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九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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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右承旨李文會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奉命出去。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bb私b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咸興府慰諭使單朴宗薰。

○傳于朴宗薰曰,慰諭使入侍。

○金宗善啓曰,別付料兵房來言,西北別付料親臨試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試射,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瑞蔥臺時同爲設行。

○尹鼎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康津縣監徐致輔,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康津縣監徐致輔,諫院當爲署經,而大司諫未差,司諫尹尙圭,正言李希祖在外,獻納洪儀泳,正言李止淵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獻納洪儀泳,正言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冕燮,修撰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四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六日卯時,衣襨香燭祭品進詣吉日,同月十七日卯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當親傳矣。

○尹鼎烈,以奎章閣言啓曰,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事,命下矣。十六日齋宿處所及十七日親傳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竝以春塘臺爲之。

○尹鼎烈,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每年季春取稟事,曾有英廟受敎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望間擇入,儲慶宮、藏譜閣、延祜宮、宣禧宮、懿昭廟,當歷臨,而儲慶宮則展拜,而仍詣毓祥宮歷臨矣。

○尹鼎烈,以禮曹言啓曰,以毓祥宮展拜,取稟草記,傳曰,以望間擇入,儲慶宮、藏譜閣、延祜宮、宣禧宮、懿昭廟當歷臨,而儲慶宮則展拜,而仍詣毓祥宮歷臨矣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望間多宥拘忌,只初十日二十二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咸鏡監司府內失火狀啓,傳曰,今見北伯狀啓,府內民家失火被燒,至於一千八百戶之多,人物致死,亦爲二名,雖不至如癸亥之境,萬萬驚慘,何減於癸亥?況六七年之間,荐遭大災,哀彼咸民,何以聊生?言念咸民,不能成寐。右副承旨朴宗薰,慰諭使差下,待明朝下去,依癸亥年例慰諭,他餘接濟奠安之方,令廟bb堂b另究草記事,分付事,命下矣。本府以豐沛古地,朝家之軫念,視他自別,而不幸回祿之災,又起於纔經癸亥大火,灰燼未淨,瘡痍未蘇之時,延燒民戶與公廨,雖較少於癸亥之數,以其荐災之故,想民情之焚蕩遑急,必有加酷於前者矣。道啓纔徹,丙枕靡安,渙發懇惻之音,特遣慰諭之使,接濟奠安之方,亦令廟堂另究,德意曠絶,前後一揆,凡在瞻聆,孰不欽仰?謹稽癸亥判下條件,交濟久置散在穀中折米,每戶各給一石,燒死人原恤外,加給米一石,當年條身役新還蕩減,雜役亦爲蠲除,物膳則限一年停封,材木令道臣從便覓給,御史下去之後,更下傳敎,北關年例內局進上鹿茸,限一年特爲停封,以其所納之費,盡數區劃,又內下丹木一萬斤,胡椒二千斗竝折價,錢文一萬三千兩,萬兩則以戶曹錢自京馱送,三千兩以北關各邑戶曹納蔘布及端川稅銀,以詳定價準折,劃付本道,使道臣御史逐戶均排分給,此皆癸亥因特敎已施之惠澤,外此挾戶元恤典之以殘戶例施行,別恤典之一依元戶例,每戶米一石式白給,營賑穀耗條折米八千八百石之許劃,留庫錢各處散貸者之竝許貸用,空名帖一千張之成送,漁鹽船稅條給代餘錢三千九百餘兩之劃給,或因狀請,或因筵稟,而次第許施者矣。今此燒戶之數,旣少於癸亥,則每戶所施所給者,雖一依癸亥之例,其費已大省於前。且癸亥則公廨倉庫之改建,爲三十二處之多,物力優劃,自不得不如此,而今之三處公廨,俱非緊急改建者,徐議營葺,無所不可,則畢竟費入,亦當比癸亥,減其八九,此則慰諭使下去,與道臣爛商馳聞後,可以隨續,稟處,而如交濟久置穀每戶一石之特給,燒死人恤典外加給一石米,當年條身役新還蕩減,雜役蠲除,挾戶元恤典,以殘戶例施行,別恤典,依元戶例,戶給一石米,材木令道臣從便覓給,凡此諸條,竝依癸亥已施之例,今亦卽令擧行,恐好。至於物膳鹿茸之停封,丹木、胡椒之別下,係是特恩,實爲曠典,有不可視同已例,援而爲請者矣。今於未結構前,許多災民之無所庇身,塡委露處之患,勢所必至,尤爲慘㦖,此不可不急先措處,空石長木,優數辦給,使之結幕設窨,閑曠公廨,亦爲許給,期於逐便容接,毋令或致渙散流離之弊,爲先星火,分付,何如?傳曰,允。竝依此着意擧行事行會。鹿茸段,限今年停封,丹木二萬斤,以內帑之物內下,依癸亥年例擧行。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大駕詣儲慶宮展拜,仍詣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歷臨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晦植,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南燁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濟和,猝得咽喉之症,處冷添劇,晝夜苦痛,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濟和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三月初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慰諭使入侍時,慰諭使右副承旨朴宗薰,假注書南秉寬,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曰,昨見北伯狀啓,則民家失火,至於一千八百戶之多,聞甚驚惻,此與癸亥年之失火比之,則如何?宗薰曰,癸亥則二千七百戶,而今番則爲一千八百戶矣,雖不至於癸亥年之多,而其慘惻則一矣。上曰,爲今之計,莫急於使之安堵,毋至渙散矣。下去後各別慰諭,以布朝家矜恤之念,而至於奠接之策,與道伯爛加商議,復命之日,詳細回奏也。宗薰曰,奠接之道,自有廟堂區劃之策矣。臣之下去後,一依判付內辭意,宣布聖意,而亦當與監司商量爲之矣。上曰,今日當離發乎?宗薰曰,治發則自然明日登途矣。上曰,未發前,大臣欲皆見之乎?宗薰曰,未必歷辭矣。上曰,癸亥年慰諭文,其時都承旨洪義浩書之矣。製進者,誰也?宗薰曰,今戶判矣。上曰,今番則慰諭文不必爲之,而奠接之方,當有廟堂次第區劃矣。爲先別爲慰諭,俾無離散,而安接居生焉。仍敎曰,復命似在何間乎?宗薰曰,程途八百里許,而久留亦或有貽弊之端,當於二十日間復命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奭周。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任文白。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若曰,傳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民之於邦,其本也重,可知也,其本也重,而邦國賴以爲安,亦可知也。是故自古聖帝明王,莫不以民事,孜孜於晝宵,以愛民保民,爲祈天永命之本,而亦觀治政得失之如何。民也者,王者之天也,食也者,民之天也。國無民,國不爲國,人無食,人不爲人,若夫饑寒不離於身,勞苦不休於時,愁歎多聞於閭里,徵斂日加於蔀屋,抱刻骨之弊而莫由得聞,有不堪之苦而莫由得達,爲人君者雖欲愛民保民,亦何得哉?博施濟衆,堯、舜其猶病諸,然恒念如保之意,眷眷於愛民,兢兢於保民,故惠澤之自然流下,無遠不遍,無微不及者,以其在於人君之誠也。惻怛愛民之政,哀痛責躬之詔,日下於朝,而不以誠,則徒爲空言,民亦不以爲信矣。夙夜憧憧,罔敢遑寧,一物之害於百姓,一事之困於小民,咸責於人君之過,而戒愼恐懼之工,實爲愛民之本,此則人主之所當自反處也。至於窮山深谷,有許多困弊之事,而朝廷漠然不知,荒田僻野,有不忍不堪之苦,而廟堂切無得聞,此固人主之過,而在下者亦安得辭其責哉?得聞而施惠,人主之政也,擧弊而由達,守宰之職也。昔者漢宣帝,少在於民間,通吏事而知民苦,故能爲少康之治,而惟予小子,以不肖寡躬,生長深宮,沖齡叨至艱之業,而德澤無一流於百姓,治政愧前代之君,而惠化無一布於八方,夙宵恐懼,懍懍若乎朽索之御六馬,慄慄危乎臨深履薄,而不敢一時暫弛也。民生之困苦,日加一日,而予未能詳知,而亦未能施惠,守令之貪墨,而今加昨年,而予未能洞察,而亦未能痛懲,只使哀彼小民,受難測之害,嗷嗷不能自保,予旣未同於漢宣帝之事,而百姓之疾苦,無以自達於予,則雖欲一分思救民之道,其何得哉?粵在英廟朝五紀治平,專在於愛百姓懲貪墨,勤勤孜孜,聖德大功,史不勝書,先朝仁政,無非出於愛民,而德化膏澤,遍施八方,雖億兆之衆,愚夫愚婦,無一不蒙被化澤,抑亦予小子之仰覩者也。又我英廟,令守宰使之製進民隱詩,其切於民弊者,除之省之,亦我先朝凡民之困苦者,有達于聖聰,卽命除之省之,而又嘗飭道伯守宰,以書以策,歷陳農務民情,九重深邃,而萬民之苦樂,不勞而得徹,此予小子所以每思仰法者也。顧今三陽載新,萬品咸蘇,而八方民生之憂患困苦,正在於此時,漢文之方春之下詔,二千石良吏之引見,其亦可當於此時,玆爾京畿、公忠、咸鏡、平安、黃海、全羅、江原、慶尙道臣及夫四都留守,使三百六十有二州之守令,以民生之困苦,閭里之艱難,備陳其由,亦具救濟之道,以上道臣,道臣收聚遍看,拔其尤最善者,區別論理以聞,至於四都留守,親加裁定以聞,使小民之苦樂,無一遺於予之親覽焉。嗚呼,今之此擧,非爲觀瞻,亦非一時文具之擧也。咨爾八道道伯,另加申飭,毋或近於塞責,毋或近於例科,必使誠心對揚,盡意備陳,自此予亦可見守令之治與不治,誠與不誠,而臧否黜陟,由是可明,言雖不中,亦無所失,若不盡誠,實爲辜負,竝此知悉事,令承政院,下諭于八道道臣、四都留守。

○傳于尹鼎烈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內辭朝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於未下直守令等處,則鍾城府使鄭萬始以爲,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沈篤,則不可等待其差歇,罷黜,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侍gg待g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萬始落點。

○洪奭周啓曰,新除授承旨鄭萬始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薰。

○以同副承旨鄭萬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文會曰,守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李文會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金明淳,參議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牌招。

○李文會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金明淳,參議李好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金明淳進,參議李好敏牌不進,右承旨李文會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參議李好敏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柳相祚爲大司諫,金初淳爲司饔直長,李文遠爲內贍直長,李顯道爲豐德府使,白海鎭爲長湍府使,任希遠爲鍾城府使,朴宗輿爲大興郡守,南陽府使申絅仍任事承傳,以奉命國爲孝昌墓守衛官,養賢主簿單李晉淵,麗陵參奉單王致寔,以朴彬源爲富平府使。再政。以權太應爲宗廟令,大興郡守朴宗輿,延安府使徐有昌相換。

○兵批,判書金羲淳病,參判宋祥濂入直進,參議韓始裕病,參知金敎根病,右副承旨尹鼎烈進。同知單李濟霖,僉知二單權膺祜、洪允厚,護軍任希存、任忠白,副司果韓兢履,以上竝單付。

○李文會啓曰,吏曹參議李好敏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李好敏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分揀。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申緯,副修撰洪羲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副修撰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平安監司徐榮輔狀啓,肅川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當春失火,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以鳳山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鄭尙愚狀啓,則以爲,道內還穀,數本不敷,以其當分之數,實無以塗抹分排,不可不加分者爲二萬七千石,依此數準許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還穀,自來不敷,每年加分之請,不下此數,依狀請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京畿暗行御史洪儀泳別單,各邑儲置米加下,以道內某樣穀劃報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金在昌所報,則以爲,道內穀簿,自來不敷,他無着手處,惟別會穀有裕,而其中嶺南、湖西兩道別會米租,合折租爲五萬二十石,移貿本道次,自該道依詳定作錢輸來,而計除其馱價雜費條每石一錢,則實數爲五萬五千餘兩,而各邑加下未報,至昨年冬等,爲一萬一千七百石。昨秋幸行時,橋梁價之全數未下,亦爲一千三百二十石,就此兩道作錢中區劃,不害爲便宜之道,而儲置之五兩本價,雖不敢望,三兩詳定,在所不已,一萬一千七百石元價錢,爲三萬二千一百七十五兩,而馱價雜費所減條二千九百二十五兩,以元租計準充給,橋梁價一千三百二十石,每石五兩式上下,係是惠廳已行之事,詳定價三兩式三千九百六十兩及二兩充數次,米八百八十石,亦爲區劃爲辭矣。京畿儲置之每年以七千石酌定劃下,當初定數,煞有參量,稱爲適當,行之幾年,常稍贏而未嘗不足。今所謂加下者,卽挽近十年內事耳,其睯無忌憚,濫竊隱沒之吏,施以贓律,尙有餘罪,而列邑浸以效尤,營勘亦失操檢,無復限節,致此積欠,苟有國法,豈容乃爾?一自如是之後,新劃不給於前加,策應多歸於勒辦,以至陵役調赴,民無所受價,蹕路供億,官不免借貸,事事驚駭,年年因循,揆以國體,誠極寒心。劃定恒數,著爲永式,則蔑法之吏,一逞染指之計,按道之臣,更無醫瘡之術,旣不能大懲其罪,又未有趁矯其弊,亦不敢以事狀煩聞,邑災於行人,得牛城火,而移殃及魚,畿民胥病,今至於莫可支保。頃於繡啓覆奏,亦已槪陳還報加下一時爲急之實,而至謂國穀之足與不足,在所不論者,良以此也。然今此還報之擧,固出於萬分不得不然,而若其恒數永式,或認以容可毁越,則是其無憚蔑法,後犯有浮於前犯,朝家於此,亦自有處之之道矣。理所決無,法豈預設,而如其邑或濫報,營或泛勘,雖不至加下,均之爲襲謬,則妄冒災結,循私不發,營邑同罪,的有常律,隨現無貸,斷不可已,爲先以此嚴飭,使之揭板惕遵,劃報穀物。取考會案摠數,則本道別會穀,果爲稍裕,嶺南、湖西所在合折租五萬餘石,今年自畿營作錢以來,將以移貿於列邑云。畿甸素患多還,五萬石還之又此增加,決是不可議到之事,雖無此還報請劃,亦合有別般區處,則今以此穀,準儲置加下數,許劃還報,實爲兩便,而國穀需用之法,只當許準其元數而已,何嘗於詳定之內,更有所謂除減與充給之例?此則有不當擧論矣。加下今旣還報,則應劃儲置,定式固自如,營邑之臣惟當懍守常憲,如右所飭,至於還報之時,各邑加下多寡,必有籍簿,而扣準計給之際,尤宜到底消詳,各別照察,無令或有混濫隱漏之弊。雖升斗之微,或無加而冒受,或有負而未償,間售奸幻,下不究實,道臣守令,烏可免重勘乎?竝以此意,申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大報壇祭肄儀時,因兵曹節目,軍餉色軍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別將徐春輔率領,拱北門外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定奪,集賢門入直京中哨軍二十名,哨官一員率領,今三月初三日,與御營廳軍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醫李弼鎬書啓,進賀謝恩兼冬至正使靑城尉沈能建,連爲無事作行,本月二十九日申時量,還渡江出來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

○注書薦,李魯集、李光文、李紀淵、李羲準。

○己巳三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鼎烈,假注書任文白,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承牌入來否?鼎烈曰,未也。上曰,有實病云耶?鼎烈曰,似有實故而然矣。上曰,政官姑未入來乎?鼎烈曰,吏判推考傳旨未下矣。上曰,政官牌招啓辭,當以更爲牌招書下,自本院催促,可也。鼎烈奏曰,上下注書俱有闕,注薦當爲之,而未有下敎,則例不得爲之矣。上命書傳敎曰,注書薦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牌不進。右副承旨尹鼎烈緣故出。同副承旨鄭萬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鄭萬始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萬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左副承旨金宗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李文會啓曰,注書被薦人李魯集、李光文、李紀淵,今當付職,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取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宗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冕燮,修撰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草記批旨內,竝依此着意擧行事行會,鹿茸段限今年停封,丹木二萬斤,以內帑之物內下,依癸亥年例擧行事,命下矣。爲此咸府鬱攸之災,昨旣誕發德音,別遣慰諭,軫慮惠恤,宸念眷眷,被燒民戶元恤典外,別給折米每戶一石,當年條新還蕩減,雜役蠲除,卽是癸亥特敎已施之拔例曠典,而今下傳敎,竝令依此擧行,又有貢茸之停封,帑貨之內下,恩施稠疊,旣優旣渥,庶幾焦爛之民,賴以安奠矣。鹿茸之價費區劃,丹木之折錢輸送,依下敎今方擧行,而丹木二萬斤折價錢文一萬兩,以戶曹版籍錢,自京馱送,令沿道各邑雇馬輸運,定差員替傳,定禁軍護行等節,竝照癸亥年例爲之之意,分付該曹及各該道臣處,北關進上鹿茸,取考本道癸亥年錄報成冊,則竝計受價雜費,合錢文七千三十兩五錢五分,此其一年價費恒數,則今玆特劃兩項錢,爲一萬七千三十兩五錢五分,較之癸亥別下錢都數,則差減三千兩,而今番燒戶,比癸亥亦減一千一百九十五戶,今以每戶所被者計之,米包之別給,還役之蠲蕩,一如癸亥,而錢條之分排,反有加焉。且考癸亥凡係該府燒戶惠恤各樣成冊之自該監營枚報者,則丹、椒、鹿茸等折錢別頒者及狀請劃得之營賑穀作錢一萬五千兩,漁鹽船稅給代餘錢四千兩,合分給錢爲三萬九千三十一兩零,而元戶二千六百七十五戶,每戶所給爲十三兩八錢二分,挾戶三百十九戶,每戶所給爲六兩六錢,而今以特劃兩項錢,通同均排於卽今燒戶,則每戶所給,當爲九兩五錢矣。今見卽到燒戶區別成冊,則無一大中戶,而小戶爲十二戶,其餘一千七百八十六戶,竝皆殘戶,殘戶之於挾戶,其間不甚相懸,而癸亥之挾戶六兩六錢者,今則爲殘戶,九兩五錢,六兩九兩之多少,似足爲殘戶挾戶之等差,民情事勢,雖無以遙度,今此分數,亦可爲得其梗槪矣。鹿茸價區劃錢,以其難於猝乍取辦,故癸亥繡衣之行,亦不得留待分頒,而戶曹輸送錢,則伊時有道臣御史逐戶均排,一一分給之敎,今亦依此之意,竝爲分付於慰諭使處,何如?傳曰,允。

3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同副承旨鄭萬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冕燮,修撰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徐長輔,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申緯、徐長輔,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同福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蔚山府民家失火,人物被燒事,傳于洪奭周曰,春務方殷,農節將至,民戶之失所,至於五百,人物之被燒,亦爲十六,極爲驚惻且慘,不可不拔例顧助,使我棲遑之民,無或至於顚連,依丁巳年北道民家失火恤典時例,會付穀各一石,原恤典外,別加顧恤,限一年蠲役,被燒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卽蕩減,加給恤典,仍使道伯,各別慰諭,務盡安接事,自廟堂措辭,分付。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曺允大狀啓,則以爲,營下被燒民戶之目下景像,萬萬遑急,民間事勢之赤立,倍甚於癸亥,除非大加變通,別般措處,則實無以奠居,本營句管營賑穀折米爲十四萬一千三百四十石零,就其中限一萬石劃出,以爲從便區處之地,空名帖一千五百張特許成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咸興燒戶,以其荐災之故,民情遑急之必有加於前,不待登聞,曲垂軫慮,戶給米包,蠲蕩還役,特停貢茸,別頒帑貨,恩恤優渥,惠施廣絶,朝家處分之如是,道臣旣未及知,則今其陳請兩條,固出於規劃措置之意,而第其所謂癸亥拮据財力,合爲七萬兩云者,必是竝計該營留庫錢之許貸條而言也。今考本司謄錄及該營修報成冊,則其時狀請許劃者,卽營賑穀耗條八千八百石及漁鹽船稅給代餘錢四千兩,空名帖千張,而營賑穀八千八百石內三千八百石及空名帖千張,留庫錢貸用,卽爲城堞門樓倉庫衙廨被燒諸處改建物力之需用也。營賑穀五千石作錢一萬五千兩及漁鹽船稅給代餘錢四千兩,合錢一萬九千兩,乃是分俵於燒戶者,則營建需用,燒戶分俵,段絡不同,歸屬各異,固不可竝擧混認,而雖以被燒公廨言之,癸亥則西南兩城門兩譙樓之層楹傑構,營府許多倉庫衙舍間架,旣甚夥多,功役亦極浩鉅,今番被燒處,則視之癸亥,間架已不過五分之一,而又皆城外閑漫廨宇,雖不可仍廢,亦不必另劃物力,而卽今所急,惟在於燒戶接濟,則最宜壹意專力,道臣又有此仰請,事屬災民,務從優厚,卽所以對揚之意,但營賑穀昨年移作北關元會者爲五萬石,劃用於咸興府蕩債者爲八千石,今於元摠驟減之後,連續劃用,亦屬可悶。至若本道穀多爲患之處,茂山爲最,殆至於民邑俱弊,今就該邑還穀中折米五千石,特許取用,則在咸民結構,可爲補足之資,在茂民減穀,可爲息肩之道,足爲一擧兩便之方。如是排比,則較之癸亥請得之數,優有所加。蓋癸亥許劃一萬九千兩,元戶每戶爲六兩七錢五分,挾戶每戶爲三兩八分,而今此五千石作錢一萬五千兩,分排於諸燒戶,每戶所俵,當爲八兩三錢四分矣。竝計特給恤典,別頒錢物,不啻優厚於癸亥,就此料理,務盡措處之方,則懷保安奠,庶可以取次成緖。第茂山穀之非時作錢,必無以趁用於目下所需,此則以該營某樣錢,先爲移用,待秋作錢,卽爲充報,實爲便宜,竝以此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3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式暇。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同副承旨鄭萬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明日使之來會。

○沈象奎啓曰,明日大報壇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右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啓曰,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萬始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傳于沈象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宗善曰,光恩副尉、永明尉所帶摠管之任,竝許遞。

○金宗善,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蔚山民戶失火,更遣文備邊郞,與道臣眼同,慰諭以來事,命下矣。文備邊郞,當爲差出,使之馳往慰諭,而以嶺南分留穀摘奸,別爲差送之文備邊郞二員,方在本道,姑未復路,仍以此文郞,使之擧行,則似爲迅速之道,亦省廚傳之弊。蔚山係是左道地方,左道摘奸郞廳副司果韓用儀處,以此意分付,依下敎眼同道臣,慰諭以來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回還使行,順付詔書入京時,迎接儀節,令該曹考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初七日大報壇祭時,因兵曹節目,軍餉色軍五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千摠金爀率領,拱北門外排立作門,雜人馬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萬始,假注書任文白,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蔚山民戶失火,更遣文備郞與道伯,眼同慰諭以來。萬始承書讀奏訖。上曰,光恩副慰、永明尉所帶摠管之任,竝許遞。出傳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芎夏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鄭萬始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進詣皇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宗善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獻納洪儀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吏曹,蔚山府慰諭御史單,韓用儀。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應敎李永老,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洪冕燮,修撰申緯,副修撰洪羲俊差祭,校理金熙華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趙鎭順,副校理朴宗臣,修撰徐長輔,副修撰鄭魯榮,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宗善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文會啓曰,翰林召試初七日爲之事,命下矣。監事以下館閣堂上,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己巳三月初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宗善,假注書任文白,事變假注書鄭弼漢,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兼戶曹判書李晩秀,行禮曹判書韓晩裕,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兵曹判書金羲淳,水原留守金履翼,刑曹判書金履度,戶曹參判朴崙壽,行護軍李得濟,同知中樞府事李堯憲,行護軍李仁秀,行都承旨沈象奎,正言李止淵,以次進伏訖。載瓚等曰,晩春日氣猶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昨冬以後,擧國臣民,每切顒祝之忱,今則中宮殿月數,已爲屢朔矣,臣等之尙未請診,亦云晩矣。今日諸臣之來會,專爲此也。設廳等節,自有祖宗朝故事,可以考例擧行,而醫官診候,議定湯劑,不容少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領敦寧方承候,卿等須與相議,而待下敎擧行也。上曰,設廳當於何時爲之乎?晩秀曰,例於前期三朔而爲之矣。載瓚等曰,臣伏聞藥院提調所奏,不勝歡抃之忱矣。思穆曰,臣等顒望之餘,今伏聞藥院提調所奏,益不勝欣抃矣。晩秀曰,今日臣等登筵,以中宮殿診候仰請,此實宗社億萬年無疆之慶,誠不勝歡欣抃祝之忱,而醫官不可不預爲待令,議藥同參李漢臣,再昨年差下,而以差備待令,使之同參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領府事亦方來待於外矣。上曰,領府事入侍,注書出去,偕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于領府事。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臣於今日雖强疾入來,精神昏眩,次對無以擧行,而且間多草記稟處,故別無時急事矣。上曰,蔚山民家失火,人物被燒,聞極驚慘矣。載瓚曰,日前北關失火,已極驚慘,而蔚山失火,適又同時,不勝慘然矣。上曰,今番恤典下者,足爲資惠之道乎?象奎曰,今此恤典,逈出常格,將使焦爛之民,洽受優渥之恩矣。載瓚曰,日前有文備郞眼同道臣慰諭之下敎,而第伏念,道臣適値行部之時,則可矣,而不然則道伯之行,雖或簡其騶率,廚傳之際,民邑之弊,想亦不些,恐非朝家祛弊優恤之本意也。上曰,然則只使文備郞慰諭,可也。載瓚曰,蔚山燒戶,道臣眼同慰諭,以其爲日必曠,廚傳宜念,纔承姑寢之敎,今將以此行會,而文備郞旣爲奉命慰諭,則以慰諭御史啓下,使之馳往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賤臣與領府事李時秀偕入進伏。時秀曰,春已晩矣,日候猶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昨冬以後,群下之顒祝日深,而筵席之間,姑未承下敎矣,昨日聞於藥院之臣,今以診候事仰請云,臣伏不勝慶抃之忱,來待於外矣。今則月數已過半云,敢此仰質矣。上曰,然矣。時秀曰,症候一樣平順乎?上曰,無他症候矣。載瓚曰,臣之狗馬之疾,轉益難强,堂錄有命,而尙不得擧行,固知萬萬惶懍,而今日簉朝,亦扶病入來矣。凡於廟務,臣之職分內事,豈敢辭乎?第緣病勢如此,不能自力,仰須少賜恩暇,俾爲隨力奔奏之地,臣所區區之望也。上曰,益加調攝焉。上曰,諸宰次第奏事,可也。晩秀曰,初十日動駕,而與日次問安相値矣,提調、副提調中一員留院,然後可以承候監煎,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提調留院。上曰,臺臣進前。止淵曰,合啓則以憲府諸臺之不登筵席,姑停矣。上曰,向來放未放秩徐有恂等,宜卽放送,而以臺啓之不停,尙不擧行。李益運事,亦不過一時之處分,爾須從公議,停啓也。止淵曰,當聞諸臺之公議而擧行矣。仍奏曰,今日適値齋日,不得循例傳啓,當以所懷陳之矣。上曰,所懷陳之,可也。止淵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情莫洩。臣謂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止淵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臣謂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止淵曰,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臣謂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遠擧行焉,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止淵曰,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結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臣謂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止淵曰,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臣謂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止淵曰,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熳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狡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臣謂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止淵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臣謂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止淵曰,噫嘻,痛矣。李益運之疏,何爲而發也?渠以濟恭之血黨,宅心陰祕,略無畏憚之心,顯有護黨之習,先疏嘗試,眼無朝廷,於斯極矣。濟恭之前後罪犯,何如,而謂以煥、觀當路之日者,於此尤難掩。背公死黨之跡,濟恭之逆節,已自昔年綻露無餘,則是一國共憤之論也,而不思懲畏之意,反有跳踉之漸。臣固知伊日之處分,出於人其人之盛德,而不知朝廷之嚴,但生愛護之心,必欲與彼一律之罪人,謂之秉執所同,進退亦同云爾,則豈有一半分感懲之意,而入於人其人之化乎?此不嚴加處分,則將來之憂,容有極哉?臣謂刊削罪人李益運,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王法,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止淵曰,臣謂新除授大司諫柳相祚,時在慶尙道安東地,司諫尹尙圭時在公忠道連山地,正言李希祖時在黃海道海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宜矣。上曰,依啓。出擧條載瓚曰,向來仁同時夏等事,自朝家旣已酌處,而名登臺啓,故臣不敢擅自陳達,而第念年老久囚,終若瘐死於獄中,則有乖於刑政矣。止淵曰,臣於向來詣臺時,亦知其事矣。載瓚曰,京獄亦有金元喜等久囚矣。上曰,凡此數件事,臺臣相議停啓,可也。上曰,大臣就座。載瓚等就座。宗善曰,今日賓對,憲府行公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臣有事先壠,方欲受由,而適登筵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從便往來,可也。載瓚曰,小臣未省父母墳山,于今三年矣。病若少愈,則亦欲往省,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程道不遠,當日可往還耶?載瓚曰,今則臣病如此,未知何間往省,而旣至先壠,則自有遲滯之端,似費六七日矣。上曰,從便往來也。仍命退,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鄭萬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後日次待令。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玉江萬戶崔壽增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文會曰,監事更爲命招。

○以副應敎趙鎭順,副校理朴宗臣,修撰徐長輔,副修撰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卽者校理朴孝成,謂有身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朴孝成禁推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分揀。

○傳于沈象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朴綺壽。

○以江原監司鄭尙愚狀啓高城、原州等邑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載寧郡人物爛死事,傳于洪奭周曰,九人民家七口燒死,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各別顧助,使之奠接,至於燒死人段,加給恤典於其家屬事,廟堂,分付。

