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邁修〈齋宿〉。行左承旨李晩秀〈內閣齋宿〉。行右承旨洪仁浩〈齋直〉。左副承旨任希存〈齋宿〉。右副承旨李儒慶〈齋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齋宿〉。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齋直〉徐俊輔〈齋宿〉。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還宮後更稟。
○李儒慶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bb何b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出宮後問安。左副承旨進去,申時,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都承旨趙尙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承旨房仍,都承旨爲禮房,左承旨爲軍士房。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瓊爲分內醫提調。
○李肇源啓曰,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時,薦俎官,今日當爲齋宿,而戶曹判書李時秀未肅拜,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戶曹判書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時薦俎官,當爲齋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出處之際,寧過無不及,自是美事,使其所執,如或可東可西,則豈不體諒?而戶判處義,萬萬不成。況金吾則以同罪同律爲說,猶似然矣,以越捧勘罪,此皆雖曰僚堂,長堂與次堂,自有區別,況赴衙擧行,只是判堂一人,則已自當初處義,未免太過,至於見任之力避,實無所據,則隨違隨招,是豈强所不可强也?以前判堂之本職戶判,其時已勘罪之金吾僚堂,難安於爲其代云者,國體則近於屑越,私義則亦近於强覓,況致齋在今日,而薦俎官之尙不出肅,尤非分義之所敢出。戶曹判書李時秀,從重推考,更卽牌招,斯速承命。
○傳于李肇源曰,發遣夷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肇源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洞二間屛門契,議政府右議政蔡濟恭所住處,以爲臣俄於附奏,略陳不可進之義,庶冀聖心體諒,卽者銀臺近臣,齎傳聖諭,仍命偕來,臣不勝萬萬惶感,不知所以自措。閟宮親享,何等國之大事,而緣臣不出,獻官尙不啓下,聖敎責勉,專在於此,今則日勢已暮,淸齋時急,到此地頭,何暇他顧?謹當出而齋宿,待明曉,與左揆同肅恩命,以效駿奔之誠,若臣不可出之義,從後細陳,以竢進退之命矣。王人之一夜留滯,亦添臣惶悶之端,亦乞卽命還入,以安私分焉云。大臣明日,欲爲肅命,而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爾則先爲入來。
○記注官曺亨壽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二間屛門契,議政府右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日昨恩批之降及於臣者,便一殷周誥命,感恩銘鏤之餘,竊自幸以糞土賤品,遭逢聖明,猥托於灝噩之中,將與天壤不弊,古人所云臣主俱榮,此之謂也。臣之濫叨異渥,旣如此,又無別般情勢,橫在目下,趨肅新命,何必俟駕,而第難進之義,不待臣知之,朝廷百僚,皆知之。人臣事君,其可以心知非義,而難於違命,苟然行之乎?聖孝靡極,閟宮大享,親自祼薦,區區寸誠,豈不知有事爲榮,而昨於吏郞之來問,不敢受帖,達宵惶懍,兼以悵缺,不知所達,今又史官,奉傳聖諭,至問去就,又令以簉朝日附奏臣之身,如有可以簉朝之義,則何敢先爲附奏,後乃祗肅,有若作爲層節者乎?今日當往宮門外閭家,待明日迎送聖駕,以效頻頻之忱矣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卿無不可出之義,莫重享事,獻官尙不啓下,其在事面,萬萬未安,安心卽爲肅命事,遣承旨傳諭,與之偕來。仍傳曰,偕來承旨,同副承旨進去。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邁修曰,只推。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邁修曰,只推。
○傳于李晩秀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李晩秀曰,日寒如此,禁府刑曹時囚,保放。
○傳于李晩秀曰,日寒如此,明日動駕時,着甲冑除之事,分付。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園幸往還,多費日字,今年則只行秋謁,以此知悉,可也。
○徐邁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軍令,出宮第一日露梁晝停,衿川宿所,第二日沙斤川晝停,水原宿所,第三日園所展拜,還詣水原宿所,第四日進饌,第五日設文武科,第六日沙斤川晝停,衿川宿所,第七日露梁晝停,當日還宮,以此磨鍊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日子臨時更稟後,分付禮曹,推擇,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惠慶宮詣顯隆園時,分承旨、史官、內局提調,兵曹、摠府堂郞,令吏曹,依例差出事,分付,何如?傳曰,今番行幸時,凡事皆從省略,出於仰體,況慈宮駕後,欲爲陪詣矣,分司差出,竝除之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隨駕百官軍兵,依例先詣江頭事,分付吏兵曹及該營,何如?傳曰,允。今番行幸時,獻御饌品,猶且從略者,所以仰體省弊之至意也,況諸臣飯供,軍兵饌具乎?昨年飭敎,何等截嚴,今番又或現發於繡衣之行,則此令後之犯也,難免加倍之律,預爲嚴飭,俾爲申明約束,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大駕詣園所後,百官行禮,旣承筵敎,依正月二十一日景慕宮展拜時例,置之,親祭時儀節,亦依景慕宮奠酌例,百官勿爲入參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隨駕各衙門堂郞以下員役及各營門將官校卒盤纏,依筵敎,自本所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舟師大將,令兵曹,預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華城進饌日,本府老人朝官年七十,士庶年八十以上及乙卯生人,鎭南樓前路,設樂饋酒事,旣承筵敎矣,自該府,預爲抄出,修成冊報本所事,分付水原留守處,何如?傳曰,允。伊日,分遣給米於本府地方四民邑底及園底居生者,聚會城內通衢,遣承旨分給事,亦令留守知悉。預爲抄出成冊,報本所,與老人實數,枚擧草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華城進饌習儀時,本所堂上一員,前期下往,與留守眼同肄習,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部字內伏兵除之,只設斥堠,而果川、衿川、廣州境內,斥堠伏兵,守、摠兩營,各隨地方擧行,傳語軍,只部字內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今番擧動,異於他時,夜則饋粥,晝則給糧事,嚴飭本府留守、本道監司處,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各站設布帳,當自各營門,擔當擧行,露梁,禁衛營擧行,衿川,訓鍊都監擧行,沙斤川,御營廳擧行事,分付,領去校卒盤纏及馬貰,自本所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華城文武科試取時,擧子捧單,當以三式爲準,而庚戌試取時,挾戶居生之類,雖未滿三式,旣有許赴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番則慶科也,己酉以後,姑未準三式,以二式爲準事,分付留守處,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本府郞廳,當爲分站擧行矣,露梁站則郞廳金龍淳,衿川站則郞廳洪大榮,沙斤站則郞廳李潞秀,園所站則郞廳具膺,前期定送,堂上則雖不必前期出往,亦宜分站擧行,堂上徐龍輔露梁站,李時秀衿川站,徐有防沙斤川站,尹行恁水原站,徐有大園所站,句檢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雖以行路言之,駕前後及衛內外諸事,分掌檢察,其中堂上徐龍輔,尹行恁,年富力强,俱兼數事,其餘各管一務,預加商度,以爲臨時鍊熟之地,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塘馬,自闕門至江頭留陣營擧行,自江頭至園所,隨駕營擧行矣,沿路有人家處,自當從便入接,而至於無人家處,分付畿營,使之結幕以給,俾無露處之弊,何如?傳曰,允。此後募入人家自明年,俾無結幕之弊事,畿伯處,嚴飭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前此園幸時,舟師大將所領軍物,有大小之別矣,今番則以何軍物擧行乎?敢稟。傳曰,今番則以大軍物待令,而切勿新備,亦勿修改事,嚴飭舟橋堂上,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舟橋渡涉時,惠慶宮,當先詣御行宮,大駕渡涉節次,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當陪駕同時渡涉,一依定式節次爲之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露梁鎭別將,率左右牙兵,蔓川近處札駐,祗迎大駕,過地方後,壯勇營陣尾局,鱗次作行,到津頭,從便留駐,回鑾時,津頭廣闊處祗迎,過地方,罷歸拜峯鎭,別將率牙兵二旗,留待本鎭,還宮後撤罷事,竝令壯勇營,稟旨,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必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華城城操夜操日子,令色承旨,臨時稟旨,分付,而節次則令兵曹及壯勇內外營,磨鍊啓下,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啓曰,華城進饌日,隨駕軍兵,犒饋,城操翌日,參操軍兵乾犒饋事,旣承筵敎矣,容入物力,當自本所上下,以此預爲分付於水原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大駕到水原府進饌,依筵敎,定奪儀節,參互進饌謄錄,令禮曹,稟旨磨鍊,而協律郞則啓螺宣傳官代行,擧麾則以金鼓旗代用,鼓樂則以壯勇內外營軍樂代用,一依幸行時設科唱榜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惠慶宮隨駕宮人、掖屬、宮屬,女伶等衣資馬貰盤纏,依筵敎,自本所磨鍊上下,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本所堂郞,陪從服色,依筵敎,以軍服磨鍊,前排及校卒,自壯勇營,量宜定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本所軍兵員役,當爲出入於衛內掌標,令備邊司,照數成給,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王大妃殿問安,使守宮承旨,擧行後狀聞事,旣承筵敎矣,承旨、中使問安馬,竝除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惠慶宮詣華城第三日進饌時,參班內賓衣次馬貰,外賓盤纏,依筵敎,自本所磨鍊上下,何如?傳曰,允。進不進,依先朝新蠶時例,預爲捧入,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留陣留營營門,當爲知委,而取考該曹謄錄,則在前訓局隨駕時,禁衛營留陣,御營廳留營矣,今番則適値兩營鄕軍停番之時,訓局隨駕外,步軍幾哨,權屬禁營留陣事,令該曹,稟旨磨鍊,何如?傳曰,訓局馬步餘軍,全數禁營留陣,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弘化門外守摠兩營留陣,依例爲之,與置之間,當爲知委,而取考該曹謄錄,則連爲置之。再昨年則留營禁衛中軍,率鄕軍一哨,朝房留駐,昨年則,守禦使,率訓局留營軍一哨,朝房留駐,而晝則檢飭各門,夜則巡察宮墻矣。今亦依此例,留陣置之,守、摠兩使及何營中軍,朝房留駐事,令該曹稟旨磨鍊何如?傳曰,都監中軍,率餘軍一哨,通化門外朝房,留駐,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隨駕馬步,當爲稟旨,分付,而取考該曹謄錄,則在前園幸時,三營輪回隨駕,而再昨年御營廳隨駕,昨年禁衛營矣,今番則訓局當次,以此分付。壯勇營鄕軍三哨,將官率領,先詣露梁行宮,墻外環衛,而動駕後,仍爲後廂,壯勇衛左右列挾輦軍,尾局鱗次作行,而晝停所宿所,園所洞口外,從留駐善騎別將,率善騎隊一哨及本陣旗鼓前排,先詣津頭越邊,從便札駐,大駕渡涉時迎接等事,依例擧行後,出駐信地,一哨該將,率領壯勇衛尾局,相連作行,到津頭,與先詣善騎隊,合倂札駐,壯勇營京軍二哨,先詣津頭,大駕渡涉後,大將竝與善騎隊二哨,合倂率領,壯勇衛尾局,鱗次侍衛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番園幸,訓鍊都監,當爲隨駕,而定例中馬兵二哨,步軍三哨,駕前別抄,駕後禁軍,各五十人,別隊馬兵五十名,隨駕,挾輦軍八十名,餘軍五十名,爲之前排,以十二雙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番則本府環衛步軍都數,旣過十哨,訓局則步軍二哨,馬軍二哨隨駕,而別隊馬兵則除之,用於塘馬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惠慶宮詣顯隆園時,部將二員,多率軍士,前導禁雜人,義禁府郞廳二員,率羅將,輦側近處,亦爲禁雜人事,分付,何如?傳曰,此亦不緊,竝除之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惠慶宮詣顯隆園時,前後廂軍兵,預定稟定,然後可以擧行,以幾哨磨鍊,而與城內動駕時,事體自別,宜有挾輦軍陪扈之節,亦以幾名磨鍊事,令該曹,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先後廂軍兵挾輦軍兵,當以隨駕軍兵仍用,以此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大駕入華城時,壯勇內外使及隨駕營大將,各具器服,率旗鼓前排,迎於城門外,仍爲前導,而城上軍兵,各其將領,信地迎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出宮時,自京至江頭,先後廂留陣軍兵中,除出隨駕矣,今番則馬步軍幾番幾哨,令兵曹,稟旨磨鍊,而留陣大將,隨駕到津頭,落後,入來間,留營大將或中軍,代領,留營時則中軍,率留營軍及留陣營,餘軍留陣,而待留陣大將入來,率本營軍兵,退去留營矣。今此依此擧行,而禁軍一百人,挾輦軍一百名,以留營軍中,除出侍衛事,分付。御前前排,禁衛營待令,曾有定式,而昨年,則禁營隨駕,故令訓局擧行矣。今番依前,以禁衛營待令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留陣中訓局步軍五哨,馬軍二哨,留陣大將率領,隨駕到津頭,還來間留陣,則令中軍,代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壯勇外使,率親軍衛二百人,別軍官一百人,步軍五哨,自眞木亭爲先廂,而訓局先廂軍兵,則兩傍排立,待駕過,仍爲後廂,環衛作門等事,依例擧行事,分付,大駕詣園所時,先後廂,令兵曹,臨時稟旨,何如?傳曰,允。入城門時,隨駕大將,有率旗鼓迎接之命,大將則前進留待迎接信地,先廂軍兵,權屬於後廂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出還宮時,如或侵曉侵夜,則京植炬,依前例減數把立,價本,例自畿營上下,而今番則,當自本所上下矣,外方植炬及邑站望門炬,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允。外方植炬除之,京植炬則還宮時,觀勢待令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文武科試官,依定例,隨駕官中,令政院,備擬受點,而文試官員數,臨時稟旨事,一體分付,放榜時,賜蓋、賜花賜牌、賜服,依例擧行,賜酒時,醴酒黃夻甁盞抄帑服及天童與服色,自本府待令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惠慶宮詣顯隆園時,歸遊赤戴函負函陽繖扇差備,當自江頭落後,而還宮時,預爲待令江頭事,分付,何如?傳曰,竝除之事,分付兵曹及各該司,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前此園幸時,橋梁物力,京而戶曹,外而畿營,上下矣,今番則竝自本所上下,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華城文武科放榜時,致詞,令承政院繕寫,禮曹郞廳官齎去事,分付,而所入物力,自本所上下,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駕轎及各差備馬,雖有勿爲捕把之命,而至於雙轎馬,非驛馬則難以擧行,京畿二雙,預差一雙,海西二雙,預差一雙,竝人夫入把事,分付司僕及兩道道臣,而人夫衣資,自本所磨鍊上下,如有科外加把之弊,而現發於備郞摘奸之行,則當該犯者,施以濫騎之律事,預爲嚴飭,何如?傳曰,允。上來驛人夫,下去後,令道臣,別爲施賞,上來時,治送之費,一一會減,俾知爲所重之意,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言啓曰,文科試取時試紙,依定例,以戶曹大好紙出給市民,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軍等,私獵於楊州地矣,小豹虎一頭,捉得封進,而捉虎軍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兪彦鎬疏曰,伏以臣昨伏承曠絶之恩批,一倍兢隕,靡所容措,而旣無以唐突趨承,又不敢一向泯默,猥以含恩待罪之意,附奏於史官之回,秪自伏地震懍,惟大何是竢。卽伏聞有閟宮春享享官特差之命,臣惶隘悶蹙,不省所出,親祼隔日,淸齋在卽,臣子分義,何敢言私?而纔已仰請威譴,則處分未下之前,區區去就,已非可論,況臣之所叨新命,實是千萬不近似,委寄愈重而稱塞無路,責勉愈隆而報答無階,前疏瀝血之懇,諒非獲已,而尙靳收還之恩,公憂私懼,罔知攸屆。今若以駿奔義重,而晏然趨肅於匪分之職,則實亦有違於惶愧祈免之初心,倘蒙恩造,得銜重任,則臣曷敢不奔走自效於將事之列哉?玆敢不避煩猥,申控至懇。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將臣新授職名,特行鐫免,仍勘臣瀆擾稽慢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敷示備至,何必更有架疊?親享在明,駿奔義重,辭本之至於再尋過矣,過矣,安心出齋,待朝肅命,仍參百官之班。仍傳于李肇源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昨聞吏郞之回奏,左相則受置獻官名帖,卿則不應,玆遣史官,更問去就,以造朝日子,附奏事,傳諭于右議政。
○乙卯二月初一日卯時,上御仁政殿。親押傳香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李儒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曺錫中,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直閣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萬安門,御仁政殿,仍行親押禮,傳香判中樞府事金憙,受香出,上祗送訖。上曰,景慕宮春享隔日,親行有命,當齋宿於仁政門內近處矣。仍乘輿出仁政門,由建陽門、銅龍門、集禮門、明政門,入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集福軒。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頃日卿之朝參日所奏,果好矣,意好,言好,文亦好。卿以老措大,晩登科第,筵席周旋,果無生疎,而領相之不爲擧論,亦得之矣。邁修曰,臣之憒憒,初無可言,而至於臺地,尤涉生疎,聖敎之奬詡,臣何敢當之乎?上曰,予觀朝臣去就二十年內,不入于此則入于彼,而確然如一,不爲浮動者,奉朝賀之次,一提學當之矣,左相之特授,亦是弦韋中擧措也,今番不得不黜陟,以新耳目,而此後只當視其人之善否,而用捨之補闕拾遺,偕底大道,卿等之責也。邁修曰,今番黜陟之後,便是一初之政,凡事始勤而終惰,是以魏徵,有十漸之疏矣。殿下御極之初,凡於政望,有以低望受點,則雖微官末職,莫不相賀動色,近來則爵賞太過,名器易紊,此豈非惕念處乎?臣之愚賤,何足有無於其間,而導率之方,專在於此矣。上曰,予於用人,雖有出入,所秉執,何嘗有出入耶?末流之弊,自然如此,今番權裕疏出後,不得不略示弦韋,此後善爲之方,專在於卿等矣。上曰,右相批旨見之耶,其氣浩然之氣耶,客氣耶,向來若欲攻斥右相,則一臺諫足矣,何至於擧國聲討耶?然右相,自家之本色,似不敢售於今日矣。邁修曰,如臣愚魯,何敢當聖敎,而一段同得於秉彝者,亦自謂不後於人,只當以此自勉而已。上曰,徐鼎修之入於文衡望,承旨之責也。邁修曰,徐鼎修卽至親,奉朝賀卽知舊,而兩人不可謂之相親故,兩邊之言,果以好言傳道,不言之中,致有今番文衡之擧矣,徐鼎修,平日操心則爲之,而意外遭臺啓,誠不勝悶然矣。上曰,昭晰無餘,有何關係乎?上曰,權裕,只論外面而已,己庚之間,世道之弊,自然如此,難以執跡,而怨懟之徒,入言出言,各自不同,己庚以後,庶幾矯革,而駸駸然依舊,本色義理,無一撓改,而世道自然如此矣。邁修曰,臣旣無文識,又無才能,顧何以仰裨日月之明?而專在於自上淬礪之如何耳。上命晩秀,書傳敎曰,今予一念之夙夜耿耿者,奉先與爲民,歲初以後連値莫重之禮。又因展誠伸情之擧,民事未免擔却一邊,諸道之賙賑方張,次對尙未從容爲之,明日新拜兩大臣,將欲出肅云,齋明之時,享事外事,雖不可酬應,耿耿於方寸者民事,則鼎席具備之初,所欲先聞,豈外於是?明日省牲器後,當引見時任三相,此意,令廟堂,先爲知悉。諸宰中,亦有民事陳達者,亦令入侍。又命書傳敎曰,應製策問居首三上尹行恁,文體雅潔,不負所知,極爲嘉尙,內下豹皮一令賜給,三中直赴李始源,內下鹿皮一令賜給,草三中右承旨李晩秀,僉知睦萬中,行副司直南公轍,各紙三卷賜給,三下右副承旨金啓洛,吏曹參議韓晩裕,紙二卷賜給,草三下行副司直洪義浩,紙一卷賜給。應製雖異於科作,未免違格,所以置之違三中者也,文則甚可適,行大司成李家煥,紙二卷特爲賜給。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邁修〈隨駕宿〉。行左承旨李晩秀〈隨駕宿〉。行右承旨洪仁浩〈隨駕直〉。左副承旨任希存〈隨駕宿〉。右副承旨李儒慶〈隨駕宿〉。同副承旨李肇源〈隨駕直〉。假承旨李相璜〈守宮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隨駕宿〉。徐俊輔〈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行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答曰,捲三面。
○傳于李晩秀曰,侍衛軍兵毛具。
○任希存啓,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答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李秉鼎。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秉鼎爲景慕宮提調。
○李儒慶,以吏曹意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李晩秀爲大司成。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參議朴宗甲,行都承旨徐邁修進。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金熙采爲副修撰,李在學爲禮曹判書,權裕爲參議,朴瑞源爲宗簿正,李安默爲兵曹正郞,鄭致愚爲漢城主簿。
○兵批,判書沈煥之,參判柳誼,參議金載翼,參知吳泰賢,同副承旨李肇源進。副司直趙尙鎭、丁若鏞、權裕,副司果尹夔欽。
○以祝史李升運,拿處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分揀。
○李儒慶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邁修,以奎章閣守宮檢校待敎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儒慶,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備堂還差,仍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乙卯二月初二日辰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李儒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曺錫中、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至明政門外降輿所,降輿乘輦,出弘化門,由館峴至觀旂橋下輦,少步乘輦,進發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少頃,改具冕服,就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行省器省牲。邁修曰,今日親臨省器,齋郞祝史,擧冪告潔之際,擧行不謹,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當該祝史,事過後拿處。〈出榻敎〉上還御齋室,命仁浩書傳敎曰,俗習不但取便,亦由於一或爲之,仍成謬例,大享時,省牲省器以前,百官之擅離班次,親臨肄儀之有命,百官之先爲退出,成一應行之典,事體不然,此後遵舊爲之事,言于政府。上改具速遊冠絳紗袍,詣幕次,行親臨肄儀。上曰,侍衛豈可排列於大臣之前乎?使之退立於班列之後,可也。上曰,當該司鑰,事過後,令攸司科治。〈出榻敎〉肄儀訖,還御齋室。命晩秀書傳敎曰,臘月初六以後,至于春享展拜,爲八次,通計經宿,爲十有二日,隨駕軍兵之當寒勞役,未有甚於近日,如當慶禮之時,例有慰悅三軍之擧,觀武才別試射,於渠輩不若中旬之陞禁陞斗,昨冬亦有飭敎,而尙不爲之。訓局軍兵,中旬園幸,還宮後一兩日,卽爲設行,其餘軍門,中旬與別試射間,從願當爲之,令各該營都提擧,採議軍情,論理草記,龍虎營所管,令兵判,草記事,分付。上曰,有所懷外,備堂,一竝來待。命書傳敎曰,有各該營門都提擧草記之命,御營都提調出疆,今姑勉副,左相爲都提擧。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錫中,承命出傳,與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刑曹判書洪檍,左參贊洪秀輔,行副司直李得臣,吏曹判書尹蓍東,禮曹判書李秉鼎,行副司直李在學,戶曹判書李時秀,兵曹判書沈煥之,行副司直李漢豐、徐龍輔,刑曹參判趙鎭寬,副司直尹行恁,偕入進伏訖。上曰,坐次狹窄,諸宰中,武將退去,草記未及爲之,整理堂上,亦爲出去。樂性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失音之症,尙未快差矣。樂性曰,臣亦自十餘日前,有失音之症,此是近日例症矣。上曰,親享時,本宮提調,當差出參班,卿則早歸善攝,可也。樂性曰,聖上將事勞動之時,臣何敢先歸私次乎?上曰,何可以筋力責卿?必爲先歸也。樂性曰,國事之不得獻替,臣實爲首,而左右相則以此遞去,臣則獨爲冒據,私心萬萬惶悚矣。上曰,卿則八耋老相,雖以前諫長風稜,初不論及,可見公議所在矣。樂性曰,雖以前諫長批答觀之,廟堂事之不得出一言發一謀,雖無言者之言,臣何敢辭其責乎?臣則決不可冒據矣。上曰,萬萬過矣,拜相時敦諭,已諭予意,卿是一國福相,予每以爲賁飾太平之本,勿復控辭。樂性曰,今番浚賊之至妖至憯,實是載籍以來所無之變,情節彰露之後,若不明施國法,則非但王章之莫伸,凶醜不逞之徒,將無所懲畏,亟允臺請,使朝廷淸明,人心底定,臣之望也。上曰,予深居九重,矯誣云云,何以知其情狀,而以今習俗,較看權裕之疏,則疏中所論,似無怪矣,而日前金領敦、李判府,轎前入侍,亦已言之矣。若曰妖賊則可也,謂之劇逆則眞所謂割鷄焉用牛刀?今番收燒職牒,卽追奪也,卽生前一律也,法已伸矣,有何可加之律乎?樂性曰,職牒收燒,豈可謂之追奪乎?且治劇逆,不拘於常憲,然後始可嚴國法矣。上曰,收孥之典,卽先朝禁令,丙申以後,如聖國之凶逆,亦不用此律,法當行於常法之內,法外施律,是豈嚴國法之道乎?且予見則有異於卿等,今日急務,莫先於以今之規,變今之俗,天下之惡,莫過於逆,此一字,不可輕加於人矣。旣謂之極律,則有何層節之可論,而極律之中,亦不無十二字、八字、四字、二字之異,近世習俗,若有一番事會,則有誑怯劻勷者,有隮陷搆捏者,論人初不稱停,擬律都無界限,罪在竄配以上者,便加以此一字,人心因此益壞,國法因此益輕。今當大懲創大奮發之時,欲爲億萬年悠久無疆之圖,則莫如懸法象魏,使一世之人,曉然知此一字之至重至嚴,一有不悛舊習者,直施反坐之律,然後國法可嚴,人心可定,此爲目下第一義。夫水激之則可使過顙,而予所謂激揚二字,非謂震盪一世,必欲新一代之耳目,變十年之風習也,協贊對揚,卿等之責也,左相書啓,李判府上疏中數字命改,非有一分寬恕而然也,語各當然後,法方嚴矣。樂性曰,殿下於此等處,每用此律故亂賊不知懲畏,而公車文字之命改句語,亦由過中之擧矣。上曰,卿不能領會予言矣。上曰,日已晩,卿必勞憊,卿則先退。樂性曰,臣之情勢,俄已伏達,而未蒙體諒,益增惶隘。臣之兼帶太多,僚相中多有無一兼帶,至於壯營,則卽扈衛大將例兼,故臣不敢辭免,而禁營則軍門重務,實無許久兼管之望,特許遞免,千萬顒祝。上曰,古則大臣提擧,以座次爲之,故首揆例多兼帶,所辭萬萬過矣。樂性曰,禮曹判書李秉鼎,行步艱𤁧澁,前導駿奔之際,不無顚仆失儀之慮,禮儀使之任,合有變通之道,今姑遞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性先退。上曰,予之一心耿耿,惟在民事,而連値慶禮,近久抛却,朝參日,兼行賓對,而亦未從頌,今日之特召卿等,亦出月六次對,一不闕行之意。此處卽齋殿,享事外,不宜言及,而事關世道,朝象,不得不言之,俄者下敎,領相聽瑩,故予不能畢說,目下第一義,卽所謂以今之規,變今之俗,而其說有二,加人以一字,薄俗悖習也。所謂極罪中,十二字、八字、四字、二字之斷案,元惡大懟,參謀同情,自有輕重之殊,首從之別,王府之論極罪處,尙有此許多層節,況臺閣論人,不問罪目之大小,不拘律名之當否,惟以極層一字,隨處用之,視若茶飯,言之者,雖曰容易,當之者豈不冤悶?予之此言,非但爲被此名者發,世道人心,日漸詿誤,日漸擾漾,此論一發,衆口同聲,或有心知其過而恐歸緩討,便以務極嚴峻爲主,畢竟懲討二字,看作例常眞箇極律,眞箇大論,反歸輕屑之科。今日俗習,果成何許貌樣,如此不誠無恥,救死不贍之人,何可與偕底大道乎,況此一字,何等極罪,而昨日被此名,今日若無事,往古來今,寧有如許道理?卿等向來,亦未免出入於此一字矣,予之斷斷苦心,惟在於全保世臣,矯正世道,今此下敎之後,若有復踵前習者,當施反坐之律。欲救擧一國胥溺之患,則豈可惜一人之用法?予意已牢定,亦有商度于中者,此非只與卿等,一番酬酢而止者,又非一朝一夕所可解惑者,卿等退而轉相告戒,俾無自干邦憲之人,可也,此亦出於欲竝生哉之意矣。其二,卽近日注措之本意也,予於數十年來,所秉執所用舍,自有一副當規模,有罪者黜之,無累者用之,不肖者退之,能者進之而已。卿等試思之,何嘗有前後之異耶?況予仰承先大王五十年建極之治,一念繼述,惟在於無偏無黨,而今番處分,蓋欲丕新觀瞻,淬礪治規,所以有多少擧措,中批,嘗所難愼,而多行拔例之擢用,此亦時措之義也。人之見之者,若以爲出奴入主,或涉排比,有意於曰名曰色云爾,則此非但大非予之本意,又或因此而覬覦分裂之患作焉,則其爲世道之害,當如何哉,無論東西南北之人,善者用之,不善者斥之,予何嘗有適莫於其問乎?使一世曉惑之道,亦在於卿等矣。因此而又有一說,近來風習,迫隘日滋,險巇日甚,一有事端,挾私逞憾,地處之一或相逼,言議之素或相近,則攻之斥之,竝歸一套,有犯者雖無足惜,混被者亦難自辨,且所謂懲討之論,輒曰國人皆曰可殺,而近來搢紳疏,亦皆出於誠心耶?此亦痼弊之不可不革者矣。頃年右相,不過一重臣,苟欲論勘,一臺閣足矣,擧朝之齊聲請討,豈非劻勷中一端乎?彦鎬曰,今此下敎,實出我聖上爲世道爲世臣之苦心大德,臣等雖甚無似,敢不隨處惕念,以圖對揚萬一乎?濟恭曰,今此下敎,光明嚴正,至誠惻怛,可以貫金石而孚豚魚,不可以筵說而止,明諭在廷,恐不可已矣。上曰,予亦欲一番明諭,而言語文字,亦不足牖迷,惟在卿等之善爲對揚,卿等受知於予,致位至此,圖報之責,專在於此矣。丁酉以前之藉賣譸張,庚子以後之欺瞞怨懟,合而爲今日變怪,其跡雖已彰著,其情至爲姦祕,實難一言打破矣。彦鎬曰,頃日敦諭中,浮薄虛僞譖謟欺瞞四者,各看猶爲大患,對症之劑,卽實之一字也,君臣上下,交相勉礪,今日推一實心,明日行一實政,磨以時月,自可丕變,固非一朝一夕之所可矯正,而自上益加留意,區區之望也。上曰,卿言甚好矣。上曰,卿於七八年以來,有事端,久不出入朝著,而予心則豈忘卿乎?彦鎬曰,聖恩罔極,臣以何辭,形容感祝之私乎,臣本自迂暗,近益衰癃,尋常廟務,實所昧然,如此而何以爲大臣乎?上曰,簿書期會,則有司存,承佐對揚,惟大臣責,卿何過辭?待大臣之言,雖似如何,而人或以卿爲足智多謀,予則知其斷斷矣。故重臣李潭,首擬卿宮官,而其後若而人,次次爲之,卿能記有否,向筵略及此事,一大臣,以爲不可無文跡,故有錄用其子之敎,而故重臣彌綸之策,人未必盡知其詳矣,視其所以,觀其所由,用人之要也。卿立朝三十年,自兼說書至大官,所秉執何嘗有出入耶?予之知卿取卿,卽此也,卿於《永垂百世錄》事時,先朝下敎,亟稱其難矣。上曰,右相疏批,果如何,其時以政院傳敎本送之,所以歷敍卿遭逢之所以然者,果能形容得到耶,氣字云云之說,說弊易,救弊難,卿將何以對揚乎?濟恭曰,批旨累百言,如三代詁訓,寵褒之過中,臣何敢當?臣於近日處分,有區區之見,擧直措枉,不可偏廢,殿下政令,擧直則有餘,措枉則不足,由此而人心無懲畏,朝著不淸明,枉者直之,然後可以變今之習俗矣。上曰,規模大立,防限至嚴,兵不血刃,一擧而定,直旣擧則枉自措矣。今人皆能文飾塗抹,亦豈有大枉之可措乎?凡事患生於太快,大本旣正,餘事宜略,只使一世之人,見今筵下敎,信如金石,惟日遷善,可也。事易毁而難成,毁之一字,尤豈非存戒處乎?上曰,尹得孚之見枳,以中間怪事,而予之今番特除,非一時處分,曾有言及於御製者矣。上曰,近日次對,久不得爲之,有何民事之可言者乎。彦鎬曰,凡在蠲惠之政,靡不用極,臣無所更達者,而第目下急務,在於賑政,賑政之要,在於抄飢,此皆專係於守令之得其人矣。上曰,長吏得人,則民事無虞,何以則人人而皆能得其人乎?濟恭曰,軍無皆勇之將,安能人人盡善?臣近未見外邑民情,而待罪平安兵使時,不無聞見,雖以懲貪言之,專在於殘蔭冷武,而大吏之無良者,未見其被罪,此乃朝廷之責。朝廷卽萬化之原,萬化之原所由發,亦惟本於人主一心矣。上曰,卿言是矣。彦鎬曰,此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也,以爲道內牟還,自來不敷,應分之數,實無分排之道,各衙門留庫牟中,特許從略加分,列邑穀簿,在處零星,而沿郡尤爲尠少,賑資還需,塗抹無策,斟酌民勢之緩急,參互穀物之多寡,裒益均排,然後庶免絶巡之患。無論還餉,量宜移劃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牟還半留之法意甚重,還上餉穀之移劃有弊,有難輕許,而道臣旣已審察民情之緩急,斟酌穀簿之多寡,有此登聞,竝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道臣酌量民勢,有此狀請,牟還與還餉,不可不依請許施,而但還餉移劃之際,必有許多弊端,申飭道臣,另加詳察,俾有實效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檍曰,目下民事,賑政最緊重,而在前如此之時,若以諸道所聞,參以賑後狀辭,則每有慨然者矣。朝家論賞,在於自備穀之多寡,以此之故,虛僞滋多,要譽漸甚。大抵以殘邑而動費千包之費,若非反弄倉穀,必是虛張飢口,以圖僥倖者,事之無據,莫此爲甚,今年段,以實心賑飢,以實蹟狀聞,俾無如前猥雜之意,另飭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每當設賑之歲,道臣、守令,專意於賑政,致力於賑民,故還政則未免有緩視之弊,還穀精然後,農糧種子,皆出於此,實爲嗣歲之先務。方當分糶之節,東作將始,諸道還政,另加精實,俾無一毫泛忽之意,更爲申飭,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有司堂上,皆兼整理之任,故皆在除本仕中,整理堂上外,差下有司堂上一員,而雖非領相,有特敎則可以差出乎。彦鎬曰,領相在不遠之地,臣何敢越例差下乎?上曰,往復後,以草記差下,可也。濟恭曰,臣於相職,衰朽不稱之實,固不暇論,而中書故事,先朝成典,不可自臣而毁壞,日前疏末,略已附陳,庶蒙體諒之聖恩矣。上曰,卿則以此自引,或似無怪,而相職重任也,不可乍拜乍解,實難曲副矣。仍命退,諸臣以次權退。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李晩秀〈病〉。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李儒慶〈坐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直〉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文臣製述,還宮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園幸後更稟。
○徐邁修啓曰,專經文武臣殿講,過齋後更稟事,命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園幸後更稟。
○徐邁修啓曰,左承旨李晩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今乙卯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近因慈殿氣候調攝之節,壽靜殿補階,姑爲未徹矣,今則湯劑,旣已停進,明日當始役,戶曹堂上郞官,待開門率匠手待令,承旨則二人,依例來待於挹翠門近處。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星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李儒慶曰,有還與布者,中戶以上停退,小殘獨戶,蕩滌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甕津府人物渰死事,傳于李儒慶曰,渰死人,如有生前還布,蕩減事,回諭。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日寒如此,禁府刑曹時囚保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徐有聞、李允謙,竝保放之意,敢啓。傳曰,何必更囚,竝特放,可也。
