恒情也。若其疾之甚痛之切,则不暇畏其嗔责,嫌其烦复,而呼之不已者,亦有莫之为而为尔。然则疾声申吁,或不至僭越之甚,谨当更入文字,以冀体谅之恩,仍请逋慢之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

○以忠清道暗行御史状启,公州判官徐直修罢黜事,传于曺允大曰,其代今日政,各别择差,待下批不多日内,辞朝。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集斗牌不进,左副承旨洪义荣进。以闵师宣为正言,朴绥源为敦宁判官,申韺为公州判官,曺霖为掌苑别提。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尚东呈辞在外,参议李亨元病,参知柳谊入直进。以洪检、蔡弘履、尹师国、金憙、洪文泳、金鲁永、朴天衡为副司直,严思宪为副司果。

○以应教赵济鲁,副修撰金履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只推。

○闵台爀,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济鲁,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副修撰金履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济鲁,校理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台爀曰,只推。

○闵台爀,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济鲁,校理沈能翼,副修撰金履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即者敦化门守直将朴宗明所告内,有一何许汉,着白衣阑入于阙门,今方执捉云。故事甚惊骇,即为搜身,则本无号牌,又为诘问姓名居住,则初称居在宁越,又称居在忠州,姓名则自称孙谦相,身役则自称古两班,而以私事上京,游玩之际,误入阙门云,而居住纳供,既不端的,行止貌样,亦殊常。虽以误入纳招,而渠之所供,有不可准信,出付该曹,严问重治,何如?传曰,此草记还给,行首守门将,令兵判严棍征励,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发遣将校,阙门出入杂人申饬之际,有一人着白衣,敦化东挟门入去,故执捉问其委折,则渠以为忠州居孙谦相为名,而不佩号牌云。莫重阙门,无号牌白衣之类,肆然冒入者,万万惊骇,为先出付攸司,究核得情,当该守门将,常时不能恪勤检饬,致有此阑入之举,其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bb府b言启曰,明日三日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明光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各别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本曹重囚罪人等日次文案,极为浩多,有烦睿览,依例截去久远年条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申溆书启,臣敬奉批旨及别谕,驰往传谕于坡州邑内右议政兪彦镐所到处,则以为,臣自被新命,行且二旬馀矣。寝梦屡惊于中夜,食息靡安于在途,惟是由中之恳,庶蒙体下之恩,颙俟兪音,日夕耿耿,不意史官,承命俨临,既传圣旨,且宣别谕,不惟不准所辞,慰宠之隆,责勉之重,夐越寻常,愈往愈挚,万万非贱分所敢承当者。臣奉读以还,体粟背汗,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以无似之贱品,卒当非分之宠除,除命才宣,恩谕洊降,惝恍震gg悸g之中,尤恨臣身之在外,坐辱王人之远临,官名既不衬似,恩礼辄循故常,一之犹过,况可再乎?此又臣难安之端,莫大之罪也。噫,臣出自迩班,经岁关河,轩墀之恋,寤寐如结,乃者圣教及此,寸衷倍激,而奈此决难冒之职,莫遂不俟驾之愿,拊躬自悼,此何人哉?纳符时急,冒没前进,拟到城𬮱之外,申控肝膈之恳,仰冀终始生成之泽云。既有偕入之命,大臣今方前进,臣亦为随往,缘由驰启。

○丁未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领议政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今见试望,臣于此,常有讶者矣。大臣之从座目不拔试望,盖指如今在外之赵判府事,未肃之右相也,此则尚可以上来也,出肃也,专对出彊之大臣,其于试役,初无可论,而亦皆循例备拟,此虽小事,不诚莫甚,恐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近来阍禁荡然之故,今以拦入人事,至有判堂草记之举,入直堂郞事,极为骇然。要欲并发,内司草记,同时来呈,以此以彼,不可无饬,入直堂上递差,郞厅拿处。又命书传教曰,再宣疏批,三下别谕,而到城外,已至多日,尚不肃命,揆以事面,得不泄泄,虚伫之馀,复申敦迫之意,卿须即起造朝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上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bb时b,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堂后日记》之未修纳,若是伙然,限以三日申饬修正事,分付,可也。命退,诸臣以次bb退b出。

○丁未三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曺允大,侍读官洪义浩,检讨官金履成,待教尹行任,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进讲,义浩等以次读奏《名臣录文彦博传》讫。上命陈文义,义浩曰,文彦博之在成都也,有此籴卖赈救之政,殆若赵抃淅米增价之规,深得临事周通之术,此固为治民者所可监法,而大槪以此观之,有宋之韩、范、文、富,皆是一代名硕,而其治也,俱有外试治民之绩,以为渐次登庸之阶,犹不失汉家用循吏之遗制矣。试以我朝言之,古者内重外轻之法,今不必然,而亦或有只因地阀文学,未尝一试刍牧,而致位于崇显者有之,此岂不有乖于重民务实之政乎?继自今,如有治郡著绩之人,必思加意奖用之道,则其在民国,必有实效。伏愿圣明之留意焉。上曰,言甚好矣。下番亦陈文义,可也。履成曰,文彦博贝州之捷,以其得人,而得人则在于知人,盖文彦博,天资重厚而少文华。然能明于知人者,以其为国家得人之意,诚一于中而无私意之参错,故明于知人矣。以此观之,得人之道,莫先于知人。今虽圣学高明,其致知上工夫,固已至矣,而又于好善恶恶上十分诚意,然后可以知人而得人。伏愿圣明留心焉。上曰,言甚好矣。参赞官亦陈文义,可也。允大曰,上下番已尽达矣。上曰,阁臣亦陈文义,可也。行任曰,上下番已尽达,臣无可达之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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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在外。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明光门内,儒生三日制,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执义李师濂,掌令李太亨,持平韩永运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在外,持平韩致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同副承旨闵台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亨元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朴天衡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昨既无端悬頉,今则依例仕进,事甚未安,况时任主文乎?弘文提学吴载纯推考,试官赵尚镇代为之,申饬入参。

