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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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徐有秉坐直。注书李海清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文淳,行左承旨林济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大司宪林蓍喆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济远曰,右承旨驰诣南坛木觅,左副承旨驰诣三角,同副承旨驰诣汉江,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书九曰,吏、刑换房。

○林济远,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哨官,依备边司郞厅例,仕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事,曾有定式矣。哨官金镇亿,已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御营厅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新营入直千摠申大观,领赴训炼都监都领阵,该入直哨官姜硕璜,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仁默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二月初一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徐有秉,假注书宋知濂、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徐有闻,检校直提学朴祐源,检校直阁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万安门,由仁政门、建阳门,出弘化门入逌瞻门,诣斋室,改具冕服,诣神门外执圭,入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还诣斋室,改具远游冠、绛纱袍,诣尊所省器,还就板位,南向立,省牲后,行肄仪。上曰,守仆举行骇然,事过后科治,可也。上曰,此后肄仪时单唱为之事,分付守仆。行礼讫,还御斋室,少顷,乘舆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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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秉。注书李海清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林蓍喆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秉曰,黄海监司入侍。

○传于徐有秉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备忘记,黄海监司金方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林济远启曰,吏曹参议尹行任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判书郑昌顺方在服制中,参判丁范祖在外,开政命下之后,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及违牌铨官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政。

○以校理韩光植,副校理李东稷、李相璜,副修撰宋翼孝、郑尚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

○徐荣辅启曰,今癸丑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吏曹言启曰,顷因庆尚监司郑大容老人状启,八九十以上人前已寿职者,混同录启,有非法意,该道道臣推考事,本曹草记批旨内,查问该道后,更为指一草记事,命下矣。即接庆尚监司郑大容文移,则以本道抄启之规,毋论已受资未受资,并为举论,已有前例,故今番状闻,因前举行,职由于此云。此后则一依法典所载,朝官之年八十,士庶之年九十已受资者,更待满九十及百岁,依定式,更为抄启登闻事,知委于该道臣后,勿如前混录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任泰命,本营巡逻被捉,而系是士子,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李仁行所供,柳井祚逃入城内之际,虽无干涉之事,沮遏官差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虽与疏语迳庭,亦不可谓麦浪,以公罪勘放为良如教。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仁行议处公事判付内,虽与疏语迳庭,亦不可谓麦浪,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拒驱追摄人条》有曰,凡官司差人句摄公事,而抗拒者杖八十矣。李仁行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癸丑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黄海监司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记事官李海清、洪乐游、徐有闻,黄海监司金方行,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前,可也。方行进奏职姓名。上曰,日前批答,略示加勉之意,可取者虽有之,加勉处亦有之,海俗犷悍,不可全以柔道为之,须勉刚克之道,毋负委寄之意,可也。方行曰,臣受国厚恩,曾无丝毫报答,又叨蕃臬之重任,圣恩愈往愈摰,区区感祝,实不胜万万,敢不糜粉殚竭,以效一半分对扬之道,而顾臣才器,百不犹人,毕竟偾误,臣所自知,尤切悚惶之忱矣。命宣谕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徐有秉,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荣辅曰,即伏见兵曹参知成鼎镇,行副护军李宽征守令荐举单子,则成鼎镇移职之后,叠呈荐单,李宽征既以军衔修单。又以枢衔,更呈一单,荐单之叠呈,已极未安,而又况非见任,而冒书枢衔,尤极骇然,并从重推考,原单勿施,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一名两呈之违例,成鼎镇之在政曹者,犹且昧然,毋论枢衔、军衔,如李宽征者,何足责?鼎镇递差,宽征推考,可也。出举条荣辅曰,即伏见古今岛佥使张光郁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前郡守李完基,前佥正李海容,俱是陞资人,而混入于守令荐,前五卫将赵崈之名,误书崇字,极为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书九曰,即伏见全罗监司权𫀤守令荐举单子,年月下只书十字,又空一字,日字书塡,已违格例,而空字不塡,事欠诚实。且不踏印,从重推考,原单勿施,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秉曰,即伏见昌城府使具明远守令荐举单子,则人名职衔,俱为误书,事极骇然,推考警责,原单勿施,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秉曰,即伏见行副司直崔守令荐举单子,则军器寺判官吴在臣,书以军器判官,有违格例,推考之意,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书九曰,即伏见平安监司李秉模,忠清监司李亨元,庆尚监司郑大容,江华府留守郑好仁,庆尚左兵使许侙,右兵使李健秀,忠清兵使李光燮,统制使李润庆,义州府尹赵镇宅,庆州府尹姜彝正,清州牧使李乐培,晋州牧使朴宗厚,尚州牧使李趾采,星州牧使李命杰,洪州牧使郑东愈,忠州牧使郑东闵,坡州牧使具埉,顺兴府使许晪,巨济府使柳弘源,安东府使金履翼,东莱府使尹弼秉,金海府使李文喆,仁同府使尹衡东,三和府使李运昌,龙川府使柳光国,龟城府使李身敬,长湍府使李泰永,密阳府使李最源,柒谷府使柳镇赫,清风府使徐简修,冒原府使李汝节,青松府使韩光近,蔚山府使李敏亨,河东府使李谦会,善山府使朴绥源,宣川府使郑学畊,宁海府使尹得孚,丰德府使康命吉,永宗佥使李邦城,安兴佥使申德就,宁城佥使朴守宽,龟山佥使黄致郁,加德佥使洪慎权,南村别将姜硕儁,秃用别将崔彭龄等,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则或于年月下,书塡日字,湖西则邑镇短衔上,添书道名,俱为gg违g格例,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似是谬例使然,在所厘正,勿推勿施,使之改修正上送,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可也。出举条孝建曰,即伏见行司直洪檍,右参赞李𡊠,行副司直金颐柱、金尚集、金持默,知事徐赫修,汉城右尹姜游,工曹参判曺允亨,行副司直徐有大,行训炼院都正赵心泰,行副护军赵圭镇、申大显、姜五成、李廷老、申㬚、吴载熙、徐有和,同知中枢府事李仁康、尹行贞,礼曹参议李冕膺,掌乐正申光河,咸镜监司金憙,开城留守李家焕,平安兵使柳孝源,南兵使许任,北兵使崔景岳,全罗兵使李寿鹏,京畿水使许𣷯,全罗右水使金思穆,会宁府使赵㠎,光州牧使李鼎运,吉州牧使金鲁直,绫州牧使尹耆东,罗州牧使李寅燮,安边府使金勉柱,甲山府使李儒庆,庆源府使朴宗来,三水府使李鲁述,富宁府使徐配修,平山府使李铉重,砺山府使金命赫,长兴府使元永胄,长津府使李得骏,永兴府使朴基丰,茂山府使李元植,明川府使林懋远,竹山府使赵文彦,庆兴府使李汉栋,仁川府使闵百准,德源府使李云祜,端川府使成镇殷,延安府使兪汉敦,襄阳府使金孝真,南原府使徐琢修,顺天府使洪述祖,潭阳府使李惟称,茂朱府使赵时淳,北青府使申光祐,定平府使韩师贞,长城府使朴左源,高岭佥使尹守范,临淄佥使崔诫道,古群山佥使徐命渐,鱼游涧佥使朴师晔,上土佥使刘致豪,弥助项佥使池得球等,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则或错书人名,或误署职衔,或不踏印信,或以日字塡书,或尊敬处书以平行,或以堂上官及侍从臣,混入于守令荐,俱违格例,极为未安。并推考警责,原单勿施,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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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徐荣辅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徐有秉。注书李海清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林蓍喆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济远曰,左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书九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沈焕之,参议李冕膺落点。

○传于徐荣辅曰,政命已至经宿,新除授吏曹堂上牌招,两职并兼,殊非近日定式之意,参判兼带泮任,许递。

○以吏曹参议李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荣辅曰,只推。

○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落点。

○传于徐荣辅曰,亚尹中年老人许递,今日政差出,与判尹牌招察任。

○林济远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鼎源为直讲,尹悌东为典籍。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服制,参判沈焕之进,参议李冕膺牌不进,左副承旨金孝建进。启曰,判书郑昌顺服制,参议李冕膺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兪汉谟为大司谏,申馥为执义,李周显为司谏,洪克浩、闵彝显为掌令,李尚寯、柳宪周为持平,徐有溯gg徐有沂g为献纳,朴命燮、李明渊为正言,徐迈修为右尹,闵锺显为知春秋,尹行元为礼曹参议,李翊永为汉城庶尹,金履裕为司宰佥正,牟达谦为肇庆庙令,吴泰齐为北部令,郑谦焕为尚衣别提,朴宗柱为宁远郡守,司饔主簿单郑昌耆,李毅德为昭显墓守卫官。学生李发馨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李道天赠左承旨,故通德郞李宇量赠司仆正,已上前右尹李邦荣三代追赠,学生姜福一赠户参例兼,赠持平姜震耆赠左承旨,已上前右尹姜游两代追赠,赠兵参李圣洙赠左参赞例兼,赠左承旨李必焕赠户参例兼,已上刑曹判书李敬懋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金翊休病,参议李济万入直进,参知未差,同副承旨徐有秉进。同知朱道焕、皇甫昞、尹世万,副司直赵尚镇、李义弼、林道浩,副司正郑文始并单付。

○以宁远郡守望筒,传于徐有秉曰,为其官享,虽有差送守令之命,而难治之弊邑,不可不为官择人,畿内闲僻邑,荫郡守中相换。

○宁远郡守朴宗柱,朔宁郡守金思义相换。

○传于徐荣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林济远启曰,李仁行杖八十,以公罪收赎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仁行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郑文始,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成均馆久任郞厅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先参班后谢恩。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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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荣辅奉命出去。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书九坐直。注书李海清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荣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汉谟,献纳徐有溯gg徐有沂g,正言朴命燮,持平柳宪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林蓍喆呈辞,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持平柳宪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迈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徐迈修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沈晋贤落点。

○传于徐迈修曰,兵曹堂上中年老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沈晋贤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明渊单付。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横城县监之代,各别择差催促下送事,传于徐迈修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待下批给马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张集绍为横城县监。

○备边司御史抄启,李肇源、郑东干、李相璜、兪汉寓、李明渊、尹鲁东、李锡夏。

○徐荣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御史可合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迈修曰,绣衣抄启中,前郡守郑东干、李肇源,副校理李相璜,兵曹正郞尹鲁东,御史治装。

○徐迈修,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崔祥麟,庆熙宫卫将赵重铉,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社稷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以刑曹言启曰,因禁卫营启辞,巡逻被捉人幼学任泰命,移送秋曹事,命下矣。任泰命,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华留守郑好仁状启,社稷摩尼岳神室改建香祝,令该曹禀旨下送事,传于徐荣辅曰,观此状辞,万万不成说,前此守臣之不能致察,任其如许者,极为骇然。卿则既觉知,有此状闻,依状请即为收改,而摩尼祭仪,事体何等至重,则祭器之伤污,姑无论,板椟胶付之片散云者,尤岂成说?近年祭官之知而不言,亦甚无状,事当一一查勘,而谬例必年久循袭而然,今姑参酌,何待回下?即为改造,祭器祭阁,亦即缮葺,并与社坛修补形止,待讫役状闻,则当下送奉审之行,以此知悉事,回谕。

○癸丑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徐有秉,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阁南公辙,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近因次对久旷,宾厅长锁,当此营赈方张之时,筹谟之地,未闻民忧之建白,殊用纡菀,银台六房,非不知公事少,而名之曰持公事入侍,日接诸承宣者,欲示自强之意,此意令庙堂知悉。赈事勤慢,还民物情,差遣绣衣,抽栍考察,使道伯邑宰,知所警念,俾有如始之效,即亦目下先务,设赈诸道,暗行御史,亦令今日内抄启。又命书传教曰,亲试在近,抄启文臣中,时带台职人许递。又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军子入之,与都承旨牌招察任。书九曰,新除授承旨沈晋贤,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叙用,可也。上教贱臣曰,予于辛壬义理,看得严重者,比诸诸臣,当十倍矣。御极之初,先朝已处分之事,断以追削者,专出于阐明义理之本心,则大臣亦必知之矣。溥、潜事,既以为与辛壬相关,则予岂泛忽,而壬戌先朝下教,不啻丁宁,使后人勿复敢言此事,予岂敢不遵守乎?壬戌下教中,到底昭晳处,予亦不欲毕说,故右相初箚之批,只以用舍为言矣。及其再箚,以义理之不为辨柝为言,故不得已略以义理之说谕之。一依先朝下教,必欲尽其说,则惹出一段论议于年久已定之后,岂不难乎?《乙亥阐义昭鉴》撰定时,于时大臣之论,欲以南、柳两相,为源头,溥、潜事,一体搀及,则先朝所教,极为严切,屡日脚膳之事,宫中至今传说,到今尤何敢议到乎?右相之箚,既还送,则卿疏亦不可异同,须知予本意之严于义理,而此事之不可轻议,可也。见今春和日暖,何当上来耶?并以此意,往传于金判府。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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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李冕膺。注书李海清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传于徐迈修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大司谏兪汉谟,正言朴命燮,持平柳宪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

○李冕膺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持平柳宪周牌不进,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迈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迈修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前牧使朴宗甲等,今日内议处事命下,而判义禁洪良浩身病不来,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洪檍落点。

○徐迈修启曰,判义禁洪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前牧使朴宗甲等议处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备边司言启曰,守御使今方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以二望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荐望,以李文源为守御使。

○兵曹,守御使单李文源。

○传于徐迈修曰,势难并兼守御使,李文源兵曹判书之任,今姑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开政,仍传命召。

○李书九启曰,新除授守御使李文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文源单付。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冕膺落点。

○林济远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判沈焕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得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判沈焕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徐迈修曰,该曹佐贰中,未肃拜人员许递,以未经参议者拟入。

○林济远,以吏曹言启曰,考见平安监司李秉谟褒贬启本,则郭山郡守李益贤,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其间一中,则虽因赦令荡涤,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牌不进,参判沈焕之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金孝建进。启曰,判书郑昌顺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张至冕为正言,尹光普为修撰,丁范祖为右尹,尹行任为工曹参议,南公彻为兵曹参知,金麟淳为仪宾都事,成云柱为健元陵令,赵拓壤为郭山郡守,金晦彬为礼曹佐郞,徐在修为长兴库奉事,承文副正字单韩锡仁,兼养贤主簿单尹悌东。

○以兵曹判书望筒,传于徐迈修曰,除耆堂及外任,众所共知实故、实病,以在京无故人,更为受荐拟入。

○徐迈修,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再政。以赵宗玹为兵曹判书,申光履为户曹参判,李鼎德为兵曹参知,柳匡国为工曹参议,幼学李学渊今超通政,持平李尚寯父。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尹范行,五卫将廉重铉,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卫领军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前满浦佥使李恒林等,匿报滥征之罪,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书九曰,今日开坐时,一体捧供。

○刑曹启目,罪人黄龙瑞御宝伪造事,更推云云。个个承款,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其馀买帖人等,从轻重勘处,何如?判付启,分是从依启闻勘处为良如教。

○献纳徐有沂疏曰,伏以,臣空疏谫劣,不堪备数于清朝耳目之列者,不待人言,臣之自量已熟矣。向者献纳朴奎淳之疏出,而区区去就,尤无可言,臣虽百不犹人,亦具彝性,莫重者惩讨也,莫严者台体也。一字半句,不敢移易者,臣非不知,而剧贼星汉启辞中,起头则不去其姓,结语则只书其名者,此不过发启时,偶失照检,无甚关紧之事,则臣之厘改者,不但由于迫于严教而然也。其时事实,圣明亦必记有,而第缘事会甚急,日势已暮,未及以厘改之意,往复于僚台,以此为罪,臣无以自解,刊削之请,虽未允从,昧例之教,至承问备,至今追思,愧汗浃背,臣何敢更以台阁自处,重得罪于公议也哉?千万不自意,薇垣新命,忽复降于屏伏省愆之中,未知圣明何所取于已试偾败之踪,而有此误恩也。臣诚惝惶踧踖,莫省攸措,而台端一步,已成铁限,宾对有命,召牌荐降,承膺无路,玆敢略陈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攸司,永削朝籍,以谢人言,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民隐,有不容泯默,玆敢略陈之。於乎,传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古语又曰,君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比岁以来,水旱相仍,饥馑荐臻。民生嗷嗷,若不保朝夕,而至于今年,则八路之中,三南为最,三南之中,岭南尤急,老弱颠于丘壑,壮者散而之四。父子兄弟不得安保其家,六亲流离,而十室九空,重之以疠气大炽,僵尸相连,或有群聚为盗,杀害人命云,观于近日畿邑骨肉相残之变,而可推以知三南之必有甚焉。且闻家信,则场市之中,无谷可出,或有斗谷之出,而虽持十金,无以买之,举皆遑遑,实有立枯之虑,大命近止,民将尽刘。若此不已,则民无食何以为天,邦无民何以为本?言念及此,不胜凛然而寒心。窃伏惟我圣上,丙枕靡安,玉食不遑,其所赒济我百万生灵,殆如救焚极gg拯g溺,靡不用极,前后饬谕于道臣、守令者,德意譪然,与春具昌。凡厥牧伯守宰,孰敢不竭力奔赴,对扬万一,而以臣𫍲见,不无一得。第念岭南七十州,何莫非吾民,而沿江滨海之地?被灾最酷,一望风沙,无谷可食。恐未可以若干赈资,济得死命,况复农作方殷,其何以于耕于播,以延麦秋之前乎?固知此时列邑,开济区划已定,而大无之馀,仓籴元自不敷,易致鲜克有终之叹。臣谓亟命庙堂,急时讲究,两西稍饶邑米粟,渐次移转,自海而湖,自湖而岭,俾得以补其不足,以究实惠焉。且疠疫者,六气致乖,薰蒸传染,如火益炽,不可扑灭,实惟在医治之及时,辟禳之有方,赖以全活。是以宋臣苏轼守杭州,年饥,立病坊作药剂以治病,活者甚众,亦粤我肃庙癸巳,疠疫大炽,肃庙闻而忧之,分出内局药材以济之。因命筵臣,备示其治法药名,谚释其说,名之曰辟瘟新方,因布中外,使遐裔僻村蚩氓妇子,咸得通解,按类而施方,随变而投剂。猗欤,我肃庙仁民济物之义,其亦至矣。必须洁净其居处,救疗以药物,先时措划,然后无辜生民,可免夭札之患。亦宜另饬各道道臣,指挥列邑,或给幕材而避之,或备药物而疗之,考其勤慢,以严殿最之课,则庶可以救得一半分民生,宁不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系是或事不可缓也,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癸丑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假注书郑文始,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右议政金履素,左参赞郑民始,兵曹判书李文源,右参赞李𡊠,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赵宗铉、洪秀辅、金尚集,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朴祐源、李秉鼎,刑曹判书李敬懋,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汉丰、李邦一,刑曹参判李在学,校理韩光植,以次进伏讫。履素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家焕之疏,敢以潜之凶言,或谓之洒血剖心,或谓之以身徇志,诚千古所无之变怪也。臣于他事,岂敢以大官自处,而此等义理,不容泯默,向来再箚,实出于断断赤心,而未承一字之批,诚不胜抑郁矣。潜疏出于辛壬以前,故虽未伏法,而其侄孟休登第后,亦不敢讼冤,今家焕,为渠从祖,多少凶言,无所不至,堤防之解弛,推此可知。虽以先朝下教中防微杜渐四字观之,圣意所在,亦可以仰揣,家焕之疏,置而不问,则凶丑馀孽,将接迹而起,臣之前疏,非为用舍而发也,伏愿亟加处分焉。上曰,向者史官之口传下教也。不以文字而以口传者,予意有在,若以文字说出,则恐为世道无穷之忧,卿既登筵,当言其大体矣。辛壬以后,忠逆既分,予之阐其义理,严其堤防者,即一段苦心,则岂不及于今日诸臣乎?圣人有观志观行之训,而朱子以当遵守处遵守,当变改处变改为注。丙申嗣服之初,追夺先朝已复之官爵者,非不知异于遵守,而急于阐明义理,不得不如此,予之本心,于此可见,苟有关于大义理者,予岂爱一家焕而然哉?壬戌李孟休之登科也,特命初除汉城主簿,试之以风化之责,即吏议尹汲之政也。其时圣教中若曰,潜虽逆,予欲荡涤而用之,况非逆乎?大臣金在鲁,引沈守庆事,而言其涤瑖之意,则又有贞虽逆也,而潜则异于贞之下教,此外缕缕圣教,有不敢尽言者矣。癸亥间,孟休之移除礼郞也,正言洪益三,只请铨官推考而止,及当乙亥《阐义昭鉴》之撰定也,领府事金在鲁,欲以南、柳两相及溥、潜,为推本溯源之论。圣教切严,三日却膳之事,宫中至今传说,又于其时,出御宣仁门,瞻望懿陵,至有口奏,将欲大处分,则半朝遑遑,罔知所措。故相李天辅,委曲陈达,遂有故判书申思喆一边作头之疏,而以不敢复言之意,丁宁为说。其后景庙忌辰德游堂斋宿时,又以文字谕于予者,至为严重,便一丹书铁券,其时宫官金锺正,寔知其事,予既承受,则岂敢不遵奉乎?以先朝出天之孝,因心之友,在甲戌则属于圣母,在辛巳则关于皇兄,毋论南、柳与溥、潜,前后圣教之必严于此等处者,诚以语涉于甲戌、辛巳故也。到今廷臣,岂敢更以此事容喙乎?李家焕,亦非无端拖及前事者,沈焕之之疏,直言潜事,故有以致家焕之对章,孟休则以主簿,而尚且讼冤于筵席,李家焕之以留守,欲为一疏者,亦或无怪矣。然而予于此事,微寓衮钺,名以堤防,故焕之之疏,虽违令而颁之,不欲赐答,故家焕之疏以例批而略之,予之阐明之意,亦可见也。此后如有袭家焕,而为说者,则其所以处分者,当倍重于潜,予岂忽于义理也哉?大抵辛壬义理,非不严也,而若及辛壬以前事,则有不敢义到者,为今日臣子者,下可不知此意也。履素曰,自有家焕之疏,臣不胜臆塞,今承阐明之教,还以为幸矣。第臣于此事,不但公愤,亦有私情之隐痛者,己巳、壬寅之祸,臣家皆不免焉。百年之后,凶言又出,臣岂忍晏然若无故者哉?上曰,卿心予非不知,而至以为处义则诚过矣。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昨年诸路浦落成川,无邑不然。虽有被灾浅深之不同,若过今年,而未能完筑,则将使良田美土,终归于陈荒不治,此其上关国用,下系民食,为如何哉?见今东作在即,土脉方解,另饬诸道,使各其守令,遍加摘奸,或助给役粮,或躬往劝课,至于军丁一事,虽有禁令,而事系为民,亦不当一向防塞。此亦付之道臣,量宜阔狭,方便顾助,未为不可,至若堤堰蒙利之处,亦为趁此农节,另加申饬,务尽疏凿之方,俾获灌漑之效,勿视例饬,以究实效,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岭南赈事方张,毋论营阃,此时递易,诚为可闷。道臣则瓜期隔月,统制使及右兵使,瓜限已届,并姑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待毕赈差代,可也。出举条履素曰,再昨年岁末,以经行荐进事,特教勤摰,至以虽有一能,举尔所知为教,搜访人才,不必求备之圣意,孰不钦仰,而成命已过周岁,尚无荐进之事,始或由于慎重,而终未免稽忽,臣诚不胜慨叹也。盖此荐举之规,异于经筵官,则虽一艺一能之士,既无过情之耻,赴举从宦,皆不拘碍,则又无非其招之嫌矣。今世人才,虽曰渺然,求之德行言语政事,岂无膺是选者乎?惟在群下诚心咨访,极意对扬之如何,更以昨年所下传教,申饬诸臣,使之即为荐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今年三路穑事之失稔,近来所罕,三路之中,虽有优劣等分之可言,而要之民忧孔棘,听闻愁叹,幸赖朝家德意之洋溢,惠泽之普洽。凡系赒救之方,蠲恤之教,不待有司之入奏,先烦温纶之诞宣,周政之施仁,汉诏之议贷,无以过之,则列邑对扬之责,固当靡不用极,而既有绣衣之廉察,又有道臣之申饬,亦可以考勤怠而明赏罚矣。然臣之区区愚见,以为凡事以实心行实政,然后方可以有实效,而近来设赈之邑,为守宰者,畏于抵罪,急于干誉。饥民设粥之规,从古行之者,盖欲其受谷往来之际,不至于空乏,而今也辄皆炊饭而馈之,不特炊饭而已,又从而多设肉馔,以为沽誉之资。此其心既出于沽誉,则其实政实效之无以遍及于民,可推而知也。惟彼至愚而神者,虽有一时饱饫之乐,而夷考其实,既无至诚恻怛之见孚,则亦岂有久远蒙利之可言哉?臣谓今年设赈邑,惟当以实心做去,使颔顑滨死之民,无一仳离,无一捐瘠,殚诚救活,无陷重辟,以体宵旰之忧,而至于此等靡文,一切扫去,以为务实之政,有不可已也。且伏念,设赈之岁,诸道诸邑谷物之稍精者,率皆入于赈济之资,而还民所受,不过麤劣之品,还民之有土者,实是务本力农之辈。嗣岁丰歉,亦由于此,而今以专力赈民之故,还民偏受其害,付还之民,或多咨嗟愁怨,而反有羡于赈民之白给者,在在皆然。今年则另饬道臣守宰,必使还赈两民,均蒙其实惠,无偏于一边,俾有并行不悖之效,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此平安兵使柳孝源状启也。以为,今春清南巡操,依例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诘戎之政,一向停废,诚可闷,而西北才经荐饥,疮痍未完,今年虽幸稍丰,民力犹惫,顷者北关请操,已以特教停止,关西不可异同,一体待秋举行,何如?上曰,待秋成为之,可也。出举条履素曰,兵曹判书李文源所启,训戎镇与彼境甚近,最为要冲,而镇样疲残,土卒零星,前后差遣,多不得人,北土顽俗,不以官长待之,故赴任者举欲图递。自今新除者,必择其人,限以二十朔考绩,而居最者,施之以防御使履历,则人皆乐赴,衙门必高。道帅臣着念顾护,随事厘正,则不出十年,镇样改观,边御有恃为辞,而批旨有令庙堂,指一禀处之命矣。训戎地居僻远,镇样疲残,人皆厌避之故,前后差遣,多不得人,此所以久为弊镇,终无可苏之日也。前道臣目见实状,有此筵达者,诚有意见,防御设置,既不可遽议,则择人差遣,考其实绩,用以防御履历,似有其效。此非官制变通,惟在铨曹得人,必以有地处有履历之人差送,而曾经正、副正、内外将,然后始许备拟,限以瓜熟,毋得迁移。待其声绩茂著,直拟防御之任事,另饬铨曹,其镇弊苏革之方,监兵营相议救助,期有实效之意,亦为严饬于道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左参赞郑民始,惠厅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戢盗之政,何岁不严,而至于歉岁,尤宜严饬猛察,而近闻京外偸窃之患,不可但以穿窬论,聚徒结党,拔剑荷杖,昏夜街路,白昼大村,公行怯掠,小无顾忌。财货之荡失,犹属馀事,人命之杀越,传闻种种,行旅莫不震惧,平民无以奠居,荒年盗窃之患,无岁无之,而岂有若近日所闻之若是危怕者乎?虽以近日坡州事观之,外邑之全不察饬可知,今时如此,来头穷春,将不知至于何境。此莫非京外戢捕之臣,惟事玩愒,不能严明之致,内而左右厅,外而诸守臣处,各别严饬,无至如前怠忽。此后随其现发,该地方营将则各别重勘,断不饶贷,俾有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自庙堂各别严饬,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履素曰,即见庆尚监司郑大容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本道谷簿,渐至耗缩,赈资还分,实无排比之路,济民仓谷一分二留,盖为灾岁备荒之资,在前设赈之时,已多推移取用之例。就其留库中参量移划,以补赈资,待秋成充报为辞矣。此不过一时推移,且有已例,依所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守御使亦是军门重任,本非臣昏劣所可堪当,而又叨壮勇营提调之任,自是剧务,且与军门无异,以臣不逮之精力,实有偾误之虑,决难并管两任,守御使之任,恭俟体谅之恩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所带提举,虽是剧务,既与将兵之任有异,恐无不可兼之事矣。上曰,卿言虽如此,重臣之陈恳,亦不为无所壉,守御使之任,许递,可也。出举条民始曰,臣待罪湖藩时,圣堂仓漕谷,以咸悦县监捧纳领运事,状闻变通,自昨年已为举行矣。两年漕运无事领纳,则该差员升迁,既有牙山之例,咸悦县监,亦当依此例,定式施行,而事系官制,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既有牙山已定之式,则此亦不可异同,依牙山例施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禁军中取才窠禁卫哨官李得重,以德重误书,至于受点,该别将李得济不察之失,推考警责,原望筒改付标以入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乫坡知佥使庆来运,辞陛之后,身病添重,万无赴任之望云,罢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训戎佥使,既已大臣极择差遣之意,陈达蒙允,时任佥使相当窠,内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站船之捧税领运,全付轮定差员,整齐船只检束沙格,装载发船等节,亦令忠州牧都差使员,专管举行,俾有实效事,成出节目。行之未久,税谷之逋欠,无岁无之,元定船只之破伤,亦不改备,赁船之弊,种种有之,漕仓之凋弊,站卒之难支,有甚于运判未罢之前,而税谷上纳之时,船人无面,自京司征捧,故每患经年囚杖,不得收杀,而终至于消瀜而后已。揆以国纲,万万寒心,斛内不实,责在都差负,船汉作奸,责在领运差员,则站船上纳之善不善,专系于两差员之勤慢。今年则京仓上纳之时,或有逋欠之弊,该船沙格,勿为自京征督,下送本仓,使两差员刻期准捧,当年内改装,发上纳船只。待其到泊京江,一一点阅,考其改槊新造之限,如有受价,而不为改备者,不但重绳船格,当该两差使员,令该府拿问严勘之意,出举条严饬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顷以惠厅米太请得事陈达,而有二万石贷去前例,考出更奏之命,故取考文书,则丁未年米二万石请得,以钱还报,一万五千石或万二千石请得,戊申己酉,连有前例矣。目今春三朔各仓料禄中若干散料,虽或待新捧上下,米不足为一万五千馀石,太不足为四千馀石,而故判书赵鼎镇,已有筵奏。臣往复惠厅,米五千五百石,太一千五百石,已为取用于正月颁料,而二月三月所用米九千五百石,太二千五百石,及今请得,然后可以涂抹分排矣。太则从前虽无贷用之例,昨年既多臭载,又致闰朔,致有此无前之事,今此四千石贷来之后,惠厅若有不得不需用之事,则待新捧量宜还报,或依式例,以钱还报,亦无不可,便同一时推移之事,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颁禄放粮,俱是不可废之事,则惠厅之连年取用,虽极闷,事势到此,不得不许施矣。上曰,惠堂之意,何如?尚集曰,太则不但自前无取用之例,目今本厅现在之太,不过六千馀石,而就其中除出先受太,则二千之数,恐难推移矣。民始曰,臣方新叨,未知惠厅事势之如何,石数之多少,无以酌量,退出后参考,相议处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今春料禄不足之数,贷用惠厅之意,才已陈达,而至于今年需用,又为茫然,昨年俵灾为十万结,收租减缩,比昨年,米为万馀石,太为数千石。每年收祖,为十二万石,然后可以排比,而今年仅为九万石,若不及今周旋,今冬明春,又将贷得惠厅者,几为三万石,实为主客俱窘,毕竟狼狈之虑矣。曹中所用,虽一包米,并皆节约,而至于应给贡价不可废阙,迨此春穷渴闷之时,米太并限万馀石,从他划得。秋冬等贡价,预为上下,则米直刁蹬,贡人庶或愿赴,而各道税谷,一并储置,以为冬春料禄之资,则明春取来于惠厅者,似不逾今年所贷之数,而在前歉年,请得外受,亦多已例。江都米七千五百石,太一千石,南汉米七千五百石,移划于臣曹,以为趁今分给贡价似好,而事系饷谷,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地部形势,臣亦闻之,朝家趁今划给谷物,然后可以支用,饷谷取用,虽甚重难,无他推移之道,则其势亦不可防塞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大曰,永肃门入直局出身元数,合为一百五十人,而分三番,每番四十五人式定额入直,其馀五人,则例以杂頉充补次除之矣。一自武艺出身窠三十人有阙勿补事,定式之后,见今减额为十六人,如例入直,分排无路,依禁军助番之例,毋论一二三局,通同推移入番,何如?上曰,十六人定式馀四人,休番,可也。出举条汉丰曰,顷因前全罗监司郑民始所启,本道上番禁卫军,四月当为始,停番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以他道军相换进番,已多前例,而当次岭南,则既伏承向日批旨,虽无可论,其次黄海道军兵,换番征召,恐似得当,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丰曰,每当停番之时,有预定期限之例,今此湖南军之上番,限以秋成,立番于今年十月之意,知委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邦一曰,水原所在壮抄三哨,牙兵一哨移属本府,则其代势将塡充,依己酉高阳牙兵减额,代以长湍军需保,换名作哨例。以仁川、积城等邑所在军需保,换名作哨,把摠哨官,亦以军丁所在邑差出,水原习操时,参操阳城、仁川等屯牙兵二哨,移付于南阳习操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曾经摠使,亦陈所见,可也。敬懋曰,臣于己亥年,暂经摠使,今不可料量,仰达矣。心泰曰,阳城等邑屯牙兵,虽与参操正军有异,势将赴操于南阳防营,而比之于水原赴操时,程途稍远,此甚难便矣。有大曰,与摠戎使所奏,别无异见矣。汉丰曰,防营既已移设于南阳,则今此屯牙兵,亦为移付于南阳习操,恐合事宜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榻教曰,守御使差代间,兵曹判书李文源兼察,兼佩听传教。又命书榻教曰,守御使李文源牌招,传授教谕书,密符则以兼佩密符,仍佩。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洪乐游、徐有闻,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户刑换房。鼎修曰,月前坡州境内,有窃发之事,而至于戕害人命,故多般讥诇,已为斯得,而捕纳之人,不可无别般论赏,以为激劝之地,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赏加,可也。出举条鼎修曰,果川县监李祉源,谓以私义难安,废务旷官,已至多日,孔道灾邑,委属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严饬,使之今日还官后,状闻,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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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沈晋贤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李冕膺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冕膺启曰,大司宪林蓍喆呈辞,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持平柳宪周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徐迈修启曰,右承旨徐荣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晋贤落点。

