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九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坐直。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輔坐直。注書洪起燮趙庭和奉命在外。假注書朴基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故領府事朴宗岳妻金氏,右議政金思穆,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鰲恩君內外,行大司憲李直輔,令地方官,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西春君內外,故鶴林君焴妻申氏,故廣陵君烻妻辛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判書徐有隣妻宋氏,知事洪檍,竝依昨年例擧行。

○以公忠水使李吉培啓本,平壤府居民金汝光等渰死事,傳于金會淵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措辭分付。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爲之。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番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爲之。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爲之。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昨年例爲之。禁衛大將,聞有實病云,禁衛營軍兵,中軍使之代主將司令。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何營單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昨年例爲之。禁衛大將,聞有實病云,禁衛營軍兵,中軍使之代立gg主g將司令。

○金蓍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朝賀大殿,諸道所封箋文中,肅川府使金守基,渭原郡守李鐵求,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凡賀箋,留守、監司、兵使、水使、防禦使,雖罷職,封進事載在法典,而今己巳年正朝朝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水原府留守李集斗,濟州兼防禦使韓鼎運封箋,雖已遞罷,依例看品內入,而會寧府使金處漢,寧邊府使金明淳,洪州牧使鄭萬始,旣已遞任出代,雖已封箋,竝不得一體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朴基宏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詣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石築,完固岌嶪,荊棘重密,氷雪凍滑,絶無人跡往來之痕是白遣,峴上結幕處,亦爲着實守直是遣,植木段,松櫟雜木,非不稠廣是乎矣,枝榦元無茁長,似是土性瘠薄之致是白齊。山直輩更爲申飭後,仍爲馳詣昭顯墓,巡審植木處是白乎,則局內左右龍虎諸處樹木,極爲茂密是白乎旀,守護等節,墓官處另加申飭是白遣,卽爲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鄭東觀疏曰,伏以臣以庸材下劣,冒叨匪據,居然一歲于玆,而觸事生疣,無往非罪。俗習渝弊,而矯革無望,民生困瘁,而懷保沒策,以至黜陟失當,列郡無肅淸之美,政務弛廢,庶事有叢脞之歎。徒竊厚廩,辜負隆恩,承流宣化,尙矣無論,簿書期會,亦多曠失。月前査事之淹滯三朔,晩始封啓,雖緣疾病之无妄,終歸擧行之稽緩,伏地悸懼,惟大何是俟,特蒙我聖上,曲加庇覆,薄勘止於住俸。以臣之罪,而問備之罰,至及於金吾諸堂,此已萬萬惶懍,而至於夏牟加分,不能追後陳聞之罪,臣於査啓跋辭中,已爲首實,而伏見今番讞議之出於朝紙者,臣之罪,因此而益復彰著無餘矣。噫,糶糴國之大政也,其分其留,自有定數,罔或增減,若或因邑事民情,而不得不加分者,無論數之多寡,輒皆具由馳啓,自是不易之典也。夏牟之不入於狀聞中者,未知始自何時,而轉成循襲之謬規,致失常法,未及釐改,臣固視如應例,不免自歸犯科。分留法意,何等至嚴,而身爲藩臣,不能恪遵令式,有此毁劃,則論其罪犯,合被重勘。況前道臣尹光顔擬律諸條中,不啓加分,乃其一事耳。臣以同罪之蹤,獨爲倖逭,靦然蹲仍,則臣之廉隅,可謂掃地盡矣。且在朝家綜核之政,恐不當若是斑駁也。危蹙之極,靡所自容,玆敢冒死自列,恭俟處分。伏乞聖明,亟令攸司,議臣當勘之律,以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雖有所失,此是襲繆之致,勿辭更勿煩瀆,察任。

1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掌樂院肄習進。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注書洪起燮仕直趙庭和奉命在外。假注書朴基宏。事變假注書李頤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耆顯曰,下直守令、邊將、察訪、差員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閔耆顯曰,下直守令、邊將、察訪、差員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山羊會萬戶金鳳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春輔曰,初六日歲首犒饋,該房知悉。

○傳于金蓍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閔耆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閔耆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南公轍,參議李好敏病不來,參判金明淳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議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好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傳于閔耆顯曰,判書疏批已下,與參議更爲牌招。

○閔耆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議李好敏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一體卽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好敏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分揀。

○閔耆顯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李好敏四牌不進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一體卽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好敏四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分揀。

○閔耆顯,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金明淳在外未肅拜,參議李好敏進,右副承旨曺允遂進。以宋祥濂爲大司諫,李勉昇爲副修撰,韓晩裕爲判敦寧,洪奭周爲刑曹參議,金啓洛爲知春秋,吳載紹爲同成均,金敎根爲司僕正,李䕫秀爲軍器判官,韓用謙爲漢城庶尹,林處鎭爲監察,李集運爲典籍,李始源爲軍器提調,金明淳爲氷庫提調,李惟采爲寧海府使。護軍尹弼秉嘉善今加嘉義,行副護軍李祉永,前五衛將權思益、洪若浩、林忠白、趙重瞻、沈斗漢,前僉知鄭義誠、趙思貞、金鳳九,以上折衝今加嘉善,前府使邊德淳通政今加嘉善,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始源病,參判閔昌爀病,參議李貞運入直進,參知韓始裕病,左副承旨金蓍根進。副護軍單尹魯東,副司果單洪羲俊。

○金會淵,以戶曹言啓曰,鰲恩君內外,方在其子平康任所,行大司憲李直輔,方在其子南原任所,謹依傳敎,令各其地方官,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之意,分付兩道道臣,而故判書徐有隣妻宋氏,時在其子務安任所,衣資、食物及存問等事,亦令地方官擧行事,一體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定式,集賢門入直京中哨軍二十名,哨官一員率領,今正月初三日,與御營廳軍,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忠州牧徒配罪人李勉輝戶奴呈狀,則其上典,以尙州牧使時事,徒一年定配於忠州牧,而今年爲七十,依法典許贖事,千萬顒祝云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犯罪時未老疾條》云,犯罪時雖未老疾,而事發時老疾者,依老疾論,若在徒年限內老疾,亦如之。小註云,六十九以下徒配,徒限未滿,年入七十,聽準老疾收贖。李勉輝今旣年滿七十,依律文許贖,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痼疾纏綿,力不任職,呈單丐免,特蒙加由,旋上辭本,又靳兪許,情窮勢迫,不知所出,惶隘罔措,撫躬自悼。臣於一年之內,再叨銓任,疏凡七八上,而其以疾痛而號籲者,又過其半,自以實狀難强,毫無假飾,而一未蒙垂憐之澤,前後懇誠,徒歸於虛僞例讓而止。若謂銓任,國之所重,不宜頻改而數遞,則一經都政,猶稱瓜限,況臣再經者乎?若謂朝著乏人,姑且充位,則顧今銓望,爲十人之多,其中有老成鍊達,已試有效者,此其人可授也,有望實俱著,新通而未經者,不止一二,此其人可授也。臣若因仍不去,妨賢路而招物議,則此直貪榮戀寵之一鄙夫耳。非但臣之私情切迫而已,問之於人,皆以臣之必欲一遞,爲事理之當然,決非例疏辭官者之比,而聖明獨未鑑諒,此臣之所自傷,而亦不能無憾者也。且臣受稟虛弱,居常善病,前時疆壯,猶不如人,飮食起居,不能放縱,風雨寒暑,不敢觸冒,僅能支持,得延于今,而症隨年痼,氣不敵病,少用思慮,則唾血如期,奔走筋力,則喘汗欲仆,形殼雖存,痼肓難醫,如朽中之木,其仆可立而待也。所患毒感,一添於當寒大政之後,再添於太常看品之餘,寒熱交攻,痰嗽達夜,精神昏眩,食飮全却,比之日昨所陳,十倍加劇。若得數月或半年之閑,謝客省事,專意醫藥,任便自在,溫調穩攝,則雖不得復如常人,心之所安,稍向蘇健,僅可以免於顚仆,則凡有驅使,豈敢更擇夷險?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不才而不能稱職,與有疾而未堪供仕者,皆在所當止也。思量已熟,冒出無路,召牌之下,又犯違傲,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伏願殿下,俯垂憐察,以爲可則亟賜兪音,以爲不可則早降威譴,毋使重任,曠日虛縻,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卿其勿辭行公。

○己巳正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邊將、察訪、差員下直守令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記事官洪起燮,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利川府使金明鎭,栗峯察訪李游誠,參禮察訪崔鳳和,昌樂察訪金進明,山羊會萬戶金鳳永,差使員中和府使金麟鍾,信川郡守李爔,沃溝縣監安㢞,木川縣監鄭宗顯,漣川縣監成國民,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察訪,以次進奏職姓名,可也。明鎭進前奏職姓名。上曰,畿邑與他有異,下去着實爲之也。至游誠,上曰,察訪與守令無異,下去着實爲之也。仍命察訪以次退出,游誠退出。至鳳和,上曰,下去着實小心爲之也。鳳和退出。至進明,上曰,下去着實小心爲之也。進明退出。上命邊將奏職姓名,鳳永立階上奏職姓名。上曰,殘鎭也,下去各別小心,着實爲之也。上曰,差使員以次進奏職姓名,可也。麟鍾奏職姓名。上曰,年事民情,何如?麟鍾曰,雖非豐年,亦可謂免歉,捧還不至甚難,故臣之上來時,已爲畢捧矣。上曰,還穀爲幾何耶?麟鍾曰,十萬餘石矣。上曰,各穀數爻,幾何?麟鍾不能別白以奏。上曰,民弊,何如?麟鍾曰,臣於昨年九月晦間赴任,姑未及詳知民情之如何,而別無大弊之可以仰奏者矣。耆顯曰,中和府使金麟鍾,穀數仰奏之際,語極糢糊,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仍命差員以次退出,麟鍾退出。至爔,上曰,年事民情,何如?爔曰,得免歉年,而亦別無大弊矣。上曰,雖然,有何可言之弊耶?爔曰,前以還穀太多爲弊矣。今雖少減,而尙有還多之弊矣。上曰,何以則可釐此弊耶?爔曰,精捧精分,則穀雖多,猶可以不甚爲弊矣。上曰,下去着實爲之也。爔退出。至㢞,上曰,年事,何如?㢞曰,海溢被鹹處,則全無所收,其餘則豐熟,折長補短,可爲免歉矣。上曰,軍政,何如?㢞曰,別無黃口、白骨之徵布矣。上曰,如官門聚點時,坐作進退之節,何如?㢞曰,亦能與他邑同矣。上曰,下去着實爲之也。耆顯曰,沃溝縣監安㢞,奏對之際,多所失措,推考,何如?上曰,置之。㢞退出。至宗顯,上曰,年事、軍政,何如?宗顯曰,臣邑以峽邑也,故今年年事,稍勝於沿海,可謂免歉矣。軍政之弊,何處不然,而臣邑則比他稍勝矣。上曰,下去着實爲之也。宗顯退出。至國民,上曰,年事,何如?國民曰,可爲免歉矣。上曰,有何民弊耶?國民曰,漣川戶數,不過一千三百餘,而班戶幾爲七百,班戶藉勢,借戶每多受還,及其捧還,輒多至於隣里之徵。雖以軍政言之,黃、白居多,蓋由於校、院生之漸多,校、院生定額,例不過數三十,而漣川校、院生,各爲七八十人,其外稱以免講生,出帖以給者,亦爲數三百,此類皆不入於面任望報中,故軍丁塡充無路,此爲痼弊矣。上曰,何以如此耶?國民曰,爲守令者,欲汰除校、院生,以充軍額,則大民輩,目之以不識校、院之所重,面任亦不以報官,故勢無以矯革,而自臣赴任,亦或以校、院生考講見落者,充定軍額矣。國民退出。上敎耆顯曰,何以則可無此弊耶?耆顯曰,班民受還,貧無以準納,或年年作逋,或隣里替徵,非特漣川一縣。如湖中諸郡,尤多此弊。至如軍政之弊,無處不然,或投入校、院,或募屬吏廳,其藪不一,而富者圖免,貧者偏苦,至有一身兩役三役者,此爲殘民難支之弊,而亦是守令者之責也。上命下直守令奏七事,明鎭奏七事,上命邊將奏六事,鳳永奏六事。上命耆顯,守令宣諭、別諭訖。上曰,守令使之退出,可也。明鎭退出,上命耆顯,邊將宣諭訖,鳳永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監祭進。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輔坐直。注書洪起燮監祭進趙庭和奉命在外。假注書朴基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鴻山縣監鄭漪,儀賓都事閔致和相換。

○金蓍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權丕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勉昇,時在公忠道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1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式暇。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注書洪起燮趙庭和奉命在外。假注書朴基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頤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閔耆顯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春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判敦寧韓晩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洪奭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春輔曰,下直察訪、邊將留待。

○傳于徐春輔曰,下直察訪、邊將入侍。

○備忘記,宣沙浦僉使魚在羽,碧團僉使安鎭福,永達萬戶李東涉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閔耆顯啓曰,假注書朴基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阿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參議洪奭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傳于閔耆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修撰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權丕應,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朴宗琦,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己巳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察訪、邊將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春輔,假注書朴基宏,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碧沙察訪元在誠,多大僉使李乘運,以次進伏。宣沙浦僉使魚在羽,德積僉使趙宗弼,花梁僉使林茂昌,登山僉使朴枝萬,碧團僉使安鎭福,永登萬戶朴仁積,助羅浦萬戶安潤文,位羅萬戶吳啓浣,文山萬戶鄭持淳,永達萬戶李東涉,以次就立階下訖。上曰,察訪、邊將,奏職姓名,可也。在誠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着實爲之。乘運進前奏職姓名。上曰,多大邊地也,與他有異,下去着實爲之。六事奏之。乘運奏六事訖。命就座,仍命次次奏職姓名。在羽等奏職姓名,上曰,下去着實爲之。六事奏之。在羽等齊聲奏六事。上曰,承旨宣諭,而別無他語,以其所奏之語,宣諭,可也。春輔讀宣諭訖。惠慶宮進服人蔘一錢五分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上命退,元誠等鱗次退出,仍命承史退,春輔以下,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式暇。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注書洪起燮監祭進趙庭和奉命在外。假注書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基宏改差,代以李紀淵爲假注書。

○徐春輔啓曰,事變假注書李頤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春輔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頤熙改差,代以鄭弼漢爲事變假注書。

○以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金蓍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動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而都事沈魯崇,奉命在外,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沈魯崇,童蒙敎官李集魯相換。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鄭尙愚移文,則通川郡守崔壽亨,今年年滿七十,法不當莅任,照例稟處云矣。守令之年滿七十者,不得莅官,載在法典,通川郡守崔壽亨,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大靜幼學姜啓新所志,則以爲八寸兄弼紀,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弼昌第二子應輔,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弼昌夫妻俱歿,與者無人,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姜啓新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姜弼昌第二子應輔,立爲姜弼紀之後,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戶曹言啓曰,先朝丙申,特軫民瘼,各宮房無土免稅,自本曹捧給,而畿甸免稅,則限以歲前,如或過限,則該守令草記論責事,節目定式,而昨年夏間,又以申明舊典事,陳達蒙允矣。戊辰條畿邑所在各宮房免稅錢,俱爲上納,而至於豐德府免稅錢,今已過歲,尙不準納,依定式該守令,自本道指名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未納錢則自監營各別董督,刻期收捧,不多日內,準數上送本曹,以爲趁卽移送各宮房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都下錢荒,貢價錢條,限四等引等先下之意,筵稟蒙允矣,擧條分付矣。卽聞該廳,以四等,誤認以四朔,只四朔條上下云,蓋貢價上下,其規不一,每朔爲一等者,有間數三朔爲一等者。當初筵奏,在於計等,而不在於計朔,擧條所出,言等而不言朔,則該廳擧行,亦當只計等數,不計朔數而已,而今乃以朔爲等,惟以四朔條上下,故各貢所受,多寡不一,不但有向隅之嘆,反爲渠輩稱冤之端,有違一視均惠之意,不審之失,誠爲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依允下擧條,各貢錢條,勿計朔數,竝以四等,一例上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西部都事宋文晦所報,則米廛下契居江華經歷洪允厚,今年爲八十歲,當入於加資別單,而本家渾率,皆在任所,單子初不來呈,今始送單,故玆以追報云矣。洪允厚,以朝官年八十,係是應資,依例陞資之意,分付該曹。該部之有此遺漏,雖因本家之在於任所,不卽送單之致,而其不善擧行之失,在所難免,當該部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申在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鼎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輔坐直。注書洪起燮趙庭和奉命在外。假注書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平南萬戶徐應修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蓍根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蓍根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備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傳于金蓍根曰,明日出宮門外gg路g,以協陽門爲之。

○備邊司薦望,以尹魯東爲東萊府使。

○閔耆顯,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平壤庶尹李源明呈狀內,矣身素抱貞疾,當寒添劇,食飮專廢,轉側須人,時日之內,萬無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罷黜,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展謁,詣永禧殿展謁,詣景慕宮展謁時,因兵曹節目,建陽門軍七十四名,銅龍門軍三十七名,集賢門軍二十名,西營軍四十名,東營軍四十四名,集春營軍四十名,各其將官率領,與禁衛營、御營廳鄕軍,替代入直,還宮後依例替直,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正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軍兵歲首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輔,記事官洪起燮,假注書李紀淵,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檢校直閣李存秀,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訖。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至明光門,啓螺宣傳官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春塘臺下,宣傳官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稟鳴鑼,上詣帳殿,下馬陞座,黃門旗手,叉捍作門。兵曹判書李始源跪啓稟小開門,宣傳官命起來應退,仍跪稟鳴金二下小吹打。兵曹判書及宣傳官等,先行參現禮,武藝廳統長、武藝別監、軍牢、巡令手、內吹、內鼓手等,分班叩頭,命起去應退。始源跪啓稟放陞壇砲,命起應退。宣傳官跪啓稟陞壇,號令放信砲三聲,鳴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喝三聲,牢子一人進跪,大呼開門,叉捍旗手,揮旗而退。上曰,宣傳官趙徽鑑,軍禮失措,記過,可也。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春輔跪啓請行犒饋禮。宣傳官跪啓稟聚軍官,號令放信砲一聲,掌號笛,禁軍別將、禁軍扈衛別將、扈衛軍官、武藝廳統長、武藝別監、內吹等,平列于臺上,局出身及各營軍兵,各其領率,平列于臺下,止金。宣傳官跪啓稟跪鼓,禁軍別將以下各將領及軍兵俱跪,分班叩頭,命起去各齊應。宣傳官跪啓稟列坐,號令放信砲一聲,鳴鑼,列坐畢止金。仍跪啓稟奏武桓之樂,鳴金二下樂作。擧床內侍進御床,仍賜饌于承史、侍衛之臣以下。少頃,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樂止。仍跪啓稟奏徵角之樂,鳴金二下樂作,盡飽後跪啓稟鳴金三下樂止。仍跪啓稟奏昭武之樂,鳴金二下樂作,撤床畢,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樂止。各官兵山呼叩頭,承史、侍衛及軍卒,皆呼千歲者三。宣傳官跪啓稟起立,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哱囉,官兵俱起立。仍跪啓稟回信地,號令鳴金二下大吹打,官兵俱回信地,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春輔跪奏饗士禮成。始源進前奏曰,明日擧動時,禁將當爲隨駕,而目今病勢危重,萬無强策之路云,何以爲之乎?上曰,禁衛營軍兵,中軍代主將司令,可也。又敎曰,宣傳官趙徽鑑記過分揀。還內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因命侍衛前發,下榻乘馬,由靑陽門、建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坐直。注書洪起燮趙庭和奉命在外。假注書李紀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殿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永禧殿入齋殿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謁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置之。

○傳于徐春輔曰,侍衛軍兵毛具。

○曺允遂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獻納韓耆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擧動時,駕側鳴錚罪人朴春魯,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鄭晩錫啓本內,魯城縣還上各穀,丙辰以後各年虛勘守令,後錄陳聞,其罪狀,竝今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丙辰以後當該魯城前縣監沈景文、李英重,今方待命,拿囚,鄭宗柱時在公忠道燕岐地,李集玉時在鎭川地,崔文顯時在魯城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己巳正月初七日辰時,上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春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輔,記事官洪起燮,假注書李紀淵,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檢校直閣沈象奎、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閔耆顯進駕前奏曰,趁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外,降輿乘輦,仍由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至宗廟前。通禮跪啓降輦,上降輦乘輿,入廟大門,降輿,御齋殿,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因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進前奏曰,侵早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此去齋殿不近,暫御步輦,恐好矣。上曰,不必然矣。蓍根進奏曰,贊儀金泰行,讀奏笏記之時,全不成樣,極爲駭然,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因詣齋殿,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至永禧殿門外,降輦乘輿,入殿大門,御齋殿。少頃,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禮,因詣殿內奉審,還御齋殿,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殿大門,降輿乘輦,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詣景慕宮門外,降輦乘輿,入御齋殿。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入室奉審,因詣望廟樓板位,行四拜禮,敎曰,望廟樓行禮時,百官行禮,置之。出榻敎還御齋殿,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復乘輦,入敦化門、進善門,降輦乘輿,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注書洪起燮仕直趙庭和奉命在外。假注書李紀淵。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蓍根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鴻山縣監閔致和,兩司當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諫院則大司諫宋祥濂未肅拜,司諫尹尙圭,正言任㸁、曺錫正在外,只有獻納韓耆裕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云,大司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蓍根曰,當此慶辰之月,兼爲承候,前都正洪樂倫,同敦寧除授,使之承候。

○以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蓍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諫院則大司諫宋祥濂受由,司諫尹尙圭,正言任㸁、曺錫正在外,只有獻納韓耆裕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山林外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蓍根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金明淳在外未肅拜,參議李好敏病,左副承旨金蓍根進。以李文會爲大司諫,尹久東爲執義,李愚在爲司諫,李敬參、閔致載爲掌令,洪大浩、朴蓍壽爲正言,趙民和爲副修撰,林漢浩爲同義禁,李鉐爲吏曹正郞,趙鎭衡爲戶曹佐郞,洪羲宅爲江華經歷,洪秉玉爲通川郡守,趙學春爲平壤庶尹,李彦淳爲典籍,東萊府使單尹魯東,江華經歷洪允厚,通訓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事承傳,幼學林允喆年七十今超通政,侍從臣林景鎭父,加資事承傳,同敦寧單洪樂倫除授事承傳。再政。以尹載五爲引儀。三政。以金羲淳爲兵曹判書,洪世周爲司饔主簿,訓鍊提調單金羲淳,禁衛提調單金羲淳,御營提調單金羲淳。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閔昌爀病,參議李貞運入直進,參知韓始裕病,右副承旨曺允遂進。護軍單李祉永、權思益、洪若浩、任忠白、趙重瞻、沈斗漢,副護軍單宋祥濂、吳翰源,副司直單宋文述、尹尙圭、金商雨、李章垕,副司果單李勉昇、曺錫正、任㸁。

○以大司諫李文會,司諫李愚在,正言朴蓍壽,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敬參、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文會,司諫李愚在,正言朴蓍壽,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敬參、閔致載,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金羲淳,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兵曹判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傳授命召,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李始源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進上鍼子及諸醫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規,而今年乃是當次之年,依例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仁同縣降號,已滿十年之限,還陞爲都護府使,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善山幼學朴春魯,以山訟事,擊錚於衛外矣。凡城內擊錚,惠政橋、通雲橋、把子橋外,一竝勿施事,曾有先朝定式矣。今此春魯擊錚處所,旣在三處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宋祥濂疏曰,伏以臣於言地,自來情勢,有不容一日冒據,卽聖明之所俯燭也。向叨見職,猥陳衷懇,幸蒙恩批,特賜諒遞,臣至今莊誦,感惶交切。迺者宿趼之復除,適値新正之肇屆,區區瞻覲之誠,倍切於獻發之初,而牌召嚴臨,鐵劃自如,趨承無路,義分都虧,悚蹙之極,若無所容。且臣目下情理,尤有所萬萬切悶者,臣父年迫八耋,居常凜綴之中,近因日候猝寒,重添毒感,咳喘交劇,食飮全廢,眞元積陷,藥餌無效,臣無他兄弟,左右扶將,實無頃刻離捨之勢,玆敢冒陳短章,仰暴至懇。伏乞聖慈,特垂終始曲遂之澤,亟賜鐫免,以便救護,使諫職無曠,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輔坐直。注書洪起燮趙庭和奉命在外。假注書李紀淵仕直安光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春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臣蓍根,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臣春輔,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允遂曰,下直閫帥、守令留待。

○傳于曺允遂曰,下直閫帥、守令入侍。

○備忘記,水原留守金履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全羅左水使安橚,豐山萬戶金興澤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曺允遂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鼎鎰,當爲捧供,而判義禁南公轍,同義禁李得濟,俱有身病,知義禁金羲淳呈辭,同義禁林漢浩未肅拜,無以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同義禁,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兵曹判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傳授命召,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徐春輔啓曰,兵曹判書金羲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兵曹判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兵曹判書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司諫李愚在,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文會,正言朴蓍壽,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敬參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大司諫李文會,司諫李愚在,正言朴蓍壽,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敬參、閔致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敬參傳旨未下,閔致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文會,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敬參、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敬參、閔致載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鴻山縣監閔致和,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敬參、閔致載再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敬參、閔致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卽者副校理洪儀泳,謂有身病,陳疏徑出,原疏係是言事,故雖不得不捧入,而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洪儀泳禁推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分揀。

○金蓍根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副校理洪儀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副校理洪儀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注書洪起燮病,代以安光直爲假注書。

○傳于李春輔曰,明日次對,再明日來會。

○正言朴蓍壽啓曰,以臣空疎,自知不堪於淸朝諫諍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繼以召牌屢降,臣感激恩造,義分是懼,不遑他顧,祗拜肅命,而臣於合啓中,有衆所共知不得聯參者,曾叨是職,以此引避,已蒙體諒之恩矣。顧臣情踪,與前無異,一刻蹲仍,其勢末由,玆不得不冒死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蓍根,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李始源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恤孤,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靈光郡小落月島奉山面兩處,漂到大國人,不日上來矣。依近例,直令入接于弘濟院後,更爲問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該司,依例題給,令領來譯官,仍爲領往北京,而定差員次次領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亦令義州府,預先馳通于鳳城將處,以爲渡江後護送之地,而前此濟州大靜縣漂到大國人領來草記時,以漂人果得趁爲越海,可以追及於先次漂人未到灣之前,則仍令該譯官,領付於先去咨官之意爲辭矣。自該牧,尙未越海,則趁得追付於今去咨官,恐似無路。第更限以到灣日字,其間如無別般知委,則該咨官,勿爲遲留,仍卽渡灣入去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思穆疏曰,伏以歲聿載新,邦休滋至,廟宮祗謁,聖慕克伸,日吉辰良,玉候彌康,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如臣無似,亦蒙優老之典,歲初存問,申之以米帛之賜,榮寵曠絶,感惶交至。臣本倥倥一賤品耳。仰沐三朝之陶鎔,俯藉前人之緖餘,遍揚華貫,濫躋崇秩,立朝四十年,未嘗有一事之擔荷,一分之報效,而碌碌庸庸,隨行逐隊,居然老白首矣。不意日月之明,猶有遺照,雨露之私,偏及微物,謬蒙不世之異恩,猥叨匪分之重任。臣自受命以來,夙宵憂兢,罔知所以自措,而原初之黽勉暫膺,以臣菲才癃質,夫豈有毫分近似於是職而然哉?蓋以懸車之期,不遠伊邇,戀軒之誠,將去猶顧,故含恩畏義,粗伸微分,而敢將年至宜去之義,略有所陳於三疏之末,復爲仰瀆於初筵之奏,竊想聖聰,庶或記有矣。大抵大夫之七十致仕,禮意有在,而懷祿不去,君子恥之。雖以曾公亮之精力强旺,文彦博之朝野倚重,尙不免宜止不止之譏。今臣犬馬之齒,恰滿休退之限,老將病而偕至,形與神而俱弊,尋常事務,眼過輒忘,造次班行,氣已先喘,端委廟謨,尙矣無論,而筋力自效,亦末如何,古人所謂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正爲臣今日道也。且臣之冒忝匪據,經歲于玆,初無片能寸長,可以少裨民國,而苟然尸素,觸事露拙,尙免大何,亦是僥倖。況今衰朽之姿,貞痼之疾,進退行休,尤無關於世道之輕重,朝廷之得失,而若復貪戀低回,老不知退,則畢竟僨敗,可立而俟。臣身雖不足恤,以聖朝全保臣家之盛念,豈可任其顚沛,而不思所以拯救之道乎?思之及此,憂悸交中,玆敢披瀝腔血,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憐之,體先朝曲庇之仁,念七旬禮防之嚴,特假臣三字華銜,俾得歌詠聖澤,優游餘生,以卒終始生成之恩,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輔相重任也,惟卿老成也。重任而不可數解,老成而難矣許捨,況卿以兩朝知遇之臣,兼國家休戚之義者耶?卿試思之。見今國事多艱,政紀不立,風俗澆薄,民生困瘁,此政卿等國耳忘私,鞠躬盡知之時,豈可效古人優閑之擧,不念今日弘濟之責?予雖不敏,實不知卿意也。蓋古人之引年而退仕者,亦有故焉。或有疾病難强,無望陳力就列而請退者,或有國家無憂,以優老之政,許懸車之請者,言念今時,未嘗有一於此,則卿之汲汲如是,豈不萬萬過當乎?望卿體小子懇懇之意,勿復辭巽,安心視事。予亦豈無體諒卿志於他日也?因傳于金蓍根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左參贊金文淳疏曰,伏以歲籥載新,景休滋至,廟宮祗謁,聖慕克伸,歡忭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年則將近七十,以病則已入膏肓,雖閑司漫職,尙懼其不敢,則惠局緊任,所關不輕,是豈臣一分近似者,而只緣含恩畏義,黽勉行公,居然爲再朞,卸免之情,寤寐如結,僨誤之嘆,朝夕自期。際因貢價預下事,朔等之間,果然錯料,至有廟堂問備之請,臣之昏謬憒劣之狀,尤無所逃,惶愧之極,但當受而爲罪,而第臣之以四等認爲四朔者,蓋出於遵守本廳之舊規,未必專由於不察而然也。頃於擧條啓下之後,取考本廳謄錄,則昔在先朝戊申,大臣以都下錢荒,至請貢價中多以錢邊出給,而自本廳,以十一、十二兩月及己酉正月受合三等貢價,引等上下之意,草記蒙允,故臣則援此例磨鍊先下而已,不意其歸於做錯也。無論事實之如何,草記今旣允下,則其所奉行,豈敢時日遲滯,而但日前之以四朔先下者,錢爲七萬九千餘兩,今若以四等,更爲磨鍊,則追後上下之數,當爲十三萬五千四百餘兩,各廳之舊儲已磬,新捧尙遠,推移變通,實無其路,目下事勢,萬萬罔措。臣意則姑緩其期,少待新捧,次第上下,則遠不過四五朔之內,自當畢給。然則於貢人,可以隨時救急,在本廳,亦可以稍得周旋,此豈非公私兩便之方乎?玆敢不避猥越,略陳實狀。伏乞聖明,俯賜諒察,特許隨捧隨給,仍命遞改臣惠堂之任,俾得隨分調治,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惠局重任,不可數遞。四等之以四朔擧行,亦有依據古例而然,則於卿不必如是煩辭。今此所請,亦好矣。以此爲之,勿辭察職。

○兵曹判書金羲淳疏曰,伏以臣伏奉敎旨,以臣除授兵曹判書者,臣聞命悸恐,莫省所出也。臣竊伏念本兵重寄也,管戎權則節制五營之貔貅,握銓柄則進退一代之靺鞈,國家所以設置是職,顧自不輕如是,則是不可濫授之匪人也明矣。況臣伏覩我殿下,兢業於求治之方,難愼於官人之際,雖在閑司末務,必欲惟人之是擇,而今乃以如臣迂拙一拘儒也,而授之是任,曾不少難愼,則竊恐朝家官人之政,自此剌謬,而臣誠不識其何所爲也。抑臣之所危懼懍惕不自安者則有之,臣以姿則疎闇,以跡則孤畸,家本寒素,進無扳援,而猥値不世之倖會,謬被兩朝之殊知,依近日月,膏沐雨露。粵自殿下春邸養德之日,叨玷講筵,昵陪邇班,訖玆許多年所,臣之所被前後恩造,隆天厚地,殆無其極,中夜感念,涕淚無從,而若臣本末長短,蓋亦聖鑑之所畢燭也。環視其中,倥倥然無他所有,而節次踰濫,颺歷華要,靡官不做,滾到于此,已非臣夢寐之所敢期也,而兩銓之長,世所稱極選,而連歲迭擬,且方叨詞垣之任,而遽綰戎旅之權,以文以武,載兜載攬,殆若非此人莫可者然,負乘之戒,滿盈之懼,尙無論臣一己之私,在國家惜名器重事體之道,豈或未之深思,而有是誤恩也哉?書有之,無曠庶官,夫有官而不能備員,備員而不能得人,二者皆謂之曠也。今若以臣之故也,而遂不免官之曠焉,則臣之罪,尤萬萬矣。思惟及此,益不覺懍然而體粟,慄然而背汗。召命屢降,非不義分之是懼,職任匪據,極知冒當之末由,逋慢之罪,不暇自恤,披瀝至此,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遞改,臣新授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諫李愚在疏曰,伏以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謬蒙聖簡,畀以嶺左持斧之命,感激趨承,竊自期殫竭駑鈍,仰體我聖上保恤黎元之盛德至意,而臣材具素乏,經歷亦少,畢竟僨誤,固所自料。果然尹光顔事,成一葛藤,囚供出而疑眩多端,査案徹而虛實愈渾,臣之所論,多歸差爽,上辜重寄,下招譏議,瞿然慙悚,抗顔無地。夫贓汚大罪也。囚供則雖極粧撰,猶可諉之自明,至於道査,則惟當一心公正,而見今査案一通,專事周遮,隨處牴牾,必欲歸臣於虛罔之科,置彼於疏脫之地。莫重行査,乍始旋撤,延拕成命,至于四朔,獄老生奸,何事不有?臣欲索言,則徒傷事面,而大僚已有回啓,金吾亦旣勘律,臣何必更事呶呶也?至若大關欺蔽者,則亦安得終默而止乎?雖以樓貯一事言之,樓庫之初不燒燼,一營千百人之所覩也。三十六間免燒之說,吏招分明,而更不窮覈,紙物投囊輸去之跡,裨供的實,而顯欲移罪。其所謂私庫,吏招中或稱延燒,或稱移置私庫,旣曰延燒,則所謂移置,果是何庫耶?然則査啓中火勢之所必先及者,不免懸空而模象,燼餘之尙有片端者,殆近以鎌而遮眼。方其火炎漲天,一營通紅之時,焚棟烈瓦,山摧地塌,焦頭爛額,莫敢近前,則以軍器數丈之鍬,許多紙木,隨手鉤出云者,全不近理。且公貨典守,何等謹嚴,而移置私庫之後,不定監色,閱月積置,一委親裨,私自出納,使一營耳目,不知其數爻者,其果成說乎?卽此一事,其餘可知。若其大小破綻之處,節節違錯之端,苟令具眼者見之,自不難辨,臣無容更煩,而臣於出道之時,果能隨所聞見,卽地査究,悉暴其幽隱之跡,則雖使當之者護之者,借辭於子貢,豈敢爲掉脫之計哉?莫非臣疎率之致,尙誰爲咎?抑臣竊有所自恧者,至於嚴刑陳告之吏,爛熳成案,逮捕從行之人,對質査庭,此自有御史以來所未有之事也。大凡御史之行,專以廉探爲主,故或帶去吏胥,或帶去傔從,察之於巷議,稽之於場市,參之以吏校,必須兼聽而皆合,博採而無疑,然後始乃斷其贓否,登之書啓,則臣雖無狀,豈因一吏之言,遽定貪汚之案哉?今其行査之擧,不過齗齗於一吏之廉問相通,以譸張倡說,六度盤問,勒捧誣招,推捉面質,至及於臣之從人,隱然以此爲持臣之欛柄,而諸條贓犯,盡歸於一吏之浮言,末乃以吏招自服等語,爲結辭。噫,臣誠萬萬疲軟,而顧其職則奉命也,彼雖急於爲尹光顔地,而獨不念事體之至重,査啓之莫嚴乎?臣身謬辱,固不足恤,而從今以後,按廉之人,其將以臣爲戒,不得接語吏民,探採物情,則有關後弊,當復如何?此臣之所以大懼也。迺者薇垣除命,忽下於逖違之餘,召牌嚴臨,署經有命,臣固當義急叨謝,駕屨之不俟,而奉使不稱,受侮旣多,揚揚冒進,有愧廉防。且臣於合啓中,有應避之嫌者,隨衆聯參,初非可論,前後除旨,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則臺端一步,便是鐵限。如此如彼,承膺無路,玆敢冒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特許鐫改臣職,一以示辱命者之戒,一以開敦倫俗之路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査啓事,若是周遮,則猶諉於不察,從人推治,果然則不可但以乖當言,大關紀綱後弊,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洪儀泳疏曰,伏以臣獨守空館,以歲則經一年矣,以日則一旬于玆矣。自以屢朔離違之餘,父母孔邇,身軀粗安,不必以番次久近,呶呶僚官,故不敢言退,謹守職所。忽於昨夕,微有風眩之漸,而亦不爲意,達夜痰壅,胸臆如劈,怔忡昏瞀之氣,隨以發作,意者衰朽敗器,受傷於積月風雪中,今始闖發,迷不自知,則枯木腐株,勢所必至。玆以拜章徑出,擅離之罪,臣不敢逃,不任惶懍之至。臣於病歸之際,實不敢贅以他語,第今日之無事豫安,固已國家昇平之慶,而古言曰,一日之計在於寅,一年之計在於春。古昔聖王之遑遑圖治,何時不然,而尤急於王春正月者,端本正始之道,固在於此也,而開春今幾十日,召接未聞,廷參又遲,民國之事,一未陳擧,跧伏恭俟之餘,自不勝泄鬱之私,玆敢仰首一鳴於退歸之時。伏願聖明,益勉於丕顯之工,策勵於隨時之政,一以迓嗣歲無彊之休,一以慰父老扶杖之望,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勿辭調理察職。

