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琦〈病〉。行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朴来谦〈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曺云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泰显〈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朔祭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郑知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来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义运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懿陵亲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义运启曰,左副承旨金兴根,同副承旨洪羲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秉烈、郑知容落点。
○韩义运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尹秉烈,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兴根。
○朴来谦启曰,假注书尹致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致定改差,代以曺云承为假注书。
○郑知容启曰,判义禁李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郑知容曰,判义禁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郑知容启曰,判义禁李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召,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判义禁李锡奎,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所谓情势,必是因向来僚论之致,然其疏劻勷没分晓,人孰不知?则老成之人,当付之一笑而已。岂可至今引义,有若较挈者乎?不老成甚矣。更为严饬,即令肃谢。
○又启曰,判义禁李锡奎,特教严饬之下,谓以情势铁限,承膺无路,一向奉牌,连加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宜欲一伸,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郑知容启曰,新除授兼判义禁李羲甲,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知容曰,在外及呈告未肃拜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郑知容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沈能岳,参议李寅泰并牌不进,右副承旨尹秉烈进。以金阳淳为大司宪,安光直为大司谏,朴升铉为执义,尹心圭为司谏,李正耆、权徽为掌令,金胤根、洪重燮为持平,李应信为献纳,洪祐顺、成遂默为正言,郑尚愚为左宾客,全国宪为礼曹佐郞,金履载为尚衣提调,郑尚愚为掌乐提调,金在昌为司译提调,沈能岳为济用提调,李锡奎为分内医提调,文泽行为造纸别提,成均博士单金铉复,阁监二单张贤吉、李东臣,左宾客李羲甲,右宾客金履乔,左副宾客郑尚愚。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柳河源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金启渊进,左副承旨郑知容进。以金锺輨为明月万户,佥知单宋继卨,大护军朴绮寿,副护军李晋渊、林东镇、洪羲弼,副司直李竣祜、李明緖、李锡周、孙爀、徐洛淳、金龙翼、李秉仪,副司果梁在孟、郑𪷾,以上并单付。
○传于尹秉烈曰,招徕求助,何时不愿,而在今日国势,企望尤当如何?况卿等诸贤,皆是乔木世臣,则虽曰,读书林下,自与独行果往、绝弃斯世者,迥然不同,其于国家哀乐休戚,其诚忱,当与在朝者一般,而每见其固守不出,不见其幡然而起,此予所尝慨叹者也。今玆世孙封册,虽是有国之常事,在予此日情理,其为幸喜庆祝,与天无疆,此时岂不愿见于卿等,卿等亦岂无延伫之心乎?况予冠首之日,我先王,延致宋、李两儒贤于朝,即又予所当继述者也。敷心之谕,至及于此,卿等幸谅予恳曲之意,相与告勉,趁期簉朝,一以贲饰晟典,使幼孙早有观感,一以辅迪予躬,使治道允升大猷事,遣史官传谕于赞善宋穉圭,工曹参议吴熙常,副护军宋启干处。
○传于郑知容曰,洪起燮之遭罹,偏甚他人,予未知何故也。许多声讨之说,药院二条与李寅溥、慎宜学二书之主张,皆为把持之端,然材料添入云云。尝药之人,无怪陈其所见,况初无为害之事,则纵曰,添入,有何为罪,参料云云。极不过设为议论,非有实事,以此捃摭,亦甚无谓,李寅溥书事,纵使干涉,寅溥既不足罪,则况干涉者乎?惟宜学书主张云云。宜学伏法之后,虽似䵝昧,此亦有一按可破者,哓哓者,虽皆以捕厅招变幻为说,然其时捕将及举行捕校与宜学之从人犹存,一核可辨其虚实,真有变幻之罪,则重臣固不可免,若无是也。虽微贱之类,不可使之横罹,况所尝任用之重臣乎?前捕将李惟秀,令该府拿囚,严问其时事实,详核以闻。
○崔致常奉命在外,代以金泰显为事变假注书。
○以吏曹参议李寅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以校理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朴来谦,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今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世孙宫供上所封京畿封进日下雉膳,磨炼别单,才已启下矣。日下雉膳,今既封进,则朔望雉膳,自在减下,依例别单书入,而自今九月望膳为始减下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十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六日卯时,衣襨香烛祭品封诣吉日,同月十七日辰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册储时,竹册文草图书书写官议政府右参赞金履载,既已书写,谨此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册储时,玉印篆文书写官同知敦宁府事赵寅永,正副本既已书写,谨此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造纸署别提金在温,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自上服尽前,进上禳灾岁画停止矣。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九月初六日中日当次,而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入书入。巡将监军,依例以今初五日受点人员,初六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汉城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延祜宫守直内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曰,允。阙更之罪,部书员使令,自本府治罪可也事,命下矣。当部书员使令,自臣府并严杖惩治,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熙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李锡奎疏曰,伏以臣于金吾一步,情踪之不啻艮限,庶蒙圣鉴之所照烛,而即是同朝之所共谅也。不意恩递曾未几月,职名又复如旧,除旨才下,召牌踵临,惶陨震迫,靡所容措。固知前望适当承乏,铨拟若是苟艰,而第臣向来所遭,梦魂犹噩,到今去就,有非可论,见方时囚多滞,议谳是急。揆以国体,义不俟屦,而铁划在前,屡犯逋慢,莫体我圣上钦恤之德。臣罪至此,尤合重诛,玆敢奉牌朝房,冒死仰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金吾之任,以靖私义,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日事,何必更引?卿其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庚寅九月初一日子时,上诣魂宫。朔祭亲奠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朴来谦,假注书任百经、尹致定,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原任提学金履乔,原任直阁李光文、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韩,检校待教金英淳、金鼎集,以次侍立。上具衰服,乘蓝舆出泰安门,入斋殿。少顷,朔祭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步出斋殿门,入就位哭,承史、阁臣、宗戚执事,二品以上曾经春、桂坊皆俯伏哭。上止哭,在位诸臣皆止哭。上诣灵座前,岐寿奉香,来谦奉炉跪进,上三上香。岐寿进盏,上执盏以授来谦,奠于灵座前。上曰,大祝,谁也?岐寿曰,金鼎集矣。读祝讫,上还复位,右议政郑晩锡行亚献礼,东宁尉金贤根行终献礼讫。上哭,在位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在位诸臣皆止哭。赞礼启礼毕,上还次斋殿。岐寿曰,今番幸行时,守宫史官,下番翰林受点矣。每于动驾时,上下番不可不随驾矣。上曰,兼史中守宫。岐寿曰,近例有聚军日,兼史中一员单望启下矣,依此举行似好矣。上曰,唯。上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9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琦〈病〉。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朴来谦〈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曺云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秉烈启曰,明日、再明日懿陵亲祭散斋,三明日致斋,初六日动驾,初七日初八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秉烈曰,延庆墓奠酌后,当诣徽庆园展拜,该房知悉。
○懿陵、延庆墓、徽庆园幸行时军令,九月初六日出宫,懿陵展谒,自阙门十里。亲祭,延庆墓奠酌礼,仍诣徽庆园展拜,自墓所三里,当日还宫,自园所十五里。
○郑知容启曰,兼判义禁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秉烈,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尹心圭在外,改差,其代弘文馆校理李穆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修撰吴致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未差,副应教金英淳,校理李穆渊都监进,校理李根友在外,修撰吴致淳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持平洪重燮启曰,臣姿本卤下,识又空疏,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又庚牌俨临,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前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洪祐顺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拙讷,初何尝近似于清朝谏诤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窃有区区私义之不可随众联参者。凡居台地,如臣情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尹秉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李齐松,正言孟明淳落点。
○以平安监司金学淳状启,价川郡守沈昌奎遭母丧事。传于尹秉烈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即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球为价川郡守。
○尹秉烈,以吏曹言启曰,价川郡守,令该曹口传差出,即日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价川郡守郑球,两司俱未署经。自臣曹不得循例催促,待署经即令辞朝之意,敢启。传曰,两司除署经,明日辞朝。
○以大司谏安光直,正言成遂默,掌令李正耆、权徽,持平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以奎章阁言启曰,《璿源谱略》改张件,明日自宗簿寺陪来云。奉谟堂、宙合楼所奉件,当进诣改张,内下件,当进诣仁政殿月台,请出修正,而曾有改张印本直为内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改张内入。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田收获之谷,乃是宗、社陵园墓及各处别祭享所供之需,而桃藏洞所在田六日耕,今番墓所初定之时,入于禁标之内,或以掘坎而为壑,或以开基而成筑,莫重祭谷,见无收取之处,诚不胜悚闷。今年六日耕田税谷,则特令户曹,为先区划是白遣,掘坎筑基之处,亦为代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曺炳奎,受由下乡,过限不现,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吴致淳疏曰,伏以臣母,素抱冷积之病,到老尤剧,宁日恒少。臣以薄命、终鲜兄弟,又无儿息,孤孑情势,固不可暂离亲侧,而不敢阙直,持被有日,焦虑虽切,渎扰是惧,未暇为归护之计矣。即接家信,母病越添于宿积肆发之中,寒热交作,痰喘倍剧,眩晕气苶,委顿床褥,诸般症刑,俱极危笃。药饵扶将,惟臣是俟,家僮踵至,促令来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猥越,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9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琦〈病〉。行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缘故出〉。同副承旨朴来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曺云承〈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左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来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内需司言启bb曰b,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本司书题安德润,身为官员,使其亲属,无端作拏于司谒赵应星家事。自其厅既已举听,则万万痛骇,为先汰去,何如?传曰,允。作拿之状,令该曹严问捧招。
○郑知容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因内需司草记,作拿之状,令该曹严问捧招事命下,而判书李止渊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因内需司草记,作拿之状,令该曹严问捧招事,次堂举行事命下,而参判郑祖荣在外,只有参议沈宜臣,不得举行云,何以为bb之b?敢禀。传曰,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金胤根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持宪新除,恩命是感。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臣于本府,曾经掌宪,公格所存,不敢逾越。故前此引避,即蒙许免,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安光直,正言成遂默,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以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朴来谦,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所奉《璇源谱略gg璿源谱略g》,宙合楼所奉《璇源谱略gg璿源谱略g》,并改张后,还为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童蒙教官金相喜,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延庆墓局内补土植木之役,待深秋举行事,前已草记允下矣。吉日时,令日官李秉源推择,则今九月十五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今此补土植木之处,既是墓上曲墙后不远之地,主峯来龙紧要之处,则当有告由之节,致谕事由,同日望祭祝文中措辞添入,而事役紧重浩大,依前例以地方官杨州牧使,监董堂上差下,使之专管事务,亦令本墓官员兼监役,眼同举行事,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备边司言启曰,敕行牌文,今已出来。京外赠给之物,自当预备,而其中银子,尤多品劣称缩之患。在前稍裕之时,尚不免种种生頉,至有见退还给之弊。况近来银子,在在柜罄gg匮罄g。今番赠给者,安知不比前尤下乎?且以京都监言之,银币及各样物种,渐不如古,不堪入用。揆以事面,太欠诚实。见今日字,不至甚急。赠银则必以精炼者另择入给,印裹之际,亲执监封,斤两之欠缩者,亦为各别察饬。其他䌷苎纸皮等属,亦皆亲执照检,预为备置,而如有一毫未尽者,分付各司各贡,使之改色以纳。如是申饬之后,或有彼人之执頉生梗,有所入闻,则当该郞官,草记重勘之外,堂上亦难免不饬之责。并以此意,前期严饬于迎接都监及开城留守,两西道、帅臣,义州府尹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每当迎敕时,道路观光之人,前遮后拥,纷遝如市,往往轿马,不得前进,所谓禁辟之军,亦皆离次,全无纪律。及至馆所,杂人出入,无所防限,甚至有换着朝衣,冒入敕房之举。言念及此,不胜寒心。今番苟无别般饬励,其所杂乱,必复如前。道路则各营自有分授字内,此等处不能严明团束,则所谓师律,将安所施,而至于馆所,则为堂郞者,若能着意禁断,岂有杂人乱入之弊乎?以此意预为严饬于各营将臣,迎接都监及京畿监司、广州留守处,使之先事操束。京中如此,沿路可知,远接使及两西道帅臣处,一体严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全罗前监司赵寅永状本,黔毛镇未捧各谷三千四百七十六石零,限六年排捧之请,以法以弊,不可遽许,姑观秋事,从便报勘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则以为,本镇还簿,到底查栉,则果是己巳以后流来旧逋,而所逋镇属,流亡已久,指征无处。虽有如干一二生存者,亦皆贫穷无依之类。则屡千包之一年内准捧,其势末由,依前道臣状请,自庚寅至乙未,限六年排捧事,更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己甲之歉,虽曰,惨毒,一镇饷摠,岂尽为流绝户所受,而有此屡千石致逋乎?如非耗上添耗,年年虚勘者,厥数宜无此多之理。方其始逋也,为道臣者,早即摘发,着意厘正,则收杀之道,必不至如今日之难于着手,而到今事势,则流亡者指征无所,生存者贫穷莫办,全数并督,势行不得。非不知逋谷排捧,本非经法,且关后弊,而今若不加阔狭,徒事椎剥,则秪残镇户,必先鸟散,而将见其镇亦不保。所以新旧道臣之请许排捧者,意见无所参差也。特依所请,使之限六年分数排捧,而第念民力之纾绌,专系年形之丰俭,如今大登之岁,设令加征于元排捧之外,民不为困,逋可易充。是所谓多取之而不为虐者也。此则惟在道臣量处之如何?并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翊会所报,则以为,管饷别会谷,当初划定之数,为七千石,耗条与应下,几为相当,而别下年年有之,辄致不足。昨年加下未报,为九百九十馀石,元谷馀在米,为六千四百六十馀石,而元数未满,加下又多。若不及今变通,实有渐致耗缩之虑。以本司句管元赈私赈自备谷中,折米限二千石,特为许划,以为取耗支用为辞矣。别会七千之数,即是较各年应别下多寡,斟量划定者,而今乃元耗则皆属应下,别下则割犯本谷。辄请充划,视若恒例,以致道内谷簿,渐就尾闾,此岂不万万闷然乎?苟能精约于常时,俾存赢馀,以为别下之数,则必不至于如是耗缩。令道臣另加查栉,可以删减者删减,可以厘革者厘革,期无一毫冒滥,庶为折补相当,而更无敢烦请之意。分付,至于加下及元谷不足之数,不可不趁即充报,就自备元赈私赈谷中,折米限一千六百石,许划,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放归田里罪人李寅溥,即为举行事,命下矣。金鏴、李寅溥罪名bb至重b,台启方张,饬教之下,无以举行,惶恐敢启。传曰,日昨批答不见乎?有司之举行,台谏之争执,为职各异,而君命可尊,公议可行,而若有司者,于台谏则顾畏其侵逼,而不敢违其言,于君命则抗拒于典式之外者,果国体臣分乎?当刻内举行。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放归田里罪人李寅溥,罪名至重,台启方张,饬教之下,无以举行事。批旨内,当刻内举行事,命下矣。金鏴庆尚道南海县安置,而方在京畿高阳地云。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高阳地执捉,仍令押送于配所,李寅溥放归田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捕将李惟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发问目反复严核是白乎则,所供如此。故又为严问于伊时举行之捕校等处是白乎则,所招别无相左是白乎乃,严问事体,至重且大。宜学之从人金顺哲,所当一体捧供是白乎矣,闻在乡外,姑未跟捉云。分付捕厅,不日内捉待,以为穷核之地,何如?判付启,今见此供,而又取向来联名堂疏见之,可知搀及洪起燮之不成说也。大抵堂疏,谓宜学奴属,呼冤于街路云,而但不知呼冤之汉,姓甚名谁,容貌如何。有谁听见,有谁记录,可为执证者乎?堂疏之不成说一也。其时下令,只令捕厅捉来,宜学家人厅直别陪中一人,问其往来之为谁,相议之为谁而已,非指的呼冤者使之盘问也。况街路呼冤之与否有无,何以闻及于深严乎?堂疏之不成说二也。捕厅捉问之汉,亦何以的知为街路呼冤之汉乎?又凡变幻招辞云者,谓如告变者临鞫而异辞也,谓如前招如此而后招如彼之类也。厥汉未尝问以呼冤之事,而直问往来之人而已,厥汉亦一招而止。曾不再问,则安得有可变可幻之地乎?堂疏之不成说三也。杀人辞证具备,犹虑其或失,况辞证不具备乎?以此破绽不分明之说,欲驱人者,堂疏可谓欲巧而反拙。彼洪起燮与此囚,不待当者之自辨,而昭脱无馀也。事理既如是明白,则更无可问之端。李惟秀段,即为放送。所谓顺哲汉,本无可更问,既云跟捕,待捉来,自该厅问之事,分付为良如教。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捕将李惟秀口招公事判付内,李惟秀即为放送。所谓顺哲汉,待捉来自该厅问之事,分付事,命下矣。李惟秀放送,金顺喆待捉来,自该厅问之事,分付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延祜宫守直官白善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固城前县令李圭殷矣本府议启内,邑民刑治,无论受罪前后,虽曰,报营,四度加杖,终始逾制而至于致死。道启论列,以慎刑重命为辞,则违法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bb奉b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通礼院引仪任燧、洪宪荣等矣本府议启内,东西胪唱,仪节所关,而举行颠错,全不成样。其在警后,不可轻勘。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任燧段,功减一等,洪宪荣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内资寺主簿方孝善矣本府议启内,所掌在于进排,不能趁时举行,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忠州镇前营将李莘耆矣未府议启内,身为营将,始不能检束校卒,以至误捉而致死,未即觉察,终归狱检之迟滞,昏谬妄错,罪实不轻。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白善绘亦,部属推治,虽上司及军门,必关由汉城府施行,载在《大典通编》是白去乙,坐更阙直,固合提饬,而部吏擅治,实涉骇妄,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赞善宋穉圭疏曰,伏以日月遄迈,孝明世子襄礼奄过,虞卒已毕,臣民痛冤,于是益切。臣粤自代理之初,滥叨恩礼,丝毫莫报,遽尔奉讳。号陨靡逮,狗马贱疾,方在死域,自经成服后,县门数十里,更不能赴参哭班于殿位之庭,义分亏矣,情礼阙矣。臣一息未泯之前,无非含痛俟罪之日,而每念王室之孤危,圣体之疚损,益无以为心也。臣比又伏闻殡宫火变,虽属既往,心惊骨颤,不能定情,而尤不忍仰想伊日之圣怀,臣瞻望哀泣,直欲吁天而不可得。第窃伏惟我殿下,必当以宗社为念,抑情观理,不至为过中之悲,臣不胜千万泣祝之至。呜呼。今日岌嶪之国势,忧虞之人情,实往牒之所罕睹。所以维持镇定之者,圣躬自护之外,莫急于保养圣孙,而所以保养之道,又在于慎简宫僚。向于定位号选左右,乃以臣置之僚员之首,举措之失于综核,岂不为有识之所忧叹?顾臣不能力辞于小朝,而仍遭祸变,至今虚縻于草莱病蛰之中,是则臣之罪也。臣之妄庸,本无可取,已悉于前后章牍,今不须更陈,而臣所患风痰之祟,久已成痼,全失精神,昨今年来,长委床席,筋力亦尽,家间酬应,指东而言西,户内动作,欲起而还仆。以此貌样,固无望于强策膺命。虽使膺命,又可以苟充于莫重之任耶?臣虽无状,秉彝犹存。又况受国厚恩,当此国事罔极之日,矫情饰辞,以图自便,岂其所忍为也哉?伏愿圣明,特垂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而更选贤德,千万幸甚。抑臣又有且悲且悚,罔知攸措,不得不仰首哀吁者。臣草野逋慢,无足有无,而猥叨小朝惠养之恩。臣辞不获命,逐朔米肉,奄及周年,臣感恩刻骨之外,弥切揆分汗衣。不意道臣,乃以今六月朔之不敢受驰闻,而有更为输送之命矣。呜呼。提及小朝政令,当不免贻戚,而缘一微臣,有所仰渎,臣掩泣惶惕,措躬无地。臣固拙于谋生,而前所祗受,尚有馀饶,仍值秋事登熟,更无艰食之虞,而屑越是惧,不敢乞免,则不但自丧廉耻,所以累朝政者亦大矣。乃玆拼死,不避𫓧钺,倘蒙圣慈,俯察微情,更赐财处,则臣庶几微分获安,死且无憾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慰勉之语,只增悲感。才有敦召之举,卿疏忽至,巽谦如故,无意上来,此必卿未见谕旨而然。卿若见之,必当贲然,予方侧席而俟也。米肉之辞过矣。(过矣。))望卿安心领受事,令地方官传谕。
9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朴宗琦〈病〉。行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朴来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曺云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来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郑基善落点。
○郑知容启曰,新除授刑曹参判郑基善,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来谦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李东迪落点。
○朴来谦,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郊馆迎敕后还宫时,只六曹堂郞各一员随驾矣。今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番迎敕时仪节,谨依传教,一依丙午年例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傧臣,各道道臣处,亦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誊录,则吊敕时不设傩礼矣。今亦不为设行之意,分付傧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致祭时誊录,则祭币物赙物,敕使入京前一日,入送都监,则祭帛、檀香、银壶、银爵,移送吊祭所,赙物缎匹与银子,行礼时陈列,事过后入送于承政院矣。今亦依例举行之意,分付傧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与诸郞厅,会同开坐,检察迎敕诸事,而启下郞厅八员外,不足郞厅二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西原幼学申跃渊所志,则以为,族曾孙德模,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奎模第二子辙求,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未及礼斜,德模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跃渊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申奎模第二子辙求,立为申德模之后,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禁卫营言启曰,懿陵、延庆墓、徽庆园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铜龙门则哨官朴道颜,京中哨军三十名,西营则哨官白性镇,助番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则哨官张东翼,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尹明俭,骑士将李喜星,把摠李定铉,哨官金仁丰,教炼官李廷春,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崔文兴,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刘白川,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刑曹言启曰,内需司启辞内,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本司书题安德润,身为官员,使其亲属,无端作拏于司谒赵应星家事,自其厅既已举听,则万万痛骇,为先汰去,何如?传曰,允。作拏之状,令该曹严问捧招事,命下矣。谨依传教,安德润捉来严问,其父宗耇,其叔宗明,次第严核取招,则德润所招内,以为渠于伊日,适因公事,身在本司,未尝与渠父渠叔同往云。安宗耇、宗明所招内,以为渠子德润,以书题久勤,得蒙别差恩除,阖门欢祝之际,忽闻传说,司谒赵应星,换差其代,德润则至于减下云。故愚迷所致,不胜冤恨,兄弟同往,果有所诘难,而声气相加而已,实无作拏之事云矣。参以诸招,到底查实,则德润即一蒙𫘤没觉之类,又无同往作拏之迹,事虽由渠,罪非躬犯,而宗耇、宗明辈之枉闻风传,陡发业火,直走施恶之状,渠招亦不得全讳,揆以法纲,万万骇痛。照律严绳,在所不已,而既伏承严问捧招之命,故严查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照法严绳。