○傳于李文會曰,明日三日製爲之,大提學待明朝牌招。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瑞蔥臺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二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同日永寧殿,遣大臣攝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二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金宗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白毅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成東柱,酗酒蔑分,聽聞駭悖,不可置之於將官之列,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趙拓壤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慶尙監司鄭東觀疏曰,伏以臣,罪重罰輕,情窮勢蹙,前上辭本,悉暴衷懇,體諒之恩,惟日夕攢手以祝,及伏奉批旨,不惟不賜處分,乃反加以溫諄之諭,開釋備至,軫其迎送之弊,勉以察任,臣於是,且感且惶,繼之以悶隘抑塞之至。嗚呼,臣之前後情勢,決不可抗顔居職之狀,一世之所共諒,其所陳章,屢煩而不知止者,是豈備例塞責而然哉?管敬仲之言曰,禮義廉恥,國之四維,此誠有國之所重,世道之汚隆也。況我聖朝,最重名義,禮使臣工,廷臣或以僨事而引咎,或因遭彈而自處,凡屬私義之難强者,許其一伸廉隅,不復敦迫供職,非爲一人之地也,所以勵世敎而惇士風爾。今臣之辜負如此,遭罹如此,不比微眚細過之一經薄罰,便足了勘,而猶復靦然蹲據,晏若無事,則其於四維,何?噫,欺蔽是何等題目耶?懷私罔上,人臣之極罪也,變幻事實,小人之無狀也。一被此目,身名俱辱,豈可自立於簪紳之列乎?臣雖無似,亦具彝性,寧忍從他笑罵,恬不爲愧,謂人言之不足恤哉?自靖之義,參倚前衡,本事之是非虛實,有不可呶呶爭辨也。至於夏牟加分事,臣罪臣自知之,況府讞廟議,聲罪至嚴,豈可仰恃寬假之聖恩,便以襲謬而自解,罔念國法之至重,不顧公議之可畏,同罪異勘,而幸其獨逭,不知所以爲恥,則是誠何如人哉?藉使臣拚棄廉防,貪冒榮利,揚揚然復行旬宣之職,則臣之一身固不足言,其將上爲朝廷之辱,下貽士大夫之羞,亦豈細故也?堂堂聖朝,何患無人,而寧容使此等人,蹲仍於承流宣化之地耶?顧臣情地,冒膺無路,一味縮伏,抛閣公務,今已四十有餘日矣。雖殘縣僻邑,地小事簡,政有一日之滯,民受無窮之弊,矧乎管轄一路之軍民,統會列郡之事務,簿牒之劇,酬應之煩,雖使早夜孳孳,勤勵不懈,猶或有淹留之患,況今一切束閣,至於兩朔之久乎?且行部省耕,巡察之大政,而仍致曠闕,災民救助,恤窮之急務,而尙未措處,其他擧行之久稽,訟獄之積滯,爲弊之端,指不勝摟。緣臣無狀,使嶠南七十餘州郡,遂無管領之之所,而竝有廢事之憂,此又臣之一大罪,而在朝家綜理之政,豈可久使虛縻,任其瘝曠而莫之恤乎?且今狗馬賤疾,日就沈痼,危兆敗症,已成難醫,神識昏瞀,若墮烟霧,每當事會,前忘後遺,全失照檢,傍觀爲之悶憐,而今不敢覼縷煩陳者,較之目下自引之義,猶屬歇後故也。然使臣無他情勢,但以疾病,猶不可一月而冒據也,決矣。嗚呼,情急則呼天,人之情也。伏惟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臣抱此窮蹙,安得不疾聲而號籲之乎?玆敢披瀝肝血,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勘以當律,使民事無至久曠,私分得以少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旣已罄諭,則如是累瀆,殊極未安。卿則從重推考,勿辭察任。

○己巳三月初七日卯時,上御春塘臺、瑞蔥臺。兼行翰林召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鄭萬始,假注書南秉寬、任文白,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檢校直閣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由協陽門、建陽門,至靑陽門外。以隊伍雜亂事,別隊馬兵別將沈鑏記過。仍詣春塘臺,諸臣以次侍立。宣傳官跪告少開門,陞壇節次擧行訖。上命訓將、禁將、御將,仍留壇上監試。又命翰林召試試官行禮。監事金思穆,大提學南公轍,弘文提學金羲淳,藝文提學沈象奎,對讀官姜學濬,禮畢,諸試官就座。思穆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旣有大提學,則例當主試矣。上曰,依例爲之也。思穆就座。少頃,兵曹判書以下行軍禮。上曰,訓鍊都監從事官朴宗臣,別隊哨官李命權記過。上曰,翰林召試應試爲幾人乎?宗善曰,被薦爲五人,而待敎朴綺壽,待令於外,而不爲入參矣。上曰,何不入來乎?宗善曰,其父宗臣,方在記過中,故惶悚不敢入來云矣。上曰,朴宗臣記過,分揀,可也。上命書題曰,石渠門銘。又命頒紙。仍敎曰,召試取二人。上入幕次。宗善以承傳色仰稟曰,西北別付料試射,當待下敎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侍衛應試後,卽爲招入,可也。少頃,賜諸臣饌。宗善又稟召試已盡科次矣。上還御,命承旨坼封。宗善坼奏,奎章閣待敎臣朴綺壽,權知承文院副正字臣李光文訖。宗善曰,左右史不可不備,翰林召試被選人朴綺壽,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觀綏曰,時政記纂修事緊,新除授翰林朴綺壽,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會曰,玉堂空番,已至多日,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在外及傳旨未下外,未肅拜行公玉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沈鑏、李命權記過,分揀。仍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昭寧園,奉審摘奸,綏吉園一體奉審,同副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奭周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李文會啓曰,大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奉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大提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奉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連違召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文會啓曰,大提學南公轍旣已承牌,弘文提學金羲淳,藝文提學沈象奎,一體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藝文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典,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弘文提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文會曰,更爲牌招。

○洪奭周啓曰,臣敬奉御製,與大提學南公轍偕往泮宮,三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二百五十四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入侍。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儲慶宮、毓祥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朴宗來以漢城判尹導駕進,西春君爗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儲慶宮、毓祥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朴宗來以判尹導駕進,西春君爗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以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堤川縣倉庫穀物及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民家失火,前後相繼如斗,至殘之邑,穀物之燒燼,民戶之失火,未有若此之甚,不可不拔例顧助。被燒人新舊還,竝特爲蕩減,八百兩結錢許貸事,亦依狀請施行,還穀燒燼數爻,民戶奠接形止,陸續詳細登聞,又依蔚山例,會付穀每戶各一石題給。今聞本邑倅,年已衰老,艱責振刷,遞付京職,以剛明綜核人文蔭中,勿拘常格,令該曹各別備擬,口傳差出,使之當日下直,給馬發送,遣宣傳官,民人處慰諭以來。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廷鐸爲堤川縣監,司饔僉正單尹守萬。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集斗、閔耆顯、任希存、林漢浩爲都摠管,李儒秀爲宣傳官。

○李文會啓曰,副應敎趙鎭順,副校理朴宗臣,修撰徐長輔,副修撰鄭魯榮,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校理朴孝成旣有分揀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徐長輔,副修撰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應敎李永老,副校理洪冕燮,修撰申緯,副修撰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綾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玉果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李文會啓曰,今此迎詔頒敎時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南公轍,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大祀誓戒之夜,如値陵寢忌辰,則誓戒正時,進定於齋所呼唱起寢之前,留門初更爲之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此宗廟夏享大祭受誓戒,在今三月二十四日三更四點子時正刻,而其日適與英陵忌辰相値,誓戒正時,進定於二更,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入京日頒詔後,當日有仁政殿頒敎之擧矣。今亦依前例應行節目,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回還使行,順付詔書入京時,迎接儀節,令該曹考例擧行事,自備局草記,蒙允矣。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入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禮,而自上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時例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內吹、兼內吹、司僕寺排設房所屬近仗軍士等,鳥銃三放試取入格之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曺允大狀啓內,城津鎭僉使柳成逵,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柳成逵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三月初八日午時,上御涵仁亭。三日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左承旨洪奭周,假注書任文白,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大提學南公轍,對讀官韓象默,以次進伏訖。上曰,收券爲幾張乎?奭周曰,二百五十四張矣。上曰,今番則異於他時,選七張,可也。上曰,弘、藝文提學,亦爲入來否?奭周曰,俄已牌招,而姑未承牌矣。上曰,上番出去,以卽爲牌招之意,分付,可也。仍敎曰,牌去來催促,使之卽爲入來分考,而對讀官不足,右副承旨尹鼎烈,對讀官加差下。弘、藝文提學若入來,注書亦爲對讀,可也。上入小次。藝文提學沈象奎追後入來分考。少頃,弘文提學金羲淳亦入來分考。上出御座次。象奎曰,堤川倉穀燒火事,因錦伯狀啓,該邑蘇瘼等節,不可不軫念,該縣監以衰耗之年,有難强令察任矣。上曰,該縣監果衰耗,則遞付京職,其代擇差,可也。公轍曰,守令年限,雖是不易之規,或有未及年限而已至衰耗者,或有年限已過而精力可堪者,此後則勿拘常格,觀其精力之可堪而差出似好。故敢此仰達矣。羲淳曰,守令年限,法意不輕,雖或有精力之可堪者,恐難遽然弛張矣。公轍曰,兵判之奏,誠是矣,而擇差時則不必以年限爲拘,終當相議更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奭周曰,試券已爲科次矣。上命坼封。仍命書傳敎曰,賦居首三下生員金鎭,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生員金炳球,進士朴和喆、權燁各給二分,次上進士兪伯煥、金鎭聲、任壽稷,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奭周緣故出。行右承旨李文會牌不進。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任文白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行右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沈象奎啓曰,來十六日漢學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十四日爲之。

○沈象奎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二十日爲之。

○沈象奎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十二日爲之。

○傳于金宗善曰,入格儒生入侍。

○沈象奎啓曰,明日大駕詣儲慶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沈象奎曰,專經文武臣殿講,文臣製述,漢學文臣殿講處所,以熙政堂爲之。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儲慶宮、毓祥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任希存在外,都摠管李集斗,副摠管閔耆顯、林漢浩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載紹爲都摠管,以尹序東、權常愼、朴聖集爲副摠管。

○沈象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洪冕燮,修撰申緯、徐長輔,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宗善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沈象奎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沈象奎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徒流以下竝宥。

○沈象奎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大提學南公轍,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宗善曰,政院擧行,萬萬駭然,當該承旨,爲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洪冕燮,修撰申緯、徐長輔,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沈象奎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洪冕燮,修撰申緯、徐長輔,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順天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題給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金山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報恩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曺允大報本司辭緣,則以爲,咸興會付還穀,自來不敷,而今年應下,實有不足之慮。鍾城前劃未受田米一千石,富寧前劃未受太二千石,趁今運來,而鍾城以還多爲弊,昨年狀請移送,見今遺儲,更無推移,其代區劃於會付有裕邑爲辭矣。以咸興府會付不足,曾於癸亥,以鍾城、富寧穀,因狀請許劃矣。今聞前劃尙有未運,而其中鍾城田米一千石,昨年以本邑還多,纔有移轉之擧,今若以其已劃,而又取於此邑,則不無偏減之歎,此則置之,其代量其運路順便,會付有裕邑,自本道準此數,先爲劃來,追後報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徐榮輔報本司辭緣,則枚擧江界府使金爔牒呈,以爲江府爲弊之端,擧其大則蔘、還、軍、田,而四者之中,蔘、還尤甚,還不減數,蔘不添價,則此弊無可救之日。本府所在別軍餉,監營句管穀一萬一千九百二十石,兵營句管穀三千八十石,合一萬五千石,換錄於淸南北別軍餉,半分半留,則每年耗當爲七百五十石。依義州軍餉二耗取用例,每年五百石,劃給該府,以補蔘價,而從前添給之數,每不下三千兩,二耗作錢,僅爲一千五百兩。該府有隱漏穀査出者三千四百石,以此糶糴,則每年得三百四十石。今年則姑使糶糴於該府,秋捧時,竝元穀作錢,移送於淸南北穀少邑,自明年爲始,只耗條執錢以用,則右項兩條,當爲二千五百二十兩,又以例貿蔘價餘在中,取用其四百八十兩,以充三千之數,分排於十五斤,則竝計元價,當爲每兩五十四兩。以還弊言之,恰減七千五百石,而應分尙有三萬石,又當作錢移貿,而本府之穀,名雖小米,皆以太準折代留,今若以一萬石太,從市直作錢,則折米一石,不下二兩。以此分排於南北諸邑,從詳定貿取,則其所縮爲一千六百六十餘石,以此錢上送於戶曹,而當年耗發賣者中,每年一千石限五年停賣,則在戶曹五年之內,每年失一千兩。若以此持難,則自本道以此錢從便拮据,充數上送,亦或爲一道,田政改量,軍政塡闕,俱在該府之措處,而至於屯田,則本府防守軍一千四百五十餘名內,限七百名募得壯健,設置六斗料,四鎭邊將,竝爲領率入防,就其饒沃之野,勿使替番,俾各服力,七百名所農之穀,將不知爲幾千石。戍卒料,自今年三月至八月,則各鎭間年給代,與募田稅査出條七百餘石,竝計元把糧,合爲一千八百餘石,先以此計給,自九月至明年二月,以所農之穀,計朔捧置,餘數則出給戍卒,俾各資活,事極順便爲辭矣。今以江界民命,一委於道臣倅臣,俾救其盡劉之急,則凡有陳請,苟利於民,雖有損上之端,何惜何靳,而今見邑報及道報,則俱爲聚精勞神,披竭到底。然而其一一中,窽竝合曲施者,邑報遜於道報。蓋倅臣則坐在這裏,只論這裏,故其說也礙,道臣則以一邑之弊,通一路竝觀,故其言也通。今就道報中言之,大抵江民之必將無幸者,一則蔘政,一則還政,而蔘政尤急於還政,以至廉之價,責切貴之種,不遺錙銖,如剝肌髓者,王政之不忍也,小民之極冤也。雖令古智者當之,欲救其弊,則添其價而已。前後七添,若可優厚,而第其貴時略添,添後益貴。今則所謂蔘一種,便是無上貨貝,而乃以四十二兩之價,俾納一兩稏本者,卽無異於白徵,而況其此外冗費,又極漸夥,逐戶加斂,歲不下二三十金。然則民安得不窮且逃也?依道臣所請,以監營句管穀一萬一千九百二十石,兵營句管穀三千八十石,合一萬五千石,換錄於淸南北所在別軍餉條,折半分留,取耗七百五十石,而一依義州二分耗之例,以五百石作錢爲一千五百兩,又以本邑査得隱漏穀三千四百石,添爲糶糴,則歲得耗三百四十石,而價當爲一千二十兩矣。今年則姑付本邑分還,而秋捧後竝元穀作錢,移俵於淸南北穀少邑,自明年取耗執錢,輸送本邑,且就例貿蔘價餘在條,以四百八十兩除付,則都合爲三千兩之數。以此三千兩,每年添給於十五斤稅蔘,則竝計元價,每兩當爲五十四兩,本錢非曰有裕,尙可紓急,而況又不費公貨,料理得三千財,而生有於無中也。以言于還政,則實戶不滿三千,應分恰過四萬,而戶摠日縮,還簿歲增,民散邑空,其勢必至。在今救急之道,不過曰減糶而已。今若以兩營盡分之穀,換作別餉,移送列邑,則本邑元還,當減七千五百石。然而此不足爲幾分之效矣。更就小米準折代捧中,太限一萬石,作錢移貿於還小處,以爲從便轉移之地,不容少緩,而但太二石之價,不能當小米一包之貿。故賣此貿彼之際,不得不有幾石之縮,此道報所謂論以當捧之價,計以所縮之數,則縮當爲一千六百六十餘石云者也。然道臣不敢直請減摠,乃以戶曹耗五年停賣之策,要爲艱辛充代之方,此則有大不然者。今若以不盈二千斛之穀,能救本邑一二分之急,則其大小得失,果何如也?何況事係民隱,則朝家元不惜費,荒歲之還,必令特停,災邑之穀,有時全蠲,至若極劣及舊逋,往往多蕩減之時,凡此有失於公家者,不啻爲幾百千數,則今玆千六百準折之穀,爲民減摠,更何可難持乎?此則使之依時直捧錢於本邑,從本價貿米於他境,一以所貿之數,會錄元簿,仍爲定摠。量田則藉令許量,今當農殷,有難經始,待秋執稅,必從時起高下,一循于腴瘠多寡,則勿違於卜結。且參以年事豐歉,隨時損益,而至於陳田荒菑之勒捧本稅處,一一躬審,劃卽頉給,俾絶一夫疊徵之冤,然後仍爲待豐相時,次第改量之意,嚴飭倅臣。軍政則民摠全縮,軍額無減,則雖欲到底査正,勢難盡意修擧,先以勞徠之政,務得招集之方,俾有就次祛弊之效。屯田則固邊當先足食,足食莫如寓農。今以入防之卒,作爲服田之民,一千四百,半戍半農,卽金城置屯之遺制也。此乃裕民之上策,休兵之良法,而況聞軍民,擧願樂赴,朝家固當從施。然而倅臣所謂募稅助糧之資,果是道報中新査穀,而若入於補蔘之中,則秋穫食效之前,將何處討得農糧,且其農器農牛,民無以自備,官不得助給,則亦將何以藉乎爲農乎?此則道臣所報,未及詳陳其設置方略,營邑更加十分爛商,便宜從事,而如果設屯,則先以措置經始之方,一一成節目,詳爲報來之意,竝與補蔘減還依施之意,分付道臣,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補蔘減還事,道臣所請,必有遙度而然。至於屯田事實,是公私之兩便,補蔘減還事,依道臣所報,竝爲許施。屯田事,亦成節目啓聞,以爲蘇弊經略,有益于軍民之地事,分付箕伯,可也。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金銑報本司辭緣,則其一,本府支放不足,實爲校卒難支之端。近來歲入,移屬於他衙門,營府各庫,無不枵然,無以逐朔支放。戶曹別會錄米七百六十一石,以漂人穀物,仍留本府者,正租七百五十八石,以常賑租,添付於本府正租者,而元還分外,年復年添耗分給,前之二三百石,今各爲七八百石,今若以此,依元還分耗劃送例,每年全劃於兵庫,以補支放之不足。其一,本府屬井浦、鐵串兩堡,以追創之故,邊將土卒料布,不得依他鎭例磨鍊,以還耗米上下,數多土卒,生活無策,府倉例捧貿米條中各一百石,移劃兩堡,添餉取耗,耗之一會錄餘耗,添料上下爲辭矣。本府以保障重鎭,庫儲枵然,至有將士停放之歎,此不但爲軍校難支之弊而已,事之寒心,誠無可言。統營支放不足條,曲爲區劃,殆過萬包,而本府所重,不下於統營,則今此若爾耗請得,固不可靳許。況所謂漂穀,本不過三百石,而雖爲戶曹之句管,本非戶曹之需用,只是留在怎地,取耗添摠而已,則較之元還,輕重自異,而不滿爲七十石殘耗,在戶曹無甚得失,在本府可補支放。且常賑租,旣是元分之外,但爲添餉之資,而數旣無多,耗亦至些,竝爲許屬兵庫,取耗支放,無所不可。至於貿米條各一百石,分劃於井、鐵兩堡,仍爲糶糴,以其一耗,依前會錄,以其餘數,分爲土卒添料之資,亦爲便當,竝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禁衛營言啓曰,武庫受來弓箭二部,帿弓一張,長弓一張,本營木二十四疋,布二十八疋,依單子判下,柳葉箭邊二中敎鍊官金廷錫、金壽輝,各弓箭一部,片箭邊一中把摠柳相奎,帿弓一張,柳葉箭邊一中敎鍊官車命信,長弓一張,鳥銃邊二中帳幕軍崔致良,木一疋,布一疋,邊一中安仁宅等十一名,各木一疋,技藝上中駕前前排牢子崔碩鎭等七名,巡令手金殷得等五名,各木一疋,上下牢子任光連等十三名,巡令手陳福喆等十四名,各布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御營廳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放時,駕前別抄柳葉箭入格王福珪等五人邊三中,各筒箇一部,李殷培等三人貫一中,邊一中,各弓矢一部,黃載天等八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朴之溵貫一中,帿弓一張,姜碩俒等九人邊一中,各長弓一張,片箭入格李恒球等二人貫一中,各弓箭一部,張鳳振等九人及敎鍊官趙存常邊一中,各帿弓一張,帳幕軍鳥銃入格玉仁喆邊二中,木布各一疋,金鎭城等二名貫一中,張德羽等十五名邊一中,各木一疋,御前前排軍技藝入格朴道行上上,木二疋,曺得明等十七名上中,各木一疋,安昌福等三十一名上下,各布一疋,謹依別單判下,以軍器寺筒箇,弓箭及本廳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南原兼任雲峯縣監韓命祺牒呈及成冊,則大逆不道罪人夢瑞女唜任,弟師瑞,子婦元順,姪彩虎,孫婦快心,曾孫女芬蕙,査出報來矣。應坐諸人,卽當依律文定配所發配,而夢瑞支屬之應問者,拿覈得情事,臺啓方張,不得擧行。右罪人捉囚縣獄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錫禧手本,則時囚罪人柳成逵,素患冷積闖發,又添毒感,達夜叫痛,食飮全却,症形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柳成逵,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管城將尹芮圭所報,則以爲,本城訓鍊都監字內女城三間六堞七十九隅,禁衛營字內女城六間三十一隅,御營廳字內女城三堞三隅頹圮云矣。趁卽改築之意,分付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己巳三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申在植,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命入格儒生以次進前,奏姓名及年紀。生員金鎭奏姓名,年四十八。上曰,立朝有至親乎?鎭曰,近族無立朝者,而今左相金載瓚爲二十二寸矣。金炳球奏姓名,年二十八。朴和喆奏姓名,年三十六。上曰,近族有誰乎?和喆曰,今景慕宮令朴民淳,卽臣三寸叔矣。象奎曰,故參判朴載淳之子也。權燁、兪伯煥、金鎭聲、任壽稷,以次奏姓名、年紀訖。上曰,壯元實才乎?象奎曰,然矣。上命給分以上先退。又命燁、伯煥、鎭聲、壽稷行四拜,受賞於階下而退。上曰,忠淸道失火民恤典,已行會乎?象奎曰,然矣。上曰,堤川縣監,何時下去乎?象奎曰,昨夜夜深後,留門出去矣。上命退,承旨以次退出。

3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鄭萬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夜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上詣儲慶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尹鼎烈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履亨,獻納洪儀泳,正言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朴宗臣,修撰申緯、徐長輔,副修撰洪羲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副修撰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別單,瑞蔥臺時都摠府都事金宗源,駕後禁軍金榮國柳葉箭邊三中,各筒箇一部,宣傳官金彦淳,駕後禁軍朴載潤等三人,龍虎營敎鍊官安昇玄貫一中,邊一中,各弓矢一部,別軍職任聖說,宣傳官盧重,駕後禁軍宋匡殷等七人,事知兼司僕田致學,交龍旗奉持金德禹等四人邊二中,各弓箭一部,宣傳官李行敎、柳基恒,交龍旗奉持趙長得等三人貫一中,各帿弓一張,別軍職趙岐、田義顯,宣傳官金秉喆、李顯英、具載默、尹禹鉉、具載哲,都摠府經歷趙濟弘,都事元永道,駕後禁軍柳孝運等十八人,交龍旗奉持崔廷勳等九人邊一中,各長弓一張,宣傳官金秉喆片箭貫一中,帿弓一張,別軍職李象坤,宣傳官李商一、李行敎邊一中,各長弓一張,駕後禁軍梁麟洙貫一中,弓箭一部,都摠府都事朴履榮,駕後禁軍金恕淳等七人,交龍旗奉持鄭再郁等六人邊一中,各帿弓一張,西北別付料試射時,別付料軍官李斗文等四人柳葉箭邊三中,申大範貫一中,邊一中,各弓箭一部,金翼鳴等十一人邊二中,鄭𣇍等五人貫一中,各上弦弓一張,金鳳魯等二十四人邊一中,各箭竹一百箇,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內吹螺赤周成才鳥銃貫一中,邊二中,木三疋,鄭好亮,牽馬陪韓聖運,近仗軍士朴萬世邊三中,各木一疋,布二疋,內吹螺赤朴聖根,理馬李技英,近仗軍士崔順才等二名貫二中,內吹螺赤金德興等九名,養馬朴思一等三名,近仗軍士吳福龍等五名,排設房軍士福乭等二名貫一中,邊一中,各木二疋,內吹螺赤金龍澤等三十名,理馬李壽命等十名,近仗軍士車成得等二十名,排設房照羅赤鄭貴世等二名,書房色軍士忠男邊二中,各木一疋,布一足,內吹螺赤崔慶祿等五名,理馬丁壽大等二名,近仗軍士李貴成等三名,排設房軍士允金貫一中,內吹螺赤張昌成等四十一名,理馬崔完福等五名,近仗軍士田先伊等十名,排設房軍士福伊等五名邊一中,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三月初十日卯時,大駕詣儲慶宮、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鄭萬始,假注書南秉寬、任文白,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檢校直閣李存秀,以次詣閤。鼓三嚴,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晩秀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至降輿所。通禮跪啓降輿乘輦。出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進發,由把子橋,至鍾閣。命奭周書傳敎曰,平市提調,貢市堂上率貢市人,還宮時,鍾閣待令。仍詣儲慶宮,至大門外,降輦乘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詣板位,行再拜禮訖。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詣板位,行再拜禮訖,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命賜承史、侍衛食物。仍詣延祜宮,行再拜禮。上曰,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榻敎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曰,諸司預備。出榻敎仍詣冷泉亭板位,行四拜禮。上曰,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榻敎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奉審影幀,以御手拂拭。上出延祜宮大門外,降輿乘輦。駕前下敎曰,侍衛紛沓,兵曹判書記過。禁喧郞廳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又敎曰,雲寶劍徑先上馬,從重推考,不飭之兵曹判書又爲記過。上曰,當直都事,何不待令?宗善曰,不得入作門,未卽待令云矣。上曰,注書出去催促,可也。又敎曰,當該注書,令該府事過後,拿問處之。駕前下敎仍詣宣禧宮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詣板位,行再拜禮。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詣藏譜閣。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詣板位,行四拜禮,奉審訖,仍詣懿昭廟板位,行再拜禮。上曰,展拜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曰,諸司預備。出榻敎文會曰,侍衛未及整齊,徑奏外辦,極爲駭然。當該通禮,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當該通禮,事過後拿問處之。出擧條象奎曰,當直都事,呼喚已久,終不待令,事極駭然,所當重堪,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仍進發,至鍾閣駐輦。奭周曰,貢市堂上金羲淳,率貢市人待令矣。上曰,招入,使之陳瘼,可也。奭周曰,貢市人有所懷云矣。上曰,貢市人所懷,使貢市堂上受納于政院,令廟堂回啓,可也。仍進發至敦化門外。上曰,兵判記過,分揀,可也。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協陽門內,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芎夏湯,依前方五貼製入。出榻敎侍衛及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閔秉勳未入來。事變假法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轉,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寬拿處,代以具宜默爲假注書。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宜默在外,代以閔秉勳爲假注書。

○以副正字沈能稷,直講尹致謙,學正鄭利海禁推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分揀。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慶州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蔚山府民家被燒戶,更爲摘奸,則比諸前報,加爲二十二戶事,傳于洪奭周曰,依前下判付,一體擧行。

