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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未肅拜〉。行右承旨洪文泳〈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右副承旨李勉兢〈未肅拜〉。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李海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翼〈仕直〉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李元八〈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度默,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周顯,掌令申史澳、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左承旨許遞,而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李勉兢落點。
○以兼奎章閣直閣望單子,傳于柳戇曰,番次相妨,本職許遞。
○李勉兢啓曰,前檢閱李重蓮、洪樂游、徐有聞,旣已敍用矣。左右史不備,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李重蓮、洪樂游、徐有聞竝單付。
○傳于李勉兢曰,大臣上疏批答,事體何如,而注書之近來誤書,猶有申飭,況承宣乎?今始聞之,初考原本,果然誤書。當該承旨,爲先從重推考。雖以司謁言之,以持去之原本,相對較準,自是前前例,則無一辭受來。當該司謁,令掖庭署,嚴加科罪,原批更爲書送。
○以李喆運歲抄單子,傳于洪文泳曰,何足責?蕩條敍用。
○傳于洪文泳曰,承旨持吏兵批、歲抄入侍。
○以京畿監司金憙狀啓,陽城縣監尹光碩,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柳戇曰,卿若善爲調劑,則微事如是引嫌乎?且與投印有異,焉敢煩聞,添一酬應乎?體例所在,不可仍令勿論,罷黜足矣,有何更有稟處之罪狀乎?況昨午初到之時,極意開喩,則寧有最後駭擧乎?此無異於卿使之爲之,雖大於此之罪,有指使之跡,則指使者,反爲首犯焉。朝廷體統之扶植,卽朝家苦心,而此等處膠柱鼓瑟,是豈杜後弊之意乎?卿則從重推考。該縣監歲抄,已蒙敍,仍任,使之當日還官。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柳戇進。以李洪載爲吏曹參議,徐榮輔爲副修撰。陽城縣監尹光碩,仍任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申耆,以戶曹言啓曰,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二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十三日臘享大祭親行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二哨,爲先後厢,禁軍三番隨駕。城上斥堠外,高峰斥堠,通路伏兵竝除之,留營亦除之,禁將率鄕軍二哨,騎士一番,留陣,可也。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軍色從事官朴基正,旣以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哨官之訓鍊主簿遞兒窠,遷轉朔數,姑無一定之式,不可不參量定制,而若以二十朔爲限,則軍門遞易,每致頻數,準式箇滿,似難期必,恐不免無實之歸。自今依備邊司郞廳例,以十五朔爲限,而滿朔數後,以依例六品遷轉之意,自本營草記啓下,知委該曹,以爲遵行之地,定式,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允。
○前承旨李鼎運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南部會賢坊二間屛門契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恩批鄭重,安敢更提私義,而第中寒毒感,挾日彌留,雖欲起動,萬無自力之望,恩敎之下,轉益罔措云矣。大臣旣不得造朝,臣則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承旨持吏兵批、歲抄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耆,讀奏歲抄訖。命入歲抄點下訖。上曰,吏兵批、歲抄中點下者,依例捧傳旨。〈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行右承旨洪文泳〈坐〉。左副承旨李益運〈坐〉。右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同副承旨李勉兢〈坐直〉。注書李海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元八〈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檍,副提調柳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以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啓曰,校理李晴、金翰東,副校理申馥、鄭萬始,修撰金方行,副修撰權坪俱在外,修撰尹序東傳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參判閔鍾顯,參議李洪載,行都承旨柳戇進。以張錫胤爲掌令,尹羽烈爲修撰,李彦祐爲副修撰,丁範祖爲大司成,權恢爲軍資正,洪龍燮爲長陵令,李秉模爲知經筵,申光祐爲北靑府使,曺命集爲沃溝縣監。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蔡緯夏入直進,參議柳文養,參知趙雲紀病,左副承旨李益運進。副護軍單具世勣、李喆運、鄭彦衡、李運昌,副司直單金思穆、洪檢、申應顯、徐鼎修、李鼎運、呂善亨、李漢豐、李敬一、尹行元、洪義浩、李敬五、李敏采、尹東晩、曺允大、李義綱、李夔,副司果單李貞運,同知單金興澤。
○李益運啓曰,副修撰李彦祐,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晴、金翰東,副校理鄭萬始、申馥,修撰金方行。尹羽烈俱在外,副修撰權坪牌招啓辭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修撰尹羽烈,時在京畿仁川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彦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許遞。
○吏批,再政。以李太亨爲應敎,李尙度爲副修撰,承文著作二單李寅采、閔廣魯。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永僖、朴崙壽,副司正單安廷善、沈能迪、金達淳。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度默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周顯,掌令申史澳、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以內醫院別付料望單子,傳于李勉兢曰,醫官之別付料,卽畫寫之永付司果,當初題給,旣出特恩,則今爲首醫應帶之窠,雖因襲謬而然,似此襲謬之例,畫寫之永付窠亦有之,三廳首醫,則特許仍帶,固無所妨,自第二名,從座次仍帶,萬萬無意義。畫寫之永付窠,應付元窠外,則所受食者,隨時各異,醫官何獨異例乎?此亦官方,宜有釐正。此後三廳首醫之別付料各一窠,依前例付自第二名,若有闕,自本院草記稟旨,則當觀功勞,次第待令久近處分。以此定式,載之本院謄錄。
○李勉兢,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醫官之別付料,卽畫寫之永付司果,當初題給,旣出特恩,則今爲首醫應帶之窠,雖因襲謬而然,似此襲謬之例,畫寫之永付窠亦有之,三廳首醫,則特許仍帶,固無所妨,自第二名,從座次仍帶,萬萬無意義。畫寫之永付窠,應付元窠外,則所受食者,隨時各異,醫官何獨異例乎?此亦官方,宜有釐正。此後三廳首醫之別付料各一窠,依前例付自第二名,若有闕,自本院草記稟旨,則當觀功勞,次第待令久近處分。以此定式,載之本院謄錄事,命下矣。別付料四窠中三窠,三廳首醫,依前仍帶,今此康命吉外任代一窠,以何醫官塡差乎?敢啓。傳曰,本廳中待令最久,莫如康晉三,以康晉三付料,可也。
○李益運啓曰,掌令申史澳,下諭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捧入之意,敢(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掌令申史澳推考傳旨,啓下矣。申史澳時在全羅道珍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辛亥春夏等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吏曹祭享色書吏張繼喆,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圖畫署畫員訓長尹在咸,決棍五度,畫員生徒鄭履恒,決棍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咸就仁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忠翊將李光進,前任忠淸監營中軍,時在任所,上來無期。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崇陵忌辰祭獻官,以前參議尹東晩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龍虎營牢子次知敎鍊官吳光勳,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李應曄瓜滿代,嫡長忠義衛姜致周差下,依例以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今此李應曄爲名者,是曾經守衛官,而向來召見,有承傳者乎?然則尙今沈滯於假郞,豈重所重之意乎?承傳有無,問於渠處,更爲草記,可也。李勉兢,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假郞廳差下草記。傳曰,允。今此李應曄爲名者,是曾經守衛官,而向來召見,有承傳者乎?然則尙今沈滯於假郞,豈重所重之意乎?承傳有無,問於渠處,更爲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問于李應曄處則以爲,戊申五月十二日,因下敎入侍時,以其沈滯有縷縷下敎,而承傳則無之云矣,敢啓。傳曰,令該曹待窠裕,卽爲收用,仍錄承傳案,可也。
○李祖承,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倉洞契居良人車乭伊,今月二十七日夜,所居門前,得今年生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今二十八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承旨李鼎運書啓,臣敬奉聖諭,傳諭于南部會賢坊二間屛門契議政府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情踪之外,疾病又劇,前後恩敎,何等曠絶,而宛轉席席,無以起動,日夕惶隕,如添一病。卽者聖諭又降,深軫鼎席之曠,爲慮廟務之滯,責之以俟間視事,惶悶罔措,不省攸爲。數日調治,如可强策,謹當一肅天陛,備陳私懇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左水使狀啓,進上靑魚,冬至已過,而尙不捉得,趁未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勉兢曰,勿待罪事,回諭。
○庚戌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民始曰,本營所管安岳屯田畓,乃是新設之地,而傍無他屯,每於句檢收稅之際,自多難便。若與糧餉廳所管長湍、鳳山兩屯相換,則彼此別無相妨,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洪文泳進伏。仍命書傳敎曰,昨見書啓,聞有所愼,姑不更事敦迫,夜來快獲差可否?鼎席之久曠,不但可悶,廟務亦多詢問事,卿須俟間,卽起視事事,更令偕來承旨傳諭,期於偕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瀅修,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許鞏、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和湯停止,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禮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行右承旨洪文泳〈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徐瀅修〈坐〉。同副承旨李勉兢〈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李元八〈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度默,牌招啓辭未下,掌令張錫胤未肅拜,執義李周顯,掌令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洪文泳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同副承旨入侍。
○庚戌十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來待諸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原任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抄啓文臣尹永僖等,偕入進伏。上曰,抄啓文臣,至於三十二人之多,一番受講,輒致日暮。丙丁舊選,當於今年講製畢後減下,今下策題,其各務爲製進,可也。仍命永僖,讀奏策文題訖。上曰,諸文臣退處闕內,各司製呈,而夜當宣饌,預令知悉,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判府事徐命善,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命善曰,日寒甚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元子宮伏想日就岐嶷,下情不勝懽忭矣。上曰,近果好在矣。上曰,卿之病勢,果何如?命善曰,犬馬之疾,日漸癃痼,積違天陛,無任耿結,適當是日,獲登前席,區區欣幸,不可勝達矣。上曰,卿之衰老如此,誠爲悶然。命善曰,耿耿一念,惟在於昵近耿光,而癃病如此,此後此日之登筵,恐難自期矣。上曰,頃日請對,是何爲也?命善曰,伊日處分,實是萬萬過中之事也。求之往牒,殆亦未聞,萬姓波蕩,四方驚惑,焦惶罔措,餘悸尙存。都民不知大駕所向,逆宗至入臥內,以至慈殿不待儀衛出宮之境,古今天下,寧有是事乎?臣於伊時,病在殊域,而未暇顚仆之是顧,直欲溘然於卽地,蒼黃赴闕,攀輿力爭,而旣未能挽天心,反速嚴譴,誠萬萬惶懍,而亦何可以被譴之故,退處私次,不爲求對於擧國齊討之時乎?是故冒死請對,仰陳血懇,期於得請,欲被方命之誅於事過之後矣。誠意淺薄,未能孚格,至有付處之命,故臣等不得退去矣。上曰,卿何如是?不復是說,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坐〉。同副承旨尹行任〈未肅拜〉。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仕〉。事變假注書李允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有兩珥。
○藥房提調洪檍,副提調柳戇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前承旨李鼎運啓曰,大臣今方簉朝,臣則仍爲隨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度默,掌令張錫胤未肅拜,執義李周顯,掌令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柳戇曰,大臣留待。
○傳于柳戇曰,大臣入侍。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李益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權坪,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改差,代以李垿爲假注書。
○李元八差祭,代以李允行爲事變假注書。
○李益運啓曰,應敎李太亨,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校理李晴、金翰東,副校理鄭萬始、申馥,修撰金方行、尹羽烈俱在外,副修撰權坪牌招啓辭未下,副修撰李尙度傳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漢豐爲御營大將。
○以江華留守薦望,傳于李勉兢曰,首擬者宥還未久,副是曾經,末亦外任遞歸,未滿數朔。此意令備郞傳之,更爲擬入。
○備邊司薦望,以洪秀輔爲江華留守。
○兵曹口傳政事,御營大將單李漢豐。
○李益運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漢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太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許遞。
○以副修撰李尙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洪載式暇,行左承旨李祖承進。以成德雨爲副應敎,成種仁爲副修撰,申光升爲懿昭墓守衛官。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蔡緯夏,參議柳文養病,參知趙雲起gg趙雲紀g入直進,左副承旨徐瀅修進。副司直申耆,副司果李彦祐單付。
○李益運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鄭萬始,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金方行,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瀅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瀅修,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任璣、姜聖恒,本營巡邏被捉,而係是士子,令該曹依律勘處之意,敢啓。傳曰,昨日泮題設行,儒生之犯夜,事勢固然,特竝放送。若此則柑製,亦已侵夜,而何不執捉乎?今番非賜第之科,卿家人不爲觀光,故出曁艶之心,捉敲推之士,卿事節節難處矣。
○領敦寧洪樂性箚曰,伏以,惟我聖上,孝篤承禧,誠切明禋,太室臘享,又有躬祼之命,小大群情,孰不欽頌讚歎哉?第伏念大冬嚴沍,達宵將事,易致受損之節,而前月廟宮之享隔日,而連行親祼,聖體觸冒,亦已多矣。況近日寒氣,殆是挽近所無,保護之節,尤宜倍加愼重矣。奧自命下之初,伏不勝區區憂慮之忱,竊欲仰請還寢,而日字尙遠,不敢率爾,惟自憧憧一念,默冀寒威之少弛,今焉誓戒隔夜,栗烈之氣,一直不解,則臣何敢徒懷嚴畏,一向泯默乎?蓋帝王之孝,異於匹庶,儻聖明深念祖宗付托之重,克軫聖躬保嗇之方,是誠聖孝之大者。若其拜跪祼薦之禮,豈非至敬至重,而猶屬疏節矣。伏願益加三思,亟寢親享之命,無貽殿宮之惟憂,特副臣民之顒祝,千萬幸甚。臣擬於今日,力疾詣闕,進參於藥院候班,仍請登對,仰陳微忱矣。本症之外,重添寒感,浹旬彌劇,氣息澟綴,奄奄床笫,實無寸地蠢動之望。玆敢倩人構箚,伏枕仰籲,闕禮虧分之罪,益無所逃,恭俟威罰之遄降,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冬享値陵謁未果爲,臘享又豈可命攝?且予勞攘寒節,勝於暖候,卿等之稔知,則何如是縷縷煩請耶?況于宮躬將烝祀,以情以文,廟祼之親薦,尤所固然。卿須諒之。未參候班,安用辭爲?亦冀安心愼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庚戌十二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議政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重蓮、徐有聞,左議政蔡濟恭,以次進伏訖。濟恭進前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元子宮氣候,何如?諸節益臻充實乎?上曰,凡百大體夙就,去晦日又能輾體,慈心以是慰悅,尤極欣幸矣。濟恭曰,從此行步,亦當不遠,尤切慶幸矣。上曰,去夜之雪,挽近初有,卿年至耆耉,其或屢見否?濟恭曰,今此盈尺之雪,臣亦罕見,而聞諸老農言,則夜雪朝晴,果是大登之兆云,預切欣幸矣。上曰,今年雖云豐歲,論以生穀,或不及古庚戌云。明年年事,從此可驗矣。濟恭曰,生穀則雖如聖敎,穡事豐登,八路同然,此則無異古庚戌矣。且聞民情,爲慮來歲擧思儲穀,市直則雖不賤下,災患則可以預備,此誠尤幸矣。上曰,大抵自卿作相後,穡事連登,似不無燮理之效也。濟恭曰,如臣不似,何可近似於今下聖敎乎?上曰,亦不無此箇底理矣。濟恭曰,太廟親享,方有成命。聖念之夙宵憧憧,臣等誠不勝欽歎萬萬,而第今時値隆冬,寒事栗烈,此際達宵將事,聖躬必多受損,群下憂慮之忱,何可勝達乎?且聖人之大孝,亦不在於親祼,伏望亟加三思,特寢成命焉。上曰,洪領敦寧箚批,已悉予意,而況今年異於他年,廟享一未親行,其在情禮,當復如何?顧今寒事稍緊,百官軍兵之弊,非不曲念,而今番親享之命,決難還寢矣。如可已之,卿等之請,豈不勉從乎?濟恭曰,臣不但姿性魯莽,見今筋骸無餘,萬無自力於具瞻之職。近日國事,實有叢脞之歎,伏願亟卜賢補,以備鼎席,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鼎席未備,雖甚可悶,見今朝著,亦無其人,何以枚卜乎?濟恭曰,顯隆園火巢,不可不及今改定界限,而民田之或入其中者,勢將優給價直,其所拮据,不宜少緩。嶺南南倉錢一萬兩,使之從速輸送,以爲補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義州漂民出送事,盛京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依例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灣府,使之傳給鳳城,以爲轉致盛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在外大司成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泮儒應製,以日昨柑製,多未及於懸題時也。賦作則果有可意諸券,而箋作則以題難之故,文亦澁,無一合作,不得已以八十券,竝置次上同等。雖欲頒賞,不可不更試然後,可定座次。令成均館,箋次上人,皆令明日待令,賦入格儒生,亦令待令事,分付。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徐瀅修〈坐〉。右副承旨李勉兢〈坐〉。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仕〉。事變假注書李允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尹行任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副修撰權坪,昨於門鑰已下之後,承牌來詣闕外,欲呈上疏云,故本院以門隙呈疏,例不得捧入之意言及矣。不待上疏之停當,徑先退去,以致牌去來之經夜遲滯。事未前有,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柳戇落點。
○尹行任啓曰,假注書李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合辭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未肅拜大司憲李度默,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晴,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成德雨,副校理鄭萬始,修撰金方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俱有情勢,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承旨望筒,傳于尹行任曰,曾經都承旨中,除年老衆所共知實病,以在京無故人擬入,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參判閔鍾顯,參議李洪載進,右承旨李益運進。以崔陽羽爲長寧殿令,金一衡爲平安都事,趙宗鉉爲都承旨,李太亨爲副應敎,林道浩爲副校理,李尙度爲修撰,江華留守單洪秀輔。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蔡緯夏入直,參議柳文養,參知趙雲起gg趙雲紀g病,同副承旨尹行任進。以南正周、朴泂爲五衛將,李宗海爲忠翊將,副護軍李太亨,副司直丁範祖,副司果李尙度竝單付。
○以忠淸監司鄭存中狀啓,洪州鎭逃禍賊漢白太成等,過限未捕,該鎭營將洪龍運罪狀,令攸司稟處,兵使金麟瑞罪狀,令廟堂稟處事,傳于尹行任曰,幺麽兩囚,不卽限內捉納,則如許官長,將焉用哉?罷黜後拿致,營門嚴棍懲勵,保授該鎭,待捉納後,以爲狀啓放送之地。又或過限,拿致嚴棍,雖以兵使言之,旣有竝與兵使處分之命,則焉敢不能申飭乎?亦爲罷職,卿亦推考事,回諭。
○兵批,再政。以李儒敬爲忠淸兵使。
○傳于尹行任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尹行任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獻納李秉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差祭則許遞,口傳付軍職。
○李勉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館門長鎻,請牌與開政,酬應甚疲矣。此後玉堂違牌,勿爲呼望,在外及衆所共知情病人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推移入直。
○吏批,再政。以李百亨爲校理,金熙采爲副校理,李貞運爲修撰,韓光植爲副修撰。
○以副修撰成種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更爲牌招。
○吏曹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臘享大祭,諸執事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庚戌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成均館堂上,率入格儒生來待。上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大臣批答體重。前後申飭何如,而領敦寧箚批,誤以寒却勝於暖候書出,以致今日微稟請改之擧,寧有如許事體乎?承宣之傳書,忽用賦句,尤爲駭然。當該承旨罷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儒生應製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李垿,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知成均鄭民始,同成均金文淳,禮曹判書李秉模,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泮儒更試,出於勸奬之意,殿庭親試,事體自異,況連日兩試乎?表居首進士李致薰,賦居首幼學洪大然給二分。三上幼學尹愼,進士李日煒,三中幼學南公轍、權中倫、杜萬馨、李光顯、趙道宇等七人,各給一分。三下進士任履周、成海應,生員李光輔、李弘達,進士李翼,幼學任禹常等六人,各正音通釋一件賜給。次上幼學李志淵、李德懋,進士尹永吉、李光顯、申龜朝,幼學尹之敬,進士洪履鼋、韓䎘、姜履元、尹愭、徐有鎭,幼學趙道寬,進士權燁、申光軾、柳遠鳴,幼學蔡弘遠、嚴琦、宋之庠、李寧載、李載績,進士鄭東簡、尹玄錫、李鍾夏,幼學洪致榮、沈澳等二十五人,各內下紙一卷賜給。皆令明日親受事,分付成均館。上曰,諸生如皆待令,卽爲入場,可也。諸生入庭訖。上命揭表、賦題於東西庭,仍爲頒紙訖。上曰,侍衛退去,承旨輪回入來,可也。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五日四更,上御仁政殿。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徐瀅修,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李垿,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鄭民始,檢敎直提學李秉模,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至降輿所。贊儀唱降輿,上降輿詣版位。贊儀唱四拜訖。讀誓文官,陞自東階,讀誓文訖。左通禮跪啓禮畢,啓請還內。上乘輿出仁政門,入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徐瀅修〈坐〉。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行〈仕〉。事變假注書李泰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行副司直姜彝正掃墳下直,旣呈肅單,不爲入來,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原單子勿施,推考警責,何如?傳曰,故例凡於大享親行時,有敬依之判下,則諸臣由單,例不得捧入,雖捧之,自吏曹有鄕居侍從申飭上來塡差祭官之草記。近來凡事,多不遵古,似此微事亦然,甚以不爲下去,乃反請推,政院事極爲駭然。當該承旨,爲先推考,此啓辭勿施。
○李垿差祭,代以南惠寬爲假注書。
○南惠寬在外,代以李允行爲假注書。
○李允行陞付,代以李泰熙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勉兢曰,判堂連呈辭單,姑難行公云,時囚議讞,皆令次堂擧行。齋戒相値,以草記爲之事,分付。
○傳于徐瀅修曰,陞庠試取褒貶坐起,勿拘齋日爲之事,分付。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左副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
○以監軍單子,傳于李勉兢曰,懸頉兵郞汰去,口傳差代。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吉源爲兵曹佐郞。
○傳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忠淸兵使李儒敬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父,宿病沈重,又添毒感,左右扶將,實難暫時離捨,情理所迫,萬無赴任之望云。閫帥重任,不可久曠,情理旣如是,則勢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任曰,忠淸兵使改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向來承傳,豈可踰此歲?以崔家承傳兩人中,擬入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崔景岳爲忠淸兵使。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以次呼名,使之進前,分給試券及賞格,仍爲誦奏所作,可也。諸生等進前奏姓名,各誦其試券。上敎尹愼曰,爾之所作,是層述六耶?愼曰,然矣。上曰,所做非不善作,而文體但欠異衆,後則勿爲如是,可也。敎蔡弘遠曰,爾之文筆,與家庭之體有異,何不效嚬耶?敎任禹常曰,爾是任珹之孫乎?禹常曰,然矣。上曰,爾叔則寓居水原,應製時連爲呈券,而爾則在京之故,不得觀光耶?禹常曰,然矣。上曰,今有應製之命,爾家則異於他家,以爾叔率下,卽爲下往,趁限入去,以此筵敎,傳于本倅,仍納券,可也。命諸生退出。有一儒生,立於庭中。上曰,問其姓名,可也。行任曰,南瀷云矣。上命進前。瀷進前。上曰,爾之近族誰也?瀷曰,南涑之弟矣。上曰,本榜則李瀷爲之,而爾則誤認而入來矣。仍命入瀷之試券,親書次上。敎曰,旣爾入來,故特書次上,又給一券紙,爾其知悉,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徐瀅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坐〉。同副承旨尹行任〈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行〈仕〉。事變假注書李泰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
