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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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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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一分。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水深))一分。

○兪漢寧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兪漢寧曰,侍衛軍兵雨具。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秋享不遠,景慕宮秋展謁,待下敎爲之。

○傳于李書九曰,甘澍滂沱,幾乎高低遍洽,而畿邑之喬桐,海西之延白等處,民事極爲關心,雖曰後時,今番之雨,果得均洽,而或有蘇醒之效乎?勿以邑治所見枚報,令守宰遍審掌內,兼附各穀之成實形止,使之報來後狀聞事,分付。續當發遣史官或宣傳官,更察民情,若使一夫一婦有不奠厥居之弊,其可曰,道有道臣,邑有邑宰乎?竝令廟堂嚴飭該道。

○傳于兪漢寧曰,禁直諸臣應製居首,賦三中行左承旨林濟遠,中鹿皮一令,之次三下一直閣金祖淳,三下二檢書官李集箕,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一笏。草三下檢校直閣徐榮輔,紙二卷,次上校理魚用謙,參知睦萬中,各紙一卷賜給。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狀啓,本府雨澤馳啓事,傳于李書九曰,今日甘澍當遍洽,所得,果如何,而府內遠近各面雨後農形,詳細狀聞事,回諭。

○傳于兪漢寧曰,去五月朔水原邑內儒生試取時,詩三中幼學李師淳,臘製時別爲試取次,姑勿頒賞。三下幼學李龍鎭、黃明漢,進士許𰖍,與壯元臘製時別爲較藝次,姑勿頒賞。草三下幼學柳宗澥、申百顯,各正音通釋一件。次上幼學洪天浩、李仁尙,生員申光軾,幼學李弘德、洪履翼、尹絖任、禹常、曺鴻振、金星柳、鄭世豐、洪樂韺、沈鼎鎭、安塾、兪仲煥,各筆三枝墨一笏賜給。園底及邑內武士試取時,鄕武士金光一,柳葉箭貫一中,邊二中,筒介一部。閑良李樂赫直赴會試,旗牌官尹赫周等二人,邊三中,帿弓一張。知彀官折衝洪命淵等二人,貫二中,各不粧弓一張。旗牌官資憲崔道義等四人,貫一中,邊一中,各木一疋。前監察洪挾等十人,邊二中,各長箭二十介。出身兪漢祚等三人,貫一中,各長箭十介。旗牌官嘉善李得弘等三十九人,邊一中,各箭竹十介賜給。哨官出身林枝華等八人,騎芻一中,以勸奬之意,各人等特給米三斗。

○兪漢寧,以備邊司言啓曰,動駕時班行申飭前後,何如,而今日大駕出宮時,東西班之錯糅喧聒,姑無論,東班百官,至或有騎馬而冒入於衛內者,揆以國綱,萬萬寒心,當該押班監察,拿問處之。年前以作門之紛拿,新定令式,太僕馬及承史以下所騎馬,皆定立處,毋敢違越,而今番則作門內外,全無界限。始旣立馬雜沓,終又喚騎衝突,紀律所在,尤極駭然,常時若能檢飭,豈有是理?兵曹判書鄭好仁,訓鍊大將趙心泰,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訓鍊都監行軍敎鍊官具始昌,捉致拿入,發問目取招,問目內,軍律本自至嚴,行陣去就,固當待標信擧行,而今番則不待標信,只憑口傳分付,已極駭然。且令初嚴下後,卽爲行軍,則三嚴已下,緣何遲滯?論以紀律,壞損莫甚。特敎査問之下,毋敢隱諱,其間委折,從實直告,所供內,行陣事體,本自至嚴,何敢不待標信,徑先行陣乎?宣傳官李甲會,齎奉標信,來傳矣身之大將曰,景慕宮展謁,從近更有下敎,而雨勢如此,當由弘化門還宮,以此擧行云,故矣身之大將,祗受標信後,先廂馬軍,不踰館峴,札駐於通化門前路,至於行陣遲滯事,兵曹啓下節目,以後爲前,故後廂軍兵,依節目先爲移陣於板前屛門,大將則初嚴下後,雖已行陣,行陣之際,自然遲滯,以致三嚴之啓下,莫非矣身不善擧行之罪,惶恐遲晩,更無可達云矣。標信之稱以祗受,已極駭然,而行軍遲滯,渠亦遲晩,該大將趙心泰,從重推考,敎鍊官具始昌,嚴棍懲勵,何如?傳曰,初嚴行軍之口傳分付,罪在宣傳官,査出記過,還宮時輦路之紛踏,雖未必先廂之遲滯,若使作門外人馬,不爲騈雜,豈至於別雲劍之不得騎馬乎?該大將從重推考,卿亦推考,後廂首將官拿問嚴處。至於敎鍊官,何足責?況甘霔浹洽,宜示同慶之意,特爲分揀,此後十分察飭事,嚴飭訓將,可也。

○癸丑八月初一日卯時,上詣宗廟。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漢寧,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金錫泰,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直閣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萬安門,乘輿,出仁政門,降輿乘輦,出敦化門,詣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廟大門,御齋室。敎賤臣曰,百官雨具。賤臣承命出傳,百官承命雨具。上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詣永寧殿,如右訖,還御齋室。明浩曰,動駕時班聯,固當整肅,而回鑾之際,東西班班次,錯亂莫甚,百官及侍衛,相雜於藥房、政院之班,事之駭然,莫此爲甚。駕後咫尺,多有喧譁,而亦不禁飭,當該押班監察及兵曹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問嚴處,可也。出擧條孝建曰,宣傳官田德顯,輦輿咫尺之前,無端戞過,事極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孝建曰,禁漏官員不爲待令,初嚴命下之後,未卽擧行,極爲駭然,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渠何足責?不飭之提擧,遞差,可也。出擧條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路由板廛屛門,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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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檍,副提調洪明浩啓曰,靜攝之餘,侵早動駕,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書九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秋到記日兼行。

○李書九啓曰,專經文武臣殿講,涼生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秋到記日兼行,武則以射代講,可也。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因備邊司草記,昨日動駕出宮祗迎時,東班百官,騎馬冒入衛內,押班監察拿處傳旨,傳于洪仁浩曰,還宮時紛遝,猶或諉之事勢之似然,出宮時焉敢若此乎?然政府不能檢飭,良用慨然,大臣之所難董飭者,一監察何以下手乎?拿處分揀,姑先推考。當該衛內攔入及祗迎班追到官員査出,爲先汰去,令該府勘以重律,整飭責在吏曹,況無非率屬之司乎?只罪疲殘之臺監,何以爲振紀綱之道乎?吏曹隨駕諸堂,一竝下義禁府推考,所致慨於大臣者,謂押班之大臣也,況領左相有此草記糾正乎?安心勿以爲引事,招致司錄,分付往傳。

○兪漢寧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以爲,班儀失次,莫能董飭,溺職之罪,實無所逃,嚴敎之下,萬萬震懍,不敢偃處,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越之誅,仍納命召,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慨然則甚,而卿旣昨日出仕,宜乎未及董察,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金孝建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以內農圃內官徐宗翊手本,嚴仁喆爲名漢作拿本圃,各別重繩事,傳于林濟遠曰,其所行惡,甚於宋吉,令該曹嚴加懲勵。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果。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雨澤馳啓事,傳于李書九曰,昨日之雨,果得遍洽,勿從邑治所見,周探各其面里,竝與農形報來後狀聞事,回諭。嶺南則所得亦如京中乎?列邑農形與雨後沾益之效,嚴飭守宰,俾各細察報來後狀聞。湖南雨澤農形,近頗間闊,昨雨均沾形止及列邑農形條列狀聞事,一體下諭。

○以平安兵使柳孝源狀啓,阿耳僉使朴道默到防事,傳于兪漢寧曰,嚴飭之下,遲滯赴任,不爲論罪,卿則推考,該鎭將捉來嚴棍事,回諭。

○以水原府留守李命植狀啓,遺棄兒給糧事,傳于林濟遠曰,本府以新設留營,體貌自異,其所奉行朝令,尤當自別,又況事屬恤民之政,十倍加意於他道爲可,府內面里,豈止有此一口?更加着意搜訪,俾有對揚之實效事,回諭。

○傳于兪漢寧曰,去七月朔水原邑內儒生試取時,賦三中幼學嚴載,八字百選一件,草三中幼學黃明漢,別狀紙一卷,三下幼學尹衍相,進士閔榮祖,幼學任鼎常,白綿紙各一卷,草三下幼學沈晉浩,次壯紙一卷賜給。邑內武士試取時,旗牌官嘉善李得弘,柳葉箭貫一中,邊二中,筒介一部,閑良朴師伋,直赴會試,閑良李周虎等二人,邊三中,各胡椒五升。閑良金性昌,貫二中,三升一疋,旗牌官閑良安思欽等五人,貫一中,邊一中,各胡椒三升。別驍士折衝朴弼國等十人,邊二中,各片箭十介,筒兒一介,知彀官嘉義李元榮等三十九人,邊一中,各扇一柄賜給。閑良李浩誠等四人,騎芻一中,以勸奬之意,各人等特給米三斗。

○兪漢寧,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輦輿事體何等至重,而近來動駕時,扈輦隊步品,專不調嫺,殆不成樣。該曹堂郞,果於常時,精加抄擇,盡心檢飭,若能使知敬謹之意,則至嚴之地,步武之不愼,豈至於是乎?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揆以法意,不可無檢飭之道。兵曹判書鄭好仁,從重推考,當該郞廳,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郞官令兵判決棍五度汰去,以尊事體,可也。

○禁府啓目,宣傳官田德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令兵判從重決棍爲良如敎。又啓目,訓鍊都監千摠李格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師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長鬐前縣監李天晟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正郞吳大坤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司憲府監察趙永祥、洪亮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昨因雨勢,卽欲還宮,百官先使退出,而事勢容或似然,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判府事朴宗岳箚曰,伏以,太廟祗謁,聖慕克伸,回鑾萬安,甘雨淸道,下情慶忭,曷有其極?卽伏見備局草記批旨,以昨日動駕時班聯之雜遝,有致慨於押班大臣之敎,臣亦西班班首也。不善董飭,致此紛挐顚倒之弊,近來紀綱,雖曰掃地,豈有如許無嚴也?噫,禮莫大於謁廟,儀莫重於動駕,臣忝在董率之地,不能使之整肅齊一,將何用彼押班爲哉?滿心惶恧,不知攸措,回鑾時臣亦未免追到於祗迎班,其追到則出宮與還宮時一也,何敢諉之於事勢之似然,而爲倖免之計乎?玆敢上箚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尊國體,以安賤分,幸甚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出宮時西班旣無攔入,還宮也卿獨押班,由前由後,義無可引,卿須安心勿辭。仍傳于兪漢寧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金憙箚曰,伏以,以臣罪犯,合被重律,而特降溫批,慰藉備至,臣心感惶,當復如何?屢回煩瀆,亦有所不敢,不得已退伏私次,而臣之懍悚,固自如也,其何可諉之以倖逭,而不思所以自列乎?昨日動駕出宮時,班儀之失次,紀綱所在,已極駭然,而至於還宮時祗迎班追到之罪,臣實爲首,撫躬慙恧,尤無容措。臣猥以無似,冒膺三事,曾未踰日,瘡疣已露,始未能董飭,末又乃自犯,一則臣罪,二則臣罪。玆敢略控短箚,更俟嚴誅,伏乞聖明,亟賜勘處,以警具僚,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未及董飭,事勢然矣,何至過引?卿須安心視事。仍傳于兪漢寧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癸丑八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稟事閣臣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九、仁浩,讀公事書判付。有防曰,前察訪李果,方參芸閣校準之役,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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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兪漢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林濟遠曰,應制三上校理魚用謙,操筆立成,可謂實才,三中假注書李弘達,一夜之間,十篇立就,三中承旨兪漢寧,隨題輒對,文如其人,爲先各賜大好紙一卷。

○傳于林濟遠曰,廟堂草記,深得董率之體,雖未知犯科人之多少,而旣聞之,有査出汰拿之命矣。名以吏曹,今至二日,尙不草記,寧有如許紀綱乎?今則雖百人自現,十輩査出,其爲壞綱虧紀則一也。聞有自現之人,而以吏曹擧措觀之,必當有倖免者,亦豈不斑駁,而大有關於刑政乎?此蓋紀綱所關,如許判堂,辱命甚矣。吏曹判書金思穆,亟施付處之典,其餘堂上削職,査事,吏曹雖主管,毋論犯與不犯,昨日宜卽嚴査,送言該曹,道理當然,而至今袖手傍觀,亦甚駭然。各司首堂及有提調衙門首堂,一竝罷職,大臣衙門,勿論卿宰,實兼多窠,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傳于林濟遠曰,壯勇大將金持默之代,都提調總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守禦使李文源之代,御將兼察,摠戎使鄭民始之代,禁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傳于林濟遠曰,守禦使、摠戎使姑勿出代。

○傳于林濟遠曰,七製在明,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泮長雖未出肅,同知館事先爲進去事,分付。

○傳于林濟遠曰,觀象監提調遞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落點。

○觀象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落點。

○以大司成鄭大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漢寧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林濟遠曰,開政有命,吏曹堂上之代,今廟堂卽爲議薦。

○備邊司薦望,以李冕膺爲吏曹參議。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八月初四日爲之之意,已爲啓下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判書例爲進去,臣允大,景慕宮進去奉審,而判書金尙集,方在罷職中,無以推移進去,判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𡊠落默。

○李書九,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去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更稟草記批旨,涼生後更稟可也事,命下矣。今已涼生,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弘文提學,令政院待開門牌招,日熱猶如此,日出前當懸題,泮堂知悉,可也。

○李書九,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供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此忠淸水使封進有匣生鰒,比前體小特甚,腐傷無餘,其在重御供尊事體之道,決不可封入。還爲退送,使之卽速改封進,當該水使李潤謙,罷職,何如?傳曰,允。捧入,可也。

○李書九,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命課學兼敎授池景泌有頉代,本學前僉正全宗周取才居首,依節目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因司僕寺草記,扈輦隊步品全不調嫺,該曹堂郞論勘事批旨內,允。郞官令兵判決棍五度汰去,以尊事體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兵曹正郞朴吉源,決棍五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目,宣傳官田德顯原情,判付內,令兵判從重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宣傳官田德顯,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高景昇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五衛將金養淳老病沈篤,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華源査啓旣已啓下,依例還囚後,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前判書金思穆,亟施付處之典事,命下矣。金思穆,江原道淮陽府付處,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啓曰,前判書金思穆配所草記,不待傳旨啓下,自本府徑先擧行,事極可駭,矇然捧納之罪,臣不勝惶悚,而當該金吾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東宇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癸丑八月初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濟遠、書九、仁浩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金錫泰,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同成均徐有防,大司成沈煥之,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判付訖。上敎煥之曰,去番魁首,明日科勿令赴試,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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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洪仁浩啓曰,弘文提學閔鍾顯,旣已承牌,藝文提學洪良浩,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濟遠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洪仁浩曰,新拜後尙未見之,今日入侍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洪仁浩啓曰,右議政金憙,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科次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秋奉審待晴擇日爲之事,分付該曹。

○以吏曹參議李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日當爲之,而新除授判書李𡊠,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路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許遞,與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禮判則先進去後謝恩。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良浩落點。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具允明落點。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尹塾落點。

○以大司成鄭大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更爲牌招。

○兪漢寧啓曰,兵曹判書鄭好仁,以繕工提調罷職,而纔有傳旨付標之命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啓曰,兵曹判書鄭好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活人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活人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疏語旣然,雖已許施,名以實提調,勢難晏然行公,兵判兼帶繕工提擧許遞,今日政差代。

○禁府啓目,鎭安前縣監朴華源矣本府議啓內,憑藉賑事,反弄公穀之罪,昭著無餘,還穀法意,至重且大,而比年停退穀,旣自統兵營使之還錄,則宜卽論報釐整是白去乙,以未捧爲已捧,殆近三百石是白遣,災結事目,何等截嚴,而濫報磨勘,俵餘之結,私自區處者,亦至三十一結之多,已萬萬痛駭兺不喩,荒年賑政,事關民命,一粒半殼,固宜致愼,而敢以賙民之資,反作私用之物,會減公穀之擅自帖給,至於百餘包,營作租之作錢取剩及煙役租那移倉穀,俱係法外,罪固難貸,竝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功議各減一等爲旀,昨年俵田之飭敎,果何如?況賑政一款,尤何等盡心察飭處,則繡衣之書啓筵奏,不啻狼藉,特敎行査之下,初曰難以査出,今始如是錄啓,若知嚴畏,何敢以難査二字發口,又何敢以行査樣,煩屑登聞乎?大抵莅任之後,未見勤勵,凡所擧行,駭然若此,似此道伯,不可以迎送爲念,一任其壞綱,全羅監司權𫀤,施以不敍之典。秋務方殷,況穀簿紊亂之時乎?其代今日政問于大臣另擇,使之不多日內辭朝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海州秋伊洞居御營軍李三金,拯活十七名人命,此等民狀,不無誇張,論賞一款,置之,何如?判付啓,道伯決不以無據之事狀聞,李三金拯活之功,依例施賞,今日政下批爲良如敎。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冕膺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啓曰,判書金文淳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文淳爲吏曹判書,大司成沈煥之仍任,事承傳,李書九爲全羅監司,李得臣爲刑曹判書,邊得讓爲工曹判書,申思運爲判尹,洪義榮爲同敦寧,宋鍈爲左尹,尹塾爲判義禁,權以綱爲同義禁,林蓍喆爲同春秋,洪秀輔爲社稷提調,徐有防爲尙衣提調,李秉鼎爲掌樂提調,沈煥之爲司宰提調,黃仁點爲長興提調,金頤柱爲典牲提調,黃昇源爲典設提調,沈煥之爲氷庫提調,金履禧爲造紙提調,林濟遠爲瓦署提調,金箕性爲濟用提調,閔鍾顯爲觀象監提調,李聖圭爲內資提調,李家煥爲掌苑提調,尹坊爲內贍提調,曺允大爲司圃提調,朴彬源爲軍資直長,宋厚淵爲金堤郡守,贈吏判金相庚贈領議政例兼,贈吏參金壽澤贈左參成例兼,贈吏議金鎭望贈吏判例兼,以上右議政金憙三代追贈,兵曹佐郞楊致鶴,禮曹佐郞金洛一相換,李得臣爲繕工提調。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尹弘烈入直進,參知睦萬中病,同副承旨兪漢寧進。以洪檢爲副摠管,李燁爲黃海水使,徐有秉爲忠淸水使,五衛將金鼎鎭,忠翊將張齊白,忠壯將全仁壽,宣傳官李尙德,副司直李庚運,副司果全宗周以上,竝單付。

○以左參贊望筒,傳于兪漢寧曰,前望單子入之。

○左參贊前望單子入之,洪良浩落點。

○洪明浩啓曰,假注書鄭文始,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漢寧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大容單付。

○兪漢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綾恩君具允明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以臣爲宗廟署提調,繼而召牌踵臨,固當感激趨應之不暇,而第伏念,今此各司首堂與提調譴罷之擧,實出於振紀綱尊命令之聖意,而臣亦在宗簿寺提調之任,再次査問,終未覈得,苟究其罪,固與諸臣無所異同,而獨蒙分揀之恩,又被除職之命,臣誠惝怳震懍,無地自容,在臣私義,固不可憑恃寵靈,自同無故,況且臣猥忝輔國之列矣,輔國不得與大臣同衙門,禮數所拘,法例卽然,此又臣不可冒承之端,玆不得不坐犯違傲,敢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現告中區別,卽以都提調衙門也,況別無難査之端云乎?勿辭行公。

○戶曹判書沈頤之疏曰,伏以,日昨動駕時,衛內冒入,班列追到人,未卽査出,傳敎截嚴,至有各司及提調衙門首堂一竝罷職之命,而臣則以兼帶太倉,諸郞之赴進排不參班,獨漏於現告中矣。臣之所管郞官之參於陪班者,有本曹及禮賓、義盈、繕工諸司等諸司,則以實以兼,理難倖逭,又況倉官進排,只是一員,而餘皆參班者乎?臣於昨日,面詰諸官,杖覈陪隷,終未査得其冒犯者,則顧其爲罪,有非他人只管一司之比,且臣於禮賓則單提調也,而現告初不擧論,繕工則一提調也,而僚提替被譴罰,不惟臣私心之萬萬惶愧,靡所自措,其在朝家刑政,寧容若是斑駁乎?玆敢短章首實,仰請嚴命,伏願聖明,亟降威罰,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倉官事,轉有誤傳,似漏於現告矣。其餘提擧之兼管,不可獨逭,則或見漏或替捧,政院事難免不察,當該承旨推考,卿則使之一體添書於傳旨,繕工實提調鄭好仁,傳旨中付標。

○持平朴孝成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癸丑八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議政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右議政金憙,以次進伏訖。憙曰,祗謁太廟,聖孝克伸,回鑾萬安,玉體康寧,下情欣忭,不可勝達,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憙曰,臣於見職,豈有一毫堪承之望,而前後疏章,誠意未孚,義分是懼,不敢一味煩瀆,冒昧出肅,今已有日,區區懇迫之私,擬待登筵,罄竭餘蘊矣。今得方寸之地,謹當悉陳衷曲,以冀天日之照燭矣。輔相,國之重任也,況今聖明在上,至化昭隆,摠攬萬機,一念憂勤,對揚承佐之責,宜求謨猷賁飭之才,而如臣譾劣,百無一能者,今若偶占濫叨,晏然冒居於百僚之首,則一世之傳笑,四方之駭惑,勢所必至。臣雖欲貪寵忘廉,濫居匪據,其奈誤聖恩而玷名器,何哉?特爲體諒,以便公私,區區之望也。上曰,卿言過矣,敦諭已言之,予於卿,知之久矣。以藩任而特爲枚卜者,意有所在,夫豈偶然哉?古人有言,宰相須用讀書人,卿是讀書人也,予所取卿者一也。以今淆俗,宜取恬靜之人,俾爲坐鎭之方,予所取卿者二也。卿是卿家人,居家而有謹飭之行,立朝而有愷悌之譽,予所取卿者三也。卿須體予倚毗之意,無復控辭,克盡輔弼之責好矣。憙曰,雖以日昨班次事言之,莫非臣不能董率之罪也。出仕之初,瘡疣已箸,臣之百不稱職,萬無承當之望,有如是矣,懼悚之極,尤無所達矣。上曰,班次事,在卿出肅之日,不及董飭,事勢誠然,何必引咎?憙曰,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何敢以初筵所懷,備謝陳達乎?第伏念,事在目下,不可無一言,敢此仰達。向者蔡濟恭疏中句語,時値居藩,臣雖未得聞知,而以蔡濟恭疏批及前左相云云觀之,處分之尙且靳持,實爲抑菀矣。上曰,卿久在藩任,想必未及聞知矣。大抵蔡領府向者一疏,原其情,不過慮到於義理之漸晦而已,豈有他哉?今若只以疏中字句之妄發爲罪,則容或可也,而旣無是事,則此豈可渾淪排斥,而又況爲今日北面於予者,若能以予心爲心,則何敢以此事,無難登徹乎?向筵已有下敎於筵臣者,卿自當聞知,此不須更事提達矣。憙曰,臣則近在藩任,漠然未閑,故俄有所仰達矣。上曰,初筵例有所陳,卿須一一陳達,可也。憙曰,如臣無似,何敢以大官自處,有所陳達乎?若或未蒙恩遞,一味冒膺,則亦敢不隨僚相之後,隨所見仰奏耶?上曰,北關民情,近果如何,沿路農形,亦果如何?爲民一念,夙宵憧憧,卿須詳陳,可也。憙曰,農形到處豐登,今番喜雨,又復浹洽,民事萬幸,而北關民情,亦無別般可達者矣。上曰,次對明當爲之耶?憙曰,臣於年來,曾無與聞廟謨之事,初當重任,實有不辨東西之歎,不知何以仰對矣。上曰,大臣異於庶僚,節目間生疎,何必爲拘?所望於卿者,卽振刷紀綱,矜式簪紳,正體統尊朝廷而已,卿亦體此至意,務盡對揚承佐之地,好矣。《詩》曰,抑抑威儀,維德之隅,卿須懋哉。憙曰,如臣無似,忝在此職,何敢當聖敎之萬一乎?惟伏冀早卽體諒矣。上曰,過矣過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弘文提學閔鍾顯,藝文提學洪良浩,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閣金祖淳,校理魚用謙,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鍾顯等承命考試,以次拆榜訖。命書傳敎曰,七日製居首,賦三下一生員李命熙,直赴會試,之次三下生員金鑢,進士任天常、徐俊輔,生員黃基天,進士盧𰨻、宋雲載,各給二分。仍命書榻敎曰,入格儒生待令。又命書榻敎曰,違牌大司成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査事之經宵,大關紀綱,或勘或漏,亦係刑政,昨有諸堂處分,而今聞已査現未及草記者爲五六人,而其中泮長之査出爲五人。今聞同成均言,果然奉法之勤勵,可謂諸堂之最,然而一例勘罪,太涉混圇。前大司成沈煥之,特爲勿論,仍任前職,牌招察任,以示弦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吏曹判書牌招,同參政事。又命書榻敎曰,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如已待令,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金鑢、徐俊輔、黃基天外,姑未待令矣。上曰,與之偕入,可也。賤臣承命偕入。上曰,以次進前奏姓名及試券數句,可也。金鑢等以次進奏訖。上曰,爾等須加意勤課,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金錫泰,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生員李命熙,進士任天常,生員黃基天,進士盧𰨻、宋雲載,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以次進前,奏姓名,可也。命熙進前奏姓名訖。上曰,汝近族顯官誰也?命熙曰,小臣近族,無顯官矣。上曰,遠族誰也?命熙曰,平安監司李秉模,臣十九寸矣。上曰,汝之工夫似甚緊要,努力期於登科立朝焉。天常等以次進前奏姓名訖。上敎雲載曰,汝近族誰也?雲載曰,故侍直臣偉明之孫矣。上曰,汝祖予曾見之矣,汝須某條登科,立朝,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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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金履禧,執義許晊,掌令邊景祐,持平朴孝成、李東宇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明日來會三相備員之初,當兼行常參,而處所便殿爲之。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兪漢寧曰,閫帥入侍。

