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權敦仁〈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李鼎臣〈病〉。左副承旨洪穉圭〈坐〉。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李憲球〈坐直〉。注書李寅臯〈仕〉韓鎭庭〈未肅拜〉。假注書金養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維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陽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穉圭啓曰,右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尹命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副承旨尹命圭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尹命圭啓曰,卽者典牲署官員來言,社稷、景慕宮春享大祭,文廟釋奠大祭犧牲看品時,本署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李勉昇有身病,不得看品云,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典性提調李勉昇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犧牲看品,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啓曰,御營大將白東薳本生父母緬禮時,有仍佩往來之命,而今方出去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摠使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李海愚,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林永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副應敎金鼎集內閣進,校理申冕周、李基華,副校理李應信,修撰朴升鉉,副修撰黃浩民在外,副校理林永洙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勉昇,參判趙寅永,參議李羲肇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勉昇,參判趙寅永,參議李羲肇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昇進,參判趙寅永式暇,參議李羲肇式暇,右副承旨尹命圭進。以趙寅永爲典設提調,趙萬大爲典簿,李義勝爲贊儀,吳泰雲爲厚陵參奉,趙秉憲爲顯陵參奉,鄭晉榮爲元陵參奉,注書單韓鎭庭,兼執義單洪遠謨,兼掌令二單金胤根、趙秉常,兼監察單金箕晩,兼鏡城府使單朴潤榮。
○兵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徐耕輔受由,參議李渭達入直進,參知朴宗學病,同副承旨李憲球進。以李勉昇爲副摠管,以成季仁爲同知,朴來永爲都摠經歷,金左根爲翊衛,柳謙喆爲御營把摠,以金景善爲文兼,趙兢錫爲武兼,李命集爲黃海兵虞候,北兵使單朴潤榮,北評事金周默仍任事,承傳。再政。都摠管單李勉昇。
○洪穉圭啓曰,注書韓鎭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左副賓客都摠管李勉昇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命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今此式年監試初試時照訖考講一所試官趙斗淳有頉代,權用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權用經。
○尹命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初六日行大報壇祭享香祝親傳事,命下矣。謹稽皇壇增修儀,則親傳香祝處所,以暎花堂南階下磨鍊,香祝奉詣門路,以集成門磨鍊載錄矣。今亦依此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璿源殿蘆簾遮陽修改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二月十三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憲球,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方承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命圭曰,其官盛其責大,故其簡之也難愼,其受之也鄭重,然予旣擧卿而畀之,則虛佇之心,日切一日,卿之地望之隆,已爲輿情之想望,不可一向守逡巡之志,與其拘拘於應文,曷若卽起而踐實?玆遣簪筆之臣申諭企待之意,卿其不日簉朝,以幸國事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兼春秋卓雲翰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寬仁坊大寺洞契右議政金履喬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冒陳短章,乞收誤恩,庶幾日月之明,亟回遺照,天地之仁,曲遂微願,及伏奉批旨,不惟不蒙體諒,縷縷恩言,鄭重諄複,倚毗之重,敦勉之摯,出尋常萬萬,臣不勝感激隕越之至,而竊自悼忱誠淺薄,未能孚格,跼高蹐厚,如窮無歸,卽又簪筆之臣,臨宣聖諭,示以愼簡,而至勤虛佇,戒其應文,而欲使踐實,曠絶眷勤懇之旨,愈往愈隆,而臣之不敢當之義,亦隨而愈甚,惶隘震懍,不知攸達。謹當抖收昏瞀,更入文字,仰請威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寅皐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面面周審,則老木穉株,叢帀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則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是白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松林蒙翳是白遣,詣漢江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峴至畫景谷,則樹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峯所經外南山諸處,一一詳審是白乎,則別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鄭晩錫箚曰,伏以,臣年益衰邁,病漸沈痼,榮衛之虛脫,筋力之綿綴,日甚一日,便作癃廢之物,而近又觸冒風寒,毒感闖乘,宿祟越添,痰咳苦劇不喘息若絶,風火上升而暈眩欲窒,夜不能寐,晝不能食,胸膈煩悶,肢節酸疼,委身於床笫,寄命於刀圭,奄奄若朝夕凘盡,只可飾巾竢符,而若夫官職事務,初非可以管領照檢矣。然則臣所帶諸司提擧,何莫非虛縻當遞,而最是藥院之任,職在保護,所關不輕,而其事務之全未照管,姑勿論,日次起居,久闕常禮,湯劑監煎,莫效微忱,曠職虧分,罪合萬死,悚惶悶蹙,病中添病,實不敢晷刻暫安,有生如此,不如死之久矣。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藥院之任。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于尹命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陽淳〈病〉。行左承旨權敦仁〈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李鼎臣〈病〉。左副承旨洪穉圭〈病〉。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李憲球〈坐直〉。注書李寅臯〈仕〉韓鎭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維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命圭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憲球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命圭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命圭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今初四日本宮春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奉命出疆,提調李錫奎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尹命圭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今初四日本宮春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奉命出疆,提調金在昌差祭,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許副,前望單子入之。景慕宮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府事鄭晩錫落點。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李根友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金相稷在外,說書閔泰鏞,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在外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司書前望單子入之,趙然春落點。
○傳于尹命圭曰,新除授司書趙然春敍用。
○尹命圭啓曰,卽者兼司書李根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命圭曰,典簿趙萬大,翊衛金左根相換。
○傳于尹命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命圭,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此照訖講一所試官副司果李遠翊有身病,二所試官副應敎金鼎集有實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備員捧講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因成均館草記,照訖講一所試官李遠翊有身病,二所試官金鼎集有實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以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權達準、鄭義命竝單付。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寅永〈未肅拜〉。左承旨鄭知容〈未肅拜〉。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尹命圭〈監祭進〉。右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同副承旨金秀鍾〈坐直〉。注書李寅臯〈監祭進〉韓鎭庭〈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維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陽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憲球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命圭曰,禮房承旨與同副承旨,分詣永禧殿、文廟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憲球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寅永、鄭知容、金秀鍾落點。
○傳于李憲球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宋穉圭落點。
○李憲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本宮春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鄭晩錫有身病,提調金在昌差祭,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李憲球啓曰,行都承旨趙寅永,左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金秀鍾未肅拜,右承旨洪穉圭不爲仕進,左副承旨尹命圭監祭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金秀鍾,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徐念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憲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球曰,只推。
○吏曹照訖講一所試官李遠翊有頉,代李竣祜,二所試官金鼎集有頉,代金景善。
○李憲球,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前銜白燦榮、李顯謨、韓宅裕、尹弘兢無料陞實,其代以隷習gg肄習g連三朔居首洪宇柱、金柱敬、李鍾協、朴晩成陞補,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皮賢成、洪憙柱、李再聞,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隷習gg肄習g,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尹命圭書啓,臣承命馳詣永禧殿,罇所奉審則精潔,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寅永〈坐〉。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尹命圭〈監祭進〉。右副承旨李憲球〈坐〉。同副承旨金秀鍾〈坐直〉。注書李寅臯〈仕直〉韓鎭庭〈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秀鍾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命圭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尹命圭啓曰,翊衛趙萬大相換下批之前,徑先肅謝,肅單之矇然捧入,臣不勝惶悚,而當該翊衛,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原單子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金胤根,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傳于尹命圭曰,近來科弊,京鄕無異,而鄕試尤有甚焉,寧不慨然?今番諸道京試官、都事下直時,自政院面面提諭,俾各精白對揚,事過後如或有入聞者,則當該試官,斷當嚴處,以此意申飭,可也。
○傳于趙寅永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奎落點。
○趙寅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祐宮春享祭亞獻官,前承旨金陽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陽淳。
○尹命圭,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司書趙然春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李維馨偕來,代以卓碩行爲事變假注書。
○尹命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鼎集與本宮提調金履載,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上護軍金履喬疏曰,伏以,臣猥承匪分之寵命,于今旬有五日矣。附奏陳章,衷情悉暴,而別諭賜批,眷顧愈加,前後恩言,勤勤懇懇,所以開示而期勉之者,迥出常格,以至今日國事之無畔,深軫聖慮,歷擧民生之困窮,庶事之紊亂,紀綱風俗之陵夷頹敗,欲以矯捄整頓之術,待之於不肖如臣,臣始焉震悸,繼以惶惑,而不自省冷汗之透背也。凡此數者,不惟今日之深憂急務,自古天下國家之深憂急務,亦莫不然。故君上之置相,其人賢否而興替隨之,今也上焉而謨明弼諧之人,顧不易有,下焉而求其次,必也德量足以軫物範俗,才智足以需世救時,爲上下之所孚,措事爲而無滯,然後困窮者可使拯濟,紊亂者可使綜理,頹敗陵夷者可使挽回而振勵,亦豈人人所可能,而乃殿下擬之於臣乎?臣雖至愚,自知甚明,臣以質則至迂鈍,以識則至疎闇,家常茶飰,猶且茫昧,銖兩分寸,無所攸當,假使臣人性都喪,不知恥畏,恃寵憑靈,强顔冒據,軍國大政,姑舍勿論,雖政府循常之應副,籌司汗漫之句當,亦將東塗西抹,拖泥帶水,一事則致一事之狼狽,一務則有一務之乖謬,心如墜霧,頭如觸柱,彌縫支吾之不得,況暇慮及於如右數者,關國家休戚興替之分乎?臣之自知也如此,而則哲之明,獨不燭其如此,顧欲使宅揆而惠疇,殿下之自爲國謀,不已疎乎?是眞欲入而閉門,求前而却行,誠不可使聞於鄰國也。駑馬則具蹄執策臨之,猶有運步之理,駕漏船而無副手,立見其載胥及溺而已。此臣所以震懍惶惑,至於汗透背也。反覆思惟,進身無路,則惟積誠祈懇,期蒙體諒,庶不愧於辭,受進退之節。玆復披瀝肝血,干冒威尊。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允臣還收之請,兼治臣逋慢之罪,則臣當以罪爲榮,感戴恩造,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期望如彼,而卿之巽讓如此,非予之不知,卿由予之誠淺,而卿不欲遽出也耶?今日此任,非卿莫諧,予亦計之熟矣。卿毋多言,諒予切至之心,卽起膺命。仍傳于趙寅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寅永〈坐〉。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球〈病〉。同副承旨金秀鍾〈坐直〉。注書李寅臯〈仕〉韓鎭庭〈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鄭知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秀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秀鍾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茂山府使李亨在,羅州牧使朴來謙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寅永啓曰,右承旨洪穉圭,右副承旨李憲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秀鍾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議政金履喬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寅永啓曰,今此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八十二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金秀鍾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東鎭,司諫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秀鍾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穉圭,右副承旨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寅永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趙寅永,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湯劑連日監煎之時,不可暫曠,而新除授提調李錫奎在外,今姑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綺壽爲內醫提調。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長湍府民家失火,人物燒死事,傳于鄭知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趙寅永,以吏曹言啓曰,平安道都事李垿呈狀內,矣身親病添劇,離側無路,重之以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又苦重,萬無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親病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改差。其代科期迫頭,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𥞵爲平安都事。
