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八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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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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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羽晋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德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以济州御史沈乐洙状启,受宴老人开录事,传于李鼎德曰,老人受宴者,依例加资,今番寿职,当为加资者,亦为下批,如是则八十以上,当为叠资,依此知悉。下批此意,回谕于御史,而如有未入于此状本者,即为修启,七十以上偕老者,亦为区别修启事,回谕。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金履翼进,右副承旨李羽晋进。以权恢为左尹,徐有臣为同义禁,李义弼为同春秋,李集箕为长兴主簿,赵翼铉为义盈主簿,李根为尚瑞副直长,幼学申𪱓今加通政,侍从臣父、申光岳父加资事承传,学生李衡臣赠吏参例兼,同知李熙辅考、闵致谦为宗庙副奉事,左尹柳焵,右尹权恢。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林济远入直,参议兪汉宁,参知尹致性病,同副承旨李鼎德进。以柳鼎周为同知,以朴文赫、禹洪叙、金任集、尹喣、李爀、金声运、郑僖、赵凤章为加设同知,以赵相抃、洪夏云、李斗圭、朴大观、朴弼、权承允宅为加设佥知,佥知尹载厚、金鸿潝单付。

○李鼎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所报,则壬子四月初五日庆尚道道科入格幼学姜世白,生员金熙洛,同年六月十八日日次殿讲制述入格进士曺锡中,幼学洪致荣,同年七月十九日秋到记殿讲制述入格幼学李周奭,生员金熙周,同年九月十三日杨州科入格幼学尹济弘,同年十二月初四日柑制入格进士李致薰,癸丑正月十五日水原科入格幼学尹持昇、李奭祚、赵万元,同年二月初八日春到记殿讲制述入格进士崔光泰,幼学尹致永,同年二月十三日日次殿讲入格幼学李致祜,同年三月十三日泮儒应制入格生员李允谦,同年四月初八日江原道功令生试取入格生员申在和、郑元善,幼学洪寅祚、沈普永,同年四月十七日日次殿讲入格幼学郑取善,同年六月十八日日次儒生制述入格进士柳之羽、吴泰曾,同年八月二十日秋到记殿讲制述入格幼学李是炼,进士权晙,生员黄基天,同年十月十一日日次儒生制述殿讲入格生员李东万,幼学金孝秀,同年十二月十二日柑制入格幼学具得鲁,进士尹东寿,同年同月十五日日次殿讲入格进士李存秀,幼学洪命周、宋冕载,同年同月二十六日水原科入格进士许暕,甲寅正月初六日进笺儒生试取入格进士李勉昇,同年同月十四日水原科入格进士闵荣祖,同年二月十一日春到记殿讲制述入格生员黄万龄,幼学崔凤和,同年同月十三日日次殿讲入格幼学李以澹,癸丑二月初八日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姜浚钦,直赴庭试会试,有故未及赴壬子殿试人进士任希存,甲寅二月二十一日三日制入格幼学金就强并直赴殿试,庚戌九月三十日亲临食堂制述入格幼学黄基天、申夔朝、杜万馨,进士宋云载、权𫀤、南翼中、金钢、李日炜、金处岩、朴宗龟、权太应、柳光镇、洪履鼋、赵远庆、柳远鸣,幼学咸增文、尹慎、洪大然、吕善容、李在诚、李庆乔、林昇运,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柑制入格幼学李素,辛亥二月初二日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申光轼,同年三月十八日三日制入格进士李光显,同年六月十九日颁糕后制述入格幼学任禹常、林勉喆,同年八月十六日日次殿讲入格幼学洪奭周,同年同月二十二日七夕制入格幼学沈达汉,同年九月初九日九日制入格幼学南鼎宽、李衡求,壬子正月十六日春到记兼行人日制入格进士李锺夏,同年同月二十五日水原科入格幼学李东英、韩用鏶、金拭、尹衍相,同年四月二十日殿讲入格幼学赵胤镇,同年六月十八日日次殿讲制述入格进士尹宗基,同年七月十七日七夕制入格进士李章垕,同年同月十九日秋到记殿讲制述入格进士权大观,同年九月十三日杨州抱川科入格幼学崔昌锡、韩相殷、李尚贤、杨达弘,同年九月十九日九日制入格生员李钰,同年十二月初四日柑制入格进士朴长铉,癸丑正月十五日水原科入格幼学尹絖、权佑,同年三月十七日三日制入格进士姜彝天,同年六月十九日水原科入格幼学李师淳,同年八月初四日七夕制入格生员李命熙,同年九月初八日九日制入格生员韩锡春,同年十二月十二日柑制入格生员郑祐荣,同年同月十六日儒生应制入格生员闵师膺,同年同月二十六日水原科入格幼学朴宗珏,同年同月二十六日入格幼学沈鼎镇,甲寅六月初六日进笺儒生试取入格进士徐淇修,同年同月初七日人日制入格进士沈厚镇,同年二月十一日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李箕采,同年同月十三日上斋生制述入格进士李始源、闵致福,同年同月二十一日三日制入格幼学李应渊、赵云彬、洪世荣、徐衡辅、黄基宇、金基询、闵亨圭、沈荣镇,进士任希季,幼学柳汉明,进士李得祚、李膺禧,幼学赵显文、郑渭达,进士柳敬镇、南岩老、赵永升,幼学李蓍源、宋象纯、权宓、李益谦、李锺仁、洪秉球、李芝秀、兪星焕、尹云逵,进士李晋默,幼学李辉永、徐檍,生员金俊宅,幼学刘履周、柳台佐、李命峻、李龟斗、权应勋、郑稑、柳远祚、金亮昊、郑彦修、都命舜,生员权心度,幼学安宗海、柳相玉,生员郑遂龟,幼学金益修、杨天济,生员李载宽、金韺泽、洪乐馨、郑履新,进士柳㴋,幼学金渏,进士李宇炯,幼学宋奎熙、李弘镇、李源、兪汉辉、赵大采,生员高时休,幼学具静镇、权以枢、朴宗万、郑滚、郑亨谦、王仁祚、朴允彬、金圭,通德郞郑润国,幼学丁光奎、梁见龙,生员林德镇,幼学李相远、赵云师、黄基命、李相健、李儒璜、闵璧祥、黄晟源、金致大、郭镇英,生员赵梦寅,幼学申烜、闵日祥、李鸿权、郭士翰、李命说、金起秋、吴德龄、李圣楫、刘信举、李仁玉、承启祚、康芝淕、赵鼎彦、韩谆、南履夏、崔宗岱、安性履,进士魏光肇并直赴会试,庚戌十二月二十六日柑制入格进士徐俊辅,生员李显东、任显常给一分,同年同月十七日泮儒应制入格幼学权中伦,进士赵道宇给二分,辛亥正月十七日水原科入格幼学权警、李德弘、赵仑、尹持弘给二分,同年六月十九日颁糕后制述入格幼学朴宗益、李性渊,生员金镰,进士李跻贤,幼学郑东臣、具弘植、南骏声,生员李溶、郑遂龟,进士尹婿,幼学尹持让、成致亮、洪天浩、朴周阳给二分,同年八月十六日六月朔日次殿讲入格幼学金埻给二分,同年同月十六日殿讲时应制入格进士金秀臣给二分,同年同月二十二日七夕制入格幼学李志渊、申绚、尹行敬、崔成大、李鼎基、金声初、赵勋、李益烈给二分,同年九月初九日九日制入格幼学任希复、尹寅植、李秉祚给二分,同年十月十七日泮儒应制入格进士李在宁给一分,同年十二月初二日柑制入格进士尹玄锡给一分,同年同月十五日日次殿讲入格幼学曺鸿振给一分,同年同月二十二日泮儒应制入格前参奉申翼显,幼学李寿薰,参奉金基普,司果郑东愈,幼学李载南、申惠渊给二分,壬子正月十六日春到记兼人日制入格生员韩启重,幼学南星耉给一分,同年二月三十日日次殿讲入格幼学尹星烈给一分,同年三月初十日三日制入格生员李得养,幼学严载给二分,同月四月初五日庆尚道道科入格进士金象九、曺深给二分,幼学赵居信,进士郭璿、权馨复,生员权思浩、李泰淳,幼学金馨进、南汉朝给一分,同年六月十八日日次殿讲制述入格进士李教明、朴宗臣、金硕铉,生员李儒亨,幼学朴宗履、赵启焕、郑时晦、许源、李晢彬给二分,同年七月十九日秋到记殿讲制述入格进士沈玉贤、柳应秀、权义度,生员宋道鼎,进士安光宇给一分,同年九月十九日九日制入格生员安光集给二分,同年十月十八日日次儒生制述入格生员金明淳、宋钰给半分,同年十二月初四日柑制入格进士徐有惇,幼学金鲁敬、李晩膺、李献求给二分,癸丑二月初八日春到记殿讲制述入格李熙楫、沈钰给二分,同年三月十七日三日制入格进士宋翼渊给二分,幼学洪俊荣、郑时绥、朴宗薰、吕龟永给一分,同年四月初八日江原道功令生试取入格幼学李弘喆,进士黄基敬给二分,同年六月十八日日次儒生制述入格进士申奭相,生员金冕镇、尹孝植、李东延、崔时泽给二分,同年同月十九日水原科入格生员林周喆给二分,同年八月初四日七夕制入格生员金鑢、任天常、卢橚给二分,同年同月二十日秋到记殿讲制述入格生员金镒、李永老、李家淳给二分,同年九月初八日九日制入格生员成永愚、沈鲁荣、郑日泰、李源明,幼学李益显、李凤会给一分,同年十月十一日日次殿讲制述入格生员赵冕镇、南岩老、赵经镇,同年十二月十二日柑制入格幼学洪薳、徐沃修,进士闵令儒给二分,同年同月十五日日次殿讲入格幼学郑元纪,同年同月十六日儒生应制入格进士李永甲、闵命爀给一分,同年同月二十六日水原科入格幼学沈荣镇给二分,甲寅正月初六日进笺儒生试取入格进士赵学春、睦允中给一分,同年同月初七日人日制入格进士沈乐源给一分,同年二月十一日春到记殿讲制述入格生员李光辅、吴亨俊、崔櫽、任寿益、李卿尹、林重镇给二分,李靖模给一分,同年同月十三日日次殿讲制述入格进士李是铣,幼学尹显大、李弘敏给二分,进士郑信龟、朴宗雨、郑得中、金厚渊、金宗锈,生员朴灿玟、金镇白、李龟星给一分,同年同月二十一日三日制入格生员洪晩荣,幼学崔梦显、郑始源、宋之庠,进士元在明,幼学郑濯、任百谦、柳烷、申弘一、高锡晋、李仁范、尹致蓂、宋昌淳、李曾彬,生员金冕镇、尹仁植,幼学洪益祥、李昇远、李显相、任命常、姜杓,生员许㴋,幼学崔尚灏、沈溶,生员李修演,幼学权钰、尹㦪、郭鹏举、宋廷龙、金锡禹、安有藩、金雯瑞、李圣峻,生员申俊虎,幼学吕䥧行,生员郑馣,幼学李敬民、李应星、郑应奎、朴来浩、申宪朝、朴弘赫、李建人、李廷实、金炳喆、李景基、李明镐、赵应允,进士洪乐玄,幼学李儒彬、李泰英、姜济东,生员李勉休,业儒崔云教,幼学金履𢉠、金德修、李镇采、林桢岳、朴廷良、闵学儒、申锡鲁、崔基一、崔镇恒、崔虎老、吴时泽、王元辅、沈之喆、丁南宪、金昌五、李华白、李鲁学、郑㴋,进士朴在元、具廉、丁若寅、边德祚、李贞天、沈明之、吴普元、郑养全、李亨会、吴普焕、金逸海、白宗周、曺翰振、朴处佶、金凤一、朴文锡、康锡垕、申应梦、朴志畴、康趾孝、陈夏翔、朴戬寅、韩喆济、裵宗洙、吴镇七、姜凤周给二分事命下,而依例分等许赴事,报来矣。幼学姜世白等四十一人,直赴殿试,进士黄基天等一百五十九人,今番殿试既兼会试,依例许赴,给分进士徐俊辅等二百三十六人,许赴于庭试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初试虽十次为之,一过会试,并在勿论之科,而御考事体,何等尊重,昔在肃庙朝时,遣史官命诸生应制,御考等第,优等者全数赐第,详载于太学成典及日记矣。近年以追述之意,作成之方,亦有泮儒应制之举,而古今异宜之致,或付初试,亦岂可混同于试官之科次乎?自今庭试为始,御考初试之类,一番计除一次,有十度初试,许赴十次会围事定式,仍又分付成均馆,载之成典,可也。

○甲寅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士入格人呼新来,文始承命,呼进士林星镇等新来进前。上曰,尔等年各几何?居在何邑耶?星镇曰,臣则年为八十一,而居在长连矣。振九曰,臣则居在文化,而年今七十八矣。允应曰,臣年七十有三,而居在安山矣。德汉曰,居在韩山,年为七十二岁矣,志宪、以慎等曰,臣等生长京中,而年今七十矣。上曰,尔等俱以七八十老儒,其能自作自书,极为可嘉,大科则自有定额,不得赐第,而特赐进士宴需,令各该道臣及户曹,从优赐给,尔等还乡好在,待明春上来应榜,可也。勉兢曰,计其年纪,合为四百四十馀岁,寿域之盛,古今稀有之庆矣。元子宫各赐白䌷一匹,星镇等以次祗受。齐奏曰,臣等不惟为观科而来,值此无前庆科之时,兼为觐光而来矣。偏被优老之特恩,得忝好科,又复昵侍咫尺之天,仰瞻元子宫侍坐,至蒙䌷匹之颁赐,区区欢忭,尤为万万,臣等以臣等诸人年甲,敢此献寿,仍伛偻而拜。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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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坐直。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羽晋。同副承旨李鼎德。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星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李勉兢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判义禁洪良浩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即者校理朴仑寿,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以斋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鼎德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鼎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刑曹判书李得臣初度呈辞,传于李鼎德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兵曹,以申㬚为御营中军。

○以济州御史沈乐洙状启,纶音颁布,文武试才定行,诸般举行形止,复命时当为条列书启事,传于李勉兢曰,尔行利涉,民情恃以为慰,大抵言语文字,犹能感人若是耶?诸般弊瘼,便宜厘革,俾岛民得以乐生安业,设仓一款,许令庙堂禀处,虽非船粟,足可济活,则陆民之赖而息肩,亦甚幸也。然此时守宰,若付生手,何以弛宵旰远顾重溟之念乎?以尔陞拜牧使,除朝辞察任,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下批,文试试券,待上来科次下送,而岛中人士,咸愿建阁妥奉御题,尔既不烦民力而营始云,入格试券魁作,令外阁印送,此意并须知悉。今番庆科,以广庆之意,问本岛儒武上来者,欲为别试矣。只有闲良一人,屡试未能入格,特付禁旅,轮直殿廊,量给料米,使之更观来年庆科,武举人赐第者与文试入格人赵明春上送,以为同时唱名之地,尔今陞拜,所佩密符,以前牧使祗受者仍佩,俾除奉命使行往来厨传之弊,前牧使罪状,观于尔之论列,益知其所不知,朝廷之差送牧守,抚摩民人,意在于分忧,则渠亦人耳,焉敢若是之不畏慎乎?赒赈之政,无状尤莫甚,尔所谓事事不诚,件件无实云者,诚着题,无论邂逅与否,捐瘠之伙然,看来惊心,又无论谬例有无,赈口之虚录,是可忍乎?且况为岛民除弊条件中最先颁令者,即御极初蠲贡事也。其中切大全鳆之永除,其时下教果何如,而渠敢托以用于京中求请,不但勒征大品,乃求无穴之鳆,致此无告之吁天无从者,宁不痛恶?外此杂犯,犹属馀事,前牧使李喆运,待其拿来,令该府,为先除寻常严刑取招,期于照法严绳,岛中校吏之助虐剥民之类,尔其大张威仪,会大小民人,事关军政者,回示严棍,事关民情者,别般严刑,并即照法重治,尔将此意,宣布岛中。梁哥士人事,虽曰称冤,不为无理,谋陷不可证成云,而与台臣,既有随问强答之,则不可以皆非虚言恕其罪,尔其更加严处,昨岁饥荒,殿屎如许,既闻之,其若诿罪于无状之牧守,则其耻甚于罪岁,大抵牧守之不得其人,即亦朝廷之责也。尔其就塡壑最多处,聚集孤儿寡妻,设坛操文以酹之,举行后形止状闻,岁功之成,多在于人力之勤励,见今土脉瀜解,东作将始,殚诚劝课,尽力畎亩,俾来牟有万亿及秭之喜事,回谕。

○以济州御史沈乐洙状启,前济州牧使李喆运,诸船罪状按核驰启事,传于洪仁浩曰,无状若此,此状本下庙堂,时原任大臣轮示后,仍下该府,以为发问目取招之地。

○以济州御史沈乐洙状启,设赈时监色等,待按核并当捧供以闻事,传于洪仁浩曰,此状启,一体轮示后,付之该府,发问目取招。

○以济州御史沈乐洙状启,武士试才入格者开录驰启事,传于李羽晋曰,今番则卿既仍任为牧使矣,直赴会试之类,何必上送,以贻往来之弊乎?以柳叶箭一巡,更为试取,二分以上入格人,一并直赴殿试,以其姓名后录登闻事,下谕于牧使。

○以济州御史沈乐洙状启,三邑饥民接济之策论理状闻事,传于李勉兢曰,为岛民之颔顑,则陆民转输之劳,有不暇顾恤,今见尔状本,虽不船粟,犹可排比云,悉心接济,无负特畀之意事,回谕。

○李冕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宣陵参奉所报,则今此寒食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直长朴兴緖,时在忠清道清州地,未及上来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在外直长朴兴緖,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右副承旨李羽晋进。启曰,济州牧使沈乐洙,今日政当为下批,而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可也。

○再政。吏批,以兪汉隽为金浦郡守,林性运为南平县监,显隆园令金鲁敬,济用主簿洪后荣相换,济州牧使单沈乐洙,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以申夔相为宣陵直长。

○兵批,判书具庠,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兪汉宁入直进,参知尹致性,同副承旨李鼎德进。副司直李得臣单付。

○李冕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英陵令所报,则本陵寒食祭享受香隔日,而新除授参奉严思健,身病猝重,令今方入直,受香无人云,参奉严思健,今姑改差,其代令该府,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镇顺为英陵参奉。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进上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鼎德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兵使李润国限内捉贼罢状一款,不敢遽议,令庙堂禀旨事,传于李勉兢曰,限内捉得,勤干可尚,论罪一款,分拣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启本,罪人尹君锡忠州牧到配事,传于洪仁浩曰,虽甚猥越,系是四件内事,放送事,回谕。

○以统制使申大显启本,金海等邑反逋各谷未捧伙然,不善检饬,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勉兢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内,明川前府使林秉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林秉远,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今日捧供,可也。

○洪仁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今日捧供事,命下,而判义禁洪良浩,同义禁柳谊、徐有臣未肃拜,只有同义禁柳焵,不得开坐云,未肃拜禁府堂上,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同义禁柳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坐,判义禁先开坐,清斋后谢恩,李喆运则状启既有轮示大臣之命,连值斋日,过唱榜后举行,姑为严囚事,分付。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得臣落点。

○李冕膺,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冕膺,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寒食祭献官诸执事,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分排之路,刑官及司饔院官员,依近例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池景喆推择,则来三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遣大臣摄行,可也。

○李冕膺,以礼曹言启曰,敬陵、昌陵碑阴记添刻,当以后面空处为定,而前头或有修改时,一体告由后始役事,昨年四月二十日入侍臣,有所禀达蒙允矣。今此寒食节享,两陵有兼告修改之节,阴记添刻之役,一体告由后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可也。

○李勉兢,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美钱佥使李寅伋,年过七十,宿病添剧,时月之内,实无赴任之望,呈状乞递,老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柏然、徐有秉,把摠徐有建,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即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柏然、徐有秉,把摠徐有建,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本厅将官等请罪草记批旨,哨官丁麟泰、李守麟,教炼官权有经等,各决棍十五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良倜承命出,与右承旨洪仁浩偕入。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都承旨为礼房,左承旨为兵房,右承旨为刑房。上命冕膺,书代押单子,命仁浩,书公事判付讫。上曰,时囚皆令今日内捧供事,分付,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初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鼎德,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老人加资,寔出于广庆尊年之义也。吏兵曹诸吏辈,以此酬应,不得少歇,日事督急,广庆之意,不可如是迫促矣,加资下批,过科举后为之,使之少须休息,可也。上教鼎德,书济州御史状启,判付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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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坐直。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羽晋。同副承旨李鼎德。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李冕膺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礼曹判书闵锺显,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该房承旨禁推。

○传于李勉兢曰,京畿监司推考。

○李鼎德,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衣廛契任长金长弼,今月初二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南部铸字洞任掌金亿世,今月初二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倂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刑曹言启曰,因内医院提调郑昌顺所启,罗参领纳审药,严杖定配事,命下矣。审药崔晃,严杖一百后,平安道龙川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明川前府使林秉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凡失囚之罪,各有期限是如乎,渠于未满限之前,因特教经递,则不可直勘以当律,为先公罪勘放,更定期限,如不捉纳,时府使亦为拿问处之,不能检饬缉捕之兵使,亦令道臣,状请勘罪为良如教。

○甲寅三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曹判书同成均大司成入直阁臣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李勉兢,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同成均郑昌顺、徐有防,礼曹判书闵锺显,大司成郑大容,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教昌顺等曰,日昨礼曹草记,以御考试券事,有所下教,卿等见之乎?昌顺等曰,伏见,而圣教至当,御考事体,与他自别,而与试官所考混用,数十次,御考试券,一经会试,则自在勿施之中,事极如何矣。上曰,昨有下教,欲询问于馆堂礼判而定式矣,大抵此事,宜有一番变通之道矣。昌顺等曰,若以此定式,则在儒生辈,亦为多幸矣。荣辅曰,昨因礼曹草记批旨,有御考初试之类,一番计除一次,虽有十度初试,许赴十次会围之教矣。御考时各年恩赐初试儒生姓名,今方考出于本阁榜汇及四馆誊录,而计次许赴,既出异数,科场法条,亦系至重,其在严科规重事体之道,不可无一定之式,臣意则此后御考颁下后,直赴及给分人,略仿直赴帖之规,自本阁随即成给帖文,亦自本阁礼曹,各为成置案册,而今番庆科以前御考恩赐初试人,皆属令前,自后科计减事,亦当依今日筵中下教举行矣。帖文今方成给,其中累为初试者,每次成给一帖,以为一科辄用一帖,过科后来纳帖文,以为自本阁爻周后启禀,一依殿试直赴帖例为之,恐合事宜,馆堂礼判,今皆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馆堂礼判,各陈所见,可也。同成均郑昌顺、徐有防,大司成郑大容等曰,御考事体,与他自别,而一赴会围,混同勿论,终涉未安,日前圣教,诚为至当,今此阁臣之区别次数,出帖凭考之说,果有条理,以此成节目遵行,恐合事宜矣。礼曹判书闵锺显曰,儒券御考,实是稀阔之盛举,则今此阁臣馆堂之所奏,诚为得宜,恐当依此举行,而来头御考初试儒生之赴会围者,以赴举之意,纳帖文于内阁,则自内阁凭考后,知委臣曹,以为许赴之地,而若不关由内阁,则并令勿施,尤似完备矣。上曰,皆依诸臣所奏为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今番谒圣榜目,孔胤恒本贯,书以曲阜事,有下教矣,胤恒既以此书塡榜目,则诸孔氏之凡为先圣之后者,似当一体施行,以此出举条知委,俾无异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岭南每年封进罗参,渐不如古,胶糊相付,山家相混,品样之劣下,已无可言,而奸弊之层生,诚为可骇。今春等纳罗参,当为二斤,其中仅仅捧纳者,只是七两五钱,而此亦旧储几尽,目下所用,不可不预待,故所捧之参,亦非极品,不得不捧纳者也。且闻近来,外以山参之皮糊缝,内以家参之枝塡充者有之,今日择捧看品之际,亦多胶付糊封之痕,轮审之际,自致析痕,故详细见之,则决非元参,明是塡补者,御药所用,事体严重,前后关饬,不啻申明,而道臣犹不能十分择封,品劣见退,若是伙然,巧伪弄奸,犹复如前,其不善封进之罪,当自本院,草记论罪,而若其奸伪之日滋,道臣亦难照察,此后若有糊缝胶付,塡充乱真之弊,该营看品审药及该邑贸参医生,关问本营,捉致刑曹,各别严刑,远地定配之意,出举条,知委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御药事体,非但严重,况殿宫进御所用,专靠于此,则屡饬之下,一味品劣,揆以国体,万万骇然,一倂退捧,使之宽限改色,复或如前,当该道臣,施以即其地勿限年窜配之典,道伯若能诚勤,岂有是也?况所用之所重,何如,则岂待饬教而动念乎?尤为无状者,是道伯之无异故犯也,然品之优劣,外此奸伪,虽道伯,亦何以尽知?审药等处置事,依卿所奏施行,今番领纳之审药,为先令该曹,严杖定配,年前亦有严饬者,若或借此退捧,更征于民间,则守令之随现重勘姑无论,道伯当加等严处,以此意一体措辞严饬,可也。出举条冕膺曰,五享享官分排塡差,每多苟艰,曾有荫官堂上堂下中曾经牧府使人通融塡差之教矣。此后则令该曹抄出,付军职循例塡差事,定式施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冕膺曰,寒食祭享时,光陵、恭陵、顺陵、长陵、永陵诸执事,以邻近守令及畿驿察访塡差事,曾有下教,而以无文迹之故,该曹眩于举行云,此后则依下教,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正至端午秋夕,如值苟且,亦为草记通差,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夏汤一贴煎入事。出榻教勉兢曰,御考初试人,既因阁臣陈达,成给帖文事,定式施行,臣意则试考直赴给分人,亦当有帖文矣,武科则无论直赴殿试会试人,榜出后自本院,出给帖文,自兵曹成置案册,临科凭准许赴,而独于文科,初无文迹之可考,任其赴试,恐有违于严科规之道,况今御考初试出帖文之后,试考初试,尤不可异同,直赴殿试人,不如武科之人数多,虽不必举论,自今为始,直赴会试及给分人,一依内阁帖文例,自本院一一成给,礼曹成置案册,每当赴试之时,使之纳帖文于礼曹,以为凭考之地,如有有实故未赴者,依元榜初试陈试之例,京则呈于礼曹,乡则呈于本官,转报巡营,报于礼曹,自礼曹,别修成册启下,许赴后科,过科后已赴举帖文,自礼曹,亦为来纳本院,以为爻周后启禀事,亦为定式施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如济州等别遣御史试取,直赴殿试者,亦为成给帖文,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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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坐直。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徐美修。左副承旨李羽晋坐直。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李鼎德。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冕膺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鼎德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晋秀落点。

○传于李羽晋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水原留守赵心泰状启,华城门楼材木忠清水营所载船毕到泊事,传于李鼎德曰,近以船运,一念憧憧,今闻三十只载输之利涉稳泊,若有相助然,何等喜幸?此后形止,陆续状闻事,回谕。

○李羽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甲寅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检校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李勉兢与检校直阁徐荣辅,偕入进伏。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自今日停止,加味参夏汤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夏汤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冕膺曰,今此昭显墓寒食祭献官以前牧使李禹圭塡差,已为启下矣。禹圭方有罪名,故使之改付标以入,而该曹之蒙然不察,极为未安,当该差祭堂上,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都承旨进诣元陵奉审,局内诸陵,一体奉审摘奸,上教荣辅曰,榜汇昨日考见乎?荣辅曰,今方考出,而未及详查,故使大司成,分付四馆所,初试试券,皆令待令,而与馆堂,会议为之计矣。上曰,或虑有遗漏之患,详为考出,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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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奉命出去。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徐美修奉命出去。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奉命出去。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领府事蔡济恭,判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勉兢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勉兢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李冕膺,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驰诣齐陵、厚陵、温陵,同副承旨驰诣恭陵、顺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冕膺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勉兢曰,右副承旨驰诣先蚕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晋秀曰,左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注书郑文始病,代以徐俊辅为假注书。

○李晋秀启曰,假注书徐俊辅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吏刑换房。

○以水原留守赵心泰状启,显隆园馂馀进上次离发上京计料事,传于李晋秀曰,前留守时,已有下教,而异于定式,又有此馂馀亲呈之措语乎,馂馀岂比于香祝之所重乎?此后以留守为献官之时,馂馀付陪香下往之大祝上送事,回谕。

○李勉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四员内,李相璜、沈逵、李台峻,俱为差祭,郑东教,户曹入直,今日本局省记,无以推移,依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药房承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右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鼎德,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领议政洪乐性,领府事蔡济恭,判府事朴宗岳,左议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药房提调郑昌顺,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检校直阁郑大容、徐荣辅、南公辙,原任直阁徐龙辅、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连日清斋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都承旨传香后,仍诣元陵奉审,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丙申今已经二十星霜,追慕之怀倍切,不能自抑矣。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夏汤停止,加减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上教乐性等曰,卿等今既登筵,庙谟有可达者乎?乐性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所报,则以为华城门楼所用槐杂木,将于税船添载,而以若体大之木物,添付卜重之税船,非但不便于运载,亦将有妨于行船,水营所属兵船,虽是阴雨之备,当此莫重之役,一时使用,不害为权宜之政,而有难擅便为辞矣。装税运木,俱有所重,兵船使用,亦多前例,依所报许施,而船只之择以完固,沙格之定以勤干,什物诸具之自营措备,往回粮资之优数题给,俾无一毫诛求之弊,一分疏虞之叹事,各别严饬于道臣及左右水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延兴家致祭事,曾有传教,而仍不出朝纸,是岂成说,而既无传教之颁下者,则自下无文迹而举行耶?承宣事俱甚不善为矣。乐性曰,延兴府院君府夫人卢氏内外祠版致祭传教,下于去月二十七日,而乃于今月初二日,传谕于臣,颁布于朝纸矣。臣于其时,虽因政院之往复,香官之赍传,致祭则果即举行,而传教之追颁委折,心窃讶惑,即伏闻入侍承宣所奏,则颁布之迟滞,专由于承旨之不善举行,职在出纳之地,莫重传教,固当趁即颁示,而有此稽忽之举,揆以事体,诚极骇然。当该承旨李益运、李羽晋,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济恭曰,华城城役之经始,今至何境?济恭曰,南北门闾家,姑未及毁撤,而水门则今将始役,为先濬川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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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夜自二更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晋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禁卫大将李汉丰,以南坛奉审,明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晋秀启曰,右承旨洪仁浩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晋秀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受由及赴举守令,未下直守令,皆令再明日下送,仍令来待。

○传于李晋秀曰,奉命承旨并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冕膺、徐美修、李鼎德。

○以两司联名箚子,传于李晋秀曰,靳允则奚特联箚而已?伏阁,可也,求对,可也。启则既允,而连值斋日,过斋翌日,即唱榜也,其所迟迟,盖有商量,焉敢为此督促之箚乎?原箚还给,捧纳承旨之无一言措语而入之者,溺职甚矣,武承旨何责?当该承旨李勉兢,先捧禁推传旨,诸台为先从重推考。

○李晋秀启曰,左承旨李勉兢,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时囚罪人李勉兢囚单子,传于李晋秀曰,分拣,牌招入直。

○李晋秀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掌令李肇源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洪明浩,执义尹序东,司谏崔献重,掌令徐有炼,持平尹悌东、洪受浩,献纳张至显,正言南履翼启曰,臣等俱以无似,猥叨台衔,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大论方张,惩讨是急,他不暇顾,冒没趋承,乃者金锺秀岛置之台启,虽已蒙允,金吾之草记,尚未启下,连请路阻,忧愤转激,联陈短箚,略效愚忱,即伏见传教下者,诲责截严,至以盖有商量,焉敢督促为教,乃有重推之命,惊惶震懔,罔知攸措,此莫非臣等昏谬妄率,处事颠错之致,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洪明浩,执义尹序东,司谏崔献重,掌令徐有炼,持平尹悌东、洪受浩,献纳张至显,正言南履翼,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晋秀,以备边司言启曰,每当科举,政院之输送落幅纸,渐不如前,故今番以依例输送之意,分付申饬矣。闻承宣以其申饬之言,忽地自引,甚至日前捉致备吏,盛加喷薄,犹以为不足,招立备郞于院门,至于终日云,听闻所及,莫不骇怪,如臣老劣,忝在庙堂,不能董率,极甚愧恧。第年少承宣,不识事体,坏损纪纲,不可置而不论,当该承旨,并施罢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李晋秀启曰,臣与左承旨李勉兢伴直矣,入于罢职现告,才已出去,伴直无人,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承旨现告传旨,传于李晋秀曰,在泮之知申,何可混捧乎?拔之,招诘郞吏者,亦为查出捧现告,馀则拔之。