○傳于兪漢寧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孝建曰,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承旨當爲備員,未差之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而判書金文淳,方在受由中,參判、參議俱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吏曹堂上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六曹長官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金文淳受由,參判未差,參議鄭大容牌不進,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洪仁浩啓曰,假注書洪樂游,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同成均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洪仁浩,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朴彬源,以燔造官方在燔所,而昨日政,軍資監直長遷轉矣。當燔造方張之時,不可付之於手生之人,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燔役無弊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三匹船中故失,四匹到中路故失,七匹到江頭病留,實納馬一百八十六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性淳,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全羅前監司權𫀤移文,則忠壯衛將全世益,今年七十一歲,風病沈痼,上去無路云,係是加設窠,老病旣如此,則不可虛縻,減下,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華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朴華源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限年禁錮,忠淸道結城縣海門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應製居首賦三上一,行左承旨林濟遠內下小鹿皮一令,三上二,直閣金祖淳,紙三卷、筆三枝、墨二笏,三中行右承旨李書九,副司果李相璜,各紙二卷、筆二枝、墨一笏,三下同副承旨兪漢寧,檢校直閣鄭大容,注書徐有聞,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次上校理魚用謙,奉敎洪樂游,各紙一卷賜給。

○吏曹判書金文淳疏曰,伏以,臣昨伏奉東銓除命,其在竭蹶之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目下情私,焦灼煎熬,萬無頃刻離側之望。蓋臣之父病,于今三朔,一直彌篤,向叨是職也,屢遭請急,獲蒙體諒,式至今日,安意扶護,皆聖上賜也。父子相對,攢手感祝,其間症情之乍歇乍劇,不敢煩陳,而氣度則寒熱交作,便道則祕泄無常,眠或致通宵全失,食亦多終日專却,氣息之凜綴,形殼之凘脫,比之月前,又不知落下幾層,轉側之際,左右扶將,一日二日,心焉如焚,邇來霎時公故,亦不敢爲抽身暫赴之計,尙可以收拾神精,抑情行政乎?孝理之下,不敢自阻,仰暴實狀,以俟終始之澤焉。臣方疾聲冒籲,何暇念及他事,而弟念,向來前持平鄭𣲚之疏,盛論疏滯政之前後銓官,而至以擔却義理等說加之,論斥備至,勘斷甚嚴,臣亦伊後之一銓官耳。至今追思,驚𢥠尙存,人臣事君,維義與理,此若擔却,當作何人?勤攻之言,雖若過情,僨誤之地,決難再往。且於各司郞官現告事,提擧諸臣,擧皆被譴,而臣於寺署,獨爲倖逭,慙悚之極,無面可顯。設令臣無萬萬難强之情理,揆以廉防,去就一節,固非可論,而況頃刻離側,實無其路者乎?伏乞聖明,竝垂鑑諒,亟遞臣本兼,以便救護,仍降臣威罰,以謝人言,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父病。

○吏曹參議李冕膺疏曰,伏以,臣卽伏聞臣父宿病之外,添得別症,寒戰頻作,溏泄交劇,委頓床玆,食飮全廢,房闥之內,精神不周,跬步之頃,轉側莫能,氣息綿綴,實有朝夕難支之形。蓋緣日候之乍涼,而調將失宜,職務之稍繁,而勞動過多,凘脫之氣,抵當不得,外冒內傷,以至眞元下陷,莫可扶接,源委旣重,憂慮實多,急足踵至,促臣來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自登程,以爲及時往護之計。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遞臣職,以伸情私,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踏啓字。

○癸丑八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孝建,假注書金錫泰,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直閣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判付訖。命退。賤臣持公事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閫帥、應製諸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金錫泰,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藝文提學洪良浩,行副司直李秉鼎,弘文提學閔鍾顯,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直閣金祖淳,黃海水使李燁,忠淸水使徐有秉,校理魚用謙,兵曹佐郞洪受浩,事變假注書李弘達,以次進伏訖。上曰,閫帥進前,可也。燁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下去善爲之。有秉奏職姓名訖。上曰,兵使當早晩除授,勿治行裝,可也。命退,燁、有秉先退出。上敎良浩等曰,今此應製試券,卿等各以所見考之,可也。良浩等承命進前,論難試券,奏等第訖。上敎濟遠曰,左承旨工夫,可謂老而愈篤矣。濟遠曰,猥蒙優等,惶恧無地矣。仍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同成均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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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行常參,停經筵。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兪漢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判義禁尹塾,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兪漢寧曰,右副承旨入侍。

○禮曹,來八月初十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攝儀,初九日展謁,仍行省牲、省器爲良如敎。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落點。

○兪漢寧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曺命楫,去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明浩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徐有秉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受由,參判未差,參議鄭大容,右副承旨徐有秉進啓曰,判書金文淳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閔鍾顯爲禮曹判書,李敬一爲同義禁,白師坤爲敬陵令,尹魯東爲兵曹正郞,甕津府使李燁,承文正字韓錫仁,成均博士李錫垕。學正李錫心,學錄崔致翼,知經筵金文淳,同經筵李𡊠,以上竝單付,軍資直長朴彬源,司饔直長許默相換。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尹弘烈入直,參知睦萬中病,同副承旨兪漢寧進。以林蓍喆爲同知,崔重敎爲忠翊將,金斗弘爲慶熙將,洪秀晩、李肇源爲文兼,僉知李泰漢,副護軍李禹鉉竝單付。

○吏批啓曰,應敎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魚用謙爲應敎。

○兪漢寧啓曰,納符之遲滯,在於渠,非朝廷之所知,則收納非所可論,但此事日前纔聞於一重臣矣。爾啓隨發,此果重臣之指揮乎?然則參涉臺論,甚非好消息,臺臣勢難緘問,前參贊鄭民始,令政院爲先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前參贊鄭民始處,則以爲,以諫啓之參涉與否,有問啓之命,惶懍震越,罔知攸措。臣於日前筵席,以李潤慶事,妄陳賤見,只效無隱之義而已,臣雖萬萬無狀,豈忍爲潤慶地,而挾私飭辭,仰陳於君父之前乎?此莫非天奪其魄,言出妄率,自歸形跡之相似,此臣之死罪,何敢指揮臺諫,參涉言論,乃以此事,至於發啓乎?眞有所犯,諫臣猶在,臣雖欲欺隱,烏可得也?實無指揮之事,惟願歸身司敗,與諫臣對質,果有一毫干涉之跡,請伏斧鉞之誅,少懲辜恩負國之罪,伏地戰慄,覓死不得云矣,敢啓。傳曰,昨日渠敢潛渡江來伏城外,今朝果又有招還之臺啓,重臣日前之奏,非不知無隱,昨今事可謂不先不後。今此問啓之命,亦示無隱之意,而所對不以爲不信,本事自在於慌忽,久當犁然,豈至藏怒乎?

○傳于洪義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應敎魚用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榮曰,只推,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榮輔。

○以李潤慶囚單子,傳于洪義榮曰,保放。

○全羅監司李書九疏曰,伏以,臣今日所叨,是豈臣夢想之所敢及者哉?臣猥以庸陋,久廁禁近,竊覸我殿下愛民一念,至誠惻怛,恫瘝之意,曲達於蔀屋,懷保之策,恒軫於厦氈,宵衣不解,玉食靡甘,故凡爲承流宣化之任者,必取夫淸愼公正,通鍊老成之人,于以導揚德意,撫恤黎元,而其難其愼,未嘗苟焉而畁之。此實在廷臣隣,所共欽仰贊歎者也,而獨於臣,則日月之明,或有遺照,半歲之內,驟躋峻秩,遍侈華貫,竟承此千萬不敢之誤恩。此殆臣命卒之秋,而抑亦臣不肖無狀,貪榮慕祿,使區區謹畏之本心,未有以見孚於君父也。撫躬慙惶,尙誰咎哉?國家設官分職,量功程能,凡百有位,莫不祗敬厥服,以熙庶績,而其爲任則亦未嘗無輕重大小之殊。藉使非其人而居其職,不幸有瘝闕之患,其輕且小者,則適不過僨一事而菑一身,其爲害也猶淺,若夫藩任,則軍國之利病,生民之休戚,俱係於一監司之能否,少或差失,其爲害也必至於傷民病國而後已,亦可謂重且大矣。是尙可以庸才蔑識,苟充而輕試之也哉?天下之事,固或可學而能也,至於材具器量,自有局定,決非一朝一夕,所可勉强而得之者也。臣姿性昏闇,知識淺短,重以根孤跡畸,過於葸弱,半生杜門,勉守拙分,一切世務政術,無聞見可以開廣,無踐歷可以諳熟。雖在僻縣小郡,尙懼不稱,其於方面重寄,夫豈有絲毫堪承之望?況此湖南一道,財賦浩大,獄訟繁氄,視諸路尤稱難治,而纔經大賑,民力之凋瘵,穀簿之紊雜,必有百倍於前日者。雖綜密剸理之才,恐難爲謀,乃以臣空疎譾劣之眇然一夫,忽置於五十餘州按察之地,以威望則不足以憚壓gg彈壓g列邑,以智力則不足以整頓事務,畢竟顚沛,不待明者而可知。今若不自量度,冒昧承當,終至於誤國事而累聖簡,則臣雖萬被誅殛,尙何以少贖其罪?以殿下天地父母之之仁之德,亦豈忍一任其如此,使前後生成之恩,遂至於有始而無卒也哉?始奉除旨,神爽驚越,歷日蹙伏,情地窮隘,玆敢畢瀝肝血,疾聲號籲。伏願聖慈,俯賜哀憐,將臣職名,亟許鐫免,以重藩寄,以安愚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敎全羅監司李書九書。王若曰,古方伯連帥之臣,必咨四岳,今國家保障之地,最稱兩湖,玆循僉諧,庸敷誕命。惟卿,銀潢餘派,瑚璉其姿,讀書於十年閑居,斐然玉汝成之益,考績於兩載腴邑,嘉乃橐如洗之操。歷試則多在尙書,文學政事之已驗,寵擢以直拜都憲,皇朝舊例之有稽,竇儀之博識多聞,固合當世之用,張詠之不讓方面,奚獨異代之才?粤瞻湖南一區,實冠海東八域,山河數千里之表裏,金城湯池,大小五十州之縱橫,碁布星列。包厥橘柚,制同禹甸維揚,月遊衣冠,地是漢家豐沛,迄玆大賑之甫訖,尙爾積弊之難蘇,可哀非民,倉廩不敢有所愛,若恫在已,惠澤猶未能盡霑,黜陟莫嚴,致守宰之輕犯關石,公私俱瘁,或按察之不承權輿,所以數遞之相仍,尤宜回授之克愼。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勤宣王命,明闡使威,秩仍亞卿,當藩垣屛翰之任,責重專制,有弓矢鈇鉞之權,凡機務措劃之方,惟力是視,以終始酬報之志,何事不成?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蘇孺文之有事按法,所貴嚴明,廉叔度之不撓安民,俾歌來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魚用謙製進

○癸丑八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常參兼行次對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洪樂游、金錫泰,事變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領議政洪樂性,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綾城尉具敏和,西淸君煋,左參贊洪良浩,兵曹判書鄭好仁,右參贊洪秀輔,行副司直徐有防、李秉鼎,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李漢豐,開城留守金魯永,行大司成沈煥之,禮曹參判曺允大,工曹參判李邦榮,左尹宋鍈,大司諫兪漢謨,吏曹參議鄭大容,戶曹參議尹行頤,副司直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直閣金祖淳,執義許晊,掌令邊景祐,校理魚用謙,持平朴孝成,正言申龜朝、尹益烈,吏曹佐郞張至冕,戶曹佐郞徐洛修,禮曹佐郞鄭璲,兵曹佐郞崔時淳,刑曹佐郞金樂行,工曹佐郞任光白,監察金相夔,司錄鄭馦,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秋氣乍涼,日候晴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善過矣。上曰,三公備員,國事幸矣。樂性曰,如臣老耄之質,濫叨元輔之任,只是備數而已,何嘗彷彿於是任,而亦何少益於國事乎?夙宵惶愧矣。上曰,國家本自無事,豈必無中生有乎?惟卿,元老也,對揚之方,惟在臥閤論道,而僚相具備,可謂正當其時,重卜之敦諭,已言之,予不以筋力奔走,責之於卿矣。樂性曰,國家泰平無事,廟務亦不留滯,臣等別無施措之事,而第臣筋力精神,日增昏耗,每多遺失之事,徒有瘝曠之慮,將何以摠察董率,仰答委毗之聖意乎?至於尋常擧行,如例問安,亦不得粗伸忱誠,惶悚無地,愧怍何極?幸今聖候康復,鼎席且備,特行常參,於公於私,心甚欣幸,而如臣癃憒不堪任之狀,前後仰達,不啻縷縷矣,伏願體諒焉。上曰,過矣過矣。樂性曰,上候多日靡寧,旋得翌瘳之喜,宗社之慶幸,臣民之歡忭,曷有其極?此誠莫大之慶,而區區識喜之忱,惟在賀禮一事,而殿下每以撝謙之德,凡於稱賀之節,輒靳允許。臣等不得不仰體撝謙之德,今番亦不敢仰請,而區區下情,不勝抑鬱矣。宗岳曰,患候雖是一時表症,幸卽平復,慶忭之極,宜有賀禮,而在臣等情禮,烏可已乎?領相所奏,在禮卽然矣。履素曰,屢日靜攝之餘,幸得翌瘳之慶,而仍行展謁之禮,臣民之鰲忭欣喜,不勝萬萬,領相與判府事所奏,非但臣等之所仰達,卽擧國大小之同情矣。憙曰,諸大臣所奏,實出於一國之同情,豈可無識喜之禮乎?上曰,卿等之言雖如此,予意本不欲張大矣。樂性曰,日前以衛內攔入官員終不得査出事,有所處分,而都相衙門,倖免於處分中,臣心之惶蹙,尤無可達,而臣處在董率之地,初不檢飭班次,而至有雜糅之擧,終又不得査出,而竟免同罪之科,此非但該曹之罪也,莫非臣昏憒之罪,乞賜處分焉。上曰,過矣過矣。履素曰,臣等職在董率,安得辭其責也?平日若能糾正,則豈有班次之違錯,衛內之攔入乎?以大臣之故,倖免罪科,臣心之愧悚,與領相所奏一般,而陳箚引罪,恐近煩屑,未敢爲之矣。上曰,過矣過矣。憙曰,日前雖有所仰達,而臣於伊日,以班首陪扈,而不能董飭之失,豈可倖逭乎?上曰,卿於初筵,已有所奏,不必更提矣。上曰,次對爲之。宗岳曰,臣職是原任,以西班班首入參,而至於次對,則臣當退出矣。上曰,卿雖原任,豈可先退?樂性曰,古則原任有次對之例,判府事之言,誠過矣。上曰,然矣。樂性曰,此慶尙左水使姜膺煥狀啓也,以爲,釜山鎭改造戰船,漂失什物中子砲,係是一時不無之緊要,不可不趁今備上,而猝難鑄成,則勢將從便推移,然後可免疎虞之慮,而庚戌年水操時,機張縣戰船致敗,沈失物件,以罷三鎭舟什備上,今亦依此例,臣營會外所上罷三鎭子砲中一坐,姑令推移充彼,以爲待變之地,恐合便宜,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旣有前例,事甚便好,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此禁衛大將李漢豐所啓也,以爲,臣營馬太,以均廳給代米中七百石,換太一千四百石取用矣。昨年自惠廳筵稟,革罷換規,今方貿取,爲弊多端,臣營所納各道太産邑米保中,限數千石換作太保,每名米六斗,代以太十二斗,準折代捧,則可除貿取之弊爲辭矣。此是準折代捧,在民無爲害之端,在營爲足用之道,則依所請許施,似爲便當,而今年太農之如何,姑未的知,關問該道後,參量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曰,王大妃殿進御湯劑,何時煎入乎?上曰,食後煎入,而提調當監煎,卿則直還,可也。履素曰,昨年穡事告歉,諸道民事,極其惶汲,而幸賴如傷之聖念,賙賑旣畢,民無捐瘠,今年農形,則大有豐登之象,而稍閟之雨澤,今又浹洽,民國之幸,孰大於是?第伏念,蓄穀所備豫,而纔經大賑之處,則穀簿枵然,道伯、邑宰,如不以今秋極意釐整,殫誠收殺,則將不無滋吏奸,而擁虛簿之歎,雖以向來諸繡衣行現發者言之,守宰之犯科,道伯不察,吏胥之弄奸,守宰不察,已現發者如此,未現發者,又不知爲幾許矣。臣謂及此捧糴之前,另飭各道及列邑,使之整其紊亂,務其精實,日後若復以穀簿事,毋論某道某邑,如有抵罪之事,則不但該守令之重勘,該道道臣,亦難免其責,以此意爲先另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樹風聲奬節義,實是有國之先務,而我聖上惓惓於斯,雖以近日李舜臣之加贈,李士龍之旌閭言之,奚但聳動於一時?抑亦有辭於百代,臣不勝欽仰,此則固是蓋世之殊績,罕有之大義,大抵京外孝烈之登聞,旣有典憲,屢勤飭諭,雖有大小之不齊,且有干瀆之爲弊,而以其子孫顒望之情,若或入於道啓,而許久遲滯,不卽回啓,則當不無抑鬱之心矣。近因政府久未備員,聞自庚戌以後,各道孝烈狀啓,未得覆啓云。今則三公旣備員,不可一任其因循,申飭該曹,趁卽擧行,恐不可已,而禮曹時無判堂,有闕之代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領相俄陳辭巽之懇,而臣又如是仰達,極爲猥越,而臣適得一疾,半年于玆,春夏之間,雜試鍼藥,種種諸症,比諸當初,非無動靜,而行步尙爾蹣跚,不能運用。殿陛出入之際,每垂矜諒之恩,至令扶腋而上,非瞻視之有駭,其爲衷情之不安,尤當如何?夏秋以來,久闕醫藥,餘症尙多,而上候康復之後,一未登筵,鼎席備位之初,常參有命,急於覲光,冒沒登對,而今日卽大朝會也。莫重朝儀,以臣擧措之駿瞻,自犯失儀,而何以董率凡僚乎?見今秋氣已涼,正合醫治,伏望俯賜諒察焉。上曰,頃許長暇,更何靳持,而卿之神觀,比前頓勝,但行步雖不如常,扶腋出入,少無不安之端。且右相新卜之後,近始造朝,而便同山野之人,出身後尙未登次對云,筵席周旋,必多生疎,俄者拜禮時言之,興拜之節,舛錯於臚唱之際,予所以取於右相者,此也。廟謨之疎迂,推此可知,領相則求之故事,一年之內,或有二三次登筵之例,大臣豈可以筋力責之乎?卿則姑與右相協力同行,數三次偕登筵席,以整朝體筵體,然後可以許由,而至於廟坐,想不爲妨於愼節,卿須如例爲之,可也。履素曰,聖敎如此,敢不奉承,而臣之生疎,何異於右相乎?忝叨相識,雖近歲周,而生疎則自如矣。上曰,卿則今已鍊熟矣。上敎樂性曰,卿則先退,可也。樂性先退出。漢寧曰,筵席奏語,何等敬謹,而兵曹判書鄭好仁,正輦陪,誤以扈輦隊仰奏,其不能預爲講定之失,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筵體何等謹嚴,而職是承宣,則在他人失儀,尙可糾警,而相顧笑語,全欠敬謹之義,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臣於太常事,有所仰達者矣。東西籍,分送兩久任郞廳,而開月當辭朝出去矣。若當祭物監封之時,則不可付之他郞,兩郞廳使之以時往來,待籍事了畢後,始爲入來肅拜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後永爲定式,可也。出擧條得臣曰,設官分職,各有所掌,而近來訟民之見屈於法司者,或呈捕廳,捕廳非詞訟之職,而其推捉之餘,無論平民與盜賊,皆以紅絲縛來,故訟者要作雪憤之道,每有此弊,而平民之視捕廳,如就死地,則捕廳之以等閑詞訟,輕加推捉,大是法外,此後則或有違法往呈者,切勿聽理之意,嚴加申飭,申飭之後,或有冒犯現發者,當該捕將,從重論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懋曰,年來連以綿農之無實,各道保布,幾皆以純錢捧上,故本營木儲枵然,每年軍需,無以支計矣。今年則各道綿農,挽近最稔云,各邑軍布,錢木參半,十月內準納,而如有升尺不準,防納過限等許多弊端,則當該守令,依事目草記論罪之意,出擧條,嚴飭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砲保價布十月內上納,自是事目,而近來外邑擧行,漸致稽緩,木品之麤劣,上納之愆期,看作尋常,揆以法意,萬萬寒心。見今當捧不遠,又或有短麤延拖之弊,依事目草記論責之意,預先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謨等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未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潛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濟遠曰,合啓體段,凡在隨參者,同爲起伏,自是格例,而長官傳啓之際,執義許晊,掌令邊景祐,持平朴孝成,校理魚用謙,正言申龜朝、尹益烈,竝不起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謨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祐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餘字刀削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漢謨等曰,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賦性側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番之於嵩,賊堅之於積,約一行刀削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晊等曰,臣等性本駑劣,百不猶人,淸朝耳目之任,不合屢叨,而逖違之餘,章皇出肅,及登筵席,擧措顚錯,至有承宣之請推,臣等以何顔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濟遠曰,校理魚用謙,三司合啓未畢之前,徑先就坐,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遠曰,執義許晊避嫌之際,擧措顚錯,有損臺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遠曰,執義許晊,一事再避,大違臺體,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執義許晊,擧措顚錯,一事再避,又乖臺體,不可問備薄警而止,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十五行刀削漢謨等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漢謨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漢謨等曰,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餘刀削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漢謨等曰,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目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六七字刀削也,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六七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壞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酌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漢謨等曰,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削與同二字刀削之說,旣已遲晩,數字刀削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網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漢謨等曰,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到,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暎爲辭,糢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凶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泚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勤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托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孼之凶言,結奧援而交煽者,皆是譖構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捩,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賊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義,時有開講之命,悽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抑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斥,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孝,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慼意,廢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而星漢則反肆懟筆,蓋緣造言誣逼,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宁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抗君父,謀危宗社,根株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己之間,終成慘變,更熾於乙丙之際,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福暗逞凶圖於外,蚓結虯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之前導,每許倡夫之後隨,非今斯今,古例卽然。其所爲說,不足多辯,下款女樂之云,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游衍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關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而强稱禁苑之遊,做出女樂之說,抑勒矯誣,誑惑款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究其旨意所在,架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恒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賀,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爲是言,鑄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論,何其無倫不道之甚,一至此極?今臣等所論,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聞星漢,自有玆事,不小追訟,全無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其極,聽者俱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措語,俱出傳說之眞的,而酌約說去,鶻突爲言,猶未免墨抹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呈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臟,人或顚狂,則終身廢棄,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腸,不顧終身之棄,佯作癲狂之狀,從前佯狂之類,除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之性命,則豈有出此計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綢繆之情節,不問可知,鑄張之根根,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治也哉?雖以重臣筵奏,儒臣所懷見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於懲討方嚴之時,猶稱前銜,恣行鄕里,凶肚逆腸之無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問,方來之慮,尤不可勝言,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出擧條漢謨等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劇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景祐等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上曰,昨下辛勤求助之敎,而臺臣無一人對揚,誠慨然矣。漢寧曰,今日常參,聖候康復後初有之盛擧也。時政得失,官師闕遺,三司諸臣處,使之一一仰陳,則掌令邊景祐,持平朴孝成,不體臨軒求助之聖意,竝以無所懷仰奏,誠甚慨然,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賓對久曠之餘,今纔登筵,雖無昨日飭敎,言責之地,豈無可論之事?求助之下,無一事新啓者,其在開言路之道,不可無警,掌令邊景祐,持平朴孝成,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謨等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漢謨等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典,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漢謨等曰,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說,至登諫長之疏論,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私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情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漢謨曰,近來紀綱,雖云掃地,未有若今番動駕後不卽現告之事,其所犯科,不過不善周旋,以致雜亂,而汰拿之命,又是匪怒之薄勘,則事當惶感,卽地自首之不暇,而拖至兩日,屢煩飭敎,始得査現,國綱壞矣,臣分蔑矣。罪非微眚薄譴,而不念義分,厭然掩避,若是之極,他復何論?究厥所爲,萬萬駭痛,現出之後,尙今處分未下,臣等未敢知聖意之如何,而此而置之,其可曰國有法紀,知所懲畏乎?請現告諸人竝施竄配之典。上曰,自現者竄配,則倖免者能不斑駁乎?此所以以査出之遲滯,有諸堂處分之命。不允。出擧條漢謨曰,密符事體,何等嚴重,而統帥交遞之後,滯留江外,今至數朔,當初備局知委之餘,肆然防報,固已可駭,而今又不念納符之時急,晏然蹲處,荏苒日月者,尤爲無嚴,至重至嚴之符,久留於荒郊旅店,事旣無前,有駭聽聞,其在事體,不可無懲。請前統制使李潤慶所受密符,卽令收納,仍施刊削之典。上曰,納符之遲滯,在於渠,非朝廷之所知,則收納與否,非所可論,但此事,日前纔聞於一重臣矣。爾啓隨發,此果重臣之指揮乎?然則參涉臺論,甚非好消息,臺臣勢難緘問,前參贊鄭民始,令政院爲先問啓。出擧條上敎履素曰,李潤慶事,雖涉微瑣,揆以國體,大關紀綱,卿等之尙今闔眼,誠爲慨然,渠於籌關防報,敢以筵敎二字,肆然提到,其無嚴放恣,莫此爲甚,國無法則已,豈可尋常看過處乎?渠以幺麽武夫,動得諫長,有此外攻內扶之擧,豈有如許國綱乎?諫長如以納符遲緩,認爲國體之虧損,則固當捉致裨將,思所以申飭來納之道,而不此之爲,今反挾私,曲爲分疏,此果成說乎?重臣旣言之,臺諫又言之,今日紀綱,雖曰掃地,豈至若是之無嚴耶?履素曰,聖敎誠至當矣。防報中敢稱筵敎者,萬萬駭痛,而臺臣收納之請,亦駭然甚矣。漢謨曰,臣姿性愚迷,言議巽劣,淸朝耳目之任,豈敢爲冒膺之計,而方當聖候遄復,常參賓對有命,義分是懼,唐突登筵,逖違之餘,獲覲耿光,雖極榮幸,而及夫李潤慶罪狀論啓之際,只思納符遲滯之未安,而當初防報委折,辭意全然未聞,只以刊削爲請矣。及承聖敎,誠不勝萬萬驚悚,臣之未諳本事,輕先發啓,以草草薄勘仰請者,震懍悚恧,直欲攢地而不得也。以此情踪,何敢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漢寧曰,正言申龜朝,上敎未畢之前,徑陳所懷,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龜朝曰,臣姿識鹵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常參有命,繼而有署前行公之敎,故冒沒登筵,觸處生疣,聖敎未畢之際,遽發啓辭,至被承宣之請推,滿心悚懍,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漢寧曰,正言申龜朝避嫌之際,全不成樣,大損臺體,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遞差,可也。出擧條益烈曰,近來守令之犯科者,多有卽其地竄配之命,此雖出於俾愧其心,以謝其民之聖意,而以前官而謫其地,則舊民自如,餘威未已。雖係平日招怨之類,不無多般貽弊之事,將以懲其罪,而反或益其害,臣請此後,則守令竄配,勿以所莅之邑定送,以爲爲民除弊之地,宜矣。上曰,言甚好矣。何必自今以後乎?伊前卽其地定配者,竝令該府更定配所,可也。出擧條濟遠曰,啓辭與所懷,體段自別,而正言尹益烈,始以所懷開端,末以啓辭結語,揆以臺體,大違常格,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烈曰,臣言議巽軟,知識鹵莽,初參筵席,觸事生疣,初以所懷發端,末乃所啓結辭,至被承宣之請推,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用謙曰,邦運旣昌,百祿鼎臻,元子宮尺衣漸長,令聞日著,此正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基也,八域含生,孰不延頸蹈舞?伏惟聖心嘉悅,當復如何也?顧今悠悠萬事,無大於輔翼成就之道,固知殿下以身設敎之方,元子宮晨夕薰灸之際,其所將就,必有群下不及知之妙,而古人之論輔翼之要,必以早諭敎選左右,爲先務,此實知本之論也。雖在封冊之前,必有輔養之官,自是列聖朝成法,而且伏念,以我殿下大聖之姿,每於絲綸之間,論聖德成就,則必稱故輔養官,南有容輔翼之功。尤豈非今日之所當視柯者乎?誠宜博詢大臣,選擇有文學老成之人,委以輔養之責,時時進見於元子宮,或說文字,或陳嘉言,以爲開導資益之道。則雖不必逐日相見,其所日漸啓發者,必當藹然有長,日加益而人不知之效矣。此臣區區顒祝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不欲張大,故文字間姑不留意矣。用謙曰,殿下每以紀綱之不振,刑政之不立,慨然憂惕,屢發中朝之歎,此正轉移振刷之機也。臣愚竊以爲,紀綱刑政,不能自立,必也明義理尙氣節勵廉恥,先以三者爲其根基然後,紀綱可振刑政可立也。顧今義理有不明之漸,氣節有不振之歎,廉耻有不張之憂,蓋亦職此之由則紀綱之不振,刑政之不立,固可勝言乎?此尤今日之所當大警惕者也。伏願益加聖意,必以明義理尙氣節勵廉耻,爲振紀綱立刑政之本,則世道之轉移,可立而期,此臣區區之所仰望也。上曰,當體念矣。出擧條用謙曰,惟我聖上一政一令一動一靜之間,莫不爲貽燕垂裕之謨,尤豈非今日之所可深念處乎?竊伏瞷聖上粤自踐祚之初,凡於施措之間,謹守成憲,其於典章法度,無所少忽,以致化理淸肅,位著淬勵者,莫非其明效大驗,而夫何比近以來,特用造化之權,處分或出於典章之外,至於銓注之間,添書落點,屢下於前後,臣愚死罪,固知聖意當其創行之初,必以爲一時間用權之擧,而今則便成常規,至於向來疎通,或於文職添書,蔭官而落點者有之。此不但違官方損國體之爲可念,蓋添書之擧,尤有異於中批特除,非聖朝之美事,亦豈所以貽燕垂後之道也?伏願繼自今,凡於注措之際,益留聖意,毋違常憲,卽臣區區之望也。上曰,言亦好矣,當留念矣。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勸武以後,尙今沈屈,何必赴任然後爲履歷乎?纔有下敎於兵批者,國體所在,旣知其所貢之分明餒敗,則雖有依施日前晩熱足可寬恕,況私政鹽政,不可付之生手,前忠淸水使李潤謙,分揀仍任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朝家刑政,莫過於擧直措枉,提擧之擧職,見於沈煥之、曺允大,日前特點於提擧之望矣。況求助之日,在論思之任,奏對得體,周旋不錯,何必無中生有,別求新奇乎?入侍三司諸臣擧措,多顚倒之際,似此之人,宜可嘉奬。且況近日應製許多篇,始知其文華之如許,校理魚用謙,今日政應敎擬入,待下批牌招。上曰,文任應製,如已到院,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上親考訖。命拆祕封,賦二下藝文提學洪良浩,三中前弘文提學李秉鼎,三下弘文提學閔鍾顯。上曰,居首藝文提學,大鹿皮一令賜給,可也。上曰,承旨病狀,姑難供劇耶?榮輔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聞有實病,許遞。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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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未肅拜。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右副承旨林道浩未肅拜。同副承旨兪漢寧。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行右承旨洪義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持平李東宇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姜鳳瑞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右副承旨徐有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洪義榮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香室景慕宮秋享大祭受押單子,傳于洪義榮曰,展謁日當親押。

