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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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朴來謙。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曺雲承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泰顯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朔祭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鄭知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義運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懿陵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金興根,同副承旨洪羲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秉烈、鄭知容落點。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尹秉烈,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興根。

○朴來謙啓曰,假注書尹致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改差,代以曺雲承爲假注書。

○鄭知容啓曰,判義禁李錫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鄭知容曰,判義禁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鄭知容啓曰,判義禁李錫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召,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判義禁李錫奎,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所謂情勢,必是因向來僚論之致,然其疏劻勷沒分曉,人孰不知?則老成之人,當付之一笑而已。豈可至今引義,有若較挈者乎?不老成甚矣。更爲嚴飭,卽令肅謝。

○又啓曰,判義禁李錫奎,特敎嚴飭之下,謂以情勢鐵限,承膺無路,一向奉牌,連加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宜欲一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鄭知容啓曰,新除授兼判義禁李羲甲,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知容曰,在外及呈告未肅拜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鄭知容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沈能岳,參議李寅泰竝牌不進,右副承旨尹秉烈進。以金陽淳爲大司憲,安光直爲大司諫,朴升鉉爲執義,尹心圭爲司諫,李正耆、權徽爲掌令,金胤根、洪重燮爲持平,李應信爲獻納,洪祐順、成遂默爲正言,鄭尙愚爲左賓客,全國憲爲禮曹佐郞,金履載爲尙衣提調,鄭尙愚爲掌樂提調,金在昌爲司譯提調,沈能岳爲濟用提調,李錫奎爲分內醫提調,文澤行爲造紙別提,成均博士單金鉉復,閣監二單張賢吉、李東臣,左賓客李羲甲,右賓客金履喬,左副賓客鄭尙愚。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柳河源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金啓淵進,左副承旨鄭知容進。以金鍾輨爲明月萬戶,僉知單宋繼卨,大護軍朴綺壽,副護軍李晉淵、林東鎭、洪羲弼,副司直李竣祜、李明緖、李錫周、孫爀、徐洛淳、金龍翼、李秉儀,副司果梁在孟、鄭𪷾,以上竝單付。

○傳于尹秉烈曰,招徠求助,何時不願,而在今日國勢,企望尤當如何?況卿等諸賢,皆是喬木世臣,則雖曰,讀書林下,自與獨行果往、絶棄斯世者,逈然不同,其於國家哀樂休戚,其誠忱,當與在朝者一般,而每見其固守不出,不見其幡然而起,此予所嘗慨歎者也。今玆世孫封冊,雖是有國之常事,在予此日情理,其爲幸喜慶祝,與天無疆,此時豈不願見於卿等,卿等亦豈無延竚之心乎?況予冠首之日,我先王,延致宋、李兩儒賢於朝,卽又予所當繼述者也。敷心之諭,至及於此,卿等幸諒予懇曲之意,相與告勉,趁期簉朝,一以賁飾晟典,使幼孫早有觀感,一以輔迪予躬,使治道允升大猷事,遣史官傳諭于贊善宋穉圭,工曹參議吳熙常,副護軍宋啓榦處。

○傳于鄭知容曰,洪起燮之遭罹,偏甚他人,予未知何故也。許多聲討之說,藥院二條與李寅溥、愼宜學二書之主張,皆爲把持之端,然材料添入云云。嘗藥之人,無怪陳其所見,況初無爲害之事,則縱曰,添入,有何爲罪,蔘料云云。極不過設爲議論,非有實事,以此捃摭,亦甚無謂,李寅溥書事,縱使干涉,寅溥旣不足罪,則況干涉者乎?惟宜學書主張云云。宜學伏法之後,雖似䵝昧,此亦有一按可破者,嘵嘵者,雖皆以捕廳招變幻爲說,然其時捕將及擧行捕校與宜學之從人猶存,一覈可辨其虛實,眞有變幻之罪,則重臣固不可免,若無是也。雖微賤之類,不可使之橫罹,況所嘗任用之重臣乎?前捕將李惟秀,令該府拿囚,嚴問其時事實,詳覈以聞。

○崔致常奉命在外,代以金泰顯爲事變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李寅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秉烈曰,只推。

○以校理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秉烈曰,只推。

○朴來謙,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今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世孫宮供上所封京畿封進日下雉膳,磨鍊別單,纔已啓下矣。日下雉膳,今旣封進,則朔望雉膳,自在減下,依例別單書入,而自今九月望膳爲始減下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六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封詣吉日,同月十七日辰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儲時,竹冊文草圖書書寫官議政府右參贊金履載,旣已書寫,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儲時,玉印篆文書寫官同知敦寧府事趙寅永,正副本旣已書寫,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造紙署別提金在溫,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自上服盡前,進上禳災歲畫停止矣。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九月初六日中日當次,而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入書入。巡將監軍,依例以今初五日受點人員,初六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漢城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延祜宮守直內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曰,允。闕更之罪,部書員使令,自本府治罪可也事,命下矣。當部書員使令,自臣府竝嚴杖懲治,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熙絅,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李錫奎疏曰,伏以臣於金吾一步,情踪之不啻艮限,庶蒙聖鑑之所照燭,而卽是同朝之所共諒也。不意恩遞曾未幾月,職名又復如舊,除旨纔下,召牌踵臨,惶隕震迫,靡所容措。固知前望適當承乏,銓擬若是苟艱,而第臣向來所遭,夢魂猶噩,到今去就,有非可論,見方時囚多滯,議讞是急。揆以國體,義不俟屨,而鐵劃在前,屢犯逋慢,莫體我聖上欽恤之德。臣罪至此,尤合重誅,玆敢奉牌朝房,冒死仰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金吾之任,以靖私義,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日事,何必更引?卿其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庚寅九月初一日子時,上詣魂宮。朔祭親奠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朴來謙,假注書任百經、尹致定,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原任提學金履喬,原任直閣李光文、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韓,檢校待敎金英淳、金鼎集,以次侍立。上具衰服,乘藍輿出泰安門,入齋殿。少頃,朔祭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步出齋殿門,入就位哭,承史、閣臣、宗戚執事,二品以上曾經春、桂坊皆俯伏哭。上止哭,在位諸臣皆止哭。上詣靈座前,岐壽奉香,來謙奉爐跪進,上三上香。岐壽進盞,上執盞以授來謙,奠于靈座前。上曰,大祝,誰也?岐壽曰,金鼎集矣。讀祝訖,上還復位,右議政鄭晩錫行亞獻禮,東寧尉金賢根行終獻禮訖。上哭,在位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在位諸臣皆止哭。贊禮啓禮畢,上還次齋殿。岐壽曰,今番幸行時,守宮史官,下番翰林受點矣。每於動駕時,上下番不可不隨駕矣。上曰,兼史中守宮。岐壽曰,近例有聚軍日,兼史中一員單望啓下矣,依此擧行似好矣。上曰,唯。上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9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朴來謙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曺雲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秉烈啓曰,明日、再明日懿陵親祭散齋,三明日致齋,初六日動駕,初七日初八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秉烈曰,延慶墓奠酌後,當詣徽慶園展拜,該房知悉。

○懿陵、延慶墓、徽慶園幸行時軍令,九月初六日出宮,懿陵展謁,自闕門十里。親祭,延慶墓奠酌禮,仍詣徽慶園展拜,自墓所三里,當日還宮,自園所十五里。

○鄭知容啓曰,兼判義禁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秉烈,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尹心圭在外,改差,其代弘文館校理李穆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吳致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副應敎金英淳,校理李穆淵都監進,校理李根友在外,修撰吳致淳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持平洪重燮啓曰,臣姿本鹵下,識又空疎,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柏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又庚牌儼臨,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前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洪祐順啓曰,臣姿性庸愚,言議拙訥,初何嘗近似於淸朝諫諍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竊有區區私義之不可隨衆聯參者。凡居臺地,如臣情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尹秉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李齊松,正言孟明淳落點。

○以平安監司金學淳狀啓,价川郡守沈昌奎遭母喪事。傳于尹秉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卽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球爲价川郡守。

○尹秉烈,以吏曹言啓曰,价川郡守,令該曹口傳差出,卽日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价川郡守鄭球,兩司俱未署經。自臣曹不得循例催促,待署經卽令辭朝之意,敢啓。傳曰,兩司除署經,明日辭朝。

○以大司諫安光直,正言成遂默,掌令李正耆、權徽,持平金胤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秉烈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奎章閣言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簿寺陪來云。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當進詣改張,內下件,當進詣仁政殿月臺,請出修正,而曾有改張印本直爲內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改張內入。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田收穫之穀,乃是宗、社陵園墓及各處別祭享所供之需,而桃藏洞所在田六日耕,今番墓所初定之時,入於禁標之內,或以掘坎而爲壑,或以開基而成築,莫重祭穀,見無收取之處,誠不勝悚悶。今年六日耕田稅穀,則特令戶曹,爲先區劃是白遣,掘坎築基之處,亦爲代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曺炳奎,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吳致淳疏曰,伏以臣母,素抱冷積之病,到老尤劇,寧日恒少。臣以薄命、終鮮兄弟,又無兒息,孤孑情勢,固不可暫離親側,而不敢闕直,持被有日,焦慮雖切,瀆擾是懼,未暇爲歸護之計矣。卽接家信,母病越添於宿積肆發之中,寒熱交作,痰喘倍劇,眩暈氣苶,委頓床褥,諸般症刑,俱極危篤。藥餌扶將,惟臣是俟,家僮踵至,促令來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猥越,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緣故出。同副承旨朴來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曺雲承。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內需司言啓bb曰b,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本司書題安德潤,身爲官員,使其親屬,無端作拏於司謁趙應星家事。自其廳旣已擧聽,則萬萬痛駭,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作拿之狀,令該曹嚴問捧招。

○鄭知容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因內需司草記,作拿之狀,令該曹嚴問捧招事命下,而判書李止淵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因內需司草記,作拿之狀,令該曹嚴問捧招事,次堂擧行事命下,而參判鄭祖榮在外,只有參議沈宜臣,不得擧行云,何以爲bb之b?敢稟。傳曰,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金胤根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持憲新除,恩命是感。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本府,曾經掌憲,公格所存,不敢踰越。故前此引避,卽蒙許免,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安光直,正言成遂默,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知容曰,只推。以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朴來謙,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所奉《璇源譜略gg璿源譜略g》,宙合樓所奉《璇源譜略gg璿源譜略g》,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童蒙敎官金相喜,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延慶墓局內補土植木之役,待深秋擧行事,前已草記允下矣。吉日時,令日官李秉源推擇,則今九月十五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今此補土植木之處,旣是墓上曲墻後不遠之地,主峯來龍緊要之處,則當有告由之節,致諭事由,同日望祭祝文中措辭添入,而事役緊重浩大,依前例以地方官楊州牧使,監董堂上差下,使之專管事務,亦令本墓官員兼監役,眼同擧行事,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牌文,今已出來。京外贈給之物,自當預備,而其中銀子,尤多品劣稱縮之患。在前稍裕之時,尙不免種種生頉,至有見退還給之弊。況近來銀子,在在櫃罄gg匱罄g。今番贈給者,安知不比前尤下乎?且以京都監言之,銀幣及各樣物種,漸不如古,不堪入用。揆以事面,太欠誠實。見今日字,不至甚急。贈銀則必以精鍊者另擇入給,印裹之際,親執監封,斤兩之欠縮者,亦爲各別察飭。其他紬苧紙皮等屬,亦皆親執照檢,預爲備置,而如有一毫未盡者,分付各司各貢,使之改色以納。如是申飭之後,或有彼人之執頉生梗,有所入聞,則當該郞官,草記重勘之外,堂上亦難免不飭之責。竝以此意,前期嚴飭於迎接都監及開城留守,兩西道、帥臣,義州府尹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每當迎勅時,道路觀光之人,前遮後擁,紛遝如市,往往轎馬,不得前進,所謂禁辟之軍,亦皆離次,全無紀律。及至館所,雜人出入,無所防限,甚至有換着朝衣,冒入勅房之擧。言念及此,不勝寒心。今番苟無別般飭勵,其所雜亂,必復如前。道路則各營自有分授字內,此等處不能嚴明團束,則所謂師律,將安所施,而至於館所,則爲堂郞者,若能着意禁斷,豈有雜人亂入之弊乎?以此意預爲嚴飭於各營將臣,迎接都監及京畿監司、廣州留守處,使之先事操束。京中如此,沿路可知,遠接使及兩西道帥臣處,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全羅前監司趙寅永狀本,黔毛鎭未捧各穀三千四百七十六石零,限六年排捧之請,以法以弊,不可遽許,姑觀秋事,從便報勘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朴永元狀啓,則以爲,本鎭還簿,到底査櫛,則果是己巳以後流來舊逋,而所逋鎭屬,流亡已久,指徵無處。雖有如干一二生存者,亦皆貧窮無依之類。則屢千包之一年內準捧,其勢末由,依前道臣狀請,自庚寅至乙未,限六年排捧事,更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己甲之歉,雖曰,慘毒,一鎭餉摠,豈盡爲流絶戶所受,而有此屢千石致逋乎?如非耗上添耗,年年虛勘者,厥數宜無此多之理。方其始逋也,爲道臣者,早卽摘發,着意釐正,則收殺之道,必不至如今日之難於着手,而到今事勢,則流亡者指徵無所,生存者貧窮莫辦,全數竝督,勢行不得。非不知逋穀排捧,本非經法,且關後弊,而今若不加闊狹,徒事椎剝,則秪殘鎭戶,必先鳥散,而將見其鎭亦不保。所以新舊道臣之請許排捧者,意見無所參差也。特依所請,使之限六年分數排捧,而第念民力之紓絀,專係年形之豐儉,如今大登之歲,設令加徵於元排捧之外,民不爲困,逋可易充。是所謂多取之而不爲虐者也。此則惟在道臣量處之如何?竝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翊會所報,則以爲,管餉別會穀,當初劃定之數,爲七千石,耗條與應下,幾爲相當,而別下年年有之,輒致不足。昨年加下未報,爲九百九十餘石,元穀餘在米,爲六千四百六十餘石,而元數未滿,加下又多。若不及今變通,實有漸致耗縮之慮。以本司句管元賑私賑自備穀中,折米限二千石,特爲許劃,以爲取耗支用爲辭矣。別會七千之數,卽是較各年應別下多寡,斟量劃定者,而今乃元耗則皆屬應下,別下則割犯本穀。輒請充劃,視若恒例,以致道內穀簿,漸就尾閭,此豈不萬萬悶然乎?苟能精約於常時,俾存贏餘,以爲別下之數,則必不至於如是耗縮。令道臣另加査櫛,可以刪減者刪減,可以釐革者釐革,期無一毫冒濫,庶爲折補相當,而更無敢煩請之意。分付,至於加下及元穀不足之數,不可不趁卽充報,就自備元賑私賑穀中,折米限一千六百石,許劃,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放歸田里罪人李寅溥,卽爲擧行事,命下矣。金鏴、李寅溥罪名bb至重b,臺啓方張,飭敎之下,無以擧行,惶恐敢啓。傳曰,日昨批答不見乎?有司之擧行,臺諫之爭執,爲職各異,而君命可尊,公議可行,而若有司者,於臺諫則顧畏其侵逼,而不敢違其言,於君命則抗拒於典式之外者,果國體臣分乎?當刻內擧行。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放歸田里罪人李寅溥,罪名至重,臺啓方張,飭敎之下,無以擧行事。批旨內,當刻內擧行事,命下矣。金鏴慶尙道南海縣安置,而方在京畿高陽地云。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自高陽地執捉,仍令押送于配所,李寅溥放歸田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捕將李惟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反復嚴覈是白乎則,所供如此。故又爲嚴問於伊時擧行之捕校等處是白乎則,所招別無相左是白乎乃,嚴問事體,至重且大。宜學之從人金順哲,所當一體捧供是白乎矣,聞在鄕外,姑未跟捉云。分付捕廳,不日內捉待,以爲窮覈之地,何如?判付啓,今見此供,而又取向來聯名堂疏見之,可知攙及洪起燮之不成說也。大抵堂疏,謂宜學奴屬,呼冤於街路云,而但不知呼冤之漢,姓甚名誰,容貌如何。有誰聽見,有誰記錄,可爲執證者乎?堂疏之不成說一也。其時下令,只令捕廳捉來,宜學家人廳直別陪中一人,問其往來之爲誰,相議之爲誰而已,非指的呼冤者使之盤問也。況街路呼冤之與否有無,何以聞及於深嚴乎?堂疏之不成說二也。捕廳捉問之漢,亦何以的知爲街路呼冤之漢乎?又凡變幻招辭云者,謂如告變者臨鞫而異辭也,謂如前招如此而後招如彼之類也。厥漢未嘗問以呼冤之事,而直問往來之人而已,厥漢亦一招而止。曾不再問,則安得有可變可幻之地乎?堂疏之不成說三也。殺人辭證具備,猶慮其或失,況辭證不具備乎?以此破綻不分明之說,欲驅人者,堂疏可謂欲巧而反拙。彼洪起燮與此囚,不待當者之自辨,而昭脫無餘也。事理旣如是明白,則更無可問之端。李惟秀段,卽爲放送。所謂順哲漢,本無可更問,旣云跟捕,待捉來,自該廳問之事,分付爲良如敎。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捕將李惟秀口招公事判付內,李惟秀卽爲放送。所謂順哲漢,待捉來自該廳問之事,分付事,命下矣。李惟秀放送,金順喆待捉來,自該廳問之事,分付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延祜宮守直官白善繪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固城前縣令李圭殷矣本府議啓內,邑民刑治,無論受罪前後,雖曰,報營,四度加杖,終始踰制而至於致死。道啓論列,以愼刑重命爲辭,則違法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永不敍bb奉b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通禮院引儀任燧、洪憲榮等矣本府議啓內,東西臚唱,儀節所關,而擧行顚錯,全不成樣。其在警後,不可輕勘。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任燧段,功減一等,洪憲榮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內資寺主簿方孝善矣本府議啓內,所掌在於進排,不能趁時擧行,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忠州鎭前營將李莘耆矣未府議啓內,身爲營將,始不能檢束校卒,以至誤捉而致死,未卽覺察,終歸獄檢之遲滯,昏謬妄錯,罪實不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白善繪亦,部屬推治,雖上司及軍門,必關由漢城府施行,載在《大典通編》是白去乙,坐更闕直,固合提飭,而部吏擅治,實涉駭妄,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贊善宋穉圭疏曰,伏以日月遄邁,孝明世子襄禮奄過,虞卒已畢,臣民痛冤,於是益切。臣粵自代理之初,濫叨恩禮,絲毫莫報,遽爾奉諱。號隕靡逮,狗馬賤疾,方在死域,自經成服後,縣門數十里,更不能赴參哭班於殿位之庭,義分虧矣,情禮闕矣。臣一息未泯之前,無非含痛俟罪之日,而每念王室之孤危,聖體之疚損,益無以爲心也。臣比又伏聞殯宮火變,雖屬旣往,心驚骨顫,不能定情,而尤不忍仰想伊日之聖懷,臣瞻望哀泣,直欲籲天而不可得。第竊伏惟我殿下,必當以宗社爲念,抑情觀理,不至爲過中之悲,臣不勝千萬泣祝之至。嗚呼。今日岌嶪之國勢,憂虞之人情,實往牒之所罕覩。所以維持鎭定之者,聖躬自護之外,莫急於保養聖孫,而所以保養之道,又在於愼簡宮僚。向於定位號選左右,乃以臣置之僚員之首,擧措之失於綜核,豈不爲有識之所憂歎?顧臣不能力辭於小朝,而仍遭禍變,至今虛縻於草萊病蟄之中,是則臣之罪也。臣之妄庸,本無可取,已悉於前後章牘,今不須更陳,而臣所患風痰之祟,久已成痼,全失精神,昨今年來,長委床席,筋力亦盡,家間酬應,指東而言西,戶內動作,欲起而還仆。以此貌樣,固無望於强策膺命。雖使膺命,又可以苟充於莫重之任耶?臣雖無狀,秉彝猶存。又況受國厚恩,當此國事罔極之日,矯情飾辭,以圖自便,豈其所忍爲也哉?伏願聖明,特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而更選賢德,千萬幸甚。抑臣又有且悲且悚,罔知攸措,不得不仰首哀籲者。臣草野逋慢,無足有無,而猥叨小朝惠養之恩。臣辭不獲命,逐朔米肉,奄及周年,臣感恩刻骨之外,彌切揆分汗衣。不意道臣,乃以今六月朔之不敢受馳聞,而有更爲輸送之命矣。嗚呼。提及小朝政令,當不免貽慼,而緣一微臣,有所仰瀆,臣掩泣惶惕,措躬無地。臣固拙於謀生,而前所祗受,尙有餘饒,仍値秋事登熟,更無艱食之虞,而屑越是懼,不敢乞免,則不但自喪廉恥,所以累朝政者亦大矣。乃玆拚死,不避鈇鉞,倘蒙聖慈,俯察微情,更賜財處,則臣庶幾微分獲安,死且無憾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慰勉之語,只增悲感。纔有敦召之擧,卿疏忽至,巽謙如故,無意上來,此必卿未見諭旨而然。卿若見之,必當賁然,予方側席而俟也。米肉之辭過矣。(過矣。))望卿安心領受事,令地方官傳諭。

9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朴來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曺雲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鄭基善落點。