○敎水原留守金履翼書。王若曰,衣冠月遊,耿一念於拱護,襟帶天作,簡重寄於保釐,玆禠中權之倚毗,庸畀上都之留相。眷彼華城府都會之所,積費我寧考經營之功,卜澗卜瀍,始同洛邑之新創,在原在巘,終成豳居之久荒。壯樓櫓於連雲,奚但三七里城郭?奠閭閻於撲地,實爲萬億年宅基。舟車財貨之八達四通,居然陸海生理,山谿險要之左制右扼,展也金湯形便,不啻南、北漢相須,有若東、西都對峙。戒陰雨於擊柝,一日屢千兵可調,感霜露而啓鑾,每歲正二月爲度。凡我匹夫匹婦之賤,孰非範圍內生成?惟彼一草一木之微,盡是造化中培植。嗟仙寢繼卜吉兆,而眞殿又移行宮,丹扆臨咫尺之天,不啻宋兩京遺制,白雲瞻陟降之地,宛然漢五陵舊儀。猗昔日經始之謨,於戲不忘,在後人永終之道,惟恐或疎。奉珠邱而周旋,顧其責豈不重也?任管轄而陳力,當是時屬之誰乎?惟卿,世篤忠貞,家傳詩禮。抱負見稱於少日,處橫經而沃心,簡拔受知於先朝,歷佐銓而副望。宣化關臬,才猷展方面之治,懋績沁留,剸理恢保障之重。內外淸要之旣遍,前後名實之俱隆。群壬滿庭,風霜飽閱於佩玦,六年渡海,日月昭回於賜環。長喉院出納之官,勉招徠於筵席,擢騎省捍衛之責,思激勸於靺韋。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寵章,克效茂績。凡養民練兵之政,宜克遵於成規,惟追先報今之圖,不亦在於是任,文學政事之兼備,何適不宜?綜理練達之自優,餘地有裕。他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汛埽喬陵,應切泣弓劍之悃,按釐南甸,須盡壯鎖鑰之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權丕應製進。

○己巳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閫帥、守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曺允遂,假注書李紀淵,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全羅左水使安橚,寧海府使李惟采,以次進伏訖。上曰,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可也。橚進奏職姓名,上曰,下去着念擧行,可也。惟采進奏職姓名,上曰,善爲對揚,可也。惟采奏七事訖,宣諭于橚,宣諭、別諭于惟采。上曰,閫帥、守令先退,橚、惟采退出。上曰,明日卽賓對日次,而依例來會與否,承旨出去後知入,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注書洪起燮趙庭和。假注書李紀淵安光直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夜一更,月暈。

○藥房提調金羲淳,副提調閔耆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春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諫院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副校理洪儀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再牌不進,副校理洪儀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牌招。

○曺允遂啓曰,執義尹久東,旣入闕中,不參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閔致載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詞各證,凶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迫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刀割四字))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刀割四字))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登筵,更爲發啓,而伊後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及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至於秋曹諸罪人,則疏通本自相貫,旨意如印一板,豈可以卑微之類,而不知嚴覈哉?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俱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拷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鞠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鞠體。答曰,不允。

○曺允遂啓曰,掌令李敬參三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掌令李敬參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分揀。

○以大司諫李文會,司諫李愚在,獻納韓耆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徐春輔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奎章閣言啓曰,卒直提學李始源成服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暗行御史洪儀泳別單,則其一,楊州之年前査陳,憑公營私,使民稱冤,富平之久初不名色,爲三百餘結,辛亥改量時執卜太濫,只餘四十結,故一邑田結,無處不加,令廟堂詳究革弊之道。驪州之防役草租,每結捧租十八斗,租一斗價錢,或捧二錢三四分,行關道臣,依利川例,役租中十斗以租捧納,八斗以錢八錢,折捧定式。抱川上納,小米居半,而京倉主人,任自折價,小米每石,凶年爲七八兩,豐年爲五六兩,行會該道,詳定例外,竝與人情雜費,量宜定價事也。田政之紊,不但畿甸爲然,而尙不得改量者,實以若使量失其方,則弊反甚於未量,故前此湖西繡啓之請量也,乃以先得守令覆奏者,蓋以是耳。今以楊州言之,名以改量,反爲營私之端,徒添號冤之弊,其所謂年前擅量,目今生弊,及何以則可以從長釐改之方,先爲行會道臣,使之與邑倅爛商以啓。各邑災政,其名甚多,而所謂久初不名色,尤爲易紊,最難得實。富平之三百餘結,今爲四十結者,未知其果自辛亥,而必是改量之時,以陳爲起,幻虛執實之致也。然則勢不得不加俵於民,疊徵於民,遂爲連年惟正之稅,而民無以支堪,理所必至。令道臣,詳考辛亥前後本邑田案,査得改量之所以然,民弊之所以救者,從實論啓。至於驪州之草租捧錢,抱川之上納小米之爲弊者,竝爲詳覈,從民情一一矯捄後,狀聞之意,分付。其一,養戶、防結之弊,無邑無之,而驪州、利川、陰竹,尤爲最甚,令廟堂嚴關痛革事也。養戶、防結,本是朝令之所切禁,而驪、利、竹三邑之若是狼藉,以致害歸小民,利屬富戶,大關紀綱,萬萬驚駭。利川雖使姑且釐革,而驪、竹之不念洞禁,任他作用者,都是守令不察之罪也。嚴飭道臣,使之另加査發,豪富之蔑法冒禁者,竝爲刑配,俾絶嗣後容奸之習。其一,堤堰之界限未明,堰池塡塞,受水絶罕,令廟堂另加申飭事也。堤堰大關農政,廟堂別設一司,行會申飭,每年申嚴,而卽見繡啓,則列邑之初不修擧,一任湮塞,近又爲甚,一依繡衣所論,先令道臣,別加摘奸,自今春一齊董飭,俾自實效,若有廢荒最多者,守令狀聞論勘之意,分付。其一,糶糴諸弊,以最甚者言之,驪州則統分之弊,民旣不堪,春給空殼,秋捧精實,陰竹則還穀全入於吏逋,而秋後,乃以官吏防還放債求請等名色,徵捧於民,驪州之班逋未捧,至於各穀一千三百餘石,米九十餘石之多,漣川民小穀多,太不相當,竝令廟堂,別般釐革。畿內諸邑還穀,亦令道臣,分排移轉,使民穀相稱,營門之那移作錢之弊,令廟堂嚴飭道臣,皆於本邑作錢,那移一款,永絶其弊。近來貿租錢名色,自營門分布列邑,重爲民弊,貿租永爲防塞。龍仁柴價,每結所捧三斗米,近以租二十斗,出秩倉穀中,而庚申入於繡啓,但減租五斗,作米爲六斗,壬戌年時倅,以大同價例執錢,而冬亦依例出秩,則當年所納,實爲再次,令本道,其再徵者,査實推給,依前以三斗米酌定,勿復出秩於還穀,而穀簿多端,吏緣爲奸,令廟堂,穀簿之不緊名色,一切除去。軍餉之散在列邑者,無處無弊,而南北兩漢之弊,尤爲可悶,以其斛數空虛言之,則南漢之受病尤甚,以其措置失宜言之,則北漢之貽弊太酷,不可不及今釐革,令廟堂商量通變事也。分以麤荒,捧必精實,卽還弊之無邑不然者,而驪州則尤甚,不但統分之弊,至有白徵之患。陰竹則吏逋居多,民分無幾,加之以防還求請等諸般名色,不勝其多。官無察眉之意,民有切骨之冤,卽今糶糴之百道虐民,誠無所不有,而況驪州士族之怙勢臥還,若是無難,大民則恣行把弄,小民則偏受椎剝,如有一分法紀,寧容乃爾?嚴飭道臣,兩邑還弊,竝加査櫛,期於釐革,班戶宿逋,刻日畢捧,而後若復踵,有所現發,則自守令,先勘其罪。漣川還多之弊,不可仍置,較量民穀,移轉於附近穀少邑,必圖裒益之效。至於營作錢之無得一石那移,前因他道繡啓,關飭各該道臣,非止一再,庶期有懲前戒後之效,今不必更煩飭諭。所謂貿租一款,旣自他道移轉,則事當作錢於他道,貿租於本道,而今若錢分錢捧,而却添以幾錢利條,似由於色落及雜費所需,而計以分數,終涉太濫。況散以錢斂以錢,年復年仍作錢條,則烏在爲貿租之義哉?自今秋另爲貿租,以杜錢捧之弊。且考道內穀摠,雖非貿租,足可排用,則仍爲永罷,是爲拔本之道,以此意關問道臣。南漢餉還,近年則果爲比前稍減,民戶所受,姑無太多之患,而北漢則年前十一邑分授,蓋出於不得不爾,而山餉及於遠民,則爲弊非不切悶。然而通變姑沒良策,有難遽議釐改,更加十分商量,以定永久無弊之方,然後更爲稟處。其一,儲置米,丙辰年惠堂操節分排,以每年七千石劃送監營,使之計給於列邑,而若楊州、高陽,則二千石白地役力,其加下之數,不得不計給,令本邑許多支用,詳考除減,或復民幾名,從宜應役,以減儲置米用處,又以本邑還耗中,以一年幾石,爲添補之用,而亦令廟堂,商其可否施行事也。儲置之弊,將至於民邑之難支矣。蓋道內大小國役及諸般公用,皆以儲置會減,昔則自惠廳,從所入直爲上下矣。丙辰年,以糜費太過,會減無節之弊,筵稟變通,每年以七千石劃付本道,使本道以此七千石之摠,排俵於各邑用下,而惠廳則不復句管,當其定式之初,若可以七千之數,足能當一年之需矣。行之未久,邑報每易濫觴,營勘終欠稱停,每不免年年加下,而況華城行幸時所用,始則自壯勇營擧行,而畿營初無所關,自壯營罷後,乃以壯營擧行者,全付於畿營七千石之內。以此之故,歲用逐歲大縮,一年甚於一年,新加多於前加,今則通各邑加下,已至萬餘石之多。自是以來,陵寢之役,事體至重,而白徵於民,無以受價,行幸之時,策應極繁,而專委於吏,仍未還報。故每當進排之時,措手無處,不得不或那移還穀,而軍餉有虛簿之歎,權貸富戶,而平民無受償之望,以至吏民呼訴之狀,積成卷軸,而道臣亦無着手之物,藉口之言,年深歲加,吏與民將至於莫可支保。繡啓所陳,實非過語,而揆以國體,寧或以陵役所需,蹕路所用,專責於吏民,而不爲之隨卽上下,以致懷冤呼號於京鄕上司者哉?繡啓中還屬惠廳邑耗添補云者,雖不可遽議,而在今之策,還報加下,一時爲急,國穀之足與不足,在所不論。無計某樣穀,卽爲區劃,以報加下之數,自今以後,華城行幸時,凡干策應,勿計於七千石之內,另以他穀會減,仍爲定例之意,分付惠廳及該道。如是之後,若使邑報營勘,一或過實,復以加下之說,推上朝家,則道臣、守令,從重嚴勘,竝以是一體申飭。其一,軍政中不可容徐之弊,卽官吏輩各廳募屬,設立契房者也。其外校、院募屬,及士夫家墓直名色,稱托逃免,令廟堂行會諸道,一切革罷,期有實效。龍仁之蒼龍隊名色,初以本邑軍額改定者,而丁遇泰爲倅時,創出添補蒼龍保五百餘名,自當年新生兒,竝與私奴充數,捧其保錢八百餘兩,而七百餘兩,盡入囊橐。今倅改名爲軍器保,捧錢私用,令道臣卽速革罷事也。閑丁各自圖脫,殘民偏受其苦者,卽八道軍弊也。多創無前之名色,潛藏有限之良丁,諸路同然,無邑不爾。因前後繡啓,已爲行關嚴飭,俾各洞禁。至於龍仁之五百蒼龍保,實是墨倅肥己之計,黃口次骨之冤,該縣令丁遇泰,其所圖報,固當百倍他人,而白地虐民,至於如此,此不嚴懲,何以戢他?令該府拿覈,照法重勘。伊後之換名收錢,仍作邑例者,亦極痛駭,前後守令,竝拿問嚴處。所謂蒼龍保之變爲軍器修補者,卽令革罷之意,分付道臣。其一,各邑戎器,自廟堂申飭道臣,使之修補點閱事也。各邑軍器,使之從長修補,以時點閱之論,果爲得宜,以此關飭道臣。其一,討捕校卒,虐害平民,楊州尤甚,楊州討捕,還屬廣州事也。猾校悍卒,若失操束,則廣州未必勝於楊州,若能威戢,則文倅不必讓於武倅。移設討捕,事係官制,今姑置之,而校卒肆虐之弊,楊、廣無異,各別嚴束,俾無得侵害平民之意,另飭該府、該邑。其一,元有朋殺獄事也。元有朋之諸條所犯,已無可言,而至於殺越人命,在法罔赦,令該府拿覈正罪。其一,迎華諸站,爲三南之劇路,華城以南,置站少,自本站,至加川爲八十里,故馬匹之病,每在此間。本站與加川之間,有菁好舊站,令該道審悉復舊事也。各驛之立馬闕額,使客之濫騎冒法,俱係郵官不職之罪,分付本道及本府,這這糾察,俾各洞禁,迎華間站之復設當否,使守臣從長通變。其一,宮房免稅,本爲邑邑輪回,而通津則年年來討gg來付g,收納之際,呼冤載路。其中有租免稅,宮差下來,每結正租百斗,大斗徵捧,令廟堂申飭道臣,量宜移送,嚴禁濫捧之弊。長湍、陽城摠戎屯弊,比他爲最,執卜加濫,民不堪苦,令該軍門禁戢革弊事也。五百宮結之偏定一邑,每結百斗之宮差濫捧,卽是邑民切至之怨,而偏定而不爲輪回,果由何故,濫捧而莫可禁止,亦自何時,竝令道臣,査問該邑,偏定則使之輪回,濫捧則使之釐改,以爲通民息肩之地。軍門屯稅之加執濫徵,勢所必至,而爲民痼瘼,無異於宮稅,令該營將臣,另加査正,永革此弊。其一,司饔院分院所屬,憑藉侵虐,如廣州山面所納小豆,前秋濫捧太甚,廣州、安山之松里谷城串,今皆凋殘,俱是蘇魚所侵虐之故,而蓋抹木輸運,本不役民,而數年以來,捉船輸納。供上魚十八種,足取於公箭,而公箭之魚竊賣,稱以蘇魚貿易,民船每隻給錢十兩,捧蘇魚一千二百級,私船每隻稅錢,爲十八兩,居民失業,私稅十八兩,卽爲除給十兩,貿蘇魚之弊,量宜除減,抹木輸運,使渠自當。又有安山漁夫米復戶,大爲邑弊,依大同例納于惠廳,劃給於司饔院,則自無勒捧之事,令廟堂申飭釐革事也。往在乙卯,以分院之弊,命本院及道、守臣,洞祛宿弊,旣定新式,而仍以前後聖敎,載在事目,作爲不易之制。纔過十年,爲弊如舊,至登繡啓者,專由於分院及魚所官員之締結下屬,惟事剖克之致也。所謂小豆濫捧,抹木輸納,蘇魚勒買,調發民船,漁夫復戶等弊,使本院及道臣、守臣,嚴加査發,事目所在則申明事目,官吏所犯則另勘官吏,一遵乙卯改式之意,分付。其一,人材收用,孝烈嘉奬事也。令各該曹,稟處。其一,鄕曲常漢之乘轎,令法司行會該道,使之嚴禁事也。常賤乘轎,京外無異,可見法綱之蕩然。令法司及本道,各加嚴禁,犯者依律定罪。其一,崇義殿祭器,三年一次自廚院下送,永爲定式,安城洪宇遠私院,卽令毁撤,奉恩寺所奉順懷世子祠宇,令該府摘奸重修,誠寧大君夫人成氏,安平大君伸冤後,不得附祀,請命禮曹,許令附祀事也。崇義殿祭器,令該院,三年一次隨邑報準數下送,洪宇遠私院,令本道卽爲毁撤,順懷世子祠宇,使本府奉審修補,誠寧大君夫人附祀,令該曹,稟處。其一,江華以環海之地,年前守臣,誤築外城,沿海斥鹵,不久頹圮,而吉祥面,最是一島中肥土,地勢卑濕,馬畜不繁,故己酉以募民耕食事上疏,自廟堂行會,因判付施行,而以草芝監牧者沮戲,尙未移牧。已築之外城,雖難毁撤,吉祥牧場,卽爲許耕,定爲屯田。本府魚稅,倍蓰於他邑,如別庫貿易,衙門供上,不勝其繁,其他侵虐之政,浩無紀極。柴鷄戶役,何邑無之,而九千餘戶,應此役者三千餘戶,多者一年所入六七兩,少不下三四兩。面任、官隷之人情夥多,還上中名爲移去移來,一戶所費,或至一二石,或至三四石,傾家破産,莫能支保。令廟堂發關行會,凡玆四條,令守臣論列以聞,亟令施行。軍餉曾爲十七萬石,連爲移轉於各衙門,所餘一萬七千石,每年分給一萬二千四百石,留庫四千五百餘石,將士支放,每患不足,關防重地,所見哀嗟,以某樣穀,區劃以給。三浦民能櫓名色,今爲切骨之瘼,十二鎭津船,亦是不可無者,亦令留臣,詳報備局,以爲究竟之地。京城防禦,通津可恃,而文殊山城城郭堅實,通津邑治,移設於文殊,則不過七里之間,運建公廨之所入,自公家劃給,下詢廟堂,博議守臣,以爲一勞永逸之策事也。江華外城之築,果爲失着,卽是自來先輩之論,而築之已久,今不可遽停。吉祥牧場之許民入耕,雖有己酉行會,設牧已過百年,到今移設,有難輕議。餉穀之不滿二萬,不但萬萬疎虞,目下支放,尙患不繼,移轉添餉,最爲先務,而畿內穀摠,近漸不敷,姑待從長商確,更爲稟處。通津移邑,實是重關防之策,而邑情民願之果爲如何,未得詳悉,從後博詢,以爲指一之稟。至於別庫貿易,衙門供上,柴鷄戶役等弊,三浦櫓軍蘇瘼之策,十二鎭船造設之方,關問守臣,待所報更爲,稟處。其一,松都前典籍朴師爀,以三十年前事,竄配蒙放,而罪名尙在謫案,出身金顯一,膂力過人,尙未錄用,儒生之讀書飭躬之人,另加疏用,儒案則申飭留臣,判付施行。戶債方爲痼弊,大小南面民布結役,軍兵稅納,居民受弊,大興山城還弊,靑石新鎭松禁,靑郊自論兩撥站之難支,令廟堂行會留臣,使之疏陳事狀,期於施行事也。朴師爀則旣蒙放又蕩滌,而罪名則尙在謫案者,未知緣何事端,而聞甚可訝,令該府詳考文案,果如繡啓,則卽令爻周。金顯一則令守臣親執取才,身手技藝,果合收用,則報于該曹,隨卽錄用。儒案則流來已久,不必付丙,自今以後,別加調停,必示簡愼,雖或有不得不添錄之時,自該府先爲嚴束,俾不得如前淆亂。債弊、還弊及大小南面民弊,靑石松弊,兩站撥弊,令守臣一一詳量,從實陳聞,以爲矯捄之方。其一,楊州安百順家山訟,請令營邑覈實處決事也。使此尋常爭山之訟,致煩上徹,卽由於營邑不善決折之失也。使之卽爲公決,俾勿延拖,御史之以此煩陳,亦爲未安,推考。其一,牛禁慢忽,廣州一境,設庖九處,果川六處,楊州則無面無之,其餘列邑村坊之間,屠殺狼藉,嚴加覈實,明立條禁事也。雖不至登聞,而此不過守臣、邑倅轉移間事耳。分付該府、該道,使之各別禁斷。其一,列邑之弊,皆出於吏員數多之致,廟堂行會査汰,而或行或否,甚至換名書員,更令廟堂,嚴加申飭事也。吏額刋汰,再煩稟定,連加嚴飭,今不可續續行會,反致煩屑之歎,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朴尙忠牒報,都摠府北邊中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趙華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魯城前縣監沈景文、李英重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西部都事宋文晦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宗廟署正朝祭典祀官李鼎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通禮院贊儀金泰行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式暇。同副承旨徐春輔坐直。注書洪起燮趙庭和。假注書李紀淵安光直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春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牌不進,掌令閔致載陳疏,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徐春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徐春輔曰,江原道暗行御史入侍。

○傳于徐春輔曰,留院上疏入之。

○金蓍根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再牌不進,副校理洪儀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李文會,司諫李愚在,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尙愚,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再牌不進,副校理洪儀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三牌不進,副校理洪儀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分揀,更爲牌招。

○傳于金蓍根曰,人日製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敦諭經筵官宋啓榦,自爾之膺是選,予心之喜,竊不自勝,蓋將資爾博洽,補予寡昧,以之究聖學而底大道也。爾以先正之裔,乃祖之孫,箕裘詩禮之業,茶飯經傳之學,儒賢之章,廟剡之牘,允叶一世之公議,可見實工之茂著,予安得不喜於得爾也?且念昔我孝廟有爲之際,先正實左右之,亦粵我英祖在宥之時,乃祖嘗簉朝焉,至今盛事,赫赫人耳目,是何曾固守東岡,獨善其身,以不出爲高哉?今予之所望於爾者,曷不以兩朝故事期之,爾之所事于予者,可不以爾祖所行勉之?見今和煦漸舒,法講將開,政宜弓旌玉帛,盡我誠禮。敷納啓沃,殫爾學知,出入講席,朝夕文陛,上以補不逮,下以趾厥美。玆布衷曲,須卽幡然,庸副予如渴之望。右承旨金會淵製進踏啓字。

○敦諭經筵官金直淳,予聞側席求賢,人主之事也,輔世長民,君子之志也。故玉帛邱園,羲經著訓,堯、舜君民,伊尹就聘。予卽阼厥惟九載,而賓師傍無一人,都兪吁咈,嘉言莫聞,緝熙光明,成就無方。所以博搜林下,縻爾言責之任,兼以經筵之官,期予輔相之道矣。爾乃名家後裔,士林宿望,詩禮遺聲,奚但蘊玉之美?黼黻嘉猷,必有作礪之才。輔翼君德,乃爾之職,振勵頹俗,亦爾之責也。爾雖有考槃之心,予豈無招旌之擧乎?每當延和之講,益思洛、閩之賢,而顧今歲鑰初闢,春晷漸長,三晝晉接,捨爾其誰?玆敷心腹之諭,庸冀輔世之責,爾其卽日惠然,以副予延佇之思。右副承旨曺允遂製進踏啓字。

