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四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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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韓鎭㦿坐直。左副承旨鄭鴻慶。右副承旨趙秉常式暇。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豐翼奉命進去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鴻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假注書曺錫亨,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徐畊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bb啓曰b,今七月十八日王世孫生辰,宗親、文武百官,以黑團領,景賢堂權停例行禮事,知委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金英淳母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金英淳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敦榮曰,故提學金履喬夫人卒逝云,賻儀依定式輸送事,分付該曹。

○以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李敦榮,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趙庭和,時在江原道淮陽府任所。文學金鼎元,兼文學趙然春,時在公忠道忠州地,兼司書宋能圭,時在公忠道西原地。說書李在直,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李道在,文學宋持養,兼文學黃浩民,兼司書朴升鉉,說書兪致崇落點。

○李敦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東氷庫所報,則今七月初四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祭物熟設時,本庫提調,例爲進參,而提調洪羲俊在外,無以擧行云。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氷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紀淵落點。

○李敦榮,以吏曹言啓曰,社稷署令姜麟岳,成均館直講李鳳純,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秋享大祭,堂下執禮,前直講李鳳純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鳳純。

○傳于韓鎭㦿曰,前府使金左根,口傳付軍職,使之承候。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左根。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博川郡民家漂頹事,傳于李敦榮曰,民家漂頹,至於二百餘戶之多,極爲矜慘。元恤典外,別般存恤,卽爲奠安之方,廟堂措辭關飭。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香祝親傳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熙華差祭,副摠管李錫祜、朴齊聞在外,李鍾運有實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紀淵、鄭基善,副摠管朴來謙、李寅泰、金魯甲落點。

○韓鎭㦿,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鄭基善、李紀淵,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竝姑許遞,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顯稷,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鄭宗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金善弼,以其親病,呈辭下鄕,不可遲待其上來,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豐翼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石築堅緻,樹木鬱密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成趙斗淳疏曰,伏以,臣聞學而後政,未聞以政學者,凡百從政,孰之不然,而膠庠之設,化理攸源,師儒之地,衣冠所式。模楷範物繇乎學,聲施動衆繇乎學,培植峻茂,用弘贊思皇之美,亦惟繇乎學,臣顧其人乎哉?抑以爲僨則斯斥毋傷乎?姑且試可則方今聖明在上,久道作人,靈臺辟雍之間,雅誦興焉,師保氏大司樂之政,宜不容若是苟也。臣於是,奉隆旨而怔營,循微躬而踧踖,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至愚陋,無所倫比,材焉而輪滯而翮疎,業焉而矇經而聵史,一能無稱,百拙俱集,忞忞錄錄,直四十而無聞焉耳。徒以遭逢盛際,承藉先緖,策名來六七年所,平進亨途,總歷華貫,雨露之澤,縱無遺於槎枿,塼埴之功,若有偏於苦窳。每竊思惟,以榮爲怵,尙安有騖躐不息,濫吹無藝之念,而誤恩愈往狎至,私分到底踰濫,此臣之所大恐也。德行藝儀之敎,所以導世也,中和祗庸之訓,所以養英也。博喩待問,將以俎豆乎縫掖之林,崇雅黜浮,將以權衡乎詞賦之場。傳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臣於是事,初非其器,利於何有?此臣之所大愧也。夫非其器則徠玷褻之刺,踰厥分則速傎墜之戒焉。揆諸數者,臣殊無圭撮堪承者,顧何敢不自揣量,冒寵肩鉅,累則哲之明,而溷首善之化也哉?伏乞宸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大司成之職,俾公器重而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韓鎭㦿式暇。左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豐翼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鴻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秉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鄭鴻慶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以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趙秉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淵祥,時在慶尙道梁山郡任所,校理趙然春,時在公忠道忠州地,鄭在絅,時在槐山地,副校理李家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副修撰黃𥞵,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鼎在,校理朴升鉉、趙萬協,副校理柳致明,副修撰鄭德和落點。

○趙秉常,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應敎李鼎在,副修撰鄭德和,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趙萬協,時在京畿楊州地,副校理柳致明,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參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落點。

○趙秉常,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李道在,時在廣州地,文學宋持養,時在京畿陽城地,兼司書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書筵入參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南履懋,文學成遂默,兼司書洪鍾應落點。

○李奎鉉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親傳香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本曹判書沈能岳,方在呈告中,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徐左輔、趙冀永落點。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說書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7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尹聲大緣故出。右承旨韓鎭㦿。左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監祭進。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豐翼監祭進去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鴻慶啓曰,行大bb司b憲徐耕輔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敦榮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應敎李鼎在,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李敦榮,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洪鍾應,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洪祐順入直矣,以宗廟秋享大祭祭官,纔已受香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金興根閣臣除本仕,文學成遂默,兼文學黃浩民差祭,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洪羲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李奎鉉,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淮陽府使朴容壽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素患貞疾,當此炎熱,一倍添劇,萬無離側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秀鍾爲淮陽府使。

○韓鎭㦿,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熙進、鄭煥永,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朴潤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午七月初三日卯時,上詣崇政殿月臺。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韓鎭㦿,左副承旨鄭鴻慶,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敦榮,假注書李豐翼、曺錫亨,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檢校待敎趙斗淳,直閣吳取善,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進前奏曰,日氣極熱,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至崇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奎鉉曰,出宮時繖扇侍衛,未卽待令,萬萬駭然。當該忠義衛,令攸司從重科治,不能檢飭之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引儀引宗廟初獻官東寧尉金賢根,永寧殿初獻官行禮曹判書朴宗薰,以次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秉常,秉常東向跪進上受香祝授獻官,賢根等,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賢根、宗薰,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顯謨門、興泰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7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尹聲大式暇。右承旨韓鎭㦿坐直。左副承旨鄭鴻慶。右副承旨趙秉常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豐翼仕直柳來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鴻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委曲僉使趙大翼,兔城僉使方煥得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鎭㦿啓曰,假注書曺錫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改差,代以柳來維爲假注書。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鄭鴻慶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嘉山郡民家頹壓事,傳于李敦榮曰,民戶之頹壓,又若是夥多,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別般存恤,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關飭。

○以應敎李鼎在,副校理洪鍾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李敦榮,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副校理洪鍾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趙錫龜、黃浩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文學成遂默,兼司書洪鍾應,除拜屢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文學成遂默,兼司書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兵曹,以任聖皐爲摠戎中軍。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韓鎭㦿,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南輅、李元贍、禹奉成、片章宇,景福宮衛將朴之順,昌慶宮衛將元處權、金振鉉,昌德宮衛將鄭賢聞,文臣兼宣傳官白東奎,部將沈正樂、張寅植,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全羅監營中軍李益濬,素患痰癖之症,當暑添劇,時月之內,萬無登道赴任之望云。天摩僉使金士喆,老母今年爲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鴻慶,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四日午初初刻三分,立秋七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文祜廟,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鄭煥宗,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尹聲大坐直。右承旨韓鎭㦿坐直。左副承旨鄭鴻慶。右副承旨趙秉常。同副承旨李敦榮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來維仕直崔琠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右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㦿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聲大啓曰,假注書李豐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豐翼改差,代以崔琠爲假注書。

○韓鎭㦿啓曰,假注書柳來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鼎在,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副應敎金鼎集奉命在外,副校理白東奎身病出去,修撰吳取善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常曰,吏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趙秉常啓曰,吏曹參判金道喜,參議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趙秉常曰,吏曹參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韓鎭㦿啓曰,吏曹參議金興根,旣肅本職,所帶兼輔德,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摠戎使申絅,以反庫事,明日鍊戎臺新營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洪奭周。

○趙秉常,以吏曹言啓曰,冬至兼謝恩使書狀官洪羲錫呈狀內,矣身老母素抱貞疾,積年沈痼,長在床褥,寧日恒少,每當寒節,則諸般症形,尤爲危篤。且矣身無他兄弟,以若情勢,萬無離捨出疆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親病如是沈重,而無他救護之兄弟,則實難强令遠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徐有贊,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大同道察訪林基洙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又添暑感,時月之內,萬無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承文院判校韓錫祉,除拜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直講未差,司成徐有贊,典籍李繪九,俱以身病猝重,竝爲呈旬,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牌招不進,參判金道喜進,參議金興根式暇,左承旨尹聲大進。啓曰,新判書朴綺壽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朴綺壽牌招不進,參議金興根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綺壽爲吏曹判書,李魯秉爲工曹參議,趙冀永爲知春秋,曺錫鯤爲承文判校,朴宗吉爲司成,金圭瑞爲社稷令,尹致秀爲直講,黃𥞵爲冬至兼謝恩使書狀官,沈正書爲長連縣監,李佑伯爲大同察訪。兼監察姜漢赫,泰安郡敬差官減下。

○兵批,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病,參知南履炯入直,右承旨韓鎭㦿進。以洪奭周爲知事,盧璧燁、李承權、柳相杓、金億爲五衛將,嚴錫履爲文兼,金灝遠、尹致順爲部將,宋觀和爲守門將,鄭來鴻爲全羅中軍,玄商範爲天摩僉使,沈宜泳爲順天監牧官,宋元奎爲南陽監牧官,吉得亮爲臨津別將,魚禧鱗爲金井別將。大吉號里權管單金國顯,同知四單許塤、張顯羽、黃濟顯、安太平。副護軍李道在、趙庭和、朴容壽、趙命喆、尹羲烈。副司直李淵祥、趙然春、鄭在絅、朴升鉉、趙萬協、李家淳、柳致明、宋持養、金鼎元。副司果黃𥞵、任正仁,副司正李在直、柳來維、李圭鉉,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同春秋單趙冀永。

○韓鎭㦿,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訓鍊都監別將鄭煥宗改差,代以訓鍊都監千摠白殷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沃溝前縣監金秀晩,舒川前郡守崔在憲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金秀萬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崔在憲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崔在憲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吏曹判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以才則樗散之無所用也,以識則矇瞍之無所見也,以疾病則虺隤擁腫之不可藥也。淸塗華貫,兜攬殆徧,而襪線鉛刀,無一效用,課功責實,其宜在黜斥之科,久矣。聖明不知臣不肖,擢置六官之首,責之以銓衡激揚之任,辭懇屢積,眷畀愈摯,前後恩言,敻軼常例,臣於是仰感俯怵,進靦退慄,阨塞窮蹙,轉身靡所。遂至於大政之黽勉冒當,而臣之醜拙,尤畢露無餘矣。大政重務也,八方之所觀瞻,衆心之所竚嚮。藉使當是任者,明足以鑑衆才,剛足以絶私徑,芝札不遺,履屐具適,亦恐無以徧洽於酸鹹不齊之物情。況以臣聾聵冥,加之以疾恙迷瞀,倉卒副急,顚錯失次,蒐羅甄別,尙矣無論,循資按格,觸處疎舛,以臣檢臣,猶自覺其瘡疣之百出,棼然四至之譏謗,固亦非百喙所能解矣。招姍包羞,尙屬臣身,溺職僨事,實累朝廷,受恩如臣,辜負至此,其又可以一日仍叨於已試蔑效之地乎?且臣竊有區區微願之不得不一陳者。臣本虛脆,衰不待年,而貞痼之疾,表裏交祟,比歲以來,神識思慮,視聽行動,皆不能如常人樣子,而最是風濕之流注,實爲百病之根柢,內攻則頑痰膠積,勺飮皆滯,外肆則癰腫瘭癤,徧體無完。委頓呻楚,殆鮮虛日,服官受任,强半請告,此病在身,不能少祛,則桑楡餘景,固不足自戀,而陳力圖報,其將永無望於此生矣。涼熱瀉補,醫技已殫,腐草陳根,責效未易,惟有溫泉之浴,或可以薰蒸肌髓,盪滌滓積,收功於藥餌之所不及。竊欲竢新涼之稍生,仰丐恩暇,往試洗沐,仍獲偸數月之隙,自放於淸涼寬閑之界,尙庶幾少蘇羸骸,更延殘喘,以卒承天地生成之洪慈,而見職未解之前,擔負在身,去就係念,偃息調將,實無其路。玆因請譴之章,兼附乞身之懇,而仰恃恩私,言不知裁,支蔓屑猥,亮難逃罪。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鐫臣見叨銓銜,以懲不職之咎,仍將臣兼帶諸任,竝賜鞶褫,俾得以安意調疴,獲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屢懇如此,吏判之任,今姑許遞。