○林济远启曰,兵曹判书赵宗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启曰,兵曹判书赵宗铉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荣辅、南公辙并单付。

○林济远启曰,训戎佥使择差事,举条才已,启下矣。兵批当为政事,吏曹政官,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同参政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沈焕之进,参议尹行任进,行都承旨徐迈修进。以李敬一为兵曹参判,李龟云为司成,洪秀晩为中学教授,李明渊为南学教授,赵宗铉为军器提调,注书徐有闻单付,庆尚监司郑大容,限毕赈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济万入直,参知李鼎德在外,同副承旨李冕膺进。以丁好南为忠壮将,安橚为训戎佥使,金光泽为上土佥使,金采起为清城佥使,同知张景游单付,统制使李润庆,庆尚右兵使李健秀,以上仍任事,承传。内禁卫权焕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副护军丁好南、徐有秉,副司直金翊休、姜游、尹行任、赵武范、成鼎镇并单付。

○传于沈晋贤曰,大司成差出之命,已过半日,又至夜半,望筒尚不入来,可知诸议之未决。泮长一窠,如是迟滞,胜于此之三铨,又胜于彼之副学,若有拟入之命,则当至来日乎?昨以兵判望彻夜,今日酬应又如此,而职在承宣,默无一言催促,噤无一番请推,何似庭中板面报时官乎?溺职大矣,坐直承旨,一并递差,前望单子又之,待下批牌招入直,虽非此铨官,岂无铨堂乎?赴政铨官,一倂递差,待开门牌招开政。

○承旨前望事子入之,申耆、李益运落点。

○吏批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诸堂递差,则郞官敢欲通清乎?

○备边司荐望,以李在学为吏曹参判,李冕膺为参议。

○林济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举条批旨,永肃门局出身,今日为始,每番以三十六人,定式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内,满浦前佥使李恒林、尹敬喆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恒林下去黄海道海州地,尹敬喆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内,御宝伪造干连罪人金尚征段,募人书帖,捧价同利之证,毕露于诸招,所当一体严核,而曾经巡将,移义禁府处之事,判付内,分首从依启闻勘处事,命下矣。金尚征,事关御宝伪造,与寻常罪囚有间,为先具格囚南间,取招捧迟晩后,照法勘断,何如?传曰,下送该道监营,严讯取服状闻事,分付该曹,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普汉、李显昱、朴宗甲、申载文等查启,既已启下,依例还囚后,议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前牧使李显昱等议处云云。李显昱段,耽嗜曲孽,误决讼牒,凭借门役,收敛民钱,殆为四百馀金,已极痛骇兺不喩,至若敕库钱之那移擅用,田税米之换卖取剩,专出利己之计,称以仓剩,巧立名目,斗会箕敛,亦至八百馀石之多,俱系不法,罪在罔赦是白遣。李普汉段,大小斛之容入差殊,道臣既有详查,前后色之换名滥捧,诸招亦皆明的,其昏聩不职之罪,在所难免是白遣。朴宗甲段,废锢多年,恩造何如,而三载居官,一味昏谬,乡任差出,至于五十八人,夤缘行赂,数过千有馀金,衙客之干政,房嬖之用事,绣启道查,若是明的,虽无染指之迹,敢曰在官而不知,其辜负溺职之罪,有难容贷是白遣。申载文段,一千三百石零还谷,以已捧为未捧者,虽是前官南宫玾不法之罪,而渠则不但掩置不报,仍又私分取耗,换色作钱是白遣。况旀米麰两谷之加分,合为一千七百石零,而取耗折米,高价发卖,尤是不法是白遣。渠供中仓谷二百石作钱事段,专诿于前官,而今以道启观之,渠所作钱,亦为二百四十九石之多,则其擅分取剩,专事肥己,推诿前官,漫漶事实之罪,极为痛骇,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南宫玾段,当初停退谷之幻弄瞒报,追后各仓米之换出作钱,亦系不法,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允,今日内照律以闻为旀。李普汉段,诚勤之心,无以赎昏谬之失,为法受罪,宜别公私,罢职放送为旀。朴宗甲段,渠非豪华踪迹,绮纨子弟,则房嬖得谤,大是渠自讼处。朝家何必以此声罪,而差任之五十八人,固知见欺之十分无疑,见欺之罪,不下于不见欺而故犯,不念拂拭之意,有此辜负之端,岂不万万骇然乎?然别无不法之可言,宜念方长不折之义,为先削职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价川前郡守李显昱,铁山前府使申载文等,矣李显昱段,耽嗜曲孽,误决讼牒,凭借门役,收敛民钱,巧立名目,斗会箕敛,俱系不法,罪在罔赦。申载文,其擅分取剩,专事肥己,推诿前官,漫漶事实之罪,极为痛骇,从重论,各杖一百流三千里,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显昱、申载文,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癸丑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右副承旨李书九,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时囚议处启目,才已判下,照律坐起,勿拘斋日,今日内为之事,分付。迈修曰,臣从海镇来,窃有一二民隐之可言者,防踏之为镇,间于湖、岭,而海路之要冲也。与水营对峙,有左右猗角之势,况黄肠封山在焉,事面尤有别焉?镇底四百馀户,尽是炮射能橹之卒,而无一闲游之类,此非寻常保障之地。臣待罪本镇,首尾七十馀日,周察军民利害,则为弊之端,不一而足,举槪论之,牧场屯税之重敛也。本镇以弹丸之地,城内百许步外,南北东西寸地尺土,俱属牧场,故镇民无地作农,不得不耕作于牧场,而牧官收税之规,与他邑镇不同。畓一结则定税精白米五十五斗,而犹不许本色收捧,必以钱倍时价而代捧。至于田一结,则税牟五十五斗,亦不以本色收捧,待秋换白米二十二斗代捧,而又收根耕太五十五斗或木花五十五斤。故问之太仆,则本寺所纳,果是畓一结税米五十斗,田一结税太五十斗,木花五十斤云。一结五斗之加捧,或由于中间杂费,而赋敛之重,莫甚于此,一年再税,曾未闻之,假使年丰谷贱之时,终岁勤苦,如数纳税,犹患不赡。况秋事告歉,如前秋全无所收,则卖舍卖犊,犹不能了当,以至囚禁之,鞭捶之,准捧而后已,其赋重而冤甚,当如何?臣意则此而若不厘正,镇民万无保全之势,故敢达矣。上曰,令庙堂严道从长釐弊,俾无以科外诛求,知前更侵,可也。迈修曰,防踏以水营管下,尊卑悬殊,等威截严,营属之于镇民,其强弱之别,尤有甚焉。营属辈逐年逋负,无堪当之势,则必也东引西援,搜得镇民中稍饶者,谓以一族,而瞒告营门。营裨一出,营差一到,则无知岛氓,但劫营威,不辨族与非族,倾家破产,无一辞征纳,今年如此,明年又如此,此岂贫残渔户所可堪乎?臣在镇时,考见镇上事例,则岛陆之不相侵,明有事目,而行之未久,旋即毁坏,至于军丁事目,府镇各有定限,勿相侵征,而面任辈暗地怂恿,一人逢疤,去来图頉之际,费了许多赂物。此又镇民难支之一端,并宜严饬营府,一依节目,永勿相侵,以为久久遵行之地,好矣。上曰,严饬道臣,依此所奏施行后,或有更侵之弊,而该镇将怯于威令,不能守法,若或现发于御史之行,则并与不饬之水使,难免重勘,令道臣揭板镇舍,可也。迈修曰,统水营纳黄漆,自防踏镇责应,虽是前例,而最初分定时,本镇所掌诸岛,漆木蔚密饶足,故以时取汁往纳,不甚为弊矣。年来昔有而今无,四山松树外,无一杂木,而流来例纳,势不可中止,疲残镇将,亦不敢举实论报。不得不除出防军数十名,减其番钱,借给镇船,使之浮海远出,穷搜极觅于绝海深岛,以为趁期营纳之地。夏去秋来,往往有船破身没之患,虽似细事,而此又镇民难支之最甚者,黄漆既非上纳之物,不过为两营私用之需。臣意则分付两营,永为革罢,俾除一分民弊,恐好矣。上曰,分付道臣,严饬勿征,可也。迈修曰,去秋岛镇风落松,厥数伙然,闻自庙堂有发卖之举,而岁荒民贪,无愿买之类,若一直抛置,一经夏潦,则不去皮之木,例皆生蠹。然则有用之物,与其朽弃山中,曷若白给山下居民,俾为穷春聊生之资之为得宜乎?彼海隅苍生,亦具彝性,若闻白给之朝令,则亦当感激无前之恩泽,必无傍犯禁松之理,而其雇人斧钜费贳,曳运之际,贫户流丐,自不无沾漑糊口之道,而付赈壮男,亦将舍此升斗之谷,趋彼雇募之役,不但少纾,目前民势之倒悬,抑或为公谷省费之一端。臣意一付之该水使,择其可用者,从便计株许卖,馀外等弃不售之木,一并许给岛民,恐合事宜,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令庙堂从长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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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林蓍喆呈辞,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持平柳宪周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在学,参议李冕膺,都承旨徐迈修进。以徐有防为吏曹判书。

○兵批,判书赵宗铉,参判李敬一病,参议李济万入直进,参知李鼎德在外,右承旨申耆进。副司直郑昌顺、沈焕之、沈晋贤、尹行任并单付。

○传于徐迈修曰,判书姑勿牌招,政望即为书入。

○吏批,再政。以沈晋贤为刑曹参判。

○传于金孝建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书九曰,正月朔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课讲兼行。

○以今朔文臣制述,取禀。传于李书九曰,再明日为之。

○金孝建启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李书九启曰,文臣制述,再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李益运曰,三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轮对官亦令明日来待事,分付。

○李益运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道内还上各谷加分,令庙堂禀处事,传于申耆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金孝建,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崔宗爀、朴泰裕、朴凤说有頉代,肄习朴世郁、闵用求、金兴喆,依例陞差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赵行伦、成壬孙、郑大喆、赵文杓、金彝桓、彭昌孙、彭范孙,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献纳徐有沂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昨年水灾,三南为最,三南之中,岭南尤急,场市之中,无谷可出,举皆遑遑,而沿江滨海之地,被灾最酷,恐不可以略干赈资济得。况复农作方殷,仓籴不敷,两西稍饶邑米粟,渐次移转,以补其不足,且疠疫大炽,另饬诸道,指挥列邑,各给幕材而避之,或备药物而疗之,考其勤慢,以严殿最为辞矣。岭南民事,即朝家夙宵憧憧者,凡系蠲恤拯济之方,无不默运宸衷,先期措划,曲从道启,靡有遗策,赒赈已开,惠泽方流,庶几丘壑之命,得寻生路,而若其还谷不敷,民乏种粮,果是荒年通患,所以还民之忧,甚于赈民者也。今此台疏,深悉岭沿之势,诚非过计之忧。然两西米粟次次移转之请,千里转移,将见诸路俱弊,驾海运输,亦非猝地可办。此则恐非可论,而沿江滨海被灾最酷之地,给种分粮之道,比他尤宜十分加意,各别从优,俾无一夫颠连,一亩陈荒之意,更为严饬道臣,期有实效。至于疠疫救疗,前后朝令,不啻丁宁恻怛,而近日京外,炽蔓转甚云。依台臣所请,申饬各道,方病者,优馈糜粥之资,觅给相当之药,仍令助力结幕,趁即出避,俾无传染之患,似合事宜,而守令之举行勤慢,专系方伯之考察,如何?不必迟待殿最,宜即随现黜陟,先以此意,申饬岭南,仍为并及诸道,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全罗道军停番之,代以黄海道军换番征召事,筵禀,蒙允矣。来四月当一番前部左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五月两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启目内,铁山前府使南宫玾,拿问处之事,允下矣。南宫玾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

○癸丑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左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孝建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广州府尹沈晋贤,即已蒙叙除职,而前府尹金鲁永,即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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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沈晋贤。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集斗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进定于明日。

○李书九启曰,兵曹参判李敬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集斗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大司谏兪汉谟,献纳徐有溯gg徐有沂g,正言朴命燮、张至冕,持平柳宪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持平柳宪周牌招不进,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集斗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备局副提调尹行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今此特除之举,非为侈其衔,只为矫俗弊也。近来出入迩列之者,辄皆厌避权要,虽似谨畏,顾其实则工谋先期,力辞于名宦窠,未通清之时则尚可矣。及其既通也,乃敢逡巡,如许弊习,一味任他,则将使国体日卑,岂成说乎?逡巡于内职名宦者,若得藩邑之除目,则无不争先乐赴,意谓粗效一分分忧之责,而溯考近二十年间,谁是龚、黄之治,孰猎清白之目乎?然则上所谓工谋云者,非臆逆也。孟子岂不言观远臣必自近臣始乎?如是也,故凡于不紧辞巽,要以一切严防为意。尹行任即其中一人,则见任虽曰罕出,目下道理,但知竭蹶而已,焉敢看作名宦,有所不膺乎?且自昔为副提调者,年纪履历,比此人愈浅少者,皆为之者,即为年少时,习知吏事也。况此除命,非荣伊罪,入则潜心于政目,出则竭智于筹谟,一洗弊痼之俗习,然后庶或为一分赎罪之端。此传旨勿施,仍以前牌,严饬。日次之悬病严禁,备例之辞疏勿捧,因此而本司事,有不槪于中者。故领相在时任时,以年老,特许勿赴,前左相之踵入也,亦然,而今之右相,既非耆耋之年,亦无曲谅之教,枚卜数朔,未闻有本司坐起之举。昔云君逸而臣劳,今也君劳而臣逸,此所以深有槪于董率之地者,令备郞传此意于大臣,须自明日开坐,此后复旧续续为之事,一体,传谕。

○申耆启曰,奉教洪乐游,谓有身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李集斗曰,春到记明日为之,处所仁政殿为之,到记则以释菜举案为之。

○李书九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金履素,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履素以为,圣教虽出于董饬,罪负难逭于怠慢,惶懔恧蹙,不敢偃处,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李集斗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晋贤、南公辙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沈晋贤曰,仍。

○传于沈晋贤曰,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

○汉城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李文源落点。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落点。

○传于申耆曰,向见耽罗运谷状启,知风利齐发,满心欣幸,而到泊形止之鳞次登闻,夙宵一念,方以此悬悬,令庙堂分付该道,严饬都会官,使即探问状闻。咸平船之先到越边一款,该伯之启,更无皂白,身居分忧之列,若体宵旰之心,探何迟也?新到之后,誉无入闻,怠反如许,特畀之意,果安在哉?况赈民还民之俱困,湖南为甚云者乎?全罗监司权𫀤,推考。俄于新除备堂违牌事,亦有下教,而岭伯即亦含假中一人,考其治绩之能否,先遣绣衣,还曰否,次遣之绣衣,亦曰云然。特从三思之义,绣衣之第三遣者,一两日内当发程,盖欲凭两说以验之,如欲乘驲逾岭,归对前席,益思赎罪之方事,岭伯处,严饬。

○以水原留守蔡济恭状启,本府饥民给粮后口数开录事,传于徐迈修曰,今为居留之府,如农形等直状闻,依他守臣例为之事,回谕。卿之还任有日,设施措置,果已就緖,抚摩接济,各得其方乎?必须孜孜于立定规模,俾作后人之楷范事,一体,回谕。本府既设上营贰衙,则衙门之增,必为吏民之所苦,及今创制之初,事事要以宽绰为务,而每见邑倅,前此辄申申者,新接民户事,而民户之中,校吏之弊,宜先留意。校吏之中,吏尤加意制产,校则边将等差除,犹足为阔狭沾漑之资也。卿须体此意,随处从长方便事,亦为,回谕。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驾过邑抄饥给粮,未即驰启惶恐待罪,三邑分给谷物开录事,传于李集斗曰,查问云者,非谓查问于该道,即使道伯,查问该邑之谓也。观于查问状问之句语,文势不难知也,则今曰,伏承查问之严教云者,可谓外题,此状启还下送,令庙堂枚举此意,措辞行会。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春牟加分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沈晋贤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讲官加抄启人员及减下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铁山前府使南宫玾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议处为良如教。