○义禁府照目,粘连延祜宫守直内官白善绘矣本府议启内,部属推治,虽上司及军门,必关由汉城府施行,载在《大典通编》是白去乙,坐更阙直,固合提饬,而府吏擅治,实涉骇妄。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大司谏安光直,掌令权徽,正言成遂默等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bb之b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常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寔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十一字刀割〉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七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是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虫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恶。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七行半〉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连gg琏g之馀套,而麟、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悚。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此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bb之b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除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鼻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患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图,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bb而b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gg䐇g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之,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依律处断,虽恨未及,而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五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极矣。振采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讳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九字刀割〉十二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bb酬酢b,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机,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膺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凑,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憯之谋,公肆疑乱之流,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而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洪起燮之罪,可胜诛哉?今日罔极之变,专由于议药之失宜,则医官辈,罪已贯盈,万戮犹轻,而身在尝药之任者,一心洞属,十分审慎,乃是臣分之所当然,人理之不容已也。惟彼起燮,抑独何心,睿候违豫之初,不求诸医之询同,敢售一己之私见,添一药料于原方已定之后。藉使所添之料,果是对证,其在谨严之道,犹难妄投,既蔑方技之粗解,又无症祟之的执,而拈出罕用之材,遽进莫重之地,此何道理,此何变怪?请削职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金鏴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倾巧狎邪之类,济以阴慝憯谲之性,迹其所为,乃是慌说之妄物,言乎行己,不过无识之狂童,释褐未几,久忝宫僚,全无图报之心,敢肆跳踉之习,数年之间,超秩骤迁,权要之任,次第按据,平生伎俩,罔非背公而营私,昼宵营为,都是贪权而乐势,赂门大开,八方之财货辐辏,营窟不已,到处之郊庄布置。逮夫睿候违豫之时,固宜忧遑焦迫之念,而妄论议药之当否,恣意指挥于起燮,豆豉之添入,参料之第试,无不主张,惟意参涉,此已是罪关罔赦,公议莫遏,而况谏臣疏出,而胪列无遗,罪状毕露。就其中睿政之妄谓之渠所入告,令教之肆称以渠所撰进,万万惊愤,而白衣之号,自敢比之于不当之渠者,此何等凶肠也,阴谋也,是岂为人臣而敢为自比之语乎?即此一款,万戮犹轻,而不可暂时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凶计莫掩,公愤愈激,堂箚叫阍,隐慝彰著,渠与洪起燮之为宜学窝主,而李寅溥之先投一书,自托士类,妆撰荧惑,首尾和应,脉络相通,入告出扬,左右阴阳,惟其藉卖,而自立威权,胁持者全归诬逼,吁亦巧憯矣。盖昨年宜学之凶书,即载籍所无之逆节,敢藉五晦筵教,翻乱国是,掇拾书九凶论,倾陷朝绅,祖述乎裕、禄,传袭乎秀、焕,凶肚逆肠,酝酿日久。幸赖我春宫邸下,以天地之大,阐明义理,以日月之明,炳烛奸情,魑魅魍魉,莫逃于禹鼎之下,而第因盘核未竟,王章遽加,根柢自在,而舆愤愈郁,传说徒凭,而真赃未究,及夫宜学仆隶之街路叫冤,指目忽变于捕厅捉去之后,该厅取招,若是相左。噫,肯䋜专在捕招,奸计莫掩其变幻,则关系之至重,何如,刑政之莫严,何如,而为捕将者,承望风旨,变其题目,尤是所未有所未闻之大变怪也。其绸缪谋议之状,不待目击,灼若观火。人言狼藉,传播一世,苟欲更求明证,何容暂缓钩核?金鏴,不可以安置而止,李寅溥不可以放归而止。请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放归田里罪人李寅溥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当该捕将李惟秀,亦令严加盘核,亟施邦宪焉。答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洪起燮事,已谕于前批,勿烦。金鏴等事,勿烦。
○两司合启,洪起燮等事中朴晦寿事,停启。
○掌令权徽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笔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快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贼镜之情,至凶且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所共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提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乐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噫嘻,今番议药诸医官之罪,可胜诛哉?彼命运者,本以凶丑之贱孽,敢藉医技而拔身,前后受恩,与天无极,而多年议药,无一异能,寻常进剂,专事徼幸,人皆以庸医目之者,久矣。惟我王世子邸下,春秋鼎盛,禀质强旺,保啬有素,荣卫无愆,设有一时无妄之患,当期翼日乃瘳之庆,而岂意振古罔极之变,遽出于设直旬望之内哉?诸医官之习谙脉候,朝夕入诊者,尤当十分审慎,冀效万全,固是臣分之所当然,人理之不容已者,而最初用药,已极惊惑,连日命方,终无执的,温凉迭进,补泻不一,俱是至峻至烈之剂,敢试莫重莫严之地。今日臣民,崩冤悲愤者,莫不一辞戟骂曰,一则命运之罪也,二则命运之罪也。今虽千剐而万戮,食肉而寝皮,亦无以少谢舆情之万一。此而若晷刻容贷,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如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则并直差备,诊察参议,而可否无所相济,攻伐任其自恣,岂可以主张之不在于渠,而得免于同罪之科乎?命运之止于岛配,失刑之大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命运,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亦施当律,以泄天地神人之愤焉。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尹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迷之品,滥侧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酌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定配罪人尹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执义朴升铉,时在公忠道忠州地,持平李齐松,时在咸镜道会宁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李命运等事,已谕于前批,勿烦。尹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司谏安光直,正言成遂默等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陨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恶,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者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曹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犯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锄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茅,烂熳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官,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而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敢欲䗖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阴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之间,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祖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呜呼,冤哉。呜呼,痛哉。臣等以天地间至冤极痛之情,举一国大小臣民同然之辞,相率联吁于今日殿下悲疚之中,呜呼,冤哉。呜呼,痛哉。窃伏念睿候之违豫,固是一时之无妄,则群情之颙望,方期翼日之乃瘳,不意旬望之间,遭此穷天之恸者,乃医药之失其方也。顾今妇孺舆儓之微,咸曰罪在医官,噫,彼命运,渠亦人耳,专昧医技,主张汤剂,谓谙脉度,每眩群听,添入药料,多骇物议,妄论源委,凶言已著,杂试寒热,峻剂交攻,究厥罪犯,浮于公胤,而国人之皆曰可杀也,甚于可贵而王法之不可不正也。至于并直差备之诸医官,朝夕诊察,专没诚恳,议药之际,惟命运是听,莫售己见,一辞和应,同罪之律,不可容贷,而命运之止于岛配,失刑之大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命运,设鞫bb得b情,夬正邦刑,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并令严核,夬施当律。噫嘻,痛矣。尹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即一乡曲卑微之流耳,幸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阴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出位陈章,旨意叵测,三人论刑之际,诬逼于莫严莫重之地,全篇张皇,罔非触犯。至若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恣意说去,极其阴惨,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肆然登彻于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载代听,一心忧勤,八域臣民,莫不爱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则渠何敢凭借论人之疏,自陷诬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发竖。何幸批谕郑重,辞旨恳恻,烛幽明如日月,戢奸严如𫓧钺,人彝赖以不泯,君纲恃以不坠,臣等窃不胜钦仰万万,而惟轻之典,止于岛配,固知悲疚之圣衷,亶出于不欲索言,窃恐关石之邦宪,从此而有所轻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独办。请楸子岛定配罪人尹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谏尹心圭,时在公忠道石城地,正言孟明淳,时在温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李命运等事,已谕于前批,勿烦。尹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9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斋宿〉。行左承旨朴宗琦〈斋宿〉。行右承旨韩义运〈斋直〉。左副承旨郑知容〈斋宿〉。右副承旨尹秉烈〈斋宿〉。同副承旨朴来谦〈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斋宿〉曺云承〈斋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减归脾汤,明日停止,自再明日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之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李正耆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持平李齐松、李东迪在外,掌令权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懿陵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来谦曰,饬已施矣,前判书洪奭周叙用。
○传于朴来谦曰,行遣,即违制擅行之罪也。饬已施,龙潭县定配罪人柳相亮放送。因此有申明旧典者,避人焚草,谏官事也,不敢泄省中语,汉世法也。近来弹章,未承批前,往往多引义之举,此非古法,此岂道理?从今以往,大小廷臣,无敢以未承批之疏,径自引义事,政院严饬百司。至于掌兵之臣,尤有别焉,与跋扈偃蹇之习,何异?设或有犯,当施师律,一体严饬诸营。
○传于朴来谦曰,忍见不忍见之状,以宗社生民之重,虽不得不抑情酬应,然如向来医官请罪,火变后诸臣引义,及日来四五勘律,岂所忍言而欲闻者哉?今则其所处分,庶皆得当。自此君臣上下之间,决不当复事提起。今若更有提起之人,是无复仁人之心者也。其令大小廷臣知悉。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徐凤淳,以训炼都监中军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许溟,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徐凤淳,以训炼都监中军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许溟,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许溟,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亨谦,以摠戎中军留阵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幸行时,侍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亨谦,以摠戎中军留阵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朴基丰、具信喜落点。
○以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朴来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修撰吴致淳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朴来谦,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壬申仪轨》,则竹册文宣读时,开张执事二人,以竹册执事兼行矣。今番亦依此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崇德门守直军二名,会庆门守直军二名朔布,依前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卞懿奎,今日留阵时,不为待令,揆以纪律,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刑曹言启曰,安宗耇等查实草记,传曰,照法严绳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共犯罪分首从条》有曰,家人共犯,止坐尊长,事目内,常贱骂杂技官事理重者,杖六十徒一年。安宗耇依此律,待过斋决杖六十后,公忠道鸿山县,徒一年定配所押送,而其子其弟,亦不可全然无罪,并自臣曹,分轻重勘处,何如?传曰,允。
○捕厅启目,罪人金顺喆招辞云云。多般严核是白乎则,所招一直如此,故仍为严囚事。启此汉供招,既与前捕将及捕校所供,无违错,于此益知变幻云云之虚妄,别无更问之端,即为放送为良如教。
○判义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一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判义禁府事者,继而有前捕将李惟秀严问详核之命。召牌再临,促臣行公,臣他不暇顾,章皇出肃,仍为开坐,而第臣方叨王世孙左宾客之任,时带宫衔者,不得兼绾金吾,公格即然。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惟圣明,俯赐鉴谅,将臣所带判金吾之职,亟行镌免,俾存格例,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9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朴宗琦〈坐〉。行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秉烈〈坐〉。同副承旨朴来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曺云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懿陵,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徽庆园,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朴来谦,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李穆渊,以册储都监都厅出去,下番修撰臣吴致淳,以延接都监郞厅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应教、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未差,副应教金英淳,校理李穆渊,修撰吴致淳都厅进,校理李根友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告由祭大祝,前持平洪重燮,景慕宫告由祭大祝,前持平金胤根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重燮、金胤根。
○传于朴岐寿bb曰,b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知容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卞浩鼎等五十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本厅启目,判下批旨内,此汉供招,既与前捕将及捕校所供,无违错,于此益知变幻云云之虚妄,别无更问之端,即为放送事,命下矣。罪人金顺喆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义禁府言启曰,龙潭县远地定配罪人柳相亮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全罗道龙潭县远地定配罪人柳相亮,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庚寅九月初六日卯时,大驾诣懿陵。亲祭,仍诣延庆墓奠酌,徽庆园展拜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尹秉烈,同副承旨朴来谦,假注书任百经、曺云承,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检校直阁徐万淳以次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黑头冕、黪布戎服、黑皮靴,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南履翼,副提调朴岐寿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洞口前路,下马过,还御马,进发出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锣鼓举行。至懿陵洞口外,宣传官禀止锣鼓。至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少顷,上改具翼善冠、黪布、乌犀带、黑皮靴,出斋室门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步诣板位,行四拜礼。通礼前导诣幕次。上曰,礼房承旨,诣陵上奉审。来谦承命奉审,还奏曰,臣承命诣陵上,奉审则无頉矣。上出幕次,通礼前导,上升自东阶,诣板位,行四拜礼。赞礼前导,诣尊所西向立。执尊者举幂,来谦酌酒,上入诣灵座前。赞礼启请跪,上跪。岐寿奉香,来谦奉炉跪进,上三上香。赞礼启请执盏献盏。岐寿奉盏跪进,上执盏授来谦,来谦受盏,奠于灵座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入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谒者引亚献官右议政郑晩锡,诣灵座前,行礼如仪讫,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东宁尉金贤根,诣灵座前,行礼如仪讫,降复位。上降阶入幕次。上曰,问安勿为之。〈出传教〉上曰,望燎,亚献官为之。谒者引亚献官,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启请礼毕。通礼导上诣辞陵位,行四拜礼讫,出红箭门外乘舆,诣延庆墓红箭门外,降舆入幕次。上改具衰服,扶杖出次,步诣墓上,亲审还下。上曰,礼房承旨,碑阁奉审。上诣褥位北向坐。赞礼启请哭,上哭,在位者皆哭。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在位者止哭。赞礼启请行奠酌礼,上入诣灵座前坐。岐寿奉香,来谦奉炉跪进,上三上香。赞礼启请执盏奠盏。岐寿奉盏跪进,上执盏授知容,知容受盏,奠于灵座前。赞礼启请兴少退坐,上兴少退坐。大祝入灵座前,东向跪读祝文讫,赞礼导上还复位。赞礼启请哭,上哭,在位者哭。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在位者止哭。赞礼启礼毕。通礼导上降阶,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上曰,问安勿为之。〈出传教〉上曰,自陵洞口至兴仁之门外,捧上言。〈驾前下教〉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待令于徽庆园斋室。〈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黑头冕、黪布戎服、黑皮靴,出斋室门外,乘舆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进发。宣传官禀锣鼓举行。至徽庆园洞口外,宣传官禀止锣鼓。至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至斋室门外,上降舆入斋室。上改具翼善冠、白布袍、乌犀带、黑皮靴,出斋室门外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步诣板位,行再拜礼讫。仍步诣园上奉审,降诣碑阁奉审,出红箭门外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出传教〉行右承旨韩义运,假注书曺云承,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京畿监司李羲准,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李铁求,道路桥梁差使员竹山府使金荣秀,日伞奉持差使员重林察访徐宅顺,待令马差使员平邱察访李春英,以次进伏讫。羲准等以次奏职、姓名讫。上曰,有何弊瘼否?羲准曰,别无可奏之弊矣。铁求等皆以无弊瘼奏之。上命退,羲准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黑头冕、黪布戎服、黑皮靴,出斋室门外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乘轿进发。宣传官禀锣鼓举行。至兴仁之门外,宣传官禀止锣鼓。至宗庙洞口前路下马过,还御马,至敦化门外,命义运解严。入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朴宗琦〈病〉。行右承旨韩义运〈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尹秉烈〈坐直〉。同副承旨朴来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曺云承〈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南履翼,副提调朴岐寿启曰,祗谒陵园,圣慕克伸,亲奠墓所,疚怀冞切,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世孙宫气度安康,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李正耆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持平李齐松、李东迪在外,掌令权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来谦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朴宗琦,行右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尹秉烈,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知容启曰,禁卫大将申䌹,御营大将白东薳,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戎使兼察。
○又启曰,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赵万永,兼察御营大将李海愚,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来谦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来谦曰,领府事南公辙拜领相,判府事李相璜,拜左相。
○朴来谦启曰,领府事南公辙拜领相,判府事李相璜拜左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参判沈能岳牌不进,参议李寅泰进,同副承旨朴来谦进。启曰,判书徐能辅,参判沈能岳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世孙师单领议政南公辙,李相璜为世孙师,徐箕淳为应教,李锡奎为判义禁,李光文为右副宾客。领议政单南公辙,左议政单李相璜,承文都提调二单,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延庆墓局内补土植木监董堂上单,李铁求差下事,承传。
○兵批,判书南履翼差祭,参判柳河源入直进,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金启渊病,右副承旨尹秉烈进。启曰,判中枢府事有阙代,辅国知中枢府事李羲甲,依例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判府事单李羲甲,同知单李周百,大护军洪奭周,护军郑祖荣、朴晦寿,副司果洪祐顺,并单付。
○郑知容启曰,新拜左议政李相璜,时在京畿高阳地,上来时给马事,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来谦曰,顾今国势,果何如也?予虽黾勉,其何以独运于上?惟有宿德老成之人,承弼而坐镇,然后可以济时而集事。今日舍卿等伊谁?况世孙册礼期近,师傅之任,尤有所重者乎?中书备例,虽曰故事,如卿等之屡膺者,古人亦未尝必为之。望卿等,闷国事之孔艰,念大礼之同庆,即起膺命事,遣史官传谕于领左相。
