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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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徐有秉坐直。注書李海淸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文淳,行左承旨林濟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濟遠曰,右承旨馳詣南壇木覓,左副承旨馳詣三角,同副承旨馳詣漢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書九曰,吏、刑換房。

○林濟遠,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哨官,依備邊司郞廳例,仕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事,曾有定式矣。哨官金鎭億,已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御營廳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千摠申大觀,領赴訓鍊都監都領陣,該入直哨官姜碩璜,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仁默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二月初一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徐有秉,假注書宋知濂、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聞,檢校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萬安門,由仁政門、建陽門,出弘化門入逌瞻門,詣齋室,改具冕服,詣神門外執圭,入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還詣齋室,改具遠遊冠、絳紗袍,詣尊所省器,還就板位,南向立,省牲後,行肄儀。上曰,守僕擧行駭然,事過後科治,可也。上曰,此後肄儀時單唱爲之事,分付守僕。行禮訖,還御齋室,少頃,乘輿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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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秉。注書李海淸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秉曰,黃海監司入侍。

○傳于徐有秉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備忘記,黃海監司金方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林濟遠啓曰,吏曹參議尹行任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鄭昌順方在服制中,參判丁範祖在外,開政命下之後,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及違牌銓官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

○以校理韓光植,副校理李東稷、李相璜,副修撰宋翼孝、鄭尙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

○徐榮輔啓曰,今癸丑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吏曹言啓曰,頃因慶尙監司鄭大容老人狀啓,八九十以上人前已壽職者,混同錄啓,有非法意,該道道臣推考事,本曹草記批旨內,査問該道後,更爲指一草記事,命下矣。卽接慶尙監司鄭大容文移,則以本道抄啓之規,毋論已受資未受資,竝爲擧論,已有前例,故今番狀聞,因前擧行,職由於此云。此後則一依法典所載,朝官之年八十,士庶之年九十已受資者,更待滿九十及百歲,依定式,更爲抄啓登聞事,知委於該道臣後,勿如前混錄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任泰命,本營巡邏被捉,而係是士子,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李仁行所供,柳井祚逃入城內之際,雖無干涉之事,沮遏官差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雖與疏語逕庭,亦不可謂麥浪,以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仁行議處公事判付內,雖與疏語逕庭,亦不可謂麥浪,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拒驅追攝人條》有曰,凡官司差人句攝公事,而抗拒者杖八十矣。李仁行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癸丑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黃海監司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黃海監司金方行,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可也。方行進奏職姓名。上曰,日前批答,略示加勉之意,可取者雖有之,加勉處亦有之,海俗獷悍,不可全以柔道爲之,須勉剛克之道,毋負委寄之意,可也。方行曰,臣受國厚恩,曾無絲毫報答,又叨蕃臬之重任,聖恩愈往愈摰,區區感祝,實不勝萬萬,敢不糜粉殫竭,以效一半分對揚之道,而顧臣才器,百不猶人,畢竟僨誤,臣所自知,尤切悚惶之忱矣。命宣諭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徐有秉,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榮輔曰,卽伏見兵曹參知成鼎鎭,行副護軍李寬徵守令薦擧單子,則成鼎鎭移職之後,疊呈薦單,李寬徵旣以軍銜修單。又以樞銜,更呈一單,薦單之疊呈,已極未安,而又況非見任,而冒書樞銜,尤極駭然,竝從重推考,原單勿施,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一名兩呈之違例,成鼎鎭之在政曹者,猶且昧然,毋論樞銜、軍銜,如李寬徵者,何足責?鼎鎭遞差,寬徵推考,可也。出擧條榮輔曰,卽伏見古今島僉使張光郁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前郡守李完基,前僉正李海容,俱是陞資人,而混入於守令薦,前五衛將趙崈之名,誤書崇字,極爲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書九曰,卽伏見全羅監司權𫀤守令薦擧單子,年月下只書十字,又空一字,日字書塡,已違格例,而空字不塡,事欠誠實。且不踏印,從重推考,原單勿施,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秉曰,卽伏見昌城府使具明遠守令薦擧單子,則人名職銜,俱爲誤書,事極駭然,推考警責,原單勿施,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秉曰,卽伏見行副司直崔守令薦擧單子,則軍器寺判官吳在臣,書以軍器判官,有違格例,推考之意,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書九曰,卽伏見平安監司李秉模,忠淸監司李亨元,慶尙監司鄭大容,江華府留守鄭好仁,慶尙左兵使許侙,右兵使李健秀,忠淸兵使李光燮,統制使李潤慶,義州府尹趙鎭宅,慶州府尹姜彝正,淸州牧使李樂培,晉州牧使朴宗厚,尙州牧使李趾采,星州牧使李命杰,洪州牧使鄭東愈,忠州牧使鄭東閔,坡州牧使具埉,順興府使許晪,巨濟府使柳弘源,安東府使金履翼,東萊府使尹弼秉,金海府使李文喆,仁同府使尹衡東,三和府使李運昌,龍川府使柳光國,龜城府使李身敬,長湍府使李泰永,密陽府使李最源,柒谷府使柳鎭赫,淸風府使徐簡修,冒原府使李汝節,靑松府使韓光近,蔚山府使李敏亨,河東府使李謙會,善山府使朴綏源,宣川府使鄭學畊,寧海府使尹得孚,豐德府使康命吉,永宗僉使李邦城,安興僉使申德就,寧城僉使朴守寬,龜山僉使黃致郁,加德僉使洪愼權,南村別將姜碩儁,禿用別將崔彭齡等,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則或於年月下,書塡日字,湖西則邑鎭短銜上,添書道名,俱爲gg違g格例,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似是謬例使然,在所釐正,勿推勿施,使之改修正上送,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可也。出擧條孝建曰,卽伏見行司直洪檍,右參贊李𡊠,行副司直金頤柱、金尙集、金持默,知事徐赫修,漢城右尹姜游,工曹參判曺允亨,行副司直徐有大,行訓鍊院都正趙心泰,行副護軍趙圭鎭、申大顯、姜五成、李廷老、申㬚、吳載熙、徐有和,同知中樞府事李仁康、尹行貞,禮曹參議李冕膺,掌樂正申光河,咸鏡監司金憙,開城留守李家煥,平安兵使柳孝源,南兵使許任,北兵使崔景岳,全羅兵使李壽鵬,京畿水使許𣷯,全羅右水使金思穆,會寧府使趙㠎,光州牧使李鼎運,吉州牧使金魯直,綾州牧使尹耆東,羅州牧使李寅燮,安邊府使金勉柱,甲山府使李儒慶,慶源府使朴宗來,三水府使李魯述,富寧府使徐配修,平山府使李鉉重,礪山府使金命赫,長興府使元永胄,長津府使李得駿,永興府使朴基豐,茂山府使李元植,明川府使林懋遠,竹山府使趙文彦,慶興府使李漢棟,仁川府使閔百準,德源府使李雲祜,端川府使成鎭殷,延安府使兪漢敦,襄陽府使金孝眞,南原府使徐琢修,順天府使洪述祖,潭陽府使李惟稱,茂朱府使趙時淳,北靑府使申光祐,定平府使韓師貞,長城府使朴左源,高嶺僉使尹守範,臨淄僉使崔誡道,古群山僉使徐命漸,魚游澗僉使朴師曄,上土僉使劉致豪,彌助項僉使池得球等,守令、邊將薦擧單子,則或錯書人名,或誤署職銜,或不踏印信,或以日字塡書,或尊敬處書以平行,或以堂上官及侍從臣,混入於守令薦,俱違格例,極爲未安。竝推考警責,原單勿施,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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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徐榮輔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徐有秉。注書李海淸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濟遠曰,左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書九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沈煥之,參議李冕膺落點。

○傳于徐榮輔曰,政命已至經宿,新除授吏曹堂上牌招,兩職竝兼,殊非近日定式之意,參判兼帶泮任,許遞。

○以吏曹參議李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榮輔曰,只推。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沈豐之落點。

○傳于徐榮輔曰,亞尹中年老人許遞,今日政差出,與判尹牌招察任。

○林濟遠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鼎源爲直講,尹悌東爲典籍。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服制,參判沈煥之進,參議李冕膺牌不進,左副承旨金孝建進。啓曰,判書鄭昌順服制,參議李冕膺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兪漢謨爲大司諫,申馥爲執義,李周顯爲司諫,洪克浩、閔彝顯爲掌令,李尙寯、柳憲周爲持平,徐有泝gg徐有沂g爲獻納,朴命燮、李明淵爲正言,徐邁修爲右尹,閔鍾顯爲知春秋,尹行元爲禮曹參議,李翊永爲漢城庶尹,金履裕爲司宰僉正,牟達謙爲肇慶廟令,吳泰齊爲北部令,鄭謙煥爲尙衣別提,朴宗柱爲寧遠郡守,司饔主簿單鄭昌耆,李毅德爲昭顯墓守衛官。學生李發馨贈戶參例兼,故通德郞李道天贈左承旨,故通德郞李宇量贈司僕正,已上前右尹李邦榮三代追贈,學生姜福一贈戶參例兼,贈持平姜震耆贈左承旨,已上前右尹姜游兩代追贈,贈兵參李聖洙贈左參贊例兼,贈左承旨李必煥贈戶參例兼,已上刑曹判書李敬懋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金翊休病,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徐有秉進。同知朱道煥、皇甫昞、尹世萬,副司直趙尙鎭、李義弼、林道浩,副司正鄭文始竝單付。

○以寧遠郡守望筒,傳于徐有秉曰,爲其官享,雖有差送守令之命,而難治之弊邑,不可不爲官擇人,畿內閑僻邑,蔭郡守中相換。

○寧遠郡守朴宗柱,朔寧郡守金思義相換。

○傳于徐榮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林濟遠啓曰,李仁行杖八十,以公罪收贖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仁行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文始,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成均館久任郞廳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先參班後謝恩。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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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榮輔奉命出去。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書九坐直。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兪漢謨,獻納徐有泝gg徐有沂g,正言朴命燮,持平柳憲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呈辭,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持平柳憲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徐邁修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沈晉賢落點。

○傳于徐邁修曰,兵曹堂上中年老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沈晉賢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明淵單付。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橫城縣監之代,各別擇差催促下送事,傳于徐邁修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待下批給馬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集紹爲橫城縣監。

○備邊司御史抄啓,李肇源、鄭東幹、李相璜、兪漢寓、李明淵、尹魯東、李錫夏。

○徐榮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史可合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繡衣抄啓中,前郡守鄭東幹、李肇源,副校理李相璜,兵曹正郞尹魯東,御史治裝。

○徐邁修,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崔祥麟,慶熙宮衛將趙重鉉,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以刑曹言啓曰,因禁衛營啓辭,巡邏被捉人幼學任泰命,移送秋曹事,命下矣。任泰命,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華留守鄭好仁狀啓,社稷摩尼嶽神室改建香祝,令該曹稟旨下送事,傳于徐榮輔曰,觀此狀辭,萬萬不成說,前此守臣之不能致察,任其如許者,極爲駭然。卿則旣覺知,有此狀聞,依狀請卽爲收改,而摩尼祭儀,事體何等至重,則祭器之傷汚,姑無論,板櫝膠付之片散云者,尤豈成說?近年祭官之知而不言,亦甚無狀,事當一一査勘,而謬例必年久循襲而然,今姑參酌,何待回下?卽爲改造,祭器祭閣,亦卽繕葺,竝與社壇修補形止,待訖役狀聞,則當下送奉審之行,以此知悉事,回諭。

○癸丑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徐有秉,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近因次對久曠,賓廳長鎖,當此營賑方張之時,籌謨之地,未聞民憂之建白,殊用紆菀,銀臺六房,非不知公事少,而名之曰持公事入侍,日接諸承宣者,欲示自强之意,此意令廟堂知悉。賑事勤慢,還民物情,差遣繡衣,抽栍考察,使道伯邑宰,知所警念,俾有如始之效,卽亦目下先務,設賑諸道,暗行御史,亦令今日內抄啓。又命書傳敎曰,親試在近,抄啓文臣中,時帶臺職人許遞。又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軍子入之,與都承旨牌招察任。書九曰,新除授承旨沈晉賢,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上曰,敍用,可也。上敎賤臣曰,予於辛壬義理,看得嚴重者,比諸諸臣,當十倍矣。御極之初,先朝已處分之事,斷以追削者,專出於闡明義理之本心,則大臣亦必知之矣。溥、潛事,旣以爲與辛壬相關,則予豈泛忽,而壬戌先朝下敎,不啻丁寧,使後人勿復敢言此事,予豈敢不遵守乎?壬戌下敎中,到底昭晳處,予亦不欲畢說,故右相初箚之批,只以用捨爲言矣。及其再箚,以義理之不爲辨柝爲言,故不得已略以義理之說諭之。一依先朝下敎,必欲盡其說,則惹出一段論議於年久已定之後,豈不難乎?《乙亥闡義昭鑑》撰定時,于時大臣之論,欲以南、柳兩相,爲源頭,溥、潛事,一體攙及,則先朝所敎,極爲嚴切,屢日脚膳之事,宮中至今傳說,到今尤何敢議到乎?右相之箚,旣還送,則卿疏亦不可異同,須知予本意之嚴於義理,而此事之不可輕議,可也。見今春和日暖,何當上來耶?竝以此意,往傳于金判府。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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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李冕膺。注書李海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傳于徐邁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大司諫兪漢謨,正言朴命燮,持平柳憲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

○李冕膺啓曰,大司憲林蓍喆,持平柳憲周牌不進,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邁修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前牧使朴宗甲等,今日內議處事命下,而判義禁洪良浩身病不來,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洪檍落點。

○徐邁修啓曰,判義禁洪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前牧使朴宗甲等議處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備邊司言啓曰,守禦使今方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李文源爲守禦使。

○兵曹,守禦使單李文源。

○傳于徐邁修曰,勢難竝兼守禦使,李文源兵曹判書之任,今姑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開政,仍傳命召。

○李書九啓曰,新除授守禦使李文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文源單付。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冕膺落點。

○林濟遠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判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得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判沈煥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徐邁修曰,該曹佐貳中,未肅拜人員許遞,以未經參議者擬入。

○林濟遠,以吏曹言啓曰,考見平安監司李秉謨褒貶啓本,則郭山郡守李益賢,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其間一中,則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參判沈煥之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孝建進。啓曰,判書鄭昌順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張至冕爲正言,尹光普爲修撰,丁範祖爲右尹,尹行任爲工曹參議,南公徹爲兵曹參知,金麟淳爲儀賓都事,成雲柱爲健元陵令,趙拓壤爲郭山郡守,金晦彬爲禮曹佐郞,徐在修爲長興庫奉事,承文副正字單韓錫仁,兼養賢主簿單尹悌東。

○以兵曹判書望筒,傳于徐邁修曰,除耆堂及外任,衆所共知實故、實病,以在京無故人,更爲受薦擬入。

○徐邁修,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再政。以趙宗玹爲兵曹判書,申光履爲戶曹參判,李鼎德爲兵曹參知,柳匡國爲工曹參議,幼學李學淵今超通政,持平李尙寯父。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尹範行,五衛將廉重鉉,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衛領軍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前滿浦僉使李恒林等,匿報濫徵之罪,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書九曰,今日開坐時,一體捧供。

○刑曹啓目,罪人黃龍瑞御寶僞造事,更推云云。箇箇承款,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其餘買帖人等,從輕重勘處,何如?判付啓,分是從依啓聞勘處爲良如敎。

○獻納徐有沂疏曰,伏以,臣空疎譾劣,不堪備數於淸朝耳目之列者,不待人言,臣之自量已熟矣。嚮者獻納朴奎淳之疏出,而區區去就,尤無可言,臣雖百不猶人,亦具彝性,莫重者懲討也,莫嚴者臺體也。一字半句,不敢移易者,臣非不知,而劇賊星漢啓辭中,起頭則不去其姓,結語則只書其名者,此不過發啓時,偶失照檢,無甚關緊之事,則臣之釐改者,不但由於迫於嚴敎而然也。其時事實,聖明亦必記有,而第緣事會甚急,日勢已暮,未及以釐改之意,往復於僚臺,以此爲罪,臣無以自解,刋削之請,雖未允從,昧例之敎,至承問備,至今追思,愧汗浹背,臣何敢更以臺閣自處,重得罪於公議也哉?千萬不自意,薇垣新命,忽復降於屛伏省愆之中,未知聖明何所取於已試僨敗之蹤,而有此誤恩也。臣誠惝惶踧踖,莫省攸措,而臺端一步,已成鐵限,賓對有命,召牌荐降,承膺無路,玆敢略陳短章,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攸司,永削朝籍,以謝人言,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民隱,有不容泯默,玆敢略陳之。於乎,傳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古語又曰,君以民爲天,民以食爲天,比歲以來,水旱相仍,饑饉荐臻。民生嗷嗷,若不保朝夕,而至於今年,則八路之中,三南爲最,三南之中,嶺南尤急,老弱顚于丘壑,壯者散而之四。父子兄弟不得安保其家,六親流離,而十室九空,重之以癘氣大熾,僵屍相連,或有群聚爲盜,殺害人命云,觀於近日畿邑骨肉相殘之變,而可推以知三南之必有甚焉。且聞家信,則場市之中,無穀可出,或有斗穀之出,而雖持十金,無以買之,擧皆遑遑,實有立枯之慮,大命近止,民將盡劉。若此不已,則民無食何以爲天,邦無民何以爲本?言念及此,不勝凜然而寒心。竊伏惟我聖上,丙枕靡安,玉食不遑,其所賙濟我百萬生靈,殆如救焚極gg拯g溺,靡不用極,前後飭諭於道臣、守令者,德意譪然,與春具昌。凡厥牧伯守宰,孰敢不竭力奔赴,對揚萬一,而以臣謏見,不無一得。第念嶺南七十州,何莫非吾民,而沿江濱海之地?被災最酷,一望風沙,無穀可食。恐未可以若干賑資,濟得死命,況復農作方殷,其何以于耕于播,以延麥秋之前乎?固知此時列邑,開濟區劃已定,而大無之餘,倉糴元自不敷,易致鮮克有終之歎。臣謂亟命廟堂,急時講究,兩西稍饒邑米粟,漸次移轉,自海而湖,自湖而嶺,俾得以補其不足,以究實惠焉。且癘疫者,六氣致乖,薰蒸傳染,如火益熾,不可撲滅,實惟在醫治之及時,辟禳之有方,賴以全活。是以宋臣蘇軾守杭州,年饑,立病坊作藥劑以治病,活者甚衆,亦粵我肅廟癸巳,癘疫大熾,肅廟聞而憂之,分出內局藥材以濟之。因命筵臣,備示其治法藥名,諺釋其說,名之曰辟瘟新方,因布中外,使遐裔僻村蚩氓婦子,咸得通解,按類而施方,隨變而投劑。猗歟,我肅廟仁民濟物之義,其亦至矣。必須潔淨其居處,救療以藥物,先時措劃,然後無辜生民,可免夭札之患。亦宜另飭各道道臣,指揮列邑,或給幕材而避之,或備藥物而療之,考其勤慢,以嚴殿最之課,則庶可以救得一半分民生,寧不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係是或事不可緩也,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癸丑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假注書鄭文始,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右議政金履素,左參贊鄭民始,兵曹判書李文源,右參贊李𡊠,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趙宗鉉、洪秀輔、金尙集,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朴祐源、李秉鼎,刑曹判書李敬懋,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漢豐、李邦一,刑曹參判李在學,校理韓光植,以次進伏訖。履素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家煥之疏,敢以潛之凶言,或謂之灑血剖心,或謂之以身徇志,誠千古所無之變怪也。臣於他事,豈敢以大官自處,而此等義理,不容泯默,向來再箚,實出於斷斷赤心,而未承一字之批,誠不勝抑鬱矣。潛疏出於辛壬以前,故雖未伏法,而其姪孟休登第後,亦不敢訟冤,今家煥,爲渠從祖,多少凶言,無所不至,隄防之解弛,推此可知。雖以先朝下敎中防微杜漸四字觀之,聖意所在,亦可以仰揣,家煥之疏,置而不問,則凶醜餘孽,將接跡而起,臣之前疏,非爲用捨而發也,伏願亟加處分焉。上曰,向者史官之口傳下敎也。不以文字而以口傳者,予意有在,若以文字說出,則恐爲世道無窮之憂,卿旣登筵,當言其大體矣。辛壬以後,忠逆旣分,予之闡其義理,嚴其隄防者,卽一段苦心,則豈不及於今日諸臣乎?聖人有觀志觀行之訓,而朱子以當遵守處遵守,當變改處變改爲註。丙申嗣服之初,追奪先朝已復之官爵者,非不知異於遵守,而急於闡明義理,不得不如此,予之本心,於此可見,苟有關於大義理者,予豈愛一家煥而然哉?壬戌李孟休之登科也,特命初除漢城主簿,試之以風化之責,卽吏議尹汲之政也。其時聖敎中若曰,潛雖逆,予欲蕩滌而用之,況非逆乎?大臣金在魯,引沈守慶事,而言其滌瑖之意,則又有貞雖逆也,而潛則異於貞之下敎,此外縷縷聖敎,有不敢盡言者矣。癸亥間,孟休之移除禮郞也,正言洪益三,只請銓官推考而止,及當乙亥《闡義昭鑑》之撰定也,領府事金在魯,欲以南、柳兩相及溥、潛,爲推本溯源之論。聖敎切嚴,三日却膳之事,宮中至今傳說,又於其時,出御宣仁門,瞻望懿陵,至有口奏,將欲大處分,則半朝遑遑,罔知所措。故相李天輔,委曲陳達,遂有故判書申思喆一邊作頭之疏,而以不敢復言之意,丁寧爲說。其後景廟忌辰德游堂齋宿時,又以文字諭於予者,至爲嚴重,便一丹書鐵券,其時宮官金鍾正,寔知其事,予旣承受,則豈敢不遵奉乎?以先朝出天之孝,因心之友,在甲戌則屬於聖母,在辛巳則關於皇兄,毋論南、柳與溥、潛,前後聖敎之必嚴於此等處者,誠以語涉於甲戌、辛巳故也。到今廷臣,豈敢更以此事容喙乎?李家煥,亦非無端拖及前事者,沈煥之之疏,直言潛事,故有以致家煥之對章,孟休則以主簿,而尙且訟冤於筵席,李家煥之以留守,欲爲一疏者,亦或無怪矣。然而予於此事,微寓衮鉞,名以隄防,故煥之之疏,雖違令而頒之,不欲賜答,故家煥之疏以例批而略之,予之闡明之意,亦可見也。此後如有襲家煥,而爲說者,則其所以處分者,當倍重於潛,予豈忽於義理也哉?大抵辛壬義理,非不嚴也,而若及辛壬以前事,則有不敢義到者,爲今日臣子者,下可不知此意也。履素曰,自有家煥之疏,臣不勝臆塞,今承闡明之敎,還以爲幸矣。第臣於此事,不但公憤,亦有私情之隱痛者,己巳、壬寅之禍,臣家皆不免焉。百年之後,凶言又出,臣豈忍晏然若無故者哉?上曰,卿心予非不知,而至以爲處義則誠過矣。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昨年諸路浦落成川,無邑不然。雖有被災淺深之不同,若過今年,而未能完築,則將使良田美土,終歸於陳荒不治,此其上關國用,下係民食,爲如何哉?見今東作在卽,土脈方解,另飭諸道,使各其守令,遍加摘奸,或助給役糧,或躬往勸課,至於軍丁一事,雖有禁令,而事係爲民,亦不當一向防塞。此亦付之道臣,量宜闊狹,方便顧助,未爲不可,至若堤堰蒙利之處,亦爲趁此農節,另加申飭,務盡疎鑿之方,俾獲灌漑之效,勿視例飭,以究實效,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嶺南賑事方張,毋論營閫,此時遞易,誠爲可悶。道臣則瓜期隔月,統制使及右兵使,瓜限已屆,竝姑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待畢賑差代,可也。出擧條履素曰,再昨年歲末,以經行薦進事,特敎勤摰,至以雖有一能,擧爾所知爲敎,搜訪人才,不必求備之聖意,孰不欽仰,而成命已過周歲,尙無薦進之事,始或由於愼重,而終未免稽忽,臣誠不勝慨歎也。蓋此薦擧之規,異於經筵官,則雖一藝一能之士,旣無過情之恥,赴擧從宦,皆不拘礙,則又無非其招之嫌矣。今世人才,雖曰渺然,求之德行言語政事,豈無膺是選者乎?惟在群下誠心咨訪,極意對揚之如何,更以昨年所下傳敎,申飭諸臣,使之卽爲薦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今年三路穡事之失稔,近來所罕,三路之中,雖有優劣等分之可言,而要之民憂孔棘,聽聞愁歎,幸賴朝家德意之洋溢,惠澤之普洽。凡係賙救之方,蠲恤之敎,不待有司之入奏,先煩溫綸之誕宣,周政之施仁,漢詔之議貸,無以過之,則列邑對揚之責,固當靡不用極,而旣有繡衣之廉察,又有道臣之申飭,亦可以考勤怠而明賞罰矣。然臣之區區愚見,以爲凡事以實心行實政,然後方可以有實效,而近來設賑之邑,爲守宰者,畏於抵罪,急於干譽。飢民設粥之規,從古行之者,蓋欲其受穀往來之際,不至於空乏,而今也輒皆炊飯而饋之,不特炊飯而已,又從而多設肉饌,以爲沽譽之資。此其心旣出於沽譽,則其實政實效之無以遍及於民,可推而知也。惟彼至愚而神者,雖有一時飽飫之樂,而夷考其實,旣無至誠惻怛之見孚,則亦豈有久遠蒙利之可言哉?臣謂今年設賑邑,惟當以實心做去,使頷顑濱死之民,無一仳離,無一捐瘠,殫誠救活,無陷重辟,以體宵旰之憂,而至於此等靡文,一切掃去,以爲務實之政,有不可已也。且伏念,設賑之歲,諸道諸邑穀物之稍精者,率皆入於賑濟之資,而還民所受,不過麤劣之品,還民之有土者,實是務本力農之輩。嗣歲豐歉,亦由於此,而今以專力賑民之故,還民偏受其害,付還之民,或多咨嗟愁怨,而反有羡於賑民之白給者,在在皆然。今年則另飭道臣守宰,必使還賑兩民,均蒙其實惠,無偏於一邊,俾有竝行不悖之效,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此平安兵使柳孝源狀啓也。以爲,今春淸南巡操,依例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詰戎之政,一向停廢,誠可悶,而西北纔經荐飢,瘡痍未完,今年雖幸稍豐,民力猶憊,頃者北關請操,已以特敎停止,關西不可異同,一體待秋擧行,何如?上曰,待秋成爲之,可也。出擧條履素曰,兵曹判書李文源所啓,訓戎鎭與彼境甚近,最爲要衝,而鎭樣疲殘,土卒零星,前後差遣,多不得人,北土頑俗,不以官長待之,故赴任者擧欲圖遞。自今新除者,必擇其人,限以二十朔考績,而居最者,施之以防禦使履歷,則人皆樂赴,衙門必高。道帥臣着念顧護,隨事釐正,則不出十年,鎭樣改觀,邊禦有恃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指一稟處之命矣。訓戎地居僻遠,鎭樣疲殘,人皆厭避之故,前後差遣,多不得人,此所以久爲弊鎭,終無可蘇之日也。前道臣目見實狀,有此筵達者,誠有意見,防禦設置,旣不可遽議,則擇人差遣,考其實績,用以防禦履歷,似有其效。此非官制變通,惟在銓曹得人,必以有地處有履歷之人差送,而曾經正、副正、內外將,然後始許備擬,限以瓜熟,毋得遷移。待其聲績茂著,直擬防禦之任事,另飭銓曹,其鎭弊蘇革之方,監兵營相議救助,期有實效之意,亦爲嚴飭於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左參贊鄭民始,惠廳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戢盜之政,何歲不嚴,而至於歉歲,尤宜嚴飭猛察,而近聞京外偸竊之患,不可但以穿窬論,聚徒結黨,拔劍荷杖,昏夜街路,白晝大村,公行怯掠,小無顧忌。財貨之蕩失,猶屬餘事,人命之殺越,傳聞種種,行旅莫不震懼,平民無以奠居,荒年盜竊之患,無歲無之,而豈有若近日所聞之若是危怕者乎?雖以近日坡州事觀之,外邑之全不察飭可知,今時如此,來頭窮春,將不知至於何境。此莫非京外戢捕之臣,惟事玩愒,不能嚴明之致,內而左右廳,外而諸守臣處,各別嚴飭,無至如前怠忽。此後隨其現發,該地方營將則各別重勘,斷不饒貸,俾有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自廟堂各別嚴飭,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履素曰,卽見慶尙監司鄭大容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道穀簿,漸至耗縮,賑資還分,實無排比之路,濟民倉穀一分二留,蓋爲災歲備荒之資,在前設賑之時,已多推移取用之例。就其留庫中參量移劃,以補賑資,待秋成充報爲辭矣。此不過一時推移,且有已例,依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守禦使亦是軍門重任,本非臣昏劣所可堪當,而又叨壯勇營提調之任,自是劇務,且與軍門無異,以臣不逮之精力,實有僨誤之慮,決難竝管兩任,守禦使之任,恭俟體諒之恩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所帶提擧,雖是劇務,旣與將兵之任有異,恐無不可兼之事矣。上曰,卿言雖如此,重臣之陳懇,亦不爲無所壉,守禦使之任,許遞,可也。出擧條民始曰,臣待罪湖藩時,聖堂倉漕穀,以咸悅縣監捧納領運事,狀聞變通,自昨年已爲擧行矣。兩年漕運無事領納,則該差員陞遷,旣有牙山之例,咸悅縣監,亦當依此例,定式施行,而事係官制,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旣有牙山已定之式,則此亦不可異同,依牙山例施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禁軍中取才窠禁衛哨官李得重,以德重誤書,至於受點,該別將李得濟不察之失,推考警責,原望筒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乫坡知僉使慶來運,辭陛之後,身病添重,萬無赴任之望云,罷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訓戎僉使,旣已大臣極擇差遣之意,陳達蒙允,時任僉使相當窠,內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站船之捧稅領運,全付輪定差員,整齊船隻檢束沙格,裝載發船等節,亦令忠州牧都差使員,專管擧行,俾有實效事,成出節目。行之未久,稅穀之逋欠,無歲無之,元定船隻之破傷,亦不改備,賃船之弊,種種有之,漕倉之凋弊,站卒之難支,有甚於運判未罷之前,而稅穀上納之時,船人無面,自京司徵捧,故每患經年囚杖,不得收殺,而終至於消瀜而後已。揆以國綱,萬萬寒心,斛內不實,責在都差負,船漢作奸,責在領運差員,則站船上納之善不善,專係於兩差員之勤慢。今年則京倉上納之時,或有逋欠之弊,該船沙格,勿爲自京徵督,下送本倉,使兩差員刻期準捧,當年內改裝,發上納船隻。待其到泊京江,一一點閱,考其改槊新造之限,如有受價,而不爲改備者,不但重繩船格,當該兩差使員,令該府拿問嚴勘之意,出擧條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頃以惠廳米太請得事陳達,而有二萬石貸去前例,考出更奏之命,故取考文書,則丁未年米二萬石請得,以錢還報,一萬五千石或萬二千石請得,戊申己酉,連有前例矣。目今春三朔各倉料祿中若干散料,雖或待新捧上下,米不足爲一萬五千餘石,太不足爲四千餘石,而故判書趙鼎鎭,已有筵奏。臣往復惠廳,米五千五百石,太一千五百石,已爲取用於正月頒料,而二月三月所用米九千五百石,太二千五百石,及今請得,然後可以塗抹分排矣。太則從前雖無貸用之例,昨年旣多臭載,又致閏朔,致有此無前之事,今此四千石貸來之後,惠廳若有不得不需用之事,則待新捧量宜還報,或依式例,以錢還報,亦無不可,便同一時推移之事,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頒祿放糧,俱是不可廢之事,則惠廳之連年取用,雖極悶,事勢到此,不得不許施矣。上曰,惠堂之意,何如?尙集曰,太則不但自前無取用之例,目今本廳現在之太,不過六千餘石,而就其中除出先受太,則二千之數,恐難推移矣。民始曰,臣方新叨,未知惠廳事勢之如何,石數之多少,無以酌量,退出後參考,相議處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今春料祿不足之數,貸用惠廳之意,纔已陳達,而至於今年需用,又爲茫然,昨年俵災爲十萬結,收租減縮,比昨年,米爲萬餘石,太爲數千石。每年收祖,爲十二萬石,然後可以排比,而今年僅爲九萬石,若不及今周旋,今冬明春,又將貸得惠廳者,幾爲三萬石,實爲主客俱窘,畢竟狼狽之慮矣。曹中所用,雖一包米,竝皆節約,而至於應給貢價不可廢闕,迨此春窮渴悶之時,米太竝限萬餘石,從他劃得。秋冬等貢價,預爲上下,則米直刁蹬,貢人庶或願赴,而各道稅穀,一竝儲置,以爲冬春料祿之資,則明春取來於惠廳者,似不踰今年所貸之數,而在前歉年,請得外受,亦多已例。江都米七千五百石,太一千石,南漢米七千五百石,移劃於臣曹,以爲趁今分給貢價似好,而事係餉穀,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地部形勢,臣亦聞之,朝家趁今劃給穀物,然後可以支用,餉穀取用,雖甚重難,無他推移之道,則其勢亦不可防塞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大曰,永肅門入直局出身元數,合爲一百五十人,而分三番,每番四十五人式定額入直,其餘五人,則例以雜頉充補次除之矣。一自武藝出身窠三十人有闕勿補事,定式之後,見今減額爲十六人,如例入直,分排無路,依禁軍助番之例,毋論一二三局,通同推移入番,何如?上曰,十六人定式餘四人,休番,可也。出擧條漢豐曰,頃因前全羅監司鄭民始所啓,本道上番禁衛軍,四月當爲始,停番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以他道軍相換進番,已多前例,而當次嶺南,則旣伏承向日批旨,雖無可論,其次黃海道軍兵,換番徵召,恐似得當,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豐曰,每當停番之時,有預定期限之例,今此湖南軍之上番,限以秋成,立番於今年十月之意,知委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邦一曰,水原所在壯抄三哨,牙兵一哨移屬本府,則其代勢將塡充,依己酉高陽牙兵減額,代以長湍軍需保,換名作哨例。以仁川、積城等邑所在軍需保,換名作哨,把摠哨官,亦以軍丁所在邑差出,水原習操時,參操陽城、仁川等屯牙兵二哨,移付於南陽習操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曾經摠使,亦陳所見,可也。敬懋曰,臣於己亥年,暫經摠使,今不可料量,仰達矣。心泰曰,陽城等邑屯牙兵,雖與參操正軍有異,勢將赴操於南陽防營,而比之於水原赴操時,程途稍遠,此甚難便矣。有大曰,與摠戎使所奏,別無異見矣。漢豐曰,防營旣已移設於南陽,則今此屯牙兵,亦爲移付於南陽習操,恐合事宜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守禦使差代間,兵曹判書李文源兼察,兼佩聽傳敎。又命書榻敎曰,守禦使李文源牌招,傳授敎諭書,密符則以兼佩密符,仍佩。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徐有聞,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戶刑換房。鼎修曰,月前坡州境內,有竊發之事,而至於戕害人命,故多般譏詗,已爲斯得,而捕納之人,不可無別般論賞,以爲激勸之地,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賞加,可也。出擧條鼎修曰,果川縣監李祉源,謂以私義難安,廢務曠官,已至多日,孔道災邑,委屬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何如?上曰,嚴飭,使之今日還官後,狀聞,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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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沈晉賢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冕膺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呈辭,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持平柳憲周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徐邁修啓曰,右承旨徐榮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晉賢落點。

