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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蔡弘遠〈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景慕宮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儀賓、奉朝賀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儀賓、奉朝賀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義榮,以奎章閣守宮檢校待敎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朝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左兵使李潤謙,鐵原府使任聖說,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景慕宮朔祭及正朝祭親行敎是時,進幣爵酒官吏曹判書徐鼎修,奠幣奠爵酒官吏曹參議韓晩裕,禮儀使禮曹判書閔鍾顯,典祀官奉常正吳泰賢,宮司令元在明,堂上執禮行副司直尹行恁,堂下執禮修撰金熙朝,執尊司僕正尹光普,大祝副校理洪秀晩,贊者引儀金東覽、崔珽,謁者引儀成殷柱,兼引儀尹夔欽,贊引兼引儀張思恭、韓範敏,祭監監察金載一、李瑞運。
○乙卯正月初一日子時,上親行景慕宮正朝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李允謙、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出齋殿,詣神門外,執圭,入就板位,行再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執幣,奠幣,執酌,獻酌,大祝讀祝訖。詣飮福位,飮福訖。降復位,行再拜禮,徹籩豆訖。行再拜禮,還齋室,命諸臣權退,諸臣小退。
○乙卯正月初一日丑時,上還宮,詣明政殿月臺。親臨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李允謙、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詣館前路,降輦步過。仍乘輦,由館峴入弘化門,降輦乘輿,入明政門,詣月臺,降輿,就板位,南向立。敎曰,在班諸臣,如已整齊,使之行禮事分付。益運承命出分付,引儀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百官行禮訖。讀誓文官吏曹判書徐鼎修與刑曹判書李在學,升東階就位,鼎修讀誓文訖。百官行四拜禮,通禮跪告禮畢。上乘輿入永淸門還內,諸臣退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右承旨李晩秀〈緣故出〉。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蔡弘遠〈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啓曰,二紀光臨,百祿益茂。三陽回泰,五慶咸臻。閟宮親祼,誠禮克伸。淸蹕曉旋,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掌令李益洙呈辭,執義吳翼煥在外,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蓍壽未署經,持平安廷善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蔡弘遠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煥之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明日春展謁時、出還宮,皆由弘化門,以此,分付。
○傳于洪義榮曰,由弘化門出宮作路通衢,廟宮展謁時,百官班列,板廛屛門外通衢爲之事,分付禮曹,仍令議政府知悉。
○沈煥之啓曰,明日大駕詣太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沈煥之曰,工刑換房。
○沈煥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八道老職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批有政。判書徐鼎修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沈煥之進。以朴吉源爲副修撰,閔台爀爲右尹,李鼎運爲同義禁,金履翼爲禮曹參議,閔鍾顯爲弘文提學,徐有臣爲瓦署提調,尹最遠爲校書校理,司直成德朝今加崇祿,前僉知李煒今加嘉善,司直奇彦鼎今加資憲,前兵使李明運今加崇政,黃海中軍李晩馨今加嘉義,以上依定式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柳誼病,參議尹長烈病,參知閔昌爀入直,同副承旨蔡弘遠進,沈嘿之爲宣傳官,李文協爲五衛將,李宅懋爲訓鍊主簿,權思漢爲武兼,李鉐爲忠州營將,張雲翎爲濟物萬戶,前忠州營將吳徹常今降禦侮,依法典降資,金履翼、沈樂洙爲副司直,李景愚爲副司果。
○傳于兪漢寧曰,聞慰諭使言,海南之中,右水營地方尤甚云,欲令道伯行査後,待麥秋出代矣。今政先爲擬入,望筒姑置之,令道伯査其事狀聞後,稟處事,分付。
○以漢城府正朝老人歲饌別單,傳于李晩秀曰,年近八耋,且當回榜,領相家遣戶曹郞官存問,元歲饌外,加送食物衣資。領府事亦近八耋,遣檢書官存問,食物衣資,亦爲輸送,故領議政李宗城夫人,故左議政李性源夫人,年歲俱篤老,遣京兆郞存問事,分付該曹、該府。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明當行禮,欲爲下敎矣。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後,當詣南殿行禮,以此知悉。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番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正朔旣親行祭享矣,春展謁則不必更爲,以此知悉,可也。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定式矣。來二月二十三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力穡之意,申及於勸農之諭,況親耕籍田,卽示民重本之盛典乎?然儀文之於精誠,爲第二件事,則自今至秋成,莫非齋心默祝之日,方寸之仰格,似不關於親耕與否,先農祭遣大臣攝事,而獻官以時任議政塡差,祭文當親撰,香祝亦當親傳,以展一分微誠,以此分付,可也。
○兪漢寧,以兵曾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以不職遞罷,則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忠州營將吳徹常,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貶居中,所授加資,不可仍置,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太享,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傳敎,戶曹判書沈頤之,前參判李祖源、李鼎揆、鄭煥猷、徐有臣家,自戶曹歲饌輸送,自臣府分遣各該部官,存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朝參單子判付內,祈穀大祭致齋日也,豈可循例取稟乎?此後段定式,如値大享致齋,以後日次朝參之意,措辭稟啓爲旀,今番段置,當退定,還宮後更稟爲良如敎。
○乙卯正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敎弘遠曰,永寧殿行祀時,必着實看檢,而獻官輩趨走,必合於禮節事,申飭,可也。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行都承旨沈煥之,偕入進伏。上曰,卿爲祈穀祭差祭,明再明則姑勿仕進,齋宿日入來,可也。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承旨李晩秀,偕入進伏。命書傳敎曰,豐年之祝,何歲不然,而在今年爲尤切。大抵畎畝之功,盡其力然後,可期千倉萬箱之收,予則曰專係於力穡之勤怠也,咨爾方伯居留之臣,深體至意,勸飭長吏,各效田畯之勞,助補以時,俾今年秋事,得有有秋之喜事下諭于八道、三都。又命書傳敎曰,春展謁時軍兵,以祈穀大祭隨駕外軍出用,而訓局則步軍八哨,馬軍二哨,爲先後廂,禁軍則二番隨駕,挾輦軍則一百名磨鍊,其餘留營留陣及扈衛廳有廳不緊之類,竝除之。上曰,王大妃殿進御行濕流氣飮,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更爲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初四日卽軍兵新舊番交替日,歲首𩝝饋,依例爲之,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明日當詣太廟,行春展謁,令該曹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是年何年?當有及老之典,左議政家,遣史官存問歲饌米肉,令該曹倍數輸送。朴判府事家,待其還朝,歲饌米肉,一體輸送,還到柵門,遣史官存問,政院臨時微稟。戶曹判書沈頤之,前參判李祖源、李鼎揆、鄭煥猷、徐有臣家,竝令該曹爲先輸送,歲饌仍令各該部官存問草記,自今年,此大臣,重臣宰臣歲饌,依七十以上例,每於歲初一體輸送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故判書趙曮夫人洪氏,卽我慈宮姑母,今年爲七十九歲,元歲饌外,優送衣資食物,遣戶曹郞官存問。又命書傳敎曰,綾恩君年近九耋,元歲饌外,加數輸送。判府事李命植,貞敬夫人沈氏,前判書洪檍、貞敬夫人金氏,冬至正使洪良浩、貞敬夫人鄭氏,前判書李敏輔、貞敬夫人徐氏,前知事徐秉德、貞夫人朴氏,前兵使趙圭鎭、貞夫人金氏,彦春君金狑瑞、貞夫人金氏,前參判金翊休、貞夫人趙氏,前參判鄭益祚、貞夫人李氏,前參判兪彦脩、貞夫人洪氏,前參判尹弘烈、貞夫人李氏,俱是文蔭武卿宰偕老之人,歲饌外加給米斗,以示尊年之意。前判書趙瑍、貞夫人金氏,聞是回巹之年,歲饌外,爲先優數加給。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李益運〈坐〉。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蔡弘遠〈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李益運啓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沈煥之曰,都政新除守令,當於歲後下去,而差員守令中,聞有難强之人云,日前政院微稟矣,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榮輔爲伊川府使。
○傳于蔡弘遠曰,聞以兩老回甲,爲其洗腆,有此求外,而寧倅衰難遠赴云。伊川府使徐榮輔,寧邊府使申大升,令該曹口傳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寧邊府使申大升,伊川府使徐榮輔相換。
○以崔廷岳囚單子,傳于李相璜曰,保放。
○蔡弘遠,以吏曹言啓曰,因全羅道康津等六邑慰諭使徐榮輔書啓備邊司草記,長興進士魏伯珪,益山士人李得一別加收用事也。魏伯珪,博通經傳,善周宗族,令人欽歎,而年至七十,泯而不章,此誠有司之過也。竝與李得一,令該曹稟旨奬用事,允下矣。魏伯珪、李得一,其學識行誼,慰諭使徐榮輔,旣已採訪登聞,其在奬勸之道,宜有收用之擧,竝初仕待窠調用,何如?傳曰,允。
○乙卯正月初三日辰時,上詣宗廟、永禧殿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李允謙、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提學金載瓚,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出進善門、敦化門,詣宗廟洞口,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詣齋殿。少頃,改具冕服,出齋殿,詣東神門外,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入廟內,以次奉審訖。出西神門釋圭,詣永寧殿東神門外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入廟內,以次奉審訖。出東神門釋圭,還御齋殿。上曰,戶、禮換房。〈出駕前下敎〉命晩秀書傳敎曰,今年乙卯,卽我桓祖淵武聖桓大王誕降之八回太歲也。入戶周旋,益切報本之思,予以第一室聖祖之心爲心,則今年當有伸誠展慕之擧,咸興定陵,我桓祖陵寢也。遣大臣攝行酌獻之禮,先將事由,告于宗廟、永寧殿。咸興本宮合行儀節,令宗伯之臣,博考典禮,講定以聞。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路由鍾閣前路,詣永禧殿洞口紅箭門外,降輦乘輿,入大門詣齋殿,改具冕服,由東狹門,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以次奉審訖,還詣齋殿。少頃,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乘輿。上曰,漢城判尹率父老,待令於鍾閣通衢。〈出駕前下敎〉出大門,詣紅箭門外,降輿乘輦,進發詣鍾閣前路。上曰,漢城判尹率待令父老入侍事,分付。益運承命出傳。判尹金載瓚,率父老進前。上曰,爾等於今番歲除,好過與否,問于父老等處以奏,可也。載瓚承命回奏曰,臣依下敎,問于諸父老等處,則皆以爲好過云矣。上曰,如有疾苦,使之悉陳,可也。載瓚曰,更以下敎,遍問諸人處,則果無所達云矣。上曰,然則卿等退去,可也。駕詣敦化門外,命益運出標信解嚴,入肅章門,降輦乘輿,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李相璜〈坐〉。同副承旨蔡弘遠〈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相璜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掌令李益洙呈辭,執義吳翼煥在外,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蓍壽未署經,持平安廷善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侍衛軍兵毛具。
○洪義榮啓曰,臣義榮社稷祈穀大祭肄儀時,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社稷祈穀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徐有臣,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吏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比安縣監兪漢寓,以親病給由事。傳曰,如得少間,歲前後卽爲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比安縣監兪漢寓,今日下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禮曹言啓曰,慈殿寶齡望六加上尊號冊寶儀註,自內親進致詞箋文表裏儀註,慈宮加上尊號冊印儀註,自內親進致詞箋文表裏儀註,直爲書入于慈殿慈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禮曹言啓曰,慈殿、慈宮加上尊號時,慈宮寶齡周甲稱慶陳賀時,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儀註,中宮殿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儀註,直爲書入于慈殿、慈宮、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禮曹言啓曰,慈殿、慈宮加上尊號時,中宮殿進致詞表裏于慈殿、慈宮儀註,直爲書入于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趙德潤,以社稷祈穀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春塘臺。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李允謙、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延生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上曰,小開門以下及諸將臣參見節次,竝除之事,分付。益運承命,分付。上曰,今朝甚寒,分付兩倉,地排優數入之,犒饋將臣以下,竝令鋪坐,可也。益運承命分付,承史閣臣及諸將臣以下犒饋訖。上乘輿,出靑陽門,入延生門還內,諸臣退出。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病〉。行左承旨洪義榮〈齋直〉。右承旨李晩秀〈齋宿〉。左副承旨李益運〈齋宿〉。右副承旨李相璜〈齋宿〉。同副承旨蔡弘遠〈齋直〉。注書鄭文始〈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掌令李益洙呈辭,執義吳翼煥在外,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蓍壽未署經,持平安廷善傳旨末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大提學徐有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大提學徐有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晩秀啓曰,大提學徐有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晩秀啓曰,大提學徐有臣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而連違召命,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蔡弘遠啓曰,大提學徐有臣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而連違召命,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病〉。行右承旨洪義榮〈齋宿〉。右承旨李晩秀〈齋宿〉。左副承旨李益運〈齋宿〉。右副承旨李相璜〈齋直〉。同副承旨蔡弘遠〈齋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齋宿〉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大駕詣社稷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蔡弘遠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檢閱吳泰曾,仍察上注書之任。
○傳于李益運曰,行首宣傳官趙雲行改差,令該曹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許侙爲行首宣傳官。
○傳于李晩秀曰,未肅拜玉堂牌招察任,其中副修撰李晴之向來所遭,其時昭晣無餘,亦非因此自劃之事,嚴飭察任,其餘侍臣之未及肅拜人,竝卽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益運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晩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蔡弘遠啓曰,大提學徐有臣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七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晩秀啓曰,大提學徐有臣違牌,勿捧傳旨事,有命,而屢度催促,謂有情勢,終不承膺,親祭祭文,尙不製進,莫重命牌,久留闕外,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情勢別無必遞之端,莫重大享祝文,受押時刻已過,尙不製入,分義所在,萬萬寒心,從重推考,仍以前牌,各別嚴飭,斯速膺命。
○李相璜啓曰,大提學徐有臣,親祭祭文製進期限已過,俄下飭敎,尤何等截嚴,而屢度催促,謂以俟勘,日已向暮,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夜漏已深,尙不膺命,到今國綱所在,不可一味督出,大提學徐有臣,罷職,藝文提學,卽爲牌招製進。
○李晩秀啓曰,今日承旨當爲備員齋宿,而都承旨沈煥之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開門牌招。
○以香室社稷祈穀大祭親祭受押單子,傳于李晩秀曰,明日當於大次親押,該房知悉。
○以徐龍輔囚單子,傳于李相璜曰,保放。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昌順爲分內局提調。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展謁景慕宮、慈殿、慈宮亦當詣宮,問其合行儀節於大臣,仍俱禮官意見,草記事,收議批旨內,係是創行之典禮,當博詢處之,在外大臣儒臣處發遣郞官,收議可也事,命下矣。發遣郞廳,收議于在外儒臣處,則領敦寧府事臣兪彦鎬以爲,罪累縮伏之中,不意禮官遠臨,俯訽儀節,恭惟邦慶無前,盛禮將擧,伏不勝懽欽慶忭之忱,而自顧情踪惶蹙,不敢隨衆仰對,祗自伏地隕越而已云。奉朝賀臣金鍾秀以爲,臣素昧禮學,況於王朝禮,舊無其文之事,尤何敢僭妄與論,而以臣臆見,則右相與禮判之論,大體得之,然慈宮拜位上下,則右相之言,似較長,慈殿周審早晩,則禮判之言似較長,惟在聖明折中善處而已。惟是原任大臣收議中環繞三周,墓祠一體之云,則恐或未必然。蓋廟體至嚴,視墓懸絶,則家禮三周之文,比例似不恰襯,伏願倂賜財擇云。前執義臣宋煥箕以爲,臣空疎賤微,最出人下,不足備數於聖朝詢蕘之列,不意禮官御命遠臨,臣驚惶眩惑,不知所措。況此俯詢儀節,實係邦家無前之盛禮,顧何敢出位仰對,以犯僭汰之罪,淸問之下,未免違越,益不勝悚蹙俟譴之至云。前掌令臣李城輔以爲,臣以千萬無似,猥蒙洪造,前後恩遇,愈往愈摯。於是乎臣之處身無狀,欺蔽天聰之罪,無可自逃矣。夙夜悚懍,若隕淵谷之際,豈意王人之遠辱蓬蓽之下,俯詢典禮之議,有非眇末賤臣所敢仰對,伏地戰慄,心神飛越,不知措躬之所也。伏念今此下詢,乃邦家至重至大之盛禮,顧臣素昧禮學,且以卑賤之跡,空疎之識,不敢以儒臣自處,今於詢問之下,亦不敢出位踰分,有所仰對,重添僭妄之罪,祗俟嚴譴而已云矣。在外大臣,儒臣之議如此,敢啓。傳曰,知道。領敦寧之不爲,獻議過矣。値此無前慶禮,進身京輦,趨造班聯,必不待敦勉,則獨於收議,如是逡巡,豈可乎哉?更遣禮郞,收議以來後,令內閣玉署之臣,取諸議,仍又博考王朝之禮,以聞,可也。
○李晩秀,以禮曹言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廟、永禧殿擧動時。傳曰,今年乙卯,卽我桓祖淵武聖桓大王誕降之八回太歲也。入戶周旋,益切報本之思,予以第一室聖祖之心爲心,則今年當有伸誠展慕之擧,咸興定陵,我桓祖陵寢也。遣大臣攝行酌獻之禮,先將事由,告于宗廟、永寧殿、咸興本宮合行儀節,令宗伯之臣,博考典禮,講定以聞事,命下矣。山陵攝行之儀,惟開元禮,有天子不躬謁,則太常卿行陵之文,而其儀甚略,宋朝定制,每歲春秋仲月,遣太常,宗正卿拜陵,先齋三日,牲用小牢,而只行一獻,亦未爲明的可據之例,謹稽我朝典禮,自上謁陵行祭時,局內諸陵,遣大臣攝行,以此儀節,倣用於今番定陵,遣大臣攝行祭,似最襯當,蓋酌獻禮則只以一獻磨鍊,而方當無前之大慶,又擧進遠之盛典,其事至曠,其禮甚重。大臣之千里奉命,只行一獻,恐爲欠缺,臣意則引用諸陵攝行之例,陞降三獻,於禮爲備,諸享官則先期分付道臣,以守令陵官中各別擇差,至若咸興本宮告事由祭,則取考新定儀式,凡移還安告由祭,亦皆三獻,而今此告由,恐與本宮常行之禮,有所差異。謹按《五禮儀》,眞殿告由儀及伊後肇慶廟、慶基殿,皆用一獻之禮,今亦似當,以此旁照行之,而祝文亦不用儀式中口告之例,令藝文館別爲撰出啓下,獻官則大臣到咸興後,使之先爲設行,似合事宜,而本陵本宮酌獻及告由之禮,便同創行,以臣謏淺之見,有不敢指的仰陳。至於宗廟、永寧殿先告事由,則今十五日望祭,兼行合五慶稱慶告由祭,祭文中措辭添入之意,臣於日前,旣承筵敎,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昨年條準圓點生進,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社稷擧動時,斥候七處,伏兵三處,將則本廳軍官五員,出身軍官五員,軍則京標下軍四十名,竝嚴飭定送,而依定式晝療飢夜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正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工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祝帖受押元定日在今日,文衡之如是違牌,事體道理,極爲未安。大提學徐有臣,從重推考,更爲牌招,申飭行公,違牌,勿捧傳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隨駕宿〉。行左承旨洪義榮〈隨駕宿〉。右承旨李晩秀〈隨駕宿〉。左副承旨李益運〈隨駕直〉。右副承旨李相璜〈隨駕直〉。同副承旨蔡弘遠〈隨駕宿〉。注書鄭文始〈奉命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隨駕宿〉趙台榮〈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守宮直〉。
○上在社稷齋室。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社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樂性,提調臣徐有防,副提調臣沈煥之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李益運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晩秀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觀象監提調沈頤之,掌樂提調鄭昌順相換,以宋持敬爲延豐縣監,李惟稱爲新昌縣監,兼春秋單安廷善。
○李晩秀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蔡弘遠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東挾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相璜曰,只推。
○乙卯正月初七日辰時,上詣社稷經宿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徐俊輔、趙台榮,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出進善門、敦化門。上曰,未肅拜三司,先隨駕後謝恩。〈出駕前下敎〉駕由夜晝介前路,詣社稷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大門,詣壇門外降輿,步詣大次,祝文親押訖。詣壇內,省器次,詣省牲位,省牲訖。晩秀曰,享官自有班次,而奠幣爵酒官韓晩裕,混入於侍衛班中,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還詣署官齋所。上曰,領府事右議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領府事蔡濟恭,右議政李秉模,偕入進伏。濟恭等曰,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景慕宮玉冊文之尙不啓下者,待卿等召見後下敎故耳。今番玉冊文撰出之後,旣有堂疏云云,則在予爲所重,靡不用極之道,必誠必愼,務歸無憾,故使右相改撰,而日昨見草本,中間源百之行以下數句,終欠盡善。丁丑居盧之事,卽孝思中一端,而長句兩隻,改言此事,至於事我先朝之純誠懿行,一不槪言,此豈揄揚實德之意哉?故相李領府,曾撰玉冊,以周寢三朝,藤盧五月爲對,可謂得體。且辛卯洪奉朝賀處分時下敎,甲午憫旱時下敎,丁寧惻怛,至以宮名臺名爲敎,卽予小子之泣血銘肺者也。今欲闡揚昔日篤倫之行,則以兩年聖敎,表揭而追述,然後可以形容萬一矣。字句之間,亦必須擧其全體,宛轉說去,可不失謹嚴之義。右相退與領府,相對爛商,先以草本入啓,停當後正書,啓下,可也。秉模曰,臣病餘昏思,猝當莫重文字,締搆之際,全禾照檢,今承聖敎,怳然始覺,不勝惶恐矣。上曰,工役則無未及之慮耶?濟恭曰,習儀尙餘多日,今日啓下,則似可及期矣。命濟恭等先退。上曰,慰諭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慰諭使洪大協偕入進伏。上曰,災形與民情,何如?大協曰,民情災形,已悉於前後狀啓,而第沿邑之災,甚於山郡,右沿甚於左沿,而惠澤無前,故民恃無恐,果無遑急流離之情矣。上曰,來時所見,比去時,何如?大協曰,以平澤一邑言之,臣之來往,俱由此邑,而來時景色,別無異同矣。上曰,延豐倅,果何如?大協曰,臣雖未能躬探,聞其政令,極爲駭然矣。上曰,新昌倅,亦何如?大協曰,政令則別無大段疪謗,而抄戶太濫,故臣果論列矣。上曰,延豐縣監,新昌縣監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給馬下送。〈出榻敎〉上曰,三南慰諭使今皆入侍,統論三南災形,則優劣,何如?益運曰,臣則三南災形,盡見之,而湖南甚於嶺南,嶺南甚於湖西矣。大協曰,聞諸道路之傳,則嶺南勝於湖南,湖西遜於嶺南云矣。榮輔曰,湖西之恩津,非但與湖南接壤,災形之慘酷,無異於湖南,而大體則湖南尤甚矣。上曰,延豐、新昌兩邑守令,爲先以改差代,口傳差出,慰諭使書啓,使前判尹卽爲回啓事,分付。命大協先退。上曰,整理堂上沈頤之,兼帶觀象監提調,與掌樂提調中口傳相換。〈出榻敎〉命諸臣權退,諸臣少退。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病〉。行左承旨洪義榮〈坐〉。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李益運〈坐〉。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蔡弘遠〈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宗親、儀賓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掌令李益洙呈辭,執義吳翼煥在外,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耆壽未署經,持平安廷善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今此春帖子製述抄啓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徐鼎修進,參判黃昇源,參議韓晩裕病,同副承旨蔡弘遠進。以金載瓚爲兵曹判書,訓鍊都監提調單金載瓚,禁衛營提調單金載瓚,御營提調單金載瓚。
○李相璜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啓曰,兵曹判書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啓曰,兵曹判書金載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命召傳授,一時爲急,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卽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豈可如是違牌,更爲牌招申飭行公。
○傳于李相璜曰,兵判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李晩秀,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玉寶篆文,景慕宮金卯篆文,惠慶宮玉印篆文,今已完刻,印出各一本,謹此封進,而作帖本,玉冊文作帖時,同粧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儀注眞諺各一本,景慕宮追上尊號儀註一本,惠慶宮加上尊號儀註眞諺各一本,中宮殿進致詞儀註眞諺各一本,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景慕宮上號玉冊文,改撰啓下矣。書寫官行副司直徐有防所寫草圖書一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而仍爲正書入刻,當初啓下,本自都監洗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念後更稟,可也。
○備邊司啓目,粘連觀此忠淸道慰諭使洪大協別單,則列邑條陳弊瘼六條中,疊役白徵之弊,朝家申飭,非止一再,而弊猶依舊,民實難支,此專由於守令之因循彌縫,慢不擧行之致,令道伯可簽者簽之,當頉者頉之,刻意矯革,俾有實效,外此諸邑,一體詳察嚴飭,此後按廉之時,復有如前慢忽之事,則道臣、守令,隨卽嚴勘,惕念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牙山漕船事,濫詐之弊,爲先嚴飭,不特牙山爲然,其所釐弊,而兩得於公私,必有其策,卿等更加酌量爲旀,道臣作遞時,食醢、秀魚事,以他可合物種換封事,分付道臣爲旀,永同疊役事,付之道臣,期於釐改狀聞爲良如敎。
○兵曹判書金載瓚疏曰,伏以,歲籥載新,景祿益臻,五慶竝湊於瑞甲,三呼將擧於吉辰,率土歡祝,小大惟均。仍念臣累聖上則哲之明,犯古人冥升之戒,以庸愚而受知則太過,以單寒而致位則太驟。揆以常理,災必及身,而猶且坦路輕步,有進無躓者,一則慈覆之天也,二則慈覆之天也。爲人臣而受恩于君父者,歷數從古,臣是一人耳。臣於是,身不自有,竭蹶爲恭,畀東銓而命典權衡,則臣不辭,廁館閣而俾掌絲綸,則臣不辭,有除輒受,視若固有者,是豈臣所樂爲也。誠以有恩莫報,無才可效,惟以夷險向前,一是無懈,爲一分少酬之地耳。然而塵刹無補,而玷累逾多,盈成已極,而憂畏徒積,焦心薰慮,寢夢猶悸,幸自昨冬以後,獲免權要,少占冗散,庶可爲頌戴洪造,歇迫此身之地矣。今玆本兵之命,又何爲而至也?臣之前後所叨,罔非濫竽,則不特見職爲然,而第念見職之重,比他尤倍,進退一世之武列,管攝三營之兵柄,戎政之所自出也,邦國之所由平也。周家六官,大司馬是耳。職任之緊要,權威之隆爀,惟見職最爲重焉。今以一國主兵之官,畀於如臣無似,有若循序例遷之爲者。自設官以後,臣實未聞,此豈朝家之小憂也哉?藉使臣人能稱器,材不負職,而一資初擢,半歲未過,銓任則迭據東西,華銜則歷遍文武,如是而雖欲終始全保,以承我殿下曲費造化之至意盛德,其可得乎?臣情到此,俯仰窮蹙,玆敢疾聲仰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賜鑑憐,亟寢成命,俾得以獲遂至願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西銓新命,意在歷試,卿其勿辭行公。
○行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判府事金憙,終獻官右議政李秉模,進幣爵酒官吏曹判書徐鼎修,奠幣爵酒官吏曹參議韓晩裕,薦俎官戶曹判書沈頤之,禮儀使禮曹判書閔鍾顯,典祀官奉常正吳泰賢,壇司令柳相文,壇上執禮行副司直尹行恁,壇下執禮軍資正李肇源,第一位執尊司僕正尹光普,第二位執尊副修撰朴吉源,第三位執尊修撰金熙朝,第四位執尊司成曺允遂,第一位大祝副司果徐有聞,第二位大祝兵曹正郞洪樂游,第三位大祝兵曹正郞尹魯東,第四位大祝副校理洪秀晩,第一位祝史副司果李羲甲,第二位祝史副司果南履翼,第三位祝史正言鄭魯榮,第四位祝史副司果申絢,第一位齋郞副司果李錫夏,第二位齋郞校理趙德潤,第三位齋郞持平安廷善,第四位齋郞副司果李元八,第一位捧俎官戶曹佐郞林秉遠,捧俎官副司正徐俊輔,奉常參奉趙萬元,第二位捧俎官掌樂僉正金履九,捧俎官副司正李勉昇、宋冕載,第三位捧俎官廣興主簿朴彬源,捧俎官副司正曺錫中、尹致永,第四位捧俎官刑曹佐郞李度翼,捧俎官副司正黃基天、柳遠鳴,盥洗位典籍尹行逵,禮曹佐郞朴鼎元,白慶楷、文躍淵,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李宗直,掌牲令典牲主簿張僴,協律郞掌樂正李秉喆,贊者引儀崔珽、金東覽,謁者引儀成殷柱,謁者兼引儀尹夔欽,贊引兼引儀張思恭、韓範敏,祭監監察趙時衡、韓錫仁。
○乙卯正月初八日子時,上親行祈穀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徐俊輔、趙台榮,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冕服,詣壇內,就板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壇上國社神位前,三上香,進幣獻酌。大祝讀祝訖。次詣諸位,行禮如初,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行禮如儀訖。上詣飮福位,受昨訖。降復位,行四拜禮,徹籩豆訖。復行四拜禮,詣望燎位,望燎訖。通禮告禮畢。上還詣祗迎位,祗迎訖,出壇門,還詣小次。命諸臣小退,諸臣退出。
○乙卯正月初八日丑時,上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徐俊輔、趙台榮,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小次。上曰,侍臣上下馬節次除之事,分付。益運承命出傳,駕出大門外,降輿乘輦,進發詣夜晝介前路。命益運、晩秀等進前敎曰,山川神位版,今適還到,當降輦祗迎矣。仍降輦,就祗迎位,祗迎訖。上曰,深夜還宮,又當降輦之時,本兵之長,不爲侍衛,誠駭然矣。晩秀曰,今於山川神位牌路次祗迎時,深夜下輦,親勞玉趾,而本兵之長,不爲待令,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兵曹判書趙宗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事體之外,紀綱所在,萬萬駭然,爲先罷職,其代政官牌招,卽爲議薦,待下批牌招,先隨駕後謝恩,可也。〈出擧條〉上乘輦進發,由鍾閣前路,詣敦化門外。命益運出標信解嚴,入敦化門、肅章門,降輦乘輿,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乙卯正月初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翌日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李相璜〈坐〉。同副承旨蔡弘遠〈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備忘記于李益運曰,三陟營將李東憲,公州營將柳載河,惠山僉使韓命祺,高嶺僉使李翼鉉,城津僉使李亨復,昌洲僉使楊宗潤,鎭東萬戶孔賢德,羅暖萬戶金得範,伐登萬戶韓斗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晩秀啓曰,臣晩秀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煥之啓曰,臣煥之以兼帶典醫監提調,今春夏等祿取才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本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源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上號都監堂上禮曹判書閔鍾顯,從重推考。
○傳于李晩秀曰,都監擧行,萬萬駭然,都廳及該房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
○傳于李益運曰,飭已施,工役自有所重,都監都廳郞廳拿處者,姑爲附過放送。今番都監,有何難爲之事,而其所擧行,駭然莫甚。當觀內習儀親臨日,又或一毫不謹,都相以下當有處分之意,已有傳諭,況如渠輩郞官乎?各別盡心之意嚴飭放送事,分付該府。