○传于朴来谦曰,向来处分后,此重臣之尚在外,何也?古所谓毛将焉傅者,正谓重臣准备语也。词讼剧任之久旷,年贡使期之渐迫,并属闷然,即为上来行公事,严饬。
○传于尹秉烈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朴来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鼎在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郑知容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击铮罪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李止渊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朴来谦启曰,今此京外上言六十五张内,四十五张,以猥滥拔去,二十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来谦,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册储时,教命文草图书书写官水原府留守洪羲俊,既已书写,谨此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册储时仪注,依前例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册储时班次图,依前例图出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达字小达字省字,今番则自本都监监造成送于承政院,以为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懿陵、延庆墓、徽庆园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𩝝馈,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宾阳门役事,今为完毕,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宾阳门把守弘化门入直军三十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奉朝贺金履翼疏曰,伏以,天心顿悟,宸情自制,祖宗增保佑之休,殿宫轸节啬之方,矧今世孙宫阁下,册礼亟进,俾延亿万年基本,大哉,圣虑之默运,允矣,睿筹之出常。环海有生,瞻天腾颂。惟愿殿下,益抚祈永之图,常存惜福之念。向来圣批中爽实之教,亶出危虞际镇静之图,仁覆之下,孰不敢戢,而未死残喘,多阅世故,自不得不过中之虑,并乞留神焉。敢将老妄,兼申德谈。臣瞻望爱戴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贺勉之语,予庸嘉之。
9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琦〈病〉。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尹秉烈〈坐〉。右副承旨朴来谦〈坐直〉。同副承旨洪穉圭〈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曺云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午时未时,雷动。
○洪穉圭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李正耆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持平李东迪、李齐松在外,掌令权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义运启曰,左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穉圭落点。
○韩义运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穉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来谦曰,今番幸行时,陵园墓官别单书入,守仆以下员役等,考例施赏。
○以陵园墓官别单,传于朴来谦曰,懿陵令李牧荣,参奉李秉九,徽庆园令洪冕周,参奉李龙在,各儿马一匹赐给,延庆墓守墓官兴完,都正是应,侍墓官洪命福,各熟马一匹赐给,守卫官李在周、徐臣辅,忠义申丰朝,各儿马一匹赐给,进止长番姜锡永,差备桂命祺,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朴来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徐箕淳,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戌时量,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东部莲花坊莲地洞契领议政南公辙所住处,则以为,臣俄接小报,知中书重卜之命,及于癃疾已退之贱身,惝恍震惕,疑梦非真,继而簪笔之臣,侵夜踵至,谕之以坐镇,申之以同庆,十行丁宁,期勉隆挚,意外误恩,实为朝廷忧叹,而仰惟记念之盛德,不觉感泪之被面也。臣自十年以前乞退之人也,间承庙堂乏人,重叨首席,非止一再,每值事会而初欲暂膺,或多淟涊而终致久冒,负心之愧,臣固自知,执迹之讥,安望屡恕?愈起而愆尤有邱山之积,已试而报效无涓埃可称,此乃圣明之所俯烛,而朝议舆论之弃置于忘域者也。今玆新命,圣意可以仰揣,非以臣之病情可以强策,才具可以复授。特以庆礼之当前,姑欲还畀宿趼,备员充位,而顾其官名,岂可徒为一时之观瞻贲饰?其他则都不计其堪与不堪,恐非《书》所称不必备惟其人之义也。托以事会而出,托以庆礼而出,所以托之之说,无有止限,不知有羞耻事,则臣何足言?圣明在上,以礼临下,必不使位居具瞻,董正百僚者,颠倒劻勷于四维之外,至此之极也。更漏向深,恐贻酬应,言不敢长。留俟若干日子,若终无成命之反汗与司直之劾正,则谨当力疾构疏,仰吁听卑之天,期蒙矜谅之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当更敦勉矣。
○传于朴来谦曰,即见卿附奏,大非所望于卿。他事无论,予虽否德,既以大小廷臣无得复提为谕,此胡难行之言。卿之首先复提,看作义理者,窃恐不思之甚。玆以封还,更望卿即日入城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朴来谦曰,昨日饬教之后,何可偃处郊外,不为动念乎?刑曹判书李止渊,从重推考,更令畿营,催促上来。趁明朝如不入来,自政院直捧禁推传旨以入。
○朴来谦,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孙册储陈贺时,中宫殿,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番世孙宫供上磨炼时,京畿封进雉鲜,以日下磨炼启下矣。详考誊录,则自戊子七月,如是磨炼,而臣曹之循例磨炼以入,极为惶悚。原草记及别单,勿施,而依丁丑磨炼,以朔望封进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内医安橚有頉代,前正李浩兢还差,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正朝、圣节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公忠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初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十五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元内吹朴大完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金元哲等三十名,巡令手金景仁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朴庆源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千河清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初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申命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9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金兴根〈坐〉。右副承旨朴来谦〈偕来进去〉。同副承旨洪穉圭〈偕来进去〉。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曺云承〈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耆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来谦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朴来谦启曰,判义禁李锡奎,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来谦曰,魂宫致谕祭,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朴来谦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琦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朴岐寿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朴宗琦牌不进,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书启,臣于本月初八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高阳郡下道面玄川里议政府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昨夜附奏,情苦势蹙,槪举屏伏俟勘之实,而疾声之呼,不知所裁,至伏奉奏草封还之命,重以既谕之后首先复提,诲谕镌责,反复严重,惶霣震恧,实无置身之所。王言既布,罔或干冒,而缘臣病昏,自陷重科,似此当然易行之事,尚不免茫无省识,有若匍匐而入井,臣罪至此,无地自容。惟愿遄伏谴何,而日间谨当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穉圭曰,昨日见卿附奏,审欲于日间具牍以进,卿之老成,又何拘拘于此耶?今日之事,如经大难,君相之间,只当以悃愊践实为先,岂可视同平常之日?以观美应文,为不可废,况授册大礼也,待卿而重,卿之出,其又可缓缓乎?卿其谅之谅之,幡然造朝事,遣承旨传谕,仍与偕来。
○传于朴来谦曰,昨日附奏封还之举,非忽礼待也,非出强迫也,一段悲切之情理,永不愿语及向来也,卿果谅之乎?今见史官书启,尚无入城之意,又欲以文字投进,因此而当悉告悲切之谕矣。予之情理景象,果何如也?千古国家,亦有如予所处者乎?此岂卿可以在外之日乎?今予以家则只有一穉孙而已,以国则只有卿等旧人数人而已,予将谁与依赖乎?卿等义当奋不顾他,相与扶持而已,岂可拘之于曲谨细节,汲汲于应文例备,视若无事之日,比于占闲之身乎?万万非仁人君子至诚恻怛之事。卿其思之,卿其思之。谓予言不出悃愊,则予固无言,谓其出于悃愊,则卿必潜然而涕,不俟其驾矣。卿其思之事,遣承旨传谕于左议政,与之偕来。
○传于朴来谦曰,领议政、左议政偕来,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进去。
○朴岐寿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朴宗琦再牌不进,更为牌招,右副承旨朴来谦,同副承旨洪穉圭奉命出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兴根落点。
○朴岐寿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兴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德源府使李南辙,谏院虽已署经,宪府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应教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岐寿曰,只推。
○朴岐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十五日王世孙册储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未差,弘文提学赵寅永,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检阅洪锺应,还付检阅荐状公事,启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洪锺应。
○朴岐寿,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王世孙册储,初度再度习仪兼行时,宫官例为全数进参,而兼司书赵斗淳奉命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王世孙册储,初度再度习仪兼行时,宫官例当全数进参,而兼司书赵斗淳奉命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司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穆渊落点。
○洪穉圭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持平李东迪、李齐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光直,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密符事体,何等重大,而庆尚左水使具锡朋,以前任三和府使递来,今方来纳密符,而乃以三和府使兵符换纳,事未前有,万万骇然。虽以三和新府使李济和言之,传受之际,全不详审,以致换符之举,亦极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兵符则定禁军罔夜下送,密符,遣宣传官赍来,何如?传曰,允。阃帅、守令之此时递易可闷,并越俸三等,可也。
○传于朴岐寿曰,雨势如此,魂宫致谕祭,以摄行磨炼。
○尹秉烈启曰,即者检阅吴取善、金大根、徐念淳,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令李正耆,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来十月令宗庙荐新柚子,今初十日告由祭兼荐魂宫荐新柚子,同日致谕祭兼荐,而景慕宫荐新,则以庆尚道磨炼封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柚子,同日告由祭,一体兼荐,何如?传曰,允。
○又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教命竹册、玉印封裹吉日,令日官李秉源推择,则今月初十日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工役,今已告完,诸色工匠,并勿待令,郞厅轮回仕进,监造官则依前例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李止渊系是卿宰,敢启。传曰,分拣,严饬行公。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肇渊,内禁卫将李儒常,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佥知中枢府事金相谟、文益吕,五卫将李周百、宋继卨,俱为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相璜疏曰,伏以居诸迅驶,延庆墓葬礼奄过,遽又虞卒毕而月朔改,俯仰冤廓,普痛靡极。矧惟我殿下,以止慈之仁,拊时感物,触境增疚,又将以何辞仰譬?王世孙陞册盛典,隔无多日,国势复奠巩固,群情斯有维系,凡今日上慰而下答,启万世磐泰之基者,亶在于是,攒手延颈,小大均抃。臣于此际,伏奉奏请使命,曾未几日,又以辅相之重,及于屏缩之踪,臣实震駴惶惑,不知心处。将谓臣宿趼而姑且縻尔,则已往孤负,赧汗犹渥,将谓臣见状之容可强也,则去益癃瘁,缕喘仅属,若又谓早谕之地,保傅宜备,则幼而失学,老益无成,放倒荒嬉,自治之不能,遑敢拟议于审喩导迪,有裨于养正之功乎?今乃不少留难,加之于臣,臣诚左右顾而莫知其说。臣之日昨附奏,宿负之外,重添新戾,悬法在上,问禁有训,臣虽甚顽无状,岂或至于故知而敢然哉?恩命之下,由臣情之不敢自同于无故也。震剥之中,草草数语,始欲槪举其本实者,秪缘臣年迈而精耗,病久而魄离,神识无所主宰,辞令不能旋斡,茫然惛然,遂至于此,患迷罔者,靡所方向,发谵呓者,无复伦次,臣之目下貌样,殆是类耳。即此观臣,尚亦可以凭宠灵而供任使也乎?凡人日用,动须心灵,虽寻常在我之动作,于敌之应酬,无是则有不可行且为者,私犹如此,况公而朝议之所在,君事之所重乎?微官漫职,尚亦云然,况廊庙之寄,将以赞万几而董百工者乎?臣之瞀乱荒毦,不可责之以恒人者,因此一错,可反三隅,夫岂待臣之辞毕,而始为渊鉴之所俯烛哉?慎简之政,失之于始臣,已为朝廷惜之,既又明知其不堪,而犹欲仍之而苟焉,则综核明实,抑有何据?臣诚不肖,顾不敢自居以大官。然若去就进止,未尝无具尔之民瞻,臣纵欲感激怵畏,夤缘蠢动,自附于少效常分,参倚前衡,实有所不敢为者,玆敢冒死吁哀。伏乞圣慈,曲垂谅察,将臣见叨之台衔使职,并赐汰免,以全公私,仍勘臣无知妄犯之罪,俾常法伸而具僚警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昨日附奏事,实非不介于卿而然者,何如是深自不安也?过矣,安心。才有承旨偕来之命,而悉谕衷曲,卿当见而闷予之心,必幡然而起。故玆不多言,予惟侧俟之,卿其谅之,随承旨入来。仍传于尹秉烈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检阅洪锺应疏曰,伏以,新除授同副承旨臣穉圭,即臣之季父也。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公格,在下当递。伏乞圣明,即令该曹,照例递改,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9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左副承旨金兴根〈坐〉。右副承旨朴来谦〈偕来进去〉。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曺云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兴根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册储都监习仪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畿伯秋巡,今既停止,各陵园墓所奉审,以道内守令中曾经承旨人,分诣奉审事,分付畿营。
○金兴根启曰,臣兴根,今日册储都监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秉烈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尹秉烈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又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弘文提学赵寅永,即为牌招,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刑曹判书李止渊,昨日分拣命下之后,谓以尤极悚惶,即出城外云。严饬之下,终不行公,径先出去,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朝家既知言者之出于构捏,故昭晰之,又开进身之路,则又为径行,分义道理,岂容如是,施以罢职之典。
○以检阅吴取善、金大根、徐念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吴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锺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洪锺应,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洪穉圭书启,臣于本月初九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莲花坊莲池洞契领议政南公辙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史官之回,略上附奏,北望攒祝,颙俟成命之反汗,即者银台之臣,临传圣谕,十行丝纶,字字悲切,读此而不流涕者,其有几人?况臣恍若昵近香案,躬承玉音者乎?臣之初欲具牍仰恳者,果出于实情,假使是文具,顾其官名之重,备例故事,亦不可全废故也。今承此教之后,何可拘拘于是,而不思承顺之道乎?且今圣上之勉出贱臣者,即为庆礼之重也,非谓癃老已废之踪,可以备数于佐理之任也,则因缘暂膺,嗣后辞巽,亦有其日,而所患感冒之症,添得痰眩,委顿不省,留俟若干日药治,如得少间,则谨当趁三度习仪之日,担舁赴朝,以伸先睹与荣之忱矣。近侍之久淹陋次,又添臣惶隘之端,偕来之命,望即收还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渴望之中,见卿夜来附奏,审欲于日间簉朝,为切喜幸。偕来玆命,召还,卿其安心调摄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后入来。
○右副承旨朴来谦书启,臣于本月初九日酉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高阳郡下道面玄川里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则以为,臣才从县道陈疏,宵烛耿耿,不能成寐,方恭俟处分,原牍未彻,近臣遽辱,奉传恩谕,先之以悉告悲切,勉之以相与扶持,反复十行,哀痛恻怛。以今日也,故上至以此罄谕于臣等,以今日也,故臣等忍以此承聆于上,是诚何等时也?一字一涕,掩抑哽咽,声嘶而读不能句。至于以家以国之谕,五内如割,血泪迸落,臣有臣心,不知在处。臣虽不肖无状,以受恩罔极之身,图占便宜于今日,致烦酬应于今日,是岂有一分臣分人理者之所敢出哉?臣之不能已于附启辞章者,顾亦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见处则有不敢以无故自居也,见任则有不敢以匪材窃据也。量能揆义,两皆如此,滥叨则决知其竟误国事,此是臣之罪也,冒出则决知其大咈公议,此亦臣之罪也。馀生无几,无可自效于尘刹,而若因进退之不审,增偾败之辜,徕放倒之讥,则是又自臣身而贻累于大化也。臣之冒死屡吁,实为是惧,其情良亦戚矣。律以义分,承今日哀痛恻怛之教,至于如此,宜不敢以去就一事,更烦崇听,而若沟渎之微谅,则不能无冀幸于恩批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事云云。传曰,即见附奏之来,卿犹郑重如彼,岂非不思之甚乎?昨日所告之言,卿亦不以为不然,则幡然而已,又岂有他?大抵身名操守,非不重且大也。古人犹谓之身不自有,犹谓之忠臣去国,不洁其名,岂非秉彝之分。君臣之际,往往有重且大于一己之身名者乎?今卿所忧,虽在于恐咈公议,而彼公议,亦人心之秉彝也。苟使秉彝而为公议,则以卿之当此时,见昨日敦谕,犹以微谅细节,为慎惜身分云尔,则其咈于公议,又当如何也?卿其熟思,毋复迈迈,即即入来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书启,臣于本月初九日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高阳郡下道面玄川里议政府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则以为,昨夜附奏,以颙俟恩谅之意,有所仰复,而今奉圣批,辞旨恳恻,敦召愈切,律之以义,则微衷实苦,见寄不衬,宜无进退之可论,揆之以分,则臣既抆涕,而擎读昨谕,即下批旨,至又以闵予心为教,到今去就一事之更烦酬应,严不敢出此。惟有黾勉暂膺,以少伸庆会延颈之忱。然臣之素患痰眩,近又添剧于震剥之馀,实无目下蠢动之望,容俟一两日调息,为担舁入城之计,而微谅之未及罄暴者,当有从后更恳,仰请体谅者。臣既行将入城矣,近臣之淹守荒郊,病思尤增惶闷,偕来之命,即许收还,千万颙祝云矣。敢启。传曰,附奏之来,审卿簉朝有期,侧伫之馀,何喜如之?偕来承旨,即令召还,以便卿心之意,尔其更为传谕后入来。
○洪穉圭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持平李东迪、李齐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光直,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检阅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金箕殷状启,富宁府闲良崔得星女儿,不畏恶虎,判死救母,终被并囕,母女同命事,传于洪穉圭曰,褒嘉之典,令该曹禀处。
○尹秉烈,以礼曹言启曰,英陵丁字阁梁上涂灰修改之役,去八月二十日辰时推择,令本陵官员,依例兼监役举行事,启下,而修改所入物种及使用役丁,亦令地方官,量入进排矣。即闻本陵令李维城,称以物种之未备,役丁之不待,而故不董役,趁未修改,又以丁字阁祭器库开金,守仆红衣等,投送于本官云。故闻不胜惊骇,捉来本陵书员、守仆等,多般查实,则果如所闻,而该斋官报辞,亦无参差。莫重丁字阁开金之投诸本官,事未前有,举措骇悖。当该英陵令李维城,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穉圭曰,捧纳承旨推考,当该注书,从重推考。
○尹秉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魂宫谕祭时,祭物熟设处所,以铸字所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迎恩门时,自厨院,两敕及通官等处,各以酒肴一盘入给,又自都监,略备酒肴,分馈跟役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时,禁杂人等节,自弘济院至迎恩门,使御营厅、摠戎厅,除出若干校卒,严饬禁杂,自迎恩门至城内诸处,亦令三军门、摠戎厅,分掌严禁,已有近例,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敕都监言启曰,敕使入阙时及还来馆所时,下隶辈观光于红马木近处,每有杂遝之患。故自前以三营门将卒,排立于阙外,禁喧等节,兵曹专当举行,而都监所属各差备人马外,一并严禁,敕使诣阙时,百官皆从敦化门入去,敕使诣馆所时,则百官皆从金虎门出来,俾无人马纷杂之弊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严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吊敕时不设宴享,只行茶礼,故宴享色郞厅不为差出,茶礼时,以礼宾寺、内资寺盘膳色郞厅,兼管举行矣。今番亦依已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礼曹佐郞李佑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其代兵曹佐郞睦用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内,顺天营将梁宣洙,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梁宣洙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正言成遂默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命运,设鞫得情,夬正邦刑,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并令严核,夬施当律。〈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定配罪人尹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司宪府持平李东迪,时在庆尚道柒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李命运等事,不允。尹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检阅洪锺应疏曰,伏以,臣于昨日春秋兼衔应避之章,既蒙递改之批下,臣不胜感祝无地,而旋即荐状启下,还付前职,召牌俨临,固当竭蹶肃谢之不暇,而臣之援例应避,与前宜无异同,玆敢冒死陈章。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正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寡人罹体正之恫,事莫重于继序,家孙膺世适之号,礼冞隆于陞储。斯乃稽皇典而率旧章,于以巩洪基而续景命。玆宣涣告,用示咸休。顷震邸承燕翼之谟,而甲观腾麟趾之颂。延颈之愿共切,系八方兆民之心,绕膝之欢政深,符一堂三君之庆。肆以宝箓之弥衍,爰有徽称之肇加,孙星寔副于前星,位号叶早定之美,吉日载卜于今日,仪文得预讲之宜。增僚属于讲书、卫从,幸丁千一之盛会,陪元良于问寝视膳,伫申重四之纯祺,何否运之极艰,奄离晖之永閟?皇穹渺邈,哀此贰身,王室孤危,凛乎一发。顾今延国脉之道,当以建储嗣为先。惟先王父传子之规,以嫡而贵,粤我家祖依孙之训,厥统斯尊。神人之望有攸归,宜匕鬯之豫立,宗祧之托不可缓,况尺衣之渐长?眷玆在抱之孤,允矣祗承乃考。自孩提而挺岐嶷之表,由躬教而著仁孝之誉。聪明睿智之迥出寻常,生有异质,言语步趋之自合规度,俨若成人。承华之位方虚,毋曰冲龄之少俟,锡册之命已久,举望缛仪之亟行。已于本月十五日,册封为王世孙,焕七章而禔躬,品物咸备,崇贰极而绳武,典礼鼎新。宠命替上相而往宣,恩诰临大庭而诞揭。人事之变嬗如此,纵切遇喜增怆之情,天心之保佑可推,尚为转危回安之策,是谓卿士庶民之协龟筮。自此本支百世之绵瓞瓜,上以慰列祖陟降之灵,下可遂群生爱戴之悃。推恩覃惠,既值陬澨之同欢,荡垢涤瑕,讵靳雷雨之普洽?自本月十五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驱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此三代有道之术,国势如磐石东山,实万年无疆之休,天保尔升日恒月,益懋周王之审谕,庶答夏民之讴歌。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学赵寅永制进。
9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金兴根〈内阁直〉。右副承旨朴来谦〈缘故出〉。同副承旨洪穉圭〈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曺云承〈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尹秉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义运曰,传香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以检阅吴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尹秉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吴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锺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秉烈曰,只推。
