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金啓河〈病〉。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未肅拜〉。同副承旨韓翼鎭〈坐直〉。注書尹正鎭〈奉命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左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基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食。
○初昏,室宿度內彗星形痕,爲游氣所蔽,不得看候。
○韓翼鎭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未肅拜,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命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愼宜學落點。
○洪命周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愼宜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翼鎭曰,回榜老人留待。
○傳于韓翼鎭曰,回榜老人入侍。
○傳于洪命周曰,內醫副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韓翼鎭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導駕,而判尹未差,左尹徐英輔陣上進,右尹趙萬永留陣,無導駕之員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參議申在植進,左副承旨朴宗珩進。
○啓曰,判書金履喬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羲臣爲判尹,以劉師坪爲慶尙都事,兼持平單李光載。
○朴宗珩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副應敎李瀅夏,副校理高廷鳳、李魯秉在外,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基宏,修撰金敎喜,副修撰李潞、李寅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洪羲瑾,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徐萬修落點。
○備邊司,以吳翰源爲開城留守。
○朴宗珩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韓翼鎭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翼鎭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副修撰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傳于朴宗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宗珩,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金敎喜,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敎喜。
○朴宗珩,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翼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bb言b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皆以大駕各差備進參,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尹正鎭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前,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交蔭,斧斤屛跡是白遣,由靑鶴亭逶迤南北,所過處面面周審,則老株穉本,間錯叢密,舊失火處所植樹木,亦已長養成林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後面冷井洞,則大松參差,鬱然擁蓋是白遣,仍詣南壇主山及案山,則亦如冷井洞是白遣,踰文峴過利泰院後麓,至水閣峴是白乎則,山脊犖确,樹性不宜,略有新茁之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林木翳如,而烙印舊痕,則年久脫落是白遣,迤東而至司寒壇主山、案山及鷹峰諸處,叢翠相聯是白乎旀,至於舞鶴峰前後,則土旣磽薄,植未茁長,而亦皆無頉是白遣,過峰而西,外山諸處,亦無見頉是白乎所,仍由光熙門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韓用龜箚曰,伏以臣於前月冒控衷懇,乞解藥院之任,而誠淺辭拙,未蒙恩許,夙夜惶蹙,無所容措。臣之癃痼實狀,卽聖明之所俯燭,又於前後箚奏,屢度陳暴,今何敢以醜穢之證,更煩荃聽,自速無嚴之誅哉?第臣目下病情,日益阽危,形殼徒存,神精盡消,如已壞之木,將熄之燈,貼身床褥,無一分陽界意思,重以癖積衝亘於肚腹,風痰流注於肢體,飮啖俱阻,氣息綿綴,動輒昏眩,欲起還仆,陳力就列,已矣無望,而伏況南殿展禮吉日已屆,陵園幸行成命又下,臣雖耄荒,粗知義分,曷敢不殫竭誠力,趨造陪扈之列,而以臣垂死之喘,如欲强所不能,則譬如跛之於走,眇之於視,決知其行不得矣。且伏念華城蹕路,殆近三舍,玉體勞動,將過再宿,此時忝在保護之任者,備員陪班,卽臣分也,國體也,而秪緣狗馬賤疾,將不免虧分而損體,瘝曠之罪,於是乎益無所逃。伏願聖明,俯垂鑑諒,治臣之罪,遞臣之職,以重國體,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明日雖未參班,何傷乎?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韓判府事。
○辛巳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回榜老人入侍時,同副承旨韓翼鎭,假注書徐左輔,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回榜老人朱采興,以次進伏訖。上曰,回榜老人進前,采興進前。上命奏職姓名,采興奏職姓名嘉善大夫臣朱采興。上命退,采興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金啓河〈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朴宗珩〈坐〉。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坐〉。注書尹正鎭〈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左輔〈仕〉。事變假注書李基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室宿度內彗星,爲游氣所蔽,不得看候。
○還內後,世子宮版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未肅拜,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河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洪奭周,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韓翼鎭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啓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珩曰,南殿展謁後,當詣儲慶宮展拜,該房知悉。
○傳于朴宗珩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翼鎭啓曰,御營大將張鉉宅,左邊捕盜大將李勉植,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張鉉宅所佩命召及李勉植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御將則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禁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御將,禁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趙萬永,兼察左邊捕盜大將申鴻周,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壇上執禮,以前修撰李潞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潞。
○以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韓翼鎭啓曰,今此辛巳年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七十七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兪泰豐妻金氏,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亞獻官,當以大司成塡差,而從二品大司成,則草記塡入事,曾有定式矣。時任大司成徐長輔,乃是嘉善,依例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徐萬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寅采,時在公淸道保寧地,副校理姜世白,時在慶尙道尙州地,副修撰趙冀永,前任北評事,時在咸鏡道鏡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日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翼鎭,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觀德,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刑曹言啓曰,凡城內擊錚,把子橋、通雲橋、惠政橋外勿施事,曾有定式矣。今日動駕時,公淸道靑陽居金氏,以其夫幼學兪泰豐罷養事,擊錚於廣通橋,係是三處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翼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雲劍差備守門將李得壽,閤門至近之地,擧措駭然,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趙萬元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茀祿無疆,惟我王大妃殿下舟梁之六紀載回,崗陵之三呼誕擧,聖孝冞光,群情胥悅。因伏念臣,居留兩載,報蔑一分,至今追惟,惶愧積中,向因納符之行,暫入京邸,旋尋鄕路,不意亞銓除旨,又下於病伏田廬之中,臣誠感祝惝怳,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固當不竢駕屨,祗謝恩命之不暇,而第臣失血本症,卽數十年膏肓之疾也。重以年旣衰頹,氣不抵敵,今年甚於前年,此時異於向時,浸浸然已入於莫可救藥之境,百症隨以交侵,一縷僅以支吾。近又冬春之交,寒㬉不適,驅馳之餘,勞碌爲祟,一倍委痛,感冒添劇,達夜咳咯,未成一眠,終日食飮,不滿數合,形症漸成浸紙,神精昏若墜霧,奄奄床玆,轉側須人,時月之內,自力登道,萬無其望。雖係閑司漫職,不宜一任虛帶,矧玆天官重任,是豈臣養病之坊,而不思所以丐免之道乎?又況佐貳前望,群彦林立,何患無人,而復叨已試蔑效之地,經月虛縻乎?此臣所以晝宵悶蹙,若添一病者也。在公器而殆甚苟且,揆私分而只增罪戾,反復思惟,衷情轉苦,玆從縣道,力疾露章,干瀆崇嚴。伏乞聖慈,諒其病而恕其僭,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辛巳二月初二日辰時,大駕詣永禧殿、儲慶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韓翼鎭,記事官尹正鎭,假注書徐左輔,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直閣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金啓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敦化門,至永禧殿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殿大門,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後,王世子問安置之。〈出榻敎〉內閣、政院、玉堂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啓河進圭,上執圭詣版位,行四拜禮訖。升自東階,仍入殿內,以次奉審,還御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門外,乘輿由殿大門,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詣儲慶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後,王世子問安置之。〈出榻敎〉內閣、政院、玉堂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詣版位,行再拜禮,仍入室奉審,還御齋室,命入外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回鑾至敦化門外。宜學進前奏曰,臣承命問安于王大妃殿、嘉順宮,則答以知道,敢此仰達矣。上曰,唯。由敦化門至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病〉。行左承旨金啓河〈坐直〉。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朴宗珩〈病〉。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病〉。注書尹正鎭〈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左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基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室宿度內彗星,爲月光所射,形痕不得看候。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三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河啓曰,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韓翼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愼宜學曰,今番幸行時,諸道監司勿爲出待境上,行部亦勿拘爲之事,自廟堂卽爲行會事,分付。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敬參,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韓翼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河曰,只推。