○林濟遠啓曰,兵曹判書趙宗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啓曰,兵曹判書趙宗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榮輔、南公轍竝單付。

○林濟遠啓曰,訓戎僉使擇差事,擧條纔已,啓下矣。兵批當爲政事,吏曹政官,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沈煥之進,參議尹行任進,行都承旨徐邁修進。以李敬一爲兵曹參判,李龜雲爲司成,洪秀晩爲中學敎授,李明淵爲南學敎授,趙宗鉉爲軍器提調,注書徐有聞單付,慶尙監司鄭大容,限畢賑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濟萬入直,參知李鼎德在外,同副承旨李冕膺進。以丁好南爲忠壯將,安橚爲訓戎僉使,金光澤爲上土僉使,金采起爲淸城僉使,同知張景游單付,統制使李潤慶,慶尙右兵使李健秀,以上仍任事,承傳。內禁衛權煥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副護軍丁好南、徐有秉,副司直金翊休、姜游、尹行任、趙武範、成鼎鎭竝單付。

○傳于沈晉賢曰,大司成差出之命,已過半日,又至夜半,望筒尙不入來,可知諸議之未決。泮長一窠,如是遲滯,勝於此之三銓,又勝於彼之副學,若有擬入之命,則當至來日乎?昨以兵判望徹夜,今日酬應又如此,而職在承宣,默無一言催促,噤無一番請推,何似庭中板面報時官乎?溺職大矣,坐直承旨,一竝遞差,前望單子又之,待下批牌招入直,雖非此銓官,豈無銓堂乎?赴政銓官,一倂遞差,待開門牌招開政。

○承旨前望事子入之,申耆、李益運落點。

○吏批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諸堂遞差,則郞官敢欲通淸乎?

○備邊司薦望,以李在學爲吏曹參判,李冕膺爲參議。

○林濟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擧條批旨,永肅門局出身,今日爲始,每番以三十六人,定式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內,滿浦前僉使李恒林、尹敬喆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恒林下去黃海道海州地,尹敬喆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御寶僞造干連罪人金尙徵段,募人書帖,捧價同利之證,畢露於諸招,所當一體嚴覈,而曾經巡將,移義禁府處之事,判付內,分首從依啓聞勘處事,命下矣。金尙徵,事關御寶僞造,與尋常罪囚有間,爲先具格囚南間,取招捧遲晩後,照法勘斷,何如?傳曰,下送該道監營,嚴訊取服狀聞事,分付該曹,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普漢、李顯昱、朴宗甲、申載文等査啓,旣已啓下,依例還囚後,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前牧使李顯昱等議處云云。李顯昱段,耽嗜麯孽,誤決訟牒,憑藉門役,收斂民錢,殆爲四百餘金,已極痛駭兺不喩,至若勅庫錢之那移擅用,田稅米之換賣取剩,專出利己之計,稱以倉剩,巧立名目,斗會箕斂,亦至八百餘石之多,俱係不法,罪在罔赦是白遣。李普漢段,大小斛之容入差殊,道臣旣有詳査,前後色之換名濫捧,諸招亦皆明的,其昏聵不職之罪,在所難免是白遣。朴宗甲段,廢錮多年,恩造何如,而三載居官,一味昏謬,鄕任差出,至於五十八人,夤緣行賂,數過千有餘金,衙客之干政,房嬖之用事,繡啓道査,若是明的,雖無染指之跡,敢曰在官而不知,其辜負溺職之罪,有難容貸是白遣。申載文段,一千三百石零還穀,以已捧爲未捧者,雖是前官南宮玾不法之罪,而渠則不但掩置不報,仍又私分取耗,換色作錢是白遣。況旀米麰兩穀之加分,合爲一千七百石零,而取耗折米,高價發賣,尤是不法是白遣。渠供中倉穀二百石作錢事段,專諉於前官,而今以道啓觀之,渠所作錢,亦爲二百四十九石之多,則其擅分取剩,專事肥己,推諉前官,漫漶事實之罪,極爲痛駭,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南宮玾段,當初停退穀之幻弄瞞報,追後各倉米之換出作錢,亦係不法,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允,今日內照律以聞爲旀。李普漢段,誠勤之心,無以贖昏謬之失,爲法受罪,宜別公私,罷職放送爲旀。朴宗甲段,渠非豪華蹤跡,綺紈子弟,則房嬖得謗,大是渠自訟處。朝家何必以此聲罪,而差任之五十八人,固知見欺之十分無疑,見欺之罪,不下於不見欺而故犯,不念拂拭之意,有此辜負之端,豈不萬萬駭然乎?然別無不法之可言,宜念方長不折之義,爲先削職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价川前郡守李顯昱,鐵山前府使申載文等,矣李顯昱段,耽嗜麯孽,誤決訟牒,憑藉門役,收斂民錢,巧立名目,斗會箕斂,俱係不法,罪在罔赦。申載文,其擅分取剩,專事肥己,推諉前官,漫漶事實之罪,極爲痛駭,從重論,各杖一百流三千里,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顯昱、申載文,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癸丑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右副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時囚議處啓目,纔已判下,照律坐起,勿拘齋日,今日內爲之事,分付。邁修曰,臣從海鎭來,竊有一二民隱之可言者,防踏之爲鎭,間於湖、嶺,而海路之要衝也。與水營對峙,有左右猗角之勢,況黃腸封山在焉,事面尤有別焉?鎭底四百餘戶,盡是砲射能櫓之卒,而無一閑遊之類,此非尋常保障之地。臣待罪本鎭,首尾七十餘日,周察軍民利害,則爲弊之端,不一而足,擧槪論之,牧場屯稅之重斂也。本鎭以彈丸之地,城內百許步外,南北東西寸地尺土,俱屬牧場,故鎭民無地作農,不得不耕作於牧場,而牧官收稅之規,與他邑鎭不同。畓一結則定稅精白米五十五斗,而猶不許本色收捧,必以錢倍時價而代捧。至於田一結,則稅牟五十五斗,亦不以本色收捧,待秋換白米二十二斗代捧,而又收根耕太五十五斗或木花五十五斤。故問之太僕,則本寺所納,果是畓一結稅米五十斗,田一結稅太五十斗,木花五十斤云。一結五斗之加捧,或由於中間雜費,而賦斂之重,莫甚於此,一年再稅,曾未聞之,假使年豐穀賤之時,終歲勤苦,如數納稅,猶患不贍。況秋事告歉,如前秋全無所收,則賣舍賣犢,猶不能了當,以至囚禁之,鞭捶之,準捧而後已,其賦重而冤甚,當如何?臣意則此而若不釐正,鎭民萬無保全之勢,故敢達矣。上曰,令廟堂嚴道從長釐弊,俾無以科外誅求,知前更侵,可也。邁修曰,防踏以水營管下,尊卑懸殊,等威截嚴,營屬之於鎭民,其强弱之別,尤有甚焉。營屬輩逐年逋負,無堪當之勢,則必也東引西援,搜得鎭民中稍饒者,謂以一族,而瞞告營門。營裨一出,營差一到,則無知島氓,但劫營威,不辨族與非族,傾家破産,無一辭徵納,今年如此,明年又如此,此豈貧殘漁戶所可堪乎?臣在鎭時,考見鎭上事例,則島陸之不相侵,明有事目,而行之未久,旋卽毁壞,至於軍丁事目,府鎭各有定限,勿相侵徵,而面任輩暗地慫慂,一人逢疤,去來圖頉之際,費了許多賂物。此又鎭民難支之一端,竝宜嚴飭營府,一依節目,永勿相侵,以爲久久遵行之地,好矣。上曰,嚴飭道臣,依此所奏施行後,或有更侵之弊,而該鎭將怯於威令,不能守法,若或現發於御史之行,則竝與不飭之水使,難免重勘,令道臣揭板鎭舍,可也。邁修曰,統水營納黃漆,自防踏鎭責應,雖是前例,而最初分定時,本鎭所掌諸島,漆木蔚密饒足,故以時取汁往納,不甚爲弊矣。年來昔有而今無,四山松樹外,無一雜木,而流來例納,勢不可中止,疲殘鎭將,亦不敢擧實論報。不得不除出防軍數十名,減其番錢,借給鎭船,使之浮海遠出,窮搜極覓於絶海深島,以爲趁期營納之地。夏去秋來,往往有船破身沒之患,雖似細事,而此又鎭民難支之最甚者,黃漆旣非上納之物,不過爲兩營私用之需。臣意則分付兩營,永爲革罷,俾除一分民弊,恐好矣。上曰,分付道臣,嚴飭勿徵,可也。邁修曰,去秋島鎭風落松,厥數夥然,聞自廟堂有發賣之擧,而歲荒民貪,無願買之類,若一直抛置,一經夏潦,則不去皮之木,例皆生蠹。然則有用之物,與其朽棄山中,曷若白給山下居民,俾爲窮春聊生之資之爲得宜乎?彼海隅蒼生,亦具彝性,若聞白給之朝令,則亦當感激無前之恩澤,必無傍犯禁松之理,而其雇人斧鉅費貰,曳運之際,貧戶流丐,自不無沾漑糊口之道,而付賑壯男,亦將捨此升斗之穀,趨彼雇募之役,不但少紓,目前民勢之倒懸,抑或爲公穀省費之一端。臣意一付之該水使,擇其可用者,從便計株許賣,餘外等棄不售之木,一竝許給島民,恐合事宜,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從長草記稟處,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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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呈辭,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持平柳憲周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都承旨徐邁修進。以徐有防爲吏曹判書。

○兵批,判書趙宗鉉,參判李敬一病,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李鼎德在外,右承旨申耆進。副司直鄭昌順、沈煥之、沈晉賢、尹行任竝單付。

○傳于徐邁修曰,判書姑勿牌招,政望卽爲書入。

○吏批,再政。以沈晉賢爲刑曹參判。

○傳于金孝建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書九曰,正月朔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課講兼行。

○以今朔文臣製述,取稟。傳于李書九曰,再明日爲之。

○金孝建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李書九啓曰,文臣製述,再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于李益運曰,三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輪對官亦令明日來待事,分付。

○李益運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道內還上各穀加分,令廟堂稟處事,傳于申耆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金孝建,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崔宗爀、朴泰裕、朴鳳說有頉代,肄習朴世郁、閔用求、金興喆,依例陞差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趙行倫、成壬孫、鄭大喆、趙文杓、金彝桓、彭昌孫、彭範孫,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獻納徐有沂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昨年水災,三南爲最,三南之中,嶺南尤急,場市之中,無穀可出,擧皆遑遑,而沿江濱海之地,被災最酷,恐不可以略干賑資濟得。況復農作方殷,倉糴不敷,兩西稍饒邑米粟,漸次移轉,以補其不足,且癘疫大熾,另飭諸道,指揮列邑,各給幕材而避之,或備藥物而療之,考其勤慢,以嚴殿最爲辭矣。嶺南民事,卽朝家夙宵憧憧者,凡係蠲恤拯濟之方,無不默運宸衷,先期措劃,曲從道啓,靡有遺策,賙賑已開,惠澤方流,庶幾丘壑之命,得尋生路,而若其還穀不敷,民乏種糧,果是荒年通患,所以還民之憂,甚於賑民者也。今此臺疏,深悉嶺沿之勢,誠非過計之憂。然兩西米粟次次移轉之請,千里轉移,將見諸路俱弊,駕海運輸,亦非猝地可辦。此則恐非可論,而沿江濱海被災最酷之地,給種分糧之道,比他尤宜十分加意,各別從優,俾無一夫顚連,一畝陳荒之意,更爲嚴飭道臣,期有實效。至於癘疫救療,前後朝令,不啻丁寧惻怛,而近日京外,熾蔓轉甚云。依臺臣所請,申飭各道,方病者,優饋糜粥之資,覓給相當之藥,仍令助力結幕,趁卽出避,俾無傳染之患,似合事宜,而守令之擧行勤慢,專係方伯之考察,如何?不必遲待殿最,宜卽隨現黜陟,先以此意,申飭嶺南,仍爲竝及諸道,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全羅道軍停番之,代以黃海道軍換番徵召事,筵稟,蒙允矣。來四月當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五月兩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啓目內,鐵山前府使南宮玾,拿問處之事,允下矣。南宮玾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

○癸丑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孝建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廣州府尹沈晉賢,卽已蒙敍除職,而前府尹金魯永,卽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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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沈晉賢。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集斗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進定於明日。

○李書九啓曰,兵曹參判李敬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集斗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大司諫兪漢謨,獻納徐有泝gg徐有沂g,正言朴命燮、張至冕,持平柳憲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林蓍喆,持平柳憲周牌招不進,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集斗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備局副提調尹行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今此特除之擧,非爲侈其銜,只爲矯俗弊也。近來出入邇列之者,輒皆厭避權要,雖似謹畏,顧其實則工謀先期,力辭於名宦窠,未通淸之時則尙可矣。及其旣通也,乃敢逡巡,如許弊習,一味任他,則將使國體日卑,豈成說乎?逡巡於內職名宦者,若得藩邑之除目,則無不爭先樂赴,意謂粗效一分分憂之責,而溯考近二十年間,誰是龔、黃之治,孰獵淸白之目乎?然則上所謂工謀云者,非臆逆也。孟子豈不言觀遠臣必自近臣始乎?如是也,故凡於不緊辭巽,要以一切嚴防爲意。尹行任卽其中一人,則見任雖曰罕出,目下道理,但知竭蹶而已,焉敢看作名宦,有所不膺乎?且自昔爲副提調者,年紀履歷,比此人愈淺少者,皆爲之者,卽爲年少時,習知吏事也。況此除命,非榮伊罪,入則潛心於政目,出則竭智於籌謨,一洗弊痼之俗習,然後庶或爲一分贖罪之端。此傳旨勿施,仍以前牌,嚴飭。日次之懸病嚴禁,備例之辭疏勿捧,因此而本司事,有不槪于中者。故領相在時任時,以年老,特許勿赴,前左相之踵入也,亦然,而今之右相,旣非耆耋之年,亦無曲諒之敎,枚卜數朔,未聞有本司坐起之擧。昔云君逸而臣勞,今也君勞而臣逸,此所以深有槪於董率之地者,令備郞傳此意於大臣,須自明日開坐,此後復舊續續爲之事,一體,傳諭。

○申耆啓曰,奉敎洪樂游,謂有身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集斗曰,春到記明日爲之,處所仁政殿爲之,到記則以釋菜擧案爲之。

○李書九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履素,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履素以爲,聖敎雖出於董飭,罪負難逭於怠慢,惶懍恧蹙,不敢偃處,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李集斗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晉賢、南公轍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沈晉賢曰,仍。

○傳于沈晉賢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漢城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落點。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傳于申耆曰,向見耽羅運穀狀啓,知風利齊發,滿心欣幸,而到泊形止之鱗次登聞,夙宵一念,方以此懸懸,令廟堂分付該道,嚴飭都會官,使卽探問狀聞。咸平船之先到越邊一款,該伯之啓,更無皁白,身居分憂之列,若體宵旰之心,探何遲也?新到之後,譽無入聞,怠反如許,特畀之意,果安在哉?況賑民還民之俱困,湖南爲甚云者乎?全羅監司權𫀤,推考。俄於新除備堂違牌事,亦有下敎,而嶺伯卽亦含假中一人,考其治績之能否,先遣繡衣,還曰否,次遣之繡衣,亦曰云然。特從三思之義,繡衣之第三遣者,一兩日內當發程,蓋欲憑兩說以驗之,如欲乘馹踰嶺,歸對前席,益思贖罪之方事,嶺伯處,嚴飭。

○以水原留守蔡濟恭狀啓,本府饑民給糧後口數開錄事,傳于徐邁修曰,今爲居留之府,如農形等直狀聞,依他守臣例爲之事,回諭。卿之還任有日,設施措置,果已就緖,撫摩接濟,各得其方乎?必須孜孜於立定規模,俾作後人之楷範事,一體,回諭。本府旣設上營貳衙,則衙門之增,必爲吏民之所苦,及今創制之初,事事要以寬綽爲務,而每見邑倅,前此輒申申者,新接民戶事,而民戶之中,校吏之弊,宜先留意。校吏之中,吏尤加意制産,校則邊將等差除,猶足爲闊狹沾漑之資也。卿須體此意,隨處從長方便事,亦爲,回諭。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駕過邑抄饑給糧,未卽馳啓惶恐待罪,三邑分給穀物開錄事,傳于李集斗曰,査問云者,非謂査問於該道,卽使道伯,査問該邑之謂也。觀於査問狀問之句語,文勢不難知也,則今曰,伏承査問之嚴敎云者,可謂外題,此狀啓還下送,令廟堂枚擧此意,措辭行會。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春牟加分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沈晉賢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鐵山前府使南宮玾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議處爲良如敎。