○传于洪仁浩曰,科次入侍。

○传于朴天衡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朴天衡落点。

○洪仁浩启曰,左副承旨曺允大禁推事,命下矣。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李蘷落点。

○以永禧殿令徐有容拿处传旨,传于朴天衡曰,分拣。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二十四日亲临三日制时,因兵曹节目,明光门内左右边设布帐外,环卫军兵,以弘化门、广智营入直军,各留十名,待标信除出,各其将官率领排立,事毕后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二十四日明光门内亲临三日制时,依兵曹启下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内,除留十名,实四十名,领军千摠柳文植,把摠曺夏彬,该入直哨官金鼎猷率领,设布帐外排立,而待标信举行,事毕后还入直间,哨官赵学枋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该营将官为先汰去,并令兵曹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弘化门哨官金宗泽,广智营哨官李廷麟,集春营哨官金鼎猷等汰去,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哨官金宗泽、李廷麟汰去,设布帐外环卫军兵,以哨官吴道容、兪彦商替代领率排立,而臣亦有常时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集春营入直哨官金鼎猷汰去,其代哨官申在宽率领,设布帐外环卫,事毕后仍为入直,而臣亦有常时不能检饬之失,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常时若能检饬,岂有此无前之事乎?卿等亦难免重勘,本事既关师律,其律岂止棍汰?特以承宣之知而故送,且其事实,不无适然之端,今此处分之只施薄警者,此也。然卿等不可全然不饬,卿与训将,并从重推考,此后随事警饬,无或如前泛忽,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四馆所书吏李凤寿,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宣传官洪栒,决棍六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行平安监司兪彦镐疏曰,伏以,士之生世,逢明时,致显位,至荣也,大愿也。如臣者,幸值千一之嘉会,猥蒙简畀之特恩,苟有分寸之长,可以仰塞明命,则抑独何心,一向逡巡,胶守而不知变,屡渎而不知止哉?诚以自知甚明,自量已熟,上惧公器之玷辱,下忧私分之逾滥,欲前而还却,如缚而求解耳。盖此情实,已尽于前后恳辞,悉出忱悃,匪敢假饰,而每奉圣批,一例敦勉,荐命史官,临宣别谕,优音隆眷,无替有加,臣抑塞兢蹙,益不知所出。今则意已竭矣,辞亦殚矣。宜不敢更申吁呼,而第惟区区私悃,有不容自阻于仁覆之下者,请有以毕其说焉。噫,臣迹本畸孤,性又拘拙,立朝虽久,与世寡合,动遭颠踬,屡经忧危,倘微我殿下繇始汔终,曲费造化,阱石而援之,蜮芎而防之,则臣安得保有今日也?欲报之德,天高地厚,岂臣陨结所能仰酬?惟是过沐雨露之泽,长依日月之光,凡所扬历,无非要涂峻选,天道恶盈,小器易溢,亟颠之忧,过福之灾,夙宵懔惕,如蹈渊冰,况自昨冬以来,伤弓之馀悸尚在,吹薤之至戒当念,而今乃昧知足之训,犯冥升之讥,昻然冒据于百责所华之地,则鬼猜人忌,理所必至。天地庇覆之德,父母顾复之慈,虽可以凭恃无恐,而愚不量己,力不胜任,毕竟偾国事而召身灾,则蝼蚁微命,虽不足恤,窃恐圣朝生成之泽,全保之仁,有始而无终,此又臣之所大惧也。臣自叨是命,试尝念及于去就之节,则内愧官名之不衬,外忧群讥之丛至,辄觉五内怵惕,冰炭交集,如是而犹且抑情屈志,黾勉趋承,则是岂人臣诚信事上之道,而殿下之所以处臣者,亦岂欲其如此哉?极知频繁渎扰之为罪,而既不能冒进,又不敢泯默,毕沥肝血,冒死申控。伏乞圣明,俯垂矜谅,先收臣职秩,仍勘臣辜恩方命之罪,以重名器,以肃法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昨批旨,罄悉予虚伫之至意,巽让愈固,复上辞本,于是乎怅然失图,无以为谕。卿须思之,既无必递之义,则如是控引,不已过乎?安心勿辞,即起肃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果川县监李显道疏曰,伏以,日月迅驶,文禧庙常事,倏已膈月矣。臣民普恸,愈久如新,止慈圣情,尤难堪抑。仍伏念,臣适在外邑,虽祭奠执事之末,一未效趋走之诚,私心痛结,当复如何?臣偏蒙体下之洪私,获遂便养之至愿,区区所自效者,惟在于仰体九重之忧,尽心百里之责,而数年居官,一无报答,重以岁值歉荒,才乏赒恤,赈事方张,谷簿尚患于不足,农务渐殷,巡粜将至于告绝,民情日急,救济无术,臣夙宵焦忧,罔知为计。外官疏吁,极知猥越,而事关民命,玆不得不疾声控愬。伏乞圣明,恕其滥而曲垂察焉。本县还谷,数本不敷,而昨年三分一停退之后,所捧各谷元数,不过四千六百石零,除赈民及不愿户,而应付受还户数,恰满一千五百七十馀户,以此谷数,排此户数,则虽逐巡撙节,万无涂抹分排之势。故臣就议道臣,道臣划给杨根郡移转租四百石及本县春麰留库条六百馀石,巡营贸置补赈各屯谷一百二十馀石,合在前杂谷,为五千七百馀石零,而就其中除置赈谷六百四十馀石,正租种子分给,又为一千七百馀石,前此九巡,已分为一千五百馀石,来头根耕豆太种子将分,又当为一千四百石,则即今所馀当分各谷都留库,不满六百馀石,虽略绰排巡,莫可继给。况今春穷转甚,麦岭当前,甁罂俱竭,面托无措,道臣亦以为,无他容手之道,乃以南汉军饷米五百石移给之意,仰请处分矣,庙堂以无例,不之许施,民情到此,诚万万罔措。往在丙子,自巡营请得南汉军饷米一万石,分给被灾各邑,而本邑亦受来七百石谷,今其文迹,昭在巡营,其后辛巳亦如之,此是两年已行之例也。既往之已例如此,目下之民势如彼,而傍近诸邑,非设赈则救急,所谓谷簿,到处枵然,虽欲次次移转,其势末由,而道臣之更为烦请,终涉惶悚,则于是乎果川之民,其将束手而塡壑矣。臣既忝守玆土,数千户近止之命,将无以接济,而徒怀猥屑之惧,辜负委畀之恩,则臣罪至此,万殒难赎。玆敢不避烦渎,据实陈吁。伏乞圣慈,俯察民情之万分切迫,依丙子、辛巳两年已例,特以南汉军饷准斛新米五百石,亟许移给,以济一邑捐瘠之急,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系是民隐云,有一二已例,请谷事,依施。