○傳于金蓍根曰,經筵官敦諭,令地方官傳諭。

○備邊司文備邊郞,金熙華、徐長輔、李永錫、韓用儀。

○別兼春秋鄭觀綏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詣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莎草及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乎矣,階砌前面塗灰,間間剝落,西門上紅箭一箇折落是白乎旀,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莎草及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乎矣,階砌塗灰,間間剝落是白遣,曲墻則爲樹陰所蔽,所蓋莎草,擧皆枯損,所築之石,隨以頹落是白乎旀,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莎草及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乎矣,階砌塗灰,幾皆剝落,曲墻四面,亦多頹圮是白遣,北門上紅箭一箇,亦爲折落是白乎旀,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莎草,過半枯損,階面塗灰,間多剝落,而北墻近西三四席之地,莎草亦爲枯損是白遣,曲墻則四面崩頹,僅存形體,而紅箭門則姑爲無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莎草及曲墻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乎矣,階砌塗灰,擧皆剝落是白乎旀,仍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莎草及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乎矣,階砌前面西隅下臺石,過寸蹲退是白遣,曲墻亦多頹圮是白乎旀,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莎草及階砌與紅箭門,俱爲無頉是白乎矣,曲墻則幾盡崩頹,只有基址是白乎旀,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壇上莎草,階砌曲墻及紅箭門,俱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所重何如,而永肅門局出身金廈鼎,夕食代入來之路,乘醉顚倒,故曜金門守門將,拒塞不納,以致闕直之境,事甚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入直該別將李昌會,令該府拿問處之,局出身金廈鼎,令該營嚴棍懲勵,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性綏手本,則時囚罪人李英重、沈景文,俱以癃老之人,屢日處冷之餘,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呼吸喘促,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英重、沈景文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閔致載疏曰,伏以臣庸愚譾劣,百不猶人,文學則幾乎魚魯之不辨,才器則殆同樗櫟之無用。幸蒙先大王曠世之恩,濫竊科第,猥玷講製,出入臺閣,亦有年所,而未嘗出一言論一事,以答聖明之殊遇,至今追惟,感淚被面。聖明臨御,簪履不遺,歷職內外,除旨聯翩,臣含恩感義,生死向前,思欲效萬一之報,而其奈素性儱侗,見識空疎,觸處生疣,無往非罪。昨秋掌憲除旨,適下於病情沈苦之際,蠢動無路,屢犯違傲,至有問啓之命,終承截嚴之批,臺體之壞損,擧措之顚倒,殆無餘地。不意坐罷未久,恩敍遽降,柏府除命,又下於縮伏訟愆之中,署經有命,召牌荐降,臣嚴畏義分,冒沒詣臺,亦旣傳啓,臣豈敢復事逡巡,重犯無忌憚之科哉?第臣賦命奇釁,稟質虛脆,巨創之餘,心血俱涸,憂慼之祟,榮衛早枯,素患痔漏,已成貞疾,新添眼眚,轉至難醫。重以換節之除,痰核流注於腰膂,疝積衝亘於胸腹,委頓床席,成一籧篨,少有勞動,輒加喘急。似此症形,雖閒漫職務,猶難陳力,況此耳目重任,何可堪勝?噫,生逢聖世,出入臺端,冠豸整笏,周旋邇列,豈非人臣之至願極榮,而緣臣病痼,自作明時之棄物,命之窮矣,情亦可慼。賓對有命,末由運動,玆將疾聲之呼,敢瀆慈覆之天。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許鐫削,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區區願忠之誠,不能自已,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臣竊覵我殿下,近日政令施措,所以奮發振勵,大慰民望,焜耀人目者,不可歷數,而撮其大者而論之,講學克勤而親近儒臣,言路思闢而芻蕘必擇,義理闡明而凶窩劈破,人才選擇而仕路淸明,繡衣分遣而民隱必察,紀綱振肅而堂陛必嚴。凡此六者,皆古昔聖帝賢王之盛德大業,而今殿下,一朝奮發,眞知力行,比之數年前規模氣像,殆若積陰之餘,太陽中天,大旱之後,時雨大行。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臣固欽仰攢祝,只願少須臾毋死,以見德化之成,而第臣區區過慮之憂,有不能自已者。夫聖德成就,在於講學,而講學之要,在於立志,志於堯、舜則堯、舜可及矣,志於湯、武則湯、武可到矣。以至於百千萬事,莫不從一志字做出來,志不先立而徒苟苟於章句訓詁之間,則亦歸於文具而已。匹庶猶然,而況乎帝王之學乎?今我聖上,聖智天縱,睿學宿就,三晝晉接,討先聖之遺訓,隻日臨筵,講帝王之大道,殿下之講學,固可謂勤矣。然而與賢士大夫,延接討論之時,不過講筵與賓對,賓對則機務委積,酬接易倦,講筵則隨文釋義,備例口讀。臣恐君臣上下之情志,未及譪然交孚,而古今治亂,閭里疾苦,政事利敗,猶未得以盡聞也。況賓對之行,月不過六,講筵之設,日不過三,又況頉稟之時,停講之日,居半於其中,如是而一曝十寒之慮,安保其必無耶?臣未敢知燕涓蠖濩之中,殿下之所講者何事,幽獨得肆之地,所接者何人耶?伏願殿下,勿以講筵之已撤,而益軫對越之念,勿以筵臣之已退,而必加兢惕之工,無或一時之間斷,肅然若嚴師畏友之列侍左右者,則成湯日躋之敬,文王緝熙之工,不在他求矣。朱子曰,陽氣發處,金石亦透,精神一到,何事不成,程子曰,世間有三件事,可以奪造化之力,爲國而至於祈天永命,養形而至於長生,學而至於聖人,此三事,分明人力可以勝造化。此皆言立志之效也。惟殿下念哉念哉。夫言路之開閉,實關國家之治亂,言路開而其國未有不治,言路閉而其國未有不亂,可不懼哉?竊觀今日之言路,不可謂不開,公車之章日積,嘉納之批相續,殷后之弗咈,周王之如流,不獨專美,而夷考施爲之間,未嘗有一言之實見採用,一事之實致敷施,留念之敎,徒歸目前之䌤縫gg彌縫g,稟處之命,止責廟堂之辦理,然則夫所謂虛受,卽何異於訑訑之色乎?伏願聖明,益恢轉環之量,廣開不諱之門,言出臺閣而言可用則採之,言出草野而言可服則施之,不以一毫私意,參錯其間,則人必樂告以善,而言路眞可謂開矣,豈不休哉?夫義理者,國家之所維持者也。國而無義理,則國不得爲國,人而無義理,則人不得爲人,義理之於國家,不可一日無者如是矣。顧今聖明在上,太阿如水,遵先王精微之訓,守先王秉執之固,元惡大憝,旣伏常刑,凶窩賊窟,次第掀破,朝著有肅淸之像,生民切太平之望,此可謂義理之大明也。第念舊染之俗難化,黨與之誅不嚴,假息游魂之輩,昏不知畏,式繁其徒,而廷紳之間,事發之初,若將明目而張膽,事過之後,便同袖手而緘口,上下恬嬉,遂置相忘之域,朝廷之擧措如此,何望其義理之大明,國是之一定乎?臣恐人心日下,世道日降,將來之憂,靡所至屆。伏願聖明,毋忽霜氷之戒,常存形影之察,以杜亂萌,以靖世道焉。夫遣使縱橫,本非令典,而昉於漢代,盛於唐宋,至於國朝則便成不刋之規,此大僚所以筵白,而殿下所以分遣繡衣也。如欲察守令之賢否,知生民之疾苦,則此固爲要道,而第念奉命之臣,雖欲精白一心,對揚聖德,而其所謂暗行寺刹,出沒閭里者,卽不過退老奸吏年久面任輩所陳告矣。彼蚩蚩之氓,安得盡知貪官汚吏舞文脧血之手法乎?然則今番諸道繡衣之行,適足以去其太甚,而難保其盡得其實。然則新除者,未必勝於前人,而倖免者,必將彈冠而復起,迎送之際,勞費多端,新舊之交,奸僞百出,此豈不爲重困吾民之端乎?顧今分糴已始,捧稅方張。伏願殿下,另飭方伯居留之臣,明着眼目,操束守宰,勿以繡衣之已返,少忽戒懼之心,俾卒生民終始之惠焉。夫人才之盛衰,實係國家之安危。殷有臣而商實,漢無人則國虛,人才之於國家,顧不重歟,惟我聖朝,承列聖培養之休,被先王作成之化,文而黼黻之手,武而干城之器,彬彬可觀,於斯爲盛,而顧今廟堂之上,誰可以彌綸弘化,藩臬之臣,誰可以承流宣化,閫鉞之任,誰可以折衝禦侮乎?銓衡之注擬,未見激揚,廟堂之薦剡,只循資歷。夫如是之故,藩閫之間,不無簠簋之謗,字牧之官,率多剝割之類。流外之品,充斥諸司,至於差祭之時,苟艱莫甚,懷瑾之士,沈沒草野,壹鬱而不能上達,量才甄品之政,已矣無聞,而嗜利無恥之徒,滔滔皆是。然則殿下之國,雖謂之空虛,可也。伏願聖明,克體無方之訓,大開旁招之路,勿以疎遠而忽之,勿以親近而寵之,俾仕路淸而吉士彙征焉。夫國家之有紀綱,猶人身之有血脈,無紀綱則國恒亡,無血脈則人必死。故善醫者,不視人之瘠肥,而察其血脈之病否,善計天下者,不視天下之安危,而察其紀綱之理亂。然紀綱,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公平正大,無一毫私意之間其間,然後紀綱有所係而立,此朱夫子所以眷眷於告其君者也。惟我聖上,立經陳紀,動遵先憲,發號施令,皆守常度,今日之紀綱,若可以振肅矣,奈之何風俗日頹,名分日壞,上陵下替之漸,已在目前。向來鄕曲怪鬼之直請登對,幺麽武夫之詭對前席,足可見其輕侮朝廷之意,豈不大可寒心乎?臣竊恐殿下正心之工,猶有所未盡而然。夫正心之要,不過親賢臣而遠佞人,講明義利之分,閉塞邪枉之路。伏願殿下,繼自今益懋正心之工,以爲立紀綱之本焉。抑臣於近日春曹事,竊有區區愚見。今此慈宮進饌之擧,實出於我殿下繼述之孝,吉日已卜,縟儀將擧,瞻聆所及,孰不感歎?其所以飾慶志喜之道,雖在儀文之末,固當必敬必愼,靡不用極,而第聞肄習女伶之際,春曹堂上,逐日仕進,親加敎督云,國朝之典禮,該曹之前例,臣不能詳知,而誠不勝訝惑之至。夫以堂堂宗伯之重,下行伶官之事,渾處油粉之隊,殆同遊蕩之場,事面旣褻,聽聞可駭。虞官惟淸之責,尙矣無論,漢家綿蕝之習,恐不如此。臣竊以爲分付本曹,繼自今,元定習儀之外,堂上勿爲進去,只使鴻臚、梨園,董飭肄習之節,不害爲重事體之道也。臣伏覩京畿暗行御史書啓,則坡州前牧使李寅植,以試士之題,何等鄭重,而儒生之先製,誰任其咎,有所論列。夫御題事體,至爲嚴重,科場法意,亦自祕密,苟有先泄,當置何辟?風傳之說,未可盡信,武夫之事,不足深責,而旣已現露之後,則不可不明覈嚴勘,繡啓所論,失之太寬。臣謂前牧使李寅植,令該府拿問嚴覈,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春曹事,無或傳聞之太過乎?然爾言則好矣,依施。李寅植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江原道暗行御史李尙愚書啓,則麟蹄縣監李宗孝段,各廳情債,至爲一百七十餘兩,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前後賣鄕,爲三百九十兩,此外鄙瑣之事,難以毛擧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重勘爲白乎旀,三陟府使洪景斗段,遊山歸路,至有雇吏之斃棍,閉戶酣眠,每多訟牒之堆案,牌債之創出,而官隷之誅求無節,海弊之掩置,而津夫之困瘁益甚,一境之民,多有嗟怨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黜爲白乎旀,通川前郡守崔壽亨段,人旣老昏,政多鄙悖,凡事不能自斷,吏鄕從而濁亂,賣鄕捧錢,其數又夥,邑人唾罵,締結邑子,至有種蔘而分利,調發村丁,未免斫松而營私,傳說至播隣境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諸般所犯,俱係不法,不可以已遞,置而勿論,令該府拿問重勘是白乎旀,寧越府使尹孝寬段,本邑還穀中,有米色有皮穀,而每當分給,倉色輩故爲混雜,以致民怨是如爲白乎旀,保安察訪安益謙段,作戶收斂,數甚夥然,驛奴之陞吏,勒令納錢,多有逃避之患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竝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旌善郡守金喆淳段,軍丁無虛伍之弊,還穀有精捧之譽是白乎矣,富戶稱貸,謗及隣境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從重推考爲白乎旀,金城縣令李元默段,倉庭之捧,民有歸橐,松田之禁,境絶過板,大同布以歇價勒捧,雖曰襲謬,終涉可欠是如爲白乎旀,金化縣監沈來永段,文雅之治,稍異俗吏,狗皮之蕩減,頗有實惠,泮人之廉探外村,不無爲弊,逋吏之懲及非族,或有稱怨是如爲白乎旀,蔚珍縣令安國衡段,雖無疵尤之可言,難責剛明之爲治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竝推考爲白乎旀,監司鄭尙愚段,出自宰列,望實俱隆,沿海痼弊,期欲矯革,各邑別貿,一不卜定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遣,其外本道及京畿沿路前後守令、察訪等,旣蔑優異之績,又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中軍、營將、邊將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巳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江原道暗行御史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春輔,假注書安光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記注官洪聖臣,記事官申在植,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兼戶曹判書李晩秀,行左參贊金文淳,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兵曹判書金羲淳,刑曹判書金履度,行護軍李仁秀、李堯憲、沈象奎,江原道暗行御史李尙愚,以次進伏訖。載瓚等進前曰,近日日氣,連爲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日前右相,疏請致仕,七十致仕,雖有舊例,而古亦有年至而不得退者多矣。向日批旨,已悉予意,以今國勢,豈可捨卿耶?思穆曰,伏承聖敎,辭旨鄭重,臣何敢更事仰煩,而七十致仕,雖有禮經之攸載,臣於此職,何敢有一分承當之望,而黽勉承膺,至于今日者,惟待是年之至,仰陳血懇,顒俟兪音矣。及伏承批旨,終靳允許,今於筵席,又伏承下敎,區區下情,實不勝抑鬱之至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臣於昨夏,以諸道分還之時,抽栍各邑,分遣備郞,摘奸其穀品精麤,石子完縮,犯科守令,草記論罪,永爲定式之意,筵稟蒙允矣。大抵卽今還弊,可謂千孔百瘡,而最是民納精實,而反食麤劣,吏換麤劣,而都占精實,不但下吏如此,官亦多犯手之邑,此一款,實爲民干和之第一痼瘼也。若於分還之時,另加糾核,則換精爲麤之跡,必無所逃,而若於繡衣復命之後,仍爲抛置,則戢奸救民之政,遂無以下究矣。此臣所以前以別遣摘奸之意,縷縷仰請者也。今當開倉之時,分糶方張,糾覈之政,政在此時,以三司中另擇可合人,文備郞啓下,今月內抽栍分送,而分送之時,草記擧行,還歸之後,又以摘奸形止,草記稟處,仍以此載之本司謄錄,以爲逐年應行之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近來還弊,何道尤甚耶?載瓚曰,近來還弊,無邑不然,而三南尤甚矣。上曰,何爲而然耶?載瓚曰,南中穀簿,比他道夥多,且人心狡詐,甚於西北,故似如是矣。上曰,備郞摘奸,何時發送耶?載瓚曰,趁開倉時,分遣好矣。載瓚曰,以司諫李愚在上疏,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尹光顔所犯諸條,雖以道査中已査得者言之,果合重勘,已施當律,事屬究竟,今旣有月。査啓中,設或有與繡啓一二相左者,不必到今追理,以傷事面,而至於從人推捉之擧,前所未聞,有關後弊,所當以此直勘,而第似無無端推問之理,殊未知其行査之際,有甚事故,致有此擧,先問委折,始爲定罪,實合核實之道。姑爲發緘査問,待其緘答,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當自司憲府發緘耶?載瓚曰,緘問之法,有若京中問啓之例,而各因本事,或自刑曹,或自憲府矣。上曰,書入傳旨後,當付標以下,以此擧行也。載瓚曰,贈執義徐德修,以達城國舅之孫,辛壬誣獄,受禍最酷。故故相臣閔鎭遠箚陳,以爲凶徒之誣德修,意在誣聖躬也。故重臣李台重筵奏,以爲徐德修,特加卓異之典,然後辛壬義理始伸。蓋其一死,有關義理,乃如是矣。先朝辛丑涒灘重回,哀榮備至,命贈亞憲之職,庶可以更無餘憾,而第同時死事之人,屢蒙貤贈,品秩俱隆,獨德修未得與焉,果不無輿議之咨嗟者久矣。特施加贈之典,仍下賜侑之命,庸示褒嘉愍恤之德意。且依故判書李晩成錄後之例,達城府院君祀孫,令該曹收錄,實爲念舊家聳群情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祀孫誰也?載瓚曰,卽徐日輔之孫矣。公轍曰,今無見窠,待窠當調用乎?上可之。載瓚曰,故掌令任徵夏丙午一疏,與故相臣閔鎭遠袖箚,同一義理,而反爲凶徒所構,竟至瘐死,尙論之士,至今嗟惋。今聞以其孫壽職,將受例贈云,在朝家褒嘉之政,特許加贈之典,以示優異之恩,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黃海監司李羲甲狀啓,則枚擧延安府使徐有昌牒呈,以爲故主簿李大秋,當壬辰之亂,與其兄大春,多斬賊酋,樹此戰功,兄弟無異,邑誌載錄,旣甚明白,請令廟堂稟處矣。李大秋之與其兄大春,守一片必危之城,戰百萬方盛之敵,斬搴之功,若是赫然,道啓、繡啓,與儒疏所陳,果無所異。李大春、大秋,竝許褒贈之典,儘爲奬忠酬功之政,依疏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魯城還上各穀反逋虛錄之數,竝計夏秋各穀,殆近萬石,開倉以後各穀徵捧,僅爲三千四十九石,而壬戌以前,實無來歷詳覈之道,癸亥以後,雖有糴案之可稽,一人所逋,或爲六七百石,小不下二三十石,而其中逃故相續,指徵無處者,亦多有之,實難一時準捧。今年已捧三千四十九石,特令除耗,未捧條五千七百八十七石零,己巳爲始,亦爲除耗,每年四分一酌定,限四年分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麰還四百七十二石零,待明年麥糴,使之竝耗準捧爲辭矣。魯城逋還,若是夥多,而若使竝耗督捧於一年之內,則穀無準捧之勢,民有渙散之慮,道臣限年分捧之論,誠有意見。且逋穀除耗,間不無此例,依狀請許施,麰還四百七十二石,與新麰還,一體竝耗準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黃海監司李羲甲,兵使朴基豐狀啓,則備陳黃州民少穀多,遂成臥還之弊,仍以爲到今釐弊之方,惟在減還一事,均廳穀中一萬石,限三四年分數作錢,移送穀少邑作穀,則臥還之弊,自可永革,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黃州臥還之弊,專由穀多之致,若以均廳穀一萬石,限年移送於穀少邑,則在該廳元無所損,在本道可以均還,在該邑亦得永祛宿弊,而道、帥臣所論,一辭無異,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登科十年人陞六,自是法典,而今已限滿當陞九人,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穆曰,臣以區區私情,屢次仰陳,極甚惶悚,而頃以文字仰奏者,卽臣一身上實際語也。病狀旣如是難强,且臣庸魯之才,決難冒據於此席,特垂體諒之仁,俾臣家,得蒙全保之恩,不勝顒祝之至矣。上曰,所奏誠過矣。引年雖有故事,輔相亦爲至重。以今國勢,宜藉卿等鎭安之力,則卿與左相,同心夾輔,是予所望,而卿若休退,則在卿之身,雖甚便好,其於艱大之國事何哉?姑觀一二年,或有諒處之道,而今則更勿辭巽,可也。思穆曰,今臣所奏,非敢爲臣一身地也。以臣匪才,冒據匪據,則臣身狼狽,固不暇恤,而言念國事,誠甚悶切矣。上曰,輔相之職,須資老成之人,而若以七十之年,輒許致仕,則是豈委任老成之意乎?上曰,頃日東萊府使薦望,何不以積滯之堂下擬薦乎?載瓚曰,尹魯東則臣雖未嘗同事,而知其無臨事僨誤之慮。至於堂下,則臣固未詳其誰爲可合之才,故不敢擬薦矣。上曰,大臣就座。上曰,諸宰有稟事乎?仍敎曰,惠堂日前疏陳之意,果何如耶?載瓚曰,惠廳事,臣未詳知,而見其上疏,則誠有意見矣。晩秀曰,進饌時所入床卓數爻,頃有書下之敎矣。今則日字不遠,故敢此提稟矣。上曰,昨日則習儀相値,不得書下,從當下敎矣。晩秀曰,步階形止,十三日當與郞官,進詣看審,而排設則當待下敎擧行矣。上曰,以十八日爲之,可也。文淳曰,向因戶曹正郞尹光心所懷,糧餉廳土地移去他衙門者,査櫛復舊事,自廟堂筵稟蒙允矣。本廳屯土之在於伊川、陰竹兩邑者,前以餉廳所管,今請還送,而此屯間屬壯營,壯營罷後,以辛酉奴婢給代之需,亦自廟堂,移劃本廳者也。至於罷營後,穀物之移屬本廳者,皆本廳原穀,初非別爲劃來者,其外如干米錢屯土,爲是需用於奴婢給代及移屬軍接濟之資,而謂以壯營錢穀之多歸本廳,各衙門之或請得或還推之數,六七年之間,洽過累萬,此實未詳本廳事勢而然矣。若此不已,則名以辛酉給代者,畢竟將一無所餘而後已,又安有當初移劃之意乎?且兩屯之移付壯營時,以平澤等八邑屯田,給代餉廳,旣受其代,又欲還屬,尤不成說。大抵本聽事目,至爲嚴重,在前則凡新有給代,必劃其需,近來則不然,事力漸致枵然,廳內推移,尙患難繼。從今以往,若不一遵事目,堅守勿撓,則實有收拾不得之慮。今此餉屯之無以還送,已無可論,而此後則各衙門無得輒請還屬,本廳亦無敢隨請施行之意,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戶判之意,何如?晩秀曰,俄於閤外,臣亦聞均堂之言矣。昨年臣曹郞廳所奏,實出於餉廳用度之萬萬切悶,而均廳、餉廳,等是經用,只宜觀事之便否,豈有彼此之可論?均廳事勢旣如此,則臣不敢以許施仰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向來尹光心所懷二條中,移屬屯事,臣亦以爲似難輕議,而至於糧餉廳免稅一款,似可許劃,俾充元定不足之數,則於餉廳實有利益,於均廳別無大損,特因大臣覆奏之未及有結辭,故尙未區處矣。上曰,大臣覆奏時,何不結辭耶?載瓚曰,臣衰頹昏謬,凡於事務,前忘後失,頃日覆奏,似因遺忘而然矣。今聞戶判所奏,其言似有理矣。思穆曰,本事裏面,雖未詳知,而戶判之言,似爲便好矣。文淳曰,田稅大同,元結移劃,事體甚重,決不可輕議,臣等退出,與之爛熳商議後,始可從長區處矣。上曰,出去後草記稟處,可也。羲淳曰,前上土僉使李彦煐,去秋冬等褒貶居中,本曹開坼時,以令該兵使依定式拿致決棍之意,草記蒙允後行會矣。卽接平安兵使趙𡹘所報,則上土僉使居中決棍,旣無已例,更爲指一知委云。故臣謹考當初定式,則江界邊將,例有居中決棍居下充軍之罰,而至於滿浦、上土,皆堂上武弁,故雖或居中,自前無決棍之事云。今亦依前施行之意,更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御史進前。仍敎曰,下去後所見,果何如耶?尙愚曰,民生疾苦,不可殫記,而自嶺以東,則海弊特甚,至於蔘弊,則嶺東、嶺西,俱無異同矣。關東一路,久無繡衣之行,且近日守令,全不擇差,吏鄕恣行胸臆,關東之民,一毛一髮,無不受病而無路控訴。其外吏奸民弊,難以悉擧,而大抵關東各邑,極甚殘薄,便作不願之窠,而爲守令者,亦不能盡擇,雖有弊瘼,而不得釐革者此也。如臣庸才,實不近似於持斧之任,而若自朝家,數遣繡衣,則民間切骨之冤,可以上達,亦令銓曹,另擇守令,久任責成,則民邑巨瘼,似可漸次矯革矣。上曰,守令無貪汚者耶?尙愚曰,穀簿不敷,公貨無儲,無以容手,故雖欲貪饕而不可得矣。上曰,別單之外,又有弊瘼之可陳乎?尙愚曰,別單所陳,卽一路巨瘼,而餘外難盡毛擧矣。仍命御史就座。堯憲曰,捕廳自是祕密衙門,雖尋常賊徒,以祕關發捕,則外邑無敢遲滯,卽速擧行,古例卽然,而今番罪人之發捕也,到谷城縣,付之祕關,則該邑適値空官,下吏輩慢不擧行,至於考見通符,而亦不捉付矣。及其該縣監之還官也,又不捉付,使捕校屢日逗遛,竝與通刺而防塞,無意擧行,故捕校未免空還,至於自京更爲發捕之擧,非但事未前聞,來頭之弊,亦不可勝言。該吏,自本道嚴刑定配,谷城縣監鄭殷祥,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春輔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兩司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大臣以下諸宰先退。上敎于象奎曰,經筵官處敦諭,自內閣製進也。象奎曰,敦諭初無自內閣撰進之例,而今伏承特敎,謹當製進矣。上曰,然則自政院製進,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式暇。同副承旨徐春輔緣故出。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紀淵仕直安光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弘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會淵曰,右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金會淵啓曰,臣與弘文提學金羲淳,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百五十七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入侍。

○金蓍根啓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修撰權丕應、趙民和四牌不進,副校理洪儀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分揀,更爲牌招。

○金蓍根啓曰,副校理洪儀泳,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校理洪儀泳,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校理洪儀泳,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校理洪儀泳,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再牌不進,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校理洪儀泳,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三牌不進,竝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分揀。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庭和、尹日逵。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李仁秀,水原留守金履翼,廣州留守朴宗來,開城留守韓致應,江華留守金銑,統禦使李近胄,永宗防禦使李石求,江原監司鄭尙愚,統制使申大偀,慶尙左兵使朴宗柱,右兵使白東運,全羅兵使吳載重,公忠兵使金燨,平安兵使趙𡹘,黃海兵使朴基豐,南兵使金益彬,北兵使李元植春操取稟狀啓,則以爲今春水陸操、合操、巡操、城操、面操及巡歷、巡點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勸別武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諸路春秋各操,再昨年幾皆設行,而昨年則經操纔過一年,秋事間多全歉,參以軍情民憂,有難逐年行操,故不得已竝令停止,而今則民事,較前無異,春窮比秋尤甚,而若又設行,則有非昨秋特停之意,各道水陸諸操及巡歷巡點,一依昨秋,竝令停止。至於官門聚點與諸操,雖有大小之別,而苟使器裝則必精,隊伍則必整,進退組練之節,一遵定制,則是亦操耳。然而名以聚點,則擧懷惰慢,戎具無頉之報,都是例語,軍簿無闕之啓,卽歸虛文,若論壞隳戎政之罪,操與點,誠無所異,今春則另加嚴飭,凡於聚點之時,一循操例,各自先期整齊,臨事惕謹,點閱則必務從實,而無或少疎,肄習則必思明鍊,而無或應文,使頓然改觀之效,一如通水陸廣操之時,無至自底重勘之意,別般嚴飭於各道道帥臣、四都守臣處,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鄭晩錫報本司辭緣,則以爲常賑穀每年應下,其數夥然,而見今所存,俱是皮雜穀,米不過一百四十餘石,租僅爲二千一百餘石,每當上下,折皮準米,又換衙門,簿書紊亂,酬用苟艱,而以目下最急者言之,各邑詳定米及儲置米不足條,恰爲八九千石,而排劃沒策。本道所在嶺南米、北穀米、補還米、庚戌米、加錄軍作米,乙巳貿米等穀中,限二萬石,移作常賑米爲辭矣。常賑各穀,年年用下,元數漸縮,今以見摠,較之於十數年前,所減已不啻過半,而其中米條,則幾乎殆盡無餘,年例應下,旣甚夥多,本穀匱乏,漸至難繼,誠萬萬可悶。苟不裁省其應下,裒益其元穀,痛加釐正,另議變通,則隨乏隨劃,終甚苟艱,而釐正變通之方,今無以遽究便宜,則假使有依請準劃之路,亦必無永久裕足之勢。且其請劃六項穀,都計米邊,亦不過三萬餘石,其元穀與歲耗,又皆有逐年應用者,則就此除出其三分之二,勢實末由,而至若各樣應下之不得不需用者,亦不可不爲之推移區劃。本道所在嶺南米一千石,北穀米三千石,補還米一千石,加錄軍作米五千石,竝許移作常賑米,自今年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豐德前府使金宗淳,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宗淳下去京畿安城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坡州前牧使李寅植,令該府拿問嚴覈事,傳旨啓下矣。李寅植下去京畿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龍仁前縣令丁遇泰,令該府拿覈,照法嚴勘事,傳旨啓下矣。丁遇泰以高敞縣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麟蹄前縣監李宗孝,通川前郡守崔壽亨,令該府拿問重勘,谷城縣監鄭殷祥,拿問嚴處,寧越府使尹孝寬,保安察訪安益謙,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崔壽亨時在京畿楊州地,李宗孝、鄭殷祥、尹孝寬、安益謙,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鄕里罪人元有朋,令該府拿覈定罪事,傳旨啓下矣。元有朋方在江原道原州地,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龍仁縣令李馨秀,前縣令李明益、李敎源等,竝令該府,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李馨秀令方待命,拿囚,李明益下去京畿抱川地云,李敎源以南原府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永肅門闕直局出身金廈鼎,嚴棍二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江原道暗行御史李尙愚書啓,則監營前中軍柳相穆段,詗盜而民無橫罹,束校而村絶侵擾是如爲白乎旀,三陟營將李載弘段,令嚴操束,才堪搜討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皆有褒美之語,而係是職分內事是白遣,越松萬戶崔獻祥段,姑無毁譽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旣無顯疵之可論,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巳正月十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人日製科次入侍時,右承旨金會淵,假注書李紀淵,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弘文提學金羲淳,對讀官待敎朴綺壽,兵曹佐郞姜學濬,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羲淳進前合考訖。上曰,取五人而分等書之,可也。會淵拆奏封內。上命書傳敎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進士沈啓錫,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生員兪台柱,給二分,之次次上進士洪彦謨,給一分,之次次上進士李一容、嚴燾,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羲淳曰,內局貢蔘,所重何如,而近來蔘體,膠附成樣,以大爲務,故山蔘之中,渾插家蔘,外雖莫辨,內實售奸,羅蔘爲甚。至於江蔘,聯附四五,蔘尾則附以家蔘,以長其體,譬如釵樣,言念所重,萬萬未安。竊稽古規,皆以獨頭蔘捧之,以防膠附之弊,近來古規,漸至蕩然。自今年十月令爲始,一遵古規,以獨頭蔘捧之,而一竝復舊,事情甚有掣礙,折半以獨頭蔘捧之,至于明年,漸次復古規之意,申飭該道,羅蔘亦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淳曰,本院有舊捧蔘材,便作留庫,而藥餌日用,自有新捧,不患不足,故不必取諸舊,而其舊也,則經歲經年,徒爲傷浮,雖當潦夏,另加曝灑,而不幾近於抛盡天物之嘆。然而亦不敢自下擅便,若特命內入,以爲某樣區處之地,則恐合於愛物惜費之道矣。上曰,所謂舊菜,果爲幾斤耶?羲淳曰,未能的知,而殆爲二十餘斤矣。上曰,詳錄以入,可也。因命試官先退,羲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傳旨未下。左副承旨金蓍根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徐春輔坐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光直仕直李墷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曺允遂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春輔曰,下直守令、邊將、察訪留待。

○傳于徐春輔曰,下直守令、邊將、察訪入侍。

○傳于徐春輔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金蓍根曰,戶曹堂郞入侍。

○備忘記,訓戎僉使李秉道,昌洲僉使金寅七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春輔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曺允大狀啓,則高原郡守丁海翼身死事馳啓,而只書職銜,不書姓名,事甚疎忽。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而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番特除,一則遵先志也,二則慰慈心也。昨冬致祭時傳敎,悉已諭之,此家之猶爲逡巡何也?情勢今昔一也。在乙卯則人人皆出膺,在今年則不欲承命者,殊未曉其處義也。是亦降在殿下之義乎?慈齡冞高,又當慶年,八域歡祝之心,何可形喩?以其處地,無意承候,非天理人情之所當出也。備爲昭晰,屢煩自內之飭勉,則有何不足,有若坐要之事乎?分義道理,不當如此,同敦寧洪樂倫,令畿營各別嚴飭,使之當日上來肅命。

○金蓍根啓曰,假注書李紀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改差,代以李墷爲假注書。

○曺允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文會,司諫李愚在,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傳于金蓍根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金蓍根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金蓍根曰,無論臺言之過與不過,其在禮使之義,不可不一伸,禮曹堂上,特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曺允遂啓曰,臣與左副承旨金蓍根伴直矣,纔已陳疏徑出,而臣亦爲聯名矣。坐直無人,同副承旨徐春輔,卽爲牌招,右承旨金會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牌招。

○曺允遂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議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牌招。

○曺允遂啓曰,臣與左副承旨金蓍根伴直矣,纔已陳疏徑出,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金明淳在外,參議李好敏進,右副承旨曺允遂進。啓曰,判書南公轍牌招不進,參判金明淳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英發爲掌令,趙璜鎭爲正言,洪明浩爲禮曹判書,吳泰賢爲禮曹參判,曺允遂爲禮曹參議,尹長烈爲兵曹參判,朴尙榮爲三陟府使,柳季麟爲高原郡守,李勉心爲麟蹄縣監,李令緖爲省峴察訪,仁同府使單李膺福陞號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羲淳病,參判未差,參議李貞運入直進,參知韓始裕病,右副承旨曺允遂進。大護軍李勉兢,護軍李普天、閔昌爀,副護軍趙萬元、林允喆,副司直李敬參,副司果朴蓍壽、金尙元、兪膺煥、閔哲儒、鄭度采、金秀鍾、李彦輔,以上竝單付。

○曺允遂啓曰,右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徐春輔牌不進,坐直無人,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徐春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金在昌狀啓,砥平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徐春輔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別分付。

○徐春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禁推傳旨,旣有分揀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徐春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漂海人近京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戶曹言啓曰,日前以臣曹郞廳尹光心所奏,糧餉廳未準結免稅,依定式準摠事,與宣惠堂上相議後,草記稟處事,謹奉下敎矣。該廳免稅,以三千結定摠,乃是二去己酉受敎定式,而先朝癸丑,臣曹又以元結中移換減縮之數,復舊準摠事,筵稟成節目啓下,而依此別單遵守,俾勿違越事,判下矣。見今該廳,經用日窘,萬萬悶急,而免稅未準結,爲五百六十一結零內,永災減縮,爲三百二十結零。移換屯還出稅後未充代,爲二百四十結零,永災減縮,姑難竝論,而移換屯未充代二百四十結五十四負四束,依節目定式,先爲免稅,允合事宜。惠堂之意,亦無異同,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鄭禹濟,母病沈重,文臣兼宣傳官李憲琦,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江口權管朴弘鎭,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元永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廣州留守朴宗來疏曰,伏以三陽泰回,百祿鼎至,聖慕克伸於展禮,群情胥欣於瞻旄。仍伏念臣,聲望不足以彈壓一府,才具不足以綜理庶務,兩載居留,一味尸素。非不欲殫竭淬礪,圖報塵刹,而精隨年短,事與心違,上孤簡寄之重,下失保釐之責。不能者止,理宜自處,而嚴畏遲回,以迄于今,向者繡啓出,而臣之不職尤著矣。兵民之事,俱在簿書,保障之地,尤重錢穀,此而疎漏,他無暇論,南門鎖鑰,寧容此一老惛所壞了耶?且臣自月前重患輪行之疾,始猶可强,終成彌留,晝却食夜失眠者,首尾數旬。衰氣難敵,眞元大下,而痰癖之症,卽臣必死之貞疾,乘虛闖作,升而爲怔忡,亘而成痞隔。少觸風寒,咳喘輒劇,一有動作,昏眩欲仆,夜晝異症,苦歇無常,轉輾沈痼,委頓床席。蓋其積敗之氣,已痼之祟,有非卒乍間可以差復者。惟宜深居靜息,藥餌以調之,歲月以期之,漸次責效,庶尋生路,而開春以後,則營府事殷,以今病狀,萬無自力往來之道,大小公務,緣臣滯閣,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以情以勢,唯有一遞,可免公私狼狽,玆不得不疾聲冒控,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重務之不可瘝曠,察微懇之不可冒沒,特許鐫免,使得安意調病,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繡啓之言,便是相規,不必强引。卿其勿辭察任。

○禮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臣儱侗譾劣,不堪於百執事之末,而惟以隨遇殫竭,筋力奔走,爲一分報答之道,庶或同朝之所共諒恕。幸値無前之慶年,獲覩盛禮之誕擧,而聖念不欲張大,不設都監,使臣曹專管。臣以乙卯六月進饌時擧行承旨,當此時又忝本職,追念往昔,愴幸交切,儀文磨鍊,節次肄習,擔當擧行,罔敢或懈。卽伏見掌令閔致載疏本,則以女伶肄習之逐日敎督,論責臣,至謂之事面旣褻,聽聞可駭,臣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夫自內行禮,樂章、臚唱、引導、陪衛之節,皆用女伶,而殆若加章甫於猿狙,雖慣熟肄習,尙恐其不如儀,故大小都監堂郞,逐日仕進,積月敎習,事例卽然。今番則非都監而行都監之事,故臣果鎭日進去,看檢肄習,而昨日內習儀,尙未免錯亂失措之事。若以此責臣不職,則臣實無辭,今乃以渾處遊蕩等語,蒙準臣譏斥臣,殆若臣不應爲而爲之者然,臣誠莫曉其然也。進宴進饌監董之臣,前後何限,而未聞以女伶敎習,遭彈駁者,此莫非臣非材濫叨,平日見輕之致。人雖不諒,臣宜自反,顧安敢揚揚冒據,重速罪戾也哉?兩日儀節,笏記釐改,事係時急,而亦不得擧行,尤不勝悚蹙之至。伏乞聖上,天地父母,亟命鐫削臣職名,以謝人言,以安私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游蕩云云,必是鎭日仕進,以致傳聞之過實,卿豈有如是?臺言雖或過實,不害爲相規之意,卿無所失,則何必深引必辭乎?儀註擧行事緊,勿辭行公。

○禮曹參判李普天,參議趙萬元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猥忝見職,幸逢慶辰之重回,將覩縟禮之載擧,擧行儀節,本曹專管,有事與榮,欣忭倍切。臣等除拜之後,除非有故日,則三堂輒皆仕進矣。卽見憲臺疏,則以親加敎督,旣褻可駭,渾處遊蕩等語,譏斥備至。論斷亦深,實不勝瞿然慙恧之至,臣等區區之意,只知莫重大禮,恐有失儀之慮,逐日齊進,亦出重事體之義,而人言如此,三堂一體,何敢諉之首堂,獨自晏然而已乎?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等之職,以謝臺言,以安私分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判堂之批矣。

○副修撰權丕應疏曰,伏以臣自昨秋以來,狗馬賤疾,屢月沈重,不堪奔走供仕,而不意聖明,垂錄於簪履之舊,玉署、臺閣,恩除聯翩,而顧臣病情,實無蠢動之望。其在待罪掌憲也,屢犯違傲,陳疏丐免,則聖度天大,不惟不賜誅罰,反加曲諒之恩,得遞職名,專精醫藥,庶幾獲免於塡溝壑矣。曾未旬日,又除見職,臣之沈疾,固不可以陳力就列,實如前狀,而第臣苫塊餘喘,三年積違之餘,已不禁戀結之懷,屢蒙除旨,一味逋慢,亦不勝悚蹙之私,遂不得不力疾扣謝,仍又持被。蓋爲一登前席,以覲耿光之忱,而三宵鎖直,雖未承召接之命,適隨賓對,以少伸昵近之悃,自謂退卽滅死,固無憾矣。及歸私次,病勢益劇,膈滯溏泄,仍成毒痢,晝夜登溷,殆過十度,滿腹耕痛,有時昏窒,不省四到,亦已屢日矣。近因本館空番,天牌日降,以臣危篤之證,萬無自力趨承之勢,且目下醜濊之狀,尤不宜周旋於豹直,叨陪於螭陛。鎭日違召,已浹一旬,竟至一日四違之擧,而不加大何,輒止問備,臣分之虧壞,國體之徒損,尤如何哉?言念及此,寧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百爾思量,進身無路,臣豈敢自外於仁覆之天,而不及今疾聲以呼,一日二日,只益罪戾之山積乎?且臣素患阿睹之苦,喪威之餘,大病之後,一倍添劇,居恒闔眼,忍痛視物昏眵,有時白黑不辨,文字披閱,以至廢却,而今臣所叨之職,卽是橫經於香案之前,討論於方策之中者,則以若病情,冒膺是任,直是瞽者之於丹靑矣。至於學識之鹵莽,才猷之淺短,猶屬餘事,顧今形見之病,雖若差可,卽此眼昏一款,決不可擬議於經幄之列。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遞臣職名,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且命選部,勿復照擬於論思之任,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於乞免之章,不容贅陳他說,而事在目下,愚衷耿耿,不敢泯默,玆效無隱之義,仰瀆崇嚴之聽,惟聖明垂察焉。惟我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凡所以慰悅慈宮之方,靡不用極,通神準海之孝,臣固欽仰萬萬,而況此値慶禮之舊甲,擧縟儀於令辰,非但飾喜於一時,可以興孝於八方。第臣伏見春曹議註之改定者,凡女官應行之節,皆以女執事代之,至於進圭、釋圭,外廷則知申行之,其所重尤何如,而今以至賤之類,替行近密之事,事體之瀆褻,孰甚於此?夫閭巷之人,粗有讀書而自好者,尙恥與此類周旋。況以大聖人至尊之地,稱觴長樂,頌萬年岡陵之祝,養志之孝,盡禮爲先,御壼之法,嚴防爲大,在禮則褻,以防則越,殿下何爲而有此擧也?內讌之參用女伶,雖有古例,妓類之出入淸嚴,終非美事。至若肄習之法,亦是有司之責,則日前習儀之時,數十女伶,引入便殿之庭,半日臨視,而承史不入,侍衛不設,只以數三戚臣,陪侍而已。夫熙政之堂,卽所以延見宰相,召接儒臣,前聖之古訓,於是焉講之,列祖之大猷,於是焉闡之,臨此堂而有是擧者,得無有損於聖德乎?況初旬賓對,卽歲首應行之日也。三元載回,萬化方新,政宜茂對天時,亟詢民國之事,而今此肄習之儀,先加躬臨,賓對之會,未免退期,以我殿下高明之聖學,其於緩急先後之際,恐未及深量也。如臣鹵劣,濫叨經幄,不能先事開導,納吾君於無過之地,念古人不匡之語,臣誠羞愧之不暇,而伊日春官,無執藝之諫,喉院,寂匡捄之議,以至大臣、臺閣,迄無一言。卽此微細之事,猶尙如此,殿下設或有大段過中之擧,誰得以捄之哉?臣竊慨惜也。嗚呼,一政之未擧,一事之未盡,皆由於講學之未篤,則今玆之擧,亦豈非此中出來乎?伏願殿下,益勉緝熙之工,痛祛非辟之萌,凡厥醜穢不正之類,勿復近於淸肅之地,以遵古聖人不視惡色之戒焉。仍命有司,亟改儀註,俾莫重典禮,克盡惟淸之美,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儀註事,卽簾外擧行之事,行於簾內者,一切除之,而釋進圭一款,亦非今番之創行,爾或認以創行,而其言如此乎?然實出於憂愛之忱,言雖不中,意固可尙。賓對之翌日退行,習儀之便殿臨視,予果未及周思,今見爾疏,予心怳然有悔,爾言可謂良箴。予豈不樂聞而虛受乎?傳曰,如日月之食,民皆見之,及其更也,民皆仰之。又曰從諫弗咈,予雖否德,乃所願則學聖賢也。《詩》云人之好我,示我周行,爾無以此爲盡一日之責,凡有闕失,隨處盡言,俾予至于無過可言,卽予之望於廷臣也。爾其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副修撰權丕應到院之疏,則以日前習儀時事,責之以不爲匡救,至謂之慨惜,守經之論,臣等誠愧服之不暇,而忝在惟允之地,有此司直之論,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聯陳短章,徑出禁扃。乞被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必無引矣,爾等勿辭察職。

○己巳正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邊將、察訪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春輔,假注書安光直,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以次進伏。鴻山縣監閔致和,大同察訪高廷鳳,訓戎僉使李秉道,以次陞殿進伏,昌洲僉使金寅七就立階下訖。上命守令進奏職姓名,致和進前奏職姓名。上敎曰,下去後着意對揚,還政、軍政中,可以釐革者釐革,可以蘇弊者蘇弊,實心擧行,可也。命奏七事,致和奏七事。仍命宣諭、別諭,春輔讀宣諭、別諭,致和跪聽訖,退出。廷鳳進奏職姓名,上敎曰,下去後小心擧行,可也。秉道進奏職姓名,上敎曰,下去後着實擧行,可也。命奏六事,秉道奏六事,仍命宣諭訖,退出。寅七於階下,高聲奏職姓名,命奏六事,仍命宣諭訖,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春輔,假注書安光直,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命入格儒生進前,沈啓錫進奏姓名。上敎曰,年幾何乎?啓錫對曰,二十八歲矣。兪台柱、洪彦模、李一容、嚴燾,以次進奏姓名訖。上命頒賞儒生外先爲退出。引儀唱引入格儒生跪頒賞訖,行四拜禮,退出。上敎于春輔曰,戶曹堂郞,已爲來待耶?春輔曰,來待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十三日辰時,上御景春殿。戶曹堂郞入侍時,左副承旨金蓍根,假注書安光直,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兼戶曹判書李晩秀,以次進伏,戶曹正郞尹光心,就伏楹外訖。晩秀進前曰,日候暢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當看審步階形止,而工匠輩,亦皆待令乎?晩秀曰,皆已來待矣。仍奏曰,步階排設,只於前面爲之乎?上曰,前後庭皆設步階,而自大廳前後面退以下爲始,以爲排設,而長廣界限,則當有下敎,與中使眼同,磨鍊尺量,而鋪陳,亦依步階廣改造,可也。仍敎曰,戶判出去,與該郞招入工匠,量尺,可也。晩秀退出。上敎于蓍根曰,司饔主簿洪世周,屢次申飭,尙不肅謝,出去後各別嚴飭,入來承候也。上曰,注書出去,與戶判偕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晩秀上殿進前。上曰,所入床卓,今玆書下,而自本曹擧行者擧行,自本曹不得擧行者,自內以下,自內難辦者,則自戶曹擧行,可也。晩秀曰,當與禮曹,相議往復,謹當擧行矣。上曰,出去後區別入稟也。仍命看審形止於殿庭,蓍根、晩秀等趨下庭,看審形止。少頃,上使司謁下敎曰,注書出去,司饔主簿洪世周,各別嚴飭,使之卽爲入來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殿庭。晩秀等仍轉入殿庭前面,看審尺量訖,還出後庭環立。仍命入殿內溫堗看審,晩秀等上殿,看審溫堗,還下殿庭環立。少頃,上命陞殿,蓍根、晩秀等陞殿進伏。上曰,步階長廣高低形止,皆已看審乎?晩秀曰,已爲看審矣。上曰,十八日當爲排設,當日內當畢役耶?晩秀曰,仔細磨鍊,預爲造成,則當日內,似可畢役矣。上曰,差應凡節及器皿等屬,皆自本曹擧行乎?晩秀曰,臣曹自有前例,謹當參考擧行矣。仍奏曰,牕戶修理之節,使匠手入來修理乎?上曰,牕戶修理,則當更有下敎,而溫堗亦已看審乎?晩秀曰,溫堗果已看審,而尺量以出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吳淵常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坐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光直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停止,蔘吉茶,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春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春輔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金會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徐春輔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鼎鎰、金泰行,當爲議處,而判義禁南公轍呈辭受由,知義禁金羲淳未肅拜,同義禁李得濟、林漢浩俱有身病,無以備員開坐云。知義禁、同義禁,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春輔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吳淵常落點。