○右尹朴齊聞疏曰,伏以臣獲罪于天,禍延所恃,鑽燧再更,祥禫遽畢,俯仰穹壤,廓焉無憑。乃於此際,京兆之命,忽及於不呼門之餘,繼而專對宿衛之銜,次第而降,手奉恩誥,益增摧咽。仍念臣以父母晩生,無他兄弟,病情沈痼,長貽惟疾之憂,誠孝淺薄,未效爲子之責,常自悼惕,不比平人。孤露以後,惟偏母是依,來守松楸,粗伸孺慕,積殃在躬,餘禍斯酷,零丁悲苦,益覺無生世之意。從今以往,惟願謝絶榮塗,瞻依邱壠,少洩此無涯之痛而已,更何忍彯纓結綬,隨行逐隊,自同無故之人者哉?噫,聖恩雖感於記簪,私慟倍切於風樹,重以積悴宿證,喘喘床席,一縷雖存,萬念都灰。恩除聯翩,而實無趨承之望,軒陛逖違,而莫伸覲光之忱,瞻天望雲,只有悲涕。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哀憐,特許遞解臣見帶之職,仍令選部,更勿檢擬,俾臣得以安意守墓,以畢餘生,不勝至願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金興根疏曰,伏以臣至愚極陋,無所肖似,綿薄之姿,蒙蔀之識,直空空一凡夫耳。徒藉先故,早沐洪化,前後叨塵,踰濫涯分,而況兄弟竝武,迭居華顯,門戶燀爀,爲世所指,寤寐昕夕,怵焉若驚者,深瞿夫恬蹈盈盛,不自斂戢,辜負我聖上慈覆之恩矣。迺者天官佐貳之命,忽下於千萬意慮之外,臣聞命以還,益復震駴,不知措躬之所也。夫銓鏡九流,藻衡百僚,《尙書》爲司政之源,佐平邦典,參啓群品,侍郞爲二政之長,今臣所叨,卽不過郞中稱者,而太宰之屬官也。宜若無輕重軒輊於其間,而歷代典領,雅隆是選,先輩名碩,視爲華貫,良以風裁所發,由乎下佐,聲施攸勸,爲玆名掄,其筦也雖似澶漫,其責則若是要重,臣於是官,顧亦其人乎哉?誠知其萬萬無堪乎此也。噫,以臣庸瑣之賤,猥玷至峻之途,以臣滿盈之懼,愈昧知止之戒,則是杯盂之淺而沼沚是受,榱桷之微而樑棟是任,理必無幸,臣何敢焉?丐由且久,禮重返面,天牌臨召,義在竭蹶,而微諒在心,公議是畏,參倚前衡,承膺無路,猥暴情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吏曹參議之職,俾名器毋褻,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平安道儒生幼學崔聖周、金樂祖、咸正烈、朴志鳳、金學朋、吳達昇、金樂澭、黃肯祖、黃郁祖、李錫煥、金信奎、楊秉厚、鮮于澧、趙升奎、白昇奎,生員黃致源、鮮于淑、黃石耇、洪鼎彬、洪履彬、金時潝、黃起河、黃豐朝,進士金性孝、張益杰、黃哲、趙鎭禧、金聲鶴、康閔孝、朴之璜、金升奎,幼學金勉恒、李恒寅、吳百昇、金宗奎、任頤濬、洪鎭周、柳龍俊、金處一、鄭益萬、金基一、李志璜、張學中、權燧、尹相裕、李郁在、李彬、朴泳守、車智修、朴龍謙、崔俊龍、李亨耆、李潤庠、金潤屋、李有煌,進士姜致壽、崔碩宗、金基鎭、林仁奎、姜元默,幼學金文圭、白貞元、金成奎、金處恒、金啓曾、金處禧、文起豐、趙浮、朴頤初、林載方、郭龍河、河益濟、郭命心、李庠柱、金恒大、洪錫圭、金翰用、金禮鼎、咸永璣、金廷浣、安國鎭、安澈、李炳大、金璟秀、安仁、朴命誨、趙載膺、申昌範、李彬柱、金允修、安路、卓景秀、卓鎭坤、安允馨、承樂元、桂熊翼、盧尙弼、金鼎煥、李敏楷、鄭顯琢、朴基龍、朴正華、金枋、朴正燮、韓致履,進士李養中、崔之觀、李檃、白樂元、金奎、李可鎭、李舜龍,生員洪魯柱、李秉侃、朴鳳一、李秉遠、金奎彩、金鳴義,幼學安允默、李長錫、金持讓、梁錫龜、李敏鼎、金持彦、許銑、李升奎、金鉉八、金鉉老、韓說濟、金奎顯、安瑞鎭、洪頤彬、曺適龍、金膺休、鮮于鉍、李騏集,進士黃豐祖、黃起河、黃澈、鄭耆,幼學曺維城、安允泳、鮮于鈒、李師鎭、曺禧承、曺敬承、安允兢、安允章、白宗佺、白彝煥、趙光濂、金壯燮、金基聃、李儀永、盧聖鳳、黃基鼎、崔致箕、金鑽、黃元錫、趙夢澤、金膺述、康振齡、黃起瓚、鮮于鋴、盧錫一、楊基稷、張世斌、金樂修、楊秉羽、盧豐烈、李彦國、金鍾海、朴基升、李鍒、李錫八、鄭養蒙、黃錫淳、李仁赫、李東僖、韓杰、李錫允、李淳道、朴道煌、楊秉孝、張師齡、楊錫耆、金孝先、鮮于、金膺模、盧克善、鮮于楨、金鍾浩、金膺祿、洪載疇、金榮達、李鏞、李亨道、黃起翼、楊澤霖、金炡、金禎邦、黃覲祖、金閏玉、金錫侃、金耕、金應祥、林養大、金宗默、金時說、趙㻇等疏曰,伏以崇德報功,有國之盛典,建祠腏享,士林之公議,古昔名賢,所以去思之墟,遺愛之所,必皆有俎豆以尸祝之者,以示不忘其德,欲報其功之意也。近故贈領議政忠文公臣金祖淳,曾於臣等之鄕,存一時過化之功,遺萬世不泯之德。始焉生祠而祭之,終焉鄕祠而享之,院宇旣備,芬苾亦稱,今已十年于玆矣。衆議齊發,如出一口,遂謀所以虔誠叫閽,仰請恩額,則或以爲近日朝家,新有設院之禁,是將不得請,臣等愚迷之見,則竊謂設院申禁,卽指可已而不已,不當爲而爲之者也。至於忠文公之賢,功存社稷,德及士民,則是豈可已者耶,抑所當爲者耶?況又昨春宗伯之臣,獻一國公共之議,爰行庭配之典,繼而有太學多士之疏,特擧院享之儀,則此與彼似無異同,而旣非新建,則或者之論,是過憂也。乃敢相率唐突,冒昧仰瀆,惟bb願b聖明,特加垂察焉。蓋祖淳之學問德業,造詣淵䆳,光輝發越,固非臣等之所敢議到,而至若四十年身佩安危,蓍龜乎家國,山斗乎朝野,其施也其敷也,怡然順理,渾然無跡。比如大川喬嶽,不見運動,而功利所及,人莫不知,上自衣冠,下至輿儓,莫不曰,賢,斯可見擧國不貳之論,而卽臣等耳目之所覩記者也。噫,臣之邦,逖矣西土,檀、箕遺澤,已邈於前塵,辛壬餘燼,尙悸於過劫,至今官民未蘇,公私俱凋,其勢日下,爲病轉痼。往在甲申,忠文杖屨,逍遙關西,外若遊賞,內實詢諮,山川風土,民俗歌謠,一經領略,便宜劃指。疾苦詧眉,不煩攬轡,而勸激響應,不待振鐸,而風敎奉宣,槪見其平日奉公憂國之誠,一心靡懈於進退寤寐之間,而及其歸也,登筵條陳,屢百年枳塞之蔭路,便爲疏通,鉅萬金逋欠之吏債,竝置蕩減,外此興廢擧墜之節,疏冤捄瘼之端,在公在私,有不可一一煩屑而枚擧。自此關西一域,有似乎欹器始正,敗局復收,吏民俱得其職,文武各勵其業,歌頌菀興於州閭,絃誦丕作於庠塾。萬口一碑,咸曰我公,祥麟瑞鳳,爭夬於先覩,高山景行,知方於矜式,語其用功之最著,蒙惠之實深,則臣之邦,庶幾居先於他州矣。是以乙酉春,營建生祠於平壤蒼光山下,舂撤之日,大其祠院,春秋享祀,朝暮講誦,西民之瞻依在是,西儒之拚慕在是,永言不忘,欲圖其報,則舍是祠奚以哉?以若之功之德,雖在千百代之上,猶可以起凡民曠感之心,況在今日不遠之事乎?又況在臣等所居之邦乎?眷玆箕城,遺躅如昨,精靈隔晨,苟初無是祠則已,旣有之而祠額尙闕,同歸於無名之祠,是豈非聖世之欠典,而西土之抑鬱,倘復如何?臣等不避猥越,千里裹足,干冒宸嚴。伏乞聖慈,淵然深思,穆然澄省,亟許宣號之請,以興觀感之美,庸表崇報之典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等之齊籲如是,足可見公議,而尊慕之實,不在於請額與否矣。況朝家新有申令,不得輒許。爾等退修學業。

○甲午七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假注書李豐翼,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待敎金學性,右承旨韓鎭㦿,假注書柳來維,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漢城判尹李止淵,行大護軍趙寅永、鄭基善,工曹判書李紀淵,行護軍李惟秀、申絅,同知中樞府事李鐵求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金珪、趙宗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進前奏曰,近來晨夕稍涼矣,今日則雨意蒸濕,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乎?上曰,置之。次對爲之。象奎曰,卽見全羅監司徐有榘所報,則以爲,惠廳句管各樣穀十萬石,盡分取耗,移作儲置事,頃有所狀請還寢。其中進上添價錢作米一款,幸蒙覆奏還寢,而第道內留穀,未滿十萬,掃庫盡分,旣違陰雨備豫之義。且淳昌等四邑穀摠,合爲十四五萬石之多,雖在半分之時,尙患糴多之弊,今又就此盡分,則勢將無民無邑。況皮牟五萬餘石,亦已換租,秋捧秋穀增摠添糴,末由方便措處,實無其策爲辭矣。該廳移作之擧,雖緣事勢,本道分留之規,亶出經法,況其說難,若是屢至,到今有不可一向强迫進上,添價錢作米,前旣還寢,此亦一體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頃因公忠道暗行御史黃𥞵別單,安興鎭待變船革罷後,殖利錢各色蕩減事,令道帥臣,商確便宜,從長措處。又因左道暗行御史金箕晩別單,沃川增若站所在倉舍外,官衙各廳,亟令毁撤,疊設吏隷,移屬本驛當否,亦令道臣具意見論報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趙秉鉉所報,則枚擧水使牒呈,以爲,安興待變船之當初設始,雖無可詳,本船之餘存,今爲二隻,而過限未改,已盡朽敗,有名無形,名雖待變,實爲無用,到今革罷,別無疑難。且船旣永敗,則焚其券而蕩其錢,卽是次第間事,而船本苟管於上司,自本道有難擅便。至於增若移屬事,本站所屬仇火七驛之距栗峯,近爲百餘里,遠至二百里。若令毁增若而合栗峰,則人馬之歷遠往來,糜費不少,政令之臨急,施措窒礙,必是難便之肯䋜。雖以吏隷移屬言之,栗峰自是主也,增若終是客也。今若移而合之,則名雖爲合,勢必相離,終至於失業渙散,而且前人之分設兩衙,必有深諒,行之幾百年,別無大弊,則以此以彼,莫如因舊爲辭矣。船隻是上司所管,則自水營擅便,果非可議,而至若債錢之爲厲民,朝家旣聞之後,何可以船之未除,債亦不得擧論乎?且以論報中,已盡朽敗有名無形之辭觀之,則爲修補而殖利者,船無實用,民徒受害,然則債之有無,無關於船之罷否者,亦審矣。債券先爲永蕩,快除舊瘼,船隻如値不可不修補之時,則令道帥臣,從他措劃,無所不可。增若合屬事,道臣之名雖爲合,勢必相離之論,深得慮遠之義,況行之旣久,別無大弊,則此等處之變革,反爲煩騷,依所報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頃以外道營邑爲民痼瘼之不可自下擅便者,使之具意見報來,以爲稟覆矯革之意,筵奏行會於諸道四都矣。卽見公忠監司趙秉鉉所報,則其一,堤川縣田稅轉輸之爲民痼瘼,前已屢登於繡啓。且於昨冬,亦有所狀請,而丹陽、永春、延豐等三邑田稅,旣許代納,則獨於堤川,未蒙均視之惠,實多向隅之歎。本縣田稅米太,竝與三手糧條,特許純代錢,而癸巳條則今難追改磨鍊,且有餘干未捧,始自甲午條,依此定式施行事也。其一,各營各司所納屯稅,甲午條爲始,自本官逐庫踏驗,辨其陳起,又自各該司,定送導掌,眼同覆審,隨起收稅事也。其一,本道每年大同米中,三軍門移劃米都數爲三千五百石,而直納軍門之際,諸般情債,比諸他衙門納,不啻倍蓰,爲弊實多。依各宮房免稅都納戶曹例,始自甲午條,三軍門移劃米,初勿區別於廳頒收租案,一體都納于惠廳,自惠廳依數分送於各該軍門事,定式施行事也。昨冬道啓,備陳民勢不得不闊狹之狀,而不得輒施者,蓋念正供之爲重,亦慮後弊之或啓,而道臣又以船路形便,民情向隅,至存無民無邑之憂,則可知其弊到極處,理合通變,況在朝家均視懷保之義,不可無參商權宜之政。堤川縣田稅收米,自甲午條,依永春等三邑已施之例,特許代錢上納,屯土之每年隨起收稅,卽年分時各道稟旨中一事也。道臣之陳請,朝家之許施,蓋爲土之墾廢無常,年之稔儉不同,決不可硬定準摠,則稅之或濫,民實切骨故也。而京差憚於沾漑之或減,該邑狃於姑息之無頉,一年二年,遂歸文具,於是乎濫執冤徵之患,在在皆然。夫檢田俵災,卽恤民之大政,而獨於屯稅,不問年成如何,惟以準捧爲事,任其椎剝,不少顧念,民隱無如此甚,國體寧有是理?苟能踏驗陳起,與之眼同考覈,從實執定,無得操縱,則災損縱有頉縮,隱漏漸可査露。自今年另飭屯土所在各該邑,躬行覆審之政,俾無濫冒之患,道臣亦隨時檢察,無論京差與土豪,若或施頑沮戲,則隨卽嚴繩,俾有懲畏,而他道事情,因此而可反三隅,一體關飭於諸道道臣,使之依此擧行。三軍門保米減半之後,自均廳移劃給代於兩南大同收米中,使之永爲船運以納者,蓋爲其本是保米名色,自軍門直捧者故也。意義如此,有不可遽議變通處之,而第念民邑受弊,挽近轉甚者,專由於捧上之過濫無節,下輩之侵漁漸增,苟非然者,道臣豈至以竝納惠廳,爲矯捄之請哉?此則自各該營,操束校吏,凡斛量與情費,一遵事目,與惠廳捧上規例,無所異同,俾無偏重偏苦之患,則外邑窮民,自蒙實惠,然則雖不竝納,其弊從可祛矣。以此意捧甘,申飭各軍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曾於年前,以各道都試沒技直赴濫襍事,奏爲定式,欲杜幸冒之習,而第以今番殿試榜目觀之,可知七八年之間,依舊滋弊,更無顧忌之狀。此職由於徇私轉甚,法意飭禁,置之虛設故也。然而亦何可一任蕩然乎?到今更不必煩縷,只將前擧條,申明行會,使之自今秋都試,惕念對揚,快祛宿謬,而前之圖籍而冒赴者,今便在家而參榜,尤見習俗之益無防限。而又從而恥夫軍伍之賤籍,居住之鄕僻,乃於榜目及紅牌,無難換錄,甘自歸於欺瞞之科,該曹若能臨時檢察,摘發施律,豈敢容奸之若是狼藉乎?此後則凡於榜目紅牌修正時,使兵判親執照察,俾無得變幻改換。且於六臘會薦時都試沒技人,除非元居的實,則無論宣部,勿爲擧薦之意,分付兵曹及各該廳,以爲揭壁永遵之地。雖以中日習射言之,單巡五中之特許直赴殿試,卽出於奬勸技藝,慰恤宿衛之盛意,而乃反爲售奸之捷徑,猥雜濫冒,一往轉甚,事之駭然,莫此爲甚。雖無以遽議革罷,決不可一任襍亂,使主試之兵摠兩堂,悉此意另加嚴束,而亦令兵判及各營將臣,一體操飭,有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於春間首輔許副之後,適因進對,略陳衰病惽憒,不堪獨任之狀,因請亟卜賢德,以濟時艱,而毋令臣糊塗苟冒,重誤國事,此非臣私計之憂,斷斷衷赤,披罄實際,伏想聰聽,庶爾覽揆無遺矣。今則又異於其時,竝計時原任,只有領府與臣二人而已,歷考中書座目,曾未有似此之時,國體之缺闕,朝著之苟艱,一至於此,枚卜之擧,尤不容可徐。伏乞深留聖意,渙降指揮,臣不勝區區之望也。上曰,大臣就坐。止淵曰,臣之待罪惠廳屬耳。未及詳究裏面,而卽以外著易知者言之,各廳行用,萬萬窘急,諸貢授價,各司給代,東挪西攛,莫可塗抹,此無他故,專由於上納之不來也。外邑上納,各有定限,京司支計,待此排比,而守宰之畏法奉公,漸不如前,吏鄕之乘時射利,無所不至。輒以歲歉民窮,作爲藉口之資,朝家旣準請給災,以其尤甚,待秋寬限,又以綿荒,許令代錢,爲歉民惠澤,至矣盡矣,而猶復稱托周遮,經月經歲,不以惟正之供,視爲應納之物,此豈眞箇民間未收而然哉?前此關促,殆無虛月,而營邑漠若不聞,頓無實效,各道所納,不過零星,而甚至於湖西、嶺南,無論大同錢與結錢稅錢,全不開弦,以臣疲劣,初當此任,尤何以憚壓警動,俾各知所顧畏而莫敢玩愒乎?今日紀綱,雖曰掃地,豈意有國有民,而使出于民入于國者,徒爲中間幻弄乾沒之資,以致經用之不繼乎?到此地頭,守令不可不一切以法從事,而其不能察飭之失,竊有慨於道臣。湖西、嶺南兩道臣,爲先從重推考,以此擧條,行會諸道,使之星火督納,而更觀來月旬前,多數未納邑守令,自本廳草記,施以先罷後拿之典,以爲一分懲後之地。雖以嶺南漕倉言之,左倉近纔入倉,後倉今始到江,至於點檢之拖到秋節,已萬萬寒心,而況米品麤劣,亦是前所未有。左右倉如此,後倉可知,如非捧稅時,不能精擇,而又致晩裝,必是發船後故爲逗留,而多般作奸,此而仍置,漕轉法意,必將蕩然而後已。分付該道道臣,另加査實於捧稅差員及領運差員處,指一狀聞論罪。各穀分載,事目甚嚴,蓋出於均勞慮患之意,而今番右倉各船,或全載田稅,或全載大同,此又大違法意,亦令道臣,嚴査其委折,一體登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絅曰,北漢餉穀,一自己丑各邑捧留之後,城儲零星,不得斂散,見今時在,不過三千六百餘石,名以城餉,疎虞至此,其爲悚悶,不可使聞於鄰國。況再昨年水災,昨年荐歉,接濟無望,十室九空,將至於無穀無民而後已。旣設山城,當有儲穀,旣有儲穀,當爲糶糴,而各道山城,非不險峻,所屬各邑,春受秋納,歲以爲常,民不言苦。今此北漢,王都咫尺,事體不輕,比之於各道山城,則尤有所重。今秋爲始,京畿十四邑散在餉穀一萬五千三百石,依再昨秋允下,竝耗準捧於北漢各倉,而一遵甲寅節目,春糶秋糴,毋敢毁劃。雖値歉歲,道臣不得請停退代錢捧留,歲末未準捧守令,草記論勘,竝與解由拘礙之意,令廟堂申明舊典,嚴立科條,預先行會於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絅曰,臣以反庫事,明日出往鍊戎臺新營,而所帶職任,不敢擅離,有此仰達矣。鎭㦿曰,入直玉堂,例爲隨入於賓對,而副校理白東奎,謂有身病,不爲登筵,雖未知症勢之如何,而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㦿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承史就坐。因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韓鎭㦿。左副承旨鄭鴻慶坐直。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來維仕直崔琠。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鴻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同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臣秉常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臣鎭㦿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常曰,內閣一提學許遞。