○徐邁修啓曰,卽者副校理李羲甲,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校理金銑,修撰李龜雲在外,修撰徐有聞保放,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副修撰金熙采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啓曰,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金熙采,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金銑,修撰李龜雲,副修撰李晴,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徐有聞,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金熙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邁修曰,只推。
○徐邁修啓曰,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金熙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春奉審,旬前當爲擧行,而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李𡊠,俱以身病,不得進參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提調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命植爲宗廟提調。
○傳于徐邁修曰,泮儒應製居首,賦二中一進士權𰨓,新印《朱書百選》,壯紙件一件,二中二生員吳慶元,表居首三下一進士金厚淵,各新印《朱書百選》,白紙件一件,賦入格幼學崔炳遠等,表入格閔師膺等五十七人,內下紙筆墨,分等施賞,泮長率諸生來待,使之頒賞。
○傳于徐邁修曰,今日泮儒應製入格儒生,皆令明日,待令於殿座處所。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都事姜世靖,奪告身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學敏爲禁府都事。
○兵曹,以申大謙爲摠戎中軍。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靈巖郡守崔吉憲,罷黜封啓,而承政院,以依嶺南金海等三邑守令例,更觀來頭勤慢,論勘與仍置間,待畢糴後考實績,更爲狀聞事,題送矣。本郡停餘還餉,旣能準捧,抄飢賑饋,頗有條理,可見其因警知勵,隨處殫竭,靈巖郡守崔吉憲,姑爲仍置,以責來效,令該曹,稟處事啓下矣。道臣狀聞,復以停餘準捧,抄飢殫竭爲辭,則災年守宰之遞易,在所可恤,今姑仍置,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禮曹言啓曰,殿下卽阼二十年,慈殿寶齡望六,加上尊號,景慕宮追上尊號,慈宮寶齡周甲,慈宮加上尊號,合五慶慶科,以有初試大庭試,待秋成後設行事,命下矣。慶科庭試吉日,令日官李廷馥推擇,則文武初試來八月二十八日,殿試來九月初四日,放榜同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知委京外,而取考謄錄,則癸亥年王世子,冠禮慶科,以有初試大庭試設行,而取一千人,乙丑年大殿入耆社慶科,以有初試庭試設行,而取五百人,辛未年大王大妃殿上尊號慶科,以有初試設行,而取五百人,乙亥年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毓祥宮加上諡號,大殿中宮殿上尊號慶科,以有初試大庭試設行,而取一千人矣。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五百人,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傳曰臘月初六日以後,至于春享,展拜爲八次,通計經宿,爲十有二日,隨駕軍兵之當寒勞役,未有甚於近日,如當慶禮之時,例有慰悅三軍之擧,觀武才別試射,於渠輩,不若中旬之陞禁陞斗,昨冬亦有飭敎,而尙不爲之。訓局軍兵,中旬園幸,還宮後一兩日,卽爲設行,其餘軍門,中旬與別試射間,從願當爲之,令各該營都提擧,採議軍情,論理草記,龍虎營所管,令兵判草記事,分付事,命下矣。禁旅軍兵等處,布諭傳敎辭意,仍卽採問軍情,則皆以中旬爲願,依此設行,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內,淸州牧使安廷鐸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安廷鐸,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畢賑拿來,可也。
○李儒慶,以刑曹言啓曰,日寒如此,禁府刑曹時囚,保放事,命下矣。典獄署時囚中,逆賊緣坐罪人一名,傳敎罪人一名,結案罪人四名,殺獄罪人八名,御寶僞造罪人一名,印信僞造罪人二名,傳敎僞造罪人一名,大同米偸竊罪人一名,俱是重罪,輕囚中金洛僞印干連,罪固不輕,竝仍囚,禁府書吏權宜平,姑爲保放,過齋後擧行,備邊司所囚罪人奴順乭,司憲府所囚金鳳龍,放送,本曹拘留罪人等,亦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今二月初二日,所下傳敎內,臘月初六日以後,至于春享,展拜爲八次,通計經宿,爲十有二日,隨駕軍兵之當寒勞役,未有甚於近日,如當慶禮之時,例有慰悅三軍之擧,觀武才別試射,於渠輩,不若中旬之陞禁陞斗,昨冬亦有飭敎,而尙不爲之。訓局軍兵中旬,園幸還宮後一兩日,卽爲設行,其餘軍門,中旬與別試射間,從願爲之,令各該營都提擧,採議軍情,論理草記,龍虎營所管,令兵判草記事,分付事,命下矣。依傳敎,中旬與別試射間,採議軍情,則軍兵,皆以中旬爲願,從其願,以中旬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御營廳都提調意啓曰,今二月初二日所下傳敎內,臘月初六日以後,至于春享,展拜爲八次,通計經宿爲十有二日,隨駕軍兵之當寒勞役,未有甚於近日,如當慶禮之時,例有慰悅三軍之擧,觀武才別試射,於渠輩,不若中旬之陞禁陞斗,昨冬亦有飭敎,而尙不爲之。訓局軍兵中旬,園幸還宮後,一兩日卽爲設行,其餘軍門,中旬與別試射,從願當爲之,令各該營都提擧,採議軍情,論理草記,龍虎營所管,令兵判草記事,分付事,命下矣。依傳敎,本廳軍兵等處,詳問其所願,則皆以中旬爲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摠戎廳言啓曰,臣於除拜之後,本廳中軍李應爀,謂有身病,不卽來現,紀律所在,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正言閔師宣啓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罵天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憤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新除授獻納李日運,時在忠淸道瑞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成李晩秀疏曰,伏以是歲親享,聖孝益光,徹曉將事,淸蹕穩旋,凡在駿奔之列,擧切鰲抃之忱。臣於昨夕班次,忽伏奉國子新命,驚惶悸恐五內失守,歷宵而不知躬之所措。夫虞廷之敎胄,周官之成均,尙矣勿論,聖朝敦尙文學,最重太學,而學宮之事,是職實主之,自在祖宗盛際,必取聲望足以矜式,學術足以敎迪,聰明足以鑑別,爲一代之望者而授之。雖人不逮昔,官隨而輕,而遴選之法,固非漫官庶司之比,顧今聖人右文,師道在上,二紀鳶魚之化,蔚然日新,而惓惓聖意,每勤於端士趨變文體,斯時也,雖博士助敎之末僚,尙宜妙簡其人,況是職之古稱師儒之長乎,又況兼銜新制,責尤專而望尤峻乎?念臣早失課業,長益荒嬉,學究秀才,兩無所當,而晩從蔭塗,倖竊科第,臣之自知,人之見待,直一常調下品耳,今使之裒然據皐比之座,與膠庠諸生,揖讓進退,則不亦辱聖簡玷名器而羞當世之士乎?抑臣竊有至切之懇,臣之父子兄弟,蒙被天地罔極之恩,頂踵造化,終始生成,身家之幸免顚沛,皆我殿下攸賜,而昨年以來,隆渥異數,荐降疊湊,臣兄則西銓地部,隔日拜命,臣則宰列濫躋,恩出匪分,而一條淸銜,又增益之。本以單平之地,遽作盈盛之門,器滿則溢,步疾則躓,理之常也,臣將以何材器,耐此官職也?除命之下,闔門震懍,臨淵集木,未足爲喩。噫,先臣平日,每以臣等之百無肖似,竝列華顯,兢兢之懼,申申之誡,言猶在耳,今玆所被,尤萬萬非如臣賤質,所敢承當,而臣之仰戴我殿下,不啻如稚子之望慈父,則以我殿下,陶鎔臣庇保臣之至仁大德,鞶帶之褫,必不待臣言之畢矣,院職牌召,坐犯違逋,一日虛縻,尤增愧汗,略具短章,仰瀆崇聽,片片肝肺,毫無假飾,伏乞聖慈,曲垂體諒,將臣新授大司成之任,亟命鐫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萬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義禁姜彝正疏曰,伏以百祿鼎臻,五慶咸湊,聖孝增光,寶命彌鞏,祼薦又擧於仲朔,鑾蹕穩旋於淸曉,蹈舞頌抃,小大惟均。臣於向日閟宮咸造之班,猥蒙銀臺除旨,周旋於肅敬之地,奔走於密邇之列,手擎瑤牒,與覩盛禮,仰聖慕之如見,以有事而爲榮,懽欣自倍,光寵已極,不意廣慶之殊典,亦及無似之賤品,宰班特陞,有隕自天。臣於是,惝怳悸恐,五內失守,不知所以自措也。仍伏念臣庸憒譾劣,最居人下,半世鄕曲,隨分退伏,間登筵席,觸事疎闇,本末長短,固是淵鑑之所悉燭,而每荷陶甄之化,曲費剪拂之私,記識於冗散之中,比數於任使之末,輥到緋玉,已踰涯分,居常感戴,有淚如瀉,今玆誤恩,又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是何人,受恩於聖明,若是其偏且厚也?夫亞卿之秩,卽命德之器也,自是朝家之所難愼者,則其不可虛授而冒當也決矣。臣身之倖濫,猶屬私事,恩典之屑越,誠非細故,臣於伊日,身在賀班,叩謝是急,未遂循墻之義,徒犯在梁之戒,以惶以懼,歷旬日而靡定,金吾新命繼降,不圖自顧義分,無望承膺,而適當齋日,控籲路阻,又値動擧,陪扈義重,出肅雖緣事會,仍冒實愧私心,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讓之非飾,念名器之至重,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秩,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以大司憲具㢞,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李東冕等,辭職上疏,傳于任希存曰,還給,不但擧措駭悖而已,駭悖之外,不誠英甚,施以辱臺之律,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具㢞,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李東冕等,施以辱臺之律事,命下矣。以何傳旨捧入乎?敢稟。傳曰,該府承旨,不讀《宋史》乎,從重推考,原疏未下,待啓下書塡次。〉
○景慕宮春享大祭親行敎是時,報府,亞獻官左議政兪彦鎬,終獻官右議政蔡濟恭,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尹蓍東,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朴宗甲,薦俎官戶曹判書李時秀,禮儀使禮曹判書李在學,典祀官奉常正柳師模,宮司令元在明,堂上執禮行副司直尹行恁,堂下執禮副司果韓用鐸,執尊司成曺允遂,大祝兵曹正郞洪樂游,祝史校理李升運,齋郞掌令洪受浩,捧俎官戶曹正郞金履鎬,盥洗位禮曹佐郞金裕己,典籍尹行逵,爵洗位禮曹佐郞朴鼎元,典籍宋應望,亞終獻盥洗位禮曹佐郞金乃默,掌牲令典牲主簿張僴,協律郞掌樂正李秉喆,贊者引儀崔珽、金東覽,謁者兼引儀尹夔欽、許㬘,贊引引儀成殷柱,兼引儀韓範毓,祭監監察韓錫仁、李瑞運。
○觀旂橋迎鑾儒生應製御考榜,賦二中一進士權𰨓,年三十七,本安東,居京,父通德郞植,《朱書百選》壯紙件一件,二中生員吳慶元,年三十二,本海州,居京,父牧使在文,《朱書百選》白紙件一件,三上一幼學崔炳遠,年三十,本朔寧,居京,父折衝英翰,三上生員金鎰,年四十八,本延安,居果川,父進士載恪,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三中一進士嚴喆,年四十一,本寧越,居衿川,父學生思愼,生父學生思悌,三中幼學金益鉉,年三十三,本金海,居京,父縣監獻祚,進士洪始杰,年三十四,本南陽,居陽城,父幼學綎,各紙一卷、筆三枝、墨一笏,表倍畫三下一進士金厚淵,年四十七,本延安,居京,父進士鈺,《朱書百選》、白紙件一件。三下生員閔師膺,年四十六,本驪興,居京,父折衝垠,賦三下進士李㷞,年四十,本全州,居京,父通德郞殷賓,進士李心永,年五十二,本牙城,居天安,父學生齊樞,生父學生齊桓,表倍畫草三下生員李命熙,年四十三,本德水,居京,父學生益彬,生父學生復彬,進士姜履元,年三十二,本晉州,居京,父府使忱,賦草三下進士朴道敏,年六十一,本密陽,居京,父折衝瑀,生員崔熽,年六十三,本朔寧,居京,父進士仁祐,進士金碩鉉,年四十九,本金海,居京,父學生復祚,進士成致商,年四十七,本昌寧,居牙山,父學生若天,進士朴大崙,年五十,本高靈,居陰竹,父折衝弘覃,各紙一卷,表倍畫次上幼學沈英錫,年二十九,本靑松,居京,父通德郞㴛,進士鄭得中,年五十,本草溪,居南陽,父進士禹錫,生父學生師錫,進士李廷植年三十五,本全義,居燕岐,父通德郞潤𥛚,各筆二枝、墨一笏,賦次上進士李基弘,年四十七,本廣州,居京,父同知尙琦,生員李脩演,年五十一,本韓山,居衿川,父察訪光鼎,進士洪偉,年六十,本南陽,居扶安,父僉知日恒,生員兪宅贇,年四十四,本仁同,居延安,父學生弘祚,進士李顯文,年六十四,本全州,居淸州,父學生沃夏,進士兪漢寔,年三十五,本杞溪,居京,父縣令彦錥,進士魚用升,年六十一,本咸從,居公州,父通德bb郞b錫疇,進士李復性,年四十六,本廣州,居天安,父學生鉉周,進士閔令儒,年三十二,本驪興,居華城,父幼學邦任,生父生員邦仁,幼學趙道寬,年五十七,本楊州,居京,父學生彬,生員金豐澤,年三十,本慶州,居鍾城,父學生庚煥,進士李鼎基,年六十七,本韓山,居楊根,父學生翼重,生員柳應繡,年五十一,本晉州,居洪州,父幼學彦徽,進士宋文顯,年五十二,本鎭川,居京,父幼學弼休,進士趙漢逵,年五十三,本楊州,居京,父同知榮旭,進士李韶九,年三十,本完山,居京,父贈參判遠,進士崔英弼,年五十,本江陵,居襄陽,父縣監昌迪,生員李復心,年四十二,本全州,居安城,父學生晩松,各筆二枝、墨一笏。賦草次上幼學李元祥,年三十四,本驪州,居慶州,父學生鼎夏,生父學生鼎象,進士蔡弘臣,年四十六,本平康,居天安,父通德郞綱夏,生父通德郞亨夏,生員林德鎭,年三十七,本羅州,居長城,父學生毅遠,進士柳光烈,年六十一,本晉州,居信川,父同知泰葉,進士孟欽圭,年六十一,本新昌,居溫陽,父學生躋遠,幼學金載坤,年四十八,本光州,居晉州,父幼學弘漸,進士盧錫圭,年五十六,本交河,居南陽,父通德郞必大,生員吳鼎煥,年三十九,本羅州,居務安,父學生一相,進上韓度裕,年六十一,本淸州,居江華,父學生德懋,生員李周楨,年四十六,本固城,居安東,父學生弘輔,生員李載寬,年六十七,本驪州,居淸州,父進士昱煥,生員金冕鎭,年四十,本慶州,居龍仁,父幼學行簡,進士韓羽奎,年四十八,本淸州,居南陽,父學生應一,生員鄭日泰,年三十六,本迎日,居交河,父幼學世默,進士曺錫履,年三十九,本昌寧,居宜寧,父進士命啓,進士金道曾,年七十二,本安東,居連山,父學生昌孫,進士李華延,年三十五,本延安,居忠州,父司果之聃,生員洪晩榮,年四十五,本豐山,居京,父學生樂靜,進士韓象洪,年三十三,本淸州,居陰竹,父通德郞榮鎭,生員李光輔,年三十八,本全州,居抱川,父生員章懋,幼學洪默淵年二十三,本南陽,居京,父承旨景顔,各筆二枝、墨一笏。
○御題,秦爐不入斬蛇劍賦,進士權𰨓,二中一,讀史至于秦始,撫予劍兮一笑,不修德而自大,虛用心而徒勞,閃素靈於赤霄,虐焰外而秋水,謂寸鐵之無乎,何尺鋩之遺也?六王畢而枕高,兵四海於一爐,非是仁於止戈,一其意於燒書,侈鍾鐻而臥嬉,曰我持維太阿,金刀忽其炳靈,是何物兮斬蛇,一泗上之亭長,弄天下之諱器,靑虹鬪於三尺,白精翻爲兩段,提此劍而怒起,恢游刃於八年,誠天子之劍兮,果何處焉得來,鎔火爐以天地,粧神欛夫造化,燕爲鐔而楚鍔,軒之戈而周銊,神物自然歸眞,灔灔染其腥血,嬴爐外而別有,何爾燒之不盡,藏於沛而待時,不與秦而通烟,來百靈而呵禁,籠五雲而護持,縱其焰之太熾,豈此刃之能銷,乾坤廓於一揮,奚徒敵乎萬夫?皇所受於上天,雖百秦而無奈,書猶餘於籙圖,劍豈無於水市,金自躍而射斗,光閃閃於宇宙,浮雲決於一劍,出以陳夫朝宮,靡然入於爐炭,獨也漏於神鋩,繽蕭刀與信劍,亦爭起而響應,唉爾計之太愚,豈人力之可容?金人屹以十二,劍自在於眞主,若萬里之長城,防外胡而生胡,總評論其燒兵,非徒愚也怯耳。
○御題,擬漢群臣賀秦爐不入斬蛇劍表,進士金厚淵,三下一,大寶有歸,衣已定於周野,神鋒難犯,銷不得於秦爐,冷灰徒飛,良金自躍,欽惟皇帝陛下,屈群鬪智,曆數在躬,占大有之吉亨,天不愛寶,耻家人之産業,地無立錐,言念興龍之業有基,實由斬蛇之劍在手,素靈蜿蜿於澤畔,成一統山河之功,赤霄㶑㶑於匣中,帶得三尺秋水之氣,提出半夜,寔歐治之所成,陳諸大朝,與周刀而共重。第彼爐銷盡寸鐵,而何處護得神鋩,虐焰急於焚書,那免崑玉之俱燼?神物義不汚垢,難如泗鼎之自沈,雖云仁淬而義磨,豈逃大索於天下?莫曰神慳而地祕,未保無恙於火中,何幸過澤之劍光,不入銷金之爐火,精金屢鍊,能避耽虎之肆威,洪爐莫銷,留待靈蛇之快斷。蓋龍光射斗牛之氣,允爲受命之符,故鶉墟熾鬱攸之辰,幸保肇業之器,寧或霜刃之未試,實應金刀之闡休,漸鉛荊刀,慮雖深於灰燼,擒獲縛虎,功則基於秋鋩,銷九金之雄圖,莫誇滄溟之揮鍔,傳萬禩之深計,堪笑鄒嶧之瘞鐔,殆天授乎,豈人力也?伏念臣等,俱以鹵鈍,幸際洪昌,從矢石間,縱乏效勞之譽,成帶礪誓,只頌創業之休。
○乙卯二月初三日子時,上詣景慕宮。春享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李儒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曺錫中、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侍立。親祭時至。上具冕服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神位前,行晨祼禮,降復版位,行再拜禮,又詣神位前,行初獻禮,降復版位,行再拜禮。上曰,獻官以下諸執事,行步及擧行,使之駿奔,毋或遲緩,可也,亞終獻訖,詣飮福位,行飮福禮,又詣望燎位,行望燎,還詣齋室,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上曰,侍衛使之次次前進。上曰,明日翌日,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降輿乘輦,由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持此御題,馳詣泮宮,上下舍生,應製以來,可也。賤臣承命出,注書柳遠鳴,追入進伏。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明日停止,〈出榻敎〉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遠鳴,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李儒慶,進伏。上曰,李羲甲上疏之如是爲說,太不稱停,昨日大臣入侍,筵說未及聞知而然耶,此疏還給。上曰,臺啓何以爲之云耶?仁浩曰,新啓則將以諸子散配爲之云矣。上曰,昨日旣縷縷下敎,豈可如此耶?諸臺盡爲出送,只前啓捧入,而設或避嫌,亦勿捧入,可也。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邁修〈坐直〉。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李儒慶〈坐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直〉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初昏,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藥房提調沈煥之,副提調徐邁修啓曰,閟宮親祼,誠禮克伸,徹宵將事,侵曉回鑾,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具㢞,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李東冕,姑未勘律,執義宋煥箕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任希存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飭敎,而禮曹參議權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具㢞,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李東冕,施以辱臺之律事,命下矣。本院無可據律文,令攸司稟處,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戶曹判書李時秀,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終不承膺,莫重命牌,尙無去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牌招。
○以戶曹判書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任希存曰,更爲牌招,申飭來待,違牌勿捧傳旨。
○徐邁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新除授提調李命植,有身病,奉審無以擧行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瓊爲宗廟署提調。
○以禮曹參議權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邁修曰,只推。
○徐邁修啓曰,副修撰金熙采,逐出事,命下矣。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修撰徐有聞,傳旨未下,校理金銑,修撰李龜雲,副修撰李晴,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昨日新入者,未得聞再昨次對時懸法之新式,事勢似然,與都憲事有間,放逐之命勿施,牌招直入。
○傳于任希存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晩秀,以備邊司言啓曰,王言一出,置郵傳命,況赦令之重且急乎,向日罪人放秩傳敎,判下之後,今至一旬有餘,而聞畿營狀聞,尙不來呈,未知其委折,詳覈於秋曹及畿營,則秋曹關文,今月初二日,始爲到付於畿營,而關辭中,無狀聞二字,畿營,怪問於秋曹,則秋曹答通,以爲罪人樂鉉,雖以放,判下,此罪人,不可徑放,自下拔去,故狀聞一款,果不得知委,狀聞與否,惟在營門之量處云云。樂鉉之不宜蒙放而濫入放秩,國言皆然,秋堂如有所見,則一番陳疏,以效執藝之義,容或可矣,而不此之爲,傳敎,判下中,明有放秩某某之名,而初旣掩置,有若不可奉行者然,末乃不得已知委,而任自刪拔,實是前所未聞。況狀聞二字,初不提及,推委於外營,寧有如許事體乎?傳敎之許久掩匿,狀聞之欲諉他人,固是萬萬驚駭,而至於王言之自下,惟意存拔,此不但以有關紀綱言,此例一開,則流弊將至何境?旣聞事狀之後,決不可尋常處之。秋曹當該堂上,亟施極邊定配之典,俾知嚴畏,最初傳敎掩置之該堂,亦爲竄配,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乙卯二月初四日辰時,上詣壽靜門殿座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以次侍立訖。上乘輿出交泰門,由延生門,至明光門前路。上曰,昨日應製入格儒生,皆整齊以待乎?晩秀曰,皆整齊于通化門外矣。上曰,諸生,以試等爲班次,序立于門內,一一前奏姓名,可也。應製入格儒生進士權𰨓,生員吳慶元,幼學崔炳遠,生員金鎰,進士嚴喆,幼學金益鉉,進士洪時杰、金厚淵,生員閔師膺,進士李㷞、李心永,生員李命熙,進士姜履元、朴道敏,生員崔熽,進士金碩鉉、成致商、朴大崙,幼學沈英錫,進士鄭得中、李廷植、李基弘,生員李脩演,進士洪偉,生員兪宅贇,進士李顯文、兪漢寔、魚用升、李復性、閔令儒,幼學趙道寬,生員金豐澤,進士李鼎基,生員柳應繡,進士宋文顯、趙漢逵、李韶九、崔英弼,生員李復心,幼學李元祥,進士蔡弘臣,生員林德鎭,進士柳光烈、孟欽圭,幼學金載坤,進士盧錫圭,生員吳鼎煥,進士韓度裕,生員李周楨、李載寬、金冕鎭,進士韓羽奎,生員鄭日泰,進士曺錫履、金道曾、李華延,生員洪晩榮,進士韓象洪,生員李光輔,幼學洪默淵等,以次前對。上曰,權𰨓之能文,予已知之,承旨見吳慶元之科作乎?晩秀曰,未及見矣。上曰,善做矣。次至姜履元。上曰,每榜輒魁,今番抑之爲低等矣。次至李韶九。上曰,汝之筆劃,近雖大勝,而不能如乃兄之有眞氣。前右相,以平安監司,猶書朔書,汝亦聞知否,大司成體畫,旣令閣中效習,在汝爲師席,汝亦從今臨習其書法,一月三十張,寫冊以進,可也。上命頒賞後竝退去。上曰,承旨之兄,有試策之賞,已爲祗受乎?肇源曰,未及承領矣。上曰,以大鹿皮,卽爲頒給事,分付弓房。上曰,承旨之子爲監試初試乎?肇源曰,初試則未能,而正月得男子矣。上曰,抱孫早矣。錫以何名?肇源曰,臣父初見曾孫,故錫名以曾樂矣。上曰,重臣眞是福人矣。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徐邁修進前。上仍詣壽靜門,敎邁修曰,戶曹判書出牌,亞堂及郞廳,先爲率匠手,入撤補階,可也。上命書傳敎曰,慈殿所御壽靜殿看役,事體何等莫重,而謂有情勢,替使亞堂擧行?分義萬萬未安,戶曹判書李時秀,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來待。上命戶曹堂郞、承史,竝宣饌。上曰,戶曹參判,過年限乎?允亨曰,已踰七十矣。上曰,《朱書百選》一秩,宣賜,可也。邁修曰,近日三司處分,每多過中,而昨夜金熙采事,恐是摧折之太過矣。上曰,日前筵席,亦已諭之,而大抵近日,恇怯成俗,凡係懲討,不論界限,予亦非不知昨日處分之萬萬過中,而蓋亦不得已也,不如是,無以懲之。平城之圍,非干戚之舞所解矣。且忠質文,亦有所損益,嚴討與緩討,各有隨時處分,而在今時措之義,亦有所酌量者矣。上曰,畿營狀啓,連爲催促,可也,刑曹依例擧行後,畿營狀聞,而將自廟堂勘罪,其前卽爲擧行之地,分付,可也。上由宜春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牌不進〉。行左承旨李晩秀〈內閣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奉命進去〉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遠鳴差祭,代以趙萬元爲假注書。
○傳于任希存曰,左副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李肇源啓曰,新除授承旨李益運,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刑曹判書洪檍,定配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廟堂草記,別無區別判書、參判之語,而長堂三堂適多遞易,始終與聞,卽亞堂也,論其罪犯,有浮而無歇,則及見現告,未免獨漏,雖似微事,亦關刑政,昨夜所以屢詢於政院者也。誤捧現告之該房承旨,曲循不察之都承旨,竝遞差,問于該曹,更爲捧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蔡弘遠落點。
○李肇源啓曰,都承旨趙尙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惠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蔡弘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邁修。
○傳于任希存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任希存曰,整理堂上入侍。
○以前參判李益運敍用傳旨,傳于李肇源曰,伊時政院之徑呼堂直,不但錯聽,與該曹郞,同爲發牌,則當直當屬拿處,聽傳敎該曹,當屬職牒事,政院則只有不察之責,別無做錯之失,前承旨兪漢寧,亦爲敍用。
○任希存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禧殿、景慕宮春奉審,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謂有情勢,不爲進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戶曹判書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禧殿、景慕宮春奉審,當爲進參,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戶曹判書李時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禧殿、景慕宮春奉審,當爲進參,而連事違召,尙不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具㢞,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李東冕,姑未勘律,執義宋煥箕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大司憲具㢞,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李東冕,施以辱臺之律事,命下矣。遍考律文,無可據襯當之條,第《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者,笞四十,似當以此律旁照,而時帶臺職,自本府,不得循例拿勘之意,敢啓。傳曰,不應爲,卽《大明律》也,宋時,豈有此律乎?所謂照律之止於笞四十,反不若遞差罷職,若此則豈必照律乎,再昨筵敎揭憲之後,臺諫事無狀莫甚,則卿等,又敢循冒近來習氣,如是彌縫,此等之習,焉敢售之乎?成憲一定,茫昧依舊,以三令之義,姑從末勘,判堂罷職,諸堂遞差,草記捧入之承旨,溺職亦大矣,遞差,可也。
○因義禁府草記,大司憲具㢞,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李東冕,時帶臺職,不得循例拿勘,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弘遠曰,赦令不可遲滯,禁府刑曹堂上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使之回啓。
○蔡弘遠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參議朴宗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議朴宗甲傳旨未下,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傳于蔡弘遠曰,吏曹判書上疏入之。
○蔡弘遠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三牌不進,惟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命,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堂批下,參議只推,與參判,竝卽牌招開政。
○蔡弘遠,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所報,則今此宗廟、景慕宮春奉審時,提調例爲進去,樂器、風物,親審執頉,而提調洪檍,方在勘罪中,一員未差,無以擧行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啓曰,因禮曹草記,卽接掌樂院所報,則今此宗廟、景慕宮春奉審時,提調例爲進去,樂器、風物,親審執頉,而提調洪檍,方在勘罪中,一員未差,無以擧行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朴宗甲牌不進,右副承旨蔡弘遠進。
○以李鼎揆爲大司憲,李城輔爲掌令,李東宇、洪樂敏爲持平,李得臣爲刑曹判書,李太亨爲參判,洪秀輔爲判義禁,沈煥之爲同經筵,李鼎運、宋鍈爲同義禁,李時秀爲掌樂提調,尹師國爲觀象提調,申光履爲司圃提調,徐邁修爲平市提調,尹光普爲東學敎授,李顯道爲南學敎授,安經心爲工曹正郞,南會英爲兼引儀,李晩膺爲假監役,李湐爲西部都事,李在安爲恭陵參奉,奉常奉事李以澹,成均學諭尹致永,竝單付,贈吏參沈鎭,贈吏判例兼,贈副學沈泰賢,贈吏參例兼,兵曹判書沈煥之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沈煥之,參判柳誼病,參議金載翼進,參知吳泰賢病,同副承旨李肇源進。
○以柳鎭豐爲管城將,副護軍李元采,副司直洪仁浩、李儒慶、兪漢寧,副司果韓復衍、洪宰輔,竝單付。
○任希存啓曰,戶曹判書李時秀,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廟、永禧殿、景慕宮春奉審,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豈有如許事體?待開門牌招,違牌勿捧傳旨。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修撰徐有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修撰徐有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以趙圭鎭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保放,待開坐捧供。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祭基里契任掌尹士金,今月初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南部明禮洞任掌朴點金,今月初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能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尹蓍東疏曰,伏以臣癃病憒憒,漫無省覺,日前政吏來言,禁府都事口傳差出事,命下,故前銜中,以作散久近,按簿擬入矣,追聞首擬人趙學敏卽德常之子,德章之姪,初不可擬議於官職者,而矇然擧似,至受天點。臣於是,爽魂𢥠魄,不覺四體之投地,臣之昏謬罔狀,至此之極,不知來後,復陷何等罪過,伏地惶懍,惟願速被刑草而已。玆敢冒死首實,仰請處分,趙學敏禁府望單,亟許勿施,仍令重勘臣迷錯不審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趙學敏事,無論趙德尙。趙德章,曾無姓名與事件之登徹者,推以模索之臆料則亦足領略,此則有萬萬不然,伊時筵敎,說之詳矣,何必勿施?辭疏中,𢥠魄投地等語,太過矣,卿其勿辭。入來開政。
○乙卯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儒慶,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白慶楷,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刑曹參判趙鎭寬,初何不入,而追入於現告。仁浩曰,當入而不入,故自請當之云矣。上曰,現告誰捧耶,儒慶曰,臣捧入矣。上曰,此則後弊大矣,承旨遞差。仍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左捕將姑勿出代,右捕將兼察,牌招聽傳敎。晩秀曰,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拿處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贓物限內雖捉,道里稍遠云,姑勿出代,右捕將兼察,發牌聽傳敎,可也,〈出擧條〉上曰,整理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整理堂上徐有防。徐龍輔、尹行恁,偕入進伏。行恁曰,園幸時,自衿川至園所,各站庭下所排地衣,酌量定數,以長興庫每年都下中,依例輸置,過三年後,還給貢人,載在定例矣,今番則各站入用,比前似當夥多,定例外,加進排之數,今度支,量宜給價,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沙斤川站所排鋪陳,不可不及期擧行,而臣營適有年前措備者,不必更煩於度支,以此所在,取用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各站所用地排,令各其邑,隨所入進排後,價本,自本所上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慈宮詣華城進饌時,致詞文任,當爲撰出,令政院,臨時稟旨牌招,使之製進,而槐院繕寫,禮部齎去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榻敎曰,前假注書曺錫中,權察上注書。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緣故出〉。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東宇、洪樂敏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今日宗廟、永禧殿、景慕宮春奉審時,戶曹判書、掌樂院提調,當爲進參,而戶曹判書李時秀,方帶掌樂院提調,謂有情勢,特敎申飭之下,本兼竝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卽速進去,何如?傳曰,本兼職務,俱如是逡巡,莫重春奉審,在今日而不爲擧行,豈有如許事體乎?此啓辭勿施,何必更爲牌招?使之斯速進去。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戶判事,極爲駭然,莫重奉審,焉敢若此,豈可因戶判,以致奉審之遲滯乎?卽令亞堂,先爲擧行,至於樂器奉審,無關於本職去就,而尤豈容若是乎?亦令進去禮堂,卽爲奉審,戶判如已進去,此傳敎置之。
○以刑曹掩置堂上現告,傳于李肇源曰,令該府,拿問其事實,待判下,卽爲嚴加照律勘配,今日內草記擧行,保放時囚,亦於今日捧供,日寒若此,滯囚宜念,議處照律,亦皆以草記擧行事,分付該府。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尹蓍東、金尙集,同義禁李漢豐落點。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永。
○李肇源啓曰,新除授禁府堂上牌招,先開坐後謝恩事,命下矣。判義禁洪秀輔,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前大司憲吳㢞,前掌令洪受浩,前持平李允行、李東冕,拿處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別無可問之端,何必拿問?該府若不知辱臺之律,則以罷職捧傳旨事,令該房知悉。
○傳于李晩秀曰,奉審日已過午,掌樂提調,不可遲待,口傳前望單子入之。