○以十一日朝參取稟。傳于李益運曰,爲之,處所明政門爲之。明日次對,兼行於朝參之意,令廟堂知悉。
○傳于李益運曰,再明日外習儀與朝參相値,朝參差早爲之,禮畢後卽爲進去習儀,而隷儀及景慕宮上尊號習儀,只於十三日殿庭爲之,都監習儀爲之事,分付。
○傳于李晩秀曰,上號時差備官及親享執事搷差,或有坐罷人云。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員,一竝給牒敍用。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上尊號時差備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申光履,掌令李益洙呈辭,執義吳翼煥在外,掌令李心傳,持平朴耆壽未署經,持平安廷善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朝參有命,在外兩司許遞,未肅拜人員與呈告者牌招,未署經人,使之署經,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備員署經。
○有政。吏批,判書徐鼎修,參判黃昇源,參議韓晩裕,同副承旨蔡弘遠進。以尹行元、洪大協、洪仁浩、李羽晉、兪漢寧爲分承旨,姜彝正爲分承旨,金載翼、朴宗甲爲分兵曹參議,朴基正爲分兵曹參議。洪義浩、宋民載、沈樂洙爲參知,尹益烈、南履翼、鄭來百、沈鎜、李元八、金商雨爲分兵曹佐郞,趙瑍、李聖圭、尹師國爲分內醫院提調,鄭景祚爲執義,沈銖爲獻納,申思運爲判尹,金載瓚爲軍器提調。
○兵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柳誼,參議尹長烈,參知閔呂爀病,左副承旨李益運進。以金尙澤爲武兼,李𡊠、金頤柱、李灃爲分都摠管,徐邁修、趙鎭寬、金翊休爲副摠管,柳弘源、尹芮基、李寅植、李熙燮、徐有建、元永龜爲分都事。副護軍趙雲行、朴宗和、趙義鎭、鄭汝坤、具八柱、金仁澤、柳晦源、李觀成、鄭聖鶴、李殷錫、李彦述、金就大、金益彬,副司直兪漢寧、李太亨、李文會,副司果金孝眞、申大尹、申龜朝、洪樂淵、李周顯、申𪰺、柳頤玄、柳河源、吳鵬南、李儒修、李鎭宅、丁志元、洪克浩、尹益烈、任希存、李東宇、李尙寯、金得華、郭龍濟、申光岳、李瑞朝、沈鎜、李敏亨、李恒演、李厚源、李宜耆、李魯奎、李廷仁、李寅燮、趙瑗、尹行儼、金履澤、金聖觀、金宗範、鄭若淳、鄭東閔、鄭日煥、洪喜榮、徐簡修、尹耆東、兪漢緯、朴宗厚、朴在源、李觀秀、張至顯、鄭來百、李成百、李升運、南履翼、柳憲柱、同知單金廷夔,僉知單李宗宣。
○傳于李益運曰,朝參隔日,署經有命,何時出牌,以尙無去來入稟,萬萬駭然,當該承旨,從重推考。謂有情勢,飭敎之下,焉敢若此?各別嚴飭,門限前去來知入,新除兩司聞有在外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違牌諫長,只推,待下批竝卽牌招,爲先備員署經事,分付。
○李益運,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長連縣監李龜錫呈狀內,矣身有八十歲老母,且家在慶尙道禮安地,長連滿一千一百里,道里絶遠,旣無將母赴任之路,單獨一身,又無曠久離捨之勢,卽爲入啓遞改云。長連縣監李龜錫,情理旣如是難强,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仍任前職,待後窠,便近處卽爲差送,長連縣監之代,亦於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兩日內辭朝,可也。
○吏批,再政。以曺允彦爲長連縣監,司饔主簿李龜錫仍任事承傳,以朴瑞源爲執義,尹行直爲獻納,承膺祚爲魚川察訪。
○李益運啓曰,卽見慶尙左兵使李潤謙明春習操令廟堂稟旨事狀啓,則詮次二字,落漏不書。原狀啓所當還下送,而事係軍務,雖不得不捧入,奏御文字,若是不審,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春帖字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閔鍾顯,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議處。罪人田佐顯,連値齋日,久未照律,今當擧行,而判義禁李𡊠,身病猝重,無以赴坐,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以徐俊輔爲分假注書。
○以具得會、曺錫中爲分假注書。
○李益運,以吏批言啓曰,泰安縣降號,已滿十年之限,還陞郡守,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去冬三朔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都事李潤文、金免鍾,訓鍊院僉正尹範喆,判官安㢞,主簿李衡民、朴東旭,武臣兼宣傳官權思漢、金鎭五、金致赫、鄭治臣、閔行源、金若礪、金思喆,部將柳煒、閔植、黃潤銓、宋大昇,守門將洪達三等一次不通,都摠府經歷朴明勳,都事李成德,訓鍊院僉正李得遠,判官孔賢德、元永厚,主簿李東馝、金宗鉉、趙敬日,武臣兼宣傳官李彦炲、朴基成、金商岳、柳可源、李宅懋、白鳳儀、黃仁燁、金尙裕、孔學周、金麗行,部將金春衡、李鎭國、宋聞鶴、白光儀,守門將李敏植等二次不通,訓鍊院主簿南弼壽、金成鉉,武臣兼宣傳官李基岳,部將金憲柱等三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大駕詣景慕宮,十七日追上尊號冊印親上後親祭時,隨駕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二十六哨,馬軍六哨,禁軍五番爲先後廂,禁衛營率守、摠軍留陣,其餘軍兵,依例留營,可也。
○李相璜,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徐有和、崔廷岳、朴思弼、徐有龍,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前郡守田佐顯矣本府議啓內,山地索價,伐祭,打墳等事,雖爲發明,至於慫慂婦女,煩聒禁門,假手構誣,侵詆營邑之罪,其所納供,俱涉粧撰,究厥所爲,萬萬可駭。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杖一百,流三千里,依法典收贖,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遂安郡守朴思弼,肅川府使徐有龍,祥原郡守崔廷岳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別軍職及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相考金川前倅事件,勘律爲有矣,稍輕則仍其律公罪勘放,稍重則加等私罪勘放,而功議竝以區別後,以草記議處照律爲良如敎。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煥之。
○乙卯正月初九日午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兵曹判書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兵曹判書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兵判進前奏事,可也。載瓚曰,今月二十一日景慕宮動駕時,隨駕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而十六日動駕時,禁衛營率守摠軍留陣事,命下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上曰,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爲先後廂,御營廳率守,摠受料軍留陣,禁軍全數隨駕,而留營依例爲之,可也。載瓚曰,王大妃殿詣景慕宮時,先後廂軍,當爲磨鍊,而取考前例,則以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以四百名磨鍊,可也。載瓚曰,惠慶宮詣景慕宮時,先後廂軍,當爲磨鍊,而取考前例,則以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亦以四百名磨鍊,可也。載瓚曰,中宮殿詣景慕宮時,先後廂軍,當爲磨鍊,而取考前例,則以四百名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以三百名磨鍊,可也。載瓚曰,此後如非單殿擧動,分司勿稟差出事,曾有傳敎矣。今二十一日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詣景慕宮時,侍衛當以分兵曹,分摠府磨鍊,故敢此仰達。上曰,分司依例差出,承史亦爲差出,皆於今日政擧行,而承旨之牌招及兵、摠堂郞肅拜,皆令臨時爲之事,分付,可也。載瓚曰,取考謄錄,則在前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動駕時,侍衛禁軍,以內禁衛三十員,兼司僕羽林衛各五人侍衛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慈殿、慈宮動駕,內禁衛三十員,兼司僕、羽林衛各十員磨鍊,內殿動駕,內禁衛二十員,兼司僕、羽林衛各五員磨鍊,可也。載瓚曰,在前內殿廟見禮時,宗廟、永寧殿設布帳及大門外洞口至設布帳,竝令訓局擧行矣。今亦依此例,宮內及大門外洞口,至設布帳,令訓局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二十一日動駕時,出宮門路及道路,預先稟定,然後可以擧行,而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出宮內門路,亦當預先稟定,故敢此仰達。上曰,其日天明後,先爲動駕,入齋殿,慈殿、宮出宮後,出至長慶橋祗迎,還宮時,亦依此爲之。還入齋殿,待殿宮還內,然後當還宮矣。門路則出宮當自弘化門,由梨峴大路爲之。慈殿動駕,由壽靜門,慈宮動駕,由永淸門,內殿則由宣化門,而外門路,皆以弘化門,梨峴大路磨鍊。隨駕百官,則分四處陪從之際,必致苟簡,堂下侍從未付軍職人及武臣邊禦以上,蔭官牧、府以上時無職名人,今日政改付軍職,預爲分排啓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蔡弘遠〈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蔡弘遠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李晩秀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閔鍾顯,都監進,藝文提學李秉鼎,卽爲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相璜曰,臺諫尹永僖外,無論詣臺不詣臺,一竝臺望拔去,政官牌招,開政差代,待下批牌招署經,尹永僖牌去來嚴飭。
○傳于李相璜曰,三殿動駕時,東班百官有堂上衙門各一員,例爲進參,實摠管及分摠管中有實職人摠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相璜曰,臺臣尹永僖,承牌謝恩,行臺諫之事,然後情勢曲諒,已有下敎矣。旣詣臺又謝恩,本職今姑許遞,俾伸廉隅,其代今日政亦爲差出,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鼎修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韓晩裕進,行都承旨李祖源進。李鼎揆爲大司憲,李殷模爲大司諫,崔烜爲執義,崔重圭爲司諫,李儒修爲掌令,柳憲周爲持平,金熙華、張錫胤爲正言,魚在沼爲司僕主簿。鈴恩君單尹昹,兼春秋單尹寅基。
○傳于李相璜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內辭朝,其中長津府使呈旬云,而情理雖如許,承傳旣有之,肅川之代,今日政差出相換,待下批亦令明日辭朝,未署經守令,今日內署經,使之明日下送。
○吏批,再政。金魯直爲肅川府使。
○吏批,三政。長津府使李馨秀,肅川府使金魯直相換。
○兵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柳誼病,參議尹長烈入直進,參知閔昌爀病,左副承旨李益運進。安春君燝爲都摠管,尹得逵爲副摠管,洪檍、奇彦鼎爲分都摠管,鄭益祚、尹弘烈爲分副摠管。副護軍單朴瑞源、兪岳柱、李益洙,副司直單申光履、朴宗來、安廷善,副司果單鄭魯榮。
○傳于蔡弘遠曰,昨夜兩司事,豈成說乎?酬應之公然徹宵,姑無論,國綱自國綱,臺體自臺體,分義自分義,情勢自情勢,在闕外至今不爲膺命,使召牌無去來,自有臺閣以來所未有之駭擧,雖以夜深後承牌,經宿於臺廳之諸臺言之,僚臺之擧措,目擊而耳聞,默無一言,諸臺事節節駭然,所當嚴處,而赦令當前,亦近於不誠,卽令該房詣臺,諸臺之尙不傳啓,在闕外諸臺之尙不入來之罪,不可仍置,爲先以前牌催促於詣臺諸臺,使之入侍。
○蔡弘遠,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景慕宮追上尊號,惠慶宮加上尊號冊寶印,自都監詣闕班次圖及陪進景慕宮班次圖合二件,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各房工役,今已完畢,匠手竝皆放送,堂上、郞廳輪回仕進,監造官仍爲輪直,而冊寶印封裹日時,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初十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展謁景慕宮日,慈殿、慈宮,亦當詣宮,問其合行儀節於在外大臣,儒臣收議草記批旨內,領敦寧之不爲獻議過矣。値此無前慶禮,進身京輦,趨造班聯,必不待敦勉,則獨於收議,如是逡巡,豈可乎哉?更遣禮郞收議以來後,令內閣、玉署之臣,取諸議,仍又博考王朝之禮以聞可也事,命下矣。發遣禮郞,收議于領敦寧府事臣兪彦鎬,則以爲臣於日前,猥蒙王人之遠辱,詢以莫重之盛典,自顧罪累,縮伏不敢,隨衆獻議,徊徨悚惕,汔玆未已。不意玆者,又伏承更遣禮郞收議以來之聖敎,且惶且感,精爽飛越,臣之得有今日,何莫非天地父母至仁大德,而躬逢千一之嘉會,恭聞縟儀之將擧,懽忻慶忭,雖不敢唐突於班聯,亦不敢偃處於鄕里,方將趁期進伏於近京之地,小伸微忱,而惟玆邦禮,所係至大,以臣罪戾之蹤,何敢以恒人自處,猥有仰對,自犯僭妄之科哉?申命之下,末由奉承,伏地震懍,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値此無前之慶會,在大官之列者,豈可不參賀班乎?年前事,雖因本事之所重,處分自知其過當,伊日次對之未簉,實由於筵敎之未及諦悉云,近始知其委折,擬於早晩,另施敦迫之擧,而際適有收議事,先示勉出之意矣。觀此草記,不惟不爲獻議,亦不欲進身大庭,虛佇之餘,冞增歉悵,玆遣史官,更敷心腹,卿須卽日登途,入處京第,以爲從近相面之地事傳諭,與之偕來收議事,更遣禮官捧來,可也。
○蔡弘遠,以宣惠廳言啓曰,惠慶宮寶齡周甲加上尊號稱慶陳賀方物物膳中北關所封之無詳定懸價者,關問本道,更爲磨鍊之意,已爲草記蒙允矣。該道報狀,今始來到,故取考成冊,則或有懸價者,或有營邑自備者,懸價物種,依前以米磨鍊,別單區別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儒敬,以華城都廳,纔已下去,而動駕不遠,不可以兼中軍擧行,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得逵爲訓鍊都監中軍。
○李相璜,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思弼、崔廷岳、徐有龍等原情公事判付內,相考金川前倅事件勘律,稍輕則仍其律公罪勘放,稍重則加等私罪勘放,而功議區別後,以草記議處事,命下矣。取考諸囚爰辭,則遂安郡守朴思弼,下屬討索之不能禁戢,與金川倅,雖無異同,而其所捧錢,不過十兩,則比金川之三十七兩爲稍輕,以不應爲事理公罪律,杖八十收贖。而其十四代祖仲孫,靖難功臣,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放送。肅川府使徐有龍下屬捧賂,至於四十兩之多,而觀於供辭,旣不能發明,則比金川爲稍重加等,以私罪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而其七代祖渻,扈聖功臣達城府院君七寸親,功議各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至於崔廷岳,現發於摘奸者爲四十兩,而其所納供,只是十三兩三錢,又經營査云爾,則囚供雖不足準信,其在覈實之道,不可徑先勘處,分付道臣,詳査報來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領中樞府事蔡濟恭箚曰,伏以,社壇祈年,宸誠上格,寒威頓消,祀事利成。臣忝叨陪班,不勝欽歎之至。第於伊日,昵侍齋殿,伏見聖候失音,感氣未解,侵夜回鑾之餘,區區仰慮之忱,歷日靡弛,朝參次對兼行之命,何爲而又降也?臣固知殿下宵旰憂勤,不自滿暇,當此歲籥載新,萬品昭蘇,思所以闢四門而延百僚,以講民國之謨,而第念近年以來,廊廟賓對,無或曠期,庶僚接見,殆少虛日,以臣見之,殿下治法,雖謂之日日朝參,未爲過也。何必御門高處,侵寒早動,輕犯聖人愼疾之戒,然後始謂之朝參也耶?況其日卽上號都監殿宮外習儀之日也,堂郞諸臣,勢將趨簉班聯,仰覩禮畢而後,始可以還就政府,肄習禮貌,則日勢亦必太晩矣。顧今慶禮,是何等莫重莫大之事也?跛躄皆起,瞻聆俱聳,而其所肄習之節,內懷悤遽之心,外施草率之容,禮欠舒泰,事不專一,則豈不有違於心不可兩用之訓乎?殿下雖於節宣聖躬之方,不遑自恤,若加三思於所重之儀,則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惕然回悟矣。臣猥承提擧之兪,觸事昏耄,擧行疎熳,自速嚴敎,泥首俟勘,宜不敢自居大臣,妄有所陳,而愚衷耿耿,不能自己,冒進短箚。伏乞聖明,特寢朝參次對之命,益加靜攝,仍治臣不能事事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大禮前暇隙,只是明日,明日以後至念一,排日有酬應朝參之兼行於外習儀日,蓋不獲已也。卿以莫重莫大之慶禮,肄習悤處,草率於日勢大晩之後,謂有違於心不可兩用之訓,則歲首朝參,雖曰不可闕,自有輕重之殊,特允所請,明日朝參次對之命,置之,今番都監擧行,多有稽緩之節,今日卽壽靜殿女官私習儀之日,而所謂女執事輩,贊唱如哂,竝與笏記,而不爲預待,以致諸郞拿處之擧。卿等不能董飭之責,竊爲之慨然。意謂受而爲謝,何有此自引之辭,過矣?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令上號都監都廳郞廳,傳諭于都提擧。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洪大協〈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遠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掌令李儒修,持平柳憲周、朴蓍壽呈辭,執義崔烜在外,掌令李心傳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未署經臺諫,又有一人,豈可監察茶時?此啓辭勿施,牌招署經,仍令分臺。
○李益運啓曰,檢校直閣李晩秀,今日入直於內閣,而兵曹省記,誤以徐有榘書塡以來。至於入啓,臣之矇然不察,不勝惶悚,原省記使之改修整以入,而當該入直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郞廳從重推考。
○事變假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代以柳遠鳴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益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再明日習儀時,都監堂上各差備執事服色,今番則黑團領,只於正日朝服事,分付都監。
○傳于李祖源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洪大協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分承旨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載寧郡守鄭東元遭父喪事,傳于洪仁浩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待下批卽爲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九爲載寧郡守,金啓洛、李相璜爲分承旨。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掌令李儒修,持平柳憲周、朴蓍壽,司諫崔重圭,正言張錫胤、金熙華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臺諫署經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大司憲更卽牌招,而大司諫李殷模,執義崔烜在外,獻納尹行直陳疏入啓,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諸臺只推,與都憲更卽牌招。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長津府使金魯直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年前重病之餘,近添牽痰之症,不能運步,以此病狀,萬無肅謝之望云。故連爲嚴飭,使之肅命,而謂以實病,終不入來,飭敎催促之下,如是稱頉,極爲駭然。爲先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邊地厭避,自有定律,所謂病狀,不過牽痰,則其薄不欲赴,焉敢發明?令該府拿問考律勘處,其代口傳差出,可也。
○李晩秀,以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景慕宮追上尊號,惠慶宮加上尊號玉冊文、玉寶、金印、玉印篆文入刻後印出,同粧一帖,合六件,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吉培爲長津府使。
○李祖源,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今已印出粧䌙矣。進上進獻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八日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而奉謨堂奉安《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王妃世譜》改張書本及《璿源譜略》內在件,內閣件改張印本,一體陪進,自內閣依例稟旨改張,五處璿閣奉安件,自本寺次第擧行,頒賜件亦爲收聚改張,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僉知權裕疏曰,伏以,五慶同湊,三冊將擧,殿宮享萬年之壽,朝野騰九如之頌,而我殿下臨御二十年,誕撫鴻運,新迓駿命,臣民懽忭,小大同情。伏念臣特一疏逖之賤品耳。名編朝籍,出入禁林,殆近三十年所,進不能補匱而拾遺,退不能矯世而拔俗,憂時髮白,愛君心丹,中夜流涕,繼之以痛哭者且久矣。殿下以今日朝廷,爲何等朝廷也,以今日習俗,爲何等習俗也?朝廷日漸陵夷,習俗日漸詿謬,肇自涓滴,竟至滔天,三綱淪矣,九法斁矣。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臣未敢知孰主張是至此之極哉?臣且置越俎之嫌,不避膏礩之誅,願得一言而死,惟聖明少垂察焉。恭惟我殿下,以神武英明之姿,天縱日新之學,際千一之昌期,御九五之寶位,德必期堯、舜、孔、孟,治必欲唐虞三代,猗歟一初之政,卓乎百王之冠,掃氛翳而義理昭朗,煥黼黻而聲名洋溢,人皆想望,蔚然有太平之象矣。迺自十五六載以來,世道益陷,民志逾惑,潛銷暗削,東頹西仆,今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者,蔽一言曰,貴近之罪也。所謂貴近者,何爲而有哉?惟我殿下痛戚倖之顓權,戒宦妾之知名,至于庚子大處分,而磊落光明,可以有辭於千秋萬世。於是乎一二貴近,不得不出,而上之所以貴而近之非他也,直欲靖世道而一民志也。彼貴近者,反效戚倖之前套,又無宦妾之小忠,卽一市井無賴壞倫忘義之伍也。專事陰陽手段,徒長勢利膜子,飢飽係於一匙,欣慼由於單辭,役心於升沈之際,喪性於得失之間,慾浪漲腹,疑山起胸,賂門之大開,而靑蚨夜飛,奸竇之早穿,而蒼蠅日營,言言而慢弄天威,事事而假借朝令,恩遇逾隆,而不思報答之方,地處逾密,而敢懷背馳之圖,周旋咫尺,翕翕若親暱,放倒拘檢,汲汲如顚狂,植黨結要,都是籍賣,鼓吻掀髯,無非怨懟。以若千古所未見之恩遇,千古所未聞之地處,有若千古所未聞所未見窮凶極惡之情節,殿下其未知耶?抑知而不知禁耶?未知則有損於則哲之明也,知而不禁,則有欠於廓揮之乾斷也。臣請抆血而陳之。夫惡逆者,天下所共憤也。故小戎之婦女,猶知湔羞之勇,無衣之詩人,亦解同仇之義,而今也則不然,外若聲討,而逞狐媚之能,內實傳襲,而斷鸇逐之念,或曰某也官太侈,故聖心不怡,而其罪至於死,或曰某也勢所歸也,故聖心見忤,而其辟至於逆,或曰某也好言議養名望,故聖心不能無疑,而輒欲除而去之,其實非惡逆也。一人先唱,萬口和應,春明車馬,至登巷誓,靑瑣冠佩,如視戕斧,此吳翼煥所謂將取姑與,而翼煥特言之於文字,此輩則轉相告戒而祕之,故言之者在乎人鬼之關,而祕之者榮寵自如。彼翼煥,渠從何而得聞聖心之如此,乃爲此說耶?渠亦有耳耳之及聞,非不孟浪,一聞再聞,漸染訛誤,至於自書以納,則彼轉相告戒者,豈非翼煥之根柢乎?以習俗而變怪如此,以朝廷而刑政如此,此其罪固已上通于天,而懸法私門,設爲禁條,細如牛尾,密如蠶絲,人之工於謀身,而善於涉世者,皆從旁蹊曲逕,鑽刺出沒,殆若渠率升壇,而軍校齊聽發放。至于閭井匹庶,泯然一色,雖擧其大綱而言之,曰苞苴當匿也。上徹則厭之,曰往還當廢也。上聞則忌之,曰彼此之親習不可露也。上知則必間之,曰朋儕之讌遊,不可謀也。上聽則必惡之,曰經用之耗損而不敢言也,曰政令之顚倒而不敢道也,曰壯營設施之不敢張口也,曰華城經始之不敢游嘴也。遂至於夜闌提燈,行止閃忽,眴目而語,搖手而止,便成一副當竗訣,自近及遠,由淺入深,絲綸一下,而窺覘成風,筵席纔罷,揣摩多岐,罪斥者謂之恩遇,奬用者謂之遐外,甲所當着,而註脚在乙,東所歸宿,而指點在西,一年二年,遍及涯角,當面背面,判若楚越,凡係君上動靜云爲,靡不指無爲有,弄假成眞,世界入於泡花,人心溺於迷藏,中外聽聞,惟貴近是信,貴近伎倆,惟譸張是事,譸張漸熾,而聽聞漸惑,有難之者曰,上敎丁寧如彼,而君言其不然者,何也?聖意分明如此,而君言其未保者何也云爾,則乃曰某人之言也,某人豈不知之乎?所謂某人卽貴近也。當是之時,有憂歎而至於緘默者,有憤慨而發於辭色者,輒皆以爲聖德之累,胡至於此?至以殿下辭敎之懇惻,規模之宏遠,一歸之於不誠無實之科,訛言起於起處,凶誣逾出逾奇,滓穢之太淸,玷汚於白璧,其將以此而載之野史,書之國乘,後人之視今時,果何如也?以我殿下之初心,試於玉樓淸夜,穆然省察而點檢,則必有所惕然警動,恍然回悟者矣。顧殿下,欽明文思,大堯之性也,溫恭允塞,大舜之姿也。克勤克儉,禹績允熙,不邇不殖,湯德乃新,惟精惟一,念終始典于學,符有商之高宗,祗祗威威,懷保我小民,法有周之文王,白旄黃鉞,一怒而安之者。武王不獨專美于前,而公然一二貴近,調戲官家,無所顧畏,承佐而宣揚,固難責於此輩,搆捏而掎摭,有何負於渠曹,世道至此而壞了,民志至此而索然。殿下每以治不從欲,中朝發歎,而此輩之罪不正,則今日朝廷,無奈何矣。此輩之誣莫辨,則今日習俗,不可爲矣。容置此輩而未忍加諸法,則殿下雖欲爲漢唐中主,而亦不可得矣。此輩不損毫髮,而欲治亂逆者,不幾近於遺大而察小乎?噫,澤、瑮、宇、簡之凶言凶心,未有甚於此輩,則眞所謂九萬竄而堅卒無事者,不幸近之。夫所謂貴近者,誰爲窩主也?臣不欲指斥其名,而臺閣論思之地,亦豈無奮起而聲罪者耶?臣雖無似,惟有斷斷憂愛之誠,消磨不得,玆敢披瀝危腔,仰瀆崇嚴。伏願聖上,炳消長之幾,念存亡之分,仍思聖誣之不可不辨,世道之不可不靖,民志之不可不一,亟降鈇鉞,以新一代之耳目,臣雖非磨粉,而爲世所僇,萬萬無所恨矣。臣初擬今日朝參時,出位極論矣。追聞朝參之退期,未忍孤衷之按住,其情可謂慼矣。臣無任忼慨激切之至,省疏具悉。何代無貴近,而御之有道,臣主俱榮。萬一反於是,則不及漢唐中主之世遠甚,使爾有此言,卽予反省處,爾以疎逖之蹤,能及貴近二字,良用韙之。
○獻納尹行直疏曰,伏以,臣望八老父,病勢沈痼,委頓床笫者,四朔于玆矣。症勢進退,長在凜綴,忽自歲前,遇寒失攝,一倍添劇,萬分危重,敗兆逆症,疊出層加,癖積橫亘,勺飮不下,手足浮腫,冷泄無度,喘氣咳逆,迭發交作,連灌藥餌,幾危復甦者,非止一再。臣無他兄弟,單孑一身,左右扶將,晝宵焦煎。忽於日前,以臣爲納言,召牌儼臨於半夜,憂遑之中,顧臣情理,實無暫時離捨之勢,而在家納牌,亦非分義之所敢出者,故萬不得已隨詣闕外,則違牌不捧,退出無路,更漏已深,呼籲路阻,進退不得,罔知攸措。離側經夜,萬無其勢,縶坐朝房,五內焦燥,到此地頭,情勢處義,有不暇顧,急於歸護,未敢與諸僚,同其去就,恭俟譴罰,冒沒肅命,汲汲出來,論其情私,雖甚矜慼,揆以廉隅,實多慙恧。今又署經有命,庚牌踵臨,目下私情,末由承膺,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俯諒至切之懇,特許鐫免,以便救護,仍治臣違傲之罪,俾安私分,千萬顒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乙卯正月十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御柴胡正氣散,依書下方文,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進御枈胡正氣散前方中,柴胡減二分,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坐〉。同副承旨洪大協〈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遠鴻〈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臣李祖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奎章閣守宮檢校待敎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朝參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念後更稟。
○李晩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朝參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念後更稟。
○李益運啓曰,臣益運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竝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頒敎文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李秉鼎,方在闕中,使之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頒敎文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死罪以下竝宥。
○洪仁浩啓曰,臺諫署經事,命下,已至經宿,而掌令李儒修,謂有身病,持平朴蓍壽,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捧供及議處,無得過三日事,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徐有和,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𡊠,身病不得進參,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洪仁浩啓曰,前假注書徐俊輔,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分假注書徐俊輔遷轉,代以尹致永爲分假注書。
○傳于李晩秀曰,今日壽靜殿殿、宮上號處所排設時都監堂上、尙衣提調、戶曹郞廳待令,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至月以後,有隔滯失音之症,問于待令醫官,則輒皆歸之於外氣,以橘薑例方對之矣。昨始招問康命吉,則以爲惡寒非寒,明是熱症,出柴胡正氣散,昨夜再飮,頓有差意,不啻雲捲,前此效勞,固知術業之最精。今番奏功,可謂奇異。罪自罪功自功,充軍罪人康命吉,特爲放送,以勸一院之御醫。
○傳于李益運曰,十六日及二十一日景慕宮動駕時,壯勇營出入番馬步軍兵大將,率領隨駕龍虎營陣尾局爲信地事,分付該營。
○兵曹,禁衛中軍吳載徽,摠戎中軍李應爀相換。
○以內農圃內官李碩謙手本,亥子日熏大所用進排事,傳于洪大協曰,手本未及啓下,徑先進排云。後弊所關,殊非嚴內外之意,當該堂上遞差。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廣州府人物燒死恤典令該曹會減事,傳于李益運曰,身前還上蕩減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富寧府人物渰死事,傳于李益運曰,渰死人身前還布蕩減事,回諭。
○以江華留守曺允大狀啓,渰死人恤典令該曹會減事,傳于李益運曰,渰死人身前還布蕩減事,回諭。
○以統制使李得濟狀啓,巨濟府民家被燒事,傳于李益運曰,有還與布者,中戶以上停退,小殘獨戶蕩減事,回諭。
○以慶尙左水使沈鑏狀啓,盈德縣人物渰死事,傳于李益運曰,渰死人身前還布蕩減事,回諭。
○以永宗僉使李普溫狀啓,今春水陸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以忠淸兵使洪仁默,今春習操,安興城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以平安兵使申應周狀啓,今春淸南巡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以慶尙左兵使李潤謙狀啓,今春習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以京畿水使許任狀啓,今春合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以統制使李得濟狀啓,今年春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以黃海兵使徐有秉狀啓,今春習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以江華留守曺允大狀啓,今春合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以南兵使李格狀啓,今春習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以開城留守李冕膺狀啓,今春習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以全羅兵使朴基豐狀啓,今春習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動駕時,禁衛營留陣事,命下矣。禁衛大將,姑未差代,在前如此之時,或以中軍代領,或他大將兼察,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法不可低仰,爲將臣而先犯者,乍勘旋敍,以亞將而隨衆者,永錮不宥,則豈有如許刑政乎?此所以申大謙未宥,則金持默難敍之意,曾有下敎於賓筵者,今則慶禮當前,跛𨃽皆起,如許輕罪,何必靳持乎?若欲分揀,則當竝分揀,持默、大謙,竝放,罪名亦竝蕩滌。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禁衛大將之代,前大將金持默復授,牌招傳授命召,都監中軍望筒,勿施。前中軍申大謙,亦爲仍任,習儀在明,卿宰侍從罷削人員及定配傳旨未下,罪名蕩滌,皆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參班,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持默,副護軍申大謙,副司直趙宗鉉、徐有臣、李鎭翼、李邦一,副司正朴齊一。
○兵曹,訓鍊都監中軍申大謙仍任事承傳。
○李祖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殿宮園墓正朝祭獻官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婚扶助數,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軍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中路契任掌金喆,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嘉會坊契任掌高景元,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兒,同里居良女姜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安國洞契任掌李厚大,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兒,同里居良女申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進伏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充軍罪人康命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帳幕軍兵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司憲府言啓曰,新除授掌令李心傳,除拜後尙未署經,同臺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執義崔烜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在前如此之時,只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削出罪人金持默,平安道昌城府流竄罪人申大謙竝放,罪名亦竝蕩滌事,命下矣。金持默、申大謙,竝放,罪名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田佐顯照律,令次堂擧行事,命下矣。田佐顯,依例還囚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去十一月二十六日,以長湍前前府使林鵬翰拿處傳旨,傳曰,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爲先令道臣行査狀聞後,待畢捧糴拿來事,分付該府事,命下矣。今則査啓已下,還穀畢捧云,而林鵬翰以平山府使,時在任所,係是兼營將守令,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草記批旨內,長津府使金魯直,令該府拿問考律勘處事,命下矣。金魯直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何必捧供,考律勘放後,草記,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長津前府使金魯直,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外官職條》,有曰守令之厭避殘薄,規免不赴者,各其地限三年定配,準其遞期不敍。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金魯直告身盡行追奪,咸鏡道長津府,卽其地限三年定配,準其遞期不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鼎揆,司諫崔重圭,持平柳憲周,校理趙德潤,副校理洪秀晩、徐有榘,正言張錫胤、金熙華,修撰金興朝、鄭履綏,副修撰朴吉源等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免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妖,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象,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毫,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七字刀割〉逆節及今益彰,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耇、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五行刀割〉答曰,不允。