○傳于兪漢寧曰,同副承旨入侍。

○洪義榮啓曰,應敎魚用謙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玉堂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林濟遠曰,紀綱之振肅,不在於收敍之遲速,近來位著之莫能成樣,反有關於紀綱,諸司堂上罷職人竝敍用,其中將任仍任,牌招授符。

○傳于林濟遠曰,大臣、文蔭、武卿宰、二品以上、三司諸臣,明日來待。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民始、李文源、金持默,壯勇大將金持默,守禦使李文源,摠戎使鄭民始以上仍任事,承傳。

○林濟遠啓曰,守禦使李文源,摠戎使鄭民始,壯勇大將金持默仍任,牌招授符事,命下矣。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守禦使、摠戎使敎諭書,所當更爲啓下,而此與新除授有異。在前如此之時,有前所授密符傳授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敎諭書,置之,密符則以前密符仍授。

○傳于林濟遠曰,卿宰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檍、李灃、趙宗鉉、具庠、金尙集、李致中、徐鼎修、李鎭翼、李在學、申大升、李洪載、申光履、洪明浩竝單付。

○洪義榮,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紅柿,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紅柿,成熟尙遠,待爛熟薦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洪明浩,謂有身病,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林濟遠曰,承旨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李翼晉、林道浩落點。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此本宮秋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尹塾,俱以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提調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良浩爲景慕宮提調。

○林濟遠,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八月初八日爲之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判書例爲進去,臣昇源,景慕宮進去奉審,而判書臣沈頤之,方在罷職中,實無推移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現告之捨實取兼,旣如何,其外諸兼,不過例兼,至於本曹郞以緊任,豈有不參之理乎?以此以彼,宜有區別,所以多日留窠者也。判堂敍用,仍任牌招,以爲備員進去之地,可也。

○兪漢寧,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江華留守狀啓,本府添餉條,以本米移劃便否,關問兩南矣。卽見慶尙前監司鄭大容狀啓,則以爲,別會耗米之移劃江都,在於戊午,而以船運難便,不得擧行。逮至辛巳,往復該府,每石價定以二兩,五百石價錢一千兩,每年輸送軍作米三百石移劃,在於丙午,而本米船運,亦多窒礙,依添餉例,以錢代送之意,文移停當,今若以米輸送,則民人受害,勢所必至,本米輸送,實無可行之勢云。全羅前監司權𫀤狀啓,則以爲,江都添餉米五百石,曾於辛巳,果爲定式,以均廳添價米,只一年輸送矣。丁酉因本道狀聞,每年錢一千兩,以本營別會米耗條三石,作錢輸送,今若只以千兩代米三百石,雖欲添載稅船,歷路移納,科外冗費,盡歸民邑之弊云矣。江都餉穀之慙致虛耗,誠極寒心,兩南添餉條,以本色取來云者,非無意見,而今若以米輸納,則斂散之政,運輸之節,俱爲民弊。到今變通,誠多難便,依前施行之意,分付於江都守臣及兩南道臣,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九日大駕詣景慕宮展謁,仍行秋享大祭,省牲、省器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軍二番隨駕,留陣,置之,可也。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守令卽其地定配者,竝令該府更定配所事,命下矣。慶尙道密陽府定配罪人李復爕昌原府,李㝡源彦陽縣,全羅道南平縣定配罪人宋欽書長城府,忠淸道靑陽縣定配罪人宋載緯,定山縣,新昌縣定配罪人鄭文在,溫陽郡,更定配所,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其中鄭文在罪名,係是賑政事也。賑事現發,卽其地定配,無異金石之典,此則仍配,可也。

○癸丑八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洪義榮偕入。命義榮書傳敎曰,右承旨馳詣社稷秋享大祭所、南壇祭所,奉審摘奸以來,同副承旨馳詣三角、木覓、漢江祭所,奉審摘奸以來。上曰,諸執事淸齋與否,各別申飭,奉審復命後,右承旨更詣社稷祭所,過享後各別修掃以來。同副承旨更詣南壇祭所,過享時各別摘奸,神轝陪來,奉安後復命,可也。又敎義榮曰,史官分詣三角、木覓、漢江祭所,神轝還安後,使之復命,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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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李翼晉。右副承旨林道浩。同副承旨兪漢寧。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洪義榮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不可不備員,而憲府則掌令姜鳳瑞受由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只有持平李東宇一人,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啓曰,時原任大臣、文蔭武卿宰二品以上、三司諸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秋奉審,今八月初十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兵使姜五成所報,則以爲,停操之年,例有營將巡點,而巡點竝不行之,則各邑鎭官鎭門聚點,自是定式,巡點與聚點間行否,斯速指揮,以爲擧行之地爲辭矣。今年本道年事,豐歉未判,竝與官鎭門聚點而不行,則其在詰戎之政,極爲疎虞,營將巡點,姑爲停止,官鎭門聚點,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待分等,尤甚邑則從便闊狹,可也。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出使都事嚴思勉,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嚴思勉,南部都事林希復相換。

○大司憲金履禧,大司諫兪漢謨,應敎魚用謙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一行刀削答三司曰,不允。六字刀削

○大司憲金履禧,大司諫兪漢謨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邦刑。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

○癸丑八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文蔭武卿宰二品以上、三司諸臣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李翼晉,右副承旨林道浩,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洪樂游、金錫泰,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原任直閣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直閣金祖淳,領議政洪樂性,判中樞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金憙,左參贊洪良浩,行司直李文源、鄭民始、洪檍,判敦寧李灃、李敏輔,行吏曹判書金文淳,行司直任希曾,右參贊洪秀輔,知事尹坊、趙瑍,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兵曹判書鄭好仁,刑曹判書李得臣,工曹判書邊得讓,行副司直金尙集、徐有防、李秉鼎、金持默、李致中、趙宗鉉、李聖圭、李復永、韓光綮、崔東岳、李明運、趙圭鎭,知訓鍊李敬懋,戶曹參判黃昇源,禮曹參判曺允大,兵曹參判閔台爀,刑曹參判徐龍輔,工曹參判李邦榮,左尹宋鍈,右尹李家煥,大司憲金履禧,同知李集斗、林蓍喆,鰲恩君李敬一,行副司直柳誼、曺允亨、姜游、李在學、李鎭翼、申光履、李洪載、李鎭復、蔡廷夏、李祖源、金翊休、呂善亨、申大升、白師謹、鄭煥猷、蔡弘履、李東郁、洪檢、洪明浩、徐鼎修、權以綱,行大司成沈煥之,全羅監司李書九,開城留守金魯永,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李漢豐,東恩君申大觀,行副護軍李得濟、申大謙、李源、李應爀、邊慶遇、具世勣、申㬚、尹得逵、申應周、吳載熙、田文顯、韓光濟,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秋氣乍涼,聖體,若何?上移時不答,玉音甚微。樂性曰,聖敎之下,臣等不得領會,稍高玉音,使登筵諸臣,洞知聖敎,臣等之望也。上曰,召見卿等,欲諭予意者,蓋以近日天理湮晦,民彝斁絶,其在爲萬世闡明之道,豈可不一諭乎?遂命卿宰進前,敎于樂性等曰,胸次輪囷,欲言而聲自微矣。近來爻象,以著見者觀之,登筵諸臣,亦豈無料量乎?不忍言而忍言,不敢提而敢提者,不過明義理正倫綱六字而已,欲以此事,問於卿等矣。樂性不能對。上曰,半夜命召卿宰一堂,有此敷諭,此乃人鬼關頭,如不剖柝辨明,則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終至於義理晦盲,彝倫倒置而止矣。欲借卿等之口,闡發此義,而卿等終無一言,必欲使予言之,豈不慨然乎?此事所關,何等重大,而自卿等以下,皆以不敢言之大義理,作爲奇貨者,正如三字刀削而爲三字刀削事係莫重,而敢以爲奇貨,則今日朝廷得保首領者,將幾希矣。前領相疏語,卿等果聞於何人,而亦以何事爲罪耶?樂性曰,未見原疏矣。宗岳、履素等曰,臣等亦未見,而前左相兩箚則見之矣。上曰,此事若有所犯,何惜乎前領相,如或反是,又何惜乎前左相乎?前領相疏中句語,有所關於某年大義理頭腦者,而以予闡揚兩朝德美之心,猶不敢一番提起者,誠以事關某年,不敢言而不忍提也。前領相疏中,有非字一句語,又有卽字一句語,卽字以下,事關某年,至重至大。假使前領相,出於爲國一死,闡揚德美之苦心血誠,予之所不敢言者,前領相敢言之,驟看外面,其罪難赦。予之批旨,已示嚴於鈇鉞之意,則今日在廷bb之臣b,安得不驚痛,而前左相之聲罪致討,其勢固然矣。然而前領相之敢言人所不敢言之事者,蓋有委折,前領相知申時,先朝御徽寧殿,屛去史官,獨命知申進前,以御書一文字,使知申藏于神位下褥席中,前領相疏中卽字一句,乃金縢中語也。御極初丙申五月十三日,文女罪惡之昭布也,前領相與聞於綸音校正之時,有所奏,至有遣承宣及翰林奉考之擧矣。今於告退之疏,有此將死之言,獨知是事,故獨言其事者,謂之忠肝義膽,可也,而前左相之不知本事,只據外面,以昨夏以後不敢言之義,聲罪致討者,亦出於忠肝義膽矣。金縢中語,一則止慈之天,一則止孝之天,此何等德美,而特以不敢言之故,置諸不忍提之地,將不免掩翳而不章。今於前領相之疏,事端旣發,不容泯默,以其官則大臣也,以其言則上疏也。原疏雖命付丙,而製寫之際,必有見者,捧納之時,又有見者,卽字下句語,畢竟傳播於來後,則予之不忍於一時不忍言,不能闡揚德美,此予所以不敢言而欲敢言者也。予雖不肖,凡係天經、地彝、大綱、大倫,自以爲無怍於心,故不求於人,業以此意,及於前領相疏批,而今此欲言之事,近日事端以後,別有不得不然之義理而然也。昨夏口敎之後,前領相已以雖不敢以言語煩聒,而亦不敢使義理晦塞爲言者,亦有所執。至於董狐之筆四字,其意蓋以爲,日後良史有如董狐者,以殿下之心爲心,以臣等之心爲心,則固無事乎闡發云云者,不可謂之凶言矣。上遂命以金縢中二句,謄出於小紙者,下示諸大臣。上句八字下句十二字不敢書仍下敎曰,予於師、翰正法之日,亦有文女、尙魯之處分,而已於其時,以金縢中先朝本意,微發其端,予雖無似,一段所執,權然後執之,豈可輕重出入乎?予之忍爲此言者,予意有在,要使一世之人,知前領相疏語之如右所言,而前左相嚴討之,亦出於不知裏面而已。又有一事不可不曉諭者,今日諸臣,每因一番事端,輒有一番妄度,以典禮間事致疑於不當疑之地,此豈敢萌於心者乎?御極之初,例有廷請後勉從,而予則不止於三辭,以三條事件,爲固辭之端,欲使諸臣將順。其一,以康王釋冕,不免先儒非禮之譏,故不忍臨門受賀。其一,永陵追崇,雖有先朝治命,而更合致愼之爲可也。其三,王大妃殿稱號,猶不敢加上一大字於王字之上也。俗見所拘下一條外,皆歸於不得擧論矣,此猶如此,何敢議到於典禮間乎?觀於丙申三月初十日下敎,可知予本意也。今日所忍言之事,一番賓對,可以言之,一張傳敎,可以諭之,而必也咸造在廷,洞諭本事者,蓋以大誥之意,欲使人人而領會,事事而曉諭故也。繼自今更有憑藉紛紜之事,則人得而討之,日後闡明之責,專付之於卿等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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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洪義榮坐直。左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右副承旨林道浩。同副承旨兪漢寧奉命出去。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翼晉啓曰,大司憲金履禧呈辭,執儀、掌令一員未差,持平一員未差,掌令姜鳳瑞在外,持平李東宇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正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道浩啓曰,臣道浩,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道浩啓曰,同義禁李敬一,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啓曰,標信事體,本自嚴重,而宣傳官李甲會旣受於政院,直納於差備,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先記過。

○傳于林濟遠曰,左承旨入侍。

○李翼晉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鍾秀,今方入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判府事金鍾秀,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林道浩啓曰,臣與同副承旨兪漢寧伴直矣。今方奉命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翼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翼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以草記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天晟本府議啓內,莫重軍器,不能典守,藥丸之見失,其數夥然,事極痛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倉庫不覺被盜條》有曰,凡倉庫直宿官不覺盜者,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天晟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李格本府議啓內,身爲領軍首將官,作門紛沓之弊,不能禁止,揆以紀律,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吳大坤本府議啓內,駕後喧聒之弊,身爲禁喧郞廳,不能檢飭,其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李格、吳大坤,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李格、吳大坤,汰去放送,可也。

○癸丑八月初九日辰時,上詣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臣洪義榮,左副承旨李翼晉,右副承旨林道浩,同副承旨兪漢寧,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金錫泰,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榮輔,直閣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由永淸門、明政門,降輿乘輦,出弘化門,駕至聖廟前路。兪漢寧曰,擧動時,別抄所騎馬橫逸,作挐於駕前咫尺之地,而職在本兵,不能察飭之失,不可無警。兵曹判書鄭好仁,推考,該大將李敬懋,常時不善檢束,極爲駭然,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該大將,越俸一等,可也。上降輦,步過乘輦,詣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御齋室,少頃,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訖。還御齋室,至親押時,改具翼善冠、衮龍袍親押,仍詣省牲器位,省牲器訖。乘輿出宮大門乘輦,駕至聖廟前路,降輦步過,乘輦入弘化門,降輦乘輿,由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判府事入侍時,行右承旨洪義榮,假注書金錫泰,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判府事金鍾秀,以次進伏訖。鍾秀曰,日候比前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鍾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卿聞昨日事乎?鍾秀曰,未及詳聞矣。上曰,昨以明義理正倫綱,已諭於諸臣,一番提論,予心,如何?尤何忍旣言復言,而今日見卿,故不得不言。予當先言,前之所以不忍言,今之所以忍言之由,大抵某年事變,以不忍提之故,不敢言,以不敢言之故,不忍提,雖係闡揚兩朝德美之事,尙以不忍提而不敢言,寧至於掩翳不章,于今幾十年,終始不敢說出?雖曰不忍提不敢言,道理則然,兩朝德美,實有仍以不彰之慮,世變之層生,亦由於此。此事一番說出,使人人知之,然後兩朝德美,可以昭著於千秋萬世矣。關係旣重,而世變之層生者,亦從此永熄矣。前領相上疏中,有非字下卽字下句語,非字以下,已是不忍提不敢言,卽字以下,尤爲不忍提不敢言。蓋以事關某年罔極之事變中關棙,丙申疏請之洗草中頭腦也。前領相,設有爲國一死之心,提起不忍提不敢言之事,聞於予者,罪也。藉曰,出於爲昔年闡揚,而反以不忍聞之說,及於莫重之地者,亦罪也。語及昔年之事,而至及先朝者,亦罪也。有一於此,已是罔赦之極案,予一見其疏,未能遽辨其心之所由出,批答及傳諭,示以嚴於鈇鉞之意,群下之見此而聞此者,其欲嚴討,非獨卿爲然,孰不同此情乎?但前領相之所以獨言不忍提不敢提之言,蓋有厥由,先大王臨徽寧殿時,前領相以知申入侍,而史官退出門外後,先大王以一文字授之,使之就神位下褥席,柝縫而納之,此是金縢書也。金縢書上句八字下句十二字不敢書予非不知此書之頒示,關係莫重,時日爲急,而忍痛含冤,直至于今者,專由不忍言之故,而文女處分傳敎句語中,略有槪及者矣。前領相疏卽字以下,卽某年以前凶徒之凶言,而某年後,先大王卽爲覺悟,有此金縢之書,前領相獨知此事,故所以獨言者此也。自有其疏之後,一任朝廷之紛盪,而予以不忍提之故,姑且不敢言。及於今日,思得不可不言之義,然後始乃言之,予以洗草事陳疏,只欲使此等文字,不留在於此世界矣。然予心之猶日夜憧憧耿耿者,草野斷爛之書,本多以訛傳訛,況相疏體重,雖命封還而付丙,院中有參見者,筵席有參聽者,且於繕寫時,亦必有聞而見之者。如是之際,一傳再傳,必將傳播於世,到今因予不忍言而不敢提說,反使不忍言之事,任其傳播,則世之見之者,不知將作如何看矣。然則一時之不忍言,小節也,使此不忍言之事,流傳於後世,大關係也,此所以有昨日之擧也。得此機會,洞諭卿等,俾我兩朝止慈止孝之盛德,著明於來世,且以目下紛紜言之,使兩大臣免罪,亦可謂兩朝恩波之所及也。蓋前領相獨知也,故獨忍言之,卿則只據外面,以其忍言而攻之,其心則同出於爲國效誠,其跡則或近於差毫謬千。到今溯本洞諭之後,忍言之,大臣與攻忍言者之大臣,俱無可罪之端。前領相之目覩其事,敢爲將死之言,不但不爲凶言,又自歸於忠如卿者,亦可免討逆,而反爲其所驅矣。今番此擧,雖非出於爲卿等地,而於卿等,亦可謂厚沐兩朝鴻渥也。卿等之全保,猶屬微事,從今以往,義理明倫綱正,國可以爲國,人可以爲人,決無以義理爲奇貨,自底於凶逆之科者,卿意以爲如何?鍾秀曰,臣於五晦賓對退後,非字下卽字下句語,果亦聞之,而特未聞非字卽字矣。臣於其時,心骨俱驚,非不知其敢提不忍提之語字,尤極凶慘,而特以不忍提之語,提起聲討,亦有所不忍,故不敢爲提起計,只以董狐之筆四字聲討矣。今承下敎,非字下卽字下,果有提起之委折,而大有關於闡揚兩朝德美,尤何敢以此聲罪?至於董狐之筆四字,臣之前疏中,專請頒示其疏,以決其逆與非逆,疏本若蒙下示,則臣謹當有以仰復矣。上曰,當推來於前領相以示之矣。卿筵退後,以今日酬酢,錄出一通以入,可也。遂命書榻敎曰,輪對進定於明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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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徐龍輔。行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翼晉啓曰,大司憲金履禧呈辭,掌令姜鳳瑞在外,持平李東宇傳旨未下,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臣邁修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傳于兪漢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林濟遠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以爲,臣於嚴敎之下,萬萬惶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兪漢寧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憙,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尹序東落點。

○林濟遠啓曰,卽者右議政金憙,又使錄事來言,臣雖伏承勿待命之敎,有罪未勘,尤極惶懍,仍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大羽爲江東縣監。

○李翼晉啓曰,卽伏見義禁府都事嚴思勉,付處罪人金思穆淮陽府押付狀啓,則善啓字之連書,年月行之越書,俱違格式,莫重奏御文字,如是違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昌熙爲陰城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守門將李性林單付。

○傳于林濟遠曰,今則領府事原疏頒示,無所不可,然此何等不敢不忍言之事,則亦豈可循例頒示乎?取其原疏,出示大臣,正合事理,封還本如有之,卽爲封入于賓廳事,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假注書李弘達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契美墻洞,領中樞府事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向日疏本,有卽爲封入賓廳之敎,臣之惶感,當如何,而第臣之在水城也,史官齎持原疏,來宣下敎曰,此疏本堅封以下,雖家人,勿爲拆示。臣於是,不勝萬萬悚惶,史官纔出門外,便卽燒火,竝與草本,而無一字留置者,今雖欲封入,不可得矣。其時疏本,旣入大內,或者《日省錄》中,有所抄錄,則誠爲萬幸,而安敢望也?傳敎之下,不得不以實狀告達,此尤臣難赦之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日省錄》中有之,而封置閣臣,手自謄出,往示于賓廳,可也。

○傳于李翼晉曰,當該承旨遞差。

○傳于兪漢寧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落點。

○傳于兪漢寧曰,再昨筵諭之後,何必設禁,而不敢言乎?門將禁疏下敎,還收,該房知悉。

○以副摠管洪檢初度呈辭,傳于兪漢寧曰,許遞。

○兪漢寧,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開拆坐起時,考見慶尙道褒貶啓本,則晉州牧使朴宗厚,以自是熟手,何爲醉杖爲目?河陽縣監柳秉均,以苟欲圖報,盍思弭謗爲目?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玄風縣監張錫周,以亦旣字民,宜益戢猾爲目,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推考警責。晉州牧使朴宗厚,河陽縣監柳秉均,竝嚴黜,玄風縣監張錫周,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漢寧曰,政官牌招開政。

