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八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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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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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羽晉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宅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德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以濟州御史沈樂洙狀啓,受宴老人開錄事,傳于李鼎德曰,老人受宴者,依例加資,今番壽職,當爲加資者,亦爲下批,如是則八十以上,當爲疊資,依此知悉。下批此意,回諭于御史,而如有未入於此狀本者,卽爲修啓,七十以上偕老者,亦爲區別修啓事,回諭。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金履翼進,右副承旨李羽晉進。以權恢爲左尹,徐有臣爲同義禁,李義弼爲同春秋,李集箕爲長興主簿,趙翼鉉爲義盈主簿,李根爲尙瑞副直長,幼學申𪱓今加通政,侍從臣父、申光岳父加資事承傳,學生李衡臣贈吏參例兼,同知李熙輔考、閔致謙爲宗廟副奉事,左尹柳焵,右尹權恢。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林濟遠入直,參議兪漢寧,參知尹致性病,同副承旨李鼎德進。以柳鼎周爲同知,以朴文赫、禹洪敍、金任集、尹喣、李爀、金聲運、鄭僖、趙鳳章爲加設同知,以趙相抃、洪夏雲、李斗圭、朴大觀、朴弼、權承允宅爲加設僉知,僉知尹載厚、金鴻潝單付。

○李鼎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所報,則壬子四月初五日慶尙道道科入格幼學姜世白,生員金熙洛,同年六月十八日日次殿講製述入格進士曺錫中,幼學洪致榮,同年七月十九日秋到記殿講製述入格幼學李周奭,生員金熙周,同年九月十三日楊州科入格幼學尹濟弘,同年十二月初四日柑製入格進士李致薰,癸丑正月十五日水原科入格幼學尹持昇、李奭祚、趙萬元,同年二月初八日春到記殿講製述入格進士崔光泰,幼學尹致永,同年二月十三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李致祜,同年三月十三日泮儒應製入格生員李允謙,同年四月初八日江原道功令生試取入格生員申在和、鄭元善,幼學洪寅祚、沈普永,同年四月十七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鄭取善,同年六月十八日日次儒生製述入格進士柳之羽、吳泰曾,同年八月二十日秋到記殿講製述入格幼學李是鍊,進士權晙,生員黃基天,同年十月十一日日次儒生製述殿講入格生員李東萬,幼學金孝秀,同年十二月十二日柑製入格幼學具得魯,進士尹東壽,同年同月十五日日次殿講入格進士李存秀,幼學洪命周、宋冕載,同年同月二十六日水原科入格進士許暕,甲寅正月初六日進箋儒生試取入格進士李勉昇,同年同月十四日水原科入格進士閔榮祖,同年二月十一日春到記殿講製述入格生員黃萬齡,幼學崔鳳和,同年同月十三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李以澹,癸丑二月初八日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姜浚欽,直赴庭試會試,有故未及赴壬子殿試人進士任希存,甲寅二月二十一日三日製入格幼學金就强竝直赴殿試,庚戌九月三十日親臨食堂製述入格幼學黃基天、申夔朝、杜萬馨,進士宋雲載、權𫀤、南翼中、金鋼、李日煒、金處巖、朴宗龜、權太應、柳光鎭、洪履黿、趙遠慶、柳遠鳴,幼學咸增文、尹愼、洪大然、呂善容、李在誠、李慶喬、林昇運,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柑製入格幼學李素,辛亥二月初二日春到記製述入格生員申光軾,同年三月十八日三日製入格進士李光顯,同年六月十九日頒餻後製述入格幼學任禹常、林勉喆,同年八月十六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洪奭周,同年同月二十二日七夕製入格幼學沈達漢,同年九月初九日九日製入格幼學南鼎寬、李衡求,壬子正月十六日春到記兼行人日製入格進士李鍾夏,同年同月二十五日水原科入格幼學李東英、韓用鏶、金拭、尹衍相,同年四月二十日殿講入格幼學趙胤鎭,同年六月十八日日次殿講製述入格進士尹宗基,同年七月十七日七夕製入格進士李章垕,同年同月十九日秋到記殿講製述入格進士權大觀,同年九月十三日楊州抱川科入格幼學崔昌錫、韓相殷、李尙賢、楊達弘,同年九月十九日九日製入格生員李鈺,同年十二月初四日柑製入格進士朴長鉉,癸丑正月十五日水原科入格幼學尹絖、權佑,同年三月十七日三日製入格進士姜彝天,同年六月十九日水原科入格幼學李師淳,同年八月初四日七夕製入格生員李命熙,同年九月初八日九日製入格生員韓錫春,同年十二月十二日柑製入格生員鄭祐榮,同年同月十六日儒生應製入格生員閔師膺,同年同月二十六日水原科入格幼學朴宗珏,同年同月二十六日入格幼學沈鼎鎭,甲寅六月初六日進箋儒生試取入格進士徐淇修,同年同月初七日人日製入格進士沈厚鎭,同年二月十一日春到記製述入格生員李箕采,同年同月十三日上齋生製述入格進士李始源、閔致福,同年同月二十一日三日製入格幼學李應淵、趙雲彬、洪世榮、徐衡輔、黃基宇、金基詢、閔亨圭、沈榮鎭,進士任希季,幼學柳漢明,進士李得祚、李膺禧,幼學趙顯文、鄭渭達,進士柳敬鎭、南巖老、趙永升,幼學李蓍源、宋象純、權宓、李益謙、李鍾仁、洪秉球、李芝秀、兪星煥、尹雲逵,進士李晉默,幼學李輝永、徐檍,生員金俊宅,幼學劉履周、柳台佐、李命峻、李龜斗、權應勛、鄭稑、柳遠祚、金亮昊、鄭彦脩、都命舜,生員權心度,幼學安宗海、柳相玉,生員鄭遂龜,幼學金益修、楊天濟,生員李載寬、金韺澤、洪樂馨、鄭履新,進士柳潚,幼學金渏,進士李宇炯,幼學宋奎熙、李弘鎭、李源、兪漢輝、趙大采,生員高時休,幼學具靜鎭、權以樞、朴宗萬、鄭滾、鄭亨謙、王仁祚、朴允彬、金圭,通德郞鄭潤國,幼學丁光奎、梁見龍,生員林德鎭,幼學李相遠、趙雲師、黃基命、李相健、李儒璜、閔璧祥、黃晟源、金致大、郭鎭英,生員趙夢寅,幼學申烜、閔日祥、李鴻權、郭士翰、李命說、金起秋、吳德齡、李聖楫、劉信擧、李仁玉、承啓祚、康芝淕、趙鼎彦、韓諄、南履夏、崔宗岱、安性履,進士魏光肇竝直赴會試,庚戌十二月二十六日柑製入格進士徐俊輔,生員李顯東、任顯常給一分,同年同月十七日泮儒應製入格幼學權中倫,進士趙道宇給二分,辛亥正月十七日水原科入格幼學權警、李德弘、趙崙、尹持弘給二分,同年六月十九日頒餻後製述入格幼學朴宗益、李性淵,生員金鐮,進士李躋賢,幼學鄭東臣、具弘植、南駿聲,生員李溶、鄭遂龜,進士尹壻,幼學尹持讓、成致亮、洪天浩、朴周陽給二分,同年八月十六日六月朔日次殿講入格幼學金埻給二分,同年同月十六日殿講時應製入格進士金秀臣給二分,同年同月二十二日七夕製入格幼學李志淵、申絢、尹行敬、崔成大、李鼎基、金聲初、趙勳、李益烈給二分,同年九月初九日九日製入格幼學任希復、尹寅植、李秉祚給二分,同年十月十七日泮儒應製入格進士李在寧給一分,同年十二月初二日柑製入格進士尹玄錫給一分,同年同月十五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曺鴻振給一分,同年同月二十二日泮儒應製入格前參奉申翼顯,幼學李壽薰,參奉金基普,司果鄭東愈,幼學李載南、申惠淵給二分,壬子正月十六日春到記兼人日製入格生員韓啓重,幼學南星耉給一分,同年二月三十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尹星烈給一分,同年三月初十日三日製入格生員李得養,幼學嚴載給二分,同月四月初五日慶尙道道科入格進士金象九、曺深給二分,幼學趙居信,進士郭璿、權馨復,生員權思浩、李泰淳,幼學金馨進、南漢朝給一分,同年六月十八日日次殿講製述入格進士李敎明、朴宗臣、金碩鉉,生員李儒亨,幼學朴宗履、趙啓煥、鄭時晦、許源、李晢彬給二分,同年七月十九日秋到記殿講製述入格進士沈玉賢、柳應秀、權義度,生員宋道鼎,進士安光宇給一分,同年九月十九日九日製入格生員安光集給二分,同年十月十八日日次儒生製述入格生員金明淳、宋鈺給半分,同年十二月初四日柑製入格進士徐有惇,幼學金魯敬、李晩膺、李獻求給二分,癸丑二月初八日春到記殿講製述入格李熙楫、沈鈺給二分,同年三月十七日三日製入格進士宋翼淵給二分,幼學洪俊榮、鄭時綏、朴宗薰、呂龜永給一分,同年四月初八日江原道功令生試取入格幼學李弘喆,進士黃基敬給二分,同年六月十八日日次儒生製述入格進士申奭相,生員金冕鎭、尹孝植、李東延、崔時澤給二分,同年同月十九日水原科入格生員林周喆給二分,同年八月初四日七夕製入格生員金鑢、任天常、盧橚給二分,同年同月二十日秋到記殿講製述入格生員金鎰、李永老、李家淳給二分,同年九月初八日九日製入格生員成永愚、沈魯榮、鄭日泰、李源明,幼學李益顯、李鳳會給一分,同年十月十一日日次殿講製述入格生員趙冕鎭、南巖老、趙經鎭,同年十二月十二日柑製入格幼學洪薳、徐沃修,進士閔令儒給二分,同年同月十五日日次殿講入格幼學鄭元紀,同年同月十六日儒生應製入格進士李永甲、閔命爀給一分,同年同月二十六日水原科入格幼學沈榮鎭給二分,甲寅正月初六日進箋儒生試取入格進士趙學春、睦允中給一分,同年同月初七日人日製入格進士沈樂源給一分,同年二月十一日春到記殿講製述入格生員李光輔、吳亨俊、崔櫽、任壽益、李卿尹、林重鎭給二分,李靖模給一分,同年同月十三日日次殿講製述入格進士李是銑,幼學尹顯大、李弘敏給二分,進士鄭信龜、朴宗雨、鄭得中、金厚淵、金宗鏽,生員朴燦玟、金鎭白、李龜星給一分,同年同月二十一日三日製入格生員洪晩榮,幼學崔夢顯、鄭始源、宋之庠,進士元在明,幼學鄭濯、任百謙、柳烷、申弘一、高錫晉、李仁範、尹致蓂、宋昌淳、李曾彬,生員金冕鎭、尹仁植,幼學洪益祥、李昇遠、李顯相、任命常、姜杓,生員許潚,幼學崔尙灝、沈溶,生員李脩演,幼學權鈺、尹㦪、郭鵬擧、宋廷龍、金錫禹、安有藩、金雯瑞、李聖峻,生員申俊虎,幼學呂䥧行,生員鄭馣,幼學李敬民、李應星、鄭應奎、朴來浩、申憲朝、朴弘赫、李建人、李廷實、金炳喆、李景基、李明鎬、趙應允,進士洪樂玄,幼學李儒彬、李泰英、姜濟東,生員李勉休,業儒崔雲敎,幼學金履𢉠、金德修、李鎭采、林楨岳、朴廷良、閔學儒、申錫魯、崔基一、崔鎭恒、崔虎老、吳時澤、王元輔、沈之喆、丁南憲、金昌五、李華白、李魯學、鄭潚,進士朴在元、具廉、丁若寅、邊德祚、李貞天、沈明之、吳普元、鄭養全、李亨會、吳普煥、金逸海、白宗周、曺翰振、朴處佶、金鳳一、朴文錫、康錫垕、申應夢、朴志疇、康趾孝、陳夏翔、朴戩寅、韓喆濟、裵宗洙、吳鎭七、姜鳳周給二分事命下,而依例分等許赴事,報來矣。幼學姜世白等四十一人,直赴殿試,進士黃基天等一百五十九人,今番殿試旣兼會試,依例許赴,給分進士徐俊輔等二百三十六人,許赴於庭試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初試雖十次爲之,一過會試,竝在勿論之科,而御考事體,何等尊重,昔在肅廟朝時,遣史官命諸生應製,御考等第,優等者全數賜第,詳載於太學成典及日記矣。近年以追述之意,作成之方,亦有泮儒應製之擧,而古今異宜之致,或付初試,亦豈可混同於試官之科次乎?自今庭試爲始,御考初試之類,一番計除一次,有十度初試,許赴十次會圍事定式,仍又分付成均館,載之成典,可也。

○甲寅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士入格人呼新來,文始承命,呼進士林星鎭等新來進前。上曰,爾等年各幾何?居在何邑耶?星鎭曰,臣則年爲八十一,而居在長連矣。振九曰,臣則居在文化,而年今七十八矣。允應曰,臣年七十有三,而居在安山矣。德漢曰,居在韓山,年爲七十二歲矣,志憲、以愼等曰,臣等生長京中,而年今七十矣。上曰,爾等俱以七八十老儒,其能自作自書,極爲可嘉,大科則自有定額,不得賜第,而特賜進士宴需,令各該道臣及戶曹,從優賜給,爾等還鄕好在,待明春上來應榜,可也。勉兢曰,計其年紀,合爲四百四十餘歲,壽域之盛,古今稀有之慶矣。元子宮各賜白紬一匹,星鎭等以次祗受。齊奏曰,臣等不惟爲觀科而來,値此無前慶科之時,兼爲覲光而來矣。偏被優老之特恩,得忝好科,又復昵侍咫尺之天,仰瞻元子宮侍坐,至蒙紬匹之頒賜,區區歡忭,尤爲萬萬,臣等以臣等諸人年甲,敢此獻壽,仍傴僂而拜。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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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坐直。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羽晉。同副承旨李鼎德。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達。事變假注書洪宅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星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李勉兢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羽晉啓曰,判義禁洪良浩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卽者校理朴崙壽,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以齋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鼎德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鼎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刑曹判書李得臣初度呈辭,傳于李鼎德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兵曹,以申㬚爲御營中軍。

○以濟州御史沈樂洙狀啓,綸音頒布,文武試才定行,諸般擧行形止,復命時當爲條列書啓事,傳于李勉兢曰,爾行利涉,民情恃以爲慰,大抵言語文字,猶能感人若是耶?諸般弊瘼,便宜釐革,俾島民得以樂生安業,設倉一款,許令廟堂稟處,雖非船粟,足可濟活,則陸民之賴而息肩,亦甚幸也。然此時守宰,若付生手,何以弛宵旰遠顧重溟之念乎?以爾陞拜牧使,除朝辭察任,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下批,文試試券,待上來科次下送,而島中人士,咸願建閣妥奉御題,爾旣不煩民力而營始云,入格試券魁作,令外閣印送,此意竝須知悉。今番慶科,以廣慶之意,問本島儒武上來者,欲爲別試矣。只有閑良一人,屢試未能入格,特付禁旅,輪直殿廊,量給料米,使之更觀來年慶科,武擧人賜第者與文試入格人趙明春上送,以爲同時唱名之地,爾今陞拜,所佩密符,以前牧使祗受者仍佩,俾除奉命使行往來廚傳之弊,前牧使罪狀,觀於爾之論列,益知其所不知,朝廷之差送牧守,撫摩民人,意在於分憂,則渠亦人耳,焉敢若是之不畏愼乎?賙賑之政,無狀尤莫甚,爾所謂事事不誠,件件無實云者,誠着題,無論邂逅與否,捐瘠之夥然,看來驚心,又無論謬例有無,賑口之虛錄,是可忍乎?且況爲島民除弊條件中最先頒令者,卽御極初蠲貢事也。其中切大全鰒之永除,其時下敎果何如,而渠敢托以用於京中求請,不但勒徵大品,乃求無穴之鰒,致此無告之籲天無從者,寧不痛惡?外此雜犯,猶屬餘事,前牧使李喆運,待其拿來,令該府,爲先除尋常嚴刑取招,期於照法嚴繩,島中校吏之助虐剝民之類,爾其大張威儀,會大小民人,事關軍政者,回示嚴棍,事關民情者,別般嚴刑,竝卽照法重治,爾將此意,宣布島中。梁哥士人事,雖曰稱冤,不爲無理,謀陷不可證成云,而與臺臣,旣有隨問强答之,則不可以皆非虛言恕其罪,爾其更加嚴處,昨歲饑荒,殿屎如許,旣聞之,其若諉罪於無狀之牧守,則其恥甚於罪歲,大抵牧守之不得其人,卽亦朝廷之責也。爾其就塡壑最多處,聚集孤兒寡妻,設壇操文以酹之,擧行後形止狀聞,歲功之成,多在於人力之勤勵,見今土脈瀜解,東作將始,殫誠勸課,盡力畎畝,俾來牟有萬億及秭之喜事,回諭。

○以濟州御史沈樂洙狀啓,前濟州牧使李喆運,諸船罪狀按覈馳啓事,傳于洪仁浩曰,無狀若此,此狀本下廟堂,時原任大臣輪示後,仍下該府,以爲發問目取招之地。

○以濟州御史沈樂洙狀啓,設賑時監色等,待按覈竝當捧供以聞事,傳于洪仁浩曰,此狀啓,一體輪示後,付之該府,發問目取招。

○以濟州御史沈樂洙狀啓,武士試才入格者開錄馳啓事,傳于李羽晉曰,今番則卿旣仍任爲牧使矣,直赴會試之類,何必上送,以貽往來之弊乎?以柳葉箭一巡,更爲試取,二分以上入格人,一竝直赴殿試,以其姓名後錄登聞事,下諭于牧使。

○以濟州御史沈樂洙狀啓,三邑饑民接濟之策論理狀聞事,傳于李勉兢曰,爲島民之頷顑,則陸民轉輸之勞,有不暇顧恤,今見爾狀本,雖不船粟,猶可排比云,悉心接濟,無負特畀之意事,回諭。

○李冕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參奉所報,則今此寒食祭享,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直長朴興緖,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未及上來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在外直長朴興緖,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黃昇源,參議金履翼,右副承旨李羽晉進。啓曰,濟州牧使沈樂洙,今日政當爲下批,而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可也。

○再政。吏批,以兪漢雋爲金浦郡守,林性運爲南平縣監,顯隆園令金魯敬,濟用主簿洪後榮相換,濟州牧使單沈樂洙,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申夔相爲宣陵直長。

○兵批,判書具庠,參判林濟遠病,參議兪漢寧入直進,參知尹致性,同副承旨李鼎德進。副司直李得臣單付。

○李冕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令所報,則本陵寒食祭享受香隔日,而新除授參奉嚴思健,身病猝重,令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參奉嚴思健,今姑改差,其代令該府,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鎭順爲英陵參奉。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進上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鼎德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兵使李潤國限內捉賊罷狀一款,不敢遽議,令廟堂稟旨事,傳于李勉兢曰,限內捉得,勤榦可尙,論罪一款,分揀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啓本,罪人尹君錫忠州牧到配事,傳于洪仁浩曰,雖甚猥越,係是四件內事,放送事,回諭。

○以統制使申大顯啓本,金海等邑反逋各穀未捧夥然,不善檢飭,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勉兢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內,明川前府使林秉遠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林秉遠,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今日捧供,可也。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今日捧供事,命下,而判義禁洪良浩,同義禁柳誼、徐有臣未肅拜,只有同義禁柳焵,不得開坐云,未肅拜禁府堂上,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同義禁柳誼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坐,判義禁先開坐,淸齋後謝恩,李喆運則狀啓旣有輪示大臣之命,連値齋日,過唱榜後擧行,姑爲嚴囚事,分付。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得臣落點。

○李冕膺,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寒食祭獻官諸執事,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刑官及司饔院官員,依近例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羽晉,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池景喆推擇,則來三月初十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遣大臣攝行,可也。

○李冕膺,以禮曹言啓曰,敬陵、昌陵碑陰記添刻,當以後面空處爲定,而前頭或有修改時,一體告由後始役事,昨年四月二十日入侍臣,有所稟達蒙允矣。今此寒食節享,兩陵有兼告修改之節,陰記添刻之役,一體告由後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可也。

○李勉兢,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美錢僉使李寅伋,年過七十,宿病添劇,時月之內,實無赴任之望,呈狀乞遞,老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栢然、徐有秉,把摠徐有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卽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栢然、徐有秉,把摠徐有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本廳將官等請罪草記批旨,哨官丁麟泰、李守麟,敎鍊官權有經等,各決棍十五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與右承旨洪仁浩偕入。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都承旨爲禮房,左承旨爲兵房,右承旨爲刑房。上命冕膺,書代押單子,命仁浩,書公事判付訖。上曰,時囚皆令今日內捧供事,分付,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初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鼎德,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老人加資,寔出於廣慶尊年之義也。吏兵曹諸吏輩,以此酬應,不得少歇,日事督急,廣慶之意,不可如是迫促矣,加資下批,過科擧後爲之,使之少須休息,可也。上敎鼎德,書濟州御史狀啓,判付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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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坐直。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羽晉。同副承旨李鼎德。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達。事變假注書洪宅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李冕膺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禮曹判書閔鍾顯,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該房承旨禁推。

○傳于李勉兢曰,京畿監司推考。

○李鼎德,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衣廛契任長金長弼,今月初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鑄字洞任掌金億世,今月初二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倂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刑曹言啓曰,因內醫院提調鄭昌順所啓,羅蔘領納審藥,嚴杖定配事,命下矣。審藥崔晃,嚴杖一百後,平安道龍川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明川前府使林秉遠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凡失囚之罪,各有期限是如乎,渠於未滿限之前,因特敎經遞,則不可直勘以當律,爲先公罪勘放,更定期限,如不捉納,時府使亦爲拿問處之,不能檢飭緝捕之兵使,亦令道臣,狀請勘罪爲良如敎。

○甲寅三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曹判書同成均大司成入直閣臣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同成均鄭昌順、徐有防,禮曹判書閔鍾顯,大司成鄭大容,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敎昌順等曰,日昨禮曹草記,以御考試券事,有所下敎,卿等見之乎?昌順等曰,伏見,而聖敎至當,御考事體,與他自別,而與試官所考混用,數十次,御考試券,一經會試,則自在勿施之中,事極如何矣。上曰,昨有下敎,欲詢問於館堂禮判而定式矣,大抵此事,宜有一番變通之道矣。昌順等曰,若以此定式,則在儒生輩,亦爲多幸矣。榮輔曰,昨因禮曹草記批旨,有御考初試之類,一番計除一次,雖有十度初試,許赴十次會圍之敎矣。御考時各年恩賜初試儒生姓名,今方考出於本閣榜彙及四館謄錄,而計次許赴,旣出異數,科場法條,亦係至重,其在嚴科規重事體之道,不可無一定之式,臣意則此後御考頒下後,直赴及給分人,略倣直赴帖之規,自本閣隨卽成給帖文,亦自本閣禮曹,各爲成置案冊,而今番慶科以前御考恩賜初試人,皆屬令前,自後科計減事,亦當依今日筵中下敎擧行矣。帖文今方成給,其中累爲初試者,每次成給一帖,以爲一科輒用一帖,過科後來納帖文,以爲自本閣爻周後啓稟,一依殿試直赴帖例爲之,恐合事宜,館堂禮判,今皆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館堂禮判,各陳所見,可也。同成均鄭昌順、徐有防,大司成鄭大容等曰,御考事體,與他自別,而一赴會圍,混同勿論,終涉未安,日前聖敎,誠爲至當,今此閣臣之區別次數,出帖憑考之說,果有條理,以此成節目遵行,恐合事宜矣。禮曹判書閔鍾顯曰,儒券御考,實是稀闊之盛擧,則今此閣臣館堂之所奏,誠爲得宜,恐當依此擧行,而來頭御考初試儒生之赴會圍者,以赴擧之意,納帖文於內閣,則自內閣憑考後,知委臣曹,以爲許赴之地,而若不關由內閣,則竝令勿施,尤似完備矣。上曰,皆依諸臣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鍾顯曰,今番謁聖榜目,孔胤恒本貫,書以曲阜事,有下敎矣,胤恒旣以此書塡榜目,則諸孔氏之凡爲先聖之後者,似當一體施行,以此出擧條知委,俾無異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嶺南每年封進羅蔘,漸不如古,膠糊相付,山家相混,品樣之劣下,已無可言,而奸弊之層生,誠爲可駭。今春等納羅蔘,當爲二斤,其中僅僅捧納者,只是七兩五錢,而此亦舊儲幾盡,目下所用,不可不預待,故所捧之蔘,亦非極品,不得不捧納者也。且聞近來,外以山蔘之皮糊縫,內以家蔘之枝塡充者有之,今日擇捧看品之際,亦多膠付糊封之痕,輪審之際,自致析痕,故詳細見之,則決非元蔘,明是塡補者,御藥所用,事體嚴重,前後關飭,不啻申明,而道臣猶不能十分擇封,品劣見退,若是夥然,巧僞弄奸,猶復如前,其不善封進之罪,當自本院,草記論罪,而若其奸僞之日滋,道臣亦難照察,此後若有糊縫膠付,塡充亂眞之弊,該營看品審藥及該邑貿蔘醫生,關問本營,捉致刑曹,各別嚴刑,遠地定配之意,出擧條,知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御藥事體,非但嚴重,況殿宮進御所用,專靠於此,則屢飭之下,一味品劣,揆以國體,萬萬駭然,一倂退捧,使之寬限改色,復或如前,當該道臣,施以卽其地勿限年竄配之典,道伯若能誠勤,豈有是也?況所用之所重,何如,則豈待飭敎而動念乎?尤爲無狀者,是道伯之無異故犯也,然品之優劣,外此奸僞,雖道伯,亦何以盡知?審藥等處置事,依卿所奏施行,今番領納之審藥,爲先令該曹,嚴杖定配,年前亦有嚴飭者,若或藉此退捧,更徵於民間,則守令之隨現重勘姑無論,道伯當加等嚴處,以此意一體措辭嚴飭,可也。出擧條冕膺曰,五享享官分排塡差,每多苟艱,曾有蔭官堂上堂下中曾經牧府使人通融塡差之敎矣。此後則令該曹抄出,付軍職循例塡差事,定式施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冕膺曰,寒食祭享時,光陵、恭陵、順陵、長陵、永陵諸執事,以隣近守令及畿驛察訪塡差事,曾有下敎,而以無文跡之故,該曹眩於擧行云,此後則依下敎,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正至端午秋夕,如値苟且,亦爲草記通差,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參夏湯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勉兢曰,御考初試人,旣因閣臣陳達,成給帖文事,定式施行,臣意則試考直赴給分人,亦當有帖文矣,武科則無論直赴殿試會試人,榜出後自本院,出給帖文,自兵曹成置案冊,臨科憑準許赴,而獨於文科,初無文蹟之可考,任其赴試,恐有違於嚴科規之道,況今御考初試出帖文之後,試考初試,尤不可異同,直赴殿試人,不如武科之人數多,雖不必擧論,自今爲始,直赴會試及給分人,一依內閣帖文例,自本院一一成給,禮曹成置案冊,每當赴試之時,使之納帖文於禮曹,以爲憑考之地,如有有實故未赴者,依元榜初試陳試之例,京則呈于禮曹,鄕則呈于本官,轉報巡營,報于禮曹,自禮曹,別修成冊啓下,許赴後科,過科後已赴擧帖文,自禮曹,亦爲來納本院,以爲爻周後啓稟事,亦爲定式施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如濟州等別遣御史試取,直赴殿試者,亦爲成給帖文,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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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坐直。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徐美修。左副承旨李羽晉坐直。右副承旨李晉秀。同副承旨李鼎德。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達。事變假注書洪宅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冕膺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鼎德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晉秀落點。

○傳于李羽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華城門樓材木忠淸水營所載船畢到泊事,傳于李鼎德曰,近以船運,一念憧憧,今聞三十隻載輸之利涉穩泊,若有相助然,何等喜幸?此後形止,陸續狀聞事,回諭。

○李羽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甲寅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檢校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李勉兢與檢校直閣徐榮輔,偕入進伏。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養胃湯,自今日停止,加味蔘夏湯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夏湯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冕膺曰,今此昭顯墓寒食祭獻官以前牧使李禹圭塡差,已爲啓下矣。禹圭方有罪名,故使之改付標以入,而該曹之矇然不察,極爲未安,當該差祭堂上,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都承旨進詣元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摘奸,上敎榮輔曰,榜彙昨日考見乎?榮輔曰,今方考出,而未及詳査,故使大司成,分付四館所,初試試券,皆令待令,而與館堂,會議爲之計矣。上曰,或慮有遺漏之患,詳爲考出,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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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奉命出去。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徐美修奉命出去。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晉秀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奉命出去。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李弘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宅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領府事蔡濟恭,判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勉兢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勉兢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李冕膺,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右承旨馳詣齊陵、厚陵、溫陵,同副承旨馳詣恭陵、順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冕膺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勉兢曰,右副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晉秀曰,左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注書鄭文始病,代以徐俊輔爲假注書。

○李晉秀啓曰,假注書徐俊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吏刑換房。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顯隆園餕餘進上次離發上京計料事,傳于李晉秀曰,前留守時,已有下敎,而異於定式,又有此餕餘親呈之措語乎,餕餘豈比於香祝之所重乎?此後以留守爲獻官之時,餕餘付陪香下往之大祝上送事,回諭。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四員內,李相璜、沈逵、李台峻,俱爲差祭,鄭東敎,戶曹入直,今日本局省記,無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藥房承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右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鼎德,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領議政洪樂性,領府事蔡濟恭,判府事朴宗岳,左議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藥房提調鄭昌順,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鄭大容、徐榮輔、南公轍,原任直閣徐龍輔、尹行任,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連日淸齋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都承旨傳香後,仍詣元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丙申今已經二十星霜,追慕之懷倍切,不能自抑矣。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夏湯停止,加減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上敎樂性等曰,卿等今旣登筵,廟謨有可達者乎?樂性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所報,則以爲華城門樓所用槐雜木,將於稅船添載,而以若體大之木物,添付卜重之稅船,非但不便於運載,亦將有妨於行船,水營所屬兵船,雖是陰雨之備,當此莫重之役,一時使用,不害爲權宜之政,而有難擅便爲辭矣。裝稅運木,俱有所重,兵船使用,亦多前例,依所報許施,而船隻之擇以完固,沙格之定以勤幹,什物諸具之自營措備,往回糧資之優數題給,俾無一毫誅求之弊,一分疎虞之歎事,各別嚴飭於道臣及左右水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延興家致祭事,曾有傳敎,而仍不出朝紙,是豈成說,而旣無傳敎之頒下者,則自下無文跡而擧行耶?承宣事俱甚不善爲矣。樂性曰,延興府院君府夫人盧氏內外祠版致祭傳敎,下於去月二十七日,而乃於今月初二日,傳諭于臣,頒布於朝紙矣。臣於其時,雖因政院之往復,香官之齎傳,致祭則果卽擧行,而傳敎之追頒委折,心竊訝惑,卽伏聞入侍承宣所奏,則頒布之遲滯,專由於承旨之不善擧行,職在出納之地,莫重傳敎,固當趁卽頒示,而有此稽忽之擧,揆以事體,誠極駭然。當該承旨李益運、李羽晉,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濟恭曰,華城城役之經始,今至何境?濟恭曰,南北門閭家,姑未及毁撤,而水門則今將始役,爲先濬川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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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晉秀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達徐俊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宅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夜自二更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晉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禁衛大將李漢豐,以南壇奉審,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晉秀啓曰,右承旨洪仁浩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晉秀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李晉秀曰,受由及赴擧守令,未下直守令,皆令再明日下送,仍令來待。

○傳于李晉秀曰,奉命承旨竝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冕膺、徐美修、李鼎德。

○以兩司聯名箚子,傳于李晉秀曰,靳允則奚特聯箚而已?伏閤,可也,求對,可也。啓則旣允,而連値齋日,過齋翌日,卽唱榜也,其所遲遲,蓋有商量,焉敢爲此督促之箚乎?原箚還給,捧納承旨之無一言措語而入之者,溺職甚矣,武承旨何責?當該承旨李勉兢,先捧禁推傳旨,諸臺爲先從重推考。

○李晉秀啓曰,左承旨李勉兢,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時囚罪人李勉兢囚單子,傳于李晉秀曰,分揀,牌招入直。

○李晉秀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掌令李肇源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洪明浩,執義尹序東,司諫崔獻重,掌令徐有鍊,持平尹悌東、洪受浩,獻納張至顯,正言南履翼啓曰,臣等俱以無似,猥叨臺銜,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大論方張,懲討是急,他不暇顧,冒沒趨承,乃者金鍾秀島置之臺啓,雖已蒙允,金吾之草記,尙未啓下,連請路阻,憂憤轉激,聯陳短箚,略效愚忱,卽伏見傳敎下者,誨責截嚴,至以蓋有商量,焉敢督促爲敎,乃有重推之命,驚惶震懍,罔知攸措,此莫非臣等昏謬妄率,處事顚錯之致,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洪明浩,執義尹序東,司諫崔獻重,掌令徐有鍊,持平尹悌東、洪受浩,獻納張至顯,正言南履翼,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晉秀,以備邊司言啓曰,每當科擧,政院之輸送落幅紙,漸不如前,故今番以依例輸送之意,分付申飭矣。聞承宣以其申飭之言,忽地自引,甚至日前捉致備吏,盛加噴薄,猶以爲不足,招立備郞於院門,至於終日云,聽聞所及,莫不駭怪,如臣老劣,忝在廟堂,不能董率,極甚愧恧。第年少承宣,不識事體,壞損紀綱,不可置而不論,當該承旨,竝施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李晉秀啓曰,臣與左承旨李勉兢伴直矣,入於罷職現告,纔已出去,伴直無人,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承旨現告傳旨,傳于李晉秀曰,在泮之知申,何可混捧乎?拔之,招詰郞吏者,亦爲査出捧現告,餘則拔之。