○大司憲李鼎揆,司諫崔重圭,持平柳憲周,正言張錫胤、金熙華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臣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竝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傡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逆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例,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菀,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以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戴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持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熳爛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所可獨辨者也。是必其夫暗地使bb嗾b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逆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菀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磬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出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二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刑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貫通〈五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壞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社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梟棘之典,可謂失之大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息之謀,極其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搆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而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八字刀割〉與同〈二字刀割〉之說,旣已遲晩〈二字削〉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到,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映爲辭,糢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凶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泚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勤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托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結奧援而交煽者,皆是譖搆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捩,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賊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義,時有開講之命,悽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抑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斥,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孝,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慼意,廢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星漢反肆懟筆,蓋緣造言誣逼,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宁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抗君父,謀危宗社,根株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己之間,終成慘變,更織於乙丙之際,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復暗逞凶圖於外,蚓結蛇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及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之前導,每許倡夫之後隨,非今斯今,古例卽然,其所爲說,不足多卞,下款女樂之云,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遊衍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闕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强稱禁苑之遊,做出女樂之說,抑勒矯誣,誰惑疑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究其旨意所在,架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恒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賀,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敢爲是言,譸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語,何其無倫不道之甚,一至此極?今臣等所論,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聞星漢,自有慈事,不小追訟,全無悚慼之意,惟肆忿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聽者俱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措語,俱出傳說之眞的,而酌約說去,鶻突爲言,猶未免墨抹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逞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贓,人或癲狂,則終身廢棄。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腸,不顧終身之棄,佯作癲狂之狀,從前佯狂之類,際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性命,則豈有出此計者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綢繆之情節,不問可知,譸張之根柢,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治也哉?雖以重臣筵奏,儒生所懷見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於懲討方嚴之時,猶稱前銜,恣行鄕里,凶肚逆腸之無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問,方來之慮,尤不可勝言。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塛之所末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極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判義禁李𡊠疏曰,伏以,三元開泰,五慶咸萃,縟儀將擧,聖孝彌光,帀域含生,擧皆欽仰胥悅,滿廷臣隣,孰不殫竭趨走?卽伏見吏曹享帖,差臣以永寧殿告由祭獻官,顧臣洪造之私,自別於人。今此顯相之命,尤極與榮,卽當趨承,何敢言私?而第臣自歲初,腫病猝發於肩狎gg肩胛g,毒氣遍亘於手臂,潰破屬耳,膿血相續,盡宵疼痛,運動不得,以此症勢,末由自力於駿奔之列。且況病屬瘡瘇,尤涉不潔,豈敢以獻酌之任,自造於肅敬之地乎?區區微忱,只在於筋力奔走,而適會病樣如許,不能自效於將事之末,誠禮缺矣,臣分虧矣。此事瀆擾,極知惶隕,事勢所迫,不得已短章自列,仰陳實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命該曹,亟賜變通,以便公私,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乙卯正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兵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禮曹判書閔鍾顯偕入進前。上曰,冊寶內入,以十五日爲之。〈出榻敎〉上曰,進御柴胡正氣散前方中,加柴胡五分,前胡一錢,黃芩五分,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明日殿庭習儀,當於日高後爲之,出宮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出榻敎〉晩秀曰,頒敎文當爲製進,而前大提學徐有臣,方在引嫌中,何以爲之。上命書榻敎曰,前文衡製進,雖多其例,敍用傳旨姑末下,藝文提學牌招,親祭祭文撰進,頒敎文一體撰進。鍾顯曰,取考《丙子年謄錄》,則王妃廟見禮時,倣明朝遣官具牲牢告由之例,以將爲展謁之意,前期告由矣。今二十一日慈殿、慈宮、中宮殿詣景慕宮時,有告由之節,而望祭當爲兼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右承旨李晩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坐〉。同副承旨洪大協〈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遠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陳賀習儀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念後更稟。
○傳于李益運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殿座時,別雲劍李致中,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致中。
○事變假注書柳台佐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安城郡內東里面宿龍洞領敦寧兪彦鎬所住處,則以爲爲人臣而負萬死之罪者,豈有如臣,爲人臣而受罔極之恩者,豈有如臣?以臣所負之極罪,獲臣所被之洪造,其能生出海島,復齒人類者,歷數千古,又豈有如臣之比哉?三年叢棘之中,泣血追愆,自知覆載之難容,已分殊方之永棄者,忽於一朝,脫死地而就生,自罪籍而叨榮,旣命全釋,旋降收敍,西樞之付,敦府之移,有若微眚薄過之隨例蒙恩者然。此生此事,夫豈臣夢寐之所期哉?惝怳然疑,跼蹐靡容,歸身田里,杜門屛息,不敢以生人自處者,亦旣有年矣。不意玆者,問議之禮郞纔回,宣諭之史官儼臨,王人屢辱,恩敎相續,臣之逃違軒階,今幾歲月,犬馬戀結之餘,怳若昵陪耿光,親聆玉音,感激隕越,心神如醉。況伏讀聖諭,上下百有三十餘言,字字敷心,句句浹髓,所以滌蕩而開釋,憐矜而眷念者,諄複丁寧,殆若慈父之詔騃子。臣雙擎九頓,有淚無從,益不省措躬之所。負罪賤臣,得此於君父,雖卽曰塡壑萬萬,無所恨矣。然而臣之罪臣自知之,孽由已作,魄又天奪,本心因跡而莫白,厥罪在法而難逭,觀乎廷議臺章之爭執於減律之初,院啓堂箚之覆難於特宥之際,可驗大夫僉同之議,雖蒙天地父母之至仁大德,曲保危喘,得有今日,而爲人臣者,持此罪名,尙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復廁於冠裳之列,上下班聯,晏然若無故之人哉?乃者皇天眷佑,茀祿鼎臻,五慶之嘉會載屆,三冊之縟儀將擧,朝野均歡,跛躃皆聳。雖以臣罪累之從gg蹤g,不敢偃然退處,方將進詣近京之地,而不過粗寓其私自頌祝之誠而已。玆奉恩諭,莊誦感咽,不知所云。直欲卽地趨承,叨參末班,得與鳥獸率舞,以效懽欣慶忭之忱,且伸銜結叩謝之義,而自念罪負至重,情地至隘,唐突進身,重犯無嚴之誅,實非賤分之所敢出,反復揣量,無以祗承德意,罪上添罪,尤增懍慄。惟願亟被威罰,以爲人臣辜恩蔑分者之戒而已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留偕入之意,敢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答曰,何若是乎?況今日習儀之不參,是豈義分之不安,不在多誥,卽爲入城事,更爲傳諭。
○乙卯正月十三日辰時,上詣明政殿。親臨習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洪大協,假注書徐俊輔、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沈煥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一直提學徐龍輔,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詣幕次前,降輿御幕次。上曰,承史各一員與中使,進去習儀,可也。上曰,進御柴胡正氣散,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都監擧行,誠萬萬駭然矣。仍命書榻敎曰,都監提調竝推考,都廳郞廳爲先從重推考。仍行慈殿上號習儀,景慕宮上號習儀,親祭肄儀,慈宮上號習儀,以次如儀訖。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今日日氣淸朗,習儀順成,誠萬萬慶幸矣。上曰,今日之淸朗,可謂近來之最矣。履素曰,臣於日昨,得見權裕疏本,誠不勝驚駭矣。疏中不露姓名,雖未知所指之誰某,而其所論列,卽載籍所無之劇逆,貴近之列,果有此等凶醜,則決不可一刻容貸。且臣等之職,亦可謂貴且近矣。此疏一出,出入邇班者,實有混被䵝䵢之慮,亟命陳疏人,明言姓名,夬擧王章,肅淸朝著,不可少緩矣。秉模曰,論人疏章,雖不可究覈言根,此則覈言根逈異,其疏旣以卞聖誣爲言,則實是臣子明目張膽處,不陳姓名,則懲討無以行矣。不能聲討,則聖誣無以卞矣。爲今之道,不可不更問於裕矣。上曰,其疏論列,予亦不知指斥何人,而元惡大懟,論貴近之中,若有此等至妖極奸之類,則予雖不武,豈或容貸?非不知更使直陳,而露出姓名之際,若或混及於無辜,則大非靖世道保世臣之意,此所以趑且于中者也。且今慶禮當前,園幸不遠,此非呼吸安危之事,豈無明覈嚴處之時乎?卿等姑退,可也。仍乘輿,入靑陽門、拱辰門,詣壽靜門外,降輿御小次,行殿宮內習儀如儀訖。上乘輿出拱辰門、靑陽門,入保定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洪大協〈坐〉。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崔烜,掌令李心傳,持平柳憲周呈辭,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明日冊寶內入,當於眞殿展拜,仍行大奉審,還內後當爲之,自都監奉詣,時刻以午後爲之事,分付。
○傳于洪仁浩曰,上元前一日至後一日弛禁事,分付巡邏營門。
○李祖源,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今此合五慶陳賀時,文蔭武前銜朝官,依昨年正朝陳賀時例,竝令權着帽帶,入參賀班,俾伸擧國舞蹈之忱,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分兵曹佐郞金商雨,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而身病猝重,萬無上京供職之望云。金商雨旣在外,實病又如此,不可等待其差歇上來,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許侙,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延豐前縣監金弘道拿問嚴勘,新昌前縣監權尙熺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弘道自任所未及上來,權尙熺下去忠淸道公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柳台佐書啓,臣以領敦寧府事兪彦鎬本月十三日發向近京地之意,前已馳啓爲白有在果,本月十三日,臣與領敦寧府事兪彦鎬,偕到龍仁縣,又伏奉聖諭,傳諭于領敦寧府事兪彦鎬,則以爲臣之保有今日,幸値是會,重煩我聖上如天之恩造者,夫豈罪累賤蹤夢寐之所及哉?在塗以來,衷情怳惚,又於此際,伏奉聖諭,諭以義分,促其入城。繼又有宗廟享官之命,當此冊寶將上,擧國懽忭之時,動駕隔日,淸齋在卽,則雖以臣危蹙之情踪,旣不敢文字瀆擾,又不敢一向遲廻,方將進伏城外,而罪負如臣,實無以唐突趨參於大官之列。且伏念,宗廟告由,典禮至重,而特差之後,緣臣在外、未能及期,則尤不勝萬萬惶隕,席藁旅次,恭俟重勘之亟加云矣。大臣方向城外,臣亦隨往之意,敢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傳曰,過矣。何如是乎?以年前處分之過當,追示尤悔之意於敦諭之中矣。予則尤悔,卿反介懷,誠非所知於卿者。況上冊大禮在再明,卿當入參大庭,若以一疏未暴,爲難進之端,此則豈無闊狹,無論如此如彼,明日內出場,然後可趁於再明。卿須諒之,卽爲入來事,更令偕來史官傳諭,期於偕入事,回諭。
○乙卯正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行濕流氣飮,自明日停止。〈出榻敎〉又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齋宿〉。行左承旨洪義榮〈齋宿〉。右承旨李晩秀〈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齋直〉。右副承旨李益運〈齋宿〉。同副承旨洪大協〈齋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齋宿〉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柳遠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書冊寶內入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榮曰,領敦寧留待。
○傳于洪義榮曰,領敦寧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上冊寶行祭後還宮,當由館峴,以此,分付。
○以香室、景慕宮追上尊號親上冊印時親祭受押單子,傳于李晩秀曰,親押。
○以承傳宣傳官望單子,傳于李益運曰,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海愚爲宣傳官。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檍爲分內局提調。
○傳于李祖源曰,發遣吏郞諸執事,請齋gg淸齋g與否,摘奸以來。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長湍府民家失大事,傳于洪義榮曰,此時異於他時,大中戶身布停退,小殘獨戶蕩減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密陽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大協曰,此時異於他時,大中戶身布停退,小殘獨戶蕩減事,回諭。
○以慶尙右兵使白師誾狀啓,今春習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益運曰,停操事,回諭。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洪秀晩,以景慕宮追上尊號時捧金印官下番修撰臣鄭履綏,以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時捧玉冊官,今日陪進事,上號都監,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源,以奉章閣言啓曰,因禮曹收議草記今二十一日慈殿、慈宮詣閟宮時合行儀節,有令內閣玉署之臣,博考王朝禮以聞之命矣。臣等齊會本院,取諸臣獻議,參互較絜,則禮曹判書閔鍾顯獻議中,慈殿行禮,當用先朝臨廟之禮者,最有依據,亦合朝典,聖批旣已許可矣。按而行之,則有司在,臣等無容架疊。而若我慈宮行禮時合行儀節,則編考歷代禮志及《五禮通考》等書,竝無旁照之的證,蓋后妃助祭,則肇見儀禮,褘衣揄翟,服有其制,玉豆眡豆,薦有其器,允爲祀典中一大儀文,而漢唐以來,斯禮之不講久矣。況我慈殿,以母后而臨廟,我慈宮,以齊體而謁廟,斯乃國朝初有之盛典,圖頌罕覯之徽規,則文獻之無徵,亦其勢宜然也。惟皇朝嘉靖五年,章聖太后有事于興獻廟,而章聖太后,卽興獻之后也。萬曆八年,帝奉孝定、孝安二太后謁昭陵,而孝定、孝安,卽昭陵之二后也。其時儀注,雖不可考,而若取諸儒論說之雜出於傳紀者,引伸反隅,觸類比例,則亦有可以領略其梗槪者矣。謹按《圖書集成》引《大政紀》云,嘉靖五年,帝奉太后謁興獻廟,諸臣引《唐開元禮》,有皇后廟見之儀及國初禮,有皇后謁太廟內外命婦陪祀之文,具儀以上,則章聖之於興獻廟,卽用謁太廟之禮,不以齊體而略其儀,可推而知也。又按皇明萬曆間,躬謁陵寢記云,萬曆八年,帝奉兩宮皇太后,率后妃,謁永陵入就位,如官奏行四拜禮訖,奏上香,皇太后三上香訖。奏復位,皇太后跪,帝跪於皇太后之左。讀祝官讀祝訖,奏興四拜,次詣昭陵,行禮如永陵,則孝定、孝安之於昭陵,亦用謁諸陵之禮,不以齊體而降其禮,又可推而知也。皇朝已行之規例,亶合引倣於今日,臣等愚見,則慈宮行禮時,當設拜位於殿下版位之右稍前而西,而出入之由左門,陞降之由東階,竝當一遵《明史》廟見之禮,至於拜數多寡,若依皇明廟見儀,則當行再拜,若依皇明謁陵儀,則當行四拜,陵廟異禮,實難折衷,而第伏念,古禮男子再拜,而以興伏爲拜,婦人四拜,而以屈膝爲拜,婦人之拜,謂之夾拜,亦稱肅拜,士婚禮,有婦拜扱地之文,《周禮》九拜。有肅拜之名,而註云。婦人之拜是也。據此則慈宮行禮及中宮殿行禮,竝當行四拜禮,而邦禮至重,不敢質言。臣等見識甚淺,考据未確,實不勝惶恧之至,敢啓。傳曰,今則行禮只隔數日,故考與收議之際,徒費日字,歸一未易,而此等儀文,曾未講究,亦不可以一時考据之說爲準,莫若就我朝已行之儀文而倣行之爲當,慈殿臨廟之節,別無參差之論,當從衆矣。慈宮拜禮處所,用廟見舊儀,設位於階上似好。至於拜禮之再拜四拜間,亦從時用之制,庶合遵先之道,升降出入之欲用皇朝廟見之禮,未知爲可。此則有壓尊之嫌而然。竝令禮曹知此意,磨鍊儀注以聞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弘文館言啓曰,因禮曹收議草記,有復令內閣,玉署之臣取諸議,仍又博考王朝之禮以聞可也事,命下矣。臣等謹遵聖敎,取考歷代典禮及國朝故事,則終未得的據之文,又未見旁照之例,而第伏念,慈殿詣宮時,略倣先朝臨廟之儀,陞由正路,入由正門,當中立少頃,周審而出。禮曹判書臣閔鍾顯之議,似協情文矣。慈宮詣宮時拜位上下,臣等謹按《大明集禮》曰,后妃拜位在香案前,蓋皇明禮儀,則皇帝拜位,旣在香案前,故后妃拜位,亦在香案前,我朝典禮,則殿下版位,在於階下。又謹按《家禮祠堂章》曰,主人有母,則特位於主婦之前。竊以此推之,則慈宮拜位,似當在於階下,而稍前於中宮殿拜位,至若再拜四拜之節,大臣、禮堂之說,不無參差,而臣等謹按《讀禮通考廟制章》曰,凡拜,男子再拜,則婦人四拜,謂之夾拜。慈宮拜禮,似當從相臣四拜之議,而慈宮行四拜禮後,陞自西階,由西挾門入奉審訖。仍降還次,恐不違於禮制,而臣等素蔑學識,尤昧典禮,今於莫重莫大儀節,有不敢質言仰對。伏惟上裁。敢啓。傳曰,以內閣草記批旨施行,可也。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申大謙,當此動駕隔宵之日,謂有至切情勢,終不來現察任。揆以師律,誠極無嚴,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情勢似然,改差,可也。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申大謙汰去事草,記批旨內,情勢似然,改差可也事,命下矣。動駕隔宵,擬望乏少,前中軍尹得逵,仍任,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景慕宮擧動時,斥候七處,伏兵三處,將則本廳軍官五員,出身軍官五員,軍則京標下軍四十名,竝嚴飭定送,而依定式晝饒氣夜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柳台佐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伏承聖敎,馳到安城郡領敦寧兪彦鎬所住處,傳諭之意,纔已馳啓爲白有在果,領敦寧兪彦鎬以本月十三日發行,進詣近京之地是白乎等,以臣偕往緣由,竝以馳啓爲臥乎事。踏啓字。
○事變假注書柳台佐書啓,臣以領敦寧府事兪彦鎬方向城外之意,纔已馳啓爲白有在果,本月十四日,臣與領敦寧府事兪彦鎬,偕到南大門外西部盤石坊蓮池契,三更量,又伏奉聖諭,傳諭于領敦寧兪彦鎬,則以爲臣來伏城外,附奏危懇,而咫尺觚稜,寸衷倍切,深夜史官臨宣回諭,十行辭意,愈往愈摰,祗擎奉讀、只增感惶。至於介懷之敎,尤不勝萬萬震懍,到此地頭,他不暇顧,坐待門鑰之開,卽當冒沒肅命,少伸微分云矣。大臣旣有肅命之奏,臣亦隨入之意,敢啓。踏啓字。
○乙卯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領敦寧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領敦寧兪彦鎬,以次進伏訖。上敎彦鎬曰,久始見卿矣。彦鎬曰,臣迫於義分,雖冒登前席,以臣負犯,有難如同無故,不敢如例問候矣。上曰,所辭過矣。彦鎬曰,臣之所犯,卽是自作,豈敢望復齒人類,而千萬夢外,得有今日,復覩耿光,更無所達矣。上曰,敦諭已悉,而大抵伊時處分,未及明知其事實,急於事關莫重,有所以矣。大臣竄謫,事或無怪,至於不得自家發配,雅gg雖g有已例,亦非援用者,予所尤悔,則政在此也。且卿宮筵舊僚,予以尤悔爲敎,則今當無介懷之意矣。彦鎬曰,臣雖萬萬無狀,豈敢以此二字萌心乎?第廉防所重,何敢復玷班行,以貽朝廷之羞。自玆以往,惟有自劃而已矣。上曰,予旣以尤悔爲言,有何更諭?今已水流雲空,不必過辭矣。彦鎬曰,聖敎及此,臣不勝萬萬惶恐,而在臣道理,自修而已。惟願亟賜體諒焉。上曰,一邊敦迫,而一邊體諒,寧有是理乎?彦鎬曰。屢年耿結之餘,下情此迫,惟願仰瞻天顔矣。上曰,卿則依舊矣。彦鎬曰,外殼雖如許,神精已爲銷盡無餘矣。上曰,卿之京第,尙今見在否?彦鎬曰,今亦有之,而以臣負犯,豈敢晏然於輦轂之下乎?上曰,卿言如此,則予惟有引咎而已。卿之去留,卿自爲之也。上曰,明日庭班,復當見之,姑爲先退也。命書傳敎曰,軍士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益運承命進伏。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洪大協承命進伏。命書公事判付訖。益運曰,今當慶禮曠前,跛躃鼓舞,至於文蔭武前銜,皆得參班,而卿宰侍從中前大司諫李敬一,前獻納李貞運,前持平崔守魯,前正言姜克成,尙未蒙收敍之典,獨阻大庭呼嵩之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極爲不緊,承旨爲先推考,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大禮在明,此時爲民耿耿一念,尤切於常時。昨秋綸音旣言之際,又諸道開賑形止,鱗次馳啓,萬一循例看過,無拔例懲勸之政,其可曰踐言乎?以此另欲留意,而爲方伯守令者,若以悉心懷保爲心,則庶免塡壑之患,今日之諭,意在先甲,先以此意,下諭于設賑諸道方伯。又命書傳敎曰,時囚保放。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隨駕宿〉。行左承旨洪義榮〈隨駕宿〉。右承旨李晩秀〈隨駕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隨駕宿〉。右副承旨李益運〈隨駕直〉。同副承旨姜彝正〈隨駕直〉。假承旨李太亨〈守宮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隨駕宿〉趙台榮〈隨賀直〉。事變假注書柳遠鳴〈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置之。
○傳于李益運曰,侍衛軍兵毛具。
○洪仁浩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徐俊輔汰去,代以具得會爲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姜彝正落點。
○洪仁浩啓曰,行左承旨洪義榮座次,當爲都承旨,而䕃官例不得爲都承旨,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祖源、洪大協。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姜彝正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晩秀,以上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別看役金啓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標下軍兵、近仗軍士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衛內帳幕軍及本營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正月十六日辰時,上詣壽靜殿。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親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洪大協,假注書徐俊輔、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沈煥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永淸門,詣小次前,降輿入小次,少頃,進冊寶。時至,通禮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啓請執圭,上執圭,詣月臺,就板位,北向立。通禮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及在位百官,亦行拜禮〉引儀引都提調蔡濟恭,陞就簷階下,西向立、通禮啓請跪搢圭、上跪搢圭,奉冊官入詣案前,捧冊函出,跪授蔡濟恭。濟恭跪受,以授近侍。近侍傳捧,西向跪進。上親受。〈近侍對擧〉以授尙傳。尙傳東向跪受,還置於案。捧寶官入詣案前,捧寶盝出,跪授蔡濟恭。濟恭跪受,以授近侍。近侍傳捧,西向跪進。上親受。〈近侍對擧〉以授尙傳。尙傳東向跪受,還置於案。通禮啓請執圭,俯伏興四拜。上執圭興,行四拜禮。〈在位百官,亦行四拜〉通禮導詣祗迎位。上詣祗迎位,西向立。尙傳各捧冊函、寶盠以出。上祗迎訖。通禮跪告禮畢。上釋圭,乘輿出明政門,由靑陽門,入拱辰門,詣壽靜門外,降輿入小次。仍入壽靜門內。有頃,上出壽靜門,還詣小次。命入侍諸臣及都監都提調以下宣饌訖,乘輿出拱辰門,由靑陽門,入明政門,詣小次前,降輿入小次。諸臣小退。
○乙卯正月十六日午時,上詣景慕宮。經宿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洪大協,假注書徐俊輔、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沈煥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明政門,降輿乘輦,出弘化門。上曰,冊印奉安要彩輿,予當陪往,直於駕前陪行事,分付都監。晩秀承命出傳,駕由梨峴前路,詣宮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大門,詣神門外,降輿入小次。少頃,改具冕服出次。通禮啓請執圭,上執圭,入就板位,行再拜禮,詣廟內奉審,詣省器位,省器訖,詣省牲位,省牲訖。還詣小次,親押時至,祝文親押訖。命書傳敎曰,入侍命下之後,諉以食代,翰、注皆不知去處,紀綱所在,萬萬駭然,赦令自赦令,後弊自後弊,當該翰、注等,不可汰去而止,爲先逐出城闉之外,不能檢飭之都承旨遞差,諸承旨從重推考。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鹵簿使金載瓚推考。〈出榻敎〉命書傳敎,上號正時,依壬辰年例,以子初初刻磨鍊,而起寢外位等節,亦依壬辰年例,自初更後爲之事,分付上號都監。上曰,親享正時,上號禮成後,隨時爲之。〈出榻敎〉命書榻敎曰,明日慈宮上冊印正時,以辰初爲之。又命書榻敎曰,明日還宮後,經宿問安,翌日問安,勿爲之。上曰,翰、注處分,姑爲分揀,許令參班。〈出榻敎〉命諸臣小退。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黃昇源〈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李儒慶〈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遠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景慕宮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宗親、儀賓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景慕宮追上尊號,惠慶宮加上尊號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宗親、儀賓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合五慶陳賀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宗親、儀賓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宗親、儀賓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傳于洪仁浩曰,侍衛軍兵毛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翼落點。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洪仁浩啓曰,頒赦爲之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吏兵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李晩秀曰,廣陵君烻,百官加親授。
○有政。吏批,判書徐鼎修進,參判未差,參議韓晩裕,行右承旨洪仁浩進。以鄭毅祚爲掌令,金孝秀爲持平,李時秀爲工曹判書,洪大協、李文會爲分承旨,林景鎭爲分兵曹佐郞。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洪仁浩今加嘉善,行左承旨洪義榮今加嘉義,同副承旨姜彝正,左副承旨金履翼,右副承旨李益運,以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戶曹判書沈頤之今加崇政,完川君李明奎今加資憲,行副司直李祖源,大司憲李鼎揆,行副司直鄭煥猷、徐有臣今加嘉義,楊州牧使韓光近,行副司直李太亨、林道浩、鄭履玉,行副護軍李太永、姜膺煥、申大偀今加嘉善,副司果沈鏗、崔鎭夏,朔寧郡守韓德厚,副司果柳憲周、趙恪、金履鐸,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前府使鄭東愼今加嘉善,前持平崔守魯,前司諫高廷憲,前縣監金聖準,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柳誼,參議尹長烈,參知閔昌爀病,右副承旨李儒慶進。以李太亨、林道浩、鄭履玉、李太永、姜膺煥、申大偀爲同知,沈鏗、柳憲周、趙恪、金履鐸、崔鎭夏爲僉知,林擎翰爲高山里僉使,安德新爲兔城僉使,司直蔡弘遠,副護軍李儒修,司果李復燮。以鄭東愼爲僉知,崔守魯爲僉知,副司果李柱溟、權太應、金相穆、權思浩、禹成謨、朴宗羽、鄭致愚。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相璜、李儒慶、南公轍落點。
○洪仁浩,以吏批言啓曰,都廳丁若鏞,大祝任希存,左通禮李廷顯,竝加資事,命下矣。任希存未及資窮,又未經準職,李廷顯雖已經準職,未及資窮,丁若鏞雖已資窮,未經準職,又在居中,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李廷顯旣經準職,特爲下批,任希存、丁若鏞,今日政。亞長闕擬入,可也。
○吏批,再政。以任希存爲司諫,李遇濟爲修撰,李周顯爲左通禮,許晊爲右通禮,鄭弼祚爲軍資正,趙明師爲贊儀,柳師模爲奉常正。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得臣、徐有防、尹師國,權𫀤今加正憲,司直趙宗鉉今加崇政,大司成李家煥今加嘉義,副司果權枰gg權坪g,奉常正吳東賢,副司果成德雨,軍資正李肇源,副修撰金熙朝,左通禮李廷顯,右通禮申光河,贊儀李昌郁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廣陵君烻今加興祿,中官文鳳億今加崇祿,中官劉仁獐今加崇政,以上百官加親授,前看役嘉善丁遇泰今加嘉義。
○傳于洪仁浩曰,未肅拜司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丁若鏞落點。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崔重圭落點。