○传于申耆曰,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癸丑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集斗,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右议政金履素,行司直郑昌顺、李文源,行副司直金文淳,右参赞李𡊠,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洪秀辅、金尚集,兵曹判书赵宗铉,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刑曹判书李敬懋,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李汉丰,吏曹参判李在学,副校理李东稷,以次进伏讫。集斗曰,今日殿座时,亲试试官以下,例当先入次对,则当为随入,而缘于司谒之误传,次对诸臣,先为入侍,事甚未安,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春日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日前既承缕缕数百言下教,圣明之严于义理,眷眷于世道,岂不仰揣,而家焕疏出,而实有义理晦塞,堤防解弛之虑,臣等之所达,一无显著,此岂不懔然处乎?向者泮长之疏退却也,既有政院启辞之颁布文迹,则渠何敢偃然若无故之人,而处义等事,虽不足责之于渠,此亦不可置而不论。近闻外人所传,则儒臣之入参次对者,出传筵话,称以潜事清脱云,其时下教,极其严正,则清脱云云。闻甚惊骇矣,早赐处分,明示好恶焉。上曰,卿之本心,予岂不谅?卿之如是,为先卿被诬,而以卿世好之谊,视若家人,则予岂何言不道乎?大抵《大学》第一道理,莫过于絜矩二字之义,已以属于先大王孝友之德为说,则人皆有秉彝,予岂少忽于此等义理,而今日岂可更有云云乎?卿之今又发端,予甚自顾瞿然矣。履素曰,今承下教,万万惶悚矣。臣虽豚鱼之顽,岂不知圣意所存乎?上曰,勿论如此如彼,向已洞谕,不必更事提及矣。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臣每欲筵达而未果矣。先正臣李珥,先正臣金集子孙,俱是以庶承嫡者,故朝家之所以待之者,比他自别,李仁林之屡除郡县,李丰林之直拟寝郞,皆出于圣朝尊贤之盛意矣。先正臣金集子孙,又是先正臣李珥之外裔,则尤可谓表表,其在一视之道,宜无异同。且先正祠版之尚未官享,亦系欠典,先正臣金集子孙,旁照李先正子孙例,初仕则勿拘寝郞,词讼则特许京司,直拟守令之意,定式施行事,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若值节享之时,则朝臣例不得请由,政院亦不敢捧彻,而近日呈告甚纷然,事极未安,当该承旨及呈告人,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呈告诸臣,并禁推,以惩日后,可也。出举条履素曰,僚堂之不得留窠,自是铨格,而日昨开政时,吏曹参议无端留窠,当该参政铨官,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轮对官入侍之命,下于昨夜,则政院固当禀请受点,而不此之为,直为分付于礼曹者,已极轻先。且以礼曹言之,未受点之前,一从政院知委,聚会各司,致使百馀官员,一并待于阙下者,其所举行,亦涉颠倒,当该承旨及礼堂,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不可推考而止,当该承旨及坐直承旨递差,轮对退定于明日,可也。出举条履素曰,谷物糜费,莫甚于酒辜,每于荒年,辄加禁饬,则市肆之间,米直因此低下,禁酒一事,不无所益矣。近闻穷春米直,渐致刁蹬,若际此申禁,则必当有效,小民缾罂之酿,虽不可一一禁止,若其大酿之多费米谷者,一切严禁,而至于操切下属,毋至损民,责在攸司,以此严饬,期于有效而无害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自昨冬不许酒禁之请者,百谷无非可酿之物,有是谷则必有是酒,此所以明知其难行,而不欲出惟反之令也。至于大酿之禁,自是禁条中浅近者,不必待朝家之发令,庙堂之建白,而始可为之,此又所以一付之攸司,试其便否者也。果然唉彼小民,偏被其困,名以班户,辄赌其利,未闻令行而禁止云,似此事实,予深居九重,何以洞烛,而登筵诸臣之语及酒禁,皆曰为弊如许,判尹之阙,久留前望者,意盖有在,今若申禁,而又或无效而有弊,能不见讥。且于昨冬禁酒之时,见平市署五日启闻之市直,则依旧腾翔,亦足谓已试之蔑效。大抵荒岁糜谷,固可严禁,而予则曰不扰民三字,胜于难行之令,为今之计,莫如分付京兆尹,以节酿之意,诚心晓谕坊曲,使良民知所率教而已。又若三亥酒等大酿,除非已藏者外,亦令判尹申明禁节,期有实效,可也。出举条履素曰,市民通共发卖便否,数次往复于蔡判府,则以为,通共发卖创行之后,京外众民,举皆欣悦,而其所称冤者,只是市廛之民数百名而已。今不可以市民之称冤,遽罢都下万民之所好,乱廛复旧,非所可论云。大抵此事,初非朝令,不过庙堂试可之事,而行之数年,别无实效,臣意则都不如仍旧贯之为便,而当初设始之大臣议论,如是参差,不可以臣愚见决定矣。上曰,僚相既始之事,亦不可遽然变改,且其都民之为害为利之实效,予亦无以详知,姑待僚相之同登筵席,消详讲确为之,似好矣。颐之曰,顷因贡市人询瘼,长兴库地衣契贡人不紧进排处,量宜减省,地衣借去之弊,一切严防,而此外苏瘼之方,令度支别般矫救,以为拔本塞源之道,仍自庙堂成给节目事,伊时贡市堂上,筵禀,蒙允矣。贡人则惟望复贡一事,而此则有不可轻议,目下救弊,无过于减其不紧进排,禁其各处借去而已,先以此两件事,严立节目,俾有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近来俗习,出入迩列者,皆避权要,是岂真有是心?此不过巧避之计耳。所谓阁臣者流,在内则若有谨慎之意,而一出藩邑,未闻有卓异之治绩,至于尹行任,既出膺于铨官之任,则其在任使之道,宜置庙谟之列,肆习政务,以洗弊痼,此非为渠而有此命也。仍命书榻教曰,行副司直尹行任,备局副提调差下,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判尹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揆以廉防,不可羁縻,开城留守李家焕,许递。又命书榻教曰,亲试课讲,明日为之。又命书榻教曰,吏、兵换房。仍命退。耆曰,次对退出之际,副校理李东稷径先起立,有违筵体,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初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申耆,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番驾过邑抄饥给粮,成命已久,本府则已为举行,其馀三邑,尚无登闻,稽忽甚矣。查闻委折状闻,而举行后形止,亦即状闻事,下谕于畿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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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春到记儒生悬题,仍诣便殿,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林蓍喆呈辞,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持平柳宪周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成落点。

○以行副司直洪秀辅、李敬五、柳匡天、洪彦喆禁推传旨,传于李书九曰,既示饬意,且是耆堂,洪秀辅,分拣。

○传于南公辙曰,时囚罪人南宫玾,罢职放送。

○备边司荐望,以李洪载为开城留守。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集斗。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衿川等邑抄饥口数,谷物开坐事,传于沈晋贤曰,卿则推考事,回谕。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初九日仁政殿殿坐时,因兵曹节目,挟辇军一百名,把摠李厚在,哨官兪铉商率领侍卫,金虎门军一百名,哨官李运祥率领,设布帐外排立,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本处,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春到记时,仁政门、崇范门、光范门禁乱都事及文臣制述时,协阳门禁乱都事,当为分排,而本部都事五员,受点于轮对官,当直本府。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外,皆为赴举,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口传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掌乐院提调朴祐源推考事,传旨启下,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下批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朴祐源系是卿宰,敢启。传曰,捧供,可也。

○兵曹判书赵宗铉疏曰,伏以,臣迹既畸孤,识又昏短,而加之以年纪衰迈,疾病侵寻,坑坎衽席,徒荷再造之恩,内外任使,曾无一事之裨。臣每一思惟,面骍背汗,况又近年以来,异渥稠洊,前后通拟,非要则膴,臣是何人,乃遽至此?噫,滓秽如臣,而熏沐之不已,疏暗如臣,而历试之不已,默数廷臣,曷尝有如臣今日遭逢者哉?臣寤寐铭镂,欲语先咽,毛发顶踵,都输造化,蛇珠雀环,誓拟来世,凡有除旨,义不俟驾。非曰称职,实由感激,图酬之愿,每先于廉防,竭蹶之诚,不顾于嗤点,死生进退,一听于天,断断此心,神明可质,而今此中权新命,忽降于千万不意,臣中夜奉诰,疑梦非真,自不觉惝恍震越,五情失守也。臣之从前所叨,罔非逾滥,而至于是任,尤不近似,管辖列营,弹压韬钤,乃其职耳,苟非世称综明,望著威重者,莫宜居之,而臣则无一于此,不翅若瞽视聋听。且臣积岁屏居,渔樵为徒,近虽厕迹于周行,一切意念之灰冷,平居杜门,罕与人接,韎韦面目,不识何状,朝籍名姓,都无记认。贤愚何由而知,践历何由而办,此不但臣所自知,抑亦为世所共谅,而一朝畀之铨衡之重,猝然责之以鉴别之明。蚊山螳辙,不足喩其侥滥,梁鹈轩䳽,终必累于圣简,臣于是乎怵然悚然,无以自定,而受符体重,不敢屡违,开政命下,不敢终辞。遂不得不拚弃四维,冒没一出,臣实自恧,人谓斯何?臣身非已有,趋走为恭,循俗之让,顾何暇效,而揆分增惕,历日难安,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察由中之恳,推体下之仁,亟许镌递,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参判李敬一疏曰,伏以,臣门户自来寒素,姿性亦极驽下,诚不足备数于清朝百执事之末,而以先之故,早进荫涂,侥幸一第,亦不过为禄仕之计。生逢圣世,滥被洪造,不藉拼援之力,偏蒙拂拭之恩,清要之兜揽既多,内外之歇历殆遍,涯分已逾,志愿亦满,而不意向者,猥叨藩寄,三载尸素,辜负眷毗,疮疣百出,而辄荷庇覆之恩,罪戾层积,而屡蒙涵贷之渥,徒济哺歠之私,未有丝毫之报,自顾惶恧,无面可显。忽于千万梦想之外,亚卿陞擢之命,有陨自天,承藉先荫,袭封勋爵,华诰远颁,吏民动色,臣惝恍震越,五内失守。臣之前后历践,孰非侥滥,而至于二品峻秩,地望自别,决非如臣庸陋,滥厕于其间者。今以命德之选,看作循资之例,不问人器之相当,举而畀之,不少难慎,则其为累圣简而玷名器,诚非细故,臣虽淟涊,奈人之嗤点,何哉?反面是急,冒没肃命,骑省新除,又下此际,召牌俨临,义分是惧,章皇出肃,逖违之馀,忝叨周卫,黼座咫尺,获近耿光。微忱已遂,荣幸交切,而因仍蹲据,有愧廉防,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容滥授,亟命收还新授资级,以重官方,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癸丑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仁政殿。春到记儒生,抄启文臣,专经文武臣制述殿讲,轮对官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金履成,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试官提学郑民始,原任直阁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行司直洪檍,副司直李秉鼎,礼曹判书闵锺显,副司直李集斗,大司成沈焕之,刑曹参议郑致淳,吏曹参议李冕膺,行副司直李喆模、李庚运、徐有成、李义弼,副校理李相璜,副司果李肇源,以次侍立。上具翼蝉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至仁政门。上曰,当该掌乐提调,禁推。出榻教入仁政门,降舆陞座。命书榻教曰,掌乐提调,分拣。上曰,朴祐源读券官,差下。少顷,上曰,何时下教,而尚不入来乎?试官朴祐源,禁推。命书榻教曰,试官朴祐源,举措骇然,不可禁推而止,施以不叙之典。又命书榻教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知敦宁洪良浩,读券官,考官为之。试官以下以次行礼陞殿,命民始、秉鼎书表题,悬题讫。耆曰,殿庭设布帐,体短而色污,事体所在,极为寒心。该营大将,所当论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举行万万骇然,此亦纪纲所在,当该大将李汉丰,罢职,可也。出举条书九曰,禁卫大将李汉丰罢职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上曰,守御使兼察,可也。书九曰,守御使李文源,禁卫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还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讲,抄启文臣亲试时,诸试官以下行礼讫。命民始书题,专经文武臣行礼讫,命民始书题。上曰,轮对官进前。社稷令李德升,承文判校孙硕周,司宰主簿韩亨祚,义禁府都事李趾馨、金守曾、宋益鼎、元在明、李永夏,司饔主簿宋汇敏,直长徐谦淳,缮工奉事沈诚之,副奉事李承默,监役尹心约,假监役黄道源、闵致谦、李仁行,宗簿主簿南景龙,汉城主簿李宪圭、郑时养,长兴奉事徐在修,典牲奉事沈灿之,奉常判官李东植,主簿李汉乔,敦宁判官兪汉纯,参奉元有明,军资直长张僴,奉事韩允镇,礼曹正郞李宗烈,兵曹佐郞兪汉寓,校书判校李显采,户曹佐郞闵斗爀、赵镇宁,宗亲府典簿洪大荣,内资直长李基元,司圃直长金焘,尚瑞直长金乐行,典设别提申应汉,刑曹佐郞李秉淳,成均典籍孙会景、洪景熙,都摠经历李喜大,都事李万吾等,以次进伏,职姓名讫。上曰,并除遗在,只陈所怀。德升等曰,无所怀可达者矣。仍命轮对官先退,德升等以次退出。专经文武臣儒生,以次应讲,考券讫。秉鼎曰,礼曹正郞李宗烈,既是明经科,则例当背讲,而举案误书以面讲,故考官虽未及照察,在渠首实之道,固当自请背讲,而厌然临读,极涉骇然,合施重勘,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汰去,可也。出举条秉鼎曰,崔光泰事,既伏承俯询,敢此,仰达矣。光泰虽蒙直赴庭会之恩命,此与赐第有异,故日昨释菜,既以士子参班,又已赴举于到记,则今幸居首,不可不依例赐第矣。上曰,诸试官各陈所见。民始曰,庭试无殿试,则直赴会试,虽与直赴殿试无异,而犹与赐第不同,则今番居魁之后,似不可不依例赐第矣。焕之曰,崔光泰虽于昨年,得蒙庭试直赴之恩典,而犹为到记儒生,赴举于今科,又优等居魁,则似当依例赐第矣。上曰,佥议既如此,居首者当赐第,若此则今日试取也,诸生则未免阙榜,岂无抑郁之心乎?然科场至严,第二名未拆榜之前,有所询问矣。卿等所见,皆无异同,然则第二,当以别格,特赴庭试会试,以此知之,即为书等,可也。出举条书九曰,申时已届,吏曹省记,不为来呈,事极骇然,当该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抄启文臣亲试三上居首副司正宋知濂,虽非连三次,文是合作,等亦高占,儿马一匹赐给。文臣制述三下居首奉常主簿李汉乔,专经文臣殿讲略居首校书校理柳英喆,半熟马帖。依例捧传旨,春到记制述三上居首进士崔光泰,直赴殿试,三中之次进士姜俊钦,赏典既询问诸试官,佥议纯同,直赴庭试会试。三下一生员黄基天,三下进士李熙缉,各给二分,次上幼学尹慎,纸二卷赐给。殿讲四通一略居首比较四通一略幼学尹致永,直赴殿试。四通一略之次比较二通三略幼学李致祜,直赴会试。通幼学金玒、郑时善、沈铉各给二分,略幼学朴龙球、尹显大、李弘源、李弘敏、宋冕载、李益秀、洪镐基、安复休、沈能愚、金有行,各纸二卷。粗进士闵令儒,幼学张汉丰、田垕、康济臣、李昌游、白光泠、朴在翊、许泊、朴昌汉、康獜祥、赵象基,各纸一卷赐给。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来待。民始曰,伏见水原判官金鲁成牒报,则今番本府上贰衙需用新区划中,上衙之各屯米三十四石,或已上纳,或入灾頉。还耗亦自各衙门已为取用,故不足为五百二石,贰衙所划宫结作米一百三十八石及屯米八十石,已为上纳,何以为之云矣。米租等谷,既自各衙门,已取用或上纳,则势难还推,今年则不可不给代充数,上贰衙不足米二百四十二石,则本府所在储置米中划给。上衙还耗五百二石,则付近邑会付常赈租中,准此数划送之意,分付畿营,自明年为始,依节目必准数取用事,亦为知委该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水原府贰衙,今方经纪,而关西区划钱,未及上来事役,未免停滞云,殊甚可闷。不可不从他推移,以为及时始役之地,外帑库所在钱中,姑先量宜推移以用,待关西钱上来,即为还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水原贰衙使役奴婢,自上衙划送者,奴为七名,婢为四名,以此分作各名色,排番立役,其势末由云。七名奴四名婢之使役,果甚苟且不成样,而闻本府奴婢,自来数少,无以加划,虽欲从他变通,而料条亦无推移之道云。此不可无别般区处之道,贰衙奴限九名,婢限六名,使之某条责立,而料米则自备局从长区划,使之载于新节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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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下直守令入侍。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林蓍喆呈辞,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持平柳宪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汉谟,献纳徐有溯gg徐有沂g,正言张至冕、朴命燮,持平柳宪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济远曰,只推。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申耆启曰,御营大将赵心泰,明日水原府下去时,所佩命召及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仍佩往来事,既承,下教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捕将则在前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壮勇大将及他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以郑彦仁、安迈权、金景焕、卢橙、金乃默、李宗直、文凤岐、金元默囚单子,传于林济远曰,付过放送。

○申耆,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日春塘台亲临专经武臣试射时,弘化门入直哨官吉殷春,当为应试矣。应试间出番哨官朴相一,待标信姑令代直,而事毕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今日专经武臣试射时,无分本营哨官李行俭,能射间罚直本营之意,敢启。传曰,明日更试小布三十巡,免不则放送,可也。

○癸丑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春塘台。专经武臣试射时,军士房承旨入侍,下直守令,入格儒生同入侍时,徐都承旨gg行都承旨g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试官兵曹判书赵宗铉,御营大将赵心泰,郭山郡守赵拓壤,宁远郡守金思义,入格儒生进士崔光泰、姜俊钦、黄基天、李熙缉、尹慎,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宁远郡守当日辞朝。上命呼光泰新来,仍命进前,教曰,尔于前冬三策时,既已直赴庭会,则无异于直赴殿试,而昨日所做,颇能可意,故特循佥议,依例赐第,而此可谓叠为之矣。许久居斋,今幸登第,为之奇幸,特赐三弦一牌,尔其张乐游街于泮村,可也。姜俊钦进奏姓名。上曰,前后所做之表,为几首乎?俊钦曰,为百馀首矣。上曰,应制几次为之乎?俊钦曰,四次为之矣。黄基天进奏姓名。上曰,尔之昨日试券,或不无略干疪病处,而犹知其实才,故特为擢之,而此后益加着意,善做,可也。李熙缉进奏姓名。上曰,尔其谁族乎?熙缉曰,近族无立朝者矣。上曰,做表几首乎?熙缉曰,为百首矣。尹慎进奏姓名讫,上命退去。上命昨日殿讲居不武臣,并拿入。教曰,专经讲无从自愿之例,而特以轸念之意,特许自愿于射讲,则昨日之讲,全不能开弦,非但事不诚实,举措亦极无严。尔等既愿应讲,则固当着实习熟,期于免不,而反为居不,何也?赵运永等曰,不能善射,故以讲自愿矣。又未免居不,惶悚之极,无辞可达矣。上曰,今日又令更试一巡,如或未能得中,则当从重处分矣,仍命拿出。上曰,守令进前,可也。拓壤进奏职姓名。上曰,奏履历,可也。拓壤曰,武兼出六后,为部将,又为训炼主簿,又升为训炼佥正,又经尤城县监,晋州虞候,为别岐堂上,仍为内禁卫,今又待罪于本邑矣。上曰,奏七事,可也。拓壤奏七事讫。上曰,尔须益加勤励,务胜于居中之倅,可也。思义进奏职姓名。上曰,此邑弊邑,尔之地处凡百,似或不负朝廷,必须善为之也。仍命宣谕讫,命退。命书传教曰,专经武臣殿讲居首宣传官李甲,会试射居首禁卫哨官李镇国,各半熟马帖,依例赐给。居不无分人能射能诵间,罚直惩砺。心泰曰,亲临试射,事体何等严重,而都摠都事李得满之呼名不待者,万万骇然,不可拔去试记而止,从重勘罪,何如?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以社稷令李德升,奉常寺主簿李汉乔,成均馆学谕金元默,典籍尹悌东,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安默,兵曹佐郞崔时淳等禁推传旨。命书传教曰,禁推分拣,能诵后替直,毕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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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金孝建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林蓍喆,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在外,持平柳宪周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十六日儒生殿讲,頉禀,传于沈晋贤曰,再明日为之。

○沈晋贤启曰,日次儒生殿讲再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金履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宁远郡守,自相换日计朔,苏弊前岂敢上来?令该曹严饬下送。

○传于南公辙曰,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敬一落点。

○传于申耆曰,兵曹参判前望单bb子b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林济远落点。

○传于南公辙曰,呈告大司宪许递。

○传于沈晋贤曰,执册承旨李书九,大司宪除授。

○吏曹口传政事,大司宪李书九,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徐迈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孝建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勉谦,副司勇卞𪼭并单付。

○传于徐迈修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未肃拜,参判李在学,参议李冕膺,行都承旨徐迈修进。以金颐柱为奉常提调,郑民始为掌乐提调,闵锺显为司译提调,李福休为礼曹正郞,赵明汉为昭显墓守卫官,南学训导单韩启翼,开城留守单金鲁永。

○兵批,判书赵宗铉病,参判林济远入直进,参议李寿咸未肃拜,参知李济万病,右承旨申耆进。以李命旭为长山别将,副司直沈丰之、林蓍喆、李益运。

○以兵批政官书启,传于申耆曰,在外参知许递,今日政差出。

○兵批,再政。以李寿咸为兵曹参知。

○以朴吉源、李敬五囚单子,传于南公辙曰,朴吉源,考律勘放后,草记,李敬五,放。

○以李得满拿处传旨,传于申耆曰,分拣。

○徐迈修,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嘉顺宫产室厅排设日字,以旬后各日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一日辰时,十二日辰时俱吉,而十二日尤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卿等以体貌,今日又有此来请,而设厅则临时更当有下教矣。亦自内间,已皆措置,各司待令及进排,虽于设厅之时,勿为待令事,分付。自明日只医官问安,至于提调与医官直宿,亦当临时下教矣,以此知悉,可也。

○申耆,以禁卫营言启曰,专经武臣试射时,无分本营哨官李行俭罚直草记,传曰,明日当更试小布三十巡,免不则放送可也事,命下矣。李行俭,更试小布三十巡,得中二十二矢,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吉源,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朴吉源传旨内,申时已届省记,不为来呈,事极骇然,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违令条》云,凡违令者,笞五十,解见任,别叙,《大典通编推断条》云,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朴吉源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癸丑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政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阁臣南公辙,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医官金光国、李敬培、金顺行、李惟鉴、李周宪、吴仁丰,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数日日气甚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安过矣。乐性曰,医官入诊。上曰,置之。上曰,予于设产厅事,既有体面,非欲持难,事甚张大,故欲临时举行,药院草记批旨,亦有下教者矣。其中医官待令问安等事,出举条为之,可也。乐性曰,嘉顺宫产室设厅择日草记,医官则虽伏承自明日问安之批,而提调与医官直宿,有临时下教之命,臣等姑不得如例直宿矣。行副司直朴准源,自明日先为直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在前问安医官待令时,有别掌务官差下之例矣,以李周宪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医人卞𪼭、洪勉谦议药同参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嘉顺宫医官问安,既有自明日为之之教,医官望单,依例修整以入,何如?上曰,金光国、周命新、卞𪼭待令,今闻院例,外职非特教,不为举论云,首医之时带外任者,依筵教同为进参,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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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成。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李书九未肃拜,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悬、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持平柳宪周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成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申耆启曰,禁卫大将李汉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汉丰。

○传于金孝建曰,抄启文臣二月朔亲试,明日为之。

○金孝建启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金孝建曰,备局有司堂上,一并从重推考。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沈景文有頉代,嫡长忠义卫高万说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司宰监契任掌李得仁,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七八朔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庾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以成均馆大司成言启曰,因生员臣洪浩渊应制呈券,句作麤率,不读书之故,自今日居斋,一经能诵后,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使之居斋,申饬读书,而今已能诵一经云矣,敢启。传曰,一经虽诵,体作依旧,使之更诵一经后,卿其试捧两经十数篇,俱得通栍,然后草记,可也。

○沈晋贤,以成均馆大司成言启曰,因生员臣金鑢应制呈券,申饬之下,犯用小品体,笔亦如之,限朔数俾渠自新后,大司成取见所作草记,其前莫敢赴举事,命下矣。臣依圣教,另加严饬,今已满朔数之限,而取见所作,则赋五首,表七首,诗二十韵,排律八首,庶有自新之望矣,敢启。传曰,试券入之,可也。

○沈晋贤,以成均馆大司成言启曰,生员金鑢试券考入事,命下矣。臣依下教,考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第令观光,可也。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金方行状启,则枚举延安府使兪汉敦,白川郡守李述源牒呈,以为,昨年穑事,惨被歉荒,三军门保米军一名所纳,大米为六斗,虽在常年,比他偏重,而况此歉岁,米价高胜,并与杂费而计之,则一名所费,殆近六两。且辛亥条停退者,并征于今年,而若以本色责纳,则一夫应役,至于十馀两之多,抄出饥口,已施救急,而所抄之户,太半纳米之军。三局保米,本色备纳,则便同龟背括毛,依他军兵例,延安保军一千二百二十五名,白川保军五百三十二名,每名二两许令代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辞矣。海西一路之中,延、白两邑,独被灾荒,已为朝家之所俯烛,而前后蠲恤之泽,深且厚矣。今者道臣,枚举邑牒民情,又有此保米代钱之请,其在轸念之道,固当拔例从施,而第念三局保米,系是军兵逐朔支放之资,则一并代钱,实无其路。辛亥条特许代纳,壬子条以本米收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朝下之状本,尚不回启,此状启,亦待饬教,过四更后始草记,当该有司堂上,为先从重推考。且以回公郞厅言之,古有奔走于南山、北岳之语,而今则规行矩步之故,如彼缓忽乎?该郞令政院知名以置,可也。

○义禁府启目,满浦前佥使尹敬喆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考律勘处,以惩放恣之罪为良如教。