○兪漢寧啓曰,吏曹判書金文淳,參議鄭大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兪漢寧啓曰,合辭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傳于林濟遠曰,在外判堂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大容,右承旨林濟遠進。啓曰,判書金文淳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柳雲羽爲執義,沈鏗爲掌令,趙恒鎭、南涑爲持平,洪秉臣爲正言,嚴耆爲校理,韓光植爲副校理,尹羽烈爲修撰,高宅謙爲副修撰,洪樂敏爲兵曹正郞,洪益烈爲新寧縣監,李永瑗爲聞慶縣監,李義和爲軍威縣監,金思卨爲安奇察訪,柳鎭爲金海府使,洪明浩爲刑曹參判,李文源爲判尹,判敦寧李灃,訓鍊都監提調沈頤之,壯勇營糧餉提調金持默,壯勇營提調鄭民始以上竝單付。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閔台爀、參議尹弘烈病,參知睦萬中入直,右副承旨兪漢寧進。以申應周爲副摠管,李迎春爲景福將,崔慶心爲方山萬戶,忠淸水使李潤謙仍任事承傳,護軍李儒敬、徐有秉,副司直李冕膺,副司果申龜朝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壯勇營軍色提調望單子,傳于兪漢寧曰,軍色誤以糧餉啓下,該曹難免不察,政目釐正,糧餉色提調,亦爲仍任。

○吏批啓曰,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行儼爲晉州牧使,尹載五爲河陽縣監,尹光普爲副修撰,洪檢爲同敦寧,沈頤之爲同經筵,沈頤之爲禮賓提調,丁載運爲內資主簿,金熙華爲典籍,任希復爲義盈直長,尹理相爲慈山府使,洪成浩爲司䆃僉正,李彦光爲康陵令。

○以修撰尹羽烈,副修撰高宅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濟遠曰,只推。

○以掌令沈鏗,持平趙恒鎭,正言洪秉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濟遠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祖承狀啓,延、白兩邑雨後農形馳啓事,傳于林濟遠曰,觀此狀語中邑報謄聞者,兩邑穡事民情,益覺關心,而近日雨暘,果有滋潤之可言乎?秋事姑遠,雖難臆決,亦豈可一毫泛忽?嚴飭守宰,無使一夫一婦之他,而拘之縶之,反有拂其情之歎,亦豈方便安集之要道乎?先判息肩之策,次講樂生之宜,以一夫一婦之離土塡壑,道伯認爲撻市之恥,邑宰看作若己之推。念念於是,孜孜於是,懇懇於是,耿耿於是,慥慥於是,兢兢於是,憧憧於是,懃懃於是,瞿瞿於是,勉勉於是。思盡分憂之責,期效對揚之道,跬步、坐臥、食眠,惟小民之拯救,是懷是究,則眞所謂於人必有所濟。苟若是而民有殿屎,則是朝廷之不擇其人而任之也,寧不愧愧之甚乎?自今至來牟之登場,爲兩邑之民,無非宵衣旰食,莫敢寧處之時也。爲道伯、守宰聞此敎,其可不着念而殫智乎哉?昨今酬應之煩,必已見於邸報矣。然又爲西民,不得不呼燭申申,尤豈敢循例祗受?須於營邑政堂,大書此敎,晝夜常目,俾蘇我兩邑生靈事,回諭喬桐帥臣處,一體下諭。如是而一有泛忽,入於繡行,該帥臣難免重罪,亦爲知悉事,一體下諭。

○兪漢寧,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尹序東,時在平安道江東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兪漢寧,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則以爲,西路戎政,比他道尤重,苟非大關民情,則豈敢遽議停免,而本道今年穡事,大違初料,未免穴農。今旣許久廢閣,則必待純豐之年擧行,然後其停其行,各有其說,今秋巡操及城操,一倂停止。都試,依近例,自各該防營試取後,節度使合試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停操,旣過十年,年事雖非純豐,似此稍登之時,亦許停免,其在詰戎之政,極爲疎虞,今秋巡操、城操及都試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戎政民事,俱係重務,而猶未詳營制之如何,兵使巡操爲幾處,赴操邑各爲幾許,而若只欲稍實處爲之,營制亦可排比乎?行操於春南秋北,則淸北年事,果勝於淸南乎?條列詳問於監兵使處,使之論理狀聞後稟處,可也。

○兪漢寧,以備邊司言啓曰,秋夕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甚多,無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堂上、堂下、侍從違牌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田義顯,今十二日,入直受點矣。謂有毒腫,運動無路,呈狀乞遞,病勢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其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光進爲兼司僕將。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天晟,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格、吳大坤,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李格、吳大坤,汰去放送,可也事,命下矣。李格、吳大坤等,汰去放送,李天晟,七代祖升亨,扈聖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憙箚曰,伏以,臣昏迷瞢昧,自陷罪戾,再次胥命,未蒙恩勘,更事煩瀆,有所不敢,不得已退伏私次,而震懍隕越,益不知攸措。臣於昨日夕後,狗馬賤疾,忽添於屢日强力之餘,賓對有命,而末由進參,備郞傳諭,而實難蠢動,在臣私分,只自伏枕惶憫而已。及伏奉朝者嚴敎之後,他不暇顧,拚死趨進,而緣臣鈍滯,在道遲延,以致臨殿之移時。臣於是,已犯罔赦之罪,而旣入闕中,又伏承萬萬不敢承之敎,宜卽歸身司敗,恭俟嚴誅,而神精旣昏,義分是懼。竟不免抗顔登筵,自同無故之人,由前由後,無往而非罪。噫,如臣無似,忝居三事,只當以筋力奔走爲禮,而事多顚錯,跡涉慢蹇,究厥罪狀,實合重勘,伏乞聖明,亟賜處分,以存國體,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責備事例則然,卿須安心,勿辭視事。仍傳于李翼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於今日賓對,固自有不命其承之義,而適因賤疾之越添,又値僚相之有故,鼎席幸備,而晉對將闕,一念悚悶,恭俟大何。及伏承飭敎之下,倍功惶懼之私,必欲拚死自力,以爲趨參之計,而第臣狗馬之疾,自來沈痼者,則猶可以强策蹣跚,如前之爲,而昨因失汗之餘,猝觸晨涼,添得外感,症候不輕,頭疼而膈煩,惡寒而發熱,牙頰浮高,四肢刺痛。食飮全却,昏倒叫苦,欲起還仆,末由蠢動,使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勢,則似此備例應行之事,至煩提飭,而尙安敢息偃在床,不思所以仰體憂勤之聖意哉?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玆敢略具短箚,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勘臣虧分廢事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俟少間造朝。仍傳于兪漢寧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全羅監司李書九疏曰,伏以,臣忝叨重寄,冒控危悃,竊冀聖明,曲垂矜察,卽賜遞免,而及承批旨,未蒙允許。臣於是,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冒昧出肅,而反顧初心,冞增懍惕,不日辭朝,旣有成命,當秋行部,亦應在邇。一時虛徐,固知惶憫,更何敢猥陳私懇,而第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永平地。臣自叨講製,常縻職事,七八年間陞緋玉而躋卿班,尙不得祗奉寵命,往掃塋域。曩蒙推恩之典,亦闕焚黃之禮,瞻望松楸,情私悲缺。今又濫膺見職,行將久離,官榮刺史,慟風樹之不洎,節屆仲秋,感霜露之旣降,玆敢干冒鈇鉞,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三四日之暇,俾孤露餘生,得伸至情,則幽明榮感,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癸丑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大臣、備局堂上追後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道浩,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內資奉事沈晉漢,司圃別提李賢運,尙瑞直長金基普,都摠經歷鄭潤玉,典設別提申應漢,刑曹正郞李潤明,成均司成李祉永,通禮院贊儀李衡弼,濟用主簿李英耆,廣興主簿金箕憲,東氷庫別檢許种,司僕主簿宋景載,司䆃僉正洪益烈,禮賓參奉金尙弼,掌苑奉事金相謙,議政府司錄鄭馦,瓦署別提韓師鎭,平市主簿李在亨,造紙別提洪疇九,吏曹佐郞張至冕,中樞都事金宅和,軍器判官金忠國,南學訓導韓啓翼,養賢主簿尹悌東,內贍主簿金濟萬,宗廟令洪秉周,工曹佐郞洪百淳,尙衣直長申錫老,西氷庫別提辛漸,義盈直長李燁,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進前。縉漢等以次仰奏職姓名職掌。祉永曰,居齋儒生月三講製,自是古制,而近久不行,臣於入直時,每見齋生,優遊度日,殊非作興之意。見今三庚已過,涼意漸生,自今爲始,令大司成分設講製,一月三次,無使廢闕,則庶有興起勸勵之效,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弼衡曰,辛丑、辛亥兩年御眞奉安于宙合樓時,因傳敎讀笏記於樓上矣。其後大奉審時,則每於階下讀笏記,與樓上節次,參差不合,以致莫重擧行之顚錯,此後則依傳敎陞樓擧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烈奏職姓名訖。上曰,爾之老親回婚禮,已過行乎?益烈曰,姑未過行,而來月卽當朔矣。上曰,其在孝理之政,何惜一麾?仍命道浩曰,分付該曹,待窠差送,可也。秉周曰,今春展謁時,以殿內祭床之不能均鋪,有所下敎,故臣等奉審,所見參差處,雖卽奉排,茅八祭床,自來體小,所排比他甚低。合有改造均排之道,而此與渝破有異,該曹不敢入於執頉之中,秋奉審時,亦不得擧行,敢此仰達矣。上曰,長短雖不齊,莫重之地,久遠之物,遽爾改造,恐涉未安,須與戶判相議後以聞,可也。漸奏職姓名訖。上曰,爾於故參判辛受采,爲幾寸乎?漸曰,爲五寸叔矣。上曰,爾叔昔蒙曠絶之恩,予尙不忘矣,爾須恪勤盡職,可也。燁奏職姓名訖。上曰,忠武公致祭,明日爲之乎?道浩曰,然矣。上敎燁曰,爾名行列,一字行耶?燁曰,臣之同生,卽內乘李敬熙,而熙字行矣。上曰,爾則何以一字爲名耶?燁曰,筮仕時,適以燁字爲名,而本名則昌熙矣。上曰,以本名行世,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忠武公李舜臣家致祭在明,而今日適因輪對,見其奉祀孫義盈庫直長李昌熙,尙在角帶,旣非拔例收錄之意,況篆首書下之後,宜使看其功而官以享,湖西守令一人,令該曹見窠移付,其代口傳擬入事,分付。上曰。輪對官以次先退,可也。輪對官以次退出。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傳,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兪漢寧,承命進伏。上曰,大臣、備堂,尙未詣閤乎?備郞擧行,萬萬駭然,爲先問名以入。仍命書傳敎曰,近來備郞之規行矩步,旣非奔走於南山、白岳之樣,而回公猶不敢若此,況莫重傳諭,惟意遲滯,臨殿過時,尙不以去就來稟,當該不飭之有司堂上,推考,該郞李性林,降定守門將。良倜回奏曰,大臣已詣閤矣。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良倜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翼晉,假注書金錫泰,事變假注書李弘達,右議政金憙,行司直鄭民始、李文源,右參贊洪秀輔,兵曹判書鄭好仁,行副司直徐有防,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趙心泰,開城留守金魯永,以次進伏訖。憙曰,昨日動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不知以何樣爲言矣。卿則新入也,朝體之解弛,不必責之於卿,而昨以次對來會之意,兩次傳諭,夜漏已撤,於焉而明發,諸宰聞已來會,而以大臣去就,臨殿亦已移時,堂陛不可不尊,體面亦不可不顧,誠萬萬未安矣。憙曰,聖敎之下,萬萬惶悚,而臣之一半分報答之誠,惟在筋力奔走,何敢爲一毫占便之計乎?狗馬賤疾,自昨忽添,不得不懸疾,而陳箚請譴,恐涉屑越而未果矣。荐承嚴敎,益不知死所矣,分義所在,不敢晏然,方欲待命而出去矣。上曰,過矣過矣,而體面則然矣。憙先退。上曰,諸堂旣入來,如有稟事者,進奏,可也。文源曰,本廳習操事,自廟堂覆啓蒙允矣。合操停廢,今爲三十五年之久,久廢之後,荐歉之餘,五營赴操,民弊不少,而詰戎之政,亦爲重大。今方設行,而犒饋試射放等所入物財,不可不依舊例請得需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停操,可也。出擧條好仁曰,本曹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年年取耗二千石,以補軍物修改及本曹經用之需,當初定式,法意嚴明,而該道視若尋常,收送之節,漸不如初,而己酉、辛亥兩年停退,卽四千六百餘石矣。平安監司李秉模待罪本曹時,亦以此事陳達,而今年則關西方有豐登之望,停退條無遺盡捧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好仁曰,騎步軍布及諸般價布,自是曹中經用,軍兵接濟者也。近年以來,連値綿荒,純錢邑雖無可論,錢木參半中,木邊則非但麤劣,尺短莫甚,及其上下,反不如純錢。當初捧上,寧有如此之理,而必是監色輩中間幻弄之致。今年則綿農庶有豐登之望,出擧條,申飭諸道,諸般軍布捧納時,嚴束監色,各別擇納之意,預先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右承旨許遞。上曰,來待閣臣入侍。良倜承命出傳,原任提學金鍾秀、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徐鼎修,原任直閣徐龍輔,檢校直閣鄭大容,原任直閣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直閣金祖淳,承命進伏。鍾秀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鍾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敎鍾秀曰,今日次對,兼欲頒示筵話於諸堂,而臨殿已久,酬應甚難,卿須與諸備堂退會賓廳,詳細洞諭,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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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漢寧啓曰,自明日至十四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徐邁修啓曰,左承旨徐龍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徐邁修啓曰,今日忠武公李舜臣家致祭,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林濟遠啓曰,臣濟遠,忠武公李舜臣家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司諫院獻納金寅爕,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分揀。

○兪漢寧啓,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鍾秀,今方還向楊州地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卽者應敎魚用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漢寧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翼晉曰,守令留待。

○傳于兪漢寧曰,留待守令入侍。

○傳于李翼晉曰,中官金德九拿處。

○傳于李翼晉曰,飭敎稍久,則易致稽忽,今番秋夕各陵典祀官,皆以玉堂及抄啓文臣塡差,祭物則提調眼同精備,面傳熟設,則獻官另飭精造事,預爲嚴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勉兢、徐有成竝單付。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狀啓,本府貳衙營建間數,後錄馳啓事,傳于李翼晉曰,本府近二百間公廨之數朔內竣役,專由判官之誠勤,極爲可嘉,待準瓜準職調用事,分付銓曹。監董中京鄕最效勞人,問名分等,後錄狀聞,本府上衙營建,不許願納,而今番貳衙之役,則始聞於該判官,旣有其人云,則不可勿論,亦爲分等狀聞,曾聞卿筵奏,判官之自備夥然云,其在國體,不可不準數區劃,令廟堂會付米一千石劃給草記,卿其知悉事,回諭。

○以開城留守金魯永狀啓,宗廟薦新及各殿進上松茸,姑未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翼晉曰,勿待罪事,回諭。

○兪漢寧,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韓光植,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翼晉,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金德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德九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依下敎,杖一百,流三千里,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魚用謙疏曰,伏以,臣之有臣身,非臣之自有,一毛一髮,莫非造化中生成,拂拭惟天地父母,在上進退,夷險一聽而已,臣何敢自有乎?若臣本末,卽一庸陋耳。乃殿下鼓舞振作,又欲其自淬於磨鈍之大化,前後華褒,不啻踰衮,豈臣之一毫近似,而乃至于東壁特除之命,則臣惶隕感激,莫知所以自措也。第臣之尤所跼踧凌兢者,臣之日昨賓筵奏語,豈不以重官方勵廉恥,有所警咳乎?今玆新授見銜,陞品之階也,通望之職也。四品未經而驟陞,則旣乖官方,三銓獨政而見擬,則且違銓格,此皆係臣筵奏中可反之三隅也。臣於此而乃敢仰恃寵靈,晏然趨膺,則淸朝廉防,將由臣先壞,臣庸是懼焉,冒死而屢違嚴召,瀝血而連呈短章,不暇恤於慢命之誅者,豈敢爲一身之私義而已也哉?聖度愈大,每下只推,喉司不諒,輒却辭本,臣進退維谷,轉益窮縮。及至前牌仍下,飭敎截嚴,鑽地不得,回身無路,不免終出於冒昧肅命之計,而若其慙惶愧負,無辭自解。近於朝紙,得見三四卿宰疏槪之出,則引臣日前筵奏而辭巽者也。臣於是乎背汗心沮,尤無可顯之面,以彼之所辭,較臣之所受,不啻勸人辭萬,而十萬則自受,口自言而身自壞,是將謂臣何如人哉?臣雖不足恤,其爲忘廉冒義,反貽累於聖簡,誠非小故也。玆不得不略綴未徹之語,更申難冒之義,惟聖明曲垂諒察,亟命刊改臣所授職名,以重廉防,不勝大願焉。念臣離捨老母,且已隔月矣。得接鄕書,則臣母宿症,當此換節之際,又添外感,頓廢寢啖,鎭日沈苦,迄無少減云。臣雖在平時,知年九耋,常懷一懼,況於睽違之餘,得聞此報,尤當何?情私所迫,按住不得,徑出禁扃,仍尋鄕路,亦願聖明,亟命攸司,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萬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持平南涑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癸丑八月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慈山府使尹理相,金海府使柳鎭琡,金堤郡守宋厚淵,新寧縣監洪益烈,聞慶縣監李永瑗,軍威縣監李義和,河陽縣監尹載五,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理相等以次奏職姓名訖。上敎厚淵曰,爾於先正,爲幾代孫乎?厚淵曰,五代孫矣。上曰,先正子孫中,見今立朝者幾人耶?厚淵曰,宋守淵、宋啓成及小臣矣。上曰,故贊善奉祀孫誰耶?厚淵曰,宋時淵矣。上敎益烈曰,爾之兩親,今行當將往乎?益烈曰,然矣。上曰,以孝理之政,特畀一縣,須體此意,殫誠做治,可也。敎永瑗曰,爾之治績,曾已聞之矣。敎義和曰,爾之中間見枳,果何事,而入於疎通中乎?義和曰,臣亦未詳緣於何事,而似以商輅之六寸,見塞矣。上曰,六寸親之見枳,甚不成說,爾之落仕,在何年耶?義和曰,己亥年待罪果川倅時,以罪見遞矣。上敎載五曰,爾是功臣嫡長耶?載五曰,以光國功臣故判書尹卓然子孫,筮仕矣。上敎理相等曰,爾等各須殫竭做治,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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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泰仕直尹行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御營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右承旨林濟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傳于兪漢寧曰,十五日眞殿行禮相値,三明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兪漢寧啓曰,明日次對,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洪樂游差祭,代以尹行直爲假注書。

○兪漢寧啓曰,吏曹判書金文淳,參議鄭大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兪漢寧啓曰,吏曹判書金文淳,參議鄭大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兪漢寧,以吏曹言啓曰,受由上京守令,今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古阜郡守洪元爕,通川郡守趙鉉,杆城郡守金啓濂,任實縣監洪履簡,纔已催促下送,而光州牧使李鼎運,謂有身病,終不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今日政差出。晉州新除牧使,以本道昨年民事,豈可一刻曠官?待其上來,遲滯宜念,南邑守令中,嶺績素著人,今日政相換,使之除辭朝卽爲赴任,可也。

○兪漢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泰陵直長所報,則今此本陵秋夕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參奉愼師浚,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路,斯速變通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參奉愼師浚,今姑改差,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

○李翼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大容,左副承旨李翼晉進。啓曰,判書金文淳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履成爲大司諫,宋民載爲執義,姜忱爲司諫,金熙采爲獻納,徐有鍊爲副校理,李錫夏爲修撰,接慰官尹光普單付,及第宋濟康贈注書例兼,鄭來重爲泰陵參奉,徐有成爲光州牧使,晉州牧使尹行儼,淸州牧使李德鉉已上相換。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閔台爀,參議尹弘烈病,參知睦萬中入直進,右副承旨兪漢寧進。副司直申思運、徐龍輔、洪義榮,護軍柳雲羽竝單付。

○傳于兪漢寧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翼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兩司未肅拜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宣傳官黃勉基,射會時連六次居首別單,傳于兪漢寧曰,出六後陞敍。

○兪漢寧啓曰,今日永禧殿獻官申大升,以其實病,末由受香進去,陳疏到院,而以齋日不得捧入,以改付標以入之意,招致司謁,使之微稟,則司謁李德鳳,聽若不聞,辭氣暴慢,直爲入去,事未前有,萬萬駭然。不可不嚴處,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司謁之聽若不聞之罪,聞甚可駭,其委折詳覈,然後當嚴處,明日都承旨入來後査稟。

○以全羅監司權𫀤狀啓,鎭安縣監尹文東罷黜事,傳于兪漢寧曰,甄復旣由特敎,亦旣供職,則銓曹之差送,卽次弟事,臺言不但太過,此狀啓還下送,如或上來,使之今日內還官。因此思之,日前擧案,洪秉容亦以呈旬懸錄,此亦因拂滌有人言者,嚴飭該曹,勿敢若是。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閑良內禁衛李蕙秀、李惟馨、李忠運、李文植、蔡翼永、金相順、尹敏東、成永五、黃芝商、郭宗默、吳大晉、趙文錫、張鉉擧、李性愚、申義養、李永達、金文基、權膺祜等十八人及額外閑良內禁衛李鼎植、李濟元、蔡大永、申德顯、鄭煖宗、徐有濂、尹範五、李一懋、徐章輔、趙雲星、李殷彬、李憲植、李惟元、尹範興、李元敬、李亨謙、李棨、李孝彬、李時晦、鄭曦柱、許溶、李儒秀、李吉會、權聖彦、李惇五等二十五人。臣好仁與別將李得濟,眼同抄擇,鐵箭肄習後,當爲試藝事,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水原留守李命植,本府貳衙新建狀本,有令廟堂會付米一千石劃給草記之命矣。關西管餉小米中準此數許劃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前軍色從事官鄭尙愚,以本職弘文館修撰,罷職矣。今已敍用,仍差從事官,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陰城縣監李昌熙,本廳勸武軍官權付,傳令各別肄射,待下敎上來應射事,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八月十二日卯時,上御春塘臺。禁軍內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兵曹判書鄭好仁,以次侍立。上敎好仁曰,宣傳官擧行,甚駭然矣。卿須各別申飭,擧行節次,使之肄習,可也。邁修曰,臣以禮房,今方傳香,而時已至矣。上曰,卿須先退,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李翼晉進伏。命書傳敎曰,秋務方殷,未下直守令,今明內辭朝,受由上京守令,亦於今日內下送後,草記。又命書傳敎曰,守令辭朝有命,而有未署經守令,政官牌招開政。兩司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擧行,兩司在外人,亦爲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昨以各陵秋夕祭品精備之意,拔例提飭,典祀官亦皆擇送,而如豐德、驪州,道里稍間,獻官亦以地方官差出,其所精造與否,無以知之,耿耿一念,不敢少弛。近年雖或取來餕餘看品,而不若路近陵寢之致精,今番另又察飭,而稍久則易致稍弛。此後一有不謹,當該封進之留守,不能檢飭之地方官、獻官,俱難免重勘,令該曹以此傳敎精書,各揭本陵典祀廳及齋郞直所,俾各常目盡誠。至於寧越莊陵,道里旣甚敻遠,祭品本道措備,其果十分致愼乎?當時送拔例看審之行,以此知悉。莫敢放忽事,亦令該曹分付該道臣,一體書付。又命書傳敎曰,忠武墓道,旣命豎碑,地方官自當董其役,其祀孫李昌熙拔例除郡,意欲同相其事,差使員一體差定,俾於三政之隙,專意監督。昨欲下敎而未果,以忠武爲祖,渠以其廕見用,則官案之黃紙,大非顧名思義之意,武公之孫,惡可不爲武臣乎?令該曹先以武南施行,仍令軍門辭朝前權付勸武,嚴飭肄射,使之待下敎上來應射事,分付。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翼晉,假注書金錫泰,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判付訖。命退。賤臣持公事以次退出。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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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南公轍。右承旨尹弘烈。左副承旨李翼晉。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泰尹行直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漢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漢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徐邁修曰,奉常提調入侍。

○傳于徐邁修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尹弘烈、徐有秉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榮輔、林濟遠、金履成。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傳于徐有秉曰,右副承旨入侍。

○兪漢寧啓曰,卽伏見統制使申大顯,去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兪漢寧禁推傳旨,傳于李翼晉曰,分揀。

○李翼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憲金履禧,執義宋民載,掌令沈鏗,持平趙恒鎭,大司諫金履成,獻納金熙采,正言尹益烈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掌令姜鳳瑞,司諫姜忱俱在外,憲府則只有持平南涑一人,大司憲更卽牌招,諫院則只有正言洪秉臣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差祭人及衆所共知老病人,如有實病人與引避人,竝許遞,其餘只推,更爲牌招。

○李翼晉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司諫姜忱在外,大司諫、獻納、正言二員俱未差,無以備員署經。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下送。