○李儒慶,以吏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李儒慶,以吏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永不敍用,居中居下,亦爲書入乎?敢稟。傳曰,依例書入,可也。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殿下卽阼二十年,慈殿寶齡望六加上尊號,景慕宮追上尊號,慈宮寶齡周甲,慈宮加上尊號合五慶頒敎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左兵使李潤謙,鐵原府使任聖說,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明政殿親臨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頒赦文書,當爲分秩書入,而判義禁李𡊠身病猝重,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保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徐有和、崔廷岳、柳鎭爀、鄭東愼等,竝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景慕宮親上冊印後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判府事金憙,終獻官右議政李秉模,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徐鼎修,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韓晩裕,薦粗官戶曹判書沈頤之,禮儀使禮曹判書閔鍾顯,典祀官奉常正吳泰賢,宮司令元在明,堂上執禮行副司直尹行恁,堂下執禮軍資正李肇源,執尊副司果韓用鐸,大祝副司果任希存,祝史副司果徐有聞,齋郞兵曹正郞洪樂游,捧俎官戶曹正郞鄭東敎,盥洗位禮曹佐郞金裕己,典籍尹行逵,爵洗位禮曹佐郞朴鼎元,典籍宋應望,亞終獻盥洗位直講安任權,掌牲令典牲主簿張僴,協律郞掌樂正李秉喆,贊者引儀崔珽、金東覽,謁者引儀成殷柱,兼引儀尹夔欽,贊引兼引儀張思恭,兼引儀韓範敏,祭監監察趙時衡、金載一。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百祥鼎臻,履景運於綿曆,五慶咸湊,賁彝典於闡徽,載擧縟儀,誕敷綸誥。竊惟我太母懿範,允遇古哲后徽猷,黃裳配乾極之尊,祥膺星㜈,彤管著臨壼之德,頌播女堯,在先朝克贊文謨,而今日寔荷慈覆,萬世之宗祊永鞏,保佑寡躬,十行之徽札誕宣,扶植大義。肆皇天降遒百之祿,迺聖壽躋望六之期,玉慶愈康,長樂之萬年齊祝,寶籌彌邵,大衍之一策新添,膺景貺之知川,符先甲稱慶之會,顒輿情於盡日,矧小子崇奉之忱,猗閟宮盛德之難名,自儲闈令聞之夙著,備宵駕而翼翼,克遵周文王三朝,望雲輧而皇皇,實邁滕世子五月,軍國機務之代理,允矣日月重華,盤盂帳壁之有銘,大哉天地洪度,甲午之筵敎昭揭,於戲不忘,翼子之燕謨永垂,俾昌而熾,迨舊甲聿値維卯,又誕辰乃屆建寅,一淸之昌期載周,緬惟是年是月,千乘之孝養靡洎,詎堪此時此懷,惟我家荐至之休,罔非眷佑之攸篤,嗟昊天欲報之德,政合情文之加隆,亦粵慈宮,思齊京室,陰功丕贊於舜攝,化洽家邦,積慶光啓於文孫,祥叶月日,玆以知年之喜,益篤愛日之誠,左右就養之無方,情自切於愉惋,前後揄揚之未盡,恩曷報於劬勞,方山祝騰萬億於千,而海籌儼六旬有一,璇杓呈瑞,仰萱暉之彌長,寶曜增光,猗花甲之重屆,符至德於博厚悠久,九五福一曰之休,嗣徽音於莊烈、仁元,四百年三有之慶,養親莫若養志,非昧謙挹之衷,得壽其必得名,宜盡賁隆之美,顧予二紀在御,寔是諸慶餘庥,奉慈歡而導太和,獲迓申命,承天休而撫熙運,敢曰已治,敬德爲祈永之要,惕一念於無逸,人瑞著錫福之驗,幸萬民之共躋,連年賓批之敷心,縱咈群籲,同日庭賀之飾喜,式遵彝章。乃於本年正月十六日,加上睿順聖哲莊僖惠徽翼烈明宣王大妃殿下尊號曰綏敬。十七日,追上思悼綏德敦慶弘仁景祉莊獻世子邸下尊號曰章倫隆範基命彰休,加上孝康慈僖貞宣惠嬪邸下尊號曰徽穆。于殿于宮,頌萬壽而奉冊,盡情盡禮,薦八字而揚徽,煥其文而鏤玉書金,播之詩而被絃越石,循擧國大同之願。竊幸慈心之勉回,闡在天於昭之光,然後孺慕之少展,惟玆臨殿受賀之擧,亦出賁歡述事之方。今天其命歷年,奚但一人之有慶?每歲願如此日,嘉與四方而同休,遂推興孝之仁,爰及肆宥之典。自本月十七日昧爽以前,除謀返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融融協氣之旁達,沐至化於惠雨和風,衮衮吉慶之連綿,躋斯世於春臺壽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李秉鼎製進
○乙卯正月十七日辰時,上詣壽靜殿。惠慶宮加上尊號玉冊印親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姜彝正,假注書徐俊輔、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沈煥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永淸門,詣慕次前,降與御慕次。上曰,在班諸大臣,使之入侍,可也。俊輔承命出傳,領議政洪樂性,領府事蔡濟恭,領敦寧兪彦鎬,左議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議政李秉模,以次進前奏曰,今日日氣淸朗,慶禮將成群下歡忭之忱,曷其有極?第早朝動駕,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今當慶祝之辰,連日動駕,諸節反復勝矣。樂性曰,伏承玉音,比昨差勝,臣不勝萬幸矣。且數昨以來,陰寒之餘,今日益復淸明,臣以爲聖孝所感矣。上曰,領府之逐日入來,能無勞憊乎?濟恭曰,當此歡欣慶祝之日,他未暇顧,故餘不知之矣。上曰,領府筋力,可畏矣。今番都提擧,領相所當爲之,而反以領府爲之者,意蓋此也。上曰,今者特召卿等者,有所問議者故耳。今日卽無前慶會之辰也,而言念八域民生,不可無施惠之擧,卿等思所對揚之方,可也。樂性等曰,前秋恩澤,實是罕古曠絶之惠,似無更加施惠之道矣。上曰,如此吉慶之時,不可無別般惠民之道。卿等於筵退後思所可施之典,可也。上曰,奉朝賀何不入庭耶?樂性曰,聞在外班,而姑不入庭云矣。上曰,入侍事傳諭。俊輔承命出,與奉朝賀金鍾秀偕入進伏。上曰,卿何不入參於上冊之班耶?鍾秀曰,謹聞奉朝賀之任,只參朝與賀之班,故不敢入參於上冊之班矣。上曰,今此慶禮,實與朝賀,少無異同,則何可不參耶?仍卽參班,可也。上曰,先朝丁卯年,特以尊年之義,果有加資之典,而今也則昨年先以廣慶之意,有竝士庶加資之命,而顧今金玉遍滿,此不可不念。且今六十一歲人,若竝許加資,則冒年之弊,雖不大段,金玉尤當遍滿,只以文蔭武許令加資,而其中亦以文之侍從,蔭之牧府,武之防禦爲定限,則卿等之意果何如耶?各陳意見,可也。樂性曰,聖敎誠果然矣。金玉實爲夥多,士庶固不可許之。就文蔭武中,亦以此定限,實合事宜矣。濟恭曰,顧今耆社之數,亦爲夥然矣。是年之稀貴,更無仰達,第此後如此之慶歲,未知幾回,勢不可每許加資,只於朝官中,定限許資,似好矣。彦鎬等曰,領相所奏好矣。鍾秀曰,臣於在鄕時,雖閭巷愚民,擧皆知以爲陞資矣。上曰,此則渠輩之妄度耳。秉模曰,是年之稀貴,卽群下歡忭顒祝之日也。其在貴是年之道,其所加資之典,許令遍及於士庶之地,恐似好矣。濟恭曰,未知此後如此之慶年,幾次回還,則其在姑靳待後之道,斷不可遍許矣。樂性曰,此後吉慶,連年有之,則留有餘之惠,常若不足,眞爲祝慶之道矣。上曰,卿言甚好,當依此爲之矣。仍命樂性等先退。上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上冊印時至,通禮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啓請執圭,上執圭,詣月臺,就板位北向立,通禮啓請再拜,上行再拜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及在位百官亦行拜禮〉引儀引都監都提調蔡濟恭,陞就簷階下西向立。通禮啓請跪搢圭,上跪搢圭。奉冊官入詣案前,捧冊函出,跪授蔡濟恭。濟恭跪受,以授近侍。近侍傳捧,西向跪進。上親受,〈近侍對擧〉以授尙傳。尙傳東向跪受,還置於案。奉印官入詣案前,捧印盝出,跪授蔡濟恭。濟恭跪受,以授近侍。近侍傳捧,西向跪進。上親受,〈近侍對擧〉以授尙傳。尙傳東向跪受,還置於案。通禮啓請執圭,俯伏興再拜。上執圭興,行再拜禮訖。通禮導詣祗迎位,上詣祗迎位,西向立。尙傳各捧冊印以出,上祗迎訖。通禮跪告禮畢,上釋圭乘輿。上曰,印案差備官洪復榮、洪爀,事過後拿處。〈出榻敎〉駕出明政門,由靑陽門,入拱辰門,詣壽靜門外,降輿入小次,仍入壽靜門內。有頃,上出壽靜門,還御小次。命書傳敎曰,慈殿親上冊寶時對擧承旨李晩秀、洪仁浩竝加資。又命書傳敎曰,景慕宮親上冊印時,對擧承旨洪義榮、姜彝正竝加資。又命書傳敎曰,慈宮親上冊印時對擧承旨金履翼、李益運竝加資。上曰,行左副承旨金履翼,行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姜彝正,格例所在,有難行公,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上曰,承旨,以李相璜、南公轍、李儒慶頒布,可也。賤臣承命出,分付。上曰,承旨許遞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參班。〈出榻敎〉命以行都承旨洪義榮牌不進推考傳旨,書傳敎曰,係是蔭承旨,旣有故判書尹東晳下批後許遞之例,許遞。上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百官加下批政事,當日入侍爲之。今番賞典,皆令此政擧行。上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今日親政時,同爲參政。〈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年卽慈宮周甲之歲也。五慶咸湊於此歲,此誠千載難逢之慶會也。禮擧進冊,誠伸祝嵩,此時予心之歡欣忭幸,何以容喩?昨年歲首稱賀也,猶以推恩爲廣慶之方,況此歲此時乎?文臣侍從以上,武臣三品閫帥以上,蔭官三品準職以上年六十一歲人,各加一資,皆令今日謝恩於殿庭,推恩卽及老中一事,施惠尤屬於廣慶,使中外民庶,偕知此歲此時,而前秋十行之綸,亦不以爲不踐其言,則諴小民在此,其所示意,豈可踰日?京而貢、市人泮人之舊遺在蕩減及蠲除徭役,一依昨年例爲之,外而各邑鎭驛舊還最久一年條拯劣米,各邑最久年條竝蕩減事,分付京外,仍令政院,下諭道臣、居留之臣。上出小次,乘輿出拱辰門,由靑陽門,入明政門,詣小次前降輿,入小次。諸臣小退。
○乙卯正月十七日午時,上詣明政殿。惠慶宮寶齡周甲稱慶陳賀,率百官親進致詞箋文、表裏,仍行合五慶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告,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李儒慶,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徐俊輔、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沈煥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次。通禮啓請執圭,上執圭,詣板位北向立。通禮啓請再拜,上行再拜禮訖。引儀引承文院都提調濟用監提調以下,陞就簷階下西向立,通禮啓請跪搢圭。上跪搢圭,代致官入詣殿內,捧致詞函,由正門出就板位前,北向跪。宣讀致詞訖,還置於案。承文院官員詣殿內,捧致詞函,出授承文院都提調。都提調跪受,以授近侍。近侍傳捧,西向跪進。上親受,以授近侍。近侍東向跪受,還置於案。禮曹正郞捧箋文函,跪授承文院都提調。都提調跪受,以授近侍。近侍傳捧西向跪進。上親受,以授近侍。近侍東向跪受,還置於案。濟用監官員,捧禮物函,授濟用監提調。提調跪受,以授近侍。近侍傳捧,西向跪進。上親受,以授近侍。近侍東向跪受,還置於案。引儀引提調以下降復位。通禮啓請執圭興平身,上執圭興平身,仍詣祗迎位,西向立。近侍入詣殿內,捧致詞箋文、禮物函,各置於龍亭,由正門出。上祗迎訖,詣板位北向立。通禮啓請再拜,上行再拜禮訖。通禮跪啓禮畢,上入殿內陞座,贊儀唱宗親文武百官四拜,在位百官行四拜禮訖,代致詞官進當座前,致詞訖,還復位。贊儀唱百官四拜,百官復行四拜禮。傳敎官進當座前,跪啓傳敎。贊儀唱百官跪,百官跪訖。宣敎官入就位,宣敎訖。贊儀唱百官四拜,百官行四拜禮。贊儀唱百官跪,搢笏,三叩頭山呼。宗親、文武百官,〈軍校樂工〉拱手加額曰,千歲凡三呼訖。百官復行四拜禮。宣箋訖,典儀進詣階上,請以禮物付攸司,仍降復位。通禮跪啓禮畢。領議政洪樂性,領府事蔡濟恭,領敦寧兪彦鎬,奉朝賀金鍾秀,左議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議政李秉模進前奏曰,日吉辰良,慶禮順成,群下歡忭之忱,已無可言,而伏想聖心亦必悅豫,臣等不勝歡祝之至。且自今以往,雨若風調,年事屢登,預切欣幸矣。樂性等降復位。上降座釋圭,降輿出殿門,入永淸門還內。諸臣退出。
○乙卯正月十七日未時,上御便殿。時原任閣臣進箋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李儒慶,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徐俊輔、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引儀引進箋閣臣入就拜位,行四拜禮訖。捧箋官進前行禮如儀訖。閣臣以下復行四拜禮,通禮跪告禮畢。引儀引諸閣臣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集福軒。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閣徐龍輔、尹行恁,以次進伏。上曰,日吉辰良,大禮次第順成,喜幸萬萬。有防等曰,親上三冊,聖孝增光,廣幸之忱,不可盡達。命書傳敎曰,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景慕宮追上尊號,惠慶宮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書啓。又命書傳敎曰,殿宮上號時,景慕宮親享時,如入侍執事諸臣及獻官諸執事以下諸如此類之不入於都監別單,而庚申、丁卯、壬辰等年前例之應受賞典者,竝書啓。命書傳敎曰,慈殿加上尊號,景慕宮追上尊號,慈宮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領中樞府事蔡濟恭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得臣,行成均館大司成李家煥,都廳副司果權坪、丁若鏞竝加資,而戶判則以推恩,已爲加資,熟馬一匹代給。郞廳戶曹正郞鄭東敎,禮曹正郞金乃默,工曹佐郞徐季修,副司果沈逵、曺翬振、韓百源竝陞敍,監造官副司正李柱溟、權太應、金相穆、權思浩、禹成謨,副司勇朴宗羽,別工作監役官鄭致愚竝陞六。別看役前縣監丁遇泰加資,前五衛將姜世重,前主簿金啓重竝邊將除授。今番賞典,庚辰、丁卯例,比近例簡約,惟壬辰例最多,皆依壬辰年例爲之。其餘寫字官、盡員、計士、錄事、員役、工匠等,分等,令該曹米布施賞。領役部將及忠贊衛,令該曹考例施賞。左通禮李廷顯,右通禮申光河,亦依壬辰年例加資。贊儀李昌郁,特爲加資。東西唱引儀崔珽、金東覽,旣經察訪,守令調用。日官及禮貌官等,壬辰年雖無前例,而今年慶禮,宜有援例。日官池日賓、李廷馥,相當職調用。禮貌官許㬘、趙德敷,竝兒馬一匹賜給。上曰,堂后守廳注書使之來待,傳旨卽速書入。又命書傳敎曰,慈殿加上尊號時玉冊文製述官右議政李秉模熟馬一匹面給。冊寶書寫官行副司直趙宗鉉,昌城尉黃仁點竝加資,資窮者代給熟馬。樂章文製述官行副司直鄭昌順半熟馬一匹賜給。捧冊寶官司僕正尹光普等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褥席執事司僕主簿魚在沼等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奏時官高品付料,員役考例施賞,典樂令該衙門高品付料,工人如有不入於先下賞典者,令該曹一體施賞。又命書傳敎曰,景慕宮追上尊號親上冊寶及親享時玉冊文製述官右議政李秉模熟馬一匹面給。書寫官行副司直徐有防,金印篆文書寫官行副司直尹師國竝加資。樂章文製述官行副司直李秉鼎半熟馬一匹賜給。亞獻官行判中樞府事金憙,終獻官右議政李秉模熟馬一匹賜給。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徐鼎修,薦俎官戶曹判書沈頤之,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韓晩裕,禮儀使禮曹判書閔鍾顯,亦依壬辰年例,竝熟馬一匹賜給。上冊印時及親享時堂上執禮行副司直尹行恁半熟馬一匹賜給。上冊印時堂下執禮校理鄭東觀,親享時堂下執禮軍資正李肇源竝半熟馬一匹賜給。典祀官奉常正吳泰賢,親享時大祝副司果任希存,依昨年例加資。出納主大祝副司果成德雨,讀冊印官軍資正李肇源,修撰金熙朝,亦依壬辰年例加資。捧冊印官副司果金銑等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褥席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本宮都提調領議政洪樂性熟馬一匹面給。提調行司直鄭昌順半熟馬一匹賜給。宮司令元在明及令洪樂綏,直長趙鎭宣,竝依昨年例,四品職或陞六,已陞六者陞敍,執尊、齋祝、祭監、閣臣、承旨等,亦依昨年例,各兒馬一匹賜給。入侍史官協律郞、掌牲令、捧俎官、盥、爵洗位執事、贊謁者等,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代致詞及兼引儀尹夔欽,亦依壬辰年例陞六。太廟本宮事知守僕通禮院書員陳興基,禮曹儀節次知書吏安日得,竝依例帖加成給,資窮者米布從優題給。其餘守僕等,本宮員役等,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奏時官一人之禁漏兼敎授,大門部將之陞六,亦依昨年例爲之。禁漏官吏,禮曹通禮院下人,政院禮房書吏,典樂佾舞工人等,令該曹考例分等施賞。又命書傳敎曰,慈宮加上尊號時玉冊文製述官行副司直具庠熟馬一匹面給。冊印書寫官行副司直權𫀤,光恩副尉金箕性竝加資,資窮者代給熟馬。樂章文製述官禮曹判書閔鍾顯半熟馬一匹賜給。捧冊印官兵曹正郞洪樂游等各兒馬一匹賜給。擧案褥席執事副司果洪守榮等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奏時官高品付料,員役考例施賞,典樂令該衙門高品付料,工人如有不入於先下賞典者,令該曹一體施賞。上曰,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昨今傳敎中拿處人竝分捧。〈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尙傳中官金德九加資,資窮則熟馬一匹面給。冊寶印長番內官差備半熟馬帖一隻。出入番內官兒馬帖一隻。王大妃殿、惠慶宮承傳色、承言色內官半熟馬帖一隻。出入番內官、司鑰各兒馬帖一隻賜給。其餘掖隷等,依別單判下施賞。命書傳敎曰,中官文鳳億、劉仁章百官加親授。上曰,今日賞典中加資人,使之於殿庭,卽爲肅謝。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今日推恩人中,如有罪名者,勿拘下批。〈出榻敎〉上曰,今日政壽職推恩人,同僉樞,隨品加設擬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番賞典,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受。上曰,王大妃殿進御行濕流氣飮,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十七日子時,上行景慕宮。追上尊號玉冊印後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姜彝正,假注書徐俊輔、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沈煥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金載瓚,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出次,執圭,詣板位北向立。禮儀使跪啓請再拜,上行再拜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及在位百官〉亦行再拜。禮儀使導詣階上褥位,北向立,仍請跪,上北向跪。代致詞官入詣神座前,北向跪致詞訖。禮儀使啓請俯伏興還復位,上降復位,北向立。禮儀使啓請再拜,上行再拜禮。禮儀使導詣小次西向立。引儀引捧冊官,捧印官、俱詣西階下冊印案前,各捧冊印興。〈登歌作淸河之樂〉以次進詣,擧案者隨之。冊印將至,禮儀使啓請鞠躬,上鞠躬興平身訖。引儀引都監都提調,陞自東階。讀冊官、讀印官,從陞禮儀使,導上詣階上褥位,北向跪,搢圭。擧案者各捧冊印案,置於香案前。〈冊東印西〉捧冊印官,各捧冊印函,以次跪授都監都提調。都提調跪受進之,上受以授承旨。承旨二人跪受,以授捧冊印官。捧冊印官跪受,詣廟內。承旨二人傳捧冊印函,以次安于案。樂止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少退,北向跪,上如儀訖。捧冊官進開函展冊。〈登歌作淸河之樂〉讀冊官入詣案前,北向跪。〈樂止〉讀冊訖。〈樂作〉降復位。捧冊官以冊還置於函,仍置於案。捧印官進開盝擧印。讀印官入詣案前,北向跪。〈樂止〉讀印訖,〈樂作〉降復位。捧印官以印還置於盝,仍置於案。〈樂止〉禮儀使啓請還復位,上降復位,北向立。禮儀使啓請再拜,上行再拜禮訖。親祭時至,禮儀使啓請行事,仍請再拜,上行再拜禮。禮儀使導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執瓚裸地,獻幣訖,降復位。禮儀使啓請行初獻禮,上詣神位前,執爵獻爵訖。大祝讀祝文訖,降復位,亞終獻官以次行禮如儀訖。上詣飮福位,飮福,降復位,行再拜禮,徹籩豆訖。上行再拜禮,詣望燎位望燎訖。禮儀使啓禮畢。上還小次,鼓三嚴、還宮時至,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進發詣館前路,降輦步過,乘輦詣弘化門外,命益運出標信解嚴。駕入弘化門,詣明政門外,降輦乘輿,入明政門、永淸門還內。諸臣退出。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未拜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成德雨〈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坐〉。注書鄭文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遠鳴〈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副提調黃昇源啓曰,二紀光臨,寶籙無疆,三冊崇賁,縟儀載擧,五慶咸湊,三嵩齊呼,連日行禮,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崔烜,掌令李心傳呈辭,掌令鄭毅祚,持平崔重圭未肅拜,持平金孝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義州府尹沈晉賢,忠州營將李銘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南公轍曰,義州府尹留待。
○傳于南公轍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當該注書汰去。
○傳于南公轍曰,前假注書吳泰曾,仍察廳任。
○傳于李晩秀曰,昨日施惠傳敎中貢市人泮人舊遺在蕩減及蠲除徭役下添書,一依昨年例爲之七字頒布,而行禮時小次呼寫之際,以致文勢之脫漏,更令該承宣,諭有司堂上,卽以釐正本,下諭行會。
○以吏曹參判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南公轍曰,情勢宜欲一伸,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徐鼎修進,參判未差,參議韓晩裕,左承旨李晩秀進。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任希存、成德雨、李肇源爲承旨,黃昇源爲吏曹參判,申禹相爲司諫,宋倫載爲戶曹佐郞,沈原之爲掌樂僉正,鰲恩君李敬一,成均博士柳禎、金初爕,學正洪宅柱,學諭劉㵙,承文著作洪宅夏,軍器直長李得仁,奉事鄭文𤩶,副奉事裵贊游,參奉金應彪,泰安郡守韓永逵竝單付。
○兵批,判書金載瓚病,參判柳誼進,參議尹長烈,參知閔昌爀病,同副承旨南公轍進。
○副護軍具明遠、趙宅鎭、尹範敍、盧尙樞、徐有龍、李昌郁,副司直黃性源、洪仁浩、李相璜、李儒慶、李喆模、朴聖集、權坪、丁若鏞、吳泰賢、任希存、成德雨、李肇源、金熙朝、李廷顯、申光河竝單付。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今春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肇源曰,停操事,回諭。
○以禁府放歸田里身死未蒙放罪人赦單子,傳于成德雨曰,國榮歸還,異於放逐,尙在禁府赦文書,格例不然,自有臺啓,則無關於此文書,卿等依此知悉。此後釐正。
○以禁府定配身死未蒙放罪人赦單子,傳于成德雨曰,朴廷爀,放。有喆,坐律竄死,豈可久置鬼錄中?徒流案抹去。煥周,應坐外被謫而死者,徒流案抹去。後樂,生前不爲加刑,何靳於死後?徒流案抹去。聖中徒流案抹去。韓采,不足道,徒流案抹去。東彬,亦不足道,徒流案抹去。在簡,若非道死,豈不生還乎?與拿問得情發配有間。當此大霈,豈可置之未決之中?放。瑓,不過坐律,則物故自當爻周,特因出於囚供,尙在赦文書中,不足責,依應坐定配人物故例,徒流案抹去事,分付。驥顯,死後何必追理生前事乎?徒流案抹去。㻋與瑓,無異,一依應坐物故施行,抹去。朱炯魯,無足責,抹去。
○以禁府未及拿來罪人赦單子,傳于成德雨曰,林鵬翰、權尙熺、金弘道、沈鏔,放。
○以禁府保放罪人赦單子,傳于成德雨曰,崔廷岳、徐有和、柳鎭爀、鄭東愼,放。
○以禁府放逐鄕里罪人赦單子,傳于成德雨曰,尹範敍,放。
○以禁府未至配所罪人赦單子,傳于成德雨曰金魯直,放。
○以禁府保守罪人赦單子,傳于成德雨曰,鄭取善,放。
○李晩秀,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龍川漂民出送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灣府,以爲轉致之地,日食月食,亦已事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同爲齎送,何如?傳曰,允。
○沈煥之,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訪報來,合爲十八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德雨,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成德雨,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牙兵等,私獵於楊州地矣。小虎二頭,提得封進,而捉虎軍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德雨,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十一日景慕宮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差備都事及本府入直都事,當以十八員分差,而無以備員。假都事八員分差,而無以備員,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金憙箚曰,伏以,百祥鼎至,五慶咸湊,縟儀備擧於鎭日,聖孝冞光於是歲,此實萬億年無疆之休也。臣於此時,猥忝景慕宮親享亞獻官,獲瞻無前之晠禮,粗效將事之微誠,蹈舞歡忭之餘,尤何等榮幸?第伏念,此乃臣子職分內事也,初無可賞之勞,而乃蒙錫馬之命,臣實悚惶,不知攸喩。夫錫馬自是重典也,匪頒不可輕施也。伏乞聖明,收還成命,以安私分焉。取進止。
○右議政李秉模箚曰,伏以,百祿鼎臻,五慶咸湊,於千萬年,頌騰九如,臣忝從諸臣之後,獲參蹈舞之列,歡忻忭躍,不可名狀。第伏見傳敎下者,以玉冊文製進及親祭獻官,賜馬之典,亦及於賤臣,實不勝惶愪恧蹙之至。天日摸畫,尙有代斲之餘愧,閟宮駿奔,初無微勞之可記,而莫重恩賞之混施於不當施之地者,豈不有違於嚬笑之愛乎?玆敢短箚仰控。伏乞聖明,亟命收還賜馬之命,以重賞典,以安賤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慶禮順成,歡幸萬萬。錫馬之命,此是常典。卿須安心領受。仍傳于李肇源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右議政。
○行副司直趙宗鉉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孝冞篤,五慶竝湊於一時,三冊祗獻於兩日。禮成呼嵩,歡登帀域,臣民蹈忭,曷有其極?卽伏見都監賞典傳敎下者,以臣玉冊書寫之任,亦蒙加資之典,臣於是,惝怳驚隕,莫省攸措。當此曠古之慶禮,凡百有位,莫不奔奏執事,如臣無似,得與其間,亦云榮且幸矣。有何絲毫可紀之勞,而遽然辱崇資而煩寵命,不少難愼,臣心傴僂之愧,已不勝言。朝家綜核之政,當復如何?噫,崇政峻秩,地分逈別,雖使資歷之已滿,標望之素重者當之,猶且逡巡而不敢承當。況臣滓穢之賤,過蒙湔拂,酬報之願,秪歸貪戀,文質無當,有累則哲,而節次推遷,輥到于此,每念人微而位顯,恩重而效蔑,未嘗不寤寐驚惕,不寒而栗。且臣兩世卿列,俱躋崇秩。臣又不肖,亦繼先武,數年之間,荐紆恩造,冥升不已,墻高基下,勢必易壞,器少斟滿,理所當覆。思之及此,殆不知誤恩之爲寵,崇班之爲榮,而實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徊徨歷日,氷炭交中,今始瀝血陳懇,仰干崇聽。伏乞聖慈,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秩,以重賞典,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副司直李得臣疏曰,伏以,天休滋至,五慶咸湊,進琬琰於殿宮,而聖孝克伸,騰頌祝於岡陵,而群情胥悅。臣於此際,伏奉正憲進秩之命,臣且驚且惶,若隕淵谷。臣本望輕歷淺,最居人下,當初敦匠啓下,匪不知其萬萬不稱,而秪緣事關莫重,未敢辭遜,遂不得不猥從諸堂之後,獲與有事之榮。不意加階之恩,亦及無似之賤臣,反覆思惟,莫知攸措。仍伏念,臣家世單寒,而援無墻壁,命途畸窮,而動輒疑謗,幸蒙我殿下拯濟拔擢之恩,居然躋八座峻秩,髮膚皆賜,魂夢猶疑。惟以夷險燥濕,一聽洪造,爲平日矢心,則凡有恩命,尤何敢爲虛辭飭讓之計,而過福之災,私心是懼,罔功之賞,公器宜惜,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命收還臣新授職秩,俾恩典無濫,而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李家煥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顧啓佑,罄無不宜。五慶咸湊,三冊載擧。情文允合,聖孝克伸。日辰良吉,大禮順成。臣民歡忭,率普惟均。仍伏念,臣猥以無似,獲忝董役之列,周旋於閟宮僾愾之際,趨走於大庭蹈舞之班,此實臣子之至榮,而臣與有焉。只覺私分之太過,有何寸勞之可紀?而乃於飾喜之日,亦被進秩之命,臣誠惝怳震越,不知何以得此也。臣竊念,我國家每擧縟儀,必優加推遷之典,承行旣久,便若已例。然爵賞所及,實合稱量,故或有兼數事而無得疊受者,或有陞資屬耳,而代以錫賚者,下逮工匠員役,亦有分等之規,則優渥之中,未嘗不兼寓難愼之意。而今忽以崇班顯秩,擧以加之罔功之身,臣之踰分冥升,負愧招損,雖不暇自恤,亦豈不有欠於聖朝所以愛惜嚬笑,循責名實之道哉?玆敢披露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鐫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弘文館校理鄭東觀、趙德潤,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鄭履綏,副修撰朴吉源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金吾赦單下者,相顧驚遑,繼之以憂歏之至,今玆徒流案所載諸賊,無非劇惡大憝。凶逆餘孽,則顯戮未加,陰誅先及者,尙切輿情之憤惋,而不意今者,有此或放或抹去之命,此何事也,此何擧也?蓋遇慶赦宥,乃是尋常罪累之或流或配者也。夫豈有陰護亂本,身犯惡逆之如一二劇賊,而乃反擬議於赦典之理哉?倫綱由是而斁矣。隄防由是而壞矣,其將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來頭之憂,有不可勝言。言念及此,不覺心寒而骨顫。臣等憂憤所激,短箚齊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穆然改圖。今番赦單中劇逆凶孽之混被宥典者,一竝收還,使義理明而亂賊懼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皆有斟量者,所請不允。
○乙卯正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儒慶,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義州府尹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義州府尹沈晉賢皆入進伏。上命奏職姓名。晉賢仰奏訖。上曰,明年異於他年,凡事預爲另念爲之,而卿之位望,似不至東伯、灣尹而止。且威生於廉,下去後各別善爲也。上曰,何日當爲發程耶?晉賢曰,今二十一日後,方爲發行矣。上曰,雖不宣諭,似當銘念,治gg依g府宣諭之例,姑爲置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奉朝賀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奉朝賀金鍾秀,以次進伏訖。鍾秀曰,慶禮順成,連日勞動,玉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鍾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元子宮雖未嘗有隨例問候之禮,而數日慶禮,必多勞動之節,氣候,何如?上曰,隨處觀光,無所損節矣。上曰,今聞承旨言,政院方爲院議啓辭云。此何啓辭,速爲知入。賤臣承命回奏曰,問于政院,則承旨等以爲,今番赦典,多有太曠之條,故以冀寢成命事,議啓云矣。院議啓辭,中官奉進。上曰,此何啓辭,卽爲還給。仍命書傳敎曰,覆逆過矣,況院議乎?當該承旨竝遞差,新資旣多,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上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出榻敎〉上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行左副承旨李益運〈未拜肅〉。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司諫申禹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卽者校理趙德潤,副修撰朴吉源,謂有情勢,陳疏經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此時何敢瀆擾?與未承批僚官及兩司,竝遞差。
○傳于李晩秀曰,行禮在再明,而慈殿宮所御處所修改之役,今日當往審,由逌贍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傳于李晩秀曰,今日展拜時,壯勇大將,率弘化門入直本營鄕軍及本營入直軍隨駕事,分付。
○傳于李肇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都承旨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晩秀曰,更爲牌招。
○李晩秀啓曰,都承旨沈煥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今日展拜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晩秀啓曰,事變假注書柳遠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柳遠鳴改差,代以尹致永爲事變假注書。
○分假注書尹致永移差,代以徐俊輔爲分假注書。
○傳于李晩秀曰,再明日動駕時,禁將率前排旗鼓京標下軍,與御營留陣大將,洞口外南路,合竝札駐事,分付。祗迎大次,當於廣禮橋南邊爲之,禁衛騎士別將率領,廣禮橋北邊大次後,結陣事,分付。
○傳于任希存曰,再明日擧動時,御營留陣大將及禁衛大將,皆以後廂隨駕事,分付。馬步軍札駐信地,依宣傳官口傳下敎擧行,而訓局後廂軍,禁將率領,還宮時,訓將率領,禁將則率領先廂軍兵爲後廂,竝除標信擧行,兵曹節目,改磨鍊以入事,分付。
○傳于李晩秀曰,大駕隨駕百官祗迎,板位前東西分班祗迎,慈殿隨駕百官隨駕,至洞口外,合班於大駕隨駕百官祗迎,慈宮隨駕百官,依慈殿隨駕百官例爲之。還宮時則殿宮隨駕,百官先就於義洞口外,祗迎後隨駕事,令議政府、中樞府,預爲知悉,俾無紛雜之弊。
○李肇源啓曰,因兵曹草記,分都摠官金頤柱有身病,奇彦鼎在外、未上來,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傳于李肇源曰,行首宣傳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李致中、徐秉德爲都摠管,金益彬爲宣傳官。
○傳于李晩秀曰,動駕隔日,擧行浩多之時,敢以右位取便,申退出去,萬萬駭然。行左承旨李晩秀,爲先從重推考,牌招入直,旣非右位,則尤爲駭然。右承旨南公轍,爲先遞差,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察任。
○傳于李晩秀曰,右副承旨成德雨,聞其眼病,勢難承書傳敎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雖是行左副,動駕前無敢以格例違牌事,嚴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李益運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左副承旨爲軍士房。
○李肇源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遇濟牌招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待開門牌招開政。
○任希存啓曰,分承旨李羽晉、尹行元、金啓洛、李文會、兪漢寧、洪大協,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申禹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李元八爲奉常判官。
○持平崔重圭啓曰,臣魯姿蔑識,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且臣於本府,旣經亞憲,揆以公格,有難蹲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詣景慕宮行禮儀註,直爲書入于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醫女,渠雖卑賤,出入差備,事體自別,非本院外,雖上司衙門,不得任意推捉。況上號都監肄習等節,尤係莫重,而日前政院使令輩,作黨毆打本院醫女春雲,傷處狼藉,方在危域。此是前所未有之變怪,紀綱所在,萬萬驚駭。不能檢飭之當該注書,爲先從重推考,所犯院隷,令攸司一一査出,竝嚴刑遠配,以徵日後,何如?傳曰,所爲雖痛駭,係是宥旨前事,自可勿論。若於赦前草記,則豈不依施乎?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分都摠管金頤柱有身病,奇彦鼎在外、未上來,令政院稟旨變通,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十九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該入直把摠申處文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待標信擧行,解嚴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三陽回泰,百祥咸萃,殿宮上號之禮順成,聖孝冞光,大庭呼嵩之儀載擧,寶籙無疆,環東士含生之倫,莫不歡欣鼓舞,欽頌攢祝。伏念臣幸逢昌期,躬覩盛禮,與有榮焉。倍切慶忭,錫馬之恩典,猥及於罔功之賤臣,伏不勝感惶之至。第臣忝叨本宮提擧之任,獲參陪班,已極榮且幸矣。少無勞勩之可言,濫蒙匪頒之寵渥,固知聖念之出於重禮廣慶而私心惶愧,靡所容措。伏乞聖明,亟收恩命,以重賞典,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大禮順成,慶幸歡喜,錫馬之典,出於重其事之意,卿其安心領受。仍傳于李肇源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禮曹判書閔鍾顯疏曰,伏以,是歲履端之月,稱五慶而獻三冊,聖孝增光,群情歡忭。臣於此時,伏奉都監賞典下者,特加臣正憲階,臣且榮且惶,謹已拜稽祗謝。而竊念自古國家有大慶,賁飾鋪張,刻之琬琰,播諸聲詩,爲昭代之盛典,而有司之臣,莫不殫竭奔奏若是者,雖前牒所載,尙且欣然心艶之。況臣躬逢千載一有之慶,會得以周旋於董事之列,與聞於儀文之間,而重以前歲今年,俱忝宗伯之職,荐覩縟禮之擧,惟覺私分之至榮,寧有絲毫之微勞?而乃與諸臣,均蒙晉秩之寵,臣之循省惶忸,固不足言,而亦恐有違於聖朝愛惜名器之政也。榮感之切,雖不免冒昧趨肅,兢愧之甚,終不敢晏然自居,玆敢猥陳短章,略暴微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副司直徐有防疏曰,伏以,百祿鼎至,五慶咸湊,進冊之大禮順成,呼嵩之縟儀載擧,蹈舞歡欣,八域惟均。仍伏念,臣以景慕宮玉冊文書寫官,進秩爲正憲大夫者,臣聞命感激,繼之以惶恧也。洪惟我殿下,以堯墻如見之慕,當華渚載誕之年,凡所以揄揚闡明之方,靡不用極,爰命詞臣,窺測乎天地,摸畫乎日月,篤至之倫,淵博之範,宥密之命,悠久之休,約之爲八字,衍之爲一編,竹帛之不足,琬琰之昭垂。臣於是役,猥當操毫,追昔年於戲之思,感聖上不匱之孝,未覺拙筆之爲愧,竊幸執事之與榮,豈料非常之恩,遽及罔功之身,有若酬勞而償勩者然哉?臣本無似,百不猶人,濫躋八座,涯分已極,更進一步,夢想不及,縱殿下爲所重而廣施賞典,夷考其實,亦不過職分內事耳。其在臣臨深之懼,履滿之戒,顧當如何也耶?卽日祗肅,雖緣叩謝,便若固有,冞切兢悚,玆敢不避煩瀆,略貢衷懇。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收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江華留守曺允大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吉慶咸集。殿宮之微號已定,大庭之賀儀載擧。南山北斗,海屋添籌。金印玉冊,聖孝冞光。歡欣慶忭,帀域同情。臣職在海防,跡阻庭班,徒切瞻天戀闕,蹈舞頌祝之忱。仍伏念,臣受命居留,今已一年于玆矣。値此歉荒,而無以濟顚連之民,竭其心力,而無以紓宵旰之憂,居常愧凜,若隕淵氷。嗚呼,臣之頂踵毛髮,罔非我殿下賜也。臣雖糜身粉骨,猶不足以仰酬山海之恩,則平生所自矢者,惟以筋力奔走,不憚夷險,爲萬一之報,此心如丹,可質彼蒼。此時此任,顧何敢丐免?而第臣情理,與他有異。且今事務幾盡了勘,玆敢仰陳衷情,冀垂哀憐焉。臣早失所恃,終鮮兄弟,惟父子相依爲命,而又自昨年荐慼之後,內而菽水之供,外而刀圭之節,無人替勞,臣皆親執,雖在平居無事,有難一日離捨,而況於秋間,又經大病,崦嵫暮景,日以衰落,非惟臣陟岵之情,不能自堪。抑臣父倚閭之望,去益難遣,每一書至,不覺流涕,臣之情私,在所切矜,而近日以來,連接家信,臣父素患,遇寒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凜綴,宛轉床席,獨自叫楚,旣無扶將之人,又失醫藥之方,症情沈痼,眞元斯脫,屢褫所報,莫非驚心。臣情到此,無以按住,方當孝理之日,庶蒙體諒之恩,而況今民事幾乎就緖,捧糴垂畢,抄飢已了,目下大政,不過賙賑,而幸蒙我聖上如傷若保之澤,所請賑資,亦旣準許,則雖使代臣者來,別無經營措辦之端,只是按簿饋給而已。於是乎臣之去留,都無牽掣,在公則身旣不關,在私則情係至急。臣抱此焦遑悶迫之情,而不卽嗚呼於慈覆之天,則亦豈人理之所可堪哉?敢此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慈,諒臣情之至切,憐臣言之至苦,特許遞改,歸護病父,俾伸島鳥之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父病焉。