○尹秉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成均馆学谕崔致常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戌时量,敬奉圣谕,同月初六日申时量,驰到公忠道怀德县近北面鳌村里赞善宋穉圭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窃惟我王世孙封册之礼,将行于初定日,庆幸靡极,抚旧增怀,中外臣庶,大小同情。臣冒陈章牍,乞免宫衔,而疾病沈淹,遂致稽缓,拙讷之辞,又不能伦脊,臣缩伏懔惕,日夕俟谴,不意疏未及达,恩谕先降,史官临宣,十行谆谆,殆无异于家人父子间相语者,臣弥切惶陨,继而感泣。臣虽甚冥顽,犹是彝性中一物,其在今日,延颈愿戴之忱,自不后于人,而谕旨之恳恻,又出寻常,臣固当祗命竭蹶,不敢复言本分之难冒。顾臣病情,久已阽危,朝暮待尽之状,有非笔舌所能陈者,跬步蠢动,其势末由,臣瞻望霣涕,不知所言。臣当此之时,苟为矫饰之辞,虽蒙圣度之包容,其可免神明之罚而殛之耶?臣宜更有自列之章,而病心昏塞,迟速有不可自知者,煎熬之极。惟愿速化而已是白乎旀。翌日是白在,初七日辰时量,驰到同县东面楸洞里承旨宋启干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病伏垂死之中,近侍枉临,传宣别谕,使臣即趁王世孙册礼上来,辞旨谆恳,恩礼殊特,有非如臣蝼蚁微贱所敢承当,事未古有,迥出寻常,臣双擎九顿,惶汗浃背,益不知死所。今玆缛仪,实是宗社无疆之休,举国臣民,孰不欢抃鼓舞?臣虽无似,亦有秉彝之性,岂无延颈之忱,而臣之情势,曾已悉暴,无更猥烦,其何敢不思地分,以伤廉义乎?重违严命,罪合刑章,席藳私次,恭俟诛谴。伏乞将此事由,善为启达,俾蒙处分,千万幸甚为白有等以,缘由驰启为白乎旀,臣则仍为复路云云。踏启字。
○韩义运启曰,即见传谕史官崔致常状启,则职衔中学谕之谕字,书以儒字,副护军宋启干职衔,误以承旨书之,缩伏之伏字,以状字书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有此错误,事甚疏忽。原状启虽不得不捧入,而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监军单子,兵曹正郞沈能恕蒙点,而即闻该郞厅宣武祠差祭进去,初不悬頉,至于受点,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不能照检之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李勉昇状启,朔膳及荐新袖子,色青体小,莫重包贡,不能尽诚,惶恐待罪事,传于尹秉烈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尹秉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朴永元移文,则以为,兴阳县监柳相鼎,以觐亲事,受由上京,已过四朔,尚不还任。该县农形,偏被灾伤,穑事告歉,目下检田,万万时急,星火催促下送云。故自臣曹催促,则该县监柳相鼎,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𪷾为兴阳县监。
○以广州留守宋冕载状启,判官朴宗有,谓有身病,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秉烈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显喆为广州判官。
○右副承旨朴来谦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酉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高阳郡下道面玄川里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自奉昨今谕批,擎读呜咽,心骨俱疼,更不敢以贱末去就,烦聒聪听,已以俟病间入城之意,附启于宣批史官之回,今又别下谕旨,十行如纶,恻怛周至,反复于君臣相与之际,而至以古人出处,勉责于如臣鲁下,恩意所被,可以孚豚鱼而感木石。臣虽不肖,亦具彝则,衔戴铭结,何以为报?惟有不知死所而已。暂膺而伸义分,追恳而丐恩谅,已有前奏所陈,窃计已彻宸览矣。驾屦不俟,臣非敢全昧此义,而病缀见甚,将不免日间调息,始可蠢动,迹涉慢傲,无任惶蹙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云云。踏启字。
○尹秉烈,以吏曹言启曰,内资寺主簿方孝善,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一日大驾诣宗庙斋宿,初二日冬享大祭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秋展谒例为之。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金鼎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艺文馆检阅洪锺应上疏,则以为,臣春秋兼衔应避之章,既蒙递改之批下,旋即荐状启下,还付前职,而援例应避,与前无异,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之所带春秋,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承政院同副承旨洪穉圭所兼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司宪金阳淳,大司谏安光直,掌令权徽,正言成遂默等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十八字刀割))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削职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放归田里罪人李寅溥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当该捕将李惟秀,亦令严加盘核,亟施邦宪焉。〈措辞见上〉噫嘻,痛矣。金鲁敬之罪,可胜诛哉?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滥之习,全无忌惮,躐跻崇显而躁进不已,兜揽要膴而惟利是趋,倚侄婿而作为声势,缔权奸而专事谄媚,宴席稠会之中,肆发悖说,以为纳媚金鏴之计,其所谓生死不得抑情,任官于数十年云者,意出乞怜,罪关无将,数十年之间,是何等时,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强为仕官耶?徐有圭讼冤之辞,即肇源已著之案,则为今日臣子者,固当明目张胆,声罪致讨,而身为禁堂,曲意掩护者,已是无严之极,而尤有所万万痛惋者。粤在己卯之夏,拣选名门,爰定大礼,一国臣民,莫不庆祝,渠独何心,大怀不满,倡为凶言,全袭裕贼之馀套,传说已播,舆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论其负犯,万戮犹轻,而王章尚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国有常刑乎?此不可晷刻容贷。请知敦宁府事金鲁敬,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不允。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厚等事,不允。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洪起燮事,已谕于前批,勿烦。金鏴等事,勿烦。答曰,此人事,向日台批,已言其必不然,而至于下款,关系甚重,岂可以传说,遽为发启乎?不允。
○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权徽等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命运,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亦施当律,以泄天地神人之愤焉。〈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定配罪人尹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李命运等事,已谕于前批,勿烦。尹尚度事,不允。
○大司谏安光直,正言成遂默等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命运,设鞫得情,夬正邦刑,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并令严核,夬施当律。〈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定配罪人尹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李命运等事,已谕于前批,勿烦,尹尚度事,不允。
9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坐〉。右承旨尹秉烈〈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右副承旨朴来谦〈坐直〉。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曺云承〈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检阅吴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朴来谦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吴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锺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朴来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根友,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陈贺时,赦单子当为修入,而判义禁李锡奎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锡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整,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穉圭曰,饬已施矣,在重臣亦一伸矣,刑曹判书冬至上使李止渊,仍任前职,即为牌招行公。
○吏曹口传政事,刑曹判书单李止渊,冬至兼谢恩使单李止渊。
○以检阅吴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以应教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朴来谦,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教命、竹册、玉印,谨依礼曹启下单子,今十三日内入,而教命则令政院,禀旨安宝,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丙午誊录》,则迎敕后殿内接见时,设行茶礼,翌日馆所,亲临茶礼,送敕日,亲临饯茶礼设行,而庚申辛酉敕行时,只设接见茶礼,乙丑敕行时,接见茶礼、饯茶礼设行,辛巳敕行时,接见茶礼、馆所茶礼,并为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辛巳年例为之。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在前敕使接见茶礼时,御床用淡姜茶,敕使床则用参茶矣。近来敕行时敕使床,不用参茶,以他茶代用,御前床,依前以淡姜茶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内入直禁军所着甲胄,举皆破伤,实难堪着,并为改造事,前前判书徐俊辅在任时,草记蒙依,已为就完矣。看品木绵甲胄一部封进,而监董员役及各色工匠、边首等别单,依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锺声,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守门将廉应甲,呈辞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即接北汉管城将柳圣鲁所报,则以为,今夏潦雨后,本城训炼都监字内体城一间半,禁卫营字内女城一堞,颓圮云矣。趁即修筑之意,分付各该字内营门,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刑曹言启曰,中部童蒙徐老味,为其叔小方杀狱称冤事,击铮于卫外,而正犯物故,原情置之,何如?传曰,允。
○掌令权徽,正言成遂默等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十七字刀割))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削职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放归田里罪人李寅溥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当该捕将李惟秀,亦令严加盘核,亟施邦宪焉。〈措辞见上〉请知敦宁府事金鲁敬,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哲gg永喆g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叙事,不允。洪起燮事,已谕于前批,勿烦。金鏴等事,勿烦。金鲁敬事,已谕于昨批,勿烦。
○掌令权徽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命运,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翌gg姜泰翼g等,亦施当律,以泄天地神人之愤焉。〈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定配罪人尹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李命运等事,已谕于前批,勿烦。尹尚度事,不允。
○正言成遂默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命运,设鞫得情,夬正邦刑,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并令严核,夬施当律。〈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定配罪人尹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李命运等事,已谕于前批,勿烦。尹尚度事,不允。
○掌令李正耆疏曰,伏以世道日降,人心陷溺,千奇百怪,无变不有,至于尹尚度、金鲁敬事,出而极矣。噫,彼尚度,人地卑微,行迹闪忽,前衔投章,阴畜希觊之心,凭借论人,诬逼莫重之地,造语阴惨,无所顾忌,全篇张皇,罔非触犯,至于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而发口者哉?即此一款,万戮犹轻,而决非如渠愚蠢者之所能独办,不可不到底穷核,明正典宪,而以若负犯,律止岛配,岂非失刑之大者乎?噫嘻,痛矣。金鲁敬之罪,可胜诛哉?八座兜揽,已极于崇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清要,苟有恒性,宜倍图报,而奈其贪得无厌,惟利是趋,依侄婿而作为声势,缔权奸而专事谄附,抑情之说,有口皆传,护逆之实,众目难掩,则此渠已著之断案,实是王法之难容,而至若己卯凶言,尤何等至凶绝悖也?心胆欲坠,毛骨俱竦。呜呼,穷天地亘万古,岂有如裕贼之极恶大憝也哉?若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欲寝皮食肉,而噫,彼鲁敬,抑何心肠,敢怀不满于大礼之时,倡为凶说,全袭裕贼之馀套,甘作裕贼之后身,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今幸台言峻发,真赃毕露,则亦可见群情之莫遏,舆愤之愈激矣。惟其关系之甚重也,故人莫不沐浴而讨之,誓不欲共戴一天,而不可以传说,持疑而容贷也,决矣。兪音尚靳,王章未加,使凶魁乱领,偃息自如,则其可曰国有常宪乎?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尹尚度、金鲁敬之罪,亟允台请,快雪神人之愤焉。仍伏念臣庸愚煎劣gg湔劣g,百不犹人,清朝耳目之任,实无堪承之望,而且臣与僚台,有世所共知之嫌,区区私义,不敢以见职自居。积犯违傲,蹙伏俟勘,而当此大论方张之日,未随诸僚声讨之列,义分亏损,情踪闷隘,玆敢据实仰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令递改,以安微分,因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尹尚度事,非不知当核问而不为也。金鲁敬事,尔不见昨日两司新启批答乎?并不允。
9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坐〉。右承旨尹秉烈〈坐〉。左副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右副承旨朴来谦〈坐直〉。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曺云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洪穉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岐寿曰,领左相留待。
○传于朴岐寿曰,领左相入侍。
○洪穉圭启曰,应教徐箕淳,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来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箕淳,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根友,副修撰徐有赞,疏批已下,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判义禁李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一向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李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崔致常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加次山里工曹参议吴熙常所住处,则以为,臣桑楡短景,馀生凛凛,而重担在身,寤寐思卸,曩于陈慰之章,猥控疾痛之号,洎批谕下者,十行烂然,奖借之殷切,敷示之谆复,有非蜉蚁贱臣所可承当,而至于垂怜其狗马之疾,特允所辞,则又是分外鸿私,譬如上天雨露,不择地而枯核朽株,亦获霑其馀润,少延一日之生也。臣拜稽庄诵,庶几抱玆恩言,安意毕命,不图曾未几何,史官临门,传宣召旨,臣悸栗震越,继以爽惑也。噫,殿下深惟国本之孤危,册我世孙,升位储贰,国家万斯年无疆之休,实自今日更始矣。环东土跂踵喙息,孰不延颈攒手,而臣以世禄遗裔,曾叨桂坊,侍讲殿下于铜闱,老至今不死,又与睹斯庆,庆祝爱戴之情,百倍馀人,而况所下别谕,恻怛恳挚,有足以感动豚鱼,臣擎读戚戚,有泪盈脸,岂无一瞻岐嶷,退转沟壑之愿,其奈廉义维之于前,疾病拘之于后,何哉?殿下虽以仰述先朝故事为教,彼两臣者,俱是林下硕德,光膺玉帛,羽仪明廷,固其所也。如臣者,一微末市井世荫耳,欺谩窃宠,已辱圣简,傥复夤缘庆会,弁髦株守,是以不肖之身,膺贤者之招,将启儒门,呈身捷径,臣虽淟涊,岂忍为此哉?此臣所以宁被虞人之诛而不敢悔也。且臣年至病痼,危缀困剧,寄喘床笫,正类茧虫已老,活意垂尽,唯俟枯化而已。就使臣有冒进之心,臣之气力,无以副其心矣。繄我殿下前日之体谅,亶出乎爱欲生之至意,则推是心而收新命,以全终始之泽,臣安得不仰望哉?恳迫之至,言不知裁,臣尤死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执义朴升铉疏批未下,持平李东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光直,正言成遂默,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朴来谦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册储时玉印印出本妆贴贰件,谨此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教命、册印,既已内入,本都监堂郞,不为仕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检举提调意启曰,今番敕行茶礼时,御床所用,依丙午年例,以黑漆床卓,皂色挥巾进排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庆礼在即,侍从堂上堂下罢散人,并叙用,与未付军职人,令该曹一体口传付军职,使之参班,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根友,修撰吴致淳,副修撰徐有赞等疏曰,伏以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金鲁敬之穷凶绝悖者乎?受国厚恩,罔念图报,谄附权奸,掩护逆节,其他贪鄙恣虐蠹国病民之状,已悉于台启之胪列,今不必架叠,而渠所云数十年生死不得抑情而仕宦者,果何等时也,果何所谓也?以若凶悖之说,肆然发口于稠会之中,则其所抱藏祸心,背驰国家之罪,断案已成,王章尚稽,而尤有所万万痛怜者。粤在己卯,拣选名门,爰定大礼之后,我东臣民,孰不庆忭,而渠亦人耳,抑独何心,大怀不满,倡为凶言,若是其无严不敬之甚乎?呜呼,穷天地亘万古极逆大憝,即是裕贼,而噫,彼鲁敬,迺袭其馀套,甘作其后身,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思之胆掉,言之发竖。论其负犯,千剐万戮,犹云轻典,而尚今假息,偃然自在者,其可曰国有常刑乎?今幸台启峻发,真赃毕露,人得而诛之,誓不欲共戴于一天者,即举国积郁之忱也。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允台阁之请,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泄臣gg神g人之愤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执义朴升铉疏曰,伏以,噫嘻,痛矣。尹尚度、金鲁敬之罪,可胜诛哉?尚度则本以卑微之类,滥窃法从之职,行迹诡秘,为世指目,而出位投章,旨意叵测,诬逼于莫严莫重之地,张皇说出,极其阴惨,人莫不沐浴而讨,舆愤转激,此不可不设鞫严核,明正典刑,而律止岛配,其可曰国有常宪乎?鲁敬则贪鄙之性,侈滥之习,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宴席稠会之中,肆发至悖之说,至谓生死不得抑情仕宦者,罪关无将,人皆唾骂。李肇源之逆节昭著,则为今日臣子,固当张胆致讨,身带金吾之任,乃生掩护之计者,已是万万无严,而至若己卯夏举国臣民庆祝之时,渠敢大怀不满,倡为凶说,全袭裕贼之套,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国言喧藉,舆论愤惋,闻者发竖,思之胆掉。论其负犯,万戮犹轻,岂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哉?台言峻发,真赃毕露,兪音尚靳,群情莫遏。伏愿圣上,廓挥乾断,亟命严鞫,期于得情,以泄神人之愤焉。仍伏念,臣苫块馀喘,病伏田野,精耗魄离,形壳徒存,犹有一段秉彝之性,恋结宸极,而逖违之馀,复入城𬮱,欲以少伸庆会延颈之忱矣。至京之日,伏闻亚宪除旨,特纡簪履之旧,召命之下,亦已多日矣,且感且惶,宜不俟屦,而非但偏母之三霜才阕,风树之悲愈苦,无复彯结荣涂之念。且臣与僚台,有世所共知之嫌,义在必递,玆敢仰吁情实。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庚寅九月十三日辰时,上御养心阁。领左相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假注书曺云承,记事官金大根、洪锺应,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等进前奏曰,雨后日气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公辙曰,今番重卜之命,忽及于屡试蔑效癃老昏愦之身,岂殿下,以为臣尚或有一分可取,而贱疾之今年不如昨年之状,未及下烛而然耶?屡次敦谕,至恳至切,以平日身不自有之义,不得不夤缘暂膺,而前席下鉴此貌样,则其万万不堪之实,必不待臣言之毕矣。圣上之勉出贱臣,即为庆礼之重,而非为其可以复畀于辅弼之职也。臣之今者出膺,亦出于先睹为荣之忱,而非敢以见职自处也。过庆之后,方拟积诚祈免,天地父母终始生成之德,当即鞶递,不待终日,臣今攒手颙祝矣。臣于日前,果具辞本,未及缮写入呈,而又承别谕,臣虽病中全无省觉,奉此教之后,不敢复将巽牍,仰烦宸听。且当国家莫大之庆,喑聋跛躄,举皆欢欣起动,臣可不一者觐光,面陈贺语乎?以此之故,中书古例,亦不得一为而出,知臣者必谅臣此心,而自顾实有放倒之愧矣。相璜曰,今日是庆礼三度习仪也。仰惟圣心,嘉悦慰满,而群情今有维系,诚不胜万万庆幸矣。臣之私义贱疾,虽夤缘滚急,顾安有冒出之势,值玆跛躄咸起之庆会,又奉前后谆复之圣谕,不敢以目下去就,强聒拖久,虽不免黾俛暂膺,而嗣后积诚祈恳,庶不待臣言,而曲蒙体谅。故玆不敢章皇仰达矣。上命大臣先退,公辙、相璜先退。岐寿曰,自册礼日书筵取禀,即例也,而师傅、宾客相见礼前,不得开筵,自是古规。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古规为之。〈出举条〉岐寿曰,春、桂坊问安时,阁门以何门为之乎?上曰,以贰极门为之,可也。〈出举条〉岐寿曰,藏书阁所在册子与器皿,令春、桂坊,使之依例看检,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岐寿曰,臣以厨院事,有所仰达矣。今此敕行时,既无宴享,只行茶礼,而茶礼度数,则因迎接都监草记,依辛巳年例为之事,命下矣。馔品器数,当为禀定,而辛巳年则以九器磨炼,丙午年则以二十一器磨炼矣。今番茶礼器数,则何以磨炼乎?上曰,依丙午年例为之。〈出举条〉命承史就座,岐寿等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左副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右副承旨朴来谦〈坐〉。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曺云承〈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朴来谦启曰,明日陈贺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来谦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穉圭启曰,判义禁李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日前晓晰之后,亦既一伸则足矣,又何如是撕捱乎?从重推考,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洪穉圭曰,重臣事,诚不可晓。其横逆之构捏,既已照烛而昭晰之,则到今更有何可引,而再昨仍任之后,尚无变动乎?分义所在,万万未安。刑曹判书李止渊,从重推考,令畿营严加催促,当日内上来。
○以应教徐箕淳,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朴来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箕淳,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李鼎在,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洪穉圭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持平李东迪、李齐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光直,献纳李应信,正言成遂默,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副修撰申冕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谦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宗琦,副护军郑知容、赵冀永、洪学渊、闵鼎秀、洪俨,副司果李趾秀、兪星焕、吴甲良、李孝淳、李祖馨、柳致明、宋钦奭、金世忠、李光载、成龙申、姜橒、李渊祥、金逸渊、李源祖、朴鸣载、张凤周、李文钦,副司正李在直、金穰根,以上并单付。
○朴来谦,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而以殿座相值,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补土堂上杨州牧使李铁求状启,则以为,延庆墓补土植木之役,极为浩大,物力钱先以四千两划下,不足则加请,有馀则还纳,松桧木,依已例分定于各陵寝局内,而其外不足松杂木,给价贸植,营门字内茂密处,亦许采取,铁器械杂物及木物空石,令三军门、户曹、摠戎厅,分定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令该司定送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葬礼后三都监用馀物力之输送户曹者,只为四百两矣,更以禁御两营钱各一千两,兵曹钱六百两添划,以准三千两之数,使之排用,凡系一应工费,亦令这这句检,俾无卮gg侈g滥之弊,器械杂物、桧木松木等取用及相地官、奏时官定送事,依所请分付各该衙门,其中自畿营照例进排者,一体分定,何如?传曰,允。
9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坐直〉。左副承旨金兴根〈坐〉。右副承旨朴来谦〈坐〉。同副承旨洪穉圭〈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曺云承〈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册礼陈贺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提调南履翼,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来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义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陈贺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魂宫教命文,嫔宫教命文,竹册、玉印,入于失火,今番不必设都监,户判看检,从便造成以入事,下教。
○洪穉圭启曰,刑曹判书李止渊,令畿营严加催促,则谓以情地末由蠢动,终不上来,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上来。
