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七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一分。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水深))一分。

○兪汉宁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兪汉宁曰,侍卫军兵雨具。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秋享不远,景慕宫秋展谒,待下教为之。

○传于李书九曰,甘澍滂沱,几乎高低遍洽,而畿邑之乔桐,海西之延白等处,民事极为关心,虽曰后时,今番之雨,果得均洽,而或有苏醒之效乎?勿以邑治所见枚报,令守宰遍审掌内,兼附各谷之成实形止,使之报来后状闻事,分付。续当发遣史官或宣传官,更察民情,若使一夫一妇有不奠厥居之弊,其可曰,道有道臣,邑有邑宰乎?并令庙堂严饬该道。

○传于兪汉宁曰,禁直诸臣应制居首,赋三中行左承旨林济远,中鹿皮一令,之次三下一直阁金祖淳,三下二检书官李集箕,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一笏。草三下检校直阁徐荣辅,纸二卷,次上校理鱼用谦,参知睦万中,各纸一卷赐给。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状启,本府雨泽驰启事,传于李书九曰,今日甘澍当遍洽,所得,果如何,而府内远近各面雨后农形,详细状闻事,回谕。

○传于兪汉宁曰,去五月朔水原邑内儒生试取时,诗三中幼学李师淳,腊制时别为试取次,姑勿颁赏。三下幼学李龙镇、黄明汉,进士许𰖍,与壮元腊制时别为较艺次,姑勿颁赏。草三下幼学柳宗澥、申百显,各正音通释一件。次上幼学洪天浩、李仁尚,生员申光轼,幼学李弘德、洪履翼、尹絖任、禹常、曺鸿振、金星柳、郑世丰、洪乐韺、沈鼎镇、安塾、兪仲焕,各笔三枝墨一笏赐给。园底及邑内武士试取时,乡武士金光一,柳叶箭贯一中,边二中,筒介一部。闲良李乐赫直赴会试,旗牌官尹赫周等二人,边三中,帿弓一张。知彀官折冲洪命渊等二人,贯二中,各不妆弓一张。旗牌官资宪崔道义等四人,贯一中,边一中,各木一疋。前监察洪挟等十人,边二中,各长箭二十介。出身兪汉祚等三人,贯一中,各长箭十介。旗牌官嘉善李得弘等三十九人,边一中,各箭竹十介赐给。哨官出身林枝华等八人,骑刍一中,以劝奖之意,各人等特给米三斗。

○兪汉宁,以备边司言启曰,动驾时班行申饬前后,何如,而今日大驾出宫时,东西班之错糅喧聒,姑无论,东班百官,至或有骑马而冒入于卫内者,揆以国纲,万万寒心,当该押班监察,拿问处之。年前以作门之纷拿,新定令式,太仆马及承史以下所骑马,皆定立处,毋敢违越,而今番则作门内外,全无界限。始既立马杂沓,终又唤骑冲突,纪律所在,尤极骇然,常时若能检饬,岂有是理?兵曹判书郑好仁,训炼大将赵心泰,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训炼都监行军教炼官具始昌,捉致拿入,发问目取招,问目内,军律本自至严,行阵去就,固当待标信举行,而今番则不待标信,只凭口传分付,已极骇然。且令初严下后,即为行军,则三严已下,缘何迟滞?论以纪律,坏损莫甚。特教查问之下,毋敢隐讳,其间委折,从实直告,所供内,行阵事体,本自至严,何敢不待标信,径先行阵乎?宣传官李甲会,赍奉标信,来传矣身之大将曰,景慕宫展谒,从近更有下教,而雨势如此,当由弘化门还宫,以此举行云,故矣身之大将,祗受标信后,先厢马军,不逾馆岘,札驻于通化门前路,至于行阵迟滞事,兵曹启下节目,以后为前,故后厢军兵,依节目先为移阵于板前屏门,大将则初严下后,虽已行阵,行阵之际,自然迟滞,以致三严之启下,莫非矣身不善举行之罪,惶恐迟晩,更无可达云矣。标信之称以祗受,已极骇然,而行军迟滞,渠亦迟晩,该大将赵心泰,从重推考,教炼官具始昌,严棍惩励,何如?传曰,初严行军之口传分付,罪在宣传官,查出记过,还宫时辇路之纷踏,虽未必先厢之迟滞,若使作门外人马,不为騈杂,岂至于别云剑之不得骑马乎?该大将从重推考,卿亦推考,后厢首将官拿问严处。至于教炼官,何足责?况甘霔浃洽,宜示同庆之意,特为分拣,此后十分察饬事,严饬训将,可也。

○癸丑八月初一日卯时,上诣宗庙。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汉宁,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金锡泰,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直阁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万安门,乘舆,出仁政门,降舆乘辇,出敦化门,诣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庙大门,御斋室。教贱臣曰,百官雨具。贱臣承命出传,百官承命雨具。上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诣永宁殿,如右讫,还御斋室。明浩曰,动驾时班联,固当整肃,而回銮之际,东西班班次,错乱莫甚,百官及侍卫,相杂于药房、政院之班,事之骇然,莫此为甚。驾后咫尺,多有喧哗,而亦不禁饬,当该押班监察及兵曹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问严处,可也。出举条孝建曰,宣传官田德显,辇舆咫尺之前,无端戛过,事极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孝建曰,禁漏官员不为待令,初严命下之后,未即举行,极为骇然,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渠何足责?不饬之提举,递差,可也。出举条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降舆乘辇,路由板廛屏门,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洪檍,副提调洪明浩启曰,静摄之馀,侵早动驾,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书九启曰,文臣制述,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秋到记日兼行。

○李书九启曰,专经文武臣殿讲,凉生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秋到记日兼行,武则以射代讲,可也。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因备边司草记,昨日动驾出宫祗迎时,东班百官,骑马冒入卫内,押班监察拿处传旨,传于洪仁浩曰,还宫时纷遝,犹或诿之事势之似然,出宫时焉敢若此乎?然政府不能检饬,良用慨然,大臣之所难董饬者,一监察何以下手乎?拿处分拣,姑先推考。当该卫内拦入及祗迎班追到官员查出,为先汰去,令该府勘以重律,整饬责在吏曹,况无非率属之司乎?只罪疲残之台监,何以为振纪纲之道乎?吏曹随驾诸堂,一并下义禁府推考,所致慨于大臣者,谓押班之大臣也,况领左相有此草记纠正乎?安心勿以为引事,招致司录,分付往传。

○兪汉宁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憙以为,班仪失次,莫能董饬,溺职之罪,实无所逃,严教之下,万万震懔,不敢偃处,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越之诛,仍纳命召,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慨然则甚,而卿既昨日出仕,宜乎未及董察,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金孝建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金憙,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以内农圃内官徐宗翊手本,严仁喆为名汉作拿本圃,各别重绳事,传于林济远曰,其所行恶,甚于宋吉,令该曹严加惩励。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果。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雨泽驰启事,传于李书九曰,昨日之雨,果得遍洽,勿从邑治所见,周探各其面里,并与农形报来后状闻事,回谕。岭南则所得亦如京中乎?列邑农形与雨后沾益之效,严饬守宰,俾各细察报来后状闻。湖南雨泽农形,近颇间阔,昨雨均沾形止及列邑农形条列状闻事,一体下谕。

○以平安兵使柳孝源状启,阿耳佥使朴道默到防事,传于兪汉宁曰,严饬之下,迟滞赴任,不为论罪,卿则推考,该镇将捉来严棍事,回谕。

○以水原府留守李命植状启,遗弃儿给粮事,传于林济远曰,本府以新设留营,体貌自异,其所奉行朝令,尤当自别,又况事属恤民之政,十倍加意于他道为可,府内面里,岂止有此一口?更加着意搜访,俾有对扬之实效事,回谕。

○传于兪汉宁曰,去七月朔水原邑内儒生试取时,赋三中幼学严载,八字百选一件,草三中幼学黄明汉,别状纸一卷,三下幼学尹衍相,进士闵荣祖,幼学任鼎常,白绵纸各一卷,草三下幼学沈晋浩,次壮纸一卷赐给。邑内武士试取时,旗牌官嘉善李得弘,柳叶箭贯一中,边二中,筒介一部,闲良朴师伋,直赴会试,闲良李周虎等二人,边三中,各胡椒五升。闲良金性昌,贯二中,三升一疋,旗牌官闲良安思钦等五人,贯一中,边一中,各胡椒三升。别骁士折冲朴弼国等十人,边二中,各片箭十介,筒儿一介,知彀官嘉义李元荣等三十九人,边一中,各扇一柄赐给。闲良李浩诚等四人,骑刍一中,以劝奖之意,各人等特给米三斗。

○兪汉宁,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辇舆事体何等至重,而近来动驾时,扈辇队步品,专不调娴,殆不成样。该曹堂郞,果于常时,精加抄择,尽心检饬,若能使知敬谨之意,则至严之地,步武之不慎,岂至于是乎?事之骇然,莫此为甚。揆以法意,不可无检饬之道。兵曹判书郑好仁,从重推考,当该郞厅,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郞官令兵判决棍五度汰去,以尊事体,可也。

○禁府启目,宣传官田德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令兵判从重决棍为良如教。又启目,训炼都监千摠李格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师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长鬐前县监李天晟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兵曹正郞吴大坤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司宪府监察赵永祥、洪亮猷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昨因雨势,即欲还宫,百官先使退出,而事势容或似然,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判府事朴宗岳箚曰,伏以,太庙祗谒,圣慕克伸,回銮万安,甘雨清道,下情庆忭,曷有其极?即伏见备局草记批旨,以昨日动驾时班联之杂遝,有致慨于押班大臣之教,臣亦西班班首也。不善董饬,致此纷挐颠倒之弊,近来纪纲,虽曰扫地,岂有如许无严也?噫,礼莫大于谒庙,仪莫重于动驾,臣忝在董率之地,不能使之整肃齐一,将何用彼押班为哉?满心惶恧,不知攸措,回銮时臣亦未免追到于祗迎班,其追到则出宫与还宫时一也,何敢诿之于事势之似然,而为幸免之计乎?玆敢上箚自列,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尊国体,以安贱分,幸甚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出宫时西班既无拦入,还宫也卿独押班,由前由后,义无可引,卿须安心勿辞。仍传于兪汉宁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金憙箚曰,伏以,以臣罪犯,合被重律,而特降温批,慰藉备至,臣心感惶,当复如何?屡回烦渎,亦有所不敢,不得已退伏私次,而臣之懔悚,固自如也,其何可诿之以幸逭,而不思所以自列乎?昨日动驾出宫时,班仪之失次,纪纲所在,已极骇然,而至于还宫时祗迎班追到之罪,臣实为首,抚躬惭恧,尤无容措。臣猥以无似,冒膺三事,曾未逾日,疮疣已露,始未能董饬,末又乃自犯,一则臣罪,二则臣罪。玆敢略控短箚,更俟严诛,伏乞圣明,亟赐勘处,以警具僚,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未及董饬,事势然矣,何至过引?卿须安心视事。仍传于兪汉宁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癸丑八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禀事阁臣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九、仁浩,读公事书判付。有防曰,前察访李果,方参芸阁校准之役,而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兪汉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林济远曰,应制三上校理鱼用谦,操笔立成,可谓实才,三中假注书李弘达,一夜之间,十篇立就,三中承旨兪汉宁,随题辄对,文如其人,为先各赐大好纸一卷。

○传于林济远曰,庙堂草记,深得董率之体,虽未知犯科人之多少,而既闻之,有查出汰拿之命矣。名以吏曹,今至二日,尚不草记,宁有如许纪纲乎?今则虽百人自现,十辈查出,其为坏纲亏纪则一也。闻有自现之人,而以吏曹举措观之,必当有幸免者,亦岂不斑驳,而大有关于刑政乎?此盖纪纲所关,如许判堂,辱命甚矣。吏曹判书金思穆,亟施付处之典,其馀堂上削职,查事,吏曹虽主管,毋论犯与不犯,昨日宜即严查,送言该曹,道理当然,而至今袖手傍观,亦甚骇然。各司首堂及有提调衙门首堂,一并罢职,大臣衙门,勿论卿宰,实兼多窠,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传于林济远曰,壮勇大将金持默之代,都提调总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守御使李文源之代,御将兼察,摠戎使郑民始之代,禁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传于林济远曰,守御使、摠戎使姑勿出代。

○传于林济远曰,七制在明,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泮长虽未出肃,同知馆事先为进去事,分付。

○传于林济远曰,观象监提调递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郑大容落点。

○观象监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落点。

○以大司成郑大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汉宁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林济远曰,开政有命,吏曹堂上之代,今庙堂即为议荐。

○备边司荐望,以李冕膺为吏曹参议。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秋奉审,今八月初四日为之之意,已为启下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判书例为进去,臣允大,景慕宫进去奉审,而判书金尚集,方在罢职中,无以推移进去,判书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𡊠落默。

○李书九,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去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更禀草记批旨,凉生后更禀可也事,命下矣。今已凉生,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弘文提学,令政院待开门牌招,日热犹如此,日出前当悬题,泮堂知悉,可也。

○李书九,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御供事体,何等严重,而今此忠清水使封进有匣生鳆,比前体小特甚,腐伤无馀,其在重御供尊事体之道,决不可封入。还为退送,使之即速改封进,当该水使李润谦,罢职,何如?传曰,允。捧入,可也。

○李书九,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命课学兼教授池景泌有頉代,本学前佥正全宗周取才居首,依节目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因司仆寺草记,扈辇队步品全不调娴,该曹堂郞论勘事批旨内,允。郞官令兵判决棍五度汰去,以尊事体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兵曹正郞朴吉源,决棍五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目,宣传官田德显原情,判付内,令兵判从重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宣传官田德显,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高景昇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五卫将金养淳老病沈笃,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华源查启既已启下,依例还囚后,议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前判书金思穆,亟施付处之典事,命下矣。金思穆,江原道淮阳府付处,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启曰,前判书金思穆配所草记,不待传旨启下,自本府径先举行,事极可骇,蒙然捧纳之罪,臣不胜惶悚,而当该金吾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东宇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癸丑八月初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济远、书九、仁浩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金锡泰,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同成均徐有防,大司成沈焕之,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判付讫。上教焕之曰,去番魁首,明日科勿令赴试,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洪仁浩启曰,弘文提学闵锺显,既已承牌,艺文提学洪良浩,即为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济远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传于洪仁浩曰,新拜后尚未见之,今日入侍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洪仁浩启曰,右议政金憙,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科次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秋奉审待晴择日为之事,分付该曹。

○以吏曹参议李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秋奉审,今日当为之,而新除授判书李𡊠,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路云,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许递,与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礼判则先进去后谢恩。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良浩落点。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具允明落点。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尹塾落点。

○以大司成郑大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更为牌招。

○兪汉宁启曰,兵曹判书郑好仁,以缮工提调罢职,而才有传旨付标之命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启曰,兵曹判书郑好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活人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活人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疏语既然,虽已许施,名以实提调,势难晏然行公,兵判兼带缮工提举许递,今日政差代。

○禁府启目,镇安前县监朴华源矣本府议启内,凭借赈事,反弄公谷之罪,昭著无馀,还谷法意,至重且大,而比年停退谷,既自统兵营使之还录,则宜即论报厘整是白去乙,以未捧为已捧,殆近三百石是白遣,灾结事目,何等截严,而滥报磨勘,俵馀之结,私自区处者,亦至三十一结之多,已万万痛骇兺不喩,荒年赈政,事关民命,一粒半壳,固宜致慎,而敢以赒民之资,反作私用之物,会减公谷之擅自帖给,至于百馀包,营作租之作钱取剩及烟役租那移仓谷,俱系法外,罪固难贷,并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为旀,昨年俵田之饬教,果何如?况赈政一款,尤何等尽心察饬处,则绣衣之书启筵奏,不啻狼藉,特教行查之下,初曰难以查出,今始如是录启,若知严畏,何敢以难查二字发口,又何敢以行查样,烦屑登闻乎?大抵莅任之后,未见勤励,凡所举行,骇然若此,似此道伯,不可以迎送为念,一任其坏纲,全罗监司权𫀤,施以不叙之典。秋务方殷,况谷簿紊乱之时乎?其代今日政问于大臣另择,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海州秋伊洞居御营军李三金,拯活十七名人命,此等民状,不无夸张,论赏一款,置之,何如?判付启,道伯决不以无据之事状闻,李三金拯活之功,依例施赏,今日政下批为良如教。

○有政。吏批,判书金文淳牌不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冕膺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启曰,判书金文淳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文淳为吏曹判书,大司成沈焕之仍任,事承传,李书九为全罗监司,李得臣为刑曹判书,边得让为工曹判书,申思运为判尹,洪义荣为同敦宁,宋锳为左尹,尹塾为判义禁,权以纲为同义禁,林蓍喆为同春秋,洪秀辅为社稷提调,徐有防为尚衣提调,李秉鼎为掌乐提调,沈焕之为司宰提调,黄仁点为长兴提调,金颐柱为典牲提调,黄昇源为典设提调,沈焕之为冰库提调,金履禧为造纸提调,林济远为瓦署提调,金箕性为济用提调,闵锺显为观象监提调,李圣圭为内资提调,李家焕为掌苑提调,尹坊为内赡提调,曺允大为司圃提调,朴彬源为军资直长,宋厚渊为金堤郡守,赠吏判金相庚赠领议政例兼,赠吏参金寿泽赠左参成例兼,赠吏议金镇望赠吏判例兼,以上右议政金憙三代追赠,兵曹佐郞杨致鹤,礼曹佐郞金洛一相换,李得臣为缮工提调。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闵台爀病,参议尹弘烈入直进,参知睦万中病,同副承旨兪汉宁进。以洪检为副摠管,李烨为黄海水使,徐有秉为忠清水使,五卫将金鼎镇,忠翊将张齐白,忠壮将全仁寿,宣传官李尚德,副司直李庚运,副司果全宗周以上,并单付。

○以左参赞望筒,传于兪汉宁曰,前望单子入之。

○左参赞前望单子入之,洪良浩落点。

○洪明浩启曰,假注书郑文始,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汉宁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大容单付。

○兪汉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绫恩君具允明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以臣为宗庙署提调,继而召牌踵临,固当感激趋应之不暇,而第伏念,今此各司首堂与提调谴罢之举,实出于振纪纲尊命令之圣意,而臣亦在宗簿寺提调之任,再次查问,终未核得,苟究其罪,固与诸臣无所异同,而独蒙分拣之恩,又被除职之命,臣诚惝恍震懔,无地自容,在臣私义,固不可凭恃宠灵,自同无故,况且臣猥忝辅国之列矣,辅国不得与大臣同衙门,礼数所拘,法例即然,此又臣不可冒承之端,玆不得不坐犯违傲,敢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现告中区别,即以都提调衙门也,况别无难查之端云乎?勿辞行公。

○户曹判书沈颐之疏曰,伏以,日昨动驾时,卫内冒入,班列追到人,未即查出,传教截严,至有各司及提调衙门首堂一并罢职之命,而臣则以兼带太仓,诸郞之赴进排不参班,独漏于现告中矣。臣之所管郞官之参于陪班者,有本曹及礼宾、义盈、缮工诸司等诸司,则以实以兼,理难幸逭,又况仓官进排,只是一员,而馀皆参班者乎?臣于昨日,面诘诸官,杖核陪隶,终未查得其冒犯者,则顾其为罪,有非他人只管一司之比,且臣于礼宾则单提调也,而现告初不举论,缮工则一提调也,而僚提替被谴罚,不惟臣私心之万万惶愧,靡所自措,其在朝家刑政,宁容若是斑驳乎?玆敢短章首实,仰请严命,伏愿圣明,亟降威罚,重勘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仓官事,转有误传,似漏于现告矣。其馀提举之兼管,不可独逭,则或见漏或替捧,政院事难免不察,当该承旨推考,卿则使之一体添书于传旨,缮工实提调郑好仁,传旨中付标。

○持平朴孝成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癸丑八月初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右议政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右议政金憙,以次进伏讫。憙曰,祗谒太庙,圣孝克伸,回銮万安,玉体康宁,下情欣忭,不可胜达,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憙曰,臣于见职,岂有一毫堪承之望,而前后疏章,诚意未孚,义分是惧,不敢一味烦渎,冒昧出肃,今已有日,区区恳迫之私,拟待登筵,罄竭馀蕴矣。今得方寸之地,谨当悉陈衷曲,以冀天日之照烛矣。辅相,国之重任也,况今圣明在上,至化昭隆,摠揽万机,一念忧勤,对扬承佐之责,宜求谟猷贲饬之才,而如臣谫劣,百无一能者,今若偶占滥叨,晏然冒居于百僚之首,则一世之传笑,四方之骇惑,势所必至。臣虽欲贪宠忘廉,滥居匪据,其奈误圣恩而玷名器,何哉?特为体谅,以便公私,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过矣,敦谕已言之,予于卿,知之久矣。以藩任而特为枚卜者,意有所在,夫岂偶然哉?古人有言,宰相须用读书人,卿是读书人也,予所取卿者一也。以今淆俗,宜取恬静之人,俾为坐镇之方,予所取卿者二也。卿是卿家人,居家而有谨饬之行,立朝而有恺悌之誉,予所取卿者三也。卿须体予倚毗之意,无复控辞,克尽辅弼之责好矣。憙曰,虽以日昨班次事言之,莫非臣不能董率之罪也。出仕之初,疮疣已箸,臣之百不称职,万无承当之望,有如是矣,惧悚之极,尤无所达矣。上曰,班次事,在卿出肃之日,不及董饬,事势诚然,何必引咎?憙曰,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何敢以初筵所怀,备谢陈达乎?第伏念,事在目下,不可无一言,敢此仰达。向者蔡济恭疏中句语,时值居藩,臣虽未得闻知,而以蔡济恭疏批及前左相云云观之,处分之尚且靳持,实为抑菀矣。上曰,卿久在藩任,想必未及闻知矣。大抵蔡领府向者一疏,原其情,不过虑到于义理之渐晦而已,岂有他哉?今若只以疏中字句之妄发为罪,则容或可也,而既无是事,则此岂可浑沦排斥,而又况为今日北面于予者,若能以予心为心,则何敢以此事,无难登彻乎?向筵已有下教于筵臣者,卿自当闻知,此不须更事提达矣。憙曰,臣则近在藩任,漠然未闲,故俄有所仰达矣。上曰,初筵例有所陈,卿须一一陈达,可也。憙曰,如臣无似,何敢以大官自处,有所陈达乎?若或未蒙恩递,一味冒膺,则亦敢不随僚相之后,随所见仰奏耶?上曰,北关民情,近果如何,沿路农形,亦果如何?为民一念,夙宵憧憧,卿须详陈,可也。憙曰,农形到处丰登,今番喜雨,又复浃洽,民事万幸,而北关民情,亦无别般可达者矣。上曰,次对明当为之耶?憙曰,臣于年来,曾无与闻庙谟之事,初当重任,实有不辨东西之叹,不知何以仰对矣。上曰,大臣异于庶僚,节目间生疏,何必为拘?所望于卿者,即振刷纪纲,矜式簪绅,正体统尊朝廷而已,卿亦体此至意,务尽对扬承佐之地,好矣。《诗》曰,抑抑威仪,维德之隅,卿须懋哉。憙曰,如臣无似,忝在此职,何敢当圣教之万一乎?惟伏冀早即体谅矣。上曰,过矣过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弘文提学闵锺显,艺文提学洪良浩,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阁金祖淳,校理鱼用谦,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锺显等承命考试,以次拆榜讫。命书传教曰,七日制居首,赋三下一生员李命熙,直赴会试,之次三下生员金鑢,进士任天常、徐俊辅,生员黄基天,进士卢𰨻、宋云载,各给二分。仍命书榻教曰,入格儒生待令。又命书榻教曰,违牌大司成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查事之经宵,大关纪纲,或勘或漏,亦系刑政,昨有诸堂处分,而今闻已查现未及草记者为五六人,而其中泮长之查出为五人。今闻同成均言,果然奉法之勤励,可谓诸堂之最,然而一例勘罪,太涉混囵。前大司成沈焕之,特为勿论,仍任前职,牌招察任,以示弦韦。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吏曹判书牌招,同参政事。又命书榻教曰,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如已待令,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金鑢、徐俊辅、黄基天外,姑未待令矣。上曰,与之偕入,可也。贱臣承命偕入。上曰,以次进前奏姓名及试券数句,可也。金鑢等以次进奏讫。上曰,尔等须加意勤课,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格儒生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金锡泰,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生员李命熙,进士任天常,生员黄基天,进士卢𰨻、宋云载,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以次进前,奏姓名,可也。命熙进前奏姓名讫。上曰,汝近族显官谁也?命熙曰,小臣近族,无显官矣。上曰,远族谁也?命熙曰,平安监司李秉模,臣十九寸矣。上曰,汝之工夫似甚紧要,努力期于登科立朝焉。天常等以次进前奏姓名讫。上教云载曰,汝近族谁也?云载曰,故侍直臣伟明之孙矣。上曰,汝祖予曾见之矣,汝须某条登科,立朝,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孝建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执义许晊,掌令边景祐,持平朴孝成、李东宇呈辞,掌令姜凤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明日来会三相备员之初,当兼行常参,而处所便殿为之。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阃帅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金孝建曰,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承旨当为备员,未差之代,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而判书金文淳,方在受由中,参判、参议俱未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吏曹堂上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郑大容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落点。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六曹长官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金文淳受由,参判未差,参议郑大容牌不进,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洪仁浩启曰,假注书洪乐游,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同成均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落点。

○洪仁浩,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朴彬源,以燔造官方在燔所,而昨日政,军资监直长迁转矣。当燔造方张之时,不可付之于手生之人,本院直长中,依例相换,以为燔役无弊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岁贡马二百匹内,三匹船中故失,四匹到中路故失,七匹到江头病留,实纳马一百八十六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性淳,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全罗前监司权𫀤移文,则忠壮卫将全世益,今年七十一岁,风病沈痼,上去无路云,系是加设窠,老病既如此,则不可虚縻,减下,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华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朴华源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勿限年禁锢,忠清道结城县海门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应制居首赋三上一,行左承旨林济远内下小鹿皮一令,三上二,直阁金祖淳,纸三卷、笔三枝、墨二笏,三中行右承旨李书九,副司果李相璜,各纸二卷、笔二枝、墨一笏,三下同副承旨兪汉宁,检校直阁郑大容,注书徐有闻,各纸一卷、笔二枝、墨一笏,次上校理鱼用谦,奉教洪乐游,各纸一卷赐给。

