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尹声大〈病〉。右承旨韩镇㦿〈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坐〉。右副承旨赵秉常〈式暇〉。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丰翼〈奉命进去〉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鸿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假注书曺锡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徐畊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bb启曰b,今七月十八日王世孙生辰,宗亲、文武百官,以黑团领,景贤堂权停例行礼事,知委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金英淳母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金英淳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敦荣曰,故提学金履乔夫人卒逝云,赙仪依定式输送事,分付该曹。
○以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赵庭和,时在江原道淮阳府任所。文学金鼎元,兼文学赵然春,时在公忠道忠州地,兼司书宋能圭,时在公忠道西原地。说书李在直,时在庆尚道庆州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李道在,文学宋持养,兼文学黄浩民,兼司书朴升铉,说书兪致崇落点。
○李敦荣,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东冰库所报,则今七月初四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物熟设时,本库提调,例为进参,而提调洪羲俊在外,无以举行云。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冰库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李敦荣,以吏曹言启曰,社稷署令姜麟岳,成均馆直讲李凤纯,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秋享大祭,堂下执礼,前直讲李凤纯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凤纯。
○传于韩镇㦿曰,前府使金左根,口传付军职,使之承候。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左根。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元容状启,博川郡民家漂颓事,传于李敦荣曰,民家漂颓,至于二百馀户之多,极为矜惨。元恤典外,别般存恤,即为奠安之方,庙堂措辞关饬。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香祝亲传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熙华差祭,副摠管李锡祜、朴齐闻在外,李锺运有实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纪渊、郑基善,副摠管朴来谦、李寅泰、金鲁甲落点。
○韩镇㦿,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郑基善、李纪渊,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并姑许递,何如?传曰,允。前望单子入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显稷,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郑宗学,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金善弼,以其亲病,呈辞下乡,不可迟待其上来,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丰翼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成赵斗淳疏曰,伏以,臣闻学而后政,未闻以政学者,凡百从政,孰之不然,而胶庠之设,化理攸源,师儒之地,衣冠所式。模楷范物繇乎学,声施动众繇乎学,培植峻茂,用弘赞思皇之美,亦惟繇乎学,臣顾其人乎哉?抑以为偾则斯斥毋伤乎?姑且试可则方今圣明在上,久道作人,灵台辟雍之间,雅诵兴焉,师保氏大司乐之政,宜不容若是苟也。臣于是,奉隆旨而怔营,循微躬而踧踖,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至愚陋,无所伦比,材焉而轮滞而翮疏,业焉而蒙经而聩史,一能无称,百拙俱集,忞忞录录,直四十而无闻焉耳。徒以遭逢盛际,承藉先緖,策名来六七年所,平进亨途,总历华贯,雨露之泽,纵无遗于槎枿,塼埴之功,若有偏于苦窳。每窃思惟,以荣为怵,尚安有骛躐不息,滥吹无艺之念,而误恩愈往狎至,私分到底逾滥,此臣之所大恐也。德行艺仪之教,所以导世也,中和祗庸之训,所以养英也。博喩待问,将以俎豆乎缝掖之林,崇雅黜浮,将以权衡乎词赋之场。传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臣于是事,初非其器,利于何有?此臣之所大愧也。夫非其器则徕玷亵之刺,逾厥分则速傎坠之戒焉。揆诸数者,臣殊无圭撮堪承者,顾何敢不自揣量,冒宠肩钜,累则哲之明,而溷首善之化也哉?伏乞宸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大司成之职,俾公器重而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尹声大〈病〉。右承旨韩镇㦿〈式暇〉。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丰翼〈仕直〉曺锡亨〈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鸿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秉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郑鸿庆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以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赵秉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渊祥,时在庆尚道梁山郡任所,校理赵然春,时在公忠道忠州地,郑在䌹,时在槐山地,副校理李家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副修撰黄𥞵,时在京畿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鼎在,校理朴升铉、赵万协,副校理柳致明,副修撰郑德和落点。
○赵秉常,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应教李鼎在,副修撰郑德和,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朴升铉,时在公忠道忠州地,赵万协,时在京畿杨州地,副校理柳致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参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落点。
○赵秉常,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李道在,时在广州地,文学宋持养,时在京畿阳城地,兼司书朴升铉,时在公忠道忠州地,书筵入参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南履懋,文学成遂默,兼司书洪锺应落点。
○李奎铉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亲传香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本曹判书沈能岳,方在呈告中,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徐左辅、赵冀永落点。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说书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坐〉。左承旨尹声大〈缘故出〉。右承旨韩镇㦿〈坐〉。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监祭进〉。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丰翼〈监祭进去〉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鸿庆启曰,行大bb司b宪徐耕辅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敦荣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应教李鼎在,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洪锺应,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洪祐顺入直矣,以宗庙秋享大祭祭官,才已受香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金兴根阁臣除本仕,文学成遂默,兼文学黄浩民差祭,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弼善洪羲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奎铉,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淮阳府使朴容寿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母素患贞疾,当此炎热,一倍添剧,万无离侧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秀锺为淮阳府使。
○韩镇㦿,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熙进、郑焕永,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朴润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午七月初三日卯时,上诣崇政殿月台。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韩镇㦿,左副承旨郑鸿庆,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敦荣,假注书李丰翼、曺锡亨,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检校待教赵斗淳,直阁吴取善,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进前奏曰,日气极热,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至崇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奎铉曰,出宫时伞扇侍卫,未即待令,万万骇然。当该忠义卫,令攸司从重科治,不能检饬之兵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引仪引宗庙初献官东宁尉金贤根,永宁殿初献官行礼曹判书朴宗薰,以次陞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秉常,秉常东向跪进上受香祝授献官,贤根等,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贤根、宗薰,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显谟门、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病〉。左承旨尹声大〈式暇〉。右承旨韩镇㦿〈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坐〉。右副承旨赵秉常〈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丰翼〈仕直〉柳来维〈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鸿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委曲佥使赵大翼,兔城佥使方焕得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镇㦿启曰,假注书曺锡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锡亨改差,代以柳来维为假注书。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郑元容状启,嘉山郡民家颓压事,传于李敦荣曰,民户之颓压,又若是伙多,极为矜恻。元恤典外,别般存恤,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关饬。
○以应教李鼎在,副校理洪锺应,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副校理洪锺应,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赵锡龟、黄浩民,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文学成遂默,兼司书洪锺应,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文学成遂默,兼司书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兵曹,以任圣皋为摠戎中军。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韩镇㦿,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南辂、李元赡、禹奉成、片章宇,景福宫卫将朴之顺,昌庆宫卫将元处权、金振铉,昌德宫卫将郑贤闻,文臣兼宣传官白东奎,部将沈正乐、张寅植,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全罗监营中军李益濬,素患痰癖之症,当暑添剧,时月之内,万无登道赴任之望云。天摩佥使金士喆,老母今年为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鸿庆,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四日午初初刻三分,立秋七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文祜庙,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郑焕宗,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尹声大〈坐直〉。右承旨韩镇㦿〈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坐〉。右副承旨赵秉常〈坐〉。同副承旨李敦荣〈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来维〈仕直〉崔琠〈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㦿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尹声大启曰,假注书李丰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丰翼改差,代以崔琠为假注书。
○韩镇㦿启曰,假注书柳来维,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鼎在,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副应教金鼎集奉命在外,副校理白东奎身病出去,修撰吴取善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吏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赵秉常启曰,吏曹参判金道喜,参议金兴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赵秉常曰,吏曹参议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韩镇㦿启曰,吏曹参议金兴根,既肃本职,所带兼辅德,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摠戎使申䌹,以反库事,明日炼戎台新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洪奭周。
○赵秉常,以吏曹言启曰,冬至兼谢恩使书状官洪羲锡呈状内,矣身老母素抱贞疾,积年沈痼,长在床褥,宁日恒少,每当寒节,则诸般症形,尤为危笃。且矣身无他兄弟,以若情势,万无离舍出疆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亲病如是沉重,而无他救护之兄弟,则实难强令远赴,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司成徐有赞,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大同道察访林基洙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又添暑感,时月之内,万无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承文院判校韩锡祉,除拜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直讲未差,司成徐有赞,典籍李绘九,俱以身病猝重,并为呈旬,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牌招不进,参判金道喜进,参议金兴根式暇,左承旨尹声大进。启曰,新判书朴绮寿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朴绮寿牌招不进,参议金兴根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绮寿为吏曹判书,李鲁秉为工曹参议,赵冀永为知春秋,曺锡鲲为承文判校,朴宗吉为司成,金圭瑞为社稷令,尹致秀为直讲,黄𥞵为冬至兼谢恩使书状官,沈正书为长连县监,李佑伯为大同察访。兼监察姜汉赫,泰安郡敬差官减下。