○鄭知容啓曰,新除授刑曹參判鄭基善,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李東迪落點。

○朴來謙,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郊館迎勅後還宮時,只六曹堂郞各一員隨駕矣。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番迎勅時儀節,謹依傳敎,一依丙午年例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儐臣,各道道臣處,亦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弔勅時不設儺禮矣。今亦不爲設行之意,分付儐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致祭時謄錄,則祭幣物賻物,勅使入京前一日,入送都監,則祭帛、檀香、銀壺、銀爵,移送弔祭所,賻物緞匹與銀子,行禮時陳列,事過後入送于承政院矣。今亦依例擧行之意,分付儐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檢察迎勅諸事,而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二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原幼學申躍淵所志,則以爲,族曾孫德模,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奎模第二子轍求,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未及禮斜,德模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躍淵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申奎模第二子轍求,立爲申德模之後,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禁衛營言啓曰,懿陵、延慶墓、徽慶園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銅龍門則哨官朴道顔,京中哨軍三十名,西營則哨官白性鎭,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則哨官張東翼,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尹明儉,騎士將李喜星,把摠李定鉉,哨官金仁豐,敎鍊官李廷春,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崔文興,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劉白川,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刑曹言啓曰,內需司啓辭內,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本司書題安德潤,身爲官員,使其親屬,無端作拏於司謁趙應星家事,自其廳旣已擧聽,則萬萬痛駭,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作拏之狀,令該曹嚴問捧招事,命下矣。謹依傳敎,安德潤捉來嚴問,其父宗耇,其叔宗明,次第嚴覈取招,則德潤所招內,以爲渠於伊日,適因公事,身在本司,未嘗與渠父渠叔同往云。安宗耇、宗明所招內,以爲渠子德潤,以書題久勤,得蒙別差恩除,闔門歡祝之際,忽聞傳說,司謁趙應星,換差其代,德潤則至於減下云。故愚迷所致,不勝冤恨,兄弟同往,果有所詰難,而聲氣相加而已,實無作拏之事云矣。參以諸招,到底査實,則德潤卽一蒙騃沒覺之類,又無同往作拏之跡,事雖由渠,罪非躬犯,而宗耇、宗明輩之枉聞風傳,陡發業火,直走施惡之狀,渠招亦不得全諱,揆以法綱,萬萬駭痛。照律嚴繩,在所不已,而旣伏承嚴問捧招之命,故嚴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照法嚴繩。

○義禁府照目,粘連延祜宮守直內官白善繪矣本府議啓內,部屬推治,雖上司及軍門,必關由漢城府施行,載在《大典通編》是白去乙,坐更闕直,固合提飭,而府吏擅治,實涉駭妄。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大司諫安光直,掌令權徽,正言成遂默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bb之b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常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寔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十一字刀割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七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是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蟲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惡。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七行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連gg璉g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悚。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此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bb之b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除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鼻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迹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患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圖,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bb而b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gg䐇g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之,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依律處斷,雖恨未及,而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五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極矣。振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刀割十二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bb酬酢b,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機,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膺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幸第,爲權門而輻湊,一自廢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李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憯之謀,公肆疑亂之流,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洪起燮之罪,可勝誅哉?今日罔極之變,專由於議藥之失宜,則醫官輩,罪已貫盈,萬戮猶輕,而身在嘗藥之任者,一心洞屬,十分審愼,乃是臣分之所當然,人理之不容已也。惟彼起燮,抑獨何心,睿候違豫之初,不求諸醫之詢同,敢售一己之私見,添一藥料於原方已定之後。藉使所添之料,果是對證,其在謹嚴之道,猶難妄投,旣蔑方技之粗解,又無症祟之的執,而拈出罕用之材,遽進莫重之地,此何道理,此何變怪?請削職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金鏴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傾巧狎邪之類,濟以陰慝憯譎之性,跡其所爲,乃是慌說之妄物,言乎行己,不過無識之狂童,釋褐未幾,久忝宮僚,全無圖報之心,敢肆跳踉之習,數年之間,超秩驟遷,權要之任,次第按據,平生伎倆,罔非背公而營私,晝宵營爲,都是貪權而樂勢,賂門大開,八方之財貨輻輳,營窟不已,到處之郊庄布置。逮夫睿候違豫之時,固宜憂遑焦迫之念,而妄論議藥之當否,恣意指揮於起燮,豆豉之添入,蔘料之第試,無不主張,惟意參涉,此已是罪關罔赦,公議莫遏,而況諫臣疏出,而臚列無遺,罪狀畢露。就其中睿政之妄謂之渠所入告,令敎之肆稱以渠所撰進,萬萬驚憤,而白衣之號,自敢比之於不當之渠者,此何等凶腸也,陰謀也,是豈爲人臣而敢爲自比之語乎?卽此一款,萬戮猶輕,而不可暫時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凶計莫掩,公憤愈激,堂箚叫閽,隱慝彰著,渠與洪起燮之爲宜學窩主,而李寅溥之先投一書,自托士類,粧撰熒惑,首尾和應,脈絡相通,入告出揚,左右陰陽,惟其藉賣,而自立威權,脅持者全歸誣逼,吁亦巧憯矣。蓋昨年宜學之凶書,卽載籍所無之逆節,敢藉五晦筵敎,翻亂國是,掇拾書九凶論,傾陷朝紳,祖述乎裕、祿,傳襲乎秀、煥,凶肚逆腸,醞釀日久。幸賴我春宮邸下,以天地之大,闡明義理,以日月之明,炳燭奸情,魑魅魍魎,莫逃於禹鼎之下,而第因盤覈未竟,王章遽加,根柢自在,而輿憤愈鬱,傳說徒憑,而眞贓未究,及夫宜學僕隷之街路叫冤,指目忽變於捕廳捉去之後,該廳取招,若是相左。噫,肯䋜專在捕招,奸計莫掩其變幻,則關係之至重,何如,刑政之莫嚴,何如,而爲捕將者,承望風旨,變其題目,尤是所未有所未聞之大變怪也。其綢繆謀議之狀,不待目擊,灼若觀火。人言狼藉,傳播一世,苟欲更求明證,何容暫緩鉤覈?金鏴,不可以安置而止,李寅溥不可以放歸而止。請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放歸田里罪人李寅溥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當該捕將李惟秀,亦令嚴加盤覈,亟施邦憲焉。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洪起燮事,已諭於前批,勿煩。金鏴等事,勿煩。

○兩司合啓,洪起燮等事中朴晦壽事,停啓。

○掌令權徽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券,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筆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快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賊鏡之情,至凶且憯,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所共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提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樂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今番議藥諸醫官之罪,可勝誅哉?彼命運者,本以凶醜之賤孽,敢藉醫技而拔身,前後受恩,與天無極,而多年議藥,無一異能,尋常進劑,專事徼幸,人皆以庸醫目之者,久矣。惟我王世子邸下,春秋鼎盛,稟質强旺,保嗇有素,榮衛無愆,設有一時无妄之患,當期翼日乃瘳之慶,而豈意振古罔極之變,遽出於設直旬望之內哉?諸醫官之習諳脈候,朝夕入診者,尤當十分審愼,冀效萬全,固是臣分之所當然,人理之不容已者,而最初用藥,已極驚惑,連日命方,終無執的,溫涼迭進,補瀉不一,俱是至峻至烈之劑,敢試莫重莫嚴之地。今日臣民,崩冤悲憤者,莫不一辭戟罵曰,一則命運之罪也,二則命運之罪也。今雖千剮而萬戮,食肉而寢皮,亦無以少謝輿情之萬一。此而若晷刻容貸,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如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則竝直差備,診察參議,而可否無所相濟,攻伐任其自恣,豈可以主張之不在於渠,而得免於同罪之科乎?命運之止於島配,失刑之大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亦施當律,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尹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迷之品,濫側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執義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持平李齊松,時在咸鏡道會寧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批,勿煩。尹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安光直,正言成遂默等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隕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惡,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者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曹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犯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且憯,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茅,爛熳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于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官,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之間,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祖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嗚呼,冤哉。嗚呼,痛哉。臣等以天地間至冤極痛之情,擧一國大小臣民同然之辭,相率聯籲於今日殿下悲疚之中,嗚呼,冤哉。嗚呼,痛哉。竊伏念睿候之違豫,固是一時之无妄,則群情之顒望,方期翼日之乃瘳,不意旬望之間,遭此窮天之慟者,乃醫藥之失其方也。顧今婦孺輿儓之微,咸曰罪在醫官,噫,彼命運,渠亦人耳,專昧醫技,主張湯劑,謂諳脈度,每眩群聽,添入藥料,多駭物議,妄論源委,凶言已著,雜試寒熱,峻劑交攻,究厥罪犯,浮於公胤,而國人之皆曰可殺也,甚於可貴而王法之不可不正也。至於竝直差備之諸醫官,朝夕診察,專沒誠懇,議藥之際,惟命運是聽,莫售己見,一辭和應,同罪之律,不可容貸,而命運之止於島配,失刑之大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bb得b情,夬正邦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竝令嚴覈,夬施當律。噫嘻,痛矣。尹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刑之際,誣逼於莫嚴莫重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奸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諫尹心圭,時在公忠道石城地,正言孟明淳,時在溫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批,勿煩。尹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9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齋宿。行左承旨朴宗琦齋宿。行右承旨韓義運齋直。左副承旨鄭知容齋宿。右副承旨尹秉烈齋宿。同副承旨朴來謙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齋宿曺雲承齋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減歸脾湯,明日停止,自再明日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之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李正耆未肅拜,執義朴升鉉,持平李齊松、李東迪在外,掌令權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懿陵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來謙曰,飭已施矣,前判書洪奭周敍用。

○傳于朴來謙曰,行遣,卽違制擅行之罪也。飭已施,龍潭縣定配罪人柳相亮放送。因此有申明舊典者,避人焚草,諫官事也,不敢泄省中語,漢世法也。近來彈章,未承批前,往往多引義之擧,此非古法,此豈道理?從今以往,大小廷臣,無敢以未承批之疏,徑自引義事,政院嚴飭百司。至於掌兵之臣,尤有別焉,與跋扈偃蹇之習,何異?設或有犯,當施師律,一體嚴飭諸營。

○傳于朴來謙曰,忍見不忍見之狀,以宗社生民之重,雖不得不抑情酬應,然如向來醫官請罪,火變後諸臣引義,及日來四五勘律,豈所忍言而欲聞者哉?今則其所處分,庶皆得當。自此君臣上下之間,決不當復事提起。今若更有提起之人,是無復仁人之心者也。其令大小廷臣知悉。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徐鳳淳,以訓鍊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許溟,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徐鳳淳,以訓鍊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許溟,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許溟,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亨謙,以摠戎中軍留陣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幸行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李亨謙,以摠戎中軍留陣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朴基豐、具信喜落點。

○以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吳致淳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朴來謙,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壬申儀軌》,則竹冊文宣讀時,開張執事二人,以竹冊執事兼行矣。今番亦依此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崇德門守直軍二名,會慶門守直軍二名朔布,依前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卞懿奎,今日留陣時,不爲待令,揆以紀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刑曹言啓曰,安宗耇等査實草記,傳曰,照法嚴繩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共犯罪分首從條》有曰,家人共犯,止坐尊長,事目內,常賤罵雜技官事理重者,杖六十徒一年。安宗耇依此律,待過齋決杖六十後,公忠道鴻山縣,徒一年定配所押送,而其子其弟,亦不可全然無罪,竝自臣曹,分輕重勘處,何如?傳曰,允。

○捕廳啓目,罪人金順喆招辭云云。多般嚴覈是白乎則,所招一直如此,故仍爲嚴囚事。啓此漢供招,旣與前捕將及捕校所供,無違錯,於此益知變幻云云之虛妄,別無更問之端,卽爲放送爲良如敎。

○判義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初一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判義禁府事者,繼而有前捕將李惟秀嚴問詳覈之命。召牌再臨,促臣行公,臣他不暇顧,章皇出肅,仍爲開坐,而第臣方叨王世孫左賓客之任,時帶宮銜者,不得兼綰金吾,公格卽然。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惟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所帶判金吾之職,亟行鐫免,俾存格例,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朴來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曺雲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懿陵,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徽慶園,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義運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朴來謙,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李穆淵,以冊儲都監都廳出去,下番修撰臣吳致淳,以延接都監郞廳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應敎、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副應敎金英淳,校理李穆淵,修撰吳致淳都廳進,校理李根友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告由祭大祝,前持平洪重燮,景慕宮告由祭大祝,前持平金胤根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重燮、金胤根。

○傳于朴岐壽bb曰,b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知容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卞浩鼎等五十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廳言啓曰,本廳啓目,判下批旨內,此漢供招,旣與前捕將及捕校所供,無違錯,於此益知變幻云云之虛妄,別無更問之端,卽爲放送事,命下矣。罪人金順喆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義禁府言啓曰,龍潭縣遠地定配罪人柳相亮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全羅道龍潭縣遠地定配罪人柳相亮,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庚寅九月初六日卯時,大駕詣懿陵。親祭,仍詣延慶墓奠酌,徽慶園展拜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朴來謙,假注書任百經、曺雲承,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檢校直閣徐萬淳以次侍立訖。鼓三嚴,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黑頭冕、黲布戎服、黑皮靴,乘駕轎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南履翼,副提調朴岐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洞口前路,下馬過,還御馬,進發出興仁之門。宣傳官稟鑼鼓擧行。至懿陵洞口外,宣傳官稟止鑼鼓。至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上改具翼善冠、黲布、烏犀帶、黑皮靴,出齋室門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步詣板位,行四拜禮。通禮前導詣幕次。上曰,禮房承旨,詣陵上奉審。來謙承命奉審,還奏曰,臣承命詣陵上,奉審則無頉矣。上出幕次,通禮前導,上升自東階,詣板位,行四拜禮。贊禮前導,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擧冪,來謙酌酒,上入詣靈座前。贊禮啓請跪,上跪。岐壽奉香,來謙奉爐跪進,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盞獻盞。岐壽奉盞跪進,上執盞授來謙,來謙受盞,奠于靈座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入靈座之右,東向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謁者引亞獻官右議政鄭晩錫,詣靈座前,行禮如儀訖,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東寧尉金賢根,詣靈座前,行禮如儀訖,降復位。上降階入幕次。上曰,問安勿爲之。出傳敎上曰,望燎,亞獻官爲之。謁者引亞獻官,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啓請禮畢。通禮導上詣辭陵位,行四拜禮訖,出紅箭門外乘輿,詣延慶墓紅箭門外,降輿入幕次。上改具衰服,扶杖出次,步詣墓上,親審還下。上曰,禮房承旨,碑閣奉審。上詣褥位北向坐。贊禮啓請哭,上哭,在位者皆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在位者止哭。贊禮啓請行奠酌禮,上入詣靈座前坐。岐壽奉香,來謙奉爐跪進,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盞奠盞。岐壽奉盞跪進,上執盞授知容,知容受盞,奠于靈座前。贊禮啓請興少退坐,上興少退坐。大祝入靈座前,東向跪讀祝文訖,贊禮導上還復位。贊禮啓請哭,上哭,在位者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在位者止哭。贊禮啓禮畢。通禮導上降階,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上曰,問安勿爲之。出傳敎上曰,自陵洞口至興仁之門外,捧上言。駕前下敎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待令于徽慶園齋室。出傳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黑頭冕、黲布戎服、黑皮靴,出齋室門外,乘輿出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進發。宣傳官稟鑼鼓擧行。至徽慶園洞口外,宣傳官稟止鑼鼓。至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至齋室門外,上降輿入齋室。上改具翼善冠、白布袍、烏犀帶、黑皮靴,出齋室門外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步詣板位,行再拜禮訖。仍步詣園上奉審,降詣碑閣奉審,出紅箭門外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出傳敎行右承旨韓義運,假注書曺雲承,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京畿監司李羲準,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李鐵求,道路橋梁差使員竹山府使金榮秀,日傘奉持差使員重林察訪徐宅順,待令馬差使員平邱察訪李春英,以次進伏訖。羲準等以次奏職、姓名訖。上曰,有何弊瘼否?羲準曰,別無可奏之弊矣。鐵求等皆以無弊瘼奏之。上命退,羲準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黑頭冕、黲布戎服、黑皮靴,出齋室門外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乘轎進發。宣傳官稟鑼鼓擧行。至興仁之門外,宣傳官稟止鑼鼓。至宗廟洞口前路下馬過,還御馬,至敦化門外,命義運解嚴。入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韓義運。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朴來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曺雲承。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南履翼,副提調朴岐壽啓曰,祗謁陵園,聖慕克伸,親奠墓所,疚懷冞切,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世孫宮氣度安康,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李正耆未肅拜,執義朴升鉉,持平李齊松、李東迪在外,掌令權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來謙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韓義運,右副承旨尹秉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知容啓曰,禁衛大將申絅,御營大將白東薳,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摠戎使兼察。

○又啓曰,禁將,訓將兼察,御將,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趙萬永,兼察御營大將李海愚,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來謙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來謙曰,領府事南公轍拜領相,判府事李相璜,拜左相。

○朴來謙啓曰,領府事南公轍拜領相,判府事李相璜拜左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參判沈能岳牌不進,參議李寅泰進,同副承旨朴來謙進。啓曰,判書徐能輔,參判沈能岳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世孫師單領議政南公轍,李相璜爲世孫師,徐箕淳爲應敎,李錫奎爲判義禁,李光文爲右副賓客。領議政單南公轍,左議政單李相璜,承文都提調二單,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延慶墓局內補土植木監董堂上單,李鐵求差下事,承傳。

○兵批,判書南履翼差祭,參判柳河源入直進,參議李渭達病,參知金啓淵病,右副承旨尹秉烈進。啓曰,判中樞府事有闕代,輔國知中樞府事李羲甲,依例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判府事單李羲甲,同知單李周百,大護軍洪奭周,護軍鄭祖榮、朴晦壽,副司果洪祐順,竝單付。

○鄭知容啓曰,新拜左議政李相璜,時在京畿高陽地,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來謙曰,顧今國勢,果何如也?予雖黽勉,其何以獨運於上?惟有宿德老成之人,承弼而坐鎭,然後可以濟時而集事。今日捨卿等伊誰?況世孫冊禮期近,師傅之任,尤有所重者乎?中書備例,雖曰故事,如卿等之屢膺者,古人亦未嘗必爲之。望卿等,悶國事之孔艱,念大禮之同慶,卽起膺命事,遣史官傳諭于領左相。

○傳于朴來謙曰,向來處分後,此重臣之尙在外,何也?古所謂毛將焉傅者,正謂重臣準備語也。詞訟劇任之久曠,年貢使期之漸迫,竝屬悶然,卽爲上來行公事,嚴飭。

○傳于尹秉烈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鼎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鼎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鄭知容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擊錚罪人等,當爲捧供,而判書李止淵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朴來謙啓曰,今此京外上言六十五張內,四十五張,以猥濫拔去,二十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來謙,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儲時,敎命文草圖書書寫官水原府留守洪羲俊,旣已書寫,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儲時儀註,依前例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儲時班次圖,依前例圖出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達字小達字省字,今番則自本都監監造成送于承政院,以爲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懿陵、延慶墓、徽慶園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𩝝饋,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賓陽門役事,今爲完畢,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賓陽門把守弘化門入直軍三十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金履翼疏曰,伏以,天心頓悟,宸情自制,祖宗增保佑之休,殿宮軫節嗇之方,矧今世孫宮閣下,冊禮亟進,俾延億萬年基本,大哉,聖慮之默運,允矣,睿籌之出常。環海有生,瞻天騰頌。惟願殿下,益撫祈永之圖,常存惜福之念。向來聖批中爽實之敎,亶出危虞際鎭靜之圖,仁覆之下,孰不敢戢,而未死殘喘,多閱世故,自不得不過中之慮,竝乞留神焉。敢將老妄,兼申德談。臣瞻望愛戴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賀勉之語,予庸嘉之。

9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尹秉烈。右副承旨朴來謙坐直。同副承旨洪穉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曺雲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午時未時,雷動。

○洪穉圭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李正耆未肅拜,執義朴升鉉,持平李東迪、李齊松在外,掌令權徽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穉圭落點。

○韓義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穉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來謙曰,今番幸行時,陵園墓官別單書入,守僕以下員役等,考例施賞。

○以陵園墓官別單,傳于朴來謙曰,懿陵令李牧榮,參奉李秉九,徽慶園令洪冕周,參奉李龍在,各兒馬一匹賜給,延慶墓守墓官興完,都正是應,侍墓官洪命福,各熟馬一匹賜給,守衛官李在周、徐臣輔,忠義申豐朝,各兒馬一匹賜給,進止長番姜錫永,差備桂命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徐箕淳,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泰顯書啓,臣於本月初七日戌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蓮地洞契領議政南公轍所住處,則以爲,臣俄接小報,知中書重卜之命,及於癃疾已退之賤身,惝怳震惕,疑夢非眞,繼而簪筆之臣,侵夜踵至,諭之以坐鎭,申之以同慶,十行丁寧,期勉隆摯,意外誤恩,實爲朝廷憂歎,而仰惟記念之盛德,不覺感淚之被面也。臣自十年以前乞退之人也,間承廟堂乏人,重叨首席,非止一再,每値事會而初欲暫膺,或多淟涊而終致久冒,負心之愧,臣固自知,執跡之譏,安望屢恕?愈起而愆尤有邱山之積,已試而報效無涓埃可稱,此乃聖明之所俯燭,而朝議輿論之棄置於忘域者也。今玆新命,聖意可以仰揣,非以臣之病情可以强策,才具可以復授。特以慶禮之當前,姑欲還畀宿趼,備員充位,而顧其官名,豈可徒爲一時之觀瞻賁飾?其他則都不計其堪與不堪,恐非《書》所稱不必備惟其人之義也。托以事會而出,托以慶禮而出,所以托之之說,無有止限,不知有羞恥事,則臣何足言?聖明在上,以禮臨下,必不使位居具瞻,董正百僚者,顚倒劻勷於四維之外,至此之極也。更漏向深,恐貽酬應,言不敢長。留俟若干日子,若終無成命之反汗與司直之劾正,則謹當力疾構疏,仰籲聽卑之天,期蒙矜諒之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當更敦勉矣。

○傳于朴來謙曰,卽見卿附奏,大非所望於卿。他事無論,予雖否德,旣以大小廷臣無得復提爲諭,此胡難行之言。卿之首先復提,看作義理者,竊恐不思之甚。玆以封還,更望卿卽日入城事,遣史官傳諭。