○傳于兪漢寧曰,再明日眞殿行禮處所,依例爲之,近日慈殿湯劑煎進,時刻待下敎爲之,該房知悉。

○南公轍,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永禧殿秋奉審有頉處,今二十二日修改之由,今秋夕祭享兼告事,命下矣。祝文中措辭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秋夕祭獻官、大祝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尹行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議政金憙,行司直鄭民始,行漢城判尹李文源,右參贊洪秀輔,兵曹判書鄭好仁,行副司直徐有防、李秉鼎,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金持默、李敬懋,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李漢豐,行大司成沈煥之,副司直尹行任,持平南涑,正言洪秉臣,以次進伏訖。憙曰,日氣稍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臣自速重辜,未蒙恩勘,至今不勝惶悚,而以臣之才,三事重任,萬無堪承之望,乞賜體諒焉。上曰,所辭過矣,何必更引乎?上曰,次對爲之。憙曰,頃因同副承旨金履成所啓,北關列邑作耦試射便否,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南兵使許任狀啓,則以爲,本營則試射,每年逐朔,兩次定行,抄其矢數,稍優者分等施賞。咸興等九邑,春秋設行,永興等四邑,一次設行,而激勸之道,南北無異,本營所屬各邑,亦從相近相敵之邑,分定對耦,以此定式。試所各自耦邑輪回,而其中端川、洪原,相距爲三百餘里,取其道里之居中。北靑、利城兩邑,輪回設行,武技則柳葉箭三巡,片箭二巡定式,居首則元賞外,自臣營別給加賞。射會,春則以二月二十日爲定,秋則各樣軍兵都試,三次設場,殆過一朔,又使邊射,則正當捧糴,勿爲設行,春等一次,永爲定式。至於三水、甲山,處在窮陲,俱無可耦之邑,自該府依例分兩等試取,三水、梨松嶺以西各鎭,距該府或至四百里,亦自各其鎭試取。長津則邑是新設,民亦苟聚,不可强令赴射,該府已有春秋試藝之賞資,則亦使依例試取,實爲除弊之政,請令廟堂稟處矣。臣在北營時,已知此事矣,耦射邑分排,程道旣均,邊試射一次,事勢誠然,而三、甲、長津等三邑及梨松嶺以西各鎭試取之依前擧行,亦爲便好,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南城輪操,不拘於合操,循次設行事,依下敎問議于諸將臣,則僉議歸一,別無異同矣。蓋合操則設行未易,因此而竝與輪操,不得擧行,戎政之曠癈,誠爲可悶。若當合操之年,年事豐登,民力可行則行合操,不然則勿拘合操,更以輪操,排比設行,果爲便當。今年則旣已停止,不須擧論,而自明年爲始,稍豐或免歉之年,則以輪操循次設行。連値豐稔,民力俱裕之時,則以合操依例設行,則民力之可紓,戎政之不癈,誠如聖敎,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憙曰,合操停止,寔出於軫念民弊之盛意,而詰戎之政,不輕而重,則竝與輪操而不行,誠爲可悶,此後雖於合操停止之歲,若値年事稍登之時,則輪操依例擧行,恐爲得宜。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鼎曰,臣適以泮堂,連忝春秋釋菜之享官,故竊有區區愚見,文廟事體,至重且大,凡係儀節,全靠守僕之嫺熟,而老守僕一名外,擧皆迷騃不曉事。雖以今番釋菜觀之,其所擧行,萬不成樣,此專由於朝差夕汰,立落無常,渠輩本以厭避之役,且知非久見汰,初不講習於儀節故也。若不趁今矯弊,此後大禮、大享許多莫重之儀文,必有臨時苟艱之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繼自今老守僕一名外,大司成與久任郞官及齋任,同爲取才,必擇聰慧可敎者,一竝塡差。仍令入直郞官,月三肄習,考勤慢黜陟,而宗社守僕旣有啓下之例,則文廟守僕,亦依此例,自本館啓下,以爲永久遵行,着意肄講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司成亦陳所見,可也。煥之曰,文廟諸守僕之不嫺儀節,凡當典禮間大事,全昧規例,果如同成均之所達矣。其弊蓋由於儀節之講習久癈,而役案之除汰甚數故也。今自本館,就典僕中別擇其聰慧秀出者,塡差守僕諸窠,而修明肄業之舊法,考其勤慢,以爲黜陟,更飭掌議諸生,毋得以微眚細辜,輒加除汰之罰,仍爲定式,永久遵行,亦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鼎曰,臣待罪經筵,旣有區區愚見,故敢此仰達矣。前吏判向日政事,雖出於對揚之意,而其中尹文東一人,旣是劇逆之切姻,則與他尤異,決不可一日廁之於仕籍矣。憙曰,同成均所奏甚當,如此之論,若不開納,則竊恐義理不明,堤防益壞矣,伏願亟賜俯從焉。上曰,今番疎通之政,不但爲癈枳人地也。近來朝廷政事,一無豁然底意思,黜陟雖欲嚴明,而實有難行之端,用捨雖欲公正,而亦無超等之才,如欲以今之俗,變今之規,不得不如此,故此規模已有素定于中,此所以先從尹文東始,用變今日之俗習矣。如此十餘年,則風俗豈不自底於恢蕩之化,而用人之路,亦豈不從此廣乎?近日李家煥擢用事,亦出此意,雖惡逆,旣非連坐,則不必枳塞,而至於李潛,有異於惡逆,豈可以從祖之釁累,枳其不當枳之從孫乎?爲今之道,必須君臣共濟相孚,然後可以有爲,不然則是豈禮樂刑政自天子出之義乎?向來洪秉纘事,難免專弄,苟欲對揚,何時不可,而何必汲汲於陵幸還宮之日乎?秉鼎曰,從古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夏賊者乎?以我國論之,劇逆大憝,無如逆适,而擧兵犯闕,古或有之,至於夏賊之窮凶劇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也。如此凶賊之姻親,豈可擬議於疎通之中乎?上曰,娚妹旣無連坐之法,且義絶已久,豈必以此永爲枳塞乎?我國自有偏黨以來,朝象每患岐異,此規不改,因循至此,故是非由是而不公,用捨由是而不明,惟此疎通一事,比諸近來狹小規模,可謂稍可豁然者也。予意已有堅定,前後敷諭,不啻諄復,卿亦想必知之矣。卿之以嚴隄防,藉以論執者,非不嘉矣,而隄防不必因此而不嚴,雖以對揚之銓官言之,實無可非之端矣。好仁曰,禁軍節目修整,故仰達矣。上曰,入之,可也。上曰,禁軍遠射之技,近來全不成樣,百四五十步,則雖難責之於人人,而百一二十步,則名以閑良,苟或肄習,豈有不越之理乎?此後別加申飭,以遠射能否,爲前頭科路仕路之黜陟,可也。上曰,臺諫如有所懷,仰奏,可也。漢寧曰,正言洪乘臣所懷,誤以所啓仰達,奏對之際,語多顚錯,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憙曰,李潤慶事,豈有如此世變乎?論其罪犯,合用一律,而臺臣只請竄配,洪秉臣,施以譴削之典,何如?上曰,譴削則過矣。秉臣曰,臣姿質魯莽,言議空疎,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新命,忽降於夢想之外,叩謝義重,章皇出肅,至登前席。以李潤慶事,略陳所懷,其負犯之至重,未及聞知,故只以前啓措語,矇朧奏達,大損臺體,至被承宣請推之擧。臣滿心惶忸,無地自容,以此情蹤,其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漢寧曰,正言洪乘臣,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上曰,次對入侍承旨禁推。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金錫泰,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尙衣提調徐有防,檢校直閣尹行任、南公轍。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養胃湯前方中,加厚朴一錢,縮砂五分,陳皮加五分,人蔘加二分,日再煎入。有防曰,尙方針婢之立役,專爲御衣襨縫造,則事體自別,元無因賞帖免賤之規矣。今聞本院針婢得仙,圖納免賤之帖,而自秋曹循例入啓云,該曹事極爲未安,得仙,使之依例立役,原啓目勿施之意,分付秋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年前因內局草記,本院針婢,依工曹例,抄屬惠民署事,有所定奪矣。第本院係是御衣襨衙門,事體與他自別,況縫造能否,專責針婢,則決不可苟然充數,而一自以將來抄屬之後,其中之稍解針法者,昨年今年,皆拔其尤,目今若干立役者,全不成樣。莫重御衣襨縫造,萬萬苟艱,此不可不一番變通,臣意則內醫女有闕之時,自藥院依前例,針婢中直爲抄擇,該署之將來一款,更勿擧論。辛亥以後,已屬內醫女外,其移去該署者,毋論見在與已頉,一倂還屬本院,使之專意於縫造衣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聞其實病,供劇姑非可論,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秉,假注書尹行直,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秋奉審修改,秋夕兼告由,而祝文製進知製敎,晩時分排,以致啓下之遲滯,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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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齋宿。行左承旨洪義榮齋直。右承旨尹㬦齋宿。左副承旨南公轍齋直。右副承旨李師濂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昌漢齋宿。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泰齋宿尹行直齋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日次儒生殿講,十六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南公轍曰,侍衛軍兵雨具。

○傳于南公轍曰,如許猥屑之事,無難煩稟,諸承旨罷職。

○傳于徐邁修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洪義榮、洪仁浩、李濟萬落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承旨洪仁浩,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徐邁修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李在學牌不進,更爲牌招,右副承旨洪仁浩在外,同副承旨李濟萬差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師濂、尹㬦、李昌漢落點。

○南公轍啓曰,校理嚴耆差祭出去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除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徐有鍊,修撰李錫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公轍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宣傳官射會別單,傳于南公轍曰,專經武臣試射日,更試次待令。

○南公轍,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三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三石十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八月十四日卯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南公轍,右承旨尹弘烈,左副承旨李翼晉,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金錫泰、尹行直,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閣徐龍輔、徐榮輔,直閣金祖淳,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拱辰門,由永肅門,詣摛文院,降輿陞座。敎漢寧曰,堂上侍衛外,毋敢取便就坐,軍士房亦勿暫時離班,雜人出入一切嚴禁之意,各別申飭,可也。上曰,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養胃湯前方中,加便香附一錢,人蔘加三分,陳皮減五分,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出榻敎仍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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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尹㬦。左副承旨南公轍。右副承旨李師濂坐直。同副承旨李昌漢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錫泰尹行直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眞殿行禮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昌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昌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㬦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昌漢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昌漢,以備邊司言啓曰,一道永災,無過千結,若過此數,則道臣不敢請,廟堂不敢許,事目本自至嚴矣。昨年嶺南災頉,雖曰浩多,近萬結永災,事未前聞,極爲駭然,當該監司鄭大容,施以罷職之典。永頉則所當以當年災施行,自今年依例還起,而道臣旣已仰請,廟堂亦已許之,雖不必一一盡錄,國計所關,萬萬寒心。且年分事目,將於不日頒降,昨年永災中,可以査正者査正,各年舊陳中,可以還起者還起。又於今年內準此數以聞之意,各別嚴飭該道,如是申飭之後,若不盡心爬櫛,依數査得,則該道臣自廟堂勘以重律事,一體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目,各道年分事目,嚴飭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俵政大關生民休咎乙仍于,再昨年則一付之道伯,昨年則一從其狀請者,蓋欲勿循常例,務歸便民,而實效未聞,隱瘼自如。今年段當一付之廟堂,隨其能否,俾定從違,以此關飭諸道爲良如敎。

○持平南涑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司諫姜忱,時bb在b忠淸道溫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右議政金憙箚曰,伏以,臣每讀先正臣李珥所撰《聖學輯要》,至其所論聖賢道統之說,未嘗不三復太息,蓋道統之傳,有上下之殊,而天下之治不治係焉。是以三代以上,則自堯、舜至文、武,道統在於上,而下有賢聖之臣,以贊其財成輔相之功。韓愈所云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者,豈不信然乎?三代以下,則自孔、孟至程、朱,道統在於下,而上無賢聖之君,能盡其修齊治平之道,此程子所謂周公沒百世無善治也。噫,三五逖矣,道學絶矣。季世人君,間或有以其才智,能致小康者,而其所以架漏度日,牽補過時者,類非義理之公,而只是功利之私也。比之金鐵,不過爲鐵中之金,而寥寥千載,未聞有爲人上而爲此學者,遂使堯、舜以來授受旨訣,絶而不傳,而在下之道統,不復在於上矣。甚至於天壤易處,世入長夜,竝與中華文物而不可復見。嗚呼,此豈但可太息而已乎?惟我殿下,以聖神之姿,處君師之位,終始典學,緝熙不已,知周萬事,而必先其大義,行高百王,而實本諸達孝。凡於運用施爲之際,輒與道合,若無待乎思勉,雖以堯、舜之性之,恐無以過此,而平日積累之工夫,亦可以仰揣矣。臣竊以爲,聰明睿智,殿下之天資也,窮理盡性,殿下之學問也,而又況膺千一之運,當五百之期,則天將以殿下之聖,繼帝王已絶之統,而殿下亦安得不以傳道之責,自任乎哉?雖然以殿下之學,而論殿下之政,則不能無治不徯志之歎矣。是故懷保之德,已浹人心,而蔀屋之下,尙多困苦之民,作成之方,每勤聖念,而草野之中,絶少興起之士,未嘗不立紀綱正風俗,而已頹之紀綱,已漓之風俗,猝難復振而丕變,其他爲世道之憂,而發中朝之歎者,其端不一,難徧以擧,此殆殿下之於學,猶有所未盡者而然耶?夫理事一致,明新相須,則旣極高明,而猶欠中庸之道,旣盡自修,而未獲致治之效,臣未聞也。伏願殿下,不自滿睱,益懋聖學,雖已窮精微之蘊,而勉勉乎格致,雖已臻純篤之域,而慥慥乎誠正,以爲平治之基本,則懷保之德,作成之方,將收其眞箇功效,而紀綱不期立而自立,風俗不期正而自正,凡爲世道憂者,亦皆一變而爲世道幸矣。苟如是焉,則殿下之心法,卽三五精一之心法也,殿下之至治,卽三五馨香之至治也,而三五相傳之道統,庶幾不在下而在於上矣。大抵聖學之工,不越乎修己治人,而《輯要》五篇之中,條理燦然,本末俱備,實帝王入道之指南也。倘於淸宴之睱,沈潛而反覆,則必有犁然而會心者,惟殿下深留聖意焉。臣以庸陋,濫被誤恩,屢控血懇,未蒙鑑諒,遂至於抗顔冒出,而登筵之初,冞增悚恧,不敢以《中》、《書》故事,看作已例,輒有陳達,而耿耿微衷,終有所不能自已者。今始不避僭猥,略八文字,乃敢以傳道之責,深有望於殿下,而今臣所言,非臣之言也,卽先正之言也。若蒙殿下不以陳言而忽之,則豈徒爲東方今日之幸也?實天下萬世之幸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數衍文成餘意,有此縷縷陳說,卿之誠意,豈勝嘉歎?大抵道不遠人,人自遠之,欲於這箇五篇上,益攻摻賾之功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鄭好仁疏曰,伏以,臣性旣鈍劣,年又衰耗,見事則每患顚錯,發言則輒多妄率,臣亦自知不堪需世之用,而惟我聖上,庇覆如天地,涵貸如河海,曲施湔拂,以至今日,躋之上卿之列,畀以中權之任。旣僨於前,復授於後,臣非不知積誠祈免,退守本分,而惟其圖報之忱,自切于中,循俗之讓,未暇於外,因緣冒應,遂成淟涊政注之失檢,而固知自訟,人言之致責,而莫敢引義,仰戴匿瑕之聖恩,而俯愧守株之微諒,私心惶懼,靡所容措,昨日喉院入稟之罪,又是微臣昏謬之失。目見衛班之沾濕,思得遮覆之物件,適與承宣接席相對,只取便近,未及周思,無妄一言,衝口率爾。猥以煩屑之事,至達黈纊之聽,言出於臣,罪及承宣,捫舌莫追,噬臍知悔,俯詢之下,首實以對,慙惶兢蹙,鑽地不得。臣當卽地屛黜,恭俟嚴勘,而身在陪扈,不敢言私,泯默徊徨,歷日悚恧,玆敢露章自列,仰請譴何。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靖私義,仍勘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設或私自酬酢,豈敢挺身入稟乎?煩猥之罪,自在於承宣,卿何可如是把持瀆擾?爲先推考,勿辭行公。

○右副承旨李師濂疏曰,伏以,臣人器鹵下,見識愚昧,淸朝任使之末,萬無一當,而濫蒙天地之洪造,屢叨內外之華秩,榮耀已極,涯分且溢,一半分塵刹之報,惟在殺走彈竭,隨事盡職,區區寸忱,炳然如丹。再昨年坡州牧待罪也,敢陳山城修築之謨,略效陰雨綢繆之策,而辭未達意,見阻廟堂。有志莫就,仍卽遞歸,耿耿一念,寤寐如結,更申前疏未畢之蘊,冀賜處分,惟殿下審察焉。噫,坡之爲邑,處在兩京之間,防營移設,專靠山城,天設巖險,地勢峭拔,癸巳倭變,備禦得力,事例之斑斑可攻,已悉於前夏疏中。今不必更事架疊,仰煩淸覽,而八路防營,俱有山城,獨此畿輔要衝之地,尙無城池營修之擧者,非直爲一大欠典,守堞軍官,數至數百,而旣無可守之堞,安用軍官爲哉?況其石築宛然,四面如堵,則目下補葺之役,卽不過四五層女堞,幾十間倉舍及東西北門譙而已。第名以築城,事力非不張大,而莫重經費,不敢緣臣耗縮,故伊時所請,只是八百包半下貸,則誠有詘贏之歎,不無病民之慮,備局防啓,良以此也,而臣之在任時,方便區劃,煞有料量,蓋本州有根基米數百石,此是軍需外支放贏餘,而年年取耗,以爲軍器城堞補用者也。十數年來,混歸冗費,故臣將不恤衆謗,徵出添補,其餘不足之數,亦自綽略周章,期於竣事,而前疏之未及此事,誠以語涉煩屑,嚴最而不敢發者也。伏況我殿下,聖德如天,無物不遂,九重宵旰,所勤孜者民國之事,八路營邑,所勉飭者懷保之政,則爲近日分憂之臣者,何敢忍孤負聖意,創出此不緊事務,爲一毫弊民之事哉?今則畿農大熟,民力稍紓,城池修築,政當其時,關防重事,苟由臣言而就緖,則萬一涓埃之報,未必不在於是。玆將狂瞽之說,更瀆崇嚴之憂,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克軫固圉之長策,勿以人溆而廢言,博詢廟堂之臣,仍爲分付于該道道臣及該牧使,以爲及時修擧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癸丑八月十五日子時,上詣眞殿。行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尹㬦,左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李昌漢,假注書金錫泰、尹行直,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提學bb徐b鼎修,檢校直閣徐榮輔,直閣金祖淳,以次隨駕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內閣門,由崇範門詣萬安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就板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執爵、獻爵,降復位,行四拜禮,通禮跪告禮畢,還御齋殿,少頃,出萬安門乘輿。以諸承旨罷職傳旨,命書傳敎曰,雖不能檢飭,亦不免混入,該房外,以遞差改付標。由仁政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提調、直閣入侍時,左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金錫泰,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提調徐有防,檢校直閣徐榮輔,直閣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敎賤臣曰,全羅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李書九承命進伏。上敎書九曰,何日下去乎?書九曰,以今十七日定矣。上曰,幸今年事稍登云,善爲之。書九曰,以臣鹵莽,無路堪承矣。上曰,善治與不善治,亦在慕裨之擇不擇,諒而處之也。書九曰,臣家本無出入者,近纔周訪親知,得數人下去,而亦未知其爲人之如何矣。上曰,以廉爲主,着念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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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南公轍內閣進。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李師濂。同副承旨李昌漢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金錫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昌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昌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尹㬦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李勉兢落點。

○傳于徐邁修曰,全羅監司留待。

○假注書尹行直汰去,代以宋知濂爲假注書。

○傳于李昌漢曰,全羅監司入侍。

○備忘記,全羅監司李書九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黃海水使李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邁修啓曰,前假注書洪樂游,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各鎭戶斂給代折半蠲減,折半劃給,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李昌漢曰,當初朝令,蓋欲以鎭耗救鎭弊而已,設使鎭耗不足,除劃近倉邑耗,可也。道臣雖以邑耗給鎭民,爲邑民稱苦之端云,而此則大不然,毋論納邑納鎭,其爲納耗一也。況三南水軍邊將,亦皆以陸民之結錢,給代於鎭用者乎?以此以彼,令不可不信矣。且此狀辭,或欠詳悉,此狀啓令廟堂還下送,仍以筵敎,敷衍措辭,以鎭耗救鎭弊,依初下敎擧行事分付。

○李昌漢,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昌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日次儒生殿講時,堂郞俱以侍衛進參,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昌漢,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知事康宙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昌漢,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昌漢,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鵬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知道。

○李昌漢,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洪範瑞,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近來無賴豪悍,游衣游食輩,締結和應,貽害於閭巷平民,民不支堪云云之說及聞,故使之更加廉探,則前中禁李得春,前別監千道文,閑散李貴仲等,假稱掖隷,符同和應。富家子弟,誘引雜技,出入倡家,酗酒作拿,無日無之,而掠奪錢物,脫取衣服,此已萬萬可駭,而如不肯從,則甚至有拔劍威喝之擧。閭巷因此而有敗産者,使子姪又有外入者,冤聲不已,事之駭惋,莫過於此。此三漢等捉來,各各査問,則箇箇直招,衆民之稱冤,勢所必至,而以前日掖屬,假稱時帶掖隷,作拿閭巷,貽弊平民,若是無忌。其在爲民除害之方,不可置而不論,竝移刑曹,照律嚴勘,俾除都民目下之弊,何如?傳曰,允。嚴飭該曹,各別懲勘,以除民弊,可也。

○持平趙恒鎭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癸丑八月十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南公轍,左副承旨李師濂,右副承旨李翼晉,同副承旨李昌漢,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尹行直,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考官右議政金憙,左參贊洪良浩,行大司成沈煥之,參考官副司直李義弼、李勉兢,直閣金祖淳,直講李肇源,以次進伏訖。憙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開講。上曰,近來士習,全不成說,同成均亦旣入侍,各別申飭,可也。煥之曰,親臨殿講,太學掌議當備員,而東齋掌議李薰徽在外,西齋掌議李存秀,自來無情勢之人,屢次申飭,終不入來,故自本館雖已施罰,不能董飭之罪,臣實惶悚矣。上曰,旣無情勢,則何不入來乎?煥之曰,方以應製生,來待泮中云矣。上曰,使之入來應講,可也。上曰,全羅監司、黃海水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全羅監司李書九,黃海水使李燁偕入,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敎書九曰,本道纔經賑政,秋事雖有豐登之望,而頷顑之餘,民事尙不能弛念,卿須十分加意,以爲蘇醒之地,可也。且道內穀簿,尙多未釐正處,下去後着意矯弊宜矣。大凡威生於廉,約己然後可以責人,須思彈壓之道,毋負委寄之意焉。敎燁曰,下去善爲也,命宣諭退出。上曰,大司成沈煥之推考。出榻敎上曰,新除授承旨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邁修曰,假注書尹行直,儒生呼名之際,顚錯莫甚,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不能檢飭之實注書,亦爲汰去,可也。出擧條諸生講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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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右承旨南公轍。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師濂坐直。同副承旨李昌漢。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公轍曰,禮房承旨馳詣崇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南公轍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昌漢曰,實注書之汰去,適中占便,注書徐有聞仍任,假注書金錫泰之冒據,極爲迷劣,汰去。

○吏曹,前注書徐有聞仍任事承傳。

○傳于李師濂曰,日次儒生殿講幼學尹顯大以略居首,給一分,粗幼學沈鈺以下,勿論,應製賦三下進士趙道宇,紙二券,次上進士李興慶,生員廉聖老,箋次上進士南嚴老,各紙一卷賜給。

○傳于李昌漢曰,畿邑水陸操中摠廳所管及永宗鎭,姑不擧論,一體停操事下諭于摠戎使及永宗僉使。

○以京畿監司鄭昌順啓本,今年災實裁革濫漏務明精覈事,傳于閔台爀曰,西南道中省部,先自今月內往還,令廟堂,分付。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巡操幾處,赴操邑幾許及營制排比便否條列馳啓事,傳于李昌漢曰,戎政雖重,民情宜念,何待更爲稟處?依狀請停操事,令廟堂卽爲分付。

○閔台爀,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秋等試射時將官、將校,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八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南公轍,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養胃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更爲煎入。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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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南公轍。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同副承旨李師濂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翼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邁修啓曰,同副承旨李昌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翼晉落點。

○李翼晉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趙心泰,以訓鍊都監習陣,明日出去矣。所受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狀啓,本府貳衙營建時,監董效勞人及願納人姓名開錄馳啓事,傳于李師濂曰,本府貳衙之役,效勞旣多,不可不拔例論賞,至於願納一款,莫重之役,上營之役,俱不許之,貳衙則事面稍異,令前亦旣捧之,亦不可不一例論賞,依後錄判下,令政院捧傳旨,卿其知悉事,回諭。

○以京畿監司鄭昌順狀啓,齊陵秋夕祭享時,典祀官率入茶婢事査實馳啓事,傳于李勉兢曰,摘奸宣傳官書啓中以爲,造泡寺在齋室東邊咫尺之地,而東上房有熟設之茶婢云,使之査問狀聞矣。觀此狀辭,果然,無論謬例有無,旣聞之後,不可無飭,而以典祀廳攔入分付,卽政院之誤傳,當該典祀官,爲先從重推考。此後一切嚴禁,每以本陵之隔遠,若當享時,耿耿一心,不敢少弛,至於今番陵官之檢飭,尤爲稽忽。典祀廳近處,村婆賣酒,其爲雜亂,何異邑婢?當該官員等,令該府拿問處之,雖以獻官言之,身爲地方官,常時旣不能檢飭,知有摘奸之行,然後始逐酒婆者,亦爲駭然,爲先推考。驪州英、寧兩陵,則擧行之致潔,雖極嘉尙,後勿怠忽事,更令該曹嚴飭,北關及關東陵寢,齋郞勤慢,亦自有摘奸考知之擧。安知無已知,而欲觀來頭,姑不處分者乎?亦令該曹枚擧此意,申明嚴飭。