○丁未三月二十四日卯时,上诣明光门。三日制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具㢞,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曺允大,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白袍,由协阳门,出御明光门。仁浩曰,殿座前先揭悬题版,例也,而况有顷日饬教,则今日又不即待令,事甚骇然,当该紫门监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可也。出举条引仪引命官左议政李在协,试官徐有邻、吴载纯、尹蓍东、李时秀、李集斗,对读官洪义浩、金履翼、赵镇宅及应制人入,行四拜礼,在协等以次陞殿进伏。上命载纯书试题。载纯承命书讫,捧试题而退,贴于板。兵曹判书金履素曰,今日宣传官之祗授标信也,以摘奸牌祗授,而臣蒙未觉察,不胜惶悚矣。上命书传教曰,当该宣传官决棍,该营将官为先汰去,令兵曹决棍,该房承旨,从重推考,该曹堂上及摠府堂上,推考。上命允大,收券后入侍科次,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闻兵判则觉得,宣传官则诘难,而承宣之谓以已下之标信,直令往传之者,虽因生疏,所系不轻,当该承旨洪义荣,亟施不叙之典。意或有气力,今日举行,事事颠错,既受之标信,移传僚官,试所申饬,亦多不察,当该承旨曺允大,事过后下义禁府推考。近虽乏人,自称解事,昨昼启下之望单,今又还入,且以右位目击下位之许多做错,无一言皂白,当该承旨洪仁浩,越俸三等。又命书传教曰,再昨三制之阙榜,实为多士之羞耻,今日书题,专为易与易者,表题则略似丁酉重试,御题赋题,则前此凡四出,而今加报曰二字,诸生若有袭用前作句语者,仍以见拔,则此无异欺多士,以此令入场儒生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今因考试事,功令誊录,使之持入,而近作姑不入录,过限论罪,自有定式,当该礼曹郞厅拿处。后复如此,当别样处分,以此严饬。又命书传教曰,近来政院举行,万万骇痛,此专由于承宣入院未几,径升座次,所谓右位,慢不行下位事,以此有今日误着之举。且以近日朝纸事言之,亦由于专诿下位之致,座次册抹下,此后毋得径升,着意院务,莫犯三令之科。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亨元,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读券官李在协、吴载纯、徐有邻,对读官李时秀、李集斗、金履翼、赵镇宅、洪义浩,以次进伏讫。上命入赋表试券,使之分考。考讫。命书传教曰,非柑制轮次,而节制亲临,则系是初行之举,有特教赐第,且载《通编》,似此阔狭,实合奖劝。居首表三上一幼学南履翼,直赴殿试,之次表三上二进士李基庆,直赴会试,表三中一生员洪祜渊,赋三中一幼学尹定烈,各给二分,表三中幼学申在明,赋三中幼学赵文逵、林秉远、洪时济,各给一分,表三下幼学李汉教,进士朴长铉,幼学鱼在德,赋三下生员申光轼,幼学徐有执、尹浣,各纸一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三制初榜,既有区处之命,策次上进士李基庆,律次上生员金大容,各笔三技墨一笏赐给,其中叠抄人,便是一人兼数事,勿论。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来待。上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十贴,制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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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员gg未差g。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执义李师濂,掌令李太亨,持平韩永运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在外,持平韩致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天衡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秉模曰,左承旨与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传于朴天衡曰,京畿监司来待。