○趙寅永,以吏曹言啓曰,社稷署令李秉瑩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秀鍾,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韓忠裕、崔翼鎭、崔允和,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朴宗茂、景福宮衛將鄭在達,慶熙宮衛將朴重浹、金振亨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金衛聖汰去代,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洪鍾應上疏,則以爲,同副承旨臣穉圭,卽臣之季父也。臣所帶春秋兼銜,揆以公格,在下當遞。伏乞聖明,卽令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之所帶春秋,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同副承旨洪穉圭所帶春秋館修撰館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獻納鄭藎疏曰,伏以,臣積年痰飮之疾,遇寒輒劇,方伏枕昏聵之中,忽伏承昨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有旨下者,以臣爲司諫院獻納因有乘馹上來之命,臣聞命隕越,莫知攸爲。卽玆言地之任,已成宿硏,而才職不稱,擧世所知,則飾讓之節,今不必覶縷,第當聲討方張,輿憤未洩之時,在臣分義,祇宜明目張瞻,勇往直前,以效忠悃之萬一,故忘病蹶起,拚死登途矣。行未一舍,風眩迭發,頭疼胸塞之症,若將卽地奄然,而猶不敢自止,技舁寸進,窮三日之力,而僅到開寧六十里之地,則手脚全痿,不省墮地,終夜調治,痛勢愈惡,竊恐以此病症,必欲强進,將不免委身路側,反傷天地生成之澤,勢將歸伏田廬,歌詠聖恩,而以沒其齒矣。人臣之一登前陛,報答涓埃,抑亦有命於其間歟?北望自悼,涕淚盈襟,臣於見職,旣無以趨走承膺,則時憂國計,本非疎逖之所宜言,而第臣在家之日,因鄕里所傳,竊有聞於朝廷大論,而爲殿下惑焉者有之,彼洊棘罪人魯敬,怙恩縱恣,自陷大戮,舊惡新慝,無不畢露,而筵箚臺啓,咸請置辟,則此乃一世之公議,諸臣之血忱也。殿下何惜於此賊,而必施之輕典也?至於李鶴秀,渠以僇廢之蹤,宜其杜門省罪,思所補劓,而乃反甘心樂禍,主張逆窩,此與魯敬,二人而一身也。論以常憲,寧有異同哉?尙度則本以卑微之類,何所省覺,而卒然投疏,肆發凶言,究其情節,明有指使矣。盤問覈根,在法當然,而殿下又何以若是靳持也?金敎根父子貪據威權,背叛家國,其所負犯亦何如,而尙未施當律,尤豈非失刑之大者?凡此亂逆之徒,皆往牒所未有,而滿廷數奏,旣皆明正,則殿下一循僉謀之可否,各正邦憲,豈不是聖人用中之道,而一向假貸,姑息爲仁,此臣所以蓄積憂憤,腔血內沸者也。玆因丐免之章,濫陳補闕之義。伏願聖明,察臣危忠,仍採其言,諒臣實病,亟遞其職,使於公私之間,得伸其微悃,則雖終身屛蟄,而猶當榮耀一世矣。臣瞻天望聖,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諸人事,已諭於前諸臣之批矣。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寅永〈病〉。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球〈坐〉。同副承旨金秀鍾〈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秀鍾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旣有只推之命,校理申冕周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注書李寅臯病,代以洪說謨爲假注書。洪說謨有頉,代以趙徽林爲假注書。傳于尹命圭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尹命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禧廟春享祭大祝,前都事李垿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垿。
○洪穉圭以營建都監言啓曰,今此西闕重建時,會祥殿上樑在二月十九日,興政堂上樑在三月十三日,而上樑文令文任撰出事,稟旨矣。製述官、書寫官,別單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營建都監,會祥殿上樑文製述官洪奭周,書寫官金逌根,興政堂上樑文製述官趙寅永,書寫官徐耕輔。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惠民署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李維馨書啓,臣於本月初四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寬仁坊大寺洞契右議政金履喬所住處,則以爲,臣再瀆祈懇,實由肝膈,而伏奉批旨,未蒙照諒,責其不欲遽出,而諭以卽起膺命,臣則量分揣義,萬萬無進身之路,而恩旨敦迫,若此其切摯,惶慼悶阨,惟俟威罰之亟加,而史官之陋地相守,尤增臣惶悶,伏願卽命召還云矣。臣卽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寅永〈病〉。左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右副承旨李憲球〈坐直〉。同副承旨金秀鍾〈坐〉。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秀鍾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右承旨洪穉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命圭曰,禮房承旨與右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憲球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命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金胤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趙徽林有頉,代以金穰根爲假注書。
○金穰根在外,代以朴齊憲爲假注書。
○朴齊憲有頉,代以權溭爲假注書。
○尹命圭,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平安道都事黃𥞵呈狀內,矣身瘴濕所祟,癖積衝亘,上吐下泄,委頓不省,以此病狀,萬無蠢動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往赴,罷黜。其代,科期迫頭,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鳳純爲平安都事。
○李憲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申命源身病深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七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公州李秀觀獄事,依判付,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南公轍以爲,李秀觀之戕殺次乭,仍爲匿埋,極其兇慘,且與治罪婢夫,邂逅致死者有異,不可遽議惟輕。伏惟上裁。判付內,依大臣議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鳳山金玉聲獄事段,杵打而頭骨破坼,檢招相符,杵稜之宛皮䤚臭,形跡尤著,則至今暇息,不免失刑,另飭嚴訊,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鳳山林世茂獄事段,毋論主使與下手重,家人共犯,宜坐家長,而渠實有犯,獄旣成案,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黃崗吳東伊獄事段,腎岸最係要害,傷痕若是闊大,檢驗證招,符合無疑,而飾詐益見反拙,成案無容更議,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遂安李君汝獄事段,杖尖撞觸,嘔血昏倒,死者當下,推諉無路,連加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連朴尙淳獄事段,傷痕明是鎌背之毒打,穿孔決非石角之自撞,獄情無疑,期卽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信川李今得獄事段,脅肋係是必死處,則鬪於昨暮而死於翌午,何其太速?可疑一也。初檢證招,皆言元吉之沈醉,死後口鼻糞門之血汁流出,亦符醉飽築踏之文,而檢官不曾疑及,遂致疑端,可疑二也。擲枕一款,其子其父,更査兩檢,諸招相反,父子爭死,尤難得言,可疑三也。有此三疑,而遽斷一律,有違於聖典罪疑唯輕之訓,特貸一縷,施以次律,恐得欽恤之義,而不敢擅斷,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安岳鄭履九獄事段,道啓、曹讞,皆以被打,作爲死因,而第念檢案諸招,日久則自多容奸,惟初檢初招,最近實狀,屍親之當初實告旣如彼,打在先而病在後,則此獄實因,謂之被打後添病死,可也。單歸之於被打而遽斷償命,終欠的確,施以次律,恐爲允當,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金川安長刈獄事段,竹刺眼孔,而出血如湧,足踢腎岸而翻身卽倒,衆目共覩,渠亦自吐,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白川金丁賢獄事段,胸膛痕損,兩檢相符,足踢猛毒,衆招同然,殺人償命,三尺至嚴,依前訊推,期卽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海州全莫同獄事段,耳根之傷,長幾數寸,肉綻之處,深所容指,投石偶中,渠是輸款,卽地昏倒,參看明的,求疑無疑,如法推訊,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新溪金億老獄事段,遍身之傷罔非要害,衆眼之證,無路掩諱,殺人者死,在法無赦,如前訊推,期於得情云。〈判付見下〉鄭獨己獄事段,腎岸之踢,雖欲掩諱,胸膛之傷,亦足致命,獄無更議,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寅永〈坐〉。左承旨鄭知容〈病〉。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尹命圭〈坐〉。右副承旨李憲球〈坐〉。同副承旨金秀鍾〈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坐直〉。假注書李象敬〈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憲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秀鍾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命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趙寅永啓曰,左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金胤根,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李鼎在,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權溭在外,代以尹興圭爲假注書。
○尹興圭在外,代以李象敬爲假注書。
○傳于趙寅永曰,前後批諭之中,已罄予敷心之言,卿獨無相感之意,而尙此遲遲鄭重乎?意卿必欲備例而然,以卿之老成篤實,奈何爲應文,而不念予小子日夕翹佇如渴之心乎?玆又申告,望卿不日簉朝,以幸國事。仍傳曰,此敦諭,偕來史官更爲傳諭於右議政,仍與偕來。
○金秀鍾啓曰,義禁都gg義禁府g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權涑當爲捧供,而知義禁徐能輔呈辭受由,同義禁朴宗綺有身病,柳鼎養未肅拜,只有判義禁金在昌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朴宗琦、柳鼎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同義禁朴宗琦、柳鼎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可也。
○傳于洪穉圭曰,禁堂疏批已下,更卽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左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寅永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金秀鍾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圭瑞gg朴奎瑞g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東鎭,司諫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秀鍾曰,只推。
○尹命圭,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趙秉常入直矣。以平安南道京試官,纔已下直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李魯集在外,輔德徐左輔,弼善柳榮河,文學金景善,兼文學金胤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柳榮河,兼文學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此照訖講一所試官兼司書李根友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備員捧講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因成均館草記照訖講一所試官李根友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以慶尙監司朴岐壽狀啓宜寧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穉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可也。
○趙寅永,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薦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護軍金在昌,判敦寧府事鄭尙愚,行大護軍徐能輔、豐安君柳相祚,知中樞府事金銑,行護軍趙晉和、朴宗正、金愚淳,同知中樞府事金啓河,行護軍權丕應、申緯,同知中樞府事蔡弘遠,行護軍李鍾運、朴晦壽,兵曹參判徐耕輔,漢城府右尹金道喜,行護軍鄭祖榮、李元默、柳鼎養、洪羲瑾、柳相亮、金暎、金守基,俱爲應薦而不薦,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判敦寧府事鄭尙愚,行上護軍金在昌,吏曹判書李勉昇,知中樞府事趙貞喆、金銑,行大護軍徐能輔、豐安bb君b柳相祚,漢城府右尹金道喜,同知敦寧府事徐鼎輔,同知中樞府事李愚在、金啓河、蔡弘遠,行護軍朴宗正、金愚淳、權丕應、趙晉和、申緯、李鍾運、朴晦壽、洪羲瑾、鄭祖榮、李元默、尹命烈、柳鼎養、柳相亮、金暎、金守基、李復淵、李升權、金魯甲、李忠運、李寅植、安光質、李亨謙,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李維馨書啓,臣於本月初八日卯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中部寬仁坊大寺洞契右議政金履喬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附奏,申控不敢進之義,仰請所當被之罰,瞻天攢手,晝宵顒俟者,惟在於處分之亟下,微願之獲遂矣。卽又別諭荐降,史官臨宣,誨諭之諄複,敦勉之勤摯,愈往愈加,臣於此,仰而戴恩,俯而怵分,惶隕蹙隘,五內如焚,臣非敢比擬於中書故例,而疾痛之極,不暇擇聲,謹當冒萬死更爲呼籲,冀被鈇鉞之誅,伏地震慓,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義禁朴宗琦疏曰,伏以,臣見帶金吾之銜矣。開坐有命,召牌嚴臨,義當𨃃蹶,而第臣於此,竊有區區私義之難安者,臣於向來,得見喉院啓辭,則因平安監司金學淳狀啓應資老人官敎中一張不爲安寶事,有不能照檢之銓堂,至請重推矣。伊時該堂卽臣也,繼而有尙瑞院官員拿處之命,而臣又適叨是職,今於捧供議讞,晏然冒赴,則此以不能照檢之該堂,勘不能照檢之該官,顧何異於以臣而勘臣乎?決不可諉之以事非參見,厚自恕而不思所以自引之道也。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銓堂旣被重推,則今於禁堂,謂不可勘尙瑞郞官者,太曲成矣。卿其勿辭行公。
○同義禁柳鼎養疏曰,伏以,臣猥暴冤酷之情,仰瀆崇嚴之聽,及伏奉批旨,照釋無餘,本事則屬之烏有?見職則飭以行公,負罪賤臣,何以獲此於聖明之下乎?惶隕感激,死且無憾。卽者開坐有命,召牌繼降,在臣義分,叨謝是急,區區廉隅,有不暇恤,而第伏念,橫逆所及,名登彈劾者,從古何限,而若臣遭罹,殆往牒之所罕有,其言則詤誕不倫,要售疑亂之圖,其心則憯毒無比,欲嫁湛滅之禍,臣固荏弱,旣不能剖腹穴胸,以暴自己之冤,以快言者之心,而至今追惟,寢夢猶噩,豈敢以時日之稍久,謂經昭脫,揚揚彈束,復論於官職之去就耶?旣枯之卉,終難復蘇於呴噓,不潔之滓,無以便祛於薰沐,臣雖欲抑情忍恥,復出周行,其於有淚無從,無面可顯,何哉?玆敢奉牌朝房,重瀆危懇。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憐之,亟降威罰,以肅朝綱,因令永削仕籍,俾得斂閉影跡,屛伏窮廬,以圖來世隕結之報,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則朝廷之所已公議者,況旣已出脚,而還欲引義,上下無當,卿其勿辭行公。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寅永〈病〉。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洪穉圭〈緣故出〉。左副承旨尹命圭〈病〉。右副承旨李憲球〈式暇〉。同副承旨金秀鍾〈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仕〉。假注書李象敬〈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秀鍾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東萊府使朴齊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知容啓曰,左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啓曰,玉堂上下番具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金秀鍾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朴奎瑞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東鎭,司諫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秀鍾曰,只推。
○鄭知容,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秀鍾,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亨謙以摠戎中軍,本廳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監試初試照訖講一所試官李根友有頉,代白東奎。