○吏曹判书金文淳疏曰,伏以,臣昨伏奉东铨除命,其在竭蹶之义,固当趋承之不暇,而顾臣目下情私,焦灼煎熬,万无顷刻离侧之望。盖臣之父病,于今三朔,一直弥笃,向叨是职也,屡遭请急,获蒙体谅,式至今日,安意扶护,皆圣上赐也。父子相对,攒手感祝,其间症情之乍歇乍剧,不敢烦陈,而气度则寒热交作,便道则秘泄无常,眠或致通宵全失,食亦多终日专却,气息之凛缀,形壳之凘脱,比之月前,又不知落下几层,转侧之际,左右扶将,一日二日,心焉如焚,迩来霎时公故,亦不敢为抽身暂赴之计,尚可以收拾神精,抑情行政乎?孝理之下,不敢自阻,仰暴实状,以俟终始之泽焉。臣方疾声冒吁,何暇念及他事,而弟念,向来前持平郑𣲚之疏,盛论疏滞政之前后铨官,而至以担却义理等说加之,论斥备至,勘断甚严,臣亦伊后之一铨官耳。至今追思,惊𢥠尚存,人臣事君,维义与理,此若担却,当作何人?勤攻之言,虽若过情,偾误之地,决难再往。且于各司郞官现告事,提举诸臣,举皆被谴,而臣于寺署,独为幸逭,惭悚之极,无面可显。设令臣无万万难强之情理,揆以廉防,去就一节,固非可论,而况顷刻离侧,实无其路者乎?伏乞圣明,并垂鉴谅,亟递臣本兼,以便救护,仍降臣威罚,以谢人言,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父病。

○吏曹参议李冕膺疏曰,伏以,臣即伏闻臣父宿病之外,添得别症,寒战频作,溏泄交剧,委顿床玆,食飮全废,房闼之内,精神不周,跬步之顷,转侧莫能,气息绵缀,实有朝夕难支之形。盖缘日候之乍凉,而调将失宜,职务之稍繁,而劳动过多,凘脱之气,抵当不得,外冒内伤,以至真元下陷,莫可扶接,源委既重,忧虑实多,急足踵至,促臣来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自登程,以为及时往护之计。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递臣职,以伸情私,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云云。踏启字。

○癸丑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金锡泰,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直阁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判付讫。命退。贱臣持公事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阃帅、应制诸臣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金锡泰,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艺文提学洪良浩,行副司直李秉鼎,弘文提学闵锺显,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直阁金祖淳,黄海水使李烨,忠清水使徐有秉,校理鱼用谦,兵曹佐郞洪受浩,事变假注书李弘达,以次进伏讫。上曰,阃帅进前,可也。烨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下去善为之。有秉奏职姓名讫。上曰,兵使当早晩除授,勿治行装,可也。命退,烨、有秉先退出。上教良浩等曰,今此应制试券,卿等各以所见考之,可也。良浩等承命进前,论难试券,奏等第讫。上教济远曰,左承旨工夫,可谓老而愈笃矣。济远曰,猥蒙优等,惶恧无地矣。仍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同成均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行常参,停经筵。

○自人定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兪汉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判义禁尹塾,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兪汉宁曰,右副承旨入侍。

○礼曹,来八月初十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摄仪,初九日展谒,仍行省牲、省器为良如教。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防落点。

○兪汉宁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曺命楫,去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明浩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荣辅、徐有秉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金文淳受由,参判未差,参议郑大容,右副承旨徐有秉进启曰,判书金文淳受由,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闵锺显为礼曹判书,李敬一为同义禁,白师坤为敬陵令,尹鲁东为兵曹正郞,瓮津府使李烨,承文正字韩锡仁,成均博士李锡垕。学正李锡心,学录崔致翼,知经筵金文淳,同经筵李𡊠,以上并单付,军资直长朴彬源,司饔直长许默相换。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闵台爀病,参议尹弘烈入直,参知睦万中病,同副承旨兪汉宁进。以林蓍喆为同知,崔重教为忠翊将,金斗弘为庆熙将,洪秀晩、李肇源为文兼,佥知李泰汉,副护军李禹铉并单付。

○吏批启曰,应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鱼用谦为应教。

○兪汉宁启曰,纳符之迟滞,在于渠,非朝廷之所知,则收纳非所可论,但此事日前才闻于一重臣矣。尔启随发,此果重臣之指挥乎?然则参涉台论,甚非好消息,台臣势难缄问,前参赞郑民始,令政院为先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前参赞郑民始处,则以为,以谏启之参涉与否,有问启之命,惶懔震越,罔知攸措。臣于日前筵席,以李润庆事,妄陈贱见,只效无隐之义而已,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为润庆地,而挟私饬辞,仰陈于君父之前乎?此莫非天夺其魄,言出妄率,自归形迹之相似,此臣之死罪,何敢指挥台谏,参涉言论,乃以此事,至于发启乎?真有所犯,谏臣犹在,臣虽欲欺隐,乌可得也?实无指挥之事,惟愿归身司败,与谏臣对质,果有一毫干涉之迹,请伏斧钺之诛,少惩辜恩负国之罪,伏地战栗,觅死不得云矣,敢启。传曰,昨日渠敢潜渡江来伏城外,今朝果又有招还之台启,重臣日前之奏,非不知无隐,昨今事可谓不先不后。今此问启之命,亦示无隐之意,而所对不以为不信,本事自在于慌忽,久当犁然,岂至藏怒乎?

○传于洪义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应教鱼用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荣曰,只推,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荣辅。

○以李润庆囚单子,传于洪义荣曰,保放。

○全罗监司李书九疏曰,伏以,臣今日所叨,是岂臣梦想之所敢及者哉?臣猥以庸陋,久厕禁近,窃覸我殿下爱民一念,至诚恻怛,恫瘝之意,曲达于蔀屋,怀保之策,恒轸于厦毡,宵衣不解,玉食靡甘,故凡为承流宣化之任者,必取夫清慎公正,通炼老成之人,于以导扬德意,抚恤黎元,而其难其慎,未尝苟焉而畁之。此实在廷臣邻,所共钦仰赞叹者也,而独于臣,则日月之明,或有遗照,半岁之内,骤跻峻秩,遍侈华贯,竟承此千万不敢之误恩。此殆臣命卒之秋,而抑亦臣不肖无状,贪荣慕禄,使区区谨畏之本心,未有以见孚于君父也。抚躬惭惶,尚谁咎哉?国家设官分职,量功程能,凡百有位,莫不祗敬厥服,以熙庶绩,而其为任则亦未尝无轻重大小之殊。藉使非其人而居其职,不幸有瘝阙之患,其轻且小者,则适不过偾一事而菑一身,其为害也犹浅,若夫藩任,则军国之利病,生民之休戚,俱系于一监司之能否,少或差失,其为害也必至于伤民病国而后已,亦可谓重且大矣。是尚可以庸才蔑识,苟充而轻试之也哉?天下之事,固或可学而能也,至于材具器量,自有局定,决非一朝一夕,所可勉强而得之者也。臣姿性昏暗,知识浅短,重以根孤迹畸,过于葸弱,半生杜门,勉守拙分,一切世务政术,无闻见可以开广,无践历可以谙熟。虽在僻县小郡,尚惧不称,其于方面重寄,夫岂有丝毫堪承之望?况此湖南一道,财赋浩大,狱讼繁氄,视诸路尤称难治,而才经大赈,民力之凋瘵,谷簿之紊杂,必有百倍于前日者。虽综密剸理之才,恐难为谋,乃以臣空疏谫劣之眇然一夫,忽置于五十馀州按察之地,以威望则不足以惮压gg弹压g列邑,以智力则不足以整顿事务,毕竟颠沛,不待明者而可知。今若不自量度,冒昧承当,终至于误国事而累圣简,则臣虽万被诛殛,尚何以少赎其罪?以殿下天地父母之之仁之德,亦岂忍一任其如此,使前后生成之恩,遂至于有始而无卒也哉?始奉除旨,神爽惊越,历日蹙伏,情地穷隘,玆敢毕沥肝血,疾声号吁。伏愿圣慈,俯赐哀怜,将臣职名,亟许镌免,以重藩寄,以安愚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教全罗监司李书九书。王若曰,古方伯连帅之臣,必咨四岳,今国家保障之地,最称两湖,玆循佥谐,庸敷诞命。惟卿,银潢馀派,瑚琏其姿,读书于十年闲居,斐然玉汝成之益,考绩于两载腴邑,嘉乃橐如洗之操。历试则多在尚书,文学政事之已验,宠擢以直拜都宪,皇朝旧例之有稽,窦仪之博识多闻,固合当世之用,张咏之不让方面,奚独异代之才?粤瞻湖南一区,实冠海东八域,山河数千里之表里,金城汤池,大小五十州之纵横,碁布星列。包厥橘柚,制同禹甸维扬,月游衣冠,地是汉家丰沛,迄玆大赈之甫讫,尚尔积弊之难苏,可哀非民,仓廪不敢有所爱,若恫在已,惠泽犹未能尽霑,黜陟莫严,致守宰之轻犯关石,公私俱瘁,或按察之不承权舆,所以数递之相仍,尤宜回授之克慎。玆授卿以全罗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勤宣王命,明阐使威,秩仍亚卿,当藩垣屏翰之任,责重专制,有弓矢𫓧钺之权,凡机务措划之方,惟力是视,以终始酬报之志,何事不成?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苏孺文之有事按法,所贵严明,廉叔度之不挠安民,俾歌来暮,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鱼用谦制进

○癸丑八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常参兼行次对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洪乐游、金锡泰,事变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领议政洪乐性,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绫城尉具敏和,西清君煋,左参赞洪良浩,兵曹判书郑好仁,右参赞洪秀辅,行副司直徐有防、李秉鼎,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李汉丰,开城留守金鲁永,行大司成沈焕之,礼曹参判曺允大,工曹参判李邦荣,左尹宋锳,大司谏兪汉谟,吏曹参议郑大容,户曹参议尹行颐,副司直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直阁金祖淳,执义许晊,掌令边景祐,校理鱼用谦,持平朴孝成,正言申龟朝、尹益烈,吏曹佐郞张至冕,户曹佐郞徐洛修,礼曹佐郞郑璲,兵曹佐郞崔时淳,刑曹佐郞金乐行,工曹佐郞任光白,监察金相夔,司录郑馦,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秋气乍凉,日候晴佳,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善过矣。上曰,三公备员,国事幸矣。乐性曰,如臣老耄之质,滥叨元辅之任,只是备数而已,何尝仿佛于是任,而亦何少益于国事乎?夙宵惶愧矣。上曰,国家本自无事,岂必无中生有乎?惟卿,元老也,对扬之方,惟在卧阁论道,而僚相具备,可谓正当其时,重卜之敦谕,已言之,予不以筋力奔走,责之于卿矣。乐性曰,国家泰平无事,庙务亦不留滞,臣等别无施措之事,而第臣筋力精神,日增昏耗,每多遗失之事,徒有瘝旷之虑,将何以摠察董率,仰答委毗之圣意乎?至于寻常举行,如例问安,亦不得粗伸忱诚,惶悚无地,愧怍何极?幸今圣候康复,鼎席且备,特行常参,于公于私,心甚欣幸,而如臣癃愦不堪任之状,前后仰达,不啻缕缕矣,伏愿体谅焉。上曰,过矣过矣。乐性曰,上候多日靡宁,旋得翌瘳之喜,宗社之庆幸,臣民之欢忭,曷有其极?此诚莫大之庆,而区区识喜之忱,惟在贺礼一事,而殿下每以㧑谦之德,凡于称贺之节,辄靳允许。臣等不得不仰体㧑谦之德,今番亦不敢仰请,而区区下情,不胜抑郁矣。宗岳曰,患候虽是一时表症,幸即平复,庆忭之极,宜有贺礼,而在臣等情礼,乌可已乎?领相所奏,在礼即然矣。履素曰,屡日静摄之馀,幸得翌瘳之庆,而仍行展谒之礼,臣民之鳌忭欣喜,不胜万万,领相与判府事所奏,非但臣等之所仰达,即举国大小之同情矣。憙曰,诸大臣所奏,实出于一国之同情,岂可无识喜之礼乎?上曰,卿等之言虽如此,予意本不欲张大矣。乐性曰,日前以卫内拦入官员终不得查出事,有所处分,而都相衙门,幸免于处分中,臣心之惶蹙,尤无可达,而臣处在董率之地,初不检饬班次,而至有杂糅之举,终又不得查出,而竟免同罪之科,此非但该曹之罪也,莫非臣昏愦之罪,乞赐处分焉。上曰,过矣过矣。履素曰,臣等职在董率,安得辞其责也?平日若能纠正,则岂有班次之违错,卫内之拦入乎?以大臣之故,幸免罪科,臣心之愧悚,与领相所奏一般,而陈箚引罪,恐近烦屑,未敢为之矣。上曰,过矣过矣。憙曰,日前虽有所仰达,而臣于伊日,以班首陪扈,而不能董饬之失,岂可幸逭乎?上曰,卿于初筵,已有所奏,不必更提矣。上曰,次对为之。宗岳曰,臣职是原任,以西班班首入参,而至于次对,则臣当退出矣。上曰,卿虽原任,岂可先退?乐性曰,古则原任有次对之例,判府事之言,诚过矣。上曰,然矣。乐性曰,此庆尚左水使姜膺焕状启也,以为,釜山镇改造战船,漂失什物中子炮,系是一时不无之紧要,不可不趁今备上,而猝难铸成,则势将从便推移,然后可免疏虞之虑,而庚戌年水操时,机张县战船致败,沈失物件,以罢三镇舟什备上,今亦依此例,臣营会外所上罢三镇子炮中一坐,姑令推移充彼,以为待变之地,恐合便宜,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既有前例,事甚便好,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此禁卫大将李汉丰所启也,以为,臣营马太,以均厅给代米中七百石,换太一千四百石取用矣。昨年自惠厅筵禀,革罢换规,今方贸取,为弊多端,臣营所纳各道太产邑米保中,限数千石换作太保,每名米六斗,代以太十二斗,准折代捧,则可除贸取之弊为辞矣。此是准折代捧,在民无为害之端,在营为足用之道,则依所请许施,似为便当,而今年太农之如何,姑未的知,关问该道后,参量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王大妃殿进御汤剂,何时煎入乎?上曰,食后煎入,而提调当监煎,卿则直还,可也。履素曰,昨年穑事告歉,诸道民事,极其惶汲,而幸赖如伤之圣念,赒赈既毕,民无捐瘠,今年农形,则大有丰登之象,而稍閟之雨泽,今又浃洽,民国之幸,孰大于是?第伏念,蓄谷所备豫,而才经大赈之处,则谷簿枵然,道伯、邑宰,如不以今秋极意厘整,殚诚收杀,则将不无滋吏奸,而拥虚簿之叹,虽以向来诸绣衣行现发者言之,守宰之犯科,道伯不察,吏胥之弄奸,守宰不察,已现发者如此,未现发者,又不知为几许矣。臣谓及此捧籴之前,另饬各道及列邑,使之整其紊乱,务其精实,日后若复以谷簿事,毋论某道某邑,如有抵罪之事,则不但该守令之重勘,该道道臣,亦难免其责,以此意为先另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树风声奖节义,实是有国之先务,而我圣上惓惓于斯,虽以近日李舜臣之加赠,李士龙之旌闾言之,奚但耸动于一时?抑亦有辞于百代,臣不胜钦仰,此则固是盖世之殊绩,罕有之大义,大抵京外孝烈之登闻,既有典宪,屡勤饬谕,虽有大小之不齐,且有干渎之为弊,而以其子孙颙望之情,若或入于道启,而许久迟滞,不即回启,则当不无抑郁之心矣。近因政府久未备员,闻自庚戌以后,各道孝烈状启,未得覆启云。今则三公既备员,不可一任其因循,申饬该曹,趁即举行,恐不可已,而礼曹时无判堂,有阙之代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领相俄陈辞巽之恳,而臣又如是仰达,极为猥越,而臣适得一疾,半年于玆,春夏之间,杂试鍼药,种种诸症,比诸当初,非无动静,而行步尚尔蹒跚,不能运用。殿陛出入之际,每垂矜谅之恩,至令扶腋而上,非瞻视之有骇,其为衷情之不安,尤当如何?夏秋以来,久阙医药,馀症尚多,而上候康复之后,一未登筵,鼎席备位之初,常参有命,急于觐光,冒没登对,而今日即大朝会也。莫重朝仪,以臣举措之骏瞻,自犯失仪,而何以董率凡僚乎?见今秋气已凉,正合医治,伏望俯赐谅察焉。上曰,顷许长暇,更何靳持,而卿之神观,比前顿胜,但行步虽不如常,扶腋出入,少无不安之端。且右相新卜之后,近始造朝,而便同山野之人,出身后尚未登次对云,筵席周旋,必多生疏,俄者拜礼时言之,兴拜之节,舛错于胪唱之际,予所以取于右相者,此也。庙谟之疏迂,推此可知,领相则求之故事,一年之内,或有二三次登筵之例,大臣岂可以筋力责之乎?卿则姑与右相协力同行,数三次偕登筵席,以整朝体筵体,然后可以许由,而至于庙坐,想不为妨于慎节,卿须如例为之,可也。履素曰,圣教如此,敢不奉承,而臣之生疏,何异于右相乎?忝叨相识,虽近岁周,而生疏则自如矣。上曰,卿则今已炼熟矣。上教乐性曰,卿则先退,可也。乐性先退出。汉宁曰,筵席奏语,何等敬谨,而兵曹判书郑好仁,正辇陪,误以扈辇队仰奏,其不能预为讲定之失,不可无警责之道,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筵体何等谨严,而职是承宣,则在他人失仪,尚可纠警,而相顾笑语,全欠敬谨之义,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洪仁浩,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臣于太常事,有所仰达者矣。东西籍,分送两久任郞厅,而开月当辞朝出去矣。若当祭物监封之时,则不可付之他郞,两郞厅使之以时往来,待籍事了毕后,始为入来肃拜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此后永为定式,可也。出举条得臣曰,设官分职,各有所掌,而近来讼民之见屈于法司者,或呈捕厅,捕厅非词讼之职,而其推捉之馀,无论平民与盗贼,皆以红丝缚来,故讼者要作雪愤之道,每有此弊,而平民之视捕厅,如就死地,则捕厅之以等闲词讼,轻加推捉,大是法外,此后则或有违法往呈者,切勿听理之意,严加申饬,申饬之后,或有冒犯现发者,当该捕将,从重论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懋曰,年来连以绵农之无实,各道保布,几皆以纯钱捧上,故本营木储枵然,每年军需,无以支计矣。今年则各道绵农,挽近最稔云,各邑军布,钱木参半,十月内准纳,而如有升尺不准,防纳过限等许多弊端,则当该守令,依事目草记论罪之意,出举条,严饬行会,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炮保价布十月内上纳,自是事目,而近来外邑举行,渐致稽缓,木品之麤劣,上纳之愆期,看作寻常,揆以法意,万万寒心。见今当捧不远,又或有短麤延拖之弊,依事目草记论责之意,预先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谟等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未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潜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济远曰,合启体段,凡在随参者,同为起伏,自是格例,而长官传启之际,执义许晊,掌令边景祐,持平朴孝成,校理鱼用谦,正言申龟朝、尹益烈,并不起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谟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祐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十馀字刀削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汉谟等曰,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赋性侧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番之于嵩,贼坚之于积,约一行刀削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晊等曰,臣等性本驽劣,百不犹人,清朝耳目之任,不合屡叨,而逖违之馀,章皇出肃,及登筵席,举措颠错,至有承宣之请推,臣等以何颜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济远曰,校理鱼用谦,三司合启未毕之前,径先就坐,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远曰,执义许晊避嫌之际,举措颠错,有损台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远曰,执义许晊,一事再避,大违台体,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执义许晊,举措颠错,一事再避,又乖台体,不可问备薄警而止,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十五行刀削汉谟等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汉谟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此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汉谟等曰,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馀刀削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汉谟等曰,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目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六七字刀削也,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六七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坏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酌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汉谟等曰,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字刀削与同二字刀削之说,既已迟晩,数字刀削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网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天讨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迂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汉谟等曰,柳星汉疏语之穷凶,情节之阴慝,诸臣箚启,亦已槪论,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讲学之说,而特以圣怀之不忍提到,诸臣之不敢语及,近日疏启,每多隐暎为辞,糢糊为说,此固出于体圣上茹痛之怀,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终于不言,则将何以明凶徒,诟天之逆节,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请和泪泚笔,冒死陈之。昔在戊寅复讲之举,实为群凶浸润之阶,当圣寿倦勤之馀,请十年已停之讲者,此鲁、禧诸贼绸缪之凶计,自是以后,托讲义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结奥援而交煽者,皆是谮构之凶谋,究厥祸机,是为关捩,此固圣明所以不忍闻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贼之设计,悲殿下之茹哀?语到讲筵,辄增圣慕,虽以告朔之义,时有开讲之命,凄惋之玉音,不禁于由中,掩抑之玉色,难制于见外,登筵诸臣,亦皆仰睹者。今此星汉,一笔句断,谓之以微意,单辞显斥,归之于因噎,终身孺慕之圣孝,国人所悲,而星汉则少无戚意,废读蓼莪之常情,门人犹然,而星汉则反肆怼笔,盖缘造言诬逼,自是衣钵相传,逮至当宁潜德之初,几年此辈煽诬之说,何所不至哉?一脉种子,尚不知戢,窝窟根柢,既久且蕴,必欲力抗君父,谋危宗社,根株未锄,枝叶更繁,始售于戊己之间,终成惨变,更炽于乙丙之际,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显投凶书于内,瑮、福暗逞凶图于外,蚓结虬蟠,种下生种。式至今日,又有星汉,渠辈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两条之说,自前文武率榜动驾之日,新恩之前导,每许倡夫之后随,非今斯今,古例即然。其所为说,不足多辩,下款女乐之云,向日灯夕,各营将臣,果有游衍张乐于壮营马园之事,而壮营处所,既在关门之外,马园基址,又是营后之地,距阙既远,在营又僻,则渠亦有耳必闻,有目必见。既无近似之事,宁有流传之言,而强称禁苑之游,做出女乐之说,抑勒矫诬,诳惑款眩,是诚何心?其亦叵测。究其旨意所在,架虚凿空,指无谓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诬圣德为计。惟我圣明之恒抱至痛,无乐千乘,在法应行之朝贺,尚多权停之特教,则圣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为是言,铸张传播,绍述乙丙诸贼旧套馀论,何其无伦不道之甚,一至此极?今臣等所论,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闻星汉,自有玆事,不小追讼,全无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气,居家对客,诟骂天日,指斥乘舆,凶言悖说,罔有其极,听者俱存,焉敢诬也?虽以渠之私书见之,其辞意之绝悖无严,节节彰露,则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断案,而日前台启,添入措语,俱出传说之真的,而酌约说去,鹘突为言,犹未免墨抹还下,诚为无前之举。听闻所及,莫不骇惑,固知圣意,在于包荒,认贼为子,反累圣德,臣等窃为之慨然,继以忧愤。公疏则专事诬悖,私室则敢呈凶毒,言言逆肠,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贼,俱萃一身,万剐犹轻,而又况九宗之佯狂,实为此贼之真脏,人或颠狂,则终身废弃,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肠,不顾终身之弃,佯作癫狂之状,从前佯狂之类,除非负罪于罔赦,图生于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时之性命,则岂有出此计乎?其甘心死党,极意规避之迹,绽露无馀,则星、九两贼,可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绸缪之情节,不问可知,铸张之根根,尚今未核,如此而尚何望乱贼之知惧,党与之锄治也哉?虽以重臣筵奏,儒臣所怀见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于惩讨方严之时,犹称前衔,恣行乡里,凶肚逆肠之无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问,方来之虑,尤不可胜言,请柳星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出举条汉谟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沬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剧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景祐等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上曰,昨下辛勤求助之教,而台臣无一人对扬,诚慨然矣。汉宁曰,今日常参,圣候康复后初有之盛举也。时政得失,官师阙遗,三司诸臣处,使之一一仰陈,则掌令边景祐,持平朴孝成,不体临轩求助之圣意,并以无所怀仰奏,诚甚慨然,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宾对久旷之馀,今才登筵,虽无昨日饬教,言责之地,岂无可论之事?求助之下,无一事新启者,其在开言路之道,不可无警,掌令边景祐,持平朴孝成,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谟等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汉谟等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典,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汉谟等曰,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说,至登谏长之疏论,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贼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师文,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私诟骂,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合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隳坏,已无可言,舆情之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汉谟曰,近来纪纲,虽云扫地,未有若今番动驾后不即现告之事,其所犯科,不过不善周旋,以致杂乱,而汰拿之命,又是匪怒之薄勘,则事当惶感,即地自首之不暇,而拖至两日,屡烦饬教,始得查现,国纲坏矣,臣分蔑矣。罪非微眚薄谴,而不念义分,厌然掩避,若是之极,他复何论?究厥所为,万万骇痛,现出之后,尚今处分未下,臣等未敢知圣意之如何,而此而置之,其可曰国有法纪,知所惩畏乎?请现告诸人并施窜配之典。上曰,自现者窜配,则幸免者能不斑驳乎?此所以以查出之迟滞,有诸堂处分之命。不允。出举条汉谟曰,密符事体,何等严重,而统帅交递之后,滞留江外,今至数朔,当初备局知委之馀,肆然防报,固已可骇,而今又不念纳符之时急,晏然蹲处,荏苒日月者,尤为无严,至重至严之符,久留于荒郊旅店,事既无前,有骇听闻,其在事体,不可无惩。请前统制使李润庆所受密符,即令收纳,仍施刊削之典。上曰,纳符之迟滞,在于渠,非朝廷之所知,则收纳与否,非所可论,但此事,日前才闻于一重臣矣。尔启随发,此果重臣之指挥乎?然则参涉台论,甚非好消息,台臣势难缄问,前参赞郑民始,令政院为先问启。出举条上教履素曰,李润庆事,虽涉微琐,揆以国体,大关纪纲,卿等之尚今阖眼,诚为慨然,渠于筹关防报,敢以筵教二字,肆然提到,其无严放恣,莫此为甚,国无法则已,岂可寻常看过处乎?渠以幺麽武夫,动得谏长,有此外攻内扶之举,岂有如许国纲乎?谏长如以纳符迟缓,认为国体之亏损,则固当捉致裨将,思所以申饬来纳之道,而不此之为,今反挟私,曲为分疏,此果成说乎?重臣既言之,台谏又言之,今日纪纲,虽曰扫地,岂至若是之无严耶?履素曰,圣教诚至当矣。防报中敢称筵教者,万万骇痛,而台臣收纳之请,亦骇然甚矣。汉谟曰,臣姿性愚迷,言议巽劣,清朝耳目之任,岂敢为冒膺之计,而方当圣候遄复,常参宾对有命,义分是惧,唐突登筵,逖违之馀,获觐耿光,虽极荣幸,而及夫李润庆罪状论启之际,只思纳符迟滞之未安,而当初防报委折,辞意全然未闻,只以刊削为请矣。及承圣教,诚不胜万万惊悚,臣之未谙本事,轻先发启,以草草薄勘仰请者,震懔悚恧,直欲攒地而不得也。以此情踪,何敢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汉宁曰,正言申龟朝,上教未毕之前,径陈所怀,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龟朝曰,臣姿识卤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常参有命,继而有署前行公之教,故冒没登筵,触处生疣,圣教未毕之际,遽发启辞,至被承宣之请推,满心悚懔,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汉宁曰,正言申龟朝避嫌之际,全不成样,大损台体,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递差,可也。出举条益烈曰,近来守令之犯科者,多有即其地窜配之命,此虽出于俾愧其心,以谢其民之圣意,而以前官而谪其地,则旧民自如,馀威未已。虽系平日招怨之类,不无多般贻弊之事,将以惩其罪,而反或益其害,臣请此后,则守令窜配,勿以所莅之邑定送,以为为民除弊之地,宜矣。上曰,言甚好矣。何必自今以后乎?伊前即其地定配者,并令该府更定配所,可也。出举条济远曰,启辞与所怀,体段自别,而正言尹益烈,始以所怀开端,末以启辞结语,揆以台体,大违常格,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烈曰,臣言议巽软,知识卤莽,初参筵席,触事生疣,初以所怀发端,末乃所启结辞,至被承宣之请推,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用谦曰,邦运既昌,百禄鼎臻,元子宫尺衣渐长,令闻日著,此正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基也,八域含生,孰不延颈蹈舞?伏惟圣心嘉悦,当复如何也?顾今悠悠万事,无大于辅翼成就之道,固知殿下以身设教之方,元子宫晨夕薰灸之际,其所将就,必有群下不及知之妙,而古人之论辅翼之要,必以早谕教选左右,为先务,此实知本之论也。虽在封册之前,必有辅养之官,自是列圣朝成法,而且伏念,以我殿下大圣之姿,每于丝纶之间,论圣德成就,则必称故辅养官,南有容辅翼之功。尤岂非今日之所当视柯者乎?诚宜博询大臣,选择有文学老成之人,委以辅养之责,时时进见于元子宫,或说文字,或陈嘉言,以为开导资益之道。则虽不必逐日相见,其所日渐启发者,必当蔼然有长,日加益而人不知之效矣。此臣区区颙祝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不欲张大,故文字间姑不留意矣。用谦曰,殿下每以纪纲之不振,刑政之不立,慨然忧惕,屡发中朝之叹,此正转移振刷之机也。臣愚窃以为,纪纲刑政,不能自立,必也明义理尚气节励廉耻,先以三者为其根基然后,纪纲可振刑政可立也。顾今义理有不明之渐,气节有不振之叹,廉耻有不张之忧,盖亦职此之由则纪纲之不振,刑政之不立,固可胜言乎?此尤今日之所当大警惕者也。伏愿益加圣意,必以明义理尚气节励廉耻,为振纪纲立刑政之本,则世道之转移,可立而期,此臣区区之所仰望也。上曰,当体念矣。出举条用谦曰,惟我圣上一政一令一动一静之间,莫不为贻燕垂裕之谟,尤岂非今日之所可深念处乎?窃伏瞷圣上粤自践祚之初,凡于施措之间,谨守成宪,其于典章法度,无所少忽,以致化理清肃,位著淬励者,莫非其明效大验,而夫何比近以来,特用造化之权,处分或出于典章之外,至于铨注之间,添书落点,屡下于前后,臣愚死罪,固知圣意当其创行之初,必以为一时间用权之举,而今则便成常规,至于向来疏通,或于文职添书,荫官而落点者有之。此不但违官方损国体之为可念,盖添书之举,尤有异于中批特除,非圣朝之美事,亦岂所以贻燕垂后之道也?伏愿继自今,凡于注措之际,益留圣意,毋违常宪,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曰,言亦好矣,当留念矣。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劝武以后,尚今沈屈,何必赴任然后为履历乎?才有下教于兵批者,国体所在,既知其所贡之分明馁败,则虽有依施日前晩热足可宽恕,况私政盐政,不可付之生手,前忠清水使李润谦,分拣仍任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朝家刑政,莫过于举直措枉,提举之举职,见于沈焕之、曺允大,日前特点于提举之望矣。况求助之日,在论思之任,奏对得体,周旋不错,何必无中生有,别求新奇乎?入侍三司诸臣举措,多颠倒之际,似此之人,宜可嘉奖。且况近日应制许多篇,始知其文华之如许,校理鱼用谦,今日政应教拟入,待下批牌招。上曰,文任应制,如已到院,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上亲考讫。命拆秘封,赋二下艺文提学洪良浩,三中前弘文提学李秉鼎,三下弘文提学闵锺显。上曰,居首艺文提学,大鹿皮一令赐给,可也。上曰,承旨病状,姑难供剧耶?荣辅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病,许递。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未肃拜。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右副承旨林道浩未肃拜。同副承旨兪汉宁。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行右承旨洪义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持平李东宇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姜凤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右副承旨徐有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洪义荣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香室景慕宫秋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洪义荣曰,展谒日当亲押。