○愼宜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徐萬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憙淳與本宮提調金履陽,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河,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幸行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番幸行時,依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捧俎官,以義盈庫直長李鎭榘塡差矣。旣縻實職,無端在外,今日肄儀,不爲來參,揆以事體,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臣徐英輔,進詣南廟,有頉處看審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先修改處,臣監董後,別單書入,而正殿後面臺石傾仄處,則該曹以氷凍未解,勢難始役,今日只開基,姑待融解後修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在純,素患痰癖之症,又添關格,時時衝上,轉側須人,食飮全却,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在純,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洪奭周疏曰,伏以吉日拜殿,聖慕克伸,淸早啓蹕,玉候冞康,瞻旄聽籥,小大胥忭。仍念臣之逖違天陛,七年于今矣。適叨邇密,職當陪班,周旋仗衛之間,瞻近日月之光,豈非臣子之所大願,而偃便床玆,唯違逋是事,分義都隳,罪合萬殞。臣之自來情地,固難更廁平人,而業已怵迫嚴命,拚棄廉防,冒死一籲,亦未蒙諒,今不敢重有拖陳,仰煩崇聽,唯是狗馬賤疾,實非一時標症。臣本受氣甚薄,攝養無術,比年已來,積祟風濕,肩臂之間,往往覺麻木不仁,而其右爲最甚,習於醫者,多慮其爲痿痺之漸,今玆墮馬之所傷,適又偏掣,盥梳飮啖,無往不妨,束帶繫衣,動輒須人,深居熱熨,纔可支吾,一觸風冷,斗覺添頓,若不及時調治,實恐遂成廢疾,雖欲僶俛儳冒,以自效於夙夜奔奏之役,而其勢誠末由矣。臣蒙被恩造,與天無窮,生死肉骨,未足爲喩,糜粉隕結,義不顧私,燥濕夷嶮,尙何暇恤,而無情無病,唯日煩聒,殆若不識嚴畏者然。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仍勘罪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公淸監司李錫奎疏曰,伏以臣,百無一能,最居人下,雖於淸朝百執事之末,尙患不可堪承,而千萬不自意,忽伏奉除旨,以臣爲公淸道觀察使者,臣聞命惝怳,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方伯之職,責任尤別,必也威足以彈壓一道,才足以綜理庶務,然後庶可以承流宣化,上以紓丙枕宵旰之憂,下以無蔀屋愁怨之歎,而況此湖右一路,素稱難治,拱護畿甸之表,桑土之所綢繆,介在嶺湖之衝,舟車之所輻輳,習俗淆漓,漸不如古,獄訟滋興,倉廒枵空,且經兩年水災,瘡痍未完,雖使望實俱隆,才識兼備者當之,猶不免低徊反顧,則是豈如臣空疎蔑裂者之所可堪任者乎?臣本庸陋,晩竊科第,驟躐宰列,感戴洪私,懼深冥升,每中夜以思,兢兢然如集于木,今此誤恩,又何爲而及於臣身也?國家用人,貴在量才而授職,人臣受任,義當揣分而就列,今若憑恃寵靈,徒知刺史之爲榮,而揚揚冒赴,莫念畢竟之僨誤,則仰累聖簡,辜負洪恩,此豈細故也哉?參前倚衡,承膺無路,玆敢實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奭周〈受由〉。行左承旨金啓河〈坐直〉。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朴宗珩〈病〉。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韓翼鎭〈病〉。注書尹正鎭〈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左輔〈仕〉。事變假注書李基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室宿度內彗星,爲游氣掩翳,月光暎射,不得詳審看候。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河啓曰,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韓翼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爕,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敬參,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韓翼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河曰,只推。
○金啓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朴宗珩,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啓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啓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徐萬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河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河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靈巖郡所安島人物渰死事,傳于金啓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金啓河啓曰,奉常寺判官林翰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成均館典籍沈能恕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俱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居昌府使李在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守門將李得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在純,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社稷大祭奉俎官義盈庫直長李鎭榘,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李鎭榘,下去京畿楊根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金啓河〈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朴齊一〈未肅拜〉。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未肅拜〉。注書尹正鎭〈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徐左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基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室宿度內彗星,以其行度推之,似已西沈地平下,而月光所射,不得詳細看候。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金啓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河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愼宜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啓河曰,傳香承旨馳詣先農壇、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副承旨朴宗珩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河曰,只推。
○傳于金啓河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申在植、朴齊一落點。
○愼宜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徐萬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敬參,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傳于金啓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愼宜學,以刑曹言啓曰,東部往十里居崔女發狀內,其夫嚴景喆,被人踢殺云,故使之如例行檢矣。兩檢實因,終涉疑眩,發遣本曹郞廳,三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巳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魯敬,右承旨洪命周,記事官尹正鎭,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魯敬曰,近日朝氣甚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魯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魯敬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魯敬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千根、漢臣、命運,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魯敬曰,日前更爲議定湯劑,而旋有前湯劑仍進之命矣。果宜於連進乎?上曰,一樣善進矣。魯敬曰,果無滯善下乎?上曰,善下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前方中,去白朮、加蒼朮一錢,蘿葍子、枳殼各七分,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醫官等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未肅拜〉。行左承旨權丕應〈未肅拜〉。右承旨任厚常〈未肅拜〉。左副承旨洪命周〈監祭進〉。右副承旨李鶴秀〈坐直〉。同副承旨愼宜學〈坐直〉。注書尹正鎭〈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室宿度內彗星,爲雲氣所蔽,不得看候。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未肅拜,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左副承旨朴齊一,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命周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愼宜學啓曰,注書有闕之代,前注書朴容壽,被薦人李憲兢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基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基準改差,代以趙顯休爲事變假注書。
○愼宜學啓曰,假注書徐左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左輔改差,代以李竣祜爲假注書。
○傳于愼宜學曰,都承旨與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左副承旨朴齊一,同副承旨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權丕應、任厚常、李鶴秀落點。
○愼宜學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鶴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行都承旨朴周壽,行左承旨權丕應未肅拜,右承旨任厚常差祭,左副承旨洪命周監祭進,右副承旨李鶴秀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權丕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左承旨權丕應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鶴秀,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徐萬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李鶴秀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李領府事留都。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李時秀留都事命下,而身病方重,無以留都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爲之。
○愼宜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南壇木覔山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林顔喆、李鍾穆、朴齊明竝單付。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行左承旨權丕應〈病〉。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坐〉。右副承旨李鶴秀〈坐〉。同副承旨愼宜學〈坐直〉。注書尹正鎭〈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守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氣淸朗,彗星所在,十分詳察,終無形㾗,似是西沈,而月光所映,未能的知。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未肅拜,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爕,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行左承旨權丕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厚常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宋守謙爲假注書。
○以崔致輔爲事變假注書。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徐萬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鶴秀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思穆留都事命下,而有身病,無以留都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韓判府事留都。