○沈象奎,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洪起燮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勳gg動g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彦煜,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五衛將金載仁、洪允厚,忠壯衛將金錫憲,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文臣兼宣傳官曺鳳振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放時,本局將官、將校、軍兵等射砲技藝入格之類,謹依判下單子,以軍器寺筒箇、弓箭及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金峻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洪冕燮疏曰,伏以,臣與左議政臣金載瓚,爲異姓四寸親,而所帶春秋兼銜,有在下應避之嫌,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俾存公格,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檢閱朴綺壽疏曰,伏以,臣父臣宗臣,以弘文館副校理,例兼春秋館記注官,臣之所帶記事官之銜,在所當遞,玆敢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京外儒生幼學申在博、安、金在寬、金載厚,生員李光鉉、安光集、沈源祖、趙湕、安榮、金鎭、沈公益,進士李晦淵、鄭世翼、吳羽常、金載駿、李義定、洪秉鼎、李正器、金勉淳、尹致翼、金炳球、權中淸、洪明厚、李應淵、柳鼎養、趙毅淳、宋鎭圭、沈養鎭、沈毅鎭、吳相聖、金炳冀、趙忠植、李普徹、韓毅鎭、李翼在、李光正、趙哲永、趙元植、徐有璟、徐有執、李近源、金鑰、沈榮鎭、徐鴻輔、沈常鎭、李源錫、朴昌浩、黃基協、鄭奎采、兪伯煥、兪漢客、申錫輔、沈敎鎭、李功敏、洪栴、李羲先、洪寅燮、兪茂煥、李龍秀、徐京輔、李謙秀、元錫玄、洪章燮、魚用恒、李英翼,幼學朴宗學、吳致奎、金重根、李永度、趙基鼎、金濬根、朴壽煥、金人淳、元錫圭、趙瀞、金元植、沈淳祖、朴光浩、安光禧、李樹、金箕景、李永準、沈碩奎、任㝡常、李靖秀、金在安、金鏐、安伯壽、權中任、沈宜㝢、朴來謙、李鍾珏、洪益謨、洪秉一、洪孝燮、李羲碩、朴駿煥、李魯宰、李悳淵、李憲猷、沈璜鎭、金度均、金翼淳、吳明常、洪鍾浩、金長淳、黃基南、南泰淳、安永壽、李觀九、李儒準、朴宗儀、金人秀、金來淳、申在正、李敦學、元錫範、金祜根、洪秉默、朴松壽、金箕詢、朴氣浩、沈憲祖、沈宜輔、尹晩植、金道喜、沈樂憲等疏曰,伏以,臣等竊惟,天地間有精明剛大之氣,鍾而爲人,則必其正直而魁偉,見諸德行事業,則必其光明而磊落,生而羽翼王朝,模楷士林,沒而流風餘烈,爲後人所誦慕,若是者固間見於斯世,而不數數有也。若故左議政文忠公臣閔鼎重,眞所謂世間不常有者,而朝家隆報之道,亦不可以常例爲拘也。臣等請撮其大者而陳之。粵在孝廟初元,聖武天啓,慨然欲伸大義於天下,聿求同德,以贊鴻猷,方其密勿帷幄,發揮修攘,雖當時宿德重望,罕有當聖心者,而獨鼎重以眇然新進,特被眷遇,褒以氣節,委以心膂,從容弓對,敷示聖志。至于肅廟之世,文正公臣宋時烈,疏陳聖祖志事,而引故相臣李敬輿至痛在心日暮途遠之疏批,又以賜對,今判府事閔鼎重,慷慨論事,幾於涕下爲言,嗚呼,卽此數語,而當日君臣,聚精會神,勵志圖功之意,有足以感激於千載之下矣。蓋鼎重以剛方正大之資,有師友淵源之學,飭躬以禮,遇事英敢,孝悌淸白著于家,忠勤貞亮施於國,其本末始終,實與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協心交孚,與共進退,以一身而任世道之平陂,係斯文之汚隆。至於庚申以後,與文忠公臣金壽恒,進秉鼎軸,同心輔政,治獄則掃蕩凶逆,衛道則痛斥邪詖,使國勢有賴於當日,人紀不迷於後世,論其偉烈,豈直爲一時之事功而已哉?至於論姜獄之冤枉,破佛像之惑衆,讜言直氣,聳動朝廷,而其在國子,修明學規,大振士風,序齒之法,尙爲令式,奏撤尼院,增修學舍,以寓朱夫子贊聖上丕闡大猷之意,其在菜府,猝遇白刃之變,而不動聲色,應接有度,竟致畏威懷德,自歸約束。孝廟嘗褒以當國勢削弱,得閔鼎重差强人意者也。至於關北一路,功化尤著,按節數年,百度皆擧,勸奬儒學,講行禮敎,雖六鎭荒陲,擧知有冠婚喪祭之禮,練卒蒐乘,張皇武事,以爲國家陰雨之備,雖其居相位不久,未盡展素蘊,而其言議事功之表表可稱者,有不可悉數矣。及夫己巳禍作,謫歿西塞,而士類之宗仰,久而不替,聖朝之崇報,殆無遺憾,節惠之典,俎豆之享,靡不克擧,而惟是祠版之不祧,尙未有成命,斯豈非昭代之闕典,而公議之有待者乎?伏見我殿下嗣服以來,眷眷於衆賢報功之方,不祧恩曲,亦多已施之例,而今當己巳舊甲,賜侑之命,竝及於當時蹈禍之人,瞻聆所及,孰不欽仰聳歎於聖朝曠感之至意也哉?至若閔鼎重之德行事功,宜受永世之報,而隆施未及,而祠版已遷,世代寢遠,而香火將替,若於此時,特垂曠典,許以不祧,則其爲興勸世敎,增光士林,當復如何?臣等不敢以迹涉猥越,逡巡泯默,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亟降明命,一依諸臣已施之例,勿替其世祀,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不祧體重,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公忠、全羅兩道儒生幼學李定植、金元淳、李泰膺、韓範世,進士鄭敎煥、李健運、趙榮升、李敬在、李儒臣、金相協、閔鳳赫、李鳳采、鄭禮煥、吳燧、高大鎭、柳善性、崔允中、金履祖、鄭在性、尹致興、柳鼎烈、柳衡烈、楊宗楷、郭載厚、鄭東忠、鄭致煥、李宗漢、柳星樞、金宜休、具漢豐,幼學金錡、李度憲、金秉淵、宋煥緯、李儉祜、羅後野、金穆淵、黃鈺、尹玖、李運源、兪魯煥、宋煥寅、申悅、兪漢業、權躋孟、尹致五、李魯任、洪道燮、宋煥朝、金遇淳、李義命、李度弘、尹行裕、李魯選、宋泰圭、申忻、李宗源、尹致九、李一運、黃基萬、李文秀、申國顯、李墴、李恒在、尹玾、兪大柱、李玄膺、羅德野、李儒敏、趙榮大、李重信、兪文煥、尹珏、宋龍圭、李英白、具謹行、黃鏽、權秉心、閔鼎顯、李寅植、兪彦鐜、申復顯、韓赫新、宋亨圭、李定源、兪德煥、李中信、宋一淸、尹致逵、宋載斗、李儒彬、李膺信、兪益煥、申泰顯、李實源、黃鐮、閔致泰、兪漢戇、權躋曾、李鼎秀、具宗默、閔致益、兪漢應、兪漢方、權躋恒、閔致庚、兪漢龍、黃浩性、宋聖圭、兪寅柱、李信在、金遠載、朴宗守、李殷采、任膺常、任燉、金應鉉、李周彬、李運熙、鄭昶煥、金迪休、朴宗憲、吳吉源、奇象恒、金章煥、李始萬、尹守憲、禹尙九、朴應壽、李溥沃、李亨萬、李度煥、李度豐、尹守行、申恒祿、白師範、郭林龜、申履祿、白東彦、金侃休、朴孝復、奇象默、高孝謙、朴昌休、吳相揆、朴民壽、奇濟國、金在鉉、金百休、吳明源、盧光弼、金邦協、尹守淵、崔勉憲、尹守忠、韓尙烈、李度榮、尹致聖、尹勉厚、李亨五、任漢常、盧光履、尹致觀、李義觀、兪斗煥、任顯常、鄭在默、鄭源、高亨謙、李宇成、李三成、奇象春、郭林福、白東允、洪在泰、金式祖、金文祖、朴履休、洪文燮、李鎭九、金天業、孟得遠、兪漢祚、金龜鉉等疏曰,伏以,守經扶倫,人臣之大節,奬義褒忠,有國之常典,故見危授命,義以全節,則有門閭之棹楔焉,匪躬效勞,位不滿德,則有官職之貤贈焉。是皆所以樹風聲於千載,裨世敎於一代,而至若當天地昏塞之日,値彝倫斁蝕之時,抗義自靖,守正不回,名垂家國,事光簡策,而易名之恩,尙未蒙於數百年之下,則豈非邦國之一大欠典也哉?臣等謹按,故慶尙道觀察使特贈禮曹判書臣宋英耉,卽國朝名臣也。少遊先正臣成渾之門,學術行誼,大爲師友所推重,壬辰遘亂之日,募兵勤王,忠溢於詩詞,覽師被誣之時,棄官歸鄕,義形於色辭,行己之斬釘截鐵,人稱賊立家却書之擧,居官之苦蘗寒氷,世傳洛東江投扇之語。及夫昏朝癸丑以後,廢母之凶論大起,英耉痛念時事,盡去衣冠,杜門却掃,罕接賓客,賊臣筠、大珩輩,重其名,必欲鉤致,迭相造請,而英耉不直視,終不報謝,凶徒皆側目。丁巳冬,朝廷以廢母事,令百官獻議,英耉書給樞府郞曰,玆事當於義理上十分講究。戊午正月,賊臣爾瞻,嗾相臣率百官,廷請廢母,凡二十六日,而英耉終始不參,二月兩司合啓,請鄭昌衍、柳根、尹昉、金尙容、吳允謙、宋英耉、李廷龜、李時彦竝極邊遠竄,而其措辭曰,吳允謙、宋英耉收議之語,皆是右袒廷請之時,終不來參云云,答曰,徐當發落。時凶徒以同啓八人,謂之八奸,必欲甘心,而戚聯宮掖之人,同入其中,故批旨如此,不卽發配。英耉遂待命東門外,眷念宗國,憂憤成疾,越二年庚申卒于城東寓舍。癸亥反正後,特贈禮曹判書,遣禮官致祭,而賜祭之文,若曰萬鏃攢體而不動,三綱不絶而如綫,邦國有人,社稷有臣。文忠公臣李廷龜銘其墓,有曰一行奏牘,萬古綱常。噫,當時上下之所推奬,若是其煒燁,私藏文字,如《明倫錄》、《東閣散錄》等書,記其事甚詳,而時移事往,世無知其名德,特贈正卿,禮合賜諡,而異於行職,不敢直呈諡狀。故節惠之典,尙今未行,此豈非士林之所抑鬱而悼歎者哉?臣等玆敢聯袂裹足,不避猥越,齊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特命太常,捧諡狀考德業,賜以美諡,以樹風敎,以光聖德,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事旣未詳知,疏辭令該曹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己巳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專經文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鄭萬始,假注書任文白,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檢校直閣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行禮後,命官若入來,則追後行禮,可也。考官南公轍、吳泰賢,參考宮吳淵常、鄭來百、元在明、南履翼,行禮訖。李晩秀以別雲劍進,而時帶藥院提調,仍進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祿矣。晩秀曰,來十七日兩本宮衣襨香祝親傳事,有命矣,何以爲之乎?上曰,當親傳,而封裏則閣臣當爲之矣。晩秀曰,日前自臣曹請推海西都會官矣,追後査問,則海西初無都會官云。臣之矇然請推,惶凜無地,而自政院雖欲擧行,不可得矣,請推事勿施,原草記付標,似合宜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命官有頉,代別雲劍李晩秀考官點下,使之卽地肅命。晩秀行禮訖,進前曰,小臣旣承下敎矣,雖已肅命,若有時任文衡,則雖講製合設之時,文衡例當主試,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依此爲之,可也。上曰,殿講時,翰林亦有告栍之例乎?象奎曰,若自上差下假注書,則可以擧行矣。上曰,上番翰林申在植,假注書權察,事過後減下,可也。上入小次,講幾畢,還御座次。上曰,專經文臣殿講居首人,依例捧傳旨。出榻敎鼎烈曰,典籍李晉淵,當以《詩傳》第一卷應講,而誤以二卷懸錄,至於應講,大是不審,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後次則依前以第一卷,使之應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以各道邸吏事,昨年旣伏承兩弊,皆是先朝嚴飭之事,而又復如此,聞極駭然。令廟堂另加申飭,更勿如此,若復來後現發之事,則亦當各別嚴懲,以此一體嚴飭可也之命。故栽草之方,則關問各道,禁飭之條,則溯考謄錄,就加增刪,別爲一通節目,今方成帖分布,以爲恪遵之地,而或因特敎,或因陳瘼,爲邸弊成給節目,前亦屢矣,而申飭之初,不無所效。今久之後,易致懈弛,舊弊未革,而新瘼隨滋,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今番則無敢如是之意,預飭中外,著爲永式,期有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鄭萬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閔秉勳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殿座罷後,問安勿爲之。

○以韓義運囚單子,傳于尹鼎烈曰,付過放送。

○以南秉寬囚單子,傳于尹鼎烈曰,分揀。

○傳于尹鼎烈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以統長金道亮手本,武藝別監陸宗謙,莫重入番,無端逃走,爲先除下,移法司重治事,傳于金宗善曰,前後申飭,不啻屢再,而此輩之如是無難犯科,萬萬駭然。爲先依受敎,令訓局習陣日決棍,移送攸司,依律擧行,不飭之統長及頭目,亦令攸司照律嚴勘。

○以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卽者檢閱朴綺壽,謂有私義之難安,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卽者別兼春秋鄭觀綏,檢閱申在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方禹興汰去,其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兪庚煥,呈狀請遞,故問其委折,則以爲去月二十七日,入直于宣仁門矣,有武藝別監一隊出去,而別監中名不知一人,因渠之橫竹而執頉,至發侵辱之說,旣是宣薦朝官,則旣聞此言,勢難供職,有此乞遞云。聞極驚駭,招致該廳掌務官及下隷,査問實狀,則其所侵辱之狀,果與渠言,無所差爽。守門將則朝官也,別監則掖隷也,而以掖隷侵辱朝官,事甚駭然。當該掖隷,令攸司査出科治,守門將兪庚煥,因此微事屢度呈狀,期於必遞,事體所在,極爲駭妄,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守門將汰去,拿處,置之。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圭男呈狀內,今月初九日內試射時,得蒙直赴殿試之恩典,而所帶之職,係是南行窠,卽爲入啓遞改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儒秀方帶宣傳官,以職務相妨,呈狀乞遞,勢難兩處供職,所帶兼司僕將之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金道亮手本判付,武藝別監陸宗謙,習陣日決棍,移送攸司,依律擧行次,爲先拘留北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刑曹言啓曰,以統長金道亮手本,武藝別監陸宗謙,莫重入番,無端逃走,爲先除下,移法司重治事,傳曰,前後申飭,不啻屢再,而此輩之如是無難犯科,萬萬駭然。爲先依受敎,令訓局習陣日決棍,移送攸司,依律擧行,不飭之統長及頭目,亦令攸司照律嚴勘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用刑條》,有曰武藝別監逃亡者,習陣日沙場回示後,決棍五十度,絶島充軍,《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竝依此律照勘,陸宗謙,待訓局移送,定配所,卽爲押送,統長金道亮,頭目朴盛根,各嚴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黑石里契任掌元在祐,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鄭召史,欲爲收養,南部政承契任掌李得宗,今月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劉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元有朋,査啓啓下,還囚議處,李濟和,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都事朴祖壽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朴祖壽,前以他罪,已爲拿囚,待後日坐起,更爲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洪冕燮上疏,則以爲臣與左議政金載瓚,爲異姓四寸親,而所帶春秋兼銜,有在下應避之嫌,亟賜遞改,俾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洪冕燮所帶春秋館記注官之銜,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朴綺壽上疏,則以爲,臣父宗臣,以弘文館副校理,例兼春秋館記注官,臣之所帶記事官之銜,在所當遞,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史官所帶春秋兼銜,不得減下,載在法典。前此亦有似此處地之可以旁照者,朴宗臣所帶春秋館記注官之銜,依例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粘連放逐鄕里罪人元有朋矣査啓云云,車女含冤飮藥之說,只出於媤叔與其子之招,旣無他分明可證之跡是白乎乃,至若恒祿,酷被毒杖,致命於四日之間,恒祿眞有凌辱拔劍之擧,呈官呈營,以法治之,何所不可,而不此之爲,私自手犯,極其慘毒,究厥罪狀,繡單中償命之論,誠不爲過當是白乎矣,第恒祿卽有朋奴之子也。恒祿子招,旣曰平日依仰,無異於上典,則比雇工,尤爲自別,與打殺平人,煞有間焉,杖殺雇工之律,豈可不另施於此囚乎?其他許多罪犯,雖是罔赦,視之右項所犯,猶屬歇後,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右列考喧都事朴祖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禁喧郞廳金箕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寶城郡守李濟和矣,本府議啓內,積逋徵刷之餘,有此回祿之災,事涉殊常,跡甚疑晦是白乎乃,常時之不能嚴束,難免其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檢閱朴綺壽疏曰,伏以,臣與臣父臣宗臣所帶春秋兼銜,法旣應避,在下當遞,昨陳必辭之義,方竢亟遞之命矣,及伏見該曹回啓踏下者,謂有旁照之已例,反使臣父所帶兼銜,終歸減下之科,臣誠恧縮靡安,莫省所以自措也。夫父子竝帶,而父遞子仍,晏然供職,卽是私義之所不敢出,該曹照例,未知有何可據,而竊稽本館謄錄,則左議政臣金載瓚,曾除檢閱時,亦以如臣情地,至蒙恩遞,揆以分義,參以已例,臣之不可在職也,決矣。玆敢不避猥越,露章徑出。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許鐫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兼帶春秋館之任,許遞。

○己巳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文臣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鄭萬始,假注書任文白、閔秉勳,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檢校直閣李存秀,以次進伏訖。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等進前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等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等曰,嘉順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鼎烈曰,昨日專經文臣殿講居首人賞格傳旨,臣誤以兒馬帖捧入矣。典籍洪起燮,前者再次居首,間以注書,法不得進參,今番又爲居首矣。雖不可以連三次論,而依間三次居首例,更捧傳旨,原傳旨勿施,似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間三次居首賞典,何如?鼎烈曰,爲陞敍矣。上曰,依此捧傳旨,可也。鼎烈曰,禁府多有時囚,而連値殿座,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乎?上曰,殿座勿拘。鼎烈曰,判義禁方呈辭矣。上曰,令次堂擧行。鼎烈曰,以傳敎書之乎?上命書傳敎曰,金吾時囚,殿座日勿拘,令次堂擧行。鼎烈曰,次堂方在侍衛矣。上曰,殿座罷後,出去擧行,可也。知義禁金羲淳進前奏曰,時囚柳成逵,以前城津僉使,聞其親病急報,投印徑歸,竟至遭艱云。人子情理,極爲慘然,在朝家孝理之政,特爲放送,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時囚罪人柳成逵,特爲放送。羲淳曰,臣因此有所仰達者矣。守令之聞親病上京,此是人子情理,不能自抑者,此後則雖有道啓,若因親病急報,則使之免罪,以爲定式,似好矣。象奎曰,此路一開,邊地守令,必有因此徑歸者,亦關後弊,定式則似難爲之矣。上曰,置之。讀券官南公轍、金羲淳、金明淳,對讀官吳淵常、金魯敬、南履翼、洪秀晩,率應製文臣,行四拜禮訖。上命公轍書御題三之日于耜賦,限午時,宣敎官奉題懸之。上入小次,宗善因夾侍入稟曰,科次,何以爲之乎?上命考券,有頃,上出御座次,命公轍加批書等。宗善坼封,讀奏封內。上命書傳敎曰,文臣製述入格人賞典,依例捧傳旨。宗善曰,製述文臣書啓爲六十人,而金益鉉則有實病出去矣。收券爲六十二丈,雖未知何故致有差誤,出去後,謹當査實仰達矣。晩秀曰,綏吉園水剌間有頉處,發遣本曹郞廳尹光心奉審,則一柱雖似小傾,非告由修改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姑置之。象奎曰,昨伏見統長先啓手本,則以武藝別監逃避者,移送法司重治事,啓下矣。武藝別監,自是宿衛親兵,故肅廟己丑,以逃避者,施以逃軍律,決棍五十度,再逃者梟示定式,先朝庚子,以決棍五十度絶島爲奴定式矣。今若出付法司,照律或輕於先朝定式,則甚不成說。雖是掖屬,手本旣下政院,則宮府一體之意,恐不當若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更爲下敎矣。上命試官先退,公轍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始式暇。同副承旨金敎根。注書李魯集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閔秉勳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行右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敎根。

○傳于尹鼎烈曰,回還三使臣留待。

○傳于尹鼎烈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傳于尹鼎烈曰,今日頒敎時,擧行萬萬駭然。承文提調,爲先從重推考,郞廳,令該府拿問嚴勘,當該承旨,爲先遞差。

○李文會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取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宗善曰,別歲抄書入。

○尹鼎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赦典赦單子,當爲修正以入,而判義禁李集斗病不進,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以別兼春秋鄭觀綏,檢閱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右承旨李文會,纔已違牌,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落點。

○備忘記,長番內官吳信甲、金振玉,百官加親授。

○李文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李文會曰,檢閱朴綺壽兼帶之任,還付。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金明淳病,參議李好敏病,行右承旨李文會進。以南履翼爲兵曹參知,金秀鍾爲典籍,李魯集爲注書,宋翼圭爲繕工奉事,兼春秋單朴綺壽,兼執義金啓河減下,以李顯相爲奉常僉正,中學訓導申用淵,兵曹參議單南履翼,參知單韓始裕。

○兵批,判書金羲淳病,參判宋祥濂進,參議韓始裕病,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金宗善進。同知單洪必浩,副司果李洛秀,黃土歧權管單李應天,副護軍尹鼎烈,以上竝單付。

○金宗善啓曰,新除授注書李魯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卽者副校理洪冕燮,謂有身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冕燮禁推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分揀。

○傳于李文會曰,副校理朴宗臣許遞。

○李文會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觀綏,檢閱申在植、朴綺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卽者別兼春秋鄭觀綏,檢閱申在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因兵曹啓辭,侵辱守門將之武藝別監李重根,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今十五日焚香殿官中一人,當爲受香,而參奉宋啓洙受由下鄕,無以擧行云。依定式,假官令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仁政殿頒詔行禮及頒敎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番回還使臣齎來詔書一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禮曹奉安閣,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亦爲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亦爲書入。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別歲抄時,有準期不敍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鴻化遠覃,譬列宿之北拱,鳳詔遙付,喜使星之東旋。玆誥多方,載颺曠典。念皇朝誕撫區宇,而小邦偏被帡幪,訖聲敎於山梯海航,萬國來湊,囿至化於金膏玉燭,壽域皞熙,猗歟,五旬之恰躋,自致諸福之畢至。九五福曰壽,作極惟皇,八千歲爲春,無疆大曆。誦天保定爾之什,誠益切於嵩呼,處日出逖矣之邦,禮則處於壤執。玆當中州之頒慶,尤仰外服之曁恩。萬里階庭,荷寵光之已極,十行諭誥,又德音之丁寧,一視同仁,與陽春而遠布,肆赦有罪,同霈澤之旁流。自本月十三日眛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雜犯死罪外,徒流以下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休祥自臻,固知神人之攸祐,率普均忭,寧以內外而有間?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南公轍製進。

○己巳三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尹鼎烈,假注書閔秉勳,記注官劉㵙、許臻,上使沈能建,副使趙弘鎭,書狀官金啓河,以次進伏訖。上曰,遠路無事往來耶?能建曰,幸賴王靈,得免顚仆矣。上曰,勅書似不順付矣,何以順付出來耶?能建曰,黃曆齎咨官劉運吉,與序班私自成約,以爲今番勅書,若得順付,則當用酬勞之賞云。序班隨來柵門,欲受貸賂,故臣等以使行,今纔入柵,不知此事爲答矣。自禮部聞其事端,有査覈之擧,幾至生頉矣,幸賴禮部尙書禮待甚厚,且因首譯金在洙極力周旋,幸得無事順付矣。上曰,齎咨官誤爲而然乎?能建曰,出於爲國之意,而事實則不善爲之矣。上曰,序班爲誰?能建曰,如我國之禮曹書吏矣。能建曰,今番詔書順付,雖是禮部之據例奏下者,間因禮部諸堂之議不一,頒詔十餘日後,始爲決定,如是之際,自然有酬用之處,使任譯輩,紋銀二千七百兩,私自辦貸,以爲取用之資,故敢此仰達,令廟堂以爲區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能建曰,使臣入柵後,鳳城護送通官處,例有往還禮單贈給之規,故昨冬入去時,亦依例贈給矣。護送通官吉利通阿到北京後,擬望於北京通官,留待引見,禮部另派北京通官景平,使之護送,禮單亦不可不給,而帶去公用,已盡分給於各處,禮單區處無路,不得已運餉不虞備銀子中,劃給一百五十兩,故敢此仰達,令廟堂知會義州府尹,以爲會減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彼中無事乎?副使亦爲仰奏,可也。弘鎭曰,別無他事,而書狀以聞見事件,有所書啓者矣。上曰,書狀別單,果得其詳乎?啓河曰,秪記見聞,而彼中物情,實難詳得矣。上曰,彼中物情,何以得聞耶?啓河曰,或因目見而知之,或因筆談而聞之矣。上曰,彼中年事,何如?弘鎭曰,臣前在灣府時聞之,則市價甚騰踊矣,今則可謂免凶矣。啓河曰,亦可謂豐年矣。上曰,北京亦封皇太子乎?能建曰,雖無豫建之事,而皇子則有三人矣。上曰,皇子,何如?能建曰,長則年可三十歲,其次則十三歲,而似勝於其兄,其季則尙稚云,而未得見之矣。上曰,何如而勝也?弘鎭曰,長則容貌凡常,不似貴人樣,其仲則視瞻言動,似非凡矣。能建曰,皇帝方有意於第二子云矣。上曰,皇帝,何如耶?能建曰,方面白晳,而似肉多骨少,嚴威不足,而和吉則有之矣。上曰,風俗,何如?弘鎭曰,無足可觀者矣。上曰,何以然也?弘鎭曰,盛京以往,皆是北方之疆,而頗有可觀者矣,近來則有漸不如古之歎,專是謀利之風矣。啓河曰,自乾隆晩年,財竭民窮,其氣像習俗,有衰叔之意,皇帝初元,頗似苛察,近年以來,稍欲寬大,又抄《乾隆實錄》,按而行之,以示勤勵之意云矣。弘鎭曰,彼國科制,極爲嚴重,而用情之弊,愈往愈甚,神出鬼沒,故其士子,多有不平之氣矣。上曰,科弊亦似我國乎?啓河曰,中國科制,本自纖悉矣,比來諸弊滋生。故皇帝降勅,嚴諭諸臣,亦各警惕,庶有實效云矣。上曰,彼中亦如我國,有宗室駙馬之屬乎?能建曰,皇帝左右,有數三人侍立者,聞是皇兄,又有二壻,皆是蒙古王云矣。上曰,是蒙古之主乎?啓河曰,如凶奴左右賢王之稱,而來留皇城。蓋其俗尙,皇子皇女,皆與蒙古爲婚,其禮待蒙人,無比矣。上曰,蒙古能不作亂乎?啓河曰,中國有敎匪之亂,則每以蒙古軍兵征討,故每一立功,屢千軍兵,皆賜貂裘一襲,其耗財已無可言,而蒙人交織於道,橐馳滿城,頗有驕橫之漸矣。上曰,賊匪,何如?啓河曰,臺灣賊蔡牽等,本以中土士族,聚徒入夥,騷擾南服云,而似不至大段矣。上曰,中國則無乖異之事乎?能建曰,內務府大臣廣興,以贓汚處絞於都市矣。啓河曰,廣興卽皇帝初元,參劾和珅者也,以此寵任,蓋是悻直自賢之類,而去年因事忤旨,屢被譴責矣。又遭吉綸參劾,此則雖似迎合,而聞其贓犯狼藉,法固當加,但內務府大臣之用法於都市,恐非所以令衆庶見也。上曰,目見其用刑乎?弘鎭曰,雖未目見,而臣等在館時,以此事都人喧傳矣。啓河曰,中國有生籍沒之法,雖非死罪,亦皆籍沒家産,故被罪者無所於歸,景色雖不佳,且聞生籍沒之法,罕施於淸人,而多用之漢人,故漢人頗有怨言矣。上曰,皇帝殿座時,侍衛多少,與我國,何如?弘鎭曰,儀仗侍衛,自殿陛至殿門而相接續,比我國甚多。但其俗全無禮節。臣等與宴時,皇帝引見於御榻上,親自賜酒者爲三次,雖出禮待我國之意,其無儀節,推此可見。且專尙簡易,故殿座時,但聞鳴鞭三聲,皇帝已出坐御榻,其班行錯亂,不成貌樣,鼓角斷續,專無紀律矣。上曰,臚唱,何如我國?弘鎭曰,不如我國矣。啓河曰,皇帝之前,皆用淸語,蓋是不忘本之意,而雖能漢語,亦難諦聽其聲音矣。上曰,皇帝遊宴時,使臣皆爲入參乎?能建曰,正月初一日朝賀,以慶節故設宴,臣等亦爲入參,上元燈戲及山高水長圓明園西山等遊宴時,因禮部知會,臣等皆爲祗迎矣。上曰,圓明園在何地?啓河曰,距皇城三十里矣。上曰,西山,何如?啓河曰,是皇帝游觀之所,如漢之上林苑矣。上曰,漢之洛陽,在於何地?弘鎭曰,在於河北,距皇京甚遠矣。上曰,今番得來書冊乎?弘鎭曰,得《十三經註疏gg十三經注疏g》一帙以來矣。上曰,三使臣早爲退出,休憊,可也。能建等以次退出。上曰,前度則詔書先爲入啓後,出送禮曹矣,今番則不爲入啓,何也?鼎烈曰,臣未及知之矣。上曰,迎詔及頒敎時有儀仗,而用樂山呼乎?鼎烈曰,迎詔時則有儀仗,而樂作山呼竝爲之,而頒敎時則儀仗出去,不爲用樂山呼矣。上曰,前度則樂作山呼之聲,聞於寢室矣,今番則無之,頒敎時初不擧行,何也?出去後,竝爲斯速知入,可也。上曰,使臣入侍,以詔使入侍書之,何也?此有前例乎?鼎列曰,院中諸議,皆以爲似當如是,故史官座目單子,以此書之矣,使臣入侍傳敎,更以回還三使臣入侍書之,似好矣。上可之。鼎烈曰,檢閱朴綺壽疏批,許遞春秋兼銜矣,史官無春秋兼銜,則無以行公云,何以爲之乎?上曰,朴宗臣,何官耶?鼎烈曰,副校理矣。上曰,副校理許遞,史官兼銜還付,則可無相避之端矣。鼎烈曰,然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緣故出。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萬始坐直。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李魯集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閔秉勳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檢閱朴綺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觀綏,檢閱申在植、朴綺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鄭觀綏,檢閱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新除授注書李魯集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宗善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義禁府赦單子,傳于金敎根曰,宋欽書、徐有齡、朴祖壽、金箕殷放。