○義禁府啓目,尙瑞院直長權涑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鳳山李尙得獄事段,以官隷豪頑之甚,憤傍人叱責之至,移怒毒踢,不計緊歇,衆證旣備,斷案已完,嚴訊取服,亟施當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信川元尙先獄事段,虛慾不遂,斗憤隨激,威之脅之,打之殺之,負屍投田,看證直招,嚴刑取服,亟用當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山印光厚獄事段,傷處之在於腎岸,旣有死者明言光厚之先打腰脅,難掩看證之質招,私和露贓,誣籲添罪,依前訊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淵李賢培獄事段,尋常酒債,不足爲禍胎,追趕醉氣,未暇有敎心,而傷重虛怯,證備周全,竟至成案,在法難逭,分付道臣,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松禾朴同伊獄事段,被刺自刺,雖無參看,起手收手,旣有形症,刀子藏匿,莫掩眞贓,如人呼唱,尤陟奸計,究情執迹,在法必償,連加嚴覈,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康翎林大中獄事段,當初起鬧,雖緣微事,畢竟被傷,旣在要地,宛其死矣,將誰償乎?連訊取服,亟施當律云。鳳山林文會獄事,口而興戎,酒之生禍,罔恤親戚,毒踢要害,證與因合,獄具案成,嚴訊得情,期於速償,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殷栗官奴者斤老味獄事段,計設掠花,誓不完璧,況以官人之兇譎,肯數村氓之殘劣,倘無此踢,胡至此死?因證俱備,情跡綻露,連加嚴覈,得情伸法云。黃州黃再正獄事段,起怒於酒盃之間,挑憤於班常之說,忽見仆地之人,傍有執推之漢,行打要害,況有參證,求疑不得,在法必償,連加嚴訊,期於取服云。瑞興李京白獄事段,醉漢作拏,何足爲怒?從嫂被打,豈是必報,而足踢之擧,不少顧藉,傷而至死,犯且圖生,情節莫比,嚴訊得情云。崔同伊獄事段,疑而無影,誣且復打,縱欲掉脫,奈此情跡,無一毫之可原,有三尺之莫嚴,亟令取服,快洩幽冤,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白川奉禿光獄事段,痕損未必非明的,而詞證不足爲俱備,所以曹讞,起疑更査,而蓋速死以食嗓勘定,則似因禿光之踏去傷處,以胸膛歸重,則實由好新之打來,附耳勿援之說,似出好新自怯之心,措誰告官之問,亦爲禿光得脫之計,則付諸寧失,處以惟輕,恐合要囚服念,得情勿喜之義,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海州李景玉獄事段,外著無要害之痕,內損有摸索之嫌,然則致命之因,不可曰必在於打也。以詞證則所謂朴哥之目見,不過扶執詰難而已,而若使眞箇犯打,至於傷重,則以子在惻,袖手不救者,必無之理也。所以曹讞之謂之難究者是矣。情涉然疑,迹近邂逅,寧失惟輕,正爲此設,分付道臣,特施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淵金士云獄事段,其死有由,眞贓莫掩,而乃以掉脫之計,有此推諉之擧,證無二辭,律有三尺,分付推官,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寅永〈病〉。左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尹命圭〈病〉。右副承旨李憲球〈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金秀鍾〈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仕〉。假注書李象敬〈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藥房提調朴綺壽,副提調鄭知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bb節b,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秀鍾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穉圭啓曰,左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秀鍾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議政金履喬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朴奎瑞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秀鍾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東鎭,司諫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秀鍾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金秀鍾,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徐羲輔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全羅兵虞候李圭夏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工曹言啓曰,來五月端午日各殿宮進上節扇,黑唐皮靸鞋、溫鞋,當爲封進,而取考《謄錄》,則各殿宮服盡前,節扇及靸鞋、溫鞋,俱以素扇、白鞋封進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權涑亦,應資老人官敎中一張,不爲安寶,以致喉院之論啓,該官誠有不察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上護軍金履喬疏曰,伏以,臣再控瀝血之忱,恭竢一兪之音,天聽愈邈,回光尙遲,恩諭荐降,敦迫更摯,此殆臣命卒之秋,抑塞窮蹙,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世受國恩,與天無極,頂踵毛髮,非臣之有,苟使臣出而膺命,或可以毫分有補於國家者,夷險燥濕,非所擇也,手足腁胝,非所勞也,肝腦塗地,非所懼也。以臣量臣,決知其無一近似,而有百謬戾,涓埃無益,而邱山有害,何者?愚鈍迂闇,最居人下,糊塗非直小事,歇後卽是好題,此人器之無當於需用也。年迫崦嵫,志氣摧沮,疾恙侵尋,神精銷落,此筋力之不堪於陳就也。題目一出,固已貽羞於朝廷,見譏於八方,如是而乃欲裒然居輔弼之位,坐廟堂之上,摠百僚而參庶務者,顧何異古人所謂捧土揭木,被以文繡乎?器小而受大則覆,力弱而任重則蹶,臣不暇憂身蹈覆蹶之患而已。必使國事日非,紊而益棼,隳而益壞,終至於難言之境,雖有智者,亦將無以善其後矣。然則其害于國者,奚但曰無補云哉?殿下至此,亦悔之晩矣。與其旣誤而悔之,曷若無悔之爲善?此臣所以晝宵憂懼,忘寢廢食,徊徨踧踖,寧願今日以逋慢被誅,不願他日以孤負得罪於上下也?噫,臣非木石,亦具人性,則眷毗之恩,如彼其隆也,提誨之諭,如彼其勤也,而冥然若不知感,頑然猶不知變,豈得已而不已?其必有甚不得已者,而誠未格天,辭不感尊,一日二日,惟事瀆擾,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收新命。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爲爲人臣不忠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巽讓之言,何爲其太過?卿雖自以爲不堪當,予則曰才不借於異代,今日舍卿其誰?此所謂釋玆在玆也。予不多誥,卿勿堅守,卽爲隨承宣膺命。仍傳于洪穉圭曰,此批答,右副承旨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史官退去。
○持平朴奎瑞疏曰,伏以,臣生於窮巷之中,長於蓬茨之下,謏聞淺見,百無攸當,粗習句讀,濫竊科第,自知樗櫟之非材,無望管蒯之需時,仁天雨露,降不擇地,簪紱芬華,亦及賤品,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猥忝臺剡,曾未幾日,持憲特點,忽下於跧伏旅次之中,臣聞命惝怳,莫省攸措。感激雖切,惶恧居先,積犯違傲,冞增罪戾。噫,今臣所叨之職,卽古之御史也。受人主耳目之寄,掌一國風憲之責,補衮闕而規官邪,苟非謇諤之姿,直截之風,無愧於班鴞殿虎之稱者,則誠不可一日冒據也,明矣。臣何嘗有毫分髣髴於是職,而苟然充數,任其瘝曠也哉?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幸公私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豈宜贅及他說,而至於近日政目中吳泰雲之首擬寢郞也?有不勝駭惋者,玆敢尾陳,惟聖明垂察焉。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之道德文章,上繼洛、閩,苟非邢恕、繼祖之類,則夫孰不欽仰而尊慕也哉?驪江之樓,遺躅幸存,板揭于壁,輝映千春,瞻者起敬,永爲矜式,而噫,彼彦誼,傳神范甲,護法愼徵,乃敢撤毁懸板,極口醜詆,誠非小變,賴有賢關之聲罪致討,而聖朝寬大,薄竄旋宥,治以不治,乃所以深治之也。曾未幾年,而今乃以其子,首先檢擬於初仕之望,無少留難,如恐不及,有若償功酬善者然,長銓之事,臣實未曉,其意如曰其父旣堪之罪,不可以及於其子云爾,則大有不然者,彦誼侮賢之罪浮於范甲,甚於愼徵,以彦誼而其子可蔭,則范甲之子、愼徵之孫,亦可以世世錄用而無所顧忌乎?醜正侮賢,罪莫大焉,而今不爲罪,乃反受榮,祿及其子,此而置之,則彦誼之類,將必紛紜接踵而起,以爲爲子求官之計,是豈不大可憂哉?伏願殿下,深軫衛道之方,吳泰雲參奉望筒,亟命勿施,明示好惡,以正士趨,以勵風化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吳彦誼向來悖擧,其時聞因酗酒發作,今於蒙放之後,其身不使擬官則可,罰及於嗣,不亦過乎?不允。且疏中所引兩人,亦非伏法追奪者,則直去其姓於奏御文字,亦不免太輕乎?爾其勿辭察職。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趙寅永〈坐〉。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洪穉圭〈式暇〉。左副承旨尹命圭〈病〉。右副承旨李憲球〈偕來進去〉。同副承旨金秀鍾〈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仕直〉。假注書李象敬〈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秀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秀鍾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魚游澗僉使石雲乾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寅永啓曰,左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秀鍾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東鎭,司諫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秀鍾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寅永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寅永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尹聲大狀啓橫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鄭知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關飭,可也。
○金秀鍾,以刑曹言啓曰,因內需司啓大君墓所松雜木斫伐之金在信、金喆信、鄭仁孫、黃禹蓮等査實嚴處事,命下矣。金在信等俱在廣州地,今方捉上之意,發關該府,待押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憲球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寬仁坊大寺洞契右議政金履喬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情實衷懇,前後奏章,披瀝無餘,竊庶幾天日之照燭,而卽又喉舌之臣,臨宣聖批,以臣之屢籲,歸之巽讓,促臣膺命,益加敦迫,臣於是抑塞惶𭜒,不知死所。人臣事君之道,主於嚴恭,故君令則從,君召則趨。卽禮之常,而至於辭受去就之際,必揆諸義,夫不量而入,與不能而不止者,皆爽於義,苟義之不顧,而唐突冒進,反爲無嚴不恭之歸,在庶官猶然。況臣忝叨,卽所稱大臣之職者乎?終始思惟,實無可進之理,則徒煩恩禮之虛辱,愈覺罪戾之冞積,惟願亟降威罰,遄被鈇鉞之誅而已。瞻天祈祝,伏地震慓,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前後批諭,罄予敷心之言,卿必諒予期望委畀之切,卿之巽牘,今旣三上,中書故事,亦已備矣。謂卿當幡然而起,對揚予心,夜見附奏,依舊邁邁,是豈所望於卿者哉?輔相之重,非曰不然,亦從古人人之所承膺,何獨至卿,而劃守不可出乎?卿其深思,今日國事之泮渙,卽爲簉朝,以殫承弼之誠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右副承旨李憲球書啓,臣於本月十一日未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中部寬仁坊大寺洞契右議政金履喬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忝叨新命,已跨兩朔,以疏以奏,備陳不堪之狀,必辭之情,而菲淺之誠,未能格天,今下敦諭,又復鄭重懇摯,促臣簉朝,臣之情地,實爲窮蹙,欲循駕屨之義,則微守難改,欲遂溝瀆之諒,則天聽愈邈,左右迫隘,罔知攸措。與其更犯瀆擾之罪,徒要恩禮之重,無寧身造文陛,面陳衷懇,仰冀我殿下俯察癃拙,曲垂矜諒,而臣之久病未復,蠢動猶難,謹當更加三數日調治,扶羿冒進,仰請處分,而承宣之多日相守於陋次,尤增臣惶悶,偕來之命,先使召還,千萬顒祝云矣。臣旣承偕來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渴望之餘,觀此附奏,大臣不久當簉朝,欣幸萬萬,而以承宣之淹留,大臣爲此悶阨,爾其退去。
○義禁府照目粘連,尙瑞院直長權涑矣本府議啓內,應資老人官敎中一張,不爲安寶,以致喉院之論啓,該官誠有不察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刑曹啓目,粘連順興石用得獄事段,惟一脚可憐之命,作三日抱冤之鬼情無可疑,法無可貰,連訊推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永川奴俊孫獄事段,乘醉辱人,彼雖召禍,因打致命,渠何免償,連加推覈,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密陽金大宗獄事段,擬之以刃,觸之於石,體無一完,命盡二宿,連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巨濟辛正漢獄事段,合面之傷,較重於仰面,自初疑端,實由於此,道跋偶然之論,已是存疑之意,置之償命,於法亦過,特施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星州吳用大獄事段,不良其心,誤以下手,傷痕昭著,傍證且詳,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瑞興金光世獄事段,推擠庭畔,猶未快意,追入房中,仍加毒踢,囊傷著,證甚明的,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載寧金宓伊獄事段,以少打老,毒踢屢加,左肋重傷,宛符鞋痕,衆口同辭,已成鐵案,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平山金大卜獄事段,醉談戲辱,橫激怒氣,酒債尋常,反成禍胎,首實之招,自底綻露,目擊之證,亦甚昭著,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長淵姜日得獄事段,欲奸其妻,反殺其夫,究厥情節,決難容貸,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瑞興金履昆獄事段,始也批頰,繼以踢肋,痕著要害,證亦丁寧,毫無可疑,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殷栗李春大獄事段,致命由傷,傷痕由踢,被人踢死,實無可疑,鬪場所見,旣無指的,謂之邂逅,似或近理,前後曹讞,皆有原情之論者,實合於欽恤之政,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安岳延所回獄事段,傷則重傷,刀是渠刀,完決成獄,無容更議,拔刀揮手,觸也誤也,謹按《大明律》,鬪毆而誤殺傍人者,皆以死律論,因戲之可原也,而竟殺死則不可原也。此囚始因戲而終誤殺,則有兩可原之端,不可與鬪毆殺死同歸也,明矣。原情據法,施以次律恐合欽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海州車成凡獄事段,兩漢同惡,二女竝命,東春則鬼誅先及,雖未洩憤,成凡則頑命尙貸,連加嚴訊,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鳳山韓宗元獄事段,偸葬有人,地師何辜?縛懸已出於移怒,踢打竟至於傷命,依式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黃州宋成宅獄事段,曳入舟中,頭勢不好,轉鬪院前,手脚交加,傷損旣重,詞證又備,如法嚴訊,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私禾車允玉獄事段,方午而鬪,未夕而殞,其傷也固由於打,其死也實由於踢,檢帳詞證,俱是明的,道査曹讞,皆無原貸,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未肅拜〉。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韓弘敎〈坐〉。右副承旨兪章煥〈坐直〉。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病〉。假注書李象敬〈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穉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李憲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韓鎭庭病,代以韓宓履爲假注書。
○韓宓履有頉,代以曺雲承爲假注書。
○曺雲承有頉,代以徐元淳爲假注書。
○洪穉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知容曰,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耕輔、韓弘敎、韓鍾運、兪章煥落點。
○鄭知容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韓弘敎,右副承旨兪章煥,同副承旨韓鍾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東鎭,司諫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寅永。
○韓弘敎,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徽慶園當行親祭,懿陵展謁,延慶墓歷臨矣。日字以今月念內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每於間二年仲春稟旨擇吉事,曾有定式矣。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念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徽慶園當行親祭,懿陵展謁,延慶墓歷臨矣。日字以今月念內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二月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永禧殿酌獻禮取稟草記,傳曰,以今月念後擇入事,命下矣。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二月二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此日爲之。
○傳于鄭知容曰,今番幸行,以京擧動例爲之,凡係民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除之。屬於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事,分付。
○徽慶園、懿陵、延慶墓幸行時軍令,二月十九日出宮,徽慶園展拜,自闕門十五里,親祭懿陵展謁,自園所三里,延慶墓歷臨,當日還宮,自墓所十里。
○韓弘敎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貼八條今二月十二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昨秋幸行時,三百名磨鍊,餘軍則依下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三百名爲之,餘軍五十名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三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五哨,馬軍二哨,禁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御將率該廳標下軍及馬步軍,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詣徽慶園親祭後,詣懿陵時道路,由中浪浦村,懿陵火巢外磨鍊,還宮時,以雨裝峴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中軍代領。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徽慶園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而懿陵局內則係是十里,依前例斥堠、伏兵以訓鍊都監擧行,傳語軍以衛軍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bb曹b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徽慶園親祭,懿陵展謁,延慶墓歷臨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朴允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晉州徐哲文獄事段,死者旣云被踢,看證亦曰哲文,痕損無疑,情犯無原,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南海徐銀伊獄事段,居室反目,的爲行兇之因,槁壤擲背,明有首實之供,連加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義興金萬伊獄事段,畜奔女而見露,對本夫而相詰,包得殺心,終至徒激,依前嚴訊,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順興朴德孫獄事段,誘人劫寡,自作殺變,縱兄焚屍,欲掩傷痕,至今假息,亦係失刑,仍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宜寧田尙先獄事段,家人共毆,罪其家長,則厥兄當爲首惡,傷處較重,關係速死論之,則乃弟自歸正犯,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密陽宋云福獄事段,醜辱不分男女,毒打莫恤緊歇,兩檢無疑,十目難掩,莫曰醉裏非情,何有法外圖命?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坐〉。左承旨鄭知容〈式暇〉。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韓弘敎〈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煥〈坐〉。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病〉。假注書李象敬〈仕直〉洪大稱〈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自五更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韓鍾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柳相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韓弘敎曰,下直閫帥留待。