○兵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病,参知南履炯入直,右承旨韩镇㦿进。以洪奭周为知事,卢璧烨、李承权、柳相杓、金亿为五卫将,严锡履为文兼,金灏远、尹致顺为部将,宋观和为守门将,郑来鸿为全罗中军,玄商范为天摩佥使,沈宜泳为顺天监牧官,宋元奎为南阳监牧官,吉得亮为临津别将,鱼禧鳞为金井别将。大吉号里权管单金国显,同知四单许埙、张显羽、黄济显、安太平。副护军李道在、赵庭和、朴容寿、赵命喆、尹羲烈。副司直李渊祥、赵然春、郑在䌹、朴升铉、赵万协、李家淳、柳致明、宋持养、金鼎元。副司果黄𥞵、任正仁,副司正李在直、柳来维、李圭铉,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同春秋单赵冀永。
○韩镇㦿,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训炼都监别将郑焕宗改差,代以训炼都监千摠白殷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沃沟前县监金秀晩,舒川前郡守崔在宪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金秀万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崔在宪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崔在宪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行吏曹判书洪奭周疏曰,伏以臣以才则樗散之无所用也,以识则蒙瞍之无所见也,以疾病则虺𬯎拥肿之不可药也。清涂华贯,兜揽殆遍,而袜线铅刀,无一效用,课功责实,其宜在黜斥之科,久矣。圣明不知臣不肖,擢置六官之首,责之以铨衡激扬之任,辞恳屡积,眷畀愈挚,前后恩言,敻轶常例,臣于是仰感俯怵,进䩄退栗,厄塞穷蹙,转身靡所。遂至于大政之黾勉冒当,而臣之丑拙,尤毕露无馀矣。大政重务也,八方之所观瞻,众心之所伫向。藉使当是任者,明足以鉴众才,刚足以绝私径,芝札不遗,履屐具适,亦恐无以遍洽于酸咸不齐之物情。况以臣聋聩冥�,加之以疾恙迷瞀,仓卒副急,颠错失次,搜罗甄别,尚矣无论,循资按格,触处疏舛,以臣检臣,犹自觉其疮疣之百出,棼然四至之讥谤,固亦非百喙所能解矣。招姗包羞,尚属臣身,溺职偾事,实累朝廷,受恩如臣,辜负至此,其又可以一日仍叨于已试蔑效之地乎?且臣窃有区区微愿之不得不一陈者。臣本虚脆,衰不待年,而贞痼之疾,表里交祟,比岁以来,神识思虑,视听行动,皆不能如常人样子,而最是风湿之流注,实为百病之根柢,内攻则顽痰胶积,勺饮皆滞,外肆则痈肿瘭疖,遍体无完。委顿呻楚,殆鲜虚日,服官受任,强半请告,此病在身,不能少祛,则桑楡馀景,固不足自恋,而陈力图报,其将永无望于此生矣。凉热泻补,医技已殚,腐草陈根,责效未易,惟有温泉之浴,或可以薰蒸肌髓,荡涤滓积,收功于药饵之所不及。窃欲俟新凉之稍生,仰丐恩暇,往试洗沐,仍获偸数月之隙,自放于清凉宽闲之界,尚庶几少苏羸骸,更延残喘,以卒承天地生成之洪慈,而见职未解之前,担负在身,去就系念,偃息调将,实无其路。玆因请谴之章,兼附乞身之恳,而仰恃恩私,言不知裁,支蔓屑猥,亮难逃罪。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镌臣见叨铨衔,以惩不职之咎,仍将臣兼带诸任,并赐鞶褫,俾得以安意调疴,获寻生路,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屡恳如此,吏判之任,今姑许递。
○右尹朴齐闻疏曰,伏以臣获罪于天,祸延所恃,钻燧再更,祥禫遽毕,俯仰穹壤,廓焉无凭。乃于此际,京兆之命,忽及于不呼门之馀,继而专对宿卫之衔,次第而降,手奉恩诰,益增摧咽。仍念臣以父母晩生,无他兄弟,病情沈痼,长贻惟疾之忧,诚孝浅薄,未效为子之责,常自悼惕,不比平人。孤露以后,惟偏母是依,来守松楸,粗伸孺慕,积殃在躬,馀祸斯酷,零丁悲苦,益觉无生世之意。从今以往,惟愿谢绝荣涂,瞻依邱垅,少泄此无涯之痛而已,更何忍彯缨结绶,随行逐队,自同无故之人者哉?噫,圣恩虽感于记簪,私恸倍切于风树,重以积悴宿证,喘喘床席,一缕虽存,万念都灰。恩除联翩,而实无趋承之望,轩陛逖违,而莫伸觐光之忱,瞻天望云,只有悲涕。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哀怜,特许递解臣见带之职,仍令选部,更勿检拟,俾臣得以安意守墓,以毕馀生,不胜至愿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金兴根疏曰,伏以臣至愚极陋,无所肖似,绵薄之姿,蒙蔀之识,直空空一凡夫耳。徒藉先故,早沐洪化,前后叨尘,逾滥涯分,而况兄弟并武,迭居华显,门户𬊤爀,为世所指,寤寐昕夕,怵焉若惊者,深瞿夫恬蹈盈盛,不自敛戢,辜负我圣上慈覆之恩矣。迺者天官佐贰之命,忽下于千万意虑之外,臣闻命以还,益复震駴,不知措躬之所也。夫铨镜九流,藻衡百僚,《尚书》为司政之源,佐平邦典,参启群品,侍郞为二政之长,今臣所叨,即不过郞中称者,而太宰之属官也。宜若无轻重轩轾于其间,而历代典领,雅隆是选,先辈名硕,视为华贯,良以风裁所发,由乎下佐,声施攸劝,为玆名抡,其筦也虽似澶漫,其责则若是要重,臣于是官,顾亦其人乎哉?诚知其万万无堪乎此也。噫,以臣庸琐之贱,猥玷至峻之途,以臣满盈之惧,愈昧知止之戒,则是杯盂之浅而沼沚是受,榱桷之微而梁栋是任,理必无幸,臣何敢焉?丐由且久,礼重返面,天牌临召,义在竭蹶,而微谅在心,公议是畏,参倚前衡,承膺无路,猥暴情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吏曹参议之职,俾名器毋亵,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平安道儒生幼学崔圣周、金乐祖、咸正烈、朴志凤、金学朋、吴达昇、金乐澭、黄肯祖、黄郁祖、李锡焕、金信奎、杨秉厚、鲜于澧、赵升奎、白昇奎,生员黄致源、鲜于淑、黄石耇、洪鼎彬、洪履彬、金时潝、黄起河、黄丰朝,进士金性孝、张益杰、黄哲、赵镇禧、金声鹤、康闵孝、朴之璜、金升奎,幼学金勉恒、李恒寅、吴百昇、金宗奎、任颐濬、洪镇周、柳龙俊、金处一、郑益万、金基一、李志璜、张学中、权燧、尹相裕、李郁在、李彬、朴泳守、车智修、朴龙谦、崔俊龙、李亨耆、李润庠、金润屋、李有煌,进士姜致寿、崔硕宗、金基镇、林仁奎、姜元默,幼学金文圭、白贞元、金成奎、金处恒、金启曾、金处禧、文起丰、赵浮、朴颐初、林载方、郭龙河、河益济、郭命心、李庠柱、金恒大、洪锡圭、金翰用、金礼鼎、咸永玑、金廷浣、安国镇、安澈、李炳大、金璟秀、安�仁、朴命诲、赵载膺、申昌范、李彬柱、金允修、安路、卓景秀、卓镇坤、安允馨、承乐元、桂熊翼、卢尚弼、金鼎焕、李敏楷、郑显琢、朴基龙、朴正华、金枋、朴正燮、韩致履,进士李养中、崔之观、李檃、白乐元、金奎、李可镇、李舜龙,生员洪鲁柱、李秉侃、朴凤一、李秉远、金奎彩、金鸣义,幼学安允默、李长锡、金持让、梁锡龟、李敏鼎、金持彦、许铣、李升奎、金铉八、金铉老、韩说济、金奎显、安瑞镇、洪颐彬、曺适龙、金膺休、鲜于铋、李骐集,进士黄丰祖、黄起河、黄澈、郑耆,幼学曺维城、安允泳、鲜于钑、李师镇、曺禧承、曺敬承、安允兢、安允章、白宗佺、白彝焕、赵光濂、金壮燮、金基聃、李仪永、卢圣凤、黄基鼎、崔致箕、金钻、黄元锡、赵梦泽、金膺述、康振龄、黄起瓒、鲜于鋴、卢锡一、杨基稷、张世斌、金乐修、杨秉羽、卢丰烈、李彦国、金锺海、朴基升、李鍒、李锡八、郑养蒙、黄锡淳、李仁赫、李东僖、韩杰、李锡允、李淳道、朴道煌、杨秉孝、张师龄、杨锡耆、金孝先、鲜于�、金膺模、卢克善、鲜于桢、金锺浩、金膺禄、洪载畴、金荣达、李镛、李亨道、黄起翼、杨泽霖、金炡、金祯邦、黄觐祖、金闰玉、金锡侃、金耕、金应祥、林养大、金宗默、金时说、赵㻇等疏曰,伏以崇德报功,有国之盛典,建祠腏享,士林之公议,古昔名贤,所以去思之墟,遗爱之所,必皆有俎豆以尸祝之者,以示不忘其德,欲报其功之意也。近故赠领议政忠文公臣金祖淳,曾于臣等之乡,存一时过化之功,遗万世不泯之德。始焉生祠而祭之,终焉乡祠而享之,院宇既备,芬苾亦称,今已十年于玆矣。众议齐发,如出一口,遂谋所以虔诚叫阍,仰请恩额,则或以为近日朝家,新有设院之禁,是将不得请,臣等愚迷之见,则窃谓设院申禁,即指可已而不已,不当为而为之者也。至于忠文公之贤,功存社稷,德及士民,则是岂可已者耶,抑所当为者耶?况又昨春宗伯之臣,献一国公共之议,爰行庭配之典,继而有太学多士之疏,特举院享之仪,则此与彼似无异同,而既非新建,则或者之论,是过忧也。乃敢相率唐突,冒昧仰渎,惟bb愿b圣明,特加垂察焉。盖祖淳之学问德业,造诣渊䆳,光辉发越,固非臣等之所敢议到,而至若四十年身佩安危,蓍龟乎家国,山斗乎朝野,其施也其敷也,怡然顺理,浑然无迹。比如大川乔岳,不见运动,而功利所及,人莫不知,上自衣冠,下至舆儓,莫不曰,贤,斯可见举国不贰之论,而即臣等耳目之所睹记者也。噫,臣之邦,逖矣西土,檀、箕遗泽,已邈于前尘,辛壬馀烬,尚悸于过劫,至今官民未苏,公私俱凋,其势日下,为病转痼。往在甲申,忠文杖屦,逍遥关西,外若游赏,内实询谘,山川风土,民俗歌谣,一经领略,便宜划指。疾苦詧眉,不烦揽辔,而劝激响应,不待振铎,而风教奉宣,槪见其平日奉公忧国之诚,一心靡懈于进退寤寐之间,而及其归也,登筵条陈,屡百年枳塞之荫路,便为疏通,钜万金逋欠之吏债,并置荡减,外此兴废举坠之节,疏冤救瘼之端,在公在私,有不可一一烦屑而枚举。自此关西一域,有似乎欹器始正,败局复收,吏民俱得其职,文武各励其业,歌颂菀兴于州闾,弦诵丕作于庠塾。万口一碑,咸曰我公,祥麟瑞凤,争夬于先睹,高山景行,知方于矜式,语其用功之最著,蒙惠之实深,则臣之邦,庶几居先于他州矣。是以乙酉春,营建生祠于平壤苍光山下,舂撤之日,大其祠院,春秋享祀,朝暮讲诵,西民之瞻依在是,西儒之拼慕在是,永言不忘,欲图其报,则舍是祠奚以哉?以若之功之德,虽在千百代之上,犹可以起凡民旷感之心,况在今日不远之事乎?又况在臣等所居之邦乎?眷玆箕城,遗躅如昨,精灵隔晨,苟初无是祠则已,既有之而祠额尚阙,同归于无名之祠,是岂非圣世之欠典,而西土之抑郁,倘复如何?臣等不避猥越,千里裹足,干冒宸严。伏乞圣慈,渊然深思,穆然澄省,亟许宣号之请,以兴观感之美,庸表崇报之典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等之齐吁如是,足可见公议,而尊慕之实,不在于请额与否矣。况朝家新有申令,不得辄许。尔等退修学业。
○甲午七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待教金学性,右承旨韩镇㦿,假注书柳来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汉城判尹李止渊,行大护军赵寅永、郑基善,工曹判书李纪渊,行护军李惟秀、申䌹,同知中枢府事李铁求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金珪、赵宗翊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进前奏曰,近来晨夕稍凉矣,今日则雨意蒸湿,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乎?上曰,置之。次对为之。象奎曰,即见全罗监司徐有榘所报,则以为,惠厅句管各样谷十万石,尽分取耗,移作储置事,顷有所状请还寝。其中进上添价钱作米一款,幸蒙覆奏还寝,而第道内留谷,未满十万,扫库尽分,既违阴雨备豫之义。且淳昌等四邑谷摠,合为十四五万石之多,虽在半分之时,尚患籴多之弊,今又就此尽分,则势将无民无邑。况皮牟五万馀石,亦已换租,秋捧秋谷增摠添籴,末由方便措处,实无其策为辞矣。该厅移作之举,虽缘事势,本道分留之规,亶出经法,况其说难,若是屡至,到今有不可一向强迫进上,添价钱作米,前既还寝,此亦一体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顷因公忠道暗行御史黄𥞵别单,安兴镇待变船革罢后,殖利钱各色荡减事,令道帅臣,商确便宜,从长措处。又因左道暗行御史金箕晩别单,沃川增若站所在仓舍外,官衙各厅,亟令毁撤,叠设吏隶,移属本驿当否,亦令道臣具意见论报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赵秉铉所报,则枚举水使牒呈,以为,安兴待变船之当初设始,虽无可详,本船之馀存,今为二只,而过限未改,已尽朽败,有名无形,名虽待变,实为无用,到今革罢,别无疑难。且船既永败,则焚其券而荡其钱,即是次第间事,而船本苟管于上司,自本道有难擅便。至于增若移属事,本站所属仇火七驿之距栗峯,近为百馀里,远至二百里。若令毁增若而合栗峰,则人马之历远往来,糜费不少,政令之临急,施措窒碍,必是难便之肯䋜。虽以吏隶移属言之,栗峰自是主也,增若终是客也。今若移而合之,则名虽为合,势必相离,终至于失业涣散,而且前人之分设两衙,必有深谅,行之几百年,别无大弊,则以此以彼,莫如因旧为辞矣。船只是上司所管,则自水营擅便,果非可议,而至若债钱之为厉民,朝家既闻之后,何可以船之未除,债亦不得举论乎?且以论报中,已尽朽败有名无形之辞观之,则为修补而殖利者,船无实用,民徒受害,然则债之有无,无关于船之罢否者,亦审矣。债券先为永荡,快除旧瘼,船只如值不可不修补之时,则令道帅臣,从他措划,无所不可。增若合属事,道臣之名虽为合,势必相离之论,深得虑远之义,况行之既久,别无大弊,则此等处之变革,反为烦骚,依所报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顷以外道营邑为民痼瘼之不可自下擅便者,使之具意见报来,以为禀覆矫革之意,筵奏行会于诸道四都矣。即见公忠监司赵秉铉所报,则其一,堤川县田税转输之为民痼瘼,前已屡登于绣启。且于昨冬,亦有所状请,而丹阳、永春、延丰等三邑田税,既许代纳,则独于堤川,未蒙均视之惠,实多向隅之叹。本县田税米太,并与三手粮条,特许纯代钱,而癸巳条则今难追改磨炼,且有馀干未捧,始自甲午条,依此定式施行事也。其一,各营各司所纳屯税,甲午条为始,自本官逐库踏验,辨其陈起,又自各该司,定送导掌,眼同复审,随起收税事也。其一,本道每年大同米中,三军门移划米都数为三千五百石,而直纳军门之际,诸般情债,比诸他衙门纳,不啻倍蓰,为弊实多。依各宫房免税都纳户曹例,始自甲午条,三军门移划米,初勿区别于厅颁收租案,一体都纳于惠厅,自惠厅依数分送于各该军门事,定式施行事也。昨冬道启,备陈民势不得不阔狭之状,而不得辄施者,盖念正供之为重,亦虑后弊之或启,而道臣又以船路形便,民情向隅,至存无民无邑之忧,则可知其弊到极处,理合通变,况在朝家均视怀保之义,不可无参商权宜之政。堤川县田税收米,自甲午条,依永春等三邑已施之例,特许代钱上纳,屯土之每年随起收税,即年分时各道禀旨中一事也。道臣之陈请,朝家之许施,盖为土之垦废无常,年之稔俭不同,决不可硬定准摠,则税之或滥,民实切骨故也。而京差惮于沾漑之或减,该邑狃于姑息之无頉,一年二年,遂归文具,于是乎滥执冤征之患,在在皆然。夫检田俵灾,即恤民之大政,而独于屯税,不问年成如何,惟以准捧为事,任其椎剥,不少顾念,民隐无如此甚,国体宁有是理?苟能踏验陈起,与之眼同考核,从实执定,无得操纵,则灾损纵有頉缩,隐漏渐可查露。自今年另饬屯土所在各该邑,躬行复审之政,俾无滥冒之患,道臣亦随时检察,无论京差与土豪,若或施顽沮戏,则随即严绳,俾有惩畏,而他道事情,因此而可反三隅,一体关饬于诸道道臣,使之依此举行。三军门保米减半之后,自均厅移划给代于两南大同收米中,使之永为船运以纳者,盖为其本是保米名色,自军门直捧者故也。意义如此,有不可遽议变通处之,而第念民邑受弊,挽近转甚者,专由于捧上之过滥无节,下辈之侵渔渐增,苟非然者,道臣岂至以并纳惠厅,为矫救之请哉?此则自各该营,操束校吏,凡斛量与情费,一遵事目,与惠厅捧上规例,无所异同,俾无偏重偏苦之患,则外邑穷民,自蒙实惠,然则虽不并纳,其弊从可祛矣。以此意捧甘,申饬各军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臣曾于年前,以各道都试没技直赴滥杂事,奏为定式,欲杜幸冒之习,而第以今番殿试榜目观之,可知七八年之间,依旧滋弊,更无顾忌之状。此职由于徇私转甚,法意饬禁,置之虚设故也。然而亦何可一任荡然乎?到今更不必烦缕,只将前举条,申明行会,使之自今秋都试,惕念对扬,快祛宿谬,而前之图籍而冒赴者,今便在家而参榜,尤见习俗之益无防限。而又从而耻夫军伍之贱籍,居住之乡僻,乃于榜目及红牌,无难换录,甘自归于欺瞒之科,该曹若能临时检察,摘发施律,岂敢容奸之若是狼藉乎?此后则凡于榜目红牌修正时,使兵判亲执照察,俾无得变幻改换。且于六腊会荐时都试没技人,除非元居的实,则无论宣部,勿为举荐之意,分付兵曹及各该厅,以为揭壁永遵之地。虽以中日习射言之,单巡五中之特许直赴殿试,即出于奖劝技艺,慰恤宿卫之盛意,而乃反为售奸之捷径,猥杂滥冒,一往转甚,事之骇然,莫此为甚。虽无以遽议革罢,决不可一任杂乱,使主试之兵摠两堂,悉此意另加严束,而亦令兵判及各营将臣,一体操饬,有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臣于春间首辅许副之后,适因进对,略陈衰病惽愦,不堪独任之状,因请亟卜贤德,以济时艰,而毋令臣糊涂苟冒,重误国事,此非臣私计之忧,断断衷赤,披罄实际,伏想聪听,庶尔览揆无遗矣。今则又异于其时,并计时原任,只有领府与臣二人而已,历考中书座目,曾未有似此之时,国体之缺阙,朝著之苟艰,一至于此,枚卜之举,尤不容可徐。伏乞深留圣意,涣降指挥,臣不胜区区之望也。上曰,大臣就坐。止渊曰,臣之待罪惠厅属耳。未及详究里面,而即以外著易知者言之,各厅行用,万万窘急,诸贡授价,各司给代,东挪西撺,莫可涂抹,此无他故,专由于上纳之不来也。外邑上纳,各有定限,京司支计,待此排比,而守宰之畏法奉公,渐不如前,吏乡之乘时射利,无所不至。辄以岁歉民穷,作为借口之资,朝家既准请给灾,以其尤甚,待秋宽限,又以绵荒,许令代钱,为歉民惠泽,至矣尽矣,而犹复称托周遮,经月经岁,不以惟正之供,视为应纳之物,此岂真个民间未收而然哉?前此关促,殆无虚月,而营邑漠若不闻,顿无实效,各道所纳,不过零星,而甚至于湖西、岭南,无论大同钱与结钱税钱,全不开弦,以臣疲劣,初当此任,尤何以惮压警动,俾各知所顾畏而莫敢玩愒乎?今日纪纲,虽曰扫地,岂意有国有民,而使出于民入于国者,徒为中间幻弄干没之资,以致经用之不继乎?到此地头,守令不可不一切以法从事,而其不能察饬之失,窃有慨于道臣。湖西、岭南两道臣,为先从重推考,以此举条,行会诸道,使之星火督纳,而更观来月旬前,多数未纳邑守令,自本厅草记,施以先罢后拿之典,以为一分惩后之地。虽以岭南漕仓言之,左仓近才入仓,后仓今始到江,至于点检之拖到秋节,已万万寒心,而况米品麤劣,亦是前所未有。左右仓如此,后仓可知,如非捧税时,不能精择,而又致晩装,必是发船后故为逗留,而多般作奸,此而仍置,漕转法意,必将荡然而后已。分付该道道臣,另加查实于捧税差员及领运差员处,指一状闻论罪。各谷分载,事目甚严,盖出于均劳虑患之意,而今番右仓各船,或全载田税,或全载大同,此又大违法意,亦令道臣,严查其委折,一体登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䌹曰,北汉饷谷,一自己丑各邑捧留之后,城储零星,不得敛散,见今时在,不过三千六百馀石,名以城饷,疏虞至此,其为悚闷,不可使闻于邻国。况再昨年水灾,昨年荐歉,接济无望,十室九空,将至于无谷无民而后已。既设山城,当有储谷,既有储谷,当为粜籴,而各道山城,非不险峻,所属各邑,春受秋纳,岁以为常,民不言苦。今此北汉,王都咫尺,事体不轻,比之于各道山城,则尤有所重。今秋为始,京畿十四邑散在饷谷一万五千三百石,依再昨秋允下,并耗准捧于北汉各仓,而一遵甲寅节目,春粜秋籴,毋敢毁划。虽值歉岁,道臣不得请停退代钱捧留,岁末未准捧守令,草记论勘,并与解由拘碍之意,令庙堂申明旧典,严立科条,预先行会于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䌹曰,臣以反库事,明日出往炼戎台新营,而所带职任,不敢擅离,有此仰达矣。镇㦿曰,入直玉堂,例为随入于宾对,而副校理白东奎,谓有身病,不为登筵,虽未知症势之如何,而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㦿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承史就坐。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病〉。左承旨尹声大〈坐〉。右承旨韩镇㦿〈坐〉。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来维〈仕直〉崔琠〈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鸿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同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臣秉常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臣镇㦿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常曰,内阁一提学许递。