○李晋秀,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赵庆进,同知中枢府事李宗岳、河有天、卢玄集、李世福、郑晅、李圣郁、承景述、李仁基、郑仁载、郑仁谦、赵成大、金偀、韩潝、韩就翊、康麟,佥知中枢府事李永厚、朴文周、赵彦臣、李遇春,五卫将兪汉万,忠壮卫将朴根昌,俱以老病之人,或肃谢、或在外未上来,并依例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晋秀,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前府使赵㠎,在任卒逝矣,曾经阃帅返柩时,依法典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李晋秀,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郑东干,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晋秀,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右别将李弘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晋秀,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济州牧所封二月朔进上,今日来到本院,而开樻看品,则各殿所封物种中,青橘元数五百十个内,腐伤至于一百二十个之多,虽是越海之物,莫重进上,循例捧入,极涉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捧入。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林秉远原情公事判付内,凡失囚之罪,各有期限,渠于未满限之前,因特教径递,则不可直勘以当律,为先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逃亡条》有曰,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以制书有违律论,杖一百,缘坐罪人擅离者地方官,本律外加一等矣,林秉远,杖一百加一等,杖六十徒一年定配,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刑曹言启曰,毓祥宫祭享,三更四点行事云,献官罢职,禁漏官,令该曹,严杖照律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奏事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依此律,禁漏官尹弘道,严杖一百后,全罗道茂长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更观前头严处次,定配则分拣,可也。

○司仆寺启目,粘连忠清道平薪镇分界量田成籍等节,并依状请施行,至于殿最事段,田军籴诸政,虽曰专管,一佥使之三处考绩,既无旁照,有难创开,只令水营,如前同议举行,兼牧殿最,亦自本寺,如前考绩事,分付,何如?判付启,并依回启施行为旀,水军四百之将此换彼,果有两便之益?至于陆军名色及诸般保人之区处,未有槪见,此一款,更问道臣,使即条列状闻,则当可汰者汰之,欲令邑镇之民,俱得息肩,此意措辞行会为旀。月令药料物膳诸种段,既零星,蠲之为可,提调既承筵教,当有知委,而所谓巫夫布药材保,为先荡减事,亦为分付为良如教。

○大司宪洪明浩,行大司谏林蓍喆,执议尹序东,司谏崔献重,掌令徐有炼,持平尹悌东、洪受浩,献纳张至显,正言郑晩锡、南履翼箚曰,伏以金锺秀之尚稽置辟,是岂臣民不欲一刻共戴之义也哉?特以大官之故,拟律自有次序,而每一加律,传旨之判下,辄致延拖,三司之论启,未免玩愒,以若至憯之罪恶,极悖之情节,阅数月而犹不能夬施当律,揆以国法,宁有如许事理乎?顾今岛置之台启,虽已允从,金吾之草记,尚靳启下,遂使次第之常律,以致时日之迁延,舆愤之愈激,公议之转沸,为如何哉?且况传旨未下之前,径加律名,才有禁令,则台阁争执之论,亦随以路阻,臣等自叨台衔,泯默退伏,恭俟成命者,已至多日,而王府之举行,尚此寥寥,抑恐我殿下斋居屏务之际,未遑酬应而然耶?臣等忧愤之极,不胜惶惑,玆敢斋沐齐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下锺秀安置之草记,俾得以亟施王章,遄行天讨焉。取进止。批答见上

○掌令李肇源疏曰,伏以臣释褐三载,历遍华显,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不图柏府新命,又降此际,臣诚惊惶踧踖,不知所措,顾此所叨之职,即古御史之任耳。受人主耳目之寄,掌一世风宪之责,夫岂如臣庸下所可堪承,而半夜恩召,义急叩谢,且当声讨方张之时,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第臣于是职,实有私义之难安,不得不冒陈焉。本府前启中罪人,有与臣为袒免之亲者,记在往年故相臣李性源之为都宪也,引此疏吁,果蒙体谅,则今臣所处,亦岂有异同哉?其不可蹲冒于台次也,决矣。抑臣又有至切之恳,臣母今年,恰满八十,自来风痹之祟,已成癃痼之疾,平居沈淹,不啻懔缀,近因换节,别添毒感,寒热交作,食飮全废,委顿床席,昏眩莫省,臣方左右扶将,躬执刀圭,虽跬步之地,晷刻之顷,万无离舍之势,以此情理,尚何敢为供职之计哉?若夫试所应办官之置对,孽由试官,而罪归该郞,此亦臣引义之一端,见今方寸煎扰,无以拖及,玆将恳迫之私,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先察职后救护。

○校理朴仑寿,副校理申大尹、洪秀晩,修撰吴泰贤、李贞运,副修撰沈兴永、李相璜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两司联箚还给之命,继而有诸台重推之教,臣等虽未见箚本,而可以领会其箚意之攸在矣。盖节次按律,固是王府之关和,而旷日玩愒,实欠惩讨之大义,又况加律之合启,顷已蒙允,而岛置之草记,尚靳启下,该府不得举行,三司不得继发,群情骇惑,舆愤益激,职在耳目者,乃随事导达,欲克伸王法者,实出严讨之义,本无可罪之事,今殿下加之以严教,摧之以罪罚,臣等愚昧,窃以为过矣。连值斋日,合辞之延拖,固其势也,而已呈之草记,尚未蒙判下,则舆情之抑郁,容有极哉?今殿下乃于台臣之箚,以督促等严教,过加摧折,俾不得更敢发口,仰请判下焉,窃谓大哉之王言,于此实不能无憾也。苟于言事之际,每以嫌于督促,有所不敢,则是台谏,终无可言之事,此岂圣朝置台阁之意,亦岂今日严惩讨之义也哉?伏愿殿下,亟寝台箚还给,诸台重推之命,仍降允兪之音,俾伸声讨之忱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不允。

○甲寅三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与京畿监司禀事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晋秀,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洪乐游,京畿监司徐龙辅,阁臣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君子汤前方中,陈皮、桔梗,各加五分,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曰,司仆提调入侍。出榻教良倜承命出,与司仆提调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上京守令,使之今日内待令矣。更思之,今日即清明日也,上京守令之在家与否,有难的知,皆令再明来待,原传教中今日来待,以再明来待书出。上曰,平薪牧场事,今将判下矣,军政果何如云耶?有防曰,道伯状辞,俱有意见,水军移定,尤为可据,臣与一提调,往复相议,以依状请施行之意覆奏矣。上命读司仆寺平薪牧场事回启,晋秀读奏讫。上曰,以散在各邑之水军,移定于场内,此则便好,而所见頉之三邑,陆军不少,槪见于状启中,使之更为状闻,汰仍间论理禀处,可也。有防曰,陆军之无所归属,诚如圣教矣,此则不可无一番状闻厘正之举,而外此诸牧场有弊处,亦自本寺,往复道伯,而从长矫救计矣。上命书判付。有防曰,李勉兢家,明日设闻喜宴云矣。上曰,闻仆提言,李勉兢,以其弟登科,明日将设宴云,禁府囚徒,当即放送矣。两亲侍下,兼又多男,以其年纪,已见子妇,老人膝下,子孙众多云,可谓有福之人矣。上曰,今番巡行路程,当先从何处乎?龙辅曰,先从南路,奉审愍怀墓,仍诣园所奉审后,转向章陵奉审,仍为复命为计矣。上曰,乔桐民事,今则何如云耶?龙辅曰,设赈今为七巡,而目今饥口,比前减却数百矣,近日则水路利涉,商舶辐凑,谷价之不登踊,反胜于陆地云,民事诚万幸,而稻种之艰乏,是甚可闷,闻本府有前帅臣时属公钱云,此则欲报备局请得矣。上命书传教曰,前此严饬何如乎?各宫中每有先期行祀之谬例,昨夜遣史官,奉审诸享所,及闻回奏之言,本宫祭享,果于三更四点行事云,万万骇然。毓祥宫寒食祭献官罢职,禁漏官,令该曹严杖照律草记。上教有防曰,锦恩君朴宗珪加资,非卿所奏,几乎不得为矣,一则朝家庆事推恩,一则侍从臣父应资,何可以叠授论乎?其祖即先朝戊申亲功臣云,其时以何职立功乎?有防曰,其祖朴弼健,以岭南守令,有功封君矣。荣辅曰,近来注书,初不致意于筵说,只以草草塞责为主,虽以今番庆科时四日日记观之,筵说多有可记者,而注书趁不草送,日省录,尚不得修正,此后则严记注,随即出草,无或有疏漏迟滞之弊,好矣。上曰,注书辈惟以不记事为能事,此亦新进少年怠慢之致,庆科日筵说,使徐有闻、郑文始辈,详细录出,此后则各别申饬,可也。上教乐游曰,近来外史日记,连为上来乎?乐游曰,次第上来矣。上命持入,乐游承命出去持入。上曰,八道尽为持来耶?乐游曰,八道中京畿、全罗、平安、江原四道,略有风俗民物之采录者,而其馀四道,只以阴晴报来,故自本馆,已为论题严饬云矣。上曰,更为出举条严饬,可也。乐游曰,外史无敢只以阴晴修纳之意,前后申饬,不啻缕缕,又况昨冬特教,何等严明,则庆尚、忠清、咸镜、黄海四道外史之不有饬教,只循谬例,依旧以阴晴报来者,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且以修纳者言之,风俗民物及其他可录之事,固宜悬录于逐邑日记之下,而或有册子之别具者,或有杂书于上下者,法例倒错,记载糢糊,其在重史事采实迹之道,不可无别般申饬,自本馆,更加严关于各道外史,无复如前慢忽,着意修纳事,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游曰,各道之设置外史,法意甚重,以文臣守令察访中,例付外史,使之着意举行,至于京畿,则都事修送日记,而初无兼史之称,揆以史事,恐涉如何?下询领监事处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寒食馂馀来呈献官,几人入来乎?龙辅曰,几皆入来云矣。上教乐游曰,尔方自享所入来乎?乐游曰,然矣。上曰,近来陵享祭物熟设,果能尽心措备,而无一毫欠洁之事乎?乐游曰,凡在骏奔之列者,莫不仰体憧憧之念,竭诚致洁矣。上曰,尔之赴防之行,当于何日离发乎?乐游曰,再明欲为辞朝矣。上曰,尔之从兄唱第后发行,可也。尔家之四父子,登科立朝,诚缙绅间稀有之事,壮矣壮矣。有防曰,诚如圣教矣。上曰,列镇之弊,前后蠲恤,可谓至矣,而实惠之下究,终未可知,外此参政与犯越之弊,尔须克体择送之意,详探物情,仍陈矫救之策,可也。乐游曰,下去后当与诸镇将,谨当廉审采探矣。上曰,慈城复设,朝廷第欲留意,而姑未有成命,则民人之充塞于慈城近处,反贻弊端者,亦涉怪骇,此则姑俟朝家成命之意晓告之,俾无闻风继来之类,坌集难容之叹,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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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内阁直。行左承旨林蓍喆。右承旨尹㬦牌不进。左副承旨李义凤。右副承旨徐荣辅坐直。同副承旨李晋秀坐直。注书李垿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洪明浩,执义尹序东,掌令徐有炼,持平尹悌东、洪受浩引避退待,掌令李肇源受由,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晋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大容、徐荣辅、徐配修、李儒庆、朴宗来落点。

○以都承旨郑大容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晋秀曰,处义太过,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徐荣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秀曰,只推,更为牌招。在外及解由未出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㬦、李义凤、李鲁述落点。

○李晋秀启曰,大司谏林蓍喆今日进不进去来,既悬呈告,故牌招启辞,才已入启矣。今忽诣台,揆以台体,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呵导入来之台谏在隔壁,曰以不闻,诿罪于误书之下吏,至请台臣之问备者,武承旨之不畏台谏若此乎?勿推,尔则推考。

○行大司谏林蓍喆启曰,臣于昨日联箚之后,与诸台同陈避嫌,而喉院罢职之现告,适在此时,故不敢以见职自居,割出臣名于座目之中,今因特教,见拔于现告,则臣之情踪,本无异同于退待之诸台。且于承宣之诘问备吏也,臣实同参,而大僚之草记请罪,斥言诘问之承宣,则虽感圣教之曲加区别,实难私义之晏然自恕,而况台职处义,比他尤别,既罢仍冒,断无是例,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备局草记,指谒圣以后事,卿之移拜在其前,勿辞亦勿退待。

○李晋秀启曰,新除授承旨李鲁述,以前任三水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文倅异于武倅,侍从岂比宣荐,则当纳之物,尚今迟滞,屡除之下,辄称未出,此后严饬,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蓍喆落点。

○以都摠府宝剑望筒,传于徐荣辅曰,副摠管何其多也?都摠管只有一员,摠管中时带实职人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安春君、尹师国、韩光綮为副摠管。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沔川郡老人李东馨题给食物衣资数爻开录事,传于林蓍喆曰,初则只知为百八岁矣,今因卿状启后录生年思之,丁卯生,是果何如年岁乎?昔在先朝,关西人辛受采登科也,以尊年之圣意,殊异之恩典,果何如也?溯忆昔日处分,事若隔晨,此老人,更加一资为崇禄,口传下批,况如许好班阀乎?都摠管除授,成送教旨回谕。

○吏曹口传政事,崇政李东馨,今加崇禄加资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管单李东馨除授事,承传。

○以兵曹假注书徐俊辅入直省记,传于李晋秀曰,李弘达仍察,上注书其间休息太久,使之明日仕进,省记改修正。

○传于李晋秀曰,注书有窠,实荐有人,则待开政,以荐状越送之意,措辞启辞,待批下即为付职,即堂后几百年故事,则今有窠,亦有实荐,三过其政,尚无一言,而每每以假官差出,当该实注书郑文始汰去,其时该房承旨,从重推考,注书当付之人,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入直。

○吏曹口传政事,注书单李垿。

○徐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平安道朔州府居别武士徐德谦,子别武士有华,俱以直赴,今番庆科庭试殿试时,皆为入格矣。毋论文武科,父子之同时唱榜,有违法式,徐德谦则依例唱榜,其子有华,原榜目中付标,待后科许赴唱榜,何如?传曰,直赴既有先后,不可谓之同时较艺,至于殿试之不得同赴,何责于边邑之人乎?特为许赴,可也。

○徐荣辅,以备边司言启曰,济州御史沈乐洙状启,设仓一款,许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济民仓,如得移仓于康津、海南等地,使岛民往来受纳,各其官主管与受,亦令道臣摠察,或先纳藿而受谷,或先受谷而纳藿,则自朝天、禾北等浦,至南塘、古达岛等浦,大洋船路,一直相对,往来之蒿水船人,皆为惯熟,无致败之虑,有朝发夕至之喜,而麦后预虑之事,谷数不必多划,康津、海南两邑中留库谷折米,限二千石,许令济州等三邑,量其时缓急,从多少受去,仍为纳藿,则似为便当为辞矣。凉藿船运,果是岛民之苦瘼,御史枚举岛情,有此陈闻,则固当依其请许施,而第念当初设置罗仓于两湖之交,均俵于湖西、南诸邑者,盖为发卖作谷之际,商旅凑集,区处不难之致也。年前朝家,曲轸岛民涉险之苦,移设罗州之后,湖西诸州,远不得举论,只于罗州傍近,并皆分俵,而诸邑多不愿受,且其程途稍远,商旅罕至,毕竟处置,比诸罗铺,已不无难易之别。今若更移于康津、海南,则视诸罗州,又加远矣,其所掣碍之端,不言可想,而远外事情,犹未知其如何,令道臣详细探问,更为登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禁卫营言启曰,依定式,臣汉丰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则坛上及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禁樵禁松之节,亦无疏虞之端,连年所植松木,颇有茂密之渐,其中或不无枯损之色,当为随损补植,而其他看护等事,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庭试文一所监试官尹行直,应办官宋景载,禁乱官闵亨默、郑持容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闵亨默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尹行直、宋景载、郑持容等段,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尹行直、宋景载、郑持容等段,除刑推议处为旀,仍以草记照律,观于诸供,试官之越法求誊,不可以自首逃其罪,一所上副试官等,为先施以不叙之典,参试两官,亦有不言之罪,罢职。以近日之法纲,锁院犹有古规,则乃敢无难冒犯,万万骇然。焉敢以他所书题誊来,援以为说乎?此后公私文迹之借此流通者,试官与应办禁乱官,当施以科场不严之律,令礼曹,载之科举节目为良如教。又照目,前承旨洪仁浩矣庭试一所监试官、禁乱官、应办官捧供之命,亲承下教,而初不能明白知委,及其誊纳前供也,又不能退却不捧,由前由后,罪在罔赦,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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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斋宿。行左承旨林蓍喆斋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荣辅斋宿。同副承旨李晋秀斋直。注书郑文始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斋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郑昌顺,行都承旨臣郑大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大司宪洪明浩,执义尹序东,掌令徐有炼,持平尹悌东、洪受浩引避退待,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大容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林蓍喆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上京守令、下直守令入侍,下直边将同为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近来老职加资中,地处应为都正者必伙然,关东两儒之陞拜敦都,以加设窠举行,见窠之未差者,以老职人中,后日政拟入事,分付。

○传于林蓍喆曰,左副行步,势难供职,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林蓍喆曰,承旨房仍,吏兵换房。

○传于郑大容曰,再明相值,坛享虽命摄,当于明日,行礼于奉室,仍行省牲器之礼,斋宿当从便为之,百官依例参班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锡任为加设敦宁都正,权思浩为济用奉事,注书单郑文始、朴师辙为加设敦宁都正,崔昌迪为童蒙教官。

○传于林蓍喆曰,关东经工生条问经义,功令生试较科体者,为搜罗一方人才,遵仿里选乡举之遗制也。功令生则乡试三日,京试两题,取优等数人赐及第,将于三明日唱名,而经工生所对御制十三经讲义,际此上来,今日适又因知时之甘雨,晋接有暇,潜心谛看,不觉筵烛之屡跋。且其诸对,往往有提撕警发处,信乎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若非明于经义,何能剖拆如是乎?近所谓京儒经行荐似之人,亦何曾叩其实乃如是耶?在朝廷政懋懋实之方,岂缓作兴之举?诸儒中横城前参奉安锡任,春川前主簿朴师辙最优,而锡任年为七十四,师辙之年,亦近七十,惜其难责强仕,特并陞授敦宁都正,各差岭东、西分教官,俾训蒙士,仍令道伯,量给禄料,如可自致,劝令上来肃命,来当召见矣。居首者一人除官已宣旨,王言不可不信,若求其次,襄阳进士崔昌迪是也,况是故正言逵泰之子云耶?观于所对《易》义,益验所知之有自,童蒙教官,令铨曹拟入,年亦老,能欲登途,与两儒皆给铺马,经义及试券之印给,有前下传教,内阁照此,名之曰《关东宾兴录》,义例同岭南颁本。此传教下谕于东伯,其馀儒生,令道臣优给纸笔墨事,亦为下谕。

○郑大容启曰,明日奉室行礼时,侍臣不可不备员,而两司诸台引避退待,无进参之员,正言郑晩锡,即为牌招斋宿,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启曰,明日奉室行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大司宪洪明浩引避退待,大司谏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进,同副承旨李晋秀进。以李喆模为大司谏,柳颐玄为掌令,洪秉臣为正言,洪秉殷为同敦宁,曺命业为敦宁都正,尹五荣为连山县监,兼大司成单郑大容。

○兵批,判书具庠病,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兪汉宁入直进,参知尹致性病,右副承旨徐荣辅进。副司直徐命全、徐配修、李儒庆、朴宗来、李鲁述、柳星镇、洪仁浩并单付。

○林蓍喆启曰,明日奉室行礼时,侍臣不可不备员,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启曰,今因红牌安宝,原榜目与试记相准,则善骑队徐宗益,武学申泽坤,别武士黄河银讲试记,以粗栍悬录,直赴帖及单子,亦皆分明,而原榜目,不为载录矣。榜目则今方依下教改修正,而科榜事体,何等严重,则有此不审,万万未安,其时试官。命官外,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蓍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大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明日大报坛祭享亲临省牲时,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洪良浩,身病猝重,不得进参云。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师国为典牲提调。

○李晋秀,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明日亲临省牲时,提调当为进参,而新除授提调尹师国,身病猝重,不得进参云。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得臣为典牲提调。

○李晋秀,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奉室行礼时,墙外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昨年五月初十日望拜礼时,训局出番军五哨,大将率领,墙外环卫矣。今番则以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昨年例为之,可也。

○徐荣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赵镇宅所报,则以为华城门楼所入木物载运,系是时急之事,而三漕仓各船添载米,为二百五十石,一株木为五十石之重,则并计元装载,一船所载,恰过一千三百石,事势实有难运之患,户均厅中换贸常赈米,与元上纳有异,除置三千石,待明年添载上送,庶可为两全无虞之道为辞矣。湖南既许兵船使用,则岭南亦用此例为宜,且两衙门上纳,有关经费,不可迟滞,明年沿海营邑镇中择完固兵船,使之即为运木,而沙格之择定,粮资之优给,亦依湖南例举行事,一体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岭南海程,比湖南尤远,槐杂木性坚,编舟则不浮,况于年前海、湖兵防船使用时,营邑之贻弊军民,其端不一,今番则虽惩戢,颇皆小心,初当之岭南,安能保其利泊稳旋乎?且观近来该道臣举行,威令不及于列邑,封参之不察,即其一事也。门楼所用,虽有所重,言念军民弊劳,有难许施,即问于留守,虽非岭南木物,如可为之,勿为载来,不然预自今年,修葺船具,待明春运致,亦可以此知悉举行,可也。

○徐荣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尹芮基,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敬陵典祀官洪乐游,参奉赵远庆,穆陵典祀官李垿,参奉徐有惇,并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洪乐游、李垿,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赵远庆、徐有惇,俱在入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不过申饬新进荫官,当责来效,分拣,可也。

○以洪乐游、李垿囚单子,传于李晋秀曰,洪乐游赴任不远,公罪区别,功议勘放,李垿虽愚必明,而有此疏忽,万万骇然,削职放送。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行直、宋景载、闵亨默、郑持容,原情公事,判付内,依允。尹行直、宋景载、闵亨默等,除刑推议处,仍以草记照律事,命下矣。锁院之防禁至严,公私文迹,无敢相通,而尹行直、宋景载,身为监试官及应办官,榜目书题,或在傍而参见,或誊入而不禁,法纲所系,俱极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尹行直、宋景载,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闵亨默、郑持容,场外文迹,不得相通于试院,自是法典,而身为禁乱官,蒙不察禁,溺职之罪,在所难免。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闵亨默、郑持容,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试官不叙,则况台监乎?尹行直削职,武虽不文,宜知守法,焉敢有此不察?所坐最歇,闵亨默只汰见任,有意之问,无心而对,固非渠罪,又入于禁乱官所现告云,郑持容罢职,畏李家焕、南公辙分付,甚于畏科举事目者,已极无状,其所誊送,亦不以其道,节节骇然。宋景载,为先削其仕板,可也。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乐游、李垿囚单子,传曰,洪乐游赴任不远,公罪区别,功议勘放,李垿虽愚必明,而有此疏忽,万万骇然,削职放送事,命下矣。李垿削职放送,洪乐游传旨内拿处。律文则《大典通编祭礼条》有曰,祭物未精洁者,典祀官,以一座全缺律论,《大明律祭享条》有曰,大祀牲牢玉帛黍稷之属一座全缺者,杖一百矣。洪乐游,杖一百收赎,而其七代祖履祥,宣武原从功臣,永安尉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济州御史沈乐洙疏曰,伏以,臣猥膺海外巡抚之命,恐负委寄,日夜兢栗,随事启闻,阻风久淹,识短见浅,只俟罪谴,而抑有愚意之不敢不一陈者。臣窃见湖南,国之根本,而耽罗一岛,为湖南蔽,岛中之产马贡橘,固为利用,而有大于此者,南纪瀛海,东接大坂、江户,西近福建、江南,岛为之介,而东西顺风,不过一便gg片g帆五六日之程,高丽三别抄,叛据岛中,金方庆将兵来讨,中洋遇风,仰天太息曰,国家安危,在此一举,方庆间世名将,弹丸小岛一时反贼,早晩可灭,而至谓安危一举者,深谟远略,盖虑其不即拔本,渐至盘固,捷通外国,驾泛向导,休卒调船,一帆直𢭏,则湖南非我有也。洪惟我朝惠泽威化,积洽岛中,胜国时反侧之忧,自底怀服,缮城修械,布置镇堡,规模制度,肃然整暇,嘉靖间,海寇百馀艘侵掠,而全获奏功,东来一船,不敢复近,国家宏远之图,收效于数百年之间,隐然为湖南之一长城,壬辰之乱,数技贼兵,自岭入湖,而烈将义旅,犹未收功,然国家之赖以中兴,湖南一路之力,而湖南全安,赖此岛幸无冲突也。朝廷知其然,择置长吏,多用武臣之有谋略将才贮望之人,考见题名记,前后可数,不嫌险远,为官择人,至先朝中年而皆然,迩来三四十年,常调武臣,每多充补,间除文吏,有不如武,前人之设施措置,方且累然弊尽,岛中官民之不相亲,久矣。征敛之门,名目渐繁,甚至于寸藿尺皮,贱贸贵卖,售利如商贾,民之视官长,常无爱畏之心,民不爱何以宣化,民不畏何以立威?阴雨之备,一置忘域,列镇战舰之载在邑志者,今无片舸,器械之年久者,非但腐弊,吏校军卒见其器,多有不知名者,一岛军摠,足为一军,而任其阙伍,充以老弱,金鼓坐作,浑然不省,此皆不择吏之弊也。或谓环岛石壁,天设险阻,船不利泊,毋患外寇,而禾北、朝天浦之外,水山、西归、摹瑟、明月等浦,或有平港,或有沙州,容泊巨舰,非一二计,臣闻每岁风和,辄见龙骧大舰,挂着四五布帆,频过南洋,或停缆汲水于牛岛等数三里之间,过去未辨船,例报备局,而近寝不报,西归、摹瑟外洋,即大坂、福建互相通货之要路,我国固边之方,比西北尤重,臣尝历观关北十州,会宁颇见修饬,亦少侵渔,盖以地望颇重,顾念前途,稍重廉义,凡人常情,有必然者,此岛之为湖南要害,不啻重于平时互市之会宁,臣意济州牧,择遣武臣之以地望称者,两邑亦用有前程之年少武弁,怀民诘戎之方,庶几得矣。先朝癸丑,御史沈圣希有启,以济州邈在海中,无所顾忌,多行不法,康津为济州门户,请以侍从为宰,常时廉察,许令直启,其后五六年,相臣申奏施行,揭在康津衙阁,而因即寝止,此则有拘体貌,事固难行,臣意该牧判官,择送侍从之臣,营邑互有顾忌,亦尊体统,则宜有实效。圣朝之为岛民怀保,为海防备御者,未尝不眷眷,哺以船粟,劝以骑射,绣衣按廉,釐弊开利者,前后非一,而凶年移粟,不足当于平岁之例悬,一番试艺,无所益于常时之抛弃,御史之间,有一二厘革,归帆才发,弊复如前,所谓节目,皆为虚文,一曝十寒,未足为喩,朝廷之为岛民千百计,皆不如选吏一事,湖南藩蔽之为国根本,又非他州比也。伏愿勿以人废言而采纳焉。臣不仕已十年,中间西塞之赴官,为伸义分,而屏废之中,忽承此命,义在往役,跼蹐冒膺,本牧权察,尤增惶惧,越海之后,刻日竣事,而臣有宿病,瘴湿为祟,外若肥健,内实虚脱,水陆驱驰,精神消铄,海气浸润,脚气添症,转转危剧,已逾旬日,岛中多阴少晴,阴䨪则昏窒涔涔,饥民呼诉,粜仓簿记,了无照察,一直废却,身孤心弱,念多自危,孤灯听潮,历数平生,委身立朝,无一报效,忠孝全亏,生不如死,而诚恐千里海外,生行死归,有累垂恻之圣念,百回思念,抆泪消肠。伏乞圣明,哀臣之情,察臣之恳,即命差代,俾臣归死故山,民邑之事,亦无旷废,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苟欲择倅,尔当不让于人,言病虽如许,真所谓王事靡盬,尔其努力按住,疏中条件及状本禀请,令庙堂论理回启。

○甲寅三月初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吏兵房承旨、下直守令、边将入侍时,药房提调郑昌顺,行都承旨郑大容,右副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李垿,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医官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金顺行、李周宪、吴仁丰,伊川府使金益彬,洪州牧使郑东愈,德川郡守李敬鲁,镇岑县监林淳浩,奉化县监林最远,黄涧县监郑殷祥,珍山县监李英远,顺安县监金基丰,石城县监许霔,平康县令徐教修,昌宁县监洪秉周,唐津县监徐有升,泰仁县监南鹤玄,新宁县监洪益烈,镇川县监洪大应,延丰县监金弘道,金浦郡守兪汉隽,阴竹县监尹命基,阳城县监权䘩,南平县监林性运,陜川郡守黄运祚,永柔县令徐弘辅,楸坡万户洪乐游,上土佥使梁垸,高山里佥使元永胄,鱼面万户柳相亮等,以次进伏讫。昌顺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昌顺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昌顺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李义凤,偕入进伏。上曰,守令进前,伊川府使金益彬奏职姓名。上曰,昨岁穑事,何如?益彬曰,黍稷大登,而豆太少为失稔矣。上曰,邑弊民瘼,何如?益彬曰,弊瘼则姑无目前之急矣。洪州牧使郑东愈奏职姓名。上曰,年事,何如,而民邑弊瘼,何如?东愈曰,年事大登,而弊瘼今无可达者矣。德川郡守李敬鲁奏职姓名。上曰,汝颇有治声,甚嘉尚矣,年事,何如,而且有民弊否?敬鲁曰,年事免歉,而谷多民少,故不无还弊,将与道伯,相议矫革之方矣。镇岑县监林淳浩奏职姓名。上曰,穑事及民瘼,何如?淳浩曰,年事丰登,而民瘼则军政虽难,别无禀定之事矣。奉化县监林最远奏职姓名。上曰,民邑弊瘼,详陈,可也。最远曰,别无邑弊矣。上曰,岂无邑弊民瘼之可陈者乎?最远曰,军政有些少弊端矣。上曰,奚止军政而已乎?最远曰,黄肠木有许多弊端矣。上曰,奚止黄肠而已乎?此外必多有弊瘼之可言,入侍命下已久,预思所对之辞入来,可也,而以临时妆撰为主,如此守宰,将安用哉?牧民之任,不可轻递,出往政院,更思所奏之言书入焉。黄涧县监郑殷祥,珍山县监李英远,永柔县令徐弘辅各奏职姓名。上曰,昨年穑事及民邑弊瘼,何如?对曰,年事俱得丰登,而邑弊民瘼,姑无奏达之事矣。顺安县监金基丰奏职姓名。上曰,年事,何如?基丰曰,仅为免歉矣。上曰,汝之治迹,稔闻之矣。石城县监许霔奏职姓名。上曰,许暕年今几何?霔曰,今为四十四岁矣。上曰,唱榜后下往,可也。平康县令徐教修奏职姓名。上曰,平康则似无弊瘼,而年事,何如?教修曰,年事丰登矣。昌宁县监洪秉周奏职姓名。上曰,年事,何如?秉周曰,昨岁雨水均洽,而邑中丰稔,为一道之最矣。上曰,人心民俗,亦何如?对曰,数年饥馑之馀,财谷俱竭,故人心民俗,姑未见淳厖之象,而邑弊多在还谷矣。唐津县监徐有升奏职姓名。上曰,汝须小心为之,以雪前日昌宁之耻。泰仁县监南鹤玄奏职姓名。上曰,汝思前日读律之意,着意于为治,尔兄予今思之矣。新宁县监洪益烈奏职姓名。上曰,汝以何事上京乎?益烈曰,为赴庆科上来矣。上曰,须下往,过行尔亲之卺礼,格外之恩,不可辜负,汝有两老亲,岂敢不小心乎?镇川县监洪大应奏职姓名。上曰,再昨闻兵判之言,尔亲会婚礼,将以初十日过行云,汝则初十日后下往,可也。延丰县监金弘道,金浦郡守兪汉隽,阴竹县监尹命基,阳城县监权䘩,南平县监林性运各奏职姓名。上曰,汝等下往,须善为之。陜川郡守黄运祚奏职姓名。上曰,近来书法,渐益浮靡,予每思懋实之方,而汝之笔体,甚为嘉尚,汝虽在外邑,公家文字,有下送者,则须为书纳焉。仍命晋秀,宣谕诸守令。上曰,边将进前,上土佥使梁垸,高山里佥使元永胄,夞怪万户李谦会,楸坡万户洪乐游,鱼面万户柳相亮,马马海权管郑履绥,以次进伏,奏职姓名。上曰,今玆尔等之极择差遣者,岂独为江界之民也?凡厥防秋之事,交邻之节,守御之策,必须各别着意也,人或以为今番此举,专为废四郡之计云,而四郡可复则复也,民弊可苏则苏也,尽心殚诚于职事,而边塞事情,一无不知,后日登对时,一一陈奏,可也。又教相亮曰,汝往鱼面后,须入废厚州,专察其风土何如,民物何如,详观采探以来也。边将元无上殿之事,而特使之登殿进对者,以示别般格外之眷,须各下往善为之。仍命荣辅,宣谕边将后,命守令、边将先退。昌顺曰,岭南贡参,才已全数退送,道伯当观改色善否,严加处分事,已有下教矣。江原贡参,亦当一体申饬,而江原道一年所贡之参,本是四十二斤,而特轸民弊,分作京贡,又为荡减,杆城所封,亦以元价,上纳惠厅,今则本道贡参,不过二十斤零,比前不啻半减,则采贸之道既易,参品之好宜胜,而山家之相混,胶糊之奸弊,视前愈加,此则道臣不能察饬之致,今年所封,则必以独头体大之山参,个个择封,若或有如前胶付和糊,体小品劣之事,则不但当该审药参商,科罪严治而止,道臣当依日前岭伯例下教论勘,以此意为先出举条严饬,使之广加采取,各别择取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大臣重臣,如有回卺之人,则自政院提禀事,曾有下教矣。行司直洪檍,以今初十日,将行重牢之礼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该曹,给宴需及衣资,可也。出举条上命书榻教曰,当该典祀官洪乐游、李垿,当该官员各一人拿处,典祀官姜文会罢职。又命书榻教曰,前注书郑文始仍任,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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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行右承旨李义弼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未肃拜。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皇坛,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行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尹序东,掌令徐有炼,持平尹悌东、洪受浩,司谏崔献重,献纳张至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荣辅曰,只推。