○以江原監司沈晉賢啓本,付處罪人金思穆淮陽府到配事,傳于李師濂曰,放送事,回諭。

○癸丑八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都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都承旨徐邁修,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勉兢,書水原留守狀啓批旨。上曰,水原貳衙之役,願納人等,雖不得不分等施賞,而此等事差過,則何異於賣官?渠輩願納,只是妄希官資朱書,雖以迪功郞帖之,何惜於補賑諸人爲言,而此則賑饑爲重,與此有異矣。官方之淆雜,西路尤甚,黃州、平壞,至有以公賤,起拜至五衛將者云,豈不可駭乎?邁修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私賑諸邑,多者至千餘石自備,果未知穀物之從何辦得,而雖云廩餘,亦從公穀中出。巡營元無劃給,本邑初無別備,而自備之數,若是夥多者,此不過破東補西,誇張彌縫,以取自備多數之名而已。且爲吏者,以沽譽爲事,則其無實績,從可知矣。勉兢曰,臣亦纔經嶺邑賑事,而私賑諸邑,多寡雖不同,要不過用其倉穀矣,聖敎誠然矣。上曰,昨冬繡衣,外間妄認爲壯勇衛之屬云,繡衣之任,雖識見有餘者,尙患其未盡,此輩其可以此責之乎?且風聞塗聽而來,尤安可信乎?列邑之錯認,姑捨是,至於巡營,亦不免伊時誤認之嫌,誠可慨然,承旨亦入其時繡啓,而承旨在邑時,亦必誤認矣。勉兢曰,臣則初不信風傳之言矣。上曰,繡衣之爲某,久當聞知,今不必言之矣。上曰,嶺南人士,果或有出衆之人否。勉兢曰,臣未之聞見也。上曰,嶺人依仰領府事,能如許穆、許積兩許否?勉兢曰,特以位高,故以此恃之,其恰然依仰,臣未之信也。邁修曰,嶺人於領府事之向者堂錄,人心咈鬱,其不心服,可知矣。上曰,榮川人戶幾何?勉兢曰,僅爲三千戶,而班戶爲二千,故軍政莫充,且境內耕墾處至鮮,民皆願屬他州矣。上曰,山火田漸多,故山日沙汰,民無耕墾之土,雖以都城言之,四山童濯,民皆游食,侈風日滋,山木之不得長養,亦由於此耳。邁修曰,民不勞力,而着衣啖飯,此所謂奢侈也。上曰,近者西邑,多差蔭倅,而每以蔭守差遣則爲好,蓋關西多武窠,而率皆有地閥名武,此輩年逾弱冠,官經副正,便除巨邑,其能堪任者幾希,豈不可憫乎?邁修曰,西邑若以蔭官差遣則好矣。上曰,蔭官之終始不怠者亦鮮,當其積仕,而初除縣監,雖有地處勢力者,未或不殫心職事,及其自縣而郡,自府而牧,安坐而陞遷,其心漸不如初,此誠可痛之習矣。上曰,抄啓不及舊選之盛時若是,故久不行講試,此注書實才而亦久閒矣。勉兢曰,抄啓僚寀間風流,亦遜於前云,可慨矣。上命勉兢書同副許遞傳敎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奉常提調、久任郞廳入侍時,右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奉常提調徐有防,奉常正李羽晉,判官李東埴,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予一念夙宵耿耿,惟在於祀典,祀典卽奉先中一事,豈敢一毫有未盡於致虔致愼之節乎?祀品所重,莫重於簠簋籩豆,而籩之十有二品,脯居其一,惟脯之尺度,最違禮意。古之長八寸餘,今爲一尺三寸,廣寸半,今爲三寸半,厚二分,今爲一寸三分,甚至陳設之時,脯盛之籩,添用二三,禮意姑無論,其爲有欠於虔愼,果如何?大抵尺度之長,用禮器尺八寸餘者,引儀禮脯膱尺有二寸之文爲據,而周尺之尺有二寸,卽禮器尺之八寸餘也。列聖朝制禮之以及乎微品,咸秩有序,猗歟,有若是矣。若是也故昔我孝廟朝辛卯,申修古制,命度支、太常,奉而遵之,至于肅廟朝乙酉,又以脯制之增加,重下飭諭,遵用孝廟朝受敎。在其時,廣只加五分,厚只增三分,猶以爲過大,若以近日十倍之過大,任其循謬,則大非仰述志事之道,且況先朝甲子,亦有復舊規之聖諭乎?自今享用脯式,依儀禮及我朝之制,作尺度申明定式,自度支造頒鍮標,亦依孝廟朝辛卯受敎。將此傳敎,都提擧書揭太常、廟社、泮宮典祀之所,亦各以鍮標,藏于祭庫,獻官之監捧也,承宣之奉審也,較視鍮標,若省分釐之過大,而不能致察,當有不職之責,俾各銘念,莫或違越。且思之,列朝屢勤飭諭,近弊未免於不遵,安知不於年久令久,違式若今乎?粢盛將以供簠簋,有封進看品之規,籩豆之供,亦何異是?此後春秋造脯,待乾鍊始用時,封進看品事,一體定式。菓果又屬於籩用,隨時換用,互有通融,亦載於先朝受敎,其後有司之臣,或未仰體,除非特敎代捧,率多依舊因循,須有一副頒示,可以永爲恒例,以所下圖式,載之《太常誌》。有防曰,祭享中脯,一依儀禮及我朝制作之尺量造成事,今伏承傳敎矣。第念新造之脯,旣乾鍊準尺度,進上看品之後,始可監封於祭享,而大抵造脯,雖於已乾鍊準尺度之後,輒又逐月乾縮,以致愈久而愈縮,日月旣久,乾縮滋甚,則自致見縮於鍮標之慮。臣意則獻官監捧,承宣奉審,以標準脯時,一依寧少無大之聖敎,長廣厚雖分釐,如過鍮標,則必爲執頉,若其有縮於鍮標者,此則勿爲執頉事,定式施行,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本寺郞廳,多以典祀官塡差,主簿高克忠,以其親病,受由下鄕,未及上來矣。非但典祀官分排之極爲苟艱,諸郞官各有所掌,當此釐弊之時,不可不另擇,聞禮曹正郞金宗赫,屢經郞官,頗解寺務云,以此相換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王大妃殿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黃連減五分,加陳皮一錢,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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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南公轍。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烈坐直。同副承旨李翼晉。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翼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翼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下直守令留待。

○以禁衛營習陣單子,傳于李翼晉曰,後日次爲之。

○備忘記,方山萬戶崔慶臣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翼晉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馳詣太學,今日朝夕食堂到記,收聚以來。

○傳于南公轍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弘烈落點。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議李師濂落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承旨尹弘烈,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公轍曰,秋到記明日爲之,處所春塘臺爲之。

○傳于南公轍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

○南公轍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弘烈曰,製述對讀官,無非年老之人,何以燭下讀券乎?朝者下敎之後,何去而今始擬入,致煩酬應乎?當該承旨南公轍,越俸一等。

○傳于李勉競曰,陵行當前,則道伯發巡時奉審,勿爲之,又或承旨奉審,則道伯奉審,亦爲除之,曾有定式,而今番東道陵寢奉審也,禮房承旨,不遵定式,陵官之提醒,亦以待道伯奉審,擅自分付,如許承宣,將焉用哉?該房承旨南公轍,爲先越俸二等。雖以畿伯言之,旣有定式,而承宣不遵,卽當言送政院,以爲微稟之地,而尙無一言。況今年穡事,西不如南,則特敎發巡之下,先從南道,亦非特敎之本意,當該道臣推考。

○傳于尹弘烈曰,明日親試,閣臣只有時任一員,而聞有實病云,前提學鄭民始仍任,待開門牌招。

○吏曹,奎章閣提學鄭民始,仍任事承傳。

○傳于李翼晉曰,別雲劍徐有大,蕩滌敍用。

○李翼晉啓曰,別雲劍徐有大,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徐有秉,副司直李濟萬、徐有大竝單付。

○李翼晉啓曰,門告事體,何等至重,而今月敦化門放鑰時,宣傳官不爲進去,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兵判,査問草記。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申光祜,bb忠b壯衛將金仁壽,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鄭彦禧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應爀,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禮曹言啓曰,齊陵官員等,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命下矣。莫重陵寢,不可暫時曠直,依前例假官差送,以爲替直後就拿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北營拘留守門將金尙澤,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義禁府言啓曰,齊陵令洪復浩,參奉李柱溟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柱溟今方待命拿囚,洪復浩姑未替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後勿如是之意嚴飭,附過放送,可也。

○閔台爀,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道淮陽府付處罪人金思穆放送事,命下矣。金思穆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禁府言啓曰,因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及左兵使許侙狀啓,兵曹回啓內,釜山僉使林栽洙,豆毛浦萬戶金性一,竝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允下矣。林栽洙、金性一,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交代後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持平南涑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癸丑八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翼晉,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英陵、光陵、懿陵、元陵、弘陵熟手,各木一疋題給。寧陵、貞陵、懿照墓熟手,自本寺科治,齊陵造果精備,實果各品,體大精好,熟手及進排分司下吏,令本府施賞奬勸。各陵菓品多不精擇,係是互用定式之令,前本寺堂郞,姑爲參酌,此後各別着念,雖値當節,切勿循例封進。藥果或大或小,定式外違制者,所當査出嚴處,而更觀來頭次,姑爲勿論。此後若或如前,當該齋郞及典祀官,自政院論理請罪,直捧拿處傳旨,殿宮造果之不齊者,亦爲嚴飭之意,分付太常,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師濂,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留待守令入侍。出榻敎上命勉兢書公事批旨及今日朝夕食堂,到記收來傳敎訖,命勉兢先退。光州牧使徐有成,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光州地巨,往須善爲也。上曰,李會保誰也?師濂曰,臣之子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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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南公轍。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烈。同副承旨李翼晉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進上生松茸,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南公轍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文臣製述榜目,傳于南公轍曰,名以文臣,又非明經,而白文呈券,萬萬駭然,明日更試次,使之待令。試官則日前禁中文臣科次時,試官三人來待,待題下,試取於內閣庭中,仍爲考券以入,試紙勿頒,書手勿許,而未入三下以上等者,仍爲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

○李翼晉啓曰,專經武臣試射居首人賞格傳旨,今方捧入矣。未滿四矢及無分人,所當依例捧傳旨,而特敎減巡則勿論事,曾有出擧條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定式勿論。

○兵曹口傳政事,李謙會爲訓鍊正。

○尹弘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宣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洪仁浩,典祀官兼大祝前正言尹益烈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備擬以入矣。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春塘臺殿座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九十名,把摠金致五,哨官尹宅性率領。設布帳外排入,而待標信擧行,依定式,北營標下軍三十名,除標信除出,入直千摠李文爀率領。集春門外排入,雜人一竝嚴禁,事畢後還歸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春塘臺秋到記儒生,殿講製述時,依兵曹節目,銅龍門入直鄕軍四十名內,除營直五名,元入直哨官李彦豐率領仍直。其餘軍兵,出番哨官李再復率領,排立於布帳外。弘化門入直鄕軍七十五名內,六十名除出,三十名弘化左右挾門把守,三十名月覲門把守,而每門各定將校,各別嚴飭。其餘軍兵,元入直哨官徐在淵率領仍直,事畢後還入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春塘臺親臨秋到記儒生試取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軍五十九名,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內,各留五名,竝待標信除出。領軍千摠申大觀,入直把摠柳煥寅,哨官李敬培、金禹鼎率領,設布張外排立,而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歲初已有筵敎,是年是月之謁本陵,情禮所不容已,而旣謁元陵,局內諸陵,亦當展謁。畿伯必皆預爲措置,凡係用民力處,依近例以儲置米會減事,分付。分辦之從最小例,植炬之止出宮時,晝停亦依近例爲之,日字則慈殿湯劑,連爲煎入,當於來月初及旬前後觀勢,前期一兩日下敎,以此知悉,可也。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弘化門外留都,守、摠兩營,輪回爲之,而昨秋行幸時,摠戎廳擧行矣。今番則兩營中,以何營磨鍊乎?敢稟。傳曰,守禦廳留陣,可也。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二百名替代,而庚戌年元陵行幸時三百名,餘軍一百名替代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可也。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及傳語軍,守、摠兩營,各隨地方擧行,而庚戌年元陵行幸時,畿邑斥候,只數處擧行,伏兵除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可也。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元陵行幸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禁衛鄕軍三哨,騎士二番,禁軍三番隨駕,御營廳留陣,可也。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應把驛馬四十五匹,依前例忠淸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九月初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同月二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元陵展謁,來月初及旬前後觀勢,前期一兩日下敎事,命下矣。駕轎添補驛馬,勿論遠近道,限五十匹依例分排,知委之意,敢啓。傳曰,日字姑未下敎,外道驛馬,無論遠近,一竝置之,此意亦令兵曹知悉,可也。

○李勉兢,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義城正契任掌高聖得,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黃召史,欲爲收養。南部小公洞契任掌邊大得,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而貧不自食,皆願收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八月二十日卯時,上御春塘臺。秋到記儒生殿講製述,抄啓文臣親試,專經文臣殿講製述,專經武臣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閔台爀,右承旨南公轍,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尹弘烈,同副承旨李翼晉,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上敎勉兢曰,與同成均徐有防,先往場內,赴擧儒生,以生東進西,整齋以入,如或雜亂,而有挾冊橫升之弊。以近日士習,當有別般懲勵之道,試所承旨、館堂、泮長,各別申飭,可也。由永淸門、明政門、明光門、靑陽門至大次,降輿御座。翼晉跪告宰樞執鼓,諸試官率應參文臣四拜訖。儒生製述試官判府事朴宗岳,左參贊洪良浩,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庚運、宋銓、洪仁浩、李文會,儒生殿講,文臣殿講試官右議政金憙,行副司直李秉鼎,行大司成沈煥之,行副司直李義弼,兵曹參議李師濂,行副司直金履成、柳焵。專經武臣試射試官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趙心泰、朴基正、李濟萬,行副護軍徐有秉、李周爀。抄啓文臣試官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鼎修,原任直閣徐龍輔、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宗岳、憙進前,宗岳等曰,近日日候淸朗,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等仍就座,上敎秉鼎、煥之曰,儒生以生東進西,各於布帳內,序齒分座,場內犯禁與否,各別糾正,可也。兵曹判書鄭好仁曰,闕門開閉時,注書及摠郞、宣傳官,各掌門告,法意至重,而昨日下鑰時,宣傳官柳相默,初旣進去,旋卽徑歸,竟致門告之闕焉。極爲駭然,宣傳官柳相默,拿問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仁曰,今日試射時,執鼓差備,以訓鍊正白東運,啓下矣。渠家有故,不得待令,今姑改差,口傳差出,待下批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仁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仁曰,前縣監張宅基,依下敎招見,則履歷已經邊將、守令,爲人可合收用。而今番水原公廨營建時,其所效誠,亦甚嘉尙,合施加資之典,事係恩典,不敢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晉跪告矢數執鼓。上曰,文臣殿講,分設考講,而試官加差,可也。命書榻敎曰,文臣殿講命官,判尹李文源爲之,參考官,抄啓文臣安廷善、李羲甲爲之,儒生殿講參考官金履成,文臣殿講進去。儒生製述對讀官李庚運,儒生殿講進去,抄啓文臣親試試官尹行任,儒生製述進去,命開講。憙曰,旣非試所承旨,而言其不當言之事,揆以事體,所失非細,不可以問備而止,承旨閔台爀,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右承旨南公轍推考。出榻敎上曰,京畿監司入侍。知濂出傳,與京畿監司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敎昌順曰,畿內穡事,西不如南,省部之行,何不先西而後南乎?昌順曰,陵幸雖無成命,取稟已久,來月則不敢發巡,而西道則難以今月內往還,故果欲以南道爲先矣。上命書陵幸取稟草記判付訖。敎昌順曰,今年畿內雖云稍登,民力不可不念,一依昨秋行幸時已例,而凡係用民處,皆以儲置米會減,俾無虛實相蒙之弊,可也。昌順曰,喬桐、永宗,習操旣有停止之命,則巡營之牙兵習操,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停操,可也。出擧條昌順曰,臣營穀簿之在於水原府者,陞留之後,皆屬本府耗條,將士支放之需,不可不給代之意,論報備局,而此旣支放之需,則卽今區劃給代,有不可已矣。上曰,令廟堂卽爲給代後,草記,可也。出擧條昌順曰,江華、喬桐,勢同唇齒,雖江華軍餉,移儲喬桐,與留峙gg留置g本府無異,今當喬桐接濟之時,江華穀近喬桐之限千石,移轉喬桐,似無不可,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日勢似晩,儒生講,分考好矣。命書榻敎曰,儒生製述試官,講試官兼差。宗岳等就座分考訖。上曰,比較儒生居首李是鍊,呼新來進退,可也。上曰,爾爲誰之族耶?是鍊曰,參判李家煥十二寸族孫矣。命退出,上命分考製述試券,命書榻敎曰,一提學鄭民始,同成均徐有防,試官加差下。宗岳等分考訖,命坼榜。仍命書傳敎曰,專經文臣殿講奉常主簿李漢喬,製述頌居首兵曹佐郞金洛一,專經武臣居首禁衛哨官金慶源,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到記儒生殿講居首幼學李是鍊,製述居首進士權晙,生員黃基天,竝直赴殿試。講之次幼學金益耟,直赴會試,講之次趙在星,製述之次生員閔師膺、金鎰、李永老,進士李日煒、宋翼淵,生員李家淳,竝各給二分。講略幼學權行彦等八人,粗幼學康濟洪等二人,令政院紙筆墨考例施賞。上曰,製述入格儒生來待。出榻敎上曰,製述賜第人,先爲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權晙、黃基天偕入。上命呼新來進退訖。上敎晙曰,爾爲誰之族耶?晙曰,故蔭正權世經五代孫,而近族見無立朝者矣。上敎基天曰,爾等俱以實才,入格決科矣,命賜酒賜饌訖。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正氣散,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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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尹弘烈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李翼晉。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翼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右副承旨尹弘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公轍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黃海兵使姜五成啓本,延安府騎步兵價布,謂以歉荒,不爲收捧上納,該府使兪漢敦,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翼晉曰,民勢非不知也,守令擅自不爲送點云者,大關紀綱,此狀啓還下送。民情事勢旣如此,則道、帥臣間,事當前期具由,或狀或牒,豈敢以守令之無端不納樣,反請守令之罪,有若該邑穡事之初不聞知然乎?紀綱之外,大關後弊,奏御文字,自有格式,當該帥臣,令廟堂査問事狀,草記勘罪,政院之無一言捧納,亦爲駭然,當該承旨推考。近以海伯之未聞治績,方以爲菀,觀於此狀本,其不能周察民情,統轄兵營之狀,槪可推知,亦令廟堂,査問事狀草記。騎兵布,自當在秋後處分之中,姑爲寬限事,分付該曹。

○傳于洪仁浩曰,政官牌招開政,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一體開政。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在學,參議李冕膺落點。

○傳于李勉兢曰,安岳量田旣始,該倅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待下批仍令當日下送。該道穡事,聞於一邑之中,亦有彼此之別云,此時秋務,尤不可曠官,如有受由及上京者,使之嚴飭還任,俾勿曠官事,分付該曹,仍令廟堂,關飭該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文淳牌不進,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李冕膺在外,右承旨李勉兢進。啓曰,判書金文淳牌招不進,參議李冕膺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鼎揆爲大司憲,朴基正爲大司諫,徐有沂爲執義,權坪爲獻納,閔師宣、李羲甲爲正言,金熙采爲副校理,李遇濟爲修撰,申光履爲兵曹參判,李文會爲安岳郡守,金弼龍爲保安察訪,奉常主簿高克忠,禮曹正郞金宗赫相換,前察訪丁胤祚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接慰官尹悌東,承文副正字柳之源,竝單付。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申光履病,參議睦萬中入直進,參知李師濂病,左承旨尹弘烈進。李思祚爲曹司衛將,金商振爲五衛將,朱正离爲忠壯將,洪龍健爲釜山僉使,李載大爲豆毛浦萬戶,朴師悌爲明月萬戶,同知金斗弘,僉知金鼎鎭、司空鉉、朴根昌、安宗裕,護軍宋民載,副司直金履禧、洪義榮、李鼎運、尹㬦、李昌漢、金熙采,副司果尹益烈、洪秉臣,副司正尹益儉,副司勇許習、朴寅秀竝單付,前郡守李觀成,前縣監張宅基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前假注書金錫泰文臣製述無緣不參禁推傳旨,傳于南公轍曰,如渠遐方之人,亦以念舊,特付注書,則擧行多慢忽,遞出未久,又敢規避,極爲駭然,不可禁推而止,降付芸閣。

○傳于李翼晉曰,海西之延白,眞所謂豐乞,以朝廷一視之意言之,其所痛若在己,寢食靡甘,無異於昨秋諸道之歉焉。特以不欲先撓,姑且含默,惟此西顧兩邑之耿耿一念,何曾晷刻暫忽也?朝於帥臣之狀,略有措辭判下者,而此亦出於先鎭後救之意也。他餘條件,雖待年分之啓,至於當頭之應納,如帥狀中云云者,必有後時之歎。兩邑秋冬京納之未納者及禁、御如有番上軍,或爲先退捧,或爲先停番,先安望哺之民情事,令廟堂三懸鈴分付道、帥處。兩邑續當分遣繡衣,或潛往潛來,又或如例出道,以考勤慢,莫以邑宰之可意而可堪,或忽董飭之方事,道伯處一體嚴飭。

○傳于李勉兢曰,當該承旨南公轍,越俸一等。

○傳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南公轍,爲先推考。

○傳于李勉兢曰,當該閣臣南公轍所爲,萬萬駭然,爲先從重推考。

○以韓永建、南惠寬、李允行、崔時淳、李錫心囚單子,傳于尹弘烈曰,能誦後,草記。

○以韓啓翼、金良𪝦、文鳳岐囚單子,傳于尹弘烈曰,付過放送。

○李勉兢啓曰,昨日文臣製述時限後,呈券文臣韓啓翼、金良𪝦、文鳳岐,誤以入庭不作,混捧禁推傳旨,至於就囚,臣之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原傳旨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莫非南公轍之罪,爾則雖曰試所承旨,傳旨之捧與不捧,非爾所知,況爾又申退乎?有罪倖避,替令下位,有此啓辭,公轍尤爲駭妄,而遞罷則適足爲取便,加施越俸一等之典。該文臣等,卽爲放送後,草記事分付,爾則勿待罪。

○李翼晉,以備邊司言啓曰,因京畿監司鄭昌順所啓,水原府耗條區劃給代事,有令廟堂卽爲給代後,草記之命矣。目今畿邑穀簿,在在枵然,近三千包穀,有難推移劃給,而該道事勢,亦不可不念,道內各邑常賑穀中,逐邑分排,準此數給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啓辭內,昨日文臣製述時,限後呈券文臣韓啓翼、金良𪝦、文鳳岐,誤以入庭不作,混捧禁推傳旨,至於就囚。原傳旨改付標以入事批旨內,文臣等卽爲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韓啓翼、金良𪝦、文鳳岐等,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則以爲,本道穡事,大違初料,殘氓受災,計活不贍,齎糧赴操,亦不無許多糜費之弊。今秋南、北關及防營習操,竝姑停止,只令各邑官門聚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北道秋操之直爲擧行,春初旣有成命,今年穡事之優得豐登,民情似無難便,則該道臣之直請停操,殊非詰戎之意,南北兵營防營習操一倂爲之事,分付,何如?傳曰,近來詰戎之政,看作不緊之事,久曠之不足,甚至有近二十年一未行操處。疎虞之外,反爲民弊者多端,此所以今年則可東可西者,以爲爲主也。昨見西伯之啓,今又有北伯狀請,道伯皆是出自秩高之卿列,則如非民勢之難爲,寧或忽於戎務而然也?今則莫如許其所請之爲當,特爲停操事,分付,而雖以京軍門習陣言之,司哨鍊,精於正操,營操與邑點,亦當如此。今番諸道各邑官點處,一依司哨鍊例,拔例肄習,而文蔭守令之閑於俎豆之學者,皆令誠心爲之,俾各無操之名,有操之效事。本司嚴飭諸道,仍令道、帥臣考其勤慢,甚不能者,雖至勘罪亦可,此意一體嚴飭。西北旣停,則獨於關東豈可爲之,以貽民弊乎?特停正操,精習哨鍊事,分付東伯,可也。

○癸丑八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正氣散前方中,去黃連一貼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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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弘烈。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左承旨尹弘烈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公轍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翼晉曰,一月六對,久未若例,再昨日次對,退行於今日。

○李翼晉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翼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弘烈啓曰,昨日政事中執義徐有沂,副校理金熙采,正言閔師宣,俱在禁推中,而該曹備擬受點,臣之矇然捧入,誠不勝惶恐,而莫重政望,有此做錯。當該銓堂推考,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該房承旨若卽頒布現告,則豈有該曹之做錯乎?當該承旨,爲先從重推考,望筒勿施。

○傳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丁範祖,參議鄭大容落點。

○尹弘烈,以吏曹言啓曰,該道穡事,聞於一邑之中,亦有彼此之別云,此時秋務,尤不可曠官。如有受由及上京者,使之嚴飭還任,俾勿曠官事,分付該曹事命下,而卽接黃海監司李祖承移文,則殷栗縣監金致光,五月以其親病受由下往於全羅道光州地。屢度催促,終不還官,自吏曹行關該道,俾卽還官爲辭矣。今若自臣曹行關催促,則其間將致遲滯,而五月受由,已至四朔,則該道臣之尙不狀聞,事甚未安。該道道臣推考,殷栗縣監金致光,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張至冕爲殷栗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申應周爲摠戎中軍。