○傳于洪命周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任厚常曰,內局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右議政南公轍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履陽爲留都大將。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陽智縣監李濟翼,事多生疎,政無頭緖,此時此邑,有難責效,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愼宜學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原淳爲陽智縣監。
○任原常,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申在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申在植。
○任厚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副提調朴周壽所帶同義禁許遞,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韓用龜箚曰,伏以藥院重任,卽不敢言私之任也,又是不可暫曠之任也。不敢言而言之者罪也,不可曠而曠之者亦罪也,而其言也其曠也,一則病也,二則病也,是豈臣所樂爲也哉?今若畏罪,而終不敢言,則疾痛之呼,自阻於仁覆之下,而瘝曠之罪,愈往愈大,寧被煩瀆之誅,不敢緣臣身而曠重任也。況今陵園幸行,隔以一旬,蹕路勞動,將至三日,此時保護之節,關係尤重,有非日次承候之比,而目今賤疾,日甚一日,自分爲朝暮人,雖欲筋力爲禮,而勢不得不不能者止而已。噫,臣平生所自勉者,亶在殫竭誠力,恪修義分,而今作床笫中一物,將不得盡職盡瘁,報答聖恩,有臣如此,生亦何爲?惶隕悶隘,冒死申籲。伏願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藥院都提調之任,仍賜重勘,以懲爲人臣而虧分闕禮者之罪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內局之任,今姑許副。仍傳于愼宜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韓判府事。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權丕應〈坐〉。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鉉〈坐〉。注書尹正鎭〈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守謙〈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室宿度內彗星,爲月光所射,不得詳細看候。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徑gg署經g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丕應啓曰,左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德鉉落點。
○以鄭在絅爲假注書。
○以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權丕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徐萬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丕應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爕,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尹郁烈,以摠戎中軍陣上進,三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尹郁烈,以摠戎中軍陣上進,三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魯應、尹魯東、金愚淳、金啓河爲副摠管。
○以大司諫李敬參,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左承旨權丕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愼宜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權丕應,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所封去十月令薦果,今始出來,而接見前牧使狀啓謄報,則唐金橘初不結實,柑子則爲九十三箇,數旣不足,無以排比,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以爲稟旨薦獻之地爲辭矣。莫重薦新,如是不足,誠甚未安,而在前如此之時,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宗廟、景慕宮,當日分排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春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寅溥、洪晩爕。
○權丕應,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薦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兵曹判書金在昌,行大護軍李好敏,行大護軍鄭晩錫,議政府右參贊趙德潤,知中樞府事李相璜,行大護軍趙得永,行大護軍洪義浩,行大護軍李普天,行司憲府大司憲趙弘鎭,知中樞府事任希存,行大護軍白師誾,行護軍金銑,韓陵君李海愚,前承旨洪奭周,行護軍宋祥濂,豐安君柳相祚,同知中樞府事申光軾,行護軍吳淵常,行護軍趙鐘永,行護軍金愚淳,行護軍申溆,行護軍申絢,行護軍金熙周,行護軍申在明,行護軍洪遇燮,行護軍李憲琦,行護軍趙晉和,同知中樞府事崔光泰,行護軍朴宗柱,行護軍金益彬,行護軍朴孝晉,禮曹參議申綽,司諫院大司諫李敬參,司憲府執義宋翼淵,司諫院司諫權熀,軍器寺副正金弘洛,善山都護府使徐鳳輔,寧海都護府使李儒修,北靑都護府使李海淸,成川都護府使李紀淵,朔州都護府使李源祖,鐵山都護府使李儒遠,潭陽都護府使徐有聲,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主簿崔昇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曹郞廳守宮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而佐郞權𪸷,呈辭在外,無以備員,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儼爲兵曹佐郞。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知中樞府事林漢浩,議政府右參贊趙德潤,行大司憲趙弘鎭,知中樞府事李相璜、任希存,行大護軍趙得永、李好敏、洪義浩、鄭晩錫、李普天、白師誾,完川君李明奎,豐安君柳相祚,韓陵君李海愚,同知中樞府事崔光泰、申光軾、沈公燁,行護軍金銑、洪奭周、吳淵常、趙鐘永、李憲琦、宋祥濂、申在明、洪遇爕、申絢、申溆、金熙周、趙晉和、朴宗柱、金益彬、朴孝晉,大司諫李敬參,禮曹參議申綽,執義宋翼淵,司諫權熀,軍器寺副正金弘洛,成川府事李紀淵,朔州府使李源祖,寧海府使李儒修,北靑府使李海淸,善山府使徐鳳輔,潭陽府使徐有聲,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法典,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則以爲,左水使趙運永,東萊府使李燁,因牛松禁微細事,迭相角勝,擧措失平,罔念共濟,邊務頹弛,此不可置而勿論。東萊府使李燁,爲先罷黜,左水使趙運永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因文牒間微細事,轉成葛藤,損體亦多,觀於道啓之論罷萊伯本事,可知其爲胥失,而松政之忽然執頉於相較之後,論罪之啓,語多噴𰉃,事甚屑越云。松禁非曰不可,而終不釋憾於此,故爲生梗於彼,則帥臣擧措,極爲駭妄。趙運永亦爲罷職,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洪起爕爲東萊府使。
○義禁府啓目,向前李在純亦,本事之不關於軍務邊情,雖有統帥之狀辭是白乎乃,推捉之首吏,該倅屢次防報,不爲起送者,終有損於體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李得壽亦,侍衛詣閤之後,擧措極爲駭然,不可以本職之已汰,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在純,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直〉。行左承旨尹魯東〈未肅拜〉。右承旨任厚常〈監祭進〉。左副承旨愼宜學〈監祭進〉。右副承旨洪冕爕〈未肅拜〉。同副承旨洪時濟〈坐直〉。注書尹正鎭〈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守謙〈監祭進〉李殷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初昏,游氣月光,交相掩暎,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進御加減歸脾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未肅拜,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爕,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傳于任厚常曰,右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周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周壽曰,戶、刑換房。
○鄭在絅在外,代以李殷容爲假注書。
○朴周壽啓曰,假注書李殷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周壽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周壽啓曰,行左承旨權丕應不爲仕進,右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愼宜學監祭進,左副承旨李鶴秀,同副承旨李德鉉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權丕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左承旨權丕應牌不進,右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愼宜學監祭進,左副承旨李鶴秀,同副承旨李德鉉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權丕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左承旨權丕應服制,右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愼宜學監祭進,左副承旨李鶴秀,同副承旨李德鉉式暇,院中只臣一人,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魯東、洪冕爕、洪時濟落點。
○朴周壽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洪時濟,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萬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朴周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趙冀永在外,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差祭,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修撰徐萬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時濟啓曰,禁衛大將趙萬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萬永,副護軍單李鶴秀。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谷城縣民家燒燼事,傳于洪時濟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朴周壽,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所封去十二月令薦新柑橘,今始出來,而接見前牧使狀啓謄本,則宗廟薦新洞庭橘,如例封進,當日薦進,而宗廟、景慕宮薦新乳柑,則爲二百九十七介,數旣不足,無以排比,謹依已例,都封上送,以爲稟旨薦獻之地爲辭矣。莫重薦新,如是不足,誠爲未安,而在前如此之時,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當日一體分排薦進,何如?傳曰,允。
○洪時濟,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在植爲兵曹參知。
○洪時濟,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二日,一內禁軍番次矣。番單子,明日當爲修定以入,而該番將李亨謙,身病猝重,勢難供職云。改差,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恩錫爲內禁將。