○李晉秀,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趙慶進,同知中樞府事李宗岳、河有天、盧玄集、李世福、鄭晅、李聖郁、承景述、李仁基、鄭仁載、鄭仁謙、趙成大、金偀、韓潝、韓就翊、康麟,僉知中樞府事李永厚、朴文周、趙彦臣、李遇春,五衛將兪漢萬,忠壯衛將朴根昌,俱以老病之人,或肅謝、或在外未上來,竝依例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晉秀,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前府使趙㠎,在任卒逝矣,曾經閫帥返柩時,依法典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李晉秀,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鄭東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晉秀,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右別將李弘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晉秀,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濟州牧所封二月朔進上,今日來到本院,而開樻看品,則各殿所封物種中,靑橘元數五百十箇內,腐傷至於一百二十箇之多,雖是越海之物,莫重進上,循例捧入,極涉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林秉遠原情公事判付內,凡失囚之罪,各有期限,渠於未滿限之前,因特敎徑遞,則不可直勘以當律,爲先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逃亡條》有曰,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以制書有違律論,杖一百,緣坐罪人擅離者地方官,本律外加一等矣,林秉遠,杖一百加一等,杖六十徒一年定配,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刑曹言啓曰,毓祥宮祭享,三更四點行事云,獻官罷職,禁漏官,令該曹,嚴杖照律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奏事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依此律,禁漏官尹弘道,嚴杖一百後,全羅道茂長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更觀前頭嚴處次,定配則分揀,可也。

○司僕寺啓目,粘連忠淸道平薪鎭分界量田成籍等節,竝依狀請施行,至於殿最事段,田軍糴諸政,雖曰專管,一僉使之三處考績,旣無旁照,有難創開,只令水營,如前同議擧行,兼牧殿最,亦自本寺,如前考績事,分付,何如?判付啓,竝依回啓施行爲旀,水軍四百之將此換彼,果有兩便之益?至於陸軍名色及諸般保人之區處,未有槪見,此一款,更問道臣,使卽條列狀聞,則當可汰者汰之,欲令邑鎭之民,俱得息肩,此意措辭行會爲旀。月令藥料物膳諸種段,旣零星,蠲之爲可,提調旣承筵敎,當有知委,而所謂巫夫布藥材保,爲先蕩減事,亦爲分付爲良如敎。

○大司憲洪明浩,行大司諫林蓍喆,執議尹序東,司諫崔獻重,掌令徐有鍊,持平尹悌東、洪受浩,獻納張至顯,正言鄭晩錫、南履翼箚曰,伏以金鍾秀之尙稽置辟,是豈臣民不欲一刻共戴之義也哉?特以大官之故,擬律自有次序,而每一加律,傳旨之判下,輒致延拖,三司之論啓,未免玩愒,以若至憯之罪惡,極悖之情節,閱數月而猶不能夬施當律,揆以國法,寧有如許事理乎?顧今島置之臺啓,雖已允從,金吾之草記,尙靳啓下,遂使次第之常律,以致時日之遷延,輿憤之愈激,公議之轉沸,爲如何哉?且況傳旨未下之前,徑加律名,纔有禁令,則臺閣爭執之論,亦隨以路阻,臣等自叨臺銜,泯默退伏,恭俟成命者,已至多日,而王府之擧行,尙此寥寥,抑恐我殿下齋居屛務之際,未遑酬應而然耶?臣等憂憤之極,不勝惶惑,玆敢齋沐齊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下鍾秀安置之草記,俾得以亟施王章,遄行天討焉。取進止。批答見上

○掌令李肇源疏曰,伏以臣釋褐三載,歷遍華顯,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不圖柏府新命,又降此際,臣誠驚惶踧踖,不知所措,顧此所叨之職,卽古御史之任耳。受人主耳目之寄,掌一世風憲之責,夫豈如臣庸下所可堪承,而半夜恩召,義急叩謝,且當聲討方張之時,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是職,實有私義之難安,不得不冒陳焉。本府前啓中罪人,有與臣爲袒免之親者,記在往年故相臣李性源之爲都憲也,引此疏籲,果蒙體諒,則今臣所處,亦豈有異同哉?其不可蹲冒於臺次也,決矣。抑臣又有至切之懇,臣母今年,恰滿八十,自來風痺之祟,已成癃痼之疾,平居沈淹,不啻懍綴,近因換節,別添毒感,寒熱交作,食飮全廢,委頓牀席,昏眩莫省,臣方左右扶將,躬執刀圭,雖跬步之地,晷刻之頃,萬無離捨之勢,以此情理,尙何敢爲供職之計哉?若夫試所應辦官之置對,孼由試官,而罪歸該郞,此亦臣引義之一端,見今方寸煎擾,無以拖及,玆將懇迫之私,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先察職後救護。

○校理朴崙壽,副校理申大尹、洪秀晩,修撰吳泰賢、李貞運,副修撰沈興永、李相璜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兩司聯箚還給之命,繼而有諸臺重推之敎,臣等雖未見箚本,而可以領會其箚意之攸在矣。蓋節次按律,固是王府之關和,而曠日玩愒,實欠懲討之大義,又況加律之合啓,頃已蒙允,而島置之草記,尙靳啓下,該府不得擧行,三司不得繼發,群情駭惑,輿憤益激,職在耳目者,乃隨事導達,欲克伸王法者,實出嚴討之義,本無可罪之事,今殿下加之以嚴敎,摧之以罪罰,臣等愚昧,竊以爲過矣。連値齋日,合辭之延拖,固其勢也,而已呈之草記,尙未蒙判下,則輿情之抑鬱,容有極哉?今殿下乃於臺臣之箚,以督促等嚴敎,過加摧折,俾不得更敢發口,仰請判下焉,竊謂大哉之王言,於此實不能無憾也。苟於言事之際,每以嫌於督促,有所不敢,則是臺諫,終無可言之事,此豈聖朝置臺閣之意,亦豈今日嚴懲討之義也哉?伏願殿下,亟寢臺箚還給,諸臺重推之命,仍降允兪之音,俾伸聲討之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不允。

○甲寅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與京畿監司稟事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晉秀,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金良倜、洪樂游,京畿監司徐龍輔,閣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君子湯前方中,陳皮、桔梗,各加五分,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曰,司僕提調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與司僕提調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上京守令,使之今日內待令矣。更思之,今日卽淸明日也,上京守令之在家與否,有難的知,皆令再明來待,原傳敎中今日來待,以再明來待書出。上曰,平薪牧場事,今將判下矣,軍政果何如云耶?有防曰,道伯狀辭,俱有意見,水軍移定,尤爲可據,臣與一提調,往復相議,以依狀請施行之意覆奏矣。上命讀司僕寺平薪牧場事回啓,晉秀讀奏訖。上曰,以散在各邑之水軍,移定於場內,此則便好,而所見頉之三邑,陸軍不少,槪見於狀啓中,使之更爲狀聞,汰仍間論理稟處,可也。有防曰,陸軍之無所歸屬,誠如聖敎矣,此則不可無一番狀聞釐正之擧,而外此諸牧場有弊處,亦自本寺,往復道伯,而從長矯救計矣。上命書判付。有防曰,李勉兢家,明日設聞喜宴云矣。上曰,聞僕提言,李勉兢,以其弟登科,明日將設宴云,禁府囚徒,當卽放送矣。兩親侍下,兼又多男,以其年紀,已見子婦,老人膝下,子孫衆多云,可謂有福之人矣。上曰,今番巡行路程,當先從何處乎?龍輔曰,先從南路,奉審愍懷墓,仍詣園所奉審後,轉向章陵奉審,仍爲復命爲計矣。上曰,喬桐民事,今則何如云耶?龍輔曰,設賑今爲七巡,而目今飢口,比前減却數百矣,近日則水路利涉,商舶輻湊,穀價之不登踊,反勝於陸地云,民事誠萬幸,而稻種之艱乏,是甚可悶,聞本府有前帥臣時屬公錢云,此則欲報備局請得矣。上命書傳敎曰,前此嚴飭何如乎?各宮中每有先期行祀之謬例,昨夜遣史官,奉審諸享所,及聞回奏之言,本宮祭享,果於三更四點行事云,萬萬駭然。毓祥宮寒食祭獻官罷職,禁漏官,令該曹嚴杖照律草記。上敎有防曰,錦恩君朴宗珪加資,非卿所奏,幾乎不得爲矣,一則朝家慶事推恩,一則侍從臣父應資,何可以疊授論乎?其祖卽先朝戊申親功臣云,其時以何職立功乎?有防曰,其祖朴弼健,以嶺南守令,有功封君矣。榮輔曰,近來注書,初不致意於筵說,只以草草塞責爲主,雖以今番慶科時四日日記觀之,筵說多有可記者,而注書趁不草送,日省錄,尙不得修正,此後則嚴記注,隨卽出草,無或有疎漏遲滯之弊,好矣。上曰,注書輩惟以不記事爲能事,此亦新進少年怠慢之致,慶科日筵說,使徐有聞、鄭文始輩,詳細錄出,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上敎樂游曰,近來外史日記,連爲上來乎?樂游曰,次第上來矣。上命持入,樂游承命出去持入。上曰,八道盡爲持來耶?樂游曰,八道中京畿、全羅、平安、江原四道,略有風俗民物之採錄者,而其餘四道,只以陰晴報來,故自本館,已爲論題嚴飭云矣。上曰,更爲出擧條嚴飭,可也。樂游曰,外史無敢只以陰晴修納之意,前後申飭,不啻縷縷,又況昨冬特敎,何等嚴明,則慶尙、忠淸、咸鏡、黃海四道外史之不有飭敎,只循謬例,依舊以陰晴報來者,揆以事體,萬萬駭然。且以修納者言之,風俗民物及其他可錄之事,固宜懸錄於逐邑日記之下,而或有冊子之別具者,或有雜書於上下者,法例倒錯,記載糢糊,其在重史事採實蹟之道,不可無別般申飭,自本館,更加嚴關於各道外史,無復如前慢忽,着意修納事,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樂游曰,各道之設置外史,法意甚重,以文臣守令察訪中,例付外史,使之着意擧行,至於京畿,則都事修送日記,而初無兼史之稱,揆以史事,恐涉如何?下詢領監事處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寒食餕餘來呈獻官,幾人入來乎?龍輔曰,幾皆入來云矣。上敎樂游曰,爾方自享所入來乎?樂游曰,然矣。上曰,近來陵享祭物熟設,果能盡心措備,而無一毫欠潔之事乎?樂游曰,凡在駿奔之列者,莫不仰體憧憧之念,竭誠致潔矣。上曰,爾之赴防之行,當於何日離發乎?樂游曰,再明欲爲辭朝矣。上曰,爾之從兄唱第後發行,可也。爾家之四父子,登科立朝,誠縉紳間稀有之事,壯矣壯矣。有防曰,誠如聖敎矣。上曰,列鎭之弊,前後蠲恤,可謂至矣,而實惠之下究,終未可知,外此蔘政與犯越之弊,爾須克體擇送之意,詳探物情,仍陳矯救之策,可也。樂游曰,下去後當與諸鎭將,謹當廉審採探矣。上曰,慈城復設,朝廷第欲留意,而姑未有成命,則民人之充塞於慈城近處,反貽弊端者,亦涉怪駭,此則姑俟朝家成命之意曉告之,俾無聞風繼來之類,坌集難容之歎,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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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內閣直。行左承旨林蓍喆。右承旨尹㬦牌不進。左副承旨李義鳳。右副承旨徐榮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晉秀坐直。注書李垿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達。事變假注書洪宅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洪明浩,執義尹序東,掌令徐有鍊,持平尹悌東、洪受浩引避退待,掌令李肇源受由,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晉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徐榮輔、徐配修、李儒慶、朴宗來落點。

○以都承旨鄭大容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晉秀曰,處義太過,更爲牌招。

○以左承旨徐榮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晉秀曰,只推,更爲牌招。在外及解由未出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㬦、李義鳳、李魯述落點。

○李晉秀啓曰,大司諫林蓍喆今日進不進去來,旣懸呈告,故牌招啓辭,纔已入啓矣。今忽詣臺,揆以臺體,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呵導入來之臺諫在隔壁,曰以不聞,諉罪於誤書之下吏,至請臺臣之問備者,武承旨之不畏臺諫若此乎?勿推,爾則推考。

○行大司諫林蓍喆啓曰,臣於昨日聯箚之後,與諸臺同陳避嫌,而喉院罷職之現告,適在此時,故不敢以見職自居,割出臣名於座目之中,今因特敎,見拔於現告,則臣之情踪,本無異同於退待之諸臺。且於承宣之詰問備吏也,臣實同參,而大僚之草記請罪,斥言詰問之承宣,則雖感聖敎之曲加區別,實難私義之晏然自恕,而況臺職處義,比他尤別,旣罷仍冒,斷無是例,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備局草記,指謁聖以後事,卿之移拜在其前,勿辭亦勿退待。

○李晉秀啓曰,新除授承旨李魯述,以前任三水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文倅異於武倅,侍從豈比宣薦,則當納之物,尙今遲滯,屢除之下,輒稱未出,此後嚴飭,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蓍喆落點。

○以都摠府寶劍望筒,傳于徐榮輔曰,副摠管何其多也?都摠管只有一員,摠管中時帶實職人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春君、尹師國、韓光綮爲副摠管。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沔川郡老人李東馨題給食物衣資數爻開錄事,傳于林蓍喆曰,初則只知爲百八歲矣,今因卿狀啓後錄生年思之,丁卯生,是果何如年歲乎?昔在先朝,關西人辛受采登科也,以尊年之聖意,殊異之恩典,果何如也?溯憶昔日處分,事若隔晨,此老人,更加一資爲崇祿,口傳下批,況如許好班閥乎?都摠管除授,成送敎旨回諭。

○吏曹口傳政事,崇政李東馨,今加崇祿加資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單李東馨除授事,承傳。

○以兵曹假注書徐俊輔入直省記,傳于李晉秀曰,李弘達仍察,上注書其間休息太久,使之明日仕進,省記改修正。

○傳于李晉秀曰,注書有窠,實薦有人,則待開政,以薦狀越送之意,措辭啓辭,待批下卽爲付職,卽堂后幾百年故事,則今有窠,亦有實薦,三過其政,尙無一言,而每每以假官差出,當該實注書鄭文始汰去,其時該房承旨,從重推考,注書當付之人,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入直。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單李垿。

○徐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平安道朔州府居別武士徐德謙,子別武士有華,俱以直赴,今番慶科庭試殿試時,皆爲入格矣。毋論文武科,父子之同時唱榜,有違法式,徐德謙則依例唱榜,其子有華,原榜目中付標,待後科許赴唱榜,何如?傳曰,直赴旣有先後,不可謂之同時較藝,至於殿試之不得同赴,何責於邊邑之人乎?特爲許赴,可也。

○徐榮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濟州御史沈樂洙狀啓,設倉一款,許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濟民倉,如得移倉於康津、海南等地,使島民往來受納,各其官主管與受,亦令道臣摠察,或先納藿而受穀,或先受穀而納藿,則自朝天、禾北等浦,至南塘、古達島等浦,大洋船路,一直相對,往來之蒿水船人,皆爲慣熟,無致敗之慮,有朝發夕至之喜,而麥後預慮之事,穀數不必多劃,康津、海南兩邑中留庫穀折米,限二千石,許令濟州等三邑,量其時緩急,從多少受去,仍爲納藿,則似爲便當爲辭矣。涼藿船運,果是島民之苦瘼,御史枚擧島情,有此陳聞,則固當依其請許施,而第念當初設置羅倉於兩湖之交,均俵於湖西、南諸邑者,蓋爲發賣作穀之際,商旅湊集,區處不難之致也。年前朝家,曲軫島民涉險之苦,移設羅州之後,湖西諸州,遠不得擧論,只於羅州傍近,竝皆分俵,而諸邑多不願受,且其程途稍遠,商旅罕至,畢竟處置,比諸羅舖,已不無難易之別。今若更移於康津、海南,則視諸羅州,又加遠矣,其所掣礙之端,不言可想,而遠外事情,猶未知其如何,令道臣詳細探問,更爲登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定式,臣漢豐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禁樵禁松之節,亦無疎虞之端,連年所植松木,頗有茂密之漸,其中或不無枯損之色,當爲隨損補植,而其他看護等事,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庭試文一所監試官尹行直,應辦官宋景載,禁亂官閔亨默、鄭持容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閔亨默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尹行直、宋景載、鄭持容等段,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尹行直、宋景載、鄭持容等段,除刑推議處爲旀,仍以草記照律,觀於諸供,試官之越法求謄,不可以自首逃其罪,一所上副試官等,爲先施以不敍之典,參試兩官,亦有不言之罪,罷職。以近日之法綱,鎖院猶有古規,則乃敢無難冒犯,萬萬駭然。焉敢以他所書題謄來,援以爲說乎?此後公私文跡之藉此流通者,試官與應辦禁亂官,當施以科場不嚴之律,令禮曹,載之科擧節目爲良如敎。又照目,前承旨洪仁浩矣庭試一所監試官、禁亂官、應辦官捧供之命,親承下敎,而初不能明白知委,及其謄納前供也,又不能退却不捧,由前由後,罪在罔赦,推考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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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齋宿。行左承旨林蓍喆齋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榮輔齋宿。同副承旨李晉秀齋直。注書鄭文始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達齋直。事變假注書洪宅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鄭昌順,行都承旨臣鄭大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大司憲洪明浩,執義尹序東,掌令徐有鍊,持平尹悌東、洪受浩引避退待,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大容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傳于林蓍喆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晉秀曰,上京守令、下直守令入侍,下直邊將同爲入侍。

○傳于李晉秀曰,近來老職加資中,地處應爲都正者必夥然,關東兩儒之陞拜敦都,以加設窠擧行,見窠之未差者,以老職人中,後日政擬入事,分付。

○傳于林蓍喆曰,左副行步,勢難供職,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林蓍喆曰,承旨房仍,吏兵換房。

○傳于鄭大容曰,再明相値,壇享雖命攝,當於明日,行禮於奉室,仍行省牲器之禮,齋宿當從便爲之,百官依例參班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錫任爲加設敦寧都正,權思浩爲濟用奉事,注書單鄭文始、朴師轍爲加設敦寧都正,崔昌迪爲童蒙敎官。

○傳于林蓍喆曰,關東經工生條問經義,功令生試較科體者,爲搜羅一方人才,遵倣里選鄕擧之遺制也。功令生則鄕試三日,京試兩題,取優等數人賜及第,將於三明日唱名,而經工生所對御製十三經講義,際此上來,今日適又因知時之甘雨,晉接有暇,潛心諦看,不覺筵燭之屢跋。且其諸對,往往有提撕警發處,信乎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若非明於經義,何能剖拆如是乎?近所謂京儒經行薦似之人,亦何曾叩其實乃如是耶?在朝廷政懋懋實之方,豈緩作興之擧?諸儒中橫城前參奉安錫任,春川前主簿朴師轍最優,而錫任年爲七十四,師轍之年,亦近七十,惜其難責强仕,特竝陞授敦寧都正,各差嶺東、西分敎官,俾訓蒙士,仍令道伯,量給祿料,如可自致,勸令上來肅命,來當召見矣。居首者一人除官已宣旨,王言不可不信,若求其次,襄陽進士崔昌迪是也,況是故正言逵泰之子云耶?觀於所對《易》義,益驗所知之有自,童蒙敎官,令銓曹擬入,年亦老,能欲登途,與兩儒皆給鋪馬,經義及試券之印給,有前下傳敎,內閣照此,名之曰《關東賓興錄》,義例同嶺南頒本。此傳敎下諭于東伯,其餘儒生,令道臣優給紙筆墨事,亦爲下諭。

○鄭大容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侍臣不可不備員,而兩司諸臺引避退待,無進參之員,正言鄭晩錫,卽爲牌招齋宿,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洪明浩引避退待,大司諫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黃昇源,參議金履翼進,同副承旨李晉秀進。以李喆模爲大司諫,柳頤玄爲掌令,洪秉臣爲正言,洪秉殷爲同敦寧,曺命業爲敦寧都正,尹五榮爲連山縣監,兼大司成單鄭大容。

○兵批,判書具庠病,參判林濟遠病,參議兪漢寧入直進,參知尹致性病,右副承旨徐榮輔進。副司直徐命全、徐配修、李儒慶、朴宗來、李魯述、柳星鎭、洪仁浩竝單付。

○林蓍喆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侍臣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啓曰,今因紅牌安寶,原榜目與試記相準,則善騎隊徐宗益,武學申澤坤,別武士黃河銀講試記,以粗栍懸錄,直赴帖及單子,亦皆分明,而原榜目,不爲載錄矣。榜目則今方依下敎改修正,而科榜事體,何等嚴重,則有此不審,萬萬未安,其時試官。命官外,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蓍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大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明日大報壇祭享親臨省牲時,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洪良浩,身病猝重,不得進參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師國爲典牲提調。

○李晉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明日親臨省牲時,提調當爲進參,而新除授提調尹師國,身病猝重,不得進參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得臣爲典牲提調。

○李晉秀,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奉室行禮時,墻外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昨年五月初十日望拜禮時,訓局出番軍五哨,大將率領,墻外環衛矣。今番則以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昨年例爲之,可也。

○徐榮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趙鎭宅所報,則以爲華城門樓所入木物載運,係是時急之事,而三漕倉各船添載米,爲二百五十石,一株木爲五十石之重,則竝計元裝載,一船所載,恰過一千三百石,事勢實有難運之患,戶均廳中換貿常賑米,與元上納有異,除置三千石,待明年添載上送,庶可爲兩全無虞之道爲辭矣。湖南旣許兵船使用,則嶺南亦用此例爲宜,且兩衙門上納,有關經費,不可遲滯,明年沿海營邑鎭中擇完固兵船,使之卽爲運木,而沙格之擇定,糧資之優給,亦依湖南例擧行事,一體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嶺南海程,比湖南尤遠,槐雜木性堅,編舟則不浮,況於年前海、湖兵防船使用時,營邑之貽弊軍民,其端不一,今番則雖懲戢,頗皆小心,初當之嶺南,安能保其利泊穩旋乎?且觀近來該道臣擧行,威令不及於列邑,封蔘之不察,卽其一事也。門樓所用,雖有所重,言念軍民弊勞,有難許施,卽問于留守,雖非嶺南木物,如可爲之,勿爲載來,不然預自今年,修葺船具,待明春運致,亦可以此知悉擧行,可也。

○徐榮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尹芮基,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敬陵典祀官洪樂游,參奉趙遠慶,穆陵典祀官李垿,參奉徐有惇,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洪樂游、李垿,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趙遠慶、徐有惇,俱在入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不過申飭新進蔭官,當責來效,分揀,可也。

○以洪樂游、李垿囚單子,傳于李晉秀曰,洪樂游赴任不遠,公罪區別,功議勘放,李垿雖愚必明,而有此疎忽,萬萬駭然,削職放送。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行直、宋景載、閔亨默、鄭持容,原情公事,判付內,依允。尹行直、宋景載、閔亨默等,除刑推議處,仍以草記照律事,命下矣。鎖院之防禁至嚴,公私文蹟,無敢相通,而尹行直、宋景載,身爲監試官及應辦官,榜目書題,或在傍而參見,或謄入而不禁,法綱所係,俱極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尹行直、宋景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閔亨默、鄭持容,場外文蹟,不得相通於試院,自是法典,而身爲禁亂官,矇不察禁,溺職之罪,在所難免。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閔亨默、鄭持容,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試官不敍,則況臺監乎?尹行直削職,武雖不文,宜知守法,焉敢有此不察?所坐最歇,閔亨默只汰見任,有意之問,無心而對,固非渠罪,又入於禁亂官所現告云,鄭持容罷職,畏李家煥、南公轍分付,甚於畏科擧事目者,已極無狀,其所謄送,亦不以其道,節節駭然。宋景載,爲先削其仕板,可也。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樂游、李垿囚單子,傳曰,洪樂游赴任不遠,公罪區別,功議勘放,李垿雖愚必明,而有此疎忽,萬萬駭然,削職放送事,命下矣。李垿削職放送,洪樂游傳旨內拿處。律文則《大典通編祭禮條》有曰,祭物未精潔者,典祀官,以一座全缺律論,《大明律祭享條》有曰,大祀牲牢玉帛黍稷之屬一座全缺者,杖一百矣。洪樂游,杖一百收贖,而其七代祖履祥,宣武原從功臣,永安尉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濟州御史沈樂洙疏曰,伏以,臣猥膺海外巡撫之命,恐負委寄,日夜兢慄,隨事啓聞,阻風久淹,識短見淺,只俟罪譴,而抑有愚意之不敢不一陳者。臣竊見湖南,國之根本,而耽羅一島,爲湖南蔽,島中之産馬貢橘,固爲利用,而有大於此者,南紀瀛海,東接大坂、江戶,西近福建、江南,島爲之介,而東西順風,不過一便gg片g帆五六日之程,高麗三別抄,叛據島中,金方慶將兵來討,中洋遇風,仰天太息曰,國家安危,在此一擧,方慶間世名將,彈丸小島一時反賊,早晩可滅,而至謂安危一擧者,深謨遠略,蓋慮其不卽拔本,漸至盤固,捷通外國,駕泛嚮導,休卒調船,一帆直擣,則湖南非我有也。洪惟我朝惠澤威化,積洽島中,勝國時反側之憂,自底懷服,繕城修械,布置鎭堡,規模制度,肅然整暇,嘉靖間,海寇百餘艘侵掠,而全獲奏功,東來一船,不敢復近,國家宏遠之圖,收效於數百年之間,隱然爲湖南之一長城,壬辰之亂,數技賊兵,自嶺入湖,而烈將義旅,猶未收功,然國家之賴以中興,湖南一路之力,而湖南全安,賴此島幸無衝突也。朝廷知其然,擇置長吏,多用武臣之有謀略將才貯望之人,考見題名記,前後可數,不嫌險遠,爲官擇人,至先朝中年而皆然,邇來三四十年,常調武臣,每多充補,間除文吏,有不如武,前人之設施措置,方且纍然弊盡,島中官民之不相親,久矣。徵斂之門,名目漸繁,甚至於寸藿尺皮,賤貿貴賣,售利如商賈,民之視官長,常無愛畏之心,民不愛何以宣化,民不畏何以立威?陰雨之備,一置忘域,列鎭戰艦之載在邑誌者,今無片舸,器械之年久者,非但腐弊,吏校軍卒見其器,多有不知名者,一島軍摠,足爲一軍,而任其闕伍,充以老弱,金鼓坐作,渾然不省,此皆不擇吏之弊也。或謂環島石壁,天設險阻,船不利泊,毋患外寇,而禾北、朝天浦之外,水山、西歸、摹瑟、明月等浦,或有平港,或有沙州,容泊巨艦,非一二計,臣聞每歲風和,輒見龍驤大艦,掛着四五布帆,頻過南洋,或停纜汲水於牛島等數三里之間,過去未辨船,例報備局,而近寢不報,西歸、摹瑟外洋,卽大坂、福建互相通貨之要路,我國固邊之方,比西北尤重,臣嘗歷觀關北十州,會寧頗見修飭,亦少侵漁,蓋以地望頗重,顧念前途,稍重廉義,凡人常情,有必然者,此島之爲湖南要害,不啻重於平時互市之會寧,臣意濟州牧,擇遣武臣之以地望稱者,兩邑亦用有前程之年少武弁,懷民詰戎之方,庶幾得矣。先朝癸丑,御史沈聖希有啓,以濟州邈在海中,無所顧忌,多行不法,康津爲濟州門戶,請以侍從爲宰,常時廉察,許令直啓,其後五六年,相臣申奏施行,揭在康津衙閣,而因卽寢止,此則有拘體貌,事固難行,臣意該牧判官,擇送侍從之臣,營邑互有顧忌,亦尊體統,則宜有實效。聖朝之爲島民懷保,爲海防備禦者,未嘗不眷眷,哺以船粟,勸以騎射,繡衣按廉,釐弊開利者,前後非一,而凶年移粟,不足當於平歲之例懸,一番試藝,無所益於常時之抛棄,御史之間,有一二釐革,歸帆纔發,弊復如前,所謂節目,皆爲虛文,一曝十寒,未足爲喩,朝廷之爲島民千百計,皆不如選吏一事,湖南藩蔽之爲國根本,又非他州比也。伏願勿以人廢言而採納焉。臣不仕已十年,中間西塞之赴官,爲伸義分,而屛廢之中,忽承此命,義在往役,跼蹐冒膺,本牧權察,尤增惶懼,越海之後,刻日竣事,而臣有宿病,瘴濕爲祟,外若肥健,內實虛脫,水陸驅馳,精神消鑠,海氣浸潤,脚氣添症,轉轉危劇,已踰旬日,島中多陰少晴,陰䨪則昏窒涔涔,饑民呼訴,糶倉簿記,了無照察,一直廢却,身孤心弱,念多自危,孤燈聽潮,歷數平生,委身立朝,無一報效,忠孝全虧,生不如死,而誠恐千里海外,生行死歸,有累垂惻之聖念,百回思念,抆淚消腸。伏乞聖明,哀臣之情,察臣之懇,卽命差代,俾臣歸死故山,民邑之事,亦無曠廢,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苟欲擇倅,爾當不讓於人,言病雖如許,眞所謂王事靡盬,爾其努力按住,疏中條件及狀本稟請,令廟堂論理回啓。

○甲寅三月初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吏兵房承旨、下直守令、邊將入侍時,藥房提調鄭昌順,行都承旨鄭大容,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李垿,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醫官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敬培、金順行、李周憲、吳仁豐,伊川府使金益彬,洪州牧使鄭東愈,德川郡守李敬魯,鎭岑縣監林淳浩,奉化縣監林最遠,黃澗縣監鄭殷祥,珍山縣監李英遠,順安縣監金基豐,石城縣監許霔,平康縣令徐敎修,昌寧縣監洪秉周,唐津縣監徐有升,泰仁縣監南鶴玄,新寧縣監洪益烈,鎭川縣監洪大應,延豐縣監金弘道,金浦郡守兪漢雋,陰竹縣監尹命基,陽城縣監權䘩,南平縣監林性運,陜川郡守黃運祚,永柔縣令徐弘輔,楸坡萬戶洪樂游,上土僉使梁垸,高山里僉使元永胄,魚面萬戶柳相亮等,以次進伏訖。昌順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昌順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昌順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李義鳳,偕入進伏。上曰,守令進前,伊川府使金益彬奏職姓名。上曰,昨歲穡事,何如?益彬曰,黍稷大登,而豆太少爲失稔矣。上曰,邑弊民瘼,何如?益彬曰,弊瘼則姑無目前之急矣。洪州牧使鄭東愈奏職姓名。上曰,年事,何如,而民邑弊瘼,何如?東愈曰,年事大登,而弊瘼今無可達者矣。德川郡守李敬魯奏職姓名。上曰,汝頗有治聲,甚嘉尙矣,年事,何如,而且有民弊否?敬魯曰,年事免歉,而穀多民少,故不無還弊,將與道伯,相議矯革之方矣。鎭岑縣監林淳浩奏職姓名。上曰,穡事及民瘼,何如?淳浩曰,年事豐登,而民瘼則軍政雖難,別無稟定之事矣。奉化縣監林最遠奏職姓名。上曰,民邑弊瘼,詳陳,可也。最遠曰,別無邑弊矣。上曰,豈無邑弊民瘼之可陳者乎?最遠曰,軍政有些少弊端矣。上曰,奚止軍政而已乎?最遠曰,黃腸木有許多弊端矣。上曰,奚止黃腸而已乎?此外必多有弊瘼之可言,入侍命下已久,預思所對之辭入來,可也,而以臨時粧撰爲主,如此守宰,將安用哉?牧民之任,不可輕遞,出往政院,更思所奏之言書入焉。黃澗縣監鄭殷祥,珍山縣監李英遠,永柔縣令徐弘輔各奏職姓名。上曰,昨年穡事及民邑弊瘼,何如?對曰,年事俱得豐登,而邑弊民瘼,姑無奏達之事矣。順安縣監金基豐奏職姓名。上曰,年事,何如?基豐曰,僅爲免歉矣。上曰,汝之治蹟,稔聞之矣。石城縣監許霔奏職姓名。上曰,許暕年今幾何?霔曰,今爲四十四歲矣。上曰,唱榜後下往,可也。平康縣令徐敎修奏職姓名。上曰,平康則似無弊瘼,而年事,何如?敎修曰,年事豐登矣。昌寧縣監洪秉周奏職姓名。上曰,年事,何如?秉周曰,昨歲雨水均洽,而邑中豐稔,爲一道之最矣。上曰,人心民俗,亦何如?對曰,數年饑饉之餘,財穀俱竭,故人心民俗,姑未見淳厖之象,而邑弊多在還穀矣。唐津縣監徐有升奏職姓名。上曰,汝須小心爲之,以雪前日昌寧之恥。泰仁縣監南鶴玄奏職姓名。上曰,汝思前日讀律之意,着意於爲治,爾兄予今思之矣。新寧縣監洪益烈奏職姓名。上曰,汝以何事上京乎?益烈曰,爲赴慶科上來矣。上曰,須下往,過行爾親之卺禮,格外之恩,不可辜負,汝有兩老親,豈敢不小心乎?鎭川縣監洪大應奏職姓名。上曰,再昨聞兵判之言,爾親會婚禮,將以初十日過行云,汝則初十日後下往,可也。延豐縣監金弘道,金浦郡守兪漢雋,陰竹縣監尹命基,陽城縣監權䘩,南平縣監林性運各奏職姓名。上曰,汝等下往,須善爲之。陜川郡守黃運祚奏職姓名。上曰,近來書法,漸益浮靡,予每思懋實之方,而汝之筆體,甚爲嘉尙,汝雖在外邑,公家文字,有下送者,則須爲書納焉。仍命晉秀,宣諭諸守令。上曰,邊將進前,上土僉使梁垸,高山里僉使元永胄,夞怪萬戶李謙會,楸坡萬戶洪樂游,魚面萬戶柳相亮,馬馬海權管鄭履綏,以次進伏,奏職姓名。上曰,今玆爾等之極擇差遣者,豈獨爲江界之民也?凡厥防秋之事,交隣之節,守禦之策,必須各別着意也,人或以爲今番此擧,專爲廢四郡之計云,而四郡可復則復也,民弊可蘇則蘇也,盡心殫誠於職事,而邊塞事情,一無不知,後日登對時,一一陳奏,可也。又敎相亮曰,汝往魚面後,須入廢厚州,專察其風土何如,民物何如,詳觀採探以來也。邊將元無上殿之事,而特使之登殿進對者,以示別般格外之眷,須各下往善爲之。仍命榮輔,宣諭邊將後,命守令、邊將先退。昌順曰,嶺南貢蔘,纔已全數退送,道伯當觀改色善否,嚴加處分事,已有下敎矣。江原貢蔘,亦當一體申飭,而江原道一年所貢之蔘,本是四十二斤,而特軫民弊,分作京貢,又爲蕩減,杆城所封,亦以元價,上納惠廳,今則本道貢蔘,不過二十斤零,比前不啻半減,則採貿之道旣易,蔘品之好宜勝,而山家之相混,膠糊之奸弊,視前愈加,此則道臣不能察飭之致,今年所封,則必以獨頭體大之山蔘,箇箇擇封,若或有如前膠付和糊,體小品劣之事,則不但當該審藥蔘商,科罪嚴治而止,道臣當依日前嶺伯例下敎論勘,以此意爲先出擧條嚴飭,使之廣加採取,各別擇取封進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大臣重臣,如有回卺之人,則自政院提稟事,曾有下敎矣。行司直洪檍,以今初十日,將行重牢之禮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該曹,給宴需及衣資,可也。出擧條上命書榻敎曰,當該典祀官洪樂游、李垿,當該官員各一人拿處,典祀官姜文會罷職。又命書榻敎曰,前注書鄭文始仍任,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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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行右承旨李義弼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李晉秀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未肅拜。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宅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皇壇,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行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尹序東,掌令徐有鍊,持平尹悌東、洪受浩,司諫崔獻重,獻納張至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榮輔曰,只推。