○傳于朴來謙曰,昨日飭敎之後,何可偃處郊外,不爲動念乎?刑曹判書李止淵,從重推考,更令畿營,催促上來。趁明朝如不入來,自政院直捧禁推傳旨以入。

○朴來謙,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孫冊儲陳賀時,中宮殿,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行禮儀注,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番世孫宮供上磨鍊時,京畿封進雉鮮,以日下磨鍊啓下矣。詳考謄錄,則自戊子七月,如是磨鍊,而臣曹之循例磨鍊以入,極爲惶悚。原草記及別單,勿施,而依丁丑磨鍊,以朔望封進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內醫安橚有頉代,前正李浩兢還差,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正朝、聖節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公忠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初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直送安州,來十月十五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元內吹朴大完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金元哲等三十名,巡令手金景仁等二十八名,挾馬旗手朴慶源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千河淸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初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申命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9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朴來謙偕來進去。同副承旨洪穉圭偕來進去。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曺雲承。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耆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來謙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來謙啓曰,判義禁李錫奎,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來謙曰,魂宮致諭祭,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朴來謙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琦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朴岐壽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朴宗琦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泰顯書啓,臣於本月初八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高陽郡下道面玄川里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昨夜附奏,情苦勢蹙,槪擧屛伏俟勘之實,而疾聲之呼,不知所裁,至伏奉奏草封還之命,重以旣諭之後首先復提,誨諭鐫責,反復嚴重,惶霣震恧,實無置身之所。王言旣布,罔或干冒,而緣臣病昏,自陷重科,似此當然易行之事,尙不免茫無省識,有若匍匐而入井,臣罪至此,無地自容。惟願遄伏譴何,而日間謹當冒入文字,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穉圭曰,昨日見卿附奏,審欲於日間具牘以進,卿之老成,又何拘拘於此耶?今日之事,如經大難,君相之間,只當以悃愊踐實爲先,豈可視同平常之日?以觀美應文,爲不可廢,況授冊大禮也,待卿而重,卿之出,其又可緩緩乎?卿其諒之諒之,幡然造朝事,遣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傳于朴來謙曰,昨日附奏封還之擧,非忽禮待也,非出强迫也,一段悲切之情理,永不願語及向來也,卿果諒之乎?今見史官書啓,尙無入城之意,又欲以文字投進,因此而當悉告悲切之諭矣。予之情理景象,果何如也?千古國家,亦有如予所處者乎?此豈卿可以在外之日乎?今予以家則只有一穉孫而已,以國則只有卿等舊人數人而已,予將誰與依賴乎?卿等義當奮不顧他,相與扶持而已,豈可拘之於曲謹細節,汲汲於應文例備,視若無事之日,比於占閒之身乎?萬萬非仁人君子至誠惻怛之事。卿其思之,卿其思之。謂予言不出悃愊,則予固無言,謂其出於悃愊,則卿必潛然而涕,不俟其駕矣。卿其思之事,遣承旨傳諭于左議政,與之偕來。

○傳于朴來謙曰,領議政、左議政偕來,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進去。

○朴岐壽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朴宗琦再牌不進,更爲牌招,右副承旨朴來謙,同副承旨洪穉圭奉命出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落點。

○朴岐壽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新除授左副承旨金興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德源府使李南轍,諫院雖已署經,憲府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應敎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十五日王世孫冊儲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未差,弘文提學趙寅永,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檢閱洪鍾應,還付檢閱薦狀公事,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鍾應。

○朴岐壽,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孫冊儲,初度再度習儀兼行時,宮官例爲全數進參,而兼司書趙斗淳奉命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王世孫冊儲,初度再度習儀兼行時,宮官例當全數進參,而兼司書趙斗淳奉命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司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穆淵落點。

○洪穉圭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持平李東迪、李齊松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光直,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韓義運啓曰,密符事體,何等重大,而慶尙左水使具錫朋,以前任三和府使遞來,今方來納密符,而乃以三和府使兵符換納,事未前有,萬萬駭然。雖以三和新府使李濟和言之,傳受之際,全不詳審,以致換符之擧,亦極駭然。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兵符則定禁軍罔夜下送,密符,遣宣傳官齎來,何如?傳曰,允。閫帥、守令之此時遞易可悶,竝越俸三等,可也。

○傳于朴岐壽曰,雨勢如此,魂宮致諭祭,以攝行磨鍊。

○尹秉烈啓曰,卽者檢閱吳取善、金大根、徐念淳,謂有館規,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李正耆,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來十月令宗廟薦新柚子,今初十日告由祭兼薦魂宮薦新柚子,同日致諭祭兼薦,而景慕宮薦新,則以慶尙道磨鍊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柚子,同日告由祭,一體兼薦,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竹冊、玉印封裹吉日,令日官李秉源推擇,則今月初十日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告完,諸色工匠,竝勿待令,郞廳輪回仕進,監造官則依前例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李止淵係是卿宰,敢啓。傳曰,分揀,嚴飭行公。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肇淵,內禁衛將李儒常,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僉知中樞府事金相謨、文益呂,五衛將李周百、宋繼卨,俱爲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相璜疏曰,伏以居諸迅駛,延慶墓葬禮奄過,遽又虞卒畢而月朔改,俯仰冤廓,普痛靡極。矧惟我殿下,以止慈之仁,拊時感物,觸境增疚,又將以何辭仰譬?王世孫陞冊盛典,隔無多日,國勢復奠鞏固,群情斯有維繫,凡今日上慰而下答,啓萬世磐泰之基者,亶在於是,攢手延頸,小大均抃。臣於此際,伏奉奏請使命,曾未幾日,又以輔相之重,及於屛縮之蹤,臣實震駴惶惑,不知心處。將謂臣宿趼而姑且縻爾,則已往孤負,赧汗猶渥,將謂臣見狀之容可强也,則去益癃瘁,縷喘僅屬,若又謂早諭之地,保傅宜備,則幼而失學,老益無成,放倒荒嬉,自治之不能,遑敢擬議於審喩導迪,有裨於養正之功乎?今乃不少留難,加之於臣,臣誠左右顧而莫知其說。臣之日昨附奏,宿負之外,重添新戾,懸法在上,問禁有訓,臣雖甚頑無狀,豈或至於故知而敢然哉?恩命之下,由臣情之不敢自同於無故也。震剝之中,草草數語,始欲槪擧其本實者,秪緣臣年邁而精耗,病久而魄離,神識無所主宰,辭令不能旋斡,茫然惛然,遂至於此,患迷罔者,靡所方向,發譫囈者,無復倫次,臣之目下貌樣,殆是類耳。卽此觀臣,尙亦可以憑寵靈而供任使也乎?凡人日用,動須心靈,雖尋常在我之動作,於敵之應酬,無是則有不可行且爲者,私猶如此,況公而朝議之所在,君事之所重乎?微官漫職,尙亦云然,況廊廟之寄,將以贊萬幾而董百工者乎?臣之瞀亂荒毦,不可責之以恒人者,因此一錯,可反三隅,夫豈待臣之辭畢,而始爲淵鑑之所俯燭哉?愼簡之政,失之於始臣,已爲朝廷惜之,旣又明知其不堪,而猶欲仍之而苟焉,則綜覈明實,抑有何據?臣誠不肖,顧不敢自居以大官。然若去就進止,未嘗無具爾之民瞻,臣縱欲感激怵畏,夤緣蠢動,自附於少效常分,參倚前衡,實有所不敢爲者,玆敢冒死籲哀。伏乞聖慈,曲垂諒察,將臣見叨之台銜使職,竝賜汰免,以全公私,仍勘臣無知妄犯之罪,俾常法伸而具僚警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日附奏事,實非不介於卿而然者,何如是深自不安也?過矣,安心。纔有承旨偕來之命,而悉諭衷曲,卿當見而悶予之心,必幡然而起。故玆不多言,予惟側俟之,卿其諒之,隨承旨入來。仍傳于尹秉烈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檢閱洪鍾應疏曰,伏以,新除授同副承旨臣穉圭,卽臣之季父也。臣所帶春秋兼銜,揆以公格,在下當遞。伏乞聖明,卽令該曹,照例遞改,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朴來謙偕來進去。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曺雲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興根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冊儲都監習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畿伯秋巡,今旣停止,各陵園墓所奉審,以道內守令中曾經承旨人,分詣奉審事,分付畿營。

○金興根啓曰,臣興根,今日冊儲都監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秉烈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尹秉烈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弘文提學趙寅永,卽爲牌招,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刑曹判書李止淵,昨日分揀命下之後,謂以尤極悚惶,卽出城外云。嚴飭之下,終不行公,徑先出去,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朝家旣知言者之出於構捏,故昭晰之,又開進身之路,則又爲徑行,分義道理,豈容如是,施以罷職之典。

○以檢閱吳取善、金大根、徐念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鍾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洪鍾應,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洪穉圭書啓,臣於本月初九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蓮花坊蓮池洞契領議政南公轍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史官之回,略上附奏,北望攢祝,顒俟成命之反汗,卽者銀臺之臣,臨傳聖諭,十行絲綸,字字悲切,讀此而不流涕者,其有幾人?況臣怳若昵近香案,躬承玉音者乎?臣之初欲具牘仰懇者,果出於實情,假使是文具,顧其官名之重,備例故事,亦不可全廢故也。今承此敎之後,何可拘拘於是,而不思承順之道乎?且今聖上之勉出賤臣者,卽爲慶禮之重也,非謂癃老已廢之蹤,可以備數於佐理之任也,則因緣暫膺,嗣後辭巽,亦有其日,而所患感冒之症,添得痰眩,委頓不省,留俟若干日藥治,如得少間,則謹當趁三度習儀之日,擔舁赴朝,以伸先覩與榮之忱矣。近侍之久淹陋次,又添臣惶隘之端,偕來之命,望卽收還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渴望之中,見卿夜來附奏,審欲於日間簉朝,爲切喜幸。偕來玆命,召還,卿其安心調攝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後入來。

○右副承旨朴來謙書啓,臣於本月初九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高陽郡下道面玄川里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臣才從縣道陳疏,宵燭耿耿,不能成寐,方恭俟處分,原牘未徹,近臣遽辱,奉傳恩諭,先之以悉告悲切,勉之以相與扶持,反復十行,哀痛惻怛。以今日也,故上至以此罄諭於臣等,以今日也,故臣等忍以此承聆於上,是誠何等時也?一字一涕,掩抑哽咽,聲嘶而讀不能句。至於以家以國之諭,五內如割,血淚逬落,臣有臣心,不知在處。臣雖不肖無狀,以受恩罔極之身,圖占便宜於今日,致煩酬應於今日,是豈有一分臣分人理者之所敢出哉?臣之不能已於附啓辭章者,顧亦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見處則有不敢以無故自居也,見任則有不敢以匪材竊據也。量能揆義,兩皆如此,濫叨則決知其竟誤國事,此是臣之罪也,冒出則決知其大咈公議,此亦臣之罪也。餘生無幾,無可自效於塵刹,而若因進退之不審,增僨敗之辜,徠放倒之譏,則是又自臣身而貽累於大化也。臣之冒死屢籲,實爲是懼,其情良亦慼矣。律以義分,承今日哀痛惻怛之敎,至於如此,宜不敢以去就一事,更煩崇聽,而若溝瀆之微諒,則不能無冀倖於恩批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事云云。傳曰,卽見附奏之來,卿猶鄭重如彼,豈非不思之甚乎?昨日所告之言,卿亦不以爲不然,則幡然而已,又豈有他?大抵身名操守,非不重且大也。古人猶謂之身不自有,猶謂之忠臣去國,不潔其名,豈非秉彝之分。君臣之際,往往有重且大於一己之身名者乎?今卿所憂,雖在於恐咈公議,而彼公議,亦人心之秉彝也。苟使秉彝而爲公議,則以卿之當此時,見昨日敦諭,猶以微諒細節,爲愼惜身分云爾,則其咈於公議,又當如何也?卿其熟思,毋復邁邁,卽卽入來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事變假注書金泰顯書啓,臣於本月初九日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高陽郡下道面玄川里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則以爲,昨夜附奏,以顒俟恩諒之意,有所仰復,而今奉聖批,辭旨懇惻,敦召愈切,律之以義,則微衷實苦,見寄不襯,宜無進退之可論,揆之以分,則臣旣抆涕,而擎讀昨諭,卽下批旨,至又以閔予心爲敎,到今去就一事之更煩酬應,嚴不敢出此。惟有黽勉暫膺,以少伸慶會延頸之忱。然臣之素患痰眩,近又添劇於震剝之餘,實無目下蠢動之望,容俟一兩日調息,爲擔舁入城之計,而微諒之未及罄暴者,當有從後更懇,仰請體諒者。臣旣行將入城矣,近臣之淹守荒郊,病思尤增惶悶,偕來之命,卽許收還,千萬顒祝云矣。敢啓。傳曰,附奏之來,審卿簉朝有期,側佇之餘,何喜如之?偕來承旨,卽令召還,以便卿心之意,爾其更爲傳諭後入來。

○洪穉圭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執義朴升鉉,持平李東迪、李齊松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光直,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檢閱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箕殷狀啓,富寧府閑良崔得星女兒,不畏惡虎,判死救母,終被竝囕,母女同命事,傳于洪穉圭曰,褒嘉之典,令該曹稟處。

○尹秉烈,以禮曹言啓曰,英陵丁字閣樑上塗灰修改之役,去八月二十日辰時推擇,令本陵官員,依例兼監役擧行事,啓下,而修改所入物種及使用役丁,亦令地方官,量入進排矣。卽聞本陵令李維城,稱以物種之未備,役丁之不待,而故不董役,趁未修改,又以丁字閣祭器庫開金,守僕紅衣等,投送于本官云。故聞不勝驚駭,捉來本陵書員、守僕等,多般査實,則果如所聞,而該齋官報辭,亦無參差。莫重丁字閣開金之投諸本官,事未前有,擧措駭悖。當該英陵令李維城,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穉圭曰,捧納承旨推考,當該注書,從重推考。

○尹秉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魂宮諭祭時,祭物熟設處所,以鑄字所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迎恩門時,自廚院,兩勅及通官等處,各以酒肴一盤入給,又自都監,略備酒肴,分饋跟役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時,禁雜人等節,自弘濟院至迎恩門,使御營廳、摠戎廳,除出若干校卒,嚴飭禁雜,自迎恩門至城內諸處,亦令三軍門、摠戎廳,分掌嚴禁,已有近例,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勅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闕時及還來館所時,下隷輩觀光於紅馬木近處,每有雜遝之患。故自前以三營門將卒,排立於闕外,禁喧等節,兵曹專當擧行,而都監所屬各差備人馬外,一竝嚴禁,勅使詣闕時,百官皆從敦化門入去,勅使詣館所時,則百官皆從金虎門出來,俾無人馬紛雜之弊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弔勅時不設宴享,只行茶禮,故宴享色郞廳不爲差出,茶禮時,以禮賓寺、內資寺盤膳色郞廳,兼管擧行矣。今番亦依已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禮曹佐郞李佑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兵曹佐郞睦用錫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朴永元狀啓內,順天營將梁宣洙,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梁宣洙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正言成遂默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邦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竝令嚴覈,夬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司憲府持平李東迪,時在慶尙道柒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李命運等事,不允。尹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檢閱洪鍾應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春秋兼銜應避之章,旣蒙遞改之批下,臣不勝感祝無地,而旋卽薦狀啓下,還付前職,召牌儼臨,固當竭蹶肅謝之不暇,而臣之援例應避,與前宜無異同,玆敢冒死陳章。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正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寡人罹體正之恫,事莫重於繼序,家孫膺世適之號,禮冞隆於陞儲。斯乃稽皇典而率舊章,于以鞏洪基而續景命。玆宣渙告,用示咸休。頃震邸承燕翼之謨,而甲觀騰麟趾之頌。延頸之願共切,係八方兆民之心,繞膝之歡政深,符一堂三君之慶。肆以寶籙之彌衍,爰有徽稱之肇加,孫星寔副於前星,位號叶早定之美,吉日載卜於今日,儀文得預講之宜。增僚屬於講書、衛從,幸丁千一之盛會,陪元良於問寢視膳,佇申重四之純祺,何否運之極艱,奄离暉之永閟?皇穹渺邈,哀此貳身,王室孤危,凜乎一髮。顧今延國脈之道,當以建儲嗣爲先。惟先王父傳子之規,以嫡而貴,粵我家祖依孫之訓,厥統斯尊。神人之望有攸歸,宜匕鬯之豫立,宗祧之托不可緩,況尺衣之漸長?眷玆在抱之孤,允矣祗承乃考。自孩提而挺岐嶷之表,由躬敎而著仁孝之譽。聰明睿智之逈出尋常,生有異質,言語步趨之自合規度,儼若成人。承華之位方虛,毋曰沖齡之少俟,錫冊之命已久,擧望縟儀之亟行。已於本月十五日,冊封爲王世孫,煥七章而禔躬,品物咸備,崇貳極而繩武,典禮鼎新。寵命替上相而往宣,恩誥臨大庭而誕揭。人事之變嬗如此,縱切遇喜增愴之情,天心之保佑可推,尙爲轉危回安之策,是謂卿士庶民之協龜筮。自此本支百世之綿瓞瓜,上以慰列祖陟降之靈,下可遂群生愛戴之悃。推恩覃惠,旣値陬澨之同歡,蕩垢滌瑕,詎靳雷雨之普洽?自本月十五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驅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此三代有道之術,國勢如磐石東山,實萬年無疆之休,天保爾升日恒月,益懋周王之審諭,庶答夏民之謳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學趙寅永製進。

9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金興根內閣直。右副承旨朴來謙緣故出。同副承旨洪穉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曺雲承。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尹秉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義運曰,傳香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以檢閱吳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尹秉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鍾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成均館學諭崔致常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戌時量,敬奉聖諭,同月初六日申時量,馳到公忠道懷德縣近北面鰲村里贊善宋穉圭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竊惟我王世孫封冊之禮,將行於初定日,慶幸靡極,撫舊增懷,中外臣庶,大小同情。臣冒陳章牘,乞免宮銜,而疾病沈淹,遂致稽緩,拙訥之辭,又不能倫脊,臣縮伏懍惕,日夕俟譴,不意疏未及達,恩諭先降,史官臨宣,十行諄諄,殆無異於家人父子間相語者,臣彌切惶隕,繼而感泣。臣雖甚冥頑,猶是彝性中一物,其在今日,延頸願戴之忱,自不後於人,而諭旨之懇惻,又出尋常,臣固當祗命竭蹶,不敢復言本分之難冒。顧臣病情,久已阽危,朝暮待盡之狀,有非筆舌所能陳者,跬步蠢動,其勢末由,臣瞻望霣涕,不知所言。臣當此之時,苟爲矯飾之辭,雖蒙聖度之包容,其可免神明之罰而殛之耶?臣宜更有自列之章,而病心昏塞,遲速有不可自知者,煎熬之極。惟願速化而已是白乎旀。翌日是白在,初七日辰時量,馳到同縣東面楸洞里承旨宋啓榦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病伏垂死之中,近侍枉臨,傳宣別諭,使臣卽趁王世孫冊禮上來,辭旨諄懇,恩禮殊特,有非如臣螻蟻微賤所敢承當,事未古有,逈出尋常,臣雙擎九頓,惶汗浹背,益不知死所。今玆縟儀,實是宗社無疆之休,擧國臣民,孰不歡抃鼓舞?臣雖無似,亦有秉彝之性,豈無延頸之忱,而臣之情勢,曾已悉暴,無更猥煩,其何敢不思地分,以傷廉義乎?重違嚴命,罪合刑章,席藳私次,恭俟誅譴。伏乞將此事由,善爲啓達,俾蒙處分,千萬幸甚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爲白乎旀,臣則仍爲復路云云。踏啓字。

○韓義運啓曰,卽見傳諭史官崔致常狀啓,則職銜中學諭之諭字,書以儒字,副護軍宋啓榦職銜,誤以承旨書之,縮伏之伏字,以狀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有此錯誤,事甚疎忽。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而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監軍單子,兵曹正郞沈能恕蒙點,而卽聞該郞廳宣武祠差祭進去,初不懸頉,至於受點,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不能照檢之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李勉昇狀啓,朔膳及薦新袖子,色靑體小,莫重包貢,不能盡誠,惶恐待罪事,傳于尹秉烈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尹秉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朴永元移文,則以爲,興陽縣監柳相鼎,以覲親事,受由上京,已過四朔,尙不還任。該縣農形,偏被災傷,穡事告歉,目下檢田,萬萬時急,星火催促下送云。故自臣曹催促,則該縣監柳相鼎,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𪷾爲興陽縣監。

○以廣州留守宋冕載狀啓,判官朴宗有,謂有身病,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秉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顯喆爲廣州判官。

○右副承旨朴來謙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酉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高陽郡下道面玄川里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自奉昨今諭批,擎讀嗚咽,心骨俱疼,更不敢以賤末去就,煩聒聰聽,已以俟病間入城之意,附啓於宣批史官之回,今又別下諭旨,十行如綸,惻怛周至,反復於君臣相與之際,而至以古人出處,勉責於如臣魯下,恩意所被,可以孚豚魚而感木石。臣雖不肖,亦具彝則,銜戴銘結,何以爲報?惟有不知死所而已。暫膺而伸義分,追懇而丐恩諒,已有前奏所陳,竊計已徹宸覽矣。駕屨不俟,臣非敢全昧此義,而病綴見甚,將不免日間調息,始可蠢動,跡涉慢傲,無任惶蹙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云云。踏啓字。

○尹秉烈,以吏曹言啓曰,內資寺主簿方孝善,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一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二日冬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秋展謁例爲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金鼎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藝文館檢閱洪鍾應上疏,則以爲,臣春秋兼銜應避之章,旣蒙遞改之批下,旋卽薦狀啓下,還付前職,而援例應避,與前無異,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之所帶春秋,法不得減下是白如乎,承政院同副承旨洪穉圭所兼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憲金陽淳,大司諫安光直,掌令權徽,正言成遂默等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十八字刀割))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削職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放歸田里罪人李寅溥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當該捕將李惟秀,亦令嚴加盤覈,亟施邦憲焉。措辭見上噫嘻,痛矣。金魯敬之罪,可勝誅哉?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濫之習,全無忌憚,躐躋崇顯而躁進不已,兜攬要膴而惟利是趨,倚姪壻而作爲聲勢,締權奸而專事諂媚,宴席稠會之中,肆發悖說,以爲納媚金鏴之計,其所謂生死不得抑情,任官於數十年云者,意出乞憐,罪關無將,數十年之間,是何等時,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强爲仕官耶?徐有圭訟冤之辭,卽肇源已著之案,則爲今日臣子者,固當明目張膽,聲罪致討,而身爲禁堂,曲意掩護者,已是無嚴之極,而尤有所萬萬痛惋者。粵在己卯之夏,揀選名門,爰定大禮,一國臣民,莫不慶祝,渠獨何心,大懷不滿,倡爲凶言,全襲裕賊之餘套,傳說已播,輿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論其負犯,萬戮猶輕,而王章尙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國有常刑乎?此不可晷刻容貸。請知敦寧府事金魯敬,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不允。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厚等事,不允。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洪起燮事,已諭於前批,勿煩。金鏴等事,勿煩。答曰,此人事,向日臺批,已言其必不然,而至於下款,關係甚重,豈可以傳說,遽爲發啓乎?不允。