○傳于申耆曰,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癸丑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集斗,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右議政金履素,行司直鄭昌順、李文源,行副司直金文淳,右參贊李𡊠,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洪秀輔、金尙集,兵曹判書趙宗鉉,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刑曹判書李敬懋,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李漢豐,吏曹參判李在學,副校理李東稷,以次進伏訖。集斗曰,今日殿座時,親試試官以下,例當先入次對,則當爲隨入,而緣於司謁之誤傳,次對諸臣,先爲入侍,事甚未安,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春日尙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日前旣承縷縷數百言下敎,聖明之嚴於義理,眷眷於世道,豈不仰揣,而家煥疏出,而實有義理晦塞,隄防解弛之慮,臣等之所達,一無顯著,此豈不懍然處乎?向者泮長之疏退却也,旣有政院啓辭之頒布文蹟,則渠何敢偃然若無故之人,而處義等事,雖不足責之於渠,此亦不可置而不論。近聞外人所傳,則儒臣之入參次對者,出傳筵話,稱以潛事淸脫云,其時下敎,極其嚴正,則淸脫云云。聞甚驚駭矣,早賜處分,明示好惡焉。上曰,卿之本心,予豈不諒?卿之如是,爲先卿被誣,而以卿世好之誼,視若家人,則予豈何言不道乎?大抵《大學》第一道理,莫過於絜矩二字之義,已以屬於先大王孝友之德爲說,則人皆有秉彝,予豈少忽於此等義理,而今日豈可更有云云乎?卿之今又發端,予甚自顧瞿然矣。履素曰,今承下敎,萬萬惶悚矣。臣雖豚魚之頑,豈不知聖意所存乎?上曰,勿論如此如彼,向已洞諭,不必更事提及矣。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臣每欲筵達而未果矣。先正臣李珥,先正臣金集子孫,俱是以庶承嫡者,故朝家之所以待之者,比他自別,李仁林之屢除郡縣,李豐林之直擬寢郞,皆出於聖朝尊賢之盛意矣。先正臣金集子孫,又是先正臣李珥之外裔,則尤可謂表表,其在一視之道,宜無異同。且先正祠版之尙未官享,亦係欠典,先正臣金集子孫,旁照李先正子孫例,初仕則勿拘寢郞,詞訟則特許京司,直擬守令之意,定式施行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若値節享之時,則朝臣例不得請由,政院亦不敢捧徹,而近日呈告甚紛然,事極未安,當該承旨及呈告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呈告諸臣,竝禁推,以懲日後,可也。出擧條履素曰,僚堂之不得留窠,自是銓格,而日昨開政時,吏曹參議無端留窠,當該參政銓官,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輪對官入侍之命,下於昨夜,則政院固當稟請受點,而不此之爲,直爲分付於禮曹者,已極輕先。且以禮曹言之,未受點之前,一從政院知委,聚會各司,致使百餘官員,一竝待於闕下者,其所擧行,亦涉顚倒,當該承旨及禮堂,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不可推考而止,當該承旨及坐直承旨遞差,輪對退定於明日,可也。出擧條履素曰,穀物糜費,莫甚於酒辜,每於荒年,輒加禁飭,則市肆之間,米直因此低下,禁酒一事,不無所益矣。近聞窮春米直,漸致刁蹬,若際此申禁,則必當有效,小民缾罌之釀,雖不可一一禁止,若其大釀之多費米穀者,一切嚴禁,而至於操切下屬,毋至損民,責在攸司,以此嚴飭,期於有效而無害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自昨冬不許酒禁之請者,百穀無非可釀之物,有是穀則必有是酒,此所以明知其難行,而不欲出惟反之令也。至於大釀之禁,自是禁條中淺近者,不必待朝家之發令,廟堂之建白,而始可爲之,此又所以一付之攸司,試其便否者也。果然唉彼小民,偏被其困,名以班戶,輒賭其利,未聞令行而禁止云,似此事實,予深居九重,何以洞燭,而登筵諸臣之語及酒禁,皆曰爲弊如許,判尹之闕,久留前望者,意蓋有在,今若申禁,而又或無效而有弊,能不見譏。且於昨冬禁酒之時,見平市署五日啓聞之市直,則依舊騰翔,亦足謂已試之蔑效。大抵荒歲糜穀,固可嚴禁,而予則曰不擾民三字,勝於難行之令,爲今之計,莫如分付京兆尹,以節釀之意,誠心曉諭坊曲,使良民知所率敎而已。又若三亥酒等大釀,除非已藏者外,亦令判尹申明禁節,期有實效,可也。出擧條履素曰,市民通共發賣便否,數次往復于蔡判府,則以爲,通共發賣創行之後,京外衆民,擧皆欣悅,而其所稱冤者,只是市廛之民數百名而已。今不可以市民之稱冤,遽罷都下萬民之所好,亂廛復舊,非所可論云。大抵此事,初非朝令,不過廟堂試可之事,而行之數年,別無實效,臣意則都不如仍舊貫之爲便,而當初設始之大臣議論,如是參差,不可以臣愚見決定矣。上曰,僚相旣始之事,亦不可遽然變改,且其都民之爲害爲利之實效,予亦無以詳知,姑待僚相之同登筵席,消詳講確爲之,似好矣。頤之曰,頃因貢市人詢瘼,長興庫地衣契貢人不緊進排處,量宜減省,地衣借去之弊,一切嚴防,而此外蘇瘼之方,令度支別般矯救,以爲拔本塞源之道,仍自廟堂成給節目事,伊時貢市堂上,筵稟,蒙允矣。貢人則惟望復貢一事,而此則有不可輕議,目下救弊,無過於減其不緊進排,禁其各處借去而已,先以此兩件事,嚴立節目,俾有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近來俗習,出入邇列者,皆避權要,是豈眞有是心?此不過巧避之計耳。所謂閣臣者流,在內則若有謹愼之意,而一出藩邑,未聞有卓異之治績,至於尹行任,旣出膺於銓官之任,則其在任使之道,宜置廟謨之列,肆習政務,以洗弊痼,此非爲渠而有此命也。仍命書榻敎曰,行副司直尹行任,備局副提調差下,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判尹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揆以廉防,不可羈縻,開城留守李家煥,許遞。又命書榻敎曰,親試課講,明日爲之。又命書榻敎曰,吏、兵換房。仍命退。耆曰,次對退出之際,副校理李東稷徑先起立,有違筵體,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駕過邑抄飢給糧,成命已久,本府則已爲擧行,其餘三邑,尙無登聞,稽忽甚矣。査聞委折狀聞,而擧行後形止,亦卽狀聞事,下諭于畿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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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仁政殿,春到記儒生懸題,仍詣便殿,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呈辭,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持平柳憲周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成落點。

○以行副司直洪秀輔、李敬五、柳匡天、洪彦喆禁推傳旨,傳于李書九曰,旣示飭意,且是耆堂,洪秀輔,分揀。

○傳于南公轍曰,時囚罪人南宮玾,罷職放送。

○備邊司薦望,以李洪載爲開城留守。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集斗。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衿川等邑抄飢口數,穀物開坐事,傳于沈晉賢曰,卿則推考事,回諭。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初九日仁政殿殿坐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一百名,把摠李厚在,哨官兪鉉商率領侍衛,金虎門軍一百名,哨官李運祥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本處,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春到記時,仁政門、崇範門、光範門禁亂都事及文臣製述時,協陽門禁亂都事,當爲分排,而本部都事五員,受點於輪對官,當直本府。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外,皆爲赴擧,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掌樂院提調朴祐源推考事,傳旨啓下,而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下批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朴祐源係是卿宰,敢啓。傳曰,捧供,可也。

○兵曹判書趙宗鉉疏曰,伏以,臣跡旣畸孤,識又昏短,而加之以年紀衰邁,疾病侵尋,坑坎袵席,徒荷再造之恩,內外任使,曾無一事之裨。臣每一思惟,面騂背汗,況又近年以來,異渥稠洊,前後通擬,非要則膴,臣是何人,乃遽至此?噫,滓穢如臣,而薰沐之不已,疎闇如臣,而歷試之不已,默數廷臣,曷嘗有如臣今日遭逢者哉?臣寤寐銘鏤,欲語先咽,毛髮頂踵,都輸造化,蛇珠雀環,誓擬來世,凡有除旨,義不俟駕。非曰稱職,實由感激,圖酬之願,每先於廉防,竭蹶之誠,不顧於嗤點,死生進退,一聽於天,斷斷此心,神明可質,而今此中權新命,忽降於千萬不意,臣中夜奉誥,疑夢非眞,自不覺惝怳震越,五情失守也。臣之從前所叨,罔非踰濫,而至於是任,尤不近似,管轄列營,彈壓韜鈐,乃其職耳,苟非世稱綜明,望著威重者,莫宜居之,而臣則無一於此,不翅若瞽視聾聽。且臣積歲屛居,漁樵爲徒,近雖廁跡於周行,一切意念之灰冷,平居杜門,罕與人接,韎韋面目,不識何狀,朝籍名姓,都無記認。賢愚何由而知,踐歷何由而辦,此不但臣所自知,抑亦爲世所共諒,而一朝畀之銓衡之重,猝然責之以鑑別之明。蚊山螳轍,不足喩其僥濫,梁鵜軒䳽,終必累於聖簡,臣於是乎怵然悚然,無以自定,而受符體重,不敢屢違,開政命下,不敢終辭。遂不得不拚棄四維,冒沒一出,臣實自恧,人謂斯何?臣身非已有,趨走爲恭,循俗之讓,顧何暇效,而揆分增惕,歷日難安,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察由中之懇,推體下之仁,亟許鐫遞,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參判李敬一疏曰,伏以,臣門戶自來寒素,姿性亦極駑下,誠不足備數於淸朝百執事之末,而以先之故,早進蔭塗,僥倖一第,亦不過爲祿仕之計。生逢聖世,濫被洪造,不藉拚援之力,偏蒙拂拭之恩,淸要之兜攬旣多,內外之歇歷殆遍,涯分已踰,志願亦滿,而不意向者,猥叨藩寄,三載尸素,辜負眷毗,瘡疣百出,而輒荷庇覆之恩,罪戾層積,而屢蒙涵貸之渥,徒濟哺歠之私,未有絲毫之報,自顧惶恧,無面可顯。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亞卿陞擢之命,有隕自天,承藉先蔭,襲封勳爵,華誥遠頒,吏民動色,臣惝怳震越,五內失守。臣之前後歷踐,孰非僥濫,而至於二品峻秩,地望自別,決非如臣庸陋,濫廁於其間者。今以命德之選,看作循資之例,不問人器之相當,擧而畀之,不少難愼,則其爲累聖簡而玷名器,誠非細故,臣雖淟涊,奈人之嗤點,何哉?反面是急,冒沒肅命,騎省新除,又下此際,召牌儼臨,義分是懼,章皇出肅,逖違之餘,忝叨周衛,黼座咫尺,獲近耿光。微忱已遂,榮幸交切,而因仍蹲據,有愧廉防,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容濫授,亟命收還新授資級,以重官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丑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仁政殿。春到記儒生,抄啓文臣,專經文武臣製述殿講,輪對官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金履成,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試官提學鄭民始,原任直閣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行司直洪檍,副司直李秉鼎,禮曹判書閔鍾顯,副司直李集斗,大司成沈煥之,刑曹參議鄭致淳,吏曹參議李冕膺,行副司直李喆模、李庚運、徐有成、李義弼,副校理李相璜,副司果李肇源,以次侍立。上具翼蟬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至仁政門。上曰,當該掌樂提調,禁推。出榻敎入仁政門,降輿陞座。命書榻敎曰,掌樂提調,分揀。上曰,朴祐源讀券官,差下。少頃,上曰,何時下敎,而尙不入來乎?試官朴祐源,禁推。命書榻敎曰,試官朴祐源,擧措駭然,不可禁推而止,施以不敍之典。又命書榻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知敦寧洪良浩,讀券官,考官爲之。試官以下以次行禮陞殿,命民始、秉鼎書表題,懸題訖。耆曰,殿庭設布帳,體短而色汚,事體所在,極爲寒心。該營大將,所當論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擧行萬萬駭然,此亦紀綱所在,當該大將李漢豐,罷職,可也。出擧條書九曰,禁衛大將李漢豐罷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守禦使兼察,可也。書九曰,守禦使李文源,禁衛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還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抄啓文臣親試時,諸試官以下行禮訖。命民始書題,專經文武臣行禮訖,命民始書題。上曰,輪對官進前。社稷令李德升,承文判校孫碩周,司宰主簿韓亨祚,義禁府都事李趾馨、金守曾、宋益鼎、元在明、李永夏,司饔主簿宋彙敏,直長徐謙淳,繕工奉事沈誠之,副奉事李承默,監役尹心約,假監役黃道源、閔致謙、李仁行,宗簿主簿南景龍,漢城主簿李憲圭、鄭時養,長興奉事徐在修,典牲奉事沈燦之,奉常判官李東植,主簿李漢喬,敦寧判官兪漢純,參奉元有明,軍資直長張僴,奉事韓允鎭,禮曹正郞李宗烈,兵曹佐郞兪漢寓,校書判校李顯采,戶曹佐郞閔斗爀、趙鎭寧,宗親府典簿洪大榮,內資直長李基元,司圃直長金燾,尙瑞直長金樂行,典設別提申應漢,刑曹佐郞李秉淳,成均典籍孫會景、洪景熙,都摠經歷李喜大,都事李萬吾等,以次進伏,職姓名訖。上曰,竝除遺在,只陳所懷。德升等曰,無所懷可達者矣。仍命輪對官先退,德升等以次退出。專經文武臣儒生,以次應講,考券訖。秉鼎曰,禮曹正郞李宗烈,旣是明經科,則例當背講,而擧案誤書以面講,故考官雖未及照察,在渠首實之道,固當自請背講,而厭然臨讀,極涉駭然,合施重勘,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汰去,可也。出擧條秉鼎曰,崔光泰事,旣伏承俯詢,敢此,仰達矣。光泰雖蒙直赴庭會之恩命,此與賜第有異,故日昨釋菜,旣以士子參班,又已赴擧於到記,則今幸居首,不可不依例賜第矣。上曰,諸試官各陳所見。民始曰,庭試無殿試,則直赴會試,雖與直赴殿試無異,而猶與賜第不同,則今番居魁之後,似不可不依例賜第矣。煥之曰,崔光泰雖於昨年,得蒙庭試直赴之恩典,而猶爲到記儒生,赴擧於今科,又優等居魁,則似當依例賜第矣。上曰,僉議旣如此,居首者當賜第,若此則今日試取也,諸生則未免闕榜,豈無抑鬱之心乎?然科場至嚴,第二名未拆榜之前,有所詢問矣。卿等所見,皆無異同,然則第二,當以別格,特赴庭試會試,以此知之,卽爲書等,可也。出擧條書九曰,申時已屆,吏曹省記,不爲來呈,事極駭然,當該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抄啓文臣親試三上居首副司正宋知濂,雖非連三次,文是合作,等亦高占,兒馬一匹賜給。文臣製述三下居首奉常主簿李漢喬,專經文臣殿講略居首校書校理柳英喆,半熟馬帖。依例捧傳旨,春到記製述三上居首進士崔光泰,直赴殿試,三中之次進士姜俊欽,賞典旣詢問諸試官,僉議純同,直赴庭試會試。三下一生員黃基天,三下進士李熙緝,各給二分,次上幼學尹愼,紙二卷賜給。殿講四通一略居首比較四通一略幼學尹致永,直赴殿試。四通一略之次比較二通三略幼學李致祜,直赴會試。通幼學金玒、鄭時善、沈鉉各給二分,略幼學朴龍球、尹顯大、李弘源、李弘敏、宋冕載、李益秀、洪鎬基、安復休、沈能愚、金有行,各紙二卷。粗進士閔令儒,幼學張漢豐、田垕、康濟臣、李昌游、白光泠、朴在翊、許泊、朴昌漢、康獜祥、趙象基,各紙一卷賜給。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來待。民始曰,伏見水原判官金魯成牒報,則今番本府上貳衙需用新區劃中,上衙之各屯米三十四石,或已上納,或入災頉。還耗亦自各衙門已爲取用,故不足爲五百二石,貳衙所劃宮結作米一百三十八石及屯米八十石,已爲上納,何以爲之云矣。米租等穀,旣自各衙門,已取用或上納,則勢難還推,今年則不可不給代充數,上貳衙不足米二百四十二石,則本府所在儲置米中劃給。上衙還耗五百二石,則付近邑會付常賑租中,準此數劃送之意,分付畿營,自明年爲始,依節目必準數取用事,亦爲知委該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水原府貳衙,今方經紀,而關西區劃錢,未及上來事役,未免停滯云,殊甚可悶。不可不從他推移,以爲及時始役之地,外帑庫所在錢中,姑先量宜推移以用,待關西錢上來,卽爲還報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水原貳衙使役奴婢,自上衙劃送者,奴爲七名,婢爲四名,以此分作各名色,排番立役,其勢末由云。七名奴四名婢之使役,果甚苟且不成樣,而聞本府奴婢,自來數少,無以加劃,雖欲從他變通,而料條亦無推移之道云。此不可無別般區處之道,貳衙奴限九名,婢限六名,使之某條責立,而料米則自備局從長區劃,使之載於新節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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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下直守令入侍。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呈辭,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持平柳憲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兪漢謨,獻納徐有泝gg徐有沂g,正言張至冕、朴命燮,持平柳憲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濟遠曰,只推。

○傳于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御營大將趙心泰,明日水原府下去時,所佩命召及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仍佩往來事,旣承,下敎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而捕將則在前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壯勇大將及他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以鄭彦仁、安邁權、金景煥、盧橙、金乃默、李宗直、文鳳岐、金元默囚單子,傳于林濟遠曰,付過放送。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春塘臺親臨專經武臣試射時,弘化門入直哨官吉殷春,當爲應試矣。應試間出番哨官朴相一,待標信姑令代直,而事畢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今日專經武臣試射時,無分本營哨官李行儉,能射間罰直本營之意,敢啓。傳曰,明日更試小布三十巡,免不則放送,可也。

○癸丑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春塘臺。專經武臣試射時,軍士房承旨入侍,下直守令,入格儒生同入侍時,徐都承旨gg行都承旨g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試官兵曹判書趙宗鉉,御營大將趙心泰,郭山郡守趙拓壤,寧遠郡守金思義,入格儒生進士崔光泰、姜俊欽、黃基天、李熙緝、尹愼,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寧遠郡守當日辭朝。上命呼光泰新來,仍命進前,敎曰,爾於前冬三策時,旣已直赴庭會,則無異於直赴殿試,而昨日所做,頗能可意,故特循僉議,依例賜第,而此可謂疊爲之矣。許久居齋,今幸登第,爲之奇幸,特賜三絃一牌,爾其張樂遊街於泮村,可也。姜俊欽進奏姓名。上曰,前後所做之表,爲幾首乎?俊欽曰,爲百餘首矣。上曰,應製幾次爲之乎?俊欽曰,四次爲之矣。黃基天進奏姓名。上曰,爾之昨日試券,或不無略干疪病處,而猶知其實才,故特爲擢之,而此後益加着意,善做,可也。李熙緝進奏姓名。上曰,爾其誰族乎?熙緝曰,近族無立朝者矣。上曰,做表幾首乎?熙緝曰,爲百首矣。尹愼進奏姓名訖,上命退去。上命昨日殿講居不武臣,竝拿入。敎曰,專經講無從自願之例,而特以軫念之意,特許自願於射講,則昨日之講,全不能開弦,非但事不誠實,擧措亦極無嚴。爾等旣願應講,則固當着實習熟,期於免不,而反爲居不,何也?趙運永等曰,不能善射,故以講自願矣。又未免居不,惶悚之極,無辭可達矣。上曰,今日又令更試一巡,如或未能得中,則當從重處分矣,仍命拿出。上曰,守令進前,可也。拓壤進奏職姓名。上曰,奏履歷,可也。拓壤曰,武兼出六後,爲部將,又爲訓鍊主簿,又陞爲訓鍊僉正,又經尤城縣監,晉州虞候,爲別岐堂上,仍爲內禁衛,今又待罪於本邑矣。上曰,奏七事,可也。拓壤奏七事訖。上曰,爾須益加勤勵,務勝於居中之倅,可也。思義進奏職姓名。上曰,此邑弊邑,爾之地處凡百,似或不負朝廷,必須善爲之也。仍命宣諭訖,命退。命書傳敎曰,專經武臣殿講居首宣傳官李甲,會試射居首禁衛哨官李鎭國,各半熟馬帖,依例賜給。居不無分人能射能誦間,罰直懲礪。心泰曰,親臨試射,事體何等嚴重,而都摠都事李得滿之呼名不待者,萬萬駭然,不可拔去試記而止,從重勘罪,何如?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以社稷令李德升,奉常寺主簿李漢喬,成均館學諭金元默,典籍尹悌東,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安默,兵曹佐郞崔時淳等禁推傳旨。命書傳敎曰,禁推分揀,能誦後替直,畢試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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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金孝建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林蓍喆,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在外,持平柳憲周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十六日儒生殿講,頉稟,傳于沈晉賢曰,再明日爲之。

○沈晉賢啓曰,日次儒生殿講再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于金履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寧遠郡守,自相換日計朔,蘇弊前豈敢上來?令該曹嚴飭下送。

○傳于南公轍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敬一落點。

○傳于申耆曰,兵曹參判前望單bb子b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落點。

○傳于南公轍曰,呈告大司憲許遞。

○傳于沈晉賢曰,執冊承旨李書九,大司憲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大司憲李書九,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徐邁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孝建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勉謙,副司勇卞𪼭竝單付。

○傳于徐邁修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未肅拜,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行都承旨徐邁修進。以金頤柱爲奉常提調,鄭民始爲掌樂提調,閔鍾顯爲司譯提調,李福休爲禮曹正郞,趙明漢爲昭顯墓守衛官,南學訓導單韓啓翼,開城留守單金魯永。

○兵批,判書趙宗鉉病,參判林濟遠入直進,參議李壽咸未肅拜,參知李濟萬病,右承旨申耆進。以李命旭爲長山別將,副司直沈豐之、林蓍喆、李益運。

○以兵批政官書啓,傳于申耆曰,在外參知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批,再政。以李壽咸爲兵曹參知。

○以朴吉源、李敬五囚單子,傳于南公轍曰,朴吉源,考律勘放後,草記,李敬五,放。

○以李得滿拿處傳旨,傳于申耆曰,分揀。

○徐邁修,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嘉順宮産室廳排設日字,以旬後各日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一日辰時,十二日辰時俱吉,而十二日尤吉云,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卿等以體貌,今日又有此來請,而設廳則臨時更當有下敎矣。亦自內間,已皆措置,各司待令及進排,雖於設廳之時,勿爲待令事,分付。自明日只醫官問安,至於提調與醫官直宿,亦當臨時下敎矣,以此知悉,可也。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專經武臣試射時,無分本營哨官李行儉罰直草記,傳曰,明日當更試小布三十巡,免不則放送可也事,命下矣。李行儉,更試小布三十巡,得中二十二矢,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吉源,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朴吉源傳旨內,申時已屆省記,不爲來呈,事極駭然,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違令條》云,凡違令者,笞五十,解見任,別敍,《大典通編推斷條》云,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朴吉源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癸丑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政閣,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閣臣南公轍,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醫官金光國、李敬培、金順行、李惟鑑、李周憲、吳仁豐,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數日日氣甚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安過矣。樂性曰,醫官入診。上曰,置之。上曰,予於設産廳事,旣有體面,非欲持難,事甚張大,故欲臨時擧行,藥院草記批旨,亦有下敎者矣。其中醫官待令問安等事,出擧條爲之,可也。樂性曰,嘉順宮産室設廳擇日草記,醫官則雖伏承自明日問安之批,而提調與醫官直宿,有臨時下敎之命,臣等姑不得如例直宿矣。行副司直朴準源,自明日先爲直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在前問安醫官待令時,有別掌務官差下之例矣,以李周憲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醫人卞𪼭、洪勉謙議藥同參差下事,命下矣。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嘉順宮醫官問安,旣有自明日爲之之敎,醫官望單,依例修整以入,何如?上曰,金光國、周命新、卞𪼭待令,今聞院例,外職非特敎,不爲擧論云,首醫之時帶外任者,依筵敎同爲進參,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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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成。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李書九未肅拜,執義申馥,掌令閔彝懸、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持平柳憲周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成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禁衛大將李漢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漢豐。

○傳于金孝建曰,抄啓文臣二月朔親試,明日爲之。

○金孝建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于金孝建曰,備局有司堂上,一竝從重推考。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沈景文有頉代,嫡長忠義衛高萬說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司宰監契任掌李得仁,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七八朔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庾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以成均館大司成言啓曰,因生員臣洪浩淵應製呈券,句作麤率,不讀書之故,自今日居齋,一經能誦後,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使之居齋,申飭讀書,而今已能誦一經云矣,敢啓。傳曰,一經雖誦,體作依舊,使之更誦一經後,卿其試捧兩經十數篇,俱得通栍,然後草記,可也。

○沈晉賢,以成均館大司成言啓曰,因生員臣金鑢應製呈券,申飭之下,犯用小品體,筆亦如之,限朔數俾渠自新後,大司成取見所作草記,其前莫敢赴擧事,命下矣。臣依聖敎,另加嚴飭,今已滿朔數之限,而取見所作,則賦五首,表七首,詩二十韻,排律八首,庶有自新之望矣,敢啓。傳曰,試券入之,可也。

○沈晉賢,以成均館大司成言啓曰,生員金鑢試券考入事,命下矣。臣依下敎,考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第令觀光,可也。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金方行狀啓,則枚擧延安府使兪漢敦,白川郡守李述源牒呈,以爲,昨年穡事,慘被歉荒,三軍門保米軍一名所納,大米爲六斗,雖在常年,比他偏重,而況此歉歲,米價高勝,竝與雜費而計之,則一名所費,殆近六兩。且辛亥條停退者,竝徵於今年,而若以本色責納,則一夫應役,至於十餘兩之多,抄出飢口,已施救急,而所抄之戶,太半納米之軍。三局保米,本色備納,則便同龜背括毛,依他軍兵例,延安保軍一千二百二十五名,白川保軍五百三十二名,每名二兩許令代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海西一路之中,延、白兩邑,獨被災荒,已爲朝家之所俯燭,而前後蠲恤之澤,深且厚矣。今者道臣,枚擧邑牒民情,又有此保米代錢之請,其在軫念之道,固當拔例從施,而第念三局保米,係是軍兵逐朔支放之資,則一竝代錢,實無其路。辛亥條特許代納,壬子條以本米收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朝下之狀本,尙不回啓,此狀啓,亦待飭敎,過四更後始草記,當該有司堂上,爲先從重推考。且以回公郞廳言之,古有奔走於南山、北嶽之語,而今則規行矩步之故,如彼緩忽乎?該郞令政院知名以置,可也。

○義禁府啓目,滿浦前僉使尹敬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考律勘處,以懲放恣之罪爲良如敎。

○癸丑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申耆,右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戶曹判書沈頤之,偕入進伏訖。上曰,水原節目持入乎?頤之曰,持入。然事多猥雜,有難上達,昨與副提調、壯勇提調往復,未及決定矣。上曰,然則消詳善爲以送,可也。命書傳敎曰,前禁衛大將李漢豐敍用,復授前任,牌招傳授,命召。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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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李書九未肅拜,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持平柳憲周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金履成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申耆曰,騎馬一匹立之,史官一員待令。