○徐春輔啓曰,知義禁金羲淳,同義禁林漢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議處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有實病同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任希存落點。

○徐春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和道。

○以大司諫李文會,司諫李愚在,獻納韓耆裕,正言趙璜鎭,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

○徐春輔啓曰,知義禁金羲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議處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義禁南公轍受由,同義禁任希存差祭,只有同義禁林漢浩一人,不得備員。知義禁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同義禁待開門牌招。

○傳于徐春輔曰,今夜、明夜弛禁。

○以慶尙監司鄭東觀狀啓,固城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徐春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徐春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春孟朔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靈光郡小落月島奉山面兩處漂到大國人,入接弘濟院後,使本司郞廳及譯官問情,則與領來譯官朴宗行問情時問答,別無異同。故正書入啓,而今此漂人,皆願速歸,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副修撰權丕應上疏,義在盡職,言出無隱,無言之世,得一言幸矣。實爲之喜欲不寐,而繼伏見聖批下者,十行王言,反復諄摯,嘉納之敎,則亟奬言官,勉儆之旨,則誕及廷臣,下以效納牖之忱,上則示轉環之美,區區愚忱,竊不勝歡喜欽祝之至。夫春曹儀註,旣是援例擧行,有非到今始創者,而至若視事之堂,伶妓雜進,肄儀之時,羽葆親莅,此果爲聖德之一失,識者之深歎也。苟使在下者,先事而進言,則以殿下弗悋之德,豈不言下卽從,初無是失,而惜乎先自臣等,不念有懷必陳之義,惟事含默而止,致使儒臣獻替之言,亦不免後時而無及,不言之罪,臣等爲首,爲大臣而可言而不言者,尙可以大臣言哉?玆敢聯章請譴,伏乞亟加威命,以警具僚媕娿之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習儀事,予之失也。於卿等何有?雖曰卿等有所失,堂疏係是官箴之言,豈可深引?卿等勿辭,安心卽起視事。仍傳于徐春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右相。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同副承旨徐春輔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聞副修撰權丕應疏論日前習儀事,而以喉院之無言,至有慨惜之斥,聖朝昌言,實與有幸焉。臣等忝居惟允之地,未效匡救之忱,官箴之來,固拜受之不暇,而私心慙恧,不可一日蹲據於職次則決矣。昨緣日暮,未及周旋,今始治疏之際,卽伏見夜下堂疏批旨,大聖人轉環之德,日月同其更,而天地同其大矣。臣等百回莊誦,欽仰感嘆,竊自幸生逢堯、舜之聖,將見德化之成,而臣等不能隨事進言之罪,益無以自解矣。玆敢相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治臣等溺職之辜,以謝公議,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1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吳淵常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坐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光直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春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供上蒼柏膏製入事,榻前下敎。

○傳于吳淵常曰,嘉順宮進服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依前製入。

○徐春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當爲議處,而判義禁南公轍受由,知義禁金羲淳未肅拜,只有同義禁任希存、林漢浩二人,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徐春輔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御覽布帛案,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從事官,摠戎廳把摠來言,御覽會計案,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春輔曰,懸病承旨,竝牌招。

○以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春輔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徐春輔曰,禮、刑換房。

○正言趙璜鎭啓曰,臣言議風采,初不近似於耳目重任,而薇垣恩命,特降於千萬夢想之外,逖違之餘,感恩怵分,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兩司合啓中,區區私義,有不可冒參者,從前情地之如臣所處者。擧皆隨卽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豈可一時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徐春輔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淵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權丕應,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春輔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春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徐春輔曰,春到記明日爲之,處所以春塘臺磨鍊。同副承旨,馳詣泮宮,今日朝食堂,收聚以來。

○傳于徐春輔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吳淵常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淵常,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閔耆顯,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春塘臺親臨春到記儒生製述殿講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二百名,將官率領侍衛,出番軍四哨四百八十八名除出,各其將官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而竝待標信擧行,依定式北營入直標下軍三十名,除標信除出,堂上將官率領,集春門外把守,事畢後出番軍解送,入直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文會,執義尹久東,司諫李愚在,掌令閔致載,獻納韓耆裕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猥忝耳目之任,非但言議風裁之萬萬不合於是職,重以情病俱苦,冒膺無路。亦未能出一言論一事,以對揚我聖上虛受之盛德,久縻華銜,日事違傲,惶隕靡措。惟譴何是竢?此際得見副修撰權丕應疏本,則以向日習儀之臨視,賓對之退定,有所陳勉,言甚截直,尾論臺閣之不爲匡救,至有慨惜之斥,臣等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顧今慶年重屆,慈壽彌隆,褥儀將擧,吉日漸近,以聖上述先養志之孝,雖於微文細節,思欲靡不用極。此誠群下所以興感而攢頌者,而至若堂疏所論數三事件,果不無緩急之失序,儀度之褻慢,皆係目下當言之事,則以諫爲名,囁嚅不發,自速於仗馬噤烏之譏,人言之來,實所媿服,溺職之失,何以自恕?玆敢隨牌來詣,聯章自列。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命鐫削臣等之職。仍又重勘臣等之罪,以廣來諫之路,以警含默之風,不勝萬幸。臣等且伏見堂疏批旨下者,首尾百有餘言,而皆從典謨中出來,翕受之量,嘉納之美,迥越千古,臣等百回莊誦,相與欽嘆,竊自幸生逢明時,獲覩從諫弗咈之盛,而第伏念古人有言曰,聽之非難,行之爲難。今若徒有空言,未見實施,則此與訑訑拒人,殆無間焉。旣往勿諫,方來可追,而燕涓蠖濩之中,幽獨得肆之際,事端無窮,酬接甚多。伏願聖明,惕然而警,穆然而思,凡於非禮之事,近褻之擧,恒存炯戒,益加勉勵,以答群下之望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體念,爾等勿辭察職。

1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徐春輔。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光直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麟蹄縣監李勉心,兩司當爲署經,而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春輔曰,侍衛軍兵毛具。

○徐春輔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徐英輔,明日以武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吳淵常曰,春到記製述居首賦三下一進士尹命圭,講居首通進士金在浩,竝直赴殿試,製述之次三下二生員柳興慶,講之次通幼學姜大榮,竝直赴會試。製述之次草三下生員任壽益,講之次通幼學金宗麟,各給二分,講之次通幼學金應礪、徐志輔,各給一分,製述之次次上生員李鼎完等二人,講之次略幼學柳幼麟等十七人,粗生員姜元日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吳淵常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傅于吳淵常曰,只推。

○吳淵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沈景文、李英重等,還囚後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泰行亦,莫重行禮之時,身爲贊儀,其所擧行,不能成樣,事甚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鼎鎰亦,身爲典祀之官,祭物移奉之際,有此不審之擧,事極驚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景文段,還上法意,何等嚴重,而流來逋穀,雖有千餘石之徵捧,其所未捧,至爲二千餘石,不可以其徑遞,有所容貸是白遣,李英重段,宿逋之徵捧,幾近二千石之多,未收一百餘石,亦已枚報營門,此與虛錄有異是白乎矣,倉穀之未及完逋,亦不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永肅門入直別將李昌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豐德前府使金宗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通川前郡守崔壽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旣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坡州前牧使李寅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多般究問,一味粧撰,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龍仁縣令李馨秀,前縣令李明益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爲白乎旀,李明益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旣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馨秀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今日到記試取,臣以讀券官受點,繼以史官臨宣聖諭,有入來考試之敎。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勢,豈不自力趨承,而臣於近日,間雖簉班,是豈臣少愈而然哉?心腹痛苦,實無所勝,而言病爲悚,每不免力疾强行。又自日來,宿症陡劇,兼以輪行外感,舊𧏮新症,表裏交攻,況於昨日風寒,益復添加,積亘痰壅,達宵叫頓。見今凌兢之狀,實無以束帶赴公,不得不據實附奏,而在臣義分,惶隕無地,方命之罪,自無所逃,玆敢短箚自列。伏乞遄被常憲,以肅朝綱,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考試未參,因愼節之不得强行而然,則有何傷乎?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金會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司諫李愚在疏曰,伏以臣之望八老母,方在臣兄晉州任所,而臣等待嶺査之出場,于今六七朔,未敢歸覲,經歲離違,戀結之情,殆難自抑,千里嶠嶺,憂慮之私,無所不至。卽接衙信,則臣母起居飮啖,近益減損,而下血之症忽發,氣息凜綴,日事藥治,促臣下來。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煎,歸見之心,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赴嶺外。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許鐫改臣職,以便往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

○己巳正月十六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春到記儒生分製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吳淵常,同副承旨徐春輔,假注書安光直、李墷,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檢校直閣李存秀、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待敎朴綺壽,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銅龍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上曰,試官卽爲行禮,可也。贊儀唱試官以下四拜,讀券官兼戶曹判書李晩秀,兵曹判書金羲淳,對讀官行副護軍李存秀,刑曹參議洪奭周,行副護軍朴宗薰,戶曹參議尹鼎烈,考官刑曹判書金履度,刑曹參判尹致性,參考官行副護軍鄭來百、南履翼,兵曹參議李貞運,行副護軍宋祥濂及儒生,行四拜禮。製講試官,分左右就座。晩秀、羲淳,別雲劍沈象奎、存秀、奭周、宗薰、綺壽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淵常,讀奏儒生入門單子。上命書賦題稱彼兕觥萬壽無疆,限午時,晩秀、羲淳承書讀奏訖。上入小次,讀券官戶曹參判李相璜,考官判敦寧府事韓晩裕追後入來,行四拜禮,陞殿就座。上出陞座,晩秀進前曰,今日試講冊名,以《春秋》點下矣。此則近來儒生,講習者絶罕,而賜第講試,恐有闕榜之慮,故敢此仰達矣。上命還入,更以《詩傳》點下,仍命開講。上又敎曰,科次則還內後爲之,而製述試官,亦爲隨後來待,可也。仍乘輿由靑陽門、銅龍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右承旨金會淵,假注書李墷,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讀券官兼戶曹判書李晩秀,兵曹判書金羲淳,戶曹參判李相璜,對讀官行副護軍李存秀,刑曹參議洪奭周,行副護軍朴宗薰,戶曹參議尹鼎烈,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晩秀進前奏曰,今番當選幾人乎?上曰,依秋到記例,選五人,可也。上命羲淳曰,諸試官分考,而第須多選,以爲合考,可也。上入內次。左副承旨金蓍根,畢收券入來,會淵退出。上出陞座,晩秀等考試訖,上命晩秀書等。蓍根奉居首試券以進,上親拆封以下,蓍根讀奏封內,仍次第拆封讀奏訖。上曰,傳敎則當待講榜之出,同爲書下,而此榜目,先爲修正以入,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閔耆顯。行左承旨朴崙壽。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傳旨未下。右副承旨吳淵常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輔。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光直仕直李墷。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吳淵常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後日次待令。

○閔耆顯啓曰,行左承旨朴崙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仁遮外萬戶崔華男,造山萬戶金錫斗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吳淵常曰,入格儒生入侍。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閔耆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閔耆顯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只推。

○吳淵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傅于吳淵常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

○閔耆顯,以吏曹言啓曰,恭陵參奉李靑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七日,贈領議政朴準源大祥時,嘉順宮望哭變服儀註,直爲書入嘉順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淵常,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春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道暗行御史李尙愚別單,則其一,關東一道之痼弊,莫甚於蔘弊。至於江陵、春川、原州等三邑,則元封之蔘數旣夥然,受價至薄,每於封進時,任諸該廳,使之竝力貿封,江陵則昨年元封中,蠲減三分一,而渠輩逃避,與前無異,令廟堂講究方便,三邑貢蔘,量宜減數,移作京貢,至若封進時稱縮夥多,藥院稱量,嚴立科條事也。關東蔘弊,殆甚於江界蔘弊,蓋江界則害及一邑,關東則弊均一道故耳。年前之陞鄕付校,而以添其本錢,中間之營貢京貢,而以紓其劇弊者,朝家軫恤,非不勤摯,惟是恩竭於上,弊滋於下。今則擧一路,莫可釐救,而最是江、春、原三邑,則元數旣多,受價最薄,人不願受,等將闕封,故不得不勒令該廳,竝力分當,以至於擧一廳難保之境。江陵則再昨年三分一蠲減,寔出特恩,而旣不得均施三邑,則猶未能洞祛元弊。今此繡啓所陳,果爲詳悉,以此三邑最苦之弊,一分方便之道,關問道臣,使之消詳便否,指一論啓。所謂稱縮之五十兩七十兩云者,古豈有是哉?御藥貢獻,此何等至重,而都以下屬之奸濫,致有此一路民怨者,寧有是哉?權稱在手,低仰惟意,公然使許多民物,自歸乾沒,不但大關紀綱而已,旣往雖難追理,自今年嚴飭,若又有此弊,自首醫以下,從重勘罪。其一,嶺東九邑,海役煩重,弊固難醫,從今以後,凡諸海役之磨鍊收捧,專任海尺之頭目,使之直納官庭,而官隷輩操權出納,一切禁斷,其他嚴立科條,防奸竇之道,亟令道臣,講究矯弊事也。以關東浦弊,己未處分,截嚴且重,上自前後道臣,下及海邑守令,竝施竄配之典,凡貢獻及官用營需之爲害海民者,令道臣,到底査櫛,一切洞革,仍作關東一方不易之典矣。繡啓所陳,今又至此,大可寒心,良欲無言。大抵以貢獻一節言之,民納於官而有幾許情債,官納於營而有幾許情債,又各有諸般封餘,而自該營封進京司,又有幾許節次,幾許雜費,而此亦年加歲添,百般刁蹬,而究其本則都出於民。是以一魚之費,爲海民一家之産,至於營卜定官策用,必是同一其弊。然則出沒風濤,漁魚爲生之民,將何以支存乎?以繡啓一通,謄關於本道道臣,使之行査於嶺東九邑,自己未定式之後,復襲前弊之由,先爲一一究得,又以申明己未之式,永杜來後之弊之道,具意見啓聞。其一,江陵、嶺西面,有蔘火田名色,地本瘠薄,無可耕之人。昔之一百二十餘結之徵稅者,逐年蠲減,今爲二十一結,人亡田陳,而其稅之六百五十餘兩,猶復徵納。爲今之計,其稅特許蕩減,依他例,均廳所納各樣錢中,區劃給代,則餘民可以安堵,令廟堂,關問該道,從長變通事也。嶺西之蔘火田名色,卽如他道山邑之加耕田也。所謂火田,自是斲山焚木,撒種食實者,而今年耕明年陳,初無恒定區分之界,則凡其收稅,所當隨起隨稅,從實執卜而已。今乃不然,以最初所定之稅,仍爲元摠,加減不得,年年徵出於空山不毛之土,故平田之民,疊納火稅,一結之土,添爲幾結,見在之民,支保無路。然而凡係火稅,入爲該邑應排之用,故蠲減旣無路,給代亦無策,此所以知其弊而難革者也。此亦以從長變通之方,先爲關問道臣。其一,本道還穀,有耳麰名色,金城爲九千餘石,金化爲五千餘石,年增歲加,爲兩邑難支之民弊,令廟堂,從便講究,準折換捧事也。耳麰,果非該邑之土産,反爲該邑之民弊,則以相當穀換捧,自是諸路釐還之通例,從便區處之方,分付道臣。其一,金岡山gg金剛山g諸寺,近甚凋敗,長、表兩寺,受弊最先,外山諸寺,宮吏之誅求無限,僧徒安接之方,寺刹修葺之道,令廟堂,關飭道臣,講究方便,江陵五臺山史庫番僧,例以襄陽五寺僧守直,而每患逃散,依他道史庫例,以本山寺僧守直,襄陽東海廟守直,不過一二浦氓,以五寺僧之入番五臺山者,移付輪直事也。寺刹之在在凋敗,直由於僧役,僧弊之僧,不能堪克,終至於僧散寺空之境,到處招提,一望頹敗,至如金岡gg金剛g之長、表兩寺,將見其支保不得。大抵寺、觀之設,實爲闕防之意,而今乃漸至破敗,無以收拾,誠甚憂悶,其所以奠安蘇救之方,有不可少忽。使道臣,必究良策,俾有實效。至於寺刹修葺,本非自公家致煩區處者,若使僧弊稍祛,僧力復完,則自可就次下手,賴以改觀。至於五寺及東海廟入番之規,亦令從便釐正。其一,孝行褒美事也。其一,節行旌褒事也。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李勉兢疏曰,伏以臣於日前,所遭罔測,陳疏竢譴,聖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特以禮使之義,許令一伸,臣感惶蹙伏,私心少安矣。迺者堂疏之出,臣罪尤無所逃,儒臣以執、釋圭之啓,請習儀之臨視,上而救匡聖德,下而箴規具僚,堂堂正論,深得論思之體,臣愧服之餘,實幸淸朝之有人。然而女伶之不可不用處,未嘗有以賤類而闕之。內殿診脈受鍼,何等莫重,而必用醫女者,蓋非女人,不得出入故也。內宴女伶亦如是,自大次陪入小次,自小次陞詣拜位,女官不可出,宦寺不得入。非獨執釋圭之替行,宗宰、摠管之雲寶劍及前導後陪,非女執事,更無他人,笏記之如是磨鍊,實非可已而不已者。至於習儀之親監,曾在先朝乙卯延禧堂進饌也,微細之節,無不親監,非止於習儀一事,敎臣曰凡在慰悅之方,雖或有過中處,所謂觀過知仁,爾有老親,應知此箇情事,臣至今追想,不禁感淚之縱橫。幸値慶年之重廻,更覩盛儀之誕擧,萊衣遺章,只仰孝思之善述,衮躬貽累,罔念禮防之有違,伊日親監,未敢以爲過中之擧,無一言奉行,不匡之罪,臣實爲首。且期日啓下,相値於次對日次,而始不能詳審推擇,處所命下,有礙於正堂事面,而又不能稟請移定。此皆臣所獨知,而非文蹟之頒布者,在廷諸臣,雖欲先事諫止,其勢末由,一則臣之罪,二則臣之罪。惟宜速被當律,以警媕娿之習,玆敢陳章首實,恭竢處分焉。臣於日前陳疏也,竊期唾面而不拭,惟思奉身而自靖,不與之呶呶辨說,而或恐日月之明,猶有遺照,敢又畢陳於疏末,仍附疾痛之呼,仰冀矜許之恩焉。凡諸都監戶、禮、工三堂中,女伶肄習則禮堂主管,故曾於甲寅慶禮內習儀時,以擧行之錯亂,其時禮堂,荐承嚴敎,退定日字,亟令親董女伶,晝夜更習。臣於臘旬賓筵,伏承著實肄習,無至失儀之敎,而日限無多,儀節屢改,昨日所習,今日又添別條,且無都廳郞廳監造之代勞者,亞堂新差,三堂病告,臣安敢偃便在家,一任抛置乎?果然無日不進,無日不肄,風寒焉觸冒,疾病焉强策,此而爲臣罪案,果非始慮之所到也。若其敎習之節,臚唱則責之引儀,樂章則責之典樂,其曰下行伶官之事,未知何所指的耶。陪衛出入之節,拜跪贊唱之文,非臣親見,無以正其錯誤,故門內外設次具仗之後,堂郞具冠服,會坐廳上,使之升降進退於階庭之間,禮畢卽放,一不使之升堂,其曰渾處油粉之隊,未知何處見聞耶。吉慶都監,必有女伶,暇日笙歌,取歡供笑,不害爲飾喜之事,故從前監董之臣,無不爲之,人不以爲過,臣亦非不欲也。儀註笏記,致詞箋文,眞諺繕寫,前後累次,迄未了當,此皆臣手釐改,臣眼較準,故赴衙之日,未能閑坐,無暇及於他事。且自始設之初,嚴禁無賴觀光之類,蓋以莫重習儀,爲之防閑也。臣若私自娛樂,則無以令行禁止,故前後三十餘日,初不留心接耳。郞僚以下,一遵約束,彼乃臆度於疑似之跡,蒙準以鄙褻之目,外似相規而譏斥驅勒,罔有餘地。言之者,雖甚容易,當之者,是豈可堪?尤所自悼者,緣臣無狀,敬謹之地,至比遊蕩之場,肅整之儀,反遜綿蕝之習,臣罪至此,實合萬殞。伏惟我慈宮邸下,壽考無疆,歲回禮筓,此實國朝初有之慶。上號進宴,允叶情禮,而慈德謙光,聖孝將順,分定吉日,只行進表裏進饌之禮,大小臣民,歡抃之中,尙有抑菀之意。都監雖不設,旣有禮曹之專管,則堂郞之董飭差備,肄習儀節,卽不可已之事,若或占便怠職,則風憲之地,宜其糾擧。且臣果有罪,如言者之言,則只可論勘臣身而已。今乃竝與堂上而請勿仕進,只使卑微之引儀,常賤之典樂,掌其事曰以重事體,豈以儀文約小,禮堂進去,亦涉張大而然歟?此臣之所未嘗曉者也。臣材旣庸愚,跡又孤畸,而偏荷兩朝罔極之恩,位至八座,年近六旬,於世無求,與物無競,隨事殫誠,可幸無罪,而只緣樣不入俗,命與仇謀,前後遭彈駁者,亦已屢矣。銓地睢盱之場,宜乎受人齮齕,有司奔走之地,有何疑嫉之端,求罪於不當之事,橫加詆辱,若是之甚耶?臣若不畏簡書,進退不已,則又不知罹得何許罪科,落下幾層坑坎。自顧身名,終必無幸,惟有休官息事,遠避駭機,跧伏畎畝,謹守拙分然後,上可免玷累淸朝,下可獲保全餘生。臣情到此,安得不大聲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乎?生民有欲必從,聖世無物不遂。伏乞聖上,俯垂鑑諒,曲加哀憐,特命選部,刋臣官籍,勿復檢擬於百執事之末,以卒終始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因前例而爲之,實如卿言,此莫非予不察之致也,卿亦受而爲過,亦好矣。然何必深引乎?勿辭。

○死罪臣洪樂倫疏曰,伏以臣家,遭千古所未有之巧䜛凶誣,抱千古所未有之至冤極痛。屢經酷禍,門戶覆亡,流離奔竄,窮而無歸者,于今首尾四十年矣。臣父懷痛於泉下,臣兄飮恨於海外,臣獨頑忍偸活,苟全性命,覆盆之下,徒閱星霜,自知生爲不孝之人,死爲不孝之鬼,每中夜摽擗,惟願速化。千萬不自意,天啓聖衷,明命赫然,臣兄之官爵旣復,臣父之侑祭連降,愍恤之典,昭晰之敎,懇惻隆摯,殆無遺憾。感結幽明,榮動門闌,高恩厚德,天地莫量,臣等闔門聚首,日夕攢手,惟祝我聖上太平萬歲,本支百世而已。乃者慶年重回,縟儀將擧,錫類孝思,靡所不及,以臣忝在戚屬之近,加臣以資級,縻臣以職秩,是豈如臣釁累滓穢之賤,所敢得者哉?臣聞命惝怳,驚懍震越,自不覺四體之投地,血淚之被面,繼以飭敎荐下,促令承候,辭旨轉益嚴截,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臣雖迷頑,亦具彝性,當此慈齡彌邵,八域歡忭之時,紆此特恩,豈不知聖意之攸在,犬馬微忱,亦豈不欲慈顔之更瞻,而以臣情地,靦然擧顔,復入脩門,決非人理之所敢出。情窮勢蹙,變動無望,席藁涕泣,惟竢鈇鉞之誅。臣何敢自同無故,冒上疏章,而第臣於昨冬審度疏出之後,慟冤崩迫,按住不得,妄效古人訟父之規,擬陳冤情於肺石之前,瀝血成文,闖入城闉,欲爲擊鼓號籲之計矣。誠意淺薄,蹤跡臲兀,禁門嚴邃,無路自達,抱持飮泣,彷徨岐路,徹骨逼髓之冤,有天莫訴,滿腔塡胸之血,無地可灑,抑塞隱忍,泯默退伏,於是乎益訟不孝之罪,尤難自贖。曾未幾何,我聖上,引先王之遺敎,有向日之恩言,不待賤臣之自鳴,曲垂照察而無餘。在臣道理,固當奉而莊誦,以爲死且瞑目之端,而但念歲月愈邈,聞見寢微,本事䵝昧而不明,群情然疑而莫辨。到今雖蒙聖明之洞燭,難期一世之盡曉,敢倣獄中上書之義,謹將前日所具之文,猥此謄進焉。噫,臣家之受誣遘禍,所由來者久矣。自庚寅以後,非不欲自暴冤狀,以冀上天之俯察,而時則英廟昭燭凶情,輒加嚴處,固無待於臣家之自暴,至於先朝,日月之明,無微不照,世變初生之由,洞悉源委,家冤必伸之時,明有指的,娓娓敷敎於臣等兄弟私覿之時宸翰之間者,不知爲幾度,然臣等情私所迫,不能自隱,屢以必欲自暴之意仰陳,則先大王敎曰,外家事,予所詳知,予心之憧憧,豈或少間於諸舅,而方此經營,姑此虛徐,快伸之時,當有其日,何不信我,如是躁躁,須恃我如龍門之砥柱,可也。自今至某歲,予有所欲爲之事,其歲,卽外祖冤雪誣暴,忠著功彰之期也。伊時我慈宮在上,我聖上侍側,先大王,仍指聖上而敎曰,外祖功忠,予雖未及盡褒,然今日所未能得於予者,他日必受於元子,如執左契,予豈謾言?玉音諄複,殆無異慈父之詔赤子,昏衢之導明燭,丁寧懇切,可泣神鬼,聖上恭聆聖敎,旣熟且詳,伏想聖聰,必當記有之矣。臣等,奉如金石,信如四時,不敢爲自暴之計,惟俟造化之德,噓枯而肉骨,雨露之澤,滌瑕而洗垢,得以須臾之殘命,復囿陶甄於群生咸育之中,臣民不祿,臣家無福,仙馭遽爾上昇,時事遂以大變,臣父罔極之誣,輾轉層加,指無謂有,識假認眞,益肆羅織,曲稱義理,凶言悖說,罔有紀極,終至臣兄海島之慘禍,是時臣家闔門百口,自分俱盡於薤粉之下,幸賴我聖上,庇覆之拯濟之,螻蟻餘喘,得保今日,一則聖上之德,一則聖上之恩,跧伏田間,瞻天祝聖,竊期世世生生,爲蛇爲雀,圖報我聖德聖恩之萬一,又不敢遽生自暴之計矣。今因臣家宗孫承候事,審度之疏出,而指意凶毒,遣辭悖惡,殆是臣家被誣以來所未曾有者,臣心驚骨寒肉顫膽掉,直欲卽地溘然而有不可得,到此地頭,若一向含默,終不能一番自暴,則是自阻於天地父母之前,亦將以何顔,見臣父臣兄於九原乎?玆敢收拾驚魂,披露苦衷,謹將臣家被誣遘禍之顚末,先王昭晰辭敎之梗槪,哀號流涕而痛陳之,伏念臣父受英廟不世之遇,處王家至密之地,君臣際會之盛,往牒罕有,身都將相,任專內外,委毗之隆,逈絶朝紳,臣父感激圖報,不擇夷險,公耳忘私,麴躬盡瘁,世道之汚隆,擔之在身,民生之休戚,恫焉若已,言無不盡,知無不爲,苟利於國,受謗不顧,立綱振紀,任怨者多,名位已亢而不敢爲乞休之計,物情難平而恒處於群猜之中,彌綸之際,得失之間,跡與心違,事與意睽,果不無局外議論之不諒本心,就事訾謷者矣。及夫龜柱之出,渠以狼貙之性,梟獍之心,陰懷竊國之謀,顯售易樹之計,自辛巳以來,暗投密封,手脚全露,潛挑禍焰,腸肚益綻,而所憚者臣家也,所嫉者臣家也。其視臣家,如眼中之釘,恨不得拔之,及儲位復定,國勢已鞏之後,渠輩凶圖,轉益着急,乃與逆祿輩,倡出不忍言不敢道至凶至憯之言,以爲搖撼移動之計,而兩宮之間,慈孝篤至,無隙可乘,而臣父以肺腑之親,居股肱之位,身任保護,誠切翊衛,深炳危機,逆折奸萌,故渠輩以爲不祛臣家,則儲位莫可撼也,國本莫可移也。必欲先滅臣家,次犯貳極者,其心所在,路人皆知,如其不然,臣家之於龜賊,指導拂拭,有恩無怨,渠以何心,必欲湛滅至此之極乎?蓋龜賊之圖滅臣家也,締結鄭妻,誘說厚謙,百般謀害,無所不至,且廣布錢財,誇張權勢,於是乎失志修隙之輩,躁進喜事之徒,落拓不靖之類,鄕曲無賴之子,動心魄於利誘威脅,赴期會於望風迎響,其所劻勷噂沓,皆是無形無影不倫不根之說,而究其歸趣,其意不但在於臣之一家,實是讐視貳極,謀動儲位之計,如泥中鬪獸,極其狼藉,有耳皆聞,有目皆覩,忠逆之辨,漢賊之分,不待智者而昭然如掌上數紋,朝野有識,莫不寒心。是以向之就事訾謷於臣家者,不但反爲平恕之論,至以爲不可攻,以臣家之存亡,占貳極之安危,其時秉公議之人,豈或有私於臣家?實出於痛賊謀之叵測,憤凶論之恣行,而爲國家深遠慮之故也,今審度之疏以爲,渠自學語索飯之初,已知云云。若使臣父,苟有分毫干犯於某年,則上所云朝野之有識,擧皆目擊,寧有訾警於向時,反爲平恕於後日哉?且審度父祖姻誼世分,俱爲不泛,親厚無間,情契不變,然則審度以藐然後生,烏能知長老父祖所不知之事乎?渠之學語時敎之者誰也,渠之索飯初傳之者誰也。韓鍮之疏出於庚寅,龜柱之疏發於壬辰,龜疏之時,鍮之正刑已踰年,則今其疏曰,龜柱自投一疏,又未幾,募得怪鬼之韓鍮云云。有若龜疏之後,鍮疏繼發者然,稍近之事,若是顚倒,久遠之蹟,反不矇曨者,寧不異哉,蓋龜賊等疏所論三案,一則某年事也,二則丙戌人蔘事也,三則如是如是之說也。第一案則係是不忍提不敢道者,渠輩雖無難唱說,臣何忍泚筆,而嗚呼,昔辛卯八月,臣父被罪,方屛居高陽,先大王,時在春邸,九月二十四日,以手筆,下睿札於臣父者,凡屢百言,上段則若曰外祖爲國血忱,可質神明,無愧古人者,非徒祖孫間私言,自有一世之公議,百代之公言,千奇百怪,可驚可愕,雖云無限,究其本心,公耳國耳,外祖當日忠誠,永有辭於萬年,何恤何疚?然遭罹危險,禍機轉亟,有辭後世,猶屬緩說,目前安危,果係莫測,時日難待,晷刻是急,再昨適因生朝,守禦使金漢耆,以別問安入來,故有縷縷酬酢者,大抵今番事,上而爲聖德之大累,大義理之斁滅,實爲罔極云云。下段伊日以下之敎,卽是不忍提不敢道者,臣不敢謄進,而槪其辭意,先王以親覩者,考諸時刻之先後,明其誣言之虛謊,此睿札,寶粧成帖,今方置在慈宮之前,我聖上,亦伏想奉覽而敬記之矣。至丙申春答鄭履煥疏批,以英廟握手下敎者,又爲明白辨釋,以此前後敎批觀之,則謂臣父以干犯於某年者,果指何事耶?若使臣父,有所干犯於某年,則臣父所處,縱云有異,在先王,當爲不共之讐必討之逆,而慈宮雖有出天之孝,關係至重,則隱痛固有之,揆以義理,不敢言私,先王亦豈忍屢煩昭晳之敎,頻侈侑祭之恩,終始無替,若是曠絶乎?其外若又有他干犯之事,則鍮、龜、履煥輩之疏,必無漏却不言之理,其無他事,卽此可知,先王,以親覩親承者,援證下敎,前有手札,後有疏批,若是分明無疑,而且此說某年後十年之內,搢紳之中閭閻之間,雖屋談巷議,初無一人言之者,直至鍮疏,其說始發,而鍮之投疏,卽龜賊等所誘嗾者,則其說之出於龜賊所自做,明若觀火,人熟不知乎?凡係某年義理,先王之講究剖析,極其精微,有非群下所敢容喙者,惟當一以先王下敎爲準,而前後凶徒輩,輒誣臣父以某年干犯者,臣家之痛冤,猶屬餘事,乃反貽累英廟之聖德,罔念先王之遺慼,爲此說者,實是龜賊之餘孽,而豈非三朝之逆臣乎?第二案則其時藥院都提擧臣金致仁,以未聞阻搪之言,純用羅蔘之意,上疏自陳,龜賊之疏,自歸虛妄,無足可辨,第三案則此事實有委折,雖極猥屑,不敢不以其時私覿酬酢,仰備淸覽,己丑二月,春宮,私覿臣父於慈宮之所,因某年事言端,臣父奏曰,大朝以某年事,前後下敎,不啻幾次,且追崇,本非美事,先儒亦多訾議,以此以彼,惟以割斷固守,爲此事衡權之四字符,是臣所望也。見今世道人心,轉益危險,他日,若或以此事,如己巳遺孽,戊申餘黨,失志之徒,幸國家有事,看作奇貨,欲爲媒禍要功之資,以致壞亂世道之境,則豈非大可憂慮者乎?臣之此言,實出於迂曲之思,固知萬萬無此理,而臣經歷事變,靡所不有,不能無先事慮患之意云云。春宮敎曰,惓惓憂愛之悃,實爲欽服,以今日人心世道,果不無此慮,豈可曰過慮耶云云。此是上下酬酢之錄,置於臣家者也,臣父平日議論,一如上所奏達之意,故家內對子姪輩,未嘗以此事提及,親戚知舊之間,亦不曾以此事問答談論,而又有一事可明者,臣父丙戌丁憂時,編成《正史彙鑑》一帙,己丑正月,袖進春宮,而其中篤聖孝條附論中,以成宗、仁祖雖切顯親之誠,輒加尙禮之論,不加摧折之意,稱爲盛德之事,蓋恒日持論如此,故編書仰勉於震邸之時,亦如是爲說,此書之進,在於正月,則纔逾旬朔,寧有忽地變論,反爲力贊仰勸之理哉?龜賊疏以爲,倡出追崇之說,顯言公唱云,顯言公唱之時,在公座乎,在私室乎?此已是白地誣陷之言,而至以私覿說話,變幻語脈,恣造凶言,惟意搆捏,若是㦧慝,其凶譎陰賊,夫豈恒情之所能測者哉?蓋此所奏,旣以割斷固守,仰勉之餘,不勝耿耿之苦心,又復陳達,設爲先幾毖後之論,此實出於愛君憂國却顧長慮之意,何嘗一毫彷彿疑似於主追崇之論,而以危言恐動之說哉?故丙申初履煥疏批,旣敎以原其心,則出於慮患,又敦諭於臣父,若曰慮患云者,知卿本心,今番獄事後,謂卿以先見,可也。臣父其時書啓以爲,割斷固守,旣有所陳,臣之本心,庶蒙俯諒云云。今以己丑所奏之事,丙申批諭及書啓,比而觀之,究其本旨,追崇則割斷而固守,後患則深思而遠慮而已,更有何疑晦之端乎?蓋割斷固守四字,卽此奏語,語脈之緊要關捩,故書啓之中,以此仰質,然則寧有初發勸成之言,後陳割斷之說,又寧有始進割斷之論,終售勸成之計,卽刻變幻於一席之上片語之間者哉?執此以論,與所謂勸成追崇威脅恐喝等說,截然相反,較若黑白,雖使婦孺聞之,豈不辨其語脈之如此而不如彼乎?然外人之未詳實事,驟聞誣言,致疑而滋惑,興訛而煽謗者,擧世皆然,故履煥疏批。又敎曰,聞之者,聲罪宜也,言之者,自明亦宜也,聖意蓋以未詳實事,而徒聞誣言,則聲罪宜也,自來酬酢,本指不如此,則言者自明亦宜也之敎也。龜賊之造出威脅之說,欺惑群聽之罪,至是而益無所逃,如是之故,龜疏始出之日,先王,下睿札於臣父,有曰凶疏萬萬凶獰,萬萬陰慘,古今天下,安有如許凶肚逆腸者哉?憤痛之極,不覺髮衝而冠裂也云云。先王燭破龜賊凶逆情狀,已自凶疏初出之時,嚴辭痛斥,若是峻正,睿心之切憤痛惡,溢於辭表者,亦可見矣,此豈非魑魅之形,莫遁於太陽之明,鈇鉞之誅,尤凜於霜雪之嚴乎?蓋所謂如是如是之說,誠莫知其歸趣之何屬,旨意之安在,凶徒之設計謀陷,其心雖急,明言顯構,其說難措,乃故作謊謎不了之語,囫圇未暢之說,吞吐其辭,隱映其意,無痕之中,似若循跡可尋,沒把之間,殆同有象可捉,但曰如是如是,而號於一世曰如是如是者,乃凶言也。瞬目揚眉,轉相告語,使之依俙認得,空蕩揣摸,其爲虛悖譎詭,殆有浮於古所謂莫須有。於是,擧世之人,未能諦悉如是如是之爲如此如是如彼如是,乃以意逆志,以臆橫度,或曰如是如是者,必如此如此之言也,或曰如是如是者,應如彼如彼之言也。說之有詳略,言之有淺深,核問則不能訂其眞的,泛論之,輒皆云以凶言,以訛承訛,由誣演誣,茫然不知則無異乎傭剽,昧焉未詳而徒憑於傳聞,敷衍傅會,捏合增益,其所爲說,轉益罔測,是以晩生後輩,擧皆習熟薰染,認以眞然,順口交詬,逐影爭射,迨于今囂囂不已。從古以來,簧鼓萋斐,亦復何限,而虛悖之謊說,譎詭之躗言,未嘗有類此之孟浪者,寧不狡哉,寧不痛哉?三件事之外,以下十六字刀削噫嘻,痛矣。尙忍言哉?其凶計雖不售於當日,竟成無窮之禍根,三十餘年之後,逮乎辛酉,又復追論,終致慘禍,萬古天下,寧有如許徹天極地之痛冤哉?蓋臣父自異他人之故,自經某年之後,追念睿慈,略加敎訓,俾無驕橫之弊,臣父之地,嫌疑之慮,非所可論,亶出於斷斷苦心,隨處冞切,而龜賊,謂此可乘,謂此可誣,內挾鄭妻,外嗾厚謙,以密計潛構,以危言嚇動,竟至半夜離次,吹角環衛,衆心波蕩,禍色不測,雖幸英廟明聖,始則眩惑天聽,終乃覰破奸狀,而若非我先大王相機周旋,竭力回斡之德,則臣家之禍,何以得脫乎?至今追思,惟有感涕之無從,噫,以臣父而不爲愛戴我先王,以下十五字刀削求之天理,揆以人情,初不成說,全是誣罔,三尺童子,亦無以欺,而以此捃摭,殆若眞有可疑者然,此等凶計,自是渠輩所包藏者,故推渠輩心,反以誣人,肆行宣䜛嫁禍之術,臣念之崩心,言之痛骨,何忍縷縷爲說,亦何用細細自辨乎?嗚呼,臣父,位遇隆顯,久處權要,然不曾以富貴駕人,流汚混俗,雖以處地之有礙,不能力行激揚之政,而至其秉執義理,扶植士林,崇褒忠節,奬護讜直,所以拳拳而藉手者,有難更僕悉數,第秉軸多年,惟務實政,手中陶勻之錘,不肯隨人低仰,一出至公,克祛偏私,成一代綜核之理,輔聖朝平蕩之治,獨不喜浮薄僨事之輩,虛詐釣名之流,稍加裁抑,以示磨礪。於是,鍾厚、鍾秀,以臣父從妹之子,首先倡亂,竟成仇怨,蓋臣父與鍾厚之母,名雖從娚妹,情若同胞,視渠輩若家內子姪,時有誨責之語,渠輩自處驕妄,心常怏怏,及夫鍾厚之濫通諮議也。臣父偶以公議,言其通擬之輕遽,渠乃含怨次骨,鍾秀則尤爲傾危凶險,臣之伯兄,自少辨其奸邪,不愧蘇洵之先見,只存戚誼,不欲深交,渠兄弟心懷猜狠,大肆狠毒,招集朋類,共相綢繆,以淸名自許,以攻戚稱高,遂至有所謂攻洪黨之目,蓋此輩與臣家,皆是世交也,連姻也,親屬也。臣父之於渠輩,或有吹噓之力,少無睚眦之隙,則論以常情,豈欲攻斥,而此不過見利忘義,附勢趨權,皆夤緣密逕,暗通聲氣於厚謙,倚托新戚,爭輸款誠於龜賊者也,向在戊子,時相金致仁,欲以厚謙,擬議水原府使,問于臣父,臣父曰,渠是蒙騃一孺子,何可以三輔重鎭,七千兵馬之任,授之乎,仍力挽之。厚謙,大加恚怒,訐告其母,遂構成己丑春故參判臣趙榮順事,此蓋鄭妻做出不道之說,使厚謙傳播,仍又轉達睿聽,以爲熒惑之地,是全由於厚謙之不得如意圖占於水原府使之故,怨毒之於人,雖曰甚矣,豈意因一外任之咈意,設此陰巧之謀哉?蓋龜柱,非厚謙則無以藉奧援而行其計,厚謙,非龜柱則不得聚群黨而張其勢,兩惡相濟,嘯呼團束,於是乎有罪而見枳者,無才而久屈者,仕不滿望者,求不叶意者,爲名所牽者,惟利是嗜者,表裏合力,遠近同心,牛恩李怨,鶴唳風聲,蠅營羶附,膠投柒合,暗裏之戈戟,無日不尋,平地之波浪,舟中皆敵,臣家目未見睫,葵不衛足,大勢已傾,兀然孤立,累卵燃眉,未足喩其危且急,束手俟變,坐受魚肉,伊來三紀之間,無變不有,無禍不經,此蓋龜賊先唱,漢祿贊謀,鄭妻內應,厚謙煽亂,鍾秀鼓毒,國榮肆凶,日煥護神,煥之傳法,種下生種,前承後繼,式至於今日者也。凡此諸賊之陰圖慝說,凶情悖節,窠窟掀翻,徹底彰著,皆已自干天誅,次第騈伏邦憲,則臣家之受誣於諸賊者,尙未聞淄、澠之論,而終未免玉石之歎者,尤豈非冤酷而痛迫者乎?惟我先大王,記念臣父尊主庇民之誠忠,表章臣父謀王斷國之訏謨,蒐羅公私文字,參錯掌考記載,提領挈要,綱經目緯,修葺編摩,作爲一篇書,名曰《奏藁》分類列目,皆出聖裁,移章合段,實是御定,一字一句之增刪,宸念每勤,某奏某事之存拔,硃筆頻停,考覽煩冗而几案長對,割付叢雜而刀札親執,不恤玉體之疲勞,或恐事蹟之遺漏,劇暑盛寒,多至徹夜而竟晷,及其完書之成,親製序引,凡六十七篇,奎藻煥爛,雲漢倬昭,闡揚貞忠,發揮偉績,靡有遺蘊,更無餘恨,又下御札於臣兄,有曰爲外王考效誠之方,在此一擧,予自以爲在公無憾,在我有辭,公之誠忠,亦得以藉此益彰云云。聖意之勤懇,聖恩之隆摯,不獨臣等之榮感萬萬,臣父有知,感泣於九地之下者,當復如何,而我聖上,仰贊於披閱之役,奉供於筆硯之工者,臣等亦嘗承聞於先王之敎,至今銘鐫方寸,未敢須臾或忘者也。斯書未入繡梓,先王遽遺弓劍,我聖上,承先王未卒之志,特命刊印,賊臣煥之,肆發悖奏,抗命請寢,其後公車之積,輒以《奏藁》,爲一大罪案,至有廢其藁之疏,嗚呼,昔章惇、蔡京輩,欲毁司馬光《資治通鑑》板,陳瓘曰,雖欲毁板,其奈神宗皇帝御製序文何,凶論遂沮,仍得不毁《通鑑》之序,只是一篇,特緣宸章之弁卷,凶如章、蔡之徒,猶不敢恣意請毁,今此《奏藁》中御製序文,篇踰六十,卷卷有之,編編載焉,不啻《通鑑》一篇序文之比,則阻搪刊布,已是無君罔上之大者,而至於廢其藁之疏。又是章、蔡之所不敢爲者,則凶徒之罪,實浮於章、蔡,自古迄今,爲人臣子,寧有請廢御製之人乎?臣等,慟先王志事之翳如,悲原書水火之在卽,抱得窮山,徊徨血泣,每掃篋中之塵,徒拚壁間之虹,追念昔日,積費宸慮,長煩聖勞之事,奚但於悒而氣短已也?且審度疏,以丙辰年間成德雨處分事爲說,蓋此成、鄭之事,有不得不仰陳者,丙辰至月間,以臣姪守榮不得擬望事,天怒震疊,嚴囚其時銓堂韓用龜,竄配西塞,屢下不忍聞之敎,惟彼德雨,不識頭緖,纔見用龜之被罪,徒以奉承爲恭,數十日之後,猝然塡差於祭享執事,乙卯冬間,煥之,以兵判書,入臣家諸人於頒曆之單,得蒙恩賜,及其翌年,兵判鄭好仁,循例抄入,乃有其時處分,未幾,先大王,面敎於臣姪等,又下天札於臣等兄弟者,幾至千百言,而其大旨若曰,不逞之徒,見甲乙以來,汝家恩數之特加,或不無藉賣覬覦於汝家不知之中者,若駸駸如此,則大違予獨運陶鑄之意,而汝家,亦自陷於罔測之科,故不得已有此處分,一以爲懲勵彼輩之地,一以爲援拔汝家之資,汝家須知此意,少勿憂慮,迨觀末梢,方知予心云云。先王本意,初非以臣家爲有罪,而有此處分者,極其分明,今審度,乃以成、鄭處分,作爲藉口之資,雖渠輩,豈不識先王聖意之本不如此,而猶且若是爲說者,抑獨何心乎?且《奏藁》編次,御序撰定,皆在於成、鄭處分之後,則先王聖意之本非以臣家爲有罪者,尤可以仰揣矣。嗚呼,先王之仙寢未冷,慈宮之血淚不乾,而凶徒輩,全忘先王之孝思,不顧慈宮之至慟,戕殺臣家,日不暇給,誣辱臣家,尙爾不休,至於今此審度之疏而極矣。臣不自死滅,尙延一縷,復當如許境界,痛泣煩冤,求死不得,臣情到此,吁,亦窮且慼矣,玆敢不避煩屑,仰浼崇嚴,臣父至冤,若蒙天日之俯燭,快垂昭雪之恩,則臣雖卽地刎頸剚腹,亦可以含笑入地,而跪陳先王,歸告臣父,其將永有辭矣云云。此是前日所具之文而今此附陳者也,竊伏念臣,以跡則白徒也,以情則累蹤也,臣之此擧,非不知極㦧妄極猥越,無所逭於司寇之誅,而爲父訟冤,仁政之所不禁,以疏代供,情理之不獲已。且臣,濫廁戚畹之末,厚蒙先王之眷,昔人所云外結君臣之義,內托骨肉之親者,實是臣平日情事,則今玆訴暴,或不至於太涉無嚴而唐突,故不暇他顧,刺心刳肝,疾聲而一鳴號焉,瀆擾之罪,實合萬死,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筵敎傳敎,已盡昭晰,於卿,無所引義之端,何可如是張皇爲說乎?承候至重,卽爲入來肅命。