○李秉模启曰,京畿监司徐有防,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朴祐源牌不进,参议李集斗牌不进,左承旨李亨元进。以李耉永为司饔佥正,以金凤吉为庆基殿令,接慰官单沈乐洙。

○有政。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金鲁淳入直进,参议柳谊病,参知李蘷病,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以尹尚东、闵台爀为副司直。

○丁未三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入格儒生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入格儒生幼学南履翼,进士李基庆,生员洪祜渊,幼学尹定烈、申在明、赵文逵、林秉远、洪时济、李汉教,进士朴长铉,幼学鱼在德,生员申光轼,幼学徐有集、尹浣,以次进伏讫。上命入格儒生进前。履翼进前,奏姓名。上曰,尔之数也。定烈进前,奏姓名。上曰,与吏判为几寸?定烈对曰,为九寸叔侄矣。秉远进前,奏姓名。上命诵其文,仍教曰,先朝常称尔父矣。尔其知之乎?必满圆点也。在明进前,奏姓名。上曰,谁族乎?在明曰,与申光遇为七寸矣。时济进前,奏姓名。上曰,思尔兄而给分矣。汉教进前,奏姓名。上命诵其文,仍教曰,今番则分考,故尔不得为高等矣。李汉嵩,谁也?对曰,臣之弟也。光轼进前,奏姓名。上曰,尔则叠抄,壮矣。长铉进前,奏姓名。上命诵其文,仍教曰,尔作表,几首乎?对曰,三百馀首矣。有集进前,奏姓名。上曰,尔与徐鼎修为几寸乎?对曰,为五寸叔侄矣。仁浩曰,《堂后日记》,检饬修纳,而如或过限,直捧禁推传旨事,顷有筵教矣。伊后连饬,几皆修纳,而其中注书金孝建,假注书金祖淳、李德铉,日限已过,尚未修正,事体所在,极为骇然。依筵教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达。上曰,此与无职者之无端愆期有异,限三日又或愆期,不可禁推而止,拿处,过一朔后,勘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雨意颇紧,自今霈然,则何幸何幸?衍德曰,闾巷间望雨之情甚切,自昨颇为酿雨矣。上曰,刑曹录启,今日内修正以入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bb退b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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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朴天衡坐直。右副承旨赵衍德。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秉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大司宪黄昇源,执义李师濂,掌令李太亨未肃拜,掌令闵彝bb显b在外,持平韩致应未署经,持平韩永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启曰,入侍之命,司谒误传,当该司谒,不可无罪,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科治。

○承旨前望军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以承旨房单子,传于李亨元曰,仍。

○传于朴天衡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秉模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状启,凤山郡守赵兴镇遭母丧事,传于朴天衡曰,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彦修为凤山郡守。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申溆书启,臣敬奉圣谕,传谕于西部盘松坊京营库契议政府右议政兪彦镐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无似,未敢妄效中书事例,而情穷势蹙,靡所因极,屡烦吁呼,意靳允许,王人之致命,别谕之敷心,非再非三,愈往愈挚,以至今者所被恩言,而委曲郑重,至以不为外面修饰为教,臣尤感泣兢陨,不知所出。其欲泯默静俟,则重任不可以虚縻,其欲频繁冒渎,则恩礼不可以洊辱,到此地头,他不暇顾,惟有勉承明命,以伸叨谢gg叩谢g之忱,一登前席,更陈必辞之义,而第臣道路驱驰之馀,疾病呻吟,势须姑就私次,稍加调理,以为待朝肃命之计,而偕来史官之自中途,随到旅邸,至今相守,尤为惶蹙之大者,乞命召还,以安贱分云矣。大臣今方入城,仍往私次,臣既承偕来之命,故臣亦随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大臣明将肃命云,尔则退去。

○济州防御使状启,三殿讨逆陈贺加封笺文,中间漂流,愆期至此,惶悚待罪事,传于李亨元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左部中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入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顷因特教,湖南赈邑中,本厅当次上番军,以之次番,毕赈间换番征立之意,草记蒙允,今已调上点立矣。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五月初旬以后,赈政已毕,四五月当应征,而因赈事退番之长水、镇安、南原、云峰等四邑军三百二十名,与当次番顺天、乐安、谷城、兴阳、光阳、求礼、同福、和顺等邑馀军三百五十名,从便作队,合成五哨之制,趁期调送后,刑止状闻事,该道监兵使处,预先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三番左部前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豫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丁未三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卿之至今退处,实非所望于卿者,三让尚过,更何趑趄?予于卿,不欲为外面修饰之举,前下疏批也,别谕未始有蔓语枝辞,卿亦庶几领悟。近虽敦迫于卿,尚靳承宣偕来之命,予意亦由于是,卿须体予心腹之谕,即起造朝,听予面谕,予方整衣而待之。仍传曰,此批答,中路偕来进去史官,传谕于右议政,造朝与否,问于大臣,先为知入。又命书传教曰,时囚罪人曺允大,附过放送。上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

○丁未三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朴天衡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采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衍德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启。传曰,为之。