○傳于申耆曰,十五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申耆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內禁將番單子,傳于申耆曰,在外人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潤國爲內禁將,申光輅爲羽林將,行副司直朴祐源單付。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日次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專經講不通人,各其司入直三日後,令兵判試講替直事,下敎矣。武臣兼宣傳官朴東旭,活人署別提李宅淵,今日試講,則皆已能通,竝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府上貳衙節目,今方磨鍊,別單書入,而府中諸般事爲之瑣細者,不當竝擧於啓下節目,此則自本司略倣兩都事例,定式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承政院房直使令朴文周,爲先嚴囚之意,敢啓。傳曰,嚴杖放送,可也。

○吏曹判書徐有防疏曰,伏以,臣之一身,熏沐長養於雨露之澤者,凡幾年所,語其才則樗櫟之賤,擁腫拳曲,百無一當,而粵自萌芽之初,偏蒙培植之恩,居然枝幹老大,獲列於豫章之林。每回思惟,感結中腸,而自顧譾劣,最居人下,旣不備於楨幹之需,又不合於杞梓之用,則只有殫竭奔走一事,或可以少效塵刹之報。前後除命之下,於內於外,以淸以要,不遑較挈於堪承與否,而擧皆出而向前,竊計辭章巽牘,僅一二數,區區寸忱,已在聖明之所俯燭。奚獨於是日是任,遽敢爲瀝血丐免之圖,而第玆天曹長席,何等職也?周官冢宰,固尙矣。雖以近世言之,有國所重,莫大於銓衡,苟非權輕重,度長短,鑑別錙銖,調和醎酸,厭衆心而負輿望者,莫宜居之,則如臣之至固陋至昏憒者,何嘗絲毫彷彿,而一朝擧而置之大卿之首,畀之以進退激揚之政者,其爲累聖朝愼揀之方,貽縉紳嗤笑之資,豈細故也?或者以臣之曾叨佐貳,遽加誤恩,而長席之專且尊,與隨參預聞自別,則以彼踐歷,授此擔負,亦何異於指椳臬而責棟樑哉?前日之多少庇類,雖已蒙種種俯庛,今後之許大狼狽,顧何望每每曲保乎?且臣兄之經是職,纔若干月,而間以數人,便又歸之於臣,殆若非臣兄弟則莫可者然,私門之盈滿,已無可言,而朝體之苟艱,尤當,如何?臣自奉除旨,驚惶震剝,罔知攸措。固當卽地陳懇,以竢體諒之恩,而一疏無路,五內如焚,際伏聞賓筵下敎,有不敢言私。出在他所,齋沐五日,今始仰首呼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除職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抑臣有萬萬至切之私,不敢自阻於孝理之下者,今若幸蒙恩遞,仍得一兩月之暇,則上可以無曠重任,下可以少伸情理,惟天地父母,哀憐矜許,尤切千萬血祝。答曰,省疏具悉。念卿情理,特許由暇矣。

○開城留守金魯永疏曰,伏以,臣以人則至庸騃也,以才則最駑下也。徒荷前後拂拭之恩,已蔑外內絲毫之效,奚但私心之所自訟?抑亦聖明之所俯燭,當官僨誤,凡幾遭矣,隨事曲庇,是誰賜也?居常愧懼,如負大何,昨冬南城除命,忽下於深夜誓戒之班,交緩受符,倉卒恇攘,妄犯紀律之重,益著昏錯之失,而薄罷未幾,恩敍遽降,感祝雖切,悚忸尤倍,千萬不自意,杜門訟罪之中。又伏奉舊都居留之命,臣誠惝怳驚惑,歷日靡定,不知聖明,奚取於無似賤臣,而乃有此誤恩之荐加耶?第念關防之任,孰非重寄,而是府也?介畿海之交,冠蓋相踵,其民也,競錐刀之利,訟牘坌集,而至於保釐之責,軍旅之事,職任甚重,掄選尤別。且況挽近以來,漸成弊局,苟非績用素茂,望實俱備,威足以服衆,明足以察奸,則莫宜遽授,而今乃以百無一能之如臣,已試蔑效之如臣,拔諸人望之外,少無難愼之意,僬僥任重,非但必無幸於臣身,負乘招災,豈不大有累於聖簡乎?臣雖至愚,自知則明,與其獲罪於僨事之後,莫如丐免於受任之初,則是爲臣不報之報矣。玆敢悉暴微諒,仰瀆崇聽。伏乞聖明,察臣懇之非出假飾,諒臣職之不容濫授,亟命鐫遞,改授才彦,俾重務無曠,私分獲安,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丑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抄啓文臣親試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申耆,右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儒生試官右議政金履素,弘文提學李秉鼎,大司成沈煥之,行副司直尹行任、徐榮輔,吏曹參議李勉膺,兵曹佐郞兪漢寓,副司果李明淵,抄啓文臣試官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朴祐源,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進伏訖。耆曰,御覽書啓,事當詳審,而儒生自願冊名,誤爲懸錄,當該成均館郞廳,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臣方待罪泮堂,以泮中民事,敢此,仰達矣。挽近以來,所謂懸房,積弊已痼,典僕輩實有難支之勢,蓋其二十二懸房,諸般公稅責出者,通計一年,其數爲二萬一千兩有餘矣。牛價則日漸增,錢路則日益荒,各懸房每日所宰,不能準一日一首之數,而各樣稅納,依舊不減,遂至賣屋鬻産之不足。又年年出債而應之,其殖滋長,到今所負之散在各懸房者,每房幾爲七八千或萬數,而財窮力竭,無以資生應役。卄二肉市,或作或撤廢業者,殆過其半,典僕輩皆彷徨於街路,呼龥於廟堂,幸冀其轉徹朝家,而其言則必劃得二十餘萬兩無邊錢,然後可以補逋奠業云。朝家前後惠澤,偏及此輩者,可謂浹肌淪髓,而猶爲此非分之說,生僥倖之望者,其習固可痛,而察其情而觀其勢,則亦非過實之辭,無據之說。付諸廟堂,商究其拯救之方,俾得安其業而守聖廟,恐不可已矣。上曰,同成均亦陳所見。秉鼎曰,典僕輩難支之狀,泮長已有所奏,臣不敢架疊煩達,而第伏念,許多公貨之貸給,以今經費,初非可論。如欲蕩滌私債,則所謂私債,皆是泮漢之世傳買賣,殆同貢物,均是泮漢,爲此蕩彼,實有貧富俱困之慮。今若任其撤業,不之痛禁,則各懸房每年稅錢之納於本館公用,食堂所供及三司例贖者,合爲二萬一千八百兩零,將何以給代乎?至於法司疊屠之贖,各宮房科外之侵,亦爲渠輩呼冤之一端,而宮房貿奴輩之侵徵,曾於庚戌年,因特敎已有捧甘揭板者。此則申明另飭,自當有效,法司疊屠之贖,最爲痼弊,蓋牛價漸踊,典僕漸貧,雖以各懸房合而論之,一日所屠,多不過八九首十餘處,則每每闕屠,尙何疊屠之可論哉?此則定式革罷,似或得宜,但典僕輩所望,專在於公貨之貸用,不在於此等節目間事。以臣愚淺,徒知其可矜之弊,而不得救弊之方,故前後登筵,不敢仰奏者此也。今於俯詢之下,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考講考券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議政金履素,行司直鄭昌順,左參贊鄭民始,漢城判尹李文源,右參贊李𡊠,行副司直金文淳,戶曹判書沈頤之,兵曹判書趙宗鉉,行副司直洪秀輔、金尙集,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金持默、李秉鼎,刑曹判書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李漢豐,副司直尹行任,校理韓光植,以次進伏訖。履素曰,日氣調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捲草官今當差出,而政命未下,下情不勝紆菀矣。上曰,此非時急之事,次對爲之。履素曰,此江華留守鄭好仁狀啓也。以爲,本府所在米七千五百石,太一千石移劃戶曹事,纔有成命,而本府餉穀,或因各處貸去,或因歉歲停捧,時在三萬二千一百餘石內,當年還上,依定式分給。目下留庫爲一萬六千一百餘石,若於此中,運納戶曹,則餘存僅爲八千六百餘石,太留庫五千九百餘石內,計除當年各樣應分,則目下見存,亦不過二百餘石。關防之地,儲置耗縮,緩急需用,姑捨,或値水旱停捧之時,則將至無穀而後已,本府米太運納事,令廟堂稟旨還寢爲辭矣。江都餉穀之耗縮,曾已聞知,守臣之如是持難,容或無怪,而該曹目下事勢,試爲渴悶,頒祿放糧,旣無計給之道,則餉穀雖體重,有不暇念。且一萬六千石米太,更無他區劃之處,依當初分劃數爻,及時輸送,然後該曹可免狼狽。南漢形勢亦與沁都無異,而守禦廳深知事情,故不得爲防塞之計,沁都守臣,獨不念共濟之義乎?更爲嚴飭分付,使之依前關卽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卽伏見京畿水使許𣷯所報,則以爲,喬桐民人等春後農糧,專靠餉還,而餉米折半當分之數六百二十六石,四巡分給後,所餘不過五十餘石,以此數,萬無前頭排巡之道,軍餉留庫中,限五百石特許加分爲辭矣。本府還穀,自來不敷,餉穀加分,旣成已例,依所請許施,以爲排巡分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向來訓戎僉使,爲其蘇革鎭瘼,以有資歷人極擇差遣,待其成績,用防禦使履歷,則凡係體禮間事,視前有別,然後當者之自處不卑,道內之見待稍異,必有益於邊塞彈壓之方矣。監兵營接見之時,勿以邊將視之,隨其資級,與守令序次而待之,赴任之行,西北邊將,皆有草料驛馬,而此則特以優異之意,成給路文,使之騎馹下去。其蘇弊之方,助力之道,兩營另加顧護事,略陳於頃日筵奏,而自下從便措處者外,不得不上聞朝廷者,道帥臣據實狀聞,稟旨施行,俾今日蘇救之政,期有實效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每式年成籍後,江都件,翌年二月,自臣府,郞官下往江都,舊籍曝晒,竝與新籍藏置矣。若當歉歲,則曾有待秋擧行之例,今年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燻造契人等,昨年春,以其太歉,戶惠廳太各五百石,呈上言蒙允受出者,實出於軫念契人之德意,而今當還納之時,太荒比昨年尤甚。以一包太價直言之,昨年則爲二兩餘,今年則殆近五兩,此時備納,萬無其望,許多契人,呼訴於道路,景色矜憐,待秋還捧,於公於私,實無所妨,下詢戶惠堂,稟處,何如?上曰,事情似然,退與大臣該堂相議,令廟堂從長回啓,可也。出擧條尙集曰,每年園幸時,江頭植炬,自畿營給價事,昨春有所下敎,而今聞貢人之言,以無文蹟,尙不上下云,依筵敎出給之意,分付畿營,何如?上曰,今番園幸時,果欲提問,而事涉煩瑣,屢回商量而未果,今聞卿言,畿營事極爲不察,何論文蹟有無,前後登筵時,親承者果何說?當該道臣,爲先從重推考,若無卿言,貢人認以爲欺渠輩矣。畿伯事節節未安,依定式,今日內分給事,嚴飭,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飭已行,試官朴祐源,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命書榻敎曰,行大司成沈煥之,備堂差下。又命書榻敎曰,弘文提學李秉鼎,推考。上曰,試官乏人,故朴祐源,雖令敍用,渠何敢自處以龔、黃淸白乎?大臣雖未及聞知,伊日下敎,渠當送言拔望,而不此之爲者,極爲可痛,此後勿擬於廟薦等窠,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應製禁直文臣居首三下一,兵曹參判林濟遠,鹿皮一令。三下兵曹正郞嚴耆,副校理李相璜,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次上副司正宋知濂,檢校直閣徐榮輔,兵曹正郞尹魯東,同副承旨南公轍,行左承旨沈晉賢,各筆二枝、墨一笏賜給。又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殿講純通比較居首幼學李致祐,直赴殿試,純通幼學金孝秀,直赴會試。通幼學鄭時善、鄭取善、尹顯大,各給一分,略粗以下,別無優劣。今番勿論上齋生應製,賦居首二下一,進士金秀臣,二下二生員金鎰,俱是合作,令該曹食物分等優給。三上生員金處岩,進士申奭相,草三上進士李日煒、宋翼淵等,亦令該曹題給薤鹽之需。表券闕榜,才難果若此乎?可謂賢關之恥,書題更爲書下,泮堂招致諸士,面飭後,更試以進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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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差祭。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李書九疏批未下,執義申馦,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持平柳憲周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兪漢謨,獻納徐有沂,正言張至冕、朴命燮,持平柳憲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公轍曰,只推。

○傳于申耆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濟州牧使李喆運狀啓,移輸穀一萬三百石,所載船二十六隻,沙格三百十三名,差使員興德縣監趙華錫領運,正月十七日無事到泊事,傳于申耆曰,爲活耽羅民衆,轉運萬包,出於萬不獲已,特遣宰臣、守令,另具牲品,製下祝文,祈其利運於海神。其間南顧之念,徒勞寢夢,卽見該牧狀本,可謂一帆風穩到,其爲奇幸,難以形喩,何待道臣之登聞乎?領運差使員興德縣監趙華錫,加資,政官牌招開政下批,敎旨今日內成送,道伯俾卽傳致於差員還到處。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未肅拜,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左副承旨金孝建進。以李敬懋爲軍器提調,孫會慶爲監察,興德縣監趙華錫,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林濟遠病,參議未差,參知李濟萬入直,右承旨申耆進。以呂萬永爲曹司五衛將,李宗翰爲同知,徐有秉爲宣傳官,趙命鎭爲乫坡知僉使,李文協爲淸州營將,李仁榮爲守門將,權瑍爲五衛將,鄭煜爲景福將,尹守洪爲慶熙將,副司直李鼎德、金履成,副護軍南正圭,同知單池景漢,僉知三單,李漢籌、元宅鎭、趙命鎭竝單付。

○以兵曹軍號,傳于申耆曰,昨日殿上擧措,萬萬駭然,兩日軍號,亦豈敢如此乎?當該堂上遞差,騎省職任,在所愼擇,近來看作老者歇脚之場,是豈如是生色之事乎?吏曹參判李在學罷職,此後,嚴飭。

○傳于金孝建曰,水原邑內儒生,今二月朔應製時,詩三上一幼學權佑,賦三中幼學李會謙,各食物米五斗,大口魚三尾。詩三上幼學任禹常,三中鄭世豐,各米四斗,大口魚二尾。詩三下沈日魯、尹持哲、嚴載、嚴戴,賦三下尹𢓥、金鍾華、黃明漢、金星運,各米三斗,大口魚一尾。詩次上生員申光軾等十人,賦次上幼學任百謙等二十人,各米二斗,大口魚一尾。詩賦次中八人,所當勿論,而係是本府官方創制之始,各給米二斗。武士則直赴洪彦範,柳葉箭邊四中,筒介一部,哨官洪泰迪,壯勇軍李雲得,以上三中四分,依例直赴殿試。列校崔瑞龍,三中,木二疋,出身柳錫裕等四人,貫邊,各木一疋,閑良崔泰孫等八人,二中,各布一疋,閑良趙漢得等三人,一中,各箭竹三十介,賜給。

○申耆,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準瓜前,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淸州營將李敬進,旣以不職罷黜,則所授加資,不可仍置,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判校孫碩周疏曰,伏以,臣僻在窮髮之北,猥廁朝籍之末,旣叨州縣,又甄見職,前後受恩,如天罔極,臣嘗感悚之至,耿結于中。雖糜身紛骨,不足爲絲毫萬一之報,而臣於向來,以本道弊瘼,敢冒越俎之嫌,妄陳負薪之語。及承恩批,全北眉盡紆,惶隕感泣,晝夜頌祝,而第以葵藿之性,願忠不已,芹曝之忱,隨處愈切,每以用人才勸農桑節財用,爲當今之急務,必欲貢一得之愚者久矣。玆敢不避猥越,謹將三條,略此仰塵於黈纊之下,惟聖明垂察焉。其一,卽用人才事也。皇天眷佑,我東方國朝寶曆,于今四百有餘年矣。猗歟,祖宗朝深仁厚澤,浹洽於環東土億萬生靈,臣不勝蹈舞歌詠,而第伏念,從古以來,有國之良法美制,蓋過百年之限,則必有一變之道,此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之每每陳達於前席者也。列聖朝經國成憲,靡不至矣盡矣,而獨於用人一事,專以門閥,有所取捨,惟彼草野抱才之士,閭巷拔萃之人,泯沒無跡,與草木同腐者,不知其幾。第以一名言之,惟我英宗大王,學貫今古,明竝日月,許通臺職,一洗三百年陋習,修擧列聖朝未遑。其鴻謨遠規,出尋常萬萬,讀書有識之士,莫不曰祈天永命之政,復見於今日,曾未幾何,格而不行,我殿下每於此事,屢發中朝之嘆,而間有節目之擧矣。因循至今,臺望未通,則些少變通,不過五十步百步之間,此何足爲收拾慰悅之道,而亦豈渠輩所期望哉?名門華閥之若子若孫,特以私家嫡庶之分,見枳於朝廷用人之路者,此誠往牒所無,而至於遐鄕寒微之族,又與此一般枳塞,蓬茨之下,亦豈無超群邁倫之才乎?自古名臣碩輔,多出於微門寒蓽之中,如宋之范仲淹,曾冒朱姓,而爲宋朝第一碩輔,皇明之葉向高,父爲田夫,而爲明朝名相。此外歷代將相之出於微賤,而有名稱者,指不勝屈,天生人才,不限地處,人才之擇拔,有用於國器也。地處之權衡,何關於治體乎?我國以禮義之邦,素稱小中華,一國儀文,動遵華制,而至於用人一款,獨用無於古,無於華之法制,天下後世,視我朝用人之方,其將爲如何耶?《詩》云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正爲今日道也。雖良法美制,年久弊生,則不得不變通,況半一國其麗不億之人,其可無更張變通之道乎?此不過我殿下一轉移之間事,何憚而不爲乎?今日悠悠萬事,無過於不拘地處,惟才是用,以爲祈天永命於萬億年無疆之休者,是臣區區之望也。臣以北鄙疏賤之蹤,猥陳此說,不無自嫌之意,而係是一國共公之論,臣焉敢顧畏小嫌,不爲一陳於黈纊之下乎?惟聖明少垂裁察焉。其一,卽勸農桑事也。近年以來,饑饉荐臻,賙賑連仍,乙夜轉輾,丙枕未安,爲今日臣民者,夫孰不焦迫罔措於下,而矧伏聞嶺以南諸州飢荒,比他道尤甚。一包之米直,今爲十七兩之多,而至如糠粃之屬,亦爲飢者之食,致有買賣之論價云。噫,彼嶺海之間,許多邑黔黎嗷嗷之狀,不待目擊而可知矣。大抵今之所謂慘凶,卽不過古之常歉,而以昨年嶺農言之,水邊之被災者,雖不掛鎌,山根之稍燥處,亦有垂穎云爾,則不必謂民將盡劉之慘歉,而第以近來人心不古,富厚者滯積待時,貧寒者債貸無路,以致市直刁蹬,民勢危遑,然則人心騷動,俗習壞敗,盜賊之爲患,勢所必至,誠非細慮矣。目今拯濟之策,災邑則廣施賑政,都下則頻給發賣,而凡係節省賙救之道,撫摩安集之方,殿下已爲諮詢於廟堂,講磨於筵席,軫念區劃,靡不用極。臣何敢贅陳於萬幾倥偬之下,而竊念來年之民事,亦有不可知者,臣於嗣歲之遠慮,實有區區漆室之憂矣。蓋農者,天下之大本也。故祈穀之祭,行於百祀之先,農業之政,居於七事之首,國計民産,孰有加於稼穡之利乎?竊觀我聖上,御極以來,每當歲首,親行祈穀之大享,頒下勸農之綸音,臣不勝欽仰攢祝,而況在分憂之列者,孰敢不殫誠竭力,對揚其萬一乎?然而一或泛忽於農政,荐遭穡事之狼狽,則明年尤甚於今年,雖傾一國之力,難活一道之民,言念及此,不勝寒心。近來災歲之賑政,其必曰貿穀也,願納也。以爲生穀之方,而臣謂生穀之方,不在西成之後,而在於東作之日也。何則,臣生長草野,略知農務之利害,民事之得失,蓋不避旱澇,而勤力其中者,凶年不能殺,任他汙萊,而懶業爲事者,豐年不得救。況此游衣游食之徒,十居七八,而五畝之宅,不見種桑,一人耕之,十人聚食,欲其無飢寒,不可得也。飢寒切於肥膚,欲其無姦邪盜賊,亦不可得也。顧今時急之務,莫如勸農,倘使爲守令者,仰體宵旰之憂,下行田畯之事,家諭戶飭,樹之以桑,朝審西疇,暮省南畝,勤耕者賞之,懶鋤者勸之。百里之內,野無閑壤,三農之間,民無遊手,則誠力所到,亦足以感田租蘇枯苗,而年事之豐凶,雖係於天時,民農之得失,亦在乎人力,有國安阜之業,無過勸飭之效矣。臣竊以謂,自今爲始,另飭諸道各邑,使之專意稼穡,益加勤勵,而守令殿最,必以課農爲主,考其勤慢,嚴加黜陟,則可謂農務實效之道,而矧今癘疫熾盛,八路同然云。念彼農桑之鄕政,當春種之日,方痛而未耕者幾人,救死而未播者幾家,必使有牛者借人耕之,不病者出力助之,然後惟彼病戶之田畓,可無陳廢失農之慮矣。目下民事之責,旣有方伯、守宰,非不曰盡心經理,而第當農務方殷,疾苦孔棘之時,亦自朝家更加諭飭,以示軫念勸課之盛意,則各邑守土之臣,非但惕念而奉行,至愚之民,亦必感泣而相救矣,惟聖明益加留神焉。其一,卽節財用事也。國家之有財用,猶人之有血脈,血脈枯渴,而能保其姓名者,未之有也。然則以有限之財,充無限之用,而國安得不貧,民安得不窮?蓋我國地方雖小,亦有稻粱菽粟之美,紵麻紬綿之産,自來豐饒,可以供衣食之需。苟能節用而蓄之,則人民富殷,亦足以坐享安阜之業,而竊念公私貧乏,莫此時若者,其故何哉?第以地力所出,別無今古之殊,而人物之蕃庶,比前倍蓰,昔人一家之産,今分爲三四家,或五六戶,子孫之衆多者,不啻至於八分九裂。已是民生之不可堪,而加以侈風日盛,街市之上,不見布袴,閭巷之間,多着錦衣,試以凡民一身之所着言之,無論男女,上自首飾,下至履鞋,一襲隨身之物,統以論價,亦足爲中人一家之産也。以此推之,一國財力,太半消瀜於萬萬無益之費,公私財用之匱竭,安得不爾哉?苟究其源,一則國綱之懈弛也,一則燕貨之通用也。每於北使之行,我東白銀之輸入異域者,殆不知幾十萬計,而以千百年不壞之貨,換得紬緞氊裘等華靡之物,遍滿一國,以啓我人之侈心。至使窮海絶峽,鹽漢菜婦,莫不欲衣錦戴帽,樵兒牧䝂,亦不着皮袴毛笠,而擧一世趨奢之風,誠莫可遏矣。燕物之貽害我國,一至於此,而至若鬃帽綵鞋,紬衣紵袍,貂皮毛具之物,乃是貴賤之表,則此非人人之所可着者,而近來名分掃如,雖賈豎下賤之輩,稍有財産,則浪費物力,極其豪侈。此所以錢渴於內,穀盡於外,所謂千金之産,今無一錢之留寘,食粟之家,見無一包之餘儲,閭巷無識之輩,不知尾閭之洩,在於日用奢侈之間,而輒以謂軍門之藏錢,富戶之積貨而然也。蓋民生之困悴,世道之壞敗,可以推知,若此而恬然玩愒,不思變通支保之道,則國耳民耳,愈往愈窮,殆將日異而月不同,以至於末可奈何而後已。此豈非大可寒心者乎?臣謂當今之急務,一言而蔽之曰,節儉而已。向來髢䯻之禁令一出,而寒士貧民之婚嫁過時者,立見其實效,顧今當禁之物,奚特髢䯻而已哉?目下一分矯救之策,莫如擧國痛行節儉之政,御用服飾,軍物章服,萬不得已之外,絶禁燕中之物,盡用國內之産,而凡係冒禁礙眼之飾,濫侈踰制之習,禁之亦不難,房中之髢䯻,尙且革祛,則矧乎街上之顯露易見者,何難而不加痛禁乎?雖以軍服一事言之,只取其堅緻及方色,則錦緞之美,何補於戰陣之術乎?不過外面之美,而其耗財則極矣。臣謂挾輦親兵之咫尺侍衛者,與他凡軍有異,其軍裝服色,不得不鮮明致美,以表近侍之別隊,而其外各營門許多軍校之所着,亦以綿布紵麻之屬,染色而衣之,則不害爲軍中節儉之風,而貧兵支保之道也。若使燕物,無復如前渡鴨,而京外侈習之踰制者,痛加禁斷,軍兵服色之爲弊者,一皆革除,則不出四五年之間,一世之侈靡,不期祛而自祛矣,國家之財用,不期裕而自裕矣。大抵用人才以補治體,勸農桑以資民産,節財用以裕國計,然後庶可爲維持太平之道,此實救時之急務,繼世之長策也,惟聖明更望三思焉。臣之上所陳三條,辭拙文荒,未能竭論其萬一,而在目下民國之事,雖謂之至切且急,非過語也。臣非不知屢冒越俎之爲可羞,而小嫌不可不顧畏,時弊義難終默,以斷斷爲國之血沈,妄論至此,倘蒙恕察,臣雖卽日溘死,無所恨矣,幸勿以人而廢言也。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三條,皆令廟堂,稟處。

○敎開城留守金魯永書曰,有國須保障之重,軫妙簡於公朝,陪京委管轄之權,輟邇班於次月,寔欲歷試,須殫嘉猷。眷彼松岑故都,卽我管理重鎭,臺隍傳勝國之舊,若宋之兩京分司,關防當近畿之衝,在漢則三輔要地。人民物貨之萃,居然一都會繁華,甲兵錢穀所需,宛是三營門節制,惟近年歉荒之旣甚,矧守臣遞易之相仍。弊瘼滋生,孔路無振刷之望,供億難繼,貨泉有耗渴之嘆,苟非綜核事務之才,曷任經略撫綏之責?惟卿,貴主令緖,尙書佳兒。早歲蜚英,科名壯龍頭之選,淸朝儲望,華綰長豸冠之班,居家持謹拙之規,所貴戚里本色。歷官有剸理之譽,已知畿輔治聲,南城之麾幢遄歸,惜良手之徑遞,西都之屛翰方缺,宜重寄之愼掄。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往愼乃司,祗服明命,地處才諝之可仗,克推簡心之恩。芻牧捍禦之是兼,須思盡職之道,心存節省,庶可敗局之蘇殘,時値昇平,莫或武事之弛備,自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律已以淸愼公廉,卿宜自勵,爲治之設施注措,予不多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東稷製進