○癸丑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申耆,右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户曹判书沈颐之,偕入进伏讫。上曰,水原节目持入乎?颐之曰,持入。然事多猥杂,有难上达,昨与副提调、壮勇提调往复,未及决定矣。上曰,然则消详善为以送,可也。命书传教曰,前禁卫大将李汉丰叙用,复授前任,牌招传授,命召。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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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李书九未肃拜,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持平柳宪周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金履成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申耆曰,骑马一匹立之,史官一员待令。

○传于申耆曰,十五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申耆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内禁将番单子,传于申耆曰,在外人许递,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润国为内禁将,申光辂为羽林将,行副司直朴祐源单付。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日次儒生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武臣专经讲不通人,各其司入直三日后,令兵判试讲替直事,下教矣。武臣兼宣传官朴东旭,活人署别提李宅渊,今日试讲,则皆已能通,并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府上贰衙节目,今方磨炼,别单书入,而府中诸般事为之琐细者,不当并举于启下节目,此则自本司略仿两都事例,定式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承政院房直使令朴文周,为先严囚之意,敢启。传曰,严杖放送,可也。

○吏曹判书徐有防疏曰,伏以,臣之一身,熏沐长养于雨露之泽者,凡几年所,语其才则樗栎之贱,拥肿拳曲,百无一当,而粤自萌芽之初,偏蒙培植之恩,居然枝干老大,获列于豫章之林。每回思惟,感结中肠,而自顾谫劣,最居人下,既不备于桢干之需,又不合于杞梓之用,则只有殚竭奔走一事,或可以少效尘刹之报。前后除命之下,于内于外,以清以要,不遑较挈于堪承与否,而举皆出而向前,窃计辞章巽牍,仅一二数,区区寸忱,已在圣明之所俯烛。奚独于是日是任,遽敢为沥血丐免之图,而第玆天曹长席,何等职也?周官冢宰,固尚矣。虽以近世言之,有国所重,莫大于铨衡,苟非权轻重,度长短,鉴别锱铢,调和醎酸,厌众心而负舆望者,莫宜居之,则如臣之至固陋至昏愦者,何尝丝毫仿佛,而一朝举而置之大卿之首,畀之以进退激扬之政者,其为累圣朝慎拣之方,贻缙绅嗤笑之资,岂细故也?或者以臣之曾叨佐贰,遽加误恩,而长席之专且尊,与随参预闻自别,则以彼践历,授此担负,亦何异于指椳臬而责栋梁哉?前日之多少庇类,虽已蒙种种俯庛,今后之许大狼狈,顾何望每每曲保乎?且臣兄之经是职,才若干月,而间以数人,便又归之于臣,殆若非臣兄弟则莫可者然,私门之盈满,已无可言,而朝体之苟艰,尤当,如何?臣自奉除旨,惊惶震剥,罔知攸措。固当即地陈恳,以俟体谅之恩,而一疏无路,五内如焚,际伏闻宾筵下教,有不敢言私。出在他所,斋沐五日,今始仰首呼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除职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抑臣有万万至切之私,不敢自阻于孝理之下者,今若幸蒙恩递,仍得一两月之暇,则上可以无旷重任,下可以少伸情理,惟天地父母,哀怜矜许,尤切千万血祝。答曰,省疏具悉。念卿情理,特许由暇矣。

○开城留守金鲁永疏曰,伏以,臣以人则至庸𫘤也,以才则最驽下也。徒荷前后拂拭之恩,已蔑外内丝毫之效,奚但私心之所自讼?抑亦圣明之所俯烛,当官偾误,凡几遭矣,随事曲庇,是谁赐也?居常愧惧,如负大何,昨冬南城除命,忽下于深夜誓戒之班,交缓受符,仓卒恇攘,妄犯纪律之重,益著昏错之失,而薄罢未几,恩叙遽降,感祝虽切,悚忸尤倍,千万不自意,杜门讼罪之中。又伏奉旧都居留之命,臣诚惝恍惊惑,历日靡定,不知圣明,奚取于无似贱臣,而乃有此误恩之荐加耶?第念关防之任,孰非重寄,而是府也?介畿海之交,冠盖相踵,其民也,竞锥刀之利,讼牍坌集,而至于保釐之责,军旅之事,职任甚重,抡选尤别。且况挽近以来,渐成弊局,苟非绩用素茂,望实俱备,威足以服众,明足以察奸,则莫宜遽授,而今乃以百无一能之如臣,已试蔑效之如臣,拔诸人望之外,少无难慎之意,僬侥任重,非但必无幸于臣身,负乘招灾,岂不大有累于圣简乎?臣虽至愚,自知则明,与其获罪于偾事之后,莫如丐免于受任之初,则是为臣不报之报矣。玆敢悉暴微谅,仰渎崇听。伏乞圣明,察臣恳之非出假饰,谅臣职之不容滥授,亟命镌递,改授才彦,俾重务无旷,私分获安,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癸丑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讲,抄启文臣亲试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申耆,右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儒生试官右议政金履素,弘文提学李秉鼎,大司成沈焕之,行副司直尹行任、徐荣辅,吏曹参议李勉膺,兵曹佐郞兪汉寓,副司果李明渊,抄启文臣试官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朴祐源,检校直阁南公辙,以次进伏讫。耆曰,御览书启,事当详审,而儒生自愿册名,误为悬录,当该成均馆郞厅,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臣方待罪泮堂,以泮中民事,敢此,仰达矣。挽近以来,所谓悬房,积弊已痼,典仆辈实有难支之势,盖其二十二悬房,诸般公税责出者,通计一年,其数为二万一千两有馀矣。牛价则日渐增,钱路则日益荒,各悬房每日所宰,不能准一日一首之数,而各样税纳,依旧不减,遂至卖屋鬻产之不足。又年年出债而应之,其殖滋长,到今所负之散在各悬房者,每房几为七八千或万数,而财穷力竭,无以资生应役。卄二肉市,或作或撤废业者,殆过其半,典仆辈皆彷徨于街路,呼龥于庙堂,幸冀其转彻朝家,而其言则必划得二十馀万两无边钱,然后可以补逋奠业云。朝家前后惠泽,偏及此辈者,可谓浃肌沦髓,而犹为此非分之说,生侥幸之望者,其习固可痛,而察其情而观其势,则亦非过实之辞,无据之说。付诸庙堂,商究其拯救之方,俾得安其业而守圣庙,恐不可已矣。上曰,同成均亦陈所见。秉鼎曰,典仆辈难支之状,泮长已有所奏,臣不敢架叠烦达,而第伏念,许多公货之贷给,以今经费,初非可论。如欲荡涤私债,则所谓私债,皆是泮汉之世传买卖,殆同贡物,均是泮汉,为此荡彼,实有贫富俱困之虑。今若任其撤业,不之痛禁,则各悬房每年税钱之纳于本馆公用,食堂所供及三司例赎者,合为二万一千八百两零,将何以给代乎?至于法司叠屠之赎,各宫房科外之侵,亦为渠辈呼冤之一端,而宫房贸奴辈之侵征,曾于庚戌年,因特教已有捧甘揭板者。此则申明另饬,自当有效,法司叠屠之赎,最为痼弊,盖牛价渐踊,典仆渐贫,虽以各悬房合而论之,一日所屠,多不过八九首十馀处,则每每阙屠,尚何叠屠之可论哉?此则定式革罢,似或得宜,但典仆辈所望,专在于公货之贷用,不在于此等节目间事。以臣愚浅,徒知其可矜之弊,而不得救弊之方,故前后登筵,不敢仰奏者此也。今于俯询之下,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考讲考券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申耆,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议政金履素,行司直郑昌顺,左参赞郑民始,汉城判尹李文源,右参赞李𡊠,行副司直金文淳,户曹判书沈颐之,兵曹判书赵宗铉,行副司直洪秀辅、金尚集,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金持默、李秉鼎,刑曹判书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李汉丰,副司直尹行任,校理韩光植,以次进伏讫。履素曰,日气调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卷草官今当差出,而政命未下,下情不胜纡菀矣。上曰,此非时急之事,次对为之。履素曰,此江华留守郑好仁状启也。以为,本府所在米七千五百石,太一千石移划户曹事,才有成命,而本府饷谷,或因各处贷去,或因歉岁停捧,时在三万二千一百馀石内,当年还上,依定式分给。目下留库为一万六千一百馀石,若于此中,运纳户曹,则馀存仅为八千六百馀石,太留库五千九百馀石内,计除当年各样应分,则目下见存,亦不过二百馀石。关防之地,储置耗缩,缓急需用,姑舍,或值水旱停捧之时,则将至无谷而后已,本府米太运纳事,令庙堂禀旨还寝为辞矣。江都饷谷之耗缩,曾已闻知,守臣之如是持难,容或无怪,而该曹目下事势,试为渴闷,颁禄放粮,既无计给之道,则饷谷虽体重,有不暇念。且一万六千石米太,更无他区划之处,依当初分划数爻,及时输送,然后该曹可免狼狈。南汉形势亦与沁都无异,而守御厅深知事情,故不得为防塞之计,沁都守臣,独不念共济之义乎?更为严饬分付,使之依前关即为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即伏见京畿水使许𣷯所报,则以为,乔桐民人等春后农粮,专靠饷还,而饷米折半当分之数六百二十六石,四巡分给后,所馀不过五十馀石,以此数,万无前头排巡之道,军饷留库中,限五百石特许加分为辞矣。本府还谷,自来不敷,饷谷加分,既成已例,依所请许施,以为排巡分给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向来训戎佥使,为其苏革镇瘼,以有资历人极择差遣,待其成绩,用防御使履历,则凡系体礼间事,视前有别,然后当者之自处不卑,道内之见待稍异,必有益于边塞弹压之方矣。监兵营接见之时,勿以边将视之,随其资级,与守令序次而待之,赴任之行,西北边将,皆有草料驿马,而此则特以优异之意,成给路文,使之骑驲下去。其苏弊之方,助力之道,两营另加顾护事,略陈于顷日筵奏,而自下从便措处者外,不得不上闻朝廷者,道帅臣据实状闻,禀旨施行,俾今日苏救之政,期有实效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每式年成籍后,江都件,翌年二月,自臣府,郞官下往江都,旧籍曝晒,并与新籍藏置矣。若当歉岁,则曾有待秋举行之例,今年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熏造契人等,昨年春,以其太歉,户惠厅太各五百石,呈上言蒙允受出者,实出于轸念契人之德意,而今当还纳之时,太荒比昨年尤甚。以一包太价直言之,昨年则为二两馀,今年则殆近五两,此时备纳,万无其望,许多契人,呼诉于道路,景色矜怜,待秋还捧,于公于私,实无所妨,下询户惠堂,禀处,何如?上曰,事情似然,退与大臣该堂相议,令庙堂从长回启,可也。出举条尚集曰,每年园幸时,江头植炬,自畿营给价事,昨春有所下教,而今闻贡人之言,以无文迹,尚不上下云,依筵教出给之意,分付畿营,何如?上曰,今番园幸时,果欲提问,而事涉烦琐,屡回商量而未果,今闻卿言,畿营事极为不察,何论文迹有无,前后登筵时,亲承者果何说?当该道臣,为先从重推考,若无卿言,贡人认以为欺渠辈矣。畿伯事节节未安,依定式,今日内分给事,严饬,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饬已行,试官朴祐源,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命书榻教曰,行大司成沈焕之,备堂差下。又命书榻教曰,弘文提学李秉鼎,推考。上曰,试官乏人,故朴祐源,虽令叙用,渠何敢自处以龚、黄清白乎?大臣虽未及闻知,伊日下教,渠当送言拔望,而不此之为者,极为可痛,此后勿拟于庙荐等窠,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应制禁直文臣居首三下一,兵曹参判林济远,鹿皮一令。三下兵曹正郞严耆,副校理李相璜,各纸一卷、笔二枝、墨一笏。次上副司正宋知濂,检校直阁徐荣辅,兵曹正郞尹鲁东,同副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沈晋贤,各笔二枝、墨一笏赐给。又命书传教曰,日次儒生殿讲纯通比较居首幼学李致祐,直赴殿试,纯通幼学金孝秀,直赴会试。通幼学郑时善、郑取善、尹显大,各给一分,略粗以下,别无优劣。今番勿论上斋生应制,赋居首二下一,进士金秀臣,二下二生员金镒,俱是合作,令该曹食物分等优给。三上生员金处岩,进士申奭相,草三上进士李日炜、宋翼渊等,亦令该曹题给薤盐之需。表券阙榜,才难果若此乎?可谓贤关之耻,书题更为书下,泮堂招致诸士,面饬后,更试以进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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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差祭。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李书九疏批未下,执义申馦,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持平柳宪周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汉谟,献纳徐有沂,正言张至冕、朴命燮,持平柳宪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公辙曰,只推。

○传于申耆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济州牧使李喆运状启,移输谷一万三百石,所载船二十六只,沙格三百十三名,差使员兴德县监赵华锡领运,正月十七日无事到泊事,传于申耆曰,为活耽罗民众,转运万包,出于万不获已,特遣宰臣、守令,另具牲品,制下祝文,祈其利运于海神。其间南顾之念,徒劳寝梦,即见该牧状本,可谓一帆风稳到,其为奇幸,难以形喩,何待道臣之登闻乎?领运差使员兴德县监赵华锡,加资,政官牌招开政下批,教旨今日内成送,道伯俾即传致于差员还到处。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未肃拜,参判李在学,参议李冕膺,左副承旨金孝建进。以李敬懋为军器提调,孙会庆为监察,兴德县监赵华锡,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林济远病,参议未差,参知李济万入直,右承旨申耆进。以吕万永为曹司五卫将,李宗翰为同知,徐有秉为宣传官,赵命镇为乫坡知佥使,李文协为清州营将,李仁荣为守门将,权瑍为五卫将,郑煜为景福将,尹守洪为庆熙将,副司直李鼎德、金履成,副护军南正圭,同知单池景汉,佥知三单,李汉筹、元宅镇、赵命镇并单付。

○以兵曹军号,传于申耆曰,昨日殿上举措,万万骇然,两日军号,亦岂敢如此乎?当该堂上递差,骑省职任,在所慎择,近来看作老者歇脚之场,是岂如是生色之事乎?吏曹参判李在学罢职,此后,严饬。

○传于金孝建曰,水原邑内儒生,今二月朔应制时,诗三上一幼学权佑,赋三中幼学李会谦,各食物米五斗,大口鱼三尾。诗三上幼学任禹常,三中郑世丰,各米四斗,大口鱼二尾。诗三下沈日鲁、尹持哲、严载、严戴,赋三下尹𢓥、金锺华、黄明汉、金星运,各米三斗,大口鱼一尾。诗次上生员申光轼等十人,赋次上幼学任百谦等二十人,各米二斗,大口鱼一尾。诗赋次中八人,所当勿论,而系是本府官方创制之始,各给米二斗。武士则直赴洪彦范,柳叶箭边四中,筒介一部,哨官洪泰迪,壮勇军李云得,以上三中四分,依例直赴殿试。列校崔瑞龙,三中,木二疋,出身柳锡裕等四人,贯边,各木一疋,闲良崔泰孙等八人,二中,各布一疋,闲良赵汉得等三人,一中,各箭竹三十介,赐给。

○申耆,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准瓜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清州营将李敬进,既以不职罢黜,则所授加资,不可仍置,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判校孙硕周疏曰,伏以,臣僻在穷发之北,猥厕朝籍之末,既叨州县,又甄见职,前后受恩,如天罔极,臣尝感悚之至,耿结于中。虽糜身纷骨,不足为丝毫万一之报,而臣于向来,以本道弊瘼,敢冒越俎之嫌,妄陈负薪之语。及承恩批,全北眉尽纡,惶陨感泣,昼夜颂祝,而第以葵藿之性,愿忠不已,芹曝之忱,随处愈切,每以用人才劝农桑节财用,为当今之急务,必欲贡一得之愚者久矣。玆敢不避猥越,谨将三条,略此仰尘于黈纩之下,惟圣明垂察焉。其一,即用人才事也。皇天眷佑,我东方国朝宝历,于今四百有馀年矣。猗欤,祖宗朝深仁厚泽,浃洽于环东土亿万生灵,臣不胜蹈舞歌咏,而第伏念,从古以来,有国之良法美制,盖过百年之限,则必有一变之道,此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之每每陈达于前席者也。列圣朝经国成宪,靡不至矣尽矣,而独于用人一事,专以门阀,有所取舍,惟彼草野抱才之士,闾巷拔萃之人,泯没无迹,与草木同腐者,不知其几。第以一名言之,惟我英宗大王,学贯今古,明并日月,许通台职,一洗三百年陋习,修举列圣朝未遑。其鸿谟远规,出寻常万万,读书有识之士,莫不曰祈天永命之政,复见于今日,曾未几何,格而不行,我殿下每于此事,屡发中朝之叹,而间有节目之举矣。因循至今,台望未通,则些少变通,不过五十步百步之间,此何足为收拾慰悦之道,而亦岂渠辈所期望哉?名门华阀之若子若孙,特以私家嫡庶之分,见枳于朝廷用人之路者,此诚往牒所无,而至于遐乡寒微之族,又与此一般枳塞,蓬茨之下,亦岂无超群迈伦之才乎?自古名臣硕辅,多出于微门寒荜之中,如宋之范仲淹,曾冒朱姓,而为宋朝第一硕辅,皇明之叶向高,父为田夫,而为明朝名相。此外历代将相之出于微贱,而有名称者,指不胜屈,天生人才,不限地处,人才之择拔,有用于国器也。地处之权衡,何关于治体乎?我国以礼义之邦,素称小中华,一国仪文,动遵华制,而至于用人一款,独用无于古,无于华之法制,天下后世,视我朝用人之方,其将为如何耶?《诗》云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正为今日道也。虽良法美制,年久弊生,则不得不变通,况半一国其丽不亿之人,其可无更张变通之道乎?此不过我殿下一转移之间事,何惮而不为乎?今日悠悠万事,无过于不拘地处,惟才是用,以为祈天永命于万亿年无疆之休者,是臣区区之望也。臣以北鄙疏贱之踪,猥陈此说,不无自嫌之意,而系是一国共公之论,臣焉敢顾畏小嫌,不为一陈于黈纩之下乎?惟圣明少垂裁察焉。其一,即劝农桑事也。近年以来,饥馑荐臻,赒赈连仍,乙夜转辗,丙枕未安,为今日臣民者,夫孰不焦迫罔措于下,而矧伏闻岭以南诸州饥荒,比他道尤甚。一包之米直,今为十七两之多,而至如糠秕之属,亦为饥者之食,致有买卖之论价云。噫,彼岭海之间,许多邑黔黎嗷嗷之状,不待目击而可知矣。大抵今之所谓惨凶,即不过古之常歉,而以昨年岭农言之,水边之被灾者,虽不挂镰,山根之稍燥处,亦有垂颖云尔,则不必谓民将尽刘之惨歉,而第以近来人心不古,富厚者滞积待时,贫寒者债贷无路,以致市直刁蹬,民势危遑,然则人心骚动,俗习坏败,盗贼之为患,势所必至,诚非细虑矣。目今拯济之策,灾邑则广施赈政,都下则频给发卖,而凡系节省赒救之道,抚摩安集之方,殿下已为谘询于庙堂,讲磨于筵席,轸念区划,靡不用极。臣何敢赘陈于万几倥偬之下,而窃念来年之民事,亦有不可知者,臣于嗣岁之远虑,实有区区漆室之忧矣。盖农者,天下之大本也。故祈谷之祭,行于百祀之先,农业之政,居于七事之首,国计民产,孰有加于稼穑之利乎?窃观我圣上,御极以来,每当岁首,亲行祈谷之大享,颁下劝农之纶音,臣不胜钦仰攒祝,而况在分忧之列者,孰敢不殚诚竭力,对扬其万一乎?然而一或泛忽于农政,荐遭穑事之狼狈,则明年尤甚于今年,虽倾一国之力,难活一道之民,言念及此,不胜寒心。近来灾岁之赈政,其必曰贸谷也,愿纳也。以为生谷之方,而臣谓生谷之方,不在西成之后,而在于东作之日也。何则,臣生长草野,略知农务之利害,民事之得失,盖不避旱涝,而勤力其中者,凶年不能杀,任他污莱,而懒业为事者,丰年不得救。况此游衣游食之徒,十居七八,而五亩之宅,不见种桑,一人耕之,十人聚食,欲其无饥寒,不可得也。饥寒切于肥肤,欲其无奸邪盗贼,亦不可得也。顾今时急之务,莫如劝农,倘使为守令者,仰体宵旰之忧,下行田畯之事,家谕户饬,树之以桑,朝审西畴,暮省南亩,勤耕者赏之,懒锄者劝之。百里之内,野无闲壤,三农之间,民无游手,则诚力所到,亦足以感田租苏枯苗,而年事之丰凶,虽系于天时,民农之得失,亦在乎人力,有国安阜之业,无过劝饬之效矣。臣窃以谓,自今为始,另饬诸道各邑,使之专意稼穑,益加勤励,而守令殿最,必以课农为主,考其勤慢,严加黜陟,则可谓农务实效之道,而矧今疠疫炽盛,八路同然云。念彼农桑之乡政,当春种之日,方痛而未耕者几人,救死而未播者几家,必使有牛者借人耕之,不病者出力助之,然后惟彼病户之田畓,可无陈废失农之虑矣。目下民事之责,既有方伯、守宰,非不曰尽心经理,而第当农务方殷,疾苦孔棘之时,亦自朝家更加谕饬,以示轸念劝课之盛意,则各邑守土之臣,非但惕念而奉行,至愚之民,亦必感泣而相救矣,惟圣明益加留神焉。其一,即节财用事也。国家之有财用,犹人之有血脉,血脉枯渴,而能保其姓名者,未之有也。然则以有限之财,充无限之用,而国安得不贫,民安得不穷?盖我国地方虽小,亦有稻粱菽粟之美,纻麻䌷绵之产,自来丰饶,可以供衣食之需。苟能节用而蓄之,则人民富殷,亦足以坐享安阜之业,而窃念公私贫乏,莫此时若者,其故何哉?第以地力所出,别无今古之殊,而人物之蕃庶,比前倍蓰,昔人一家之产,今分为三四家,或五六户,子孙之众多者,不啻至于八分九裂。已是民生之不可堪,而加以侈风日盛,街市之上,不见布袴,闾巷之间,多着锦衣,试以凡民一身之所着言之,无论男女,上自首饰,下至履鞋,一袭随身之物,统以论价,亦足为中人一家之产也。以此推之,一国财力,太半消瀜于万万无益之费,公私财用之匮竭,安得不尔哉?苟究其源,一则国纲之懈弛也,一则燕货之通用也。每于北使之行,我东白银之输入异域者,殆不知几十万计,而以千百年不坏之货,换得䌷缎毡裘等华靡之物,遍满一国,以启我人之侈心。至使穷海绝峡,盐汉菜妇,莫不欲衣锦戴帽,樵儿牧䝂,亦不着皮袴毛笠,而举一世趋奢之风,诚莫可遏矣。燕物之贻害我国,一至于此,而至若鬃帽彩鞋,䌷衣纻袍,貂皮毛具之物,乃是贵贱之表,则此非人人之所可着者,而近来名分扫如,虽贾竖下贱之辈,稍有财产,则浪费物力,极其豪侈。此所以钱渴于内,谷尽于外,所谓千金之产,今无一钱之留寘,食粟之家,见无一包之馀储,闾巷无识之辈,不知尾闾之泄,在于日用奢侈之间,而辄以谓军门之藏钱,富户之积货而然也。盖民生之困悴,世道之坏败,可以推知,若此而恬然玩愒,不思变通支保之道,则国耳民耳,愈往愈穷,殆将日异而月不同,以至于末可奈何而后已。此岂非大可寒心者乎?臣谓当今之急务,一言而蔽之曰,节俭而已。向来髢䯻之禁令一出,而寒士贫民之婚嫁过时者,立见其实效,顾今当禁之物,奚特髢䯻而已哉?目下一分矫救之策,莫如举国痛行节俭之政,御用服饰,军物章服,万不得已之外,绝禁燕中之物,尽用国内之产,而凡系冒禁碍眼之饰,滥侈逾制之习,禁之亦不难,房中之髢䯻,尚且革祛,则矧乎街上之显露易见者,何难而不加痛禁乎?虽以军服一事言之,只取其坚致及方色,则锦缎之美,何补于战阵之术乎?不过外面之美,而其耗财则极矣。臣谓挟辇亲兵之咫尺侍卫者,与他凡军有异,其军装服色,不得不鲜明致美,以表近侍之别队,而其外各营门许多军校之所着,亦以绵布纻麻之属,染色而衣之,则不害为军中节俭之风,而贫兵支保之道也。若使燕物,无复如前渡鸭,而京外侈习之逾制者,痛加禁断,军兵服色之为弊者,一皆革除,则不出四五年之间,一世之侈靡,不期祛而自祛矣,国家之财用,不期裕而自裕矣。大抵用人才以补治体,劝农桑以资民产,节财用以裕国计,然后庶可为维持太平之道,此实救时之急务,继世之长策也,惟圣明更望三思焉。臣之上所陈三条,辞拙文荒,未能竭论其万一,而在目下民国之事,虽谓之至切且急,非过语也。臣非不知屡冒越俎之为可羞,而小嫌不可不顾畏,时弊义难终默,以断断为国之血沈,妄论至此,倘蒙恕察,臣虽即日溘死,无所恨矣,幸勿以人而废言也。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三条,皆令庙堂,禀处。