○傳于鄭鴻慶曰,中官許昌福定配。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秀萬段,拯米,不卽分俵載送舒川,往來延拖,任其腐敗者,事甚可駭是白遣,崔在憲段,稅船臭載,的是沃溝地方是白良置,先聞敗船之報,而罔念拯穀之爲急,大非共濟之意是白如乎,竝只以不應爲律,從重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尹聲大。右承旨韓鎭㦿坐直。左副承旨鄭鴻慶。右副承旨趙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琠仕直金宗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鴻慶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同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備忘記,鐵原都護府使申從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奎鉉啓曰,假注書柳來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來維改差,代以全宗行爲假注書。

○以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卽者校理趙錫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金鼎集奉命在外,校理趙錫龜陳疏徑出,副校理白東奎身病出去,修撰吳取善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常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趙秉常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鄭鴻慶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鴻慶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義州府人物渰死民家漂頹事,傳于尹聲大曰,六島沈沒之報,已至多日,而漂渰之數,未能詳知,念切于中矣,今見狀辭,極爲驚慘,若不別例顧恤,則豈能及時奠安乎?廟堂商確具由,一邊草記,一邊知委,俾此嗷嗷民命,得保一日,可也。

○趙秉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金相羲,內醫待窠差下事,命下矣。內醫卞鍾協有頉代,前典醫監正金相羲,依下敎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鴻慶,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許昌福定配事,承傳啓下矣。許昌福,咸鏡道高原郡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沃溝前縣監金秀萬,舒川前郡守崔在憲等矣本府議啓內,金秀萬段,拯米不卽分俵,載送舒川,往來延拖,任其腐敗者,事甚可駭是白遣,崔在憲段,稅船臭載,的是沃溝地方是白良置,先聞敗船之報,而罔念拯穀之爲急,大非共濟之意是白如乎,竝只以不應爲律,從重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崔在憲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校理趙錫龜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一倍添劇,食飮專却,轉側須人,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遞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甲午七月初七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趙秉常,假注書崔琠,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上使洪敬謨,副使李光正,書狀官金鼎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使臣進前。敬謨等進伏,上曰,無事往返乎?敬謨等曰,善爲往返矣。命使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景在未肅拜。右承旨尹聲大。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韓鎭㦿。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琠全宗行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左副承旨鄭鴻慶,同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胤根、李景在落點。

○尹聲大啓曰,新除授承旨金胤根,以前任靈光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韓鎭㦿啓曰,假注書全宗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長連縣監沈正書,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正耆,獻納權用經,正言宋尙玉在外,趙秉恒未肅拜,只有司諫朴鳴和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正言趙秉恒,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㦿曰,只推。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白東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朴心壽入直矣,纔已病親呈辭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洪鍾應玉堂直,兼說書徐憲淳翰林除本仕,說書兪致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進賀兼謝恩使回便齎來咨文中,有賜緞謝恩方物移准事,從人病故給與綢棺事矣,方物移准事,以來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依例撰出先通咨文,給與綢棺事,回咨,亦爲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義州府人物渰死民家漂頹事,傳曰,六島沈沒之報,已至多日,而漂沒之數,未能詳知,念切于中矣。今見狀辭,極爲驚慘,若不別例顧恤,則豈能及時奠安乎?廟堂商確具由,一邊草記,一邊知委,俾此嗷嗷民命,得保一日可也事,命下矣。今此漂頹之至爲一千七百餘戶之多者,可謂極備之災,而人命渰沒,雖不至如丙辰、庚午,其爲慘惻,實不在多少,況蕩析駭散哀號罔措之狀,有不忍想像,此地此民,爲朝家常所軫念,則到今不可不以丙辰所已施者施之,死亡人之身還布蕩減,漂戶之別恤典題給,雖非自下仰請者,而竝與生者之戶役身役及當納還之分數停蕩,一體特施,俾得專意於謀生之道,而其外懷保蠲除之策,令道臣及該府尹,相議措劃後,具由登聞,至若結構奠接之方,且令該府尹,親操版鍤,爲災民先,罔夜董飭,不日入處,俾無一夫一婦失所失業之患,而沈沒田畓,亦爲十分勸相,以爲明年墾闢之地,而竝以此意,撥馬申飭於道臣及灣尹處,何如?傳曰,允。

7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尹聲大。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琠仕直全宗行。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鎭㦿曰,卜相。

○韓鎭㦿啓曰,卜相事,命下矣。左議政沈象奎,卽爲命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鎭㦿曰,加卜。

○韓鎭㦿啓曰,左議政沈象奎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賓廳卜相,南公轍、李相璜、洪羲俊,加卜洪奭周、朴宗薰,落點洪奭周、朴宗薰

○尹聲大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金道喜,參議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金道喜,參議金興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金道喜,參議金興根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參議分揀。

○又啓曰,吏曹參議金興根,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興根四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分揀。

○傳于尹聲大曰,吏判疏批已下,與參判,參議,一體更爲牌招。

○金胤根,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以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金道喜,參議金興根牌不進,左副承旨金胤根進。以金蘭淳爲禮曹判書,洪奭周爲世孫傅,金命孝爲軍器副正,趙民植爲監察,禹敬賢爲義盈主簿,許幹爲厚州府使,領議政單沈象奎,左議政單洪奭周,右議政單朴宗薰,承文都提調二單,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世孫師單領議政沈象奎,兼執義金鼎集減下。

○兵批,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入直,參知南履炯病,右副承旨韓鎭㦿進。

○以徐左輔爲同知,朴致遠爲景福將,朴仁植爲昌德將,朴致興爲昌慶將,李容象爲都摠經歷,南錫圭爲黃海水使,曺萬振爲䔉山僉使,孫景瑞爲蝟島僉使,崔奎遠爲潼關僉使,金學秀爲加背梁萬戶,同知單金億,僉知二單盧璧燁、柳相杓,護軍徐恭修,副護軍鄭鴻慶、李敦榮,副司正全宗行。

○吏批,再政。以尹錫祜爲典籍,甕津府使單南錫圭,幼學金永翼今超通政,侍從臣持平金樂淵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金熙華爲知事,柳相琦爲宣傳官,同知單朴仁植。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兪致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說書兪致崇傳旨未下,兼輔德金興根呈辭受由,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兼文學黃浩民,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韓鎭㦿,以備邊司言啓曰,閫鎭曠任,一時又悶,新除授黃海水使南錫圭,使之明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朴綺壽疏曰,伏以臣聞量而後入,未聞入而後量,夫官職之來,不自量度其堪勝與否,而貪榮冒進,終至瘝官而僨事,則罪戾隨至,雖悔曷追?庶官猶然,況臣所叨,卽周官冢宰之職,爲任之重,顧何如也?古今異制,自漢唐以下,專責以選擧一事,而若其權衡人物,甄別流品,得失臧否之間,治忽係焉。是以上必難愼其人,而未或輕授,下必揣量己分,而不敢冒應,顧臣空疎闇劣百不猶人之狀,業已聖明之所俯燭,今玆新命,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噫,臣本迂拙自守,不喜交遊,閉門却掃,罕與人接,又自近年來,屛處郊坰,稀到京輦,麋鹿之性,已慣山野之遊放,鳧雁之蹤,無關江湖之去來,時或進身周行,而生面居多,甚至緋玉之列,或不辨識其爲誰,昏聵如此,儱侗如此,而尙可擬議於此任哉?臣自客秋以後,拘於事勢,留寓都下,而亦非久計,不意萬萬不敢當之重任,加諸萬萬不近似之賤品,臣誠驚惶震懍,不自知其措躬之所也。人固自知則明,臣亦自量已熟,與其苟然冒膺,而終陷大戾,毋寧早自丐免,而還他本分,此非但爲臣一身之計,竊恐貽笑遠近,有累聖簡之明,苟非然者,臣何敢故爲飾讓之辭,作此備例之擧哉?召牌狎至,趨膺無路,玆敢仰暴血懇,冒昧陳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新除選部重任,亟令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午七月初九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左議政請對入侍時,右副承旨韓鎭㦿,假注書全宗行,記注官金鉉復,記事官洪說謨,左議政沈象奎以次進伏訖。象奎進前奏曰,日前雨纔浥塵,旱炎旋酷,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鼎席曠而不備,今伏承卜相之命,公私萬幸,而繼而又下加卜之敎,知臣莫如,惟簡在心,敢此仰請矣。上曰,洪奭周、朴宗薰爲之。象奎曰,兩臣望實俱優,殿下誠得之矣。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尹聲大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琠全宗行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bb在b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啓曰,左承旨李景在,同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黃海水使南錫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韓鎭㦿曰,中官黃鍾和,擧行之際,事多駭妄,令該府嚴刑遠配,別監朱喜錫,令秋曹刑配。

○以同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副校理洪鍾應身病出去,修撰吳取善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校理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由限已過,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兼文學黃浩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兼文學黃浩民,說書兪致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文城僉使金鼎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爲先罷黜,依例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7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行左承旨李鼎臣未肅拜。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尹聲大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琠仕直全宗行。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州府尹尹致謙,阿耳僉使沈說泰下直,各長弓一張,長前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有國則有相,天地之常經也,輔相之重,何時不然,而以今日國勢民命之極艱極危,所以維持而奠安之者,顧不在於輔佐之得人乎?肆予爰立之擧,乃在於卿,非夢非卜,實膺簡心,予心之喜姑舍,上自朝著,下至輿儓,亦莫不加額相賀,而必不以是擧,謂予有私於卿也。卿之平日文學,特其餘事,內行純篤,家無二言,操履恬靜,矜式一世,而歷試之績庸,中外茂著,今日之致卿於三事,意豈徒然?且卿,先卿之孫也,先卿,以福履之盛,値寧考之世,位居元輔,協贊至治,八域寧諡,臣主俱榮,卿獨不思趾美於先卿,而予豈不以寧考之所以待先卿者,待卿乎?聞卿之所存竭卿之所知,則可使將敗之國勢,得以維持,而將劉之民命,得以奠安,而予將垂拱而一聽於卿矣,卿豈不欲有意於是乎?玆遣近侍,替告披心之諭,望卿勿復規規於備例之俗套,卽日簉朝,以副予側席之思,仍傳于韓鎭㦿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傳曰,家貧思賢妻,國亂思良相,卽古今之名喩,而尤切於目下矣,以予所見,國勢之岌嶪,朝著之淆雜,民生之倒懸,無一可恃,而駸駸然日阽於危亂之域,而未可謂治世矣。苟欲弭亂於未然,政宜輔相之得賢,而苟欲得賢,卿實其人,於是乎吾之相已定,而勝於稽衆考卜多矣,雖然,是豈獨予心之簡畀,抑亦循朝野之輿論大同之地,予雖欲捨卿得乎?卿以忠貞之裔,盡匪躬之操,內而八座六官之長,外而守宰方伯之任,勞勩績庸,無出於卿之右者矣。操行不苟,而夷險燥濕,義在勿避,持身恬簡,而甘辛酸鹹,無適不當,今予之擧卿,非欲爲榮耀於卿,乃所以擔負於卿也,以卿平日之厚積,薄發而一試,當見其漸亂者復治,而消弭於未然也。民國之幸,孰加於此?玆將心腹之諭,庸申股肱之托,望卿勿復留意於文具,而卽起簉朝,以副予如渴之望,仍傳于韓鎭㦿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以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兼弼善洪祐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兼文學黃浩民,說書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兼輔德未差,兼弼善洪祐順陳疏徑出,司書朴心壽受由在外,兼司書洪鍾應以玉堂身病出去,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兼文學黃浩民,說書兪致崇,兼說書徐憲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胤根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臣落點。

○傳于金胤根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落點。

○李景在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箕絢爲宗廟副奉事。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開城留守鄭祖榮狀啓,則以爲,本府敎授林孝憲,今已報瓜,其代,固當依已例,以本府文官中差出,而見今無可擬之人是白乎所,在前如此時,狀請仍任,已有其例,今番亦爲以時敎授林孝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守臣狀辭旣如此,開城府敎授林孝憲,依狀請姑爲仍任,何如?判付。啓,依允。