○副修撰權丕應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小報,有同敦寧洪樂倫陳疏入啓者,不知疏語之如何,而纔見上疏二字,便不勝滿心驚駭,繼之以憤惋也,蓋溯之往古史牒,稽之國朝已例,豈有劇逆如麟漢,而爲其子姪者,乃敢爲疏籲之擧者哉?惟我殿下,繼述先王之孝,凡所以慰悅之方,靡不用極,悶承候之無人則蔭補特及於世周,念慶禮之將近則除旨又降於樂倫,凡我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孰不仰聖上屈義伸恩之孝恩,而若言其隄防之不嚴,擧竊有深憂而永歎矣,果然羸豕之漸,堅氷之至,不幸驗之於今日,乃有此疏而極矣,義理之堙晦,人心之恣肆,胡至於此?不念乃叔之爲惡逆,不畏公議之爲莫嚴,而無難投匭,自同無故之人,誠一世道之變,而該房之循例捧納,又何爲也?不覺慨然而寒心焉,臣今仰屋憂歎,按住不得,治疏將上之際,又伏見洪樂倫疏批下者,不惟不賜嚴斥,乃反假之溫言,是豈所望於殿下哉?此而不嚴加痛斥,則《明義》一部,無地可讀,將無以一民志而靖世道,伏願聖明,亟命還收洪樂倫疏批,仍賜處分,以嚴隄防,以伸公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今番事,一則遵先志也,一則慰慈宮也,飭敎屢下,勢不得辭焉,亦不得卽時膺命而陳章者,事或無怪,擊鼓上言,亦已多矣,旣在職矣,亦豈可以陳疏責之,況已下之批還收乎?不允。

○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吳淵常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副修撰權丕應到院之疏,以同敦寧洪樂倫上疏,循例捧入,有所論斥於該房,至謂之慨然而寒心,臣等,同在一院,何可諉之於該房而晏然乎?玆敢短章聯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亟賜勘處,以謝人言,仍治臣等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職在惟允,掌出納焉,捧入而已,爾等勿辭,卽爲入來伴直。

○副校理洪儀泳,修撰朴宗琦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同敦寧洪樂倫之疏槪,竊不勝驚駭憤惋之至,其疏原本,雖未及見,而以批旨下者觀之,則其所張皇爲說者,明是渠家鳴冤之事也,噫嘻,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奉而周旋,不敢失墜者,惟《明義錄》一部在,而就中巨魁大憝,卽麟漢是已,渠以此賊之姪,乃敢自同無故,肆然投疏者,誠是世道之大變也,今以我殿下繼述之聖孝,凡爲慰悅慈宮之方,靡不用極,而又當今年莫大之慶會,特以承候問安之節,除之以同敦之銜,督之以肅謝之命,在渠道理,固當感激恩造,惶恐退縮之不暇,而滿紙陳籲,必欲昭晰,反貽累於屈法伸恩之盛德至意,臣等之所深懼者,旣明之義理,將由此而晦塞矣,莫嚴之隄防,將因是而壞了矣,憂嘆之極,不容泯默,忙構短章,齊聲仰籲,伏願聖明,亟收洪樂倫疏批,明示好惡,夬賜處分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前批矣。

○己巳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副承旨吳淵常,假注書李墷,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曰,入格儒生以次陞殿奏姓名,製述居首進士尹命圭,講居首進士金在浩,製述之次生員柳興慶以下,講之次幼學姜大榮以下,以次進奏姓名訖。上命在植下殿呼新來,仍命命圭、在浩與給分儒生,先爲退出,賞格儒生頒賞後,引儀唱四拜禮,儒生行禮後退出。上命淵常曰,同敦寧洪樂倫,旣入其家,何不入來乎?使之催促入來,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牌不進。行左承旨李庚運在外。行右承旨權常愼未承牌。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李存秀。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光直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淵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淵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淵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淵常曰,戶曹堂郞入侍。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吳淵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吳淵常曰,都承旨、右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以都承旨閔耆顯牌不進推考傳旨,傅于吳淵常曰,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吳淵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只推。

○以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只推。

○吳淵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淵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箚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掌令閔致載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只推,牌招。

○以都承旨閔耆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吳淵常曰,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金會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吳淵常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以都承旨閔耆顯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吳淵常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吳淵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淵常曰,與左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李庚運、權常愼、金宗善、李存秀、尹鼎烈落點。

○李存秀啓曰,卽者,修撰朴宗琦,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洪冕燮,疏批已下,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等箚曰,伏以綱紐一解,則百度無維結之勢,防範一決,則末流有崩潰之患,此治亂興亡之所由分,而聖人之必謹必審於設綱立範之始者也,今此洪樂倫投匭之擧,此何事也,以劇逆爲猶父,而生死人鬼,一聽于造化,泯然縮伏者,今三十四年,而忽此投袂蹶起,晏然自處以官職去就,至以一疏,直投公車,此丙申以後所未有者也,今當慶年重回,慶月方屆,以殿下順志備物之聖孝,凡所以慰安慈心,悅豫慈心者,靡不用其極,此小大臣工之莫不歡忻欽誦者也,然而恩義之際,其幾至微,公私之分,其端易忽,以至於綱紐解而防範決,終使天下之大界分,遂無裁限,是豈但目下之駭歎而已,爲聖朝深長憂者,實無所不有矣,儒臣疏論,寔出防杜之義,而一國之公議,卽此可見,則何殿下遽示拂吝,不賜開納耶?噫,今日朝廷,若使如汲黯者在,捍衛折衝之方,豈至若是之蕩然耶?朝廷無人之歎,古今無異,而臣等無似,亦忝是位,以致國威不張,公議日湮,將見其莫可攸爲,王室之念,誠不勝自然流涕。伏乞先自臣等,亟加嚴譴,捧納承旨,施以削職之典,仍從儒臣之請,卽賜處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懇。當此慶祝之辰,何必如是提說乎?事有觀過而知仁,卿等須知予心也,承宣事,循例捧入,謂之未及周旋則可矣,削職過矣,竝從重推考,仍傳于李存秀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領府事、左議政、右議政。

○行都承旨閔耆顯、右承旨金會淵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聞副修撰權丕應,以同敦寧洪樂倫上疏之循例捧入,論斥該房,辭意嚴正,以至在直僚員,陳疏徑出,臣等於此,瞿然慙恧之至,凡疏章出納,雖云該房之所管,其捧與不捧,在院諸僚,未嘗不參論,則臣等,何敢獨諉該房而晏然自恕乎?況臣耆顯則忝居長僚,院中之事,無不與聞,堂疏非斥之來,其爲愧悚,實倍於他僚矣,昨禁扄已閉,疏籲路阻,今始聯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有司,議臣等當勘之律,以爲不職者戒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行都承旨閔耆顯,右承旨金會淵,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吳淵常等疏曰,伏以臣等,朝進聯疏,蹙伏俟勘,不料聖批纔宣,恩召繼降,又因入侍僚員所報,伏承筵敎鄭重,誨諭備至,且惶且感,靡所容措,昨者洪樂倫疏之眛然捧入,臣等,誠有所失,雖微人言,心實自愧,其何敢以堂疏之只擧該房,獨自晏然,不思引去乎?臣等,久叨近密,觸事昏憒,數日之間,再速官謗,夫朝廷之上,廉防爲重,今若貪戀榮寵,冒進而不知止,則區區私義,雖不足言,其辱淸朝羞當世,豈細故也哉,《詩》云,豈不懷歸,畏此簡書,左右思量,冒膺無路,屢犯違逋,轉益惶懍,玆敢不避煩瀆之誅,申控披瀝之懇,伏願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等之職,仍治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別無所失,卿等勿辭行公。

○大司諫李文會,執義尹久東,獻納韓耆裕等箚曰,伏以噫嘻,洪樂倫之肆然投疏,揚揚出肅,何其放恣無忌憚之至於此極耶?向日敦府特除之命,雖出於當此無前之慶辰,務盡慰悅慈宮之聖衷,而參以公法私恩,實是萬萬過中之擧,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固當含恩畏義,愈自縮伏,以俟公議之不暇,而乃反盛氣張皇,闖呈公車,有若無故朝臣之小有情勢,備例自辨者然,渠身之至今倖免於麟賊收司者,特以其地處之異於他人故耳,何事之可明,何冤之可訴,而滿紙叫嚷,惟意眩亂,謂此機可乘,與輿論爭訟,作此眼無國法之事,瞻聆之駭惋,猶屬細故,隄防之破壞,何其無難,此而不大加懲創,則羸豕霜氷之憂,有不可勝言,而《明義》一部,其將無地可讀矣,言念世道,寧不凜然而心寒哉,乃者堂疏迭發,群情轉激,臣等職忝耳目,目見變怪之層出,連因傳旨之未下,今始齊籲,虛負責任,冞切悚恧。伏願聖明,惕然遠覽,亟命還收洪樂倫新除爵秩,仍又嚴加處分,以明義理,以杜亂萌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矣。

○副修撰趙民和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同敦寧洪樂倫事,竊不勝憂歎之至也,以殿下出天之孝,愛日之誠,當慶辰之重回,爲承候之無人,有此屈法伸恩之擧,臣雖愚迷,豈不仰認我殿下遵守先王之志,慰悅慈宮之心,而隄防,有國之所重也,一有毁劃,所關非細,渠以逆麟之親姪,乃敢陳章而邀寵,束帶而趨朝,上而若循例而賜批,下而若無故而行公,義理之湮晦,已無可言,人心之放肆,胡至此極,儒臣還收之請,深得論思之體,而聖旨靳許,輿論轉激,臣於此,有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嗚呼,《明義》一部,卽我東之《春秋》也,而一部《明義》之中,若其極惡大憝,卽麟漢是已,今於斷案已具,丹書昭載之後,爲其子姪者,乃反張皇爲說,有若鳴冤者然,古今天下,寧有是也?伏乞聖明,嚴加處分,以壹民志,以存大防焉,仍伏念臣,虛縻職名,已旬有日矣,逖違之餘,昵近耿光,卽臣寤寐之願,而臣自昨冬,素患風熱之症,觸寒闖肆,表發而爲癤癬,內畜而成痞喘,三朔于玆,一味彌劇,廢却巾櫛,宛轉床玆,胃土漸敗,食飮全闕,膈火轉熾,神精莫收,嚴召荐降而承膺無路,番次極艱而轉動末由,聖度天大,雖譴何之不加,私義日蹙,奈情蹤之靡措,玆暴情實,仰干崇嚴,惟我聖上,天地父母,俯察難强之情,特降亟遞之音,仍命有司,治臣逋慢之罪,勘臣瀆擾之誅,俾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批已悉諭矣,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洪冕燮疏曰,伏以慶辰載回,聖孝將伸,歡欣抃祝,八域惟均,竊惟我聖上慰悅慈宮之誠,靡不容極,念本第承候之無人,則或付之軍銜,旋又除之以實職,此蓋大聖人止孝之思,而將以慰慈宮之志也,然其爲樂倫之道,只當顧畏公議,踧踖不敢進,而迺反肆然無所懼,不有防閑,自同無故,朝而上章,夕而肅命,殆若循例仕進者然,噫,此何等變怪也,《明義》一部,卽我東之《春秋》也,斯義也,可以建天地質鬼神不惑,而百世之公議不可誣也,則以渠地處,揚揚若無累之人,以疏以肅,略無顧忌,豈以殿下之庭,曾無敢言之士,而放肆無嚴,若是之至耶?臣竊恐義理由是而漸晦,公議由是而益激矣。伏乞聖明,深諒隄防之嚴不可虧潰,亟收成命,以明義理焉,第伏念臣以不才,猥蒙聖知,四朔之內,三除館銜,嚴畏惶蹙,宜卽出肅,而臣於月初,遭同氣之慼,情理悲遑,固不敢言,而殯斂之際,躬自看護,雖云異室,齋潔則未也,緣是徊徨,屢違天牌,逋慢之誅,無以自逃,玆陳實狀,仰溷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職名,以安微分,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閔致載疏曰,伏以王綱一解,群孼生心,隄防一壞,百怪層生,至於洪樂倫疏出而極矣,惟彼樂倫,卽麟漢之親姪也,其釁累,何如?關係,何如?而不念公議之莫嚴,肆然投匭,殆同無故之人,此何臣分,此何世變?噫,渠家之保有今日,莫非我先王曁我殿下盛德至仁,而顧今慈壽彌隆,慶年重回,惟我聖上,以先王之心爲心,克盡慰悅之方,爰追乙卯故事,使付職名,復齒人類,頃下十行絲綸,丁寧惻怛,可以通神明而感木石,在渠分義道理,生死禍福,固當聽天,一伸起居,猶之可也。縮伏俟勘,猶之可也。而今乃自同平人,揚揚入城,偃然投疏,不少顧忌,謂此時之可乘,視隄防則若無,縱恣無憚之習,跳踉猖獗之漸,實不勝心寒而骨驚,原疏之許多叫嚷姑舍,先朝御札,私覿時酬酢,事體何等重大,何等深嚴,而乃敢容易筆之於書,以爲今日藉重之資者,尤豈非無嚴無憚之大者乎?苟使紀綱少存,義理少講,則世道之變,豈至於此哉?夫以劇逆之親姪,爲此駭悖之擧,而不惟處分之不加,乃反循例賜批,顯示庇護之意,若此不已,凡今世釁累之類,何所懲畏而不生彳亍之心也耶?屈法伸恩,一時之少故,嚴防闡義,萬世之大經,決不可以慶禮之在近,曲有所容貸,伏願殿下,淵然深思,亟賜處分,永存霜氷之戒,俾絶覬覦之望,則非但國法可伸於目下,亦所以體先朝全保之聖德也,惟殿下,少垂察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卽伏見前禮曹判書李勉兢疏本,則以臣日前疏事,滿紙張皇,盛氣自明,臣不勝瞿然訝惑之至,臣疏本意,蓋欲尊朝廷之體貌,愛宗伯之官名,請使鴻臚梨園,擧行肄習而已,豈有一毫惡意於此重臣哉,夫以宗伯之重,一赴女伶私習之席,則雖使垂紳整笏,不動端坐,已不免慢褻之歸,況逐日赴坐,指揮女隊,唱誦坐跪,躬自敎習者乎,其遊蕩之狀,褻慢之擧,臣雖不能目擊,而間以調諧,有耳皆聞,替整結束,有口皆傳,則雖欲全諱,其可得乎,夫風流跌宕,非不是豪華賁飾之事,而特謂其於此焉不可而已,重臣,反謂臣不知所重,鋪張其辭,抑揚其意,殆若箝臣口而持臣身者何也,該曹謄錄,設或有一二可言之例,旣非四百年恪遵祗守之《五禮義》所載,則卽不過一時偶然之事,況都監謄錄習儀日外,只是禮貌官主管演習,堂上初無仕進之例,未知重臣,何所据而言,噫,重臣,觸冒風寒,强策疾病,思效盡瘁之義於肄習之場,而緣臣妄言,不得竣事,則無怪其怒之深辨之長,而臣亦言官,出於相規,則不思自反,全事周遮,一疏再疏,凌轢轉深,或謂之蒙準驅勒,或謂之唾面不拭,似譏似詈,有若自是者然,臣固不足數,而獨不念臺閣之重乎?至若其疏中敎臣以下數句語,究其語意,實是憑藉莫重之地,以爲文過之計,豈不爲無嚴之甚乎?此莫非臣人微望輕,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自顧慙恧,措躬無地,以此情踪,固不可一日抗顔於臺端,而且臣所患諸症,一直沈苦,時月之內,萬無陳力就列之望。伏乞聖明,亟許鐫削,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矣,前禮判事,習儀時事,雖有所失,爾何必如是煩彈乎?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朴宗琦疏曰,伏以臣,屢犯違傲,未蒙嚴勘,怵分畏義,黽勉就直者,今已屢日矣,臣之老母,年近七旬,居常奄奄之中,偶得泄證,浹月委頓,重以感冒,達宵咳咯,有時昏眩,所見凜綴,萬無一刻離捨之望,而自臣就直後七八日來,調將失宜,刀圭昧方,諸症陡添,比前倍劇云,臣自聞此報,方寸擾亂,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巳正月十八日辰時,上御景春殿。戶曹堂郞入侍時,右副承旨吳淵常,假注書李墷,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兼戶曹判書李晩秀,以次進伏,戶曹正郞尹光心,就伏楹外訖。晩秀曰,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殿宮氣候一樣矣。仍敎晩秀曰,戶郞及工匠,皆已待令,而始役,別無時刻乎?晩秀曰,然矣,今方使之擧行乎?上曰,使卽始役,可也。又敎曰,步階經費爲幾何耶?晩秀問於光心,光心曰,以工匠食價言之,亦爲七十餘兩矣。上曰,所費似不及於春塘臺步階矣。晩秀曰,然矣,近來步階板,留置仍用,故所費比前頗減矣。上曰,戶郞及紫門監官員,誰也?晩秀曰,戶郞則尹光心,紫門監役則申大翕也。上曰,入來木手爲幾名耶?晩秀曰,二十五名矣。上曰,戶曹木手都數爲幾名耶?光心曰,戶曹待令木手則不過爲數名,而每有工役,木手隨多少,自紫門監待令矣。上曰,募軍則以何樣人赴役乎?晩秀曰,募軍,亦以輿人名色入來,而闕內工役,則不用他募軍,紫門監,蓋有元募軍名色待令者矣。上曰,募軍爲幾名耶?晩秀曰,六十名矣。上命晩秀曰,下去看檢役處,可也。又敎曰,承史亦同爲下去也。少頃,上命晩秀進前敎曰,慶禮不遠,今始步階之役,私心甚爲懽忭矣,今番玉堂之上疏,戶判見之乎?晩秀曰,未及見矣。上曰,聞之乎?晩秀曰,以疏批見之,始知其大體矣。上曰,當此慶禮之辰,所欲慰悅慈心者,靡所不至,而一邊將行慶禮,一邊有此疏章,拜於慈宮,實爲無顔矣,同敦寧之疏,有何別語,而今此堂疏,不知其善爲也。仍敎淵常曰,諸承旨去就,何以爲之?皆已入來乎?淵常曰,都承旨、右承旨,俄已出牌,而姑未呼望,左副、同副,牌招啓辭,昨入而未下矣。上曰,此非如此之時,卽卽入來之意,出去後申飭,可也。上又敎晩秀曰,堂疏,非戶判所知,而適因言端,有此云云矣。上敎淵常曰,已出之疏,不須更說,未知此後,更不爲此等疏章乎,其在慰悅慈宮之道,道理不當若是,使之知此意好矣。上曰,閣臣入直,爲誰,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去,還奏曰,待敎朴綺壽,方入直矣。上曰,以署經事,臺諫出牌乎,卽爲入來之意,申飭,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上曰,步階板,幾何排設乎?承旨知入,可也。淵常出見後,還入仰奏曰,合爲三十七間內,所設者爲九間矣。上曰,前軒所排,又爲知入。淵常又出見後,還入仰奏曰,前庭狹窄,匠手難於周旋,故所設,堇爲數間,而前後軒所當排者,爲七十餘間,午間,似可畢役云矣。上曰,戶判則畢役後,直爲出去,可也。仍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1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運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存秀坐直。右副承旨宋祥濂未肅拜。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光直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順宮進服加味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傳旨未下,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庚運,時在公忠道天安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沈景文、李英重、李鼎鎰、金泰行等,照律,李寅植、金宗淳、崔壽亨、李昌會、李明翼、李馨秀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議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金明淳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尹鼎烈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議李好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金明淳在外,參議李好敏牌不進,同副承旨尹鼎烈進。以宋祥濂爲承旨,金商雨爲掌令,尹致後爲正言,吳載紹爲右參贊,趙尙鎭爲知敦寧,李素爲戶曹參議,韓晩裕爲判義禁,金明淳爲知春秋,宋畊玉爲刑曹正郞,趙鎭球爲掌樂僉正,尹致謙爲直講,李根爲社稷令,沈公權爲長寧殿令,洪羲眞爲司僕主簿,李彦淳爲監察,金羲淳爲軍器提調,韓晩裕爲司宰提調,洪明浩爲繕工提調,尹致性爲典牲提調,徐相祿爲恭陵參奉,柳可均爲獒樹察訪,成均博士單韓錫祉,學正單崔大寔、鄭利海,學錄單柳可均,故僉使李大春贈兵參例兼,故學生李大秋贈左承旨,以上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判敦寧單趙尙鎭,知敦寧單韓晩裕,同春秋單金明淳。

○兵批,判書金羲淳病,參判尹長烈未肅拜,參議李貞運病,參知韓始裕入直進,右副承旨李存秀進。僉知單徐長輔,護軍閔耆顯、權常愼,副護軍金會淵、金蓍根、吳淵常、李惟秀,副司直閔致載,副司果趙璜鎭、韓用儀、金世忠,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李好敏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分揀。

○傳于沈象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右承旨權常愼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承政院右承旨者,臣卽當竭蹶肅命,而第臣與都承旨臣沈象奎,爲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法典,在下當避,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校理李永老疏曰,伏以擊鼓上言,猶是抱枉者鳴暴之路,而其枉其暴,自有可爲不可爲之分,一或差跌,關係,何如?則況過於此,而名以章疏,投之公車,塵乙覽奉恩批,有若無故者然者,是豈如洪樂倫處地者,所敢爲哉?假以官銜,繼以促飭,豈殿下爲渠地也,舊甲重回,慶辰將屆,以我聖上慰悅慈宮靡不用極之念,當此時有此擧,夫孰不仰揣,而反使遇慶飾喜之擧,售渠乘機嘗試之計,臣實痛之,箚疏鎭日,殆無餘蘊,而如綍之言,縱示開納,反汗之請,尙靳允兪,此尤臣病裏繞壁,不勝憂愛者也。伏乞亟收已頒之批,益軫嚴防之道焉,念臣之淟涊黽勉,前後控籲,庶蒙俯燭,而病在風痰,症添輪感,床褥刀圭,浹旬彌苦,屢犯違逋,諒非獲已,亦願特賜遞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李尙愚疏曰,伏以臣於復命之日,退自前席,歸視病父,數朔之間,容觀毁脫,氣息澌綴,懍懍若不保朝夕,臣驚遑煎泣,心神飛越,晝宵煼灼,念不及他,今始伏聞有洪樂倫投疏之事,大臣三司,相繼致討云,誠不勝萬萬駭憤之至,噫,麟漢之爲劇逆大憝,備載於一部《明義》,渠以此賊之姪,自同無故之人,敢爲疏籲之計,誠是世道之一大變怪也,惟我殿下,以繼述之孝,凡所以慰悅慈宮之方,靡不用極,而當此慶禮之漸近,特以承候之無人,敦府之銜,遽及於渠,渠當感激恩造,惶恐縮伏,而乃反張皇爲說,放恣無憚如此,此不嚴加痛斥,則臣恐義理由是而漸晦,隄防由是而漸壞矣,伏願聖明,亟收洪樂倫疏批,仍賜處分,以伸公議焉,今臣情理,不但晷刻離側之初非可論,雖朝廷言議之不得不參者,萬無趨簉與聞之勢,勿令出牌,是何等異渥殊數,而職名未解,徒積瘝曠之罪,雖非臣覼縷煩浼,庶幾聖明之俯燭,同朝之共諒,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許遞改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批已諭,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1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運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存秀。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光直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羲淳,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判義禁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存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沈象奎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徐榮輔狀啓,則今番本道應資老人官敎中,安州嘉善朴聖著當受嘉義,而誤書以資憲,渭原嘉善金昌洙當受嘉義,而誤書以嘉善,敎旨令該曹更爲成送爲辭矣,原狀啓捧入,而取考本道應資老人開錄狀本及該曹加資單子之啓下者,則今此朴聖著、金昌洙敎旨,果爲誤書,竝令爻周,後日政,更爲成送之意分付,而當初不察之失,不可無警,當該政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判義禁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照律議處,當爲擧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判義禁韓晩裕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鼎烈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摠戎使李仁秀,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得濟所佩命召及李仁秀所佩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御將兼察,摠使,訓將兼察。

○尹鼎烈啓曰,禁將,御將兼察,摠使,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李堯憲,兼察摠戎使金祖淳,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兼察摠使從事官,發牌聽傅敎。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啓曰,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判義禁韓晩裕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鑰朴弘錫手本,別監崔命國,泥醉街路,亂打平民,突入閭家,作挐王府之狀,萬萬痛惡,令攸司照法嚴繩事,傳于金宗善曰,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身爲掖隷,泥醉街路,作挐閭家,已萬萬痛惡,而況亂打平民,攔入王府,俱係罔赦之罪,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各別嚴處,爲先除下,移送刑曹,除尋常今日內捧招,嚴刑定配,當該不飭之司鑰,令攸司照法,從重科治,頭目別監,亦令攸司,照法嚴繩。