○传于李秉模曰,右议政入侍。

○传于李秉模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以右副承旨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亨元曰,既非实故,只推,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曺允大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衡曰,事故似然,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师濂,掌令李太亨,持平韩永运,献纳沈埉,正言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两司多官,或牌不进,或陈疏入启,或在外、未署经,陈疏则只有司谏吕万永一人,大司谏严思晩,更即牌招,宪府则大司宪尹坊,所当更请牌招,而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违牌诸台,更为牌招,使之斯速署经。

○赵衍德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谏院既已署经,而宪府则只有掌令李太亨一人,无以备员署经。大司宪尹坊,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大司宪及山林外,在外违牌宪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署经。

○洪仁浩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大司宪,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衡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朴祐源病,参议李集斗病,行都承旨李秉模进。以尹坊为大司宪,徐鼎修为户曹参议。

○再政。以李敏采为执义,张志冕gg张至冕g为持平。

○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金鲁淳病,参议柳谊病,参知李蘷入直进,左副承旨李亨元进。以徐有大为兼训炼都正,李锡祥为同知,卢泰范为佥知,成道种为内禁将,申暹为兼司仆将,李复永为曹司五卫将,尹孝得为景福将,赵镇宅为文兼,金乐祐、金㝡焕为武兼,同知单白尚莹,佥知单具寿汉、李鼎勋、李相丰,副司直具㢞、曺允大、李勉兢。

○以持平张志冕gg张至冕g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尹坊,执义李师濂,掌令李太亨,持平韩永运牌不进,掌令闵彝显在外,持平韩致应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再政。以李敏采为承旨。

○传于洪仁浩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

○朴天衡,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济鲁,校理沈能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济鲁,校理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衡曰,只推。

○传于李敏采曰,文臣无不可为之窠,且非交差之职,而昨问前例有无,则以文叠差之例,果无有云云。既无勿拘之命,则遽然皆拟,未免不审,当该铨官推考。

○以平安监司启本,罪人李益恢咸从府到配事,传于李敏采曰,放送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状启,固城等邑民人渰死烧死事,传于朴天衡曰,闻甚矜恻,生前如有身米布,并荡减,恤典题给妻孥。

○传于朴天衡曰,滞囚莫如近日,已判下诸囚,皆令今日照律,未议处者,亦令今日议处,仍为照律。

○李秉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宜老,以工曹参判,于义本宫奉审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景慕宫都提gg都提调g言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别无可以修整者,御贤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兵曹言启bb曰b,义禁府启目,敦化门守门将朴鼎明原情判付内,移送兵曹,令兵判严棍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守门将朴鼎明,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模,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传曰,此草记还给,行首守门将,令兵判严棍征励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行首守门将郑宅庆,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臣在简与正郞臣郑东教,工曹参判臣李宜老,正郞臣金锡权,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朝阳楼雨漏三库,草芚一浮破,乐善斋雨漏二库,启庆轩薍帘四浮破,内外墙垣盖瓦,间间脱落,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郑东教与分兵曹参知臣尹弼秉,正郞臣姜翰,卫将臣安大进,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差备内判堂与郞厅进去看审后,别单书入,可也。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金在淳,与兵曹参知臣李蘷,佐郞臣柳文养,东所卫将臣金锺义,西所卫将臣李次东,南所卫将臣具寿汉,北所卫将臣李东芳,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三月四月两朔颁禄次,仓官进去于判府事赵璥家,方在杨州地,故不得请受禄牌云。议政在乡外,则令地方官月廪输送,载在法典,依此举行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净业院碑阁、追慕洞碑阁、流霞亭,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西檐雨漏一库,蚕坛南边红箭门横木二介,箭木三介朽伤,墙垣间间颓圮,追慕洞碑阁墙垣夫防草一张,女防草三张脱落,流霞亭雨漏一库,千慕堂雨漏三库,万怀堂雨漏一库,四面墙垣瓦子库库脱落,以上有頉处,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咸从府定配罪人李益恢到配启本判付内,放送事,命下矣。李益恢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忠州居良人孙兼相原情云云。孙兼相阑入情节,反复严核,终不直招,究厥所为,万万痛骇。平问之下,难以取服,严刑究问,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别无可问之端,参酌惩治放送。

○禁府启目,三和前府使李格矣。本府议启内,雪绵子之贸,虽云给价,卵馔之馈,既不退斥,而韩商采之递任移差,际在其后,则受赂之诮,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私罪。奉教,功减一等。

○又照目,镜城前判官李秉喆矣。本府议启内,国谷事体,何等至重,而未捧之数,至于万馀石之多,揆以法意,极为痛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功减一等。

○又照目,弘化门入直领军哨官安必济矣。本府议启内,军兵除出之时,渠在中日所,不得觉察,其常时不能检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bb杖b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功减一等。

○又照目,连源前察访李益瑞矣。本府议启内,黄道揆之替马,曺允硕之夺骑,俱在外驿,不能摘发,置驿法意,本自不轻,常时若能检饬属驿,则岂有此弊?论其罪状,极为痛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又照目,泗川前县监金胤行矣。本府议启内,定配罪人不善防守,至有此逃还物故之举,而不即报营者,已极痛骇,尹东枢之尚未捕捉,亦涉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功减一等。

○禁府启目,兵曹佐郞李益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

○又启目,礼曹佐郞金麟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

○又启目,连源前察访李益瑞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

○又启目,缮工监奉事李师中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观此所供,既云待令,则不即排设,专由于试所之不能检饬,何责乎已进排之官员乎?此囚本职勿汰,即为放送。试所承旨当处分,才已他事勘罪,院吏,令本院惩治。