○鄭大容啓曰,假注書李弘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前假注書徐俊輔,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義弼、洪仁浩落點。

○傳于鄭大容曰,吏禮換房。

○傳于李晉秀曰,承旨洪仁浩尙不承牌,今日不爲參班可知,爲先禁推,其代前望單子入之。

○李晉秀啓曰,承旨洪仁浩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傳于林蓍喆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閔昌爀落點。

○李晉秀啓曰,新除授兵曹參議閔昌爀,以二所巡將受牌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美修落點。

○以兵曹參議徐美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榮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徐榮輔曰,壇享留門時拱北門,別定兵曹郞廳一人,嚴禁雜人事,定式,今番則入直郞廳,爲先進去事,分付,漢旅皆當參享,明禮門則守門將一人姑察事,亦爲分付。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廣州等邑雨澤馳啓事,傳于李義弼曰,行部之方到何地,不爲槪及,雖曰,本道謬例卽然,豈可不爲釐正?狀啓還下送。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受由上京守令、赴擧守令、未下直守令,皆令下送事,命下矣。受由上京守令藍浦縣監曺允遂,親病猝重,萬無離捨還任之望云,故屢度催促,以至經宿,無意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口傳差代,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在德爲藍浦縣監。

○林蓍喆,以吏曹言啓曰,受由上京守令、赴擧守令、未下直守令,皆令下送事,命下矣。受由上京守令長城府使金履鎬,身病甚重,時月之內,勢難起動云,古阜郡守洪元燮,親病猝劇,萬無離捨還任之望云,故屢度催促,已至經宿,無意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口傳拔例擇差,待下批,與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敬爲古阜郡守。

○掌令柳頤玄啓曰,大司憲洪明浩,執義尹序東,司諫崔獻重,掌令徐有鍊,持平尹悌東、洪受浩,獻納張至顯,以臣等俱以無似,猥叨臺銜,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大論方張,懲討是急,他不暇顧,冒沒趨承,乃者金鍾秀島置之臺啓,雖已蒙允,金吾之草記,尙未啓下,連請路阻,憂憤轉激,聯陳短箚,略效愚忱,卽伏見傳敎下者,誨責截嚴,至以蓋有商量焉,焉敢督促爲敎,乃有重推之命,驚惶震懍,罔知攸措,此莫非昏謬妄率,處事顚錯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加律路阻,不免齊籲,義急嚴討,豈可輕遞?請大司憲洪明浩,執義尹序東,司諫崔獻重,掌令徐有鍊,持平尹悌東、洪受浩,獻納張至顯竝出仕。傳曰,依啓。

○甲寅三月初九日卯時,上詣皇壇行禮,省牲省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右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徐有聞,原任直閣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集聖門,詣齋殿改具冕服,詣洌泉門外版位,行四拜禮,進詣壇上奉審訖,還詣樽所奉審,出就省牲所,命掌牲令,尺量犧牲訖,大祝等跪告充潔。上曰,大祝尹光普,年老眼昏,無以讀祝云,別兼進去替行,可也。上還御齋殿。上曰,禮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禮曹判書閔鍾顯,偕入進伏。上敎鍾顯曰,壇司例以奉常寺官員塡差,而壇上與各門,宜有分掌之擧,守直官輩,全無知識,不分東西,此後各令分掌,仍書給笏記,使之誦習,可也。至於樽所,黃文席實乖禮制,只以無文黃線席爲之事,傳于戶判也。仍命退,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門乘輿。上曰,軍兵之排立,爲禁雜人,皇壇祭享,與他自別,宜倍恪勤,而訓將不爲禁飭,萬萬駭然。近因乏人,更爲甄拜,此訓將猶事占便,不思所以對揚之道,誠爲痛駭,此委折,右副承旨招入訓將以問之。上至集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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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行右承旨李義弼。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兪漢寧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弘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宅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bb喆b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義弼曰,大丘營將柳相燁,高山里僉使元永胄,上土僉使梁垸,楸坡萬戶洪樂游,魚面萬戶柳相亮,外怪萬戶李謙會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御營廳習陣單子,傳于林蓍喆曰,後日次爲之。

○傳于鄭大容曰,今見加設典籍望筒,新及第洪寅祚,年過七十云,與加設五衛將,諸老五衛將,一體單付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典籍李宇炯、崔光泰、金孝秀、尹持昇、沈普永、申在和、柳之羽、洪寅祚,已上單付事,承傳,光陵令朴佐源,正言李奭祚,綾州牧使沈煥之竝單付。

○傳于鄭大容曰,今榜文擧人張聖佐年八十二,韓景琦年七十九,竝付五衛將,使之明日謝恩,是科所重何如乎?年五十人,依例陞六,竝付加設典籍,今日口傳下批,謝恩後減下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五衛將張聖佐、韓景琦,副司直徐榮輔,已上竝單付。

○傳于林蓍喆曰,昨日違牌,事非怠忽,前承旨洪仁浩禁推分揀,若此則宜令一伸廉隅,左副承旨徐榮輔許遞,右副承旨李晉秀亦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李益運落點。

○以右副承旨李益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漢寧曰,只推,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煐爲宣傳官。

○以承傳宣傳官望單子,傳于林蓍喆曰,李石求,待司饔主簿肅拜仍任。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閔鍾顯落點。

○傳于鄭大容曰,補外事體自別,宰臣去就,不可無文跡,則謂以榻敎之書出當初擧條,至今不爲書入,提問之下,以不成說之語,又敢分疏,當該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傳于林蓍喆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勉兢。

○傳于李義弼曰,近於處分之後,屢聞筵臣之言,當初上試官文跡謄來一款,初無一言半辭之發口,同入之試官,質言於承宣云,然則囚供誤矣,試官李家煥,傳旨中付標。

○傳于李勉兢曰,明日殿座時,廣智營軍三十名,北營軍三十名除出,將官率領,通化門外排立,竝待標信擧行,還內後還入直事,分付。

○以回還冬至兼謝恩正使黃仁點,副使李在學狀啓,還渡江出來事,傳于李益運曰,卿等一行穩返,已到灣府,極用欣喜,在途凡百一安耶?還朝當在何日?玆遣外使,問卿起居,兼探行期,卿其附奏事,下諭于回還正使,道內兼史守令、察訪中差定,卽爲傳諭事,回諭于箕伯。

○以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八十以上老職及七十以上偕老人後錄馳啓事及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八十以上老職及七十以上偕老人後錄馳啓事,傳于李勉兢曰,皆令明日政下批。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朝官年七十以上,士庶年八十以上人及偕老老人後錄登聞事,傳于李勉兢曰,三明日口傳下批事,分付銓官。

○林蓍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春塘臺親臨慶科庭試文武科放榜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尹宅性手本,則敦化門西邊月廊築墻半間許,年久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該營,何如?傳曰,允。

○林蓍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敦化門西邊月廊築墻半間許年久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三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春塘臺。慶科文武科唱榜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行右承旨李義弼,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李晉秀,同副承旨兪漢寧,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徐俊輔,記注官徐有聞、承膺祚,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交泰門、永淸門,由崇智門、明光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升座。上曰,百官先入就位,可也。引儀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上敎榮輔曰,引儀之讀榜,每多不誠,今番文榜,只讀姓名,武榜只讀乙科以上人姓名事,分付,可也。上敎榮輔曰,新恩行禮時,武榜則只令乙科以上陞於臺上事,日前有下敎矣,今果依此爲之乎?榮輔曰,然矣。上曰,武榜數多,故每當大比放榜,賜牌賜花,輒致紛遝遲滯,故今番使之分類,屬之各營,以爲團束成班矣,果何以爲之乎?榮輔曰,各營軍校,則使該營主管,京外閑良之無所統屬者,分屬各營,別定將校,以爲聚集率領成班,而訓鍊院三堂上,自昨夕來待於弘化門外朝房,曉前已爲整待矣。壯勇營一百八人,龍虎營三十三人,訓局二十三人,禁營五人,御營八人,守廳七人,摠廳三人,各該營主管,其外閑良,華城二十六人,松都二十四人,沁都六人,老人二十二人,屬之龍虎營,關西三百五十六人,屬之訓局,京二十二人,畿內十八人,湖南八人,嶺南十九人,湖西五人,關東十人,屬之禁營,海西四十六人,北道六十九人,屬之御營矣。上曰,紅牌賜花,亦有區別乎?榮輔曰,紅牌則以各營各道新恩姓名成冊,區別分排,各封以置,賜花亦依成冊,分排數爻,區別以置矣。榮輔曰,文榜中姜世白,以嶺南人,殿試後聞親病報下鄕,不得待令云,何以爲之乎?上曰,花牌出給成均館,以爲傳給之地。上曰,唱第時文東武西,俾無錯亂之弊也。上敎兵曹判書具庠曰,卿孫今方唱第矣,先爲下去,後拜後入來侍衛也。上敎有防曰,頃日卿子登科時,未得後拜,今日李存秀唱第時,下去後拜,好矣。上敎賤臣曰,爾與李存秀,爲四寸之間,亦爲下去後拜,可矣。上曰,諸新恩八寸親,皆令後拜,吏房承旨跪啓放榜,引儀文武新恩立就位。上曰,近來先生之不呼新來,便成謬習,豈不駭然乎?今科異於他科,若能念及於科名,其所賁飾之方,豈待提敎?二品以上出去時,無論文武,皆呼新來,可也。上曰,科後之往見恩門,古禮則然,而聞近來,皆不往見云,駭然甚矣。今日新恩,使之皆令往見命官主文,而如是提飭之下,若不往見,通淸之職,當不得爲之,此意令在庭新恩知之。榮輔曰,翰圈唱榜,翌日爲之事,命下矣。翰林時無行公之人,別兼春秋洪樂游,在楸坡萬戶任所,只有別兼春秋徐有聞一人,無以備員擧行,在前如此之時,因特敎,有都堂會圈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都堂會圈,可也。出擧條榮輔曰,都堂會圈事,命下矣。領監事以下館閣堂上,待開門命招會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未肅拜藝文提學牌招,違牌,勿捧傳旨。出榻敎上曰,藝文提學,使之斯速膺命,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藝文提學沈煥之,以其情勢之難安,萬無承膺之望云矣。漢寧曰,藝文提學沈煥之,屢度催促,一味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旣無共知之情勢,則處義太過,藝文提學沈煥之,綾州牧使除授,使之當日辭朝,時任牧使,遞付京職,可也。出擧條上曰,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牌招。出榻敎上又命書榻敎曰,前承旨李勉兢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後拜。上曰,內閣待敎,久未差代,唱榜後會圈越薦事,令內閣知悉。上曰,楸坡萬戶洪樂游,夞怪萬戶李謙會相換,除朝辭赴任。出榻敎上敎庠曰,卿爲兵判,行步勝前可喜,然卿之酒戶太寬,每多濫觴,兵判在任之時,則勿爲飮酒也,予於守bb禦b使,已禁其濫酌,而於卿又用酒禁矣。庠曰,聖敎至此,伏不勝感祝,自今以後,臣何敢以一酌入口乎?上曰,金煐爲宣傳官乎?庠曰,今政當爲之矣。上曰,傳旨未下,臺諫許遞。出榻敎上曰,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榮輔曰,親臨放榜,旣有文武官四品以上朝服事,出於禮曹儀注,近規猶以二品爲限,而今日西班卿宰,多不着朝服,事係朝儀,誠甚未安,行副司直李鼎揆、李祖承,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後申明嚴飭,可也。出擧條榮輔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承旨李勉兢,旣已敍用,而前承旨李益運,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榮輔曰,李益運旣已敍用,則前承旨李羽晉,又是同罪之人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大容曰,同敦寧洪秉殷,敦寧都正曺命業,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牌招察任,何如,而曺命業,則在外,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改差,明日政差出,可也。出擧條文武科唱榜訖,通禮跪啓禮畢,領議政洪樂性,陞階進奏曰,近日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五十六科,八百武科,一時唱名,誠罕有之盛擧,而凡屬慶科之事,日氣輒和暢,尤豈不奇異乎?上曰,此等殿座之時,大臣陞殿問候,卽古例,而今則不然矣。樂性曰,然矣。上曰,卿之神彩,勝於前日,可喜,卿何獨陞殿,而左相何不同入耶?樂性曰,欲爲同入,而以行步之艱澁,不得陞殿云矣。上曰,侍衛次次前進。上曰,文武新恩,使之分班導前,而李存秀、洪命周,旣賜法樂,使之持三絃前導,可也。上乘輿出靑陽門、明光門入駐輿。上曰,文武新恩,分左右列立,待呼新來,卽爲進退也。上曰,李在秀、具得魯,注書先呼新來。賤臣承命呼新來。上曰,其孫爲及第,其祖不可無呼新來之擧,兵判使之新來,而兵判前及第誰耶?民始曰,藥房提調鄭昌順,兵判前及第云矣。上曰,提調呼兵判祖孫新來,而塗墨依例爲之,可也。上曰,李存秀、尹致永、李東萬、洪樂浚,武科李石求父子,皆呼新來,而徐俊輔,新爲登科,檢校直提學父子,亦呼新來,皆令塗墨也。上曰,守禦使李文源,兵曹判書具庠,行司直洪良浩,行副司直李邦榮、尹長烈、金載翼、李勉兢,校理李遇濟率其子新榜及第李存秀,其孫具得魯,其子洪樂浚、李周奭、尹致永、金銓,其弟李勉昇,其子李東萬入侍。出榻敎上曰,大司憲洪明浩許遞,仍令入侍。出榻敎民始等曰,今日之事,儘是我朝初有之盛擧,而太平之象,豈有過於此者耶?上還御交泰門便殿,諸新恩前導時,元子宮侍坐,親呼新來,諸臣及諸新恩,歡欣仰瞻。上曰,文新恩竝新來進前。權晙等,以次進前,奏姓名年甲訖。上敎權晙曰,爾是誰族?晙曰,近族無立朝者矣。敎吳泰曾曰,爾則年限雖過,而特命抄啓,須善做,以副特簡之意。敎李允謙曰,汝則可謂別科矣。敎李奭祚曰,以尊年之意,特除臺職,爾之下去時,臺隷亦爲率去,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七十猶云稀貴,況八十乎?典籍李奭祚文識,慣知於御考之時,地處亦好,正言除授,仍令明日謝恩後,下往華城鄕校謁聖,本府唱名文武,皆依此例爲之事,分付。敎柳台佐曰,爾之行列,何其不同耶?台佐曰,仍夢兆而改名矣。敎閔榮祖曰,汝是水原人,又爲水原別科,尤異於他矣,下去善遊也。敎柳之羽曰,爾之登科時,首句誦奏也。之羽誦曰,祝壽母與元子。魯有頌曰,如岡。上曰,此句似是宿構,而善爲德談矣,特賜綿紬一疋。敎柳遠鳴曰,爾之文名,前已熟知矣。敎崔光泰曰,爾則雖過年限,而製述多佳作,故特付抄啓,善爲應製,可矣。敎金孝秀曰,爾則屢屈而始第矣。敎黃萬齡曰,爾名萬齡,而居魁於問壽之策,亦云奇異矣。敎李以澹曰,爾之應講時,越一大文,而試官皆不知,故予亦不言,爾其誦之。以澹誦奏訖。敎崔鳳和曰,誦奏及第時講章,鳳和誦奏。敎沈普永曰,爾之江陵文字,極爲可尙矣。七十六歲新恩韓景琦進前,元子宮特賜紬一疋,景琦跪受曰,睿賜伏不任感祝,今番科榜中老新恩年數之都數,謹此獻上矣。上曰,前假注書李弘達,仍察廳任。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新恩,弘化門外待令事,分付。庠曰,今番先來軍官,有從自願收用之命矣,招問其所願,則前引儀李繼祜,願以相當窠,而係是蔭官,自東銓當爲擧行,譯官尹得運,願以邊將,閑良李運熙,願以軍門,得運,自臣曹隨窠擧行,運熙,令各軍門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義弼。右承旨李勉兢緣故出。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尹長烈緣故出。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存秀李弘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南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序東,掌令徐有鍊、柳頤玄,持平尹悌東、洪受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文武臣殿講,文臣製述慶科唱榜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更待下敎。

○洪明浩啓曰,翰林召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領監事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翰林召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假注書李存秀有頉代,吳泰曾爲假注書,洪命周有頉代,趙萬元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洪宅柱改差代,柳台佐爲事變假注書,吳泰曾有頉代,洪樂浚爲假注書,趙萬元有頉代,尹致永爲假注書,柳台佐有頉代,韓致重爲事變假注書,洪樂浚有頉代,李勉昇爲假注書,尹致永有頉代,任希存爲假注書,韓致重有頉代,閔榮祖爲事變假注書,李勉昇有頉代,宋冕載爲假注書,任希存有頉代,曺錫中爲假注書,閔榮祖有頉代,李周奭爲事變假注書,宋冕載有頉代,具得魯爲假注書,曺錫中有頉代,李東萬爲假注書,李周奭有頉代,柳遠鳴爲事變假注書,具得魯有頉代,鄭取善爲假注書,李東萬有頉代,李致祜爲假注書,柳遠鳴有頉代,李是鍊爲事變假注書,鄭取善有頉代,申絢爲假注書,李致祜有頉代,金銓爲假注書,李是鍊有頉代,許暕爲事變假注書,申絢有頉代,李允謙爲假注書,金銓有頉代,鄭元善爲假注書,許暕有頉代,金喆修爲事變假注書,李允謙有頉代,黃基天爲假注書,鄭元善有頉代,金熙洛爲假注書,金喆修有頉代,金就强爲事變假注書,黃基天有頉代,尹濟弘爲假注書,金熙洛有頉代,黃萬齡爲假注書,金就强有頉代,李以澹爲事變假注書,尹濟弘有頉代,姜浚欽爲假注書,黃萬齡有頉代,尹東壽爲假注書,李以澹有頉代,崔鳳和爲事變假注書,尹東壽有頉代,洪致榮爲假注書,洪致榮有頉代,姜世白爲假注書。

○洪明浩啓曰,今此親臨春塘臺,慶科武科殿試時,直赴人姜德尙、任慶龍、沈震福、姜東鉉、韓繼休、李命俊、金聖東、鄭光周、李奉天、金智儉、李益瓘、朴亨璞、韓光純、安汝坤、張啓春、崔泰魯、申璟、許乘、徐良輔、尹宗孚、李震福、韓道裕、金鳳鳴、韓益範、田弘闢、朴興采、崔運大、朴聖彬、金光漸、金潤龜、張延豐、李貴金、金潤澤、李彦懋、鄭光福、朴致魯、柳喜星等錄名單子,無緣不呈,依例陳試之意,敢啓。傳曰,旣有前兵判筵稟定式,則依前例陳試之請,可謂越法,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此啓辭勿施,自今番依定式擧行,定式未久,如是抛棄,稍久則蕩然可知,自今直赴殿試會試之類,自兵曹,別作一冊入啓,過殿試後,請出釐正,不得不陳試者,以草記及狀本回啓後,案冊懸註事,分付,可也。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尹長烈落點。

○傳于李益運曰,明日內閣會圈,閣臣當備員,時任只有提學一人,直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此人來月當行公,所坐雖可駭,事勢旣如許,前直閣南公轍敍用,仍差檢校,令本閣,待開門牌招參圈。

○奎章閣直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南公轍。

○同春秋前望單子入之,林蓍喆、鄭大容、權𫀤落點。

○傳于李益運曰,未肅拜及懸頉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鄭好仁、李得臣、崔東岳落點。

○事變假注書崔鳳和有頉代,申星模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洪仁浩曰,次對久未爲之,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事變假注書申星模在外代,李南圭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益運曰,旣有致祭之命,當下去,兵曹郞廳柳相祚改差,今日政差代。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安廷善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起動供仕之望,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職,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黃昇源,參議金履翼進,行左承旨李義弼進。以李祖承爲大司憲,金恒柱爲同敦寧,李之英爲敦寧都正,鄭大容爲司譯提調,姜善鎭爲監察,趙翼鉉爲司僕主簿,愼思浚爲禁府都事,孔胤恒爲兵曹佐郞,任希存爲典籍,朴始榮爲長城府使,尹欽烈爲木川縣監,兼知春秋權𫀤單付,副校理洪大協,副修撰尹魯東,以上除授事,承傳。

○吏批,再政。金相夔爲惠陵令,蔡弘直爲監察,魚在沼爲義盈主簿,李繼祜爲典設別提,洪大應爲沔川郡守,典籍單孔胤恒加設還付事,承傳。

○李益運,以都堂言啓曰,翰林會圈,以都堂擧行事,命下矣。時任別兼春秋洪樂游、徐有聞,曾經翰林李相璜、李重蓮、徐有榘、林景鎭,依前例竝削職,何如?傳曰,凡都堂會圈之規,無翰林及別兼春秋然後爲之,昨因別兼徐有聞知來之言,聞承宣所奏,意謂堂下中,果無別兼可爲之人,有都堂會圈之命矣。觀此草記,洪樂游、徐有聞之外,有許多曾經翰林,則此人等,可爲別兼矣,亦可備三員矣。當初承宣之都堂請圈,極爲疎忽,當該承旨,爲先從重推考,誤奏之別兼徐有聞削職,外任及在外諸人,竝依例削職,卿等退去,曾經翰林中別兼春秋,照例備員啓下,卽爲牌招,本館會圈事,分付,可也。

○吏批,三政。別兼春秋三單,李相璜、李重蓮、林景鎭。

○吏批,四政。以金濟萬爲監察,李亨宇爲典籍,趙象存爲司饔主簿,李鍾淑爲鎭川縣監。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林濟遠病,參議徐美修入直進,參知尹致性病,右副承旨李益運進。以柳鎭恒爲副摠管,楊宗潤爲五衛將,蔡述夏爲忠壯將,韓大鳳爲景福將,韓光齊爲美錢僉使,黃縝爲永達萬戶,閔宗爀爲宣傳官,金重瑞、曺允奭、金允敬、梁命龜、沈𩃎、朴師修、申景彦、沈坰、柳遠、李東英、李世寬、崔昌得、申之彦、李奎玉、韓重萬、崔泰恒、吉泰輝、白天琮、李景華、金東輔、鄭明淳、權、崔奎燦、鄭啓周、全位夏、李益震、李運大、金允謹、蔡應埰、卓崇濟、金楚望、方德敍、安盛文、金福重、郭再泰、辛圭爲同知,許策、崔祚永、金允欽、尹元錫、曺霤、宋億孫、李得源、李奎運、李敬身、李奎會、鄭彦良、洪景福、申益燦、崔圭顯、李命天、申光運、申璍、申光羽爲僉知,僉知康載亨,宣傳官李石求,守門將元道英,以上竝單付,楸坡萬戶洪樂游,夞怪萬戶李謙會相換,僉知李晉秀,副司直洪秉殷、李羽晉、閔昌爀、曺命業、李義鳳、兪漢寧,以上單付,副司果鄭晩錫,副摠管單柳鎭恒。

○傳于李益運曰,兵曹佐郞孔胤恒,郞署擬入,俾踐階梯,還付典籍,仍作加設窠,陞資前雖移職,隨品仍帶館官,使之守護聖廟。

○傳于李益運曰,館職旣出脚,則庠製自可爲之,軍色緊任,不可輕遞,副校理洪大協,副修撰尹魯東,前職仍任,陳疏玉堂,亦爲許遞,李景溟、尹悌東、李翊模除授牌招,推移入直。

○傳于李益運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奎章閣待敎下批。

○傳于李益運曰,翰林旣完圈,別兼依例削職人員,亦爲依例給牒敍用。

○傳于李益運曰,在直玉堂,仍任前職,留門出送,則今已夜深,玉堂省記,尙不書入,行公玉堂,一竝遞差。

○李益運啓曰,前假注書李弘達,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正郞二單洪大協、尹魯東仍任事,承傳。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陽德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益運曰,各別顧助,畢奠接形止狀聞,其中殘戶,如有身役,勿徵,所逋舊還,亦爲蕩滌事,回諭。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每年季春稟定事,曾有先朝下敎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十三日爲之,可也。

○李益運,以成均館言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若有過限之事,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自本館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卽接東南學牒報,則以爲兼東學敎授洪大協,兼南學敎授尹魯東未肅拜,當等學製,俱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致煩酬應,極爲駭然。申大尹、李相璜許遞,此兩敎授除授,待開門牌招,先謝實職,仍令明日內設行試取,可也。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三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禁將率鄕軍三哨,騎士二番,爲先後廂,禁軍二番隨駕,槍劍軍三十名,挾輦軍百名爲之,侍衛則寶劍別雲劍外入直磨鍊,留營留陣,扈衛軍官有廳軍,竝置之事,分付,可也。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東所入直部將金龍九,莫重闕內,只着戰服,敢離直次,橫竹往來,觀瞻無不駭然,放恣莫此爲甚,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趙雲履,哨官李儒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殿座時,依傳敎,廣智營軍三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名除出,各其將官率領,通化門外排立還內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沈興永疏曰,伏以臣自來情勢,瀛館一步,鐵限在前,豈有更冒之理,而向來恩除,忽下於大論方張之時,懲討是急,廉防難恤,不得不冒沒出肅,而雖以公格所拘言之,臣曾任西邑,解由未出,則政注之所不當擬也,職名之所不當據也。莫嚴之公格,由臣而壞了,殆過旬朔,晏然供職,有若無故者,寧有bb是b理哉?臣於初叨新除之日,略暴沐浴之忱,兼論沈煥之之文衡削薦事及丁範祖之甘售黨習事,要效一日之責,而終爲喉院所阻,未得仰徹,竝與難冒之處義,而陳暴無路,自顧慙恧,無地自容,夫承宣之責,卽出納惟允耳。諸臣章奏,或有犯禁昧例之事,則往復釐改,何所不可,而近日承宣,輒肆咆喝,捽逐吏胥,使之抱牘奔竄,其爲駭四方之聽聞,壞聖代之紀綱,當復如何?所惜者,官名也,所懼者,朝禮也,臣於向日陳疏時,亦被此辱於承宣矣。以此情踪,尤不可久據於當遞之職,玆陳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遞削,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日前諸僚之箚陳愚見也,臣亦隨參,未蒙允兪之命,臣於此,尤不勝抑鬱之至,臺臣聯箚,只出於公憤之所在,而聖敎過中,至有問備之擧,此豈不有欠於虛受來諫之聖德哉?伏願更加三思,伊日處分之敎,卽令還收,以光盛德焉。臣纔從下邑而還,不無一得之見,略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朝紙不容不頒示外邑,而至於關西一道,與他自別,各邑朝紙,以撥便傳來之際,每有一二度閪失之患,此邑則失某日幾度,彼邑則失某日幾度,鱗次合計,則自成一朔之全軸,無邑不然,無朔不然,此必有奸譎輩難測之計而然也。此事外若微細,而內有深憂,臣意則自廟堂,各別嚴飭於本道,雖一度,如有遺漏之弊,則査出持傳之撥,以爲懲治杜奸之道,宜矣。安州一境,卽關西要衝之地,軍民匪不寔蘩,而以營府還上之數多,大小民人,莫可支保,蓋每戶所受之還上,多則至十餘石,小不下十石,當秋後收糴之時,族里之徵,面面有之,貧富俱困,稍饒之人,則甚至行賂於該色,寧爲費十餘兩錢,不願受一斗還米,吏緣爲奸,貧戶受弊,此若不從便區劃,別般釐正,則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此亦自朝家,半留半分之法,嚴立科條,元數中量宜移轉於各邑中穀少處,使還民,無多受難支之患,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西路朝紙事,本道若有道伯,豈有是也?其所防奸,豈待提飭乎?安州還穀事,亦有道伯,則不言於在官之日,今何追提乎?

○傳于李益運曰,今日新恩謝恩處所,光德門內爲之,當親臨,侍衛入直擧行。

○甲寅三月十一日卯時,上御光德門。文武新恩謝恩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義弼,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尹長烈,假注書李存秀、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鄭大容、尹行任、徐榮輔,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延生門,至明光門御大次。上曰,文武新恩,使之就位整齊。益運承命出傳,引儀唱新恩行禮訖,命內資寺,頒酒如例。上命益運,書傳敎曰,此科科名之所重何如也?事事皆欲示意,以至新進之堂后假銜,亦豈只循常例,以待三日乎?今榜文新恩,今日內次次皆付注書,使之戴花秉筆,是誰奉祀之孫也?洪命周先付注書,是誰之家?李存秀亦爲先付注書,其次,次次擬入。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春秋館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翰林召試,明日爲之,仍令戴花應試。命書榻敎曰,同春秋林蓍喆、鄭大容,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又命書榻敎曰,承旨中時帶春秋兼銜者,本職許遞,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藝文提學閔鍾顯遞差。又命書榻敎曰,大提學洪良浩,更爲牌招。上曰,弘文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弘文提學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進去賓廳,翰圈斯速擧行,可也。昌順曰,臣雖已承牌,與領事有嫌,實難同周旋,且大提學無故行公,則似當完圈矣。上曰,然則文衡入來擧行,可也。上曰,官職除拜,猶不敢互對,況翰圈,尤是淸選,則豈可狹私用意於其間乎?一從至公之意,言于都堂,可也。又命書榻敎曰,前假注書李存秀、具得魯仍察。又命書榻敎曰,副司直李羽晉,假承旨差下。又命書傳敎曰,假注書任希存,今見其人,如見其先,典籍現窠,今日政擬入。上乘輿由延生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別兼春秋付軍職啓辭,已允下,圈事卽爲擧行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翰圈有命,舊圈雖未必謄用,大臣家人,與他自別,以應爲之地處,必當復入,如是之際,豈無他人之遺珠乎?且館錄不遠,前圈中蔡弘遠,令該曹出六區處。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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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義弼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尹長烈緣故出。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仕直具得魯。事變假注書李南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李勉兢,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傳于李益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李益運啓曰,前假注書李存秀,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前假注書徐俊輔,姑令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黃昇源,參議金履翼,行都承旨洪明浩進。以姜儐爲持平,鄭世淳爲刑曹佐郞,李允行爲吏曹佐郞,李存秀爲奎章閣待敎,徐有聞爲兵曹佐郞,弘文正字單李存秀。

○再政。以申光履爲大司諫,李秉喆爲執義,申大尹爲司諫,李日運、李貞運爲掌令,姜克成爲持平,魚錫齡爲獻納,李瑞朝、崔時淳爲正言。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林濟遠病,參議徐美修入直,參知尹致性病,右副承旨李益運進。副司直金載瓚、韓晩裕、申大尹,副司果李相璜。

○洪明浩啓曰,前承旨韓晩裕,未及終制,而吏曹送西,兵曹付軍銜,至於入啓,臣之矇然捧入,誠不勝惶恐,而當該吏兵曹堂上竝推考,原單勿施,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奎章閣待敎單李存秀,禁府都事愼師浚,內資奉事沈師民相換。以弘文正字李存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弘文正字李存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明浩啓曰,翰林召試被抄人吳泰曾,令該曹口傳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吳泰曾。

○藝文館檢閱吳泰曾,署前出仕何如啓,何必草率爲之?兩司諸臺牌招,依例署經後,使之行公爲良如敎。

○傳于洪仁浩曰,翰林署經有命,在外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李相璜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正言李肇源,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南履翼敍用。

○以朴鍾淳翰林召試試券,傳于洪明浩曰,雖不及魁作,也亦實才,此家之人出身於科目者,此一人,且甚久淹,待典籍窠擬入,以此試券示銓堂。

○以朴宗京翰林召試試券,傳于洪明浩曰,限後未成篇何也?已書諸句,頗不草率,雖由於戰藝之際,苦索太過而然,讓頭於新進者,幾年講製之效,果安在哉?分付藝文館,更試前勿圈。

○吏曹,副校理李景溟,副修撰尹悌東、李翊模除授事,承傳。

○傳于洪明浩曰,念舊一念,亦及此等處,內閣待敎之首先點下此家之人於此榜三日之內者,意有存焉,豈足謂厚報故大臣乎?況例授館銜,卽乃祖所歷也。閣職則有牙牌花押,雖不敢違牌,以私義之難於晏然,渠於肅拜後,直爲出去云,宜令先入乃祖之番次,弘文正字李存秀,令政院,卽爲牌招入直玉堂,使之追省記。

○傳于洪明浩曰,新式之初,欲示館閣之輕重,飭令行公,而今旣承牌,且已省記,本兼職務相妨,待敎李存秀館職許遞。

○傳于李益運曰,是誰之子?求之典型,貴賤何間?旣有唱榜後除職之承傳,武科出身朴宗顯,訓鍊主簿加設,今日政擬入,待窠陞實。錦城都尉祠宇,遣官致祭,祭文當製下,十五日致祭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宗顯爲訓鍊主簿。

○傳于李益運曰,故重臣鄭述祖家,明日遣禮官致祭。

○洪明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慶尙監司趙鎭宅所報,本司草記批旨,華城門樓所用槐雜木,雖非嶺南分定,足可爲之與否,關問於留守處矣。卽見水原留守趙心泰所報,則以爲嶺南船運,旣多掣礙,則雖無此材,以湖南所已斫許載兵船者,足可排用於最緊層樓及將臺云矣。當初分定,數旣不多,湖南斫運,可以排用,則嶺南不必載來,卽爲停止之意,分付道臣及統制使,何如?傳曰,允。三懸鈴行會,可也。