○癸丑二月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有司堂上沈頤之,以次進伏訖。上曰,濟州運穀船,皆已到泊云,爲民事甚喜幸矣。頤之曰,然矣。上曰,濟牧之狀已入來,而完伯之尙不登聞者,可怪矣。頤之曰,今番則聖慮憧憧於民事,故皆能無事,速往速來,莫非王靈攸曁也。上曰,完伯處行會,問其登聞支遲之故,可也。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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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李書九疏批未下,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持平柳憲周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孝建,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尹光普,時在忠淸道尼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曺允亨,以工曹參判,景慕宮修改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景慕宮守僕秦世雄,二更二點量,犯夜人武藝別監崔碩彬執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飭禁之下,犯科萬萬駭然,崔碩彬令壯勇營嚴棍除名,秦世雄係是守僕,則致齋之地,焉敢犯夜乎?降定本署軍士事,分付,可也。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於義洞契任掌金昌允,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朴吉源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朴吉源十三代祖訔,佐命功臣云,功減一等,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書九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原本未下,故書付後考次。

○癸丑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稟事閣臣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敎民始曰,有何稟事之事乎?民始曰,本營加抄軍兵支放之需,米四千石區劃之意,已爲節目啓下,今當從長措辦,訓局兼料條,每年用餘者,多爲千餘石,小猶八九百石,而見今各年餘儲,亦爲五千餘石云。此本爲軍兵接濟而設置者,以其剩餘,移作本營添補之需,實合便宜,每年以兼料餘條,限五百石劃送本營之意,定式施行。水原府捧留米一千五百石外,營需用姑不緊急,此亦運來補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營屯土,在於鳳山郡岐山、西湖兩處,而摠戎廳屯土,亦在於兩處,互相參錯,多有難便之事。今若以本營西湖所在屯土與摠廳岐山所在屯土相換,則彼此各專一處,無雜錯之弊,甚爲便好。且摠廳屯土,不過十三結,本營屯土,殆過二十六結,多少懸殊,而旣欲相換,則不必較挈其結數,已與摠帥相議,以此互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營需用紙地浩多,而姑無應入者,壯紙則自本營措辦,而至於次壯紙、白紙等屬,辦備無路。戶曹久陳白線紙,方物減數之後,必當年年儲積,漸至不用,就此每年限三百卷取用,而白紙則湖南求禮縣各寺,多有浮出白紙處。以別檢米二分耗中,限八十石,每年劃付本縣,以爲給厚價浮出上納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軍需所用,樺皮甚緊,而備局有年例卜定儲置,以需各軍門及外方求請者,以每年限三十同移送本營之意,定式。槍柄木、加時木,亦無見在者,兩木各二百介擇取,稅船上來時,添付上納之意,亦爲分付湖南水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營軍需中麻布甚少,無以繼用,不可不變通,戶曹所在蔘布一年所捧,爲七八十同,而此非給貢價支經用之物,不過留置庫中,以時發賣於曹中貢役而已。今依兵曹布例,以一疋一兩價,每年限二十同移送推用,則在戶曹,以無用爲有用,可謂兩便,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營軍制大備,加抄軍兵接濟之需,錢八千兩,大八十同,從長區劃之意,已爲節目啓下,事當取用於經費,而本營軍需之從前措辦,皆於經費外區處,則今此木錢,亦不可推用於經費。錢則以關西、嶺南穀多邑耗條作錢中,限八千兩每年移來,木則平安監營別備條中,限八十同,以代錢,亦爲每年移來補用,而木代錢上送時,以會付穀計給馱價事,竝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拜峯鎭設置,所重有在,其所守護禁養之方,不可泛忽,而本鎭物力不敷,監官山直輩,接濟無策,極爲悶然。左僕所管馬場面目里,此是前日拜峯山下居民之移接處,有若干田畓之起墾者,自左僕收稅,而數甚些略,亦非公用。且是本處民人之移去起墾者,則以此地移屬該鎭,以補接濟之需,似甚便好,以馬場面目里劃屬拜峯鎭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關西、海西所在各屯倉營建筒役及古城鎭修補物力,今將區劃,而江蔘減數價米錢,年年儲置者,數旣不些。且是每年添入,而不關於經費之物,就其中小米一千五百石,錢一千兩,劃付兩處,以爲經紀之地。海西則材木不可不覓給,以長山串材木,待鳳山郡所報,量入許給之地,知委黃海監司、水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軍餉放下,事體不輕,考準文書,不可不詳密,故以訓局料準之法言之,將官、將校、馬步軍兵之放料,各哨色次知將領,以人名去來。斗數加減,未現追現之類,一一考準後,着銜報于把摠,則把摠又爲考較踏査字,轉報千摠,則千摠亦爲考較踏驗字,次次轉報于別將、中軍、軍色、從事官。以至大將所,則大將考閱後,收聚成冊,移文以送于戶曹,然後戶曹一依成冊,磨鍊上下,立法之詳且嚴,有如此矣。本營軍額轉增,每朔放糧浩多,且軍餉兩色,各有分掌,軍兵之去來加減,自餉色無以詳知,而料準之法,始未定制。只憑各該哨官次知之成冊,而放下者極爲疎略,當此釐正之時,若有定式之擧,此後則料米奉足放下之時,文書規模,一依訓局例。馬步將卒之人名斗數,未現追現之數,該次知及哨官、善騎將,各修成冊,踏査字報于把摠別將,則把摠別將,詳細考準後,踏驗字送于從事官,而從事官旣兼軍色,一一考準後,轉報大將所,以爲成移文越送餉色,磨鍊放下之地,而如是定制之後,如有差誤相左之弊,則各該次知及將官,輕則自本營請勘,重則請付攸司,照法重繩,似合於重事體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本營以新設之地,似此規模,尙未一定,所奏甚好,如是定式之後,若有不察大將,小則推考,大則罷職,從事官亦當加等勘罪,俾有統轄之實效,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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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直。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書九,持平柳憲周未肅拜,執義申馥,掌令洪克浩、閔彝顯,持平李尙寯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今日不爲仕進,承旨許遞。

○傳于申耆曰,右承旨人侍。

○傳于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泰川縣民家燒燼事,傳于申耆曰,嚴飭該倅,着意顧助,畢奠接報來後,形止狀聞,小戶則應食外,加給米斗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原州等邑經工功令之士,區別開錄事,傳于申耆曰,功令生則來月念間,咸聚營下,以待題下,而題下後,卿與道內文守令二人,限內分日試取,捧券上送。諸生則還送,往還時,皆令給糧給鋪馬,考券取優等,當招致殿庭更試,以此知悉。經工生則令各其地方官,齎傳經義條問,使之附對,功令生中烏竹軒後承,一體試取,此則不必分日,只於初日,別坐試取捧券事,令廟堂,分付。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殿講日應製,上齋儒生三試七言二十韻,古詩三中一居首生員安景祺,大厚紙一卷,三中二進士申奭相,大厚紙十五張,三中三進士柳遠鳴,大厚紙十張,三中四生員閔章顯,大厚紙八張,三下一生員黃基天,三下二進士李敬會,三下三進士元在明,三下四生員韓啓重,各大厚紙五張賜給。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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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書九,持平柳憲周未肅拜,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兵曹習陣頉單子,傳于申耆曰,日前以訓局習陣事,亦有飭敎,將非其人久矣。粒粒辛苦之輸來萬斛,龍驤餽養五千兵馬,而飽食逸居,作一無用,其爲寒心,孰甚於此?此所以不得不略費辭敎,俾所知愧,諸武將之以訓將者作他山,小加警礪,方以爲期。觀此操單,又如是托病稱頉,近來禁軍,雖曰,漸不如古,文宰亦有間於武帥,而顧其職則本兵也,萬萬駭然。此單還給,令醫監齎傳相當藥物於兵判,使之强疾赴操。

○癸丑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申耆,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正末一錢重十貼封入。出榻敎仍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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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兪漢謨,獻納徐有泝gg徐有沂g,正言張至冕、朴命燮,持平柳憲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書九,持平柳憲周牌不進,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造,持平李尙寯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沈晉賢啓曰,前假注書鄭文始,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開城留守金魯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湖南句管堂上戶曹判書沈頤之,堤堰堂上右參贊李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時,堂上之無端懸病,至於三員,揆以事體,極爲未安,令政院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堂上李𡊠、閔鍾顯、李敬懋,有司堂上沈頤之,副提調尹行任禁推傳旨,傳于申耆曰,大臣以此胥命,雖過矣,不可相持,亦旣示飭意,此傳旨,分揀。

○申耆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全履素,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履素以爲,罪大溺職,罰乃倖逭,惶隕震懍,不敢偃處,走伏金吾門外,恭竢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申耆啓曰,右議政金履素,又使錄事來言,雖伏承勿待命之批,罪負未勘,轉益惶蹙,仍爲胥命,恭竢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漢城判尹李文源所啓,則以爲,燻造契人,昨春戶惠廳太各五百石,呈上言受出,而今當還納之時,太荒尤甚,昨年一包價爲二兩,今年則殆近五兩。此時備納,萬無其望,待秋還捧,實無所妨爲辭,而批旨內事情似然,退與大臣該堂相議,令廟堂從長回啓事,命下矣。燻契徭役,本甚浩多,朝家之從前顧恤,非不至矣,而第今太貯絶乏,戶曹則以頒祿之不足,取來於江都,惠廳則貢價上下,亦不得如數出給。貢價則或有闊狹之道,而地部頒祿,不可不以本色需用,惠廳太五百石,以錢代納,戶曹太五百石,本色備納,則在渠輩爲惠不少,惠堂之意亦如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因應製儒生洪祜淵試券,莫重奏御試券,焉敢用理瑣之體?停擧猶歇矣。靑衿錄,付標其名事,命下矣。洪祜淵,依聖敎,先施停擧之罰,仍爲付標於靑衿錄,而臣秉鼎旣伏承限百首課表之命,連爲出題矣。今則祜淵有不可以士子待之,課表一款,更無可論,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宋載瑞査啓,今已啓下,還囚後議處照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渭原前郡守宋載瑞,在任時不法之罪,令該府拿處事,傳于徐邁修曰,今日內議處,仍爲照律。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江界列鎭中閑地可墾處,黃水德、麻田嶺,置之,玉洞退標起耕事,傳于申耆曰,地雖加闢,蔘不縮採,卽較然明甚之事也。若使邊禁至嚴,我民專利,則雖盡復四郡之界地,猶有無限餘利矣。目下急務,在於實邊,每所以樂聞闢土之說,不以採蔘爲念者也。該倅所報,未知如何,營裨摘奸,亦未知云何,而黃水、麻嶺,設如云然,亦豈無其代可合處乎?此非時日緊關之擧,須於在任時,更加悉心探究,仍又細詢於帥臣邑倅,如有可行之策,從後論理指陳事,令廟堂申加關飭。

○以全羅監司權𫀤狀啓,濟州移輸穀領運差使員,趙華錫待竢事査問委折論勘計料事,傳于申耆曰,此狀本留中,以待穩稅利泊矣。去月十九已齊到,該牧狀啓入來已久,道臣則今至浹月,尙無一言。雖曰在巡路而然,稽忽莫甚,全羅監司權𫀤推考,可謂責人則明,差員別無論勘之事,枚擧此意行會。

○以黃海兵使吳載徽狀啓,蒜山鎭餉穀虛留該僉使李東延及前僉使孫錫奎等罪狀,令攸司照法稟處事,傳于申耆曰,前此朝令何如,則今始報來可駭,該僉使拿致嚴棍,逋欠穀物,不可一爲一否,以可捧難捧,區別報本司,依他鎭處分,指一論理草記事,令廟堂知悉行會。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道內遺棄兒申飭搜訪事,傳于申耆曰,字恤典則之印頒,出於一分責實效之意,本道今番登聞之數,頗勝於前,此後益加着念,毋敢放忽事,更爲嚴飭,分付兩湖道伯處,一體申飭,而所謂遺棄者,非眞箇遺棄,行乞者若虛張名目,設或自朝廷未卽摘發,能不有愧於闇室屋漏,又或吏奸莫察,厥罪惟均,竝以此意,枚擧嚴飭,俾有濟活之實效。

○以統制使李潤慶狀啓,泗川洪驗朱拯活人命之功,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傳于申耆曰,係是民命,何待回啓?賞加今日內口傳下批,敎旨成送,此意回諭,稽忽之罪,統帥亦然,後勿如是之意,嚴飭。

○癸丑二月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惜乎近日籌謨之地,太忽於民國之事也。籌坐申飭,意豈徒然?今日聞又來會,雖欲只題備例之狀,似不至如是草草悤悤,因承宣持公事入侍,有數度民事欲令行會者,問罷坐與否,則罷已久矣云,而史官未免空還,事之寒心,莫甚於此。日前傳諭之紙墨猶未乾,特念數斯疎之戒,姑且含忍,竝與怠忽之諸堂而不問,其可曰有朝綱乎?亦可曰重民隱乎?大臣則體面自異,早還固無不可,爲諸堂者,各以一得之見,爲民國迭發酬酢,則坐起自當遲滯,豈有此處分乎?赴坐有司諸堂,一竝下義禁府,從重推考。其餘公頉及耆耉外諸堂,亦竝禁推,至於武將例兼者,傳旨中勿論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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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李書九,持平柳憲周牌招啓辭未下,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入侍。

○備忘記,上土僉使金光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申耆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大臣、諸道設賑句管堂上、有司堂上來待。

○申耆啓曰,右議政金履素備局有司堂上,設賑諸道句管堂上鄭昌順、沈頤之、金文淳,副提調尹行任,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政官牌招開政。

○沈晉賢啓曰,吏曹參議李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旣已踏下,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未差,開政命下之後,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參議之代,令廟堂除承旨及備局副提調差擬,待下批牌招開政。

○備邊司,以丁範祖爲吏曹參判,李義弼爲參議。

○沈晉賢啓曰,吏曹參議李義弼,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丁範祖在外,開政命下,不卽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更爲牌招開政。

○沈晉賢啓曰,吏曹參議李義弼,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丁範祖在外,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更爲牌招開政。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旣有原事目,還上未捧,居末拿問,若邊地守令,則依前決杖,舊還未準捧守令論罪事,載在《大典通編》矣。卽見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則新軍餉及元還上居末壬海別將金宗明,元還上居二龍淵前別將尹興權,居三彌串僉使金得臣,舊軍餉全未捧。及元還上居末龍淵前別將尹興權,別軍餉全未捧,老江僉使鄭興僑,補城穀全未捧,慈母山城別將金樂瑞等罪狀,令廟堂,稟處矣。新舊還餉未捧居末居二居三及舊還餉全未捧邊將,竝依事目勘處,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滿浦前僉使尹敬喆矣,春而預下於還穀,秋而徵斂於民戶者,折米爲一百九十一石十斗,錢爲七百五十二兩七錢九分,而貂鼠皮之戶貿云者,極爲可駭是白如乎,就其米錢通瀜,較量於匿報之數,仍又計減其應下之數,則其所濫徵,猶爲一百十五兩二錢九分是白乎所,其濫徵之罪,令攸司稟處罪,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依法典收贖奉敎,府有滯囚,則其所議處與照律,何待提敎後始爲開坐乎?溺職之卿等,遞差爲旀,關西各鎭之特給公穀之耗,俾代應斂之用,爲西民蘇救之德意何如,則身爲鎭將,數爻之匿報,貂鼠之勒貿,有一於此,罪猶不輕。況兩犯乎?又況諸鎭中首鎭乎?不畏朝令,不知民隱,如許鎭將,若不嚴處,何以謝西民?令帥臣大張威儀,嚴棍懲礪,灣上充軍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渭原前郡守宋載瑞矣,猾吏橫斂之不能禁戢,負逋鄕色之酷刑濫杖,已極痛駭兺除良,稱以倉剩,還戶勒捧,至於五百餘石,則雖無入橐之事,難免肥己之事是白遣,勅需法意,本自嚴重,則恣意取用,尙今虛留之數,亦爲一千三百兩之多,以此照律罪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私罪奉敎,辭陛之時,已慮其昏憒,申飭何如,則道啓論列,若是狼藉,究厥所爲,萬萬痛駭,豈比於李顯昱不識東西乎?如許守宰,宜置重典,令道臣嚴加決杖,投之道內邊邑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滿浦前僉使李恒林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所供不可爲發明,以公罪區別,功議草記,勘放爲良如敎。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載瑞照律公事判付內,如許倅宰,宜置重典,令道臣嚴加決杖,投之道內邊邑事,命下矣。宋載瑞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付箕營,令道臣嚴加決杖後,道內邊邑定配所,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道臣當出巡,姑爲保放,待其還營,更爲草記下送,,可也。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恒林,以公罪區別,功議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李恒林,平安監司李秉模査啓內,再昨年滿浦鎭戶斂之數,査報兵營時,怯於斂民之將陷罪戾,大同應斂之匿不以報者,折米爲二百七石六斗五升,錢爲五百九十兩二錢,其匿報之罪,令有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公式條》,有曰若事干錢糧,隱漏不報者,罪止杖一百矣。李恒林,杖一百收贖,而其七代祖珥,光國原從功臣云,減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壬海別將金宗明,老江僉使鄭興僑,龍淵前別將尹興權,慈母山城別將金樂瑞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鄭興僑時在任所云,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金宗明、金樂瑞亦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定假將後拿來。尹興權時在平安道平壤地云,亦爲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癸丑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有司堂上,諸道句管堂上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申耆,假注書鄭文始,記事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議政金履素,句管堂上鄭昌順、沈頤之、金文淳,備局副提調尹行任,以次進伏訖。履素曰,風日尙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履素曰,昨日溺職之罪,萬萬惶悚,而當此歉荒之時,以臣憒憒,有難堪勝,筋力奔走處,臣不敢辭,而鼎席備員,則臣當竭力隨後而爲之矣。上曰,過矣。昨日之敎,出於無隱之意,卿亦樂聞而已。雖無廟務,諸堂若以一得之見,各言民事之可聞者,豈有如是草草了當乎?卿之生疎,勢所固然,而莫非諸堂凌蔑視卿之致,體統所在,豈不寒心乎?爲諸堂慨然也,此後則思所以淬礪之方。履素曰,此是臣不能董率之致矣。上曰,御史齎去節目,其果修整乎?別爲冊子,分送御史時,使之齎去,可也。上曰,旣登筵矣。有何稟處事乎?履素曰,別無可達者,而泮漢輩以向日館堂所奏,二十萬兩錢之不卽稟處,今日至有撤屠之擧云,民習至此,實爲可駭矣。昌順等曰,近來民習之可駭者,非一非再,至欲威脅朝廷之計,此爲痼弊矣。上曰,此實懍然處,泮漢則分付館堂嚴飭,而朝廷發落之前,渠何敢如是乎?上曰,予處深宮,無以詳知,三南設賑處,卿等如有可聞者,各陳聞見,可也。昌順等曰,句管只有其名,而素無相關,無所得聞者,至於賑政,自上每勤聖念,別無他慮,而穀簿皆不敷,還民最爲難處,此亦未能詳知其事狀矣。履素曰,關東道臣,以病未行部之意,論報備局矣。該道臣五載居職,旣多實績,輕遞可惜,而荏任年久,實病又如此,有難强令察任,江原監司尹師國,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水部雖是閑局,春奉審修改之時,三曹堂上,例皆備員,時任判書,乃是篤老耆堂,有難責之而職務,工曹判書任希曾,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節享不遠,祭官今方磨鍊,而侍從多在罷散,無以排比云,堂上堂下罷散人,竝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本司堂上,孰非參聞籌謨,而設置句管,法意緊重,蓋句管之道,文牒之外,道內事情之及於聞見者,無不領略理會,道內事爲,率多以此需用矣。邇來徒有句管之名,全無句管之實,誠甚慨然,此後則一遵當初設置之法意,使之各擧其職,俾無如前抛置之意,各別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備局之任,有司便是主管之人,自前每以年富有材具者擇差,未有如臣老衰昏憒者,冒差是任,臣之不合,臣固自知。至於賓對,只爲瞻覲,苟無實病,未當懸頉,而近日籌坐,一未進參者,臣與大臣,旣有世所共知之嫌。昨日聖敎,以各以一得之見,酬酢大臣,有所責勉於諸臣,臣固欽仰,而臣則嫌不可言,旣無酬酢之可論,年旣衰老。只有病情之難强,以公以私,宜蒙體諒之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重臣旣非篤老之年,且無難强之疾,則有司緊任,何可輕遞乎?上曰,有司之任,今姑減下,可也。出擧條上曰,大臣諸宰先退。仍命晉賢,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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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晉賢啓曰,御營大將趙心泰,明日以本廳習陣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沈晉賢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吏曹參議望,勿施。

○傳于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備邊司薦望,以李冕膺爲吏曹參議。

○以吏曹參議李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晉賢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恭陵令、康陵參奉所報,則今此寒食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恭陵參奉金熙澤,慶尙道安東地下去,不爲上來,康陵令李和,猝得風病,症勢危重,萬無進參之路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恭陵參奉金熙澤,康陵令李和,竝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竝相換,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李冕膺,行左承旨沈晉賢進。啓曰,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丁範祖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江原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高宅謙爲副校理,尹師國爲工曹判書,黃昇源爲左尹,柳焵爲刑曹參議,李文會爲兵曹參知,李文源爲判義禁,曺允大、權以綱爲同義禁,申耆爲江原監司,檢書官單李集箕,康陵令李禾,軍資判官尹載五相換,恭陵參奉金熙澤,假監役李仁行相換。

○兵批,判書趙宗鉉,參判林濟遠病,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李文會未肅拜,同副承旨鄭致淳進。同知單鄭煜,僉知單權煥,副司直任希曾、尹師國、金李建、李壽咸、李東稷竝單付。

○以前正言宋知濂,副司果單付望筒,傳于鄭致淳曰,日昨講製,見其尙在參下,則何以陞六而爲正言,又付司果乎?其委折,問于該曹以啓。

○沈晉賢啓曰,臣與右承旨申耆伴直矣。纔已移職,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鄭致淳,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徐有鍊、鄭尙愚囚單子,傳于鄭致淳曰,以分揀欲爲下敎,而傳旨混踏啓下,當該中官,當嚴處,卽爲放送後,草記。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敬喆照律公事判付內,如許鎭將,若不嚴處,何以謝西民?令帥臣大張威儀,嚴棍懲礪,灣上充軍事,命下矣。尹敬喆,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平安兵營,令帥臣大張威儀,嚴棍後,灣上充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南公轍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宋民載到院之疏,以僚員見遞,已則獨免,自引徑出,而句語之間,以承宣請譴,未及周旋爲言,所謂當譴之承宣,卽指臣也。雖無指擬之律名,玉署之臣,旣欲請譴,至登於章奏,則在臣私義,其何敢晏然在職乎?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靖私義,仍置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相奏之外,堂疏亦一彈文,豈敢晏然乎?遞差。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南公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鄭致淳落點。