○传于兪汉宁曰,同副承旨入侍。

○洪义荣启曰,应教鱼用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玉堂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林济远曰,纪纲之振肃,不在于收叙之迟速,近来位著之莫能成样,反有关于纪纲,诸司堂上罢职人并叙用,其中将任仍任,牌招授符。

○传于林济远曰,大臣、文荫、武卿宰、二品以上、三司诸臣,明日来待。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民始、李文源、金持默,壮勇大将金持默,守御使李文源,摠戎使郑民始以上仍任事,承传。

○林济远启曰,守御使李文源,摠戎使郑民始,壮勇大将金持默仍任,牌招授符事,命下矣。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守御使、摠戎使教谕书,所当更为启下,而此与新除授有异。在前如此之时,有前所授密符传授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教谕书,置之,密符则以前密符仍授。

○传于林济远曰,卿宰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檍、李沣、赵宗铉、具庠、金尚集、李致中、徐鼎修、李镇翼、李在学、申大升、李洪载、申光履、洪明浩并单付。

○洪义荣,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太常红柿,今方荐新于本宫,而宫苑红柿,成熟尚远,待烂熟荐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洪明浩,谓有身病,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林济远曰,承旨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李翼晋、林道浩落点。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此本宫秋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尹塾,俱以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提调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良浩为景慕宫提调。

○林济远,以户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秋奉审,今八月初八日为之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判书例为进去,臣昇源,景慕宫进去奉审,而判书臣沈颐之,方在罢职中,实无推移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现告之舍实取兼,既如何,其外诸兼,不过例兼,至于本曹郞以紧任,岂有不参之理乎?以此以彼,宜有区别,所以多日留窠者也。判堂叙用,仍任牌招,以为备员进去之地,可也。

○兪汉宁,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江华留守状启,本府添饷条,以本米移划便否,关问两南矣。即见庆尚前监司郑大容状启,则以为,别会耗米之移划江都,在于戊午,而以船运难便,不得举行。逮至辛巳,往复该府,每石价定以二两,五百石价钱一千两,每年输送军作米三百石移划,在于丙午,而本米船运,亦多窒碍,依添饷例,以钱代送之意,文移停当,今若以米输送,则民人受害,势所必至,本米输送,实无可行之势云。全罗前监司权𫀤状启,则以为,江都添饷米五百石,曾于辛巳,果为定式,以均厅添价米,只一年输送矣。丁酉因本道状闻,每年钱一千两,以本营别会米耗条三石,作钱输送,今若只以千两代米三百石,虽欲添载税船,历路移纳,科外冗费,尽归民邑之弊云矣。江都饷谷之惭致虚耗,诚极寒心,两南添饷条,以本色取来云者,非无意见,而今若以米输纳,则敛散之政,运输之节,俱为民弊。到今变通,诚多难便,依前施行之意,分付于江都守臣及两南道臣,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初九日大驾诣景慕宫展谒,仍行秋享大祭,省牲、省器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军二番随驾,留阵,置之,可也。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守令即其地定配者,并令该府更定配所事,命下矣。庆尚道密阳府定配罪人李复爕昌原府,李㝡源彦阳县,全罗道南平县定配罪人宋钦书长城府,忠清道青阳县定配罪人宋载纬,定山县,新昌县定配罪人郑文在,温阳郡,更定配所,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其中郑文在罪名,系是赈政事也。赈事现发,即其地定配,无异金石之典,此则仍配,可也。

○癸丑八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洪义荣偕入。命义荣书传教曰,右承旨驰诣社稷秋享大祭所、南坛祭所,奉审摘奸以来,同副承旨驰诣三角、木觅、汉江祭所,奉审摘奸以来。上曰,诸执事清斋与否,各别申饬,奉审复命后,右承旨更诣社稷祭所,过享后各别修扫以来。同副承旨更诣南坛祭所,过享时各别摘奸,神轝陪来,奉安后复命,可也。又教义荣曰,史官分诣三角、木觅、汉江祭所,神轝还安后,使之复命,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李翼晋。右副承旨林道浩。同副承旨兪汉宁。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荣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洪义荣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不可不备员,而宪府则掌令姜凤瑞受由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只有持平李东宇一人,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启曰,时原任大臣、文荫武卿宰二品以上、三司诸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秋奉审,今八月初十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兵使姜五成所报,则以为,停操之年,例有营将巡点,而巡点并不行之,则各邑镇官镇门聚点,自是定式,巡点与聚点间行否,斯速指挥,以为举行之地为辞矣。今年本道年事,丰歉未判,并与官镇门聚点而不行,则其在诘戎之政,极为疏虞,营将巡点,姑为停止,官镇门聚点,依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待分等,尤甚邑则从便阔狭,可也。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动驾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出使都事严思勉,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严思勉,南部都事林希复相换。

○大司宪金履禧,大司谏兪汉谟,应教鱼用谦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一行刀削答三司曰,不允。六字刀削

○大司宪金履禧,大司谏兪汉谟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柳星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邦刑。措辞见上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

○癸丑八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文荫武卿宰二品以上、三司诸臣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翼晋,右副承旨林道浩,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洪乐游、金锡泰,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原任直阁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直阁金祖淳,领议政洪乐性,判中枢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金憙,左参赞洪良浩,行司直李文源、郑民始、洪檍,判敦宁李沣、李敏辅,行吏曹判书金文淳,行司直任希曾,右参赞洪秀辅,知事尹坊、赵瑍,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兵曹判书郑好仁,刑曹判书李得臣,工曹判书边得让,行副司直金尚集、徐有防、李秉鼎、金持默、李致中、赵宗铉、李圣圭、李复永、韩光綮、崔东岳、李明运、赵圭镇,知训炼李敬懋,户曹参判黄昇源,礼曹参判曺允大,兵曹参判闵台爀,刑曹参判徐龙辅,工曹参判李邦荣,左尹宋锳,右尹李家焕,大司宪金履禧,同知李集斗、林蓍喆,鳌恩君李敬一,行副司直柳谊、曺允亨、姜游、李在学、李镇翼、申光履、李洪载、李镇复、蔡廷夏、李祖源、金翊休、吕善亨、申大升、白师谨、郑焕猷、蔡弘履、李东郁、洪检、洪明浩、徐鼎修、权以纲,行大司成沈焕之,全罗监司李书九,开城留守金鲁永,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李汉丰,东恩君申大观,行副护军李得济、申大谦、李源、李应爀、边庆遇、具世𪟝、申㬚、尹得逵、申应周、吴载熙、田文显、韩光济,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秋气乍凉,圣体,若何?上移时不答,玉音甚微。乐性曰,圣教之下,臣等不得领会,稍高玉音,使登筵诸臣,洞知圣教,臣等之望也。上曰,召见卿等,欲谕予意者,盖以近日天理湮晦,民彝斁绝,其在为万世阐明之道,岂可不一谕乎?遂命卿宰进前,教于乐性等曰,胸次轮囷,欲言而声自微矣。近来爻象,以著见者观之,登筵诸臣,亦岂无料量乎?不忍言而忍言,不敢提而敢提者,不过明义理正伦纲六字而已,欲以此事,问于卿等矣。乐性不能对。上曰,半夜命召卿宰一堂,有此敷谕,此乃人鬼关头,如不剖柝辨明,则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终至于义理晦盲,彝伦倒置而止矣。欲借卿等之口,阐发此义,而卿等终无一言,必欲使予言之,岂不慨然乎?此事所关,何等重大,而自卿等以下,皆以不敢言之大义理,作为奇货者,正如三字刀削而为三字刀削事系莫重,而敢以为奇货,则今日朝廷得保首领者,将几希矣。前领相疏语,卿等果闻于何人,而亦以何事为罪耶?乐性曰,未见原疏矣。宗岳、履素等曰,臣等亦未见,而前左相两箚则见之矣。上曰,此事若有所犯,何惜乎前领相,如或反是,又何惜乎前左相乎?前领相疏中句语,有所关于某年大义理头脑者,而以予阐扬两朝德美之心,犹不敢一番提起者,诚以事关某年,不敢言而不忍提也。前领相疏中,有非字一句语,又有即字一句语,即字以下,事关某年,至重至大。假使前领相,出于为国一死,阐扬德美之苦心血诚,予之所不敢言者,前领相敢言之,骤看外面,其罪难赦。予之批旨,已示严于𫓧钺之意,则今日在廷bb之臣b,安得不惊痛,而前左相之声罪致讨,其势固然矣。然而前领相之敢言人所不敢言之事者,盖有委折,前领相知申时,先朝御徽宁殿,屏去史官,独命知申进前,以御书一文字,使知申藏于神位下褥席中,前领相疏中即字一句,乃金縢中语也。御极初丙申五月十三日,文女罪恶之昭布也,前领相与闻于纶音校正之时,有所奏,至有遣承宣及翰林奉考之举矣。今于告退之疏,有此将死之言,独知是事,故独言其事者,谓之忠肝义胆,可也,而前左相之不知本事,只据外面,以昨夏以后不敢言之义,声罪致讨者,亦出于忠肝义胆矣。金縢中语,一则止慈之天,一则止孝之天,此何等德美,而特以不敢言之故,置诸不忍提之地,将不免掩翳而不章。今于前领相之疏,事端既发,不容泯默,以其官则大臣也,以其言则上疏也。原疏虽命付丙,而制写之际,必有见者,捧纳之时,又有见者,即字下句语,毕竟传播于来后,则予之不忍于一时不忍言,不能阐扬德美,此予所以不敢言而欲敢言者也。予虽不肖,凡系天经、地彝、大纲、大伦,自以为无怍于心,故不求于人,业以此意,及于前领相疏批,而今此欲言之事,近日事端以后,别有不得不然之义理而然也。昨夏口教之后,前领相已以虽不敢以言语烦聒,而亦不敢使义理晦塞为言者,亦有所执。至于董狐之笔四字,其意盖以为,日后良史有如董狐者,以殿下之心为心,以臣等之心为心,则固无事乎阐发云云者,不可谓之凶言矣。上遂命以金縢中二句,誊出于小纸者,下示诸大臣。上句八字下句十二字不敢书仍下教曰,予于师、翰正法之日,亦有文女、尚鲁之处分,而已于其时,以金縢中先朝本意,微发其端,予虽无似,一段所执,权然后执之,岂可轻重出入乎?予之忍为此言者,予意有在,要使一世之人,知前领相疏语之如右所言,而前左相严讨之,亦出于不知里面而已。又有一事不可不晓谕者,今日诸臣,每因一番事端,辄有一番妄度,以典礼间事致疑于不当疑之地,此岂敢萌于心者乎?御极之初,例有廷请后勉从,而予则不止于三辞,以三条事件,为固辞之端,欲使诸臣将顺。其一,以康王释冕,不免先儒非礼之讥,故不忍临门受贺。其一,永陵追崇,虽有先朝治命,而更合致慎之为可也。其三,王大妃殿称号,犹不敢加上一大字于王字之上也。俗见所拘下一条外,皆归于不得举论矣,此犹如此,何敢议到于典礼间乎?观于丙申三月初十日下教,可知予本意也。今日所忍言之事,一番宾对,可以言之,一张传教,可以谕之,而必也咸造在廷,洞谕本事者,盖以大诰之意,欲使人人而领会,事事而晓谕故也。继自今更有凭借纷纭之事,则人得而讨之,日后阐明之责,专付之于卿等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右副承旨林道浩。同副承旨兪汉宁奉命出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荣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翼晋启曰,大司宪金履禧呈辞,执仪、掌令一员未差,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姜凤瑞在外,持平李东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罢后,内阁、正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道浩启曰,臣道浩,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道浩启曰,同义禁李敬一,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启曰,标信事体,本自严重,而宣传官李甲会既受于政院,直纳于差备,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先记过。

○传于林济远曰,左承旨入侍。

○李翼晋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今方入城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判府事金锺秀,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林道浩启曰,臣与同副承旨兪汉宁伴直矣。今方奉命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翼晋,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翼晋,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以草记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天晟本府议启内,莫重军器,不能典守,药丸之见失,其数伙然,事极痛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仓库不觉被盗条》有曰,凡仓库直宿官不觉盗者,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天晟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李格本府议启内,身为领军首将官,作门纷沓之弊,不能禁止,揆以纪律,极为骇然,以此照律罪。吴大坤本府议启内,驾后喧聒之弊,身为禁喧郞厅,不能检饬,其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李格、吴大坤,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李格、吴大坤,汰去放送,可也。

○癸丑八月初九日辰时,上诣景慕宫。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臣洪义荣,左副承旨李翼晋,右副承旨林道浩,同副承旨兪汉宁,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金锡泰,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荣辅,直阁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由永清门、明政门,降舆乘辇,出弘化门,驾至圣庙前路。兪汉宁曰,举动时,别抄所骑马横逸,作挐于驾前咫尺之地,而职在本兵,不能察饬之失,不可无警。兵曹判书郑好仁,推考,该大将李敬懋,常时不善检束,极为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该大将,越俸一等,可也。上降辇,步过乘辇,诣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宫大门御斋室,少顷,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讫。还御斋室,至亲押时,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亲押,仍诣省牲器位,省牲器讫。乘舆出宫大门乘辇,驾至圣庙前路,降辇步过,乘辇入弘化门,降辇乘舆,由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判府事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荣,假注书金锡泰,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判府事金锺秀,以次进伏讫。锺秀曰,日候比前稍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卿闻昨日事乎?锺秀曰,未及详闻矣。上曰,昨以明义理正伦纲,已谕于诸臣,一番提论,予心,如何?尤何忍既言复言,而今日见卿,故不得不言。予当先言,前之所以不忍言,今之所以忍言之由,大抵某年事变,以不忍提之故,不敢言,以不敢言之故,不忍提,虽系阐扬两朝德美之事,尚以不忍提而不敢言,宁至于掩翳不章,于今几十年,终始不敢说出?虽曰不忍提不敢言,道理则然,两朝德美,实有仍以不彰之虑,世变之层生,亦由于此。此事一番说出,使人人知之,然后两朝德美,可以昭著于千秋万世矣。关系既重,而世变之层生者,亦从此永熄矣。前领相上疏中,有非字下即字下句语,非字以下,已是不忍提不敢言,即字以下,尤为不忍提不敢言。盖以事关某年罔极之事变中关棙,丙申疏请之洗草中头脑也。前领相,设有为国一死之心,提起不忍提不敢言之事,闻于予者,罪也。藉曰,出于为昔年阐扬,而反以不忍闻之说,及于莫重之地者,亦罪也。语及昔年之事,而至及先朝者,亦罪也。有一于此,已是罔赦之极案,予一见其疏,未能遽辨其心之所由出,批答及传谕,示以严于𫓧钺之意,群下之见此而闻此者,其欲严讨,非独卿为然,孰不同此情乎?但前领相之所以独言不忍提不敢提之言,盖有厥由,先大王临徽宁殿时,前领相以知申入侍,而史官退出门外后,先大王以一文字授之,使之就神位下褥席,柝缝而纳之,此是金縢书也。金縢书上句八字下句十二字不敢书予非不知此书之颁示,关系莫重,时日为急,而忍痛含冤,直至于今者,专由不忍言之故,而文女处分传教句语中,略有槪及者矣。前领相疏即字以下,即某年以前凶徒之凶言,而某年后,先大王即为觉悟,有此金縢之书,前领相独知此事,故所以独言者此也。自有其疏之后,一任朝廷之纷荡,而予以不忍提之故,姑且不敢言。及于今日,思得不可不言之义,然后始乃言之,予以洗草事陈疏,只欲使此等文字,不留在于此世界矣。然予心之犹日夜憧憧耿耿者,草野断烂之书,本多以讹传讹,况相疏体重,虽命封还而付丙,院中有参见者,筵席有参听者,且于缮写时,亦必有闻而见之者。如是之际,一传再传,必将传播于世,到今因予不忍言而不敢提说,反使不忍言之事,任其传播,则世之见之者,不知将作如何看矣。然则一时之不忍言,小节也,使此不忍言之事,流传于后世,大关系也,此所以有昨日之举也。得此机会,洞谕卿等,俾我两朝止慈止孝之盛德,著明于来世,且以目下纷纭言之,使两大臣免罪,亦可谓两朝恩波之所及也。盖前领相独知也,故独忍言之,卿则只据外面,以其忍言而攻之,其心则同出于为国效诚,其迹则或近于差毫谬千。到今溯本洞谕之后,忍言之,大臣与攻忍言者之大臣,俱无可罪之端。前领相之目睹其事,敢为将死之言,不但不为凶言,又自归于忠如卿者,亦可免讨逆,而反为其所驱矣。今番此举,虽非出于为卿等地,而于卿等,亦可谓厚沐两朝鸿渥也。卿等之全保,犹属微事,从今以往,义理明伦纲正,国可以为国,人可以为人,决无以义理为奇货,自底于凶逆之科者,卿意以为如何?锺秀曰,臣于五晦宾对退后,非字下即字下句语,果亦闻之,而特未闻非字即字矣。臣于其时,心骨俱惊,非不知其敢提不忍提之语字,尤极凶惨,而特以不忍提之语,提起声讨,亦有所不忍,故不敢为提起计,只以董狐之笔四字声讨矣。今承下教,非字下即字下,果有提起之委折,而大有关于阐扬两朝德美,尤何敢以此声罪?至于董狐之笔四字,臣之前疏中,专请颁示其疏,以决其逆与非逆,疏本若蒙下示,则臣谨当有以仰复矣。上曰,当推来于前领相以示之矣。卿筵退后,以今日酬酢,录出一通以入,可也。遂命书榻教曰,轮对进定于明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徐龙辅。行右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李翼晋启曰,大司宪金履禧呈辞,掌令姜凤瑞在外,持平李东宇传旨未下,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臣迈修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林济远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憙以为,臣于严教之下,万万惶懔,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兪汉宁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金憙,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尹序东落点。

○林济远启曰,即者右议政金憙,又使录事来言,臣虽伏承勿待命之教,有罪未勘,尤极惶懔,仍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更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大羽为江东县监。

○李翼晋启曰,即伏见义禁府都事严思勉,付处罪人金思穆淮阳府押付状启,则善启字之连书,年月行之越书,俱违格式,莫重奏御文字,如是违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昌熙为阴城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守门将李性林单付。

○传于林济远曰,今则领府事原疏颁示,无所不可,然此何等不敢不忍言之事,则亦岂可循例颁示乎?取其原疏,出示大臣,正合事理,封还本如有之,即为封入于宾厅事,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假注书李弘达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契美墙洞,领中枢府事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向日疏本,有即为封入宾厅之教,臣之惶感,当如何,而第臣之在水城也,史官赍持原疏,来宣下教曰,此疏本坚封以下,虽家人,勿为拆示。臣于是,不胜万万悚惶,史官才出门外,便即烧火,并与草本,而无一字留置者,今虽欲封入,不可得矣。其时疏本,既入大内,或者《日省录》中,有所抄录,则诚为万幸,而安敢望也?传教之下,不得不以实状告达,此尤臣难赦之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日省录》中有之,而封置阁臣,手自誊出,往示于宾厅,可也。

○传于李翼晋曰,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兪汉宁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落点。

○传于兪汉宁曰,再昨筵谕之后,何必设禁,而不敢言乎?门将禁疏下教,还收,该房知悉。

○以副摠管洪检初度呈辞,传于兪汉宁曰,许递。

○兪汉宁,以吏曹言启曰,今日开拆坐起时,考见庆尚道褒贬启本,则晋州牧使朴宗厚,以自是熟手,何为醉杖为目?河阳县监柳秉均,以苟欲图报,盍思弭谤为目?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玄风县监张锡周,以亦既字民,宜益戢猾为目,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道臣,推考警责。晋州牧使朴宗厚,河阳县监柳秉均,并严黜,玄风县监张锡周,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汉宁曰,政官牌招开政。