○教开城留守金鲁永书曰,有国须保障之重,轸妙简于公朝,陪京委管辖之权,辍迩班于次月,寔欲历试,须殚嘉猷。眷彼松岑故都,即我管理重镇,台隍传胜国之旧,若宋之两京分司,关防当近畿之冲,在汉则三辅要地。人民物货之萃,居然一都会繁华,甲兵钱谷所需,宛是三营门节制,惟近年歉荒之既甚,矧守臣递易之相仍。弊瘼滋生,孔路无振刷之望,供亿难继,货泉有耗渴之叹,苟非综核事务之才,曷任经略抚绥之责?惟卿,贵主令緖,尚书佳儿。早岁蜚英,科名壮龙头之选,清朝储望,华绾长豸冠之班,居家持谨拙之规,所贵戚里本色。历官有剸理之誉,已知畿辅治声,南城之麾幢遄归,惜良手之径递,西都之屏翰方缺,宜重寄之慎抡。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往慎乃司,祗服明命,地处才谞之可仗,克推简心之恩。刍牧捍御之是兼,须思尽职之道,心存节省,庶可败局之苏残,时值升平,莫或武事之弛备,自馀裁禀,厥有典常。於戏,律已以清慎公廉,卿宜自励,为治之设施注措,予不多言。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东稷制进

○癸丑二月十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申耆,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有司堂上沈颐之,以次进伏讫。上曰,济州运谷船,皆已到泊云,为民事甚喜幸矣。颐之曰,然矣。上曰,济牧之状已入来,而完伯之尚不登闻者,可怪矣。颐之曰,今番则圣虑憧憧于民事,故皆能无事,速往速来,莫非王灵攸曁也。上曰,完伯处行会,问其登闻支迟之故,可也。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右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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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李书九疏批未下,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持平柳宪周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孝建,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尹光普,时在忠清道尼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曺允亨,以工曹参判,景慕宫修改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景慕宫守仆秦世雄,二更二点量,犯夜人武艺别监崔硕彬执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饬禁之下,犯科万万骇然,崔硕彬令壮勇营严棍除名,秦世雄系是守仆,则致斋之地,焉敢犯夜乎?降定本署军士事,分付,可也。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于义洞契任掌金昌允,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朴吉源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朴吉源十三代祖訔,佐命功臣云,功减一等,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书九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原本未下,故书付后考次。

○癸丑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禀事阁臣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教民始曰,有何禀事之事乎?民始曰,本营加抄军兵支放之需,米四千石区划之意,已为节目启下,今当从长措办,训局兼料条,每年用馀者,多为千馀石,小犹八九百石,而见今各年馀储,亦为五千馀石云。此本为军兵接济而设置者,以其剩馀,移作本营添补之需,实合便宜,每年以兼料馀条,限五百石划送本营之意,定式施行。水原府捧留米一千五百石外,营需用姑不紧急,此亦运来补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本营屯土,在于凤山郡岐山、西湖两处,而摠戎厅屯土,亦在于两处,互相参错,多有难便之事。今若以本营西湖所在屯土与摠厅岐山所在屯土相换,则彼此各专一处,无杂错之弊,甚为便好。且摠厅屯土,不过十三结,本营屯土,殆过二十六结,多少悬殊,而既欲相换,则不必较挈其结数,已与摠帅相议,以此互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本营需用纸地浩多,而姑无应入者,壮纸则自本营措办,而至于次壮纸、白纸等属,办备无路。户曹久陈白线纸,方物减数之后,必当年年储积,渐至不用,就此每年限三百卷取用,而白纸则湖南求礼县各寺,多有浮出白纸处。以别检米二分耗中,限八十石,每年划付本县,以为给厚价浮出上纳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军需所用,桦皮甚紧,而备局有年例卜定储置,以需各军门及外方求请者,以每年限三十同移送本营之意,定式。枪柄木、加时木,亦无见在者,两木各二百介择取,税船上来时,添付上纳之意,亦为分付湖南水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本营军需中麻布甚少,无以继用,不可不变通,户曹所在参布一年所捧,为七八十同,而此非给贡价支经用之物,不过留置库中,以时发卖于曹中贡役而已。今依兵曹布例,以一疋一两价,每年限二十同移送推用,则在户曹,以无用为有用,可谓两便,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本营军制大备,加抄军兵接济之需,钱八千两,大八十同,从长区划之意,已为节目启下,事当取用于经费,而本营军需之从前措办,皆于经费外区处,则今此木钱,亦不可推用于经费。钱则以关西、岭南谷多邑耗条作钱中,限八千两每年移来,木则平安监营别备条中,限八十同,以代钱,亦为每年移来补用,而木代钱上送时,以会付谷计给驮价事,并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拜峯镇设置,所重有在,其所守护禁养之方,不可泛忽,而本镇物力不敷,监官山直辈,接济无策,极为闷然。左仆所管马场面目里,此是前日拜峯山下居民之移接处,有若干田畓之起垦者,自左仆收税,而数甚些略,亦非公用。且是本处民人之移去起垦者,则以此地移属该镇,以补接济之需,似甚便好,以马场面目里划属拜峯镇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关西、海西所在各屯仓营建筒役及古城镇修补物力,今将区划,而江参减数价米钱,年年储置者,数既不些。且是每年添入,而不关于经费之物,就其中小米一千五百石,钱一千两,划付两处,以为经纪之地。海西则材木不可不觅给,以长山串材木,待凤山郡所报,量入许给之地,知委黄海监司、水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军饷放下,事体不轻,考准文书,不可不详密,故以训局料准之法言之,将官、将校、马步军兵之放料,各哨色次知将领,以人名去来。斗数加减,未现追现之类,一一考准后,着衔报于把摠,则把摠又为考较踏查字,转报千摠,则千摠亦为考较踏验字,次次转报于别将、中军、军色、从事官。以至大将所,则大将考阅后,收聚成册,移文以送于户曹,然后户曹一依成册,磨炼上下,立法之详且严,有如此矣。本营军额转增,每朔放粮浩多,且军饷两色,各有分掌,军兵之去来加减,自饷色无以详知,而料准之法,始未定制。只凭各该哨官次知之成册,而放下者极为疏略,当此厘正之时,若有定式之举,此后则料米奉足放下之时,文书规模,一依训局例。马步将卒之人名斗数,未现追现之数,该次知及哨官、善骑将,各修成册,踏查字报于把摠别将,则把摠别将,详细考准后,踏验字送于从事官,而从事官既兼军色,一一考准后,转报大将所,以为成移文越送饷色,磨炼放下之地,而如是定制之后,如有差误相左之弊,则各该次知及将官,轻则自本营请勘,重则请付攸司,照法重绳,似合于重事体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本营以新设之地,似此规模,尚未一定,所奏甚好,如是定式之后,若有不察大将,小则推考,大则罢职,从事官亦当加等勘罪,俾有统辖之实效,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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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直。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书九,持平柳宪周未肃拜,执义申馥,掌令洪克浩、闵彝显,持平李尚寯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今日不为仕进,承旨许递。

○传于申耆曰,右承旨人侍。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泰川县民家烧烬事,传于申耆曰,严饬该倅,着意顾助,毕奠接报来后,形止状闻,小户则应食外,加给米斗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原州等邑经工功令之士,区别开录事,传于申耆曰,功令生则来月念间,咸聚营下,以待题下,而题下后,卿与道内文守令二人,限内分日试取,捧券上送。诸生则还送,往还时,皆令给粮给铺马,考券取优等,当招致殿庭更试,以此知悉。经工生则令各其地方官,赍传经义条问,使之附对,功令生中乌竹轩后承,一体试取,此则不必分日,只于初日,别坐试取捧券事,令庙堂,分付。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日次儒生殿讲日应制,上斋儒生三试七言二十韵,古诗三中一居首生员安景祺,大厚纸一卷,三中二进士申奭相,大厚纸十五张,三中三进士柳远鸣,大厚纸十张,三中四生员闵章显,大厚纸八张,三下一生员黄基天,三下二进士李敬会,三下三进士元在明,三下四生员韩启重,各大厚纸五张赐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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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书九,持平柳宪周未肃拜,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兵曹习阵頉单子,传于申耆曰,日前以训局习阵事,亦有饬教,将非其人久矣。粒粒辛苦之输来万斛,龙骧馈养五千兵马,而饱食逸居,作一无用,其为寒心,孰甚于此?此所以不得不略费辞教,俾所知愧,诸武将之以训将者作他山,小加警砺,方以为期。观此操单,又如是托病称頉,近来禁军,虽曰,渐不如古,文宰亦有间于武帅,而顾其职则本兵也,万万骇然。此单还给,令医监赍传相当药物于兵判,使之强疾赴操。

○癸丑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申耆,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正末一钱重十贴封入。出榻教仍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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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兪汉谟,献纳徐有溯gg徐有沂g,正言张至冕、朴命燮,持平柳宪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书九,持平柳宪周牌不进,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造,持平李尚寯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沈晋贤启曰,前假注书郑文始,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开城留守金鲁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湖南句管堂上户曹判书沈颐之,堤堰堂上右参赞李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本司坐起时,堂上之无端悬病,至于三员,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令政院牌招,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备边司堂上李𡊠、闵锺显、李敬懋,有司堂上沈颐之,副提调尹行任禁推传旨,传于申耆曰,大臣以此胥命,虽过矣,不可相持,亦既示饬意,此传旨,分拣。

○申耆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全履素,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履素以为,罪大溺职,罚乃幸逭,惶陨震懔,不敢偃处,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申耆启曰,右议政金履素,又使录事来言,虽伏承勿待命之批,罪负未勘,转益惶蹙,仍为胥命,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更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汉城判尹李文源所启,则以为,熏造契人,昨春户惠厅太各五百石,呈上言受出,而今当还纳之时,太荒尤甚,昨年一包价为二两,今年则殆近五两。此时备纳,万无其望,待秋还捧,实无所妨为辞,而批旨内事情似然,退与大臣该堂相议,令庙堂从长回启事,命下矣。熏契徭役,本甚浩多,朝家之从前顾恤,非不至矣,而第今太贮绝乏,户曹则以颁禄之不足,取来于江都,惠厅则贡价上下,亦不得如数出给。贡价则或有阔狭之道,而地部颁禄,不可不以本色需用,惠厅太五百石,以钱代纳,户曹太五百石,本色备纳,则在渠辈为惠不少,惠堂之意亦如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因应制儒生洪祜渊试券,莫重奏御试券,焉敢用理琐之体?停举犹歇矣。青衿录,付标其名事,命下矣。洪祜渊,依圣教,先施停举之罚,仍为付标于青衿录,而臣秉鼎既伏承限百首课表之命,连为出题矣。今则祜渊有不可以士子待之,课表一款,更无可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宋载瑞查启,今已启下,还囚后议处照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渭原前郡守宋载瑞,在任时不法之罪,令该府拿处事,传于徐迈修曰,今日内议处,仍为照律。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江界列镇中闲地可垦处,黄水德、麻田岭,置之,玉洞退标起耕事,传于申耆曰,地虽加辟,参不缩采,即较然明甚之事也。若使边禁至严,我民专利,则虽尽复四郡之界地,犹有无限馀利矣。目下急务,在于实边,每所以乐闻辟土之说,不以采参为念者也。该倅所报,未知如何,营裨摘奸,亦未知云何,而黄水、麻岭,设如云然,亦岂无其代可合处乎?此非时日紧关之举,须于在任时,更加悉心探究,仍又细询于帅臣邑倅,如有可行之策,从后论理指陈事,令庙堂申加关饬。

○以全罗监司权𫀤状启,济州移输谷领运差使员,赵华锡待俟事查问委折论勘计料事,传于申耆曰,此状本留中,以待稳税利泊矣。去月十九已齐到,该牧状启入来已久,道臣则今至浃月,尚无一言。虽曰在巡路而然,稽忽莫甚,全罗监司权𫀤推考,可谓责人则明,差员别无论勘之事,枚举此意行会。

○以黄海兵使吴载徽状启,蒜山镇饷谷虚留该佥使李东延及前佥使孙锡奎等罪状,令攸司照法禀处事,传于申耆曰,前此朝令何如,则今始报来可骇,该佥使拿致严棍,逋欠谷物,不可一为一否,以可捧难捧,区别报本司,依他镇处分,指一论理草记事,令庙堂知悉行会。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道内遗弃儿申饬搜访事,传于申耆曰,字恤典则之印颁,出于一分责实效之意,本道今番登闻之数,颇胜于前,此后益加着念,毋敢放忽事,更为严饬,分付两湖道伯处,一体申饬,而所谓遗弃者,非真个遗弃,行乞者若虚张名目,设或自朝廷未即摘发,能不有愧于暗室屋漏,又或吏奸莫察,厥罪惟均,并以此意,枚举严饬,俾有济活之实效。

○以统制使李润庆状启,泗川洪验朱拯活人命之功,令该曹考例禀处事,传于申耆曰,系是民命,何待回启?赏加今日内口传下批,教旨成送,此意回谕,稽忽之罪,统帅亦然,后勿如是之意,严饬。

○癸丑二月十八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惜乎近日筹谟之地,太忽于民国之事也。筹坐申饬,意岂徒然?今日闻又来会,虽欲只题备例之状,似不至如是草草匆匆,因承宣持公事入侍,有数度民事欲令行会者,问罢坐与否,则罢已久矣云,而史官未免空还,事之寒心,莫甚于此。日前传谕之纸墨犹未干,特念数斯疏之戒,姑且含忍,并与怠忽之诸堂而不问,其可曰有朝纲乎?亦可曰重民隐乎?大臣则体面自异,早还固无不可,为诸堂者,各以一得之见,为民国迭发酬酢,则坐起自当迟滞,岂有此处分乎?赴坐有司诸堂,一并下义禁府,从重推考。其馀公頉及耆耉外诸堂,亦并禁推,至于武将例兼者,传旨中勿论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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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李书九,持平柳宪周牌招启辞未下,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晋贤曰,左承旨入侍。

○备忘记,上土佥使金光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申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大臣、诸道设赈句管堂上、有司堂上来待。

○申耆启曰,右议政金履素备局有司堂上,设赈诸道句管堂上郑昌顺、沈颐之、金文淳,副提调尹行任,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政官牌招开政。

○沈晋贤启曰,吏曹参议李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既已踏下,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未差,开政命下之后,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参议之代,令庙堂除承旨及备局副提调差拟,待下批牌招开政。

○备边司,以丁范祖为吏曹参判,李义弼为参议。

○沈晋贤启曰,吏曹参议李义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丁范祖在外,开政命下,不即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更为牌招开政。

○沈晋贤启曰,吏曹参议李义弼,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丁范祖在外,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更为牌招开政。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军饷,居末拿问,居二决杖,居三推考,还上居末决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论,既有原事目,还上未捧,居末拿问,若边地守令,则依前决杖,旧还未准捧守令论罪事,载在《大典通编》矣。即见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则新军饷及元还上居末壬海别将金宗明,元还上居二龙渊前别将尹兴权,居三弥串佥使金得臣,旧军饷全未捧。及元还上居末龙渊前别将尹兴权,别军饷全未捧,老江佥使郑兴侨,补城谷全未捧,慈母山城别将金乐瑞等罪状,令庙堂,禀处矣。新旧还饷未捧居末居二居三及旧还饷全未捧边将,并依事目勘处,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满浦前佥使尹敬喆矣,春而预下于还谷,秋而征敛于民户者,折米为一百九十一石十斗,钱为七百五十二两七钱九分,而貂鼠皮之户贸云者,极为可骇是白如乎,就其米钱通瀜,较量于匿报之数,仍又计减其应下之数,则其所滥征,犹为一百十五两二钱九分是白乎所,其滥征之罪,令攸司禀处罪,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依法典收赎奉教,府有滞囚,则其所议处与照律,何待提教后始为开坐乎?溺职之卿等,递差为旀,关西各镇之特给公谷之耗,俾代应敛之用,为西民苏救之德意何如,则身为镇将,数爻之匿报,貂鼠之勒贸,有一于此,罪犹不轻。况两犯乎?又况诸镇中首镇乎?不畏朝令,不知民隐,如许镇将,若不严处,何以谢西民?令帅臣大张威仪,严棍惩砺,湾上充军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渭原前郡守宋载瑞矣,猾吏横敛之不能禁戢,负逋乡色之酷刑滥杖,已极痛骇兺除良,称以仓剩,还户勒捧,至于五百馀石,则虽无入橐之事,难免肥己之事是白遣,敕需法意,本自严重,则恣意取用,尚今虚留之数,亦为一千三百两之多,以此照律罪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杖一百收赎,流三千里。私罪奉教,辞陛之时,已虑其昏愦,申饬何如,则道启论列,若是狼藉,究厥所为,万万痛骇,岂比于李显昱不识东西乎?如许守宰,宜置重典,令道臣严加决杖,投之道内边邑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满浦前佥使李恒林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所供不可为发明,以公罪区别,功议草记,勘放为良如教。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宋载瑞照律公事判付内,如许倅宰,宜置重典,令道臣严加决杖,投之道内边邑事,命下矣。宋载瑞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付箕营,令道臣严加决杖后,道内边邑定配所,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道臣当出巡,姑为保放,待其还营,更为草记下送,,可也。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恒林,以公罪区别,功议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李恒林,平安监司李秉模查启内,再昨年满浦镇户敛之数,查报兵营时,怯于敛民之将陷罪戾,大同应敛之匿不以报者,折米为二百七石六斗五升,钱为五百九十两二钱,其匿报之罪,令有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公式条》,有曰若事干钱粮,隐漏不报者,罪止杖一百矣。李恒林,杖一百收赎,而其七代祖珥,光国原从功臣云,减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壬海别将金宗明,老江佥使郑兴侨,龙渊前别将尹兴权,慈母山城别将金乐瑞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郑兴侨时在任所云,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金宗明、金乐瑞亦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定假将后拿来。尹兴权时在平安道平壤地云,亦为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癸丑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有司堂上,诸道句管堂上入侍时,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申耆,假注书郑文始,记事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议政金履素,句管堂上郑昌顺、沈颐之、金文淳,备局副提调尹行任,以次进伏讫。履素曰,风日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履素曰,昨日溺职之罪,万万惶悚,而当此歉荒之时,以臣愦愦,有难堪胜,筋力奔走处,臣不敢辞,而鼎席备员,则臣当竭力随后而为之矣。上曰,过矣。昨日之教,出于无隐之意,卿亦乐闻而已。虽无庙务,诸堂若以一得之见,各言民事之可闻者,岂有如是草草了当乎?卿之生疏,势所固然,而莫非诸堂凌蔑视卿之致,体统所在,岂不寒心乎?为诸堂慨然也,此后则思所以淬砺之方。履素曰,此是臣不能董率之致矣。上曰,御史赍去节目,其果修整乎?别为册子,分送御史时,使之赍去,可也。上曰,既登筵矣。有何禀处事乎?履素曰,别无可达者,而泮汉辈以向日馆堂所奏,二十万两钱之不即禀处,今日至有撤屠之举云,民习至此,实为可骇矣。昌顺等曰,近来民习之可骇者,非一非再,至欲威胁朝廷之计,此为痼弊矣。上曰,此实懔然处,泮汉则分付馆堂严饬,而朝廷发落之前,渠何敢如是乎?上曰,予处深宫,无以详知,三南设赈处,卿等如有可闻者,各陈闻见,可也。昌顺等曰,句管只有其名,而素无相关,无所得闻者,至于赈政,自上每勤圣念,别无他虑,而谷簿皆不敷,还民最为难处,此亦未能详知其事状矣。履素曰,关东道臣,以病未行部之意,论报备局矣。该道臣五载居职,既多实绩,轻递可惜,而荏任年久,实病又如此,有难强令察任,江原监司尹师国,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水部虽是闲局,春奉审修改之时,三曹堂上,例皆备员,时任判书,乃是笃老耆堂,有难责之而职务,工曹判书任希曾,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节享不远,祭官今方磨炼,而侍从多在罢散,无以排比云,堂上堂下罢散人,并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本司堂上,孰非参闻筹谟,而设置句管,法意紧重,盖句管之道,文牒之外,道内事情之及于闻见者,无不领略理会,道内事为,率多以此需用矣。迩来徒有句管之名,全无句管之实,诚甚慨然,此后则一遵当初设置之法意,使之各举其职,俾无如前抛置之意,各别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备局之任,有司便是主管之人,自前每以年富有材具者择差,未有如臣老衰昏愦者,冒差是任,臣之不合,臣固自知。至于宾对,只为瞻觐,苟无实病,未当悬頉,而近日筹坐,一未进参者,臣与大臣,既有世所共知之嫌。昨日圣教,以各以一得之见,酬酢大臣,有所责勉于诸臣,臣固钦仰,而臣则嫌不可言,既无酬酢之可论,年既衰老。只有病情之难强,以公以私,宜蒙体谅之恩,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重臣既非笃老之年,且无难强之疾,则有司紧任,何可轻递乎?上曰,有司之任,今姑减下,可也。出举条上曰,大臣诸宰先退。仍命晋贤,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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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晋贤启曰,御营大将赵心泰,明日以本厅习阵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沈晋贤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吏曹参议望,勿施。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备边司荐望,以李冕膺为吏曹参议。

○以吏曹参议李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晋贤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恭陵令、康陵参奉所报,则今此寒食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恭陵参奉金熙泽,庆尚道安东地下去,不为上来,康陵令李和,猝得风病,症势危重,万无进参之路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恭陵参奉金熙泽,康陵令李和,并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并相换,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李冕膺,行左承旨沈晋贤进。启曰,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丁范祖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江原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高宅谦为副校理,尹师国为工曹判书,黄昇源为左尹,柳焵为刑曹参议,李文会为兵曹参知,李文源为判义禁,曺允大、权以纲为同义禁,申耆为江原监司,检书官单李集箕,康陵令李禾,军资判官尹载五相换,恭陵参奉金熙泽,假监役李仁行相换。

○兵批,判书赵宗铉,参判林济远病,参议李济万入直进,参知李文会未肃拜,同副承旨郑致淳进。同知单郑煜,佥知单权焕,副司直任希曾、尹师国、金李建、李寿咸、李东稷并单付。

○以前正言宋知濂,副司果单付望筒,传于郑致淳曰,日昨讲制,见其尚在参下,则何以陞六而为正言,又付司果乎?其委折,问于该曹以启。

○沈晋贤启曰,臣与右承旨申耆伴直矣。才已移职,伴直无人,同副承旨郑致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徐有炼、郑尚愚囚单子,传于郑致淳曰,以分拣欲为下教,而传旨混踏启下,当该中官,当严处,即为放送后,草记。

○郑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敬喆照律公事判付内,如许镇将,若不严处,何以谢西民?令帅臣大张威仪,严棍惩砺,湾上充军事,命下矣。尹敬喆,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平安兵营,令帅臣大张威仪,严棍后,湾上充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南公辙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宋民载到院之疏,以僚员见递,已则独免,自引径出,而句语之间,以承宣请谴,未及周旋为言,所谓当谴之承宣,即指臣也。虽无指拟之律名,玉署之臣,既欲请谴,至登于章奏,则在臣私义,其何敢晏然在职乎?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靖私义,仍置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相奏之外,堂疏亦一弹文,岂敢晏然乎?递差。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南公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郑致淳落点。