○傳于韓弘敎曰,下直閫帥入侍。
○韓弘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竝旣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有頉,代以兪鎭五爲假注書。
○兪鎭五有頉,代以洪大稱爲假注書。
○韓鍾運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東鎭,司諫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以慶尙左水使李顯英狀啓慶州等邑人物渰死事,傳于韓弘敎曰,未拯數多,尤爲矜惻,刻期搜訪,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兪章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記事,惠民署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弘敎,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璿源殿蘆簾遮陽修改吉日,令日官李秉源更爲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徽慶園、懿陵、延慶墓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鍾運,以刑曹言啓曰,大君墓所樹木犯斫之金在信、金哲信、鄭仁孫、黃禹蓮等,自廣州府竝爲捉來査實,則局內樹木犯斫之罪,俱爲遲晩矣。謹按禁松事目內,偸斫生松者,依盜園陵樹木律論,《大明律盜園陵樹木條》,有曰凡盜園陵樹木者,杖一百徒三年,金在信等,竝依此律,各決杖一百後,在信黃海道遂安郡,仁孫江原道麟蹄縣,禹蓮公忠道永春縣,徒三年定配所,竝卽押送,而哲信則其母年過七十,其兄在信今爲發配,合有參酌之道,依法典收贖,何如?傳曰,允。
○辛卯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慶尙右兵使入侍時,左副承旨韓弘敎,假注書李象敬,記注官金熙逌,記事官徐念淳,慶尙右兵使柳相弼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慶尙右兵使進前奏職姓名,相弼進前起伏,奏職姓名。命兵使先退,相弼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坐〉。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韓弘敎〈坐〉。右副承旨兪章煥〈坐直〉。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病〉。假注書李象敬〈仕〉洪大稱〈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韓鍾運啓曰,行大司憲鄭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弘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韓弘敎啓曰,副應敎金鼎集內閣進,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差祭,校理李基華,副校理李應信,修撰朴升鉉,副修撰金胤根、黃浩民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今此幸行時,本府堂上一員導駕,一員隨駕,而判尹李止淵,右尹金道喜在外,只有左尹李瀅夏,無以備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尹事誠不可曉,前後昭晰何如,而況已經謫補,今又尋鄕者,有何未盡而然乎?事體分義,俱不當如是,而至於右尹,則强引法典所無之事,有若自靖之爲者,尤屬未安,竝下義禁府推考。
○徐耕輔啓曰,今十九日徽慶園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耕輔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昇在外,參判宋穉圭在外未肅拜,參議李羲肇進,行都承旨徐耕輔進。啓曰,判書李勉昇在外,參判宋穉圭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權徽、柳榮輔爲掌令,朴宗琦爲兵曹參判,沈碩奎爲平市令,申慤爲監察,沈能岳爲分內醫提調,典簿趙萬大,翊衛金左根相換,兼祭酒單宋穉圭。
○兵批,判書金箕殷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渭達入直,參知朴宗學病,右副承旨兪章煥進。以李圭徹爲內禁將,柳彙鎭、金履範、沈翊之、崔宗赫爲五衛將,李彦國爲景福將,趙翼錫、李敏德爲慶熙將,尹惠鎭爲都摠經歷,任泰錫爲訓鍊判官,白珩洙爲禁衛把摠,李仁模爲南虞候,申在弘爲全羅兵虞候,護軍權敦仁,副護軍李憲球、尹命圭、金秀鍾,副司直文致中、朴民翰,副司果金相稷,副司勇皮賢成、洪憙柱、李鼎聞以上竝單付。
○兪章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勉昇在外,李翊會,副摠管李元默、李謙會有實病,李鍾英以禁衛中軍陣上進,李亨謙以摠戎中軍陣上進,柳和源、李憲瑋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在外人外,竝許遞。
○傳于徐耕輔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洪奭周爲大司憲,趙庭和爲大司諫,李南圭爲執義,李趾秀爲司諫,權達準、李廷憲爲持平,黃鍾人爲獻納,柳榮河、李冕植爲正言,李海魯爲敦寧都正,朴晦壽爲同經筵,睦用錫爲社稷令,李翼在爲景慕宮令,林亨鎭爲順懷墓守衛官,律學訓導單李重益。
○兵批,再政。以洪顯周爲都摠管,李光正、柳台佐、朴蓍壽、李升權、金魯甲、安光質爲副摠管,李承德爲宣傳官,元𪳎爲都摠經歷,閔致鳳爲都摠都事,申在貞爲訓鍊主簿,同知單李敏德,僉知三單柳彙鎭、金履範、沈翊之。
○傳于兪章煥曰,聞右相明日簉朝,次對勿拘齋日,依例來會。
○兪章煥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韓弘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徐耕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修改告由祭獻官前承旨李鼎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鼎臣。
○徐耕輔,以吏曹言啓曰,厚陵參奉吳泰雲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寒食不遠,有難强赴,卽爲改差,何如?傳曰,卽爲嚴飭下送入直,可也。
○兪章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集春營入直哨官丁復禧手本,則月覲門左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集春營入直軍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月覲門東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集春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出番哨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守直,而該入直軍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營爲後廂隨駕矣。軍色從仕官金胤根奉命在外,不得參陣,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鍾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判尹李止淵,右尹金道喜竝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李止淵下去京畿楊州地,金道喜下去富平地云。依例發遣府都事書吏,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刑曹啓目,粘連晉州鄭檉獄事段,初無害人之意,而偶致殺傷,皆準鬪毆殺傷罪,依律收贖,參以法文,勘以次律,實合欽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允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固城姜日得獄事段,懶舂臼米,本非大事,曳出門閾,殘忍莫甚,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晉州金喜千獄事段,拳踢交加,肋脅重證,有的據,情無可原,連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義朴日孫獄事段,木枕行兇,眞贓莫掩,階上嘔血,的證自在,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曺喆金獄事段,洑場松田,再踢致命,證招檢錄,重案已具,另飭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居昌鞠三不獄事段,恃官隷而踢村氓,痕著速死,諉醉顚而托病祟,計在圖生,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尙州權載文獄事段,脅肋之場gg傷g,著於兩檢,膝頭之築,至於四次,畢竟奸狀之敗露,益見用意之兇譎,依前訊推,期於輸款云。安東崔甲伊獄事段,兩檢傷痕,俱著要害,至於自怯自裁之擧,亦爲渠罪渠知之驗,依式訊推,期於輸款云。尙州朴判老味獄事段,拳踢亂加,吐血致命,而漫漶彌縫,奸情益露,連加嚴訊,速卽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英陽申奉巖獄事段,眉角先破,腦後繼柝,十目莫掩,諸招同聲,獄具案成,無容更議,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云。淸道裵守男獄事段,田畔戕殺,設計投溺,獄情畢露,鐵案已成,依式訊推,斷不可已云。靑松千孟己獄事段,傷在腦後,被打丁寧,白日市中,萬目咸覩,渠所抵賴,將諉何人?兇獰之外,冥頑尤甚,別加訊推,期於得情云。玄風金宗伊獄事段,如肱木之打着,不但傍眼所見,額角傷痕,渠口亦言,成案無疑,訊推償命云。昌原安瑛獄事段,傷痕則速死處血出而骨破,殺聲則同往者,耳聞而口吐,檢證相符,推諉無處,依式訊推,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高靈權奉伊獄事段,大抵老獄例多生奸,誠不可遽議翻動,而但彼奉先,本有當死之罪,則死固無惜,且其死而當償者,亦未歸一,主使之萬占,旣死於獄,則死者之命已償矣。聽使之奉伊,依律文施,以減等之典,實合好生之德,而不敢擅斷,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坐〉。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韓弘敎〈式暇〉。右副承旨兪章煥〈式暇〉。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病〉。假注書李象敬〈仕〉洪大稱〈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朴綺壽,副提調鄭知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鍾運啓曰,行大司憲洪奭周,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穉圭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洪穉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徐耕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洪奭周啓曰,臣自來風采,旣不合淸朝風憲之長,目下病狀,又萬無陳力彈束之望,恩除之下,蠢動無路,冒犯違逋,蹙伏俟譴,而藝苑召牌。又復荐降,祭文撰進,不容稽期,雖不得不擔舁進身,祗肅恩命,而第臣區區之私,有不可隨參於合啓者,在前引避,旣蒙恩諒,今玆處義,實無異同,其何敢一日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耕輔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留都。
○傳于徐耕輔曰,延慶墓當親奠酌,懿陵遣大臣行攝行祭。
○徐耕輔啓曰,延慶墓親奠酌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洪奭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洪奭周。
○兵曹,以徐能輔爲留都大將。
○傳于韓鍾運曰,罰已施矣,前別軍職朴敬鎭復屬。
○傳于韓鍾運曰,出身咸英錫別軍職差下。
○兵曹口傳政事,僉知〈加設〉單朴敬鎭,部將〈加設〉單咸英錫。
○傳于韓鍾運曰,都摠管洪顯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金元根落點。
○兵曹,副摠管單金元根。
○以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正言柳榮河、李冕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耕輔曰,只推。
○傳于徐耕輔曰,藥房都提調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徐耕輔,以吏批言啓曰,內醫院都提調今當差出,而無故大臣只有二員,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勉昇在外,參判宋穉圭在外未肅拜,參議李羲肇進,右承旨洪穉圭進。啓曰,判書李勉昇在外,參判宋穉圭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柳相祚爲大司憲,金羽根爲弼善,趙在慶爲兵曹佐郞,金履喬爲內醫都提調。
○兵批,判書金箕殷病,參判朴宗琦未肅拜,參議李渭達入直進,參知朴宗學病,同副承旨韓鍾運進。同知單李彦國,僉知單崔宗赫,大護軍鄭元容,副護軍林東鎭,副司直金大坤、申溥、曺相振、朴奎瑞,副司果魏迪喆、李鼎默、鄭象樞、張周翼以上竝單付。
○以平安監司金學淳狀啓,昌城府使李熙章,身病沈重,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徐耕輔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蔡學永爲昌城府使。
○韓鍾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府判尹李止淵,右尹金道喜等,今方待命,竝拿囚,而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李止淵、金道喜係是卿宰,敢啓。傳曰,分揀放送,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韓鍾運啓曰,判尹李止淵謂有情勢,奉牌闕外,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飭敎之下,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徐耕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鍾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向以科弊一事,至有特敎提飭,則諸道掌試之人,固當十分兢惕,期有以對揚聖念,而見今京試只隔數日,諸凡禁條,自有式例之應行,飭令之頻降,則固不待更煩稟裁,第念法久弊生,莫甚於科試。苟欲矯捄,蔽一言曰試官之必得其人,然後國法可以嚴,士趨可以正,世道人心可以維持,而不至於頹敗,此實今日安危之分,存亡之幾也。凡今主其試而任其責者,若能念及於此,則寧不爲之洗心滌慮,倍加警懼乎?至若當場雜犯之自外當禁者,方自本司別遣文武郞,糾察奸濫,隨現隨告,最是隨從輩紛競作拏之弊,尤當嚴禁,若有越法率入,有所入聞,則非但隨從與儒生之如法勘律,當該四館所官員禁亂官及摘奸備郞,竝施重律,而先自試望排擬,另加審愼,必以有地望公明之人,各別擇差事,另飭該曹,如是申明之後,若無丕變之效,則當該試官,當以倍律論勘,銓官亦難免不善檢擬之責,以此分付,亦令成均館,將此草記辭意,曉諭坊曲,書揭場外,俾入場士子,預爲知悉,無或犯科,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修撰李鼎在,副司果李正耆、權用經,副司直姜時永,本司文郞廳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巡將監軍,依例以今十八日受點人員,十九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懿陵、延慶墓幸行時軍令,二月十九日出宮,徽慶園展拜,自闕門十五里,親祭懿陵展謁,自園所三里,延慶墓親行奠酌禮,當日還宮,自墓所十里。
○醫官李亨基書啓,陳奏兼奏請正使左議政李相璜入柵以後,無事作行矣。今月初一日到永平府,猝忝感冒,有頭疼惡寒等證。故用葛根正氣散二貼後,少得和解,連爲作行,初六日到北京留南小館,而咳嗽膈痰,彌留不解,故又用杏吉三子飮二貼,今則漸臻差復之意,銓次啓達。傳曰,知道。