○兪汉宁启曰,吏曹判书金文淳,参议郑大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兪汉宁启曰,合辞连日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坐不坐单子,传于林济远曰,在外判堂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文淳牌不进,参判未差,参议郑大容,右承旨林济远进。启曰,判书金文淳牌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柳云羽为执义,沈铿为掌令,赵恒镇、南涑为持平,洪秉臣为正言,严耆为校理,韩光植为副校理,尹羽烈为修撰,高宅谦为副修撰,洪乐敏为兵曹正郞,洪益烈为新宁县监,李永瑗为闻庆县监,李义和为军威县监,金思卨为安奇察访,柳镇为金海府使,洪明浩为刑曹参判,李文源为判尹,判敦宁李沣,训炼都监提调沈颐之,壮勇营粮饷提调金持默,壮勇营提调郑民始以上并单付。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闵台爀、参议尹弘烈病,参知睦万中入直,右副承旨兪汉宁进。以申应周为副摠管,李迎春为景福将,崔庆心为方山万户,忠清水使李润谦仍任事承传,护军李儒敬、徐有秉,副司直李冕膺,副司果申龟朝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壮勇营军色提调望单子,传于兪汉宁曰,军色误以粮饷启下,该曹难免不察,政目厘正,粮饷色提调,亦为仍任。

○吏批启曰,晋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尹行俨为晋州牧使,尹载五为河阳县监,尹光普为副修撰,洪检为同敦宁,沈颐之为同经筵,沈颐之为礼宾提调,丁载运为内资主簿,金熙华为典籍,任希复为义盈直长,尹理相为慈山府使,洪成浩为司䆃佥正,李彦光为康陵令。

○以修撰尹羽烈,副修撰高宅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济远曰,只推。

○以掌令沈铿,持平赵恒镇,正言洪秉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济远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李祖承状启,延、白两邑雨后农形驰启事,传于林济远曰,观此状语中邑报誊闻者,两邑穑事民情,益觉关心,而近日雨旸,果有滋润之可言乎?秋事姑远,虽难臆决,亦岂可一毫泛忽?严饬守宰,无使一夫一妇之他,而拘之絷之,反有拂其情之叹,亦岂方便安集之要道乎?先判息肩之策,次讲乐生之宜,以一夫一妇之离土塡壑,道伯认为挞市之耻,邑宰看作若己之推。念念于是,孜孜于是,恳恳于是,耿耿于是,慥慥于是,兢兢于是,憧憧于是,懃懃于是,瞿瞿于是,勉勉于是。思尽分忧之责,期效对扬之道,跬步、坐卧、食眠,惟小民之拯救,是怀是究,则真所谓于人必有所济。苟若是而民有殿屎,则是朝廷之不择其人而任之也,宁不愧愧之甚乎?自今至来牟之登场,为两邑之民,无非宵衣旰食,莫敢宁处之时也。为道伯、守宰闻此教,其可不着念而殚智乎哉?昨今酬应之烦,必已见于邸报矣。然又为西民,不得不呼烛申申,尤岂敢循例祗受?须于营邑政堂,大书此教,昼夜常目,俾苏我两邑生灵事,回谕乔桐帅臣处,一体下谕。如是而一有泛忽,入于绣行,该帅臣难免重罪,亦为知悉事,一体下谕。

○兪汉宁,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尹序东,时在平安道江东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兪汉宁,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则以为,西路戎政,比他道尤重,苟非大关民情,则岂敢遽议停免,而本道今年穑事,大违初料,未免穴农。今既许久废阁,则必待纯丰之年举行,然后其停其行,各有其说,今秋巡操及城操,一倂停止。都试,依近例,自各该防营试取后,节度使合试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停操,既过十年,年事虽非纯丰,似此稍登之时,亦许停免,其在诘戎之政,极为疏虞,今秋巡操、城操及都试依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戎政民事,俱系重务,而犹未详营制之如何,兵使巡操为几处,赴操邑各为几许,而若只欲稍实处为之,营制亦可排比乎?行操于春南秋北,则清北年事,果胜于清南乎?条列详问于监兵使处,使之论理状闻后禀处,可也。

○兪汉宁,以备边司言启曰,秋夕在近,各陵寝祭官,当为差遣,而侍从罢散甚多,无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规矣。堂上、堂下、侍从违牌坐罢人员,并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田义显,今十二日,入直受点矣。谓有毒肿,运动无路,呈状乞递,病势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其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光进为兼司仆将。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天晟,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李格、吴大坤,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李格、吴大坤,汰去放送,可也事,命下矣。李格、吴大坤等,汰去放送,李天晟,七代祖升亨,扈圣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憙箚曰,伏以,臣昏迷瞢昧,自陷罪戾,再次胥命,未蒙恩勘,更事烦渎,有所不敢,不得已退伏私次,而震懔陨越,益不知攸措。臣于昨日夕后,狗马贱疾,忽添于屡日强力之馀,宾对有命,而末由进参,备郞传谕,而实难蠢动,在臣私分,只自伏枕惶悯而已。及伏奉朝者严教之后,他不暇顾,拼死趋进,而缘臣钝滞,在道迟延,以致临殿之移时。臣于是,已犯罔赦之罪,而既入阙中,又伏承万万不敢承之教,宜即归身司败,恭俟严诛,而神精既昏,义分是惧。竟不免抗颜登筵,自同无故之人,由前由后,无往而非罪。噫,如臣无似,忝居三事,只当以筋力奔走为礼,而事多颠错,迹涉慢蹇,究厥罪状,实合重勘,伏乞圣明,亟赐处分,以存国体,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责备事例则然,卿须安心,勿辞视事。仍传于李翼晋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于今日宾对,固自有不命其承之义,而适因贱疾之越添,又值僚相之有故,鼎席幸备,而晋对将阙,一念悚闷,恭俟大何。及伏承饬教之下,倍功惶惧之私,必欲拼死自力,以为趋参之计,而第臣狗马之疾,自来沈痼者,则犹可以强策蹒跚,如前之为,而昨因失汗之馀,猝触晨凉,添得外感,症候不轻,头疼而膈烦,恶寒而发热,牙颊浮高,四肢刺痛。食飮全却,昏倒叫苦,欲起还仆,末由蠢动,使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势,则似此备例应行之事,至烦提饬,而尚安敢息偃在床,不思所以仰体忧勤之圣意哉?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玆敢略具短箚,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勘臣亏分废事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俟少间造朝。仍传于兪汉宁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全罗监司李书九疏曰,伏以,臣忝叨重寄,冒控危悃,窃冀圣明,曲垂矜察,即赐递免,而及承批旨,未蒙允许。臣于是,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冒昧出肃,而反顾初心,冞增懔惕,不日辞朝,既有成命,当秋行部,亦应在迩。一时虚徐,固知惶悯,更何敢猥陈私恳,而第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永平地。臣自叨讲制,常縻职事,七八年间陞绯玉而跻卿班,尚不得祗奉宠命,往扫茔域。曩蒙推恩之典,亦阙焚黄之礼,瞻望松楸,情私悲缺。今又滥膺见职,行将久离,官荣刺史,恸风树之不洎,节届仲秋,感霜露之既降,玆敢干冒𫓧钺,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许三四日之暇,俾孤露馀生,得伸至情,则幽明荣感,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

○癸丑八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大臣、备局堂上追后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林道浩,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内资奉事沈晋汉,司圃别提李贤运,尚瑞直长金基普,都摠经历郑润玉,典设别提申应汉,刑曹正郞李润明,成均司成李祉永,通礼院赞仪李衡弼,济用主簿李英耆,广兴主簿金箕宪,东冰库别检许种,司仆主簿宋景载,司䆃佥正洪益烈,礼宾参奉金尚弼,掌苑奉事金相谦,议政府司录郑馦,瓦署别提韩师镇,平市主簿李在亨,造纸别提洪畴九,吏曹佐郞张至冕,中枢都事金宅和,军器判官金忠国,南学训导韩启翼,养贤主簿尹悌东,内赡主簿金济万,宗庙令洪秉周,工曹佐郞洪百淳,尚衣直长申锡老,西冰库别提辛渐,义盈直长李烨,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进前。缙汉等以次仰奏职姓名职掌。祉永曰,居斋儒生月三讲制,自是古制,而近久不行,臣于入直时,每见斋生,优游度日,殊非作兴之意。见今三庚已过,凉意渐生,自今为始,令大司成分设讲制,一月三次,无使废阙,则庶有兴起劝励之效,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弼衡曰,辛丑、辛亥两年御真奉安于宙合楼时,因传教读笏记于楼上矣。其后大奉审时,则每于阶下读笏记,与楼上节次,参差不合,以致莫重举行之颠错,此后则依传教陞楼举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烈奏职姓名讫。上曰,尔之老亲回婚礼,已过行乎?益烈曰,姑未过行,而来月即当朔矣。上曰,其在孝理之政,何惜一麾?仍命道浩曰,分付该曹,待窠差送,可也。秉周曰,今春展谒时,以殿内祭床之不能均铺,有所下教,故臣等奉审,所见参差处,虽即奉排,茅八祭床,自来体小,所排比他甚低。合有改造均排之道,而此与渝破有异,该曹不敢入于执頉之中,秋奉审时,亦不得举行,敢此仰达矣。上曰,长短虽不齐,莫重之地,久远之物,遽尔改造,恐涉未安,须与户判相议后以闻,可也。渐奏职姓名讫。上曰,尔于故参判辛受采,为几寸乎?渐曰,为五寸叔矣。上曰,尔叔昔蒙旷绝之恩,予尚不忘矣,尔须恪勤尽职,可也。烨奏职姓名讫。上曰,忠武公致祭,明日为之乎?道浩曰,然矣。上教烨曰,尔名行列,一字行耶?烨曰,臣之同生,即内乘李敬熙,而熙字行矣。上曰,尔则何以一字为名耶?烨曰,筮仕时,适以烨字为名,而本名则昌熙矣。上曰,以本名行世,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忠武公李舜臣家致祭在明,而今日适因轮对,见其奉祀孙义盈库直长李昌熙,尚在角带,既非拔例收录之意,况篆首书下之后,宜使看其功而官以享,湖西守令一人,令该曹见窠移付,其代口传拟入事,分付。上曰。轮对官以次先退,可也。轮对官以次退出。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传,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兪汉宁,承命进伏。上曰,大臣、备堂,尚未诣阁乎?备郞举行,万万骇然,为先问名以入。仍命书传教曰,近来备郞之规行矩步,既非奔走于南山、白岳之样,而回公犹不敢若此,况莫重传谕,惟意迟滞,临殿过时,尚不以去就来禀,当该不饬之有司堂上,推考,该郞李性林,降定守门将。良倜回奏曰,大臣已诣阁矣。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良倜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李翼晋,假注书金锡泰,事变假注书李弘达,右议政金憙,行司直郑民始、李文源,右参赞洪秀辅,兵曹判书郑好仁,行副司直徐有防,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赵心泰,开城留守金鲁永,以次进伏讫。憙曰,昨日动驾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不知以何样为言矣。卿则新入也,朝体之解弛,不必责之于卿,而昨以次对来会之意,两次传谕,夜漏已撤,于焉而明发,诸宰闻已来会,而以大臣去就,临殿亦已移时,堂陛不可不尊,体面亦不可不顾,诚万万未安矣。憙曰,圣教之下,万万惶悚,而臣之一半分报答之诚,惟在筋力奔走,何敢为一毫占便之计乎?狗马贱疾,自昨忽添,不得不悬疾,而陈箚请谴,恐涉屑越而未果矣。荐承严教,益不知死所矣,分义所在,不敢晏然,方欲待命而出去矣。上曰,过矣过矣,而体面则然矣。憙先退。上曰,诸堂既入来,如有禀事者,进奏,可也。文源曰,本厅习操事,自庙堂覆启蒙允矣。合操停废,今为三十五年之久,久废之后,荐歉之馀,五营赴操,民弊不少,而诘戎之政,亦为重大。今方设行,而犒馈试射放等所入物财,不可不依旧例请得需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停操,可也。出举条好仁曰,本曹句管关西小米二万石,年年取耗二千石,以补军物修改及本曹经用之需,当初定式,法意严明,而该道视若寻常,收送之节,渐不如初,而己酉、辛亥两年停退,即四千六百馀石矣。平安监司李秉模待罪本曹时,亦以此事陈达,而今年则关西方有丰登之望,停退条无遗尽捧之意,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好仁曰,骑步军布及诸般价布,自是曹中经用,军兵接济者也。近年以来,连值绵荒,纯钱邑虽无可论,钱木参半中,木边则非但麤劣,尺短莫甚,及其上下,反不如纯钱。当初捧上,宁有如此之理,而必是监色辈中间幻弄之致。今年则绵农庶有丰登之望,出举条,申饬诸道,诸般军布捧纳时,严束监色,各别择纳之意,预先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右承旨许递。上曰,来待阁臣入侍。良倜承命出传,原任提学金锺秀、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徐鼎修,原任直阁徐龙辅,检校直阁郑大容,原任直阁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直阁金祖淳,承命进伏。锺秀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教锺秀曰,今日次对,兼欲颁示筵话于诸堂,而临殿已久,酬应甚难,卿须与诸备堂退会宾厅,详细洞谕,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汉宁启曰,自明日至十四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徐迈修启曰,左承旨徐龙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徐迈修启曰,今日忠武公李舜臣家致祭,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林济远启曰,臣济远,忠武公李舜臣家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司谏院献纳金寅爕,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兪汉宁启,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今方还向杨州地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即者应教鱼用谦,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汉宁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翼晋曰,守令留待。

○传于兪汉宁曰,留待守令入侍。

○传于李翼晋曰,中官金德九拿处。

○传于李翼晋曰,饬教稍久,则易致稽忽,今番秋夕各陵典祀官,皆以玉堂及抄启文臣塡差,祭物则提调眼同精备,面传熟设,则献官另饬精造事,预为严饬。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勉兢、徐有成并单付。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状启,本府贰衙营建间数,后录驰启事,传于李翼晋曰,本府近二百间公廨之数朔内竣役,专由判官之诚勤,极为可嘉,待准瓜准职调用事,分付铨曹。监董中京乡最效劳人,问名分等,后录状闻,本府上衙营建,不许愿纳,而今番贰衙之役,则始闻于该判官,既有其人云,则不可勿论,亦为分等状闻,曾闻卿筵奏,判官之自备伙然云,其在国体,不可不准数区划,令庙堂会付米一千石划给草记,卿其知悉事,回谕。

○以开城留守金鲁永状启,宗庙荐新及各殿进上松茸,姑未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翼晋曰,勿待罪事,回谕。

○兪汉宁,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韩光植,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翼晋,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金德九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金德九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依下教,杖一百,流三千里,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鱼用谦疏曰,伏以,臣之有臣身,非臣之自有,一毛一发,莫非造化中生成,拂拭惟天地父母,在上进退,夷险一听而已,臣何敢自有乎?若臣本末,即一庸陋耳。乃殿下鼓舞振作,又欲其自淬于磨钝之大化,前后华褒,不啻逾衮,岂臣之一毫近似,而乃至于东壁特除之命,则臣惶陨感激,莫知所以自措也。第臣之尤所跼踧凌兢者,臣之日昨宾筵奏语,岂不以重官方励廉耻,有所警咳乎?今玆新授见衔,升品之阶也,通望之职也。四品未经而骤陞,则既乖官方,三铨独政而见拟,则且违铨格,此皆系臣筵奏中可反之三隅也。臣于此而乃敢仰恃宠灵,晏然趋膺,则清朝廉防,将由臣先坏,臣庸是惧焉,冒死而屡违严召,沥血而连呈短章,不暇恤于慢命之诛者,岂敢为一身之私义而已也哉?圣度愈大,每下只推,喉司不谅,辄却辞本,臣进退维谷,转益穷缩。及至前牌仍下,饬教截严,钻地不得,回身无路,不免终出于冒昧肃命之计,而若其惭惶愧负,无辞自解。近于朝纸,得见三四卿宰疏槪之出,则引臣日前筵奏而辞巽者也。臣于是乎背汗心沮,尤无可显之面,以彼之所辞,较臣之所受,不啻劝人辞万,而十万则自受,口自言而身自坏,是将谓臣何如人哉?臣虽不足恤,其为忘廉冒义,反贻累于圣简,诚非小故也。玆不得不略缀未彻之语,更申难冒之义,惟圣明曲垂谅察,亟命刊改臣所授职名,以重廉防,不胜大愿焉。念臣离舍老母,且已隔月矣。得接乡书,则臣母宿症,当此换节之际,又添外感,顿废寝啖,镇日沈苦,迄无少减云。臣虽在平时,知年九耋,常怀一惧,况于睽违之馀,得闻此报,尤当何?情私所迫,按住不得,径出禁扃,仍寻乡路,亦愿圣明,亟命攸司,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万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持平南涑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癸丑八月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守令入侍时,右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慈山府使尹理相,金海府使柳镇琡,金堤郡守宋厚渊,新宁县监洪益烈,闻庆县监李永瑗,军威县监李义和,河阳县监尹载五,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理相等以次奏职姓名讫。上教厚渊曰,尔于先正,为几代孙乎?厚渊曰,五代孙矣。上曰,先正子孙中,见今立朝者几人耶?厚渊曰,宋守渊、宋启成及小臣矣。上曰,故赞善奉祀孙谁耶?厚渊曰,宋时渊矣。上教益烈曰,尔之两亲,今行当将往乎?益烈曰,然矣。上曰,以孝理之政,特畀一县,须体此意,殚诚做治,可也。教永瑗曰,尔之治绩,曾已闻之矣。教义和曰,尔之中间见枳,果何事,而入于疏通中乎?义和曰,臣亦未详缘于何事,而似以商辂之六寸,见塞矣。上曰,六寸亲之见枳,甚不成说,尔之落仕,在何年耶?义和曰,己亥年待罪果川倅时,以罪见递矣。上教载五曰,尔是功臣嫡长耶?载五曰,以光国功臣故判书尹卓然子孙,筮仕矣。上教理相等曰,尔等各须殚竭做治,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泰仕直尹行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御营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右承旨林济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传于兪汉宁曰,十五日真殿行礼相值,三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兪汉宁启曰,明日次对,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洪乐游差祭,代以尹行直为假注书。

○兪汉宁启曰,吏曹判书金文淳,参议郑大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兪汉宁启曰,吏曹判书金文淳,参议郑大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兪汉宁,以吏曹言启曰,受由上京守令,今日内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古阜郡守洪元爕,通川郡守赵铉,杆城郡守金启濂,任实县监洪履简,才已催促下送,而光州牧使李鼎运,谓有身病,终不下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今日政差出。晋州新除牧使,以本道昨年民事,岂可一刻旷官?待其上来,迟滞宜念,南邑守令中,岭绩素著人,今日政相换,使之除辞朝即为赴任,可也。

○兪汉宁,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泰陵直长所报,则今此本陵秋夕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慎师浚,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路,斯速变通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参奉慎师浚,今姑改差,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出。

○李翼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文淳牌不进,参判未差,参议郑大容,左副承旨李翼晋进。启曰,判书金文淳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履成为大司谏,宋民载为执义,姜忱为司谏,金熙采为献纳,徐有炼为副校理,李锡夏为修撰,接慰官尹光普单付,及第宋济康赠注书例兼,郑来重为泰陵参奉,徐有成为光州牧使,晋州牧使尹行俨,清州牧使李德铉已上相换。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闵台爀,参议尹弘烈病,参知睦万中入直进,右副承旨兪汉宁进。副司直申思运、徐龙辅、洪义荣,护军柳云羽并单付。

○传于兪汉宁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翼晋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两司未肃拜呈告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宣传官黄勉基,射会时连六次居首别单,传于兪汉宁曰,出六后陞叙。

○兪汉宁启曰,今日永禧殿献官申大升,以其实病,末由受香进去,陈疏到院,而以斋日不得捧入,以改付标以入之意,招致司谒,使之微禀,则司谒李德凤,听若不闻,辞气暴慢,直为入去,事未前有,万万骇然。不可不严处,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司谒之听若不闻之罪,闻甚可骇,其委折详核,然后当严处,明日都承旨入来后查禀。

○以全罗监司权𫀤状启,镇安县监尹文东罢黜事,传于兪汉宁曰,甄复既由特教,亦既供职,则铨曹之差送,即次弟事,台言不但太过,此状启还下送,如或上来,使之今日内还官。因此思之,日前举案,洪秉容亦以呈旬悬录,此亦因拂涤有人言者,严饬该曹,勿敢若是。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闲良内禁卫李蕙秀、李惟馨、李忠运、李文植、蔡翼永、金相顺、尹敏东、成永五、黄芝商、郭宗默、吴大晋、赵文锡、张铉举、李性愚、申义养、李永达、金文基、权膺祜等十八人及额外闲良内禁卫李鼎植、李济元、蔡大永、申德显、郑煖宗、徐有濂、尹范五、李一懋、徐章辅、赵云星、李殷彬、李宪植、李惟元、尹范兴、李元敬、李亨谦、李棨、李孝彬、李时晦、郑曦柱、许溶、李儒秀、李吉会、权圣彦、李惇五等二十五人。臣好仁与别将李得济,眼同抄择,铁箭肄习后,当为试艺事,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水原留守李命植,本府贰衙新建状本,有令庙堂会付米一千石划给草记之命矣。关西管饷小米中准此数许划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前军色从事官郑尚愚,以本职弘文馆修撰,罢职矣。今已叙用,仍差从事官,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阴城县监李昌熙,本厅劝武军官权付,传令各别肄射,待下教上来应射事,严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八月十二日卯时,上御春塘台。禁军内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兵曹判书郑好仁,以次侍立。上教好仁曰,宣传官举行,甚骇然矣。卿须各别申饬,举行节次,使之肄习,可也。迈修曰,臣以礼房,今方传香,而时已至矣。上曰,卿须先退,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李翼晋进伏。命书传教曰,秋务方殷,未下直守令,今明内辞朝,受由上京守令,亦于今日内下送后,草记。又命书传教曰,守令辞朝有命,而有未署经守令,政官牌招开政。两司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举行,两司在外人,亦为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昨以各陵秋夕祭品精备之意,拔例提饬,典祀官亦皆择送,而如丰德、骊州,道里稍间,献官亦以地方官差出,其所精造与否,无以知之,耿耿一念,不敢少弛。近年虽或取来馂馀看品,而不若路近陵寝之致精,今番另又察饬,而稍久则易致稍弛。此后一有不谨,当该封进之留守,不能检饬之地方官、献官,俱难免重勘,令该曹以此传教精书,各揭本陵典祀厅及斋郞直所,俾各常目尽诚。至于宁越庄陵,道里既甚敻远,祭品本道措备,其果十分致慎乎?当时送拔例看审之行,以此知悉。莫敢放忽事,亦令该曹分付该道臣,一体书付。又命书传教曰,忠武墓道,既命竖碑,地方官自当董其役,其祀孙李昌熙拔例除郡,意欲同相其事,差使员一体差定,俾于三政之隙,专意监督。昨欲下教而未果,以忠武为祖,渠以其荫见用,则官案之黄纸,大非顾名思义之意,武公之孙,恶可不为武臣乎?令该曹先以武南施行,仍令军门辞朝前权付劝武,严饬肄射,使之待下教上来应射事,分付。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翼晋,假注书金锡泰,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判付讫。命退。贱臣持公事以次退出。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南公辙。右承旨尹弘烈。左副承旨李翼晋。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泰尹行直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汉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汉宁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徐迈修曰,奉常提调入侍。

○传于徐迈修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荣辅、尹弘烈、徐有秉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荣辅、林济远、金履成。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公辙落点。

○传于徐有秉曰,右副承旨入侍。

○兪汉宁启曰,即伏见统制使申大显,去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兪汉宁禁推传旨,传于李翼晋曰,分拣。

○李翼晋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宪金履禧,执义宋民载,掌令沈铿,持平赵恒镇,大司谏金履成,献纳金熙采,正言尹益烈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掌令姜凤瑞,司谏姜忱俱在外,宪府则只有持平南涑一人,大司宪更即牌招,谏院则只有正言洪秉臣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差祭人及众所共知老病人,如有实病人与引避人,并许递,其馀只推,更为牌招。

○李翼晋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司谏姜忱在外,大司谏、献纳、正言二员俱未差,无以备员署经。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下送。