○以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天安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當春失火,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各別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昨年因黃海道暗行御史金魯應別單備邊司草記內,延安故萬戶李大春褒贈事,海州故學生張宗甲妻元氏旌褒事,竝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別單,則延安故萬戶李大春,往在壬辰島夷之難,以本府武士,爲西門守將時,孤城被圍,危如一髮,而賊用雲梯攻之,又取棺板冒之,緣城而上,大春以鐵箭射之,棺板脫落,在下者皆壓死。賊酋相謂曰,破此三里之城,易如拉朽,而曠日持久,是諸軍不爲力戰之致,今日固決戰,豎旗于北山之陽,督戰益急,城中之人,無不驚惶失措,夜深戰酣,忽然喊聲大起,賊又登城矣。大春抱火,塞斷其路,大聲呼諸軍,或投火把,或投藁草,兩軍相搏,聲振山岳,時東風大作,烟焰漲天,燒斷長梯,登城之賊,碎爲肉泥,我軍遂列立於雉堞之間,以炬火亂投城下,火烈風猛,延熱於百步之外,或以大石投之,或以沸湯灌之,賊皆縻爛,屍積城下,不可勝數。賊進不得入,退無所掠,乃解圍而去。大春等徒步追之,超大浦,奪其牛馬而來,一邊射賊殺之,一邊屠牛啖之,賊壯而畏之,不敢更戰。是以成延安之捷。及丙子之難,年及九十,壯心猶存,帶矢候賊,能殺一虜,竟爲所害,其英風毅節,至今在延人之口,百世之下,懍懍有生氣,況故忠臣《李廷馣文集》中,昭載此事,爲一部之信史。且其時力戰之功,固已照爛,而至於年及髦膂之後,猶辦捐身殉國之忠,比之故烈士,尤有難焉。第僻在海隅,事又久遠,迄今泯沒,亦係朝家之闕典,亟令有司,特擧褒贈之典,以爲激勸之地。海州故學生張宗甲妻元氏,生於寒微之家,曾不學彤管之書,而至性出天,善事舅姑,傭身以養,甘旨無闕,輕煖以時,舅姑有病,則焚香禱天,親煎其藥,竭誠調護,隣里咸歎異矣。去丙寅七月,其夫偶得痢病,方在奄奄之中,則不離侍湯,自誓曰,夫若不幸,吾亦隨之,以爲同穴云云。其夫屬纊,家人見其必死之狀,挽止曰,旣有遺腹之胎,可繼夫姓,不可隨死云爾,則强加粥飮,將至一年,蓬髮被面,及其胎月,果生一男,曰此男如過三霜,則必飮食不死,吾將下從。大朞之日,飮藥以遂其志,無愧於古烈婦之事。臣於本道孝烈之中,來呈請褒者,非止一二,傳聞有難驟信,事實未易的據,惟此烈行,非但一州之人同然一辭,且其死適在於臣之入境之時,明白無疑,請施旌褒之典爲辭矣。李大春事實,頃因道儒上疏,自廟堂行査,已蒙褒贈之典,置之。張宗甲妻元氏,以遐鄕寒微之人,克盡事夫之道,當其夫之病,不離侍湯,竟至不起,自誓下從於臨喪之時,終焉解娩,決意殉身於再朞之日,擧措雍容,成就卓異,其在激勸之道,施以復戶之典,恐合樹風聲之政,而係于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因江原道暗行御史李尙愚別單備邊司草記,孝行褒美事,節行旌褒事,今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別單,則杆城良人李國城,自幼至孝,父母之前,坐則必跪,年至十八,其老父積年沈痼之疾,日就危篤,國城至誠救護,夜不交睫,及夫其父氣絶,則叩顯呼天,自斷左手中指一節,注血于口中,血旣盡,又斷一節,數時後,其父漸漸回甦,病遂平完,鄕里莫不嗟異。渠以遐土村氓之子,又是弱冠之年,而斷指救父,誠孝所感,旣絶而甦,一斷尙難,再斷爲尤難,其所嘉尙,有倍於讀書士夫之有此行也,不可無褒美之典。橫城故士人朴敦哲之妻元氏,自于歸之初,至誠事姑,隣里咸稱其孝矣,年纔廿三,遭其夫喪,其姑恐有滅性之擧,使家人相守,則色辭之間,少無幾微,躬檢殯殮之具,擧正雍容,人皆弛慮矣。纔經成服後九日,分娩生男,自其日水漿不入口,泣謂其姑曰,兒婦之苟延時日者,以有腹中之兒也,今幸得一男,亡夫之嗣續,始有託矣。從此以後,吾所以自處者,只有一死而已,但尊姑臨年,此兒之生髮未燥,今而死焉,則固知不孝不慈,而身爲介婦,旣無奉祀之任,供養尊姑,亦有其人,至於保護斯兒,則自有伯叔諸母,死無所憾。仍噤口七日,奄奄將絶,而呼其姑曰,今日卽兒婦命盡之日也。姑婦與子母,從此永訣矣。左執姑手,右撫兒頂而歿。其家以其同年月日,同穴而葬,鄕里流涕,行路咨嗟。竊伏念,眷愛穉子,慈母之至情,從容就義,古人之所難,而今此元氏,棄其呱呱之兒,成此烈烈之節,比之尋常下從者,不可同日而語,其在激勸頹俗之道,合施旌褒之典爲辭矣。杆城良人李國城,以僻邑村氓,能知事親之誠,其父之病劇,至誠救護,斫指注血,回甦已絶之命,其在激勸之道,施以食物之典,恐合事宜,伏惟上裁。橫城故士人朴敦哲妻元氏烈行,昨秋因道儒之上言,關問本道,已爲査啓,而因前判書臣李勉兢筵奏,分付道臣,更爲詳探實行,待式年抄啓事,批下矣。本道自當採取登聞,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依草記施行。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昨年,因慶尙右道暗行御史呂東植別單備邊司草記內,咸陽鄭胤獻等褒嘉之典事,咸陽士人禹弼寅等,安義金光大夫妻褒異之典事,居昌奴張文伊褒嘉之典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別單,則嶠南一域,最爲緩急所恃,而忠臣義士,磊落相望,朝家所以崇奬之典,非惟褒賞於已然,卽爲激勸於將來。昔當戊申亮賊之變,人心波蕩,莫可收拾,而獨咸陽鄭頤運、胤獻、纘獻、承獻、紹獻、重獻、尙獻、師獻、鎭垕等九人,以先正臣文獻公鄭汝昌之後,能守忠貞之家聲,挺身奮義,呈書本郡,條陳討賊之方,募聚村丁,將發蹈刃之行,幸因賊亂之旋平,雖無功烈之著現,考其心跡,則無愧於死難之人,觀其計策,則不讓於奏捷之臣。當初倡義之時,本倅題其狀曰,諸君明目張膽,齊聲抗義,益勵丹心,共濟國事云云。故重臣朴文秀,以繡衣行關本邑曰,咸陽鄭氏,獨保臣節,倡率多士,呈書討賊,能超然拔出於列邑風靡之日,萬代瞻仰,正在斯矣云云。及爲道伯,又爲狀聞曰,鄭頤運等齊聲抗義,獨保臣節,此非但一道之欽歎,亦足爲百世之矜式,自朝家別加褒奬,然後可以振頹綱勵臣節云云。故相臣李宗城,亦以繡衣啓聞曰,鄭氏八家,以先正之後,能繼先烈,抗義呈書,請討亮賊,超然拔出之節義,實爲後世之矜式。其他道狀繡啓之連褒交奏者,不翅屢度,而惟鄭頤運一人,以呈狀狀首,再除寢郞,又爲貤贈,至於鄭胤獻,以先正祀孫,曾經縣監,故以前銜朝官,事之終始,實爲主張,而特以行卑之故,不爲狀首,其餘諸人,亦皆同功一體,而未蒙褒奬之恩。玆以當初事狀,前後啓語,據實仰聞,請令該曹,另爲稟處。咸陽故生員禹弼寅,弼寅之弟弼良,弼寅之子琬,琬之子洪傅,洪傅之子廷呂,廷呂之侄羲孫、敬孫,皆以孝行,聞於鄕里,人稱五世七孝。弼寅兄弟,俱有至行,事親之際,溫淸甘旨之節,靡不用極。其父有病,日夜祝天,請以身代,迭相嘗糞,及其病革,弼寅斷指回甦,而三年後復有病,弼良又斷指回甦者又兩月,及其廬墓之時,拜伏之處,草爲之不生。琬幼有至性,九歲父病危劇,嘗冀斷指,仍得回甦,其後其母,又患痘疫,吮腫嘗糞,又爲斷指得甦,人皆曰是父是子。洪溥幼而失怙,養偏母至誠,其母屢經重疾,斷指獲甦者再,先朝甲辰上言判付內,三世四孝,足云稀異爲敎,特命給復。其後廷呂再度斷指,母病得甦,羲孫年纔十歲,再度斷指,敬孫九歲,父遘怪疾,兩次割股以食之,病遂得瘳,前後實狀,塗於一道耳目,一門七孝,古所罕聞。安義良人金光大及其妻金召史,事母至孝,本爲鄕里之所欽歎,光大得初男,光大之母,抱持其孫,坐於門前橋上而撫弄之,忽俱墜橋下,兒遂不保,而母亦致傷,金召史急來按摩其姑,而且寬譬之曰,婦方年少,將多生子女,願姑勿以爲念云云,絶不見嗟惜之色。光大來見,而亦不問其兒,惟以其母之致傷,爲大驚慼,隣人擧皆感歎。其母仍成癃廢,便液恒汚枕席,而光大夫妻,日夜將護,不離其側,于今九年,不少懈怠,他人或說墮橋之事,則輒目止之,使不到於其母之耳,一境之內,相傳爲美談,鄕曲匹庶,有此懿行,誠可歎異。右項兩件,合有別般褒異之典,玆以仰陳,乞令該曹稟處。居昌進士李度,家甚貧困,糟糠不繼,其奴張文伊,彈竭誠力,以承奉之,三十年如一日,負笈則贍其糧饌,赴擧則辦其試具,鄕隣素皆欽歎。其主年且八十而無所成,欲廢擧業,文伊曰,平生勤業,一朝廢擧,豈不冤乎?力勸赴擧,盤纏試具,一一辦備,場屋出入,必背負其主,終得小科而歸,人皆曰,文伊之誠感所致。其主之壽具等物,歲歲營辦,今皆準備,渠亦貲産素貧,賣酒爲生,而能使其主,贍給若此者,亶出於一段純誠,且自幼少時,善事父母,爲人豪爽,平生行事,多尙意氣。臣之入境也,屢聞其名,方欲招見之際,多士之狀,適會而至,可見事實之非虛,而物情之欽服也。臣之今行,以孝烈呈狀者,不知其數,而難以盡達,故只擧其表表者,略略仰陳。至於忠奴,只此一人,尤可稀貴,故玆以詳陳,亦令該曹另爲稟處,以爲褒嘉之典爲辭矣。鄭胤獻等挺身奮義,呈文本官,條陳討賊之方,而事之始終,胤獻實爲主張,特以行卑之故,不爲狀首,尙今泯沒,無怪公議之抑鬱,施以贈職之典,恐合事宜,伏惟上裁。其餘諸人,一門之內,竝施恩典,在所難愼,今姑置之。禹弼寅等五世七孝,雖曰嘉尙,弼寅、弼良、琬及洪傅等,前已蒙給復之典,到今疊恩,有所輕許,竝置之。洪傅之子廷呂,廷呂之侄羲孫、敬孫,俱襲家庭之訓,五世純孝,竝萃一門,其在激勸之道,竝施給復之典,恐合事宜,伏惟上裁。金光大及其妻金召史,以遐鄕無知之賤,能知愛親之誠,一境相傳,有足徵信,竝施食物之典。李度奴文伊,以鄕曲寒微之私賤,效忠於其主,若是冞篤,可見其誠意之出於天賦,施以食物之典,恐合樹風之政,而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昨年,因京畿暗行御史洪儀泳別單備邊司草記內,誠寧大君夫人成氏祔祀,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見其原別單,則以爲,高陽幼學李厚冕文狀內,誠寧大君昭頃公,卽太宗大王第四子而無子,安平大君瑢,繼其後,安平罪死時,誠寧夫人成氏,以連累,安置慶州,誠寧後嗣,以孝寧大君第六子原川君,宜主其祀不祧,而成氏雖蒙放還歸,死於本第,然安平事未伸,故成氏不得祔于誠寧大君矣。安平伸冤之後,亦未立主,誠寧祠版,至今無配獨享,而子孫貧替,其間屢呈上言,終未得徹,安平旣伸,則成氏之不得祔祀,未知緣何,而其冤則極矣。請命禮部,亟議立主祔祀爲辭矣。安平大君旣已伸雪,誠寧夫人之緣坐,自在勿論,則祔躋當否,乃是子孫從便爲之之事,非朝家所可指揮者,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昨年因京畿暗行御史洪儀泳別單備邊司草記內,孝烈褒嘉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見其原別單,則以爲,廣州士人朴師仲,自在幼時,已有母病祝天之感,而年十六時,卽英廟丁丑,其父弼潤,誣入於殺獄,師仲奔走囹圄,亂頭跣足,晝夜號泣,嚙左五指,欲血書冤狀,指浮大,血出不多,放聲大哭曰,吾聞親病斷指,血多吉,血少凶,今暴父冤而咋指不出血,是無誠孝也。向天四拜而祝曰,蒼天其哀憐之,又咋右五指,血淋漓逬出,遂書曰,吾父無罪,彼蒼照臨,聖上俯察,生出獄門,君恩莫大。抱其書,伏闕門者三朔,終至上聞,英廟因緹縈事下敎,減律定配,而已蒙釋,其父以天年終,其便身先意之節,不可殫記。師仲年今六十七生存,臣於兒時,亦聞師仲名遍於搢紳,五十餘年後,今見多士呈狀,不得不陳。利川故通德郞李榮,自孩提已良知愛親,得一果一饌,必懷而納諸父母之口。五歲時,畦有西苽四莖生,時榮之大父母父母俱在,榮標其莖曰,某莖祖父母苽,某莖父母苽,及齊結實,摘而進之如其言。十歲丁母憂,號擗欲絶,及葬,朝夕上墓哭,貧無以祭奠,墓下有薄田,榮爲種稻自耘之,一耘息上墓哭,再耘息上墓哭,憫苗乾,手自掘泉,有水湧出以漑之,秋穫僅三斛,父亦爲之不他費,以供祭需。事繼母如所出,故母常以孝子稱,母多病且革,有獲藥之感,事其父終始誠孝備至,有足以感神明者,如飛雉生魚蜂蜜松蕈之仍父病而致者,不可盡記。其父卒,居喪之慼,人無不悅。至於祭器之自出,栢樹之結實,墓儀之得石,種種感異,不止一再。又篤於孝友,夫良知之能,格感之異,有一於是,皆稱孝子,若李榮者,集衆孝而始終如一。驪州士人具錫一,家世一門,以孝著聞,錫一之高祖舜相,父時楷,皆以孝貤贈,而時楷之篤孝行義,立爲一家之法,奉先養生,皆有制節,敎養六子,皆能孝悌,而錫一及其弟錫儀,尤以孝稱。錫儀先死,而其孝行,已入於道臣之啓。錫一今年近八十,其親墓在於里許,日必冠帶,上其墓周旋,不忍遽返,雖寒暑風雨不廢,喪制之禮,皆有講定,而儀節詳備,家又貧儉,而其九世墓儀石役,自其父時鳩財,至錫一,磨石刻字,皆使諸子孫躬爲之,兄弟諸子,皆環堵同居,家養蜂六十餘年,每筩小小取蜜以供祭,未嘗殺一蜂子,其家之仁厚有節皆如此。蓋文學不足,而質行有餘,略有萬石君家法。陽城士人權斗容妻李氏,幼而有女士之操,酷好《小學》、《孝經》、《五倫行實》等書,至忠臣烈婦伏節死義之處,三復流涕,凡於孝行節義之事,手抄諺錄,昕夕諷讀,蓋其節義根於天性。及歸于斗容,初斗容以其年病,翌年在李氏家而歿,李氏號擗之中,念其母病且悲,每自收拾,而寬譬其母,從夫喪,歸其舅家,如例奠哭,而無過節,一家內外,怪其不甚哀慟,疑其有自絶,防護甚謹,而李氏之澌鑠,亦自日甚,病奄奄不可支。然朝夕必起而視奠具,晨昏之哭,不一廢也。以閏五月十三日於房中,雉經而死,卽其茵席間有遺書,悲不可讀,以爲不卽下從,疑身有遺腹,今知其病也,更何待乎?其裁制緩急,雍容就死,又在烈婦下從者,罕有其比。廣州私婢荐分,嫁爲束伍軍李鳳伊之妻,年二十二,其夫死,隣里親戚,有奪志之意,誓不改適,至於强迫,則知其必不免,緩辭解之曰,吾雖賤人,夫死未幾,遽有他心乎?愛育其夫前妻之子如己出。及其小朞,以其夫遺衣,衣其子曰,吾手所縫,汝不可復着矣,浣其衣裳而浴潔其身,竭其資而備其祭,祭之日,留其親戚之會者,改莎葺土於夫墓,歸而閉門,仰藥自裁。蓋其判死於心,而辭色微婉,故人不覺焉。以一婢賤,能知從一之義,處置後事,從容取義,實古今烈婦之不易者。右項三孝二烈,皆是卓然著于鄕邑,不可泯滅者也。若非有嘉褒之典,無以勸人善而興敎化。伏乞下其事于禮部,議以當施之典爲辭矣。廣州士人朴師仲,當其父之冤獄,血書冤狀,竟蒙宥典,其苦心血誠,令人欽歎,至今生存,施以給復之典,恐非過濫,伏惟上裁。利川故通德郞李榮,愛親能知,孩提之時,祭奠必勤,成人之後,鄕里稱其孝友,實蹟俱有可據,施以旌閭之典,而係干恩典,伏惟上裁。驪州士人具錫一,誠孝冞篤於八耋之年,仁厚至及於蜂蜜之微,日必上墓,風而不廢,愛親之誠,老益尤切,隣里稱道,足可見公議之大同,施以褒復之典,恐合事宜,伏惟上裁。陽城故士人權斗容妻李氏,其貞操之行,已著於平日,及夫之歿,矢心下從,雍容取死。廣州私婢荐分,以鄕曲私賤,素有貞操之行,能知從一之義,竟全其節,仰藥自裁,誠極嘉尙,竝施旌閭之典,不害爲樹風之政,而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所懷,有令廟堂草記之命矣。取見其所懷,則立廛市民等以爲,軍需縀屬,自各營別付貿來,乃是古例,而近來專責於本廛,國用進排,因此窘遁,自其營門,如前別貿事也。軍需所用,事體旣重,立廛執用,爲例亦久,而欲藉國用之進排,得免營門之貿取者,跡涉騙巧,言亦猥屑,置之。內外魚物廛市民等以爲,丁卯詢瘼時,廣州都賈人,廟堂摘發嚴繩矣,牟利之輩,締結北商,上京魚物,互相增價,積峙都賈,依前嚴飭事也。廣州以近京之地,都執魚物,使本廛失利,不但有違於朝禁,自本司前已關飭嚴繩,非止一再,而少不知戢,爲弊如舊,民習極爲痛駭,捧甘京兆,發關該府,使之嚴加禁斷。生鮮廛市民等以爲,內局封納生蟹,每箇價爲二分五里,而漁夫契廚院所納,每箇價米爲三升,一依漁夫契例上下事也。當初定式,自有斟量,而必欲一遵漁夫契受價,有此稱冤,亦涉屑越。前已自本司草記,置之,今無可論。懸房市民等以爲,懸房難支之弊有二,一則閭閻之私屠,日益熾盛,故束手失利,不免渙散之境。一則各宮奴屬,稱以貿易,往來貽弊之端,自廟堂草記禁斷矣,行之未久,無異前日,竝嚴加禁斷。且惠化門外安監川等地居民,不下萬數,依西湖例設庖事也。私屠之禁,懸法至嚴,而閭巷之間,犯科相續,至有廛民失利之境,不但爲廛民地,其在申朝禁之道,不可不嚴加禁斷,不飭之法司堂上,爲先從重推考,使之加意察飭,隨現痛繩,宮屬貿易之時,貽弊懸房,朝家申飭,前後截嚴,而不有飭禁,弊復如前,揆以法綱,萬萬駭然。分付內司,各別嚴禁,如或不悛,復有所入聞,則當該不飭之中官,斷當重勘之意,一體申飭。至於設庖一事,懸房定數,法意有在,更欲添設,極涉屑越,置之。司宰監貢人等以爲,本貢中白蝦蘇魚,以鹽代封,名之曰蘇白代鹽,而所用人情,與元鹽主人折半擧行,已至百餘年,忽於丁卯詢瘼時,改以元鹽則爲四分一,蘇白鹽則爲四分三,一從已例,分半擧行事也。蘇白之換鹽,與元鹽貢名色各異,故隨其進排之多少,有此情費之參差者,前此酌定,必有意義,而今則蘇白鹽用下與元鹽,殆無異焉。故有此稱冤,似或無怪,令廚院量其進排,減其情債,俾無偏多之患。內局麝香契人等以爲,本院別貿麝香,少不下二百餘部,多或至四百餘部,受價每部爲二兩,而市價爲四五兩,年年落本,此後則每年別製所用麝香,別卜定於所産各邑事也。別貿受價之不能當市直,事勢固然,而各邑之創出新卜定,必有貽弊民邑之患,有難遽議,置之。地衣契貢人等以爲,本貢難支之弊有四,其一,戶曹都下席子八千張內,一千五百張,辛丑無端見減,只以六千五百張上下,而以地衣磨鍊,則不過七百二十餘浮,豈能當一年數千浮進排?其一,內入地衣,係是都下外,庚戌特軫貢弊,每月終隨所入成冊,自排設房啓下戶曹,別受價定式,而近來成冊啓下,廢而不行,有進排無受價。其一,水原幸行時,龍驤鳳翥亭,本貢擧行,其外諸站,自其邑擧行矣,近來本貢,專當進排。其一,闕內外諸上司下隷輩,奪去借去之弊,飭敎禁斷,廟堂嚴甘矣,此弊復生,見失無數,竝依舊式釐正事也。一年進排,當爲數千浮,而本曹都下,不過爲七百餘浮,則貢人稱冤,無或爲怪,旣聞其實狀如此,則不可無矯革之道,分付該曹,另加矯救。內入地衣,成冊啓下,使之受價,旣有定式,而成冊之廢而不行,必是中間操縱之致,嚴飭掖庭署,一遵定式擧行。水原幸行時,外邑諸站之貢人擔當,必是因事勢酌定者,而有進排無受價,爲渠輩稱冤之端,令該曹從長區處。各司下隷或奪或借之弊,朝家飭禁,前後何如,而爲弊如前,事甚駭然,此不痛禁,實爲貢人難支之端,捧甘各司,更加嚴飭。樺皮廛、鞋廛、淸蜜廛、長木廛、綿子廛、眞絲廛、床廛、烟草廛、雉鷄廛、內外匙廛、隅廛、內貰器廛、衣廛、炬子廛市民等以爲,通共之後,將至渙散之境,欲申亂廛之禁事也。若禁通共,則誠爲渠輩專利之道,而都賈之法,實非衆民共公之利,當初酌定,只許六矣廛之都賈,餘皆通共,朝家法意,固有在矣,行之已久,不可變改,今此廛人輩紛紜呼訴,專出於希覬之濫想,民習可駭,竝置之,何如?傳曰,允。

○己巳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漢學文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萬始,同副承旨金敎根,假注書任文白、閔秉勳,記注官劉㵙、許臻,檢校直閣李存秀,以次進伏訖。考官右議政金思穆,行戶曹判書李晩秀,行護軍任希存,參考官行副護軍鄭來百,成均館大司成元在明,行副護軍曺允遂,行副護軍金魯敬等,率應講文臣,行四拜禮,思穆等以次陞殿。上曰,應講文臣爲幾員乎?象奎曰,十六員矣。思穆進曰,近來日氣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診候日近,益切慶幸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昨日頒敎時,以不善擧行,承文院堂郞及承宣,皆承嚴敎,而臣於其時,亦爲陪往,不勝惶悚之至矣。上曰,該院堂郞之失,所奏,過矣。上曰,從前漢學殿講時,譯官二人入參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事變注書使之入來呼名。仍命開講,敎曰,試官文義,以我國言發問,講員則以漢語奏對,可也。上曰,侍衛雨具,從便爲之。上入小次,旋出次。行右承旨李文會追後入來,進前奏曰,臣奉命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則俱爲無頉矣。宗善曰,再昨日文臣製述收券書啓外,加數爲三丈,故査實則應試文臣中三員,以昧例,不爲擧案云,此是不審之失,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則置之,此後另加申飭,可也。命書傳敎曰,漢學殿講居首人賞格,依例捧傳旨。又命書傳敎曰,殿座罷後,問安勿爲之。禮畢,上命試官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右承旨李文會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萬始坐直。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李魯集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閔秉勳。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晩秀,行左承旨洪奭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戶曹郞廳來言,《田賦考》,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議南履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鍾城府使任希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鄭萬始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應敎李永老,副應校趙鎭順,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鄭觀綏,檢閱申在植、朴綺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文會,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三月十六日春塘臺齋宿,十七日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處漢差祭,尹致性呈辭受由,都摠管吳載紹,副摠管尹序東、權常愼,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彦植,副摠管洪義浩、林漢浩、李庚運、李東善落點。

○金宗善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洪義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洪義浩。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獻納洪儀泳,正言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鄭觀綏,檢閱申在植、朴綺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象奎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江原監司鄭尙愚狀啓,平康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方春失火,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八日一番內禁衛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春輔爲內禁將。

○沈象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禮曹言啓曰,公忠、全羅兩道儒生幼學李定植等上疏批旨內,疏辭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故慶尙道觀察使贈禮曹判書宋英耉,卽國朝名臣也。少遊先正臣成渾之門,學術行誼,大爲師友所推重,壬辰遘亂之日,募兵覲王,忠溢於詩詞,賢師被誣之時,棄官歸鄕,義形於色辭,行己之斬釘截鐵,人稱賊立家却書之擧,居官之苦蘗寒氷,世傳洛東江投扇之語。及夫昏朝癸丑以後,廢母之凶論大起,英耉痛念時事,盡去衣冠,杜門却掃,罕接賓客,賊臣筠、大珩輩,重其名必欲鉤致,迭相造請,而英耉不直視,終不報謝,凶徒皆側目。丁巳冬,朝廷以廢母事,令百官獻議,英耉書給樞府郞曰,玆事當於義理上十分講究。戊午正月,賊臣爾瞻,嗾相臣率百官庭請,凡二十六日,而英耉終始不參。二月,兩司合啓,請鄭昌衍、柳根、尹昉、金尙容、吳允謙、宋英耉、李廷龜、李時彦竝極邊遠竄,答以徐當發落,不卽發配,英耉遂待命東門外,眷念宗國,憂憤成疾,越二年庚申,卒于城東寓舍。癸亥反正後,特贈禮曹判書,遣禮官致祭,特贈正卿,禮合賜諡,而異於行職,不敢直呈諡狀,故節惠之典,尙今未行,請特命太常,捧諡狀考德業,賜以美諡爲辭矣。贈判書宋英耉,以先正之高弟,淸操直節,允爲當時之所推重,逮夫天地閉塞之日,抗義扶倫,至死不渝,改玉之後,特贈正卿,合有易名之典,而尙此闕焉,實爲欠事。今於儒疏之陳請,亦可見公議之不泯,而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議于大臣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李邦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刑曹言啓曰,因慶尙道右道暗行御史呂東植別單,高靈囚徐麟得,鎭海囚金宗允,星州囚都宇成等獄事,令該曹稟處事,自籌司草記,蒙允矣。星州都宇成獄事,道臣前已稟啓,而臣曹姑未覆啓,回啓時稟處,高靈徐麟得,鎭海金宗允等,本獄俱未登啓,令道臣竝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杞手本,則時囚罪人元有朋,素患痰積,猝發於屢日處冷之餘,又添疝症,勺水不入,氣息奄奄,症形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元有朋,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成均館直講洪宅柱,典籍任弘植、金秀鍾,學正鄭利海,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柳訸、金裕憲、李紀淵,校書館副正字崔錫玄,訓鍊院主簿劉弘基,副司果鄭元容,前典籍洪起燮等傳旨內,漢學文臣殿講時居不,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秀鍾、柳訸、劉弘基、鄭元容、李紀淵、洪起燮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承文院博士洪羲弼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兵曹參議南履翼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兵曹參議,聞命榮感,義當竭蹶,而第臣與本曹參判臣宋祥濂,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召牌儼臨,趨承無路,玆敢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己巳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萬始,假注書閔秉勳,記注官洪聖臣、李仁迪,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兩本宮衣幣封裹進詣,令內閣擧行。上曰,不爲親臨,則齋宿亦不爲之乎?萬始曰,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行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萬始。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李魯集在外未肅拜李光文在外未肅拜。假注書任文白閔秉勳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傳香承旨馳詣宣武祠,奉番摘奸以來。

○李文會啓曰,右議政金思穆,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文會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卽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注書有闕,代被薦人李光文、李紀淵、李羲準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金明淳牌不進,參議李好敏牌不進,右承旨李文會進。以權烒爲副校理,李時秀爲聖節進賀兼謝恩使,尹序東爲副使,權丕應爲書狀官,金逌根爲童蒙敎官,車翊修爲昌樂察訪,李光文爲注書。

○兵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宋祥濂病,參議未差,參知韓始裕入直進,右副承旨金宗善進。以洪若浩爲同知,金樂海爲兼司僕將,白泳鎭、李惟秀爲五衛將,金潤國爲忠壯將,鄭宅升爲訓鍊僉正,趙琮鎭爲文兼,李寅會爲宣傳官,申在元、朴慶德爲守門將,李復淵爲城津僉使,同知單任聖說,護軍鄭觀采,副護軍安策、李顯默、權行彦、曺命楫、李謙會、李馨秀、朴基赫、閔修益、南允豐、權逴、尹相重、李彦煐,副司直朴宗臣,副司果朴宗璜、李羲斗、吳洪錫,以上竝單付。

○李文會啓曰,新除授注書李光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權烒,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新除授注書李光文,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好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履亨,掌令權烒,獻納洪儀泳,正言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公忠水使李吉培啓本,洪州居民趙星奉等四人渰死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分付。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兵曹參議南履翼上疏,則以爲,伏奉除旨,以臣爲兵曹參議,而臣與本曹參判宋祥濂,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兵曹參議南履翼,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巳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議政,時原任閣臣承候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文會,假注書任文白,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右議政金思穆,檢校提學金祖淳、李晩秀,原任直提學南公轍,檢校直閣沈象奎、洪奭周,醫官卞觀海、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以次進伏訖。思穆曰,日氣漸溫,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八域臣民顒祝之餘,聞醫官所傳,則脈度調和充實云,慶幸,何達?晩秀曰,聞醫官之言,脈度調和,雖調補之劑,別無可試云,億萬年宗社無疆之慶,自今伊始,臣等之歡忻頌忭之忱,何以盡達?脈候旣如是平和,則別無頻頻入診之事,而設廳等節,前期三朔,例當擧行矣。當於五月擇吉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待下敎擧行,可也。思穆曰,八域顒祝之餘,卽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官之言,則脈度諸節,調和平順,此實宗社億萬年無疆之慶,誠不勝歡欣忭祝之至。自今以後,藥院日次問安時,不可無承候之人,進士金逌根,今日政,京職初仕付職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使行回還詔書順付,當有謝恩之擧,取考已例,乾隆庚子、庚戌兩年七旬及八旬頒詔,順付於節使,俱遣賀謝之別价,今亦不可不差遣別使。以聖節進賀兼謝恩使,開政差出,以爲趁聖節入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十月當爲入送乎?思穆曰,當於七月間入送矣。上曰,然則與節使可以相遇於道矣。上曰,藥院提調亦有所奏乎?晩秀曰,設廳後始有差備問安,而今則當以日次問安擧行矣。上曰,政官牌招開政,進賀兼謝恩使差出。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大臣及諸閣臣退出。上又命醫官隨後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奭周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宗善牌不進。右副承旨鄭萬始牌不進。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李魯集在外未肅拜李光文在外未肅拜。假注書任文白閔秉勳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後日次待令。

○洪奭周啓曰,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萬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傳于洪奭周曰,左承旨入侍。