○沈晉賢啓曰,修撰宋民載,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癸丑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申耆,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議政金履素,行司直鄭昌順,左參贊鄭民始,漢城判尹李文源,行副司直金文淳,右參贊李𡊠,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洪秀輔、金尙集,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刑曹判書李敬懋,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沈煥之,副提調尹行任,副校理李東稷,持平柳憲周,修撰宋民載,正言朴命燮,以次進伏訖。履素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文學政事,各有所長,而且南公轍爲渠惜福之道,不必急急復擬於銓望,姑爲改望以入。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昨伏見海西帥臣吳載徽狀啓,則以蒜山鎭餉穀虛錄事,有所論列,臣於此,竊有所駭惑者。年前前帥臣元厚鎭,以許久在任,鎭餉不卽收殺,末乃歸罪鎭將事,至被重譴。伊後曲軫鎭弊,特敎屢下,道內八鎭五山城許多還弊,付之道臣,一一釐革後,使之具由狀聞,仍又揭板列鎭,以爲永久遵守之地,而其時道臣,以軍無闕額,糴不爲弊,條陳登聞,入於刊布之中矣。今者該鎭流來舊逋,現發於帥臣狀聞者,爲五百五十餘石之多,道臣初不査究其流弊,敢以糴不爲弊之說,容易上達者,其罪已不輕,而且況數年居任,亦不準收充簿,乃於臨歸之時,忽以駭gg該g鎭未捧五百五十餘石,混然入錄於捧未捧狀啓者,尤極駭然。海西前監司李敬一罷職,以此推之,列鎭此等之弊,難保其必無,更爲詳覈登聞之意,分付時道臣,何如?上曰,前監司李敬一,罷職輕矣。令該府拿問嚴勘,以信朝令,以謝西民。兵使之狀聞,亦近於諺所謂拔足,前帥臣旣以漏報被譴,則許久在任,不能覺察之罪,不可以狀聞自首,置之勿論之科,該兵使吳載徽,亦爲罷職,可也。出擧條履素曰,外邑養戶之弊,朝家禁飭,非不截嚴,而近來紀綱解弛,奸鄕猾吏,看作應行之例,他人結役,稱以代納,預先私捧。及其當納也,莫重惟正之供,皆以麤劣之穀,苟充備納,甚至有全數逋欠,無以備納,則官家急於彌縫,不得不族徵隣徵,而或有還徵於本主。歉歲窮民之疊償結役,豈非矜惻之甚乎?此輩武斷之習,已成痼弊,無道不然,無邑不有,此不可一任因循,使弊源不杜,奸究莫憚,嚴飭諸道,作奸犯科者,期於一一摘發,繩以重律。以除民害,亦爲荒年恤隱之道,而不能禁飭之邑倅,亦當隨現重勘,以此意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每於設賑之歲,守令以自備穀物,務勝徼賞,以多爲貴,以少爲恥,便成例習,爲道臣者,亦或申飭列邑,使之優數報來,而臣意則近來官府,率多凋弊,蓄積不敷,正使逐朔捐廩,以補賑資,決知其零星。此不過就倉穀中那移,先下張皇名目,以爲衒能之計,而及至秋後彌縫充報之際,率多貽害於民間。以臣愚見,反不如初不自備之無弊於窮民,而有益於貯穀,今年設賑各邑,則先期申飭于道伯守宰,必以實心實政,仰副宵旰爲民之聖念,而此等謬規,勿復因襲,俾無來頭生弊之患,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三南賑政,雖以巡啓觀之,皆有頭緖,庶幾有濟,而其中絶可矜最可憫者,卽班族婦女之羞編賑籍,不忍露面出門者,病羸孤寡之不能自力就賑者,官家不知,隣里不救,終至於塡壑者多有之。此則列邑守令,必窮行村里,頻頻賙救,然後可以延活,先從此類,極意拯救之意,分付於設賑諸道,嚴飭列邑繡行,亦以此添入,俾有實效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左參贊鄭民始,有司堂上戶曹判書沈頤之,貢市堂上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目今三南賙賑之政,屢煩九重宵旰之憂,昨日寒殿,旣勤詢咨,今朝賓對,又賜採訪,臣等雖有道塗之聽,苟係民隱之事,豈敢不有懷無隱,以爲對揚之道乎?大抵饑民之付賑白給者,猶可免捐瘠之患,而其中漏賑付還之類,最爲可矜,朝廷一視之政,固無彼此,而賑民則多是流丐之徒,還民則皆是農作之民。守令之着意撫恤,專在賑民,歇視還民者多,而傳聞諸道賑邑中,或有昨冬還政,未及準捧者,故雖除朝令停退之數,亦多臨急虛勘之弊。乃以今春當糶之穀,移充昨冬虛留之簿,名雖給還,實同閉糴,穀留庫中,假作分給,以爲彌縫。其虛勘之計,至使窮春待哺之民,乃有垂橐空還之事,掩泣道路,景色愁慘云,傳聞之說,雖未可盡信,果有是也。不但其反作之罪,雖在常年,猶當重勘,矧且歉荒之歲,有此閉糴,則哀此還民,將何以爲種糧乎?來頭繡衣之行,固當廉訪以聞,而若待其復命,則當在巡還已畢之後,設或重勘,何補旣往?爲先嚴飭道臣,道內或有此等守令,卽爲査發論罪之地,何如?上曰,卿言可謂目下實政,令廟堂今日內嚴飭,俾各着意贖罪,毋或現發於繡行,可也。出擧條昌順曰,近來人心,漸不如古,朝家政令,每患呴嚅,聖念亦豈不俯燭此弊,而只以愛民一念,或流於愛克厥威,臣愚死罪,亦嘗以恩勝之弊,有所仰勉者,伏想聖明,亦或記有矣。善乎,諸葛之言曰,法行然後知恩,可見其法若不行,則恩亦不知矣。自上雖或以如傷若保之德,不無偏勝之處,自下承佐之義,固當以承之以法,濟之以威,此所以爲對揚之道,傳所稱鹽梅和調之意,不其然乎?臣猥叨備堂之後,故大臣及今原任秉軸之時,每以此誦言,而不以爲然,未見其採施,惟以將順爲事,漸致恩渴之弊。雖以近日事言之,廛民之紛拿,泮民之撤屠,皆出於不畏朝廷之致,其習漸不可長,雖曰天高聽卑,若使祈寒暑雨,小民之咨嗟,皆徹於上天,則此豈上天尊嚴之體乎?民之於君,猶地之於天,今使小民勃磎之言,皆登於筵席,則縱云下情之上達,是聖世之事,亦豈所以嚴堂階之分乎?每見筵中,必稱民隱之仰奏,未聞民習之規正,其流之弊,臣不勝其區區之憂,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可謂當今切務,予欲隨處諦察,先自廟堂惕念淬礪,俾尊堂階,可也。出擧條昌順曰,繡衣已有抄啓之命,又有治裝之敎,外方聞之,必當悚息,繡衣之稱以御史者,其爲御字,豈不重歟?躬自採探,務得實蹟,不宜虛實相蒙,廉貪互混,嘗見故相臣南九萬集中,以齊國之大治,惟在於威,王悉誅左右譽阿之人云,其言誠是。此後如有入於御史純褒之中,而復陷於日後犯贓之科者,則當該繡衣,雖免欺誣之律,難以法意言之,尋常守令之薦,亦有薦主罷職之律,況承命躬探之繡衣乎?此則旣往雖不可咎,方來宜有定律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前日善治純褒者,末乃陷於贓汚,果是按廉循私之致,今於繡衣發送之日,重臣所論,果爲飭勵之政,而今若竝論於犯贓之邑倅,則律名不無過重之慮,宜有酌量之道矣。上曰,依爲之。誤薦之律,筵退後指一定式草記,以此嚴立科條,載之繡衣事目,銓曹謄錄,此後以繡啓純褒人,書置官案,以爲憑考之地。凡事旣往雖勿論,此則係是爲民之事,丙申以後繡啓純褒者之犯贓汚之罪,若有被勘者,當該御史,令政院査出,先施不敍之典,可也。出擧條民始曰,三南適値災歲,又當窮春,民間穀貴,擧多艱食之患,均廳貿米之在湖南者,峽邑則無運來之道,作爲儲置,而峽邑之儲置,用下甚鮮。許多穀物,旣無用處,不得糶糴之故,每有腐傷之患,貿米諸邑,皆以儲置之數多,爲一弊端。且此以結錢貿取者,而旣不得運來,徒如是留置,亦甚無義,當此時,以此穀出賣民間,則其於裕民食之道,可謂大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今年收租大縮,僅爲下摠,方有入不當出之慮,三南各樣上下,以爲減分,而凡係節省之道,亦當靡不用極。進上體重,遽爾擧論,雖甚惶悚,而至如內局所納三南藥材,則價米上下,數亦不少,而及到內局,別無緊需,多歸靡費。此與他進上有異,限折半姑爲權減,則亦可以補用於經費,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提調亦陳所見。文淳曰,三南封進草材,雖無緊需,此是內局所用,則事體與他有異,合有商量之道矣。上曰,爲民之擧,何顧藥用?爲江界一邑之民,應捧蔘料,先朝亦有蠲減之澤,且況爲三道民事乎?姑爲減半,可也。出擧條民始曰,三道設賑,宵旰之一念憧憧,廟堂之臣,亦當詳知事狀,以爲董飭之地,而伏見賑恤狀本之啓下賑廳者,泛論列邑姑無遑汲之狀,浮黃之色而已,不言某某邑鎭形止之如何。大抵邑鎭之被災,各自不同,則民憂之緩急淺深,賑政之大小善否,必有彼此之殊,決無純同之理。道臣自當另加檢察,而當此大賑之時,廟堂之漠然不識其何狀,亦甚泄泄,此後則狀本中民憂之淺深,賑政之善否,逐邑詳細論列以聞之意,申飭三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賑廳米儲,本自不敷,而卽今見在,不過二萬餘石,均廳又無所儲,混同取用,匪久有罄匱之慮,而姑無變通之道。湖南有丁未別備米一萬石,而耗條劃給京兆,又有己酉貿米八千餘石,別檢米九千餘石,而別無緊關用處。今以別備米一萬石及己酉貿米、別檢米中,合取一萬石,合二萬石,劃付賑廳,名之曰別會錄米,而每年取耗,換錄儲置,以爲推移以用之地,雖値停退之時,此米則不得停退之意,別爲定式。京兆所用,旣是作錢以來者,自賑廳以錢上下,則可謂兩便,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本廳留營還穀,每年分給取耗,補用支放矣。昨秋失稔停退之數,合爲一千五百三十六石零之多,今當還分之時,元穀旣減,耗條隨縮,支放之數,無以排比。此不可不及今變通,而在前如此之時,每於本府元餉中推移,還分其停退之數,則會錄於元餉,以爲待秋收捧還充之地者,多有已行之例矣。今亦依此例施行,恐合事宜,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此不過一時推移,已例亦多,恐不必防塞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本廳三田渡別將之鎭舍,昨年潦水,衝激頹壓,材瓦漂失,基址潰缺,非但鎭將之住接無處,一時可悶,津關事體,亦係緊重,不可不趁卽移建,而本廳財力,自來不敷,實無措手之道,取考謄錄,則庚子、戊申兩年守禦使臣金鍾秀,南漢軍物修補時,兩西添餉小米二千石,竝爲筵稟取用。庚戌年守禦使臣鄭昌順,南漢城倉修改時,添餉小米二千石,亦爲取用矣。今壬子條添餉小米二千石中,關西一千石,則前前使臣吳載純,已爲作錢,貿米以置,其餘海西一千石,則姑未作錢,尙在該道。今若依軍物城倉修補時例取用,則鎭舍移建之費,庶可經紀,而添餉體重,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松坡鎭倉,不可不修葺,而物力旣無他措劃之路,海西添餉條,推移取用,已多前例,勢將依請許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漕倉蝟集之百弊,雖不可一一陳達,而所謂米商輩防納,誠爲稅民之痼瘼,牟利之輩,聚集倉底,締結吏鄕,列邑稅米,全數防納,米直低仰,惟意操縱。故捧稅之時,雖値豐年,米直刁蹬,一包之價,每過十兩,利歸米商,害及小民,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又況災荒如此,沿海尤甚,若無別般操束之擧,包米之價,將近數十兩,而窮民亦隨而不能支矣。其他倉卒之弄奸,邑屬之誅求,無非虐民之事,此則惟在道臣之詳察嚴戢,差員之守法潔己而已。以此嚴飭道臣及差員,私商增價之弊,一一摘發痛繩,以紓民力,似爲目下之急務。且漕卒之負逋,專由於漕復之預賣,而上納之欠縮,亦由於此。今年則漕復米劃得之後,勿爲盡數出給於漕卒,先給其半,船上什物,使之措備其半,則漕轉無弊上納後,待其回還,始爲出給,則漕卒負逋之患,庶可救得,以此出擧條,嚴飭,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漕倉之弊,實難毛擧,而其中防納一事,尤爲巨瘡,今若嚴飭漕倉,俾絶此弊,則在稅民實爲莫大之惠,漕復米預賣,果爲漕卒負逋之端,則依戶判所奏,另加嚴飭,期有實效,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各道川反浦落永災名色,非恒有之事,雖間或有之,不過如干結,而四五十年來,永災懸頉,至於七萬餘結之多,國計之耗縮,已無可言。且宮結之特命出稅,軫恤經費之德意,出尋常萬萬,而有此等尾閭之故,公結少無增益之效,揆以國體,寧不寒心?昨年結災之近十萬結,已是罕有之事,而其中永災之恰過萬結,尤是前所未有者,若此不已,則前頭之憂,有不可勝言。非有別般申飭,及今釐正,則經用難繼,實非細憂,逐邑改量,盡補舊摠,雖不可輕議,道臣、守令,若能存心於國計,則當年永頉之萬餘結,豈無還實之道乎?或査陳而補摠,或新起而充數,掘沙之勸耕,泥生之還推,無非補缺之道。見今春序已半,東作方殷,趁此嚴飭諸道,今年之內所失一萬一百結,準數充補後,據實狀聞之意,出擧條分付,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從前永災之許多結,雖非一朝一夕之故,論以國體,已極憂歎,而昨年元災之爲十萬結,永災之爲萬餘結,而經用大縮,憂悶罔措之狀。果如戶判所奏,而嚴飭諸道,補摠充數,當年之內,所失萬餘結,盡數還實之論,誠爲得當,依其所奏,各別嚴飭,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年前江蔘變通之時,尾蔘二十斤,姑爲移授倭譯,而每錢添價一兩一錢餘,合原價爲四兩矣。近來尾蔘,比昔稍饒,只以原價貿用,少無不足之慮,當此財用苟簡之時,三千餘金,無端添給,太無意義。且聞物情,若以尾蔘永爲作貢,則雖無添價,可以擔當進排云,物情旣願作貢,每年千包米之除留在關,所係不細,以此更爲定式作貢,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添價旣無意義,物情且願作貢,而千包米之除留,大有關於穀簿,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集曰,昨秋關東年事之歉荒,不至如三南,今以分等狀觀之,道內尤甚,不過若而邑,而至於之次中尤甚面里,道啓中亦以從便接濟爲言,誠爲簡當。雖未知營邑措置區劃之如何,而不但東邑守宰官樣甚薄,捐出朔廩,賑活飢氓,環顧今世,果幾人哉?稱以救急,東西儹那,多方辦穀之際,苟且鄙瑣之事,難保其必無。方當道伯遞易之時,尤不可不十分操切,待新伯下去,各別採探,如有犯者,使之狀聞重勘。且本道賣鄕之習,誠一痼弊,托以公用,抄其饒戶,納錢陞鄕,自有定價,良丁漸至耗縮,殘民偏被困苦,事之駭痛,莫此爲甚。前頭繡衣之行,如有現發者,則當該邑倅之重繩,姑捨是,不察之道臣,難免重究之意,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集曰,年前亂廛設禁之後,市民輩徭役,則依前責應,失其利而納其稅,實是行不得之政,渠輩之號訴本署,非止一再,而至煩上徹矣。今若依渠願一竝蠲減,則本署事勢,必將革罷後已,無論如此如彼,宜有指一決定之擧,而以臣愚見,左右商度,終無善策,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頃以通共發賣事,往復於其時大臣,而議論携貳,姑未歸一,待其究竟,自當有措處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秀輔曰,昨年歉荒,三南最酷,京畿、關東爲次,三南則雖未目見,臣於前秋,往來於關東一路,畿左數邑,則伊時民勢,猶不知其遑急矣。及今歲末,村里間饑困,日甚一日,以目下市直言之,其所踴貴,殆甚於已去辛壬,故雖之次各邑,爲守宰者,抄饑設賑,無邑不然。但受食白給者,都是無根着流丐之類,而至於元戶受還者,無非有身役務農業之民,其所濟恤,專在還穀之排巡計給矣。第聞常年,則民情多有不願受糶者,而今年則無論貧富,擧皆願付,故雖是倉穀稍多之處,將有前頭絶巡之慮,此則五道通患也。如此之時,宜有裒多益寡之政,就其還穀有裕處,無論遠近,次次移轉,限麥前分排救活,然後庶無捐瘠之患,以此意申飭各道道臣,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近日諸路告歉,民憂溢目,我聖上宵旰憂勤,飭勵群工,如臣者,豈有一得之見,可以仰碑,而第臣伏聞顯廟辛亥壬子年間,飢荒癘疫,八道同然,而故相臣閔鼎重,時爲賑廳堂上,監賑飢民,晨夜不懈。至於勞悴成疾,而猶以靑巾裹額,往來賙濟,伊時朝臣之盡瘁王事,可以想見,今若因此董飭之敎,益殫匪躬之誠。絶去因循姑息之念,惟日孜孜於奉公恤民,則彼三南阻飢之民,尙何足上煩九重之憂哉?此固廟堂之臣所當惕勵對揚,而至於荒政措置,專在於道臣守宰,道臣守宰之能否,又自有朝家之賞罰。夫知人安民,卽聖王之先務,而良二千石共理,亦有漢帝之語,我列聖朝懷保㐅安之方,亦在於彰癉黜陟之政。孝廟朝,常以中批,特除小縣監爲海州牧使,又以贓吏之無一人伏法,臨朝發歎,此可見聖意之所存矣。當此民命近止之時,朝家紀綱,尤宜整頓而明肅,使能者有所憑恃,不能者有所畏憚,然後方可以奠溝壑於袵席矣。臣謂另飭三道道臣,先從賑邑,察其勤怠,雖畢賑之前,犯科者論勘,不職者啓罷,毋恤目下迎送之弊。若其悉心賙恤,成績可觀者,待畢賑,使之條列請賞,仍又拔例收用,俾有勸懲之實效,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鼎曰,近來營閫及列邑,聞多懸債重記,閱歲未報者,非但郵罰之不加,反爲求外之欛柄,自以爲許多官債,有難以私力準報,差除一外任,然後可以償債云。蓋官況雖薄,若能視官如家,十分節約,月日會計,不爲引用,則豈有負債之理?所謂負債,非取用庫儲公貨,皆是先用民結之作錢者,後來之官,謂以前官所用,非我所知,又爲取用,自歸疊徵,民之受弊,莫過於此。凡各司上納之愆期,猶爲礙於解由,況先用民結懸債重記者乎?臣意則下詢大臣,作爲定式,官債未報之前,勿爲更除他職,一如解由拘礙之法,則似有民邑之效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邑倅之經遞,或不無此等之弊,而公貨犯用,自有其律,至於邑庫,不過新舊官相傳之簿書,本非廟堂管涉者,或自該道監營,嚴加檢飭,則自無如許犯用之弊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鼎曰,近聞畿、湖之間,米價甚踊,一石之價,恰爲七兩零,故非但土着豪族,雖京中士夫,左右干囑,必得別還。或至數十石之多,而別還則自來有禁,故虛作戶名,合巡得用,職此之故,小民之賴此延命者,實難排巡云。兩南則臣雖未及聞,而自廟堂一體發關嚴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鼎曰,日昨典僕事,大關國綱,萬萬驚憤,渠輩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則廟堂回啓之前,惟當恭俟處分而已。不此之爲,反生施惡之計,敢爲一時撤市,跡涉脅制廟堂,近來民習,雖曰愚頑,亦豈有若是之甚乎?臣待罪館堂,不勝惶悚,聞卽往復泮長,捉送頭目輩於秋曹,旋因大僚之知委,往議籌司,另飭開市,而第伏念,近來私宰之弊,愈往愈甚,殆至於無處不然。皆在於兩班廊底,法司禁吏,作爲口實,反爲符同,初不執促,典僕失業,實由於此。臣之此奏,非爲典僕而發,若是而法禁,何以行乎?臣意則另飭法司,從今爲始,痛禁禁吏符同之弊,執捉之後,當該家主,照律嚴繩,則似有禁戢之望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持默曰,訓局攔後別隊,已屬衛內,則於該營別無所管,以此一哨,移屬本營,似合於重宿衛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退與提調相議稟處,可也。出擧條敬懋曰,臣於水原事,有所仰達者矣。水原軍摠甚多,弓刀藥丸,自來數少,有非軍兵器械排比待變之意,京外有裕處,量宜移置,恐合事宜,下詢大臣、將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將臣之意,何如?心泰曰,水原府之自摠廳管轄時,火藥及各樣汁物,或有移上之例矣。今則旣無其路,以本府事力,亦無措備之勢,而各項器械,擧皆朽鈍之中,火藥則不過三千餘斤,鳥銃則纔爲二千餘柄,黑角交子竹長弓等物,亦不滿二千,則依前府使所奏,無論京外某營門,綽約裒益,趁卽移送,以備桑土,恐不可已矣。有大曰,水原府弓刀藥丸之數少,有非重關防之道,依前府使所奏,毋論某營門,從其有裕處,量宜移送,恐合事宜矣。邦一曰,水原府弓刀藥丸,如是數少,實非重關防備不虞之意,宜趁此時,勿論京外某營,就其有裕處,而移送本府,事勢當然矣。履素曰,水原府今爲大營門,則軍器什物,尤當盛備,而今聞諸將臣之論,則弓刀藥丸,若是數少,不可不就其有裕處,量宜移送矣。上曰,依爲之。所以區劃之方,有司堂上、畿伯與前府使,會于廟堂相議後,數爻先爲書入稟旨,兵貴務精,不貴貪多,況亦雖幾千,實則不緊,豈可一向任他乎?在昔外都監之時,猶不可如此,況外營新制乎?雖有留守,例是軍制變通,不可擅便,御將慣於邑事,亦令料理,與內外使相議,從速稟旨,此擧條一通,令廟堂先爲行會本府,可也。出擧條心泰曰,外方戢盜之政,各自州府郡縣,另加詗察,俾有實效事,頃伏承筵敎,自左右捕廳,已爲行會各道道帥臣,而第伏念,京外詗盜之法,五家作統,互相窺察,自是古規,而廢却不行久矣。及今歉歲,申明舊典,恐合事宜,且近來籍法、牌法蕩然,無籍無牌之徒,恣行無忌。間或有三三五五劫掠村閭之弊,亦非細憂,而今非成籍之年,則此不可輕議,至若無牌之類,於京於外,各別痛禁,俾知懲畏,亦似有效,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籍法、牌法,俱是法典所戴gg載g,廢却不飭,固已可駭,而今者將臣所請,誠有意見,以此嚴飭刑、漢兩司,申明舊典,另加察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各道漕運上納許多幻弄,自捕廳譏察痛禁事,曾伏奉筵敎矣。至於船漢輩,逗留海上,以精換麤者,最是難防之奸竇,此則嚴飭沿海各邑,鎭船過境內時,不得不候風外,刻日催督,毋敢遲滯,而到京江後,自捕廳嚴加痛禁,俾不得容奸,則庶有實效。又若監色輩,自邑捧價,從中射利,潛自防納者,已成舞弄之利窟,此亦申飭裝送地方官,各別嚴禁,毋得犯科,恐合事宜。以此兩款出擧條,自廟堂行會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大曰,本局陞戶,係是親兵,所重自別,而近來陞戶,充伍未幾,不無逃躱之弊,此專由於該邑不善抄選之致,揆以法意,極爲寒心。昨年慶尙道陞戶三十戶,以年歉,今秋當爲抄上,必以有根着,富實良丁,各別抄擇,俾無如前之弊事,預先出擧條,申飭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邦一曰,北漢乃是保障重地,城堞城廊,頹圮已久,而以物力之難辦,尙未修築者,誠甚疎虞。今當開春之時,城底居民,旣非農作之民,給價雇人,趁卽修築,則可謂兩便,而物力殆過萬金,自本營萬無變通之道。訓、禁、御三倉,依前還屬三營,各出物力,竝力經紀,而旣有基址土石,雖與新築有異,一時竝築,其勢末由,每年限千步修改,則庶可完築,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保障之地,疎虞如此,其在重關防之道,恐不可不趁卽修築,而城堞步數,容入物力,使該營詳細摘奸,定數報來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行任曰,昨筵以八道句管之有名無實,致勤聖諭,至有大臣,出擧條申飭之擧矣。謹稽肅廟朝,始置句管於八道,而以有司堂上四人,兼管二道,蓋爲詳察其民生之休戚,守令之贓否,年事之豐歉,出而講確於廊廟,入而敷陳於廈氊,則有以仰大聖人良法美意,出尋常萬萬,而今則徒有句管之稱,而未聞句管之效,至於有司兼管,則廢却且久矣。當此宵旰憂勤之時,宜懋循名責實之政,臣意則有司堂上兼管之法,修明舊典,與各道句管堂上,採探道內事情,以備顧問,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有司堂上,各陳所見。民始曰,此是古規修擧固好,而但各管兩道,只爲擧行兩道之事,至於他道,初不相關,則似亦不無弊端矣。文淳曰,有司堂上之各管兩道,旣有古例,則何必異議,而各道文簿,只令兼管人擧行,他有司了無相關,則反生其弊,恐不可遽然行之矣。頤之曰,八道句管,如前仍置,又使四有司,分管兩道,而文簿去來,各自主張,則必有生弊之處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不但諸議之岐異如此,有司之任,自是專管八路,則今反分割句管,恐有生弊之端,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筵體本自嚴重,非崇品則例不敢前席陳懇,而大司成沈煥之,因奏對,猥及辭免之說者,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持平柳憲周,修撰宋民載,筵席進代之際,做錯非細,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承旨南公轍,臺臣請推之際,奏語之不審,雖因生疎所致,揆以筵體,不可無飭,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稷等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一行刀割憲周等曰,請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辭見上憲周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命燮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憲周曰,今二月初一日穆陵忌辰大祭,祭監監察趙有善以爲,祭享所用豆泡,出付陵軍家造來,莫重祭泡,付諸村女之手,事極不敬,莫甚於此。竊聞此事,已成流來謬規,固非一二日之故,而恬於故常,不能矯革,難免怠忽之責,典祀官嚴耆,宜有勘處之道云矣。監臺呈課旣如此,則不可置而不論,請典祀官嚴耆,施以削職之典。上曰,爲先令禮曹査問後,草記,可也。出擧條命燮曰,新除授司諫李周顯,時在全羅道全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憲周曰,新除授執義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掌令閔彝顯,時在京畿驪州地,掌令洪克浩,時在陽智地,持平李尙寯,時在楊根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東稷等曰,近來臺閣有牌,則輒事違傲,已極未安,而今以民國事,聖念憂勤,未明求衣,臨殿求助。凡在耳目之列,孰不竭蹶承膺,而飭敎之下,多有不入者,雖未知情病之如何,而揆以紀綱,不可置而不論。請今日違牌兩司諸臣,一竝施以譴罷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東稷等曰,今日登筵兩司之臣,問備之下,不爲引避,循例退次,雖緣生疎之致,而有損臺體。請持平柳憲周,正言朴命燮,竝施罷職之典。上曰,柳憲周事,依啓。朴命燮則均有生疎之做錯,而承旨旣不竝擧請推,則何可避嫌乎?不允。出擧條耆曰,入侍玉堂李東稷、宋民載,以違牌臺諫請罪事,有所仰奏而未及承批,更陳入侍,兩司請罷之啓,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憲周曰,臣資性愚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適仍賓對有命,怵分畏義,章皇出肅,昌昧登筵,傳啓之後,周旋失措。始有承宣請推之擧,而不卽引避,至被儒臣請罷之論,滿心惶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耆曰,持平柳憲周,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命燮曰,臣姿性譾劣,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而適値賓對有命,飭敎繼降,怵分畏義,冒沒出肅,而及登筵席,醜拙畢露,傳啓之際,擧措顚錯,至有儒臣請罷之擧。臣滿心慙忸,無地自容,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旣無當避不避之失,勿辭,亦勿退待,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民始曰,今之爲國計者,最所憂憫,在於經費之不足,而其所不足者,專由於實結之漸縮,曠土之空棄。實結之復舊,當待改量査陳,固非一朝一夕之所可爲,而至於曠土,則如西北之廢四郡厚州,西南之許多海島。初或因野人之入居,海賊之來侵,空棄其地,而今則無野人海賊之患,已過數百年,而猶不許民人之耕居。古稱日闢百里,今乃以我有用之地,便作閑田者,極爲無義。高麗趙云仡以爲,大靑、小靑等島,皆有沃壤漁鹽之利,故相臣柳成龍以爲,身彌等島地勢廣闊,可堪屯田人居云,此豈無所見而然哉?近來人衆繁息,而無地耕作者居多,今若以此民人,募入於海島,使之耕種,則可謂兩利。臣意則爲先長淵之大靑島、小靑島,使黃海水使別遣親裨,看審形止,圖形狀聞。宣川之身彌島,鐵山之大加次里島、椴島,則使宣川府使,親爲看審其形止後,亦使圖形狀聞,以爲議處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各衙門之捧納米穀者,所謂剩色條,有三分一官會錄,以爲公費,乃是通行之規,而本營捧上時,初無會錄,盡屬從事官者,蓋緣未及定制而然。自今年就其剩條,炬燭條米太,依他例三分一會錄,以爲公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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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監察十三員內,李壽哲身病,徐洛修、朴休源、孫會慶未署經,今此寒食祭享,無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時,有未署經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署前行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差使員守令入侍。