○传于兪汉宁曰,再明日真殿行礼处所,依例为之,近日慈殿汤剂煎进,时刻待下教为之,该房知悉。

○南公辙,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永禧殿秋奉审有頉处,今二十二日修改之由,今秋夕祭享兼告事,命下矣。祝文中措辞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秋夕祭献官、大祝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八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尹行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议政金憙,行司直郑民始,行汉城判尹李文源,右参赞洪秀辅,兵曹判书郑好仁,行副司直徐有防、李秉鼎,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金持默、李敬懋,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李汉丰,行大司成沈焕之,副司直尹行任,持平南涑,正言洪秉臣,以次进伏讫。憙曰,日气稍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臣自速重辜,未蒙恩勘,至今不胜惶悚,而以臣之才,三事重任,万无堪承之望,乞赐体谅焉。上曰,所辞过矣,何必更引乎?上曰,次对为之。憙曰,顷因同副承旨金履成所启,北关列邑作耦试射便否,状闻之意,行会矣。即见南兵使许任状启,则以为,本营则试射,每年逐朔,两次定行,抄其矢数,稍优者分等施赏。咸兴等九邑,春秋设行,永兴等四邑,一次设行,而激劝之道,南北无异,本营所属各邑,亦从相近相敌之邑,分定对耦,以此定式。试所各自耦邑轮回,而其中端川、洪原,相距为三百馀里,取其道里之居中。北青、利城两邑,轮回设行,武技则柳叶箭三巡,片箭二巡定式,居首则元赏外,自臣营别给加赏。射会,春则以二月二十日为定,秋则各样军兵都试,三次设场,殆过一朔,又使边射,则正当捧籴,勿为设行,春等一次,永为定式。至于三水、甲山,处在穷陲,俱无可耦之邑,自该府依例分两等试取,三水、梨松岭以西各镇,距该府或至四百里,亦自各其镇试取。长津则邑是新设,民亦苟聚,不可强令赴射,该府已有春秋试艺之赏资,则亦使依例试取,实为除弊之政,请令庙堂禀处矣。臣在北营时,已知此事矣,耦射邑分排,程道既均,边试射一次,事势诚然,而三、甲、长津等三邑及梨松岭以西各镇试取之依前举行,亦为便好,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南城轮操,不拘于合操,循次设行事,依下教问议于诸将臣,则佥议归一,别无异同矣。盖合操则设行未易,因此而并与轮操,不得举行,戎政之旷废,诚为可闷。若当合操之年,年事丰登,民力可行则行合操,不然则勿拘合操,更以轮操,排比设行,果为便当。今年则既已停止,不须举论,而自明年为始,稍丰或免歉之年,则以轮操循次设行。连值丰稔,民力俱裕之时,则以合操依例设行,则民力之可纾,戎政之不废,诚如圣教,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憙曰,合操停止,寔出于轸念民弊之盛意,而诘戎之政,不轻而重,则并与轮操而不行,诚为可闷,此后虽于合操停止之岁,若值年事稍登之时,则轮操依例举行,恐为得宜。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鼎曰,臣适以泮堂,连忝春秋释菜之享官,故窃有区区愚见,文庙事体,至重且大,凡系仪节,全靠守仆之娴熟,而老守仆一名外,举皆迷𫘤不晓事。虽以今番释菜观之,其所举行,万不成样,此专由于朝差夕汰,立落无常,渠辈本以厌避之役,且知非久见汰,初不讲习于仪节故也。若不趁今矫弊,此后大礼、大享许多莫重之仪文,必有临时苟艰之弊,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继自今老守仆一名外,大司成与久任郞官及斋任,同为取才,必择聪慧可教者,一并塡差。仍令入直郞官,月三肄习,考勤慢黜陟,而宗社守仆既有启下之例,则文庙守仆,亦依此例,自本馆启下,以为永久遵行,着意肄讲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司成亦陈所见,可也。焕之曰,文庙诸守仆之不娴仪节,凡当典礼间大事,全昧规例,果如同成均之所达矣。其弊盖由于仪节之讲习久废,而役案之除汰甚数故也。今自本馆,就典仆中别择其聪慧秀出者,塡差守仆诸窠,而修明肄业之旧法,考其勤慢,以为黜陟,更饬掌议诸生,毋得以微眚细辜,辄加除汰之罚,仍为定式,永久遵行,亦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鼎曰,臣待罪经筵,既有区区愚见,故敢此仰达矣。前吏判向日政事,虽出于对扬之意,而其中尹文东一人,既是剧逆之切姻,则与他尤异,决不可一日厕之于仕籍矣。憙曰,同成均所奏甚当,如此之论,若不开纳,则窃恐义理不明,堤防益坏矣,伏愿亟赐俯从焉。上曰,今番疏通之政,不但为废枳人地也。近来朝廷政事,一无豁然底意思,黜陟虽欲严明,而实有难行之端,用舍虽欲公正,而亦无超等之才,如欲以今之俗,变今之规,不得不如此,故此规模已有素定于中,此所以先从尹文东始,用变今日之俗习矣。如此十馀年,则风俗岂不自底于恢荡之化,而用人之路,亦岂不从此广乎?近日李家焕擢用事,亦出此意,虽恶逆,既非连坐,则不必枳塞,而至于李潜,有异于恶逆,岂可以从祖之衅累,枳其不当枳之从孙乎?为今之道,必须君臣共济相孚,然后可以有为,不然则是岂礼乐刑政自天子出之义乎?向来洪秉缵事,难免专弄,苟欲对扬,何时不可,而何必汲汲于陵幸还宫之日乎?秉鼎曰,从古乱逆,何代无之,而岂有如夏贼者乎?以我国论之,剧逆大憝,无如逆适,而举兵犯阙,古或有之,至于夏贼之穷凶剧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也。如此凶贼之姻亲,岂可拟议于疏通之中乎?上曰,娚妹既无连坐之法,且义绝已久,岂必以此永为枳塞乎?我国自有偏党以来,朝象每患岐异,此规不改,因循至此,故是非由是而不公,用舍由是而不明,惟此疏通一事,比诸近来狭小规模,可谓稍可豁然者也。予意已有坚定,前后敷谕,不啻谆复,卿亦想必知之矣。卿之以严堤防,藉以论执者,非不嘉矣,而堤防不必因此而不严,虽以对扬之铨官言之,实无可非之端矣。好仁曰,禁军节目修整,故仰达矣。上曰,入之,可也。上曰,禁军远射之技,近来全不成样,百四五十步,则虽难责之于人人,而百一二十步,则名以闲良,苟或肄习,岂有不越之理乎?此后别加申饬,以远射能否,为前头科路仕路之黜陟,可也。上曰,台谏如有所怀,仰奏,可也。汉宁曰,正言洪乘臣所怀,误以所启仰达,奏对之际,语多颠错,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憙曰,李润庆事,岂有如此世变乎?论其罪犯,合用一律,而台臣只请窜配,洪秉臣,施以谴削之典,何如?上曰,谴削则过矣。秉臣曰,臣姿质鲁莽,言议空疏,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新命,忽降于梦想之外,叩谢义重,章皇出肃,至登前席。以李润庆事,略陈所怀,其负犯之至重,未及闻知,故只以前启措语,蒙胧奏达,大损台体,至被承宣请推之举。臣满心惶忸,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汉宁曰,正言洪乘臣,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上曰,次对入侍承旨禁推。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假注书金锡泰,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尚衣提调徐有防,检校直阁尹行任、南公辙。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养胃汤前方中,加厚朴一钱,缩砂五分,陈皮加五分,人参加二分,日再煎入。有防曰,尚方针婢之立役,专为御衣襨缝造,则事体自别,元无因赏帖免贱之规矣。今闻本院针婢得仙,图纳免贱之帖,而自秋曹循例入启云,该曹事极为未安,得仙,使之依例立役,原启目勿施之意,分付秋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年前因内局草记,本院针婢,依工曹例,抄属惠民署事,有所定夺矣。第本院系是御衣襨衙门,事体与他自别,况缝造能否,专责针婢,则决不可苟然充数,而一自以将来抄属之后,其中之稍解针法者,昨年今年,皆拔其尤,目今若干立役者,全不成样。莫重御衣襨缝造,万万苟艰,此不可不一番变通,臣意则内医女有阙之时,自药院依前例,针婢中直为抄择,该署之将来一款,更勿举论。辛亥以后,已属内医女外,其移去该署者,毋论见在与已頉,一倂还属本院,使之专意于缝造衣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闻其实病,供剧姑非可论,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三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有秉,假注书尹行直,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秋奉审修改,秋夕兼告由,而祝文制进知制教,晩时分排,以致启下之迟滞,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斋宿。行左承旨洪义荣斋直。右承旨尹㬦斋宿。左副承旨南公辙斋直。右副承旨李师濂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昌汉斋宿。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泰斋宿尹行直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日次儒生殿讲,十六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公辙曰,侍卫军兵雨具。

○传于南公辙曰,如许猥屑之事,无难烦禀,诸承旨罢职。

○传于徐迈修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洪义荣、洪仁浩、李济万落点。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承旨洪仁浩,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徐迈修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李在学牌不进,更为牌招,右副承旨洪仁浩在外,同副承旨李济万差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师濂、尹㬦、李昌汉落点。

○南公辙启曰,校理严耆差祭出去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除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徐有炼,修撰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公辙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宣传官射会别单,传于南公辙曰,专经武臣试射日,更试次待令。

○南公辙,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五斗,皮粘粟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三斗,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三石十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八月十四日卯时,上诣摛文院。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南公辙,右承旨尹弘烈,左副承旨李翼晋,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金锡泰、尹行直,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阁徐龙辅、徐荣辅,直阁金祖淳,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拱辰门,由永肃门,诣摛文院,降舆陞座。教汉宁曰,堂上侍卫外,毋敢取便就坐,军士房亦勿暂时离班,杂人出入一切严禁之意,各别申饬,可也。上曰,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养胃汤前方中,加便香附一钱,人参加三分,陈皮减五分,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出榻教仍命权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尹㬦。左副承旨南公辙。右副承旨李师濂坐直。同副承旨李昌汉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锡泰尹行直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真殿行礼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昌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昌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㬦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昌汉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昌汉,以备边司言启曰,一道永灾,无过千结,若过此数,则道臣不敢请,庙堂不敢许,事目本自至严矣。昨年岭南灾頉,虽曰浩多,近万结永灾,事未前闻,极为骇然,当该监司郑大容,施以罢职之典。永頉则所当以当年灾施行,自今年依例还起,而道臣既已仰请,庙堂亦已许之,虽不必一一尽录,国计所关,万万寒心。且年分事目,将于不日颁降,昨年永灾中,可以查正者查正,各年旧陈中,可以还起者还起。又于今年内准此数以闻之意,各别严饬该道,如是申饬之后,若不尽心爬栉,依数查得,则该道臣自庙堂勘以重律事,一体预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目,各道年分事目,严饬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俵政大关生民休咎乙仍于,再昨年则一付之道伯,昨年则一从其状请者,盖欲勿循常例,务归便民,而实效未闻,隐瘼自如。今年段当一付之庙堂,随其能否,俾定从违,以此关饬诸道为良如教。

○持平南涑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新除授司谏院司谏姜忱,时bb在b忠清道温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右议政金憙箚曰,伏以,臣每读先正臣李珥所撰《圣学辑要》,至其所论圣贤道统之说,未尝不三复太息,盖道统之传,有上下之殊,而天下之治不治系焉。是以三代以上,则自尧、舜至文、武,道统在于上,而下有贤圣之臣,以赞其财成辅相之功。韩愈所云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者,岂不信然乎?三代以下,则自孔、孟至程、朱,道统在于下,而上无贤圣之君,能尽其修齐治平之道,此程子所谓周公没百世无善治也。噫,三五逖矣,道学绝矣。季世人君,间或有以其才智,能致小康者,而其所以架漏度日,牵补过时者,类非义理之公,而只是功利之私也。比之金铁,不过为铁中之金,而寥寥千载,未闻有为人上而为此学者,遂使尧、舜以来授受旨诀,绝而不传,而在下之道统,不复在于上矣。甚至于天壤易处,世入长夜,并与中华文物而不可复见。呜呼,此岂但可太息而已乎?惟我殿下,以圣神之姿,处君师之位,终始典学,缉熙不已,知周万事,而必先其大义,行高百王,而实本诸达孝。凡于运用施为之际,辄与道合,若无待乎思勉,虽以尧、舜之性之,恐无以过此,而平日积累之工夫,亦可以仰揣矣。臣窃以为,聪明睿智,殿下之天资也,穷理尽性,殿下之学问也,而又况膺千一之运,当五百之期,则天将以殿下之圣,继帝王已绝之统,而殿下亦安得不以传道之责,自任乎哉?虽然以殿下之学,而论殿下之政,则不能无治不徯志之叹矣。是故怀保之德,已浃人心,而蔀屋之下,尚多困苦之民,作成之方,每勤圣念,而草野之中,绝少兴起之士,未尝不立纪纲正风俗,而已颓之纪纲,已漓之风俗,猝难复振而丕变,其他为世道之忧,而发中朝之叹者,其端不一,难遍以举,此殆殿下之于学,犹有所未尽者而然耶?夫理事一致,明新相须,则既极高明,而犹欠中庸之道,既尽自修,而未获致治之效,臣未闻也。伏愿殿下,不自满睱,益懋圣学,虽已穷精微之蕴,而勉勉乎格致,虽已臻纯笃之域,而慥慥乎诚正,以为平治之基本,则怀保之德,作成之方,将收其真个功效,而纪纲不期立而自立,风俗不期正而自正,凡为世道忧者,亦皆一变而为世道幸矣。苟如是焉,则殿下之心法,即三五精一之心法也,殿下之至治,即三五馨香之至治也,而三五相传之道统,庶几不在下而在于上矣。大抵圣学之工,不越乎修己治人,而《辑要》五篇之中,条理灿然,本末俱备,实帝王入道之指南也。倘于清宴之睱,沈潜而反复,则必有犁然而会心者,惟殿下深留圣意焉。臣以庸陋,滥被误恩,屡控血恳,未蒙鉴谅,遂至于抗颜冒出,而登筵之初,冞增悚恧,不敢以《中》、《书》故事,看作已例,辄有陈达,而耿耿微衷,终有所不能自已者。今始不避僭猥,略八文字,乃敢以传道之责,深有望于殿下,而今臣所言,非臣之言也,即先正之言也。若蒙殿下不以陈言而忽之,则岂徒为东方今日之幸也?实天下万世之幸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数衍文成馀意,有此缕缕陈说,卿之诚意,岂胜嘉叹?大抵道不远人,人自远之,欲于这个五篇上,益攻掺赜之功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兵曹判书郑好仁疏曰,伏以,臣性既钝劣,年又衰耗,见事则每患颠错,发言则辄多妄率,臣亦自知不堪需世之用,而惟我圣上,庇覆如天地,涵贷如河海,曲施湔拂,以至今日,跻之上卿之列,畀以中权之任。既偾于前,复授于后,臣非不知积诚祈免,退守本分,而惟其图报之忱,自切于中,循俗之让,未暇于外,因缘冒应,遂成淟涊政注之失检,而固知自讼,人言之致责,而莫敢引义,仰戴匿瑕之圣恩,而俯愧守株之微谅,私心惶惧,靡所容措,昨日喉院入禀之罪,又是微臣昏谬之失。目见卫班之沾湿,思得遮覆之物件,适与承宣接席相对,只取便近,未及周思,无妄一言,冲口率尔。猥以烦屑之事,至达黈纩之听,言出于臣,罪及承宣,扪舌莫追,噬脐知悔,俯询之下,首实以对,惭惶兢蹙,钻地不得。臣当即地屏黜,恭俟严勘,而身在陪扈,不敢言私,泯默徊徨,历日悚恧,玆敢露章自列,仰请谴何。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以靖私义,仍勘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设或私自酬酢,岂敢挺身入禀乎?烦猥之罪,自在于承宣,卿何可如是把持渎扰?为先推考,勿辞行公。

○右副承旨李师濂疏曰,伏以,臣人器卤下,见识愚昧,清朝任使之末,万无一当,而滥蒙天地之洪造,屡叨内外之华秩,荣耀已极,涯分且溢,一半分尘刹之报,惟在杀走弹竭,随事尽职,区区寸忱,炳然如丹。再昨年坡州牧待罪也,敢陈山城修筑之谟,略效阴雨绸缪之策,而辞未达意,见阻庙堂。有志莫就,仍即递归,耿耿一念,寤寐如结,更申前疏未毕之蕴,冀赐处分,惟殿下审察焉。噫,坡之为邑,处在两京之间,防营移设,专靠山城,天设岩险,地势峭拔,癸巳倭变,备御得力,事例之斑斑可攻,已悉于前夏疏中。今不必更事架叠,仰烦清览,而八路防营,俱有山城,独此畿辅要冲之地,尚无城池营修之举者,非直为一大欠典,守堞军官,数至数百,而既无可守之堞,安用军官为哉?况其石筑宛然,四面如堵,则目下补葺之役,即不过四五层女堞,几十间仓舍及东西北门谯而已。第名以筑城,事力非不张大,而莫重经费,不敢缘臣耗缩,故伊时所请,只是八百包半下贷,则诚有诎赢之叹,不无病民之虑,备局防启,良以此也,而臣之在任时,方便区划,煞有料量,盖本州有根基米数百石,此是军需外支放赢馀,而年年取耗,以为军器城堞补用者也。十数年来,混归冗费,故臣将不恤众谤,征出添补,其馀不足之数,亦自绰略周章,期于竣事,而前疏之未及此事,诚以语涉烦屑,严最而不敢发者也。伏况我殿下,圣德如天,无物不遂,九重宵旰,所勤孜者民国之事,八路营邑,所勉饬者怀保之政,则为近日分忧之臣者,何敢忍孤负圣意,创出此不紧事务,为一毫弊民之事哉?今则畿农大熟,民力稍纾,城池修筑,政当其时,关防重事,苟由臣言而就緖,则万一涓埃之报,未必不在于是。玆将狂瞽之说,更渎崇严之忧,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克轸固圉之长策,勿以人溆而废言,博询庙堂之臣,仍为分付于该道道臣及该牧使,以为及时修举之地,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癸丑八月十五日子时,上诣真殿。行礼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尹㬦,左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李昌汉,假注书金锡泰、尹行直,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提学bb徐b鼎修,检校直阁徐荣辅,直阁金祖淳,以次随驾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内阁门,由崇范门诣万安门外,降舆入斋室,少顷,就板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执爵、献爵,降复位,行四拜礼,通礼跪告礼毕,还御斋殿,少顷,出万安门乘舆。以诸承旨罢职传旨,命书传教曰,虽不能检饬,亦不免混入,该房外,以递差改付标。由仁政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提调、直阁入侍时,左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金锡泰,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提调徐有防,检校直阁徐荣辅,直阁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教贱臣曰,全罗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传,李书九承命进伏。上教书九曰,何日下去乎?书九曰,以今十七日定矣。上曰,幸今年事稍登云,善为之。书九曰,以臣卤莽,无路堪承矣。上曰,善治与不善治,亦在慕裨之择不择,谅而处之也。书九曰,臣家本无出入者,近才周访亲知,得数人下去,而亦未知其为人之如何矣。上曰,以廉为主,着念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南公辙内阁进。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李师濂。同副承旨李昌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金锡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昌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昌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尹㬦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李勉兢落点。

○传于徐迈修曰,全罗监司留待。

○假注书尹行直汰去,代以宋知濂为假注书。

○传于李昌汉曰,全罗监司入侍。

○备忘记,全罗监司李书九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黄海水使李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迈修启曰,前假注书洪乐游,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各镇户敛给代折半蠲减,折半划给,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昌汉曰,当初朝令,盖欲以镇耗救镇弊而已,设使镇耗不足,除划近仓邑耗,可也。道臣虽以邑耗给镇民,为邑民称苦之端云,而此则大不然,毋论纳邑纳镇,其为纳耗一也。况三南水军边将,亦皆以陆民之结钱,给代于镇用者乎?以此以彼,令不可不信矣。且此状辞,或欠详悉,此状启令庙堂还下送,仍以筵教,敷衍措辞,以镇耗救镇弊,依初下教举行事分付。

○李昌汉,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昌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日次儒生殿讲时,堂郞俱以侍卫进参,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昌汉,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知事康宙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昌汉,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昌汉,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鹏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知道。

○李昌汉,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洪范瑞,受由过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近来无赖豪悍,游衣游食辈,缔结和应,贻害于闾巷平民,民不支堪云云之说及闻,故使之更加廉探,则前中禁李得春,前别监千道文,闲散李贵仲等,假称掖隶,符同和应。富家子弟,诱引杂技,出入倡家,酗酒作拿,无日无之,而掠夺钱物,脱取衣服,此已万万可骇,而如不肯从,则甚至有拔剑威喝之举。闾巷因此而有败产者,使子侄又有外入者,冤声不已,事之骇惋,莫过于此。此三汉等捉来,各各查问,则个个直招,众民之称冤,势所必至,而以前日掖属,假称时带掖隶,作拿闾巷,贻弊平民,若是无忌。其在为民除害之方,不可置而不论,并移刑曹,照律严勘,俾除都民目下之弊,何如?传曰,允。严饬该曹,各别惩勘,以除民弊,可也。

○持平赵恒镇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癸丑八月十六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南公辙,左副承旨李师濂,右副承旨李翼晋,同副承旨李昌汉,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尹行直,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考官右议政金憙,左参赞洪良浩,行大司成沈焕之,参考官副司直李义弼、李勉兢,直阁金祖淳,直讲李肇源,以次进伏讫。憙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开讲。上曰,近来士习,全不成说,同成均亦既入侍,各别申饬,可也。焕之曰,亲临殿讲,太学掌议当备员,而东斋掌议李薰徽在外,西斋掌议李存秀,自来无情势之人,屡次申饬,终不入来,故自本馆虽已施罚,不能董饬之罪,臣实惶悚矣。上曰,既无情势,则何不入来乎?焕之曰,方以应制生,来待泮中云矣。上曰,使之入来应讲,可也。上曰,全罗监司、黄海水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全罗监司李书九,黄海水使李烨偕入,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教书九曰,本道才经赈政,秋事虽有丰登之望,而颔顑之馀,民事尚不能弛念,卿须十分加意,以为苏醒之地,可也。且道内谷簿,尚多未厘正处,下去后着意矫弊宜矣。大凡威生于廉,约己然后可以责人,须思弹压之道,毋负委寄之意焉。教烨曰,下去善为也,命宣谕退出。上曰,大司成沈焕之推考。出榻教上曰,新除授承旨先入侍后谢恩。出榻教迈修曰,假注书尹行直,儒生呼名之际,颠错莫甚,汰去,何如?上曰,依为之。不能检饬之实注书,亦为汰去,可也。出举条诸生讲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右承旨南公辙。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师濂坐直。同副承旨李昌汉。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公辙曰,礼房承旨驰诣崇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公辙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昌汉曰,实注书之汰去,适中占便,注书徐有闻仍任,假注书金锡泰之冒据,极为迷劣,汰去。

○吏曹,前注书徐有闻仍任事承传。

○传于李师濂曰,日次儒生殿讲幼学尹显大以略居首,给一分,粗幼学沈钰以下,勿论,应制赋三下进士赵道宇,纸二券,次上进士李兴庆,生员廉圣老,笺次上进士南严老,各纸一卷赐给。

○传于李昌汉曰,畿邑水陆操中摠厅所管及永宗镇,姑不举论,一体停操事下谕于摠戎使及永宗佥使。

○以京畿监司郑昌顺启本,今年灾实裁革滥漏务明精核事,传于闵台爀曰,西南道中省部,先自今月内往还,令庙堂,分付。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巡操几处,赴操邑几许及营制排比便否条列驰启事,传于李昌汉曰,戎政虽重,民情宜念,何待更为禀处?依状请停操事,令庙堂即为分付。

○闵台爀,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秋等试射时将官、将校,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八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南公辙,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养胃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更为煎入。出榻教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南公辙。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同副承旨李师濂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翼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迈修启曰,同副承旨李昌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翼晋落点。

○李翼晋启曰,右边捕盗大将赵心泰,以训炼都监习阵,明日出去矣。所受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水原留守李命植状启,本府贰衙营建时,监董效劳人及愿纳人姓名开录驰启事,传于李师濂曰,本府贰衙之役,效劳既多,不可不拔例论赏,至于愿纳一款,莫重之役,上营之役,俱不许之,贰衙则事面稍异,令前亦既捧之,亦不可不一例论赏,依后录判下,令政院捧传旨,卿其知悉事,回谕。

○以京畿监司郑昌顺状启,齐陵秋夕祭享时,典祀官率入茶婢事查实驰启事,传于李勉兢曰,摘奸宣传官书启中以为,造泡寺在斋室东边咫尺之地,而东上房有熟设之茶婢云,使之查问状闻矣。观此状辞,果然,无论谬例有无,既闻之后,不可无饬,而以典祀厅拦入分付,即政院之误传,当该典祀官,为先从重推考。此后一切严禁,每以本陵之隔远,若当享时,耿耿一心,不敢少弛,至于今番陵官之检饬,尤为稽忽。典祀厅近处,村婆卖酒,其为杂乱,何异邑婢?当该官员等,令该府拿问处之,虽以献官言之,身为地方官,常时既不能检饬,知有摘奸之行,然后始逐酒婆者,亦为骇然,为先推考。骊州英、宁两陵,则举行之致洁,虽极嘉尚,后勿怠忽事,更令该曹严饬,北关及关东陵寝,斋郞勤慢,亦自有摘奸考知之举。安知无已知,而欲观来头,姑不处分者乎?亦令该曹枚举此意,申明严饬。