○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權徽等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亦施當律,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批,勿煩。尹尙度事,不允。

○大司諫安光直,正言成遂默等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邦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竝令嚴覈,夬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批,勿煩,尹尙度事,不允。

9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尹秉烈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興根內閣進。右副承旨朴來謙坐直。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曺雲承。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檢閱吳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朴來謙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吳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鍾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根友,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陳賀時,赦單子當爲修入,而判義禁李錫奎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李錫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李錫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整,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穉圭曰,飭已施矣,在重臣亦一伸矣,刑曹判書冬至上使李止淵,仍任前職,卽爲牌招行公。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判書單李止淵,冬至兼謝恩使單李止淵。

○以檢閱吳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鍾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以應敎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朴來謙,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竹冊、玉印,謹依禮曹啓下單子,今十三日內入,而敎命則令政院,稟旨安寶,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丙午謄錄》,則迎勅後殿內接見時,設行茶禮,翌日館所,親臨茶禮,送勅日,親臨餞茶禮設行,而庚申辛酉勅行時,只設接見茶禮,乙丑勅行時,接見茶禮、餞茶禮設行,辛巳勅行時,接見茶禮、館所茶禮,竝爲設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辛巳年例爲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接見茶禮時,御床用淡薑茶,勅使床則用蔘茶矣。近來勅行時勅使床,不用蔘茶,以他茶代用,御前床,依前以淡薑茶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內入直禁軍所着甲冑,擧皆破傷,實難堪着,竝爲改造事,前前判書徐俊輔在任時,草記蒙依,已爲就完矣。看品木綿甲冑一部封進,而監董員役及各色工匠、邊首等別單,依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鍾聲,除授在外,上來無期,守門將廉應甲,呈辭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北漢管城將柳聖魯所報,則以爲,今夏潦雨後,本城訓鍊都監字內體城一間半,禁衛營字內女城一堞,頹圮云矣。趁卽修築之意,分付各該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刑曹言啓曰,中部童蒙徐老味,爲其叔小方殺獄稱冤事,擊錚於衛外,而正犯物故,原情置之,何如?傳曰,允。

○掌令權徽,正言成遂默等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十七字刀割))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削職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放歸田里罪人李寅溥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當該捕將李惟秀,亦令嚴加盤覈,亟施邦憲焉。措辭見上請知敦寧府事金魯敬,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哲gg永喆g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敍事,不允。洪起燮事,已諭於前批,勿煩。金鏴等事,勿煩。金魯敬事,已諭於昨批,勿煩。

○掌令權徽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翌gg姜泰翼g等,亦施當律,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批,勿煩。尹尙度事,不允。

○正言成遂默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邦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竝令嚴覈,夬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批,勿煩。尹尙度事,不允。

○掌令李正耆疏曰,伏以世道日降,人心陷溺,千奇百怪,無變不有,至於尹尙度、金魯敬事,出而極矣。噫,彼尙度,人地卑微,行跡閃忽,前銜投章,陰畜希覬之心,憑藉論人,誣逼莫重之地,造語陰慘,無所顧忌,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於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而發口者哉?卽此一款,萬戮猶輕,而決非如渠愚蠢者之所能獨辦,不可不到底窮覈,明正典憲,而以若負犯,律止島配,豈非失刑之大者乎?噫嘻,痛矣。金魯敬之罪,可勝誅哉?八座兜攬,已極於崇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淸要,苟有恒性,宜倍圖報,而奈其貪得無厭,惟利是趨,依姪壻而作爲聲勢,締權姦而專事諂附,抑情之說,有口皆傳,護逆之實,衆目難掩,則此渠已著之斷案,實是王法之難容,而至若己卯凶言,尤何等至凶絶悖也?心膽欲墜,毛骨俱竦。嗚呼,窮天地亘萬古,豈有如裕賊之極惡大憝也哉?若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欲寢皮食肉,而噫,彼魯敬,抑何心腸,敢懷不滿於大禮之時,倡爲凶說,全襲裕賊之餘套,甘作裕賊之後身,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今幸臺言峻發,眞贓畢露,則亦可見群情之莫遏,輿憤之愈激矣。惟其關係之甚重也,故人莫不沐浴而討之,誓不欲共戴一天,而不可以傳說,持疑而容貸也,決矣。兪音尙靳,王章未加,使凶魁亂領,偃息自如,則其可曰國有常憲乎?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尹尙度、金魯敬之罪,亟允臺請,快雪神人之憤焉。仍伏念臣庸愚煎劣gg湔劣g,百不猶人,淸朝耳目之任,實無堪承之望,而且臣與僚臺,有世所共知之嫌,區區私義,不敢以見職自居。積犯違傲,蹙伏俟勘,而當此大論方張之日,未隨諸僚聲討之列,義分虧損,情踪悶隘,玆敢據實仰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令遞改,以安微分,因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尹尙度事,非不知當覈問而不爲也。金魯敬事,爾不見昨日兩司新啓批答乎?竝不允。

9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金興根內閣進。右副承旨朴來謙坐直。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曺雲承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洪穉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岐壽曰,領左相留待。

○傳于朴岐壽曰,領左相入侍。

○洪穉圭啓曰,應敎徐箕淳,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李根友,副修撰徐有贊,疏批已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判義禁李錫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一向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李錫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崔致常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果川縣下北面加次山里工曹參議吳熙常所住處,則以爲,臣桑楡短景,餘生凜凜,而重擔在身,寤寐思卸,曩於陳慰之章,猥控疾痛之號,洎批諭下者,十行爛然,奬借之殷切,敷示之諄複,有非蜉蟻賤臣所可承當,而至於垂憐其狗馬之疾,特允所辭,則又是分外鴻私,譬如上天雨露,不擇地而枯核朽株,亦獲霑其餘潤,少延一日之生也。臣拜稽莊誦,庶幾抱玆恩言,安意畢命,不圖曾未幾何,史官臨門,傳宣召旨,臣悸慄震越,繼以爽惑也。噫,殿下深惟國本之孤危,冊我世孫,陞位儲貳,國家萬斯年無疆之休,實自今日更始矣。環東土跂踵喙息,孰不延頸攢手,而臣以世祿遺裔,曾叨桂坊,侍講殿下於銅闈,老至今不死,又與覩斯慶,慶祝愛戴之情,百倍餘人,而況所下別諭,惻怛懇摯,有足以感動豚魚,臣擎讀戚戚,有淚盈臉,豈無一瞻岐嶷,退轉溝壑之願,其奈廉義維之於前,疾病拘之於後,何哉?殿下雖以仰述先朝故事爲敎,彼兩臣者,俱是林下碩德,光膺玉帛,羽儀明廷,固其所也。如臣者,一微末市井世蔭耳,欺謾竊寵,已辱聖簡,儻復夤緣慶會,弁髦株守,是以不肖之身,膺賢者之招,將啓儒門,呈身捷徑,臣雖淟涊,豈忍爲此哉?此臣所以寧被虞人之誅而不敢悔也。且臣年至病痼,危綴困劇,寄喘床笫,正類繭蟲已老,活意垂盡,唯俟枯化而已。就使臣有冒進之心,臣之氣力,無以副其心矣。繄我殿下前日之體諒,亶出乎愛欲生之至意,則推是心而收新命,以全終始之澤,臣安得不仰望哉?懇迫之至,言不知裁,臣尤死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執義朴升鉉疏批未下,持平李東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光直,正言成遂默,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朴來謙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冊儲時玉印印出本粧貼貳件,謹此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敎命、冊印,旣已內入,本都監堂郞,不爲仕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檢擧提調意啓曰,今番勅行茶禮時,御床所用,依丙午年例,以黑漆床卓,皁色揮巾進排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以備邊司言啓曰,慶禮在卽,侍從堂上堂下罷散人,竝敍用,與未付軍職人,令該曹一體口傳付軍職,使之參班,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根友,修撰吳致淳,副修撰徐有贊等疏曰,伏以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金魯敬之窮凶絶悖者乎?受國厚恩,罔念圖報,諂附權奸,掩護逆節,其他貪鄙恣虐蠹國病民之狀,已悉於臺啓之臚列,今不必架疊,而渠所云數十年生死不得抑情而仕宦者,果何等時也,果何所謂也?以若凶悖之說,肆然發口於稠會之中,則其所抱藏禍心,背馳國家之罪,斷案已成,王章尙稽,而尤有所萬萬痛憐者。粵在己卯,揀選名門,爰定大禮之後,我東臣民,孰不慶忭,而渠亦人耳,抑獨何心,大懷不滿,倡爲凶言,若是其無嚴不敬之甚乎?嗚呼,窮天地亘萬古極逆大憝,卽是裕賊,而噫,彼魯敬,迺襲其餘套,甘作其後身,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思之膽掉,言之髮豎。論其負犯,千剮萬戮,猶云輕典,而尙今假息,偃然自在者,其可曰國有常刑乎?今幸臺啓峻發,眞贓畢露,人得而誅之,誓不欲共戴於一天者,卽擧國積鬱之忱也。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允臺閣之請,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洩臣gg神g人之憤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執義朴升鉉疏曰,伏以,噫嘻,痛矣。尹尙度、金魯敬之罪,可勝誅哉?尙度則本以卑微之類,濫竊法從之職,行跡詭祕,爲世指目,而出位投章,旨意叵測,誣逼於莫嚴莫重之地,張皇說出,極其陰慘,人莫不沐浴而討,輿憤轉激,此不可不設鞫嚴覈,明正典刑,而律止島配,其可曰國有常憲乎?魯敬則貪鄙之性,侈濫之習,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宴席稠會之中,肆發至悖之說,至謂生死不得抑情仕宦者,罪關無將,人皆唾罵。李肇源之逆節昭著,則爲今日臣子,固當張膽致討,身帶金吾之任,乃生掩護之計者,已是萬萬無嚴,而至若己卯夏擧國臣民慶祝之時,渠敢大懷不滿,倡爲凶說,全襲裕賊之套,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國言喧藉,輿論憤惋,聞者髮豎,思之膽掉。論其負犯,萬戮猶輕,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哉?臺言峻發,眞贓畢露,兪音尙靳,群情莫遏。伏願聖上,廓揮乾斷,亟命嚴鞫,期於得情,以洩神人之憤焉。仍伏念,臣苫塊餘喘,病伏田野,精耗魄離,形殼徒存,猶有一段秉彝之性,戀結宸極,而逖違之餘,復入城闉,欲以少伸慶會延頸之忱矣。至京之日,伏聞亞憲除旨,特紆簪履之舊,召命之下,亦已多日矣,且感且惶,宜不俟屨,而非但偏母之三霜纔闋,風樹之悲愈苦,無復彯結榮塗之念。且臣與僚臺,有世所共知之嫌,義在必遞,玆敢仰籲情實。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庚寅九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養心閤。領左相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假注書曺雲承,記事官金大根、洪鍾應,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等進前奏曰,雨後日氣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公轍曰,今番重卜之命,忽及於屢試蔑效癃老昏憒之身,豈殿下,以爲臣尙或有一分可取,而賤疾之今年不如昨年之狀,未及下燭而然耶?屢次敦諭,至懇至切,以平日身不自有之義,不得不夤緣暫膺,而前席下鑑此貌樣,則其萬萬不堪之實,必不待臣言之畢矣。聖上之勉出賤臣,卽爲慶禮之重,而非爲其可以復畀於輔弼之職也。臣之今者出膺,亦出於先覩爲榮之忱,而非敢以見職自處也。過慶之後,方擬積誠祈免,天地父母終始生成之德,當卽鞶遞,不待終日,臣今攢手顒祝矣。臣於日前,果具辭本,未及繕寫入呈,而又承別諭,臣雖病中全無省覺,奉此敎之後,不敢復將巽牘,仰煩宸聽。且當國家莫大之慶,瘖聾跛躄,擧皆歡欣起動,臣可不一者覲光,面陳賀語乎?以此之故,中書古例,亦不得一爲而出,知臣者必諒臣此心,而自顧實有放倒之媿矣。相璜曰,今日是慶禮三度習儀也。仰惟聖心,嘉悅慰滿,而群情今有維係,誠不勝萬萬慶幸矣。臣之私義賤疾,雖夤緣滾急,顧安有冒出之勢,値玆跛躄咸起之慶會,又奉前後諄複之聖諭,不敢以目下去就,强聒拖久,雖不免黽俛暫膺,而嗣後積誠祈懇,庶不待臣言,而曲蒙體諒。故玆不敢章皇仰達矣。上命大臣先退,公轍、相璜先退。岐壽曰,自冊禮日書筵取稟,卽例也,而師傅、賓客相見禮前,不得開筵,自是古規。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古規爲之。出擧條岐壽曰,春、桂坊問安時,閤門以何門爲之乎?上曰,以貳極門爲之,可也。出擧條岐壽曰,藏書閣所在冊子與器皿,令春、桂坊,使之依例看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岐壽曰,臣以廚院事,有所仰達矣。今此勅行時,旣無宴享,只行茶禮,而茶禮度數,則因迎接都監草記,依辛巳年例爲之事,命下矣。饌品器數,當爲稟定,而辛巳年則以九器磨鍊,丙午年則以二十一器磨鍊矣。今番茶禮器數,則何以磨鍊乎?上曰,依丙午年例爲之。出擧條命承史就座,岐壽等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金興根內閣進。右副承旨朴來謙。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曺雲承。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朴來謙啓曰,明日陳賀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來謙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穉圭啓曰,判義禁李錫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日前曉晰之後,亦旣一伸則足矣,又何如是撕捱乎?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洪穉圭曰,重臣事,誠不可曉。其橫逆之構捏,旣已照燭而昭晰之,則到今更有何可引,而再昨仍任之後,尙無變動乎?分義所在,萬萬未安。刑曹判書李止淵,從重推考,令畿營嚴加催促,當日內上來。

○以應敎徐箕淳,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朴來謙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徐箕淳,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義運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洪穉圭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持平李東迪、李齊松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光直,獻納李應信,正言成遂默,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副修撰申冕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來謙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宗琦,副護軍鄭知容、趙冀永、洪學淵、閔鼎秀、洪儼,副司果李趾秀、兪星煥、吳甲良、李孝淳、李祖馨、柳致明、宋欽奭、金世忠、李光載、成龍申、姜橒、李淵祥、金逸淵、李源祖、朴鳴載、張鳳周、李文欽,副司正李在直、金穰根,以上竝單付。

○朴來謙,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而以殿座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補土堂上楊州牧使李鐵求狀啓,則以爲,延慶墓補土植木之役,極爲浩大,物力錢先以四千兩劃下,不足則加請,有餘則還納,松檜木,依已例分定於各陵寢局內,而其外不足松雜木,給價貿植,營門字內茂密處,亦許採取,鐵器械雜物及木物空石,令三軍門、戶曹、摠戎廳,分定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葬禮後三都監用餘物力之輸送戶曹者,只爲四百兩矣,更以禁御兩營錢各一千兩,兵曹錢六百兩添劃,以準三千兩之數,使之排用,凡係一應工費,亦令這這句檢,俾無卮gg侈g濫之弊,器械雜物、檜木松木等取用及相地官、奏時官定送事,依所請分付各該衙門,其中自畿營照例進排者,一體分定,何如?傳曰,允。

9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朴來謙。同副承旨洪穉圭。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曺雲承。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冊禮陳賀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提調南履翼,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來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陳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魂宮敎命文,嬪宮敎命文,竹冊、玉印,入於失火,今番不必設都監,戶判看檢,從便造成以入事,下敎。

○洪穉圭啓曰,刑曹判書李止淵,令畿營嚴加催促,則謂以情地末由蠢動,終不上來,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上來。

○又啓曰,執義朴升鉉,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來謙曰,今番冊儲時,正副使、都監都提調以下及春、桂坊官員以下各差備等,別單書入。

○傳于朴來謙曰,中官崔錫獜、李允吉,世孫宮中官申寬吉、兪應會,竝百官加親授。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奉抄書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永不敍用居中居下,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尹秉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沈能岳病,參議李寅泰病,右承旨尹秉烈進。以李淵祥爲修撰,李憲球爲大司成,洪奭周爲藝文提學,洪耆周爲工曹佐郞,李趾秀爲司成,金英業爲司藝,李容奎爲英陵令,李元耆爲內資主簿,李東植爲監察,李元圭爲中部都事,李秉孝爲童蒙敎官。校書博士單任秀龍,書題單徐命俊。

○韓義運,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則不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而前順天營將梁宣洙,瓜滿前旣已罷黜,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南履翼進,參判柳河源入直,參議李渭達,參知金啓淵病,行左承旨韓義運進。以趙貞喆爲知事,姜渼、洪鳳運、廉在彦爲僉知,李熙輔爲宣傳官,安性淵爲內禁將,趙存奎爲兼司僕將,李配浩、李潤俊、金始鳴爲五衛將,李羲肇爲曺司衛將,慶恒運爲忠翊將,李治夏、徐得寶爲慶熙將,李㙽爲文兼,宋得鼎爲右捕從,李復鉉爲守門將,申紈爲順天營將,洪羲祿爲波知僉使,崔弘良爲古今島僉使,李廷大爲寅火堡萬戶。訓鍊判官加設單柳相鼎,副護軍金相謨、文益占,副司果單尹希大,前營將梁宣洙,今降禦侮事,承傳。

○傳于朴來謙曰,昌寧尉金炳疇,興完都正是應,百官加親授。

○吏批再政,朴宗璜爲副校理,金永基爲禮曹正郞,金孝喆爲軍器主簿,昌寧尉金炳疇,今加靖德,興完君單興完都正是應,今加昭義,以上百官加親授。

○兵批,再政。以柳謙喆爲都摠經歷,沈肇永爲武兼,同知李治夏,僉知金始鳴,副護軍李肇淵、安性淵竝單付。

○朴來謙,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王世孫冊禮順成,實是宗社莫大之慶,卽當紀載於《璿源譜略》及《國朝御牒》,而在前如此之時,或有設廳之例,多有自本寺修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本寺爲之。

○又以冊儲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孫冊儲儀軌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五日王世孫冊儲後,大殿、中宮殿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右水使李恒權,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師傅、賓客相見禮儀註,例於東宮冊禮翌日,修正入達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待下敎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孫旣行冊禮,本院及翊衛司,自今日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世孫宮掌務內官啓下手本,雇立軍七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孫冊儲敎命文。王若曰,立嗣升儲,所以固國本,定名正位,所以繫人心。周建聖德之孫,克撫昌運,漢崇世嫡之號,寔昭常經。玆循典章,載揚冊命。咨爾世孫某,毓積累之流慶,挺岐嶷之令姿,嬉戲而bb儀b度不凡,孩提而孝敬已篤。推休應於湯降,占殷緖之發祥,撫典型於啓呱,知禹道之能繼。顧今孤危之國勢,匕鬯不可暫虛。矧爾夙彰之令聞,謳歌自有所屬。爰以世序之正,宜居儲副之尊。寵命先加,已自前年亞歲,縟儀亟擧,乃用元定吉辰。玆命冊爾爲王世孫,爾其祗膺賁章,克篤蒙養。典學爲修德之本,作善爲降祥之符。精一執中,是帝王傳心之法,恭儉禮下,卽君人致治之方。尊經傳而親賓師,遠便佞而屛玩好,習熟乎正言正事,擴充其良知良能。撫艱大而將投,在孫惟汝,推孝友而爲政,乃考是承。於戲,堂構之責在斯,宗社之托至重。淵臨氷履,勿替燕翼之謨,月恒日升,永享龜疇之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判尹金履喬製進。

○竹冊文。王若曰,君子有抱孫之樂,蒙養乃爲聖功,帝王重立嫡之名,豫建以係民望,肆寓從周之義,允叶述先之謨。咨爾世孫某,仁孝天成,溫文日就,知思形於游戲,自孩提而儼若成人,聰明蘊於視聽,得賢師則可與入道。多識文字而不煩敎諭,每對經傳則知尊賢聖。覃訏岐嶷,撫背有奇愛之心,明類長君,延頸切期待之悃。自厥初姿質之允美,迨乎長負荷之必能。國步方値艱危,咸願典禮之賁擧,爾年雖在沖眇,詎緩位號之升加?玆冊爾爲王世孫,爾其懋恢宏謨,光膺景福。燕閑幽獨,先求放心,禮樂詩書,必究精義。罔與柔佞相昵,毋或玩好是耽。寢膳溫淸之儀,皆遵《小學》之訓,宮室衣服之儉,嘗以大禹爲師。成乃考圖功,知今我初服,予則誦祖依孫遺敎,爾則以舜何人爲期。勤日三之朝,長成是待,繼明兩之照,付托無憂。常若凜乎淵氷,庶幾勖其堂構。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庚寅九月十五日巽時,上詣仁政殿。王世孫冊禮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朴來謙,同副承旨洪穉圭,假注書任百經、曺雲承,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檢校提學金祖淳,直提學徐憙淳,檢校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金英淳、金鼎集以次侍立。時至,鼓三嚴,通禮跪啓外備。上具冕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南履翼,副提調朴岐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仁政門,至殿內。通禮跪啓請執圭。岐壽進圭,上執圭陞座。贊儀唱都監都提調以下及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都監都提調以下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引儀引使者以下,由東偏門入就位。贊儀唱鞠躬四拜,使者以下行四拜訖。引儀引都監都提調以下,陞就階上西向立。執事者從陞。來謙進當座前,跪啓傳敎,俯伏興,由東偏門出去,執事者對擧敎命冊印,由正門出。來謙還入宣敎曰,冊立元孫爲王世孫,命卿等展禮。宣訖,岐壽進前奏曰,春坊正書《朝報》及疏箚,例自冊禮日爲始書入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爲之。岐壽曰,春、桂坊入直,自冊禮日爲始,自是已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爲之。岐壽曰,侍近仗軍士五名責入,自是前例矣,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爲之。岐壽曰,禮房承旨宣冊進去時,史官各一員,當隨去矣。上可之。岐壽曰,左副承旨金興根,檢校待敎金鼎集,時帶春坊,一體隨去,何如?上可之。上曰,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昌寧尉金炳疇、檢校直提學趙寅永,受冊時使之進去。使者受敎命冊印如禮訖,使者以下,以次陪進,而由東偏門出。贊儀唱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訖,通禮跪啓禮畢。又啓入小次,上入小次。來謙復命奏曰,宣冊矣。少頃,陳賀時至,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就座。贊禮唱四拜,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訖。代致詞官進當座前,致詞訖。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來謙進當座前,跪啓宣敎。宣敎官趙秉龜宣讀訖。來謙跪啓宣箋。宣箋官閔英世宣讀訖。贊儀唱四拜,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贊儀唱山呼,宗親文武百官及入侍侍衛軍兵諸gg齊g呼千歲者三,通禮跪啓禮畢。上釋圭,岐壽受圭。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鄭晩錫,領敦寧金祖淳等進前奏曰,日吉辰良,王世孫冊儲慶禮順成,實宗社無疆之休,臣民慶忭,不容仰達。臨殿受賀,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降座乘輿,由仁政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義運請出標信解嚴。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式暇。左副承旨金興根。右副承旨朴來謙慶熙宮齋宿進。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南獻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朴岐壽啓曰,日吉辰良,冊禮順成,賀儀誕擧,群情慶忭,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義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穉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左副承旨金興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義運啓曰,假注書曺雲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改差,代以南獻中爲假注書。