○李存秀,以禮曹言啓曰,皇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李存秀,以禮曹言啓曰,臣明浩與戶曹判書臣李晩秀,進詣皇壇奉審,則奉室草芚一浮,香大廳地衣七張,御齋室草芚一浮,敬奉閣懸板,紗籠饌卓巾三件,籩十五箇,籩羃三箇、鼎羃二箇、尊羃一箇、俎床足一箇、鑾刀鈴一箇、仰遮油芚一番、幣篚一箇、鍮東海一坐、鼎畢一箇、黃香亭雨備一件、雉尾箒一箇、木臼一坐、紅紬衣十件、皂紬衣十件、白紬中單十件、白紬裙十件、白紬帶十件、幞頭一部、价幘冠六部、進賢冠七部、皮弁冠五部、金銅革帶八件、白布襪十件、烏皮履十部、冠服風物所盛柳笥二部、鐘流蘇眞絲三層、磬雉尾羽五層、鐘磬結紅索一艮衣、磬懸絲五把、角槌二柄、琴絃二條、瑟匣一件、照燭紅紗一件、干二箇、戚二箇、舞翟雉尾四層、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二幅、甲黃帳一浮內三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三幅、白木內揮帳二浮內二幅、白木外揮帳二浮內二幅、白綿絲中束乼一艮衣、黃綿絲小束乼一艮衣、黃綿絲三甲所一艮衣、中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二艮衣、排設竹五箇、朱紅柒圓柱杖一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二艮衣、登軒架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二幅、小束乼一艮衣、典祀廳油遮日一浮內十張、排設竹五箇、尊俎所油遮日二浮,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金化幼學李宇亨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永潤,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晩亨第七子勉圭,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晩亨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宇亨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晩亨第七子勉圭,立爲李永潤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還穀,分遣備郞,摘奸其穀品石子分留數爻之意,前已筵奏蒙允矣,啓下文備邊郞四人,分送於嶺南左右道及湖南、湖西,今日一齊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院內醫李彦厚有頉代,前奉事慶輯,依例還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刑曹言啓曰,以司鑰朴弘錫手本,別監崔命國,常時不勤使役,泥醉街路,亂打平民,閭巷七八家,突入作挐,而甚至攔入王府作挐之狀,萬萬痛惡,令攸司照法嚴繩事。傳曰,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身爲掖隷,泥醉街路,作挐閭家,已萬萬痛惡,而況亂打平民,攔入王府,俱係罔赦之罪,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各別嚴處,爲先除下,移送刑曹,除尋常今日內捧招,嚴刑定配,當該不飭之司鑰,令攸司照法,從重科治,頭目別監,亦令攸司,照法嚴繩事,命下矣。崔命國,捉來査問,則以爲,渠以愚騃嗜酒之致,再昨日,飮酒於禁府近處酒肆,作挐閭家,毆打平民,至於此境,前後罪狀,死無所惜云矣,依傳敎嚴刑一次後,全羅道高敞縣,定配所押送,司鑰朴弘錫、頭目別監李壽百等罪狀,謹按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朴弘錫、李壽百等,依此律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韓晩裕疏曰,伏以臣,昨年所叨天官之長,在臣身萬不襯當,於本職一無稱塞,徒玷重任,未有以少副聖朝畀付之意。而惟其信心自是伎倆,觸事自爲瘡疣,終致大僚論勘之擧,本事則曾有對辯於繡章,已得登徹於纊聽,而僨誤旣重,勘罰爲輕,罪著疎謬,情切悚恧,因玆而獲卸重銜,以罰爲幸,旣久而始被薄譴,匪勘伊榮,未幾而遽蒙恩敍,間承敦府除旨,不敢煩瀆而辭職,惟事縮伏而訟愆。乃者殿講考官之命,在於臺蹕親臨之際,促敎連降,私義難顧,章皇進身,冒沒了事,本意之舛違,臣實自愧,處義之苟且,人其謂何,又於今者。伏承判金吾新命,非惟前日情勢不當一向放倒,臣於向年當趙文彦之議處也,重被相臣勘斷之辭,實在玆事議讞之失,夫處言議之任者,迷於臧否,當詞訟之官者,乖於聽斷,則其爲溺職而僨事,固難更責以其任。今以議讞而爲職者,迺有議讞之失當,至煩相臣之論奏,則其不可復當是職也決矣。朝廷廉防,乃是四維之大關,官職去就,實非一己之私事,臣何敢以歲月之稍久,晏然爲冒應之計哉?由前由後,末由蠢動,屢違嚴召,秖增惶蹙,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察微諒,亟計鐫遞臣金吾職名,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運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存秀內閣直。右副承旨宋祥濂式暇。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判敦寧趙尙鎭,右參贊吳載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判義禁韓晩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沈象奎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權丕應、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朴宗琦,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權丕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李存秀啓曰,摠戎使李仁秀,以東關王廟修改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永純,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曺允精,身病猝重,洪夏運,病在鄕廬,上來無期,僉知中樞府事李時復,五衛將趙恩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宣傳官吳慶德、具載默,《通鑑》第一卷不通,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蓮池洞契任掌河思玉,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蓮城尉契任掌李奉明,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林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李永錫,以備邊郞摘奸出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敦寧趙尙鎭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天休滋至,慈壽無疆,慶年重回,稱觴飾喜,吉辰已涓,聖孝彌隆,群情胥忭,仍伏念臣,罪大而罰輕,情窮而勢蹙,頃上辭本,顒俟斤退之恩,聖批開釋,旣極鄭重,西樞除旨,繼自有隕,而微諒莫回於守株,危踪實同於觸藩,官職去就,未暇自恤,閱月跨歲,尙稽叩謝之忱,罪著虧分,跡涉占便,懍悚悶隘,靡所因極,杜門跧伏,惟嚴勘是俟,不自意敦府新除,遽下此際,未知聖明,謂臣情地之已伸,足可章皇彈束,而有此誤恩之荐加耶?噫,當官僨事,被人詆斥者,前後何限,而豈有若臣之顚頓狼狽,殆無餘地者哉?名以法官,議讞失當,則溺職之罪,已無可論,律以邦憲,合置重典,而況彼章甫之疏,詬詈臚列,語勢危懍,公肆凌踏,不啻狼藉,至今追思,心膽焚裂,臣身之得免坑穽,雖荷天地再造之渥,而若其滿身滓穢,非薰沐之可滌,過境危厲,雖魂夢而猶𢥠,其在臣區區自靖之義,斷當鏟跡榮塗,以爲一分息補之道,豈可以已經薄罰,謂盡勘罪,一疏陳暴,謂可伸義,而視同無故,抗顔冒進於班聯之間乎?職名雖或稍異,時月雖或稍久,亦不當以此自恕,而重自歸於猖披放倒之科也決矣,聖眷雖感於不遺,私義只切於自畫,庚牌儼臨,承膺無路,坐犯違傲,罪戾層積,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不避瀆擾,疾聲呼籲於紸纊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替臣新授職秩,特命選部,永刊仕籍,勿復檢擬,仍勘臣許多負犯,以昭法紀,以靖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運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存秀。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墷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親進致詞菚文表裏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存秀曰,候班入來,時原任大臣留待。

○傅于尹鼎烈曰,時原任大臣入侍。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惠慶宮自內親進致詞箋文表裏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得濟,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摠戎廳言啓曰,臣謹依下敎,進詣東廟,有頉處,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京畿暗行御史洪儀泳別單,備邊司啓辭內,前典籍朴師爀,旣蒙放,又蕩滌,而罪名則尙在謫案者,未知緣何事端,而聞甚可訝,令該府,詳考文案,果如繡啓,則卽令爻周事允下矣。取考謄錄,則朴師爀,己亥正月,因臺啓遠配,壬寅十二月宥還之後,以被謫蒙放,移文吏曹,伊後罪名之蕩滌與否,在於吏曹文書,非臣府所管之意,敢啓。傳曰,令該曹稟處。

○禁府照目粘連,魯城前縣監沈景文、李英重等矣本府議啓內,沈景文段,還上法意,何等嚴重,而流來逋穀,雖有千餘石之徵捧,其所未捧,至爲二千餘石,不可以其徑遞,有所容貸是白遣,李英重段,宿逋之徵捧,幾近二千石之多,未收一百餘石,亦已枚報營門,此與虛錄有異是白乎矣,倉穀之未及完逋,亦不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罪,沈景文段,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以年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英重段,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沈景文段,功議各減一等,李英重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宗廟署正朝祭典祀官李鼎鎰矣本府議啓內,身爲典祀之官,祭物移奉之際,有此不審之擧,事極驚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通禮院贊儀金泰行矣本府議啓內,莫重行禮之時,身爲贊儀,其所擧行,不能成樣,事甚可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放逐鄕里罪人元有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意,嚴加究問,則杖治恒祿,雖不敢自掩是白乎乃,事關人命,不可尋常處之。恒祿之致命根因,繡單則以爲,杖毒入腹,四日致死,囚供則以爲,因憤斷穀,有若自斃者然,自臣府有難循例議處,埋瘞已久,開檢一款,雖不得輕議,伊時必多參證之人,令該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保安察訪安益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魯城前縣監鄭宗柱、李集玉、崔文顯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鄭宗柱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爲白乎旀,李集玉、崔文顯等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集玉、崔文顯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來崔壽亨亦,貸錢富戶,雖緣救瘼,災結之消瀜,不能覺察,差任時捧錢,未免襲謬,其餘種蔘分利,斫松營私等諸條,繡啓論列,如是狼藉,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寬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馨秀亦,蒼龍保之移屬,雖在赴任之前,旣是名色之不正,則不能盡數革罷,難免其罪,不可以番錢之不歸私用,有所曲恕是白遣,李明翼段,軍器保換名,雖在移職之後,添補名色之創出,旣在於前官之時,而其所發明,徒事漫漶,當罷不罷,均有其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宗淳亦,宮納免稅,自有程限,而在任之時,旣不能準送,則違越之罪,在所難免,不可以遭艱徑遞,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寅植亦,御題事體,至爲嚴重,頒示之前,苟能愼密,赴擧之士,安有先製之說乎,繡啓臺評,如是峻發,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昌會亦,當番出身,有此闕直之擧,身爲別將,常時不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寧越府使尹孝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安國元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宗淳,處冷之餘,重得毒感,四肢如束,食餘全却,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宗淳,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巳正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入侍時,同副承旨尹鼎烈,記事官洪起燮,記注官劉㵙,別兼春秋鄭觀綏,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慶禮親行,天氣和暢,區區下情,實不勝慶祝之忱,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慶禮載擧,實不勝欣祝矣。時秀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問安,明政殿庭爲之乎?時秀曰,當此曠古之盛禮,雖是自內行禮,而泯然退在,有所惶悚,時任大臣,有報於臣,故相與粗伸起居之禮,而謹就行禮處所之近處,問安於明政殿庭矣。上曰,日前玉堂上疏駭然矣,先朝時則無如審度事,今番有審度事之後,無怪其人之有所疏陳,玉堂雖欲疏論,待慶禮後爲之何妨,而如是汲汲,以致慈心有慼乎?時秀曰,臣等,亦爲聯箚,不勝惶悚,而凡疏章,可以陳疏者後,始可爲之,不可陳疏者,豈可爲之乎?上曰,且況竝與其入來而罪之,先朝時,亦嘗入來,則未知其言之善也。載瓚曰,天下事皆有分限,此事則無分限,豈可任其無分限乎?上曰,左相病患,近來,何如?載瓚曰,賤疾終未有瘳矣。上曰,備郞下送者,着實申飭乎?載瓚曰,另加申飭矣。上曰,後日次次對,來會,可也。仍命大臣先退,時秀等退出。鼎烈曰,下番翰林,身病猝重,不得入侍矣。上曰,然則出送,可也。上曰,自內進表裏,有賞典與否,考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運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存秀。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洪起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尙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日上有背。

○李存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尹久東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假注書李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存秀曰,是年是月,感慕冞深,二十七日景慕宮當酌獻禮門路,以月覲門爲之,該房知悉。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奭周。

○以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李存秀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誠極未安,大司諫李文會,獻納韓耆裕,執義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存秀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金明淳,參議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牌招。

○李存秀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金明淳,參議李好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曺允大狀啓,則三水府使李永喆親年,今年爲七十歲,而邊倅之無兄弟親年七十者許遞,載在法典,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邊地守令之獨子無兄弟親年七十者許遞,載在法典是白如乎,三水府使李永喆,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金明淳進,參議李好敏進,右副承旨宋祥濂進。以鄭來百爲大司諫,崔履亨爲執義,洪儀泳爲獻納,李儒慶爲左尹,南公轍爲藝文提學,韓用鐸爲知經筵,朴奎壽爲典籍,鄭義命爲奉常主簿,鄭宅休爲三水府使,金蓍根爲刑曹參議,內贍奉事朴祖壽,禁府都事趙雲路相換。

○兵批,判書金羲淳病,參判尹長烈病,參議李貞運病,參知韓始裕入直進,同副承旨尹鼎烈進。僉知單南志彧,護軍單曺允精、洪夏運,副護軍單李文會、李時復,副司直單韓耆裕、尹久東。

○李存秀啓曰,今二十七日景慕宮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南公轍,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墷改差,代以安尙默爲假注書。

○以校理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七日,大駕詣景慕宮酌獻禮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月覲門擧動例爲之,外營入直軍五十名,訓將都領,設布帳外排立可也。

○吏曹參判金明淳疏曰,伏以臣,待罪下邑,首尾十朔,而才疎政拙,徒費廩俸,毫無報效,愧懼之心,日夕自切,忽伏奉去月十四日政敎旨,以臣爲吏曹參判者,紫誥遠降,遐俗聳然,臣感惶靡措,實不知何以得此也,臣於年前,曾經本曹參議,而虛縻數朔,不過一再參政而止,伊後復叨,控籲卽遞,豈以是爲踐歷,而有是命歟,噫,臣之庸陋,百不猶人,晩竊科第,偏蒙恩造,九年之內,滾到亞卿之列,涯分之踰濫,名位之猥屑,已不可勝言,而況今所叨,卽周官所謂小宰之職也,秩愈高而責愈大,或値首堂之有故,則無論官之緊漫,竝許差擬,比諸參議,尤有重焉,苟非鑑識足以甄別流品,公心足以孚信同朝,則尠或堪承,而如臣等輩苟然充數,實非朝家綜核之政,而雖以臣去就言之,旣逡巡於前之輕者,忽冒沒於後之重者,豈理也哉,且臣十年一疾,已成膏肓,筋力奔走,實無其望,而迺蒙天恩,畀以西邑,簿書之暇,徜徉優閒,飮名泉餌當劑,湔滌腑髓,庶幾復得爲人,而其奈根委旣痼,百方無靈,依舊癃癈之樣,直一無用之物,竊自擬早晏解紱,歸伏田間,以沒餘齒,而不意新命,乃在逖違軒陛之餘,戀結在中,感激居先,一伸叩謝,退而塡壑,卽是分義之所安,故擔舁病軀,寸寸前進,而寒程撼頓,諸症倍劇,頑痰凝膈,疝積衝心,四體麻辣,暈眩交作,纔到私次,便委床玆,宛轉叫楚之勢,恐非時日之所可蠢動,庚牌屢臨,趨承末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略綴文字,仰瀆宸嚴。伏乞聖慈,諒臣才器之不稱,憐臣疾病之難强,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運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存秀。右副承旨宋祥濂。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洪起燮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存秀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鼎烈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尹鼎烈曰,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東萊府使尹魯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存秀啓曰,藝文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存秀曰,藝文提學批下,卽爲牌招。

○以大司諫鄭來百,獻納洪儀泳,執義崔履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李存秀啓曰,守令署經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大司諫鄭來百,獻納洪儀泳,執義崔履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來百,獻納洪儀泳,執義崔履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校理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存秀曰,只推。

○傳于尹鼎烈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金宗善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宗淳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龍仁縣令李馨秀,前縣令李明翼等矣本府議啓內,李馨秀段,蒼龍保之移屬,雖在赴任之前,旣知名色之不正,則不能盡數革罷,難免其罪,不可以番錢之不歸之gg私g用,有所曲恕是白遣,李明翼段,軍器保換名,雖在移職之後,添補名色之創出,旣在前前官之時,而其所發明,徒事漫漶,當罷不罷,均有其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通川前郡守崔壽亨本府議啓內,貸錢富戶,雖緣救瘼,災結之消瀜,不能覺察,差任時捧錢,未免襲謬,其餘種蔘分利,斫松營私等諸條,繡啓論列,如是狼藉,不可以囚供發明,有所寬恕,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以年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豐德前府使金宗淳矣。本府議啓內,宮納免稅,自有程限,而在任之時,旣不能準送,則違越之罪,在所難免,不可以遭艱徑遞,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坡州前牧使李寅植,本府議啓內,御題事體,至爲嚴重,頒示之前,苟能愼密,赴擧之士,安有先製之說乎,繡啓臺評,如是峻發,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龜城前府使申啓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孝寬亦,倉政事當詳審,而米色皮穀,有此倉色輩混雜,不能檢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安益謙亦,斂戶之數甚夥然,陞吏之勒令納錢,今此囚供,雖諉循例之事,難免襲謬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宗柱段,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吏奴逋欠之未捧虛勘,旣登道啓,不可以事在年久,有所參恕是白遣,李集玉段,前逋之餘數,準捧充上,伊後各年,更無虧欠是如爲白乎乃,邑報道査,旣有所懸錄,則雖非掩置而虛勘,難免吏奸之莫察是白遣,崔文顯段,新舊逋穀,殆近萬石,而多年居官,惟事彌縫,徒擁虛簿,年年反作者,誠極駭然,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藝文提學南公轍疏曰,伏以慈壽彌隆,慶年重回,盛儀載擧,聖孝克伸,臣民欣祝,大小惟均,仍念臣久竊匪據,屢陳血懇,尙未蒙允兪之音,狗馬賤疾,轉益沈痼,有召輒違,屢煩提飭,或有强赴,幾致顚仆,使堂堂銓部,爲臣養病之坊,一日在職則有一日瘝曠之憂,二日不去則有二日僨誤之慮,方欲更入文字,冒上宸嚴,而煩瀆是懼,擧筆屢止,此際又伏幸藝苑除旨,臣不但短於政事,又短於文學者也,此任,奚爲而至哉,豈以其踐歷多在詞林,家世屢掌辭命,而人望之叶與不叶,有不足論耶?臣雖以詞藝而進身,本無學術之可取,叨玉堂言語之地,居奎署翰墨之場,每蒙先朝之訓誨,過被群公之奬詡,節次推遷,以至於此,而少也竊譽,未免浮華而少實,晩而反樸,終歸迂闊而自愚,未嘗篤志而爲學,間因多疾而廢工,古今書籍,都未窺斑,尋常著述,漫不成章,譬如秃毫之寫字,頓無鋒穎,欲將鈍鋩而雕器,莫掩瑕痕,似此伎倆,非徒臣自知者明,伏想聖明,亦必俯燭於前後侍講之席矣,夫王者,上奉郊廟之重,下臨億兆之民,精誠能有感通,惠澤得以遠究者,豈非以代撰之臣,黼黻潤色,凡所著祀詞詔誥之文,導達發揮,能盡其意也哉,然而其爲言也,質而不文,則不足以行遠而昭聖謨,麗而不典,則不可以示後而爲世法,其難其愼,古人有云,以臣之愚,敢當此選,且館閣之文,專以騈儷爲重,而臣於僥倖一第之後,置之相忘,不復尋檢,宋臣司馬光,以不嫺四六,力辭翰林學士,古之人臣,不苟於居官如此,況臣之無能爲役於光者乎?國家之置銓地詞垣,將以待文學政事之臣也,而以臣之無才不文,兼而有之,竊恐四方聞之,將以窺聖朝之無人也,且臣病證,惡煩而忌思索,於此二任,一無所可,而前辭未獲,新命繼下,臣身狼貝,縱不足恤,名器玷汚,夫豈細故,臣於日昨,觸冷挾食,宿病倍加,轉動無路,召牌之下,末由承膺,念在內不俟屨之禮,義分都虧,罪合萬死,欲乞聖慈,諒臣至誠,亶出衷懇,竝將本兼諸任,亟行鐫免,俾使聖朝用人,不枉其才,微臣受職,不失其分,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禮曹判書洪明浩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運靈長,慈宮之慶禮載回,內庭之縟儀誕擧,祝寶齡於萬壽,準聖孝於四海,臣民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伏念臣,年旣衰耗,病又癃痼,便作退謝之身,已斷陳就之望,雖閒司漫職,亦無以盡一日之責,而今此春官之長,責任旣重,職務最劇,則如臣朽敗老昏者,豈有一分承當之望,而末擬恩除,有隕自天,又値大慶載近,盛儀將備,儀章之節,肄習之擧,專管於臣曹,故臣竊幸與榮,不敢言私,强策病軀,黽勉出膺,只就前人已定之儀,獲覩盛禮順成之美,而且當進饌涓吉,擧行多端,其所董飭之方,至重且繁,臣敢不終始殫竭,思效微悃,而素患痰癖,到老益痼,少觸風寒,證形輒苦,長在床玆,便成籧篨,一有動作,昏眩隨至,重以聽瑩,對人褎如,卽通朝之所共知也,近日公故,添得輪行之症,頑痰大肆,關格猝發,頭疼而不省四到,氣喘而僅存一息,食飮全却,藥餌爲命,時日之內,實難蠢動,際玆閟宮,酌獻有命,期日在卽,親享之儀,前導升降,卽贊禮之職也,而以臣危篤之病,萬無駿奔之望,伏枕惶悶,罔知攸措,念臣年迫崦嵫,報答無餘日,而只緣癃病益深,人事都廢,慶禮不遠而未能殫敦事之誠,明禋隔日而無以就祼將之班,義分全虧,生不如死,至於所帶經筵之銜,尤何等重任,而如臣聾聵者,所可擬議也哉?敢將疾聲之呼,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命鐫遞臣春官經筵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俾職事無曠,私分少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之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京畿監司金在昌疏曰,伏以慶年載回,盛儀誕擧,歡忭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猥以樗散之品,忝叨藩宣之寄,辭巽不獲,黽勉尸素,居然歲且周矣,而上不能宣布聖德,對揚明命,下不能憚壓一路,奠安群黎,古所謂主上明聖而德不布聞,有司之過者,實爲臣準備語也,臣每一思惟,未嘗不汗發背沾衣也,臣之所部數十州,乃是拱護王都,控制多方之根基也,事體之重,倍於他路,責應之繁,亞於京司,而邇來弊愈滋而事日艱,疵益痼而蘇無方,調賦莫均而緣畝之氓,不免頷顑,積糴多紊而委案之簿,徒擁虛名,以至軍額之繁焉而逃故多錯,戎械之弊焉而堅銳不備,有萬可憂,無一可恃,兼以名分陵夷而俗習渝薄,辨訟多端而詐僞朋興,吏不憚法,民無固志,以臣庸陋湔gg譾g劣,雖欲竭其心思,期於蘇革,譬如商蚷之馳河,僬僥之扛鼎,決知其不可能,而于今許多月日,未見有一半分效矣,臣爲是徊徨忸蹙,必欲陳情祈免者久矣,且臣於向日本道繡啓中剖決淹滯之云,臣固自反自訟之不暇,而究其首尾遣辭,可以見譏切之意,包在其中,此亦臣難安之一端也,抑有疾病之私,日夕之所不能强者,輒敢忘其僭猥而仰首陳暴焉,臣自來有風眩之證,年久而漸成貞疾,每當換節之時,少失將攝,如期闖發,肢體麻痺,精神昏瞀,四大之運用多窘,尋常之起居或廢,而近日以來,胃氣閉而飮啖發嘔,筋骸攣而寒熱頻肆,伏枕呻囈,衆務多曠,惶阨在心,又添一病,由前由後,因仍蹲冒,萬萬有難强者,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矜察,遞臣方面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金直淳疏曰,伏以臣,以庸陋最下之品,負滓穢至重之累,杜門假息,未敢自比於恒人,不圖昨歲,猥膺聖簡,濫叨選籍,六品之職,水部之遷,無非格外殊恩,臣方惝怳震驚,罔知攸措,曾未幾何,異數稠疊,華誥荐降,以臣爲司憲府持平兼經筵官,仍以馹召,催臣上途,繼又於本月十二日,誕宣別諭,十行絲綸,遠辱蓬蓽,奬借敦勉,迥出尋常,臣是何人,敢當斯恩,雙擎拜讀,五情失守,汗淚交逬,經涉旬日,秖益隕越于下,噫,臣本至庸極陋,最出人下,夙慕祿利,嘗事功令,而自知迂疎,不堪世用,旋嬰貞疾,有難强策,遂乃蟄伏鄕里,絶意進取,一任懶散,仍成伎倆,荒墜家聲,放倒身名,而況自十數年來,風霜百罹,內煎外鑠,形殼幸存,神精都喪,摧頹枯朽,虛度半生,臣之本末,不過如斯,初何嘗希蹤高蹈,從事問學,而惟以蚤謝場屋之故,名實旣混於疑似,吹噓徒藉於門閥,轉輾謬誤,橫竊天寵,此豈臣夢寐之所及哉?夫以區區布衣之賤,而拔之草萊之中,畀以風憲之責,廁諸誦說之聯,俾之振勵頹俗,輔翼君德,此何等曠典盛擧,而一朝猝然加之於如臣空疎陋劣千萬無似之身,而眷顧禮遇,又若是之隆摯,不惟臣之惶懍愧恧,求死不得,其在朝家綜核之政,聖明招徠之意,果何如也,然此猶以平常無故者言耳,若臣情地,通國所知,歲月滋久而慙痛彌深,六合雖廣而一身難容,縱使臣,貪戀恩私,憑恃寵靈,遽欲進身,獨不念淸世廉防,由臣隳壞,四方聽聞,益增駭惑哉,此又臣難冒之大端也,臣自承前後恩命,不敢唐突陳章,惕息泯默,恭俟處分,而虛縻至今,罪戾尤大,玆不免披瀝肝血,冒萬死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庸陋之實,諒臣危蹙之情,將臣新授兩職,亟賜鐫免,仍收召命,以重淸選,以安微分,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爾懇。歲初敦諭,罄竭予懷,側席之思,與日俱長,及見巽章,遐心冞固,凝佇之餘,自愧誠淺,爾以名祖之孫,世祿之家,凡係出處之義,自異於林樊草野之彦,況今慶年載回,晠儀纔擧,和煦漸長,講筵日開,此時啓沃之責,尤有望於躬行篤志之士,是豈爾固守東岡之時乎?持憲之職,責任自別,不容輕解,卽起登途,賁然來思,以副予如渴之思。同副承旨尹鼎烈製進。

○己巳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同副承旨尹鼎烈,假注書安尙默,記注官李仁迪,別兼春秋鄭觀綏,東萊府使尹魯東,高原郡守柳季麟,以次進伏訖。上命東萊府使進奏職姓名,魯東奏職姓名。上曰,倭館事,萬不成說,該府異於他邑,前府使頗善擧職,須繼其後,善爲之也。魯東曰,臣才具湔gg譾g薄,邊政重寄,恐難堪任,秪增惶蹙矣。上曰,下去,着意對揚,可也。命除七事、宣諭、別諭。仍命退,魯東退出。上命高原郡守進奏職姓名,季麟奏職姓名。上曰,下去,着實爲之,可也。仍命退,季麟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尹致性持《論語》第六卷,特進官李儒慶持《論語》第六卷,參贊官宋祥濂持《論語》第六卷,侍讀官李永老持《論語》第六卷,檢討官趙民和持《論語》第六卷,假注書安尙默持《論語》第六卷,記注官李仁迪持《論語》第六卷,別兼春秋鄭觀綏持《論語》第六卷,宗臣西春君爗,武臣行護軍李格,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上命奏新受音,永老讀自子曰吾嘗終日不食,止動之不以禮未善也,仍解釋以奏,上讀新受音一遍訖。上命陳文義。永老曰,子曰知及之而仁不能守之,則必失之,知及仁守而不能莊涖,則民不敬,知仁莊涖而動不以禮,則未善,夫上聖之資,知之盡仁之至,寧有知及而仁不守之理乎?聖門敎人,歷言其氣稟學問之小疵,以訓學者耳,知與仁,以學問言之,莊涖動禮,以臨民政事言之,大抵帝王之學,尤與匹庶有異,聖賢經傳及歷代史,莫不沈潛玩繹,融會貫通,心與理一,事必循理,則知益進而行益力,聖學自臻於高明,而若或不免有所間斷,則不能躋緝熙光大之域,而有功虧一蕢之歎,此便是仁不能守也,工夫所以易間斷者,專由於私欲,若於這箇欲字,克將去,則所知者在我而不失之也,此則以學問言者也,一日萬幾,酬應政謨之際,自然君臣之間,情志相孚,親信如父子,懽洽如朋友,而至如大朝會大處分,則雷霆霜雪之威,亦行於其間,不如是,則百度懈弛,庶事叢脞矣,仁民,政敎中一事也,不奪農時,使民以時,卽仁民之要,而若其鼓舞振作之妙,在乎禮,禮也者,天理之節文,人事之儀則也,日用事爲,莫非禮也,雖下民之愚且賤,亦豈無禮節哉?鄕飮酒,是化民成俗底良法,賓主介僎,揖讓進退,導之以禮,所以使百姓,日遷善而不自知也,故鼓動吾民,不以禮則爲未善也,此則以政事言者也,此二章,與《大學》所言格致誠正相似,知及之則致知之事也,仁守之則正心之事也,仁不守之,卽心不得其正也,如此處,伏願聖明,體驗於身心,施措於政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奏甚好,當留念矣。上曰,下番陳之。民和曰,子曰君子謀道不謀食,憂道不憂貧,尹氏註,以本末言,此語深有味,學問之士,苟識賓主內外之分,則所憂在此而不在彼矣,此章之旨,本爲學者說,固不可比論於帝王治道,然而其理則一,夫國家之有倉廩府庫,所以爲民食也,此當然底事,而其弊或有終至厲民而富國,此帝王之憂貧也,人君苟能勉勉聖學,眞知力行,悅義如芻豢,嗜德爲茶飯,則膏澤下流,馨香上格,阜財解慍,不期治而自治,《大學》曰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明德本也,財用末也,德苟至矣,不患無財,內外本末之分如此,然則謀道不謀食,憂道不憂貧,非但匹庶之學爲然,雖帝王,亦當惕然警省處,方今聖上,分遣持斧之臣於八路,遍察民隱,繼又發送備郞,考其糴弊,裕民食覃惠澤之盛意,譪然於施措,臣愚竊以爲,但以此數事,爲可以祛民弊足民食,則恐蔀屋之民,或有餒在其中之歎,若聖學勤孳,日就月將,至於仁精義熟,則治化徯志而自天降康,民生安富矣,伏願聖明,益加留念焉。上曰,所奏誠好,當留念矣。上曰,同知事陳之。致性曰,貧者,六極之一也,是以恒人之情,未能自拔而不免憂貧,惟君子,爲能憂道而不憂貧,殿下有十卿之祿,享千乘之富,其於貧富,不須說,惟當以一道字爲已憂,子曰道不遠人,道也者,日用當然之理也,却就日用事爲上,討得當然底而行之,則道卽在是,誠不遠而通矣,殿下於道,憂之如何,憂不如堯、舜三王而已,於日用事爲之際,尋一箇當然之理,勉焉孶孶,如農夫之憂百畝,恐恐然以未盡其道爲念,則聖學日臻於高明矣,伏願深留意焉。上曰,甚好,當留念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儒慶曰,子曰,終日不食,終夜以思,無益,不如學也,以孔子之聖,豈有倦於學問之理,今至不食不寢,則聖而益聖之意也,惟願聖明,體孔聖進進不已之工,以至於聖而益聖焉。上曰,當留念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祥濂曰,此章云,耕也餒在其中,大抵謀食之道,莫先於農,而艱食之憂,農反爲甚,農夫之終歲閔閔服力畎畝者,幸而有秋,則八口之食,宜其裕如,而租稅纔納,軍布又急,滌場未畢,催科已始,如干蓋藏,僅醫目前之瘡,而枵然環堵,依舊是不耕不穫之民矣,宋儒眞德秀之言曰,人主一念憂民,雖値豐穰,恒若水旱遇災之時然後,方可以爲民父母,顧今年穀屢稔,朝野升平,而倘或以廈氈之逸,少忽蔀屋之憂,則農民疾苦,尤無以自達於階庭之下,伏願典學之暇,常以稼穡艱難,念念在玆,勿以小康爲安,屢豐爲恃,憂勤惕厲,常若遇災之日,是臣區區所望也。上曰,所陳誠好,當留念矣。上曰,孔子以爲,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如學,則世間百千萬事,無如爲學,而爲學之要,不敷衍爲說,何也?永老曰,日用事爲上,討得當然底道,是聖學工夫也,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不如學者,特以敎人之辭也,學問要道雖不言,而不言之中,聖學之要訣,亦自包括矣。上曰,子曰,學也,祿在其中,爲學,固非干祿,而古人亦有爲親求仕者,得不有違於憂道不憂貧之義歟。民和曰,仕有時乎爲貧,而抱關擊柝,家貧親老,不得不從仕霑祿,以資孝養,養親亦學問中事也,似此處,恐無干祿之嫌矣。上曰,知及之,仁不能守之之義,玉堂以學問爲奏,學問,非知之艱,行之惟艱,此以知行看,似好矣。永老曰,傅說此言,實合於此章知及仁守之義矣。民和曰,此非特傅說之進嘉謨也,高宗,舊學于甘盤,曁厥終罔顯,而恭默思,道德甚盛,故傅說,以學之一字,眷眷告之矣。上曰,知行,如車輪鳥翼,交修竝進,不能如是,則雖得之,而終必失之耶?永老曰,知行不能竝進,則暫得而旋失矣。民和曰,仁不能守而暫得旋失者,知不眞而行不力也,苟能眞知力踐,則豈有暫得旋失之患乎?上曰,此章云莊以涖之,而雍也可使南面章云,無乃太簡乎,莊涖或無太簡之嫌乎?民和曰,簡者,不煩之謂也,莊者,嚴敬之謂也,簡中,若有嚴敬底意,則不歸於太簡,孔聖又曰,使民如承大祭,此亦莊涖也。上曰,知及仁守,莊以涖之,而動不以禮,則未善也,上聖之資,固能此四者,而下聖人,則不能無動不以禮者乎?永老曰,動民以禮者,《禮記》云,聖王使民,歲不過三日,此等事,皆動以禮也,小註,亦以蒐田獮狩言之矣。民和曰,四者,乃責備之語也,德愈全則責愈備,故如是言之,而旣知仁且莊,則豈有動不以禮之理乎?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運在外。右承旨金宗善推鞫進。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上詣禁衛營,親鞫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明日,景慕宮酌獻禮齋戒,再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金蓍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同諫鄭來百,獻納洪儀泳,執義崔履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沈象奎啓曰,守令署經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誠極未安,大司諫鄭來百,獻納洪儀泳,執義崔履亨,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啓曰,卽者,校理李永老,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京畿監司金在昌,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宗善曰,刑房承旨入侍。

○尹鼎烈啓曰,親鞫爲之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宮城扈衛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宮城扈衛,置之。

○尹鼎烈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沈象奎,纔已申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行左承旨李庚運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兵曹政事,以李得濟爲左邊捕盜大將。

○傳于尹鼎烈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金宗善曰,金吾堂上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金明淳牌不進,參議李好敏進,行都承旨沈象奎進。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存秀爲副提學,趙鎭順爲應敎,李勉昇爲副應敎,李魯益爲校理,洪羲俊、權烒爲副校理,申緯、洪時溥爲修撰,李垿爲副修撰,韓晩裕爲禮曹判書,李晩秀爲內醫提調,趙師範爲武烈祠參奉,徐有聲爲龍仁縣令,李存秀爲副提學,金箕殷爲兵曹正郞,贈執義徐德修,贈吏參例兼,故掌令任徵夏,贈吏參例兼,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羲淳進,參判尹長烈病,參議李貞運病,參知韓始裕入直,同副承旨尹鼎烈進。以洪明浩爲知事,趙重瞻、任忠白爲同知,李祉永爲副摠管,林允喆爲僉知,金在淳爲曹司五衛將,朴基成、柳英逵爲五衛將,曺鳳振爲文兼,柳得源爲羅州營將,尹範喆爲白翎僉使,江口權管單李儒甲。

○傳于尹鼎烈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刑曹參議金蓍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大司諫鄭來百,獻納洪儀泳,執義崔履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禁府親鞫時問事郞廳八員,趙鎭順、李永老、洪羲俊、趙民和、金相休、尹行直、金敎根、金魯應。