○传于郑鸿庆曰,中官许昌福定配。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秀万段,拯米,不即分俵载送舒川,往来延拖,任其腐败者,事甚可骇是白遣,崔在宪段,税船臭载,的是沃沟地方是白良置,先闻败船之报,而罔念拯谷之为急,大非共济之意是白如乎,并只以不应为律,从重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坐〉。左承旨尹声大〈坐〉。右承旨韩镇㦿〈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坐〉。右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琠〈仕直〉金宗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鸿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同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备忘记,铁原都护府使申从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柳来维,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来维改差,代以全宗行为假注书。
○以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即者校理赵锡龟,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应教金鼎集奉命在外,校理赵锡龟陈疏径出,副校理白东奎身病出去,修撰吴取善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回还三使臣留待。
○传于赵秉常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郑鸿庆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元容状启,义州府人物渰死民家漂颓事,传于尹声大曰,六岛沉没之报,已至多日,而漂渰之数,未能详知,念切于中矣,今见状辞,极为惊惨,若不别例顾恤,则岂能及时奠安乎?庙堂商确具由,一边草记,一边知委,俾此嗷嗷民命,得保一日,可也。
○赵秉常,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金相羲,内医待窠差下事,命下矣。内医卞锺协有頉代,前典医监正金相羲,依下教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鸿庆,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许昌福定配事,承传启下矣。许昌福,咸镜道高原郡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沃沟前县监金秀万,舒川前郡守崔在宪等矣本府议启内,金秀万段,拯米不即分俵,载送舒川,往来延拖,任其腐败者,事甚可骇是白遣,崔在宪段,税船臭载,的是沃沟地方是白良置,先闻败船之报,而罔念拯谷之为急,大非共济之意是白如乎,并只以不应为律,从重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崔在宪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校理赵锡龟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调,一倍添剧,食饮专却,转侧须人,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递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甲午七月初七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右副承旨赵秉常,假注书崔琠,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上使洪敬谟,副使李光正,书状官金鼎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使臣进前。敬谟等进伏,上曰,无事往返乎?敬谟等曰,善为往返矣。命使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病〉。左承旨李景在〈未肃拜〉。右承旨尹声大〈坐〉。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琠〈仕〉全宗行〈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左副承旨郑鸿庆,同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胤根、李景在落点。
○尹声大启曰,新除授承旨金胤根,以前任灵光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韩镇㦿启曰,假注书全宗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长连县监沈正书,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正耆,献纳权用经,正言宋尚玉在外,赵秉恒未肃拜,只有司谏朴鸣和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正言赵秉恒,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韩镇㦿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白东奎,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朴心寿入直矣,才已病亲呈辞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洪锺应玉堂直,兼说书徐宪淳翰林除本仕,说书兪致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进贺兼谢恩使回便赍来咨文中,有赐缎谢恩方物移准事,从人病故给与绸棺事矣,方物移准事,以来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依例撰出先通咨文,给与绸棺事,回咨,亦为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平安监司郑元容状启,义州府人物渰死民家漂颓事,传曰,六岛沉没之报,已至多日,而漂没之数,未能详知,念切于中矣。今见状辞,极为惊惨,若不别例顾恤,则岂能及时奠安乎?庙堂商确具由,一边草记,一边知委,俾此嗷嗷民命,得保一日可也事,命下矣。今此漂颓之至为一千七百馀户之多者,可谓极备之灾,而人命渰没,虽不至如丙辰、庚午,其为惨恻,实不在多少,况荡析骇散哀号罔措之状,有不忍想像,此地此民,为朝家常所轸念,则到今不可不以丙辰所已施者施之,死亡人之身还布荡减,漂户之别恤典题给,虽非自下仰请者,而并与生者之户役身役及当纳还之分数停荡,一体特施,俾得专意于谋生之道,而其外怀保蠲除之策,令道臣及该府尹,相议措划后,具由登闻,至若结构奠接之方,且令该府尹,亲操版锸,为灾民先,罔夜董饬,不日入处,俾无一夫一妇失所失业之患,而沉没田畓,亦为十分劝相,以为明年垦辟之地,而并以此意,拨马申饬于道臣及湾尹处,何如?传曰,允。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病〉。左承旨李景在〈病〉。右承旨尹声大〈坐〉。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琠〈仕直〉全宗行〈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镇㦿曰,卜相。
○韩镇㦿启曰,卜相事,命下矣。左议政沈象奎,即为命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㦿曰,加卜。
○韩镇㦿启曰,左议政沈象奎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宾厅卜相,南公辙、李相璜、洪羲俊,加卜洪奭周、朴宗薰,落点洪奭周、朴宗薰
○尹声大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金道喜,参议金兴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金道喜,参议金兴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金道喜,参议金兴根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参议分拣。
○又启曰,吏曹参议金兴根,四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金兴根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分拣。
○传于尹声大曰,吏判疏批已下,与参判,参议,一体更为牌招。
○金胤根,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以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金道喜,参议金兴根牌不进,左副承旨金胤根进。以金兰淳为礼曹判书,洪奭周为世孙傅,金命孝为军器副正,赵民植为监察,禹敬贤为义盈主簿,许干为厚州府使,领议政单沈象奎,左议政单洪奭周,右议政单朴宗薰,承文都提调二单,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世孙师单领议政沈象奎,兼执义金鼎集减下。
○兵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入直,参知南履炯病,右副承旨韩镇㦿进。
○以徐左辅为同知,朴致远为景福将,朴仁植为昌德将,朴致兴为昌庆将,李容象为都摠经历,南锡圭为黄海水使,曺万振为䔉山佥使,孙景瑞为猬岛佥使,崔奎远为潼关佥使,金学秀为加背梁万户,同知单金亿,佥知二单卢璧烨、柳相杓,护军徐恭修,副护军郑鸿庆、李敦荣,副司正全宗行。
○吏批,再政。以尹锡祜为典籍,瓮津府使单南锡圭,幼学金永翼今超通政,侍从臣持平金乐渊父,年七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以金熙华为知事,柳相琦为宣传官,同知单朴仁植。
○金胤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说书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说书兪致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说书兪致崇传旨未下,兼辅德金兴根呈辞受由,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兼文学黄浩民,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说书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韩镇㦿,以备边司言启曰,阃镇旷任,一时又闷,新除授黄海水使南锡圭,使之明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朴绮寿疏曰,伏以臣闻量而后入,未闻入而后量,夫官职之来,不自量度其堪胜与否,而贪荣冒进,终至瘝官而偾事,则罪戾随至,虽悔曷追?庶官犹然,况臣所叨,即周官冢宰之职,为任之重,顾何如也?古今异制,自汉唐以下,专责以选举一事,而若其权衡人物,甄别流品,得失臧否之间,治忽系焉。是以上必难慎其人,而未或轻授,下必揣量己分,而不敢冒应,顾臣空疏暗劣百不犹人之状,业已圣明之所俯烛,今玆新命,何为而及于臣身也?噫,臣本迂拙自守,不喜交游,闭门却扫,罕与人接,又自近年来,屏处郊坰,稀到京辇,麋鹿之性,已惯山野之游放,凫雁之踪,无关江湖之去来,时或进身周行,而生面居多,甚至绯玉之列,或不辨识其为谁,昏聩如此,儱侗如此,而尚可拟议于此任哉?臣自客秋以后,拘于事势,留寓都下,而亦非久计,不意万万不敢当之重任,加诸万万不近似之贱品,臣诚惊惶震懔,不自知其措躬之所也。人固自知则明,臣亦自量已熟,与其苟然冒膺,而终陷大戾,毋宁早自丐免,而还他本分,此非但为臣一身之计,窃恐贻笑远近,有累圣简之明,苟非然者,臣何敢故为饰让之辞,作此备例之举哉?召牌狎至,趋膺无路,玆敢仰暴血恳,冒昧陈吁。伏乞圣慈,俯赐鉴谅,将臣新除选部重任,亟令镌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午七月初九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左议政请对入侍时,右副承旨韩镇㦿,假注书全宗行,记注官金铉复,记事官洪说谟,左议政沈象奎以次进伏讫。象奎进前奏曰,日前雨才浥尘,旱炎旋酷,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鼎席旷而不备,今伏承卜相之命,公私万幸,而继而又下加卜之教,知臣莫如,惟简在心,敢此仰请矣。上曰,洪奭周、朴宗薰为之。象奎曰,两臣望实俱优,殿下诚得之矣。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李景在〈坐〉。右承旨尹声大〈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琠〈仕〉全宗行〈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bb在b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左承旨李景在,同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黄海水使南锡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韩镇㦿曰,中官黄锺和,举行之际,事多骇妄,令该府严刑远配,别监朱喜锡,令秋曹刑配。
○以同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副校理洪锺应身病出去,修撰吴取善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校理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由限已过,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兼文学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兼文学黄浩民,说书兪致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文城佥使金鼎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为先罢黜,依例准期不叙,何如?传曰,允。
7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病〉。行左承旨李鼎臣〈未肃拜〉。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尹声大〈缘故出〉。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韩镇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琠〈仕直〉全宗行〈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州府尹尹致谦,阿耳佥使沈说泰下直,各长弓一张,长前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有国则有相,天地之常经也,辅相之重,何时不然,而以今日国势民命之极艰极危,所以维持而奠安之者,顾不在于辅佐之得人乎?肆予爰立之举,乃在于卿,非梦非卜,实膺简心,予心之喜姑舍,上自朝著,下至舆儓,亦莫不加额相贺,而必不以是举,谓予有私于卿也。卿之平日文学,特其馀事,内行纯笃,家无二言,操履恬静,矜式一世,而历试之绩庸,中外茂著,今日之致卿于三事,意岂徒然?且卿,先卿之孙也,先卿,以福履之盛,值宁考之世,位居元辅,协赞至治,八域宁谥,臣主俱荣,卿独不思趾美于先卿,而予岂不以宁考之所以待先卿者,待卿乎?闻卿之所存竭卿之所知,则可使将败之国势,得以维持,而将刘之民命,得以奠安,而予将垂拱而一听于卿矣,卿岂不欲有意于是乎?玆遣近侍,替告披心之谕,望卿勿复规规于备例之俗套,即日簉朝,以副予侧席之思,仍传于韩镇㦿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传曰,家贫思贤妻,国乱思良相,即古今之名喩,而尤切于目下矣,以予所见,国势之岌嶪,朝著之淆杂,民生之倒悬,无一可恃,而骎骎然日阽于危乱之域,而未可谓治世矣。苟欲弭乱于未然,政宜辅相之得贤,而苟欲得贤,卿实其人,于是乎吾之相已定,而胜于稽众考卜多矣,虽然,是岂独予心之简畀,抑亦循朝野之舆论大同之地,予虽欲舍卿得乎?卿以忠贞之裔,尽匪躬之操,内而八座六官之长,外而守宰方伯之任,劳勚绩庸,无出于卿之右者矣。操行不苟,而夷险燥湿,义在勿避,持身恬简,而甘辛酸咸,无适不当,今予之举卿,非欲为荣耀于卿,乃所以担负于卿也,以卿平日之厚积,薄发而一试,当见其渐乱者复治,而消弭于未然也。民国之幸,孰加于此?玆将心腹之谕,庸申股肱之托,望卿勿复留意于文具,而即起簉朝,以副予如渴之望,仍传于韩镇㦿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以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兼弼善洪祐顺,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兼文学黄浩民,说书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启曰,兼辅德未差,兼弼善洪祐顺陈疏径出,司书朴心寿受由在外,兼司书洪锺应以玉堂身病出去,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兼文学黄浩民,说书兪致崇,兼说书徐宪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胤根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臣落点。
○传于金胤根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志渊落点。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箕绚为宗庙副奉事。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开城留守郑祖荣状启,则以为,本府教授林孝宪,今已报瓜,其代,固当依已例,以本府文官中差出,而见今无可拟之人是白乎所,在前如此时,状请仍任,已有其例,今番亦为以时教授林孝宪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守臣状辞既如此,开城府教授林孝宪,依状请姑为仍任,何如?判付。启,依允。