○行左承旨李晩秀疏曰,伏以,歲之元日之吉,進三冊布五慶,聖孝增光,邦籙冞新,八域含生,鼓舞忭祝。仍伏念,臣三載積違之餘,復登文階,長近耿光,微誠粗伸,至願滿足。千萬不自意,晉資恩命,有隕自天,臣誠驚惶震越,五情失守。臣之廁跡明廷,纔七箇年耳。初釋褐而遍敡淸華,未週歲而便躋緋玉,太驟之懼,不稱之愧,環顧簪伸,罕有臣比。今玆二品華誥,何等峻秩,而擧以畀之於如臣悾悾一賤品,易所謂負且乘,政爲臣準備語,而名器之輕,將由臣而始矣。噫,臣之一身頂踵,皆出造化,夷險不擇,湯火不辭,而値此難逢之慶會,獲參執事之末班,濫賞雖慙,罔功特恩,益切與榮,顧何敢備例飾讓於父母之前,而上念國體之屑越,下畏物議之嗤點,寵光之歸告無所,私門之盈盛徒增,中夜以思涕與汗逬,祗肅竊附,感激仍冒,實非義分,略控微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官方,以安私心。且臣於昨日諸承旨遞差之命,尤有萬萬悚恧者,惟彼諸賊,關係,何如?未洩神人之憤,遽置疏蕩之典,而臣以見帶閣銜,始未參繳納之列,終獨漏譴遞之勘,義在共討,罰則倖逭。況臣觸事昏憒,不善周旋,身不在閣中,而名未聯院啓,格例舛矣,廉防壞矣。晏然淟涊,有不敢出,乞賜同勘,以存四維,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副承旨南公轍疏曰,伏以,五慶咸湊,三冊賁擧,大庭呼嵩,縟儀誕成,臣民歡慶,大小同情。昨伏見傳敎下者,以赦單覆逆事,有諸承旨遞差之命,而臣獨不與焉。竊不勝愧悚之至。今此赦單,一二凶賊情節之窮凶,關係之至重,卽擧國神人之所共憤也。鬼誅雖已先及,王章不宜或貸,而今乃一例擧論於遇慶疎放之典,出納之地,繳還爭難,固其職耳。只緣臣身縻閣銜,不得隨參,乃其所論,臣無異同。況臣於昨朝,旣在院中,則尤與仕進內閣有異,而格例所拘,未及周旋,豈可以獨爲幸免,泯默自在乎?玆敢略具短章,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遞臣職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傳于李肇源曰,還給牌招。
○修撰李遇濟疏。答曰,省疏具悉。不允。答兩司箚曰,省箚具悉。不允。〈原本未下〉
○乙卯正月十九日午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南公轍,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成德雨,同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由逌瞻門,詣齋殿門外,降輿入齋殿。少頃,出東挾門,詣板位,行再拜禮,詣廟內奉審,還御齋殿。上曰,都監堂上來待乎?與戶曹郞廳同爲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領府事蔡濟恭,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戶曹佐郞林秉遠,偕入進伏。上曰,再明日慈殿、慈宮來詣時儀注笏記中,贊唱節次,何不磨鍊乎?鍾顯曰,殿宮行禮時,無東西臚唱,故儀節多從簡約矣。上曰,明日祭物奉來時,整理架子,多數待令。上曰,奉常寺正,今日來待乎?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奉常正柳師模偕入進伏。上曰,今明多有擧行之事,正殿夾廡等處,修掃淨潔,屛帳床卓,先爲設待,以爲祭物奉來時權安之地,熟手三四人,亦爲先期待令,可也。濟恭曰,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之日昨上冊時,能步趨於稍遠之地,筋力尙剛矣。濟恭曰,歡忭蹈舞之中,自不知步趨之艱矣。自慶禮習儀之時,天日爲之淸朗,雖或微霰,亦必在禮成之後,天之眷祐,昭昭可徵。上曰,當此時予心,當如何?而連因慶禮,還若好過然矣。濟恭曰,今將上奉殿宮而詣此矣。殿下若或有慼容之著外,則何以慰殿宮之心乎?上曰,今春園行時,卿則先詣,可也。有防曰,本寺兩久任郞廳明日待令事,下敎矣。判官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濟恭等退出。上出西狹門,乘輿出逌瞻門,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內閣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行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分承旨李羽晉〈坐〉尹行元〈坐〉金啓洛〈坐〉。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分承旨李文會〈坐〉兪漢寧〈坐〉洪大協〈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鄭文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分假注書尹致永〈仕〉曺錫中〈仕〉具得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爲來會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心傳呈辭,持平金孝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今日擧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沈煥之,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答曰,牌招。
○傳于李益運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洪仁浩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戶、禮判奉常提調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整理堂上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軍士房承旨,分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工刑換房。
○事變假注書望,尹致永遷轉代,韓翼鎭、李允謙、任厚常。
○事變假注書韓翼鎭在外,代李允謙、鄭馦、嚴思彦。
○有政。吏批,判書徐鼎修,參判黃昇源,參議韓晩裕,同副承旨李肇源進。以金履禧爲大司憲,朴基正爲大司諫,柳雲羽爲執義,鄭景祚爲司諫,姜文會爲掌令,李重蓮爲持平,沈銖爲獻納,洪樂敏、申絢爲正言,尹序東、張至顯爲校理,李貞運爲副校理,尹行直爲修撰,徐有鍊爲副修撰,趙宗鉉爲司饔提調,李敏輔爲瓦署提調,呂駿永爲分兵曹佐郞,金龍淳爲濟用判官,金相穆爲典設別提,吳泰賢爲分兵曹參議,景慕宮令單趙鎭宣,奉常直長單洪宅夏。
○兵批,判書金載瓚,參判柳誼病,參議尹長烈一員進,參知閔昌爀病,行左副承旨李益運進,僉知單許侙,副護軍李海愚、申禹相、崔烜、鄭毅祚,副司直李鼎揆、南公轍、成德雨、李殷模、鄭東觀、趙德淵、洪秀晩、尹行直、崔重圭,副司果鄭履綏、朴吉源、張錫胤、金熙華、申龜朝,副司勇黃演。
○以修撰尹行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只推。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分都摠管徐秉德,老病沈重,不得肅謝云。令政院稟旨變通,其代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因兵曹草記,分都摠管徐秉德,老病沈重,不得肅拜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何以爲之?敢稟。答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具庠爲都摠管。
○傳于洪仁浩曰,明日擧動時,屛門把守,置之,道路觀光雜人勿禁事,分付漢城府及隨駕各該營門。
○洪仁浩啓曰,昨日展拜出宮時,有吏判入侍之命,而尙不知委,注書事極爲駭然,査實以啓事,命下矣。問于注書鄭文始處,則以爲臣親承吏曹判書徐鼎修入侍之命,招致該吏,使之入侍,則未及來待,故卽爲入來之意,更爲分付,而臣之不能詳明知委,以致吏判之不卽待令,有此問啓之命,惶懍震越,罔知攸對云矣,敢啓。答曰,當該注書,事過後令該府拿問嚴處,可也。
○李肇源,以吏曹言啓曰,唐津縣之置諸諸縣之末,已滿十年之限,依例還置本座次,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司宰監契任掌李仁得,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府,自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蔡濟恭箚曰,伏以,天佑我東,景運昌熾,五慶倂湊於新年,三冊親上於吉日,事罕簡策,喜溢寰宇。況臣忝叨都相之任,進以奉金玉冊寶,退以獻華嵩祝願,中心懽忭,萬倍常品。仍念臣少不猶人,況今已耄,都監摠察之役,初不當擬議,而乃殿下以臣軀殼,猶可以備數於人,擧以畀之,臣於是,不敢言老誖,惟躬逢千一慶會,少效忱誠,是幸是榮,趨赴惟謹。若其事役之利成,實郞僚、匠屬,亦能感動於殿下之至孝至誠,有以盡心之致,臣何嘗有毫分可紀之勞乎?及夫大禮甫畢,鞍具天駟,先降於臣,固知殿下飾慶之心,靡不用極。不問其恩數之過當與否,至有此濫賞之命,而以臣辭受之義,顧安敢無其功而安其賜乎?念臣一身所食者君,所衣者君,日夕惶感,不敢自安,而猶不敢每每辭巽者,蓋煩畏是懼耳。今玆恩典,旣以賞爲名,所謂賞者,有功者之不可不報也,有勞者之不可不酬也。顧名思義,臣未有一分近似,若以控辭之或近已套,竝與此而已之,則是不知有廉愧者也。玆敢略陳短箚,仰暴衷情。伏乞亟命還收成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玉牒金章,親上於吉日,中心慶幸,萬倍於卿等,以卿精力之過於人,擧以畀之以都監摠察之任,若其事役之順成,實惟卿等盡心之致,鞍具上駟之先及於卿,亦出於飾慶之心,而以賞爲名,賞不稱勞,若是控辭,無或近於卿所謂已套耶?毋曰收還,只可安心。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卯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福軒。禮房承旨,戶禮判,奉常提調,整理堂上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奉常提調徐有防,整理堂上徐有大、徐龍輔、尹行恁,以次進伏。上曰,整理所架子,已待令乎?行恁曰,皆已爲待令矣。上曰,造果果品,慈宮已自內問,有所措辦矣。熟設祭物,明日當陳設,而果品則今日陳設,然後可以趁明日展拜之時矣。整理堂上徐龍輔與禮房承旨先爲進去,床卓排設等節看檢,而禮判則版位排設時看檢,戶判齋室排設時看檢,可也。上曰,架子如已待令,入之。上曰,果品三器式入盛於架子內,而陪往時,本所書吏一人式使之扶軸,可也。命書傳敎曰,殿、宮動駕後擧行,則必多窘束,今日當由逌瞻門,詣景慕宮,待果品先爲陳設,使還宮軍兵,皆依昨日例擧行,侍衛只兵曹、摠府、入直堂上隨駕,出宮內門路,永淸門爲之。上曰,殿、宮動駕時陪扈之節,專在於扈輦隊,兵曹一軍色郞廳,發牌嚴飭,可也。命書傳敎曰,昨日展拜出宮時,有吏判入侍之命,而尙不知委,注書事極爲駭然,査實以啓,入侍之命猶遺漏,況筵敎乎?今番上號時,以宮司出六人直長趙鎭宣,仍其窠權作,令今日政單付權作,令諸人依前下敎,外職前勿爲移擬,以爲久任之地事,亦爲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日午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行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由弘化門、逌瞻門,詣景慕宮,至降輿所降輿。仍詣版位,行再拜禮。又詣廟內,親臨陳設,閣臣、承史承命陳設。上曰,床卓無狹窄之慮耶?龍輔曰,無狹窄之慮矣。陳設訖,上詣慈殿、慈宮所御齋室,看審排設,仍乘輿,出逌瞻門,由弘化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內閣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行左副承旨李益運〈坐〉。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鄭文始〈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行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李益運曰,侍衛軍兵毛具。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議徐有成,參知李相璜落點。
○洪仁浩啓曰,時原任閣臣,下情焦迫,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退去。
○洪仁浩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下情焦迫,來詣請對矣。傳曰,退去。
○洪仁浩啓曰,時原任閣臣,雖伏承退去之命,下情轉益焦迫,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
○洪仁浩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雖伏承退去之命,下情轉益焦迫,更爲來詣請對矣。傳曰,退去。
○洪仁浩啓曰,時原任閣臣,連伏承退去之命,下情轉益焦迫,承候一時爲急,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
○洪仁浩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徐有防,副提調沈煥之,連伏承退去之命下情轉益焦迫,承候一時爲急,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
○李肇源啓曰,假注書徐俊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前假注書吳泰曾,仍察廳任。
○注書鄭文始拿處,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乙卯正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行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徐鼎修,一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恁,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明政門,至降輿所,降輿乘輦,出弘化門。上曰,慈殿、慈宮動駕之意,令分承旨微稟,可也。上詣景慕宮。奉審陳設,仍乘輿,出詣長慶橋幄次。上曰,慈殿、慈宮動駕之至於何處,令別監及兵曹待令,近仗軍士陸續報來也。上曰,侍衛當止於宮大門之外,而有此攔入之擧,誠駭然矣。上曰,當該兵曹堂上遞差,郞廳拿處。〈出榻敎〉上曰,今日日氣雖淸和,而慈殿本有眩候,動駕之時,尤不勝憧憧,陪扈之節,必從徐緩事,已爲分付矣。慈駕方至於何處,而陪扈亦平穩耶?須卽陸續報來,可也。上曰,兵曹堂上,有隨駕人中前望入之之命,而擧案不爲捧置,致有如是遲滯之擧,政府擧行,萬萬末安矣。自前動駕之時,隨駕人之捧擧案以置者,卽以待自上之臨時取覽也。此是政府規例,而不此之爲,有此紛囂遲滯之弊,誠慨然矣。招致錄事,以此意傳于時任大臣,可也。上敎有防曰,卿則慈殿、慈宮降輦之前,玉轎先爲入送於下輦所,內殿玉轎,一體先入,可也。上敎煥之曰,提調以輦輿看檢,纔有下敎矣。卿則進去於宮大門近處,待慈殿人齋室時,湯劑一貼,卽爲煎入。小頃,王大妃殿、惠慶宮駕至。上詣祗迎位,鞠躬祗迎訖,還入幄次。中宮殿駕至,侍衛百官鞠躬祗迎。上乘輿還詣齋室。上曰,禮兵房承旨及閣臣,待令於齋室近處,其餘承史、侍衛,皆止於宮大門外事,分付。上入齊室,具冕服詣廟內。大殿、惠慶宮、中宮殿,自內行禮訖。上出詣齋室,改具遠遊冠、絳紗袍。敎有防曰,慈殿湯劑一貼,卽爲煎入。上曰,慈殿、慈宮侍衛,使之次次前進。上出詣長慶穚祗迎所,祗送如儀。中宮殿亦以次進發。上乘輿,詣廟內,親臨撤饌,分賜本宮提調、宮司令、直長、承史、閣臣及本宮守僕員役訖。上曰,還宮時嚴鼓節次,置之,只入外辦。〈出駕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行濕流氣飮前方中,人蔘加一錢,日再煎入。〈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行濕流氣飮,依前方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上曰,惠慶宮進服蔘苓茶一貼煎入。〈出榻敎〉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領議政洪樂性進前。樂性曰,躬臨閟宮,聖孝克伸,喜幸萬萬。上曰,當今年是月是日,予心當作何懷,而奉陪殿宮,來此展誠,或恐仰貽慈念,抑情行禮矣。樂性曰,陪我殿、宮,禮成展拜,鑾輿將旋,聖候無損,此莫非我慈德攸賜矣。樂性先退。上曰,分承旨、注書、兵曹、摠府堂郞竝減下。〈出榻敎〉上降輿乘輦,由弘化門、明政門、明光門、靑陽門、宜春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權坪〈坐〉。右副承旨吳泰賢〈坐直〉。同副承旨金熙朝〈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歲初朝參,姑未爲之,臨時更稟。
○李晩秀啓曰,專經文武臣殿講,念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晦間更稟。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未肅拜,執義柳雲羽,掌令姜文會、李心傳,持平李重蓮、金孝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左副承旨李益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坪、吳泰賢、金熙朝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吳泰賢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晩秀啓曰,吏曹判書徐鼎修,參判黃昇源,參議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注書鄭文始拿處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分揀。
○以兵曹佐郞李光鉉拿處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分揀。
○李晩秀啓曰,卽者校理張至顯,修撰李遇濟,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熙朝啓曰,校理張至顯,修撰李遇濟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序東,副校理李貞運,修撰尹行直,副修撰徐有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靈光郡民人渰死事,傳于洪仁浩曰,渰死人如有生前還役,一竝蕩減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巨濟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仁浩曰,依他道近日已施之例,分大中小殘獨戶還與役或停或蠲事,令廟堂,分付。
○金熙朝啓曰,吏曹判書徐鼎修,開政命下之後,謂有人言,來伏闕外,屢度催促,終不膺命,致使莫重命牌,將至經宿,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爲先從重推考。參判黃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揆以事體,亦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更爲牌招。
○洪仁浩,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二十一日擧動後,更爲擇日進上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八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戶曹言啓曰,貢人舊遺在,依昨年例蕩減事,命下矣。取考昨年蕩減文書,己亥餘遺在中三千石,分排各貢各種後,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草記批旨,念後更稟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更稟之意,敢啓。傳曰,春到記則當於人日製前爲之,此草記還給,晦間更稟,可也。
○領敦寧兪彦鎬疏曰,伏以,皇天、祖宗,眷佑在上。五慶咸萃,三冊齊獻。禮成一日,歡均八域。昨者閟宮之動駕,又伸羹墻之至慕,盛禮載擧,回鑾萬康,益不勝欣忭之至。仍伏念,臣以罪累屛廢之蹤,荷拂拭生成之澤,迺於八載逖違之餘,復登筵席,昵陪耿光,天語溫諄,德意隆摰。此生此事,夫豈臣夢寐之攸及哉?感泣銘鏤,惟隕結是期。又況躬逢無前之邦慶,獲造大庭之末班,與覩縟儀,粗伸微誠,其榮幸實有百倍恒品者乎?噫,臣之不肖無狀之在人下,而前後受恩,與天無極,頂踵毛髮,罔非洪造。矧今昭晰無餘,收錄如故,使臣自謀,亦不及此,則臣雖頑如木石,尙有人理,其何敢逡巡退却,一毫自阻於仁覆之下哉?惟其名忝大官,區區自處之義,恐與庶僚有異。今若只附於感激叩謝之義,而諉以已出,便成蹲仍,出入班聯,揚揚如無故之人,則不惟臣之太涉唐突,反虧義分,聽聞所及,將謂斯何?此其關乎國體,而不專爲一身之事也明矣。玆不得不披瀝肝血,冒死仰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特垂終始之澤,俾臣得以退守本分,歌詠聖恩,以爲不報之報,則實亦陶勻全保之至仁大德也。臣不勝其顒祝而恭俟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向來事,旣言尤悔。又以自知過當,多致慰勉之語於前席,不藏怒三字,敵己以下猶然,況予與卿之際乎?長處京第,出入周行,然後予心可紓,卿意可暴,不在多言,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僉知權裕疏曰,伏以,上冊寶而揄揚盛德,縟禮順成,奉殿宮而裸薦閟廟,聖孝冞光,臣民慶祝,曷有其極?仍念臣之向日一疏,略論貴近之罪者,亶以憂憤所激,按住不得,仰冀聖明之靖世道壹民志,而不得指斥其姓名者,以臣之不在言責故也。竊計臺閣論思之地,必將有同仇聲討之論,而側聽屢日,無一人爲殿下一言者,此無乃威勢所壓,人莫敢誰何而然耶?臣旣妄發於前,而人無繼起於後,則臣不得不指其人而畢其說矣。蓋臣所謂貴近之窩主,卽鄭東浚也。噫嘻,痛矣。東浚,竊弄威權,恣行胸臆,誑惑人心,壞亂世道,千罪俱備,萬戮猶輕,雖令擢髮罄竹,亦難歷陳悉數,而臣之最切痛最極憤者,卽誣我聖上者也。夫以殿下聖神文武之德,公明和平之治,而乃爲一小豎所調戲,伺察至及於莫嚴,詆訕每出於無根,好惡用捨之正而一皆翻,政令施措之宜而無不䚹議,流言有聞而無形,人心易惑而難曉,將無以自解於一世之瞻聆,向所謂千古所未有所未聞之。〈以下四五字沫gg抹g下〉者,正指此也。古人有言曰,見無禮於其君,則如鷹鸇之逐鳥雀,惟彼東浚之矯誣聖君,至此之極,則奚但以無禮論之哉?而朝著之上,寂寂無鷹鸇之風,臣實爲之慨然也。今聞人討未及,而鬼誅先加,此可見天之所殛,理之難誣,而其貫盈之罪惡,不可以身之徑斃,而有所容貸也審矣。〈以下一行刀擦〉至於徐鼎修,則自其通籍之初,寵遇,何如,奬拔,何如?而不思精白一心,以報答天地之恩,乃反染迹於。〈以下三字沫gg抹g下〉圈中,駸駸然將陷於罔測之境矣。近聞天誘其衷,悅然悔悟,中路斷腕,復能歸正,聖人處入之方,固貴乎不念其舊惡,而其在警動勸善之道,亦不可置之不論,以塞其自新之路矣。伏願聖明,不以臣人微而言淺,赫然明斷,打破其窩窟,芟除其枝葉,俾世道靖而民志壹,則國家幸甚,臣民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爾之前疏之批,有使爾有此,卽予自反之句語矣。到今爾又露出前疏不言之姓名,而死者之致此,眞所謂求其說而不得。然豈可卞正於九原乎?此所以反而求之曰,不知,不智也,不言,不仁也云爾。附陳徐鼎修事云,以中路歸正,又何若是爲說乎?
○乙卯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行濕流氣飮前方中,人蔘減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任希存,承命進伏。命書傳敎曰,雖因隨駕承宣之錄送錯看文勢云,而分承旨焉敢措辭入稟於慈殿?所謂稟語,又非因傳敎錄送之語,則事體所在,悚然莫甚,後弊所關,亦不可掩置。慈殿動駕時陪從分承旨尹行元、洪大協,亟施削職之典,知所嚴畏。又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坐〉。同副承旨吳泰賢〈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有防,行左承旨李晩秀啓曰,華渚之舊甲載回,堯墻之聖慕冞切,奉我慈殿、慈宮,親行酌獻,坤聖展誠,同在是日,儀文克備,情禮俱伸。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吳泰賢曰,昨日坐直承旨擧行,萬萬駭然。雖曰慣於塗油之習俗,應爲擧行之事,何故若是推諉乎?政牌事體,何如?況酬應之至於徹漏,爲承宣者不以爲念。四鼓已下之後,始以政官去來啓辭,其前則難於爲說,以待特敎之提飭乎?此豈可歸之於生疎之事乎?同副承旨金熙朝,爲先罷職,此雖一事,未必無助於警俗之一端矣。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丁若鏞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任希存。
○李相璜啓曰,詣臺臺臣,例於開門後卽爲入來,而今日執義柳雲羽,持平李重蓮、金孝秀,正言洪樂敏,日高之後,始爲詣臺,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聯箚未承批之臺諫,其敢入來乎?日高與否,猶屬餘事,竝遞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洪仁浩曰,諸臺處義,宜無異同,未承批諸臺,亦爲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兪漢寧啓曰,吏曹判書徐鼎修,開政命下之後,以爲情地萬萬震懍危蹙,求死不得。官職去就,初非可論,而循例納牌,亦所不敢,席藁闕下,奉牌俟罪云。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參判黃昇源,更卽牌招,何如?傳曰,重臣之心,卽所詳知,此時若不洞釋而明辨,何以救其顚沛乎?一言而蔽之曰,無他,大抵歸正云云。未嘗非好題目,而猶不若初無歸與不歸之可言。爲重臣者,其爲冤悶,不問可知,此豈一刻任他之事乎?旣曰知其心,又曰知其無他,則到今雖欲自爲之辭,何以加此?吏曹判書徐鼎修,更爲牌招,嚴飭行公,參判一體牌招。
○傳于李晩秀曰,鄕儒多在京,人日製,再明日通方外設行,弘文提學,亦於再明日牌招,春到記則旣有先爲之命,明日爲之。卄一日及今日朝夕食堂到記,左副承旨進去,收取以來。製述處所,以明政門爲之,講處所,以便殿爲之。
○李晩秀啓曰,明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相璜落點。
○李晩秀啓曰,吏曹參判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吏曹判書徐鼎修,飭敎牌招之下,謂以恩敎昭釋,隆渥曠絶,伏讀未半,血淚被面。今雖卽地就死,更無餘憾,而情踪之萬萬懍蹙,與前無異,惟有伏地俟勘云。屢度催促牌望,終不去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曰無他,曰知其心云,則在重臣可謂無憾而無恨,到此地頭,但當急於叩謝,顚倒出膺之不暇,而昨牌旣留,今牌又留,留置二牌,述不知動,分義道理,寧容若是乎?爲先從重推考,與參判更卽牌招,嚴飭開政。
○李相璜啓曰,吏曹判書徐鼎修,謂以荐承恩敎,感淚成血,而頑然冥然,生不如死,以此懍蹙之情蹤,終不敢循例違牌,只伏地俟勘云。命牌事體,何等嚴重,而飭敎屢降,尙無去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參判黃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分義道理,俱涉未安,前牌以違牌,爲先捧傳旨,更爲牌招,牌去來嚴飭,參判一體牌招。
○李相璜啓曰,吏曹判書徐鼎修,更以飭敎,屢度催促,而謂以有死而已,萬無轉動之望云。牌望又不去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參判黃昇源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豈可如是?啓辭勿施,前牌捧傳旨,更爲牌招,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吳泰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京畿放未放回啓,當爲擧行,而本府諸堂,俱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𡊠,知義禁尹師國,同義禁李鼎運、宋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泰賢啓曰,判義禁李𡊠,知義禁尹師國,同義禁李鼎運、宋鍈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放未放回啓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開坐。
○洪仁浩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啓曰,校理尹序東,副校理李貞運,修撰尹行直,副修撰徐有鍊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情勢似然,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兵曹軍號,傳于李相璜曰,軍號事體何如,而筆劃萬萬駭然,當該堂上遞差。
○李晩秀,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沈煥之,謂有身病,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瓦有豆里契任掌徐貴石,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柳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守門將廳牒報,則守門將趙運喆,入仕以後,凌蔑廳憲,而今二十日日瞻門守直,任自徑出,如此之人,不可置之於同列云矣。趙運喆擅離直次之罪,萬萬痛駭,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相璜,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四日親臨明政門春到記儒生試製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九十一名,把摠趙光德,哨官蔡顯九,銅龍門軍三十三名,哨官李徽祚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相璜,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四日親臨明政門春到記儒生試取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軍三十名內,除營直五名,餘皆除出。入直把摠權友仁,哨官丁麟泰率領,弘化門外排立,事畢後還爲入直,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丁若鏞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之姿,濫叨罔功之賞,緋玉之恩資未幾,銀臺之除旨又降,榮耀旣極,惶愧冞切,隨牌祗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與行右承旨臣洪仁浩,有從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格例,有難仍冒,玆陳短章,徑出禁扃。伏願聖明,亟遞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乙卯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徐有防,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徐有榘,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敬培、李周憲、朴春源、吳仁豐,以次進伏訖。有防等曰,朝氣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有防曰,醫官今方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仍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行濕流氣飮停止,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權坪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昨聞兩司聯箚之入啓,初不欲見,自窓外直令還給,而意謂聯名,以未承批,諸臺許遞,使之書出矣。今聞昨日兩司箚,以赦令還收一節,兩司三人先呈之後,其餘七人,別搆一本,追後來呈,政院據例不捧,追呈七人去就,姑無下落云。可謂臺閣之變怪如彼也。故後弊難言,究厥罪狀,焉逭重勘?除非未肅拜呈告,則論其罪魁,非諫長而何?大司諫朴基正,爲先遞差,下義禁府嚴問得情,以爲按法重繩之地,別箚隨參諸臺,亦爲遞差拿推。憲長之衰病,衆所共知,且未出肅,本職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有防曰,咸鏡道別封進人蔘,月前已爲封入,而領來效勞人一裨一校賞加,最高重數採納人原價倍數題給,一依江界例施行事,曾伏承筵敎矣。卽伏見咸鏡監司金華鎭所報成冊,則八錢五分重採納人幼學金仁宅,效勞裨將前五衛將金應錫,領納將校出身梁悌源云。一依江界例賞加,原價倍數題給。其餘五錢重以下採納人,亦依江界例從厚給價事,分付銓曹及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煥之〈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吳泰賢〈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親臨春到記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泰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晉州營將李檍,順天營將洪繼哲下直,各張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兪漢寧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李晩秀曰,明日旣命通方外,試券必夥然,當分考,同成均、大司成,捧券後同爲來待,對讀官入直兵曹郞廳、抄啓文臣,亦爲啓下。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淸道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李相璜曰,此時該道,方春失所,何等矜悶,恤典應式外,別給穀物,新舊還上、軍布、身役,大戶停退,中戶還則停退,役則蕩減,小殘獨戶,一竝蕩減,從速結構,畢奠接後,形止狀聞事,令廟堂三懸鈴行會。