○沈晉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金孝建落點。

○鄭致淳啓曰,日昨講製,見其尙在參下,則何以陞六而爲正言,又付司果乎?其委折問于該曹以啓事,命下矣。問其委折於兵曹參議李濟萬則以爲,前正言安廷善付軍職單子,誤以宋知濂書入,莫重奏御政望,固當十分詳審,而誤書名字,至於此境,昏謬之罪,萬殞難贖云矣,敢啓。傳曰,爲先從重推考。

○傳于鄭致淳曰,吏曹參議禁推。

○傳于鄭致淳曰,推考房承旨,持慶尙道査啓入侍。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安東府使金履翼,打殺柳弘春委折,定査官親執會査論列馳啓事,傳于鄭致淳曰,付之道臣,任其立落者,一則還政用刑,許皆擅斷,則邂逅致命,有難直驅之枉殺也。一則民俗不古,不可以訟民之言,徑勘命吏也。觀此道伯査啓,於是乎可以執此決處,何待該曹之回啓乎?道啓中刑及士族,非不獲已,則皆失刑云者,誠然,況同庭受刑,至於三十餘人之多,則合計各曰,將至三百三千乎?十月封倉,法典所禁,而五斗穀之伊晦前未納,是豈罔赦之罪乎?所謂尺文,雖云違錯,而穀旣輸倉之說,道啓證之,此亦自歸落空。且道啓中五斗未納之柳弘春與多石未納,殆遍一境之類,一例加訊,爲非之者亦是矣。大抵金履翼,身爲命吏,以險歲捧還,作爲容私飾怒之具,擧措多悖常度,以致人命之枉殺,死者茹恨,姑母論,隨而下從者,幽冤何以慰洩乎?血指之書,辦死之跡,旣如彼分明,則朝家聞之,豈可尋常聽過乎?安東士人柳弘春妻金氏,卽令該曹施以旌閭之典,該府使金履翼,亦令該府施以遠地定配之律。一以慰孤兒覆盆之慟,一以慰烈婦九泉之鬱,一以慰嶺土士族之心。

○傳于沈晉賢曰,安東府使,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太亨爲安東府使。

○傳于沈晉賢曰,此時嶺南守令,不可一刻曠官,安東府使,除朝辭,今日內給馬下送。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江都米限五百石移劃,令廟堂稟處事,傳于金孝建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統制使李潤慶狀啓,赤梁僉使之代令該曹差送事,傳于金孝建曰,設賑邊將,不可一刻曠官,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除朝辭,給馬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大興爲赤梁僉使。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口,穆陵兩官拿處事,命下矣。莫重陵寢,不可一刻曠直,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假官差送之例,今亦依此例差送假官,以爲替直後就拿之地,何如?傳曰,令該曹他司口傳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穆陵別檢洪受浩,承文副正字韓錫仁相換,穆陵參奉李田秀,南部都事任希復相換。

○以水原留守蔡濟恭狀啓,闕里祠開基、正礎、立柱、上樑奉安日字,令該曹更爲推擇下送事,傳于沈晉賢曰,聖像奉安日字及營建各項日字,令該曹擇吉草記,待下批回諭留守處。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水原府留守蔡濟恭,闕里祠開基、正礎、立柱、上樑奉安日字,令該曹更爲推擇下送事,狀啓判付內,聖像奉安日字及營建各項日字,令該曹擇吉草記,待下批回諭留守處事,判付矣。卽令日官池日賓推擇,則開基來四月初三日卯時,先始北方,定礎同月初八日卯時,先定北礎,立柱、上樑同月十一日巳時,先立北柱。畢役後聖像自內閣移奉吉日,同月二十八日辰時,奉安吉日來五月初一日申時,影堂藏本奉來及奉安,同月同日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持平柳憲周所啓,今二月初一日穆陵忌辰大祭,祭監監察趙有善以爲,祭享所用豆泡,出付陵軍家造來,莫重祭泡,付諸村女之手,事極不敬,莫甚於此。竊聞此事,已成流來謬規,固非一二日之故,而恬於故常,不能矯革,難免怠忽之責,典祀官嚴耆,宜有勘處之道云矣。監臺呈課旣如此,則不可置而不論,請典祀官嚴耆,施以削職之典。上曰,爲先令禮曹査問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招致本陵書員及熟手査問,則局內各陵寢祭享所用豆泡,在前則連爲造成於典祀廳近處矣。間或有不能善造,臨期狼狽之時,故不得已出給工價,造用於陵卒處,各陵寢無不如此,而只元陵祭享所用豆泡,則出付佛巖寺僧造納云矣。元陵祭享所用豆泡,旣付寺僧造用,則局內各陵寢依此擧行,恐合事宜。雖或以僧役之稠疊爲慮,此則旣給工價,似不至難行,一體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今聞事實,屑越莫甚,亦不可以謬例言,莫重祭享所用,豈可使村婆造泡乎?旣聞之後,何可仍置乎?當該典祀官,先汰後拿,令該曹口傳差代,寢郞亦爲拿處,此後斯速釐正。各陵造泡之使一寺進排,豈不爲寺弊乎?分付道臣,卽令地方官,講究接濟該寺之方,所關莫重,釐弊緣由,仍令狀聞。近以史官二人,輪回差遣於各陵典祀之任,意在於釐正,如許欠精之弊,則其間尙無一言書啓,當該史官處,令政院査問,若知而掩置,亦令該府拿問處之。近來臺監呈課,或多吹覓,此事則呈課甚純實,若非渠言,何以知之乎?觀於輪對時奏對,已知其頗有所守,監察趙有善,守令待窠,無論文蔭武窠,隨窠差送事,分付銓曹,可也。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都摠府經歷尹範會,武臣兼宣傳官南弼壽、黃仁燁,部將洪禹九,守門將金光郁,通鑑第二卷不通,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大寺洞任掌兪得伊,今月二十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林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檢校直閣徐榮輔,醫官金光國、李敏海、李敬培、李惟鑑、吳仁豐、李周憲,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安過矣。樂性等曰,醫官入診。上曰,置之。樂性等曰,提調、副提調輪回仕進,雖有下敎,今則旣過念後,當逐日竝爲仕進矣。上曰,不必然矣。卿則待晦初間入來,後日次勿爲入來,可也。樂性曰,惠堂所奏批旨中,藥材減半之敎,實出於我聖上恤民之德意,臘劑所用不足,此甚難處矣。上曰,此是爲民之事,則昔在先朝,蔘料亦令減半,則何況此等草材乎?其中最緊者,往復於惠堂,善處,可也。上曰,達生散亦欲不用矣。樂性曰,下詢醫官,好矣。上曰,問於周命新,則亦以爲不緊云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輪對官、差使員、守令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同副承旨鄭致淳,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輪對官通禮院贊儀李衡弼,濟用監主簿崔擎柱,廣興倉副奉事盧橚,東氷庫別提申大復,司僕寺主簿趙儀逵,新寧縣監李英胄,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益運,承命進伏。上曰,輪對官進前,可也。衡弼進奏職姓名訖。命退,擎柱進奏職姓名訖。上曰,以何官移拜此職乎?擎柱曰,以部將出六,待罪此職矣。命退,橚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訖。上曰,爾其誰族耶?橚曰,臣之近族,別無立朝者矣。上曰,除遺在,退去,可也。大復進奏職姓名訖。上曰,除遺在,奏所懷,可也。大復曰,無所懷矣。命退,儀逵進奏職姓名。上曰,遺在除之日,陳奏所懷,可也。儀逵曰,無可達之事矣。命退,上曰,守令進前,可也。英胄進前奏職姓名。上曰,昨年之事gg年g事,何如?英胄曰,本邑入於稍實,而不無如干被災處,今春爲私賑矣。上曰,民勢何如耶?英胄曰,目今民勢,比歲前所料,不甚大段遑急矣。上曰,穀價何如云耶?英胄曰,米爲五兩餘,粟爲三兩,太爲四兩餘云矣。上曰,何日還下去耶?英胄曰,下直後卽當下去矣。上曰,此時曠官可悶,肅拜下直竝除,明日卽爲下去,可也。晉賢曰,今此寒食祭享獻官單子,明當修啓而敬陵獻官兪漢謨,靖陵獻bb官b李書九,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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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鄭致淳。注書徐有聞仕直李海淸差祭。假注書沈能燮。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備局有司堂上鄭民始、金文淳、沈頤之、尹行任,備局堂上金持默、李敬懋、趙心泰,京畿監司徐鼎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莫重寢郞相換,擧措萬萬駭然,吏曹參議李冕膺,爲先削職,令該府拿問捧口招。

○吏曹口傳政事,穆陵參奉李田秀,假監役閔致謙相換,穆陵別檢洪受浩,司錄鄭彦仁相換。

○金孝建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鍾秀,今方入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金孝建啓曰,判府事金鍾秀,依下敎來侍矣。傳曰,入侍。

○鄭文始差祭,代以沈能燮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書九、兪漢謨、李尙度竝單付。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各邑鎭餉穀留庫特許加分,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李益運曰,依狀請加分事,令廟堂卽爲行會。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行司直鄭昌順所啓,則以爲,繡衣之採探,不宜虛實相蒙,廉貪互混,此後如有入於御史純褒之中,而復陷於日後犯贓之科者,則當該繡衣,難免欺誣之律,守令之薦,亦有薦主罷職之律,況躬探之繡衣乎?宜有定律爲辭,而批旨內誤薦之律,筵退後指一定式草記,以此嚴立科條,載之繡衣事目,銓曹謄錄,此後以繡啓純褒人,書置官案,以爲憑考之地事,命下矣。核其臧否,公其黜陟,卽按廉者之責,而近來持斧之人,不能實心探察,又多以私蔽公,虛實相混,廉貪互換,則重臣所奏,難免欺誣之律云者,誠得之矣。守令犯贓,竝坐擧主,自是法典,況繡啓純褒,事體尤重,豈可比論於一時擧主乎?此後則御史書啓中純褒登聞者,雖於年舊之後,若犯贓汚重律,當初褒啓之繡衣,就守令誤薦之律,加一等施以削職之典,以懲循私不職之戒,而仍爲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繡啓錯褒者,論勘旣如是,新出法律,則應在典則之守令,誤薦之薦主,豈可因循勿問乎?旣往雖不必一一追勘,此後申明舊典,而薦主坐律罷職,該倅照律時,一體勘律事,分付該府定式,可也。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刑曹判書李敬懋所啓,水原弓刀藥丸,自來數少,京外有裕處,量宜移置事,批旨內,有會于廟堂商議稟旨之命矣。本府陞爲留府之後,事體尤重,軍器什物,不可不優數備置,而京軍門所貯者,有難輕易除出。外方則京畿各邑鎭軍器,本不有裕,無以推移,軍器寺守、摠兩廳所管,三南、兩西月課鳥銃藥丸,乃是每年造送,而分送各邑者。一邑不過鳥銃一二柄,火藥四五斤,鉛丸若干箇,在列邑有無,不甚關緊,限三年條移送水原。其中弓箭,無他推移處,以一年條鳥銃藥丸,量宜除出,換作弓箭以送,在貢契,亦無爲弊之端,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冕膺,姑爲保放事,命下矣。李冕膺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穆陵別檢洪受浩,參奉李田秀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田秀今方待命拿囚,而洪受浩姑未替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安東前府使金履翼,施以遠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金履翼平安道鐵山府,遠地定配,而方在任所,未及上來,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黃海監司李敬一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穆陵參奉李田秀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典祀官嚴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功罪勘放爲良如敎。

○江原監司申耆敎書。王若曰,眷臬司而擇廉幹之才,責重方面,撤邇班而畀按察之任,簡由予心,分北闕憂,宣東維化。念彼江原一路,寔我漢上重藩,地是貊穢之墟,耕磽确而少豐歲,人多獷悍之習,輕遷徙而無恒心。海稅山禁,幾歎痼瘼之未去,浦村峒戶,政須撫摩之得宜。惟卿,才識周通,文學贍富,雅望久佐於東銓,奚但經幄之華譽?茂績夙著於西符,亦惟盤根之利器,是知隆寄之可畀,蓋以歷試之已多。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益殫良猷,祗服寵命。往年之流氓纔集,政宜先於懷綏,方春之行部莫遲,勞豈憚於跋涉?印綬爭解於列郡,可追范淸詔之風裁,襜帷暫駐於名區,寧效潘孟陽之遊樂?若其專稟,厥有典常。於戲,前席多昵侍之時,庶知東顧之惓惓,關臬懋對揚之道,何待申諭之諄諄?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宋翼孝製進

○癸丑二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備局堂上、有司堂上、京畿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備局有司堂上鄭民始、金文淳、沈頤之、尹行任,備局堂上金持默、李敬懋,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將何獨至今不爲入來乎?注書出去,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姑不入來云矣。孝建曰,御營大將趙心泰,入侍命下之後,不卽待令,臨殿已久,登對後時,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未知知委早晩之如何,而揆以事體,極爲駭然,爲先越俸五等,可也。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使之催促入來,與之偕入,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御營大將趙心泰,偕入進伏。上敎心泰曰,文宰諸人,入來已久,而卿以武將,最晩始入來,極爲駭然矣。仍敎民始等曰,水原軍制與戎器等事,卿等筵退後,會于籌司,爛熳商確,而各以所見書入,以爲措處之地,可也。民始曰,水原等屯土,方有築筒之役,而水桶木無以覓用,此與棟樑之材有異,其所推移,似不甚難。安眠島風落松中限七株,以該營運石船,卽爲輸送之意,分付忠淸水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備堂以下先退,民始等以次先退,命孝建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與備局堂上、有司堂上、京畿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備局有司堂上鄭民始、金文淳、沈頤之、尹行任,備局堂上金持默、李敬懋、趙心泰,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鄕等所見,各各陳奏,可也。予意則軍伍不必以多爲貴,務精,似好矣。民始曰,聖敎中務精不貴多之敎,誠爲至當,一邑之中,馬兵六哨,步軍三十一哨,此外又有各樣納米收布軍,如是而雖欲務精,決是行不得之事。到今設外營之後,與獨鎭之時有異,且內營之軍,亦在於本府,則外營之軍,尤不當如前設置,徒致無實之弊。臣意則馬軍四哨中減二哨,而與別饒士,合置四哨,所減二哨,降爲減馬士。步軍則內營軍五哨外,時在二十六哨中,精抄十哨,爲外營兵,而其餘十六哨則降爲保軍,似合便宜。軍物則軍摠雖曰減數,旣是外營,則時在之數,太不成樣,鳥銃藥丸,諸道之數年受去,月課銃藥丸,其數不些,而各邑則年年受去,多年積置,徒致破傷之歸。今雖取用,在外邑別無關緊,限二年條,以各邑月課,劃給環刀,則本府所在爲五千四百餘柄,不必加劃。弓箭則交子弓一千張,片箭各一千部,三軍門所在中,參量劃送,似好矣。文淳、頤之、持默、鼎修、行任等曰,臣等所見,亦無異同矣。敬懋、心泰等曰,諸堂所奏中步軍之選十哨,馬軍之減二哨,誠甚切當,而第臣等賤見,則外營之處在要害,緩急拱禦,比前無異。衛護園寢,所重自別,則及今釐正之時,雖貴務精,軍制恐不可太單弱,二十六哨中精選十五哨,俾成三司之制,以作參操正軍,似合事宜。至於馬軍之減數,餘軍之降保,軍物之移儲,別無異見矣。上曰,提調之言,以精約爲主,御將之言,以十五哨略設三司之制,爲好云云。兩說俱有意見,而水原餘軍十六哨,或稱守堞軍官,或稱他名色,如江都之稱義旅、壯旅,拜見時則首上行拜,參操赴伍時則依他軍門例爲之。使其禮貌,稍異於凡軍,則亦可爲一分慰悅之資耶?鳥銃及鉛丸火藥之以月課條下送,固無所妨,而至於弓箭,則京司乃根本之地,軍器儲置,所關甚重。故如故將李浣,措備設施,綽有可觀,其後武將柳赫然,可謂第一,而此數人,皆竭力於軍制軍器設置之事。近年以來,實無如此之人,誠爲慨然,各營門所儲軍器,豈可分送外邑乎?然則月課鳥銃三年條中,除出一年條,上下之數,仍令本貢人,依造銃例,造納弓箭,而造銃之時,渠輩滲漉之資,則一竝依例付之渠輩,亦好矣。如是變通,無妨耶?民始等曰,如是爲之則甚好矣。上曰,此非一時猝乍間議定之事,更與曾經水原府使諸人,十分爛商,而須體朝家,必欲公私之本意而爲之,可也。民始等曰,園所事及水原事,無論事之巨細毫末,必欲不煩經費,公私兩便之聖意,臣等所仰揣者也,謹當爛加商量,更爲稟處矣。上曰,沈晉賢,頃以廣州地聲串、月串兩面移屬水原無妨之意,有所筵奏,其便否,畿伯所見,果如何耶?年前松洞、日用兩面移屬之後,以還餉事,廣民屢次上言,以此觀之,則到今移屬一款,似難更議矣。鼎修曰,廣州地移屬之爲難者,特以軍餉故也。卽今果川、楊州數邑,請得軍餉移轉,若於此時,移送幾百石於果、楊數邑,則聲串、月串雖屬水原,似無廣民添受還餉之弊矣。心泰曰,水原還穀不足之面,加得之後,亦必無接濟之資矣。心泰曰,水原府將校之獲添斗料於摠廳者爲數人,而此輩遞去之後,若以不爲管轄區而別之,更不相繼收用,則終非軫念本府武士之意。且以京軍門言之,哨官敎鍊官之任,各有禁軍、扈衛軍官取才塡差之規,依此例,摠廳執事窠中一窠,以水原府將校窠,永爲劃屬,以爲隨闕差任,俾蒙終始之惠,恐合便宜。以此出擧條,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備堂以下先退,民始等以次先退。上曰,金判府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金鍾秀偕入進伏。鍾秀曰,日氣春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鍾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元子宮氣候,何如,而近日益復岐嶷乎?上曰,連得好在,而凡百甚夙成矣。鍾秀曰,實是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下情欣忭,何可勝達乎?上曰,不見卿久矣。每有悵然之心,聞卿上來,使之入侍,而觀卿凡百,比前强健,不甚衰憊,予用喜幸。寒食日今番獻官之行,遍審園所局內諸處,而入城如値日暮,翌朝入來,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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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直。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注書徐有聞仕直李海淸差祭。假注書沈能燮。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致淳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金孝建啓曰,備局有司堂上鄭民始、金文淳、沈頤之、尹行任,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沈晉賢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李在學,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文植爲黃海兵使。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高宅謙,時在全羅道昌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冬至正使先來軍官全成琰,副使先來軍官尹得運,龍虎營拘留之意,敢啓。傳曰,聞已上來,卽爲放送,可也。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嚴耆,原情公事判付內,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嚴耆傳旨內,今聞事實,屑越莫甚,亦不可謬例言,莫重祭享所用,豈可使村婆造泡乎?旣聞之後何可仍置乎?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矣。嚴耆杖一百,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嚴耆杖一百,以公罪收贖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嚴耆曾祖慶遐,揚武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同副承旨鄭致淳,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代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李益運,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關西御史柳畊書啓入來,有司堂上入侍回啓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黃海兵使,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一兩日內辭朝。又命書傳敎曰,吏曹堂上中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備局有司堂上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有司堂上鄭民始、金文淳、沈頤之、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當該有司堂上尹行任,爲先越俸一等。民始等曰,卽伏見鐵山府反閱御史柳畊狀啓,則以爲,本府停退條折米一萬二千六百六十二石零內,民還停退爲一萬一百七十二石零,吏奴還停退爲八百九十石零,監色之或虛名或添錄,加數停退爲四百四十八石零。以已納爲停退爲一千二百五十一石零,而壬子取耗條一百三十三石零。前府使申載文發賣取用,蕩減條折米二千一百七十二石零內,民還蕩減爲一千七百八十二石零,監色之或虛名或疊錄蕩減爲一百九十二石零。以已納爲蕩減竝耗爲二百十七石零,未捧條折米三千五百四十石內,民還未捧爲三千二百十八石零。以已納爲未捧竝耗爲三百五十四石,而每石捧價四兩五錢,合錢一千五百九十三兩。前前府使南宮玾,作錢取用,反作條折米爲一千六百六十八石零,各倉監色逋縮條折米八百四十四石零。代錢捧留條折米一千七百三十六石零,而留庫中私分耗條一百四石零,前府使申載文,竝與已納停退條合二百三十八石零。或以田稅大米相換,捧價四兩一錢二分,或以大同大米相換,捧價四兩六錢,或以還穀折米相換,捧價三兩,合八百七十四兩,作錢取用爲辭矣。不法之守令,奸猾之吏鄕,夤緣停退蕩減之令,偸竊幻弄之弊,從前何限,而未有若此之甚者也。曲軫災歲窮民,特下蕩減之命,德意所遍,恩及枯骸,而竟爲邑倅吏鄕所乾沒,不得下究,而徒使穀簿蕩然者,萬萬駭惋。民戶之停退蕩減,雖或虛實相蒙,猶可歸之寧失,至於吏奴還之虛錄停退蕩減,不可不卽速準懲,以充其簿。南宮玾、申載文,身爲守令,以已捧爲未捧,而作錢取用者,卽是割犯原穀,非一時那移,則其罪自歸於贓汚,竝令該府拿問,勘以當律。其犯用之數,一竝懲捧爲宜,當該道臣,亦不免不察之失,而大臣未及登筵,問議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依此所奏爲之。數萬石穀簿,只有千餘石時在,該道若有道臣,豈有停減之如是混圇乎?未閱諸邑繡衣,當次第登聞,而卽此一邑,該道之無監司,豈不辱命之甚乎?當該道臣洪良浩,爲先罷職,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平安前監司洪良浩,爲先罷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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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晉賢差祭。右承旨洪義榮差祭。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書徐有聞仕直李海淸差祭。假注書沈能燮。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今日明日皆名日,兩日私習,姑停事,分付。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今日明日皆名日,兩日私習,姑停事,分付。

○金孝建啓曰,守禦使李文源,以元陵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密符,來請還納,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領府事摠察,把摠發牌聽,傳敎。

○傳于洪義榮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各宮廟,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徐邁修啓曰,同副承旨鄭致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益運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邁修啓曰,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李在學在外,參議未差,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洪義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沈煥之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李益運進。啓曰,判書徐有防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鼎德爲承旨,曺允大爲大司憲,金履成爲大司諫,李東宇爲持平,權中憲爲獻納,申溆爲正言,李遇濟爲修撰,申思運爲知敦寧,洪檍爲社稷提調,李秉鼎爲瓦署提調,崔鳳瑎爲典籍,洪益烈爲典設別提,車信用爲祥雲察訪,故郡守申思憲贈吏參例兼,江原監司申耆考。

○兵批,判書趙宗鉉入直進,參判林濟遠,參議李濟萬,參知李文會差祭,左副承旨金孝建進。以李書九爲都摠管,洪允復爲五衛將,韓宗一爲老江僉使,李沂春爲礪峴僉使,同知尹守洪,副司直丁範祖,副摠管李書九竝單付。

○以時囚罪人李冕膺草供,傳于金孝建曰,寢郞在所愼擇,換差屢煩飭敎,則恣意乖格,專忽敬謹,一猶難貰,凡爲幾次,近來吏兵曹政官,大小格例,無難毁劃,揆以國綱,所關非細。且以爰辭言之,除雜談只稱遲晩,此亦近戲,由前由後,極爲痛駭,不可譴削而止,功議區別,加等勘放後,草記事,分付。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各處節祭設行事,傳于李益運曰,德津聞已修葺,其外如百濟始祖廟及松嶽、五冠山、紺嶽、楊津等祭所,屋宇精緻,祭器亦皆精備乎?令道伯拔例審察,如有可以修繕處,卽爲修繕,狀請香祝事,分付。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先來軍官拘留事,傳曰,聞已上來,卽爲放送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先來軍官全成琰、尹得運,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云云。向前李敬一亦,蒜山鎭餉穀還弊釐正,飭敎何如,而身爲道伯,不能査櫛準捧,終未免漫漶,前後狀聞,自歸矛盾,其矇然不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云云。向前李田秀亦,身爲齋官,不能審愼,所用豆泡,造來於守護軍家者,誠極駭然。其昏謬不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功議區別,草記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穆陵別檢洪受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考律草記,勘放爲有矣,功議段區別爲良如敎。