○掌樂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尹蓍東落點。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
○傳于蔡弘遠曰,沁留疏批事,今日始知之,以救護父病,政院誤書頒布云,不許辭遞,使之救護,是豈成說?雖因生疎承宣之只聽例批之敎,有此做錯云,而其爲關係孝理之政,誠非細,當該承旨推考,原疏以許施之例批,卽令更爲下諭。
○備邊司薦望,李在學爲江華留守。
○吏曹口傳政事,掌樂提調尹蓍東,平市提調徐邁修相換。
○禁府啓目,粘連本府所管慶尙道罪人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其中彦陽李義肅,同罪之人,旣蒙宥還,合有參恕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知?判付啓,依允爲旀,彦陽李義肅,當此大霈,姑先減等爲旀,蔚山鄭必秀,畿邑同罪,先已見宥,不可一爲一否,亦爲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本府所管忠淸道罪人,只有四人,而竝置稟秩,木川洪大默、文義閔琇、洪斗弘,德山金復根,罪犯不至深重,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在京漢處徵出,在鄕漢處定限,此囚別無可罪之端,罷職安徐,分揀放送爲有矣,若或愆限,還囚照律重勘爲良如敎。又啓目,前參判趙鎭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嚴加照律勘罪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勿使狀聞,果不與聞云,一日掩滯,一謫存拔,不可以事勢與亞堂,有所寬恕,嚴加照勘後,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本府所管全羅道罪人仍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古群山徐命漸,法聖趙𡹘,海南徐宗翊,古堗山李潤慶,全州金晉福、申光赫,順天李寅協,竝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李肇源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趙鎭寬,嚴加照勘後,草記,李鼎運、宋鍈,照律放送後,草記事,命下,而判義禁洪秀輔,罷職,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使之擧行,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任希存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分揀放送事,判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一提學上疏入之。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中日試射時,鳥銃沒技人,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具載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下批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時囚罪人李鼎運、宋鍈、李太亨,俱是卿宰,敢啓。傳曰,捧供,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圭鎭,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刑曹判書洪檍,亟施極邊定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洪檍,平安道義州府極邊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自,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三和亦是邊地,以此邑定配所,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刑曹判書洪檍,平安道義州府,極邊定配事,章記批旨內,三和亦是邊地,以此邑定配,可也事,命下矣。洪檍,三和府極邊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同義禁李鼎運、宋鍈,前參判李太亨等矣,今番赦典,所重何如,而一道回啓,動費一番促敎,事體所在,極爲駭然,特敎差出之後,尙不知去就,怠慢莫甚,竝推考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只私罪奉敎,李太亨段,聞有九十老母,卽爲放送,城門下鑰前出送,李鼎運、宋鍈等段,所供不成說,照律放送後,草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本曹所管全羅道定配罪人放秩仍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稟秩中,高山朴順己,綾州沈能亨,同罪,已爲蒙放是白遣,仍秩中,潭陽張漵,南平趙碩福,光州方若玄,長城申重良,同福朴來諶,泰仁柳尙春,沃溝池景祐,順天全養直,綾州朴聖梓,長水柳馨權,茂朱金采良,順天李奉哲,茂長金中召,求禮南雲龍,鎭安林石佛等段,同罪皆已蒙放,海南李命天,合有參恕之典,竝只放送爲白遣,茂朱徐孝中,移錄不限年,咸平金己得,海南僧太良段,以逃亡懸錄,道民及地方官,竝推考,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允爲旀,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赦典事體,尤係嚴重,則罪人名字,無不誤書乙仍于,判下之際眩亂莫甚,判堂精力之未逮,可以推知是去乙,獨於邊禁犯科之貸頭猾監,何以詳知其誰首誰從,拈出論理,特置請放之秩是隱喩,大失司寇防奸戢究之道,判堂卿段遞差,以懲溺職者之戒,諸堂段推考爲旀,智島車愼行,錦山李勖彬,井邑申大遠,順天金世鐸,同福鄭尙勳,和順趙厚璧,全州李再東,萬頃金景烈,茂朱白成玉,海南李光旭、柳潑,順天李奉哲,扶安申在祐,同福崔興大等段,他道似此罪犯,皆已蒙宥,間多有昨年赦典時仍置之類,又不必勿論,竝卽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本曹所管忠淸道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稟秩中鎭川朴忠元段,改錄不限年爲白乎旀,公州李仁千、李德希,懷仁黃應海,定山安萬昌等段,竝仍置爲白遣,結城康致勳同罪,纔已蒙宥,未放中,恢德李學浚,鎭川張貞等,一體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鎭川朴忠元段,禁府所管之金復根,旣蒙則忠元何足責?放送爲旀,公州李德希、安萬昌等段,減等,黃應海,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本曹所管慶尙道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稟秩中彦陽崔景大,咸陽車鳳祚,蔚山池應彩,豐基鄭嘉錫,梁山崔奎衡,丹城朴長淵,居昌姜詢岳,順興尹錫祚,金山鄭時善等,竝爲仍配爲白乎旀,安東李廷孫,宜有參恕是白遣,寧海尹成伊,長鬐金一得,機長梁三尙,梁山朴成用,昆陽金峻欽,丹城宋載聲等,竝放送爲白乎旀,未放秩中,開寧韓宗周,英陽高秀岱,靑松李熙泰,盈德金仁采等,已入於他道放秩,義興李集勳,合有疏釋之典,竝爲放送。今此私掘罪人鄭嘉錫等六名,遽置於稟秩,大是不察,當該道臣,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彦陽崔景大,咸陽車鳳祚段,逼與誣,雖可駭,當此大霈,容有可恕,放送爲旀,開寧韓宗周,英陽高秀岱,靑松李熙泰,昨年赦典,旣勿論,又何必仍置?機長洪時喆,盈德金仁采,知禮趙常本,義興李集勳,彦陽林東彬,咸昌李亮徽,義城韓判老味,禮安金悌得,盈德李鐺源,安義車慶百,永川金奉三等段置,亦爲放送事,分付爲良如敎。
○右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卽伏聞極邊竄配罪人洪檍配所,以義州爲定,纔已入啓云。耆社之臣,臨事昏錯,自速罪科,律雖極邊,擇送善地,在朝家不害爲寬大之政,而但念洪檍,曾經義州府尹,於義州,卽邑先生也,以邑先生,竄送本州,不特瞻聆俱駭,在事面,有戲劇之嫌,於謫居,多掣礙之端,臣實未知其爲可也。近日朝廷之習,專事情面因循,不務正當,做去,漸至於紀綱解紐,此雖小事,不可泯默仍置,臣謂洪檍配所,亟命移定,金吾該堂上,施以譴罷之典,以警俗習宜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移配可謂不謀而同,當該金吾堂上,譴罷事依施。仍傳于李肇源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沈煥之疏曰,伏以向者秋曹所管諸道徒流等放仍事回啓時,臣以當該長官,承命稟裁,未及判下,而旋奉特旨,移拜騎省之長,然後伏覩啓本下者,以散配罪人樂鉉,混置恩宥之中矣。臣固惝怳,莫省所以,雖欲以一言,仰效執藝之義,而非其職也,且臣於中權新命,五內震剝,違傲者六牌,不暇論他事,而所管亦當有其人故也,及到日昨,得見籌司草記,則最初傳敎掩置之該堂,亦以重律請勘。臣於是,不勝瞿然矣,若其事實,自有公論,臣不敢費辭自恕,而抑有所煩鬱不得按住者。噫,彼秋堂之任自刪拔於特置放秩之中者,大干法綱,有關後弊,而其情則寔出於嚴懲討峻隄防之義也,當是時也,殿下初不弛法於不當放之逆孼,則秋堂輩,何敢故犯於凌國綱格聖旨之罪哉?雖然,彼自陷於死罪矣,固當勘以重律,而至於樂鉉放送之命,亦宜收還,以昭義理,以防亂賊,敢�僥倖之路矣。伏乞聖明,亟加三思焉。嗚呼,今臣所叨者,古所謂周官之大司馬也,摠制八路之師旅,甄用一代之韎韋,其爲官不但爲命德之峻秩而已也。夫以白首鈆槧之一措大,强使擔其任而効其能,則其奈黔驢之技未窮,而衛鶴之譏已至乎,況臣庸姿居下,驟躐無漸,雖以我殿下大公無私於用捨之際,亦何能慰人望而止物論哉?臣所懼者,不遑於敗官僨身,而抑恐其有辱聖簡而羞淸朝也。臣於特除之下,張皇拜命,雖出於一時叩謝之忱,而晏然冒居,若固有之,實非愚慮之所敢出也,更伏望聖慈,曲諒臣肝膈之私,亟命選部,鐫改臣所帶司馬之任,以嚴官方,以靖私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西銓移拜,在軍號前,秋啓判下,在人定後,掩置與否,非所可論,至於附陳藝事之諫言,是矣,宥其先而不宥渠,焉有如許刑政乎?權度在此,有難銷刻,卿其勿辭行公。
○乙卯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赦典,所重何如,而一道回啓,動費一番促敎,事體所在,極爲駭然。禁府,判堂則夜過社壇大享,尙可恕也,其餘諸堂之特敎差出之後,尙不知去就者,怠慢莫甚,諸堂一竝遞差,下義禁府推考,此後赦文書之無端經宿,該房察推。在外知義禁許遞,與諸堂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先開坐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戶判處義,極涉未安,前戶判,以金吾兼職被勘,則此戶判之引義於前人之本職,已過矣。自本職而今又拖至於樂院兼職,屢次申飭,將使禮堂,替行奉審,揆以國體,苟且莫甚,雖非此重臣,豈無提擧乎?且於整理之任,樂院太僕,亦有相妨者,掌樂提調李時秀遞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進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宮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赦典,所重何如,而一道回啓,動費一番促敎,事體所在,極爲駭然。禁府判堂,則夜過社壇大享,尙可恕也,其餘諸堂之特敎差出之後,尙不知去就者,怠慢莫甚,諸堂一竝遞差,下義禁府推考,此後赦文書之無端經宿,該房察推。在外知義禁許遞,與諸堂未差之代,待下批牌招,使之先開坐後謝恩,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尹蓍東、金尙集、李漢豐,刑曹參判金魯永落點。上曰,吏判近日咳嗽之症,何如云耶?肇源曰,無所勝而見近日筋力,甚澌敗矣。上曰,金吾之任,待病差行公之意,承旨,以上敎通及,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遠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來待。
○李晩秀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東宇、洪樂敏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春奉審執頉,當爲回啓,而本曹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落默。
○傳于蔡弘遠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志默爲宣傳官。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蔡弘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華城府新築北城,起墾設屯,約播百斛之經界,量定給價,而價本則整理所用餘條,關東穀多邑作錢條區劃事,旣承筵敎矣。曠土新墾處外,民田則勢將春耕前,給價買取,而早稻種播,又當在今月晦間,若待用後區劃,則必有後時之歎,本所物力,似有用餘,依下敎本所錢一萬兩,先爲輸送該府,而關東作錢一百兩,亦卽輸送之意,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番水原武科初試捧單,準壬子、乙卯兩式許捧事,自本所,草記蒙允,已爲行會,而府地方所在園軍及親軍衛、壯勇內營步軍等,則以其另擇身手根泒之致,不問入籍與否,移接久近,一竝通融塡充云。無籍或單式入籍之類,自當見拔於捧單秩,而每朔試射,旣因特敎定式,竝許赴試矣,今番應試,似無異同,須有指一知委,然後可以擧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一體許赴事,分付,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鼎運、宋鍈等,所供不成說,照律放送事,命下矣。李鼎運、宋鍈,以不應爲事理重律,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李鼎運、宋鍈,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鼎運九代祖淑琦,佐理功臣,宋鍈六代祖之渾,寧國原從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公罪勘放,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李鼎運、宋鍈等,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草記批旨內,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鼎運、宋鍈,各杖七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鎭寬原情公事判付內,勿使狀聞,果不與聞云,而一日掩滯,一謫存拔,不可以事勢與亞堂,有所寬恕,嚴加照勘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凡待制及奏事,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凡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大明律犯罪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祖父母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收贖存留養親矣。趙鎭寬母年七十九,無兄弟獨身云,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儀gg議g,各減一等,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趙鎭寬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母年七十九,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趙鎭寬五代祖潝,靖社功臣永安尉異姓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母年七十九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放未放回啓判下內,依允啓下矣。木川洪大默、文義閔琇,洪州文斗弘,德山金復根等,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放未放回啓判付內,依允。古群山徐命漸,法聖趙𡹘,海南徐宗翊,古突山李潤慶,全州金晉福、申光赫,順天李寅協,竝放送事,判下矣。徐命漸、趙𡹘、徐宗翊、李潤慶、金晉福、申光赫、李寅協等,竝卽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放未放回啓判付內,依允。彦陽李義肅,當此大霈,姑先減等,蔚山鄭必秀,畿邑同罪,先已見宥,不可一爲一否,亦爲放送事,判下矣。李義肅,減等,以徒三年改錄於徒流案,鄭必秀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二月初七日辰時,上詣春塘臺。內禁衛春等試射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輿出交泰門,由延生門、明光門、靑陽門,至春塘臺。降輿陞座。上曰,原任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摠戎使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曰,兵判及一軍色郞廳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沈煥之,一軍色郞廳洪樂游,偕入進伏。上曰,整理所草記,今日內盡爲修入。上命書榻敎曰,行首宣傳官,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禁軍別將柳孝源,隨兵判爲試官,洪樂游爲參試,使之監試,可也,試官以下,率應射人次次應射畢,修單以入,依例頒賞。上曰,馬、班選書,今當謄出一本,使之校準,新舊抄啓文臣,竝各分賜,卽速謄納之地,可也。上降座乘輿,由靑陽門、明光門、延生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初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招入整理所書吏,問華城武初試直赴草記,俄已允下矣,果卽行會與否,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招問,則以爲姑未行會矣。賤臣還入進奏。上曰,斯速行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敎弘遠曰,日前違牌,何也?弘遠曰,初未聞洪仁浩之遞,而且臣父在時任大臣,故以此爲咨且矣。上曰,父爲時任大臣,而其子之不行承旨,誠萬萬過矣。銓曹則雖難行公,而承旨則有何拘礙耶?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病〉。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東宇、洪樂敏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希存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任希存,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年歲首,朝官年八十老人抄啓時,西部居前同知朴獻采,資是嘉義,而該府誤以嘉善報來,更有此嘉義下批。臣府之不能檢察,極爲惶悚,該部擧行,亦甚駭然,原別單改付標以入,而當該部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啓曰,漢城府歲首朝官年八十老人別單及付標,草記請罪部官,而以拿問處之之意,敢啓爲辭矣。拿問事體,何等嚴重,則不以何如稟旨,直以敢啓措辭,揆以事面,萬萬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判敦寧鄭好仁,前大司憲具㢞,水原留守趙心泰,行副護軍申大謙、元厚鎭,行副司直蔡弘履、李祖承、徐龍輔、金履禧、姜彝正、林道浩、鄭東愼,平山府使林鵬翰,成川府使尹致性,肅川府使李馨秀,鐵山府使李敬魯,俱以應薦而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司直鄭好仁,大司憲具㢞,行副司直蔡弘履、趙尙鎭、李祖承、徐龍輔、金履禧、姜彝正,同知林道浩,水原留守趙心泰,行副護軍元厚鎭,成川府使尹致性,吏曹參議朴宗甲,敦寧都正李廷顯,俱以應薦而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大報壇守直官廳牒報,則守直官王道默,屢月風病,實難供職云,該廳所報如此,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卯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蔡弘遠,追入進伏。上曰,洪檍雖已發配,而年已篤老,一日一站事,果卽分付乎?希存曰,昨有口傳下敎,卽爲分付矣。上曰,都承旨,昨日何不仕進?弘遠曰,聞以本病積氣之非時發作,昨果未能入來,今雖仕進,亦尙未瘳云矣。上曰,徐配修上疏,承旨招致兩司書吏還給,此後臺疏中亂賊等語,不得書入之意,嚴飭。上敎希存曰,今番園幸,承旨當陪從,其前將不得遞解,以此知之。上命書傳敎曰,華城進饌習儀,整理堂上一員,下去爲之事,自該所草記許施矣,右相旣管摠理城役之任,臨時同爲下去同視。雖以進饌一事言之,司饔院則例有都提擧,進宴廳凡事,大臣自可檢飭,而整理所體貌莫重,豈比於進宴廳乎?大臣一人,當爲句管,詣華城府後擧行之事,令城役摠理大臣兼察事,分付。整理內外使,仍將此意,使整理郞,傳諭于右議政。又命書傳敎曰,春序向深,春寒尙峭,言念賑邑民情,不敢晷刻遑寧,列邑擧行之比歲前,無不懈怠,而無告之塡壑,可以推之。待今晦來初,抽牲gg抽栍g賑邑,當別遣繡衣或備郞,以考勤慢,而若有一民之餓殍,其所嚴懲,何律不可?令廟堂,先將此意,嚴飭畿甸及三南道臣,俾各殫心察飭,莫或干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書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蔡弘遠〈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煥之,行右承旨李益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鼎揆,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東宇、洪樂敏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敏輔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仁浩、金履翼、林道浩爲副摠管,行副司直金熙朝單付。
○傳于李晩秀曰,鼎席新拜後,明日初行次對,以常參兼行,次對爲之,該房知悉。
○傳于李晩秀曰,去正月朔,水原府內儒生應製,詩二下一幼學嚴栽,新印《朱書百選》一件,二下二幼學鄭世豐,別壯紙一卷、筆三枝、墨一笏,賦二下生員李弘謙,別壯紙一卷、壯紙一卷、筆三枝、墨一笏,詩三上幼學李師淳,賦三上幼學鄭鈺,各別壯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賦二中幼學閔昌億,草三中幼學林勉喆,幼學趙雲圭,各壯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詩三下幼學趙衍相,通德郞申大奎,幼學洪始瀅,進士尹㥠,幼學金若水,幼學嚴戴,賦草次下幼學金鍾華,幼學黃明漢,各壯紙一卷,詩草次上幼學洪天浩、李基靖、李思白、李厚德、兪仲煥、嚴栽,賦草次上生員崔之聖、趙萬大,幼學沈日魯,各筆二枝、墨一笏,賜給。
○傳于李晩秀曰,今二月朔,水原府內儒生應製,詩二下生員李弘謙,賦二下幼學柳聖儀,各食物米一石,詩三中通德郞申大奎,賦三中幼學李魯兢,各食物米五斗,詩草三下幼學李思白、李基靖,進士尹㥠,幼學尹衍相、李厚德,賦草三下幼學尹珩,各食物米三斗,詩草次上幼學曺錫周、兪仲煥、任禹常、李師淳,賦草次上幼學柳宗澥、閔膺圭,生員崔之聖,幼學林勉喆、洪樂韺、曺鴻振、朴周陽,各食物米二斗賜給。
○李肇源啓曰,明日常參,九卿當爲進參,左右參贊及刑曹判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察任。
○左參贊、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瑍、李敬懋落點。
○李肇源啓曰,明日常參,六曹長官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尹蓍東,戶曹判書李時秀,病不進,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賑資各穀,特許更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任希存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蔡弘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合五慶慶科大庭試武科初試,來八月二十八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取考謄錄,則癸亥年,王世子冠禮慶科大庭試初試,取五百人,乙丑年大殿入耆社慶科庭試初試,取五百人,辛未年大王大妃殿上尊號慶科大庭試初試,取一千人,乙亥年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毓祥宮加上諡號,大殿中宮殿上尊號慶科大庭試初試,取一千人矣。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以一千人爲之,可也。
○李晩秀,以壯勇營都提調言啓曰。傳曰,臘月初六日以後,至于春享,展拜爲八次,通計經宿爲十有二日,隨駕軍兵之當寒勞役,未有甚於近日,如當慶禮之時,例有慰說三軍之擧,觀武才別試射,於渠輩,不若中旬之陞禁陞斗,昨冬亦有飭敎,而尙不爲之。訓局軍兵中旬,園幸還宮後,一兩日卽爲設行,其餘軍門,中旬與別試射間,從願當爲之,令各該營都提擧,採議軍情,論理草記,龍虎營所管,令兵判草記事,分付事,命下矣。依傳敎,中旬與別試射間,採議軍情,則軍兵等皆以大比較爲願,本營大比較,卽與各營門中旬無異,依其願,園幸回鑾後,以大比較,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壯勇營言啓曰,今此園幸時,華城城操夜操節次,令兵曹及壯勇內外營,磨鍊啓下事,自整理所,草記蒙允矣。華城城操夜操程式,臣煥之,臣有大,同爲磨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來八月二十八日庭試規矩,鐵箭三矢百二十步,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取二技。
○吏曹判書尹蓍東疏曰,伏以,恭惟我殿下,愛物之仁,體下之德,曲盡周編,擧朝臣庶,涵濡洪造,無有不得其所者。臣卽就其中一物而最焉者耳,死而生之,骨而肉之,霜雪而威之,雨露而滋之,前後所蒙被,皆天地之至仁大德也。獨此非分之職,卽是僨敗之地,而嚴命與恩敎,再三押降於新除之日,終令臣,喪株守而蹈覆轍,章皇出膺,蹲冒浹旬,非但私心之所不安,抑亦公議之所不容,其於聖朝全保曲遂之澤,將或有其始而無其終也。臣久離朝籍,猝當重任,三四行政,觸事憒憒,登明選公,固非敢望,循資塡闕,猶且不能,每遇一窠艱窘難狀,百回閱案,屢擬屢改,移東補西,罅漏隨生,心知不稱,强爲苟充,自顧尙多恧縮,旁觀寧不駭笑?銓衡政本,而本亂如此,使識者議之,豈不爲之寒心乎?且臣素虛善病,年來益沈痼,痰飮作祟,感冒頻乘,結而爲牽引,亘而爲喘促,咳嗽無節,寒熱竝作,眞元陷落而形觀盡脫,脚跟痿弱而行步不利,種種醜穢,不一而足。臣母今年八十有八歲,委身床褥,須人起居,而反以臣病,長時貽憂,臣亦怵然危惕,非不欲藥物調治,亟獲全可,而衰耗癃殘,進寸退尺,只此病狀,萬無當官陳力之望,庶幾天鑑,亦已俯燭之矣。備局有司之任,是臣宿硏,而適値諸僚有故,臣獨擧行,文簿旁午,輒致稽滯,金吾平市,俱屬重務,而特恩兼管,惶感雖切,病不事事,悶懼罔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察,將臣本兼諸任,盡行鐫削,仍令選府,勿復檢擬,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於前疏中趙學敏事,有不敢不冒死更陳者。學敏非尋常釁孼之類,而臣徒按銓簿,昧然擧擬,追聞其事狀,不覺心寒而骨驚,陳章首實,仰請勿施,而未蒙允可,天牌屢降,一日之內不可再籲,義分是懼,冒沒復出,而隄防之由臣壞了,無復餘地,臣於此,雖萬被誅罰,顧何以贖其罪乎?伏願亟汰學敏禁都之任,仍命有司,嚴勘臣當政誤錯之罪,以警具僚,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趙學敏事,卿何如是煩複乎?筵敎雖有之,卿等必未聞而然,筵敎之外,右相亦必詳知矣。年前本事,旣不登徹,雖未知,竝及兄弟,而若或竝論,尤豈成說乎?事係人鬼關頭,當略言之矣。趙德常衛班樹立,至於坐竄,德常姑捨是,德章事,賊弟掖隷之供,在疏廳帳外守幕者,猶難知,況其前擧行之德章乎?何等至嚴重不敢道之事,而無知沒覺之類,敢以相反之說,輕易容喙,致此不得不略諭,駭痛甚矣,卿其勿辭行公。
○乙卯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凡係往役,全忽致愼,向以此事,飭責未久,今番依舊犯科,可謂難化,假注書尹致永,依前處分,更爲勘罪加一等事,分付該府。又命書傳敎曰,摠管中呈辭及受由人,舟橋都廳兼帶,都監中軍兼帶人,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抄啓舊選文臣中,前承旨金熙朝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同參內閣考校之役。〈出榻敎〉上曰,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冊子書役,盡書以來乎?肇源曰,書入于內閣矣。上曰,諸文臣所謄,亦皆入來乎?肇源曰,未往內閣,故姑未詳知矣。上曰,今番園幸時,承旨之父,能爲隨駕,而筋力,何如?肇源曰,筋力似難,而第當問之矣。上曰,若未陪從,則甚爲悵然,筋力如可强,必爲隨往,好矣。上曰,諫長徐配修疏,卽爲改納之意申飭,疏本則出給,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仕〉。
○上在昌德宮。行常參、經筵。
○自夜一更、二更月暈。
○傳于李晩秀曰,侍衛毛具。
○李肇源啓曰,今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未署經臺諫,一體牌招,署前行公,在外未肅拜人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亦爲牌招,先入侍後謝恩。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尙集,大司諫徐邁修,獻納兪岳柱,持平金熙華、李晴落點。
○尹致永拿處代,許暕爲事變假注書。
○許暕在外代,韓致重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配修,金持默爲舟師大將。
○傳于趙尙鎭曰,明日,卽咸興本宮別遣大臣行祭之日也。齋明於祭夜仰冀心香之上格者,何敢以道里之遠近,有所一毫怠忽,今夜當出齋於便殿,以待過祀,用齋等節,一依親行酌獻禮例爲之事,分付。
○傳于趙尙鎭曰,十三日定陵八回周甲誕辰日,別遣大臣攝行,祭時亦當出齋,而齋宿處所,眞殿,行禮時齋宿之處爲之,前一日,亦爲用齋事,令該房知悉。
○傳于李晩秀曰,去正月朔水原府內武士試射,柳葉箭貫二中邊一中親軍衛閑良李熻,貫一中邊二中親軍衛崔一光,閑良鄭碩賢、邢昌虎,壯勇軍金宗祿,邊三中守護軍崔以大,壯勇軍車一江、韓四枝,今番初試時,更試柳葉箭一巡,如得二中,直赴殿試,如未得中,勿施。貫一中邊二中鄕武士出身徐仁喆,筒介一部,貫二中壯勇軍皮守庚,弓一張,貫一中邊一中折衝嚴思勖等九人,各木一疋,邊二中哨官出身申大健等二十二人,各米二斗賜給。
○傳于李晩秀曰,去正月朔水原府內武士試射時,騎芻三中親軍衛閑良李殷常,騎芻勸奬之時,能得三中,今番初試時,更試一次,如得二中,直赴殿試,如未得中,勿施。二中親軍衛閑良閔正爀,木布一疋賜給。
○傳于李晩秀曰,今二月朔水原府內武士試射時,柳葉箭貫二中邊一中親軍衛閑良朴師級,貫一中邊二中閑良李宜亨、李朝漢,今番初試時,更試柳葉箭一巡,如得二中,直赴殿試,如未得中,勿施。邊三中別軍官出身金晢臣,親軍衛直赴尹行默,各木一疋三升、一疋,貫一中邊一中別軍官出身趙得和等四人,各木一疋,邊二中敎鍊官嘉善崔致驥等十人,各米二斗賜給。
○傳于李晩秀曰,今二月朔水原府內武士試射時,六兩一矢一百二十四步,二矢一百三十四步,三矢一百三十一步,別軍官出身柳錫裕,一矢一百十七步,二矢一百二十步,三矢一百二十六步,親軍衛閑良金若采,一矢一百二十七步,二矢一百二十步,三矢一百二十一步,別軍官出身兪漢宗,筒介一部,今番初試時,更試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俱入,直赴殿試,未越,勿施。一矢一百十三步,二矢一百十九步,三矢一百十九步,別軍官出身金哲臣,一矢一百十四步,二矢一百二十一步,三矢一百十四步,親軍衛直赴金彝鍾,一矢一百二十步,二矢一百十三步,三矢一百十步,別軍官出身李萬實,一矢一百十四步,二矢一百十三步,三矢一百十四步,折衝崔海大,各木一疋。一矢一百八步,二矢一百十七步,三矢一百十六步,親軍衛閑良李殷常,一矢一百十二步,二矢一百十四步,三矢一百十五步,閑良張福得,一矢一百十三步,二矢一百十步,三矢一百十五步,出身曺千澤,一矢一百十步,二矢一百十二步,三矢一百十四步,出身趙亨錫,各米二斗。一矢一百十三步,二矢一百八步,三矢一百十四步,哨官出身申大健,一矢一百十二步,二矢一百八步,三矢一百十步,閑良李宜亨,一矢一百五步,二矢一百十步,三矢一百十步,閑良文載益,一矢一百步,二矢一百十四步,三矢一百九步,閑良金載弼,一矢一百四步,二矢一百二步,三矢一百四步,親軍衛閑良鄭學臣,各箭竹三十箇,賜給。
○傳于蔡弘遠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蔡弘遠,以吏批言啓曰,成均博士申溥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升源進,參議朴宗甲牌不進,右副承旨蔡弘遠進。李秉鼎爲禮曹判書,權裕爲左尹,鄭好仁爲判義禁,金履翼爲知義禁,徐邁修爲同經筵,徐有昌爲監役,監役李田秀,童蒙敎官金熙澤相換,兼春秋單安經心,江華留守單李在學。
○兵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柳誼,參議金載翼病,參知吳泰賢入直進,同副承旨李肇源進。丁範祖爲知事,姜垣爲同知,黃樟、申光河、李奭祚爲僉知,金銑爲文兼,沈鐮爲訓鍊副正,柳啓源爲訓鍊判官,尹心輝爲守門將,副司直李得臣、李鼎揆、曺允大、李太亨、李日運、洪樂敏、李東宇竝單付。
○柳遠鳴拿處代,姜浚欽爲假注書。
○吳泰曾拿處代,趙台榮爲假注書。
○以柳遠鳴、吳泰曾、白慶楷、金良倜等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付過放送。
○以同義禁金履翼肅拜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兼帶摠管之任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蔡弘遠啓曰,華城府進饌時,致詞,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秉鼎,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獻納兪岳柱啓曰,臣姿識魯莽,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自來情勢之外,曾忝亞諫,則今此納言之職,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肇源,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園幸時,禁衛營當爲留陣,而該大將金持默,纔已蒙點於舟師大將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他大將兼察之例,或有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然則禁將舟師大將之任許遞,以御將爲舟師大將,而通化門外,則以前摠帥申大顯,代領訓局一哨軍留住,御將則舟橋往來外,留宿本營時,或巡察,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舟師大將單李漢豐。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園幸時一應諸事,本所主管擧行,而舟橋一事,所係尤緊,見今日候向暄,行將始役矣。雖令多付格軍,排日使役,須費近二十日功力,可以竣事,此蓋節目間事,猶未消詳定規而然,自始役以至捲撤,俱有條理然後,庶得事半功倍。舟橋船三十六隻,縱梁橫板,各有分數及字標,勿使互換事,自今爲式,各該營將所掌船隻,各從其字標,次第捲撤入庫,而自第一船鋪板,各各聚爲一塊,第二第三船以下,準此各於每船積置處,書標以第幾船,雖經年之後,開庫入見,自可瞭然。至始役之日,自第一船鋪板,分載於各該船中,鱗次運輸於信地,而排船之後,各自取其舟中所載,縱者縱之,橫者橫之,揷椽結繩,各自爲力,則舟橋之役,不日而成,可除紛挐混雜之弊矣。昨年庫積,已失條理,今番始役,似難依此爲之,自今年捲撤時,始用此例,俾無違越之意,嚴飭舟橋司,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園幸時,各站設布帳,自三軍門,分管擧行事,草記蒙允矣。其中沙斤川站,距京稍遠,運輸之際,爲弊可悶,華城所在布帳,數旣有裕,地亦便近,令當站所管營門,從便運來以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邦一落點。