○李益運,以扈衛廳言啓曰,別將李煜,身病猝劇,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而新除授都事愼師俊,時在全羅道靈巖地云,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申光履,執義李秉喆,司諫申大尹,掌令李日運、李貞運,持平姜儐、姜克成,獻納魚錫齡,副校理李景溟,副修撰尹悌東、李翊模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危逼聖躬,阻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送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迹而起,籍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藉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四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進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迹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七行刀割答曰,不允。行大司諫申光履,執義李秉喆,司諫申大尹,掌令李日運、李貞運,持平姜儐、姜克成,獻納魚錫齡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憤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莫無不知之理,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推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菀,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百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罪,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言,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古今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藉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謂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小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座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割與同二字剜缺之說,旣已遲晩,二字刀割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顯戮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置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柳星漢疏語之窮凶,情節之陰慝,諸臣箚啓,亦已槪論,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講學之說,而特以聖懷之不忍提到,諸臣之不敢語及,近日疏啓,每多隱映爲辭,糢糊爲說,此固出於體聖上茹痛之懷,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終於不言,則將何以明凶徒詬天之逆節,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請和淚泚筆,冒死陳之。昔在戊寅,復講之擧,實爲群凶浸潤之階,當聖壽倦勤之餘,請十年已停之講者,此魯、禧諸賊綢繆之凶計,自是以後,托講義而引喩者,罔非媒孼之凶言,結奧援而交煽者,皆是讒構之凶謀,究厥禍機,是爲關捩,此固聖明所以不忍聞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賊之設計,悲殿下之茹哀,語到講筵,輒增聖慕?雖以告朔之意,時有開講之命,淒惋之玉音,不禁於由中,掩仰之玉色,難制於見外,登筵諸臣,亦皆仰覩者,今此星漢,一筆句斷,謂之以微意,單辭顯斥,歸之於因噎,終身孺慕之聖孝,國人所悲,而星漢則少無慼意,廢讀蓼莪之常情,門人猶然,星漢則反肆懟筆,蓋緣造言誣逼,自是衣鉢相傳,逮至當宁潛德之初幾年,此輩煽誣之說,何所不至哉?一脈種子,尙不知戢,窩窟根柢,旣久且蘊,必欲力抗君父,謀危宗社,根株未鋤,枝葉更繁,始售於戊巳之間,終成慘變,更熾於乙丙之際,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顯投凶書於內,瑮、復暗逞凶圖於外,蚓結糾蟠,種下生種,式至今日,又有星漢,渠輩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兩條之說,自前文武率榜動駕之日,新恩之前導,每許倡夫之(之))後隨,非今斯今,古例卽然,其所爲說,不足多辨,下款女樂之云,向日燈夕,各營將臣,果有遊衍張樂於壯營馬園之事,而壯營處所,旣在闕門之外,馬園基址,又是營後之地,距闕旣遠,在營又僻,則渠亦有耳必聞,有目必見,旣無近似之事,寧有流傳之言?强稱禁苑之遊,做出女樂之說,抑勒矯誣,誑惑疑眩,是誠何心?其亦叵測,究其旨意所在,架虛鑿空,指無謂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誣聖德爲計,惟我聖明之恒抱至痛,無樂千乘,在法應行之朝賀,尙多權停之特敎,則聖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爲是說,譸張傳播,紹述乙丙諸賊舊套餘論,何其無倫不道之甚,一至此極?臣等所論,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聞星漢,自有玆事,不小追訟,全無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氣,居家對客,詬罵天日,指斥乘輿,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聽者俱存,焉敢誣也?雖以渠之私書見之,其辭意之絶悖無嚴,節節彰露,則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斷案,而日前臺啓,添入措語,俱出傳說之眞的,而酌約說去,鶻突爲言,猶未免墨抹還下,誠爲無前之擧,聽聞所及,莫不駭惑。固知聖意,在於包荒,認賊爲子,反累聖德,臣等竊爲之慨然,繼以憂憤,公疏則專事誣悖,私室則敢逞凶毒,言言逆腸,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賊,俱萃一身,萬剮猶輕,而又況九宗之佯狂,實爲此賊之眞贓,人或癲狂,則終身廢棄,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腸,不顧終身之棄,佯作癲狂之狀,從前佯狂之類,除非負罪於罔赦圖生於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時之性命,則豈有出此計者乎?其甘心死黨,極意規避之跡,綻露無餘,則星、九兩賊,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綢繆之情節,不問可知,譸張之根柢,尙今未覈,如此而尙何望亂賊之知懼,黨與之鋤洽也哉?請柳星漢,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邦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執義李秉喆,掌令李日運、李貞運,持平姜儐、姜克成啓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俟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傳,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于中,愈往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疎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司諫院正言崔時淳,時在全羅道和順地,正言李瑞朝,時在京畿水原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甲寅三月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翰林召試,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義弼,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尹長烈,假注書李弘達、徐俊輔,事變假注書李南圭,記注官李重蓮、林景鎭,左議政金履素,行司直李文源,判敦寧金持默,左參贊洪秀輔,戶曹判書沈頤之,兵曹判書具庠,工曹判書徐有防,吏曹判書金思穆,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李漢豐,副司直尹行任,大司憲李祖承,大司諫李喆模,執義尹序東,司諫崔獻重,掌令徐有鍊、柳頤玄,持平洪受浩,獻納張至顯,正言洪秉臣,副修撰尹悌東、李翊模,以次進伏訖。履素曰,風日不調,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卽見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則以爲尙州太還,爲三萬三千二百餘石,每當捧糴之時,民有難辦之患,安東粟還,多至一萬五千五百餘石,租還不過二千九百石,民間種糧,公家需用,粟則太有裕,而租則恒不足,南海牟麥,素非宜土,而牟還,多至四千三百餘石,及其捧糴,每致驛騷,尙州太一萬石,安東粟八千石,南海牟二千石,竝許作粗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三邑還穀,或爲偏多,或非宜土,則不可不從便換作,竝依狀請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頃因接慰官尹悌東別單,釜倉運監李命天等潛運銅鐵,私斫封山之罪,令道臣,分輕重勘治後狀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趙鎭宅啓本,則枚擧各人等招辭,以爲潛斫換貿,雖得眞贓,銅鐵私貿,終無端緖,而運監崔致寬,本以奸猾之類,慣於私買之術,諸招如一,渠供莫掩,論其所犯,實爲罪首,前通事金武祥,卽致寬使喚之人,符同犯禁,渠旣自服,兩漢之依律嚴勘,在所不已,運監李命天販銅斫木,俱無苗脈,和應指使,亦沒模捉,渠之發明,雖不足取信,兩囚之招,元無同惡相濟之跡,而接慰官別單,以命天爲首,則有不可擅斷,竝爲牢囚,以待處分爲辭矣。崔致寬、金武祥等,潛斫封山,換貿倭物,渠已自服,可謂兩罪俱發,令道臣,各別嚴刑後,遠地定配,以爲懲後之地,至於李命天,則雖云無和應之跡,而當初接慰官之別單,臚列旣詳,則其在嚴邊政之道,不可以渠之發明取信,而曲爲之寬恕,亦爲刑配懲勵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監事、大提學、弘文提學,更爲牌招。出榻敎上曰,喬桐延白民情,近日,則頗安堵云,可幸。履素曰,近來則有付還者,有歸農者,民情賴以爲安云矣。履素曰,臣於今日召試,不得已承牌,而考試一事,在臣便成鐵限,庶可以俯諒矣。上曰,翰試異於他試,有監事然後,可以爲之,所辭過矣,須與大提學,相議爲之,可也。上曰,守禦使進前。文源進伏。上曰,卿子之今番唱第,念及先卿,尤用曠感,御樂導前,亦出於賁飾之擧,而昨日旣參翰圈,今日又當次第爲待敎矣,館閣之一時竝叨,得無太過之嫌乎?卿若欲不爲,則當令勿赴翰試矣。文源曰,今番賤臣家恩榮,實是罕有之事,若於一日之內,兼叨館閣兩職,則悸恐憂懼之心,當復如何?今此聖敎,實出於曲念玉成之盛意,不勝感祝,今日召試,若得勿赴,則私心懍惕,庶可少紓矣。上曰,守禦使之奏,可謂履滿之戒,惜福之言,誠得之矣,李存秀勿赴召試,使之陞殿,仍察注書之任事,分付,可也。上曰,閣臣今己畢圈,卽爲持入。上曰,諸備堂有所奏事,進前,可也。文源曰,南漢春都試,若値農務方殷之時,則待秋合設,已有其例矣。今春都試,亦爲待秋合設,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方物白綿紙,若準恒留八起之數,則惠廳更不給貢價,雖有從前定式,元貢價之依近例上下,亦有前惠堂徐有隣筵稟定奪矣。見今遺在,爲一萬四千餘卷,故惠廳謂以已準恒留,今年應下貢價,不爲上下者,不是異事,而就其遺在中,提出冬至方物及本曹諸般應下,則恒留之數,每患未充,且不給元貢價,則貢人之失業,亦不可不念,今年元定貢價,依例上下,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前以判下擧行,除置數千卷,其代依例上下,可也。出擧條思穆曰,兵曹佐郞孔胤恒,旣有還付典籍之命,兵郞今將差代,而此後則雖移他職,依下敎,似當隨品仍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懋、有大、漢豐曰,北漢城役,癸丑春未及畢築處,今年內完築事,伊時至有筵稟定奪,而目下華城城役相値,不但事勢之互相掣礙,各樣匠手,將無以分排赴役,北漢城役,姑待華城完役後擧行,何如?上曰,摠使陳所見,可也。民始曰,臣於頃日,因公往見,則城堞多有頹圮處,趁今修改,恐不可已,當初旣以五年一次修改,爲定式矣。若過今年,則頹圮之倍前,勢所必至,而今此工役,旣非浩大之事,而匠手亦無多入之擧矣。上曰,令廟堂,問于華城留守,參量事勢,指一稟處,可也。出擧條敬懋曰,弘化門外百官祗迎處,排石鋪莎事,命下,而役處浩大,在前此等之役,三營例皆合力擧行,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懋曰,御營上番鄕軍,每哨量減以後,東營、集春營入直名數未經筵稟,不敢擅減,竝哨補番,以至今日,而軍兵事勢,亦涉掣礙,何以爲之乎?上曰,從便量宜爲之,可也。出擧條敬懋曰,鐵箭遠射人,量給料窠,勸課成就之方,訓院堂上與兵曹判書相議擧行事,傳敎矣。各營門,原無相當料窠,別爲設料,亦甚難便,三營門所稱本廳及別騎衛等原料中,除出各一窠,許付激勸,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則令別將,別出意見,各番禁軍中定幾窠,元定遠射取才外,各別勸奬,以其形止,令兵判草記,禁軍本有遠射之規,況別爲定式之後乎?如是而其所成就,不及關西,當該別將,當嚴勘矣。武士之六兩,如儒士之策文,其欲懋實,莫如六兩,卿等亦爲着意勸課,可也。出擧條三司進前。上曰,大司憲李祖承推考。出榻敎祖承曰,臣以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聲討義重,冒沒登筵矣。進前之際,自致失措,至伏承問備之命,滿心惶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跡,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益運曰,大司憲李祖承,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上曰,大司諫外,兩司諸臺竝推考,執義尹序東,司諫崔獻重,掌令徐有鍊、柳頤玄,持平洪受浩,獻納張至顯,正言洪秉臣等曰,臣等俱以無似,猥忝臺地,賓對有命,懲討是急,他不暇顧,相率登筵,及夫都憲引避之際,誤認以合辭之陳達,矇然起伏,至伏承問備之命,昏謬顚錯之失,於是著矣。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不待都憲之承批,徑先避嫌,以此以彼,做錯非細,依啓。喆模曰,罪人克寬、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寬,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朝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虧壞,已無可言,輿憤bb之b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喆模曰,臣有所懷,敢此仰達,金鍾秀之罪,聖明已洞燭,聲討方峻發,臣更無張皇仰達之辭,而臺啓雖已蒙允,金吾草記,屢日未下,法府不得擧行,三司不得繼發,群情之訝惑抑鬱,轉而益甚,伏願亟降處分,俾開嚴討之路焉。上曰,非欲靳允,以其非時,金吾草記,從近當下批矣。上曰,臺言太欠分明,甚爲糢糊,曰是乎,曰非乎?諫長事誠駭然。此等之習,予嘗非之矣。上曰,大司諫李喆模罷職。出榻敎上曰,試官二人,持懸題紙進前。良浩、昌順進前,命書翰林召試題曰,此身醒醉摠君恩七言二十韻排律。上曰,此題善做,然後吳泰曾,方可謂不忝先矣。上曰,待敎望筒,先爲持入。仁浩讀奏待敎望,上落點訖。上敎文源曰,卿子今爲閣臣矣,卿當一邊悚惕,一邊欣喜,待敎出去時,卿須率往,可也。民始曰,唱第三日內,以金牌鑞牌,前導於戴花遊街之時,自設閣以來所未有之事,壯矣壯矣。上曰,以速爲製呈,出去遊街之意,分付於應試諸人,可也。上曰,此題卽吳泰曾先祖之詩也,若不盡意善做,必有忝厥之嘆,承旨以此意,分付於吳泰曾也。明浩承命出傳。上曰,書吏出送,應試人皆令自書。命書傳敎曰,明日動駕,侍臣當備員,在外臺諫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上曰,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牌招。出榻敎公轍曰,新除授待敎李存秀,旣已下批,自本閣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敏輔筋力,足可爲雲劍云耶?昌順曰,再昨洪檍家重牢宴,亦爲往見云,以此觀之,筋力誠好矣。上曰,回婚禮亦有先生,誠稀貴矣。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上曰,守令來待,使之進前。沔川郡守洪大應進伏,奏職姓名。上曰,以惠養之意,特爲差遣,須盡心爲之也。木川縣監尹欽烈進伏,奏職姓名,仍奏七事。仁浩曰,木川縣監尹欽烈,七事誦對之際,間有遺漏,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爾誰也?欽烈曰,故校理錫烈弟也。鎭川縣監李鍾淑進伏,奏職姓名,仍奏七事。仁浩曰,鎭川縣監,七事落漏推考。上曰,勿推也。命仁浩宣諭訖,守令先退。上曰,待敎當例兼弘正,祖孫之竝叨此職,壯矣。履素曰,誠如聖敎矣。上曰,守bb禦b使孫子爲幾人?文源曰,四人矣。上曰,五子四孫,誠有福矣。上曰,卿之筮仕,在於何年?文源曰,二十四爲之,而特蒙先朝異渥,以大臣子調用矣。上曰,金近淳,暫見於唱第日,而尙未詳見,注書出去,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近淳偕入進前。上曰,擡顔,可也。上敎履素曰,可謂卿家之瑞物矣。上曰,大提學家,四父子立朝,壯矣,如此家者,朝廷亦有之乎?良浩曰,臣家兄弟父子之一時立朝,不勝懍惕矣,四父子立朝,宋銓家亦然矣。上曰,綾恩君及兵判與具得魯,三代立朝,亦是稀有之事矣。民始曰,然矣。上曰,試官權退。上曰,今番抄啓李存秀、徐俊輔兩人,皆以經學爲之爲好,修己治人之方,不外於經傳,我朝名宰相,皆莫不本之於經學矣。民始曰,今此聖敎,出於作成之盛意,渠輩受用,將不可勝言矣。上曰,尹行任,文才誠難得,而以其早汨科臼,不多讀書之致,行用文字間,或有不知出處而用之者,南公轍,文才雖不及尹行任,而以有家庭之學,故識見間有差勝處矣,李晩秀,文路醇正,以予所見,年輩儕流中,當爲第一矣。上曰,明、淸文集嚴禁,然後士子可識文路矣。八大家,謂之以古調而不見,豈成說乎?民始曰,明、淸文集,亦有可觀者,而近來士子輩,必取其中傾仄奇詭者,士習誠駭然矣。上曰,近來筆體,亦如此矣。上曰,守bb禦b使先卿通明殿所奏,不可但以樹立言,今其孫如此,食報之理,誠如執契矣。上敎明浩曰,召試收券後,試官考試定座次入稟,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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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義弼。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尹長烈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徐俊輔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南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趁,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益運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詣延祜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宣禧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諸司預備。

○傳于李益運曰,在外兵曹佐郞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孝秀、權晙、申在和、任希存爲兵曹佐郞,兼春秋單洪樂游。

○兵曹口傳政事,以許侙爲宣傳官。

○兵曹口傳政事,夞怪萬戶洪樂游仍任事,承傳。

○正言李相璜啓曰,臣猥以無似,忝叨臺地,人不稱器,實無堪承之望,而時値動駕,召命遽降,陪扈義重,顚倒出肅,而第臣於本院,旣經納言,則揆以公格,勢難仍冒於見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望祭大祝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甲寅三月十三日卯時,上詣毓祥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義弼,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尹長烈,假注書徐俊輔、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鄭大容、徐榮輔、南公轍,原任直閣尹行任,待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鍾閣前路。敎益運曰,武科出身,多以花袍祗迎,旣過三日,則花袍有違法典,分付訓院掌務官,使之退去,可也。至六曹前路,召益運,命書傳敎曰,毓祥宮展拜後,次詣奉安閣展拜,次詣延祜宮、宣禧宮展拜,今番則百官皆令行禮事,分付。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少頃就版位行禮,仍詣廟內奉審,仍詣奉安閣,就版位行禮,仍入閣內,命閣臣承旨入侍,上親擎影幀,奉審良久,仍以御手,親自還安訖,還御齋室,次詣延祜宮展拜,仍詣宣禧宮,行奠酌禮,還御齋室,命承史閣臣入侍,仍命別雲劍李敏輔、李文源、李得臣、鄭好仁、沈頤之,壯勇大將金持默,兵曹判書具庠,兵曹參判林濟遠,別兼春秋洪樂游,兵曹佐郞徐有聞、金近淳入侍,以次進伏訖。敎曰,今日日氣晴好,政宜登高賞花,諸臣竝隨後,可也。仍以小輿,臨洗心臺,敎敏輔曰,年前展拜時用卿言,初登此臺,自其後歲以爲例,今日之事,卿當爲政,昨年則以設賑之故,不得爲之,而年前參會之人,多有高年,到今亦皆無恙,可貴可貴。敏輔曰,臣等逢此太平佳會,屢叨此盛擧,欣幸榮感,不知所達。上曰,向來李始源應製,文體不染俗習,可謂近來之最矣。敏輔曰,聖敎雖甚嘉奬,渠何敢當此華衮乎?殿下每以文體之不古,屢下憂歎之敎,而年前尹益烈、李弘達之科表,多不純正,而亦入於高等,臣不能無惑矣。上曰,其時《聞喜錄》之刊印也,字句未妥處,使渠輩趁卽釐正,而渠輩終不爲之,此則非予所知矣。大抵尹、李兩作,有字句之奇詭,而全篇則圓熟,故偶爾取之矣。仍命宣飯訖,命泰曾進前敎曰,汝以乃祖之孫,登第秉筆,與他人自別,謹守本分,毋或忝先,可也。仍敎勉兢曰,彼翰林,西坡之孫也,此會豈可不飮?勉兢承命,以大盃連酌,泰曾,連飮五巡。上曰,旣醉酒矣,豈可無詩?使翰林賦詩,而詩令不可不嚴,定時過限,則罰酒,可也。益運承命,以西坡絶句恩字呼韻,時泰曾醉甚,纔綴上句而篇未圓,仁浩奏過限,更斟一大盃罰之,仍令催製以進,泰曾醉不得足成,益運連促之,泰曾撚疵高吟,仍昏倒不省,上命扶出,命設小布,令諸臣能射者射之,民始、行任各二中,持默、有防、勉兢、榮輔、益運各一中,射訖,上還御後園,御製絶句,命公轍進前呼寫曰,百尺臺高駐玉龍,滿城花氣一罇中。更喜遊人多壽老,官家餘慶與民同。命諸臣賡進。敎曰,年前來此,與卿等賦詩,以茗熟爲限,今亦於茗熟之前,卽爲製進,而隨製進前,手自書之於軸中,可也。敏輔先製進。上曰,老人首先製進,而倉卒之間,亦能圓活可喜,諸臣以次賡進。仍頒花糕。上曰,今日日氣和暢,春光爛熳,此會誠好矣。命書傳敎曰,兵曹正郞申龜朝、金近淳、徐有聞改差,以新榜中未經郞署人,令該曹口傳差出。仁浩曰,翰林完圈之後,曾經翰林之被削蒙敍,例爲仍任見職矣。前萬戶洪樂游,旣已敍用,所帶本職及外史春秋兼銜,何以爲之乎?上曰,竝仍任,仍令該曹口傳下批,可也。上乘輿還御齋室,少頃出宮大門,降輿乘輦,駕至懿昭廟前路,命都承旨奉審。仍命書傳敎曰,司僕寺正尹羽烈拿處,駕至鍾街。上曰,領議政、領府事皆祗迎乎?益運曰,然矣。上曰,朝亦祗迎,而予未及知之矣,近日凡節,何如?命賤臣傳諭于領府事蔡濟恭,命良倜傳諭于領議政洪樂性,仍駕至敦化門外,命益運出標信解嚴,入敦化門、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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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家煥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陳疏出去。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遠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祖承引避退待,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家煥啓曰,故領議政文忠公柳成龍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李益運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南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南圭改差,代以柳遠鳴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勉兢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家煥、南公轍落點。

○以兵曹監軍望單子,傳于李益運曰,金孝秀改差,口傳差代,申在和亦當下鄕,改差差代。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之羽、崔光泰爲兵曹佐郞。

○傳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以尹羽烈囚單子,傳于李益運曰,附過放送。

○傳于李益運曰,未肅拜宣傳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亨謙爲宣傳官。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家煥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狀啓,道內各邑遺棄兒,去月朔姑無新加得事,傳于李勉兢曰,諸道列邑擧行,漸不如前,令該廳更加嚴飭。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吳著,同知中樞府事鄭仁謙、金偀、韓潝、趙成大、韓就翊、康麟、朴文周、劉洪敍、全任大、尹煦、李爀、金聲運、鄭僖、趙鳳章,僉知中樞府事崔完鎭、宋甲宇、朴有慶、朴時興、崔處仁、李㪲去非、韓處大、金瑞國、劉宗喆、金尙渭、金聖彦、曺允臣、鄭英昌、鄭元周、崔齊昊、李仁伯、白進弘、孫福萬、黃東弼、嚴鳳、李萬善、趙宜陽、李厚根、金載璜、金鎭業、洪夏雲、趙相忭,忠翊衛將朴泰鳳,俱是老病之人,或肅謝或在外、未上來,竝依例減下,慶熙宮衛將金鳳益,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沈樂洙疏本,則以爲耽羅一島,爲湖南藩蔽,而邇來徵斂之間,名目漸繁,民視官長,常無愛畏之心,陰雨之備,一置忘域,此皆不擇吏之弊也。臣意濟州牧,擇遣武臣之以地望稱者,兩邑亦用有前程之年少武弁,懷民詰戎之方,庶幾得矣。該牧判官,擇送侍從之臣,營邑互有顧忌,亦尊體統,則宜有實效爲辭矣。濟州一島,遠在海外,官不擇人,民偏受害,凡厥字牧之任,尤宜愼簡,而該牧之文武交差,自有法意,今不必專以武臣差遣,且判官之得人與否,亦不在於侍從,官制有難隨時變通,牧使則係是廟剡,至於判官及兩邑守令,此後勿拘顔私,各別另擇事,嚴飭銓曹,何如?傳曰,牧使則廟剡,其所擇差,豈待更勉,而判官,間以侍從,通融差遣,無所不可,兩邑守令,有地處將來者,時或擇差亦可,提飭銓曹,俾有實效,今番回啓,一竝後錄,謄關下送繡衣處,俾知用其言,可也。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成德,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沈樂洙狀啓,則以爲場內禁耕,設法甚嚴,十所場之屯馬如雲吃草飮水,蹄嚙馳逐,無所防礙,任其自在,肥蕃又勝於飼養,而中年以來,農民以其糞踏之利於種穀,間間耕播,圍置木石,以防害穀,故自官禁斷,犯耕現發,則從重徵穀,以資監官之料,乙未以後,如法徵稅,每年稅入,通計十屯,恰爲七八百石,以此屬之官用,而農民無田耕懇者,已成恒業,今若猝令嚴禁,恐爲行不得之事,所謂場稅穀,竝給於各屯,以資失馬代立之價,優其給料,專責牧馬,贏縮亦令各其官檢察,有妨於放馬處,一切禁耕,無所妨害之地,竝與舊廢牧場,略許耕懇,則窮民耕業,不至見失,場馬牧養,庶幾有益,請令廟堂稟處矣。牧場犯耕,法禁本自至嚴,則初不禁斷,已極駭然。徵稅官用,尤不成說,所當使之禁耕還牧,而雖曰謬例,行之已久,猝令嚴禁,恐爲行不得云者,誠如御史狀啓,其所論列,允合兩便之道,依狀請施行,而更定界限,嚴立節目,使之報本司,以爲永久遵行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極邊遠竄罪人金鍾秀,絶島安置事,承傳啓下矣。金鍾秀,南海絶島安置,而方在平海郡遠竄配所,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自平海郡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禮曹單子,故領議政文忠公柳成龍家,遣承旨致祭,來四月初一日祗受,而其家廟,時在安東地云,祭文令藝文館撰出,祭物及執事官,亦令本道,差定進排事,分付,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旀,祭文當製下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洪仁浩疏曰,伏以臣父衰病,近添寒感,昨日陪班之闕參,亦緣病勢之難强,以臣感激恩造,竭蹶赴蹈之忱,雖不得不黽勉供仕,而晩來諸症,一向添劇,飮啖全廢,轉側須人,伻使踵至,促臣來視,臣方寸煼灼,按住不得,玆敢短章仰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大司諫申光履,執義李秉喆,司諫申大尹,掌令李日運、李貞運,持平姜儐、姜克成,獻納魚錫齡箚曰,伏以罪人金鍾秀,情節叵測,罪惡彰著,決不可一刻容貸,而特以律名之自有次序,王章尙此未擧,輿情久而益切,島啓蒙允,今幾日矣,而只緣傳旨之未下,王府不得擧行,三司不得繼發,應行之典憲,由是而隳壞,嚴討之義理,由是而湮晦,一日二日,漸致稽緩,揆以王綱,寧有是哉?向來臺臣齊籲之擧,實出急於懲討之義,而惟殿下,不惟不賜允可,乃反以督促等嚴敎,盛加摧折,遂使三司諸臣,更不得相繼致討,聽聞之駭惑,公議之沸激,當如何哉?傳旨未下之前,不得更發加律之啓,已成禁令,則臣等固不敢復事煩聒,而忠憤所激,益難按住,玆敢相率陳箚。伏願亟降島置傳旨,使王府趁卽擧行,使三司連爲繼發,快施應行之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焉敢如是催督乎?卿等遞差。

○副校理李景溟,副修撰尹悌東、李翊模箚曰,伏以臣等,卽接小報,遠竄罪人金鍾秀安置草記,雖幸啓下,而繼伏見兩司聯箚批旨下者,責之以催督,加之以譴遞,臣等相顧愕眙,竊以爲過矣。噫,賊臣干紀,肆然投匭,忍於不忍,無所不至,此何等罪惡,此何等變怪,則今日懲討之擧,非獨兩司諸臣之爲然,抑亦大夫國人之所同,誠使國有關和,三尺之法,宜不俟乎終日,而奈之何一日二日,兪音尙靳,群情之抑鬱,輿憤之轉激,爲如何哉?然則職在言責者,沬血飮泣固也,抗箚力請固也。謂之催督,臣未知其可也。嗚呼,今日所少者,慷慨聲討之風耳。當筵而囁嚅,噤默而不發者,滔滔皆是,則若此諸臣,宜扶不宜抑也,而殿下,乃反譴責之摧折之,不少假借,曾不料聖明之世,有此過中之擧也。矧今島置之啓旣下,加律之請是急,節次擧行,不容少緩,而臺臣徑遞,齊籲無路,公議之怫鬱,國體之損傷,非細故也。伏願亟寢臺臣遞差之命,以光聖德,以嚴懲討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日前諫長,固有罪矣,今日諸臺,亦甚非矣,豈可曰扶抑相混也?不允。爾等新入館職,未諳規例,勢雖似然,名以堂箚,則月日之上,書大年號,大是違格,爾等從重推考,當該捧納承旨,亦爲從重推考。

○甲寅三月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敎益運曰,敬順王廟移建事,禮曹草記,纔已啓下,而承旨新從慶州來,形止必當詳知,果不容不移建耶?益運曰,臣果屢次奉審,而本廟在琴鶴山下,山勢峻急,兼以再昨年大水,左右沙汰,實有時急之慮,移建一款,恐不可已矣。且敬順王影幀奉安廟內,而色渝漫漶,移模則,似好矣。上曰,然則移模好矣。爲先分付禮曹,行關嶺伯,移建基址,詳細圖形,設置磨鍊規模,影禎奉安形止,色渝與否,祭享諸節,廟官差代之規,入直支供之道,位田之有無,事力之凋殘,使之關問地方官,條列狀聞,可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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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家煥。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受由。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遠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祖承引避退待,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明浩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回還冬至正使昌城尉黃仁點狀啓十九日間復命事,傳于李家煥曰,卿之反面漸近,殊庸欣喜,止宿高陽,卄日復命事,回諭。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則以爲春後種糧,專靠還穀,而本道穀簿,自來不敷,以今當分條,無以分給,元還餉與交濟久置留庫中,特許加分,自安邊至端川各邑還穀中,耳麥最多,合爲九萬餘石,就其中穀非宜土,民尤受弊之邑,今年分給條中耳麥,限二萬石,待秋準折米換作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見今春耕方張,還穀不敷,則留庫中量宜加分,係是前例,依狀請施行,而酌略分排後,據實數登聞事,分付,安邊等邑耳麥之石數夥多,久爲民弊,不可無闊狹之道,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則以爲當此方農之時,種糧之資,專靠於還上,而計戶量穀,間多難繼之處,年例應加分外,參量許題,使之從略排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應加分外,隨其陳聞,又許加分,便成前例,依狀請許施,而畢分後,據實數登聞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甲寅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芙蓉亭。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卽內閣大奉審日也,閣臣旣已齊會,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鄭大容,原任直閣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待敎李存秀等,偕入進伏。上曰,今日日氣晴暄,政宜遊賞,每年此會,閣臣子姪,有隨參之例,今日亦令來待,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藥房提調、守禦使、壯勇大將入侍,可也。賤臣承命,與左承旨李家煥,右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柳遠鳴,藥房提調鄭昌順,守禦使李文源,壯勇大將金持默,原任提學金憙子幼學在新、在善,民始子幼學性愚,姪監役致愚,幼學最愚,有防子前假注書俊輔,進士任輔,鼎修姪幼學有民,從姪別兼春秋有聞,有聞弟進士有聲,榮輔弟幼學畊輔,公轍從姪星耉,存秀兄幼學在秀,弟幼學友秀、奎秀,原任提學李秉模子,進士魯益,直閣徐龍輔弟敎官應輔,幼學鳳輔,原任直閣鄭東浚叔刑曹參議致淳,原任直閣金祖淳從兄進士明淳,原任待敎沈象奎弟應奎,幼學承奎,故提學李福源姪監役田秀,故提學李性源姪副司果潞秀,故提學趙璥子敎官鎭球,故直提學鄭志儉子幼學東晏,偕入進前。上曰,蔡領府、金判府,俱以原任提學,皆已入來,領議政旣參前年之會,且有今春之約,方在藥院三大臣處,遣史官,與之偕入。遠鳴出傳,與領議政洪樂性,領府事蔡濟恭,判府事金憙,偕入進伏。樂性等問候訖。上曰,禁林春事方闌,今日之遊,欲與卿等共之,且踐領相宿約。樂性等曰,今年卽千載一有之慶會,協氣旁流,八域同懽,此日此筵,亦賁飾升平之盛擧也。臣等幸値斯會,得與諸臣,致身於深嚴淸切之地,恩寵曠絶,竊不勝榮幸。上曰,上苑花事尤佳,仍與卿等同賞,玉流泉水石,好矣,卿等似難行步,從便先詣,可也。樂性、濟恭、憙等承命退,先詣籠山亭,上乘輿出宜春門,敎勉兢曰,大臣雖先詣,若於中路逢着,則必多難便,輦路從凌虛亭爲之,好矣。至逍遙亭少駐,上敎有聞曰,朝官儒士之初入此中者,汝其指路,使之遍覽諸勝。敎得魯曰,大臣如已來到,使之入侍,得魯承命出,偕入進伏。上曰,此亭多佳致,卿等姑爲留坐,諸臣則列坐於流觴曲水處,可也。上詣淸漪亭少憇,仍詣籠山亭,命諸臣入侍。上曰,上苑亭榭,卽列聖朝所經始也,間多頹圮處,予以肯構肯堂之意,雖一一葺理,修其丹雘,而亦皆仍舊貫遵古制,曾無一椽一瓦之加於古者,卿等可以知予心矣。上曰,今日不可無詩,適成一篇,以示卿等,卿等其共和之。仍命行任、榮輔、公轍、存秀、家煥、勉兢、畊輔、任輔等,各書御詩一本,頒示諸臣。御詩曰,此筵元氣會,今日一家春。花木重重合,池塘灔灔新。諸君皆地密,微醉亦天眞。小棹齊乘興,宮林待月輪。上敎濟恭曰,卿其讀之。濟恭奉讀訖奏曰,宸藻炳烺,昭回日星,臣不勝欽仰。上敎行任曰,朝臣儒生,以次授簡,俾各隨製書納,諸臣以次製進。上曰,今日風恬日暄,得與耆耉大臣,同樂於此,可謂勝事,卿等當此花辰,時或於外間遊賞否?樂性曰,臣則有淸潭勝景,而一未得往見,居常愧歎。上曰,卿有押鷗名亭,較淸潭稍近,何不以時往見耶?樂性曰,一日之內,勢難往返,無端留宿,亦涉不敢,亦不得爲之矣。上曰,此後則從便來往,可也。濟恭曰,臣亦有江亭,而不得任意出往,每欲一陳於筵席,而惶悚未果矣。上曰,卿亦一體往來也。上曰,兩大臣子若孫皆入參,而領府之子弘遠,有故未參,是可欠也。明春、弘遠,當以直閣入參,卿其率來也。命承史諸臣儒生,以次列坐,煎餻賜饌,仍宣法醞。敎行任、益運曰,一首詩一盃酒,今筵之不可闕者,爾等監飮,俾無一人不飮,可也。上曰,陪後軍校,內閣政院吏隷,政府、樞府錄事,皆令饋饌。上曰,當於暎花堂射帿,大臣以下先詣,可也。上乘輿,由石渠門御大次,命樂性等,射九帿一巡,又命昌順等,射貫革一巡。上曰,兩大臣,俱是耆耋之年,射帿得中,此亦稀貴之事,爲之欣幸。上曰,領府撰進詩跋,左承旨撰進射記,可也。上曰,旣賞花矣,又射帿矣,釣魚泛舟,不亦可乎?仍由宜春門,還御芙蓉亭,命諸臣環坐池邊,各垂釣竿,大臣重臣坐亭之左,閣臣坐亭之右,承史在池西,閣臣子弟在池東。上敎曰,得魚者隨卽放生,使史官一一記之,御釣獲五魚,諸臣獲魚有差,仍命捲釣,宣夕飯訖。敎樂性等曰,旣有宮林待月輪之句,卜夜雖好,老人筋力,似難侵夜,卿等先退,可也。濟恭曰,臣等獲陪盛讌,旣醉旣飽,滿心欣幸,今將筵退,不覺步步回首矣。樂性、濟恭、憙等,以次先退。上曰,今夜弛禁事,分付巡邏營門。良倜承命出傳。上曰,諸臣儒士中,欲爲船遊者,皆許乘舟,文源、有防、家煥、勉兢、益運、文始、存秀、泰曾、得魯、俊輔、遠鳴、在新、任輔、在善、在秀、友秀、有聲、承奎、有民乘舟。上曰,古則太液舟上,紅緞爲幔,近用茅亭,可見不及古之一端矣。放舟時例吹玉笛,一雙載船,待笛動放舟,可也。又敎曰,湖堂賜暇船遊,舊有內賜紅錦帳幕,今雖年久,而傳藏於文衡家云,諸臣中有見之者乎?文源曰,臣未之見,而內賜錦帳之至今相傳,可見古昔盛事,其寵渥光華,豈特與傳心石硯比也?仍命給絲竹酒肴,環島沿洄。上曰,月色雖好,亦宜有燈燭,以紅靑紗籠二雙,懸於船之兩頭,又以紅紗籠三十對,列立於池邊也。上曰,樓上諸臣與船中諸臣,互相酬答,可也。行任曰,舟中有酒否?文源曰,罇中酒已空,而不敢請矣。上曰,一壺酒一榼殽,載於小艇,使之傳致。榮輔曰,船中雖佳,不如天上,下土塵凡,試看上界群仙。勉兢曰,春水船如天上坐,是亦天上也。文源曰,橋上人行,樓上坐相看,俱是畫圖中,此日仙分,豈有彼此之別乎?民始曰,錦帆得意,何時下岸?文源曰,雖鍾動天曙,此樂未央,而且待歌曲之闋矣。上曰,諸臣酬酢,好矣。文源曰,船中多詩人,亦不可無吟矣。上曰,以遊字或樓字爲韻,各賦絶句以進,樓上岸上人,亦皆和之。命行任書御製曰,心臺花會又玆樓,爲是今春可樂遊,此夜君臣同樂意,萬年枝上月長留。諸臣以次製進。上曰,樓上船中岸上作,各成一軸,好矣。少頃,上乘輿出宜春門,由靑陽門、明光門、延生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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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尹致性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李勉昇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祖承引避退待,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祖承引避退待,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正言李肇源,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左承旨李家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其實病,無以供劇,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注書鄭文始病,代以洪樂浚爲假注書。