○藥房提調洪檍,副提調趙宗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竝稟gg仰稟g。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度默未肅拜,執義李周顯,掌令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掌令張錫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爲園幸設舟橋,聞橋邊晝停大次,以鷺梁李承默世居之家定之,買而葺治。且聞於筵臣,此故相李陽元郊亭,而卜居於鷺梁,自號以鷺渚,有至今傳稱之事蹟云,取見遺集果然。昔在宣廟朝,廷議有岐貳之漸,惟故相獨立不偏倚,宣廟嘉之,嘗夜覿前席命觴,用作歌以賜之,有鴉黑鷺白之句。其居其號,蓋云托意於此。今其亭舍,屬于公家,而無記舊之擧,是豈仰述賜歌之寵遇?亦有違於先朝乙酉,起想於此亭,特命賜祭宣諡之聖意。令主家知此意,別購gg構g一亭於其傍,無廢舊觀,仍以題扁,許令移揭。
○傳于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兵曹各岐久勤書入別單,傳于尹行任曰,安興之還作久勤窠,若不各別擇送,又或如前數遞,其弊將若前年,過守令之限及不堪任之類,切勿差遣事定式,載之久勤冊,使新入之兵判,亦皆知之。加德、伐登,亦依此施行。其中安興之數遞,專由於稅船護送事也。邊將異於守令,其不用心之罪,勘治決棍,勝於罷職。此後邊將護送地方,則臭載者,不用心之律,以拿致巡營,從重決棍,定式施行事,令廟堂分付戶、惠廳及禁府。仍又行會邊將護送所管諸道。因此思之,數遞之弊,守令倍甚於邊將,民邑受困,豈比一鎭利害乎?不用心之律,堂上及侍從守令,依定式罷職,堂下代以決杖,準還餉居末例似好。此是因邊將事,一時驟思者,如是定式,果無掣肘之端乎?亦令廟堂,與戶、惠堂商確便否,仍具意見,論理草記。
○兵曹,以李儒敬爲御營中軍。
○趙宗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參判閔鍾顯,參議李洪載進,行都承旨趙宗鉉進。以柳匡天爲獻納,李頤祥爲左尹,李顯秀爲禮曹佐郞,李聖龜爲監察,李義福爲義禁府都事,李承默爲厚陵參奉。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蔡緯夏入直進,參議柳文養,參知趙雲起gg趙雲紀g病,同副承旨尹行任進。副護軍李儒敬、成德雨,副司直金翰東、申馥、鄭萬始,副司果尹羽烈、金方行、權坪,竝單付。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洪和輔,騎士將李光沂,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申大謙爲禁衛中軍。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議讞,皆令次堂擧行,齋戒相値,以草記爲之事,命下矣。保放罪人田文顯、韓光濟、李潤謙、柳心源、鄭學畊、任聖說、李晉秀、金魯永等,依例還囚,而田文顯、韓光濟、李潤謙、柳心源、鄭學畊、任聖說、李晉秀等傳敎內,古人雖有牽裾、斷鞅、排闥之事,牽亦有許多般,斷亦有許多般,排亦有許多般,雖在倉卒煩擾之時,紀綱不可不顧。再昨出宮時,大臣、閣臣之遮道爭請也,一隊弓鞱之輩,雜入其間,行言責之事。在其時出令,不過郊館之行。大臣卿宰,雖非言責,異於庶僚,先事之慮,亦或一道,而渠輩焉敢若是無嚴乎?兵判纔已拿入,以警其不能檢飭之罪,而渠輩尋常處之,國綱之外,大有關於後弊。兵曹拘留別軍職等,竝令兵判,郊館開坐時重棍,仍送禁府,勘以當勘之律以聞。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衝突儀仗條》有曰,凡車駕行處,若在郊野之外,其文武百官,非奉宣喚,輒入儀仗內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田文顯、韓光濟、李潤謙、柳心源、鄭學畊、任聖說、李晉秀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金魯永傳旨內,爲親上言,亦可謂之四件外事乎?訟理之如此如彼,姑捨是,本事則戚里家田土也,堂上則戚臣之妻娚也。況縱隷於外邑,任其行惡乃爾?以右袒僚堂之心,猶不敢全諱事實曰,以所着之笠毁損,則其所作挐,足爲明證。老婆之爲其子,挽救之際致傷,勢所似然,不致命幸耳。大抵近來,無論此戚家、他戚家,騰揚太過,肆氣之漸,每切隱憂,際此聞此。以洪㝡榮之無識麤悖,心常悶然者,決知有干囑。此等豪橫之習,須從露處,這卽嚴懲。舊戚里之不悛者,新戚里之學習者,亦庶知戒。至於亞堂之頻除詞訟,以其初除時,不無名稱故也。後叨不及初叨,治聲變爲疵政,果然有此僨誤。令該府施以受托聽訟,縱隷虐民之律。罪及刑曹啓目判付內,以亞堂言之,名出於呼籲者,原情設令事實相左,理當自引。況身在一曹,借口僚堂,難掩幻互之跡,而晏若無所干,循例着名於參坐之席,以此啓目,無難登徹,放恣莫甚。參判金魯永,可謂兩罪俱發。此罪竝以勘律之意,分付該府。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囑托公事條》有曰,凡諸色人等囑托公事,當該官吏聽從事已施行者,杖一百,名例有曰虐害良民者,加常人罪一等,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金魯永從重論,杖一百加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洪州牧龍谷驛,徒一年定配,而以傳旨及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功議區別減等,定配收贖,可也。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田文顯、李潤謙、柳心源、任聖說、李晉秀、韓光濟、鄭學畊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金魯永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功議區別減等,定配收贖可也事,命下矣。田文顯七代祖潤,任聖說七代祖錪,扈聖原從功臣,李潤謙五代祖枝馨,寧國原從功臣,柳心源七代祖珩,宣武原從功臣,李晉秀七代祖舜臣,宣武功臣,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金魯永杖六十,徒一年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韓光濟、鄭學畊,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翰林之預備逐日仕進,自是故事,今日適因入侍始知之。近來入不待漏,出不隨鑰,甚至昨今,公然不爲仕進。如有實故,則陳疏請由,可也,焉敢無端在家乎?由前由後,壞館規自渠爲之。檢閱李重蓮,爲先削職,令該府拿處,館規成誦慣洽後,草記捧供勘放。本館首吏,令該曹過齋後嚴治。又命書傳敎曰,向於分館時,見圈點記,意謂適然見漏,追知國子分館,欲爲下敎而未果。新榜趙秀民之拔於槐圈,豈成說乎?乃父嚴於涇渭,乃能自拔,比近地處,如許樹立,擧世之所共知。設有眞箇世累,累則遠,而樹立則近。且況無累如彼,樹立如此,所謂主圈者,忽爲此建德執仇之擧,而大臣不言,言官不論,若此不已,一部《明義》,幾何不束之高閣?及第趙秀民,分館以槐院施行,當該上正字,問名亟施刊削之典,分館仍以芸閣施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徐瀅修〈坐〉。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車敬鎭〈仕〉。事變假注書李泰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瀅修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度默未肅拜,執義李周顯,掌令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掌令張錫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李文源生靑魚、生苽魚薦新狀啓,則年號五十五年之五字,不爲書塡,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允行差祭,代以任㸁爲假注書。
○任㸁差祭,代以車敬鎭爲假注書。
○傳于李勉兢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啓本,道內應資老人姓名年歲開錄事,傳于徐瀅修曰,口傳下批。
○傳于李勉兢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薦新生靑魚、生苽魚,不得一時擧行,惶恐待罪事,傳于尹行任曰,勿待罪事,回諭。
○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道內各邑流民,已還歸、未還歸,區別成冊上送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觀此狀辭,事勢雖似然矣,至於江界一府,素稱弊邑。此倅差遣之時,意謂有別般陳瘼之擧,此伯特除之後,亦已有多少面飭之敎,而涉春徂夏,秋收冬藏,依舊是默無言。豈蔘極遍野,夫夫有笥篋之蓄貯,畎畝盡闢,家家無甕罌之匱乏,而旣減之帳籍,增其口數,最淆之租案,能不白懲於此數者?萬一有未蘇未矯之跡,則烏在其擇差而申諭之意乎?朝家於江民,耿耿一念,未或少忽。凡遇足跡之自西來者,輒問是邑民情。或曰不知,或曰若前,苟能蘇矯,道內邑宰,寧有不知之理,而若前云云。尤可驗愈往而愈甚矣。此伯此倅時若此,則後來者,孰肯擔着出力乎?見今歲色已暮,使江民展眉於餞迎之際,此政其時,適因道狀,呼燭申申。自本司,將此判付,申明關飭。右項數條然疑之惑,竝只漫漶除良,從實具意見報來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庚戌十二月初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李允行,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益運進伏。上曰,抄啓文臣,幾許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七人未及來待矣。上曰,當宣題矣,檢校直提學、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檢校直提學李秉模,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命書傳敎曰,春謁園寢,還住宿次,惓惓於新治,民戶裕産足食之政,呼宣十行,不知蓮燭日屢跋,而坐夜向曙。又於回鑾之後,別下綸音,其中一條,卽給復之以稅,不以役也,意謂大有裨益於新後民産。近聞度支之臣警咳之說,以水民希其第一等之心,得無觖鬱之嘆乎?大抵給復其例不一,有陵復焉,有人吏復,有孝烈復焉,有雜復焉。與田稅、大同、草米等,出於土而名以稅者,竝蠲爲第一等,其次或蠲稅不蠲貢,又或蠲貢不蠲雜費,層節其多云。今於水民,用中下等之例,則是豈初辛勤之本意乎?本府新治民戶給復五百結,特依第一等之例擧行。卽令廟堂,行會該府吏,以此傳敎,頒布民衆,曉然知土無所納,惠則偏被之意。承命出傳,仍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徐瀅修〈坐〉。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車敬鎭〈仕〉。事變假注書李泰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行任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徐瀅修啓曰,今日宗廟臘享大祭肄儀,第三室執尊閔昌爀,第四室捧爼官沈能迪,無端不參,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閔昌爀之有情勢,尙可說也,亦不可無飭,從重推考。至於沈能迪所爲,萬萬痛駭,幺麽如渠孱劣者,亦敢取便乎?非渠,豈無捧爼官?爲先移義禁府嚴囚,過齋後捧供。
○傳于徐瀅修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宗鉉曰,仁川府使、朔寧郡守,令該曹口傳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仁川府使康命吉,朔寧郡守任希一相換。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因今春傳敎,鐵箭百五十步以上遠射人等,趁臘月上送事,傳于尹行任曰,明日待令。
○徐瀅修啓曰,今十三日宗廟臘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鄭民始,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成種仁,以宗廟臘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兵曹各岐久勤書入別單,傳曰,安興之還作久勤窠,若不各別擇送,又或如前數遞,其弊將若前年,過守令之限及不堪任之類,切勿差遣事定式,載之久勤冊,使新入之兵判,亦皆知之。加德、伐登,亦依此施行,其中安興之數遞,專由於稅船護送事也。邊將異於守令,其不用心之罪,勘治決棍,勝於罷職。此後邊將護送地方,則臭載者,不用心之律以,拿致巡營,從重決棍,定式施行事,令廟堂分付戶、惠廳及禁府。仍又行會邊將護送所管諸道。因此思之,數遞之弊,守令倍甚於邊將,民邑受困,豈比一鎭利害乎?不用心之類,堂上及侍從守令,依定式罷職,堂下代以決杖,準還餉居末例,似好。此是因邊將事一時驟思者,如是定式,果無掣肘之端乎?亦令廟堂,與戶、惠堂商確便否,仍具意見,論理草記事,命下矣。稅船護送地方官,數遞之弊,民邑俱困,擧皆難支,而特以法意之至嚴,有不敢議到矣。今此堂下官,代以決杖之敎,實爲民邑之大幸。雖以法意言之,營門決杖,乃是撻市之恥,則比諸罷拿,未必爲輕,而數遞之弊,可以永除矣。戶、惠堂之意,亦皆以爲便,一依下敎,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庚戌十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瀅修,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行任書傳敎曰,卿宰罷散人,竝敍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車敬鎭,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所下冊子,今幾書之乎?益運曰,俄纔始寫,而所寫者不多矣。上曰,若使吏輩書之,則必多誤書,兵郞中或有善寫者耶?必須詳審善寫,可也。益運曰,當依下敎爲之矣。仍命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齋宿〉。行左承旨李祖承〈齋宿〉。右承旨李益運〈齋宿〉。左副承旨徐瀅修〈齋直〉。右副承旨李勉兢〈齋直〉。同副承旨尹行任〈齋宿〉。注書李海隣〈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車敬鎭〈齋宿〉。事變假注書李泰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有兩珥。
○尹行任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臘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香室宗廟臘享大祭親祭受押單子,傳于徐瀅修曰,親押。
○以香室社稷、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臘享大祭受押單子,傳于徐瀅修曰,親押。
○傳于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啓本,郭始復、車履遠田畓賣買査實馳啓事,傳于李勉兢曰,卿之致位卿月,至擁藩節,蓋於丙申春以前,卿之姓名,不聞於妖宦輩,乙未冬丙申秋以前,卿之趨向,不近於戚里家,意謂世守之家聲,或有一分不墜落,拔之於數年烏帶之餘,言責論思,以至喉舌,節次推擢矣。觀此査啓,一言而蔽之曰,予於卿,錯料誤知。早覺卿宅心用意之在私不在公,則錯誤之悔,豈發於今日乎?不但爲洪㝡榮兄弟惡消息,亦豈卿家好關捩乎?當初行査之命,非不知本土地之果非㝡榮家物,而傾聽車漢之囑,干涉不緊之事,大非平日戒飭之本意。且其郭童,雖曰鄕谷冷蹤,聞是紅衣將軍之後裔,所謂李春老,又爲今年賜諡忠壯家人,則明是士族也。官差之向郭母,突入揮斥,此非肆氣之端乎?一車哥之訟理立落,如彼其葛藤,亦豈無所以而然?其時亞堂,藉令不知,自去月初至念間,郭母以上言擊錚等說威脅,則㝡榮寧有不聞之理?聞當送言於渠之妻娚。爲亞堂者,期於卽地息訟,而任其所爲,其愚悖麤惡之習,可謂手脚已綻。不惟是也,金虎門外婦人轎,發差驅曳之不足,囚其孤兒於冷獄。因日寒特敎放釋之後,又不永放者,此朝廷當陽,有權力者所不敢爲。上而阻遏籲徹之逕,下而虐害窮獨之人。有一於此,難逭重法,況㝡榮地處乎?雖非㝡榮之一一指囑使爲者,知而唯唯,㝡榮胸中,都沒一怯字。如渠癡騃之類,無怯若此,此所以欲知車哥,緊於㝡榮家,囑於㝡榮家之顚末淺深,付卿査啓,則許多査官,必以切證之王漢禎差來,車哥雖欲吐說,査官爲銜枚,車哥口吻,不期鎻而自噤,卿之跡太回互。非不知嚴賜處分,以懲廷臣嗜曲逕邪路之習,而旣始之査事,欲自卿手決折之故,今姑參酌,以待更査啓本之入徹。郭哥別無更問之端,卽爲放送。所謂車履遠,本犯之外,渠之至親,自丙申相地時,一欲痛治者也。以渠有渠罪,眞所謂難貰,厥漢爲先各別嚴刑。以渠畓價,緣何請囑於㝡榮兄弟,而上言擊錚之說,旣出之後,猶復納賄曹吏,種種情狀,綻露無餘。似此諸件,無非當覈當問之事,一切掩諱,以已洞知之田畓主客,齗斷發問,以此修啓者,卿之意思,不難知也。況於該堂疏批,又以本訟曲直,付之攸司爲敎,則此査啓,用於該曹回移,則可也,焉敢爲此佯若不諦悉,無難問東答西乎?卿於氣質之病,從gg終g不能刻意矯革,依舊是前日之卿,非所惜於卿,所惜者,大臣也,卿家也。此啓本還下送,更卽星火修啓。又或抵賴,車哥當直付鎭營,以盜竊人財貨,先治强盜之律,次當繩以憑藉戚畹之勢,侮蔑國法,抵賴因傳敎嚴問之罪。到此卿雖欲更顧車哥之面,得乎?一體知悉事,回諭。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臘享大祭親行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權𫀤,差社稷祭獻官,李義行,以禮曹參判導駕進,柳誼,身病猝重,朴祥馨,在外未肅拜,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祖承曰,摠管中,時帶實職人,許遞。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閔百奮、徐命瑞、南憲喆落點。
○以金方行囚單子,傳于李勉兢曰,放。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基泓爲平澤縣監。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鄭一祥、李彦熙、鶴林君焴、西溪君熠、廣陵君烻落點。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本曹敎鍊官金義淳、沈鍰,柳葉箭二中,賞各弓一張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本營巡令手牌頭李秀英,敎鍊官差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今日試射時,柳葉箭邊一中,本局旗牌官柳孝遠、金性濈、仇廷說等處,各箭竹一浮,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成均館言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有過限之事,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自本館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卽接西學牒報,則兼敎授金方行未肅拜,當等學製,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重蓮,保放事,命下矣。李重蓮,卽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春塘臺。遠射人試射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訓鍊大將徐有大,壯勇營兵房柳孝源,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有兵判以試官入來之敎,則尙今不爲待令,何也?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兵判,以本曹褒貶,進去云矣。上曰,昨有下敎,尙不待令,極爲駭然。仍命書榻敎曰,兵曹判書金文淳推考。畢試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當日辭朝。上曰,在外及未肅拜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齋宿〉。行左承旨李祖承〈齋宿〉。右承旨李益運〈齋直〉。左副承旨徐瀅修〈齋直〉。右副承旨李勉兢〈齋宿〉。同副承旨柳文養〈齋宿〉。注書李海隣〈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車敬鎭〈齋宿〉。事變假注書李泰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瀅修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勉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宗鉉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傳于徐瀅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任單付。
○傳于李益運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分內醫院提調望筒,傳于趙宗鉉曰,守宮閣臣兼察。
○李勉兢啓曰,因成均館草記,西學敎授金方行未肅拜,當等學製,不得設行,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當等學製,限內旣不設行,西學敎授金方行,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禁衛營結陣單子,傳于柳文養曰,旣有移陣節次,則不爲擧論,推考,更爲修正。
○李勉兢啓曰,平澤縣監,當日辭朝事,命下矣。憲府則署經,而諫院則大司諫李鼎揆,司諫趙錫穆,獻納柳匡天在外,正言朴孝成未署經,只有正言朴師默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下送。
○禮曹,今十二月十三日,行社稷臘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今十二月十三日,行景慕宮臘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吏曹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獻官預差,前大司成洪文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文泳單付。
○兵曹,以任嵂爲都監中軍,李儒敬爲禁衛中軍。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臘享大祭親祭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都摠管鶴林君焴,與都摠管安昌郡燝,四寸相避,都摠管西溪君熠、鄭一祥、李彦熙,俱有身病,廣陵君烻在外,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趙瑍、宋載經、柳鎭恒,副摠管申大謙、具世勣落點。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臘享大祭親行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都摠管宋載經、柳鎭恒、趙瑍牌不進,副摠管申大謙陣上進,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新除授及時任摠管中,時帶亞將,則亞將減下,皆令卽爲差代,可也。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李明運、白東俊落點。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二日,宗廟擧動時,依兵曹節目,城上斥堠七處,將七員軍二十八名,嚴飭定送,而依定式,晝療飢、夜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水原儒生試取時,表三中一生員鄭遂龜,《八子百選》一件,米一石,三中生員李得養,幼學權倚、任希存、權佑,各《正音通釋》一卷,米一石,三下幼學鄭世佑、安文欽、申百顯、任禹常、沈綏鎭、李興元、趙萬元、任鼎常、尹持哲、牟益來,各米八斗,次上幼學沈毅鎭、韓克裕、李瑩祚、李會謙、權誨、韓用城,進士任希季,幼學尹鍾淵、李澤、洪湜,童蒙洪始涵,幼學李載勗、尹行軾、朴日壽、李運浩,各米七斗,賦二下一幼學閔榮元,《八子百選》一件,米一石,二下幼學趙崙,《正音通釋》一卷,米一石,三上幼學李埅米十斗,三中幼學金星柳、尹絖、鄭世豐,各米九斗,三下幼學尹淳、沈緯鎭、辛德羽、洪天浩、金最遠、韓用鏶、洪樂韺、申勗、白師球、印錫龜、朴時範、金大遠、黃星漢、金星運,各米八斗,次上幼學閔榮禧,進士朴暕,生員崔之聖,通德郞趙裕存,幼學朴周陽、申寵權、鄭述周、李允成、任泰國、金相說、都廷耉、鄭玄始、金栻、金復鉉、金相殷、尹珩、朴師默、李徹祚、金樂淵、鄭塾、林勉喆、金星望、禹夏永、金樴、李鳳陽、李弘德、申光烈、李重祚、曺允榮、李殷煥、朴彙洙、韓錫祺、李永錫、李運衡、曺運喆、金樂華、韓用鉉、權𠎠、徐柔修、李道英,童蒙南億重,生員趙萬大,幼學權敬翊、金德基、金仁達、朴㫛、金致鳳、宋檍、趙宅熙、鄭基、宋光勣、許鎜、李憲永、李時休、任希中、金星憲、尹得實、金星冀、朴志永、崔仁復、兪伯煥、李家永、崔鼎鵬、李春彬、李行普、金星廉、金魯瞻、朴時籌、金星五、洪大瑞、鄭陽元、洪載復,幼學曺運鈺、李望業、李運永、李允新、曺允直、金錞,各米七斗賜給。
○傳于徐瀅修曰,水原武士試取時,柳葉箭貫一中邊一中,片箭邊一中,副司果表昌文,筒介一部,弓一張,柳葉箭邊二中,閑良宋文喆,箭竹一百介,柳葉箭邊二中,出身李得弘,折衝洪命淵,閑良李基林、金星運、權評、柳星台、洪命龍,壯勇軍金弘允,各箭竹七十介,片箭邊一中,嘉善崔致驥,閑良李春得、宋國仁、朴善景、李漢弘,出身尹明國,各箭竹五十介賜給。
○傳于徐瀅修曰,今番通方試取,爲新歲在近,表三中五人,賦二下二人,冊子,依榜目分給,而表三中賦二中合七人,各米一石,賦三上一人米十斗,三中三人各米九斗,表賦三下合二十四人,各米八斗,表賦次上合九十五人,各米七斗賜給。以本府所在儲置中,另擇精實,卿其親執分給,報于該廳。會減武士,則十一月榜,依榜目,賞格分給,十二月,則無一人入格云,小布一中之類抄出,米各三斗,一體分給後會減。新榜武弁中,朝官一人,出身一人,閑良二十二人,見漏於頒曆云,黃粧曆一件,中曆二十三件下送,朝官則黃粧曆,出身閑良則中曆,一一頒給事,分付本府使處。
○庚戌十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隨駕宿〉。左承旨李益運〈隨駕直〉。右承旨徐瀅修〈隨駕宿〉。左副承旨李勉兢〈隨駕宿〉。右副承旨尹行任〈隨駕宿〉。同副承旨柳文養〈隨駕直〉。注書李海隣〈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車敬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李泰熙〈守宮〉。
○上在宗廟。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檍,副提調趙宗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司僕內乘來言,輦輿毛帳取稟。傳曰,爲之。
○李益運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李益運曰,侍衛軍兵毛具。
○趙宗鉉,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傳于徐瀅修曰,兵、工換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祖承。
○傳于柳文養曰,摠管中年老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孫相龍、李義行、李應爀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宗廟副奉事李惟簡,童蒙敎官權襈,相換。
○柳文養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趙宗鉉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瀅修曰,翌日問安,勿爲之。
○李益運,以壯勇營意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疊〉李益運,以壯勇營意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意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意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疊〉李益運,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意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槍劍軍及陣上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疊〉李益運,以禁衛營意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槍劍軍及陣上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意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疊〉李益運,以御營廳意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及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十二日卯時,上詣宗廟,臘享大祭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徐瀅修,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車敬鎭,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謨,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俊、李晩秀,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詣版位,瀅修與香室官員,分東西對坐準祝。上曰,七祀祭祝文,亦爲詳準,可也。瀅修承命準祝,奉香祝跪進,上親押。上曰,親押筆,事當各別精造,而濡墨未幾,毫端散裂,太不堪用,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其委折,問于該堂以奏,可也。勉兢承命出,回奏曰,問于工曹判書邊得讓處,則以爲,親押筆,例自工曹待令,而年前因貢人陳瘼,有自束自進排之定式,故該曹則初不主管,而若於平日,苟能檢飭,則豈有此劣品進排之擧乎?早曉隆寒,移時殿座,以筆品之麤劣,致速嚴敎,惶懍震越,不知所達云矣。上命近侍,取火爐煮硯,親押訖,上步詣月臺下版位,祗迎於香祝,仍乘輦出敦化門,由笆廛橋,詣降輦所,上乘轎入廟門,詣望廟位,少頃,上改具冕服,詣版位行拜禮,仍詣廟內奉審,仍步詣永寧殿,詣版位行拜禮,仍還詣齋室,省牲時至,上詣版位,命奉爼官等,進前敎曰,爾等初當享役,擧行節次,似多生疎,須熟看笏記,行禮時,善爲擧行,可也。仍命大祝等進前曰,尺量時,爾等躬自看審,可也。瀅修曰,今日親省牲器時,祝史兵曹佐郞鄭弼祚,副司果金憬,或初不執笏,或執笏而無所書塡,事體所在,不可無警,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省牲訖,還詣齋室,少頃,命益運入侍,益運進前。上曰,廟司率守僕入侍,可也。海隣承命出,與廟司令沈周顯,偕入進前,上命招入守僕輩,仍命以次進講,守僕等進講訖。上敎周顯曰,守僕輩講奏,專不成樣,今番則姑不處分,而來頭又或如此,則當有別般處分,須各別申飭講習,可也。益運曰,齋殿咫尺之地,摠府下隷之恣意喧聒,萬萬駭然。不能檢飭之兵曹判書推考,當該摠府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上曰,兵判推考,摠府郞廳拿處,可也。〈出擧條〉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濟恭曰,本署副奉事李惟簡,身有病故,舁到廟門之外,而當次看門之役,無以擧行,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矣。上曰,令該曹口傳相換,可也。〈出擧條〉民始曰,向來淮陽、襄陽兩邑倅,以黃腸木犯斫事,因道臣狀論被罪,而板木則無歸屬處,旣是黃腸斫伐時加斫,則事當依退板例,屬之本曹,以爲發賣,補經費之地矣。兩邑屬公板材,竝自本曹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各處草笠之入用者,皆自松都受價進排矣。夏間以後,稱以革罷草笠廳,不受價不進排,其間所用,乃是邸吏之私自進排,揆以事面,極爲苟簡,松都旣不主管擧行,則受價與進排,不可使無所屬之邸吏,無端替當,今則勢當作爲草笠契,使松都邸吏,仍作契人,使之擔當進排然後,可無虛疎之弊,且草笠價之中間半疋之添給,蓋爲欲救松民之弊,到今京作契之後,不必仍給添價,此後則參量各年用下之數,酌定部數,一從元價,作爲契名,以爲受價進排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行祭時至,上詣廟內,就版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執瓚灌地,仍奠幣,次詣各位,如初禮,降復位,少頃,詣神位前,行初獻禮,次詣各位,如初禮,降復位。蔡濟恭行亞獻禮,黃仁點行終獻禮,上詣飮福位,飮福訖,降復位,行四拜禮,仍撤籩䇺,又行四拜禮,詣望燎位,燎訖。上敎瀅修、文養等曰,與廟司同爲撤饌後,來奏,可也。還詣齋室,少頃,乘轎出大門外,降輿乘輦,進發,由䇼廛橋,入敦化門、肅章門,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緣故出〉。左承旨申耆〈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坐〉。左副承旨洪義浩〈未肅拜〉。右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翼〈仕〉。事變假注書李泰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徑宿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標信去就,何等至重,而不待東西狹之竝開,徑納標信,事體所在,極爲駭然。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近來宣傳官之未瑩,皆由廳首之不能檢飭,後勿如是之意,各別嚴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落點。