○郑大容启曰,假注书李弘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启曰,前假注书徐俊辅,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义弼、洪仁浩落点。

○传于郑大容曰,吏礼换房。

○传于李晋秀曰,承旨洪仁浩尚不承牌,今日不为参班可知,为先禁推,其代前望单子入之。

○李晋秀启曰,承旨洪仁浩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传于林蓍喆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闵昌爀落点。

○李晋秀启曰,新除授兵曹参议闵昌爀,以二所巡将受牌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徐美修落点。

○以兵曹参议徐美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荣辅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徐荣辅曰,坛享留门时拱北门,别定兵曹郞厅一人,严禁杂人事,定式,今番则入直郞厅,为先进去事,分付,汉旅皆当参享,明礼门则守门将一人姑察事,亦为分付。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广州等邑雨泽驰启事,传于李义弼曰,行部之方到何地,不为槪及,虽曰,本道谬例即然,岂可不为厘正?状启还下送。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受由上京守令、赴举守令、未下直守令,皆令下送事,命下矣。受由上京守令蓝浦县监曺允遂,亲病猝重,万无离舍还任之望云,故屡度催促,以至经宿,无意下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口传差代,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在德为蓝浦县监。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受由上京守令、赴举守令、未下直守令,皆令下送事,命下矣。受由上京守令长城府使金履镐,身病甚重,时月之内,势难起动云,古阜郡守洪元燮,亲病猝剧,万无离舍还任之望云,故屡度催促,已至经宿,无意下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口传拔例择差,待下批,与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敬为古阜郡守。

○掌令柳颐玄启曰,大司宪洪明浩,执义尹序东,司谏崔献重,掌令徐有炼,持平尹悌东、洪受浩,献纳张至显,以臣等俱以无似,猥叨台衔,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大论方张,惩讨是急,他不暇顾,冒没趋承,乃者金锺秀岛置之台启,虽已蒙允,金吾之草记,尚未启下,连请路阻,忧愤转激,联陈短箚,略效愚忱,即伏见传教下者,诲责截严,至以盖有商量焉,焉敢督促为教,乃有重推之命,惊惶震懔,罔知攸措,此莫非昏谬妄率,处事颠错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加律路阻,不免齐吁,义急严讨,岂可轻递?请大司宪洪明浩,执义尹序东,司谏崔献重,掌令徐有炼,持平尹悌东、洪受浩,献纳张至显并出仕。传曰,依启。

○甲寅三月初九日卯时,上诣皇坛行礼,省牲省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右副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徐有闻,原任直阁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集圣门,诣斋殿改具冕服,诣洌泉门外版位,行四拜礼,进诣坛上奉审讫,还诣樽所奉审,出就省牲所,命掌牲令,尺量牺牲讫,大祝等跪告充洁。上曰,大祝尹光普,年老眼昏,无以读祝云,别兼进去替行,可也。上还御斋殿。上曰,礼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礼曹判书闵锺显,偕入进伏。上教锺显曰,坛司例以奉常寺官员塡差,而坛上与各门,宜有分掌之举,守直官辈,全无知识,不分东西,此后各令分掌,仍书给笏记,使之诵习,可也。至于樽所,黄文席实乖礼制,只以无文黄线席为之事,传于户判也。仍命退,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门乘舆。上曰,军兵之排立,为禁杂人,皇坛祭享,与他自别,宜倍恪勤,而训将不为禁饬,万万骇然。近因乏人,更为甄拜,此训将犹事占便,不思所以对扬之道,诚为痛骇,此委折,右副承旨招入训将以问之。上至集圣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行右承旨李义弼。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兪汉宁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宅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bb喆b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义弼曰,大丘营将柳相烨,高山里佥使元永胄,上土佥使梁垸,楸坡万户洪乐游,鱼面万户柳相亮,外怪万户李谦会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御营厅习阵单子,传于林蓍喆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郑大容曰,今见加设典籍望筒,新及第洪寅祚,年过七十云,与加设五卫将,诸老五卫将,一体单付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典籍李宇炯、崔光泰、金孝秀、尹持昇、沈普永、申在和、柳之羽、洪寅祚,已上单付事,承传,光陵令朴佐源,正言李奭祚,绫州牧使沈焕之并单付。

○传于郑大容曰,今榜文举人张圣佐年八十二,韩景琦年七十九,并付五卫将,使之明日谢恩,是科所重何如乎?年五十人,依例陞六,并付加设典籍,今日口传下批,谢恩后减下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五卫将张圣佐、韩景琦,副司直徐荣辅,已上并单付。

○传于林蓍喆曰,昨日违牌,事非怠忽,前承旨洪仁浩禁推分拣,若此则宜令一伸廉隅,左副承旨徐荣辅许递,右副承旨李晋秀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李益运落点。

○以右副承旨李益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汉宁曰,只推,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煐为宣传官。

○以承传宣传官望单子,传于林蓍喆曰,李石求,待司饔主簿肃拜仍任。

○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闵锺显落点。

○传于郑大容曰,补外事体自别,宰臣去就,不可无文迹,则谓以榻教之书出当初举条,至今不为书入,提问之下,以不成说之语,又敢分疏,当该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传于林蓍喆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勉兢。

○传于李义弼曰,近于处分之后,屡闻筵臣之言,当初上试官文迹誊来一款,初无一言半辞之发口,同入之试官,质言于承宣云,然则囚供误矣,试官李家焕,传旨中付标。

○传于李勉兢曰,明日殿座时,广智营军三十名,北营军三十名除出,将官率领,通化门外排立,并待标信举行,还内后还入直事,分付。

○以回还冬至兼谢恩正使黄仁点,副使李在学状启,还渡江出来事,传于李益运曰,卿等一行稳返,已到湾府,极用欣喜,在途凡百一安耶?还朝当在何日?玆遣外使,问卿起居,兼探行期,卿其附奏事,下谕于回还正使,道内兼史守令、察访中差定,即为传谕事,回谕于箕伯。

○以江原监司沈晋贤状启,八十以上老职及七十以上偕老人后录驰启事及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八十以上老职及七十以上偕老人后录驰启事,传于李勉兢曰,皆令明日政下批。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朝官年七十以上,士庶年八十以上人及偕老老人后录登闻事,传于李勉兢曰,三明日口传下批事,分付铨官。

○林蓍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塘台亲临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哨官尹宅性手本,则敦化门西边月廊筑墙半间许,年久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该营,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敦化门西边月廊筑墙半间许年久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三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春塘台。庆科文武科唱榜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林蓍喆,行右承旨李义弼,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李晋秀,同副承旨兪汉宁,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徐有闻、承膺祚,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交泰门、永清门,由崇智门、明光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升座。上曰,百官先入就位,可也。引仪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礼,上教荣辅曰,引仪之读榜,每多不诚,今番文榜,只读姓名,武榜只读乙科以上人姓名事,分付,可也。上教荣辅曰,新恩行礼时,武榜则只令乙科以上陞于台上事,日前有下教矣,今果依此为之乎?荣辅曰,然矣。上曰,武榜数多,故每当大比放榜,赐牌赐花,辄致纷遝迟滞,故今番使之分类,属之各营,以为团束成班矣,果何以为之乎?荣辅曰,各营军校,则使该营主管,京外闲良之无所统属者,分属各营,别定将校,以为聚集率领成班,而训炼院三堂上,自昨夕来待于弘化门外朝房,晓前已为整待矣。壮勇营一百八人,龙虎营三十三人,训局二十三人,禁营五人,御营八人,守厅七人,摠厅三人,各该营主管,其外闲良,华城二十六人,松都二十四人,沁都六人,老人二十二人,属之龙虎营,关西三百五十六人,属之训局,京二十二人,畿内十八人,湖南八人,岭南十九人,湖西五人,关东十人,属之禁营,海西四十六人,北道六十九人,属之御营矣。上曰,红牌赐花,亦有区别乎?荣辅曰,红牌则以各营各道新恩姓名成册,区别分排,各封以置,赐花亦依成册,分排数爻,区别以置矣。荣辅曰,文榜中姜世白,以岭南人,殿试后闻亲病报下乡,不得待令云,何以为之乎?上曰,花牌出给成均馆,以为传给之地。上曰,唱第时文东武西,俾无错乱之弊也。上教兵曹判书具庠曰,卿孙今方唱第矣,先为下去,后拜后入来侍卫也。上教有防曰,顷日卿子登科时,未得后拜,今日李存秀唱第时,下去后拜,好矣。上教贱臣曰,尔与李存秀,为四寸之间,亦为下去后拜,可矣。上曰,诸新恩八寸亲,皆令后拜,吏房承旨跪启放榜,引仪文武新恩立就位。上曰,近来先生之不呼新来,便成谬习,岂不骇然乎?今科异于他科,若能念及于科名,其所贲饰之方,岂待提教?二品以上出去时,无论文武,皆呼新来,可也。上曰,科后之往见恩门,古礼则然,而闻近来,皆不往见云,骇然甚矣。今日新恩,使之皆令往见命官主文,而如是提饬之下,若不往见,通清之职,当不得为之,此意令在庭新恩知之。荣辅曰,翰圈唱榜,翌日为之事,命下矣。翰林时无行公之人,别兼春秋洪乐游,在楸坡万户任所,只有别兼春秋徐有闻一人,无以备员举行,在前如此之时,因特教,有都堂会圈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都堂会圈,可也。出举条荣辅曰,都堂会圈事,命下矣。领监事以下馆阁堂上,待开门命招会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未肃拜艺文提学牌招,违牌,勿捧传旨。出榻教上曰,艺文提学,使之斯速膺命,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艺文提学沈焕之,以其情势之难安,万无承膺之望云矣。汉宁曰,艺文提学沈焕之,屡度催促,一味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既无共知之情势,则处义太过,艺文提学沈焕之,绫州牧使除授,使之当日辞朝,时任牧使,递付京职,可也。出举条上曰,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牌招。出榻教上又命书榻教曰,前承旨李勉兢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后拜。上曰,内阁待教,久未差代,唱榜后会圈越荐事,令内阁知悉。上曰,楸坡万户洪乐游,夞怪万户李谦会相换,除朝辞赴任。出榻教上教庠曰,卿为兵判,行步胜前可喜,然卿之酒户太宽,每多滥觞,兵判在任之时,则勿为飮酒也,予于守bb御b使,已禁其滥酌,而于卿又用酒禁矣。庠曰,圣教至此,伏不胜感祝,自今以后,臣何敢以一酌入口乎?上曰,金煐为宣传官乎?庠曰,今政当为之矣。上曰,传旨未下,台谏许递。出榻教上曰,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荣辅曰,亲临放榜,既有文武官四品以上朝服事,出于礼曹仪注,近规犹以二品为限,而今日西班卿宰,多不着朝服,事系朝仪,诚甚未安,行副司直李鼎揆、李祖承,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此后申明严饬,可也。出举条荣辅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承旨李勉兢,既已叙用,而前承旨李益运,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荣辅曰,李益运既已叙用,则前承旨李羽晋,又是同罪之人矣。上曰,并叙用,可也。大容曰,同敦宁洪秉殷,敦宁都正曺命业,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牌招察任,何如,而曺命业,则在外,何以为之乎?上曰,并改差,明日政差出,可也。出举条文武科唱榜讫,通礼跪启礼毕,领议政洪乐性,升阶进奏曰,近日日气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五十六科,八百武科,一时唱名,诚罕有之盛举,而凡属庆科之事,日气辄和畅,尤岂不奇异乎?上曰,此等殿座之时,大臣陞殿问候,即古例,而今则不然矣。乐性曰,然矣。上曰,卿之神彩,胜于前日,可喜,卿何独陞殿,而左相何不同入耶?乐性曰,欲为同入,而以行步之艰涩,不得陞殿云矣。上曰,侍卫次次前进。上曰,文武新恩,使之分班导前,而李存秀、洪命周,既赐法乐,使之持三弦前导,可也。上乘舆出青阳门、明光门入驻舆。上曰,文武新恩,分左右列立,待呼新来,即为进退也。上曰,李在秀、具得鲁,注书先呼新来。贱臣承命呼新来。上曰,其孙为及第,其祖不可无呼新来之举,兵判使之新来,而兵判前及第谁耶?民始曰,药房提调郑昌顺,兵判前及第云矣。上曰,提调呼兵判祖孙新来,而涂墨依例为之,可也。上曰,李存秀、尹致永、李东万、洪乐浚,武科李石求父子,皆呼新来,而徐俊辅,新为登科,检校直提学父子,亦呼新来,皆令涂墨也。上曰,守御使李文源,兵曹判书具庠,行司直洪良浩,行副司直李邦荣、尹长烈、金载翼、李勉兢,校理李遇济率其子新榜及第李存秀,其孙具得鲁,其子洪乐浚、李周奭、尹致永、金铨,其弟李勉昇,其子李东万入侍。出榻教上曰,大司宪洪明浩许递,仍令入侍。出榻教民始等曰,今日之事,尽是我朝初有之盛举,而太平之象,岂有过于此者耶?上还御交泰门便殿,诸新恩前导时,元子宫侍坐,亲呼新来,诸臣及诸新恩,欢欣仰瞻。上曰,文新恩并新来进前。权晙等,以次进前,奏姓名年甲讫。上教权晙曰,尔是谁族?晙曰,近族无立朝者矣。教吴泰曾曰,尔则年限虽过,而特命抄启,须善做,以副特简之意。教李允谦曰,汝则可谓别科矣。教李奭祚曰,以尊年之意,特除台职,尔之下去时,台隶亦为率去,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七十犹云稀贵,况八十乎?典籍李奭祚文识,惯知于御考之时,地处亦好,正言除授,仍令明日谢恩后,下往华城乡校谒圣,本府唱名文武,皆依此例为之事,分付。教柳台佐曰,尔之行列,何其不同耶?台佐曰,仍梦兆而改名矣。教闵荣祖曰,汝是水原人,又为水原别科,尤异于他矣,下去善游也。教柳之羽曰,尔之登科时,首句诵奏也。之羽诵曰,祝寿母与元子。鲁有颂曰,如冈。上曰,此句似是宿构,而善为德谈矣,特赐绵䌷一疋。教柳远鸣曰,尔之文名,前已熟知矣。教崔光泰曰,尔则虽过年限,而制述多佳作,故特付抄启,善为应制,可矣。教金孝秀曰,尔则屡屈而始第矣。教黄万龄曰,尔名万龄,而居魁于问寿之策,亦云奇异矣。教李以澹曰,尔之应讲时,越一大文,而试官皆不知,故予亦不言,尔其诵之。以澹诵奏讫。教崔凤和曰,诵奏及第时讲章,凤和诵奏。教沈普永曰,尔之江陵文字,极为可尚矣。七十六岁新恩韩景琦进前,元子宫特赐䌷一疋,景琦跪受曰,睿赐伏不任感祝,今番科榜中老新恩年数之都数,谨此献上矣。上曰,前假注书李弘达,仍察厅任。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新恩,弘化门外待令事,分付。庠曰,今番先来军官,有从自愿收用之命矣,招问其所愿,则前引仪李继祜,愿以相当窠,而系是荫官,自东铨当为举行,译官尹得运,愿以边将,闲良李运熙,愿以军门,得运,自臣曹随窠举行,运熙,令各军门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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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义弼。右承旨李勉兢缘故出。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尹长烈缘故出。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存秀李弘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南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尹序东,掌令徐有炼、柳颐玄,持平尹悌东、洪受浩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文武臣殿讲,文臣制述庆科唱榜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更待下教。

○洪明浩启曰,翰林召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领监事馆阁堂上春秋馆堂上,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翰林召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假注书李存秀有頉代,吴泰曾为假注书,洪命周有頉代,赵万元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宅柱改差代,柳台佐为事变假注书,吴泰曾有頉代,洪乐浚为假注书,赵万元有頉代,尹致永为假注书,柳台佐有頉代,韩致重为事变假注书,洪乐浚有頉代,李勉昇为假注书,尹致永有頉代,任希存为假注书,韩致重有頉代,闵荣祖为事变假注书,李勉昇有頉代,宋冕载为假注书,任希存有頉代,曺锡中为假注书,闵荣祖有頉代,李周奭为事变假注书,宋冕载有頉代,具得鲁为假注书,曺锡中有頉代,李东万为假注书,李周奭有頉代,柳远鸣为事变假注书,具得鲁有頉代,郑取善为假注书,李东万有頉代,李致祜为假注书,柳远鸣有頉代,李是炼为事变假注书,郑取善有頉代,申绚为假注书,李致祜有頉代,金铨为假注书,李是炼有頉代,许暕为事变假注书,申绚有頉代,李允谦为假注书,金铨有頉代,郑元善为假注书,许暕有頉代,金喆修为事变假注书,李允谦有頉代,黄基天为假注书,郑元善有頉代,金熙洛为假注书,金喆修有頉代,金就强为事变假注书,黄基天有頉代,尹济弘为假注书,金熙洛有頉代,黄万龄为假注书,金就强有頉代,李以澹为事变假注书,尹济弘有頉代,姜浚钦为假注书,黄万龄有頉代,尹东寿为假注书,李以澹有頉代,崔凤和为事变假注书,尹东寿有頉代,洪致荣为假注书,洪致荣有頉代,姜世白为假注书。

○洪明浩启曰,今此亲临春塘台,庆科武科殿试时,直赴人姜德尚、任庆龙、沈震福、姜东铉、韩继休、李命俊、金圣东、郑光周、李奉天、金智俭、李益瓘、朴亨璞、韩光纯、安汝坤、张启春、崔泰鲁、申璟、许乘、徐良辅、尹宗孚、李震福、韩道裕、金凤鸣、韩益范、田弘辟、朴兴采、崔运大、朴圣彬、金光渐、金润龟、张延丰、李贵金、金润泽、李彦懋、郑光福、朴致鲁、柳喜星等录名单子,无缘不呈,依例陈试之意,敢启。传曰,既有前兵判筵禀定式,则依前例陈试之请,可谓越法,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此启辞勿施,自今番依定式举行,定式未久,如是抛弃,稍久则荡然可知,自今直赴殿试会试之类,自兵曹,别作一册入启,过殿试后,请出厘正,不得不陈试者,以草记及状本回启后,案册悬注事,分付,可也。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尹长烈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明日内阁会圈,阁臣当备员,时任只有提学一人,直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此人来月当行公,所坐虽可骇,事势既如许,前直阁南公辙叙用,仍差检校,令本阁,待开门牌招参圈。

○奎章阁直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南公辙。

○同春秋前望单子入之,林蓍喆、郑大容、权𫀤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未肃拜及悬頉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郑好仁、李得臣、崔东岳落点。

○事变假注书崔凤和有頉代,申星模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仁浩曰,次对久未为之,十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事变假注书申星模在外代,李南圭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益运曰,既有致祭之命,当下去,兵曹郞厅柳相祚改差,今日政差代。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安廷善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起动供仕之望,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职,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进,行左承旨李义弼进。以李祖承为大司宪,金恒柱为同敦宁,李之英为敦宁都正,郑大容为司译提调,姜善镇为监察,赵翼铉为司仆主簿,慎思浚为禁府都事,孔胤恒为兵曹佐郞,任希存为典籍,朴始荣为长城府使,尹钦烈为木川县监,兼知春秋权𫀤单付,副校理洪大协,副修撰尹鲁东,以上除授事,承传。

○吏批,再政。金相夔为惠陵令,蔡弘直为监察,鱼在沼为义盈主簿,李继祜为典设别提,洪大应为沔川郡守,典籍单孔胤恒加设还付事,承传。

○李益运,以都堂言启曰,翰林会圈,以都堂举行事,命下矣。时任别兼春秋洪乐游、徐有闻,曾经翰林李相璜、李重莲、徐有榘、林景镇,依前例并削职,何如?传曰,凡都堂会圈之规,无翰林及别兼春秋然后为之,昨因别兼徐有闻知来之言,闻承宣所奏,意谓堂下中,果无别兼可为之人,有都堂会圈之命矣。观此草记,洪乐游、徐有闻之外,有许多曾经翰林,则此人等,可为别兼矣,亦可备三员矣。当初承宣之都堂请圈,极为疏忽,当该承旨,为先从重推考,误奏之别兼徐有闻削职,外任及在外诸人,并依例削职,卿等退去,曾经翰林中别兼春秋,照例备员启下,即为牌招,本馆会圈事,分付,可也。

○吏批,三政。别兼春秋三单,李相璜、李重莲、林景镇。

○吏批,四政。以金济万为监察,李亨宇为典籍,赵象存为司饔主簿,李锺淑为镇川县监。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徐美修入直进,参知尹致性病,右副承旨李益运进。以柳镇恒为副摠管,杨宗润为五卫将,蔡述夏为忠壮将,韩大凤为景福将,韩光齐为美钱佥使,黄缜为永达万户,闵宗爀为宣传官,金重瑞、曺允奭、金允敬、梁命龟、沈𩃎、朴师修、申景彦、沈坰、柳远、李东英、李世宽、崔昌得、申之彦、李奎玉、韩重万、崔泰恒、吉泰辉、白天琮、李景华、金东辅、郑明淳、权、崔奎灿、郑启周、全位夏、李益震、李运大、金允谨、蔡应埰、卓崇济、金楚望、方德叙、安盛文、金福重、郭再泰、辛圭为同知,许策、崔祚永、金允钦、尹元锡、曺霤、宋亿孙、李得源、李奎运、李敬身、李奎会、郑彦良、洪景福、申益灿、崔圭显、李命天、申光运、申璍、申光羽为佥知,佥知康载亨,宣传官李石求,守门将元道英,以上并单付,楸坡万户洪乐游,夞怪万户李谦会相换,佥知李晋秀,副司直洪秉殷、李羽晋、闵昌爀、曺命业、李义凤、兪汉宁,以上单付,副司果郑晩锡,副摠管单柳镇恒。

○传于李益运曰,兵曹佐郞孔胤恒,郞署拟入,俾践阶梯,还付典籍,仍作加设窠,升资前虽移职,随品仍带馆官,使之守护圣庙。

○传于李益运曰,馆职既出脚,则庠制自可为之,军色紧任,不可轻递,副校理洪大协,副修撰尹鲁东,前职仍任,陈疏玉堂,亦为许递,李景溟、尹悌东、李翊模除授牌招,推移入直。

○传于李益运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奎章阁待教下批。

○传于李益运曰,翰林既完圈,别兼依例削职人员,亦为依例给牒叙用。

○传于李益运曰,在直玉堂,仍任前职,留门出送,则今已夜深,玉堂省记,尚不书入,行公玉堂,一并递差。

○李益运启曰,前假注书李弘达,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正郞二单洪大协、尹鲁东仍任事,承传。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阳德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益运曰,各别顾助,毕奠接形止状闻,其中残户,如有身役,勿征,所逋旧还,亦为荡涤事,回谕。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每年季春禀定事,曾有先朝下教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十三日为之,可也。

○李益运,以成均馆言启曰,四学学制,分四等设行,而若有过限之事,则当等季朔旬间,以限内不得为之之意,自本馆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即接东南学牒报,则以为兼东学教授洪大协,兼南学教授尹鲁东未肃拜,当等学制,俱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致烦酬应,极为骇然。申大尹、李相璜许递,此两教授除授,待开门牌招,先谢实职,仍令明日内设行试取,可也。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三日大驾诣毓祥宫展拜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禁将率乡军三哨,骑士二番,为先后厢,禁军二番随驾,枪剑军三十名,挟辇军百名为之,侍卫则宝剑别云剑外入直磨炼,留营留阵,扈卫军官有厅军,并置之事,分付,可也。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东所入直部将金龙九,莫重阙内,只着战服,敢离直次,横竹往来,观瞻无不骇然,放恣莫此为甚,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赵云履,哨官李儒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殿座时,依传教,广智营军三十名,北营标下军三十名除出,各其将官率领,通化门外排立还内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沈兴永疏曰,伏以臣自来情势,瀛馆一步,铁限在前,岂有更冒之理,而向来恩除,忽下于大论方张之时,惩讨是急,廉防难恤,不得不冒没出肃,而虽以公格所拘言之,臣曾任西邑,解由未出,则政注之所不当拟也,职名之所不当据也。莫严之公格,由臣而坏了,殆过旬朔,晏然供职,有若无故者,宁有bb是b理哉?臣于初叨新除之日,略暴沐浴之忱,兼论沈焕之之文衡削荐事及丁范祖之甘售党习事,要效一日之责,而终为喉院所阻,未得仰彻,并与难冒之处义,而陈暴无路,自顾惭恧,无地自容,夫承宣之责,即出纳惟允耳。诸臣章奏,或有犯禁昧例之事,则往复厘改,何所不可,而近日承宣,辄肆咆喝,捽逐吏胥,使之抱牍奔窜,其为骇四方之听闻,坏圣代之纪纲,当复如何?所惜者,官名也,所惧者,朝礼也,臣于向日陈疏时,亦被此辱于承宣矣。以此情踪,尤不可久据于当递之职,玆陈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递削,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日前诸僚之箚陈愚见也,臣亦随参,未蒙允兪之命,臣于此,尤不胜抑郁之至,台臣联箚,只出于公愤之所在,而圣教过中,至有问备之举,此岂不有欠于虚受来谏之圣德哉?伏愿更加三思,伊日处分之教,即令还收,以光盛德焉。臣才从下邑而还,不无一得之见,略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朝纸不容不颁示外邑,而至于关西一道,与他自别,各邑朝纸,以拨便传来之际,每有一二度閪失之患,此邑则失某日几度,彼邑则失某日几度,鳞次合计,则自成一朔之全轴,无邑不然,无朔不然,此必有奸谲辈难测之计而然也。此事外若微细,而内有深忧,臣意则自庙堂,各别严饬于本道,虽一度,如有遗漏之弊,则查出持传之拨,以为惩治杜奸之道,宜矣。安州一境,即关西要冲之地,军民匪不寔蘩,而以营府还上之数多,大小民人,莫可支保,盖每户所受之还上,多则至十馀石,小不下十石,当秋后收籴之时,族里之征,面面有之,贫富俱困,稍饶之人,则甚至行赂于该色,宁为费十馀两钱,不愿受一斗还米,吏缘为奸,贫户受弊,此若不从便区划,别般厘正,则其流之弊,有不可胜言,此亦自朝家,半留半分之法,严立科条,元数中量宜移转于各邑中谷少处,使还民,无多受难支之患,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西路朝纸事,本道若有道伯,岂有是也?其所防奸,岂待提饬乎?安州还谷事,亦有道伯,则不言于在官之日,今何追提乎?

○传于李益运曰,今日新恩谢恩处所,光德门内为之,当亲临,侍卫入直举行。

○甲寅三月十一日卯时,上御光德门。文武新恩谢恩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义弼,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尹长烈,假注书李存秀、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检校直阁郑大容、尹行任、徐荣辅,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延生门,至明光门御大次。上曰,文武新恩,使之就位整齐。益运承命出传,引仪唱新恩行礼讫,命内资寺,颁酒如例。上命益运,书传教曰,此科科名之所重何如也?事事皆欲示意,以至新进之堂后假衔,亦岂只循常例,以待三日乎?今榜文新恩,今日内次次皆付注书,使之戴花秉笔,是谁奉祀之孙也?洪命周先付注书,是谁之家?李存秀亦为先付注书,其次,次次拟入。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春秋馆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翰林召试,明日为之,仍令戴花应试。命书榻教曰,同春秋林蓍喆、郑大容,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又命书榻教曰,承旨中时带春秋兼衔者,本职许递,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艺文提学闵锺显递差。又命书榻教曰,大提学洪良浩,更为牌招。上曰,弘文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弘文提学郑昌顺,偕入进伏。上曰,进去宾厅,翰圈斯速举行,可也。昌顺曰,臣虽已承牌,与领事有嫌,实难同周旋,且大提学无故行公,则似当完圈矣。上曰,然则文衡入来举行,可也。上曰,官职除拜,犹不敢互对,况翰圈,尤是清选,则岂可狭私用意于其间乎?一从至公之意,言于都堂,可也。又命书榻教曰,前假注书李存秀、具得鲁仍察。又命书榻教曰,副司直李羽晋,假承旨差下。又命书传教曰,假注书任希存,今见其人,如见其先,典籍现窠,今日政拟入。上乘舆由延生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别兼春秋付军职启辞,已允下,圈事即为举行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书传教曰,翰圈有命,旧圈虽未必誊用,大臣家人,与他自别,以应为之地处,必当复入,如是之际,岂无他人之遗珠乎?且馆录不远,前圈中蔡弘远,令该曹出六区处。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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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义弼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尹长烈缘故出。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具得鲁。事变假注书李南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李勉兢,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传于李益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李益运启曰,前假注书李存秀,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前假注书徐俊辅,姑令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行都承旨洪明浩进。以姜傧为持平,郑世淳为刑曹佐郞,李允行为吏曹佐郞,李存秀为奎章阁待教,徐有闻为兵曹佐郞,弘文正字单李存秀。

○再政。以申光履为大司谏,李秉喆为执义,申大尹为司谏,李日运、李贞运为掌令,姜克成为持平,鱼锡龄为献纳,李瑞朝、崔时淳为正言。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林济远病,参议徐美修入直,参知尹致性病,右副承旨李益运进。副司直金载瓒、韩晩裕、申大尹,副司果李相璜。

○洪明浩启曰,前承旨韩晩裕,未及终制,而吏曹送西,兵曹付军衔,至于入启,臣之蒙然捧入,诚不胜惶恐,而当该吏兵曹堂上并推考,原单勿施,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奎章阁待教单李存秀,禁府都事慎师浚,内资奉事沈师民相换。以弘文正字李存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弘文正字李存秀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明浩启曰,翰林召试被抄人吴泰曾,令该曹口传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吴泰曾。

○艺文馆检阅吴泰曾,署前出仕何如启,何必草率为之?两司诸台牌招,依例署经后,使之行公为良如教。

○传于洪仁浩曰,翰林署经有命,在外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李肇源、李相璜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正言李肇源,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南履翼叙用。

○以朴锺淳翰林召试试券,传于洪明浩曰,虽不及魁作,也亦实才,此家之人出身于科目者,此一人,且甚久淹,待典籍窠拟入,以此试券示铨堂。

○以朴宗京翰林召试试券,传于洪明浩曰,限后未成篇何也?已书诸句,颇不草率,虽由于战艺之际,苦索太过而然,让头于新进者,几年讲制之效,果安在哉?分付艺文馆,更试前勿圈。

○吏曹,副校理李景溟,副修撰尹悌东、李翊模除授事,承传。

○传于洪明浩曰,念旧一念,亦及此等处,内阁待教之首先点下此家之人于此榜三日之内者,意有存焉,岂足谓厚报故大臣乎?况例授馆衔,即乃祖所历也。阁职则有牙牌花押,虽不敢违牌,以私义之难于晏然,渠于肃拜后,直为出去云,宜令先入乃祖之番次,弘文正字李存秀,令政院,即为牌招入直玉堂,使之追省记。

○传于洪明浩曰,新式之初,欲示馆阁之轻重,飭令行公,而今既承牌,且已省记,本兼职务相妨,待教李存秀馆职许递。

○传于李益运曰,是谁之子?求之典型,贵贱何间?既有唱榜后除职之承传,武科出身朴宗显,训炼主簿加设,今日政拟入,待窠陞实。锦城都尉祠宇,遣官致祭,祭文当制下,十五日致祭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宗显为训炼主簿。

○传于李益运曰,故重臣郑述祖家,明日遣礼官致祭。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庆尚监司赵镇宅所报,本司草记批旨,华城门楼所用槐杂木,虽非岭南分定,足可为之与否,关问于留守处矣。即见水原留守赵心泰所报,则以为岭南船运,既多掣碍,则虽无此材,以湖南所已斫许载兵船者,足可排用于最紧层楼及将台云矣。当初分定,数既不多,湖南斫运,可以排用,则岭南不必载来,即为停止之意,分付道臣及统制使,何如?传曰,允。三悬铃行会,可也。