○南公轍啓曰,假注書具得魯、柳遠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改差,代以李勉昇爲假注書。

○柳遠鳴改差,代以尹致永爲事變假注書。

○洪明浩啓曰,假注書洪樂浚、李勉昇、尹致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性落點。

○李勉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致性,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閔昌爀落點。

○南公轍啓曰,咸鏡道、忠淸道、京畿老人啓本,纔已啓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傳于南公轍曰,老病及在外亞尹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兵曹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望筒,傳于南公轍曰,受由在外者擬望,當該堂上及捧納承旨,推考。

○以兵曹佐郞柳之羽病親呈辭,傳于南公轍曰,與佐郞崔光泰、權晙改差,今日政新榜中差出,新榜李奭祚之先除侍從,以其文識之見知也,八十老人之事,有不可遲待其上來行公,今日政,佐貳見窠擬入事,分付。

○以監察宋知濂病親呈辭,傳于洪仁浩曰,改差。

○以同敦寧金恒柱初度呈辭,傳于洪明浩曰許遞。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浮石與城基移塚人姓名後錄馳啓事,傳于南公轍曰,一念本府,豈能寤寐少弛乎?鑿斯之勞,城彼之役,尤所耿耿憧憧者,雖於一工一民之弊痼,猶且軫念不置,況如許之事之爲當者私情之切苦者乎?屢勤下敎,守臣避嫌太過,今始登聞,拘於姓同之親,使爲所重推及之恩典,一爲一否,以致斑駁可乎?出身趙𫵿,令該曹,宣傳官武兼中今日政擬入,前郞廳尹潑收用之方,令兵判,問于摠理大臣草記,此後如此之類,守臣之不卽登聞者,大臣察飭事,傳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參判黃昇源,參議金履翼,右副承旨李益運進。以徐美修爲大司諫,柳雲羽爲執義,尹羽烈爲司諫,洪克浩、趙鎭井爲掌令,尹益烈、申龜朝爲持平,沈鏗爲獻納,具文行爲正言,尹光普爲校理,高宅謙爲副校理,李相璜爲修撰,李遇濟爲掌樂正,韓弘裕爲司饔主簿,金鍒爲司僕主簿,朴鍾淳爲典籍,沈普永、李宇炯、尹持昇爲兵曹佐郞,李奭祚爲工曹參議,徐有臣爲右尹,安鼎大爲左尹,李彦藎爲同敦寧。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恒林,身病猝劇,時月之內,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忠壯衛將康載亨,老病沈重,依例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林濟遠入直,參議未差,參知閔昌爀未肅拜,右副承旨南公轍進。以邊得讓、金尙集爲知事,以曺允亨爲都摠管,柳孝源爲副摠管,尹壽民爲羽林將,洪繼哲爲忠壯將,李宅觀爲忠翊將,高殷泰爲慶熙將,趙𫵿爲部將,李顯宅爲留營別將,梁道廈、沈塎、朴齊泌、安載垕、柳泌、尹珪、李思咸、李彦光、金世燁、林聖采、姜再光、金述賢、卓奎齊、朴震起、金得緖、金養淳、尹休文、金箕衡爲同知,金得衡、林得憲、申暾、元益采、申𭧌、徐是修、權愉、嚴得寬、李命洽、尹光朝、任會昌、金致績爲僉知,護軍尹序東、李秉喆、崔獻重、申大尹、徐有鍊、柳頤玄、李日運、李貞運竝單付,副司直申光履、李義弼、尹長烈、張至顯、魚錫齡、朴崙壽、洪秀晩、權坪、洪受浩、姜克成、姜儐竝單付,副司果吳泰賢、洪秉臣、李瑞朝、崔時淳、李相璜竝單付,僉知張聖佐、韓景琦、洪寅祚竝單付,部將趙𫵿,武兼尹致章相換,副摠管單曺允亨。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密陽沙工李龍三等濟活浦民事實枚擧事,傳于李益運曰,拯濟之數,旣如彼夥然,則何拘多少乎?空名帖加百張千張,猶且爲民許施,況此乎?竝施帖加之典事,分付兵曹。

○傳于李勉兢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望,備擬受點矣,以景慕宮展拜相値,十八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洪範源手本,則敦化門西邊築墻半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云,把守軍兵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敦化門西邊月廊築墻頹圮處,今已畢築,金虎門軍五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寧邊竗香山西山大師休靜,其徒松雲師惟政遺像賜額一款,今姑置之,仍其舊址,別建一屋,奉其師弟之像,春秋享祀時,令地方官,量給祭需,都僧統印信一顆,依狀請造給,何如?判付啓,國一都大禪師禪敎都摠攝扶宗樹敎普濟登階尊者贈表忠禪師休靜之功存宗社,豈待輿人之稱誦,聖祖寵渥之逈別,有以仰酬奬之盛典兺不喩,名播天下,聲聞千載,朝家記念之政,何事可斳乎?香山卽其根本之所,何嫌疊設?依狀請用海南例,錫其祠號曰酬忠,時伯撰碑,舊伯書額,致祭及量給祭典,竝依表忠祠例擧行爲旀。聖祖有御詩之書下者,今番致祭時,豈循常例?祭文卿是文任,撰進事知悉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乶下前僉使趙學枋,美錢前僉使崔在賢公廨之隨毁修補,係是邊將職分內事,論賞置之,何如?判付啓,兩鎭將皆殘鎭也,如是修補,可知其殫竭,何論千數百間之準式與否?竝只施以加資之典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梁山郡殺獄罪人千百守獄事段,嚴訊取服爲白遣,罪人根脚,遽捧於未考覆之前者,事未前有,大違獄體,當該推官,從重推考,不能察飭之道臣,一體推考爲白乎旀,咸陽郡殺獄罪人張水元獄事段,各別嚴訊,期於得情爲白乎旀,玄風縣殺獄罪人官奴福連獄事段,不可以不審論,當該初檢官,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東萊府殺獄罪人孫貞日獄事段,各別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星州牧殺獄罪人都丁郁獄事段,更令道臣,親執詳査,論理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梁山千百守段,諺曰,婢夫如奴,又曰,他鬨執刃,百守正類此,渠旣曰踢,無異自服,然且想像光景,逞怒由於醉,醉非本心兺除良,雪恥未必不出於公憤,謂之邂逅則稍過,謂之戕殺則不襯,其事適然,其情可恕,千百守身乙,卽爲減死,絶島定配,道臣推官請推事段,依回啓施行爲旀。咸陽張水元,東萊孫貞日等段,鳥籠投水而保貞操,朴女蹈刃而拒强暴,水元之供,太半呑吐,而衆詞同然,貞日之捉,無一差爽,而乾道孔昭,情節則貞日雖極凶慘,根因則水元亦歸劫逼,揆以法理,俱難容貸,水元、貞日身乙,更良各別嚴刑,期於得情爲旀。鄕曲常賤女人辦一死,如彼卓卓,朝家旌別之政,不施於似此之類而何爲?鳥籠及朴女家,竝令道臣給復,以表其節爲旀,玄風奴福連段,傷痕自初檢旣著,詞證至再覆俱備,父子爭死,理合商量,而父之鬪鬨,子不參見,則似無容更議,福連身乙,使之如前同推,如得一分疑端,勿滯舊見,論理狀聞爲旀,檢官拿處事,依施爲旀,星州都丁郁段,前道臣有一條起疑,時道臣有三條起疑,卿曹有五條起疑,疑端自一至三,三而至五,蔽一言曰,要囚服念五六日,丕蔽三昧,此所以朝家亦於是乎起疑,而會疑者是置。大抵疑之肯綮,在於自觸與被傷,而被傷者痕損,例在左邊是去乙,有實段,左有之右亦有之兺不喩,最要害是在右囊之浮高,大於左囊,則互爲扶執,不相上下之際,自致轉觸,無處不損,槪可知矣。然則其疑也,不但在於丁郁則老,有實則少而已,罪疑惟輕,政指此等讞獄,何必更査然後破疑乎?都丁郁乙良,特爲減死定配爲良如敎。

○正言李肇源啓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及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情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說,至登諫長之陳疏,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情之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司憲府大司憲李祖承,以臣以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聲討義重,冒沒登筵矣。進前之際,自致失措,至伏承問備之命,滿心惶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登筵失措,只緣生疎,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憲李祖承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大司憲李祖承,正言李肇源啓曰,臣等俱以無似,猥叨臺地,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目下聲討義重,加律是急,相率詣臺,舊啓則業已傳之,新啓則過半傳之,此際承宣,以有傳敎,忽地起立,徑先入去,使莫重之新舊啓紙,委諸空廳,此莫非臣等言議風采,不能見重,致有此前所未有之擧,貽羞臺閣,無復餘地,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苟欲聲討,則都憲置處,何至待牌詣臺乎?旣詣臺而逃遁無路,則只當與就職牌承召之都憲傳啓矣。忽使新除諸臺之請牌無發落者,相率入來,以致責敎之荐下,由前而玩愒太過,由後而顚錯莫甚,今日之罪,正言爲首,然不可以此輕遞,以益其生疎之習,爾則勿辭,亦勿退待,俾有久任鍊務之效,若非都憲就職之遲遲,豈有諸臺詣臺之忙忙乎?屢叨蔑能若此,卿則與不待牌諸臺,爲先遞差。

○大提學洪良浩疏曰,伏以臣之事我殿下,外托君臣之義,內結父子之恩,陶鎔於造化之中,生成於慈覆之下,山海不足以喩其高深,糜粉不足以稱其酬報,身非己有,何敢言私,而竊伏念,上天至尊,而有欲必從,君父至嚴,而有情必達,臣有至切之懇,至苦之情,亦何敢自阻於天地父母之前,而不爲仰首鳴號乎?噫,臣本素門孤植,薄材凡品,遭逢先大王盛際,久處近密,濫廁宰列,冥行迷塗,自取顚沛,伏蒙我聖上特達之知,非常之恩,拔之坑窞之中,置之任使之列,華貫膴仕,幾乎徧歷,十餘年之間,遽躋上卿之峻,實非臣夢想所及,而加以臣弟,繼登珥金,臣弟之子,又玷簪筆,榮耀已極,憂畏方深,不意今者癡兒,又竊科名,一門四人,竝揚明廷,環顧同朝,殆鮮倫比,天道虧盈,物理戒滿,不觸人猜,必有鬼伺,怵然驚懍,罔知攸屆,惟有一事可尋全保之路,玆敢疾聲而冒籲焉。夫人臣立朝,厥有大防,七十致事,著爲常經,臣於昨歲,犬馬之齒,已滿七旬,宜卽引年乞休,而自念一身,偏被大恩,天地無極,塵露莫效,便訣明時,昔人所歎,情有所未忍,口有所不敢,遲徊囁嚅,耿耿如結矣。乃今門戶,轉益盈滿,小器易溢,眇福難持,乘盛不返,道家深忌,知進不退,大易炯戒,若又眷係恩遇,不卽引去,不但鍾漏不止,見譏識者,其奈不虞之災,理所難逭,臣亦無以爲計,雖以聖明之至仁大德,將何以曲爲之地耶?情急勢窮,言至於此,亦云慼矣。伏乞聖慈,俯垂矜念,先將臣三館金吾之任,亟行鐫免,仍許乞身之請,特施賜骸之恩,則君臣之間,旣得進禮退義之美,朝廷之上,庶彰樹風勵恥之化,而臣亦得以優游晩景,歌詠聖澤,瞻依輦轂,時奉朝請,以效不報之報,則終始生成之澤,隕結是期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年雖屆於懸車,力猶足以聽漏,所請不允,勿辭行公。

○待敎李存秀疏曰,伏以臣今年甫弱冠耳。其顚蒙癡騃,求諸年輩,亦最居下,平日家居,不離童習,課書肄業,尙煩訓督,至於出身事君,豈或髣髴擬議於臣身者,而夢外一第,有殞自天,追念先故,恩侑繼降,感結幽明,榮曠今古,父子相對,惟日夕攢祝,千萬不自意唱名數日,眷私益隆,頭方戴花,身已登瀛,內閣之命,南牀之選,荐疊於筵席昵陪之際,而記舊恩言,愈往愈摯,臣於是,若驚若喜,如醉如癡,遂不得不拜稽丹墀,祇肅恩命,仙樂先之,金牌導之,環顧五十人中,惟臣一介而已。顧臣蒙騃,雖無所知,若臣見叨之爲極峻選至淸銜,則自在髫齔,艶聞歆稱,不啻若天上人矣。夫孰料藐然小臣,忽以身當之也?歸拜臣祖祠宇,退而見臣父母,欲詑榮寵,自不覺相握感泣,淚如泉湧,至於館職之旋召旋遞,曲賜體諒,視同家人,尤是出常之異渥,臣何能以區區拙澁之語,道得聖眷之萬萬之一也哉?陪鸞駕而就豹直,漫無省識,任從僚寀,歷日靑瑣,心神猶驚,竊自念恩榮如天,官銜如仙,臣雖童心,亦安得不怵然惶駭,惕然驚懍,直欲循墻而鑽地也?伏惟聖上之於臣家,天地之仁,父母之慈也,豈忍以如臣童子,備此千萬不近似之官,使之招身災墜家聲而不之矜恤也耶?若其責任之緊重,公議之嗤笑,則反有不暇論者,玆敢不揆嚴畏,披瀝肝血,冒控閔覆之天,仰冀矜察之恩。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所授內閣待敎之職,仍賜五六年恩暇,待臣年紀之稍多,知識之稍長,復廁任使之末,則此實終始生成之至恩大惠也,臣當隕結而圖報矣云云。省疏具悉。寵渥之若偏爾家,爾家有文簡也,示意而已,豈云償博?爾其勿辭察職。

○甲寅三月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公事判付訖。又命書榻敎曰,工曹參議柳𪬵許遞。又命書榻敎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尹致性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李勉昇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趙鎭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公轍曰,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李勉兢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取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詣皇壇,行望拜禮,齋宿處所,從便爲之,該房知悉。

○以司僕正望筒,傳于洪仁浩曰,前正入直擧行勤幹,仍任。

○以柳師模、申龜朝、安思烈、李宜秀、金宅和、趙恩錫、金儀祥、成範鎭、白師斌囚單子,傳于南公轍曰,付過放送。

○以兵曹監軍望單子,傳于李益運曰,沈普永、李宇炯、尹持昇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重蓮、金銑、朴鍾淳爲兵曹佐郞。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右水營斫木事實嚴査陳聞,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李益運曰,前水使李東植之不體軫念民弊之意,多縱吏校,任其行止,敢有不干之山郡貽弊之擧者,萬萬駭然。況所謂沿邑分定處出浦道里,遠或爲二三十里云者,尤爲駭然。其罪狀,何待廟堂之稟處乎?爲先罷職,仍令該府,拿問處之,以礪他道,嶺南漕船添載之說,亦豈成說乎?廟堂至今不爲分付向下傳敎乎?近來事關民重,罕聞訏謨,賓對輒須特敎,籌坐依舊間闊,如是而安得不勞佚倒置乎?此所以慨然於左相者,又或因此責成之敎,胥命金吾,更煩酬應,尤豈非慨然處乎?以此意,令備郞傳諭于左相。

○傳于李益運曰,全羅兵使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朔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十八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皇壇望拜禮齋戒相値,以二十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望拜禮例無用齋之規,至於淸齋一宿,卽不敢處於私室之意也。凡於奉室,行禮前一日,亦爲一宿,淸齋則此亦可以用齋乎?旣無定式之法典,又無可考之前例,則豈可爲此草記乎?當該堂上,從重推考,捧納承旨,亦爲推考,此草記勿施還給。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九日皇壇望拜禮時,侍衛軍兵及墻外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今月初九日奉室行禮時,入直禁軍,侍衛挾輦軍一百名磨鍊,鎗劍軍置之墻外,環衛軍、訓局軍五哨排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出番軍二哨,各處外營入直軍,除營直都領,餘依初九日例,可也。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判付內,一念本府,豈能寤寐少弛乎?鑿斯之勞,城彼之役,尤所耿耿憧憧者,雖於一工一民之弊痼,猶且軫念不置,況如許之事之爲當者,私情之切苦者乎?屢勤下敎,守臣避嫌太過,今始登聞,拘於姓同之親,使爲所重推及之恩典,一爲一否,以致斑駁,可乎?出身趙𫵿,令該曹,宣傳官武兼中今日政擬入,前郞廳尹潑收用之方,令兵判,問于摠理大臣草記,此後如此之類,守臣之不卽登聞者,大臣察飭事傳之事,命下矣。依下敎,問于摠理使蔡濟恭處,則以爲尹潑,旣無前銜,則其所收用,當如閑良或士人之例,令各營門,先付將校後,自該曹,待窠收用邊將,不然則能麽兒郞廳之類,待窠調用,亦無不可云矣,敢啓。傳曰,依摠理大臣言爲之,可也。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木,依啓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五十名,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除出,大將臣李敬懋率領,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該入直把摠柳煥寅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觀旂橋駐輦所入侍儒生應製御考榜,賦三上生員金處巖,年四十,本安山居京,父生員養直,進士李日煒,年五十四,本全州居鎭川,父進士亨植,以上比較。次三中進士沈厚鎭,年四十一,本靑松居水原,父正言重奎,生員權丕應,年四十一,本安東居京,父通德郞若性,以上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一笏。三下進士李始源,年四十二,本延安居京,父行司直敏輔,幼學趙道寬,年五十六,本楊州居京,父學生彬,生員辛景愈,年五十三,本靈山居京,父學生命相,生父通德郞命聖,進士河瑞復,年六十,本晉州居江陵,父通德郞起龍,以上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次上進士趙道宇,年五十九,本楊州居京,父學生彬,幼學朴宗薰,年二十二,本潘南居京,父幼學參源,進士金處明,年三十二,本安山居京,父府使養和,生父府使養厚,生員李復性,年四十五,本廣州居天安,父學生鉉周,幼學車敬履,年二十七,本延安居肅川,父幼學尙五,生員李重淳,年三十五,本延安居京,父令寅燮,進士宋翼淵,年二十八,本礪山居京,父同知準明,幼學金泰鍾,年三十,本安山居京,父郡守處淳,幼學李敦秀,年二十八,本延安居京,父府使學源,生員李永老,年二十三,本慶州居京,父參判敬倫,幼學魏迪喆,年二十九,本長興居咸興,父及第光軫,進士李田秀,年三十六,本延安居京,父府使學源,幼學朴宗履,年二十八,本潘南居京,父直長彬源,幼學金啓溫,年二十二,本江陵居京,父判書魯鎭,幼學李厚五,年三十二,本全州居京,父海溪君𪹯,生父西淸君煋,進士許綜,年六十六,本金海居延豐,父生員㻋,進士宋文顯,年五十一,本鎭川居京,父幼學弼休,幼學李海魯,年三十三,本韓山居京,父縣監元采,進士魚用升,年六十,本咸從居公州,父通德郞錫疇,進士尹浣,年四十七,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之鐸,幼學吳仁權,年四十二,本海州居成川,父學生命普,生父幼學命裕,生員朴宗羽,年五十,本潘南居京,父正郞麟源,以上各紙一卷。詩三上幼學朴齊家,年四十五,本密陽居京,父承旨玶,生員李是釬,年四十一,本驪州居春川,父生員載爀,以上比較。次三中進士李祥發,年五十,本永川居義城,父幼學宜白,幼學李義樂,年三十五,本全州居京,父郡守龍中,幼學金在元,年二十七,本光山居京,父縣令箕應,以上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三笏。三下進士鄭璞,年六十一,本草溪居安東,父學生光柱,幼學李廷觀,年二十六,本全州居京,父通德郞章慶,生父通德郞全慶,幼學尹顯大,年三十二,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守晩,幼學金克鉉,年十七,本金海居京,父引儀獻祚,進士洪樂玄,年三十,本豐山居天安,父通德郞瞻漢,以上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次上幼學李期榮,年二十二,本慶州居京,父副司直集斗,幼學朴致永,年五十五,本密陽居京,父進士性源,幼學沈英錫,年二十八,本靑松居京,父通德郞㴛,進士權𰨓,年三十六,本安東居京,父通德郞植,幼學申在邦,年十八,本平山居京,父縣監光儀,生父正郞光直,進士李膺禧,年六十二,本延安居開城府,父學生光奎,幼學李魯新,年三十三,本驪州居水原,父通德郞運杰,生父幼學運烈,進士權煋,年五十七,本安東居連山,父學生碩東,幼學魚在修,年三十一,本咸從居父參奉用賓,進士李基弘,年四十六,本廣州居京,父同知尙琦,以上紙一卷,比較榜表倍畫。三上生員金處巖,年四十,本安山居京,父生員養直,給一分,三下生員李是釬,年四十一,本驪州,父生員載爀,更進士李日煒,年五十四,本全州居鎭川,父進士亨植,外幼學朴齊家,年四十五,本密陽居京,父承旨玶,以上各紙三卷,筆五枝,墨三笏。

○御題若不記錄,謂洛無人賦,生員金處巖三上,繄授几與設席,古有人曰周、召。觴隨波於彩舫,筆生花於文壘。如吾詩之不成,後視今而謂何?指英俊之合宴,筮華藻之增耀。洛人於斯爲盛,蓋文章之都會。扁樓臺而記勝,譜花竹而擅遊。文峯屹於翠嵩,馬之冀而珠海。靑雲橋兮犀帶,迨月三而式敎。牽遲日而錦纜,鬪輕風而璧車。衢謠騰於聖化,樂昇平之煙花。翁爲主於洛讌,幾箇豪於長纓。時鸎花而共樂,價驪珠兮誰爭?環東洛以地靈,傾海內之詞客。今四美其畢具,倘無記則焉若?名難識於蘭亭,詩誰傳於金谷?天假余以大塊,擬國家之鳴盛。詩洋洋又賦瀏,不可無乎此中。來我客有十五,摠洛陽之才子。璆鏘鳴兮瓊珮,澹天機兮容與。惟勝事之鋪張,文藻宅於水涯。時之和兮歲豐,記開成之二載。苟赤幟之未豎,曾謂洛之有士。繁華稱於帝京,況奎躔之輝耀。簪紳登於祓筵,頌至化之作成。騰蛟閃以起鳳,歌白雪兮誰唱?蒼顔頹於座間,山水爲之生輝。詩有令於柳邊,酒爲政於花底。文瀾湧以紫虬,水東西而幾家。金聲鏗於擲地,我先賦而君次。翹勝會於洛中,韙裵公之風流。

○御題明日召白居易等,合宴于舟中,登臨泝沿,顧謂四座賦之七言古詩,幼學朴齊家三上。天下之中三月三,碧玉新流靑翰舟。人多如雨士如鯽,上公峩峩居上頭。匼帀衣香迷百里,照爛花光連九州。東都故事徵逸詩,隨波羽觴昉成周。不數酸寒永和帖,何必區區李膺儔?萬古神嵩靑未了,元氣淋漓凝不收。大唐禮樂彌寰宇,老夫宣化而承流。諸公摠是作賦才,願垂文藻鋪鴻猷。彩筆如椽橫四海,山高水長窮冥搜。詩卷長留天地間,盛事可以鳴千秋。天津縹緲象天漢,彷彿乘槎侵斗牛。香車筍轎簇成堆,錦纜牙檣衝白鷗。夾岸垂楊吹麯塵,波間照影明朱樓。樂句蒼茫水嬉張,琵琶笙笛聯箜篌。澄泥硯配薛濤牋,蕩槳小舟詩可郵。春臺冉冉玉燭調,壽域熙熙白髮稠。詩情酒態兩未央,水步如煙芳草柔。流水游龍暝不散,一輪明月船舷浮。午橋花竹入望來,召伯棠陰忝居留。文章勝事關時運,先數開城第一遊。

○御題擬唐李白謝呼來表,生員金處巖三上。麯孽爲忘形之友,樂存飮斯,蓬萊有可到之期,恩荷來汝。俾童羖出,不俟駕行。伏念臣技拙賦鸎,時際來鳳,沈香亭曲宴,榮侈黃封之宣恩,上雲樂新篇,誠篤紫宸之獻壽。屬當蓮池泛龍舟之會,偶作杏帘醉鸚盃之眠,紫禁飾一豫之儀,錦纜初引,黃壚酣五齊之味,玉山自頹。聖代之昇平幸逢,政仰與衆樂樂,學士之淸狂如許,渾忘侍君朝朝。第玆適不來之蹤,敢希呼與歡之寵,醉飽不足怪耳,縱軫無我爲尤。相見何其晩耶?寧期自公而召。從酒人市中之醉,未逐鵷鷺之翩躚,仰春船天上之遊,何關鳧雁之來去?不意靑衫之醉臥,遽紆紫衣之命招,長安之樽且停,呼女起也,太液之舟方艤,來吾導之。惟微臣醉不省之辰,猶覺退有餘戀,以聖主常欲見之眷,至令召與同歡,自幸惠然肯來,切感不命之退,彩舫之遊事爛熳,更覩千甕之醅香,玉溆之醉步躝跚,寧堪八叉之成賦。一身榮耀,奚但龍顔之趨陪?兩腋扶登,偏荷鳳池之恩液,有來而已,喚醒之辰。玆蓋伏遇皇帝陛下,玉燭調治,瑤圖御極,崇奬藻繪,集梁園授簡之賢,樂育英才,騰周宮饗簋之詠。爰推鴻造,亦及駑姿,臣敢不沐浴恩波,歌詠聖澤,爾來何暮?政感不遐我之衷,其樂只且,庶殫長隨君之悃。

○甲寅三月十七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尹致性,假注書洪樂浚、李勉昇,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徐榮輔,待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駕至漏局前。上顧謂民始曰,漏局固難盡改,而禁漏官入直處,實有傾壓之慮,此則從速修改,可也。駕至景化門,上曰,舊摠府頹圮不成樣,分付戶曹,當毁者毁之,可葺者葺之,可也。建陽以東,摠府雖主之,四所則兵曹旣皆都管,況賓廳之後園則不掃,井則不浚,墻垣蓋瓦,缺落者多,而全不修飭,近來騎郞事,極爲駭然矣。命益運書傳敎曰,解凍以後,兵曹摠府入直郞廳,竝拿處。出駕前下敎又命書傳敎曰,解凍以後,兵曹入直堂上,竝推考。出駕前下敎仍由集禮門,出弘化門,駕至觀旂橋,降輿步過乘輿,大司成鄭大容,率居齋儒生祗迎。上命大容入待,敎曰,昨日朝夕食堂爲幾人?大容曰,朝爲一百十人,夕爲八十六人矣。上曰,祗迎者爲幾人?大容曰,五十七人矣。上曰,今日欲令應製,諸生之留在泮村而未及參班者必多,還宮時知委待令,可也。前詣景慕宮降輦所降輿,入東夾門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還御齋室。上曰,昨日臺批中置處,書以處置入稟,承旨豈可擅改乎?仍命益運書傳敎曰,當該承旨推考。上曰,本宮提調兵曹判書入侍。樂浚承命出傳,與景慕宮提調李文源,兵曹判書,偕入進伏。上敎文源曰,本宮洞口樹木,數年之內,鬱然成林,政如太廟樹木之蕃盛,爲之欣幸,此非但爲觀瞻也,亦爲衛護之一道,栽植培養,卿其着意申飭,可也。上敎庠曰,宮都城奉審摘奸,何當爲之耶?庠曰,將以今日爲之矣,動駕相値,故諸堂姑未齊會矣。上曰,雖還宮後,足可爲之,而本宮則旣奉審,不必更來,判尹使之卽爲入來,只於都城摘奸,可也。都城周回,不過四十里,而必也終日爲之,何也?民始曰,西北邊山勢險峻,自然遲滯矣。上曰,堂郞分路看審乎?庠曰,然矣。上曰,卿家太華亭,先朝臨御時,予亦陪扈,都承旨亦以其時宮官隨參,亭樣與家基,予尙記得,而未詳其何年,卿果詳知,而亦有文蹟之可考者乎?庠曰,乃是癸巳年,而伊時臣謫居濟州,只聞駕臨之報,未詳其事實矣。上曰,先朝有御製,而予亦賡進,寶帖尙在內閣,當令閣臣謄送,卿其板揭于亭上,以爲傳後之道。仍命榮輔曰,詳考寶帖錄送,可也。上曰,兵判年甲,七十不遠,未久當入耆社,父子同參耆英,往古稀貴之事也。昔在先朝,耆堂皆自上書貶目,作爲美事,尙今傳誦,伊時耆堂子孫,各爲作帖,以爲傳家之寶,則此可爲盛世美事矣。命文源、庠先退,乘輿出宮大門,駕至觀旂橋,諸生祗迎者,爲百餘人,上駐輦,敎同成均鄭昌順等曰,儒生數少,宮契近處二橋以北,無論生進。幼學、蔭官前銜,竝卽知委來待,可也。方外諸生,次次來會,各奏姓名。上曰,今爲幾人?昌順曰,與元祗迎儒生,合爲二百餘人矣。上命諸生行禮,引儀唱諸生以次跪。上命公轍,頒示御題于諸生,賦,若不記錄,謂洛無人,詩,明日召白居易等,合宴于舟中,登臨泝沿,顧謂四座賦之。命存秀曰,與大司成率儒生,偕詣明倫堂,收券以來,仍回鑾入弘化門、明政門,由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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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齋宿。行左承旨林濟遠齋直。右承旨李勉兢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右副承旨李益運齋直。同副承旨南公轍齋宿。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齋宿李勉昇齋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趙鎭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勉兢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傳曰,停。

○傳于洪明浩曰,同副承旨馳詣章陵,奉審以來。

○傳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李益運啓曰,拱北門開門時,請出標信,自來定式,而今此兵曹節目中,忽以除標信開門,磨鍊以入,至於啓下,事甚疎忽,不察之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原節目,使之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以訓鍊都監習陣頉單子,傳于洪仁浩曰,停操太久,退行於再明日。

○李勉兢啓曰,明日望拜禮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尹致性奉命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落點。

○李勉兢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大司諫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黃昇源,大司諫金履翼落點。

○李勉兢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刑曹判書李在學奉命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得臣落點。

○以司謁張光益手本,別監李枝演、朴世蘊,稱以行下,索錢於謁聖狀元之狀,萬萬驚駭,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科治事,傳于洪仁浩曰,掖隷之求乞行下,前此飭禁,不但至嚴,至於卽日唱榜之科場,以渠輩從前死有餘罪之犯,近來則科場近處,俾不得現形,亦莫敢接跡,則敢於科場旣罷之後,有此所犯,萬萬痛駭,成給之新恩,亦難免疎忽之罪,特以方長不折,姑不處分,掖隷重治,此後更有此等之弊,不飭之司謁,施以定配之典,以此傳敎,載之該房故事,仍令該署,書付壁上。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明遇爲全羅兵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溆爲兵曹佐郞。