○以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萬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權烒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履亨,獻納洪儀泳,正言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卽者檢閱申在植,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鄭觀綏,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權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副校理權烒,旣有只推之命,校理金熙華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渡海時,島主還島問慰及信使面譚書契,以一度兼付入送事,令承文院措辭撰出,而別幅禮單,亦依此措備,以爲急速下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洪義浩疏曰,伏以,天休鼎至,邦籙泰回,慈宮奉萬壽之觥,聖孝飾千載之慶,百僚雷歡,八域春溫。仍伏念,臣之不肖,曩叨知申,數月冒居,兩罪繼發,請對時失職之誚,自孽難逭,儒疏事捲堂之論,所遭罔測,嶺海金木,何施不可,而惟殿下,庇覆之昭㫼之,始也鞶褫,許伸廉防,終焉薄罷,曲費恩造,匪罰伊榮,感極而涕。臣於是,經歲杜門,惟日訟愆,自幸黥劓之補,無復簪紳之念,千萬不自意,恩敍霈降,未踰日而摠府除旨,有隕自天,召牌儼臨,闔門驚感,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朝也?臣之逖違軒陛,星幾周矣,區區犬馬之戀,恒切于中,豈不欲竭蹶趨謝,少伸耿結之私,而罪負未勘,身名已僇,前後遭離,有不可以尋常僨誤言耳。噫,當事做錯,自歸於恇怯顚倒,則臣罪臣自知之,儒臣論責,固所拜受,而其爲言也,慨之不足而繼之以惋,此可見公議之難容也。況彼儒評,不諒事實,聲罪至嚴,集人臣不韙之目而橫加之,蹈藉驅勒,殆無餘地,儻非我天地父母,照燭而拯拔之,如臣孤畸之蹤,幾何不入坑窞而爲齏粉乎?靜究厥由,莫非滄浪。蓋臣之弱植冥墑,濫據不當據之職,一事忙錯而抨彈刺口,一言妄陳而鋒鏑叢身,有時回思,寢夢猶悸,今雖欲銜恩怵義,靦然出膺,而慙惶極矣,玷辱備矣,將以何面目,立朝行而廁衛班,重自陷於小人無忌憚之歸哉?參倚前衡,晉身無路,日昨違傲,冞增悚蹙,玆敢疾聲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特降威罰,更勘重律,以靖私義,以謝物議,不勝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事已盡昭晢,何必過引復提?卿其勿辭行公。

○己巳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奭周,假注書閔秉勳,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北苑望拜禮,無齋宿乎?奭周曰,奉室行禮時則有齋宿,而入處所取稟,北苑望拜禮則便殿齋宿矣。上曰,挾輦軍以禁、御兩營京哨軍磨鍊,槍劍軍以金、弘兩門入直軍依例磨鍊事,承旨出去後,分付,可也。奭周曰,今番儀軌冊子,以《己巳進表裏進饌儀軌》,爲題目乎?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典樂加資,何不載錄乎?奭周曰,不出文疏,故不爲載錄矣。上曰,似浩大而何如是小耶?此外則無見漏者否?奭周曰,秪錄其出於文跡者,故如是矣。上曰,來月可盡爲之乎?奭周曰,今晦初間當畢役矣。奭周曰,冊子內入時儀節,何以爲之乎?上曰,前者已有下敎,一件則奉安于龍亭,細仗鼓吹,至賓陽門外請承傳色入之,一件則秪請承傳色於協陽門內入之,可也。奭周曰,儀軌若自都監撰輯,則例有纂輯座目,而今番則自內閣纂出,座目則置之乎?上曰,以口傳下敎條,載錄於卷末,可也。奭周曰,待敎方以右史,入直下番矣。史局番雖甚體重,閣番亦重,故在前亦有內閣入直之例矣,今亦依前例推移入直似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前例爲之。仍敎曰,上番可無引義之端乎?在植曰,史官之兼帶閣職者,推移閣番,不無其例,而每因特敎而行之,非節目定式之事矣。史官番次,本自不輕,而下番尤有別焉。付職之日,許其署前行公,卽爲牌招入直,其重可知也。且右位之不爲替直,館規至嚴,若因特敎擧行之事,援以爲例,事涉如何,而亦有礙於館規,故敢此仰達矣。奭周曰,前者右史之兼帶閣職者,至有三四年之久,而番次推移,非出於番番特敎,十餘年前事,臣雖未及目見,臣與李存秀作僚,而存秀爲右史,時有閣直之例矣。上曰,依承旨所奏,爲之也。上曰,慰諭使,何當復路云耶?奭周曰,似當於晦前復路矣。上曰,慰諭宣傳官,何當入來耶?奭周曰,宣傳官則慰諭後轉往監營,似稍遲矣。上曰,蔚山慰諭文備郞,亦於何時當還耶?奭周曰,文備郞則還穀翻庫,如未盡爲,則竣事後似可入來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坐直。行右承旨李文會牌招啓辭未下。左副承旨金宗善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鄭萬始牌招啓辭未下。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李魯集在外未肅拜李光文在外未肅拜。假注書任文白閔秉勳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金敎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萬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州營將尹致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別兼春秋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傳于洪奭周曰,左承旨入侍。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履亨,獻納洪儀泳,正言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卽伏見慶尙左兵使朴宗柱各邑官鎭門聚點狀啓,則迎日縣監張翼之翼字,以字書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誤書,事甚未安,原狀啓係是軍政,雖不得不捧入,而該兵使,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金熙華,副校理權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啓曰,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金熙華,副校理權烒,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朴孝成、金熙華,副校理權烒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檢閱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明日望拜禮,承旨當爲備員齋宿,而行都承旨沈象奎不爲仕進,行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萬始牌招啓辭未下,行都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奭周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永肅門爲之。

○洪奭周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左參贊金文淳有身病,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檢閱申在植,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大提學、弘藝文提學,待明日行禮後牌招。

○傳于洪奭周曰,明日參班儒生當應製,處所以涵仁亭磨鍊,武士,令訓將往于北營,試取以來。

○金敎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挾輦軍點考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魏光軫,慶熙宮衛將朴尙忠,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漢城府言啓曰,今二月幸行時,西部居安聖奭,南部居李翼舜山訟上言回啓,依判下決處後狀聞之意,行會畿營矣。日限已過,尙不擧行,該道道臣,依定式推考,卽速狀聞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希祖疏曰,伏以,臣卽一草野賤品耳。人旣庸魯,地本寒微,晼晩一第,實是僥倖,榮道進取,初非夢想之攸到,而偏蒙我聖上曠感先臣,愛及後裔,自釋褐之初,拂拭之陶甄之,擢置騎省之郞,除以薇垣之御,前後恩命,無非踰濫,顧念本分,益切悚恧。頃年恩遞之後,卽返鄕廬,復尋農作之舊業,只與野老村氓,歌詠聖澤,而優遊卒歲,期畢餘生矣。千萬不自意,去二月二十八日,伏奉恩除,復以臣爲司諫院正言者,鳳誥遠宣,馹召繼降,榮光所被,隣里咸聳,臣手擎恩旨,入告老母,相對感泣,拜天稽地,實不知措躬之所也。臣家自得姓以來,至于臣身,爲二十世,而世被國恩,雖微官末職,未嘗一世間斷,則臣固卑微鹵莽,是亦世祿之裔也。秉彝之衷,孰不固有,而願忠之心,自倍他人,身雖淪於西鄙,心常懸於北闕,區區犬馬之戀,炳然如丹。今玆恩召之下,敢不竭蹶趨赴,不竢駕屨,一登文陛之前,昻瞻日月之光,以伸寤寐如結之忱,而第臣之老母,年今七十有八矣。夙經險釁,遂抱貞疾,臣又性拙謀生,家徒壁立,菽水之供,尙不能盡意,薑桂之補,尤非所可論。今當寒溫換節之時,將攝失宜,症情越添,委頓床褥,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方寸如灼,目下情理,寶無暫時離舍之望。至於臣所帶之職名,有非臣一日叨據。臣所受之責任,有非臣一分堪承,則有不暇及,縣官臨門,問臣行期,而情私煎迫,末由就途,玆敢略構疾聲之呼,昻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旣不敢以見職自居,則亦不敢以贅說附陳,而漆室之歎,杞國之憂,有不容泯默者,敢以芻蕘之說,竊寓芹曝之誠,惟聖明,勿以人而廢其言焉。竊伏惟念,臣世居鄕曲,爲至窮至貧之民,則正所謂編戶殘氓也,其於朝廷間事,耳目未及,頭尾莫辨,實未能與知,而若夫民間之疾苦,閭里之艱難,以身經歷,多年備嘗,亦可謂粗有千慮之得矣。顧今生民之弊,指不勝屈,而撮其大者,一言以蔽之曰還穀也。大凡以臣所居之邑言之,一戶所受,殆至五六石,而米穀居多,以皮穀計之,則將爲七八石矣。雖上農夫稍實之民,以一年辛苦之農穀,秋而輸納,恒無卒歲之資,況乎鰥寡孤獨之無田土牛馬者,尤何以盡數備納乎?是以每當捧糴之時,徵族侵隣,村落騷然,東逃西避,蔀屋殆空,毋論貧富,困瘁莫甚矣。臣聞故老之言,則中古以前,每戶還穀,不甚夥多,故輸納受食,盡是精實,而吏不作奸,民不圖免,鄕曲人民,賴以爲生矣。近年以來,漸漸增加,石數之多,至于倍蓰者,厥故何哉?此則無他,古則毋論邑民與村氓,以入戶之數,無一遺漏,平均分食矣。今則人心不古,奸僞轉生,有勢豪猾之類,某條圖頉,受食之民,十不過五六戶,則是前日二戶之食,今爲一戶之受也。石數之多,勢所必然,以此石數之多,故不能精捧,不能精捧,故奸僞層出,利竇弊源,千百其端,若是而民安得不困且飢也?方今釐革之道,在於除其雜頉,大同分給,則一戶還穀與雜色受食之數,自不過三四包而已。伏乞自廟堂嚴加申飭,使入籍之戶數,無一見漏,永除雜頉名色,爲一定之規模,則每戶所受之石數,不必許多,而民情胥悅,祛弊之要,無過於此也。且臣得奉綸音之下於本州者,十行辭旨,丁寧懇惻,天地仁愛之心,日月照燭之明,與三春和藹之風,條暢於萬物發生之時,八域黎庶,孰不感激悅服,歡欣蹈舞也哉?臣之所居隣里,盡是山野之氓也。爭來競集,願聞辭意,故臣字字口釋,再三解諭,則愚夫愚婦,稚女稚童,擧皆攢手以祝曰,自今伊始,庶可生老於太平,仍復慨歎曰,若無還穀之弊,則吾等可以生矣。臣聞此言,惻然矜㦖,固知其言之鄙俚,此乃眞情所發。以此可推於一州一道,八域民心,皆可知其同然也。是故臣不避猥越之誅,敢陳膚淺之見。伏乞聖明,恕其狂僭之罪,特軫生民之業,博詢廟堂,亟除還穀之弊,則生民幸甚,臣不勝惶恐戰慄之至云云。省疏具悉。各道還穀之弊,何時不然?近年尤甚,曾有素洞燭,亦已自廟堂遣備郞摘奸。爾言亦如此,令廟堂知悉,爾則本職許遞,仍留本鄕,救護母病。

○己巳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奭周,假注書閔秉勳,記注官洪聖臣,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雨勢如此,挾輦軍、槍劍軍,更以都監元挾輦軍及禁衛營槍劍軍磨鍊,今番節目,則後次待下敎仍用事,分付,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還宮門路,以宜春門爲之。奭周承書訖。上曰,還宮時欲招見參班儒武,回鑾之際,侍衛每致紛沓之弊,今番則以此意,預飭兵曹,俾勿如前,可也。上曰,上番,何以徑出耶?奭周曰,以館規徑出矣。上曰,此非如是引義之事矣。奭周曰,然矣。上曰,預備史官,亦爲出去乎?奭周曰,預備則上下番皆備之時,或不爲入來,而昨日則牌招而不進矣。上曰,預備史官,亦申飭入來,可也。上曰,堂錄,何當爲之云耶?奭周曰,臣未及詳知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奭周。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始坐直。同副承旨金敎根。注書李魯集在外未肅拜李光文在外未肅拜。假注書任文白仕直南秉寬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秉勳汰去,代以安光直爲假注書。

○安光直陞六,代以柳春東爲假注書。

○柳春東在外,代以朴宗心爲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以執義崔履亨,獻納洪儀泳,正言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權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朴宗心有頉,代以南秉寬爲假注書。

○傳于金魯敬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平安監司徐榮輔狀啓,价川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洪奭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行望拜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以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三月十九日辰時,上詣北苑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萬始,同副承旨金敎根,假注書任文白、閔秉勳,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玉帶,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進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明光門、靑陽門,至幕次。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因敎曰,入小次後,問安勿爲之。小頃,上改具黑團領,仍詣版位,行四拜禮。忠臣子孫之在位者及儒生、武士等,皆行四拜禮。禮畢,上還至宜春門回鑾。招見參班儒武儒生武士,各以五人作耦,分東西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由宜春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巳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涵仁亭。北苑望拜禮參班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鄭萬始,同副承旨金敎根,假注書任文白、閔秉勳,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大提學南公轍,弘文提學金羲淳,對讀官姜學濬,以次進伏訖。上曰,對讀官,何不入來乎?仍敎曰,當該對讀官,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出榻敎上曰,行步遲緩,當該注書汰去。出榻敎上曰,上番翰林申在植,假注書權察。出榻敎上命公轍,書題拱北門銘。仍敎曰,儒生行禮時,朝官、生進、幼學,必鱗次序立之意,分付,可也。公轍等曰,此後則永爲一定之規,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也。上曰,科場試取時,雖朝官,不得着官服,而今有着官服者,此後則勿復如是之意,分付,可也。上曰,當該司鑰,事過後令攸司科治。出榻敎仍命頒紙。又命試官少退,公轍等少退。上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出榻敎上曰,公事入之。象奎讀奏華城留守雨澤狀啓一度,宗善讀奏慶尙監司綸音祗受狀啓一度訖。上曰,右承旨,何不入來乎?宗善曰,有實病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上入小次,仍命侍衛食代。少頃,上出御座次,又催入公事。宗善等讀奏廣州留守狀啓一度,江原監司狀啓一度,東萊府使狀啓一度訖。上命承旨肅拜,宗善、魯敬謝恩陞殿。奭周復命曰,臣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馳詣宣武祠,奉審則無頉矣。仍讀奏開城留守繡啓回啓狀啓一度,宗善跪進專經武臣書啓,仍又讀奏訖。上曰,夏享大祭受誓戒節目入之。宗善讀奏假注書安光直點下後,象奎曰,向日進表裏時,致詞官有陞六之例,而未及區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聞進表裏時,致詞官未陞六云,竝依例陞六,進表裏官亦爲陞敍。出榻敎上曰,二十三日親臨誓戒處所,以明政殿爲之,親押處所,出宮日仁政殿月臺爲之。出榻敎上命承史侍衛宣饌。上曰,左副承旨爲禮房。出榻敎公轍等曰,已爲科次矣。上命書等,讀奏封內,敎根坼奏訖。上曰,望拜禮參班儒生應製銘居首三下一幼學李海應,內下《朱書百選》一件賜給,之次三下進士尹景鎭,次上幼學李重聃、李圭夏、李相種、尹昇鎭、尹滋榮等,竝令該曹考例施賞。上曰,入格儒生入侍。海應進伏奏職、姓名。上曰,近族有立朝人乎?海應曰,前禁將臣李海愚之八寸矣。上曰,做工爲幾首乎?海應曰,做得表五百首矣。仍退出。景鎭等亦次第奏職、姓名而退。上命試官先退,公轍等退出。仍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三月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魯敬,假注書任文白,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坐直,誰也?魯敬曰,小臣與右副承旨臣鄭萬始也。上曰,或有未下直守令乎?魯敬曰,臣今日除拜,入來屬耳,未得詳知矣。上曰,上京守令有之否?魯敬曰,想或有之,而亦未之聞也。上曰,注書出去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上曰,涵仁亭,每於殿座時,有狹隘之歎,依先朝餘慶軒殿座時,補階板例,明日殿座罷後,令戶曹堂郞看審形止,量宜擧行,可也。上又命承旨,知入上京守令之爲幾人。魯敬出問於吏曹,而與賤臣偕入進伏。魯敬曰,未下直守令則無矣,上京守令,有保寧縣監咸正禧,開寧縣監李德彬,新昌縣監金鎭白,平康縣令李永晉也。上命書傳敎曰,上京守令,不多日內,令該曹催促下送。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奭周。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始坐直。同副承旨金敎根緣故出。注書李魯集在外未肅拜李光文在外未肅拜。假注書任文白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臨殿講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校理朴孝成拿處,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洪冕燮、權烒,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洪冕燮、權烒,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校理朴孝成拿處,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只推,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平康縣監李永晉,抱川縣監尹行勉相換。

○傳于鄭萬始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金魯敬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魯敬,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內,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上京守令成川府使申絢,春川府使徐有聞,寶城郡守李濟和,開寧縣監李德彬,俱爲下去云,奉化縣監申星模,以爲親病添劇,不得下去云,新昌縣監金鎭白,以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親病、身病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不卽下去云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奉化縣監申星模,改差,新昌縣監金鎭白,罷黜,何如?傳曰,更爲催促下送。

○金魯敬,以禮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儒疏所請贈判書宋英耉易名之典,議于大臣處之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奉朝賀臣李敬一,議政府左議政臣金載瓚,俱病未獻議云,右議政臣金思穆以爲,贈禮曹判書宋英耉,學有淵源,志尙勁直,龍蛇遘亂之日,募兵勤王,天地閉塞之時,抗義扶倫,義理講究之說,反爲凶徒之側目,直截不渝之操,特蒙宗伯之褒贈,賜誄之奬詡,前人之摭實,俱有文字之可證,而今以易名之尙闕,儒疏陳請,該曹覆奏,亦可見不泯之公議,事體重大,以臣謏淺之見,不可容易議到,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行判中樞府事臣韓用龜俱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此爲之。

○洪奭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尹光心,與兵曹參議臣韓始裕,佐郞臣姜學濬,東所衛將臣孔學周,西所衛將臣李尙岳,南所衛將臣金大宅,北所衛將臣李熙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臣殘骸漸朽,百病侵尋,平居㱡㱡,月異而歲不同,近又下堂傷足,委頓床席,慶運方開,跛躄皆聳,而旣不能隨諸臣後,少伸歡忭之忱,文武考試之役,屢勤恩點,一未趨承,義分都虧,誠禮俱缺,伏枕惶隕,譴何是竢。至於出疆之命,係是往役,豈敢辭巽,而臣之痰厥宿症,與年俱深,雖門庭城闉之間,暫有勞動,輒欲眩倒,寢飱頓減,盥巾絶罕,臣固自分爲癃廢,世亦不待以恒人,殘暑晩澇,越遼抵燕,驅馳於半萬之程,決知無其望矣。向來此行,曾不過四五年間事,而思之茫然,若隔前生,今若徒懷嚴畏,不早陳暴,則臣身顚仆,固不足恤,其於委命草莽,何哉?疾痛之呼,言不敢長。伏乞聖慈,曲垂體諒,亟解臣進賀使之任,以幸公私,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請許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金魯敬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領府事。

○己巳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專經武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魯敬,右副承旨鄭萬始,同副承旨金敎根,假注書任文白、南秉寬,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入來。考官右議政金思穆,兵曹判書金羲淳,知訓鍊院事李得濟,禮曹參議吳淵常,僉知中樞府事白東遠,行副護軍李晦植,宣傳官李儒秀,率應講人行四拜禮訖,以次陞殿。思穆進前曰,春寒尙峭,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進賀謝恩兼冬至使回便齎來咨文中,有詔書順付事,賜物事,使臣參宴事,方物移准事,長淵漂民出送事,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平康縣令李永晉,卽奉朝賀李敬一之子也。今方上京,而有守令催促下去之命矣,聞奉朝賀回婚日,在於來月,有難離捨而去云。近地守令相換,使之從便往來,則實合孝理之政,故敢此仰達矣。命書傳敎曰,今日聞右相所奏,奉朝賀回婚隔月云,事甚稀貴。其子有難遠離,令該曹畿邑守令中口傳相換,其日令掌樂院,送梨園二等樂,亦令度支,內外衣資宴需,優數輸送。思穆曰,聞有老母,亦行幣帛之禮云矣。上曰,益甚稀貴矣。仍敎曰,回婚,是何日云乎?思穆曰,未及詳知,而似在來月念間矣。上曰,無他所奏事乎?思穆曰,捕將李得濟有稟達事云矣。上曰,何事也?思穆曰,槪聞是向來宋國仁之事,而端緖今始斯得云,講畢後使之仰奏,似好矣。上命開講訖,入小次,有頃,上出御座次,上命禁將進前,得濟進前。上曰,俄聞右相所奏矣,其事果何如也?得濟曰,今則端緖眞的,而干連者,定配罪人也,今將發捕,而有刑曹公文,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端緖果着實乎?思穆曰,的實無疑云矣。上曰,右捕將,誰也?得濟曰,徐英輔矣。上曰,刑曹公文,速令出給也。思穆曰,每當節使,則有方物移准之例,而今番別使,異於節使,聖節方物一起,依數準備齎去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考講訖,上命書傳敎曰,專經武臣殿講居首人賞格,考例捧傳旨。通禮跪啓禮畢。象奎曰,傳敎或有筵退後書出,而直爲頒布者,事甚未安。從今以後,自外書頒者,必爲入啓,一經睿覽,然後始爲頒布,自是前例,而恐合事面,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象奎曰,傳敎中如淸齋摘奸依例書出者,或直爲頒布矣。上命試官及侍衛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三月二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魯敬,右副承旨鄭萬始,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宗廟大祭誓戒,前期幾日爲之乎?魯敬曰,前期七日矣。上曰,社稷亦然乎?魯敬曰,然矣。上曰,宗廟、永寧殿,誓戒日子,同乎?仍命注書出去知入。賤臣承命出,來還入奏,以同日云矣。上曰,宗廟、永寧殿用雅樂乎,用俗樂乎?上番出去知入,可也。在植承命出去,還入奏曰,宗廟、永寧殿,用俗樂,南壇、社稷,用雅樂云矣。上曰,曾聞景慕宮樂章有未備者,承旨知之乎?魯敬曰,未及知之矣。上曰,我東稱禮學之人,爲誰也?魯敬曰,先正臣金長生爲最矣。上曰,《禮疑類輯》,誰所撰成也?魯敬曰,故諭善臣朴聖源之所撰,而博採先儒之言,以爲疑禮改質之資矣。上曰,朴聖源之淵源,誰也?魯敬曰,故文正公臣李縡也。上曰,作竹枝詞之李縡乎?魯敬曰,然矣。上曰,李縡何如人也?魯敬曰,初則以科目進身,中年以後,用力於實地,學問高明,門路純正,出處又甚好,爲英廟朝禮遇之臣矣。上曰,其子孫,誰也?魯敬曰,前承旨臣李采,卽其孫矣。上曰,此是李光文之父乎?魯敬曰,然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敬。右副承旨鄭萬始。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李魯集仕直李光文未肅拜。假注書南秉寬。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明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慰諭使留待。

○傳于金魯敬曰,慰諭使入侍。

○金魯敬啓曰,注書李魯集,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啓曰,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洪冕燮、權烒,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再牌不進,校理朴孝成拿處,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只推,牌招。

○禮曹來五月初六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金敎根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洪羲弼議處,朴孝成捧供,保放罪人元有朋照律,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李集斗有身病,知義禁金羲淳呈辭入啓,同義禁李堯憲御營廳習陣進,只有同義禁李儒慶一人,無以備員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習陣進去同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令次堂擧行。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得濟落點。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洪冕燮、權烒,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以執義崔履亨,獻納洪儀泳,正言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魯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洪冕燮、權烒,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鄭尙愚狀啓高城郡人命渰死事,傳于洪奭周曰,十七女及稚兒之一時渰沒,極爲矜惻。兒女之身,雖無身還之布,不可不別加顧助,令該道元恤典外,各別加助事,令廟堂區劃,分付。