○李益运,以扈卫厅言启曰,别将李煜,身病猝剧,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而新除授都事慎师俊,时在全罗道灵岩地云,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申光履,执义李秉喆,司谏申大尹,掌令李日运、李贞运,持平姜傧、姜克成,献纳鱼锡龄,副校理李景溟,副修撰尹悌东、李翊模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危逼圣躬,阻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送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籍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惟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藉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十四字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进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于嵩,贼坚之于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七行刀割答曰,不允。行大司谏申光履,执义李秉喆,司谏申大尹,掌令李日运、李贞运,持平姜傧、姜克成,献纳鱼锡龄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愤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莫无不知之理,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推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菀,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百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罪,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言,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古今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藉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谓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小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座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字刀割与同二字剜缺之说,既已迟晩,二字刀割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显戮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迂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置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柳星汉疏语之穷凶,情节之阴慝,诸臣箚启,亦已槪论,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讲学之说,而特以圣怀之不忍提到,诸臣之不敢语及,近日疏启,每多隐映为辞,糢糊为说,此固出于体圣上茹痛之怀,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终于不言,则将何以明凶徒诟天之逆节,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请和泪泚笔,冒死陈之。昔在戊寅,复讲之举,实为群凶浸润之阶,当圣寿倦勤之馀,请十年已停之讲者,此鲁、禧诸贼绸缪之凶计,自是以后,托讲义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结奥援而交煽者,皆是谗构之凶谋,究厥祸机,是为关捩,此固圣明所以不忍闻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贼之设计,悲殿下之茹哀,语到讲筵,辄增圣慕?虽以告朔之意,时有开讲之命,凄惋之玉音,不禁于由中,掩仰之玉色,难制于见外,登筵诸臣,亦皆仰睹者,今此星汉,一笔句断,谓之以微意,单辞显斥,归之于因噎,终身孺慕之圣孝,国人所悲,而星汉则少无戚意,废读蓼莪之常情,门人犹然,星汉则反肆怼笔,盖缘造言诬逼,自是衣钵相传,逮至当宁潜德之初几年,此辈煽诬之说,何所不至哉?一脉种子,尚不知戢,窝窟根柢,既久且蕴,必欲力抗君父,谋危宗社,根株未锄,枝叶更繁,始售于戊巳之间,终成惨变,更炽于乙丙之际,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显投凶书于内,瑮、复暗逞凶图于外,蚓结纠蟠,种下生种,式至今日,又有星汉,渠辈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又若下款两条之说,自前文武率榜动驾之日,新恩之前导,每许倡夫之(之))后随,非今斯今,古例即然,其所为说,不足多辨,下款女乐之云,向日灯夕,各营将臣,果有游衍张乐于壮营马园之事,而壮营处所,既在阙门之外,马园基址,又是营后之地,距阙既远,在营又僻,则渠亦有耳必闻,有目必见,既无近似之事,宁有流传之言?强称禁苑之游,做出女乐之说,抑勒矫诬,诳惑疑眩,是诚何心?其亦叵测,究其旨意所在,架虚凿空,指无谓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诬圣德为计,惟我圣明之恒抱至痛,无乐千乘,在法应行之朝贺,尚多权停之特教,则圣意所在,孰不仰揣,而敢为是说,诪张传播,绍述乙丙诸贼旧套馀论,何其无伦不道之甚,一至此极?臣等所论,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闻星汉,自有玆事,不小追讼,全无悚蹙之意,惟肆忿毒之气,居家对客,诟骂天日,指斥乘舆,凶言悖说,罔有纪极,听者俱存,焉敢诬也?虽以渠之私书见之,其辞意之绝悖无严,节节彰露,则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断案,而日前台启,添入措语,俱出传说之真的,而酌约说去,鹘突为言,犹未免墨抹还下,诚为无前之举,听闻所及,莫不骇惑。固知圣意,在于包荒,认贼为子,反累圣德,臣等窃为之慨然,继以忧愤,公疏则专事诬悖,私室则敢逞凶毒,言言逆肠,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贼,俱萃一身,万剐犹轻,而又况九宗之佯狂,实为此贼之真赃,人或癫狂,则终身废弃,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肠,不顾终身之弃,佯作癫狂之状,从前佯狂之类,除非负罪于罔赦图生于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时之性命,则岂有出此计者乎?其甘心死党,极意规避之迹,绽露无馀,则星、九两贼,可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绸缪之情节,不问可知,诪张之根柢,尚今未核,如此而尚何望乱贼之知惧,党与之锄洽也哉?请柳星汉,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沬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极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执义李秉喆,掌令李日运、李贞运,持平姜傧、姜克成启曰,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𬮱,延揽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论,致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传,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网太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司谏院正言崔时淳,时在全罗道和顺地,正言李瑞朝,时在京畿水原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甲寅三月十二日卯时,上御熙政堂。翰林召试,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义弼,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尹长烈,假注书李弘达、徐俊辅,事变假注书李南圭,记注官李重莲、林景镇,左议政金履素,行司直李文源,判敦宁金持默,左参赞洪秀辅,户曹判书沈颐之,兵曹判书具庠,工曹判书徐有防,吏曹判书金思穆,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李汉丰,副司直尹行任,大司宪李祖承,大司谏李喆模,执义尹序东,司谏崔献重,掌令徐有炼、柳颐玄,持平洪受浩,献纳张至显,正言洪秉臣,副修撰尹悌东、李翊模,以次进伏讫。履素曰,风日不调,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即见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则以为尚州太还,为三万三千二百馀石,每当捧籴之时,民有难办之患,安东粟还,多至一万五千五百馀石,租还不过二千九百石,民间种粮,公家需用,粟则太有裕,而租则恒不足,南海牟麦,素非宜土,而牟还,多至四千三百馀石,及其捧籴,每致驿骚,尚州太一万石,安东粟八千石,南海牟二千石,并许作粗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三邑还谷,或为偏多,或非宜土,则不可不从便换作,并依状请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顷因接慰官尹悌东别单,釜仓运监李命天等潜运铜铁,私斫封山之罪,令道臣,分轻重勘治后状闻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赵镇宅启本,则枚举各人等招辞,以为潜斫换贸,虽得真赃,铜铁私贸,终无端緖,而运监崔致宽,本以奸猾之类,惯于私买之术,诸招如一,渠供莫掩,论其所犯,实为罪首,前通事金武祥,即致宽使唤之人,符同犯禁,渠既自服,两汉之依律严勘,在所不已,运监李命天贩铜斫木,俱无苗脉,和应指使,亦没模捉,渠之发明,虽不足取信,两囚之招,元无同恶相济之迹,而接慰官别单,以命天为首,则有不可擅断,并为牢囚,以待处分为辞矣。崔致宽、金武祥等,潜斫封山,换贸倭物,渠已自服,可谓两罪俱发,令道臣,各别严刑后,远地定配,以为惩后之地,至于李命天,则虽云无和应之迹,而当初接慰官之别单,胪列既详,则其在严边政之道,不可以渠之发明取信,而曲为之宽恕,亦为刑配惩励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监事、大提学、弘文提学,更为牌招。出榻教上曰,乔桐延白民情,近日,则颇安堵云,可幸。履素曰,近来则有付还者,有归农者,民情赖以为安云矣。履素曰,臣于今日召试,不得已承牌,而考试一事,在臣便成铁限,庶可以俯谅矣。上曰,翰试异于他试,有监事然后,可以为之,所辞过矣,须与大提学,相议为之,可也。上曰,守御使进前。文源进伏。上曰,卿子之今番唱第,念及先卿,尤用旷感,御乐导前,亦出于贲饰之举,而昨日既参翰圈,今日又当次第为待教矣,馆阁之一时并叨,得无太过之嫌乎?卿若欲不为,则当令勿赴翰试矣。文源曰,今番贱臣家恩荣,实是罕有之事,若于一日之内,兼叨馆阁两职,则悸恐忧惧之心,当复如何?今此圣教,实出于曲念玉成之盛意,不胜感祝,今日召试,若得勿赴,则私心懔惕,庶可少纾矣。上曰,守御使之奏,可谓履满之戒,惜福之言,诚得之矣,李存秀勿赴召试,使之陞殿,仍察注书之任事,分付,可也。上曰,阁臣今己毕圈,即为持入。上曰,诸备堂有所奏事,进前,可也。文源曰,南汉春都试,若值农务方殷之时,则待秋合设,已有其例矣。今春都试,亦为待秋合设,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方物白绵纸,若准恒留八起之数,则惠厅更不给贡价,虽有从前定式,元贡价之依近例上下,亦有前惠堂徐有邻筵禀定夺矣。见今遗在,为一万四千馀卷,故惠厅谓以已准恒留,今年应下贡价,不为上下者,不是异事,而就其遗在中,提出冬至方物及本曹诸般应下,则恒留之数,每患未充,且不给元贡价,则贡人之失业,亦不可不念,今年元定贡价,依例上下,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前以判下举行,除置数千卷,其代依例上下,可也。出举条思穆曰,兵曹佐郞孔胤恒,既有还付典籍之命,兵郞今将差代,而此后则虽移他职,依下教,似当随品仍带,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懋、有大、汉丰曰,北汉城役,癸丑春未及毕筑处,今年内完筑事,伊时至有筵禀定夺,而目下华城城役相值,不但事势之互相掣碍,各样匠手,将无以分排赴役,北汉城役,姑待华城完役后举行,何如?上曰,摠使陈所见,可也。民始曰,臣于顷日,因公往见,则城堞多有颓圮处,趁今修改,恐不可已,当初既以五年一次修改,为定式矣。若过今年,则颓圮之倍前,势所必至,而今此工役,既非浩大之事,而匠手亦无多入之举矣。上曰,令庙堂,问于华城留守,参量事势,指一禀处,可也。出举条敬懋曰,弘化门外百官祗迎处,排石铺莎事,命下,而役处浩大,在前此等之役,三营例皆合力举行,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懋曰,御营上番乡军,每哨量减以后,东营、集春营入直名数未经筵禀,不敢擅减,并哨补番,以至今日,而军兵事势,亦涉掣碍,何以为之乎?上曰,从便量宜为之,可也。出举条敬懋曰,铁箭远射人,量给料窠,劝课成就之方,训院堂上与兵曹判书相议举行事,传教矣。各营门,原无相当料窠,别为设料,亦甚难便,三营门所称本厅及别骑卫等原料中,除出各一窠,许付激劝,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则令别将,别出意见,各番禁军中定几窠,元定远射取才外,各别劝奖,以其形止,令兵判草记,禁军本有远射之规,况别为定式之后乎?如是而其所成就,不及关西,当该别将,当严勘矣。武士之六两,如儒士之策文,其欲懋实,莫如六两,卿等亦为着意劝课,可也。出举条三司进前。上曰,大司宪李祖承推考。出榻教祖承曰,臣以无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声讨义重,冒没登筵矣。进前之际,自致失措,至伏承问备之命,满心惶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迹,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益运曰,大司宪李祖承,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上曰,大司谏外,两司诸台并推考,执义尹序东,司谏崔献重,掌令徐有炼、柳颐玄,持平洪受浩,献纳张至显,正言洪秉臣等曰,臣等俱以无似,猥忝台地,宾对有命,惩讨是急,他不暇顾,相率登筵,及夫都宪引避之际,误认以合辞之陈达,蒙然起伏,至伏承问备之命,昏谬颠错之失,于是著矣。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不待都宪之承批,径先避嫌,以此以彼,做错非细,依启。喆模曰,罪人克宽、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宽,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朝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狠,至登谏长之陈疏,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贼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师文,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肆诟骂,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合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亏坏,已无可言,舆愤bb之b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喆模曰,臣有所怀,敢此仰达,金锺秀之罪,圣明已洞烛,声讨方峻发,臣更无张皇仰达之辞,而台启虽已蒙允,金吾草记,屡日未下,法府不得举行,三司不得继发,群情之讶惑抑郁,转而益甚,伏愿亟降处分,俾开严讨之路焉。上曰,非欲靳允,以其非时,金吾草记,从近当下批矣。上曰,台言太欠分明,甚为糢糊,曰是乎,曰非乎?谏长事诚骇然。此等之习,予尝非之矣。上曰,大司谏李喆模罢职。出榻教上曰,试官二人,持悬题纸进前。良浩、昌顺进前,命书翰林召试题曰,此身醒醉摠君恩七言二十韵排律。上曰,此题善做,然后吴泰曾,方可谓不忝先矣。上曰,待教望筒,先为持入。仁浩读奏待教望,上落点讫。上教文源曰,卿子今为阁臣矣,卿当一边悚惕,一边欣喜,待教出去时,卿须率往,可也。民始曰,唱第三日内,以金牌镴牌,前导于戴花游街之时,自设阁以来所未有之事,壮矣壮矣。上曰,以速为制呈,出去游街之意,分付于应试诸人,可也。上曰,此题即吴泰曾先祖之诗也,若不尽意善做,必有忝厥之叹,承旨以此意,分付于吴泰曾也。明浩承命出传。上曰,书吏出送,应试人皆令自书。命书传教曰,明日动驾,侍臣当备员,在外台谏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上曰,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牌招。出榻教公辙曰,新除授待教李存秀,既已下批,自本阁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李敏辅筋力,足可为云剑云耶?昌顺曰,再昨洪檍家重牢宴,亦为往见云,以此观之,筋力诚好矣。上曰,回婚礼亦有先生,诚稀贵矣。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上曰,守令来待,使之进前。沔川郡守洪大应进伏,奏职姓名。上曰,以惠养之意,特为差遣,须尽心为之也。木川县监尹钦烈进伏,奏职姓名,仍奏七事。仁浩曰,木川县监尹钦烈,七事诵对之际,间有遗漏,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尔谁也?钦烈曰,故校理锡烈弟也。镇川县监李锺淑进伏,奏职姓名,仍奏七事。仁浩曰,镇川县监,七事落漏推考。上曰,勿推也。命仁浩宣谕讫,守令先退。上曰,待教当例兼弘正,祖孙之并叨此职,壮矣。履素曰,诚如圣教矣。上曰,守bb御b使孙子为几人?文源曰,四人矣。上曰,五子四孙,诚有福矣。上曰,卿之筮仕,在于何年?文源曰,二十四为之,而特蒙先朝异渥,以大臣子调用矣。上曰,金近淳,暂见于唱第日,而尚未详见,注书出去,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近淳偕入进前。上曰,抬颜,可也。上教履素曰,可谓卿家之瑞物矣。上曰,大提学家,四父子立朝,壮矣,如此家者,朝廷亦有之乎?良浩曰,臣家兄弟父子之一时立朝,不胜懔惕矣,四父子立朝,宋铨家亦然矣。上曰,绫恩君及兵判与具得鲁,三代立朝,亦是稀有之事矣。民始曰,然矣。上曰,试官权退。上曰,今番抄启李存秀、徐俊辅两人,皆以经学为之为好,修己治人之方,不外于经传,我朝名宰相,皆莫不本之于经学矣。民始曰,今此圣教,出于作成之盛意,渠辈受用,将不可胜言矣。上曰,尹行任,文才诚难得,而以其早汨科臼,不多读书之致,行用文字间,或有不知出处而用之者,南公辙,文才虽不及尹行任,而以有家庭之学,故识见间有差胜处矣,李晩秀,文路醇正,以予所见,年辈侪流中,当为第一矣。上曰,明、清文集严禁,然后士子可识文路矣。八大家,谓之以古调而不见,岂成说乎?民始曰,明、清文集,亦有可观者,而近来士子辈,必取其中倾仄奇诡者,士习诚骇然矣。上曰,近来笔体,亦如此矣。上曰,守bb御b使先卿通明殿所奏,不可但以树立言,今其孙如此,食报之理,诚如执契矣。上教明浩曰,召试收券后,试官考试定座次入禀,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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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义弼。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尹长烈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具得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南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趁,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益运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诣延祜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宣禧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诸司预备。

○传于李益运曰,在外兵曹佐郞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孝秀、权晙、申在和、任希存为兵曹佐郞,兼春秋单洪乐游。

○兵曹口传政事,以许侙为宣传官。

○兵曹口传政事,夞怪万户洪乐游仍任事,承传。

○正言李相璜启曰,臣猥以无似,忝叨台地,人不称器,实无堪承之望,而时值动驾,召命遽降,陪扈义重,颠倒出肃,而第臣于本院,既经纳言,则揆以公格,势难仍冒于见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望祭大祝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甲寅三月十三日卯时,上诣毓祥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义弼,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尹长烈,假注书徐俊辅、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检校直阁郑大容、徐荣辅、南公辙,原任直阁尹行任,待教李存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锺阁前路。教益运曰,武科出身,多以花袍祗迎,既过三日,则花袍有违法典,分付训院掌务官,使之退去,可也。至六曹前路,召益运,命书传教曰,毓祥宫展拜后,次诣奉安阁展拜,次诣延祜宫、宣禧宫展拜,今番则百官皆令行礼事,分付。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少顷就版位行礼,仍诣庙内奉审,仍诣奉安阁,就版位行礼,仍入阁内,命阁臣承旨入侍,上亲擎影帧,奉审良久,仍以御手,亲自还安讫,还御斋室,次诣延祜宫展拜,仍诣宣禧宫,行奠酌礼,还御斋室,命承史阁臣入侍,仍命别云剑李敏辅、李文源、李得臣、郑好仁、沈颐之,壮勇大将金持默,兵曹判书具庠,兵曹参判林济远,别兼春秋洪乐游,兵曹佐郞徐有闻、金近淳入侍,以次进伏讫。教曰,今日日气晴好,政宜登高赏花,诸臣并随后,可也。仍以小舆,临洗心台,教敏辅曰,年前展拜时用卿言,初登此台,自其后岁以为例,今日之事,卿当为政,昨年则以设赈之故,不得为之,而年前参会之人,多有高年,到今亦皆无恙,可贵可贵。敏辅曰,臣等逢此太平佳会,屡叨此盛举,欣幸荣感,不知所达。上曰,向来李始源应制,文体不染俗习,可谓近来之最矣。敏辅曰,圣教虽甚嘉奖,渠何敢当此华衮乎?殿下每以文体之不古,屡下忧叹之教,而年前尹益烈、李弘达之科表,多不纯正,而亦入于高等,臣不能无惑矣。上曰,其时《闻喜录》之刊印也,字句未妥处,使渠辈趁即厘正,而渠辈终不为之,此则非予所知矣。大抵尹、李两作,有字句之奇诡,而全篇则圆熟,故偶尔取之矣。仍命宣饭讫,命泰曾进前教曰,汝以乃祖之孙,登第秉笔,与他人自别,谨守本分,毋或忝先,可也。仍教勉兢曰,彼翰林,西坡之孙也,此会岂可不飮?勉兢承命,以大杯连酌,泰曾,连飮五巡。上曰,既醉酒矣,岂可无诗?使翰林赋诗,而诗令不可不严,定时过限,则罚酒,可也。益运承命,以西坡绝句恩字呼韵,时泰曾醉甚,才缀上句而篇未圆,仁浩奏过限,更斟一大杯罚之,仍令催制以进,泰曾醉不得足成,益运连促之,泰曾撚疵高吟,仍昏倒不省,上命扶出,命设小布,令诸臣能射者射之,民始、行任各二中,持默、有防、勉兢、荣辅、益运各一中,射讫,上还御后园,御制绝句,命公辙进前呼写曰,百尺台高驻玉龙,满城花气一樽中。更喜游人多寿老,官家馀庆与民同。命诸臣赓进。教曰,年前来此,与卿等赋诗,以茗熟为限,今亦于茗熟之前,即为制进,而随制进前,手自书之于轴中,可也。敏辅先制进。上曰,老人首先制进,而仓卒之间,亦能圆活可喜,诸臣以次赓进。仍颁花糕。上曰,今日日气和畅,春光烂熳,此会诚好矣。命书传教曰,兵曹正郞申龟朝、金近淳、徐有闻改差,以新榜中未经郞署人,令该曹口传差出。仁浩曰,翰林完圈之后,曾经翰林之被削蒙叙,例为仍任见职矣。前万户洪乐游,既已叙用,所带本职及外史春秋兼衔,何以为之乎?上曰,并仍任,仍令该曹口传下批,可也。上乘舆还御斋室,少顷出宫大门,降舆乘辇,驾至懿昭庙前路,命都承旨奉审。仍命书传教曰,司仆寺正尹羽烈拿处,驾至锺街。上曰,领议政、领府事皆祗迎乎?益运曰,然矣。上曰,朝亦祗迎,而予未及知之矣,近日凡节,何如?命贱臣传谕于领府事蔡济恭,命良倜传谕于领议政洪乐性,仍驾至敦化门外,命益运出标信解严,入敦化门、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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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家焕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陈疏出去。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柳远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祖承引避退待,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家焕启曰,故领议政文忠公柳成龙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李益运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南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南圭改差,代以柳远鸣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勉兢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家焕、南公辙落点。

○以兵曹监军望单子,传于李益运曰,金孝秀改差,口传差代,申在和亦当下乡,改差差代。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之羽、崔光泰为兵曹佐郞。

○传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以尹羽烈囚单子,传于李益运曰,附过放送。

○传于李益运曰,未肃拜宣传官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亨谦为宣传官。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荐新生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家焕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状启,道内各邑遗弃儿,去月朔姑无新加得事,传于李勉兢曰,诸道列邑举行,渐不如前,令该厅更加严饬。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吴著,同知中枢府事郑仁谦、金偀、韩潝、赵成大、韩就翊、康麟、朴文周、刘洪叙、全任大、尹煦、李爀、金声运、郑僖、赵凤章,佥知中枢府事崔完镇、宋甲宇、朴有庆、朴时兴、崔处仁、李㪲去非、韩处大、金瑞国、刘宗喆、金尚渭、金圣彦、曺允臣、郑英昌、郑元周、崔齐昊、李仁伯、白进弘、孙福万、黄东弼、严凤、李万善、赵宜阳、李厚根、金载璜、金镇业、洪夏云、赵相忭,忠翊卫将朴泰凤,俱是老病之人,或肃谢或在外、未上来,并依例减下,庆熙宫卫将金凤益,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沈乐洙疏本,则以为耽罗一岛,为湖南藩蔽,而迩来征敛之间,名目渐繁,民视官长,常无爱畏之心,阴雨之备,一置忘域,此皆不择吏之弊也。臣意济州牧,择遣武臣之以地望称者,两邑亦用有前程之年少武弁,怀民诘戎之方,庶几得矣。该牧判官,择送侍从之臣,营邑互有顾忌,亦尊体统,则宜有实效为辞矣。济州一岛,远在海外,官不择人,民偏受害,凡厥字牧之任,尤宜慎简,而该牧之文武交差,自有法意,今不必专以武臣差遣,且判官之得人与否,亦不在于侍从,官制有难随时变通,牧使则系是庙剡,至于判官及两邑守令,此后勿拘颜私,各别另择事,严饬铨曹,何如?传曰,牧使则庙剡,其所择差,岂待更勉,而判官,间以侍从,通融差遣,无所不可,两邑守令,有地处将来者,时或择差亦可,提饬铨曹,俾有实效,今番回启,一并后录,誊关下送绣衣处,俾知用其言,可也。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成德,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沈乐洙状启,则以为场内禁耕,设法甚严,十所场之屯马如云吃草飮水,蹄啮驰逐,无所防碍,任其自在,肥蕃又胜于饲养,而中年以来,农民以其粪踏之利于种谷,间间耕播,围置木石,以防害谷,故自官禁断,犯耕现发,则从重征谷,以资监官之料,乙未以后,如法征税,每年税入,通计十屯,恰为七八百石,以此属之官用,而农民无田耕恳者,已成恒业,今若猝令严禁,恐为行不得之事,所谓场税谷,并给于各屯,以资失马代立之价,优其给料,专责牧马,赢缩亦令各其官检察,有妨于放马处,一切禁耕,无所妨害之地,并与旧废牧场,略许耕恳,则穷民耕业,不至见失,场马牧养,庶几有益,请令庙堂禀处矣。牧场犯耕,法禁本自至严,则初不禁断,已极骇然。征税官用,尤不成说,所当使之禁耕还牧,而虽曰谬例,行之已久,猝令严禁,恐为行不得云者,诚如御史状启,其所论列,允合两便之道,依状请施行,而更定界限,严立节目,使之报本司,以为永久遵行之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极边远窜罪人金锺秀,绝岛安置事,承传启下矣。金锺秀,南海绝岛安置,而方在平海郡远窜配所,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平海郡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礼曹单子,故领议政文忠公柳成龙家,遣承旨致祭,来四月初一日祗受,而其家庙,时在安东地云,祭文令艺文馆撰出,祭物及执事官,亦令本道,差定进排事,分付,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旀,祭文当制下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洪仁浩疏曰,伏以臣父衰病,近添寒感,昨日陪班之阙参,亦缘病势之难强,以臣感激恩造,竭蹶赴蹈之忱,虽不得不黾勉供仕,而晩来诸症,一向添剧,飮啖全废,转侧须人,伻使踵至,促臣来视,臣方寸煼灼,按住不得,玆敢短章仰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大司谏申光履,执义李秉喆,司谏申大尹,掌令李日运、李贞运,持平姜傧、姜克成,献纳鱼锡龄箚曰,伏以罪人金锺秀,情节叵测,罪恶彰著,决不可一刻容贷,而特以律名之自有次序,王章尚此未举,舆情久而益切,岛启蒙允,今几日矣,而只缘传旨之未下,王府不得举行,三司不得继发,应行之典宪,由是而隳坏,严讨之义理,由是而湮晦,一日二日,渐致稽缓,揆以王纲,宁有是哉?向来台臣齐吁之举,实出急于惩讨之义,而惟殿下,不惟不赐允可,乃反以督促等严教,盛加摧折,遂使三司诸臣,更不得相继致讨,听闻之骇惑,公议之沸激,当如何哉?传旨未下之前,不得更发加律之启,已成禁令,则臣等固不敢复事烦聒,而忠愤所激,益难按住,玆敢相率陈箚。伏愿亟降岛置传旨,使王府趁即举行,使三司连为继发,快施应行之律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焉敢如是催督乎?卿等递差。

○副校理李景溟,副修撰尹悌东、李翊模箚曰,伏以臣等,即接小报,远窜罪人金锺秀安置草记,虽幸启下,而继伏见两司联箚批旨下者,责之以催督,加之以谴递,臣等相顾愕眙,窃以为过矣。噫,贼臣干纪,肆然投匦,忍于不忍,无所不至,此何等罪恶,此何等变怪,则今日惩讨之举,非独两司诸臣之为然,抑亦大夫国人之所同,诚使国有关和,三尺之法,宜不俟乎终日,而奈之何一日二日,兪音尚靳,群情之抑郁,舆愤之转激,为如何哉?然则职在言责者,沬血飮泣固也,抗箚力请固也。谓之催督,臣未知其可也。呜呼,今日所少者,慷慨声讨之风耳。当筵而嗫嚅,噤默而不发者,滔滔皆是,则若此诸臣,宜扶不宜抑也,而殿下,乃反谴责之摧折之,不少假借,曾不料圣明之世,有此过中之举也。矧今岛置之启既下,加律之请是急,节次举行,不容少缓,而台臣径递,齐吁无路,公议之怫郁,国体之损伤,非细故也。伏愿亟寝台臣递差之命,以光圣德,以严惩讨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日前谏长,固有罪矣,今日诸台,亦甚非矣,岂可曰扶抑相混也?不允。尔等新入馆职,未谙规例,势虽似然,名以堂箚,则月日之上,书大年号,大是违格,尔等从重推考,当该捧纳承旨,亦为从重推考。

○甲寅三月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教益运曰,敬顺王庙移建事,礼曹草记,才已启下,而承旨新从庆州来,形止必当详知,果不容不移建耶?益运曰,臣果屡次奉审,而本庙在琴鹤山下,山势峻急,兼以再昨年大水,左右沙汰,实有时急之虑,移建一款,恐不可已矣。且敬顺王影帧奉安庙内,而色渝漫漶,移模则,似好矣。上曰,然则移模好矣。为先分付礼曹,行关岭伯,移建基址,详细图形,设置磨炼规模,影祯奉安形止,色渝与否,祭享诸节,庙官差代之规,入直支供之道,位田之有无,事力之凋残,使之关问地方官,条列状闻,可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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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家焕。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受由。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事变假注书柳远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祖承引避退待,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回还冬至正使昌城尉黄仁点状启十九日间复命事,传于李家焕曰,卿之反面渐近,殊庸欣喜,止宿高阳,卄日复命事,回谕。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则以为春后种粮,专靠还谷,而本道谷簿,自来不敷,以今当分条,无以分给,元还饷与交济久置留库中,特许加分,自安边至端川各邑还谷中,耳麦最多,合为九万馀石,就其中谷非宜土,民尤受弊之邑,今年分给条中耳麦,限二万石,待秋准折米换作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见今春耕方张,还谷不敷,则留库中量宜加分,系是前例,依状请施行,而酌略分排后,据实数登闻事,分付,安边等邑耳麦之石数伙多,久为民弊,不可无阔狭之道,一体许施,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则以为当此方农之时,种粮之资,专靠于还上,而计户量谷,间多难继之处,年例应加分外,参量许题,使之从略排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应加分外,随其陈闻,又许加分,便成前例,依状请许施,而毕分后,据实数登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甲寅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芙蓉亭。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即内阁大奉审日也,阁臣既已齐会,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检校直阁郑大容,原任直阁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待教李存秀等,偕入进伏。上曰,今日日气晴暄,政宜游赏,每年此会,阁臣子侄,有随参之例,今日亦令来待,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药房提调、守御使、壮勇大将入侍,可也。贱臣承命,与左承旨李家焕,右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柳远鸣,药房提调郑昌顺,守御使李文源,壮勇大将金持默,原任提学金憙子幼学在新、在善,民始子幼学性愚,侄监役致愚,幼学最愚,有防子前假注书俊辅,进士任辅,鼎修侄幼学有民,从侄别兼春秋有闻,有闻弟进士有声,荣辅弟幼学畊辅,公辙从侄星耉,存秀兄幼学在秀,弟幼学友秀、奎秀,原任提学李秉模子,进士鲁益,直阁徐龙辅弟教官应辅,幼学凤辅,原任直阁郑东浚叔刑曹参议致淳,原任直阁金祖淳从兄进士明淳,原任待教沈象奎弟应奎,幼学承奎,故提学李福源侄监役田秀,故提学李性源侄副司果潞秀,故提学赵璥子教官镇球,故直提学郑志俭子幼学东晏,偕入进前。上曰,蔡领府、金判府,俱以原任提学,皆已入来,领议政既参前年之会,且有今春之约,方在药院三大臣处,遣史官,与之偕入。远鸣出传,与领议政洪乐性,领府事蔡济恭,判府事金憙,偕入进伏。乐性等问候讫。上曰,禁林春事方阑,今日之游,欲与卿等共之,且践领相宿约。乐性等曰,今年即千载一有之庆会,协气旁流,八域同懽,此日此筵,亦贲饰升平之盛举也。臣等幸值斯会,得与诸臣,致身于深严清切之地,恩宠旷绝,窃不胜荣幸。上曰,上苑花事尤佳,仍与卿等同赏,玉流泉水石,好矣,卿等似难行步,从便先诣,可也。乐性、济恭、憙等承命退,先诣笼山亭,上乘舆出宜春门,教勉兢曰,大臣虽先诣,若于中路逢着,则必多难便,辇路从凌虚亭为之,好矣。至逍遥亭少驻,上教有闻曰,朝官儒士之初入此中者,汝其指路,使之遍览诸胜。教得鲁曰,大臣如已来到,使之入侍,得鲁承命出,偕入进伏。上曰,此亭多佳致,卿等姑为留坐,诸臣则列坐于流觞曲水处,可也。上诣清漪亭少憩,仍诣笼山亭,命诸臣入侍。上曰,上苑亭榭,即列圣朝所经始也,间多颓圮处,予以肯构肯堂之意,虽一一葺理,修其丹雘,而亦皆仍旧贯遵古制,曾无一椽一瓦之加于古者,卿等可以知予心矣。上曰,今日不可无诗,适成一篇,以示卿等,卿等其共和之。仍命行任、荣辅、公辙、存秀、家焕、勉兢、畊辅、任辅等,各书御诗一本,颁示诸臣。御诗曰,此筵元气会,今日一家春。花木重重合,池塘滟滟新。诸君皆地密,微醉亦天真。小棹齐乘兴,宫林待月轮。上教济恭曰,卿其读之。济恭奉读讫奏曰,宸藻炳烺,昭回日星,臣不胜钦仰。上教行任曰,朝臣儒生,以次授简,俾各随制书纳,诸臣以次制进。上曰,今日风恬日暄,得与耆耉大臣,同乐于此,可谓胜事,卿等当此花辰,时或于外间游赏否?乐性曰,臣则有清潭胜景,而一未得往见,居常愧叹。上曰,卿有押鸥名亭,较清潭稍近,何不以时往见耶?乐性曰,一日之内,势难往返,无端留宿,亦涉不敢,亦不得为之矣。上曰,此后则从便来往,可也。济恭曰,臣亦有江亭,而不得任意出往,每欲一陈于筵席,而惶悚未果矣。上曰,卿亦一体往来也。上曰,两大臣子若孙皆入参,而领府之子弘远,有故未参,是可欠也。明春、弘远,当以直阁入参,卿其率来也。命承史诸臣儒生,以次列坐,煎糕赐馔,仍宣法酝。教行任、益运曰,一首诗一杯酒,今筵之不可阙者,尔等监飮,俾无一人不飮,可也。上曰,陪后军校,内阁政院吏隶,政府、枢府录事,皆令馈馔。上曰,当于暎花堂射帿,大臣以下先诣,可也。上乘舆,由石渠门御大次,命乐性等,射九帿一巡,又命昌顺等,射贯革一巡。上曰,两大臣,俱是耆耋之年,射帿得中,此亦稀贵之事,为之欣幸。上曰,领府撰进诗跋,左承旨撰进射记,可也。上曰,既赏花矣,又射帿矣,钓鱼泛舟,不亦可乎?仍由宜春门,还御芙蓉亭,命诸臣环坐池边,各垂钓竿,大臣重臣坐亭之左,阁臣坐亭之右,承史在池西,阁臣子弟在池东。上教曰,得鱼者随即放生,使史官一一记之,御钓获五鱼,诸臣获鱼有差,仍命卷钓,宣夕饭讫。教乐性等曰,既有宫林待月轮之句,卜夜虽好,老人筋力,似难侵夜,卿等先退,可也。济恭曰,臣等获陪盛䜩,既醉既饱,满心欣幸,今将筵退,不觉步步回首矣。乐性、济恭、憙等,以次先退。上曰,今夜弛禁事,分付巡逻营门。良倜承命出传。上曰,诸臣儒士中,欲为船游者,皆许乘舟,文源、有防、家焕、勉兢、益运、文始、存秀、泰曾、得鲁、俊辅、远鸣、在新、任辅、在善、在秀、友秀、有声、承奎、有民乘舟。上曰,古则太液舟上,红缎为幔,近用茅亭,可见不及古之一端矣。放舟时例吹玉笛,一双载船,待笛动放舟,可也。又教曰,湖堂赐暇船游,旧有内赐红锦帐幕,今虽年久,而传藏于文衡家云,诸臣中有见之者乎?文源曰,臣未之见,而内赐锦帐之至今相传,可见古昔盛事,其宠渥光华,岂特与传心石砚比也?仍命给丝竹酒肴,环岛沿洄。上曰,月色虽好,亦宜有灯烛,以红青纱笼二双,悬于船之两头,又以红纱笼三十对,列立于池边也。上曰,楼上诸臣与船中诸臣,互相酬答,可也。行任曰,舟中有酒否?文源曰,樽中酒已空,而不敢请矣。上曰,一壶酒一榼殽,载于小艇,使之传致。荣辅曰,船中虽佳,不如天上,下土尘凡,试看上界群仙。勉兢曰,春水船如天上坐,是亦天上也。文源曰,桥上人行,楼上坐相看,俱是画图中,此日仙分,岂有彼此之别乎?民始曰,锦帆得意,何时下岸?文源曰,虽锺动天曙,此乐未央,而且待歌曲之阕矣。上曰,诸臣酬酢,好矣。文源曰,船中多诗人,亦不可无吟矣。上曰,以游字或楼字为韵,各赋绝句以进,楼上岸上人,亦皆和之。命行任书御制曰,心台花会又玆楼,为是今春可乐游,此夜君臣同乐意,万年枝上月长留。诸臣以次制进。上曰,楼上船中岸上作,各成一轴,好矣。少顷,上乘舆出宜春门,由青阳门、明光门、延生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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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尹致性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李勉昇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祖承引避退待,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祖承引避退待,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正言李肇源,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左承旨李家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其实病,无以供剧,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注书郑文始病,代以洪乐浚为假注书。