○傳于李勉兢曰,今番園所植木播種及祭井改石築,洞口火巢內外補土時物力,自筦千庫上下,賞格自外帑庫上下事,令壯勇內營,分付外營,園官令趙景鎭,是誰之子?守令待窠陞差,令洪後榮,日淺勿論,員役園軍等,當依判下,自外帑庫,分等施賞,差使員曺允植,其勞年年愈著,除郡屬耳,今姑置之,差使員張世紈,年前爲植木,邊將無端遞來,姑待來頭植木次,今番則亦爲置之,其餘京各營校卒,各該營,考例分等施賞,南陽人金守昌,靑陽人崔同伊,己酉以後,連爲效勞,平昌人宋必秀,連三年效勞,通政帖加成給,安城邑校折衝張簫、安鎭福,賞加折衝,李世國、李世孚,嘉善帖加,邑吏李仁郁,通政帖加,今日口傳下批。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十九日皇壇望拜禮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軍四十四名,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內,各留營直五名,實七十四名,新營入直軍六十名內,除營直十名,實五十名,入直千摠朴光迪,哨官李守麟、印時彦,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而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則待標信擧行,新營入直軍,依例除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因玄風奴福連殺獄事,刑曹啓目判付內,檢官拿處事、依施事,命下矣。當該檢官玄風前縣監洪大默,下去忠淸道淸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肇源疏曰,伏以君綱臣分,嚴於堂陛,而等不可踰也,天經地緯,昭如日星,而義不可蔑也,苟或反是,則天紀盭而人彝滅矣。是以漢法重不敬之律,春秋嚴無將之誅,今此金鍾秀之罪犯,前後三司之啓,臚列已盡,臣無容加言,夫義理,天下之所同由,而意有所拂,則不憚背馳,忠愛,恒情之所共得,而事不由己,則無難角立,當日庭籲之擧,以義理則天下之公也,以忠愛則恒情之同也。彼鍾秀,亦獨何心,忽地投匭,忍提不忍提之事於不忍言之日,用意陰戾,遣辭凶悖,求之天理人情,胡寧忍此?且夫人臣之受恩於君父者,從古何限,而若其際遇之隆,生成之渥,自有君臣以來,未之多見,則彼鍾秀,亦有彝性耳。其孤恩負義,蔑倫亂紀之罪,雖使渠自爲之說,亦何能自解也哉?卽此罪負,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而律名自有次第,故王章未免遷就,天討久稽,群情愈菀,臣旣忝言地,義急沐浴,固當沬血飮泣,期於不得請,則不止,而始拜掌憲,不無前啓之所拘,事關袒免,許令引避者,實出於我聖上敦倫之化,故臣果有所陳疏自引,及叨見職,又有鎖院餘悚,不得不略爲引嫌,未與於前後聲討之列,事會巧湊,跡與心違,玩愒之罪,臣無所逃,昨奉批旨,誨責截嚴,惶愧踧踖,不知措躬之所,顧此當加之律,緣臣顚錯,一日稽遲,此尤臣難贖之罪也。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施當律,使王綱明而民彝正焉。臣於此,又有所慨惋者,凡係懲討之政,卽是一世之公議,所當措辭別白,勘論的當,使群情咸允,罪人自服,而乃者前諫長李喆模之登對也,奏辭含糊,旨意𪢬圇,草草數語,有若塞責,事之不誠,孰甚於此?聽聞所及,無不駭憤,職在論思之任者,同登筵席,固宜卽地糾正,而聽若不聞,默無一言,及陳聯箚,泛論其噤默囁嚅之習,而初無指名顯斥之擧,臣竊爲之訝惑也。臣謂前大司諫李喆模,亟施竄配之典,伊日登筵儒臣及聯箚玉堂,竝施譴削,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首陳事,勘罪豈待爾等之言,加律亦豈待爾等之請乎?李喆模竄配事,無或彈文,入於憲長之袖裏,因其引避先退,而致此草率耶?抑於筵間,嘗有詆斥之奏對,聞此而修嫌,發此䵝昧之啓耶?抑欲以德報怨,而宛轉說去耶?莫嚴者聲討,無論如此如彼,究厥不誠之罪,嶺海渠必甘心,依施,不論喆模之玉堂不露、姓名之堂箚諸臣事,譴削稍過,不言者罷職,陳箚者遞差,方責鍊熟,徑遞非可論,勿辭察職。

○方外儒生應製御考榜,賦三上一進士金相任,年四十二,本光山居水原,父漢城判官茂澤,詩三上一生員金順行,年五十八,本安東居京,父同知時哲,以上各紙二卷,筆二枝,墨一笏。賦三上二幼學呂龜永,年四十,本咸陽居京,父進士善鳴,生父刑曹佐郞善養,詩三上二幼學徐榮豐,年四十二,本長城居金川,父學生用和,生父幼學致和,以上各紙二卷。賦三中進士蔡一揆,年六十,本仁川居京,父學生遇,幼學申夔朝,年三十三,本平山居京,父學生廷顯,詩三中幼學金照,年四十一,本海豐居京,父幼學相衡,幼學李綰,年四十八,本全州居禮山,父學生齊松,以上各紙一卷。賦三下幼學宋光載,年六十一,本礪山居抱川,父學生翼佐,前縣令李基讓,年五十,本廣州居京,父學生宗漢,進士黃嗣永,年二十,本昌原居京,父正字錫範,參奉申鳳朝,年五十,本平山居京,父知事師顯,幼學愼昇,年四十六,本居昌居交河,父進士後聃,詩三下幼學李愚在,年三十,本韓山居京,父學生羲天,前主簿尹可基,年四十八,本坡平居京,父學生光賓,業儒南石老,年二十五,本宜寧居京,父奉朝賀泰著,進士趙學春,年四十,本林川居京,父幼學德泂,幼學李勉沖,年三十四,本全州居京,父學生穉亨,生父學生敦亨,以上各筆三枝,墨一笏,表倍畫。草三下一生員李翼榮,年三十,本全州居京,父幼學相重,草三下二幼學尹星烈,年三十,本海平居京,父進士翰東,生父承旨冕東,以上各筆二枝,墨一笏。

○御題若不記錄,謂洛無人賦,進士金相任三上一,蘭亭卽一小會,尙有記而傳之。熙皞時於盛唐,翰墨藪於東都。中筵闌而顧語,此間不可無哦。苟盛事之無述,恐名都之貽羞。文明鍾於洛陽,幸吾輩之同會。地周召之曾讌,人枚馬之善鳴。招諸公而燕胥,時則際夫豐亨。沐偃草之聖化,樂秉蘭之令辰。遵斗亭而擊汰,邅吾道兮天津。釃淸洛而泛觴,峙神嵩而爲俎。辦良辰之盛遊,極昭代之勝事。超嘉會於曲江,邁良宴於金谷。昇平樂而獨擅,畫圖傳猶不足。文章盛於洛中,映奎宿之方爛。搴𤨿𤨿之玉珮,擥濟濟之華筵。如斯燕之不記,必謂晉之無人。於古人而有否,詎今文之無之。抨夢得使授簡,詔白傳而操毫。將聖代之盛筵,輸詞客之華藻。苟無作之渢渢,恐笑人之寂寂。宜傳美於此筵,豈獨樂於吾屬?風流長於杖屨,文藻壽於江山。寧徒誇於一時。寧可傳於千春。遊滕閣而尙賦,會桃園而猶記。乘熙運而賁飾,詎無誌於今會?泱泱洛而注彼,象文波之滔滔。惟此樂之莫樂,宜大書而特書。揄瓊琚之大筆,煥仙李之春輝。斯盛事之美事,亦詞人之咸萃。拚璇題而綴辭,仰聖意於志喜。

○御題明日召白居易等,合宴于舟中,登臨泝沿,顧謂四座賦之七言古詩,參奉金順行三上一,今古江山幾人遊,今人遊處古人休。江山孰如淸洛好,自是風流帝王州。風流留與吾輩得,橋上巾車橋下舟。況復暮春天氣新,遲日無風水如油。舞堤弱柳黃初嬾,被岸芳芷綠初搊。人從化中皆自適,河水長淸海晏流。穰穰年穀河以南,有酒如澠錯珍羞。花明遠分深深蝶,波暖閑浮點點鷗。欲邀畫工畫此景,只畫紅綠散芳洲。欲將絲管答令節,一場繁音但啁啾。此遊不可無新詩,無詩無以壽千秋。若非右軍留好筆,誰識蘭亭稧事修?儼然鍾律成遺響,高懸期與日月留。一十五人皆同志,最以詩聞白與劉。請君莫辭揮毫勞,老夫此外無他求。萬彙凌暴何足道?一任花鳥作春愁。月三日三辰最佳,庶合淸篇以相酬。生於長於太平世,太平歌曲得自由。中天瑞日頭上懸,滿地春光筆下收。不是尋常作歌詞,願將此曲達玉旒。

○御題擬唐李白謝呼來,生員李翼榮三下,行處酒債尋常,不勝鸚杯之引白,坐違天顔咫尺,忽承鳳詔之銜丹。行且召之,與有榮也。伏念臣釣鰲狂態,解龜豪情,名傳飮中八仙,幾吟月夜之成三,世稱山東六逸,敢擬才子之第一。顧以丹陛染翰侍之蹤,偶效靑帘典衣沽之習,袖中之香煙猶在,幾戀王學士之內醞三升,壚上之春睡正酣,只愛漢方朔之君山一斗。形骸放浪,不覺玉山之自頹,麴糱沈冥,渾忘金門之待詔。屬玆太液泛彩舫之際,只切微臣隔仙游之嘆。凝宸情於白蘋汀洲,雲帆若在於天上,爛餘醉於紅杏村市,仙樂如聞於夢中。仙李之春光正闌,縱欲太平之同樂,沈香之花墨方綴,敢望天子之謂來。何圖紫衣中人,促召靑蓮詞客?紫禁開三春之宴,必欲此子亦參,丹泥降五雲之間,遽荷自天有命,我且欲眠耳。始也席地而幕天,帝曰來汝乎?終焉顚裳而倒屣,敢謂所不召之士。只在無何有之鄕,時値汾陰之賞秋,縱軫與衆樂之念,才愧梁園之賦雪,是何自公召之恩?杏帘之宿酒未醒,敢謂彼醉之反恥,花磚之舊步緩踏,寧歎人涉而印不。玆蓋伏遇皇帝陛下,寅承鴻圖,申闡鳳曆,仙管飾泰階之象,方仰千一河淸,法醞供需雲之歡,每同十八瀛選,遂令駑質,亦被鴻私。臣敢不解撰淸詞,賁飾休治,藏名酒肆,縱乏煥黼黻之謨,忝跡淸朝,庶效思贊襄之悃。

○甲寅三月十八日卯時,上御暎花堂,藥房入診,右承旨、右副承旨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李勉昇,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藥房提調鄭昌順,副提調洪明浩,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擧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左議政,聞以壯勇前提調入來云,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左議政金履素,偕入進伏。履素曰,朝氣頗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昌順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履素曰,臣以百無肖似,加以癃病,非敢爲占便之計,而三事重任,自歸瘝曠,居常悚蹙,及承昨夜傳敎,尤不勝惶懍之至。上曰,責備而已,何必追提?履素曰,飭敎之下,不得不冒沒登筵,而退將胥命金吾,以竢處分矣。上曰,過矣,不必如是。近日天氣和暢,本司坐起,頻數來會,以補予不逮也。明浩曰,今日藥房啓辭承批時,上下兼史,俱爲入侍,預備兼春秋,所當進參,而不卽待令,以致史官之闕員,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當該兼春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問嚴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大司成率入格儒生入侍,仍設食堂於帳殿。賤臣承命出傳,大司成鄭大容,率入格儒生五十人,由集春門入行食堂進御牀。命饋閣臣承史,命勉兢書傳敎曰,應製入格儒生,特設食堂於帳殿,而近聞本館經用之多費,最甚於此擧云,此所以近來則罕設也。旣聞之,宜有顧助之擧,內帑米三十包錢百緍,特給成均館,俾補養士之需,兼眎禮士之意,輪示諸生後,命三下以上進前,各陳姓名訖。上敎大容曰,三上入格金處巖、李日煒、朴齊家、李是釬等四人,則當令比較,大司成率往明倫堂比較,試券收入,可也。仍命頒賞,勉兢呼名,頒給三中五人,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三下九人,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次上三十二人,各紙一卷。命勉兢書傳敎曰,方外諸生,聞有入泮者,使之應製矣。二千餘券,合作甚罕,姑取二十人,而體怪之券,不翅幾十百,泮長知悉,各別嚴飭朝官儒生之未及應製者,今番則事勢似然,姑爲分揀,以此分付。賦居首三上一進士金相任,詩居首三上一生員金順行,各紙二卷,筆二枝,墨一笏,賦三上二幼學呂龜永,詩三上二幼學徐榮豐,各紙二卷,賦三中進士蔡一揆,幼學申夔朝,詩三中幼學金照、李綰,各紙一卷,賦三下幼學宋光載,前縣令李基讓,進士黃嗣永,參奉申鳳朝,幼學愼昇,詩三下幼學李愚在,前主簿尹可基,業儒南石老,進士趙學春,幼學李勉沖,各筆三枝,墨一笏,表草三下一生員李翼榮,草三下二幼學尹星烈,各筆二枝,墨一笏賜給,入格儒生,皆令明日待令。又命書傳敎曰,拜宮之路,宮契朝官儒生,旣命應製,朝官賦居首行司直李敏輔,文氣不衰,筆力勁活,大鹿皮一令賜給。之次行副司直朴宗甲,知事金尙集,兵曹參判林濟遠,各紙二卷,筆五枝,墨二笏賜給。之次兵曹佐郞權晙,行副司直沈基泰,各紙一卷,筆三枝,墨一笏賜給。初次優等更試比較居首生員金處巖給一分,初次三上進士李日煒,幼學朴齊家,生員李是釬,各紙三卷,筆五枝,墨二笏賜給。命戶曹正郞鄭東敎進前敎曰,昨已下敎,而禁漏官直所及舊摠府,從速修改,可也。有防曰,臣於本曹事,有仰達者矣,本曹甕器之弊,最爲市民及員役難支之端,闕內動駕時及日瞻門動駕時,隨駕諸司如內閣政院、弘文館、藝文館內局,元無堂郞依幕,而各其下屬,稱以依幕所用陶,東海所羅藥湯罐之類,或以本色,或以價本,一一推索,至於闕外動駕時隨駕,亦如之,且五上司之公私依幕及兩次褒貶坐起,此不過一時間事,而皆令進排,雖以文武試場言之,試官之逐員進排,已涉無謂,而甚至各差備官之如訓奉習讀之類,每員亦爲如數進排,此皆非官員所知,都是下屬,巧作名目,逐歲增加之致也。以此之故,市民與員役,日就凋殘,目下所見,無以支保,在各司,不過爲些少無用若干折價之物,而在市民及員役輩,實爲第一痼弊,摠而論之,則多是昔無而今有者,乙巳弊瘼釐正時,已有所一體省減,而以未及出擧條,至今因循云,臣意則此等進排,一依乙巳釐正省減,俾爲一分矯救之道,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戶曹之不緊假家猶除之,況甕器乎?物雖微,弊則鉅,一竝嚴禁革罷,此後內外各司下人,一或犯科越法,有徵索之弊,下屬移送法司,照律嚴治,官員入啓論罪,令廟堂,以此擧條,載之內在市弊冊子,以爲後考之地,可也。出擧條民始曰,連接諸道道臣報本廳者,則遺棄兒之收養給料,典則中無限年之事,成長之後,有不可一例給料,而旣無定式,何以處之爲辭矣。字恤之聖德,曠絶千古,而若其給料,似當有限節,京外留養之兒,至七八歲,則必當行走自食,限七歲給料,至八歲停料,似爲合當,而係是新式,自本廳不敢擅便,大臣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給料之節,不可無定限,以七歲爲限,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勉兢,書正言李肇源疏批。履素曰,臣於向日登對,目見前諫長李喆模之擧措,萬萬駭然,而緣臣昏憒,不能卽地糾正,今見臺疏,不勝慙愧矣。喆模之罪,竄配猶是薄典,而蓋緣根柢自在,尙靳處分,人心漸至訛誤,至於喆模而極矣。此而不嚴處,則臣恐胥溺之患,不但爲喆模一人而已。伏願夬降處分,亟行天討,則亦將爲世道之一大幸矣。上曰,向來罪人之登筵也,非毁喆模,不遺餘力,而喆模則緩討罪人,今反若此,或者好惡不同於前後而然耶?大抵名爲士夫,趣向不一,朝東暮西,便成俗習,予嘗不韙也。履素曰,聖敎誠至當矣。益運曰,向因兵曹草記,有部將金龍九拿處之命,而禁府謂以不捧傳旨,尙未擧行云,傳旨今方捧入,而禁堂則推考,何如?上曰,不捧傳旨,責在政院,該房承旨推考,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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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南公轍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李勉昇仕直。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皇壇,望拜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洪明浩啓曰,黃海道老人啓本,纔已啓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爲下批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禁衛大將李漢豐,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林濟遠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洪明浩進。洪明浩,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昇源爲吏曹參判,李勉兢爲吏曹參議,李周顯爲執義,韓光植爲司諫,權坪爲掌令,洪秉臣、申光岳爲持平,鄭東觀爲校理,尹羽烈爲副校理,洪大協爲修撰,林蓍喆爲兵曹參判,徐配修爲兵曹參議,李在學爲知義禁,鄭最成爲兵曹正郞,柳頤玄爲軍資正,李德升、南達孫爲監察,李燾、鄭必忠、吳錫齡爲典籍。

○李勉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明浩曰,職務相妨,新除授吏曹參議尹行任許遞,口傳付軍職,知義禁校理出壃人,亦爲許遞,竝令今日政差出,未肅拜玉堂許遞,前校理韓致應、金熙稷除授,與今日政差代者,牌招察任。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二軍色專管經費久任郞廳,不可數遞,前正郞洪大協仍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李龜雲爲校理,李冕膺爲知義禁,副校理韓致應,修撰金熙稷,已上除授事,承傳,同義禁單李冕膺,兵曹正郞洪大協仍任事,承傳。

○傳于洪明浩曰,今日豈可空過乎?乃祖之忠節,雖三學士與林忠愍,當讓頭者乎?日暮途遠,卽聖祖答故相疏之敎也。今日已暮矣,念及神州,益不覺途遠之想,何以瀉心?故忠臣贈參判崔孝一孫前宣傳官崔性烈,今日政,軍器正作闕擬入,時任正,待窠復職調用,以寓今日一分望美之思。

○吏批,三政。以崔性烈爲軍器寺正。

○李益運,以摠戎廳言啓曰,管城將之周年內勿許遷轉,載在《大典通編》,限前自吏兵曹,不得輒擬他職,而管城將金明遇,移拜全羅兵使,有違法式,所帶管城將仍任,何如?傳曰,允。旣有法式,則無端越例破格,大是不察,金石之典,將焉用哉?新除未幾,做錯若此,若非草記之請,仍豈可覺得乎?兵曹判書具庠,從重推考,此後謹守常憲,勿用己意事,申飭,可也。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參議未差,參知閔昌爀入直,右副承旨李益運進。以姜游爲同知,李昌漢爲僉知,徐有秉爲全羅兵使,沈後丹、閔進熙、吳彦邦、崔有鼎、李震禧、黃時懋、柳涬、李以德、洪治九、嚴重昌、洪世鳳、金俊元、李國老、金鼎瑞、田厚蕃、金昌九、趙正大、金猉壽、金聲律、金永碩、李昌根、金尙天、徐命元、金潤澤爲同知,申㷜、李周遠、南宮旻、兪德洙、李憲鐸、李漢邴、李憲復、李哲秀、姜協一、鄭斗煥、姜建一、李澤龍、洪鼎權、吳敬麟、權壽松、趙彦基、姜時楊、金台周爲僉知,副護軍柳雲羽、洪克浩竝單付,副司直李在學、李家煥、李祖承、柳焵、權恢、金恒柱、徐美修、柳𪬵、申龜朝、尹益烈、李景溟竝單付,副司果沈興永單付,副司正洪樂浚、李勉昇、尹致永竝單付,管城將單金明遇仍任事,承傳。

○傳于李益運曰,新除帥臣,昨於試官,病難强力,遞改,況湖南風土乎?全羅兵使徐有秉改差,待西北窠差送,其代更令今日政差出。

○兵批,再政。以吳毅常爲全羅兵使。

○以副校理韓致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更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任單付。

○以兵曹司僕內乘別省記,傳于李益運曰,玉堂尹羽烈望筒勿施,省記改修正以入。

○南公轍啓曰,臣與右承旨李勉兢伴直矣。纔已移職,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益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老職尙多未及下批者,前承旨李勉兢仍任,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皇壇望拜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三月十九日卯時,上詣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浚、李勉昇,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集成門,駕至朝宗門降輿,由冽泉門就板位,行再拜禮,詣奉室奉審,仍詣壇上奉審訖回鑾。上曰,皇朝人及忠臣子孫之今日參班者爲幾人?益運曰,二百餘人矣。上曰,着帽者,何太少也?仍命書傳敎曰,皇壇享班及望拜行禮之時,忠臣遺裔之俾許參班者,法意果何如乎?爲厥遺裔者,仰感尙忠之典,俯識與榮之私,父詔其子,兄勗其弟,相率齋沐,趁期參班,卽事理之所固然,而占便之習,愈往愈甚,凡有係於入勞費力之處,惟以不爲爲主,今日數百參班也,朝官則數十而已,豈不萬萬駭然?向於陪享擧案,欲爲處分,而姑參酌矣,今日不參者,竝令該府,拿問處之,近來儒武參班,則頗知勤礪,而怠忽者朝官也。惜乎尊周之誠,朝官不及儒武,豈理也哉?此後則爲忠臣之後孫,而名係朝籍者,除非衆所共知老病情勢,在鄕外無端不參者,令吏兵曹糾察,政府草記論勘,乘輿由集成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在外工曹判書許遞,政官待開門,與新除亞三銓,待下批,牌招開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亞銓只有二人,雖已點下,苟且莫甚,新除亞銓許遞,令廟堂明日議薦,參議亦然,尹行任以何才能,一邊銓衡人物,一邊與聞籌謨乎?殊非惜其人老其才之意矣。李益運則處義雖過,更不手奉政曹之牌,足踏延英之磚,旣曾質言於辭疏,後若迫於嚴命而出肅,將作兩截人,是豈成其美之意乎?此兩人來頭亞銓,豈敢更辭?節次資級,廟堂亦豈拔之?然則擬望太涉不誠,竝姑勿擬事,分付銓曹,而參議之代,亦令明日議薦。仍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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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勉昇仕直趙萬元。事變假注書尹致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傳于李益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輪對官望單子,傳于李勉兢曰,後日次待令。

○傳于李益運曰,應製入格人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假注書洪樂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命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樂浚改差,代以趙萬元爲假注書。

○備邊司薦望,以金載瓚爲吏曹參判,鄭致淳爲吏曹參議。

○以吏曹參議鄭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明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勉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致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明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金載瓚在外,參議鄭致淳牌不進,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李在學爲工曹判書,金履禧爲大司憲,洪秀晩爲副修撰,承文副正字李弘達單付,學正文鳳岐單付。

○吏批,再政。以李東稷爲兵曹參議。

○兵批,無政事。

○傳于洪仁浩曰,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徐配修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徐有防。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薦新生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事,傳于南公轍曰,勿待命事,回諭。

○掌令權坪,持平洪秉臣、申光岳啓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李周顯,時在全羅道全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李勉兢,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修撰金熙稷,時在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益運,以司僕寺提調言啓曰,兼內乘吳毅常,移拜全羅兵使矣。旣遞閫任,前帶兼內乘仍任,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言啓曰,今日試射時,宣傳官趙宅鎭,未滿四矢,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伊日雨勢,未滿四矢,不但事勢然矣,其所首實,尤爲可嘉,所謂過四矢武弁,亦皆果然乎?事當面試,姑爲參酌,趙宅鎭勿罷,成才間永爲免射。此後朔試射時,堂上士夫武弁,時或召試帳殿,以考其勤慢,俾各預爲知悉,可也。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園所植木時監植人本局旗牌官尹繼聖,自該營,自辟窠或他窠中待窠差送,使喚軍吳長淑,施賞事,判下矣。尹繼聖,瓮津別將待窠差送,吳長淑,木綿一疋,布子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園所植木時監植人本廳校卒施賞事,判下矣。別武士孫興雲,木二疋,布二疋施賞,使喚軍孫萬益,兼司僕陞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摠戎廳言啓曰,園所植木時監植人本廳校卒施賞事,判下矣。敎鍊官申㬘,木二疋,布二疋,軍士金興得,木一疋,布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兼春秋金錫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嚴加照律,以懲怠頑之習爲良如敎。又啓目,東所部將金龍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義禁府啓曰,全羅前右水使李東植,爲先罷職,仍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東植,以全羅兵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大司諫李喆模,亟施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喆模,全羅道靈巖郡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甲寅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李勉昇,事變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左議政金履素,守禦使李文源,壯勇營使金持默,戶曹判書沈頤之,吏曹判書金思穆,禮曹判書閔鍾顯,刑曹判書李得臣,御營大將李敬懋,副司直尹行任,大司諫金履翼,掌令趙鎭井,獻納沈鏗,校理尹光普,正言李肇源,以次進伏訖。履素曰,雨後頗寒,連日勞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他承旨一人,先爲入侍,入格人竝入侍。左承旨則與入格朝官偕入,領賞後陞殿,可也。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洪樂浚,與朝官李敏輔等六人,儒生金處巖等二十四人入侍,朝官、儒生,分東西行禮訖,頒賞。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卽見黃海水使李海愚狀啓,則以爲行營本營,隨其風和風高,水使與中軍,迭相留住,而所謂中軍,實則褊裨,人微地輕,難責憚壓。且行營則雖是風高之時,海防重地,不可暫曠,公貨積峙,關係甚大,而殆若主管無人,任他抛棄,臣營之獨無虞候,大是欠典。若以有履歷地望者差遣,則矜式控制之方,不無得力之望。見今設置之難,只在廩料之無出處,而虞候則當於中軍元料,略有所增,校卒等料布,酌量磨鍊,則得三百餘石穀物,足以分排,臣營句管軍餉耗條,某衙門所管穀物中,大米一百五十石,小米二百石,許令題給,以爲措劃設施之道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營之獨無虞候,果是欠典,行營、本營,俱是海防重地,則水使移住之時,以褊裨留鎭者,誠甚疎虞。今若革去中軍名色,仍置虞候,其所變通,不過如干料米之區劃而已,依狀請施行,似合事宜,而係是官制變通,待首相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退與相議,草記回啓,可也。出擧條履素曰,頃因三營將臣所啓,北漢城役,姑待華城完役後擧行事批旨,有令廟堂問于華城留守參量指一稟處之命矣。依下敎,關問于留守處矣。卽見水原留守趙心泰所報,則以爲北漢、華城,俱係關防重地,而顧今始役方張,石工之推移,恐無其路,築此停彼,恭俟處分云矣。華城城役,今已始築,而工匠之推移,旣無其路,北漢則乃是城堞修補之事,而姑未始役,今不可一時竝行,以致相妨,北漢城役,差待來頭,從便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未通淸文官之仕路,每患狹窄,而見今文窠察訪中,蔭武夥然,許多文官,區處無路,未免積滯,誠爲可悶。察訪之其中年滿者,雖無可論,而此外可合守宰者,雖非都政,勿爲啓請,次次遷轉,以爲疏滯兩便之地,恐合事合,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通編》定制,係是金石之典,有司之臣,宜不敢違越,而雖以昨日管城將閫擬事言之,周年之內,勿許遷轉,昭載《通編》,則銓曹之遽然移擬,事甚駭然。此必從前襲謬而然,兵曹判書具庠,從重推考,當該首犯銓堂,亦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通編》刊行以後,管城將破格擅擬之首犯銓堂,捧現告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亞三銓議薦,何以爲之耶?履素曰,雖伏見傳敎下者,而議薦之人,姑未商量停當矣。上謂履翼曰,參判只有二望,而參議則可備三望耶?履翼曰,若不擬自代,則參議亦不過二望矣。上曰,無論亞三銓,自代已令勿擬,招致備郞,領左相相議,從速擬薦之意,分付,可也。持默進前奏事。上曰,旣許卿往省先壠,何日當發耶?持默曰,旣承下敎,不勝榮感,而本營多有擧行之事,行期姑未卜日矣。上曰,營務則自有替行之人,不必以此爲拘,斯速往省,可也。卿之先塋,在於何處?對曰,在於楊州、春川等地矣。上曰,先卿之蒙由省掃也,亦往春川乎?對曰,只省楊州墳山矣。上曰,卿則楊州、春川,一例歷省,可也。況卿蔭官也,以雙轎往返,亦豈非榮耀乎?上敎益運曰,文貞公淸風府院君內外墳山,旣有致祭之命,判敦寧若受香下去,則無以騎雙轎,此則自政院,下諭兩道道臣,道內守令中,差定大祝,使之上來受香,可也。仍命書傳敎曰,文貞公貞敬夫人尹氏,淸風府院君、德恩府夫人宋氏墳山及孝靖公行兵曹判書金聖應,淸原府院君金時默、宜春府夫人南氏,唐城府夫人洪氏墳山,判敦寧金持默陞資後省掃,依其先卿孝靖之在將任時特受由暇往省之例,使之從近往來,給由馬澆奠牀,令該道備給,文貞公淸風府院君內外墳山,仍爲致祭,祭文當親撰,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文簡公領議政李天輔墳山,旣令其子與孫重臣閣臣榮掃,分付該道,澆奠牀備給,仍給由馬。上曰,以延白民事,夙宵憂慮,近聞無顚連之患云,不勝幸甚。上敎思穆曰,卿是句管,亦果聞知否?思穆曰,穀貴之故,他境多輸米租,況方春漁採,賴以餬口,近日光景,反勝於前年云矣。上曰,以今推之,前年三南年事,可謂大登矣。履素曰,雖平年,若當大比之科,擧子咸聚則市直翔貴,今年則不然矣。上曰,儒武之多會,莫如今年,都數將爲幾人?履素曰,臣向自江郊入城,街路所見,鄕人過半,而亦賴市價之不高,擧子所費,較之平年亦些云。近聞近畿民情,雖當窮春,亦不甚艱乏云矣。上命書榻敎曰,使臣入侍。樂浚承命出,與正使黃仁點,副使李在學,偕入進伏。上曰,萬里穩旋,殊可慰喜。仁點曰,隔年還朝,玉體安寧,下情幸甚。上曰,皇帝一樣康寧否?在學曰,韶華不減,升降亦不扶腋矣。上曰,壯矣。是豈所可强爲者耶?明年果傳位耶?在學曰,再明年云矣。上曰,傳位則注意者誰耶?在學曰,或云十五王,或云皇孫,未能詳知矣。上曰,接待之禮,比前尤隆重云矣。仁點曰,果然矣。上曰,明年卽在位六十年,似當有別使矣。仁點曰,以皇上壽考稱慶,頒詔外國,固無已例,然臣於己亥,以皇年七十,冬至兼謝恩進賀使,方物則依例齎去矣。上曰,在所爛商,卿等問于時原任,預爲商量,可也。在學曰,使行往來之時兩西支供,關西則支站各邑,皆以乾價,備送於所經本邑,自本邑專當擧行,而海西則不然,動一道而奔走出站,程途或過數百里,待候或至十餘日,每當捧糴分還之時,其爲民邑之弊,誠甚可悶,一依關西例,自各其邑,備送乾價於沿路該邑,以爲支供之地,則在各邑,大爲省弊,在該邑,亦無所損,令廟堂行會該道,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適値次對,使臣則姑爲退出,更當召接矣。上曰,判敦寧進前,敏輔進伏。上曰,予嘗以卿之未第爲欠,故昨日榜出後,令政院,送祕封報喜矣。八十應製,自作自書,已是稀貴,況復居魁,何異登第?御覽官案,將書卿名于紅籤矣。敏輔曰,恩榮曠絶,雖或眞箇登第,何加於是?聖恩如天,世世子孫,所當銘鏤矣。上曰,守禦使則以更等居末,卿之叔姪,互爲首尾,亦不偶然矣。玆事不可無記錄,卿宜進箋,進箋時,率子若孫以入,可也。敏輔曰,謹當如下敎矣。持默曰,本營以新設營門,管轄凡百,專責於別將、把摠等堂上將官,而近日,又以軍籍釐正及軍器修補之節,分掌董飭,此時難付生手,制閫爲任,雖甚不輕,亦自有內外之別,前右司把摠吳毅常仍任,使之專意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昨年春,因楡店寺gg楡岾寺g僧上言,自臣曹回啓,以分付道臣取考己丑已例,使之修葺事,判下矣。今聞寺僧輩,鳩得若干財力,方爲始役,而事巨力綿,不無中輟之慮云,本寺旣是名區,且奉舊蹟,有不可一任其頹圮。且自臣曹覆啓之後,因仍抛置,亦涉如何。自公家亦或有軫念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分付道臣,期於從便改建,如有不獲已請得之事,往復廟堂,從長拮据,畢役後使之報來草記,可也。出擧條鍾顯曰,聞奉審承旨徐美修所傳,則齊陵石物舊頉處,較前尤緊,不可不改云矣。上曰,工役之張大設施,亦甚未安,果無從便修改之道耶?頤之曰,向來康陵石物,亦有頉處,而仍舊修改,工役不鉅。今亦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然則往復陵官,形止更稟後,一依康陵例爲之,而來月內擇日,可也。頤之曰,臣以銀貨一事,每欲陳達而未果矣。丁銀絶種已久,礦銀産出亦罕,地部一年稅俸,僅爲六百兩之故,諸般燕貿,竝皆以錢支計上下者,每年少不下四五萬兩,此亦爲經費難支之端,而雖以回還使行事情言之,數年之間,彼我國使星來往,將不知爲幾次,而銀貨拮据之道,茫無計策。此非一二朔間所可經紀措辦者,毋論貿銀與採銀,預爲講究長策,實合事宜矣。臣於昨年,以是爲憂,以銀貨産出處,的知其豐盛,則筵稟開店之意,陳達蒙允之後,或有銀脈之入聞者,則輒關問該道,而道臣、守令,看作閑漫事,謂之民弊,一例防塞,其有無虛實,臣曹無以覈得。銀貨在國家,關係若是緊重,則宜有別般設施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經用之外,來頭使行所用,不可不念。付之道臣,誠心採探,無貽一分民弊,俾益一分經費,可也。出擧條上曰,禁漏官直所及舊摠府修葺,何以則好耶?戶判退出時,往省形止,可也。上曰,三司進前,可也。履翼、鎭井、鏗、光普、肇源等進伏。上命書榻敎曰,當該臺臣推考。上曰,三司進前之際,坐次錯亂,承旨何不申飭乎?仍命書榻敎曰,大司諫金履翼遞差。鎭井等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止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猜,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及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迹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今於千萬夢想之外,擅離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驚懼,莫不戰掉。嗚呼。臣等之與此賊,尙戴一天,致有此窮凶絶妖之擧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無忌憚至此之極也。若不於此時,亟施王章,永絶禍根,則其可曰國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擧措顚錯,姑爲分揀,所啓爲先不允。出擧條鎭井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言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祐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推十二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鎭井等曰,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十五行刀割鎭井等曰,噫嘻,痛矣。金鍾秀之忍於不忍,胡至於此極也?凶疏闖發,雖在今日,而苟究厥由,一忍字之所流來,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夫以我聖上日月之明,豈有遺照,而向當朝家艱虞人物乏少之時,謂如渠者,或可以半分裨補,或可以一事報效,曠世遭逢,肇自宮筵,不次擢用,粵在初元,寵冠薦紳,位至鼎鼐,而曾無微勞之積銖,徒見百罪之彌天,猶且仁推容物,德洽好生,渠反甘心陷溺,而輒拯拔之,渠反將身就死,而屢生活之,使渠而豚魚也,木石也,宜乎含恩畏法,改心革面,以爲勉向國家,少盡臣分之圖,而夙宵揣摩,不越萬般誑惑,以是而眼無君父,以是而背馳國是,爲今日臣子者所不忍提說,而忍於提說,所不忍濡筆,而忍於濡筆,習與心成,勢與地長,駸駸然靡所止屆,伊來倫彝之斁塞,隄防之頹圮,人心之陷溺,世道之乖敗,何莫非鍾秀忍於不忍之致,而以至今番凶疏,將心益露,悖節愈彰矣。噫嘻,尙忍言哉?渠之肆然投匭,不先不後,必於閟宮回鑾之後,筵席承候之餘,人皆歡忭,而渠獨懣然而不平,天臨咫尺,而渠則漫稱以覺悟,外若節節自服,件件知罪,而惟其滿腔忍心,隱然自在,則其所以不旋踵而忍將此滿紙至凶之說,忍呈於玉候纔安之際者此也。若其上款之詆斥庭請一事言之,尤爲膽掉,思之倍覺骨顫。噫,以殿下之臣子,目見聖慕之過度,明知聖候之越添,而大小同情,疾聲呼籲於慈宮之前者,其心油然,其義皦然,蓋是年是月是日慈心之茹痛,卽聖心之茹痛也。其所以先寬慈宮之心,亟回聖上之心者,不於我慈宮,而何所因極哉?先之以多少做錯,繼之以不敢索言,旣已顯加咆哮,又有無限包藏,渠若人也,豈忍爲此?若以爲聖躬保護之不當仰請於慈覆,則是無天理也,若以爲臣僚庭籲之不當仰徹於慈聽,則是無臣節也,無天理亂也,無臣節不敬也,此不但爲慈宮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也,抑亦宗社之罪人,天下萬世之罪人也。噫,鍾秀之忍於不忍,厥惟久矣。事關不忍,輒忍爲之,語涉不忍,輒忍言之,旣忍且忍,無所不忍,而今玆以不忍之擧,又在於登對自服之不數日內,國家何負於渠,而忍爲不忍爲之事,忍言不忍言之言,輾轉至此極也?殿下之於鍾秀,生活之拯拔之者,亦已屢矣,而一張凶疏,自成斷案,此而不亟行天討,卽施王章,則非但亂臣賊子無所知懼,將使君臣父子之大倫大法,壞廢斁晦而無餘地矣。豈不凜然而寒心哉?國論如沸,輿憤益切,破窩拔根之道,有不容少緩。且伏念以我殿下出天之孝,倍切今年撫時之痛,則玉候愆和,慮或復作,臣民之憧憧焦心,每在於此,而纔因鍾秀凶疏之闖呈,以致日前膈氣之彌留,其貫盈之罪惡,決難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特以曾忝大官之故,請勘自有次第,當律尙未亟行,王章久稽,至今假息,擧國輿憤,愈久愈切,其在明義理嚴懲討之道,不可絶島安置而止。請南海縣絶島安置罪人金鍾秀,爲先施以荐棘之典。上曰,依啓。上曰,趙鎭井擧措,駭怪顚錯,此等之類,不可以臺閣待之,斯速出去。鏗等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鏗等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延年斷然定行,守之大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鏗等曰,星漢之凶言逆節,綻露無餘,擧國臣民,莫不沬血致討。其父師文,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所當屛息縮伏,覓死不得,而渠敢偃處城闉,延接人客,此已萬萬痛惡,而詬天罵日,凶言悖說,罔有紀極,梟音益肆,狼毒愈狠,至登諫長之陳囚,繼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倫,擧切驚痛憤惋,誓不與此賊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請移鞫,亦可見嚴國法討亂賊之義,而不惟不賜允從,乃以先問師文,不但顚倒爲敎,此賊之指斥乘輿,公肆詬罵,又出於星漢未伏法之前,則其父子同惡,讎國怨天之狀,愈可見矣。星漢請鞫,旣有府院合啓,師文竝鞫,尤是擧國同聲,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釋者然,國體之隳壞,已無可言,輿情轉激,去而益甚。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上曰,不允。鏗請罪鎭井,未及畢說。上命書榻敎曰,當該臺臣推考。鏗避嫌曰,臣知識愚魯,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賓對有命,義分是怵,章皇登筵,請罪掌令趙鎭井之際,未及周旋,臣滿心愧恧,無地自容,其何敢一刻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發論罪趙鎭井之啓,而措語間做錯,不是異事,勿辭,亦勿退待,可也。出擧條肇源曰,新除授司諫韓光植,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正言具文行,時在忠淸道報恩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光普曰,合啓事體,何等嚴重,而掌令趙鎭井,啓辭之際,不省頭尾,擧措顚錯,已極駭然,而舊啓纔畢,雜以他語,新啓將陳,慌亂失措,不卽發言,至於諫臺替授笏記以後,始乃只擧末端,不成體段,問備之下,草草避嫌,而不竢發落,又欲連陳兩司之啓,其乖戾駭悖之狀,自有臺閣以來所未嘗聞也。貽羞朝廷,壞損臺體,莫此爲甚。請掌令趙鎭井,爲先施以刊削之典,永拔臺望。上曰,依啓。不但貽辱臺閣,朝廷之羞恥莫甚,如許之人,其所通擬,其罪不輕,當該銓官,捧現告削職,參政銓官,罷職,可也。出擧條履素曰,三司合啓,事體至重,而掌令趙鎭井,傳啓之際,衍語相雜,奏達之語,專沒貌樣,甚至於引避,未承批之前,連陳他啓,擧措之慌亂駭怪,不一而足,有駭瞻視,曾所未見,貽羞臺閣,莫此爲甚。雖因儒臣所請,已賜處分,而諸臺竝皆含默,無一言糾正者,亦極駭然。今日入侍諸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肇源避嫌曰,臣姿性魯鈍,言議巽軟,淸朝耳目,自知不稱,而適値賓對,章皇登筵,聯啓之際,目見掌令趙鎭井萬萬駭悖之狀,而未及周旋,不卽駁正,徑先就座,至有大僚請推之擧,臣滿心愧悚,無地自容。以此顔面,其何可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未及周旋,此亦生疎所致,久當鍊熟,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曰,俄者合啓之際,諫院笏記,互相傳給,臺體乖矣。肇源避嫌曰,臣初登筵席,觸處生疎,瘡疣百出,目見掌令趙鎭井擧錯之荒錯,而只知合啓之是急,未諳臺體之有乖,諫院笏記,率爾傳給,至承特敎問備之命,臣之所失,於此益著。以此情踪,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曰,儒生進前,金處巖等二十四人,次次進前,各陳姓名。上曰,金處巖初試幾次?對曰,五次矣。上曰,金相任,文路純正,不染俗套,誠可嘉也。上曰,呂龜永之賦,固是佳作,而末句駭眼,故改之以下矣。上曰,徐榮豐詩甚佳,平日所做幾何?對曰,千餘首矣。上曰,不然,安得如許?命誦二句而止。上曰,李愚在,相貌頗精緊,且其身長,較之渠兄,可謂曹交矣。上曰,李基讓,相貌甚好,蔡領府事外,可謂一人矣。上曰,黃嗣永賦表,今爲幾首?對曰,表爲五十首,賦爲三十首矣。上曰,爾之小成旣久,雖一月一首,日猶有餘矣。間做甚事,能讀書否?對曰,讀《大學》及《詩》、《書》矣。上謂勉兢曰,李勉沖,與承旨爲幾寸乎?對曰,十二寸矣。命次對諸臣及儒生先退。上曰,中宮殿進御加減四七湯製入。出榻敎命諸承旨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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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魯述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李東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取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未肅拜,執義李周顯在外,掌令權坪,持平洪秉臣、申光岳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假注書趙萬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假注書李勉昇,事變假注書尹致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昇改差,代以宋冕載爲假注書。