○金魯敬,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中新昌縣監金鎭白,奉化縣監申星模不爲下去事,臣曹草記批旨內,更爲催促下送事,命下矣。卽速下去之意,嚴加催促,則新昌縣監金鎭白,今方下去云,奉化縣監申星模,以爲親病危重,離捨無路,不得下去云。特敎申飭之下,終不下去者,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罷黜,令該曹口傳差出。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金敬彦,部將鄭壽觀,御營廳哨官李慶培,《通鑑》第一卷不通,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韓鼎運遞任進上馬三匹,前判官李夢龍遞任進上馬三匹,大靜前縣監元相堯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而進獻事體,何等嚴重,所封馬匹,俱爲骨孱體瘦,比前尤甚。當該封進濟州前牧使韓鼎運,前判官李夢龍,大靜前縣監元相堯,竝從重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元有朋,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對讀官朴孝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羲弼亦,身爲博士,未諳事例,徑奉詔文,直詣奉安閣,不可以新進生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放逐鄕里罪人元有朋矣,本府議啓內,車女含冤飮藥之說,只出於媤叔與其子之招,旣無他分明可證之跡是白乎乃,至若恒祿,酷被毒杖,致命於四日之間,恒祿眞有凌辱拔劍之擧,呈官呈營,以法治之,何所不可,而不此之爲,私自手犯,極其慘毒,究厥罪狀,繡單中償命之論,誠不過當是白乎矣,第恒祿卽有朋奴之子也。恒祿子招,旣曰平日依仰,無異於上典,則比雇工尤爲自別,與打殺平人,煞有間焉,杖殺雇工之律,豈可不另施於此囚乎?其許多罪犯,雖是罔赦,視之右項所犯,猶屬歇後,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軍器寺判官柳厚源,訓鍊院僉正兪膺煥,判官吳準常,主簿趙存慶,中樞府都事李仁泳,都摠府都事元永道,守門將徐纘修,部將金致和,備邊司郞廳尹明儉,東道參軍李勉大,南道參軍鄭日永,御營廳哨官金德淵,摠戎廳哨官韓在愚等傳旨內,專經武臣殿講時居不,竝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柳厚源段,功議各減一等爲旀,吳準常、趙存慶、李仁泳、元永道、金致和、尹明儉、李勉大、金德淵、韓在愚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慶尙、黃海兩道儒生幼學成憲烈、李範集、李大奎、成聖烈、姜達興、趙孝承、李範衡、成近烈、李安信、朴能華、李光顯、權煥、成濟烈、黃運淸、李學宗、楊慶履、李永源、李東木、康瓅、李泰奎,進士閔百奎、姜明學,幼學李得源、申錫珪、成鳳柱、成龍柱、金載顯、成曾烈、成維柱、成鍾烈、成億柱,進士金思鉉,幼學金魯琢、金思容、成在德、成肅烈、成丙烈、金必海、成在春、成在元、成壽烈、成箕烈、成守烈、成若烈、金錫彩、金錫九、成學烈、金師澈、金天根、金錫根、金昌根、成夔烈、成在璜、成在衡、成在韶、宋英圭、宋煥成、宋煥邦、權亨德、成丕烈、金遇坤、申善增、金泰筠、成卓烈、成國烈、成楚烈、成在奎、成在華、成在嵩、鄭耕、鄭奎東、鄭履九、李秉天、成在集、成在新、成在大、成在晉、成在豐、成在鼎、成在泰、金錫虎、禹思忠、金宅龍、金宅鳳、兪漢鳳、兪漢龜、兪廷柱、金瑞鐘,進士吳宗吉,幼學吳再吉、郭鎭亨、金良鎭、成啓烈、成在默、成在翼、孟鎭泰、金濟能、金濟道、金益來、金禹鐘、金濟德、金濟健、柳中默、成在中、成徽烈、申光漸、申萬增、申道增、金濟約、申東永、申魯永、申祥然、申瑞然、申德脩、黃歲龍、黃歲淸、申穆增,進士成胤烈,幼學鄭晢源、趙俊明、趙在勉、趙在淵、金載師、金魯述、金魯哲、金魯成、南佐漢、沈能信、宋殷圭、宋周圭、李宗煌、李宗休、李基一、李基豐、李基元、李敬穆、成師烈、成摯烈、吳天根、吳德熙、吳正根、吳俊東、成恪烈、成漢烈、成順烈、孟徹淳、成稷烈、金濟博、申瀅然、黃智默、黃仁默、黃勇默、李巖鎭、李夏鎭、成履正、成履瑞、蔡蓍轍、南必漢、李身玉、蔡信轍、蔡獻轍、柳天培、李春玉、柳以儉、南景漢、李廷奎、李煥奎、申尙根、蔡膺沈、南壽漢、蔡聖轍、蔡祖憲、柳恒培、李鐘奎、申紹平、李元奎、李全孝、權儁、權侃、權休、權修、李時實、權始衡、權始中、申泰魯、申紹烈、蔡器豐、南以喬、南以斗、李基厚、柳聖培、李采玉、南以朋、申紹益、申錫增、申景洙、蔡宗憲、蔡麟大、蔡鵬大、蔡器大、柳寅培、柳鉉斌、李根孝、李兢孝、李剋孝、李時孝,進士鄭馣、沈能益、沈能泰、金㙌,生員沈能格,幼學朴來陽、朴孟浩、朴道浩、朴義浩、沈能胄、沈宜祿、沈宜碩、金𡑿、金正根、沈宜祚、朴天翼、安光夏、安昇遠,進士郭守健,幼學李文普、沈宜福、金信和、金楚和、李國彬、沈能爀、沈能集、金智和、呂東洙、趙天逵,進士趙貞逵、趙鎭漳,幼學趙鎭方、權仁祜、權錫祜、權明祜、權弘祜、權燮,生員尹鍾大、李頤鎭、鄭藎,進士李禧鎭、李英鎭、李好永、鄭文善,幼學李民普、李好正、李好秉、李克種、李克城、成在益、尹集大,生員姜守睦,幼學李陽峻、鄭匡夏、李克行、李東昇、鄭魯、鄭相九、鄭珪、李好昌、呂宜益、呂善行、呂宜謙、李正鎭、尹任大、李文燮、李顯穆、黃羽熙、李東恒、曺文榘、鄭馥、鄭稑、李謙峻、曺義明、曺泰明、曺舜明、許幹、李克相,進士柳光培,幼學李韺、申聖魯、洪聖稷、李墺、朴誠中、羅相文、羅相紹、洪述聖、洪述範、文元成、申尙經、金載五、朴性浩、申暾、申光賓,進士金正根,幼學安瑢、金炳鱗、安養直、姜福,進士姜守煥、姜泰重,幼學姜麟煥、李孚豹、李遂溥、李本奎、許溢、徐有敏、禹載璿、徐振玉,進士李元燮,幼學李文燮、徐麟復、具櫟、崔㙌、河錫一、鄭仁毅、鄭敬善、姜在洙、魚錫年,進士鄭東民,幼學權鎔、張漢壽、姜在溫、張龜籌、康在儉、姜一煥、全世良、愼必殷、鄭亨毅、朴東純、李之發、朴基壽、李能運、金萬鍊、李言木、朴霂、李振坤、鄭奎三、吳必秀、李魯參、朴致默、李點、吳敬朝、朴瑞禾、李允泰、吳希覺、李秉彬、金純默、李若彬、李範憲、朴慶儼、朴致垕、尹大浩、朴致潤、吳普煥、朴致亨、李昌祖、白師行、趙宜益、安錫復、權懕、權夏、李時濟、朴時華、李普賢、趙格愼、禹錫、安重采、李正木、吳希博,生員李豐休,幼學李宗信、奉樂㝡、具翊魯、李煥運、金鈺、李範龜、李命彬、朴處賢、閔德潤、吳普揆、李範泗、尹道基、李魯曂、李翊台,生員金養魯,幼學朴慶瓚、李禹彬、閔觀錫、李挺林、朴能天、尹鎭順、李範葛、鄭亨采、李魯顔、尹明浩、李種信、朴致禧、吳允朝、安東榮、李允迪、朴能祖、尹鎭覺、趙錫讓、吳永朝、朴致潝、姜顯相、李翊濟、李赫祖、尹鎭邦、李魯哲、李翊玄、吳勛朝、李圭信、朴能聖、李範侃、李黨、尹鎭秀、朴處坤、李魯昇、李翊夏、李亨祖、朴能遠、李模、姜命鏶、李亨木、李若林、柳雲通、尹聖浩、吳麟朝、金基五、朴致聖、李煥、閔柱天、朴致孝、奉如天、李魯鐸、李熠、朴能直、李端義、朴能壽、吳始泰、具悌行、趙錫中、李魯順、李魯晢、李覺林、朴致文、安大顯、趙槃、李益浩、李炳、李秀木、朴能濟、趙㯓、尹鎭謙、李東老、尹鎭鼎、吳普德、李允祥、朴致甲、朴相晉、李翊祥、李溆、李干木、尹秉文、李欽、柳宅鳴、李配義、趙雲覺、李致天、金顯道、閔愼德、李尙渭、李範膺、李尙惇、權得均、楊顯老、李庸徽、李範衍、沈希之、康璞、沈鶴之、張炫奎、楊顯耆、李百源、邊喜儉、李銖、申應文、李重埰、權益均、權宅均、李春默、楊震大、楊日華、康文濟、楊昌源、張有天、康琠、權師復、金復淵、崔鍾斗、鄭東賢、李宗學、韓浹、楊道炯、張學喆、楊東潤、康琛、張維杞、權聖東、申泰周、鄭鳳振、兪達洙、李光殷、康琢、鄭彦敏、金應琥、姜仁興、李翊莘、張齊柬、韓啓益、康琦、康致章、姜錫朋、李翊奎、閔亨範、姜命錄、權燁、李鏺、孫宗得、鄭有一、崔鍾崑、李光賓、康鎭一、楊顯東、康殷濟、權聖和、鄭翰振、邊喜健、沈聖之、楊日馨、李鍾萬、張維邦、李鼎錫、權世興、李聲徽、權晸、李鍵、楊慶祚、李遠根、鄭寬、權尙玉、金元鳴、李天會、權俶、申文周、閔漸汶、任鉉、任鐔,進士趙匡鼎、柳永禧,幼學李昌柱、邊喆和、權禴、權合、任漢朝、申炳、申在俊、閔必騫、閔希騫、趙哲臣、申學周,生員安益采、尹觀泰,幼學閔耆錫、李尙烈、尹采烈、趙漢章、李夏翊、柳億、崔鍾華、安檍、全觀永、崔景贇,進士閔孝膺,幼學李孟希、趙宗瑾、柳源夏、柳永祿、金基宗、金聖浩、呂師烈、尹若霖、姜宗杰、鄭載弘、洪宜燮、任聖贇、金徹五、白履章、姜浩逸、具仁行、李範燁、玄益祚、兪宅輔、安碩柱、李松培、具仁欽、安若采、辛義寧、柳東一、李𨘀、愼必瑞、李松心、李麟宗、李有徽、朴鵬壽、李有衡、閔時爀、康勉修、洪濱、李斗基、李景德、閔孝升、崔鳳來、趙禎周、尹采疇、閔孝錫、安楫、崔承源、崔致文、全時學、柳井均、金聖儉、安錫履、朴能濟、李翊素、安奐、安養攝、李憲儒、申在奎、李孚誠、李遂源、金錫範、具貞賢、崔雲昌、金在源、鄭寬毅、鄭之文、權蓴、崔必宇、金聖殷、洪述格、姜柙、李商明、安養一、尹鎭乾、李魯時、李友信、朴能潤、朴致璜、朴處弘、李處信、朴能憲、吳普慶、李昌木、奉如淵、金啓淵、李楫、李黓、尹元浩、尹然浩、朴致天、趙祈、趙錫明、朴致淵、朴能寬、閔致榮、閔希祖、趙陽復、洪大濂、洪大洛、李夏翊、李基中、姜在祿、姜在汶、安碩仁、朴能重、金信和等疏曰,伏以,有國之務,莫先於尊賢,尊賢之禮,莫大於崇報,崇報之道,莫重於祀典。故自生民以來,未有盛於夫子,而俎豆而享之文廟,所以爲百王之彝典,萬世之殷禮也。歷代以降,至于我朝,苟有賢德之士,學足以繼開斯道,功足以羽翼斯文,則陞享於夫子之廡,與夫子同其祼薦者,此是昭代之美規,不易之常法也。先正臣文純公權尙夏,學爲群賢之嫡統,德爲一代之標準,而自其身歿之日,從祀聖廡之論,卽發於士林之間,積屢數十年,而至昨年之冬,湖西章甫,陳疏仰籲,則中外之士,於是乎莫不欣欣然動色相賀曰,此一國之公議也。及承聖敎,若曰先正學問事功,實如儒疏,文廟從享,不必難愼。大哉,王言,可以建天地而不悖,質鬼神而無疑,昭示來後,將與天球大璧,同其寶也。臣聞大舜以精一執中十六字,開千載之心學,今我殿下以學問事功十六字,明千載之道脈,直與大舜,沕然相符矣。猗歟,聖敎,若是隆重,則其於尙夏躋配之禮,雖未及仰承成命,而便與允是,殆無間矣。臣等固不必更事煩籲,而聖敎若曰,從當商量,更爲下敎,臣等竊以爲,兪音必下於不日,縟禮可覩於明時,而在朝在野,矯首側耳者,于今四朔,竊不勝抑菀之忱,輒敢以尙夏腏食聖廟之請,冒此陳之,伏願殿下幸垂察焉。惟我東方,僻處海外,而所以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婦婦,得免於被髮左袵者,皆箕子之化,而箕子後千有餘歲,聖學殆其有蓁蕪之歎矣。天祐斯文,誕啓熙運,上而有聖神膺期,昭闡作人之化,於是眞儒輩出,有若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元公金長生,相繼而興,丕闡斯道,逮夫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承文成、文元之嫡傳心法,其道則孔、孟,其學則程、朱,其義則《春秋》也。使斯文之大統,燦然復明於世矣。自是一傳而得文純公臣權尙夏,而文正之道學事功,賴而不墜,蓋其踐履之純粹,造詣之光大,獨得師門之旨訣,蔚爲命世之儒宗,則是師是弟,授受之丁寧,實如濂溪之於兩程,紫陽之於勉齋,而文正旣沒之後,文純,任文正所嘗任之大義,明文正所講明之正學,以至抑邪扶正,闢詖拒淫,一以文正之所擔夯者擔夯之。抱道林下五十餘年,德日益尊,望日益隆,斯文由是而不喪,世道由是而有賴,肆惟我肅宗,禮遇鄭重,眷注頻繁,前後旌招之勤摯,行宮幄對之密勿,可見君臣際遇之盛,而其所以對揚聖主繼述之德,闡明先師尊攘之義,使環東土億兆臣庶,得保冠裳之俗,而漸仁沐義於烈聖敎化之中者,其功顧不亦偉然大矣乎哉?至若華陽建萬東之廟,禮倣茅屋之祭,昭皇壇享三帝之位,義彰江漢之朝海,此尙夏之所贊成者也。其餘義理之精微,論說之曲當,夷夏之辨,君臣之義,理氣之妙,性命之微,亦莫不窮源極本,毫分縷析,多有發前人所未發者,不可枚擧,而立言亭當,考據分明,摠不離於大中至正之域,眞所謂俟百世而不惑者也。是皆詳陳於湖儒之章,臣等只擧其梗槪,不敢容架疊以煩於睿聽,而尙夏之腏祀于兩廡之議,自大學至于八方,自搢紳至于韋布,詢謀莫不僉同矣。洪惟我正宗大王睿學高明,默契道源,崇奬儒賢,靡不用極,其於尙夏之配考巖院享也,親撰致侑之文,而於文正則若曰,執手傳鉢,一箇直字,有光玆土,斯文不墜,於文純則若曰,由堂入室,洞觀性命,朱道授黃,孔學傳曾,其於師弟之間,凡所以褒美之者,殆無餘蘊,則大聖人則哲之明,曠感之意,槪可仰體,而尤致意於道統之所在者,亦可知矣。於戲,孔子之道,至朱子而大明,朱子之學,得文正而益彰,文純又得文正之單傳正脈,則道統之傳,捨尙夏而其誰也?文純之於文正,同德同道,同躋聖廟,俾光吾道,則不但爲斯文之幸,實大有補於世道之興隆也。恭惟我主上殿下,寅紹丕圖,膺期御曆,凡於興化致治之道,勵世作新之方,一遵先王之遺法,褒賢旌孝之事,貤贈爵諡之政,務極典禮,此擧國臣民之所共欽仰贊祝者,而臣等所以不揆草野之微賤,上瀆宸旒之深嚴者,別有在焉。今我殿下端本出治之要,固莫先於尊其賢崇其報,則今距尙夏之沒,八十餘載,尙未擧配食之禮者,不但多士之齎鬱,抑亦聖世之欠典也。臣等千里裹足,合辭叫閽,伏願殿下,亟降明旨,特命攸司,遄擧權尙夏躋享文廡之典,以聳四方之觀聽,俾振百代之儒化,則世道幸甚,斯文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權文純配享之請,可見物議之齊一。大抵從享等事,其於國家重禮,則不可遽從一疏而許之,令廟堂從長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己巳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慰諭使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敎根,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慰諭使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直爲入來乎?宗薰曰,然矣。上曰,往見則,何如也?宗薰曰,被燒者二千餘戶矣,纔經癸亥年回祿之災,今又如是,民事萬萬切悶,而聖恩特霈,恤典遠下,民情實不勝歡忭感祝矣。上曰,被燒之民,今方何處庇身乎?宗薰曰,見方以長木、空石等物,草草周遮,陶穴而居之矣。上曰,所見愁慘乎?宗薰曰,又當春窮,無以聊生矣。上曰,耕作亦廢之乎?宗薰曰,因結構之一時爲急,一邊輸來木石,春耕等事,不無相妨之歎矣。上曰,慰諭果於何日爲之乎?宗薰曰,初八日午前入去,申時會民於閱武堂前,備局草記判付,一一宣諭矣。上曰,讀之者誰也?宗薰曰,使校生中能文者讀之矣。上曰,能善屬句絶乎?宗薰曰,能善讀矣。讀訖,特招邑中大民,小臣以傳敎內辭意及恤典賜給之意,申申告諭,則皆感激,或涕下曰,聖念及此,恩榮曠絶,第某條結構,奠接居生,永守豐沛之鄕,是乃一分報效之道云矣。上曰,辭緣皆能知之乎?宗薰曰,詳細曉諭,而或慮有未及諦悉者,使之轉相告諭,而內下丹木,折價萬兩,初十日黃昏時入來,故十一日頒賜矣。上曰,民之所得,比癸亥年則稍勝乎?宗薰曰,比前差少,而特賜恩典,豈可較論多少乎?上曰,每戶能及五六兩乎?宗薰曰,大戶則五兩八分,夾戶則二兩五錢四分,而倂計其他雜物折錢,則元戶十六兩五錢。上曰,倉庫則得免火燒乎?宗薰曰,倉庫則無延燒處矣。上曰,癸亥年失火處,今又失火乎?宗薰曰,然矣。上曰,緣何失火云耶?宗薰曰,臣將欲以擧條仰奏矣。咸興以我朝豐沛之鄕,爲北關鎖鑰之重,其所顧恤,視他自別,今於被火之後,發倉輸錢,停貢蠲役,特其優厚,逈出格外,咸之人民,無不感激涕泣,顧何敢更有所仰請,而第今番燒戶,雖云差少於癸亥,民情遑急,有倍於前。蓋癸亥恤典,非不豐洽,而猶且賣田賣牛,僅就堵築,今去癸亥,纔爲六年,蓄産未復,新災荐至,更無田牛之可賣,値此甁罌之俱空,朝家惠恤之外,民無措手之地。雖難準給結構之資,合有量宜加助之道矣。且本府地形,南濱大海,北通長谷西臨百里曠野,城川江經其右,一面虛闊,漭無障隔,故常多大風,冬春尤甚,火災頻數,職由於此。每當風起,官輒發令禁火,民皆斷炊束裝,猶且不免,誠甚㦖然。昔在庚申,故重臣朴文秀按道時,爲慮水火之患,論列狀聞,沿江築堤,廣植樹木,穹林鬱然,遮蔽風口,自是垂二十年,火不爲災矣。自癸未年間,民漸築室於堤上,芟伐樹木,官不禁止,纔過十年,長林一空,火患始作,于今三十餘年,火大小凡十三遭。如是之故,行路相戒,商旅不集,昔之殷盛,漸就凋弊,民皆以爲,今雖築室,不知何日,更入灰燼,其情亦云慼矣。火旣頻仍,則朝家恤典,亦安得每每加厚乎?若求防患備預之方,莫如撤移堤上民家,依前植木不過十年之計,可爲永久之利,此事驟聞,雖若疎迂,實地勢之固然。且有已事之明驗,輿論同然,其來已久。臣與道臣爛商,又爲遍察形便,圖形以來矣。堤上民家,凡三百九十餘戶,今番被燒之二百二十餘戶,已令移構他處,爲先植木,而其餘免燒全完,所當撤移者,爲一百七十餘戶,此則不可不助給移建之費,而營儲不敷,無他措辦之道。本道均廳納漁鹽船稅給代餘錢三千九百五十兩,戶曹納端川稅銀折錢一千五百兩,與戶曹納蔘布價錢限萬兩,特爲劃給,以爲加恤火戶,撤移堤民之資,恐合事宜,令廟堂稟處,何如?出擧條上曰,北道回祿之災,可謂無前稀有之事,況六年之間,産業未洽,燒災又至,言念民事,萬萬矜惻,憧憧一念,常所不弛。且今番加下恤典,雖曰燒戶庇身之資,尙遠蓄産恰足之境。向見爾之狀啓,已知慰諭之由,續見北伯之啓聞,亦知民生蘇完之難矣。今筵聞爾回奏而見所啓,十三火災,連遭于三十餘年之間,民之遑急困苦,推此益知。至於漁鹽船稅給代及蔘布價稅銀折錢等錢及撤移一節,依所請許施,卽令廟堂分付道伯,使之各別商量,一以爲加恤火戶之道,一以爲顧助移民之資。移構他處,植木防風等事,亦令廟堂措辭分付,使之着意對揚,使一夫一婦,當窮春而無至棲遑之嘆。且當風多之時,亦免延燒之患事,一體申明分付,可也。上曰,今又下萬兩錢,則足爲經紀乎?宗薰曰,庶可就緖,而公廨則癸亥年被燒爲五百餘間,今又燒一百五十餘間,而其中如養士齋,不可不趁速改建,而無經紀之道。日前空名帖請得,蓋亦爲此擧,而未克準請云矣。上曰,蘇完則五六年內,難可必矣,而結構入處,則似在何間乎?宗薰曰,秋冬間則庶可畢就矣。上曰,失火處與營門,相距幾何乎?宗薰曰,不過數馬場,而客舍門與城南門,不過數十步矣,火一起則延燒,至易矣。大抵城底廛舍皆草蓋,故癸亥年火,亦由此起矣,其後廛舍,皆燔瓦蓋之,故今番則得免矣。臣又見二千餘戶一時灰燼,而其中瓦屋數家,則獨免被燒,以此觀之,若有財力,則開窯燔瓦,使民隨力蓋屋,亦爲防火之一助,道臣亦方留意云矣。上命慰諭使先退,宗薰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藥院進。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魯敬。右副承旨鄭萬始坐直。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李魯集李光文未肅拜。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奭周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東壽爲奉化縣監。

○金敎根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金明淳病,參議李好敏病,左副承旨金魯敬進。以李魯益爲掌令,曺錫正爲正言,李顯默爲兵曹參議,徐龍輔爲進賀兼謝恩使,成均博士單文養老,學錄單朴思彦,以上竝單付,長鬐縣監權遂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正言洪正輔贈吏參例兼,同知洪若浩考。

○兵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宋祥濂病,參議未差,參知韓始裕入直,右承旨金宗善進。以李文會爲副摠管,邊德淳爲五衛將,吳啓常爲慶熙將,權顯中爲訓鍊判官,同知單李匡禔,僉知三單,李熙燮、孔學周、李鍾三,護軍單李文會,副護軍單南履翼,副司果李希祖、沈能稷、安光直,以上竝單付。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李魯益,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崔履亨,獻納洪儀泳,正言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洪冕燮、權烒,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以副修撰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金魯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洪冕燮、權烒,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左承旨入侍。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洪冕燮、權烒,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洪羲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以副修撰鄭魯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來五月初五日大駕詣景慕宮齋宿,初六日夏亨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五哨爲先廂,步軍六哨爲後廂,禁衛營留陣,禁軍二番隨駕,餘軍留營,扈衛軍官,竝置之,可也。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立夏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元有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元有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咸鏡道穩城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鎬手本,則時囚罪人洪羲弼,屢日處冷之餘,猝得毒感,頑痰牽引,胸腹刺痛,食飮全却,症形危劇,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羲弼,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鎬手本,則時囚罪人朴孝成,素患痰癖之症,處冷添劇,晝夜苦痛,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孝成,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奭周,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儀軌冊子,已盡修正乎?奭周曰,今日申時,可以入啓矣。上曰,誰爲陪進乎?奭周曰,三閣臣當陪進矣。上曰,書啓,何時書入乎?奭周曰,當追後爲之矣。上曰,昨日慰諭使擧條批答,見之乎?奭周曰,恩典實是曠絶矣。朝堂及本道擧行,當着實矣。上曰,渰死、漂死人,先朝有別般恤典者,別爲書入,以爲日後憑考之資,可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三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奭周,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賜物,皆分食乎?奭周曰,一一分食,而至及檢書官、吏隷輩矣。上曰,堤川下去宣傳官入來矣,被火民身布,無論元戶夾戶,一體蕩減,而恤典獨不及於夾戶,更令廟堂行會,使之均被惠澤,爲可矣。奭周曰,本來法典,若非大段被災,如咸興之癸亥年與今番火災,則夾戶不在擧論中,故如是矣。上曰,此則亦別般顧恤,夾戶之於元戶,或三分之一二,或折半作定,而以下敎內辭緣,指揮廟堂,各別行會,使被災民人輩,有以知朝家矜恤之意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魯敬。右副承旨鄭萬始坐直。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李魯集仕直李光文未肅拜。假注書南秉寬。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李魯益,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左副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宗善曰,今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還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魯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洪冕燮、權烒,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啓曰,司諫尹尙圭,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司諫尹尙圭禁推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分揀。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趙鎭順,校理金熙華,副校理洪冕燮,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金魯敬,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永寧殿夏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鄭尙愚狀啓,則以爲,安峽邑倉失火,各穀燒餘爲三百四十石零,盡燒爲一百三十五石零,倉庫三十一間,俱爲被燒,而去丁未、癸亥,平康、橫城等邑倉燒火後,因道臣狀請,燒穀蕩減,燼餘穀分三等分給,倉舍則以常賑廳及備局句管穀中題給改建之意,自廟堂回啓蒙允,請令廟堂考例稟處矣。穀物之全燒及燒餘,道啓詳爲分秩,原數亦不過多,而全燒穀,旣不分徵於監色,則許令蕩減,已有丁未、癸亥平、橫兩邑已施之例。今此一百三十五石零,依此蕩減,燒餘穀,勢不得不分給民間,而上等之除耗,中下等之減斗,亦是已例,今亦依此分給之意分付,庫舍改建,令道臣依癸亥年例計減,以常賑穀分數劃給。至於失火根因,査官雖不能究覈得情,初非人家相接之地,而起自倉門樑上,燒及庫內穀物者,可見監色售奸之跡,此若不嚴覈正罪,則法無所施,弊在難言。更令道臣另査取服,竝施刑配之典,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於咸民之遇災,朝家軫恤之典,固可謂靡不用極,丹木出自帑藏而直是一萬,茸貢係是御供而價蠲七千,而猶慮有不敷之歎,特以半萬包帳付之穀,依道啓許劃,諸路水火之患,前後何限,而不念經費,曲加拯救,未有如今番之殆無餘蘊,則焦爛之氓,亦當知感,灰燼之場,庶期成聚,而朝家之恩典,無容更加於是,而伏見慰諭使回奏批旨下者,又以漁鹽船三稅給代及銀折錢蔘布價,合之爲一萬兩,依所奏許令劃給。絲綸所及,德意至此,竊不勝欽仰讚誦,而第伏念,財用各有節制,恩典亦定等限,財若無節則窮,恩或踰限則渴,陸贄所謂恩渴則繼之以怨者,實有所以,而今此加施之典,以財則窮矣,以恩則渴矣。若或不幸有大於此者,則未知朝家將何以處之也。況蔚山半城之火,堤川全邑之燒,驚心慘目,與咸興何異,而蔚民則不過一石米別恤也,堤民則纔令八百緡許貸而止,而獨於咸民,若是偏厚,不免恩渴,則不但有乖於一視,亦當懷怨於後我,而如欲使遍及而均沾,則博施病諸,古今無異矣,惟是築堤種樹,卽所以衛護城邑,捍禦風水之意,而昔人之設施,可見深遠之計,則間因荒廢,全抛前功者,誠甚慨惜。道臣之必欲修擧,實爲長策,而但堤上見居之戶,不可不給價移撤,此則以慰諭使所請條中,只以漁鹽船稅三千九百五十兩,特爲劃付,使之移奠民居,復修堤址,種之以灌木豐林,俾有防火防水之實效,而區劃壃界,嚴設科條,更無得如前侵占,以爲永久蒙利之地,以其用餘之數,添補於公廨營建之役,實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三日二更明政殿階上親臨,宗廟夏享大祭誓戒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三百名除出,把摠沈能俊,哨官趙學永率領侍衛,廣智營軍四十名,哨官尹行源,軍餉色軍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千摠申大坤率領,弘化門外北路,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出番軍解送,入直軍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奭周,記事官李魯集,記事官申在植,記事官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昨筵所敎堤川恤典事,已分付乎?奭周曰,以筵敎內辭意,使之行會之意,昨已分付於備局矣。上曰,夏享大祭亞獻官,誰也?右相爲之乎?奭周曰,單子姑未及見之矣。上曰,終獻官,都尉中爲之乎?奭周曰,似然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式暇。行左承旨洪奭周。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金魯敬坐直。右副承旨鄭萬始坐直。同副承旨金敎根。注書李魯集李光文未肅拜。假注書南秉寬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李魯益,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左副承旨金魯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左承旨入侍。

○以左副承旨金魯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啓曰,明日明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金魯敬,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弼漢奉命在外,代以金錫洪爲事變假注書。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申緯、徐長輔,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魯敬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奭周曰,只推,更爲牌招。

○判府事徐龍輔疏曰,伏以,皇天垂佑,景籙無疆,瑤光之瑞彩增耀,磐石之邦基益鞏,八域舍生,擧切鼓舞懽欣之忱,如臣滓累,亦幸須臾無死,得與村翁野老,齊誦四重之謠,恭獻九如之祝。仍伏念,臣罪重而郵罰不加,病痼而鬼符尙遲,拭巾窮山,惴惴待盡,姓名之尙玷朝籍,已非聖朝核實之政,乃若藥院之銜,所係之重,尤豈他司之比,而閱歲經年,一向虛縻,遂使嘗藥重事,常不得備員擧行,此實自有藥院以來所未見聞,而況當此時,小大臣庶,攢手忭祝,日夕顒企者,顧何如哉?秪承起居之禮,備盡保護之節,皆藥院職也,而猶且頑然冥然,無少轉動,虧分蔑義之罪,固無所逃,將奈國體何,物議何哉?玆敢不避唐突,冒死呼籲於旻覆之下。伏乞亟命攸司,將臣提擧之任,竝行鐫改,仍勘臣前後罪負,以勵頹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伏接邸報,以臣爲進賀兼謝恩正使,臣旣不敢自齒生人,況可擬議於專對之重,而且臣偏母,今年爲周甲之年,在朝家孝理之下,想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曲體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年卿疏之批,已諭予意,卿必諒之,至今使卿棲屑於田野之間者,予雖自愧誠意之淺,卿之不欲幡然改圖,徒自深引不當之義者,亦不能不爲卿慨惜。卿試思之。藥院之三提擧,實爲不可不備者,至於都提擧,尤爲自別。況今時與他時有異,卿何可徒申前說,而如是辭巽耶?上价之不可往,卿之情理實然,予亦不得强之,所請許副。卿其勿辭,卽爲上來,以副予小子延佇之意。仍傳于金敎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徐判府事。

○己巳三月二十四日子時,上詣明政殿。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魯敬,右副承旨鄭萬始,同副承旨金敎根,記事官李魯集,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檢校直閣朴宗薰,以次序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以出。左右通禮前導,由賓陽門詣明政殿,至降輿所。左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左通禮跪啓請執圭。象奎跪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導上至位版,南向立。典儀曰,四拜。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諸祭官及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讀誓文官南公轍,刑曹判書金履度,陞自東階,就讀誓文位,西向立。公轍讀誓文訖。公轍、履度降復位。典儀曰,四拜。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諸祭官及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左通禮跪啓禮畢,請還內,仍啓請釋圭。上釋圭,象奎跪受圭。左通禮跪請乘輿。左右通禮前導,由明政門、集禮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巳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奭周,假注書南秉寬,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昨見備局草記,則北關恤典,以太過爲言,何如也?奭周曰,前下恤典,實是萬萬優渥矣。有司堂上之言,則北道應納,本來不多,今番慰諭使所請外,更無他納矣。盡數劃給甚難重,而且以燒戶言之,比癸亥年則減千戶,而恤典則有優於前矣。今又所下三千兩區劃之物,猶足爲移戶經紀之資矣。上曰,備局草記,左相爲之乎?奭周曰,與有司相議,而大臣爲之矣。奭周曰,已例,恤典有抄出書入之敎矣。昨日取《備局謄錄》見之,則盡爲抄出,或近於煩瑣,以近例之稍別常典者,抄出計矣。上曰,以罕例爲之,而速入,可也。奭周曰,昨日儀軌修正後,始閱七年條矣,數日後庶可修入矣。上曰,堂錄何日爲之云耶?奭周曰,左相病患差可,然後似可爲之矣。上曰,大臣之病患何如云耶?仍敎曰,遣史官,病患之差强與否,知入,可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敬。右副承旨鄭萬始坐直。同副承旨金敎根。注書李魯集李光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李魯益,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宗廟洞口內左右居民作統成冊,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鄭萬始曰,右副承旨入侍。

○鄭萬始啓曰,注書李光文,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博川郡聖蹟碑豎立後別單,傳于鄭萬始曰,製述官兵曹判書金羲淳,書寫官行平安監司徐榮輔各內下大豹皮壹領賜給。地方官博川郡守李吉會陞敍,監董營裨折衝趙後永加資,營校折衝金命采帖加,北漆前主簿方孝良上弦弓壹張賜給。擧行書吏等三人,令該曹考例施賞。其餘本郡校吏工匠等,竝令該曹、該道考例施賞。

○金魯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萬始曰,只推。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進賀兼謝恩使書狀官權丕應呈狀內,矣身素患積聚之症,多年沈痼,劇歇無常,以此貞疾,萬無原濕驅馳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出壃,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鄭尙愚狀啓內,安峽縣監李彙梧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彙梧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己巳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萬始,記事官李魯集,記事官申在植、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今日皆仕進乎?萬始曰,同副承旨病不仕進矣。上曰,都承旨亦入來乎?萬始曰,藥院進矣。上曰,左副承旨,以明陵奉審出去乎?萬始曰,然矣。上曰,正使已許副矣。政命雖未卽下,不至甚急乎?萬始曰,未知其如何矣。上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蔘吉茶,自今日停止,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便香附、縮砂,加當歸、吉梗各一錢,竹瀝三匙,薑汁半匙,人蔘加五分,石菖蒲加三分,橘紅減五分,五貼製入。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敬式暇。右副承旨鄭萬始。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李魯集李光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李魯益,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啓曰,同副承旨金敎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奭周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敎根曰,慰諭御使留待。