○韩镇㦿,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秋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之政,不可偏废,而或行或否,要之观于秋事之优逊,民力之纾绌而已,第念畿甸、湖右,勘赈属耳。两西、两南,困于移粟,东路今春则虽不议赈,亦不免请籴,不可责之以常例,北关则自春徂夏,独忧频雨,农功尚在未判,此际征调,俱系切闷,今秋八道、三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于官镇门聚点,则使之着意举行,无敢视以文具,而有堤堰处,移点完役,亦依近例为之,俾有实效,各样都试复审考讲及停退都试,并为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黄锺和,严刑远配事承传启下矣。黄锺和,严刑一次后,庆尚道昆阳郡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传曰,中官黄锺和,举行之际,事多骇妄,令该府严刑远配,别监朱喜锡,令秋曹刑配事,命下矣。朱喜锡,严刑一次后,咸镜道利原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防竹廛洞契议政府左议政洪奭周所住处,则以为,臣以万万无似之身,伏承万万不敢当之命,警懔gg惊懔g震越,五内失守,历日跧伏,罔知攸措,即又史官辱临,传宣圣谕,首尾屡百馀言,旷绝谆挚,隆天重地,尤万万非庸驽如臣所当得者,而至于语及先故,辞教郑重,奉读未竟,不觉声泪之交迸,臣既万万无承当之路,亦未敢费辞附奏,以效大官之事,谨当差待数日,收召精神,冒入文字,以祈天地生成之泽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莲花坊莲池契议政府右议政朴宗薰所住处,则以为,臣自奉新命,历日震惕恩谕之下,不知所以仰对,冞增悚蹙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参判金道喜疏曰,伏以臣之佐贰天官,今已九个月,而阅京察者再矣,顾臣才识闻望,何尝近似于是任?而其始授也,则感激居先,不敢遂固让之计,及其稍久也,则干渎是惧未免为淟涊之归,岂期一縻不缷?至于今日,有若非此莫可久任责成者然,臣诚莫晓其所以也。于此有二说焉,厥或望实素著,为世所推者有之,而臣非其人,位著苟简,仅取充备者有之,而玆非其时,则臣于是职,暂犹不可,矧其久乎?以臣评臣,无说可据,识者傍观,当谓斯何?臣之前后代斲,非止一再,而做错居多,丑拙毕露,则窃庶几为圣鉴之所俯烛,而每一循省,不觉背汗而颜骍矣。今若徒怀严畏,不一陈暴,则贪荣冒禄妨贤招讥,适足为无耻之鄙夫,在臣狼狈,固不足恤,而岂不有累于清朝四维之治哉?且臣素患痰湿之祟,即平生贞痼之疾也。当暑益添,课岁为常,而近日以来,一倍肆剧,胃气已败,而食饮全阻,真元渐铄,而昏眩闯作,床笫委顿,每多喘急之时,房闼起居,殆至颠仆之境,甚至对人不省,遇事辄忘,以若病状,尤无以一日冒据,玆敢沥陈血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特赐鉴谅,将臣所带亚铨之任,亟许镌免,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兼弼善洪祜顺疏曰,伏以臣母夙抱贞疾,痰积为祟,无时闯发,寒暑尤剧,近因旱热之太甚,将摄失宜,诸症倍添,饮啖俱阻,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熬,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病〉。行左承旨李鼎臣〈病〉。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式暇〉。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韩镇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琠〈仕直〉全宗行〈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兼文学黄浩民,说书兪致崇,兼说书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辅德未差,兼弼善洪祐顺陈疏受由,司书朴心寿受由在外,兼司书洪锺应,以玉堂,身病出去,兼说书徐宪淳翰林除本仕,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兼文学黄浩民,说书兪致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修撰徐念淳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兼文学黄浩民,说书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徐念淳疏曰,伏以臣匪才蔑学,滥厕朝籍,历官外内,未能一事自效,而惟我圣上,不以臣不肖,迺于今春大比,授之以参试之任,臣实愚迷,不自揣量,妄窃以为,事系往役,职唯备员,壹是小心,可幸无罪,毕竟筹启出,而臣之偾误之罪著矣。谴罢薄勘,匪罚伊幸,满心惭恧,只有自讼,曾未几月,恩叙旋下,继而玉署除旨,召牌屡降,无状贱臣,何以得此?闻命惝恍,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刑政者,圣主所以董励群工淬磨一世之具也。罪重罚轻,而谓饬已施,则刑失于太宽矣,一官不效,而复命以官,则政失于苟且矣。今臣所以若昧甄录之为荣,罔念逋慢之为罪,怵惕徊徨,欲前而还却者,不但以区区情踪,尚有惭悚者存耳。伏望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之职,更议臣当被之律,使刑政无失,而义分获安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复何敢妄有言议,以重渎扰之罪?而第臣愚衷,窃有所不能自已者,玆敢冒昧一陈,唯圣上,勿以人微而废其言,窃伏念辅导春宫,成就睿学,即国家之大本,当今之先务也。大小臣僚前后献言者,未尝不眷眷于此,累牍连章,其说已备,臣不敢复事𫌨缕,而窃以引接宾僚,讲问书史,固进学之大经,修身之要道,然进学,必须缉熙之工,修身,亦待渐磨之力,故《经》曰,蒙以养正,圣功也。贾谊曰,太子之善,在于早谕教,盖学问之功,必资冲幼之时故也。臣伏睹我春宫邸下睿质聪明,天姿英发,明两腾颂,八域延颈,而尺衣渐长,知识日进,及今辅导,学问得方,扩充器量,将就德业,则为尧为舜,其始于此,蒙养早谕之功,尤不可一日暂忽也明矣。古昔圣王之教太子,置太师、太傅、太保之官,师傅,教之者也,太保,养之者也,教养相须,不可或阙,国家则有师傅之官,无太保之职,是得教之之术,而不得养之之道也,课日开筵,无时召对,非不频且勤矣,而若论一日之间,则接贤士大夫之时,固不如接宦官宫妾之时之多也,臣未知寝膳问视之暇,燕闲讲读之馀,其所以保养睿躬,视诸古昔圣王之教,果何如也?臣以为虽于宦官宫妾之朝夕左右者,必皆慎择其忠厚敬谨者,使无敢以非正进,而殿下亦必留意于身教之方,使我邸下,所见者尧、舜之行,所闻者尧、舜之言,熏陶浸渍者,尧、舜之道,而自幼至长,一动一静,唯尧、舜是则焉,则睿德之成就,与尧、舜同大矣,国家之大本,当今之先务,孰有过于此哉?唯圣明采纳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向来事,出于一时警责,何须更提?下款所陈好矣。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坐〉。行左承旨李鼎臣〈坐直〉。右承旨李景在〈病〉。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同副承旨韩镇㦿〈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全宗行〈仕直〉申锡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行左承旨李鼎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奎铉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奎铉曰,左承旨疏批已下,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崔琠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琠改差,代以申锡愚为假注书。
○金胤根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而世孙宫生辰问安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洪锺应,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日前清北水灾之报,固已惊惨,而湾府酷被其害,民户之沉没漂颓,至于近二千之多,哀彼众民,仓猝当此,其奔走呼号之状,如在目中,思之痛心,才令庙堂,商确其怀保奠接之方,使之星火知委,其间果已安接整顿,得免失所之叹乎?不可无一番慰谕之举,宁边府使李肯愚,慰谕使差下,驰往湾府,被灾形止,亲自看审,招致众民,以朝家矜闷不忍忘之至意,面面晓谕,俾无一民失所之叹,历路嘉、博诸邑之被灾民人等,一体慰谕后,并为消详状闻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义州慰谕使单李肯愚。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以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郑知容状启,荐新莲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声大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权敦仁状启,永兴府人命渰死事,传于尹声大曰,许多人命之一时渰死,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另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辅德未差,兼弼善洪祐顺陈疏受由,司书朴心寿受由在外,说书兪致崇呈辞受由,兼说书徐宪淳翰林除本任gg仕g,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兼文学黄浩民,既有只推之命,与兼司书洪锺应,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南履懋,弼善洪羲锡,兼文学黄浩民,兼司书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道一,昌德宫卫将朴仁植,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新除授江原监营中军卢之㶅,亲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离侧赴任之望,蒜山佥使曺万振,老母今年为八十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俱为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螺赤今秋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单启下,金亿福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之不肖无状,猥叨台司,始既服不衷而灾竟逮身,此又履不遗而恩还宿趼,亦尝右以陞左,已涉冒进,而每值鼎席不备,承佐仰成之时少,独任代斲之日多,愦愦糊涂,血其指渥其形,未有一半事补效,而犹逭谴辜,率荷假借歇后而侥幸,常切懔惧,今者瓯卜新行,贤德汇升,公私忭喜,臣为若偏,盖如负重力竭而待人帮替,长途孤往而得朋伴行,颙望之久,宜尤幸惬,第其又复进进,若阶梯拾级,裒然遂据首席,则惝恍却顾,震蹙欲陨,恒怀惕厉,又蹈亢悔,诚不知何以自措也。是犹臣之己私,而若国之任首相,如厦屋之得栋梁,必其材胜其用,然后堂寝门庑,俱得成其为芋跻之所顾,其可重如此,今以臣朽短羸劣之才力,必无骤长复疆之理,徒见其仅仅旁拄侧撑于前,幸姑不至于摧压,而谓可以胜其任而仍畀之,是何异杙以代楹,岂匠氏可诘哉?人有难臣者曰,顷年以右相,近日以左相,小大庙务,皆行首相之事,今于素其位而行,又何辞焉?是诚不谅之论,名为公器,位无虚设,国有元辅,若天之有上台,虽二星同躔,二公均任,而其名与位,自有截然不相并者,岂可以所尝替人,而恬然无顾于名位之遂冒乎?然则今日之辞,其不可已矣。臣尚庄诵我先王历举所取于前后所置首相,或以器望,或以才猷,纶言煌煌,以示其当圣简而叶物议,即其礼遇之隆,眷畀之重,有可以想见其人,则如臣之夤缘滥冒无可取者不惟臣所万万兢恧,其于为圣简之累,滋物议之惑,秪两害而无一可何哉?玆敢沥披衷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察臣无取之实,许臣匪据之辞,画即罢免,无致滥授之失,俾免冒受之讥,上下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进位元辅,尚云晩矣,卿苟不当,谁可当者?鼎席不备之馀,新卜贤辅,予心之充然,历日未已,卿须同寅共贞,匡辅励翼,奠我民国于泰磐之固,予所望也,仍传于尹声大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左承旨李鼎臣疏曰,伏以臣受人丑诋,滓累满身,不宜重入修门,复厕清班,猥将危苦之情,敢陈黈纩之下,冀有以仰格天听,俯遂初心,及承圣批,谕之以昭洗无馀,饬之以斯速肃命,辞旨郑重,恩遇备至,若慈父之牖迷儿,太阳之照覆盆,造化生成,天高地厚,问启有命,逃遁不得,区区情私,有不暇顾,冒没肃谢,惶愧无地,今又银台除旨,及于贱身,虽在无故之人,清衔膴职,朝迁夕除,则负乘之戒,渊冰之惧,自当逡巡却顾,不敢轻进,况臣累踪,岂可以一肃恩命,自同平常,徒怀荣宠,拚弃廉隅,扬扬焉有除辄膺也哉?臣情到此,尤增惶蹙,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之批已谕,又此云云。岂不支离乎?即为入来肃命。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病〉。行左承旨李恒权〈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坐〉。左副承旨李景在〈病〉。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全宗行〈仕直〉申锡愚〈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韩镇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恒权、南履懋落点。
○李鼎臣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南履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鼎臣启曰,假注书申锡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辅德兼辅德未差,司书朴心寿受由在外,说书兪致崇呈辞受由,兼说书徐宪淳翰林除本仕,弼善洪羲锡,兼文学黄浩民,兼司书洪锺应,既有只推之命,兼弼善洪祐顺由限已过,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年例进上马八匹,别御乘马二十匹,山屯马二百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差备进上马八十匹,岁贡马二百匹,凶咎驽骀马二十匹,合五百八十八匹内,六十三匹中路故失,二十五匹中路病留,十九匹到津头逃逸,四匹到本寺病留,十匹水原府别骁士,一百匹训炼都监,二十五匹禁卫营,二十五匹御营厅,十五匹兵曹军马分给除,实纳马三百二匹,禾毛色别单书入,而沿路毙逸病留之数,若是伙然,前所未有,当该不善择封之前牧使韩应浩,令该府拿问处之,外此不谨护送,致有故失多数,守令捧现告,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贡马护送,事体不轻,而中路致毙与亡失过多,前所未有之事,所经地方官,并拿问勘罪,可也。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恒权〈坐直〉。行右承旨李鼎臣〈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右副承旨尹声大〈坐〉。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全宗行〈仕〉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知事赵万永妻贞敬夫人宋氏卒逝后,世子嫔宫,药房、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药房、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举哀后,药房、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药房、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兼户曹判书赵万永妻贞敬夫人宋氏之丧,出于意外,嫔宫屡日焦煎之馀,遽遭罔极之痛,必多有受损之节,臣等不任仰虑之至。医女二名,使之待令于差备近处,二钱重人参粟米饮,甲寅年,因下教,限成服日煎入矣,今亦依此煎入乎?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宣川都护府使李济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声大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弼善洪羲锡,兼弼善洪祐顺,兼文学黄浩民,兼司书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弼善洪羲锡,兼弼善洪祐顺,兼文学黄浩民,兼司书洪锺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奎章阁大奉审,雨势如此,不得举行,依节目,当朔内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志渊,参议金兴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志渊,参议金兴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参判疏批已下,亦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志渊式暇,参议金兴根牌不进,行左承旨李恒权进。以李道在为辅德,李嘉愚为兼辅德,徐耆淳为说书,洪命周为判尹,金阳淳为刑曹参判,李翊会为左宾客,李志渊为同经筵,徐箕淳为成川府使,学正单金大默,学录单白润鹤,开城教授林孝宪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沈能岳病,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入直进,参知南履炯呈辞,同副承旨南履懋进。同知朴致连,大护军李止渊,护军金道喜,副护军韩镇㦿、赵秉常、金胤根,副司正兪致崇,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左宾客单朴绮寿,右宾客单沈能岳,左副宾客单李翊会。
○尹声大启曰,吏曹参议金兴根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兴根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分拣。
○传于李恒权曰,户判夫人丧需葬需,依丰陵夫人丧时例为之,柩材,令户曹即为择送,可也。