○領府事鄭晩錫箚曰,伏以,臣久淹癃痼之症,虛縻藥院之任,非但私情之有所悚悶,抑亦國體之有所虧損。故不憚瀆撓,冒浼威尊,此豈臣心之所願欲,亦豈臣義之所敢安哉?誠迫於疾病,或冀聖明之俯賜矜愍也。只以受官祈免,自是常事。故與他相蒙,情實未暴,恩兪尙靳,至以安心調理爲敎,臣尤抑塞,靡所容措。夫臣之所帶諸職,皆踰涯分,俱合辭遞,而獨於藥院,懇懇不已者,誠以保護重地,爲任自別,蓋其日次之起居,在常禮不可暫曠,湯劑之監煎,在臣分不可或忽,而臣之狗馬賤疾,兩朔沈淹,床笫殘喘,一味蟄伏,職事全廢,義分都虧,臣心惶蹙,已不暇言,而在國體,尤豈不苟艱之甚乎?臣若徒懷嚴畏,更不疾呼,則引日延月,罪戾益積,故復敢冒死控籲,倘蒙聖明曲加哀憐,亟賜允許,仍勘臣瘝曠之罪,以幸公私,則洪恩大德,天高地厚,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又如此,藥院之任,今姑許副。仍傳于徐耕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辛卯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朴綺壽,副提調鄭知容,假注書李象敬,記事官金大根、徐念淳,檢校待敎金鼎集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盧在豐、南山壽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綺壽曰,春雨支離,朝候又復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綺壽曰,醫官入診乎?上曰,唯。在豐、山壽以次入診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綺壽奏曰,幸行時江心水例爲待令,而或有置之之命,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綺壽曰,羅蔘蠹損,可用爲五兩三錢,而自昨年因循未減於月計中矣。來朔月計中減下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洪穉圭,假注書洪大稱,事變假注書卓碩行,記事官金大根、徐念淳,領議政南公轍,右議政金履喬,兼禮曹判書李羲甲,行戶曹判書趙萬永,刑曹判書金履載,知敦寧府事朴周壽,右參贊朴綺壽,行護軍白東薳、申絅、趙寅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曰,喜雨纔洽,春候稍暄,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世孫宮睿候一向萬安乎?尺衣漸長,時或授以《孝經》、《小學》等冊子,而文義字音,多有曉解者乎?臣曾以早諭敎三字仰陳,諭敎之必以早,此古人不易之正論也。伏想宮闈之內,身敎之方,靡不用極,而親賢士大夫之時多,然後德性可以薰染,學問可以長就,顧今春晷漸舒,賓僚濟濟,開講輔導之法,一依列聖朝故事而施行,實合於繼述貽燕之道,而《小學》敎人之法,亦食食能言爲始者,尤可見諭敎必早之意,方其智思漸開,理慾將分之時,朝夕左右,皆阿保近習,而無嚴師之訓與法家拂士之言,則豈不大可懼乎?臣謂今日悠悠萬事,莫先於此。故又此申達,伏願深留聖意,卽賜從施焉。公轍曰,俄見奏請使狀啓謄報,則冊封已爲準請,不勝萬幸,使臣回程日字,姑未定期,而似當從近起程矣。公轍曰,卽見咸鏡監司申在植狀啓,則以爲,本營處在鐵嶺以北、咸關以南,所統軍制,有親騎衛、別砲衛,有守堞軍,團束親兵之名,又有馬兵十哨,步軍四十五哨,以若許多軍額,責充於咸興一境之民,數本過多,而親騎衛、別砲衛,則逐年都試之故,縱無闕額,第其馬步則全多虛額,不成行伍。又徵黃白,今若以營府校吏奴令中,抄擇其善馳射能講砲者,別選爲騎士三哨,步軍三哨,而馬兵虛額中,無以充補者,依厥數蠲減,則事甚便宜,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府以豐沛之鄕,人民之衆,軍摠之多,鎖鑰設施,甲於諸道,而挽近荐經歉荒,民不奠居,有此虛額之夥多,誠不勝悶慮。然而今若勞䋱gg勞徠g撫摩,且得年事稍康,則仳離散四之類,庶乎還集,闕伍塡充,宜有其道,而至於名係校吏奴令之屬,本爲臨急團束作隊之軍,不必別定他役,又於抄選奬賞之際,後弊之夤緣生出,難保必無,則軍制變通,有不可容易議到,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平安監司金學淳狀啓,則以爲,道內寧遠郡,有寧民錢取殖補用於民庫者,而盡成虛錄,替徵爲弊,民邑遑汲,將至渙散,以寧城在鎭時給代小米二百一石,還付本郡,使之補用,寧民錢則自今永爲革罷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從前給代於寧城鎭者,何難移(移))施於本郡,而第念,謂以民庫補用,輒爲劃給軍餉,則其將無以支繼,而事體亦爲不然,此則置之。至於寧民錢,旣知其爲弊,則不可不從長變通,令道臣邑倅,親執本郡民庫簿書,另加査櫛,汰冗祛濫,以爲次次蕩減之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臣於昨冬,以遠方寒畯之有名行者,訪求收用之意,仰奏矣。其後銓曹間有一二擬除,似當次第對揚,而其中關東經行別薦人咸樂恒,地處則本自卑微,而能自力學,卓有造詣,孝親飭躬,鄕人矜式云,而前道臣還朝後,益聞其實蹟,班閥華胄淵源有自者,易於興起,而出於遐賤之中,實行之如彼,尤極嘉尙。向時補賑諸人,猶以不次之職酬之,況以經行入於道薦者乎?卽令該曹差其相當之職,以示朝家不限門地,惟才是用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咸樂恒相當職調用事,纔已陳達蒙允,而銓曹似以排望爲難,若此則不無相持因循之慮,使之勿拘格例,六品職中單望差下,亦是拔例激勸之一道,又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載在法典矣。公忠都事尹致秀所後家則無可施處,而生父命烈,今年爲七十云。依已例移施,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登科十年人陞六,自是法典,而今亦有已滿十年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兵判家在城外,在前亦有從便往來之例,今亦依此往來,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公轍曰,禁衛大將申絅,父母墳山,欲往省掃云。前亦有將臣許其佩符,從便往來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公轍曰,摠戎使李海愚連爲申飭之後,今日次對,又爲懸病,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鼎席已備,右相造朝,爲國事喜甚,而臣之從前辭懇,今則可以得蒙體諒之恩,以公以私,不勝萬幸矣。履喬曰,臣之今日此職,豈非萬萬非常之誤恩哉?未知殿下何取於臣,遽以此重任授之,而臣之分量,臣亦自知。雖在百執事之列,猶懼不堪,況此三事之重寄乎,又況在今日艱棘之時乎?此時此任之屬於如臣無似,大是意外,必致僨誤而後已。臣固不足恤,其於國事何哉?以疏以奏,屢煩呼籲,未蒙體諒,則分義悚惶,不敢復事瀆擾,冒進前席,備陳衷懇,竊冀聖慈矜察,亟賜處分,改卜賢德,以幸國事焉。履喬曰,臣不敢以相職自居,而愚衷所蘊,常所耿耿,故敢此仰達矣。臣竊見我殿下臨御以來,一念圖治,夙宵憧憧,而恭儉仁恕之德,孚于上下,聲色貨利之類,凡害於治者,無一或有,而治不徯志,百度解弛,駸駸然莫可收拾。此固群下不能對揚之罪,而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之爲治,或未得其本領而然,夫帝王之治,本乎道,求道之要,莫如學,而經筵之停閣,于今幾歲月矣。雖曰燕蠖之居,亦有披閱幽獨之中,不廢玩索,終歸於汗漫悠泛,不着於實用,豈若頻開經筵,召接臣鄰,講聖賢之書,究聖賢之心,于以討論古今之治亂,于以咨詢政務之得失,習與性成,樂而不疲,日臻臻於勵精求道,專心致治之域哉?顧今春晷舒遲,政宜日三之講,自今經筵之稟,勿以命停,每日講對,主經翼史,各有程課,傅說所云終始典學,厥修罔覺者,殿下亦必的知其言之不誣矣。況今我世孫邸下,尺衣漸長,智思日開,輔導之方,宜無所不用其極,而遇物之誨,猶不若身敎之切,親賢士時多,接宦妾時少,最爲薰陶之要,殿下若於此,先自勉勵,示之以典學勤政之實,則沖年耳目之覩記,常爲先入之主見,而遂爲他日進德之根本,太平萬世,將基於此。伏願殿下,勿以臣言之陳腐而懋哉念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心體念矣。〈出擧條〉履喬曰,臣旣以勉聖德仰效愚衷,而《書》曰德惟善政,政在養民。日前聖諭,深以國事爲虞,而首擧民生之困瘁,聖念之及此,實是國家之福,大抵民之殿屎,莫甚於今日。語其爲瘼之大者,則備荒儲穀,所以濟民,而還穀之斂散,反爲剝膚之虐政,停番納布,將以便民,而軍布之疊徵,終爲切骨之至冤,其他貪官暴吏之所恣肆,奸鄕猾胥之所侵漁,勢家豪戶之所凌奪,千岐百轍,其將使斯民無孑遺而止。民惟邦本,本之蹶矣,將何以爲國?爲今日之計,當如救焚拯溺,而第其馴致之勢,非一朝一夕之故,則亦非一號一令所可釐革者,姑思目前牽補,民得奠安之道,則其惟另擇守令,俾盡字撫之方,嚴飭方伯,明其黜陟之法,懲貪戢猾之令行,褒循勵廉之政擧,則其及於民者,庶有一分之實效,以此意渙發德音,飭勵於掌銓按道之臣,俾各惕心對揚,勿循前日伈倪之套,恐不可已矣。上曰,擇守令嚴黜陟,懲貪勵廉,實爲爲民之根本。卿言甚切當,以此擧條,分付銓曹方伯,俾各惕念擧行,毋敢復蹈前習,自廟堂亦時時察飭,可也。〈出擧條〉履喬曰,國無義理,則國不得爲國,人無義理,則人不得爲人,《春秋》數十之義,語其大者,卽惟曰尊王室懼亂賊而已。恭惟我朝於皇朝,恪守朝宗之義,繼切風泉之感,于今一國臣民,咸有忍痛含冤之意,尊王之義,永有辭於天下萬世,至於懼亂賊,則以聞見所及言之,辛壬諸逆之誣逼我英廟,龜、祿凶徒之謀危我先王,其逆節凶圖,異世同惡,而辛壬之案,至先朝乃爲大定,龜、祿之罪,逮殿下始得明討,惟此義理,可以建天地質鬼神,俟百世而不惑。然念義理不講則不明,不明則不嚴,不嚴則懼,周公懲荊舒誅廉來,而及夫王綱不振,義理隨晦,則有吳、楚之僭,魯三家、晉六卿之亂,於是不得不有春秋之筆,在今日君臣上下,政宜以夫子春秋之意,交相惕勉,凡於尊皇朝討諸逆之義理,講而明之,嚴而守之,辨淑慝以固其隄防,審勸懲以正其趨向,臣之所藉手仰事者,實在於是,亦願我殿下,念在玆毋忽焉。上曰,卿言果甚允當,當加念矣。〈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羲甲曰,陵園所展拜,墓所歷臨時,如値三年內,則親行奠酌禮,自是已例也。先朝丙午懿昭墓親酌獻禮後,孝昌墓歷臨時,行奠爵禮矣。今此延慶墓歷臨時,似當行奠酌禮,而延慶墓旣行奠酌禮,則懿陵卽局內也。似當遣大臣行攝行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周壽曰,臣以惠廳事,有所仰達者矣。大同係是惟正之供,當初節目,至嚴且重,各樣上納,亦有恒定之月限,則固當毋敢違越,而近來紀綱解弛,百弊層生,拖到當年之秋冬,甚至有經歲之弊,無難愆期,視若尋常,又況米太之色劣斛縮,木布之升麤尺短,亦莫甚於近年,爲守令者,苟若着意,豈有致此?此不可不一番更張,復若過限,又或麤劣,則當該邑倅,非但自本廳依節目論勘,亦自各該道臣,限內未考尺之守令,直請先罷後拿,道臣如或不察,則亦難免因循之責,竝以此意,申飭分付於各該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宮納與他有異,故本自極擇,正月輸納,而且況米條,則例有加升與縮米矣。近來宮屬輩入庭之後,遷延不捧,使本廳員役,守直多日,爲弊不少,而及其捧上,斛上加斛,徵縮於員役。故故左相臣李存秀在惠堂時,每石縮一斗五升式加磨鍊,以杜加縮之患矣。弊復滋甚,原縮加縮之外,又出加縮,且以木邊言之,或折半或全數七八次還退,米之加縮,木之雇價,自不得不害歸負役,遂至犯逋之境,臣意則明年爲始,宮納月限,退定於五月,新捧一依戶曹元結宮納例,令宮屬來推於本廳,而追後加磨鍊之一斗五升亦勿擧論事,一體定式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壽曰,再昨年以鑄字穀代錢二千兩每年輸送事,因內閣關,雖已擧行,而廳用近甚不敷,昨年遇慶蠲減之數,亦自不少矣。顧今本閣,旣無時急之需,臣廳實多難支之狀,臣意自今年勿爲輸送,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絅曰,徽慶園植木,已往所植,擧皆着根,今至茂盛,更無加植之地,植役置之,着意遍踏之意,分付於園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載曰,禁將以園所植木事有所奏,臣亦以墓所事,有可仰達者矣。臣於昨年延慶墓董役時,見丁字閣左右皆有水脈,自丁字閣前至紅箭門內,沮洳沒膝,故伐木列鋪,敷土其上,而日字急迫,姑就其上,仍排磚石。卽今所見,雖似無頉,日後鋪木,漸次朽傷,則上排磚石,必有傾陷水湧,依舊沮洳之患,不可不趁今修改,撤去鋪木,更塡以沙土,而堅築深濬,左右水道,汪瀉于外,然後更排磚石,則可以永久堅固,依園所植木自軍門擧行之例,從近始役修治事,分付兩營,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穉圭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大臣以下以次退出。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病〉。左承旨鄭知容〈病〉。右承旨洪穉圭〈緣故出〉。左副承旨韓弘敎〈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煥〈坐直〉。同副承旨韓鍾運〈式暇〉。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病〉。假注書李象敬〈仕直〉洪大稱〈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章煥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弘敎啓曰,兵曹參判朴宗琦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章煥曰,在外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光文,副摠管李錫祜、金元根落點。
○傳于兪章煥曰,幺麽武弁,稱以情勢,飭敎之下,不爲入直之狀,紀綱所在,萬萬駭然,別軍職柳翊魯拿處。
○韓弘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傳于兪章煥曰,判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兪章煥啓曰,判尹李止淵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申飭之下,終不承膺,分義道理,萬萬未安。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于兪章煥曰,漢城判尹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李垿。
○韓弘敎,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儲慶宮正堂簾帳等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今二月二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靖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陵上曲墻東邊外面長廣數尺許缺落云矣,陵上曲墻,有此缺落,極爲驚悚,外面與內面有異,慰安奉審之節,不爲磨鍊,而修改之役,卽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昨春展謁例爲之,後廂軍兵,御將率領,可也。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五十人饌價錢,每人三錢,門旗手二十六名饌價錢,每名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在𨯶、朴重杓、陳繼龍,身爲將官,事多駭然,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尹李止淵疏曰,伏以,臣於前年九月,蒙恩謫補羅州牧使,在任纔五易月,回念風波之處,寢夢猶驚,而獨戴雨露之天,攢祝冞切。迺玆本年正月二十二日,恩點忽下於京兆前望,此實千萬意想之所未到。臣北望九頓,涕淚無從,繼以震駭惶惑,五內失守,誠不知糞穢之賤,何以獲此於聖明也?噫,臣之一身,非臣之所得自有也,惟殿下燭其誣衊而極其昭滌,必使之轉危爲安,出死入生,前後辭敎,鄭重諄復威之誘之,曲費造化,不啻若慈母之於乳穉,隨病而調護也。歷數古今人臣之受恩於君上者,未有若斯之隆且厚焉,則如臣無似,詎敢當此?而自非石木,寧不知感,況以罪媒榮,以私要寵,卽臣分之所不敢出者。固當惟命是承,顚倒趨走,而臣自初至今,掩抑窮蹙,迷不知變,有若悍然力抗者,夫豈臣樂爲也哉?誠以遭罹不同尋常,而只有愧死之心,去就未忍放倒,而寧甘慢蹇之誅耳。今於日月稍久之後,復豈滋筆提說,以爲逐段辨質之計?而臣竊有未能曉解者,彼忽構白地之案,而架鑿則如空裏捉風,急售赤族之謀,而擠陷則如水中下石,惡吻交囓,毒蜂直射,猶恐其觸之不傷,傷之不血者。是誠何心,抑又曷故,若謂之出其自意,則素昧平生,了無嫌怨。突然爲此,理所不當,苟非然者,則不問裏許,不論虛實,而替行手刃之擧,自冒殺人之名,卽三尺童子之所不爲爾。此所以左右思而究其說不得者也。於是乎反之於身,而有可召之由,揆之於勢,而有必至之端,臣早未覺悟,陷此大僇,尙誰尤哉,復何恨乎?臣本才疎識闇,百無寸長,而起家門零替之餘,犯古人驟升之戒,加以兄弟聯武,稚子躡塵,華顯萃於一室,榮耀溢於當世,踰涯濫分,莫此之極,而猶且冥行不休,貪進未已,坑坎在前而恃以康莊,神猜鬼怒,固可灼然,而福過災生,在所立俟,矧復信心太過,嫉惡亦甚。與時俯仰,學之未能,惟利趨附,視焉若浼。自以爲堅於執守,而反受狹隘之誚,自以爲愼於交際,而或被冷淡之疑,齮齕因是而興,媢嫉因是而積,兆之於不知不聞之中,而形之於無情無事之地,畢竟驅脅四至,醜辱百端,廻避不得,暴白無階。一則自取,二則自取而臣所拊心痛悼者,夙抱事君盡誠之願,而忽歸營私背義之科,徒貽則哲之累,致煩庇覆之勤,辜負焉何辟合寘,而保全則愈益摯,滓汚焉此生難淨,而渥澤則蔑以加。臣固知遂物之仁,不忍永棄,必欲陶甄於大化之中,俾得容廁於恒人之列。然頭臚已判,而大質絶復完之望,面目有靦,而隻手無可藉之資,塵刹報效,已矣無論,黥劓息補,斷其無奈。有臣如此,將復焉用?今若諉之以開釋已盡,義無更引,而晏若無故,恬然出膺,則縱殿下慰藉而包容之,輿儓婦孺,必將指點唾詈,目之以不識四維之類,臣固不足言,而其奈爲朝廷羞,何哉?爲臣之計,莫如謝跡名途,避遠駭機,沒齒隴畝,歌詠聖德,少贖愆尤,以期來世而已。倘殿下哀矜而曲軫之,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終始之也。雖以羅邑一事言之,善地譴補,任其便住,實是萬萬曠絶之恩遣,而臣乃坐費廩餼,毫無猷爲。民窮而不能紓其力,吏奸而不能塞其源,莫體委畀之意,只添迎送之弊,當官不職,罪又何居?慙恧悚懍,益無寘躬之所也。嗚呼,感激深於鏤髓,而未免終孤德意,憂畏積於銷骨,而末由畢伸常分,臣之所値,一何阨也?跼高蹐厚,良欲無訛,覲光雖急,顧影猶怯,百爾思量,蠢動無路,玆敢披瀝肝血,冒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情之去益冤苦,憐臣情之一向危蹙,先將新授職名,亟行罷免,仍命勘以當律,永枳朝籍,以爲爲臣不忠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遭,自謂非誣乎。自謂被誣乎?卿旣自知爲誣,朝廷亦知其爲誣。故卿亦欲辨,朝廷亦欲其辨,譬如衣物點墨,濯之則無痕,尙濯之後,尙求其痕,無是理也,卿思誤矣。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病〉。左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韓弘敎〈坐〉。右副承旨兪章煥〈坐直〉。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病〉。假注書李象敬〈仕〉洪大稱〈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鍾運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弘敎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弘敎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知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弘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再明日幸行時,本府堂上一員導駕,一員隨駕,而判尹李止淵,右尹金道喜有身病,左尹李瀅夏差祭,無以進參云。判尹李止淵,右尹金道喜,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城判尹李止淵,右尹金道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再明日幸行時,導駕隨駕,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旣已出肅,又此違牌,其何顚倒?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如或違牌,勿爲呼望。
○韓弘敎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此式年監試初試試官,明日當爲磨鍊以入,而判書李勉昇陳疏徑行,參判宋穉圭在外,參議李羲肇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參議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判書、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鄭基善落點。
○韓弘敎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鄭基善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以柳翊魯囚單子,傳于韓鍾運曰,分揀放送。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韓弘敎,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金羽根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享官意啓曰,今番監試初試時,忠義李民耆、閔致訥當爲赴擧云。忠義二員代,假官一員,令忠勳府依例差出,使之臨期致齋,自今十八日至二十一日,入番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九日幸行時,本曹郞廳,守宮及侍衛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佐郞趙在慶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時亨爲兵曹佐郞。
○兪章煥,以禁衛營言啓曰,徽慶園、懿陵、延慶墓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銅龍門則哨官李載德,京中哨軍三十名,西營則哨官鄭有寬,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則哨官吳世忠,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別將李存敬、騎士將趙𪶯,把摠白珩洙,哨官曺勉承,敎鍊官李廷春,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助番牙兵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李枝秀,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孫尙信,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鍾運,以刑曹言啓曰,司饔院書吏李舜膺、曺景範前後所受從自願免賤之典,合爲三度,而向以慶尙道黃山驛吏姜啓尙,自如驛吏姜岳只、姜海東,次第望呈,覆啓頉下矣。免賤之法,無論賜牌與從自願,必以三南完邑官奴婢中,始許望呈頉下,法例自有定限。至於各道驛屬,尤爲自別,奴不得陞吏,婢不得陞女,昭載於《通編》中。公賤條則驛吏與驛女,不可以奴婢論,而近年以來,間或有混同許頉之已例,後弊所關,終不可因循襲謬,前已頉下者,今不可一一刷還,姑付令前,仍爲置之。今此三驛吏之免賤者,姑未行關,竝爲勿施,待其以三南完邑官奴婢,改望呈施行。自今以後,驛屬混頉之習,一切防塞,嚴明定式,如有違者,嚴法重繩事,一體分付於各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齋宿〉。左承旨鄭知容〈齋宿〉。右承旨洪穉圭〈齋宿〉。左副承旨韓弘敎〈齋直〉。右副承旨兪章煥〈齋直〉。同副承旨韓鍾運〈齋宿〉。注書李寅臯〈齋宿〉韓鎭庭〈齋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減交濟湯明日姑爲停止事,榻前下敎。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弘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耕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此式年監試初試試官,當爲擬入,而判書未差,參判鄭基善未肅拜,參議李羲肇病不來,不得擧行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鄭基善,參議李羲肇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監試初試試官當爲擬入,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兪章煥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徐耕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式年監試初試試官望,當爲磨鍊以入,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及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啓曰,二所參試官趙然春旣入闕中,本職司書,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明日幸行時,本府堂上一員導駕,一員隨駕,而判尹李止淵,右尹金道喜有身病,左尹李瀅夏差祭,無以備員進參云。判尹李止淵,右尹金道喜,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差祭外竝許遞,前望bb單b子入之。