○南公辙启曰,假注书具得鲁、柳远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具得鲁改差,代以李勉昇为假注书。

○柳远鸣改差,代以尹致永为事变假注书。

○洪明浩启曰,假注书洪乐浚、李勉昇、尹致永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致性落点。

○李勉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致性,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闵昌爀落点。

○南公辙启曰,咸镜道、忠清道、京畿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坐不坐单子,传于南公辙曰,老病及在外亚尹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兵曹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望筒,传于南公辙曰,受由在外者拟望,当该堂上及捧纳承旨,推考。

○以兵曹佐郞柳之羽病亲呈辞,传于南公辙曰,与佐郞崔光泰、权晙改差,今日政新榜中差出,新榜李奭祚之先除侍从,以其文识之见知也,八十老人之事,有不可迟待其上来行公,今日政,佐贰见窠拟入事,分付。

○以监察宋知濂病亲呈辞,传于洪仁浩曰,改差。

○以同敦宁金恒柱初度呈辞,传于洪明浩曰许递。

○以水原留守赵心泰状启,浮石与城基移冢人姓名后录驰启事,传于南公辙曰,一念本府,岂能寤寐少弛乎?凿斯之劳,城彼之役,尤所耿耿憧憧者,虽于一工一民之弊痼,犹且轸念不置,况如许之事之为当者私情之切苦者乎?屡勤下教,守臣避嫌太过,今始登闻,拘於姓同之亲,使为所重推及之恩典,一为一否,以致斑驳可乎?出身赵𫵿,令该曹,宣传官武兼中今日政拟入,前郞厅尹泼收用之方,令兵判,问于摠理大臣草记,此后如此之类,守臣之不即登闻者,大臣察饬事,传之。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黄昇源,参议金履翼,右副承旨李益运进。以徐美修为大司谏,柳云羽为执义,尹羽烈为司谏,洪克浩、赵镇井为掌令,尹益烈、申龟朝为持平,沈铿为献纳,具文行为正言,尹光普为校理,高宅谦为副校理,李相璜为修撰,李遇济为掌乐正,韩弘裕为司饔主簿,金鍒为司仆主簿,朴锺淳为典籍,沈普永、李宇炯、尹持昇为兵曹佐郞,李奭祚为工曹参议,徐有臣为右尹,安鼎大为左尹,李彦荩为同敦宁。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李恒林,身病猝剧,时月之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不可久旷,改差,忠壮卫将康载亨,老病沉重,依例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林济远入直,参议未差,参知闵昌爀未肃拜,右副承旨南公辙进。以边得让、金尚集为知事,以曺允亨为都摠管,柳孝源为副摠管,尹寿民为羽林将,洪继哲为忠壮将,李宅观为忠翊将,高殷泰为庆熙将,赵𫵿为部将,李显宅为留营别将,梁道厦、沈塎、朴齐泌、安载垕、柳泌、尹珪、李思咸、李彦光、金世烨、林圣采、姜再光、金述贤、卓奎齐、朴震起、金得緖、金养淳、尹休文、金箕衡为同知,金得衡、林得宪、申暾、元益采、申𭧌、徐是修、权愉、严得宽、李命洽、尹光朝、任会昌、金致绩为佥知,护军尹序东、李秉喆、崔献重、申大尹、徐有炼、柳颐玄、李日运、李贞运并单付,副司直申光履、李义弼、尹长烈、张至显、鱼锡龄、朴仑寿、洪秀晩、权坪、洪受浩、姜克成、姜傧并单付,副司果吴泰贤、洪秉臣、李瑞朝、崔时淳、李相璜并单付,佥知张圣佐、韩景琦、洪寅祚并单付,部将赵𫵿,武兼尹致章相换,副摠管单曺允亨。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密阳沙工李龙三等济活浦民事实枚举事,传于李益运曰,拯济之数,既如彼伙然,则何拘多少乎?空名帖加百张千张,犹且为民许施,况此乎?并施帖加之典事,分付兵曹。

○传于李勉兢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望,备拟受点矣,以景慕宫展拜相值,十八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哨官洪范源手本,则敦化门西边筑墙半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云,把守军兵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敦化门西边月廊筑墙颓圮处,今已毕筑,金虎门军五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连宁边竗香山西山大师休静,其徒松云师惟政遗像赐额一款,今姑置之,仍其旧址,别建一屋,奉其师弟之像,春秋享祀时,令地方官,量给祭需,都僧统印信一颗,依状请造给,何如?判付启,国一都大禅师禅教都摠摄扶宗树教普济登阶尊者赠表忠禅师休静之功存宗社,岂待舆人之称诵,圣祖宠渥之迥别,有以仰酬奖之盛典兺不喩,名播天下,声闻千载,朝家记念之政,何事可斳乎?香山即其根本之所,何嫌叠设?依状请用海南例,锡其祠号曰酬忠,时伯撰碑,旧伯书额,致祭及量给祭典,并依表忠祠例举行为旀。圣祖有御诗之书下者,今番致祭时,岂循常例?祭文卿是文任,撰进事知悉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乶下前佥使赵学枋,美钱前佥使崔在贤公廨之随毁修补,系是边将职分内事,论赏置之,何如?判付启,两镇将皆残镇也,如是修补,可知其殚竭,何论千数百间之准式与否?并只施以加资之典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梁山郡杀狱罪人千百守狱事段,严讯取服为白遣,罪人根脚,遽捧于未考覆之前者,事未前有,大违狱体,当该推官,从重推考,不能察饬之道臣,一体推考为白乎旀,咸阳郡杀狱罪人张水元狱事段,各别严讯,期于得情为白乎旀,玄风县杀狱罪人官奴福连狱事段,不可以不审论,当该初检官,拿问处之为白乎旀,东莱府杀狱罪人孙贞日狱事段,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为白乎旀,星州牧杀狱罪人都丁郁狱事段,更令道臣,亲执详查,论理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梁山千百守段,谚曰,婢夫如奴,又曰,他哄执刃,百守正类此,渠既曰踢,无异自服,然且想像光景,逞怒由于醉,醉非本心兺除良,雪耻未必不出于公愤,谓之邂逅则稍过,谓之戕杀则不衬,其事适然,其情可恕,千百守身乙,即为减死,绝岛定配,道臣推官请推事段,依回启施行为旀。咸阳张水元,东莱孙贞日等段,鸟笼投水而保贞操,朴女蹈刃而拒强暴,水元之供,太半呑吐,而众词同然,贞日之捉,无一差爽,而乾道孔昭,情节则贞日虽极凶惨,根因则水元亦归劫逼,揆以法理,俱难容贷,水元、贞日身乙,更良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为旀。乡曲常贱女人办一死,如彼卓卓,朝家旌别之政,不施于似此之类而何为?鸟笼及朴女家,并令道臣给复,以表其节为旀,玄风奴福连段,伤痕自初检既著,词证至再覆俱备,父子争死,理合商量,而父之斗哄,子不参见,则似无容更议,福连身乙,使之如前同推,如得一分疑端,勿滞旧见,论理状闻为旀,检官拿处事,依施为旀,星州都丁郁段,前道臣有一条起疑,时道臣有三条起疑,卿曹有五条起疑,疑端自一至三,三而至五,蔽一言曰,要囚服念五六日,丕蔽三昧,此所以朝家亦于是乎起疑,而会疑者是置。大抵疑之肯綮,在于自触与被伤,而被伤者痕损,例在左边是去乙,有实段,左有之右亦有之兺不喩,最要害是在右囊之浮高,大于左囊,则互为扶执,不相上下之际,自致转触,无处不损,槪可知矣。然则其疑也,不但在于丁郁则老,有实则少而已,罪疑惟轻,政指此等谳狱,何必更查然后破疑乎?都丁郁乙良,特为减死定配为良如教。

○正言李肇源启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及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情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狠之说,至登谏长之陈疏,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贼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肆诟骂,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合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隳坏,已无可言,舆情之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司宪府大司宪李祖承,以臣以无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声讨义重,冒没登筵矣。进前之际,自致失措,至伏承问备之命,满心惶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登筵失措,只缘生疏,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宪李祖承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大司宪李祖承,正言李肇源启曰,臣等俱以无似,猥叨台地,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目下声讨义重,加律是急,相率诣台,旧启则业已传之,新启则过半传之,此际承宣,以有传教,忽地起立,径先入去,使莫重之新旧启纸,委诸空厅,此莫非臣等言议风采,不能见重,致有此前所未有之举,贻羞台阁,无复馀地,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苟欲声讨,则都宪置处,何至待牌诣台乎?既诣台而逃遁无路,则只当与就职牌承召之都宪传启矣。忽使新除诸台之请牌无发落者,相率入来,以致责教之荐下,由前而玩愒太过,由后而颠错莫甚,今日之罪,正言为首,然不可以此轻递,以益其生疏之习,尔则勿辞,亦勿退待,俾有久任炼务之效,若非都宪就职之迟迟,岂有诸台诣台之忙忙乎?屡叨蔑能若此,卿则与不待牌诸台,为先递差。

○大提学洪良浩疏曰,伏以臣之事我殿下,外托君臣之义,内结父子之恩,陶镕于造化之中,生成于慈覆之下,山海不足以喩其高深,糜粉不足以称其酬报,身非己有,何敢言私,而窃伏念,上天至尊,而有欲必从,君父至严,而有情必达,臣有至切之恳,至苦之情,亦何敢自阻于天地父母之前,而不为仰首鸣号乎?噫,臣本素门孤植,薄材凡品,遭逢先大王盛际,久处近密,滥厕宰列,冥行迷涂,自取颠沛,伏蒙我圣上特达之知,非常之恩,拔之坑窞之中,置之任使之列,华贯膴仕,几乎遍历,十馀年之间,遽跻上卿之峻,实非臣梦想所及,而加以臣弟,继登珥金,臣弟之子,又玷簪笔,荣耀已极,忧畏方深,不意今者痴儿,又窃科名,一门四人,并扬明廷,环顾同朝,殆鲜伦比,天道亏盈,物理戒满,不触人猜,必有鬼伺,怵然惊懔,罔知攸届,惟有一事可寻全保之路,玆敢疾声而冒吁焉。夫人臣立朝,厥有大防,七十致事,著为常经,臣于昨岁,犬马之齿,已满七旬,宜即引年乞休,而自念一身,偏被大恩,天地无极,尘露莫效,便诀明时,昔人所叹,情有所未忍,口有所不敢,迟徊嗫嚅,耿耿如结矣。乃今门户,转益盈满,小器易溢,眇福难持,乘盛不返,道家深忌,知进不退,大易炯戒,若又眷系恩遇,不即引去,不但锺漏不止,见讥识者,其奈不虞之灾,理所难逭,臣亦无以为计,虽以圣明之至仁大德,将何以曲为之地耶?情急势穷,言至于此,亦云戚矣。伏乞圣慈,俯垂矜念,先将臣三馆金吾之任,亟行镌免,仍许乞身之请,特施赐骸之恩,则君臣之间,既得进礼退义之美,朝廷之上,庶彰树风励耻之化,而臣亦得以优游晩景,歌咏圣泽,瞻依辇毂,时奉朝请,以效不报之报,则终始生成之泽,陨结是期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年虽届于悬车,力犹足以听漏,所请不允,勿辞行公。

○待教李存秀疏曰,伏以臣今年甫弱冠耳。其颠蒙痴𫘤,求诸年辈,亦最居下,平日家居,不离童习,课书肄业,尚烦训督,至于出身事君,岂或髣髴拟议于臣身者,而梦外一第,有殒自天,追念先故,恩侑继降,感结幽明,荣旷今古,父子相对,惟日夕攒祝,千万不自意唱名数日,眷私益隆,头方戴花,身已登瀛,内阁之命,南床之选,荐叠于筵席昵陪之际,而记旧恩言,愈往愈挚,臣于是,若惊若喜,如醉如痴,遂不得不拜稽丹墀,祇肃恩命,仙乐先之,金牌导之,环顾五十人中,惟臣一介而已。顾臣蒙𫘤,虽无所知,若臣见叨之为极峻选至清衔,则自在髫龀,艶闻歆称,不啻若天上人矣。夫孰料藐然小臣,忽以身当之也?归拜臣祖祠宇,退而见臣父母,欲詑荣宠,自不觉相握感泣,泪如泉涌,至于馆职之旋召旋递,曲赐体谅,视同家人,尤是出常之异渥,臣何能以区区拙涩之语,道得圣眷之万万之一也哉?陪鸾驾而就豹直,漫无省识,任从僚采,历日青琐,心神犹惊,窃自念恩荣如天,官衔如仙,臣虽童心,亦安得不怵然惶骇,惕然惊懔,直欲循墙而钻地也?伏惟圣上之于臣家,天地之仁,父母之慈也,岂忍以如臣童子,备此千万不近似之官,使之招身灾坠家声而不之矜恤也耶?若其责任之紧重,公议之嗤笑,则反有不暇论者,玆敢不揆严畏,披沥肝血,冒控闵覆之天,仰冀矜察之恩。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所授内阁待教之职,仍赐五六年恩暇,待臣年纪之稍多,知识之稍长,复厕任使之末,则此实终始生成之至恩大惠也,臣当陨结而图报矣云云。省疏具悉。宠渥之若偏尔家,尔家有文简也,示意而已,岂云偿博?尔其勿辞察职。

○甲寅三月十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公事判付讫。又命书榻教曰,工曹参议柳𪬵许递。又命书榻教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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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尹致性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李勉昇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赵镇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公辙曰,出宫门路,协阳门为之。

○李勉兢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取禀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诣皇坛,行望拜礼,斋宿处所,从便为之,该房知悉。

○以司仆正望筒,传于洪仁浩曰,前正入直举行勤干,仍任。

○以柳师模、申龟朝、安思烈、李宜秀、金宅和、赵恩锡、金仪祥、成范镇、白师斌囚单子,传于南公辙曰,付过放送。

○以兵曹监军望单子,传于李益运曰,沈普永、李宇炯、尹持昇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重莲、金铣、朴锺淳为兵曹佐郞。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右水营斫木事实严查陈闻,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益运曰,前水使李东植之不体轸念民弊之意,多纵吏校,任其行止,敢有不干之山郡贻弊之举者,万万骇然。况所谓沿邑分定处出浦道里,远或为二三十里云者,尤为骇然。其罪状,何待庙堂之禀处乎?为先罢职,仍令该府,拿问处之,以砺他道,岭南漕船添载之说,亦岂成说乎?庙堂至今不为分付向下传教乎?近来事关民重,罕闻𬣙谟,宾对辄须特教,筹坐依旧间阔,如是而安得不劳佚倒置乎?此所以慨然于左相者,又或因此责成之教,胥命金吾,更烦酬应,尤岂非慨然处乎?以此意,令备郞传谕于左相。

○传于李益运曰,全罗兵使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朔武臣堂上禄试射,以十八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皇坛望拜礼斋戒相值,以二十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望拜礼例无用斋之规,至于清斋一宿,即不敢处于私室之意也。凡于奉室,行礼前一日,亦为一宿,清斋则此亦可以用斋乎?既无定式之法典,又无可考之前例,则岂可为此草记乎?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捧纳承旨,亦为推考,此草记勿施还给。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九日皇坛望拜礼时,侍卫军兵及墙外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今月初九日奉室行礼时,入直禁军,侍卫挟辇军一百名磨炼,枪剑军置之墙外,环卫军、训局军五哨排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出番军二哨,各处外营入直军,除营直都领,馀依初九日例,可也。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水原留守赵心泰状启判付内,一念本府,岂能寤寐少弛乎?凿斯之劳,城彼之役,尤所耿耿憧憧者,虽于一工一民之弊痼,犹且轸念不置,况如许之事之为当者,私情之切苦者乎?屡勤下教,守臣避嫌太过,今始登闻,拘於姓同之亲,使为所重推及之恩典,一为一否,以致斑驳,可乎?出身赵𫵿,令该曹,宣传官武兼中今日政拟入,前郞厅尹泼收用之方,令兵判,问于摠理大臣草记,此后如此之类,守臣之不即登闻者,大臣察饬事传之事,命下矣。依下教,问于摠理使蔡济恭处,则以为尹泼,既无前衔,则其所收用,当如闲良或士人之例,令各营门,先付将校后,自该曹,待窠收用边将,不然则能么儿郞厅之类,待窠调用,亦无不可云矣,敢启。传曰,依摠理大臣言为之,可也。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木,依启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五十名,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除出,大将臣李敬懋率领,弘化门外,分左右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该入直把摠柳焕寅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观旗桥驻辇所入侍儒生应制御考榜,赋三上生员金处岩,年四十,本安山居京,父生员养直,进士李日炜,年五十四,本全州居镇川,父进士亨植,以上比较。次三中进士沈厚镇,年四十一,本青松居水原,父正言重奎,生员权丕应,年四十一,本安东居京,父通德郞若性,以上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一笏。三下进士李始源,年四十二,本延安居京,父行司直敏辅,幼学赵道宽,年五十六,本杨州居京,父学生彬,生员辛景愈,年五十三,本灵山居京,父学生命相,生父通德郞命圣,进士河瑞复,年六十,本晋州居江陵,父通德郞起龙,以上各纸一卷,笔二枝,墨一笏。次上进士赵道宇,年五十九,本杨州居京,父学生彬,幼学朴宗薰,年二十二,本潘南居京,父幼学参源,进士金处明,年三十二,本安山居京,父府使养和,生父府使养厚,生员李复性,年四十五,本广州居天安,父学生铉周,幼学车敬履,年二十七,本延安居肃川,父幼学尚五,生员李重淳,年三十五,本延安居京,父令寅燮,进士宋翼渊,年二十八,本砺山居京,父同知准明,幼学金泰锺,年三十,本安山居京,父郡守处淳,幼学李敦秀,年二十八,本延安居京,父府使学源,生员李永老,年二十三,本庆州居京,父参判敬伦,幼学魏迪喆,年二十九,本长兴居咸兴,父及第光轸,进士李田秀,年三十六,本延安居京,父府使学源,幼学朴宗履,年二十八,本潘南居京,父直长彬源,幼学金启温,年二十二,本江陵居京,父判书鲁镇,幼学李厚五,年三十二,本全州居京,父海溪君𪹯,生父西清君煋,进士许综,年六十六,本金海居延丰,父生员㻋,进士宋文显,年五十一,本镇川居京,父幼学弼休,幼学李海鲁,年三十三,本韩山居京,父县监元采,进士鱼用升,年六十,本咸从居公州,父通德郞锡畴,进士尹浣,年四十七,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之铎,幼学吴仁权,年四十二,本海州居成川,父学生命普,生父幼学命裕,生员朴宗羽,年五十,本潘南居京,父正郞麟源,以上各纸一卷。诗三上幼学朴齐家,年四十五,本密阳居京,父承旨玶,生员李是焊,年四十一,本骊州居春川,父生员载爀,以上比较。次三中进士李祥发,年五十,本永川居义城,父幼学宜白,幼学李义乐,年三十五,本全州居京,父郡守龙中,幼学金在元,年二十七,本光山居京,父县令箕应,以上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三笏。三下进士郑璞,年六十一,本草溪居安东,父学生光柱,幼学李廷观,年二十六,本全州居京,父通德郞章庆,生父通德郞全庆,幼学尹显大,年三十二,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守晩,幼学金克铉,年十七,本金海居京,父引仪献祚,进士洪乐玄,年三十,本丰山居天安,父通德郞瞻汉,以上各纸一卷,笔二枝,墨一笏。次上幼学李期荣,年二十二,本庆州居京,父副司直集斗,幼学朴致永,年五十五,本密阳居京,父进士性源,幼学沈英锡,年二十八,本青松居京,父通德郞㴛,进士权𰨓,年三十六,本安东居京,父通德郞植,幼学申在邦,年十八,本平山居京,父县监光仪,生父正郞光直,进士李膺禧,年六十二,本延安居开城府,父学生光奎,幼学李鲁新,年三十三,本骊州居水原,父通德郞运杰,生父幼学运烈,进士权煋,年五十七,本安东居连山,父学生硕东,幼学鱼在修,年三十一,本咸从居父参奉用宾,进士李基弘,年四十六,本广州居京,父同知尚琦,以上纸一卷,比较榜表倍画。三上生员金处岩,年四十,本安山居京,父生员养直,给一分,三下生员李是焊,年四十一,本骊州,父生员载爀,更进士李日炜,年五十四,本全州居镇川,父进士亨植,外幼学朴齐家,年四十五,本密阳居京,父承旨玶,以上各纸三卷,笔五枝,墨三笏。

○御题若不记录,谓洛无人赋,生员金处岩三上,繄授几与设席,古有人曰周、召。觞随波于彩舫,笔生花于文垒。如吾诗之不成,后视今而谓何?指英俊之合宴,筮华藻之增耀。洛人于斯为盛,盖文章之都会。扁楼台而记胜,谱花竹而擅游。文峯屹于翠嵩,马之冀而珠海。青云桥兮犀带,迨月三而式教。牵迟日而锦缆,斗轻风而璧车。衢谣腾于圣化,乐升平之烟花。翁为主于洛䜩,几个豪于长缨。时莺花而共乐,价骊珠兮谁争?环东洛以地灵,倾海内之词客。今四美其毕具,倘无记则焉若?名难识于兰亭,诗谁传于金谷?天假余以大块,拟国家之鸣盛。诗洋洋又赋浏,不可无乎此中。来我客有十五,摠洛阳之才子。璆锵鸣兮琼珮,澹天机兮容与。惟胜事之铺张,文藻宅于水涯。时之和兮岁丰,记开成之二载。苟赤帜之未竖,曾谓洛之有士。繁华称于帝京,况奎躔之辉耀。簪绅登于祓筵,颂至化之作成。腾蛟闪以起凤,歌白雪兮谁唱?苍颜颓于座间,山水为之生辉。诗有令于柳边,酒为政于花底。文澜涌以紫虬,水东西而几家。金声铿于掷地,我先赋而君次。翘胜会于洛中,韪裵公之风流。

○御题明日召白居易等,合宴于舟中,登临溯沿,顾谓四座赋之七言古诗,幼学朴齐家三上。天下之中三月三,碧玉新流青翰舟。人多如雨士如鲫,上公峩峩居上头。匼匝衣香迷百里,照烂花光连九州。东都故事征逸诗,随波羽觞昉成周。不数酸寒永和帖,何必区区李膺俦?万古神嵩青未了,元气淋漓凝不收。大唐礼乐弥寰宇,老夫宣化而承流。诸公摠是作赋才,愿垂文藻铺鸿猷。彩笔如椽横四海,山高水长穷冥搜。诗卷长留天地间,盛事可以鸣千秋。天津缥缈象天汉,仿佛乘槎侵斗牛。香车笋轿簇成堆,锦缆牙樯冲白鸥。夹岸垂杨吹曲尘,波间照影明朱楼。乐句苍茫水嬉张,琵琶笙笛联箜篌。澄泥砚配薛涛笺,荡桨小舟诗可邮。春台冉冉玉烛调,寿域熙熙白发稠。诗情酒态两未央,水步如烟芳草柔。流水游龙暝不散,一轮明月船舷浮。午桥花竹入望来,召伯棠阴忝居留。文章胜事关时运,先数开城第一游。

○御题拟唐李白谢呼来表,生员金处岩三上。曲孽为忘形之友,乐存飮斯,蓬莱有可到之期,恩荷来汝。俾童羖出,不俟驾行。伏念臣技拙赋莺,时际来凤,沈香亭曲宴,荣侈黄封之宣恩,上云乐新篇,诚笃紫宸之献寿。属当莲池泛龙舟之会,偶作杏帘醉鹦杯之眠,紫禁饰一豫之仪,锦缆初引,黄垆酣五齐之味,玉山自颓。圣代之升平幸逢,政仰与众乐乐,学士之清狂如许,浑忘侍君朝朝。第玆适不来之踪,敢希呼与欢之宠,醉饱不足怪耳,纵轸无我为尤。相见何其晩耶?宁期自公而召。从酒人市中之醉,未逐鹓鹭之翩跹,仰春船天上之游,何关凫雁之来去?不意青衫之醉卧,遽纡紫衣之命招,长安之樽且停,呼女起也,太液之舟方舣,来吾导之。惟微臣醉不省之辰,犹觉退有馀恋,以圣主常欲见之眷,至令召与同欢,自幸惠然肯来,切感不命之退,彩舫之游事烂熳,更睹千瓮之醅香,玉溆之醉步𨅬跚,宁堪八叉之成赋。一身荣耀,奚但龙颜之趋陪?两腋扶登,偏荷凤池之恩液,有来而已,唤醒之辰。玆盖伏遇皇帝陛下,玉烛调治,瑶图御极,崇奖藻绘,集梁园授简之贤,乐育英才,腾周宫飨簋之咏。爰推鸿造,亦及驽姿,臣敢不沐浴恩波,歌咏圣泽,尔来何暮?政感不遐我之衷,其乐只且,庶殚长随君之悃。

○甲寅三月十七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尹致性,假注书洪乐浚、李勉昇,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检校直阁徐荣辅,待教李存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驾至漏局前。上顾谓民始曰,漏局固难尽改,而禁漏官入直处,实有倾压之虑,此则从速修改,可也。驾至景化门,上曰,旧摠府颓圮不成样,分付户曹,当毁者毁之,可葺者葺之,可也。建阳以东,摠府虽主之,四所则兵曹既皆都管,况宾厅之后园则不扫,井则不浚,墙垣盖瓦,缺落者多,而全不修饬,近来骑郞事,极为骇然矣。命益运书传教曰,解冻以后,兵曹摠府入直郞厅,并拿处。出驾前下教又命书传教曰,解冻以后,兵曹入直堂上,并推考。出驾前下教仍由集礼门,出弘化门,驾至观旗桥,降舆步过乘舆,大司成郑大容,率居斋儒生祗迎。上命大容入待,教曰,昨日朝夕食堂为几人?大容曰,朝为一百十人,夕为八十六人矣。上曰,祗迎者为几人?大容曰,五十七人矣。上曰,今日欲令应制,诸生之留在泮村而未及参班者必多,还宫时知委待令,可也。前诣景慕宫降辇所降舆,入东夹门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还御斋室。上曰,昨日台批中置处,书以处置入禀,承旨岂可擅改乎?仍命益运书传教曰,当该承旨推考。上曰,本宫提调兵曹判书入侍。乐浚承命出传,与景慕宫提调李文源,兵曹判书,偕入进伏。上教文源曰,本宫洞口树木,数年之内,郁然成林,政如太庙树木之蕃盛,为之欣幸,此非但为观瞻也,亦为卫护之一道,栽植培养,卿其着意申饬,可也。上教庠曰,宫都城奉审摘奸,何当为之耶?庠曰,将以今日为之矣,动驾相值,故诸堂姑未齐会矣。上曰,虽还宫后,足可为之,而本宫则既奉审,不必更来,判尹使之即为入来,只于都城摘奸,可也。都城周回,不过四十里,而必也终日为之,何也?民始曰,西北边山势险峻,自然迟滞矣。上曰,堂郞分路看审乎?庠曰,然矣。上曰,卿家太华亭,先朝临御时,予亦陪扈,都承旨亦以其时宫官随参,亭样与家基,予尚记得,而未详其何年,卿果详知,而亦有文迹之可考者乎?庠曰,乃是癸巳年,而伊时臣谪居济州,只闻驾临之报,未详其事实矣。上曰,先朝有御制,而予亦赓进,宝帖尚在内阁,当令阁臣誊送,卿其板揭于亭上,以为传后之道。仍命荣辅曰,详考宝帖录送,可也。上曰,兵判年甲,七十不远,未久当入耆社,父子同参耆英,往古稀贵之事也。昔在先朝,耆堂皆自上书贬目,作为美事,尚今传诵,伊时耆堂子孙,各为作帖,以为传家之宝,则此可为盛世美事矣。命文源、庠先退,乘舆出宫大门,驾至观旗桥,诸生祗迎者,为百馀人,上驻辇,教同成均郑昌顺等曰,儒生数少,宫契近处二桥以北,无论生进。幼学、荫官前衔,并即知委来待,可也。方外诸生,次次来会,各奏姓名。上曰,今为几人?昌顺曰,与元祗迎儒生,合为二百馀人矣。上命诸生行礼,引仪唱诸生以次跪。上命公辙,颁示御题于诸生,赋,若不记录,谓洛无人,诗,明日召白居易等,合宴于舟中,登临溯沿,顾谓四座赋之。命存秀曰,与大司成率儒生,偕诣明伦堂,收券以来,仍回銮入弘化门、明政门,由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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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斋宿。行左承旨林济远斋直。右承旨李勉兢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右副承旨李益运斋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斋宿。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斋宿李勉昇斋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赵镇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勉兢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传曰,停。

○传于洪明浩曰,同副承旨驰诣章陵,奉审以来。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李益运启曰,拱北门开门时,请出标信,自来定式,而今此兵曹节目中,忽以除标信开门,磨炼以入,至于启下,事甚疏忽,不察之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原节目,使之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以训炼都监习阵頉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停操太久,退行于再明日。

○李勉兢启曰,明日望拜礼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尹致性奉命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济远落点。

○李勉兢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大司谏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黄昇源,大司谏金履翼落点。

○李勉兢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刑曹判书李在学奉命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得臣落点。

○以司谒张光益手本,别监李枝演、朴世蕴,称以行下,索钱于谒圣状元之状,万万惊骇,为先除下,其罪状,令攸司科治事,传于洪仁浩曰,掖隶之求乞行下,前此饬禁,不但至严,至于即日唱榜之科场,以渠辈从前死有馀罪之犯,近来则科场近处,俾不得现形,亦莫敢接迹,则敢于科场既罢之后,有此所犯,万万痛骇,成给之新恩,亦难免疏忽之罪,特以方长不折,姑不处分,掖隶重治,此后更有此等之弊,不饬之司谒,施以定配之典,以此传教,载之该房故事,仍令该署,书付壁上。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明遇为全罗兵使。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溆为兵曹佐郞。