○傳于金敎根曰,慰諭御使入侍。

○金宗善啓曰,來四月初二日宗廟夏亨gg享g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南公轍,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以禮曹言啓曰,因恭陵令韓喆濟上疏,恭陵、順陵表石豎立事,批旨內,穹石表揭,事體至重,所請令該曹,謹考已行前例稟處事,命下矣。謹考臣曹謄錄,則在昔貞陵、思陵、恭陵、順陵、溫陵,未有表石。至英廟朝戊寅,五陵表石前後面式磨鍊啓下,載之《列聖誌狀》,而庚寅年,有先東二陵,次西三陵次第擧行之敎。貞陵表石,則同年豎立,思陵表石,則其翌年辛卯豎立。先朝戊申年,因溫陵令崔昌國上疏,收議大臣後,三陵碑役,依弘陵、永陵碑追改時例,勿設都監,碑石自度支從便經紀,建閣等事,道伯、地方官專管,次次擧行事下敎,而因循未遑。去丙寅,因溫陵令牟達謙疏請,命議大臣後,建碑本陵,恭陵、順陵,尙未擧行矣。蓋此兩陵建碑,已有兩聖朝成命,則尙此因循,特緣未遑,依疏請竝擧,恐合事宜。而見今農務方張,勢難動役,姑待秋成,依溫陵豎碑時例擧行,而令度支及道臣,預先從便經紀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公忠道儒生宋在德等疏請故相臣文貞公李敬輿不祧。四學儒生李鍾珏等疏請,故相臣文忠公金壽恒不祧。京外儒生申在博等疏請故相臣文忠公閔鼎重不祧之典矣。故相臣李敬輿,純心直道,受聖朝深知,淸名高節,爲衆賢所推,前席抗守經之論,則禍福不渝,南冠倡尊王之義,則華夷咸服。而逮夫寧陵初年,首膺上相日暮途遠之批,托深契於同德,大人先生之稱,寓至意於殊禮,羽儀明廷,至治可期,而蒼生無祿,邦國先瘁。故相臣金壽恒,以麟鳳瑞世之姿,任柱石支廈之責,與宋文正諸賢,表裏王室,領袖士類,以其身爲國家安危存亡。是以退以爲甲寅運,進以爲庚申更化,生焉而端委廊廟,世道賴安,沒焉而斁敗彝倫,邦命幾蹶,學問事業,屹然爲兩聖朝宗臣。故相臣閔鼎重,以剛方正直之姿,而資之於邃學,以孝友廉白之行,而濟之以弘猷,夾贊聖治,共貞斯文。入而敷廈氈之奏,則人主動容,出而處巖廊之上,則百僚取式,以一身屈伸之機,占世道消長之運。蓋三相臣宿德偉績,貞忠姱節,允爲列朝之所禮遇,百世之所宗仰,到今酬報之道,固當靡不用極。第不祧之命,卽是在上之特恩異數,其事至重,其例甚罕,而今此三疏竝擧,一時同請,事面反歸輕屑,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鄭弼漢狀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午時量,敬奉聖諭,同月二十五日午時量,馳到廣州府草阜面斗峴里,傳諭于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臣情窮而不敢不呼天,竊冀聽卑之仁,特垂曲察之恩,及奉批旨,上价之任,雖許免副,藥院之銜,未蒙缷解。十行辭敎,鄭重勤摯,諭之以提擧之不可不備,申之以今時之異於他時,臣雙擎拜稽,感極而悚,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誠怵惕,不敢拖長爲奏,而惟其不可不備,故雖在平時,不敢不陳籲,異於他時,故又不敢不疾聲大呼,不避屢瀆之懼,是豈爲臣私分而然哉?誠以所畏者國體也,所重者事面也。況今泰運潛周,祥和吉慶,如川之方至,深山窮谷,愚夫愚婦,莫不鼓舞懽欣,指日顒祝。而名以保護之職,一直瘝曠者,不徒臣之罪上添罪,揆以朝家事體,豈容若是苟簡乎?伏地戰恐,惟願遄被大何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己巳三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奭周,記事官李光文、申在植、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燒戶及渰死人恤典謄錄》,何以抄入耶?奭周曰,臣謹考先朝時判下謄錄,則原恤典外,會付米或一石或八九斗賜給,而恒典有不可一一抄出,故就其措辭之敎,拔例之典,而盡爲抄入矣。上曰先朝以前謄錄,不爲抄出耶?奭周曰,只於先朝判下中抄出,而不及英廟時事矣。至於咸興,則近年屢被回祿之災,故無論大小,一倂抄入矣。上曰,燒渰人恤典,如何?奭周曰,生前身還布,勿論大中小殘戶,或蕩減或停退矣。上曰,恤典多寡,係於被災大小,於何考見?奭周曰,數百戶百戶以上絲綸中或有之,而數十戶以下,無處考徵,各道謄錄中,似見載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三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慰諭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敎根,記事官李光文、申在植、朴綺壽,慰諭御史韓用儀,以次進伏訖。上曰,蔚山燒戶,善爲慰諭,而民情,果如何?用儀曰,臣向於狀啓中,已爲詳陳,而目見被燒形止,老少男女,號呼奔走,光景極慘。然而間或有渙散之他者,聞臣慰諭之行,擧皆還入,環聽恩諭,過蒙別典,懽天喜地,往往有感激流涕者矣。上曰,今則至於奠接之境,而無流離之慮乎?用儀曰,臣以傳敎辭旨,面面曉諭,果無一民渙散之意,而區劃有方,結構方張,過此月則庶可了役而奠居矣。上曰,公廨不至被燒否?用儀曰,被燒者爲六十九間,而民戶奠接爲急,且才力功役稍浩多,姑未暇念及於此矣。上曰,地方官爲誰?用儀曰,兪殷柱也。上曰,爾見道伯乎?用儀曰,下去時見之,歸時路由他邑,故不得見之矣。上曰,還穀摘奸爲幾邑耶?用儀曰,義城、慶州、彦陽、淸道、大邱、仁同六邑,爲栍邑矣。上曰,果皆詳審爲之,而無奸僞之摘發者耶?用儀曰,近來嶺南屢豐,自去年,朝家飭敎申嚴,穀品旣精,吏逋亦無,而臣行纔到,春糶已始,故必先閱文簿,次審穀包,則分留數爻,別無差爽之端。而但仁同一邑,略有虛留,穀色稍劣矣。今當以手本報本司矣。上曰,備郞亦爲手本乎?用儀曰,以本司郞廳,故例爲手本矣。上曰,入來時見大臣乎?用儀曰,反命是急,未及往見矣。上命慰諭御史先退。用儀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洪奭周。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金魯敬肄儀進。右副承旨鄭萬始。同副承旨金敎根坐直。注書李魯集李光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李魯益,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來初一日宗廟夏享大祭親祭齋戒,初二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右副承旨鄭萬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啓曰,臣魯敬今日宗廟夏享大祭親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權烒,以宗廟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敎根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金敎根曰,下直守令入侍。

○金敎根啓曰,大司諫柳相祚,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相祚禁推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分揀。

○傳于金敎根曰,入直玉堂,持《孟子》入侍。

○傳于金宗善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右副承旨鄭萬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敎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長輔、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申緯,副修撰鄭魯榮、洪羲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根曰,只推。

○金敎根,以戶曹言啓曰,臣晩秀與正郞臣尹光心,工曹參判臣李壽咸,正郞臣權伋,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金魯巖,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忠壯衛將金潤國,慶熙宮衛將李濟霖,俱以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云。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趙台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西春君爗疏曰,伏以,臣卽伏見該曹名帖,則以臣塡差於雩祀壇祭初獻官者,夫祀典重事也,陳力常分也。病如可强,則義當竭力趨走,而第臣犬馬之齒,奄迫八十,癃病漸痼,脚部則難辛動殫,眼視則不分遠近。白晝淸明之時,僅能扶曳周旋,故候班監饍,猶可强力,而至於莫重享祀,侵夜將事,殆同失相之瞽,難責駿奔之節。日前皇壇攝行之時,拜跪升降之際,幾至顚仆,幸賴引接之有人,僅得成禮,在傍同列,莫不驚愕,此是已然之事,而難强之驗也。況今病情,日甚一日,有加無減,則享班趨走,非所可論,玆敢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明,特賜付標,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仍伏念,臣之毛髮頂踵,莫非造化中陶甄,而其所以爲一半分塵刹之報者,只在於駿走一事,則豈敢爲言私丐免之計。而第臣眼眚之症,自是衰朽之祟,便同下山之日,不可以復明,嗣後享官之承乏,若復擧擬,則其勢不得不冒萬死更犯瀆撓之罪。私心悚惶,有不可言,而其在事體,尤豈不苟艱屑越之甚耶?伏願天地父母,俯賜體諒,仍令該曹,更勿擧論於此後差祭之時,毋貽臨急變通之弊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公忠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慈壽無疆。載擧慶禮,克伸聖孝,臣民懽抃,曷有其極?臣竊伏惟念,量才分職,不肖者退,朝廷擧錯之宜也,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人臣出處之義也。上無濫授,下無僥冒,而各得其所當,然後治理明而世道正也。臣本迂拙褊滯,百無一堪,任旣負乘,行又冥,無以承流而宣化,無以剸煩而理劇,劣劣焉憒憒焉,決不可一日竿gg竽g濫也。然猶試乃蔑效,而惟殿下庇覆之,動輒有咎,而惟殿下曲貸之,再懇控免,恩諭鄭重,有如慈父之詔迷子,在臣一人之身,榮寵固無比,而其於國事何,民憂何哉?臣之受任非不久矣,視務非不多矣。歷循所部,夷考其績,則閭里之愁怨,風俗之頹敗,獄訟之淹滯,倉庫之虛耗,賦役之繁重,甲兵之朽鈍,其他種種爲弊之甚於蝟興,難以毛擧者,如水益下,如陵漸夷,較臣初到,不啻倍簁gg倍蓰g。且況數郡告災,衆民失巢,倉積灰燼,國儲匱縮,莫非臣怠慢不職,召致災咎,而重貽我殿下宵旰不遑,錦玉靡甘之憂,臣之罪於是乎大矣。今若終始寬假,而不許斥黜,因仍盤礴,而不思斂退,則臣之貪戀尸素,不知恥不知止者,雖不敢比擬於古人出處之義,而其於國家之擧錯,果何如也?顧今明廷,群彦林立,如范滂澄淸之志,張詠鎭撫之材,未必無其人,奈何以庸下如臣,疲軟如臣,苟然備位,徒使竊祿,而獨不卹一路之哭乎?玆敢略陳短章,仰暴至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所帶之終難久據,諒臣所言之非由假飾,特與鐫免,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春事方殷,雖守令迎送可㦖,況以一道之伯,豈可無端罷遞乎?數郡被災,民生之栖遑,雖甚矜惻,卿疏之如是自引,亦近太過,勿辭行公。

○兵曹參議李顯默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籙無疆,慈宮躋萬年之壽,聖孝飾千載之慶,頌騰八域,喜溢百僚。仍伏念,臣曩叨畿邑,奉職無狀,自速罪戾,久切惶蹙,薄罷纔敍,恩除遽降,臣手擎華誥,闔門攢祝,冒沒一肅,粗伸義分。而第本曹參判臣宋祥濂,卽臣之親査也。相避之法,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四學儒生,幼學尹遇大、金頤鍾、南太淳、李奎淵、金炳恒、趙敬植、趙澻、趙選、李魯中、朴宗儀、朴宗侃、金、閔龍顯、閔大鏞、李永準、金禮淵、金喜淵、金祉淵、辛命稷、金、李柔重、李儒準、李觀九、李周寬、李周彬、鄭喜聞、鄭喜愚、趙在井、趙在星、金度均、金重根、金炳豹、安百壽、安慶壽、安必壽、金顯道、柳誦、李之華、徐鎬淳、李義叔、朴齊民、朴春壽、朴星壽、沈宜定、李源和、金羲淵、申㬘彬、申在正、金憲淳、兪奭柱、朴光浩、金在根、洪在玹、金人淳、安光僖、吳致愚、金重根、金炳喆、金炳斗、金善根、趙憲植、洪箕燮、沈樂魯、李箕集、李奭永、李堦、申命求、趙鎭文、趙鎭簡、李箕欽、朴齊衡、徐贒輔、金來淳、兪晦柱、金東健、洪益九、兪宇柱、尹道榮、閔洪奎、李允一、尹一善、尹萬善、孔鍕、鄭厚容、全克謙、魚致浩、黃𥤌、沈鼎奎、成近默、洪仁燮、李執、權中任、洪浚燮、任壽岳、金箕朝、金𨫌、徐匡輔、趙冀永、林相殷、李遠翔、李尙源、魚命能、李基䆃、李疇、李賢升、金衡重、兪長柱、兪驥柱、兪春柱、李培秀、申錫龜、申在田、申在翼、洪應謨、申錫厚、洪秉默、申錫久、李克家、李克宇、成義仁、金炳喜、朴龍九、孔漢鼎、玄錫孚、李升魯、李在稚、孟明淳、吳致久、李宗逵、安允植、具宗和、吳致元、朴疇壽、金學周、林淇洙、權命周、金宅根、南景憲、林弼鎭、李大彬、趙宗鎬、申澓、趙宅鎬、許亮天、金在根、崔漢儁、金顯驥、金鏞淳、柳聖文、黃鍾仁、李槼、柳警、洪秉一、洪鼎周、閔亨圭、李敦學、金鍏、鄭溆、金秉喜、兪晦柱、安必壽、沈楚鎭、李樸、李尙觀、申在博、李尙鼎、辛泳、李尙濂、朴基慶、韓用一等疏曰,伏以,臣等楊、墨、老、佛之書,其言非儒,其行滅倫,爲其害甚於洪水猛獸,正道行則邪說熄,正道不行則邪說益熾,世道之汚隆,斯文之興廢,亶係於此也。臣等卽見近日新刊所謂《雲坪集》者,卽故掌令宋能相書是已。能相小竊學問之名,心術麤悖,言議陰譎,平日乃以《小學》,《近思》,爲朱子中年未定之書,自以爲,枉讀貳書,蔑蔑無效。蓋《小學》、《近思》,爲不足學而枉讀蔑效,則其爲胡言亂道,已不可言。且程子之《易》說,未免籠罩爲言,則其務爲奇談怪說,侮視古今。甚至於我東《喪禮備要》等書,逐條譏貶,極其叵測。蓋《備要》一部,卽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刪定之書,禮家金石之典也。噫,彼能相,顯懷不滿先正之心,陰售私絶淵源之計,妄撰文字,敢肆侵斥。上下一百餘條之間,可驚可痛之說,殆不可更僕數,而撮其所絶悖者,臣等請略言之。其論亡室題主,則曰鄙俚,䙝之甚者,其論從夫承重,則悖倫無識甚矣。其論初喪袒襲之制,則曰混淪儱侗何故乎?其論童子遞減之服,則曰全不識禮儀,大悖也,魂魄之同心結,則謂之以怪俚鄙䙝,不可用也,負板之攙一寸,則謂之以乃不成說,甚可異也。以至竝有祖喪而嫡孫代重之制,則曰何可遽乘其喪,肆自代重?妻母雖出,而猶服緦麻之制,則曰不亦悖之甚乎?論侍者之復畢降衣,則曰進退無據,反成悖理,論弔位之圖在階下,則曰豈以《家禮》爲不滿,必從《儀禮》也?又其論本生外親降服條,以爲申氏僞造賈氏之說,學問麤疎,心術不正。其下繼之曰,先正臣金長生與此書,假托賈氏疏,無一字異,甚可異也。又以爲,申氏變姓竊托,可謂太迂闊,其下繼之曰,先正臣見慢不削,引重答人。又以爲,復引自註之說,上添賈氏曰三字,怳惚驚疑,不能方辨,其所以胡叫亂說,或出於與師問難之辭,或出於與人往復之書,或出於《喪禮備要》之紙頭私記,侵侮之不足而訾毁之,訾毁之不足而誣悖之,無少忌憚,狼藉掀露。而其於降服一款,必引申氏之說,益肆詬辱之語者,包藏陰慝,又不啻尋常矣。《備要》爲書,雖出於申氏之草本,而惟我先正臣增刪修潤,表章發揮,屢易其本,始成完書,則其可以出自申氏,而必稱以申氏之書乎?夫《春秋》一部,筆削於魯史,《家禮》一編,損益於書儀,今若有人以《春秋》爲失,而追貶於史臣,以《家禮》爲誤,而移責於涑水,則其於筆削之夫子,損益之朱子,所以逼拶而不安者,當如何乎哉?且況申氏之僞造賈說,而先正取信之,申氏之變姓竊托,而先正引重之。果如能相之爲說,則取信僞造之言,引重變姓之說者,果何如人哉?此所以駭機先發於申氏,而毒螫自歸於先正,手脚畢露,肺肝如見,雖欲厭然,其可得乎?假使考證之際,或有難疑之義,則虛心遜志,箚錄其疑,不害爲爲學謹愼之道,而乃反妄立已見,直斥先輩。撐眉弩眼,快掉悖說,少無尊畏之心,而全事侮僈之習,講禮之道,固如是乎?且夫亡室題主,朱子所定,而先正臣李滉,亡字似迫切,改之恐無妨。先正臣宋時烈以爲,似不敢從此,誠因朱夫子已定之禮,承文元公遵用之敎。雖於先正臣李滉之說,猶不敢遽從,則渠乃曰,君子之所以惡居下流者此也。又曰,朱子七十而夭,未及修整禮書。噫。下流訕上,聖門所惡,則不免訕上之科,而殊欠尊敬之道耶?彭祖爲夭,莊、周所言,則渠曾謂不若殤子之壽,而顯售譏貶之心耶?且其嫡孫代重之制,非直先正臣文元公之論也。文純公臣權尙夏嘗曰賀說恐不敢從,則乃是祖師之地,而何敢以短喪之說,背馳於祖師之論耶?渠本陰懷異心於我先正臣金長生,非一朝一夕之故,而至於禮敎,一任胸臆,心欲醜詆。上以及於朱子,下以及於先正臣宋時烈,呵叱千古,無所不至。噫。以後學而誣先賢,固是何等底人,而以後孫而誣先祖,尤是何等底人乎?竊伏念,先正臣金長生從祀文廟事稟處命下也。其時李鼎喜、金侃群不逞之徒,繼起投疏,其醜詆之罔極,上及於先正臣李珥,下至於先正臣宋時烈。其所以侵毁我先正臣金長生,則亦只是禮學一款,悖鼎之疏有曰,含糊朦朧,凶侃之疏有曰,全不成說。今也能相之混融儱侗,如出於悖鼎之口,能相之乃不成說,若傳於凶侃之筆,自歸於醜正亂禮之徒,眞是先祖悖孫,斯文亂賊。其書廣布,橫議肆行,則安知非醜正不逞如鼎、侃之徒,以能相之言爲口實,以能相之書爲心法,惹出禮家變怪,乖亂世道,有甚於老、佛之害,則此臣等所以聲討其罪,毁板燒書而後已者也?如此悖倫乖禮之人,不可以其身之已死,而置之旌招之典。伏願聖上,亟降處分,削能相之職名,毁能相之文板,以靖世道,以淑人心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朱子,繼聖開來之大賢也,金文元,吾東接統之儒賢,而又宋先正之師也。先正之所尊仰則述卽文元與朱子也,以儒而譏侮兩賢,則斯文之變怪也,以家而違背兩賢,則先正之悖孫也。削逸毁板,夫孰曰不可,而但玆事亦係重難愼,且其文集,予未之覽焉,不能造次允從。非不信爾等之言也,朝家刑政,固宜如是。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己巳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記事官李光文,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朴綺壽,大興郡守徐有昌,抱川縣監李永晉,平康縣監尹行勉,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以次進奏職姓名。有昌進奏職姓名。命奏七事,有昌誦奏七事訖。上曰,下去後着實對揚,可也。永晉進奏職姓名。上曰,是奉朝賀之子耶?宗善曰,然矣。上曰,奉朝賀回卺禮,來月行之云,以何日爲定耶?永晉曰,以二十六日爲之矣。上曰,當初成禮之日,卽何日?永晉曰,成禮在十一月,而日子未能詳記矣。上曰,奉朝賀筋力,近何如?永晉曰,以感氣浹旬不安,而不至大段,漸獲差可矣。上曰,向來傳敎之後,大臣以爲如何?永晉曰,闔門不勝感祝矣。上曰,爾之兄弟幾人?永晉曰,臣有一兄而作故,今有一弟永健矣。上曰,奉朝賀孫子幾人?宗善問于永晉而對曰,永晉有一子,永健有一子二女,皆幼云矣。命奏七事。永晉誦奏訖。上曰,畿邑相換,特爲回𨚡,而與他自別,着意對揚也。行勉進奏職姓名。命奏七事。行勉誦奏訖。上曰,下去着實爲之也。仍命除宣諭別諭,直爲出去。有昌等退出。上命宗善書公忠監司鄭晩錫、西春君爗,兵曹參議李顯默疏批訖。命書傳敎曰,永寧殿香祝,當一體親押,該房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三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入直玉堂持《孟子》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敎根,記事官李光文、申在植、朴綺壽,副校理權烒持《孟子》第一卷,修撰徐長輔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烒讀自齊宣王問曰,止莫之能禦也。上曰,下番讀之。長輔讀自曰若寡人者,止固知王之不忍也。上曰,承旨讀之。敎根讀自王曰然,止百姓之謂我愛也。上曰,文義陳之。烒曰,桓、文當周季衰亂之時,猶能假仁與義,尊周攘夷,宜若無甚害於王道,而聖門之若是深斥者,蓋其先詐力而後仁義,殆若異端之亂眞也。故雖五尺之童,所以羞稱者也。然而孟子曰,五覇,三王之罪人,今之諸侯,五覇之罪人也。以此觀之,則戰國之君,能行覇道者亦尠矣。至於漢唐,則漢之文、景,稱以少康,不但雜覇,而流於黃、老。武帝則汲黯諷之以外施仁義,唐之貞觀,亦可謂一治,而太宗之心術不正,不可與議於王道也。其餘則是所謂五覇之罪人也。此無他,堯、舜相傳之法,絶而不傳,人心之危,日益放肆,道心之微,日益消滅,擧天下紛紛入征利計功之域者,久矣。何幸宋之太祖,得來心字,有曰洞開重門,正如我心,那箇一心字,唱起濂、洛群賢性理之學,此則先儒之說也。且《孟子》一書,只要正心,其斥邪說,則曰生於其心,害於其政,其論事君之道,則曰格君心之非,此章亦拈出一心字,反覆開導,其於勸王之義,深且切矣。苟使人主,精察吾方寸間人欲之私,不敢勝天理之公,一切功利之心,無得萌於中,而只是仁義而已,則何憂乎雜覇,何有乎行王也?帝王出治立敎,一心爲萬化之原,竊念我殿下,聖學高明,固不待臣言而喩,然區區所願,惟在於心學上,益加勉勉焉。上曰,下番陳之。長輔曰,戰國之時,世無行王道之君,故孟子以必欲行道之心,往見齊梁之君,而齊宣王之問,惟是覇者之事。則宜其孟子之深斥,而蓋桓、文所以成覇業者,卽不過假仁與義,做得一時事功,而詐力爲先,仁義爲後,則固不可與議於王者之道矣。末流之害,終至於無王道而後已,可勝歎哉?王道平正如砥,覇者崎嶇反側,此實由於誠與假二者而已。孟子以後,惟漢儒董仲舒,深惡痛辨,以爲仲尼之門,五尺童子,羞稱五覇,爲其先詐力而後仁義也。至于宋時,群賢輩出,皆知夫貴王賤覇,而程子曰,得天下之正,極人倫之至者,堯、舜之道也,用其私心,依仁義之偏者,覇者之事也。爲人君者,苟能率由正路,克祛私心,則王道可行,而桓、文之所自期者,不出乎覇者之事,故終至於覇業而止矣。古語曰,王期於王,覇期於覇,人之自期,固不可卑下也明矣。伏願殿下,勿以古今異宜,而必以堯、舜之道,恒加期勉,則王者之治,庶幾復見於今矣。上曰,孔子以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美齊桓之功,則此言仲尼之徒,無道桓、文之事者,何也?烒曰,聖門所斥,只是覇者之事,而至於事功,未嘗不言,故管仲亦覇者之佐,而夫子嘗稱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袵。彼齊王之問,卽覇術而非事功,故所以深斥之也。上曰,齊王不知王道,而先問桓、文之事,故孟子之答,如此耶?烒曰,誠如聖敎,而此與答梁惠之問,何必曰利,意相沕合。上曰,胡齕何如人也?烒曰,似是齊之近臣,而無事蹟之可考矣。上曰,太廟牲用牛羊,則將不可用牛耶?長輔曰,以羊易牛,惟其惻隱之心,觸物所發見者也。且廟祀重於釁鐘,則豈可不用牛乎?上曰,以羊易之者,抑以未見羊之如牛之觳觫而然耶?下番之意,何如?長輔曰,然矣。假使所見者羊,則亦必如此矣。烒曰,此與宋仁宗避蟻之事,略相同也。上曰,堂下如今之闕庭,則何以牽牛而過堂下耶?長輔曰,古今不同,似是儀文未備而然也。上曰,此言百姓皆以王爲愛也,百姓果認以如此耶?長輔曰,牛大羊小,則愚民之謂以爲愛,容或無怪,而孟子特發明其仁心發見處,反覆開諭,必欲王之察識於此而擴充之也。烒曰,孟子故設此難,反覆言之如此,未必眞有百姓之所譏而然矣。上曰,齊王之笑曰,是誠何心者,何也?烒曰,孟子辨說齊王之心,若是曲盡,而至於無異之訓,卒無以自解,故乃有此是誠何心之言也。長輔曰,齊宣雖有不忍之心,而旣無講學之功,不知反求之理,故於孟子設難之問,無辭自解,則笑而答之者,自不得不如此。上曰,齊王雖以釁鐘之不可廢,而以羊易牛,然其本心則乃仁術也。孟子因其機而反覆曉告,欲其黜覇而行王,非聖賢,雖蘇、張之辯,無以說得到如此也。待敎陳之。綺壽曰,聖敎誠然矣。至於百姓之以王爲愛,俄者上番所陳,恐失本旨,其時若無百姓之言,則孟子何必以此設難乎?上曰,玉堂上下番與翰林上下番,互相問難,可也。在植曰,此云後世無傳焉。桓、文之功,孔子亦多稱之,果無傳焉,則孔子何所考徵而言之也?烒曰,桓、文之事,史傳多可考,則無傳之訓,特深斥之意耳,與孔子軍旅未學之對,同一意也。夫子曰,戰則克,是何嘗未聞軍旅之事而然耶?孟子之言,專在於引君當道,黜覇勸王之意也。上曰,承旨亦陳文義也。敎根曰,臣少而失學,長而荒嬉,經史子傳,無着工處,安能陳文義乎?上曰,注書出去,右承旨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入進伏。綺壽曰,不爲與不能之形,可詳言之歟?長輔曰,觀於超海折枝之喩,可知。大抵人之與人,旣是同類而相親,則惻隱之發見處,必當切於民而緩於物矣。今齊王則不然,恩足以及物,而反不能保民,則是非眞不能爲也,但不肯爲耳。綺壽曰,欲爲而不能者亦固有之否?長輔曰,徒有欲爲之心而未有發見之效,則是眞欲爲,而不能者耳。至若齊宣,則仁心固有之,而終不擴充,是則異於欲爲而不能者也。上曰,句句節節,皆有文義,承旨各陳所見也。敎根曰,此云此心之所以合於王者,何謂也?烒曰,行王之道,在於仁政,能善推其易牛之心,則仁不可勝用,此所以合於王也。長輔曰,齊王不識易牛之爲仁術,而及聞孟子是心足以王之訓,事若迂遠,故遽問之如此。在植曰,鐘鼓亦有國之不可已者,而見牛而舍之,則是固惻隱之心,而釁鐘其可以廢乎?烒曰,人心之四端,隨感而發見,故當其見牛之時,藹然有惻隱之心而不可遏,則何暇念及於釁鐘耶?長輔曰,以其未見之羊易之者,爲其釁鐘之不可廢也。大抵見孺子入井,則莫不往而救之者,是乃惻隱之隨處感發者也,見牛而舍之者,亦何異於是也?上曰,惻隱之心,固善端之發,而王天下者,徒以惻隱爲心,則何以治天下乎?長輔曰,聖敎誠然,爲人君者,若以生道殺人,則是殺人之中,亦不無仁心之可見處,而若以婦人之仁,徒事喣喣則是無益於爲治也。是故春生秋殺,卽天之道,而春生仁也,秋殺義也,仁義竝行,然後歲功可成,而天下可治也。烒曰,雖然四端仁爲主,四時春爲首,義雖行於殺人,而以仁民爲主,時雖至於秋殺,而以春生爲首,可矣。上曰,孟子對梁襄王曰,不嗜殺人者王,抑梁襄嗜於殺人,而不知保民之術,故隨時言之歟?長輔曰,戰國之時,不行仁政而多殺人命,故孟子以不嗜殺人爲答者,必欲開導其仁心之意也。烒曰,當殺則殺,卽勸懲之道,而若帶着嗜字則不可也。上曰,雖禽獸,不忍其無罪而就死,則是心足以王矣。然若使百姓,無罪而塡乎溝壑,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則輕重倒置,失其當然之序矣。長輔曰,然矣。齊王之終至於覇業而止者,實由於不知輕重難易之序,而不能推廣其心故也。綺壽曰,挾泰山以超北海此一句,聖人罕有此等辭氣矣。先儒說以爲方言,經傳亦或有方言,則此果其時方言,而孟子取譬之歟?烒曰,聖人之言渾厚,孟子有些英氣,此固聖賢之分,而當戰國昏亂之時,其言不得不如是明快說去也。先儒方言之說,固未之見,而雖方言,有可用者,有不可用者,何嘗以方言而盡用之耶?綺壽曰,孔、孟雖有間,夫豈有不當言而孟子言之哉?然二典三謨,灝灝噩噩,八誥佶屈聲牙,抑亦世級漸降,辭氣不同歟?烒曰,此特以至難易之形,分明取譬,使之易曉也,不必以方言之有無爲辨也。宗善曰,保民而王四字,是一章之綱領,而制民之産,卽保民之術也。桓公用管仲以成覇業,而管子之言曰,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此卽保民制産之術也。然則王覇雖殊塗,而其所以保民制産之術則同歟?烒曰,倉廩衣食,卽有國之先務,則雖覇者之治,不保民而奚以哉?在植曰,齊王以其所大欲,遇孟子之賢,而乃笑而不言何也?烒曰,富强之術,異於王道,故辟土地朝秦楚,雖其所大欲,而內省自愧,不敢遽發也。上曰,莅中國撫四夷,似不至甚難,而孟子譬之緣木求魚,何也?長輔曰,小不可敵大,寡不可敵衆,弱不可敵强,而不思反本之道,徒行興兵結怨之事,則其必不可得者,殆若緣木而求魚也。上曰,笑而不言,則其王覇之分,自知明矣,知而不能行何也?宗善曰,非不知王道之好,而不能義勝慾,故悅而不懌。從而不改,終於成覇,而至若渠惠,則又不及齊宣矣。長輔曰,終是學問不足,故知其不合於王道,而蔽於私欲,終不能行王道也。上曰,梁惠初不識王道之爲如何,故不能反覆質問歟?烒曰,齊王資質好,故孟子嘗眷眷不已,有曰王庶幾改之,又曰予日望之,於梁惠則曰不仁哉,此可見梁惠之不及齊宣也。梁惠旣不識王道,而亦無好問之誠,故亦不能反覆質問,如齊宣也。在植曰,以羊易牛,惻隱之心也,笑而不言,羞惡之心也,資稟不可謂不美,而終於覇道,何也?烒曰,惟其不能反求而推廣,故行不得也。上曰,權然後知輕重,度然後知長短,此是引喩之語,而在於此處,何也?長輔曰,愛物宜輕,仁民宜重,而今反恩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則是輕重長短,失其當然之序,而齊王所不能自知者,故孟子所以請其度之者也。烒曰,物有形心無形,引其量物之易見,而以喩其量心之難見也。上曰,苟能發政施仁,則使天下仕者。皆欲立於王之朝,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商賈皆欲藏於王之市,行旅皆欲出於王之途。齊王之必欲辟土地朝秦楚者,亦不出乎此。而其曰惛不能進,何也?長輔曰,齊王之初心,則惟在於辟土地朝秦楚,而若夫發政施仁之自然底大功效,則終未覺得,故曰吾惛不能進於是矣。在植曰,齊宣惛而不能進,則孟子猶言之不已,何也?梁惠則曰。願安承敎,齊宣則曰,惛不能進,是則梁惠反優於齊宣耶?烒曰,齊宣有退遜之意,而繼又曰明敎,則眞有請敎底意,質實可敎,故孟子言之不已,梁惠初無自量之意,而遽曰安敎,則專欠誠實矣。上曰,興甲兵危士臣,旣曰何快於心,而所大欲者,卽不過辟土地朝秦楚,則辟土地朝秦楚之際,安得不興甲兵危士臣乎?綺壽曰,非興甲兵危士臣,則無以行其所大欲也。然殺人固無快於常情,而辟土地朝秦楚之心勝,故尙明於他而暗於此也。長輔曰,不快於心者,心之正也,必欲爲之者,利之誘也。上曰,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死亡,卽王道之效,而不期然而然者也。非高遠難行之事,而齊宣視以難行,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國撫四夷,譬若緣木求魚,而齊宣必欲求之,以其時俗尙言之,以王道謂之高遠難行,似無怪矣。然則其實之不高遠難行,可詳言之歟?長輔曰,王者之道,卽行其所當行之事而已,庸言庸行,而自然合理,則初非高遠難行之事,而自有功效之著見者矣。宗善曰,推是心以保民,民歸之如水,東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莫之能禦也。初非高遠難行之事,而惟齊王不能推廣仁心,故見聞狃於五覇,蔽固已深,終莫之悟矣。上曰,罔民之罔字,有深意歟?長輔曰,罔是欺罔之意,而亦與網羅之網,其意亦同。語未畢。上曰,民無恒心,固其罪也,而從而刑之,誠無異於以網羅掩取之也。在植曰,此云因無恒心,心爲一身之主,而恒心者,善心之謂也。雖桀、跖,介然之頃,尙有堯、舜之心,則百姓之無恒産者,亦豈至於因無恒心乎?烒曰,恒心者,常有之善心也。人之厥初,豈無此心,而物欲交蔽,乃反牿亡之,如牛山之木濯濯如也,決不得保有恒心矣。彼盜賊之類,設或有本然之發,而不過霎時,則其可曰有恒心乎?上曰,五十者衣帛,七十者食肉云爾,則四十六十者,不許衣帛食肉乎?《小學》曰,二十衣裘帛,然則非如設禁制限之爲耶?烒曰,先儒亦嘗論此章之義,而博施濟衆,堯、舜其猶病諸,少者亦衣帛食肉,則豈非恰好底事,而其勢必不得矣。長輔曰,五十者非帛不煖,七十者非肉不飽,故此言七十五十,特言其品節之詳也。上曰,然則二十而衣裘帛,何也?綺壽曰,君子野人,亦有別焉,《小學》所謂衣裘帛,似指君子事而言也。以《豳風七月篇》言之,食鬱及薁,八月剝棗,以供老疾,七月食瓜,八月斷壺,以爲常食,少長之義,豐儉之節,亦可見矣。在植曰,此云勿奪其時,農固有時,而鷄豚狗彘,亦有其時之可言耶?長輔曰,此與不時不食之義同矣。烒曰,斧斤以時入山林,數罟不入洿池,苟違其時,物無以蕃息矣。綺壽曰,謹庠序之敎,申之以孝悌之義,此固王政之要道,而結辭只言衣帛食肉,不飢不寒,而不及孝悌,何也?烒曰,先制産而次庠序,是乃旣富方穀,資富能訓之義,則更不言孝悌,恐無疑。上曰,承旨之意,何如?宗善曰,民有恒産則有恒心,有恒心,則敎之易矣。孔子所訓旣庶矣富之,旣富矣,敎之,亦此義也。上曰,此文或云八口,或云數口,前後不同,何也?綺壽曰,自一至十,皆言數也,恐無深義矣。上曰,五畝與井制,可詳言之耶?長輔曰,五畝一夫所受,而二畝半在田,二畝半在邑,大抵井制,一井爲九百畝,而中爲公田,其外八家,各受一區,同養公田也。上曰,一畝視今制爲幾何?諸臣不能別白以對。宗善曰,《滕文公篇》,有井田之說,而言其大略也,其制今不可考也。上曰,人皆有五畝,而男女老少,同處一宅耶?僉曰,然矣。在植曰,公田百畝中出二十畝,八家各分二畝半,以爲治田時所居,所謂二畝半在田是也,公田則實八十畝也。上曰,此亦損上益下之意也,然旣制井田,則無賦稅耶?綺壽曰,八家同養公田,故無所稅矣。上曰,我國亦可行井制耶?宗善曰,我東多山少野,故無以制井田矣。長輔曰,今平壤外城,有箕子井田遺墟,立石而標其區域矣。綺壽曰,橫渠嘗曰,井田必可行,而朱子曰,天下之田皆入公田,然後可以行之,今則恐不得行矣。上曰,我國假行之,不能無貪官汚吏,則井地有不均之弊矣。綺壽曰,聖王貴乎因時制宜,而莫如以實心行實政也。上曰,此後別講時,亦以孟子入對也。仍命玉堂先退。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亦以次退出。