○尹声大,以礼曹言启曰,行知中枢府事赵万永妻贞敬夫人宋氏去夜卒逝云。嫔宫闻讣,即日举哀,第四日成服,十三日公除,十三月除衰服等节,依礼文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贞敬夫人宋氏之丧,嫔宫举哀仪注,直为书入嫔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行知中枢府事赵万永妻贞敬夫人宋氏之丧,王世孙举哀,进麤布带之节,当依《五礼仪》磨炼,而方在冠礼前,不得循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贞敬夫人宋氏之丧,王世孙,依《五礼仪》,当于举哀时,进麤布带,而方在冠礼前,故不得循例磨炼以入矣。第念麤布带五日之制,似因《通编五服条》,王世孙于期以下亲无服之文,为此以日易月之礼,且八岁受服,即士庶人通行之节,则举哀与受服,煞有间焉。今因不为举哀,并废五日之制,恐欠情礼,而本曹既无可据之已例,以臣肤浅,不敢臆断,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传曰,举哀之节,勿为磨炼,麤布带入之询问,置之,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贞敬夫人宋氏之丧,王世孙,以冠礼前不为举哀,并废麤布带五日之制,恐欠情礼,而既无可据之已例,下询大臣处之事,臣曹草记批旨内,举哀之节,勿为磨炼,麤布带入之询问置之可也事,命下矣。王世孙进麤布带五日而除事,原节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贞敬夫人宋氏之丧,嫔宫供上,自今日至公除日,以素膳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贞敬夫人宋氏之丧,世孙宫供上,限成服以素膳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贞敬夫人宋氏之丧,王世孙遣使致奠之节,依礼文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扬秋,癸巳、甲午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前牧使韩应浩,拿问处之,所经地方官茂长县监李基华,灵光兼任咸平县监金箕祖,(咸平县监金箕祖))万顷县监尹守澈,宝城郡守吴显佑,鸿山县监李培秀,牙山县监金镇华等,并拿问勘罪事,传旨启下矣。韩应浩,自任所姑未上来,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李基华、金箕祖、尹守澈、吴显佑、李培秀、金镇华等,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统制使李完植状启内,知世浦万户李宗植,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宗植,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前知事洪奭周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梦想之表,伏奉本月初九日除旨,以臣为议政府左议政,臣闻命震骇,精爽飞越,跼天蹐地,逃遁靡所,续又承别谕下者,缕缕三百有馀言,字字隆挚,夐轶常格,伏读再三,陨越失措,感涕惶汗,一时交迸,继之以忧栗惭䩄,益不知所以置躬也。夫辅相之重,我殿下既已言之矣,今日国势之艰危,我殿下亦已悉烛而无馀矣。以是时简是任,而乃属之如臣无似,臣诚迷昧,未敢知我圣上则哲之明,何为而有是误恩也?臣即庸庸陆陆百无所取之一贱品耳。知不足以效一官,学不足以通一艺,疏迂钝拙,最居人下,而夤缘侥冒,兜揽崇显,前后四十年之间,节次推陞,居然已长六官而班一品矣。清要华膴,逾躐殆遍,历数在廷,鲜有伦比,而触事愦愦,动辄偾误,曾无毫发涓埃之可称报效,孤负尸素之罪,自知其不可赎矣。臣闻课功而论官者,有国之令典也,量能而任职者,人臣之常分也,无功而官,名器之所由亵也,不能而任,庶务之所由瘝也。凡百有位,莫不皆然,而况于三事之位,承弼之任,大有系于国家之轻重安危者耶?僬侥之力,不任一羽,而强之以千匀之担,驽蹇之步,疲于一舍,而策之于万里之路,其势之不可得,亦不俟知者而后悟矣。今臣之历扬中外,无一堪任,通朝之所共睹闻也,久玷迩密,莫效启沃,再叨藩宣,辄遭颠踬,备员度支,则经用弥窘,待罪铨衡,则物情愈郁,已试之效蔑裂如此,而顾反责之以世道民生之大担负,不衷之灾,过福之咎,尚属臣一身之私忧,玷圣简而坏国事,其为惧当何如也?抑臣尤有所万万懔恧而不敢安者,臣家自先世已来,立朝事君,惟以忠贞谨慎一心向国,为一副相传之规模,而至其仕宦之际,又必逡巡谦抑,避远权利,臣祖所以蒙被不世之恩遇于我先大王者,亦惟借手于是耳。顾臣愚卤,实无足备数于凡人,而特以其承藉先荫之故,夙霑我先朝陶甄作成之化,诱掖眷顾,不啻家人,毛发顶踵,咸归造化,自古人臣之受恩于君父,未有若臣家之偏隆者也,而乃臣之不肖无状,进不能殚竭才力,少酬特达之知,退不能谨守本分以免玷厥之讥,徒犯负乘之戒,屡招盈盛之灾,仰费我圣上拯济熏沐之劳,其得罪于家国,亦已大矣。今若又凭恃宠灵,冥升而不知止,则毕竟颠沛,理固无幸,栋桡𫗧覆,害当安归,公而将为不忠之臣,私而将为忝先之孙,此臣所以循躬抚己,矢心自划,而唯愿以安分知止,为尘刹不报之报者也,自非然者,则臣亦具一分彝衷矣。十行纶言,追提先故,恩顾之隆,贯彻幽明,尚何敢顽不知感,而徒自为拣择夷险之计哉?受命之日,五内战掉,泯默蹙伏,恭俟公议,而驳正之举,迄今无闻,许久偃息,为罪滋大,玆不得不披沥腔血,冒渎崇严。伏乞圣明,深念天职之不轻,曲察臣情之至切,亟将臣新授爵秩,特许收还,改卜贤德,以济时艰,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知卿之深,自以为无过于予,则今日之举,是岂可已而不已者乎?卿试思之,士不欲有意于当世则已矣,既立身于朝矣,君不欲任之以政则已矣,将举国而听之矣,幼学而壮行,君子之大愿也,任贤而使能,人主之至计也。以予之所知,居卿之所处,目见国事之日非,民势之日困,而慨然不以世道之责自任,则不几于越人之视秦瘠,而有负于平日之所学乎?望卿谅予言之非虚,念时事之多艰,勿复辞巽,即起膺命。仍传于南履懋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李志渊疏曰,伏以臣姿本庸愚,性又空疏,粤自释褐之初,偏蒙我殿下拂拭之恩,前后历扬,罔非华显,台阁之职,经幄之选,次第推迁,左右兜揽,丝毫莫补,涯分已逾,而滚到卿月之班,迩来二十馀年之间,亦为忝泮席而长喉院,任分忧而膺专对,惟以筋力奔走夷险不惮,为一半分报效之责,而疮疣百出,无一可纪,徒恃天覆之仁,曲费造化,幸免大戾,居常愧恧,若陨渊谷,近因年迈而老至,气衰而病痼,神识昏耗,陈力就列,亦无其望,至于进取荣途,置之相忘之域久矣,千万不自意,亚铨特除,忽下于穷庐蛰伏之际,臣于是且惶且惊,不知措躬之所也。圣朝用人,何等难慎,而奚取于如臣聋瞽愦劣者哉?况天官之职,世称荣选,地望自别,必也择人器而谐物情,名实相副,然后始可拟议,今此佐贰之任,虽与长堂有间,而惎重则一也。器使群工,量才授官,恢公平而朝野拭目,振淹滞而衿绅动色,通塞之地,可否与闻,代斲之时,注拟自专,则如臣无似,尚不堪于百执事之末,而忽然委之以激浊扬清之任,其何以权度不差,而使人心艶服也?抑臣自来拙䂓,行己而迂阔昧方,处世而龃龉不适,一生官迹,不染于睢盱之场,平日本色,只守于寒素之臼,今若凭恃宠灵,徒怀严畏,出而冒膺,则丑拙立判,讥笑四至,势所必然,一身之狼狈,顾不足恤,其于玷名器而辱圣简,何哉?且臣前日已试蔑效之状,已悉于渊鉴之俯烛,梁鹈轩鹤,自知不称,而苟然充位,以为一身之荣耀者,此尤非臣分所敢出也。天牌荐降,而左右思量,承膺无路,玆不得不略暴情实,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所授新除职名,以重公器,俾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午七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假注书全宗行,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洪说谟,直阁吴取善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金珪、李显养,进伏楹外讫。上曰,大臣进前。象奎曰,旱馀霈然,欣幸万万,南风连吹,雨意尚紧,似当洽霔,而日热无异庚伏,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世子嫔宫多日焦闷之馀,奄遭私恸,夜既举哀,诸节必多受损,下情不任伏虑之至。上曰,一样矣。世孙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嫔宫进服粟米饮,俄已口启承批矣,甲寅年则因特教,限成服前一日二贴式进服,而今番一日一贴式进服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上曰,医官入诊置之。象奎曰,鼎席久旷,今始备位,公私万幸,而如臣卤劣,循次陞拜,愧恧惶惑,不知所谕,日前陈疏,亦不获命,今始出肃,下情悚凛,愈往愈极矣。象奎曰,汉城判尹,刑曹参判有阙已有日,又闻春坊亦多阙员,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世子嫔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恒权〈坐〉。行右承旨李鼎臣〈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郑鎏〈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牛岘佥使石震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恒权启曰,假注书全宗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全宗行改差,代以郑鎏为假注书。
○李鼎臣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黄浩民,副校理洪锺应、白东奎,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弼善洪祐顺既入阙中,文学成遂默姑降入直而弼善洪羲锡,兼文学黄浩民,兼司书洪锺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与新除授兼辅德李嘉愚说书徐耆淳,亦为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李道在,时在广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弼善洪羲锡,兼弼善洪祐顺,兼文学黄浩民,兼司书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礼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嫔宫成服仪注,直为书入嫔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礼曹判书朴宗薰疏曰,伏以臣待罪春官,已三数月,务殷事重,衰甚病愦,尸素之愧,日积于中,儗自引去,丐身优闲,谢却荣观,安此拙朴,以为保守馀生之计,区区志愿,唯在于此,岂意圣明,有过越之政,愚臣,速负乘之咎,乃以议政重任,举以畀之于无状贱臣也哉?臣自承命以来,惶駴愧汗,五内震剥,臣有臣身,不省所处,夫置相之重,夫人能知之,不待臣援比为说,而上之则调元寅亮,综三事而翊万枢,下之则冠冕表准,仪百辟而均庶物,即其大略也,言之虽似迂远而阔大,要之无此道理,则不可以受此名而居此职。若曰,相职无古今之殊,而人才则今不逮古,既不可以远搜岩穴,又不可以超躐阶墄,当于今人之中,姑取资历之近而已,此固不得已之论,然臣之资历,皆从逾滥侥冒而得之,核实镌刊,则可也。况复借此而为汇缘节次之阶,则不亦重可笑乎?虽在治平既臻,弘猷时升,朝野人安,民物阜盛之时,犹不当若是其傎,矧今天怒民穷,艰虞溢目,如厦将倾,若涉无津者乎?至如臣学疏识短,气偏量浅,譬则器之苦窳,不名方圆,木之拥肿,不中绳墨,加以年纪衰迈,疾病癃痼,苦窳者已弊,拥肿者且朽,臣虽不费辞自列,固已为圣明之所照烛,同朝之所谅悉也久矣,尚堪复议于当世之用哉?虚縻有日,而不敢进辞免之章,恩谕隆挚,而不得效奏对之礼,泯默蹜伏,恭俟驳正之公议,而亦复寂然无闻,臣之情踪,转益穷迫,靡所因拯,玆不得不包羞冒罪,斋沐具疏,窃附自劾之义,仰干成物之泽。伏乞圣明,念相职之不容轻屑,察臣言之匪出假饰,亟命收还误恩,以幸国事,以安贱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昨之谕,已申予为民国得贤之喜,庶几卿亦谅之矣,人有恒言,辄曰,民国,而伊考其实,有时乎言与事不相副矣。今卿则不然,以昔日之历试,考已著之成绩,文理密察,条理井井,灿然有不可掩者,苟非其聪明才智,诚力精干,两足以了当世之事,何以致此?予之所深喜,历多日而不能自已者,夫岂徒然?噫,今日之卿,即昔日之卿也,以昔日之所试,试之于今日,予复何忧于民国也?言实由中,尚或动听,望卿勿复巽辞,即起膺命,仍传于尹声大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恒权〈坐〉。行右承旨李鼎臣〈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郑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贞敬夫人宋氏丧成服后,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判尹洪命周,刑曹参判金阳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副校理洪锺应、白东奎,修撰徐念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鼎在,修撰徐念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兼司书洪锺应,说书徐耆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书朴心寿受由在外,兼说书徐宪淳翰林除本仕,兼司书洪锺应,说书徐耆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而兼辅德李嘉愚,亦为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李嘉愚,兼司书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尹声大,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贞敬夫人宋氏之丧,世孙宫供上,以素膳限成服封进事,草记允下矣。自明日依例复常膳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义俭,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缘故出〉。行左承旨李恒权〈坐直〉。行右承旨李鼎臣〈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尹声大〈坐〉。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郑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偕来进去〉。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世孙宫诞日,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美钱佥使康汉渊,废茂山万户刘汉纪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南履懋启曰,夜巡有无事,例于厅座来告,而今日都摠府郞厅,晩始来告,事极稽缓,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传曰,日昨之批,已罄于意,侧听之久,一何寥寥?以公而言之,民国之事,日急一日,去就不可虚徐为也,以私而言之,便是卿箕裘之业也,家计又不容悠泛为也,于斯两者,卿之不当旷持也审矣。玆遣史官,续告馀蕴,想卿犂然而会,幡然而起也。仍传于尹声大曰,此别谕,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传曰,前批之去,谓卿幡然,于今几日,尚无嗣音,何予望卿之切,而何卿遐予之甚也?顾今虞忧之澒洞,系卿去就之迟速,安石苍生之责政为目下准备语也,卿安得伈泄度日,不念时事之艰棘乎?玆遣史官,更申前意,卿之犂然,必不待终日也。仍传于尹声大曰,此别谕,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竹廛洞契左议政洪奭周所住处,则以为,臣顷控微恳,反徼恩批,历日震惕,不省攸措,又不意迩密之臣,临宣圣谕,辞旨转益隆挚,至有偕来之命,双擎伏读,感涕自迸,继之以隘塞懔蹙,益不知所以置躬也。臣既无一分冒膺之望,唯当披沥腔血,申祈恩谅,而目下贱疾,又添毒肿,寝啖俱废,神精迷眊,数行控吁之章,亦无以自力构缀,谨拟差待少间,收召神魂,更入文字,而史官之许久相守,尤不胜万万惶泥。伏乞先命收还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兼春秋金泰显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莲花坊莲池洞契右议政朴宗薰所住处,则以为,昨承恩批,辞旨隆渥,有非贱分之所敢当,臣方惶懔蹙伏,威罚是俟,玆又史官踵临,传宣圣谕,首尾九十有馀言,谆复如纶,谬借逾衮,擎读未半,不觉惶汗浃背,感涕被面,祇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宠章弥加,臣罪愈积,敦召虽严,臣情愈蹙,顾何敢晏然附奏,妄效大官之事?而闷阸之极,言不知裁,谨当稍俟数日,收召精爽,冒入文字,仰请处分,第王人之来守陋地,事体未安,尤增死罪,亟命召还,千万颙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尹声大,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尹致秀,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病〉。行左承旨李恒权〈坐直〉。行右承旨李鼎臣〈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病〉。右副承旨尹声大〈病〉。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郑鎏〈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偕来进〉去。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尹声大,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尹声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徐憙淳状启,安东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压事,传于李恒权曰,闻甚矜惨,漂颓户别加顾助,不日奠接,俾免失所,渰压死人,如或未即瘗埋者,另加详探存恤,而其中兼值漂颓之灾者,生前如有身还布,荡减之意,关饬道臣事,庙堂措辞分付。