○又启目,泗川前县监金胤行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在载《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守门将朴鼎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移送兵曹,令兵判严棍草记。

○又启目,粘沈景文议处云云。令该曹查实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李格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安必济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镜城前判官李秉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曾经侍从,勿为请刑,在载《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三司合启,司谏吕万永,掌令李太亨,献纳沈埉,校理李羽晋,副校理金履翼、洪义浩,修撰洪乐贞、宋翼孝,副修撰金履成、赵宅镇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以下半行刀削答曰,不允。四五字刀削

○司谏吕万永,掌令李太亨,献纳沈埉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亟施孥戮之典。请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正刑罪人以谦,施以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府启,掌令李太亨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申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配罪人韩采,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院启,司谏吕万永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请申恺严鞫得情,施以当律。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施王章。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其时捕将李汉昌、赵圭镇,亟施削职之典。请岛配罪人韩采,更加严问,期于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副修撰金履成疏曰,伏以,天时屡迁,夏月将届。伏惟我殿下痛结至慈,感增陈迹,其尚何以堪抑也?仍伏念,臣下土一贱品耳。曾在释褐之初,惟我先大王,特轸先故,假以温音,侈以宠锡,臣奉玆恩荣,铭在心骨,而微忱蔑效于涓埃,至痛尚缠于弓剑,逮我圣上,缵承洪緖,如日中天,大小淬砺,罔不奔走效力,而顾臣瓠落无用,屏蛰穷庐,不能即乎天地之大,仰观日月之明,忽焉若婴儿之离父母,穷人之靡室家,十载于玆矣。矧自家门所遭,每念全保之德,莫效感祝之私,惟有没身田亩,攒手云天,以图不报之报而已?何意圣渥浩荡,若偏臣身,默运造化,积费弥编,拔之樗散之中,置诸器使之末,俾得以熏沐圣泽,依近耿光,比如压石之笋,逢春而迸出,呴沫之鱼,得雨而生活,寤言寐思,有泪无从,生陨死结,不足为报,而四入台垣,已积孤恩之罪,一登筵席,徒荷逾分之宠,臣诚且悚且愧,若陨渊谷,忽于此际,伏奉玉署除命,荣宠愈挚,惶感冞增,历日循省,罔知所以自措也。噫,经幄之职,岂如臣庸陋者所敢居哉?以下学而尚论性命之奥,以匹庶而代选云汉之章,荣之至也,任之重也。顾惟今日之宠选,特出剪拂之至意,而非以人地之可称也,则臣岂敢以区区去就,自仿于故人之廉防哉?是以感激殊恩,未顾辞巽之义,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念既居是职,则宜思其责耳。臣幼而昏愚,识蔑窥管,长又颓惰,工乏尽葫,从以八九年来,飘泊零丁,凡系文字,徒属芭篱,虽欲自今着力,开发愚蒙,以自侧于顾问之列,诚亦末由也已。臣之无似,不惟臣所自知,圣明固已洞烛,而今若蹲冒误恩,若固有之,则滥竽之愧,犹属臣身,维鹈之刺,实归圣朝,臣何敢贪叨匪分之荣,上累简心之明乎?玆以披沥肝洫,仰渎崇听。伏愿天地父母,曲加谅察,亟命递改臣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以下三十一行刀削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闵师宣疏曰,伏以,日月逾迈,文禧庙常事隔月,臣民普恸,益复如新,止慈圣情,尤何以堪?仍伏念,臣迹孤性拙,本无进就之心,才谫识蔑,已断当世之望,而不意非情之斥,乃在出脚之先,益觉世路之多巇,自悼弱植之易挠,惟幸事之不审,圣鉴已烛,言之不谅,傍观已论。今于事过之后,臣不欲费辞自办,而臣于伊时,入台才四日矣。未及署经,其势固然,事系官箴,义无可避,去就本自无心,看得彼或太深。虽然言出司直,固当受而自省,永谢言地,亦云所饷非少,臣何敢诿以过境之事,仍为抗颜之计哉?以义则难冒,以迹则臲卼,台端一步,初非可论。伏乞圣明,亟削臣职,因令选部,勿复检拟,以幸公私焉。臣方丐免,不宜赘及,而义重沐浴,不敢泯默,敢此附陈焉。噫嘻,痛矣。乱逆之层生,莫今日若也,惩讨之太缓,亦莫今日若也。才治一逆,又生一逆,才了一狱,又出一狱,乱逆愈出而愈憯,惩讨愈往而愈缓,甚至于言惩讨者,看作例套,便以为遮面塞责,顿无沬血张胆之意,而间有一二激切之言,殿下只以勿烦已谕等字,一例赐批,我圣上好生之盛德,镇安之圣心,孰不钦仰,而其奈宗国之虞忧,无时而可已,神人之愤痛,无地而可泄,何哉?噫嘻,龟柱之元恶大憝,而终至卧毙,郑妻之千妖万恶,而至今假息,荣、德为近日诸贼根柢,而尚逭当施之律,夏贼实千古群凶之所无,而犹靳殄歼之典,殿下之所镇安者,适足为乱孽之滋蔓,殿下之所喣濡者,反以致凶徒之跳踉,复、谦是殿下镇安中物,而终至于二字刀削谋危宗社,喆、宇是殿下喣濡中物,而终至于包祸心而顾瞻绸缪。夫匿瑕包荒,自是刑平之大德,锄根去核,即是戢难之常宪,譬之良医之用药,温平可口之剂,只合于调养,攻伐急下之材,必试于委笃,今欲以粱肉为峻烈之方,参苓责下利之功,臣恐人心之惩创无由,世道之底靖无日也。以下一行刀削逆医妖媪,即举国同愤之仇,而上下相持,尚迟根因之究核,臣于是,未尝不中夜无寐,忧慨冤愤,宁欲无生者也。至于赵时伟之负犯,人心陷溺,胡至此极?公坐肆言,参听既众,台启声罪,亦云后时,如此之事,犹且靳持,臣窃痛之。臣情穷迹危,既不得随诸台后,日启争执,玆以草草数语,尾陈于引义之章。伏愿勿以其人之疏贱,其言之龃龉,曲加采纳,亟允三司之谙,快正群凶之罪,使王章伸而乱萌杜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丁未三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议政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秉模,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承膺祚,右议政兪彦镐,以次进伏讫。彦镐曰,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之此职,今番则意外矣。大拜以后,体貌自别,念及卿之昔日宫衔时事,一边怅然矣。彦镐曰,臣之此职,千万不敢当矣,岂有如小臣之大臣乎?如臣无似,滥叨此任,颠沛之虑,犹属臣一己事,而其于人心之不服,公议之不与,何哉?臣之今日出肃,盖缘辞章未蒙允许,误恩荐降,义分是惧,冒没入来,而此任之千不近万不似,不待臣言,而圣明亦已俯烛矣。虽为肃命,即为许施,既有肃庙朝已例,惟望体谅焉。上曰,过矣。今日乃卿之初筵,而不为次对,从容见卿,意有在矣。虽有嘉谟,后日次对为之,今日则从容谈话,可也。仍命公州判官留待。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两司牌招,未署经守令,署经。出榻教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申韺偕入进伏。上命韺进前。韺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承膺祚、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三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与兵曹判书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金珍恪、承膺祚,兵曹判书金履素,以次进伏讫。上曰,曺允大牌去来,知入。贱臣回奏曰,曺允大遭四寸丧,不得入来云矣。上曰,虽遭四寸丧,岂有不得入来之理?违牌传旨,以只推颁布,牌去来催促,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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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采坐直。注书金孝建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敏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禁卫大将徐有大,以本营习阵,明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昨日三司合启批答中末端事,以付丙改书,原批爻周,诸台牌招,更为承批。