○以大司諫朴基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傳于洪仁浩曰,當該注書,令該府拿問嚴處。

○南公轍,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徐邁修,謂有身病,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有實病,本職許遞,令政院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金挺麗,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壯勇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二日,本營中日試射時,騎芻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明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癸丑八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翼晉,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議政金憙,行司直鄭民始,行漢城判尹李文源,右參贊洪秀輔,兵曹判書鄭好仁,行副司直徐有防、李秉鼎,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金持默、李敬懋,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李漢豐,行大司成沈煥之,行副司直尹行任,校理嚴耆,持平趙恒鎭,以次進伏訖。憙曰,涼意漸緊,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此摠戎使鄭民始狀啓也。以爲,習操旣已停止,巡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停操,旣出於除弊之聖念,則中軍或首將官之巡點,亦不無弊端,自各其邑官門聚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南漢合操停止之年,別遣中軍或首將官巡點各邑,曾有定式,而今秋合操停止之命,寔出於爲民除弊之聖意,則巡點時貽弊,亦自不少。依近例竝停止,至於官門聚點一節,令各着意擧行,軍伍點閱,器械修葺等事,勿以停止而一毫放忽,俾有實效之意。所管各邑,嚴飭分付,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憙曰,此意嚴飭各邑,則似有實效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憙曰,卽見京畿監司鄭昌順所啓,以爲,江華、喬桐,勢同唇齒,今當喬桐接濟之時,江華附近喬桐之面,限千石移劃喬桐爲辭,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江華以保障重地,年來穀簿,漸就枵然,而今年該府餉穀七千石,已自戶曹推移取用,今又限千石移劃於喬桐,則枵然之中,益復枵然,誠爲可悶。本道沿海邑中,參量穀簿,從便移轉之意,分付該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仁曰,臣於待罪沁府之日,冒控淺見,修啓以聞,而廟議靳許,愚衷耿結,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南城、北漢,何莫非保障,而列聖朝以來,視江都爲保障者,不啻南、北兩城而已。旣設內司與內帑庫,日用什物,軍裝器械,無不備儲,又設別庫,鹽醬魚鹽凡係饌品,亦皆儲置。又設四宮,俾便資用,而逮我先朝,置毓祥宮,聖上御極,建奎章閣,前聖後聖之宏圖遠謨,若是深長,行宮凡需,大小畢具,而惟其穀簿之耗縮,最是目下之大患。年例還分外,留庫之數,只是七千餘包,而還分耗條,則盡歸於支放,留庫實數,則有縮而無添。一遇災荒,或有停退賙賑之擧,則所謂留庫,勢將無餘,萬餘戶大州留庫之數,不滿萬石。雖在尋常州府,固不當若是零星,況此保障重地,緩急可恃,宮府設置,事體自別者乎?今雖欲預講綢繆之策,劃給峙積之資,而以今國計經費,似難輕易容議。故臣之向來啓稟諸條,特不過就其年例應捧之中,略加變通,經營十數年,則庶可以漸次儲積,終有實效矣。畿邑移轉耗條之散在列邑者,多不過百包,少或爲數十包,在畿邑則零零散置,而無所關緊,在沁府則歲歲都聚,而甚有裨益。當初移轉,旣以十年爲限,準限之期,當在再明年,今若更退二十年,逐年加錄,則畢竟穀簿之漸增,可謂歲計而有餘,而覆啓勿施,殊極可惜。今若更加斟量,依臣狀請施行,則卽此一款,已足爲從便生穀之道矣。至於兩南別會耗及嶺南軍作米合一千三百石,則庚辰、丙午兩年,自朝家劃付添餉,寔出於軫念保障之盛意也。當其分屬移納之初,所當以本色輸送,如或不然,亦宜價本之相當,而今者兩南之折價每石爲二兩,本府之貿入,每石爲四兩,自初至今,已成前例。朝家劃給之數,自是一千三百石,而沁府貿入之穀,僅爲六百五十石,以是之故,所謂貿米,盡歸應下,猶爲不足,以此添餉,初無可論,事之無義,莫甚於此。若以本色運來,則海路之轉輸,漕船之添載,豈曰無些少難便之端,而本府處在漕船往來之咽喉,雖以泰安之添餉米,羅州之其人米言之,亦皆年年添載,歷路順卸,其例已久。今此本米添付漕路之弊,比諸行都儲蓄之利,其爲得失大小,不但較然,不煩朝家之別般劃給,只將年例應捧之條,或爲差退年限,或爲責納本色者,揆以事勢,少無妨礙。區區一得之見,前已槪陳,而生穀添餉之策,若欲及今講究,則臣之今日筵奏,卽是狀啓中已陳者也,下詢廟堂,更加參互,以爲從長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北漢之設置管城將,蓋欲句檢其軍餉,而査考昨冬該所還案,則停退條已多不善擧行,而今春還分時,反秩者爲五百餘石。還穀法意,京外無異,反秩之罪,自有其律,此而置之,無以懲後,前管城將朴瑬,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廳中軍申㬚老病,前頭留營時,亦難擧行,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典牲署犧牲糟糠價,例於部內,每戶每朔若干分錢式收斂,而該署一年推用,不過爲二百五六十兩,則戶收些略,似不至於爲弊,而大戶擧皆頉免,部屬亦緣爲奸,其所侵徵者,無非至殘,雖是分錢之斂,實多可矜之端。臣意則本署犧牲太外,受時雜費條餘剩,本非公用,此中除出二百餘兩,以此需用,戶斂一款,永爲革罷,則亦可爲爲小民除弊之道,而至於司畜署糟糠價,一年收用,只不過百餘兩云,此則戶曹所管,自該曹略加推移變通,則五部收斂,可以盡革矣。臣待罪該署時,所謂餘剩條,旣已經紀儲置,故敢此仰達,以此意分付時提調處,使之依此擧行,日後亦不無或行或否之慮,出擧條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仁曰,晝停所作門,近年以來,連以先廂步軍中一哨,除出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仁曰,庚戌年元陵幸行時,侍衛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六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此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好仁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近例爲之,可也。出擧條秉鼎曰,臣於外邑封箋一事,竊有尋常慨然者,敢此仰達矣。箋文封進,事體至重,故《大典通編封箋條》曰,諸道觀察使、節度使、二品以上守令及大都護府、牧拜箋陳賀,凡二品以上云者,無論蔭武,曾經摠管之謂也。以此雖曾經吏議、副學之文通,政如非牧使及大都護府使,則不敢封進,例也,而獨於雜岐嘉善,如蔚珍李宗憲,長鬐張益福之類,混稱二品,猥參封箋之列,雖曰流來謬例,大關體貌,極爲屑越。繼自今如非曾經摠管,則牧使及大都護府使外,不許封箋事,下詢大臣及掌禮之臣,卽爲變通,以尊國體,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憙曰,重臣所奏誠然,蓋雜岐嘉善之混稱二品,猥參封箋,果有屑越之弊矣。但以未經摠管,不許封箋,則有履歷二品中未及曾經摠管者,間或有之,此不可以一例論,只以雜岐嘉善以上守令,不得封箋之意,定式,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鼎曰,臣待罪泮堂,已多日月,每伏承規正士習之聖敎,故臣與僚堂及泮長,連加申飭,近於赴場應試之際,不無比前稍勝之效,而此不過外貌末節耳。若其端士趨尊賢關之道,全係於掌議之得人,而近年以來,齋薦之多,至於百八十餘人,大有違於初元定制。以此昨所落薦,今忽復薦,以致爭端之紛紜,士習之汚下,臣意則掌議薦釐正,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毋論爲弊之如此如彼,其所救弊,無出於先定額數,以復古制爲可,雖以近例言之,故相金熤,於御極初,承命釐正矣。定額之十人二十人中,卿等指一,各陳所見,可也。民始曰,齋薦之復舊定額,實是美規,而十人似少,以二十爲限,似好矣。有防曰,臣於閤外,僚堂及泮長,以此有所講確,而臣亦以爲恰好,今於下詢之下,別無他見,而齋薦旣復舊制,則額數宜有定限。十人似太少,以二十人爲準,而今當另擇之時,當薦者如不滿卄人,則亦不必强覓以充矣。煥之曰,太學掌議事,同成均之所奏誠然矣。齋薦復舊制,有不可已,而齋薦旣復,則定其額數,亦不可已也。憙曰,同成均所奏,誠有意見,定額數復古制,則其選重而其弊祛矣。諸臣旣以二十人爲好,則依此爲之,恐合事宜矣。上曰,以二十人爲定,可也。煥之曰,齋薦之額數旣定,則議薦時,必以有地處文行之士,極擇參薦,而凡士論,出於識明氣剛之類矣。至於年衰氣頹者,又不宜混參是選,年五十以上人,勿許入薦,似好矣。民始曰,此與官職有異,定其年限,似涉如何,且年至五六十人,雖爲此,似必不願,恐不必以年歲爲限矣。有防曰,泮長限年之論,亦有所據,而第齋薦與官爵有異,恐不必硬定矣。秉鼎曰,泮長所奏,雖有意見,而但有地處士望者,或有四十後,始爲小成者,臣意則硬定年限,恐似如何矣。上曰,泮長之言,亦有意見,見此擧條,則年至服官政者,自當辭避,年限不必硬定矣。秉鼎曰,掌議薦,旣伏承批旨,以二十人定額之後,則其選甚竣,其數不多,若或規免數遞,則難責成效。臣意則一差掌議之後,如非衆所共知事故,而或有稱托圖遞者,則大司成施以重罰,仍爲停擧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鼎曰,我聖上東顧一念,夙宵憧憧,凡係生民之疾苦,無論巨細,盡爲矯革。臣於待罪蔚珍時,十行恩綸,特軫海弊,至今道臣刊揭節目,其時沿海諸邑,擧皆恪遵奉行,節目外春秋官貿,亦爲釐正矣。近聞諸邑中或有創出日饌之例,每日朝夕饌需,勒捧於津主人,情債磨鍊時,同爲分徵,一朔所徵,價甚不些。以此浦民難支之狀,比前尤甚,多有流散之弊云,凡日饌勒捧,卽均役前謬例,而一自均役設置之後,雖貪官汚吏,未嘗有此習,今忽創徵,聞極驚駭。臣意則自廟堂發關關東道臣,卽爲嚴査啓聞,犯科該倅,隨現重繩,俾沿海浦戶,得蒙終始之惠澤,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聞甚可駭,嚴飭道臣,査出狀聞,以爲嚴處之地,可也。出擧條得臣曰,本曹決等公事,卽公私賤許贖後補充隊也。自本曹入啓,啓下兵曹後,成給立案,而年前因決等之一時數多,自上或慮荒年勒贖之爲弊,有所下敎,故其後本曹斜出,殆無月無之,而只以無乎二字,月三修啓者,事涉不誠,極爲惶悚。且當此軍伍難充之時,閑丁之公然見漏,亦甚可惜,固當修明舊例,從實入啓,而雖曰襲謬,旣係年久,事當一經筵稟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是矣,依爲之。出擧條敬懋曰,延安、白川,如有禁、御兩營上番軍,則限年豐退番事,纔有特敎矣。御營上番軍中,延安軍八十名,白川軍十三名合九十三名,以同道附近他邑軍,換番徵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陞戶乃是親兵,關係甚重,而近來外邑,不知法意,或以貧殘無依之類,苟然抄上,充伍未幾,旋卽逃躱,言念所重,萬萬寒心。昨年停退慶尙道陞戶三十名,今秋當爲抄上,必以有根着好身手,富實良丁,各別抄擇上送,而又復有如前不勤之弊,則道臣、守令,依事目草記論勘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恒鎭曰,國家不虞之備,救荒之資,專靠各道各邑之倉儲,而近聞各邑倉儲,多至蕩然。我聖上耿耿一念,每軫元元,前後飭敎,不啻丁寧懇惻,而按藩之臣,臨民之官,莫體如傷之德音,反忽矯救之道。許多負逋,惟事漫漶,爲守宰者,或爲交承之顔面而掩翳之,爲道臣者,不以該倅之玩揭而警責之,言念國計民事,誠爲寒心。臣謂嚴飭備局,行關諸道,諸道倉儲蕩然之邑,卽爲査拔,無論前倅、時任,掩置而不發者,隨現重勘,俾杜如前之弊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臣旣登筵,時政得失,官師相規,如有可言者,必爲陳奏,可也。恒鎭曰,太學,賢士之所關也,元氣之所萃也。國家培養扶植之道,何等勤摯,而挽近以來,作一鬪鬨之場,戈㦸相尋,薤鹽徒費,尙氣尙廉之地,誠極駭歎。且聞食堂儒生,雖有定數,而入齋之數,則元無定式,每有雜遝紛挐之患。臣謂從今以後,無論京外儒生,入齋之前,使館堂、泮長,試其各體之文,入格者許其入齋,不入格者勿許入齋宜矣。上曰,濟濟多士之所關,試取後居齋,非但於法無之,揆以國體與待士之道,爾言不思甚矣。命書傳敎曰,當該臺臣,從重推考。憙曰,所懷之際,攙引他人,大損臺體,有關後弊,持平趙恒鎭,罷職,何如?上曰,生疎所致,推考,可也。出擧條恒鎭曰,臣姿性愚迷,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召牌儼臨,義重趨承,冒沒登筵,略陳一二所懷,而奏達之際,全昧格式,至於結辭,大違體例,瘡疣百出,壞損臺體,至有大僚請罷之擧,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翼晉曰,持平趙恒鎭,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弘達承命出,與安岳郡守李文會,殷栗縣監張至冕,偕入進伏。上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可也。文會等奏職姓名訖。上敎文會曰,在承宣時,已知其了了,而本邑量田,尙未了當云,故縣令擇送,而亦出於知舊之意,須體此意,盡心做治,可也,宣諭近於文具,置之好矣。上敎至冕曰,本縣曠官已久,爾須極力做治,可也。命退,文會等以次先退。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正氣散,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聞亞銓之病,勢難供職,與在外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新除授吏曹堂上中,罷削人敍用。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上命讀公事書判付。上敎民始曰,昨今東風,不至害稼否?民始曰,見今穡事已熟,雖有東風,必無爲害矣。上曰,今年穡事,如是登稔,甚非當初所望耶?民始曰,春夏之間,雨暘均適,立種移秧,不失其時,亦且善茁,而六七月之旱災,稍害於田穀,而畓農則高燥之外,無處不登,三南則挽近大登云矣。上曰,荐饑之餘,何等欣幸?今年可弛南憂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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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弘烈。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翼晉曰,同副承旨入侍。

○洪樂游拿問嚴處,代以鄭文始爲假注書。

○李翼晉啓曰,假注書鄭文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未肅拜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源落點。

○南公轍啓曰,今番文臣製述時,議政府司錄鄭馦,以入庭不作,不入於禁推傳旨中,臣之曚未覺察,惶恐待罪,而鄭馦則不可同罪獨免,原傳旨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爾之駭然之罪,愈往愈其gg甚g,爲先推考。

○南公轍,以成均館言啓曰,太學掌議薦,泮長、泮堂,同詣太學,以二十人定額完薦後,草記事,命下矣。臣等依聖敎,進詣太學齋會,出東一房掌議,使之完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禁吏,日前執捉屠牛於令李潢之廊底,其奴屬,拘囚於府內矣。李潢,招去禁吏,脫其團領,勒着戰笠,牽馬使喚,萬萬駭痛。近來紀綱漸弛,法府不得爲法府,甚至於李潢之蹴踏禁吏,不有餘地,豈勝寒心?令李潢,先罷其職,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貴戚大臣,猶不敢肆忿於法府禁吏,如渠蔭官,焉敢乃爾乎?卿時帶判金吾,開坐嚴問口招,以爲照法重勘之地,可也。

○李翼晉,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善騎將李溏兄潢之奴屬,以潛屠被捉於漢城府,而潢,捉致禁吏,脫其衣冠,着以奴服,勒令使喚之際,溏在傍而不能挽解。本營節制,何等至嚴,則其所參涉,萬萬痛駭,善騎將李溏,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凡家人共犯,只坐家長,載於律文,則渠兄駭擧,弟未必應坐,而渠是別軍職也。以近侍之人,其所畏法,宜倍他人,而不能捫兄之舌,撡兄之手,俾免於犯法,旣聞之後,豈可以本事之不關於本營,仍以置之乎?竝與本任別軍職,汰去,可也。

○李翼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前監司權𫀤,狀啓,則以爲,禁衛軍上番時,兵使之親點上送,自是令甲,而賑癘之餘,瘡痍未蘇,邑驛廚傳,爲弊不些,以虞候、營將中代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上番軍之兵使親點,卽不易之重典,減其騶率,省其廚傳,則豈至有貽弊民邑之端?設或有些少弊端,番上之軍,帥臣點閱,然後可無疎虞之歎。似此豐登之時,有此煩請,極爲未安,前監司權𫀤,所當請勘,而方在不敍中,故姑爲置之,兵使親點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虞候、中軍中,以附近處替行,可也。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鄭晩錫,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金斗弘,篤老病痼,難以供職,呈狀然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翼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bb人b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副校理徐有鍊,前修撰尹羽烈、崔獻重,前獻納金熙采、徐有沂,前掌令權儐,前正言洪時溥,司直閔師宣、權中憲,護軍兪漢人、金星甲、申大龜,前佐郞呂駿永、李元八、李升運、朴蓍壽,司果李翊模,前縣監吳泰賢,前監察韓始裕,司正李垿、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嚴思彦,前假注書金錫泰等推考傳旨,啓下矣。徐有鍊、尹羽烈、崔獻重、金熙采、權儐、洪時溥、閔師宣、呂駿永、李元八、李升運、朴蓍壽、李翊模、吳泰覽、李垿、金錫泰等,今方待命拿囚,而徐有沂下去慶尙道安東地,權中憲下去忠淸道牙山地,兪漢人下去靑陽地,申大龜下去鎭川地,韓始裕下去木川地,金星甲下去全羅道南原地,嚴思彦下去京畿楊根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其中原在外人,勿論,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獻納徐有沂,司直權中憲,護軍兪漢人、申大龜、金星甲,前察訪韓始裕,承文副正字嚴思彦,拿來草記批旨內,其中原在外人,勿論可也事,命下矣。徐有沂、權中憲、兪漢人、申大龜、金星甲、韓始裕、嚴思彦等,俱是原在外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專經文臣南惠寬、韓永建、李允行、李錫心、崔時淳等,今已能誦云矣,敢啓。傳曰,放送,可也。

○持平南涑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持平趙恒鎭,以臣姿性愚迷,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召牌儼臨,義重趨承,冒沒登筵,略陳一二所懷,而奏達之際,全昧格式。至於結辭,大違體例,瘡疣百出,壞損臺體,至有大僚請罷之擧,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雖違格例,只緣生疎,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趙恒鎭出仕。新除授大司憲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司諫院獻納權坪,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下諭事,依啓。

○癸丑八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公轍,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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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尹弘烈。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徐有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翼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公轍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傳于尹弘烈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令李潢拿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前仕人中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金魯敬爲顯隆園令。

○傳于李翼晉曰,莫重奉審,擧措駭然,奉審承旨南公轍,令該府拿問處之。

○南公轍,以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以聰慧可敎者,試才啓下事,擧條啓下矣。臣與入直郞官及齋生,眼同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定式,臣漢豐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禁樵禁松之節,亦無疎虞之端,而昨年所植松木,間或有枯損,當爲各別補植,而其他看護等事,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三日本廳諸將官射講時,騎士將李泰協,哨官呂喆永、高榮冠等,三技俱爲無分。李泰協、呂喆永,依節目汰去,高榮冠,年滿六十,分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令李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渠亦不能發明,除刑推各別嚴加照律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草溪前郡守尹昇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假注書洪樂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公罪從重勘放後,仍令卽爲入直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柳相默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管城將朴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典籍崔雲翰,學正李錫心,司果韓啓玉,承文正字韓錫仁,司錄鄭馦等矣文臣製述時,入庭不作,依定式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韓錫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樂游原情公事判付內,公罪從重勘放後,仍令卽爲入直事,命下矣。洪樂游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公罪收贖放送,使之直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八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明浩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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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尹弘烈。右承旨李勉競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翼晉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翼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競曰,玉堂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東稷,副校理尹致性、宋祥濂,修撰李貞運、宋俊載,副修撰韓致應落點。

○以副校理尹致性、宋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兵曹,以洪良浩爲守宮大將。

○兵曹,以申大謙爲訓鍊都監中軍。

○傳于李勉兢曰,聞於前伯之言,樂安民邑之弊,可謂一道之最,況主倅不得其人,數遞徒煩迎送云。樂安郡守之代,令該曹毋論文蔭武,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仍令當日辭朝。

○以黃海監司李祖承狀啓,曠官守令嚴飭還官,災實分等惕念擧行事,傳于李翼晉曰,向來飭禁,何如,則近見海伯狀啓,敢以剩語措辭,欲爲處分,而待該房承宣之察訪,姑爲參酌矣。一向如許,極爲駭然,近日海狀,有剩語,捧納承旨査出,一竝從重推考,先自此狀啓還下送。

○傳于李翼晉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傳于李翼晉曰,副使,以老憊,曾有下敎,況正使之耆耉乎?又況書狀之篤老侍下乎?冬至正使勉副,副使書狀竝改差,竝令明日政差出。

○李翼晉,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承旨南公轍原情云云。崔雲翰則錯認以明經出身,誤捧禁推傳旨,節節昏錯之罪,死無足惜,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莫重奉審,疎忽如許,其他擧行,節節駭然兺除良,特敎更推之下,一味游辭,終不知懼。甚至文臣名字,或言或拔,尤爲無狀,爲先從重照律,以公罪勘放,使卽帶職入直,以懲規避之習爲良如敎。

○李翼晉啓曰,同副承旨南公轍,帶職入直事,命下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南公轍在閣職,御覽經書,使之懸吐,而初不校準以入,事甚駭然。訖工間無得出番,金吾判付,有還職之命,則閣職當入直,豈可越格煩請牌招乎?此啓辭還給,爾則從重推考。

○李翼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公轍原情公事判付內,莫重奉審,疎忽如許,其他擧行,節節駭然,特敎更推之下,一味游辭,終不知懼。甚至文臣名字,或言或拔,尤爲無狀,爲先從重照律,以公罪勘放,使卽帶職入直,以懲規避之習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矣。南公轍,從重論,杖一百,以公罪收贖放送,使之卽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八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明浩書傳敎曰,今番陵幸,領議政留都,領府事同爲留都。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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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坐直。行左承旨李身晦在外。右承旨尹弘烈。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秀夏在外。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金文淳,參議鄭大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參判丁範祖在外,開政命下之後,不得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大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聞是實病,給由。

○洪仁浩啓曰,吏曹判書金文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揆以孝理之政,勢難强迫,許遞。

○以副校理宋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徐鼎修,參議李勉兢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載徽爲禁衛中軍。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明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黃海兵使姜五成狀啓,京司上納及上番軍退捧停番之意,曉諭民人事,傳于洪仁浩曰,跋尾敷衍,飭禁,何如,則抽黃對白,爲說復爲,依舊是飭敎以前,豈有如許道理乎?當該有司堂上尹行任,爲先越俸一等,此後更或若此,加等重勘,以信朝令,斷不可已。日前守、摠營停操處,巡點邑點,姑不指一處分,而先以邑點停當樣,措辭行會,此亦易慢中出來,況巡點,爲民弊猶除之,豈可令邑邑送校摘奸乎?惜乎,三相之無一言致責也,雖以此狀啓言之,身爲帥臣,焉敢以使愚夫,咸知懷保之盛德等剩語,有若贊揚然乎?日昨纔有飭敎,則尤何敢捧入?當該帥臣越俸三等,捧納承旨遞差。

○洪仁浩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李翼晉伴直矣。纔已遞差,伴直無人,左承旨尹弘烈,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牌招。

○傳于洪仁浩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身晦、李秀夏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在外,參判徐鼎修進,參議李勉兢進,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以申大允爲執義,鄭晩錫爲正言,李在學爲刑曹參判,閔鍾顯爲知經筵,洪樂性爲冬至正使,李在學爲副使,鄭東觀爲書狀,洪秉臣爲吏曹佐郞,尹益烈爲兵曹佐郞,洪檍爲分內局提調,李性重爲樂安郡守,權中憲爲殷山縣監,吏曹判書金思穆,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申光履病,參議睦萬中病,參知李師濂入直進,行都承旨洪明浩進。同知李迎春,僉知崔重敎,副司直丁範祖、鄭大容竝單付。

○再政。以朴宗正爲興陽縣監,知經筵李𡊠,同經筵閔鍾顯竝單付。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元陵行幸時,問安及各差備所把驛馬,不可不應把處外,竝減省,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三十六匹外,不足之數,依庚戌年例,京畿驛馬補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未準元數者,依新定式,自今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副校理徐有鍊,前修撰尹羽烈、崔獻重,前獻納金熙采,前掌令權儐,前正言洪時溥,司直閔師宣,前佐郞呂駿永、李元八、李升運、朴蓍壽,司果李翊模,前縣監吳泰賢,司正李垿,前假注書金錫泰等矣傳旨內,文臣製述,無緣不參,依定式推告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其中洪時溥、李元八之供,容有可恕分揀,金熙采、吳泰賢之供,俱不成說,從重勘放,餘皆依此律施行有爲矣,有功議者,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癸丑八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明浩書傳敎曰,在外及有實病銓曹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乍竄旋宥,意在於俾效贖愆,不然,處分如是顚倒乎?前堂姑未行公,亦無異於其代,前吏曹判書金思穆,敍用仍任,牌招察任,如未上來,卽爲下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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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緣故出。左承旨尹弘烈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有秉。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卽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啓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國忌齋日及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公轍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身晦,時在全羅道全州地,右副承旨李秀夏,時在忠淸道保寧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秉、兪漢寧落點。

○傳于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宋祥濂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公轍曰,只推。

○以持平趙恒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秉曰,只推。

○以北兵使崔景岳狀啓,柔遠僉使金德麟,軍器公廨修補褒賞之典,令該曹稟處事,傳于兪漢寧曰,殘鎭邊將之如是自備修補,極爲可嘉,何必回啓,特爲加資事,分付。

○尹弘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獻官,以前承旨徐邁修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邁修。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弘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貞運,時在平安道殷山縣任所,宋俊載時在京畿安城地,副修撰韓致應,時在江原道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徐有秉,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黃海兵使姜五成啓本,延安府使兪漢敦罷黜事,有道、帥臣査問草記之命矣。依下敎嚴關査問,卽見其所報,則黃海監司李祖承以爲,延安一邑旱災大無之狀,連已上聞,而至若軍布代錢,不當擅停之意,嚴飭題送。且年分不遠,本邑之急務,非特軍錢,一事二事,數數陳聞,極涉屑越。方此趑趄,該府使遽然闕點,該帥臣率爾請罷,此莫非不善檢飭之罪,今因帥臣狀啓,伏承嚴旨,惶恐俟勘云。兵使姜五成以爲,該邑年事之判歉,非不聞知,價布所重,與他自別,趁期收捧逢點之意,嚴飭題送。中點隔日,價布不爲輸送,無難闕點,故不得已罷黜,今伏承嚴敎,惶隕俟勘云矣。該邑年事及民情。帥臣旣曰聞知,而初不報聞於本司,又不往復於巡營。及至逢點之時,反請闕點之罪,紀綱所在,萬萬駭然,黃海兵使姜五成,施以罷職之典。雖以道臣言之,旣知事情,而不能先事照察,一任帥臣之率爾陳聞,以此以彼,不可無警責之道,黃海監司李祖承,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帥臣之全昧格例,雖屬格例間事,而道伯之曰以欲待年分狀啓云者,豈成說?過當之後,雖欲狀請,已過時矣。然則報辭萬萬不誠,自此惟有宵旰西顧之念,第加隨事察飭,可也。

○徐有秉,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旌義前縣監許湜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而前後申飭之下,二匹馬俱爲品劣無步,事極駭然。當該封進前縣監許湜,從重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允。

○尹弘烈,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定式,無依無主未葬處,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而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卽速過葬事,申飭各部之意,敢啓。傳曰,另飭該廳,着意題給,俾無虛實不均之弊,可也。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熙采、吳泰賢,從重勘放事,命下矣。金熙采、吳泰賢,以制書有違律,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管城將朴瑬亦,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其所反作之數,至於五百餘石之多,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草記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前郡守尹昇東亦,觀其所供,公貨之殖利,會牟之作錢,雖出於賑資之拮据是白乎乃,畢竟立本之擧,終歸害民之科兺除良,簸餘後租之還分民間,尤極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草記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柳相默亦,觀其所供,只慮丹鳳門之未及進去,而初不慮到於敦化門告者,疎率不審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草記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前令李潢段,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持平南涑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癸丑八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尹弘烈,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中罷散人敍用。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公轍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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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拿處。同副承旨南公轍拿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今番文臣製述入庭不作人更試時,前正言林漢浩,副司果朴孝成,典籍崔雲翰,俱是製述文科,宜入於更試中,而未及照察,至於見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試已過,竝勿論,其中不當照律,而照律諸囚之收贖,亦竝勿論事,分付。