○洪時濟,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升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淸前監司朴宗京狀啓內,永同縣監金重根,報恩郡守金永錫,靑山縣監吳顯相罪狀,竝令攸司,爲先稟處事,啓下矣。金重根、金永錫、吳顯相,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任厚常啓曰,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覔山,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嫡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藥院進〉。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爕〈未肅bb拜b〉。同副承旨洪時濟〈坐直〉。注書朴容壽〈未肅拜〉尹正鎭〈病〉。假注書李殷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淸朗,月光稍遠,彗星所在,十分詳察,終無形痕,此星元在璧宿之下,而璧宿亦纔見旋沈,則已入地平,雖或無疑,其在審愼之道,姑未敢斷以爲西沈。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朴周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枳吉異功散三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行左承旨尹魯東,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冕爕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傳于朴周壽曰,未肅拜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洪起爕落點。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白致樂牌不進,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爕,持平金樂周在外,持平盧光斗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敬參,掌令白致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傳于洪時濟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洪時濟進。以金啓溫爲吏曹參議,李敬參爲輔德,李文會爲同敦寧,趙萬永爲禮曹參判,趙晋和爲右尹,徐長輔、趙晉和爲同義禁,金箕殷爲刑曹參議,朴容壽爲注書,李在鶴爲奉常判官,宋成龍爲宗簿主簿,崔浩人爲典籍,李憲猷爲義盈直長,李敬會爲濟用奉事,朴魯壽爲南部都事,安養誠爲司圃別提,開城留守單吳翰源,東萊府使單李德鉉,朴宗來爲分內醫提調,李義𡨽爲肇慶廟別檢,朴承祜爲律學敎授,成均博士單文致中、崔鳳恒,承文博士單崔綱魯,永禧殿殿監單金大鎭,養賢奉事金仁燾,整理事單朴崙壽。
○兵批,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李愚在病,參議韓義運入直,參知申在植病,左副承旨愼宜學進。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晩錫爲知事,權丕應爲副摠管,南履翼、李漢籌爲同知,安廷瓛爲僉知,李益緖爲內禁將,徐季修爲曹司衛將,李敬會、朴弘鎭、李鼎五爲五衛將,南雲耉、金聖駿爲慶熙將,趙羲民爲都摠都事,李寅溥、尹豐烈爲文兼,曺鵬、李吉求爲武兼,李尙謙爲慶尙右兵使,安光質爲慶尙左水使,金興大爲所己萬戶,金龍現爲阿山萬戶,護軍洪奭周、金敎根、金啓河、尹魯東、權丕應、趙貞喆、李文會、南履翼、李元植,副護軍朴齊一、朴宗珩、韓翼鎭、洪命周、金周喆、尹尙欽,副司直李瀅夏、朴基宏、高廷鳳、李魯秉,副司果南履綏,副司正李殷容,以上竝單付。知事單崔源、李惟鐸、李元豐,同知單崔遠基、金景琳、金景勳、金時中、慶輯,僉知單安昌禧、李必鎬、柳煥翼。吏批,再政。啓曰,鐵原防禦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羲俊爲大司諫,李完植爲鐵原府使。兵批,再政。以李普天爲知事,韓耆裕爲僉知。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修撰徐萬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洪時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趙冀永在外,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修撰徐萬修,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內試射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府使洪起爕,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李德鉉爲東萊府使。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在純,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居昌府使李在純矣本府議啓內,本事之不關於軍務邊情,雖有統帥之狀辭是白乎乃,推捉之首鄕吏,該倅屢次防報,不爲起送者,終有損於體統,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守門將李得壽矣本府議啓內,侍衛詣閤之後,擧措極爲駭然,不可以本職之已汰,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持平盧光斗疏曰,伏以臣,姿性愚魯,學術短淺,內乏才能之素抱,外蔑聲譽之可稱,直是鄕曲間一腐儒也。今於千萬夢想之外,伏蒙聖明,拔諸凡陋之賤,被以侍從之華,聞命踧踖,撫躬周章,莫知所以自措也。伏念栢府淸選,爲任不輕,苟非通經術識治體而持風裁者,上不宜輕畀,下不可濫叨也審矣。今臣生長嶺嶠之外,記誦章句之末,而學昧時務,才非世需,猥膺睿簡,添竊臺銜,臣雖愚昧,自知則明,其何敢貪叨寵祿,冒玷言地,以招負乘之譏乎?且臣受氣甚薄,素多疾病,累月旅邸,風寒作祟,庚牌屢臨,日事違傲,上則聖恩未報,神魂隕越,下則分義有悚,寢食靡甘,本病之外,更添一病,以此情踪,萬無承膺之望。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嚴。伏願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有不容贅爲他說,而惟是憂愛之忱,得於天賦,不能自已,敢冒萬死之罪,仰陳一得之愚。伏乞聖明,詳加採察焉。臣伏聞宋臣呂祖謙有言曰,以大舜之聖,紹堯致治,而猶曰,奮庸熙載者,蓋雖以聖而繼聖,苟無奮迅振勵之功,則庶事或至於頹墮。今我聖上,承列朝熙洽之休,念聖考傳付之重,思所以明目達聰,執厥中而熙庶績者,直與大舜之紹堯,千載同符,而奈之何治未徯志,內而紀綱已頹,百隷怠慢,外而貪饕成風,民生日瘁,有官守者,未聞有匪躬之節,而悠泛度日,當言責者,未聞有毋隱之忠,而呈告是事,臣未知聖明之世,緣何故而至於此耶?在《易》泰之九二曰,包荒用馮河,蓋謂泰通之世,易致因循,故欲其挺特奮發,以革衆弊也。昔在宣廟朝,先正臣文成公李珥,累以此爻,敷演進說,而聖祖嘉納,庸奮大有爲之志,故雖經歷險阻,而措國勢於萬億年磐泰之固,玆非殿下之所當惕念仰述者乎?伏願殿下,法虞書奮庸之治,玩羲易馮河之象,聖學旣明,而益加緝熙之功,聖志旣立,而益勉奮勵之方,則庶乎紀綱振肅,風俗丕變矣。臣抑又有一說焉。今日之弊,莫甚於糶糴,而以臣所見言之,則尤莫甚於咸陽、安義兩邑。蓋咸陽人戶,雖云四千餘戶,就其中除其四窮與疲癃殘疾傭賃之流,則受還實戶,不過一千七百,而還穀都數,則三萬有餘石矣。其中大米,幾至三萬石,租與太,不過數千石而已,而米則十分精鑿,瑩如玉雪,以此三萬石之米,比諸他邑之米,則穀物之容入,不但一倍而已。是則名爲三萬石,而實不下他邑六萬石之多矣。以此一千七百還戶,受此三萬石之米,故大戶則至於四十餘石,小戶貧殘之民,亦不下十餘石,哀此農民一年耕作所收荒租,能至幾何?多不過數十石,小則八九石或四五石,設令上農之家,幸遇豐登之歲,以其所穫,不足以當其所食之還,賣田賣牛,猶爲不足,而東西稱貸以納之,其貧殘之戶,據此可知矣。小値水早歉荒之歲,則流散四出,故自甲乙以後,民戶日縮,而還弊歲加,究厥所由,則以其邑僻穀賤,故巡兵統三營耗穀,換作於沿江沿海之邑,而咸邑之耗條,逐年自在,旣多之還總,因此增加,若此不已,則臣恐其逃移之餘,邑不得爲邑也。矯捄之策,惟在乎使斯民,減損其所受之還。臣之愚計,妄謂大米三萬石內一萬石,以常定例作錢,移送於還少之邑,耗條則雖値穀賤之時,必使該邑作錢,其餘元穀,毋越分留之例,歲以爲常,永爲定式,則荷擔者,尙可奠接,逃散者,或可還集矣。至於安義一邑,則民戶不過三千有餘,而還總殆至六七萬石,其數旣多,則其穀之麤劣,必然之勢也。是故受還之戶,專以空殼取盈,名爲一石,而實則可食之粒,未滿一二斗,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愚以爲,此邑之還,亦當以常定例作錢,折半移送於還少之邑,其餘耗穀之作錢,分留之如例,亦如上所陳,咸陽一體施行,則安邑之民,亦庶有安堵之望矣。蓋咸陽、安義兩邑,皆以穀數之太多,最爲民戶之巨瘼,精麤雖殊,其爲生靈之疾苦一也。伏願殿下,深軫難保之狀,亟推如傷之仁,令攸司之臣,裒多益寡,稱物平施,而凡他列邑之還似此二邑之弊者,次第矯革,則安宅之謠,不徒起於周野,擊壤之歌,佇復聞於堯衢矣。古人有言曰,愛民所以愛君也。今臣所陳,雖是一兩邑民事,倘蒙睿鑑洞照,觸類而旁通,則有補於國家之政,所係不輕矣。臣雖退塡邱壑,與有榮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尾陳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病〉。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左副承旨愼宜學〈坐〉。右副承旨洪起燮〈坐〉。同副承旨洪時濟〈坐直〉。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病〉。假注書李殷容〈仕〉。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室宿度內彗星,以已行之度推之,則壁宿西沈,比昨差早,彗之不見,似無可疑。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時濟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注書朴容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洪羲俊啓曰,臣伏承薇院除旨,召牌儼降,感恩怵義,冒沒出肅,少伸叨謝之忱,而第臣不但庸陋之姿,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且於合啓,有私義之難安者,自前陳懇,輒蒙體諒之恩,在今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時濟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白致樂牌不進,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持平盧光斗受由,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白致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愼宜學曰,洪在敏量移。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愼宜學曰,徐瀅修量移。
○以江原道放未放成冊,傳于愼宜學曰,李鋗放。
○左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洪時濟啓曰,臣等卽伏見全羅道放未放成冊下者,有楸子島安置罪人洪在敏、徐瀅修量移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不勝憂歎之至。値無前之慶會,施非常之霈澤,臣等固知出於至大之仁,曰生之德,苟係尋常罪謫,則豈敢爲費辭覆難之計,而彼兩罪人之罪犯,臺啓至嚴,緊重,何如,則是豈可一分遽議於從輕之律乎?處分旣下,雖不得不頒布,而事關隄防,公議至重,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收成命,千萬幸甚,惶恐敢啓。答曰,近卄載海島足懲矣。處分豈無斟量?勿煩。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副修撰徐萬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洪時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趙冀永在外,副修撰徐萬修陳疏,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一羽禁軍,當爲隨駕,而該番將朴慶悳,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云。今月十五日,二內禁軍番次,而新除授該番將李益緖在外,竝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栻爲宣傳官,元永獜爲內禁將,吳慶德爲羽林將。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受點,依例今二月二十一日入直人員,十六日入啓單子,竝爲受點,趁期替直。分所單子,十七日書入,巡將監軍,今十八日入啓單子,預爲排日受點,逐日受牌。大省記及別省記,自今十九日二十一日至,十八日預爲書入,京中軍號,亦自今十九日二十一日至,十八日預爲啓下,留置政院,逐日頒布。行在所軍號,自行在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四十人饌價錢,每人每日各三錢,門旗手二十四名,每名每日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應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靈巖郡楸子島安置罪人洪在敏、徐瀅修量移事命下,而今此兩罪人,罪名至重,聲討之臺啓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三陟府徒配罪人李鋗放事,命下矣。李鋗放送事,分付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時濟曰,此疏公心乎私意乎?遣辭之危怖,擬議之不倫,愈往愈甚,重臣之被衊姑舍,朝廷之羞恥,孰甚於此?驅人於罔測之地者,烏得免反被之律?副修撰徐萬修,施以投畀之典,原疏未下。
○知事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昏涔之中,伏奉內局分提調之命,臣且驚且惶,罔知攸措。顧今仙寢祗謁,期日不遠,在廷百僚,莫不奔走率職,臣於此際,獲忝嘗藥之地,保護之責,起居之禮,展誠伸分,惟在於此,苟可一分自力,豈敢少忽逡巡?而第臣自日前,重患輪症,積日沈淹,眞元大脫,頑痰癖積,迭發交攻,衝亘則胸隔痞痛,而呼吸不通,流注則肢節牽痺,而運動極艱,少失將攝,怔忡寒熱,兼以闖發,閉戶牢蟄,奄奄床笫,此蓋數十年貞疾,而到今尤甚,雖緣近日日候之不適,挾感肆毒之致,亦知臣之氣不敵病,病隨以痼且久也。自顧危惡之症,實非時月之可瘳,惟宜深居愼攝,以圖延喘,若其束帶趨膺,斷無其望。玆敢仰首呼籲,冒瀆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加矜憐,亟令遞解,以便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修撰任存常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楸子島罪人洪在敏、徐瀅修等量移之命,臣不勝愕貽gg愕眙g憂歎之至。値玆曠前之慶會,遽有格外之霈澤,臣固知曰生之德,出萬尋常,而至如兩罪人,前後負犯旣重,臺啓至嚴,則莫重者義理,莫嚴者隄防,是豈可遽議於從輕之律乎?臣職忝論思,不容泯默,玆敢疾聲仰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俯循公議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量移旣非全釋,況其中一人,則已有成命,而至今猶仍者乎?勿煩。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左承旨任厚常〈坐〉。右承旨朴宗琦〈未肅拜〉。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爕〈坐直〉。同副承旨洪時濟〈坐〉。注書朴容壽〈仕〉尹正鎭〈病〉。假注書李殷容〈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遊氣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陳疏,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右尹同義禁趙晉和,同義禁徐長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履喬病不來,參判趙萬元,參議金啓溫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萬元,參議金啓溫在外,行都承旨朴周壽進。啓曰,玉堂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呂東植爲大司諫,李載延爲居昌府使,尹豐烈爲副修撰,林漢浩爲分內醫院提調。