○傳于柳文養曰,承旨房仍。
○傳于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入侍。
○柳文養啓曰,假注書車敬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車敬鎭改差,代以南履翼爲假注書。
○傳于柳文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尹行任曰,廟官不可不擇,以序陞之,故每多苟且,副奉事遷轉之代,他司中,無論奉事、副奉事及前銜七品以下,各別擇擬事,申飭銓曹。
○傳于柳文養曰,歲除不遠,今朔酬應甚多,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進定於十五日,去十一月朔抄啓文臣親試,亦於十五日爲之,以此分付。
○以兵曹付軍職單子,傳于柳文養曰,望筒有此做錯,此必承旨誤書朝紙之致,査實該堂該房中捧遞差,望筒改修正以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益祚、洪義浩落點。
○傳于柳文養曰,承旨房仍。
○傳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啓本,罪人趙雲起,長鬐縣到配事,傳于柳文養曰,今年姑不欲發配,捉來親執嚴刑,放送事,回諭。
○以李顯昱、李益賢拿處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分揀。
○以朴再禎囚單子,傳于柳文養曰,令次堂,考律勘放後,草記。
○柳文養啓曰,持平申𪰺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分揀。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大升、李祖承、李鼎運爲副摠管。
○奎章閣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沃溝縣監曺命集,禮山縣監柳烇,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鼎揆,司諫趙錫穆,獻納柳匡天俱在外,正言朴孝成未署經,只有正言朴師默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未署經臺諫,使之署經行公。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柳文養進。以李敬五爲大司諫,宋銓爲司諫,李尙度爲獻納,宋俊載爲持平,洪元燮爲司僕僉正,尹五榮爲尙衣別提,尹瑩爲司饔主簿,李世胤爲長興主簿,金直休爲引儀,李羲雲爲泰陵直長,李洛秀爲義盈庫直長,趙鎭寧爲司饔直長,成肯柱爲順陵直長,鄭東簡爲尙瑞直長,韓百源爲景慕宮奉事,柳明觀爲北部都事,權襈爲尙瑞副直長,金燾爲繕工奉事,李長演爲長興奉事,沈師民爲東部奉事,金世根爲翼陵參奉,金宗善爲敦寧奉事。
○再政。以韓百源爲內資奉事,朴宗明爲宗廟副奉事,徐謙淳爲景慕宮奉事。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蔡緯夏病,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未差,左承旨申耆進。副護軍南憲喆,副司直申𪰺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和輔爲御營中軍。
○柳文養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沃溝縣監曺命集、禮山縣監柳烇,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敬五,司諫宋銓,獻納李尙度,正言朴師默,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正言朴孝成未署經,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未署經臺諫牌招,使之署前行公,違牌臺諫,旣無情勢,則無端違牌,深夜如是酬應,寧有如許事體?前牌勿施,各別嚴飭,使卽先擧行後謝恩。
○申耆,以吏曹言啓曰,因德源居南履漢擊錚,刑曹覆啓判付內,南履漢事,誠如所訴,沮人家世,情狀甚不美,月前本道筮仕窠,前吏判果有所奏,如果孟浪,在渠輩豈不爲切急之冤乎?付之道伯,若可合而見阻,卽爲往復該曹,待窠草記調用事,命下矣。卽接咸鏡監司李文源移文,則南履漢明是直提學簡之後孫,淑陵參奉應立,卽渠之五代祖,此則入北後職也。溯考營上帳籍,亦無差錯,自其祖先,至于其身,未嘗有瑕疪之言,則今其地處卑微之說,似無所據,而又以其連婚相雜爲言,鄕居貧弊,失婚無怪,其所謗毁之無根,可推而知云矣。道臣之査報,旣如是明的,則南履夏似當無礙於本道陵官除授之典,待窠調用,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重蓮,依下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李重蓮單付。
○副修撰權坪疏曰,伏以臣聖世寒蹤,古家殘裔,猥蒙兩朝如天之恩,名廁從班,倐已數十年于玆矣。在臣身榮感雖極,在朝廷特一江湖之鳧雁,向者趙鎭井之醜辱,何爲而忽地相逼也?噫,朝廷之上,禮敬爲主,設有冒嫉而欲加不韙之目,唯當語有倫脊,務歸稱停然後,一世之公議,亦不以爲駭。噫,彼鎭井,臣旣不識其爲何狀人,則渠之不識臣,亦必如臣之不識渠矣。未知,猜怒之端,起自何處,而若是之憯耶?臣本無墻壁,徒玷榮班,欲擠臣身,何患無辭,而揆地有眼中之釘,微軀爲水底之蠏,至以士夫間所罕有之辱,勒說橫加,有若街巷相歐者然,臣雖無足言,竊爲朝廷風習,仰屋傷歎也。臣身名僇辱,羞對知舊,匿影樵牧之社,永絶當世之念,生逢盛際,便訣明主古人所悲,而命途嶔崎,流落至此,中夜北望,只有涕泗之橫流,千萬夢想之外,玉署之命,忽及田廬,惶隕感激,益不知死所,在臣義分,不敢一味偃處,昨始來伏私次,而三司一步,卽臣永謝之地,天牌儼臨,承膺無路,隨詣禁扃之外,略陳悲苦之情。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所帶職名,仍命銓部,勿復檢擬,以快人心,以靖私義,千萬切祝。臣是僇辱之人,何敢論及時事,而忠國愛君之心,終有消磨不得,則豈忍默然而止乎?〈九行半刀割〉臣於昨暮呈疏之際,不善周旋,以致召牌去來之遲滯,至被喉院問備之薄罰,惶蹙之蹤,尤增死罪,更伏乞亟降威罰,以重公格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煩。
○江華留守洪秀輔疏曰,伏以太室親祼,誠禮克伸,鑾輿穩旋,歡忭普切,臣於病伏垂死之中,忽伏承居留除命,驚惶憂迫,罔知攸措,〈四行二十字刀割〉第臣素患痰眩,近復越添,加以非時泄痢,症又危劇,奄奄床笫,轉側隨人,目下所見,便一尸居,向來圓扉之特荷寬宥,臺銜之旋許解免,無往非天地曲庇之恩,而疾病實狀,亦已入於日月之俯燭矣。矧今諸般症形,比之曩時,不翅層加,臣於是,手奉除書,蹶起還仆,蠢動叩謝,實難自力,擔舁往赴,尤無可望,病懷驚隕,生不如死。嗚呼,臣之闔門軀命,皆我殿下賜也。夷險燥濕,固宜惟命赴蹈糜粉,素所自矢,此際此行,嚴急何如,而緣臣病故,將不免更致瘝曠,時日之間,憂虞百端,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若已試而隨處僨誤,見任之不堪承當,猶屬緩聲,未暇竝列,日前政批之下,忙構短章,敢陳疾痛之呼矣。連値淸齋,無路登徹,情雖窮蹙,迹近逡巡,私分惶懼,固宜自訟,而本府之汔今曠守,殆若由臣而致此,病上添罪,如不欲生,玆敢涕泣仰籲,冒瀆宸嚴。伏乞聖慈,俯垂矜察,鐫削見帶之職,亟治瀆擾之罪,移授可堪之人,益嚴防守之節,以幸國事,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居留素稱養閒,豈可言病?卿其勿辭,待朝辭朝。
○庚戌十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車敬鎭,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親享至第十室思之,聖后本家嫡長,宜有一命,況淸風之奉祀孫,又爲淸原之奉祀孫,事不偶爾,適値今日,收用之擧,非私也。事理則然,令該曹,問府院君奉祀孫名字,口傳調用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旣有過齋後勘律之命,時囚沈能迪,削職放送,李重蓮誦讀,聞幾貫洽,放送,渠之遞職在家,適副其願,敍用,令該曹口傳還付,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糴政甚多未出場處,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上京守令,亦令今日下後,草記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摠管中未肅拜老病人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本事非此壃越去,由彼界涉來,而卽不過寒乞,如入暮夜,迷失塗之致,灣尹之接置,極爲率易,問情又有屑越,況其所着懸鶉,饑寒到骨,氣息有奄奄之慮云爾,則勒成潛越之律,驅送彼中,是誠不忍,亦甚無義,原狀啓還下送,眞所謂結者解之,卽令灣尹,另施免餓免凍之策,仍以一踰界壃尺寸步,其律至死之意,令譯學申明曉諭後,沿邊諸江中,越送便近處,從便指導,期於無㾗,由水路漂到者,不欲由旱路,則亦許依願直送,此亦可倣之一端,竝令廟堂,卽爲行會道帥臣處。仍命退,承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十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申耆,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北靑府使申光祜,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進前,可也。光祜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前倅能爲善治,善治之餘,必須盡心圖治,無負前績,可也。今此召見,欲諭此意也。光祜曰,聖敎如此,敢不竭力報答,而但才猷不逮,畢竟恐未免僨誤之罪,是可惶悚矣。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若待都政差出,則許多望筒,將有侵夜之慮,酬應甚煩,旣有今夏都政,此吏判之例,筮仕外出六序陞,今日政擬入事,分付。命書榻敎曰,工、兵換房。又命書傳敎曰,景慕宮奉事遷轉之代,他司奉事中,勿拘第次,各別擇擬以入,其代,以準仕越點人,更爲擬入。又命書傳敎曰,復拜之後,次對尙未爲之,以近日獨賢,欲於再明展拜後,使之來會,今聞訓局貶坐,以明日出令云,赴公一也。明日日出後,代對來會,貶坐筵退後爲之事,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蔡弘履〈坐〉。左承旨申耆〈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坐〉。左副承旨洪義浩〈坐〉。右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翼〈仕〉。事變假注書李泰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李度默,持平宋俊載,未肅拜,執義李周顯,掌令柳河源,在外,掌令張錫胤,持平崔重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木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文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柳文養啓曰,昨日政新除授尙瑞院直長鄭東簡肅拜單子,晩始來呈,事當退却,而該院番次,不可不交替,原單雖不得不捧入,而事體所在,極爲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傳于洪義浩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尹行任曰,明日眞殿展拜後,當由逌覲門展拜,還由逌瞻門,該房知悉。
○傳于尹行任曰,明日開坼殿座,當於展拜還宮後爲之,開拆後,當行親試及殿講,試官、儒生,皆令平朝待令事,分付。
○尹行任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親試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尹行任啓曰,明日日次儒生殿講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于蔡弘履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傳于柳文養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柳文養啓曰,今此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
○柳文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百亨,副校理金熙采,副修撰韓光植,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新除授副應敎李太亨,副校理林道浩,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中,還穀未捧守令下送事,命下矣。成川府使黃昇源,還穀未及準捧云,故催促下送,則身病沈重,萬無蠢動之望云,特敎申飭之下,謂有身病,終不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實病旣如此,則勢難强令下送,還穀未準捧,則不可一時曠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玄老爲成川府使。
○傳于柳文養曰,下直守令入侍。
○尹行任,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獻官,前承旨趙宗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宗鉉單付。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南正周,前任慶州營將,朴洞,前任咸鏡監營中軍,忠翊將李宗海,前任羅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無期,五衛將申㬘,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此外如有在外禁軍將、五衛將、空闕衛將,竝改差,皆於明日政差出,可也。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吏曹祭享色書吏金禹錫,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前持平李基慶,因山訟事,擊錚於衛外,而係是朝官,臣曹不得捧供,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冬獄滯囚宜念,以渠所納原情,出給畿營,嚴飭山在官,從公決給,俾無更訴之弊事,行會本道,可也。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據,刑曹粘目內,甲山前府使黃泰彦,三水前府使韓光近,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韓光近,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黃泰彦下去原春道鐵原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已囚者,別無盤問之端,令次堂考律勘放後,草記,可也。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再禎,令次堂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朴再禎,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內,本鎭還穀都數折米,爲一千七百五石零,而自辛丑以後,反作及未捧者,爲一千五百五十二石零內,八石十二斗,前萬戶任明休,虧欠未充上,一百三十石五斗,前萬戶李觀海,虧欠未充上,四百八十一石,各年監色等逋欠,九百三十二石零,民間未捧云,還穀元數一千七百餘石內,虛留至於一千五百餘石之多,而時萬戶朴再禎,一味掩置,終不報來,今始現發於査問之下者,亦極痛駭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錢銀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官吏庫子斗級,係官錢糧,已出倉庫,而失覺察者,杖一百,《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虛錄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朴再禎,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海美縣夢熊驛,徒三年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定配收贖,可也。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朴再禎告身盡行追奪,五年禁錮,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定配收贖事,命下矣。朴再禎,無功議云,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而徒三年定配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擊錚罪人西部居生員李寅默,原情勿施,自臣曹照法嚴勘爲白乎旀,擊錚罪人北部居童蒙金有福,原情勿施,所當嚴治,而年未成童,放送,何如?判付啓,李寅默事,情理自情理,屑越自屑越,曲加寬恕之故,煩聒若此,渠之所供,別無新奇說話,此後原訟,兩隻原情,直爲拔去,竝與草記,勿爲枚擧,自有道臣、守令,豈敢每徹朝廷?亦以此意,分付於寅默處,退送爲旀。金老三子事,近來民習,雖曰頑悍,下隷異於小民,下隷亦有許多般名編,閣隷因一見汰之微事,有此縱籲之擧,如許悍隷,可謂亂民,有福段,逐送,同老三捉來嚴囚,各別嚴刑,準三次嚴加照律爲良如敎。
○獻納李尙度啓曰,臣才迃識蔑,百無肖似,淸朝言責之寄,本無一分堪承之望,而向於夏間,獲叨見職適因痁餘病劇,不免違傲於出肅,經日之後,其時憲臺,以此發啓論勘,至有擧措顚錯之斥,尙今追思,愧恧靡容,彼旣不識臣病實狀,其執而爲說,以警逋慢,乃其職耳。臣固受而無辭,而若臣之平日行止無素,不能見孚於朝寀,則於是乎益著矣。今者恩除又下,天牌繼降,署坐有命,飭敎截嚴,不得不章皇出肅,而臣旣厚被人言,名登白簡,臺端一步,已成鐵限,而況今所叨之任,卽臣遭彈之地,官職去就,尤非可論,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柳文養啓曰,獻納李尙,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江華留守洪秀輔書。王若曰,海防控三路之交,寔惟巨鎭,廟剡愼一面之寄,宜屬全才,責有重於繭絲,命故勤於綸綍,顧沁都實爲重地,曁松京竝列分司,砦堡星羅於海邊,襟帶壯關防之勢,轉輸雲委於都下,舟楫控咽喉之要,眞殿風雲,警衛敢懈於展省,尺天日月,趨覲每許於稟裁,倘非寇恂牧禦之才,曷副晉陽保障之任?惟卿,疎朗襟抱,蘊藉文華,前後二藩之皆出宸掄,尙有良牧之譽,父子三人之同直禁省,曾紆福人之褒,喬府鞱靲,已著統禦之舊績,海門鎻鑰,宜試老成之餘籌,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克殫乃心,祗服寵命,留臺贊籌司之略,須體乙丙之謨,戎垣分蒭牧之憂,益務庚甲之備,凡有攸稟,咸循故章。於戱,緩帶輕喪,非爲翺翔之地,繕堞修艦,毋負委畀之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李貞運製進
○庚戌十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申耆,假注書南履翼,事變假注書李泰熙,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左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副司直鄭昌順,行戶曹判書鄭民始,刑曹判書趙鼎鎭,行副司直李致中、李邦一,訓鍊都正徐有大,江華留守洪秀輔,行副司直李漢豐、金持默,刑曹參判權𫀤,校理李晴,以次進伏訖。濟恭曰,當寒勞動,達宵將事之餘,聖體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近日日氣甚寒,而大享之夜,日氣和解,誠甚多幸矣。上曰,然矣。親押時,則筆凍難書矣,及至將事,無異九十月天氣,意者,祖宗陟降之靈,默佑而然耶?濟恭曰,再次升降,勞動旣多,至于亞終獻時,亦且冒寒,御版位,曉漏已撤,而不爲暫入小次,在聖人保嗇之方,恐不當如是,親享笏記,旣有入小次之節,則此是典禮所在,而聖上之終始露立,實不勝下情之憂慮矣。上曰,予尙不衰,久立版位,豈或難乎?先朝每年親享,及至倦勤之後,或未能連年躬裸,大享節次之遲久故也。旣裸以後,吾不欲觀,聖人有言,祭享儀節,若爲刪繁則好,而此不可輕易議到處也。濟恭曰,聖敎誠至當,邦家祭禮,與私家尤有異焉。克敬不懈之道,莫如刪節繁文,殿下聖學高明,及今釐正,實爲悠久之道矣。上曰,予何敢爲此乎?上曰,金宗善除職事,或者涉私乎?濟恭曰,旣曰蔭職,則如此之人,固當差除,此豈有一毫涉私之嫌乎?濟恭曰,彼地女人之越入我境,前所未聞之事,狀啓判付,藹然有好生之意,兼以寓防守之嚴,臣固欽仰,而第以道帥臣狀辭言之,帥臣則固不敢直勘灣尹之罪,而至於道臣,灣府乃其管下,殿最中下,亦當隨意書之,則凡有罪過,或罷或削,直爲論斷,事理當然,而狀辭中,以灣尹罪狀,令廟堂稟處爲請,論以朝體,誠極未安,平安監司沈頤之,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捧納承旨,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犯越女人還送時,糧米則遠路不可負去,他物則不可給送,此甚難處矣。灣尹初不率來則爲好,而今旣率來,使灣尹從好善處之意,自備局行會,可也。民始曰,臣意,則此事終是未妥矣。厥女如或見捉於柵門等處,而責我國之無一言,則豈不可悶乎?上曰,似或無慮,而如或有後頉,則從後商量,可也。豈可以犯越人驅送於死地乎?上曰,他承旨入侍。泰熙承命出,與bb左b副承旨洪義浩偕入。濟恭曰,此慶尙左水使崔東岳狀啓也,以爲,西生、豆毛浦戰船各一隻,今爲限滿,而左道封山,姑無戰船材堪用者,改造材木,依事目取用於右道封山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限滿戰船,不可不及時改造,而左道旣無船材,則取用右道封山,前例卽然,依狀請許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濟州牧使李鴻運狀啓也,備陳三邑農形,快免失稔之狀,仍以爲,新舊還上,一時竝督,其勢誠難,舊還停退,各寺奴婢身貢米,二斗內減一斗,男丁大同米,五升內減一升,軍兵操鍊,其弊不貲,今姑停止,待明春,從附近哨司bb磨b鍊,凡此擧行,固當稟旨,恭俟處分,而一番往來,動費數朔,依近例,姑先擧行,事涉擅便,誠極惶恐,爲辭矣。狀中所請,固宜稟旨擧行,而本州事勢,有難膠守常度,況近例亦有可據,所陳諸條,竝依狀辭許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水原廛民之新設草創,在所當念,渠輩屢次呈訴,願得關西木,以爲聊賴之資,故臣以此陳達。仍以三百同發賣之意,許題之後,發關箕營,問其餘存綿布之爲幾許同矣。及見所報,時在完品,不過爲三百餘同,間間腐傷,爲一百餘同大,營門所儲之木,不可盡數發賣,其勢將以腐傷百餘同,出給新廛之民,而其數零星,似無所利,誠甚可矜,箕營流來疋緞,爲二千一百四十餘疋,就其中,以五百疋折價出給,則或有贏利之可以賴活,但紋緞,旣是立廛所管之物,則只給水民,不及原廛,在朝家一視之義,不無斑䮕gg斑駁g,且疋緞,年久積置,畢竟腐棄,亦近於以有用爲無用之歸,五百疋,亦爲許賣於立廛,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卽見統制使申應周報備局辭緣,則以爲,山淸縣反逋作錢條中,米九百七十五石,租四石,卽本營案付元穀,而年年取耗,以補將士支放,而今爲作錢,上納于戶曹,則穀物漸致耗竭,支放無以排比,在前本營穀,因朝令蕩減之時,皆有代劃充數之例,山淸作錢條,或以他衙門穀相換代劃,或以本錢從便立代於穀少邑,俾免支放難繼之患,爲辭矣。統營,近甚凋弊,而以屬邑反逋作錢之故,所入耗條,又復減縮,則其勢誠甚可悶,在朝家軫念之道,不可不爲之區劃,而以錢移貿於穀小之邑,似不無弊端,以他衙門穀,依數充補,俾無支放難繼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卽見開bb城b留守具庠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本營請得關西小米二萬石,年年取耗,補用於開市措備之資及各樣應下之需,載錄於戊申事例矣。今年則箕營,以己酉停退及犯本作錢,合二千三百二十三石零,減縮於元穀中,今年耗條,只以一千七百六十七石零出給,莫重開市及許多公用之不足,無他辦出之路,事勢罔措,爲辭矣。近年以來,松都事勢,日就凋弊,而今若於戊申事例所載,關西小米中,以其或入停退,或歸作錢,減其所當捧之耗條,則開市需用,支放諸節,必當轉益罔措,以某樣穀,充補其二萬石之數,使耗條不減於事例所載,則或可爲一分補用,雖此後如有停退或未捧之時,則皆用此例,松都二萬石耗條,則勿令虧損之意,分付關西道臣,以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水原府漁夫復戶米減罷之代,自惠廳劃給事,定式矣。漁夫等自來受食復戶米,爲一百二十二石十斗,而惠廳以爲,復戶一百十五結,每結米十二斗式,合米九十二石,當上下云,故問于水原府則以爲,復戶每結大同米十二斗外,本府官需作米中所下,亦爲三十石十斗云,合以計之,果爲一百二十二石十斗,今此蠲減者,旣已給代,則漁夫等本來所受,不可減數,而官需作米,係是大同,則曾前該府所下米三十石十斗,亦自惠廳,一體磨鍊出給,似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法當一定不易,而改之則生弊,今夏以各營門別武士等久勤,間三都目差送之意,前兵判李𡊠,筵奏蒙允,而伏聞諸武士輩,不無稱屈之弊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將臣進前詳奏,可也。有大進前曰,此輩久勤,自有間間收用之成憲,而所謂間間,旣無定限,故銓曹隨時闊狹,或有間年差遣之時,或有年久之後差遣之時,間年差遣,自來稀罕,則今以間三年定式者,在渠輩無甚得失,而渠輩之反以爲抑鬱,且渠輩,有先朝己酉年上言文蹟,故執此呼訴矣。上曰,持入,可也。有大承命出,持入,上親覽訖。敎曰,兵曹所存久勤別單及前兵判擧條,故相擧條,竝持入。泰熙承命出,回奏曰,久勤別單及前兵判擧條持入,而故相臣擧條,問諸兵曹而無有矣。上親覽訖。命書傳敎曰,各軍門久勤遷轉之或每都目,或間一都目,或間間收用,分秩定式,卽先朝己巳年令甲,而踏啓字文蹟,如是昭然,故相之筵奏,不得已從施者,此也。今日聞各軍門武士之因此擧懷抑鬱,次考己巳啓下文蹟,則昭然若此,然其中最可矜恤者,訓局別武士元額,旣近七十,雖每政遷除,非年近百歲,難以一一收用,今用間三都目之規,則實爲行不得之政,渠輩效勞,甚於各營,今夏都政,以差送之豐薄,惟視勞逸,飭敎諄諄,其在信令之義,不可無變通,今番兵判擧條中,亦無枚擧之句語,但於己巳啓下別單中,訓局別武士條,間間收用四字,以每都目收用付標,先朝受敎定式,到今付標,誠所不敢,而本局別武士之勞役,比己巳有加而無歇,此所以不得不釐改,而亦出於仰體愛恤武士之盛德,今日適値本局貶坐,以此分付,己巳啓下事目,豈敢容易議到,而間間收用之爲間三都目,只有向來擧條,姑不改付標,間三都目太遠,大臣明當造朝,兵判就議,分等釐正後,原別單改付標啓下事,分付。濟恭曰,今以武士久勤事,適有言端,故敢此仰達矣。政府吏房錄事,仕滿四十五朔然後,始乃遷轉,其勤勞積仕,殆無與比,政府吏房錄事,今朔已仕滿,而政吏言內,以樞府錄事,明年六月當次出六,政府錄事,則更自明年七月計,仕滿四十五朔之後,始可出六云,蓋新式中,有政府錄事二人,樞府錄事一人,輪回計仕出六之法,前此政府錄事二人出六,故樞府錄事當次,明年六月始爲仕滿云,然則今年仕滿之故,政府錄事,盡棄前仕,自明年七月,更始計仕,待四十五朔,始許陞六,則豈不冤乎?臣以不當如是之意,分付政吏矣。上曰,今番錄事出六,乃是定式後初次,則卿言亦無怪矣。上曰,沁留進前。秀輔進伏。上曰,卿雖言病,居留自是閒養之地,何必辭爲?到今無慮之地,不必爲疑慮矣。秀輔曰,臣何敢疑慮,而向來事,致使群下,敢疑聖人,伏願留念焉。上曰,諭書已及之,朝廷命令,劃卽奉行而已。秀輔曰,古人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或不當奉行之事,則何敢劃卽奉行乎?上曰,沁留先退,可也。昌順曰,臣於向日,旣承後筵仰奏之敎,敢此仰達矣。臣豈一毫近似於錢穀甲兵之任乎?居常恐懼,必當僨誤而後已。且況臣兄在時,每以必解爲言,到今思惟,尤切私㦖,伏望亟賜體諒焉。上曰,前望乏人,豈可便許乎?不必固辭也。昌順曰,臣豈敢以職居崇秩之故,爲此筵席辭職之計耶?且臣前後奉職,不避夷險,豈爲矯情飾讓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守使不可多出,以貽畿民之弊矣。上敎昌順曰,姑爲退坐,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民始曰,書房色所納小筆,本自工曹,監束進排者,而年前因貢人弊瘼,使該貢人,自束自進排事,定式矣。凡進排物種,毋論緊漫,自有句管各司,而今此小筆,則一任貢人主管,故毛品好否,造束精麤,他無論責檢飭之道,致有今番親押筆不成樣之事,揆以事體,極涉苟簡,今若一竝還屬,則有非變通之本意。就每年元進排小筆一千五百六十柄中,限六百柄,以親押筆名色,依前移屬工曹,使之各別監束,每朔五十柄式,自該曹進排,至於香封親押時所用,則貢人進排中,每朔除出十柄,依先朝下敎,定式製樣,以小小筆,分作十五柄,各別精束,使貢人一體自進排,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十四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成川府使南玄老,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可也。玄老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卿之年限,當在何年耶?玄老曰,今年爲六十二年,限則遠矣。上曰,好箇江山樓臺,可以養閑矣。仍命先退。上命書傳敎曰,莫重差祭,以衆所共知實病人塡差,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受香時,不卽草記,當該堂上,罷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益運〈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坐〉。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李泰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