○傳于韓義運曰,陳賀時別單及禮貌官別單,亦爲書入。

○傳于韓義運曰,魂宮當移奉於文政殿矣,今月內擇日以入。

○韓義運,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魂宮當移奉於文政殿矣,今月內擇日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九月二十七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卽者校理李根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義運啓曰,刑書判書李止淵,嚴飭之下,謂以情地,末由蠢動,終不上來,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昭晰旣屢加矣,勉出亦多方矣,一樣無變動,其意未可曉,更下義禁府問勘,可也。

○洪穉圭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持平李東迪、李齊松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光直,正言成遂默,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義運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申在植狀啓,鏡城判官閔致成,身病添劇,廢却公務,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洪穉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洪穉圭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譜略》修正時,御眞摹寫年月,奉安處所,例爲入錄,而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錄,可也。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事,命下矣。王世孫諱字,當爲入錄,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而今番事體自別,當有跋文,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入錄,可也。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王世孫冊禮,今已順成,實是宗社莫大之慶矣。御牒及《譜冊》修整之役,不容少緩,依例修錄,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刑曹佐郞尹學善,身病猝重,勢難供職,改差,其代長興庫主簿金來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所報,則今此勅行時,沿路邑名、館名,間有當避之字,不可不變通。故寧邊則改以延邊,寧遠則改以永遠,肅川肅寧館,改以肅永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尹滋畊,與兵曹參判臣柳河源,佐郞臣崔宗煥,東所衛將臣尹弼漢,西所衛將臣韓錫昌,南所衛將臣咸敬毅,北所衛將臣韓用夏,眼同看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存敬,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僉知中樞府事姜渼,慶熙宮衛將李治夏,俱爲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根友疏曰,伏以,臣之偏母,今年爲七旬矣。少抱貞疾,老益沈痼,少失將攝,輒致苦劇,近當換節之交,且緣日候不調,寒感闖肆,而榮衛俱損,頑痰衝上,而飮食全却,委頓床笫,一倍凜綴,而緣臣在公,無以看護,房闥之內,轉側無扶將之人,藥餌之際,調煎無管檢之路,家書踵至,促以歸覲,臣於是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凟擾之罪,以肅朝網gg綱g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韓義運式暇。右承旨尹秉烈式暇。左副承旨金興根內閣直。右副承旨朴來謙式暇。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韓宓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穉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備忘記,穩城府使吳一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秉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穉圭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李憲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任百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改差,代以韓宓履爲假注書。

○洪穉圭啓曰,正言孟明淳,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正言孟明淳禁推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分揀。

○洪穉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洪穉圭曰,《璿源譜略》修正時,宗簿寺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洪穉圭曰,今番陳賀時,禮房承旨,擧行輔德,竝加資。

○以冊禮陳賀時別單,傳于洪穉圭曰,宣敎官副司果趙秉龜加資,展敎官兵曹正郞宋台霖,典籍金永基,宣箋官司僕正閔英世,展箋官兵曹佐郞睦用錫,宗簿主簿韓哲浩,各兒馬一匹賜給,通禮玄鎭商、趙𣚅,贊儀林貞鎭,典儀金敦喜,引儀洪憲榮、李悌寬、吳致健、安國鉉、尹瀚,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奏時官、寫字官、典樂、員役等,依壬申年例施賞。

○以冊儲都監別單,傳于洪穉圭曰,正使領議政南公轍,鞍具馬一匹面給,副使行戶曹判書趙萬永,熟馬一匹面給,都提調右議政鄭晩錫,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兼禮曹判書李羲甲,行戶曹判書趙萬永,工曹判書李光文,竝熟馬一匹面給。都廳副應敎金英淳,校理李穆淵加資,兼弼善徐箕淳,應敎尹心圭,日淺勿論。郞廳戶曹佐郞李定愚,司宰僉正李謙秀,掌樂僉正沈命永,敦寧判官兪碩柱,司䆃僉正趙濟晩,竝陞敍,戶曹佐郞徐驥輔,禮曹佐郞鄭𪷾,工曹正郞尹載輔,廣州判官林顯喆,竝日淺勿論。監造官繕工監役金愼根,濟用奉事金在厚,繕工監役朴曾壽,別工作繕工假監役李樹敏,竝陞六。敎命文製述官漢城判尹金履喬,書寫官水原留守洪羲俊,竹冊文製述官領議政南公轍,書寫官右參贊金履載,敎命篆文書寫官永明尉洪顯周,玉印篆文書寫官同敦寧趙寅永,竝熟馬一匹面給。敎命執事尙衣僉正李奎憲,司饔僉正李憲承,擧案執事典簿洪益謨,戶曹正郞尹滋畊,褥席執事敦寧參奉徐光奎,竹冊執事刑曹佐郞洪升淵,長興主簿金來淳,擧案執事刑曹正郞金性求,司圃別提趙箕淳,褥席執事東部都事金普根,玉印執事漢城判官沈能淑,漢城主簿林勉洙,擧案執事軍資判官李一榮,敦寧主簿元錫周,褥席執事平市直長鄭憲容,擧讀冊案執事儀賓都事尹宗鎬,典牲判官金炳先,褥席執事內贍奉事成退默,竝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別看役前知事李興潤,前縣監金命赫,部將洪宅榮,竝相當職調用。分差計士金宜仁、崔漢鍾,竹冊文北漆寫字官李東秀等六人,竝高品付料。守直軍官張漢燁,邊將除授。各差備領率部將張載源等九人,畫員金命遠等九人,牌將權致大,各上絃弓一張賜給。輦輿監董司僕主簿趙繼,依壬申例。師領議政南公轍,傅左議政李相璜,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左賓客李羲甲,右賓客金履喬,左副賓客鄭尙愚,右副賓客李光文,各內下鹿皮一令賜給。贊善宋穉圭,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輔德李憲瑋,兼輔德金興根,弼善李游夏,兼弼善徐箕淳,文學金鼎集,兼文學趙秉龜,司書金箕晩,兼司書李穆淵,說書閔泰鏞,兼說書吳取善,翊衛柳尋春、宋啓栢,司禦金履鋼、任禹常,翊贊趙咸永、崔在憲,衛率姜彝文、洪羲明,副率洪翼周、李寅元,侍直尹致容、成載濩,洗馬李寅在、嚴錫明,已上依壬申年例。禮貌官兼弼善徐箕淳加資。相禮鄭東渙,贊儀林貞鎭,掌儀韓守一,引儀任燧、洪憲榮、李膺耆,奏時官林鳳翼等三人,各上絃弓一張賜給。尙衣提調領敦寧金祖淳,右參贊金履載,各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別提金天叙,直長李景燁,主簿金懋,僉正李奎憲,各上絃弓一張賜給。別軍職吳一善等十三人,各差備中官等,依壬申年例。其餘忠贊衛、擇日官、錄事、計士、畫員、牌將、典樂、員役、工匠等,考例施賞。

○傳于洪穉圭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受。

○傳于洪穉圭曰,今日陞儲之慶,卽邦運回泰之本也。凡節雖不一依常例,其於與下民同慶之方,豈或異焉?諸道最久條舊還十萬石,市民徭役限二朔,泮人徭役限二十日,貢人舊遺在一萬石蕩減,軍錢、結錢、僧役、稅錢、貢錢,亦爲一體分數蠲減,以示廣慶導和之意。

○洪穉圭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不爲仕進,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尹秉烈,右副承旨朴來謙式暇,左副承旨金興根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朴岐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都承旨朴岐壽牌不進,伴直無人,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再牌不進,伴直無人,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炫章爲鏡城判官。

○洪穉圭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持平李東迪、李齊松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bb傳曰b,知道。

○以大司諫安光直,正言成遂默,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大司成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以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孫冊儲,縟儀誕擧,祗告廟社,頒敎中外,此誠宗社億萬年無疆之慶。當此擧國歡忭之日,設科取人,乃是應行之典。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以庭試除初試,十月晦間擇吉,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王世孫冊儲慶科取稟草記,傳曰,以庭試除初試,十月晦間擇吉,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庭試除初試設行時,有卽日放榜之例,亦有擇日放榜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擇日放榜。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王世孫冊儲慶科庭試卽日放榜,擇日放榜取稟草記,傳曰,擇日放榜事,命下矣。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文武科庭試來十月二十九日,放榜十一月初六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定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刑曹判書李止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此囚豈待捧供而知之?特爲在外慢命故耳。大抵供辭中,又以人言爲說,然所謂李寅溥書一款,本是無證據抑勒之言。又況寅溥處分,不以其書者乎?至於宜學書一款,尤爲可笑。必當知三字,與莫須有三字何異?兩款明是齮齕者,粧撰構誣,故向日下敎中毛將焉傅者,政指此實際,而其後昭晰,又何如,則不思感祝出膺,一味自引乎?然議處則適足使之引義,此拱辭,勿施,卽爲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傳于洪穉圭曰,刑曹判書李止淵,旣有分揀之命,卽爲牌招。

○洪穉圭,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告訃齎咨官回便,有靈巖漂民出送咨矣。見今節行不遠,不必先通稱謝,而以無方物一起磨鍊,順付於冬至使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諭祭時,祭物物目器數,依丙午年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今亦依此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奏請使乾糧,若待各道求請,則無以及期措備。使行盤纏與員役路需,令該廳磨鍊以給,兩西則使行下去時,從便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徐箕淳疏曰,伏以,國之有刑政,將以討亂逆也,扶世敎也。如或罪在必誅,而苟有倖逭,情涉罔赦,而未施常憲,則亂逆無所懲畏,倫彝漸致斁絶,終至於國不得爲國,豈不大可懼哉?臣於目下事,深有所憂歎者。私竊以爲殿下之刑政,一失於尹尙度事處分,再失於金魯敬事批旨,不料以我殿下聖明,刑政之失,乃至於是也。噫嘻,亂逆之臣,何代無之,而豈有如尹尙度之窮凶極惡者哉?凶疏一出,凡有彝性者,夫孰不髮豎膽掉,繼之以涕淚被面也?尙度亦人耳,亦我國臣子也,胡忍爲此,焉敢爲此?出位陳章,意在彈劾,則惟當臚列其人而彈劾之而已。乃敢於措辭之際,或隱映說去,或呑吐不發,句句節節,誣犯於莫重莫嚴之地,無所顧藉,無所忌憚,肆然筆之於書,投進於聖明之前,此其意在於彈劾乎,在於誣犯乎?究厥心腸,萬剮猶輕。惟我孝明世子,四載代聽,萬幾gg機g克勤,政令一播,臣庶胥忭,堯、舜君民,謂將少須臾可覩,今幾日矣,而鶴馭莫攀,离光浸遠,而深仁厚澤之浹於人心者,將萬億年不泯,今乃有如尙度蟣蝨之類,誣辱指斥,無復餘地。此一國臣民所以冤號憤慟,誓不與尙度共戴一天也。罪惡如尙度,凶悖如尙度,而覆載之間,尙貸腰領,則古往今來,寧有是也?雖閭巷之小民,苟爲無過而橫被誣毁,則尙能昭晰而辨白者,況莫重莫嚴之地乎?又況玄隧已閉,萬事都休之時乎?尙度不戮,則睿誣無可辨之期矣,尙度不鞫,則亂萌無可折之日也。又恐八方延頸之民,咸疑昔我离明,於幽獨之地,或不無一二慊德,豈不冤哉,豈不痛哉?且我殿下,旣已明燭,其如渠鄕曲愚蠢,不能自辦,而必有乘時煽亂者,暗地指使,則何不夬降嚴命,以破凶窩,乃反慮傷事面,姑從輕典,處分惟止於島配,兪音尙靳於臺請,將使不逞之徒,潛倖其假息,無將之心,莫遏其滋長,此臣所謂刑政之一失也。且以金魯敬事言之,金遇明之疏出,而窮凶之情節昭著,兩司之新啓出,而絶悖之斷案已具,仕宦之抑情,旨意叵測,按獄之黨逆,情跡莫掩。有一於此,已是王法之所不容,至於己卯凶言,卽一裕賊復生。時惟大禮爰定,臣民歡祝,而渠獨何心,肆發悖口,顯示不滿之意,自犯無嚴之科?是宜明正其罪,亟施當施之律,乃殿下諭之以關係甚重,臺啓之批,不賜允兪,臣實惑焉。惟其關係甚重也,故聲討不得不嚴,而國法不可不施也。今殿下旣知其關係甚重,而若有難愼之意,何也?苟以關係之重,尙可當罪而不罪,則世豈有如許事理乎?此臣所謂刑政之再失也。臣以區區私義,屢犯違傲,不敢以見職自居,而情極冤憤,義重懲討,玆敢披瀝而陳之。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允臺請。尹尙度、金魯敬,竝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憲,使刑政無失,亂賊知戢焉。仍伏念,臣才識蔑劣,學術空疎,論思之責,本不近似,而脆質善病,遇涼輒劇,積痞衝亘,而飮食廢却,風痰升降,而精爽眩瞀,以此見狀,無望供職。伏乞聖慈,俯垂矜悶,特遞臣所帶職名,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尹尙度、金魯敬事,日昨已有他批之語者,豈無深量而然?勿煩。

○獻納李應信疏曰,伏以臣,四朔出疆,數昨入都,祗肅納言之恩命,退歸旅次而少憩,取見近日方張之臺論,側聞萬口喧騰之國言。噫,彼金魯敬窮凶絶悖之罪,昭著而畢露矣。渠以世祿之家,厚受國恩,八座兜攬,一門輝赫,苟有恒性,宜切圖報,而奈其苟患得失,巧趨勢利,逆節庇護於暗地,而莫掩黨惡之跡,悖說肆發於稠座,而難逭無將之誅矣。此已渠罔赦之斷案,而粵在己卯,揀選名門,爰定大禮,一國臣民,莫不慶忭,而渠獨何心,大懷不滿,唱爲凶言,專襲裕賊之餘套?傳說已播,輿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論其負犯,不可以晷刻容貸,而偃息自如,王章尙稽,其可曰國有常憲乎?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至若島配罪人尹尙度,暗蓄希覬之心,憑藉論人之章,遣辭陰慘,無所畏憚,誣逼莫重之地,自犯不敬之誅,至於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而發口者哉?卽此一款,萬戮猶輕,而決非如渠愚蠢者之所能獨辦,亦令王府,拿鞫窮覈,明正典刑焉。仍伏念,臣空疎蔑劣,百不猶人,淸朝耳目,本非近似,而且況原隰之餘,宿祟益肆,跧伏旅邸,調將失宜,瞻望鄕楸,省掃路阻。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特許鐫改,以重公器,以便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近日諸批,勿煩。

9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朴來謙式暇。右承旨金興根內閣直。左副承旨洪赫未肅拜。右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同副承旨金英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韓宓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減歸脾湯,自明日停止事,下敎。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穉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bb待b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刑曹赦單子,當爲修正以入,而判書李止淵牌不進,不得擧行,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刑曹判書李止淵,前後飭敎,不啻截嚴,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一向逡巡,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前後昭晰與慰勉,可謂委曲無餘,而終不肯出,此外果有何許情勢之可言?又不知何如可當於其心,萬萬駭然。刑曹判書李止淵,羅州牧使謫補,當日內下直,時任牧使,遞付京職。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韓義運,右承旨尹秉烈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興根內閣直,右副承旨朴來謙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尹秉烈,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啓曰,卽者副修撰徐有贊,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徐箕淳,校理李根友,副修撰徐有贊受由,副應敎、校理一員未差,修撰吳致淳都監進,李淵祥在外,副修撰申冕周疏批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宗簿寺別單,傳于洪穉圭曰,提調領敦寧金祖淳,《國朝御牒》書寫官兼纂修監印校正官興寅都正最應,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正沈能燮加資,主簿韓哲浩陞敍,直長李源達,別工作繕工副奉事李用觀,竝陞六,忠義衛金芸淳、金弘默,竝相當職調用,寫字官、唱準、畫員、員役、工匠等,依辛巳年例施賞。

○傳于洪穉圭曰,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洪穉圭啓曰,右承旨尹秉烈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韓義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穉圭,以吏批言啓曰,冊儲都監都廳李穆淵,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兵曹言啓曰,翊衛司翊衛柳尋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守門將李鎭永,除授過限,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沈能岳牌不進,參議李寅泰進,右承旨金興根進。以洪赫、金英淳爲承旨,鄭東煥爲副應敎,鄭知容爲輔德,趙斗淳爲兼弼善,李鼎在爲兼文學,李應信爲兼司書,洪奭周爲刑曹判書,徐俊輔爲冬至兼謝恩使,都寅曄爲典籍,李根友爲中學敎授,金鼎集爲西學敎授,金在安爲假監役,任百秀爲濟用奉事,李海善爲繕工副奉事,右副承旨朴來謙,輔德李憲瑋,今加嘉善,副司果趙秉龜,副應敎金英淳,校理李穆淵,宗簿正沈能燮,兼弼善徐箕淳,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南履翼進,參判柳河源病,參議李渭達入直,參知金啓淵病,右副承旨洪穉圭進。以金近源爲僉知,李仁達爲宣傳官,李長運爲慶熙將,李羲升爲翊衛,金箕祖爲都摠都事,尹致容、成載濩爲副率,朴履會爲守門將,同知單徐得寶,護軍李憲瑋、韓義運,副護軍金英淳、李穆淵、趙秉龜、沈能燮、徐箕淳、姜渼、李存敬、金景𤦫,副司果孟明淳、金愼根、金在厚、朴曾壽、李樹敏、李寅元、洪翼周、李源達、李用觀,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斗淳爲應敎,金羽根爲相禮,李相斗爲監役,李胤祚爲齊陵參奉。

○兵批,再政。以南成老爲宣傳官,李寅在、嚴錫明爲侍直,同知單李長運。

○吏批,三政。以李亮淵爲假監役。

○兵批,三政。以洪祐喆、任百豐爲洗馬。

○洪穉圭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英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今方始役,而本寺正加資,直長陞六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董役,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章煥爲宗簿正,鄭澤友爲直長。

○洪穉圭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持平李東迪、李齊松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光直,獻納李應信,正言成遂默,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英淳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英淳曰,只推。

○金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七日魂宮移奉文政殿時,陪衛攝翊衛司二員,臨時差出,而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挾神輿軍四十名,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王世孫冊儲慶科庭試文武科,來十月二十九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十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考《謄錄》,則在前慶科庭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或取八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三百人。

○兵曹,來十月十八日王世孫冊儲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規矩,貫革五矢一百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一分,講書粗以上取二枝,落點。