○沈晋贤启曰,修撰宋民载,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癸丑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申耆,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议政金履素,行司直郑昌顺,左参赞郑民始,汉城判尹李文源,行副司直金文淳,右参赞李𡊠,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洪秀辅、金尚集,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刑曹判书李敬懋,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沈焕之,副提调尹行任,副校理李东稷,持平柳宪周,修撰宋民载,正言朴命燮,以次进伏讫。履素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文学政事,各有所长,而且南公辙为渠惜福之道,不必急急复拟于铨望,姑为改望以入。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昨伏见海西帅臣吴载徽状启,则以蒜山镇饷谷虚录事,有所论列,臣于此,窃有所骇惑者。年前前帅臣元厚镇,以许久在任,镇饷不即收杀,末乃归罪镇将事,至被重谴。伊后曲轸镇弊,特教屡下,道内八镇五山城许多还弊,付之道臣,一一厘革后,使之具由状闻,仍又揭板列镇,以为永久遵守之地,而其时道臣,以军无阙额,籴不为弊,条陈登闻,入于刊布之中矣。今者该镇流来旧逋,现发于帅臣状闻者,为五百五十馀石之多,道臣初不查究其流弊,敢以籴不为弊之说,容易上达者,其罪已不轻,而且况数年居任,亦不准收充簿,乃于临归之时,忽以骇gg该g镇未捧五百五十馀石,混然入录于捧未捧状启者,尤极骇然。海西前监司李敬一罢职,以此推之,列镇此等之弊,难保其必无,更为详核登闻之意,分付时道臣,何如?上曰,前监司李敬一,罢职轻矣。令该府拿问严勘,以信朝令,以谢西民。兵使之状闻,亦近于谚所谓拔足,前帅臣既以漏报被谴,则许久在任,不能觉察之罪,不可以状闻自首,置之勿论之科,该兵使吴载徽,亦为罢职,可也。出举条履素曰,外邑养户之弊,朝家禁饬,非不截严,而近来纪纲解弛,奸乡猾吏,看作应行之例,他人结役,称以代纳,预先私捧。及其当纳也,莫重惟正之供,皆以麤劣之谷,苟充备纳,甚至有全数逋欠,无以备纳,则官家急于弥缝,不得不族征邻征,而或有还征于本主。歉岁穷民之叠偿结役,岂非矜恻之甚乎?此辈武断之习,已成痼弊,无道不然,无邑不有,此不可一任因循,使弊源不杜,奸究莫惮,严饬诸道,作奸犯科者,期于一一摘发,绳以重律。以除民害,亦为荒年恤隐之道,而不能禁饬之邑倅,亦当随现重勘,以此意一体,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每于设赈之岁,守令以自备谷物,务胜徼赏,以多为贵,以少为耻,便成例习,为道臣者,亦或申饬列邑,使之优数报来,而臣意则近来官府,率多凋弊,蓄积不敷,正使逐朔捐廪,以补赈资,决知其零星。此不过就仓谷中那移,先下张皇名目,以为衒能之计,而及至秋后弥缝充报之际,率多贻害于民间。以臣愚见,反不如初不自备之无弊于穷民,而有益于贮谷,今年设赈各邑,则先期申饬于道伯守宰,必以实心实政,仰副宵旰为民之圣念,而此等谬规,勿复因袭,俾无来头生弊之患,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三南赈政,虽以巡启观之,皆有头緖,庶几有济,而其中绝可矜最可悯者,即班族妇女之羞编赈籍,不忍露面出门者,病羸孤寡之不能自力就赈者,官家不知,邻里不救,终至于塡壑者多有之。此则列邑守令,必穷行村里,频频赒救,然后可以延活,先从此类,极意拯救之意,分付于设赈诸道,严饬列邑绣行,亦以此添入,俾有实效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左参赞郑民始,有司堂上户曹判书沈颐之,贡市堂上并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目今三南赒赈之政,屡烦九重宵旰之忧,昨日寒殿,既勤询咨,今朝宾对,又赐采访,臣等虽有道涂之听,苟系民隐之事,岂敢不有怀无隐,以为对扬之道乎?大抵饥民之付赈白给者,犹可免捐瘠之患,而其中漏赈付还之类,最为可矜,朝廷一视之政,固无彼此,而赈民则多是流丐之徒,还民则皆是农作之民。守令之着意抚恤,专在赈民,歇视还民者多,而传闻诸道赈邑中,或有昨冬还政,未及准捧者,故虽除朝令停退之数,亦多临急虚勘之弊。乃以今春当粜之谷,移充昨冬虚留之簿,名虽给还,实同闭籴,谷留库中,假作分给,以为弥缝。其虚勘之计,至使穷春待哺之民,乃有垂橐空还之事,掩泣道路,景色愁惨云,传闻之说,虽未可尽信,果有是也。不但其反作之罪,虽在常年,犹当重勘,矧且歉荒之岁,有此闭籴,则哀此还民,将何以为种粮乎?来头绣衣之行,固当廉访以闻,而若待其复命,则当在巡还已毕之后,设或重勘,何补既往?为先严饬道臣,道内或有此等守令,即为查发论罪之地,何如?上曰,卿言可谓目下实政,令庙堂今日内严饬,俾各着意赎罪,毋或现发于绣行,可也。出举条昌顺曰,近来人心,渐不如古,朝家政令,每患呴嚅,圣念亦岂不俯烛此弊,而只以爱民一念,或流于爱克厥威,臣愚死罪,亦尝以恩胜之弊,有所仰勉者,伏想圣明,亦或记有矣。善乎,诸葛之言曰,法行然后知恩,可见其法若不行,则恩亦不知矣。自上虽或以如伤若保之德,不无偏胜之处,自下承佐之义,固当以承之以法,济之以威,此所以为对扬之道,传所称盐梅和调之意,不其然乎?臣猥叨备堂之后,故大臣及今原任秉轴之时,每以此诵言,而不以为然,未见其采施,惟以将顺为事,渐致恩渴之弊。虽以近日事言之,廛民之纷拿,泮民之撤屠,皆出于不畏朝廷之致,其习渐不可长,虽曰天高听卑,若使祈寒暑雨,小民之咨嗟,皆彻于上天,则此岂上天尊严之体乎?民之于君,犹地之于天,今使小民勃磎之言,皆登于筵席,则纵云下情之上达,是圣世之事,亦岂所以严堂阶之分乎?每见筵中,必称民隐之仰奏,未闻民习之规正,其流之弊,臣不胜其区区之忧,今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可谓当今切务,予欲随处谛察,先自庙堂惕念淬砺,俾尊堂阶,可也。出举条昌顺曰,绣衣已有抄启之命,又有治装之教,外方闻之,必当悚息,绣衣之称以御史者,其为御字,岂不重欤?躬自采探,务得实迹,不宜虚实相蒙,廉贪互混,尝见故相臣南九万集中,以齐国之大治,惟在于威,王悉诛左右誉阿之人云,其言诚是。此后如有入于御史纯褒之中,而复陷于日后犯赃之科者,则当该绣衣,虽免欺诬之律,难以法意言之,寻常守令之荐,亦有荐主罢职之律,况承命躬探之绣衣乎?此则既往虽不可咎,方来宜有定律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前日善治纯褒者,末乃陷于赃污,果是按廉循私之致,今于绣衣发送之日,重臣所论,果为饬励之政,而今若并论于犯赃之邑倅,则律名不无过重之虑,宜有酌量之道矣。上曰,依为之。误荐之律,筵退后指一定式草记,以此严立科条,载之绣衣事目,铨曹誊录,此后以绣启纯褒人,书置官案,以为凭考之地。凡事既往虽勿论,此则系是为民之事,丙申以后绣启纯褒者之犯赃污之罪,若有被勘者,当该御史,令政院查出,先施不叙之典,可也。出举条民始曰,三南适值灾岁,又当穷春,民间谷贵,举多艰食之患,均厅贸米之在湖南者,峡邑则无运来之道,作为储置,而峡邑之储置,用下甚鲜。许多谷物,既无用处,不得粜籴之故,每有腐伤之患,贸米诸邑,皆以储置之数多,为一弊端。且此以结钱贸取者,而既不得运来,徒如是留置,亦甚无义,当此时,以此谷出卖民间,则其于裕民食之道,可谓大助,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今年收租大缩,仅为下摠,方有入不当出之虑,三南各样上下,以为减分,而凡系节省之道,亦当靡不用极。进上体重,遽尔举论,虽甚惶悚,而至如内局所纳三南药材,则价米上下,数亦不少,而及到内局,别无紧需,多归靡费。此与他进上有异,限折半姑为权减,则亦可以补用于经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提调亦陈所见。文淳曰,三南封进草材,虽无紧需,此是内局所用,则事体与他有异,合有商量之道矣。上曰,为民之举,何顾药用?为江界一邑之民,应捧参料,先朝亦有蠲减之泽,且况为三道民事乎?姑为减半,可也。出举条民始曰,三道设赈,宵旰之一念憧憧,庙堂之臣,亦当详知事状,以为董饬之地,而伏见赈恤状本之启下赈厅者,泛论列邑姑无遑汲之状,浮黄之色而已,不言某某邑镇形止之如何。大抵邑镇之被灾,各自不同,则民忧之缓急浅深,赈政之大小善否,必有彼此之殊,决无纯同之理。道臣自当另加检察,而当此大赈之时,庙堂之漠然不识其何状,亦甚泄泄,此后则状本中民忧之浅深,赈政之善否,逐邑详细论列以闻之意,申饬三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赈厅米储,本自不敷,而即今见在,不过二万馀石,均厅又无所储,混同取用,匪久有罄匮之虑,而姑无变通之道。湖南有丁未别备米一万石,而耗条划给京兆,又有己酉贸米八千馀石,别检米九千馀石,而别无紧关用处。今以别备米一万石及己酉贸米、别检米中,合取一万石,合二万石,划付赈厅,名之曰别会录米,而每年取耗,换录储置,以为推移以用之地,虽值停退之时,此米则不得停退之意,别为定式。京兆所用,既是作钱以来者,自赈厅以钱上下,则可谓两便,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本厅留营还谷,每年分给取耗,补用支放矣。昨秋失稔停退之数,合为一千五百三十六石零之多,今当还分之时,元谷既减,耗条随缩,支放之数,无以排比。此不可不及今变通,而在前如此之时,每于本府元饷中推移,还分其停退之数,则会录于元饷,以为待秋收捧还充之地者,多有已行之例矣。今亦依此例施行,恐合事宜,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此不过一时推移,已例亦多,恐不必防塞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本厅三田渡别将之镇舍,昨年潦水,冲激颓压,材瓦漂失,基址溃缺,非但镇将之住接无处,一时可闷,津关事体,亦系紧重,不可不趁即移建,而本厅财力,自来不敷,实无措手之道,取考誊录,则庚子、戊申两年守御使臣金锺秀,南汉军物修补时,两西添饷小米二千石,并为筵禀取用。庚戌年守御使臣郑昌顺,南汉城仓修改时,添饷小米二千石,亦为取用矣。今壬子条添饷小米二千石中,关西一千石,则前前使臣吴载纯,已为作钱,贸米以置,其馀海西一千石,则姑未作钱,尚在该道。今若依军物城仓修补时例取用,则镇舍移建之费,庶可经纪,而添饷体重,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松坡镇仓,不可不修葺,而物力既无他措划之路,海西添饷条,推移取用,已多前例,势将依请许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漕仓猬集之百弊,虽不可一一陈达,而所谓米商辈防纳,诚为税民之痼瘼,牟利之辈,聚集仓底,缔结吏乡,列邑税米,全数防纳,米直低仰,惟意操纵。故捧税之时,虽值丰年,米直刁蹬,一包之价,每过十两,利归米商,害及小民,事之痛骇,莫此为甚。又况灾荒如此,沿海尤甚,若无别般操束之举,包米之价,将近数十两,而穷民亦随而不能支矣。其他仓卒之弄奸,邑属之诛求,无非虐民之事,此则惟在道臣之详察严戢,差员之守法洁己而已。以此严饬道臣及差员,私商增价之弊,一一摘发痛绳,以纾民力,似为目下之急务。且漕卒之负逋,专由于漕复之预卖,而上纳之欠缩,亦由于此。今年则漕复米划得之后,勿为尽数出给于漕卒,先给其半,船上什物,使之措备其半,则漕转无弊上纳后,待其回还,始为出给,则漕卒负逋之患,庶可救得,以此出举条,严饬,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漕仓之弊,实难毛举,而其中防纳一事,尤为巨疮,今若严饬漕仓,俾绝此弊,则在税民实为莫大之惠,漕复米预卖,果为漕卒负逋之端,则依户判所奏,另加严饬,期有实效,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各道川反浦落永灾名色,非恒有之事,虽间或有之,不过如干结,而四五十年来,永灾悬頉,至于七万馀结之多,国计之耗缩,已无可言。且宫结之特命出税,轸恤经费之德意,出寻常万万,而有此等尾闾之故,公结少无增益之效,揆以国体,宁不寒心?昨年结灾之近十万结,已是罕有之事,而其中永灾之恰过万结,尤是前所未有者,若此不已,则前头之忧,有不可胜言。非有别般申饬,及今厘正,则经用难继,实非细忧,逐邑改量,尽补旧摠,虽不可轻议,道臣、守令,若能存心于国计,则当年永頉之万馀结,岂无还实之道乎?或查陈而补摠,或新起而充数,掘沙之劝耕,泥生之还推,无非补缺之道。见今春序已半,东作方殷,趁此严饬诸道,今年之内所失一万一百结,准数充补后,据实状闻之意,出举条分付,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从前永灾之许多结,虽非一朝一夕之故,论以国体,已极忧叹,而昨年元灾之为十万结,永灾之为万馀结,而经用大缩,忧闷罔措之状。果如户判所奏,而严饬诸道,补摠充数,当年之内,所失万馀结,尽数还实之论,诚为得当,依其所奏,各别严饬,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年前江参变通之时,尾参二十斤,姑为移授倭译,而每钱添价一两一钱馀,合原价为四两矣。近来尾参,比昔稍饶,只以原价贸用,少无不足之虑,当此财用苟简之时,三千馀金,无端添给,太无意义。且闻物情,若以尾参永为作贡,则虽无添价,可以担当进排云,物情既愿作贡,每年千包米之除留在关,所系不细,以此更为定式作贡,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添价既无意义,物情且愿作贡,而千包米之除留,大有关于谷簿,依此为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集曰,昨秋关东年事之歉荒,不至如三南,今以分等状观之,道内尤甚,不过若而邑,而至于之次中尤甚面里,道启中亦以从便接济为言,诚为简当。虽未知营邑措置区划之如何,而不但东邑守宰官样甚薄,捐出朔廪,赈活饥氓,环顾今世,果几人哉?称以救急,东西儹那,多方办谷之际,苟且鄙琐之事,难保其必无。方当道伯递易之时,尤不可不十分操切,待新伯下去,各别采探,如有犯者,使之状闻重勘。且本道卖乡之习,诚一痼弊,托以公用,抄其饶户,纳钱陞乡,自有定价,良丁渐至耗缩,残民偏被困苦,事之骇痛,莫此为甚。前头绣衣之行,如有现发者,则当该邑倅之重绳,姑舍是,不察之道臣,难免重究之意,一体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集曰,年前乱廛设禁之后,市民辈徭役,则依前责应,失其利而纳其税,实是行不得之政,渠辈之号诉本署,非止一再,而至烦上彻矣。今若依渠愿一并蠲减,则本署事势,必将革罢后已,无论如此如彼,宜有指一决定之举,而以臣愚见,左右商度,终无善策,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顷以通共发卖事,往复于其时大臣,而议论携贰,姑未归一,待其究竟,自当有措处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秀辅曰,昨年歉荒,三南最酷,京畿、关东为次,三南则虽未目见,臣于前秋,往来于关东一路,畿左数邑,则伊时民势,犹不知其遑急矣。及今岁末,村里间饥困,日甚一日,以目下市直言之,其所踊贵,殆甚于已去辛壬,故虽之次各邑,为守宰者,抄饥设赈,无邑不然。但受食白给者,都是无根着流丐之类,而至于元户受还者,无非有身役务农业之民,其所济恤,专在还谷之排巡计给矣。第闻常年,则民情多有不愿受粜者,而今年则无论贫富,举皆愿付,故虽是仓谷稍多之处,将有前头绝巡之虑,此则五道通患也。如此之时,宜有裒多益寡之政,就其还谷有裕处,无论远近,次次移转,限麦前分排救活,然后庶无捐瘠之患,以此意申饬各道道臣,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近日诸路告歉,民忧溢目,我圣上宵旰忧勤,饬励群工,如臣者,岂有一得之见,可以仰碑,而第臣伏闻显庙辛亥壬子年间,饥荒疠疫,八道同然,而故相臣闵鼎重,时为赈厅堂上,监赈饥民,晨夜不懈。至于劳悴成疾,而犹以青巾裹额,往来赒济,伊时朝臣之尽瘁王事,可以想见,今若因此董饬之教,益殚匪躬之诚。绝去因循姑息之念,惟日孜孜于奉公恤民,则彼三南阻饥之民,尚何足上烦九重之忧哉?此固庙堂之臣所当惕励对扬,而至于荒政措置,专在于道臣守宰,道臣守宰之能否,又自有朝家之赏罚。夫知人安民,即圣王之先务,而良二千石共理,亦有汉帝之语,我列圣朝怀保㐅安之方,亦在于彰瘅黜陟之政。孝庙朝,常以中批,特除小县监为海州牧使,又以赃吏之无一人伏法,临朝发叹,此可见圣意之所存矣。当此民命近止之时,朝家纪纲,尤宜整顿而明肃,使能者有所凭恃,不能者有所畏惮,然后方可以奠沟壑于衽席矣。臣谓另饬三道道臣,先从赈邑,察其勤怠,虽毕赈之前,犯科者论勘,不职者启罢,毋恤目下迎送之弊。若其悉心赒恤,成绩可观者,待毕赈,使之条列请赏,仍又拔例收用,俾有劝惩之实效,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鼎曰,近来营阃及列邑,闻多悬债重记,阅岁未报者,非但邮罚之不加,反为求外之欛柄,自以为许多官债,有难以私力准报,差除一外任,然后可以偿债云。盖官况虽薄,若能视官如家,十分节约,月日会计,不为引用,则岂有负债之理?所谓负债,非取用库储公货,皆是先用民结之作钱者,后来之官,谓以前官所用,非我所知,又为取用,自归叠征,民之受弊,莫过于此。凡各司上纳之愆期,犹为碍于解由,况先用民结悬债重记者乎?臣意则下询大臣,作为定式,官债未报之前,勿为更除他职,一如解由拘碍之法,则似有民邑之效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邑倅之经递,或不无此等之弊,而公货犯用,自有其律,至于邑库,不过新旧官相传之簿书,本非庙堂管涉者,或自该道监营,严加检饬,则自无如许犯用之弊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鼎曰,近闻畿、湖之间,米价甚踊,一石之价,恰为七两零,故非但土着豪族,虽京中士夫,左右干嘱,必得别还。或至数十石之多,而别还则自来有禁,故虚作户名,合巡得用,职此之故,小民之赖此延命者,实难排巡云。两南则臣虽未及闻,而自庙堂一体发关严饬,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鼎曰,日昨典仆事,大关国纲,万万惊愤,渠辈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则庙堂回启之前,惟当恭俟处分而已。不此之为,反生施恶之计,敢为一时撤市,迹涉胁制庙堂,近来民习,虽曰愚顽,亦岂有若是之甚乎?臣待罪馆堂,不胜惶悚,闻即往复泮长,捉送头目辈于秋曹,旋因大僚之知委,往议筹司,另饬开市,而第伏念,近来私宰之弊,愈往愈甚,殆至于无处不然。皆在于两班廊底,法司禁吏,作为口实,反为符同,初不执促,典仆失业,实由于此。臣之此奏,非为典仆而发,若是而法禁,何以行乎?臣意则另饬法司,从今为始,痛禁禁吏符同之弊,执捉之后,当该家主,照律严绳,则似有禁戢之望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持默曰,训局拦后别队,已属卫内,则于该营别无所管,以此一哨,移属本营,似合于重宿卫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退与提调相议禀处,可也。出举条敬懋曰,臣于水原事,有所仰达者矣。水原军摠甚多,弓刀药丸,自来数少,有非军兵器械排比待变之意,京外有裕处,量宜移置,恐合事宜,下询大臣、将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将臣之意,何如?心泰曰,水原府之自摠厅管辖时,火药及各样汁物,或有移上之例矣。今则既无其路,以本府事力,亦无措备之势,而各项器械,举皆朽钝之中,火药则不过三千馀斤,鸟铳则才为二千馀柄,黑角交子竹长弓等物,亦不满二千,则依前府使所奏,无论京外某营门,绰约裒益,趁即移送,以备桑土,恐不可已矣。有大曰,水原府弓刀药丸之数少,有非重关防之道,依前府使所奏,毋论某营门,从其有裕处,量宜移送,恐合事宜矣。邦一曰,水原府弓刀药丸,如是数少,实非重关防备不虞之意,宜趁此时,勿论京外某营,就其有裕处,而移送本府,事势当然矣。履素曰,水原府今为大营门,则军器什物,尤当盛备,而今闻诸将臣之论,则弓刀药丸,若是数少,不可不就其有裕处,量宜移送矣。上曰,依为之。所以区划之方,有司堂上、畿伯与前府使,会于庙堂相议后,数爻先为书入禀旨,兵贵务精,不贵贪多,况亦虽几千,实则不紧,岂可一向任他乎?在昔外都监之时,犹不可如此,况外营新制乎?虽有留守,例是军制变通,不可擅便,御将惯于邑事,亦令料理,与内外使相议,从速禀旨,此举条一通,令庙堂先为行会本府,可也。出举条心泰曰,外方戢盗之政,各自州府郡县,另加诇察,俾有实效事,顷伏承筵教,自左右捕厅,已为行会各道道帅臣,而第伏念,京外诇盗之法,五家作统,互相窥察,自是古规,而废却不行久矣。及今歉岁,申明旧典,恐合事宜,且近来籍法、牌法荡然,无籍无牌之徒,恣行无忌。间或有三三五五劫掠村闾之弊,亦非细忧,而今非成籍之年,则此不可轻议,至若无牌之类,于京于外,各别痛禁,俾知惩畏,亦似有效,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籍法、牌法,俱是法典所戴gg载g,废却不饬,固已可骇,而今者将臣所请,诚有意见,以此严饬刑、汉两司,申明旧典,另加察饬,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各道漕运上纳许多幻弄,自捕厅讥察痛禁事,曾伏奉筵教矣。至于船汉辈,逗留海上,以精换麤者,最是难防之奸窦,此则严饬沿海各邑,镇船过境内时,不得不候风外,刻日催督,毋敢迟滞,而到京江后,自捕厅严加痛禁,俾不得容奸,则庶有实效。又若监色辈,自邑捧价,从中射利,潜自防纳者,已成舞弄之利窟,此亦申饬装送地方官,各别严禁,毋得犯科,恐合事宜。以此两款出举条,自庙堂行会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大曰,本局陞户,系是亲兵,所重自别,而近来陞户,充伍未几,不无逃躱之弊,此专由于该邑不善抄选之致,揆以法意,极为寒心。昨年庆尚道陞户三十户,以年歉,今秋当为抄上,必以有根着,富实良丁,各别抄择,俾无如前之弊事,预先出举条,申饬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邦一曰,北汉乃是保障重地,城堞城廊,颓圮已久,而以物力之难办,尚未修筑者,诚甚疏虞。今当开春之时,城底居民,既非农作之民,给价雇人,趁即修筑,则可谓两便,而物力殆过万金,自本营万无变通之道。训、禁、御三仓,依前还属三营,各出物力,并力经纪,而既有基址土石,虽与新筑有异,一时并筑,其势末由,每年限千步修改,则庶可完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保障之地,疏虞如此,其在重关防之道,恐不可不趁即修筑,而城堞步数,容入物力,使该营详细摘奸,定数报来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行任曰,昨筵以八道句管之有名无实,致勤圣谕,至有大臣,出举条申饬之举矣。谨稽肃庙朝,始置句管于八道,而以有司堂上四人,兼管二道,盖为详察其民生之休戚,守令之赃否,年事之丰歉,出而讲确于廊庙,入而敷陈于厦毡,则有以仰大圣人良法美意,出寻常万万,而今则徒有句管之称,而未闻句管之效,至于有司兼管,则废却且久矣。当此宵旰忧勤之时,宜懋循名责实之政,臣意则有司堂上兼管之法,修明旧典,与各道句管堂上,采探道内事情,以备顾问,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有司堂上,各陈所见。民始曰,此是古规修举固好,而但各管两道,只为举行两道之事,至于他道,初不相关,则似亦不无弊端矣。文淳曰,有司堂上之各管两道,既有古例,则何必异议,而各道文簿,只令兼管人举行,他有司了无相关,则反生其弊,恐不可遽然行之矣。颐之曰,八道句管,如前仍置,又使四有司,分管两道,而文簿去来,各自主张,则必有生弊之处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不但诸议之岐异如此,有司之任,自是专管八路,则今反分割句管,恐有生弊之端,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筵体本自严重,非崇品则例不敢前席陈恳,而大司成沈焕之,因奏对,猥及辞免之说者,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持平柳宪周,修撰宋民载,筵席进代之际,做错非细,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承旨南公辙,台臣请推之际,奏语之不审,虽因生疏所致,揆以筵体,不可无饬,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东稷等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一行刀割宪周等曰,请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柳星汉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措辞见上宪周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命燮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宪周曰,今二月初一日穆陵忌辰大祭,祭监监察赵有善以为,祭享所用豆泡,出付陵军家造来,莫重祭泡,付诸村女之手,事极不敬,莫甚于此。窃闻此事,已成流来谬规,固非一二日之故,而恬于故常,不能矫革,难免怠忽之责,典祀官严耆,宜有勘处之道云矣。监台呈课既如此,则不可置而不论,请典祀官严耆,施以削职之典。上曰,为先令礼曹查问后,草记,可也。出举条命燮曰,新除授司谏李周显,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宪周曰,新除授执义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掌令闵彝显,时在京畿骊州地,掌令洪克浩,时在阳智地,持平李尚寯,时在杨根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东稷等曰,近来台阁有牌,则辄事违傲,已极未安,而今以民国事,圣念忧勤,未明求衣,临殿求助。凡在耳目之列,孰不竭蹶承膺,而饬教之下,多有不入者,虽未知情病之如何,而揆以纪纲,不可置而不论。请今日违牌两司诸臣,一并施以谴罢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东稷等曰,今日登筵两司之臣,问备之下,不为引避,循例退次,虽缘生疏之致,而有损台体。请持平柳宪周,正言朴命燮,并施罢职之典。上曰,柳宪周事,依启。朴命燮则均有生疏之做错,而承旨既不并举请推,则何可避嫌乎?不允。出举条耆曰,入侍玉堂李东稷、宋民载,以违牌台谏请罪事,有所仰奏而未及承批,更陈入侍,两司请罢之启,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周曰,臣资性愚劣,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适仍宾对有命,怵分畏义,章皇出肃,昌昧登筵,传启之后,周旋失措。始有承宣请推之举,而不即引避,至被儒臣请罢之论,满心惶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耆曰,持平柳宪周,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命燮曰,臣姿性谫劣,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适值宾对有命,饬教继降,怵分畏义,冒没出肃,而及登筵席,丑拙毕露,传启之际,举措颠错,至有儒臣请罢之举。臣满心惭忸,无地自容,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既无当避不避之失,勿辞,亦勿退待,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二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民始曰,今之为国计者,最所忧悯,在于经费之不足,而其所不足者,专由于实结之渐缩,旷土之空弃。实结之复旧,当待改量查陈,固非一朝一夕之所可为,而至于旷土,则如西北之废四郡厚州,西南之许多海岛。初或因野人之入居,海贼之来侵,空弃其地,而今则无野人海贼之患,已过数百年,而犹不许民人之耕居。古称日辟百里,今乃以我有用之地,便作闲田者,极为无义。高丽赵云仡以为,大青、小青等岛,皆有沃壤渔盐之利,故相臣柳成龙以为,身弥等岛地势广阔,可堪屯田人居云,此岂无所见而然哉?近来人众繁息,而无地耕作者居多,今若以此民人,募入于海岛,使之耕种,则可谓两利。臣意则为先长渊之大青岛、小青岛,使黄海水使别遣亲裨,看审形止,图形状闻。宣川之身弥岛,铁山之大加次里岛、椴岛,则使宣川府使,亲为看审其形止后,亦使图形状闻,以为议处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各衙门之捧纳米谷者,所谓剩色条,有三分一官会录,以为公费,乃是通行之规,而本营捧上时,初无会录,尽属从事官者,盖缘未及定制而然。自今年就其剩条,炬烛条米太,依他例三分一会录,以为公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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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监察十三员内,李寿哲身病,徐洛修、朴休源、孙会庆未署经,今此寒食祭享,无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时,有未署经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署前行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晋贤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差使员守令入侍。