○漢城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尹朴綺壽,右尹洪命周落點。
○傳于徐耕輔曰,前承旨洪命周敍用。
○漢城左尹單洪命周,右尹單李瀅夏。
○韓鍾運啓曰,卽者吏曹郞官來言,今此幸行時,隨駕官單子,當爲修正以入,而諫院不備,不得修正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柳榮河、李冕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韓鍾運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官單子,當爲修正,而正言柳榮河、李冕植牌不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正言柳榮河、李冕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韓鍾運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官單子,當爲修正,而正言柳榮河、李冕植再牌不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兪章煥,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申絅以後廂大將隨駕,右邊捕大將李鐵求訓鍊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以留都御營大將白東薳,回鑾間左右邊竝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韓鍾運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申絅,後廂大將,右邊捕盜大將李鐵求,都監中軍隨駕,以留都御營大將白東薳,回鑾間竝令權察事,允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白東薳,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光文,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辛卯式年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十九日當爲入啓,而幸行相値,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將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陳gg陣g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弘敎,以一所試所意啓曰,今此儒生入門時,禮曹狹窄,萬無容接之道矣。自前如此之時,有中樞府通用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坐〉。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韓弘敎〈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煥〈坐〉。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仕〉韓鎭庭〈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徽慶園,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懿陵,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延慶墓,親展酌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夕上食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章煥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韓弘敎,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李光文,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韓鍾運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池昌潤等五十八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弘敎,以監試初試二所試官意啓曰,擧子甚多,場內難容,在前如此之時,有明倫堂許通之例,今亦依例合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二月十九日辰時,大駕詣徽慶園親祭,仍詣懿陵展拜,延慶墓親奠酌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耕輔,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韓弘敎,右副承旨兪章煥,同副承旨韓鍾運,記事官李寅臯、韓鎭庭、徐念淳、洪鍾應,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直提學鄭基善、趙寅永,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英淳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頭冕、白布戎服、黑絲帶、黑皮靴,乘轎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履喬,提調朴綺壽,副提調鄭知容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洞口前路,下馬過。還御馬進發,出興仁之門,宣傳官稟鑼鼓擧行。至徽慶園洞口外,宣傳官稟止鑼鼓。至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出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上改具翼善冠、白袍、烏犀帶、黑皮靴,至齋室門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步詣板位,行再拜禮,通禮前噵詣幕次。上曰,禮房承旨詣園奉審。弘敎承命,奉審還奏曰,臣承命詣園上奉審,則無頉矣。上出幕次,通禮前噵,上升自東階詣板位,行再拜禮。賛禮前噵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擧冪,耕輔酌酒,上入詣神位前。贊禮啓請跪,上跪。耕輔奉香,鍾運奉爐跪進,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盞獻盞,耕輔奉盞跪進,上執盞授鍾運,鍾運受盞奠于靈座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入靈座右,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亞獻官右議政金履喬行亞獻禮,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行終獻禮訖。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啓請禮畢,通禮導上詣辭園位,行再拜禮訖,通禮前噵入大次。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來待于延慶墓齋室。〈出傳敎〉小頃,上改具黑頭冕、黲布戎服、黑皮靴,乘輿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轎,進發詣懿陵洞口外,宣傳官稟止鑼鼓。至紅箭門,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黑皮靴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仍詣展謁板位,行四拜禮訖。上曰,禮房承旨詣陵上奉審。弘敎詣陵上奉審,還奏無頉矣。通禮噵出紅箭門外,跪請乘輿,上乘輿至延慶墓大次前,上降輿入大次。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傳敎〉小頃,上改具衰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丁字閣階下。上曰,百官行禮置之。〈出傳敎〉上曰,禮房承旨詣墓上奉審。弘敎奉審,還奏無頉。上降輿升詣丁字閣當中北向坐,通禮跪啓請哭,上哭,請止哭,上止哭。上入靈座前奠酌,大祝讀祝文訖。上還復位坐,贊禮請哭,上哭盡哀,在位諸臣皆哭,請止哭,上止哭,贊禮請禮畢訖。上降階,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還入大次。上曰,夕上食當親臨矣,該房知悉。〈出傳敎〉小頃,上具衰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墓所丁字閣,降輿詣神位前。親行夕上食,哭盡哀,在位諸臣皆哭,贊禮請止哭,上止哭,降階乘輿出,還入大次。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出傳敎〉右副承旨兪章煥,記事官李寅皐、徐念淳、洪鍾應,京畿監司李羲準,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金盛淵,道路橋梁差使員長湍府使李濟完,日傘奉持差使員重林察訪徐宅淳,待令馬差使員平邱察訪李春英以次進伏訖。羲準等以次奏職姓名,上曰,有何弊瘼乎?羲準等曰,別無可奏之弊矣。上命退,羲準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上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捧上言事。〈出傳敎〉小頃,通禮跪請外辦,上改具黑頭冕、白布戎服、黑絲帶、黑皮靴,出齋室門外。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乘轎進發,宣傳官稟鑼鼓擧行。至雨裝峴停轎,命兵房承旨入侍。章煥、鎭庭、鍾應下馬進轎前,命章煥書傳敎曰,還宮時東關王廟當歷臨矣。雲寶劍外,侍衛軍兵留駐,該房知悉。〈出駕敎〉進發至關王廟神門外,通禮跪請降轎,上降轎詣神位前,行禮訖。步出神門外,通禮跪請乘轎,上乘轎進發。至宗廟洞口前路,下馬過,還御馬至敦化門外,命章煥解嚴。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緣故出〉。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韓弘敎〈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煥〈坐〉。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仕直〉韓鎭庭〈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履喬,提調朴綺壽,副提調鄭知容啓曰,祗謁陵園,聖慕克伸,親奠墓所,疚懷冞切,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bb等b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兪章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鍾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右承旨洪穉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知容曰,懿陵、徽慶園、延慶墓守僕員役等,考例施賞。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羲俊落點。
○韓弘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九十四張內,八十五張,以猥濫拔去,九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正言柳榮河、李冕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韓鍾軍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弘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時任春坊及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四日行厚陵寒食祭,受香在明日,齋官一員當爲祗受陪往,且齋官備員,然後可以行禮,參奉吳泰雲謂以情勢懍蹙動無望云,而終不下去,又呈所志。特敎嚴飭之下,事體道理,極爲駭然,今則受香隔宵,不可不變通,參奉吳泰雲,卽爲汰去,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趁期受香之地,何如?傳曰,改差,此後待當窠,首先甄復,以示朝家不枳其人之意,分付銓曹,其代口傳差出,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幼學任應禮所志,則以爲,同生兄應仁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弟處愼第二子履赫,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任應禮所訴旣如此,依定式任處愼第二子履赫,立爲任應仁之後,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徽慶園、懿陵、延慶墓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番徽慶園幸行時元內吹朴大完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金福信等三十名,巡令手林春興等二十八名,挾馬旗手張壽億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千河淸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履喬,提調朴綺壽,副提調鄭知容,記事官李寅臯、金大根、洪鍾應,檢校待敎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盧在豐、南山壽、卞文燮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履喬曰,昨日日氣晴和,祗謁陵園,聖慕克伸,而墓所歷臨親酌,又行夕上食,伏想疚懷冞切矣。勞動旣多,聖體經宵,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置之,可也。綺壽曰,昨年迎勅時所用丸藥所入麝香,合爲三十三部,令戶曹已爲取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進御加減交濟湯,自今日一貼式更爲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式暇〉。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韓弘敎〈緣故出〉。右副承旨兪章煥〈坐直〉。同副承旨韓鍾運〈坐〉。注書李寅臯〈仕〉韓鎭庭〈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章煥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鍾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右承旨洪穉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鍾運曰,刑曹判書從重推考,當該捧入承旨亦爲從重推考。
○以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章愚爲厚陵參奉。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崔漢翼、朴鳴載、金致鉉、李是鍊、金遇明、鄭義命以上竝單付。
○備邊司,以朴綺壽爲水原留守。
○鄭知容啓曰,水原留守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羲俊在外未肅拜,參判鄭基善進,參議李羲肇牌招不進,左承旨鄭知容進。啓曰,判書洪羲俊在外未肅拜,參議李羲肇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李勉昇爲右參贊,徐能輔爲判尹,洪羲俊爲右副賓客,李竣祜爲司成,朴周壽爲內醫提調,朴晦壽爲司圃提調,水原留守單朴綺壽,華寧殿提調單朴綺壽,祭酒單宋穉圭,行護軍尹命烈年七十,今加嘉義,侍從臣前文學尹致秀本生父加資事承傳,贈左贊成文衡奎提金方行贈領議政例兼,贈吏判文衡例兼金時粲贈左贊成文衡奎提例兼,贈吏參金盛道贈吏判例兼,已上右議政金履喬三代,左副賓客單洪羲俊,右副賓客單李勉昇。
○兵批,判書金箕殷病,參判朴宗琦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朴宗學入直進,右副承旨兪章煥進,同知單趙翼錫,大護軍單李勉昇、李止淵,護軍單金道喜,兼摠理使單朴綺壽。
○鄭知容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副承旨韓弘敎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韓弘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左副承旨韓弘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啓曰,今二十六日永禧殿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韓鍾運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獻納黃鍾人,正言柳榮河、李冕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兪章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尹聲大狀啓,則以爲,還穀排分,每患苟艱,詳定添補,便成已例,各衙門應留條中,各穀二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還摠,自來不敷,加分之請,便成年例,依狀辭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梁山奴致得獄事段,縱未如例行檢,踢打之狀,不但衆證目擊,抑亦渠招首實,依式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醴泉金岳伊獄事段,中間替當之事,忽生老獄之奸,疑無一分,律有三尺,另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玄風石召史獄事段,男死女手,驟看可疑,詳知檢證,得其實境,夫也猝gg捽g髮,妻也亂踢,敢諉縊死,益露奸狀,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淸河池云孫獄事段,其死也足踢而傷處旣的,欲歸於卯毒而奸狀卽露,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晉州鄭以得獄事段,以强暴之惡,兼倫常之罪,奸狀破露,斷案已成,一向假息,任其游辭,厚誣貞魂,豈云有法?另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東萊尹命采獄事段,檢驗之的,詞證之備,且無論,亂打足踢,渠已吐實,取服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慶山白用采獄事段,死者本是賊漢,則殺者未必償命,衆黠共誘,愚漢自當,今就原案,尋究諸招,初覆差異,乃是無疑處疑端,傅之生路,政合惟輕,上裁,何如?判付啓,白用采段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大丘具仲采獄事段,以貞女而橫遭惡漢之誣衊,哀冤莫白,旋卽絶粒,其死也絶悲,彼罪則僉使別加訊推,期卽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靑松李杰孫獄事段,已別於兩檢之時,誣籲乃在六年之後,獄情愈露,奸狀莫掩,依前訊推,干犯兩漢,更爲加刑遠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坐〉。左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韓弘敎〈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煥〈坐〉。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仕〉韓鎭庭〈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鍾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昌城都護府使蔡學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耕輔啓曰,右承旨洪穉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啓曰,副應敎金鼎集試所進,校理申冕周差祭,修撰李鼎在文備郞進,校理李基華,副校理李應信,修撰朴升鉉,副修撰金胤根、黃浩民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金景善入直矣。以崇陵寒食祭祭官,纔已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李魯集受由在外,弼善金羽根差祭,兼弼善趙秉常,兼文學金胤根奉命在外,輔德徐左輔,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在慶。