○传于李勉兢曰,今番园所植木播种及祭井改石筑,洞口火巢内外补土时物力,自筦千库上下,赏格自外帑库上下事,令壮勇内营,分付外营,园官令赵景镇,是谁之子?守令待窠陞差,令洪后荣,日浅勿论,员役园军等,当依判下,自外帑库,分等施赏,差使员曺允植,其劳年年愈著,除郡属耳,今姑置之,差使员张世纨,年前为植木,边将无端递来,姑待来头植木次,今番则亦为置之,其馀京各营校卒,各该营,考例分等施赏,南阳人金守昌,青阳人崔同伊,己酉以后,连为效劳,平昌人宋必秀,连三年效劳,通政帖加成给,安城邑校折冲张箫、安镇福,赏加折冲,李世国、李世孚,嘉善帖加,邑吏李仁郁,通政帖加,今日口传下批。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十九日皇坛望拜礼时,依兵曹节目,东营入直军四十四名,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内,各留营直五名,实七十四名,新营入直军六十名内,除营直十名,实五十名,入直千摠朴光迪,哨官李守麟、印时彦,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而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则待标信举行,新营入直军,依例除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因玄风奴福连杀狱事,刑曹启目判付内,检官拿处事、依施事,命下矣。当该检官玄风前县监洪大默,下去忠清道清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肇源疏曰,伏以君纲臣分,严于堂陛,而等不可逾也,天经地纬,昭如日星,而义不可蔑也,苟或反是,则天纪盭而人彝灭矣。是以汉法重不敬之律,春秋严无将之诛,今此金锺秀之罪犯,前后三司之启,胪列已尽,臣无容加言,夫义理,天下之所同由,而意有所拂,则不惮背驰,忠爱,恒情之所共得,而事不由己,则无难角立,当日庭吁之举,以义理则天下之公也,以忠爱则恒情之同也。彼锺秀,亦独何心,忽地投匦,忍提不忍提之事于不忍言之日,用意阴戾,遣辞凶悖,求之天理人情,胡宁忍此?且夫人臣之受恩于君父者,从古何限,而若其际遇之隆,生成之渥,自有君臣以来,未之多见,则彼锺秀,亦有彝性耳。其孤恩负义,蔑伦乱纪之罪,虽使渠自为之说,亦何能自解也哉?即此罪负,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而律名自有次第,故王章未免迁就,天讨久稽,群情愈菀,臣既忝言地,义急沐浴,固当沬血飮泣,期于不得请,则不止,而始拜掌宪,不无前启之所拘,事关袒免,许令引避者,实出于我圣上敦伦之化,故臣果有所陈疏自引,及叨见职,又有锁院馀悚,不得不略为引嫌,未与于前后声讨之列,事会巧凑,迹与心违,玩愒之罪,臣无所逃,昨奉批旨,诲责截严,惶愧踧踖,不知措躬之所,顾此当加之律,缘臣颠错,一日稽迟,此尤臣难赎之罪也。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施当律,使王纲明而民彝正焉。臣于此,又有所慨惋者,凡系惩讨之政,即是一世之公议,所当措辞别白,勘论的当,使群情咸允,罪人自服,而乃者前谏长李喆模之登对也,奏辞含糊,旨意𪢬囵,草草数语,有若塞责,事之不诚,孰甚于此?听闻所及,无不骇愤,职在论思之任者,同登筵席,固宜即地纠正,而听若不闻,默无一言,及陈联箚,泛论其噤默嗫嚅之习,而初无指名显斥之举,臣窃为之讶惑也。臣谓前大司谏李喆模,亟施窜配之典,伊日登筵儒臣及联箚玉堂,并施谴削,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首陈事,勘罪岂待尔等之言,加律亦岂待尔等之请乎?李喆模窜配事,无或弹文,入于宪长之袖里,因其引避先退,而致此草率耶?抑于筵间,尝有诋斥之奏对,闻此而修嫌,发此䵝昧之启耶?抑欲以德报怨,而宛转说去耶?莫严者声讨,无论如此如彼,究厥不诚之罪,岭海渠必甘心,依施,不论喆模之玉堂不露、姓名之堂箚诸臣事,谴削稍过,不言者罢职,陈箚者递差,方责炼熟,径递非可论,勿辞察职。

○方外儒生应制御考榜,赋三上一进士金相任,年四十二,本光山居水原,父汉城判官茂泽,诗三上一生员金顺行,年五十八,本安东居京,父同知时哲,以上各纸二卷,笔二枝,墨一笏。赋三上二幼学吕龟永,年四十,本咸阳居京,父进士善鸣,生父刑曹佐郞善养,诗三上二幼学徐荣丰,年四十二,本长城居金川,父学生用和,生父幼学致和,以上各纸二卷。赋三中进士蔡一揆,年六十,本仁川居京,父学生遇,幼学申夔朝,年三十三,本平山居京,父学生廷显,诗三中幼学金照,年四十一,本海丰居京,父幼学相衡,幼学李绾,年四十八,本全州居礼山,父学生齐松,以上各纸一卷。赋三下幼学宋光载,年六十一,本砺山居抱川,父学生翼佐,前县令李基让,年五十,本广州居京,父学生宗汉,进士黄嗣永,年二十,本昌原居京,父正字锡范,参奉申凤朝,年五十,本平山居京,父知事师显,幼学慎昇,年四十六,本居昌居交河,父进士后聃,诗三下幼学李愚在,年三十,本韩山居京,父学生羲天,前主簿尹可基,年四十八,本坡平居京,父学生光宾,业儒南石老,年二十五,本宜宁居京,父奉朝贺泰著,进士赵学春,年四十,本林川居京,父幼学德泂,幼学李勉冲,年三十四,本全州居京,父学生穉亨,生父学生敦亨,以上各笔三枝,墨一笏,表倍画。草三下一生员李翼荣,年三十,本全州居京,父幼学相重,草三下二幼学尹星烈,年三十,本海平居京,父进士翰东,生父承旨冕东,以上各笔二枝,墨一笏。

○御题若不记录,谓洛无人赋,进士金相任三上一,兰亭即一小会,尚有记而传之。熙皞时于盛唐,翰墨薮于东都。中筵阑而顾语,此间不可无哦。苟盛事之无述,恐名都之贻羞。文明锺于洛阳,幸吾辈之同会。地周召之曾䜩,人枚马之善鸣。招诸公而燕胥,时则际夫丰亨。沐偃草之圣化,乐秉兰之令辰。遵斗亭而击汰,邅吾道兮天津。酾清洛而泛觞,峙神嵩而为俎。办良辰之盛游,极昭代之胜事。超嘉会于曲江,迈良宴于金谷。升平乐而独擅,画图传犹不足。文章盛于洛中,映奎宿之方烂。搴𤨿𤨿之玉珮,㧛济济之华筵。如斯燕之不记,必谓晋之无人。于古人而有否,讵今文之无之。抨梦得使授简,诏白传而操毫。将圣代之盛筵,输词客之华藻。苟无作之沨沨,恐笑人之寂寂。宜传美于此筵,岂独乐于吾属?风流长于杖屦,文藻寿于江山。宁徒夸于一时。宁可传于千春。游滕阁而尚赋,会桃园而犹记。乘熙运而贲饰,讵无志于今会?泱泱洛而注彼,象文波之滔滔。惟此乐之莫乐,宜大书而特书。揄琼琚之大笔,焕仙李之春辉。斯盛事之美事,亦词人之咸萃。拼璇题而缀辞,仰圣意于志喜。

○御题明日召白居易等,合宴于舟中,登临溯沿,顾谓四座赋之七言古诗,参奉金顺行三上一,今古江山几人游,今人游处古人休。江山孰如清洛好,自是风流帝王州。风流留与吾辈得,桥上巾车桥下舟。况复暮春天气新,迟日无风水如油。舞堤弱柳黄初懒,被岸芳芷绿初搊。人从化中皆自适,河水长清海晏流。穰穰年谷河以南,有酒如渑错珍羞。花明远分深深蝶,波暖闲浮点点鸥。欲邀画工画此景,只画红绿散芳洲。欲将丝管答令节,一场繁音但啁啾。此游不可无新诗,无诗无以寿千秋。若非右军留好笔,谁识兰亭稧事修?俨然锺律成遗响,高悬期与日月留。一十五人皆同志,最以诗闻白与刘。请君莫辞挥毫劳,老夫此外无他求。万汇凌暴何足道?一任花鸟作春愁。月三日三辰最佳,庶合清篇以相酬。生于长于太平世,太平歌曲得自由。中天瑞日头上悬,满地春光笔下收。不是寻常作歌词,愿将此曲达玉旒。

○御题拟唐李白谢呼来,生员李翼荣三下,行处酒债寻常,不胜鹦杯之引白,坐违天颜咫尺,忽承凤诏之衔丹。行且召之,与有荣也。伏念臣钓鳌狂态,解龟豪情,名传飮中八仙,几吟月夜之成三,世称山东六逸,敢拟才子之第一。顾以丹陛染翰侍之踪,偶效青帘典衣沽之习,袖中之香烟犹在,几恋王学士之内酝三升,垆上之春睡正酣,只爱汉方朔之君山一斗。形骸放浪,不觉玉山之自颓,麹糱沈冥,浑忘金门之待诏。属玆太液泛彩舫之际,只切微臣隔仙游之叹。凝宸情于白𬞟汀洲,云帆若在于天上,烂馀醉于红杏村市,仙乐如闻于梦中。仙李之春光正阑,纵欲太平之同乐,沈香之花墨方缀,敢望天子之谓来。何图紫衣中人,促召青莲词客?紫禁开三春之宴,必欲此子亦参,丹泥降五云之间,遽荷自天有命,我且欲眠耳。始也席地而幕天,帝曰来汝乎?终焉颠裳而倒屣,敢谓所不召之士。只在无何有之乡,时值汾阴之赏秋,纵轸与众乐之念,才愧梁园之赋雪,是何自公召之恩?杏帘之宿酒未醒,敢谓彼醉之反耻,花砖之旧步缓踏,宁叹人涉而印不。玆盖伏遇皇帝陛下,寅承鸿图,申阐凤历,仙管饰泰阶之象,方仰千一河清,法酝供需云之欢,每同十八瀛选,遂令驽质,亦被鸿私。臣敢不解撰清词,贲饰休治,藏名酒肆,纵乏焕黼黻之谟,忝迹清朝,庶效思赞襄之悃。

○甲寅三月十八日卯时,上御暎花堂,药房入诊,右承旨、右副承旨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李勉昇,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药房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洪明浩,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举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左议政,闻以壮勇前提调入来云,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左议政金履素,偕入进伏。履素曰,朝气颇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昌顺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履素曰,臣以百无肖似,加以癃病,非敢为占便之计,而三事重任,自归瘝旷,居常悚蹙,及承昨夜传教,尤不胜惶懔之至。上曰,责备而已,何必追提?履素曰,饬教之下,不得不冒没登筵,而退将胥命金吾,以俟处分矣。上曰,过矣,不必如是。近日天气和畅,本司坐起,频数来会,以补予不逮也。明浩曰,今日药房启辞承批时,上下兼史,俱为入侍,预备兼春秋,所当进参,而不即待令,以致史官之阙员,事体所在,万万骇然。当该兼春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问严处,可也。出举条上曰,大司成率入格儒生入侍,仍设食堂于帐殿。贱臣承命出传,大司成郑大容,率入格儒生五十人,由集春门入行食堂进御床。命馈阁臣承史,命勉兢书传教曰,应制入格儒生,特设食堂于帐殿,而近闻本馆经用之多费,最甚于此举云,此所以近来则罕设也。既闻之,宜有顾助之举,内帑米三十包钱百𦈏,特给成均馆,俾补养士之需,兼视礼士之意,轮示诸生后,命三下以上进前,各陈姓名讫。上教大容曰,三上入格金处岩、李日炜、朴齐家、李是焊等四人,则当令比较,大司成率往明伦堂比较,试券收入,可也。仍命颁赏,勉兢呼名,颁给三中五人,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三下九人,各纸一卷,笔二枝,墨一笏,次上三十二人,各纸一卷。命勉兢书传教曰,方外诸生,闻有入泮者,使之应制矣。二千馀券,合作甚罕,姑取二十人,而体怪之券,不翅几十百,泮长知悉,各别严饬朝官儒生之未及应制者,今番则事势似然,姑为分拣,以此分付。赋居首三上一进士金相任,诗居首三上一生员金顺行,各纸二卷,笔二枝,墨一笏,赋三上二幼学吕龟永,诗三上二幼学徐荣丰,各纸二卷,赋三中进士蔡一揆,幼学申夔朝,诗三中幼学金照、李绾,各纸一卷,赋三下幼学宋光载,前县令李基让,进士黄嗣永,参奉申凤朝,幼学慎昇,诗三下幼学李愚在,前主簿尹可基,业儒南石老,进士赵学春,幼学李勉冲,各笔三枝,墨一笏,表草三下一生员李翼荣,草三下二幼学尹星烈,各笔二枝,墨一笏赐给,入格儒生,皆令明日待令。又命书传教曰,拜宫之路,宫契朝官儒生,既命应制,朝官赋居首行司直李敏辅,文气不衰,笔力劲活,大鹿皮一令赐给。之次行副司直朴宗甲,知事金尚集,兵曹参判林济远,各纸二卷,笔五枝,墨二笏赐给。之次兵曹佐郞权晙,行副司直沈基泰,各纸一卷,笔三枝,墨一笏赐给。初次优等更试比较居首生员金处岩给一分,初次三上进士李日炜,幼学朴齐家,生员李是焊,各纸三卷,笔五枝,墨二笏赐给。命户曹正郞郑东教进前教曰,昨已下教,而禁漏官直所及旧摠府,从速修改,可也。有防曰,臣于本曹事,有仰达者矣,本曹瓮器之弊,最为市民及员役难支之端,阙内动驾时及日瞻门动驾时,随驾诸司如内阁政院、弘文馆、艺文馆内局,元无堂郞依幕,而各其下属,称以依幕所用陶,东海所罗药汤罐之类,或以本色,或以价本,一一推索,至于阙外动驾时随驾,亦如之,且五上司之公私依幕及两次褒贬坐起,此不过一时间事,而皆令进排,虽以文武试场言之,试官之逐员进排,已涉无谓,而甚至各差备官之如训奉习读之类,每员亦为如数进排,此皆非官员所知,都是下属,巧作名目,逐岁增加之致也。以此之故,市民与员役,日就凋残,目下所见,无以支保,在各司,不过为些少无用若干折价之物,而在市民及员役辈,实为第一痼弊,摠而论之,则多是昔无而今有者,乙巳弊瘼厘正时,已有所一体省减,而以未及出举条,至今因循云,臣意则此等进排,一依乙巳厘正省减,俾为一分矫救之道,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户曹之不紧假家犹除之,况瓮器乎?物虽微,弊则钜,一并严禁革罢,此后内外各司下人,一或犯科越法,有征索之弊,下属移送法司,照律严治,官员入启论罪,令庙堂,以此举条,载之内在市弊册子,以为后考之地,可也。出举条民始曰,连接诸道道臣报本厅者,则遗弃儿之收养给料,典则中无限年之事,成长之后,有不可一例给料,而既无定式,何以处之为辞矣。字恤之圣德,旷绝千古,而若其给料,似当有限节,京外留养之儿,至七八岁,则必当行走自食,限七岁给料,至八岁停料,似为合当,而系是新式,自本厅不敢擅便,大臣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给料之节,不可无定限,以七岁为限,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勉兢,书正言李肇源疏批。履素曰,臣于向日登对,目见前谏长李喆模之举措,万万骇然,而缘臣昏愦,不能即地纠正,今见台疏,不胜惭愧矣。喆模之罪,窜配犹是薄典,而盖缘根柢自在,尚靳处分,人心渐至讹误,至于喆模而极矣。此而不严处,则臣恐胥溺之患,不但为喆模一人而已。伏愿夬降处分,亟行天讨,则亦将为世道之一大幸矣。上曰,向来罪人之登筵也,非毁喆模,不遗馀力,而喆模则缓讨罪人,今反若此,或者好恶不同于前后而然耶?大抵名为士夫,趣向不一,朝东暮西,便成俗习,予尝不韪也。履素曰,圣教诚至当矣。益运曰,向因兵曹草记,有部将金龙九拿处之命,而禁府谓以不捧传旨,尚未举行云,传旨今方捧入,而禁堂则推考,何如?上曰,不捧传旨,责在政院,该房承旨推考,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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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南公辙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李勉昇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皇坛,望拜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洪明浩启曰,黄海道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为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禁卫大将李汉丰,本营习阵,明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林济远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洪明浩进。洪明浩,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昇源为吏曹参判,李勉兢为吏曹参议,李周显为执义,韩光植为司谏,权坪为掌令,洪秉臣、申光岳为持平,郑东观为校理,尹羽烈为副校理,洪大协为修撰,林蓍喆为兵曹参判,徐配修为兵曹参议,李在学为知义禁,郑最成为兵曹正郞,柳颐玄为军资正,李德升、南达孙为监察,李焘、郑必忠、吴锡龄为典籍。

○李勉兢,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明浩曰,职务相妨,新除授吏曹参议尹行任许递,口传付军职,知义禁校理出壃人,亦为许递,并令今日政差出,未肃拜玉堂许递,前校理韩致应、金熙稷除授,与今日政差代者,牌招察任。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二军色专管经费久任郞厅,不可数递,前正郞洪大协仍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李龟云为校理,李冕膺为知义禁,副校理韩致应,修撰金熙稷,已上除授事,承传,同义禁单李冕膺,兵曹正郞洪大协仍任事,承传。

○传于洪明浩曰,今日岂可空过乎?乃祖之忠节,虽三学士与林忠愍,当让头者乎?日暮途远,即圣祖答故相疏之教也。今日已暮矣,念及神州,益不觉途远之想,何以泻心?故忠臣赠参判崔孝一孙前宣传官崔性烈,今日政,军器正作阙拟入,时任正,待窠复职调用,以寓今日一分望美之思。

○吏批,三政。以崔性烈为军器寺正。

○李益运,以摠戎厅言启曰,管城将之周年内勿许迁转,载在《大典通编》,限前自吏兵曹,不得辄拟他职,而管城将金明遇,移拜全罗兵使,有违法式,所带管城将仍任,何如?传曰,允。既有法式,则无端越例破格,大是不察,金石之典,将焉用哉?新除未几,做错若此,若非草记之请,仍岂可觉得乎?兵曹判书具庠,从重推考,此后谨守常宪,勿用己意事,申饬,可也。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参议未差,参知闵昌爀入直,右副承旨李益运进。以姜游为同知,李昌汉为佥知,徐有秉为全罗兵使,沈后丹、闵进熙、吴彦邦、崔有鼎、李震禧、黄时懋、柳涬、李以德、洪治九、严重昌、洪世凤、金俊元、李国老、金鼎瑞、田厚蕃、金昌九、赵正大、金猉寿、金声律、金永硕、李昌根、金尚天、徐命元、金润泽为同知,申㷜、李周远、南宫旻、兪德洙、李宪铎、李汉邴、李宪复、李哲秀、姜协一、郑斗焕、姜建一、李泽龙、洪鼎权、吴敬麟、权寿松、赵彦基、姜时杨、金台周为佥知,副护军柳云羽、洪克浩并单付,副司直李在学、李家焕、李祖承、柳焵、权恢、金恒柱、徐美修、柳𪬵、申龟朝、尹益烈、李景溟并单付,副司果沈兴永单付,副司正洪乐浚、李勉昇、尹致永并单付,管城将单金明遇仍任事,承传。

○传于李益运曰,新除帅臣,昨于试官,病难强力,递改,况湖南风土乎?全罗兵使徐有秉改差,待西北窠差送,其代更令今日政差出。

○兵批,再政。以吴毅常为全罗兵使。

○以副校理韩致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任单付。

○以兵曹司仆内乘别省记,传于李益运曰,玉堂尹羽烈望筒勿施,省记改修正以入。

○南公辙启曰,臣与右承旨李勉兢伴直矣。才已移职,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益运,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老职尚多未及下批者,前承旨李勉兢仍任,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皇坛望拜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三月十九日卯时,上诣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洪乐浚、李勉昇,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集成门,驾至朝宗门降舆,由冽泉门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奉室奉审,仍诣坛上奉审讫回銮。上曰,皇朝人及忠臣子孙之今日参班者为几人?益运曰,二百馀人矣。上曰,着帽者,何太少也?仍命书传教曰,皇坛享班及望拜行礼之时,忠臣遗裔之俾许参班者,法意果何如乎?为厥遗裔者,仰感尚忠之典,俯识与荣之私,父诏其子,兄勗其弟,相率斋沐,趁期参班,即事理之所固然,而占便之习,愈往愈甚,凡有系于入劳费力之处,惟以不为为主,今日数百参班也,朝官则数十而已,岂不万万骇然?向于陪享举案,欲为处分,而姑参酌矣,今日不参者,并令该府,拿问处之,近来儒武参班,则颇知勤砺,而怠忽者朝官也。惜乎尊周之诚,朝官不及儒武,岂理也哉?此后则为忠臣之后孙,而名系朝籍者,除非众所共知老病情势,在乡外无端不参者,令吏兵曹纠察,政府草记论勘,乘舆由集成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在外工曹判书许递,政官待开门,与新除亚三铨,待下批,牌招开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亚铨只有二人,虽已点下,苟且莫甚,新除亚铨许递,令庙堂明日议荐,参议亦然,尹行任以何才能,一边铨衡人物,一边与闻筹谟乎?殊非惜其人老其才之意矣。李益运则处义虽过,更不手奉政曹之牌,足踏延英之砖,既曾质言于辞疏,后若迫于严命而出肃,将作两截人,是岂成其美之意乎?此两人来头亚铨,岂敢更辞?节次资级,庙堂亦岂拔之?然则拟望太涉不诚,并姑勿拟事,分付铨曹,而参议之代,亦令明日议荐。仍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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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勉昇仕直赵万元。事变假注书尹致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传于李益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轮对官望单子,传于李勉兢曰,后日次待令。

○传于李益运曰,应制入格人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启曰,假注书洪乐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命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乐浚改差,代以赵万元为假注书。

○备边司荐望,以金载瓒为吏曹参判,郑致淳为吏曹参议。

○以吏曹参议郑致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勉兢,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致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金载瓒在外,参议郑致淳牌不进,左副承旨洪仁浩进。以李在学为工曹判书,金履禧为大司宪,洪秀晩为副修撰,承文副正字李弘达单付,学正文凤岐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东稷为兵曹参议。

○兵批,无政事。

○传于洪仁浩曰,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徐配修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徐有防。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荐新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事,传于南公辙曰,勿待命事,回谕。

○掌令权坪,持平洪秉臣、申光岳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李周显,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李勉兢,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修撰金熙稷,时在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益运,以司仆寺提调言启曰,兼内乘吴毅常,移拜全罗兵使矣。既递阃任,前带兼内乘仍任,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言启曰,今日试射时,宣传官赵宅镇,未满四矢,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伊日雨势,未满四矢,不但事势然矣,其所首实,尤为可嘉,所谓过四矢武弁,亦皆果然乎?事当面试,姑为参酌,赵宅镇勿罢,成才间永为免射。此后朔试射时,堂上士夫武弁,时或召试帐殿,以考其勤慢,俾各预为知悉,可也。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园所植木时监植人本局旗牌官尹继圣,自该营,自辟窠或他窠中待窠差送,使唤军吴长淑,施赏事,判下矣。尹继圣,瓮津别将待窠差送,吴长淑,木绵一疋,布子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园所植木时监植人本厅校卒施赏事,判下矣。别武士孙兴云,木二疋,布二疋施赏,使唤军孙万益,兼司仆陞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摠戎厅言启曰,园所植木时监植人本厅校卒施赏事,判下矣。教炼官申㬘,木二疋,布二疋,军士金兴得,木一疋,布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兼春秋金锡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严加照律,以惩怠顽之习为良如教。又启目,东所部将金龙九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义禁府启曰,全罗前右水使李东植,为先罢职,仍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东植,以全罗兵使,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大司谏李喆模,亟施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喆模,全罗道灵岩郡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甲寅三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李勉昇,事变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左议政金履素,守御使李文源,壮勇营使金持默,户曹判书沈颐之,吏曹判书金思穆,礼曹判书闵锺显,刑曹判书李得臣,御营大将李敬懋,副司直尹行任,大司谏金履翼,掌令赵镇井,献纳沈铿,校理尹光普,正言李肇源,以次进伏讫。履素曰,雨后颇寒,连日劳攘,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他承旨一人,先为入侍,入格人并入侍。左承旨则与入格朝官偕入,领赏后陞殿,可也。右承旨李勉兢,假注书洪乐浚,与朝官李敏辅等六人,儒生金处岩等二十四人入侍,朝官、儒生,分东西行礼讫,颁赏。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即见黄海水使李海愚状启,则以为行营本营,随其风和风高,水使与中军,迭相留住,而所谓中军,实则褊裨,人微地轻,难责惮压。且行营则虽是风高之时,海防重地,不可暂旷,公货积峙,关系甚大,而殆若主管无人,任他抛弃,臣营之独无虞候,大是欠典。若以有履历地望者差遣,则矜式控制之方,不无得力之望。见今设置之难,只在廪料之无出处,而虞候则当于中军元料,略有所增,校卒等料布,酌量磨炼,则得三百馀石谷物,足以分排,臣营句管军饷耗条,某衙门所管谷物中,大米一百五十石,小米二百石,许令题给,以为措划设施之道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该营之独无虞候,果是欠典,行营、本营,俱是海防重地,则水使移住之时,以褊裨留镇者,诚甚疏虞。今若革去中军名色,仍置虞候,其所变通,不过如干料米之区划而已,依状请施行,似合事宜,而系是官制变通,待首相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退与相议,草记回启,可也。出举条履素曰,顷因三营将臣所启,北汉城役,姑待华城完役后举行事批旨,有令庙堂问于华城留守参量指一禀处之命矣。依下教,关问于留守处矣。即见水原留守赵心泰所报,则以为北汉、华城,俱系关防重地,而顾今始役方张,石工之推移,恐无其路,筑此停彼,恭俟处分云矣。华城城役,今已始筑,而工匠之推移,既无其路,北汉则乃是城堞修补之事,而姑未始役,今不可一时并行,以致相妨,北汉城役,差待来头,从便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未通清文官之仕路,每患狭窄,而见今文窠察访中,荫武伙然,许多文官,区处无路,未免积滞,诚为可闷。察访之其中年满者,虽无可论,而此外可合守宰者,虽非都政,勿为启请,次次迁转,以为疏滞两便之地,恐合事合,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通编》定制,系是金石之典,有司之臣,宜不敢违越,而虽以昨日管城将阃拟事言之,周年之内,勿许迁转,昭载《通编》,则铨曹之遽然移拟,事甚骇然。此必从前袭谬而然,兵曹判书具庠,从重推考,当该首犯铨堂,亦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通编》刊行以后,管城将破格擅拟之首犯铨堂,捧现告罢职,可也。出举条上曰,亚三铨议荐,何以为之耶?履素曰,虽伏见传教下者,而议荐之人,姑未商量停当矣。上谓履翼曰,参判只有二望,而参议则可备三望耶?履翼曰,若不拟自代,则参议亦不过二望矣。上曰,无论亚三铨,自代已令勿拟,招致备郞,领左相相议,从速拟荐之意,分付,可也。持默进前奏事。上曰,既许卿往省先垅,何日当发耶?持默曰,既承下教,不胜荣感,而本营多有举行之事,行期姑未卜日矣。上曰,营务则自有替行之人,不必以此为拘,斯速往省,可也。卿之先茔,在于何处?对曰,在于杨州、春川等地矣。上曰,先卿之蒙由省扫也,亦往春川乎?对曰,只省杨州坟山矣。上曰,卿则杨州、春川,一例历省,可也。况卿荫官也,以双轿往返,亦岂非荣耀乎?上教益运曰,文贞公清风府院君内外坟山,既有致祭之命,判敦宁若受香下去,则无以骑双轿,此则自政院,下谕两道道臣,道内守令中,差定大祝,使之上来受香,可也。仍命书传教曰,文贞公贞敬夫人尹氏,清风府院君、德恩府夫人宋氏坟山及孝靖公行兵曹判书金圣应,清原府院君金时默、宜春府夫人南氏,唐城府夫人洪氏坟山,判敦宁金持默陞资后省扫,依其先卿孝靖之在将任时特受由暇往省之例,使之从近往来,给由马浇奠床,令该道备给,文贞公清风府院君内外坟山,仍为致祭,祭文当亲撰,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文简公领议政李天辅坟山,既令其子与孙重臣阁臣荣扫,分付该道,浇奠床备给,仍给由马。上曰,以延白民事,夙宵忧虑,近闻无颠连之患云,不胜幸甚。上教思穆曰,卿是句管,亦果闻知否?思穆曰,谷贵之故,他境多输米租,况方春渔采,赖以糊口,近日光景,反胜于前年云矣。上曰,以今推之,前年三南年事,可谓大登矣。履素曰,虽平年,若当大比之科,举子咸聚则市直翔贵,今年则不然矣。上曰,儒武之多会,莫如今年,都数将为几人?履素曰,臣向自江郊入城,街路所见,乡人过半,而亦赖市价之不高,举子所费,较之平年亦些云。近闻近畿民情,虽当穷春,亦不甚艰乏云矣。上命书榻教曰,使臣入侍。乐浚承命出,与正使黄仁点,副使李在学,偕入进伏。上曰,万里稳旋,殊可慰喜。仁点曰,隔年还朝,玉体安宁,下情幸甚。上曰,皇帝一样康宁否?在学曰,韶华不减,升降亦不扶腋矣。上曰,壮矣。是岂所可强为者耶?明年果传位耶?在学曰,再明年云矣。上曰,传位则注意者谁耶?在学曰,或云十五王,或云皇孙,未能详知矣。上曰,接待之礼,比前尤隆重云矣。仁点曰,果然矣。上曰,明年即在位六十年,似当有别使矣。仁点曰,以皇上寿考称庆,颁诏外国,固无已例,然臣于己亥,以皇年七十,冬至兼谢恩进贺使,方物则依例赍去矣。上曰,在所烂商,卿等问于时原任,预为商量,可也。在学曰,使行往来之时两西支供,关西则支站各邑,皆以干价,备送于所经本邑,自本邑专当举行,而海西则不然,动一道而奔走出站,程途或过数百里,待候或至十馀日,每当捧籴分还之时,其为民邑之弊,诚甚可闷,一依关西例,自各其邑,备送干价于沿路该邑,以为支供之地,则在各邑,大为省弊,在该邑,亦无所损,令庙堂行会该道,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适值次对,使臣则姑为退出,更当召接矣。上曰,判敦宁进前,敏辅进伏。上曰,予尝以卿之未第为欠,故昨日榜出后,令政院,送秘封报喜矣。八十应制,自作自书,已是稀贵,况复居魁,何异登第?御览官案,将书卿名于红签矣。敏辅曰,恩荣旷绝,虽或真个登第,何加于是?圣恩如天,世世子孙,所当铭镂矣。上曰,守御使则以更等居末,卿之叔侄,互为首尾,亦不偶然矣。玆事不可无记录,卿宜进笺,进笺时,率子若孙以入,可也。敏辅曰,谨当如下教矣。持默曰,本营以新设营门,管辖凡百,专责于别将、把摠等堂上将官,而近日,又以军籍厘正及军器修补之节,分掌董饬,此时难付生手,制阃为任,虽甚不轻,亦自有内外之别,前右司把摠吴毅常仍任,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昨年春,因楡店寺gg楡岾寺g僧上言,自臣曹回启,以分付道臣取考己丑已例,使之修葺事,判下矣。今闻寺僧辈,鸠得若干财力,方为始役,而事巨力绵,不无中辍之虑云,本寺既是名区,且奉旧迹,有不可一任其颓圮。且自臣曹覆启之后,因仍抛置,亦涉如何。自公家亦或有轸念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分付道臣,期于从便改建,如有不获已请得之事,往复庙堂,从长拮据,毕役后使之报来草记,可也。出举条锺显曰,闻奉审承旨徐美修所传,则齐陵石物旧頉处,较前尤紧,不可不改云矣。上曰,工役之张大设施,亦甚未安,果无从便修改之道耶?颐之曰,向来康陵石物,亦有頉处,而仍旧修改,工役不钜。今亦依此为之,似好矣。上曰,然则往复陵官,形止更禀后,一依康陵例为之,而来月内择日,可也。颐之曰,臣以银货一事,每欲陈达而未果矣。丁银绝种已久,矿银产出亦罕,地部一年税俸,仅为六百两之故,诸般燕贸,并皆以钱支计上下者,每年少不下四五万两,此亦为经费难支之端,而虽以回还使行事情言之,数年之间,彼我国使星来往,将不知为几次,而银货拮据之道,茫无计策。此非一二朔间所可经纪措办者,毋论贸银与采银,预为讲究长策,实合事宜矣。臣于昨年,以是为忧,以银货产出处,的知其丰盛,则筵禀开店之意,陈达蒙允之后,或有银脉之入闻者,则辄关问该道,而道臣、守令,看作闲漫事,谓之民弊,一例防塞,其有无虚实,臣曹无以核得。银货在国家,关系若是紧重,则宜有别般设施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经用之外,来头使行所用,不可不念。付之道臣,诚心采探,无贻一分民弊,俾益一分经费,可也。出举条上曰,禁漏官直所及旧摠府修葺,何以则好耶?户判退出时,往省形止,可也。上曰,三司进前,可也。履翼、镇井、铿、光普、肇源等进伏。上命书榻教曰,当该台臣推考。上曰,三司进前之际,坐次错乱,承旨何不申饬乎?仍命书榻教曰,大司谏金履翼递差。镇井等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至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止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猜,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及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举措颠错,姑为分拣,所启为先不允。出举条镇井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言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祐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推十二字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镇井等曰,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滥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于嵩,贼坚之于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十五行刀割镇井等曰,噫嘻,痛矣。金锺秀之忍于不忍,胡至于此极也?凶疏闯发,虽在今日,而苟究厥由,一忍字之所流来,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夫以我圣上日月之明,岂有遗照,而向当朝家艰虞人物乏少之时,谓如渠者,或可以半分裨补,或可以一事报效,旷世遭逢,肇自宫筵,不次擢用,粤在初元,宠冠荐绅,位至鼎鼐,而曾无微劳之积铢,徒见百罪之弥天,犹且仁推容物,德洽好生,渠反甘心陷溺,而辄拯拔之,渠反将身就死,而屡生活之,使渠而豚鱼也,木石也,宜乎含恩畏法,改心革面,以为勉向国家,少尽臣分之图,而夙宵揣摩,不越万般诳惑,以是而眼无君父,以是而背驰国是,为今日臣子者所不忍提说,而忍于提说,所不忍濡笔,而忍于濡笔,习与心成,势与地长,骎骎然靡所止届,伊来伦彝之斁塞,堤防之颓圮,人心之陷溺,世道之乖败,何莫非锺秀忍于不忍之致,而以至今番凶疏,将心益露,悖节愈彰矣。噫嘻,尚忍言哉?渠之肆然投匦,不先不后,必于閟宫回銮之后,筵席承候之馀,人皆欢忭,而渠独懑然而不平,天临咫尺,而渠则漫称以觉悟,外若节节自服,件件知罪,而惟其满腔忍心,隐然自在,则其所以不旋踵而忍将此满纸至凶之说,忍呈于玉候才安之际者此也。若其上款之诋斥庭请一事言之,尤为胆掉,思之倍觉骨颤。噫,以殿下之臣子,目见圣慕之过度,明知圣候之越添,而大小同情,疾声呼吁于慈宫之前者,其心油然,其义皦然,盖是年是月是日慈心之茹痛,即圣心之茹痛也。其所以先宽慈宫之心,亟回圣上之心者,不于我慈宫,而何所因极哉?先之以多少做错,继之以不敢索言,既已显加咆哮,又有无限包藏,渠若人也,岂忍为此?若以为圣躬保护之不当仰请于慈覆,则是无天理也,若以为臣僚庭吁之不当仰彻于慈听,则是无臣节也,无天理乱也,无臣节不敬也,此不但为慈宫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也,抑亦宗社之罪人,天下万世之罪人也。噫,锺秀之忍于不忍,厥惟久矣。事关不忍,辄忍为之,语涉不忍,辄忍言之,既忍且忍,无所不忍,而今玆以不忍之举,又在于登对自服之不数日内,国家何负于渠,而忍为不忍为之事,忍言不忍言之言,辗转至此极也?殿下之于锺秀,生活之拯拔之者,亦已屡矣,而一张凶疏,自成断案,此而不亟行天讨,即施王章,则非但乱臣贼子无所知惧,将使君臣父子之大伦大法,坏废斁晦而无馀地矣。岂不凛然而寒心哉?国论如沸,舆愤益切,破窝拔根之道,有不容少缓。且伏念以我殿下出天之孝,倍切今年抚时之痛,则玉候愆和,虑或复作,臣民之憧憧焦心,每在于此,而才因锺秀凶疏之闯呈,以致日前膈气之弥留,其贯盈之罪恶,决难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特以曾忝大官之故,请勘自有次第,当律尚未亟行,王章久稽,至今假息,举国舆愤,愈久愈切,其在明义理严惩讨之道,不可绝岛安置而止。请南海县绝岛安置罪人金锺秀,为先施以荐棘之典。上曰,依启。上曰,赵镇井举措,骇怪颠错,此等之类,不可以台阁待之,斯速出去。铿等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铿等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延年断然定行,守之大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铿等曰,星汉之凶言逆节,绽露无馀,举国臣民,莫不沬血致讨。其父师文,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所当屏息缩伏,觅死不得,而渠敢偃处城𬮱,延接人客,此已万万痛恶,而诟天骂日,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枭音益肆,狼毒愈狠,至登谏长之陈囚,继有法府之捉囚。凡今日含生之伦,举切惊痛愤惋,誓不与此贼父子,共戴一天,秋堂之疏请移鞫,亦可见严国法讨乱贼之义,而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先问师文,不但颠倒为教,此贼之指斥乘舆,公肆诟骂,又出于星汉未伏法之前,则其父子同恶,仇国怨天之状,愈可见矣。星汉请鞫,既有府院合启,师文并鞫,尤是举国同声,而不意全放之命,有若疏释者然,国体之隳坏,已无可言,舆情转激,去而益甚。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上曰,不允。铿请罪镇井,未及毕说。上命书榻教曰,当该台臣推考。铿避嫌曰,臣知识愚鲁,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宾对有命,义分是怵,章皇登筵,请罪掌令赵镇井之际,未及周旋,臣满心愧恧,无地自容,其何敢一刻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发论罪赵镇井之启,而措语间做错,不是异事,勿辞,亦勿退待,可也。出举条肇源曰,新除授司谏韩光植,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正言具文行,时在忠清道报恩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光普曰,合启事体,何等严重,而掌令赵镇井,启辞之际,不省头尾,举措颠错,已极骇然,而旧启才毕,杂以他语,新启将陈,慌乱失措,不即发言,至于谏台替授笏记以后,始乃只举末端,不成体段,问备之下,草草避嫌,而不俟发落,又欲连陈两司之启,其乖戾骇悖之状,自有台阁以来所未尝闻也。贻羞朝廷,坏损台体,莫此为甚。请掌令赵镇井,为先施以刊削之典,永拔台望。上曰,依启。不但贻辱台阁,朝廷之羞耻莫甚,如许之人,其所通拟,其罪不轻,当该铨官,捧现告削职,参政铨官,罢职,可也。出举条履素曰,三司合启,事体至重,而掌令赵镇井,传启之际,衍语相杂,奏达之语,专没貌样,甚至于引避,未承批之前,连陈他启,举措之慌乱骇怪,不一而足,有骇瞻视,曾所未见,贻羞台阁,莫此为甚。虽因儒臣所请,已赐处分,而诸台并皆含默,无一言纠正者,亦极骇然。今日入侍诸台,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肇源避嫌曰,臣姿性鲁钝,言议巽软,清朝耳目,自知不称,而适值宾对,章皇登筵,联启之际,目见掌令赵镇井万万骇悖之状,而未及周旋,不即驳正,径先就座,至有大僚请推之举,臣满心愧悚,无地自容。以此颜面,其何可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未及周旋,此亦生疏所致,久当炼熟,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曰,俄者合启之际,谏院笏记,互相传给,台体乖矣。肇源避嫌曰,臣初登筵席,触处生疏,疮疣百出,目见掌令赵镇井举错之荒错,而只知合启之是急,未谙台体之有乖,谏院笏记,率尔传给,至承特教问备之命,臣之所失,于此益著。以此情踪,尤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曰,儒生进前,金处岩等二十四人,次次进前,各陈姓名。上曰,金处岩初试几次?对曰,五次矣。上曰,金相任,文路纯正,不染俗套,诚可嘉也。上曰,吕龟永之赋,固是佳作,而末句骇眼,故改之以下矣。上曰,徐荣丰诗甚佳,平日所做几何?对曰,千馀首矣。上曰,不然,安得如许?命诵二句而止。上曰,李愚在,相貌颇精紧,且其身长,较之渠兄,可谓曹交矣。上曰,李基让,相貌甚好,蔡领府事外,可谓一人矣。上曰,黄嗣永赋表,今为几首?对曰,表为五十首,赋为三十首矣。上曰,尔之小成既久,虽一月一首,日犹有馀矣。间做甚事,能读书否?对曰,读《大学》及《诗》、《书》矣。上谓勉兢曰,李勉冲,与承旨为几寸乎?对曰,十二寸矣。命次对诸臣及儒生先退。上曰,中宫殿进御加减四七汤制入。出榻教命诸承旨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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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李鲁述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李东万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取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未肃拜,执义李周显在外,掌令权坪,持平洪秉臣、申光岳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李勉兢启曰,假注书赵万元,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假注书李勉昇,事变假注书尹致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勉昇改差,代以宋冕载为假注书。