○传于洪仁浩曰,近于三司合启,自政院以启辞书入,则付丙不下,以此为批。若入侍传启,则岂可赐批为批?盖入侍则口传传启,无可付丙之纸也。昨日合启,亦以启辞书入,原启付丙,原批,使之依例书颁,则政院为此做错,万万骇然,当该承旨罢职。

○传于李亨元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召对为之。

○李敏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益瑞,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大明律犯罪存留养亲条》有曰,凡祖父母、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收赎存留,养亲云矣。李益瑞母年七十二,无兄弟独身云,流三千里定配,以亲年七十二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杀狱罪人全一赞,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干连诸人,并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无论有心无心,杀则杀矣。杀人者死,三尺至严,偿死一款,无容更议。元犯全一赞,更加严刑,期于得情,前招后供之一切相反者,不但欲巧反拙,反非图活于必死之计,以次添问目取招,俾勿如前抵赖。

○丁未三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刑曹录启,抄出以入,可也。亨元曰,边报去来,极其紧重,驿站程限,自有定式,而大差倭出来状本,今月十五日自莱府封发,二十五日始为到院,若计其道里与日限,则太为稽滞,极涉骇然。常时各驿,其若检饬,则岂至于此?事系边情,亦关后弊。庆尚、忠清、京畿三道道臣,并推考警责,此后则各别申饬,无得如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未三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内阁省记事,分付。濬川堂上,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濬川堂上金履素偕入进伏。上曰,旱气太甚,疏瀹之役,及今为之无妨,阙内川渠,亦多壅阏处,自明日为始,使之通濬为好。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未三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检校直提学李秉模,参赞官李敏采,侍读官李羽晋,检讨官金履成,记事官金孝建,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宋名臣录》,羽晋等以次读,自第六卷苏轼传,止第七卷范纯仁传讫。命各陈文义。羽晋曰,吕公著之告其君曰,古之人君,政令有所未孚,人心或有未服,则反身修德,不以愠怒加之,公著此言,不但时君药石之论,实为后世柯鉴之资也。夫人君居至尊之地,操威福之权,发政施令,谁敢不服,而苟或面从而心违,则是德未孚也,心不服也。然而不思反躬之道,乃以威怒加之,则是力服也,非以德服也。故召诰以敬德𫍯民,为祈永命之本者,正谓是也。伏愿深留圣意于宋臣之言,无或以群下之未孚为患,必先以圣德之未至为忧,务使政措,动合事宜,群情咸与悦服焉。履成曰,范纯仁所谓节财富民,进君子,退小人,爱人才五件条目,即今日急务也。所谓节财者,不特去奢侈而已。凡系尾闾之泄,无非难支之道也。臣待罪陵官时,见陵寝修补所入,则经费甚多,而工役无实,此所以难继也。虽以斋室言之,崇陵斋室则年久犹久,元陵斋室则非久将颓,盖以任事者之勤慢,有古今之异矣。以此推之,他事皆然,此等处不可无饬也。至于富民事,救荒之政,宜尽以财谷继之乎?特使斯民,不为吏胥之所侵虐,则可以保有田宅,不至饥死矣。试以民弊言之,黄口充丁,白骨征布,是民之痼弊,而朝家申饬,不啻严明,然而其弊则自在。今若先明其生弊之原,则必有救弊之道矣。至于进君子退小人,先别其贤邪,然后可以进退,此则惟在君上公以临之而已矣。至于爱人才,人之全才,未可必得矣。有长于德行者,有长于政事者,有长于文学者,各以器用,不遗一长,则此爱人才之道也。伏惟圣明,并皆留心焉。秉模曰,此云宰相,不必谋自己出,宰相之体,尚贵乎集众,见而取长策,则又况帝王之任使宰相乎?大舜之取人为善,汉祖之群策毕举,即帝王家盛节。然则此虽为宰相而言,亦足以喩大矣。敏采曰,上下番及阁臣所奏,皆有所据,臣别无他见仰奏矣。上曰,吕大防、范纯仁为调停之论,故宋朝风俗,多尚忠厚。我朝亦多与宋朝相方者,在宋程子若能行道,庶可见三代郅隆之美,而惜其在朝不久,失可为之会,安石用事,而所见误入,竟致亲法之害民与国,可胜叹哉?我东名贤,谁可比程子,而如果得君行道,可挽三古之治否。羽晋等曰,实如圣教。在宋程子之不得见用,为千古之恨,而我东诸先正,或有一二出仕之人,亦未能一变至道者,槪有掣碍之端,终未得展布素蕴之致。继自今日,于此等处,深留柯鉴焉。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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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采。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敏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邻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寿鹏为定州牧使。