○以江原监司沈晋贤启本,付处罪人金思穆淮阳府到配事,传于李师濂曰,放送事,回谕。

○癸丑八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都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勉兢,都承旨徐迈修,假注书宋知濂,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勉兢,书水原留守状启批旨。上曰,水原贰衙之役,愿纳人等,虽不得不分等施赏,而此等事差过,则何异于卖官?渠辈愿纳,只是妄希官资朱书,虽以迪功郞帖之,何惜于补赈诸人为言,而此则赈饥为重,与此有异矣。官方之淆杂,西路尤甚,黄州、平坏,至有以公贱,起拜至五卫将者云,岂不可骇乎?迈修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私赈诸邑,多者至千馀石自备,果未知谷物之从何办得,而虽云廪馀,亦从公谷中出。巡营元无划给,本邑初无别备,而自备之数,若是伙多者,此不过破东补西,夸张弥缝,以取自备多数之名而已。且为吏者,以沽誉为事,则其无实绩,从可知矣。勉兢曰,臣亦才经岭邑赈事,而私赈诸邑,多寡虽不同,要不过用其仓谷矣,圣教诚然矣。上曰,昨冬绣衣,外间妄认为壮勇卫之属云,绣衣之任,虽识见有馀者,尚患其未尽,此辈其可以此责之乎?且风闻涂听而来,尤安可信乎?列邑之错认,姑舍是,至于巡营,亦不免伊时误认之嫌,诚可慨然,承旨亦入其时绣启,而承旨在邑时,亦必误认矣。勉兢曰,臣则初不信风传之言矣。上曰,绣衣之为某,久当闻知,今不必言之矣。上曰,岭南人士,果或有出众之人否。勉兢曰,臣未之闻见也。上曰,岭人依仰领府事,能如许穆、许积两许否?勉兢曰,特以位高,故以此恃之,其恰然依仰,臣未之信也。迈修曰,岭人于领府事之向者堂录,人心咈郁,其不心服,可知矣。上曰,荣川人户几何?勉兢曰,仅为三千户,而班户为二千,故军政莫充,且境内耕垦处至鲜,民皆愿属他州矣。上曰,山火田渐多,故山日沙汰,民无耕垦之土,虽以都城言之,四山童濯,民皆游食,侈风日滋,山木之不得长养,亦由于此耳。迈修曰,民不劳力,而着衣啖饭,此所谓奢侈也。上曰,近者西邑,多差荫倅,而每以荫守差遣则为好,盖关西多武窠,而率皆有地阀名武,此辈年逾弱冠,官经副正,便除巨邑,其能堪任者几希,岂不可悯乎?迈修曰,西邑若以荫官差遣则好矣。上曰,荫官之终始不怠者亦鲜,当其积仕,而初除县监,虽有地处势力者,未或不殚心职事,及其自县而郡,自府而牧,安坐而升迁,其心渐不如初,此诚可痛之习矣。上曰,抄启不及旧选之盛时若是,故久不行讲试,此注书实才而亦久闲矣。勉兢曰,抄启僚采间风流,亦逊于前云,可慨矣。上命勉兢书同副许递传教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奉常提调、久任郞厅入侍时,右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奉常提调徐有防,奉常正李羽晋,判官李东埴,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予一念夙宵耿耿,惟在于祀典,祀典即奉先中一事,岂敢一毫有未尽于致虔致慎之节乎?祀品所重,莫重于簠簋笾豆,而笾之十有二品,脯居其一,惟脯之尺度,最违礼意。古之长八寸馀,今为一尺三寸,广寸半,今为三寸半,厚二分,今为一寸三分,甚至陈设之时,脯盛之笾,添用二三,礼意姑无论,其为有欠于虔慎,果如何?大抵尺度之长,用礼器尺八寸馀者,引仪礼脯膱尺有二寸之文为据,而周尺之尺有二寸,即礼器尺之八寸馀也。列圣朝制礼之以及乎微品,咸秩有序,猗欤,有若是矣。若是也故昔我孝庙朝辛卯,申修古制,命度支、太常,奉而遵之,至于肃庙朝乙酉,又以脯制之增加,重下饬谕,遵用孝庙朝受教。在其时,广只加五分,厚只增三分,犹以为过大,若以近日十倍之过大,任其循谬,则大非仰述志事之道,且况先朝甲子,亦有复旧规之圣谕乎?自今享用脯式,依仪礼及我朝之制,作尺度申明定式,自度支造颁𨱎标,亦依孝庙朝辛卯受教。将此传教,都提举书揭太常、庙社、泮宫典祀之所,亦各以𨱎标,藏于祭库,献官之监捧也,承宣之奉审也,较视𨱎标,若省分釐之过大,而不能致察,当有不职之责,俾各铭念,莫或违越。且思之,列朝屡勤饬谕,近弊未免于不遵,安知不于年久令久,违式若今乎?粢盛将以供簠簋,有封进看品之规,笾豆之供,亦何异是?此后春秋造脯,待干炼始用时,封进看品事,一体定式。菓果又属于笾用,随时换用,互有通融,亦载于先朝受教,其后有司之臣,或未仰体,除非特教代捧,率多依旧因循,须有一副颁示,可以永为恒例,以所下图式,载之《太常志》。有防曰,祭享中脯,一依仪礼及我朝制作之尺量造成事,今伏承传教矣。第念新造之脯,既干炼准尺度,进上看品之后,始可监封于祭享,而大抵造脯,虽于已干炼准尺度之后,辄又逐月干缩,以致愈久而愈缩,日月既久,干缩滋甚,则自致见缩于𨱎标之虑。臣意则献官监捧,承宣奉审,以标准脯时,一依宁少无大之圣教,长广厚虽分釐,如过𨱎标,则必为执頉,若其有缩于𨱎标者,此则勿为执頉事,定式施行,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本寺郞厅,多以典祀官塡差,主簿高克忠,以其亲病,受由下乡,未及上来矣。非但典祀官分排之极为苟艰,诸郞官各有所掌,当此釐弊之时,不可不另择,闻礼曹正郞金宗赫,屡经郞官,颇解寺务云,以此相换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王大妃殿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黄连减五分,加陈皮一钱,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南公辙。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烈坐直。同副承旨李翼晋。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翼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翼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下直守令留待。

○以禁卫营习阵单子,传于李翼晋曰,后日次为之。

○备忘记,方山万户崔庆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翼晋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驰诣太学,今日朝夕食堂到记,收聚以来。

○传于南公辙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弘烈落点。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议李师濂落点。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承旨尹弘烈,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公辙曰,秋到记明日为之,处所春塘台为之。

○传于南公辙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

○南公辙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弘烈曰,制述对读官,无非年老之人,何以烛下读券乎?朝者下教之后,何去而今始拟入,致烦酬应乎?当该承旨南公辙,越俸一等。

○传于李勉竞曰,陵行当前,则道伯发巡时奉审,勿为之,又或承旨奉审,则道伯奉审,亦为除之,曾有定式,而今番东道陵寝奉审也,礼房承旨,不遵定式,陵官之提醒,亦以待道伯奉审,擅自分付,如许承宣,将焉用哉?该房承旨南公辙,为先越俸二等。虽以畿伯言之,既有定式,而承宣不遵,即当言送政院,以为微禀之地,而尚无一言。况今年穑事,西不如南,则特教发巡之下,先从南道,亦非特教之本意,当该道臣推考。

○传于尹弘烈曰,明日亲试,阁臣只有时任一员,而闻有实病云,前提学郑民始仍任,待开门牌招。

○吏曹,奎章阁提学郑民始,仍任事承传。

○传于李翼晋曰,别云剑徐有大,荡涤叙用。

○李翼晋启曰,别云剑徐有大,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徐有秉,副司直李济万、徐有大并单付。

○李翼晋启曰,门告事体,何等至重,而今月敦化门放钥时,宣传官不为进去,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兵判,查问草记。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申光祜,bb忠b壮卫将金仁寿,俱以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郑彦禧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应爀,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礼曹言启曰,齐陵官员等,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命下矣。莫重陵寝,不可暂时旷直,依前例假官差送,以为替直后就拿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北营拘留守门将金尚泽,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义禁府言启曰,齐陵令洪复浩,参奉李柱溟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柱溟今方待命拿囚,洪复浩姑未替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后勿如是之意严饬,附过放送,可也。

○闵台爀,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道淮阳府付处罪人金思穆放送事,命下矣。金思穆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禁府言启曰,因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及左兵使许侙状启,兵曹回启内,釜山佥使林栽洙,豆毛浦万户金性一,并令该府拿问严勘事,允下矣。林栽洙、金性一,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交代后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持平南涑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癸丑八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翼晋,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英陵、光陵、懿陵、元陵、弘陵熟手,各木一疋题给。宁陵、贞陵、懿照墓熟手,自本寺科治,齐陵造果精备,实果各品,体大精好,熟手及进排分司下吏,令本府施赏奖劝。各陵菓品多不精择,系是互用定式之令,前本寺堂郞,姑为参酌,此后各别着念,虽值当节,切勿循例封进。药果或大或小,定式外违制者,所当查出严处,而更观来头次,姑为勿论。此后若或如前,当该斋郞及典祀官,自政院论理请罪,直捧拿处传旨,殿宫造果之不齐者,亦为严饬之意,分付太常,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师濂,假注书宋知濂,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留待守令入侍。出榻教上命勉兢书公事批旨及今日朝夕食堂,到记收来传教讫,命勉兢先退。光州牧使徐有成,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光州地巨,往须善为也。上曰,李会保谁也?师濂曰,臣之子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南公辙。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尹弘烈。同副承旨李翼晋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沈晋贤状启,进上生松茸,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南公辙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文臣制述榜目,传于南公辙曰,名以文臣,又非明经,而白文呈券,万万骇然,明日更试次,使之待令。试官则日前禁中文臣科次时,试官三人来待,待题下,试取于内阁庭中,仍为考券以入,试纸勿颁,书手勿许,而未入三下以上等者,仍为依定式,直捧禁推传旨。

○李翼晋启曰,专经武臣试射居首人赏格传旨,今方捧入矣。未满四矢及无分人,所当依例捧传旨,而特教减巡则勿论事,曾有出举条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定式勿论。

○兵曹口传政事,李谦会为训炼正。

○尹弘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宣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洪仁浩,典祀官兼大祝前正言尹益烈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备拟以入矣。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春塘台殿座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九十名,把摠金致五,哨官尹宅性率领。设布帐外排入,而待标信举行,依定式,北营标下军三十名,除标信除出,入直千摠李文爀率领。集春门外排入,杂人一并严禁,事毕后还归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春塘台秋到记儒生,殿讲制述时,依兵曹节目,铜龙门入直乡军四十名内,除营直五名,元入直哨官李彦丰率领仍直。其馀军兵,出番哨官李再复率领,排立于布帐外。弘化门入直乡军七十五名内,六十名除出,三十名弘化左右挟门把守,三十名月觐门把守,而每门各定将校,各别严饬。其馀军兵,元入直哨官徐在渊率领仍直,事毕后还入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春塘台亲临秋到记儒生试取时,依兵曹节目,东营入直军五十九名,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内,各留五名,并待标信除出。领军千摠申大观,入直把摠柳焕寅,哨官李敬培、金禹鼎率领,设布张外排立,而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岁初已有筵教,是年是月之谒本陵,情礼所不容已,而既谒元陵,局内诸陵,亦当展谒。畿伯必皆预为措置,凡系用民力处,依近例以储置米会减事,分付。分办之从最小例,植炬之止出宫时,昼停亦依近例为之,日字则慈殿汤剂,连为煎入,当于来月初及旬前后观势,前期一两日下教,以此知悉,可也。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弘化门外留都,守、摠两营,轮回为之,而昨秋行幸时,摠戎厅举行矣。今番则两营中,以何营磨炼乎?敢禀。传曰,守御厅留阵,可也。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挟辇军四百名,馀军二百名替代,而庚戌年元陵行幸时三百名,馀军一百名替代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近例为之,可也。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十里外斥候伏兵及传语军,守、摠两营,各随地方举行,而庚戌年元陵行幸时,畿邑斥候,只数处举行,伏兵除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近例为之,可也。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元陵行幸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禁卫乡军三哨,骑士二番,禁军三番随驾,御营厅留阵,可也。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患。应把驿马四十五匹,依前例忠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九月初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三匹,同月二十日,直送安州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元陵展谒,来月初及旬前后观势,前期一两日下教事,命下矣。驾轿添补驿马,勿论远近道,限五十匹依例分排,知委之意,敢启。传曰,日字姑未下教,外道驿马,无论远近,一并置之,此意亦令兵曹知悉,可也。

○李勉兢,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义城正契任掌高圣得,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黄召史,欲为收养。南部小公洞契任掌边大得,同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而贫不自食,皆愿收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八月二十日卯时,上御春塘台。秋到记儒生殿讲制述,抄启文臣亲试,专经文臣殿讲制述,专经武臣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南公辙,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尹弘烈,同副承旨李翼晋,假注书宋知濂、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上教勉兢曰,与同成均徐有防,先往场内,赴举儒生,以生东进西,整斋以入,如或杂乱,而有挟册横升之弊。以近日士习,当有别般惩励之道,试所承旨、馆堂、泮长,各别申饬,可也。由永清门、明政门、明光门、青阳门至大次,降舆御座。翼晋跪告宰枢执鼓,诸试官率应参文臣四拜讫。儒生制述试官判府事朴宗岳,左参赞洪良浩,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庚运、宋铨、洪仁浩、李文会,儒生殿讲,文臣殿讲试官右议政金憙,行副司直李秉鼎,行大司成沈焕之,行副司直李义弼,兵曹参议李师濂,行副司直金履成、柳焵。专经武臣试射试官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赵心泰、朴基正、李济万,行副护军徐有秉、李周爀。抄启文臣试官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徐鼎修,原任直阁徐龙辅、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宗岳、憙进前,宗岳等曰,近日日候清朗,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等仍就座,上教秉鼎、焕之曰,儒生以生东进西,各于布帐内,序齿分座,场内犯禁与否,各别纠正,可也。兵曹判书郑好仁曰,阙门开闭时,注书及摠郞、宣传官,各掌门告,法意至重,而昨日下钥时,宣传官柳相默,初既进去,旋即径归,竟致门告之阙焉。极为骇然,宣传官柳相默,拿问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仁曰,今日试射时,执鼓差备,以训炼正白东运,启下矣。渠家有故,不得待令,今姑改差,口传差出,待下批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仁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仁曰,前县监张宅基,依下教招见,则履历已经边将、守令,为人可合收用。而今番水原公廨营建时,其所效诚,亦甚嘉尚,合施加资之典,事系恩典,不敢擅便,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晋跪告矢数执鼓。上曰,文臣殿讲,分设考讲,而试官加差,可也。命书榻教曰,文臣殿讲命官,判尹李文源为之,参考官,抄启文臣安廷善、李羲甲为之,儒生殿讲参考官金履成,文臣殿讲进去。儒生制述对读官李庚运,儒生殿讲进去,抄启文臣亲试试官尹行任,儒生制述进去,命开讲。憙曰,既非试所承旨,而言其不当言之事,揆以事体,所失非细,不可以问备而止,承旨闵台爀,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右承旨南公辙推考。出榻教上曰,京畿监司入侍。知濂出传,与京畿监司郑昌顺偕入进伏。上教昌顺曰,畿内穑事,西不如南,省部之行,何不先西而后南乎?昌顺曰,陵幸虽无成命,取禀已久,来月则不敢发巡,而西道则难以今月内往还,故果欲以南道为先矣。上命书陵幸取禀草记判付讫。教昌顺曰,今年畿内虽云稍登,民力不可不念,一依昨秋行幸时已例,而凡系用民处,皆以储置米会减,俾无虚实相蒙之弊,可也。昌顺曰,乔桐、永宗,习操既有停止之命,则巡营之牙兵习操,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体停操,可也。出举条昌顺曰,臣营谷簿之在于水原府者,升留之后,皆属本府耗条,将士支放之需,不可不给代之意,论报备局,而此既支放之需,则即今区划给代,有不可已矣。上曰,令庙堂即为给代后,草记,可也。出举条昌顺曰,江华、乔桐,势同唇齿,虽江华军饷,移储乔桐,与留峙gg留置g本府无异,今当乔桐接济之时,江华谷近乔桐之限千石,移转乔桐,似无不可,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日势似晩,儒生讲,分考好矣。命书榻教曰,儒生制述试官,讲试官兼差。宗岳等就座分考讫。上曰,比较儒生居首李是炼,呼新来进退,可也。上曰,尔为谁之族耶?是炼曰,参判李家焕十二寸族孙矣。命退出,上命分考制述试券,命书榻教曰,一提学郑民始,同成均徐有防,试官加差下。宗岳等分考讫,命坼榜。仍命书传教曰,专经文臣殿讲奉常主簿李汉乔,制述颂居首兵曹佐郞金洛一,专经武臣居首禁卫哨官金庆源,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到记儒生殿讲居首幼学李是炼,制述居首进士权晙,生员黄基天,并直赴殿试。讲之次幼学金益耟,直赴会试,讲之次赵在星,制述之次生员闵师膺、金镒、李永老,进士李日炜、宋翼渊,生员李家淳,并各给二分。讲略幼学权行彦等八人,粗幼学康济洪等二人,令政院纸笔墨考例施赏。上曰,制述入格儒生来待。出榻教上曰,制述赐第人,先为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权晙、黄基天偕入。上命呼新来进退讫。上教晙曰,尔为谁之族耶?晙曰,故荫正权世经五代孙,而近族见无立朝者矣。上教基天曰,尔等俱以实才,入格决科矣,命赐酒赐馔讫。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正气散,依前方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尹弘烈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李翼晋。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翼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右副承旨尹弘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公辙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黄海兵使姜五成启本,延安府骑步兵价布,谓以歉荒,不为收捧上纳,该府使兪汉敦,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翼晋曰,民势非不知也,守令擅自不为送点云者,大关纪纲,此状启还下送。民情事势既如此,则道、帅臣间,事当前期具由,或状或牒,岂敢以守令之无端不纳样,反请守令之罪,有若该邑穑事之初不闻知然乎?纪纲之外,大关后弊,奏御文字,自有格式,当该帅臣,令庙堂查问事状,草记勘罪,政院之无一言捧纳,亦为骇然,当该承旨推考。近以海伯之未闻治绩,方以为菀,观于此状本,其不能周察民情,统辖兵营之状,槪可推知,亦令庙堂,查问事状草记。骑兵布,自当在秋后处分之中,姑为宽限事,分付该曹。

○传于洪仁浩曰,政官牌招开政,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一体开政。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李在学,参议李冕膺落点。

○传于李勉兢曰,安岳量田既始,该倅之代,今日政各别择差,待下批仍令当日下送。该道穑事,闻于一邑之中,亦有彼此之别云,此时秋务,尤不可旷官,如有受由及上京者,使之严饬还任,俾勿旷官事,分付该曹,仍令庙堂,关饬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文淳牌不进,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李冕膺在外,右承旨李勉兢进。启曰,判书金文淳牌招不进,参议李冕膺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鼎揆为大司宪,朴基正为大司谏,徐有沂为执义,权坪为献纳,闵师宣、李羲甲为正言,金熙采为副校理,李遇济为修撰,申光履为兵曹参判,李文会为安岳郡守,金弼龙为保安察访,奉常主簿高克忠,礼曹正郞金宗赫相换,前察访丁胤祚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接慰官尹悌东,承文副正字柳之源,并单付。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申光履病,参议睦万中入直进,参知李师濂病,左承旨尹弘烈进。李思祚为曹司卫将,金商振为五卫将,朱正离为忠壮将,洪龙健为釜山佥使,李载大为豆毛浦万户,朴师悌为明月万户,同知金斗弘,佥知金鼎镇、司空铉、朴根昌、安宗裕,护军宋民载,副司直金履禧、洪义荣、李鼎运、尹㬦、李昌汉、金熙采,副司果尹益烈、洪秉臣,副司正尹益俭,副司勇许习、朴寅秀并单付,前郡守李观成,前县监张宅基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以前假注书金锡泰文臣制述无缘不参禁推传旨,传于南公辙曰,如渠遐方之人,亦以念旧,特付注书,则举行多慢忽,递出未久,又敢规避,极为骇然,不可禁推而止,降付芸阁。

○传于李翼晋曰,海西之延白,真所谓丰乞,以朝廷一视之意言之,其所痛若在己,寝食靡甘,无异于昨秋诸道之歉焉。特以不欲先挠,姑且含默,惟此西顾两邑之耿耿一念,何曾晷刻暂忽也?朝于帅臣之状,略有措辞判下者,而此亦出于先镇后救之意也。他馀条件,虽待年分之启,至于当头之应纳,如帅状中云云者,必有后时之叹。两邑秋冬京纳之未纳者及禁、御如有番上军,或为先退捧,或为先停番,先安望哺之民情事,令庙堂三悬铃分付道、帅处。两邑续当分遣绣衣,或潜往潜来,又或如例出道,以考勤慢,莫以邑宰之可意而可堪,或忽董饬之方事,道伯处一体严饬。

○传于李勉兢曰,当该承旨南公辙,越俸一等。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南公辙,为先推考。

○传于李勉兢曰,当该阁臣南公辙所为,万万骇然,为先从重推考。

○以韩永建、南惠宽、李允行、崔时淳、李锡心囚单子,传于尹弘烈曰,能诵后,草记。

○以韩启翼、金良𪝦、文凤岐囚单子,传于尹弘烈曰,付过放送。

○李勉兢启曰,昨日文臣制述时限后,呈券文臣韩启翼、金良𪝦、文凤岐,误以入庭不作,混捧禁推传旨,至于就囚,臣之不察之失,不胜惶恐,而原传旨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莫非南公辙之罪,尔则虽曰试所承旨,传旨之捧与不捧,非尔所知,况尔又申退乎?有罪幸避,替令下位,有此启辞,公辙尤为骇妄,而递罢则适足为取便,加施越俸一等之典。该文臣等,即为放送后,草记事分付,尔则勿待罪。

○李翼晋,以备边司言启曰,因京畿监司郑昌顺所启,水原府耗条区划给代事,有令庙堂即为给代后,草记之命矣。目今畿邑谷簿,在在枵然,近三千包谷,有难推移划给,而该道事势,亦不可不念,道内各邑常赈谷中,逐邑分排,准此数给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启辞内,昨日文臣制述时,限后呈券文臣韩启翼、金良𪝦、文凤岐,误以入庭不作,混捧禁推传旨,至于就囚。原传旨改付标以入事批旨内,文臣等即为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韩启翼、金良𪝦、文凤岐等,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则以为,本道穑事,大违初料,残氓受灾,计活不赡,赍粮赴操,亦不无许多糜费之弊。今秋南、北关及防营习操,并姑停止,只令各邑官门聚点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北道秋操之直为举行,春初既有成命,今年穑事之优得丰登,民情似无难便,则该道臣之直请停操,殊非诘戎之意,南北兵营防营习操一倂为之事,分付,何如?传曰,近来诘戎之政,看作不紧之事,久旷之不足,甚至有近二十年一未行操处。疏虞之外,反为民弊者多端,此所以今年则可东可西者,以为为主也。昨见西伯之启,今又有北伯状请,道伯皆是出自秩高之卿列,则如非民势之难为,宁或忽于戎务而然也?今则莫如许其所请之为当,特为停操事,分付,而虽以京军门习阵言之,司哨炼,精于正操,营操与邑点,亦当如此。今番诸道各邑官点处,一依司哨炼例,拔例肄习,而文荫守令之闲于俎豆之学者,皆令诚心为之,俾各无操之名,有操之效事。本司严饬诸道,仍令道、帅臣考其勤慢,甚不能者,虽至勘罪亦可,此意一体严饬。西北既停,则独于关东岂可为之,以贻民弊乎?特停正操,精习哨炼事,分付东伯,可也。

○癸丑八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正气散前方中,去黄连一贴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弘烈。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左承旨尹弘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公辙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翼晋曰,一月六对,久未若例,再昨日次对,退行于今日。

○李翼晋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翼晋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尹弘烈启曰,昨日政事中执义徐有沂,副校理金熙采,正言闵师宣,俱在禁推中,而该曹备拟受点,臣之蒙然捧入,诚不胜惶恐,而莫重政望,有此做错。当该铨堂推考,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该房承旨若即颁布现告,则岂有该曹之做错乎?当该承旨,为先从重推考,望筒勿施。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丁范祖,参议郑大容落点。

○尹弘烈,以吏曹言启曰,该道穑事,闻于一邑之中,亦有彼此之别云,此时秋务,尤不可旷官。如有受由及上京者,使之严饬还任,俾勿旷官事,分付该曹事命下,而即接黄海监司李祖承移文,则殷栗县监金致光,五月以其亲病受由下往于全罗道光州地。屡度催促,终不还官,自吏曹行关该道,俾即还官为辞矣。今若自臣曹行关催促,则其间将致迟滞,而五月受由,已至四朔,则该道臣之尚不状闻,事甚未安。该道道臣推考,殷栗县监金致光,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张至冕为殷栗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申应周为摠戎中军。