○又启曰,执义朴升铉,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来谦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来谦曰,今番册储时,正副使、都监都提调以下及春、桂坊官员以下各差备等,别单书入。
○传于朴来谦曰,中官崔锡獜、李允吉,世孙宫中官申宽吉、兪应会,并百官加亲授。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奉抄书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尹秉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沈能岳病,参议李寅泰病,右承旨尹秉烈进。以李渊祥为修撰,李宪球为大司成,洪奭周为艺文提学,洪耆周为工曹佐郞,李趾秀为司成,金英业为司艺,李容奎为英陵令,李元耆为内资主簿,李东植为监察,李元圭为中部都事,李秉孝为童蒙教官。校书博士单任秀龙,书题单徐命俊。
○韩义运,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不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而前顺天营将梁宣洙,瓜满前既已罢黜,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南履翼进,参判柳河源入直,参议李渭达,参知金启渊病,行左承旨韩义运进。以赵贞喆为知事,姜渼、洪凤运、廉在彦为佥知,李熙辅为宣传官,安性渊为内禁将,赵存奎为兼司仆将,李配浩、李润俊、金始鸣为五卫将,李羲肇为曺司卫将,庆恒运为忠翊将,李治夏、徐得宝为庆熙将,李㙽为文兼,宋得鼎为右捕从,李复铉为守门将,申纨为顺天营将,洪羲禄为�波知佥使,崔弘良为古今岛佥使,李廷大为寅火堡万户。训炼判官加设单柳相鼎,副护军金相谟、文益占,副司果单尹希大,前营将梁宣洙,今降御侮事,承传。
○传于朴来谦曰,昌宁尉金炳畴,兴完都正是应,百官加亲授。
○吏批再政,朴宗璜为副校理,金永基为礼曹正郞,金孝喆为军器主簿,昌宁尉金炳畴,今加靖德,兴完君单兴完都正是应,今加昭义,以上百官加亲授。
○兵批,再政。以柳谦喆为都摠经历,沈肇永为武兼,同知李治夏,佥知金始鸣,副护军李肇渊、安性渊并单付。
○朴来谦,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王世孙册礼顺成,实是宗社莫大之庆,即当纪载于《璿源谱略》及《国朝御牒》,而在前如此之时,或有设厅之例,多有自本寺修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自本寺为之。
○又以册储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孙册储仪轨事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五日王世孙册储后,大殿、中宫殿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右水使李恒权,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师傅、宾客相见礼仪注,例于东宫册礼翌日,修正入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待下教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孙既行册礼,本院及翊卫司,自今日入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世孙宫掌务内官启下手本,雇立军七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世孙册储教命文。王若曰,立嗣升储,所以固国本,定名正位,所以系人心。周建圣德之孙,克抚昌运,汉崇世嫡之号,寔昭常经。玆循典章,载扬册命。咨尔世孙某,毓积累之流庆,挺岐嶷之令姿,嬉戏而bb仪b度不凡,孩提而孝敬已笃。推休应于汤降,占殷緖之发祥,抚典型于启呱,知禹道之能继。顾今孤危之国势,匕鬯不可暂虚。矧尔夙彰之令闻,讴歌自有所属。爰以世序之正,宜居储副之尊。宠命先加,已自前年亚岁,缛仪亟举,乃用元定吉辰。玆命册尔为王世孙,尔其祗膺贲章,克笃蒙养。典学为修德之本,作善为降祥之符。精一执中,是帝王传心之法,恭俭礼下,即君人致治之方。尊经传而亲宾师,远便佞而屏玩好,习熟乎正言正事,扩充其良知良能。抚艰大而将投,在孙惟汝,推孝友而为政,乃考是承。於戏,堂构之责在斯,宗社之托至重。渊临冰履,勿替燕翼之谟,月恒日升,永享龟畴之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判尹金履乔制进。
○竹册文。王若曰,君子有抱孙之乐,蒙养乃为圣功,帝王重立嫡之名,豫建以系民望,肆寓从周之义,允叶述先之谟。咨尔世孙某,仁孝天成,温文日就,知思形于游戏,自孩提而俨若成人,聪明蕴于视听,得贤师则可与入道。多识文字而不烦教谕,每对经传则知尊贤圣。覃𬣙岐嶷,抚背有奇爱之心,明类长君,延颈切期待之悃。自厥初姿质之允美,迨乎长负荷之必能。国步方值艰危,咸愿典礼之贲举,尔年虽在冲眇,讵缓位号之升加?玆册尔为王世孙,尔其懋恢宏谟,光膺景福。燕闲幽独,先求放心,礼乐诗书,必究精义。罔与柔佞相昵,毋或玩好是耽。寝膳温清之仪,皆遵《小学》之训,宫室衣服之俭,尝以大禹为师。成乃考图功,知今我初服,予则诵祖依孙遗教,尔则以舜何人为期。勤日三之朝,长成是待,继明两之照,付托无忧。常若凛乎渊冰,庶几勖其堂构。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庚寅九月十五日巽时,上诣仁政殿。王世孙册礼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尹秉烈,左副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朴来谦,同副承旨洪穉圭,假注书任百经、曺云承,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检校提学金祖淳,直提学徐憙淳,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英淳、金鼎集以次侍立。时至,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备。上具冕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南履翼,副提调朴岐寿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仁政门,至殿内。通礼跪启请执圭。岐寿进圭,上执圭陞座。赞仪唱都监都提调以下及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都监都提调以下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引仪引使者以下,由东偏门入就位。赞仪唱鞠躬四拜,使者以下行四拜讫。引仪引都监都提调以下,升就阶上西向立。执事者从陞。来谦进当座前,跪启传教,俯伏兴,由东偏门出去,执事者对举教命册印,由正门出。来谦还入宣教曰,册立元孙为王世孙,命卿等展礼。宣讫,岐寿进前奏曰,春坊正书《朝报》及疏箚,例自册礼日为始书入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为之。岐寿曰,春、桂坊入直,自册礼日为始,自是已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为之。岐寿曰,侍近仗军士五名责入,自是前例矣,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为之。岐寿曰,礼房承旨宣册进去时,史官各一员,当随去矣。上可之。岐寿曰,左副承旨金兴根,检校待教金鼎集,时带春坊,一体随去,何如?上可之。上曰,永明尉洪显周、东宁尉金贤根、昌宁尉金炳畴、检校直提学赵寅永,受册时使之进去。使者受教命册印如礼讫,使者以下,以次陪进,而由东偏门出。赞仪唱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讫,通礼跪启礼毕。又启入小次,上入小次。来谦复命奏曰,宣册矣。少顷,陈贺时至,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就座。赞礼唱四拜,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讫。代致词官进当座前,致词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来谦进当座前,跪启宣教。宣教官赵秉龟宣读讫。来谦跪启宣笺。宣笺官闵英世宣读讫。赞仪唱四拜,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赞仪唱山呼,宗亲文武百官及入侍侍卫军兵诸gg齐g呼千岁者三,通礼跪启礼毕。上释圭,岐寿受圭。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郑晩锡,领敦宁金祖淳等进前奏曰,日吉辰良,王世孙册储庆礼顺成,实宗社无疆之休,臣民庆忭,不容仰达。临殿受贺,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降座乘舆,由仁政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义运请出标信解严。仍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尹秉烈〈式暇〉。左副承旨金兴根〈病〉。右副承旨朴来谦〈庆熙宫斋宿进〉。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南献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朴岐寿启曰,日吉辰良,册礼顺成,贺仪诞举,群情庆忭,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义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穉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左副承旨金兴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义运启曰,假注书曺云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改差,代以南献中为假注书。
○传于韩义运曰,陈贺时别单及礼貌官别单,亦为书入。
○传于韩义运曰,魂宫当移奉于文政殿矣,今月内择日以入。
○韩义运,以礼曹言启曰,传曰,魂宫当移奉于文政殿矣,今月内择日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九月二十七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即者校理李根友,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刑书判书李止渊,严饬之下,谓以情地,末由蠢动,终不上来,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昭晰既屡加矣,勉出亦多方矣,一样无变动,其意未可晓,更下义禁府问勘,可也。
○洪穉圭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持平李东迪、李齐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光直,正言成遂默,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申在植状启,镜城判官闵致成,身病添剧,废却公务,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洪穉圭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洪穉圭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谱略》修正时,御真摹写年月,奉安处所,例为入录,而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入录,可也。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事,命下矣。王世孙讳字,当为入录,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而今番事体自别,当有跋文,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入录,可也。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王世孙册礼,今已顺成,实是宗社莫大之庆矣。御牒及《谱册》修整之役,不容少缓,依例修录,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刑曹佐郞尹学善,身病猝重,势难供职,改差,其代长兴库主簿金来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所报,则今此敕行时,沿路邑名、馆名,间有当避之字,不可不变通。故宁边则改以延边,宁远则改以永远,肃川肃宁馆,改以肃永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尹滋畊,与兵曹参判臣柳河源,佐郞臣崔宗焕,东所卫将臣尹弼汉,西所卫将臣韩锡昌,南所卫将臣咸敬毅,北所卫将臣韩用夏,眼同看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存敬,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佥知中枢府事姜渼,庆熙宫卫将李治夏,俱为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根友疏曰,伏以,臣之偏母,今年为七旬矣。少抱贞疾,老益沈痼,少失将摄,辄致苦剧,近当换节之交,且缘日候不调,寒感闯肆,而荣卫俱损,顽痰冲上,而饮食全却,委顿床笫,一倍凛缀,而缘臣在公,无以看护,房闼之内,转侧无扶将之人,药饵之际,调煎无管检之路,家书踵至,促以归觐,臣于是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凟扰之罪,以肃朝网gg纲g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9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韩义运〈式暇〉。右承旨尹秉烈〈式暇〉。左副承旨金兴根〈内阁直〉。右副承旨朴来谦〈式暇〉。同副承旨洪穉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韩宓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穉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备忘记,稳城府使吴一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秉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穉圭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李宪球,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任百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百经改差,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洪穉圭启曰,正言孟明淳,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正言孟明淳禁推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分拣。
○洪穉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穉圭曰,《璿源谱略》修正时,宗簿寺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传于洪穉圭曰,今番陈贺时,礼房承旨,举行辅德,并加资。
○以册礼陈贺时别单,传于洪穉圭曰,宣教官副司果赵秉龟加资,展教官兵曹正郞宋台霖,典籍金永基,宣笺官司仆正闵英世,展笺官兵曹佐郞睦用锡,宗簿主簿韩哲浩,各儿马一匹赐给,通礼玄镇商、赵𣚅,赞仪林贞镇,典仪金敦喜,引仪洪宪荣、李悌宽、吴致健、安国铉、尹瀚,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奏时官、写字官、典乐、员役等,依壬申年例施赏。
○以册储都监别单,传于洪穉圭曰,正使领议政南公辙,鞍具马一匹面给,副使行户曹判书赵万永,熟马一匹面给,都提调右议政郑晩锡,鞍具马一匹面给,提调兼礼曹判书李羲甲,行户曹判书赵万永,工曹判书李光文,并熟马一匹面给。都厅副应教金英淳,校理李穆渊加资,兼弼善徐箕淳,应教尹心圭,日浅勿论。郞厅户曹佐郞李定愚,司宰佥正李谦秀,掌乐佥正沈命永,敦宁判官兪硕柱,司䆃佥正赵济晩,并陞叙,户曹佐郞徐骥辅,礼曹佐郞郑𪷾,工曹正郞尹载辅,广州判官林显喆,并日浅勿论。监造官缮工监役金慎根,济用奉事金在厚,缮工监役朴曾寿,别工作缮工假监役李树敏,并陞六。教命文制述官汉城判尹金履乔,书写官水原留守洪羲俊,竹册文制述官领议政南公辙,书写官右参赞金履载,教命篆文书写官永明尉洪显周,玉印篆文书写官同敦宁赵寅永,并熟马一匹面给。教命执事尚衣佥正李奎宪,司饔佥正李宪承,举案执事典簿洪益谟,户曹正郞尹滋畊,褥席执事敦宁参奉徐光奎,竹册执事刑曹佐郞洪升渊,长兴主簿金来淳,举案执事刑曹正郞金性求,司圃别提赵箕淳,褥席执事东部都事金普根,玉印执事汉城判官沈能淑,汉城主簿林勉洙,举案执事军资判官李一荣,敦宁主簿元锡周,褥席执事平市直长郑宪容,举读册案执事仪宾都事尹宗镐,典牲判官金炳先,褥席执事内赡奉事成退默,并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别看役前知事李兴润,前县监金命赫,部将洪宅荣,并相当职调用。分差计士金宜仁、崔汉锺,竹册文北漆写字官李东秀等六人,并高品付料。守直军官张汉烨,边将除授。各差备领率部将张载源等九人,画员金命远等九人,牌将权致大,各上弦弓一张赐给。辇舆监董司仆主簿赵继,依壬申例。师领议政南公辙,傅左议政李相璜,各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左宾客李羲甲,右宾客金履乔,左副宾客郑尚愚,右副宾客李光文,各内下鹿皮一令赐给。赞善宋穉圭,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辅德李宪玮,兼辅德金兴根,弼善李游夏,兼弼善徐箕淳,文学金鼎集,兼文学赵秉龟,司书金箕晩,兼司书李穆渊,说书闵泰镛,兼说书吴取善,翊卫柳寻春、宋启柏,司御金履钢、任禹常,翊赞赵咸永、崔在宪,卫率姜彝文、洪羲明,副率洪翼周、李寅元,侍直尹致容、成载濩,洗马李寅在、严锡明,已上依壬申年例。礼貌官兼弼善徐箕淳加资。相礼郑东涣,赞仪林贞镇,掌仪韩守一,引仪任燧、洪宪荣、李膺耆,奏时官林凤翼等三人,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尚衣提调领敦宁金祖淳,右参赞金履载,各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别提金天叙,直长李景烨,主簿金懋,佥正李奎宪,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别军职吴一善等十三人,各差备中官等,依壬申年例。其馀忠赞卫、择日官、录事、计士、画员、牌将、典乐、员役、工匠等,考例施赏。
○传于洪穉圭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受。
○传于洪穉圭曰,今日陞储之庆,即邦运回泰之本也。凡节虽不一依常例,其于与下民同庆之方,岂或异焉?诸道最久条旧还十万石,市民徭役限二朔,泮人徭役限二十日,贡人旧遗在一万石荡减,军钱、结钱、僧役、税钱、贡钱,亦为一体分数蠲减,以示广庆导和之意。
○洪穉圭启曰,行都承旨朴岐寿不为仕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尹秉烈,右副承旨朴来谦式暇,左副承旨金兴根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朴岐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都承旨朴岐寿牌不进,伴直无人,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朴岐寿再牌不进,伴直无人,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今此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炫章为镜城判官。
○洪穉圭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持平李东迪、李齐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bb传曰b,知道。
○以大司谏安光直,正言成遂默,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大司成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以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孙册储,缛仪诞举,祗告庙社,颁教中外,此诚宗社亿万年无疆之庆。当此举国欢忭之日,设科取人,乃是应行之典。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以庭试除初试,十月晦间择吉,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王世孙册储庆科取禀草记,传曰,以庭试除初试,十月晦间择吉,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庭试除初试设行时,有即日放榜之例,亦有择日放榜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择日放榜。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王世孙册储庆科庭试即日放榜,择日放榜取禀草记,传曰,择日放榜事,命下矣。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文武科庭试来十月二十九日,放榜十一月初六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刑曹判书李止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此囚岂待捧供而知之?特为在外慢命故耳。大抵供辞中,又以人言为说,然所谓李寅溥书一款,本是无证据抑勒之言。又况寅溥处分,不以其书者乎?至于宜学书一款,尤为可笑。必当知三字,与莫须有三字何异?两款明是𬺈龁者,妆撰构诬,故向日下教中毛将焉傅者,政指此实际,而其后昭晰,又何如,则不思感祝出膺,一味自引乎?然议处则适足使之引义,此拱辞,勿施,即为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传于洪穉圭曰,刑曹判书李止渊,既有分拣之命,即为牌招。
○洪穉圭,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告讣赍咨官回便,有灵岩漂民出送咨矣。见今节行不远,不必先通称谢,而以无方物一起磨炼,顺付于冬至使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敕使谕祭时,祭物物目器数,依丙午年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请行茶礼之例,今亦依此备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奏请使干粮,若待各道求请,则无以及期措备。使行盘缠与员役路需,令该厅磨炼以给,两西则使行下去时,从便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先运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两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徐箕淳疏曰,伏以,国之有刑政,将以讨乱逆也,扶世教也。如或罪在必诛,而苟有幸逭,情涉罔赦,而未施常宪,则乱逆无所惩畏,伦彝渐致斁绝,终至于国不得为国,岂不大可惧哉?臣于目下事,深有所忧叹者。私窃以为殿下之刑政,一失于尹尚度事处分,再失于金鲁敬事批旨,不料以我殿下圣明,刑政之失,乃至于是也。噫嘻,乱逆之臣,何代无之,而岂有如尹尚度之穷凶极恶者哉?凶疏一出,凡有彝性者,夫孰不发竖胆掉,继之以涕泪被面也?尚度亦人耳,亦我国臣子也,胡忍为此,焉敢为此?出位陈章,意在弹劾,则惟当胪列其人而弹劾之而已。乃敢于措辞之际,或隐映说去,或呑吐不发,句句节节,诬犯于莫重莫严之地,无所顾藉,无所忌惮,肆然笔之于书,投进于圣明之前,此其意在于弹劾乎,在于诬犯乎?究厥心肠,万剐犹轻。惟我孝明世子,四载代听,万几gg机g克勤,政令一播,臣庶胥忭,尧、舜君民,谓将少须臾可睹,今几日矣,而鹤驭莫攀,离光浸远,而深仁厚泽之浃于人心者,将万亿年不泯,今乃有如尚度虮虱之类,诬辱指斥,无复馀地。此一国臣民所以冤号愤恸,誓不与尚度共戴一天也。罪恶如尚度,凶悖如尚度,而覆载之间,尚贷腰领,则古往今来,宁有是也?虽闾巷之小民,苟为无过而横被诬毁,则尚能昭晰而辨白者,况莫重莫严之地乎?又况玄隧已闭,万事都休之时乎?尚度不戮,则睿诬无可辨之期矣,尚度不鞫,则乱萌无可折之日也。又恐八方延颈之民,咸疑昔我离明,于幽独之地,或不无一二慊德,岂不冤哉,岂不痛哉?且我殿下,既已明烛,其如渠乡曲愚蠢,不能自办,而必有乘时煽乱者,暗地指使,则何不夬降严命,以破凶窝,乃反虑伤事面,姑从轻典,处分惟止于岛配,兪音尚靳于台请,将使不逞之徒,潜幸其假息,无将之心,莫遏其滋长,此臣所谓刑政之一失也。且以金鲁敬事言之,金遇明之疏出,而穷凶之情节昭著,两司之新启出,而绝悖之断案已具,仕宦之抑情,旨意叵测,按狱之党逆,情迹莫掩。有一于此,已是王法之所不容,至于己卯凶言,即一裕贼复生。时惟大礼爰定,臣民欢祝,而渠独何心,肆发悖口,显示不满之意,自犯无严之科?是宜明正其罪,亟施当施之律,乃殿下谕之以关系甚重,台启之批,不赐允兪,臣实惑焉。惟其关系甚重也,故声讨不得不严,而国法不可不施也。今殿下既知其关系甚重,而若有难慎之意,何也?苟以关系之重,尚可当罪而不罪,则世岂有如许事理乎?此臣所谓刑政之再失也。臣以区区私义,屡犯违傲,不敢以见职自居,而情极冤愤,义重惩讨,玆敢披沥而陈之。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允台请。尹尚度、金鲁敬,并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宪,使刑政无失,乱贼知戢焉。仍伏念,臣才识蔑劣,学术空疏,论思之责,本不近似,而脆质善病,遇凉辄剧,积痞冲亘,而饮食废却,风痰升降,而精爽眩瞀,以此见状,无望供职。伏乞圣慈,俯垂矜闷,特递臣所带职名,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尹尚度、金鲁敬事,日昨已有他批之语者,岂无深量而然?勿烦。
○献纳李应信疏曰,伏以臣,四朔出疆,数昨入都,祗肃纳言之恩命,退归旅次而少憩,取见近日方张之台论,侧闻万口喧腾之国言。噫,彼金鲁敬穷凶绝悖之罪,昭著而毕露矣。渠以世禄之家,厚受国恩,八座兜揽,一门辉赫,苟有恒性,宜切图报,而奈其苟患得失,巧趋势利,逆节庇护于暗地,而莫掩党恶之迹,悖说肆发于稠座,而难逭无将之诛矣。此已渠罔赦之断案,而粤在己卯,拣选名门,爰定大礼,一国臣民,莫不庆忭,而渠独何心,大怀不满,唱为凶言,专袭裕贼之馀套?传说已播,舆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论其负犯,不可以晷刻容贷,而偃息自如,王章尚稽,其可曰国有常宪乎?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焉。至若岛配罪人尹尚度,暗蓄希觊之心,凭借论人之章,遣辞阴惨,无所畏惮,诬逼莫重之地,自犯不敬之诛,至于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而发口者哉?即此一款,万戮犹轻,而决非如渠愚蠢者之所能独办,亦令王府,拿鞫穷核,明正典刑焉。仍伏念,臣空疏蔑劣,百不犹人,清朝耳目,本非近似,而且况原隰之馀,宿祟益肆,跧伏旅邸,调将失宜,瞻望乡楸,省扫路阻。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许镌改,以重公器,以便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近日诸批,勿烦。
9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行左承旨朴来谦〈式暇〉。右承旨金兴根〈内阁直〉。左副承旨洪赫〈未肃拜〉。右副承旨洪穉圭〈坐直〉。同副承旨金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韩宓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减归脾汤,自明日停止事,下教。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bb待b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刑曹赦单子,当为修正以入,而判书李止渊牌不进,不得举行,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刑曹判书李止渊,前后饬教,不啻截严,而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一向逡巡,不即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前后昭晰与慰勉,可谓委曲无馀,而终不肯出,此外果有何许情势之可言?又不知何如可当于其心,万万骇然。刑曹判书李止渊,罗州牧使谪补,当日内下直,时任牧使,递付京职。
○又启曰,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尹秉烈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兴根内阁直,右副承旨朴来谦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尹秉烈,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启曰,即者副修撰徐有赞,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徐箕淳,校理李根友,副修撰徐有赞受由,副应教、校理一员未差,修撰吴致淳都监进,李渊祥在外,副修撰申冕周疏批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宗簿寺别单,传于洪穉圭曰,提调领敦宁金祖淳,《国朝御牒》书写官兼纂修监印校正官兴寅都正最应,各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正沈能燮加资,主簿韩哲浩陞叙,直长李源达,别工作缮工副奉事李用观,并陞六,忠义卫金芸淳、金弘默,并相当职调用,写字官、唱准、画员、员役、工匠等,依辛巳年例施赏。