○韓鎭㦿,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之政,不可偏廢,而或行或否,要之觀於秋事之優遜,民力之紓絀而已,第念畿甸、湖右,勘賑屬耳。兩西、兩南,困於移粟,東路今春則雖不議賑,亦不免請糴,不可責之以常例,北關則自春徂夏,獨憂頻雨,農功尙在未判,此際徵調,俱係切悶,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則使之着意擧行,無敢視以文具,而有堤堰處,移點完役,亦依近例爲之,俾有實效,各樣都試覆審考講及停退都試,竝爲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黃鍾和,嚴刑遠配事承傳啓下矣。黃鍾和,嚴刑一次後,慶尙道昆陽郡遠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傳曰,中官黃鍾和,擧行之際,事多駭妄,令該府嚴刑遠配,別監朱喜錫,令秋曹刑配事,命下矣。朱喜錫,嚴刑一次後,咸鏡道利原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防竹廛洞契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所住處,則以爲,臣以萬萬無似之身,伏承萬萬不敢當之命,警懍gg驚懍g震越,五內失守,歷日跧伏,罔知攸措,卽又史官辱臨,傳宣聖諭,首尾屢百餘言,曠絶諄摯,隆天重地,尤萬萬非庸駑如臣所當得者,而至於語及先故,辭敎鄭重,奉讀未竟,不覺聲淚之交逬,臣旣萬萬無承當之路,亦未敢費辭附奏,以效大官之事,謹當差待數日,收召精神,冒入文字,以祈天地生成之澤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蓮池契議政府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則以爲,臣自奉新命,歷日震惕恩諭之下,不知所以仰對,冞增悚蹙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道喜疏曰,伏以臣之佐貳天官,今已九箇月,而閱京察者再矣,顧臣才識聞望,何嘗近似於是任?而其始授也,則感激居先,不敢遂固讓之計,及其稍久也,則干瀆是懼未免爲淟涊之歸,豈期一縻不缷?至于今日,有若非此莫可久任責成者然,臣誠莫曉其所以也。於此有二說焉,厥或望實素著,爲世所推者有之,而臣非其人,位著苟簡,僅取充備者有之,而玆非其時,則臣於是職,暫猶不可,矧其久乎?以臣評臣,無說可據,識者傍觀,當謂斯何?臣之前後代斲,非止一再,而做錯居多,醜拙畢露,則竊庶幾爲聖鑑之所俯燭,而每一循省,不覺背汗而顔騂矣。今若徒懷嚴畏,不一陳暴,則貪榮冒祿妨賢招譏,適足爲無恥之鄙夫,在臣狼狽,固不足恤,而豈不有累於淸朝四維之治哉?且臣素患痰濕之祟,卽平生貞痼之疾也。當暑益添,課歲爲常,而近日以來,一倍肆劇,胃氣已敗,而食飮全阻,眞元漸鑠,而昏眩闖作,床笫委頓,每多喘急之時,房闥起居,殆至顚仆之境,甚至對人不省,遇事輒忘,以若病狀,尤無以一日冒據,玆敢瀝陳血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賜鑑諒,將臣所帶亞銓之任,亟許鐫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兼弼善洪祜順疏曰,伏以臣母夙抱貞疾,痰積爲祟,無時闖發,寒暑尤劇,近因旱熱之太甚,將攝失宜,諸症倍添,飮啖俱阻,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熬,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尹聲大式暇。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韓鎭㦿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琠仕直全宗行。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兼文學黃浩民,說書兪致崇,兼說書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輔德未差,兼弼善洪祐順陳疏受由,司書朴心壽受由在外,兼司書洪鍾應,以玉堂,身病出去,兼說書徐憲淳翰林除本仕,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兼文學黃浩民,說書兪致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修撰徐念淳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兼文學黃浩民,說書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徐念淳疏曰,伏以臣匪才蔑學,濫廁朝籍,歷官外內,未能一事自效,而惟我聖上,不以臣不肖,迺於今春大比,授之以參試之任,臣實愚迷,不自揣量,妄竊以爲,事係往役,職唯備員,壹是小心,可幸無罪,畢竟籌啓出,而臣之僨誤之罪著矣。譴罷薄勘,匪罰伊倖,滿心慙恧,秖有自訟,曾未幾月,恩敍旋下,繼而玉署除旨,召牌屢降,無狀賤臣,何以得此?聞命惝怳,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刑政者,聖主所以董勵群工淬磨一世之具也。罪重罰輕,而謂飭已施,則刑失於太寬矣,一官不效,而復命以官,則政失於苟且矣。今臣所以若昧甄錄之爲榮,罔念逋慢之爲罪,怵惕徊徨,欲前而還却者,不但以區區情踪,尙有慙悚者存耳。伏望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之職,更議臣當被之律,使刑政無失,而義分獲安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復何敢妄有言議,以重瀆擾之罪?而第臣愚衷,竊有所不能自已者,玆敢冒昧一陳,唯聖上,勿以人微而廢其言,竊伏念輔導春宮,成就睿學,卽國家之大本,當今之先務也。大小臣僚前後獻言者,未嘗不眷眷於此,累牘連章,其說已備,臣不敢復事覼縷,而竊以引接賓僚,講問書史,固進學之大經,修身之要道,然進學,必須緝熙之工,修身,亦待漸磨之力,故《經》曰,蒙以養正,聖功也。賈誼曰,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敎,蓋學問之功,必資沖幼之時故也。臣伏覩我春宮邸下睿質聰明,天姿英發,明兩騰頌,八域延頸,而尺衣漸長,知識日進,及今輔導,學問得方,擴充器量,將就德業,則爲堯爲舜,其始於此,蒙養早諭之功,尤不可一日暫忽也明矣。古昔聖王之敎太子,置太師、太傅、太保之官,師傅,敎之者也,太保,養之者也,敎養相須,不可或闕,國家則有師傅之官,無太保之職,是得敎之之術,而不得養之之道也,課日開筵,無時召對,非不頻且勤矣,而若論一日之間,則接賢士大夫之時,固不如接宦官宮妾之時之多也,臣未知寢膳問視之暇,燕閒講讀之餘,其所以保養睿躬,視諸古昔聖王之敎,果何如也?臣以爲雖於宦官宮妾之朝夕左右者,必皆愼擇其忠厚敬謹者,使無敢以非正進,而殿下亦必留意於身敎之方,使我邸下,所見者堯、舜之行,所聞者堯、舜之言,薰陶浸漬者,堯、舜之道,而自幼至長,一動一靜,唯堯、舜是則焉,則睿德之成就,與堯、舜同大矣,國家之大本,當今之先務,孰有過於此哉?唯聖明採納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向來事,出於一時警責,何須更提?下款所陳好矣。

7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行左承旨李鼎臣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韓鎭㦿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全宗行仕直申錫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行左承旨李鼎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奎鉉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奎鉉曰,左承旨疏批已下,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奎鉉啓曰,假注書崔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琠改差,代以申錫愚爲假注書。

○金胤根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而世孫宮生辰問安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洪鍾應,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日前淸北水災之報,固已驚慘,而灣府酷被其害,民戶之沈沒漂頹,至於近二千之多,哀彼衆民,倉猝當此,其奔走呼號之狀,如在目中,思之痛心,纔令廟堂,商確其懷保奠接之方,使之星火知委,其間果已安接整頓,得免失所之歎乎?不可無一番慰諭之擧,寧邊府使李肯愚,慰諭使差下,馳往灣府,被災形止,親自看審,招致衆民,以朝家矜悶不忍忘之至意,面面曉諭,俾無一民失所之歎,歷路嘉、博諸邑之被災民人等,一體慰諭後,竝爲消詳狀聞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義州慰諭使單李肯愚。

○尹聲大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奎鉉曰,只推。

○以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鄭知容狀啓,薦新蓮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聲大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權敦仁狀啓,永興府人命渰死事,傳于尹聲大曰,許多人命之一時渰死,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另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輔德未差,兼弼善洪祐順陳疏受由,司書朴心壽受由在外,說書兪致崇呈辭受由,兼說書徐憲淳翰林除本任gg仕g,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兼文學黃浩民,旣有只推之命,與兼司書洪鍾應,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錫,兼文學黃浩民,兼司書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道一,昌德宮衛將朴仁植,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新除授江原監營中軍盧之㶅,親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離側赴任之望,蒜山僉使曺萬振,老母今年爲八十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俱爲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螺赤今秋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判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啓下,金億福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單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之不肖無狀,猥叨台司,始旣服不衷而烖竟逮身,此又履不遺而恩還宿趼,亦嘗右以陞左,已涉冒進,而每値鼎席不備,承佐仰成之時少,獨任代斲之日多,憒憒糊塗,血其指渥其形,未有一半事補效,而猶逭譴辜,率荷假借歇後而僥倖,常切懍懼,今者甌卜新行,賢德彙升,公私忭喜,臣爲若偏,蓋如負重力竭而待人幇替,長途孤往而得朋伴行,顒望之久,宜尤幸愜,第其又復進進,若階梯拾級,裒然遂據首席,則惝怳却顧,震蹙欲隕,恒懷惕厲,又蹈亢悔,誠不知何以自措也。是猶臣之己私,而若國之任首相,如廈屋之得棟樑,必其材勝其用,然後堂寢門廡,俱得成其爲芋躋之所顧,其可重如此,今以臣朽短羸劣之才力,必無驟長復疆之理,徒見其僅僅旁拄側撐於前,幸姑不至於摧壓,而謂可以勝其任而仍畀之,是何異杙以代楹,豈匠氏可詰哉?人有難臣者曰,頃年以右相,近日以左相,小大廟務,皆行首相之事,今於素其位而行,又何辭焉?是誠不諒之論,名爲公器,位無虛設,國有元輔,若天之有上台,雖二星同躔,二公均任,而其名與位,自有截然不相竝者,豈可以所嘗替人,而恬然無顧於名位之遂冒乎?然則今日之辭,其不可已矣。臣尙莊誦我先王歷擧所取於前後所置首相,或以器望,或以才猷,綸言煌煌,以示其當聖簡而叶物議,卽其禮遇之隆,眷畀之重,有可以想見其人,則如臣之夤緣濫冒無可取者不惟臣所萬萬兢恧,其於爲聖簡之累,滋物議之惑,秪兩害而無一可何哉?玆敢瀝披衷私,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察臣無取之實,許臣匪據之辭,畫卽罷免,無致濫授之失,俾免冒受之譏,上下均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進位元輔,尙云晩矣,卿苟不當,誰可當者?鼎席不備之餘,新卜賢輔,予心之充然,歷日未已,卿須同寅共貞,匡輔勵翼,奠我民國於泰磐之固,予所望也,仍傳于尹聲大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左承旨李鼎臣疏曰,伏以臣受人醜詆,滓累滿身,不宜重入脩門,復廁淸班,猥將危苦之情,敢陳黈纊之下,冀有以仰格天聽,俯遂初心,及承聖批,諭之以昭洗無餘,飭之以斯速肅命,辭旨鄭重,恩遇備至,若慈父之牖迷兒,太陽之照覆盆,造化生成,天高地厚,問啓有命,逃遁不得,區區情私,有不暇顧,冒沒肅謝,惶媿無地,今又銀臺除旨,及於賤身,雖在無故之人,淸銜膴職,朝遷夕除,則負乘之戒,淵氷之懼,自當逡巡却顧,不敢輕進,況臣累蹤,豈可以一肅恩命,自同平常,徒懷榮寵,拚棄廉隅,揚揚焉有除輒膺也哉?臣情到此,尤增惶蹙,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之批已諭,又此云云。豈不支離乎?卽爲入來肅命。

7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行左承旨李恒權未肅拜。行右承旨李鼎臣。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全宗行仕直申錫愚。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韓鎭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恒權、南履懋落點。

○李鼎臣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南履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鼎臣啓曰,假注書申錫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兼輔德未差,司書朴心壽受由在外,說書兪致崇呈辭受由,兼說書徐憲淳翰林除本仕,弼善洪羲錫,兼文學黃浩民,兼司書洪鍾應,旣有只推之命,兼弼善洪祐順由限已過,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山屯馬二百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五百八十八匹內,六十三匹中路故失,二十五匹中路病留,十九匹到津頭逃逸,四匹到本寺病留,十匹水原府別驍士,一百匹訓鍊都監,二十五匹禁衛營,二十五匹御營廳,十五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三百二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沿路斃逸病留之數,若是夥然,前所未有,當該不善擇封之前牧使韓應浩,令該府拿問處之,外此不謹護送,致有故失多數,守令捧現告,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貢馬護送,事體不輕,而中路致斃與亡失過多,前所未有之事,所經地方官,竝拿問勘罪,可也。

7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恒權坐直。行右承旨李鼎臣。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右副承旨尹聲大。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全宗行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知事趙萬永妻貞敬夫人宋氏卒逝後,世子嬪宮,藥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藥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擧哀後,藥房、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藥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兼戶曹判書趙萬永妻貞敬夫人宋氏之喪,出於意外,嬪宮屢日焦煎之餘,遽遭罔極之痛,必多有受損之節,臣等不任仰慮之至。醫女二名,使之待令於差備近處,二錢重人蔘粟米飮,甲寅年,因下敎,限成服日煎入矣,今亦依此煎入乎?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宣川都護府使李濟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聲大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洪羲錫,兼弼善洪祐順,兼文學黃浩民,兼司書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弼善洪羲錫,兼弼善洪祐順,兼文學黃浩民,兼司書洪鍾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奎章閣大奉審,雨勢如此,不得擧行,依節目,當朔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志淵,參議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志淵,參議金興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參判疏批已下,亦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志淵式暇,參議金興根牌不進,行左承旨李恒權進。以李道在爲輔德,李嘉愚爲兼輔德,徐耆淳爲說書,洪命周爲判尹,金陽淳爲刑曹參判,李翊會爲左賓客,李志淵爲同經筵,徐箕淳爲成川府使,學正單金大默,學錄單白潤鶴,開城敎授林孝憲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沈能岳病,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入直進,參知南履炯呈辭,同副承旨南履懋進。同知朴致連,大護軍李止淵,護軍金道喜,副護軍韓鎭㦿、趙秉常、金胤根,副司正兪致崇,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左賓客單朴綺壽,右賓客單沈能岳,左副賓客單李翊會。

○尹聲大啓曰,吏曹參議金興根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興根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分揀。