○金英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十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林柱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南公轍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元良冊儲,凜如綴旒之勢,復奠鞏磐之安,大庭晉賀,百祿咸湊,大小臣民,歡忭曷極?臣之今番一出,豈可爲而爲者哉?前後恩諭,旣懇且摯,又當慶禮,隔無多日,以平日身不自有之義,兼托於先覩爲榮之忱,一疏備例,亦且闕然。位居具瞻,而去就之苟且放縱如此,臣之此心,其知者庶或諒之,而其不知者,宜如何處之也?今玆重卜之擧,豈殿下,以臣尙或有分寸可取,而若其老憒癃病,今年不如昨年之實狀,未及下燭也耶?承弼之責,何時不重,而今則爲尤重,名德器量,可以鎭俗濟物者爲上,其次則材力强幹,曉暢事務者,擧以任之,猶可以牽補架漏,謂之救時之相,而今殿下之取臣者,有一於此乎?臣卽自十年以前乞退之人也。由前由後,疏請筵懇,不知爲幾,聖明想必記有,而又於昨春,六上辭書,終蒙睿慈,惻然垂念,仰稟許解,自此以後,閒如致仕,世亦相忘,庶幾優遊,以畢餘生,豈料周歲之後,有此誤恩之洊下,以致物情之重駭?宋元祐中,詔召范鎭,鎭辭曰,六十三而求去,蓋以引年,七十九而復來,豈云中禮?卒不起。今臣年不加少,而求退復進,則其得罪於范鎭,猶屬自己之羞恥,而名以輔相,持身處官之顚倒無義,若是之甚,將焉用彼哉?仍念,臣受恩兩朝,致位三事,中間之閱歷,事故至多,夫豈無孤負僨誤之種種可言者,而仰賴憫覆曲庇之盛德,以至於今,譬如行旅,辛苦跋涉,幸而得抵於平陸,正宜卸擔歇脚之是思,而如或不自知足,復圖前進,則顚仆狼狽,理必無幸,以殿下終始愛欲保之德,豈忍使臣爲此?雖然,臣若出而有一毫裨補,則其死其生,何足計較,而自量才器,萬無其望。且於授冊禮成,臣旣周旋竣事之後,若又延拖蹲仍,則是從前辭懇,都歸矯飾,其心本欲無退也,而託辭而欺天,終且于于而進也,此其罪當被何律?自非然者,宜有體諒,早賜區處。伏乞聖慈,俯察血悃,亟解臣議政之任,改卜賢德,無曠時日,公私不勝萬幸。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別單下者,臣名亦入於論賞之秩,臣適當盛會,猥以使者,秪奉冊印,傳命行禮,此不過暫時之拜跪,尺地之往來,榮則多矣,勞何有焉?況天廐銀鞍之馬,爲賞典之最重者乎?從前臣遇慶受賞者甚多,而今玆申賜,尤是罔功之甚者,上之濫施,下之冒受,俱失其宜。此臣之惶愧隕越,罔知收措者也。亦望收還,俾重恩賞,以安微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今番出膺,未備中書故事,有此辭巽耶?不然,卿太不思矣。卿之引年之已有年所,非不知也,筋力氣度之有減於曩昔,非不知也。特以今日國事,非卿坐鎭則不可也。焉有只爲一時之師銜而已耶?臥閤論道,可也,十日一赴朝堂,可也。如此則卿無勞力之歎,予有依賴之幸,終亦可遂卿之志,而上下豈不有光乎?若如是汲汲,則非但予之決不敢從,卿之體面,亦豈不屑屑焉耳乎?卿試細量,勿復强瀆,弘濟國事。錫馬之典,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英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右議政鄭晩錫箚曰,伏以,上穹篤棐,景命迓續,陞儲之顯冊誕宣,守器之大本益固,重光騰頌,兆民係心,萬億年垂祉,肇自今日,環海含生,慶抃惟均。況臣於此際,猥忝任使,獲覩盛禮,榮固莫大,勞於何有,而及伏見別單下者,錫馬之典,謬及臣身,臣誠惝怳隕越,莫省其所以也。夫國有慶禮,董飭工役,自是臣子職分之所當然,而如臣衰朽昏謬者,不過備數充位耳,初無絲毫可紀之微勞,何遽侈之以異渥乎?罔功濫賞,孰甚於此?且國家礪世之道,惟在賞罰,一有僭忲,所關非細,不可以微小而忽之,臣之不敢冒膺者,不但爲私義之恧蹙不安也。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收濫賞,以重國體,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英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吉日傳冊,禮成升儲,國勢復奠於磐泰,輿頌方騰於星海,延頸攢手,肖耑gg蛸𧍒g同情。況臣身在大庭之賀班,特承格外之恩命,獲與二三僚員,密邇於受冊行禮之際,仰瞻岐嶷之睿表,金相玉度,逈出尋常,拜跪周旋,動合規繩,餘生少延,獲覩是日,抃祝欽頌,不知所裁。退伏歷日,尙覺龍光之徧體,不意天廐上駟之錫,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惝怳悸恐,莫省措躬之所也。遇慶識喜,雖仰聖意之收在,而賞功酬勤,實係朝家之重典。藉使臣,眞有可紀之微勞,亦不過臣子之常分,則夤緣徼賞,實非可安。況其區區所自效者,只是二字之書寫,而乃與敦匠摛藻之任,偕居於上賞之列,臣心歉恧,固不容言,而亦豈不大有累於明主嚬笑之愛乎?左揣右量,冒受無路,披瀝陳籲,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命收還臣匪分之賞,俾朝典無濫,私心少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傳于金英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永明尉。

○副修撰申冕周疏曰,伏以,嶺外賤品,猥蒙聖朝拂拭之恩,春坊、玉署,每出特點,隕結之忱,寤寐常耿,圖報之願,食息難忘,而病與年至,積瘁添劇。況又哀遑奔走之餘,神識全喪,向來一言,始欲陳情而丐免,略附目下懲討之義,鷹鸇之逐,卽其常情,蟣蝨之微,不足深誅,而臚列亶出衷憤,遣辭未盡商量,勘斷之際,竟未免有損體段,醜拙畢露,顚錯如彼,私心兢惶,惟大何是俟。聖度天大,特賜寬貸,誨之以嶺人質厚,警之以亦不深責,十行辭敎,嚴正懇摯,諄諄若慈父之詔迷子,臣是何人,得此異數?慙悚感泣,不知措躬之所也。包容之德,雖出於匪怒,惶蹙之情,益切於自訟。且臣狗馬之疾,日甚一日,實無復起爲人之望,而召牌荐降,課日違傲,罪上添罪,情窮勢蹙,玆敢略暴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曲賜矜諒,特許鐫免,以垂終始生成之澤焉。臣方病伏訟愆之不暇,何敢以論思自處,而事在目下,義急懲討,有此冒陳,惟聖明恕察焉。噫,彼金魯敬之凶圖逆節,實千古人臣所未有者也。賦性貪鄙,行己癡濫,左右趨走,專是得失之患,前後綢繆,罔非戕害之計,依姪壻而作爲窩窟,締權奸而憑藉聲勢,東閃西忽,陰闔陽闢,不顧背後之嗤點,只知目下之勢利,由是而數十年之間,內而淸顯,外而要膴,世所稱華貫美秩,惟意所欲,罔不兜攬,以至於輕薄之子,陰慝之姪,奎華銓選,次第驟遷,如拾草芥,則朝家之恩德至矣,門闌之盈盛極矣,而絶無一分報效之念,急於隨時諂附之意,乃反以生死不得抑情仕宦等說,顯言於宴席時貴之前,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渠所謂可死者何故,可抑者,何情?歷數朝紳,如渠三父子之騰揚者,果有幾人,而猶不知足,辜負如此,決非人類,天必殛之,而此猶薄物細故。己卯年間凶言,卽渠萬戮猶輕之斷案,裕賊至凶絶悖之情節,渠必稔知,而無難傳襲,一串貫來,蔽一言曰,卽此一事,晷刻難貸,已施於裕賊之律,其可暫緩於魯敬乎?臺啓直發,大可見公議,而兪音尙靳,群情安得不憤鬱乎?至於尹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以卑微之蹤,敢懷希覬之心,挺身投章,而旨意陰慘,句語叵測,論厥諸人,何患無辭,而隱映爲說,至以人臣所不忍爲等語,自歸於誣逼莫嚴之科,是豈今日臣分之所可爲乎?且渠旣鄕曲愚蠢之類,決非獨辦,聖明亦已俯燭矣。似此無嚴不敬之罪犯罔赦者,明有指使,而不之窮覈,快正邦刑,則當此人心陷溺,世道淆亂之時,其何以大懲創乎?伏願聖明,竝允臺請,一以明義理,一以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徐有贊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宿病,每當秋冬之交,如期闖發,委臥床笫,長事刀圭,其在情理之切迫,離側實難。又因直次之苟艱,違召是懼,不敢不持被者,亦已有日矣。卽接家信,則近以日候之不調,夜來諸症,復添毒感,咳喘達曉,而眩昏莫省,食飮專却,而元氣凜綴,緣臣在公,醫藥無以及時,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金興根內閣進。右承旨洪赫坐直。左副承旨洪穉圭緣故出。右副承旨金英淳。同副承旨趙秉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洪大稱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朴來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英淳落點。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洪重燮落點。

○洪赫啓曰,刑曹赦單子,當爲修正以入,新除授判書洪奭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司諫尹心圭,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司諫尹心圭禁推傳旨,傳于洪赫曰,分揀。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沈鈁落點。

○朴岐壽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徐英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龜落點。

○洪赫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同副承旨趙秉龜,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英淳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鄭東煥,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掌令權徽,獻納李應信等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二十字刀割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好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削職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放歸田里罪人李寅溥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當該捕將李惟秀,亦令嚴加盤覈,亟施邦憲焉。措辭見上請知敦寧府事金魯敬,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洪起燮事,已諭於前批,勿煩。金鏴等事,勿煩。金魯敬事,已諭於前批,亟停勿煩。

○掌令權徽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亦施當律,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批,勿煩。尹尙度事,不允。

○獻納李應信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邦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竝令嚴覈,夬施當律。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事,睦台錫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批,勿煩。尹尙度事,不允。

○洪赫啓曰,臺啓修正,何等審愼,而合啓中有所誤書處,致煩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爾則推考。

○韓宓履拿處,代以洪大稱爲假注書。

○傳于洪赫曰,刑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以左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赫曰,只推。

○以副應敎鄭東煥,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趙秉龜,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七日午時魂宮移奉文政殿時,當有攝侍講院官員二員陪衛之擧,令該曹照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今此《璿源譜略》修正時,《國朝御牒》書寫官一員,校正官一員,例以宗班差出,而見今無故宗臣,只有一人,依已例兼差本寺郞廳三員,別工作監役官一員,使之逐日仕進,纂修監董矣。依例差祭安徐,凡公會勿參,出草校讎編次之際,本寺忠義衛一人,勢難獨當,依例加出忠義衛一人,付軍職冠帶常仕,與本寺忠義衛,眼同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赫,以訓鍊都監、禁衛營言啓曰,北漢本營字內城堞頹圮處修築事,自摠戎廳草記允下,而當此深秋,勢難始役,待明春修築,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洪奭周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升儲禮成,皇穹之眷顧重新,兆庶之蘄嚮允叶,宗祊有托,盤泰復奠,薄海含生,普深慶祝。仍念臣,以未死之喘,負難貰之罪,薄譴旋敍,匪罰伊恩,跧伏荒郊,血泣追愆,周行彈束,夫豈此生之所敢議到,而同慶之會,跛躄皆聳,延頸之願,秉彝所均。玆不得不拚棄廉義,冒昧進身於庭賀之列,而出門對人,面騂先發,文陛周旋,惶汗頓逬,退伏彌日,尙有餘媿,迺者除旨之聯翩,又何爲而及於臣也?顧臣區區情懇之弸轖胸臆者,不惟煩猥是懼。旣伏奉月前申禁之敎,義不忍更事提及,以慼宸衷,而姑但以納符一事言之,宿衛之重,尤異諸營,擅行之罪,實關師律。前後武帥之徑出城闉者,猶皆被投竄之罰,而臣則以中權之任,創犯無前之例,顧乃仰藉寵靈,曲徼恩貸,只以一番譴削,謂可了當而止,私心之恧蹙靡措,且置無論,其爲隳綱紀而累刑政,當何如也?賀儀已行,霈澤旁流,赦單擧行,不容少稽,而召牌屢臨,轉動無路,阨塞惶懍,不知所出。至於藝苑兼銜,本非臣空疎鈍拙之所堪承當,而比年以來,積傷疾病,心血先涸,神識隨昏,舊聞都忘,思索尤艱,尋常文字之爲人應酬者,亦一切謝却,久矣,顧安望摛藻掞翰,以賁昭代之笙鏞哉?從前屢叨,未敢一肅,必辭之義,不假再計,而目下情地,旣無望更廁於簪紳,見識不稱之實,猶未遑拖長陳瀆。伏乞聖慈,俯垂鑑燭,亟將臣本兼兩任,竝賜鐫改,仍命收司,議臣當被之罰,重行勘處,以肅朝典,以全微諒,千萬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出城事,到今旣屬勿論,又何足旁引撕捱於今日乎?卽爲肅命。

○大司成李憲球疏曰,伏以臣,庸陋謭劣,最居人下,志願只在於祿仕,才猷無當於需世,而過蒙聖朝陶甄之恩,通籍十有五年之間,居然躋下大夫之列矣。前後踐揚,罔非華顯,內外歷試,實蔑報效,每自循省,愧懼冞深,千萬不自意,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臣聞命驚惶,歷屢日而莫省收措矣。噫,周官分職,何莫非綦重,至若師儒之長,其所責任,尤有別焉。苟非名望足以模範一世,文學足以稱著儒林,鑑別人才而仰補作成之化,標正名敎而丕變澆漓之風者,莫宜冒居也,審矣。臣雖至愚,自知則明,性本魯鈍,早旣失學,長益荒嬉,至如經傳子史俗儒之所嘗記誦者,固多未窺,尋常章句功令之文,亦且窒礙,銀根豖亥,隨處取笑,而特以世祿之餘先蔭之故,滾到至此耳。今復不揆其本末,而處之以皐比之席,授之以敎冑之任,臣身淸顯,雖極涯分,名器玷辱,當復如何?爲官擇人,不若是昌披也。且念冬序漸近,課試將設,臣若貪戀恩榮,冒昧承當,搢紳之譏嘲,儒士之缺望,必將譁然而不可禁矣。臣之一身狼狽,雖不自恤,顧何忍孤聖恩而累則哲哉?左右思量,冒膺無望,玆敢不避煩猥,剖肝瀝血,冒死控籲。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濫授,將臣新授職名,亟命鐫改,回畀可堪之人,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9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左承旨洪赫坐直。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金英淳內閣直。右副承旨趙秉龜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洪大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赫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龜曰,檢校待敎金鼎集,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趙秉龜曰,眞殿茶禮親行時,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傳于趙秉龜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趙秉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鄭東煥,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赫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箕淳落點。

○洪穉圭啓曰,刑曹判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整,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bb何如b?傳曰,允。

○大司諫安光直,掌令權徽等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複庶子好石,亟施處絞。措辭見上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措辭見上十九字刀割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削職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放歸田里罪人李寅溥等,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當該捕將李惟秀,亦令嚴加盤覈,亟施邦憲焉。措辭見上請知敦寧府事金魯敬,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洪起燮事,已諭於前批,勿煩。金鏴等事,勿煩。金魯敬事,已諭於前批,亟停勿煩。

○掌令權徽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亦施當律,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定配罪人尹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措辭見上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沈鈁,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允。韓植林、睦台錫事,不允。李命運等事,已諭於前批,勿煩。尹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趙秉龜,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年經潦後,無主未葬之類,搜訪登聞事,曾有定式矣。以各別詳審牒報之意,嚴飭各部矣,各部所報,今玆齊到。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赫,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說話,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事,允下矣。就政院書入措語,略加刪改,還送政院,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弔祭謝恩,當以有方物磨鍊,而亦將依已例,兼付於節使之行矣,冬至兼謝恩使,以謝恩兼冬至使,更爲下批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朴潤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假注書韓宓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兵曹,來十月十八日王世孫冊儲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時規矩,貫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三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一分以上取二技,改落點。

○護軍李憲瑋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邸下冊禮順成,賀儀誕擧,邦本以之永鞏,群情以之有係,我東方萬億年無疆之休,自今伊始,懽欣攢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無似,忝叨宮僚之列,獲覩岐嶷之表,沖齡儀度,儼若成人,區區愛戴,實倍餘人。迺者紀常之典,遍及諸臣,以臣亦與執事之末,混寘其間,遂蒙晉秩之命,臣誠悸恐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其周旋殿陛,無非事焉,而各事其事,亦惟職耳,初何有可酬之勞,而祗是遇慶恒有之例,殆若不可已者,則從前受此恩者,必其人適,皆可令晉擢而未應,有如臣今日之濫廁也,蓋玆秩視卿貳,所以待一時賢俊,始謂命德之器,而上不可以輒授,下不可以冒受也。顧臣資材庸愚,百不猶人,前後揚歷,罔非踰濫,而滾到至此,報蔑絲毫,每自循省,祗益兢蹙。況復進此而躐驟不已,蚊蝱之負泰山,僬僥之試千斤,亦見其終於不勝任耳。若乃由臣,玷淸班速官謗,臣固不足道,其爲聖政之累,當復如何?此尤臣所大懼,而鞶帶之褫,或庶幾不俟終朝者也。參倚已審,冒膺無路。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資秩,亟命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9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洪赫。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金英淳內閣直。右副承旨趙秉龜。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洪大稱。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箕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散齋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箕淳啓曰,刑曹判書洪奭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赦單子當爲修正,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副應敎鄭東煥,校理李根友,副修撰申冕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趙秉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鄭東煥,校理李根友,副修撰申冕周,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徐有贊,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持平李東迪、李齊松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光直,獻納李應信,正言成遂默,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權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副應敎鄭東煥,校理李根友,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興根。

○趙秉龜,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李鼎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鼎在。

○趙秉龜,以禮曹言啓曰,眞殿茶禮親行事,命下矣。自上服色,以翼善冠、衮龍袍擧行,而應參諸臣,則以黑團領、品帶行禮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譜略》進上進獻各一件封進,而五處璿源閣奉安件,依例全秩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時,子孫錄中未及載錄處,有從便釐正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迎勅日慕華館及明政門外儒生祗迎等事,該曹節目,已爲啓下矣。自前迎勅時,假儒生祗迎等事,例以計士、日官、醫官、畫員、寫字官、譯官、律官,限四十人分排擧行矣。今亦依前例,所屬各該司,預爲申飭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徐俊輔疏曰,伏以臣,猥叨使銜,行將出疆,跨歲還歸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抱川、公忠道公州等地,曠闕覲掃,數年于玆,今當遠離之日,霜露添感,情理更切,玆敢仰陳崇聽。伏乞聖慈,許臣由暇,俾於未發之前,躬往展省,以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副校理朴宗璜疏曰,伏以,無將之罪,《春秋》之所必討,不敬之律,漢法之所必誅。噫,彼金魯敬、尹尙度窮凶絶悖之狀,不可亶以無將言也,不敬論也。《春秋》之討,漢法之誅,豈可晷刻容貸?金魯敬之抑情仕宦之說,指意叵測,按獄黨逆之跡,情節莫掩。有一於此,已是王法之所不貸,而此猶渠薄物細故。至於己卯凶言,卽一裕賊之傳神,而是渠萬戮猶輕之斷案也。且以尹尙度事言之,渠以卑微之類,有何見識,而挺身投章,字字陰慘,句句隱映,托以論人之語,顯逼莫嚴之地,見之未半,髮豎骨顫,直欲手磔而口臠也。一國臣民,冤號悲憤,如不欲生,此非渠獨辦,已莫逃於聖明之鑑,則到底窮覈,不容少緩。惟彼二賊之負犯,有萬必誅,無一可疑,則有何持難,而尙此不允於臺請乎?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降兪音,金魯敬、尹尙度,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仍伏念,臣空疎湔劣,最居人下,論思之任,尤無一分堪承之望,而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委頓床玆,時日之內,蠢動無路,召牌荐降,日事違傲,惶懍震越,措躬無所。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曲諒,亟賜遞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洪重燮疏曰,伏以,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爲人臣而有不敬其君者則誅,此天地之大經,古今之常法。有一凌犯其上,而誅殛不加,則刑政失而國不得爲國,倫彝晦而人不得爲人,此豈非大可懼哉?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金魯敬之極惡大憝,尹尙度之窮凶至憯者乎?惟彼魯敬,本以貪鄙之性,恣行麤濫之習,躐躋崇顯,而惟患得失,趨附勢利,而無所忌憚,締交權奸,黨護凶逆,前後負犯,莫非罔赦,而且其所謂數十年抑情仕宦之說,肆發於稠會之席,此果何等時也,亦果何所指也?其意所在,吁亦凶矣。至於己卯凶言,卽一裕賊耳,時惟揀選名門,爰定大禮,爲我東臣民者,孰不慶忭頌祝,而渠獨何心,出此悖口,以至於國言之喧藉,此其罪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宜卽嚴覈,夬施當律,而臺啓堂疏,尙靳兪音,王章未伸,輿憤久鬱。至若尙度之凶疏,卽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變怪也。外托論斥諸人,內實誣逼莫重,遣辭隱映,造意陰慘,渠亦人耳,豈不知語勢之自歸誣逼,而猶此萌心發口,少無顧忌者,究厥心腸,必欲煽亂人心,熒惑群聽而後已。興言及此,痛迫抑塞,不覺髮豎而膽掉。雖食其肉寢其皮,猶不足以少洩此憤矣。抑尤有所萬萬悲憤者,雖以如渠之凶肚逆腸,決不敢以此言之於今日以前者,忍敢言之於今日,若是其無難者,何其不仁之甚而無嚴之極也?藉使言之於今日以前,誣逼之罪,固將人得而誅之,況今离光永閟,上下哀痛之時,乃敢泚筆露章,肆然陳之於殿下之前者,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何幸聖鑑孔昭,處分特下,十行辭旨,極其嚴明,有若曰,獨非朝鮮之臣子乎?又若曰,必有叵測指使之人,欲爲乘時煽亂之計,大哉王言。明如日月,凜若霜雪。《魯史》揭而亂賊知懼,禹鼎鑄而魑魅莫逃,在廷臣僚,孰不欽誦,而夫何勘律但止於島配,鞫覈終靳於臺請,使逆豎尙此假息,凶窩無以打破,刑政之失,孰大於此?嗚呼,惟我孝明世子,四載代聽,萬物咸覩,攬綱立紀,勵精圖理,政令施措,卓越光明,三、五之盛,指日可期,小民在下,至愚亦神,皆有少須臾無死之願,今也不幸,萬事都休,拚化無地,抱冤靡逮。惟當以闡揚遺徽,尊徵來世,爲一半分寓慕之道,凡具彝性者,孰無此心,而今此尙度,乃反陰懷叵測,公肆誣逼,悖常滅倫,於是極矣。今若以悲疚之聖衷,不欲索言,姑置輕典,則非但爲刑政之失而已,睿德之誣,終無可辨之日,亂逆之萌,亦無可折之時矣,古今天下,寧有是理?以我殿下燭奸之明,何不念及於斯乎?顧臣愚昧,忝叨言地,目見亂逆層生,聲討方嚴,宜隨諸臺之後,以效齊籲之忱,而第臣之私義,有不得聯參於合啓者,玆敢沬血飮泣,披瀝陳章。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金魯敬、尹尙度,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憲,使爲人臣而犯上不敬者,知所懼焉,則刑政擧而國可以爲國矣,倫彝敍而人得以爲人矣,可不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9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洪赫。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金英淳。右副承旨趙秉龜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洪大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龜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問安使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內守令啓下,御帖及名帖,上來親受下去,以爲臨時擧行之地事,本道監司及該守令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赫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城隍發告祭及厲祭獻官,例以本府亞尹塡差,而左尹徐鼎輔有身病,右尹未差,無進去之員云。左尹徐鼎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左、右尹前望單子入之,左尹金箕殷,右尹洪命周落點。

○傳于趙秉龜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于金英淳曰,留院上疏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右議政鄭晩錫落點。