○以大司谏朴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传于洪仁浩曰,当该注书,令该府拿问严处。

○南公辙,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徐迈修,谓有身病,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有实病,本职许递,令政院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金挺丽,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壮勇营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二日,本营中日试射时,骑刍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明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癸丑八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翼晋,假注书洪乐游,事变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右议政金憙,行司直郑民始,行汉城判尹李文源,右参赞洪秀辅,兵曹判书郑好仁,行副司直徐有防、李秉鼎,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金持默、李敬懋,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李汉丰,行大司成沈焕之,行副司直尹行任,校理严耆,持平赵恒镇,以次进伏讫。憙曰,凉意渐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此摠戎使郑民始状启也。以为,习操既已停止,巡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此停操,既出于除弊之圣念,则中军或首将官之巡点,亦不无弊端,自各其邑官门聚点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南汉合操停止之年,别遣中军或首将官巡点各邑,曾有定式,而今秋合操停止之命,寔出于为民除弊之圣意,则巡点时贻弊,亦自不少。依近例并停止,至于官门聚点一节,令各着意举行,军伍点阅,器械修葺等事,勿以停止而一毫放忽,俾有实效之意。所管各邑,严饬分付,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憙曰,此意严饬各邑,则似有实效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憙曰,即见京畿监司郑昌顺所启,以为,江华、乔桐,势同唇齿,今当乔桐接济之时,江华附近乔桐之面,限千石移划乔桐为辞,而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江华以保障重地,年来谷簿,渐就枵然,而今年该府饷谷七千石,已自户曹推移取用,今又限千石移划于乔桐,则枵然之中,益复枵然,诚为可闷。本道沿海邑中,参量谷簿,从便移转之意,分付该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仁曰,臣于待罪沁府之日,冒控浅见,修启以闻,而庙议靳许,愚衷耿结,今因言端,敢此仰达矣。南城、北汉,何莫非保障,而列圣朝以来,视江都为保障者,不啻南、北两城而已。既设内司与内帑库,日用什物,军装器械,无不备储,又设别库,盐酱鱼盐凡系馔品,亦皆储置。又设四宫,俾便资用,而逮我先朝,置毓祥宫,圣上御极,建奎章阁,前圣后圣之宏图远谟,若是深长,行宫凡需,大小毕具,而惟其谷簿之耗缩,最是目下之大患。年例还分外,留库之数,只是七千馀包,而还分耗条,则尽归于支放,留库实数,则有缩而无添。一遇灾荒,或有停退赒赈之举,则所谓留库,势将无馀,万馀户大州留库之数,不满万石。虽在寻常州府,固不当若是零星,况此保障重地,缓急可恃,宫府设置,事体自别者乎?今虽欲预讲绸缪之策,划给峙积之资,而以今国计经费,似难轻易容议。故臣之向来启禀诸条,特不过就其年例应捧之中,略加变通,经营十数年,则庶可以渐次储积,终有实效矣。畿邑移转耗条之散在列邑者,多不过百包,少或为数十包,在畿邑则零零散置,而无所关紧,在沁府则岁岁都聚,而甚有裨益。当初移转,既以十年为限,准限之期,当在再明年,今若更退二十年,逐年加录,则毕竟谷簿之渐增,可谓岁计而有馀,而覆启勿施,殊极可惜。今若更加斟量,依臣状请施行,则即此一款,已足为从便生谷之道矣。至于两南别会耗及岭南军作米合一千三百石,则庚辰、丙午两年,自朝家划付添饷,寔出于轸念保障之盛意也。当其分属移纳之初,所当以本色输送,如或不然,亦宜价本之相当,而今者两南之折价每石为二两,本府之贸入,每石为四两,自初至今,已成前例。朝家划给之数,自是一千三百石,而沁府贸入之谷,仅为六百五十石,以是之故,所谓贸米,尽归应下,犹为不足,以此添饷,初无可论,事之无义,莫甚于此。若以本色运来,则海路之转输,漕船之添载,岂曰无些少难便之端,而本府处在漕船往来之咽喉,虽以泰安之添饷米,罗州之其人米言之,亦皆年年添载,历路顺卸,其例已久。今此本米添付漕路之弊,比诸行都储蓄之利,其为得失大小,不但较然,不烦朝家之别般划给,只将年例应捧之条,或为差退年限,或为责纳本色者,揆以事势,少无妨碍。区区一得之见,前已槪陈,而生谷添饷之策,若欲及今讲究,则臣之今日筵奏,即是状启中已陈者也,下询庙堂,更加参互,以为从长禀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北汉之设置管城将,盖欲句检其军饷,而查考昨冬该所还案,则停退条已多不善举行,而今春还分时,反秩者为五百馀石。还谷法意,京外无异,反秩之罪,自有其律,此而置之,无以惩后,前管城将朴瑬,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本厅中军申㬚老病,前头留营时,亦难举行,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典牲署牺牲糟糠价,例于部内,每户每朔若干分钱式收敛,而该署一年推用,不过为二百五六十两,则户收些略,似不至于为弊,而大户举皆頉免,部属亦缘为奸,其所侵征者,无非至残,虽是分钱之敛,实多可矜之端。臣意则本署牺牲太外,受时杂费条馀剩,本非公用,此中除出二百馀两,以此需用,户敛一款,永为革罢,则亦可为为小民除弊之道,而至于司畜署糟糠价,一年收用,只不过百馀两云,此则户曹所管,自该曹略加推移变通,则五部收敛,可以尽革矣。臣待罪该署时,所谓馀剩条,既已经纪储置,故敢此仰达,以此意分付时提调处,使之依此举行,日后亦不无或行或否之虑,出举条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仁曰,昼停所作门,近年以来,连以先厢步军中一哨,除出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仁曰,庚戌年元陵幸行时,侍卫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六员随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此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好仁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近例为之,可也。出举条秉鼎曰,臣于外邑封笺一事,窃有寻常慨然者,敢此仰达矣。笺文封进,事体至重,故《大典通编封笺条》曰,诸道观察使、节度使、二品以上守令及大都护府、牧拜笺陈贺,凡二品以上云者,无论荫武,曾经摠管之谓也。以此虽曾经吏议、副学之文通,政如非牧使及大都护府使,则不敢封进,例也,而独于杂岐嘉善,如蔚珍李宗宪,长鬐张益福之类,混称二品,猥参封笺之列,虽曰流来谬例,大关体貌,极为屑越。继自今如非曾经摠管,则牧使及大都护府使外,不许封笺事,下询大臣及掌礼之臣,即为变通,以尊国体,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憙曰,重臣所奏诚然,盖杂岐嘉善之混称二品,猥参封笺,果有屑越之弊矣。但以未经摠管,不许封笺,则有履历二品中未及曾经摠管者,间或有之,此不可以一例论,只以杂岐嘉善以上守令,不得封笺之意,定式,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鼎曰,臣待罪泮堂,已多日月,每伏承规正士习之圣教,故臣与僚堂及泮长,连加申饬,近于赴场应试之际,不无比前稍胜之效,而此不过外貌末节耳。若其端士趋尊贤关之道,全系于掌议之得人,而近年以来,斋荐之多,至于百八十馀人,大有违于初元定制。以此昨所落荐,今忽复荐,以致争端之纷纭,士习之污下,臣意则掌议荐厘正,恐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毋论为弊之如此如彼,其所救弊,无出于先定额数,以复古制为可,虽以近例言之,故相金熤,于御极初,承命厘正矣。定额之十人二十人中,卿等指一,各陈所见,可也。民始曰,斋荐之复旧定额,实是美规,而十人似少,以二十为限,似好矣。有防曰,臣于阁外,僚堂及泮长,以此有所讲确,而臣亦以为恰好,今于下询之下,别无他见,而斋荐既复旧制,则额数宜有定限。十人似太少,以二十人为准,而今当另择之时,当荐者如不满卄人,则亦不必强觅以充矣。焕之曰,太学掌议事,同成均之所奏诚然矣。斋荐复旧制,有不可已,而斋荐既复,则定其额数,亦不可已也。憙曰,同成均所奏,诚有意见,定额数复古制,则其选重而其弊祛矣。诸臣既以二十人为好,则依此为之,恐合事宜矣。上曰,以二十人为定,可也。焕之曰,斋荐之额数既定,则议荐时,必以有地处文行之士,极择参荐,而凡士论,出于识明气刚之类矣。至于年衰气颓者,又不宜混参是选,年五十以上人,勿许入荐,似好矣。民始曰,此与官职有异,定其年限,似涉如何,且年至五六十人,虽为此,似必不愿,恐不必以年岁为限矣。有防曰,泮长限年之论,亦有所据,而第斋荐与官爵有异,恐不必硬定矣。秉鼎曰,泮长所奏,虽有意见,而但有地处士望者,或有四十后,始为小成者,臣意则硬定年限,恐似如何矣。上曰,泮长之言,亦有意见,见此举条,则年至服官政者,自当辞避,年限不必硬定矣。秉鼎曰,掌议荐,既伏承批旨,以二十人定额之后,则其选甚竣,其数不多,若或规免数递,则难责成效。臣意则一差掌议之后,如非众所共知事故,而或有称托图递者,则大司成施以重罚,仍为停举之意,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鼎曰,我圣上东顾一念,夙宵憧憧,凡系生民之疾苦,无论巨细,尽为矫革。臣于待罪蔚珍时,十行恩纶,特轸海弊,至今道臣刊揭节目,其时沿海诸邑,举皆恪遵奉行,节目外春秋官贸,亦为厘正矣。近闻诸邑中或有创出日馔之例,每日朝夕馔需,勒捧于津主人,情债磨炼时,同为分征,一朔所征,价甚不些。以此浦民难支之状,比前尤甚,多有流散之弊云,凡日馔勒捧,即均役前谬例,而一自均役设置之后,虽贪官污吏,未尝有此习,今忽创征,闻极惊骇。臣意则自庙堂发关关东道臣,即为严查启闻,犯科该倅,随现重绳,俾沿海浦户,得蒙终始之惠泽,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闻甚可骇,严饬道臣,查出状闻,以为严处之地,可也。出举条得臣曰,本曹决等公事,即公私贱许赎后补充队也。自本曹入启,启下兵曹后,成给立案,而年前因决等之一时数多,自上或虑荒年勒赎之为弊,有所下教,故其后本曹斜出,殆无月无之,而只以无乎二字,月三修启者,事涉不诚,极为惶悚。且当此军伍难充之时,闲丁之公然见漏,亦甚可惜,固当修明旧例,从实入启,而虽曰袭谬,既系年久,事当一经筵禀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是矣,依为之。出举条敬懋曰,延安、白川,如有禁、御两营上番军,则限年丰退番事,才有特教矣。御营上番军中,延安军八十名,白川军十三名合九十三名,以同道附近他邑军,换番征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升户乃是亲兵,关系甚重,而近来外邑,不知法意,或以贫残无依之类,苟然抄上,充伍未几,旋即逃躱,言念所重,万万寒心。昨年停退庆尚道陞户三十名,今秋当为抄上,必以有根着好身手,富实良丁,各别抄择上送,而又复有如前不勤之弊,则道臣、守令,依事目草记论勘之意,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恒镇曰,国家不虞之备,救荒之资,专靠各道各邑之仓储,而近闻各邑仓储,多至荡然。我圣上耿耿一念,每轸元元,前后饬教,不啻丁宁恳恻,而按藩之臣,临民之官,莫体如伤之德音,反忽矫救之道。许多负逋,惟事漫漶,为守宰者,或为交承之颜面而掩翳之,为道臣者,不以该倅之玩揭而警责之,言念国计民事,诚为寒心。臣谓严饬备局,行关诸道,诸道仓储荡然之邑,即为查拔,无论前倅、时任,掩置而不发者,随现重勘,俾杜如前之弊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台臣既登筵,时政得失,官师相规,如有可言者,必为陈奏,可也。恒镇曰,太学,贤士之所关也,元气之所萃也。国家培养扶植之道,何等勤挚,而挽近以来,作一斗哄之场,戈㦸相寻,薤盐徒费,尚气尚廉之地,诚极骇叹。且闻食堂儒生,虽有定数,而入斋之数,则元无定式,每有杂遝纷挐之患。臣谓从今以后,无论京外儒生,入斋之前,使馆堂、泮长,试其各体之文,入格者许其入斋,不入格者勿许入斋宜矣。上曰,济济多士之所关,试取后居斋,非但于法无之,揆以国体与待士之道,尔言不思甚矣。命书传教曰,当该台臣,从重推考。憙曰,所怀之际,搀引他人,大损台体,有关后弊,持平赵恒镇,罢职,何如?上曰,生疏所致,推考,可也。出举条恒镇曰,臣姿性愚迷,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召牌俨临,义重趋承,冒没登筵,略陈一二所怀,而奏达之际,全昧格式,至于结辞,大违体例,疮疣百出,坏损台体,至有大僚请罢之举,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翼晋曰,持平赵恒镇,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弘达承命出,与安岳郡守李文会,殷栗县监张至冕,偕入进伏。上曰,守令进前,奏职姓名,可也。文会等奏职姓名讫。上教文会曰,在承宣时,已知其了了,而本邑量田,尚未了当云,故县令择送,而亦出于知旧之意,须体此意,尽心做治,可也,宣谕近于文具,置之好矣。上教至冕曰,本县旷官已久,尔须极力做治,可也。命退,文会等以次先退。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正气散,依前方一贴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闻亚铨之病,势难供职,与在外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新除授吏曹堂上中,罢削人叙用。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上命读公事书判付。上教民始曰,昨今东风,不至害稼否?民始曰,见今穑事已熟,虽有东风,必无为害矣。上曰,今年穑事,如是登稔,甚非当初所望耶?民始曰,春夏之间,雨旸均适,立种移秧,不失其时,亦且善茁,而六七月之旱灾,稍害于田谷,而畓农则高燥之外,无处不登,三南则挽近大登云矣。上曰,荐饥之馀,何等欣幸?今年可弛南忧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弘烈。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翼晋曰,同副承旨入侍。

○洪乐游拿问严处,代以郑文始为假注书。

○李翼晋启曰,假注书郑文始,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未肃拜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文源落点。

○南公辙启曰,今番文臣制述时,议政府司录郑馦,以入庭不作,不入于禁推传旨中,臣之曚未觉察,惶恐待罪,而郑馦则不可同罪独免,原传旨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尔之骇然之罪,愈往愈其gg甚g,为先推考。

○南公辙,以成均馆言启曰,太学掌议荐,泮长、泮堂,同诣太学,以二十人定额完荐后,草记事,命下矣。臣等依圣教,进诣太学斋会,出东一房掌议,使之完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禁吏,日前执捉屠牛于令李潢之廊底,其奴属,拘囚于府内矣。李潢,招去禁吏,脱其团领,勒着战笠,牵马使唤,万万骇痛。近来纪纲渐弛,法府不得为法府,甚至于李潢之蹴踏禁吏,不有馀地,岂胜寒心?令李潢,先罢其职,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贵戚大臣,犹不敢肆忿于法府禁吏,如渠荫官,焉敢乃尔乎?卿时带判金吾,开坐严问口招,以为照法重勘之地,可也。

○李翼晋,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善骑将李溏兄潢之奴属,以潜屠被捉于汉城府,而潢,捉致禁吏,脱其衣冠,着以奴服,勒令使唤之际,溏在傍而不能挽解。本营节制,何等至严,则其所参涉,万万痛骇,善骑将李溏,为先汰去,何如?传曰,凡家人共犯,只坐家长,载于律文,则渠兄骇举,弟未必应坐,而渠是别军职也。以近侍之人,其所畏法,宜倍他人,而不能扪兄之舌,操兄之手,俾免于犯法,既闻之后,岂可以本事之不关于本营,仍以置之乎?并与本任别军职,汰去,可也。

○李翼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前监司权𫀤,状启,则以为,禁卫军上番时,兵使之亲点上送,自是令甲,而赈疠之馀,疮痍未苏,邑驿厨传,为弊不些,以虞候、营将中代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上番军之兵使亲点,即不易之重典,减其驺率,省其厨传,则岂至有贻弊民邑之端?设或有些少弊端,番上之军,帅臣点阅,然后可无疏虞之叹。似此丰登之时,有此烦请,极为未安,前监司权𫀤,所当请勘,而方在不叙中,故姑为置之,兵使亲点依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虞候、中军中,以附近处替行,可也。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郑晩锡,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金斗弘,笃老病痼,难以供职,呈状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翼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bb人b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副校理徐有炼,前修撰尹羽烈、崔献重,前献纳金熙采、徐有沂,前掌令权傧,前正言洪时溥,司直闵师宣、权中宪,护军兪汉人、金星甲、申大龟,前佐郞吕骏永、李元八、李升运、朴蓍寿,司果李翊模,前县监吴泰贤,前监察韩始裕,司正李垿、权知,承文院副正字严思彦,前假注书金锡泰等推考传旨,启下矣。徐有炼、尹羽烈、崔献重、金熙采、权傧、洪时溥、闵师宣、吕骏永、李元八、李升运、朴蓍寿、李翊模、吴泰览、李垿、金锡泰等,今方待命拿囚,而徐有沂下去庆尚道安东地,权中宪下去忠清道牙山地,兪汉人下去青阳地,申大龟下去镇川地,韩始裕下去木川地,金星甲下去全罗道南原地,严思彦下去京畿杨根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其中原在外人,勿论,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献纳徐有沂,司直权中宪,护军兪汉人、申大龟、金星甲,前察访韩始裕,承文副正字严思彦,拿来草记批旨内,其中原在外人,勿论可也事,命下矣。徐有沂、权中宪、兪汉人、申大龟、金星甲、韩始裕、严思彦等,俱是原在外云,勿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专经文臣南惠宽、韩永建、李允行、李锡心、崔时淳等,今已能诵云矣,敢启。传曰,放送,可也。

○持平南涑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持平赵恒镇,以臣姿性愚迷,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召牌俨临,义重趋承,冒没登筵,略陈一二所怀,而奏达之际,全昧格式。至于结辞,大违体例,疮疣百出,坏损台体,至有大僚请罢之举,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虽违格例,只缘生疏,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持平赵恒镇出仕。新除授大司宪李鼎揆,时在庆尚道庆州地,司谏院献纳权坪,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处置事,依启,下谕事,依启。

○癸丑八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公辙,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尹弘烈。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翼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公辙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传于尹弘烈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令李潢拿处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前仕人中拟入。

○吏曹口传政事,金鲁敬为显隆园令。

○传于李翼晋曰,莫重奉审,举措骇然,奉审承旨南公辙,令该府拿问处之。

○南公辙,以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以聪慧可教者,试才启下事,举条启下矣。臣与入直郞官及斋生,眼同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禁卫营言启曰,依定式,臣汉丰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则坛上及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禁樵禁松之节,亦无疏虞之端,而昨年所植松木,间或有枯损,当为各别补植,而其他看护等事,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三日本厅诸将官射讲时,骑士将李泰协,哨官吕喆永、高荣冠等,三技俱为无分。李泰协、吕喆永,依节目汰去,高荣冠,年满六十,分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令李潢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渠亦不能发明,除刑推各别严加照律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草溪前郡守尹昇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假注书洪乐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公罪从重勘放后,仍令即为入直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柳相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管城将朴瑬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典籍崔云翰,学正李锡心,司果韩启玉,承文正字韩锡仁,司录郑馦等矣文臣制述时,入庭不作,依定式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韩锡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乐游原情公事判付内,公罪从重勘放后,仍令即为入直事,命下矣。洪乐游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公罪收赎放送,使之直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八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明浩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尹弘烈。右承旨李勉竞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翼晋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翼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竞曰,玉堂在外及未肃拜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东稷,副校理尹致性、宋祥濂,修撰李贞运、宋俊载,副修撰韩致应落点。

○以副校理尹致性、宋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兵曹,以洪良浩为守宫大将。

○兵曹,以申大谦为训炼都监中军。

○传于李勉兢曰,闻于前伯之言,乐安民邑之弊,可谓一道之最,况主倅不得其人,数递徒烦迎送云。乐安郡守之代,令该曹毋论文荫武,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仍令当日辞朝。

○以黄海监司李祖承状启,旷官守令严饬还官,灾实分等惕念举行事,传于李翼晋曰,向来饬禁,何如,则近见海伯状启,敢以剩语措辞,欲为处分,而待该房承宣之察访,姑为参酌矣。一向如许,极为骇然,近日海状,有剩语,捧纳承旨查出,一并从重推考,先自此状启还下送。

○传于李翼晋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传于李翼晋曰,副使,以老惫,曾有下教,况正使之耆耉乎?又况书状之笃老侍下乎?冬至正使勉副,副使书状并改差,并令明日政差出。

○李翼晋,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承旨南公辙原情云云。崔云翰则错认以明经出身,误捧禁推传旨,节节昏错之罪,死无足惜,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莫重奉审,疏忽如许,其他举行,节节骇然兺除良,特教更推之下,一味游辞,终不知惧。甚至文臣名字,或言或拔,尤为无状,为先从重照律,以公罪勘放,使即带职入直,以惩规避之习为良如教。

○李翼晋启曰,同副承旨南公辙,带职入直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南公辙在阁职,御览经书,使之悬吐,而初不校准以入,事甚骇然。讫工间无得出番,金吾判付,有还职之命,则阁职当入直,岂可越格烦请牌招乎?此启辞还给,尔则从重推考。

○李翼晋,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南公辙原情公事判付内,莫重奉审,疏忽如许,其他举行,节节骇然,特教更推之下,一味游辞,终不知惧。甚至文臣名字,或言或拔,尤为无状,为先从重照律,以公罪勘放,使即带职入直,以惩规避之习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矣。南公辙,从重论,杖一百,以公罪收赎放送,使之即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八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明浩书传教曰,今番陵幸,领议政留都,领府事同为留都。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坐直。行左承旨李身晦在外。右承旨尹弘烈。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秀夏在外。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吏曹判书金文淳,参议郑大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参判丁范祖在外,开政命下之后,不得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大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闻是实病,给由。

○洪仁浩启曰,吏曹判书金文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揆以孝理之政,势难强迫,许递。

○以副校理宋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徐鼎修,参议李勉兢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载徽为禁卫中军。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黄海兵使姜五成状启,京司上纳及上番军退捧停番之意,晓谕民人事,传于洪仁浩曰,跋尾敷衍,饬禁,何如,则抽黄对白,为说复为,依旧是饬教以前,岂有如许道理乎?当该有司堂上尹行任,为先越俸一等,此后更或若此,加等重勘,以信朝令,断不可已。日前守、摠营停操处,巡点邑点,姑不指一处分,而先以邑点停当样,措辞行会,此亦易慢中出来,况巡点,为民弊犹除之,岂可令邑邑送校摘奸乎?惜乎,三相之无一言致责也,虽以此状启言之,身为帅臣,焉敢以使愚夫,咸知怀保之盛德等剩语,有若赞扬然乎?日昨才有饬教,则尤何敢捧入?当该帅臣越俸三等,捧纳承旨递差。

○洪仁浩启曰,臣与右副承旨李翼晋伴直矣。才已递差,伴直无人,左承旨尹弘烈,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牌招。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身晦、李秀夏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在外,参判徐鼎修进,参议李勉兢进,左副承旨洪仁浩进。以申大允为执义,郑晩锡为正言,李在学为刑曹参判,闵锺显为知经筵,洪乐性为冬至正使,李在学为副使,郑东观为书状,洪秉臣为吏曹佐郞,尹益烈为兵曹佐郞,洪檍为分内局提调,李性重为乐安郡守,权中宪为殷山县监,吏曹判书金思穆,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申光履病,参议睦万中病,参知李师濂入直进,行都承旨洪明浩进。同知李迎春,佥知崔重教,副司直丁范祖、郑大容并单付。

○再政。以朴宗正为兴阳县监,知经筵李𡊠,同经筵闵锺显并单付。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元陵行幸时,问安及各差备所把驿马,不可不应把处外,并减省,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三十六匹外,不足之数,依庚戌年例,京畿驿马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未准元数者,依新定式,自今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副校理徐有炼,前修撰尹羽烈、崔献重,前献纳金熙采,前掌令权傧,前正言洪时溥,司直闵师宣,前佐郞吕骏永、李元八、李升运、朴蓍寿,司果李翊模,前县监吴泰贤,司正李垿,前假注书金锡泰等矣传旨内,文臣制述,无缘不参,依定式推告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其中洪时溥、李元八之供,容有可恕分拣,金熙采、吴泰贤之供,俱不成说,从重勘放,馀皆依此律施行有为矣,有功议者,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癸丑八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明浩书传教曰,在外及有实病铨曹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乍窜旋宥,意在于俾效赎愆,不然,处分如是颠倒乎?前堂姑未行公,亦无异于其代,前吏曹判书金思穆,叙用仍任,牌招察任,如未上来,即为下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缘故出。左承旨尹弘烈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有秉。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即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秉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国忌斋日及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公辙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身晦,时在全罗道全州地,右副承旨李秀夏,时在忠清道保宁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秉、兪汉宁落点。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宋祥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公辙曰,只推。

○以持平赵恒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秉曰,只推。

○以北兵使崔景岳状启,柔远佥使金德麟,军器公廨修补褒赏之典,令该曹禀处事,传于兪汉宁曰,残镇边将之如是自备修补,极为可嘉,何必回启,特为加资事,分付。

○尹弘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献官,以前承旨徐迈修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迈修。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弘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贞运,时在平安道殷山县任所,宋俊载时在京畿安城地,副修撰韩致应,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徐有秉,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黄海兵使姜五成启本,延安府使兪汉敦罢黜事,有道、帅臣查问草记之命矣。依下教严关查问,即见其所报,则黄海监司李祖承以为,延安一邑旱灾大无之状,连已上闻,而至若军布代钱,不当擅停之意,严饬题送。且年分不远,本邑之急务,非特军钱,一事二事,数数陈闻,极涉屑越。方此趑趄,该府使遽然阙点,该帅臣率尔请罢,此莫非不善检饬之罪,今因帅臣状启,伏承严旨,惶恐俟勘云。兵使姜五成以为,该邑年事之判歉,非不闻知,价布所重,与他自别,趁期收捧逢点之意,严饬题送。中点隔日,价布不为输送,无难阙点,故不得已罢黜,今伏承严教,惶陨俟勘云矣。该邑年事及民情。帅臣既曰闻知,而初不报闻于本司,又不往复于巡营。及至逢点之时,反请阙点之罪,纪纲所在,万万骇然,黄海兵使姜五成,施以罢职之典。虽以道臣言之,既知事情,而不能先事照察,一任帅臣之率尔陈闻,以此以彼,不可无警责之道,黄海监司李祖承,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帅臣之全昧格例,虽属格例间事,而道伯之曰以欲待年分状启云者,岂成说?过当之后,虽欲状请,已过时矣。然则报辞万万不诚,自此惟有宵旰西顾之念,第加随事察饬,可也。

○徐有秉,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旌义前县监许湜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而前后申饬之下,二匹马俱为品劣无步,事极骇然。当该封进前县监许湜,从重推考,以警日后,何如?传曰,允。

○尹弘烈,以汉城府言启曰,依定式,无依无主未葬处,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而至于有主而未葬之类,亦令一一知委,即速过葬事,申饬各部之意,敢启。传曰,另饬该厅,着意题给,俾无虚实不均之弊,可也。

○徐有秉,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熙采、吴泰贤,从重勘放事,命下矣。金熙采、吴泰贤,以制书有违律,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管城将朴瑬亦,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其所反作之数,至于五百馀石之多,事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草记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前郡守尹昇东亦,观其所供,公货之殖利,会牟之作钱,虽出于赈资之拮据是白乎乃,毕竟立本之举,终归害民之科兺除良,簸馀后租之还分民间,尤极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草记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柳相默亦,观其所供,只虑丹凤门之未及进去,而初不虑到于敦化门告者,疏率不审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草记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前令李潢段,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持平南涑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癸丑八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右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尹弘烈,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中罢散人叙用。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公辙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拿处。同副承旨南公辙拿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今番文臣制述入庭不作人更试时,前正言林汉浩,副司果朴孝成,典籍崔云翰,俱是制述文科,宜入于更试中,而未及照察,至于见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试已过,并勿论,其中不当照律,而照律诸囚之收赎,亦并勿论事,分付。

○洪仁浩启曰,左副承旨徐有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不为仕进都承旨许递,左承旨亦难供剧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李家焕、金履成落点。

○洪仁浩启曰,注书徐有闻,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郑益祚落点。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承旨郑益祚,已过年限,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大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艺文馆待教单徐有闻。

○徐迈修启曰,假注书宋知谦,使之仍察,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成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近来举措,多近于骇眼,拂拭之馀,欲使知改,才有处分,未久收叙,则奉职之怠忽若此,万万骇然,岂比于南公辙之气不足乎?右副承旨兪汉宁,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金履成曰,政官牌招开政。

○徐迈修启曰,吏曹判书金思穆,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迈修曰,吏曹随驾官单子,以谏院不备,不得书入云,与宪府未肃拜在外人许递,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徐迈修曰,今番行幸时,京兆导驾及随驾堂上,只有左尹一人,留阵进去,判尹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

○徐有大启曰,守御使李文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司直李文源。

○传于徐有大曰,幸行当前,司仆提举,当为随驾,而都相留都,二提举之代,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伏见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则忠翊卫将张齐白,以其身病,不得起送云,宿卫轮番之任,不可虚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徐鼎修,参议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进。以曺允大为大司宪,林济远为大司谏,成德雨为执义,鱼用谦为司谏,权傧为掌令,崔献重为献纳,李重莲为正言,黄仁点为冬至正使,林汉浩为吏曹佐郞,大司成单沈焕之,故都正金履信赠左赞成例兼,前判敦宁金文淳考,书题单朴重濂。