○傳于李恒權曰,戶判夫人喪需葬需,依豐陵夫人喪時例爲之,柩材,令戶曹卽爲擇送,可也。

○尹聲大,以禮曹言啓曰,行知中樞府事趙萬永妻貞敬夫人宋氏去夜卒逝云。嬪宮聞訃,卽日擧哀,第四日成服,十三日公除,十三月除衰服等節,依禮文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貞敬夫人宋氏之喪,嬪宮擧哀儀註,直爲書入嬪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行知中樞府事趙萬永妻貞敬夫人宋氏之喪,王世孫擧哀,進麤布帶之節,當依《五禮儀》磨鍊,而方在冠禮前,不得循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貞敬夫人宋氏之喪,王世孫,依《五禮儀》,當於擧哀時,進麤布帶,而方在冠禮前,故不得循例磨鍊以入矣。第念麤布帶五日之制,似因《通編五服條》,王世孫於期以下親無服之文,爲此以日易月之禮,且八歲受服,卽士庶人通行之節,則擧哀與受服,煞有間焉。今因不爲擧哀,竝廢五日之制,恐欠情禮,而本曹旣無可據之已例,以臣膚淺,不敢臆斷,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傳曰,擧哀之節,勿爲磨鍊,麤布帶入之詢問,置之,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貞敬夫人宋氏之喪,王世孫,以冠禮前不爲擧哀,竝廢麤布帶五日之制,恐欠情禮,而旣無可據之已例,下詢大臣處之事,臣曹草記批旨內,擧哀之節,勿爲磨鍊,麤布帶入之詢問置之可也事,命下矣。王世孫進麤布帶五日而除事,原節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貞敬夫人宋氏之喪,嬪宮供上,自今日至公除日,以素膳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貞敬夫人宋氏之喪,世孫宮供上,限成服以素膳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貞敬夫人宋氏之喪,王世孫遣使致奠之節,依禮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揚秋,癸巳、甲午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前牧使韓應浩,拿問處之,所經地方官茂長縣監李基華,靈光兼任咸平縣監金箕祖,(咸平縣監金箕祖))萬頃縣監尹守澈,寶城郡守吳顯佑,鴻山縣監李培秀,牙山縣監金鎭華等,竝拿問勘罪事,傳旨啓下矣。韓應浩,自任所姑未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李基華、金箕祖、尹守澈、吳顯佑、李培秀、金鎭華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統制使李完植狀啓內,知世浦萬戶李宗植,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宗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前知事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想之表,伏奉本月初九日除旨,以臣爲議政府左議政,臣聞命震駭,精爽飛越,跼天蹐地,逃遁靡所,續又承別諭下者,縷縷三百有餘言,字字隆摯,夐軼常格,伏讀再三,隕越失措,感涕惶汗,一時交逬,繼之以憂慄慙靦,益不知所以置躬也。夫輔相之重,我殿下旣已言之矣,今日國勢之艱危,我殿下亦已悉燭而無餘矣。以是時簡是任,而乃屬之如臣無似,臣誠迷昧,未敢知我聖上則哲之明,何爲而有是誤恩也?臣卽庸庸陸陸百無所取之一賤品耳。知不足以效一官,學不足以通一藝,疎迂鈍拙,最居人下,而夤緣僥冒,兜攬崇顯,前後四十年之間,節次推陞,居然已長六官而班一品矣。淸要華膴,踰躐殆遍,歷數在廷,尠有倫比,而觸事憒憒,動輒僨誤,曾無毫髮涓埃之可稱報效,孤負尸素之罪,自知其不可贖矣。臣聞課功而論官者,有國之令典也,量能而任職者,人臣之常分也,無功而官,名器之所由褻也,不能而任,庶務之所由瘝也。凡百有位,莫不皆然,而況於三事之位,承弼之任,大有繫於國家之輕重安危者耶?僬僥之力,不任一羽,而强之以千勻之擔,駑蹇之步,疲於一舍,而策之於萬里之路,其勢之不可得,亦不俟知者而後悟矣。今臣之歷揚中外,無一堪任,通朝之所共覩聞也,久玷邇密,莫效啓沃,再叨藩宣,輒遭顚躓,備員度支,則經用彌窘,待罪銓衡,則物情愈鬱,已試之效蔑裂如此,而顧反責之以世道民生之大擔負,不衷之災,過福之咎,尙屬臣一身之私憂,玷聖簡而壞國事,其爲懼當何如也?抑臣尤有所萬萬懍恧而不敢安者,臣家自先世已來,立朝事君,惟以忠貞謹愼一心向國,爲一副相傳之規模,而至其仕宦之際,又必逡巡謙抑,避遠權利,臣祖所以蒙被不世之恩遇於我先大王者,亦惟藉手於是耳。顧臣愚鹵,實無足備數於凡人,而特以其承藉先蔭之故,夙霑我先朝陶甄作成之化,誘掖眷顧,不啻家人,毛髮頂踵,咸歸造化,自古人臣之受恩於君父,未有若臣家之偏隆者也,而乃臣之不肖無狀,進不能殫竭才力,少酬特達之知,退不能謹守本分以免玷厥之譏,徒犯負乘之戒,屢招盈盛之災,仰費我聖上拯濟薰沐之勞,其得罪於家國,亦已大矣。今若又憑恃寵靈,冥升而不知止,則畢竟顚沛,理固無幸,棟橈餗覆,害當安歸,公而將爲不忠之臣,私而將爲忝先之孫,此臣所以循躬撫己,矢心自劃,而唯願以安分知止,爲塵刹不報之報者也,自非然者,則臣亦具一分彝衷矣。十行綸言,追提先故,恩顧之隆,貫徹幽明,尙何敢頑不知感,而徒自爲揀擇夷險之計哉?受命之日,五內戰掉,泯默蹙伏,恭俟公議,而駁正之擧,迄今無聞,許久偃息,爲罪滋大,玆不得不披瀝腔血,冒瀆崇嚴。伏乞聖明,深念天職之不輕,曲察臣情之至切,亟將臣新授爵秩,特許收還,改卜賢德,以濟時艱,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卿之深,自以爲無過於予,則今日之擧,是豈可已而不已者乎?卿試思之,士不欲有意於當世則已矣,旣立身於朝矣,君不欲任之以政則已矣,將擧國而聽之矣,幼學而壯行,君子之大願也,任賢而使能,人主之至計也。以予之所知,居卿之所處,目見國事之日非,民勢之日困,而慨然不以世道之責自任,則不幾於越人之視秦瘠,而有負於平日之所學乎?望卿諒予言之非虛,念時事之多艱,勿復辭巽,卽起膺命。仍傳于南履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李志淵疏曰,伏以臣姿本庸愚,性又空疎,粵自釋褐之初,偏蒙我殿下拂拭之恩,前後歷揚,罔非華顯,臺閣之職,經幄之選,次第推遷,左右兜攬,絲毫莫補,涯分已踰,而滾到卿月之班,邇來二十餘年之間,亦爲忝泮席而長喉院,任分憂而膺專對,惟以筋力奔走夷險不憚,爲一半分報效之責,而瘡疣百出,無一可紀,徒恃天覆之仁,曲費造化,倖免大戾,居常愧恧,若隕淵谷,近因年邁而老至,氣衰而病痼,神識昏耗,陳力就列,亦無其望,至於進取榮途,置之相忘之域久矣,千萬不自意,亞銓特除,忽下於窮廬蟄伏之際,臣於是且惶且驚,不知措躬之所也。聖朝用人,何等難愼,而奚取於如臣聾瞽憒劣者哉?況天官之職,世稱榮選,地望自別,必也擇人器而諧物情,名實相副,然後始可擬議,今此佐貳之任,雖與長堂有間,而惎重則一也。器使群工,量才授官,恢公平而朝野拭目,振淹滯而衿紳動色,通塞之地,可否與聞,代斲之時,注擬自專,則如臣無似,尙不堪於百執事之末,而忽然委之以激濁揚淸之任,其何以權度不差,而使人心艶服也?抑臣自來拙䂓,行己而迂闊昧方,處世而齟齬不適,一生官跡,不染於睢盱之場,平日本色,只守於寒素之臼,今若憑恃寵靈,徒懷嚴畏,出而冒膺,則醜拙立判,譏笑四至,勢所必然,一身之狼狽,顧不足恤,其於玷名器而辱聖簡,何哉?且臣前日已試蔑效之狀,已悉於淵鑑之俯燭,梁鵜軒鶴,自知不稱,而苟然充位,以爲一身之榮耀者,此尤非臣分所敢出也。天牌荐降,而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玆不得不略暴情實,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授新除職名,以重公器,俾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午七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假注書全宗行,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洪說謨,直閣吳取善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金珪、李顯養,進伏楹外訖。上曰,大臣進前。象奎曰,旱餘霈然,欣幸萬萬,南風連吹,雨意尙緊,似當洽霔,而日熱無異庚伏,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世子嬪宮多日焦悶之餘,奄遭私慟,夜旣擧哀,諸節必多受損,下情不任伏慮之至。上曰,一樣矣。世孫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嬪宮進服粟米飮,俄已口啓承批矣,甲寅年則因特敎,限成服前一日二貼式進服,而今番一日一貼式進服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上曰,醫官入診置之。象奎曰,鼎席久曠,今始備位,公私萬幸,而如臣鹵劣,循次陞拜,愧恧惶惑,不知所諭,日前陳疏,亦不獲命,今始出肅,下情悚凜,愈往愈極矣。象奎曰,漢城判尹,刑曹參判有闕已有日,又聞春坊亦多闕員,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世子嬪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恒權。行右承旨李鼎臣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鄭鎏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牛峴僉使石震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恒權啓曰,假注書全宗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全宗行改差,代以鄭鎏爲假注書。

○李鼎臣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黃浩民,副校理洪鍾應、白東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弼善洪祐順旣入闕中,文學成遂默姑降入直而弼善洪羲錫,兼文學黃浩民,兼司書洪鍾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與新除授兼輔德李嘉愚說書徐耆淳,亦爲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李道在,時在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洪羲錫,兼弼善洪祐順,兼文學黃浩民,兼司書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嬪宮成服儀註,直爲書入嬪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禮曹判書朴宗薰疏曰,伏以臣待罪春官,已三數月,務殷事重,衰甚病憒,尸素之愧,日積于中,儗自引去,丐身優閒,謝却榮觀,安此拙樸,以爲保守餘生之計,區區志願,唯在於此,豈意聖明,有過越之政,愚臣,速負乘之咎,乃以議政重任,擧以畀之於無狀賤臣也哉?臣自承命以來,惶駴愧汗,五內震剝,臣有臣身,不省所處,夫置相之重,夫人能知之,不待臣援比爲說,而上之則調元寅亮,綜三事而翊萬樞,下之則冠冕表準,儀百辟而均庶物,卽其大略也,言之雖似迂遠而闊大,要之無此道理,則不可以受此名而居此職。若曰,相職無古今之殊,而人才則今不逮古,旣不可以遠搜巖穴,又不可以超躐階墄,當於今人之中,姑取資歷之近而已,此固不得已之論,然臣之資歷,皆從踰濫僥冒而得之,核實鐫刊,則可也。況復藉此而爲彙緣節次之階,則不亦重可笑乎?雖在治平旣臻,弘猷時升,朝野人安,民物阜盛之時,猶不當若是其傎,矧今天怒民窮,艱虞溢目,如廈將傾,若涉無津者乎?至如臣學疎識短,氣偏量淺,譬則器之苦窳,不名方圓,木之擁腫,不中繩墨,加以年紀衰邁,疾病癃痼,苦窳者已弊,擁腫者且朽,臣雖不費辭自列,固已爲聖明之所照燭,同朝之所諒悉也久矣,尙堪復議於當世之用哉?虛縻有日,而不敢進辭免之章,恩諭隆摯,而不得效奏對之禮,泯默蹜伏,恭竢駁正之公議,而亦復寂然無聞,臣之情踪,轉益窮迫,靡所因拯,玆不得不包羞冒罪,齋沐具疏,竊附自劾之義,仰干成物之澤。伏乞聖明,念相職之不容輕屑,察臣言之匪出假飾,亟命收還誤恩,以幸國事,以安賤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之諭,已申予爲民國得賢之喜,庶幾卿亦諒之矣,人有恒言,輒曰,民國,而伊考其實,有時乎言與事不相副矣。今卿則不然,以昔日之歷試,考已著之成績,文理密察,條理井井,燦然有不可掩者,苟非其聰明才智,誠力精幹,兩足以了當世之事,何以致此?予之所深喜,歷多日而不能自已者,夫豈徒然?噫,今日之卿,卽昔日之卿也,以昔日之所試,試之於今日,予復何憂於民國也?言實由中,尙或動聽,望卿勿復巽辭,卽起膺命,仍傳于尹聲大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7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恒權。行右承旨李鼎臣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貞敬夫人宋氏喪成服後,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聲大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判尹洪命周,刑曹參判金陽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副校理洪鍾應、白東奎,修撰徐念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鼎在,修撰徐念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兼司書洪鍾應,說書徐耆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書朴心壽受由在外,兼說書徐憲淳翰林除本仕,兼司書洪鍾應,說書徐耆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而兼輔德李嘉愚,亦爲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李嘉愚,兼司書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尹聲大,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貞敬夫人宋氏之喪,世孫宮供上,以素膳限成服封進事,草記允下矣。自明日依例復常膳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緣故出。行左承旨李恒權坐直。行右承旨李鼎臣。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尹聲大。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鄭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偕來進去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世孫宮誕日,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美錢僉使康漢淵,廢茂山萬戶劉漢紀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南履懋啓曰,夜巡有無事,例於廳座來告,而今日都摠府郞廳,晩始來告,事極稽緩,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傳曰,日昨之批,已罄于意,側聽之久,一何寥寥?以公而言之,民國之事,日急一日,去就不可虛徐爲也,以私而言之,便是卿箕裘之業也,家計又不容悠泛爲也,於斯兩者,卿之不當曠持也審矣。玆遣史官,續告餘蘊,想卿犂然而會,幡然而起也。仍傳于尹聲大曰,此別諭,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傳曰,前批之去,謂卿幡然,于今幾日,尙無嗣音,何予望卿之切,而何卿遐予之甚也?顧今虞憂之澒洞,係卿去就之遲速,安石蒼生之責政爲目下準備語也,卿安得伈泄度日,不念時事之艱棘乎?玆遣史官,更申前意,卿之犂然,必不待終日也。仍傳于尹聲大曰,此別諭,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竹廛洞契左議政洪奭周所住處,則以爲,臣頃控微懇,反徼恩批,歷日震惕,不省攸措,又不意邇密之臣,臨宣聖諭,辭旨轉益隆摯,至有偕來之命,雙擎伏讀,感涕自逬,繼之以隘塞懍蹙,益不知所以置躬也。臣旣無一分冒膺之望,唯當披瀝腔血,申祈恩諒,而目下賤疾,又添毒腫,寢啖俱廢,神精迷眊,數行控籲之章,亦無以自力搆綴,謹擬差待少間,收召神魂,更入文字,而史官之許久相守,尤不勝萬萬惶泥。伏乞先命收還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兼春秋金泰顯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蓮池洞契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則以爲,昨承恩批,辭旨隆渥,有非賤分之所敢當,臣方惶懍蹙伏,威罰是俟,玆又史官踵臨,傳宣聖諭,首尾九十有餘言,諄複如綸,謬借踰衮,擎讀未半,不覺惶汗浹背,感涕被面,祇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寵章彌加,臣罪愈積,敦召雖嚴,臣情愈蹙,顧何敢晏然附奏,妄效大官之事?而悶阸之極,言不知裁,謹當稍俟數日,收召精爽,冒入文字,仰請處分,第王人之來守陋地,事體未安,尤增死罪,亟命召還,千萬顒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尹聲大,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尹致秀,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行左承旨李恒權坐直。行右承旨李鼎臣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尹聲大。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鄭鎏。事變假注書卓宗述偕來進去。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履懋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尹聲大,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南履懋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尹聲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徐憙淳狀啓,安東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壓事,傳于李恒權曰,聞甚矜慘,漂頹戶別加顧助,不日奠接,俾免失所,渰壓死人,如或未卽瘞埋者,另加詳探存恤,而其中兼値漂頹之災者,生前如有身還布,蕩減之意,關飭道臣事,廟堂措辭分付。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義禁府啓目,都摠府都事金鼎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恒權緣故出。行右承旨李鼎臣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仕直金應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偕來進去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夜自五更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敢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金貞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南履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有身病,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啓曰,假注書申錫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改差,代以金應均爲假注書。

○南履懋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升權,以堂下文臣朔試試官,今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尹聲大啓曰,卽者兼弼善洪祐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楊州牧使洪羲祖身死事,傳于尹聲大曰,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尹聲大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止淵,參議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牌不進,參判李志淵進,參議金興根牌不進,右副承旨尹聲大進。啓曰,判書朴綺壽,參議金興根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朴榮顯爲兵曹參知,李殷相爲直講,宋祥來爲楊州牧使,學正單崔在燁,故部將金宗鉉贈兵參例兼,故縣監金善兼贈左承旨,已上五衛將金億兩代。