○尹鼎烈啓曰,副提學李存秀,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鎭川幼學申大心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瑋,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兄琮第二子俊成,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琮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大心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申琮第二子俊成,立爲申瑋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具縉,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金億福等九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太仁起等九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冕膺狀啓內,羅州鎭營將金箕昶,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箕昶,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照目粘連,保安察訪安益謙矣本府議啓內,斂戶之數甚夥然,陞吏之勒令納錢,今此囚供,雖諉循例之事,難免襲謬之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寧越府使尹孝寬矣本府議啓內,倉政事,當詳審,而米色皮穀,有此倉色輩混雜,不能檢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魯城前縣監鄭宗柱、李集玉、崔文顯等矣本府議啓內,鄭宗柱段,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吏奴逋欠之未捧虛勘,旣登道啓,不可以事在年久,有所參恕是白遣,李集玉段,前逋之餘數,準捧充上,伊後各年,更無虧欠是如爲白乎乃,邑報道査,旣有所懸錄,則雖非掩置而虛勘,難免吏奸之莫察是白遣,崔文顯段,新舊逋穀,殆近萬石,而多年居官,惟事彌縫,徒擁虛簿,年年反作者,誠極駭然,竝只以此照律罪,鄭宗柱段,徒三年定配,年七十二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揀赦前,李集玉段,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崔文顯段,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八十無兄弟獨身,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鄭宗柱段,功減一等,李集玉、崔文顯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申啓文亦,故燒虛實,雖無明證,行檢之稽緩,報營之遲滯,俱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申啓文,以年老之人,冒寒上來,仍卽就囚,猝得毒感,證形甚重,達夜叫痛,食飮全却,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申啓文,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罪人往來之際,例有軍兵排圍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都事鄭烈,以罪人家文書搜探事出去,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宗善曰,推鞫姑罷。

○西春君爗疏曰,伏以臣,素有風眩之症,當春輒發,比來尤劇,昨日講筵,强力趨走,歸時觸風,一倍轉添,落席昏窒,不省四到,食飮全却,轉側須人,此際伏見該曹帖文,則以臣塡差於先農壇初獻官者,目今病狀,萬無蠢動之望,而莫重享官,不可不趁卽變通,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明,俯燭癃病之實,特許付標之命,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刑曹參議金蓍根疏曰,伏以慈壽無疆,慶年載周,吉辰旣卜於稱觴,晠孝克伸於奉箋,臣民忭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蔑劣之蹤,偏荷近密之榮,釋褐未幾,旋叨翰苑,陞資以來,强半喉院,所學本自顓蒙,遇事輒多顚錯,而惟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覆庇之涵貸之,奉以周旋,獲免大何,乃於日前陳疏徑出之擧,而顧臣昏弱闇鈍之狀,已畢露無餘矣,第其論斥雖在於該房,職責惟均於在院,區區私義,略暴於聯疏之中,今不敢更事覼縷,而問備薄勘,不可謂卽此了當,一番恩遞,不可謂足伸廉隅,撫躬自慙,無面可顯,千萬不自意,秋曹新命,忽下於杜門訟愆之中,豈不欲竭蹶趨承,以伸叨謝之義,而人言尙切愧恧,臣情轉益悚蹙,顧何敢以職名之稍異,晏然自恕,揚楊冒進於班聯之間乎?反復參倚,承膺無路,召牌之下,輒敢違傲,冒陳一疏,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披瀝之懇,特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李永老疏曰,伏以臣,將母入城,纔過數旬,而臣之母,近因日候不調,脫着失宜,外氣所觸,中感最重,寒熱迭作,飮啖全却,猶有伻人朝夕之探,非如向來京鄕之遠,而扶護調將,非臣無人,滯直接信,心神飛越,忙陳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以便救護,以昭法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推鞫時,罪人趙㯳,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一度停刑。

○己巳正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知事韓用鐸持《論語》第六卷,特進官金履度持《論語》第六卷,參贊官李存秀持《論語》第六卷,侍讀官李永老持《論語》第六卷,檢討官趙民和持《論語》第六卷,假注書安尙默持《論語》第六卷,記注官許臻持《論語》第六卷,別兼春秋鄭觀綏持《論語》第六卷,武臣行護軍徐英輔,以次進伏訖。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上命奏新受音,永老讀自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止有敎無類。上命奏釋義,永老解釋以奏。上曰,文義陳之。永老曰,上章言民之於仁也,甚於水火,下章言當仁不讓於師,蓋人有身心二者焉,仁,全心之德也,水火,爲身之物也。孟子曰養其大體者爲大人,養其小體者爲小人,大體,心之謂也,小體,口腹之謂也,水火之爲用,所以養口腹者也,三代以前,道學大明於世,人莫不知仁之甚於水火,故未曾有此訓,而但言人心道心允執厥中矣,降及春秋之世,道學不明,人心漸晦,夫子爲是之懼,始說出甚水火之訓,蓋憂患後世之意也,夫辭讓禮之端,固是美德也,是以稱堯之盛德,亦言克讓,然而得之於身心,純乎天理之公而無人欲之私者,仁也,此豈可讓與別人哉,帝堯雖克讓,而未聞其(仁))如天之仁,亦讓於人也,從古聖君哲辟,莫不以堯、舜自期,下之仰勉亦然,若退托謙讓,則是卽讓仁於師也,昔宋神宗,有堯、舜朕何敢當之言,程子愀然進曰,陛下此言,非天下之福,讓,有箇是,有箇不是,神宗之退讓,卽不是底讓也。程子嘗云,人若以第一等義,讓與別人,則便是自暴自棄,堯、舜之治,帝王第一等義也,當以宋神宗爲戒,而以顔子舜何人予何人爲心,庶不爲當仁讓師之歸,如此處,伏願聖明,深留意焉。上曰,所奏甚好,當留念矣。上曰,注書出去,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出傳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尹鼎烈,事變假注書鄭弼漢,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兼戶曹判書李晩秀,行吏曹判書南公轍,錦豐君朴崙壽,行護軍李得濟,同知中樞府事李仁秀,行都承旨沈象奎偕入進伏。上曰,下番陳之。民和曰,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註云此是觀人法,大抵君子則才德兼備,不欲以一藝一事爲名,故小節處,或別無可觀,小人則器量淺狹,雖或有微才薄藝之著見者,而大事則擔夯不得,若以斗筲之才而委以大任,不器之人而視若小德,則不幾於失人乎,此雖聖人觀人之術,而人君用人之道,亦猶是也,此等處,深留聖意,凡於取舍之際,深軫審愼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甚好,當留意矣。上曰,知事陳之。用鐸曰,當仁不讓於師,上番所陳,誠好矣,而蓋此章之義,以仁擔當爲已任,則其任重致遠之意,可知,而非奮發勇往,無以擔當而致遠也,學問則以孔、孟爲期,治法則以堯、舜爲期然後,方是第一等事,而能造乎此域者,在於力行,力行之要,在於勇往也,竊伏覸聖學天縱,治期堯、舜,自書筵時,臣隣之所欽仰,而今至十年,聖學造詣之閫域,臣固不敢蠡測,至以治化之著外者言之,恐有治不徯志之嘆,而易歸於悠悠度日之漸,欲救此病,則莫如奮發勇往四箇字,伏望留念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意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履度曰,當仁不讓,卽所以勇往直前,擔當已任之意,而固當體其自有之理,盡其自爲之道,況乃帝王之學,居君師之位,統天人之理,該體達用,躬行而及物,其爲廣大,非凡人匹夫,成就一身之比,《大學》之明其明德,以至新民,亦此意也,行之於身,發之於政,在朝之百工,在野之百姓,莫不歸仁,以至草木昆蟲飛潛動植,亦莫不咸囿於仁化之中,此所謂君仁莫不仁者也,若其仁之所以成,必待明斷而發之,陽剛而濟之,是故仁莫如上天之大,燾覆萬物,涵育群生,其所以成物之功,則必須乎風雷以振之,霜雪以收之,古昔聖王,法天行道,仁愛譪然之中,威武赫然,放伐非仁,而湯、武用之,以安其民,誅殛非仁,而堯、舜以之,咸服天下,此皆帝王所以成仁,而徒知愛爲仁用,而不以莊嚴而涖之,則不足以體全德而成神功,德愈全而責愈備,位愈尊而任愈重,若不以仁之極功擔當,則將無以奮發振作,終不免於因循委靡,此所以帝王之學,大異於匹庶也,惟我殿下,聖質高明,睿學夙就,凡所施措,固不待於群下之仰勉,而常於政令事爲之間,必以古聖王行仁致治之極致,作爲已任,體驗而推行,區區所仰望者矣。上曰,所奏甚好,當留念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存秀曰,有敎無類,朱子釋之曰,有敎則人皆可以復於善而不當復論其類之惡矣,天下萬事,莫嚴於善惡之辨,故爲學之道,善端則必擴充之,惡念則必過絶之,觀人之法,亦必善者親之,惡者遠之,而此云無類者,蓋雖是惡者,而其性則本善,故敎之則可使同歸於善也,學者自修與觀人,固當如此,而人君用人之法,尤不可不然矣,而況我國用人之道,自來不廣,而亦不無彙分類別之弊,假使其類,有善惡之殊,則惡之大者懲創之,小者感化之,使之卒同歸於善,無復有惡類矣,此實有敎無類之義也,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所奏儘好,當留意矣。上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君子之才德兼備,可以大受,則雖於小處,亦豈無可知者乎?永老曰,君子,器局大,雖於小事,有短處,亦不害其爲大受,小人,薄有才藝,雖於小事上,有長處,亦不可當天下之大任,此是聖人觀人之法也,蓋其大體正當可觀,則若其微細處不必切切也。存秀曰,君子亦有許多般,固不可以一槪論,可以大受而不可小知者,亦未必盡然矣。民和曰,試以大舜言之,其在耕稼陶漁,與深山野人,異者幾希,而一朝受堯之天下,而若固有之,此豈非不可小知而可大受者乎?故君子,不必於細事,知之也。存秀曰,雖君子大受之器,亦豈無小事可知者乎?上曰,君子德備道全,似無大小之別,故俄所發問,以此也。履度曰,古人有小事糊塗,大事不糊塗者,與此相似,然而不可小知,自是未成德君子之事,若道全德備之君子,則小德,亦無出入,豈不可以小知耶?上曰,不可小知,與善小而不爲之義,同歟,異歟?永老曰,似異矣。上曰,有敎無類,則人皆復於善也,敎化雖盡其方,而染惡之咸歸於善,最爲難矣。永老曰,有敎無類,此是君子敎化之妙,夫人之降衷,無賢愚之殊,而有生之初,氣稟有淸濁粹駁之分,及其長也,物慾交蔽牿喪,遂爲惡耳,豈其本性然哉?若人君,盡其敎化之術,如上天之雨露,涵濡萬品,則舊染汚俗,洗濯於變,盡歸於善,此所謂日遷而不知者,惟在敎化之如何,固非難底事也。上曰,博施濟衆,堯、舜其猶病諸,有敎無類,與博施濟衆,孰爲尤難耶?民和曰,博施濟衆爲難,而敎化則如置郵而傳命,似反爲易矣。存秀曰,此不可以難易異同言也,所指雖殊,其效則同,若言博施之大,似無過於敎化矣。民和曰,博施濟衆,指惠澤而言也,有敎無類,指敎化而言也,聖人爲民之意,同也,而其文義則煞有异矣。用鐸曰,博施濟衆,王者之政也,制産布惠,使一夫,皆得其所是也,敎者,是修道之敎也,使被他稟拘欲蔽者,囿於敎化之中,而變而爲善也,二者果不同矣。存秀曰,非謂二事相同也,敎與施,均是及人者,而其功效,則博施與無類,安有難易異同者耶?上曰,貞而不諒,貞與諒,所異者何?民和曰,貞者,是見得義理之正而固守也,此則執其兩端,擇善而固執之意也,諒者,不擇是非精粗,一以執守爲主,此與子莫之執中無權,同也。履度曰,諒雖守之亦固,不擇是非,故君子不取也。上曰,諒則以外面看之雖善,而不能擇善而守之故也。用鐸曰,不能擇是非而徒能信守者,果如子莫之執中,夫中者,隨處而在,在天下則天下之中,爲中,在一國則一國之中,爲中,在家則家之中,爲中,子莫則執一而廢百,諒之爲信,亦猶是也。上命掩卷。上曰,大臣進前。載瓚等進前曰,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今年,卽己巳舊甲也,星霜屢廻,忠烈如昨,百代之下,尙令起人,況逢是年是甲乎?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故相臣文忠公金壽恒,故忠臣吳斗寅、李世華、朴泰輔家,各施賜侑之典,以示重宸曠感之至意,實爲扶世敎樹風聲之道,如故參議李后定,當日一疏,與三忠無異,而以禁令,疏雖到院見却,其判死叫閽之忠,實無愧於三忠,已蒙列聖朝褒贈之恩矣,今亦一體致酹,則是爲盛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東萊水營移設之議,其來已久,而近則船艙湮塞,比前漸甚,許多戰船,掛在平陸,若當水操,則動一境之民,近一朔掘塹然後,始得行船,今則移營之擧,實是不可已者,昨年因帥臣狀請,令道臣行部時,躬審形便後論啓矣,卽見道臣狀啓,則與帥臣所請無異,皆以爲機張港串浦,果合移設云,事當從僉議,許令移營,而但臣意,則決難遽許,蓋聞港串形址,雖合設艙,而增築五六十把石墩然後,可以移設,而所謂增築之處,卽是海水渟洄之地,而水深,或爲數三尋云,今於海濤成匯之處,投石塡塹,其勢必不可成,設或築成,而一遇風波,則勢當土崩,無異架虛之計,而必見虧簣之歎,此則有不宜遽議,然而自來設艙之議,其說有三,一則仍舊艙掘浦也,二則蔚山長生浦也,三則卽機張港串浦,而臣所謂有難遽議者也,蓋舊艙,必是天作,古旣設艙,而間因沙潰,以致湮塞,今若浚其湮而開其塞,則豈無復舊之道也,至於蔚山,則艙址冠於諸處,衆論殆無異辭,水營移於蔚山,兵營移於密陽,則爲一擧兩得之策云,今若仍置,則掘浦爲急,移設則蔚山爲勝,而此乃莫大之役,事當另加審愼,勢難遙度便否,以此三條,更爲關問於道臣及兵水營帥臣,使之博采物議,詳審機宜,具意見論啓後,指一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頃以公忠道雙樹城餉從長區處之策,令道臣,廣議啓聞後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本城餉穀米爲三萬七千八百九十一石,太爲一萬二千八十一石,分斂之時,爲弊轉甚,爛加商確,終無經遠之策,但貿銀一事,或可爲祛瘼之道,而本城,初無銀木之留儲,今若以米三萬五千石、太一萬石,定爲恒留,折半分糶於本州萬結之摠,每結所受,竝米太無過二石零,而取其所餘米太合四千九百七十二石,作錢貿銀,樁置別庫,自明年取其會錄三耗條,年年貿銀,而穀價則依詳定例,分排收捧於糴戶,或豐或歉,無加無減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公州本以穀多之邑,添以城餉米太五萬石之多,民無以支堪,在今減糶之方,莫如城餉之減摠,今此米太四萬五千石恒留之外,餘數四千九百餘石,作銀樁置之論,一以爲減穀,一以爲儲貨,誠爲兩得其宜之方,第通一道言之,則本道穀摠,近甚不敷,年豐則雖若過多,歲歉則本自不足,若或荐遭水旱,則必無以塗排賑救,今若一以減摠爲計,則誠非備不虞之策矣,依道臣所請,米三萬五千石,太一萬石,定爲元留之穀,折半結分,餘穀四千九百餘石,以詳定例,作錢散俵於道內穀貴分少之邑,以爲裒益必均之政,如是之後,間一年以其生耗之數,必卽作錢移轉,每使四萬五千石之外,無使更添於原摠,仍爲定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則備陳公州城餉失火之狀,仍請被火米九百三十二石,以改色例,計戶均分,待秋除耗收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火餘穀之分給,如拯劣米之改色,不爲計耗,只捧本色,自是各邑已行之例,城餉失火米九百三十二石,依道臣狀請,許令除耗,秋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行知敦寧韓晩裕,備堂還差,北關句管吏曹判書南公轍,湖南句管行護軍閔耆顯,湖西句管行護軍朴崙壽,關東句管大護軍李勉兢,兵曹判書金羲淳,竝貢市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玉堂雖不乏人,當次近亦多滯云,副提學,待後政差出,本館錄,使之從近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贈執義徐德修加贈事,向筵,仰請蒙允矣,例當贈以堂上職,而此是特贈,則宜超一資,以亞卿贈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載瓚曰,吏判旣登筵詳聆,故不以擧條,仰奏矣。又曰,藥房提調金羲淳,除拜已爲屢朔,且其本任,有難兼管於夙夜之職,所帶藥院提調,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御營大將李堯憲,聞其實故實病,有難兼察捕將云,所帶捕將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禮曹判書洪明浩,聞其老病,有難行公,二十七日行禮,禮儀使不可不備,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日前繡啓,以洪宇遠私院毁撤爲請,而依繡啓覆奏矣,今聞非私設,卽賜額云,若私設則固當亟撤,而果是賜額,則撤額之前,有難直令毁去,私設與賜額,今無以考據,令該曹該道,詳考久遠文蹟,待報來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堂錄,今月內可爲之耶?載瓚曰,今月則無餘日矣。上曰,大臣就座,上曰,諸宰奏事,可也。晩秀曰,稅穀法意,至嚴且重,而近來諸道擧行,日漸解弛,漕轉事目,視若例飭,揆以紀綱,已極駭然,最是各漕倉中牙山貢津倉稅米色品,漸益麤劣,昨年所捧,尤不成樣,稅米則一也,而貢津倉之尤甚,專由於下屬之從中弄奸,差員之全不檢飭而然,見今漕運不遠,今番又復如前,則當該捧稅領運差員,依事目從重勘處事,出擧條預爲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大臣俄以差出副學,館錄爲之事,仰奏蒙允矣,都堂會圈之法,領相不備,則有主文然後,可以擧行,小臣猥以無似,曾忝文衡,不勝愧恧,而文衡異於他職,前望除拜以圓圈事,殊涉如何,今番則以薦望爲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薦望何以爲之乎?晩秀曰,文衡主薦,九卿會圈矣。上曰,前文衡同參乎?晩秀曰,前文衡,不可自書其名,會圈時追書前望之名矣。上曰,雖不出文衡,左右相,亦擧行乎?載瓚曰,前文衡在則爲之矣。鼎烈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堯憲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右邊捕盜大將,兼察,可也。鼎烈曰,右邊捕將徐英輔,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徐英輔,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烈曰,前後飭敎,不啻申嚴,而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戶判所奏好矣,而區區淺見以爲,名器之不重,莫若近日,國朝以來文衡之數,少於相臣,不輕而重,從可知也。徐居正,主文三十餘年,不出其代,故雖以金宗直之文章,亦不得爲焉,邇來則名器全不愼重矣,當宁朝文衡,雖皆是當爲之人,而數則亦已多矣。上曰,言甚好矣,何以則可乎?載瓚曰,前文衡,當爲之矣。上曰,前文衡,亦圈點乎?載瓚曰,前文衡,以前望除拜則亦爲之矣。晩秀曰,大臣所奏愼惜名器之言,誠好矣,近來則文衡數出,臣亦悶惜,然而文衡之傳硯,古規則然,顧今文衡前望,只有二人,而國舅則不可復拜,獨有小臣而已,而臣亦漸至衰暮,臣之後,將更無文衡矣,臣意則以爲,今番雖緣承乏,以前望爲之,薦望則不可不爲矣。載瓚曰,前文衡所奏薦望之說,亦似然矣,而文衡之任,決不可數出者也。上曰,前文衡之言,亦有意見矣。載瓚曰,文衡前望落點,近例非止一二,臣之區區微願,在於愼惜名器而已。上命大臣、備堂先退,載瓚等退出。上曰,玉堂有故人,幾何?民和曰,權丕應有身病,朴宗琦有親病云矣。上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可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京畿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尹鼎烈,記事官洪起燮,記注官洪聖臣,別兼春秋鄭觀綏,京畿監司金在昌,以次進伏訖。上曰,何以請對耶?在昌曰,道內楊根地,趙㯳爲名者,投呈單子,語意萬萬凶悖,自臣營捉問,則厥漢,年近八十,恃頑咆喝,且其凶言,有非自臣營,私自究問之事,今方縛置臣營,使中軍守之,而敢此請對矣。上命入單子,在昌跪傳于夾侍。上曰,其單子中語,極爲凶悖矣,大臣處,使知此狀耶?在昌曰,昨日厥漢,來呈單子,適在於臣不在營之時,昨夜,臣始知之,待開門就議于左右相,欲使捕廳譏捕矣,大臣以爲,此若捕風勢,不如姑俟其更來而捉之矣,俄者果更來,故捉置而請對,入來之路,歷見左相,已言其請對之意矣。上曰,厥漢有班名者耶?在昌曰,似然而不佩號牌矣。上曰,移送捕廳,而亦以此意,言於大臣,可也。在昌曰,臣出往臣營,往復捕廳,以爲移送之地乎?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刑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記事官洪起燮,記注官洪聖臣,別兼春秋鄭觀綏,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親鞫爲之,處所,以肅章門爲之,時原任大臣命招,禁府堂上、左右捕將、兩司諸臺,卽爲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金吾堂上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記事官洪起燮,記注官許臻,別兼春秋鄭觀綏,判義禁韓晩裕,知義禁金羲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親鞫處所,更以禁營爲之。上曰,注書出去,傳敎,卽爲頒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兵判先退,侍衛軍兵,申飭整齊,可也。羲淳退出。上命晩裕書密紙,仍命先退,晩裕退出。上曰,注書出去,御將率外營入直軍若干名,紅馬木外排立之意,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來,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五日申時,上詣禁衛營。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右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宋祥濂,同副承旨尹鼎烈,記事官洪起燮,假注書安尙默,事變假注書鄭弼漢,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檢校直閣李存秀、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進曰,移次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今日親鞫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李庚運在外,何以爲之?而左副承旨未差,政官牌招開政,何如?上曰,姑置之,可也。由協陽門、敦化門,詣禁衛營,降輿陞座。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判義禁韓晩裕,知義禁金羲淳,同義禁任希存、林漢浩,大司諫鄭來百,執義崔履亨,獻納洪儀泳,問事郞廳副修撰趙民和,文書色都事金鉉哲、閔師寬,刑房都事李厚五、朴祖壽,以次進伏。上入小次,鼎烈以承傳色入稟曰,右捕將徐英輔,當入來擧行,而方以禁軍別將,領軍在外矣,在前如此之時,有番將代領而入來擧行之例,故敢此仰稟矣。上命依稟擧行。鼎烈以羲淳言入稟曰,以入直軍兵,布城環衛矣,訓禁兩營出番軍兵各二哨,替代環衛,入直軍兵,使之還爲入直,而三營出番軍兵,隨其來到,使之排立環衛,而何營將領之乎?敢稟矣。上命依稟擧行,御將,都領環衛,可也。少頃,上出次,時秀等進前曰,移次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今此凶賊,實是千古所無之變,心寒骨驚,猶屬歇後語,伏想聖心,極爲驚動矣。載瓚曰,前後凶言之賊何限,而豈有如此賊者乎?未知何許漢,而直爲投書,萬萬凶悖矣。上曰,詳見之乎?時秀曰,未見矣。載瓚曰,臣則見之,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凶言也。上曰,覆載間,決不可置之,故親爲鞫問矣。上曰,問郞待令乎?宗善曰,趙民和自玉堂直中已來待,而其餘則未及入來矣。上曰,連爲催促,使卽入來,可也。問事郞廳應敎趙鎭順,校理李永老,副校理洪羲俊,掌樂正金相休,副司果尹行直、金魯應,司僕正金敎根,次第入來。上曰,羅卒入之,罪人上之。上命書傳敎曰,判義禁,擧行慢忽,罷職,其代,戶曹判書李晩秀除授,先擧行後謝恩。上曰,大臣出問目,可也。民和書問目讀奏訖,下去讀之,使罪人聽之。問目供辭,見《事變日記》上曰,罪人一向抵賴,可以加刑乎?時秀等曰,罪人一直抵賴,尤極凶獰矣,宜卽加刑,而年幾八十,加刑則或有輕斃之慮矣。上曰,以刑訊前箇箇直告之意,問之,可也。問目供辭,見《事變日記》上曰,罪人年過七十,法不加刑乎?時秀等曰,七十除刑推,以輕罪人言也,凶賊則年雖老,豈不加刑乎?上曰,雖一二度,加訊杖則可以知之矣。時秀等曰,一二杖,似難取服,極凶獰矣。上曰,平問難以取服,略爲加刑,何如?時秀等曰,罪人極獰頑,一二杖,似難取服,而第爲加刑,似好矣。上曰,卽爲加刑,可也。訊杖至五度。問目供辭,見《事變日記》上曰,以斯速直告,不受多杖之意,問之,可也。問目供辭,見《事變日記》上曰,杖下,無畏怯之意乎?時秀等曰,無之矣。上曰,以凶書自寫與否,問之,可也。問目供辭,見《事變日記》上曰,今捧遲晩,更下禁府盤問,何如?時秀等曰,罪人窮凶絶悖之罪,渠自書呈,便是遲晩,直爲捧遲晩,而更爲究問於王府,似好矣。上曰,判義禁之意,何如?晩秀曰,帳殿捧遲晩,下王府,更爲究問,爲好矣。時秀等曰,事體當於帳殿取服,而日勢已昏,觀罪人貌樣,獰頑莫甚,難以猝然取服矣。上曰,問郞中一人,招前遲晩草,使之書出。時秀等曰,罪人結案,頒示四方,故例,擧其窮凶絶悖之行凶節次,而此賊則以指斥莫重爲辭,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可也。載瓚曰,罪人遲晩,以何律名捧之乎?上曰,大臣議定之。時秀曰,當以大逆不道捧之矣。上曰,其下,何律乎?載瓚曰,其下,有犯上誣上之律,而此賊,非誣上也,乃大逆不道也,以凶言言之,更無加於此之凶言矣。上曰,然則以大逆捧之,可也。仍命速捧遲晩。問目供辭,見《事變日記》上曰,罪惡雖已彰著,必捧遲晩後,始可用刑乎?時秀等曰,法如此矣。上曰,判義禁,以傳敎申飭,速捧遲晩。問目供辭,見《事變日記》時秀等曰,罪人,一向抵賴,終不遲晩,尤極凶獰,而日氣猶寒,侵夜臨訊,不勝悶慮矣。上曰,今日可以更爲推鞫乎?時秀等曰,可以爲之矣。上曰,罪人下之。載瓚曰,判義禁李晩秀,方帶內局提調矣,禁堂,例不得帶藥院之任,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飭已施矣,判義禁韓晩裕分揀,前職竝仍任。時秀等曰,三更後,屬之明日,齋戒相値,三更前,當捧供以入,而推鞫時,雖有徑斃之慮,亦可加刑乎?上曰,依此爲之也。上命書傳敎曰,親鞫撤罷,推鞫爲之。上曰,入侍諸臺,出姑停望,推鞫進參。出榻敎宗善曰,臣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達矣。上曰,唯。仍命大臣先退,時秀等退出。上命退羅卒。乘輿出禁衛營門。上曰,判義禁韓晩裕,使之先進參後謝恩。出駕前下敎,上由敦化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內閣齋宿。左承旨金宗善齋宿。右承旨李文會齋直。左副承旨朴宗薰齋宿。右副承旨宋祥濂齋宿。同副承旨尹鼎烈齋直。注書洪起燮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尙默齋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晩秀,右副承旨宋祥濂啓曰,親臨訊囚,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祥濂曰,傳香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鄭烈,掌樂主簿李尙熙相換。

○宋祥濂啓曰,麟蹄縣監李勉心,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只有執義崔履亨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副提學李存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李存秀,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鼎烈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落點。

○傳于尹鼎烈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尹鼎烈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落點。

○以副提學李存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更爲牌招。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副校理權烒、洪羲俊,修撰申緯、洪時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也,節到付懷德縣監任重白牒呈內,本縣東面楸洞居經筵官宋啓榦,開拆敦諭原本,今月十六日,縣監馳往傳諭矣,卽者呈單內以爲,啓榦,萬萬夢寐之外,朝廷誤聞,乃於一旬之內,連伏受司憲府持平及經筵官敎旨,曾不數日,繼伏承承政院成帖,乘馹上來事有旨,開命惶懍,罔知攸措,擬卽呈狀縣道。以爲轉聞首實欺罔之罪,就伏鈇鉞之誅,而微末蔭官,亦有所不敢,迄玆徊徨縮伏,恭竢公議之駁正而已,不意今者,又伏承下別諭,俯示曠感之意,責之以趾美之事,十行絲綸,鄭重諄複,前後恩敎,便蕃隆摯,實非如不肖賤臣,所堪承當者,拜受九頓,惶感交竝,繼之以震駴慙恧,益不知置身之所也,揆以分義,事當不俟駕屨,而啓榦,本以不學無識,至愚下賤,爲世所棄,厥惟久矣,廟薦銓抄,始不近似,則臺職講官,尤豈相稱乎?其在廉隅,何敢冒膺,決不可玷辱名器,貽累聖朝,重以狗馬賤疾,自分癃廢,雖欲扶曳登途,亦無其路,坐違嚴召,孤恩慢命,人臣道理,尤合萬戮,情勢悚蹙,席藁私次,玆敢具由仰籲。伏乞今此本兼諸職,竝賜遞改,仍削選籍,俾安私分事,登時狀聞,冀蒙處分之意,詳報營門亦爲有等以,玆以枚擧牒報云云。踏啓字。

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內閣直。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朴宗薰推鞫進。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未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宗善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尹鼎烈曰,同副承旨入侍。

○傅于朴宗薰曰,推鞫爲之。

○朴宗薰啓曰,臣宗薰,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趙民和,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提學李存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李存秀,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勉昇,時在公忠道忠州地,校理李魯益,時在京畿砥平地,副修撰李垿,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以應敎趙鎭順,副校理洪羲俊、權烒,修撰申緯、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副校理洪羲俊、權烒,修撰申緯、洪時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薰曰,推鞫姑罷,明日爲之。

○宋祥濂,以禮曹言啓曰,四孟朔郊壇有無頉,發遣郞廳看審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階砌塗灰及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西邊紅箭門箭木二箇腐傷,漢江壇東西紅箭門柱根塗灰及階砌塗灰剝落,墻垣間間頹落,司寒壇階砌塗灰及南北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墻垣間間頹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履翼狀啓,則備陳本府沿海七面尤甚戶民情遑急之狀,仍以爲,尤甚抄戶身布錢,爲四百十兩,依此數停退,而身布之捧,係是支放之需,則不可不給代,就本府城役錢餘在條中,推移區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沿海七面之民情遑急,其勢固然,而身布錢之窮春督捧,實屬可悶,昨秋前守臣,雖請蠲減,事係格外,不得許施,而今此屢請,可見其萬不得已,有難一向靳持。第此支放之需,不可不給代,而他無區劃之道,姑以城役餘錢,從便推移,果爲通變之方,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敎根,旣已加資,李永老、洪羲俊、尹行直,俱有實故,竝減下,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徐敬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李存秀疏曰,伏以天休無疆,慶年重回,嵩呼之儀旣擧,酌獻之禮親將,聖孝克伸,群情胥忭。仍伏念臣,譾陋懜學,百不猶人,而猥被兩聖朝特達之恩,自在釋褐之初,至于下大夫之列,世所稱華貫美銜,歷揚殆遍,居常懍惕,如集于木,乃於日前銀臺直中,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者,臣於是,惝怳却顧,誠不知置身之所。今我殿下,誠心典學,日開法講,此時玉署之官,孰非重任,而至於長席,尤是遴選之峻望,是豈如臣空疎,所可一日冒其名者哉?臣早決科第,卽廁榮塗,俗儒恒讀之書,尙多目所未闚者,十年豹直,非無下工之暇,而荒嬉成習,虛擲光陰,居然濩落,無所長進,當面土墻,依舊而已。粵自胄筵,隨諸臣後,挾冊登筵,而茶飯文字,每眩考據,章句訓詁,率多錯對,同朝皆知,聖明俯燭,雖使擧一世無一人可合是職者,臣則決不可僥冒。顧今前望宿趼之人,新進儲養之才,磊落相望,不患不多,以臣鹵莽最下之品,豈敢濫吹而竊據乎?且方本館會圈,新有成命,主其圈者,卽是職也,揀一代之俊髦,備三盡之顧問,其事至愼,其責至重,尤豈如臣者,所可堪任者哉?臣性本懶拙,立朝無與從遊,處世都無見聞,中年流落,跡阻班行,邇來通籍之諸彦,殆半不識其面,尙何能品第人物之優劣,較量文學之長短,以權衡而取舍之哉?反復思惟,承膺無路,鎭日違召,惶隕冞切,敢綴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名器之不可玷汚,察臣言之非出假飾,遞臣匪分之職,以安私分,回授可堪之人,以完圈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景慕宮酌獻禮親行敎是時,進幣爵酒官,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奠幣爵酒官,吏曹參議李好敏,贊禮,行禮曹判書韓晩裕,典祀官,奉常正柳河源,宮司令,朴民淳,執禮,行副護軍洪奭周,執尊,副司果尹行直,大祝,司僕正金敎根,盥洗位,禮曹佐郞金龍範,兵曹佐郞姜學濬,爵洗位,禮曹佐郞鄭元善,兵曹佐郞李𪺅,掌牲令,典牲判官尹弘鎭,贊者,引儀崔日運、成海默,謁者,兼引儀沈憲永、朴惟儉,贊引,兼引儀方禹矩、金敦喜,祭監,監察南述毅、成永愚。

○推鞫時,罪人趙㯳,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四度停刑。

○己巳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仍行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象奎,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宋祥濂,同副承旨尹鼎烈,記事官洪起燮,假注書安尙默,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檢校直閣洪奭周,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月覲門、、日瞻門,詣景慕宮,至降輿所,左通禮啓請降輿入大次,展拜時至。左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以出,左右通禮導上詣版位北向立。左通禮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左右通禮導上陞詣廟內奉審訖,左右通禮導上詣望廟樓。上曰,望廟樓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榻敎左通禮導上詣版位,左通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左右通禮導上陞詣奉審訖,左右通禮導上還詣大次。少頃,酌獻禮時至,左通禮詣大次前啓請外辦,上具冕服以出,贊禮導上至東門外。贊禮啓請執圭,象奎跪進圭,上執圭,贊禮導上入自東門,詣版位北向立。啓請行禮,仍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盥洗位北向立。贊禮啓請搢圭,上搢圭,象奎跪取匜興沃水,宗善取槃承水,上盥水,象奎跪取巾於篚以進,上帨手訖。贊禮啓請執圭,上執圭,贊禮導上陞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公轍酌酒,好敏以酌受酒,贊禮導上詣神位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進圭,上跪進圭,象奎奉香盒,宗善奉香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宗善奠爐于案,公轍捧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以爵授好敏奠于神位前。贊禮啓請執圭俯伏興少退北向跪,上執圭俯伏興少退北向跪,大祝進神位之右東向跪讀祝文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還復位。贊禮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鞠躬再拜興平身,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取祝燎於坎。贊禮啓請畢,導上還出東門外。贊禮請釋圭,上釋圭,象奎跪受圭,贊禮導上入大次釋冕服。上曰,景慕宮酌獻禮賞典,前例考入,可也。還宮時至,左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以出。左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由日瞻門、月覲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鼎烈,假注書安尙默,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曰,前例已考出乎?鼎烈曰,方令考出矣。上曰,雖未及考出謄錄,當何如耶?鼎烈曰,姑未詳知,而前例非一,有異同云矣。上曰,以乙卯年例爲之,而無論某例,從厚施賞,可也。鼎烈曰,以乙卯年例,捧傳旨乎?上曰,此則以守僕以下賞格而言也。洪奭周有職名乎?鼎烈曰,無之矣。上曰,禮房,誰也?鼎烈曰,宋祥濂也。上曰,大祝金敎根,何官乎?鼎烈曰,司僕寺正也。上曰,宮官,誰某也?鼎烈曰,令三人,朴民淳、鄭持容,一人則未記矣。上曰,注書出去,知名以入,而宮司令,亦爲知來,可也。賤臣出去知入。上命書傳敎曰,今當此日,祗薦泂酌,追念昔年,感慕冞深,豈可無示意之擧,景慕宮都提調領中樞府事李時秀,熟馬一匹面給,提調議政府左參贊金文淳,半熟馬一匹賜給,執禮行副護軍洪奭周,禮房承政院右副承旨宋祥濂,大祝司僕寺正金敎根,竝加資,贊禮行禮曹判書韓晩裕,進幣爵酒官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奠幣爵酒官吏曹參議李好敏,竝上弦弓一張賜給,執尊副司果尹行直,不粧弓一張賜給,宮司令朴民淳陞敍,令鄭持容、尹憲圭,竝陞敍,贊者、謁者、引儀,竝兒馬一匹賜給,守僕以下,依乙卯年例,賞典擧行。鼎烈承書畢,跪讀奏。上曰,下批政事,每於當日爲之乎?鼎烈曰,或當日爲之,亦或後日爲之矣。上曰,後日政爲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內閣直。行左承旨宋祥濂緣故出。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推鞫進。同副承旨尹鼎烈。注書洪起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尙默。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暈上有冠。夜自一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提學李存秀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鎭順,副校理洪羲俊、權烒,修撰申緯、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傳于尹鼎烈曰,政官牌招開政,使之賞典下批。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金明淳牌不進,參議李好敏牌不進,同副承旨尹鼎烈進。以洪明浩爲知敦寧,金魯應爲司僕正,金履完爲社稷令,鄭東元爲敬陵令,朴榮東爲保安察訪,行副護軍洪奭周,右副承旨宋祥濂今加嘉善,司僕正金敎根今加通政,已上加資事承傳,東學訓導單,金錫洪,故都正趙榮祏贈吏參例兼,同知趙重瞻考。