○洪義浩啓曰,大司憲李度默,掌令張錫胤,持平宋俊載、崔重圭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周顯,掌令柳河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汰去,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傳于柳文養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以禮曹四學敎授褒貶啓本,傳于柳文養曰,貶目之無題書上,殊非嚴考績之意,當該堂上推考,近來所謂學製等等,輒煩本館草記,此亦有關國綱,皆令待朝設行,其中東學,以本職有校勘之役,待畢工設行,此後嚴飭本館,無或如前煩稟。
○以京畿監司金憙,道內守令褒貶啓本,傳于柳文養曰,道內許多貶目,率未免外題,寬猛能否,俱不相當,如是而何能使劣倅縮頸,良吏措手乎?學究眼目,終乏剸理之才,京畿監司金憙,遷除瑞興府使,當日辭朝,園幸在近,此時畿甸,不可不拔例差遣,畿伯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交龜。
○以忠淸監司鄭存中,道內守令褒貶啓本,淸風府使金履顯等第,傳于柳文養曰,奏御文字,不容若是,況貶目體段,何等至嚴,則邑名何關於治規,而有此屑越諧詼之語,前此申飭之意,果安在哉?當該道伯,從重推考,無一實績,只稱邑名,其不治可知,當該守令改差,今日政差代,待下批,當日辭朝。
○以平安兵使李得濟,邊將褒貶啓本,傳于柳文養曰,夏政後,飭諭何如,而觀此貶目,磨勘評題,多與實績相左,何也?雖無特敎,初當重閫,宜必盡心淬礪,而擧行若此,極爲駭然。下考外,竝改磨勘上送,不留意於糴弊,不懲羹於橫斂,種種作奸犯科於向來處分之後者,渠輩若有一分嚴畏朝廷之心,焉敢循襲乃爾,卿若奉行先甲之朝令,則亦豈如是草草磨勘,爽實句當乎?卿事,極爲駭然,似此擧行,慢忽若此,他尙何說?所當重勘,而今姑參酌,原啓本還下送,退限三十日,更加考察,一從實績陳聞,毋或更犯不勤之科事,回諭。
○以慶尙兵使吳載徽,道內營將褒貶啓本,尙州營將林栽洙等第,傳于柳文養曰,圖報之誠,固足嘉矣,戢禦之責,勿論可乎?當該帥臣,從重推考,同議之監司,亦爲推考。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有旨祗受事,傳于柳文養曰,前下回諭,未及下敎矣。作弊之曹隷已囚者,更加嚴刑,以堂郞間,誰某聽訟,誰某分付,及誰某往復於洪最榮委折,一一嚴刑究覈,自有別加廉査,已皆洞燭者,雖欲欺隱,得乎?捧貽居間之曹吏,亦令刑判査出下送,亦爲嚴問取招,萬一抵賴,與該隷,一體嚴刑得情以啓事,令該曹該道知悉。成送有旨,本事至微至細,而葛藤旣至此,則査究豈可不極窮到底乎?況前下回諭,卽人臣不敢聞之語,則何敢自同常人,爲此祗受狀啓乎?此狀啓,還下送。
○傳于洪義浩曰,近來諸臣屑越之習莫甚,雖尋常軍號,必欲寓意托辭,誠一痼弊,雖以今日言之,無難語及所重,此何異於備局跋尾衍語乎?當該堂上遞差,其中趙雲起則尤甚,間多妄發,竝與受誓戒日軍號,而駭然極矣。如許兵堂,豈知門禁乎?參知趙雲起,亦爲遞差,此後此等之習,一切嚴禁。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丁範祖落點。
○備忘記,江華留守洪秀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洪載落點。
○洪義浩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洪載,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洪義浩曰,點下守令,今日政差代。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瑞興府使洪載淵,長淵縣監李弘遠題目,致勤改下,寶城郡守金就大,樂安郡守李駿德,題目全無褒語,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四邑守令,竝中考施行,安城郡守金龍柱,果川縣監洪大榮題目及等第,致勤改下,極爲未安,和順縣監嚴思允,以旣多慈恤,益勉振刷爲目,价川郡守趙雲祥,以束濕是尙過杖,宜恕爲目,德山縣監鄭厚祚,以治固周通,訟或扶抑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海美縣監李永喆,以久已諗病,且恕頉檢爲目,漆原縣監李㙉,以勤恪可尙,剛直且勉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六道道臣,推考警責,海美縣監李永喆,漆原縣監李㙉,竝中考施行,和順縣監嚴思允,价川郡守趙雲祥,德山縣監鄭厚祚,竝罷黜,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代,至於寶城金就大,則自下去,則旣甚慮之,題目又如此,然姑不知治績之無形與否,亦聞有篤老之親,特姑勿罷,來頭當另遣繡衣摘奸矣。价川趙雲祥,則束濕之過杖可奬,亦不可抑,惜乎道伯之不能效此濟剛之治也,中考已過矣。又降下考尤不可,況潻原倅,以不剛,請降次考,一紙之內,激揚何太判異乎?雲祥之降考置之,海美李永喆事,渠是堂上,則迎送之弊,不可不念,爲人見甚質實,永喆之降考,亦爲置之。此外許多貶目可降者,不啻幾許,而以死僧之价倅,寒微之美宰塞責者,卿之事,極爲未安,從重推考,後勿如是,須思惕念之方,可也。
○以知禮縣監望筒,傳于洪義浩曰,疏滯之政,政宜責之於此,吏判之虛閒者,此望筒還給,更令擬入。
○傳于尹行任曰,前此申飭何如,則猶於陞遷之際,捨已準朔之久次,必取近朔,銓官事未妥,至於擇差之處,何拘於近與久,而尋常序陞之遷擬,又復循襲,當該判堂,從重推考,原望筒勿施,更爲擬入。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柳文養進。以徐鼎修爲吏曹參判,曺允大爲吏曹參議,李益運爲承旨,李致中爲判尹,韓世裕爲東部都事,趙儀逵爲宗廟副奉事,李集命爲典設別提,徐鼎修爲京畿監司,趙祥逵爲安城郡守,黃昌源爲淸風府使,朴明淳爲永川郡守,沈周賢爲和順縣監,李英壽爲德山縣監,李采爲知禮縣監,安宗厚爲長淵縣監,李普衍爲淸陽縣監。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蔡緯夏入直,參議、參知未差,左副承旨申耆進。以朴瑬、李尙履、鄭殷誠爲五衛將,李尙顯爲忠翊將,申㬚爲京畿水使,李孝達爲南陽監牧官,金得源爲慶熙將,副護軍趙錫穆,副司直黃昇源、李益運、李勉兢、徐瀅修、李鼎揆、柳匡天竝單付。
○備忘記,京畿監司徐鼎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啓本,車履遠田訟,刑曹時干囑委折,査實馳啓事,傳于洪義浩曰,待結末處分次,此狀啓該房捧置,而車哥之如是發明,極爲痛惡,當有別般嚴處之道,而所謂玄啓禎者,如是捐財,出力於車哥之事,則其所圖囑與周旋,必倍於車履遠,令刑判各別究覈以聞,萬一抵賴,則當下送該道,一體刑推得情,此意分付,爲先分付譯院,玄哥罪狀,自本院先爲勘治後,草記。
○傳于洪義浩曰,知製敎沈象奎,從重推考。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署,景慕宮,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典醫監、掌樂院、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社稷署、弘文館、春秋館、東南關王廟、內醫院、觀象監、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館、惠民署、司譯院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洪義浩,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因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等矣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慶尙右兵使吳載徽啓本中,尙州營將林栽洙,以奚論戢禦爲目,南兵使李仁秀啓本中,�波知僉使李東芳,以浮謗奚信爲目,則竝宜bb置b中考,而置諸上考,仁遮外萬戶韓聖謨,以謗豈無故爲目,廟坡權管崔啓鉉,以宜勉撫摩爲目,黃海兵使元厚鎭啓本中,白峙僉使張友奎,以糴謗宜警爲目,統制使申應周啓本中,玉浦萬戶牟應麟,以邊報奚遲爲目,慶尙左水使崔東岳啓本中,西平浦萬戶崔斗桓,以使酒頗頻爲目,原春監司尹師國啓本中,越松浦萬戶南宗禧,以益勉嚴束爲目,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推考警責,尙州營將林栽洙,�波知僉使李東芳,中考施行,仁遮外萬戶韓聖謨,廟波權管崔啓鉉,白峙僉使張友奎,玉浦萬戶牟應麟,西平浦萬戶崔斗桓,越松浦萬戶南宗禧,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尙州營將林栽洙,則渠有何罪?其題語之褒反爲貶,該兵使不分明之致,纔旣問備,栽洙降考一款,置之,可也。
○洪義浩,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典涓司,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合五度磨勘以入,而屬司瓦署、造紙署,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各該司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屬司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典涓司,今庚戌年春夏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亦多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磨勘(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bb戌年b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命善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洪樂性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中樞府言啓曰,今秋冬褒貶,當爲等第,而領府事臣鄭存謙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扈衛廳言啓曰,別將李潤春,以其母病,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庚戌年秋冬褒貶磨勘以入,春夏等褒貶,亦當追磨鍊,而其時都廳,旣已遞易,今無擧論之事,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忠勳府言啓曰,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庚戌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去春夏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有遞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判義禁韓光會未肅拜,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前參議丁範祖、曺允大禁推事,傳旨啓下矣。丁範祖下去原春道原州地,曺允大下去京畿驪州地云,卽爲發遣府書吏,竝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慶燁手本,則時囚罪人申史澳,素患冷泄之症,添劇於處冷之餘,食飮全廢,晝夜苦痛,實有目下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申史澳姑爲保放,何如?傳曰,允。
○敎京畿監司徐鼎修書。王若曰,周畿重屛翰之毗,地方千里,虞岳寄承流之責,天官二卿,戾止高牙,屹然方面,睠玆一路近甸,寔我三輔重藩,專轄如三十州,政須周太史觀風採俗,共理惟二千石宜畀漢循吏按轡登車,況象設新奉於珠丘,而孺慕長係於仙寢,瞻彼六十里有餘之地,月出衣冠,基我萬億年無疆之休,天作襟帶,景山之松栢方荗,予惟勤於栽培豐邑之里社未完,民或勞於遷徏,故今日所托者重,在廷臣惟簡其才,惟卿豈弟敏達之姿,綜明剛核之識,西淸掌圖書之任,蓮燭分輝,東瀛膺符節之榮,棠謠載績,顧此職非爾莫可,當是時捨卿伊誰?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巡察使,勉恢良圖,祗服寵命,明春之園幸不遠,經紀之策宜先,方冬之民居靡安,撫綏之政亦急,素著銓衡之流內,奚適不宜,若其寬猛之得中,所貴交濟。於戱,撤我二品卿月,俾爾一道福星,旬宣賁治,克體簡心之眷,朝議咸可,須思殫精之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敎直閣尹行任製進
○庚戌十二月十五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申耆,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義浩,右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南履翼,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月覲門由逌瞻門入齋室,少頃,上出齋殿門,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還御齋殿,少頃,上出齋殿,乘輿出逌瞻門,至弘化門前路。耆曰,闕門外掃雪之役,固當恪勤擧行,而弘化門前路東邊,積雪如屋,初不掃除,輦路咫尺之間,所見極爲寒心,當該京兆堂上,從重推考,該部官員,所當論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敢此仰達矣。上曰,漢城判尹罷職,該部官員,先汰後拿,可也。〈出擧條〉駕入建陽門、協陽門,詣熙政堂,降輿陞座。上曰,先爲褒貶開坼後當開講,以此擧行,可也。弘履、耆等,以次進前。讀奏吏兵批褒貶啓本。上曰,吏房承旨,讀兵批,何也?命書傳敎曰,擧措駭然。都承旨蔡弘履遞差。又命書傳敎曰,嶺南殿最啓本中,善山題語,奪盜云云,已極礙眼,至於施烙,不可但以法外之刑言,苟有是事,宜卽狀聞請勘,何可遲待考績乎?該道臣推考,不可循例看過,該府使鄭日煥,令該府拿問,捧口招以聞。文養曰,卽伏見全羅監司尹蓍東,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寶城郡守金就大,樂安郡守李駿德題目,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養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憙,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廣州府尹洪聖淵,安城郡守金龍柱,衿川縣監金東覽,陽城縣監尹光碩,果川縣監洪大榮題目,致勤改下,慶尙監司李祖源啓本,沙斤察訪柳鼎模,題目致勤改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養曰,卽伏見原春監司尹師國,忠淸監司鄭存中,平安監司沈頤之,咸鏡監司李文源,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耆曰,卽伏見京畿水使南憲喆,黃海水使尹範行,全羅左水使李健秀,今秋冬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忠淸水使柳文植,平安監司沈頤之,慶尙左水使崔東岳,南兵使李仁秀,北兵使李潤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統制使申應周啓本,則赤梁僉使全昌盛題目,致勤改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開坼已畢,試官引接,仍爲行禮,可也。抄啓文臣試官原任提學蔡濟恭,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浩修,原任直閣鄭大容,日次儒生殿講試官左議政蔡濟恭,司直洪良浩,行副司直李祖承、李敬一、李晩秀,對讀官校理金熙采等,率抄啓文臣及應講儒生,以次入庭,行拜禮訖。以次升殿,濟恭進前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民始,書揭御題訖。上曰,開講而先講《周易》,次講《詩傳》、《書傳》,可也。諸生等,以次進講。文養曰,東學色掌鄭時翼,西學掌議林景鎭,色掌金埻,南學色掌鄭夏容等,至於講章誦讀之際,全不成樣,莫重殿講,極爲駭然。依下敎書,出停擧傳敎乎?上曰,念舊之意,停擧姑置之,限來朔突誦,待令於政院之意,自本館草記,待其待令,該房微稟。命書傳敎曰,在外吏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臨政三銓之無情勢者,尋鄕相續,竝禁推,皆令再明內就囚,萬一愆限,押來府吏,卽其地定配。耆曰,昨日次對入侍時,司甕提調gg司饔提調g鄭民始,以漁夫事,有所仰奏,而臣旣聽瑩,全未記得,注書草冊,亦無所書,故俯詢之下,終至失對,臣之昏謬顚錯之罪,固已萬萬惶懍,而記注之疎漏,亦甚駭然。當該注書推考,原擧條頭辭,改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當該注書,汰去,可也。殿講訖,引儀唱禮畢,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益運〈坐直〉。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尹行任〈坐〉。右副承旨洪義浩〈坐〉。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啓曰,大司憲李度默,掌令張錫胤,持平宋俊載、崔重圭,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周顯,掌令柳河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泰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
○傳于柳文養曰,京畿監司入侍。
○以洪養默、朴宗明囚單子,傳于洪義浩曰,旣已駄去,放送。
○申耆,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主簿金熙成,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司僕寺言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不馴,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分授營邑,依法典施罰,而有赦令,則例皆蕩滌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各營邑,現告成冊,今始齊到,而係是宥旨前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依例蕩滌,可也。
○申耆,以司僕寺言啓曰,各牧場馬畜産多寡,牧養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敎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申㬚書。王若曰,鎭一面而膺關防之責,固難其人,控三路而掌統禦之權,爰屬之子,肆畀笠轂之寄,庸宣綸綍之辭,睠玆喬桐一營,實是畿臬重鎭,與統閫而同管轄之重,依然玉帳元戎,接沁都而成表裏之形,宛是金城天府,兵武兼於吏治,奚獨操練水軍,地利資於人和,所貴撫摩島俗,矧當復設之後,宜擇節制之材。惟卿,才堪折衝,老猶躣躒,前後郡邑之歷試,已著盤錯之譽,南、北營閫之特除,蔚有鞱鈐之略,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殫壯猷,益州摠龍驤之師,豈止控禦之責?晉陽減繭絲之稅,須勉保障之功,他如稟裁,厥有典憲。於戱,蒼茫島嶼,寧忽一颿風之憂,繕修艅艎,宜思未陰雨之戒。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李晴製進
○庚戌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偕入進伏訖。上命讀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未肅拜〉。左承旨李益運〈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坐〉。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嚴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提調李秉模,同副承旨柳文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申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傳于尹行任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申耆曰,居齋儒生,自古稱實才之冀北,今番日次也,應講則特命除之,代以應製,而仍又發策者,意蓋出於欲知經學所存,兼叩該洽淺深,雙揭兩題,從願分試,待諸生之道,至矣。爲諸生之心,亦苦矣,然其應題所作,多違本旨,率坐孤陋,半日敲推,僅取數券,而若非李仁行則當闕榜,其爲諸生之羞恥,當如何?韓允鎭所作,亦居次,大抵諸生於科場文字,必致意應製,試券多草率,此豈勸課之本意乎?草率之中,獨能致意者,須有別般嘉奬之擧,庶矯不率敎之習,昨日入館館堂,從重推考,居首儒生李仁行,之次儒生韓允鎭,今都政本館薦,卽令大司成,以此兩人修送,仍令今政調用事,分付銓曹。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洪載,右副承旨洪義浩進。以柳戇爲承旨,尹長烈爲兵曹參議,趙鼎鎭爲知春秋,尹坊爲同春秋,李祖承爲同春秋,柳戇爲掌樂提調,趙瑍爲內贍提調,尹塾爲典醫提調,朴宗岳爲觀象監提調,鄭東浚爲造紙提調,尹𣇍爲刑曹佐郞,尹光垂爲宗廟令。喬桐水使單申㬚,宗廟直長申大有、泰陵直長李羲雲相換,閔鍾顯爲吏曹參判。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蔡緯夏入直進,參議尹長烈未肅拜,參知柳文養病,右承旨申耆進。副司直蔡弘履。
○傳于申耆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點。
○傳于洪義浩曰,前參判閔鍾顯敍用。
○洪義浩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柳文養伴直矣。纔已移除他職,右承旨申耆,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事變假注書李泰熙改差,代以嚴耆爲事變假注書。
○以曺允大囚單子,傳于洪義浩曰,放送。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海愚,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善山前府使鄭日煥,拿問捧口招以聞事,傳旨啓下矣。鄭日煥,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洪義浩啓曰,大司憲李度默,掌令張錫胤,持平宋俊載、崔重圭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周顯,掌令柳河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上曰,近日寒事,尙此未解,誠爲可悶矣。行任曰,日前大雪之餘,數日寒威,可謂挽近罕有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左承旨李益運〈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右副承旨尹行任〈坐〉。同副承旨洪義浩〈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嚴耆〈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啓曰,大司憲李度默,執義李周顯,掌令張錫胤,持平宋俊載、崔重圭,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柳河源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未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義浩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親政擧行。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傳于曺允大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十二月朔日次殿講,入格儒生略以下,紙筆墨考例施賞。
○以今朔抄啓文臣親試取稟,傳于李益運曰,今日以課講講義,諸文臣皆入來,親試頒題,使各工廨製進。
○以抄啓文臣副司果鄭晩錫,課講連六次居首,依例陞敍傳旨,傳于李益運曰,以外職待窠差送,以償積歲講製之勞。
○傳于李益運曰,今庚戌年抄啓文臣課試都計畫,居首副司果尹永僖,五十一分半,事當依例加資,而館職屬耳,熟馬一匹面給。
○傳于洪義浩曰,掌令張錫胤許遞。
○傳于李益運曰,抄啓文臣李儒修、鄭晩錫、宋祥溓、張錫胤、李相璜、尹永僖、尹光顔等,三經、四書、《左傳》,綱目應講俱準式,竝依例減下事,分付。金祖淳、李羲觀、李基慶,幾皆準式,亦爲減下。朴崙壽,年已向衰,李東冕亦然,丁若銓,年過三十,兄隨第後,所見如何?徐榮輔,近來較準之役,已多相妨,在前此等人多闊狹,崙壽等四人,一體減下事,分付。
○曺允大,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判,今當差出,而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京外各軍門久勤,間三都目太遠事,有就議大臣,分等釐正後,原別單改付標啓下之命矣。就議于左議政蔡濟恭,則以爲,禁、御兩營別武士,事知禁軍,間一都目,能麽兒兼郞廳,坡州、長湍、楊州、南陽、竹山將官,間二都目收用,爲宜云矣,而第此久勤之差送,各因其勞逸緊漫,分等定式,蓋有意義。今玆各岐久勤,比諸他軍校,俱是最歇,故定以間間收用者,實出於區別之意,而向來變通時,以間三都目爲之定限者,大勝於間間收用之臨時闊狹,或用或不用,則於渠輩誠幸矣,而猶不知足,紛紜呼訴,又欲進定期限者,揆以紀綱,極爲痛駭,此亦係是官方,則有不可一從渠輩之所欲,續續變通,且渠輩勞役,比前無加,而改之以間一都目間二都目,則自來不足之久勤窠,將無以分排充數,反致最苦最勞久勤之稱冤。臣意,則兩營別武士,事知禁軍,能麽兒兼郞廳,坡州、長湍、楊州、南陽、竹山久勤,一竝以間三都目,依前定式遵行,何如?傳曰,禁、御兩營別武士元額,比訓局,雖折半不及,旣稱三營,則與外方久勤,通同間間收用,足爲抑鬱之端,況今所謂間三都目,在渠輩,反不若已前間間收用時之無定限,以此以彼,宜有闊狹,依收議,以間一都目,卽爲改付標於己巳年啓下別單,而坡州,以防禦重鎭,又是永陵地方也,楊州,雖非防營,所重一也,亦爲間一都目收用,其外則無論京久勤、鄕久勤,間三都目,反不如不爲收用,渠輩迷劣,未必皆知古例,則亦豈無抑鬱之心乎?竝以間二都目施行,亦於己巳別單中付標,己巳別單啓下及今番之付標定式,卿曹及各營,使之揭板,俾無眩於擧行之弊,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都摠府使令金春興,決棍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洪州前牧使李義弼,發緘取招罪,杖一百收贖,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韓光近,別無盤問之端,令次堂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韓光近,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內,三水府昨年還上未捧之以已捧樣,反作磨勘者,爲一千一百三十五石零,該守令之瞞報營門,無難犯科者,揆以法意,有難容貸,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及南兵使李仁秀狀啓內,三水府昨年還上當捧中,未捧七百二十八石零內,二百四十五石零,以未捧磨勘於營門與京司,而四百八十三石零,以已捧樣,仍爲反作,軍餉事體,何等重大,而反作之數,若是夥然?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韓光近,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忠淸道韓山郡新谷驛,徒三年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定配收贖,可也。
○庚戌十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年園所承傳,幾皆收用,而水原中軍柳爾胄,都監郞官徐直修,尙不收用,皆令今番都改調用,監董帶裨洪情權,其勞甚多,一資之後,尙不擧論,其名又在於久勤秩,人甚瞭然,守令可做,況邊將乎?邊將見闕履歷窠,移屬中第一窠差送事,分付兵曹。又命書傳敎曰,今庚戌年抄啓文臣課講都計畫,居首順天府使尹光顔二百七分,依例加資。又命書傳敎曰,今庚戌年抄啓文臣親試都計畫,居首副司果丁若鏞二十三分,事當依例陞敍,而釋周歲畫數最少,兒馬一匹面給。又命書傳敎曰,此文臣被選八年,奉老七耋,而今日因講製準式,始減下,則獨於講義限後最晩,以致深夜酬應,可乎?副司(司))果李儒修,稷山縣監除授,當日辭朝時任縣監,尙未經文職,六品見窠,口傳擬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尹行任〈坐〉。同副承旨李洪載〈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南履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來二十日都目,以親政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尹行任啓曰,大司憲李度默,執義李周顯,持平宋俊載、崔重圭,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柳河源,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牌招啓辭未下憲臺,竝許遞,其代,明日政差出事,分付,可也。
○申耆啓曰,假注書趙台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改差,代以尹魯東爲假注書。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嚴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嚴耆改差,代以南履翼爲假注書。
○申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政差出,可也。
○傳于尹行任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傳于申耆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申耆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李洪載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申耆曰,仍。
○吏曹口傳政事,以呂駿永爲典籍。
○以薛里內官金弘潤手本,傳于李祖承曰,莫重粘啓手本,中官着名,全不操心,令兵曹決棍次待令,政院近於內侍府,太不嚴束,致此駭然之擧,此後此等事,若或放忽,則其漸安知無更有向時罔測之弊乎?承旨雖姑不處分,後或若此,焉逭重典乎?