○兵批,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入直,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南履懋進。以金敎根爲知事,李鼎會爲副摠管,李仁模爲僉知,朴基碩爲五衛將,李羲鐘爲訓鍊主簿,申鳳圭爲武兼,崔璜爲侍直,韓仁謩爲江原中軍,李鼎猉爲文城僉使,吳德秀爲椒島僉使,裴長浩爲龜山僉使,崔擎天爲蒜山僉使,張漢燁爲知世浦萬戶,文啓七爲山羊會萬戶,同知單朴致興,副護軍南履炯、鄭鴻晉竝單付。

○傳于尹聲大曰,前縣令洪秉箕,相當職復職調用。

○李鼎臣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興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正言趙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罷職傳旨,傳于李鼎臣曰,只推。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洪祐順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道在在外,兼文學黃浩民玉堂直,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宜鐘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五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禮曹粘目,則枚擧東萊前府使朴大圭狀啓以爲,公作米年限請退,裁判差倭出來,而公作米退限事,雖嚴加責諭,差倭之裁判出來者,勿論所幹之何事,姑許接待,已有前例,請令廟堂稟處矣。公木作米,旣非約條,從前退限,尤係特施,而今又視若常例,無難煩瀆者,極爲駭歎,以不可闊狹之意,使之嚴加責諭入送,而至於許接一款,自有恒規,分付該曹及該府,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射員亦皆聚會,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弼善洪祐順疏曰,伏以臣向於持被之日,猥陳煎迫之私懇,獲蒙救護之恩暇,歸視母病,雜試醫方,幸有差道,故又於日前就直矣,卽者家書踵至,臣母宿症,挾滯猝劇,積氣衝肆,呼吸喘急,促臣歸見,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抑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俾便歸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求救。

7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行左承旨李恒權。行右承旨李鼎臣。左副承旨李景在偕來進。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金應均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恒權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李恒權啓曰,假注書金應均,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左議政偕來,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景在曰,偕來史官還入。

○傳于尹聲大曰,再明日弘文提學牌招,七夕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

○李鼎臣啓曰,卽者正言趙秉恒,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掌(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義錫gg洪羲錫g,文學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履懋,以備邊司言啓曰,楊州牧使洪羲祖在任身死,而曾經承旨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州牧使洪徹榮,金浦郡守金㝡秀等,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洪徹榮、金㝡秀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左副承旨李景在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申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竹廛洞契左議政洪奭周所住處,則以爲,臣猥控微懇,顒竣恩諒,不意喉舌之臣,臨宣聖批,十行恩言,愈往愈隆,轉益非無似賤臣,所敢承聞者,伏地擎讀,懍恧交中,神魄遁爽,不知所達,而承宣之來守陋地,尤不勝悚阨罔措,亟命收還,千萬懇禱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前知事洪奭周疏曰,伏以臣猥以無狀之賤品,忽承非常之寵命,歷日震惕,鑽地無路,披瀝控籲,仰丐恩諒,而神魄遁爽,言不成倫,忱誠淺薄,辭未格聰,隆批旋降,溫諭繼宣,前後辭敎之鄭重,尤萬萬非如臣庸駑,所敢當者,每一奉讀,心膽戰掉,跼蹐徊徨,不省攸措,竊伏念臣之毫不近似於是任,不唯臣自知,抑亦通朝之所共悉也,不審我殿下何取於臣,而乃有是千萬不當之擧也?明君用人,固非一道,或以德擧,或以才選,或以識進,或以功甄,近古以降,亦或有循資而計勞,敍蔭而論閥者矣,然斯則所以施於微官庶僚,而非可議於輔弼承佐之重者也,世級日下,人才之不逮古久矣。燮理寅亮之績,雖難望之於人人,而三事之職,繫國安危,自非操行足以範俗,器量足以鎭物,學識足以資啓沃,謨猷足以斷國論,精神氣魄,又足以擔大責而決大事者,鮮不招負乘之災,以至害于身而累于國,其不可以承乏而苟充也決矣。天生一代之材,自足了一代之事,顧今朝著之上,雖曰,乏人,苟能誠心以求之,歷試以別之,則亦何患無十倍於臣者哉?臣之策名立朝,亦旣四十年所矣。傳曰,知臣莫如君,以殿下日月之明,豈不悉燭其長短哉?臣之鹵莽庸下,固無可論於德擧之科矣,以言乎其才也,則闊疎鈍拙,不通世務,以言乎其識也,則迷闇局滯,動遭顚躓,以言乎其功也,則尸素循黙,無一猷爲,若以其踐歷之差久而門閥之稍顯耶,則輔相之選,非循資敍蔭之可致也。且況臣徧揚華要,而所在僨誤,夙藉先庥,而不克負荷,是其踐歷之久,門閥之顯,秪益著其孤負玷墜之罪而已。反以是爲媒榮之階梯,不亦大有累於淸朝核實之政耶?至若臣疾病癃痼不堪陳力之狀,尙屬細故,姑未敢拖瀆宸聽,而最其賦性偏弱,受氣素脆,比年積痾,尤傷心神,當事茫然,若墮烟霧,少有觸動,方寸搖盪,往往多迷瞀眩轉之時,甚或作驚悸怔忡之狀,古人所謂端委垂紳,不動聲色,而措國家於磐泰之安者,固非臣所敢擬議,而昭代巖廊之上,亦安用此癡獃失心之人爲也?以材而如彼其無用,以病而若是其不堪,臣雖欲貪戀榮祿,揚揚冒進,而强自附於夷險向前之義,其將如聖簡之玷累何哉,其將如國事之僨敗何哉?孤恩嫚命,罪固難貰,竊位貽誤,爲戾滋大,跧伏彌日,惶懼轉深,而左揣右量,寸步難動,此際王人之久辱陋地,尤不勝悶隘靡措,玆敢不憚猥越,申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收史官偕來之命,仍將臣新授官秩,特賜鐫改,以昭天職之重,亦使臣獲逭於冥升冒進之咎,以全其不肖之軀,千萬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虛佇之餘,巽牘又至,不覺愕貽gg愕眙g者良久,卿旣以知臣莫如爲言,予當因此而奉復也。噫,今日之弊有三,卿無一焉,人心之澆薄,卿之厚德,足以齊之,朝著之奔競,卿之恬靜,足以鎭之,俗習之侈靡,卿之儉約,足以矯之,至於任啓沃之責,決民國之計,才猷誠力,又無過於卿者,予則曰,知臣莫如,政在於是,卿安得一向邁邁,辭而不居乎?往復之際,一日爲悶,玆遣承宣,又宣批旨,望卿卽起簉朝,以副予跂竚之思,仍傳于尹聲大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正言趙秉恒疏曰,伏以臣之家在於楊州地,而臣母素有貞疾,常在床褥,近復添劇,證形危迫,轉側須人,氣息綿綴,家僮踵至,促臣來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熬,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鉉式暇。行左承旨李恒權。行右承旨李鼎臣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偕來進。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偕來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仕直金應均。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履懋曰,右議政偕來,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南履懋曰,偕來史官還入。

○尹聲大啓曰,臣與同副承旨南履懋伴直,纔以偕來進去矣,行右承旨李鼎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鼎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鼎遠,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聲大啓曰,卽者說書徐耆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輔德李道在,司書朴心壽,兼司書洪鍾應在外,兼弼善洪祐順,說書徐耆淳陳疏受由,兼文學黃浩民玉堂直,兼說書徐憲淳以翰林除本仕,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臣曰,只推。

○尹聲大,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姜英國,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署官員,當爲觀光,而文臣令金圭瑞在外未肅拜,無以替直,假官一員差送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田齊賢,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南履懋書啓bb曰b,臣於本月二十二日申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蓮池洞契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則以爲,臣罄竭愚悃,再申血懇,未蒙開允,反紆寵批,奬諭隆渥,期勉淵曠,無狀賤臣,何以堪承?隕越之極,不省所云,臣向以偕來收回,唐突仰請矣。今又喉舌之臣,遞來相守,惶阨轉甚,措躬無地,更願亟降召還之命,俾恩禮毋褻,微分粗安,不勝惶恐攢祝之地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禮曹判書朴宗薰疏曰,伏以一言之感,使人忘死,敵以下尙然,況臣子之於君父乎,一言尙然,況不止一言乎?爵祿之崇重,榮寵之殷赫,皆不足與焉,臣之前疏,非敢苟爲辭巽之美也。確然自知其才不逮而官不稱,故片片腔血,辭短意長,及承恩批,四字踰分之奬,曠絶今古,夐出尋常,聖人之言,含包貫徹,固可以通精粗該淺深,卽其粗且淺處,亦豈臣昏謬疎舛,所可擬倫哉?臣本常調凡夫,方其小少,未嘗不讀聖賢之書,講義理之辨,而才性所局,慵懶爲祟,半世悠泛,遂成瓠落,應擧覓官,未免隨俗而同塵,奚但臣之自視有愧初心?抑人之知臣者,亦必處臣以無用之散材耳。秪緣承藉先緖,過蒙陶鎔,立朝三十有三年之間,始焉廁跡於邇密,居然致身於崇顯,馳驟兜攬,儕流罕倫,內而六部,周踐三四,外而八路,歷按其半,靜自循省,曾無一事獻爲,又無一職修明,不過贏得盈箱之華誥,遍體之榮光,中夜無寐,有汗浹衣,夫得之心身,旣倥侗如彼,施諸事爲,又蔑裂如此,今乃不賜斥退,而躋之巖廊之上,不加譴何,而侈之華衮之褒,卽毋論臣之恧蹙震越,得不有慊於聖朝嚬笑之政乎?雖然此皆從臣一身而言耳。臣竊聞之,人主無職,職在論相,相得其人,則萬事釐而君逸於上,否則治忽汚隆,間不容髮,有非一官一政之比,從古居是職者,未必皆論道經邦之才,而大抵是極一代之望,望者,非可襲而取假而得者也,學識其本,而才智末也。器量居先,而謨猷後之,不如是,不足以尊治體而綜世務,是故論其世者,必於其相,有房、杜則成貞觀之政,登文、富則致至和之治,已然之驗,不可誣也,顧今國勢治象,視古昔晠時,誠何如哉?紀綱紊而人不畏法,風俗頹而民無定志,吏慢職守而彰癉不行,人懷倖望而躁競成習,朝無激揚之政,士鮮砥礪之行,毛髮皆病,根柯俱悴,矧復饑荒仍歲,輪疹遍行,賙賑苟完,瘡痍未起,孑遺民命,惟盻盻焉望秋,而西、南極備之災,畿、坰跨朔之旱,天意攸在,有未敢知,日前聖諭中國勢岌嶪民生倒懸之敎,固已深燭而遠鑑矣。此時輔相之任,政宜宿德重望,簡拔委畀,聚精會神,遠猶辰告,期之以挽回奠安之責,何取乎空疎如臣病孱如臣,苟然充數於三事之列,欲望其協贊之功,不幾近於却步而求前,反鑑而索照乎?臣受恩隆厚,與天無極,凡有驅使,夷險何擇,而至於才所必不可强,分所必不可踰處,雖欲冒昧承當,而不可得,況關國家得失之大者乎?恩諭洊降,敦飭愈摯,恐懼憂悸,蹙伏俟勘,曠時引日,臣罪滋大,敢又不揆瀆屑,搯腸剔肺,畢暴衷懇,仰干崇嚴。伏乞聖明,亟命收還臣議政職名,以垂天地父母慈覆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疏所謂一言相感云者,實獲我心矣,予之平日眷注而倚毗,果何如也?日來之以諭以批,罄予至意,至於再三,則今此巽章,又何爲而來也?豈予誠淺,不足以感動卿聽乎?良用歉歎,房、杜、文、富,才不借於異代,論相而得人,卿豈多讓於今日,以學問而本乎經傳,有用之學也,以才猷而綜於庶務,有用之才也,以踐歷而已試內外,旣著之績也。卿若端委廊廟,董率百僚,紀綱紊而復振,風俗頹而復正,行彰癉之政,而絶倖望之路,朝象得以丕變,世道得以底平,則卿之責塞,而予將不期逸而自逸矣,予安得不以是厚望於卿乎?玆遣承宣,申布心曲,卿須卽爲起膺,以答延佇之意,仍傳于南履懋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江華留守金邁淳疏曰,伏以臣自蒙收召,有年于玆,恩造如天,廉防掃地,內玷華聯,外竊豐廩,榮覃九幽,潤及三族,志願已畢,涯分已踰,惟有隕結罔極,更無絲髮餘冀,不意居留晉擢之命,忽下於簿領俟罪之中,臣誠惝怳震惕,莫省所以致此何由也,將謂天地之於物也。父母之於子也,仁愛之而已爾,顧復之而已爾,不復計其劑量分數之如何,則雨露之澤,亦戒偏施,嬰兒之病,常在過飽,聖鑑至明,寧忽斯理,將謂宿忝禁近,中經堙廢,旣許齒錄,容加顧眄,則是亦寸長銖能之粗有可記者之謂耳。臣之平生,臣自知之,祿養之計,謬入名塗,空疎愚暗,觸事生尤,畢竟災咎之來,莫非滿盈所招,每一思惟,惶汗浹背,若此者雖在盛壯無故之日,隨流平進之時,論以綜核,在宜斥黜,況今衰退,豈敢復辱存記?雖然是二者,特據臣一身分上,論其與受之當否而已。至於擧錯用舍之上關朝廷大體,則又有所千萬主臣,而不能終默者,臣聞王者制治,官人爲大,簡畀之精,孰爲可忽?而亞卿以上,地望殊絶,人主之所不爾汝者也,太上以德,其次以功,擧而授之,必有其說,下焉則年勞久次,抑亦可以待中材而處常調耳,非此而居,名之曰,僭,候人赤芾,古今所譏,臣之本末長短,天鑑在上,物論在下,不待臣費辭自述,而卽以最下年勞而言之,釋褐雖在弱齡,立朝蓋無多日,緋綠之換,僅僅數三寒暑,以若淺鮮,有若超躐,其爲褻名器而駭物情,當如何也?至若保障重地之望輕彈壓,軍民積弊之才乏綜理,猶屬緩聲,未敢瀆陳。伏願聖慈,察臣言之匪飾,念官方之宜愼,將臣新授江華留守之任,亟賜鐫改,仍命收還資級,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說書徐耆淳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父自日前,以暑濕之症,滯泄交作,夜又添越,轉側須人,食飮頓却,家僮繼至,促臣歸視,醫藥之節,一時爲急,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冒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恒權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偕來進去。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來進去。同副承旨姜泰重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金應均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纔伏聞昨日入診醫官所傳,則便道不調,度數頻數,至於加味六和湯之自內再進,臣等不任區區伏慮,率醫官入診,詳承夜來諸節,議定湯劑,不容少緩,伏望亟許召接,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聲大啓曰,弘文提學徐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尹聲大曰,弘文提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尹聲大啓曰,弘文提學徐俊輔,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卽爲入來肅命。

○又啓曰,弘文提學徐俊輔,特敎嚴飭之下,一向奉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弘文提學,屢度嚴飭之下,何不入來乎?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

○傳于尹聲大曰,弘文提學問啓置之肅單,捧入。

○傳于尹聲大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尹聲大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徐俊輔,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三百六十七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聲大曰,在院承旨、兵曹堂上,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尹聲大曰,科次入侍。