3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內閣齋宿。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齋宿。右承旨金宗善齋宿。左副承旨金魯敬齋直。右副承旨鄭萬始齋直。同副承旨金敎根齋宿。注書李魯集齋宿李光文齋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掌令李魯益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玉堂上下番持《孟子》入侍。

○傳于金魯敬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魯敬曰,左副承旨入侍。

○鄭萬始,以吏批言啓曰,進賀兼謝恩正使,今當差出,而無故大臣只二員,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金明淳牌不進,參議李好敏牌不進,右副承旨鄭萬始進。以洪義浩爲大司諫,愼性眞爲司諫,李集斗爲判尹,李廷顯爲兵曹參議,李晩秀爲知經筵,洪奭周爲知義禁,金秉淵爲吏曹佐郞,洪羲俊爲兵曹正郞,李光一爲順康園守奉官,趙尙鎭爲分內醫提調,韓用龜爲進賀兼謝恩正使,李魯益爲書狀官。兼春秋單金周默,承文副正字單金熙龍,同義禁單洪奭周。

○兵批,判書金羲淳病,參判宋祥濂病,參議未差,參知韓始裕入直進,右承旨金宗善進。同知單邊德淳,大護軍朴宗來,副護軍柳相祚、李顯默,副司直尹尙圭。

○金宗善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以本營習陣事,明日鷺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金魯敬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吏曹參議李好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魯敬曰,只推。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魯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來四月初一日,焚香殿官中一員當爲受香,而令今方入直,參奉宋啓洙受由下鄕,無以擧行云。依定式假官,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魯敬,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今春植木株數及播橡斗數,區別報來,故依定式別單書入,而順康園局內樹木茂密,今無加植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奭周,以戶曹言啓曰,臣晩秀與佐郞臣趙鎭衡,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奭周,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淨業院碑閣,姑無頉處。追慕洞碑閣墻垣瓦子及流霞亭墻垣瓦子,間間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兵曹參議李顯默上疏,則以爲,本曹參判宋祥濂,卽臣之親査也。援例陳章,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兵曹參議李顯默,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巳三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玉堂上下番持《孟子》入侍時,右副承旨鄭萬始,記事官李魯集、申在植、朴綺壽,副校理權烒持《孟子》第一卷,修撰徐長輔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讀之。烒讀自齊宣王問曰文王之囿,止於傳有之。上曰,下番讀之。長輔讀自曰若是其大,止不亦宜乎?上曰,在院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洪奭周,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魯敬,同副承旨金敎根,以次進伏。上曰,文義陳之。烒曰,文王之囿七十里,古今苑囿,未有大於此者,而民猶以爲小,則無怪齊宣之爲疑。而文王之政,專在於與民共之,故雉兔者往焉,芻蕘者往焉,民以爲小,固其宜矣。非但苑囿如是,澤梁勿禁,斧斤以時入山林者,莫非爲民便利之政也。在上者厲民而獨專,如齊宣之囿,則所謂以四十里爲阱於國中,民以爲大亦宜矣。然則其大其小,不在於地形,專在於民心,而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天之所以立君立師,皆爲民也。伏願殿下,於保民恤民之政,益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長輔曰,上番旣已仰陳,而周囿民以爲小,齊囿民以爲大者,同利不同利故也。殺其麋鹿,與殺人同罪,則是乃陷民之阱也,雖數三里之阱,猶患其大,況四十里之大乎?故與民同利,則雖大而不大,設禁阱民,則雖小而亦大矣。孟子之意,專以遏慾存理爲主,故因事諷切,使得擴仁心行仁政,而其時之君,蔽人慾之私,昧天理之公,齊宣止於齊宣,此等處伏願惕念,須於遏慾存理之工,慥慥用工焉。上曰,承旨以次陳之。奭周曰,本章大指,上下番已皆陳之,而大抵文王之囿,非苑囿遊觀之所也,就國中閑曠之地,拓爲蒐獵講武之所,非如後世所謂苑囿也。後世諂諛之徒,若或以此爲藉口之資,說人主以廣拓苑囿,則實有一言喪邦之慮矣。大抵中國地廣,山林川澤之間,往往多閑曠處,如秦之具囿,宋之孟諸是也。農隙講武,秋獮冬蒐,固是王政之所不可廢,而文王豈或奪民之地,以爲遊觀之具也哉?宗善曰,齊國之大禁,在於耳目之玩,而以文王之囿,爲藉口之資,孟子因齊宣之問,而對以於傳有之,發揮其與民共之之義而傳之,眞有與否,未可知也。惟其芻蕘、雉兔,與民共利,則實非臺池苑囿之謂,而左承旨所奏,就其閑曠之地,農隙講武者是也。後世人君,欲侈苑囿之樂者,慮或藉口於文王,而專濟其私,故孟子之言如是,而其實則文王之囿其爲七十里,未可的知也。上曰,左副承旨陳之。魯敬曰,上下番旣已仰陳,小臣別無所奏矣。上曰,右副承旨陳之。萬始曰,小臣無可奏者矣。上曰,同副承旨陳之。敎根曰,小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曰,以觳觫章觀之,恩及禽獸,而反不知愛民之道,殺其麋鹿者,與殺人同罪,何也?長輔曰,雖有善端之萌,而不能擴充而然也。上曰,是一時惻隱之端耶?長輔曰,然矣。孟子之意,專爲開發其善端,謂以推廣是心,則可以行仁政,而非謂仁政能及民也。仁行於所見,不行於不見,豈廣仁者耶?非眞所謂仁政也。上命玉堂先退。烒等退出。上命讀奏公事。奭周讀奏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貢津倉漕船無事過境事,及咸鏡監司曺允大狀啓,綸音祇受事訖。魯敬曰,臣於向筵,以景慕宮樂章事,承日後登筵時更奏之敎矣。攷諸梨園,則先朝己未年,下敎以樂章太長,裁節之,五言刪爲四字,一章分爲二章,用於亞終獻,亦有改撰之敎,而未及成矣。上曰,不成章乎?奭周曰,章則成矣。大抵太廟十五室,祼獻之間稍久,故樂章句語雖多,可以盡奏,而景慕宮則將事之際,時刻旣速,而樂章則太長,故每有迫促之歎。先朝晩年,旣命減其字數,使之依此以奏,又有更撰之下敎,而未及成就,今其樂譜冊子則尙在矣。上曰,樂章自能叶於音律耶?奭周曰,三代以前,五音六律之沕合於歌詩者,不可考矣,而自唐宋以後,則惟撰樂歌,使樂工依譜而歌之,俾其聲音之長短,自合於律譜而已。上曰,雖改樂章,梨園聲律,別無改定者乎?奭周曰,取考樂院所在冊子,景慕宮樂譜,已有圖式之書置者,樂章今雖改撰,而字數多寡,若依此譜,則聲律似別無改定者矣。上曰,迎神用軒架乎?魯敬曰,迎神送神,竝用軒架,而撤籩豆則用登歌矣。上曰,景慕宮樂,用八成乎?奭周曰,天神用六成,如南壇是也,地祗用八成,如社稷是也,而廟宮則竝用九成矣。上曰,樂章改撰,非時急之事乎?魯敬曰,然矣。奭周曰,臣適因言端,有所仰達矣。樂之爲道,與政相通,風俗之汚隆,國家之治忽,皆於此乎觀之,而況於太廟象德之樂乎?先朝每以爲,今人精力,不如古人,故祭享將事之際,駿奔之列,皆加申飭,以疾爲敬,而至於樂章,則惟恐其不舒遲,前後辭敎,不啻縷縷,臣亦承聞者屢矣。近於陪享之班,竊聽迎神九成之奏,音節之促迫,大異於前日,此雖緣行禮時刻之欲其毋遲,而其在觀風知德之義,所關者恐爲不細。顧今親祼隔日,另加申飭,俾復於舒緩之舊,實不可已矣。上曰,不獨迎神而已,樂章節次,大抵皆有促迫之歎,另加申飭,俾勿如是,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入直閣臣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李光文、申在植、朴綺壽,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坐直爲誰?魯敬曰,小臣及右副承旨坐直矣。上曰,閣臣向以慰諭使往北道。咸興爲幾百里乎?宗薰曰,八百十里而遙矣。上曰,兩本宮及陵寢,皆奉審耶?宗薰曰,臣與私行有異,故咸興本宮則奉審,而陵寢不得擅爲奉審矣。上曰,本宮只奉安位板耶?宗薰曰,然矣。永興本宮,則先朝乙卯,躋享桓祖,而衣幣祭品,新定儀式矣。上曰,咸興有何故蹟乎?宗薰曰,有笠子筒箇弓矢,而笠子年久而無臺,銀日月纓子笠飾孔雀羽,與近制同。弓一有弦,矢十五有箙,筒箇與近制稍異矣。後苑有古松二株,父老傳以爲手植,而一則半朽半生,盤屈甚奇,舊邸之墟,有豐沛樓、擊毬亭,亭臨東海,眺望爽闊矣。上曰,永興亦有古蹟乎?宗薰曰,永興則未見,而咸興則又有讀書堂、馳馬臺,臺在盤龍山而有碑閣矣。上曰,山川人物,視京城,如何?宗薰曰,二府俱是龍興之地,以咸興言之,山川雄麗,人物俊秀,且民戶富饒矣。上曰,今番衣帶陪去者,何處相逢乎?宗薰曰,金化路中見之矣。上曰,前後衣帶,何以區處?宗薰曰,過祭享後,舊衣帶皆燒火矣。上曰,承旨曾見北道乎?魯敬曰,只見湖西、湖南、海西、關東矣。上曰,湖南山川,何如?魯敬曰,臣幼時,隨往臣父全州任所,而今不得記得矣。宗薰曰,西北竝稱繁華之地,而全州亦冠於他路云矣。上曰,咸興有鍾閣乎?宗薰曰,城內南邊有之矣。上曰,各道皆有鍾乎?魯敬曰,松都、全州亦有鍾,而他路未聞有之矣。上曰,松都,何如?魯敬曰,臣嘗一見之,太祖陵、玄陵最可觀,而太祖陵則山川開豁,龍虎環抱,古云神僧道詵,卜此兆矣。上曰,玄陵是誰之藏也?魯敬曰,元大長公主下嫁爲恭愍王妃,今雙墳而象設壯麗,雕刻奇巧矣。上曰,太祖陵,有丁字閣、碑閣耶?魯敬曰,有丁字閣,無碑閣矣。宗薰曰,有短碣,書曰高麗始祖之陵,而剝落殆不可記矣。上曰,誰尸其祀?魯敬曰,王哥世爲參奉,而守其陵矣。上曰,麗陵爲幾何?魯敬曰,似不過三十內外,而未詳記矣。上曰,皆有禁養,而不至陵夷乎?魯敬曰,太祖陵外,不免童濯,而不至於陵夷,近有民塚,而亦無侵逼者矣。上曰,列聖朝,有歷臨松京之事耶?魯敬曰,肅廟、英廟,嘗於齊陵、厚陵幸行時歷臨矣。上曰,自松京距陵所爲幾里?諸臣無別白仰對者。上曰,往還可費七八日耶?僉曰,似然矣。宗薰曰,臣於昨年海西覲行之路,歷覽滿月臺,則築石爲臺,高可丈餘,而地勢平廣,有舊礎尙存。史傳勝國以平壤爲西京,以松京爲東京,爲遊豫之所,而宮闕樓臺,極壯麗華侈矣。魯敬曰,我朝樓觀,不事崇高,是誠卓越之德矣。上曰,新羅、百濟王陵,尙見存否?魯敬曰,新羅王陵在慶州,而百濟陵則今無傳矣。上曰,高麗始祖元年是何代?魯敬曰,似記五代後梁貞明年間矣。上曰,上番出去,考見文獻以入。在植承命出去,還入奏曰,後梁貞明四年卽位,後晉天福四年,統合三韓矣。上曰,壽昌宮在松京耶?魯敬、宗薰僉曰,然矣。上曰,下番亦知之耶?綺壽曰,此是太祖登極之所,而野史云在松京矣。上曰,燕山墓在何處?魯敬曰,在東郊海東村,而其外裔故相臣李溵墓,亦在近處矣。上曰,光海墓在何處?魯敬曰,似在廣州矣。上曰,皆有後裔,守護其墓耶?魯敬曰,皆以外裔奉祀,而燕山則前靑山縣監臣李學彬其外裔,光海則前典籍臣朴聲漢其外裔矣。上曰,其墳墓異於陵寢制度耶?魯敬曰,稍勝於宰相墳墓矣。上曰,漢陽,古之畿邑耶?宗薰曰,似聞楊州屬邑矣。上曰,設都之初,枉卜數處,始定於此云,果有是否?魯敬曰,野史云鄭道傳與僧無學相宅,而今枉尋里梁鐵坪,卽其誤占處云矣。上曰,慶福宮gg景福宮g創在何時?宗薰曰,不能詳記,而似是國初也。上曰,我東古多國有大發兵三十人之擧云,三十之十字,或千字之誤耶?豈有如許小國乎?魯敬曰,檀、箕以後,有馬韓、辰韓、弁韓,謂之三韓,而當其時,得一小縣,便稱王稱國,嶺以南不知爲幾多國,其後有新羅、高句麗、百濟三分竝立,至勝國,始統合爲一矣。上曰,海內諸國,衣冠文物孰爲勝?魯敬曰,我國及安南,竝稱於中原,而我國爲第一矣。上曰,我國稱以小中華,在昔固不及中國,而今則反復勝也。魯敬曰,果然矣。安南則至今用華制云,亦可貴也。上曰,承旨曾見北京乎?魯敬曰,未也。上曰,筵臣中有見之者耶?宗薰曰,無之,雖擧一朝而言,似不過五之一矣。上曰,使臣啓下軍官外,雖其子弟,不得入去耶?魯敬曰,然矣。上曰,嘗聞水路朝天時兒輩亦隨行云,然否?魯敬不能對。上曰,朝天時路由何處?宗薰曰,豐川卽西海地盡之處而距登、萊州不遠,故多由此路云矣。魯敬曰,非但海西一路,湖西、關西,亦有朝天之路矣。上曰,此時至有全船敗沒之患,鮮有生還云,然否?魯敬曰,我國不閑水路,故罕能利涉矣。上曰,此事創自何時?魯敬曰,似自光海朝,而其時淸人據瀋陽,故由水路朝天矣。上曰,皇明歷年幾何?魯敬曰,不滿三百年矣。上曰,漢、唐、宋歷年幾何?魯敬曰,東西漢合四百餘年,而唐宋各三百年矣。然宋則南遷以後,一隅偏安,不足以統一言也。上曰,注書出去,政官牌招,使之申飭入來。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奏曰,吏曹判書已承牌入來,參判、參議皆納牌不進云矣。上曰,《宋能相文集》,承旨見之乎?魯敬曰,文集姑未及見之矣。雖以儒疏所論言之,朱夫子道德,非但嘉惠後學而已,有爲萬世開太平之功,式至于今,民彝物則,賴以不墜。一或以私智臆見,敢爲侵侮之擧,則不可但以斯文之變怪言,日後無窮之弊,有不可勝言。且先正臣金長生《問解》《備要》等書,爲我東禮學之宗,前此諸賢,非無禮說,皆折衷於此。況能相之先祖先正臣時烈,受學於金長生,平日篤信之心,服勤之誠,無異子弟之於父兄。渠以先正之孫,乃能詆侮賢祖父事之地者,尤是常情之所不忍出,此而無難凌蔑,則他尙何說?此等處恐不可不嚴加處分矣。上曰,朱子亦譏斥耶?魯敬曰,七十而夭一句,是譏侮之語矣。上曰,彼亦山林耶?魯敬曰,抄選爲掌令矣。上曰,疏頭爲誰?魯敬曰,卽尹遇大,而不知其世派矣。上曰,其文集,筵臣中有誰見之?諸臣皆對以未見。賤臣曰,小臣暫一披見矣。上曰,其所侵逼句語,第陳之。賤臣曰,小臣雖未能逐句仰奏,而其所謂紙頭私記,自祠堂制爲始,如復條,夫祭嬪緇布冠等條,無非侵逼之語。其意蓋欲詆毁申義慶,而有曰學問麤疎,心術不正,繼之以先正取之無一字異,則其語脈旨趣,自不免侵逼於先正臣矣。上曰,承旨登科今幾年?魯敬曰,乙丑增廣科爲之矣。上曰,注書何年登科,何年唱榜也?賤臣曰,丙寅柑製直赴殿試,翼年gg翌年g式年科唱榜矣。上曰,年紀今幾何?賤臣曰,今年爲三十二矣。上曰,李采爲承旨,則似有拘於公格也。魯敬曰,然矣。上曰,玉堂無相避耶?魯敬曰,雖兄弟,無所拘矣。上曰,武兼文兼,皆權設耶?魯敬曰,然矣。上曰,五衛創於何時?魯敬曰,臣未能詳知,而衛法法久弊生,宣祖朝設都監之初,專尙戚制,不用衛法,而軍制莫如衛法矣。然惟在於爲將用兵之如何耳。宗薰曰,戚制有花法,令人好看,而衛法甚好矣。上曰,注書出去,吏兵批望筒持入。賤臣承命出持望筒,還入進伏。上又命賤臣出去,都承旨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遝入奏曰,都承旨內閣齋宿云矣。上曰,上注書李魯集,誰之後裔也?魯敬曰,故大提學臣李植之後,而故判書臣李箕鎭之從曾孫也。上曰,故大提學是澤堂耶?魯敬曰,然矣。上曰,故判書亦有別號否?魯敬曰,號牧谷矣。上曰,上番出去,右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在植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東國史記,何者最詳?魯敬曰,《東國通鑑》,《麗史提綱》頗詳,而又有所謂《高麗史》、《三國史》矣。上曰,誰所撰也?魯敬曰,《高麗史》鄭麟趾所撰也,《三國史》金富軾所撰也。上曰,善惡皆書之耶?魯敬曰,然矣。上曰,上番出去,《東國通鑑》一卷持入。在植承命出良久。上命賤臣出往促入。賤臣承命出傳。在植持第十一卷偕入進伏。上命宗善讀奏。宗善讀自迎入佛骨,止皆與焉。上命掩卷,敎曰,《通鑑》有史斷,勝於《麗史提綱》,此冊所讀,籤付自止,後日入對,以爲繼講之地,可也。又命在植持《東國通鑑》全帙入來。在植承命持入進伏。上命閣臣先退。宗薰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內閣齋宿。行左承旨洪奭周內閣齋宿。右承旨金宗善齋宿。左副承旨金魯敬齋直。右副承旨鄭萬始齋直。同副承旨金敎根齋宿。注書李魯集齋宿李光文齋直。事變假注書金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敎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愼宜學,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掌令李魯益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魯敬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萬始曰,玉堂上下番,持《孟子》入侍。

○洪奭周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金魯敬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魯敬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宗善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四學儒生尹遇大等上疏,以宋能相侮賢壞禮之罪,請降削逸毁板之典,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尊畏先輩,講明義理八字,先賢之語,而必於講義理之中,常存尊先輩之意,然後敬禮兩盡,義理益明。宋能相之譏斥定禮,詆毁先賢,悖妄極矣。儒疏所論,旣嚴且悉。刊書之毁去板本,固不容少緩,至如抄選之職,所以待儒者也。侮賢壞禮,至於如此,則尙可以儒者言哉?其在淑人心靖世敎之道,特許削逸之請,允合輿論,伏惟上裁。傳曰,此是大刑政,故有稟處之命,今見草記,益知公議之當然,竝依施。

○金宗善,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得濟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定奪,集賢門入直禁衛營軍,以本廳京中哨軍,來四月初一日替代,而每三日二十名,哨官一員率領,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玉堂上下番持《孟子》入侍時,行左承旨洪奭周,記事官李魯集、申在植、朴綺壽,檢校待敎朴宗薰,副應敎趙鎭順持《孟子》第一卷,修撰徐長輔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讀之。鎭順讀自臣始至於境,止不亦宜乎?上曰,下番讀之。長輔讀自齊宣王問交隣國,止句踐事吳。上曰,文義陳之。鎭順曰,雖以此章觀之,可以知仁與智之有差等矣。惟仁者,爲能以大事小,湯與文王能之,如句踐之智,雖能以小事大,而不能以大事小矣,此所以有樂天畏天之殊矣。樂天者,寬弘惻怛,而無計較之私,自然合理而無勉强之心,此湯、文之所以爲仁,而帝王之所當體念者也。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太王、句踐,等分懸殊,而此章之以智竝稱,何也?鎭順曰,句踐,爲能量時度力,以保其國,故竝以智者稱,而太王,不但識時勢,克明於義理,句踐,能識時勢,而未必明於義理,此所以懸殊也。上曰,承旨亦陳所見也。奭周曰,齊桓、晉文之伯功,聖門亦嚴斥之,句踐之專任詐力,又在於桓、文之下,而特以其能識時勢,以雪讐恥,故謂之智者,亦可見聖賢取人爲善之公心也。上曰,句踐,初則臣事於吳,而末乃伐吳,是豈臣事之道乎?奭周曰,此異君臣之分,方其棲於會稽也,强弱不侔,故屈己以下,而非眞有北面臣事之義也。上曰,湯之事葛,亦類是乎?奭周曰,此則只是交隣之義,亦與句踐之事吳,不同矣。上曰,下番奏之。長輔曰,今日自止,別無可達之文義,而仁者之寬弘惻怛,則能以大事小矣,智者之明義理識時勢,則亦能以小事大矣。大扺此篇,先言仁智後言勇,而先儒曰,孟子嘗以智仁勇三者竝言。則此勇字,亦當連前仁智字竝言,夫先仁智而後勇,然後其勇也,斯可謂義理之大勇也,不仁不智者之勇,則卽不過血氣之小勇也。爲人上者,恒勉仁智上工夫,則自當有文、武之大勇矣。伏願殿下,必以智仁勇三者,益加聖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惟智者,爲能以小事大,獨不能以大事小耶?鎭順曰,以句踐言之,以其小故屈於大,弱故服於强,而若使地大勢强,則弱肉强食,豈肯事小者耶?上曰,閣臣所見,何如耶?宗薰曰,此章以寬弘惻怛,語仁者字小之德,以知時識勢,語智者事大之義而,若論仁智之極功,則智者地位,亦是淵深廣博,處大處小,無所往而不得其宜也。上曰,桓、文之功業,勝於句踐,而至於識時勢之智,則有不及於句踐耶?鎭順曰,文公之譎,有似乎句踐之智矣。上曰,何可以智歸之於譎乎?奭周曰,以其能識時勢,故以智稱之,不可以譎言之矣。若以譎言智,則不但大非經傳本意,而實啓後世無窮之弊矣。上曰,事大之謂畏天,事小之謂樂天,何也?長輔曰,天卽理也,自然合理,故曰樂天,不敢違理,故曰畏天也。奭周曰,畏天、樂天,亦可見其氣像之不同,事大者,量時度勢,而不敢不然,故有畏底氣像,事小者,無所勉强,而安於循理,故有樂底氣像矣。上曰,制節謹度,不敢縱逸者,卽畏天之意也。上曰,齊宣問交隣有道,闢土地朝秦楚,卽其所大欲也,似無交隣之意,而以此問之,何也?鎭順曰,闢土朝秦,非造次可能,而交隣卽是目下急務之不可已者矣。奭周曰,招八州朝同列,非一朝一夕之可期,而雖以强秦之呑竝,亦不得不先務遠交近攻之道。蓋七國竝立,壤地相錯,交隣之政,實爲當時急務矣。上曰,湯事葛,文王事昆夷,其時隣國之相交者,非無他國,而只擧此二事,何也?鎭順曰,當時千八百國,帀而爲隣者,非止此二邦,而特以湯、文,聖王也,就其顯著者而言也。上曰,以仁者之樂天,智者之畏天觀之,則仁大於智,而以知仁勇言之,則知先於仁,何也?奭周曰,以工夫次序言,則知當居先,以成德地位論,則仁爲較大矣。上曰,知與智字義同乎?奭周曰,兩箇字煞有不同,知字卽致知知行之知也,智字卽仁義禮智知仁勇之智也。鎭順曰,臣適登筵,敢此仰達矣。近日諸邑民戶回祿之災,極其愍惻,恩言恤典,逈出常格,爲道伯長吏者,必當悉心對揚,而農時失所,一日爲悶,令廟堂頻加提飭,俾有奠接之效,無致失農之患焉。至若倉厫,乃國穀所在,民食所係,則其重如此,而小民築室,接連倉舍,一民失火,全厫被燒,已燼之穀,分遍一邑,重建之役,害及四境,其患又如此。今若分付道、守臣,申飭列邑倉底至近之舍,或給別還,或借隣力,使之農隙移構,則所撤不過數把之地,而可以永絶延燒之患矣。如是之後,或有意外之事,則乃是倉色倉屬輩之故放也,直用船格故破之律,實爲重國穀杜後弊之道,以此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所奏似有理,須與廟堂相議,如可施行,則日後出擧條,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巳三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魯敬,記事官李光文、申在植、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命魯敬書備邊司儒疏回啓批答訖。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竹瀝、薑汁,自明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