○李恒权,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义禁府启目,都摠府都事金鼎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恒权〈缘故出〉。行右承旨李鼎臣〈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病〉。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鎏〈仕直〉金应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偕来进去〉。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夜自五更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敢禀。而晩炎犹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金贞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南履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有身病,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申锡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改差,代以金应均为假注书。
○南履懋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升权,以堂下文臣朔试试官,今日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尹声大启曰,即者兼弼善洪祐顺,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杨州牧使洪羲祖身死事,传于尹声大曰,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尹声大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止渊,参议金兴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牌不进,参判李志渊进,参议金兴根牌不进,右副承旨尹声大进。启曰,判书朴绮寿,参议金兴根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朴荣显为兵曹参知,李殷相为直讲,宋祥来为杨州牧使,学正单崔在烨,故部将金宗铉赠兵参例兼,故县监金善兼赠左承旨,已上五卫将金亿两代。
○兵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入直,参知未差,同副承旨南履懋进。以金教根为知事,李鼎会为副摠管,李仁模为佥知,朴基硕为五卫将,李羲钟为训炼主簿,申凤圭为武兼,崔璜为侍直,韩仁謩为江原中军,李鼎猉为文城佥使,吴德秀为椒岛佥使,裴长浩为龟山佥使,崔擎天为蒜山佥使,张汉烨为知世浦万户,文启七为山羊会万户,同知单朴致兴,副护军南履炯、郑鸿晋并单付。
○传于尹声大曰,前县令洪秉箕,相当职复职调用。
○李鼎臣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兴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赵秉恒,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洪祐顺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李道在在外,兼文学黄浩民玉堂直,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近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宜钟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五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礼曹粘目,则枚举东莱前府使朴大圭状启以为,公作米年限请退,裁判差倭出来,而公作米退限事,虽严加责谕,差倭之裁判出来者,勿论所干之何事,姑许接待,已有前例,请令庙堂禀处矣。公木作米,既非约条,从前退限,尤系特施,而今又视若常例,无难烦渎者,极为骇叹,以不可阔狭之意,使之严加责谕入送,而至于许接一款,自有恒规,分付该曹及该府,照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射员亦皆聚会,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弼善洪祐顺疏曰,伏以臣向于持被之日,猥陈煎迫之私恳,获蒙救护之恩暇,归视母病,杂试医方,幸有差道,故又于日前就直矣,即者家书踵至,臣母宿症,挟滞猝剧,积气冲肆,呼吸喘急,促臣归见,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抑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俾便归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求救。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病〉。行左承旨李恒权〈坐〉。行右承旨李鼎臣〈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偕来进〉。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鎏〈仕〉金应均〈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李恒权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李恒权启曰,假注书金应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在曰,左议政偕来,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景在曰,偕来史官还入。
○传于尹声大曰,再明日弘文提学牌招,七夕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
○李鼎臣启曰,即者正言赵秉恒,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掌(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以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义锡gg洪羲锡g,文学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备边司言启曰,杨州牧使洪羲祖在任身死,而曾经承旨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州牧使洪彻荣,金浦郡守金㝡秀等,并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洪彻荣、金㝡秀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左副承旨李景在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一日申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竹廛洞契左议政洪奭周所住处,则以为,臣猥控微恳,颙竣恩谅,不意喉舌之臣,临宣圣批,十行恩言,愈往愈隆,转益非无似贱臣,所敢承闻者,伏地擎读,懔恧交中,神魄遁爽,不知所达,而承宣之来守陋地,尤不胜悚厄罔措,亟命收还,千万恳祷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前知事洪奭周疏曰,伏以臣猥以无状之贱品,忽承非常之宠命,历日震惕,钻地无路,披沥控吁,仰丐恩谅,而神魄遁爽,言不成伦,忱诚浅薄,辞未格聪,隆批旋降,温谕继宣,前后辞教之郑重,尤万万非如臣庸驽,所敢当者,每一奉读,心胆战掉,跼蹐徊徨,不省攸措,窃伏念臣之毫不近似于是任,不唯臣自知,抑亦通朝之所共悉也,不审我殿下何取于臣,而乃有是千万不当之举也?明君用人,固非一道,或以德举,或以才选,或以识进,或以功甄,近古以降,亦或有循资而计劳,叙荫而论阀者矣,然斯则所以施于微官庶僚,而非可议于辅弼承佐之重者也,世级日下,人才之不逮古久矣。燮理寅亮之绩,虽难望之于人人,而三事之职,系国安危,自非操行足以范俗,器量足以镇物,学识足以资启沃,谟猷足以断国论,精神气魄,又足以担大责而决大事者,鲜不招负乘之灾,以至害于身而累于国,其不可以承乏而苟充也决矣。天生一代之材,自足了一代之事,顾今朝著之上,虽曰,乏人,苟能诚心以求之,历试以别之,则亦何患无十倍于臣者哉?臣之策名立朝,亦既四十年所矣。传曰,知臣莫如君,以殿下日月之明,岂不悉烛其长短哉?臣之卤莽庸下,固无可论于德举之科矣,以言乎其才也,则阔疏钝拙,不通世务,以言乎其识也,则迷暗局滞,动遭颠踬,以言乎其功也,则尸素循默,无一猷为,若以其践历之差久而门阀之稍显耶,则辅相之选,非循资叙荫之可致也。且况臣遍扬华要,而所在偾误,夙藉先庥,而不克负荷,是其践历之久,门阀之显,秪益著其孤负玷坠之罪而已。反以是为媒荣之阶梯,不亦大有累于清朝核实之政耶?至若臣疾病癃痼不堪陈力之状,尚属细故,姑未敢拖渎宸听,而最其赋性偏弱,受气素脆,比年积痾,尤伤心神,当事茫然,若堕烟雾,少有触动,方寸摇荡,往往多迷瞀眩转之时,甚或作惊悸怔忡之状,古人所谓端委垂绅,不动声色,而措国家于磐泰之安者,固非臣所敢拟议,而昭代岩廊之上,亦安用此痴呆失心之人为也?以材而如彼其无用,以病而若是其不堪,臣虽欲贪恋荣禄,扬扬冒进,而强自附于夷险向前之义,其将如圣简之玷累何哉,其将如国事之偾败何哉?孤恩嫚命,罪固难贳,窃位贻误,为戾滋大,跧伏弥日,惶惧转深,而左揣右量,寸步难动,此际王人之久辱陋地,尤不胜闷隘靡措,玆敢不惮猥越,申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收史官偕来之命,仍将臣新授官秩,特赐镌改,以昭天职之重,亦使臣获逭于冥升冒进之咎,以全其不肖之躯,千万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虚伫之馀,巽牍又至,不觉愕贻gg愕眙g者良久,卿既以知臣莫如为言,予当因此而奉复也。噫,今日之弊有三,卿无一焉,人心之浇薄,卿之厚德,足以齐之,朝著之奔竞,卿之恬静,足以镇之,俗习之侈靡,卿之俭约,足以矫之,至于任启沃之责,决民国之计,才猷诚力,又无过于卿者,予则曰,知臣莫如,政在于是,卿安得一向迈迈,辞而不居乎?往复之际,一日为闷,玆遣承宣,又宣批旨,望卿即起簉朝,以副予跂伫之思,仍传于尹声大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正言赵秉恒疏曰,伏以臣之家在于杨州地,而臣母素有贞疾,常在床褥,近复添剧,证形危迫,转侧须人,气息绵缀,家僮踵至,促臣来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熬,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奎铉〈式暇〉。行左承旨李恒权〈病〉。行右承旨李鼎臣〈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偕来进〉。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南履懋〈偕来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鎏〈仕直〉金应均〈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履懋曰,右议政偕来,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南履懋曰,偕来史官还入。
○尹声大启曰,臣与同副承旨南履懋伴直,才以偕来进去矣,行右承旨李鼎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鼎臣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鼎远,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声大启曰,即者说书徐耆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辅德李道在,司书朴心寿,兼司书洪锺应在外,兼弼善洪祐顺,说书徐耆淳陈疏受由,兼文学黄浩民玉堂直,兼说书徐宪淳以翰林除本仕,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臣曰,只推。
○尹声大,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姜英国,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署官员,当为观光,而文臣令金圭瑞在外未肃拜,无以替直,假官一员差送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田齐贤,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七夕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南履懋书启bb曰b,臣于本月二十二日申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东部莲花坊莲池洞契右议政朴宗薰所住处,则以为,臣罄竭愚悃,再申血恳,未蒙开允,反纡宠批,奖谕隆渥,期勉渊旷,无状贱臣,何以堪承?陨越之极,不省所云,臣向以偕来收回,唐突仰请矣。今又喉舌之臣,递来相守,惶厄转甚,措躬无地,更愿亟降召还之命,俾恩礼毋亵,微分粗安,不胜惶恐攒祝之地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礼曹判书朴宗薰疏曰,伏以一言之感,使人忘死,敌以下尚然,况臣子之于君父乎,一言尚然,况不止一言乎?爵禄之崇重,荣宠之殷赫,皆不足与焉,臣之前疏,非敢苟为辞巽之美也。确然自知其才不逮而官不称,故片片腔血,辞短意长,及承恩批,四字逾分之奖,旷绝今古,夐出寻常,圣人之言,含包贯彻,固可以通精粗该浅深,即其粗且浅处,亦岂臣昏谬疏舛,所可拟伦哉?臣本常调凡夫,方其小少,未尝不读圣贤之书,讲义理之辨,而才性所局,慵懒为祟,半世悠泛,遂成瓠落,应举觅官,未免随俗而同尘,奚但臣之自视有愧初心?抑人之知臣者,亦必处臣以无用之散材耳。秪缘承藉先緖,过蒙陶镕,立朝三十有三年之间,始焉厕迹于迩密,居然致身于崇显,驰骤兜揽,侪流罕伦,内而六部,周践三四,外而八路,历按其半,静自循省,曾无一事献为,又无一职修明,不过赢得盈箱之华诰,遍体之荣光,中夜无寐,有汗浃衣,夫得之心身,既倥侗如彼,施诸事为,又蔑裂如此,今乃不赐斥退,而跻之岩廊之上,不加谴何,而侈之华衮之褒,即毋论臣之恧蹙震越,得不有慊于圣朝嚬笑之政乎?虽然此皆从臣一身而言耳。臣窃闻之,人主无职,职在论相,相得其人,则万事釐而君逸于上,否则治忽污隆,间不容发,有非一官一政之比,从古居是职者,未必皆论道经邦之才,而大抵是极一代之望,望者,非可袭而取假而得者也,学识其本,而才智末也。器量居先,而谟猷后之,不如是,不足以尊治体而综世务,是故论其世者,必于其相,有房、杜则成贞观之政,登文、富则致至和之治,已然之验,不可诬也,顾今国势治象,视古昔晠时,诚何如哉?纪纲紊而人不畏法,风俗颓而民无定志,吏慢职守而彰瘅不行,人怀幸望而躁竞成习,朝无激扬之政,士鲜砥砺之行,毛发皆病,根柯俱悴,矧复饥荒仍岁,轮疹遍行,赒赈苟完,疮痍未起,孑遗民命,惟盻盻焉望秋,而西、南极备之灾,畿、坰跨朔之旱,天意攸在,有未敢知,日前圣谕中国势岌嶪民生倒悬之教,固已深烛而远鉴矣。此时辅相之任,政宜宿德重望,简拔委畀,聚精会神,远犹辰告,期之以挽回奠安之责,何取乎空疏如臣病孱如臣,苟然充数于三事之列,欲望其协赞之功,不几近于却步而求前,反鉴而索照乎?臣受恩隆厚,与天无极,凡有驱使,夷险何择,而至于才所必不可强,分所必不可逾处,虽欲冒昧承当,而不可得,况关国家得失之大者乎?恩谕洊降,敦饬愈挚,恐惧忧悸,蹙伏俟勘,旷时引日,臣罪滋大,敢又不揆渎屑,掏肠剔肺,毕暴衷恳,仰干崇严。伏乞圣明,亟命收还臣议政职名,以垂天地父母慈覆生成之泽,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疏所谓一言相感云者,实获我心矣,予之平日眷注而倚毗,果何如也?日来之以谕以批,罄予至意,至于再三,则今此巽章,又何为而来也?岂予诚浅,不足以感动卿听乎?良用歉叹,房、杜、文、富,才不借于异代,论相而得人,卿岂多让于今日,以学问而本乎经传,有用之学也,以才猷而综于庶务,有用之才也,以践历而已试内外,既著之绩也。卿若端委廊庙,董率百僚,纪纲紊而复振,风俗颓而复正,行彰瘅之政,而绝幸望之路,朝象得以丕变,世道得以底平,则卿之责塞,而予将不期逸而自逸矣,予安得不以是厚望于卿乎?玆遣承宣,申布心曲,卿须即为起膺,以答延伫之意,仍传于南履懋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江华留守金迈淳疏曰,伏以臣自蒙收召,有年于玆,恩造如天,廉防扫地,内玷华联,外窃丰廪,荣覃九幽,润及三族,志愿已毕,涯分已逾,惟有陨结罔极,更无丝发馀冀,不意居留晋擢之命,忽下于簿领俟罪之中,臣诚惝恍震惕,莫省所以致此何由也,将谓天地之于物也。父母之于子也,仁爱之而已尔,顾复之而已尔,不复计其剂量分数之如何,则雨露之泽,亦戒偏施,婴儿之病,常在过饱,圣鉴至明,宁忽斯理,将谓宿忝禁近,中经堙废,既许齿录,容加顾眄,则是亦寸长铢能之粗有可记者之谓耳。臣之平生,臣自知之,禄养之计,谬入名涂,空疏愚暗,触事生尤,毕竟灾咎之来,莫非满盈所招,每一思惟,惶汗浃背,若此者虽在盛壮无故之日,随流平进之时,论以综核,在宜斥黜,况今衰退,岂敢复辱存记?虽然是二者,特据臣一身分上,论其与受之当否而已。至于举错用舍之上关朝廷大体,则又有所千万主臣,而不能终默者,臣闻王者制治,官人为大,简畀之精,孰为可忽?而亚卿以上,地望殊绝,人主之所不尔汝者也,太上以德,其次以功,举而授之,必有其说,下焉则年劳久次,抑亦可以待中材而处常调耳,非此而居,名之曰,僭,候人赤芾,古今所讥,臣之本末长短,天鉴在上,物论在下,不待臣费辞自述,而即以最下年劳而言之,释褐虽在弱龄,立朝盖无多日,绯绿之换,仅仅数三寒暑,以若浅鲜,有若超躐,其为亵名器而骇物情,当如何也?至若保障重地之望轻弹压,军民积弊之才乏综理,犹属缓声,未敢渎陈。伏愿圣慈,察臣言之匪饰,念官方之宜慎,将臣新授江华留守之任,亟赐镌改,仍命收还资级,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说书徐耆淳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父自日前,以暑湿之症,滞泄交作,夜又添越,转侧须人,食饮顿却,家僮继至,促臣归视,医药之节,一时为急,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冒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未肃拜〉。行左承旨李恒权〈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偕来进去〉。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来进去〉。同副承旨姜泰重〈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鎏〈仕〉金应均〈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才伏闻昨日入诊医官所传,则便道不调,度数频数,至于加味六和汤之自内再进,臣等不任区区伏虑,率医官入诊,详承夜来诸节,议定汤剂,不容少缓,伏望亟许召接,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声大启曰,弘文提学徐俊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尹声大曰,弘文提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尹声大启曰,弘文提学徐俊辅,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严饬,即为入来肃命。