○以庆熙宫各处修改事手本,传于李亨元曰,以此手本,出给该曹,可以修改者修改,因置者因置,毕举行后,使之具别单草记。庆熙宫奉审,亦以春秋季朔,曹郞与监役官眼同举行,既为定式,而每不免有名无实,都致张大,此后奉审后,小小頉处,不必堂郞进去举行,须以随即修改,从便为之之方,亦令户判商量,磨炼草记。

○李亨元,以户曹言启曰,依下教,臣在简与正郞臣郑东教,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奉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知道。昨年修改时,有未尽照检处云,方令中官,枚举手本,待启下,卿与郞官,进去举行,可也。

○李敏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献官,行副司直李度默,塡差,启下矣。谓有身病,终不入来受香,不得已以豫差完城君李义行,升实付标以入,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设有实病,前期陈疏,则足可变通,有此临时称頉之举,重事体之道,不可以实病区别,罢职,可也。

○李敏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献官完城君李义行,以豫差陞实付标入启矣。谓有身病,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以景慕宫献官豫差行副司直尹师国塡差,而李义行则临时不进,极为未安,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比之实差李度默,别无异同,临时呈疏,尤涉未安,亦为罢职,可也。

○丁未三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刑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何不入来?仁浩曰,未及入来矣。命书传教曰,近来年少文臣,阳气太不足,才有事役,便即困倒。虽以今日入侍言之,上番未及同入,承旨进伏之际,始乃陞殿,晏起之罪,不可无警,当该翰林李相璜,禁推。又命书传教曰,献官李度默、李义行,才已处分,而设有实病,前期呈疏,容或变通,近来间有临时称頉之举,揆以国纲,不但骇然。以豫差陞实,则清斋似不如实差,其在重祀典之义,尤涉未安。此后朔望献官临时称頉者,无论实故有无,当重绳,该堂难免不饬之责,以此为先严饬,前一日,令该曹入直郞厅,收置进不进举案,门限前改付标,过限付标,则该郞拿处事,该房承旨知悉,定式举行,无誓戒中小祀,准此施行事,一体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御制校役,专委此阁臣之细密,而近因夙夜之役,职事相妨,药房提调吴载纯许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未三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判推考,以创始无例事故,而凤山郡守之尚不出肃,似为处义,宁有如许道理?今日内若不下去,当即其地定配,以次分付,仍悬守令色书吏,而肃单催促,可也。贱臣出传,回奏曰,下教之后,今方入来云矣。上命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雩祀坛,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榻教曰,定州牧使,令该曹口传差出。上出领敦宁洪乐性画像及赞,给贱臣曰,持此往传洪领敦宁家以来。贱臣承命出,驰往传谕,还入进伏。上曰,领敦宁见画像赞,以为如何?贱臣曰,传谕之际,直为受置而无言矣,复路之后,使厅直来言于中路曰,画像奉受之际,泛然看过矣。今始见之,纸末有御制赞,不胜惶感矣。惟望暂为还来云。故贱臣答以有速为来往之下教,故不能还入为言,直为入来矣。上出给左议政李在协画像及赞曰,往传左相家,而左相见后,还为持入。贱臣承命出,驰往传谕,还入进伏。上曰,左相以为如何?贱臣曰,左相见其赞,有不胜惶感之色,而亲自起立,读数三回曰,措辞甚好,无状贱臣,何以得此□而问于贱臣曰,此是御笔乎?贱臣以不能详知为答,而见后还为持入有命为言,则左相曰,此赞谨当服膺而不失,还纳,岂不怅然乎?还纳后如有还下之事,使疾走院吏出送,为望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