○韓鍾軍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差祭,掌令權徽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徽,正言柳榮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耕輔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副校理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以輔德徐左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韓弘敎以春秋館領監事意啓曰,因慶尙監司朴岐壽狀聞,以史閣修改事,史官今將下去,而曝曬年限已過,修改時史冊,旣已移奉,使之兼行曝曬,屢經霖潦,他處史閣,不無漏傷之慮,而赤裳山城史閣曝曬過限,今爲七年之久,揆以事體,極爲未安,亦爲發遣郞廳擧行,五臺山史閣曝曬,過限亦有年,而關東穡事,今幸免歉,亦遣郞廳次第擧行。本館曝灑,又當年次,亦令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南公轍疏曰,伏以,臣祗謁陵園,親奠墓所,日候晴和,回鑾萬安,瞻旄群情,愴喜交切。臣於日前,冒上辭本,乞解中書重務,羈縻至今,迄未缷免。古昔君臣之際,有願者得以其辭感尊,一言之兪,臣不能如此者,蓋緣誠之未積,言未能孚也。誠之欲積者,不能已於言,言之未入,又以誠繼之,臣於前疏,已陳此意,敢傾虔至之心,復瀆高明之聽,違拒之罪,實所甘心。臣伏讀頃日聖批,若曰,卿只自知思閒之心,而不念予倚卿老成之心。噫,臣事我殿下三十年,一身成就,皆囿於造化陶甄之中,糜肌粉骨,以謝隆遇,竭智畢力,以效小忠,卽臣宿昔之素所自期,則今玆祈免,塵瀆至此者,夫豈敢爲一毫占閒之計,亦何敢一日忘吾君而然哉?惟其負乘已極,伎倆畢露,癃病轉痼,死亡無日,此其心有甚不得已焉耳。古有年至而不許謝事者,以其有德也,臣非其人也。亦有衰疾,不諳文移者,不待自請,而令其斥罷,此綜理懋實之政也,臣實其人也。至於狗馬醜穢之狀,陳之亦屢矣,而前之歲而不知顯加者,今則月亦知其落下,又因冬春之交,將攝失宜,舊症新𧏮,一倍添加,痰盛而熱生,熱止而寒劇,阻食失眠,晝夜辛苦,而最是頭眩脚痿。旣無以自力於殿陛陞降,及其進前奏事,氣促語澁,始之以十事書笏者,僅擧其半,而亦不成樣,此聖鑑之所俯燭也。雖在敵以下,言病猶不可支離,況於至尊之前乎?然而疾痛必號,情之所發也。每以煩聞,爲嚴畏自阻,則雖以父母之子,亦何以盡燭其實狀也耶?今幸右揆新卜,國事廟務之頹弛委抛者,可期整理,臣則可以言私而無嫌矣。《易》鼎之九四曰,鼎折足覆公餗,孔子因周任之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是知老且病而不勝其任者,同其敗事貽患,而皆在當止也。經傳之訓,臣常夙宵莊誦,凜凜若集木而臨淵。且爲此者,乃所以爲國家計,若只爲便身遠去之圖,則臣雖無狀,寧忍爲此?玆敢力疾構疏,仰瀆仁覆之天,伏願殿下,亟賜遞免,俾重任毋至虛縻,在於國體,誠非細事,又使賤軀餘喘,得以安意待盡,亦終始之恩德也。伏地攢祝,恭俟處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誠非不至也,言非不孚也,予非不欲爲卿曲遂也,特卿未知予意也。予意右閤新入中書,卿宜相資,交須舊尹,以告新尹,一也。左相未回,廟堂孤單,二也。封勅之來,知在不月,三也。卿之輒欲求解,豈不太汲汲乎?以卿十數年坐鎭之量,顧不能爲予更遲若干日月乎?予不食言,卿其諒之,毋徒屑屑焉。仍傳于韓弘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病〉。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韓弘敎〈坐〉。右副承旨兪章煥〈病〉。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仕直〉韓鎭庭〈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韓鍾運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右副承旨兪章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弘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韓弘敎啓曰,判尹徐能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弘敎曰,永禧殿酌獻禮後,儲慶宮當展拜矣,該房知悉。
○韓弘敎,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職,事甚未安。輔德徐左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職,事甚未安。兼司書李根友旣入闕中,姑陞入直,而輔德徐左輔傳旨未下,兼輔德李魯集受由在外,兼弼善趙秉常,兼文學金胤根奉命在外,文學金景善,弼善金羽根差祭,無推移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啓曰,仍侍講院草記,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輔德徐左輔傳旨未下,兼輔德李魯集受由在外,兼弼善趙秉常,兼文學金胤根奉命在外,文學金景善,弼善金羽根差祭,無推移入直之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受由在外,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李道在落點。
○以右副承旨兪章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以輔德徐左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韓鍾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鍾運啓曰,掌令權徽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觀此慶尙監司朴岐壽狀啓,則璇源閣gg璿源閣g間多朽傷,若値夏潦,則將有滲漏透濕之患,及時修改事,啓下矣。璇源閣gg璿源閣g有頉處,如可自外修改,則自本道擧行,曾有戊戌定式,而今此道啓中不分內外,只云間多朽傷,不無內壁透濕之慮,依例發遣郞廳,奉審修改,何如?傳曰,允。
○韓鍾運,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幸行時,前縣監李時學,前參奉李時仁,以山訟事,擊錚於衛外,而俱係前銜朝官,臣曹不得循例捧供,移送義禁府,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草記,前縣監李時學,前參奉李時仁,以山訟事,擊錚於衛外,而係是朝官,移送義禁府事,允下矣。李時學、李時仁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擊錚人南部良人崔壽範海西銅店特許設施事也,陰竹良女曺召史見失錢兩物件還推事也。事係至微至屑,語極無倫無脊,肆然犯蹕,民習可痛,竝原情勿施,依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義城權萬石獄事段,因戲而成鬪,由醉而互歐,重傷由於被踢,速死因於自縊,踢則在先,縊則在後,這間不無分介,參以獄情,勘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淸道玄禹圭獄事段,其事則一兩之錢,其人則五寸之戚,傷在要害,死則一夜,正犯叵測,詞證無疑,連加嚴訊,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梁山朴元伊獄事段,積感於專利,起鬧於乘醉,兩檢成案,衆招爲證,嚴加釣覈,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宜寧鄭由卜獄事段,欲洗賊名,反促死期,惟其右肋之傷,乃至當下之卽殊,以姻親而是可忍乎?參情法而莫可貰矣,連加嚴覈,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知禮朴性孫獄事段,腹痛發於被擠之初,胎殰在於辜限之內,其死有因,其因甚的,連加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尙州裴仲直獄事段,踢有的證,傷在要害,一臥旬餘,竟至致命,爲死求償,捨渠而誰?連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金山金得興獄事段,財利之上,慍怒易生,主客之間,情義隨變,敺踢少無顧藉,傷損俱在要害,連加訊覈,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新寧奴守孫獄事段,奴子之替爲正犯,在衡之置諸被告,大違獄體,守孫降置干犯,在衡移錄正犯,各別訊推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慶州金千錫獄事段,成獄肯䋜,專在於自縊與假縊,初檢諸招,解入房中,胸有溫氣,至試針藥云爾,則其非死後移,灼然可知。隔壁有人,則其不出一聲,隨往受勒,萬無是理,則其非假縊而自縊,斷然是實。右項諸條,俱係疑眩,特惟輕之訓,仰體好生之德,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靑松裴世遜獄事段,世遜打以得之背,以得執世遜之帶,沛於地上,性命之安危,尙不顧惜,石角之有無,奚暇念及?抱頭含淚,可見其非出殺心,情跡容有可原,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大丘蔡師仲獄事段,忍見腦後之血,猛加乳邊之踢,翌日致命,衆證有據,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蔚山奴岑奉獄事段,服毒苦主,旣云瞞告,摚胸兇身,亦爲自服,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興海柳光默獄事段,檢痕則渾身致傷,鄰證則衆口同辭,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高靈奴右大獄事段,心坎血暈,決是被踏之痕,頭頸打傷,實非自撞之因,嚴訊輸疑,何如?判付啓敺,依允。又啓目粘連,安東韓千伊獄事段,鬪在前夕,殞在翌午,痕損旣重,詞證俱備,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慶州金召史獄事段,頭部之皮脫,便已成痂,胸膛之紅暈,若存若無,俱不足爲致命之傷,臆斷償命,不無不辜之歎,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病〉。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韓弘敎〈坐〉。右副承旨兪章煥〈坐直〉。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仕〉韓鎭庭〈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鍾運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未肅拜,持平權達準、李廷憲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弘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姑陞,事甚未安。輔德徐左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而新除授兼輔德李道在,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以輔德徐左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兪章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永元狀啓,則以爲,務安縣監成遂默赴任之路,靈光民曺重獜、李美玉等,謂以渠父入於誤廉,冤死於再昨年御史出道時,持刀持杖,突入作梗云。故作變同黨,別定査官,嚴覈後牢囚全州府,而諸漢所犯,有不可自本營勘處,更別首從,夬正典刑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觀此道啓,係是無前之變怪,其在重事體之道,不可不別般究覈,分首從按法從事,使典刑得當,頑俗知戢。副護軍徐箕淳,按覈使差下,卽爲下送,與道臣眼同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靈光郡按覈使單徐箕淳。
○兪章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忠運、金元根俱有實病,李錫祜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忠運、金元根俱有實病,李錫祜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敦仁、洪命周、李鍾英、李謙會爲副摠管。
○韓弘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司譯院都提調意啓曰,封典勅使非久出來,而奏請使及冬至使回到灣上,當在勅使渡灣之前矣。在前如此之時,以回還譯官,仍定勅行差備,多有其例。今番亦依已例,擇其中可合人奏請,使行中堂上吳繼淳,堂下方禹敍、李垕,冬至使行中堂上金相淳、玄時遇,堂下洪誼喆、卞鍾九、李希綱,留灣等待,以除沿路廚傳之弊,其餘三人,遠接使下去時使之帶去,以此意發關,分付於回還使臣及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齋宿〉。左承旨鄭知容〈齋直〉。右承旨洪穉圭〈齋直〉。左副承旨韓弘敎〈齋宿〉。右副承旨兪章煥〈齋宿〉。同副承旨韓鍾運〈齋宿〉。注書李寅臯〈齋宿〉韓鎭庭〈齋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履喬,提調朴周壽,副提調鄭知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鍾運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未肅拜,持平權達準、李廷憲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永禧殿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弘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韓弘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巳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李鼎在,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東煥,校理申冕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以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傳于兪章煥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穉圭啓曰,監試二所出榜詣闕時,參試官趙然春旣呈肅單,自外徑歸,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兪章煥,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永禧殿、儲慶宮擧動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判朴宗琦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永禧殿、儲慶宮擧動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判朴宗琦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耆裕爲兵曹參判。
○韓弘敎,以春秋官領監事意啓曰,以史閣曝曬事,方分遣郞廳,而湖南則按覈之行相値,民邑廚傳之弊,不可不念,江陵又是試邑云。年次過限,雖甚可悶,姑爲退行亦無妨,赤裳、五臺兩處,則竝爲待秋成擧行,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宏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憲汶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柳彙鎭、金履範,文臣兼宣傳官金鼎集、金景善,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盧在豐,言不謹愼,事多駭妄,至有諸醫官之齊聲請黜,其在懲警之道,不可仍置,盧在豐醫藥同參之任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西部幼學李祖夏上言,其祖復一復科事,收議大臣,覆啓判付內,依大臣議事,命下矣。復科榜目,令成均館修正以入,試券改付紅籤,紅牌成給等事,依前例,令政院、吏曹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昨日壽進宮奴子輩稱以祭去卜馬,趁不待令,成群持杖,突入寺中,亂打員役,跳踉官庭,無所忌憚,如許悖惡之習,前所未有,紀綱所在,不可不嚴加懲礪,作拏之奴子等,出付法司,嚴刑遠配。且以當該次知內官言之,常時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難免,亦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月覲門東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二月二十六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坐〉。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韓弘敎〈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煥〈緣故出〉。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儲慶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兪章煥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注書李寅臯病,代以徐憲淳爲假注書。
○徐憲淳有頉,代以洪說謨爲假注書。
○洪說謨有頉,代以李公翼爲假注書
○韓弘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韓鍾運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金在灦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耕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獻官,當以時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領議政南公轍,領中樞府事鄭晩錫俱以病不得進參,左議政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議政金履喬以藥院都提調,例不得塡差,大臣中旣無可差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儀賓塡差。