○李洪載,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呂駿永,前任稷山縣監,方在任所,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冕膺,時帶本曹郞廳,本兼俱是侍衛之任,職務相妨,所帶文兼,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親臨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謄移本道,鐵箭遠射抄上金鳴潝等五人,今已上來,待令之意,敢啓。傳曰,依頃日例,明日先爲試取修啓事,令試官知悉,可也。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韓光近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定配收贖事,命下矣。韓光近六代祖應寅,靖難功臣云,功減一等,徒二年半定配收贖,而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坐〉。同副承旨李洪載〈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臨都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申耆啓曰,假注書尹魯東,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陞付,代以金履載爲事變假注書。
○以執義李思祚,持平鄭最成,獻納李秉喆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洪載曰,只推。
○以禁府都囚徒,傳于李洪載曰,申史澳放。
○親臨都政。吏批,以趙光存爲引議,鄭東簡爲瓦署別提,朴左源爲長城府使,朴綏源爲善山府使,鄭東杓爲沔川郡守,丁胤祚爲碧沙察訪,金就明爲機張縣監,許湜爲旋義縣監,朴壽亨爲獻陵令,李鳴運爲昌陵令,李義福爲弘陵令,朴吉源爲持平,柳爾胄爲豐川府使,李之淳爲禮賓直長,權襈爲尙瑞直長,徐直修爲金川郡守,兪靖柱爲刑曹佐郞,李世胤爲監察,柳憲周爲典籍,趙得永爲兵曹佐郞,金復根爲敦寧判官,權襈爲長興主簿,李瑞運爲中部奉事,金驥燦爲慶尙都事,李學彬爲尙瑞副直長,咸士謙爲判校,安經心爲禮曹正郞,趙亨逵爲比安縣監,尹五榮爲監察,權文度爲自如察訪,鄭晩錫爲殷栗縣監,趙象存爲溫陽郡守,李學彬爲尙瑞直長,禹成謨爲繕工副奉事,許鞏爲司藝,金直休爲義禁府都事,趙儀逵爲尙瑞副直長,權彝性爲莊陵令,徐弘輔爲永柔縣令,尹五榮爲義禁府都事,金載華爲司僕主簿,金星白爲引議,金在儉爲氷庫別提,趙明師爲濟用主夫,林芝秀爲東部都事,韓宗鎬爲敦寧主夫,鄭東簡爲司僕主夫,李五鎭爲廣興主夫,徐澈修爲宗廟副奉事,金膺著爲禮曹正郞,李師益爲禮賓主夫,劉瓊爲典牲主夫,張彦極爲瓦署別提,尹衡東爲仁同府使,金得海爲端川府使,韓佐奎、魏光軫爲濬源殿令,順天府使尹光顔,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兼漢學敎授二單徐榮輔、李冕膺,李厚植爲假引儀,成海應爲尙衣別提,秦潚、成殷柱爲兼引儀,南陽履爲德陵直長,李福潤爲持平,鄭觀輝爲正言,白泓鎭爲軍器正,閔琇爲戶曹佐郞,兪漢紀爲居昌縣監。典籍二單方在岳、尹溶,李厚植爲兼引儀,李元八爲省峴察訪,李彦熙爲義陵奉事,李東冕爲長寧殿別檢,吳鎭奎爲智陵直長,金宗𫓢爲淑陵奉事,鄭璯、朴孝源、張思恭爲假引儀,南履翼爲典籍,尹魯東爲宗簿主簿,南履翼、尹魯東爲兵曹佐郞,尹溶、柳憲周爲兵曹佐郞,金商雨爲典籍,李聖奎爲大司憲,吳泰詹爲漢城庶尹,金商雨爲兵曹佐郞,權泓爲典籍,尹瑩爲漢城主簿,權𪜴爲兵曹佐郞,金載華爲廣興主簿,韓世裕爲司僕主簿,金光鉉爲兵曹佐郞,嚴思晩爲大司諫,李思祚爲執義,李運彬爲司諫,金禧變爲掌令,李秉喆爲獻納,洪明浩爲大司成,南寅老爲溫陵令,趙翰逵爲濟用主簿,李功懋爲典設別提,姜善鎭爲司饔主簿,洪周賓爲司宰主簿,李麟臣爲大靜縣監,趙星逵爲大同察訪,金德老爲宗簿主簿,權襈爲義禁府都事,朴萬瞻爲雲峯縣監,鄭昌謩爲長興庫主簿,兵曹佐郞李福潤、鄭觀輝,以上仍任事,承傳。鄭最成爲持平,尹悌東爲正言,廣興主簿金載華,金海府使李禹鉉,以上仍任事,承傳。尹光垂爲衿川縣監,李周鳳爲高原郡守,雲峯縣監朴萬瞻,機張縣監金就明,以上相換。具允鈺爲判義禁,趙鎭坤爲宗廟令,李基讓爲肇慶廟令,車升鎭爲典籍,崔天祿爲司饔主簿,鄭東簡爲漢城主簿,端川府使金得海,高原郡守李周鳳,以上相換,趙光存爲司僕主簿,柳始聃爲引儀,李仁行爲溫陵參奉,韓允鎭爲思陵參奉,李英冕爲靖陵參奉,朴世英爲禮賓參奉,梁德履爲順康園守奉官,南履夏爲淑陵參奉,廉隅人爲安陵參奉,金基普爲典獄參奉,李正模爲果川縣監。
○兵批,以洪愼權爲加德僉使,高廷協爲阿耳僉使,李元植爲咸鏡中軍,朴昌源爲善績僉使,崔誡道爲臨淄僉使,金彦植爲知島萬戶,金夢奎爲鉢浦萬戶,申命九爲荏子島僉使,高壽翼爲白峙僉使,李彦熙爲知中樞府事,李彦藎爲點毛浦萬戶,李彦緖爲車嶺僉使,姜東俊爲多慶浦萬戶,權應弼爲赤梁僉使,白鳳翼爲登山僉使,金光潤爲浦項萬戶,嚴尙武爲西平萬戶,車道喆爲文山萬戶,盧尙心爲委曲僉使,李彦豐爲安興僉使,李爀爲安骨萬戶,金命�爲所斤僉使,趙重謙爲格浦別將,申道聖爲東里僉使,許鍰爲安義僉使,金德麟爲柔遠僉使,金珍澤爲越松萬戶,全大壽爲玉浦萬戶,尹範衡爲群山僉使,申暹爲法聖僉使,宋泰亨爲於蘭萬戶,黃大元爲楊下萬戶,康瑞鵬爲玉江萬戶,陳德履爲金烏別將,李邁爲北兵虞候,黃世中爲忠淸中軍,韓洞爲�波知僉使,李瑞龜爲古群山僉使,異在豐爲防踏僉使,李光曄爲仁遮外萬戶,崔秉奎爲古豐山萬戶,具興遠爲魚面萬戶,柳尙燁爲全羅兵虞候,金致淇爲全羅右水虞候,李光國爲伐登萬戶,金光世爲慶熙宮衛將,崔光浩爲昌州僉使,安弘績爲九月別將,申淑哲爲金城別將,金禮欽爲雲籠萬戶,閔修益爲羅州營將,金養和爲順天營將,元宅鎭爲全州營將,朴應浩爲慶州營將,南有寬爲洪州營將,鄭光賓爲西水羅萬戶,黃昇源爲副摠管,沈能翼爲文兼,元永卨爲訓鍊主簿,李萬吾、曺允彦、申思彙爲武兼,安原權管單,田應年、陳�爲訓鍊主簿,咸正禧爲恃寨僉使,李道善、徐潤璞、白東衡、南弼壽、元晦鎭爲武兼,金㷞爲水原中軍,洪致復、韓得良、尹景喆、李晩馨爲五衛將,金夢彩爲忠翊將,李顯三爲訓鍊判官,朴徵禧、鄭世甲爲景福宮衛將,李膺福爲訓鍊副正,李檍爲都摠經歷,金宗珣爲訓鍊主簿,李集命爲珍島監牧官,韓道元爲龍媒僉使,林亨遂爲文殊萬戶,韓興元爲黑山島別將,李檍爲宣傳官,宣傳官洪棆仍任事,承傳。崔寅燮爲武兼,金鎭九爲部將,柳載新爲守門將,李宜秀、鄭鳳祥爲武兼,金衡祚、成範鎭、金樂海、崔擎柱、皮載祺爲部將,權宅衡、宋聖奎、李胤泓、金坪爲守門將,金若礪爲南道參軍,具載厚爲都摠都事,林懋遠爲訓鍊主簿,文殊別將林亨遂,龍媒僉使韓道元,相換。副護軍張錫胤,副司直李夔、趙雲紀,副司果金羲淳,副司正尹魯東,以上單付。訓鍊主簿單高壽翼,前營將洪龍運,今降禦侮。同知單咸震輝,僉知三單安鼎大、權尙鎭、金光屹,副司果金鎭九、崔興燮、柳載新、李宅懋、全宗善、辛有璨,以上單付。訓鍊僉正劉瑗,判官張世經、金坰,主簿李枝默、丁昌百、金命崑,以上減下。李在淵爲都摠經歷,李宅懋爲武兼,李海豐爲加設訓鍊判官,金宗澤、李熙章爲加設訓鍊主簿,副司果洪棆,副護軍金養和、朴應浩、南有寬、元宅鎭、李周顯,副司直李度默、洪義浩、崔重奎,副司果權泓、金商雨,以上單付。申在德、成履福爲訓鍊主簿,林懋遠爲宣傳官,辛有璨、全宗善爲武兼,副司果元永卨、洪棆爲宣傳官,金兌鍾爲自作仇非權管,閔百東爲廟坡權管,朴仁秀爲三千浦權管,南宮烈爲嗭洞權官,朱聖澤爲小吉號里權管,金大克爲廣坪權管。
○司諫李運彬,持平朴吉源,校理李晴、李百亨,副校理金熙采,修撰李貞運,副修撰成種仁、韓光植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答曰,不允。〈五字刀割〉。
○司諫李運彬,持平朴吉源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請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持平朴吉源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掌令柳河源,時在京畿高陽地,掌令金禧燮,時在平安道大同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李運彬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克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司諫李運彬,持平朴吉源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忝叨見職,不能效一日之責,而至若宋翼魯前後罪惡,決不可島配而止,向日臺啓,旣承當下敎矣之批,臣等聚首翹望,而尙靳成命,憂憤所激,不能自抑,更敢論列,以期王章之必伸,輿情之少洩,而旣未承批,又勤嚴敎,此莫非臣等言議巽軟,不能見孚之致,滿心惶忸,措躬無地,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庚戌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親臨都政入侍時,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李洪載,假注書尹魯東、南履翼,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吏曹判書吳載純,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正郞朴瑞源、李敬心,佐郞兪鉉章、崔守忱,兵曹判書金文淳,參判蔡緯夏,參議尹長烈,參知柳文養,正郞金良倜、李冕膺、尹行喆、朴命燮,佐郞李福潤、鄭觀輝、朴吉源,行戶曹判書鄭民始,藥房提調李秉模,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兵曹堂上,就次開政。上曰,事變假注書南履翼,陞察廳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守令、邊將初仕,各別擇差,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守令,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及中朝人子孫,忠臣子孫,竝爲收用,園役效勞人,加意調用事,申飭兩銓。又命書傳敎曰,親政時,注書、尙瑞院官員,竝依例陞六。載純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bb貶b不得爲之,當出六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純曰,蔭仕出六官之經一考後陞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今夏出六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今番則未經一考之人,雖於都政,勿拘陞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各道營將、中軍、虞候、邊地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向於西水羅權管,陞作遞付萬戶之時,以時任權管,瓜滿遞歸後,差代之意,有所仰達矣。今此都政,窠闕甚窄,數多出六,無以分排付職,西水羅權管,移差安原權管,以爲作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今番變通之勤久僉使,皆是堂上窠矣,必以堂上差送,則收用久勤,自多掣礙,毋論堂上堂下,通瀜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五衛將李尙履、鄭殷誠、朴瑬,忠翊將李尙顯,俱在任所,上來無期,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景福將吳命啓、李七鎭,病勢猝劇,勢難供職,一倂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陞資拜營將者,準瓜前不職遞罷,則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前洪州營將洪龍運,旣以不職遞罷,則所授加資,不可仍置,依例還收,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政新除授兵曹郞廳,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上曰,上下注書,抄出闕記,可也。以金城山城別將望筒。命書傳敎曰,偏苦者權知奉事,而未免陳置歇後,莫如此類,而如是先擬,當該堂上推考,更爲擬入。上曰,未肅拜兵曹郞廳,改差。〈出榻敎〉上曰,在外兵曹郞廳改差。〈出榻敎〉耆曰,訓鍊正,初不作窠,而望筒誤爲書入,已陞資之李元植,亦在擬望未能照檢之失矣。不可無警,兵曹判書金文淳,推考,何如?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益運曰,諫院諸臺,日前違牌後,罷職傳旨,依例捧入,未及踏下之際,又因特敎,承牌行公,而前日捧入之傳旨,追後踏下,臺諫去就,不輕而重,則事當以此意有所微稟,而院吏不能覺察,至有徑先頒布之擧,事甚未安,原傳旨勿施,該吏,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極爲駭然,當該承旨,罷職,臺諫,則勢難旣罷旋仍,以許遞,更捧傳旨,可也。〈出擧條〉益運曰,合辭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兩倉奸弊,專由於倉官之數遞,若其序陞履歷之遷轉者,勢無奈何,而今日政廣興主簿金載華,移拜司僕主簿,似此閒漫遷除,徒貽遞易之弊,金載華本職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承曰,今日都政,旣兼祿都目政事,而開政之初,不爲提稟,揆以格例,誠極未安,行吏曹判書吳載純,兵曹判書金文淳,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當該承旨推考。〈出榻敎〉上曰,在外兵曹郞廳改差,前佐郞李福潤、鄭觀輝仍任。〈出榻敎〉以九月山城別將望筒。命書傳敎曰,如此豐窠,都監別武士之獨漏可矜,此望筒勿施,更爲擬入。上曰,端川府使金得海,高原郡守李周鳳相換。〈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令因窠出,始覺居昌之降爲縣監,改爲蔭窠矣。如許弊邑,近稱難治,則年少未經事者初除,決難堪任,且蔭倅五品,本來窠窄,以此以彼,宜有定式,居昌縣監,自今政,以縣令稱號,此蓋爲民邑之弊,則不可以守令者差送,依湖南之臨坡,嶺南之義城例,差送官案懸注事,分付該曹。又命書傳敎曰,奉行時,尋常治道,猶且申飭,況此路乎?果、衿兩倅,擧行之無狀,觀於貶題改下,可以知之。其中果川所管路傍民塚毁見,至於兩處,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焉敢乃爾?以申令之意,先令道伯,自下修築,而意謂該倅,已卽掩跡免罪,擧行之稽忽尤甚,至於發遣宣傳官之擧,豈有如許紀綱?且其爭界推諉,決非士大夫所爲,自初不能躬檢,已無嚴,況嚴敎何如,則屢次奉命之行,不見該倅面目云,豈料如許頑悖之習,在於大臣家子弟乎?果川縣監洪大榮,爲先削名仕籍,初欲決杖,而宜與衿倅分罪,此則姑參酌,而衿倅之今番擧行,事事一如果倅,出自將任閣臣者,猶不敢占便,前此董役,無異身操版鍤,如渠饑蝨之賤,妄率至此,渠焉逭嚴勘乎?衿川縣監金東覽罷削,亦猥矣,爲先汰去。上曰,飛龍峴、葛皮峴,此是衿川地乎,果川地乎?行任曰,兩邑互相推諉者也。上曰,承旨出問營吏,回奏,可也。行任回奏曰,問于營吏,則未能詳知,故營吏中老熟解事者,使之來待矣。上曰,然則俄者傳敎,姑爲還入,待詳知後,頒布,可也。上曰,吏兵批,虛司果,爲幾許人乎?今番則勿出虛司果,可也。上曰,今番都政,各營久勤,無一遺漏,此爲丙申以後三次矣。文淳曰,然矣。戇曰,假注書趙台榮,使之仍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向來請關西錢四萬兩,蓋欲爲前頭闕內各處修理之需,事當別爲儲置,以爲取用之地矣。待上來,移置壯勇營爲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內局秋等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內,一百四十一部,臘藥上下六十部,紫金丹上下六十六部啓下,淸心元、安神丸、蘇合元劑進時取用,更無餘數,而今番啓下,淸心元三劑,蘇合元三劑,安神丸四劑,所用麝香,爲八十五部,內入四十部,合一百二十五部,勢將別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邊將,明日待令。〈出榻敎〉載純曰,臣昏憒所致,隨處生疣,而至於今番大政,尤不成樣,此是聖上所俯燭也。臣之所帶銓任,亟賜鐫免焉。上曰,今番則鍊熟矣,日後豈無體諒之道乎?姑爲退坐,可也。上曰,今番則爲問政乎?載純曰,不爲也。上曰,何以爲之乎?載純曰,參議送之矣。命書傳敎曰,處義旣難面議,則豈無周便之已例可援,而今聞筵奏,難免違式,行吏曹判書吳載純推考。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病〉。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坐〉。同副承旨李洪載〈坐〉。注書李海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模,副提調尹行任啓曰,親臨大政,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李聖圭,執義李思祚,持平鄭㝡成、朴吉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柳河源、金禧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同副承旨李洪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守令、邊將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果川、衿川縣首鄕、首校、首吏等,嚴刑仍囚事,傳于李益運曰,竝放送,此後更有怠漫之習,卿其隨現捉來重治事,回諭。
○以丁範祖囚單子,傳于李益運曰,放。
○李祖承,以吏曹言啓曰,廣興主簿金載華,旣已仍任,則李五鎭,宜卽區處,而不能照檢,未免無故作散,矇然之失,不勝惶恐,而時無見窠,待窠卽爲調用,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兪彦鎬,自七月至十二月,合六朔祿俸,終不領受,來辛亥正月朔祿牌,亦不出給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輸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畿邑所經輦路修治之役,不可不預爲董飭,故今日發遣備郞摘奸,則回告內以爲,果川、水原兩邑道路,雖有優劣之判異,水原爲最,果川次之,而若其修治之役,自秋間,已爲經始,今皆了畢,至於廣州,自秋至今,初無着手之事,橋梁六處,亦皆抛置,或致傾圮,或多穿破,積雪無一掃開矣。日前殿最啓下之後,府尹始爲下來,一宿卽還,而留置府校,調發六面民丁,以六牌始役,府校輩少不如意,則笞杖狼藉,役民等擧皆偶語曰,日暄之時,緣何事,甘眠不省,當此凍寒,使民罹此苦也?怨聲喧騰,雇價則毋論分錢粒米,初不得見云,輦路修治,前後飭敎何如,而該府之初不動念,已極萬萬可駭,至於役民之際,聖念憧憧,或慮貽弊,使不敢無價使役,而六面赴役之類,只有呵凍之苦,了無糊口之助,若其調發董役,何等緊重,而不思親檢,付諸校輩,其失職孤負之罪,不可置而不論,當該府尹洪聖淵,爲先罷職,其罪狀,令攸司,從重勘處,何如?傳曰,允。其代,口傳卽爲差出,待下批,當日下送,可也。
○備邊司薦,以李家煥爲廣州府尹。
○庚戌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與守令、邊將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端川府使李周鳳,仁川府使gg仁同府使g尹衡東,金川郡守徐直修,高原郡守金得海,永柔縣令徐弘輔,雲峯縣監金就明,旌義縣監許湜,殷栗縣監鄭晩錫,比安縣監趙亨逵,居昌縣令兪漢紀,大靜縣監李麟臣,機張縣監朴萬瞻,衿川縣監尹光垂,果川縣監李正模,順天營將金養和,慶州營將朴應浩,洪州營將南有寬,羅州營將閔修益,水原中軍金㷞,忠淸監營中軍黃世中,北虞候李遇,全羅水虞候金致淇,群山僉使尹範衡,�波知僉使韓泂,昌洲僉使崔光浩,加德僉使洪愼權,阿耳僉使高廷協,安興僉使李彦豐,古群山僉使李瑋龜,車嶺僉使李彦緖,荏子島僉使申明九,赤梁僉使權應弼,登山僉使白鳳翼,所斤僉使金命嶷,臨淄僉使崔誡道,東里僉使申道聖,善積僉使朴昌源,白峙僉使高壽翼,委曲僉使盧尙心,安義僉使許鍰,果遠僉使金德獜,防踏僉使異在豐,恃寨僉使咸正禧,龍媒僉使林亨遂,魚面萬戶具興遠,雲寵萬戶金禮欽,仁遮外萬戶李光曄,西水羅萬戶鄭光賓,智島萬戶金彦植,於蘭萬戶朱泰亨,黔毛浦萬戶李彦藎,多慶浦萬戶姜泰俊,西平浦萬戶嚴尙圭,安骨萬戶李爀,鉢浦萬戶金益奎,文山萬戶車道愼,玉浦萬戶全大壽,越松萬戶金珍澤,楊下萬戶黃大元,伐登萬戶李光國,玉江萬戶康瑋鵬,古豐山萬戶康秉圭,格浦別將趙重謙,金烏別將陳德履,金城別將申淑哲,九月別將安弘績,黑山島別將韓興元,文殊別將韓道元,自作權管金兌鍾,三千權管朴仁秀,嗭洞權管南宮烈,小吉號里權管朱聖擇,廣坪權管金大克,安原權管田應年,以次進伏。上曰,守令、營將及履歷僉使陞殿,奏職姓名,其餘僉萬戶,立於階下,奏職姓名,可也。周鳳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敎周鳳曰,端川不可但以弊邑言,本府素稱關防重地,下去後,各別務爲也。敎衡東曰,爾等下去後,須各務爲也。命守令以下先退。光浩等,以次仰奏職姓名。敎彦緖曰,本鎭素稱難治,爾能堪任乎?如或難治云,則以相當鎭,當相換以送,指一仰奏,可也。彦緖仰奏曰,臣謹當悉心爲治矣。上曰,爾旣以善治爲奏,若或僨誤,當施加倍之律,知悉此意,悉心務爲也。命邊將以下退出。上曰,輪對官入侍。〈出榻敎〉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李益運,吏曹正郞朴瑋源,中樞經歷柳河喆,軍器僉正李藎輔,養賢奉事李泰熙,內贍直長金健柱,工曹佐郞李晉秀,尙衣僉正金履珪,氷庫別檢宋煥章,忠勳都事朴宗輔,義盈主簿鄭弘澤,偕入進伏。命瑞源等,進奏職姓名職掌及所奏,瑞源等,以次仰奏訖。益運曰,尙衣院僉正金履珪,起伏奏對之際,擧措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果川縣監、衿川縣監當日辭朝。〈出榻敎〉耆曰,大司成洪明浩,以摠管入直,身在闕中,而昨日旣不出肅,今日拜辭時,又不呈肅單,事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病〉。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事變假注書金履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藥房提調臣李秉模,副提調臣尹行任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行任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新除授判義禁具允鈺,大司成洪明浩,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允大曰,下直閫帥,守令入侍。
○李益運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李文源錄啓啓本,則頭辭所謄傳敎,或有漏字,或倒句語,原啓本,雖不得不捧入,奏御文字,何等愼重,而有此不審之失,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廣州府尹李家煥,喬桐水使申㬚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同副承旨李洪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任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李益運啓曰,卽者正言尹悌東肅謝詣臺之後,謂有親病,來呈辭疏,故本院以詣臺請急,事未前有,據理退送,則不爲傳啓,旋卽出來,事甚未安,推考警責,更爲牌招,諫院諸臺,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大司憲李聖圭,執義李思祚,持平鄭𪧨成、朴吉源,牌不進,掌令柳河源、金禧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洪明浩上疏,傳于尹行任曰,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陞試,仍令明日設行。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受由,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進。啓曰,判書吳載純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基正爲修撰,李洪載爲大司成,許晪爲右通禮,鄭華淳爲戶曹正郞,韓宗祉爲律學敎授。校書正字單李漢喬,校書副正字單柳英喆,書題單林義培。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蔡緯夏,參議尹長烈病,參知柳文養入直進,左副承旨申耆進。副護軍宋銓,副司直李敬五、李尙度,副司果朴師默,竝單付。
○以平安兵使李得濟狀啓,褒貶啓本還下送,有旨祗受事,傳于申耆曰,新除車嶺僉使,爲念不堪任之弊,屢問於渠,欲於無弊處相換,而渠以不僨事奏對,許令下去。大抵本鎭鎭民鎭還之弊,業已稔聞,必須各別釐正,各別撫摩然後,可以蘇完,卿亦留心致察,期有改觀之實效,開春後,欲別遣按廉之行,此意預爲知悉,毋或放忽,雖以新僉使言之,屢勤下詢,渠敢質言,此後考其治績,果難堪任,爲先拿致營下,嚴棍警飭,更觀能否,如無刮目之政,卽爲狀聞論罪事,卿其竝爲知悉事,回諭。
○以刑曹啓目,院吏全弘喆,考律科罪事,傳于尹行任曰,啓目還給,決杖放送。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貞運,副修撰成種仁,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晴、李百亨,副校理林道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只推。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排設司鑰金德文,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前廣州府尹洪聖淵,從重勘處事,允下矣。洪聖淵,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洪明浩疏曰,伏以臣卽空同短劣之一下品耳。僥倖一第實非始望,歷揚名塗,尤極踰濫,而偏蒙我聖上父母於臣,天地於臣,陶匂成就,猥躋宰列,臣兄最被隆遇,致位卿月,而加以蒙騃之子,蚤竊科名,數年以來,遽叨簪筆之任,父子兄弟聯翩華顯,恩榮所被,觀瞻皆聳,臣本門戶單寒,墻壁無依,盈滿之憂,倍切于中,居常澟慓,集木臨淵,區區所自勉者,惟在斂跡息交避遠名利,以爲塵刹之報矣。不意國子除命,遽下於摠府豹直之日,臣誠驚惶悸恐,罔知攸措。噫,成均之職,乃是師儒之長,地望自殊,責任甚重,周官造士,尙矣無論,雖以近世官方言之,苟非學識文望,夙著於朝紳,見推於士林者,莫宜居之,念臣幼而失學,長而善病,尋摘行墨,隨衆應擧,功令小技,亦不猶人,將何以據皐比之席,課多士之藝,仰裨聖朝作成之化乎?臣之本末淺深,聖鑑固已洞燭,自量亦已審矣。百爾思量,萬無冒當之勢,除命屢日,蟄伏俟勘,未敢爲唐突祗謝之計,而顧今歲末課試,一日爲急,以臣蔑裂之才,其何敢貪戀榮寵,厭然承乏,僨國事而招物議乎?庚牌儼臨,趨膺無路,玆敢披瀝情實,疾聲仰籲。伏乞聖明,念衆任之不可濫授,察臣情之非出飾讓,亟命鐫臣國子之任,俾試事無曠,私分獲安,不勝萬幸。踏啓字。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陞試,仍令明日設行。