○傳于兪漢寧曰,科次入侍。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咸興本宮告由祭,定陵攝行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李廷馥推擇,則告由祭來二月十一日,酌獻禮同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知委擧行,而本宮春節祭,在於同月十八日,依定式,今此大臣下去爲獻官,使之一體將事,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此後看護等節,着實擧行事,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明政門。春到記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吳泰賢,假注書趙台榮、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詣明政門,降輿陞座。上曰,讀券官蔡領府事代,金判府事爲之,黃昇源代,工曹判書李時秀爲之。〈出榻敎〉引儀唱讀券官行判中樞府事金憙,兵曹判書金載瓚,工曹判書李時秀,對讀官行副司直南公轍、任希存,副司果韓用鐸、洪秀晩入就位,行四拜禮訖。上曰。懸題紙入之。時秀持懸題紙進前。上命書賦題揭之。仍命書榻敎曰,大司成李家煥從重推考。上曰,承旨一人留在,試券捧入。上降座乘輿,由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便殿。春到記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吳泰賢,假注書趙台榮、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南公轍,考官行判中樞府事金憙,行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大司成李家煥,參考官行副司直徐配修、任希存,副司果安廷善,奉常正柳師模,以次侍立。上曰,別雲劍外,堂上堂下侍衛,皆退去。憙曰,朝寒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水原留守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水原留守趙心泰偕入進前。上曰,園幸將於閏二月間擇吉,而水原事,皆能就緖乎?心泰曰,事皆粗備,別無未及時之慮,而凡係應行之節,皆當從便稟定,次次擧行矣。上曰,卿旣登筵,隨事稟定,可也。心泰曰,本府文武科設行事,自禮曹已爲定奪行會矣。四邑儒生及武擧子錄名考籍等事,一依庚戌年例,自各其邑爲之之意,往復道臣,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本府文武科赴試儒生及武擧子考籍錄名等節,與道臣往復擧行之意,纔已定奪,而武初試前期設場,然後似無窘速之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武科初試,來月初旬前各日,令該曹擇吉草記,可也。〈出擧條〉心泰曰,日字雖未推擇,園幸今旣命下,外營步軍,當依節目延候於境上矣。昨年則以三哨磨鍊,故外墻環衛等節,未免苟簡,今番則以五哨圑束待令,而依昨年例,以先廂隨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步軍隨駕哨數,今已定奪矣。親軍衛及別軍官,昨年則以揀選之屬耳,只令札駐於府內洞口,而今則馬政略就彀律,親軍衛屬之先驅馬隊,別軍官作爲外使,攔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馬步軍隨駕,今已定奪蒙允,而軍兵去就,關係不輕,依京軍門軍數單子例,以別單臨時修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境內斥堠伏兵,以隨駕餘軍,磨鍊出用,何如?上曰,隨駕哨內,出用,可也。〈出擧條〉心泰曰,內營鄕軍,每於園幸時,領待於津頭,而或二哨一哨,臨時稟旨矣。今番以幾哨磨鍊乎?上曰,今番則入番一哨外,二哨出用,可也。〈出擧條〉心泰曰,城役雖云未畢,南北門樓,今旣新建,平地城堞,亦已完就,大駕詣本府時,城丁軍之城堞上擺列迎接等節,當依例擧行,而城操夜操,旣在大駕詣府後第四日。若令自初日聚待,則多日留滯,在所軫念,只於詣府日,聚會邑底及附近面里所在軍若干名,北城上延接擧行,而旗幟之如門角旗及垜長旗,各城將領,從信地排揷等候,正操時則前一日聚待,何如?上曰,依爲之。入府日則只城內及城外數里內所居者,出用,可也。〈出擧條〉上命開講,應講儒生,以次進講。仁浩曰,應講儒生文義,未及發問,而徑先收牲gg栍g,事甚未安,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幼學宋應圭、尹德隣、白致樂三人,俱爲最高牲gg栍g,上命更較,宋應奎居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讀券官行判中樞府事金憙,兵曹判書金載瓚,工曹判書李時秀,對讀官行副司直南公轍、任希存,副司果韓用鐸、洪秀晩,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已晩矣,試券亦不少,試官一一分考,可也。憙等持試券,進前分考訖。上命拆榜。仍命書傳敎曰,春到記殿講居首幼學宋應圭,製述居首進士尹涵,竝直赴殿試,比較通幼學尹德隣、白致樂,草三下生員任壽益,竝直赴會試。上曰,對讀官洪秀晩推考。〈出榻敎〉上曰,明日人日製時,內閣提學,藝文提學,待開門牌招,同參考試。〈出榻敎〉上命書榻敎曰,今日入格需生與明日入格儒生,皆令再明日待令。載瓚曰,華城武科初試,以來月旬前推擇事,命下矣。今番則華城、廣州、果川三邑外,衿川儒生,旣命許赴,武士則何以爲之乎?及今稟定,然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許赴,可也。〈出擧條〉載瓚曰,庚戌年則武科初試試官,以本府府使及廣州府尹爲之,而參試官則以訓鍊正,畿內察訪。差下而爲之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今番則旣有判官,令判官參試,可也。〈出擧條〉載瓚曰,庚戌年則初試額數,一從其入格試取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丁若鏞〈坐〉。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漢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二十五日朝參,臨時更稟事,命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丁若鏞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李心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啓曰,吏曹判書徐鼎修,連違召命,已至多日,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屢度催促,終不承膺,莫重命牌,尙無去來,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參判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亦步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出場無期,是豈分義之所敢出乎?從重推考,與參判更卽牌招。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丁若鏞曰,入門數過半萬,人日製試官三提學,泮堂二人,今日內勢難分考出榜,檢校直提學金載瓚,聞已仕進,與檢校直閣李晩秀,讀券官加差。
○李晩秀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偕進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券二千一百七十張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前望單子入之,高宅謙落點。
○傳于兪漢寧曰,科次入侍。
○傳于兪漢寧曰,吏判批下,與參判卽爲牌招,斯速開政,判堂則仍令先爲入侍,牌去來各別嚴飭。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丁若鏞進。洪明浩爲大司憲,徐配修爲大司諫,崔獻重爲執義,高宅謙爲司諫,洪受浩爲掌令,李鼎秉、李瑞朝爲持平,申𪰺爲獻納,林景鎭、沈鎜爲正言,金銑爲校理,洪秀晩爲修撰,金履翼爲工曹參判,權裕爲兵曹參議,任希存爲兵曹參知,沈頤之爲判義禁,李時秀爲知義禁,洪仁浩、李太亨爲同義禁,分內醫提調趙瑍、李聖圭、尹師國,以上減下,承文著作單李𡎘。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前忠淸兵使洪仁默,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時無相當窠,依例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金載瓚病,參判柳誼進,參議權裕,參知任希存未肅拜,左副承旨兪漢寧進。副護軍洪仁默、柳雲羽,副司直金履禧、丁若鏞、金啓洛、李羽晉、李文會、尹長烈、徐有成、閔昌爀、金載翼、朴宗甲、洪義浩、宋民載、沈樂洙、尹序東、李貞運、李重蓮,副司果尹行直、徐有鍊、洪樂敏竝單付。
○吏批,再政。朴吉源爲校理,李龜雲、鄭履綏爲副校理,韓光植爲修撰,李貞運爲副修撰。
○吏批,三政。李在學爲大司憲,徐邁修爲大司諫,尹序東爲司諫。
○兪漢寧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洪仁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洪仁浩,副司果單徐有榘。
○傳于兪漢寧曰,夜漏已深,所謂擬望者,非在外則違牌者流,致煩酬應,極爲駭然,當該銓官遞差。
○以正言林景鎭,副校理高宅謙、鄭履綏,修撰洪秀晩、韓光植,副修撰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漢寧曰,竝許遞。持平李鼎秉,李瑞朝,俱是應在外,亦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未署經臺諫,使之署前行公。
○三司前望單子入之,正言李重蓮,持平李允行、洪秀晩,副校理尹魯東、鄭來百,修撰徐有聞、韓致應,副修撰李羲甲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李肇源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丁若鏞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沈煥之。
○傳于兪漢寧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備忘記,忠淸兵使徐鼎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金萬年契任掌林興成,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水原、廣州、果川,衿川四邑武士武科初試,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初三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三日爲之。卽爲分付京畿監司,水原留守處,可也。
○負罪臣徐鼎修疏曰,伏以,爲人臣而遭此罔測之言,旣不能剚腹自明,又不能沬血致討,一日二日,帖在地上,臣亦可謂冥且頑矣。卽此一事,宜伏斧鑕,顧何敢以恒人自處,生心於籲天訴冤之計?而雖於隔死如紙之中,一段衷赤,消鑠不得。今若不一言而死,則臣之自已汚衊,固不足恤,將何以使一世耳目,曉然知彼賊厚誣我聖上,滓穢我太淸之窮凶情節耶?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則無?而以千古所未有之遭逢,作千古所未有之變怪,求之往牒,豈有如東浚者耶?萬惡所萃,千人所指,問於搢紳,而搢紳皆當言之矣,詢諸輿儓,而輿儓皆當言之矣。又況權裕之疏一出,而情迹畢露,義理昭揭,臣只當與之同聲請討而已,今何敢挺身覶縷於席藁竢罪之中乎?不顧國體,不恤事例,必陳乃已者。豈以臣名在疏中,而急於自鳴而然哉?一則卞聖誣也,二則卞聖誣也。斷斷此心,可質彼蒼,臣請冒萬死洞言之。噫,臣與彼賊,言議不同,聲氣逈殊。粵自己庚之間,始在院閣之列,揆以人情天理,意謂一半分向國圖報,出尋常寵渥矣。徐觀其發言行事,則駸駸有背馳之漸,自淺入深,積小成大,一片精神,巧注於暗擅威福,而聖明在上,莫或敢售,則於是乎奸謀日滋,祕計層出,事事而欺瞞,言言而竊弄,至曰自在簪筆,偏受上知。籠絡一世之觀瞻,鉗制萬夫之口舌,竟至於莫敢誰何,則始乃略無顧忌,惟意所欲,朱批之官人,隱然掠美曰,吾與有力,靑冥之飾威,從而藉賣曰,吾所仰贊,黜陟與奪之際,疑亂誑惑,假已然於未然,幻不聞而如聞。上自朝廷,下至閭巷,帖耳重足,靡所容措,若夫經營少涉於違咈,意慾莫遂於淸膴,則肆發怨懟,而乃反做出罪斥者必生,奬用者必死之說,必欲使紆靑拖紫之類,不知榮貴,各懷疑懼,惟渠言之是聽是隨。甚至於懲討大論,卽天經地義之所不容已者,而變幻事實,無所不至,逆如善復輩,王討攸行,而乃歸之於官爵太高,聖心不怡,凶如時偉等,鐵案已成,而乃歸之於威勢所歸,聖心見忤,凡所以漫漶義理,疑亂人心者,殆千萬方,而一二大臣之最被寵禮,曲加生成,何莫非上天之造化,乃反曰,朝家之疑而欲除,專由於好言議養名望云云。至於近侍之推赤,乃千古盛際,而反稱蹙頞,衣章之尙靑,卽四聖成憲,而肆發凶言,親知餽問,朝廷之厚風,而欲掩八方輻湊之賄,則曰以上聞則厭惡,交際往還,聖上之所勸勉,而欲掩私黨綢繆之迹,則曰以上聞則惎間,奇奇怪怪,形形色色,矯誣罔測之說,視若茶飯。噫,巨奸大慝之公肆專擅,恣行胸臆,從古何限?而其事則易知,其罪則易著,人皆得以討之。若其獍腸內包,虺毒潛吹,譸張於暗中,煽惑於白地,使日月之光,翳而不章,天地之德,閼而莫宣,民志轉而靡定,國勢從以日下者。泝考千古史冊,卽東浚一賊而已也。臣職忝近密,頻登筵席,凡於政令做措,耳目之所覩記,不啻慣熟,恒切欽誦,而及其出而聽之,則件件節節,判然相反,臣毛骨俱悚,心膽皆顫,晝則忘飱,夜則繞壁,先效古人斷腕之義,繼以一再陳達於前席矣。夫以至明之鑑,孔昭之天,不待臣言,畢燭鬼蜮情狀。然猶每以感化二字,諄諄爲敎,而其奈豺性自在,梟音莫悛。及至臘初筵席,而魑魅莫逃於淵鑑,手脚自露,肝肚盡綻,渠不但自知爲几上肉耳。如臣等傍觀者,無不憤痛欲死,臣卽是螻蟻之賤也。一身遭罹,非特餘事之餘事,天地父母,臨照慈覆,前後批敎,昭晣備至,則今臣此言,非出於暴衷懇,而卞聖誣之是急也,非出於伸廉防,而明義理之是先也。仁人君子,亦庶幾哀其心而恕其僭,玆敢竊付獄中上書之義,泣血仰陳於黈纊之下。若使聖誣因此而夬卞,義理因此而益明,則臣雖卽日就死,其將含笑入地矣。惟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此疏,竊附古人獄中自鳴之義云,而自鳴非自鳴,卽卞明其世道人心所以然之事實顚末者。此疏一出,卿可有辭。況筵間自劾之擧,又在於與彼面對之時,在卿毫無愧怍之端,豈可一味深引乎?斯速入來開政。
○乙卯正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便殿。人日製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待敎徐有榘,讀券官同成均徐有防,弘文提學閔鍾顯,藝文提學李秉鼎,奎章閣檢校直提學金載瓚,一提學沈煥之,對讀官兵曹佐郞崔時淳、崔光泰,副司正曹錫中、徐俊輔、尹致永、趙萬元、嚴耆,黃基天、姜浚欽、李東萬、李勉昇、柳遠鳴、權晙、洪命周、具得魯、鄭取善、宋冕載,以次進伏訖。上命考券。有防等持試券進前,一一考試訖。上命出榜。仍命書傳敎曰,人日製居首賦三中一進士李章垕直赴會試,三中進士尹箕煥給二分,三下生員鄭日泰,幼學鄭觀綏,生員趙冕鎭,幼學李東煥、金遇順、曺錫倫,生員金師範,幼學韓在淳給一分。又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兪漢寧從重推考。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進伏。上曰,吏曹判書牌去來,尙不呼望,注書出去,連飭院隷,速爲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吏判以爲有死而已,不敢承膺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到今別無更事逡巡之端,而如是深引,無意行公,揆以事體,甚爲寒心,然一番俾伸廉隅,以爲無礙進身之路,實合禮使之義。吏曹判書徐鼎修,忠淸兵使除授,其代前望單子入之。時任兵使,遞付京職,使之當日辭朝。又命書榻敎曰,忠淸兵使留待。又命書傳敎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又命書榻敎曰,玉堂中時帶閣職人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又命書傳敎曰,政院擧行駭然,當該坐直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未肅拜兩司長官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二十九日次對,兼行於明日朝參。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朝參有命,承旨不可不備員,政官雖未入來,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三司諸臣未差之代,今日政除拜者,皆令待下批牌招,使之備員進參。漢寧曰,凡於開政時,承旨不得進去政廳,則政官例爲親呈望筒,而今日開政時,承旨不爲進去,而吏曹參判黃昇源,替呈望筒,事極駭然,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忠淸兵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忠淸兵使徐鼎修偕入進伏。上曰,惟予知卿,卿勿過引。鼎修聲淚俱逬,不知所言。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邁修〈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丁若鏞〈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允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行朝參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兪漢寧曰,侍衛軍兵毛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龍輔。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備邊司,金載瓚爲平安監司。
○傳于洪義榮曰,平安監司入侍。
○備忘記,京畿監司徐有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平安監司金載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丁若鏞曰,只推。
○傳于丁若鏞曰,吏判批下,更爲牌招。
○丁若鏞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三牌不進,參議朴宗甲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參判李益運陳疏入啓,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幾年任其優閒,非棄也,蓋欲一番明諭後勉出,年前事,事實之錯認,照燭無餘,伊後事端,亦知委折。雖以不知者之執言,聞此敎,必當雲捲而霧釋,況當之者乎?如是縷縷,而稽於竭蹶,亦豈義分之所敢安乎?吏曹判書尹蓍東,更爲牌招,亞銓則疏批旣言之,似不敢更事引義。三銓則昨年擧條批答,卽今日收簪之意,到今處義,惟知出膺爲可,參議朴宗甲只推,與參判李益運,更爲牌招參政。
○丁若鏞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李益運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朴宗甲陳疏入啓,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命,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批下,與長、亞堂更卽牌招,夜漏將下,酬應苦矣。大臣置處,事體尤自別,豈可經夜,牌去來嚴飭,使之夜深前開政。
○以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李益運五牌不進推考傳旨,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丁若鏞曰,如是違牌,無意出肅,事體道理,萬萬寒心,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
○傳于兪漢寧曰,亞、三銓擧措,極爲駭然,處義自處義,事面自事面,更卽牌招,其委折問啓。
○傳于丁若鏞曰,吏曹參判、參議問啓,勿施,使之卽呈肅單,仍爲參政事,嚴飭。
○傳于兪漢寧曰,吏曹判書入侍。
○丁若鏞,以吏曹言啓曰,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免相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前左議政金履素,領敦寧窠,今方置處,前右議政李秉模,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若鏞,以吏曹言啓曰,正二品監司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京畿監司徐有防,資級乃是正憲,依例兼監司下批後,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李益運式暇,參議朴宗甲進,同副承旨丁若鏞進。具㢞爲大司憲,徐配修爲大司諫,宋煥箕爲執義,李東冕爲持平,李日運爲獻納,閔師宣爲正言,閔鍾顯爲內醫提調,徐有臣爲奉常提調。左議政單兪彦鎬,右議政單蔡濟恭,承文提調二單兪彦鎬、蔡濟恭,都監提調單李時秀,禁衛提調單李時秀,御營提調李時秀,京畿監司單徐有防,平安監司單金載瓚,領敦寧單金履素。李時秀爲軍器提調。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右議政李秉模,免相送西事,命下矣。領中樞今方有闕,依例從座目,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陞付,其代李秉模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正二品監司京職兼差,載在法典矣。京畿監司徐有防,資級係是正憲,依例知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李時秀,參判柳誼病,參議權裕未肅拜,參知任希存進,左副承旨兪漢寧進。領府事單朴宗岳,判府事單李秉模,副司直李在學、洪明浩、黃昇源、趙尙鎭、李相璜、權坪、吳泰賢、徐配修,李龜雲竝單付。
○傳于兪漢寧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丁若鏞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丁若鏞曰,職牒燒火,不但例自吏曹擧行,況臺啓今始啓下,傳旨姑未下,或捧承傳,則豈可以榻敎之聽傳敎者,先爲擧行乎?雖於輕罪之發配,或拿囚,傳旨啓下及承傳公事踏印之前,例不得擧行,而今見禁府草記,不待傳旨,經先替行,吏曹之事,後弊所關,不可無飭。該府諸堂遞差,當該都事拿處,此後雖微事,或有不待傳旨擧行堂郞,繩以重律,斷不可已。以此傳敎,載之政院故事該府謄錄。
○傳于洪義榮曰,左相家傳諭,右副承旨進去,石相家傳諭,同副承旨進去。
○右副承旨李肇源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鑄字洞契議政府左議政兪彦鎬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朝者筵席,忽伏承政府新命,蒼黃逬出,神魄駴遁,尙此靡定,繼而近密之臣,臨宣別諭,首尾二百三十有餘言,丁寧諄複,慨習俗之浮靡,勉之以激揚,憫朝象之虛僞,責之以矯救,鄭重曠絶,有非無似賤臣所敢承當者。臣於是,百回莊誦,惝怳感激,罔知攸措。臣之重膺聖簡於積年屛蟄之餘,固是萬萬意想之外,而以我聖上前後如天之恩造,豈不思所以終始曲保之哉?然此猶臣一己之事耳。此時此任之畀之於如臣疎迂昏憒者,實恐有乖於聖朝置相之一大政令,此尤臣之惶隘慙悸,直欲循墻鑽地,而不可得者也。恩諭之下,神精飛越,稍俟收拾,謹當冒入文字,仰控肝膈之懇,冀蒙體諒之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丁若鏞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二間屛門契議政府右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殿下何爲而有今玆之命也?臣之狗馬賤齒,雖不足道,以其數則過禮經大防,已六年矣。神精之凋落,筋骸之懶散,雖淸朝下執事,猶不可備數,況輔相之任乎?古人雖或有年過禮防,而猶不得懸車者。然此皆一身去就,有關於世道者耳。如臣者,五載相府,醜拙露,上無以報答涓埃,下無以康濟身家,爲世所嗤罵者,夫(夫))孰不知之?天地曲保之德,旣始且終,數年以來,置之樞府閑司,竊庶幾優游卒歲,以畢餘生,殿下何爲而又有今玆之命也?承宣儼臨,別諭誕宣,讀未半而不覺聲淚俱發。於戲,以殿下聰睿莊粹之姿,淸明光大之治,不幸値浮靡虛僞之俗,奸邪糾結,威權潛賣,上淸爲陰沴所障,太陽爲螮蝀所干,譸張攸及,一世詿誤,醜類之爲鬼爲蜮,姑不暇論,若於後來靑史,爲聖德一分之累,則其爲千古冤憤,與天無極,天理不誣,窩窟盡綻。當此一初淬礪之時,其所托重,惟輔相是已。顧臣賤齒之不堪任使,鹵姿之已試蔑效,如上所陳,則恩禮之下,雖欲冒沒趨膺,其於國事何哉?世道何哉,區區血懇,略此附奏,若其先朝定式之有難違越,言涉覶縷,不敢畢陳。伏地惶懍,惟願速被大何,無妨賢路,少安私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社稷洞契任掌李龍伊,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劉召史,欲爲收養。新井里契任掌朴興蕃,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四五朔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張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若鏞,以禮曹言啓曰,領敦寧府事臣兪彦鎬收議草記批旨內,收議事,更遣禮郞捧來可也事,命下矣。發遣郞廳,更爲收議于領敦寧府事臣兪彦鎬,則以爲,臣昨於千萬夢寐之外,伏承史官偕來之命,德意如天,恩造罔極,惝怳感泣,不知所出。繼而禮官復臨,令臣更爲獻議,臣於此,尤不勝萬萬悚蹙。臣之冒昧登程,方向近京之地者,實由於慶禮在邇,秪爲粗伸微分之計,而至於莫重莫大之儀節,乃敢以大官自處,遽然仰對,則誠恐益增其唐突之誅,屢辱俯詢,一直泯默,此又臣罔赦之罪也。第伏念,禮者,天理之節文,人事之儀則,是日是禮,其於天理人事,固是十分當然者,則若其節目之間,前旣有大臣、禮堂之僉議,後將有內閣、玉署之博考,惟在聖明就此折衷,以完盛典而已。臣心神惚,言不知裁,尤不任戰慄俟勘之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奉審,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朝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江原道放未放啓目粘連高城郡勿限年定配罪人元有朋,春川府徒配罪人尹鉉錫,三陟府徒配罪人李忠佐,當初所坐,俱係不輕,不可遽議疎放。元有朋,擧之仍秩,尹鉉錫、李忠佐,依新頒定式,以勿限年改錄之意,分付道臣,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金化李盛春,鐵原金翰周,平康黃勉喆,春川尹鉉錫,三陟李忠佐,俱以徒年,應在遇赦卽放之秩,竝放,高城元有朋,係是勿限年,姑減一等爲良如敎。又京畿放未放啓目,粘連本府所管罪人,只有仍秩三人,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喬桐柳興源、高行儉,朔寧元弼新,放爲良如敎。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道放未放回啓判付內,金化李盛春,鐵原金翰周,平康黃勉喆,春川尹鉉錫,三陟李忠佐,俱以徒年,應在遇赦卽放之秩,竝放,高城元有朋,係是勿限年,姑減一等事,命下矣。李盛春、金翰周、黃勉喆、尹鉉錫、李忠佐竝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而元有朋,姑減一等,以徒三年改錄事,一體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放未放回啓判付內,喬桐柳興源、高行儉,朔寧元弼新放事,命下矣。柳興源、高行儉、元弼新竝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尹蓍東疏曰,伏以,惟天眷佑有德,我殿下光御二十載,睿孝上格,多福誕膺,殿宮享無疆之壽,聖子長遇物之誨,迺於正元吉辰,煌煌三冊,次第親上,縟禮順成,賀儀載擧,臣民頌禱,小大同情。念臣負罪甚重,勘律最輕,杜門屛蟄,不比人數,邇來六七年所,無非省愆追尤之日,加以痼疾纏身,床玆長委,老母在堂,傍側難捨,精理人事,憂遑切急之中,每竊惟念,滓穢如臣,厚蒙生死肉骨之恩,而辜負至此,則扶將任便,喣濡之幸爲小,釁孽轉積,倖逭之懼滋大,日夕危悚,如窮無歸。今者千萬夢寐之外,新命有隕自天,以臣爲吏曹判書者,奉旨以來,乍驚乍疑,仰感俯怵,不覺氷炭之交中也。臣孽由自作,死無所赦,而斧鉞不加,渙渥過隆,起廢之職,遽叨天官,天地之德,不可勝量,叩謝義重,何敢逡巡?第臣於是任,曾經二大政,識矇才短,無一善狀,速謗招怨,理必無幸,畢竟人言發於旣遞之後,至以刊改淸選爲請。又因廟議甚峻,拔棄薦擬,則銓衡一步,卽臣永謝之地。伏惟聖朝,禮遇臣工,廉防攸關,無微不燭,亦無不曲遂下情。顧臣踪地之萬分臲卼,無路一謝,聖明之俯賜矜諒,豈待臣辭之畢乎?四違嚴召,惶懍欲死,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聽。伏願天地父母,念重任之不可誤授,察臣情之非出例讓,亟命鐫削臣職名。仍許刋去臣仕籍,得以養母餘年,歌詠聖德,以卒覆燾生成之恩,千萬至祝。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伏承恩敎曠絶,累行諄複,開釋誘導,如父詔子,奉讀以還,聲淚俱逬,雖臣自解,何以加此?攢手九頓,惟期銜珠結草之報而已。到此地頭,義當竭蹶趨詣,他不暇顧,而臣之情勢,如右所陳,不敢冒沒承膺,以添放肆無忌憚之誅。咫尺脩門,無望趨簉,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更望亟施違命之律,以警具僚,以肅朝綱,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慰釋備至,寧更言私?卿其勿辭,卽速入來開政。
○吏曹參判李益運疏曰,伏以,五慶咸湊,三冊誕擧,岡陵齊祝於大庭,情禮克伸於閟宮、臣忝叨近密,獲覩盛會,懽欣鼓舞之忱,有倍常品。仍伏念,臣卽儱侗一賤品耳。以若庸愚,有若遭逢,受恩罔極,而莫效塵刹之報,與世齟齬,而初無絲蘿之援,乃是同朝之所共知,而抑亦聖明之所俯燭也。只緣我殿下,不知臣不肖,隨事薰陶,曲費造化,前後誤恩,逈出尋常,內外揚歷,罔非踰濫。至於年前三銓之特除也,冒死陳懇,獲蒙體諒之恩,臣莊誦恩敎,闔門攢祝,至今追思,感淚被面。竊庶幾從玆以往,擺脫華膴,奔奏夙夜,以爲一半分報效之道,故向來恩資,古所稱命德之器,而進秩有異於權要,職名自如於銀臺,臣果晏然就職,若固有之,不敢爲隨衆辭巽之計。千萬不自意,今日朝參之班,威顔咫尺之地,亞銓新命,有隕自天,臣五內失守,蒼黃逬出,實不知措躬之所也。旣殿下愛之欲生,故曲諒於向日之哀號,而今忽加之以千不近萬不當之任,殊恩異渥,愈往愈隆,臣惝怳震凜,若隕淵谷。古人云,兒傷於飽,臣傷於寵,臣之今者所叨,有甚於蚊山蚷海,不特寵與飽而已。左右思量,此殆臣命卒之秋也。況出處去就,大關廉防,臣於往歲辭疏,至不可以手奉政曹之牌,足踏延英之甎,質言於殿下之前,則今豈可貪恩戀寵,揚揚冒出,甘自歸於前後兩截之人哉?政命已下,天牌屢臨,而官職去就,非所暇論。至若鑑識之不明,見聞之孤陋,歷數廷紳,又莫臣若也,而猶屬例讓,尤豈敢拖長其說,重自陷於不誠之科哉?恩命之下,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收還臣新授爵秩,使名器無濫,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曲諒於三銓,亦從徇俗中出來,此時豈敢追提,更望格外之處分?卿其勿辭,斯速行公。
○工曹參判金履翼疏曰,伏以,百祿鼎至,五慶咸湊,縟禮已成於獻冊,賀儀載擧於呼嵩,天人胥歡,臣庶齊忭,區區舞蹈之誠,實不勝容喩。仍伏念,如臣庸愚,百無肖似,幸値聖明之際,偏沐生成之澤,節次推遷,已叨緋玉之列,自顧悚蹙,如集于木者。蓋亦六載如一日,則至若日前所被寵擢,尤豈臣夢寐之所及也哉?冊寶將進之際,恩牌忽降替紳咸之中,寵章遽侈,使大庭瞻聆,莫不聳動,卽地拜謝,雖伸微忱,滿心兢惕,歷日靡措。夫以我殿下則哲之明,愼簡之念,未知何所取於一介最下姿,而前旣曲費聖念而庇覆之,今又逈出常格而超擢之,不念罔功之賞,特侈踰涯之寵,在臣義分,固當含恩戴德,何敢爲逡巡之計?而第念二品職秩,卽是命德之器也。上不可以虛授,下不可以竊據,以貽淸朝之羞者明矣。臣若晏然若固有之,揚揚無所顧憚,則過福之災,沒廉之誚,皆屬臣身,不足自恤,而其於累聖簡玷名器,何哉?今於水部部gg特g除之下,旣未卽承膺,歲元朝參之班,亦不得趨簉,玆敢略入文字,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亟收臣濫叨之資,仍治臣違傲之罪,使公器不至終壞,私分得以少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朴宗甲疏曰,伏以,天休滋至,熙運曠前,五慶咸湊於是歲,三冊齊擧於元春,閟宮薦裸,聖孝益光,大庭呼嵩,群情同抃。仍伏念,臣之保有今日,復齒人類,一則殿下之恩也,二則殿下之恩也。情勢之至大者,不可以文字陳懇,感祝之至深者,不可以言語鳴謝,默默周行,有除輒膺,自處以無故之人者,今已六年于玆矣。然猶有自諉者,曰該司外官也,曰宿趼往役也。今此三銓新命,又何爲而及於臣也?臣愚迷不肖,自速大戾,十年白簡,禍色如火,門戶之覆,如隔薄紙。當斯時也,若非我殿下再造之恩,則臣之無此身久矣。拔之坑坎之中,置之袵席之上,節次收錄,以至今日,若夫西邑之所遭罹,又是淸朝士夫之大羞也。繡啓道査,狼藉無餘,上焉而孤負恩造,下焉而汚衊家聲,俯仰悲靦,如不欲生。及夫判付之下,而諉之以見欺,諭之以方長,辨燭護惜之聖意,藹然十行之間,臣雙擎九頓,血淚被面。不料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以若前後之遭罹,有若前後之拂拭,雖使臣磨頂放踵,赴湯蹈火,亦所不辭,而況區區處義之可論哉?叩謝旣急,廉防反輕,謂之以模稜不卹焉,譏之以貪冒不顧焉,非臣之全沒酌量也,官職之漫歇,亦使之然也。臣旣以此自待,而知世之亦必以此待臣,竊又死罪,妄謂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前旣積費造化,僅置臣於安全之域,則今不應更縻以要官美職,重使臣而顚沛也。天曹淸銜,夫豈萬而一近似於臣身哉?臣自奉除旨以來,震懍罔措,五內失守,日過午而不能自定,誠不似前日捧誥之只切感祝之私也。豈殿下只欲以榮臣之身,而不顧名器之至重耶?臣若諉以叩謝,又復冒沒,則是眞鄙夫之不知恥,而無以自解於公議也。至若銓衡之地,任大責重,旣非臣之所可擬議者,則誠不敢更事覶縷,以涉例讓之歸也。三牌之下,進身無路,玆敢披瀝肝血,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諒衷懇,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免。仍治臣違傲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中批自有斟量,爾其勿辭,卽速察任。
○敎摠戎使徐龍輔書。王若曰,掌三輔藩屛之責,玉節纔頒,統一營管轄之權,金鉞特授,眷玆保障之地,寔汝箕裘之任。惟卿,家近觀津,班聯奎閣,文武俱備,處事不差權衡,姿性溫良,律己一遵繩墨,黑頭躋亞卿之列,休戚與同,素譽承喬木之家,倚畀也重,念彼漢北鎖鑰,實是海東干城,水陸相連於沁喬,左右成猗角之勢,金湯克壯於畿甸,緩急恃掇士之方。顧今數百年昇平,不無一二事弛縱,倉簿纔經釐正,尙有待於修明,軍務漸就恬嬉,詎或緩於訓練,玆當易帥之際,宜軫擇人之謨,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𭏝恢壯猷,祗服寵命,鈴下緩帶,要藉羊叔子風儀,禁中談兵,豈讓畢內翰籌策?於戲,自梧掖近密之列,虎符生輝,移棠陰旬宣之治,雉堞增重,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有榘製進
○敎京畿監司徐有防書。王若曰,端門法座,時屬一初,畿輔重藩,職是三按,前度今又,匪罰伊榮。惟卿,珪璋雅儀,盤錯利器,一心向國,出入邇密者殆卄年,二難同朝,歷試內外而躋八座,眷彼諸路二千石,最玆畿甸卅七州,辟壘gg壁壘g近接城闉,任八陵供護之職,旌節坐鎭山海,兼三道保障之銜,朝廷命令之所先由,地同內外陝分治,廊廟訏謨之必與議,責比東西廳諸醫。況玆隋城,奠萬年之基,尤重方岳,當一面之托,慶辰初回於花甲,酌斗之縟禮將開,孺慕冞切於羹墻,啓鑾之吉日已卜,供億灑掃之先期整辦,周民部之出納不煩,父老士女之挾塗歡迎,漢長吏之管領專畀,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克體特補之寵,毋替宿趼之譽,緩帶中營,恢乎遊刃之地,輕車熟路,慨然攬轡之風,凡厥稟裁,自有典憲。於戲,棠陰之舊績尙在,想見部曲之喜來,奎壁之淸班暫移,詎無軒陛之昵侍,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晩秀製進
○敎平安監司金載瓚書。王若曰,漢制出由九卿,人望時或外重,虞廷詢咨四岳,廟議必須僉同。矧今擧措之一新,尤合小大之歷試。惟卿,賢相國肖子,眞學士令譽,精白自居,銓地戎垣之沛乎有裕,雌黃不到,險塗末俗之超然不群,剛方疎坦,而綜物則分寸靡遺,愷悌祥和,而律身則繩尺不苟,予自有簡心之殊知,卿則勵許身之素蘊,眷玆關西一鎭,實爲海重藩,田制遺箕聖之餘,民易使而俗易敎,戶役倣先王之舊,法則美而弊則隨。上國之冠蓋星馳,廚傳供億之相續,邊門之銀貨輻湊,駔儈奸蠧之多端,四十州城池關防,孰知繭絲之可損,屢百年休養生息,漸致衣袽之或疎,加以邊邑之歉荒,尤値公私之罄竭,殆同殘枰敗局之勢,實難支吾,苟非熟路輕車之才,疇能整理,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往殫嘉猷,追孟博攬轡之風,澄淸一道,恢范老藏甲之略,彈壓四門,樽俎折衝,可以近懷而遠服,氷蘖勵操,庶幾吏戢而民孚,自餘稟哉,有掌故耳。凡厥政務,宜肩乃心。於戲,緩裘帶於第一江山,必多南樓之餘興,阻冠佩於九重天陛,若爲北斗之每依,卿其往哉,予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公轍製進
○傳于李肇源曰,重臣徐鼎修事啓語,以臺臣起伏之處稍遠,只聞其槪,略加措語,賜批矣。今見書入之擧條,甚不稱當,此而循例啓下,是豈保全終始之意乎?更當下敎,原啓姑爲留中。