○沈晋贤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金孝建落点。

○郑致淳启曰,日昨讲制,见其尚在参下,则何以陞六而为正言,又付司果乎?其委折问于该曹以启事,命下矣。问其委折于兵曹参议李济万则以为,前正言安廷善付军职单子,误以宋知濂书入,莫重奏御政望,固当十分详审,而误书名字,至于此境,昏谬之罪,万殒难赎云矣,敢启。传曰,为先从重推考。

○传于郑致淳曰,吏曹参议禁推。

○传于郑致淳曰,推考房承旨,持庆尚道查启入侍。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安东府使金履翼,打杀柳弘春委折,定查官亲执会查论列驰启事,传于郑致淳曰,付之道臣,任其立落者,一则还政用刑,许皆擅断,则邂逅致命,有难直驱之枉杀也。一则民俗不古,不可以讼民之言,径勘命吏也。观此道伯查启,于是乎可以执此决处,何待该曹之回启乎?道启中刑及士族,非不获已,则皆失刑云者,诚然,况同庭受刑,至于三十馀人之多,则合计各曰,将至三百三千乎?十月封仓,法典所禁,而五斗谷之伊晦前未纳,是岂罔赦之罪乎?所谓尺文,虽云违错,而谷既输仓之说,道启证之,此亦自归落空。且道启中五斗未纳之柳弘春与多石未纳,殆遍一境之类,一例加讯,为非之者亦是矣。大抵金履翼,身为命吏,以险岁捧还,作为容私饰怒之具,举措多悖常度,以致人命之枉杀,死者茹恨,姑母论,随而下从者,幽冤何以慰泄乎?血指之书,办死之迹,既如彼分明,则朝家闻之,岂可寻常听过乎?安东士人柳弘春妻金氏,即令该曹施以旌闾之典,该府使金履翼,亦令该府施以远地定配之律。一以慰孤儿覆盆之恸,一以慰烈妇九泉之郁,一以慰岭土士族之心。

○传于沈晋贤曰,安东府使,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太亨为安东府使。

○传于沈晋贤曰,此时岭南守令,不可一刻旷官,安东府使,除朝辞,今日内给马下送。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江都米限五百石移划,令庙堂禀处事,传于金孝建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以统制使李润庆状启,赤梁佥使之代令该曹差送事,传于金孝建曰,设赈边将,不可一刻旷官,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除朝辞,给马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大兴为赤梁佥使。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口,穆陵两官拿处事,命下矣。莫重陵寝,不可一刻旷直,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假官差送之例,今亦依此例差送假官,以为替直后就拿之地,何如?传曰,令该曹他司口传相换,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穆陵别检洪受浩,承文副正字韩锡仁相换,穆陵参奉李田秀,南部都事任希复相换。

○以水原留守蔡济恭状启,阙里祠开基、正础、立柱、上梁奉安日字,令该曹更为推择下送事,传于沈晋贤曰,圣像奉安日字及营建各项日字,令该曹择吉草记,待下批回谕留守处。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水原府留守蔡济恭,阙里祠开基、正础、立柱、上梁奉安日字,令该曹更为推择下送事,状启判付内,圣像奉安日字及营建各项日字,令该曹择吉草记,待下批回谕留守处事,判付矣。即令日官池日宾推择,则开基来四月初三日卯时,先始北方,定础同月初八日卯时,先定北础,立柱、上梁同月十一日巳时,先立北柱。毕役后圣像自内阁移奉吉日,同月二十八日辰时,奉安吉日来五月初一日申时,影堂藏本奉来及奉安,同月同日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沈晋贤,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持平柳宪周所启,今二月初一日穆陵忌辰大祭,祭监监察赵有善以为,祭享所用豆泡,出付陵军家造来,莫重祭泡,付诸村女之手,事极不敬,莫甚于此。窃闻此事,已成流来谬规,固非一二日之故,而恬于故常,不能矫革,难免怠忽之责,典祀官严耆,宜有勘处之道云矣。监台呈课既如此,则不可置而不论,请典祀官严耆,施以削职之典。上曰,为先令礼曹查问后,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招致本陵书员及熟手查问,则局内各陵寝祭享所用豆泡,在前则连为造成于典祀厅近处矣。间或有不能善造,临期狼狈之时,故不得已出给工价,造用于陵卒处,各陵寝无不如此,而只元陵祭享所用豆泡,则出付佛岩寺僧造纳云矣。元陵祭享所用豆泡,既付寺僧造用,则局内各陵寝依此举行,恐合事宜。虽或以僧役之稠叠为虑,此则既给工价,似不至难行,一体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今闻事实,屑越莫甚,亦不可以谬例言,莫重祭享所用,岂可使村婆造泡乎?既闻之后,何可仍置乎?当该典祀官,先汰后拿,令该曹口传差代,寝郞亦为拿处,此后斯速厘正。各陵造泡之使一寺进排,岂不为寺弊乎?分付道臣,即令地方官,讲究接济该寺之方,所关莫重,釐弊缘由,仍令状闻。近以史官二人,轮回差遣于各陵典祀之任,意在于厘正,如许欠精之弊,则其间尚无一言书启,当该史官处,令政院查问,若知而掩置,亦令该府拿问处之。近来台监呈课,或多吹觅,此事则呈课甚纯实,若非渠言,何以知之乎?观于轮对时奏对,已知其颇有所守,监察赵有善,守令待窠,无论文荫武窠,随窠差送事,分付铨曹,可也。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都摠府经历尹范会,武臣兼宣传官南弼寿、黄仁烨,部将洪禹九,守门将金光郁,通鉴第二卷不通,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大寺洞任掌兪得伊,今月二十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林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检校直阁徐荣辅,医官金光国、李敏海、李敬培、李惟鉴、吴仁丰、李周宪,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安过矣。乐性等曰,医官入诊。上曰,置之。乐性等曰,提调、副提调轮回仕进,虽有下教,今则既过念后,当逐日并为仕进矣。上曰,不必然矣。卿则待晦初间入来,后日次勿为入来,可也。乐性曰,惠堂所奏批旨中,药材减半之教,实出于我圣上恤民之德意,腊剂所用不足,此甚难处矣。上曰,此是为民之事,则昔在先朝,参料亦令减半,则何况此等草材乎?其中最紧者,往复于惠堂,善处,可也。上曰,达生散亦欲不用矣。乐性曰,下询医官,好矣。上曰,问于周命新,则亦以为不紧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轮对官、差使员、守令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沈晋贤,同副承旨郑致淳,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轮对官通礼院赞仪李衡弼,济用监主簿崔擎柱,广兴仓副奉事卢橚,东冰库别提申大复,司仆寺主簿赵仪逵,新宁县监李英胄,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李益运,承命进伏。上曰,轮对官进前,可也。衡弼进奏职姓名讫。命退,擎柱进奏职姓名讫。上曰,以何官移拜此职乎?擎柱曰,以部将出六,待罪此职矣。命退,橚进前奏职姓名及职掌讫。上曰,尔其谁族耶?橚曰,臣之近族,别无立朝者矣。上曰,除遗在,退去,可也。大复进奏职姓名讫。上曰,除遗在,奏所怀,可也。大复曰,无所怀矣。命退,仪逵进奏职姓名。上曰,遗在除之日,陈奏所怀,可也。仪逵曰,无可达之事矣。命退,上曰,守令进前,可也。英胄进前奏职姓名。上曰,昨年之事gg年g事,何如?英胄曰,本邑入于稍实,而不无如干被灾处,今春为私赈矣。上曰,民势何如耶?英胄曰,目今民势,比岁前所料,不甚大段遑急矣。上曰,谷价何如云耶?英胄曰,米为五两馀,粟为三两,太为四两馀云矣。上曰,何日还下去耶?英胄曰,下直后即当下去矣。上曰,此时旷官可闷,肃拜下直并除,明日即为下去,可也。晋贤曰,今此寒食祭享献官单子,明当修启而敬陵献官兪汉谟,靖陵献bb官b李书九,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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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郑致淳。注书徐有闻仕直李海清差祭。假注书沈能燮。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启曰,备局有司堂上郑民始、金文淳、沈颐之、尹行任,备局堂上金持默、李敬懋、赵心泰,京畿监司徐鼎修,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莫重寝郞相换,举措万万骇然,吏曹参议李冕膺,为先削职,令该府拿问捧口招。

○吏曹口传政事,穆陵参奉李田秀,假监役闵致谦相换,穆陵别检洪受浩,司录郑彦仁相换。

○金孝建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今方入城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金孝建启曰,判府事金锺秀,依下教来侍矣。传曰,入侍。

○郑文始差祭,代以沈能燮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书九、兪汉谟、李尚度并单付。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各邑镇饷谷留库特许加分,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益运曰,依状请加分事,令庙堂即为行会。

○金孝建,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行司直郑昌顺所启,则以为,绣衣之采探,不宜虚实相蒙,廉贪互混,此后如有入于御史纯褒之中,而复陷于日后犯赃之科者,则当该绣衣,难免欺诬之律,守令之荐,亦有荐主罢职之律,况躬探之绣衣乎?宜有定律为辞,而批旨内误荐之律,筵退后指一定式草记,以此严立科条,载之绣衣事目,铨曹誊录,此后以绣启纯褒人,书置官案,以为凭考之地事,命下矣。核其臧否,公其黜陟,即按廉者之责,而近来持斧之人,不能实心探察,又多以私蔽公,虚实相混,廉贪互换,则重臣所奏,难免欺诬之律云者,诚得之矣。守令犯赃,并坐举主,自是法典,况绣启纯褒,事体尤重,岂可比论于一时举主乎?此后则御史书启中纯褒登闻者,虽于年旧之后,若犯赃污重律,当初褒启之绣衣,就守令误荐之律,加一等施以削职之典,以惩循私不职之戒,而仍为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绣启错褒者,论勘既如是,新出法律,则应在典则之守令,误荐之荐主,岂可因循勿问乎?既往虽不必一一追勘,此后申明旧典,而荐主坐律罢职,该倅照律时,一体勘律事,分付该府定式,可也。

○金孝建,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刑曹判书李敬懋所启,水原弓刀药丸,自来数少,京外有裕处,量宜移置事,批旨内,有会于庙堂商议禀旨之命矣。本府陞为留府之后,事体尤重,军器什物,不可不优数备置,而京军门所贮者,有难轻易除出。外方则京畿各邑镇军器,本不有裕,无以推移,军器寺守、摠两厅所管,三南、两西月课鸟铳药丸,乃是每年造送,而分送各邑者。一邑不过鸟铳一二柄,火药四五斤,铅丸若干个,在列邑有无,不甚关紧,限三年条移送水原。其中弓箭,无他推移处,以一年条鸟铳药丸,量宜除出,换作弓箭以送,在贡契,亦无为弊之端,依此施行,何如?传曰,允。

○郑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冕膺,姑为保放事,命下矣。李冕膺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穆陵别检洪受浩,参奉李田秀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田秀今方待命拿囚,而洪受浩姑未替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安东前府使金履翼,施以远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金履翼平安道铁山府,远地定配,而方在任所,未及上来,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所到处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黄海监司李敬一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穆陵参奉李田秀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典祀官严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功罪勘放为良如教。

○江原监司申耆教书。王若曰,眷臬司而择廉干之才,责重方面,撤迩班而畀按察之任,简由予心,分北阙忧,宣东维化。念彼江原一路,寔我汉上重藩,地是貊秽之墟,耕硗确而少丰岁,人多犷悍之习,轻迁徙而无恒心。海税山禁,几叹痼瘼之未去,浦村峒户,政须抚摩之得宜。惟卿,才识周通,文学赡富,雅望久佐于东铨,奚但经幄之华誉?茂绩夙著于西符,亦惟盘根之利器,是知隆寄之可畀,盖以历试之已多。玆授卿以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益殚良猷,祗服宠命。往年之流氓才集,政宜先于怀绥,方春之行部莫迟,劳岂惮于跋涉?印绶争解于列郡,可追范清诏之风裁,襜帷暂驻于名区,宁效潘孟阳之游乐?若其专禀,厥有典常。於戏,前席多昵侍之时,庶知东顾之惓惓,关臬懋对扬之道,何待申谕之谆谆?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宋翼孝制进

○癸丑二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备局堂上、有司堂上、京畿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备局有司堂上郑民始、金文淳、沈颐之、尹行任,备局堂上金持默、李敬懋,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将何独至今不为入来乎?注书出去,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姑不入来云矣。孝建曰,御营大将赵心泰,入侍命下之后,不即待令,临殿已久,登对后时,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未知知委早晩之如何,而揆以事体,极为骇然,为先越俸五等,可也。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使之催促入来,与之偕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御营大将赵心泰,偕入进伏。上教心泰曰,文宰诸人,入来已久,而卿以武将,最晩始入来,极为骇然矣。仍教民始等曰,水原军制与戎器等事,卿等筵退后,会于筹司,烂熳商确,而各以所见书入,以为措处之地,可也。民始曰,水原等屯土,方有筑筒之役,而水桶木无以觅用,此与栋梁之材有异,其所推移,似不甚难。安眠岛风落松中限七株,以该营运石船,即为输送之意,分付忠清水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备堂以下先退,民始等以次先退,命孝建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与备局堂上、有司堂上、京畿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备局有司堂上郑民始、金文淳、沈颐之、尹行任,备局堂上金持默、李敬懋、赵心泰,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乡等所见,各各陈奏,可也。予意则军伍不必以多为贵,务精,似好矣。民始曰,圣教中务精不贵多之教,诚为至当,一邑之中,马兵六哨,步军三十一哨,此外又有各样纳米收布军,如是而虽欲务精,决是行不得之事。到今设外营之后,与独镇之时有异,且内营之军,亦在于本府,则外营之军,尤不当如前设置,徒致无实之弊。臣意则马军四哨中减二哨,而与别饶士,合置四哨,所减二哨,降为减马士。步军则内营军五哨外,时在二十六哨中,精抄十哨,为外营兵,而其馀十六哨则降为保军,似合便宜。军物则军摠虽曰减数,既是外营,则时在之数,太不成样,鸟铳药丸,诸道之数年受去,月课铳药丸,其数不些,而各邑则年年受去,多年积置,徒致破伤之归。今虽取用,在外邑别无关紧,限二年条,以各邑月课,划给环刀,则本府所在为五千四百馀柄,不必加划。弓箭则交子弓一千张,片箭各一千部,三军门所在中,参量划送,似好矣。文淳、颐之、持默、鼎修、行任等曰,臣等所见,亦无异同矣。敬懋、心泰等曰,诸堂所奏中步军之选十哨,马军之减二哨,诚甚切当,而第臣等贱见,则外营之处在要害,缓急拱御,比前无异。卫护园寝,所重自别,则及今厘正之时,虽贵务精,军制恐不可太单弱,二十六哨中精选十五哨,俾成三司之制,以作参操正军,似合事宜。至于马军之减数,馀军之降保,军物之移储,别无异见矣。上曰,提调之言,以精约为主,御将之言,以十五哨略设三司之制,为好云云。两说俱有意见,而水原馀军十六哨,或称守堞军官,或称他名色,如江都之称义旅、壮旅,拜见时则首上行拜,参操赴伍时则依他军门例为之。使其礼貌,稍异于凡军,则亦可为一分慰悦之资耶?鸟铳及铅丸火药之以月课条下送,固无所妨,而至于弓箭,则京司乃根本之地,军器储置,所关甚重。故如故将李浣,措备设施,绰有可观,其后武将柳赫然,可谓第一,而此数人,皆竭力于军制军器设置之事。近年以来,实无如此之人,诚为慨然,各营门所储军器,岂可分送外邑乎?然则月课鸟铳三年条中,除出一年条,上下之数,仍令本贡人,依造铳例,造纳弓箭,而造铳之时,渠辈渗漉之资,则一并依例付之渠辈,亦好矣。如是变通,无妨耶?民始等曰,如是为之则甚好矣。上曰,此非一时猝乍间议定之事,更与曾经水原府使诸人,十分烂商,而须体朝家,必欲公私之本意而为之,可也。民始等曰,园所事及水原事,无论事之巨细毫末,必欲不烦经费,公私两便之圣意,臣等所仰揣者也,谨当烂加商量,更为禀处矣。上曰,沈晋贤,顷以广州地声串、月串两面移属水原无妨之意,有所筵奏,其便否,畿伯所见,果如何耶?年前松洞、日用两面移属之后,以还饷事,广民屡次上言,以此观之,则到今移属一款,似难更议矣。鼎修曰,广州地移属之为难者,特以军饷故也。即今果川、杨州数邑,请得军饷移转,若于此时,移送几百石于果、杨数邑,则声串、月串虽属水原,似无广民添受还饷之弊矣。心泰曰,水原还谷不足之面,加得之后,亦必无接济之资矣。心泰曰,水原府将校之获添斗料于摠厅者为数人,而此辈递去之后,若以不为管辖区而别之,更不相继收用,则终非轸念本府武士之意。且以京军门言之,哨官教炼官之任,各有禁军、扈卫军官取才塡差之规,依此例,摠厅执事窠中一窠,以水原府将校窠,永为划属,以为随阙差任,俾蒙终始之惠,恐合便宜。以此出举条,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备堂以下先退,民始等以次先退。上曰,金判府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判府事金锺秀偕入进伏。锺秀曰,日气春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元子宫气候,何如,而近日益复岐嶷乎?上曰,连得好在,而凡百甚夙成矣。锺秀曰,实是宗社亿万年无疆之福,下情欣忭,何可胜达乎?上曰,不见卿久矣。每有怅然之心,闻卿上来,使之入侍,而观卿凡百,比前强健,不甚衰惫,予用喜幸。寒食日今番献官之行,遍审园所局内诸处,而入城如值日暮,翌朝入来,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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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直。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郑致淳。注书徐有闻仕直李海清差祭。假注书沈能燮。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致淳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晋贤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金孝建启曰,备局有司堂上郑民始、金文淳、沈颐之、尹行任,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沈晋贤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李在学,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文植为黄海兵使。

○洪义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高宅谦,时在全罗道昌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冬至正使先来军官全成琰,副使先来军官尹得运,龙虎营拘留之意,敢启。传曰,闻已上来,即为放送,可也。

○郑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严耆,原情公事判付内,公罪勘放事,命下矣。严耆传旨内,今闻事实,屑越莫甚,亦不可谬例言,莫重祭享所用,岂可使村婆造泡乎?既闻之后何可仍置乎?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矣。严耆杖一百,以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郑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严耆杖一百,以公罪收赎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严耆曾祖庆遐,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沈晋贤,同副承旨郑致淳,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代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李益运,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关西御史柳畊书启入来,有司堂上入侍回启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黄海兵使,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一两日内辞朝。又命书传教曰,吏曹堂上中在外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备局有司堂上入侍时,行左承旨沈晋贤,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有司堂上郑民始、金文淳、沈颐之、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当该有司堂上尹行任,为先越俸一等。民始等曰,即伏见铁山府反阅御史柳畊状启,则以为,本府停退条折米一万二千六百六十二石零内,民还停退为一万一百七十二石零,吏奴还停退为八百九十石零,监色之或虚名或添录,加数停退为四百四十八石零。以已纳为停退为一千二百五十一石零,而壬子取耗条一百三十三石零。前府使申载文发卖取用,荡减条折米二千一百七十二石零内,民还荡减为一千七百八十二石零,监色之或虚名或叠录荡减为一百九十二石零。以已纳为荡减并耗为二百十七石零,未捧条折米三千五百四十石内,民还未捧为三千二百十八石零。以已纳为未捧并耗为三百五十四石,而每石捧价四两五钱,合钱一千五百九十三两。前前府使南宫玾,作钱取用,反作条折米为一千六百六十八石零,各仓监色逋缩条折米八百四十四石零。代钱捧留条折米一千七百三十六石零,而留库中私分耗条一百四石零,前府使申载文,并与已纳停退条合二百三十八石零。或以田税大米相换,捧价四两一钱二分,或以大同大米相换,捧价四两六钱,或以还谷折米相换,捧价三两,合八百七十四两,作钱取用为辞矣。不法之守令,奸猾之吏乡,夤缘停退荡减之令,偸窃幻弄之弊,从前何限,而未有若此之甚者也。曲轸灾岁穷民,特下荡减之命,德意所遍,恩及枯骸,而竟为邑倅吏乡所干没,不得下究,而徒使谷簿荡然者,万万骇惋。民户之停退荡减,虽或虚实相蒙,犹可归之宁失,至于吏奴还之虚录停退荡减,不可不即速准惩,以充其簿。南宫玾、申载文,身为守令,以已捧为未捧,而作钱取用者,即是割犯原谷,非一时那移,则其罪自归于赃污,并令该府拿问,勘以当律。其犯用之数,一并惩捧为宜,当该道臣,亦不免不察之失,而大臣未及登筵,问议大臣处之,何如?上曰,依此所奏为之。数万石谷簿,只有千馀石时在,该道若有道臣,岂有停减之如是混囵乎?未阅诸邑绣衣,当次第登闻,而即此一邑,该道之无监司,岂不辱命之甚乎?当该道臣洪良浩,为先罢职,可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平安前监司洪良浩,为先罢职。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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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晋贤差祭。右承旨洪义荣差祭。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书徐有闻仕直李海清差祭。假注书沈能燮。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孝建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今日明日皆名日,两日私习,姑停事,分付。

○金孝建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今日明日皆名日,两日私习,姑停事,分付。

○金孝建启曰,守御使李文源,以元陵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密符,来请还纳,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领府事摠察,把摠发牌听,传教。

○传于洪义荣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各宫庙,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徐迈修启曰,同副承旨郑致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迈修启曰,政官牌招开政事,命下矣。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李在学在外,参议未差,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政。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落点。

○洪义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沈焕之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李益运进。启曰,判书徐有防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鼎德为承旨,曺允大为大司宪,金履成为大司谏,李东宇为持平,权中宪为献纳,申溆为正言,李遇济为修撰,申思运为知敦宁,洪檍为社稷提调,李秉鼎为瓦署提调,崔凤瑎为典籍,洪益烈为典设别提,车信用为祥云察访,故郡守申思宪赠吏参例兼,江原监司申耆考。

○兵批,判书赵宗铉入直进,参判林济远,参议李济万,参知李文会差祭,左副承旨金孝建进。以李书九为都摠管,洪允复为五卫将,韩宗一为老江佥使,李沂春为砺岘佥使,同知尹守洪,副司直丁范祖,副摠管李书九并单付。

○以时囚罪人李冕膺草供,传于金孝建曰,寝郞在所慎择,换差屡烦饬教,则恣意乖格,专忽敬谨,一犹难贳,凡为几次,近来吏兵曹政官,大小格例,无难毁划,揆以国纲,所关非细。且以爰辞言之,除杂谈只称迟晩,此亦近戏,由前由后,极为痛骇,不可谴削而止,功议区别,加等勘放后,草记事,分付。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各处节祭设行事,传于李益运曰,德津闻已修葺,其外如百济始祖庙及松岳、五冠山、绀岳、杨津等祭所,屋宇精致,祭器亦皆精备乎?令道伯拔例审察,如有可以修缮处,即为修缮,状请香祝事,分付。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先来军官拘留事,传曰,闻已上来,即为放送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先来军官全成琰、尹得运,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云云。向前李敬一亦,蒜山镇饷谷还弊厘正,饬教何如,而身为道伯,不能查栉准捧,终未免漫漶,前后状闻,自归矛盾,其蒙然不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云云。向前李田秀亦,身为斋官,不能审慎,所用豆泡,造来于守护军家者,诚极骇然。其昏谬不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功议区别,草记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穆陵别检洪受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考律草记,勘放为有矣,功议段区别为良如教。