○赵万元汰去,代以洪命周为假注书。

○尹致永改差,代以李致祜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勉兢曰,新进怠慢之习可骇,不为仕进注书并汰去。

○传于李勉兢曰,近来新榜注书,多有地处,承旨乃敢纳谄,为此分疏之禀乎?当该承旨,为先罢职,在院承旨,一并递差,当该迟滞入来之注书等,先汰后拿。赵万元,果何许人也?阙到于待漏厅,而初不请罪,以致仕记之催促,宁有如许纪纲?为一万元,他人亦皆顾藉,政院事万万骇然。此后新榜注书又复晩到者,依武科例,并付防事,分付。

○传于李勉兢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徐荣辅、李鲁述、朴宗来、徐美修落点。

○传于徐迈修曰,左承旨为礼房。

○宋冕载拿处,代以曺锡中为假注书。

○洪命周拿处,代以李东万为假注书。

○李致祜拿处,代以郑取善为事变假注书。

○李勉兢启曰,假注书曺锡中、李东万、郑取善,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美修曰,明日奉命承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徐迈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兵判则公罪也,不可以此轻解重任。大抵赵镇井者,举措则固万万骇悖,地处既非两司不可为之人云。通拟之铨官,虽有误拟之罪,与白地循私有间,判堂传旨,以罢职改付标。亚铨异于长三堂,尤宜有差等,亦以从重推考改付标。兵曹判书具庠,即为牌招,使之受符行政。

○徐迈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判书金思穆,参议郑致淳病不来,参判金载瓒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以为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参议之昨日再违足矣,岂可悬病,欲效乃侄之长时称病乎?与判书勿为牌招,严饬入来开政。在外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丁范祖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载瓒、南公辙、李益运。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丁范祖,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传于李勉兢曰,兵曹判书批下,更为牌招,申饬行公。

○以汉城府坐不坐单子,传于徐美修曰,老病人许递,今日政差代。

○李鲁述,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左议政金履素所启,黄海水营革祛中军名色,差遣虞候事举措批旨,有退与相议,草记回启可也事,命下矣。该阃若无行营留住之事,则自前所无之虞候,今不必创置,而留住之时,褊裨中假以中军名色,使之居守,果极疏虞。且设施之际,接济之资,亦不难办,则依状请许施,恐合事宜矣,敢启。传曰,知道。今日政差出。

○吏批,有政。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郑致淳进,行都承旨徐迈修进,以宋锳为大司谏,吴泰贤为掌令,黄昇源为右尹。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林济远病,参议闵昌爀病,参知李东稷入直,右承旨李勉兢进。启曰,全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润谦为全罗兵使,以闵喆为黄海水虞候,同知玄相勋,佥知闵廷桓、韩鼎运、姜周昌,副护军吴毅常、徐有秉、金明遇,副司直黄昇源、林济远、安鼎大、金履翼、洪仁浩、尹致性、郑东观,兼内乘吴毅常,副司正曺锡中、郑取善、李东万。

○兵批,再政。以金爔为忠清水使,郑惟辙为训炼判官。

○传于徐荣辅曰,明日咸兴、永兴本宫衣襨祭物陪进时,当于便殿斋宿后,亲传承旨,则礼房与定例厘正阁臣,斋宿后入侍。侍卫置之,赞仪、引仪待令。

○传于徐荣辅曰,礼房承旨入侍。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宗来,以前任庆源府使,未及上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宋冕载、洪命周、李致祜囚单子,传于徐美修曰,付过放送。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昨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政事有命,未及毕试矣,明日仍为设行于南别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具庠疏曰,伏以,臣于缩伏讼愆之中,忽伏承改付标之命,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所措也。夫铨官重任也,臣庸品也,以铨官而加于臣,殆同蚊虻之泰山,摧车之太行,早晩颠沛,固所自料,而果然前后居铨之失著矣。噫,台阁不可滥通,而臣以佐贰而与闻焉,管城不得轻移,而臣居长铨而袭谬焉。究厥罪负,不但溺职而已。虽荷庇覆之仁,包荒之量,曲加分别,罚止问备,在臣私义,不可以臣非主张,又非首犯,委之于人而有所自恕也明矣。若使臣徒知怵畏,扬扬冒膺,则非直私心之懔恧,岂不有欠于综核也哉?召牌俨临,行政有命,而区区微谅,变通无路,不得不敢犯违傲,露章自引。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仍降威罚,使刑政无至失平,私分得以少安,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工曹判书李在学疏曰,伏以,天休滋至于元正,缛仪载举于殿宫,圣孝冞光,邦庆无疆,臣民懽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菲才脆质,衔命出疆,仰赖恩曁,如期返国,五云渐近,寸诚倍切。千万不自意才出栅门,伏奉宠命,以臣擢授资宪大夫刑曹判书,前冬加望,既非常例,今玆除旨,又出特恩,荣光远及于域外,瞻聆皆为耸色,臣始也惊懔,五内失守,继以感祝,微忱自激,诚莫知何以致此也。噫,臣之本末长短,圣鉴之所俯烛也。门寒而无墙壁之依,才疏而乏尺寸之能,空空然无足称数于任使之末,而幸遭明时,受知圣君,拔诸人望之外,置之陶甄之中,久处近密,曲费成就,如父母之顾育,若雨露之滋润。一资一级,皆从造化里出来,自经幄而升于绯玉,自绯玉而升于宰列,外而华膴之任,内而清要之职,次第做去,扬历殆遍,凡今在廷臣僚,孰不蒙被国恩,而若其宠渥之偏隆,涯分之太逾如臣者,亦无几矣。臣于是,居常恐惧,如集于木,区区至愿,惟在于远避名途,勉守拙规,侥幸不陷于大戾,庶几无累于则哲,寤寐此心,可质神明,岂料冥升不已,又进一步,叨此万万不近似之爵秩也哉?夫八座峻班也,苟非望实俱著,才猷允当,则莫宜居之。臣则最在人下,无一可取,虽责以百执事之末,犹惧不堪,至于上卿之列,初非平生梦想之所能及,而分外误恩,有陨自天,才解秋官,旋长水部,联翩除命,无非侥滥,古所谓乘轩之鹤,在梁之鹈,正为臣道也。不衷之服,自知甚明,过福之灾,常理则然,而此犹属臣一己之私耳,在圣朝量才授任之方,亦岂不大相舛乎?臣自闻命以来,历日懔惕,实欲循墙而走,而经年离违之馀,反面为急,不得不拚弃廉隅,冒没祇肃,退自循省,益切惶恧,因仍盘礴,断无是理,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宸严。伏乞圣慈,察臣所辞之非出例饰,谅臣见叨之不宜滥授,亟命收还臣新授职秩,以重公器,以安贱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寅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假注书赵万元,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番植木所入,皆自外帑举行,而八邑分掌之处,今年则安城一邑专当,将吏等效劳之外,接济之费甚钜,会付谷八十石划给该邑事,下谕于畿伯。勉兢曰,假注书赵万元,今日仕进,在于放钥之后,以致仕记之差晩,事甚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渠以新进,初头无严若此,而近来仕记,申饬何如乎,门钥已开,敢以不进悬入,万万骇然。翰圈则削之,降定芸馆。又有可笑者,若知同根之义,今筵问其几代孙,则对以不知,如是而欲为偏论,乃敢右袒掩护,为此无例之举乎?入侍承旨推考,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一日初更,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进伏讫。上曰,陶山等书院致祭承旨,明当下去云,晦斋集御制序,仍令陪往,而前承旨李昌会,承旨望复望事,分付铨曹。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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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李益运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鲁述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李东万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取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掌令吴泰贤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周显在外,掌令权坪,持平洪秉臣、申光岳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荣辅曰,礼房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迈修曰,文忠公致祭,既有进去之命,前承旨李益运仍任,使之入来下直。

○徐美修启曰,壮勇大将金持默,以领议政文贞公墓及清风府院君墓致祭事,杨州、春川等地,今方出去矣。所佩虎符及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故训将省扫时,仍珮往来云,今番亦令往还间仍珮,兼察则摠使时兼饷色提举,使之兼察。

○徐美修启曰,壮勇大将金持默往还间,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壮勇大将郑民始,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赴试直赴殿试人标下军徐命俊等五百六十人及直赴会试人保人金闰福等四百七十二人帖文,依定式收聚爻周之意,敢启。传曰,定式之初,举行自别,则今始草记何也?陈试之类,无端不赴之类,外方则当待状闻后回启,而京直赴不赴人,区别处置,自今已试者,爻周草记,同为之,可也。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五日内禁卫春等内试射时,传曰,内禁卫春等试射,例取三人,而大比当前,铁箭射技,亦皆将进,当有弦韦之举,居首闲良李儒秀,依定式直赴殿试,出身金宪柱、金植,铁箭三矢,俱过百三十步,令兵判从后更试,其中过百四十步者,草记除职事,命下矣。臣依传教,今日南别营堂下武臣朔试射时,内禁卫出身金宪柱、金植,各铁箭三矢试取,则金宪柱,三矢俱过百四十步,金植,三矢中一矢,未满百四十步,金宪柱依传教,后日政除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来宣荐内禁卫六两之长进可喜。金宪柱,三矢俱过百四十步,虽已除职,金植,此后更试于朔试射时,俱过百五十步,各别论赏次草记,可也。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忠清水使金爔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有四,法不当冒赴云。阃帅之亲年七十,无兄弟独身许递,载在法典,而其中爔,既已出继,则系是独身,金爔水使之任,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南行宣传官李亨谦,未满十朔,依前例成才间,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训炼院副正李润默,中枢府经历吴显忠,都事沈尚之,武臣兼宣传官金尚裕、柳可源,部将金最行等,俱未满四中,依定式,各决棍十度,呈辞在外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新除授全罗兵使李润谦,以前任忠清水使,时在任所,依例除朝辞赴任,何如?判付启,除朝辞启目,今始入之,稽忽莫甚。以入直堂郞,不知殿座时待令,寻常举行又如此,并递汰。全罗兵使李润谦段,忠清水营,方有城楼所入转输之役,待竣事状闻后,直为赴任事,分付为旀,近以船运,一念耿耿,若以已递为备望,一毫泛忽于举行,致有入闻之弊,则其为重勘,当十倍于在任时,以此严饬为良如教。

○吏曹参议郑致淳疏曰,伏以,臣伏奉教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始焉惊疑,中焉惝恍,终焉蹙蹙,罔知所处。臣即一儱侗无用物耳,性分本疏,文质无当,虽于下邑分忧,闲司供职,莫效尘露之报。徒切渊冰之戒,荣显一步,意想不到,非但自量之甚熟,抑亦同朝之见谅,未知庙堂何所取于臣也,圣明何所简于臣也。况是职,古所称三品清要,主通塞而任激扬之策,替长亚而行副急之政,循其名则虽似差轻,核其实则反为较重,揣量人才,顾何尝一半分仿佛也?臣虽欲严畏义分,黾勉冒承,东西莫辨,格例全昧,殆同责瞽以丹青,臣之颠沛,不过一身止耳,固不足恤,其奈上以负圣明之恩,下以贻搢绅之羞何哉?朝臣之初膺是选者,辄陈不堪之状,已成例让之套,虽以日月之明,亦何以俯烛微臣由中之恳,不得请则不止,必欲循墙而永辞也?噫,顶踵毛发,非臣所有,夷险燥湿,惟命是趋,则是岂臣可已而不已,自陷渎扰之科哉?昨缘饬教之截严,不得不出肃,而因仍蹲冒,断无其望。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洪秀晩疏曰,伏以,臣之母,素患蛔癖之症,即数十年贞疾,有时发作,或轻或重,顷自十数日来,宿症复发,较前尤剧,升降无常,随以苦歇,方其冲攻之时,气息不通,勺水不下,懔懔若难保。臣于此际,获蒙恩除,庚牌俨临,臣义分是怵,私情莫恤,竭蹶出肃,仍为持被,而方寸煼灼,夜不能寐。玆者又接家信,则臣之母病,自昨添剧,目下症形,一向危笃,臣无他兄弟,情私孤孑,自闻此报以来,神精飞越,按住不得,玆敢短章呼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怜察,特许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甲寅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熙政堂。礼房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李鲁述,假注书李东万,记注bb官b安经心、金良倜,京畿监司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荣辅等,封裹咸兴、永兴本宫衣襨及祭物香祝。上命书榻教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换房。上曰,封裹节次,陪进诸节,阁臣自本阁详录,以为定例之地,可也。教龙辅曰,卿与礼房承旨,陪往东门外,与地方官交递后入来也。又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右副承旨换房。上曰,自阁门至兴仁门道路修治事,分付兵曹及京兆,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衣襨奉于彩舆后,上降就板位东向立,引仪唱鞠躬,上鞠躬祗迎讫。美修曰,今日殿座,虽无侍卫磨炼,兵曹堂郞,固当来诣阁外,检饬禁喧,而初不待令,以致杂人之往来阁外者,极为骇然。当该入直堂郞,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陞殿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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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鲁述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寿仕直尹致永。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药房提调臣郑昌顺,副提调臣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述启曰,即者副修撰洪秀晩,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假注书曺锡中、李东万,事变假注书郑取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述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曺锡中改差,代以许暕为假注书。

○李东万改差,代以洪致荣为假注书。

○郑取善改差,代以尹济弘为事变假注书。

○许暕在外,代以韩致重为假注书。

○洪致荣在外,代以姜浚钦为假注书。

○韩致重在外,代以尹东寿为假注书。

○姜浚钦有頉,代以李周奭为假注书。

○李周奭有頉,代以尹致荣为假注书。

○以监军望单子,传于徐美修曰,在外兵郞改差,与堂郞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翼为兵曹参议,洪受浩、申龟朝为佐郞。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壮启gg状启g,麒麟驿民家烧烬事,传于徐荣辅曰,许多民户之被烧,甚为矜闷。严饬该道,须即结构奠接后壮闻gg状闻g。小残户如有新还,停退,身贡勿征事,分付,令庙堂即为行会。

○传于李鲁述曰,晓来甘澍,为民万幸,对时育物之道,无过于无怠。近来日次次对之来会甚罕,虽无禀处之事,犹胜于不为。再明日次,近陵斋日相值,进定于明日。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今番殿试时已赴直赴殿试、会试人等帖文爻周事批旨内,定式之后,举行自别,则今始草记何也?陈试之类,无端不赴之类,外方则当待壮闻gg状闻g后回启,而京直赴不赴人,区别处置,自今已试者爻周草记,同为之可也事,命下矣。直赴殿试五百九十八人内,标下军徐命俊等五百六十人,已赴殿试,直赴会试五百四十七人内,保人金闰福等四百七十二人,已赴会试,其殿试、会试帖文,皆已爻周,而京居直赴殿试人哨军金圣东,壮勇卫崔泰鲁、申璟,劝武军官许乘、徐良辅,壮勇营知彀官李彦懋,马兵崔运大,壮勇卫金润龟,壮勇营乡武士李贵金,善骑队柳禧星,直赴会试人武艺别监金翼祚,壮勇营乡武士金希大、李龙得、郑有雄、扈道一,额外壮勇卫李运植,扈卫军官金振球、金时雄,善骑队吴兴谦,额外壮勇卫赵云星,善骑队金万永、林东辉、李孝达、白履丰、金光璘,武艺别监朴泰辉、陈守宗遭故,依例陈试。直赴殿试人哨军姜德尚,闲良金凤鸣,扈卫军官张延丰身故。马兵任庆龙,别武士沈震福,标下军姜东铉,屡经殿试,不呈单子,多般搜访,不知去处。直赴会试人闲良安熙宽、韩述道,壮勇营哨军姜顺大登科,内禁卫姜敬焕,以元榜初试人,不呈单子,依例勿施。其馀诸道直赴殿试二十二人,直赴会试五十四人,其不赴委折,待各该道帅臣状闻齐到,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吴亨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鲁述,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观光坊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张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三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李东万,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教良倜曰,尔其驰诣英陵,今日行祀时祭物、祭物gg祭品g等节,各别申饬,俾尽精洁,行祀时奉审摘奸,而果品各种,封裹以来。稍閟之馀,今日之雨,为民事诚喜万万,京外之均霑,亦未可知,招致邑民之老于农者,详问雨泽之多寡,仍探农形,复命时详陈,可也。上命美修书公事判付。上曰,兵曹堂郞,各别择拟事,分付铨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堂郞口传望,催促以入。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小閟之馀,得此甘雨,民事诚万幸矣。勉兢曰,今日之雨,诚知时矣。上曰,诸路之均霑,未能即闻,而高下之田,庶皆周洽乎?上曰,日前筵说,承旨与伊时注书,修正一本,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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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李鲁述。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寿尹致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假注书尹东寿、尹致永,事变假注书尹济弘,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启曰,守御使李文源扫坟事,富平等地,今方出去,而仍佩往来事,前已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戎使兼察,牌招听传教。

○传于徐美修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礼曹,来四月初四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冕膺、李儒庆落点。

○徐荣辅启曰,新除授承旨李儒庆,以前任甲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冕膺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李勉兢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书状官留待。

○传于李鲁述曰,书状官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长城府使朴始荣,醴泉郡守李学永相换。

○以韩致应囚单子,传于李鲁述曰,分拣放送。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四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行磨炼,可也。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四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同日永宁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甲寅三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美修,假注书尹致永,事变假注书尹济弘,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左议政金履素,行司直郑民始、李文源,户曹判书沈颐之,兵曹判书具庠,吏曹判书金思穆,礼曹判书闵锺显,刑曹判书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李汉丰,大司宪金履禧,行大司谏宋锳,副司直尹行任,掌令权坪、吴泰贤,持平洪秉臣、申光岳,献纳沈铿,副校理韩致应,正言李肇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济弘承命出传,左承旨徐荣辅,偕入进伏。上命荣辅进前,书礼曹夏享大祭取禀单子判付讫。仍命先退,上教锺显进前曰,誓戒当在何日?锺显奏曰,再明日四更头矣。上曰,吏判当参誓戒,明日献官,则使之改付标。又教曰,亲享差祭之人,能不苟艰乎?卿宰、侍从中,如有罢散人,请叙好矣。锺显曰,毛血盘肝膋㽅节次,春享时既承省繁之命,今番亲享时,亦当依此行之乎?上曰,摄行则数少执事,叠行之际,虑其纷杂,果省节次,而亲享则十四室,各有大祝斋祝,似不纷沓矣。锺显曰,各室虽各有执事,而唱笏记之际,节次自尔纷杂矣。上曰,荐俎节次,摄行时则只令一捧俎官,捧俎随入于荐俎官之后,而亲享则十四室捧俎官,皆当捧俎随入矣。锺显曰,然矣。上教颐之曰,牲匣既合盛,则捧之之际,似以为重矣。守御使顷差宫享献官,捧俎官果以为如何耶?颐之、文源曰,别不以为重矣。上曰,今番捧俎官,勿以年老者塡差好矣。锺显曰,毛血肝膋节次,当厘正于笏记乎?上曰,详问于守仆辈,更禀于享所也。履素进前奏曰,雨后朝气似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昨日之雨,虽似骤雨,诚甚喜幸。履素曰,虽非骤雨,但未洽足,然而两麦则大有益矣。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即见忠清监司李亨元所报,则以为安兴镇军官奴马料,例以常赈谷会减,而该镇今无所馀,常赈谷有裕邑米五百石,移送该镇,以为继用之地,而该镇民少谷多,粜籴为弊,本镇军饷米五百石,依泰安分俵例,移送于傍近邑谷簿不足处,则实为两便之道为辞矣。料米上下,系是不可已之事,道内常赈谷有裕邑中,许令准此数从便移划,该镇饷谷伙多,还民受弊,则不可无变通之道。军饷米五百石,依泰安例,分俵傍近邑事,亦为依所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来头使行事,向承传教,问议时、原任,则皆以为从当从容书送云矣。尚不书送,而考见驿院故例,则皇寿七十,临御五纪,皆无别使矣。上曰,临御六纪,自古中原天子之所未有矣。履素曰,今番使行,还到栅门,门将之征索情债,殆近二百,年年加增,驿舌辈难支之弊,将不可胜言,亦无猝然变通之道,诚为闷然矣。上曰,书状何日入来云耶?民始对曰,未及的闻,而今明间,似当入来矣。上教履素曰,今日即遣备郞,受来时、原任收议,送于政院,仍令入启好矣。民始曰,向来以岭南旧还毕捧后,户曹请得备局军作米二万石,依前定夺,移送惠厅,以报均厅军作米取用之数事,出举条知委矣。即接岭南道臣所报,则备局军作米馀数,只是四千石,无以充报云。当初请得,既是备局所管,而数既不敷,势将更于备局句管中,推移充数矣。别会米及南仓钱作米,为四万馀石云。就此中除出一万六千石,与军作米馀数,还报均厅军作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金履素曰,备局句管谷,数亦不多,每每划出,诚甚难处,而此则事势既如此,不可不依所请许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日前宾筵,大臣以北汉城役姑置之事,覆启允下矣。水原留守报状中,以石手势难分用为言,而北汉城役,别无多用石手之处。且前兵判金文淳,以分五年改筑,太不成实,一年内尽筑之意仰达,而适因节晩,未及举行。既始之役,若待华城毕役,则其间颓圮处,益致颓圮,物力当倍入矣。三军门既以策应华城役所,将校辈分排为难云。右以修筑物力移送,则当自本厅,从便修补,自可竣事,以此意往复于三军门将臣,则诸将臣皆以为便好云。三军门分受役处所馀五分四物力,磨炼输送,以为趁即修筑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臣于昨日承命,看审旧摠府漏局等处,图形以进,而处在悬崖之下,故易为倾圮,其外撑柱,虽似危急,其内则别无大段伤处,禁漏官入直处,极甚闷虑,至于钦敬阁,则道里、椽木,雨漏腐伤矣。上曰,如许大厦,其孰下手乎?三间漏水阁,特其馀事,决知其有岩墙之虑,而犹且任置,实涉未安。钦敬阁则顾名思义,实有所重,苟属无用,则周之明堂,孟子犹请毁之,此亦欲毁则撤去,欲存则修葺,苟欲修葺,虽云难于下手,岂无可为之道乎?颐之曰,改建诚难,而实未知何以则好矣?民始曰,只令改瓦,牵架补漏,亦足改观矣。上曰,此是世宗朝所创,而为我国之第一杰构,至今岿然若灵光,某条修葺,则亦系堂构之一端矣。十二仙童等仪器遗制,昭载于文迹,足可做而设之,故今之熙政堂前自鸣锺之水激转斡者,亦是传袭于遗制者,似此仪器,如丁遇泰者,足能成样,至若架屋之制,如许巧匠,何处得来乎?如旧弘文馆,修改则好,而时敏堂、通明殿,既未及营建,则此先修改,实有未安矣。上曰,旧宾厅近来,何如?颐之曰,此亦尽为颓落矣。上曰,惠庆宫司钥及摠府郞厅中,使之入处则好耶?民始曰,东北所卫将中使之入处,亦恐无妨,而无论谁某,使之入处,则禁火等节,必当有益矣。上曰,户判与该郞及工匠,更为看审后,先为修扫,略正础石,日后更禀好矣。庠曰,谒圣庭试武科及庆科庭试武科出身等赴防应顷外,士族之当赴者,使之赴防,何如?上曰,赴防之法固美矣,近来未免许久废却,在所申明,岂可每每除防乎?今番则科以庆名,事体自别,依近例除之,可也。出举条庠曰,除赴防则有纳米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庆科自别,此亦除之,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入侍武将中,有见赴防者乎?敬懋曰,辛未年间,李柱国亦赴防,则废却似不满五十年,誊录当在于兵曹矣。上曰,赴防之或赴或除誊录,兵判考出以入。庠曰,来四月初四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上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兵三哨为先后厢,御营厅留阵,禁军三番随驾,其馀留营留阵置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前工判,何日入来乎?民始曰,明日入来云矣。上教文源曰,何日出去乎?文源曰,臣有私故,过二十七日后,欲下去矣。上曰,虽值亲临誓戒,卿则先退,与卿子同为下直,明日待漏出去好矣。荣扫处当为几处?文源曰,富平、安山等地矣。上曰,安山则于卿,可谓锦衣还乡矣。徐俊辅亦与偕往,可也。文简公内外孙,一时戴花荣扫,诚甚稀贵,而文简公之婿三人,皆为正卿,二则崇品,此亦稀异矣。文源先退。得臣曰,本曹佐郞李果,方有身病,姑难供职,逐日词讼之地,旷务可闷,在前有他司相换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近日赴坐,依倾日下教为之乎?近闻太早云,有非下教之本意,何必听漏乎?卿则何时罢坐?得臣曰,无事则早还,有事则犯昏矣。上曰,近来有何公事?对曰,间有推核等公事矣。上曰,更无奏事之备堂,则承旨就坐,今日则斋日,诸台无可为者矣。美修曰,虽值斋日,三司所怀,则似当为之矣。三司诸臣将进前。上命书传教曰,大司宪见甚衰愦,许递。仍教曰,都宪年今几许?履禧曰,今为六十八矣。上曰,年则不笃老,而见则甚衰老矣。锳进前曰,虽是斋日,惩讨时急,故敢以所怀仰奏矣。上曰,倾亦以督迫为教,斋日何必如是耶?上曰,大司谏宋锳推考。出榻教锳曰,臣昏迷谫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章皇出肃,及登筵席,适值斋日,不得联启,惩讨方严,加律是急,既得方寸之地,义不可泯默而退,敢以区区所怀,屡请仰陈,圣教截严,至下问备之命。此莫非臣人微诚浅,不能仰孚之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不待处分,又陈所怀,揆以事体,未知为可,勿辞。美修曰,大司谏宋锳,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泰贤等曰,臣等俱以无似,猥叨台次,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宾对有命,章皇登筵,适值斋日,虽不得联启,惩讨义重,加律是急,与谏长同进前席,敢以所怀仰请矣。圣教截严,至有谏长问备之命,臣等所欲陈者,与谏长元无异同,则今于谏长退待之下,岂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美修曰,掌令吴泰贤,持平洪秉臣、申光岳,献纳沈铿,正言李肇源,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秉臣曰,臣有区区所怀,不得不冒没仰达矣,适当斋日,传启虽未得为之,而荐棘罪人金锺秀,罪恶贯盈,声讨时急,荐棘之请,虽幸蒙允,而传旨未下,故王府举行,尚此迟滞。三司加律,因是不继,臣谓亟降传旨,使三司得以继发,夬施当律,宜矣。上曰,声讨之诚,非不知也,以避嫌退待之踪,挺身留身,独陈所怀,有关后弊,从重推考。履素曰,持平洪秉臣,引避嫌退待之后,又复进前,虽缘急于声讨,不暇他顾之意,而台体则不然。虽已特教重推,不可推考而止,罢职,何如?上曰,惜卵自惜卵,坏例自坏例,递差,可也。履素曰,掌令权坪,进前而无一言退出,直退而不为就坐者,进退已无所据,且既已就坐,又复无端进前于诸台尽退之后,举措骇瞻,大损台体,罢职,何如?上曰,衰愦所致,颠错则甚,递差,可也。出榻教致应曰,两台虽急声讨,既避更进,请罢职。上曰,何其没实不成样乎?上曰,玉堂韩致应,先递差后禁推。出榻教上曰,事变注书谁也?美修曰,尹济弘矣。上曰,闻汝能书画云然否?仍教曰,泰曾之诗,尹东寿之笔,济弘之画,附之堂后,则四壁从此可以照烂矣。上教民始曰,抄启何当为之?金判府草节目,当更为议定,卿则留待,持节目草入侍,而诸新恩之荣扫出去者必多,自内阁探问,知其毕还后,即为抄启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长城府使朴始荣,他道守令中口传相换,除朝辞赴任。出榻教荣辅曰,都承旨方带药院副提调,而又兼推考房,何以为之乎?上命书传教曰,以推考房,进去药院,事未前闻,当该都承旨递差,左副承旨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书状官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鲁述,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书状官郑东观,以次进伏讫。上曰,书状进前,上教东观曰,万里行役,一行善为往返,诚喜幸矣。初见异国,凡节何如,而今番则果无弊乎?对曰,弊则多矣,厘正猝难矣。上曰,彼国亦无事云,十五王及皇孙中,传位于谁云,而有所得闻否?东观曰,皇孙年过三十,众望所归,果有云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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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鲁述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勉昇李致祜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鲁述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执义李周显在外,掌令吴泰贤,持平申光岳引避退待,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政官牌招,未差之代,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引避诸台,即为处置,以为备员受誓戒之地。