○乙卯正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仁政門。行朝參兼行次對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兪漢寧,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丁若鏞,假注書趙台榮、吳泰曾,事變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南公轍,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出肅章門,至仁政門,降輿陞座。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典儀唱四拜,百官四拜訖。上曰,時原任大臣及次對應參諸人就坐,領敦寧兪彦鎬,左議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議政李秉模,行司直金持默,左參贊洪秀輔,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行副司直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判書金載瓚,工曹判書李時秀,行副司直徐有大,行副司直申大顯,行副司直李漢豐,刑曹參議趙,行副司直尹行恁,行大司憲李在學,行大司諫徐邁修,執義崔獻重,司諫魚錫齡,掌令洪受浩、李心傳,持平洪秀晩、李允行,獻納申𪰺,校理朴吉源,副校理鄭來百、尹魯東,正言沈鎜、李重蓮,修撰韓致應、徐有聞,副修撰李羲甲,以次進伏。彦鎬等曰,向因慶禮之無前,玉體連日勞動,況今朝寒尙峭,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彦鎬曰,今日朝參,卽歲後一初之大朝會也。臣於近年以來,連蟄鄕廬,凡係朝廷事務,如聾瞽之於聲色。但於日前,得見僉知權裕疏,其所臚列東浚之罪狀,見之未半,心骨俱顫。不意近密之列,有此妖慝之賊,至於事事言言,無一不出於矯誣聖躬,則自古亂逆,何代無之,而未如有東浚之窮凶且憯。今日耳目之官,方在登筵,自有聲討之論,可請當施之律,而無或以身之已死,有所靳持。特於公議峻發之初,夬賜處分焉。履素曰,東浚之奸凶妖邪,固不可一一盡擧,而只就其關係聖誣處,爲今日大小臣子之聲憤討罪,不容少緩,而讜言纔徹,鬼誅先及,今其情節之窮覈,當付之有司之請討,而如許妖凶之徒,若或以已死,而不卽施律,則亂本無以懲而王章不得伸。惟俟公議之發,而卽賜允從焉。秉模曰,權裕疏中,雖曰千罪萬惡,而此猶在渠,薄物細故也。至於矯誣二字,此一事,卽萬戮難贖之斷案也。權裕之疏出,雖幸其奸凶之可以誅討,而尙患其情節之未盡彰露,及夫前吏判自鳴之疏,節節有據,言言有證,凶醜之窩窟可破,亂逆之根柢可拔,此正明世道靖人心一機會也。臣等猥忝三事,不能逆睹奸萌,而先制亂本,則臣等亦不可謂無罪矣。憙曰,諸大臣所奏,皆已盡之矣。矯誣聖躬,雖或一事二事,已是人臣之極惡大憝,而就見徐鼎修疏下之語,可知其夙宵經營,無非假托藉賣之事,今不可以已死,而或靳極律之施矣。臣雖耳目不廣,不能早聞其奸凶之彰著,而所叨者股肱之列耳。今玆聲討之最晩,多愧於權裕矣。上曰,旣知如此,寧有所惜?而其間慶禮稠疊,刑章非時,故姑未有處分矣。言責自有三司在耳。若無他奏,原任大臣,先爲就座,次對爲之。履素曰,此守禦使沈頤之狀啓也。以爲,本廳三營束伍及左右部牙兵今春合操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諸路,旣皆停操,一體停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此摠戎使申大顯狀啓也。以爲,本廳三鎭束伍軍兵今年春操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也。與守禦廳不可異同,一體停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三鎭爲某邑某邑,而軍兵幾哨乎?大顯曰,三萬矣。上曰,三萬之數,何所指乎?大顯曰,八哨矣。上曰,雖幸累百年昇平,民不知兵,而身居戎垣重寄,不知軍哨之爲幾何。至以三萬之數,歸之八哨之軍,該將事誠極駭然矣。履素曰,摠戎使申大顯,身爲帥臣,今於俯詢之下,不知軍摠之爲幾何。且以北漢事言之,昨年餉穀,多以錢捧,而所捧之數,比諸詳定,又多加數,亦非時直,民怨狼藉云。極爲駭然,不可置之,爲先罷職,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卽見水原留守趙心泰所報,則以爲昨年穡事大無,各樣還穀,因朝令停退,以其新捧元數取耗,較諸一年放下之數,則其中租條不足二百五石零,龍珠寺還穀昨年停退米耗不足,爲二十四石零,太耗不足,爲十二石零,俱係支放之需,某樣穀中如數給代爲辭矣。旣是支放之需,則不可不給代,分付道臣,以附近邑常賑耗中,限此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所報,則以爲碧沙驛每年應役,以吏奴婢二千六百四十二名所捧貢錢五千四百六十二兩,分排用下於所屬十驛人馬料資等各項應下,而吏奴貢錢蕩減,爲三千三百七十九兩,停退爲三百八兩,蕩減三千三百兩之代,就賑廳會錄某樣穀耗條中,量宜劃給爲辭矣。昨年蠲減,非但此驛有難,隨報隨施,更令十分節約,以不可不給代者,指數報來,然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所報,則以爲,藍浦等八邑渰死人生前身役新舊還上蕩減事,依湖南所下處分,一體擧行爲辭矣。旣有湖南已例,一體蕩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今年諸道䀼政,已爲就緖,奉命之臣,亦言其保無捐瘠,朝家德意之無遠不曁,有可想見,而第念民間穀貴之患,每由於富民之閉糴。蓋荒年勸分,事係民弊,自朝家亦嘗禁飭,而至於私賑之人,前後自朝家收用,激勸之方,靡不用極。如今荒歲,尤宜激以重賞,俾有捐財活民之實效,古人所謂私賑鄰里,濟活多人者,豈下於奔走干謁,請囑得官之人者,誠爲至論。先以此意,知委于設賑營邑,以爲聳動興起之地,亦或有助於荒政,而嗣後褒賞之典,恐當隨其人地高下及濟活多寡,勿令落莫,故敢此仰達。上曰,旣非勒分,眞皆出義者,前已許報廟堂,有此一條路,則卿之此言,亦可謂行於其中矣。〈出擧條〉履素曰,近聞南邑上納木疋之輸置邸吏家,而未及入庫者,忽爲無賴輩作黨掠取以去,其數多至百餘疋云,故事甚驚駭。臣於頃日,分付捕廳,使之譏捕矣。旣捉其黨,又執其贜,而其爲首者,尙未捉得,專事遷延,有若隱諱。捕廳之設,雖係私家失物,猶當極意詗捕,況此莫重公納,至有白晝竊發,蹤跡已露,贓物亦捉,而以首犯未捉之故,見失物件,全未推得,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若不嚴飭,後弊難言。該捕廳大將,爲先施以罷職之典,當該捕校,亦爲重繩,仍令多發譏捕,刻期捉納宜矣。上曰,依爲之。該大將,令該府拿問處之,待跟捕捉納後,捧供以聞,可也。〈出擧條〉秉模曰,昨年諸道身軍米錢木蠲減,實是罕有之恩典。而若請一一給代,則慮在雖繼,必須十分節省,各自排比,期於限新捧,以入當出,然後始可合於古人所論歉歲之政,以此意申飭中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稟定之事,別無他條,竊有區區仰達之懷矣。今番恢蕩之典,寔出廣慶之意,臣豈敢瀆擾之爲懼,而至於金吾文案之或放或赦之類,俱是極逆大憝,過中之擧,一何至此?亂逆之輩,自古每希赦令者,職由於此。雖以赦文中語言之,宥赦之典,只及於死罪以下,何嘗有不念輕重,無所防限,如今之爲哉?雖以簡、驥諸凶賊也,而或以豈不生還,或以爲豈可追理,刑政之失宜,恐貽聖德之累矣。上曰,此禁令也,雖政院,不敢露出名字,此則入量以奏,可也。履素曰,臣雖極爲惶悚,而伊日所下傳敎,卽爲還收焉。關係之莫大,而豈不可口奏鈇鉞乎?秉模曰,丹書較之臺啓,尤有所重,惟願三思之加。上曰,無他所奏,則就座諸宰,入奏,可也。秉鼎曰,東浚之罪稔惡盈,綻露無餘,今日諸大臣同聲之討,卽天經地義,殄滅他不得者也。上曰,旣有大臣三司,卿則就座。載瓚曰,今日殿座時,承旨詣閤之前,五衛將侍衛,先入閤內,事體所在,極爲駭然。當該五衛將,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華城城役役糧,貿置於京中,而該留守趙心泰,以轉輸之難,要與華城田稅,相換以用,此是京外俱便之事。且有昨年已行之例,許施似好,而田稅移換,事體不輕,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仲春不遠,江氷將泮,舟橋造成,恐不可緩,待江水快解,卽爲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臣待罪喉院,遵奉禁條,不敢違越。凡於三司討逆之章,以罪人姓名書呈者,輒皆退斥,有若以壅蔽爲能。雖有譏詈本院者,或恬然坐受,無所爲愧,而彼三司之臣,亦以其言之得徹聖聽,自以爲幸,遂於大懲討大義理所關處,不敢拈出罪人之爲某爲某,作一諱姓慝名之章,囫圇說去,苟且彌綸,只如塞責而止者,則喉院亦相顧而喜曰,若是然後,可以無事,始許呼呈,或有批或無批,而院以爲例,臺不爲恥,此今日之痼弊也。夫國家之置喉院,三司者,其義須如是,而喉院,三司之所以事殿下者,其義亦須如是耶?天下之事,不誠不仁,孰大於是?而習俗膠痼,義理湮晦,以致國綱之日頹,世道之日卑,而末流之爲弊,將至於無國而不可救正,甚可懼矣。伏願殿下,穆然深思,亟收喉院所在諸條禁言之令,以光聖德,以幸國事焉。上曰,言雖不可謂非,亦不得已之事也。〈出擧條〉鍾顯曰,皇壇望拜禮,當有稟定事矣。上曰,何不於昨日陳奏,推考,可也。敬懋曰,訓局陞戶抄上之式,法意甚美,黠校健卒,多從此出,而近來外邑,全不致意,其所抄上,多不合伍,間以貧殘無依之類,苟然充數,塡伍未幾,逃亡相續,徒歸往復推現貽弊之科。揆以親兵所重,誠極寒心。今當式年抄陞之時,宜有別般定式之道,陞戶中如有逃亡之弊,則該邑守令,草記論勘,次知鄕色切族中,另擇代定事,出擧條,預先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稟事諸宰鱗次進奏,如無更奏之人,三司進前,可也。在學等進伏奏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請向日合辭兩啓之已傳而未徹者,亟命捧入,仍賜允兪。〈九字刀割〉〈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請柳星漢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在學等曰,噫嘻,痛矣。鄭東浚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憸邪奸譎之性,濟之縱恣濫猾之習,事君而乍陰乍陽,貪權而患得患失,假托疾病,而行止極其閃忽,竊弄威福,而氣勢轉益熾張,鉬制一世之口舌,輦輸八路之貨賄,朝野目之以凶國之人,親族指之以亡家之子,罪稔惡積,厥惟久矣。而此於渠,猶屬細故,最所絶憤而極痛者,卽誣我聖躬也。渠之頂踵毛髮,罔非恩造,則苟有一分秉彝,固當生死向國,而梟音難化,獍毒愈甚,營爲未充於壑慾,則乃蓄怨懟之心,情狀莫逃於淵鑑,則漸生背馳之計,晝宵揣摩,惟以譸張擅弄爲事,政令施措之允合天理,而無不詆毁之,用舍黜陟之皆出造化,而隱然藉賣之,做出奬用者必死,罪斥者必死之說,使淸朝搢紳之列,皆懷疑懼之心。逆如善復,凶如時偉,而或謂之官太高而至死,或謂之勢所歸而見忤,乃以懲討之義,歸諸疑胘之案。至於一二大臣之曲加生成者,亦謂之疑而欲除,朝廷饋問之厚風,謂不可以上聞,朋儕過從之常事,謂不可以登徹,靑衣之典章可考,而肆發凶言,紫禁之深嚴何如,而敢爲伺察,凡係聖上之動靜事爲,無不指無而謂有,以實而爲虛,言言而曰聖意如此,事事而曰上敎如彼,渠旣自處以貴近,故一世之人,互相傳訛,駸駸至於聖誣之莫可卞明,人心之莫可曉譬,卽此罪惡,萬戮而猶不可贖矣。國家何負於渠,而窮凶極惡,乃至此也。聲討之尺疏峻發,凶慝之情節畢露,而忽地徑斃,眞贓益驗。若以鬼誅之先及,反忽王章之亟施,則聖誣何以夬卞,人心何以底定乎?請鄭東浚追奪官爵。上曰,僉知權裕初疏之批,言之悉矣。無罪則共享樂利,有罪則隨罪勘斷,以渠近密之蹤,取此聲討之論,所以致此,可謂萬死難贖。收其職牒燒火,以爲爲人臣懷二心者之戒。〈出擧條〉在學等曰,國之所以爲國,惟義理與堤防,而近年以來,義理漸晦,隄防不嚴。至於今番赦典處分,而蕩然無餘矣。或放釋或抹去,有若尋常罪犯之遇赦疎決者然,殿下何爲而有此萬萬過中之擧也?國是由是而不明,民心由是而靡定,請還寢金吾赦單中諸罪人疎放抹去之命。上曰,俾伸公議,未必不爲究竟法,依啓。〈出擧條〉在學曰,吳翼煥將取姑與之說,實與浚賊矯誣之罪,一串貫來,東浚雖斃,窮覈其情節,尙有翼煥在耳。言未及畢,〈半行刀割〉上曰,赦單中提出名字,已有飭諭,則又何敢乃爾耶?仍〈四字刀割〉命書榻敎曰,大司憲李在學遞差。在學遂退出。〈六字刀割〉上曰,次對如有所陳之事,則陳之,可也。獻重曰,權裕再疏,鄭昌順三字,明入其中,而入啓之後,刀擦墨抹,頒布之本,無痕沒跡,殿下雖急於庇覆,豈可於公車文字,刪削句語,不念國體之有損,後弊之無窮乎?昌順,附麗奸賊,恣其毒性,潛搆暗煽,最稱腹心,如此憯慝之類,不可掩置於搢紳之列。請鄭昌順爲先施以削職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獻重曰,今日朝參,卽我殿下光御二十年月正大朝會也。三陽載回,一氣旁達,天時屆轉移之機,人心屬懲創之會,此正君臣上下警惕淬勵大奮發大振作之日也。洪惟我殿下,臨御以來,治法政謨,一是皆以誠信爲務,公正爲本,使民日遷善而不知,是宜孚感之效,可及豚魚,而噫,彼奸邪不逞之種,暗地糾結,盜弄威權,忍負推心置腹之隆恩異渥,敢售搖手瞬目之奸情慝態,欲張聲勢,則藉賣成習,欲籠貨利,則憑托多端,或巧於窺覘,而匿影眩惑,或急於承望,而恣意舞弄,端倪莫詰,詿誤轉甚,凡在薦紳,夫孰有聽信然疑者?而閭巷之煽動人心,難保其必無,凶徒之譸張誑惑,此誠我殿下備嘗艱險於幾年春宮者,而豈料大明中天之後,魑魅鬼蜮之徒,復踵前習,一如向日之爲也?然而渠輩則穩享榮利,聖躬則積受誣汚,爲今日臣子,腐心痛骨,如不欲生,政在於此,而此輩之馴致此境,苟求其咎,亦由於我殿下任用之不審,駕御之失宜。便佞側媚,則意其有婦寺之小忠,煦濡涵育,則冀其如龍蛇之或變,乾斷不揮,堅氷已凝,臣愚死罪,竊以爲我殿下本源工夫,猶有所未至。其于聽納應接之際,不免爲私意所牽,宵小之類,得以投間而抵隙也。頃日批旨中卽予反省之敎,此誠聖人不遠復之會,而朱子曰,知如是爲病,不如是便是藥,請繼自今,益懋省察克治之工,屛滌邪翳,澄淸泥滓,以光聖德,以靖世道焉。上曰,言甚切實,當體念矣。〈出擧條〉獻重曰,權裕再疏露名之後,恕之以中路歸正,其所歸正,未知有何證據,卽其自鳴疏中某也某也之爲何逆爲何賊,渠旣親聽而詳知,則何不早卽發告,而今於被論窘遁之後,始乃陳章吐實乎?卽此一款,有不可以一疏自鳴,有所容貸,而雄閫思補,失刑大矣。請徐鼎修爲先施以屛裔之典。上曰,自劾之中,兼暴事情,此而執言,近於驅勒。況必欲全保,曲費造化之餘,又發此啓,萬萬乖當矣。〈出擧條〉獻重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而適往江郊,除旨忽下,繼以召牌儼臨,日已迫昏,家人未及斡旋,遽懸在外,臣得聞此報,待城門蒼黃入來,則朝參有命矣。他不暇顧,冒沒登筵,而昨夕稱外,今曉出肅,雖緣事勢之巧湊,其爲去就之顚倒,義分之悚懍,已無可言,而及論徐鼎修事,不惟不賜允從,乃反以乖當驅勒爲敎,臣滿心惶恧,無地自容。噫,鼎修之名,旣登簡書,其曰中路歸正,則中略以前,其爲陷溺於奸賊,有不可掩,而臣之所論,初非別般罪名之構成勒加,則臣則自以爲得當,而只緣臣誠淺辭拙,不能見孚於君父,由前由後,臣之情踪,有不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自劾者謂之陷溺,非乖當乎?卞明者謂之不掩,亦可乎?今當淬勵之會,宜念精白之道,而言之者若是噴薄,是豈成說?姑爲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允行曰,向來僉知臣權裕疏中卞聖誣三字,在人臣之道,其所卞明,不可一刻少緩,而伊時處三司之列者,玩愒度日,嘿無一言,分義所在,萬萬寒心。請不言三司諸臣,竝施譴削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秀晩曰,請覈吳翼煥之罪,未及畢說。上曰,持平洪秀晩,爲先拿處。〈出榻敎〉邁修等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邁修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邁修等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邁修等曰,東浚事。上曰,已從憲啓矣。〈原啓未下〉邁修曰,以我殿下二紀之治,反顧一初之政,不啻魏徽之十漸,而賈誼之六歎矣。殿下嘗斥戚倖,而今日朝廷,反讓於戚倖之用事,殿下嘗遠宦妾,而今日風俗,有愧於宦妾之求媚,雖無權奸之可言,而狐鼠之竇穴自穿,雖無威福之下移,而蛇蚓之盤結莫解,凶豎竊弄,群聽熒惑,聖德之貽累,非一二計,世道之受汚,殆千萬計,物態日趨於虛僞,人心日就於誑疑,將無作有,倚假幻眞,城市之回夜爲晝,便作藉口,閭巷之左餐右粥,至謂徹聰,如是以往,少康尙矣,將作何許世界乎?以殿下之明聖,穆然深省,竊恐丙枕明發,而開回悟之端矣。此是更端謀始之一大機會。請愼終如初,以爲光聖德挽世道之方。上曰,言言切實,可謂不負所知,當留意矣。邁修曰,言路之不開,實爲當今之痼弊,雖側席而求之,虛心而納之,難保疎遠之必達,而闕遺之皆聞,況殿下於近日以來,見言者之有不槪於聖心者,則輒設禁令,繼而下不忍聞不敢承之敎,天經地義之不容隳壞者,以此而禁之,君讎國賊之在所討復者,以此而禁之,以爲禦衆口箝一世之資,於是乎嫰者恇怯而怵畏,巧者從以爲之辭曰,吾所言者,雖是撑天亘宙之大義理,而今玆禁令,亦非臣子一刻承聞者,轉相告戒,較量推度,義理堙塞,是非紊亂,將使國不國而人不入,夫止亂息邪之謂禁,而今也則不然,讎賊共戴而禁不得討,忠讜齎憤而禁不得言,曾謂殿下學問之高明,從諫弗咈,而乃有此萬萬過中之擧耶?請還收諸般禁令,以爲靖世道開言路之方。上曰,設禁豈樂爲?不得已也。不允。〈出擧條〉邁修曰,世道乖謬,民志陷溺,言念今日之國勢,若蹈虎尾,稅駕無地,此誠忠臣志士痛哭流涕之時也。苟使輔弼之地,能盡承佐之責,則朝廷之恬憘,風俗之頹敗,豈或至此?而中書一步,便爲養閑,前席六對,不過隨例,首揆則爲國耇成,只以大綱委攬,不可以庶務相煩,而左右相則自被簡擢,宜思淬勵,以酬知遇之隆,而秉軸之後,一無猷爲,坐視岌嶪之危,不念擔着之重,以至至尊獨憂,百隷俱懈,臣竊爲之慨然也。請殿下克軫備官之戒,益愼置相之方焉。上曰,所奏,是矣。〈出擧條〉錫齡曰,懲貪有國先務,我殿下光御之初,處分赫然,爲監司守令者,率皆精白一心,有不敢一毫染指,而民蒙實惠矣。十數年來,一切相反,若有攀援勢利之力,則全不顧忌,恣行不法,爭取王氏之阿睹,甘犯揚傅之四知,馬斃車折,都聚一室,而聽聞則起疑於無疑,傳說則其然而豈然?殆若伏莽之戎,隱藪之物,人莫敢指斥,言念及此,寧不髮豎而膽掉,若其一二懲貪之典,除非墻壁無依之殘弁,必是償命無人之冷蔭,刑政之倒置,物情之憤惋,容有極哉?請勿拘大吏,另行懲創,俾惠澤及民,中外解惑焉。上曰,依啓。〈出擧條〉錫齡曰,有國所重,銓選是已。近日居銓者,不能精白一心,仰體特畀之至意。以昨冬大政言之,東銓則注措不公,偏陂難掩,西銓則貨財盈門,靺韋解體,公議益憤,物情尙駭。請前吏曹判書李致中,前兵曹判書具庠竝削職。上曰,依啓。〈出擧條〉錫齡曰,前判書鄭昌順,本以蛇虺之性,挾其穿窬之智,暗地情跡,不出於依附權倖,滿腔揣摩,惟急於陷害善良,是所謂開國承家,小人勿用者也。請鄭昌順銓衡文任之望竝改正。上曰,與兩銓長官師相規之語有間,不允。〈出擧條〉𪰺曰。噫,發倉賑廩,聖人之遺訓,減租蠲役,明王之仁政也。我聖上今日宵旰一念,靡不用極於發賑蠲減之政,而旋以拯濟之策,詢于廟堂,責之道臣,復以民瘼,問于中外,三司之臣,方患廟堂無策,道臣袖手,彼言責者,固當奉承聖意,各陳恤民之方者,道理當然。而臣日前,始伏見校理安策上疏,則其所措語,不過曰賑恤有弊,又曰使守土之臣。預立法禁,痛治流丐,此所謂策之一言,固喪邦者也。渠雖曰以還賑飢,貽弊於農民,彼流丐之民,獨非殿下之農民乎?策也只知賑恤爲流丐者設,而不知農民之爲流丐者也。民冬則猶或糟糠可食之物,而明春則稍實邑外昔之中富以上,無論班族與庶人,等是飢民耳。非賑則將盡爲流丐,然則今年之流丐,盡是常年之農民,豈有農民與流丐之分異者哉?其所謂嚴禁流丐者,是何心腸也?臣未知古亦有是言否。渠所謂無賴作隊者之貽弊閭里者語之,常年則固或有之,而彼凶年之民,飢則呼入,寢則尋䆴,蓬頭鬼面,相逢爲群,相會成隊,負幼携老,叩門而乞憐者,亦皆無賴之類乎?是乃仁人君子之所惻然處,而策言如是,是可忍耶?若使殿下用策之言,停其賑還,流丐之三四人已上閭里乞食者,盡抵罪而嚴治,則生者無人焉。是策也驅殿下半國之民,轉之于溝壑者也。策之罪不容誅也。修撰高宅謙,以遐鄕賤踪,爲人巽軟,全沒知識,而寵置三司之列者,特恩故也。別諭之下,渠當竭蹶上來,詳陳民情,以爲圖報之計,而其所陳達,橫說豎說,初無一言之可觀,末乃以蠲減太過等說,登諸章奏,有若沮害聖德者然。不可以無知無覺,置之於不足數之科。請前校理安策,前修撰高宅謙,竝命刋正。勿復擬望於三司之職,以懲其罪焉。上曰,言之不審,已知之,安策削職,高宅謙罷職,可也。〈出擧條〉𪰺曰,言路者,國之元氣也。今番權裕之請討東浚一疏,實由我聖上疏釋吳翼煥之盛典也。一脈元氣,不泯於培養之中,有此盡言之風,從此以後,聖朝之言路,不患不開,而彼洪秀晩者,敢斥翼煥,不遺餘力,而復欲置之死地而後已。彼秀晩者,實欲沮戲我聖上培養元氣之盛德者也。秀晩之罪,斬亦可也。請持平洪秀晩特施遠竄之典。上曰,下語雖過,洪秀晩之擧措則駭然,依啓。〈出擧條〉獻重曰,吳翼煥將取姑與之說,此實誣聖躬之根柢,其與奸賊之譸張凶言,一串貫來者也。今此諸臺之欲卞聖誣,先討翼煥,此誠天彝之所同得,臣分之所當然。而噫,彼申𪰺,抑獨何心,乃反右袒翼煥,扶護翼煥,敢曰殿下奬用翼煥,故有此權裕之疏,至以洪秀晩之論翼煥,反請遠竄,秀晩之纔發翼煥之名,而未及畢說,謂以有損臺體則可,右翼煥而反罪秀晩,此誠自有臺閣以來所未有之一大變怪也。此而允從,則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臣謂洪秀晩所施遠竄之律,移施於申𪰺宜矣。上曰,不但洪秀晩事啓語不審,安策事亦然,微事相規,輒加極律之目,生疎之外,駭妄甚矣。然以今假飭之時,能爲此異於人之擧,此所以循例賜批者也。竝與洪秀晩,勿論,可也。〈出擧條〉重蓮曰,平安監司金思穆,多年秉銓,注擬一聽於奸賊,雄藩按節,苞苴日輸於窩主,狐媚之態,輿儓唾面,狼貪之毒,行路戟手,渠以戚畹之列,忍負寵遇,甘作怪鬼,究厥心腸,尤極痛惡。請金思穆爲先施以罷職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重蓮曰,今番整理之任,不輕而重,將使鹵簿淸嚴,輿衛整肅,雖在尋常執事之列者,不可不齋沐虔誠,恭趨職事,而郞廳鄭華淳,居在奸賊之比隣,薰染臭穢,蠲潔難責。請鄭華淳姑先改差。上曰,依啓。〈出擧條〉鎜曰,顧今第一痼弊,卽經術之不明也。竊𣊺gg瞯g我聖上,自在春邸,禹陰是惜,文食不遑,及登寶扆,萬幾無暇,而留神經傳,發爲謨訓,獨奈何世不率敎,草未尙風?經學二字,便屬芭籬,拘檢則放倒,辭氣則鄙悖,間或有敦《詩》、《書》而說禮樂,不免群譏而衆笑,平日恒居,不看一字,公會稠座,都是俚語。雖殿下中朝發歎,亦未見實效,蓋因人無標準,朝乏矜式而然。請招延山林讀書之士,以明學術。上曰,所奏切實,依啓。〈出擧條〉鎜曰,爵祿卽礪世磨鈍之柄,而近來官方之混淆,久爲有識之竊歎,隨人吹噓,從他笑罵,銓家多屬流品,文苑或廁常調,瀛逆則失於排比,臺通則近於閒雜,除目一出,物情駭惑,殆不識人間有名勝宦業,如是而何以勸當世之士夫乎?請另飭銓曹,汰其澆濫,以淸仕路。上曰,依啓。〈出擧條〉鎜曰,平安監司金思穆之偏荷簡拔,歷腸崇顯者,卽我聖上,特以念舊之意,推及其身也。固當小心飭躬,以酬國恩,無忝家風,而今乃一反其道,凡於媒榮圖私,東鑽西刺,態色可惡,手脚已露,其負聖簡壞世美之罪,不可不正。僚臺所論,極其嚴峻,誠爲得體,而第其請律太輕,不可無警。請前平安監司金思穆加施屛裔之典,正言李重蓮推考。上曰,過矣,不允。〈出擧條〉鎜曰,前參議韓晩裕,不守乃父之本色,反效近日之嘵俗,自叨三銓之後,益見其處心詖險,持論乖悖,不可無警礪之方。請吏曹參議韓晩裕削去仕版。上曰,苟有是也,可謂負先。風傳何可盡信?然得此題目,極爲非矣,依啓。〈出擧條〉吉源等進前奏曰,東浚之罪,可勝誅哉?未及畢說。上曰,如是則便是三司俱發,爾等就座。魯東曰,此是一國之公論也。上曰,入侍玉堂竝禁推。〈出榻敎〉上曰,固知諫長之能勝任,而俄者所奏,極庸嘉尙矣。左相老且病矣,至於右相,尤何顔見我乎?仍命書傳敎曰,臨門朝參,思聞昌言,而有何獻替之事乎?諫長之斥,可謂自速。左議政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竝免相。又命書傳敎曰,領敦寧府事兪彦鎬,領中樞府事蔡濟恭拜相。又命書傳敎曰,京畿監司徐龍輔爲摠戎使,牌招傳授命召及敎諭書。上曰,新除授摠戎使,口傳付軍職。〈出榻敎〉上曰,備局堂上徐龍輔,有司堂上差下。〈出榻敎〉上曰,股肱耳目,一體相須,君臣交孚,自古爲然,而予於檢校直提學,竊有所慨然者。仍命書傳敎曰,旣聞大臣引咎之言,而太涉雍容,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特補畿伯,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摠戎使徐龍輔,前任畿伯,交龜後卽爲牌招,使之受符。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京畿監司密符,以第三十三符頒給。上曰,工曹判書李時秀許遞。〈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政曹俱曠,行副司直尹蓍東,吏曹判書除授,行右承旨李益運,參判除授,行副司直朴宗甲,參議除授,竝卽牌招開政。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日朝參,六卿之長,當爲備員,近見其人筵席直截之奏,多有歎服者,中批雖靳,擧直宜念。內閣提學沈煥之,特畀司寇之任,仍令牌招行公。上曰,平安監司之代,卽爲擬薦,待下批當日辭朝。〈出榻敎〉上曰,執義崔獻重遞差。〈出榻敎〉上曰,當該注書,事過後汰去。〈出榻敎〉刑曹判書沈煥之牌不進。上曰,刑曹判書沈煥之,更爲牌招。〈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六卿猶未備員,行大司成李家煥,工曹判書除授,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前判書李時秀,兵曹判書除授牌招,受符仍令先侍衛後謝恩,兵曹判書李時秀牌不進。上曰,兵曹判書李時秀違牌望勿施,仍以前符,申飭受符。〈出榻敎〉上曰,大臣置處,今日政爲之。〈出榻敎〉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李益運,參議朴宗甲牌不進。上曰,違牌政官,更爲牌招。〈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日卽歲首朝參之日,而此時卽一初淬勵之時也。交濟相須之功,不委於股肱而何委?治之不徯志,俗之不從欲久矣。三事百工,人不事事,致令勞逸易處,而浮靡日甚,虛僞日加,讒謟日滋,欺瞞日痼。有一於此,朝廷將不得爲朝廷。況兼有而竝萃於十餘年來,後有良史氏,書之簡策,以今日此時,爲何等世界乎?自顧治象,多負初心,中夜繞榻,不覺寤言,輔相之責,何時不緊重,而是日重卜,注意也尤不泛。以今之樣,變今之規,拭眸延頸,渙然飜然之效,望在卿等,承佐之地,激之揚之,拯之濟之,俾予遂初心,尊朝廷於三古,則卿等之嘉惠,當如何?爰立之辰,先敷中心之萬一,卿等安心,卽爲肅命,聽予面諭事,遣入侍承旨,傳諭于左右相。左通禮跪啓禮畢。上乘輿還內,諸臣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平安監司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平安監司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敎載瓚曰,使卿出尹西關,意有在焉,威生於廉,簡以制煩,予所責之於卿者也。載瓚曰,一年之內,驟陞歷揚,世無如臣比者,臣之辭疏,實非隨例飭情之語也。旣不得蒙允,今將辭陛,而履盛之懼,不敢自安矣。上曰,往哉勉旃。上曰,被論及禁推臺諫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坐直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丁若鏞進伏。上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違牌政官更爲牌招。又命書傳敎曰,吏判處義,萬萬過矣。以丁未冬持平金遇國疏中一語,如是固執云,而遇國之說,不過淸望二字,則此特泛持之斥,何關於銓堂?且況大臣薦望事,亦出於未知事實,未悉本心而然者。此以爲引,則委折未照燭之前,自上亦有竝與前望勿爲擧論之敎,到今亦可處義於此事乎?無論如此如彼,薦望之或刪或添,其例不一,或有年老而乍拔者,被論而暫停者,此等人,亦豈可以此爲自劃之端乎?冢宰何許重任,禮使最重廉防,決不以決難可强之情地,若是勉出,然則出膺可乎,不出膺可乎?二者之中,取捨之義,較然明甚。深夜瀆擾,一味屢違,果於義分,得無未安,吏曹判書尹蓍東,從重推考,更卽牌招,使之先入侍後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
○乙卯正月二十六日二更,上御誠正閣。吏曹判書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吏曹判書尹蓍東,以次進伏訖。上敎蓍東曰,久始見卿矣。俄者傳敎及批旨,悉已諭意,而到今不必追提往事,伊時果不知事實之如何,兼欲休且用之矣。今不用卿,更待何時?蓍東曰,聖諭及此,臣何敢辭說,而前後罪戾,如山其積,復登前席,此生已休。不意今者,謬恩及此,臣誠不知措躬之所。且況臣之衰朽疾病,雖數日之間,實無供劇之望,畢竟僨誤,姑且無論,其爲累聖德而辱朝紳,當如何哉?銓曹之任,非比閑司漫職之隨行逐隊,而五六年來,閉戶窮蟄,不接外人,人情世態,全然聾瞽。如是而安得握政柄而進退人哉?上曰,見今朝廷,寧有退居之人乎?非不欲業已用卿,而荏苒之間,已至多年。卿之當初所遭,俄聞承旨言,以韓用中事見彈云,此則過矣過矣。監司時事,到今尤無可言,其間卿之不用,卽予之不能用卿也,非卿情勢也。雖以金遇國事言之,亦從近日窺覘中一套出來者,固知之矣。蓍東曰,臣豈敢筵席分疏,而由前由後,莫非臣罪矣。上曰,顧今世道,如水益下,激揚之道,惟在及今振礪,卿湏勉之。且況驥顯時所犯,亦不足尤卿。蓍東曰,其時事,天奪之魄,自陷於罔測之科矣。上曰,大抵其時,卿亦不安于朝,故休且用之,到今豈必追提?蓍東曰,日前上冊寶時,進參散班,躬覩盛禮,頌忭之忱,得隨人後,雖卽退死,無所恨矣。今者所叨職名,實是夢想不到處也,身可縻骨可粉,而不知圖報之萬一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黃昇源〈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內閣直〉。行右承旨洪仁浩〈未拜肅〉。左副承旨李儒慶〈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丁若鏞〈坐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具㢞,持平李東冕牌招啓辭未下,執義宋煥箕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飭敎,而兵曹參議權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議權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假注書趙台榮汰去,代以曺錫中爲假注書。
○傳于洪義榮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整理之任,難付生手,堂上中雖有移職之人,畿伯自可仍帶摠帥,亦爲仍任事,分付。
○傳于洪義榮曰,都承旨徐邁修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李儒慶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三司現告中應在鄕而上京者,衆所共知情勢,而近始甄復者,老病者,竝拔。
○傳于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華城武科,初十日爲之事,分付。
○兵曹,來二月初三日水原、廣州、果川、衿川四邑武士武科初試時規矩,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
○以前吏曹判書李致中,前兵曹判書具庠削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官師之規,自是美事,以其啓語,擬律則太過。至於前兵判,本來稔知其疎闊,設有風傳之囂囂,明是見欺,於其人何有?以此以彼,削職俱過矣。以罷職改付標。
○李肇源啓曰,校理朴吉源,副校理尹魯東、鄭來百,修撰徐有聞、韓致應,副修撰李羲甲禁推,校理金銑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開政。
○洪義榮啓曰,禁府之替當該曹之擧行委折及不待傳旨啓下,遽先收取一款,査實以啓事,命下矣。依下敎査實,則昨日原傳敎頒下之後,誤爲分付於當直都事,至捧承傳,而前判義禁沈頤之,招致都事,使之收取以來,仍往金吾,躬檢燒火云。該府之不待傳旨啓下,徑先收來,大違格例,亦關後弊,而臣等之初未察飭,混同分付,致有此擧行之錯誤,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職牒燒火,旣非該府之所管,而設令應爲之事,不待具書啓下,不待傳旨啓下。又不待該府之承傳文蹟者,後弊誠有難言之端。昨夜有所處分,因命査實矣。觀此啓語,該府事節節駭然,雖以重囚拿來囚之例言之,具書傳旨承傳三層文書,雖皆如例啓下之後,判堂持紙筆,躬詣委官之前,使委官手書當拿人姓名,然後以其所書者,進至榻前,擧紙備覽,然後還授刑房承旨,承旨招下位同義禁,出給發遣之都事,王府之格例則然。而昨日事,旣非發捕,又無搜探之成命,幺麽收來告身,何至於越格送都事,而草記中謏驗云云,其爲錯謬,甚於逕先擧行。且聞承宣言,吏曹據例來索,亦不出給云。可謂事未前聞,憤惋自憤惋,掌憲自掌憲,決不可以遞差而止。判堂施以不敍之典,雖以該房言之,不禁院隷之逕呼當直,而其後,草記,亦無一言捧入。當該承旨,亦竝罷職。都事則雖不足責,亦不可輕勘,令該府考律重勘,府吏嚴刑懲礪事,分付該曹,此傳敎亦爲載之故事謄錄,以防來許無窮之弊。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趙宗鉉落點。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具㢞、洪義榮、李漢豐落點。
○丁若鏞啓曰,臣與左承旨洪義榮坐直矣。以禁府堂上,今方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肇源,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丁若鏞啓曰,新除授都承旨黃昇源,資是嘉善,而左承旨洪義榮,乃是嘉義,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許遞。
○傳于丁若鏞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刑判批下,牌招察任。
○丁若鏞啓曰,刑曹判書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諸道放未放回啓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判書沈煥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丁若鏞曰,過矣。更爲牌招。
○以五衛將尹說、李宗賓、李東芳等拿處傳旨,傳于丁若鏞曰,何足責?分揀。
○傳于丁若鏞曰,傳旨書下,事體何如,而草供貼連之承傳字劃,胡草亂寫,可謂前所未有,前此嚴飭何如,而終不知嚴畏爲何物。當該注書李允謙,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囚,嚴問取招,以爲重勘之地。
○以時囚罪人朴基正草供及鄭景祚等草供,傳于李肇源曰,爰辭體貌,何等嚴重,則猥雜莫甚,因已可駭,而其中朴基正、姜文會之刪却事實,敢以三人箚七人疏等語,肆然發口,比諸沈銖直諫先箚後實疏之實狀,可謂詐實判異。此等草供,何可判下?基正、文會用詐不以實之律,勘放後,草記,赦令纔過,定配收贖,銖則特放,其餘削職放送。
○禮曹,來二月初三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取稟單子,奉敎恭依。
○丁若鏞,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三日景慕宮春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當親行矣。
○丁若鏞,以禮曹言啓曰,臣與戶曹判書臣沈頤之,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奉室退黃別紋席地衣饌卓床巾四件,曲水座面紙一浮,籩十五箇,篚二箇,大樽羃一箇,小樽羃二箇,鼎羃三箇,扃二箇,篳二箇,砂樽二箇,砂分兒三箇,砂磷五箇,砂大楪五箇,砂楪匙五箇,雉尾箒一柄,雉尾風遮草芚三部,御齋室風遮草芚三部,香大廳二十張付地衣一浮內十張,典祀廳抹樓十二張付地衣一浮內六張,房十張付地衣一浮內五張,紅紬衣四件,皁紬衣十九件,白紬中單十七件,白紬裙十九件,白紬帶七件,進賢冠十二部,价幘冠十部,皮弁冠六部,幅頭一部,金銅革帶五件,白布襪七件,烏皮履十五件,冠服所盛柳笥一部,鍾流蘇一層,罄雉尾羽二層,雉尾照燭一坐,上端鍾罄結紅索二艮衣,干四箇,瑟二坐,絃一角,槌三柄,風物柳笥一部,罄懸絲二把,加乃杖夫壇上甲黃幕一浮三十一幅內七幅,甲黃帳一浮三十四幅內一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各十一幅內各四幅,甲黃帳二浮各二十六幅內四幅,油遮日六浮各四十張付內五張,白布遮日一浮五十幅內九幅,白紬木內揮帳二浮各十四幅內四幅,白木外揮帳二浮各十四幅內四幅,黃線絲大束乼一艮衣,黃線絲中束乼二艮衣,黃線絲小束乼四艮衣,黃線絲三甲所三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三艮衣,小束乼三艮衣,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各二十五幅內八幅,饌幕油遮日二浮各三十張付內十張,白布遮日一浮二十幅內二幅,白布揮帳一浮十幅內二幅,中束乼二艮衣,典祀廳白布揮帳二浮十幅內一幅,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三艮衣,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二十幅內一幅,白布揮帳一浮十幅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各二十張付內六張,中束乼二艮衣,彩花單席一立竝破,壇下方甎十六立,四面曲墻塗灰從享位紫的紬褥,內外洪俎床一坐,典祀廳架子一部,紅紬衣二件,白紬中單二件,舞翟一箇,鎌一箇竝渝傷,趁卽改備修補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丁若鏞,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八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設行事,單子啓下,而景慕宮春享大祭散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若鏞,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二日大駕詣景慕宮齋宿,初三日春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而今月十七日景慕宮動駕時,禁衛大將,率本營騎士及守、摠兩營受料軍留陣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爲先後廂,馬軍三哨,禁軍二番隨駕禁軍,率守、摠付料軍,弘化門南大路留陣,其餘留營置之,出還宮,當由館峴,以此分付,可也。
○丁若鏞,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世靖考律重勘事,命下矣。姜世靖傳旨內,職牒燒火,不但例自吏曹擧行,況臺啓今始啓下,或捧承傳,則豈以榻敎之聽傳敎者,先爲擧行乎?雖於輕罪之發配或拿囚傳旨啓下及承傳公事,踏印之前,不得擧行,而今見禁府草記,不待傳旨,逕先替行,吏曹之事,後弊所關,不可無飭,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以金贖矣。姜世靖,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丁若鏞,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謏gg搜g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若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具世勣,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職忝元輔,昏聵聾瞽,千萬古所無之奸賊,潛伏至近之地,掩翳太淸之光,而莫能逆折奸萌,先行致討,以至今日,聖誣莫卞,民志靡定,臣悲憤欲死,繞壁徊徨,而焉用彼相,政爲臣準備語也。卽見諫長啓語,雖以忠厚之風,曲爲臣地,左相、端揆,俱被劾去,則同居三事之列,敢爲倖逭之圖哉?慙悚恧惕,尤無容措。況當此淸明之會,淬礪之治,上而宣揚聖明之德化,下而底定一世之風習,其責專在於輔相之任,如臣衰癃,不省事務者,冒居首相之職,中書政事之府,依舊作養病之坊,則殿下雖欲至治徯志,安可哉?伏乞聖慈,亟賜斥退,無妨賢路,以幸國事,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未嘗以筋力責之,卿何必爲引於諫長得體之論,而卿況見恕,折言者言耶?安心視事。仍傳于丁若鏞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沈煥之上疏曰,伏以,昨日殿座時,臣入侍前席,伏奉除旨,以臣特陞正卿,畀以司寇之官,驚惶退出。仍伏讀聖敎下者,一行恩綸,旣煌且隆,有非至愚賤臣所敢承當者也。始焉惝怳,繼以涕泗,五內不能自定也。噫,千古人臣之所難得於君父者,臣乃造次得之於聖明之世乎?夫司寇者,內官之重任也,臣則當世之庸品也。以若庸品,擬若重任,太不近似矣。駑怠尙可以服輕車而登峻坂也,樗櫟亦可以作雕梁而搆大廈也。以臣之一儱侗,置八座之列,備六官之長,而責之以禁暴亂而平訟獄,則決知其負聖簡而敗厥官也。臣雖不足道,豈不貽羞於淸朝之縉紳乎?臣自揣量,萬無堪承之望,玆敢瀝血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諒臣肝膈之至懇,亟命收還臣新陞之秩,以終雨露生成之恩。仍治臣中夜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感激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前後筵席,卿能言無不盡,是豈俗所謂能言之士所能及,是乃嘉乃,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李時秀疏曰,伏以,三陽載回,五慶咸湊,聖孝冞光於上冊,輿誠獲伸於呼嵩,太平萬歲,自今伊始,蹈舞歡聲,洋溢八域。仍伏念,臣昨忝侍衛之班,昵陪香案之前,忽於千萬匪意,伏奉特下恩命,以臣爲兵曹判書,庚牌儼辱,促敎繼降。天威咫尺,不敢荐違,遂不免蒼黃冒膺,而恩實出於夢寐,身若臨於淵谷,驚惶震越,歷宵靡定。臣姿性淺率,志氣荏弱,本非擔重之器,又無需時之具。徒藉家庭之緖訓,謹守布素之拙分,而通籍二十餘年,無一事猷爲,無一分報答,遍掦華貫,濫躋卿列,每一思惟,不覺騂發顔而汗浹背。區區所自期者,惟在於奔走百執事之末,以少效涓埃殫竭之願。今玆所叨國之重任,統轄五營之節制,甄別一世之靺韋,掌鹵簿而地近陪扈,摠禁旅而責專警衛,戎務銓柄,兼有竝據,六官之長,最稱權要。如臣眇然一措大,何嘗髣髴乎此,而擧以畀之,不少難愼?年紀則尙淺少也,資歷則太驟躐也。欲以試可也,則鹵才賤品,莫逃淵鑑矣。將以備位也,則宿望新彦,不患乏人矣。臣誠莫知其何以致此也。噫,臣之父子兄弟,厚蒙聖恩,頂踵毫髮,皆殿下賜。況自近年以來,哀榮之典,曠絶同朝,拔擢之私,追引先故,瞻聆所及,莫不感涕,臣心銘鏤,天地無極?若臣材力之所逮,忱誠之可效,則湯火不避,況於官職乎?趨承之不暇,何敢飾讓乎?誠恐官非其人,寵踰其分,上玷淸朝綜核之政,下違先臣滿盈之戒,畢竟僨誤,可立而竢,其所以孤負生成之澤,不止臣一己之顚沛而已。夤緣一肅,雖因事會,晏若固有,斷無其望,玆敢略具短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推體下之仁,曲察由中之懇,將臣新授職名,亟命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心,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僅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自是儻來,卿其勿辭行公。