○乙卯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常參兼行次對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直閣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東班,左議政兪彦鎬,行左參贊趙瓊瑍,漢城判尹申思運,行大司憲金尙集,吏曹參判黃昇源,戶曹參判曺允亨,修撰徐有聞,副修撰金熙采,吏曹正郞崔履亨,監察廉隅人,戶曹佐郞宋倫載,禮曹佐郞金乃默,西班,領敦寧府事金履素,行判中樞府事李秉模,綾城尉具敏和,西淸君煋,行司直金知默,行副司直李秉鼎,刑曹判書李敬懋,兵曹判書沈煥之,工曹判書李家煥,行副司直李漢豐、徐龍輔,鰲恩君李敬一,兵曹正郞洪秉臣,刑曹佐郞李承默,工曹bb佐郞b李得養,以次侍立訖。引儀唱彦鎬、履素等入就位,行四拜禮,訖。彦鎬等進前曰,春已中矣,寒尙峭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彦鎬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無啓事,常參官旣爲退矣,次對爲之。彦鎬曰,近日別無廟務之留滯者,亦未及與僚相相議,只以目下事,稟定矣。此摠戎使兼察守禦使徐龍輔狀啓也,以爲,守、摠兩營,今春合操,旣已停止,巡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巡點,旣皆停止矣,兩營巡點,一體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彦鎬曰,禮曹參議權裕,不惟今番樹立之卓然,素以文學操守,見稱於世,而立朝已久,沈屈可惜,特爲陞擢亞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彦鎬曰,江華留守李在學,除拜有日,尙無動靜,事甚未安,申飭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令政院,卽爲牌招。前守臣,旣以親病,乞由依施,則其在孝理之政,不可一任其遲滯赴任,仍於一兩日內,辭朝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彦鎬曰,臣於向日登筵,以民事下詢,而未有所仰對矣。大抵今年春事將殷,民窮轉甚,日前亦以賑事,有下諭者矣,遑急之狀,中外惟均。雖以市直言之,貢米一包之價,洽爲七兩七八錢,禾菽稱是,閭巷老人皆言前此罕有,而畿邑、三南尤甚邑,其爲增價,反甚於京市,此無他,都下富人射利之輩,藏穀太過之致。雖以每朔貢價差下者言之,大等之受米,幾乎萬石,而如此之際,亦無市直之少下,此非射利藏穀之輩,從中操蹤,則旣出之穀,將何所歸?此而不禁,則拖至三四之月間,不知市直之更加幾兩。論以常平之法,不可一任其低昂,亟令平市提調,詳探民情,博詢市瘼,自官劃一定式,而仍令京兆堂上,申飭嚴禁之地,似便矣。上曰,言固好矣,出此擧條,亦恐反致民情之駭惑。穀價之自官劃定,不但有難便之端,前右相,亦以卿下款所奏,出擧條而不知其有效。蓋物之不齊,物之情也,市井之徒,惟利是逐,若知京市之不售于利,則安知不回泊之穀,反有回棹乎?今此所奏,言非不好,而書生之論,近於迂闊,適無掌簿之臣登筵者,不得廣詢,出與戶惠堂相議,雖一人,如有以爲不可,置之,可也。上曰,今日次對,領相老且病,不得入,右揆前有筵奏,不得入矣。前日次對,已有數條諭卿者,卿果領會否。人皆曰今日爲一初,則振作淬礪,惟在初政矣,命哲命歷年命吉,罔不在厥初,則初果好矣。向日筵諭,政爲今日對症之劑,而以今觀之,似是落落難合,此豈所以對揚之道乎?其時大臣中,有請以一番明諭,而此不必一二日爲急,故姑未爲之,而大本旣正,則餘事不足憂,今日有何謨猷之可聞者?朝參之處分,爲示弦韋也,宮筵之開諭,爲定規撫也。今日次對,只出於自强之義,而以咸興本宮攝行祭齋日,凡係刑殺文書,初不當入矣,卿亦從今不必强覓無中之有也,別無以此增立紀綱之道矣。上曰,大臣就座,諸宰以次奏對,可也。敬懋曰,園幸回鑾一兩日後,本局中旬設行事,已承傳敎矣。本營財力,素無可措之道,在前中旬時,輒必請得各道儲留木擧行,而今則日子催迫,雖卽區劃,勢難及期輸米需用,依近例,姑先以本局所管沁都仙源庫封不動木,容入取用,追後請劃,充補本木,而還宮後一兩日內,有難設行,參量日子,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懋曰,園幸時,本局中軍,率領一哨軍兵,通化門外朝房留駐事,自整理所草記批下。隨駕,則當以兼中軍擧行,而手旗一節,有所掣礙,何以爲之乎?上曰,欲爲下敎,日子尙遠,姑未爲之矣。今番則經宿爲多日,不可只令中軍留駐,前摠帥,率訓局餘軍一哨,通化門外朝房留駐。晝察夜巡事,已有下敎於整理所草記矣。敬懋曰,如是處分,本局中軍,當爲隨駕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舟師大將,何尙不出?兵判卽爲擧行,可也。上曰,驪州幸行及豐德幸行時留陣,雖累日,長駐路上乎?似曾有因雨撤入之例,訓將考出以奏,可也。上曰,三司進前。尙集曰,臣俄於閤外,忽伏承都憲除命。自顧衰朽之質,敢當言責之任,而義分是懼,顚倒趨膺,齋日相値,諫院不備,合辭傳啓,雖不得爲之,臺廳笏記,亦不能持入,揆以臺體,昏謬甚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尙集曰,今値齋日,雖不得傳啓,而請以所懷陳之。上曰,日前筵敎,想卿不得聞矣,姑止之。上曰,此不可一一曉諭,伊時登筵諸臣,轉相告戒,俾勿更犯,可也,何待明諭而後知之乎?雖以日前諫長疏言之,字句之不稱停,亦已多矣,今日都憲,雖未及出言,亦可得知其意矣。凡係懲討,惟恐不峻者,爲近俗痼弊,此習一變然後,世道可以靖,予亦可以踐言矣。向來一種窺覘憑藉之徒,轉致十餘年風習,近日擧措,又將駸駸然襲一套矣,今此一堂之人,予亦不知果皆能心服也。宮筵之諭,不啻丁寧,則鼎鐺尙有耳,人孰不聞,而雖如徐配修之至柔善者,其所呈疏,全襲舊套,使之改之,則詣臺避嫌。臺體卽然,而不此之爲,隨退隨改,豈有如許道理乎?弘遠曰,配修,以疏代避,而自政院,亦爲退却矣。上曰,王言不可不信,此後如有繼踵而冒陳者,其中不罷軟者,當用嚴法,以爲懲礪之地矣。上曰,諫長今旣遞任,自政院招致,更加飭諭,可也。彦鎬曰,大司憲金尙集,入侍時,不持笏記,已極失體,而避嫌措辭,尤沒着落,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當該史官,事過後拿處。〈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金尙集呈辭,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李心傳,傳旨未下,持平金熙華方在削職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咸鏡道放未放,當爲回啓,而判義禁鄭好仁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鄭好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新除授持平金熙華,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給牒敍用。
○李肇源啓曰,判義禁鄭好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放未放回啓,不可踰日,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江華留守留待。
○傳于李肇源曰,江華留守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南陽地,與本府鳩浦接界處,運輸之際,必多勞民,該里操弓之類,初試畢場後,別爲捧單,柳葉箭一巡試取貫二中以上,修正榜目上送,則當分等付殿試及初試矣。八邑植木校吏軍人等,亦令許赴於初試,而規矩則依初試規矩試取,其中連爲赴役者,除初試,依鳩浦民例爲之事,卽令整理所、兵曹,知悉行會。
○傳于李肇源曰,水原新邑設施時,留守趙心泰子婿弟姪,雖非築室,許令應試於文武擧矣,今番亦果依此爲之乎?至於武科初試,當有相避,令副試官試取事,卽令整理所及兵曹知悉,行會該府。
○傳于李肇源曰,橋梁,雖自整理所給價,其間名以隱溝處夥然,今番則特爲拔例,亦爲給價草記事,分付。
○備邊司權𫀤爲江華留守。
○行大司憲金尙集啓曰,臣於昨日,倉卒承命,神思茫昧,笏記之未能持入,府啓之不陳所懷,事事顚錯,大失臺體,其衰鈍昏聵之狀,庶蒙天鑑之俯燭,而至於大僚之請推也,臣又聽瑩,全然不聞,當避不避,沁默而退,晩始得聞,愧汗浹背。繼又得接問備擧條之啓下者,避辭之尤沒着落一句語,益著臣耄昏不審之失。由前由後,溺職大矣,揆以廉義,尙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卿之前任四宰,仍任。
○任希存,以宣惠廳言啓曰,尙衣院僉正洪善養,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極繁,勢難兼察兩任,所帶本職許遞,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善養。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尙鎭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牌不進,參判黃昇遠進,參議朴宗甲牌不進,右副承旨蔡弘遠進。啓曰,判書尹蓍東,參議朴宗甲,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曺允大爲大司憲,柳頤玄爲獻納,鄭來百爲副修撰,李命暹爲尙衣僉正,江華留守單權𫀤,右參贊金尙集,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煥之,參判柳誼,參議金載翼病,參知吳泰賢進,同副承旨李肇源進。副司直單兪岳柱。
○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取稟,傳于蔡弘遠曰,進定於明日,泮長詣泮宮,講生受點,別單書入。上齋生則依近例應製,而皆令待令於講所,今番旣進定,不必以各日食堂都聚修單,以明日入門修啓事,分付。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以掌令李心傳,司諫魚錫齡,正言閔師宣、沈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以尹致永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考律放送後,草記。
○以李宗明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附過放送。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本府武科初試時,本府及廣州、果川、衿川等邑赴試擧子,捧單數爻開錄事,傳于李肇源曰,此後凡係園幸文書,謄報整理所事,令該所,行會畿伯及留守處。
○傳于李肇源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副修撰鄭來百,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任希存,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徐千壽契任掌崔二喆,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園幸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隨駕軍兵數少,今年異於他年,以米錢,拔例磨鍊草記,還營後,自本所分給,可也。
○李肇源,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番華城府慈宮進饌日,依癸巳年例,養老宴當日設行於鎭南樓事,旣承筵敎矣。隨駕官中應參人員,待隨駕單子啓下,當自本所別單書入,而本府朝官士庶耆老人等,以境內居生人,朝官年七十以上,士庶年八十以上,預爲抄出,修成冊上送本所,以爲入啓之地事,分付本府。宴禮時合行儀節,令該曹,照例磨鍊,何如?傳曰,允。儀節,就考先朝癸巳年近例,各年《進宴翌日例宴謄錄》,及《文獻備考》、《寶鑑》、《中廟朝實錄》,磨鍊以啓後,分付該曹,成出節目及儀注,春秋館堂上,卽令政院,牌招考出,可也。
○李肇源,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園幸時,御營廳當爲留營,而該大將李漢豐,以舟師大將,往來舟橋時,留營軍兵,不可無代領之人,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前御將李邦一,代領,可也。
○李肇源,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華城府親臨養老宴時樂章文,文任當爲撰出,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右相撰進,可也。
○李肇源,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本所草記批旨內,然則禁將舟師大將之任許遞,以御將爲舟師大將,而通化門外則以前摠帥申大顯,代領訓局一哨軍,留駐事,命下矣。前摠戎使申大顯,方在罷散中,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何必稟旨,敍用,可也。
○李肇源,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番華城府慈宮進饌時擧行儀節,取考各年《進宴謄錄》,則有在外大臣處遣近侍敦召之例矣。進饌,與進宴有異,陪從百官,當爲進參,而大臣體重,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進饌,果與進宴有異,陪從,亦與受點有異,而大臣體重,留都外,雖耆老大臣,先站參班事,自本所知委政府、樞府、留都大臣稟旨一款,亦爲草記,待批下,自政院擧行,在外大臣處,依舊例敦召,可也。
○李肇源,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顯隆園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留都,可也。
○江華留守權𫀤敎書,王若曰,配京畀管轄之任,地望俱尊,明廷揀保釐之才,廟議允屬,煩卿一出,敷予十行。眷彼沁都雄府,卽我海門巨防,三路據鼎峙之形,恃以晉陽保障,群島列碁布之勢,美哉魏國山河,設外閣而奎璧煌煌,寧忽藏修之責,陪眞殿而風雲肅肅,尤重警衛之方,嗟近日久安而恬嬉,恐或弛於備禦,矧比歲荐饑而凋瘵,誰能任其懷綏,惟其居守之責不輕,所以掄選之方尤愼。惟卿好人心事,長者風儀,從下僚而驟躋八座之班,予意有在,遍外郡而迭按兩湖之臬,乃績曰嘉。博洽贍敏之詞華,特其餘事也,周通老練之器局,將欲歷試焉,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祗服寵章,懋恢丕績。人是上將軍節制,政須視緩急而便宜,地維大關防要衝,尤貴隨輕重而措置,事務稍簡,莫曰統禦使分治,賙賑方張,宜循前令尹區劃,自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衣袽永圖,須盡甲津詰戎之策,襟帶壯勢,庶紓丙枕聽鼙之心,往予欽哉,得君重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熙采製進
○乙卯二月十一日卯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兼春秋出去,《進宴儀軌》藝文館所藏冊,翰林考出,送于整理所之意,分付,可也。亨壽,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明日摛文院齋宿時,當遣史官,入來之意,言于大臣,可也。此與時任入侍有異矣。弘遠曰,臣父亦以爲,明日則當入來云矣。上曰,《漢書》抄選中,合傳處贊之存拔與否,詳問于大臣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江華留守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江華留守李在學,以次進伏訖。上曰,兼春秋出去,與藝文提學入侍,可也。亨壽承命出,與藝文提學李秉鼎,偕入進伏。上敎在學曰,除拜已久,其間何不肅謝?在學曰,姑未單付,故未卽肅謝矣。上曰,其能善爲之乎?在學曰,此任甚重,地亦重地,未知何以爲之,誠罔措難往矣。上曰,日次殿講,泮長生疎,同成均指揮擧行,書啓,則以入門數書入,可也。上敎秉鼎曰,景慕宮告由祭祭文,卿須撰進。初欲親撰矣,使卿撰進者,卿之曾前代撰文字,無非合作,故今亦使之撰進,必須善撰,可也。不必今日內製進,明日亦未晩矣。秉鼎曰,臣之文,雖屢日構思,不過止斯,今旣入來,當於今日製進矣。上曰,頃於宮享肄儀時,見卿行步,禮儀使之事,似難行之矣。秉鼎曰,臣伊時適有病,行步拜跪,不能如意,駿奔之際,實難堪任,故萬萬悚悶,屢次送言于大臣,幸得變通矣。上曰,俄者沁留罔措云云,可謂失言。若如此,則江華留守,其無差去之人乎。仍命書傳敎曰,奏語極涉寒心,江華留守李在學罷職。上曰,江華留守之代,使之卽爲議薦,政官牌招,開政下批,待下批,明日辭朝。〈出榻敎〉命秉鼎先退。仍命書傳敎曰,明日齋宿時侍衛別雲劍,以殿講時別雲劍仍用,餘皆以入直擧行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漢書》合傳事,詳問耶?弘遠曰,問於臣父,則以爲不可刪改云矣。上曰,贊則或可拔之耶?弘遠曰,拔之甚可惜,文章筆法,多有可觀於贊云矣。上曰,華城養老宴致詞,善爲撰成之意,言于大臣,可也。弘遠曰,臣父當先詣,而下直與否,未知何以爲之矣。上曰,以重其事之意,下直出去,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齋宿〉。行左承旨李晩秀〈齋宿〉。行右承旨李益運〈齋直〉。左副承旨任希存〈齋宿〉。右副承旨蔡弘遠〈齋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齋宿〉。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齋宿〉吳泰曾〈齋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摛文院,入堂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曺允大,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持平金熙華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咸鏡道放未放回啓,時囚罪人尹致永考律草記,當爲擧行,而判義禁鄭好仁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備忘記,江華留守權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李晩秀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爲軍士房。
○傳于李肇源曰,領議政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李肇源啓曰,領議政洪樂性,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去正月二十一日,惠慶宮詣景慕宮時,望祭,兼行告由矣,今番園行時,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十五日望祭,當親行,兼告事由祭文,文任,令政院卽爲牌招撰進。依昨年正朝祭親行時例,由日瞻門往來,爵用單獻,堂上執禮外,皆依朔望差祭例,百官陪享,置之。侍衛則,入直外,皆勿待令,金虎門入直軍三十名,爲挾輦軍。軍兵則連爲勞苦,況本營之設,本意何如,則宮園之行,何敢言勞?壯勇大將,率京鄕軍二哨隨駕,其餘禁軍留營留陣,竝置之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掌樂院習樂,當爲排日擧行,而該院提調一員,方帶臺職,一員未差,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臺職體重,故相之言,每思之,不可以此許解本職,且以尊年之意,已欲敍仍,前提調沈頤之敍用,還差提擧及堂上,使之着意肄習,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本所堂上沈頤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朴齊家爲五衛將,文兼單吳泰曾。
○掌樂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以香室景慕宮望祭兼告由親祭,受押單子,傳于李晩秀曰,親押。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以兼春秋白慶楷拿處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分揀。
○李益運,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本所堂上徐龍輔,以舟橋排設事,明日出去矣,所佩摠戎使密符,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何可續續議稟?此後言送該房往來。因此思之,摠帥亦有守廳兼帶矣。旣尊其年,且爲所重,收敍,仍任於本所,則弊局一帥,不足輕重,靳或過乎。前守禦使沈頤之,特爲仍任,牌招受符。
○李益運啓曰,前守禦使沈頤之仍任事,命下矣。敎諭書,所當更爲啓下傳授,而此與新除授有異,在前如此之時,有前所授密符傳授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所授,仍授。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親行,兼告事由時,親臨省牲省器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當親行矣。
○任希存,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吳順德契任掌鄭五壯,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吳召史,欲爲收養,南部鑄字洞契任掌金億金,今月十一日,本同路旁,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咸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定陵遣大臣攝行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舟橋排設日時,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十三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先朝癸巳年進宴時,廣州府尹、楊州牧使、高陽郡守,因特敎入參矣。今番華城府進饌時,廣州府尹,衿川縣監、果川縣監,當以差員待令矣,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華城府進饌時,大殿進止,本所堂上中,權差司饔提調,進饌與進宴有異,諸臣正二品以上進止錄事,從二品以下進止書吏,竝置之,以本府員役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與進宴有異,陪從百官則不過宣饌而已,進止錄事書吏置之,令本府書吏,從便進止,而入庭外賓,以整理所員役、內閣、政院、壯營、兵曹結束色及本府書吏,預爲分排,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本所草記批旨內,隨駕軍兵數少,今年異於他年,以米錢拔例磨鍊草記,還宮後自本所分給可也事,命下矣。隨駕各營軍兵犒饋,每員人名,以米二升錢二錢,從厚磨鍊,而待回鑾後,自本所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華城府進饌時,大殿、惠慶宮床排味數,內外賓應參諸臣以下床排味數,令本府擧行,而容入物力,自本所上下,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進宴時,紙花紙勸花花裙,例自內資寺、禮賓寺、工曹進排,而今此華城府進饌時所入,自本所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堂上意啓曰,今此華城府進饌時處所,壯南軒設行,而補階排設等事,令本府及排設房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華城府養老宴時陪宴老人,文蔭武曾經實職,而時無職名人,待別單啓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分付本府,預爲後錄狀聞,以爲付軍職之地,而本府老人六十一歲人,旣許參班,隨駕大臣諸臣中,七十八十人及六十一歲人,亦爲參班事,知委,而群老將入,贊儀唱爲群老興,予當起迎,群老四拜,亦以鞠躬拜再至興平身。贊笏,竝依實錄及《五禮儀》所載儀節磨鍊,以寓尊年敬老之意事,本所該曹,知悉,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華城府進饌時,爵卓差備四員,令吏曹隨駕官中,差出,何如?傳曰,各站進去本所郞廳中,差出,可也。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華城府進饌習儀時,堂上一員下去爲之事,草記蒙允矣。內侍承史,事當依例進去,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不緊甚矣,置之。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華城府進饌時,呈才女伶,各道選上,竝爲置之,以示省約之意事,旣承筵敎矣。女伶各差備,以本府女伶,從略分排,而多有不足之數,就內醫院惠民署醫女,工曹尙方針婢中若干名,推移下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鄭好仁疏曰,伏以五慶咸臻於新年,三冊親上於殿宮,聖孝彌光,簡策罕覩,歡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頂踵毛髮,莫非造化,百無肖似,無他報效,平日矢心,唯在於奔走盡瘁,大小公役,未敢言病,此實通朝之所共知也。今於除旨之下,固當祗肅之不暇,第臣東行歸後,鎭日呻痛,又經毒感,眞元暴陷,頑痰塞胸,㱡㱡垂盡,頃刻難保,連灌藥餌,頃刻之慮,雖已少勝,氣乏痿薾,最爲目下危篤之症,欲起頭眩,欲行股戰,神識昏瞀,作一籧篨,于今兩朔于玆矣。新年賓對,一未趨參,病裏惶隕,如添一症,今以赦典覆奏,天牌再降,實狀如右,未免荐違,臣罪至此,生不如死,議讞重務,不可虛縻。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金吾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親臨摛文院,上齋生應製御考榜,賦二中,進士李大圭,年五十八,本咸平,居靈光,父學生師俊,生員金處巖,年四十一,本安山,居京,父生員養直,以三試入格勿論,進士李㷞,年四十,本全州,居京,父通德郞殷賓,進士金世淵,年五十一,本淸風,居京,父判書鍾正,進士洪始杰,年三十四,本南陽,居陽城,父幼學綎,以三試入格勿論,二下生員金會淵,年四十六,本淸風,居京,父判書鍾正,進士李章垕,年四十三,本星州,居金浦,父幼學逈,生員李箕采,年五十二,本星州,居京,父學生得源,生員金鎰,年四十九,本延安,居果川,父進士載恪,以三試入格勿論,生員閔致福,年三十,本驪興,居京,父判書鍾顯,生員朴宗羽,年五十一,本潘南,居京,父正郞麟源,進士朴鍟,年五十二,本蔚山,居大興,父學生聖一,以上給二分。三上,進士蔡弘臣,年四十六,本平康,居天安,父通德郞綱夏,生父通德郞亨夏,進士魚用升,年六十一,本咸從,居公州,父通德郞魚錫疇,生員兪益柱,年三十六,本杞溪,居高陽,父幼學漢禹,以三試入格勿論,進士沈鍒,年五十九,本靑松,居富平,父學生鳳賢,生員吳鼎煥,年三十九,本羅州,居務安,父學生一相,進士李心永,年五十二,本牙城,居天安,父學生齊樞,生父學生齊桓,進士李光顯,年四十九,本全州,居抱川,父學生元彬,以三試入格勿論,進士朴大崙,年五十,本高靈,居陰竹,父僉知弘覃,進士李顯文,年六十四,本全州,居淸州,父學生沃夏,以上給一分。生員金師範,年四十三,本善山,居牙山,父生員安基,以上揮場更試次,明日待令。居首別般勸奬,其餘給分給一分,以三試入格勿論。三中,生員李復心,年四十二,本全州,居安城,父學生晩松,生員鄭遂麒,年三十七,本河東,居扶餘,父前僉知師爀,生員兪晦根,年三十八,本川寧,居楊州,父通德郞漢喆,進士趙道宇,年六十,本楊州,居京,父學生彬,以上各御定朱書百選一件。進士河瑞復,年六十一,本晉州,居江陵,父通德郞起龍,八子百選一件。進士柳晦文,年三十八,本全州,居安東,父生員星休,進士朴昌壽,年四十,本潘南,居京,父直長宗祿,進士韓象洪,年三十三,本淸州,居陰竹,父通德郞榮鎭,生員辛景愈,年五十四,本靈山,居京,父學生命相,生父通德郞命聖,進士李翼,年六十四,本完山,居京,父通德郞日煥,以上各御定朱書百選一件。草三中,生員趙相羽,年六十,本漢陽,居京,父進士巨源,生員洪聖肇,年五十一,本南陽,居黃州,父學生以采,生員洪準源,年四十八,本南陽,居積城,父幼學直人,生員林德鎭,年三十七,本羅州,居長城,父學生毅遠,進士林翰儒,年六十九,本扶安,居公州,父學生在華,進士尹浣,年四十八,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之鐸,進士金碩鉉,年四十九,本金海,居京,父學生復祚,進士閔命爀,年四十三,本驪興,居京,父承旨百昌,生父通德郞百憲,進士兪應煥,年三十三,本杞溪,居京,父學生翊柱,生父前郡守國柱,進士申頤朝,年三十八,本平山,居京,父通德郞光顯,以上各白綿紙二卷。三下,生員李脩演,年五十一,本韓山,居衿川,父察訪光鼎,進士尹毅東,年五十,本海平,居仁川,父參議得孚,生員崔照年,五十一,本朔寧,居京,父學生仁秉,草三下,進士宋文顯,年五十二,本鎭川,居京,父幼學弼休,生員申百祿,年五十九,本高靈,居楊州,父進士一權,生員兪宅贇,年四十四,本仁同,居延安,父學生弘祚,進士李在東,年五十六,本全州,居保寧,父學生恒燮,生員李復性,年四十六,本廣州,居天安,父學生鉉周,進士兪文煥,年四十七,本杞溪,居京,父進士一柱,進士李楨彬,年五十四,本德水,居原州,父學生𣽤,進士崔楨勳,年六十一,本海州,居平山,父學生齊斗,進士李永甲,年五十三,本全義,居廣州,父通德郞四羽,生員金豐澤,年三十,本慶州,居鍾城,父學生庚煥,以上各白綿紙一卷。次上,進士朴師燮,年六十,本寧海,居文川,父同知萬株,進士孟欽圭,年六十一,本新昌,居溫陽,父學生躋遠,進士李需光,年四十四,本慶州,居保寧,父學生慶翊,生父學生慶䎘,進士盧錫圭,年五十六,本交河,居南陽,父通德郞必大,生員權補,年三十一,本安東,居安東,父幼學睆,生員鄭祖榮,年三十三,本迎日,居京,父進士樹,生父縣監杆,生員崔弘岳,年四十二,本全州,居京,父生員守度,生員李奎鎭,年三十三,本星州,居星州,父通德郞敏謙,生員李宗明,年四十六,本慶州,居抱川,父司果元佐,生員李家淳,年二十八,本眞寶,居禮安,父前參奉龜書,生員姜忠永,年三十五,本晉州,居楊州,父幼學頤慶,進士閔令儒,年三十二,本驪興,居華城,父幼學邦任,生父生員邦仁,進士李韶九,年三十,本完山,居京,父贈參判遠,進士崔英弼,年五十,本江陵,居襄陽,父縣監昌迪,生員任壽益,年三十四,本豐川,居京,父學生尙淹,生員李龜星,年四十,本眞寶,居禮安,父同知世翊,進士權𰨓,年三十七,本安東,居京,父通德郞植,進士韓錫倫,年四十二,本淸州,居瑞山,父學生德雨,進士金重淳,年三十四,本安東,居京,父僉知履規,生員趙光溫,年四十七,本稷山,居開城府,父縣監有善,生員閔哲儒,年三十九,本驪興,居羅州,父生員邦仁,生員洪晩榮,年四十五,本豐山,居京,父學生樂靜,進士金匡炅,年六十四,本固城,居永平,父學生世喆,生員李種祜,年三十七,本龍仁,居京,父通德郞普儉,生父僉使普溫,進士李基弘,年四十七,本廣州,居京,父同知尙琦,進士洪秉善,年三十八,本南陽,居,父別提希泳,進士朴道敏,年六十一,本密陽,居京,父護軍瑀,進士金道曾,年七十二,本安東,居連山,父學生昌孫,進士洪善容,年四十四,本南陽,居大興,父通德郞尙源,進士朴民淳,年四十三,本高靈,居陰城,父縣監敬鎭,以上各御用筆三枝。表倍畫三中,生員李命熙,年四十三,本德水,居京,父學生益彬,生父學生復彬,草三中,進士南巖老,年五十五,本宜寧,居楊根,父奉朝賀泰著,以上揮場更試次,明日待令,以上給一分。三下,生員閔師膺,年四十六,本驪興,居京,父折衝垠,草三下,進士趙經鎭,年三十八,本豐壤gg豐陽g,居京,父監察時衡,生員金相穆,年三十八,本光州,居洪州,父令說澤,以上各白綿紙一卷。次上,進士兪孟煥,年五十二,本杞溪,居京,父通德郞華柱,進士閔種吉,年四十五,本驪興,居德山,父幼學頤世,生員韓啓重,年四十五,本淸州,居京,父縣令尙默,進士鄭得中,年五十,本草溪,居南陽,父進士禹錫,生父學生師錫,進士李星源,年四十一,本延安,居京,父郡守春輔,進士李晩祥,年四十九,本全州,居京,父守弘之,生員金命淵,年四十三,本淸風,居京,父判書鍾正,生員許𱁢,年四十七,本陽川,居京,父通德郞�,生父學生儼,進士朴宗雨,年五十,本潘南,居京,父贈持平會源,生員金啓河,年三十七,本江陵,居京,父同知鼎鎭,以上各御用筆三枝。
○御題右手招十九人賦,進士李大圭二中,橘園大猶運掌,爾不過爲騈拇,揮一鞭而馬腹,附千里而蠅尾,指十屈而又九,手以招之于庭,臂方伸於見凌,肱以召於詑功,曩屈首而受侮,拊余手而潛唾,咍如肉之十眼,類無名之一指,囊錐藏而繞鉛,任爾輩之居右,一投袂於章臺,楚王聽於遂手,舌闔闢而縱橫,足左右而鼎呂,珠盤紅而軟誓,可與聞於從者,無一言於十九,但束手於庭下,目何愚於笑人,口可參於同盟,如天高於楚階,此輩宜於下風,卬之餘而及爾,曷以招兮彼其,先其腥而左執,聽於臂者惟右,誇雄豪於手段,弄嬰兒於頤指,功何成於裹足,事則幸於連臂,憑傲態於擧袂,喚痴儂於揮手,嫌何宿於鷃笑,執許同於牛耳,摩吾儂之大手,笑爾眼之無珠,言生風於進前,氣反桓於頫下,韜爾面之愧色,聽吾手之指揮,初不發而卒騁,想毛生之寸舌,非徒超於二十,亦有强於千百,屈隣君之片說,步諸人之上頭,勳勞重於佑趙,聲價藉於慴楚,人可見於此地,事何如於曾笑,風雲生於擧趾,鹵碌歸於從命,心旣哂於昔來,言反詑於今成,拚璇題而拜稽,挹英風而成章。
○御題,擬少昊群臣賀大星如虹下臨華渚表,生員李命熙三中,法天無疆,仰率土之洪化,明星有爛,喜流渚之祥光,誕彌之初,照臨于下,洪惟我后,姿挺神聖運際皡熙,法軒轅取乾坤之治,是時草昧,繼河圖負日月之象,至化風行,念從古聖人之生,必休祥自天而降,伏犧應繞虹之瑞,於赫厥靈,有熊感樞星之祥,則篤其慶,蓋其億兆民爲師之任,將繼人皇氏生寅,故當千一運回泰之期,非但河水淸而已,顧我后膺繼天之運,宜異徵在彌月之時,維熊之吉兆先占,方當毓慶之日,紀鳳之寶曆將屆,詎無眷顧于天,同奎躔之闢文,生聖之休期不偶,仰金天之篤祜,爲時之奇徵維何,果然天縱之休,聿有星流之慶,瑤躔吐彩,橫中霄而蔥蔥,瑞光如虹,臨下土而赫赫,七政之璿璣仰察,丕闡休光,三元之玉燭將調,先降異瑞,是所謂雲霓望也,孰不仰景星出兮,駿命誕啓於聖姿,荷上帝之篤棐,象緯可占於休應,果是日之炳靈,華渚祥輝,旣仰流爲虹之異,南山遐壽,更切恒如月之休,伏念臣等,俱以庸愚,幸際昌盛,無他斷斷,縱乏贊襄之謨,有喜欣欣,庶殫頌禱之悃。
○乙卯二月十二日辰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兼行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應製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直閣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進善門,詣內閣,降輿陞座。上曰,試官以下,率應講儒生入侍,應製生,亦爲隨入。內閣前後庭,竝許列坐,而設布帳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考官左議政兪彦鎬,兵曹判書沈煥之,行副司直徐龍輔,參考官兵曹參議吳泰賢,司僕寺正尹光普,副修撰金熙采,偕入。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訖,試官升堂。上曰,《周易》生,先爲應講,應講生,以次進講。上命書賦題,訖,懸題講生洪奭周,以《易》奏純通牲gg栍g。上曰,洪奭周,今爲純通,未知此後,幾儒生,亦爲純通,比較如何,而領相先爲入來事,史官一員,進去傳諭。慶楷,承命出傳,與領議政洪樂性,偕入進伏。上曰,卿之司馬回榜,在今年,意謂卿家,更有科甲,同爲唱榜,則甚異事也。卿之孫,前此應講居首者累,而此科異於到記生之只取居首,非純通,則不可賜第矣。卿之孫,每入講席,音義條暢,及至收牲gg栍g,輒有一略間之科公器也,不能賜第,今番則文意雖不失大體,亦不能詳明,較前反遜,意者必不能純通矣,七牲gg栍g之皆通,眞渠之數也。樂性曰,在昔乙卯,臣之父登大科,臣又捷小科,門闌之歡喜,怳如隔晨,臣今復逢是年,將行回榜,而臣孫,又若以是年登科,則人之見之,孰不曰稀異,而臣心則履滿爲懼,不知其喜矣。講畢,又有李泳夏牲gg栍g純通。上曰,《大典通編禮典》卷,令內閣入之。內閣進《大典通編》,果有親臨試講,純通賜第,無過三人之文。上命史官,呼洪奭周、李泳夏新來。上敎樂性曰,今日齋日,不可以賜樂,卿須親自盡墨,仍爲率去也。上命晩秀書傳敎曰,今日應製諸作,箇箇得意,而其中揮場尤可意,更試次,皆令明日待令,其餘入格諸生,亦令明日待令。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因試士於摛院廳事,檢書廳,爲小次矣,於渠曹,不但榮幸,問其廳首,卽朴齊家也,卄載檢書,亦旣勞止,檢書官朴齊家,五衛將作窠,令該曹口傳擬入,以示朝家勞無不酬之意。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將始舟橋之役,而告由在望祭,以親行爲批於整理所草記,而伊日,卽弘陵忌辰也,將事服色,別無難處,能非大享,則亦不用樂。但出還宮服色,當用黑團領袍,而還當卽詣眞殿,曉頭行望日展拜,展拜改着衮龍袍,層節未免繁,旣欲親行,則雖不兼告,亦可,望祭,只以春奉審修改告由,遣官攝行,園幸告由,以念前後改卜吉日,當親行,令禮曹知悉。上曰,兼春秋白慶楷拿處。〈出榻敎〉上曰,左承旨爲禮房。〈出榻敎〉上曰,掌樂提調時帶臺職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在外文兼改差,檢閱吳泰曾,依金達淳例,令該曹口傳單付。〈出榻敎〉弘遠曰,右尹權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藝文提學今番所撰進告由祝,實合代撰之體,特賜皐比一令,仍令臚唱,謝恩於諸生之前。仍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蔡弘遠〈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齋宿罷後,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曺允大,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持平金熙華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晩秀曰,今日儒生更試時,二下同等儒生六人,更當比較,大司成率應試六儒來待。
○傳于李肇源曰,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園幸告由,以念前後,改卜吉日,當親行,令禮曹知悉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洪處中推擇,則十六日、十七日國忌齋戒正日,十八日吉,十九日、二十日、二十一日,俱有拘忌,二十二日吉,二十三日、二十四日國忌齋戒正日,二十五日吉,二十六日拘忌,二十七日吉,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三十日,俱有拘忌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二日爲之。