○兵批,判書金在昌病,參判李愚在病,參議韓義運病,參知申在植入直進,右副承旨洪起爕進。同知單南雲耉,副護軍單洪羲俊、黃道源、朴應浩。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朴周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趙冀永在外,本館上番闕職,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今日政新除授副修撰尹豐烈,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時濟曰,江原監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萬元,參議金啓溫在外,左副承旨愼宜學進。以申在植爲江原監司,故進士李昉、申光集以上贈持平,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通德李仁祥贈戶參例兼,同知李漢籌考。
○兵批,判書金在昌病,參判李愚在病,參議韓義運病,參知申在植入直進,右副承旨洪起爕進。同知單金聖駿,護軍單徐鼎輔。
○愼宜學,以吏批言啓曰,閫帥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閫帥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沈象奎狀啓內,阿耳前僉使金守淵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守淵,下去公淸道淸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弘文館副修撰徐萬修,施以投畀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徐萬修,慶尙道善山府投畀,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遇慶而宥釋罪過,國家之常典也。聖人體天地曰生之德,時或屈法,而有司不復爭難而奉行之,此指疑罪輕罪而言也。至若義理隄防之所關,國人之聲討方嚴者,則豈可因緣倖會,違拂公議,遽然混議於從輕之律乎?臣於島置罪人徐瀅修、洪在敏量移之命,有不勝愕然憂歎者。兩人之負犯,何如?關係,何如?其罪旣已昭著於前後朝臣之章疏,而至於臺啓,則許多年謄傳,便成鐵案,何待臣之更事臚列,而有所俯燭耶?一言而蔽之曰,小人之幸也。臣以是益知古人愼毋赦一語,辭約而慮遠,爲千古之藥石而今日之準備也。憂愛之心,耿耿不已,玆構短箚,敢效匡救之義。伏願殿下,亟從三司之請,特寢成命,使義理益嚴,隄防益重焉。因此而又有所附陳者。遇慶而赦,有赦則濫,雖罪犯貪汚者,或未能深察輕重,而特命全釋,至於秋曹所關之罪人,則又有混同蒙放,不存區別,臺閣之所不能聞,廟堂之所未及知,貽累刑政,壞損事體,若此類甚多,《易》象之雷雨作解,豈大過重罪,竝宥盡赦之謂乎哉?臣方求退,而事關嚴防,不敢終默,恕其愚妄,言則開納,聖德之光,微臣之榮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陳勉寧不感歎?然赦者有國之所不能無,遇慶霈澤,豈能無乎?彼兩罪人,足以懲矣。況稍從輕典,豈至於壞隄防淆義理乎?卿勿過慮焉。仍傳于洪時濟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臣,見差太廟望祭兼告由祭獻官矣。義在駿奔,分當𨃃蹶,而第念臣素患下血之症,近又添劇,一日之內,登溷無度,坐臥動作之際,亦或無時瀉下,以若醜穢之狀,實無望其自效於蠲潔齋明之地,玆不得不冒控短章,仰陳實狀。伏乞聖慈,特令該曹改付標,以重享事,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仍傳于洪時濟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永明尉。
○行大司憲趙弘鎭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放未放下者,有徐瀅修、洪在敏兩罪人量移之命矣。殿下何爲而有此萬萬過中之擧也?當此無前之曠慶,特推咸宥之盛德,好生之仁,雖不勝欽仰,而嚴防之道,固不可放倒矣。噫,彼罪人之負犯,何如?關係,何如?罪在丹書,鐵案已成,名謄白簡,公議久沸,此不可與尋常罪犯之遇慶輒赦者,比而論之也明矣。今若自海而陸,不少持難,則亂逆何所知懼,義理何以闡明?國家三尺,乖了無餘,《春秋》一部,讀之何處,殿下若念及於此,則必不待臣言之畢,而飜然改之矣。伏乞聖明,穆然遠覽,淵然深思,特寢徐瀅修、洪在敏兩罪人量移之命,以嚴大防,以厭衆望焉。臣年迫八耋,病又癃痼,床玆爲命,起居都廢,拭巾待盡,有年于玆,見職虛縻,歲已易矣。課日違逋,徒增惶隕,言議之職,地望自別,而昏耄之姿,冒膺無路。伏惟天地父母,俯諒臣情之難强,特念言責之久曠,亟遞臣見帶之職,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兩謫事,豈無十分斟量?勿煩。
○開城留守吳翰源疏曰,伏以華城幸行,吉日載涓,蹕路將啓,鑾御已備,臣民忭祝,曷有其極?仍竊伏念臣,庸疎譾劣,百無肖似,本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偏荷兩聖朝陶甄之恩,遽廁卿月榮顯之列,每顧涯分,若隕淵谷,加以年迫桑楡,斷念簪纓,只願優遊散地,歌詠聖恩,以全天地生成之澤矣。千萬不自意今月初一日,忽伏奉西都居留之命,恩點逈出於尋常,榮光猥侈於癃醜,臣誠惝怳踧踖,莫省所以措躬也。噫,保釐之責,外而專制一方,內而與聞廟謨,軍民庶務,靡不總轄,歷稽唐宋,如裴度之鎭洛,寇準之知大名府,卽此任也。其付畀之難愼,自古已然,而矧今松京一路,素稱國中舟車之都會,又當關西冠蓋之孔道,風俗之習於爭訟,營府之疲於供給,尤爲四都中最劇之地,而近聞百弊山積,生理凋瘁,儲胥則徒擁虛簿,閭里則半作流民,將士有缺餉之憂,商旅抱失業之歎,公私蕩殘,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前後守臣,曷嘗無矯捄之策,修補之政,而此如破屋撐柱,東支而西傾,漏船塞袽,左防而右潰。若使如臣憃愚,冒當此任,則隨手僨誤,勢所必至,在臣揆分之義,不敢苟叨恩榮,自速顚沛,而在聖朝簡心之道,亦豈容用違其才,以累則哲之明也哉?百爾思量,秪切惶蹙,玆敢據實,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念重任之不可濫授,諒臣言之非出外飾,特賜遞免,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江原監司徐鼎輔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吉慶川至,元正之賀儀誕行,陵園之鑾蹕將戒,臣民歡祝,中外同情。仍伏念臣之菲材譾識,濫叨藩寄,居然之頃,已再易寒暑矣。空疎拙劣,終不克對揚我聖上委毗之至意,二十餘山海郡縣,誠有百瘼之久痼,而初無一事之矯捄,黜陟臧否之不得其宜也,董察奸僞之未塞其源也,靜言反顧,觸處皆罪,恒切惶恧,若墜淵谷。特荷聖度之包涵,幸逭瘝職之郵罰,而宜去不去,盤礴淟涊,夫如是而安得免世之笑罵,人之侮蔑也哉?第臣扶將八耋之老母,獲展一省之便養,烏鳥伸誠,榮已極而恩至渥也。欲報之德,天地隆厚,兩載日月,無往非感激誦祝之地,而臣母之癃疾轉甚,居常凜綴,無他子女膝下扶護,惟有臣一人之相依爲命而已。月前臣母,先還京第,行憊添症,近益委頓床笫,悵戀之極,病懷難遣,便人來往,屢問臣歸期之遲速。臣於是,執書徘徨,雖欲按住而不可得矣。臣之瓜熟報期,只隔一朔,煎迫情私,苟不如右,則何敢爲陳章煩籲之計,而以言乎公,則蹲居一日,必添溺職之譏,以言乎私,則進期一日,便有伸情之喜,心如離弦之矢,誠欲已而不能已也。且臣目下病狀,極涉猥屑,不敢覼縷爲說,而最所惶悶者,當春行部,無望自力,陵寢奉審,事體尤重,期難進退,而緣臣賤疾,淹延至此,此尤臣悚慼靡措之端也。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推孝理之政,俯循至切之懇,特遞臣所帶藩任,俾卽歸視病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放未放成冊下者,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洪在敏,有量移之命,臣等相顧愕然,繼之以憂歎。當此無前之曠慶,有此好生之盛德,臣等雖不勝欽仰,然而隄防旣嚴,義理至重,殿下何爲而有此過中之擧也?噫,彼兩罪人,負犯至窮且極,罪難赦於丹書,名已騰於鐵案,群情久沸,輿論益鬱,聖明之世,有此非常之典,則隄防安在,義理何居?若此不已,亂臣賊子,無所畏懼,三尺之法,已無餘地,王綱從此而墮矣,殿下孰與爲國乎?伏乞聖明,淵然深思,飜然改悟,亟寢徐瀅修、洪在敏量移之命,嚴隄防而從衆望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都憲矣。
○副應敎洪羲瑾疏曰,伏以義理不明則人心惑,隄防不嚴則世道乖,有國之政,莫先於明義理嚴隄防而已。今此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洪在敏量移之命,胡爲而下也?値今曠前之慶會,施此格外之霈澤,苟其罪不關於義理,不係於隄防,則固宜竝囿於天地曰生之德,而噫,彼兩罪人,其情節,何如?負犯,何如?許多罪惡,具在臺啓,使之尙今假息於海島之中,猶爲失刑之大者,況可以擬議於從輕之律乎?處分一下,瞻聆大駭,義理有晦昧之憂,隄防有潰決之歎,豈不大可懼哉?伏乞淵然三思,亟收成命,俾人心淑而世道靖焉。仍伏念臣於年前大僚筵斥以後,瀛館一步,自劃有素,屢除輒辭,不敢冒膺者,今已十載矣。加之年來衰病,轉成癃痼,肢體不仁,視聽俱昏,雖非自來難進之情,實無趨走供職之勢,召牌日下,積犯違傲,滿心惶懍,若隕淵谷。伏望聖慈,俯垂鑑諒,特許遞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左承旨任厚常〈坐〉。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右副承旨洪起燮〈坐〉。同副承旨洪時濟〈坐直〉。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病〉。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彗星爲密雲所蔽,不得看候。
○王大妃殿進御枳吉異功散前方中,加瓜蔞仁一錢,黃連七分,二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假注書李殷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因兵曹啓目,洪州、安州、定州,今旣復號,兵符令本院改造下送,舊兵符上送燒火事,允下矣。各該牧使及營將所佩兵符各一隻,監營及所管該營分上件各左一隻,定禁軍下送,依例分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事,兩道道臣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副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趙冀永在外,副校理李基栽疏批未下,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修撰姜世綸,副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中庸》,今將垂畢矣,繼講冊子,依例問議于賓客,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孝簡公李崇祜,贈諡翼獻公李在學延諡,定行於今二月二十六日黃海道谷山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知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𣽤爲兵曹參知。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尹豐烈,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旗軍洗馬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濟用監貢人詢瘼時所懷,以踰制稱尺,永爲禁斷,自戶曹,造給稱尺於貢人處,使之自持量納之意,覆啓甘飭於進排各處矣,卽聞司謁司鑰輩,含憾於貢人之陳告,物種進排之時,捉入闕內,濫施笞罰,不遵新令,勒用舊尺云,渠輩以幺麽之賤,不畏廟堂之頒令,恣意逞憾,近來紀綱,雖曰掃地,而似此悖習,亦係變怪,若此不已,毋論事之大小,凡屬渠輩利害處,朝家其將莫能誰何,而不得爲釐弊之政,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且掖庭之毋得用笞杖,受敎禁令,本自截嚴,渠輩若有一分畏憚,何敢恣行法外之刑於咫尺肅嚴之地乎,此若尋常處之,橫恣之習,將不知至於何境,當該司謁、司鑰,竝令出付攸司,嚴刑遠配,以懲日後,何如?傳曰,申飭之下,如是犯科,萬萬無嚴,當該司鑰方聖行定配。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義盈庫直長李鎭榘,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而方在楊根地云,故卽爲上來就囚之意,今月初五日,發關知委矣,于今九日,尙不就囚,揆以法紀,萬萬駭然,分付畿營,催促就囚後,添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