○癸丑二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亚铨兼带泮任,许递。又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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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李海清。假注书沈能燮。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曺允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李东宇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德,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清州营将李文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义荣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落点。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书九,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修正入启,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会案,皆已来到,而庆尚道则该道道臣,以限内不得修上之意,既已状闻,而至于江原道,则初无頉启,亦不修报,以致莫重会计,限内不得修正,事体极为未安。该道臣推考,都会官从重推考,御览会计,待会案齐到,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备边司言启曰,海西列镇釐弊时,蒜山镇,以籴不为弊之意,至登于道启,亦入于刊揭之中矣。流来旧逋之追后现发者,其数伙然,初不详核,终又掩置之罪,道帅臣俱被严命,当初揭板,宜即厘正,以信朝令。大臣筵奏及批教处分,更为添刊,颁示列镇,使镇民晓然知宿弊之尽祛为宜。且因此推之,向来道启中八镇,五山城无弊之说,难保其信然,发遣备郞,弊端之有无虚实,一一摘奸查究后,自庙堂禀旨苏革一体揭板,俾为永久遵守之地,何如?传曰,允。已釐弊他镇之所谓无弊云者,果难取信,然过去备郞之一时摘奸,不若该帅臣之从容查栉,况新除者,人颇了然,严饬下送,使之更核,有弊则状闻,无弊则置之,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冕膺草供,传曰,寝郞在所慎择,换差屡烦饬教,则恣意乖格,全忽敬谨,一有难贳,凡为几次,近来吏兵曹政官,大小格例,无难毁划,揆以国纲,所关非细。且以爰辞之除杂谈,只称迟晩,此亦近戏,由前由后,极为痛骇,不可谴削而止,功议区别,加等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进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冕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其祖净,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田秀、洪受浩,功议区别,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李田秀、洪受浩传旨内,今闻事实,屑越莫甚,不可以谬例言,莫重祭享所用,岂可使村婆造泡乎?既闻之后,何可仍置乎?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祭礼条》,有曰陵殿祭物未洁精陵官,依一坐全缺律论,杖一百,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田秀十一代祖石亨,佐理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洪受浩,无功议云,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既知非首犯,以公罪勘放,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李田秀、洪受浩照律草记批旨内,既知非首犯,以公罪勘送可也事,命不矣。李田秀、洪受浩等,以制书有违公律,各杖一百收赎,而李田秀十一代祖石亨,佐理功臣,功减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赎,洪受浩,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江原监司申耆疏曰,伏以,臣于日者,伏奉教旨,以臣守江原道观察使者,臣时在禁直,不敢径退,虽未免即地肃命,而历日循省,转益惭悸,终莫知措躬之所也。夫承流宣化,纲纪一方,是何等重畀也?历数迩年,曷尝有如臣无似,遽叨是任也哉?窃念关东一路,介处山海,民贫土瘠,比他尤甚,参弊渔瘼,自来难支。况又昨年穑事,未获纯丰,岭东灾邑,赈事方张,当此之时,正宜益加难慎,不容(不容))苟然塡充也明矣。臣之庸钝空疏,百不犹人之状,圣鉴之所俯烛,通朝之所其知也。久叨迩列,疮疣百出,乍入铨地,丑拙毕露,默数前愆,无往非罪,而幸蒙我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不赐斥退,曲加庇覆,雨露霜雪,无材不成,太和陶甄,无物不遂。臣之顶踵毛发,莫非殿下恩造,区区一念,惟以小心兢惶,奔走奉公,为一分自效之计矣。若夫圣朝器使之任,决非臣梦想所及,今玆新命,反出时望之外,有若节次推迁,轮回差遣者然,不意朝廷用人之方,若是其乖舛也。官至刺史,布衣之极荣,便养老母,人子之至愿,而反复揣量,万无勘承之望,与其冒膺而竟致偾误,无宁力辞而冀获解免也。披沥构疏,拟即登彻,而节享塡差,义重往役,淹延多日,始乃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念藩寄之至艰,察微恳之非饰,亟命镌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癸丑二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黄海兵使明日辞朝,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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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沈能燮。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曺允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李东宇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今方杨州地出去云矣,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孝建曰,黄海兵使留待。

○传于金孝建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

○备忘记,黄海兵使柳文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李垿囚单子,传于李益运曰,既示饬意,付过放送。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画员中勤劳国役者,使之次次许付矣。付禄韩宗一外任代,画员崔得贤,前后国役,多有勤劳,依例许付,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商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铁山前府使南宫玾,前府使申载文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发问目反复严问,则其所纳供,专事漫漶,或归之于巡营错勘,或归之于意外漏报,外若输款,内实妆撰。割犯元谷一款,段络不直陈,究厥罪状,俱极痛骇,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虽在法典,此等赃污之类,不可以常例论,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万包谷物,只馀千数云者,职由于该道无道伯而然,此邑如此,则他邑可知,言念民食,可谓寒心。然以绣启较囚供,则绣启非妄,囚供非诈,一言以蔽之曰,虚实相混,停减交错而然。南宫玾之发明,犹属可欺以方,申载文之所为,不可以石数之多寡,有所宽恕,大体则俱有间于犯用正谷,并施徒配之典,以惩他倅为良如教。

○癸丑二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来待诸臣同为入侍时,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承膺祚,记事bb官b洪乐游,检校直阁南公辙,备局有司堂上郑民始、沈颐之、尹行任,备局堂上赵心泰,医官金光国、李敬培、李惟鉴、李周宪、吴仁丰,以次进代讫。文淳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文淳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文淳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文淳等曰,医官今方入侍,使之诊候,何如?上曰,不必入诊矣。上曰,黄海兵使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黄海兵使柳文植,偕入进伏。上曰,黄海兵营,近为弊营,其苏革之方,专在籴弊之厘正,大抵还谷虽重,小民亦重,必须详核查栉,俾无虚实之弊,而一或有为弊于小民,则反不如仍置之为愈。至于八镇、五山城事,道伯既以无弊登闻,而亦入于揭板矣。今番蒜山镇旧逋之现发者,如是伙然,莫非道帅臣不察之罪,备局草记批答,亦已言之,而所谓各镇无弊之说,亦难取信。下去后须亲执详查,如果有弊,状闻而期于厘正,无弊则置之,可也。仍教文淳曰,曾于舟桥司举行,已知其为人之了然,今番苏弊之道,似必善为矣。文淳曰,然矣。仍命宣谕讫。命退,上教民始等曰,军制假令,有录出者,入之。尹行任,以马步军制一件,守、摠军制属假令磨炼一件,本府守城军制一件,秃城军制一件奉进,上御览讫。上曰,守、摠军划出,以备左右司者,果何如,而牙兵及束伍两名色中,何者为可乎?民始曰,若从附近划出,以备五司之制,则不可不为左右司,而若论军兵之划属当否,则束伍军以无弊矣。上曰,内营乡军,不可不限十哨加定,则又将于守、摠军中移划,以此十哨,付之内营,何如?民始曰,然则好矣。上曰,束伍虽云无弊,与牙兵正军有异,此非难便乎?心泰曰,良贱参用牙兵,与束伍别无异同,而束伍亦是参操正军矣。上曰,两营束伍之数几何?心泰曰,守御厅则三营所属,为七十五哨,摠戎厅则水原为外营之后,三营所属,只馀四十四哨矣。上曰,马步军制中十三哨作队,果何义,而中司之为三哨,或亦如何耶?心泰曰,十三哨作队者,本府束伍时,摠为二十六哨,故半数作队,半数降保,以备户保相须之义而然矣。上曰,若以内营乡军五哨,出给本府,而束伍中更选十哨,以准十五哨之数,以外营军,轮回上番,则果何如?心泰曰,内营乡军,虽不若坡、高两邑军精强,此军抄选之时,既积费功力,今则略就彀率,出付本府,甚可惜矣。上曰,然则无论十三哨十五哨,烂商停当,而一番团束之后,仍又抛置,则必又如前无用,或留防于行宫,好矣。民始曰,下教至当,上番虽不可遽议,姑先留防于行宫,俾知军制,好矣。上曰,马军事,终涉可闷,以若干保定给,猝难责效,附近牧场所在马匹,给之,何如?民始曰,好矣。上曰,马兵定给牧马,造给马鞍,则庶可救弊,而别骁士则其将何以变通耶?本府近多武科出身,以此辈从便作队,移给初仕一窠,则或为乐赴耶?心泰曰,外邑马兵之给马,已是旷绝之恩泽,则可以成就,而别骁士之以出身区处,作为初仕阶梯者,尤为至当,左列则属之出身,右列,依前以闲良作队,似好矣。上曰,本府城址之当为五十馀步,何以知之?心泰曰,此是目所见假令矣。上曰,卿等退去备局,熟思烂商,修正以入,而姑不颁布于水原,可也。上教民始曰,今番唐钱之未得见施,实不出当初所料,眷待之中,犹存禁防者,尤为钦叹,大国之灵长,岂非我国之幸乎?卿等之心,未知以为何如,而予则自闻此报,喜而不寐矣。回咨之不以皇旨,而只令礼部自下为之者,尤可见眷待之意也。大抵昨冬宾筵,以临时观势,呈纳咨文之意,有所下教,则使臣之遽然呈纳,岂无轻先之责乎?民始等曰,臣等以唐钱之未得见施,犹以为辱命,而今承下教,至以喜而不寐为教,大圣人天地之度量,臣不胜钦仰万万,而至于使臣之径先呈纳,难免其责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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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沈能燮。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曺允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李东宇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晋贤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权𫀤状启,进上洗鳞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义荣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金憙状启,荐新生松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义荣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孝建,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上番乡军中病报出城外者八十四名内,已差病者前哨锦山军九名,珍山军六名,茂朱军五名,左哨高山军六名,镇安军一名,中哨益山军五名,砺山军一名,右哨金沟军十名,后哨临陂军三名,万顷军四名,部标下龙潭军二名,合五十二名。先为下送,未及向差者,各别救疗,随其差完,鳞次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军兵,系是阙内入直者,随即下送,俾勿滞留,可也。

○金孝建,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上番乡军中,病出城外已差完报恩军十一名,怀仁军五名,青山军二名,镇川军六名,阴城军三名,忠州军二十一名,清安军八名,清风军四名,堤川军一名,永春军一名,合六十二名。先为下送于各其本邑,见今方痛者二十一名,各别救疗,随其差可,鳞次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南宫玾、申载文,并施徒配之典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徒流以下之罪,丧前所犯,丧后发觉者,从勘断时收赎,凡拟罪时功臣子与孙,杖流以下许赎矣。南宫玾,系是丧前所犯,申载文祖命相,扬武原从功臣云,南宫玾、申载文,揆以法典,事当收赎,而如此不法之类,不可以常例论。南宫玾,黄海道长渊府新行驿,申载文,江原道江陵府临溪驿,徒三年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癸丑二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沈晋贤,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晋贤曰,臣以健元陵献官,进诣陵所闻之,则今番申饬之后,九陵祭享造泡,皆以佛岩寺僧举行,而各陵典祀厅,各定二名以待,故残寺僧徒,不无分排不得之虑云。此后节享造泡,则同时合造于一处,进排于各陵忌辰祭享时,则各于本陵典祀厅,造用为好。至于西道各陵造泡,亦当依此举行,并令畿伯及地方官相议,从便定式,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定式后使之状闻,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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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曺允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洪克浩,持平李尚寯、李东宇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来待诸臣入侍。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崔献重,修撰李肇源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严耆。

○癸丑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沈能燮,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曰,玉堂番次苟简,在外及未肃拜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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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徐有闻仕直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曺允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持平李尚寯、李东宇俱在外,掌令洪克浩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晋贤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孝建启曰,注书李海清差祭代,前假注书郑文始,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监军单子,传于金孝建曰,军色之任,不可数递,汰去分拣。

○以洪彦喆囚事子,传于李书九曰,付过放送。

○以黄海监司金方行状启,平山、文化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李益运曰,别加顾恤,斯速奠接后,形止报营事,严饬。

○洪义荣,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庆尚道春等封进人参,与诸医官各别择捧,而元数二斤内,退却为一斤十一两矣。御药事体,何等严重,而封进之时,不善察饬,退却之数,若是伙然,其在警励之道,不可置而不论。庆尚监司郑大容,罢职,当该差使员,令该府拿问处之,该道审药,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道伯则毕赈后,更禀,差员勿论,可也。

○金孝建,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则以为,杨州、果川等沿江各邑,谷簿零星,而见今春穷转甚,口食种粮,继给无路。南汉饷谷留库中米八百石,特为移划,分排各邑,继巡接济,待秋并耗,还纳本所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畿邑谷簿,自来不敷,饷谷移划,亦多已例,而城饷体重,有难许施,且自户曹,请得七千五百石,已为移来,而今又除出此数,则本城留库,将不得成样,八百石移划之请,置之,何如?传曰,饷谷虽重,民食宜念,问于守御使,更为论列草记,可也。

○金孝建,以备边司言启曰,因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南汉饷米八百石移划之请,置之事,草记批旨内,饷谷虽重,民食宜念,问于守御使,更为论列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问于守御使李文源,则以为,挽近以来,谷簿大缩,言念城饷,诚为寒心,而当此歉岁,民无口食,其在仰体之道,何敢胶守饷谷之体重云。城饷法意,至为严重,京外请贷,有难续续许施,故乃有请寝之举矣。圣念既轸于艰食,守使又不欲胶守,则虽不可准数许施,略勺移划,亦足为数邑排巡之资。南汉饷米中限五百石,特许移划,而待秋成,即为并耗还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依状请许施,严饬该道,使之待秋输纳,以便公私事,即为行会,可也。

○金孝建,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左司中哨军兵,今已准二朔立番,来三月初一日,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青宁尉契任掌金善兴,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同部瓦有豆里契任掌徐贵得,同日本洞路傍,得一二朔遗弃男儿,同里居韩召史,欲为收养,而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坐直。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差祭。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庆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曺允大,掌令洪克浩牌不进,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持平李尚寯、李东宇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其中有实故人,许递。

○金孝建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孝建启曰,御营大将赵心泰,明日习阵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金孝建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沈晋贤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训戎佥使安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副校理崔献重,修撰李肇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

○金孝建,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防营移设于南阳事,顷已草记蒙允,而形便既难遥度,诸议亦未归一,在前关防设始之时,有别遣将臣看审之例矣。今番亦以将臣中,熟谙汉南事情之人,委送该邑,使之详察便否以来后,指一决处,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舟桥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柳文植迁转,代以御营厅别将李鸿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乡军病报未差者,三十二名及又出城外者十三名,合四十五名内,前哨锦山军七名,茂朱军三名,左哨高山军二名,右哨金沟军五名,后哨临陂军八名,合二十五名。今已差病,先为下送,未差之类,各别救疗,随其差完,鳞次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莲城尉契任掌白有光,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金履成启曰,臣赋性庸愚,持身污下,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前后恩造,天高地厚,反顾言议,实无以报答涓埃,则惟有有除辄膺,以不负包荒之圣意,而曾于言司,既被改正,则台端一步,便臣铁限,臣虽无状,岂敢自乖廉防,以重孤负之罪乎?宾对有命,饬教屡降,臣义分所在,不敢坐速严诛,冒昧出肃,而以臣情势,万无一刻仍冒于见职之理,请命递斥臣职。传曰,依启。

○正言朴命燮启曰,臣见识鲁莽,言议拙劣,目下情踪,决难蹲冒于见职,今值宾对有命,饬教屡降,而承膺无路,随牌阙下,恭俟严勘,极知坐速逋慢,罪不容诛,而既有大臣请推之举,又被玉署请罢之论。臣无地措躬,有䩄面目,以此以彼,臣岂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自坏廉防乎?请命递斥臣职。传曰,依启。

○江原监司申耆疏曰,伏以,臣猥上辞本,未蒙恩许,稽滞是惧,行将辞陛矣。臣之父坟,在于京畿永平地,而连因事故,旷阙省扫,今当远离,私怀转切,幸受由假,及今往还,则不但雨露之感克展,抑亦松楸之荣倍增,玆敢援例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特赐矜许,俾伸至情,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

○癸丑二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右议政金履素,汉城判尹李文源,行副司直金文淳,右参赞李𡊠,户曹判书沈颐之,兵曹判书赵宗铉,行副司直洪秀辅、金尚集,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刑曹判书李敬懋,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开城留守金鲁永,副司直尹行任,修撰李遇济,以次进伏讫。履素曰,日气调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日前先来状启,唐钱一事,非但见阻,事甚无色,当初呈文之时,若先探彼中事情,或有不成之虑,则事将中止,此莫非译舌辈不能周旋之致耳。上曰,伊时出于为译辈救弊之计,而予亦已料其见格矣。大抵恩数自恩数,纪纲自纪纲,一边施恩于赐酒之际,一边防塞于请钱之咨,以此观之,岂可以胡皇蔑视哉?咨文中云云。既是礼部自下回咨,则在我国,别无更言之端,礼曹回咨,使之善构以送,可也。至于译辈,何足责也?履素曰,不善周旋之罪,乌得免乎?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近来宾筵,绝无台臣入参之事,三司合辞,因此而亦致阙启。此已万万未安,而今日饬教之下,无一膺命,虽未知事故之何如,而分义道理,岂敢如是乎?违牌两司,并姑先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顷因筵教,咸兴、定平被灾社,岁前后救急与否,永兴山四社流民还集形止,不即登闻委折,关问该道矣。即见咸镜监司金憙所报,则以为,定平府内等五社,咸兴宣德一社合六社,岁前二巡,岁后一巡。咸兴达浦等四社,岁前一巡,并以营邑自备谷救急,合分给为九百二十五石,来头春晷渐长,农务方殷之时,又为一巡救急计料,各样身布及杂役所纳钱五百三十一两零,并为荡减。永兴山四社流民还集,合为三百二十五户,续续登闻,有所不敢,未及驰启,而咸兴、定平雹灾民人本营纳防布,三手,炭草等军身役钱四百八十八两零,亦宜蠲减,而本营、不得擅便为辞矣。定平、咸兴六社之岁前二巡,岁后一巡,咸兴四社之岁前一巡,不烦公谷,自备救急,而至曰春晷渐长,农务方殷之时,又为一巡救急云。被灾深浅,民势缓急,营邑虽有料量,岁前后之二巡一巡,果能无虑于食麦之前,不饥于服田之时乎?更加各别申饬,毋使灾民有阻饥狼狈之患,为宜。永兴山四社逋户还集,德意所及,伫见襁负陆续而至,另加招集,期于依旧安堵之地,而至于防布三手,炭草等军三名色,虽云本司所管,系是该营所纳,量其民势,从愿蠲减之意,亦为分付,而灾社救急,流民还集两件事,俱是圣虑之霄旰憧憧者,而岁之前后,一不登闻,其在仰体之道,未免疏忽,该道臣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顷因摠戎使李邦一所启,北汉城煠颓圮处,当筑步数,容入物力,详细报来后,更为禀处之意,覆奏,分付矣。即见其所报,则改筑及修补处,极其浩多,容入假领,至为一万七千馀两云,北城乃是保障重地,不可不趁即修筑,而该厅近益凋残,既无钱谷间物力办出之路,亦无从他区划之方,则其势不得不终归于训、禁、御三局,而三局仓库之在于城中者,今已专属摠厅。虽不可更议分属,此等大役,固当分力相助,依摠使所奏,使三营分其境界,助力修筑,而许多役处,有难一时并举。量其事力,定其年限,董役则摠厅主之,物力则三营助之,期于完筑,每年所筑之步数,枚报本司,似合事宜。且本城居民之生涯,专赖于城饷粜籴,而近年以来,捧留本邑,或以钱代捧,殆无虚岁之故,城内居民,无沾漑之路,有漶散之虑。饷谷本自体重,民势又复如此,此后除非万不获已之时,则捧留与代钱,无得容易陈请之意,严饬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槐院拣择,才已举行,而其中登科前年五十者多有之,此则并依法典陞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备堂之各陈民事,向筵饬教,何等勤恳,而今日宾筵,若而人外,虽见带实职者,亦无一言陈达,揆以道理,诚极来安,今日不言备堂,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有实职人,一并越俸一等,可也。出举条上曰,近来三南民情,何如云耶?履素曰,近无守令之往来者,未及详闻,而大抵赈民自有规例,还民事情,最难云矣。上曰,大臣就坐。文源曰,南汉守堞军官都试,例于春秋设行,而或值歉岁,则待秋合设,多有已例,今当春穷,许多武士之裹粮赴试,不可不念。今春都试,待秋合设,恐合事宜,而科试体重,敢此,仰达矣。上曰,合设,可也。出举条文淳曰,本司船只,分等抽签,两湖税谷,使之载运,而税邑之不遵本司帖文,任载他船者,间多有之。故昨冬,以若不一从本司抽签装送,则该邑守令,断当草记重勘之意,筵禀,出举条申饬两湖,而湖南上下游,一倂初运,湖西属之再运事,新有定式。自户曹成节目,行会两湖,本司亦以此意,关饬两道,而船只依此抽签下送矣。今者保宁、青阳两邑,不遵朝令,保宁则不有帖文,勒执湖南初运船,青阳则退斥帖文,欲为移载他船,致有此纷纭之弊。故一依本司抽签举行之意,更为关饬于该道,而此而置之,无别般申饬,则邑邑如此,其弊难言。抽签定式之不得遵行,犹属馀事,外邑之违越朝令,若是无难者,大关法纲,万万骇然。不饬之道臣,从重推考,两邑守令,令该府拿问处之,外此各邑,若复有此等之弊,则各别严饬,随现论罪之意,分付两湖道臣,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该道再运之举,若有为弊之端,则道臣固当上闻朝廷,以请处分,而今于定制颁行之后,初无一言登闻,任他邑倅之违越朝令者,揆以纪纲,诚极寒心。该倅则舟桥堂上,既请拿问,不必更论,而道臣则不可推考而止,忠清监司李亨元,罢职,宜矣。上曰,依为之。待毕赈捧传旨,可也。出举条颐之曰,粮饷屯税,以中年定摠者,出于不计丰凶,无少赢缩之意,而列邑不知经费之重,认以私用之物,减摠停税,惟意为之者,固已骇然。且上纳之期,量其道里之远近,各有定限,而近来则无一趁期上纳,以致军需难继,支放屡阙,事之寒心,孰甚于此乎?虽以结数言之,元摠为七千馀结,而一经灾頉,仍作永弃,一年二年,渐至减缩,时起不满三千结,而薄税轻敛,亦皆图免,本厅屯土,终归于无税而后已。陈废者还起,浦落处泥生,自是应有之事,而该邑无摘奸查括之举,故灾頉之数,将无还实之日,揆以国纲,宁有是哉?分付该道,严饬各邑,还起与泥生,一一查栉,并皆还实后,使之状闻。壬子条税纳,并与各年未收,而若于定限之内,不得准纳,则该守令各别论勘之意,并为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锺显曰,各陵造泡事,果何以为之乎?锺显曰,各陵祭享时造泡,东陵则使佛岩寺举行,而其外陵园墓,或元无造泡寺,或有之而寺残僧少,无以供役,合有从便厘正之道,自臣曹往复道臣,趁今变通,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斯速厘正后,草记,可也。出举条持默曰,即伏见外营移文,则本府所在本营乡军月课私习时,技艺之失势与否,无以辨别,盖由于本府将校,全昧技艺,教习无路云,而若使渠辈,轮回上来肄习,则亦有弊端。臣意则京营校卒中,以炼习者一人,别定校官,下送本府,量给料资,以为教成,则似有实效,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曾经水原府使,亦陈所见,可也。敬懋曰,壮勇大将所奏,尽合事宜,臣亦别无他见矣。心泰曰,定送京校,使之教成者,非不好矣。但乡军之月课试艺,不过每月一次,则京校虽下去,外村军兵聚会邑底之前,难以教习成就,此甚为弊,殊涉难便。臣意则外营将校中若尔人,各哨军兵中一二名,抄出上送,自京学习,以为下去后教成他军之地,似好矣。持默曰,方当农时,以散在之军兵,聚会炼习,实为民弊之一端。臣意则本府将校及长待卒隶之中,抄出炼习,待其惯熟,定为各哨教师,则此所谓一人学习,教成十人之法,依此举行,恐合便宜,而其中拔艺之最闲熟者,拔例陞差,以为激劝之道,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𡊠曰,两湖民弊,适有及闻者,敢此,仰达矣。济州贡马上来时,元无牵军定送之例,只使监色领来,而越海以后,则左右道各其邑,定给牵夫,陆民不闲于驯御生马,每致中路横逸。或走踏禾谷,或跃登山脊,无以制之,该邑将至生梗,故不得不敛钱民间,给税于济州驱马来者,以为牵送境内之地。盖所谓驱马来者,既非该牧定送之人,领马监色,私自募民,与之分利者也。每年进贡为三百匹,大次则间一年为五百匹,马匹既多,故敛钱之数,大邑或为百馀金,小邑不下五六十两,其为弊端,不可胜言。自今为始,马几匹牵军几名式,令该牧量宜定送,而本岛素有六苦役之名,此则勿论其外营本官及两邑,习马军中,轮回定送,似好矣。以此意出举条申饬,该牧使处,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贡马驱人之弊,诚为沿路痼瘼,或收敛民间,或自官办备,以给耽罗监色,使之上纳,已成规例。若自本牧定牵夫,直为上纳,不为侵扰于两湖,则其为除弊,诚不少矣。上曰,令该道臣与该牧相议,从长釐弊,定式后状闻,自今年依此施行,可也。出举条秉鼎曰,每欲一陈而未果矣。俄者台臣之不入次对,连下饬教,而臣愚死罪,我殿下有以致之也。国之所以为国,义理而已,民忧多端,赈政方张,非不紧重,而犹属第二件事,目今天讨稽迟,人心玩愒。至若星汉,何等剧贼?今忽任置度外,毛发不损,刑政尤乖,近闻居在抱川地,敢称官衔,横行无惮,而为守令者,初不禁止,台阁之地,故纸亦稀,臣窃痛之。此时虽难用刑,而星贼先为严加拘囚,抱川该倅,亦不可置而不论矣。臣前已疏龥,岁色已改,此月又晦,臣不胜痛惋之忱,敢此,仰达矣。履素曰,此是凶穷极恶之逆,重臣所奏,实非一人之意见,而如是抛置,实为懔然处矣。上曰,今日台臣之申饬,非为此事也。遇济曰,臣忝居三司之列,每以惩讨之不严,义理之未明,抑郁忧叹矣。即伏闻重臣所奏,星贼敢称官衔,恣行乡里云,益不觉骨惊而胆掉。噫,乱逆何代无之,而至如是贼,万古所无之剧逆,覆载之间,尚今贷头,已是王章之大失,而况其敢称官衔,恣行乡里之事,古今天下,宁有如许变怪乎?此莫非天讨不行,□致惟□亟降处分,而虽以近日台阁□□时或诣台,不过循例传启,若值宾对,则辄事规避,并与例启而不为之。今者饬教屡下,而牌去来尚无消息,事之骇然,莫此为甚。除在外两司诸台,一并罢职,何如?上曰,姑未知去来,推考,可也。出举条宗铉曰,律度量衡,为国大政,京外异度,大小不一,宜有一番定制之道矣。上曰,此不可一时厘正,后日筹坐,相议其善处之道,更为禀处。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