○又启曰,弘文提学徐俊辅,特教严饬之下,一向奉牌,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弘文提学,屡度严饬之下,何不入来乎?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传于尹声大曰,弘文提学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传于尹声大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尹声大启曰,臣与弘文提学徐俊辅,偕往泮宫,七夕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三百六十七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声大曰,在院承旨、兵曹堂上,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尹声大曰,科次入侍。
○传于尹声大曰,都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姜泰重落点。
○李恒权启曰,判义禁金在昌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李恒权启曰,新除授判义禁李羲甲,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文学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兼弼善洪祐顺,由限已过,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尹声大,以奎章阁言启曰,奎章阁秋孟朔大奉审,更为择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二十四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太常所进生梨,今方荐新于本宫,而宫苑生梨,初无结实,莫重荐新,无以依例同荐,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刑曹言启曰,顷因领议政沈象奎筵奏,监试覆试榜目中,无初试冒参罪人茂长金炳麟,晋州赵复大,肃川金毓,分付各该道臣,使之罔夜捉上,待押来穷核勘断之意,自臣曹草记蒙允矣。炳麟、复大、毓,自各该道,并为押上,故三朔严囚,到底究核,则炳麟,乡试落榜之后,扶安进士崔昌龙,留接京中,驰书招来,以遐方之人,虽无初试,若参会试,受出白牌,则必无后虑等说,造谋指使,且因泮守仆郑大一,买得空座于四馆所书吏李泰信处,入场之日,炳麟潜伏于泮主人李甲吉家,昌龙,替入呈券,而封内则掩讳原籍,书以居京,图此窃科,及夫事端之现露,甘听大一之怂恿,以买座于李源丰、郭曅样,妆撰诬告等情节,非但迭发于诸招,渠辈亦不敢隐讳,炳麟则罔念法禁之截严,无初试盗科之罪,个个迟晩。昌龙则身为进士,替人入场,教诱盗科之罪,亦已迟晩。复大,初试落榜后,逢着丧车于路次,探知则尚州儒生赵龙成,入格初试,而会试前身死,方为返葬,故敢生叵测之计,乃有闯入之举,入门打点及呼名纸,俱冒龙成之名,至于呈券被选,而既是隐秘之谋,又无买座之事,则惟恐他人与泮吏之或知,岂有符同相议之理?而无初试盗科之罪,无辞迟晩云。毓,去辛卯式,入格于初试,适闻其父病重之奇,苍黄下往,不观会围,未出陈试,今式汉城试,又为见屈,心虽冤郁,未谙格式,买得龙冈儒生严应宜之初试,冒入会试,至于参榜,而人或问初试有无,以辛卯陈试,为答计料,而买座初非空籍,则宁有与泮吏和应之事?至于无初试盗科之罪,无辞迟晩云矣。右项四囚,多施刑杖,屡度盘核,其所纳供,一如前说,应宜入格乡试,来赴会围,而客中得病,治疗无路,陈试亦无图出之望,不得已捧价斥卖于金毓处,以为调病还乡之资云,大一迫于昌龙之恳请,买给空座,而及其本事之现发,欲掩渠名之露出,指嗾炳麟,以李源丰、郭曅,变幻纳招,疑乱狱情,前后奸状,罪上添罪云。泰信以四馆所书吏举行,而今此大一,渠本泮属,亦是泮吏之子,要买空座,不必致疑,故诸吏相议,卖一空座,而昌龙冒入之时,既未识面,不得摘发,及夫榜出之后,始知三人之无初试参榜,而事涉难慎,不敢进告于礼曹,知情掩匿之罪,在所难免,而事在九吏,非渠独当云,甲吉以炳麟泮主人,奔走使役,知其奸情,甚至随往炳麟,受其厚赂,而顾惜炳麟,纳招之际,乍呑乍吐之状,亦皆首实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武科条》,有曰,贼科者,绝岛为奴,科场用奸者,边远充军,《大明律诈伪条》,有曰,设计用言,教诱人犯法者,与犯人同罪,名例云,随从者,减一等,金炳麟等,并依此律,炳麟,庆尚道南海县,昌龙,巨济府,复大,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毓,扶安县猬岛,并绝岛为奴,应宜,庆尚道昌原府,大一,平安道楚山府,并边远充军,泰信,科场用奸罪,减一等决杖一百后,黄海道文化县,徒三年定配所,并即押送,甲吉,严刑一次,惩励放送,每当科试,泮吏之斥卖空籍,常所痛惋,而虽以今番现发者观之,九吏之狼藉行卖,昭不可掩,由前则不察其冒入,即渠罪也,由后则知情而掩匿,亦渠罪也,二所四馆所书吏等,并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传曰,允。
○弘文提学徐俊辅疏曰,伏以臣自速绣评,屏伏荒滨,铲迹息影,追愆诵尤,薄勘虽荷于涵贳,厚累不翅如滓秽,惟自随分饮啄,优游日月,自分甘圣世之弃物矣。廼者簪履之记,不遗陈旧,菅蒯之微,至勤收叙,除旨联翩,焜耀穷澨,遂事愈久而臣心愈恧,受恩愈渥而臣罪愈深,诚不知所以自措也。噫,保釐之责,孰非綦重,而赈救之政,尤所审慎,况念华南一府,我先王一副规度之所以经始缔构之地,而先臣所以承事赞画之馀也,臣于是府,蚤夜自惕或瞿夫毫分不职者,即人情然耳。奈其诚力有限,才具未逮,乃不能事事句当,物物管摄,钱谷之赢绌而钩校或疏,文簿之撺挪,而区划未畅,至登直指之胪斥,虽其为言,专及褊裨,若其蒙眛之失,实在主帅,伏况褊裨之编配,即是主帅之攸司,其与身被严谴,宜无异同之可论,则臣虽偃息牖下,其惶愧蓄缩,不敢自齿于恒人之列,抑亦彜性之所不免耳。廼殿下覆焘帲幪,曲费陶甄,窜裨之特放,而开臣进身之路,试命之斯迫,而促臣出脚之阶,臣虽木石,宁不知陨结之忱?而羞恶之心,人皆自知,坊范之大,臣亦有闻,今若徒感灵宠不有廉隅,夤缘冒膺,恬若固然,则臣顾无足言,其于清朝之四维何哉?牌望路阻,情穷势迫不得不冒死鸣号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宸慈,俯垂矜谅,亟降威罚,仍令选部,刊臣朝籍,以少谢人言,而获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绣启之虚实,卿自知之,而卿自老成,今于经年之后,何足介怀而追提乎?试士体重,即为入来肃命。
○甲午七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李奎铉,假注书郑鎏,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曺云承,待教金学性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赵宗翊,吴昌烈以次进伏楹外讫。象奎曰,臣等伏闻自昨有泄候,度数频数,夜间又至三次云,臣等不胜忧闷之忱,朝来诸节若何?上曰,无损矣。象奎曰,今日则度数,何如?上曰,姑止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唯。远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关脉之微数,颇有减势于昨日矣。象奎奏曰,无腹痛之症乎?上曰,无矣。象奎曰,无后重之症乎?上曰,无矣。象奎曰,伏闻有头疼之症矣,今则,何如?上曰,今则瘳矣。象奎曰,汤剂当出去议定矣。上曰,唯,进御加减六和汤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午七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七夕制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尹声大,假注书金应均,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曺云承,弘文提学徐俊辅,试官行右承旨李鼎臣,兵曹参知朴荣显,对读官修撰徐念淳,待教金学性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学性读奏试券第一张至二句,上命书等。俊辅曰,被选试券,合为七张矣,何以书等乎?上曰,一张书三下,其馀六张,书次上,可也。俊辅书等讫。声大以次坼秘封读奏,上命书传教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下幼学任教直,直赴会试,之次次上进士金佐铉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朴齐琬等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仍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李恒权〈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偕来进〉。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来进〉。同副承旨赵秉常〈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鎏〈仕直〉赵云澈〈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岐寿曰,药房入侍。
○朴岐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全州营将郑亨大,清城佥使金尚廉,西林佥使韩硕周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岐寿启曰,同副承旨姜泰重,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常落点
○朴岐寿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秉常,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应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应均改差,代以赵云澈为假注书。
○以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兼弼善洪祐顺,文学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兼弼善洪祐顺,文学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春坊阙直多日,课日违牌,不为入直,事甚骇然,在京违牌人,并拿处。
○李恒权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李纪渊。
○尹声大,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黄浩民身病出去,副校理洪锺应在外,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鼎在,副应教金鼎集,校理赵锡龟,副校理白东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新差内医金尚羲勿施御医金珪差下事,筵禀蒙允矣,内医金尚羲勿施代,御医金珪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朴宗吉,直讲李殷相,俱为未肃拜,典籍李绘九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来谦,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都摠府都事金鼎远亦,禁中巡绰之禀,自有程限,而阁外厅座之时,不即来告,不可以未及周旋,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金浦郡守金最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甲午七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朴岐寿,假注书郑鎏,记注官金铉复,记事官曺云承,待教金学性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赵宗翊、吴昌烈进伏楹外讫。象奎曰,昨日日热,近来最甚,臣等伏闻泄候申后夬有向减之势,而今朝则便道如常云,下情不胜庆幸,俄间诸节,更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远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右边关脉,犹有微数之意矣。象奎顾谓医官曰,脉候比昨,何如?远基等曰,益有减势于昨日矣。象奎曰,伏闻昨日汤剂,前方一贴,更为进御云,甚合于责效之道矣,今日则臣等退与诸医官,当更为议定矣。上曰,唯。象奎曰,臣以药院事,有仰达者矣,本厅堂下医官十二员,近来因下教为之者,至八员之多,洽为三分之二,如此也,故以厅荐差下之规,几至废阁,不但渠辈之赍郁,未免启幸之归,如世医子孙及曾有效劳人子孙,又或以术业精明见称者,自前亦有因特教差下之事,而此外未或有每烦指名持差若近来之时,此已可闷,而本厅医官,虽不皆责术业,专掌御供药物,故所任尤重,必择其人地人品,无来历不谨慎者,决不可任之,虽以年前人参传掌时发露之事见之,万万悚然,不可但以变怪言,此亦本厅医不择之一端也,又如向来还属御医之金珪,御医则虽还属,而在本厅便同加出,今番新差内医金相羲差下草记,勿施,其阙以金珪还差恐好,故敢达矣。上可之。进御加减六和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恒权〈坐直〉。右承旨李景在〈偕来进〉。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来进〉。同副承旨赵秉常〈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云澈〈仕直〉兪致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恒权启曰,假注书赵云澈,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郑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鎏改差,代以兪致崇为假注书。
○李恒权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传于尹声大曰,予之敦勉于卿,今几次矣,卿犹视予藐藐,抑予诚有所不足,而礼有所未尽欤?一何往而不复之如是也,予方自反之不暇,而虽以卿言之,君臣之义,不可逃也,民国之事,不可缓也。舆人之望,不可孤也,则卿之幡然起膺,必不待两言,而犹且逡巡却顾,从事于边幅之末,窃为卿惜此举也,为今之计,不能致则不可止,而迟一日则有一日之忧,卿何不念及于此,而为此相待也?蕲望之切,辄又披告,卿须即地趣驾,听予面谕,仍传于李景在曰,此别谕,尔其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传于尹声大曰,卿之前后疏辞者再,而予之谕告者又三,奚但予之辞竭,抑想卿亦意穷矣,君臣之间相知心,不言而喩,尚矣无论,乃反以一身之私,掩一国之公,少无屈意变动之意者,是岂卿平日忧爱之诚,而予之所期望乎?为今日国计民忧者,虽如救焚拯溺,犹恐其未及,卿方内暇豫而外文具,有若无事可虞者然,予心之闷郁姑舍,其于民国何哉?意之所切,虽此申复,而每患辞未达意,卿须即日幡然,前席相对,以罄未毕之馀蕴,深所望也。仍传于南履懋曰,此别谕,尔其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李景在启曰,臣于本月二十五日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洪奭bb周b所住处,则以为,臣再控微恳,未蒙恩谅,批旨敦勉,愈往愈隆,懔惧恧蹙,益靡容措,历日泯伏,只竣罪罚,不意十行别谕,辞旨转加严重,责之以君臣之义,谕之以蕲望之切,至以视予藐藐为教,奉读未半,衷情震剥,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于疾病迷瞀之中,又承此不敢闻之教,神精飞越末由收拾,谨当于三数日间,更入文字,仰请逋嫚之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权敦仁状启,锺城府使韩益相,身病添重,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声大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辅德李道在,司书朴心寿,兼司书洪锺应在外,兼文学黄浩民以玉堂身病出去,兼说书徐宪淳翰林除本仕,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兼弼善洪祐顺,文学成遂默拿处,无推移入直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严焘,兼辅德洪穉圭,弼善金羽根,兼弼善郑在䌹,文学宋持养,兼文学李在鹤,司书韩宓履,兼司书尹兴圭,兼说书金学性落点。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辅德严焘,兼辅德洪穉圭,弼善金羽根,兼弼善郑在䌹,文学宋持养,兼文学李在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来谦,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申吉辅,景福宫卫将朴致连,昌庆宫卫将朴致兴,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都摠府都事金鼎远矣本府议启内,禁中巡绰之禀,自有定限,而阁外厅座之时,不即来告,不可以未及周旋,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最秀亦,观此囚供,参诸道启是白乎则,他浦留碇之船,乘潮解缆之际,风浪驱入于该郡掌内,仍以水沈是白如乎,事实如此,指路护送之用心不用心,有非暇论是白乎矣,税船监护,法意甚重,不可以事在意外,置而勿论,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侍讲院兼辅德李嘉愚,弼善洪羲锡,兼弼善洪祐顺,文学成遂默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后勿如是之意,严饬放送为良如教。