○洪仁浩啓曰,左副承旨徐有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不爲仕進都承旨許遞,左承旨亦難供劇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李家煥、金履成落點。

○洪仁浩啓曰,注書徐有聞,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鄭益祚落點。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承旨鄭益祚,已過年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藝文館待敎單徐有聞。

○徐邁修啓曰,假注書宋知謙,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履成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近來擧措,多近於駭眼,拂拭之餘,欲使知改,纔有處分,未久收敍,則奉職之怠忽若此,萬萬駭然,豈比於南公轍之氣不足乎?右副承旨兪漢寧,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于金履成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邁修啓曰,吏曹判書金思穆,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邁修曰,吏曹隨駕官單子,以諫院不備,不得書入云,與憲府未肅拜在外人許遞,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徐邁修曰,今番行幸時,京兆導駕及隨駕堂上,只有左尹一人,留陣進去,判尹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

○徐有大啓曰,守禦使李文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司直李文源。

○傳于徐有大曰,幸行當前,司僕提擧,當爲隨駕,而都相留都,二提擧之代,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伏見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則忠翊衛將張齊白,以其身病,不得起送云,宿衛輪番之任,不可虛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徐鼎修,參議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曺允大爲大司憲,林濟遠爲大司諫,成德雨爲執義,魚用謙爲司諫,權儐爲掌令,崔獻重爲獻納,李重蓮爲正言,黃仁點爲冬至正使,林漢浩爲吏曹佐郞,大司成單沈煥之,故都正金履信贈左贊成例兼,前判敦寧金文淳考,書題單朴重濂。

○再政。以具庠爲判尹,洪義榮爲右尹,徐有防爲司僕提調。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申光履病,參議睦萬中入直進,參知李師濂病,右承旨金履成進。以李春亨爲忠翊將,洪瑞萬、梁聖澤爲慶熙將,嚴耆爲北評事,邊興瑞爲寧城僉使,同知金德秋,護軍李觀成、張宅基、申大尹、沈鏗、徐有秉,副司直洪明浩、李身晦、李家煥、李鼎揆、李晩膺、李翼晉、李秀夏、尹弘烈、權坪、尹序東、韓光植,副司果李遇濟竝單付,崔廷喆爲柔遠僉使,金道成爲蟾津別將。

○以議政府啓目,司錄鄭馦代薦狀越送事,傳于洪仁浩曰,見此啓目,更使推考房査實,果不出所料矣。其時禮房所爲,萬萬駭然,以製述科出身,入庭不作者,其所勘律,止於再次更試而已,則忽於治經。文臣未及呈券之類,以笞五十照律,一竝落職,其可成說乎?又況以治經生,居不於講經者,猶不遞職,由前由後,此雖微事,大關刑政。日前置對之時,全諱本事,猶恐發覽,今日始因政府啓目而悟之,渠之免罪,雖固可幸,無罪許多文臣之因渠落職,於渠心果安乎?必由於放恣不欲致意然,當該承旨南公轍,更令該府拿問以啓,不當落職,而落職者,一竝分揀。政府啓目,爻周,公轍本職例捧之遞差傳旨,捧置啓板,以待決末,檢校閣銜,只先減下,以爲拿囚之地。

○以大嬪宮守宮內官柳仁熙手本,本宮墓所舍音禹福同罪狀,自法曹刑配事,判付內,墓所事體,何如,則守直之疎虞如許,萬萬駭然,廣州府尹,每年摘奸狀聞之意,果安在哉?當該府尹,爲先推考。其委折査問狀聞,後復若此,竝與道伯,難免重勘,以此着念察飭爲旀,所謂舍音漢,付之廣尹,嚴刑究問,照法痛治,該墓典監段置,尙無一言者,尤爲痛駭,捉來嚴杖,究問狀聞事,畿伯處一體,分付。

○兵曹,以李儒敬爲摠戎中軍。

○徐有大,以壯勇bb營b言啓曰,本營柴場,在於京畿楊根地,自是禁養之處,而卽聞木商輩闌入斫取,所斫松木,殆近干株云。京外禁養處,雖有京司公文,而地方官之不得擅許斫伐,法例甚嚴。今此木商輩,雖有戶曹公文,而柴場乃是本營所管,則該郡守之不報本營,私自許入,斫伐之數,至於此多,事未前有,萬萬驚駭。當該地方官,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申大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申應周爲訓鍊中軍。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潢,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潢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扶餘縣龍田驛,徒二年定配,而以依啓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楊根郡守尹行醇,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尹行醇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昇東、柳相默、朴瑬議處公事判付內,草記勘放事,命下矣。尹昇東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公貨之殖利,會牟之作錢,雖出於賑資之拮据,畢境立本之擧,終歸害民之科。簸餘後租之還分民間,尤爲駭痛,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那移出納條》有曰,各衙門收支錢兩等物,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計贓準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尹昇東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興德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柳相默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敦化門、曜金門、丹鳳門告,請送武兼宣傳官,猶慮其未及進去。渠又躬往丹鳳門云,而只慮丹鳳門之未及進去,初不慮到於敦化門告者,疎率不審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者,笞四十,名例有曰,犯私罪,笞四十,附過還職,《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柳相默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放。朴瑬本府議啓內,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其所反作之數,至於五百石之多,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新定式有曰,過年限者,禁錮分揀矣。朴瑬年今六十四,五年禁錮,以年限,依定式分揀,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平山府寶山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尹昇東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逭奪,流三千里定配,柳相默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朴瑬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尹昇東七代祖斗壽,光國功臣,柳相默曾祖聖基,揚武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尹昇東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柳相默笞三十收贖附過還職。而《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凡擬罪時,功臣子與孫,綱常贓盜外,杖流以下,許贖矣。朴瑬祖來遠,揚武原從功臣云,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以功臣孫,依法典收贖,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承旨兪漢寧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爲先附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前承旨南公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拿問以啓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以公罪從重照律,功議區別勘放爲良如敎。

○議政府領議bb政b洪樂性箚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專對之命,誠不勝驚惶靡措之至,竊惟出疆之任,旣重且大,夫豈如臣癃疾昏耄者,所可堪承哉?第臣曾於癸卯,冒當赴燕之役矣。今臣精力凡百,若有一分强策之勢,則顧何敢爲苦辭規免之計,而今去癸卯,不過十餘年間。回想其時衝冒跋涉於遼薊風雪,出入陞降於廣庭崇陛之事,則若隔前生,非所可論於今日矣。伏念,臣之衰病癃痼,萬無筋力奔走之狀,已蒙聖鑑之悉燭,則有不敢每每煩溷,而籌司之月六賓對,藥院之日次候班。只是尋常公會,咫尺趨走,而不能備例進參,徒積闕禮之罪,恒懷虧分之懼。至於萬里銜命,原隰飮氷,何嘗有萬一之望哉?伏想聖慈,曲垂軫恤,必不待臣言之畢,而特降體諒之恩矣。顧今行期漸迫,若不趁卽變通,則必多窘速之患,故有難曠日泯默,玆不得不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正使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使事無曠,賤分獲安,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專對之任,不待卿言,已欲體諒,所辭依施,今日政,令該曹以宗親、儀賓中擬入。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癸丑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尹弘烈,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書傳敎曰,注書徐有聞,令該曹口傳,還付翰林。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南公轍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仕直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有大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曺允大,大司諫林濟遠,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大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徐有大啓曰,壯勇營提調鄭民始,前水原府使趙心泰,備局有司堂上尹行任,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戶判兼帶有司之任,姑不還差云,使之還差,同爲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執義成德雨,掌令權儐,獻納崔獻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寶劍望筒,傳于徐有大曰,陣上進去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儒敬落點。

○禁衛營單子,外營各處入直軍兵操鍊事,判付啓,幸行當前,待後日次爲之爲良如敎。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右通禮柳頤玄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發於換節之時,實無供仕之望,斯速入啓變通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成,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金致正,西學訓導安敬默,除拜後過限未上來,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備邊司言啓曰,赴燕書狀官及通信副使從事官外,堂下官之毋得乘轎,法禁自來至嚴,而至於接慰官、北評事,則宴享接待之際,瞻視威儀,不可不顧。自今以後,接慰官與北評事,許令乘轎,仍爲定式,何如?傳曰,允。

○徐有大,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府旣陞壯勇外營之後,軍兵不可循用邑規,略倣內營之制。馬兵以壯別隊變制,則步軍不可不一體釐正,而軍制務精不務多,則束伍軍二十六哨,太半非丁壯,十三哨,擇其健實良丁,陞爲正軍,團束作隊。其餘十三哨,降爲資保,收番養兵,以寓戶保相須之義。至於別驍士,旣不入於部司之制,而出於激勸武士之意,則二百元額,未免夥多,此亦減其半數,以別軍官稱號。作爲左右列,直隷於留守,而別驍士旣爲別軍官,則別將自在減下之中,以壯別隊別將,兼行別軍官兵房,以爲管束之地。軍制旣已變通,則將官宜倣內營,千摠二窠,亦爲減下,別將、把摠、哨官差出規制,別軍官、壯別隊區別抄擇之方。都試施賞之道及步軍陞元降保之規,入防接濟之策,自該府草成節目,往復本司,卽爲釐正啓下,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射會時連五巡全布人,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纛所三門三間,後門一間營建及墻垣五十間新築之役,依定奪別定將校,去七月二十七日始役,今八月二十九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沈鳳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公轍原情公事判付內,以公罪從重照律,功議區別,草記勘放事,命下矣。南公轍,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公罪收贖,而其十五代祖在,開國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魚用謙,持平南涑,校理李東稷,副校理尹致性,副修撰高宅謙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之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用謙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淺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初,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四字刀削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用謙等曰,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勝,厥惟久而,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二十四字刀削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誅,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鬱,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用謙等曰。十六行刀削

○司諫魚用謙,持平南涑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惡,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駭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用謙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倂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鞠,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賤,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用謙等曰,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大計,臣民之所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三十四字刀削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過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用謙等曰,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壞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政,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刑,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欣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壤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用謙等曰,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削與同二字刀削之說,旣已遲晩二字刀削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大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用謙等曰,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到,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映爲辭,糢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凶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泚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勤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托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孼之凶言,結奧援而交煽者,皆是譖構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捩,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賊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義,時有開講之命。悽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抑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斥,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孝,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㥻意,廢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而星漢則反肆懟筆。蓋緣造言誣通,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宁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抗君父,謀危宗社,根株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己之間,終成慘變,更熾於乙丙之際,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福暗逞凶圖於外,蚓結蚪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前導,每許倡夫之後隨,非今斯古,古例卽然。其所爲說,不足多辨,下款女樂之云,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遊衍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闕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强稱禁苑之遊,做出女樂之說,抑勒矯誣,誑惑疑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究其旨意所在,駕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恒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賀,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爲是言,譸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論,何其無倫不道之甚,一至此極?今臣等所論,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聞星漢,自有玆事,不少追訟,全無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聽者俱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措語,俱出傳說之眞的,而酌約說去,鶻突爲言,猶未免墨抹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逞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贓,人或顚狂,則終身廢棄,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腸,不顧終身之棄,佯作顚狂之狀。從前顚狂之類,除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之性命,則豈有出此計者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綢繆之情節,不問可知,譸張之根柢,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治也哉?雖以重臣筵奏,儒臣所懷見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於懲討方嚴之時,猶稱前銜,恣行鄕里,凶肚逆腸之無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問,方來之慮,尤不可勝言,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用謙等曰,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乘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顚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精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未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宜矣。上曰,不允。持平南涑啓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俟當律之不暇,而乃初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少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連,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疏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司諫魚用謙啓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用謙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隕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用謙曰,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逆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憤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上曰,不允。用謙曰,近來紀綱,雖云掃地,未有若今番動駕後,不卽現告之事,其所犯科,不過不善周旋,以致雜亂,而汰拿之命,又是匪怒之薄勘,則事當感惶,卽地自首之不暇,而拖至兩日,始得査現者,國綱壞矣,臣分蔑矣。罪在微眚薄譴,而不念義分,厭然掩避,若是之極,他復何論?究厥所爲,萬萬駭痛。現出之後,尙今處分未下,臣未敢知聖意之如何,而此而置之,其可曰,國有法紀,知所懲畏乎?請現告諸人竝施竄配之典。上曰,不允。用謙曰,噫嘻,李潤慶之罪,可勝誅哉?向來廟堂行會之事,係是廟堂之援例指揮,則當其往復之際,雖有驕將悍帥,尙不敢以慢語,加之於廟堂。況其往復,不過與廟堂相關,則至於筵敎有無,不但渠之所不敢言,卽是所不當言。而噫,其無嚴之習,轉至犯分之境,所謂營吏私通一事,此何變怪之事也?乃敢以莫重莫嚴之筵敎二字,肆然勒說於悖口設辭之際,其爲眼無國家之罪,已無餘地,而末又以迷頑云云等語,悍然自恣,不小自畏。嗚呼,渠雖無倫麤夫,獨不顧堂陛之尊,天壤之分,而狠戾悖慢,乃至此甚乎?至如潛自渡江,冒入城闉之罪,節節濫猾,而比此自來負犯,猶屬細故。漢法大不敬之誅,正爲潤慶準備之律,而聖朝刑政,每失太寬,拿囚之日,旋命保放,有若尋常罪囚者然,而已至數旬,一任其偃伏私處。誠恐由此,而國綱益壞,臣分掃地,無窮之憂,有不可勝言,請保放罪人李潤慶,卽命諸府拿鞫得情,夬施當律。上曰,李潤慶事,究厥罪犯,焉逭當施之律?初見草記,無批答下,飭令廟堂,更勿行會,則筵敎二字,牒報與狀啓,猶不敢萌意下筆。敢於蟣蝨營屬之所謂私通,無難語犯,兼有悖說,渠罪可謂不容誅,此皆在渠卽屬第二件罪案,何必索諭,以壞堂陛乎?決不可以幺麽一武弁之事,或忽堅氷之戒,此所以許久深思,欲一博詢當施之律者也,姑待處分。用謙曰,臺閣論啓,事體謹嚴,有不容一毫放倒,而噫,彼李潤慶負犯之關係至重,是何等罪案,而向於發啓之際,遣辭旣極糢糊,聲罪反致掩翳。以至密符收納之請,則其爲全無倫脊,不但止於失之緩論而已。啓語一出,公議齊咈,揆以臺風,不可無懲,請前大司諫兪漢謨,施以刊削之典。上曰,依啓。用謙曰,新除授正言李重蓮,時在京畿陰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癸丑八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戶曹判書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宋知濂,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徐有聞,戶曹判書沈頤之。以次進伏訖。上敎頤之曰,度支定例經用外,竝與宮府之費,卿皆抄出,以知一歲常用之數,宜矣。頤之曰,謹依聖敎,當抄出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閤。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上曰,軍士房承旨、左副承旨與來待諸臣入侍。上曰,京畿監司、接慰官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行左承旨徐省大,左副承旨洪仁浩,壯勇營提調鄭民始,京畿監司鄭昌順,戶曹判書沈頤之,前水原府使趙心泰,備局有司堂上尹行任,接慰官尹悌東,偕入進伏。上敎昌順曰,卿於巡路所經各邑之農形,果何如?昌順曰,各穀登熟,滌場不遠,民事甚可欣幸矣。上曰,今年催科之政,果不爲難耶?昌順曰,今年田穀,雖不若畓農之大登,比諸昨年,不可同日而語,均之爲豐稔,捧糴誠無慮矣。上曰,舊還似不可擧論,而雖或擧論,當以最近條捧之乎?昌順曰,最近條舊還,何難準捧乎?上曰,喬桐一邑,最是悶念處,卿果詳聞耶?昌順曰,仰體宵旰憧憧之聖念,豈敢一毫弛心,而以其渡海之故,皆送親裨,摘奸以來,則可謂大歉,勢不得不賙賑云矣。上曰,京畿三十六官,俱爲均稔,而最是島邑,獨未免判歉,念彼一島生靈,極爲關念,來頭接濟之道,道伯預先講究好矣。昌順曰,謹當仰體聖意,思所以奠接之方矣。上曰,陵幸時凡節,務從省約,旣有飭敎,而橋梁果已修治耶?昌順曰,令出已久,營邑擧行,俱無未及之弊矣。命先退,昌順退出,上敎悌東曰,接慰官到倭館之時,所騎者何?悌東曰,在前則每乘獨轎,而近年飭禁以後,姑無接慰之行,臣方初當,而係是禁令,不敢如前濫乘,將於到萊府近地,借轎乘往,依前接倭爲計矣。上曰,接倭之際,不得不如前乘轎,則中路借得,反涉苟且,邊門奉使,宜尊觀瞻,自今爲始,北評事、接慰官,許令乘轎,爾須自京乘往好矣。仍命頤之曰,自備局草記,行會於兩道,可也。命悌東先退,上敎民始等曰,水原軍制,卿等更加爛商,稟定節目,可也。上敎頤之曰,今番陵幸時,旣有依近例省約之敎,卿須體此擧行,可也。頤之曰,謹當依下敎擧行矣。上曰,各陵承旨奉審,若在幸行前,則當依道伯奉審例,率營吏看審有無頉,以爲稟達之地,而今番奉審承旨,昧例經還。卿於行幸時,先詣或落後,詳細看審以來,道伯秋巡奉審,使之勿爲,可也。上敎行任曰,跋尾中剩語之前後飭禁,何如,而今以東伯祗受狀觀之,剩語又復如前,是豈成說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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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徐有大坐直。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知濂洪樂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成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有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記事官徐有聞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太平坊甫十內契,議政府領議政洪樂性所住處,則以爲,元陵祗謁之禮,將行於是年是月,伏想聖孝出天,愴慕倍切,伏念,臣以逮事餘蹤,未效褥蟻之誠,長抱弓劍之慟,而生在地上,適値此時。區區犬馬之忱,惟願力疾趨參於陪享之班,粗伸感慕之萬一,而留都有命,末由擅便,竊擬再明候班,倘獲登筵,則仰陳下情,冀蒙諒許矣。卽者史官臨宣聖諭,十行辭旨,鄭重懇摯,曲體微衷,特許先詣,臣雙擎伏讀,誠不勝感泣攢祝之至。臣謹當依聖敎强力先詣進參享班云,仍往傳諭于會賢坊二間屛門契,領中樞府事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元陵展謁,臣於一縷未泯之前,雖匍匐以從,豈不趨參於於陪享之班,而況今年異於他年,臣心之瞻望於悒,尤當如何,日前伏承留都之命,聖意之出於軫,其癃病非不萬萬惶感,而實有生不如死之歎矣,自請陪往之心頻頻不已,而嚴畏不敢,以至今日卽者史官,臨宣聖宣聖諭,詢其筯力之可强敎以事,面之恰好,臣伏地祗讀不勝感泣之至謹當前一日秪詣陵下,以效駿奔之禮,以紓於戲之忱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留都則左相爲之事,令該房知悉。

○徐邁修啓曰,今此元陵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臺啓書入,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日傳啓後,三司合啓座目及兩司合啓座目,無難換書,始於承傳色下來之後,覺察而釐正,事未前有,萬萬駭然。臣之不能察飭,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爾則推考。

○金履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行幸敎是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李羽逵爲右通禮。

○徐有大,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以今九月初三日,巡將監軍初四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未準元數者,今幾畢造,依新定式待乾鍊,以備看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漢城府言啓曰,秋涼以後,癘氣侵息,五部及東西活人署,俱以撤幕還入,報來別單,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曺允大,行大司諫林濟遠,司諫魚用謙,持平南涑,校理李東稷,副校理尹致性,副修撰高宅謙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請還寢䄄島置之命,亟施當律,其諸子竝施絶島散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付丙矣。

○大司憲曺允大,行大司諫林濟遠,司諫魚用謙,持平南涑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憲曺允大,持平南涑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諫林濟遠,司諫魚用謙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癸丑八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徐有大,假注書洪樂游,事變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右議政金憙,行司直李文源,戶曹判書沈頤之,右參贊洪秀輔,兵曹判書鄭好仁,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李漢豐,行大司成沈煥之,大司憲曺允大,行大司諫林濟遠,副司直尹行任,司諫魚用謙,校理尹致性,副修撰高宅謙,以次進伏訖。憙曰,日氣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憙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憙曰,日前因有司堂上跋尾事,伏承致慨之敎,下情惶悚,歷日靡已,莫非臣等無似,不能董率之致。領、左揆病未赴坐,苟求厥由,罪實在臣,尤切惶悚矣。上曰,過矣過矣,跋尾中剩語,前後申禁,不啻縷縷,而年少堂上,忽於事爲,每勤飭敎,在卿等,寧有一毫慨然之端耶?憙曰,次對係是日次,雖已來會,公事則果無一事可稟者,臣來自北關,有可以仰達者矣。永興本宮築筒,事體重大矣。臣之待罪北藩也,親爲看審於今年春巡之時,則昨秋石築。極其完固,而但石築之出於水面者,或近二尺,或爲尺餘,尙不能與岸相齊,今年則幸無大段之雨水,而此後若値江水之大漲,則石築之處,雖無他慮,石築以上之當初土築,必將有頹圮之患。所當及今以石完築,而昨秋役餘錢,不過爲三百餘兩,以此數,萬無完築之道。本道今年加分耗中,限一千石,劃付永興府,俾於秋末冬初,卽爲始役完築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卽伏見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則後漕倉漕船致敗委折,査實馳啓,而以爲,密陽前府使李最源,昌寧縣監洪景斗等段,不有正供事體,憑藉外受作錢,一任下吏,致此反弄。薺浦萬戶金光德段,身爲領運差員,沙工陪吏之自下作奸,全不覺察,不可以事屬旣往,置而勿問。洪景斗罪狀,令攸司稟處,李最源、金光德,前已勘處,不敢更論爲辭矣。洪景斗,自當依例拿問,而李最源、金光德等之月前勘罪,卽漕船之不善領運事也。今此現發,卽稅穀之以錢代捧事也。事件各異,不可以已經勘處,置而不論,一體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奸弊之無論,始自何年,朝廷當從現發者處分,名以漕船,焉敢以京貿二字,登徹於道啓乎?漕運邑都差使員勘律,自有新定式,至於李最源,特簡,何如,則辜負如此,何必拿問然後勘律?稍遠地方移配,仍施禁錮之典。領運萬戶金光德,則如渠禁軍出身,豈抗都差使員乎?況因道、帥臣褒啓,纔命分揀下送,令不可不信,更令道伯捉來,嚴棍懲勵,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日前因內司手本,海南縣明禮宮納稅穀京貿事,有自臣曹査出嚴懲之命矣。該邑監色,捉來査實,則本邑之以錢上送,自京貿納之狀,綻露無餘,宮稅防納之弊,法典自來至嚴,而該邑之毋難冒犯,萬萬駭然。此若不嚴處,則後弊難言,當該守令,令該府拿問嚴處,不飭之道臣,亦爲從重推考。旣自京貿納,則船價非所可論,船價條及元穀不足數徵捧上送之意,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粒粒辛苦,出自小民,雖以本色上納,猶慮其有弊,御極之初,嚴禁各宮納,許多點退之奸弊,至有革罷宮納之應式,一依貢物例,使之自戶曹分給。實惠未究,奸弊如許,甚至京貿二字,至煩上聞,革罷宮納之本意,果安在哉?到今惠澤,可謂彼此不及,寧不駭然?無論奸弊之始自何年,朝廷當先從現發者處分,當該守令,不可稟處而止,爲先徒配,仍施禁錮之典,年數草記稟旨。此後以京貿一款現發,則自納邑地方官,漕運邑都差員,皆用此律事,載之該房故事,禁府、刑曹受敎。以京貿一款,昨冬次對,有面飭於捕將,則尙無捉納一漢,論罪守令之擧,如許捕將,將焉用哉?爲先緘辭從重推考,令該曹發緘本招以聞,卿曹及廟堂知悉,以此擧條,行會諸道,俾知懲畏,可也。出擧條有防曰,向因曠蕩之典,落仕年久人甄復中,筋力之可以上京者,發關諸道,使之起送矣。近日陸續來到,而其中永興居同知金贊胄,今年爲八十四,而出身回榜,適在今年,唱榜等節,令該曹依例擧行,似好矣。上敎文源曰,卿是曾經道伯之人,筵退後招見,使之依例回榜,而凡百自卿營備給,可也。文源曰,謹當依聖敎擧行矣。上曰,臺諫有新啓乎?允大等曰,新啓則無可達者矣。上曰,兩司長官俱爲登筵,而無一新啓云者,誠爲慨然,日後登筵,無復如是,可也。仍敎允大等曰,旣無新啓,出去臺廳,傳啓,可也。文源曰,幸行有命,臣以所帶軍門,將爲留陣矣。先臣卽逮事先朝之人也,臣以先臣之子,忝在崇班,不得陪詣本陵,粗伸微分,以公以私,不勝悵然。臣所帶守使之任,特許遞免,俾臣陪往,獲參駿奔之列,卽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今聞卿言,令人感動,然重任不可輕遞,且欲爲陪從之誠,人孰無之,則亦何以獨爲體諒於卿,移授他人,使之留陳乎?上曰,都承旨入侍。弘達出傳,都承旨徐邁修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陵幸以初四日爲之,令禮曹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元陵展謁後,當親祭,局內各陵展謁,亦爲遣大臣攝行祭享事,令該曹知悉。命有大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上曰,陵幸隔日,旗軍洗馬,今番則置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三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領相、領府事,雖令留都,其前若有入侍之便,欲爲提問矣。今則展謁定日,登筵未易,大抵是年是月之秪謁是陵,在予心愴慕難抑,時原任首相,俱以逮事之臣,義當押班於駿奔之列。筋力如可强力先詣,則陪享於本陵,事面恰好,此意遣史官傳諭於兩大臣,使之附奏。上曰,行司直鄭民始,惠堂還差,仍察有司舟橋之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