○正言尹悌東疏曰,伏以臣庸駭譾劣,百不肖似,淸朝耳目之任,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每於見職,有除輒膺,不敢辭避者,亶出於感激恩造,嚴畏義分之忱,而自念人器之不稱,只切惶媿之交至。日昨伏奉薇垣除旨,召牌儼臨,臣他不暇顧,隨詣闕外,門鑰已下,待曉肅命,而臣之偏母,年今七十有五,夙抱風眩之痼疾,當此寒暖之不適,宿症闖發,委頓床笫,夜來失攝,重添外氣,氣息凜綴,食飮全却,莫保晷刻,促臣歸護,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直還私次,見阻喉院,至請問備,雖出情私之所迫,難免行止之擅便,悚蹙之餘,尤增愧恧,庚牌之下,義當竭蹶,而目下情理,萬無速帶赴公之望,玆敢更控未徹之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諒,特賜遞改,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徑還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庚戌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廣州府尹李家煥,喬桐水使申㬚,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奏職姓名,可也。家煥等,以次仰奏訖。敎家煥曰,本府留守,數遞可悶,下去後,悉心務爲也。至於治道,雖一邑一夫,俾無貽弊之端,可也。敎㬚曰,本閫卽關防重地,各別善爲也。命耆宣諭訖,命家煥等先退。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病〉。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曺允大〈坐〉。注書李海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前參議丁範祖拿來時,萬一愆期,押來府吏,卽其地定配事命下,而其所過限,至於四日之多,飭敎之下,如是慢忽,萬萬可駭,當該府吏,移送秋曹,卽爲勘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其委折,令該曹爲先査實草記,可也。
○事變假注書金履載改差,代以李毅遠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每欲下敎而未果,宣禧宮祭需價未下條,其數夥然云,揆以事面,極涉如何,斯速備送後,草記事,分付該廳。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傳于李敏采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洪載落點。
○注書李海隣病,代以洪樂敏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呈辭,參判閔鍾顯,參議李洪載進,右承旨李敏采進。以洪彦喆爲執義,宋銓爲司諫,宋煥箕、鄭東愼爲持平,李義鳳爲獻納,鄭萬始爲修撰,李庚運爲副修撰,沈煥之爲大司成。兼春秋三單姜世揆、安經心、鄭晩錫,故縣監柳慶臣,贈戶參例兼,故主簿柳晢,贈左承旨,已上同知柳相熙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金文淳呈辭,參判蔡緯夏病,參議尹長烈差祭,參知柳文養入直進,右副承旨申耆進。副司直洪明浩。
○傳于柳戇曰,在外大司成許遞,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丁範祖爲大司成。
○傳于申耆曰,宣傳官林懋遠,口傳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以宣傳官林懋遠,監察李仁達相換。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十二月朔初次射會時,小布連五巡以上全布人及再次射會時,柳葉箭連六巡俱中人姓名,別單二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九巡全布人,係是堂上之未經邊地者,陞敍則自可爲防禦使,以此捧承傳,五巡全布人,係是堂下之未經四品者,副正待窠調用,再次六巡全布人,初次已陞敍,半熟馬一匹,賜給,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任。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內,前參議丁範祖拿來時,押來府吏,其所過限,至於四日之多,移送秋曹,卽爲勘配事,傳曰,知道,其委折,令該曹爲先査實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義禁府書吏林得春,捉來査問,則以爲,今月十五日申時量,發行,十六日午時量,到前參議丁範祖所住原州地,仍卽押來,十七日,到驪州境,三日大雨,前川暴漲,無以渡涉,至二十日午後,水勢稍殺,僅得越來,而且因丁範祖之方患重感,不得疾馳趲程,乃於二十一日暮後,始爲就囚云,渠以押來書吏,飭敎申嚴之下,敢以水漲等說,游辭納招者,萬萬痛駭,過齋後,嚴刑究問,何如?傳曰,事勢旣如此,分揀放送,可也。
○庚戌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祭官塡差,因三銓不備,尙不爲之云,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卽爲正書以入。又命書傳敎曰,陞試旣命,今日爲之,諸生必已齊會,大司成之代,今日政卽爲差出,待下批,先擧行後謝恩。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坐〉。同副承旨柳文養〈坐〉。注書李海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韓啓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假注書洪樂敏在外,代以韓啓翼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李毅遠有頉,代以崔致祜爲事變假注書。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崔致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兵曹無入直堂上,省記不得修正云,差祭及老病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洪文泳,參議李夔落點。
○李益運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開城府、江華府、原春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前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李文源啓本,殺獄罪人金先軍等文案參閱錄啓事,啓下刑曹爲旀。安邊金先軍段,鄕里射會,自是隣比相好之風也。役車旣休,社帷初張,少長咸集,以永今夕,于斯時也,彼此人情,豈萌一毫戕害之心,而只緣瓦樽盡傾,坐客皆醉,長語短話,轉成鬪鬨,究其情則決知其無他惡意是旀。朴龍彬段,無論行淫與被刼,姨從妹事,何關於渠,而不耐斗起之憤,肆行刃傷之變,始欲竝殺,終焉獨刺,以此以彼,不緊甚矣,然良淑未退俗之緇徒也,李女新喪夫之村婦也,以若頑髠,耽若淫女,十目難掩,至有面任之笞治,則龍彬血性,不顧是非,磨刀霍霍,直向前洞,前伯題語中,僧髮未長而潛通村女,夫屍未冷而已露和奸,言之足羞,聽者代憤云者,可謂着題是置,龍彬之心與跡,容有可議是旀。咸興朴今同段,根因不過曰一刀之相借也,兩䯻之互執也,末稍之生死,强者免而弱者不免,虛謊忒甚,況旀痕損之招供,與屍帳相左,亦合起疑之端是旀。穩城崔觀岳段,女人之愛髢髮,性命以之,而北人最甚,蓋沐以粟泔,搔以竹箟,冀其滋長,斷以爲生涯故耳。觀岳之以髢髮易魚膠也,其妻之一番諞讁,偏性之所由,而諞讁之不足,至於詬辱,詬辱之不足,至於犯手,爲其夫者,憤頭一打,卽必至之勢,要其歸則特愚夫愚婦,屋下爭鬨之例習,而顧何嘗有一半分禍心相餉之理乎?假使死者有知,渠之死,邂逅之邂逅,因渠邂逅,償夫非命,則必將呼泣,丐活之不暇是置。右項四囚,以情較法,情足以蔽法兺除良,今年大赦,竝在咸宥之科,本道以道路絶遠,今始錄啓,曠蕩之典,何爲何否?金先軍等,卿其分付地方官,竝只嚴刑減死放送事,令政院回諭爲旀。此外未錄啓之類,自卿營,直爲流放後,以姓名後錄狀聞事,一體下諭爲良如敎。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閔鍾顯式暇,參議李洪載進,行都承旨柳戇進。以申大升爲大司憲,朴天行爲大司諫,李普天爲執義,高宅謙爲持平,朴宗來爲獻納,朴聖集爲左通禮,池德斌、洪聖臣爲典籍,李頤祥爲忠淸監司,盧繼逸爲愍懷墓守衛官,慶弼國爲昭顯墓守衛官,奉常直長單李寅采。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洪文泳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曺允大病,右副承旨申耆進。以申思運、徐晦修、鄭存中爲知事,崔達身爲威鳳別將。北道參軍單黃相轅,副司直沈煥之,同知單朴徵禧,僉知單洪致復、尹敬喆,廣州中軍鄭㵙。
○禮曹,來正月初六日,行社稷祈穀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點。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六日,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行磨鍊,可也。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市民外上,捧給事,命下矣。各廛市民,一倂招致,外上件記,不時收聚,各衙門各宮房及士夫家未收,一一査出,則立廛外上,前郡守黃檃五十五兩,南原府使宋持敬一百二十二兩,前判官徐日輔五十七兩零,前水使李喆運七十二兩零,靑城尉房五十六兩零,前水使李邦五六兩,前郡守林永孝八十三兩,前縣監金重行五百兩,前縣監尹碩東二百兩,禮安縣監宋畊玉九十九兩零,幼學元永紹四十三兩,幼學朴命逵六十二兩,白木廛外上,興恩副尉房一百三十一兩零,布廛外上,興恩副尉房一百七十兩,板廛外上,前府使洪龍鎭十七兩,訓鍊主簿白東脩三十五兩,合爲一千七百餘兩矣。興恩副尉房及宋持敬、宋畊玉家,纔已聞命來納,故卽爲準數出給於該廛人,而前後飭敎,極其嚴截,流來外上之痼弊,近甚頓息,而其所犯科,猶若是數多,揆以紀綱,萬萬駭然。未收各人家奴子,卽令該曹捉囚,限三日捧給後,報本司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時秀狀啓,刑曹書吏任希祚等捧招事,傳于申耆曰,屢令行査,本事委折,非不知也,原訟槪略非不悉也。土非洪最榮之土,決非金魯永之決,亦非不洞燭也。似此事件,皆屬攸司聽理之如何,朝家豈煩絲綸乎?一査再査,至於屢覈者,一則洪最榮,或有爲車哥轉囑於金魯永也。又或急於欺蔽,使郭童罹彼困苦也。觀此査啓,最榮、魯永,似無緊切所犯,然不念先事之懼,最榮不可謂全然無罪,專忽納履之嫌魯永,亦焉逭昏昩之罪乎?旣與當初所料有異,則不可仍施重典,前參判金魯永,以罷職更捧傳旨,前判官洪最榮,以汰去更捧傳旨,所謂車履遠,旣施嚴刑矣。歲除隔日,宜卽決折,而無論見欺與否,因渠蟣蝨,屢煩辭敎,卽此可謂罔赦,況納賂於曹吏,渠旣自服,如許姦細之類,刑配當然,而赦令纔過,定配收贖,更加嚴刑後,押付該曹,使之決處事,回諭。卿於初次査啓,以王漢禎差定査官,執跡驟觀,果涉如何,前下有旨,誨責備至,間有卿不敢承聞之句語矣。旣知本情之眞箇無妄,則仍以勒加,殊非覈實之意,亦違禮使之道,前下有旨中,卿之跡太回互以下一句,竝許抹去,此蓋爲大臣便意在營,卿勿以句語抹改,謂以免罪,此後朝令之下,隨事盡心,無或如前,自底罪過事,一體回諭。
○申耆,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以黃海監司李時秀啓本,車履遠田訟刑曹時,干囑委折査實馳啓事,傳曰,待結末處分次,此狀啓,該房捧置,而車哥之如是發明,極爲痛惡,當有別般嚴處之道,而所謂玄啓楨者,如是捐財出力於車哥之事,則其所圖囑與周旋,必倍於車履遠,令刑判各別究覈以聞,萬一抵賴,則當下送該道,刑推得情,此意分付,爲先分付譯院,玄哥罪狀,自本院先爲勘治後,草記事,命下矣。玄啓楨,身爲譯官,符同牟利之輩,捐財圖囑,侵虐鄕民之狀,萬萬痛惡,爲先刊名院籍,永勿還屬,究覈照律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已於該道査啓,有措辭回諭者,玄啓楨別無可問之端,放送事,分付刑曹,不干之事,干涉不緊,因渠干涉,致煩提敎,其罪,卿其施罰,可也。
○申耆,以宣惠廳言啓曰,傳曰,每欲下敎而未果,宣禧宮祭需價未下條,其數夥然,揆以事面,極涉如何,斯速備送後,草記事,分付該廳事,命下矣。祭需價未下之數,問于本宮,則合錢爲一千五百兩云,故依下敎,準數輸納于本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辛亥年正朝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祈穀大祭散齋相値,正朝百官朝賀及命婦朝賀,竝只權停,依近例,只進表裏事,分付爲良如敎。
○傳于李益運曰,曹吏、曹隷等放送事,分付海伯。
○庚戌十二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兵批擧行,判堂入來然後,可以擬望,兩銓長留院呈辭,竝還給,一體牌招,申飭行公。上曰,兩銓長違牌,勿爲呼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曺允大,承命進伏。命書傳敎曰,是年庚戌,予覩舊甲之重回,敢不以先王之心爲心乎?推恩京外,有隆渥之典,疇昔諄諄之敎,若今承聆,月前拜宮歸路,粵瞻西樓,增我孺慕,在其時則新歲尙遠,姑且泯默矣。際見帖詞句語中,靈閣多滾滾之登,不但先獲,亦可謂不謀而同,述事之擧,豈可踰歲?文臣卿宰嘉義年七十以上,已經亞卿人,特竝今日政陞拜知中樞,趁除夕肅拜於耆英館之西樓事,俾各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呈告及未肅拜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民始曰,舟橋今始造成,庫舍亦將經紀,本司官廨,不可不及時營建,而江邊近地,旣無可合設置之處,財力亦難辦備,露梁別將鎭舍,旣在船艙津頭,庫舍將置於傍近,而今又以津舍爲大次,若以鎭舍爲本司廨舍,則事之便好。且石築之檢察,木物之看守,必有專管之人然後,當無虛疎之弊,而露梁別將乃是他軍門將校,有難專責矣。若以該鎭,屬之本司,爲句管,而自本司差出別將,使之檢察,似爲着實,漢江別將車道吉,自昨年舟橋之後,終始監董效勞,且其爲人,極爲勤幹,以此人差定別將,而該鎭所在糶糴錢穀,一竝依前仍屬,亦自本司句檢爲好,該鎭係是禁營將校久勤之窠,則亦不可使之全失,各軍門分守津渡一處,而摠戎廳則獨有臨津、長山兩津,其中一鎭,移屬禁營,則軍門分守,亦爲均適,別無掣礙之端,如是變通,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舟橋船隻所用,京江船爲定,旣當國役,則亦不可無軫恤之道,而諸凡議論,多有掣礙之端,惟是因其所業,而革其弊瘼,庶爲公私兩便之策,渠輩之靠爲生業者,卽兩湖稅大同之載運,今方就其中,從其事役之緊歇,竝與訓局船,而同編一簿,分等抽籤,使之裝運,以爲聊賴之資,而近來京外誅求之弊轉甚,逐年失利,船隻漸減,自朝家軫念江民,雖非使役之時,屢講矯救之道。況自今後,尤宜別般禁革,內則革罷圖倉,而一從抽籤之法,酌定雜費,而嚴禁無前之徵,至於倉主人,私庫直、役人等名色,亦宜量減,外則除地之稱,極爲駭惡,雜卜添載,亦當酌量,邑中各項侵徵之習,一切禁斷,而使其船價,量給格糧外,竝錄於陳省中上納,則庶有其效。此外小小弊端,有難枚陳,各項京外之弊,申飭京各司與兩道道臣,往復停當,作爲節目,俾有遵行之地,如有違越者,當該京外官員,隨現重勘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湖南三漕倉船運,以千石爲定之後,漕船減額爲十隻,各船人情雜費條,則自當移屬添載之船,而至於每年所下格糧等米,八百七石零,太十石零,木六同二十六疋,自在當減中,以此屬之舟橋司,使之添載上納,以爲補用橋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式暇〉。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敏采〈坐〉。左副承旨李益運〈坐〉。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韓啓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申大升,執義李普天,掌令柳河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禧燮,持平宋煥箕、高宅謙,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李益運啓曰,今此延祥詩春帖子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延祥詩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李秉模,待開門牌招,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柳戇,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諸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判閔鍾顯,參議李洪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洪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洪載不進,同副承旨柳文養進。以趙宗鉉爲右尹,李挺龍爲成歡察訪,朴宗岳爲忠淸監司,宗廟令趙鎭坤,濟用判官李齊淵相換,知義禁單申思運。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洪文泳病,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曺允大未肅拜,同副承旨柳文養進。副護軍李聖師、李彦熙,副司直尹坊、蔡緯夏、尹長烈,副司果權逴,副司正崔致祜竝單付。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康晉三,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敬玉、任希曾、成德朝,李堉爲知事。
○義禁府啓目,甲山前府使黃泰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廣州前府尹洪聖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傳曰,依允。
○江陵縣監李集斗疏曰,伏以臣保有性命,備數朝籍,莫非天地曲成之恩也,父母欲生之愛也。況此名區分麾,坐食官廩,德至恩厚,非罪伊榮,區區塵刹之報,惟是體聖上寄百里之念,效微臣盡一日之責,而疎闊之姿,猝遇盤錯,闇於剸理,短於通變,十朔在官,一味素餐,孤負聖眷,夙宵兢惶,第邑弊民隱之可合矯革者,曰海弊軍弊也,稅弊蔘弊也。此固諸道通同之患,而前後朝家,念於斯勤於斯,救其燃眉之急,拯其及溺之患者,非一非再,則臣之以四弊爲言者,訖可休矣。況無救弊之術,只陳設弊之端者,決是行不得,而適見其愚且闇也。臣旣以字牧爲名,敢不一聞於上,而以聽其進退乎?所謂海弊者,漁鹽爲利之不古,浦海民業之日蹙,夫人皆言之,臣不敢縷陳,而其中海夫之見充良役,係是疊徵,臣自莅任之後,恤隱之政,先在浦民,海尺之名係軍案者,一一査出,劃卽頉給,其餘各項爲弊者,與道臣商確,定節目蠲減,以爲息肩之道,而第本邑以大都護巨邑,京外案付軍額,摠爲三千七百六十餘名之多,而自經癸甲大無之後,流亡過半,時存民戶,僅爲二千五百七十餘戶,而所謂班戶,殆居三分之一,以若戶摠,較若軍摠,雖逐戶逐口,而再疊三疊,尙患不足,由是而一役之代定,騷擾面里,一人之逃故,侵漁隣族,黃口之簽,白骨之徵,朝令雖嚴,邑守無奈,此固近來爲長吏者之憫隘俟勘者,而未有甚於本邑之額多民少者,如不及今矯弊,而因循以過,則實恐來頭空邑而後已,寧不悶然?至於嶺西火蔘稅之偏重,最爲峽民難支之端,磽确之田,本自瘠薄,雖在豐歲,陳起無常,災實易蒙,比年以來,屢經歉荒,流民未集,荒田未墾,稅摠之復舊,斷無其望,就其時徵者言之,土稅之每負所納,三錢二分七釐零矣。以稅民之役重,創設場稅名色,減給二分七釐零,而每負三錢之納,係是加減不得,揆以諸道稅摠,則土瘠稅重,亦未有若此之甚者,以此之故,山峽貧氓,竝與正田,而不得安業力作,遂致元結歲縮,山村日空,如不稍輕其稅,招集流民,則前頭爲弊,誠有難言,而至如蔘弊,進貢事體,極爲重大,前此蠲恤,屢費聖念,除非萬不得已,何敢妄有論列?第念本邑,古稱産蔘之鄕,秋臈等元封人蔘,爲五十五兩,其他各樣供蔘,亦爲十六兩零,通計關東一路所捧,本邑當十之三四,伊來土採之蔘,視古減却九分,民戶之縮,比前亦損其半,參以事勢,莫可擔當,往在庚寅、壬辰兩年,請得六千一百兩本錢於上司,散給民間,以什三取殖,添補蔘價,尙有不足,別創補蔘軍官名色,其額爲七百五十六名,每名徵錢一兩五錢,貢蔘每兩,添給四十七兩零,竝與元價八十兩,合爲一百二十七兩,一時上下,以爲供蔘之地,自是以後,良丁之括得,轉益艱辛,令日軍弊之滋甚,未必不由於此,若先祛蔘弊,則其餘三弊,或可以次第矯救,元封蔘五十五兩內,限三十兩,依杆城蔘作貢之例,每蔘一兩,以元價八十兩,作爲京貢,元價二千四百兩,上納京司,使之封進,三十兩蔘添價一千四百十三兩零,自歸剩數,以此餘錢,減給火蔘稅,每負一錢,補蔘軍官番錢所徵者,亦爲稱量存減,除出餘丁,海尺之疊應良役者,各軍保之逃故黃白兩役之類,一竝査櫛充代,俾無徵骨徵隣之患,則此豈不大幸,而事係所重,有難變通,則亦有一策,可以援例請得者,道內還穀,應分每患不足,故年年數萬石狀請加分,已成規例,今若於加分耗中,每年除出所米一千四十石,五百二十石,以詳定例,每石三兩式作錢,則可得爲一千五百六十兩零,此則本道句管,分定各邑,都聚營庫,充數出給於本邑所管營貢蔘商,則蔘價上下之數,依前自如,在前火蔘稅四十一結七十負,每負減給一錢,則所減之數,合爲四百十七兩,補蔘軍官七百五十六名番錢,爲一千一百三十四兩零,合以計之,一千五百四十一兩,自在蠲減中,以其補蔘軍,移充於海夫頉役之代及各樣軍逃故疊役之闕,其餘折米五百二十石,依原州蔘價添補例,名以補蔘穀,每年準此數會錄,耗上生耗,姑限八年,則可作五千九百四十餘石穀物,就其中五千二百石,仍以補蔘穀,別立名色,盡分取耗,依例補用於蔘價,餘穀七百四十石,還付元還後,加分耗中,取用一款,更不擧論,則此無異限年給貸,計穀還報,在國穀無永損之患,於四弊無可救之方,苟如是則江民之回蘇,可立而待也。伏願聖明,俯垂鑑諒,勿以人廢言,亟令廟堂,指一稟處,劃卽施行,俾有實惠,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出自近密,備陳四條民瘼,竝及矯救之策,殊庸嘉乃,生民之困瘁,何道不然?至如關東一路,土最瘠民最貧,重以賦役偏苦,水陸俱徵,每一念至,食何甘而寢何便乎?苟利於民,些少更張不足顧,卽令廟堂,論理草記稟處。
○忠淸監司李頤祥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伏承聖恩,以臣爲忠淸道觀察使者,臣聞命驚惶,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以無似之賤,偏蒙罔極之渥,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中間三邑,無一效勞,孤負聖簡,居常愧懼,至於觀風之任,尤豈臣一毫意望之所及哉?況此本道,素稱難治,幅員雖爲兩湖之管轄,而財賦最見一路之凋殘,苟非望足以殫壓諸縣,才足以綱紀民俗,則不宜居之也,審矣,而今以如臣譾劣者,忽置於宣化之地,則僬僥之負泰山,不可以喩其難也。臣左右思量,萬無承當之望,且臣病勢,迄未蘇完,雖不敢坐孤隆恩,以時赴坐於京兆,而原隰行役,亦自難强,敢將肝膈之懇,仰干崇高之聽。伏乞聖明,諒臣才之不堪重任,矜臣病之無以自力,特許鐫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取於卿者有之,實病旣如許,則難以强責剸煩,本職今姑許遞。
○庚戌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寒尙此嚴沍矣。民始曰,數日日寒,挽近所無矣。民始曰,舟橋木物,今已準備,船艙石築,亦爲繕完,自此每年浮橋之役,雖不無略干雜費,而別無費用許多財力之事,本司所管,嶺南別會錄米耗二千石,湖南三漕倉漕船減額條米八百七石十一斗,太五十石十二斗,自明年移屬壯勇營,木六同二十六疋,則仍置本司,以爲需用之地,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徑出〉。行左承旨李祖承〈徑出〉。右承旨李敏采〈徑出〉。左副承旨李益運〈徑出〉。右副承旨申耆〈徑出〉。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韓啓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申大升,執義李普天,掌令柳河源,牌招啓辭未下,掌令金禧燮,持平宋煥箕、高宅謙,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卽見副司果曺允遂製進延祥詩祕封,則臣謹封三字,初不書塡,有違格例,事甚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揆以事體,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原帖子拔去,何如?傳曰,允。當該文臣罷職。
○傳于李益運曰,左副承旨入侍。
○柳文養啓曰,知敦寧李敬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明日望闕禮習儀,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柳文養啓曰,臣等伏見昨夜所下司謁趙廷舜狀啓,則有罪人出陸之報矣。臣等相顧愕眙,誠不勝憂憤之至。噫,近年以來,海島防守,何等至嚴,而罪人去留,無所管攝,司謁之乘驛下去,而略無問知,逆豎之一帆出來,而亦莫誰何,絶嶼呵禁之地,便作無人之境,目下駭惋,已無可言,而方來憂虞容有其旣,爲道臣者,驚心痛骨,所當執留防啓之不暇,而今乃知若不知,致使任去任來,迄未有一言之及此,事未前有,誠一變怪,此而置之,其可曰國有法乎?當該監司尹蓍東,乞賜處分,以嚴隄防焉,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卿等事,極爲不誠矣。已於今月卄二日尋還,接置於渠家,而司謁則以病劇,不得趲程復命,始於今日入來,院吏則決無與司謁同去就之理,上來必已久矣,則以遙遙久遠之出陸時狀啓,執以爲說,昨夜以直狀啓之司謁,請付攸司云者,已萬萬可駭,直狀啓之有例無例姑無論,捧入已過四日,忽以請罪之說,發自卿等之口者,卿等事,節節未妥,所謂捧入,亦非依例,招別監入啓,而院吏輩,傳致掖庭署云,此一款,在院之卿等,寧有不知之理乎?然則初何心知若不知,諉之院吏,後何心如是追提,有此云云乎?裡面事實,雖未詳知,自外面驟看,卿等此啓,莫曉其意,原啓還給,卿等思所以自靖之方,可也。