○甲午七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学淳,副提调朴岐寿,假注书郑鎏,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曺云承,待教金学性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赵宗翊、吴昌烈进伏楹外讫。象奎曰,昨日晩后,既雨而风微有清凉之意矣,昨夜今朝,更为蒸郁,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伏闻昨日,自晩至夜,便道夬复常度云,下情不胜庆忭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唯。远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关脉之微数,夬有减势于昨日矣。象奎曰,汤剂则臣等当退与诸医官,烂详议定,而今明两日,连为进御似好矣。象奎曰,今番水原补赈人曺万振,已蒙边将作窠差送承传,该曹拟差蒜山佥使矣,闻以其亲病,无以赴任,仍为呈递云,分付该曹,后日政五卫将差除,以示朝家酬用之意为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学性曰,臣以本阁事,有所仰达矣,铸字所所在铸字木欌,年久破伤,字薮多有散乱,目下所见甚为闷惜,不可不趁即修改,而本阁物力不敷,无以取用,均役厅移属铸字谷耗条中,量宜取用,以为修改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减六和汤,前方中,去苍术泽泻槟榔加白术一钱,砂仁五分,香薷厚朴各减五分,黄连加二分,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大臣及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李恒权〈坐〉。右承旨李景在〈偕来进〉。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来进〉。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云澈〈仕〉兪致崇〈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云笼gg云龙g万户李儒增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岐寿启曰,同副承旨赵秉常,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南履懋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东部莲花坊莲花洞契右议政朴宗薰所住处,则以为,臣以疏则诚未格听,以奏则严不敢尽,职名虚縻,情地穷蹙,不意十行恩纶,洊降于跧伏俟勘之中,慰藉之殷,诲责之严,夐轶常格,去益隆重,百回庄读,一字一涕,臣之前后控吁,断断非为一身之私也。揣分量才,无说可执,所以宁被逋慢之诛,莫效趋走之恭,既无以进身官次,仰承德意,又不能遁迹田野,自矢歌咏,日夕攒祝,惟在于遄收误恩而已。日间如未蒙处分,则将未免又犯渎扰,僭猥屑越,无所逃罪,伏地战恐,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弼善金羽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郑在䌹,时在公忠道槐山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佐郞沈宜升,景慕宫朔祭大祝,前司成徐有赞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沈宜升、徐有赞。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民植为锺城府使。
○义禁府照目粘连,金浦郡守金㝡秀矣本府议启内,观此囚供,参诸道启是白乎则,他浦留碇之船,乘潮解缆之际,风浪驱入于该郡掌内,仍为水沈是白如乎,事实如此,指路护送之用心不用心,有非暇论是白乎矣,税船监护,法意甚重,不可以事在意外,置而勿论,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李恒权〈病〉。右承旨李景在〈偕来进〉。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来进〉。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云澈〈仕直〉兪致崇〈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来初二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备忘记,江华留守金迈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赵秉常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江华留守金基常,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司书韩宓履,兼司书尹兴圭,兼说书金学性,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兼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朴升铉落点。
○尹声大,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朴升铉,时在公忠道忠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柳幼麟落点。
○以司书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景慕宫大祭,祭官当为排比,而玉堂极为苟艰,时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江华留守金迈淳书。王若曰,历试而劳簿领,茂绩方究于尹东,久次而拣保釐,隆寄旋纡于简上,玆升二品宠秩,庸贲十行恩纶,眷彼水心雄都,实我海口重镇,城池壮金汤之势,地利莫如,台隍枕水陆之交,天险是设,三路之舟楫齐泊,控咽喉于岛门,十镇之砦堡周遭,作唇齿于畿辅,表里既固,美哉魏国之山河,缓急为归,允矣晋阳之保障,风云长护,俨真殿于陪京,奎璧斯煌,贲名山于外阁,第缘饥馑之荐至,以致疏虞之日深,卒伍之籍拥虚,无以塡额,仓庾之积泄尾,良亦寒心,虽当数百载升平,宁忘丙年之耻,思与二千石共理,谁分乙夜之忧?惟卿,圭璋令姿,黼黻赫誉,雅操谨守榘度,儒素自持,迺家积有渊源,诗礼相袭,不惟高才慧识,履屐皆当,抑亦邃学清文,笙镛可饰,鸾坡珥笔,窦学士之处深严,凤阁掌纶,虞世南之备顾问,伊来风波之忧畏,久矣江湖之栖遑,处坑坎而冞贞,几十年若将终老,抱材器而未展,举一世莫不深嗟,肆加簪履之复收,迺有错节之屡试,历典外邑,既优绩之茂彰,坐镇分司,宜素蕴之益布,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恢令猷,器械糇粮,宜念有备而无患,桑土牖户,讵忽居安而思危?樽俎折冲,何忧三面之节制?壁垒精彩,实耸一方之观瞻,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任民社而绾戎务,无替申戒之辞,以居留而兼筹衔,庶殚辰告之悃,得君重耳,往汝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学性制进。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李恒权〈坐〉。右承旨李景在〈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南履懋〈偕来进〉。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云澈〈仕〉兪致崇〈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李恒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传于尹声大曰,偕来亚卿,礼曹参判进去。
○传于尹声大曰,偕来承旨还入。
○以公忠监司赵秉铉状启,早红杮子、生松耳,节序太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声大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声大,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前知事洪奭周疏曰,伏以臣之叨承不敢当之命,业已两浃旬于玆矣,恩批再降,宠谕三宣,褒诩之隆,华衮不足喩其荣也,眷寄之挚,河海不足喩其深也,敷心诲诱之殷勤,家人父子,又不足喩其亲且比也,为人臣子,得此于君父者,历数今古,能有几人,虽世世生生糜粉陨结,犹不足为尘刹之报,区区一身之去就,尚奚暇较计顾恤,而乃反冥然顽然蹙缩泯默,殆豚鱼木石之不如,臣亦含生中一物耳,是岂得已而然哉?日昨别谕,辞旨冞严,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者,而郑重之教,首及于君臣之义,臣虽至愚,亦尝粗讲于古人之训矣。君臣大义,根于天性,策名委质,有死无二,而至于辞受进退之际,则又有宜不宜之别焉。事之宜者,即谓之义,分之所当得,才之所堪任,其进而居之者,固义也,分之所不当得,才之所不堪任,其退而辞之者,亦义也。是以,招虞人以大夫之旌,虞人死不敢往,而君子以为合义,今臣之所蒙被者,以分以才,无一近似,直是鸡鶋之鼓锺,猿狙之衣冠,又奚但如虞人之旌招而止哉?臣之柔懦钝拙,愚不晓事,实通朝之所共知也。柔懦之甚而不能为刻核之政,则人或疑之以近厚,钝拙之极而不能作营求之事,则人或疑之以近恬,既不晓事,而又重以懒惰,服食器用,全不知检,则人又或疑其有家庭检素之遗风,遂至于上误圣聪,仰烦日前之恩谕,欺天之罪,自知其不可赎矣,又况于民国之计,启沃之责,尤万万非才力之所敢承当者乎?夫人心之浇薄,朝著之奔竞,习俗之侈靡,诚为目下难矫之痼弊,我殿下既已洞悉而明谕矣。顾今日可忧而可愕者,不独是三者而已,民生失所而邦本杌捏,朝纲解纽而奸猾公行,恬嬉积习,而百度之振举无期,缄默成风,而群情之否隔日甚,服官者以营私为能事,游谈者以读书为羞耻,幸门不杜,而刑赏乖宜,士气失养,而名检扫地,世道日下,国事日非,安危之机,不啻如朽索,缀旒之凛然,而其所以维持矫救,俾不至于土崩瓦解者,唯在乎辅相之得其人耳,是又岂柔懦钝拙愚不晓事者,所可拟议其万一哉?揣分量才,自画已审,秤轻锤重,义实难冒,恩言旷绝,而若不知可感,责谕谆复,而若不知,可畏,眷造弥隆,罪戾弥积,前有冒进之愧,后有嫚命之惧,今臣情踪,亦可谓穷且阸矣。臣自前月,重婴暑症,全失饮啖,今已四旬,而䐉后痈肿之肆毒于昨年者,外挟风湿,如期复发,根核深固,鍼药愆效,委顿呻楚,盥巾俱废,即此病状,亦无望陈力于时月之内矣。顾臣难进之义,实有大于疾病者,姑未敢费辞仰渎,而蒲柳朽质,早缠膏肓,前后在官,动辄言病,矧今犬马之齿,转迫衰耗,桑楡之景,理无再阳,中书论道之席,又岂容作臣养病之坊哉?今使臣凭恃宠灵,拚弃廉防,颠倒出膺,自效于趋走唯诺之恭,则孤恩方命之诛,或庶可幸逭矣,而匪据之任,力既难胜,不衷之服,势必招灾,缘臣一身,而贻误国家之大计,仰累则哲之圣鉴,其为有伤于君臣之义,果何如也?跧伏累日,方寸交煎,参前倚衡,株守难改,玆又毕暴衷恳,冒死申吁于仁覆之天,唯圣明,渊然深思,恻然垂矜,亟收臣匪分之除命,仍治臣积逋屡渎之罪,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巽牍又至,见卿𫍙𫍙之拒,愈往愈甚,情志之不相孚,又何至此也?噫,今日国势之孤危,卿之所深知也,所以依赖而维持者,政在于卿等三数人,假使卿真有难进之端,在卿匪躬之诚,当以尽瘁为心,不计其他,况以家则乔木之旧也,以地则休戚之义也,而忽复拈出进退辞受四字,看作大防,虞人之招,以旌则诚不往,以冠而亦将不往乎?然则予何尝以不当之义,欲之于卿,而卿又安得以不当之义,辞之于予乎?望卿亟断来章,即起簉朝,同我元辅曁端揆,靖恭寅亮,一乃心力,弘济时艰,奠我家邦,仍传于尹声大曰,此批答,遣亚卿,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坐〉。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李穆渊〈坐〉。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云澈〈仕直〉兪致崇〈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知事赵万永妻贞敬夫人宋氏公除后,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训戎佥使李肇渊,高山里佥使赵履锡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岐寿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声大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恒权曰,偕来亚卿,刑曹参判进去。
○传于李恒权曰,偕来承旨还入。
○传于李恒权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李穆渊落点。
○传于李恒权曰,前承旨朴永元、李穆渊,并叙用。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朴鸣和,掌令金弼𫓎,持平权秉德、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朴永元,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南坛祭祭官,当为排比,而玉堂极为苟艰,时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学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兰淳为内医提调。
○朴岐寿以内医院意启曰,御医金近源,自来为人,全昧谨慎之义,不可置之医官之列,为先汰去,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贞敬夫人宋氏之丧,嫔宫供上,以素膳限公除日封进事,草记允下矣,公除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常膳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参判朴晦寿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八日酉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竹廛洞契议政府左议政洪奭周所住处,则以为,臣积逋恩命,洊控私恳,烦猥之罪伏地俟勘,而温批又降,宰臣临宣,辞教转益郑重,眷造转益隆挚,实莫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也?衔恩怵义,虽深感激,揆分度才,万无堪承,进退阸塞,无所措躬,蹙伏战恐,不知攸达,而卿月之臣,相守陋地,尤不任万万悚闷,即命收还,千万颙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刑曹参判金阳淳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九日申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东部莲花坊莲池洞契右议政朴宗薰所住处,则以为,臣洊控苦恳,冀蒙鉴烛,及奉恩批,奖诩勉诲,转益旷越,贰卿之臣,衔命来宣,此古昔盛具际,招延硕辅之隆礼特典也,驽劣贱臣,何敢当此?臣固灼然自知其才不逮官不称分不堪义不当,故有若防限在前,挽执在后,虽欲冒昧趋承,而不可得耳。苟非然者,何苦而孤不世之恩,犯必死之罪,顽然蠢然迷不知变乎?只自战恐迫塞,恭俟威罚而已,为微末去就,宰臣之辱在蓬荜,冞增惶隘,亟命召还,尤所恳祷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礼曹判书朴宗薰疏曰,伏以臣之滥叨新命,今焉二十有一日耳,沥尽肝血,仰首鸣号者再,隆批焜煌,恩纶联翩,不但所请未准,反徼逾涯之宠,喉舌近臣,来守陋巷者已有日,凡此异数,虽使古之寄身畎亩怀道自重之士得之,亦必感激忘躯,弹冠而作,以图尺寸之效,况臣以晨锺夜漏奔奏供给之踪,尚敢伈伣退缩,迹似矫抗,此其中必有甚不得已者,其所以不得已之故,固非一端,而槪言之,即唯曰,自知也明,古人有言曰,致远之难,力不胜者,必速其覆,量材不可能,自知者犹得为明,此两言者尽之矣。今夫起辕下之伏,而责𥬞云之步,斲沟中之断,而求支厦之力,何待明者而知其不可乎?士生斯世,遇圣明之主,托昭融之契,躬克左右,有蕴可展,膏泽下于民,声施流于后,岂不是大愿至荣,而苟或名与实舛,任匪其才,则荣反为罪,福必招灾,其理较然,甚可畏也。若使臣凭恃宠灵,轻视名器,冒不衷之愧,昧量入之戒,抗颜而出,置身具瞻,周旋乎前疑后丞之间,唐突乎谋体断论之地,则听闻之骇惑,物情之忧叹,将有以窥朝廷之浅深,议天职之得失,岂细故也?且臣得气绵薄,不逮恒人,抱有贞疾,其名为疝,奇形丑态,猥不敢述,而上厥则呼吸不属,下缒则腰背如弯,顷刻之危,寒暑无间,如得外删事物之扰,内涤思虑之烦,靖潜自牧,泊乎未兆,则庶可收目前之效,而往日趋营,远失斯诠,气血凋耗,视官眊于寻丈,筋络揪搐,脚力窘于肘弓,此皆疝之为耳,近又匪分职名,更添一病,昼而忘食,肚不认饥,夜而忘寝,胁不贴席,非但暑令扬威,衰气不敌而已,即此见状,虽寻常百执事之末,犹难自力趋承,况此至重之任乎?前后控辞,义有大于此者不暇言病,而病亦是不可强之一耳,闵覆之下,庶获恻念,又何敢一于严畏,而遂不言乎?然臣非敢按例三吁,猥自比于相府故事也,泯伏几日,寤寐惊怵,求递而递不得,俟罪而罪不加,跼高蹐厚,靡所止届,玆又不免重犯𫓧钺之威,毕暴肝膈之恳。伏乞圣明,回容光之照,垂覆焘之仁,亟寝臣议政新命,俾国体毋至亏损,贱分粗获自安,不胜大愿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又接巽章,依旧迈迈,相持之久,日逾旬而月将改,卿何太不相谅之甚也?今日国事之所可忧者,实难毛举,而最是民穷财竭,至于弩末,上有陵夷之势,下成涣散之形,政在辅相之悉心谋虑,靖而镇之,安而维之,各得其所,而卿苟视若不见,自行其志,予将谁与为国乎?予诚寡昧不足有云,而得贤共理,庶几为治,则今卿进有承弼之益,退无必辞之义,以平日所蕴,何不一试于今时,而徒务此克让为也?元辅之贤劳已久,左揆又将不日出膺,望卿亟改前见,即为簉朝,左右仔肩,思日赞襄,丕变世道,偕升大猷,仍传于李景在曰,此批答,遣亚卿,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甲午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朴岐寿,假注书赵云澈,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曺云承,待教金学性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赵宗翊、吴昌烈进伏楹外讫。上曰,大臣进前。象奎曰,雨已支离,风亦不佳,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象gg象奎g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象奎曰,症候虽已平复,而继进调理之剂似好,详诊脉候,然后汤剂,可以议定,特许诊察,何如?上可之。亨基、宗翊以次进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汤剂何以议定乎?亨基等曰,当退与诸医官,烂商议定以入矣。象奎曰,伏闻近日水剌进御之节,比前稍减云,当此换节之交,固易致此,而下情不胜忧闷之至,汤剂煎入之后,趁即进御,毋或间断,可以责效,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就座,象奎曰,提调金学淳实病添苦,今日问安,亦不得进参,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差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学性曰,检书官番次近甚苟艰,每当似此之时,以前荐人筵禀差下,曾有已例矣。检书官金龟淳在丧,代以前荐人金凤叙,依已例除取才单付启下,以为推移入直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学性曰,康熙年间所刊《徐干学通志堂经解》一百四十四部,一千七百七十七卷,共六百二十册,本阁已有藏弃,而道光九年所刊《阮元皇清经解》一百八十三部,一千四百卷,共三百六十册,今有译院官生崔昌淳,购来愿纳,盖此二书,上自子夏《易传》,以至近世儒士所著解经之书,可谓大备,不可阙一,崔昌淳之有此购纳,极为嘉尚,前有紧要书籍购纳人,令该院优加酬赏之例,今亦以此分付该院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事。〈出榻教〉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