○趙萬元汰去,代以洪命周爲假注書。

○尹致永改差,代以李致祜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勉兢曰,新進怠慢之習可駭,不爲仕進注書竝汰去。

○傳于李勉兢曰,近來新榜注書,多有地處,承旨乃敢納諂,爲此分疎之稟乎?當該承旨,爲先罷職,在院承旨,一竝遞差,當該遲滯入來之注書等,先汰後拿。趙萬元,果何許人也?闕到於待漏廳,而初不請罪,以致仕記之催促,寧有如許紀綱?爲一萬元,他人亦皆顧藉,政院事萬萬駭然。此後新榜注書又復晩到者,依武科例,竝付防事,分付。

○傳于李勉兢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徐榮輔、李魯述、朴宗來、徐美修落點。

○傳于徐邁修曰,左承旨爲禮房。

○宋冕載拿處,代以曺錫中爲假注書。

○洪命周拿處,代以李東萬爲假注書。

○李致祜拿處,代以鄭取善爲事變假注書。

○李勉兢啓曰,假注書曺錫中、李東萬、鄭取善,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美修曰,明日奉命承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徐邁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兵判則公罪也,不可以此輕解重任。大抵趙鎭井者,擧措則固萬萬駭悖,地處旣非兩司不可爲之人云。通擬之銓官,雖有誤擬之罪,與白地循私有間,判堂傳旨,以罷職改付標。亞銓異於長三堂,尤宜有差等,亦以從重推考改付標。兵曹判書具庠,卽爲牌招,使之受符行政。

○徐邁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金思穆,參議鄭致淳病不來,參判金載瓚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參議之昨日再違足矣,豈可懸病,欲效乃姪之長時稱病乎?與判書勿爲牌招,嚴飭入來開政。在外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丁範祖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載瓚、南公轍、李益運。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丁範祖,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傳于李勉兢曰,兵曹判書批下,更爲牌招,申飭行公。

○以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傳于徐美修曰,老病人許遞,今日政差代。

○李魯述,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左議政金履素所啓,黃海水營革祛中軍名色,差遣虞候事擧措批旨,有退與相議,草記回啓可也事,命下矣。該閫若無行營留住之事,則自前所無之虞候,今不必創置,而留住之時,褊裨中假以中軍名色,使之居守,果極疎虞。且設施之際,接濟之資,亦不難辦,則依狀請許施,恐合事宜矣,敢啓。傳曰,知道。今日政差出。

○吏批,有政。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鄭致淳進,行都承旨徐邁修進,以宋鍈爲大司諫,吳泰賢爲掌令,黃昇源爲右尹。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林濟遠病,參議閔昌爀病,參知李東稷入直,右承旨李勉兢進。啓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潤謙爲全羅兵使,以閔喆爲黃海水虞候,同知玄相勛,僉知閔廷桓、韓鼎運、姜周昌,副護軍吳毅常、徐有秉、金明遇,副司直黃昇源、林濟遠、安鼎大、金履翼、洪仁浩、尹致性、鄭東觀,兼內乘吳毅常,副司正曺錫中、鄭取善、李東萬。

○兵批,再政。以金爔爲忠淸水使,鄭惟轍爲訓鍊判官。

○傳于徐榮輔曰,明日咸興、永興本宮衣襨祭物陪進時,當於便殿齋宿後,親傳承旨,則禮房與定例釐正閣臣,齋宿後入侍。侍衛置之,贊儀、引儀待令。

○傳于徐榮輔曰,禮房承旨入侍。

○徐邁修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宗來,以前任慶源府使,未及上來,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宋冕載、洪命周、李致祜囚單子,傳于徐美修曰,付過放送。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政事有命,未及畢試矣,明日仍爲設行於南別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具庠疏曰,伏以,臣於縮伏訟愆之中,忽伏承改付標之命,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所措也。夫銓官重任也,臣庸品也,以銓官而加於臣,殆同蚊蝱之泰山,摧車之太行,早晩顚沛,固所自料,而果然前後居銓之失著矣。噫,臺閣不可濫通,而臣以佐貳而與聞焉,管城不得輕移,而臣居長銓而襲謬焉。究厥罪負,不但溺職而已。雖荷庇覆之仁,包荒之量,曲加分別,罰止問備,在臣私義,不可以臣非主張,又非首犯,委之於人而有所自恕也明矣。若使臣徒知怵畏,揚揚冒膺,則非直私心之懍恧,豈不有欠於綜核也哉?召牌儼臨,行政有命,而區區微諒,變通無路,不得不敢犯違傲,露章自引。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仍降威罰,使刑政無至失平,私分得以少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工曹判書李在學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於元正,縟儀載擧於殿宮,聖孝冞光,邦慶無疆,臣民懽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以菲才脆質,銜命出疆,仰賴恩曁,如期返國,五雲漸近,寸誠倍切。千萬不自意纔出柵門,伏奉寵命,以臣擢授資憲大夫刑曹判書,前冬加望,旣非常例,今玆除旨,又出特恩,榮光遠及於域外,瞻聆皆爲聳色,臣始也驚懍,五內失守,繼以感祝,微忱自激,誠莫知何以致此也。噫,臣之本末長短,聖鑑之所俯燭也。門寒而無墻壁之依,才疎而乏尺寸之能,空空然無足稱數於任使之末,而幸遭明時,受知聖君,拔諸人望之外,置之陶甄之中,久處近密,曲費成就,如父母之顧育,若雨露之滋潤。一資一級,皆從造化裏出來,自經幄而升于緋玉,自緋玉而升于宰列,外而華膴之任,內而淸要之職,次第做去,揚歷殆遍,凡今在廷臣僚,孰不蒙被國恩,而若其寵渥之偏隆,涯分之太踰如臣者,亦無幾矣。臣於是,居常恐懼,如集于木,區區至願,惟在於遠避名途,勉守拙規,僥倖不陷於大戾,庶幾無累於則哲,寤寐此心,可質神明,豈料冥升不已,又進一步,叨此萬萬不近似之爵秩也哉?夫八座峻班也,苟非望實俱著,才猷允當,則莫宜居之。臣則最在人下,無一可取,雖責以百執事之末,猶懼不堪,至於上卿之列,初非平生夢想之所能及,而分外誤恩,有隕自天,纔解秋官,旋長水部,聯翩除命,無非僥濫,古所謂乘軒之鶴,在梁之鵜,正爲臣道也。不衷之服,自知甚明,過福之烖,常理則然,而此猶屬臣一己之私耳,在聖朝量才授任之方,亦豈不大相舛乎?臣自聞命以來,歷日懍惕,實欲循墻而走,而經年離違之餘,反面爲急,不得不拚棄廉隅,冒沒祇肅,退自循省,益切惶恧,因仍盤礴,斷無是理,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察臣所辭之非出例飾,諒臣見叨之不宜濫授,亟命收還臣新授職秩,以重公器,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寅三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趙萬元,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君子湯,自今日停止。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番植木所入,皆自外帑擧行,而八邑分掌之處,今年則安城一邑專當,將吏等效勞之外,接濟之費甚鉅,會付穀八十石劃給該邑事,下諭于畿伯。勉兢曰,假注書趙萬元,今日仕進,在於放鑰之後,以致仕記之差晩,事甚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渠以新進,初頭無嚴若此,而近來仕記,申飭何如乎,門鑰已開,敢以不進懸入,萬萬駭然。翰圈則削之,降定芸館。又有可笑者,若知同根之義,今筵問其幾代孫,則對以不知,如是而欲爲偏論,乃敢右袒掩護,爲此無例之擧乎?入侍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一日初更,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進伏訖。上曰,陶山等書院致祭承旨,明當下去云,晦齋集御製序,仍令陪往,而前承旨李昌會,承旨望復望事,分付銓曹。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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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益運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魯述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李東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取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大司憲金履禧,掌令吳泰賢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周顯在外,掌令權坪,持平洪秉臣、申光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榮輔曰,禮房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邁修曰,文忠公致祭,旣有進去之命,前承旨李益運仍任,使之入來下直。

○徐美修啓曰,壯勇大將金持默,以領議政文貞公墓及淸風府院君墓致祭事,楊州、春川等地,今方出去矣。所佩虎符及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故訓將省掃時,仍珮往來云,今番亦令往還間仍珮,兼察則摠使時兼餉色提擧,使之兼察。

○徐美修啓曰,壯勇大將金持默往還間,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壯勇大將鄭民始,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赴試直赴殿試人標下軍徐命俊等五百六十人及直赴會試人保人金閏福等四百七十二人帖文,依定式收聚爻周之意,敢啓。傳曰,定式之初,擧行自別,則今始草記何也?陳試之類,無端不赴之類,外方則當待狀聞後回啓,而京直赴不赴人,區別處置,自今已試者,爻周草記,同爲之,可也。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五日內禁衛春等內試射時,傳曰,內禁衛春等試射,例取三人,而大比當前,鐵箭射技,亦皆將進,當有弦韋之擧,居首閑良李儒秀,依定式直赴殿試,出身金憲柱、金植,鐵箭三矢,俱過百三十步,令兵判從後更試,其中過百四十步者,草記除職事,命下矣。臣依傳敎,今日南別營堂下武臣朔試射時,內禁衛出身金憲柱、金植,各鐵箭三矢試取,則金憲柱,三矢俱過百四十步,金植,三矢中一矢,未滿百四十步,金憲柱依傳敎,後日政除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來宣薦內禁衛六兩之長進可喜。金憲柱,三矢俱過百四十步,雖已除職,金植,此後更試於朔試射時,俱過百五十步,各別論賞次草記,可也。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忠淸水使金爔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有四,法不當冒赴云。閫帥之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許遞,載在法典,而其中爔,旣已出繼,則係是獨身,金爔水使之任,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李亨謙,未滿十朔,依前例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訓鍊院副正李潤默,中樞府經歷吳顯忠,都事沈尙之,武臣兼宣傳官金尙裕、柳可源,部將金最行等,俱未滿四中,依定式,各決棍十度,呈辭在外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新除授全羅兵使李潤謙,以前任忠淸水使,時在任所,依例除朝辭赴任,何如?判付啓,除朝辭啓目,今始入之,稽忽莫甚。以入直堂郞,不知殿座時待令,尋常擧行又如此,竝遞汰。全羅兵使李潤謙段,忠淸水營,方有城樓所入轉輸之役,待竣事狀聞後,直爲赴任事,分付爲旀,近以船運,一念耿耿,若以已遞爲備望,一毫泛忽於擧行,致有入聞之弊,則其爲重勘,當十倍於在任時,以此嚴飭爲良如敎。

○吏曹參議鄭致淳疏曰,伏以,臣伏奉敎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始焉驚疑,中焉惝怳,終焉蹙蹙,罔知所處。臣卽一儱侗無用物耳,性分本疎,文質無當,雖於下邑分憂,閑司供職,莫效塵露之報。徒切淵氷之戒,榮顯一步,意想不到,非但自量之甚熟,抑亦同朝之見諒,未知廟堂何所取於臣也,聖明何所簡於臣也。況是職,古所稱三品淸要,主通塞而任激揚之策,替長亞而行副急之政,循其名則雖似差輕,覈其實則反爲較重,揣量人才,顧何嘗一半分彷彿也?臣雖欲嚴畏義分,黽勉冒承,東西莫辨,格例全昧,殆同責瞽以丹靑,臣之顚沛,不過一身止耳,固不足恤,其奈上以負聖明之恩,下以貽搢紳之羞何哉?朝臣之初膺是選者,輒陳不堪之狀,已成例讓之套,雖以日月之明,亦何以俯燭微臣由中之懇,不得請則不止,必欲循墻而永辭也?噫,頂踵毛髮,非臣所有,夷險燥濕,惟命是趨,則是豈臣可已而不已,自陷瀆擾之科哉?昨緣飭敎之截嚴,不得不出肅,而因仍蹲冒,斷無其望。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鎸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洪秀晩疏曰,伏以,臣之母,素患痐癖之症,卽數十年貞疾,有時發作,或輕或重,頃自十數日來,宿症復發,較前尤劇,升降無常,隨以苦歇,方其衝攻之時,氣息不通,勺水不下,懍懍若難保。臣於此際,獲蒙恩除,庚牌儼臨,臣義分是怵,私情莫恤,竭蹶出肅,仍爲持被,而方寸煼灼,夜不能寐。玆者又接家信,則臣之母病,自昨添劇,目下症形,一向危篤,臣無他兄弟,情私孤孑,自聞此報以來,神精飛越,按住不得,玆敢短章呼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憐察,特許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甲寅三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魯述,假注書李東萬,記注bb官b安經心、金良倜,京畿監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榮輔等,封裹咸興、永興本宮衣襨及祭物香祝。上命書榻敎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換房。上曰,封裹節次,陪進諸節,閣臣自本閣詳錄,以爲定例之地,可也。敎龍輔曰,卿與禮房承旨,陪往東門外,與地方官交遞後入來也。又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右副承旨換房。上曰,自閤門至興仁門道路修治事,分付兵曹及京兆,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衣襨奉于彩輿後,上降就板位東向立,引儀唱鞠躬,上鞠躬祗迎訖。美修曰,今日殿座,雖無侍衛磨鍊,兵曹堂郞,固當來詣閤外,檢飭禁喧,而初不待令,以致雜人之往來閤外者,極爲駭然。當該入直堂郞,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陞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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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魯述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壽仕直尹致永。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藥房提調臣鄭昌順,副提調臣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述啓曰,卽者副修撰洪秀晩,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假注書曺錫中、李東萬,事變假注書鄭取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魯述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曺錫中改差,代以許暕爲假注書。

○李東萬改差,代以洪致榮爲假注書。

○鄭取善改差,代以尹濟弘爲事變假注書。

○許暕在外,代以韓致重爲假注書。

○洪致榮在外,代以姜浚欽爲假注書。

○韓致重在外,代以尹東壽爲假注書。

○姜浚欽有頉,代以李周奭爲假注書。

○李周奭有頉,代以尹致榮爲假注書。

○以監軍望單子,傳于徐美修曰,在外兵郞改差,與堂郞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翼爲兵曹參議,洪受浩、申龜朝爲佐郞。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壯啓gg狀啓g,麒麟驛民家燒燼事,傳于徐榮輔曰,許多民戶之被燒,甚爲矜悶。嚴飭該道,須卽結構奠接後壯聞gg狀聞g。小殘戶如有新還,停退,身貢勿徵事,分付,令廟堂卽爲行會。

○傳于李魯述曰,曉來甘澍,爲民萬幸,對時育物之道,無過於無怠。近來日次次對之來會甚罕,雖無稟處之事,猶勝於不爲。再明日次,近陵齋日相値,進定於明日。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今番殿試時已赴直赴殿試、會試人等帖文爻周事批旨內,定式之後,擧行自別,則今始草記何也?陳試之類,無端不赴之類,外方則當待壯聞gg狀聞g後回啓,而京直赴不赴人,區別處置,自今已試者爻周草記,同爲之可也事,命下矣。直赴殿試五百九十八人內,標下軍徐命俊等五百六十人,已赴殿試,直赴會試五百四十七人內,保人金閏福等四百七十二人,已赴會試,其殿試、會試帖文,皆已爻周,而京居直赴殿試人哨軍金聖東,壯勇衛崔泰魯、申璟,勸武軍官許乘、徐良輔,壯勇營知彀官李彦懋,馬兵崔運大,壯勇衛金潤龜,壯勇營鄕武士李貴金,善騎隊柳禧星,直赴會試人武藝別監金翼祚,壯勇營鄕武士金希大、李龍得、鄭有雄、扈道一,額外壯勇衛李運植,扈衛軍官金振球、金時雄,善騎隊吳興謙,額外壯勇衛趙雲星,善騎隊金萬永、林東輝、李孝達、白履豐、金光璘,武藝別監朴泰輝、陳守宗遭故,依例陳試。直赴殿試人哨軍姜德尙,閑良金鳳鳴,扈衛軍官張延豐身故。馬兵任慶龍,別武士沈震福,標下軍姜東鉉,屢經殿試,不呈單子,多般搜訪,不知去處。直赴會試人閑良安熙寬、韓述道,壯勇營哨軍姜順大登科,內禁衛姜敬煥,以元榜初試人,不呈單子,依例勿施。其餘諸道直赴殿試二十二人,直赴會試五十四人,其不赴委折,待各該道帥臣狀聞齊到,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吳亨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魯述,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觀光坊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張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三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李東萬,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敎良倜曰,爾其馳詣英陵,今日行祀時祭物、祭物gg祭品g等節,各別申飭,俾盡精潔,行祀時奉審摘奸,而果品各種,封裹以來。稍閟之餘,今日之雨,爲民事誠喜萬萬,京外之均霑,亦未可知,招致邑民之老於農者,詳問雨澤之多寡,仍探農形,復命時詳陳,可也。上命美修書公事判付。上曰,兵曹堂郞,各別擇擬事,分付銓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堂郞口傳望,催促以入。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小閟之餘,得此甘雨,民事誠萬幸矣。勉兢曰,今日之雨,誠知時矣。上曰,諸路之均霑,未能卽聞,而高下之田,庶皆周洽乎?上曰,日前筵說,承旨與伊時注書,修正一本,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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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魯述。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東壽尹致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假注書尹東壽、尹致永,事變假注書尹濟弘,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啓曰,守禦使李文源掃墳事,富平等地,今方出去,而仍佩往來事,前已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戎使兼察,牌招聽傳敎。

○傳于徐美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禮曹,來四月初四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冕膺、李儒慶落點。

○徐榮輔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儒慶,以前任甲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冕膺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美修曰,書狀官留待。

○傳于李魯述曰,書狀官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長城府使朴始榮,醴泉郡守李學永相換。

○以韓致應囚單子,傳于李魯述曰,分揀放送。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四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行磨鍊,可也。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四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同日永寧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甲寅三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書尹致永,事變假注書尹濟弘,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左議政金履素,行司直鄭民始、李文源,戶曹判書沈頤之,兵曹判書具庠,吏曹判書金思穆,禮曹判書閔鍾顯,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李漢豐,大司憲金履禧,行大司諫宋鍈,副司直尹行任,掌令權坪、吳泰賢,持平洪秉臣、申光岳,獻納沈鏗,副校理韓致應,正言李肇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濟弘承命出傳,左承旨徐榮輔,偕入進伏。上命榮輔進前,書禮曹夏享大祭取稟單子判付訖。仍命先退,上敎鍾顯進前曰,誓戒當在何日?鍾顯奏曰,再明日四更頭矣。上曰,吏判當參誓戒,明日獻官,則使之改付標。又敎曰,親享差祭之人,能不苟艱乎?卿宰、侍從中,如有罷散人,請敍好矣。鍾顯曰,毛血盤肝膋㽅節次,春享時旣承省繁之命,今番親享時,亦當依此行之乎?上曰,攝行則數少執事,疊行之際,慮其紛雜,果省節次,而親享則十四室,各有大祝齋祝,似不紛沓矣。鍾顯曰,各室雖各有執事,而唱笏記之際,節次自爾紛雜矣。上曰,薦俎節次,攝行時則只令一捧俎官,捧俎隨入於薦俎官之後,而親享則十四室捧俎官,皆當捧俎隨入矣。鍾顯曰,然矣。上敎頤之曰,牲匣旣合盛,則捧之之際,似以爲重矣。守禦使頃差宮享獻官,捧俎官果以爲如何耶?頤之、文源曰,別不以爲重矣。上曰,今番捧俎官,勿以年老者塡差好矣。鍾顯曰,毛血肝膋節次,當釐正於笏記乎?上曰,詳問於守僕輩,更稟於享所也。履素進前奏曰,雨後朝氣似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昨日之雨,雖似驟雨,誠甚喜幸。履素曰,雖非驟雨,但未洽足,然而兩麥則大有益矣。上曰,次對爲之。履素曰,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所報,則以爲安興鎭軍官奴馬料,例以常賑穀會減,而該鎭今無所餘,常賑穀有裕邑米五百石,移送該鎭,以爲繼用之地,而該鎭民少穀多,糶糴爲弊,本鎭軍餉米五百石,依泰安分俵例,移送於傍近邑穀簿不足處,則實爲兩便之道爲辭矣。料米上下,係是不可已之事,道內常賑穀有裕邑中,許令準此數從便移劃,該鎭餉穀夥多,還民受弊,則不可無變通之道。軍餉米五百石,依泰安例,分俵傍近邑事,亦爲依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素曰,來頭使行事,向承傳敎,問議時、原任,則皆以爲從當從容書送云矣。尙不書送,而考見驛院故例,則皇壽七十,臨御五紀,皆無別使矣。上曰,臨御六紀,自古中原天子之所未有矣。履素曰,今番使行,還到柵門,門將之徵索情債,殆近二百,年年加增,驛舌輩難支之弊,將不可勝言,亦無猝然變通之道,誠爲悶然矣。上曰,書狀何日入來云耶?民始對曰,未及的聞,而今明間,似當入來矣。上敎履素曰,今日卽遣備郞,受來時、原任收議,送于政院,仍令入啓好矣。民始曰,向來以嶺南舊還畢捧後,戶曹請得備局軍作米二萬石,依前定奪,移送惠廳,以報均廳軍作米取用之數事,出擧條知委矣。卽接嶺南道臣所報,則備局軍作米餘數,只是四千石,無以充報云。當初請得,旣是備局所管,而數旣不敷,勢將更於備局句管中,推移充數矣。別會米及南倉錢作米,爲四萬餘石云。就此中除出一萬六千石,與軍作米餘數,還報均廳軍作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履素曰,備局句管穀,數亦不多,每每劃出,誠甚難處,而此則事勢旣如此,不可不依所請許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日前賓筵,大臣以北漢城役姑置之事,覆啓允下矣。水原留守報狀中,以石手勢難分用爲言,而北漢城役,別無多用石手之處。且前兵判金文淳,以分五年改築,太不成實,一年內盡築之意仰達,而適因節晩,未及擧行。旣始之役,若待華城畢役,則其間頹圮處,益致頹圮,物力當倍入矣。三軍門旣以策應華城役所,將校輩分排爲難云。右以修築物力移送,則當自本廳,從便修補,自可竣事,以此意往復于三軍門將臣,則諸將臣皆以爲便好云。三軍門分受役處所餘五分四物力,磨鍊輸送,以爲趁卽修築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臣於昨日承命,看審舊摠府漏局等處,圖形以進,而處在懸崖之下,故易爲傾圮,其外撐柱,雖似危急,其內則別無大段傷處,禁漏官入直處,極甚悶慮,至於欽敬閣,則道里、椽木,雨漏腐傷矣。上曰,如許大廈,其孰下手乎?三間漏水閣,特其餘事,決知其有巖墻之慮,而猶且任置,實涉未安。欽敬閣則顧名思義,實有所重,苟屬無用,則周之明堂,孟子猶請毁之,此亦欲毁則撤去,欲存則修葺,苟欲修葺,雖云難於下手,豈無可爲之道乎?頤之曰,改建誠難,而實未知何以則好矣?民始曰,只令改瓦,牽架補漏,亦足改觀矣。上曰,此是世宗朝所創,而爲我國之第一傑構,至今巋然若靈光,某條修葺,則亦係堂構之一端矣。十二仙童等儀器遺制,昭載於文跡,足可做而設之,故今之熙政堂前自鳴鍾之水激轉斡者,亦是傳襲於遺制者,似此儀器,如丁遇泰者,足能成樣,至若架屋之制,如許巧匠,何處得來乎?如舊弘文館,修改則好,而時敏堂、通明殿,旣未及營建,則此先修改,實有未安矣。上曰,舊賓廳近來,何如?頤之曰,此亦盡爲頹落矣。上曰,惠慶宮司鑰及摠府郞廳中,使之入處則好耶?民始曰,東北所衛將中使之入處,亦恐無妨,而無論誰某,使之入處,則禁火等節,必當有益矣。上曰,戶判與該郞及工匠,更爲看審後,先爲修掃,略正礎石,日後更稟好矣。庠曰,謁聖庭試武科及慶科庭試武科出身等赴防應頃外,士族之當赴者,使之赴防,何如?上曰,赴防之法固美矣,近來未免許久廢却,在所申明,豈可每每除防乎?今番則科以慶名,事體自別,依近例除之,可也。出擧條庠曰,除赴防則有納米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慶科自別,此亦除之,可也。出擧條仍敎曰,入侍武將中,有見赴防者乎?敬懋曰,辛未年間,李柱國亦赴防,則廢却似不滿五十年,謄錄當在於兵曹矣。上曰,赴防之或赴或除謄錄,兵判考出以入。庠曰,來四月初四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上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兵三哨爲先後廂,御營廳留陣,禁軍三番隨駕,其餘留營留陣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前工判,何日入來乎?民始曰,明日入來云矣。上敎文源曰,何日出去乎?文源曰,臣有私故,過二十七日後,欲下去矣。上曰,雖値親臨誓戒,卿則先退,與卿子同爲下直,明日待漏出去好矣。榮掃處當爲幾處?文源曰,富平、安山等地矣。上曰,安山則於卿,可謂錦衣還鄕矣。徐俊輔亦與偕往,可也。文簡公內外孫,一時戴花榮掃,誠甚稀貴,而文簡公之壻三人,皆爲正卿,二則崇品,此亦稀異矣。文源先退。得臣曰,本曹佐郞李果,方有身病,姑難供職,逐日詞訟之地,曠務可悶,在前有他司相換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近日赴坐,依傾日下敎爲之乎?近聞太早云,有非下敎之本意,何必聽漏乎?卿則何時罷坐?得臣曰,無事則早還,有事則犯昏矣。上曰,近來有何公事?對曰,間有推覈等公事矣。上曰,更無奏事之備堂,則承旨就坐,今日則齋日,諸臺無可爲者矣。美修曰,雖値齋日,三司所懷,則似當爲之矣。三司諸臣將進前。上命書傳敎曰,大司憲見甚衰憒,許遞。仍敎曰,都憲年今幾許?履禧曰,今爲六十八矣。上曰,年則不篤老,而見則甚衰老矣。鍈進前曰,雖是齋日,懲討時急,故敢以所懷仰奏矣。上曰,傾亦以督迫爲敎,齋日何必如是耶?上曰,大司諫宋鍈推考。出榻敎鍈曰,臣昏迷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章皇出肅,及登筵席,適値齋日,不得聯啓,懲討方嚴,加律是急,旣得方寸之地,義不可泯默而退,敢以區區所懷,屢請仰陳,聖敎截嚴,至下問備之命。此莫非臣人微誠淺,不能仰孚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不待處分,又陳所懷,揆以事體,未知爲可,勿辭。美修曰,大司諫宋鍈,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泰賢等曰,臣等俱以無似,猥叨臺次,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賓對有命,章皇登筵,適値齋日,雖不得聯啓,懲討義重,加律是急,與諫長同進前席,敢以所懷仰請矣。聖敎截嚴,至有諫長問備之命,臣等所欲陳者,與諫長元無異同,則今於諫長退待之下,豈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美修曰,掌令吳泰賢,持平洪秉臣、申光岳,獻納沈鏗,正言李肇源,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秉臣曰,臣有區區所懷,不得不冒沒仰達矣,適當齋日,傳啓雖未得爲之,而荐棘罪人金鍾秀,罪惡貫盈,聲討時急,荐棘之請,雖幸蒙允,而傳旨未下,故王府擧行,尙此遲滯。三司加律,因是不繼,臣謂亟降傳旨,使三司得以繼發,夬施當律,宜矣。上曰,聲討之誠,非不知也,以避嫌退待之蹤,挺身留身,獨陳所懷,有關後弊,從重推考。履素曰,持平洪秉臣,引避嫌退待之後,又復進前,雖緣急於聲討,不暇他顧之意,而臺體則不然。雖已特敎重推,不可推考而止,罷職,何如?上曰,惜卵自惜卵,壞例自壞例,遞差,可也。履素曰,掌令權坪,進前而無一言退出,直退而不爲就坐者,進退已無所據,且旣已就坐,又復無端進前於諸臺盡退之後,擧措駭瞻,大損臺體,罷職,何如?上曰,衰憒所致,顚錯則甚,遞差,可也。出榻敎致應曰,兩臺雖急聲討,旣避更進,請罷職。上曰,何其沒實不成樣乎?上曰,玉堂韓致應,先遞差後禁推。出榻敎上曰,事變注書誰也?美修曰,尹濟弘矣。上曰,聞汝能書畫云然否?仍敎曰,泰曾之詩,尹東壽之筆,濟弘之畫,附之堂后,則四壁從此可以照爛矣。上敎民始曰,抄啓何當爲之?金判府草節目,當更爲議定,卿則留待,持節目草入侍,而諸新恩之榮掃出去者必多,自內閣探問,知其畢還後,卽爲抄啓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長城府使朴始榮,他道守令中口傳相換,除朝辭赴任。出榻敎榮輔曰,都承旨方帶藥院副提調,而又兼推考房,何以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以推考房,進去藥院,事未前聞,當該都承旨遞差,左副承旨亦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書狀官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魯述,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書狀官鄭東觀,以次進伏訖。上曰,書狀進前,上敎東觀曰,萬里行役,一行善爲往返,誠喜幸矣。初見異國,凡節何如,而今番則果無弊乎?對曰,弊則多矣,釐正猝難矣。上曰,彼國亦無事云,十五王及皇孫中,傳位於誰云,而有所得聞否?東觀曰,皇孫年過三十,衆望所歸,果有云云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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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魯述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勉昇李致祜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述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李周顯在外,掌令吳泰賢,持平申光岳引避退待,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政官牌招,未差之代,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引避諸臺,卽爲處置,以爲備員受誓戒之地。