○修撰姜世綸疏曰,伏以日昨,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洪在敏量移之命一下,而群情駭惑,公議沸鬱,出納之地覆難之,論思之臣箚論之,栢府諸臺,又爭執焉,繼而大僚進牘,力請收還,則大可見國言之不厭於我聖上處分,而迺殿下,一例靳允,訑訑而拒之,是豈群下之所仰望於聖明者哉,臣於是,實不勝慨然憂歎之至,噫,彼兩罪人者,苟可一分容議於從輕之典,則値此廣慶咸宥之時,廷臣宜將順之不暇矣,乃交謁而更諫,終不知止者,豈或壅旁流之霈澤,傷好生之大德而然哉,誠以隄防至嚴,義理至重,以若兩罪人之關係負犯,決不可比擬於遇赦減等也明甚故耳,司直之論,固不當遏,而況大臣,殿下之所倚毗而優禮者,則昌言之來,尤何可不賜兪音,以損大聖人虛受轉圜之量乎,臣職忝論思,義切匡救,玆敢力疾呼籲,仰瀆崇嚴,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幡然改圖,俯循群情,以存大防焉,仍伏念臣不才,僥倖早歲通籍,厚被先大王陶鑄之化,繼蒙我聖上拂拭之恩,跡廁從班,名忝邇列,殆近四十年所,顧臣性質魯莽,識學空疎,少而至老,周旋於臺閣經幄之間,終始蔑絲毫報效之功,而鳧雁去來,徒累明時,狗馬光陰,已迫急景,歷溯平生,無一善狀,每中夜思惟,不覺顔發騂而背浹汗耳,自知樗櫟無當,蒲柳早衰,蟄居遐陬,歌詠聖澤,甘爲丘壑之棄物,而惟我殿下,不忘簪履之舊,屢下收錄之典,玉署春坊,弟兄迭遷,華誥之遠降,殆無虛月,每奉恩命,相對兢惶,繼以感淚之被面也,臣兄年過七耋,癃病已深,遠來供職,固無其望,而臣則筋力,如可爲也,何敢爲田廬偃便之計,而或旋承遞報,或病在方劇,前後除拜,一未趨膺,蹙伏戰懼,惟譴何是俟,而客臘大政,又伏奉館職召旨,噫,臣逖違天陛,五年于玆矣,爐香甎步,夢寐如結,病若可强,寧俟駕屨,遂扶舁踰嶺,艱關入城,覲耿爲急,隨卽出肅,復尋金華之路,依近日月之光,榮已極而願亦遂矣,第臣素抱痰咳之祟,轉成貞痼之疾,長途風寒,觸冒旣多,旅館傳食,飮啖失宜,一旬持被,半在呻囈,壇享經夜,添以外感,寒熱交攻,喘息轉促,不得已徑還邸次,貼席叫痛,鎭日違傲,冞增罪戾,而顧此病狀,恐無時日間就直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特許鐫改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李基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見楸子島安置罪人洪在敏、徐瀅修量移之命,竊不勝繞壁憂歎之至,慮隄防之將壞,懼義理之易淆,治疏將上,冀請反汗之命矣,繼伏見金吾草記批下者,旋降知道之音,我聖上轉環之量,臣固欽仰萬萬攢歎之不暇,而第伏念遇慶霈澤,有國之所不能無者,而此特指微眚薄過罪疑從輕之流而言也,然且古人謂之小人之幸,而深存輕赦之戒,噫,彼兩罪人,其負犯何如也,關係何如也,丹書鐵案,磨泐他不得,則此不可與尋常罪犯之遇慶輒赦者,比而論之也明矣,今若以年歲之久近,霈澤之曠蕩,而遽議從輕之典,則自下擧行與否,卽無論已,其於刑政之失當,爲如何哉,事雖屬於旣往,慮猶深於方來,故院啓、臺疏,爭難居先,大臣箚辭,陳勉又切,此可見其公憤之所同而輿論之莫遏也,臣之自來情勢,初不敢以論思自居,而憂愛所切,不容終默,玆陳嚴防之義,冀循繳還之請,伏願聖上,亟下兩罪人依前安置之命,使一世曉然知處分之明正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臺啓停否,非金吾可爲,則草記之知道勢也,以此謂之轉圜,爾言可謂抑勒矣,勿煩。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病〉。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朴宗琦〈坐〉。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坐〉。同副承旨洪時濟〈坐〉。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病〉。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密雲所蔽,彗星有無,無以看候。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未肅拜,執義宋翼淵陳疏,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琦曰,禮房承旨,馳詣弘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洪時濟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殷容改差,代以鄭德和爲假注書。
○傳于洪時濟曰,華城動駕時,凡事皆當恪遵先朝園幸時定例,而以今日紀綱,難保其不踰定例,令廟堂,文備郞二三人,各別擇差,使之潛行糾察營邑分辦各營各司飯果與科外憑藉誅求之弊,若有現捉,則勿論官長下隷,亦勿論掖屬外司,自本司官長,草記重勘,下屬直爲刑配後草記事,分付。
○傳于洪時濟曰,留院上疏入之。
○朴宗琦啓曰,健陵、顯隆園親祭祭文及華寧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李相璜在外,弘文提學金魯敬,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修撰姜世綸,副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任存常,以侍講院兼弼善,繼講冊子收議事,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趙冀永在外,副應敎洪羲瑾差祭,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副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繼講冊子,問議于賓客處,則左賓客金履陽以爲,王世子進講《中庸》,今幾向半,四書旣畢之後,繼講次第,當屬三經,而三經之中,若論其咏嘆涵泳之味,鼓動感發之效,則宜莫如詩,觀於孔門敎人之序,必以興於詩,先於禮樂,可知也,以臣愚見,繼講冊子,似當以《詩經》爲定矣。右賓客林漢浩以爲,王世子繼講冊子,如臣膚淺,何敢遽議,而第謹稽列聖朝進講次第之規,則四書畢後,多有繼講《詩傳》之例,參以《春秋》敎以《詩書》之義,則方當春初,正是讀詩之時矣,臣意則以《詩傳》繼講似好,謹此獻議。左副賓客金魯敬以爲,今此离筵進講之書,將畢思傳矣,四書皆已進講,繼講冊子,當以三經中一書,而考之故事,多以《詩經》爲先,蓋風雅之體,溫柔敦厚,有諷詠涵濡之益,有感發興起之資,顧今睿智日開,春晷漸長,尤合以此進講,臣無容他見,伏惟上裁。右副賓客李魯益,病未獻議云矣。敢啓。傳曰,以《詩傳》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各宮廟春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趙雲枓、白來洙、李喆新、李雲福、邊紳奎,被捉於本營巡邏,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頃因濟用監貢人詢瘼時所懷,以踰制稱尺,永爲禁斷,自戶曹造給稱尺於貢人處,使之自持量納之意,覆啓甘飭於進排各處矣,卽聞司謁、司鑰輩,含憾於貢人之陳告,物種進排之時,捉入闕內,濫施笞罰,不遵新令,勒用舊尺云,渠輩以幺麽之賤,不畏廟堂之頒令,恣意逞憾,近來紀綱,雖曰掃地,而似此悖習,亦係變怪,若此不已,毋論事之大小,凡屬渠輩利害處,朝家其將莫能誰何,而不得爲釐弊之政,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且掖庭之毋得用笞杖,受敎禁令,本自截嚴,渠輩若有一分畏憚,何敢恣行法外之刑於咫尺肅嚴之地乎,此若尋常處之,橫恣之習,將不知至於何境,當該司謁、司鑰,竝令出付攸司,嚴刑遠配,以懲日後,何如?傳曰,申飭之下,如是犯科,萬萬無嚴,當該司鑰方聖行定配事,命下矣。方聖行,全羅道光陽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禁衛營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趙雲枓、白來洙、李喆新、李雲福、邊紳奎,依例移送秋曹事,命下矣。趙雲枓等,竝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宋翼淵疏曰,伏以慶雖可廣,而廣之則有幸逭,有幸逭則義理晦,罪不當赦,而赦之則不畏法,不畏法則隄防壞,今此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洪在敏量移之命,臣不勝萬萬驚愕也,慶赦之曠前也,雖欲出於欲竝生之聖念,罪犯之罔赦也,其奈於不可瀆之大防乎,噫,彼兩罪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丹書之載至多年,罪名自在於難逭,海島之尙今假息,公議久拂於失刑,雷雨之解,不可比擬於此輩,而《春秋》之法,竊恐漸晦於目前,國人皆曰不可,何爲至今而靳兪,王章自是莫撓,庶幾飜然而反汗。伏乞聖明,念義理之不可不闡,瞿隄防之罔或少壞,特寢徐瀅修、洪在敏兩罪人量移之命,俾淑人心靖世道焉,仍伏念臣,年衰蒲柳,自分聖世之棄物,病淹膏肓gg膏肓g,莫保朝夕之殘命,値冬尤劇,癃蟄鄕廬,與鬼爲隣,不省世事,亞獻特除,忽下於昨冬涔綴之中,臣感激惶隕,不知措躬,而病情如斯,趨肅無路,只自瞻望觚稜,魂夢常繞,涕淚交逬而已,而虛縻曠職,亦已三易月而六其旬,臣分到此,吁亦蔑如矣,見今聲討方張,輿論峻發,苟此一息未泯之前,豈可以病爲命,偃處村廬乎,玆不得不舁疾入城,有此尺疏之仰鳴,而以若已痼之症,趨造供職,非所可論,伏惟天地父母,俯諒臣情之難强,特軫言責之莫曠,亟遞臣見帶之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左承旨任厚常〈坐〉。右承旨朴宗琦〈病〉。左副承旨愼宜學〈坐〉。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洪時濟〈坐直〉。注書朴容壽〈仕〉尹正鎭〈病〉。假注書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氣晴朗,衆星呈露,詳細看候,則彗星所在之室壁躔次,西下尤早,形痕莫憑,而或慮天際之游氣,未敢斷以西沈。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魯敬,副提調朴周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枳吉異功散,依前方三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未肅拜,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有頉,代以宋奎弼爲假注書。
○傳于洪時濟曰,留院上疏入之。
○備邊司文郞廳單林顔喆、權敦仁。
○備邊司文郞廳林顔喆在外代,洪學淵。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副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朴周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趙冀永在外,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副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尹相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趙萬元疏曰,伏以臣,向陳微懇,冀蒙體諒,及承批旨,恩言鄭重,至有上來行公之命,臣於是,雙擎感祝,繼之以惶隘靡措之至,豈敢以區區賤疾,屢煩荃聰,自歸猥屑之科,而疾痛之呼父母,人情之固然,與其慢命而偃處,毋寧申籲而乞免,第臣目下血病,日甚一日,一番所失,計以升斗,氣血內耗,榮衛外鑠,加以日前,因滯添泄,登溷頻數,落席沈淹,舊症新祟,百道交攻,頭䐉碎痛,不能開睫以視,胸膈痞悶,有時按住不得,神識昏眩,無異升木者墜地,肥肉消脫,殆同病葉之謝枝,危惡之症,層生疊發,對投之劑,有試無效,比諸向日祈懇時,又不知落下幾層,種種醜穢之狀,嚴不敢畢陳,而實非一二日可減之勢,萬無近百里登途之望,第念天官佐貳,隨時代斲,爲任不輕,則其將緣臣而一直瘝曠乎,臣之病裏悶隘,不啻如縛求解,此豈臣一己之私而已也哉,況今陵園幸行,只隔半旬,而顧臣病淹,將無以致身京邸,趨參陪扈之列,分義都虧,罪戾冞增,玆敢不避猥越,從縣道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賤分,因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左承旨任厚常〈坐〉。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洪時濟〈坐〉。注書朴容壽〈仕〉尹正鎭〈病〉。假注書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氣晴朗,彗星所在,十分詳察,終不得見,其已西沈,今無可疑。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未肅拜,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綸,副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傳于洪時濟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朴宗琦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庠圭。
○朴宗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牌招入直,修撰尹豐烈,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趙寅永入直矣,身病猝重,纔已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未差,兼弼善任存常玉堂入直,輔德李敬參,弼善朴齊聞,兼文學金敎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內乘二員,當爲隨駕矣,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只傳差出gg口傳差出g,使之入直,回鑾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膺爲假內乘。
○洪起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呂東植疏曰,伏以臣於赦單頒下中徐瀅修、洪在敏量移之命,竊不勝愕貽gg愕眙g憂歎之至也,夫赦者,有國之所不能無,而遇慶輒行之事也,然而此特爲罪疑惟輕者而設也,非欲其不問輕重,不顧公議,混施喣濡之恩,自歸失刑之科也,顧今吉慶之會,霈澤旁流,至有兩罪人竝置輕典之擧,古人所謂赦者小人之幸者,不幸有中於聖明之朝也,噫,彼兩罪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凡厥罔赦之案,已具於前後章疏及臺啓臚列之中,今不待更事覼縷,而聖鑑旣已俯燭矣,國人皆已昭知矣,其不可尋常疑輕之罪比論,而混入於遇赦減等之中也審矣,嗚呼,莫嚴者義理也,難毁者隄防也,爲人臣者,有犯於此,則乃所謂罔赦之案,兩罪人所犯者,卽義理也隄防也,今若夤緣事會,特移寬典,則義理將日晦矣,隄防將漸壞矣,言之及此,豈不凜然寒心哉,雖幸王府有守,公議莫撓,成命之下,竟未果行,而大聖人日月之過,亦未嘗不自如矣,今日臣民所仰望於殿下者,卽在於有過也人皆見之,其更也人皆仰之,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廓然遠覽,亟恢轉圜之量,特允反汗之請,以光聖德,以重邦憲焉,臣於構疏之際,伏見廟堂草記批下者,有當該司鑰方聖行定配之命,罪科所犯,雖近不貸,我聖上宮府一體之政,臣固欽仰萬萬,而第於天地之大,不能無所憾者,玆敢附陳焉,夫渠輩橫恣之擧,已悉於草記中,雖不必更事臚列,而竊詳草記措辭,則以爲,司謁、司鑰,同爲此擧,其結語又以司謁、司鑰,竝付攸司,嚴刑遠配爲請,而批旨中,司謁則初不槪及,亦不以司謁之不可同罰爲解,而單擧司鑰,不施一杖,只以定配二字,勉循勘過,渠輩廳中之事,司謁當爲首,則非惟罪同罰異,抑亦輕重倒置,而微物區別之失宜,雖屬細故,當初事端,含憾於詢瘼時陳告,不畏于廟堂之啓飭,恣行悖習,如是狼藉,而畢竟廟堂請勘之啓,雖不靳允,而乃有此減其人輕其律草草區處之擧,處分一下,聽聞憂歎,臣恐處近習之道,不當如是寬假,而雖以待廟堂之禮言之,亦不可曰,得其當也,臣謂當該司謁,亦令出付攸司,竝與司鑰,依草記施行,斷不可已也,臣抑又聞之,近習易致長漸,而明主猶患恩勝,以恩勝之政,御長漸之類,則其端雖微,其禍甚大矣,臣竊覸我殿下,於掖屬等犯罪也,或不無恩勝之時,今日之擧,安知非漸長而然耶,伏願繼自今,凡有掖屬之犯罪也,一一出付攸司,以法繩之,無少容貸,則非惟外廷悅服,抑爲渠輩全保之道,惟聖明留意焉,仍伏念臣,本以脆質,素抱貞病,積年沈痼,銖添寸加,最妨者動作也,所忌者思慮也,惟有固守床笫,不干事爲,方可以少得間歇,而見今換節之交,痰火又升,膈上煩悶,食飮不消,咯血闖出,氣息靡調,雖使臣風采足以稱職,言議足以斷事,尙不可以束帶膺牌,鎭日詣臺,況乎陪扈法駕,自力驅馳,其勢尤末由矣,玆敢略具文字,猥煩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遞臣見縻之銜,仍治臣瀆撓之罪,俾朝綱肅焉,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量移兩人,已諭諸批,不允,司謁事,伊日査實,則果無司謁之參見同犯者,旣無所犯,則何可無端出付,當該司鑰之不爲刑推,實非曲庇,亦是爾言,然旣配矣,又非大段難貰之罪,還爲捉推,不已太甚乎,但規勉之如此,予用嘉乃,爾其勿辭察職。