○李晩秀,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先農祭受香日,親傳香祝,曾有下敎矣,傳香後齋宿,遣承宣,過祀後,與獻官,還奉神位版于神室,而祭物各別精備之意,卿等着念知悉,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致永,考律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尹致永傳旨內,凡係往役,全忽致愼,向以此事,飭責未久,今番依舊犯科,可謂難化,依前處分,更爲勘罪,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失錯旨意者,杖七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七十,奪告身二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尹致永,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尹致永,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尹致永九代祖斗壽,扈聖功臣云,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目,粘連全羅右水營倉庫虛留事實稟處云云,帥臣之錢穀典守,莫嚴於儲置米休番錢,而無論稱貸謬例與已盡充上,其所犯用,至於近千石米六千四百兩錢是白乎,則揆以法意,誠極可駭,旣己得聞之後,不可置而不論是白如乎,該水使鄭彦衡,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粘連,咸鏡道本府關管罪人放秩,兪漢紀,依啓聞放送事,分付,未放秩,亦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咸鏡道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稟秩中,安邊劉德煥等,或同罪蒙放,或罪不深重,竝放送爲白乎旀,未放秩中,安邊徐希輔等,同罪之類,已入於他道放秩,不可異同,竝爲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慶源高得泰,鏡城柳績減等爲旀,慶源安廷仁、金德柱,洪原安寵等段,俱非罔赦之罪,穩城申龜顯段,何異於李樂鉉乎,兄放而弟豈不宥乎?富寧德福、池殷得,茂山崔晃,明川鄭德欽,高原崔召史,慶興金聲百等段,蟣蝨之徒也,竝放送。三水姜聖佐放,卽其本土爲奴,三水金致默、高景範等段,亦不足責,竝放送。甲山安光福,詳考他道同罪放仍間,草記,三水全世俊,依安光福例爲良如敎。
○守禦使沈頤之疏曰,伏以臣於邇來,恩造之所蒙被,官職之所忝竊,何莫非曠絶今古,踰濫涯分,而最是近日錫類之化,偏被無似之賤,種種優渥,河海莫量,是豈臣區區隕結之願,頌祝之忱,所可圖報其萬一者耶?居寵之危,寢夢猶驚,負乘之懼,食息靡安,而鞠瘁矢心,不暇於量入之戒,榮感銘肺,莫恤乎履滿之災,機要之偏管,崇秩之冥升,一味趨走,恬若固有,自顧靦然,人謂斯何?數年重務,徒糜厚廩,錙銖效蔑,孤負罪積,倘微我殿下,天地父母於臣,隨事涵貸,隨處庇覆,則臣何以獲免大戾,得有今日也?每日思惟,只有感涕之汍瀾而已。至於金吾所坐,昏迷妄錯,壞格侵職,論厥罪負,合被重誅,而聖度天大,薄施末勘,到底洪私,亶出曲恕,感惶縮伏,今纔旬有餘矣。迺者敍命遽降,恩言鄭重,至有梨園整理仍授之命,繼又伏奉恩旨,南城重務,復縻如故,臣惝怳驚感,不翅若蟄蟲之聞雷也。自速之薄譴無幾,含垢之聖渥復隆,非不知恃寵唐突,極涉縱恣,而受符體重,義分是懼,遂不敢不顚倒趨膺,以寓叩謝之義,退歸惶恧,達宵靡定。且臣竊有一端難冒者,兵曹判書臣沈煥之,卽臣再從兄也,一門至親,竝據於兵本戎垣,此尤臣私分之萬萬兢蹙,不敢自安者也。玆敢不揆僭猥,仰暴至懇,伏乞聖慈,察臣惶蹙之情,諒臣憂懼之私,亟命遞改臣守禦之任,更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禮曹判書李秉鼎疏曰,伏以五慶咸湊於新年,三冊齊獻於吉日,聖孝增光,邦籙冞鞏,薄海含生,以鼓以舞。臣忝叨藝苑,獲覩盛會,凡係飾慶文字,猥多與聞,至蒙賜馬之典,尙切血指之媿,而昨於千萬匪意,又伏奉文皮寵錫,恩霑自天之華衮,光動滿庭之章甫,臣且榮且惶,謹以拜稽祗謝,而竊伏惟念,從古邦家之有大慶閎休,鋪張賁飾,播之聲詩,昭示來後,永永無斁,專在於操筆之得其人,而如臣庸陋,謬辱聖簡,幸逢千載之慶會,濫廁一代之峻選,强顔塞旨,背汗先逬,忽此匪分之渥,反降俟罪之際,無論臣私心慙赧,其所以累則哲而駭聽聞,非細故也,撫躬凛然,夜不成寐。且臣於宗伯見任,尙有區區餘悚,日前冒肅,縱緣事會之巧値,目下再誤,實非義分之敢出,親祼告由,旣承卜吉之成命,前席陳懇,庶蒙淵鑑之俯燭,玆敢不揆僭越,短章申籲。伏乞聖慈,曲加矜憐,亟命遞改臣本職,以幸公私,不勝大願。噫,臣之頂踵毛髮,皆聖上賜,湯火惟命,生死向前,是臣夙宵所自勉,而伏況閟宮贊禮,臣子至榮,只宜竭蹶,寧或逡巡?第臣過福招災,脆質易衰,風痰凝結腰脚酸疼,望斷駿奔,跡涉偃便,臣罪至比,尤難自贖,亦願倂削臣兼帶,重勘臣辜犯,俾法紀昭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沈鎜疏曰,伏以今日,卽我聖上挽回三古,振勵一初之會也。乾威克斷,奸賊斯得,天討雖未夬施,聖誣得以少伸,而目下急務,打散奸黨,矯礪世道是已,此誠一日不可緩也。伏惟我殿下,以勛華之聖,處君師之位,德冠百王,治期一變,漢唐以下,不足屑耳,允矣大聖人規範。乃有朝參日處分,前後批敎,磊落光大,若曰使爾有此言,卽予反省處。又若曰,不知,不智也,不言,不仁也。又若曰,此疏卽辨明世道人心之所以然之事實。及其收火奸賊職牒也,又若曰,以爲人臣懷二心者之戒。在廷臣僚,奉此批而讀此敎,孰敢不改心革慮精白淬礪,而第習俗旣訛,歸正未易,人心已誤,解惑尤難,王言之出,如綸如綍,雪霜雨露,同流竝行,而膠固已深,觀望成習,衆心有未孚之歎,朝著欠大淸之象,此其故,何也?根抵gg根柢g雖拔,而枝葉猶茂,顧惜容護,又成一部規模,致朝家鋤治之政,未之大行。至於支屬親黨之應坐刑法者,晏然無故,心腹暱交之已露端緖者,亦且自在,聲討之不嚴,規避之是謀者,已有其影,何待其形,臣竊痛之。夫爲國之道,亦惟曰靖世道淑人心耳。世道不靖人心不淑,而能爲治者,未之有也,王言渙發而信之如四時,朝令誕宣而守之如金石,以裨我殿下從欲之治然後,世道靖人心淑,亂臣賊子,自不得干其間,而今也巨魁雖斃,餘孼未除,伈俔度日,玩揭爲事,上獨有憂歎之念,下則無奮發之志,如是而聖誣,何以夬辨,世敎何以丕變也哉?伏願殿下,毋宥有罪,使附麗者得以懲服,明示象刑,使詿誤者得以感化,上不失法,下不妄犯,自朝至野,由近及遠,一皆奉信王言,祗畏朝令,世道人心,沕然一歸於正,則太平萬世之幸也。前大司諫徐配修,前却於辨聖誣之際,顧瞻於討奸賊之初,最後一疏,俯仰時勢,暗售彌縫之計,莫掩巧避之迹,論其情態,極爲痛惡,臣謂亟施刊改之典,斷不可已也。至若前大司憲金尙集,雖云衰老,其於臺閣體例,亦已慣習,身爲憲長,方且登筵,而袖中笏記之忘漏不持,實是前所未聞,其慢於聲討,亦可推知,大僚請推,未足以蔽其罪,臣謂施以譴罷之典,亦不可已。仍伏念臣性本疎拙,不中時樣,識又鈍滯,不周事務,僥倖一第,濫通官籍,數年講製,莫副成就之念,一心悚縮,只知竭蹶之義,而乃若淸朝耳目之任,尤萬萬無似矣。千萬夢外,薇垣新除,忽下於朝參前日,而署前行公,又出特旨,臣嚴畏義分,冒登筵席,草草數語,未及遂鸇逐之誠。日前常參,隨牌詣闕,朝班已退,不得不冒犯違傲,虛縻多日,有愧廉防,臣在思右量,惶蹙冞深,玆敢冒入衷懇,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鐫改臣見帶職名,以安私分,仍治臣越例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再昨日治疏到院,以一字誤書,還爲出給,故改書將呈之際,日勢向暮,門限已過矣,昨日請坐,更爲呈納,則以殿座及齋戒相値,又復見退。在前如此之時,多有留院之例,而竝與留院而不爲,多般稱頉,無意捧納,臣雖疲劣,言出懲討,則承宣之必欲自下阻搪,誠莫曉其意所在,不意惟允之地,又有顧瞻之習,臣尤切痛惋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首陳是矣。徐配修事,其疏雖纏繞,請勘似過重,只施罷職,金尙集事,大臣之問備,足矣。政院事,名以言事,則齋日例當留院,豈可退却?近來設禁多岐,臺閣日卑,新入之承宣,不知格式,如彼極爲駭然。然無論得已不得已,未必不爲朝廷之責,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副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李肇源等疏曰,伏以臣等,於再昨坐直,伏見正言沈鎜到院之疏,有誤書者,故以改書以來之意,出送矣,昨朝果復來呈,而適値齋宿動駕,以過齋更呈,又爲出送矣。卽者其疏又到,以顧瞻等語,盛加侵詆,夫顧瞻二字,是何等題目,則不少顧藉,容易加人,言之者雖甚無難,受之者寧不驚怖?疏是言事,則固宜留院,而緣臣生疎,未卽捧留,乃遭此非常之斥,其何敢晏然冒居於出納之地乎?玆敢聯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治臣等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謝人言,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親臨摛文院,上齋生應製更試。御考榜,賦二下,進士李光顯,生員金師範,生員金處巖,生員兪益柱,生員金鎰,進士洪始杰,以上更試。三中,進士朴鍟,草三下,進士李心永,進士李大圭,生員閔致福,進士李㷞,生員李箕采,生員金會淵,生員朴宗羽,進士李顯文,草次上,李命熙,進士李章垕,進士南巖老,進士魚用升,生員吳鼎煥,進士蔡弘臣,進士沈鍒,進士金世淵,進士朴大崙,以上,別有論賞,勿論。
○御題,鉅鹿轅門召見十二諸侯將賦,進士李光顯二下,重余瞳兮電閃,倚修劍於漳天,人全楚之大男,地李齊之前塵,來諸將使跪下,曰吾戰其何如,最得意之戰也,聊來汝而誇之,江東起以萬敵,一羽我於天下,勒八千之吳兒,無百二之秦關,乾坤入於席捲,兵萬國兮風前,叢臺夕兮秣騅,凡幾壁於同救,聯蟻援而共赴,壓鶉威而旋次,兵徒擁於北救,矢孰發於西嚮,山之東兮列壁,無一夫之賈勇,手一唾於天地,意無邯於鏖戰,前當陽使嘗銳,後滿將焉爲殿,風霆鬪於蹴踏,日月盪於蹂躪,秦壘散其夕烏,一鼓下而京觀,孤城出於鉅鹿,餘歇復爲君臣,兵間有此籍也,彼列侯則何爲,徒觀戰於壁上,虛按兵於城外,唉渠輩其少豎,丈夫事其看否,和門闢而坐大,不妨呼如兒子,趨十二之列校,跪卄四之大將,靑油闢而下令,我從此而主張,指長平之裂瓦,詑城濮之館穀,鷹之揚與虎闞,各歸說於爾國,旗鼓偃於白日,堪笑爾之寂寂,英雄誰於我外,自今日而元帥,吾主盟而此會,爾恭聽而毋譁,抨介冑而列趨,執金鼓而高倚,山河入於我手,到此方爲雄豪,乾之四而著象,彷彿見其英姿
○同日更試,御考榜,賦三上生員金處巖,直赴殿試,三中,生員金鎰,生員兪益柱,三下,生員金師範,進士洪始杰,進士李光顯,以上直赴會試。
○御題,華渚賦,生員金處巖三上,基龍興於漢澤,籙燕禖於商郊,固聖人之誕毓,有地靈之昭著,華之渚兮應瑞,詠二字而爲綏,傳奇祥之寔彰,驗大業之肇基,自古稱於華渚,曰有故於少昊,毓一世之聖神,啓萬年之基業,熙熙象於一治,導華胥之樂國,靈基應於上天,蓋厥初有異瑞,回大星之放光,爛彩虹之增輝,垂垂處而仰看,散珠璣於明波,于是日而聖作,闡鳳籙而悠久,乘金天之慶運,繼黃河之昌期,乾文彰其帝德,發軔初兮玆地,靈源肇以玉派,朝復朝兮光華,斯鴻基之所奠,錫嘉名其何以,瞻成象之在天,撫出圖之有河,虹隱隱兮水面,寔帝王之弘瑞,華固知爲星也,渚則取諸水哉,川如至於茀祿,照天星之一大,惟其祥之長發,爲有源於活水,天休協於地理,永終古而播美,環五躔而耀華,繞一帶而洲渚,官紀鳳而至治,寔逌玆而基之,地於水而鍾精,天以星而�兆,昭昭影於合璧,步春渚兮華汝,於千萬而立基,以誕聖之故也,流不盡於慶籙,與華岑而長在,周瓜綿於八百,曁漆沮而滋休,基龍飛於左海,又聖祖之開創,八回甲之今日,臣獻賦而飾慶。
○乙卯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入格儒生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士李大圭等,以次進前,一一奏姓名,可也。上曰,更試儒生,仍留應試,其餘儒生,仍爲以次頒賞。各賜紙筆墨,退去。上命晩秀,書賦題,懸題。御考,最優等六人,又令三試。命書賦題,懸題。上命晩秀,書御製詩,竝小序曰,桓廟誕降八回甲乙卯春,遣大臣攝行酌獻禮于定陵,是日齋宿摛文院,以星臨華渚爲題,試多士拈基字聯韻,以識長發其祥啓佑萬年之慶,靈庥長發,是年基,恭薦周家漆沮詩,仍令入侍承史,各書屢本,分傳于聯韻大臣諸臣,各以韻字書諸名下,尾聯以枝字爲韻,使三試儒生中,待出榜居魁者製進。仍敎曰,此桂枝之枝字也,此意,承旨招諭諸生,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十六日日次殿講,進定於齋宿之日,是日何日?欲識長發啓佑之慶也,大星如虹下臨華渚爲題,試多士,名誰殿講,所重在於應製,而御考事體,不但至重,殿前三試,亦豈比於到記柑製乎?應製賦三試居首生員金處巖,直赴殿試,之次生員金鎰、兪益柱,又之次三下生員金師範,進士洪時杰、李光顯,竝直赴會試。再試賦二下進士李光顯等二十人,別有論賞,勿論。初次應製賦二中進士李大圭,生員金處巖,進士李㷞、金世淵、洪始杰,二下生員金會淵,進士李章垕,生員李箕采、金鎰、閔致福、朴宗羽,進士朴煋,各給二分。三上進士蔡弘臣,魚用升,生員兪益柱,進士沈鍒,生員吳鼎煥,進士李心永、李光顯、朴大崙、李顯文,生員金師範,表三中生員李命熙,進士南巖老,各給一分。給分人中三試入格者,勿論。三中生員李復心等二十人,賦表三下生員李脩淵等十六人,賦表次上進士朴師燮等四十人,分等施賞。殿講純通幼學洪奭周、李泳夏,依法典特爲直赴殿試,通幼學李寬基等八人,略幼學趙胤鎭二人,粗幼學趙德履等八人,亦爲分等施賞,捧傳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沈煥之,副提調李晩秀啓曰,移次齋宿,聖慕克伸,侵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御營大將所授命召,右邊捕盜大將所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都提調及他邊大將兼察,發牌牌招,聽傳敎。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曺允大,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持平金熙華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右承旨,分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及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晩秀曰,弘陵忌辰祭受香後,畿伯奉審摘奸以來,局內諸陵及明陵局內諸陵,亦爲奉審以來。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旌義縣監南涑,穀物加請上疏,傳于趙尙鎭曰,領相則以藥院日次問候,今方入侍,左右相亦爲入侍事,傳諭。有司堂上及備堂中曾經道伯人,亦爲來待。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任希存曰,戶房承旨入侍。
○蔡弘遠啓曰,學禮講時,史官進去,載在法典,明日學禮講設場,史官亦當進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假注書曺錫中、具得魯、姜浚欽權察廳任,使之進去。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黃bb海b監司李泰永狀啓,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蔡弘遠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殷福,今日入直,而訓局千摠望受點矣,其代,口傳差出,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尹範敍爲內禁將,副司直單具庠。
○李晩秀,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惠慶宮詣顯隆園,出還宮時,闕門外及各站,殿下祗迎節次,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出宮時闕門外祗送,則預爲磨鍊於儀註,而自閤門至闕門慈宮侍衛,承史兵曹摠府五衛將,宣傳官,武兼則以守宮人爲之,到闕外祗迎所,落後守宮事,分付添錄於兵曹節目,各站祗迎一節,只載於儀註,臨時微稟,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發,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今此園幸時,前摠帥申大顯,率訓局餘軍一哨,通化門外朝房,留駐事,命下矣。不可無旗鼓前排,此則令禁御兩營,量宜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堂上意啓曰,本所堂上行司直沈頤之,園所站檢擧,行副司直徐有大,華城府進饌時檢擧事,更爲分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旌義縣監南涑疏曰,伏以臣叨承謬恩,待罪島縣,歲將一周矣,政隨手拙,事與心違,尙未能一半分自效,粗塞百里之責,少弛九重之憂,每一循省,只自愧懼,不意窮絶之域,遽値酷烈之災,四顧茫然,欲控靡極,恭惟我殿下,大德日生,一念若保,八域之廣,兆民之衆,無不咸囿於煦濡之中。至於此島,尤以其邈在海外,憂恤拯濟,靡所不至,迺者前牧使臣沈樂洙之馳啓請粟也,日月之明在上,謂狀辭非過實,謂島民爲尤急,凡係進獻,竝從停減,特命一萬包大賑,繼許五千石別饋,用推同慶之意,俾無失所之歎,洪恩所及,羸黑浮黃之民,感極而悲,揮涕攢手,欣欣有更生之望,吁其至矣。苟使守土之臣,體殿下是心之萬一,雖在他時,決不敢恝然於一夫之不獲,自干辜負之罪,伏況明年,乃是何年,而上有浹骨之澤,下守濫觴之戒,其間許多含生,將不免抱携而胥溺,則抑立而視之也已乎?念臣名忝侍從,叨字牧,愚昧之民,期望則稍別,只緣臣不才無狀,不能辦一事救一人,遂令捐瘠之慘,最先且偏於一島之中,以目下光景推之,及見來歲麥秋者,定不爲幾許,臣若徒以越例爲嫌,干恩爲懼,不早爲殿下一言,他日殿下,設以其人微不加之誅,臣敢將何面,還渡重溟,復入修門乎?臣請冒萬死陳此危迫之狀焉。臣所叨之縣,蓋是絶島中偏陲,黃茅黑石,極目荒翳,居無舟楫之往來,俗昧驄涼之交易,耕犁所及,秪是旱田,土瘠已甚,顆粒微疎,且以地不宜麥,民鮮爲業,夏秋饑窘,卽其每歲每然之患。今秋穡事,幸有登豐之望,皮服籐笠,雀躍相賀,忽於秋務垂成之時,大風捲地,醎水翻盆,穰穰將熟之穀,打成一團如菜沈鹽,臭不可聞,繼以七八日曝陽,鹺白腐黑,在野牛馬,亦皆避而不食。試取其早種先熟者,擣而簸之,便卽隨風飛去,厖然一穗之大,都無一二粒之或稔,外此草葉木實,凡屬吾民口吻中物,一是掃盡無去處矣。以官穀言之,糶糴分留,自有法限,而本島則諉以瘴濕之腐損,歉荒之荐仍,傾庫擅分,成一謬例,本自不敷之儲,告竭已久,以民産言之,富戶宿儲,甁罌殘瑣,俱無以自保其生,此實臣所嘗目覩,下此一等以還,從可推知。夫置之於大海四圍之內,生穀之源先竭,通貨之路又絶,公私蕩然,朝不謀夕,所恃以爲生者,惟是蒼蒼生物之天。今焉至此,噫,彼忍饑望哺之民,莫不斂手却立,失聲哀號,始自風定後兩三日,富者宰殺牛馬,汲汲然若將不及,賤鬻衣服田土,人自不買,貧者奔逬四出,十室九室,傴僂顚連,咸萃于本州之中面,蓋以巨嶽障蔽,被災稍歇故也,畢竟主客俱困,了無所得,則又復扶携而歸。自是以來,窮村荒野,驚心慘目之事,殆無虛日,臣不忍一一提陳,驚動我聖心,而今猶如此,繼此可知,嗚呼,將若之何哉?大抵失稔之歲,有所謂赤地,有所謂大無,固未有高平一樣,菜穀皆然,直是掃蕩擣爛,一如本島今年之經一大變怪也,議賑之民,有所謂尤甚,有所謂丐乞,亦未有貧富傡竭,彼我俱急,無以少延暫活,一如該縣今日之爲極盡地頭也。以其久虛積瘁之餘,遇此本無創有之災,固知有一箇死字外,更無道理,而不待時日之稍久,不因疾疫之流行,甫過一朔,羸瘠者浮腫,澌綴者委棄,勢若土崩,日漸加而月益甚,則人固未易料也。凡有耳目者,非不卽地聞覩其實,然猶復趑趄惝怳,官或不信於民,營或致疑於縣,久而後稍知,然則風濤之所阻,事理之所在,廟堂亦豈準信於請穀之啓乎?過半成實之議,在所必至,雖然推常理而度非常之變,據前例而應無前之事,遠近異宜,緩急失序,則臣雖至愚,決知夫闔境生靈,必無幸矣。且狀請中二萬石折米,實皮穀四萬石也,此豈率易仰請,罄國穀於垂殫,望聖恩於難繼者哉?於此可見其無可如何之一端矣。政使盡此數得來,尙患不足,況於不足之中,減得過其半乎?臣請有以證之。臣之縣內烟戶,大約二千六百餘,自稍實至丐乞,計口則一巡當入四百石,自來朔至四月排巡,則五朔當爲十五次,準此計之,必得折米六千石然後,始可議其賑活之方。朝廷劃下之穀,設云都付之該縣,量入計出,固未見其有餘,則以此均排於三邑過六萬人口,欲望彼此之俱全,可乎?賑口之分次高下,例也,而該縣之曰稍實曰之次,特取其平居生業,强以名之耳,其視窮丐之戶,無甚異同,顧以穀總之不敷,別施艱窘迫切之法,揀抄於一般顑頷之中,節殺於萬分遑汲之際,多方刷櫛,若恐得食者之或濫。然則船粟往哺之命,實出於一視之至意,而其不及受賜者,不已多乎?況此兩等以下,凜凜然危在呼吸之類,亦無以快脫此套中。數在三分而拔其一,食比常例而減其半,呼號而莫聞,顚仆而不顧,是皆我殿下積費洪造,憂勤哺活者也。牧守之臣,嚴不敢優請,訏謨之地,遠未及盡察,終使之饑而死也,則天下寧有是理?議者必云,列路分賑,委積枵然,朝廷於島民,已施加等之大惠,今雖欲加劃,其道無由。臣伏讀聖敎,若曰,陸民猶有轉輸之路,大哉,王言。累萬生民,惟知仰哺於朝廷,得此則生而已,此外了然無他指向營爲之事,朝廷洞悉此狀,則雖至苟簡變通,罄竭轉運,可不於加等之外,又加一等乎?臣坐此絶城,雖未知某道年事之有勝,某邑穀簿之有裕,而終不敢自阻於仁覆之下,斷其必不可得矣。臣聞上上年壬子,島中大歉,土人傳以爲罕見,然比諸今秋,不害爲平年,伊時營縣留庫,以米則萬八千石也,朝廷又捐,無包以賑之,南道屢豐,米商連帆來泊,計亦不下五六千石,自丙午迄辛亥,島豐比登,民食自足,只因一歲之災損,無論以饑以病,死亡則千以數之。今也惟有餘粟一款,比前加厚,餘外事事相反,有生之尙今蠢蝡,亦云異矣,際此賑政,藉令逐數盡付,加巡倍饋,饑病見已入骨,難保其必生,矧玆撙節抄略之極,如右所陳也耶。宜其一邊受食,一邊澌瘠,冬序未闌,僵仆相續,浸浸焉莫可收拾,而拖到窮春,其果至于何境,噫,亦慘矣。臣固知此言一徹,聖心震䀌,重煩南顧之憂,臣誠死罪,且臣旣不能出力相救,又不忍袖手熟視,疾聲呼籲,不免爲古人所謂說病症甚危急,而無甚治法之歸,靜思所職,只有惶汗之沾背,然以若境界,遇若災荒,除非添數運粟,恐無別般措劃,彈丸一域,戶口日縮,溝壑日塡,縱使臣不卽首實,一向泯默久,則自當登聞於已無可及之日,及到是時,聖心尤當如何。臣思之至此,不遑他顧,若其出位溺職之誅,臣旣有此一身,自知其無所逃矣,區區之憂,惟願聖慈,亟降明命,俾得稱停區劃,卽速運送,有若對症處方之勿失錙銖,救焚拯溺之勿違晷刻,則豈惟海島孑遺之氓,獲遂其須臾無死之願,在微臣,亦或爲自贖其罪之一事矣,臣之所望於天地父母之仁,容有極哉。臣於十一月初四日,拜章過海,傳聞舟覆不達,伊來三十餘日,民事日急一日,旣往已矣,似此不止,抑恐餘者無幾。際伏聞朝廷,因本島年分狀之回下,賑需數爻,特命與道臣相議,俾無不足之患,臣不勝感幸攢祝之至,第以該牧使狀請之數言之,雖使到底節省費心分排,必有半不及之弊,急則勢當更請,風波程期,久速難知,往復遷延之頃,阽危垂盡之民,其能遲待乎?臣旣灼其然,何敢有懷終默,不思仰體如傷之聖念乎?再度緘封,必欲一達於黈纊之下。臣亦有人心者,揆之以理,固不當得已不已,張皇爲說,自速欺罔之罪,惟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今見去臘初五封章之語,島民事情,若在目中,況殿屎之如彼,何異於推而納諸?看來爾疏,不覺良久無言,召見大臣、備堂,另究加劃賑需之策,期於來月內運輸,猶恐有後時之歎,旋用悶念。然此穀萬包之加劃,卽以園幸整理所用措置中,特許除給耽羅,俾知慈恩之遠曁,爲道伯牧守者,知予此意,雖欲一毫放忽,得乎?爾與牧守,將此批旨,曉告慈恩於小大民人,恃而忘饑,以待萬斛穀物之利運事,卽令政院,成送有旨于爾處,爾其知之。
○乙卯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右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待敎徐有榘,醫管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周憲、朴春源、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議政兪彦鎬,右議政蔡濟恭,前全羅監司沈頤之、徐龍輔,備局有司堂上李時秀、尹行恁,偕入進伏。樂性等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今日卽日次入診,而別無入診入侍之敎,何以爲之乎?上曰,兼行,可也。樂性曰,醫官今已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民事,自有所重,湖南事,有難只以回啓爲之。領相適以診筵入來,故他大臣及曾經道伯人與備堂,皆令入來,欲以詢問處之矣。上曰,全羅監司狀啓入之。賤臣承命持入。樂性曰,此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也,枚擧濟州牧使李禹鉉,旌義縣監南涑牒呈,備陳穀少民多一島顑頷之狀。仍以爲,前冬入送之穀,正月中巡,想已乏絶,今番裝運穀一萬二千石,要不過回巡還賑之資,則拖到閏月旬望,又當告罄,其勢不得不更爲移粟,而濱海災荒,無異島中,賑糶接濟,末由及時。船運旁午於沿邑,陸輸迤及於山郡,今若更劃穀物,復令裝發,則畢竟事勢,終至於島陸盡劉,而嶺南右沿,與本道左沿,壤地相接,如濟民倉穀,雖是爲非民備豫之需,到今耽羅民勢,不可坐視,道內沿穀更難着手,而同州加請一萬二千石內,除今番加送二千石,餘數一萬石,雖不可準劃,更以嶺南右沿穀,酌量劃下,卽速裝發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俄於閤外,與諸堂相議,則昨年歉荒,嶺、湖無異,民勢穀簿,可知一般窘乏,今於還賑方張之時,若或除出穀物,恐是行不得之事,顧今春序將闌,賃船裝運之際,動費數朔,則幾及麥登之時,似無轉運之效。且於肅廟朝癸巳年,因島歉有兩南穀轉輸之命,而臣祖錫輔,以監賑御史,下往本道,以湖沿所在禁御保米及統營會外穀所用,而嶺穀運輸狀聞還寢,嶺穀之難於運送,自古已然,今者道臣之嶺穀請劃,決不可從施。臣意則本道沿邑形勢,雖甚可悶,沿海諸邑留庫中,豈無推移取用之道乎?向來該牧使李禹鉉,加請一萬二千石,而道臣以二千石先已入送,則未區劃一萬石中,限五千石,更爲加劃,令道臣,從便入送,似合宜矣。上曰,左右相,亦陳所見,而以今春序向半之時,嶺沿穀物,何以輸來乎?爲此行不得之請,反不若曲爲陸民,純然防啓,由前而有從略加劃之請,由後而有狀語欠誠之歎,當該道臣,爲先從重推考,可也。彦鎬曰,本島民情之遑急,宜有朝家別般軫恤之擧,而至於嶺穀之難於轉運,臣亦與領相意同,勢將以本道某樣穀物,推移劃給之外,恐無他道矣。濟恭曰,本道民勢,遑急如此,其所救濟,當如拯溺救焚,而嶺沿設有可運之穀,見今仲春將半,輸致湖沿之際,必犯閏月,況自湖沿,候風裝發,則其到泊本島,安知不在於麥熟之時乎?湖南賑事,雖曰方張,五六千石穀物推移,似不至於無以措手,以道內某樣穀,量宜裝送之外,恐無他策矣。上曰,諸堂,各陳所見,可也。頤之曰,臣俄於閤外,已聞大臣之言,而嶺穀之不可擧論,有所酬酢矣。湖南沿邑穀簿,雖甚可悶,留庫豈或全無?所儲惟至轉粟移民,亦豈無推移之道乎?臣意則付之道臣,某條區劃,從便輸送之外,恐無他道矣。時秀、龍輔、行恁曰,臣等,俄於閤外,亦聞大臣之議,事勢誠然,別無他見矣。上曰,昨冬島穀區劃時,以別置耗條五千石,特命劃下,以作別賑之需,伊後又奉慈敎,凡所以出於民而供於上者,一竝停免者,蓋欲使一島生靈,咸飽慈覆之恩,獲保溝壑之命,島民庶幾知予心矣。是年何年,陪慈宮將詣園寢。此時,予心又倍昨冬,而邑守之疏,際此登徹,可知島中民勢之遑急,何可以疏出之在於昨臘,道臣之加送二千包,少弛予南顧之憂乎?今番園幸時經費,不煩度支,別爲措置,自整理所句管,取其中一萬兩,特爲劃付道臣,使之從便作穀,則可得萬包,何必限以五千?若以整理所用移。濟島中饑氓,使匹夫匹婦,咸被慈恩,則不但島民全活,實爲宣揚慈德,推恩飾慶,恐無大於此者,諸大臣之意,何如?,右相,摠理整理所之任,亦陳所見,可也。樂性曰,慈恩聖孝,一擧竝光,島民聞此敎,必當不食自飽,臣等,亦不勝欽仰攢歎而已,豈有他見乎?入送之際,不必更定差員,分付道臣與本牧,往復相議,無論去來船隻,從多少量宜載送,以爲限麥登,無至絶巡之患,好矣。彦鎬曰,今此劃付之錢,出自整理之需,仰體慈覆之恩,實爲莫大之盛事,臣固欽仰之不暇,有何別見乎?濟恭曰,以園幸整理所需用之錢,移付道臣,使之拮据穀物,拯救島民,則是罔非慈恩所曁,不特島民,亦必感激蹈舞,在臣等之心,惟當攢頌之不暇,有何他見乎?上曰,依爲之。嚴飭道臣,期於閏月內,次次入送,形止使之狀聞,可也。〈出擧條〉上曰,今番亦祭海神乎?頤之曰,不必如是,附于道臣,從便輸送,似好矣。樂性曰,今年大小文武科回榜人,同爲應榜事,曾有下敎矣。將以來閏二月初六日,生進放榜時,同行回榜放榜,湖西、湖南、關東回榜人,竝令趁期上來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領相之率其孫回榜,殆國朝所無也,在古猶或陳賀,不爲過也。上曰,卿之福力也。奭周昨日之講,較前居首時,反不能也,而偶得純通之栍,此非天數而何?樂性曰,此豈臣之福力?莫非殿下之賜也。渠尙年少,若許數年,加以成就,不赴殿試,則誠爲作人之方矣。上曰,何必如是?一國上相之回榜,而又其孫應榜,是爲賁飾太平之事也。上曰,聞甚博洽,可稱大儒。樂性曰,何能如是?但書外不知有他物矣。上曰,使行先來,何尙不出來?彦鎬曰,節使自前稍遲矣。上敎濟恭曰,園行定日後,須卽先往華城。濟恭曰,當趁習儀下去矣。上敎樂性曰,卿亦前期下去也。仍命書傳敎曰,領相回榜日,僚相入來參班,已有筵敎,而領相之回榜前,先進秩高者,惟有綾恩君云。來初六日回榜及元榜,當臨殿親行放榜之儀,領相家賜樂輸送宴需,以此分付該曹。綾恩君,亦以回榜服色,入來押班,仍行四館之事,勳郞發牌,傳諭于綾恩君。領相及綾恩君子孫,亦當入來,當令五世,咸備於一庭。前判書具庠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肇源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判書具庠,旣已蒙敍,前判書李致中,係是同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園幸當前,卿宰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及罷散不敍人,亦爲敍用可也。〈出擧條〉益運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持平金熙華,旣已蒙敍除職,前執義崔烜、姜文會,前掌令鄭毅祚,前持平柳憲周,前大司諫朴基正,前司諫鄭景祚,前獻納尹行直,前正言張錫胤、申絢,前校理鄭東觀、尹序東、張至顯,前副校理洪秀晩、李貞運,前修撰李遇濟、尹行直,前副修撰鄭履綏、朴吉源、徐有鍊,尙未蒙收敍之典,故敢此仰達,而前司諫崔獻重,初無罪名,而混入於削職現告,原傳旨,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竝敍用,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蔡弘遠〈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直〉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韓致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曺允大,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持平金熙華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事鄭持容狀啓,三和府定配罪人洪檍,押到瑞興府,病勢添劇,有難前進事,傳于李肇源曰,非不悶老,法不可屈,雖不得不發配,勿爲排站趲程,丁寧下敎於辭朝之時,則如彼疾軀,致此中路病滯者,極爲駭然,爾則爲先從重推考。法已行矣,特爲放送事,回諭,令畿營,直撥分付。
○傳于李肇源曰,堂上太多,擧行反多稽忽,自明日堂上外任外,輪回入直,其中年老人,間間時仕進。時或入直郞廳,係是各站分掌,別無在京擧行之事,晝則全數仕進,夜直,擧動出令後爲之事,分付整理所。
○傳于李肇源曰,園所齋室,當爲慈宮詣園後小次,塗排鋪陳,勿拘定例年限修理事,戶判知悉。仍令整理所,卽爲行會,而詣園上時,齋室後門狹窄,此則令本府,從速改建事,亦卽行會。
○傳于李肇源曰,八邑植木校吏軍人及鳩浦民人,初試許赴之後,二中者,八邑先試中只一人云,鳩浦民人,則入格不過一中五人云,而以規矩外,當在拔去秩,是豈拔例特赴之意乎?邊一中以上,別爲抄出成冊報本所,以爲轉稟之地事,星火行會,而本所諸堂,戶判外,皆在南山、北岳之間,此等擧行之事,欲爲下敎,則遲滯莫甚,以草記及口傳分付之事,未免替行諸堂之事,而有十行書下,疲勞甚矣。此傳敎,卽令家近之戶判行會,俾無不及於放軍之前。
○傳于李肇源曰,今番園幸時,詣華城府進饌日,本府地方四民,別給糧米,饑民別給一巡,已有下敎。四民則廣招,饑民則添付,而自今星火擧行然後,可以精細無遺漏之弊,近聞該府地方官擧行,未免泛忽,極爲駭然。若知朝令之嚴畏,焉敢不爲遍踏坊曲,替使下輩弄奸乎?所當嚴處,而幸行在近,姑爲十分參酌,令整理所,卽爲星火行會,自明日,令判官親執擧行,仍令摠理大臣知悉。別般廉察,更以泛忽之端現發,則大臣旣是摠理判官,又兼從事大臣,先詣日開坐客舍,拿入嚴棍,以懲不勤之習。四民糧米饑口賑式,亦令摠理大臣,比京四民給米鄕饑口例賑之格式,稍加磨鍊,論理草記稟旨。應入穀摠,當以內下錢爲之,此意,亦令知悉磨鍊。
○傳于李肇源曰,水原武科初試,畢試已有日,特以八邑別試,姑在榜目未修啓之中矣,今日因言端聞之,壯勇內外使事,豈成說乎?水原番上之類,公然見漏於應試,而內使不提奏,外使無狀稟,於焉之間,初試已過,渠輩上下寺不及,名以科場,斑駁若此,今欲以此問之,而內使家在於婀娜遙遙,詢問行會,未及於明日開場之前,其委折,令整理家近堂上,査問外使處,而當該內外使,一竝爲先從重推考。今則下送赴試,雖令縮地兼程,豈可趁期乎?再明日內使開坐本營,上番軍,各試小布一巡,柳葉箭一巡,布取二中,柳取一中,又以一中之類,更試柳葉箭一巡,二中以上,直赴殿試,以其榜目,待啓下下送本府,付之原榜事,分付試官,令該營,使之受點。
○傳于李肇源曰,華城行宮福內堂、壯南軒、得中亭、隱若軒,鋪陳及塗禙,與外使往復,今番則皆從略爲之事,戶判知悉。仍又行會本府,此後則不但鋪陳塗褙,行宮修補等事,別劃物力於整理外使,以爲貯置擧行之地。如是然後,整理之名實相副,亦令今番整理堂上,傳此意於摠理大臣,使之商量草記。
○傳于李肇源曰,朝筵已有下敎矣,進饌內習儀,雖不備例爲之,念後各差備等,卽當下去云,其前其後,連値齋日,過齋後十九二十間,略習儀節一度於女官,而駕轎習儀,念後過齋後,卄五六間爲之,只依後苑調馬例擧行。園幸,每以陵幸之當前,瑞蔥臺試射,不爲之,而今番則自別,晦初間,趁司馬回榜放榜前爲之,試官則摠理大臣及堂上郞廳爲之。過回榜放榜後,舟橋渡涉習儀爲之,旗軍洗馬,亦依朝筵下敎,只以調馬例爲之,該寺提調以下,進去擧行事,令整理所知悉。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修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慈宮詣華城進饌時,參班內賓衣資馬貰,外賓盤纏,自本所上下事,草記批旨內,進不進,依先朝親蠶時例,預爲捧入,可也事,命下矣。內外賓進不進別單,二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衣次馬貰盤纏,卽爲上下,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各差備驛馬,依定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三和府定配罪人洪檍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洪檍,卽爲放送事,發關分付於押去都事所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咸鏡道放未放回啓,甲山安光福,詳考他道同罪,放仍間草記,全世俊,依安光福例事,判下矣。昨年十月,安光福、全世俊、孟成岳等,俱以陵寢風落松減數瞞報罪,竝流配,而平安道放未放中,昌城孟成岳,旣未蒙放,則今此安光福、全世俊,不可異同,一體仍配,何如?傳曰,允。
○乙卯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司僕提調入侍。又命書傳敎曰,舟橋堂上入侍。又命書傳敎曰,吏房承旨入侍。又命書傳敎曰,整理堂上中,前戶判入侍。又命書傳敎曰,整理堂郞中,來待人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司僕提調李時秀,舟橋堂上徐龍輔,吏房承旨蔡弘遠,前戶曹判書沈頤之,京畿監司徐有防,郞廳具膺,偕入進伏。上敎時秀曰,笏記儀註,自明日,主管爲之。上曰,樂工一望,肄習然後可用,提調自明日,親往掌樂院,另加敎飭,可也。頤之曰,臣於昨日往見,而姑未免生澁矣。上曰,念一以前,當一次習儀矣。上敎時秀曰,卿方提擧太僕矣,後苑調馬之路,當一次習儀,駕轎諸馬,預爲申飭,念五六間,待下敎擧行,可也。時秀曰,舟橋亦當一次習儀,而整待之馬,似皆調良矣。上敎膺曰,爾以何日下去水原乎?膺曰,當在明日矣。上曰,今番司馬回榜時,回榜人及回榜,〈二字刀削〉竝令率子孫入來,爾當趁此時歸來矣。領相回榜,世所稀有,而呼領相新來者,豈不奇哉?俗語云在人倡優,在我西施者,予之於前兵判是已。綾恩之從孫,竝許入來,當爲幾人乎?膺曰,不能爲多人矣。上曰,前冬公都會壯元,在汝何親?膺曰,弟也。上曰,康之賦,非近體,極庸嘉尙矣,今番得第,則誠好矣,而分考之券,何以取必?汝若明日下去,則往諭水原留守。園幸姑不擇日,似不出旬前後,初六前,一次有來往之道則好矣。上曰,園幸初以七日磨鍊,而旣有城操,一日勢將加日矣,整理所上下,亦以八日磨鍊,可也。晩秀曰,學禮講設場,館官三員,分掌三所,而鄭晩錫,曾與齋生相詰,累度呈旬,終不赴坐,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當拿處,申飭赴坐,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肇源書等吳泰曾應製試券。上曰,文果何如?肇源曰,泰曾之詩,曾見於升庠科作,則多有合作,以臣之才,實有難及處,而今考其券,足可謂猥矣。上曰,書三下等,可也。肇源,書等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監印所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直〉吳泰曾〈監印所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夜四更、五更,月暈。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曺允大,掌令李心傳呈辭,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持平金熙華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鼾睡太遲,放鑰過時,當該坐直下位承旨李肇源,推考。
○傳于蔡弘遠曰,右副承旨入侍。
○蔡弘遠啓曰,明日訓鍊院,華城番上軍試射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蔡弘遠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參議朴宗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牌不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朴宗甲牌不進,右副承旨蔡弘遠進。啓曰,判書尹蓍東,參議朴宗甲,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蓍東爲知經筵,沈煥之爲弘文提學,金絅采爲永陵令,贈兵參李義白贈兵判例兼,都摠管李邦一考,掌樂提調沈頤之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煥之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吳泰賢病,參知丁若鏞入直進,左副承旨任希存進。副護軍崔獻重,副司直洪秀輔、趙宗鉉、閔鍾顯、李致中、具㢞、李在學、申大顯、徐配修、金聖準,竝單付。