○傳于尹聲大曰,都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姜泰重落點。

○李恒權啓曰,判義禁金在昌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李羲甲,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文學成遂默,旣有只推之命,兼弼善洪祐順,由限已過,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尹聲大,以奎章閣言啓曰,奎章閣秋孟朔大奉審,更爲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二十四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生梨,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生梨,初無結實,莫重薦新,無以依例同薦,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刑曹言啓曰,頃因領議政沈象奎筵奏,監試覆試榜目中,無初試冒參罪人茂長金炳麟,晉州趙復大,肅川金毓,分付各該道臣,使之罔夜捉上,待押來窮覈勘斷之意,自臣曹草記蒙允矣。炳麟、復大、毓,自各該道,竝爲押上,故三朔嚴囚,到底究覈,則炳麟,鄕試落榜之後,扶安進士崔昌龍,留接京中,馳書招來,以遐方之人,雖無初試,若參會試,受出白牌,則必無後慮等說,造謀指使,且因泮守僕鄭大一,買得空座於四館所書吏李泰信處,入場之日,炳麟潛伏於泮主人李甲吉家,昌龍,替入呈券,而封內則掩諱原籍,書以居京,圖此竊科,及夫事端之現露,甘聽大一之慫慂,以買座於李源豐、郭曅樣,粧撰誣告等情節,非但迭發於諸招,渠輩亦不敢隱諱,炳麟則罔念法禁之截嚴,無初試盜科之罪,箇箇遲晩。昌龍則身爲進士,替人入場,敎誘盜科之罪,亦已遲晩。復大,初試落榜後,逢着喪車於路次,探知則尙州儒生趙龍成,入格初試,而會試前身死,方爲返葬,故敢生叵測之計,乃有闖入之擧,入門打點及呼名紙,俱冒龍成之名,至於呈券被選,而旣是隱祕之謀,又無買座之事,則惟恐他人與泮吏之或知,豈有符同相議之理?而無初試盜科之罪,無辭遲晩云。毓,去辛卯式,入格於初試,適聞其父病重之奇,蒼黃下往,不觀會圍,未出陳試,今式漢城試,又爲見屈,心雖冤鬱,未諳格式,買得龍岡儒生嚴應宜之初試,冒入會試,至於參榜,而人或問初試有無,以辛卯陳試,爲答計料,而買座初非空籍,則寧有與泮吏和應之事?至於無初試盜科之罪,無辭遲晩云矣。右項四囚,多施刑杖,屢度盤覈,其所納供,一如前說,應宜入格鄕試,來赴會圍,而客中得病,治療無路,陳試亦無圖出之望,不得已捧價斥賣於金毓處,以爲調病還鄕之資云,大一迫於昌龍之懇請,買給空座,而及其本事之現發,欲掩渠名之露出,指嗾炳麟,以李源豐、郭曅,變幻納招,疑亂獄情,前後奸狀,罪上添罪云。泰信以四館所書吏擧行,而今此大一,渠本泮屬,亦是泮吏之子,要買空座,不必致疑,故諸吏相議,賣一空座,而昌龍冒入之時,旣未識面,不得摘發,及夫榜出之後,始知三人之無初試參榜,而事涉難愼,不敢進告於禮曹,知情掩匿之罪,在所難免,而事在九吏,非渠獨當云,甲吉以炳麟泮主人,奔走使役,知其奸情,甚至隨往炳麟,受其厚賂,而顧惜炳麟,納招之際,乍呑乍吐之狀,亦皆首實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武科條》,有曰,賊科者,絶島爲奴,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大明律詐僞條》,有曰,設計用言,敎誘人犯法者,與犯人同罪,名例云,隨從者,減一等,金炳麟等,竝依此律,炳麟,慶尙道南海縣,昌龍,巨濟府,復大,全羅道靈光郡荏子島,毓,扶安縣蝟島,竝絶島爲奴,應宜,慶尙道昌原府,大一,平安道楚山府,竝邊遠充軍,泰信,科場用奸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黃海道文化縣,徒三年定配所,竝卽押送,甲吉,嚴刑一次,懲勵放送,每當科試,泮吏之斥賣空籍,常所痛惋,而雖以今番現發者觀之,九吏之狼藉行賣,昭不可掩,由前則不察其冒入,卽渠罪也,由後則知情而掩匿,亦渠罪也,二所四館所書吏等,竝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弘文提學徐俊輔疏曰,伏以臣自速繡評,屛伏荒濱,鏟迹息影,追愆誦尤,薄勘雖荷於涵貰,厚纍不翅如滓穢,惟自隨分飮啄,優游日月,自分甘聖世之棄物矣。廼者簪履之記,不遺陳舊,菅蒯之微,至勤收敍,除旨聯翩,焜耀窮澨,遂事愈久而臣心愈恧,受恩愈渥而臣罪愈深,誠不知所以自措也。噫,保釐之責,孰非綦重,而賑捄之政,尤所審愼,況念華南一府,我先王一副規度之所以經始締搆之地,而先臣所以承事贊畫之餘也,臣於是府,蚤夜自惕或瞿夫毫分不職者,卽人情然耳。奈其誠力有限,才具未逮,乃不能事事句當,物物管攝,錢穀之贏絀而鉤校或疎,文簿之攛挪,而區劃未暢,至登直指之臚斥,雖其爲言,專及褊裨,若其矇眛之失,實在主帥,伏況褊裨之編配,卽是主帥之攸司,其與身被嚴譴,宜無異同之可論,則臣雖偃息牖下,其惶愧蓄縮,不敢自齒於恒人之列,抑亦彜性之所不免耳。廼殿下覆燾帲幪,曲費陶甄,竄裨之特放,而開臣進身之路,試命之斯迫,而促臣出脚之階,臣雖木石,寧不知隕結之忱?而羞惡之心,人皆自知,坊範之大,臣亦有聞,今若徒感靈寵不有廉隅,夤緣冒膺,恬若固然,則臣顧無足言,其於淸朝之四維何哉?牌望路阻,情窮勢迫不得不冒死鳴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宸慈,俯垂矜諒,亟降威罰,仍令選部,刊臣朝籍,以少謝人言,而獲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繡啓之虛實,卿自知之,而卿自老成,今於經年之後,何足介懷而追提乎?試士體重,卽爲入來肅命。

○甲午七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李奎鉉,假注書鄭鎏,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曺雲承,待敎金學性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趙宗翊,吳昌烈以次進伏楹外訖。象奎曰,臣等伏聞自昨有泄候,度數頻數,夜間又至三次云,臣等不勝憂悶之忱,朝來諸節若何?上曰,無損矣。象奎曰,今日則度數,何如?上曰,姑止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乎?上曰,唯。遠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關脈之微數,頗有減勢於昨日矣。象奎奏曰,無腹痛之症乎?上曰,無矣。象奎曰,無後重之症乎?上曰,無矣。象奎曰,伏聞有頭疼之症矣,今則,何如?上曰,今則瘳矣。象奎曰,湯劑當出去議定矣。上曰,唯,進御加減六和湯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七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興政堂。七夕製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聲大,假注書金應均,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曺雲承,弘文提學徐俊輔,試官行右承旨李鼎臣,兵曹參知朴榮顯,對讀官修撰徐念淳,待敎金學性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學性讀奏試券第一張至二句,上命書等。俊輔曰,被選試券,合爲七張矣,何以書等乎?上曰,一張書三下,其餘六張,書次上,可也。俊輔書等訖。聲大以次坼祕封讀奏,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幼學任敎直,直赴會試,之次次上進士金佐鉉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朴齊琬等五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仍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7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李恒權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偕來進。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來進。同副承旨趙秉常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鎏仕直趙雲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岐壽曰,藥房入侍。

○朴岐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全州營將鄭亨大,淸城僉使金尙廉,西林僉使韓碩周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岐壽啓曰,同副承旨姜泰重,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常落點

○朴岐壽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秉常,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應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應均改差,代以趙雲澈爲假注書。

○以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兼弼善洪祐順,文學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兼弼善洪祐順,文學成遂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聲大曰,春坊闕直多日,課日違牌,不爲入直,事甚駭然,在京違牌人,竝拿處。

○李恒權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紀淵。

○尹聲大,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黃浩民身病出去,副校理洪鍾應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鼎在,副應敎金鼎集,校理趙錫龜,副校理白東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新差內醫金尙羲勿施御醫金珪差下事,筵稟蒙允矣,內醫金尙羲勿施代,御醫金珪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朴宗吉,直講李殷相,俱爲未肅拜,典籍李繪九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來謙,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都摠府都事金鼎遠亦,禁中巡綽之稟,自有程限,而閤外廳座之時,不卽來告,不可以未及周旋,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金浦郡守金最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甲午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朴岐壽,假注書鄭鎏,記注官金鉉復,記事官曺雲承,待敎金學性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趙宗翊、吳昌烈進伏楹外訖。象奎曰,昨日日熱,近來最甚,臣等伏聞泄候申後夬有向減之勢,而今朝則便道如常云,下情不勝慶幸,俄間諸節,更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遠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右邊關脈,猶有微數之意矣。象奎顧謂醫官曰,脈候比昨,何如?遠基等曰,益有減勢於昨日矣。象奎曰,伏聞昨日湯劑,前方一貼,更爲進御云,甚合於責效之道矣,今日則臣等退與諸醫官,當更爲議定矣。上曰,唯。象奎曰,臣以藥院事,有仰達者矣,本廳堂下醫官十二員,近來因下敎爲之者,至八員之多,洽爲三分之二,如此也,故以廳薦差下之規,幾至廢閣,不但渠輩之齎鬱,未免啓倖之歸,如世醫子孫及曾有效勞人子孫,又或以術業精明見稱者,自前亦有因特敎差下之事,而此外未或有每煩指名持差若近來之時,此已可悶,而本廳醫官,雖不皆責術業,專掌御供藥物,故所任尤重,必擇其人地人品,無來歷不謹愼者,決不可任之,雖以年前人蔘傳掌時發露之事見之,萬萬悚然,不可但以變怪言,此亦本廳醫不擇之一端也,又如向來還屬御醫之金珪,御醫則雖還屬,而在本廳便同加出,今番新差內醫金相羲差下草記,勿施,其闕以金珪還差恐好,故敢達矣。上可之。進御加減六和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恒權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偕來進。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來進。同副承旨趙秉常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雲澈仕直兪致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恒權啓曰,假注書趙雲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鄭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鎏改差,代以兪致崇爲假注書。

○李恒權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傳于尹聲大曰,予之敦勉於卿,今幾次矣,卿猶視予藐藐,抑予誠有所不足,而禮有所未盡歟?一何往而不復之如是也,予方自反之不暇,而雖以卿言之,君臣之義,不可逃也,民國之事,不可緩也。輿人之望,不可孤也,則卿之幡然起膺,必不待兩言,而猶且逡巡却顧,從事於邊幅之末,竊爲卿惜此擧也,爲今之計,不能致則不可止,而遲一日則有一日之憂,卿何不念及於此,而爲此相待也?蘄望之切,輒又披告,卿須卽地趣駕,聽予面諭,仍傳于李景在曰,此別諭,爾其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期於偕來。

○傳于尹聲大曰,卿之前後疏辭者再,而予之諭告者又三,奚但予之辭竭,抑想卿亦意窮矣,君臣之間相知心,不言而喩,尙矣無論,乃反以一身之私,掩一國之公,少無屈意變動之意者,是豈卿平日憂愛之誠,而予之所期望乎?爲今日國計民憂者,雖如救焚拯溺,猶恐其未及,卿方內暇豫而外文具,有若無事可虞者然,予心之悶鬱姑捨,其於民國何哉?意之所切,雖此申複,而每患辭未達意,卿須卽日幡然,前席相對,以罄未畢之餘蘊,深所望也。仍傳于南履懋曰,此別諭,爾其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李景在啓曰,臣於本月二十五日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洪奭bb周b所住處,則以爲,臣再控微懇,未蒙恩諒,批旨敦勉,愈往愈隆,懍懼恧蹙,益靡容措,歷日泯伏,只竣罪罰,不意十行別諭,辭旨轉加嚴重,責之以君臣之義,諭之以蘄望之切,至以視予藐藐爲敎,奉讀未半,衷情震剝,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於疾病迷瞀之中,又承此不敢聞之敎,神精飛越末由收拾,謹當於三數日間,更入文字,仰請逋嫚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權敦仁狀啓,鍾城府使韓益相,身病添重,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聲大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李道在,司書朴心壽,兼司書洪鍾應在外,兼文學黃浩民以玉堂身病出去,兼說書徐憲淳翰林除本仕,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兼弼善洪祐順,文學成遂默拿處,無推移入直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嚴燾,兼輔德洪穉圭,弼善金羽根,兼弼善鄭在絅,文學宋持養,兼文學李在鶴,司書韓宓履,兼司書尹興圭,兼說書金學性落點。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輔德嚴燾,兼輔德洪穉圭,弼善金羽根,兼弼善鄭在絅,文學宋持養,兼文學李在鶴,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來謙,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申吉輔,景福宮衛將朴致連,昌慶宮衛將朴致興,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都摠府都事金鼎遠矣本府議啓內,禁中巡綽之稟,自有定限,而閤外廳座之時,不卽來告,不可以未及周旋,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最秀亦,觀此囚供,參諸道啓是白乎則,他浦留碇之船,乘潮解纜之際,風浪驅入於該郡掌內,仍以水沈是白如乎,事實如此,指路護送之用心不用心,有非暇論是白乎矣,稅船監護,法意甚重,不可以事在意外,置而勿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侍講院兼輔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錫,兼弼善洪祐順,文學成遂默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放送爲良如敎。

○甲午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學淳,副提調朴岐壽,假注書鄭鎏,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曺雲承,待敎金學性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趙宗翊、吳昌烈進伏楹外訖。象奎曰,昨日晩後,旣雨而風微有淸涼之意矣,昨夜今朝,更爲蒸鬱,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伏聞昨日,自晩至夜,便道夬復常度云,下情不勝慶忭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入診乎?上曰,唯。遠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關脈之微數,夬有減勢於昨日矣。象奎曰,湯劑則臣等當退與諸醫官,爛詳議定,而今明兩日,連爲進御似好矣。象奎曰,今番水原補賑人曺萬振,已蒙邊將作窠差送承傳,該曹擬差蒜山僉使矣,聞以其親病,無以赴任,仍爲呈遞云,分付該曹,後日政五衛將差除,以示朝家酬用之意爲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學性曰,臣以本閣事,有所仰達矣,鑄字所所在鑄字木欌,年久破傷,字藪多有散亂,目下所見甚爲悶惜,不可不趁卽修改,而本閣物力不敷,無以取用,均役廳移屬鑄字穀耗條中,量宜取用,以爲修改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減六和湯,前方中,去蒼朮澤瀉檳榔加白朮一錢,砂仁五分,香薷厚朴各減五分,黃連加二分,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及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李恒權。右承旨李景在偕來進。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來進。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雲澈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雲籠gg雲龍g萬戶李儒增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岐壽啓曰,同副承旨趙秉常,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南履懋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東部蓮花坊蓮花洞契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則以爲,臣以疏則誠未格聽,以奏則嚴不敢盡,職名虛縻,情地窮蹙,不意十行恩綸,洊降於跧伏俟勘之中,慰藉之殷,誨責之嚴,夐軼常格,去益隆重,百回莊讀,一字一涕,臣之前後控籲,斷斷非爲一身之私也。揣分量才,無說可執,所以寧被逋慢之誅,莫效趨走之恭,旣無以進身官次,仰承德意,又不能遯跡田野,自矢歌詠,日夕攢祝,惟在於遄收誤恩而已。日間如未蒙處分,則將未免又犯瀆擾,僭猥屑越,無所逃罪,伏地戰恐,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弼善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鄭在絅,時在公忠道槐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佐郞沈宜升,景慕宮朔祭大祝,前司成徐有贊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宜升、徐有贊。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民植爲鍾城府使。