○趙秉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根友,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朴宗璜,疏批已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鄭東煥,疏批已下,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文學李鼎在,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玄在德,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縻。僉知中樞府事廉在彦,五衛將金始鳴,慶熙宮衛將徐得寶、李長運,俱爲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文臣兼宣傳官李㙽,翊衛司洗馬洪祐喆,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慶尙左水使具錫朋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鄭東煥疏曰,伏以,臣伏見近日三司諸臣之一辭致討者,卽輿憤之所共激,公議之所莫遏也。我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而尙靳允兪,一以遽加輕勘,一以不施當律,使輿憤未洩,公議愈鬱乎?噫,彼尹尙度,本以鄕曲愚蠢之類,敢生乘時希覬之心,憑藉論人,投呈凶疏,遣辭極其陰慘,指意至爲叵測,其所誣犯指斥,不但止於爲人臣所不忍爲之一句凶言而已。渠若有一分人心,何敢以此等至憯絶悖之說,肆然筆之於章奏之上乎?論其極無嚴大不敬之罪,千剮萬戮,猶屬輕典,此非一尙度所可自辦,明知有不逞之徒,包藏禍心,暗地指使者,此而不窮加鞫覈,打破窩窟,則其將人不人而國不國,何殿下旣燭其凶圖逆節,而乃反以有傷事面爲慮,不思所以折奸萌而拔亂本也耶?且金魯敬之負犯,是何等極惡大憝,而尙今偃息於郊坰之間者,其可曰國有法乎?噫嘻,抑情之凶言,已發於稠坐,護逆之情節,畢露於按獄,有一於此,已是三尺之所不容貸,而己卯慶禮,卽一國臣民所同歡祝之時,則抑獨何心,肆發悖說,顯示不滿之意,甘犯不道之科?此與裕賊,爲二而一者也。以裕賊已施之律,今不施之於襲套裕賊者,則其何以伸王章而鎭物情乎?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允臺請,尹尙度、金魯敬,竝令王府,設鞫嚴覈,明正典憲。仍伏念臣人旣庸愚,年又衰邁,論思之責,萬不近似,而値此寒節,賤疾添苦,屢犯違傲,冞增惶悶。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鐫免,俾職次無曠,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庚寅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洪赫,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金英淳,右副承旨趙秉龜,同副承旨徐箕淳,假注書南獻中、洪大稱,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金履喬,原任直提學洪奭周、朴綺壽、趙寅永,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興根,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幄次,通禮導上詣版位。通禮啓請鞠躬四拜,上行四拜禮,大臣、儀賓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執尊擧冪。通禮導上詣位前跪,岐壽奉香,箕淳奉爐,三上香。仍行奠爵禮,岐壽奉爵,箕淳奠爵。次詣第二室、第三室,如右禮。通禮導上降復位,啓請鞠躬四拜,上行四拜禮。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禮畢,通禮導上還入幄次。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九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養心閤。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趙秉龜,假注書洪大稱,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檢校待敎金鼎集,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無頉乎?鼎集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爲監祭則無頉,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矣。上曰,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緣故出。左承旨洪赫。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金英淳內閣進。右副承旨趙秉龜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洪大稱。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權徽呈辭,執義朴升鉉,掌令李正耆未肅拜,持平李東迪、李齊松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龜曰,前翊衛柳尋春之三世桂坊,係是稀貴之事,分付吏曹,加設都正單付以入。

○趙秉龜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此宗廟冬享大祭親臨誓戒時,判書徐能輔,以讀誓文官,當爲進參,而有情勢,不得擧行云。吏曹判書徐能輔,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今此宗廟冬享大祭親臨誓戒時,判書洪奭周,以聽誓文官,當爲進參,而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刑曹判書洪奭周,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鄭東煥,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趙秉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鄭東煥,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箕淳曰,吏曹堂上聯名上疏,入之。

○傳于趙秉龜曰,吏判疏批已下,況今誓戒在夕,此又非政注事。吏判牌招,使之進參誓戒,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趙秉龜啓曰,刑曹判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誓戒時聽誓文官,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文落點。

○傳于徐箕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徐箕淳啓曰,掌令李正耆,正言洪重燮,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魂宮移奉敎是時,致諭祭終獻官前承旨朴來謙,大祝前持平李在鶴,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來謙,副司果單李在鶴。

○趙秉龜,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享大祭親行敎是時,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箕淳,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三日立冬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相璜疏曰,伏以,臣重辱隆寄,冒肅恩命,退而慙赧兢蹙,如無所自容者,爲旬有餘日矣。筵席嚴畏,雖辭不宣意,區區苦衷,槪有日前面陳,聽卑之下,宜無遺察。人臣事君,固以趨走爲恭,而陳就之戒,量入之訓,聖人之敎詔後人者,亦未嘗一主於進,若臣今日所叨,其進果有何說?以跡則負罪而未勘,臣宜不敢進一也,以地則已試而蔑效,臣宜不敢進二也。甚衰難强,不堪驅策,乍褫旋冒,無所依據,是又臣不敢進之二說也。惟藉口而自解於人者,卽時値慶會,不得免副急一出云爾。然以苟且夤緣之一說,而弁髦已往諸說,遽欲固有而自安,則去就有防,人謂斯何?臣顧不敢以臣之去就,貽累於四維範俗之大化,而有國命官,宜核名實,是果何如時也?上而朝綱,下而民志,百憂澒洞,無一可恃,凜然有朝夕之慮,雖有鎭俗之量,救時之才,猶茫然四顧,將不知何以爲計。今乃以如臣不肖,處之於宥密,責之以猷爲,左右夾輔,望其有成,則天下顧安有是理耶?殿下之始之命臣,固已一失,而旣又因其失,而遂而不改,是不幾於再失乎?此政諺所謂將錯就錯,臣不暇爲臣憂,而實爲殿下惜之。揣量公私,其說如此,庶不待臣之辭畢,而宜有所以處臣者,抑又臣有使命,遼、薊路修,顧非臣病癃之所能任,然是行也,奉表咨而請誥命,將以賁國家之彝典,以慶祝居先之忱,屬跛躄咸聳之會,任使爲榮,有不敢辭,而僂計往還,其期甚遠,見職之許久虛縻,不惟臣心之不能安,在朝家無曠之政,亦不宜苟焉若此,雖具僚之有一官一事者,膺是命者,猶許解職出疆,矧台司之重,有非一官一事之可比乎?玆敢擧實仰瀆。伏乞聖明,俯垂鑑燭,將臣議政之銜,亟許鐫改,使重務無瘝,微分獲安,千萬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旣爲予而出矣,曾未幾日,復此尋章何也?日前領相批答,已諭予衷,於卿何異?今日國事,非宿德如卿,難望其諧。況奏請銜命,時任尤見其重,卿其勿爲辭巽焉。仍傳于徐箕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相。

○吏曹判書徐能輔,參議李寅泰聯名疏曰,伏以,日吉辰良,升儲禮成,宗祊有匕鬯之托,國勢奠磐泰之固,薄海臣民,慶祝同情。仍伏念臣等俱以無似,冒叨匪據,無一裨補,有百瘡疣,至於日前承宣望筒之做錯,而昏憒之狀,益彰著無餘矣。噫,彼金魯敬,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臺啓方張,懲討至嚴,乃子乃姪之名,依舊自在於前望之中,有若無故者然,豈不萬萬驚駭乎?當初擬望之時,只謄古紙,未及照檢,退而省閱,始乃覺得,滿心惶懍,慙汗浹背,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政注通塞,何等謹嚴,而一任下吏之謄寫,至有此顚倒失錯之擧,何敢以事出無情,晏然自恕也哉?歷日震懍,靡所措躬,冒昧聯籲,以效自列之義,而連値齋日,見阻喉院,未卽登徹矣。臣能輔,誓戒隔宵,召牌儼臨,以若情踪,末由承膺,敢將未徹之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釐改原望,以嚴隄防,仍降威罰,以懲臣等昏謬之罪,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雖謂之當拔,此不過一時不覺,豈足爲情勢,而聯疏自引乎?卿等勿辭行公。

9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金弘根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洪大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夜五更,雷動。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洪穉圭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弘根落點。

○以副應敎鄭東煥,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龜曰,只推。

○趙秉龜啓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吏曹,攝弼善白東奎,攝司書權大肯,攝相禮黃鍾人,攝司僕僉正李奎承。

○兵曹口傳政事,攝司禦單金永孚,攝副率單申慤。

○大司憲金陽淳,大司諫安光直,執義朴升鉉,副應敎鄭東煥,掌令權徽、李正耆,獻納李應信,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正言洪重燮、成遂默,修撰吳致淳,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等啓曰,臣等日前,以金魯敬事,聯陳沐浴之義,繼以有三司諸臣同聲之討,則竊以爲我聖上,赫然乾斷,處分當下於不日,退而恭俟,亦旣多時,而兪音尙遲,王章久屈,臣等實不勝萬萬抑菀,玆敢不避瀆撓,相率呼籲焉。噫,彼三條罪案,俱係罔赦,此是國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必誅也。從古以來,豈有凶逆如彼,而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哉?許多負犯,畢陳於前後臚列之中,而至於下款凶言,尤極絶悖,聖批亦敎以關係至重,則所以有今日懲討之論者也。眞贓已露,不可謂之傳說,輿憤久激,亦不可謂之遽發。難遏者公議,莫嚴者邦憲,此而淹延,則公議無可伸之日,邦憲無可施之道,國無三尺則已,以若情節,尤不當一日二日之少緩。請知敦寧府事金魯敬,設鞫嚴問,夬正典刑。答曰,卿等旣云已露,則有何更鞫之事乎?然自有深量者,當下處分矣。

○金英淳,以戶曹言啓曰,臣萬永,與佐郞臣李定愚,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啓下手本中有頉處及內各司有頉處,眼同看審,則雖不無間間修補處,而見今隆福殿以下定礎之役方張,待明春漸次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西闕改建時定礎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九月二十八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護軍洪敬謨疏曰,伏以,臣猥應專對之命,行將出疆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公忠道天安地,身係朝籍,久曠省掃,今當于役,倍切霜露之感。玆敢短章陳暴,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許臣旬日之暇,俾於未發之前,躬往展省,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護軍朴來謙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邸下冊禮順成,賀儀誕擧,匕鬯有主,宗祊永鞏,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自今伊始,懽欣蹈抃,率普惟均。臣於是時,適忝邇列,周旋受冊之際,獲覩岐嶷之姿,慶祝尤倍,榮耀已極,而乃於千萬夢想之外,罔功濫賞,至及臣身,以臣爲嘉善大夫者,臣誠驚惶震越,五內失守,歷屢日而莫省所措也。噫,臣卽一庸愚賤品耳,文質無當,才識素蔑,無足備數於淸朝器使之末,而特蒙我聖上陶鑄生成之澤,偶竊科第,濫通仕籍,前後踐歷,罔非踰涯。志願已足,兢懼恒切,豈有一步更進之念,而矧玆亞卿峻秩,卽古昔命德之器也,苟非才學兼優,望實俱隆,恰然爲同朝之所推詡者,則上不可以濫授,下不可以冒應也審矣。此何嘗彷彿於臣,而臣亦何嘗夢到於此也?夫朝廷官人,國之大政耳,雖微官庶僚,固宜愼簡,而今乃以若人器,授若品秩,一朝超擢,不少留難,臣心愧恧,已不勝言,而其爲貽累於則哲,滋惑於物情,當何如哉?且伏念臣濫叨緋玉,纔七閱月于玆矣,曾未幾何,又躋卿月,歷數朝班,凡有幾人?以臣孤寒之族,魯莽之質,惟當低回下僚,避遠榮顯,爲安分寡過之道,而今若憑恃寵靈,貪戀爵位,一歲之中,再超其資,冥埴而不知止,則小器之忌盈,過福之生災,卽理之常,亦安得不之恤也?左右揣量,承膺無路,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名器之不宜輕畀,特命選部,收還臣新授資給,俾公器無褻而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庚寅九月二十四日子時,上詣仁政殿。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洪赫,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金英淳,右副承旨趙秉龜,同副承旨徐箕淳,假注書南獻中、洪大稱,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興根、金鼎集,以次侍立訖。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降紗袍gg絳紗袍g,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南履翼,副提調朴岐壽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左右通禮前導,出協陽門,由肅章門、仁政門,至降輿所,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啓請執圭,岐壽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導上詣板位,南向立。贊禮唱四拜,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訖。吏曹判書徐能輔讀誓文,刑曹判書李光文聽誓文訖。贊禮唱四拜,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通禮啓請禮畢。仍請釋圭,岐壽跪受圭。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金弘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洪大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南履翼,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趙秉龜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順天營將申紈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穉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洪穉圭曰,左相省掃之行,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趙秉龜啓曰,藝文提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洪奭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弘文提學牌招,使之製進。

○洪穉圭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去夜人定,因街上傳漏之誤下,至於徑打云。鍾漏法意,何等至嚴,而如是錯誤,極爲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朴永元狀啓,茂朱府使金箕曾身死事,傳于趙秉龜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大司憲金陽淳,大司諫安光直,執義朴升鉉,副應敎鄭東煥,掌令權徽、李正耆,獻納李應信,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正言洪重燮、成遂默,修撰吳致淳,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等啓曰,臣等所抱者沐浴之義,所陳者沫飮之辭,辭雖罄矣,義彌大矣,不憚瀆撓之爲罪,惟懼義理之不伸,一籲不得請,至于再籲,再籲不得請,又至三矣。此義之不可已,此籲之不可遏,殿下竊庶幾俯察焉,而及伏奉批旨之下,一例靳允。嗚呼,此何爲哉?討亂誅凶,莫嚴之義也,莫急之事也,曷嘗有引日爲事,伈泄玩愒,若今之爲哉?臣等雖言之,非臣等之言,卽今日朝廷之言也,今日朝廷雖言之,非朝廷之言,乃國人之言,殿下縱不從臣等之言,如朝廷之言何,如國人之言何哉?殿下於此事,亦旣三思,而尙今鄭重,處分不下者,徒以臣等,不能碎首瀝血,矢死力爭,披誠衷而感回天聽者,臣等之罪,固萬萬矣。然期於得請而乃已者,出自秉彝之心,則是豈可已而不已哉?臣等退自前席,憂憤益激,玆敢相率更籲。伏乞亟降處分焉。答曰,聖人不曰見可殺焉然後殺之乎?以此人處地,宜必無此理,而卿等之言如此,非謂卿等不足信也,予不知其何以致此也。其罪甚大則其律至重,予安得無鄭重難愼,反復思量乎?卿等勿亟,容予徐思而處之。

○趙秉龜,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諸執事中侍從,極爲苟艱,時任春坊,通瀜塡差,何如?傳曰,允。

○金弘根,以戶曹言啓曰,貢人舊遺在一萬石,蕩減事,命下矣。取考各貢文書,丁未餘遺在七百八石七斗二升五合四夕,戊申遺在六千一百七十八石九斗六升五合二夕,己酉遺在中三千一百十二石十三斗九合四夕,分排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淵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洪穉圭,以兵曹言啓曰,定更人定,法意至嚴,而去夜更漏未下,徑打人定,査問委折,則因街上傳漏誤打云。此雖由於更鼓之誤,亦難免其不審之失,巡將監軍,專管當夜之巡檢諸事,而全昧檢飭於更卒,以致打鍾之徑先,俱極驚駭。一所巡將監軍,鍾閣守直官,竝令該府,拿問嚴處,誤打之更卒等,移法司,從輕重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巡廳言啓曰,去夜傳漏申飭牌將來言,闕內初更,更點未下前,闕門外更點預打云,故査實,則闕門外第一傳漏軍士宋仁伯、盧聖辰兩人,以爲闕內,有呼人定打更之聲,故不待鱗次之聲,忽忙徑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箕淳,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誤傳更鼓,徑先打鍾之更卒,移送嚴繩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用刑條》有曰,常時犯軍令者,軍士杖九十。更卒盧聖辰、宋仁伯,依此律,待過齋各決杖九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穉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寅九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鄭晩錫,提調南履翼,副提調朴岐壽,假注書南獻中,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檢校待敎金興根,左承旨洪穉圭,假注書洪大稱,事變假注書金泰顯,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行護軍白東薳、申絅,同知敦寧府事趙寅永,大司憲金陽淳,大司諫安光直,執義朴升鉉,副應敎鄭東煥,掌令權徽、李正耆,獻納李應信,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正言洪重燮、成遂默,修撰吳致淳,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趙宗翊、李顯養、盧在豐,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曰,雨餘朝氣稍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醫官入診,何如?仍命入診,宗翊、顯養、在豐,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公轍等曰,天祐宗祊,世孫宮冊儲禮成,綴旒之勢,轉爲磐石之安,臣又猥承使命,仰瞻睿表,眞天縱之聖姿也,退而相慶,至不能寐。然而如臣老憒無學者,忝在師銜,不足有裨於睿德之將就,未嘗不轉喜爲愧矣。臣竊以爲,今日悠悠萬事,莫大於輔導儲嗣。賈太傅之言曰,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敎,蓋早之一字,極有思慮,極有見識,實萬世不易之至言定論也。蓋自知思漸開,理慾將分之時,蒙養以正,則可以爲聖功,故《小學》始敎,自食食能言,莫不有訓,稍過於此,則扞格而不能入矣。賈又於《保傅傳》,直以一言斷之曰,左右正則太子正,蓋曰左右不正,則太子不正云爾,其選可不愼歟?凡帝王之家,敎儲之方,漸失三代有道之法,自在襁褓,所與親者,卽宦妾、暬御,此輩以尊奉爲敬,承順爲愛,其言皆鄙俚,所求皆僥倖,顧安有誘發善端,匡格匪心之效哉?言行之孚感,莫切於宿儒,習性之薰染,莫捷於幼年。伏願殿下,先懋誠意,招徠在野儒賢,趁今造朝,使之出入於左右,外此賓客,春、桂坊僚屬,另加揀選,使之輪日入對,自《千字》、《孝經》等文字,始讀之時,誘掖而開發之,經傳所載格言至論,祖宗相傳良法美政,日陳於前,則始似未曉而未解,未曉解之中,久則自然有知而有悟。今之慣習於耳目者,後將體驗於心,踐履於身,此程子所稱敎以聖人言動之道,而楊文公家訓曰,養其良知良能,當以先入之言爲主者,卽此義也。昔我先大王,寶齡自三歲,師傅、輔養、諭善等官,間五日以次入對,尊賢閣侍講,每至日昃,自內多有賜饌宣飯之故事美談。此在臣家遺乘,而列聖朝家法,本自如此矣。若以世孫尙在幼沖,凡厥輔導之節,猶可姑徐云,則此俗人之見,婦寺之忠,非臣之所聞於古昔聖賢者也。雖然,不有以身敎之,則顧何以視法?視法自言語動止,用舍賞罰,節目纖悉,而身敎嬰孩之方,又莫先於儉,儉又惜福之炯戒,臣敢以是爲獻。殿下若勿以人廢言,則宗祊臣民之福也,愚衷耿耿,不任祈祝之至。上曰,所陳早敎諭之道,卽不易之正論也,當體念而不忘矣。出擧條公轍等曰,世道日降,人心陷溺,變怪無所不有,近日金魯敬事又出矣。《春秋》嚴無將之誅,漢法重不道之律,玉署之臣,旣疏論矣,臺閣諸人,又發啓矣,此乃一世公議所在,而側聽已至多日,上下相持,只賜例批而止,臣等於此,豈可伈伳gg泄g而終默不言乎?渠以世祿之家,受國厚恩,自竊科第之後,內外華顯,歷揚兜攬,數十年來,一蹴到公卿之位,而貪饕之性,不自知足,爲世指目久矣。附姪壻而賣勢,趨權奸而納謟,此皆已著於公車、章牘,猶屬薄物細故也。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云者,其包藏禍心,斷案已成,至於己卯年間凶言,又何爲而發也?揀選名門,爰定大禮,一國臣民,擧有慶祝欣喜之心,而獨懷不滿,肆其無嚴,若是之甚,裕賊卽古今所無之極逆大憝,人至今髮豎而膽掉,豈料天下有兩汝立乎?論其負犯,尙今假息,偃然自在者,其可曰國有刑政乎?昨伏見三司合辭之批,有當下處分之敎,惟願亟從其請,俾王章夬伸,輿憤少洩焉。至於尹尙度,特一鄕曲卑微之類耳,臣等何足汚諸筆舌?而渠乃自托於出位論人,敢於措辭之際,隱映說去者有之,呑吐未發者有之,指意閃忽,遣辭凶慘,自犯誣逼,無所顧忌。此誠覆載間難容之罪,指使必有其人,鞫覈時急,而處分姑從輕典,雖天地本自好生,奈國人皆曰可殺,臣等忠憤所激,終不能按住,玆不得不聯奏請討。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亦從兩司之請,夬正典刑焉。上曰,金魯敬事,兩條云云,終似常情之外,此所以其然豈然而不欲遽斷者也,尹尙度事,非出於好生之意而已。雖不索言,卿等豈不能深諒乎?竝不允。出擧條公轍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勉昇狀啓,則枚擧興海郡守兪膺煥牒呈,以爲本郡田政紊亂,莫可矯捄,一邑民人,咸願改量,已自春後,營邑爛商便否,有所經紀,特爲許施,使之趁卽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田政爲弊,無邑不然,改量一款,誠是急務,故臣於年前,亦以諸道漸次經紀之意,屢次仰奏,而況有該邑官民之願,則其在試可之義,有不必持疑。第念通邑改量,必用許多人力,而今春北運之役,凡係嶺沿,莫不受弊,一年之內,有難以此事更擧,姑令停止,以俟民勢之稍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頃因湖南左道繡單,兵營所封方物進上價還米仍留民間,依稅米例收捧之弊,令道臣爛商釐正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道臣所報,則枚擧兵使及邑倅牒呈,以爲進上價米,雖有壬午以後新米劃下者,而每不滿元數,不得不留還,責稅加徵於民,一般爲弊,今若以元別封三百二十五石,皆就該邑新米中準劃,而當年如無別封,移施於翌年上納摠,則可無冤徵之弊爲辭矣。道臣、繡衣,說弊僉同,朝家旣知其爲瘼於民,而猶且因循,有非恤隱之政,必須更加商確,從長變通,俾有矯捄之效事,分付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武將懸病,本有朝飭,而摠戎使李海愚,謂有身病,不爲進參,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爲先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備堂懸病,未有如今番之多,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衆所共知實病、實故外,令政院捧現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正卿乏人,莫近日若,且有資歷望實可合擢用之人,漢城左尹金箕殷,會寧府使鄭元容,吏曹參判沈能岳,黃海監司李翊會,竝正卿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勅行渡江不遠,刑曹判書李光文,伴送使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臣之向日辭疏,未蒙兪許,賓對久未爲之,故今日不得已入來,而自量筋力重任,轉益無堪勝之望,豈有如許萬萬悶隘之事乎?聖批中雖以十日一赴朝堂爲敎,而此後次對,恐多有踰期跨朔之歎,如是之際,廟務民事,豈無積滯之慮乎?從近體諒,以幸公私,千萬顒祝。相璜曰,從前有事使行,皆有別公用區劃者,而例於關西營邑記留中,從便取用矣。今番別公用銀三千兩,依已例分付於關西道臣,使之預先拮据,以待,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出疆之臣,皆蒙恩暇,往省先壠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楊州地,而距京不遠,若蒙恩許,得以從便往來,則情理可以少伸,而亦可除公私煩弊之端矣。上曰,依爲之。公轍曰,左相前此亦有從便往來之請,雖出於廚傳除弊之意,而今番省掃之行,適在出疆遠役之時,給由馬、澆奠床,若以上敎備給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絅進前奏曰,徽慶園植木,今秋亦當依前擧行,而已往栽植,今皆茂盛,無加植之地。秋植姑置之,待明春,鬱密處疏摭,未盡處補植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絅曰,臣於新舊三和府使事,有仰達之辭矣。密符所重,關係何如,而以兵符矇然換納者,此誠古今所無之變怪也。與者受者,罪無異同,不可但以官職去就而止。先自具錫朋,令該府拿問,依律嚴勘,時三和府使李濟和,勅行當頭,姑難遞易,使之戴罪擧行,事過後一體拿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宰就座。公轍曰,禁將所奏甚得體,臣亦欲仰奏而未果矣。密、兵符與受,何等重大,而該帥該倅之矇然換佩,前所未聞,豈有如許事乎?水使旣已拿勘,則府使之事過後卽爲拿問嚴勘,臣意亦然,而但事過後勘罪,係是特例,除非自上下敎與廟堂所奏,則有難輕議。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禁衛大將申絅,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臺前啓,可也。陽淳等進前奏曰,臣等昨以金魯敬事,合辭齊籲矣,及伏奉批旨,若曰旣言已露,則有何更鞫之事?又曰,自有深量者,當下處分矣。嗚呼,魯敬之爲魯敬,殿下業已照燭而無餘,則畢竟處分,臣等今方聚首顒俟,而蓋其三條所犯,始自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斷案已具,眞贓莫掩,此誠覆載之所不容,晷刻之所難貸者也。沫飮之請,雖在於臣等,臣等之言,乃是擧國公共之言,卽亦天經地義人彝之不可泯也。若夫窮凶情節之須得一番盤覈,施以邦憲,自是刑政之所當然,又有何過加深量,而尙不卽夬賜處分乎?且渠凶言,旣與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而殿下所嘗施之於賊裕者,決不可異同於今日,則臣等竊不能無惑於有何更鞫之敎也。臣等弸積之憤,雖已略陳於前,而竟夜捱俟,痛菀彌切,幸得方寸之地,玆敢相率仰瀆,更請明命。伏乞殿下,亟允所請,以伸王章焉。上曰,已諭於昨批,勿煩。出擧條穉圭曰,大司憲金陽淳,所懷奏達之際,露出笏記,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陽淳曰,臣姿性謭劣,言議巽軟,風憲之長,何嘗一毫近似,而義重懲討,冒沒登筵,合辭仰奏之時,未免失措,至有承宣問備之擧,臣於是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蹲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上曰,大臣先退,公轍等退出。上命諸宰諸臺亦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洪穉圭緣故出。右承旨金英淳內閣進。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金弘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洪大稱。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龜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承爲茂朱府使。