○水原留守朴綺壽疏曰,伏以,陵園祗謁,聖慕克伸,墓所親酌,疚懷彌切,而天日淸朗,鑾蹕穩旋,臣民喜幸,小大惟均。仍伏念,臣自近年來,蹤跡多在鄕外,頃當歲籥載新,來伏輦下,意欲一伸起居之禮。際玆猥蒙特點,叨居嘗藥之任,粗效微分,亦旣有日,不意今者,迺伏奉華府居留之命,臣誠惝怳踧踖,莫省攸措,夫是都也,所係至重,衛護園陵,祗奉月游之衣冠,控扼南路,便成天作之金湯。凡諸規撫設施,罔非我先王神籌之默運,屹然巨鎭,甲於四都,而自十數年來,漸不如前,帑藏耗竭,弊蠹層生,邑里凋殘,無復舊樣。雖使才智過人者當之,未易着手,況如臣湔劣,何以冒居此任哉?臣家有偏母,菽水難繼,今玆板輿將往,獲遂便養之願。聖恩天大,闔門感戴,顧臣材器,苟有一分堪承之望,則豈敢崇飾虛讓,甘犯瀆撓之科哉?臣旣自知甚明,承膺無路,與其畢竟僨誤,貽累聖簡,無寧早自丐解,獲免大戾,玆敢冒昧陳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收還新命,以幸公私,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辛卯二月二十六日辰時,大駕詣永禧殿酌獻禮,仍詣儲慶宮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徐耕輔,左承旨鄭知容,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韓弘敎,右副承旨兪章煥,同副承旨韓鍾運,記事官李寅皐、韓鎭庭、徐念淳、洪鍾應,直提學徐憙淳,檢校待敎金英淳、趙斗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圓領袍、靑鞋、素玉帶,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朴周壽,副提調鄭知容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肅章門,至仁政門外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耕輔進圭,上執圭。由進善門、敦化門,至永禧殿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殿門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項,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耕輔進圭,請板位行望殿禮,西向四拜。升自東階,詣第一室奉審後,次詣各室奉審,竝如上儀訖。還詣齋殿。傳曰,諸司預備。〈出傳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詣板位行四拜禮,宗親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禮訖。贊禮前導詣盥洗訖。上升詣第一室尊所,仍詣神位前。耕輔奉香,鍾運奉爐,上三香少退跪,執盞獻盞訖。大祝兼司書李根友進跪讀。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以次行禮如上儀訖。贊禮前導,詣望瘞位,望瘞訖。還御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殿門,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詣儲慶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上改具翼善冠、白袍、烏犀帶、黑皮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室,詣板位,行展拜禮,還詣齋室後,問安勿爲事下敎。〈出傳敎〉上曰,諸司預備。〈出傳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室,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回鑾,由敦化門、進善門至仁政門外,降輦乘輿,由協陽門入寅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病〉。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韓弘敎〈緣故出〉。右副承旨兪章煥〈式暇〉。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仕直〉。假注書權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鍾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右承旨洪穉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知容曰,按覈使留待。
○傳于鄭知容曰,按覈使入侍。
○李公翼有頉,代以韓宓履爲假注書。
○韓宓履有頉,代以權溭爲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朴岐壽狀啓,彦陽縣監李魯昌病狀沈重,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鄭知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龍求爲彦陽縣監。
○鄭知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鍾運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時學、李時仁、朴道性等,當爲捧供擊錚原情,亦當回啓,而判義禁金在昌在外,知義禁徐能輔,同義禁柳鼎養有身病,只有同義禁朴宗琦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而知義禁徐能輔,同義禁柳鼎養,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奎落點。
○又啓曰,知義禁徐能輔,同義禁柳鼎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擊錚回啓,當爲擧行,而新除授判義禁李錫奎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韓鍾運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李羲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獻納黃鍾人,正言柳榮河、李冕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
○韓鍾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報,則本院別造弓矢進上在卽,而知弓品堂上今方有闕,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司僕寺啓辭內,昨日壽進宮奴子輩,稱以祭去卜馬,趁不待令,成群持杖,突入寺中,亂打員役,跳踉官庭無所忌憚,如許悖惡之習,前所未有,紀綱所在,不可不嚴加懲勵。作拏之奴子等,出付法司,嚴刑遠配,且以當該次知內官言之,常時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難免,亦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而作拏之宮奴金石伊、金興得等,自該宮査實移送矣。各嚴刑一次後,石伊慶尙道知禮縣,興得全羅道南原府,遠地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取考各其原情,則錦山良人申弼守爲其父阿只定配請放事也。罪關邪獄,有難遽議。海州良人鄭三圭爲其叔大亨定配請放事也。纔經赦典,呼籲猥屑。中部良人金在灦爲其父箕巖定配請放事也。變幻情實,連事瀆撓,極涉無嚴,嚴治懲勵,竝原情勿施,何如?傳曰,允。
○辛卯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按覈使入侍時,左承旨鄭知容,記事官韓鎭庭、徐念淳、洪鍾應,按覈使徐箕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按覈使進前。箕淳進伏。上曰,職姓名奏之。箕淳奏姓名訖。上曰,下去善爲之。仍命退。箕淳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上曰,注書,誰也?知容曰,韓鎭庭。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病〉。左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韓弘敎〈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煥〈坐直〉。同副承旨韓鍾運〈坐〉。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仕〉。假注書權溭〈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鍾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鍾運啓曰,判義禁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韓弘敎,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弘敎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南圭,掌令權徽、柳榮輔,持平權達準、李廷憲,獻納黃鍾人,正言柳榮河、李冕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以修撰李鼎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韓弘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醫官李亨基書啓,陳奏兼奏請正使左議政李相璜,今月初四日自北京離發,無事作行,今到中前所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兪章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命周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尹明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刑曹啓辭內,前縣監李時學,前參奉李時仁以山訟事,擊錚於衛外,而係是前銜朝官,臣曹不得循例捧供,移送義禁府事,允下矣。向前李時學、李時仁等段,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爲白乎旀,觀此所供,俱係山訟,令京兆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長城前府使金履禛,長城兼任潭陽府使沈存之原情云云。向前金履禛、沈存之等亦,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金履禛段,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沈存之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沈存之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壽進宮次知內官朴道性原情云云。向前朴道性亦,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羅州尹淙孝獄事段,婦則稱孝,夫也無良,責之歐之,急粧假縊,情節極兇,法律自在,訊推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鎭安朴堂辰獄事段,靳賣逢詬,一踢卽倒,殞在當夜,傷著必死,獄無疑端,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南平盧光白獄事段,惟彼劉女,以妖悍之性,懷猜妬之憤,視金女爲眼棘,指使其子,執髻曳踢,則主使者爲首,下手者爲從,而劉女知罪自裁,則命已償矣。施以減等,恐合法意,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任實僧正俊獄事段,以緇髡而奸淫,因妬爭而殺越,傷損俱符,參看昭在,法律難貸,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靈光羅元綱獄事段,打踢之實,莫逃於萬目,要害之傷,無待乎兩檢,已成鐵案,難饒三尺,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高山李先玉獄事段,婚會旣醉,路岐載號,蹴擔於初,踢腎於後,獄情無疑,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潭陽姜萬興獄事段,彼醉無知,宗叔奚怒?此醒而狂,戕人胡忍?各別嚴訊,卽令輸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扶安金孟用獄事段,失匙覓鍬,先慍後憤,當下戕命,旣極兇毒致死則曰,由板墜,傷處則謂因烏啄,究厥情狀,非比尋常,如式嚴訊,速卽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鎭安金於仁老味獄事段,頰肩打着,旣無傷痕,再踢卽倒,渠自納供,殞絶在於當夜,詞證俱爲明白,依前訊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益山徐小元獄事段,豪奴泥醉,逢人輒打,越肩倒擲,兇身莫諱,擧足再加,衆口有證,另加訊推,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寶城吳在益獄事段,衆鬪之中,躬犯者二,而一捽焉一踢焉,參看指的,正犯也干犯也,區別明白,仍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任實姜福孫獄事段,視家人若仇讐,彝倫都喪,毆其妻爲茶飯,憐gg隣g里莫救,痛苦頹臥,反謂假作之樣,含憤毒踢,忍加未冷之屍,難容百喙,焉逭三尺?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鎭安姜召史獄事段,悍爲肆妬,視妾如讐,幾次之打,兇身莫掩,合死之說,商女的陳,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興陽宋明基獄事段,因半掘而被謫,憤彼塚之還築,黑夜獨往,信手掘鑿,惟限橫帶之露出,豈料百駭之現乎?此與開棺見屍、煞有間焉,勘以次律,儘合好生之德,而臣曹不敢擅斷,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輔〈坐〉。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韓弘敎〈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煥〈緣故出〉。同副承旨韓鍾運〈坐直〉。注書李寅臯〈病〉韓鎭庭〈仕〉。假注書權溭〈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提調朴周壽,副提調鄭知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兪章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鍾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兪章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弘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北兵使朴潤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韓鍾運曰,下直閫帥留待。
○傳于韓鍾運曰,下直閫帥入侍。
○韓弘敎啓曰,副應敎金鼎集內閣進,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差祭,校理李基華,副校理李應信,修撰朴升鉉,副修撰金胤根、黃浩民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知容曰,卽聞淸瑾縣主病患甚重云,遣內醫持相當藥物往診。
○醫官金景球書啓,臣敬奉下敎,馳往淸瑾縣主房是乎則,病勢十分危重,而藥則加味理中湯,入人蔘四錢重,今方煎用是加,藥物固爲齎傳,臣則卽爲還來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明日更爲往診。
○韓鍾運啓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在外,執義李南圭,掌令柳徽、柳榮輔,持平柳達準、李廷憲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南圭,掌令柳徽、柳榮輔,持平柳達準、李廷憲,獻納黃鍾人,正言柳榮河、李冕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鍾運曰,只推。
○以應敎鄭東煥,修撰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弘敎曰,只推。
○韓鍾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朴齊聞狀啓,則以爲,安興鎭南門外里前洋漂到人十一名,乃是太淸、順天、登州人,而問情一時爲急,漢學譯官一員,令廟堂稟旨分付,卽速下送爲辭矣。彼人問情,事係時急,解事譯官一員,各別擇差,星火下送之意,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月覲門左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月覲門東邊宮墻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集春營入直軍十名,還入直所,而添入軍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弘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古阜幼學金馨植所志,則以爲,族兄故府使蘭宗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景鶴第二子尙祚,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馨植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景鶴二子金尙祚,立爲金蘭宗之後,何如?傳曰,允。
○韓鍾運,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禁衛營千摠尹明儉改差,代以禁衛營千摠李儒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同義禁朴宗琦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宗琦。
○韓鍾運,以刑曹言啓曰,漢城府啓辭內,觀此各人供招,參以圖形,邱木之傷損,不唯祥吉之稱冤,摘奸及東植之招,皆言無是事,而至若擬刃則渠雖極口發明,椎打則無辭自服,徐祥吉、廣岳,照律嚴繩,何如?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常賤敺打士族,事情明白者,杖一百徒三年。祥吉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公忠道黃澗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其子廣岳,亦當一體勘處,而當初所犯,專在其父,且家人共犯,只坐尊長,律有定文,其子廣岳,自臣曹刑推懲勵後,嚴飭放送,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履禛段,流來隱逋,不能盡察,前後督徵,終未準捧。沈存之段,雖是一時兼官,旣勘歲末糴簿,而虧逋有無,矇不覺察,揆以法意,俱極駭然是白乎矣,該邑前倅,以殊異於擅分而虛勘,曾有所議讞是白乎則,罪均彼此,律無異同,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道性亦,身爲次知中官,職在檢飭下隷,而宮奴之突入衙門,亂打員役,曾未操束,致此跳踉,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海南朴萬斤獄事段,由醉而鬪,由鬪而傷,致命無異當下,檢案亦不相左,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順天金千一獄事段,侮蔑萍蹤而自起爭端,拾打松枝而遂致傷重,痕損旣的,證招俱備,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潭陽南碩獜獄事段,俄者屠牛之場,便作戕人之所,踢腎證口無差,和埋設計莫掩,卽速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益山崔平軍獄事段,鎭校行惡,平民自溺,因盜逼殺,旣有當律,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建,海南朴孟柱獄事段,藉邑吏而枉責無禮,率同黨而輒先下手,踢痕昭著,奸計莫售,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南平金時行獄事段,斗米已還,橫加賊名,自施毒刑,項刻殞絶,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南平金孟甲獄事段,以族以兄,旣毆旣殺,傷處昭綻,情節至憯,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卯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下直閫帥同爲入侍時,提調朴周壽,副提調鄭知容,記事官韓鎭庭、徐念淳、洪鍾應,檢校待敎金英淳,同副承旨韓鍾運,北兵使朴潤榮進伏,醫官金壽仁、南山壽、卞文燮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周壽進前奏曰,朝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入診置之,下直閫帥進前奏職姓名。潤榮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善爲之。仍命退,潤榮先退。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