○義禁府照目粘連,金浦郡守金㝡秀矣本府議啓內,觀此囚供,參諸道啓是白乎則,他浦留碇之船,乘潮解纜之際,風浪驅入於該郡掌內,仍爲水沈是白如乎,事實如此,指路護送之用心不用心,有非暇論是白乎矣,稅船監護,法意甚重,不可以事在意外,置而勿論,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7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李恒權。右承旨李景在偕來進。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來進。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雲澈仕直兪致崇。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聲大啓曰,來初二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備忘記,江華留守金邁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趙秉常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江華留守金基常,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司書韓宓履,兼司書尹興圭,兼說書金學性,除拜屢日,尙不出肅,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朴升鉉落點。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柳幼麟落點。

○以司書尹興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景慕宮大祭,祭官當爲排比,而玉堂極爲苟艱,時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江華留守金邁淳書。王若曰,歷試而勞簿領,茂績方究於尹東,久次而揀保釐,隆寄旋紆於簡上,玆升二品寵秩,庸賁十行恩綸,眷彼水心雄都,實我海口重鎭,城池壯金湯之勢,地利莫如,臺隍枕水陸之交,天險是設,三路之舟楫齊泊,控咽喉於島門,十鎭之砦堡周遭,作唇齒於畿輔,表裏旣固,美哉魏國之山河,緩急爲歸,允矣晉陽之保障,風雲長護,儼眞殿於陪京,奎璧斯煌,賁名山於外閣,第緣饑饉之荐至,以致疎虞之日深,卒伍之籍擁虛,無以塡額,倉庾之積泄尾,良亦寒心,雖當數百載昇平,寧忘丙年之恥,思與二千石共理,誰分乙夜之憂?惟卿,圭璋令姿,黼黻赫譽,雅操謹守榘度,儒素自持,迺家積有淵源,詩禮相襲,不惟高才慧識,履屐皆當,抑亦邃學淸文,笙鏞可飾,鸞坡珥筆,竇學士之處深嚴,鳳閣掌綸,虞世南之備顧問,伊來風波之憂畏,久矣江湖之棲遑,處坑坎而冞貞,幾十年若將終老,抱材器而未展,擧一世莫不深嗟,肆加簪履之復收,迺有錯節之屢試,歷典外邑,旣優績之茂彰,坐鎭分司,宜素蘊之益布,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恢令猷,器械餱糧,宜念有備而無患,桑土牖戶,詎忽居安而思危?樽俎折衝,何憂三面之節制?壁壘精彩,實聳一方之觀瞻,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任民社而綰戎務,無替申戒之辭,以居留而兼籌銜,庶殫辰告之悃,得君重耳,往汝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學性製進。

7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李恒權。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來進。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雲澈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李恒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傳于尹聲大曰,偕來亞卿,禮曹參判進去。

○傳于尹聲大曰,偕來承旨還入。

○以公忠監司趙秉鉉狀啓,早紅杮子、生松耳,節序太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聲大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聲大,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前知事洪奭周疏曰,伏以臣之叨承不敢當之命,業已兩浹旬于玆矣,恩批再降,寵諭三宣,褒詡之隆,華衮不足喩其榮也,眷寄之摯,河海不足喩其深也,敷心誨誘之殷勤,家人父子,又不足喩其親且比也,爲人臣子,得此於君父者,歷數今古,能有幾人,雖世世生生糜粉隕結,猶不足爲塵刹之報,區區一身之去就,尙奚暇較計顧恤,而乃反冥然頑然蹙縮泯默,殆豚魚木石之不如,臣亦含生中一物耳,是豈得已而然哉?日昨別諭,辭旨冞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而鄭重之敎,首及於君臣之義,臣雖至愚,亦嘗粗講於古人之訓矣。君臣大義,根於天性,策名委質,有死無二,而至於辭受進退之際,則又有宜不宜之別焉。事之宜者,卽謂之義,分之所當得,才之所堪任,其進而居之者,固義也,分之所不當得,才之所不堪任,其退而辭之者,亦義也。是以,招虞人以大夫之旌,虞人死不敢往,而君子以爲合義,今臣之所蒙被者,以分以才,無一近似,直是鷄鶋之鼓鍾,猨狙之衣冠,又奚但如虞人之旌招而止哉?臣之柔懦鈍拙,愚不曉事,實通朝之所共知也。柔懦之甚而不能爲刻核之政,則人或疑之以近厚,鈍拙之極而不能作營求之事,則人或疑之以近恬,旣不曉事,而又重以懶惰,服食器用,全不知檢,則人又或疑其有家庭檢素之遺風,遂至於上誤聖聰,仰煩日前之恩諭,欺天之罪,自知其不可贖矣,又況於民國之計,啓沃之責,尤萬萬非才力之所敢承當者乎?夫人心之澆薄,朝著之奔競,習俗之侈靡,誠爲目下難矯之痼弊,我殿下旣已洞悉而明諭矣。顧今日可憂而可愕者,不獨是三者而已,民生失所而邦本杌捏,朝綱解紐而奸猾公行,恬嬉積習,而百度之振擧無期,緘默成風,而群情之否隔日甚,服官者以營私爲能事,游談者以讀書爲羞恥,倖門不杜,而刑賞乖宜,士氣失養,而名檢掃地,世道日下,國事日非,安危之機,不啻如朽索,綴旒之凜然,而其所以維持矯救,俾不至於土崩瓦解者,唯在乎輔相之得其人耳,是又豈柔懦鈍拙愚不曉事者,所可擬議其萬一哉?揣分量才,自畫已審,秤輕錘重,義實難冒,恩言曠絶,而若不知可感,責諭諄複,而若不知,可畏,眷造彌隆,罪戾彌積,前有冒進之媿,後有嫚命之懼,今臣情踪,亦可謂窮且阸矣。臣自前月,重嬰暑症,全失飮啖,今已四旬,而䐉後癰腫之肆毒於昨年者,外挾風濕,如期復發,根核深固,鍼藥愆效,委頓呻楚,盥巾俱廢,卽此病狀,亦無望陳力於時月之內矣。顧臣難進之義,實有大於疾病者,姑未敢費辭仰瀆,而蒲柳朽質,早纏膏肓,前後在官,動輒言病,矧今犬馬之齒,轉迫衰耗,桑楡之景,理無再陽,中書論道之席,又豈容作臣養病之坊哉?今使臣憑恃寵靈,拚棄廉防,顚倒出膺,自效於趨走唯諾之恭,則孤恩方命之誅,或庶可倖逭矣,而匪據之任,力旣難勝,不衷之服,勢必招災,緣臣一身,而貽誤國家之大計,仰累則哲之聖鑑,其爲有傷於君臣之義,果何如也?跧伏累日,方寸交煎,參前倚衡,株守難改,玆又畢暴衷懇,冒死申籲於仁覆之天,唯聖明,淵然深思,惻然垂矜,亟收臣匪分之除命,仍治臣積逋屢瀆之罪,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巽牘又至,見卿訑訑之拒,愈往愈甚,情志之不相孚,又何至此也?噫,今日國勢之孤危,卿之所深知也,所以依賴而維持者,政在於卿等三數人,假使卿眞有難進之端,在卿匪躬之誠,當以盡瘁爲心,不計其他,況以家則喬木之舊也,以地則休戚之義也,而忽復拈出進退辭受四字,看作大防,虞人之招,以旌則誠不往,以冠而亦將不往乎?然則予何嘗以不當之義,欲之於卿,而卿又安得以不當之義,辭之於予乎?望卿亟斷來章,卽起簉朝,同我元輔曁端揆,靖恭寅亮,一乃心力,弘濟時艱,奠我家邦,仍傳于尹聲大曰,此批答,遣亞卿,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7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淵。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雲澈仕直兪致崇。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知事趙萬永妻貞敬夫人宋氏公除後,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訓戎僉使李肇淵,高山里僉使趙履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岐壽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聲大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恒權曰,偕來亞卿,刑曹參判進去。

○傳于李恒權曰,偕來承旨還入。

○傳于李恒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李穆淵落點。

○傳于李恒權曰,前承旨朴永元、李穆淵,竝敍用。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朴鳴和,掌令金弼𫓎,持平權秉德、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朴永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南壇祭祭官,當爲排比,而玉堂極爲苟艱,時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學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蘭淳爲內醫提調。

○朴岐壽以內醫院意啓曰,御醫金近源,自來爲人,全昧謹愼之義,不可置之醫官之列,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貞敬夫人宋氏之喪,嬪宮供上,以素膳限公除日封進事,草記允下矣,公除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常膳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判朴晦壽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八日酉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薰陶坊竹廛洞契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所住處,則以爲,臣積逋恩命,洊控私懇,煩猥之罪伏地竢勘,而溫批又降,宰臣臨宣,辭敎轉益鄭重,眷造轉益隆摯,實莫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也?銜恩怵義,雖深感激,揆分度才,萬無堪承,進退阸塞,無所措躬,蹙伏戰恐,不知攸達,而卿月之臣,相守陋地,尤不任萬萬悚悶,卽命收還,千萬顒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刑曹參判金陽淳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九日申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蓮池洞契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則以爲,臣洊控苦懇,冀蒙鑑燭,及奉恩批,奬詡勉誨,轉益曠越,貳卿之臣,銜命來宣,此古昔盛具際,招延碩輔之隆禮特典也,駑劣賤臣,何敢當此?臣固灼然自知其才不逮官不稱分不堪義不當,故有若防限在前,挽執在後,雖欲冒昧趨承,而不可得耳。苟非然者,何苦而孤不世之恩,犯必死之罪,頑然蠢然迷不知變乎?秖自戰恐迫塞,恭竢威罰而已,爲微末去就,宰臣之辱在蓬蓽,冞增惶隘,亟命召還,尤所懇禱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禮曹判書朴宗薰疏曰,伏以臣之濫叨新命,今焉二十有一日耳,瀝盡肝血,仰首鳴號者再,隆批焜煌,恩綸聯翩,不但所請未准,反徼踰涯之寵,喉舌近臣,來守陋巷者已有日,凡此異數,雖使古之寄身畎畝懷道自重之士得之,亦必感激忘軀,彈冠而作,以圖尺寸之效,況臣以晨鍾夜漏奔奏供給之蹤,尙敢伈俔退縮,跡似矯抗,此其中必有甚不得已者,其所以不得已之故,固非一端,而槪言之,卽唯曰,自知也明,古人有言曰,致遠之難,力不勝者,必速其覆,量材不可能,自知者猶得爲明,此兩言者盡之矣。今夫起轅下之伏,而責籋雲之步,斲溝中之斷,而求支廈之力,何待明者而知其不可乎?士生斯世,遇聖明之主,托昭融之契,躬克左右,有蘊可展,膏澤下於民,聲施流於後,豈不是大願至榮,而苟或名與實舛,任匪其才,則榮反爲罪,福必招災,其理較然,甚可畏也。若使臣憑恃寵靈,輕視名器,冒不衷之媿,昧量入之戒,抗顔而出,置身具瞻,周旋乎前疑後丞之間,唐突乎謀體斷論之地,則聽聞之駭惑,物情之憂歎,將有以窺朝廷之淺深,議天職之得失,豈細故也?且臣得氣綿薄,不逮恒人,抱有貞疾,其名爲疝,奇形醜態,猥不敢述,而上厥則呼吸不屬,下縋則腰背如彎,頃刻之危,寒暑無間,如得外刪事物之擾,內滌思慮之煩,靖潛自牧,泊乎未兆,則庶可收目前之效,而往日趨營,遠失斯詮,氣血凋耗,視官眊於尋丈,筋絡揫搐,脚力窘於肘弓,此皆疝之爲耳,近又匪分職名,更添一病,晝而忘食,肚不認飢,夜而忘寢,脅不貼席,非但暑令揚威,衰氣不敵而已,卽此見狀,雖尋常百執事之末,猶難自力趨承,況此至重之任乎?前後控辭,義有大於此者不暇言病,而病亦是不可强之一耳,閔覆之下,庶獲惻念,又何敢一於嚴畏,而遂不言乎?然臣非敢按例三籲,猥自比於相府故事也,泯伏幾日,寤寐驚怵,求遞而遞不得,俟罪而罪不加,跼高蹐厚,靡所止屆,玆又不免重犯鈇鉞之威,畢暴肝膈之懇。伏乞聖明,回容光之照,垂覆燾之仁,亟寢臣議政新命,俾國體毋至虧損,賤分粗獲自安,不勝大願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又接巽章,依舊邁邁,相持之久,日踰旬而月將改,卿何太不相諒之甚也?今日國事之所可憂者,實難毛擧,而最是民窮財竭,至於弩末,上有陵夷之勢,下成渙散之形,政在輔相之悉心謀慮,靖而鎭之,安而維之,各得其所,而卿苟視若不見,自行其志,予將誰與爲國乎?予誠寡昧不足有云,而得賢共理,庶幾爲治,則今卿進有承弼之益,退無必辭之義,以平日所蘊,何不一試於今時,而徒務此克讓爲也?元輔之賢勞已久,左揆又將不日出膺,望卿亟改前見,卽爲簉朝,左右仔肩,思日贊襄,丕變世道,偕升大猷,仍傳于李景在曰,此批答,遣亞卿,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甲午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朴岐壽,假注書趙雲澈,記注官金泰顯,記事官曺雲承,待敎金學性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趙宗翊、吳昌烈進伏楹外訖。上曰,大臣進前。象奎曰,雨已支離,風亦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象gg象奎g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象奎曰,症候雖已平復,而繼進調理之劑似好,詳診脈候,然後湯劑,可以議定,特許診察,何如?上可之。亨基、宗翊以次進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湯劑何以議定乎?亨基等曰,當退與諸醫官,爛商議定以入矣。象奎曰,伏聞近日水剌進御之節,比前稍減云,當此換節之交,固易致此,而下情不勝憂悶之至,湯劑煎入之後,趁卽進御,毋或間斷,可以責效,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就座,象奎曰,提調金學淳實病添苦,今日問安,亦不得進參,今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差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學性曰,檢書官番次近甚苟艱,每當似此之時,以前薦人筵稟差下,曾有已例矣。檢書官金龜淳在喪,代以前薦人金鳳敍,依已例除取才單付啓下,以爲推移入直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學性曰,康熙年間所刊《徐乾學通志堂經解》一百四十四部,一千七百七十七卷,共六百二十冊,本閣已有藏棄,而道光九年所刊《阮元皇淸經解》一百八十三部,一千四百卷,共三百六十冊,今有譯院官生崔昌淳,購來願納,蓋此二書,上自子夏《易傳》,以至近世儒士所著解經之書,可謂大備,不可闕一,崔昌淳之有此購納,極爲嘉尙,前有緊要書籍購納人,令該院優加酬賞之例,今亦以此分付該院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事。出榻敎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