○柳文養啓曰,都承旨柳戇等聯名上疏,竝依疏辭自請施之,卽捧傳旨事,命下矣。原疏中,無司敗鐫削等語,以何律捧傳旨乎?敢稟。傳曰,如許無嚴無恥之類,不可置之銀臺仙班,竝刋去本院座次之案,其中都承旨柳戇,右承旨李敏采,或多懸病之日,或値肅拜未下,竝分揀。
○柳文養啓曰,都承旨柳戇,右承旨李敏采,分揀事,命下矣。伴直無人,右承旨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崔奉丁獄情,無疑同推完決,令該曹稟處事,傳于柳文養曰,跡也則赤如火,情也則政可惡,斷獄之法,無出於情與跡,情如許跡如許,法有三尺,渠焉可倖逭乎?然中原則大赦,死罪皆宥,我國之區區於雜犯者,誠未免局矣。且此案更觀之,則本情之本情,必無欲殺,無論如此如彼,赦令纔過,卽爲刑放事,回諭。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弼鳳,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文養曰,政官牌招開政。
○柳文養啓曰,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洪載式暇,同副承旨柳文養進。以徐晦修爲知敦寧,黃昇源爲同春秋,金羲淳爲典籍。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洪文泳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曺允大病,同副承旨柳文養進。以趙宗鉉爲副摠管,蔡廷夏、李義寬爲同知,李元祥爲五衛將。同知單金得源,露梁別將單車道吉。副護軍宋益休、洪彦喆,副司直李聖圭、嚴思晩、李頤祥、李義鳳、鄭東愼竝單付。
○柳文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正申禹相,身病猝重,久未行公,不但番次之苟簡而已。親臨受誓戒時,進輿差備,無以擧行,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尙度爲司僕正。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五日,大駕詣社稷齋宿,初六日祈穀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厢,禁軍三番隨駕,御營廳留陣,日寒若此,高峰斥堠,除之,可也。
○柳文養,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來辛亥春等試射時,將官將校,各技優等人姓名,別單三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試射時沒技人,別單書入,曾有前例矣。今十二月二十五日賞中日時,載寧軍閑良簡戒春,柳禁箭邊五中沒技,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亥三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辛亥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亥正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辛亥正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亥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亥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逢點整齊矣。正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庚戌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刑曹言啓曰,輕囚放送事,命下矣。典獄署所在重囚外,輕囚罪人中,奴厚邑、金古頭、金奉明、老松、福成,婢占愛等,昨因備邊司啓辭,其上典所負市民外上錢,徵捧間囚禁,各司所囚孔聖孫,承政院分付,不善擧行罪,自本院直囚,以上罪人等七名,竝卽放送,本曹無拘留罪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慶尙道左右水營,今秋水操時,舟師所屬軍兵,試藝居末邑鎭及軍器什物,破傷執頉邑鎭,左水虞候李彙等矣,軍兵試射,戰器什物,俱係詰戎之政,則各邑鎭常時未能鍊習,亦不着意修改,以致不中之居多,執頉之夥然,其在重戎務備陰雨之道,不可無飭,當該守令、虞候、邊將,竝推考警責罪,各杖八十竝收贖,竝只公罪,啓依允爲旀。丁載遠、李謙會等段,功議各減一等,柳煥寅、張集紹、林泰遠、申弘珍、梁塤、鄭華淳、李禹鉉、元永龜、梁祖謙、金景等段,竝只功減一等,李翼鉉段,議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申耆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啓批旨下者,臣等之罪,無以自解,司謁直呈之啓,先到院中,而旣不能早自覺察,逆豎出陸之報,及聞逾日,而又不能卽地齊籲,乃於數宿之後,草草陳啓者,已乖疾聲之義,終陷不誠之科,相顧慙恧,無面可顯,玆敢聯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爲當官不職者之戒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以都承旨柳戇等聯名上疏,傳于柳文養曰,院中有何捭闔者流,啓辭上疏,無難爲之乎?自其耳聽之無異於自其手捧之,則其敢自其口尤他人乎?俄下批答出於俾所知恥之意,則乃以不能疾聲,爲徑出之𣠽柄,殆若問東答西,如許承旨,有辱銀臺,竝依疏辭,自請施之,卽捧傳旨,原疏還給。
○校理李晴,副修撰李庚運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見院啓批旨下者,竊不勝愕眙,繼之以憂嘆者,喉院之啓,旣不免伈泄度日,又不得直切爲辭,不誠之罪誠有之,而其意則不越乎嚴懲討重隄防之義。噫,罪人去來,何等關係,則司謁卽幺麽之賤品,而無難馳啓,道臣是一道之重任,而不思執留,若此不已,國法何所施,而人心何所憚乎?其本事,則臣等旣承聖敎之後,固不敢有所論列,而卽此一款,大關後弊,擅啓之司謁,焉逭重律?失守之道臣,難免嚴勘,喉院之前後請罪,在所當然。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降處分焉。答曰,省箚具悉。藩臣焉敢方命乎?況有旨直下所在處,則該道伯嚴勘之請,豈以承宣處分,認由言之不猛,有此云云乎?司謁亦果何罪乎?至於承宣輩,駭悖之所爲,乃反右袒,曰以當然,爾等擧措,亦甚駭然矣。
○庚戌十二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柳文養,承命進伏。命書院議啓辭批旨訖,益運等曰,尹蓍東事,誠極駭痛,不念關係之至重,身爲道臣,佯若不知,此而置之,堤坊壞矣,義理晦矣。亟允臣等之請,實爲區區之望也。原其罪犯,臣等啓語中云云。猶屬歇後,豈不萬萬駭惋乎?上曰,司謁狀啓,上來已久,則承旨輩今始云云。尤極駭然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坐直〉。左承旨尹行任〈坐直〉。右承旨曺允大〈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洪載〈坐〉。注書李海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韓啓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模,同副承旨柳文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申大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文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柳文養啓曰,今日受誓戒時,承旨不可不備員進參,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違牌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右承旨李敏采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柳文養曰,宜令一伸,都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
○傳于柳文養曰,政官牌招開政。
○柳文養啓曰,親臨誓戒隔夜,承旨當爲備員,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壯勇營提調,今當差出,而時未備員,以曾經戶惠堂中,通融備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式暇,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洪載進,同副承旨柳文養進。以鄭存中爲工曹判書,申大升爲兵曹參判,李敬玉爲知義禁,嘉善金得源,今加嘉義,折衝金成澤,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再政。以趙宗鉉、鄭大容爲承旨。三政。以申思運爲工曹判書,任希曾爲知敦寧,成德朝爲知義禁,鄭民始爲全羅監司,徐浩修爲戶曹判書,徐有鍊爲殷山縣監,柳戇爲左尹,孟至大爲兵曹參知,徐浩修爲知經筵,洪良浩爲藝文提學,李秉模爲同成均,金頤柱爲司饔提調,洪文泳爲司宰提調,黃仁點爲長興提調,金履素爲壯勇營提調,金文淳爲司䆃提調,沈豐之爲觀象監提調,李敏輔爲禮賓提調。訓鍊都監提調單徐浩修。以洪明浩爲大司憲,吳載純爲奎章閣提學,金履正爲大司諫,尹行履爲執義,柳匡天爲獻納,尹在明爲正言,林道浩爲司諫,朴猷煥爲掌令,鄭履綏爲持平,徐晦修爲工曹判書,奇彦鼎爲工曹參判,金履安爲工曹參議,李致中爲司宰提調。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申大升未肅拜,參議李蘷入直進,參知孟至大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柳文養進。以浪世熙爲漢江別將,副司直單邊得讓。
○傳于柳文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洪仁浩、呂萬永、李洪載落點。
○傳于李洪載曰,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洪明浩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洪明浩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自今日至初三日,各司藏牌。
○傳于洪仁浩曰,王畿異於外道,京中時囚,已令放釋,自今日藏牌,俾小民得以便意餞迓,畿甸之民,合蒙一視之典,京畿各邑在囚,一竝放釋,限來初三日禁囚治事,卽爲行會,如沿邑海溢諸處,分數停還之類,歲暮民産,何以辦納?特竝停退,嚴飭道伯,星火知委事,一體分付。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落點。
○以大司諫朴天行,獻納朴宗來,正言尹悌東,執義李普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洪載曰,聯箚旣不賜批,勢難强令行公,與都憲許遞。
○傳于洪仁浩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洪載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輸城察訪李弘弼,本驛公廨,過百間新建,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傳于尹行任曰,殘驛官況,一新修葺,極爲可嘉,前伯當於次對入來,使之以目所見稟處。
○以刑曹啓目,咸興囚聖浩,安邊囚聖哲,亟令王府,施以當律,咸興囚重采、孝顯等,亦令該府稟處事,傳于尹行任曰,聖浩、聖哲,依前判下擧行事,分付。
○傳于李洪載曰,時囚,皆令草記照律。
○尹行任,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大祭諸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惠陵令所報,則來正朝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參奉尹光絅,方在忠淸道林川地,未及上來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參奉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羲坤爲惠陵參奉。
○洪仁浩,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閑良張鉉宅、李允熙,各決棍十度,此後講射,各別肄習事,嚴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望闕禮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皆令草記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洪聖淵,本府議啓內,輦路修治,關係何如,自秋至冬,一味抛置,發民董役,付諸校輩,任其笞杖,不給雇價,論厥罪狀,俱極痛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洪聖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黃泰彦,本府議啓內,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餉還之未捧反作,至於七千八百餘石之多,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黃泰彦,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黃海道瑞興府龍泉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定配收贖,可也。
○忠淸監司朴宗岳疏曰,伏以臣於向來待罪畿藩,自陷大戾,金木猶輕,薄補未幾,恩宥旋降,十行辭敎,有可以感豚魚而泣鬼神。臣雖愚迷不肖,亦具彝性,豈不識天地大德,無物不遂,而竊自恨螻蟻餘生,無階圖報,忽於千萬夢想之外,伏蒙以臣爲忠淸道觀察使之命,臣手捧告身,驚惶怵惕,不知所措。伏念臣卽一滓濊之賤耳,我聖上曲費造化之功,偏降生成之澤,起廢二年,致位八座,從古人臣之得此者,幾何?又況秋冬以來,兩叨方面,尤是曠世之渥,而格外之數也。臣始焉惝怳,如醉未醒,終焉感祝,有淚無從。噫,臣之平日,自矢于心者,殫力竭誠,而不憚夷險之地,隨分守拙,而遠避名利之關,古人所謂不報之報,正爲臣準備語也,臣焉敢假飾虛讓,內以自欺其心,上以欺聖明也?顧此湖西一路,爲任不輕,比之他道,不啻倍蓰,苟非望實俱隆,才猷兼備者,則其何能仰補九重之察眉,下救百瘼之如毛也哉?然而臣不敢隨衆備例,以此爲祈免之端,區區本情,如上所陳,冗散優游,固所甘樂,旬宣重任,實難堪承,謹此披瀝心肝,仰首鳴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鐫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行右承旨洪文泳,右副承旨柳文養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兩司聯箚到院者,其於司謁院吏,持馬牌出去之時,不能力爭,歸罪道臣之語,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馬牌齎去之時,臣等旣是在院之人,則不能力爭之斥,固當受以爲罪,媿服之不暇,而至於歸罪道臣之說,誠是意慮之外,逆豎之出來,爲道臣者,旣不登時執留,又無一言防啓,道臣事,誠有罪矣。臣等雖在欿然自引之中,日昨草草之啓,亦豈可已而不已者哉?然臺言之譏斥備至,直以歸罪二字爲目,則其在廉隅,豈敢晏然於職次乎?玆敢聯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等之職,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行副司直李度默疏曰,伏以臣見差健元陵正朝享官,固當竭蹶趨承,不敢言私,而第臣於近日,重得寒感,伏枕㱡㱡,已至五六日,雜試藥餌,宛轉叫痛,以此病狀,萬無自力駿奔之望,玆敢短章自列。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令該曹,許其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庚戌十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洪明浩,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崔致祜,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左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副司直鄭昌順,戶曹判書鄭民始,兵曹判書金文淳,禮曹判書李秉模,刑曹判書趙鼎鎭,漢城判尹李致中,開城留守具庠,行副司直李邦一,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金持默,刑曹參判權𫀤,掌令柳河源,以次進伏訖。濟恭曰,邇來寒威,尙且未解,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歲除只隔數宵,新元從此不遠,元子宮衣尺漸長,區區祈祝之忱,尤倍常時,近日朝廷無事,升平有像,在廷群下,不勝欣幸。不意昨者,事出無中,承宣遞罷,景色愁沮,臣切憂慨,向者傳敎,卽爲今臣子者,不忍聞不忍讀之敎也。今於驥顯一事,滿廷臣僚,有口無言,雖不敢煩陳,第有區區愚見,敢不仰達於前席乎?驥顯上來之擧,實非所料,命令不由於政院,去來不關於朝廷,豈不萬萬驚駭乎?上曰,馬牌之出給,旣自政院,則上送之罪,反歸道臣,是豈成說乎?此所以切駭於承宣者矣。濟恭曰,驥顯出來之擧,臣始於昨日知之矣。蓋入海島之罪人,乘船出陸,經本道四五百餘里,至還其家,而爲道臣者,佯若不知,初無一言狀報之擧,今若有假稱司謁都事者,任意入海,率來在謫之人,爲道臣者,其將不爲狀報,以至朝廷漠然不知乎?該道臣事,誠極驚歎矣。上曰,藩臣則體面自別,防啓非所敢爲,而乘馹吹角之行,爲道臣者,曰以不知,不爲狀聞,此則果是欠誠之大者,論以國體,予亦以爲駭然矣。濟恭曰,地方官若果論報,則道臣之罪,尤當緊重,且雖與湖南有異,旣自本道經來,則錦伯之亦不上聞,又不可無罪矣。濟恭曰,申驥顯事,以向日傳敎,有非臣子所敢聞者,故臣不敢直陳所懷,而罪人之自絶島出陸還鄕,莫大之刑政也,朝廷初無一言指揮於營門之事,而莫重島配罪人,任自還歸,則該道道臣,決無不聞不知之理。苟有驚愕憤痛之心,豈不火急馳啓,仰請其故,而終無一字皁白,使在廷臣僚,漠然不知有此事,昨日傳敎之後,始乃相顧駭歎。道臣事,揆以國體臣分,萬萬寒心,此而置之,日後之慮,將無所不至。全羅監司尹蓍東,施以削職之典,道臣旣已論勘,則地方官亦當一體論罪,而但念地方官,若或馳報營門,而道臣聽若不聞,則此非地方官之罪,其馳報與否,新(新))伯赴任,使之査實上聞後,更爲論勘,何如?上曰,依爲之。雖非卿言,予欲下敎矣。今番完伯事,未免大做錯,乘馹有旨,直下於申驥顯所在處,則當初不聞知,容或似然,而涉海出來之後,必有邑報鎭牒,則卿奏中仰請其故云云,近於方命,雖非藩臣之所敢爲,至於領來形止之不爲枚擧登聞,國體後弊,所關非細,地方官報營與否,不必令新伯査實,當該道臣,仍令該府,拿問査勘,可也。〈出擧條〉濟恭曰,全羅道臣,旣已論勘矣。至若忠淸道臣,初無主管配所之責,則雖與全羅道臣,差有間焉,而罪人過去之際,終無一言枚報於朝廷之事,亦不可無責,忠淸前監司鄭存中,罷職,何如?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此江華留守洪秀輔狀啓也,以爲今秋等都試,到任屬耳,歲色垂暮,許多武士之發帖期會,又費日字,萬無趁歲前設行之路,元節目中,秋等有故,則春等合設,旣有定式,今年亦爲依定式,待開春合設事,令廟堂稟處爲辭矣。都試之未及歲前設行,事勢似然,春等合設,旣有節目,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北兵使李潤慶狀啓也,以爲畿營屬軍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衛軍兵,明春巡操,依定式擧行,而軍籍則闕額,不知幾何,軍器則破傷,已過其半,巡行列邑,考點案額,反閱器機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北路詰戎之政,比他道尤不可少緩,而近因荐歉,廢閣不行,已多年所,事極疎虞。今年之事,幸而登熟,明春合操巡操,依例擧行,簡其騶率,考點反閱等節,竝依狀辭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濟恭曰,北關巡操,旣命設行,南關不可異同,依北關例,行操之意,南兵使處,預爲分付,恐合事宜,而但南關中,三、甲兩邑,獨被歉荒,此則宜在軫念,兩邑則勿令設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也,枚擧甲山府使金處漢,穩城府使趙岱牒呈,以爲元會付米太,數甚零星,四鎭堡邊將料及各樣公用,上下無路,穩城元會付各衙門穀,合折米只爲三百二十三石零,而各樣公下折米,則每年所入,六百四十九石零,故無他推移之道。甲山折米限五百石,及穩城折米限三千石,移錄上下,其代則他各邑元會付各衙門穀中,準數換錄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兩邑事勢旣如此,則不可無及時變通,移錄上下,準數換錄,竝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開城留守具庠狀啓也,以爲本營餉還中,中軍次知倉與礪峴倉,外他各倉豆太,元無用下,而年年添耗,當初不過二千石,而至今計數,恰過九千石,今若就其中,除出三千石,作爲元穀,其餘六千餘石,劃給本營,以爲殖利公下之地,至於加分耗之請得公用,卽是應行之例,今年加分耗五百八十石零,依例劃給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松營事勢,將至莫可收拾之境,守臣之屢次煩請,蓋出於不得已也。朝家宜有軫念之道,而鄕穀割出,事面亦重,守臣今方入侍矣,下詢所以區處之方,亦爲遍詢曾經居留之臣,好矣。上曰,留守陳奏,可也。庠曰,本府莫可收拾之狀,大臣已爲詳知,諸宰亦莫不爲然。蓋營門公不應入,不足於應下本錢,每至於犯用,年加歲增,將無餘地,此乃必至之勢。至於官屬輩,從前所食,盡入於剋減之中,此亦殘忍之政。月前試爲釐正事例,而偶有所得,又復充額軍丁,而番錢所剩,其數亦不些,每年應入加得,合爲三千餘兩,今則別無大段費力,若得一萬兩內外,添補殖利,則可以救弊,而本府軍餉豆太耗,異於米穀,民不願受,爲弊反甚。且是本府所在者,若以六千石作錢,添付於本府,前此所得加分耗,以爲補用之地,則事面不苟積弊庶蘇,如蒙許劃,則當不更煩朝家,而及今變通,庶有實效,亦仍成出節目,一一條列,以爲報備局,會付,好矣,敢此仰達矣。上曰,曾經留守人及有司之臣,各陳意見,可也。民始曰,俄聞留守之言,歲入有從他拮据者,若得此穀,則可以充補救弊云,松都之事,亦甚悶然,若劃給此穀,而夬復舊樣,更不煩諸朝廷,則許施無妨,而但所謂歲入,逐年無減,永作恒式,有不可必然,則雖給此穀,而不足又當如前,更加爛商而處之,爲好矣。昌順曰,旣是松都所出之穀,可救松都難支之弊,則朝家亦何所惜,但旣給近萬包穀物,只爲目前救急之資,此後說弊,又復如前,則似非朝家劃給之意,未知守臣經紀方略之如何,明知其以此穀物,救此積弊然後,可許劃給矣。致中曰,本營財力,近甚空竭,應下多有不足,今此所請,雖未當不足之數,亦似補用於支放矣。濟恭曰,此事,非卒乍間,可以許施,退出,詳問其區處方略,從後更稟,似好矣。至於耗條添得之擧,便成本營已例,非此則公用,尤無着手,狀啓中所請,今年加分耗條五百八十石零,特爲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頃因黃海道安岳居幼學崔廷萬等上言,同郡居業武朴東祥,賑飢、助婚、軍器修補、雜役防給等事,令該道査實論報後,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黃海監司李時秀査報,則枚擧該郡守金履翼牒呈以爲,朴東祥恤窮救乏之狀,前後民狀邑牒,詳細沂考,則己卯等各年穀物,爲一千餘石,昨年大水,民家漂圮,男女濱死之際,竭力救活,至於二百五十八口,而饋粥給糧,大米爲三十石,家舍沈沒者,給錢爲五百金,親戚隣里,無依貧家之婚喪助成,爲一千二百餘兩,本郡軍器修補時,錢一百兩,願納長令坊、禾石坊給錢二百餘兩,取殖防役等,事實昭昭,文蹟班班,合而計之,則穀爲一千六十餘石,錢爲二千四十兩,而東祥,以僻陬韎韋,能知急人好施之義,廉探入聞,無少差爽,合有褒賞,以勸遐俗爲辭矣。朴東祥之私而賑飢拯溺,助成婚喪,公而修補軍器,防役兩坊,俱是不可泯之實行實蹟,在朝家激勸頹俗之道,不可仍置,令該曹另加褒賞,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該堂進前,仍爲稟處,可也。文淳曰,朴東祥之賑飢助婚,拯濟民命,修補軍器,防給民役等,前後效力,以錢則爲二千餘兩,以穀則爲一千餘石之多,渠以遐方武士,損財急人,有補公私,其道啓邑牒,班班可據,其在激勸之政,宜有褒賞之擧,施以加資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頃以東萊、蔚山等邑,風落松見失株數及兩邑守令指名現告,見在數爻修報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李祖源所報,則枚擧水使崔東岳牒呈以爲,蔚山風落松五十七株,戊申、己酉次次閪失,時存只是三十一株,而亦多腐傷,東萊風落松三百株,戊申九月,閪失四百十三株,適値交遞之時,未免奸民之偸食,而要在九十月間,當該水使及守令,現告成冊,修正上送云矣。大臣旣已筵稟定式,風落松使之自朽山中,而帥臣不能檢飭,守令不能照察,兩邑俱有閪失,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前左水使李鴻運,蔚山前府使李元采,東萊前府使李敬一,時府使金履禧,一竝罷職,何如?上曰,蔚山、東萊,犯禁則一也,多寡懸殊,前府使李敬一事,依爲之。蔚山前府使李元采,拿問處之,固有不能檢飭之罪,與守令差有間隔,當該水使李鴻運,越俸三等,可也。濟恭曰,其時傳敎,有當該道臣捧現告越俸之敎,而今此現告,只陳帥臣與守令姓名,不及道臣,事甚未安,慶尙監司李祖源,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大政後,大臣之採探物議,仰陳前席,卽一古規,而臣則聾瞽儱侗,莫辯甲乙,而第聞外言,則兵批政事,果善爲之,別無疵瑕,而吏批則無一稱善,且名以侍從者,一不檢擬於守令,名以侍從者,豈不可矜乎?近來則三司軍職,亦不得受祿云,尤是矜念處矣。上曰,實軍職祿窠,自來不些,則堂下侍從,緣何一未受祿乎?民始曰,此在兵判,善爲分排之如何耳。上敎文淳曰,此則兵判善處,使貧寒侍從,得沾斗祿,可也。濟恭曰,都政日傳敎中,旣稱嶺南,而湖南不爲提敎,恐或有向隅之慮,且嶺南二字,在西北之下,蓋嶺南羞與西北比肩,區區賤見,恐似如何矣。上曰,伊日傳敎中,偶然書嶺南二字矣。卿言旣如此,當令沫去矣。秉模曰,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有前伯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輸城察訪李弘弼,本驛衙舍,過百間新建之役,盡皆自當,論賞一款,事係干恩,不敢仰請,令該曹考例稟處爲辭矣。