○传于李冕膺曰,都承旨、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冕膺曰,都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柳河源,副校理沈奎鲁,修撰郑东观,副修撰李之聃、朴仑寿落点。

○以校理柳河源,副校理沈奎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郑致淳进,左承旨徐荣辅进。以赵宗铉为大司宪,洪克浩为掌令,郑晩锡为持平,金载瓒为司译提调,李显默为司成。刑曹佐郞李果,奉常佥正李显采相换。李允迪为兼律学教授,校书副正字单赵万元。兼执义郑东观,冬至使书状减下。故正字李重寅,赠礼参例兼,同知李性吾考。成均生员柳荣复,赠户参例兼,故通德柳星昭,赠左承旨例兼,故县监柳轴,赠司仆正,以上副摠管柳匡国三代。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林蓍喆病,参议金履翼入直,参知闵昌赫病,右副承旨徐美修进。以金宪柱为部将,赵云行为忠清水使,训炼主簿单孔贤德、赵景兰、黄处长、李英茂、郑延兴、文有庆、徐命汉、金旰、郑思谦、蔡永昌、朴重昌、柳彦辉、刘圣德、金尚秋、姜得秋、刘河济、曺润宽、金泽瑞、高时渊、郑厚矫、李寅亮、李命天、金宗镇、李普荣、金时华为加设同知,洪缙辅、卞至献、南履基、尹志嵩、李济安、张奎明、申命斗、李世延、李心玉、任希百、李圣臣、李定济、金声益、元益采、赵时毅、林泰镇、李启百、姜浣、张寿华、金相勋、李奉天、李圣天、李承远、李宇荣、韩德寿、禹师德为加设佥知,副护军权坪,副司直徐迈修、金履禧、李益运、朴宗来、李东稷、洪秉臣,副司正尹东寿、尹致永、尹济弘,同知韩大凤,佥知金爔,以上并单付。

○李冕膺启曰,假注书尹东寿、尹致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东寿改差,代以李勉昇为假注书。

○尹致永改差,代以李致祜为假注书。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光陵参奉所报,则今二十九日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而新除授令朴左源,前任绫州牧使,方在任所,未及上来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令朴左源,今姑改差,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献祚为光陵令。

○李冕膺,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光陵令金献祚,与本曹参议臣郑致淳,有姨从兄弟应避之嫌,而遽然拟入,至蒙天点。臣之昏谬之失,不胜惶恐,而除拜时,与铨官相避,既在法典,则不可仍置,原望筒勿施,更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美修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弘迪为光陵令。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昌会落点。

○传于李勉兢曰,未肃拜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行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洪克浩,持平郑晩锡启曰,行大司谏宋锳,以臣昏迷谫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章皇出肃,及登筵席,适值斋日,不得联启,惩讨方严,加律是急,既得方寸之地,义不可泯默而退,敢以区区所怀,屡请仰陈,圣教截严,至下问备之命。此莫非臣人微诚浅,不能仰孚之致,以此情悰,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避而退,义急惩讨,言出舆愤,问备薄警,匪怒伊教,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行大司谏宋锳出仕。答曰,依启。

○行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洪克浩,持平郑晩锡启曰,掌令吴泰贤,持平申光岳,献纳沈铿,正言李肇源,以臣等俱以无似,猥叨台次,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宾对有命,章皇登筵,适值斋日,虽不得联启,惩讨义重,加律是急,与谏长同进前席,敢以所怀仰请矣。圣教截严,至有谏长问备之命,臣等所欲陈者,既与谏长元无异同,则今于谏长退待之下,岂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避而退,齐声惩讨,出于舆愤,一时问备,教在匪怒,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掌令吴泰贤,持平申光岳,献纳沈铿,正言李肇源并出仕。答曰,依启。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述,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夏享大祭献官执事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户曹言启曰,臣颐之与佐郞臣李羲云,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甲寅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礼房承旨、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驰诣明陵奉审,局内诸陵,一体奉审。院隶之谓以前例征索之弊,严禁,可也。上曰,都承旨与同副承旨换房,兼带同义禁,亦为许递,使之进去。出榻教上曰,卿宰、玉堂罢散人叙用。出榻教上曰,前监察尹行直,前注书李垿,特为给牒叙用,通融差祭。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夜即明陵忌辰,行祀之时,忌辰虽有所重,大享亦有所重,今夜誓戒,当如仪亲行。虽无锺磬之铿锵,而盛服临殿于陵享将事之际,揆以情文,合有裁量。今夜誓戒正时,进定于斋所呼唱起寝之前,留门则初更为之,自今为式,凡大祀誓戒之夜,如值陵寝忌辰,正时之进定用今仪。上教民始曰,有何可禀之事乎?民始曰,露梁镇既属本营,而该镇所在钱谷,犹为他衙门句管者,事多掣碍,不可不并为移属本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本厅中军田文显,身病沉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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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鲁述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勉昇赵万元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礼房承旨入侍。

○徐荣辅启曰,即者副修撰朴仑寿,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荣辅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bb任b。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大容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徐美修启曰,假注书李勉昇、李致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启曰,假注书李致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假注书望单子,传于李鲁述曰,既非秩卑之人,则名虽芸阁,例为翰荐,况注书乎?此后特教降定者,堂后假官勿拘拟入事,分付。前假注书赵万元,欲观勤慢,使之仍察。

○兵曹,以柳孝源为摠戎中军。

○李勉兢启曰,忠清道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待开门牌招,以为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十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七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前部左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五百十七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前部中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后,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三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李致祜,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大享定日,则古例畿、湖原居侍从,草记催促上来,诸臣由单,亦不得捧入,况辞朝乎,又况誓戒之后乎?政院之无一言,溺职大矣。昨日行礼,夜不至太深,听漏何难,而承史仕进仕记,晩始书入,做错可谓多端。都承旨李冕膺递差。呈单承旨兪汉宁,闻是误听知委而然云,宜有参酌,从重推考。通礼院官员拿处,此等处,庙堂何无察饬,至烦饬教乎?又命书传教曰,曾以眼昏人,勿差大祝,申申提饬,而昨日报府,以年多之玉堂、两司,塡差于大祝及执礼,以致严鼓将下之时,窘东付标,当该吏曹参议郑致淳,从重推考。古例参下文臣,亦皆通瀜塡差于亲享执事,盖欲习知仪文也。今番亦以未通清文臣,抄启参下,槐院参下,通瀜塡差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大享诸执事,更为择差事,分付铨曹。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在外及受由玉堂与修撰李相璜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其间仍便多行公,当称情势者,外任外只有二三人云,揆以事面,甚斑驳。前此前望点下者,有中批例施行之教,则皆黾勉承膺,处义岂有异同?新除诸人,待下批牌招,其中有情势者,严饬行公。命荣辅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六日子时,上诣仁政殿月台。亲临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鲁述,假注书李勉昇、李致祜,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检校直阁郑大容、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协阳门,由肃章门,诣仁政殿月台,降舆陞座。引仪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礼讫,读誓文官吏曹判书金思穆,读誓文讫。在位百官,复行四拜礼,左通礼跪告礼毕,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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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缘故出。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鲁述。注书郑文始仕直李垿。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荣辅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望筒书入,后日次使之同为来待。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述曰,军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冕膺。

○郑大容启曰,注书李垿,既已叙用,还付,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郑致淳,行都承旨郑大容进。以姜游为同义禁,李贞运为直讲,卢𰨻为义禁府都事,兼大司成郑大容单付,注书单李垿,延丰君单李𡊠,安昌君单燝,已上叙用事承传。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忠清水使赵云行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父,今年七十有二,法不当冒赴云。亲年七十,无兄弟独身,许递其任,载在法典,而其兄云祥,既已出继,系是独身,赵云行水使之任,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林蓍喆入直,参议金履翼,参知闵昌爀病,左副承旨徐美修进。以尹范叙为忠清水使,闵行洙、元珏、李奎台、李阳益、李熙戴、文凤协为同知,柳燂、李光逵、申彦璋、朴弼元、李㰒、赵彦璟为佥知,同知高殷泰,副护军赵云行,副司直洪明浩、李昌会、李龟云、韩致应,副司正李勉昇,已上并单付。

○徐美修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洪克浩、吴泰贤,持平郑晩锡、申光岳并呈辞,执义李周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在外人许递,今日政差出,使之备员导驾。

○吏批,再政。以崔重奎为执义,闵台爀为同义禁。

○徐美修启曰,判义禁洪良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捧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沈晋贤状启,歙谷县民家烧烬事,传于兪汉宁曰,残邑近半百户之被烧,极为矜闷,况方农失所乎?应式外,别给米斗,严饬结构,使之毕奠接后状闻。他道则小、残、独户,区别登闻,而本道混称几户,道臣推考。其中小户,旧还荡涤,新还今年停退,残、独户,还与身贡并荡涤。该倅之董饬结构勤慢,续当发遣备郞摘奸,以此回谕。

○以南会英囚单子,传于李勉兢曰,分拣放送。

○李鲁述,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之聃,时在忠清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徐荣辅,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以吏批言启曰,阃帅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载在法典矣。阃帅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户曹言启曰,臣颐之与佐郞臣林秉远,工曹判书臣李在学,佐郞臣金得范,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朝阳楼北檐,雨漏一库,北行阁椽木,二个腐伤,一个折伤,雨漏六库,东行阁会檐,雨漏二库,板门二只破伤,风遮草芚一浮破伤,东墙三间颓圮,而墙挟门一只破伤,瓦子库库脱落,启庆轩薍帘,库库破伤,北行阁椽木,二个腐伤,后面风遮草芚二浮破伤,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述,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观光坊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梁命龟、沈、朴师修、申景彦、沈坰、柳远、李东英、李世宽、崔昌得、金重瑞、金允敬、曺允奭、申之彦、李奎玉、韩重万、崔泰恒、吉泰辉、白天综、蔡应埰、卓崇济、金楚望、赵成大、郑明淳、权、金东辅、李景华、林东秀、方德叙、安盛文、金福重、崔奎灿、郑启周、全夏位、李益震、李运大、金允谨、李煴、李廷晔、郭再泰、朴茂盛、梁道厦、崔有鼎、闵进卿、沈塎、沈度舟、吴彦邦、朴齐泌、李震禧、黄时懋、安载垕、柳泌、尹珪、李思咸、李彦光、金世桦、林圣采、姜再光、金述贤、卓奎齐、朴震起、金得緖、金养淳,佥知中枢府事许策、崔祚永、金允钦、尹元锡、曺霤、宋檍孙、李得源、李圭运、李敬身、李奎会、郑彦良、洪景福、申益灿、崔奎显、李命天、申光运、申烨、申光羽、金衡相、金得衡、林得宪、申暾、元益采、权愉、严得宽、李命洽、尹光朝、任会昌、金致绩,五卫将尹载厚,俱以老病之人,或肃谢或在外未上来,并依例减下。景福宫卫将玄相勋,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殿试时,铁箭远射别试未入格者,京中三人,京畿一人,平安道十二人,咸镜道三人,黄海道三人,庆尚道二人,忠清道一人,合二十五人,而各道二十二人,依传教,各道监营、兵营、水营中,从举子所居附近营,依付料例,给料劝课之意,各该道帅臣处,并为行移,定窠量给。至于京居举子,依知训炼李敬懋所启,三营门本厅及别骑卫料窠中,许付激劝事分付,而京居举子,数止三人,而三营门,既而各付一人,则禁旅窠,无他可付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京武远射之不及外邑,岂非羞耻事乎?严饬别将,别加劝课,未属禁旅者,亦为另究肄艺争赴之方,若有过百六七十步以上者,使之报来后,草记,可也。

○徐美修,以扈卫大将意启曰,别将金鲁直,身病沉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前牧使李喆运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矣。禾毛色别单,固当书入后,内厩立养,而李喆运,方在严囚中,有不敢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莫曰应捧。渠物陋矣,无异于饥口作奸中物,自本寺区处,还录该牧,可也。

○兪汉宁,以训炼院言启曰,依下教,今番庭试会试举子金德良存拔当否,问议于其时试官处,则行副司直徐有防,以为金德良事,伊日台上试记,以二中载录,而特因台下试记之不为载录,未免见拔矣。今番庆科,事体自别,台上试记,又既明白,则其所称冤,不无所据。使之一体许付,恐不至于大违科规云。行副司直李汉丰,以为金德良之台上试记,虽不边二中载录,台下试记,元无载录,又不着署于单子者,有违格例,故果为勿施,而其所得中,如或明白,则宜有称冤。到今出榜已久之后,遽然许付,其在严科场之道,恐似重难云矣。臣敬懋之意,则当初勿施,虽出虑后弊之意,到今追付,似合广邦庆之道,恭俟上裁之意,敢启。传曰,从多议施行,而令该曹,榜目付标,分付道臣起送,而令政院,安宝于教旨,可也。

○李鲁述,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文喆查启,既而启下,依例还囚后,议处以入,严囚罪人李喆运,顷因济州御史状启,有严刑取招之命,而适值斋戒,今日坐起,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金海前府使李文喆,本府年事,既当无前之惨歉,许多民命,专系赈政,俵划谷物,设或不敷,身为字牧之任者,事当捐廪添补,竭诚赒救,而今此李文喆,不思尽心之义,反生营私之计,外托自备之名,内售料利之举,公谷公货,恣意撺那,立本取剩,补赈与防役之外,赢馀三千九百四十两,任自区处,都归私用,究厥罪状,万万痛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再昨年岭倅之凭公立本,兼济已私,必非武倅一人,则此囚耳亦,独置重典,虽似斑驳,事既登闻,亦何可曲护乎?渠之不能谨慎,与被罪他囚,同恶相济,可以推知,考律施以当施之律为良如教。又启目,前校理李锡夏,内赡直长尹淑基,行副护军李义彬、李殷昌,前学官李廷年等原情云云。李锡夏、李义彬、李殷昌等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及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尹淑基、李廷年等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尹淑基、李廷年等段,除刑推,与李锡夏等,区别功议,草记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玄风前县监洪大默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初不参见之人,勒定元犯,宁有如许检官乎?守令七事,词讼居一,况偿命之狱,疏忽乃尔?从重勘放,亦以草记,区别功议,照律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兼春秋金锡泰矣传旨内,今日药房启辞承批时,不即待令,以致史官之阙直,事体所在,万万骇然。拿问严处,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渠虽至微,念渠之父,复置史官之列是隐,则操心新反,怠忽莫甚。名之曰预备,不及开钥之时,致有政院之论启者,顽悖可恶,此等之类,不可不严勘,刊汰渠之职名,降定北道烽武士,伏墩守烽,俾免守分之事为旀,仍令道臣,知其革心然后,状闻放送为良如教。

○校理柳河源疏曰,伏以,臣恣性则鲁下冗散,文识则空疏谫劣,瀛馆峻选,何尝有一毫仿佛,而猥厕滥竿之吹,固不待人之讥议,自知甚明,经幄清班,有难抗颜,有召辄违,迷不知变,论其罪负,万殒犹轻。迺者天地陶镕之化,物物曲遂,无一或遗,南邑恩补,谓可以少赎愆尤,国子递付,殆视若三司通拟,臣衔恩戴荣,固且蹲冒,而若惶陨恧缩,日夕靡弛,千万不意,复下馆职之命,特旨郑重,前望之无异中批,援例牖迷,天牌之只推再降,必开进路,感激恩私,罔知攸措,而自顾情势之决难冒膺,犹夫前日,虽欲重犯逋傲,冒万死自尽,而适值太庙亲祼之有命,骏奔之名帖,业已祗承,誓戒之正时,旋复在即,不遑他顾,冒没随牌,而廉防之坏,到此无馀,岂可因缘事会,晏然随行乎?臣待罪淳昌郡时解由之簿,方在未出,揆以格例,亦不可名玷仕籍,以此以彼,俱难仍冒,玆敢短章呼吁,悉暴自劾之义。伏乞天地父母,特命镌改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一以重清选,一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甲寅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军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鲁述,假注书赵万元,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美修书传教曰,滞囚可闷,未肃拜禁堂许递,今日政差出。判堂则姑未下去云,与新除者,待下批牌招。时囚捧供判下后,以草记勘放。命鲁述读公事书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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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坐直。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李鲁述。注书郑文始李垿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郑昌顺,副提调臣郑大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禁卫大将李汉丰,本营习阵,明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李鲁述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当该都事拿处。

○郑大容启曰,庆尚道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以为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郑致淳进,行都承旨郑大容进。以尹悌东为校理,李根为尚瑞直长。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林蓍喆入直,参议金履翼病,参知闵昌爀病,左副承旨徐美修进。以卢仁亨为同知,柳植、尹世钦为佥知,护军单李周显,副司直单柳河源。

○传于徐荣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马马海权管郑履绥,为坡州衙客校隶所侵逼,而发关查问之下,终不修报,该牧使申大坤,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兪汉宁曰,镇将虽卑,即亦命吏矣。法从自别,何论外补乎?邑客土属之犯法从命吏,至于扶执牵挽之不足,抢掠行中物件云者,万万骇然,事未前闻。近来国纲,虽曰扫地,焉敢乃尔乎?若此不已,久勤边将,将不得出头于沿路邑底。既闻之后,真所谓问牛喘,岂可寻常处之?该权管之下去,已至多日,则抑何意,极意周遮,今日始乃强为状闻,道伯事之骇然。罢拿轻矣。特以时有句管之事,千分参酌,该道臣徐龙辅,为先缄辞,从重推考,宪府台谏牌招,城钥前发缄取招。所谓犯科诸人,并令箕伯,捉致重治后,马马海充定镇卒,同骑诸人,亦为严治。该牧使初不惧怯自首,营题之下,敢称引嫌者,节节放恣,此弁举止之轻酸,常所痛骇,曾有下教矣。果有如许所为,申大坤所佩密符,发遣宣传官,夺符以来。亦令箕伯,大张威仪于大同江边,拿致严棍状闻,俾遐土愚氓,知尊命吏乃所以尊朝廷。虽以江越边地方官徐有和言之,目虽未见,耳必入闻,则符同掩置,亦甚痛骇。姑不递罢,出于惠养之意,令兵判拿来,严棍草记。坡州牧使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宅镇为坡州牧使。

○徐美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雩祀坛祭典祀官,例当以奉常佥正塡差,而佥正李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实病既如此,则不可不变通,奉常佥正李果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凤谐为奉常佥正。

○兪汉宁,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郑东教,与兵曹参判臣林蓍喆,佐郞臣李重莲,东所卫将臣李万运,西所卫将臣洪泽淳,南所卫将臣杨宗润,北所卫将臣任尚珍,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鲁述,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大默原情公事判付内,初不参见之人,勒定元犯,宁有如许检官乎?守令七事,词讼居一,况偿命之狱,疏忽乃尔?从重勘放,亦以草记,区别功议,照律以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斗殴条》有曰,斗殴杀人者绞,官司出入人罪条有曰,若断罪失于入者减三等,名例有曰,二死三流,各同为一减,《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洪大默,绞罪减三等,告身尽行追夺,杖九十收赎,徒二年半定配,而其六代祖振道,靖社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杖八十收赎,忠清道木川县迎春驿,徒二年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鲁述,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文喆议处公事判付内,再昨年岭倅之凭公立本,兼济己私,必非武倅一人,则此囚独置重典,虽似斑驳,事既登闻,亦何可曲护乎?渠之不能谨慎,与被罪他倅,同恶相济,可以推知,考律施以当施之律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那移出纳条》有曰,凡各衙门收支钱粮等物,监临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纳,还充官用者,计赃准监守自盗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在官求索借贷人财物条有曰,凡监临官吏,若将物货,散与部民及低价买物,多取价利者,并计馀利,准不枉法论,一百二十贯之上,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通编备荒条》有曰,守令之称以补赈,箕敛权利,虚张数爻者,以报上不以实律论,杖八十徒二年,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发,从重论罪,各等者,从一科断,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文喆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宣川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鲁述,以义禁府言启曰,金锡泰照律公事判付内,刊汰渠之职名,降定北道烽武士,伏墩守烽,俾觉守分之思,仍令道臣,知其革心然后,状闻放送事,命下矣。金锡泰,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该道,令道臣,降定烽武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述,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锡夏、李义彬、李殷昌、尹淑基、李廷年等原情公事判付内,尹淑基、李廷年等除刑推,与李锡夏等,区别功议,草记勘放事,命下矣。右人等传旨内,皇坛享班及望拜行礼之时,忠臣遗裔之俾许参班者,法意果何如乎?为厥遗裔者,仰感尚忠之典,俯识与荣之私,父诏其子,兄勗其弟,相率斋沐,趁期参班,即事理之所固然,而占便之习,愈往愈甚,凡有系于入劳费力之处,唯以不为为主,今日数百参班也,朝官则数十而已,岂不万万骇然?向于陪享举案,欲为处分,而姑参酌矣。今日不参,并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锡夏、李义彬、李殷昌、尹淑基、李廷年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李锡夏十代祖仁忠,敌忾原从功臣,李义彬八代祖舜臣,宣武功臣,李殷昌六代祖希建,振武功臣,尹淑基十三代祖坤,佐命功臣,李廷年六代祖幼澄扈圣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何如?传曰。既曰俱有实病,不可归之于不然,而其不能扶到门外,言送悬頉,自有其罪,依照律,以公罪勘放,可也。

○甲寅三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鲁述,记事官李垿,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李勉兢进伏。命勉兢,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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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徐荣辅。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李鲁述坐直。注书郑文始仕直李垿。事变假注书尹济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美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臣大容,宗庙夏享大祭肄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汉宁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荣辅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法圣等漕船十只致败事,传于李勉兢曰,十只万包谷物之臭载,丁亥以后初闻者,税摠之欠缩,犹属第二件事,言念粒粒之终岁辛苦,为小民食岂甘乎?运泊虽在风势,领护专系差员,去冬差遣之时,虑其荒唐,观于状辞果然。发船后一日,已到三岛云者,不知足甚矣,其不能详慎,不难推知,莫曰甑已破矣。其在常宪,宜置当律,该佥使赵𡹘,待其竣事,依丁亥既施之律处之。犹可幸者,许多人物之一名外俱免伤损,至于远而有绣衣按核之举,近而有道臣勘罪之例,状辞不甚分明,事情有难遥度,更自庙堂,严关查问后禀处。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遗漏老人搜访追启事,传于郑大容曰,初抄落漏,何妨搜访,迟滞似然,更或有遗漏者,勿以稽滞为惶悚。申访追启,俾优老之典,得以均沾,冒年在所当禁,人数多多益好。设令一二年冒录之不察,八十者优过七十馀,偕老者优过老除,无损于公私,有关于推恩,则关西一道外,过用综核之政者,已非广庆之本意。其中三南,举行太苛,卿则推考,忠清、庆尚道伯,亦为推考。如是之后,虽一老,当入不入,来年庆科儒、武中,若有年八十人上来者,道伯难免其责,以此意回谕。外此六道道臣处,一体下谕。政官待开门牌招下批。

○传于李鲁述曰,加平郡守之代,令该曹口传拔例择差,待下批,与坡州牧使,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得恭为加平郡守。

○传于李鲁述曰,坡州牧使留待。

○备忘记,坡州牧使赵宅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鲁述启曰,来初四日宗庙夏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李鲁述,以兵曹言启曰,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马马海权管郑履绥,为坡州衙客校隶所侵逼,而发关查问之下,终不修报,该牧使申大坤,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镇将虽卑,即亦命吏矣。法从自别,何论外补乎?邑客土属之犯法从命吏,至于扶执牵挽之不足,抢掠行中物件云者,万万骇然,事未前闻。近来国纲,虽曰扫地,焉敢乃尔乎?若此不已,久勤边将,将不得出头于沿路邑底。既闻之后,真所谓问牛喘,岂可寻常处之?该权管之下去,已至多日,则抑何意,极意周遮,今日始乃强为状闻,道伯事之该然。罢拿轻矣,特以时有句管之事,千分参酌,该道臣徐龙辅,为先缄辞,从重推考,宪府、台谏牌招,城钥前发缄取招。所谓犯科诸人,并令箕伯,捉致重治后,马马海充定镇卒,同骑诸人亦为严治。该牧使初不惧怯自首,营题之下,敢称引嫌者,节节放恣,此弁举止之轻酸,常所痛骇,曾有下教矣。果有如许所为,申大坤所佩密符,发遣宣传官,夺符以来。亦令箕伯,大张威仪于大同江边,拿致严棍状闻,俾遐土愚氓,知尊命吏乃所以尊朝廷。虽以江越边地方官徐有和言之,目虽未见,耳必入闻,则符同掩置,亦甚痛骇。姑不递罢,出于惠养之意,令兵判拿来,严棍草记。坡州牧使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命下矣。依传教,长湍府使徐有和,别定将校,待城门开下送,使之拿来,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过斋后决棍,可也。

○以兵曹草记长湍府使徐有和,待城门开,使之拿来严棍事,传于李勉兢曰,特教用棍,斋日亦为,而亲祭事体,何等自别?虽非致斋,誓戒已过,则决知无举行之理。此判堂生疏莫甚之故,犹虑其然,以过斋后举行,措语下批矣。追闻之,待城门开,指昨日,使之拿来,亦指已然,而决棍则分明举行云,设有已例,当从该房微禀,况例无可据者乎?其在重斋令之道,岂可使滥杖者,入斋所侍卫之列乎?兵曹判书具庠,亟施罢职之典。

○徐荣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尹悌东,下番副校理臣高宅谦,俱以宗庙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无頉处,蚕坛碑阁,女防草二张破伤,追慕洞碑阁,夫防草一张脱落,四面墙垣瓦子,库库脱落,净业院碑阁,梁上涂灰,库库剥落,女、夫防草各三张脱落,流霞亭,库库雨漏,女防草七张,夫防草五张脱落,千慕堂,库库雨漏,万怀堂,库库雨漏,四面墙垣瓦子,库库脱落,南墙四间颓圮,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锺岘契任掌朴廷金,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白召史,欲为收养。朴井契任掌崔汉成,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宪府启目,粘连京畿监司徐龙辅缄辞云云。杖一百收赎,公罪,右律以施行是白乎矣,系是二品,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寅三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荣辅,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来待乎?荣辅曰,已来待矣。上曰,礼判取来《大明集礼》于弘文馆,考出朝服、祭服之冠制卷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礼曹判书闵锺显,偕入进伏。上曰,《大明集礼》考见乎?锺显曰,考见,而只言祭冠,朝服冠则无他可考矣。上曰,予于祭冠一事,欲为厘正者久矣,今值大享之时,将问于卿等而处之。大抵朝士之章服,自有国制,而近来衣服之侈靡成习,实为痼弊。其中朝服、祭服,尤为紧重,宜有一定之制。济监之黑衫,工曹之祭冠,设置贡人,颁给诸臣,实有本意。近见陪享执事,皆不着官件之颁给,别用私制之华美,此非但违于礼制,亦出于尚侈之一端。虽以《五礼仪》、《大明集礼》等冠服图说观之,只有祭冠之制,随其品秩,梁数之多少差殊,而至于朝服,既无冠样之提及者,以此推之,冠制似无朝服、祭服之别焉。然则朝服冠之通用于祭服可知,此非特礼说,明有所据,且况为省弊祛侈之一道乎?至若笏之用牙用木,亦随职品之崇卑,今则微官庶僚,亦皆舍木取牙,岂不欲复旧制,而如是之际,易致骚扰,姑不申明古制,而诸臣中,亦岂无意于守法,而拘于骇俗,不能为之,如此之人,随意遵法,无所不可矣。锺显曰,此不但省弊,亦合于典礼,圣教之下,不胜钦仰矣。上命荣辅书传教曰,今日之弊习,莫甚于衣章之侈汰,仪文之浮靡,虽似二岐,其归一也,禁侈则自可祛靡。一朝固难反古,近来绡袍、绦带、缨靴之飭令,盖欲取次省约,以求其惯于眼,计有馀之效。且以大享时服色言之,记昔予以亚献陪享之时,卿宰享官,多用工曹之冠,济监之衫,今则引仪奉俎官,亦且耻不着焉者,可见侈汰之日痼。至于祭冠,则尤涉浮靡,《大明集礼》、《五礼仪》之所不载,而俗制纰缪,以金冠、漆冠,分用于朝服、祭服者,既乏意义之明证,况于《通编》,有通用之法式者乎?自今大享献官以下,惟上衫之红罗、青罗外,冠裳并通用,而官给之件,亦当自如,朝服陪从者,仍着其冠黑团领,先诣者换着官件,摄行则虽大官献官,用官件,俾涤弊习,今享即令初献以下,皆着官件。笏之用牙用木,亦有等级,而今反通用,观于此,在侈边则bb当b通用而不通用,在不侈边则不当通用而通用,事无谓孰甚于此。当一例复古,而定品分执,还或相妨,姑不指一申禁,堂下官之朝服、祭服,欲执木笏者,皆令从便事,令礼曹知悉。教锺显曰,此传教,即为知委于各司,而妙香山酬忠寺致祭宣额时,礼郞之下去,徒贻列邑厨传之弊,兼史之受由在道内近邑者,使之进去。慈山府使,为预差事,自卿曹即速行会,香则礼吏陪往,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三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bb官b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坡州牧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坡州牧使,偕入进伏,奏职姓名。上曰,汝曾经法圣乎?宅镇曰,然矣。上曰,今见全罗监司状本,法圣漕船十只,致败于法圣不远之地,此由于不善举行之致,尔能详知其事实乎?宅镇曰,今番事虽未详闻,而大抵畿内浦口水道,年年变改,而列邑立栍护送,专不致察,此为痼弊矣。上曰,汝当延命于畿营,此后畿营,若不善举行,则道伯难免重勘,以此筵教传之,可也。上曰,汝能善于两年漕运,为之嘉尚,而坡州亦称难治,下去善为之。宣谕则除之。上曰,新除授兵曹判书,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