○兵批,判書金羲淳推鞫進,參判尹長烈病,參議李貞運病,參知韓始裕入直進,右承旨金宗善進。護軍單,李庚運,副護軍單,具縉、李永喆,副司直單,洪冕燮、李尙愚,副司果單,朴宗琦、權丕應。

○以吏曹參議李好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兵曹口傅政事,護軍單洪奭周。

○以副提學李存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更爲牌招。

○尹鼎烈啓曰,副修撰趙民和,謂有身病,陳疏徑出,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趙民和禁推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分揀。

○尹鼎烈啓曰,副提學李存秀牌不進,副應敎李勉昇,校理李魯益,副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校理李永老,副校理洪羲俊、權烒,修撰申緯、洪時溥,副修撰趙民和,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永老,副校理洪羲俊、權烒,修撰申緯、洪時溥,副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

○傳于尹鼎烈曰,閣臣番次苟艱,在外檢校竝減下,前直閣李魯益,檢校差下,使之卽爲上來入直。

○以副提學李存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鼎烈曰,只推,更爲牌招。

○尹鼎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綾州幼學鄭命源所志,則以爲,族姪東翰,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好璉第四子橘,欲爲繼後,諸族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東翰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鄭命源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鄭好璉第四子橘,立爲鄭東翰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趙鎭順、趙民和,俱有實故,減下,其代以修撰申緯,副司果朴宗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載豐手本,則時囚罪人元有朋,屢日處冷,重得輪行毒感,寒熱交作,晝夜叫痛,李宗孝,素患積病,處冷添劇,胸腹刺痛,食飮全却,目下症形,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元有朋、李宗孝,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推鞫時罪人趙㯳,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十六度停刑。

○金宗善,以鞫廳大臣意啓曰,臣等,依下敎今方開坐,而罪人纔已物故,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宗善曰,推鞫撤罷。

○大司諫鄭來百,副提學李存秀、執義崔履亨,獻納洪儀泳啓曰,噫嘻,痛矣。徐邁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悖慝之性,濟以麤鄙之行,外若憒劣,內實奰險,以其寒素之地,晩年發軔,鑽刺勢利之塗,兜攬淸要,不出十年,已躋崇顯,一世嗤點,厥惟久矣,而少無畏愼之意,益肆老悖之氣,雖以居銓時事論之,谿壑莫充,賂門大開,惡子助虐,悖姪賣勢,醜聲載路,萬口喧傳,而及夫秉軸之後,恣行威福,把弄權柄,少或違拂,則論罷相續,一有媚悅,則吹噓惟意,不學無識,忘廉沒恥,患得患失,貪權貪利,以拭巾待盡之年,有鳴鐘不已之行,究厥前後,孰非罔赦,而特以渠專政擅勢之故,道路以目而莫敢發口者,已多年所,向來重臣之疏,卽渠眞贓,則苟有羞惡之心,惟當縮伏訟愆,以謝人言,而迺者重卜之後,又復揚揚得得,依舊龍斷之習,益藉蚓結之勢,至於月正賓筵之奏,而其右袒凶逆,極力愛護之罪,於是乎極矣,噫,彼達淳之肆發凶言,請褒兩人,敢所不敢,忍所不忍者,自有君臣以來所未見所未聞之極惡大憝也,爲今日臣子者,孰不驚心痛骨,以效逐雀之義,而渠爲首相,身登前席,敢於俯詢之下,少無驚動之意,乃以語皆切實,忠愛之悃,溢於辭表,許奬之不已,從以言之非艱,行之惟艱,深加體察,仰勉其允從,前唱後應,左攔右遮,和應之狀,昭不可掩,而至於聖心驚痛,辭敎惻怛,屢下臣子不忍聞不敢承之敎,渠雖腸肚之共連,聲勢之相援,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節,卽當惶縮震剝,求死不得,而乃反佯若不聞,恬若無怪,猶以憂世道之訛謬,慮義理之晦塞等說,挺身助勢,恣意脅持,人理斁矣,臣分絶矣,沐浴請討之義,雖難責之於如渠鄙夫,而其擔當護逆,冒死周遮之狀,律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而敢生掉脫之心,顯售顧瞻之習,乃與無所犯之大臣,欲同去就,乍出旋入,營護之罪,終不首實,人不可欺,天其可欺乎?其凶肚逆腸之一串貫來,十手所指,十目所覩,而觀其日前附奏,則陰巧之計,轉益痛惋,噫,伊日所奏,筵本昭在,上款下款,條件不同,前奏後奏,語脈分明,而乃敢以切實忠愛等說,屬之於已承批之筵奏,憂世道慮義理等說,附之於李㙖等之處分,欲爲囫圇汨董漫漶分疏之計者,言言巧惡,節節凶譎,而其所謂記注錯誤云者,尤是無前之大變怪,蓋伊時下詢,只及於達淳事,天語丁寧,日星昭揭,而今於斷案已具之後,忽拈一左字,指無謂有,變幻事實,歸之於記注之見漏者,情節叵測,罪惡益著,人之無嚴不敬,胡至此極,且況有恂輩,圖改筵本之陰謀祕計,今旣綻露無餘,則其所圖生之計益彰,同惡之跡如此,背國死黨欺天誣人之類,付處之典,猶云薄勘,而只緣傳旨之未下,旣允之啓,尙不得擧行,輿情之憤菀,容有極哉,請亟下罪人徐邁修中道付處傳旨。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來百,執義崔履亨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六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之習,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十三字刀削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時夏、時鼎、時楫等,雖已酌處,旣是凶逆之同堂,而暫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觀望之跡,嚴訊窮詰,不容少緩,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㦧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汚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肅淸,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翻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庚年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叨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縱賊傔而瘞埋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翅林甫之奸邪,詐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其言則假托義理,而其心則壞亂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構,䜛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淘淘不寧,徒以渠也,廷紳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爾,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有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色,蓋其千億化身,惟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以下二十五字刀削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藉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漫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極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書,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降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情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徑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夬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以下八行刀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夫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栲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惟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座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漫謀議,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罪,渠旣輸款,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腸肚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漫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壞世道而禍家國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向來悖疏悖通哉?蓋其一種虺毒之類,自成暗地蚓結之勢,千奇百怪,萃爲淵藪,悖疏悖通,竝道迭發,苟非乾道孔昭,凶謀自綻,慈敎誕宣,處分揮廓,則幾何不伏莽之禍,將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卽一乖氣所鍾,渠以幺麼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㦧毒之擧,昂然自處以窩主巨魁,而嘯聚無賴之類,做出平地之浪,掃盡朝著,將欲何爲,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罰止島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窮凶之情節,無以究覈,積鬱之輿憤,到今益切,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國禍家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向來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籍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漫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栲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辨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訕,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㦧,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非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迭發,聖斷斯赫,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夬伸,輿憤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戴頭之逆豎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夬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情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東馨之罪,可勝誅哉?莫重莫嚴者,某年之義理也,至精至微者,先朝之秉執也,是以過與不及,均之爲殺無赦矣,彼達淳之假托闡揚,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窮凶絶悖所未有之變怪,而東馨之夤緣事會,憑藉聲討,又復忍提不忍言之言,顯售壞亂挾雜之計者,其所以干犯大義,貽慼聖心,同歸於亂逆之一轍,何其無嚴無忌,至此之極也,蓋達淳之罪,在於干犯義理,東馨之罪,在於壞亂義理,干犯者,旣爲人臣之極罪,則壞亂者,亦豈非人臣之極罪乎?此而尋常處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義理,將不免爲此輩之所壞了,思之及此,不覺髮豎而膽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兩朝之罪人也,島置之典,雖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決不可一日容貸,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李翊模,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晝宵營爲,無非背公而循私,平生伎倆,盡是凶國而禍家,濫竊文藝之虛名,自許言論之主張,驟躋崇顯,兜攬華要,昨冬居銓,私意橫恣,肆行胸臆,擧世指目,而噫,彼裕賊之逆節凶謀,凡爲今日臣子者,莫不欲食肉寢皮,苟其段落之涉於裕賊者,處地之近於裕賊者,雖在疑似之間,惟當割臂斷腕,痛惡嚴斥之不暇,而如李晦祥叵測情節,斷案已具,便一戴頭之裕賊,則當渠行政之初,首先檢擬其壻於寢郞之望,惟恐收擧之或後,此已心跡之昭不可掩,而雖以張錫胤事言之,右袒逆裕,效力賊邊之狀,緊出於魯賢之招,丹書昭在,則尙今漏網,已是失刑,苟有一分公憤之心者,孰肯擧似於久枳之餘,而渠敢肆然直擬於三銓置處之望,讐視大義,營護賊黨,不顧隄防之嚴,敢爲嘗試之計,且於都政後辭疏中,自臣之所甚懼者以下二三句語,旨意凶慝,顯有不滿之意,莫掩角勝之跡,此已渠罔赦之罪,而及夫達淳事出之後,忽又無故托病,再疏引入,非顧瞻而何,非愛護而何,噫,達淳之爲達淳,莫非此輩之所爛漫綢繆,而況達淳之死友翊模也。達淳之血黨亦翊模也,公私文字,莫不相資,大小事爲,莫不相議,新登鼎席,初筵奏語,尤豈不狼藉和應排布設施,而其凶腸逆肚之一串貫來者,十手難掩,萬口喧傳,乃者都憲除旨,特下於入闕行政之際,則當此大論方張,擧國齊聲之辰,其所挺身致討,宜倍他人,而謄傳舊啓,草草塞責,人之凶獰,胡至此極,如此犯義蔑分背國死黨之類,不可一刻容貸,而善地薄竄,不足以少洩輿憤,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讐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能賊伏法之後,天網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則所當屛跡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翺翔名塗,自知滓穢之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乃祖而背馳,仇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主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驟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濟私,必欲充渠谿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束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漫爛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膝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慇懃,形跡狼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圖改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棙,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悖姪有恂,作俑於前,妖弟淇修,紹介於中,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㦧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竄配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不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夬正王法。李魯春,本以傾邪之性,濟以反復之行,千億化身,恬不爲愧,百計鑽穴,惟勢是趨,十年嶺海,禍心不悛,一蹴卿月,伎倆漸滑,卵育於煥之,血黨於日煥,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來,忽又以達淳爲依歸,以瀅修爲腹心,甚至於結爲兄弟,罔念匪類之可恥,遂許生死之與同,重牢宴獻壽之說,母喪時致奠之謗,一世喧傳,唾罵四起,畢竟傳襲於瀅修,慫慂於達淳,敢以我先王不忍聞不敢道之說,肆然仰達於殿下之前,以壞我先王之義理,慼我殿下之心,而私書往復,稱以樹立,公肆推詡,看作茶飯,蓋此輩以此等凶說,作爲家計,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狀綻露,聲討方嚴,則叔姪相鬨,互相推諉,傳說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後情節,昭不可掩,如此矣,雖以申獻朝之疏觀之,旣是渠之同庚死友,則渠之一言一動,無不參涉,而今其爲說,節節有條理,鑿鑿有根據,此可謂渠之斷案矣,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於達淳初筵之奏,則固當明目張膽,沫血請討,況其眞贓已露,證援昭在,此與達淳、瀅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窮凶絶慝之類,若不嚴加盤覈,夬施王章,則亂逆無所知懼,世道無以底定,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惟勢是附,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之))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之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緊出於魯賢之招,王府丹書,昭然具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憤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此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吐吸,一世屛息,萬人側目,其有奴顔婢膝脅肩諂媚,則悅其附已而吹噓奬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已而排擯擠陷,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忽如鬼蜮,鄙瑣如駔儈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菀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慄慄,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滅族者,蓋亦積有年數矣,嗚呼,庚申崩坼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人,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謂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脅而猾手轉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引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焰,齪齪之徒,䑛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淆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脩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皂隷,竈婢耘夫,擧懷憤惋,戟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潛授其徒,前茅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賊之凶圖,而旨意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原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款,尤爲渠眞贓,夫裕賊之凶謀陰圖,卽煥之之異身同腸,其爛漫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臠,而巷裏私議,莫能昌言,屋下竊歎,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莽、卓、懿、溫,何以加此,執跡而誅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則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亂先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細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猾濫之習,巧於涉世,盜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測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蓄禍心,把作奇貨,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已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設心造意,已極至凶絶㦧,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唱,做出謊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矯誣一世,構陷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贈之說,忍能發口,眞犯手勢,謂君上可脅持,謂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所未有之至凶㦧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敢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少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惻怛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彝斁絶,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㦧,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心,極口張皇,顯售威脅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於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此又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止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日煥,性本狠愎,跡又詭祕,托身權凶之門而腹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諂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攘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如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渠獨何心,陰護顯扶,倡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戲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之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專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亦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菀,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徐有恂之無嚴無憚至凶至㦧者哉?本以癡濫之性,濟以凶譎之習,平生伎倆,無非凶國而禍家,晝宵經營,盡是背公而循私,一世之所共憤者,厥惟久矣,至於今番筵本圖改之事出,而其設計之窮凶,造謀之絶悖,言之骨寒,聞之膽掉,噫,記注法意,至嚴且重,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不得添刪於其間,而況伊日筵說,卽我聖上遵先志闡大義之一大關棙,則尤何等至嚴至敬莫重莫大,而渠敢生心於改易句語,變幻事實,筆之書而無難往復者,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大變怪也,至若徐淇修與有恂,異身而同腸,殊塗而共轍,陰謀則無不和應,祕計則無不貫通,或密囑其改擦,或受嗾而誘脅,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及夫置對之時,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節,固當言言首實,箇箇輸款,甘伏邦憲之不暇,而奈其狼性難化,梟音莫改,敢生掉脫之計,至於推諉之境,人雖可欺,天其可欺乎,卽此一款,爲其斷案,誠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況其凶謀逆節,有非渠輩所可獨辦,則嚴訊窮詰,尤不容少緩,不意設鞫之啓纔允,酌配之命遽下,此等悖亂不法之類,不可以遠竄薄勘而止,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之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鍾,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祕,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讐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事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托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脅異已,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爲計吁亦巧且㦧矣,況其陰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裕悖慝之疏,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實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跡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的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憤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龍柱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其狡黠之行,襲一門相傳之論,敢懷射日之凶圖,乘國家不幸之會,主張滔天之禍機,綢繆揣摩,自爲凶徒之謀主,醞釀設施,甘作諸賊之窩窟,鼓倡凶論,爲龜、祿之後殿,排布逆謀,與觀、日而同腸,晝宵經營,莫非凶禍家國,東西嘯聚,必欲網打朝紳,裕賊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賊也。履猷之悖通而陰嗾之者此賊也,此乃十手所指,萬口所傳,而當時鋤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網之魚,便成伏莽之賊,兩煥、裕、玉之元惡大憝,達、瀅、春、翊之陰謀祕計,莫不根柢於此賊,源委於此賊,而至於稱以渠父之遺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亂宸聽,漫漶國是,遂使鉗制一世,擠陷異已,其計吁亦巧且㦧矣,論其許多凶謀許多逆節,實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尤有所窮凶而絶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聖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則渠當感泣榮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懸玉圈,抑何心腸,其怨懟不臣之心,殆有浮於觀柱之請退於親政之初也,卽此一事,萬戮猶輕,如此戎首凶魁,若不嚴加盤覈,則賊徒滋蔓,實有難圖之慮,義理湮晦,將無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李書九,薄有才藝,工於反覆,迹其平生,可謂千億化身,而此於渠,猶屬餘事,其庚申一疏,設爲問答,極其妖譎,頭腦於裕疏,張本於達奏,爲劇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則書九,二則書九,且其辭疏中斜封墨勅之說,尤非當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萬萬叵測,伊時慈敎,深斥妖邪,特命竄逐,終因煥賊之力救,致有反汗之擧,其爲煥之異身同腸,已不可掩,而況敬臣疏出後,渠敢以忠藎元老,盛推煥之,訾毁賢相,痛斥敬臣,其力護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當三賊逆節彰露聲討方張之時,根窩之如書九,血黨之如書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亂臣賊子,將何以知懼乎,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貌,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已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已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之,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巳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彼任焴,本以鄙瑣之類,濟以凶譎之行,受業於鍾厚之門,爲其卵育,護法於逆秀之論,共連肚腸,推詡和唱,助成凶賊之聲勢,綢繆密勿,甘作逆豎之徒黨,龜、祿之凶圖,而庇護掩匿,惟恐不及,煥、日之陰謀而指畫設施,視作家計,翺翔蔭途。歷典雄邑,罔非權凶輩吹噓之力,而憑藉勢焰,恣行胸臆,鍾秀之脅持君父,矯誣義理之凶謀逆節,靡不爛熳同參,奔走效力,廣張耳目,寔繁黨與,角勝公議,背馳國是,人心由是而陷溺,世道由是而詿誤。鍾秀之爲鍾秀,亦莫非此等凶醜輩慫慂和同之致,而尤所憤疾而痛惋者,首唱悖論,擔當立祠之計,尊仰凶魁,主張影堂之議,已是渠罔赦之罪案,而及夫秀、敬之逆謀畢綻,斷案旣成之後,猶復力抗大論,不參於聲討之列,顧戀宿處,獨漏於縉紳之疏,其同惡護逆,背公死黨之習,吁亦凶且憯矣。至若徐美修,乃以逆祿之妻姪,把作發身之妙階,以若卑微之蹤,濫叨淸顯之職,銓佐藩任,惟意兜攬,而依附權勢,自作賊秀之狎客,參涉陰圖,遂爲觀柱之血黨,趨走效勞,備盡吮癰之技,左右獵掇,甘爲助虐之類,賊勢之鴟張,凶徒之蚓結,寔由於此輩之爲之羽翼,受其指使,傳襲揚詡,排布和應而然,擧世之指目,有識之憂歎,厥惟久矣。及至龜、祿,眞贓畢露,逆案昭著之後,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革心改轍,割臂斷腕之不暇,而乃反自存形跡,一味顧念,或稱省墓而留連江上,或托加土而來往峽中,蹤跡詭祕,行止閃忽,而今於懲討方張,疏啓迭發之時,乃敢立異,竟不隨參,其心所在,昭不可掩,當此拔亂本盪凶窩之日,如許背國黨逆之類,不可置而不論。請副護軍任焴,爲先絶島安置,行護軍徐美修,施以屛裔之典。噫,彼鍾厚,性旣陰譎,跡又詭祕,本以蔑識之鄙夫,自知發身之無階,因悖弟托士流之會,而暗覰欺世之術,附逆戚讐國家之論,而遂致華選之濫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張氣勢之奇貨,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樹黨與之淵藪,外托遺逸,內執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賣權寵,無所不至。於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轉相告引,靡然從之,粗解文字者,自稱高弟,濁亂世道者,願結死友,煥、日之凶而皆其部曲,達、瀅之惡而卽其餘孽,駸駸然至於今日滔天之禍而極矣。是知逆敬之悖口,傳襲於漢祿,則平日之所學得,可以推知,賊觀之凶招,源委於鍾秀,則乃兄之所綢繆,昭不可掩矣。且其願留榮賊之疏,爲渠斷案,鄙悖可醜,伏況賊秀正罪之後,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則削逸追奪,雖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應行之律,不容暫緩。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亟施散配之典。從古亂逆何限,而其窮凶絶悖至㦧極惡,豈有如審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無非包藏不道中出來,而忍所不忍,壞亂義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陽擠陰護,斁敗百世之倫彝,指東撈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於此,已是人臣之極罪斷案。又況帳殿親訊之下,肆發六字之凶言,聞來肉顫,思之膽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臠哉?何幸乾斷斯赫,王章亟加,夬施藁街之律,少洩神人之憤,而第念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恐無以懲萬世亂逆之徒,慰一時忿鬱之情。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若賊㯳之窮凶絶悖者哉?渠以鄕谷鄙微之類,敢懷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凶肚逆腸,以不敢言不忍聞之凶言,筆之於書而投呈公門者,其平日醞釀,不問可知。憤痛之極,直欲手磔口臠,而乃以梟獍之心,敢肆狠毒之性,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鞫,一直肆惡,終始忍杖,至於徑斃肆市之典,旣未得施,則國體之虧損,已不成說,神人之憤惋,更無可言,豈可以徑斃之不用極律,擬議於此賊乎?其支屬尙在,則綢繆情節,尙有可覈之地,殪殄無遺,庶爲洩憤之方,臣等以沫飮之忱,合辭仰請矣,及承聖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聖意,實不勝欽仰,而此賊之窮凶絶悖,不可以常典議律,寔爲擧國之公議。請物故罪人㯳支屬,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仍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㯳事,忍杖抵賴,雖已徑斃,追孥自有禁令,不允。

○執義崔履亨啓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金商雨,時在公忠道忠州地,掌令李英發,時在慶尙道義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鄭來百,獻納洪儀泳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當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孼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結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說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流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熳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吞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狡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益運之疏,何爲而發也?渠以濟恭之血黨,宅心陰祕,略無畏憚之心,顯有護黨之習,先疏嘗試,眼無朝廷,於斯極矣。濟恭之前後罪犯,何如,而謂以煥、觀當路之日者,於此尤難掩背公死黨之跡,濟恭之逆節,已自昔年,綻露無餘,則是一國共憤之論也,而不思懲畏之意,反有跳踉之漸。臣等,固知伊日之處分,出於人其人之盛德,而不知朝廷之嚴,但生愛護之心,必欲與彼一律之罪人,謂之秉執所同,進退亦同云爾,則豈有一半分感懲之意,而入於人其人之化乎?此不嚴加處分,則將來之憂,容有極哉?請刊削罪人李益運,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王法。新除授正言洪大浩,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正言尹致後,時在京畿坡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領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歲籥載新,慶運方始,舊甲盛禮,次第誕擧,聖孝益光,群情普忭。伏念臣,自日前鞫坐退後,觸冒夜寒,宿症陡劇,昏昏床玆,不省四到,不能隨諸大夫後,進參於昨日宮庭之班,誠禮都虧,譴何是俟,不惟譴何之不加,上駟寵賚之命,忽降於夢想之外,錫馬,重典也,何爲而及於臣也?臣雖猥忝提擧之任,適因賤疾,初未趨簉,免罪爲幸,賞實無名,是奚可但以僥濫,言哉?惶愧之極,短箚仰瀆。伏望聖明,亟收成命,俾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領府事。

○錦豐君朴崙壽疏曰,伏以臣,見差太廟朔祭獻官,而日昨陪班,偶致失汗,外氣所添,內祟闖作,馱還私次,不省四到,臣之左部不利之症,卽半生貞疾,每一中感,輒致增劇,今又如期挾發,肢體戰掉,頑痰遍注,床褥之間,輾側亦艱,駿奔之地,自力無望,玆不得不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變通,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行左承旨宋祥濂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慶年載回,長樂之嵩呼纔擧,閟宮之洞酌祗獻,聖孝克伸,群情胥忭。仍伏念臣,以地則墻壁靡依,以人則文質無當,而釋褐以來,偏荷先朝曠絶之恩,敎誨而指導之,拯拔而閔覆之,十數年間,歷揚淸華,自綠而緋,毫髮不假於攀援,頂踵皆歸於造化,每中夜追惟,自不覺感淚之被面。逮至聖明臨御,簪履不遺,數年恩養,特許私願之曲遂,前後諫職,輒蒙微諒之俾伸,每念涓埃之蔑報,惟期燥濕之不擇,迺者積違之餘,復叨近密,𨃃蹶仕進,曾未浹旬,而適値宮祼之日,獲隨院僚之後,周旋於罏香尊醴之側,昵陪於珩趨罄折之際,有事爲榮,揆分已幸。及伏奉賞典傳敎下者,以臣職在禮房,亦蒙陞資之恩,臣誠惝怳震越,五內失守,若夢疑眞,歷日靡定。夫有功而後爵,有勞而後賞,卽人主之大柄也,無功與勞,則上不可以虛授,下不可以冒當,臣躬逢晠儀,跡忝該房,生疎矇昧,苟然備員,尋常按例之事,尙煩右僚之替行,其得免譴罰,亦倖耳。何嘗有寸勞自效,而猝然授之以命德之器,有若眞有可賞者然,古所謂罔功之賞,正爲臣着題語也。今番賞典之視例乙卯,雖出於我聖上遇慶示意之念,而平日嚬笑之惜,淸朝名器之重,反不免緣臣壞了,則梁鵜軒鶴,不但臣匪分之愧,其於累聖簡而招物議,何哉?且念臣家,本以素門平進,遭逢千載之會,厚沐三朝之澤,父子兄弟,竝躋金玉,滿盈之懼,若集于木,如臣無似,又復冥升,過福招災,理所必至,惶悸交中,夜而忘寢,玆敢冒入文字,悉暴血懇。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容濫授,亟收恩資,俾安微分,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應敎趙鎭順疏曰,伏以臣,向叨館銜,陳章請急,恩批曲軫於情理,卽許遞免,旋拜見職,違牌俟勘,聖念尙記其前懇,特賜鞶禠。臣誦傳病母,不覺淚下,非臣隕結,所可仰酬,迺於日昨之政,以臣代臣,殆若非臣莫可者,臣誠惝怳隕越,不知攸措。當此春晷漸長,講筵頻開,豹直不備,召牌屢降之時,豈敢不𨃃蹶趨承,而臣母之病,至今進退,寒熱交作,寢食全減,氣息一倍凜綴,眞元數層落下,臣方左右扶將,雜試刀圭,雖因目下事會之嚴急,有時離側,輒致添劇,持被供職,初非可論。且今館錄有命,而伏聞前校理尹行直,年前以單錄,引義蒙遞,臣之難冒,與此無異。伏乞聖慈,亟賜鐫改,以便救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檢閱申在植疏曰,伏以臣,與同知春秋館事臣金明淳,有娚妹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揆以公格,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同春秋許遞,爾其勿辭察職。

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備忘記,羅州營將柳得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永老、副校理權烒、修撰申緯、洪時溥,副修撰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錄爲之事,命下矣,副應敎李勉昇,校理李魯益,修撰李垿在外,副校理洪羲俊呈辭入啓,應敎未差,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卽爲牌招,使之不日擧行。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金明淳牌不進,參議李好敏牌不進,行都承旨沈象奎進。以李永老爲應敎,金魯應爲副應敎,韓耆裕爲校理,朴宗臣爲副校理,朴宗琦爲副修撰,洪奭周爲同春秋,金龍範爲社稷令。學生任時八贈戶參例兼,同知任忠白考。

○兵批,判書金羲淳病,參判尹長烈病,參議李貞運病,參知韓始裕入直進,右承旨金宗善進。副護軍金敎根,副司直趙鎭順、李勉昇、李魯益、洪羲俊,副司果李垿竝單付。

○以校理李永老,副校理權烒,修撰申緯、洪時溥,副修撰趙民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館錄且當會圈矣,副校理權烒,修撰申緯、洪時溥,副修撰趙民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以本營習陣事,明日鷺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以應敎李永老,副應敎金魯應,校理韓耆裕,副校理朴宗臣,副修撰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好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卽者別兼春秋鄭觀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閣李魯益,時在京畿楊根地云,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李格,呈告下鄕,千摠徐有建,以前任水原府中軍事,方在禁推保放中矣。勢難久曠,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鄭來百,副提學李存秀,執義崔履亨,獻納洪儀泳啓曰,請亟下罪人徐邁修,中道付處傳旨。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來百,執義崔履亨,獻納洪儀泳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時夏、時鼎、時楫、金樂敎等,竝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逆種焉。措辭見上以下一行刀削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爲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辭見上請光陽縣竄配罪人李翊模,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三水府遠竄罪人徐有恂,甲山府遠竄罪人徐淇修,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盤覈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副護軍任焴,爲先絶島安置,行護軍徐美修,施以屛裔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若賊㯳之窮兇絶悖者哉?渠以鄕谷鄙微之類,敢懷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凶肚逆腸,以不敢言不忍聞之凶言,筆之於書而投呈公門者,其平日醞釀,不問可知。憤痛之極,直欲手磔口臠,而乃以梟獍之心,敢肆狠毒之性,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鞫,一直肆惡,終始忍杖,至於徑斃,肆市之典,旣未得施,則國體之虧損,已不成說,神人之憤惋,更無可言。豈可以徑斃之不用極律,擬議於此賊乎?其支屬尙在則綢繆情節,尙有可覈之地,殪殄無遺,庶爲洩憤之方,臣等以沫飮之忱,合辭仰請矣,及承聖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聖意,實不勝欽仰,而此賊之窮凶絶悖,不可以常典擬律,寔爲擧國之公議。請物故罪人㯳支屬,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仍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執義崔履亨啓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周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諫鄭來百,獻納洪儀泳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刊削罪人李益運,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別兼春秋鄭觀綏疏bb曰b,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以日候之不適,寒感闖發,症形一倍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凜綴,床笫之間,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己巳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詣春塘臺。一內禁軍春等試射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記事官洪起燮,別兼春秋鄭觀綏,記事官申在植,以次詣閤,上御gg具g平戎服,乘馬出宣化門,由協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靑陽門,詣春塘臺,下馬陞座,小開門陞壇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訖。上命兵曹判書金羲淳,禁軍別將徐英輔,一內禁軍將李晦植留壇上監試,有頃,上入小次試射訖。上出陞座,上乘馬由靑陽門、景化門、銅龍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宋祥濂。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內閣直。同副承旨尹鼎烈。注書洪起燮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弼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晩秀,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明日,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薰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李英發、金商雨,持平宋啓榦、金直淳在外,執義崔履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知敦寧洪明浩,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祥濂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宗善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宋祥濂,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今番行幸,當以懿陵爲之,此不過十里之地,日子gg字g,以旬間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二月初九日、初十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三日爲之。

○傳于朴宗薰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參判尹長烈,參知韓始裕,俱爲差祭,今當受香,而參議李貞運,謂有身病,不爲替直,直次苟艱,參議李貞運,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權烒,修撰申緯、洪時溥,副修撰趙民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永老,副應敎金魯應,校理韓耆裕,副校理朴宗臣,副修撰朴宗琦,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祥濂曰,堂錄命下,今旣多日,而有情勢之人逡巡,或可說也,無情勢之人,亦皆違牌,何也?極爲駭然。違牌人,更爲牌招,館錄,使之卽爲擧行。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命下矣。臣等今方齊會,本館,雖已備員,而應敎李永老,校理韓耆裕,副校理權烒,修撰洪時溥,副修撰趙民和、朴宗琦,傳旨未下,旣有帶職僚員,則有違館規,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商一爲宣傳官。

○以應敎李永老,校理韓耆裕,副校理權烒,修撰洪時溥,副修撰趙民和、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爲先廂,禁衛營、御營廳京鄕軍各五哨,御將都領爲後廂,馬軍七哨、騎士六番、禁軍六番隨駕,禁將率訓局餘軍二哨留都。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懿陵幸行時,挾輦軍二百名磨鍊,而無餘軍替代之例,癸亥年健元陵幸行時四百名,餘軍二百名,近年連以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替行矣,今番則以幾名磨鍊乎?敢稟。傳曰,餘軍置之,以五百名磨鍊。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紿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懿陵行幸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懿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懿陵幸行時,傳語軍,以衛軍排立,斥候伏兵,令訓鍊都監擧行,畿邑軍兵,不爲出用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議政未差,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致宖,慶熙宮衛將金一聲,俱以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文臣兼宣傳官鄭元容,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宗善,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懿陵行幸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事當依例磨鍊,而日字促迫,遠道則勢難及期上來,從近道限三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徐有健,御營廳千摠改差,代以御營廳千摠韓光迪,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宗善,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右司把摠元永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薰,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宗孝,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谷城縣監鄭殷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麟蹄縣監李宗孝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龍仁前縣令丁遇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朴宗薰,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秦東稷手本,則時囚罪人鄭殷祥,素患疝積之證,當寒添劇,橫亘肚臍,轉側須人,目下證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殷祥,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館錄圈點,三點,朴蓍壽、鄭文始、洪時濟、閔致載、徐俊輔、洪命周、金箕殷、尹日逵、高廷鳳、金𨩿、趙鐘永、鄭祖榮、洪遇燮、韓用儀、安光宇、鄭元容、閔箕世、鄭觀綏、金益鉉、李彦淳、趙琮鎭、曺鳳振、李止淵、申在業、金學淳、尹致謙、朴周壽、李憲琦、尹致後、李永錫。

○右參贊吳載紹疏曰,伏以臣,卽伏奉祭帖,以臣差社稷大祭初獻官,義重駿奔,分當竭蹶,而第臣近添輪行之疾,多方調治,一味進退,食飮全却,衰氣落下,委頓床笫,宛轉叫楚,已難自力於將事之際。而重以素患脚痿之證,逐歲增加,血氣內耗,榮衛外鑠,無望其復爲完步之人,而筋絡牽促,骨節酸痛,雖於房闥之間,有時欲起還仆,以此病狀,齋沐趍走,萬無其望,玆敢冒死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令該曹,趁卽變通,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兵曹,懿陵幸行時軍令,二月十三日出宮,懿陵展謁,自闕門十里親祭,當日還宮。

○己巳正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宗善,假注書安尙默,記注官劉㵙,記事官申在植,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幸行,當以懿陵爲之,不過十里之地,日字,以旬間擇入。宗善,承書讀奏訖,上曰,注書持而出去頒布。賤臣,持出頒布。上曰,明日當入陵幸取稟,而命以旬間擇日,似爲迫近,故今日下敎矣。又命書傳敎曰,幸行時凡係民弊,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除之,凡係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事,分付。宗善,承書讀奏訖,又命書傳敎曰,懿陵幸行時,當親祭,政院知悉。宗善,承書讀奏訖,宗善曰,傳諭事體,何等至重,而日前以鞫坐進參事,領府事左議政處,有傳諭之命,史官誤爲傳諭於右議政,雖卽覺悟,轉往領府事家,而其錯誤之失,萬萬駭然。當該兼春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何不詳諭乎?宗善曰,詳諭之,而誤聽而然矣。上曰,出去後申飭兼史,此後勿復如是,可也。又敎曰,待禮曹擇日啓下,兵判於暎化堂,進呈軍令之意,分付,可也。惠慶宮供上蒼柏膏停止,潤血膏製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三十日午時,上詣春塘臺。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時,右副承旨朴宗薰,記事官洪起燮,記注官李仁迪,記事官申在植,以次隨詣,上具平戎服,乘馬出協陽門,由銅龍門、景化門、靑陽門,詣春塘臺,下馬陞座,上曰,兵曹判書,使之入進軍令,可也。宣傳官,承命擧行,兵曹判書金羲淳,入來跪進軍令,上命宗薰讀奏啓下訖,上命兵曹判書退出,羲淳退出。上曰,兵判曲拜非例也,殊非介胄不拜之意,記過,可也。上曰,注書出去,兵曹軍兵磨鍊草記,催促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持入,上命書草記批旨訖,宗薰曰,注書洪起燮,出入之際,不爲曲拜,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該房何不隨詣乎?宗薰曰,右承旨金宗善,承候於王大妃殿,未及出來,故臣以代房入來矣。上入小次,少頃,上出小次,命兵曹判書記過分揀,上乘馬由靑陽門,入保定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