○癸丑二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亞銓兼帶泮任,許遞。又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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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李海淸。假注書沈能燮。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曺允大牌招啓辭未下,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李東宇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德,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淸州營將李文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義榮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書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修正入啓,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會案,皆已來到,而慶尙道則該道道臣,以限內不得修上之意,旣已狀聞,而至於江原道,則初無頉啓,亦不修報,以致莫重會計,限內不得修正,事體極爲未安。該道臣推考,都會官從重推考,御覽會計,待會案齊到,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列鎭釐弊時,蒜山鎭,以糴不爲弊之意,至登於道啓,亦入於刋揭之中矣。流來舊逋之追後現發者,其數夥然,初不詳覈,終又掩置之罪,道帥臣俱被嚴命,當初揭板,宜卽釐正,以信朝令。大臣筵奏及批敎處分,更爲添刋,頒示列鎭,使鎭民曉然知宿弊之盡祛爲宜。且因此推之,向來道啓中八鎭,五山城無弊之說,難保其信然,發遣備郞,弊端之有無虛實,一一摘奸査究後,自廟堂稟旨蘇革一體揭板,俾爲永久遵守之地,何如?傳曰,允。已釐弊他鎭之所謂無弊云者,果難取信,然過去備郞之一時摘奸,不若該帥臣之從容査櫛,況新除者,人頗瞭然,嚴飭下送,使之更覈,有弊則狀聞,無弊則置之,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冕膺草供,傳曰,寢郞在所愼擇,換差屢煩飭敎,則恣意乖格,全忽敬謹,一有難貰,凡爲幾次,近來吏兵曹政官,大小格例,無難毁劃,揆以國綱,所關非細。且以爰辭之除雜談,只稱遲晩,此亦近戲,由前由後,極爲痛駭,不可譴削而止,功議區別,加等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進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冕膺,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其祖淨,揚武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田秀、洪受浩,功議區別,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李田秀、洪受浩傳旨內,今聞事實,屑越莫甚,不可以謬例言,莫重祭享所用,豈可使村婆造泡乎?旣聞之後,何可仍置乎?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祭禮條》,有曰陵殿祭物未潔精陵官,依一坐全缺律論,杖一百,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田秀十一代祖石亨,佐理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洪受浩,無功議云,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旣知非首犯,以公罪勘放,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李田秀、洪受浩照律草記批旨內,旣知非首犯,以公罪勘送可也事,命不矣。李田秀、洪受浩等,以制書有違公律,各杖一百收贖,而李田秀十一代祖石亨,佐理功臣,功減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贖,洪受浩,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申耆疏曰,伏以,臣於日者,伏奉敎旨,以臣守江原道觀察使者,臣時在禁直,不敢徑退,雖未免卽地肅命,而歷日循省,轉益慙悸,終莫知措躬之所也。夫承流宣化,綱紀一方,是何等重畀也?歷數邇年,曷嘗有如臣無似,遽叨是任也哉?竊念關東一路,介處山海,民貧土瘠,比他尤甚,蔘弊漁瘼,自來難支。況又昨年穡事,未獲純豐,嶺東災邑,賑事方張,當此之時,正宜益加難愼,不容(不容))苟然塡充也明矣。臣之庸鈍空疎,百不猶人之狀,聖鑑之所俯燭,通朝之所其知也。久叨邇列,瘡疣百出,乍入銓地,醜拙畢露,默數前愆,無往非罪,而幸蒙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不賜斥退,曲加庇覆,雨露霜雪,無材不成,太和陶甄,無物不遂。臣之頂踵毛髮,莫非殿下恩造,區區一念,惟以小心兢惶,奔走奉公,爲一分自效之計矣。若夫聖朝器使之任,決非臣夢想所及,今玆新命,反出時望之外,有若節次推遷,輪回差遣者然,不意朝廷用人之方,若是其乖舛也。官至刺史,布衣之極榮,便養老母,人子之至願,而反覆揣量,萬無勘承之望,與其冒膺而竟致僨誤,無寧力辭而冀獲解免也。披瀝構疏,擬卽登徹,而節享塡差,義重往役,淹延多日,始乃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念藩寄之至艱,察微懇之非飾,亟命鐫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癸丑二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黃海兵使明日辭朝,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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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沈能燮。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曺允大牌招啓辭未下,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李東宇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鍾秀,今方楊州地出去云矣,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黃海兵使留待。

○傳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

○備忘記,黃海兵使柳文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李垿囚單子,傳于李益運曰,旣示飭意,付過放送。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有別遞兒祿窠,而畫員中勤勞國役者,使之次次許付矣。付祿韓宗一外任代,畫員崔得賢,前後國役,多有勤勞,依例許付,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商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鐵山前府使南宮玾,前府使申載文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反覆嚴問,則其所納供,專事漫漶,或歸之於巡營錯勘,或歸之於意外漏報,外若輸款,內實粧撰。割犯元穀一款,段絡不直陳,究厥罪狀,俱極痛駭,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雖在法典,此等贓汚之類,不可以常例論,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萬包穀物,只餘千數云者,職由於該道無道伯而然,此邑如此,則他邑可知,言念民食,可謂寒心。然以繡啓較囚供,則繡啓非妄,囚供非詐,一言以蔽之曰,虛實相混,停減交錯而然。南宮玾之發明,猶屬可欺以方,申載文之所爲,不可以石數之多寡,有所寬恕,大體則俱有間於犯用正穀,竝施徒配之典,以懲他倅爲良如敎。

○癸丑二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來待諸臣同爲入侍時,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bb官b洪樂游,檢校直閣南公轍,備局有司堂上鄭民始、沈頤之、尹行任,備局堂上趙心泰,醫官金光國、李敬培、李惟鑑、李周憲、吳仁豐,以次進代訖。文淳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淳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文淳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文淳等曰,醫官今方入侍,使之診候,何如?上曰,不必入診矣。上曰,黃海兵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黃海兵使柳文植,偕入進伏。上曰,黃海兵營,近爲弊營,其蘇革之方,專在糴弊之釐正,大抵還穀雖重,小民亦重,必須詳覈査櫛,俾無虛實之弊,而一或有爲弊於小民,則反不如仍置之爲愈。至於八鎭、五山城事,道伯旣以無弊登聞,而亦入於揭板矣。今番蒜山鎭舊逋之現發者,如是夥然,莫非道帥臣不察之罪,備局草記批答,亦已言之,而所謂各鎭無弊之說,亦難取信。下去後須親執詳査,如果有弊,狀聞而期於釐正,無弊則置之,可也。仍敎文淳曰,曾於舟橋司擧行,已知其爲人之瞭然,今番蘇弊之道,似必善爲矣。文淳曰,然矣。仍命宣諭訖。命退,上敎民始等曰,軍制假令,有錄出者,入之。尹行任,以馬步軍制一件,守、摠軍制屬假令磨鍊一件,本府守城軍制一件,禿城軍制一件奉進,上御覽訖。上曰,守、摠軍劃出,以備左右司者,果何如,而牙兵及束伍兩名色中,何者爲可乎?民始曰,若從附近劃出,以備五司之制,則不可不爲左右司,而若論軍兵之劃屬當否,則束伍軍以無弊矣。上曰,內營鄕軍,不可不限十哨加定,則又將於守、摠軍中移劃,以此十哨,付之內營,何如?民始曰,然則好矣。上曰,束伍雖云無弊,與牙兵正軍有異,此非難便乎?心泰曰,良賤參用牙兵,與束伍別無異同,而束伍亦是參操正軍矣。上曰,兩營束伍之數幾何?心泰曰,守禦廳則三營所屬,爲七十五哨,摠戎廳則水原爲外營之後,三營所屬,只餘四十四哨矣。上曰,馬步軍制中十三哨作隊,果何義,而中司之爲三哨,或亦如何耶?心泰曰,十三哨作隊者,本府束伍時,摠爲二十六哨,故半數作隊,半數降保,以備戶保相須之義而然矣。上曰,若以內營鄕軍五哨,出給本府,而束伍中更選十哨,以準十五哨之數,以外營軍,輪回上番,則果何如?心泰曰,內營鄕軍,雖不若坡、高兩邑軍精强,此軍抄選之時,旣積費功力,今則略就彀率,出付本府,甚可惜矣。上曰,然則無論十三哨十五哨,爛商停當,而一番團束之後,仍又抛置,則必又如前無用,或留防於行宮,好矣。民始曰,下敎至當,上番雖不可遽議,姑先留防於行宮,俾知軍制,好矣。上曰,馬軍事,終涉可悶,以若干保定給,猝難責效,附近牧場所在馬匹,給之,何如?民始曰,好矣。上曰,馬兵定給牧馬,造給馬鞍,則庶可救弊,而別驍士則其將何以變通耶?本府近多武科出身,以此輩從便作隊,移給初仕一窠,則或爲樂赴耶?心泰曰,外邑馬兵之給馬,已是曠絶之恩澤,則可以成就,而別驍士之以出身區處,作爲初仕階梯者,尤爲至當,左列則屬之出身,右列,依前以閑良作隊,似好矣。上曰,本府城址之當爲五十餘步,何以知之?心泰曰,此是目所見假令矣。上曰,卿等退去備局,熟思爛商,修正以入,而姑不頒布於水原,可也。上敎民始曰,今番唐錢之未得見施,實不出當初所料,眷待之中,猶存禁防者,尤爲欽歎,大國之靈長,豈非我國之幸乎?卿等之心,未知以爲何如,而予則自聞此報,喜而不寐矣。回咨之不以皇旨,而只令禮部自下爲之者,尤可見眷待之意也。大抵昨冬賓筵,以臨時觀勢,呈納咨文之意,有所下敎,則使臣之遽然呈納,豈無輕先之責乎?民始等曰,臣等以唐錢之未得見施,猶以爲辱命,而今承下敎,至以喜而不寐爲敎,大聖人天地之度量,臣不勝欽仰萬萬,而至於使臣之徑先呈納,難免其責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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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沈能燮。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曺允大牌招啓辭未下,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李東宇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權𫀤狀啓,進上洗鱗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義榮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金憙狀啓,薦新生松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義榮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孝建,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上番鄕軍中病報出城外者八十四名內,已差病者前哨錦山軍九名,珍山軍六名,茂朱軍五名,左哨高山軍六名,鎭安軍一名,中哨益山軍五名,礪山軍一名,右哨金溝軍十名,後哨臨陂軍三名,萬頃軍四名,部標下龍潭軍二名,合五十二名。先爲下送,未及向差者,各別救療,隨其差完,鱗次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營軍兵,係是闕內入直者,隨卽下送,俾勿滯留,可也。

○金孝建,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上番鄕軍中,病出城外已差完報恩軍十一名,懷仁軍五名,靑山軍二名,鎭川軍六名,陰城軍三名,忠州軍二十一名,淸安軍八名,淸風軍四名,堤川軍一名,永春軍一名,合六十二名。先爲下送于各其本邑,見今方痛者二十一名,各別救療,隨其差可,鱗次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宮玾、申載文,竝施徒配之典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徒流以下之罪,喪前所犯,喪後發覺者,從勘斷時收贖,凡擬罪時功臣子與孫,杖流以下許贖矣。南宮玾,係是喪前所犯,申載文祖命相,揚武原從功臣云,南宮玾、申載文,揆以法典,事當收贖,而如此不法之類,不可以常例論。南宮玾,黃海道長淵府新行驛,申載文,江原道江陵府臨溪驛,徒三年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癸丑二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晉賢曰,臣以健元陵獻官,進詣陵所聞之,則今番申飭之後,九陵祭享造泡,皆以佛巖寺僧擧行,而各陵典祀廳,各定二名以待,故殘寺僧徒,不無分排不得之慮云。此後節享造泡,則同時合造於一處,進排於各陵忌辰祭享時,則各於本陵典祀廳,造用爲好。至於西道各陵造泡,亦當依此擧行,竝令畿伯及地方官相議,從便定式,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定式後使之狀聞,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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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徐有聞仕直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曺允大牌招啓辭未下,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洪克浩,持平李尙寯、李東宇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來待諸臣入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崔獻重,修撰李肇源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嚴耆。

○癸丑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沈能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曰,玉堂番次苟簡,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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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徐有聞仕直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曺允大牌招啓辭未下,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持平李尙寯、李東宇俱在外,掌令洪克浩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孝建啓曰,注書李海淸差祭代,前假注書鄭文始,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監軍單子,傳于金孝建曰,軍色之任,不可數遞,汰去分揀。

○以洪彦喆囚事子,傳于李書九曰,付過放送。

○以黃海監司金方行狀啓,平山、文化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李益運曰,別加顧恤,斯速奠接後,形止報營事,嚴飭。

○洪義榮,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慶尙道春等封進人蔘,與諸醫官各別擇捧,而元數二斤內,退却爲一斤十一兩矣。御藥事體,何等嚴重,而封進之時,不善察飭,退却之數,若是夥然,其在警勵之道,不可置而不論。慶尙監司鄭大容,罷職,當該差使員,令該府拿問處之,該道審藥,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道伯則畢賑後,更稟,差員勿論,可也。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則以爲,楊州、果川等沿江各邑,穀簿零星,而見今春窮轉甚,口食種糧,繼給無路。南漢餉穀留庫中米八百石,特爲移劃,分排各邑,繼巡接濟,待秋竝耗,還納本所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畿邑穀簿,自來不敷,餉穀移劃,亦多已例,而城餉體重,有難許施,且自戶曹,請得七千五百石,已爲移來,而今又除出此數,則本城留庫,將不得成樣,八百石移劃之請,置之,何如?傳曰,餉穀雖重,民食宜念,問于守禦使,更爲論列草記,可也。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因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南漢餉米八百石移劃之請,置之事,草記批旨內,餉穀雖重,民食宜念,問于守禦使,更爲論列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問于守禦使李文源,則以爲,挽近以來,穀簿大縮,言念城餉,誠爲寒心,而當此歉歲,民無口食,其在仰體之道,何敢膠守餉穀之體重云。城餉法意,至爲嚴重,京外請貸,有難續續許施,故乃有請寢之擧矣。聖念旣軫於艱食,守使又不欲膠守,則雖不可準數許施,略勺移劃,亦足爲數邑排巡之資。南漢餉米中限五百石,特許移劃,而待秋成,卽爲竝耗還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依狀請許施,嚴飭該道,使之待秋輸納,以便公私事,卽爲行會,可也。

○金孝建,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左司中哨軍兵,今已準二朔立番,來三月初一日,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靑寧尉契任掌金善興,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同部瓦有豆里契任掌徐貴得,同日本洞路傍,得一二朔遺棄男兒,同里居韓召史,欲爲收養,而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差祭。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慶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曺允大,掌令洪克浩牌不進,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持平李尙寯、李東宇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中有實故人,許遞。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孝建啓曰,御營大將趙心泰,明日習陣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金孝建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訓戎僉使安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校理崔獻重,修撰李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防營移設於南陽事,頃已草記蒙允,而形便旣難遙度,諸議亦未歸一,在前關防設始之時,有別遣將臣看審之例矣。今番亦以將臣中,熟諳漢南事情之人,委送該邑,使之詳察便否以來後,指一決處,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舟橋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柳文植遷轉,代以御營廳別將李鴻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鄕軍病報未差者,三十二名及又出城外者十三名,合四十五名內,前哨錦山軍七名,茂朱軍三名,左哨高山軍二名,右哨金溝軍五名,後哨臨陂軍八名,合二十五名。今已差病,先爲下送,未差之類,各別救療,隨其差完,鱗次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蓮城尉契任掌白有光,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履成啓曰,臣賦性庸愚,持身汚下,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前後恩造,天高地厚,反顧言議,實無以報答涓埃,則惟有有除輒膺,以不負包荒之聖意,而曾於言司,旣被改正,則臺端一步,便臣鐵限,臣雖無狀,豈敢自乖廉防,以重孤負之罪乎?賓對有命,飭敎屢降,臣義分所在,不敢坐速嚴誅,冒昧出肅,而以臣情勢,萬無一刻仍冒於見職之理,請命遞斥臣職。傳曰,依啓。

○正言朴命燮啓曰,臣見識魯莽,言議拙劣,目下情踪,決難蹲冒於見職,今値賓對有命,飭敎屢降,而承膺無路,隨牌闕下,恭俟嚴勘,極知坐速逋慢,罪不容誅,而旣有大臣請推之擧,又被玉署請罷之論。臣無地措躬,有靦面目,以此以彼,臣豈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自壞廉防乎?請命遞斥臣職。傳曰,依啓。

○江原監司申耆疏曰,伏以,臣猥上辭本,未蒙恩許,稽滯是懼,行將辭陛矣。臣之父墳,在於京畿永平地,而連因事故,曠闕省掃,今當遠離,私懷轉切,幸受由假,及今往還,則不但雨露之感克展,抑亦松楸之榮倍增,玆敢援例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特賜矜許,俾伸至情,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癸丑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右議政金履素,漢城判尹李文源,行副司直金文淳,右參贊李𡊠,戶曹判書沈頤之,兵曹判書趙宗鉉,行副司直洪秀輔、金尙集,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刑曹判書李敬懋,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開城留守金魯永,副司直尹行任,修撰李遇濟,以次進伏訖。履素曰,日氣調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日前先來狀啓,唐錢一事,非但見阻,事甚無色,當初呈文之時,若先探彼中事情,或有不成之慮,則事將中止,此莫非譯舌輩不能周旋之致耳。上曰,伊時出於爲譯輩救弊之計,而予亦已料其見格矣。大抵恩數自恩數,紀綱自紀綱,一邊施恩於賜酒之際,一邊防塞於請錢之咨,以此觀之,豈可以胡皇蔑視哉?咨文中云云。旣是禮部自下回咨,則在我國,別無更言之端,禮曹回咨,使之善構以送,可也。至於譯輩,何足責也?履素曰,不善周旋之罪,烏得免乎?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近來賓筵,絶無臺臣入參之事,三司合辭,因此而亦致闕啓。此已萬萬未安,而今日飭敎之下,無一膺命,雖未知事故之何如,而分義道理,豈敢如是乎?違牌兩司,竝姑先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頃因筵敎,咸興、定平被災社,歲前後救急與否,永興山四社流民還集形止,不卽登聞委折,關問該道矣。卽見咸鏡監司金憙所報,則以爲,定平府內等五社,咸興宣德一社合六社,歲前二巡,歲後一巡。咸興達浦等四社,歲前一巡,竝以營邑自備穀救急,合分給爲九百二十五石,來頭春晷漸長,農務方殷之時,又爲一巡救急計料,各樣身布及雜役所納錢五百三十一兩零,竝爲蕩減。永興山四社流民還集,合爲三百二十五戶,續續登聞,有所不敢,未及馳啓,而咸興、定平雹災民人本營納防布,三手,炭草等軍身役錢四百八十八兩零,亦宜蠲減,而本營、不得擅便爲辭矣。定平、咸興六社之歲前二巡,歲後一巡,咸興四社之歲前一巡,不煩公穀,自備救急,而至曰春晷漸長,農務方殷之時,又爲一巡救急云。被災深淺,民勢緩急,營邑雖有料量,歲前後之二巡一巡,果能無慮於食麥之前,不飢於服田之時乎?更加各別申飭,毋使災民有阻飢狼狽之患,爲宜。永興山四社逋戶還集,德意所及,佇見襁負陸續而至,另加招集,期於依舊安堵之地,而至於防布三手,炭草等軍三名色,雖云本司所管,係是該營所納,量其民勢,從願蠲減之意,亦爲分付,而災社救急,流民還集兩件事,俱是聖慮之霄旰憧憧者,而歲之前後,一不登聞,其在仰體之道,未免疎忽,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頃因摠戎使李邦一所啓,北漢城煠頹圮處,當築步數,容入物力,詳細報來後,更爲稟處之意,覆奏,分付矣。卽見其所報,則改築及修補處,極其浩多,容入假領,至爲一萬七千餘兩云,北城乃是保障重地,不可不趁卽修築,而該廳近益凋殘,旣無錢穀間物力辦出之路,亦無從他區劃之方,則其勢不得不終歸於訓、禁、御三局,而三局倉庫之在於城中者,今已專屬摠廳。雖不可更議分屬,此等大役,固當分力相助,依摠使所奏,使三營分其境界,助力修築,而許多役處,有難一時竝擧。量其事力,定其年限,董役則摠廳主之,物力則三營助之,期於完築,每年所築之步數,枚報本司,似合事宜。且本城居民之生涯,專賴於城餉糶糴,而近年以來,捧留本邑,或以錢代捧,殆無虛歲之故,城內居民,無沾漑之路,有漶散之慮。餉穀本自體重,民勢又復如此,此後除非萬不獲已之時,則捧留與代錢,無得容易陳請之意,嚴飭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槐院揀擇,纔已擧行,而其中登科前年五十者多有之,此則竝依法典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備堂之各陳民事,向筵飭敎,何等勤懇,而今日賓筵,若而人外,雖見帶實職者,亦無一言陳達,揆以道理,誠極來安,今日不言備堂,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有實職人,一竝越俸一等,可也。出擧條上曰,近來三南民情,何如云耶?履素曰,近無守令之往來者,未及詳聞,而大抵賑民自有規例,還民事情,最難云矣。上曰,大臣就坐。文源曰,南漢守堞軍官都試,例於春秋設行,而或値歉歲,則待秋合設,多有已例,今當春窮,許多武士之裹糧赴試,不可不念。今春都試,待秋合設,恐合事宜,而科試體重,敢此,仰達矣。上曰,合設,可也。出擧條文淳曰,本司船隻,分等抽籤,兩湖稅穀,使之載運,而稅邑之不遵本司帖文,任載他船者,間多有之。故昨冬,以若不一從本司抽籤裝送,則該邑守令,斷當草記重勘之意,筵稟,出擧條申飭兩湖,而湖南上下游,一倂初運,湖西屬之再運事,新有定式。自戶曹成節目,行會兩湖,本司亦以此意,關飭兩道,而船隻依此抽籤下送矣。今者保寧、靑陽兩邑,不遵朝令,保寧則不有帖文,勒執湖南初運船,靑陽則退斥帖文,欲爲移載他船,致有此紛紜之弊。故一依本司抽籤擧行之意,更爲關飭於該道,而此而置之,無別般申飭,則邑邑如此,其弊難言。抽籤定式之不得遵行,猶屬餘事,外邑之違越朝令,若是無難者,大關法綱,萬萬駭然。不飭之道臣,從重推考,兩邑守令,令該府拿問處之,外此各邑,若復有此等之弊,則各別嚴飭,隨現論罪之意,分付兩湖道臣,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該道再運之擧,若有爲弊之端,則道臣固當上聞朝廷,以請處分,而今於定制頒行之後,初無一言登聞,任他邑倅之違越朝令者,揆以紀綱,誠極寒心。該倅則舟橋堂上,旣請拿問,不必更論,而道臣則不可推考而止,忠淸監司李亨元,罷職,宜矣。上曰,依爲之。待畢賑捧傳旨,可也。出擧條頤之曰,糧餉屯稅,以中年定摠者,出於不計豐凶,無少贏縮之意,而列邑不知經費之重,認以私用之物,減摠停稅,惟意爲之者,固已駭然。且上納之期,量其道里之遠近,各有定限,而近來則無一趁期上納,以致軍需難繼,支放屢闕,事之寒心,孰甚於此乎?雖以結數言之,元摠爲七千餘結,而一經災頉,仍作永棄,一年二年,漸至減縮,時起不滿三千結,而薄稅輕斂,亦皆圖免,本廳屯土,終歸於無稅而後已。陳廢者還起,浦落處泥生,自是應有之事,而該邑無摘奸査括之擧,故災頉之數,將無還實之日,揆以國綱,寧有是哉?分付該道,嚴飭各邑,還起與泥生,一一査櫛,竝皆還實後,使之狀聞。壬子條稅納,竝與各年未收,而若於定限之內,不得準納,則該守令各別論勘之意,竝爲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鍾顯曰,各陵造泡事,果何以爲之乎?鍾顯曰,各陵祭享時造泡,東陵則使佛巖寺擧行,而其外陵園墓,或元無造泡寺,或有之而寺殘僧少,無以供役,合有從便釐正之道,自臣曹往復道臣,趁今變通,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斯速釐正後,草記,可也。出擧條持默曰,卽伏見外營移文,則本府所在本營鄕軍月課私習時,技藝之失勢與否,無以辨別,蓋由於本府將校,全昧技藝,敎習無路云,而若使渠輩,輪回上來肄習,則亦有弊端。臣意則京營校卒中,以鍊習者一人,別定校官,下送本府,量給料資,以爲敎成,則似有實效,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曾經水原府使,亦陳所見,可也。敬懋曰,壯勇大將所奏,儘合事宜,臣亦別無他見矣。心泰曰,定送京校,使之敎成者,非不好矣。但鄕軍之月課試藝,不過每月一次,則京校雖下去,外村軍兵聚會邑底之前,難以敎習成就,此甚爲弊,殊涉難便。臣意則外營將校中若爾人,各哨軍兵中一二名,抄出上送,自京學習,以爲下去後敎成他軍之地,似好矣。持默曰,方當農時,以散在之軍兵,聚會鍊習,實爲民弊之一端。臣意則本府將校及長待卒隷之中,抄出鍊習,待其慣熟,定爲各哨敎師,則此所謂一人學習,敎成十人之法,依此擧行,恐合便宜,而其中拔藝之最閑熟者,拔例陞差,以爲激勸之道,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𡊠曰,兩湖民弊,適有及聞者,敢此,仰達矣。濟州貢馬上來時,元無牽軍定送之例,只使監色領來,而越海以後,則左右道各其邑,定給牽夫,陸民不閑於馴御生馬,每致中路橫逸。或走踏禾穀,或躍登山脊,無以制之,該邑將至生梗,故不得不斂錢民間,給稅於濟州驅馬來者,以爲牽送境內之地。蓋所謂驅馬來者,旣非該牧定送之人,領馬監色,私自募民,與之分利者也。每年進貢爲三百匹,大次則間一年爲五百匹,馬匹旣多,故斂錢之數,大邑或爲百餘金,小邑不下五六十兩,其爲弊端,不可勝言。自今爲始,馬幾匹牽軍幾名式,令該牧量宜定送,而本島素有六苦役之名,此則勿論其外營本官及兩邑,習馬軍中,輪回定送,似好矣。以此意出擧條申飭,該牧使處,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貢馬驅人之弊,誠爲沿路痼瘼,或收斂民間,或自官辦備,以給耽羅監色,使之上納,已成規例。若自本牧定牽夫,直爲上納,不爲侵擾於兩湖,則其爲除弊,誠不少矣。上曰,令該道臣與該牧相議,從長釐弊,定式後狀聞,自今年依此施行,可也。出擧條秉鼎曰,每欲一陳而未果矣。俄者臺臣之不入次對,連下飭敎,而臣愚死罪,我殿下有以致之也。國之所以爲國,義理而已,民憂多端,賑政方張,非不緊重,而猶屬第二件事,目今天討稽遲,人心玩愒。至若星漢,何等劇賊?今忽任置度外,毛髮不損,刑政尤乖,近聞居在抱川地,敢稱官銜,橫行無憚,而爲守令者,初不禁止,臺閣之地,故紙亦稀,臣竊痛之。此時雖難用刑,而星賊先爲嚴加拘囚,抱川該倅,亦不可置而不論矣。臣前已疏龥,歲色已改,此月又晦,臣不勝痛惋之忱,敢此,仰達矣。履素曰,此是凶窮極惡之逆,重臣所奏,實非一人之意見,而如是抛置,實爲懍然處矣。上曰,今日臺臣之申飭,非爲此事也。遇濟曰,臣忝居三司之列,每以懲討之不嚴,義理之未明,抑鬱憂歎矣。卽伏聞重臣所奏,星賊敢稱官銜,恣行鄕里云,益不覺骨驚而膽掉。噫,亂逆何代無之,而至如是賊,萬古所無之劇逆,覆載之間,尙今貸頭,已是王章之大失,而況其敢稱官銜,恣行鄕里之事,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變怪乎?此莫非天討不行,□致惟□亟降處分,而雖以近日臺閣□□時或詣臺,不過循例傳啓,若値賓對,則輒事規避,竝與例啓而不爲之。今者飭敎屢下,而牌去來尙無消息,事之駭然,莫此爲甚。除在外兩司諸臺,一竝罷職,何如?上曰,姑未知去來,推考,可也。出擧條宗鉉曰,律度量衡,爲國大政,京外異度,大小不一,宜有一番定制之道矣。上曰,此不可一時釐正,後日籌坐,相議其善處之道,更爲稟處。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