○同知鄭東愼上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東浚之窮凶極惡者哉?矯誣聖躬,而將心已露,竊弄威權,而世道日壞,背馳義理,疑亂人心,恩造莫報,反懷怨懟,凶言肆發,而無所忌憚,逆節畢彰,萬戮猶輕。國家何負於渠,而凶國禍家,至此之極耶?噫,臣等之所慙憤痛惋者,萬倍於他人。臣家世受國恩,謹愼相傳,食祿四百餘年,未嘗有忘先負國之人,而不幸今日,如彼凶賊,乃出臣族,骨顫膽掉,如不欲生。臣之諸宗兄弟,義不與此賊聯名竝行,敢將王導滅親之義,竊效輔果別族之擧,臣之同行,易以秀字。臣東愼,改以東愼,臣東簡,改以秀簡,臣東觀,改以秀觀,而名係朝籍,不敢擅便,玆敢援例冒瀆於黈纊之下。犬乞聖明,俯賜諒察,特允所請,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以同知鄭東愼上疏,傳于丁若鏞曰,凡事各有界限,況改名一事,自有金石之典,前此如許之人,亦有考法不許之事,則未免越例,此疏還給。
○乙卯正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丁若鏞,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放未放文書,不可遲滯,時囚多人。禁府堂上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開坐後謝恩。上曰,時囚捧供,皆以草供,二更捧入事,分付,可也。又命書傳敎曰,諸道放未放回啓,因判堂之姑未出肅,尙未擧行。刑曹判書沈煥之,卽爲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守禦使姑勿出代,摠戎使兼察,牌招聽傳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晩秀〈內閣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儒慶〈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丁若鏞〈緣故出〉。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曺錫中〈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閔鍾顯,左副承旨李儒慶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具㢞,持平李東冕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儒慶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儒慶曰,南壇祭享,與景慕宮春享日相値,南壇祭享,以初一日爲之事,分付該曹。
○傳于李儒慶曰,享日涓吉,何等至重至愼之事,而有此不審,致有特敎,改卜吉日,掌禮之地,溺職大矣。禮曹判書閔鍾顯,罷職。
○傳于李肇源曰,蕩滌,以重赦令也,依啓,爲伸公議也。其在信王言重慶禮之道,豈可許久仍置?禁府赦文書蕩滌之類,依初下敎奉行事,分付。禁令不但自在,如是處分之後,更有何執言之端乎?若或復提此事,則雖不冒禁,直書姓名者,當隨現嚴處,堂箚以下,政院焉敢呼望?該房知悉。
○李儒慶啓曰,兵曹判書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兵曹判書李時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末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日處分,出於矯俗習之恇怯迫隘,稍欲反回於寬緩樸實之氣像,爲世道深長之苦心至誠也。事在目下,不得不如彼處分,今以僚堂之引義,更於中權重任,若或乍罷旋敍於其時判堂,則是豈處分之本意乎?雖曰與聞云,而長官之首勘,其例不一,豈敢若是過引乎?然情勢不可不許令容措,以重四維,諸堂罷職,分揀下敎,勿施,以越捧五等勘罪,今則毫無更引之端,卽爲牌招,傳授命召。
○傳于洪仁浩曰,兵判批下,更爲牌招察任。
○李儒慶啓曰,兵曹判書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兵曹判書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兵曹判書沈煥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承膺,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儒慶啓曰,兵曹判書沈煥之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洪仁浩曰,兵判批下,牌招察任。
○李儒慶啓曰,兵曹判書沈煥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兵曹判書沈煥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授符體重,豈可經夜?從重推考,仍以前牌,嚴飭去來牌不進,勿捧傳旨。
○以戶曹判書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更爲牌招。
○以戶曹判書李時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肇源曰,戶判批下薦俎之任,義重駿奔,豈敢言私於宿齋之時乎?牌招察任。
○以右承旨洪仁浩推考傳旨,傳于李肇源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仁浩,以吏批言啓曰,閫帥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閫帥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吏批言啓曰,顯陵令李是銓,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宗甲,行右承旨洪仁浩進。黃昇源爲吏曹參判,李升運爲校理,李廷顯爲敦寧都正,趙宗鉉爲同經筵,沈煥之爲同成均,李時秀爲司僕提調,徐龍輔爲尙衣提調,金頤柱爲繕工提調,李聖圭爲內贍提調,丁範祖爲活人提調,金持默爲長興提調,愼性眞爲吏曹佐郞,李得養爲工曹佐郞,楊仁垕爲武烈司參奉,故縣監李匡說贈吏參例兼,學士盧德男贈工佐,學士盧大榮,贈工佐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煥之,參判柳誼病,參議權裕未肅拜,參知任希存,左副承旨兪漢寧進副司直李在學、徐邁修、李庚運、申𪰺、李鼎秉、李瑞朝,副司果韓光植、林景鎭竝單付。
○傳于李儒慶曰,整理諸事,司僕擧行夥然,提擧不可不兼帶,司僕提調李時秀,整理堂上一體差下,使之察任。
○傳于李儒慶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儒慶啓曰,來初三日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秉鼎,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時,禮儀使當爲塡差,而禮曹判書未差,祭官單子,不得修整以入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開政。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姜世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姜世靖六代祖絪,扈聖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基正、鄭景祚、沈銖、姜文會、金孝秀、申絢等草供。傳曰,爰辭體貌,何等嚴重,則猥雜莫甚,固已可駭。而其中朴基正、姜文會之刪却事實,敢以三人箚七人疏等語,肆然發口,比諸沈銖直陳先箚後疏之實狀,可謂詐實判異。此等草供,何可判下?基正、文會用詐不以實之律,勘放後草記,赦令纔過,定配收贖,銖則特放,其餘削職放送事,命下矣。沈銖特放,鄭景祚、金孝秀、申絢削職放送,朴基正、姜文會以詐不以實律,告身盡行追奪,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朴基正、姜文會告身盡行追奪,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收贖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朴基正八代祖忠後,宣武功臣,姜文會十代祖漬,靖國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本府所管平安道罪人仍秩乙良,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碧潼李運彬量移,肅川李樂培,宣川李文喆,孟山金愚,義州趙亨逵,龍川張志默,肅川金履錫,泰川金履容,竝放,朔州具紞,減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本府所管黃海道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稟秩中平山府河弼晉段,同罪之李盛春,旣已蒙宥於江原道放未放啓本,不可異同,放。延安府充軍人姜五成,豐川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鎭祜,殷栗縣徒配罪人李義和等段,其所罪犯,俱係不輕,有難遽議,疎放。姜五成、李鎭祜,竝仍。李義和,依新頒定式,改錄於勿限年秩事,分付道臣,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啓,平山河弼晉,延安姜五成,豐川李鎭祜,竝放。殷栗李義和,白翎具純,椒島李淧,竝減一等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放未放回啓判付內,碧潼李運彬量移,肅川李樂培,義州趙亨逵,龍川張志默,宣川李文喆,孟山金愚,肅川金履錫,泰川金履容,竝放,朔州具紞,減等事,命下矣。李運彬,黃海道長連縣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碧潼郡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李樂培、趙亨逵、張志默、李文喆、金愚、金履錫、金履容,竝放。具紞,減等,以徒三年,改錄徒流案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道放未放回啓判付內,平山河弼晉,延安姜五成,豐川李鎭祜,竝放。殷栗李義和,白翎具純,椒島李淧,竝減一等事,命下矣。河弼晉、姜五成、李鎭祜,竝放送。李義和,減一等,徒二年半定配。具純,減一等,徒三年定配,改錄徒流案事,分付道臣。至於李淧,關係甚重,減等之典,不可遽議,不得奉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稟秩中金化金鉢段,罪雖不輕,到配稍久,放送爲白遣,金世輝段,罪名深重,發配屬耳,仍置爲白乎旀,沈綏鎭段,所犯雖似鄕戰,到配年久,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平海李海遇,金化朴泰萬,淮陽卞大珍,通川朴成得等,竝減等爲旀,狼川李昌起,有隨從之別,放送。金城金世輝,楊口金潤玉,平昌沈令鎭,杆城金致權等,竝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未到配所罪人江原道三陟府魚用圭,罪關私掘,不可輕議,仍置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永宗金弘老,抱川金漢星,振威權漢玉,龍仁郭思儀,漣川朴乃玉,南陽樂鉉,竹山李英春等,竝放送事,分付爲旀,同罪之一放一漏者,待諸道文書畢回啓,卿以意見,論理草記爲良如敎。
○左議政兪彦鎬疏曰,伏以,臣猥蒙洪造,復廁周行,區區寸忱。惟願依近觚稜,優游散秩,上承德音,下伸微分,此心炯然,神鬼可質。乃於臨門朝參之日,獲登前席,忽伏承相職復授之命,驚惶憻惕,神爽飛越,實無以措躬。繼又銀臺之臣,臨宣聖諭,首尾累百言,所以責勉而敎導之者,委曲鄭重,有踰恒例。臣於是,益復惶愧交中,不知聖明何所取於臣,而又有此非常之誤恩也。噫,臣之頂踵毛髮,罔非聖恩,欲報之德,天高地厚,雖使蹈赴湯火,尙且不避。況玆積年屛廢之餘,重煩收召,復置巖廊,眷渥有加,委畀至重。苟使臣有可以一分藉手者,顧何敢逡巡前却,費辭飾讓,重自犯於辜負之誅哉?惟其疎迂昏憒,觸事茫然。凡係世務,都不通曉,雖在强壯之時,固無望於趨事赴功。況於蒲柳已衰,神精頓消之後,尙可論其承佐彌綸之責乎?此不惟臣之自量者已熟,天日之明,亦應俯燭其實狀矣。至若聖旨之敷示,亶出求助之盛意,凡今日朝象之泮渙,世道之乖謬,民生之困悴,何莫非俗bb治b不從欲之故,而只緣臣等之無狀,獨使至尊,憂勞於上,至有此繞榻之敎,奉讀欽仰之餘,又不覺其激感。今玆三陽之開泰,政屬一初之盛會,天意之眷顧維新,人心之祈嚮方切,而爰立之擧,曾不難愼,畢竟委之於至愚極陋已試萬效之一賤臣,則臣誠惝怳驚惑。竊恐拭眸延頸者之相顧瞠然,有以議朝廷官人之得失也。臣自承新命,神魄遁喪,歷屢日而靡定,今始披瀝肝血,冒死號籲於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諒察,亟命收還臣議政之命,使臣得以獲全拙分,則不但臣之沒齒銜恩,其於國家置相之政,亦無濫充苟授之譏,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見朱子封事,至天命之眷顧方新,人心之蘄向方切,未嘗不斂袵三復,讀至屢遭。卿於重卜之辭本,首拈斯語,揭爲全篇之第一義,有是哉卿言,卿言卽予言也。予所瞿瞿而努力者,正在請事斯語,而値玆體天順人之會,仰循休命,俯答衆心,其幾善端,其漸陽復,時難得而易失,事易毁而難成。予當銳意,卿勿却步。孟子曰雖有智慧,不如乘勢。更爲卿誦之,卿須卽起肅命,弘濟國事。仍傳于李肇源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右議政蔡濟恭疏曰,伏以,臣自承恩除,五內惝怳,歷日如癡,實不知何以爲計。蓋臣身雖未退,而心之退久矣。人之爲身,心爲主身爲其次,心苟退矣。身之退不退,固不足論也。今於恩命之下,固守初計,以無負此心,決知爲出處第一義矣。第更思之,臣之身體蠢動,尙今備數於人,罔非殿下賜也。臣雖頑愚,尙具彝性,尋常戀主之誠,寧或犬馬不若?以故每當趨簉筵席之際,仰聆玉音初降,則暗暗歡喜,心不自禁。及其退出,雖明知其來日復入,拜辭故遲,惘然如失。若令久違,中心之悵缺廻徨,當復如何?樞府,漫司也,固可養閒,自然跡阻天陛者多。今以議政之任,宣召不置,於臣心,何暇以負乘爲愧,而不自幸瞻覲之有路耶?況殿下不知臣庸陋無取,今於近八昏耋之年,不忍終棄,復置之輔相之列。或意其少剔奸藪,稍整悖俗,期勉之意,溢於十行別諭之中。臣於此,不思死生以之之圖,則是顧念身家之義重,盡瘁王室之義輕矣。臣豈忍爲是哉?第又念殿下之尊寵臣禮遇臣,非私於臣也。蓋責勉其一分報效,而顧臣卽老誖無省覺之物耳。以其軀殼,强依前樣,行步不至太躃。日前批旨,至有精力過人之敎,而其中之事事健忘,言言失次,見悶於家人,取笑於知舊,殿下或未之察也。今夫已老之木,自外觀之,根幹枝葉,或似無損,察其內則液枯蟲蝕。若遇天風一過,居然仆之地矣。臣之飾巾待盡,朝不謀夕,與此何異?中書養病,古人尙云不可。顧可以尸行肉走者,擬議於其間乎?況以蔑效於已試言之,遭逢堯、舜,非不專也。五載相府,非不久也。以國事則殆至於日非,以朝象則不恥其患得,以民生則困苦益甚,以風俗則乖敗無餘。甚至於調戲官家之賊,締結奸徒,盤據城社,謂天可誣,謂人可瞞,暗地譸張,無非貽累聖德,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則臣於其時,威不足以癉戢,明不足以打破,使之潛滋暗長,至今日而窩窟自綻,有相如此,何補於國?他餘不事事,姑無論,卽此而臣之罪,只見其合施大何,而未見其可以重踏中書之硏也。今殿下發歎於治象之多負初心,中夜繞榻之餘,發號施令,百僚改觀,政宜峻選一代宿望,以畀匡濟之責,而乃以如臣自來不甚任者,擧以與之,曾不難愼,而所責勵者,尊朝廷於三古也,激之揚之也。極之濟之也,殿下此敎,不幾近於北其轅而求至於越乎哉?此非隨例飾讓之言,今日事理,斷斷如此,臣之欲以嶺海爲期,不敢爲進身之計者,非爲身也,乃爲國家也。嗚呼,臣之去就,由前而言,則不忍不進也,由後而言,則不可不不進也。臣於是,以兩者,百爾商量,有惺然而悟者,由前者恩也,由後者義也。昔漢之憑異,告于光武曰,義雖君臣,恩猶父子,臣之於殿下,實君臣而父子也。以恩以義,有何間然。然殿下臣之君也,臣殿下之臣也。聖人旣以君臣主義,昭揭萬古,則於是乎恩之不可掩義也決矣。臣旣以難進之義,決定于中,殿下亦豈不使臣,成就得一義字乎?若夫先朝定式,以伊後相府之不能遵守者,不無其人。臣雖不敢更事煩陳,而其爲惶蹙不安,尤不容形言,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遞臣職,改卜賢德,使國勢賴以鞏固,私分得以少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於卿,所取者氣也,不挫不鑠,屈旣如之,颺亦然何,曾以江湖巖廊,換其槪乎?譖夫莫信,非予之明也,巇塗卽夷,非予之力也。自初攻卿,不以其道,巷議腹誹,諒非阿卿,爰立之日,夾路覩快,予之用卿,特順人情也。大抵今時,無是故餒耳。嘗以大冬嚴沍,擁食呵凍之老人,喩於俗操之低淺,卿能記有否,國無皆勇之將,而軍無皆勇之士,雖不必鳴金鼓耀戈甲,噪呼噑呶,爭城爭地於猝然勃然之間,其振發而作興,人人知有所不爲貪者廉懦者立,呻囈爲之瀏湸,萎苶變而崱屴,使沒模稜之習氣,一朝煥然從革,餒者不餒,尊朝廷於三古者。予則蔽一言曰,氣爲帥也。然揠之則反爲害焉,勿亟勿徐而勿求備,不偏不倚而不務勝,始似落落難合,卒乃蕩蕩偕歸。於是乎初志遂而能事成,治可從欲,沛然行其所無事,其責顧不關於卿等股肱之列者哉?卿卽幡然,思日協贊。仍傳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兵曹判書李時秀疏曰,伏以,臣於前判義禁沈頤之不敍之命,竊有萬萬惶愧者。再昨逆浚職牒燒火命下之時,誤聞當直之呼,徒知共憤之義,都事之不當擅送,傳旨之未及啓下,都未覺察。竟至徑先擧行,自犯違越典憲,而臣旣待罪該府,適參班聯,判堂出傳之際,臣實始其議。今於判堂重譴之下,其何可以職在下僚,罪輕薄遞,厭然自恕,不思首實之道乎?乍罷旋仍,誤恩愈隆,感激惶恧,靡所容措。深夜違召,分義都虧,受符體重,已至經宿,而區區廉防,上關四維,因仍蹲冒,斷無其望,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察同被之懇,亟降當勘之律,以嚴法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沈煥之疏曰,伏以,臣纔被不敢當之誤恩,株守未固,義分是懼,冒肅新命,益切兢惶。千萬不意,又伏承本兵特授之命,臣於此,驚隕震懍,五情失守,殆不省所以自措也。噫,臣庸愚鈍滯,百不猶人,猥荷特達之知遇,厚沐不世之恩渥,次第歷揚,滾到九卿之班,何莫非累則哲之明,貽同列之羞者,而至於今者恩命,尤可以彷彿擬議於如臣者類者耶?臣卽一老學究耳。不但軍旅之事,素所昧昧,又況半世郊居,衰病爲年,靺韋之士,罕接其面,而今忽畀之以摠制戎權,進退武列之事,則是何異於猿狙之冠服,鷄鶋之鍾鼓,而亦豈所以仰望於我聖上曲遂萬物,各從其性之仁者哉?臣之前後踐歷,誰非僥濫,則豈獨於見職,敢違屢召,期遂微諒,而誠以人器之太不近似,而職務之無望堪承也。是豈可以拜命爲禮,趨走爲恭,而仰酬洪恩之萬一者耶?玆敢披瀝肝血,疾聲呼籲於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諒察之矜憐之,將臣新授中權之任,亟賜鐫改,以愼官方,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莫曰驟躋,今時則異然。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判書李時秀疏曰,伏以,臣昨夜今朝,四違嚴召,豈不知逋慢之爲罪,而區區廉義,有不可拚棄故也。畢竟顚倒,未免冒進受符,中心慙悚,無面可顯。乃於千萬匪意,又伏奉地部移授之命,恩言曠絶,天牌荐辱,臣於是,驚惶感泣,直欲攢地而不可得也。本兵、度支,何等重任,而半日之內,左右兜攬,寵靈所及,道路咸聳,手奉恩旨,惝怳如夢,五內失守,不知所以置身之所,而此在臣今日私義,猶屬例語耳。臣之昨今屢適,不敢進身者,卽以與前判bb書b沈頤之,同罪而異勘故也。今乃未蒙同勘之典,移叨前戶判所叨之職,有若初不相關者然。臣若放倒廉防,貪榮冒膺,則無恥之恥,臣何足恤?其在朝家重四維之政,顧何如也?噫,臣之一身,非臣之有也。頂踵毛髮,莫非恩造,燥濕荑險,義所不擇,而今玆新命,以公以私,誠有所萬萬難冒者,寧被傲慢之誅,實無轉動之望,玆敢略具短籲猥瀆崇聽。伏乞聖明,曲賜鑑諒,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毋曠重務,俾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司直徐龍輔疏曰,伏以,百祿鼎至,五慶咸湊,進冊之大禮順成,呼嵩之褥儀載擧,臣民慶忭,易有其極?仍伏念,臣三載藩臬,一味尸素,戰恐憂畏,惟大何是俟。千萬不自意,特地恩命,自天有隕,戎垣籌司之任,次第聯翩,臣誠驚惶震懍,莫省所以自措也。噫,臣之本未長短,聖明之所俯燭,稟賦之魯下,而文質無當,習性之昏懦,而矯柔不得,何嘗彷彿於淸朝百執事之末?而特蒙我聖上幈幪生成之澤,瘡疣百出,輒勤敎牖,冥道多艱,曲費造化。自翰注至于卿月,無時而不喣嚅gg濡g,無事而不庇覆,以致世所稱華貫顯膴,歷揚無餘,是豈臣眞有其才而然者?區區所自矢者,殫竭於筋力之際,奔走於冗散之列,以小答涓埃之萬一,而若乃廟堂贊劃之謨,軍旅鞱鈐之事,非徒未學,學亦不能,則雖欲强所不能,陳力依樣,殆無異於耳絮而借聽,背燭而索明,不顚則沛,理所必至。而況今化理淸明,百度維新,政宜簡拔才彦,置之有位,以新一代之耳目,丕變積痼之弊俗,而乃反擧之於衆望之外,擬之於無似之身,負乘之致冠,梁鵜之取譏,猶屬臣一身私故,而其於辱聖簡而累聖德,何哉抑臣又有所萬萬切悲者?先臣曾叨摠帥,及當臣族叔有大之爲元戎也,以一門兩帥之有懼私心,上章陳懇,卽蒙許解之恩,言猶在耳,事若隔晨。又況壯營司命,反重於訓局,臣之驟躋僥濫,尤倍於先臣之宿趼,則往日之所已許之於先臣者,寧獨靳之於臣身也哉?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新除摠戎使及有司堂上之任,特許遞解,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知卿自在簪筆,況見職亦取處地,勿辭行公。
○工曹判書李家煥疏曰,伏以,臣以人則至譾劣也,以跡則至畸單也。庸陋顓愚,殆若襪線之不長,齟齬危臲,奚啻墻壁之無依?而幸逢淸時,偏荷洪私,陶甄拂拭,逈出尋常,庇覆煦育,曲費造化,前後揚歷,罔非夢想之所不到。撫躬揣分,非無集木之懼,銜恩怵義,莫遂循墻之願,朝晝之趨造班聯,飄纓束帶,便若視以固有,中夜之耿耿無寐,怳然若驚,不知何以得此於聖明,攬衣起坐,自不覺枕席之每有餘澘矣。不意玆者,又伏承晉擢之命,惝怳震懍,此何事也?夫六卿之長,地望自別,八座之列,班秩甚峻,雖或負歷已滿,望實俱優,猶宜難愼鄭重,非可輕授。況如臣之百無肖似,萬不近可者乎?且臣以都監董役,於本月十七日,已陞嘉義之階,恩賞謬加,涯分實踰,敢陳罔功之實,乞垂矜諒之典,而未蒙褫鞶之恩,終歸飾讓之科,兢惕惶隕,歷日靡弛,豈意曾未浹旬?又有此洊至之恩命,此尤臣慙悚踧踖,靡所容措者,而在淸朝重官方惜名器之道,亦豈容若是屑越哉?過福招災,理所必至,負乘致寇,經有明訓,反覆恩惟,斷無蹲冒之望,玆敢猥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降收還之命,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司直洪仁浩疏曰,伏以,歲元月正,百祿鼎至,日吉辰良,五慶咸湊。奉冊寶而達孝冞光,陪殿宮而情禮俱伸,八域含生,鼓舞歡欣。臣於是,參叨近班,慶祝伸誠,趨走興榮。千萬不自意,晉秩特恩,自天有隕,臣誠驚惶震越,五內失守,歷累日而靡所止屆。臣之頂踵毛髮,皆殿下賜耳。孱劣無所備數,而庇覆而剪拂之,冥墑之每蹈坑窞,而拯活而袵席之,山海高深,末足喩其恩造,隕結縻粉,亦難報其塵刹,則伊日呼嵩之班,昵邇耿光,獲瞻縟儀者,恩至渥也,願亦足矣。豈復有一半分夢想於罔功監資也哉?撫身章而驚在喜先,擎華誥而汗與淚逬,父子兄弟,相對攢祝。惟恐圖酬之無階秪覺盈盛之爲懼而已。至於命德之不宜濫授,負乘之必致其災,則有未敢支辭敷說,殆若循例飾讓者之爲也。間廁承宣,無暇控免,昨叨金吾,不敢違傲,而揚揚仍冒,寔非義分之所安,玆敢畢瀝衷悃,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兢蹙之如右,察臣辭遜之由中,亟命收還臣新授職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卯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閔鍾顯,行左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儒慶,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檢校待敎徐有渠,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敬培、朴春源、吳仁豐,以次進伏訖。鍾顯等曰,三陽雖已回泰,一寒尙此未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鍾顯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顯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顯等曰,醫官今旣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璿源譜略》,不必待時,直爲內入,可也。命書傳敎曰,《璿源譜略》進上進獻宗簿提調綾恩君具允明半熟馬一疋賜給,御牒書寫官安昌君燝,校正官西淸君煋,都廳正崔景岳,竝依丁卯年例加資,資窮者,亦依丁卯年例,熟馬一疋代給。主簿朴命球陞敍,直長林淵浩、尹秤,日淺,亦依丁卯年例,上弦弓一張賜給。監役洪章輔陞六,書寫忠義李澾、崔恩憲等,今番雖不設廳,所重自別,亦依丁卯設廳例,相當職除授。而丁卯則承傳一人馬帖賜給,一人令政院問于該寺捧傳旨,寫字官、計士、唱準、員役、工匠等,令該房該曹,取考丁卯等年例,分等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園幸在近,舟橋之役將始,而主管之人,不可不備員。況度支重務,亦不可久曠,其在重四維之道,督令受符,有非禮使之義。兵曹判書李時秀,移拜度支之任,材器相稱,可謂得人,卽爲牌招察任。摠戎使徐龍輔,舟橋堂上差下。又命書傳敎曰,刑曹判書沈煥之,兵曹判書除授,牌招傳授命召。儒慶曰,禁衛大將,當於來月初二日,南壇進去,而景慕宮動駕時,弘化門南路留陣,同日相値,何日爲之?上曰,問于該大將,更爲稟定,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尙鎭〈牌進不〉。行左承旨李晩秀〈奉命出去〉。行右承旨洪仁浩〈齋直〉。左副承旨任希存〈齋宿〉。右副承旨李儒慶〈齋宿〉。同副承旨李肇源〈齋直〉。注書鄭文始〈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齋宿〉具得魯〈齋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兩珥。
○李晩秀啓曰,同副承旨丁若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希存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右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以香室、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受押單子,傳于李晩秀曰,親押。
○傳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聞有親嫌,許遞,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刑工換房。
○傳于李肇源曰,前參議尹得孚,承旨除授,牌招察任。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得孚,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刑曹參議改差,其代今日政擬入之事,分付。承旨則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
○以校理李升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
○李晩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升運,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明日卽二月初一日也。春寒尙峭,耆耇大臣以下之赴公,宜有潤狹,姑限解凍,大小朝儀,許着煖帽。
○李允謙汰去,代尹致永爲事變假注書。
○趙尙鎭啓曰,吏曹判書尹蓍東,參判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參議朴宗甲差祭,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蓍東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朴宗甲差祭,行都承旨趙尙鎭進。以李羲甲、申大尹爲副校理,李龜雲爲修撰,李秉鼎爲禮曹判書,洪檍爲刑曹判書,尹得孚爲刑曹參議,奇彦鼎爲知義禁,林道浩、姜彝正爲同義禁,沈煥之爲內醫提調,黃仁默爲司䆃提調,趙宗鉉爲平市提調,沈煥之爲軍器提調,李時秀爲禮賓提調,辛漸爲顯陵令,權大應爲引儀。
○兵批,判書沈煥之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金載翼未肅拜,參知吳泰賢未肅拜,行右承旨洪仁浩進。以洪義榮、李鼎模、李殷模、沈銖、趙德潤、尹魯東、鄭來百、金孝秀爲副司直,韓致應、李羲甲爲副司果。
○李晩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
○李晩秀啓曰,校理李升運,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銑,時在江原道原州地,修撰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香室受押單子,傳于洪仁浩曰,定陵遣大臣酌獻禮攝行香祝,咸興本宮告由祭香祝,大臣明當奉詣,當於仁政殿月臺,親押祝貼,親傳香祝,仍行祗迎之禮,而今夜出齋於便殿,明曉先詣眞殿,行朔展拜,由萬安門出宮,該房知悉。
○傳于洪仁浩曰,明日親押親傳香祝時時刻,直殿展拜後,待下敎爲之,侍衛則別雲劍外,皆以入直爲之事,分付。
○洪仁浩啓曰,今日承旨當爲齋宿,都承旨趙尙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仁浩啓曰,今日承旨當爲備員齋宿,而前望單子入之,姑未點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點下,牌招齋宿。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希存落點。
○李儒慶,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守宮導駕,當爲備員,而參議權裕身病猝重,勢難行公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因兵曹草記,再明日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守宮導駕,當爲備員,而參議權裕身病猝重,勢難行公,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傳于李肇源曰,兵曹參議、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吏曹口傳政事,金載翼爲兵曹參議,吳泰賢爲參知。
○假注書曺錫中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鑄字洞契議政府左議政兪彦鎬所住處,則以爲臣冒控肝膈之懇,丐蒙收還之恩。卽者史官臨宣聖批,十行恩言,去益隆摯,臣拜稽秪承,惶隕感激,自不覺淸血之交逬也。噫,臣之空疎譾劣,百不猶人者,何嘗一分近似於三事之任,而前旣不能力辭,終至冒沒承應,周歲伴食,醜拙畢露,有時追思,惶汗浹背,到今八年之後,習俗日偸,世變無窮。肆惟我聖上,澳發絲綸,光明灑落,思所以振肅整理,則其對揚之責,專在於輔相,而矧玆恩諭,至以其幾善端,其漸陽復爲敎,是誠我殿下體天順人之嘉會,臣固不勝欽仰讚頌之寵靈諉以宿趼,晏然冒出,畢竟僨敗,虛辱委畀之重,責勉之隆,則其爲孤負之罪,奚直逋慢之比哉?此臣之所以寧犯違傲之誅,而不敢爲趨承之計者也。優旨隆渥,若是曠絶,而顧乃一味縮伏,自速罪戾,豈臣樂爲而然哉?誠以不敢當不獲已者存耳,伏地戰慄。惟願亟被威譴,使朝綱無隳,微分少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備邊司領議政意曰,政府每於歲首觀察使薦,而左右相姑未出仕,臣身病添苦,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邊慶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鄭觀采爲御營中軍。
○兵曹啓目,景慕宮春享大祭侍衛節目判付內,着甲冑及扈衛軍官,有廳軍官推牌軍竝除之,倭槍手、斥堠伏兵,司禁除之事,分付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來二月初十日水原等四邑武士武科初試時應行節目磨鍊,後錄依後使內白,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初試捧單後,每邑實數,本府及三邑都數後錄狀聞事,預爲分付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持平洪秀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赦令屬耳,爲先罷職不敍,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前摠戎使申大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身爲將臣,不知軍摠三鎭屬名數,詢問之下,對以騎各三哨,步各五哨,而摠爲三萬餘名云者,萬萬駭然兺除良,嚴飭,何如?捧還有弊,可謂兩罪俱發,加施不敍之典,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校理朴吉源,副校理尹魯東、鄭來百,修撰徐有聞、韓致應,副修撰李羲甲等原情云云,係是禁推,所當直爲照律是白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竝只解見任放送爲旀,凡事須各稱當,始乃誠實,況告君之辭乎?不欺務實,固難責之於如渠拮据於利欲場中者,諸供無不一辭,而渠獨用別語,如許習氣,猶不知悛,革面新反,瞞眼依舊,徐有聞供辭乙良,勿施,過齋後更良嚴問捧口招以問爲良如敎。又啓目,前守門將趙運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何足責?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領敦寧府事金履素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百不猶人,濫被洪造,致位三事,居然四年之久矣。觸事昏憒,旣無以擔着向前,含恩低徊,又未能引分乞退,致使至尊獨勞於上,而臣則恬然冒據,一直素餐,每自循省,惶汗浹背。乃者三始履端之辰,特行百僚朝參之儀,聖心求助,盈庭聳聽,而如臣無似,忝在中書,曾不能發一言論一事,對揚其萬一。此際諫臣之言,誠爲世道之幸,臣實愧服之不暇,而勤攻之論,猶失太恕,涵容之德,特寬重誅,畢竟處分,只許遞免,遂以負罪未勘之蹤,反蒙釋負就閒之恩。臣於是,惶隕感激,益不知所以自措。噫,臣罪臣自知之,以臣不肖無能,偏荷罔極之恩,委寄之重,責勉之切,逈異他人,而絲毫無補,罪戾山積,目見國事之艱虞,民憂之澒洞,義理之晦塞,人心之陷溺,而恬嬉度日,若無省覺,以至於今番奸賊之出,凶情狼藉,聖誣莫卞,凡有血氣之倫,莫不驚痛憤惋,而職忝輔相,不能逆折於未然,義重沐浴,反愧疎逖之忠言,論其辜負,斧鉞猶輕,若是者尙可以抗顔朝端,自處以大官,重貽淸朝之羞哉?敦府新命,宜卽叩謝,而踧踖慙懼,不敢爲晏然趨承之計,玆敢短疏自列,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勘臣罪負,以爲辜恩溺職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當局者迷,遂事勿說,卿須安心肅命。仍傳曰,此批答敦郞發牌傳諭。
○判中樞府事李秉模疏曰,伏以,臣以千萬無似之姿,叨千萬不近之職,日月愈久,而罪戾兪積,曾無一事之淬礪,以致庶務之瘝曠,論道經邦,固非可擬於如臣,而簿書期會,亦無望於依樣畫葫,上而至尊獨勞下而世道日壞,俯仰愧懼,若隕淵谷。日前朝參,卽我聖上一初淸明之會,而隨行而進,逐隊而退,臣罪至此,益無所逃。諫長之論,太近宛轉,而遞免之恩,冥出包容,罪名不加,樞銜旋降,天高地厚,欲報無由,叩謝之禮,敢稽一日,而惟此樞銜,卽因相職之置處,則唐突出膺,恐壞義分,晏然泯伏,尤極悚息,徊徨踧踖,不知爲計。噫嘻,痛矣。前古所未聞所未見至妖至憯之賊,潛伏於近密之列,矯誣我聖德,滓穢我太淸,如鬼如蜮,情節狼藉,而臣旣不能逆折姦萌,又不能先事致討,反使忠憤之論,出自疎逖之地,而臣乃甚於聾瞽,無異木偶,轎前一奏,亦不能明白直斥,沬血痛卞,一則臣罪,二則臣罪,人人之所共誅,而大官任安危之責,則人所未及誅,而宜先誅之。大官之中,臣經閣銜,而賊在近列,則僚相雖未及言之,臣當先之,而玩愒如此,伈泄如此,何莫非臣之罪也。歷日兢惶,玆敢冒死仰龥。伏乞聖明,亟勘臣前後辜負之罪,以警具僚,以嚴國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往雖勿諫,焉得盡善?卿須安心肅命。仍傳曰,此批答樞郞發牌傳諭。
○乙卯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儒慶,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白慶楷、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洪仁浩偕入。上命仁浩書傳敎曰,左副承旨馳詣南壇、木覓山、三角山、漢江,奉審摘奸以來。禮房承旨俟祭時,詣南壇行祀後,還奉神版於神室回奏。上命錫中曰,進去三角山,執事齋沐,祭器整潔,另加申飭,仍以典祀官,兼行大祝之事,行祀後奉安神版於神室,吳泰曾進去木覓山,白慶楷進去漢江,竝以一例爲之,可也。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