○傳于李益運曰,以水使有闕,使之開政矣,兵曹判堂懸病,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栢然爲全羅右水使。
○蔡弘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全州等邑民家燒燼,恤典題給事。傳于李肇源曰,何時之事,今始狀聞,卿則推考。殘獨戶身還蕩減,小戶停退,大中戶,身與還間,停退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申絢。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鳩浦民人植木校吏等試取後,入格榜目上送事?傳于李益運曰,儒生試券,亦於紙頭,各書邑名,則數千武士之掛單者,雖一邑,若有闕榜,豈試取之本意乎?初試之衿川四人果川七人,其能入格於殿試,未可必,兩邑入格人,卿其更爲試取,而規矩則以殿試規矩爲之,若不入格,更試小布一巡,以其入格矢數狀聞事,回諭。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番園幸時出還宮日子,以七日磨鍊啓下矣。華城城操,今已命下,而進饌設科,皆有排定日子,無以推移擧行,其勢不得不加排一日,出還宮日子,更以八日磨鍊,以此知委於華城留守及隨駕各營各司,本所諸般擧行,亦爲加磨鍊一日,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庚戌年華城文武科放榜時,本府直赴殿試之人,一體許赴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許赴,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傳曰,水原武科初試,畢試已有日,特以八邑別試,姑在榜目未修之中矣,今日因言端聞之,壯勇內外使事,豈成說乎?水原番上之類,公然見漏於應試,而內使不提奏,外使無狀稟,於焉之間,初試已過,渠輩上下寺不及,名以科場,斑駁若此,今欲以此問之,而內使之家,在於婀娜遙遙,詢問行會,未及於明日開場之前,其委折,令整理家近堂上,査問外使處事,命下矣。依傳敎,發關査問於壯勇外使趙心泰處則以爲,內營番上鄕軍,卽是本府之民,則値此設科之時,當卽狀稟,而識慮昏錯,思量未周,當稟不稟,至使獨漏於無前慶科,致勤飭敎,伏承査問之命,惶隕震越,伏地竢勘,無他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傳曰,華城行宮福內堂、壯南軒、得中亭、隱若軒,鋪陳及塗禙,與外使往復,今番則皆從略爲之事,戶判知悉。仍又行會本府,此後則,不但鋪陳塗禙,行宮修補等事,別劃物力於整理外使,以爲貯置擧行之地,如是然後,整理之名實相副,亦令今番整理堂上,傳此意於摠理大臣,使之商量草記事,命下矣。本府及園所齋室塗禙鋪陳,自戶曹,定年限磨鍊下送,本府所當不過登每方席膠末而已,此後行宮修補物力,本所當爲劃給,而若給錢貨,使之取殖或作穀以置,則以債以還,俱有弊端,恐不可輕議,每當隨毁隨補之時,量其容入,取用於隣近邑常賑耗條,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常賑耗取用,卽一前例板,太欠新奇。本府以行宮兼保障之體重,葺宮修城之資,須有別般制置,可以需用,自廟堂,從長區劃,穀物分置八道,稱號曰華城行宮整理修城餉穀,約以幾萬石爲式,要不出加於此數,縮則仍分,多則發賣,以當一隅,以補營樣,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番園幸時,露梁站距京不遠,與晝停所有異,隨駕百官飯供及軍兵炊飯,自當不爲擧論,只軍兵饒饑次,依下敎,自本所從略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本府四民,糧米饑口賑式,亦令摠理大臣,比京四民給米鄕饑口例賑之格式,稍加磨鍊,論理草記稟旨,應入穀摠,當以內下錢爲之,此意,亦令知悉磨鍊事,命下矣。依傳敎,四民給米饑民分賑,溯考已行之例,則八路賑式,元無異同,今若以今年異於他年,今巡別於恒巡,特爲加數磨鍊,則男壯米五升,元式之外加給一升,俾準六升,其下男老女壯,老男女弱,一倂各加一升,元式四升者爲五升,三升者爲四升,粥米元式米三合,各加二合,則在饑民,別是施惠,以此磨鍊,恐好。其餘四民賜米,先朝乙酉、丙戌、己丑、壬辰、癸巳、乙未,有特行之例,而或給五斗,或給三斗,六年所賜,其例不同,此蓋因臨時下敎而然矣。京中戶數雖多,四民無食者,不必家家有之,又因伊時下敎,多在不時,故五部抄入,其數不至太夥,雖各五斗,亦不至甚難,而今此華城所抄,以幅員之廣,戶摠之多,當此歉歲,無以糊口之時,無知氓庶,稱爲四民者,有難預度其幾許。況有昨日廣抄之敎,則其數之爲幾百幾千,難以知之,稍待該判官親行坊曲,完定厥數,星火報來然後,量其多寡,所賜米斗,自本所酌量磨鍊,俾得適中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華城府直赴殿試人,一體許赴於今番文武科事,纔已草記蒙允矣。取考庚戌謄錄,則因京畿監司徐有防所啓,各邑效勞校卒中,直赴會試十一人,以會試例有許赴之事。昨年以後,本府校卒直赴會試之類,合爲十六人云,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庚戌年例爲之,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番園幸時,弘化門入直壯勇營軍,當爲留營於本營矣,回鑾間,以訓鍊都監將官軍兵,前期一日,待標信替代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凡係整理所文書,自今日禮兵房承旨一員,來待弘化門近處公廨出納,則壯營草記之越呈於政院,令初犯科,極爲駭然,將臣推考,不飭之承宣,亦爲推考,可也。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射會時,連五巡全布人,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放鑰太晩,此是下位承宣之責,而懈怠之習,極爲駭然。命弘遠書傳敎曰,鼾睡太遲,放鑰過時,當該坐直下位承旨李肇源,推考。又命書傳敎曰,回榜老人之在關東、湖西、湖南者,上送之意,卿已出擧條矣。更思是年回榜,其所優老,豈或循常。老人上來時,給馬廚傳,還鄕準此事,卿其自本司,卽爲行會,而卿一國上相也,上相之回榜,古豈有之?園幸日子之擇吉,欲於過回榜後者,亦出於尊禮敬重之意,此意,卿與整理所知悉。事若有待者,固非一端,卿孫洪奭周之同日賜第者李泳夏,其祖與卿同榜,而其高祖,又與卿曾祖同榜云,而今榜特賜進士者一人,又是是年增廣司馬之子云,此外亦安知無如許稀異之事?卿其采訪以聞,以爲同編於印頒榜目之地。先朝乙酉年,以慶年之重回,亦有印頒小科榜於放榜日之特恩,況是年回榜乎?首題卿及四館綾恩之姓名,次錄元榜,令內閣鑄字印頒事,分付監印所,卿其亦爲知悉事,傳諭于領議政,而大臣之子,適在整理郞,令該郞洪大榮,傳此傳諭。大臣之先卿,是年與從弟奉朝賀,同登大小科,每見領相之登筵,語到掩抑,爲之不禁愴舊,況是年此時,慈心當作何懷?在予仰慰之道,豈可虛度是月?是月念三,卽奉朝賀生辰,其日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親撰矣。領相先卿靖惠公家,領相回榜日,遣禮官致祭,報本追遠,禮豈或曠,永安都尉、貞明貴主祠宇,亦於其日致祭,祭文,竝當親撰,以此分付,一體傳諭。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晩秀〈監印所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直〉吳泰曾〈監印所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夜五更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尙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尙鎭啓曰,來二十二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告由祭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告由祭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先爲受點,後日次來待。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曺允大,掌令李心傳呈辭,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持平金熙采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臣以訓鍊院華城上番軍試射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雨勢若此,待晴微稟進去,可也。
○傳于蔡弘遠曰,雨勢如此,試射待晴爲之事,該郞發牌,傳諭于命官。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卽者紅衣紫巾之人,直上本曹大廳,突入窓前,言語乖戾,擧措危悖,故使之驅退,則去而復來,轉益肆氣,問其姓名,乃別監馬榮麟也。莫重淸禁之地,掖隷之䣴酒作挐,事未前有,極爲駭痛,其在懲勵之道,不可尋常處之,同馬榮麟,出付攸司,照法科治,何如?傳曰,難化之物也。觀於月前右相在都提擧時,草記之事,而可知矣,近來掖隷之弊,可勝言哉?欲矯近不遜之習,反有遠則怨之事,此所以科治與照律等事,未見令行而禁止,此蓋自上徒煩飭敎,自下不能隨現執奏而然。雖以辭朝守令事言之,年前下敎之後,爲弊依舊,而亦無一人致責者,如是而紀綱何以立乎?近來兵曹之入直者,頹睡爲事,喧禁門禁,看作不緊之事,堂堂內兵曹窓前,至有掖隷之肆酒,如許兵曹,將焉用哉?入直堂上遞差,郞廳汰去。此後門禁喧禁,更有不勤,當該堂郞,隨現重繩,斷不可已,當該掖隷,過齋後,令訓將,嚴棍二十度,可也。
○蔡弘遠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遠,參議朴宗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卽牌招。
○蔡弘遠,以吏批言啓曰,定陵大祝北靑府使崔守忱加資事,命下矣。雖以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加資,可也。
○以兵曹參議金載翼遞差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丁若鏞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牌不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朴宗甲牌不進,右副承旨進。啓曰,判書尹蓍東,參議朴宗甲,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重蓮爲兵曹佐郞,李顯祿爲尙衣主簿,李允行爲扶安縣監,兵曹參議吳奏賢,參知丁若鏞,北靑府使崔守忱通訓,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煥之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吳泰賢病,左副承旨任希存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行判中樞府事金憙狀啓,臣於本月初一日,陪香祝,初九日到咸興府齋宿,十一日子時詣本宮,行告由祭,十三日子時,行定陵八回甲誕辰攝行酌獻禮,天氣淸明,享事利成,臣不勝慶忭之忱云云事,傳曰,吉朝傳祝,齋夜虔誠,憧憧一念,惟在於心香之上升,陟降之臨止,今觀卿狀本,祭之日天淸,禮儀順成,逢此難逢慶會,益篤欣幸之思。獻官卿則內廐馬一匹面給,待卿還到城外,令內乘齎傳,卿其祗受,本道觀察使金華鎭,豹皮一令賜給,定陵大祝北靑府使崔守忱加資,本宮大祝洪原縣監尹悌東陞敍,定陵兼本宮典祀官咸興判官南麟耉準職除授,執事本陵參奉李顯祿,今日政,六品窠調用。定陵祝史和陵參奉金光學,本宮齋郞北靑府使崔守忱,祝史端川府使李鴻德,各兒馬帖一隻賜給,待其京職還任後分給。定陵贊者端川府使李鴻德,謁者高原郡守尹相重,本宮贊者定平府使吳載衍,謁者高原郡守尹相重,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香室太廟守僕及陵宮員役守護軍等,令該曹該道,分等施賞後,草記狀聞。齋宵聯韻,騎驛寄示於卿矣,當待卿聯韻之上來,使卿精書,揭板於本陵本宮齋室,竝須知悉事,回諭。今番酌獻之禮,禮緣義起,蓋以逢此年行此禮,敢寓報本追遠之微沈也,以此意,令整理所摠理大臣,措辭,分付於該道方伯。仍令方伯,將此傳敎,頒示執事等處,俾北路人士,咸知是年是禮。
○以整理所都摠府侍衛望筒,傳于李益運曰,年老別雲劍,預差加數差下,雖是定例之外,使之或先或後,從便進去,更思御營廳待令,勢難隨駕,其代,洪仁浩爲之。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衿川四人果川七人,更爲試取事,有旨祗受事,傳于李益運曰,殿試規矩,已爲下送乎?該房問于該曹,與節目,使之卽爲下送,而係是殿試,不可只以試官爲之,前承旨李儒敬,時在水原,假承旨差下,使之眼同開場,畢試後減下事,該曹知悉。以此意,三懸鈴回諭。
○李肇源,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定陵祭享時,宗廟守僕金尙禮,香室守僕金斗樞,各木一疋,參考前例磨鍊,待其上來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來宿監印廳,自明日,與李晩秀輪回入直,可也。上曰,園幸時隨駕官單子,令吏、兵曹,先爲修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安經心,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入侍,書出乎?肇源曰,已書出矣。上曰,此後則,入侍前,預爲書出,可也。上曰,承旨之房,何房?肇源曰,推考房矣。上曰,換房,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左副同副換房。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定陵酌獻禮,咸興本宮告由祭,諸執事賞典,下批。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受。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直〉。行左承旨李晩秀〈監印所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緣故出〉。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仕直〉吳泰曾〈監印所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希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柳頤玄,持平金熙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曺允大,掌令李心傳呈辭,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持平金熙華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任希存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趙尙鎭曰,雖差代,畢賑前遞任,適副要譽之習,況賑事所管何如乎?新除扶安倅,觀賑事就緖下去,而前倅,諉以已遞,若有一毫不勤,現發於備郞抽栍摘奸之中,當於卽其地方定配,斷不饒貸,另加惕念,無敢放忽事,令道臣嚴飭。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濟州牧使李禹鉉啓本,應資老人姓名年歲開錄事,傳于趙尙鎭曰,令該曹口傳下批。
○整理所、兵曹,以趙宗鉉爲守宮大將。
○兵曹口傳政事,僉知二單,趙雲行、李孝承。
○以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各邑鎭餉還留庫中,特許加分,慈城餉還之留一分二,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趙尙鎭曰,較戶量穀,前此飭禁何如,則山邑沿路多寡之懸殊,猶復若前。究其委折,不難知得,身爲道伯,似此易行之事,如彼蔑效,不可使聞於鴨江以西,況卿於成川作宰也?勿許發賣,曾有筵奏,則其後何人冒禁,有此枵然乎?旣往,姑不追勘,卿須銳意釐正均排,俾無艱食處太艱食,陳腐處太陳腐之弊,狀請條件,依施事,回諭。
○傳于任希存曰,同副承旨批下,牌招察任。
○以同副承旨李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同副承旨李肇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許遞。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自前幸行敎是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番幸行時,依前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華城府進饌儀註及養老宴儀註書入,而惠慶宮,直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奉常寺言啓曰,濟州封進去甲寅十二月令宗廟薦新乳柑洞庭橘及來三月令宗廟薦新靑橘,來到本寺,臣進詣看品,則乳柑二百八十八箇,洞庭橘二百八十八箇,靑橘二百七十八箇,封進,而竝與加封,腐傷頗多,擇其可合薦進者,乳柑僅滿二百七十六箇,洞庭橘僅滿二百六十六箇,靑橘僅滿一百四十一箇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減數薦新之例,今亦不得已依前例,宗廟各室,乳柑十九箇,洞庭橘十九箇,靑橘十箇,推移封進,而莫重薦新,如是苟艱,事體至爲未安,當該封進官濟州牧使李禹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濟州狀啓持來人十二名處,各米三斗式,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參贊金尙集疏曰,伏以,臣卽一視蔭之殘喘耳,向叨憲除,倉卒承命,事事顚錯,衰聵溺職之罪,前後避辭,亦旣自列,論厥辜犯,合被大何,而聖度曲諒,特蒙恩遞,官秩如舊,且感且悚,繼以恧蹙,曆gg歷g廔日而靡所自措,乃者諫疏出矣。旣在臺職而不持笏記,雖値齋日而不陳所懷,事會急滾,神思昏錯,臣固自訟,人豈曲恕?以此爲罪,愧服不暇,而至若慢於聲討亦可推知一句語,何其不舒究之至此也?顧今奸賊自斃,天討未行,輿憤所激,人皆可誅,臣於伊筵,伏承勿退待之批,乃以目下懲討事,纔發言端,而嚴畏之下,未克畢說,其時事實,庶幾天鑑之俯燭,臣何必費辭多辨,而若臣之所慙痛者,則有之。庸闇之質,重以衰鈍,及登前席,昏昧聵聵,醜拙畢露,乃於耄及之年,名登簡書,至被情外之斥,自顧靦然,尙雖尤哉?連値淸齋,猒然泯默,今始略暴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降威罰,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尹權裕疏曰,伏以,臣之憃騃顓劣,百無肖似,不惟臣自知之,夫人而皆知之,而幸逢聖明之朝,濫蒙陶甄之澤,低回散秩,而屢勤湔拂,觸犯時諱,而曲加庇覆,夤緣倖會,曆gg歷g揚華顯之班,節次推遷,驟躋緋玉之列,人微才蔑,莫報高天厚地之恩,而感鐫誠深,徒切銜珠結草之願矣。不自意洪私愈摯,除旨荐下,騎省、春曹,次第猥玷,臣是何人,而兜攬至此也?固當竭蹶趨承,少效奔走,而始緣疾病之難强,終愧涯分之不稱,一味違倣gg傲g,竟未伸叨謝之忱,私心兢惶,若隕淵谷。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因大僚筵奏,而特許陞擢亞卿,繼而有京兆佐貳之命,臣且驚且疑,惝怳震悸,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夫亞卿之秩,卽周官命德之器也,上而虛授,則有欠愼簡政,下而竊據,則自速冥升之誚,如臣之不肖無用者,固不可擬議於命德之器矣。今若貪戀榮寵,怵畏義分,揚揚冒膺,視若固有,則蚊山鶴軒之譏,雖不足恤,而其於累聖上則哲之明,壞淸朝官房之重,何哉?況伏見大僚筵奏之辭,尤有所不敢當者?其所謂樹立卓然者,似指臣向日一疏,而夫爲君父辨誣,爲朝廷討賊。是特臣子之常職耳,伊後一朔之間,尙未聞聖誣之快辨,奸賊之嚴討,則臣言之無效,從可知矣,尙何有樹立之可言?至若文學操守等說,無一毫近似於至愚無知之賤品,奉攬以還,自不覺顔騂而背汗,又安敢裒然承當,有若眞有所存者乎?抑又念臣天質狷,素習狂戇,自夫入臺之初,不愼口業,苟有關於斯文世道之變,則或不無屢牘而歷論者,數十年來,仇怨滋多,訾謗橫生,終至於貽羞門戶,延禍身家,雖嘗咋指自悔,而猶不能知止。目下奸賊之懲討,固是一世之所大諱,而臣又妄言之,欲以寸筳而撞鍾,隻手而障河,其能免摧折而沒溺者,必無幸矣,尤豈不凜然可懼哉?以公以私,左思右量,萬無冒沒承膺之望,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而連値淸齋之時,今始進呈。伏乞天地父母,俯諒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恩,亟命收還臣新除爵秩,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諫魚錫齡疏曰,伏以五慶咸湊,三冊齊獻,聖孝克伸,邦籙彌昌,八域蹈忭,大小同情,臣聞勛華撫世而四凶爲朋,禹啓治隆而有扈干紀,上古猶然,後世可知。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炳幾於危疑之際,痛斷於容忍之餘,符虞帝之誅凶,邁夏后之征扈,磊落光大,轉移如神,由漢唐以來,豈有若殿下之庚子大處分,今日辨聖誣之雷勵風動者乎?太平萬歲,家謠而戶頌,如臣不武,猶且于于,猥隨臺端,獲覩乾旋,一二論啓,草草可愧,而僚席所發,固多聳觀,嗚呼,今日以前,豈嘗聞伏馬之鳴,臺烏之聲乎?尋常官箴,皆屬時諱,威喝百出,壅蔽相習,四百風采之地,寥寥幾時,而今焉渙發鼓作,其捷如響,一日復禮,天下歸仁之盛,幸而親灸於今日矣。公議方振,人心易慮,凶險餘孼,庶亦知懼,而此又難望其必然者。庚子不遠,而尙有賊俊,暗地醞釀,極到於矯誣聖德,前唱後喁,其勢滔天,此何故歟?嘻,彼庚子,賊勢之薰灸排布,幾危宗國,而至今懲討太闊,僅謂之如距斯脫則可也。若謂之如草鋤根,則此正古所謂全未全未,尙畏之在者,竊恐近之,而東浚果出矣,雖幸朝陽一鳳,上格天聽,而鬼誅徑加,輿憤未洩,筆鉞粗奮,盤締未究,其所懲討,不過如庚子而止,則方來之患,無窮之憂,凜然寒心。伏願殿下,益奮乾斷,明行天討,使聖誣快辨,王章無墜焉。噫,逋兆gg逃g有藪,魑魅咸歸,勢利成市,駔驓竝趨,而若論其聲氣巧密,情態醜穢,洪檍之狐媚,李亨元之奴事,不忍正視也。百花夜會,洪氏之二子,最號幕賓,千金歲餽,錦營之十馱,至播巷說。噫,其甚矣。白首殘齡,所求何事,而蝨附蠅營,視爲家計,黑頭宰列,於分已踰,而斗會箕斂,專資賄遺,此而若歸之於脅從罔治之科,則當此一初淬勵之會,士夫之命義,何以砥之,行路之唾罵,何以解之?洪檍之纔因他罪,先施邊竄,差强聽聞,而中途徑宥,大關失刑,臣謂亟命仍前押遣。忠淸監司李亨元,同施其律,斷不可已也。臣且伏見具庠、李致中、徐配修三人之名,遽入於恩敍之中,竊不能慨惜也。始也殿下之俯循臺論,旣不以其言,謂非公議,而律名之減從薄罷,已失太寬,曾不幾日,遽爾疏滌,先王象刑之義,寧若是乎?職在惟允者,未聞有爭執覆難,如古昔盛事,而具庠特敍之下,反以李致中之同罪宜敍,晏然警咳,此何擧也?微眚薄過,罪同罰異者,雖有提稟之例,而臺彈論勘,事體自異,則藉曰生疎新進,昧於朝法,亦不可無警,臣謂三人等收敍之命,亟令還寢,當該提稟承宣,亦施譴罷之典,宜矣。仍伏念,臣百無一用,自知甚熟,每奉除旨,彌增惶汗,向値歲首朝參之日,黽勉暫出,雖急於有事討賊,淺拙之辭,無足日贊,衰謝之質,全沒風裁,此固萬萬不堪,而素患痰癖之疾,每當交節,輒發如期,乍歇乍劇,廢食失寢,種種難强之形,雖不敢煩浼淸嚴,而虛縻旣久,瘝曠可戒,疾痛之呼,悶迫宜諒。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令鐫遞臣所帶職名,仍令所司,議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是矣,而凡事貴在先立其大本,太銳太速,未必爲悠久之方矣。然任他荏苒,還恐依進洞董,此在輔相之隨處承佐,曾以明諭一節,發端於前席,而姑非其時,且思之,洪檍事,論人豈或乃爾?李亨元,亦豈成說?重臣雖有載誼,錦伯素昧,不啻若風馬牛,苟欲淬勵,宜禁以此沒模捉之搏擊,後勿若。當該承宣事,收敍者,卽不過罷職輕罪,則同罪未敍之援例警咳,因其職,且況提撕於筵席者乎。爾其勿辭察職。
○兵曹判書沈煥之疏曰,伏以,臣中權重任,於臣庸瑣,誠不近似,叨膺恩命,今過半月,而觸事昧昧,無往非罪矣。日昨別雲劍望,以前大司憲具㢞,擬入於預差,以至受點,而㢞時在譴罷之中,臣不致愼於注措之際,而到今原望自在,則詎敢諉之曰,事已過而幸蒙聖上之曲庇矣,遂自晏然仍爲掩覆之計乎?夫如雲劍之尋常排望,猶然做錯,凡政注之大於此者,將如之何哉?推此以往,則大必僨誤國事,小亦僇敗臣身,不能終受我殿下陶甄之洪恩者,決矣。況今守禦使沈頤之,臣之再從弟也。以臣等孤寒之蹤,偏彼不世之殊私,乃躋匪分之峻秩,相對震惕,不知死所,至若師垣之長,是豈同堂弟兄之所可濫叨而竝列者哉?且於淸禁宿衛之地,掖隷醉鬧,古所未聞,若使臣稍有威稜,得爲此輩之所畏憚,則不應如是也,今何敢委罪於當該堂郞,而臣則以幸逭爲能哉?昨朝臣又伏奉詞垣除旨,此有自來情勢,不敢冒膺者也。伏乞聖慈,特賜鑑諒,亟命鐫改臣所叨兵曹判書弘文提學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前後不職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副承旨李肇源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司諫魚錫齡到院之疏,以李致中請敍事,其所論列,極涉嚴峻,臣滿心慙恧,實不知所以爲措也。當初致中所坐,不過政注間事,與關係重辟,差有間焉,臣愚昧則看作尋常罪過,循例請敍於同罪蒙敍之後者,實緣臣生疎率爾之致,而彼所云臺殫論勘,事體自異者,其言誠是矣。臣方自訟之不暇,何敢曰不少恕諒也哉?然人言之來,理難晏然,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兵判敍用之時,同罪者提撕,意有在焉,人之反以委罪於生疎所致,爾其勿辭察職。
○前兵曹佐郞李宇炯疏曰,伏以,惟我殿下,以天縱之聖,懋日新之德,熙運丕闡於二紀而誕膺艱大之責,惠化旁流於八域而冞勤宵旰之志,是宜天心默佑,風調雨順,群情普洽,時和年豐,康衢烟月,歌奏擊壤,薰殿星雲,望叶阜財,而比年以來,民事不幸,六氣多盭,三農告歉,近峽諸邑,所獲略存,沿海各處,被災尤酷,肆以九重之修省,每念百姓之顚連,規劃多端,錦玉靡安,頃當五慶荐臻,萬姓咸欣之日,莫重莫大之宴禮,有待秋之議,則荒歲所礙,胡至此極也?猗歟,聖朝,其於救荒之政,可謂備至矣。御供爲惟正,而特爲姑省,城役有所重,而使之勿亟,民徭則寬限而蠲之,官糴則分等而停之,賑飢口,無漏而慮有顚壑,賉農戶,有道而俾得安堵,可以移粟則移之,可以減租則減之。內之臺府備堂,咨諏甚悉,外之道伯邑宰,警飭斯摯,丹論gg綸g十行,每切懇惻,靑丘一域,孰不泣?凡在承佐之列者,其訏謨對揚,靡不用極,委曲周詳,無一遺漏,則臣之才智鹵下,料事生疎者,有何別般方略?好箇道理,可以切時,可以副急,少裨我聖上如傷之盛意也哉?雖然,臣竊嘗論之,天災行,自古聖王所不免也。漢鼂錯有言曰,堯禹有九年之水,湯有七年之旱,而國無捐瘠者,以蓄積多而備先具也。《易》曰,水在火上旣濟,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坎離二氣之所不交,爲潦爲患,聖人之憂患後世,至矣。夫豫防之道,在乎蓄積蓄積,在乎生穀,生穀之本,在乎大興水利,而川低野高,不可築澓而灌漑者,惟有車制,可以抒水。臣之此說,雖若非目下急務,而有關於民國甚大,伏乞聖明留意焉。灌漑之利亦多矣,環東土數千里,疆無遠近,峽野壅流水而爲堋者,處處有之,不可勝紀,若夫大野大川皆自在也。我國不知以車戽水之法,咫尺之地,有水滔滔,其高不可尋丈,而枉費財力,終不得灌漑者,蓋以迅湍激石,而堤㙲有必潰之勢。沃土如金,而菑畬無蒙利之效,其爲田也,茫無涯際,旱則赤埴龜坼,源則黃泥蚓齧,皆不宜於穀,連阡接陌,公然爲等棄之地,實爲可惜。夫以車戽水,昉於桔槹,至于東漢,始有翔車之制,而轉益巧密,趙宋以後,其法盛行,觀乎《灌漑圖譜》等編,可知矣。朱子亦有以車運水之說,而中國之人,自古及今,皆用車制,以爲灌漑之用,而獨不行於我東。昔我世宗大王,以生知之聖,制禮作一,王之儀章度數,燦然悉備,而亦嘗留意民事,命作此器。蓋其所試,在乎土性浮疎處,而不能載水,未及見效。文宗大王,旣嗣位,謂以兩西多沮洳之地,可作水田,遹追先志,下敎于該道道臣,特以考制度造車,以試道內之意,諄諄言之,我東車說之所由來,厥惟久矣。孝文宗大王,嘗於燕、瀋,見以車灌畦之法,制作甚巧,斡旋如神,用力寡而見功多,令匠造十具,將頒賜八路及兩都,其爲開物成務之功,可見大聖人宏謨,而自下不能奉行,有其器藏于地部。逮于英宗大王臨御以後,歲在庚申,特用故相臣兪坧基,戶曹判書金始炯,相先後有言,以爲東方萬世之利,或謂非鄕民所能行者而沮之,遂爲千古志士之憾,天佑我東,聖神繼作,凡此利用厚生之政,前後之施爲經營,若是之多,而終未能有成者,抑何故也?先正臣宋時烈,亦上箚陳白,實有體我寧考粒我烝民之志,而廷議不一,其事遂寢,此車之不行於我東,亦天也歟。自時厥後,知其制度者,綿綿不絶,磊落相望,至于近世,其說尤盛,蓋有流水處,龍尾車可用,而龍骨次之,有止水處,恒升車可用,而吸法好矣。其餘玉衡高轉之屬,亦非一端也,隨其岸勢之高下而從便爲之,不用人力,以水力自轉,其要專在牙輪立輪之相乘,疎密不差,可以輕着力而轉之,從其所浸灌而收其利矣,不必鄭國鑿涇、史起引漳,而斥鹵之壤,可使生稻,是謂事半于古,而功倍之矣。岸勢雖高數仞,亦可爲之,而若爲丈餘,則用物不多,而作之亦易成矣,必自丈餘之地而先試之,使人見其箑輪自轉,墻水湧出之實狀,則莫不聞風效則,看樣造成,不數歲而大行,雖至三丈之高,江河之大,皆可用也。凡爲水田,有水源不竭,則在乎大旱,生穀無所損,而收穫之利,尤有倍於他年矣,若成此車,可以不憂旱,而雖是水潦之歲,每當播種前後,建辰建巳之月,陽氣亢極之時,未嘗不旱乾,則水旱無論,皆可得力也。此車之長短闊狹,大小高低,皆有尺度可竑矣,今年作一車,明年作一車,衆工趨事,作之不已,至再至三,手熟心解,則不是微妙難知事,日用用之,亦可如繰車紡車之易,而農夫村民,必能行之。每有旱災,則用之,自立苗至發穗,不過三朔有奇,而其蘸於水也,雖久不腐,不用則善藏之,使無所滲濕,則必不如舟楫之速朽矣,雖有時乎腐敗,依其法式而修補,無所妨也。板作水門,有所開閉,謂之閘,若善作水閘,使水不得汎濫,移置其器於地勢高峻處,以待明年之用,則必無漂失之慮矣。大抵作事,謀始則人必不信而沮毁之,不計其後之當如何,至于後世而尤有甚焉,若不顧人之是非,惟斷乃成,從某處爲始,自近而遠,通八道計之,三百六十州,有大野大川處,咸令試之,則地無遺利,民蒙其澤,野穀之黃熟是待,而荒歉無關,倉粟之紅腐相仍,而蓄積有餘。孟子曰,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殺。傳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前古所未有之幾萬斛香稻,不知其幾處收穫,則其周于利也多矣,民食必足也,何憂乎國用之有不足,而雖或有凶年,可以濟之矣。舜咨十有二牧曰,食哉惟時,食者牧民之先務,而八政之首也,乾以美利利天下,坤道亦主利,天下之所以生物,有食貨之利,皆所以養民也。大學論治平之要,以理財用人,錯綜言之,是以胡瑗,宋之大儒也,以明體適用之學,有經濟之姿,其在湖學,置兩齊以敎人,而經義爲本領,治事則治民治兵,與水利是也,其門人有若劉彝之屢興水利者,實爲利民之大政也,可不懋哉?歲比不登,民窮財竭,未有其甚於此時,人心世道,月異而歲不同,苟使此路一開,財粟多積,民力少紓,國用少裕,則以車灌漑,豈非生穀阜財之根基,而爲今日之急務乎?伏願殿下,廓恢乾斷,以祖宗四聖之心,爲廣詢京外,博求其人,使其曉達車式通解水理者,相地勢之便宜,量所費之多少,庀材造器,以爲一國通行之制,則列聖未遑,似有待於殿下,殿下之所能行,必有光於列聖,可以澤及四方,功存萬世,卽此一事,亦可見繼述之美,豈不盛哉?豈不大哉,臣之譾劣,亦嘗有志於此,略識其糟粕有年矣,工鉅力綿,不能如意爲之。曾於辛亥年間,薄試旋止,其時知中樞臣愼基慶疏末以爲,聞有試之於忠州之達川江上,不煩人力,車扇自轉,水勢湧瀉,蓋記實也,伏承聖批,令廟堂稟處,而在朝無人先後之,其事不行,其後癸丑,謀諸同志,復試之於楊州之東郊,事故所掣,因循至今。今則春序已屆,農務漸迫,若過此時,則造其器械,有不及之嘆,臣於此事,實是三折之肱,而料量已熟,士友之間,可與商確者,亦有之矣,功役浩大,一年之內,不可以遍行於國中,必須試之有漸,而次第行之,可也。今年若不得設施,則不知何年可成,臣於荏苒之頃,狗馬之齒已長矣,抑恐朝暮溘然,竝其不可傳者而湮滅焉,以爲沒身之恨,則臣之愚衷所激,不敢不言,吐出胸中之蘊者,亦有所不得已也。今此所陳,非直爲一家之私計也,乃是擧國生民之切務,累朝列聖之遺意,則其事之所係不輕,其利之所及不淺也,臣之所以不避猥越,干瀆崇嚴,出位而告之者,良以此也。伏乞聖明,赦其狂妄而財之察之,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bb之b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水車之制,其利可勝言哉?古人,以興水利,爲利用厚生之大政,鄭鑿史引,亦豈有別術?去冬綸音中,水原北城外開墾廣土於約播百包之地,導光敎水根以漑之者,亦出於興水利,況於川低野高,難用桔槹,惟車制戽水之是便。然才不見用,莫今時若,而爾能開口言之,許令度支之臣,面詰於爾,又使巧思者,造出試之,咸以爲便,則可爲生民一大蒙利之端,以此分付。
○乙卯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整理堂上,依定式每日食后來會,而入直堂上,如有因其本職公故出去之事,不必待交代事,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便殿。戶曹判書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戶曹判書李時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李益運,進伏,上命書公事判付。上敎時秀曰,慈宮動駕時,門路狹窄,今此殿前之門,當爲改建,而稍增其高,稍張其廣也,柱礎當入,幾何?時秀曰,當用四礎矣。上曰,此是差備咫尺之地,工役時,無使雜人濫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申大顯〈坐〉。行右承旨李晩秀〈坐〉。行左副承旨李益運〈監印所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吳泰曾〈監印所直〉。事變假注書趙台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煥之,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曺允大,掌令李心傳呈辭,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持平金熙華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尙鎭啓曰,右副承旨蔡弘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前承旨李肇源仍任,一體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大顯落點。
○韓致重奉命,代以趙台榮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景慕宮告由祭散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參班內賓衣次盤纏,磨鍊輸送矣,淸𤦷郡主房,淸璿郡主房以爲,當此千載難逢之會,陪駕華城,獲參盛禮,誠萬萬慶幸,衣次盤纏,已有措備,恩賜之下,不敢領受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然則勿爲輸送,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大駕到眞木亭,壯勇內外使,先詣華城北門外,當爲跪迎前導,而兵曹啓下節目中,不爲磨鍊,改付標啓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閏二月初九日,式年文科覆試時,司僕寺當爲應辦當次,而園幸時,本寺員役,無以分排,與之次該司,換定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瑞蔥臺時賞格箭竹,當爲待令,備邊司所在箭竹,量宜取用,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承文院言啓曰,院製述官李晩亨陞遷代,前縣監李彦五差下,吏文學官鄭恬呈遞代,幼學李英章差下,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司諫魚錫齡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言責重任,每奉除旨,彌增惶隕,惟其區區自矢於心者,惟知有國,不知有身,目見賊窟新破而憂虞尙多,世道稍變而懲癉太疎,粗陳一二瞽說,竊自附於國耳公耳之義,及伏承聖批,首以是矣爲敎,繼之以十行開諭,曰兪曰吁,莫非出於提耳之盛意,臣百回莊誦,感惶交切,不覺愚衷倍激也。第於洪檍、李亨元事,不惟不賜允可,至以沒摸捉之搏擊爲敎,臣滿心慙恧,自歎誠有所未孚也。噫,以今習俗,當賊勢鴟張之時,不隨頹波者,能復幾何,則臣之斷斷苦心,亶出於裨聖朝勵風敎之微忱也,臣何敢妄言沒摸捉之事,仰累平明之治哉?洪檍則本以起廢之蹤,宜勉謹身之道,而老益無恥,諂附奸賊,面諛貨交,猶屬餘事,而至縱其悖子癡兒,晝宵暱比,噫,賊浚之爲賊浚,蓋非一朝一夕,則雖稱有疎屬戚分,是豈迷藏出沒之地乎?李亨元則自是鄙夫,徒知勢利,受人指目,厥惟久矣,及叨藩任,專以苞苴爲能,賊浚圈中,最稱善事之類也,輦輸馬載,幾無虛月,而凡係憑公牟利之事,無不隨求隨應,怨謗載路,傳說狼藉,此非臣一人之言,卽一世人之所共言也。臣疏所論,特就其最著最近,撮其要而筆其言而已,雖以我殿下聖明,九重深嚴,亦何以畢燭此輩之情狀乎?具庠等三人所坐,亦係公議之所棄,大防之所關,而薄罷旋敍,物情齊沸,臣之只請還寢敍命,不請加罪,未免巽軟,而尙且靳允,此莫非臣誠淺辭拙之致,揆以義分,宜卽來避,而昨緣日勢已暮,病狀適苦,以致緩稽,所失尤大,其何可晏然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誠如爾言,謂今時爲一初之會,則使朝廷之擧措得宜,臺閣之言議稱停然後,頹俗可警,渝習庶革。人皆人其人,事則事其事,不違日計之不足,而眞積力久,久當徯心,如爾者置之封駁之地,任渠傷害手段,畢竟打碎家事而後已,則其爲咄嗟,奚啻虧簣乎?一筆三人,大乖敦倫之政,況重臣規模,孰不知之乎?爾所云云,太沒摸捉,至於錦伯事,持之愈緊,抑何故也?兩銓長前諫長事,可謂不滿一哂,由前由後,爾事何如,如此避嫌,何可例批乎?