該驛公廨,頹廢無餘,而該察訪李弘弼,鳩聚廩俸,竭力移建,不但一驛改觀,抑亦飢民多賴,臣之在任時,已爲摘奸其間數,而未及登聞於交遞之前矣。今觀狀辭,一如臣之所知,合有別般褒賞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實績旣如此,極爲可嘉,依例施以加資之典,可也。〈出擧條〉有大曰,今番抄上平安道武士金鳴潝等五人,黃海道武士尹道憲等八人,臣與壯勇營兵房臣柳孝源,同爲試才後,步數單子,纔已書入,而西北三道,世所稱尙武之地,身手射藝,甲於諸路,朝家之視之與他自別,故向來特下傳敎,另擇遠射者,寬其試藝月限,使之盡其才而抄上,則其在各營邑對揚之道,固當宣布朝令,曉諭坊曲,俾超乘賈勇之諸武士,咸知奬勸之盛意,各自奮勵,着意肄習,拔其尤者,趁期上送,而今此西西之抄上,不但數甚零星,以身手則元無健兒貌樣,以射藝則亦無二百步近處入彀之人,所謂能者,不過百步,步而止,已萬萬寒心,而且聞渠輩,不願留京,皆欲下鄕云,當初營邑之不以誠心勸奬,强令苟充上送,本非渠輩之樂赴可知,揆以懋實之政,亦不可徒然仍留,百餘步以下武士,張仁成等十一人,還爲下送,而大抵武士之鼓動興起與否,專在於道帥臣,守令激勸之誠不誠如何,而近來西北文勝之弊,日甚月盛,乃至於武弁之作宰者,間多有白日場試士之擧,要取聲譽於縫掖之類,而所謂勸武一款,視若弁髦,賞射等節,便同廢却,故恥武趨儒之習,轉成痼弊,抱才蓄銳之輩,率多抛棄,乃者營邑之臨時取辨,苟且揀上,實由於此,豈非大可慨然者乎?今番係是初頭,姑不仰請譴罰,而特以令申之意,更爲退定期限,依前下敎,使之別加肄習,拔尤抄上,而凡係勸武之政,營邑先爲往復,多般講究,俾有一新之實效,無如今番之疎忽,如是出擧條嚴飭之後,勸武之方,無所及聞,抄上之人,又或凡庸,則當該守令,從重科罪,道帥臣亦爲論勘之意,嚴明分付於兩西道帥臣,北道武士姑未及上來,而兩西如此,北道之勝於兩西,難保其必然。且以臣所見聞者言之,北評事之職,雖曰敎養官,吉州以北儒武勸奬,無不主管,而前後評事,專不致意於武士,故北關武士,仍以解體,此後則評事着意勸武,申明擧行,來頭抄上,如或不實,則道帥臣、守令,倂依兩西例請罪事,一體知委於北道道帥臣,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曾經西北伯人各陳所見,可也。民始曰,西北自是弓馬之鄕,而俗習漸不如古,稱以儒林,出入校院,則鄰里尊以士族子孫,優免軍役,稱以武列,操弓馳馬,則鄕黨賤之,又不得爲儒鄕之任,此固爲趨避之本,而爲官長者,又從而右此抑彼,接待懸殊,故稱以鄕族者,初不習武技,假使決科入仕,積年勤苦,不過守部邊將,罷散而止,人不樂赴,非一朝一夕之故,自朝家雖有抄上之命,而才不素講,自難應副,況道帥臣不過申飭列邑,列邑不過知委坊曲而已,未有別般奬勸,使人興起,其何以得超拔之才乎?必使兩道道臣、守令,磨以歲月,專意激勸,別加奬拔,使人人有艶羡之心然後,庶必有效,今番不入格者,還爲下送,更以此意,另加申飭,似好矣。秉模曰,武技之漸不如古,誠非細故,而究其本,則非才之不古,俗習使之然也。以臣所見言之,則關西幾皆武倅,而邑事之暇,絶無隷射之人,韎韋之官長如此,則何責於邑中之武士乎?激勸之方,惟在於道帥臣及守令,而若不開其樂赴之路,但使之備弓矢勤肄習,以應抄上之命,則孰肯感發而興起哉?必須厚其賞格,另加奬拔,有才者得其所望,無才者思所企及然後,始可有效,以此意嚴加申飭,毋敢更如今番之無實,似宜矣。上曰,大臣亦陳所見,可也。濟恭曰,西北用武之地,習俗之貴文賤武,在國家非細憂矣。以今番抄上言之,身手技藝,俱不超衆,則其見遺於所抄者,尤無足觀,自可以知矣,豈必天之生才,不古若而然也?此莫非帥臣、守宰,無勸課之事,朝廷少激勸之政,而趨儒一路,又足以見貴於鄕里故也。此後如有武藝抄上之命,而所進又如今番之爲,則當該道帥臣及守令,難免重勘,以此出擧條申飭,知所以惕念之方好矣。上曰,特命抄上之後,兩道擧行之如許,非獨由於時伯之不能勸奬,而豈可以土校賤類,射技不準式者,彌縫上送乎?培養武列,在於道帥臣,漸祛謬習,期有磨礱之實效,豈是難事?以此擧條,別加嚴飭,苟能惕念修擧,則不出數年,必當刮目,來頭更以前日之弊,有登徹之事,則先自不飭之道伯,隨聞嚴處,斷不可已,雖未丕改之前,以西道幅員,豈無一人可應是薦者乎?退限三朔,更令抄上,若其身手也,地處也,射技也,俱可合,則邊禦閫帥等職,豈不及於此輩乎?竝以此意,措辭行會,可也。〈出擧條〉河源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河源曰,請亟寢翼魯島配之命,依前兪音,卽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無批答〉河源曰,臣踪跡臲卼,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爲覲耿光,冒沒登筵矣。以翼魯連啓事,批旨不下,至煩誨責,夫翼魯貫盈之惡,國人皆知,輿憤咸切,誠非乍發旋停之事,諫院之啓,旣承當下敎之批,而訖今踰月,未承兪音,日前憲府之啓,尙不下批,臣忱誠淺薄,言議拙訥,有不能感格天聽,以何顔面,其敢一刻晏然蹲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河源曰,夫懲討隄防,卽人臣之所當盡誠而盡分也。命令之頒布,關津之防守,亦國家法紀之所重也。至於本事,旣承臣子不敢聞之下敎,雖未敢及之,而臣未登筵席之前,竊以爲,命令不由於南衙,而聖敎只下於掖庭微賤之品矣。登筵之後,始聆下敎,則當初馬牌之出給,旣自伊日承宣之手,而三司不知,外廷不聞,寧有是乎?藩臣及守土之臣,旣蒙嚴勘之處分,而不誠之承宣,烏可獨逭乎?請伊日馬牌出給當該承旨,捧現告,施以譴削之典。上曰,伊時嚴敎,雖大於此之擧,猶可不能覆難,況馬牌出給之微事乎?然自其手出給於當初,自其口請罪於日前,如許無恥無嚴之徒,譴削猶輕矣。爾之所請,在於輕先擧行,予所切駭者,形跡之判作兩截,無論如此如彼,如許承宣之請勘,有何勒持,況歲除隔日,豈今連啓,至於過歲乎?依啓。河源曰,夫黨論之禍人家國,終古則然,雖卿宰三司之臣,言議之間,若係黨私,則其罪不容於誅,況靺鞈武夫,不事弓馬,强效黨習,則其爲世道之憂,當如何哉?先大王嘗震怒於主掌宣薦者,以黨色通塞,出御正門,特命回示,使之懲畏,大聖人深憂遠慮,有如是矣。近日國綱解弛,人不知畏,自任屹、洪仁默輩,主薦用私,公議之憤惋,固已久矣。至於今番,尤有甚焉,其所取捨,專用黨色,而廳會之中,渠輩乃敢倡言曰,某邊人不當入此圈,其爲放恣,將無所不至,而於其中尤有萬萬巧惡之事,嶺南有門閥,當入薦中者,一竝見枳,乃以居嶺南而非嶺南者二人,苟然充數,以爲欺瞞天聽之計,其心所在,若見肝肺,此不嚴懲,何以淑人心而振國綱乎?請任屹、洪仁默,及今歲主薦行首宣傳官徐有和,副行首吳載光,竝施刋去仕版之典。上曰,爲先依啓,原薦使之今日內改薦,誠如臺言,寧有如許痛惡之事乎?苟有一分嚴畏之心,黨色二字,發於公會,文臣猶不敢乃爾,況武臣乎,又況宣薦乎?先朝揭板受敎,又何等嚴截諄複,年前以該廳薦事處分,不啻屢次,則此等話頭,復出於該廳,至入於臺閣,風傳旣聞之後,不可尋常處之,卽令兵判開坐龍虎營,年前所犯諸人,今番容喙諸人,一竝拿致,取招査實,仍又棍問得情,可也。濟恭曰,武夫輩,黨論云云,誠極駭歎,而臣亦聞今番宣薦應參之人,多有見漏云矣。河源曰,新除授持平宋煥箕,時在忠淸道懷德地,持平高宅謙,時在成歡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命次對,諸臣先退。上曰,在外、未肅拜,工曹判書、知敦寧、知義禁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上曰,新除授兵曹參判牌招。〈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二十七日四更,上詣仁政殿。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尹行任,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洪載,假注書趙台榮、韓啓翼,記事常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二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李秉模,檢校直閣鄭東浚,直閣徐榮輔,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允大曰,今此親臨誓戒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右副承旨呂萬永,家在城外,不得出牌,何以爲之乎?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班後謝恩,可也。〈出擧條〉駕入仁政門詣月臺,降輿詣版位南向立,贊儀唱在位百官四拜,百官行禮訖,讀誓文官吏曹判書吳載純進,讀誓文訖,贊儀唱百官四拜,百官行拜禮,通禮跪啓禮畢,仍請還內,上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坐〉。左承旨尹行任〈坐直〉。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差祭〉韓啓翼〈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受誓戒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大司憲洪明浩,執義尹行履,掌令柳河源、朴猷煥,持平鄭履綏,牌招啓辭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宗鉉啓曰,同副承旨李洪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傳于曺允大曰,今聞承宣言,知敦寧徐晦修已肅拜,而入於未肅拜許遞中云,旣已遷轉,雖不仍任,原望筒勿施,當該銓官推考。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因掌令柳河源啓辭,任屹、洪仁默、徐有和、吳載光等,削去仕版事,批旨內,爲先依啓,原薦使之今日內改薦,誠如臺言,寧有如許痛惡之事乎?苟有一分嚴畏之心,黨色二字,發於公會,文臣猶不敢乃爾,況武臣乎,又況宣薦乎?先朝揭板受敎,又何等嚴截諄複,年前以該廳薦事處分,不啻屢次,則此等話頭,復出於該廳,至入於臺閣,風傳旣聞之後,不可尋常處分,卽令兵判,開坐龍虎營,年前所犯諸人,今番容喙諸人,一竝拿致,取招査實,仍又棍問,得情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乙巳年主薦行首宣傳官任屹,己酉年主薦行首宣傳官洪仁默等處,主薦用私委折,及今歲主薦行首宣傳官徐有和,副行首宣傳官吳載光等處,專用黨色,倡言某邊人,不當入此圈,居嶺南而有門閥者,一竝見枳,乃以居嶺南而非嶺南者二人,苟然充數委折,嚴加査問,則任屹、洪仁默所供內以爲,薦法自來至重,會薦時,行首率諸宣傳官,各薦三四人,自下達上,從公議圈點,而準點然後,始乃完薦,則雖欲用私於其間,實非一二人之所可作俑者,況此受敎申飭,極其嚴截,則身爲武夫,何敢萠黨私之習,而若能善爲主薦,則到今經年閱歲之後,至登臺啓,致勤嚴敎乎?惶懍震越,不知所達云。徐有和、吳載光所供內,本廳薦法,至重至密,一從公議,旣已完薦,而有此某邊人不入此圈云者,未知誰某當入不入,而初無廳中之發口,至於居嶺南非嶺南之說,實是意慮之所不到,今番嶺南二人鄭泰賢、權宅夏,世居嶺南,門閥亦可爲之,故公議所在,果爲越薦,而至若臺啓中黨色云云。矣身等,以無識武夫,安敢萠於心,而自陷重罪乎?第嚮於公會時,前兵使孫相龍,謂矣身曰,嶺南擬薦者,今有四人,鄭泰賢、權宅夏、張東玉,來頭自可爲之,而權師萬再經草土,出身年久,非此人莫可,而上項三人,勿爲越薦後,若有是非之論,以吾言立證云,其時辭鋒,殆若分付者然。又於薦會之日,以私札緊囑於廳中,非但事未前聞,竊有所駭憤者,故果以用罰之意拔之,此出遵廳風杜私囑之意矣。今歸欺天之科,矣身等罪狀,萬死猶輕云,故乙巳、己酉參圈人,一竝拿入,用私一款査問,則申鴻周、趙雲行等納供,與行首等所供,別無異同,今番參圈人,亦爲拿入,倡言某邊人不當入此圈之說,嚴加盤問,則朴孝晉等所供內,此等說話,圈會時,若或萌於心而發諸口,則特敎査問之下,何敢不從實直告,重犯欺隱之罪乎?此外無他可達之辭云矣,敢啓。傳曰,臺閣許以風聞,則本事是非,無論大臣,兵判之當參涉與臺閣之不當參涉,自朝家旣聞黨色等說,出於韎韋之口,而薦會亦公坐,則武臣之公坐論色目,卽此一款,係是罔赦之大罪,薦事之公與不公,猶屬餘事之餘事也。令兵判棍問取招者,欲覈色目論說之罪,則以漫漶發明之說,捧供草記,極爲駭然。當該兵判推考,行首、副行首及參聽諸人等處,更加嚴覈,捧直招草記,孫相龍云云,誠如諸宣傳官所供,則纔有此事,旋有臺言,相龍於此,難免䵝䵢之跡,旣登於奏御文字,不可置之其然豈然之科,亦令兵判,相龍處,査問其果如諸供委折草記,乙巳、己酉行首、宣傳官等,伊時薦記,雖未知存拔之何如,而臺言旣如此,其不公可知,不炊之堗,何從而起煙乎?依昨日臺批,仍施刋削,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宣傳官等査實事,傳曰,臺閣許以風聞,則本事是非,無論大臣、兵判之當參涉與臺閣之不當參涉,自朝家旣聞黨色等說,出於韎韋之口,而薦會亦公坐,則武臣之公坐論色目,卽此一款,係是罔赦之大罪,薦事之公與不公,猶屬餘事之餘事也。令兵判棍問取招者,欲覈色目論說之罪,則以漫漶發明之說,捧供草記,極爲駭然。當該兵判推考,行首、副行首及參聽諸人等處,更加嚴覈,捧直招草記,孫相龍云云,誠如諸宣傳官所供,則纔有此事,旋有臺言,相龍於此,難免䵝䵢之跡,旣登於奏御文字,不可置之其然豈然之科,亦令兵判,相龍處,査問其果如諸供委折草記,乙巳、己酉行首宣傳官等,伊時薦記,雖未知存拔之何如,而臺言旣如此,其不公可知,不炊之堗,何從而起煙乎?依昨日臺批,仍施刋削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行首宣傳官徐有和,副行首吳載光等,及參聽諸宣傳官朴孝晉等處,色目論說之事,孫相龍處,闕外面托,公坐書囑委折,一竝反復嚴覈,則徐有和、吳載光等所供內,矣身等,身爲武夫,公會時,色目論說,若有一毫近似於此,則固已罔赦,而特敎更査之下,又或欺隱,則死有餘罪,而毋論圈坐與他公會,色目等說,不但口不敢出,亦無聽聞之事,而臺啓旣如此,則毋論虛實,必有傳說者,而至於此境矣,得與傳說者,與之對辯,如有一分所犯,則雖被萬戮,實所甘心云,朴孝晉等所供內,色目論說之事,雖依俙彷彿者,如有聞見於公坐之時,則特敎査問之下,何敢爲一毫欺隱之計,而本事之無犯,實如行首等所供,此外無他可達之辭云。孫相龍所供內,矣身向於別軍職廳直房,逢着行首宣傳官,而矣身今雖方外之人,旣是道內先進,道內出身,亦皆相恃,而薦會適又當前,故以權師萬,卽壬辰年彰義大將權應銖之六代孫,今番新榜四人,雖或依古例,竝爲越薦,師萬當爲首薦,如或取捨,亦無出於師萬一人之右云,則行首又問權宅夏何如,故矣身以爲,此人雖是當薦之人,師萬不可不先爲越薦云云矣。其後聞廳中,以孫相龍行下不可越薦之議,心甚不安,果於禁衛營射會時,有所往復,而只言行下二字未安之意,且以師萬六代祖,有我東方再造之功,嶺南宣薦,莫先於此云云。此外別無干囑之事云矣,敢啓。傳曰,更招之下,又復極口發明,萬萬痛駭,設令渠輩,無色目發口之事,造作往傳外間,無出於渠輩中,無論倡言與造傳,宣傳官廳,爲色目論評之場,如許武弁,嚴加決棍,斷不可已,特以誓戒已過,歲時隔日之致,姑爲十分參酌,參上參下,新來下位外,名在時任宣傳官者,一竝汰逐,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觀此孫相龍所供,別無可執之端,本來與武弁爲名者所嫉惡,前此特遞別軍職,亦出於息鬧之意矣。渠名出於今番諸供,一番査實,鳥可已乎?行下二字,旣發於該廳,則渠之難安,似無怪,如是之際,安得無葛藤乎?厥說之聽於何宣傳官,招問相龍査出,當該宣傳官,更爲拿入,嚴覈眞箇得聞委折,草記,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健秀、梁埉爲宣傳官,宣傳官柳河源、趙恩錫以上仍任事,承傳。
○以蔚山前府使李元采拿處傳旨,傳于曺允大曰,臨歲,更待下敎捧傳旨。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孫相龍處,行下二字等說,何宣傳官處,聞知與否招問,則所告內,權師萬來傳矣身曰,聞宣傳官李敬熙之言,則汝之今番宣薦,以孫相龍之言,廳中看作分付者然,議論拂鬱,似難順成云云。故矣身聞此不安,果卽往復於該廳云。李敬熙更爲拿入,嚴加査問,則所供內,向於習射之路,適入嶺南親知人所接處,則其中生面人,謂有世誼云,故問其姓名,則乃是權師萬矣。矣身以爲,以汝地處,今番越薦,斷然無疑之意,有所酬酢,其後果錄名,薦擧廳中,因孫相龍之言,轉致葛藤,難以越薦,故矣身更見師萬,果以此意言及,的實云矣。渠以時任宣傳官,會薦之前,廳中酬酢,徑先傳播者,事極駭妄,不可仍置,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以渠新進,乃敢容喙掉舌,致此葛藤,所爲痛駭,削名宣傳官廳,雖以孫相龍言之,周道當入之人,應薦不薦,則往言於大臣或兵判,期於釐正,可也。有何公傳道說之擧,至入於臺臣耳邊,而因臺啓査實之際,轉輾及於渠之姓名,無事之時,昨今添一酬應,極爲可駭,孫相龍亦爲刋汰,可也。
○以汰逐諸宣傳官差代望筒,傳于洪仁浩曰,向嶺人傳說,歸於參下李敬熙,拿覈之下,渠旣自服,此事旣如許,則本事造傳,亦足爲一串貫來,諸人汰逐,事近混圇,望筒勿施,敬熙削名歇矣,削薦事,分付該廳。
○傳于曺允大曰,昨日臺啓中,宣薦事,盛論武臣黨論之弊,聞甚嘉之,言下卽從,而今日始見擧條謄入,有居嶺南非嶺南之語,意謂名雖嶺人,居非土着,故有此云云矣。取見原薦記,則居住地方,以嶺南懸錄,然則非嶺南云者,果何謂也?此非指陳色目而何?當此嚴禁武夫舊習之時,文臣掌風憲者,反效武夫之習,不可仍置,掌令柳河源,爲先罷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祖承。
○傳于曺允大曰,以歲除隔日,卽允臺啓,飭已施,與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員,竝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宮園墓正朝祭獻官諸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健元陵正朝祭獻官有頉,代以從二品,當爲改付標,而老病公故外,實無可差之人,以正二品推移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具㢞、金魯永、洪文泳、李敏采、李益運、柳文養、鄭益祚、洪義浩,副司果李貞運、尹序東、李思祚、李運彬、李秉喆、朴吉源、鄭最成、成種仁、曺允遂竝單付。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來辛亥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壯勇營言啓曰,來正月當本營左司屬京畿水原一哨軍兵逢點實數一百二十七名,今已點閱整齊,今十二月二十八日,本營立番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義禁府言啓曰,洪聖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泰彦,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定配收贖事,命下矣。洪聖淵六代祖瑞鳳,靖社功臣錦平尉異姓四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黃泰彦十三代祖居正,佐命功臣云,功減一等,徒二年半定配收贖,而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漢城府言啓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以上者,每年歲首,依法典陞資事,定式矣。令各該部搜訪報來後,加資人職姓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庚戌十二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尹行任,假注書韓啓翼,記事官金良倜,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勿論文蔭武,堂上堂下罷散人,分付吏兵曹,抄出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宗鉉〈坐〉。行左承旨洪明浩〈坐〉。右承旨尹行任〈坐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采〈坐〉。注書李海隣〈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韓啓翼〈仕〉車敬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明浩,執義尹行履,掌令朴猷煥,持平鄭履綏牌招啓辭未下,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過歲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宗鉉啓曰,新除授工曹判書徐晦修,知義禁李敬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任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明浩啓曰,副應敎李太亨,校理李晴,副校理金熙采,修撰鄭萬始、朴基正,副修撰李庚運,俱爲差祭,應敎、副校理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百亨,副修撰韓光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宗鉉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傳于趙宗鉉曰,差祭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承旨望單子入之,洪文泳、李敏采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仁浩曰,仍。
○以同副承旨李敏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自今日至初三日,巡邏弛禁。
○兵曹口傳政事,同知單田文顯,僉知單韓光濟、柳心源、鄭學畊、李潤謙、任聖說,訓鍊正單李晉秀,副司直任希曾、鄭存中、申思運、尹蓍東、洪秉纘、李復永、李晩秀。
○以副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明浩,以景慕宮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原春監司尹師國狀啓,貢獻物種中,無價收捧委折,情債減半,役價變通後,果無生弊與否,指一報來,題送後,草記事,因批旨分付矣。卽見其所報,則以爲,貢獻物種之或有無價事,在昔魚採甚豐,土産至賤,無價封進,已成邑例,至今行之,情債變通事,本道異於湖南各邑,禮吏初無相關於營主人,營主人亦無周旋於進上,從中作奸,其勢末由,況情債之數,節目所載,給代之擧,狀聞變通,則弊復如前,恐無是理,依前狀請,稟旨許劃,而錢穀取利之方,錢任蔘商,穀付各邑,斂散糶糴,營邑句管,則生弊耗縮,似無其慮,釋奠祭魚鱐,事關祀典,自本營有難酌定,令該曹磨鍊下送,以爲定式爲辭矣。貢獻物種中,無價收捧者,雖緣土産本賤,不入詳定之致,旣已登徹之後,有難置之,山菜山果外,生魚物生兔等種,使之詳定中給價,情債給代事,道臣報辭,雖以決無奸弊爲言,名以營下情債,自朝廷給代,恐不成事面,此則置之,釋奠祭魚鱐,令該曹定數知委,其餘諸條,竝依節目施行事,論理題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陵縣監李集斗上疏,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海夫之見充良役,係是疊徵,故海尺之名係軍案者,一一頉給,而本邑軍額,軍多民少,雖再疊三疊,尙患不足,如不矯弊,則空邑而後已,至於嶺西火蔘稅之偏重,最爲峽民難支之端,荒田未墾,稅摠之復舊無望,而土稅之每負所納三錢,三錢之納,加減不得,竝與正田而不得安業,如不稍輕其稅,招集流民,則誠有難言,至如蔘弊,本邑秋臘等元封蔘,爲五十五兩,各樣供蔘,爲十六兩零,而往在庚寅、壬辰,請得六千一百兩錢,散給民間,什三取殖,添補蔘價,尙有不足,別創補蔘軍官七百五十六名,每名徵錢一兩五錢,貢蔘每兩,添給四十七兩零,竝與元價八十兩,一時上下,以爲供蔘之地,軍弊之滋甚,未必不由於此,元封蔘,限三十兩,依杆城例,蔘一兩,以元價八十兩,作爲京貢,而三十兩蔘,添價一千四百十三兩零,自歸剩數,以此減給火蔘稅一錢,補蔘軍官番錢,亦爲存減,除出餘丁,海尺之疊役者,軍保逃故,黃口兩役之類,査櫛充代,而事係所重,有難變通,則道內加分耗中,每年除出折米一千四十石,而五百二十石,以詳定例作錢,本道句管,分定各邑,都聚營庫,出給於本邑所管營貢蔘商,則蔘價上下之數,依前自如,一千五百四十二兩,自在蠲減中,以補蔘軍移充海夫頉役之代及各樣軍逃故疊役之闕,其餘折米五百二十石,依原州蔘價添補例,每年準此數會錄,耗上生耗,姑限八年,則可作五千九百四十餘石,就其中五百二十石,仍以補蔘名色,盡分取耗,補用於蔘價,餘穀七百四十石,還付元還後,加分耗中取用一款,更不擧論,則國穀無永損之患,四弊有可救之方,亟令廟堂,指一稟處爲辭矣。其所設弊,雖曰四條救弊之方,專係於蔘之一條,而京作貢之請,不但事係所重,所謂京貢,有名無實,爲弊多端,決難許施,加分耗折米一千四十石中,折半則作錢,上下於蔘價,折半則會錄,限八年取耗事,似爲方便之道,而近來營邑矯救之策,莫不以加分耗爲說,揆以糴法,已極可悶,且當停退或未捧之時,則一例混入,次次劃出於元穀,來頭穀簿,必至空虛而後已,此亦不可不深念處,以此疏辭,關問道臣,使之別具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貪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數,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壯勇營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及別破陣火箭軍,姓名器械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及兼別破陣等,年歲容貌器械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摠戎廳言啓曰,禁衛營露梁鎭別將,移差舟橋司,其代,以本廳所屬臨津、長山兩鎭中一窠,移送禁衛營事,舟橋司堂上臣鄭民始,筵稟蒙允矣。臨津、長山爲仕,雖無異同,臨津則兼管津船,依露梁鎭例,以此換差,則實爲便當,故臨津一窠,移送禁衛營後,別將以下員役朔料及各樣應下,依前施行,該鎭乃是本廳屬右營坡州左局將,而旣有牙兵,且有餉穀,則軍制有難變改,餉穀所當句管,依兼監牧官例,殿最不可不自本廳磨勘,依下敎,臣與禁衛大將臣金持默,多般相議,別無異見,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成均館言啓曰,每歲末圓點準點人姓名,別單書入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假注書車敬鎭,記注官金良倜、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今年卽志慶祈永之年,而新歲隔宵,此時悠悠萬事,惟在導迎之政,因武弁等微細宣薦事,昨今處分之後,金玉之圈爲角圈,有薦者削薦,其數甚多,此時雖從太寬之政,固何妨乎文武臣?以宣薦事處分人,特竝蕩滌,仍其職名,卿宰侍從文武蔭官,奪告身罷削及已拿處未拿囚,傳旨未下,各自啓目未下人員,一竝蕩滌,應參元朝問安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