○傳于李冕膺曰,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都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柳河源,副校理沈奎魯,修撰鄭東觀,副修撰李之聃、朴崙壽落點。

○以校理柳河源,副校理沈奎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鄭致淳進,左承旨徐榮輔進。以趙宗鉉爲大司憲,洪克浩爲掌令,鄭晩錫爲持平,金載瓚爲司譯提調,李顯默爲司成。刑曹佐郞李果,奉常僉正李顯采相換。李允迪爲兼律學敎授,校書副正字單趙萬元。兼執義鄭東觀,冬至使書狀減下。故正字李重寅,贈禮參例兼,同知李性吾考。成均生員柳榮復,贈戶參例兼,故通德柳星昭,贈左承旨例兼,故縣監柳軸,贈司僕正,以上副摠管柳匡國三代。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林蓍喆病,參議金履翼入直,參知閔昌赫病,右副承旨徐美修進。以金憲柱爲部將,趙雲行爲忠淸水使,訓鍊主簿單孔賢德、趙景蘭、黃處長、李英茂、鄭延興、文有慶、徐命漢、金旰、鄭思謙、蔡永昌、朴重昌、柳彦輝、劉聖德、金尙秋、姜得秋、劉河濟、曺潤寬、金澤瑞、高時淵、鄭厚矯、李寅亮、李命天、金宗鎭、李普榮、金時華爲加設同知,洪縉輔、卞至獻、南履基、尹志嵩、李濟安、張奎明、申命斗、李世延、李心玉、任希百、李聖臣、李定濟、金聲益、元益采、趙時毅、林泰鎭、李啓百、姜浣、張壽華、金相勛、李奉天、李聖天、李承遠、李宇榮、韓德壽、禹師德爲加設僉知,副護軍權坪,副司直徐邁修、金履禧、李益運、朴宗來、李東稷、洪秉臣,副司正尹東壽、尹致永、尹濟弘,同知韓大鳳,僉知金爔,以上竝單付。

○李冕膺啓曰,假注書尹東壽、尹致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東壽改差,代以李勉昇爲假注書。

○尹致永改差,代以李致祜爲假注書。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參奉所報,則今二十九日本陵忌辰祭享,兩官當爲備員,而新除授令朴左源,前任綾州牧使,方在任所,未及上來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令朴左源,今姑改差,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獻祚爲光陵令。

○李冕膺,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光陵令金獻祚,與本曹參議臣鄭致淳,有姨從兄弟應避之嫌,而遽然擬入,至蒙天點。臣之昏謬之失,不勝惶恐,而除拜時,與銓官相避,旣在法典,則不可仍置,原望筒勿施,更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美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弘迪爲光陵令。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昌會落點。

○傳于李勉兢曰,未肅拜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行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洪克浩,持平鄭晩錫啓曰,行大司諫宋鍈,以臣昏迷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章皇出肅,及登筵席,適値齋日,不得聯啓,懲討方嚴,加律是急,旣得方寸之地,義不可泯默而退,敢以區區所懷,屢請仰陳,聖敎截嚴,至下問備之命。此莫非臣人微誠淺,不能仰孚之致,以此情悰,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避而退,義急懲討,言出輿憤,問備薄警,匪怒伊敎,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行大司諫宋鍈出仕。答曰,依啓。

○行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洪克浩,持平鄭晩錫啓曰,掌令吳泰賢,持平申光岳,獻納沈鏗,正言李肇源,以臣等俱以無似,猥叨臺次,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賓對有命,章皇登筵,適値齋日,雖不得聯啓,懲討義重,加律是急,與諫長同進前席,敢以所懷仰請矣。聖敎截嚴,至有諫長問備之命,臣等所欲陳者,旣與諫長元無異同,則今於諫長退待之下,豈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避而退,齊聲懲討,出於輿憤,一時問備,敎在匪怒,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吳泰賢,持平申光岳,獻納沈鏗,正言李肇源竝出仕。答曰,依啓。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述,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夏享大祭獻官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戶曹言啓曰,臣頤之與佐郞臣李羲雲,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甲寅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禮房承旨、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馳詣明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院隷之謂以前例徵索之弊,嚴禁,可也。上曰,都承旨與同副承旨換房,兼帶同義禁,亦爲許遞,使之進去。出榻敎上曰,卿宰、玉堂罷散人敍用。出榻敎上曰,前監察尹行直,前注書李垿,特爲給牒敍用,通融差祭。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今夜卽明陵忌辰,行祀之時,忌辰雖有所重,大享亦有所重,今夜誓戒,當如儀親行。雖無鍾磬之鏗鏘,而盛服臨殿於陵享將事之際,揆以情文,合有裁量。今夜誓戒正時,進定於齋所呼唱起寢之前,留門則初更爲之,自今爲式,凡大祀誓戒之夜,如値陵寢忌辰,正時之進定用今儀。上敎民始曰,有何可稟之事乎?民始曰,露梁鎭旣屬本營,而該鎭所在錢穀,猶爲他衙門句管者,事多掣礙,不可不竝爲移屬本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廳中軍田文顯,身病沈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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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魯述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勉昇趙萬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榮輔曰,禮房承旨入侍。

○徐榮輔啓曰,卽者副修撰朴崙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榮輔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bb任b。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大容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漢寧落點。

○徐美修啓曰,假注書李勉昇、李致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啓曰,假注書李致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假注書望單子,傳于李魯述曰,旣非秩卑之人,則名雖芸閣,例爲翰薦,況注書乎?此後特敎降定者,堂后假官勿拘擬入事,分付。前假注書趙萬元,欲觀勤慢,使之仍察。

○兵曹,以柳孝源爲摠戎中軍。

○李勉兢啓曰,忠淸道老人啓本,纔已啓下矣。政官待開門牌招,以爲下批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十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七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五百十七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十一番後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後,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三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漢寧,假注書李致祜,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大享定日,則古例畿、湖原居侍從,草記催促上來,諸臣由單,亦不得捧入,況辭朝乎,又況誓戒之後乎?政院之無一言,溺職大矣。昨日行禮,夜不至太深,聽漏何難,而承史仕進仕記,晩始書入,做錯可謂多端。都承旨李冕膺遞差。呈單承旨兪漢寧,聞是誤聽知委而然云,宜有參酌,從重推考。通禮院官員拿處,此等處,廟堂何無察飭,至煩飭敎乎?又命書傳敎曰,曾以眼昏人,勿差大祝,申申提飭,而昨日報府,以年多之玉堂、兩司,塡差於大祝及執禮,以致嚴鼓將下之時,窘東付標,當該吏曹參議鄭致淳,從重推考。古例參下文臣,亦皆通瀜塡差於親享執事,蓋欲習知儀文也。今番亦以未通淸文臣,抄啓參下,槐院參下,通瀜塡差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大享諸執事,更爲擇差事,分付銓曹。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在外及受由玉堂與修撰李相璜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其間仍便多行公,當稱情勢者,外任外只有二三人云,揆以事面,甚斑駁。前此前望點下者,有中批例施行之敎,則皆黽勉承膺,處義豈有異同?新除諸人,待下批牌招,其中有情勢者,嚴飭行公。命榮輔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六日子時,上詣仁政殿月臺。親臨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魯述,假注書李勉昇、李致祜,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檢校直閣鄭大容、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由肅章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陞座。引儀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訖,讀誓文官吏曹判書金思穆,讀誓文訖。在位百官,復行四拜禮,左通禮跪告禮畢,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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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緣故出。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魯述。注書鄭文始仕直李垿。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榮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望筒書入,後日次使之同爲來待。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魯述曰,軍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冕膺。

○鄭大容啓曰,注書李垿,旣已敍用,還付,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鄭致淳,行都承旨鄭大容進。以姜游爲同義禁,李貞運爲直講,盧𰨻爲義禁府都事,兼大司成鄭大容單付,注書單李垿,延豐君單李𡊠,安昌君單燝,已上敍用事承傳。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忠淸水使趙雲行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父,今年七十有二,法不當冒赴云。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許遞其任,載在法典,而其兄雲祥,旣已出繼,係是獨身,趙雲行水使之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林蓍喆入直,參議金履翼,參知閔昌爀病,左副承旨徐美修進。以尹範敍爲忠淸水使,閔行洙、元珏、李奎台、李陽益、李熙戴、文鳳協爲同知,柳燂、李光逵、申彦璋、朴弼元、李㰒、趙彦璟爲僉知,同知高殷泰,副護軍趙雲行,副司直洪明浩、李昌會、李龜雲、韓致應,副司正李勉昇,已上竝單付。

○徐美修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洪克浩、吳泰賢,持平鄭晩錫、申光岳竝呈辭,執義李周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在外人許遞,今日政差出,使之備員導駕。

○吏批,再政。以崔重奎爲執義,閔台爀爲同義禁。

○徐美修啓曰,判義禁洪良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捧供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歙谷縣民家燒燼事,傳于兪漢寧曰,殘邑近半百戶之被燒,極爲矜悶,況方農失所乎?應式外,別給米斗,嚴飭結構,使之畢奠接後狀聞。他道則小、殘、獨戶,區別登聞,而本道混稱幾戶,道臣推考。其中小戶,舊還蕩滌,新還今年停退,殘、獨戶,還與身貢竝蕩滌。該倅之董飭結構勤慢,續當發遣備郞摘奸,以此回諭。

○以南會英囚單子,傳于李勉兢曰,分揀放送。

○李魯述,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之聃,時在忠淸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徐榮輔,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以吏批言啓曰,閫帥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載在法典矣。閫帥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戶曹言啓曰,臣頤之與佐郞臣林秉遠,工曹判書臣李在學,佐郞臣金得範,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朝陽樓北簷,雨漏一庫,北行閣椽木,二箇腐傷,一箇折傷,雨漏六庫,東行閣會簷,雨漏二庫,板門二隻破傷,風遮草芚一浮破傷,東墻三間頹圮,而墻挾門一隻破傷,瓦子庫庫脫落,啓慶軒薍簾,庫庫破傷,北行閣椽木,二箇腐傷,後面風遮草芚二浮破傷,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述,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觀光坊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梁命龜、沈、朴師修、申景彦、沈坰、柳遠、李東英、李世寬、崔昌得、金重瑞、金允敬、曺允奭、申之彦、李奎玉、韓重萬、崔泰恒、吉泰輝、白天綜、蔡應埰、卓崇濟、金楚望、趙成大、鄭明淳、權、金東輔、李景華、林東秀、方德敍、安盛文、金福重、崔奎燦、鄭啓周、全夏位、李益震、李運大、金允謹、李熅、李廷曄、郭再泰、朴茂盛、梁道廈、崔有鼎、閔進卿、沈塎、沈度舟、吳彦邦、朴齊泌、李震禧、黃時懋、安載垕、柳泌、尹珪、李思咸、李彦光、金世樺、林聖采、姜再光、金述賢、卓奎齊、朴震起、金得緖、金養淳,僉知中樞府事許筞、崔祚永、金允欽、尹元錫、曺霤、宋檍孫、李得源、李圭運、李敬身、李奎會、鄭彦良、洪景福、申益燦、崔奎顯、李命天、申光運、申燁、申光羽、金衡相、金得衡、林得憲、申暾、元益采、權愉、嚴得寬、李命洽、尹光朝、任會昌、金致績,五衛將尹載厚,俱以老病之人,或肅謝或在外未上來,竝依例減下。景福宮衛將玄相勛,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漢寧,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殿試時,鐵箭遠射別試未入格者,京中三人,京畿一人,平安道十二人,咸鏡道三人,黃海道三人,慶尙道二人,忠淸道一人,合二十五人,而各道二十二人,依傳敎,各道監營、兵營、水營中,從擧子所居附近營,依付料例,給料勸課之意,各該道帥臣處,竝爲行移,定窠量給。至於京居擧子,依知訓鍊李敬懋所啓,三營門本廳及別騎衛料窠中,許付激勸事分付,而京居擧子,數止三人,而三營門,旣而各付一人,則禁旅窠,無他可付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京武遠射之不及外邑,豈非羞恥事乎?嚴飭別將,別加勸課,未屬禁旅者,亦爲另究肄藝爭赴之方,若有過百六七十步以上者,使之報來後,草記,可也。

○徐美修,以扈衛大將意啓曰,別將金魯直,身病沈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李喆運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矣。禾毛色別單,固當書入後,內廐立養,而李喆運,方在嚴囚中,有不敢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莫曰應捧。渠物陋矣,無異於饑口作奸中物,自本寺區處,還錄該牧,可也。

○兪漢寧,以訓鍊院言啓曰,依下敎,今番庭試會試擧子金德良存拔當否,問議於其時試官處,則行副司直徐有防,以爲金德良事,伊日臺上試記,以二中載錄,而特因臺下試記之不爲載錄,未免見拔矣。今番慶科,事體自別,臺上試記,又旣明白,則其所稱冤,不無所據。使之一體許付,恐不至於大違科規云。行副司直李漢豐,以爲金德良之臺上試記,雖不邊二中載錄,臺下試記,元無載錄,又不着署於單子者,有違格例,故果爲勿施,而其所得中,如或明白,則宜有稱冤。到今出榜已久之後,遽然許付,其在嚴科場之道,恐似重難云矣。臣敬懋之意,則當初勿施,雖出慮後弊之意,到今追付,似合廣邦慶之道,恭俟上裁之意,敢啓。傳曰,從多議施行,而令該曹,榜目付標,分付道臣起送,而令政院,安寶於敎旨,可也。

○李魯述,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文喆査啓,旣而啓下,依例還囚後,議處以入,嚴囚罪人李喆運,頃因濟州御史狀啓,有嚴刑取招之命,而適値齋戒,今日坐起,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金海前府使李文喆,本府年事,旣當無前之慘歉,許多民命,專係賑政,俵劃穀物,設或不敷,身爲字牧之任者,事當捐廩添補,竭誠賙救,而今此李文喆,不思盡心之義,反生營私之計,外托自備之名,內售料利之擧,公穀公貨,恣意攛那,立本取剩,補賑與防役之外,贏餘三千九百四十兩,任自區處,都歸私用,究厥罪狀,萬萬痛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再昨年嶺倅之憑公立本,兼濟已私,必非武倅一人,則此囚耳亦,獨置重典,雖似斑駁,事旣登聞,亦何可曲護乎?渠之不能謹愼,與被罪他囚,同惡相濟,可以推知,考律施以當施之律爲良如敎。又啓目,前校理李錫夏,內贍直長尹淑基,行副護軍李義彬、李殷昌,前學官李廷年等原情云云。李錫夏、李義彬、李殷昌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及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尹淑基、李廷年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尹淑基、李廷年等段,除刑推,與李錫夏等,區別功議,草記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玄風前縣監洪大默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初不參見之人,勒定元犯,寧有如許檢官乎?守令七事,詞訟居一,況償命之獄,疎忽乃爾?從重勘放,亦以草記,區別功議,照律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兼春秋金錫泰矣傳旨內,今日藥房啓辭承批時,不卽待令,以致史官之闕直,事體所在,萬萬駭然。拿問嚴處,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渠雖至微,念渠之父,復置史官之列是隱,則操心新反,怠忽莫甚。名之曰預備,不及開鑰之時,致有政院之論啓者,頑悖可惡,此等之類,不可不嚴勘,刊汰渠之職名,降定北道烽武士,伏墩守烽,俾免守分之事爲旀,仍令道臣,知其革心然後,狀聞放送爲良如敎。

○校理柳河源疏曰,伏以,臣恣性則魯下冗散,文識則空疎譾劣,瀛館峻選,何嘗有一毫彷彿,而猥廁濫竿之吹,固不待人之譏議,自知甚明,經幄淸班,有難抗顔,有召輒違,迷不知變,論其罪負,萬殞猶輕。迺者天地陶鎔之化,物物曲遂,無一或遺,南邑恩補,謂可以少贖愆尤,國子遞付,殆視若三司通擬,臣銜恩戴榮,固且蹲冒,而若惶隕恧縮,日夕靡弛,千萬不意,復下館職之命,特旨鄭重,前望之無異中批,援例牖迷,天牌之只推再降,必開進路,感激恩私,罔知攸措,而自顧情勢之決難冒膺,猶夫前日,雖欲重犯逋傲,冒萬死自盡,而適値太廟親祼之有命,駿奔之名帖,業已祗承,誓戒之正時,旋復在卽,不遑他顧,冒沒隨牌,而廉防之壞,到此無餘,豈可因緣事會,晏然隨行乎?臣待罪淳昌郡時解由之簿,方在未出,揆以格例,亦不可名玷仕籍,以此以彼,俱難仍冒,玆敢短章呼籲,悉暴自劾之義。伏乞天地父母,特命鐫改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一以重淸選,一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甲寅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軍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魯述,假注書趙萬元,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美修書傳敎曰,滯囚可悶,未肅拜禁堂許遞,今日政差出。判堂則姑未下去云,與新除者,待下批牌招。時囚捧供判下後,以草記勘放。命魯述讀公事書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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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徐榮輔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漢寧坐直。同副承旨李魯述。注書鄭文始李垿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鄭昌順,副提調臣鄭大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禁衛大將李漢豐,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李魯述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當該都事拿處。

○鄭大容啓曰,慶尙道老人啓本,纔已啓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以爲下批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思穆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鄭致淳進,行都承旨鄭大容進。以尹悌東爲校理,李根爲尙瑞直長。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林蓍喆入直,參議金履翼病,參知閔昌爀病,左副承旨徐美修進。以盧仁亨爲同知,柳植、尹世欽爲僉知,護軍單李周顯,副司直單柳河源。

○傳于徐榮輔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馬馬海權管鄭履綏,爲坡州衙客校隷所侵逼,而發關査問之下,終不修報,該牧使申大坤,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兪漢寧曰,鎭將雖卑,卽亦命吏矣。法從自別,何論外補乎?邑客土屬之犯法從命吏,至於扶執牽挽之不足,搶掠行中物件云者,萬萬駭然,事未前聞。近來國綱,雖曰掃地,焉敢乃爾乎?若此不已,久勤邊將,將不得出頭於沿路邑底。旣聞之後,眞所謂問牛喘,豈可尋常處之?該權管之下去,已至多日,則抑何意,極意周遮,今日始乃强爲狀聞,道伯事之駭然。罷拿輕矣。特以時有句管之事,千分參酌,該道臣徐龍輔,爲先緘辭,從重推考,憲府臺諫牌招,城鑰前發緘取招。所謂犯科諸人,竝令箕伯,捉致重治後,馬馬海充定鎭卒,同騎諸人,亦爲嚴治。該牧使初不懼怯自首,營題之下,敢稱引嫌者,節節放恣,此弁擧止之輕酸,常所痛駭,曾有下敎矣。果有如許所爲,申大坤所佩密符,發遣宣傳官,奪符以來。亦令箕伯,大張威儀於大同江邊,拿致嚴棍狀聞,俾遐土愚氓,知尊命吏乃所以尊朝廷。雖以江越邊地方官徐有和言之,目雖未見,耳必入聞,則符同掩置,亦甚痛駭。姑不遞罷,出於惠養之意,令兵判拿來,嚴棍草記。坡州牧使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宅鎭爲坡州牧使。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雩祀壇祭典祀官,例當以奉常僉正塡差,而僉正李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實病旣如此,則不可不變通,奉常僉正李果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鳳諧爲奉常僉正。

○兪漢寧,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鄭東敎,與兵曹參判臣林蓍喆,佐郞臣李重蓮,東所衛將臣李萬運,西所衛將臣洪澤淳,南所衛將臣楊宗潤,北所衛將臣任尙珍,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魯述,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大默原情公事判付內,初不參見之人,勒定元犯,寧有如許檢官乎?守令七事,詞訟居一,況償命之獄,疎忽乃爾?從重勘放,亦以草記,區別功議,照律以聞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鬪毆殺人者絞,官司出入人罪條有曰,若斷罪失於入者減三等,名例有曰,二死三流,各同爲一減,《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洪大默,絞罪減三等,告身盡行追奪,杖九十收贖,徒二年半定配,而其六代祖振道,靖社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杖八十收贖,忠淸道木川縣迎春驛,徒二年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魯述,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文喆議處公事判付內,再昨年嶺倅之憑公立本,兼濟己私,必非武倅一人,則此囚獨置重典,雖似斑駁,事旣登聞,亦何可曲護乎?渠之不能謹愼,與被罪他倅,同惡相濟,可以推知,考律施以當施之律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那移出納條》有曰,凡各衙門收支錢糧等物,監臨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計贓準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在官求索借貸人財物條有曰,凡監臨官吏,若將物貨,散與部民及低價買物,多取價利者,竝計餘利,準不枉法論,一百二十貫之上,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通編備荒條》有曰,守令之稱以補賑,箕斂權利,虛張數爻者,以報上不以實律論,杖八十徒二年,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發,從重論罪,各等者,從一科斷,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文喆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宣川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魯述,以義禁府言啓曰,金錫泰照律公事判付內,刊汰渠之職名,降定北道烽武士,伏墩守烽,俾覺守分之思,仍令道臣,知其革心然後,狀聞放送事,命下矣。金錫泰,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該道,令道臣,降定烽武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述,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錫夏、李義彬、李殷昌、尹淑基、李廷年等原情公事判付內,尹淑基、李廷年等除刑推,與李錫夏等,區別功議,草記勘放事,命下矣。右人等傳旨內,皇壇享班及望拜行禮之時,忠臣遺裔之俾許參班者,法意果何如乎?爲厥遺裔者,仰感尙忠之典,俯識與榮之私,父詔其子,兄勗其弟,相率齋沐,趁期參班,卽事理之所固然,而占便之習,愈往愈甚,凡有係於入勞費力之處,唯以不爲爲主,今日數百參班也,朝官則數十而已,豈不萬萬駭然?向於陪享擧案,欲爲處分,而姑參酌矣。今日不參,竝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錫夏、李義彬、李殷昌、尹淑基、李廷年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李錫夏十代祖仁忠,敵愾原從功臣,李義彬八代祖舜臣,宣武功臣,李殷昌六代祖希建,振武功臣,尹淑基十三代祖坤,佐命功臣,李廷年六代祖幼澄扈聖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何如?傳曰。旣曰俱有實病,不可歸之於不然,而其不能扶到門外,言送懸頉,自有其罪,依照律,以公罪勘放,可也。

○甲寅三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魯述,記事官李垿,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勉兢進伏。命勉兢,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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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徐榮輔。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漢寧。同副承旨李魯述坐直。注書鄭文始仕直李垿。事變假注書尹濟弘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美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臣大容,宗廟夏享大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漢寧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榮輔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法聖等漕船十隻致敗事,傳于李勉兢曰,十隻萬包穀物之臭載,丁亥以後初聞者,稅摠之欠縮,猶屬第二件事,言念粒粒之終歲辛苦,爲小民食豈甘乎?運泊雖在風勢,領護專係差員,去冬差遣之時,慮其荒唐,觀於狀辭果然。發船後一日,已到三島云者,不知足甚矣,其不能詳愼,不難推知,莫曰甑已破矣。其在常憲,宜置當律,該僉使趙𡹘,待其竣事,依丁亥旣施之律處之。猶可幸者,許多人物之一名外俱免傷損,至於遠而有繡衣按覈之擧,近而有道臣勘罪之例,狀辭不甚分明,事情有難遙度,更自廟堂,嚴關査問後稟處。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遺漏老人搜訪追啓事,傳于鄭大容曰,初抄落漏,何妨搜訪,遲滯似然,更或有遺漏者,勿以稽滯爲惶悚。申訪追啓,俾優老之典,得以均沾,冒年在所當禁,人數多多益好。設令一二年冒錄之不察,八十者優過七十餘,偕老者優過老除,無損於公私,有關於推恩,則關西一道外,過用綜核之政者,已非廣慶之本意。其中三南,擧行太苛,卿則推考,忠淸、慶尙道伯,亦爲推考。如是之後,雖一老,當入不入,來年慶科儒、武中,若有年八十人上來者,道伯難免其責,以此意回諭。外此六道道臣處,一體下諭。政官待開門牌招下批。

○傳于李魯述曰,加平郡守之代,令該曹口傳拔例擇差,待下批,與坡州牧使,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得恭爲加平郡守。

○傳于李魯述曰,坡州牧使留待。

○備忘記,坡州牧使趙宅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魯述啓曰,來初四日宗廟夏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李魯述,以兵曹言啓曰,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馬馬海權管鄭履綏,爲坡州衙客校隷所侵逼,而發關査問之下,終不修報,該牧使申大坤,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曰,鎭將雖卑,卽亦命吏矣。法從自別,何論外補乎?邑客土屬之犯法從命吏,至於扶執牽挽之不足,搶掠行中物件云者,萬萬駭然,事未前聞。近來國綱,雖曰掃地,焉敢乃爾乎?若此不已,久勤邊將,將不得出頭於沿路邑底。旣聞之後,眞所謂問牛喘,豈可尋常處之?該權管之下去,已至多日,則抑何意,極意周遮,今日始乃强爲狀聞,道伯事之該然。罷拿輕矣,特以時有句管之事,千分參酌,該道臣徐龍輔,爲先緘辭,從重推考,憲府、臺諫牌招,城鑰前發緘取招。所謂犯科諸人,竝令箕伯,捉致重治後,馬馬海充定鎭卒,同騎諸人亦爲嚴治。該牧使初不懼怯自首,營題之下,敢稱引嫌者,節節放恣,此弁擧止之輕酸,常所痛駭,曾有下敎矣。果有如許所爲,申大坤所佩密符,發遣宣傳官,奪符以來。亦令箕伯,大張威儀於大同江邊,拿致嚴棍狀聞,俾遐土愚氓,知尊命吏乃所以尊朝廷。雖以江越邊地方官徐有和言之,目雖未見,耳必入聞,則符同掩置,亦甚痛駭。姑不遞罷,出於惠養之意,令兵判拿來,嚴棍草記。坡州牧使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命下矣。依傳敎,長湍府使徐有和,別定將校,待城門開下送,使之拿來,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過齋後決棍,可也。

○以兵曹草記長湍府使徐有和,待城門開,使之拿來嚴棍事,傳于李勉兢曰,特敎用棍,齋日亦爲,而親祭事體,何等自別?雖非致齋,誓戒已過,則決知無擧行之理。此判堂生疎莫甚之故,猶慮其然,以過齋後擧行,措語下批矣。追聞之,待城門開,指昨日,使之拿來,亦指已然,而決棍則分明擧行云,設有已例,當從該房微稟,況例無可據者乎?其在重齋令之道,豈可使濫杖者,入齋所侍衛之列乎?兵曹判書具庠,亟施罷職之典。

○徐榮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尹悌東,下番副校理臣高宅謙,俱以宗廟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無頉處,蠶壇碑閣,女防草二張破傷,追慕洞碑閣,夫防草一張脫落,四面墻垣瓦子,庫庫脫落,淨業院碑閣,樑上塗灰,庫庫剝落,女、夫防草各三張脫落,流霞亭,庫庫雨漏,女防草七張,夫防草五張脫落,千慕堂,庫庫雨漏,萬懷堂,庫庫雨漏,四面墻垣瓦子,庫庫脫落,南墻四間頹圮,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寧,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鍾峴契任掌朴廷金,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白召史,欲爲收養。朴井契任掌崔漢成,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憲府啓目,粘連京畿監司徐龍輔緘辭云云。杖一百收贖,公罪,右律以施行是白乎矣,係是二品,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寅三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榮輔,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來待乎?榮輔曰,已來待矣。上曰,禮判取來《大明集禮》於弘文館,考出朝服、祭服之冠制卷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禮曹判書閔鍾顯,偕入進伏。上曰,《大明集禮》考見乎?鍾顯曰,考見,而只言祭冠,朝服冠則無他可考矣。上曰,予於祭冠一事,欲爲釐正者久矣,今値大享之時,將問於卿等而處之。大抵朝士之章服,自有國制,而近來衣服之侈靡成習,實爲痼弊。其中朝服、祭服,尤爲緊重,宜有一定之制。濟監之黑衫,工曹之祭冠,設置貢人,頒給諸臣,實有本意。近見陪享執事,皆不着官件之頒給,別用私制之華美,此非但違於禮制,亦出於尙侈之一端。雖以《五禮儀》、《大明集禮》等冠服圖說觀之,只有祭冠之制,隨其品秩,梁數之多少差殊,而至於朝服,旣無冠樣之提及者,以此推之,冠制似無朝服、祭服之別焉。然則朝服冠之通用於祭服可知,此非特禮說,明有所據,且況爲省弊祛侈之一道乎?至若笏之用牙用木,亦隨職品之崇卑,今則微官庶僚,亦皆捨木取牙,豈不欲復舊制,而如是之際,易致騷擾,姑不申明古制,而諸臣中,亦豈無意於守法,而拘於駭俗,不能爲之,如此之人,隨意遵法,無所不可矣。鍾顯曰,此不但省弊,亦合於典禮,聖敎之下,不勝欽仰矣。上命榮輔書傳敎曰,今日之弊習,莫甚於衣章之侈汰,儀文之浮靡,雖似二岐,其歸一也,禁侈則自可祛靡。一朝固難反古,近來綃袍、絛帶、纓靴之飭令,蓋欲取次省約,以求其慣於眼,計有餘之效。且以大享時服色言之,記昔予以亞獻陪享之時,卿宰享官,多用工曹之冠,濟監之衫,今則引儀奉俎官,亦且恥不着焉者,可見侈汰之日痼。至於祭冠,則尤涉浮靡,《大明集禮》、《五禮儀》之所不載,而俗制紕繆,以金冠、漆冠,分用於朝服、祭服者,旣乏意義之明證,況於《通編》,有通用之法式者乎?自今大享獻官以下,惟上衫之紅羅、靑羅外,冠裳竝通用,而官給之件,亦當自如,朝服陪從者,仍着其冠黑團領,先詣者換着官件,攝行則雖大官獻官,用官件,俾滌弊習,今享卽令初獻以下,皆着官件。笏之用牙用木,亦有等級,而今反通用,觀於此,在侈邊則bb當b通用而不通用,在不侈邊則不當通用而通用,事無謂孰甚於此。當一例復古,而定品分執,還或相妨,姑不指一申禁,堂下官之朝服、祭服,欲執木笏者,皆令從便事,令禮曹知悉。敎鍾顯曰,此傳敎,卽爲知委於各司,而妙香山酬忠寺致祭宣額時,禮郞之下去,徒貽列邑廚傳之弊,兼史之受由在道內近邑者,使之進去。慈山府使,爲預差事,自卿曹卽速行會,香則禮吏陪往,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bb官b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坡州牧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坡州牧使,偕入進伏,奏職姓名。上曰,汝曾經法聖乎?宅鎭曰,然矣。上曰,今見全羅監司狀本,法聖漕船十隻,致敗於法聖不遠之地,此由於不善擧行之致,爾能詳知其事實乎?宅鎭曰,今番事雖未詳聞,而大抵畿內浦口水道,年年變改,而列邑立栍護送,專不致察,此爲痼弊矣。上曰,汝當延命於畿營,此後畿營,若不善擧行,則道伯難免重勘,以此筵敎傳之,可也。上曰,汝能善於兩年漕運,爲之嘉尙,而坡州亦稱難治,下去善爲之。宣諭則除之。上曰,新除授兵曹判書,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