○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洪起燮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司諫呂東植疏批下者,嘉乃之敎,迥出尋常,臣等固仰大聖人翕受之盛,抑有所區區憂歎之至者,噫,彼掖屬,不有受敎,不有廟飭,勒用舊尺,苟存一分嚴畏之心,寧有是乎,事雖似微,所關甚大,廟堂草記,請以刑配,而批旨之只許一司鑰定配,已有欠於待大臣抑近習之德,臣等處在出納之地,咨且含默,有愧於諫臣,固已多矣,尙庶幾諫疏之批,獲覩採納之美矣,又復失圖,能不抑鬱,聖敎之下,同犯之司謁,雖不敢曰,必有其人,而至於司鑰嚴刑,則豈可以已發配,而俾渠倖免應施之法乎,惟當論其當刑與不當刑而已,旣配還捉,有何所拘,而今則非但不準嚴刑之請,乃以非大段難貰之罪爲敎,渠輩之不有受敎,不有廟飭者,罪孰大於是乎,嗚呼,待大臣,國家之大經也,抑近習,祖宗之家法也,以大臣而請治掖屬,未蒙快施,殿下固已有失於前,而諫疏之批,又復靳許,寧不有損於淸朝重臺閣之體乎,殿下於是再失矣,臣等適忝院直,敢此聯籲。伏乞聖明,穆然深思,特允諫臣之請,一依廟堂草記施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等許多年承宣,不知司謁之有兼司鑰者,而疑予之或有曲庇而不盡出付乎,犯不犯各有其人,廟堂草記雖重,豈可以無所犯者,冒充其數乎,至於還爲捉來,豈不已甚乎,勿煩。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病〉。左承旨任厚常〈坐〉。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右副承旨洪起燮〈緣故出〉。同副承旨洪時濟〈坐直〉。注書朴容壽〈仕〉尹正鎭〈病〉。假注書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未肅拜,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琦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洪時濟啓曰,今此幸行時,本院印信,當爲齎去,禮曹印信一顆,留院時取用,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幸行祗送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幸行祗送時,宮官當爲進參,而兼輔德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萬元在外,參議金啓溫未肅拜,同副承旨洪時濟進。以曺鳳振爲兼輔德,護軍安橚今加嘉義,慶尙左水使安光質父加資事承傳。
○愼宜學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勉植,以都監中軍隨駕,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以禁軍別將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以留陣摠戎使徐春輔,回鑾間左右邊,竝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右邊捕盜大將,回鑾間,以留陣摠戎使徐春輔權察事,允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徐春輔,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彗星所在,連日詳察,終不得見,其已西沈,的確無疑,文臣測候及本監別測候,自今日撤罷,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華城城門放鑰,回鑾間依都城門例,自臣曹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健陵、顯隆園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建陽門則本營把摠吳致勛,訓局別武士崔興燁、李珍曄,軍六十名,銅龍門則本營哨官徐在元,御營廳京中哨軍三十名,西營則本營哨官鄭慶喆,訓局軍四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李仁泳,騎士將鄭宅信,哨官蔡興永、宋晉錫,敎鍊官高光斌,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姜祐廈,別騎衛二人,別牙兵八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鄭煥章,別破陣十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馬起河,縱恣勃懣,頓無從令之習,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別入直〉。左承旨任厚常〈別入直〉。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別入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洪時濟〈別入直〉。注書朴容壽〈別入直〉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枳吉異功散前方中,去蒼朮藿香,加白木、前胡各一錢,黃連減四分,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琦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宗琦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宗琦啓曰,明日動駕時,諫院無進參之員,大司諫呂東植,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明日幸行時,兩司當爲隨駕,而諫院無進參之員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副修撰趙冀永,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明日大駕擧動後,都城各門,初昏時閉門,開東時開門事,及權閉敦義門、惠化門、昭義門,還宮日,量宜預開,觀光士女弛禁事,已自兵曹啓下矣,城門旣已早閉晩開,則巡邏亦當早發晩罷,待南山擧烽火發巡,而趁開東時撤還,此意令漢城府,知委各部,使閭巷人,俾各知悉,亦爲分付於留都營門及左右捕廳、左右巡廳,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李在秀啓本內,榮川前郡守尹彝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彝鉉,下去公淸道淸風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校理李寅采疏曰,伏以臣,天地間一僇人耳,以罪犯則至重大而不可貰也,以身名則至汚辱而不可湔也,倘非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庇覆之㴠貸之,必欲全活之,則臣之保有首領,得至今日,誠非始料之所及也,旣倖逭於金木,則關外之薄竄,已是寬典,又不死於嶺海,則田間之飮啄,尤極踰分,過此而夫豈有一分餘念,敢及於復起爲人,得廁衣冠之列乎,譬如春陽雖遍煦,而枯木無復榮之理,日月雖普照,而覆盆無回光之望,自分聖世之棄物,甘爲農夫而沒世,千萬不自意,天地之德,無物不被,雨露之澤,降不擇地,罪累如臣,滓濊如臣者,亦與於涵育竝容之中,蕩滌之典,敍用之命,一時俱下,繼以除旨遽降,馹召遠臨,是將使朽骨生肌,死灰噓炎也,天下寧有是哉,臣誠聞命惝怳,五內失守,驚惶號泣,莫知措躬之所也,竊念臣,本以鄕曲單寒之蹤,四無墻壁依附之勢,早竊科第,擧世不識何狀,旅進末班,在庭無與立談,仍以十年不調,亶由一能無取,特蒙我先大王,不以臣卑微,偏垂誤恩,曲費洪造,拂拭於衆棄之中,甄拔於冗散之餘,當殿下光膺儲冊,妙揀宮僚之日,猥以臣充備侍講之列,獲覩离明之光,使如臣疎逖之賤,得以昵陪左右於始終半載之間,是誠臣千載一遇之會也,不幸臣民無祿,遽遭崩坼之變,而以臣之受恩罔極,莫效褥蟻之誠,中心之所自矢者,惟有追先報今之願而已,逮聖明御極之初,特以胄筵舊僚,濫叨瀛館之選,出入前席,前後數年,召接頻繁,恩顧日渥,臣揣分濫越,含恩感激,而臣之空疎湔劣,百不猶人,未能少效論思之責,仰裨緝熙之學,臣內自循省,未嘗不惶汗浹背,而期以糜粉殞結,圖酬聖渥,祗緣臣賦性昏愚,與世齟齬,朝議物論,褎如充耳,信心獨行,率爾妄作,冥�之塗,莫省坑坎之在前,過福之災,自分顚沛之難免,迺於丙寅之歲初賓筵,臣適待罪言官,晩隨天牌,追後登對,則已在於筵席將畢之際,初筵之上下酬酢,漠未承聆,筵話之播示朝紙者,始於翌夕得見,則未見之前,又茫然不知昨筵有何事,而但所知者,李㙖、朴夏源等事,臺閣之閱歲爭執,上下相持者,故臣於前席,旣與諸臣,同聲仰請,而未蒙兪音,退又當夜草疏,畢陳前說,始承允可之批,當時事實,不過如斯而已,孰知一言之發,駟不及舌,無情之中,自陷罔赦之罪乎,眞所謂赤子匍匐入井而不自知也,於是乎機括一觸,鋒鏑叢集,聲罪狼藉於白簡,本事莫暴於丹心,以至於或請島配,或請拿鞫,則罪名之至重至大,無以復加,臣之得免湛身赤族,而罰止於投竄,在謫四年,旋蒙宥還者,莫非我聖上寬大之度,愛之欲生之至仁盛德,臣雖世世生生,爲犬爲馬,何以報答其萬一也,臣自宥還以後,十餘年來,蟄伏窮山,泣血訟愆,一夢雖繞於玉墀,萬念都灰於名塗,噫,臣罪臣自知之,聖明在上,天日照臨,臣無容仰首自鳴,而抑臣之所怛焉驚心,怵焉自悼者則有之,當臣之被罪行遣之初,臺言之迭發攻臣,殆不遺餘力,而其中權相鷹犬之目,弊盡一席之說,尤是白地構勒無理之劫辱也,初不相聞之事,輒稱鷹犬,不識門庭之人,亦云弊席,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者也,臣之行己本末,雖不足向人自言,而苟無平日受侮於人,則其在可殺不可辱之義,此等之言,奚爲而至哉,名以搢紳,一被此指斥,無論其言之誣與不誣,誠無以抗顔自立於淸明之世也,至於己巳賜環之日,判金吾覆啓之辭,集天下毒蟲惡獸之名,所嘗比擬於千古宵小凶醜之類者,擧而加之於臣身,究其語意,專在於醜辱臣身,驅而納之於十丈糞窖之中,沒頭沒脚,使不得自脫也,雖有哀臣者,注之以萬斛銀波,薰之以十襲異香,濯而欲新之,蠲而欲潔之,其如垢汚之之已深而不可刮,臭穢之已積而不可消何哉,夫以西子之一蒙不潔,則人皆掩鼻而過之,今臣初無西子之美,而蒙此至不潔,人之遇之者,必將回面却走之不暇,矣gg奚g但掩鼻而過之而已哉,臣旣頭戴不測之罪,身負難洗之累,今雖幸經蕩滌,而不可遽同無罪之人也,又不可以罪名之已滌,而遂忘身名之汚辱也,臣雖仰托鴻私,至今得保性命,而自念身世,則不如死之久矣,中宵而撫躬悲泣,當晝而對人發騂,不敢以生世人自處矣,今於千千萬萬夢想之外,玉署召命,有隕自天,非但臣之驚隕震越,田父村傖,亦莫不瞠然駭惑,臣將何辭而自解乎,臣於十六年逖違之餘,承此恩命,以臣日夕戀結之忱,豈不欲卽地竭蹶,不俟駕屨,一覲耿光,退塡邱壑,而今若徒恃寵靈,不識廉恥,揚揚冒膺,進身京輦,則都下之輿儓走卒,必指點而竊笑之,朝中士大夫,亦必恥與同列,憤罵而唾鄙之,臣將何處而可以擧顔,何地而可以容足乎,臣於是,左右參倚,千思萬量,以至在途一日,心口相語,而終不得可進之說,故不得已拜章縣道,退還田廬,而遙望雲天,感涕自零,臣之情事,吁亦慼矣,臣於本罪之外,又犯逋慢之誅,方席藁私次,恭俟嚴命。伏乞聖明,天地父母,特賜鑑諒,察臣之萬萬有不可進之勢,哀臣之萬萬有不可强之情,卽許還收臣新除職名,仍治臣罪,以彰慢命之咎,又命選部,永刊臣名於前望,勿復檢擧,俾臣得以安意畢命於畎畝之間,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隨駕宿〉。左承旨任厚常〈隨駕宿〉。右承旨朴宗琦〈隨駕直〉。左副承旨愼宜學〈隨駕宿〉。右副承旨洪起燮〈隨駕直〉。同副承旨洪時濟〈隨駕宿〉。假承旨洪命周〈守宮直〉趙民和〈守宮直〉。注書朴容壽〈隨駕宿〉尹正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守宮直〉。
○上在華城行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龍驤鳳翥亭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始興縣,入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仍詣肆覲坪,入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仍詣華城府,入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守宮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夕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大駕自龍驤鳳翥亭,詣始興縣行宮晝停所時軍令,初吹辰正一刻,再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
○兵曹,大駕自始興縣行宮晝停所,詣華城行宮宿所時軍令,初吹未正一刻,再吹未正二刻,三吹未正三刻。
○朴宗琦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傳于洪時濟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朴宗琦曰,境內儒生及武士當試取,儒生則明日設場,收券上送,還宮後考試,武士則待還宮,留守開場試取,修整上送,儒武考籍,竝以原居人準式事,一體分付。
○傳于洪起燮曰,武士試取,依瑞蔥臺例爲之。
○傳于朴宗琦曰,儒武旣有試取之命,而小民則無可以示意者,本府如有舊還未捧者,特爲蕩減。
○兵曹,大駕自華城行宮宿所,詣陵所時軍令,初吹卯正一刻,二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行護軍金履載疏曰,伏以皇天眷佑,慶祿滋至,王大妃殿寶籌彌隆,迎渭之舊甲重回,呼嵩之縟儀載擧,歡欣攢祝,八域同情,仍伏念天地之仁,無物不遂,父母之愛,無情不達,臣雖無所肖似,不足備數,亦是我殿下仁覆慈育中一物耳,今有至苦之私,至切之懇,豈可徒懷嚴畏,不一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乎,臣賦命畸窮,垂老無子,而憂慼疾病,形神凋喪,每中夜自思,如朽株斷根,更無滋萌之理,人生到此,情亦慼矣,竊惟聖人,可以造命,王政先於恤窮,同宗取養,卽常典之所許,卿秩疏請,亦已例之有據,玆敢冒死陳懇,仰瀆崇嚴,乞以臣十寸兄中部都事履禕第二子宗淳,許臣取以爲子,特命該曹,照例施行,則臣之至願畢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噫,臣六載海島,隔死如紙,惟殿下再生之,今又推繼絶之仁政,俾無子而有子,則覆載生成之澤,淪浹始終,其惟世世生生,隕結圖報之爲期而已,伏願聖明,俯賜鑑諒,曲允微懇,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巳二月十九日卯時,大駕詣華城行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周壽,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時濟,記事官朴容壽、尹正鎭,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原任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基善,原任待敎朴綺壽,檢校待敎李鶴秀、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乘座馬,出宣化門敎曰,日寒如此,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朴周壽進曰,寒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周壽曰,今日幸行時,兩司當爲進參,大司諫呂東植,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出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至敦化門外,宣傳官跪啓稟招搖旗三行分立訖,仍進發至布廛屛門,上降座馬,命進駕轎,起燮進曰,駕轎先詣之,稍遠於駕前,雖曰,事勢之不得不然,而未卽待令於下敎之下,自致路次駐蹕之許久,當該司僕寺官員,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下詢承旨曰,承旨是同副乎?