○再政。以具庠为判尹,洪义荣为右尹,徐有防为司仆提调。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申光履病,参议睦万中入直进,参知李师濂病,右承旨金履成进。以李春亨为忠翊将,洪瑞万、梁圣泽为庆熙将,严耆为北评事,边兴瑞为宁城佥使,同知金德秋,护军李观成、张宅基、申大尹、沈铿、徐有秉,副司直洪明浩、李身晦、李家焕、李鼎揆、李晩膺、李翼晋、李秀夏、尹弘烈、权坪、尹序东、韩光植,副司果李遇济并单付,崔廷喆为柔远佥使,金道成为蟾津别将。

○以议政府启目,司录郑馦代荐状越送事,传于洪仁浩曰,见此启目,更使推考房查实,果不出所料矣。其时礼房所为,万万骇然,以制述科出身,入庭不作者,其所勘律,止于再次更试而已,则忽于治经。文臣未及呈券之类,以笞五十照律,一并落职,其可成说乎?又况以治经生,居不于讲经者,犹不递职,由前由后,此虽微事,大关刑政。日前置对之时,全讳本事,犹恐发览,今日始因政府启目而悟之,渠之免罪,虽固可幸,无罪许多文臣之因渠落职,于渠心果安乎?必由于放恣不欲致意然,当该承旨南公辙,更令该府拿问以启,不当落职,而落职者,一并分拣。政府启目,爻周,公辙本职例捧之递差传旨,捧置启板,以待决末,检校阁衔,只先减下,以为拿囚之地。

○以大嫔宫守宫内官柳仁熙手本,本宫墓所舍音禹福同罪状,自法曹刑配事,判付内,墓所事体,何如,则守直之疏虞如许,万万骇然,广州府尹,每年摘奸状闻之意,果安在哉?当该府尹,为先推考。其委折查问状闻,后复若此,并与道伯,难免重勘,以此着念察饬为旀,所谓舍音汉,付之广尹,严刑究问,照法痛治,该墓典监段置,尚无一言者,尤为痛骇,捉来严杖,究问状闻事,畿伯处一体,分付。

○兵曹,以李儒敬为摠戎中军。

○徐有大,以壮勇bb营b言启曰,本营柴场,在于京畿杨根地,自是禁养之处,而即闻木商辈阑入斫取,所斫松木,殆近干株云。京外禁养处,虽有京司公文,而地方官之不得擅许斫伐,法例甚严。今此木商辈,虽有户曹公文,而柴场乃是本营所管,则该郡守之不报本营,私自许入,斫伐之数,至于此多,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地方官,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允。

○徐有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申大谦,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申应周为训炼中军。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潢,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潢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扶馀县龙田驿,徒二年定配,而以依启内辞意,具罪目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杨根郡守尹行醇,令该府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尹行醇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昇东、柳相默、朴瑬议处公事判付内,草记勘放事,命下矣。尹昇东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公货之殖利,会牟之作钱,虽出于赈资之拮据,毕境立本之举,终归害民之科。簸馀后租之还分民间,尤为骇痛,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那移出纳条》有曰,各衙门收支钱两等物,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纳,还充官用者,计赃准监守自盗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尹昇东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兴德县,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柳相默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敦化门、曜金门、丹凤门告,请送武兼宣传官,犹虑其未及进去。渠又躬往丹凤门云,而只虑丹凤门之未及进去,初不虑到于敦化门告者,疏率不审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者,笞四十,名例有曰,犯私罪,笞四十,附过还职,《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柳相默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放。朴瑬本府议启内,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其所反作之数,至于五百石之多,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还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新定式有曰,过年限者,禁锢分拣矣。朴瑬年今六十四,五年禁锢,以年限,依定式分拣,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平山府宝山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尹昇东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逭夺,流三千里定配,柳相默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朴瑬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尹昇东七代祖斗寿,光国功臣,柳相默曾祖圣基,扬武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尹昇东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柳相默笞三十收赎附过还职。而《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凡拟罪时,功臣子与孙,纲常赃盗外,杖流以下,许赎矣。朴瑬祖来远,扬武原从功臣云,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以功臣孙,依法典收赎,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承旨兪汉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为先附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前承旨南公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拿问以启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以公罪从重照律,功议区别勘放为良如教。

○议政府领议bb政b洪乐性箚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专对之命,诚不胜惊惶靡措之至,窃惟出疆之任,既重且大,夫岂如臣癃疾昏耄者,所可堪承哉?第臣曾于癸卯,冒当赴燕之役矣。今臣精力凡百,若有一分强策之势,则顾何敢为苦辞规免之计,而今去癸卯,不过十馀年间。回想其时冲冒跋涉于辽蓟风雪,出入陞降于广庭崇陛之事,则若隔前生,非所可论于今日矣。伏念,臣之衰病癃痼,万无筋力奔走之状,已蒙圣鉴之悉烛,则有不敢每每烦溷,而筹司之月六宾对,药院之日次候班。只是寻常公会,咫尺趋走,而不能备例进参,徒积阙礼之罪,恒怀亏分之惧。至于万里衔命,原隰飮冰,何尝有万一之望哉?伏想圣慈,曲垂轸恤,必不待臣言之毕,而特降体谅之恩矣。顾今行期渐迫,若不趁即变通,则必多窘速之患,故有难旷日泯默,玆不得不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正使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使事无旷,贱分获安,公私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专对之任,不待卿言,已欲体谅,所辞依施,今日政,令该曹以宗亲、仪宾中拟入。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癸丑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尹弘烈,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书传教曰,注书徐有闻,令该曹口传,还付翰林。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坐直。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南公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仕直洪乐游。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迈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有大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曺允大,大司谏林济远,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大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徐有大启曰,壮勇营提调郑民始,前水原府使赵心泰,备局有司堂上尹行任,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户判兼带有司之任,姑不还差云,使之还差,同为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执义成德雨,掌令权傧,献纳崔献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宝剑望筒,传于徐有大曰,阵上进去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李儒敬落点。

○禁卫营单子,外营各处入直军兵操炼事,判付启,幸行当前,待后日次为之为良如教。

○徐迈修,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右通礼柳颐玄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发于换节之时,实无供仕之望,斯速入启变通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成,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金致正,西学训导安敬默,除拜后过限未上来,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备边司言启曰,赴燕书状官及通信副使从事官外,堂下官之毋得乘轿,法禁自来至严,而至于接慰官、北评事,则宴享接待之际,瞻视威仪,不可不顾。自今以后,接慰官与北评事,许令乘轿,仍为定式,何如?传曰,允。

○徐有大,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府既陞壮勇外营之后,军兵不可循用邑规,略仿内营之制。马兵以壮别队变制,则步军不可不一体厘正,而军制务精不务多,则束伍军二十六哨,太半非丁壮,十三哨,择其健实良丁,升为正军,团束作队。其馀十三哨,降为资保,收番养兵,以寓户保相须之义。至于别骁士,既不入于部司之制,而出于激劝武士之意,则二百元额,未免伙多,此亦减其半数,以别军官称号。作为左右列,直隶于留守,而别骁士既为别军官,则别将自在减下之中,以壮别队别将,兼行别军官兵房,以为管束之地。军制既已变通,则将官宜仿内营,千摠二窠,亦为减下,别将、把摠、哨官差出规制,别军官、壮别队区别抄择之方。都试施赏之道及步军陞元降保之规,入防接济之策,自该府草成节目,往复本司,即为厘正启下,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将校射会时连五巡全布人,依节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行幸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纛所三门三间,后门一间营建及墙垣五十间新筑之役,依定夺别定将校,去七月二十七日始役,今八月二十九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沈凤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南公辙原情公事判付内,以公罪从重照律,功议区别,草记勘放事,命下矣。南公辙,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公罪收赎,而其十五代祖在,开国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鱼用谦,持平南涑,校理李东稷,副校理尹致性,副修撰高宅谦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之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用谦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浅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初,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十四字刀削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用谦等曰,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胜,厥惟久而,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于嵩,贼坚之于积。二十四字刀削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输款,即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诛,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郁,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用谦等曰。十六行刀削

○司谏鱼用谦,持平南涑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恶,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骇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用谦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倂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鞠,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此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贱,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用谦等曰,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大计,臣民之所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三十四字刀削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过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用谦等曰,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九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坏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政,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刑,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欣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壤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用谦等曰,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字刀削与同二字刀削之说,既已迟晩二字刀削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大讨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迂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用谦等曰,柳星汉疏语之穷凶,情节之阴慝,诸臣箚启,亦已槪论,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讲学之说,而特以圣怀之不忍提到,诸臣之不敢语及,近日疏启,每多隐映为辞,糢糊为说。此固出于体圣上茹痛之怀,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终于不言,则将何以明凶徒诟天之逆节,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请和泪泚笔,冒死陈之。昔在戊寅复讲之举,实为群凶浸润之阶,当圣寿倦勤之馀,请十年已停之讲者,此鲁、禧诸贼绸缪之凶计。自是以后,托讲义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结奥援而交煽者,皆是谮构之凶谋,究厥祸机,是为关捩,此固圣明所以不忍闻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贼之设计,悲殿下之茹哀,语到讲筵,辄增圣慕,虽以告朔之义,时有开讲之命。凄惋之玉音,不禁于由中,掩抑之玉色,难制于见外,登筵诸臣,亦皆仰睹者,今此星汉,一笔句断,谓之以微意,单辞显斥,归之于因噎。终身孺慕之圣孝,国人所悲,而星汉则少无㥻意,废读蓼莪之常情,门人犹然,而星汉则反肆怼笔。盖缘造言诬通,自是衣钵相传,逮至当宁潜德之初,几年此辈煽诬之说,何所不至哉?一脉种子,尚不知戢,窝窟根柢,既久且蕴,必欲力抗君父,谋危宗社,根株未锄,枝叶更繁,始售于戊己之间,终成惨变,更炽于乙丙之际,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显投凶书于内,瑮、福暗逞凶图于外,蚓结蚪蟠,种下生种,式至今日。又有星汉渠辈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两条之说,自前文武率榜动驾之日,新恩前导,每许倡夫之后随,非今斯古,古例即然。其所为说,不足多辨,下款女乐之云,向日灯夕,各营将臣,果有游衍张乐于壮营马园之事,而壮营处所,既在阙门之外,马园基址,又是营后之地。距阙既远,在营又僻,则渠亦有耳必闻,有目必见,既无近似之事,宁有流传之言?强称禁苑之游,做出女乐之说,抑勒矫诬,诳惑疑眩,是诚何心?其亦叵测,究其旨意所在,驾虚凿空,指无谓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诬圣德为计。惟我圣明之恒抱至痛,无乐千乘,在法应行之朝贺,尚多权停之特教。则圣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为是言,诪张传播,绍述乙丙诸贼,旧套馀论,何其无伦不道之甚,一至此极?今臣等所论,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闻星汉,自有玆事,不少追讼,全无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气,居家对客,诟骂天日,指斥乘舆凶言悖说,罔有纪极,听者俱存,焉敢诬也?虽以渠之私书见之,其辞意之绝悖无严,节节彰露,则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断案。而日前台启,添入措语,俱出传说之真的,而酌约说去,鹘突为言,犹未免墨抹还下,诚为无前之举,听闻所及,莫不骇惑。固知圣意在于包荒,认贼为子,反累圣德,臣等窃为之慨然,继以忧愤。公疏则专事诬悖,私室则敢逞凶毒,言言逆肠,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贼,俱萃一身,万剐犹轻。而又况九宗之佯狂,实为此贼之真赃,人或颠狂,则终身废弃,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肠,不顾终身之弃,佯作颠狂之状。从前颠狂之类,除非负罪于罔赦,图生于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时之性命,则岂有出此计者乎?其甘心死党,极意规避之迹,绽露无馀,则星、九两贼,可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绸缪之情节,不问可知,诪张之根柢,尚今未核,如此而尚何望乱贼之知惧,党与之锄治也哉?虽以重臣筵奏,儒臣所怀见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于惩讨方严之时,犹称前衔,恣行乡里,凶肚逆肠之无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问,方来之虑,尤不可胜言,请柳星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上曰,不允。用谦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乘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沬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颠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精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极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未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宜矣。上曰,不允。持平南涑启曰,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初偃息城𬮱,延揽人客,不少畏蹙,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论,致有法曹之捉囚。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连,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网太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司谏鱼用谦启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用谦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陨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用谦曰,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说,至登谏长之陈疏,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逆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师文,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肆诟骂,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合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隳坏,已无可言,舆愤之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上曰,不允。用谦曰,近来纪纲,虽云扫地,未有若今番动驾后,不即现告之事,其所犯科,不过不善周旋,以致杂乱,而汰拿之命,又是匪怒之薄勘,则事当感惶,即地自首之不暇,而拖至两日,始得查现者,国纲坏矣,臣分蔑矣。罪在微眚薄谴,而不念义分,厌然掩避,若是之极,他复何论?究厥所为,万万骇痛。现出之后,尚今处分未下,臣未敢知圣意之如何,而此而置之,其可曰,国有法纪,知所惩畏乎?请现告诸人并施窜配之典。上曰,不允。用谦曰,噫嘻,李润庆之罪,可胜诛哉?向来庙堂行会之事,系是庙堂之援例指挥,则当其往复之际,虽有骄将悍帅,尚不敢以慢语,加之于庙堂。况其往复,不过与庙堂相关,则至于筵教有无,不但渠之所不敢言,即是所不当言。而噫,其无严之习,转至犯分之境,所谓营吏私通一事,此何变怪之事也?乃敢以莫重莫严之筵教二字,肆然勒说于悖口设辞之际,其为眼无国家之罪,已无馀地,而末又以迷顽云云等语,悍然自恣,不小自畏。呜呼,渠虽无伦麤夫,独不顾堂陛之尊,天壤之分,而狠戾悖慢,乃至此甚乎?至如潜自渡江,冒入城𬮱之罪,节节滥猾,而比此自来负犯,犹属细故。汉法大不敬之诛,正为润庆准备之律,而圣朝刑政,每失太宽,拿囚之日,旋命保放,有若寻常罪囚者然,而已至数旬,一任其偃伏私处。诚恐由此,而国纲益坏,臣分扫地,无穷之忧,有不可胜言,请保放罪人李润庆,即命诸府拿鞫得情,夬施当律。上曰,李润庆事,究厥罪犯,焉逭当施之律?初见草记,无批答下,飭令庙堂,更勿行会,则筵教二字,牒报与状启,犹不敢萌意下笔。敢于虮虱营属之所谓私通,无难语犯,兼有悖说,渠罪可谓不容诛,此皆在渠即属第二件罪案,何必索谕,以坏堂陛乎?决不可以幺麽一武弁之事,或忽坚冰之戒,此所以许久深思,欲一博询当施之律者也,姑待处分。用谦曰,台阁论启,事体谨严,有不容一毫放倒,而噫,彼李润庆负犯之关系至重,是何等罪案,而向于发启之际,遣辞既极糢糊,声罪反致掩翳。以至密符收纳之请,则其为全无伦脊,不但止于失之缓论而已。启语一出,公议齐咈,揆以台风,不可无惩,请前大司谏兪汉谟,施以刊削之典。上曰,依启。用谦曰,新除授正言李重莲,时在京畿阴竹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癸丑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户曹判书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宋知濂,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徐有闻,户曹判书沈颐之。以次进伏讫。上教颐之曰,度支定例经用外,并与宫府之费,卿皆抄出,以知一岁常用之数,宜矣。颐之曰,谨依圣教,当抄出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上曰,军士房承旨、左副承旨与来待诸臣入侍。上曰,京畿监司、接慰官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行左承旨徐省大,左副承旨洪仁浩,壮勇营提调郑民始,京畿监司郑昌顺,户曹判书沈颐之,前水原府使赵心泰,备局有司堂上尹行任,接慰官尹悌东,偕入进伏。上教昌顺曰,卿于巡路所经各邑之农形,果何如?昌顺曰,各谷登熟,涤场不远,民事甚可欣幸矣。上曰,今年催科之政,果不为难耶?昌顺曰,今年田谷,虽不若畓农之大登,比诸昨年,不可同日而语,均之为丰稔,捧籴诚无虑矣。上曰,旧还似不可举论,而虽或举论,当以最近条捧之乎?昌顺曰,最近条旧还,何难准捧乎?上曰,乔桐一邑,最是闷念处,卿果详闻耶?昌顺曰,仰体宵旰憧憧之圣念,岂敢一毫弛心,而以其渡海之故,皆送亲裨,摘奸以来,则可谓大歉,势不得不赒赈云矣。上曰,京畿三十六官,俱为均稔,而最是岛邑,独未免判歉,念彼一岛生灵,极为关念,来头接济之道,道伯预先讲究好矣。昌顺曰,谨当仰体圣意,思所以奠接之方矣。上曰,陵幸时凡节,务从省约,既有饬教,而桥梁果已修治耶?昌顺曰,令出已久,营邑举行,俱无未及之弊矣。命先退,昌顺退出,上教悌东曰,接慰官到倭馆之时,所骑者何?悌东曰,在前则每乘独轿,而近年饬禁以后,姑无接慰之行,臣方初当,而系是禁令,不敢如前滥乘,将于到莱府近地,借轿乘往,依前接倭为计矣。上曰,接倭之际,不得不如前乘轿,则中路借得,反涉苟且,边门奉使,宜尊观瞻,自今为始,北评事、接慰官,许令乘轿,尔须自京乘往好矣。仍命颐之曰,自备局草记,行会于两道,可也。命悌东先退,上教民始等曰,水原军制,卿等更加烂商,禀定节目,可也。上教颐之曰,今番陵幸时,既有依近例省约之教,卿须体此举行,可也。颐之曰,谨当依下教举行矣。上曰,各陵承旨奉审,若在幸行前,则当依道伯奉审例,率营吏看审有无頉,以为禀达之地,而今番奉审承旨,昧例经还。卿于行幸时,先诣或落后,详细看审以来,道伯秋巡奉审,使之勿为,可也。上教行任曰,跋尾中剩语之前后饬禁,何如,而今以东伯祗受状观之,剩语又复如前,是岂成说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徐有大坐直。右承旨金履成。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知濂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有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记事官徐有闻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太平坊甫十内契,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元陵祗谒之礼,将行于是年是月,伏想圣孝出天,怆慕倍切,伏念,臣以逮事馀踪,未效褥蚁之诚,长抱弓剑之恸,而生在地上,适值此时。区区犬马之忱,惟愿力疾趋参于陪享之班,粗伸感慕之万一,而留都有命,末由擅便,窃拟再明候班,倘获登筵,则仰陈下情,冀蒙谅许矣。即者史官临宣圣谕,十行辞旨,郑重恳挚,曲体微衷,特许先诣,臣双擎伏读,诚不胜感泣攒祝之至。臣谨当依圣教强力先诣进参享班云,仍往传谕于会贤坊二间屏门契,领中枢府事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元陵展谒,臣于一缕未泯之前,虽匍匐以从,岂不趋参于于陪享之班,而况今年异于他年,臣心之瞻望于悒,尤当如何,日前伏承留都之命,圣意之出于轸,其癃病非不万万惶感,而实有生不如死之叹矣,自请陪往之心频频不已,而严畏不敢,以至今日即者史官,临宣圣宣圣谕,询其箸力之可强教以事,面之恰好,臣伏地祗读不胜感泣之至谨当前一日秪诣陵下,以效骏奔之礼,以纾於戏之忱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留都则左相为之事,令该房知悉。

○徐迈修启曰,今此元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台启书入,事体何等严重,而今日传启后,三司合启座目及两司合启座目,无难换书,始于承传色下来之后,觉察而厘正,事未前有,万万骇然。臣之不能察饬,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尔则推考。

○金履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行幸教是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李羽逵为右通礼。

○徐有大,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以今九月初三日,巡将监军初四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未准元数者,今几毕造,依新定式待干炼,以备看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汉城府言启曰,秋凉以后,疠气侵息,五部及东西活人署,俱以撤幕还入,报来别单,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曺允大,行大司谏林济远,司谏鱼用谦,持平南涑,校理李东稷,副校理尹致性,副修撰高宅谦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请还寝䄄岛置之命,亟施当律,其诸子并施绝岛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付丙矣。

○大司宪曺允大,行大司谏林济远,司谏鱼用谦,持平南涑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请柳星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宪曺允大,持平南涑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谏林济远,司谏鱼用谦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癸丑八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大,假注书洪乐游,事变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徐有闻,右议政金憙,行司直李文源,户曹判书沈颐之,右参赞洪秀辅,兵曹判书郑好仁,行副司直徐有防,吏曹判书金思穆,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秉鼎,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李汉丰,行大司成沈焕之,大司宪曺允大,行大司谏林济远,副司直尹行任,司谏鱼用谦,校理尹致性,副修撰高宅谦,以次进伏讫。憙曰,日气渐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日前因有司堂上跋尾事,伏承致慨之教,下情惶悚,历日靡已,莫非臣等无似,不能董率之致。领、左揆病未赴坐,苟求厥由,罪实在臣,尤切惶悚矣。上曰,过矣过矣,跋尾中剩语,前后申禁,不啻缕缕,而年少堂上,忽于事为,每勤饬教,在卿等,宁有一毫慨然之端耶?憙曰,次对系是日次,虽已来会,公事则果无一事可禀者,臣来自北关,有可以仰达者矣。永兴本宫筑筒,事体重大矣。臣之待罪北藩也,亲为看审于今年春巡之时,则昨秋石筑。极其完固,而但石筑之出于水面者,或近二尺,或为尺馀,尚不能与岸相齐,今年则幸无大段之雨水,而此后若值江水之大涨,则石筑之处,虽无他虑,石筑以上之当初土筑,必将有颓圮之患。所当及今以石完筑,而昨秋役馀钱,不过为三百馀两,以此数,万无完筑之道。本道今年加分耗中,限一千石,划付永兴府,俾于秋末冬初,即为始役完筑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即伏见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则后漕仓漕船致败委折,查实驰启,而以为,密阳前府使李最源,昌宁县监洪景斗等段,不有正供事体,凭借外受作钱,一任下吏,致此反弄。荠浦万户金光德段,身为领运差员,沙工陪吏之自下作奸,全不觉察,不可以事属既往,置而勿问。洪景斗罪状,令攸司禀处,李最源、金光德,前已勘处,不敢更论为辞矣。洪景斗,自当依例拿问,而李最源、金光德等之月前勘罪,即漕船之不善领运事也。今此现发,即税谷之以钱代捧事也。事件各异,不可以已经勘处,置而不论,一体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奸弊之无论,始自何年,朝廷当从现发者处分,名以漕船,焉敢以京贸二字,登彻于道启乎?漕运邑都差使员勘律,自有新定式,至于李最源,特简,何如,则辜负如此,何必拿问然后勘律?稍远地方移配,仍施禁锢之典。领运万户金光德,则如渠禁军出身,岂抗都差使员乎?况因道、帅臣褒启,才命分拣下送,令不可不信,更令道伯捉来,严棍惩励,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日前因内司手本,海南县明礼宫纳税谷京贸事,有自臣曹查出严惩之命矣。该邑监色,捉来查实,则本邑之以钱上送,自京贸纳之状,绽露无馀,宫税防纳之弊,法典自来至严,而该邑之毋难冒犯,万万骇然。此若不严处,则后弊难言,当该守令,令该府拿问严处,不饬之道臣,亦为从重推考。既自京贸纳,则船价非所可论,船价条及元谷不足数征捧上送之意,一体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粒粒辛苦,出自小民,虽以本色上纳,犹虑其有弊,御极之初,严禁各宫纳,许多点退之奸弊,至有革罢宫纳之应式,一依贡物例,使之自户曹分给。实惠未究,奸弊如许,甚至京贸二字,至烦上闻,革罢宫纳之本意,果安在哉?到今惠泽,可谓彼此不及,宁不骇然?无论奸弊之始自何年,朝廷当先从现发者处分,当该守令,不可禀处而止,为先徒配,仍施禁锢之典,年数草记禀旨。此后以京贸一款现发,则自纳邑地方官,漕运邑都差员,皆用此律事,载之该房故事,禁府、刑曹受教。以京贸一款,昨冬次对,有面饬于捕将,则尚无捉纳一汉,论罪守令之举,如许捕将,将焉用哉?为先缄辞从重推考,令该曹发缄本招以闻,卿曹及庙堂知悉,以此举条,行会诸道,俾知惩畏,可也。出举条有防曰,向因旷荡之典,落仕年久人甄复中,筋力之可以上京者,发关诸道,使之起送矣。近日陆续来到,而其中永兴居同知金赞胄,今年为八十四,而出身回榜,适在今年,唱榜等节,令该曹依例举行,似好矣。上教文源曰,卿是曾经道伯之人,筵退后招见,使之依例回榜,而凡百自卿营备给,可也。文源曰,谨当依圣教举行矣。上曰,台谏有新启乎?允大等曰,新启则无可达者矣。上曰,两司长官俱为登筵,而无一新启云者,诚为慨然,日后登筵,无复如是,可也。仍教允大等曰,既无新启,出去台厅,传启,可也。文源曰,幸行有命,臣以所带军门,将为留阵矣。先臣即逮事先朝之人也,臣以先臣之子,忝在崇班,不得陪诣本陵,粗伸微分,以公以私,不胜怅然。臣所带守使之任,特许递免,俾臣陪往,获参骏奔之列,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今闻卿言,令人感动,然重任不可轻递,且欲为陪从之诚,人孰无之,则亦何以独为体谅于卿,移授他人,使之留陈乎?上曰,都承旨入侍。弘达出传,都承旨徐迈修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陵幸以初四日为之,令礼曹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元陵展谒后,当亲祭,局内各陵展谒,亦为遣大臣摄行祭享事,令该曹知悉。命有大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上曰,陵幸隔日,旗军洗马,今番则置之。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八月三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上命书传教曰,领相、领府事,虽令留都,其前若有入侍之便,欲为提问矣。今则展谒定日,登筵未易,大抵是年是月之秪谒是陵,在予心怆慕难抑,时原任首相,俱以逮事之臣,义当押班于骏奔之列。筋力如可强力先诣,则陪享于本陵,事面恰好,此意遣史官传谕于两大臣,使之附奏。上曰,行司直郑民始,惠堂还差,仍察有司舟桥之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