○傳于金弘根曰,贊善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大司憲金陽淳,大司諫安光直,副應敎鄭東煥,掌令權徽、李正耆,獻納李應信,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正言洪重燮、成遂默,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等啓曰,臣等之詣臺聯討,殆近數旬,合辭齊籲,亦至屢度者,誠以明張之義,不容暫緩,誅殛之典,不宜暫貸,而自承深量處分之敎,只當恭竢明命,竊猶以王法之不可不伸,宜亦無待於深量,故所以冒死課瀆,不得請則不能已也。至於昨者批旨,不惟不賜允從,鄭重難愼,愈若有虛徐者然,臣等實不勝愕爾失圖,憂慨悶菀之至。聖敎以臣等之言,非謂不足信,是臣等之言,亦已見信於至尊矣,獨於其處分,尙今靳許者,臣等終未敢知何爲而如是也。乃若聖敎,以此人處地,予不知其何以致此,此政臣等之所欲仰復者也。夫以其所處之地,乃有如此之事,尤係罔赦,而輿憤之所益激,公議之所莫遏,國人皆曰可殺者,則此實聖人所謂見可殺殺之者,尙可論於處地,而不卽處分乎?又若曰,其罪甚大,則其律至重,惟其已著之斷案,無非莫大之罪,而當律自在,又何有斟量輕重乎?勿亟之敎,固知出於鄭重難愼之聖意,而上下相持,引日淹時,有懲討之名,無懲討之實典,其所以鄭重者,反歸於徒傷事面,而此蓋殿下涵容太過,或歉於乾斷,而實亦臣等不誠之罪也。伏願殿下,亟降兪音,俾洩神人之憤焉。答曰,無論大小輕重,刑法予若率爾,乃卿等之憂也,何如是忙迫乎?不允。

○徐箕淳啓曰,三和前府使具錫朋,拿問嚴勘,時府使李濟和,事過後一體拿勘事,傳旨啓下矣。具錫朋今方待命,拿囚,李濟和,事過後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贊善宋穉圭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冊禮順成,民心有繫,邦基永鞏,中外歡忭,大小同情。仰惟我聖上,嘉悅慶幸於大慼之餘者,尤當如何?臣違逋俟罪之中,自不勝鰲抃之忱。仍伏念臣於向日,拜章未徹,遽被諭召,惶隕震駴,心神飛越,附奏於史官之歸者,不能達意,而尙冀體諒之恩於疏批之下,及奉批旨,乃以臣爲巽謙,知故無意上來,而仍有側席而俟之敎,臣伏讀悚汗,繼以感泣,而竊自悼淺薄之誠,不足以格天也。噫,庸愚如臣而厚叨榮寵,古所未聞,臣之前後自列,非敢一毫矯飾,在今日而圖便己私,其可曰秉彝中物耶?冒沒膺命,粗伸義分,仍參盛禮,獲瞻睿質,實臣至願,而狗馬之疾,久淹床席,苟欲强策趨造,必至顚踣道路,縱不自愛其死,其奈貽累聖化,此臣所以欲進身而末由者也。瀝血哀籲,未蒙鑑諒,臣隘蹙之極,靡所容措,一縷殘喘,無以抖擻精神,請譴之章,遂至曠日,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願聖明,俯垂洞察,命削臣新舊職名,仍治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抑又念臣所叨米肉之恩,久未獲財處之命矣。草野之賤而坐耗公廩,登熟之秋而周之不輟,夫如是則下之所以受之者,固有罪,上之所以施之者,亦無名,臣身之爲人所嗤點,顧無足恤,而朝政之不免於竊議,豈不可惜也哉?玆復冒死,不避煩屑,倘蒙仁恩,亟賜停輟,俾得粗保廉而歸盡,則實天地父母生成之澤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卿懇。冊儲順成邦基,永鞏欣慶之心,少慰廓然之慟,望卿之來,此際尤切。以諭以批,向悉衷悃,巽牘又至,遐心莫回,自不覺惘然失圖,繼之以慨然也。顧今日悠悠萬事,專在於輔導世孫,輔導之道,亦惟在於山林宿德,此所以日前大臣筵奏之綣綣於敎諭成就之方,而亦以招徠儒賢,爲急先之務,卿雖欲辭其責,實不可得也。向於慶禮之日,以卿等之不在,甚爲悵然,而前後敷心之諭,不但爲一時觀美之擧,惟望終改嘉遯之情,庸賁羽儀之盛,一以副側席之思,一以爲同朝之喜焉。米肉之辭,何至於如是頻繁?安心領受。同副承旨金弘根製進。

9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金弘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洪大稱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移奉慰安親祭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趙秉龜啓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宗廟冬享大祭致齋,初二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致齋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秉龜今日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龜曰,魂宮移奉後慰安祭,當自內親臨矣,該房知悉。

○傳于趙秉龜曰,同敦寧趙寅永,承旨趙秉龜,竝享官差下。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官金賢根差祭,副摠管洪命周,以漢城府右尹導駕進,具信喜,以禁軍別將陣上進,朴基豐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差祭及實病人,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周壽爲都摠管,李憲瑋爲副摠管。

○趙秉龜,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副修撰臣申冕周,以宗廟冬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陽淳,大司諫安光直,副應敎鄭東煥,掌令權徽、李正耆,獻納李應信,正言洪重燮、成遂默,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等啓曰,臣等昨又伏奉靳允之批矣。日以沫飮而進,每懷抑鬱而退,人將曰是其言之不誠,討之不力,宜其不能上孚也,臣等抑將何辭以解之乎?嗚呼,《春秋》之義,亂臣賊子,人得以誅之,假使臣等,手刃而誅之,固亦無難焉已,徒以懸魏在上,三尺莫嚴,鎭日課籲,只冀兪音之夬降,一籲再籲,于今幾度矣。致使上下憂勞,而凶醜之假息自如,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聖批之或慮處分率爾,爲臣等之憂,所以相與而俯勗之者,辭懇而意摯,臣等實不勝感激欽誦,而第臣等之所憂,實亦在此,蓋刑政者,卽有國之所必重,而非人主之所可私也,故於其當討而討之,是謂天討,天討之不行,將見其人不人國不國矣。然則顧今臣等之所當憂者,其果在此乎,在彼乎?使其罪不至於十分必誅,則臣等何苦爲此,而誠以一日不誅,有一日之憂,二日不誅,有二日之憂,此乃臣等不敢不爲殿下憂之者。伏乞赫然明斷,俾王章夬伸焉。答曰,昨批已言之矣。不允。

○金弘根,以漢城府言啓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啓事,曾有定式矣。卽接西部都事金宇鉉所報,則麻浦契任掌手本內,以爲去六月二十三日大雨霔下,江水漲溢,百餘人戶,將至漂沒之境,而出身朴昌馥、金慶周等,自辦小艇,突入風浪之中,拯活人命,各爲二十七名,南部都事沈興祖所報,則一二三契中任手本內,六月二十四日之雨,江流忽漲,數百民家,幾乎漂沒,則一契居折衝洪禹律,前虞候張興道,閑良沈伯心,二契居出身林志馥,閑良池有泉,馬兵李載春,三契居閑良姜就彬、金致聲、金錫祿等九人或雇得人丁,或自持小船,突入風浪,拯救者或爲二十五六名,或爲二十八九名之多云,故自臣府,更加査實,則其拯活實蹟,果如各部所報矣。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而臣府則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魂宮移奉安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喜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庚寅九月二十七日午時,上詣魂宮。移奉後慰安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趙秉龜,右副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金弘根,假注書南獻中、洪大稱,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原任直提學趙寅永,原任直閣李光文、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興根、金鼎集,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入齋殿,少頃,慰安祭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殿門,入就位。贊禮啓請哭,上哭,在位諸臣皆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在位諸臣皆止哭。上詣靈座前,岐壽奉香,弘根奉爐跪進,上三上香。岐壽進盞,上執盞以授弘根,弘根奠于靈座前。鼎集讀祝訖,上還復位。永明尉洪顯周行亞獻禮,東寧尉金賢根行終獻禮訖。贊禮啓請哭,上哭,在位諸臣皆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在位諸臣皆止哭,贊禮啓請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齋宿。左承旨洪穉圭齋直。右承旨金英淳內閣直。左副承旨趙秉龜齋直。右副承旨徐箕淳齋宿。同副承旨金弘根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齋直洪大稱齋宿。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大司諫安光直,副應敎鄭東煥,掌令權徽,副校理朴宗璜,正言洪重燮等,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答曰,有何別般事變,而至於請對乎?卿等速卽退去。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綺壽爲分內醫提調。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前司諫尹心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心圭。

○徐箕淳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之命,義急懲討,更爲求對矣。答曰,俄者已示處分之意,則卿等亦當見之矣。旣非不意之變怪,則此便是刑殺文書也。淸齋之日,何如是瀆擾乎?卽爲退去。

○又啓曰,三司諸臣,以爲齋日叫閽,雖極悚惶,懲討大義,未敢暫緩,連伏承退去之命,而衷情轉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答曰,俄批已諭之詳矣,則又何如是迫督乎?卿等竝遞差。

○趙秉龜,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盧允熙,實病無以供任,減下,何如?傳曰,允。

○洪穉圭,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苟管gg句管g各道穀見縮條今年耗米一千二百二十五石零,蕩債給代穀六百石,廣州句管關西、湖西穀見縮條己丑耗米三百二十石零,松都句管關西穀今年耗代條二千石,自各該府,報請給代矣。各營支放不足條之從他代劃,已成年例,華城則以海西所在本司句管各名穀會錄耗中折米劃給,廣州則以關西所在本司句管各名穀會錄耗中折米劃給,松都則以湖南所在本司句管各名穀會耗中折米劃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右議政鄭晩錫等箚曰,伏以,臣等日前,以金魯敬懲討事,得借方寸之地,聯陳所懷,恭俟處分,及伏承批旨,兪音尙遲,臣等聚首相顧,不勝抑鬱之至。噫,彼魯敬,諸條罪案,俱係罔赦,前後章奏,積於公車,此乃國言之久騰,而輿憤之愈激者也。此其罪合置重辟,而至於數十年抑情仕宦之說,至㦧而絶悖,禍心已成,斷案畢露,己卯年間沮戲大禮之凶言,尤是覆載之所不容者也。裕賊,卽古今所未有之極逆大懟,而其心如印一板,其言如貫一串,是亦裕而已矣。聖批亦敎以關係至重,而一日二日,王章無可伸之道,人心無底定之期,以我殿下之明燭義理,何不念及於此耶?臣等伏見三司諸臣合辭之批,若曰非爲卿等不足信也,又若曰,其罪甚大則其律至重,殿下旣知其言可信其罪甚大,而每以自有深量鄭重難信爲敎,其義之不可已,此論之不可遏,殿下庶幾俯察,而靳持至此,臣愚死罪,殿下今日之擧,或近於玩愒伈泄,而恐非聖人生道殺人之仁也。此非但臣等與三司之論,卽擧朝之論也,非擧朝之論,卽國人共公之論也。臣等退自前席,益聽於擧朝擧國之論,而更有誦陳於聰聽之下。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金魯敬鞫覈之請,亟賜允從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日前筵席,聯奏旣如彼,今又聯箚如此,予豈以卿等與三司之言,爲不可也?其所難愼者,予亦自謂有所守,卽保世臣三字也。然而亦不可不從於卿等與三司之請,卽當下處分者矣。仍傳于朴岐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9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岐壽齋宿。左承旨洪穉圭齋宿。右承旨金英淳內閣直。左副承旨趙秉龜齋直。右副承旨徐箕淳齋直。同副承旨金弘根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齋宿洪大稱齋直。事變假注書金泰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穉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龜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秉龜曰,魂宮朔祭,當自內親奠酌矣,該房知悉。

○徐箕淳啓曰,校理李根友,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答曰,爾職遞差。

○又啓曰,掌令李正耆,正言成遂默,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答曰,爾等遞差。

○又啓曰,獻納李應信,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贊,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答曰,爾等遞差。

○又啓曰,修撰吳致淳,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答曰,爾則遞差。

○洪穉圭,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別雲劍李奎鉉,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兪應煥爲副摠管,護軍單李奎鉉。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魂宮朔祭親奠酌時,祝史前獻納李應信,齋郞前修撰徐有贊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應信、徐有贊。

○徐箕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宗廟擧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各差備進參,一員本府入直,而都事崔尙綸奉命在外,無以推移。其代,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崔尙綸,典設別提朴巘壽相換。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仁川府使金徹淳遭本生父喪事,傳于朴岐壽曰,令該曹口傳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雲明爲仁川府使。

○趙秉龜,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議藥同參盧允熙、韓相瑚有頉代,外醫卞文燮、朴奎亮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卞文燮、朴奎亮。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英淳曰,吏判上疏入之。

○以吏曹參議李寅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傳于朴岐壽曰,疏批已下,與參議卽爲牌招。

○朴岐壽啓曰,吏曹判書徐能輔牌不進,參議李寅泰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寅泰進,左副承旨趙秉龜進。以朴齊一爲吏曹參判,朴綺壽爲大司憲,李鼎臣爲大司諫,姜時永、韓兢裕爲掌令,李南圭爲獻納,李源祚、宋台霖爲正言,金鼎集爲副應敎,金羽根、李竣祜爲校理,李在鶴爲副校理,閔英世爲修撰,吳致淳爲副修撰,沈能岳爲工曹判書,鄭祖榮爲左尹,鄭尙愚爲判義禁,李羲碩爲司饔僉正,韓羲新爲監役。兼執義二單尹心圭、李南翼,敦寧都正單柳尋春,伴送使單李光文。左尹金箕殷,會寧府使鄭元容,吏曹參判沈能岳,黃海監司李翊會,以上今加資憲,正卿陞擢事承傳。

○兵批,判書南履翼進,參判柳河源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金啓淵入直,右副承旨徐箕淳進。以金箕殷爲知事,朴來謙、金景琳爲同知,李穆淵爲僉知,洪天用爲五衛將,高元明、梁錫祿爲慶熙將,金遇明爲文兼,李顯英爲慶尙左水使,金大英爲文城僉使,禹弘濬爲漢江別將。同知單趙鼎燮,僉知加設四單趙元錫、王道常、崔弘德、吳鼎周,訓鍊副正加設單柳翊魯。大護軍洪奭周、金箕殷、沈能岳、玄在德,護軍徐鼎輔、金陽淳、柳相亮、李升權、朴潤榮、李喆,副護軍徐英淳、洪赫、安光直、尹命圭、金璿、徐有素、李圭男、李殷會、沈鍾奎、徐致輔、權聖祜、柳曮、卞浩德、朴蓍會、崔成範、柳鎬源、李顯喆、元永貞、任希慶、徐驥淳、李莘耆、廉在彦,僉知三單李徽九、徐冀輔、許潤,副司直權徽、李正耆、鄭東煥、朴宗璜、李根友,副司果洪重燮、成遂默、吳致淳、申冕周。

○傳于洪穉圭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朴岐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穉圭,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二日宗廟、永寧殿冬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動駕時,隨駕軍兵及慕華館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在前迎勅動駕時,訓局隨駕,禁、御兩營軍兵,禁衛大將或御營大將,都領環衛,而辛巳年迎勅動駕時,訓局步軍七哨,馬軍六哨,禁衛營京軍一哨,訓鍊大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五番隨駕,三營及龍虎營、摠戎廳餘軍,摠戎使都領,先詣慕華館環衛,留營、留陣、斥堠、伏兵,依近例置之矣。今番則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何營軍兵環衛,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斥候伏兵,何以爲之,而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矣,敢稟。傳曰,依辛巳年例爲之,先、後廂,御將代領,慕華館環衛軍兵,禁將都領。

○又以兵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在前迎勅時,三營入直馬兵、騎士等,各留三名,餘皆除出,殿門排立,扈衛軍官六十人及標下軍,別將與所任軍官率領,各門分把,城內外街巷屛門,三營分掌把守,而除器械派立,嚴禁雜人,本曹與三營,別定校卒,另加檢飭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止宿弘濟院時,訓局軍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別防護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徐憙淳狀啓,則以爲,本府合屬舊豐德農形,未免失稔,禁、御兩營所管江都留餉米太,以詳定代捧,耗條亦依近例代錢收送,摠廳所管臨津餉穀,捧留本邑,而耗條代錢輸送,辛巳、壬午停退還餉,及辛巳停退各軍門、各衙門身軍布,竝許仍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留餉米太之詳定代捧,臨津餉穀之捧留本邑,兩處耗條之代錢輸送,停退軍布之依前仍停,俱係年例,竝皆許施,至於停退還餉,已因特敎蕩減,則有此狀請,似未及見行會而然,此則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道內諸邑,綿農判歉,各營、各衙門軍布、身布之錢木參半者,及樂工保布,竝許純錢代捧,訓局保布,折半代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綿農,連年告歉,今此狀請,又據已例,各樣保布之本色責納,其勢實難。然京營所需,亦不可不念,訓局砲保三分一,兵曹及各營軍布折半代錢,而各司保布,竝許純錢上納,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尹聲大年分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當俵畓災四十四結五十一負一束,特爲許劃,後錄條件,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原州、春川等邑舊未捧各穀二千一百十七石零,依前錄置還簿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旣不擧論,則可知一路之地登,而災結當俵,豐歲之所不能無,依所請特爲許劃,兩邑未捧還之以舊未捧懸錄,已有年前狀請,竝與推徵防塞,而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而惠化門北邊第七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來十月初一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申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徐能輔疏曰,伏以,臣自數日以來,宿病之外,重添感冒,痰火上升,寒熱交作,少有勞神費慮,輒致頭目眩暈,方其劇時,昏不省事,譬如風中之烟,忽忽飄蕩,以若病形,實無望於久據重任,方擬差待數日,更觀病勢,爲陳懇祈免之計,不意開政有命,天牌儼臨,擔舁冒進,勢實末由。且臣於日前,以承宣前望事,陳章自列,縱荷聖度寬假,曲貸譴罰,而私心悚恧,歷日靡措,。夫尋常易知之事,猶如此矇然不察,做出大錯,況乎甄別流品,權衡望實之際,其拂公議而乖物情者,又將不知爲幾許,如是而尙可自居以政官乎?中夜思惟,惶汗浹背,嚴召之下,承膺無路,忙陳短章,略暴情實。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日之批,又何如是更引乎?卽爲入來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