○乙卯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整理堂上同爲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整理堂上徐有防、李時秀、徐龍輔、尹行恁,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外習儀時,承史以黑團領進去,令排設房,設遮日事,分付。上曰,習樂合吹,若不能如一,則該營大將,當受其責,以此申飭。時秀曰,今番園幸時,本寺主簿金在昌,定例外,以外賓進去,他司相換,何如?上曰,改差,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齋宿〉。行左承旨申大顯〈齋宿〉。行右承旨李晩秀監印所〈齋直〉。行左副承旨李益運監印所〈齋宿〉。右副承旨任希存〈齋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齋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齋直〉吳泰曾監印所〈齋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景慕宮告由祭親祭齋戒,再明日動擧,二十三日、二十四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曺允大,掌令李心傳呈辭,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持平金熙華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中僚臺之不退待無傳啓非省記,而兩日滯在臺廳者,遞其職。
○趙尙鎭啓曰,假注書具得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前注書柳遠鳴,仍察廳任,試所則前注書李東萬,權察進去。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任希存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水原留守入侍。
○以禮曹判書李秉鼎初度呈辭,傳于申大顯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齋宿。
○申大顯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參議朴宗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大顯曰,只推。
○申大顯啓曰,吏曹參議朴宗甲,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聞有實故云,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牌不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申大顯進。啓曰,判書尹蓍東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沈頤之爲禮曹判書,趙宗鉉爲判義禁,李柱溟爲司僕主簿,求禮縣監洪浩源,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煥之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吳泰賢病,參知丁若鏞入直進。副司直蔡弘遠、金載翼、柳憲周,副司果李彦五,副司勇李英章,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晩秀曰,贊禮前導之任,年老矣,今日政新除禮判,許遞,今日政,更爲差出,待開門牌招察任。
○吏批,再政。以閔鍾顯爲禮曹判書。
○任希存啓曰,守禦使沈頤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沈頤之。
○傳于申大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都摠管寶劍望單子,傳于李益運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都摠管李秉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肅謝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李秉鼎。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聖奎爲分內醫提調。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沔川郡守洪大應,不得已給由事,傳于申大顯曰,此時賑邑守令,不可一刻曠官,待其親病少間,一兩日內,嚴飭下送後,草記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白川郡守徐敎修,不得已許由事,傳于申大顯曰,此時守令,豈可曠官?嚴飭,一兩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分付。
○以濟州牧使李禹鉉狀啓,薦新橘果,恐有縻傷之慮,惶恐待罪事,傳于李肇源曰,勿待罪事,回諭。
○申大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大顯曰,只推。
○申大顯,以吏曹言啓曰,黃海監司李泰永,白川郡守徐敎修,許由狀啓,傳曰,此時守令,豈可曠官?嚴飭,一兩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白川郡守徐敎修處,一兩日內下去之意,嚴飭,則今日發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動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華城府養老宴時,參宴本府老人,朝官年七十以上,士庶年八十以上,及朝官士庶六十一歲人,自本府報來矣,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華城府進饌時,壯勇衛駕前別抄,駕後禁軍,隨駕禁軍,當以侍衛入參矣,散果散花,依例擧行,而臨時待信箭入參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抄啓文臣副司正曺錫中、黃基天,依下敎,給盤纏隨駕,使之仍參於宣饌之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番華城府設科時,儒生試券紙頭,各書邑名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華城府凡百經用,今年尤有不足之患,本府今年田稅條米太,仍留取用之意,分付本府及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番華城府進饌時,別單啓下應參諸人,無論時仕前銜,一體隨駕於百官班列事,分付,何如?傳曰,允。如有罷削人員,竝敍用,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華城府去六月朔別試射時,城役監董牌將、匠手,因特敎竝令許赴,而其時射居首人,獲蒙直赴殿試之恩,而砲居首人,只受布木之賞,不無向隅之歎,而事係恩典,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一體直赴殿試,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園幸時,華城府四民,遣近侍給米事,命下矣。日子,以何日爲之,而處所,當爲四處云,近侍進去一款,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進饌日爲之,鎭南樓前分饋,其外四處,翌日,遣近侍分饋,近侍則令該房,臨時稟旨,可也。
○李肇源,以學禮講試官意啓曰,光州居幼學李成燁,以長榜入格生,昨日誤呈其弟學燁之單子,應講於一所,其弟學燁,以陳試許赴,同日應講於三所,至使御覽片榜,疊名書入,臣等矇未覺察之失,不勝惶恐,而莫重試講,該儒生之誤呈單子,疊名應講,不可置而無警,拔去,何如?傳曰,公罪分揀。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內,扶安縣監李福潤,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福潤,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其畢賑後,上來捧供。
○任希存,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大駕詣景慕宮齋室,二十二日告事由祭親行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該入直把摠柳光命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待標信擧行,解嚴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閔師宣疏曰,伏以,臣生逢聖明之世,濫廁侍從之列,亦已十餘年矣,而以地則至寒疎也,以人則至脆弱也,自劃有素,隨除輒違,未嘗出一言論一事,少裨聖治之萬一,間或因緣事會,一再冒出,而亦不過逐隊而進,隨行而退,自同於庶僚,臣不以臺閣自處,人不以臺閣見待,愧懼之私,恒積于中。迺者妖賊,出於近密之地,專事譸張,誣我聖躬,爲人臣而懷二心,臣竊附《春秋》人可誅之義,抛却自來難冒之情勢,章皇詣臺,略效沐浴之忱矣。以具書未下之前,遽請加律請之違越格例,而格而不捧,故繼陳引避之辭,而又復見却,不得已退出朝房,忙構短疏,仰祈具書之頒下,而喉院依前阻搪,以啓以避以疏,一未得仰徹,初則沬血而進,末乃緘口而退,臺體壞損,私義之卽當,固無可言,而朝家懲討之政,亦不當如是矣。臣之目今情勢,其於臺端一步,鐵限千重,虛縻度日,徒妨賢路,尤是私義之萬萬未敢安者。伏乞聖明,特垂鑑諒,亟削臣所帶職名,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何暇贅說,而旣有所聞,不客隱默,玆敢附陳焉。方其凶豎之新斃也,大庭之縟儀纔行,閟宮之祼薦在卽,凡在朝紳,固宜蠲潔其身,齊居以待,而奔走往唁,猶恐或後者,殆非一二計云。雖平常考終者,尙非其時,如此醜穢之物,不能忍斷,如悲親戚,足見其常時之稠密,而餘焰之猶熾也,人心之訛誤,世道之陷溺,胡至此極?一問奴傔,可知誰某,亟命攸司,明覈嚴繩,使旣訛之人心歸正,已陷之世道向明焉。雖以鄭華淳事言之,前臺亦已發端,而惜乎其未盡也。夫以華淳鄙瑣之姿奴隷之性,兜攬州牧,誰所致也,一器可口之物,尙不能獨喫,朝晡支供,殆若本官之待使星然,及宰箕城,斗會箕斂,專歸苞苴,一府幾爲蕩然,西人至今㦸手,該郞改差之請,不足以贖其萬一,臣謂亟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至若鄭東敎,本以名父之子,不思祉美之道,乃反蝨附權姦,掠取膴仕,其居官之不愼,奉公之無狀,曹隷皆言,貢民亦知,當其房掌之代劃也,公議可見,宜念自靖之道,而謂以偃處未安,揚揚冒赴於公會之依幕,而及其公退之後,則晏然入臨於喪側,此可見自來倚藉,全沒忌憚之習,到此益綻而然,嗚呼,孰謂故相之家,乃有如此之兒乎?臣謂鄭東敎,亦施屛裔之典宜矣。尹魯東,自在布韋,素稱權門之狎客,及登朝籍,尤號姦賊之腹心,一門兩錄,公議目之太濫,五年軍色,時論指以彼黨,至於提燈出沒,國言藉甚,而司直之地,尙無駁論,其熾張之凶焰,尙能庇覆,可知矣。洪大協,本以側媚之性,兼懷邪佞之態,訛誤老人,率去其弟,自托葭莩之親,得藉蟠木之容,與尹魯東,相爲表裏,行路唾罵,厥惟久矣。同臺一疏,少伸公議,而聖明何爲而過折也?此等鄙夫,刺口論列,良亦可恥,而其在警世之道,不可終默,臣謂彼兩人者,所經玉署銀臺之職,一倂改正,宜矣。月正朝參,卽一初之大朝會也,姦賊斯得,聖治方新,居臺閣者,固當精白淬勵,仰承休命,而林景鎭之臨時除拜,晏然違牌,可見宿處之難忘,而規避之甚工也,不可以時日稍久,置而不論,臣謂林景鎭,施以刊削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日昨魚錫齡疏批,亦有明諭者,爾何敢更又效尤乎?若此不已,就緖之世道,將爲近日臺臣之所毁盡乎。言固的當,論一人可以警百人,反於是,日論百人,物情愈不叶,俗習愈不改,愈多而愈無益。爾是何人,爲此不率敎之擧也?非不知爲世道嚴賜處分,且看來頭,當有整頓之政矣。鄭華淳事,與渠至親也,鄭東敎事,言下爽實,渠雖欲一邊赴公,一邊犯染,渠無翼矣,何以飛去來?洪大協事,迄可止矣,尹魯東事,特拔於落軸之券,節次用之,渠有何毫分窺鑽之跡,而爲說,寧或若此,爾等雖如許,顧其職則以諫爲名,故不遞魚錫齡矣,以致避辭之嘖𰉃,到今世道爲重,職名猶屬第二件,遞差。
○乙卯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整理堂上,同爲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整理堂上沈頤之、徐有防、李時秀、徐龍輔、尹行恁,以次進伏訖。上曰,水原留守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水原留守趙心泰,偕入進伏。上命晩秀,書傳敎曰,儀註,昨始釐正,大臣亦不仕進云,今日內習儀,整理所爲之事,令該所知悉。又命書傳敎曰,華城行宮進饌時,四民賜米飢民給糧之擧,出於仰體慈意,俾知慈恩也,整理所需,雖不煩費於經用,就此劃給,亦非本意,內下錢五千兩,下送于華城府,以爲以此優饋厚飼之地事,令整理所,知悉,分付。上曰,二十二日先農壇香祝,親押親傳,處所,仁政殿月臺爲之,祗迎處所,殿庭爲之,齋宿處所,便殿爲之。心泰曰,因整理所草記,昨年以後,本府校卒直赴會試十六人,依庚戌年例,爲之可也事,傳敎矣。庚戌年則以己酉效勞校卒,試射二中以上,自畿營修啓時,入格三人,直赴殿試,六十歲以上,初試入格九人,竝蒙賜第之特恩,而昨年以後,初試之類,不過每朔試射,參榜者旣與庚戌年效勞校卒及年老武擧有異,恐不可援以爲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此類,兩邑試射日,同爲試取,入格人,與兩邑入格者,同付榜尾,可也。〈出擧條〉龍輔曰,本院多有擧行之事,而主簿李顯祿在外,勢難等待其上來,他司相換,何如?上曰,前主簿相換,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任希存,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白慶楷、安經心,以次進伏訖。上命希存,讀公事,書判付。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同副承旨李肇源,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歲首,以尊年之義,輸致米帛,待卿還到柵外,欲遣史官,問卿行止,今聞之,卿等去月二十八日穩發,今月卄八間當還到柵外云,欣幸何喩?在途能無撼頓,旋庸念念,以此傳敎。自政院,成送別諭,傳諭于進賀回還正使朴領府事,令史官,齎傳於柵外。上曰,史官趙台榮齎去,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守宮直〉。行左承旨李晩秀〈隨駕宿〉。行右承旨李益運〈隨駕宿〉。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希存〈隨駕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隨駕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隨駕宿〉柳遠鳴〈隨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曺允大,掌令李心傳呈辭,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持平金熙華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奉命,代以任厚常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任希存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肇源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益運曰,六曹長官,當爲備員隨駕,訓將本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李益運啓曰,訓鍊大將李敬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敬懋。
○傳于李晩秀曰,本宮提調李秉鼎,兼帶摠管,許遞。
○傳于李晩秀曰,贈吏曹判書任珹,以其正卿之爲贈職,除非特敎,例不得請諡,此人何待諡狀?拔例賜諡。仍令太常、弘文館知悉。
○以宣傳官差備單子,傳于李益運曰,行首宣傳官汰去,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毅常、李商一爲宣傳官,金兌鍾爲都摠經歷,宣傳官具絳,內乘柳命源相換,宣傳官三單,梁埉、金鎭鼎、李石求。
○傳于李晩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大司憲曺允大上疏,傳于任希存曰,齋殿次對日,爲矯俗汚,有筵敎,雖在明諭之前,孰不知之?況於前諫長疏,以下語之纏繞不能擺脫,使之改呈,則亦必聞之矣,都憲之謄印朝參啓語,諫長疏辭一本,無難登徹者,旣違遵王之義,又犯效尤之科,似此風氣,心切惡之。名以言疏,則不可無批,斯速刪改來納,爲先遞其職。
○李晩秀,以奎章閣言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提調李秉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居齋生應製,御考榜,賦二下一進士韓象洪,年三十三,本淸州,居陰竹,父通德郞榮鎭,新印《書傳》一件,二下二進士李大圭,年五十八,本咸平,居靈光,父學生師俊,二下三李顯文,年六十四,本全州,居淸州,父學生沃夏,以上各《大典通編》一件,三上進士河瑞復,年六十一,本晉州,居江陵,父通德郞起龍,進士李卿尹,年四十四,本全州,居坡州,父幼學孝實,以上各別壯紙一卷,三中生員兪益柱,年三十六,本杞溪,居高陽,父幼學漢禹,進士沈鍒,年五十九,本靑松,居富平,父學生鳳賢,生員兪宅贇,年四十四,本仁同,居延安,父學生弘祚,進士李在東,年五十六,本全州,居保寧,父學生恒燮,進士金相任,年四十三,本光州,居水原,父判官茂澤,生員李奎鎭,年三十三,本星州,父通德郞敏謙,草三中進士李章垕,年四十三,本星州,居金浦,父幼學逈,以上各別壯紙一卷,三下進士閔種吉,年四十五,本驪興,居德山,父幼學頤世,生員金豐澤,年三十,本慶州,居鍾城,父學生庚煥,進士李日煒,年五十五,本全州,居鎭川,父進士亨植,以上各壯紙一卷,草三下進士申憘,年六十八,本平山,居平山,父通德郞景淵,進士金碩鉉,年四十九,本金海,居京,父學生復祚,進士李心永,年五十二,本牙城,居天安,父學生齊樞,生父學生齊桓,生員許澮,年五十四,本陽川,居廣州,父學生鑌,進士魚用升,年六十一,本咸從,居洪州,父通德郞錫疇,生員兪晦根,年三十八,本川寧,居楊州,父通德郞漢喆,進士趙道宇,年六十,本楊州,居京,父學生彬,生員李復心,年四十二,本全州,居安城,父學生晩松,進士蔡弘臣,年四十六,本平康,居天安,父通德郞綱夏,生父通德郞亨夏,生員金魯奎,年四十三,本安東,居京,父郡守昌遇,進士李禮曾,年五十四,本全州,居海美,父同知倚明,進士南巖老,年五十五,本宜寧,居楊根,父奉朝賀泰著,進士朴民淳,年四十三,本高靈,居陰城,父縣監敬鎭,進士朴鍟,年五十二,本蔚山,居大興,父學生聖一,生員林德鎭,年三十七,本羅州,居長城,父學生毅遠,以上各筆二柄大節墨一丁。
○御題及壯試爲亭長賦,進士韓象洪二下一,竹冠峨兮股黑,大無當於事事,秦天下之丈夫,劉太公之家兒,豐村近於泗亭,季也奚以官爲,及乎壯而無成,屈於小而猶可,我生初而奇徵,宇宙間而志大,皇帝貴兮意內,仲氏業兮度外,隆余準兮笑擡,自兒時而屹如,枌楡春於荏苒,里中陽其年壯,掌百二於關西,肩卄四於江東,王爐酒兮醉歸,奚所成於鄕居,匪將門於世世,藐華胄於遙遙,嘉平臘兮屢回,坐而待則奚辦,長亭近於五里,泗之上兮何官,名惟賤於斥堠,位則卑於監門,以平日之大度,寧所求之若是,居於沛而鬱鬱,第出脚乎今世,耕稼升而舜德,陶穴基而周祚,官雖小而亦足,乃公事其何妨,男兒志於試可,二字銜於亭長,身七尺而暫屈,志四海而將伸,雖非職於大男,將有事於乾坤,陳把鋤而足羞,韓出袴而堪用,山河事於揣摩,動則變於英雄,龍顔醉而朶頤,坐好官於阿房,提三尺而劍赤,成五彩而雲紅,雄豪志於欲試,固不恥於官卑,江山皺於氣象,天地闊於範圍,隣翁迎而强賀,老嫂聞而騰嘲,期有志於竟成,大言惟其自負,金刀春於四百,想漢高之偉度。
○泮村赴會儒生應製,御考榜,賦三上一幼學李志淳,年三十四,本眞寶,居禮安,父郡守龜應,除職,三上二幼學康錫模,年三十二,本信川,居雲山,父幼學致良,泮長更試,三中幼學魚有雲,年七十三,本咸從,居忠州,父副護軍史泳,年七十三,監試別坐付額外幼學尹弘鎭,年四十七,本坡平,居尼城,父直長淑基,《御定朱書百選》一件,幼學徐孝聞,年七十一,本大丘,居梁山,父同知信泰,年七十一,監試別坐付額外三下幼學沈洛,年三十四,本靑松,居江華,父通德郞鴻錫,幼學張昌奎,年五十七,本仁同,居慈仁,父學生漢用,幼學李塧,年四十七,本韓山,居善山,父生員師靖,幼學鄭必儉,年四十二,本淸州,居榮川,父參奉惟簡,幼學金養運,年三十二,本義城,居安東,父學生始畬,幼學李英鎭,年二十一本星州,居星州,父學生敏忠,生父生員敏哲,幼學芮國烈,年二十八,本義興,居淸道,父生員在文,幼學權楞,年二十九,本安東,居江陵,父進士漢玉,幼學李楘,年四十七,本慶州,居春川,父通德郞潤萬,幼學丁若衡,年四十一,本驪州,居原州,父知事範祖,草三下幼學崔樂祚,年六十一,本全州,居安城,父掌令𪹯,幼學柳宗澥,年四十六,本文化,居華城,父學生權煥,幼學金鍾顯,年三十九,本淸風,居淸州,父獻納致九,幼學兪煥道,年四十,本川寧,居定山,父幼學一根,幼學鄭啓東,年四十七,本安東,居扶餘,父學生潗,生父學生溥,幼學廉德鳳,年六十九,本坡州,居寶城,父學生琮白,幼學金泗鍊,年四十四,本禮安,居安東,父正言埅,以上各別壯紙一卷、壯紙一卷、筆三柄、大節墨二丁,幼學申國賓年七十二,本平山,居密陽,父學生光潤,年七十二,監試別坐付額外幼學李恒祿,年四十六,本固城,居宜寧,父學生垕晩,別壯紙一卷、壯紙一卷、筆三柄、大節墨二丁,次上幼學姜忠永,年三十七,本晉州,居楊州,父幼學頤慶,幼學洪大然,年三十七,本南陽,居廣州,父幼學楫,幼學趙淳,年三十,本咸安,居楊州,父通德郞弘鎭,幼學朴師婺,年五十一,本潘南,居豐德,父學生弼昭,幼學馬之善,年三十八,本木川,居開城府,父進士龍河,幼學馬之任,年三十八,本木川,居開城府,父學生德河,幼學申勖,年六十六,本平山,居公州,父學生思夏,生父學生思殷,幼學李昇齡,年二十七,本全義,居禮山,父幼學希峻,幼學李馥春,年六十一,本陜川,居牙山,父學生礎,生父護軍楙,幼學韓永益,年二十九,本淸州,居瑞山,父學生錫圭,幼學沈英錫,年五十八,本靑松,居公州,父學生淕,幼學李成泰,年四十五,本永川,居光州,父幼學德守,幼學丁南樞,年五十一,本義城,居龍潭,父學生夢楫,幼學林墅,年四十八,本扶安,居興陽,父學生挺樹,幼學安光魯,年三十八,本竹山,居咸平,父幼學衡壽,幼學李敏祖,年三十五,本延安,居全州,父通德郞齊聖,幼學姜在永,年三十四,本晉州,居靈光,父學生必煥,以上各壯紙一卷、筆二柄、大節墨一丁,幼學柳夏泓,年七十五,本瑞山,居求禮,父學生柁,年七十五,監試別坐付額外,幼學申景濩,年五十九,本高靈,居淳昌,父將仕郞焴,幼學金光履,年六十二,本義城,居井邑,父學生大壽,幼學李鼎儼,年四十一,本驪州,居慶州,父學生憲烈,幼學李大奎,年二十九,本陜川,居大丘,父幼學有淳,幼學李大奎,年三十八,本全州,居咸昌,父學生齊晟,幼學柳𪸠,年三十八,本全州,居順興,父正言翼之,幼學崔柱崑,年五十二,本慶州,居慶州,父學生達徵,幼學金熙發,年四十一,本義城,居安東,父學生翼東,幼學盧夢葵,年六十三,本光山,居尙州,父參奉啓元,幼學南道陽,年三十九,本英陽,居寧海,父生員景復,幼學趙虎臣,年四十一,本漢陽,居英陽,父學生尙鏞,幼學金啓潝,年四十一,本江陵,居江陵,父學生義鎭,幼學李楫,年二十七,本慶州,居春川,父學生漢儀,幼學安有恒,年五十二,本順興,居黃州,父僉知廣宅,幼學申𢜫,年六十,本平山,居平山,父幼學景業,幼學李言鳳,年六十五,本高靈,居平山,父僉知材大,幼學李仁昇,年四十三,本泰安,居永柔,父典籍慶老,幼學洪愼祖,年二十九,本南陽,居定州,父通德郞仁祥,幼學金人弼,年三十四,本廣州,居鐵山,父幼學顯坊,幼學尹衡鑑,年四十三,本坡平,居江東,父幼學弼明,幼學南履夏,年四十五,本宜寧,居德源,父護軍南重明,幼學魏迪喆,年三十,本長興,居咸興,父出身光軫,幼學金商耉,年三十九,本金海,居慶興,父學生碩佐,幼學李齊松,年二十九,本光州,居會寧,父幼學陽龍,幼學蔡弘得,年三十三,本平康,居鍾城,父學生遠恭,幼學吳漢復,年二十七,本海州,居安邊,父令鎭奎,幼學李若洙,年四十三,本全州,居咸興,父學生台鉉,幼學金彦博,年四十五,本東萊,居安邊,父縣監宗垕,以上各壯紙一卷、筆二柄、大節墨一丁。
○御題及壯試爲亭長賦,幼學李志淳三上,一喟然於咸陽,大宇宙而低徊,碭雲邃而去隱,泗水洋而來渡,冠余竹而拊股,又何意於爲吏,諒不跼於雄圖,且往觀於通衢,東南氣而以降,朕已料於平生,㑋楚蜂之勵翼,笑壠鵠之孤翔,乾坤窄於大眼,自兒時而屹如,天時早於草昧,及余壯而何爲,將遊壚而酒折,欲隱山而雲隨,羸兒據以萬乘,季無怪於無官,招樊曺gg樊噲g而緩步,拊余劍而遐觀,天惟降於大任,地豈無於小試,郵亭高於泗濱,蓋一路之都會,人遐邇而問津,士賢愚而裹糧,風塵多於劍歌,好延攬於其上,鶉天暮而杖劍,一笑起於中陽,皇帝貴而未來,令長呼而何妨,偕賓客而飮酒,迓英豪而張羅,煌煌倚以赤霄,矧可驗於防盜,龍顔低而試登,次第事於天下,惟多能於卑事,顧何官之不做,看山河之鼎肉,嚼一臠而遨遊,天衢逈而括囊,坐以閱夫行者,山東人兮織路,謾視我以何等,卬不恥於小官,隨處養於英風,今劉季亦匹夫,一亭長又何損,軒雖降於斗樞,舜亦試於河濱,擡雄眸而遠眺,又從我者如雲,襟懷曠於六合,不足羞於亭尉,讀漢史而三歎,韙高皇之大度。
○乙卯二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景慕宮。親行告由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申大顯,行右承旨李晩秀,行左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柳遠鳴,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由逌瞻門、日瞻門,至西狹門外,降輿,命侍衛還衛東神門外,御齋殿,親押。少頃出齋殿門,就板位,行再拜禮,詣廟內,奉審訖,仍詣祭器位省器,還入齋殿,改具遠遊冠、絳紗袍,詣省牲位,省牲訖,還御齋殿。上曰,齋殿與泮宮相近,適値監試會試之時,鄕儒必多上來者,可使之應製。命晩秀書賦題及壯試爲亭長,敎曰,注書持此題,馳往泮宮,上齋生及泮碑以內居接京鄕儒生,試取以來。遠鳴,承命出往泮宮。上敎肇源曰,爾爲大科前講製初試,爲幾何?肇源曰,初試十三製,居其二矣。上曰,爾兄之文,予以爲近日雅體者,當爲一人矣。肇源曰,臣兄常自謂,雖一字半辭,若無品格,則非文也。上曰,爾伯最良云,而予未及知矣。肇源曰,文與筆,俱非仲兄之比矣。上曰,爾何文不若伯仲,而筆又麤率也。上曰,登科幾何而爲堂上,所未經者,只是內閣耳。肇源曰,登科三十朔,躋堂上矣。上曰,驟矣,如爾者,更誰?肇源曰,南公轍,纔一年而緋玉矣。上曰,此則故師傅子也,當以別論。上曰,本宮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本宮提調李秉鼎,偕入進伏。上曰,向日所撰進者,卽象德之文,而道得眞境,寫盡情禮,良庸嘉尙。上曰,卿在宮官時,講《中庸》,多有說得詳處,是卿學于卿之三寸而然耶。秉鼎曰,臣於二十年前,肄習經書,自謂粗通,亦於十三歲前,已爲科儒實才,時人稱之爲才童矣。肇源曰,臣父以爲,藝文提學所製進頒敎文,七十年來初見云矣。上曰,向日虎皮之賜,在卿便是一科矣。秉鼎曰,昔在乙卯增廣,臣之伯父,與領相之父,同登大科,臣之父,與領相同爲司馬,臣於向日,以泮堂押班,洪奭周得皐比之賜,事不偶然,且況前前乙卯,臣之曾祖三兄弟,聯璧爲司馬,此則領相家之所不能有也。上曰,然則伊日虎皮之賜,當爲傳敎以下,登諸今番新印榜目,卿亦仍爲奉箋以謝。秉鼎曰,宮司洪樂綏,以臣之待罪藩任時罷黜,洪樂綏之父謂有嫌避,不爲行公,而臣之狀辭,不過謂昏謬不察,則此不必大段用嫌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申飭出仕,可也。遠鳴,捧應製試券入來。上親自考擢,先頒榜目于泮中。上曰,明日告由祭正時,依咸興告由祭正時例,爲之。〈出榻敎〉上曰,梁埉、李石求、金鎭鼎,宣傳官加差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權退。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晩秀〈監印所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監印所直〉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希存〈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院經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經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持平金熙華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明日洪奉朝賀生辰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趙尙鎭曰,都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李肇源啓曰,判義禁趙宗鉉,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副校理申大尹、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以兵曹朝廷問安時殿門排立單子,傳于任希存曰,藥院、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翌日問安,置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志淳。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傳曰,八邑植木校吏軍人及鳩浦民人,初試許赴之後,二中者,八邑先試中,只一人云,鳩浦民人,則入格不過一中五人云,而以規矩外當在拔去秩,是豈拔例特赴之意乎?邊一中以上,別爲抄出成冊報本所,以爲轉稟之地事,星火行會事,命下矣。依傳敎,發關分付矣,卽接水原留守趙心泰所報,則鳩浦民人邊一中,爲五人,而姓名成冊,亦爲修報矣,敢啓。傳曰,竝付初試,皆於殿試日,使之許赴,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今此華城進饌及文武科試取,城操夜操時,寶劍,依定例,令兵曹,臨時備擬受點,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在前華城文武科試取時,殿座時刻,以軍令擧行矣,今番亦以軍令磨鍊,而城操夜操時,殿座時刻,一體以軍令擧行事,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南營馬兵塘馬出用,代以出番馬兵二十名,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景慕宮告由祭親行敎是時報府,進幣爵酒官吏曹參判黃昇源,奠幣爵酒官副司直南公轍,贊禮禮曹判書閔鍾顯,典祀官奉掌正柳師模,宮司令元在明,執禮行副司直尹行恁,執尊司僕正尹光普,大祝修撰徐有聞,贊者引儀崔珽、金東覽,謁者引儀成殷柱,兼引儀許㬘,贊引兼引儀韓範敏、吳俊常,祭監監察韓錫仁、許默。
○乙卯二月二十二日子時,上詣景慕宮。告由祭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左承旨申大顯,行右承旨李晩秀,行左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柳遠鳴,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冕服,行祭時至,上出齋殿門,就板位行再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進詣廟內,行三上香,奠幣獻酌禮,出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敎益運曰,卿其先出,整齊侍衛,可也。益運,承命先出。上還御齋殿,命益運,奉先農壇祭文,先詣香室。少頃,步出西夾門,乘輿出日瞻門、逌瞻門。敎肇源曰,右承旨出去泮中,仍設陞補,左副承旨詣香室,待明日傳香。今夜監印所坐直無人,承旨留宿於監印所,待左副還後,始歸政院,而雖明日殿座時,特命勿爲參班者,爲監印所坐直之有所重,不可暫曠耳。肇源曰,今此親祭罷後問安時,玉堂不得趁參,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仁政殿。先農壇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尙鎭,行右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任希存,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白慶楷,檢校直閣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肅章bb門b,由仁政門,降輿,御月臺。香室官,以香祝授禮房承旨,承旨跪進,上親押訖,以授獻官。上降自東堦,就祗迎板位,祗迎訖。敎益運曰,申後,卿馳詣先農壇,行祀時刻,依摛文院齋宿時子夜半例,而過享後,卽奉神輿,須趁撤漏時,還來奉安,可也。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晩秀進伏。上曰,慈宮駕轎習儀,以今二十五日爲之。〈出榻敎〉上命益運書傳敎曰,昨於齋所,粤瞻泮水,密邇入矚,赴會居泮儒生之頒題試取,出於爲遠人之意,入格者,凡七十人,畿爲五人,華城爲一人,松都爲二人,沁都爲一人,兩湖爲二十人,嶺南爲二十人,關東、關西爲十人,海西爲三人,北關爲八人,冊子紙肇墨,依榜目書下分等,遣史官施賞於明倫堂庭。其中嶺南幼學李志淳,以三上爲諸道居首,聞是先正文純之後云,令該曹,今日口傳除職,之次三上關西幼學康錫模,可謂實才,令泮長,招致面前別試,以其試券捧入,年過七十者,依昨年例,亦令監試試官,別坐試取,如果合作,特付額外,草記事,分付。上曰,注書柳遠鳴,持此傳敎及賞格,馳往泮宮,招諭諸生,以次頒賜,可也。益運曰,頃因整理所草記,有華城府進饌時,應參諸人中,罷削人敍用之命矣。罷削中別無應參人,前參判趙鎭寬則當以外賓參班,而方在奪告身不入於收敍之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蕩滌敍用,可也。〈出擧條〉晩秀曰,應製儒生李志淳,初仕調用事,命下,而志淳,見任濟用監奉事,何以爲之乎?臣適帶泮任,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出六調用,使之口傳擬入,可也。〈出擧條〉上曰,工曹判書、戶曹參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工曹判書李家煥,戶曹參判曺允亨,偕入進伏。上敎家煥曰,華城城門,今將懸額,門號之可合者,卿試考出。鎭南門之改以新豐樓者,蓋以漢家豐沛之思也,城之北門則當以長安爲號,其餘門號,亦須依此思之,後日入侍,登對,可也。仍命先退。上敎允亨曰,今此修改之門,卽爲慈宮園幸時輦路也,將以萬八爲扁,煩卿一筆耳。上曰,筆力須借酒力。仍命宣酒饌訖,賜以墨汁數升霜毫數柄,使之隨意擇用。允亨書進萬八門、新豐樓、長安門諸扁額。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病〉。行左承旨李晩秀〈監印所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奉命出去〉。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監印所直〉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李心傳呈辭,持平令金熙華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臣以洪奉朝賀生辰日致祭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事變假注書任厚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任希存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任希存曰,右副承旨爲吏房。
○以行判府事金憙狀啓,咸興本宮春節祭設行事,傳于任希存曰,卿其復路事,回諭。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行首宣傳官吳毅常,以內乘隨駕矣寶差備,有難兼進,本職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海愚爲宣傳官。
○任希存,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沔川郡守洪大應,許由事,此時賑邑守令,不可一刻曠官,待其親病少間,一兩日內,嚴飭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沔川郡守洪大應處,一兩日內,下去之意嚴飭,則以爲母病彌重,萬無離捨之勢,且今闔門所遭,震凜罔措,尤不敢晏然還任云,朝家申飭之下,謂有情勢,不卽下去,誠極未安,爲先推考,何如?傳曰,幺麽蔭官,焉敢處義乎,卽刻發送,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再明日慈宮駕轎習儀節次,磨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任希存,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白慶楷,以次進伏訖。命書公事判付。敎曰,沔川郡守洪大應,卽日內發送,過京畿界事,分付畿營吏,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病〉。行左承旨李晩秀〈監印所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監印所直〉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藥房提調沈煥之,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持平金熙華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肇源啓曰,卽伏見冬至正使洪良浩,副使李義弼,先來狀啓,則職銜下,具書姓名,有違格式,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使臣,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祖承,大司諫李太亨落點。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乙卯式年監試覆試,試官,今方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備擬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鎭寬,副司果鄭履綏、申龜朝、張錫胤,以上竝單付。
○今乙卯式年監試覆試一所試官二,李在學、趙鎭寬,參試官三,丁若鏞、鄭晩錫、李顯道,監試官金載一落點,二所試官二,閔鍾顯、李集斗,參試官三,李祉永、崔獻重、朴吉源,監試官南達孫落點。
○備邊司備邊郞二單,徐有聞、尹益烈。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覆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禮曹言啓曰,己酉二月,因備局節目,毋論大小科,陳試許赴人,具由草記事,定式矣,幼學孫楨九、柳奭祚、李若洙、韓用謙、盧士直、權應鏽、李宗新、吳老秀、曺鴻振、李喆濂、朴文潝、李時燮、李益豐、朴周良、金大興、李鍾運、李在修、任𪹯、申巖、姜穆、金仁哲、李學燁、李宗燁、安學純、鄭鏜、李象賢、李勉伯、李馨植、金漢聲、趙雲路、洪致聞、李重源、全光魯、李東赫、鄭文鉉、尹光厚、金漢杰、朴濂德、李鎭輔、李用正、金鳳集、李萬默、林蓍協、南擎天、李宗煥、權宗雲、李基彦、趙鎭億、姜錫範、曺榮杰、張東爀、金孝生、李貞煥、金鍾顯、李敬一、李範敍、金躍泓、沈衡泰、李命祺、李永祚、金錫祚、李成東、安景守、崔義敎、崔弘岱、沈一之、姜芋煥、權必紀、金養沂、蔡洪圭、金弼殷、金載聲、金仁學、張宅善、韓永奎、趙文奎、尹惠基、金尙五、韓用儀、李基憲、李在憲、金養浩、鄭述周、梁亨晉、安舜欽、柳思喆、柳晉五、成胤烈、李鍾義、閔景淹、李容載、朴師埉、金壽海、崔弘海、尹寅禧、盧尙訥、李志燮、金箕德、禹光謨、全義協、李寅逵、沈洛、柳東一、柳耆永、洪益綸、睦光孝、金履亨、孟淑觀、崔聖哲、金震夏、金榮奎、宋德載、李廷觀、鄭始榮、李道休、權珏、文履行、李英發、柳彝新、安宗在、安有恒、李楀、宋奎、金鳴集,俱以監試入格,應頉陳試矣,取考各人等陳試文蹟,則京而漢城府文狀,外而營本官粘移公文,明白無疑,而遭艱朞服未葬人,父子俱參人,竝許陳試,法典所載,凡係遭艱朞服,父子俱參陳試人,竝許赴於今乙卯式年監試覆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華城府上番壯勇營鄕軍,各試柳葉箭小布一巡入格人,更試柳葉箭邊二中以上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一倂直赴殿試,與下番鄕軍,直赴殿試者,皆付今番華城殿試榜尾,以此意行會,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所言啓曰,卽接舟橋司都廳李鴻運牒報,則舟橋造成,諸般事役,今日已爲畢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二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工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工曹判書李家煥,偕入進伏。上曰,華城城門扁額,有所考出者乎。家煥曰,今此持來矣。上曰,以卿博洽,今所考出者,無一合用矣,韻書幾何就工,亦爲持來乎。家煥曰,入梓者先有所印出,而未及持待矣。命家煥先退。命晩秀書傳敎曰,行幸當前,罷職人員,曾已敍用,卿宰侍從,如有削職人,給牒敍用。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諫長許遞。與都憲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隨駕官單子,修整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白慶楷、安經心,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望,已修整乎。肇源曰,禮判今始入來矣。上曰,日出後入來乎。肇源曰,然矣。仍命書傳敎曰,近來百隷雖怠慢,科試事體,何等嚴重,則待漏尙矣,待開門又無論,今於日高三竿,承宣持公事三次酬應之後,始乃入來,國體所在,可謂勞逸,例置極爲寒心,禮曹判書閔鍾顯,參判李集斗,爲先從重推考。上曰,兼春秋出去,謄摠管望以入可也,慶楷,出去持入進伏。上曰,注書出去,促入試望,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進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監印所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監印所直〉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希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希存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祖承,持平金熙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軍別將柳孝源,以禁軍戎器點考事,明當慕華館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武士試射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二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春塘臺。駕轎習儀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侍立訖。上曰,司僕寺提調先出,整齊駕轎馬,延生門外待令。李時秀,承命出,承史權退萬八門外,慈宮乘轎。上具軍服,步從由萬八門、交泰門,出延生門外,慈宮駕轎進發,上乘馬,由明光門、靑陽門、丹楓亭前路,至玉流泉洞口,慈宮降轎,上降馬,陪詣籠山亭,進水剌,侍衛陪從,竝宣饌,上出御幕次。上曰,今日天氣晴朗,風日和暢矣。晩秀等曰,此誠古未有之盛擧,自天保之,吉無不利矣。上曰,隨駕摠管入侍,〈出榻敎〉上曰,兵曹判書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都摠管李敏輔,兵曹判書沈煥之,偕入進伏。敏輔曰,臣於今番園幸時,侍衛服色,竊有區區愚見,敢此,仰達矣,摠府,係是侍衛,今於園幸,大駕或御將臺,則必有從上改服之節,而軍服之別齎豫備,有非聖上從簡省弊之本意,且故重臣李文源,曾以陵幸時,宜着軍服事,有所奏達,其時上意,不以爲不可,而尙未有一定之制矣,今此園幸時,摠府陪扈堂郞,一依整理堂郞例,竝以軍服隨駕,至於承史,亦與尋常陪從有異,依他侍衛例,一體軍服,何如?上曰,堂郞宜無異同,卿之所奏,亦甚勤據,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園幸時,摠府堂上,請以軍服陪駕而蒙允矣,本兵隨駕堂上,亦依一體軍服,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纛祭時,諸執事,皆具甲冑行事,而獻官則被甲戴笠,上下異制,揆以戎裝與衣章,似無所當矣,獻官亦具甲冑行祭,與諸執事,同其儀制,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聞于大臣,草記定式可也。上還由太極門前路,入拱辰門,慈宮詣壽靜殿,少頃,由宜春門前路靑陽門、明光門,至延生門外,慈宮,降轎,上降馬步從,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邁修〈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晩秀〈緣故出〉。行右承旨李益運〈監印所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翼〈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監印所直〉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任希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祖承,持平金熙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翼落點。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戶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任希存進。以徐邁修爲都承旨,兪岳柱爲司諫,李東冕爲正言,沈頤之爲知經筵,曺允大爲同經筵,趙宗鉉爲司饔提調,閔鍾顯爲惠民提調,安命遠爲濟用奉事,尙衣主簿李顯祿,永陵令金絅采相換,學正二單,鄭宗顯、文鳳政,學錄單柳沁煥,社稷提調洪秀輔,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煥之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吳泰賢病,參知丁若鏞入直進,右副承旨金載翼進。副護軍魚錫齡,副司直徐邁修、曺允大、申大顯、尹行元、朴宗甲,副司果閔師宣,副司正任厚常,以上竝單付。
○以社稷提調望筒,傳于任希存曰,前提調仍任。
○以吏曹參議望筒,傳于任希存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落點。
○以惠民提調望筒,傳于任希存曰,校正冊子之印役,難付生手,與雲觀提調相換下批。
○吏批,再政。惠民提調閔鍾顯,觀象提調鄭昌順,相換。