○传于洪穉圭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洪穉圭启曰,右承旨尹秉烈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韩义运,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穉圭,以吏批言启曰,册储都监都厅李穆渊,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以兵曹言启曰,翊卫司翊卫柳寻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守门将李镇永,除授过限,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沈能岳牌不进,参议李寅泰进,右承旨金兴根进。以洪赫、金英淳为承旨,郑东焕为副应教,郑知容为辅德,赵斗淳为兼弼善,李鼎在为兼文学,李应信为兼司书,洪奭周为刑曹判书,徐俊辅为冬至兼谢恩使,都寅晔为典籍,李根友为中学教授,金鼎集为西学教授,金在安为假监役,任百秀为济用奉事,李海善为缮工副奉事,右副承旨朴来谦,辅德李宪玮,今加嘉善,副司果赵秉龟,副应教金英淳,校理李穆渊,宗簿正沈能燮,兼弼善徐箕淳,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南履翼进,参判柳河源病,参议李渭达入直,参知金启渊病,右副承旨洪穉圭进。以金近源为佥知,李仁达为宣传官,李长运为庆熙将,李羲升为翊卫,金箕祖为都摠都事,尹致容、成载濩为副率,朴履会为守门将,同知单徐得宝,护军李宪玮、韩义运,副护军金英淳、李穆渊、赵秉龟、沈能燮、徐箕淳、姜渼、李存敬、金景𤦫,副司果孟明淳、金慎根、金在厚、朴曾寿、李树敏、李寅元、洪翼周、李源达、李用观,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赵斗淳为应教,金羽根为相礼,李相斗为监役,李胤祚为齐陵参奉。
○兵批,再政。以南成老为宣传官,李寅在、严锡明为侍直,同知单李长运。
○吏批,三政。以李亮渊为假监役。
○兵批,三政。以洪祐喆、任百丰为洗马。
○洪穉圭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英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今方始役,而本寺正加资,直长陞六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董役,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章焕为宗簿正,郑泽友为直长。
○洪穉圭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持平李东迪、李齐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光直,献纳李应信,正言成遂默,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英淳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鼎在、朴宗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英淳曰,只推。
○金英淳,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七日魂宫移奉文政殿时,陪卫摄翊卫司二员,临时差出,而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八员,挟神舆军四十名,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王世孙册储庆科庭试文武科,来十月二十九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十月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取考《誊录》,则在前庆科庭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或取八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三百人。
○兵曹,来十月十八日王世孙册储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贯革五矢一百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一分,讲书粗以上取二枝,落点。
○金英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十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林柱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南公辙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元良册储,凛如缀旒之势,复奠巩磐之安,大庭晋贺,百禄咸凑,大小臣民,欢忭曷极?臣之今番一出,岂可为而为者哉?前后恩谕,既恳且挚,又当庆礼,隔无多日,以平日身不自有之义,兼托于先睹为荣之忱,一疏备例,亦且阙然。位居具瞻,而去就之苟且放纵如此,臣之此心,其知者庶或谅之,而其不知者,宜如何处之也?今玆重卜之举,岂殿下,以臣尚或有分寸可取,而若其老愦癃病,今年不如昨年之实状,未及下烛也耶?承弼之责,何时不重,而今则为尤重,名德器量,可以镇俗济物者为上,其次则材力强干,晓畅事务者,举以任之,犹可以牵补架漏,谓之救时之相,而今殿下之取臣者,有一于此乎?臣即自十年以前乞退之人也。由前由后,疏请筵恳,不知为几,圣明想必记有,而又于昨春,六上辞书,终蒙睿慈,恻然垂念,仰禀许解,自此以后,闲如致仕,世亦相忘,庶几优游,以毕馀生,岂料周岁之后,有此误恩之洊下,以致物情之重骇?宋元祐中,诏召范镇,镇辞曰,六十三而求去,盖以引年,七十九而复来,岂云中礼?卒不起。今臣年不加少,而求退复进,则其得罪于范镇,犹属自己之羞耻,而名以辅相,持身处官之颠倒无义,若是之甚,将焉用彼哉?仍念,臣受恩两朝,致位三事,中间之阅历,事故至多,夫岂无孤负偾误之种种可言者,而仰赖悯覆曲庇之盛德,以至于今,譬如行旅,辛苦跋涉,幸而得抵于平陆,正宜卸担歇脚之是思,而如或不自知足,复图前进,则颠仆狼狈,理必无幸,以殿下终始爱欲保之德,岂忍使臣为此?虽然,臣若出而有一毫裨补,则其死其生,何足计较,而自量才器,万无其望。且于授册礼成,臣既周旋竣事之后,若又延拖蹲仍,则是从前辞恳,都归矫饰,其心本欲无退也,而托辞而欺天,终且于于而进也,此其罪当被何律?自非然者,宜有体谅,早赐区处。伏乞圣慈,俯察血悃,亟解臣议政之任,改卜贤德,无旷时日,公私不胜万幸。臣于治疏将上之际,伏见别单下者,臣名亦入于论赏之秩,臣适当盛会,猥以使者,秪奉册印,传命行礼,此不过暂时之拜跪,尺地之往来,荣则多矣,劳何有焉?况天厩银鞍之马,为赏典之最重者乎?从前臣遇庆受赏者甚多,而今玆申赐,尤是罔功之甚者,上之滥施,下之冒受,俱失其宜。此臣之惶愧陨越,罔知收措者也。亦望收还,俾重恩赏,以安微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以今番出膺,未备中书故事,有此辞巽耶?不然,卿太不思矣。卿之引年之已有年所,非不知也,筋力气度之有减于曩昔,非不知也。特以今日国事,非卿坐镇则不可也。焉有只为一时之师衔而已耶?卧阁论道,可也,十日一赴朝堂,可也。如此则卿无劳力之叹,予有依赖之幸,终亦可遂卿之志,而上下岂不有光乎?若如是汲汲,则非但予之决不敢从,卿之体面,亦岂不屑屑焉耳乎?卿试细量,勿复强渎,弘济国事。锡马之典,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英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右议政郑晩锡箚曰,伏以,上穹笃棐,景命迓续,升储之显册诞宣,守器之大本益固,重光腾颂,兆民系心,万亿年垂祉,肇自今日,环海含生,庆抃惟均。况臣于此际,猥忝任使,获睹盛礼,荣固莫大,劳于何有,而及伏见别单下者,锡马之典,谬及臣身,臣诚惝恍陨越,莫省其所以也。夫国有庆礼,董饬工役,自是臣子职分之所当然,而如臣衰朽昏谬者,不过备数充位耳,初无丝毫可纪之微劳,何遽侈之以异渥乎?罔功滥赏,孰甚于此?且国家砺世之道,惟在赏罚,一有僭忲,所关非细,不可以微小而忽之,臣之不敢冒膺者,不但为私义之恧蹙不安也。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收滥赏,以重国体,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英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永明尉洪显周疏曰,伏以,吉日传册,礼成升储,国势复奠于磐泰,舆颂方腾于星海,延颈攒手,肖耑gg蛸𧍒g同情。况臣身在大庭之贺班,特承格外之恩命,获与二三僚员,密迩于受册行礼之际,仰瞻岐嶷之睿表,金相玉度,迥出寻常,拜跪周旋,动合规绳,馀生少延,获睹是日,抃祝钦颂,不知所裁。退伏历日,尚觉龙光之遍体,不意天厩上驷之锡,忽下于梦想之外,臣诚惝恍悸恐,莫省措躬之所也。遇庆识喜,虽仰圣意之收在,而赏功酬勤,实系朝家之重典。藉使臣,真有可纪之微劳,亦不过臣子之常分,则夤缘徼赏,实非可安。况其区区所自效者,只是二字之书写,而乃与敦匠摛藻之任,偕居于上赏之列,臣心歉恧,固不容言,而亦岂不大有累于明主嚬笑之爱乎?左揣右量,冒受无路,披沥陈吁,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命收还臣匪分之赏,俾朝典无滥,私心少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领受。仍传于金英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永明尉。
○副修撰申冕周疏曰,伏以,岭外贱品,猥蒙圣朝拂拭之恩,春坊、玉署,每出特点,陨结之忱,寤寐常耿,图报之愿,食息难忘,而病与年至,积瘁添剧。况又哀遑奔走之馀,神识全丧,向来一言,始欲陈情而丐免,略附目下惩讨之义,鹰鹯之逐,即其常情,虮虱之微,不足深诛,而胪列亶出衷愤,遣辞未尽商量,勘断之际,竟未免有损体段,丑拙毕露,颠错如彼,私心兢惶,惟大何是俟。圣度天大,特赐宽贷,诲之以岭人质厚,警之以亦不深责,十行辞教,严正恳挚,谆谆若慈父之诏迷子,臣是何人,得此异数?惭悚感泣,不知措躬之所也。包容之德,虽出于匪怒,惶蹙之情,益切于自讼。且臣狗马之疾,日甚一日,实无复起为人之望,而召牌荐降,课日违傲,罪上添罪,情穷势蹙,玆敢略暴实状,仰渎崇严。伏乞圣明,曲赐矜谅,特许镌免,以垂终始生成之泽焉。臣方病伏讼愆之不暇,何敢以论思自处,而事在目下,义急惩讨,有此冒陈,惟圣明恕察焉。噫,彼金鲁敬之凶图逆节,实千古人臣所未有者也。赋性贪鄙,行己痴滥,左右趋走,专是得失之患,前后绸缪,罔非戕害之计,依侄婿而作为窝窟,缔权奸而凭借声势,东闪西忽,阴阖阳辟,不顾背后之嗤点,只知目下之势利,由是而数十年之间,内而清显,外而要膴,世所称华贯美秩,惟意所欲,罔不兜揽,以至于轻薄之子,阴慝之侄,奎华铨选,次第骤迁,如拾草芥,则朝家之恩德至矣,门阑之盈盛极矣,而绝无一分报效之念,急于随时谄附之意,乃反以生死不得抑情仕宦等说,显言于宴席时贵之前,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渠所谓可死者何故,可抑者,何情?历数朝绅,如渠三父子之腾扬者,果有几人,而犹不知足,辜负如此,决非人类,天必殛之,而此犹薄物细故。己卯年间凶言,即渠万戮犹轻之断案,裕贼至凶绝悖之情节,渠必稔知,而无难传袭,一串贯来,蔽一言曰,即此一事,晷刻难贷,已施于裕贼之律,其可暂缓于鲁敬乎?台启直发,大可见公议,而兪音尚靳,群情安得不愤郁乎?至于尹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以卑微之踪,敢怀希觊之心,挺身投章,而旨意阴惨,句语叵测,论厥诸人,何患无辞,而隐映为说,至以人臣所不忍为等语,自归于诬逼莫严之科,是岂今日臣分之所可为乎?且渠既乡曲愚蠢之类,决非独办,圣明亦已俯烛矣。似此无严不敬之罪犯罔赦者,明有指使,而不之穷核,快正邦刑,则当此人心陷溺,世道淆乱之时,其何以大惩创乎?伏愿圣明,并允台请,一以明义理,一以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徐有赞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宿病,每当秋冬之交,如期闯发,委卧床笫,长事刀圭,其在情理之切迫,离侧实难。又因直次之苟艰,违召是惧,不敢不持被者,亦已有日矣。即接家信,则近以日候之不调,夜来诸症,复添毒感,咳喘达晓,而眩昏莫省,食饮专却,而元气凛缀,缘臣在公,医药无以及时,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9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左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右承旨洪赫〈坐直〉。左副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右副承旨金英淳〈坐〉。同副承旨赵秉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洪大称〈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朴来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英淳落点。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洪重燮落点。
○洪赫启曰,刑曹赦单子,当为修正以入,新除授判书洪奭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司谏尹心圭,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司谏尹心圭禁推传旨,传于洪赫曰,分拣。
○朴岐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沈钫落点。
○朴岐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徐英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龟落点。
○洪赫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赵秉龟,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英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郑东焕,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掌令权徽,献纳李应信等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二十字刀割〉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好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削职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放归田里罪人李寅溥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当该捕将李惟秀,亦令严加盘核,亟施邦宪焉。〈措辞见上〉请知敦宁府事金鲁敬,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洪起燮事,已谕于前批,勿烦。金鏴等事,勿烦。金鲁敬事,已谕于前批,亟停勿烦。
○掌令权徽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命运,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亦施当律,以泄天地神人之愤焉。〈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定配罪人尹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李命运等事,已谕于前批,勿烦。尹尚度事,不允。
○献纳李应信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命运,设鞫得情,夬正邦刑,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并令严核,夬施当律。〈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定配罪人尹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事,睦台锡事,不允。李命运等事,已谕于前批,勿烦。尹尚度事,不允。
○洪赫启曰,台启修正,何等审慎,而合启中有所误书处,致烦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尔则推考。
○韩宓履拿处,代以洪大称为假注书。
○传于洪赫曰,刑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以左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赫曰,只推。
○以副应教郑东焕,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赵秉龟,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七日午时魂宫移奉文政殿时,当有摄侍讲院官员二员陪卫之举,令该曹照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今此《璿源谱略》修正时,《国朝御牒》书写官一员,校正官一员,例以宗班差出,而见今无故宗臣,只有一人,依已例兼差本寺郞厅三员,别工作监役官一员,使之逐日仕进,纂修监董矣。依例差祭安徐,凡公会勿参,出草校雠编次之际,本寺忠义卫一人,势难独当,依例加出忠义卫一人,付军职冠带常仕,与本寺忠义卫,眼同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赫,以训炼都监、禁卫营言启曰,北汉本营字内城堞颓圮处修筑事,自摠戎厅草记允下,而当此深秋,势难始役,待明春修筑,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洪奭周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孙升储礼成,皇穹之眷顾重新,兆庶之蕲向允叶,宗祊有托,盘泰复奠,薄海含生,普深庆祝。仍念臣,以未死之喘,负难贳之罪,薄谴旋叙,匪罚伊恩,跧伏荒郊,血泣追愆,周行弹束,夫岂此生之所敢议到,而同庆之会,跛躄皆耸,延颈之愿,秉彝所均。玆不得不拚弃廉义,冒昧进身于庭贺之列,而出门对人,面骍先发,文陛周旋,惶汗顿迸,退伏弥日,尚有馀愧,迺者除旨之联翩,又何为而及于臣也?顾臣区区情恳之弸轖胸臆者,不惟烦猥是惧。既伏奉月前申禁之教,义不忍更事提及,以戚宸衷,而姑但以纳符一事言之,宿卫之重,尤异诸营,擅行之罪,实关师律。前后武帅之径出城𬮱者,犹皆被投窜之罚,而臣则以中权之任,创犯无前之例,顾乃仰藉宠灵,曲徼恩贷,只以一番谴削,谓可了当而止,私心之恧蹙靡措,且置无论,其为隳纲纪而累刑政,当何如也?贺仪已行,霈泽旁流,赦单举行,不容少稽,而召牌屡临,转动无路,厄塞惶懔,不知所出。至于艺苑兼衔,本非臣空疏钝拙之所堪承当,而比年以来,积伤疾病,心血先涸,神识随昏,旧闻都忘,思索尤艰,寻常文字之为人应酬者,亦一切谢却,久矣,顾安望摛藻掞翰,以贲昭代之笙镛哉?从前屡叨,未敢一肃,必辞之义,不假再计,而目下情地,既无望更厕于簪绅,见识不称之实,犹未遑拖长陈渎。伏乞圣慈,俯垂鉴烛,亟将臣本兼两任,并赐镌改,仍命收司,议臣当被之罚,重行勘处,以肃朝典,以全微谅,千万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出城事,到今既属勿论,又何足旁引撕捱于今日乎?即为肃命。
○大司成李宪球疏曰,伏以臣,庸陋谫劣,最居人下,志愿只在于禄仕,才猷无当于需世,而过蒙圣朝陶甄之恩,通籍十有五年之间,居然跻下大夫之列矣。前后践扬,罔非华显,内外历试,实蔑报效,每自循省,愧惧冞深,千万不自意,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臣闻命惊惶,历屡日而莫省收措矣。噫,周官分职,何莫非綦重,至若师儒之长,其所责任,尤有别焉。苟非名望足以模范一世,文学足以称著儒林,鉴别人才而仰补作成之化,标正名教而丕变浇漓之风者,莫宜冒居也,审矣。臣虽至愚,自知则明,性本鲁钝,早既失学,长益荒嬉,至如经传子史俗儒之所尝记诵者,固多未窥,寻常章句功令之文,亦且窒碍,银根豖亥,随处取笑,而特以世禄之馀先荫之故,滚到至此耳。今复不揆其本末,而处之以皋比之席,授之以教胄之任,臣身清显,虽极涯分,名器玷辱,当复如何?为官择人,不若是昌披也。且念冬序渐近,课试将设,臣若贪恋恩荣,冒昧承当,搢绅之讥嘲,儒士之缺望,必将哗然而不可禁矣。臣之一身狼狈,虽不自恤,顾何忍孤圣恩而累则哲哉?左右思量,冒膺无望,玆敢不避烦猥,剖肝沥血,冒死控吁。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滥授,将臣新授职名,亟命镌改,回畀可堪之人,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9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洪赫〈坐直〉。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金英淳〈内阁直〉。右副承旨赵秉龟〈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洪大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赫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龟曰,检校待教金鼎集,驰诣华宁殿,奉审摘奸,仍诣健陵、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赵秉龟曰,真殿茶礼亲行时,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传于赵秉龟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赵秉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郑东焕,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赫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箕淳落点。
○洪穉圭启曰,刑曹判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整,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又启曰,即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bb何如b?传曰,允。
○大司谏安光直,掌令权徽等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十九字刀割〉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削职罪人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放归田里罪人李寅溥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当该捕将李惟秀,亦令严加盘核,亟施邦宪焉。〈措辞见上〉请知敦宁府事金鲁敬,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允。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洪起燮事,已谕于前批,勿烦。金鏴等事,勿烦。金鲁敬事,已谕于前批,亟停勿烦。
○掌令权徽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命运,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窜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亦施当律,以泄天地神人之愤焉。〈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定配罪人尹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新除授司谏院司谏沈钫,时在京畿富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韩植林、睦台锡事,不允。李命运等事,已谕于前批,勿烦。尹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赵秉龟,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每年经潦后,无主未葬之类,搜访登闻事,曾有定式矣。以各别详审牒报之意,严饬各部矣,各部所报,今玆齐到。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赫,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敕使接见说话,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事,允下矣。就政院书入措语,略加删改,还送政院,改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吊祭谢恩,当以有方物磨炼,而亦将依已例,兼付于节使之行矣,冬至兼谢恩使,以谢恩兼冬至使,更为下批之意,分付该曹、该院,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朴润荣,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假注书韩宓履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兵曹,来十月十八日王世孙册储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三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一分以上取二技,改落点。
○护军李宪玮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孙邸下册礼顺成,贺仪诞举,邦本以之永巩,群情以之有系,我东方万亿年无疆之休,自今伊始,懽欣攒祝,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无似,忝叨宫僚之列,获睹岐嶷之表,冲龄仪度,俨若成人,区区爱戴,实倍馀人。迺者纪常之典,遍及诸臣,以臣亦与执事之末,混寘其间,遂蒙晋秩之命,臣诚悸恐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其周旋殿陛,无非事焉,而各事其事,亦惟职耳,初何有可酬之劳,而祗是遇庆恒有之例,殆若不可已者,则从前受此恩者,必其人适,皆可令晋擢而未应,有如臣今日之滥厕也,盖玆秩视卿贰,所以待一时贤俊,始谓命德之器,而上不可以辄授,下不可以冒受也。顾臣资材庸愚,百不犹人,前后扬历,罔非逾滥,而滚到至此,报蔑丝毫,每自循省,祗益兢蹙。况复进此而躐骤不已,蚊虻之负泰山,僬侥之试千斤,亦见其终于不胜任耳。若乃由臣,玷清班速官谤,臣固不足道,其为圣政之累,当复如何?此尤臣所大惧,而鞶带之褫,或庶几不俟终朝者也。参倚已审,冒膺无路。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资秩,亟命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9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左承旨洪赫〈坐〉。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金英淳〈内阁直〉。右副承旨赵秉龟〈坐〉。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洪大称〈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箕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宗庙冬享大祭散斋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启曰,刑曹判书洪奭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而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副应教郑东焕,校理李根友,副修撰申冕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赵秉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郑东焕,校理李根友,副修撰申冕周,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徐有赞,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持平李东迪、李齐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光直,献纳李应信,正言成遂默,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权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副应教郑东焕,校理李根友,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兴根。
○赵秉龟,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李鼎在,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鼎在。
○赵秉龟,以礼曹言启曰,真殿茶礼亲行事,命下矣。自上服色,以翼善冠、衮龙袍举行,而应参诸臣,则以黑团领、品带行礼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谱略》进上进献各一件封进,而五处璿源阁奉安件,依例全秩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正时,子孙录中未及载录处,有从便厘正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迎敕日慕华馆及明政门外儒生祗迎等事,该曹节目,已为启下矣。自前迎敕时,假儒生祗迎等事,例以计士、日官、医官、画员、写字官、译官、律官,限四十人分排举行矣。今亦依前例,所属各该司,预为申饬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事徐俊辅疏曰,伏以臣,猥叨使衔,行将出疆,跨岁还归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抱川、公忠道公州等地,旷阙觐扫,数年于玆,今当远离之日,霜露添感,情理更切,玆敢仰陈崇听。伏乞圣慈,许臣由暇,俾于未发之前,躬往展省,以伸至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副校理朴宗璜疏曰,伏以,无将之罪,《春秋》之所必讨,不敬之律,汉法之所必诛。噫,彼金鲁敬、尹尚度穷凶绝悖之状,不可亶以无将言也,不敬论也。《春秋》之讨,汉法之诛,岂可晷刻容贷?金鲁敬之抑情仕宦之说,指意叵测,按狱党逆之迹,情节莫掩。有一于此,已是王法之所不贷,而此犹渠薄物细故。至于己卯凶言,即一裕贼之传神,而是渠万戮犹轻之断案也。且以尹尚度事言之,渠以卑微之类,有何见识,而挺身投章,字字阴惨,句句隐映,托以论人之语,显逼莫严之地,见之未半,发竖骨颤,直欲手磔而口脔也。一国臣民,冤号悲愤,如不欲生,此非渠独办,已莫逃于圣明之鉴,则到底穷核,不容少缓。惟彼二贼之负犯,有万必诛,无一可疑,则有何持难,而尚此不允于台请乎?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降兪音,金鲁敬、尹尚度,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焉。仍伏念,臣空疏湔劣,最居人下,论思之任,尤无一分堪承之望,而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委顿床玆,时日之内,蠢动无路,召牌荐降,日事违傲,惶懔震越,措躬无所。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曲谅,亟赐递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洪重燮疏曰,伏以,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为人臣而有不敬其君者则诛,此天地之大经,古今之常法。有一凌犯其上,而诛殛不加,则刑政失而国不得为国,伦彝晦而人不得为人,此岂非大可惧哉?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金鲁敬之极恶大憝,尹尚度之穷凶至憯者乎?惟彼鲁敬,本以贪鄙之性,恣行麤滥之习,躐跻崇显,而惟患得失,趋附势利,而无所忌惮,缔交权奸,党护凶逆,前后负犯,莫非罔赦,而且其所谓数十年抑情仕宦之说,肆发于稠会之席,此果何等时也,亦果何所指也?其意所在,吁亦凶矣。至于己卯凶言,即一裕贼耳,时惟拣选名门,爰定大礼,为我东臣民者,孰不庆忭颂祝,而渠独何心,出此悖口,以至于国言之喧藉,此其罪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宜即严核,夬施当律,而台启堂疏,尚靳兪音,王章未伸,舆愤久郁。至若尚度之凶疏,即亦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变怪也。外托论斥诸人,内实诬逼莫重,遣辞隐映,造意阴惨,渠亦人耳,岂不知语势之自归诬逼,而犹此萌心发口,少无顾忌者,究厥心肠,必欲煽乱人心,荧惑群听而后已。兴言及此,痛迫抑塞,不觉发竖而胆掉。虽食其肉寝其皮,犹不足以少泄此愤矣。抑尤有所万万悲愤者,虽以如渠之凶肚逆肠,决不敢以此言之于今日以前者,忍敢言之于今日,若是其无难者,何其不仁之甚而无严之极也?藉使言之于今日以前,诬逼之罪,固将人得而诛之,况今离光永閟,上下哀痛之时,乃敢泚笔露章,肆然陈之于殿下之前者,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何幸圣鉴孔昭,处分特下,十行辞旨,极其严明,有若曰,独非朝鲜之臣子乎?又若曰,必有叵测指使之人,欲为乘时煽乱之计,大哉王言。明如日月,凛若霜雪。《鲁史》揭而乱贼知惧,禹鼎铸而魑魅莫逃,在廷臣僚,孰不钦诵,而夫何勘律但止于岛配,鞫核终靳于台请,使逆竖尚此假息,凶窝无以打破,刑政之失,孰大于此?呜呼,惟我孝明世子,四载代听,万物咸睹,揽纲立纪,励精图理,政令施措,卓越光明,三、五之盛,指日可期,小民在下,至愚亦神,皆有少须臾无死之愿,今也不幸,万事都休,拼化无地,抱冤靡逮。惟当以阐扬遗徽,尊征来世,为一半分寓慕之道,凡具彝性者,孰无此心,而今此尚度,乃反阴怀叵测,公肆诬逼,悖常灭伦,于是极矣。今若以悲疚之圣衷,不欲索言,姑置轻典,则非但为刑政之失而已,睿德之诬,终无可辨之日,乱逆之萌,亦无可折之时矣,古今天下,宁有是理?以我殿下烛奸之明,何不念及于斯乎?顾臣愚昧,忝叨言地,目见乱逆层生,声讨方严,宜随诸台之后,以效齐吁之忱,而第臣之私义,有不得联参于合启者,玆敢沬血饮泣,披沥陈章。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金鲁敬、尹尚度,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宪,使为人臣而犯上不敬者,知所惧焉,则刑政举而国可以为国矣,伦彝叙而人得以为人矣,可不懋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9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左承旨洪赫〈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金英淳〈坐〉。右副承旨赵秉龟〈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洪大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龟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开城府别问安使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内守令启下,御帖及名帖,上来亲受下去,以为临时举行之地事,本道监司及该守令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赫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城隍发告祭及厉祭献官,例以本府亚尹塡差,而左尹徐鼎辅有身病,右尹未差,无进去之员云。左尹徐鼎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左、右尹前望单子入之,左尹金箕殷,右尹洪命周落点。
○传于赵秉龟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于金英淳曰,留院上疏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右议政郑晩锡落点。
○赵秉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根友,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朴宗璜,疏批已下,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应教郑东焕,疏批已下,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文学李鼎在,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玄在德,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縻。佥知中枢府事廉在彦,五卫将金始鸣,庆熙宫卫将徐得宝、李长运,俱为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文臣兼宣传官李㙽,翊卫司洗马洪祐喆,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庆尚左水使具锡朋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郑东焕疏曰,伏以,臣伏见近日三司诸臣之一辞致讨者,即舆愤之所共激,公议之所莫遏也。我殿下,何不念及于此,而尚靳允兪,一以遽加轻勘,一以不施当律,使舆愤未泄,公议愈郁乎?噫,彼尹尚度,本以乡曲愚蠢之类,敢生乘时希觊之心,凭借论人,投呈凶疏,遣辞极其阴惨,指意至为叵测,其所诬犯指斥,不但止于为人臣所不忍为之一句凶言而已。渠若有一分人心,何敢以此等至憯绝悖之说,肆然笔之于章奏之上乎?论其极无严大不敬之罪,千剐万戮,犹属轻典,此非一尚度所可自办,明知有不逞之徒,包藏祸心,暗地指使者,此而不穷加鞫核,打破窝窟,则其将人不人而国不国,何殿下既烛其凶图逆节,而乃反以有伤事面为虑,不思所以折奸萌而拔乱本也耶?且金鲁敬之负犯,是何等极恶大憝,而尚今偃息于郊坰之间者,其可曰国有法乎?噫嘻,抑情之凶言,已发于稠坐,护逆之情节,毕露于按狱,有一于此,已是三尺之所不容贷,而己卯庆礼,即一国臣民所同欢祝之时,则抑独何心,肆发悖说,显示不满之意,甘犯不道之科?此与裕贼,为二而一者也。以裕贼已施之律,今不施之于袭套裕贼者,则其何以伸王章而镇物情乎?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允台请,尹尚度、金鲁敬,并令王府,设鞫严核,明正典宪。仍伏念臣人既庸愚,年又衰迈,论思之责,万不近似,而值此寒节,贱疾添苦,屡犯违傲,冞增惶闷。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镌免,俾职次无旷,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庚寅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诣真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左承旨洪赫,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金英淳,右副承旨赵秉龟,同副承旨徐箕淳,假注书南献中、洪大称,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金履乔,原任直提学洪奭周、朴绮寿、赵寅永,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兴根,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幄次,通礼导上诣版位。通礼启请鞠躬四拜,上行四拜礼,大臣、仪宾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礼。通礼导上诣盥洗位,盥洗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尊所,执尊举幂。通礼导上诣位前跪,岐寿奉香,箕淳奉炉,三上香。仍行奠爵礼,岐寿奉爵,箕淳奠爵。次诣第二室、第三室,如右礼。通礼导上降复位,启请鞠躬四拜,上行四拜礼。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礼,礼毕,通礼导上还入幄次。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九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养心阁。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赵秉龟,假注书洪大称,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检校待教金鼎集,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鼎集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为监祭则无頉,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矣。上曰,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缘故出〉。左承旨洪赫〈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金英淳〈内阁进〉。右副承旨赵秉龟〈坐直〉。同副承旨徐箕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洪大称〈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权徽呈辞,执义朴升铉,掌令李正耆未肃拜,持平李东迪、李齐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龟曰,前翊卫柳寻春之三世桂坊,系是稀贵之事,分付吏曹,加设都正单付以入。
○赵秉龟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此宗庙冬享大祭亲临誓戒时,判书徐能辅,以读誓文官,当为进参,而有情势,不得举行云。吏曹判书徐能辅,即为牌招进参,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今此宗庙冬享大祭亲临誓戒时,判书洪奭周,以听誓文官,当为进参,而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刑曹判书洪奭周,即为牌招进参,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郑东焕,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赵秉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郑东焕,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箕淳曰,吏曹堂上联名上疏,入之。
○传于赵秉龟曰,吏判疏批已下,况今誓戒在夕,此又非政注事。吏判牌招,使之进参誓戒,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赵秉龟启曰,刑曹判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誓戒时听誓文官,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落点。
○传于徐箕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徐箕淳启曰,掌令李正耆,正言洪重燮,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魂宫移奉教是时,致谕祭终献官前承旨朴来谦,大祝前持平李在鹤,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来谦,副司果单李在鹤。
○赵秉龟,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享大祭亲行教是时,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三日立冬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相璜疏曰,伏以,臣重辱隆寄,冒肃恩命,退而惭赧兢蹙,如无所自容者,为旬有馀日矣。筵席严畏,虽辞不宣意,区区苦衷,槪有日前面陈,听卑之下,宜无遗察。人臣事君,固以趋走为恭,而陈就之戒,量入之训,圣人之教诏后人者,亦未尝一主于进,若臣今日所叨,其进果有何说?以迹则负罪而未勘,臣宜不敢进一也,以地则已试而蔑效,臣宜不敢进二也。甚衰难强,不堪驱策,乍褫旋冒,无所依据,是又臣不敢进之二说也。惟借口而自解于人者,即时值庆会,不得免副急一出云尔。然以苟且夤缘之一说,而弁髦已往诸说,遽欲固有而自安,则去就有防,人谓斯何?臣顾不敢以臣之去就,贻累于四维范俗之大化,而有国命官,宜核名实,是果何如时也?上而朝纲,下而民志,百忧澒洞,无一可恃,凛然有朝夕之虑,虽有镇俗之量,救时之才,犹茫然四顾,将不知何以为计。今乃以如臣不肖,处之于宥密,责之以猷为,左右夹辅,望其有成,则天下顾安有是理耶?殿下之始之命臣,固已一失,而既又因其失,而遂而不改,是不几于再失乎?此政谚所谓将错就错,臣不暇为臣忧,而实为殿下惜之。揣量公私,其说如此,庶不待臣之辞毕,而宜有所以处臣者,抑又臣有使命,辽、蓟路修,顾非臣病癃之所能任,然是行也,奉表咨而请诰命,将以贲国家之彝典,以庆祝居先之忱,属跛躄咸耸之会,任使为荣,有不敢辞,而偻计往还,其期甚远,见职之许久虚縻,不惟臣心之不能安,在朝家无旷之政,亦不宜苟焉若此,虽具僚之有一官一事者,膺是命者,犹许解职出疆,矧台司之重,有非一官一事之可比乎?玆敢举实仰渎。伏乞圣明,俯垂鉴烛,将臣议政之衔,亟许镌改,使重务无瘝,微分获安,千万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既为予而出矣,曾未几日,复此寻章何也?日前领相批答,已谕予衷,于卿何异?今日国事,非宿德如卿,难望其谐。况奏请衔命,时任尤见其重,卿其勿为辞巽焉。仍传于徐箕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相。
○吏曹判书徐能辅,参议李寅泰联名疏曰,伏以,日吉辰良,升储礼成,宗祊有匕鬯之托,国势奠磐泰之固,薄海臣民,庆祝同情。仍伏念臣等俱以无似,冒叨匪据,无一裨补,有百疮疣,至于日前承宣望筒之做错,而昏愦之状,益彰著无馀矣。噫,彼金鲁敬,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台启方张,惩讨至严,乃子乃侄之名,依旧自在于前望之中,有若无故者然,岂不万万惊骇乎?当初拟望之时,只誊古纸,未及照检,退而省阅,始乃觉得,满心惶懔,惭汗浃背,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政注通塞,何等谨严,而一任下吏之誊写,至有此颠倒失错之举,何敢以事出无情,晏然自恕也哉?历日震懔,靡所措躬,冒昧联吁,以效自列之义,而连值斋日,见阻喉院,未即登彻矣。臣能辅,誓戒隔宵,召牌俨临,以若情踪,末由承膺,敢将未彻之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厘改原望,以严堤防,仍降威罚,以惩臣等昏谬之罪,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虽谓之当拔,此不过一时不觉,岂足为情势,而联疏自引乎?卿等勿辞行公。
9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金英淳〈坐〉。左副承旨赵秉龟〈坐〉。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金弘根〈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洪大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夜五更,雷动。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洪穉圭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弘根落点。
○以副应教郑东焕,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龟曰,只推。
○赵秉龟启曰,来十月初二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吏曹,摄弼善白东奎,摄司书权大肯,摄相礼黄锺人,摄司仆佥正李奎承。
○兵曹口传政事,摄司御单金永孚,摄副率单申悫。
○大司宪金阳淳,大司谏安光直,执义朴升铉,副应教郑东焕,掌令权徽、李正耆,献纳李应信,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正言洪重燮、成遂默,修撰吴致淳,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等启曰,臣等日前,以金鲁敬事,联陈沐浴之义,继以有三司诸臣同声之讨,则窃以为我圣上,赫然乾断,处分当下于不日,退而恭俟,亦既多时,而兪音尚迟,王章久屈,臣等实不胜万万抑菀,玆敢不避渎挠,相率呼吁焉。噫,彼三条罪案,俱系罔赦,此是国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必诛也。从古以来,岂有凶逆如彼,而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哉?许多负犯,毕陈于前后胪列之中,而至于下款凶言,尤极绝悖,圣批亦教以关系至重,则所以有今日惩讨之论者也。真赃已露,不可谓之传说,舆愤久激,亦不可谓之遽发。难遏者公议,莫严者邦宪,此而淹延,则公议无可伸之日,邦宪无可施之道,国无三尺则已,以若情节,尤不当一日二日之少缓。请知敦宁府事金鲁敬,设鞫严问,夬正典刑。答曰,卿等既云已露,则有何更鞫之事乎?然自有深量者,当下处分矣。
○金英淳,以户曹言启曰,臣万永,与佐郞臣李定愚,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启下手本中有頉处及内各司有頉处,眼同看审,则虽不无间间修补处,而见今隆福殿以下定础之役方张,待明春渐次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西阙改建时定础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九月二十八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护军洪敬谟疏曰,伏以,臣猥应专对之命,行将出疆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公忠道天安地,身系朝籍,久旷省扫,今当于役,倍切霜露之感。玆敢短章陈暴,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许臣旬日之暇,俾于未发之前,躬往展省,以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护军朴来谦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孙邸下册礼顺成,贺仪诞举,匕鬯有主,宗祊永巩,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自今伊始,懽欣蹈抃,率普惟均。臣于是时,适忝迩列,周旋受册之际,获睹岐嶷之姿,庆祝尤倍,荣耀已极,而乃于千万梦想之外,罔功滥赏,至及臣身,以臣为嘉善大夫者,臣诚惊惶震越,五内失守,历屡日而莫省所措也。噫,臣即一庸愚贱品耳,文质无当,才识素蔑,无足备数于清朝器使之末,而特蒙我圣上陶铸生成之泽,偶窃科第,滥通仕籍,前后践历,罔非逾涯。志愿已足,兢惧恒切,岂有一步更进之念,而矧玆亚卿峻秩,即古昔命德之器也,苟非才学兼优,望实俱隆,恰然为同朝之所推诩者,则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应也审矣。此何尝仿佛于臣,而臣亦何尝梦到于此也?夫朝廷官人,国之大政耳,虽微官庶僚,固宜慎简,而今乃以若人器,授若品秩,一朝超擢,不少留难,臣心愧恧,已不胜言,而其为贻累于则哲,滋惑于物情,当何如哉?且伏念臣滥叨绯玉,才七阅月于玆矣,曾未几何,又跻卿月,历数朝班,凡有几人?以臣孤寒之族,鲁莽之质,惟当低回下僚,避远荣显,为安分寡过之道,而今若凭恃宠灵,贪恋爵位,一岁之中,再超其资,冥埴而不知止,则小器之忌盈,过福之生灾,即理之常,亦安得不之恤也?左右揣量,承膺无路,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名器之不宜轻畀,特命选部,收还臣新授资给,俾公器无亵而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庚寅九月二十四日子时,上诣仁政殿。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左承旨洪赫,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金英淳,右副承旨赵秉龟,同副承旨徐箕淳,假注书南献中、洪大称,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兴根、金鼎集,以次侍立讫。时至,通礼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降纱袍gg绛纱袍g,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南履翼,副提调朴岐寿进前奏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左右通礼前导,出协阳门,由肃章门、仁政门,至降舆所,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启请执圭,岐寿进圭,上执圭。左右通礼导上诣板位,南向立。赞礼唱四拜,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讫。吏曹判书徐能辅读誓文,刑曹判书李光文听誓文讫。赞礼唱四拜,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通礼启请礼毕。仍请释圭,岐寿跪受圭。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左右通礼前导,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金英淳〈坐〉。左副承旨赵秉龟〈坐〉。右副承旨徐箕淳〈坐〉。同副承旨金弘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洪大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南履翼,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赵秉龟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备忘记,顺天营将申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穉圭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穉圭曰,左相省扫之行,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赵秉龟启曰,艺文提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洪奭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弘文提学牌招,使之制进。
○洪穉圭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去夜人定,因街上传漏之误下,至于径打云。锺漏法意,何等至严,而如是错误,极为惊骇,常时不能检饬之兵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茂朱府使金箕曾身死事,传于赵秉龟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大司宪金阳淳,大司谏安光直,执义朴升铉,副应教郑东焕,掌令权徽、李正耆,献纳李应信,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正言洪重燮、成遂默,修撰吴致淳,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等启曰,臣等所抱者沐浴之义,所陈者沫饮之辞,辞虽罄矣,义弥大矣,不惮渎挠之为罪,惟惧义理之不伸,一吁不得请,至于再吁,再吁不得请,又至三矣。此义之不可已,此吁之不可遏,殿下窃庶几俯察焉,而及伏奉批旨之下,一例靳允。呜呼,此何为哉?讨乱诛凶,莫严之义也,莫急之事也,曷尝有引日为事,伈泄玩愒,若今之为哉?臣等虽言之,非臣等之言,即今日朝廷之言也,今日朝廷虽言之,非朝廷之言,乃国人之言,殿下纵不从臣等之言,如朝廷之言何,如国人之言何哉?殿下于此事,亦既三思,而尚今郑重,处分不下者,徒以臣等,不能碎首沥血,矢死力争,披诚衷而感回天听者,臣等之罪,固万万矣。然期于得请而乃已者,出自秉彝之心,则是岂可已而不已哉?臣等退自前席,忧愤益激,玆敢相率更吁。伏乞亟降处分焉。答曰,圣人不曰见可杀焉然后杀之乎?以此人处地,宜必无此理,而卿等之言如此,非谓卿等不足信也,予不知其何以致此也。其罪甚大则其律至重,予安得无郑重难慎,反复思量乎?卿等勿亟,容予徐思而处之。
○赵秉龟,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诸执事中侍从,极为苟艰,时任春坊,通瀜塡差,何如?传曰,允。