○任希存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韓晩裕,方在削去版中,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以忠淸道假都事沈公著狀啓,觀察使李亨元撤巡還營,廢閣公務事。傳于李肇源曰,朝廷自有格例,則設使情地危蹙,除非發啓未出場,無敢以假都事替啓,而錦伯之越例,爲此無於例之擧,有關紀綱,從重推考,捧納承旨推考,狀啓還下送,此時民事,道伯之一日曠務,害歸無告,望哺,言念及此,寢食何甘,情勢自情勢,國事自國事,豈敢以私掩公乎,人言之搆虛,照燭無餘,而禮使之道,豈不欲曲諒,賑政不可付之生手,待畢賑不遠,卽當許遞。以伸廉隅,其前則,以外補樣自處,事係賑政,一一擧行事,嚴飭分付,因此思之,道臣事,不但可悶,帥臣亦然,廢務出處,竝與應行狀本,不爲擧行者,亦豈成說,荒歲緝捕,專在兵使,尤豈可一任其曠務乎,本情旣盡昭釋,公議亦當妥帖,特以具書之未下,尙在未決之中云,而朝參以後,詣臺絶罕,雖今日,詣臺則當下具書,俾開出場之路,而又聞牧使事,尤爲民邑之弊,況賙饑方張,而邑無官長,民何聊活,大抵本事,卽微事也,道伯之斷斷過矣,罪名竝蕩滌,使之着意職事事,令該房,措辭嚴飭,題送書目,如是下敎之後,無論道帥臣守令,一毫泛忽於職掌,國有常憲,焉敢逃罪。
○李肇源,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修正入啓,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會案,皆已來到,而慶尙道則該道道臣,以限內不得修上之意,纔已狀聞,而至於忠淸道,則初無頉啓,亦不修報,以致莫重會計,限內不得修正,事體極爲未安,該道道臣推考,御覽會計,待會案齊到,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東學同契任掌金萬石,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尹召史,欲爲收養,西部西小門內契任掌朴有福,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私婢二月,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二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白慶楷、安經心,以次進伏訖。上曰,李太亨之疏,此等疏章,何爲復入乎。肇源曰,臺疏體重,不得出給矣。上曰,還給,至於逆字等句語,卽爲改入,可也。肇源曰,此係討逆,如此妖賊,宜伸王法矣。上曰,此必欲矯正風俗之意也。肇源曰,必欲丕變之聖意,臣豈不知,而丕變之道,不係於此,大抵懲討之章至嚴,臺章之出給,亦非細故矣。上曰,何如是煩瀆也。肇源曰,吾君不能,猶謂之賊,況誣聖之妖賊,不以逆之一字斷之乎?上曰,賊字足矣,今此李龜雲縣道之疏,亦爲還下送,改刪上送,而有墨削諸人云云,遠鄕之人,似未詳聞矣,蓋其時墨削,只鄭昌順一人,改諸人之諸字事,書題目還送,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安經心,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之父,以承史軍服事,有所奏矣,予於軍服事,別無適莫之事,而或御將臺之時,則宜着甲冑,而甲冑則實難盡備,至於軍服,則諸議,何如?肇源曰,承史皆願矣。上曰,何爲而然也。肇源曰,御將臺之時,侍衛則軍服,承史則戎服,旣甚斑駁,且別齎軍服,則改着之際,有非仰體省約之聖意也。上曰,重臣於軍服,可謂苦心矣,何爲如是也。肇源曰,亦取其輕便之勝於戎服矣。上曰,都承旨入來乎。肇源曰,入來而有實病矣。上曰,都承旨聞有實病,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曾經中在京無故人,差出,〈出榻敎〉上曰,吏判連違政牌,雖犯染,今則少無拘礙,此後則入來開政事,申飭,可也。上曰,注書出去,與右副承旨偕入,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任希存,偕入進伏。仍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入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邁修〈坐〉。行左承旨李晩秀〈病〉。行右承旨李益運〈監印所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金載翼〈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監印所直〉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載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近來次對之間闊,非敢自逸,酬應之無暇隙,庶或知之矣,次對則雖不得不然,竝與本司坐起而未之爲然者,殊非存羊之義,此意,令備郞,傳于大臣。
○任希存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金載翼啓曰,大司憲李祖承,持平金熙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昨日下敎之後,在京憲府臺諫之不爲詣臺,又不以請牌未下,言送政院者,豈成說乎,都憲則似然,其外兩司,無端不爲,出肅人員,一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憲府諸臺,先爲牌招,分臺監察請牌,置之,可也。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司諫尹光普,掌令張錫胤,獻納洪秀晩,持平金熙采落點。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戶曹判書入侍。
○以執義崔獻重、徐鼎修事,具書傳于金載翼曰,一味不爲出場者,事面甚爲不可,而取見其啓,亦無深緊之語,其所行公,似不待停連而具書還下,令詣臺見。
○以掌令張錫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載翼曰,只推。更爲牌招。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銑,自鄕上來云,與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以吏曹判書尹蓍東上疏,傳于李肇源曰,指名相換,異於官職注擬,則臺啓停連,未必爲拘,況爲彼熟手之責成,以衆所共知有情勢,無以行公者,使之相換於閑司,則有司之臣,但當擧行,而已,何論政吏之自下與否乎,事體所在,不可例批,推考,原疏還給,捧納承旨,亦爲推考,因此格例間事,又有提飭者,三品以下官之疏章頭辭,衍語飭禁申明,則近日又復擺脫,三品姑捨之,六品正言郞階館官,亦敢以五慶三冊等稱賀之說,爲頭辭者,其爲猥褻,莫甚於此,雖似微事,所關則國體,所犯則條令也,當該捧納承旨,爲先從重推考,後復犯科,則該房罷職,當者先罷後推,載之該房故事,以爲遵守之地。
○李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灘項契任掌朴龍瑞,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劉召史欲爲牧養,靑坡契任掌韓景祚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金熙采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千萬意外,柏府新除,忽下於瀛館滯直之中,召牌繼降,臣聞命惝怳,他不暇顧,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旣經掌憲,則揆以格例,勢難行公,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先傳啓後退行。
○獻納洪秀晩啓曰,臣於月前朝參之日,忝叨憲臺之列,懲討方急,沐浴義重,臣猥隨諸僚之後,粗伸必討之義,至於末端所懷,臣亦與憲長及諸僚相,議於朝房,及夫登筵,合辭陳達矣,憲長,以此遞職而退,在臣之義惟當繼陳未畢之懷,且暴同勘之請,故臣猥進前席,纔發數語,遽蒙拿處之命,未能畢說,隱忍而退,乃於筵退之後,前獻納申𪰺,詬辱臣凌藉臣,罔有紀極,至謂之沮戲開言路之盛德,下語則,直擬以極律論勘,則乃請以遠竄,臺地被論,固非一二,而臣之所遭,古所未有,此莫非臣人微望輕,自速凌侮之致,貽羞淸朝,至臣身而極矣,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吏曹判書尹蓍東疏曰,伏以臣於昨日開政下批之後,卽已退還私次,政吏來傳惠民署提調閔鍾顯,觀象監提調鄭昌順,相換命下,而謂有喉司之催促,一邊來言,一邊書入,已以單子啓下矣,昌順,名登臺啓,聲罪甚嚴,方張之論,姑未決末,則臣曹之不敢奉承於除目政法,卽然而緣臣昏憒,未能檢攝下吏,致有此違例之失,伏地惶愧,有不可晏然自掩,玆敢短章陳籲,仰請處分,伏願聖明,亟收提調相換之命,仍治臣矇然做錯之罪,以嚴朝體,以安微分,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
○乙卯二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安經心,以次進伏訖。上敎邁修曰,卿其間好休息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來乎。邁修曰,仕進矣,上曰,軍服事,卿亦聞之,而卿之所見,何如?邁修曰,臣於今日入闕後,始聞之矣。上曰,軍士房,例着軍服矣。邁修曰,承史之盡着,亦似好矣。上曰,昔在孝廟朝,隨駕百官,皆着軍服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肇源進伏。上曰,臺諫前望,山林外書入,可也。上曰,再明日便殿親傳香祝時,繖扇侍衛,置之,〈出榻敎〉以香室各宮春享仲朔祭受押,取稟啓,各宮香祝段,代押爲旀。是年卽宣禧宮百歲之年也,逢是年,以親心爲心,則時節祀享,豈或命攝,特以近日親享之稠疊,多勞百官三軍乙仍于,此所以先行於亞歲,欲待夏秋冬三享中親行,而揆以情文,亦豈可空度乎,宣禧宮春仲朔祭,遣儀賓,依昨冬親行例,攝儀,祭文親撰,祝帖親押,當於其日便殿,親傳香祝,令儀曹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戶曹判書同爲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戶曹判書李時秀,以次進伏訖。上敎時秀曰,慈宮輦路內門,旣已修改矣,交泰門路,亦甚狹窄,駕轎難以容旋,自萬八門,以直道作門路,萬八門前門,亦更增修,延生門以北,更建一門,知彀官廳毁撤移設,以通慈宮輦路,而必於不多日內告功,可也。上曰,戶曹參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戶曹參判曺允亨,偕入進伏。上曰,卿旣書進萬八門額矣,今因輦路之狹窄,增修者一門,新建者一門,以千五、保定兩扁額,更爲書進,可也。上曰,題額懸板時,千五題額,換揭于萬八門,萬八題額,移揭于今此增修之門,保定題額,揭于今此新建之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邁修〈坐〉。行左承旨李晩秀〈監印所直〉。行右承旨李益運〈緣故出〉。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監印所直〉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希存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景慕宮朔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秉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再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李肇源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引避退待,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張錫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旣無情勢,再違召命,極爲駭然,且聞門鑰已下,疏徹路阻,至於違牌云,此亦近來習俗中一端,憲臺牌招,卽特敎也,焉敢爲此巧避之擧乎,所謂上疏,又安知非其效嚬之斷爛謄本乎,以此以彼,似此之習,尋常痛駭,爲先罷職,下義禁府,革心間,勿爲捧供,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鄭東觀,校理安策、嚴耆,副校理宋祥濂,副修撰崔獻重、金熙稷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祖承,牌不進,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熙采引避退待,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應敎鄭東觀,校理安策、嚴耆,副校理宋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修撰徐有聞,副修撰崔獻重,試所進去,修撰李龜雲,副修撰金熙稷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中衆所共知有情勢人許遞。其餘只推,更爲牌招。
○以香室景慕宮朔祭親祭受押單子,傳于任希存曰,親押。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申大尹落點。
○傳于任希存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假注書柳遠鳴,兼春秋曺亨壽,拿處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分揀。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三嘉縣民家燒燼,恤典題給事,傳于李肇源曰,依近日三南已施之特恩,令廟堂,卽爲行會,畢奠接形止,使之報來。
○以左副承旨任希存上疏,傳于李肇源曰,吏判之疏語,未知其可,大臣之筵奏,不以爲然,而問備之請,措辭靳允,反涉於張皇,姑且循例依爲之。則陳章徑出,致煩酬應,萬萬駭然,近來此疏他疏,朝著之象,如醉夫之執䯻較觝,混圇雜糅,不堪掛眠,萬有一拳踼,當下誤用,雖悔何及,爾以畏拙之蹤,又效奊詬之習,可謂不守分,此疏令司謁,投之六仙樓,爾則百分參酌,爲先從重推考,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與左副,牌招察任。
○李益運,以整理所郞廳摠理大臣意啓曰,華城四民賜米式,例待該判官釐正牒報,更爲磨鍊稟定事,前已草記矣,卽接華城留守趙心泰所報成冊,則境內四民,都合一千二十七口內,付賑爲四百三十五口,所餘四民名色,爲五百九十二口矣,先朝京四民賜米時斗數之或多或寡,歲或不同,而最高之式,無過五斗,以孤爲名者,減給三斗,蓋以其年齒,不過居十歲左右而然也,傳敎中,旣有稍加磨鍊之敎,而向日賑式亦以各加一升,稟旨蒙允,則今於四民,亦不可異同,比前每人,各加一斗,五斗者爲六斗,三斗者爲四斗,則在四民,別是無前惠澤,且內下之錢,其數旣優,雖以此爲式,饑民與四民之所當分者,必優優有餘,依此式例擧行之意,分付華城留守,恐合事宜,其餘賑式,旣已定奪知委,不必架疊,今此賜米與別巡賑機所入石數之爲幾許,使本府,秩秩區別,修成冊牒報之意,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鍾鼓管籥之聲,猶欲與衆樂樂,況欲敷施慈恩於進饌之時乎,所以特下內帑錢,別爲措置者,此意也,嚴飭守臣,精備穀物以待,而行宮門外,觀勢當親臨矣,其餘四處,則承旨當進去,以隨駕承宣,難以分往,假承旨二員,臨時稟旨,則當差下,與隨駕承旨待下敎分詣,而假承旨,則以軍職,本班進去事,分付,可也。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三十日,景慕宮親行朔祭時,御將率外營入直步軍,環衛事,命下矣。東營入直軍三十名,則宮大門外把守,只有新營入直軍三十名矣,莫重環衛,不可以此分排,外各營入直軍,一體出用,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學禮講試所移文,則長淵幼學朴景承,不有法禁,肆然疊入,照律重繩云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依此律,朴景承平安道朔州府,充軍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刑曹言啓曰,卽接監試覆試二所移文,則咸平成翼七,應講於今月二十二日,其在喪陳試公文,來到四館所,而考諸公文,則翼七聞計日字,在於應講之前,故入門時摘發,則果是靈光金德一,以初不參榜之人,換名冒入,照律重繩云矣,成、金兩人,捉來嚴覈,則成井七,以成翼七之八寸,見翼七在喪而不料陳試公文之來到,假稱翼七,至於應講,而募得金德一,使之代入之狀,箇箇自服,而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大小科場闌入者,借述代述者,幼學限己身降定水軍,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戶籍條有曰,姓名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罪各等者,從一科斷,依此律成井七,從重論,咸鏡道明川府,邊遠充軍,定配押送,金德一,從一科斷,限己身降定水軍,而令兵曹,定配所,亦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可充軍而止,各別嚴刑發配,可也。
○李肇源,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學禮講試所移文,則永興幼學朱重雲,以慶興朴陽升,身死代,代講現發,而渠之所告內,京居申百顯,百般開誘,故代講云,依法典處置云,故申百顯,捉來査問,則百顯招內,渠則入格於一所初場,陽升則入格於二所終場,可謂風馬牛不相及,則借人代講,初無可論而渠之異姓七寸姪李榞,以二所終場入格人,來問北儒中,有親知與否,故渠以朱重雲答之矣,李榞,使崔寔,招致重雲於渠家,崔、朱兩人,同坐相議,而渠以主人在傍參聽而已,初無勸沮之事云,故李榞、崔寔等,竝捉來,多般盤問,屢度面質,後鉤得其用奸情節,則崔寔,粗解文字,出沒京鄕,場屋賣文,本來伎倆,往見李定,適聞北儒朴陽升身死之說,欲爲代入賣術,而非北人則,無以越講,故慫慂李榞,徵出錢兩,留置於李定家,仍使重雲,冒入代講,終至現發,大抵此事,設計排布者,崔寔也,代講者朱重雲也,借講者李榞也,取考律文,《大典通編試取條》有曰,借講、代講者,杖一百身充水軍,《大明律詐敎人犯法條》有曰,凡設計用言,敎誘人犯法者,與犯人同罪,依此津,代講人朱重雲,敎誘人崔寔,各決杖一百,竝充定水軍,而令兵曹定配所,卽爲押送,借講人李榞,渠以無父無兄弟之人,其祖母年過七十,存留養親,旣在律文,收贖放送,申百顯,一二所旣不相同,初終場又自有異,則借講一款雖云落空,其所指示重雲,在傍參聽,揆以情跡,不可無懲,李定則錢物往來,旣出崔寔之招,而陽升身死之言根,又在於渠家,則不可以渠之發明,有所全釋,竝自臣曹,從輕重勘處,何如?傳曰,允。無勢鄕曲之人,設有犯科,而摘發何異於軟地揷木,亦何以懲後乎,所謂申百顯、李定,與首犯者,同爲勘斷,可也。
○李肇源,以漢城府言啓曰,東部居前僉知崔䘻,昨年春初,以士庶年八十,已蒙恩資,今年則爲八十一歲,而該部,只憑本家單子,又以朝官年八十報來,混入於歲初抄啓中,更有嘉善下批,當初臣府之不能檢察,不勝惶悚,而該府擧行,極爲駭然,當該部官,令該府,拿問處之,歲首推恩,法例有限,則崔䘻嘉善之資,不可仍置,令該曹,勿施,何如?傳曰,若有代加之法,則崔䘻,豈可不爲乎,其子崔光泰之連次居首,準職與加資之式,例已屢當,特以惜才之意,姑不許袷角緋衣矣,五子登科,猶有賞加,況連五次壯元不知幾次乎,部官推考,其資以代加例勿奪,可也。
○李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漢原西邊契任掌鄭五壯,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日影臺契任掌崔星得,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金銑曰,伏以臣生逢嘉會,倍切歡忭,而只緣鄕居冷跡,不能久掩於旋次,纔過大禮,徑尋歸路,不意玉署除旨,踵侈蓬蓽,時則前月朝參之日,而有事討賊,義急辨誣,凡爲殿下臣子者,莫不明目張瞻,齊聲致討,而臣獨遠滯窮峽,未伸共誅之義,後時追聞,倍覺腔血湧沸,且伏聞園幸,當在不遠,揆以義分,不敢退處鄕外,今始來伏京邸,而第伏念臣,空素譾劣,萬萬不堪於見職之狀,曾已畢暴於被選之初,或蒙聖明,俯燭微諒,而伊後恩除,依舊聯翩,每自循省,惶汗浹背,況今聖志奮發,百度淬勵,此正聖朝一初之會,則如臣庸陋,雖欲强策魯鈍,願備絲毫之末,奈乏尺寸之效何哉,玆將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遞改臣所授職名,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竊附沐浴之義,略陳憂憤之悅gg忱g,惟聖明澄省焉,噫有國之懲討亂賊,孰不可不明覈痛辨,以正厥罪,而又孰大於辨君誣定民志之又不容一日緩者耶,爲令日海東臣子者,欲言東浚之罪,自不覺毛髮先竦,涕淚先逬者,以其誣及聖德,其計至憯也,然而賊浚之爲賊浚,別有根柢,凡其一言一爲,莫非鄭景淳所指使慫慂之說街談巷說,已歸於平素云云之地,積鬱之國言,漸弗難遏,則雖以渠徒眼無國家之腸肚,自知其必不免於天討將行,俄頃之間,無恙之景淳,忽地先死,而浚乃踵後自斃,蹤跡所露,耳目莫掩者,已其自輸之眞贓也,噫,東浚,卽一景淳也,景淳,卽一東浚也,而今日治東浚之罪者,獨不及於景淳,則尙可曰辨聖誣而定民志乎,噫嘻,可忍言耶,飾無爲有,指虛爲實,內而密播於搢紳之間,外而傳布於八方之聽,使囂然一世,皆以聖德爲矯情於刑政之間,飾辭於綸綍之上,言雖在此,意則在彼,而用之者非必所好也,黜之者,非必所惡也,至於貨賄之潛行,官爵之私除,又非方伯州縣銓衡近密之所樂爲者也,顯言指斥,皆歸於不敢言之地,凶圖之所向,必先以是而藉弄,壑慾之所注,必先以是而陰濟,上誣下惑,東出西沒,滓穢我太淸,掩蔽我日月,遂使一世之鄙夫愚氓,一信渠徒之口吻,而敢疑聖德之疵累,雄唱雌和,前喁後隨,隱然作一大窟,而權重於下,勢孤於上,聖主獨立,淫朋肆行,世道日益混亂,人心日益詿謬,宗社危如綴旒,禍機隱如伏弩,不知何許事變起於何處者,蓋莫非景淳之所主張指劃,則東浚雖曰窩主,亦一景淳之傀儡,噫嘻,痛矣。此何等凶賊極變,而聖誣尙未痛辨,天討尙未快行,根柢自如,鈇鉞不及,臣不敢知今日海東,此何世界耶,臣竊不勝流涕而痛哭也,伏願殿下,深軫遠圖,廓揮乾剛,痛劈其根株,永絶其源流,整頓頹俗,振勵壞綱,俾八域含生,共覩大聖人所作爲,天高日中,魑魅莫售,而厝國勢於泰山盤石,則宗社之慶也,臣民之祝也,無任慨惋涕泣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鄭景淳事,不但旣故,且沒摸提,豈可以偶然然疑之跡,論人於死後,不允。
○乙卯二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曺亨壽、安經心,以次進伏訖。上曰,張錫胤之不爲肅謝,有情勢而然耶。肇源曰,聞欲爲呈疏,而闕門已閉,不得入來云矣。上曰,欲呈之疏,卽近日例爲之疏乎。肇源曰,未得詳知,而似是言事疏矣。上曰,金熙采入來乎。肇源曰,不爲入來矣。上曰,昨日則以日暮姑停,出去猶可說,今日何不入來乎,卽爲牌招,而若遲滯,則當除明月萬戶,注書出去,以此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空館已久,有情勢未肅拜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推移入直,〈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金載翼,假注書柳遠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記注官曺亨壽、安經心,左議政兪彦鎬,行司直金持默、李得臣,吏曹判書尹蓍東,行司直李秉鼎,兵曹判書沈煥之,行副司直李敬懋、李漢豐、徐龍輔,副校理申大尹,以次進伏訖。上曰,掌令申溆,若未陞品,以申大尹爲掌令,先入侍後謝恩,笏記持入,可也。上曰,大臣進前。彦鎬進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彦鎬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彦鎬曰,此江華留守曺允大狀啓也,以爲臣營將卒,每朔支放及所屬井浦、鐵串兩堡別將以下,隨率等給代料米,以新捧元餉米耗條中,取用,而昨年因朝令停退,故耗條不足,爲三百八十八石零,在前停退之年,以舊耗中取用,自是前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江都將卒支放及兩堡給代料米,或値餉穀停退之年,則其不足之數,以舊耗中取用,自是本營已例,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彦鎬曰,此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也,以爲新智島虛留各穀二千三百三十五石零內,租五百石,先自地方官收捧,其餘各穀一千七百三十五石零內,米租五百七石零,有可捧者置之當捧秩,而及今督捧,其勢末由,不得已依他新還例,許令停退,以爲待秋準捧之地,外此各穀一千三百二十八石零,皆在年久,無處指徵,今若遍徵,則殘鎭數百餘戶,擧將難保,到今事勢,萬無準捧之路,請令廟堂稟旨矣,各邑鎭虛留之年,久而指徵無處者,每因道臣狀請,自朝家,輒旋曠蕩之典,德意甚盛,而實效終邈,適足以啓倖容奸,徒令國穀耗縮者,誠爲近來難支之弊,此則似難許施,分付道臣,嚴飭地方官與該鎭將,從便商量,逐年分排,以爲準捧之地,米租五百七石零之依他新還例,姑令停退,待秋準捧事,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年前亦有道內似此處,蕩滌之例,如果指徵無處,則更令道伯,指陳實狀可也,〈出擧條〉彦鎬曰,頃因京畿御史洪樂游書啓,水原、豐德弊瘼條件,令道臣,一一釐正後,狀聞之意,覆奏行會矣,卽見京畿前監司徐龍輔狀啓,則以爲水原府陞爲分司之後,穀簿都會所之仍管,專出於爲府吏沾漑之地,而其所掣礙,實爲多端,以他官長官邑,移定擧行,豐德禁御軍所受江都留餉,則春受秋納,越海往來,最爲切骨之疾痼,兩營餉還,勿許俵給,俾除疊受之弊,衍慶寺凋弊之狀,誠如繡啓所論,矯救之方,尤宜軫念,官隷供給之弊,已令本邑,嚴飭痛禁,而內需司所納麻鞋細繩粘米粟糖等,屬在本司,不過無用之微物,在本寺,實爲難支之痼瘼,量宜蠲減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華城陞府之後,京畿穀簿都會,宜卽移定于他邑,而尙今遷就,事體未安,爲弊多端,而又不足爲府吏沾漑之資,則卽速變通,在所不已,分付道臣,穀簿都會官,定送于他長官,豐德府禁御軍之江都米受食,誠爲偏苦之弊,邑牒道啓,皆請變通,然江都之設置禁御,兩倉分糴于屬邑散在之當該軍兵者,不但豐德一邑,而一年再次,越海艱苦之弊,亦必同然,今因御史書啓,有此詢瘼之擧,而江都事情,旣未詳悉,軍餉糶糴,亦係體重,分付道臣,往復于江都守臣,爛商處置後,狀聞施行,恐合事宜,衍慶寺傳屬難支之弊,年年益甚,繡啓道狀,一辭陳請,官隷作弊,旣自本邑痛禁,而內需司納四件物種,需用無緊,爲弊甚大,依狀請量宜減給之意,分付內需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龍輔曰,江都還穀之分給,凡幾處。龍輔曰,豐德、通津、金浦、長湍等處矣。彦鎬曰,昨以觀象監、惠民署,提調相換事,當該政官,陳疏自劾,至請還收矣,當初單子之入啓也,臺論方張,而喉院無一言捧入,大乖惟允之體,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彦鎬曰,昨因憲府監察茶時啓辭,只命憲臺之牌招,而政院不察,混與諫院而出牌,旋又召還其捧牌之下隷,擧措顚倒,事體未安,當該承旨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承宣固有所失,臺臣之隨牌出門,自道上徑歸,亦難免損體,旣有合啓,則無時肅拜,無所拘掣,則無端還歸,去就郞當,當該臺臣,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政院何若是不善擧行也。載翼曰,昨日臺諫落點時,有憲臺出牌之下敎,而矇然未察,混同出牌矣。上曰,當該承旨誰也。載翼曰,臣爲該房矣。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厚常承命出,與同副承旨李肇源,偕入進伏。上曰,當該注書、兼春秋,事過後,竝拿處,〈出榻敎〉上曰,諸宰進前,持默進伏曰,園幸回鑾後,中旬當爲設行,而見今木儲行用條,亦爲不足,在前如此之時,封不動中,有筵稟取用之例,今番依前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懋曰,本局中旬賞格,先以沁都、仙源庫封不動木取用事,頃已筵稟蒙允,而其所充補之道,未及定奪矣,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考例稟處,可也。〈出擧條〉煥之曰,上號陳賀時,親進箋文書寫官,自承文院,書啓判下,以取考各年前例,令該曹,分等施賞爲敎矣,各年前例該曹施賞,無可考之例,自本衙門,有待窠付料之例,今亦依近例爲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園幸回鑾後,禁軍中旬,當與各軍門,一體設行,而一軍色所貯財力,近甚罄虛,無以策應,在前中旬時賞格,每以二軍色所儲錢木,隨所入筵稟取用,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臣進前,大尹進伏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竢當律之不暇,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少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連,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疎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大尹曰,權裕再疏鄭昌順三字,明入其中,而入啓之後,刀擦墨沫,頒布之本,無痕沒跡,殿下雖急於庇覆,豈可於公車文字,刪削句語,不念國體之有損,後弊之無窮乎,昌順,附麗奸賊,恣其毒性,潛構暗煽,最稱腹心,奸賊凶言逆節之爛漫參涉,一世之所共指點也,如此憯慝之類,不可掩置於搢紳之列,請鄭昌順爲先施以削職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大尹,以徐鼎修事發端。上曰,朝家刑政,卽弦韋也,昨以此事,已有所諭,而自鳴之徐鼎修,比於鄭昌順之律名,反重,其時墨抹也,鄭昌順之本事,雖不知如何,而至於徐鼎修,似此題目,不可矣,蓋鼎修,則曾有筵席之奏,又有自鳴之疏,而今此連啓,豈不斑駁乎。大尹曰,其前則有罪矣。上曰,然則《周易》之革卦,無所取義耶,人而革面革心之後,更何深論也。大尹曰,權裕,以疎逖之蹤,能陳疏先討,而鼎修則不先嚴討,乃於權裕疏再出,而姓名彰露之後,始爲自鳴,豈可無罪乎?上曰,若以自鳴爲罪案,則殆近於以絶來蘇之望,臺臣可謂太刻矣。上曰,古人有早入孫、吳,晩逃佛、老,勇撤皐比等事,此亦可謂日遷善矣。大尹曰,權裕疏出後,人皆不知,鼎修獨知,以此觀之,難免其罪,臣之此啓,特賜允從,實好矣。上曰,臺臣此言,亦失言矣,旣未畢陳,直請允從,豈非矢體乎,臺臣就坐,可也。上曰,掌令申大尹推考,〈出榻敎〉大尹曰,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適値瀛館之在直,次對有命,隨衆登筵,遽承掌憲特除之命,至有先入侍後謝恩之敎,臣逃遁不得,冒沒承膺,乃於傳啓之際,以徐鼎修懲討事,未及結語,誨責備至,臣滿心慙恧,惶汗浹背,噫彼徐鼎修之疏,何不於被論之前,早卽發告,而至以窘遁之辭,末乃陳章,以爲自鳴之計者,豈可以中路歸正,有所容恕哉,且臣於柏府,曾經亞憲,揆以公格,勢難行公,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啓已停矣,臺臣出去可也,大尹先退。彦鎬曰,掌令申大尹,傳啓之際,末端事,無論停連,宜有指一仰對,而旣不別白,旋卽避嫌,大失臺體,罷職,何如?上曰,生疎所致,推考可也,〈出擧條〉彦鎬曰,今番吏曹隨駕單子,以次堂擧行事爲敎,此固出於軫念吏判之離親情私,而聞吏判言,則今年異於他年,且以昔日宮官,不得隨駕,實爲悵缺云矣。上曰,如可陪從,則豈非便好,而七八日往還之間,得無難於離其親側耶,吏判,進前奏對可也,蓍東進伏曰,臣母之筋力,雖年年減損,而今姑安過,今番隨駕,臣竊願參矣。上曰,然則隨駕單子,改付標,可也。上曰,明日出榜云耶。彦鎬曰,例於終場第二日,出榜,似於明日榜出矣。上曰,藝文提學進前,秉鼎進伏。上曰,箋文已構成乎。秉鼎曰,纔已撰成矣。上曰,然則入送內閣,明日榜出後,榜目卽爲修正入啓,卿與泮長,入監印所卽出,而卿家之履歷年歲詳錄,領相亦須詳錄,而箋文若撰,成送于內閣之意,預通于領相,可也。上曰,卿與領相家外,又有舊榜中人子孫之發解者耶。秉鼎曰,尹東暹之孫善基,發解云而此外則臣未聞矣。上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出榻敎〉命諸宰先退,命肇源,書傳敎曰,是年孺慕,何以少展大抵情之勢處,禮亦寓焉,何論其無於例乎,今予之是年,一分展慕,在於應爲,大享之外,月一躬將,而來月望間,當値園幸矣,再明日,詣景慕宮齋宿,行朔祭,俟祭畢,還詣眞殿,親行朔焚香,奉審展拜,令儀曹知悉。路由日瞻門而侍衛,則竝與別雲劍五衛將武兼除之,只以兵曹摠府宣傳官入直人爲之,軍兵則御將率外營入直步軍環衛,其餘不緊陪從,一切除之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邁修〈齋宿〉。行左承旨李晩秀〈監印所直〉。行右承旨李益運〈監印所直〉。左副承旨任希存〈齋直〉。右副承旨朴聖泰〈齋宿〉。同副承旨李肇源〈齋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監齋印所齋直〉柳遠鳴〈齋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煥之,左副承旨任希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明日景慕宮朔祭親祭,再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祖承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熙采引避退待,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今日承旨,當爲備員齋宿,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聖泰落點。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任希存啓曰,應敎鄭東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修撰徐有聞,副修撰崔獻重,試所進去,修撰李龜雲,副修撰金熙稷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韓用鐸,李宗燮落點。
○以校理李宗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希存曰,只推。
○任希存,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所報,則明日親行朔祭時,本寺正,當爲進輿差備矣,正未差之代,草記變通云,有闕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景祚爲司僕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養僉爲宣傳官。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聖泰,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交龍旗差備宣傳官李應會,決棍十五度,而當該馬上奉持金龍起、文尙采、文喜得、金成雲、鄭秀大等,各決棍十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汰去則姑爲參酌,可也。
○朴聖泰,以備邊司言啓曰,訓鍊大將李敬懋,以本局中旬賞格,先以沁都仙源庫封不動木取用事,頃已筵稟蒙允,而其所充補之道,未及定奪,下詢大臣處之之意,陳達蒙允矣,江都封不動之取用而虛留,誠爲可悶,充補之道,不可虛徐,關西僚軍木,曾有許劃之例,今亦限八十同,輸送之意,行會于關西道臣,何如?傳曰,以今關西經費,按例議用,非所可論,況明年之使行與勑行,旣有彼中之信奇,則本道財力,決不可犯手,以此知悉。更爲磨鍊草記,可也。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月三十日,景慕宮親行朔祭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廣智營軍四十名,西營軍四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各其將官領赴都領門,還宮復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廣智營軍及西營軍出用,則當夜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依例以新營下都監守直軍,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聖泰,以兵曹言啓曰,今番監試覆試學禮講時,代講罪人靈光居金德一,永興居朱重雲,敎誘罪人洪州居崔寔,參聽罪人京居申百顯,干涉罪人李定,竝身充水軍事,自刑曹,草記啓下矣,罪人金德一,慶尙道蔚山府水軍充定,罪人崔寔,寧海府水軍充定,罪人朱重雲,平安道三和府水軍充定,罪人申百顯,黃海道載寧郡水軍充定,罪人李定,全羅道樂安郡水軍充定,而竝定驛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十字橋近處,大殿別監李仁喆,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將卒處,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嚴棍,降定守門軍,可也。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大殿別監李仁喆,犯夜被捉草記批旨內,嚴棍降定守門軍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李仁喆,嚴棍十五度後,降定守門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忠僖公錦城都尉奉祀孫朴齊一,小成宴需錢二百兩木一同米二十石,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二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宣禧宮仲朔親祭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右副承旨任希存,假注書柳遠鳴,記注官白慶楷、安經心,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親押訖,降殿詣祗迎板位,香祗迎訖。上曰,祭官皆已來待耶邁修曰姑未一齊來待,故使之促入矣。上曰,時尙早,香祝奉安于香幕,待時至陪往可也,上敎邁修曰,卿其馳詣奉審訖,還入政院,改着軍服,參班於殿座處所,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二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瑞蔥臺。隨駕軍兵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戎服,乘馬出交泰門、永淸門,入靑陽門,降馬陞座,試官兵曹判書沈煥之,壯勇使徐有大,行副護軍趙圭鎭,以次行禮訖,益運跪告宰樞執鼓,應射人以次發射。上命書榻敎曰,帳殿出入,行步緩緩,宣傳官沈默之汰去,令兵判決棍,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咫尺天威,全無嚴畏之意,宣傳官各別察飭,如此之類,一竝記過可也,射訖,益運,跪告拾箭擂鼓,命得中人以次頒賞訖。命書傳敎曰,卿之外孫,又參蓮榜,事事奇喜,玆遣史官,申此賀語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又命書傳敎曰,忠僖公錦城都尉奉祀孫朴齊一,今科小成,昨今兩年之內,科慶聯翩,豈非都尉內外厚德餘庥之所曁乎,一愴一喜,當有表意,唱名日,遣官致祭於公之內外祠版,仍令戶惠廳,優送宴需,以體我先王鍾愛之聖意,上乘馬,出靑陽門,入延生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邁修〈守宮直〉。行左承旨李晩秀〈隨駕宿〉。行右承旨李益運〈隨駕宿〉。左副承旨任希存〈隨駕宿〉。右副承旨朴聖泰〈隨駕直〉。同副承旨李肇源〈隨駕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遠鳴〈隨駕宿〉。吳泰曾〈隨駕直〉。事變假注書任厚常〈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奎章閣守宮檢校待敎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李祖承未肅拜,執義宋煥箕,掌令李城輔,持平李晴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熙采引避退待,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來初六日生進唱榜,親臨處所,千五門爲之,外位則,整齊於萬八門事,令該曹知悉。
○以校理韓用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本島劃下錢一萬兩代萬包穀物,今方罔夜措備,期於閏月內,入送計料事,傳于李肇源曰,耽羅民事,夙夜關心,自聞旌義倅疏,尤有一倍耿耿,況萬錢之特下,兼爲所重,以此萬錢,換作萬包,濟活萬人之頷顑,則予可以對飯自飽,當寢始安,爲道臣者,莫念及此,豈必更勤飭諭,然後盡心督運,將此傳敎,令廟堂行會,日前招問該牧人,因公上京者,領略民情,再運旣到於歲初,三運能及於麥前,則比之秋冬光景,庶幾奠居,卿亦多般出謀於轉輸之方,趁時救荒,毋有緩不及焉,利運形止,均分緣由,亦須陸續陳聞,以紓九重之勞思事下諭于該牧守臣。
○李益運,以整理所兵曹言啓曰,今此華城府進饌時,參班外賓中,時無職名人,口傳付軍職,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整理所訓鍊都監言啓曰,柳葉箭邊一中哨官申大益,弓子一張,鳥銃邊二中帳幕軍金有弼等四名,各木綿一疋,布子一疋,貫一中張斗星等三名,邊一中崔泰殷等十一名,各木綿一疋,貫一中邊一中武藝廳門旗手鄭就玉,木綿二疋,邊一中朴成重等八名,各木綿一疋,依判下單子,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左司後哨軍兵等,今已準二朔立番,來閏二月初一日,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武藝別監、內吹、近仗軍士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及環衛軍兵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三十日,景慕宮擧動時,集春營入直守禦廳軍三十名內,除營直五名,餘皆赴陣于御營廳陣矣,當夜宮墻外巡邏,勢難分排,受料出番守禦廳軍二十名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景慕宮親行朔祭時,東營入直軍三十名,宮大門外把守矣,當夜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本廳受料摠戎廳標下軍二十五名,該入直將官,率領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環衛赴陣將校軍兵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環衛軍兵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年七十以上儒生應製御考榜賦,二中幼學李淹,年七十二,本牛峯,居文義,父學生河龜,紙五卷筆五枝墨五笏,二下一幼學徐道貫,年七十九,本大丘,居慶山,父學生岬,紙五卷筆四枝、墨四笏,二下幼學兪鉉復,年七十,本昌原,居華城,父同知垸,幼學孫禧年七十三,本密陽,居茂長,父學生亨老,幼學崔寬,年七十五,本江陵,居交河,父僉使起巖,幼學李敬重,年七十二,本韓山,居茂長,父生員秉翰,幼學金夢柅,年七十四,本全州,居明川,父學生光著,幼學丁時燁,年七十三,本靈光,居長興,父同知羽天,以上各紙四卷筆三枝、墨三笏。
○御題,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賦,幼學李淹,二中,相馬經兮誤傳,至方皐則如蠢,易健行而孰諦,詩斯臧而蓋古,眞驥在而伏櫪,莫云志之老矣,身雖衰於地用,意則戀於天廐,今老驥兮昔壯,才獨步於千里,香名騰於遇穆,高價鳴於騁涓,塊泰山而電燕,四蹄散而風翻,嗟日月之冉冉,時不遇兮天閑,誰有眼於伯樂,世無眞於王良,秋野伴其啄烏,使駑駘而先程,寒槽繫而骨稜,已見棄於牧者,蹄何論於亂花,鬛空垂於飛霧,天衢長而矢直,若無能於奔馳,然其志之不老,臥櫪上而何思,形惟跼於蠖屈,意則長於鵬搏,雲衢逈而大鳴,咫尺視於里千,心昂昂而不摧,路悠悠而如到,蕭蕭依於北風,戀君軒於朝暮,長途渺兮在懷,白雲迢而回首,禾幾想於玉山,月每圓於金羈,冀之野而眷焉,少也思於衰時,瞻九衢而躞蹀,望四極而徘徊,房星爛而動輝,映南宿而浮浮,奚於馬而獨然,在乎人而亦如,黃髮垂而霧鬛,鮐背示以奇權,知者少於肉眼,若騏老者何限,秋歈颯於玉壺,拊逸氣而堪憐,伻羲馭使緩驅,髮星星而心長,身雖老於皁櫪,夢尙懸於修程,臣拜手而獻賦,寓一感於悲鳴。
○乙卯二月三十日卯時,上詣景暮宮。擧動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朴聖泰,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柳遠鳴、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直提學徐龍輔,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由日瞻門,詣景慕宮,至降輿所,降輿入齋殿,少頃就版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訖,還御齋殿上命書傳敎曰,本宮都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本宮都提調洪樂性,偕入進伏。樂性曰,寒朝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昨日卿之外孫,又登司馬矣。樂性曰,昨日恩敎鄭重,爲人臣得此宣賀之諭,實有所不敢安承矣。上曰,卿之謝箋中,亦以內外孫大小科之意,添入,可也。上曰,李秉鼎家,聞亦稀貴之事矣。樂性曰,秉鼎之父,與臣同榜,其叔,與臣之父同榜,一年大小科,兩家同慶,今番回榜之年,臣孫賜第之日,此重臣,又蒙皐比之恩賜,事亦不偶矣。上曰,已去乙卯榜下子孫中,今又入格者,爲幾人。晩秀曰,姑不得多聞,而李儒冕、朴宗珩,俱是其祖司馬之回甲云矣。上曰,回榜日,卿將多勞矣,軟巾當製下,回榜時,以儒巾,依舊榜服色入來,進箋時,以先朝定制軟中襴衫,參班可也,一國上相,率內外孫回榜,況値今年邦家之五慶,有此稀異之事,誠盛擧也。樂性曰,幸逢景運之方來,得沾壽考之化矣。上曰,今日卿須早還,唱榜日,亦於日出後入來,毋侵朝寒可也,仍命先退,上命晩秀,書傳敎曰,今年慶年之榜,何多奇異稀貴之事也,五世同居之九耋重臣,爲回榜,元輔之先進行四館事而回榜,元輔率回榜年大闡小成之內外孫,領牌進箋,又有龍虎司馬回榜各一人,在今予飾喜識慶之心,當令與龍虎榜簪花簉班,三司馬各賜花一枝,須待先四拜,更着先朝定制新頒之軟巾,還就班然後,頒花簪花,令整理所,知此造待,仍令該郞,傳諭于領議政,圖其儀,藏之西樓南宮。又命書傳敎曰,回榜大臣孫登第日,泮堂李秉鼎,率諸生押班,適又因園幸告由祝代撰,特賜皐比事,臚唱謝恩於諸生之中,而聞其家兩世五科,皆在昔乙卯,其父重臣,與領相同年司馬,其叔大臣,與領相先卿同年登龍,又其曾祖與生曾祖與伯曾祖,聯璧回榜之年也,奇奇異異,稀稀貴貴,其回榜放榜翌日,故左相李昌誼家,遣承旨致祭,故重臣李昌壽家,遣禮官致祭事,分付該曹。又命書傳敎曰,回榜大臣還第時,榜下生進,分東西押班,至通衢事,該郞傳諭時,一體傳諭。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會試,年七十以上儒生之未入格者,至於十餘人之多云,招致泮中,待題下應製入格者,給紙筆墨,雖未及入格,竝與入格者,皆令該廳,給回糧下送事,分付。上曰,注書持此御製,馳往泮宮,七十以上儒生,試取以來,遠鳴承命出去。上曰,應製儒生,皆老人也,皆令許入泮館中挾室溫㷝,試紙,自本館備給可也,遠鳴,收券入來,應試者凡八人。上命書傳敎曰,年七十以上儒生,應製試券,無非名作,年雖老而筆不老,眞如命題之意,居首二中文義幼學李淹,紙五卷筆五枝、墨五笏,之次二下一慶山幼學徐道貫,以明年八十三人,一氣成篇,文亦遒壯,紙五卷、筆四枝、墨四笏,二下華城幼學兪鉉復,茂長幼學孫禧,交河幼學崔寬,茂長幼學李敬重,明川幼學金夢柅,長興幼學丁時燁,各紙四卷筆三枝、墨三笏賜給,□□□者之抱玉,固可惜也,主司之遺珠,極可駭然,兩所上試官,從重推考,其餘諸試官,亦爲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此後朔望祭享親行時,正時依咸興本宮朔望祭享正時例,以子夜半爲之,定式事令禮曹知悉。仍命承史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