○金弘根,以户曹言启曰,贡人旧遗在一万石,荡减事,命下矣。取考各贡文书,丁未馀遗在七百八石七斗二升五合四夕,戊申遗在六千一百七十八石九斗六升五合二夕,己酉遗在中三千一百十二石十三斗九合四夕,分排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渊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洪穉圭,以兵曹言启曰,定更人定,法意至严,而去夜更漏未下,径打人定,查问委折,则因街上传漏误打云。此虽由于更鼓之误,亦难免其不审之失,巡将监军,专管当夜之巡检诸事,而全昧检饬于更卒,以致打锺之径先,俱极惊骇。一所巡将监军,锺阁守直官,并令该府,拿问严处,误打之更卒等,移法司,从轻重严绳,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巡厅言启曰,去夜传漏申饬牌将来言,阙内初更,更点未下前,阙门外更点预打云,故查实,则阙门外第一传漏军士宋仁伯、卢圣辰两人,以为阙内,有呼人定打更之声,故不待鳞次之声,忽忙径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误传更鼓,径先打锺之更卒,移送严绳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用刑条》有曰,常时犯军令者,军士杖九十。更卒卢圣辰、宋仁伯,依此律,待过斋各决杖九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南履翼,副提调朴岐寿,假注书南献中,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检校待教金兴根,左承旨洪穉圭,假注书洪大称,事变假注书金泰显,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行护军白东薳、申䌹,同知敦宁府事赵寅永,大司宪金阳淳,大司谏安光直,执义朴升铉,副应教郑东焕,掌令权徽、李正耆,献纳李应信,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正言洪重燮、成遂默,修撰吴致淳,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赵宗翊、李显养、卢在丰,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曰,雨馀朝气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医官入诊,何如?仍命入诊,宗翊、显养、在丰,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次对为之。公辙等曰,天祐宗祊,世孙宫册储礼成,缀旒之势,转为磐石之安,臣又猥承使命,仰瞻睿表,真天纵之圣姿也,退而相庆,至不能寐。然而如臣老愦无学者,忝在师衔,不足有裨于睿德之将就,未尝不转喜为愧矣。臣窃以为,今日悠悠万事,莫大于辅导储嗣。贾太傅之言曰,太子之善,在于早谕教,盖早之一字,极有思虑,极有见识,实万世不易之至言定论也。盖自知思渐开,理欲将分之时,蒙养以正,则可以为圣功,故《小学》始教,自食食能言,莫不有训,稍过于此,则扞格而不能入矣。贾又于《保傅传》,直以一言断之曰,左右正则太子正,盖曰左右不正,则太子不正云尔,其选可不慎欤?凡帝王之家,教储之方,渐失三代有道之法,自在襁褓,所与亲者,即宦妾、暬御,此辈以尊奉为敬,承顺为爱,其言皆鄙俚,所求皆侥幸,顾安有诱发善端,匡格匪心之效哉?言行之孚感,莫切于宿儒,习性之薰染,莫捷于幼年。伏愿殿下,先懋诚意,招徕在野儒贤,趁今造朝,使之出入于左右,外此宾客,春、桂坊僚属,另加拣选,使之轮日入对,自《千字》、《孝经》等文字,始读之时,诱掖而开发之,经传所载格言至论,祖宗相传良法美政,日陈于前,则始似未晓而未解,未晓解之中,久则自然有知而有悟。今之惯习于耳目者,后将体验于心,践履于身,此程子所称教以圣人言动之道,而杨文公家训曰,养其良知良能,当以先入之言为主者,即此义也。昔我先大王,宝龄自三岁,师傅、辅养、谕善等官,间五日以次入对,尊贤阁侍讲,每至日昃,自内多有赐馔宣饭之故事美谈。此在臣家遗乘,而列圣朝家法,本自如此矣。若以世孙尚在幼冲,凡厥辅导之节,犹可姑徐云,则此俗人之见,妇寺之忠,非臣之所闻于古昔圣贤者也。虽然,不有以身教之,则顾何以视法?视法自言语动止,用舍赏罚,节目纤悉,而身教婴孩之方,又莫先于俭,俭又惜福之炯戒,臣敢以是为献。殿下若勿以人废言,则宗祊臣民之福也,愚衷耿耿,不任祈祝之至。上曰,所陈早教谕之道,即不易之正论也,当体念而不忘矣。〈出举条〉公辙等曰,世道日降,人心陷溺,变怪无所不有,近日金鲁敬事又出矣。《春秋》严无将之诛,汉法重不道之律,玉署之臣,既疏论矣,台阁诸人,又发启矣,此乃一世公议所在,而侧听已至多日,上下相持,只赐例批而止,臣等于此,岂可伈伳gg泄g而终默不言乎?渠以世禄之家,受国厚恩,自窃科第之后,内外华显,历扬兜揽,数十年来,一蹴到公卿之位,而贪饕之性,不自知足,为世指目久矣。附侄婿而卖势,趋权奸而纳謟,此皆已著于公车、章牍,犹属薄物细故也。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云者,其包藏祸心,断案已成,至于己卯年间凶言,又何为而发也?拣选名门,爰定大礼,一国臣民,举有庆祝欣喜之心,而独怀不满,肆其无严,若是之甚,裕贼即古今所无之极逆大憝,人至今发竖而胆掉,岂料天下有两汝立乎?论其负犯,尚今假息,偃然自在者,其可曰国有刑政乎?昨伏见三司合辞之批,有当下处分之教,惟愿亟从其请,俾王章夬伸,舆愤少泄焉。至于尹尚度,特一乡曲卑微之类耳,臣等何足污诸笔舌?而渠乃自托于出位论人,敢于措辞之际,隐映说去者有之,呑吐未发者有之,指意闪忽,遣辞凶惨,自犯诬逼,无所顾忌。此诚覆载间难容之罪,指使必有其人,鞫核时急,而处分姑从轻典,虽天地本自好生,奈国人皆曰可杀,臣等忠愤所激,终不能按住,玆不得不联奏请讨。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亦从两司之请,夬正典刑焉。上曰,金鲁敬事,两条云云,终似常情之外,此所以其然岂然而不欲遽断者也,尹尚度事,非出于好生之意而已。虽不索言,卿等岂不能深谅乎?并不允。〈出举条〉公辙曰,即见庆尚监司李勉昇状启,则枚举兴海郡守兪膺焕牒呈,以为本郡田政紊乱,莫可矫救,一邑民人,咸愿改量,已自春后,营邑烂商便否,有所经纪,特为许施,使之趁即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田政为弊,无邑不然,改量一款,诚是急务,故臣于年前,亦以诸道渐次经纪之意,屡次仰奏,而况有该邑官民之愿,则其在试可之义,有不必持疑。第念通邑改量,必用许多人力,而今春北运之役,凡系岭沿,莫不受弊,一年之内,有难以此事更举,姑令停止,以俟民势之稍纾,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顷因湖南左道绣单,兵营所封方物进上价还米仍留民间,依税米例收捧之弊,令道臣烂商厘正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道臣所报,则枚举兵使及邑倅牒呈,以为进上价米,虽有壬午以后新米划下者,而每不满元数,不得不留还,责税加征于民,一般为弊,今若以元别封三百二十五石,皆就该邑新米中准划,而当年如无别封,移施于翌年上纳摠,则可无冤征之弊为辞矣。道臣、绣衣,说弊佥同,朝家既知其为瘼于民,而犹且因循,有非恤隐之政,必须更加商确,从长变通,俾有矫救之效事,分付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武将悬病,本有朝饬,而摠戎使李海愚,谓有身病,不为进参,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备堂悬病,未有如今番之多,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众所共知实病、实故外,令政院捧现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正卿乏人,莫近日若,且有资历望实可合擢用之人,汉城左尹金箕殷,会宁府使郑元容,吏曹参判沈能岳,黄海监司李翊会,并正卿陞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敕行渡江不远,刑曹判书李光文,伴送使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臣之向日辞疏,未蒙兪许,宾对久未为之,故今日不得已入来,而自量筋力重任,转益无堪胜之望,岂有如许万万闷隘之事乎?圣批中虽以十日一赴朝堂为教,而此后次对,恐多有逾期跨朔之叹,如是之际,庙务民事,岂无积滞之虑乎?从近体谅,以幸公私,千万颙祝。相璜曰,从前有事使行,皆有别公用区划者,而例于关西营邑记留中,从便取用矣。今番别公用银三千两,依已例分付于关西道臣,使之预先拮据,以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出疆之臣,皆蒙恩暇,往省先垅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杨州地,而距京不远,若蒙恩许,得以从便往来,则情理可以少伸,而亦可除公私烦弊之端矣。上曰,依为之。公辙曰,左相前此亦有从便往来之请,虽出于厨传除弊之意,而今番省扫之行,适在出疆远役之时,给由马、浇奠床,若以上教备给则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䌹进前奏曰,徽庆园植木,今秋亦当依前举行,而已往栽植,今皆茂盛,无加植之地。秋植姑置之,待明春,郁密处疏摭,未尽处补植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䌹曰,臣于新旧三和府使事,有仰达之辞矣。密符所重,关系何如,而以兵符蒙然换纳者,此诚古今所无之变怪也。与者受者,罪无异同,不可但以官职去就而止。先自具锡朋,令该府拿问,依律严勘,时三和府使李济和,敕行当头,姑难递易,使之戴罪举行,事过后一体拿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宰就座。公辙曰,禁将所奏甚得体,臣亦欲仰奏而未果矣。密、兵符与受,何等重大,而该帅该倅之蒙然换佩,前所未闻,岂有如许事乎?水使既已拿勘,则府使之事过后即为拿问严勘,臣意亦然,而但事过后勘罪,系是特例,除非自上下教与庙堂所奏,则有难轻议。不审之失,不可无警,禁卫大将申䌹,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台前启,可也。阳淳等进前奏曰,臣等昨以金鲁敬事,合辞齐吁矣,及伏奉批旨,若曰既言已露,则有何更鞫之事?又曰,自有深量者,当下处分矣。呜呼,鲁敬之为鲁敬,殿下业已照烛而无馀,则毕竟处分,臣等今方聚首颙俟,而盖其三条所犯,始自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断案已具,真赃莫掩,此诚覆载之所不容,晷刻之所难贷者也。沫饮之请,虽在于臣等,臣等之言,乃是举国公共之言,即亦天经地义人彝之不可泯也。若夫穷凶情节之须得一番盘核,施以邦宪,自是刑政之所当然,又有何过加深量,而尚不即夬赐处分乎?且渠凶言,既与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而殿下所尝施之于贼裕者,决不可异同于今日,则臣等窃不能无惑于有何更鞫之教也。臣等弸积之愤,虽已略陈于前,而竟夜捱俟,痛菀弥切,幸得方寸之地,玆敢相率仰渎,更请明命。伏乞殿下,亟允所请,以伸王章焉。上曰,已谕于昨批,勿烦。〈出举条〉穉圭曰,大司宪金阳淳,所怀奏达之际,露出笏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阳淳曰,臣姿性谫劣,言议巽软,风宪之长,何尝一毫近似,而义重惩讨,冒没登筵,合辞仰奏之时,未免失措,至有承宣问备之举,臣于是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蹲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上曰,大臣先退,公辙等退出。上命诸宰诸台亦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左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右承旨金英淳〈内阁进〉。左副承旨赵秉龟〈坐〉。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金弘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洪大称〈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龟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宪承为茂朱府使。
○传于金弘根曰,赞善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大司宪金阳淳,大司谏安光直,副应教郑东焕,掌令权徽、李正耆,献纳李应信,校理李根友,副校理朴宗璜,正言洪重燮、成遂默,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等启曰,臣等之诣台联讨,殆近数旬,合辞齐吁,亦至屡度者,诚以明张之义,不容暂缓,诛殛之典,不宜暂贷,而自承深量处分之教,只当恭俟明命,窃犹以王法之不可不伸,宜亦无待于深量,故所以冒死课渎,不得请则不能已也。至于昨者批旨,不惟不赐允从,郑重难慎,愈若有虚徐者然,臣等实不胜愕尔失图,忧慨闷菀之至。圣教以臣等之言,非谓不足信,是臣等之言,亦已见信于至尊矣,独于其处分,尚今靳许者,臣等终未敢知何为而如是也。乃若圣教,以此人处地,予不知其何以致此,此政臣等之所欲仰复者也。夫以其所处之地,乃有如此之事,尤系罔赦,而舆愤之所益激,公议之所莫遏,国人皆曰可杀者,则此实圣人所谓见可杀杀之者,尚可论于处地,而不即处分乎?又若曰,其罪甚大,则其律至重,惟其已著之断案,无非莫大之罪,而当律自在,又何有斟量轻重乎?勿亟之教,固知出于郑重难慎之圣意,而上下相持,引日淹时,有惩讨之名,无惩讨之实典,其所以郑重者,反归于徒伤事面,而此盖殿下涵容太过,或歉于乾断,而实亦臣等不诚之罪也。伏愿殿下,亟降兪音,俾泄神人之愤焉。答曰,无论大小轻重,刑法予若率尔,乃卿等之忧也,何如是忙迫乎?不允。
○徐箕淳启曰,三和前府使具锡朋,拿问严勘,时府使李济和,事过后一体拿勘事,传旨启下矣。具锡朋今方待命,拿囚,李济和,事过后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赞善宋穉圭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孙册礼顺成,民心有系,邦基永巩,中外欢忭,大小同情。仰惟我圣上,嘉悦庆幸于大戚之馀者,尤当如何?臣违逋俟罪之中,自不胜鳌抃之忱。仍伏念臣于向日,拜章未彻,遽被谕召,惶陨震駴,心神飞越,附奏于史官之归者,不能达意,而尚冀体谅之恩于疏批之下,及奉批旨,乃以臣为巽谦,知故无意上来,而仍有侧席而俟之教,臣伏读悚汗,继以感泣,而窃自悼浅薄之诚,不足以格天也。噫,庸愚如臣而厚叨荣宠,古所未闻,臣之前后自列,非敢一毫矫饰,在今日而图便己私,其可曰秉彝中物耶?冒没膺命,粗伸义分,仍参盛礼,获瞻睿质,实臣至愿,而狗马之疾,久淹床席,苟欲强策趋造,必至颠踣道路,纵不自爱其死,其奈贻累圣化,此臣所以欲进身而末由者也。沥血哀吁,未蒙鉴谅,臣隘蹙之极,靡所容措,一缕残喘,无以抖擞精神,请谴之章,遂至旷日,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愿圣明,俯垂洞察,命削臣新旧职名,仍治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抑又念臣所叨米肉之恩,久未获财处之命矣。草野之贱而坐耗公廪,登熟之秋而周之不辍,夫如是则下之所以受之者,固有罪,上之所以施之者,亦无名,臣身之为人所嗤点,顾无足恤,而朝政之不免于窃议,岂不可惜也哉?玆复冒死,不避烦屑,倘蒙仁恩,亟赐停辍,俾得粗保廉而归尽,则实天地父母生成之泽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卿恳。册储顺成邦基,永巩欣庆之心,少慰廓然之恸,望卿之来,此际尤切。以谕以批,向悉衷悃,巽牍又至,遐心莫回,自不觉惘然失图,继之以慨然也。顾今日悠悠万事,专在于辅导世孙,辅导之道,亦惟在于山林宿德,此所以日前大臣筵奏之绻绻于教谕成就之方,而亦以招徕儒贤,为急先之务,卿虽欲辞其责,实不可得也。向于庆礼之日,以卿等之不在,甚为怅然,而前后敷心之谕,不但为一时观美之举,惟望终改嘉遁之情,庸贲羽仪之盛,一以副侧席之思,一以为同朝之喜焉。米肉之辞,何至于如是频繁?安心领受。同副承旨金弘根制进。
9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左承旨洪穉圭〈坐〉。右承旨金英淳〈坐〉。左副承旨赵秉龟〈坐〉。右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同副承旨金弘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洪大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魂宫移奉慰安亲祭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赵秉龟启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宗庙冬享大祭致斋,初二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冬享大祭致斋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秉龟今日肄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龟曰,魂宫移奉后慰安祭,当自内亲临矣,该房知悉。
○传于赵秉龟曰,同敦宁赵寅永,承旨赵秉龟,并享官差下。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官金贤根差祭,副摠管洪命周,以汉城府右尹导驾进,具信喜,以禁军别将阵上进,朴基丰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差祭及实病人,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周寿为都摠管,李宪玮为副摠管。
○赵秉龟,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申冕周,以宗庙冬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阳淳,大司谏安光直,副应教郑东焕,掌令权徽、李正耆,献纳李应信,正言洪重燮、成遂默,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等启曰,臣等昨又伏奉靳允之批矣。日以沫饮而进,每怀抑郁而退,人将曰是其言之不诚,讨之不力,宜其不能上孚也,臣等抑将何辞以解之乎?呜呼,《春秋》之义,乱臣贼子,人得以诛之,假使臣等,手刃而诛之,固亦无难焉已,徒以悬魏在上,三尺莫严,镇日课吁,只冀兪音之夬降,一吁再吁,于今几度矣。致使上下忧劳,而凶丑之假息自如,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圣批之或虑处分率尔,为臣等之忧,所以相与而俯勗之者,辞恳而意挚,臣等实不胜感激钦诵,而第臣等之所忧,实亦在此,盖刑政者,即有国之所必重,而非人主之所可私也,故于其当讨而讨之,是谓天讨,天讨之不行,将见其人不人国不国矣。然则顾今臣等之所当忧者,其果在此乎,在彼乎?使其罪不至于十分必诛,则臣等何苦为此,而诚以一日不诛,有一日之忧,二日不诛,有二日之忧,此乃臣等不敢不为殿下忧之者。伏乞赫然明断,俾王章夬伸焉。答曰,昨批已言之矣。不允。
○金弘根,以汉城府言启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启事,曾有定式矣。即接西部都事金宇铉所报,则麻浦契任掌手本内,以为去六月二十三日大雨霔下,江水涨溢,百馀人户,将至漂没之境,而出身朴昌馥、金庆周等,自办小艇,突入风浪之中,拯活人命,各为二十七名,南部都事沈兴祖所报,则一二三契中任手本内,六月二十四日之雨,江流忽涨,数百民家,几乎漂没,则一契居折冲洪禹律,前虞候张兴道,闲良沈伯心,二契居出身林志馥,闲良池有泉,马兵李载春,三契居闲良姜就彬、金致声、金锡禄等九人或雇得人丁,或自持小船,突入风浪,拯救者或为二十五六名,或为二十八九名之多云,故自臣府,更加查实,则其拯活实迹,果如各部所报矣。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而臣府则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魂宫移奉安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李喜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庚寅九月二十七日午时,上诣魂宫。移奉后慰安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金英淳,左副承旨赵秉龟,右副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金弘根,假注书南献中、洪大称,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原任直阁李光文、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兴根、金鼎集,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入斋殿,少顷,慰安祭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殿门,入就位。赞礼启请哭,上哭,在位诸臣皆哭,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在位诸臣皆止哭。上诣灵座前,岐寿奉香,弘根奉炉跪进,上三上香。岐寿进盏,上执盏以授弘根,弘根奠于灵座前。鼎集读祝讫,上还复位。永明尉洪显周行亚献礼,东宁尉金贤根行终献礼讫。赞礼启请哭,上哭,在位诸臣皆哭。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在位诸臣皆止哭,赞礼启请礼毕,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斋宿〉。左承旨洪穉圭〈斋直〉。右承旨金英淳〈内阁直〉。左副承旨赵秉龟〈斋直〉。右副承旨徐箕淳〈斋宿〉。同副承旨金弘根〈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斋直〉洪大称〈斋宿〉。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大司宪金阳淳,大司谏安光直,副应教郑东焕,掌令权徽,副校理朴宗璜,正言洪重燮等,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答曰,有何别般事变,而至于请对乎?卿等速即退去。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绮寿为分内医提调。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大祝前司谏尹心圭,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心圭。
○徐箕淳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之命,义急惩讨,更为求对矣。答曰,俄者已示处分之意,则卿等亦当见之矣。既非不意之变怪,则此便是刑杀文书也。清斋之日,何如是渎扰乎?即为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以为斋日叫阍,虽极悚惶,惩讨大义,未敢暂缓,连伏承退去之命,而衷情转激,冒万死更为求对矣。答曰,俄批已谕之详矣,则又何如是迫督乎?卿等并递差。
○赵秉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卢允熙,实病无以供任,减下,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苟管gg句管g各道谷见缩条今年耗米一千二百二十五石零,荡债给代谷六百石,广州句管关西、湖西谷见缩条己丑耗米三百二十石零,松都句管关西谷今年耗代条二千石,自各该府,报请给代矣。各营支放不足条之从他代划,已成年例,华城则以海西所在本司句管各名谷会录耗中折米划给,广州则以关西所在本司句管各名谷会录耗中折米划给,松都则以湖南所在本司句管各名谷会耗中折米划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郑晩锡等箚曰,伏以,臣等日前,以金鲁敬惩讨事,得借方寸之地,联陈所怀,恭俟处分,及伏承批旨,兪音尚迟,臣等聚首相顾,不胜抑郁之至。噫,彼鲁敬,诸条罪案,俱系罔赦,前后章奏,积于公车,此乃国言之久腾,而舆愤之愈激者也。此其罪合置重辟,而至于数十年抑情仕宦之说,至㦧而绝悖,祸心已成,断案毕露,己卯年间沮戏大礼之凶言,尤是覆载之所不容者也。裕贼,即古今所未有之极逆大怼,而其心如印一板,其言如贯一串,是亦裕而已矣。圣批亦教以关系至重,而一日二日,王章无可伸之道,人心无底定之期,以我殿下之明烛义理,何不念及于此耶?臣等伏见三司诸臣合辞之批,若曰非为卿等不足信也,又若曰,其罪甚大则其律至重,殿下既知其言可信其罪甚大,而每以自有深量郑重难信为教,其义之不可已,此论之不可遏,殿下庶几俯察,而靳持至此,臣愚死罪,殿下今日之举,或近于玩愒伈泄,而恐非圣人生道杀人之仁也。此非但臣等与三司之论,即举朝之论也,非举朝之论,即国人共公之论也。臣等退自前席,益听于举朝举国之论,而更有诵陈于聪听之下。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金鲁敬鞫核之请,亟赐允从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日前筵席,联奏既如彼,今又联箚如此,予岂以卿等与三司之言,为不可也?其所难慎者,予亦自谓有所守,即保世臣三字也。然而亦不可不从于卿等与三司之请,即当下处分者矣。仍传于朴岐寿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9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斋宿〉。左承旨洪穉圭〈斋宿〉。右承旨金英淳〈内阁直〉。左副承旨赵秉龟〈斋直〉。右副承旨徐箕淳〈斋直〉。同副承旨金弘根〈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斋宿〉洪大称〈斋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穉圭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冬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龟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秉龟曰,魂宫朔祭,当自内亲奠酌矣,该房知悉。
○徐箕淳启曰,校理李根友,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答曰,尔职递差。
○又启曰,掌令李正耆,正言成遂默,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答曰,尔等递差。
○又启曰,献纳李应信,副修撰申冕周、徐有赞,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答曰,尔等递差。
○又启曰,修撰吴致淳,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答曰,尔则递差。
○洪穉圭,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动驾时,别云剑李奎铉,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一员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兪应焕为副摠管,护军单李奎铉。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魂宫朔祭亲奠酌时,祝史前献纳李应信,斋郞前修撰徐有赞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应信、徐有赞。
○徐箕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宗庙举动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各差备进参,一员本府入直,而都事崔尚纶奉命在外,无以推移。其代,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崔尚纶,典设别提朴𪩘寿相换。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仁川府使金彻淳遭本生父丧事,传于朴岐寿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云明为仁川府使。
○赵秉龟,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院议药同参卢允熙、韩相瑚有頉代,外医卞文燮、朴奎亮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卞文燮、朴奎亮。
○朴岐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英淳曰,吏判上疏入之。
○以吏曹参议李寅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岐寿曰,只推。
○传于朴岐寿曰,疏批已下,与参议即为牌招。
○朴岐寿启曰,吏曹判书徐能辅牌不进,参议李寅泰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寅泰进,左副承旨赵秉龟进。以朴齐一为吏曹参判,朴绮寿为大司宪,李鼎臣为大司谏,姜时永、韩兢裕为掌令,李南圭为献纳,李源祚、宋台霖为正言,金鼎集为副应教,金羽根、李竣祜为校理,李在鹤为副校理,闵英世为修撰,吴致淳为副修撰,沈能岳为工曹判书,郑祖荣为左尹,郑尚愚为判义禁,李羲硕为司饔佥正,韩羲新为监役。兼执义二单尹心圭、李南翼,敦宁都正单柳寻春,伴送使单李光文。左尹金箕殷,会宁府使郑元容,吏曹参判沈能岳,黄海监司李翊会,以上今加资宪,正卿陞擢事承传。
○兵批,判书南履翼进,参判柳河源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金启渊入直,右副承旨徐箕淳进。以金箕殷为知事,朴来谦、金景琳为同知,李穆渊为佥知,洪天用为五卫将,高元明、梁锡禄为庆熙将,金遇明为文兼,李显英为庆尚左水使,金大英为文城佥使,禹弘濬为汉江别将。同知单赵鼎燮,佥知加设四单赵元锡、王道常、崔弘德、吴鼎周,训炼副正加设单柳翊鲁。大护军洪奭周、金箕殷、沈能岳、玄在德,护军徐鼎辅、金阳淳、柳相亮、李升权、朴润荣、李喆,副护军徐英淳、洪赫、安光直、尹命圭、金璿、徐有素、李圭男、李殷会、沈锺奎、徐致辅、权圣祜、柳曮、卞浩德、朴蓍会、崔成范、柳镐源、李显喆、元永贞、任希庆、徐骥淳、李莘耆、廉在彦,佥知三单李徽九、徐冀辅、许润,副司直权徽、李正耆、郑东焕、朴宗璜、李根友,副司果洪重燮、成遂默、吴致淳、申冕周。
○传于洪穉圭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朴岐寿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穉圭,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二日宗庙、永宁殿冬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迎敕动驾时,随驾军兵及慕华馆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在前迎敕动驾时,训局随驾,禁、御两营军兵,禁卫大将或御营大将,都领环卫,而辛巳年迎敕动驾时,训局步军七哨,马军六哨,禁卫营京军一哨,训炼大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五番随驾,三营及龙虎营、摠戎厅馀军,摠戎使都领,先诣慕华馆环卫,留营、留阵、斥堠、伏兵,依近例置之矣。今番则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何营军兵环卫,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斥候伏兵,何以为之,而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矣,敢禀。传曰,依辛巳年例为之,先、后厢,御将代领,慕华馆环卫军兵,禁将都领。
○又以兵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在前迎敕时,三营入直马兵、骑士等,各留三名,馀皆除出,殿门排立,扈卫军官六十人及标下军,别将与所任军官率领,各门分把,城内外街巷屏门,三营分掌把守,而除器械派立,严禁杂人,本曹与三营,别定校卒,另加检饬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敕使止宿弘济院时,训局军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别防护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徐憙淳状启,则以为,本府合属旧丰德农形,未免失稔,禁、御两营所管江都留饷米太,以详定代捧,耗条亦依近例代钱收送,摠厅所管临津饷谷,捧留本邑,而耗条代钱输送,辛巳、壬午停退还饷,及辛巳停退各军门、各衙门身军布,并许仍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留饷米太之详定代捧,临津饷谷之捧留本邑,两处耗条之代钱输送,停退军布之依前仍停,俱系年例,并皆许施,至于停退还饷,已因特教荡减,则有此状请,似未及见行会而然,此则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李勉昇状启,则以为,道内诸邑,绵农判歉,各营、各衙门军布、身布之钱木参半者,及乐工保布,并许纯钱代捧,训局保布,折半代钱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绵农,连年告歉,今此状请,又据已例,各样保布之本色责纳,其势实难。然京营所需,亦不可不念,训局炮保三分一,兵曹及各营军布折半代钱,而各司保布,并许纯钱上纳,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尹声大年分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当俵畓灾四十四结五十一负一束,特为许划,后录条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原州、春川等邑旧未捧各谷二千一百十七石零,依前录置还簿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既不举论,则可知一路之地登,而灾结当俵,丰岁之所不能无,依所请特为许划,两邑未捧还之以旧未捧悬录,已有年前状请,并与推征防塞,而一体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改筑处,女墙今已毕筑,而惠化门北边第七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来十月初一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申緖,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徐能辅疏曰,伏以,臣自数日以来,宿病之外,重添感冒,痰火上升,寒热交作,少有劳神费虑,辄致头目眩晕,方其剧时,昏不省事,譬如风中之烟,忽忽飘荡,以若病形,实无望于久据重任,方拟差待数日,更观病势,为陈恳祈免之计,不意开政有命,天牌俨临,担舁冒进,势实末由。且臣于日前,以承宣前望事,陈章自列,纵荷圣度宽假,曲贷谴罚,而私心悚恧,历日靡措,。夫寻常易知之事,犹如此蒙然不察,做出大错,况乎甄别流品,权衡望实之际,其拂公议而乖物情者,又将不知为几许,如是而尚可自居以政官乎?中夜思惟,惶汗浃背,严召之下,承膺无路,忙陈短章,略暴情实。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日之批,又何如是更引乎?即为入来开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