起燮對曰,右副承旨臣洪起燮矣。上命以人夫奉轎進發,出崇禮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露梁舟橋,兵曹判書金在昌,跪稟渡涉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訖,大駕渡橋,至龍驤鳳翥亭前,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幄次,諸臣以次侍立,少頃,命入外辦,上仍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仍進發,至始興縣行宮晝停所,上降轎入幄次,命問安勿爲之。〈出駕敎〉又命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華城行宮待令。〈出駕敎〉仍命促軍兵食代,三吹訖,命入外辦,上仍具軍服出幄次,乘轎進發,至安養坪,祖淳等進曰,日勢已晏,前站且遠,人夫奉轎,易致夜深,而駕轎馬皆調馴,便穩之道,亦似勝於人夫,何以爲之乎?上命入駕轎馬,以駕轎進發,未及肆覲坪五里許敎曰,肆覲坪行宮當少駐,軍兵路上留駐。〈出駕敎〉至肆覲坪行宮,上降駕轎入幄次,命問安勿爲之。〈出駕敎〉少頃,命入外辦,上仍具軍服出幄次,乘駕轎進發,至遲遲臺,上,下馬以過,至長安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至行宮幄次前,上降駕轎入幄次,命問安勿爲之。〈出駕敎〉仍命侍衛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隨駕宿〉。行左承旨朴宗琦〈隨駕直〉。右承旨任厚常〈隨駕宿〉。左副承旨愼宜學〈隨駕宿〉。右副承旨洪起燮〈隨駕直〉。同副承旨洪時濟〈隨駕宿〉。假承旨洪命周〈守宮直〉趙民和〈守宮直〉。注書朴容壽〈隨駕宿〉尹正鎭〈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守宮直〉。
○上在華城行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遣宮官,經宿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健陵,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親祭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仍詣顯隆園親祭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還詣顯隆園,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仍詣華城府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華寧殿酌獻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還詣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守宮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朴周壽啓曰,鑾輅夙駕,聖慕方伸,行殿經宿,勞動且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洪起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洪起燮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
○傳于朴宗琦曰,元日旣擧賀儀於東朝,今又祗拜仙寢,欣愴交切,而情不容已,還宮後,淸原府院君內外家廟,遣承旨致祭,該房知悉。
○傳于朴宗琦曰,祗拜仙寢,又瞻晬容,豈曰伸誠,只增孺慕,屢年曠省之餘,今年與他年有異,豈可無表意之擧?陵所親祭時,亞獻官右議政南公轍,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竝熟馬一匹面給,贊禮禮曹判書金魯敬,豹皮一令賜給,大祝鄭基善,執禮金在元,禮房承旨朴宗琦,典祀官鄭祖榮竝加資,通禮以下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陵司令李憲述陞敍,參奉成兢默陞六,華寧殿酌獻禮時,大祝金敎喜,執禮李羲肇,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守門將二人,亦各上弦弓一張賜給,陵所及華寧殿行首守僕,竝帖資,其餘守僕、員役,竝考例施賞。園令金𫓛,參奉李奎秀,亦爲一體陞敍陞六,守僕員役,依例施賞,整理使水原留守金蓍根加資,地方官水原判官金元根,準職除授。
○傳于朴周壽曰,政官牌招開政,加資下批。
○朴周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健陵親祭時,大祝鄭基善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萬元,參議金啓溫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時濟進。以林處鎭爲校理,李寅溥爲兼司書,李朝鉉爲奉常正,洪羲臣爲右副賓客,李駿秀爲健陵參奉,李玄緖爲顯隆園參奉,行水原留守金蓍根今加崇政,右承旨朴宗琦今加嘉善,副司果金在元,校理鄭基善,奉常正鄭祖榮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病,參判李愚在病,參議韓義運守宮,參知柳𣽤入直進,右副承旨洪起燮進,同知單元永植,副司果成兢默、李奎秀竝單付。
○吏批,再政。左副賓客單洪羲臣,右副賓客單金魯敬。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基善。
○兵曹,大駕自華城行宮宿所,詣始興縣行宮晝停所時軍令,初吹卯正一刻,再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大司諫呂東植疏曰,伏以是歲維春,聖慕冞深,雨露方濡,仙寢入望,祗拜有期,鑾蹕載啓,廷僚齊會,黎庶爭覩,感舊喜今,群情交切。第緣夜雪之呈瑞,以致春寒之添重,羽旄管籥,旣賀庶幾無疾,氷凘風雪,更祝回鑾萬安,愚忱耿耿,夜不能寐,于斯時也,苟非有切身之苦,難强之勢者,孰敢爲違逋之擧,以添不急之酬應乎?第臣貞痼之疾,發必如期,其爲危惡之狀,已悉於前籲之辭,今何敢爲更事煩陳,徒張醜穢之計哉?然而數昨以來,漫觸寒冷,欠愼飮食,積氣衝亘,咽下痛勢,達于肩背,臣之此病,今爲三十餘年,而每一添劇,輒患動作妨礙,榮衛消落,人之見者,莫不危之,今雖欲俯竭氣力,仰答義分,其如道路顚仆,公私狼狽何哉?玆敢略控實狀,仰瀆崇嚴。夫此時幸行,凡在應從之列者,不能陳力就列,以干輦路命令,則律以道理,罪當何居?伏願聖明,亟降嚴旨,先治慢蹇之狀,卽消玷汚之名,回授可膺之人,以備法從之班焉,臣雖不以見職自居,復以目下事仰陳焉。恭惟先大王,每於謁園之時,臨御本府,聚會文武之士,或先期定制,竝取所過之邑,或臨時發令,以慰觀光之類,或設科取人,或試才施賞,此爲於戲不忘之一事矣。今番駕幸有命之後,竊聽道路傳聞,則諸邑人士,或不無想望之心云,臣謂法駕到府之前,先命文武士齊會,俾爲別般慰悅之擧,以示追昔年識今歲之意宜矣。臣於司謁處分一事,猶有愚衷之未已者,殿下以此事賜批,前後爲三度,而皆有首尾不相應之歎矣。夫司謁之無罪,廟批之所不言,而始見於臣疏之批,司鑰之兼任,臣批之所不言,而始見於承宣之批,承宣批中所敎疑之一字,有非臣下之所敢聞,而自初殿下,若以無罪與兼任之狀,這卽明示於絲綸之間,則群下之不能曉然,必不至是也。夫以聖賢弟子,猶有滋惑之端,惑之而不言,非所以事其師盡其道也,臣若有懷而不爲畢陳,則是不以弟子事聖賢之道事殿下也,其可乎哉可乎哉?且以此事,爲非大段非難貰,則來頭外廷各司之似此犯科者,其將準此而輕勘,則法綱無所施矣。抑將此輕而彼重,則人心又不服矣,到得此時,豈非難處之甚耶?若曰,近者雖重可逭,遠者雖重莫貸,則臣恐民心離叛之機,實兆於此,思之及此,寧不凜然以寒心也哉?以此微事,煩不知止者,極涉屑屑,而國朝所以設臺閣者,凡係微細之事,皆許盡言不諱,況此輩之罪犯非輕,聖上之處分失宜,則又豈可以一言塞責而止乎?以臣愚見,殿下於此一事,終不能無失望之擧,伏願更加深思,必以無過差爲期焉,則《大易》雷風之象,聖賢不遠復之機,亶在於是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試取事固已有命,縱不試取,豈可輒請?司鑰事,又何支離也?爾其勿辭察職。
○健陵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右議政南公轍,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金魯敬,典祀官奉常正鄭祖榮,陵司令李憲述,執禮副司果金在元,執尊副應敎洪羲瑾,大祝鄭基善,祝史副司果徐有素,齋郞副司果朴岐壽,贊者引儀崔日運、朴耆元,謁者兼引儀洪顯燮,假引儀安承煦,贊引兼引儀沈能默,假引儀洪檼,祭監監察閔祖榮、李禹錫。顯隆園親祭敎是時,亞獻官右議政南公轍,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金魯敬,典祀官副司果朴基宏,園司令金𫓛,執禮副司果李瀅夏,執尊修撰任存常,大祝副修撰尹豐烈,祝史副司果徐有素,齋郞副司果朴岐壽,贊者引儀崔日運、朴耆元,謁者兼引儀洪顯燮,假引儀安承煦,贊引兼引儀沈能默,假引儀洪檼,祭監監察閔祖榮、李禹錫。華寧殿酌獻禮親行敎是時,贊禮禮曹判書金魯敬,典祀官副校理李基栽,殿司水原判官金元根,執禮司僕正李羲肇,執尊修撰姜世綸,大祝副司果金敎喜,盥洗位禮曹正郞尹書有,兵曹正郞金聖謙,爵洗位兵曹佐郞洪儼、張振一,贊者引儀崔日運、朴耆元,謁者兼引儀洪顯燮,假引儀安承煦,贊引兼引儀沈能默,假引儀洪檼,祭監監察閔祖榮、李禹錫。
○辛巳二月二十日卯時,大駕詣健陵、顯隆園。親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周壽,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時濟,記事官朴容壽、尹正鎭,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原任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基善,原任待敎朴綺壽,檢校待敎李鶴秀、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出幄次,周壽進曰,經宿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駕轎仍進發,由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至八達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陵所洞口,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齋室,命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命入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黑皮靴,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左右通禮前導,詣望陵禮版位。引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詣陵上奉審一周,仍詣碑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贊禮前導,陞自東階詣版位。贊禮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仍詣尊所前,宗琦酌酒,周壽以爵受酒,上入詣神位前。贊禮啓請跪,上北向跪,周壽奉香,宗琦奉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宗琦奠爐于案,周壽奉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以授宗琦,奠于神位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東向跪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行禮如儀訖。贊禮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奉祝燎於坎,贊禮跪啓禮畢,左右通禮前導,詣辭陵禮版位。引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命親祭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出紅箭門乘輿,右議政南公轍進曰,仙寢祗謁,宸慕克伸,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詣顯隆園,至紅箭門外降輿,詣望園禮版位,行再拜禮訖,詣園上奉審一周,仍詣碑閣奉審訖,入小次。親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小次,贊禮前導,陞自東階詣版位,行再拜禮,仍詣尊所前,宗琦酌酒,周壽以爵受酒,上入詣神位前北向跪。周壽奉香,宗琦奉爐,上三上香,執爵獻爵,以授宗琦,奠于神位前,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跪讀祝,上曰,大祝,誰也?贊禮金魯敬曰,尹豐烈矣。讀祝訖,上降復位,亞獻終獻官,行禮如儀訖,上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燎訖,還詣辭園禮版位,行再拜禮,命親祭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上出紅箭門外乘輿,魯敬進曰,終獻禮時,園司當爲傳爵,而未及擧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責,後勿如是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至顯隆園齋室,上降輿入次,命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又命自陵所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出榻敎〉少頃,命入外辦,上改具軍服出次,乘駕轎進發,出陵洞口,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八達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還御行宮,命問安勿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權退。
○辛巳二月二十日未時,上詣華寧殿。行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周壽,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時濟,記事官朴容壽、尹正鎭,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原任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基善,原任待敎朴綺壽,檢校待敎李鶴秀、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至華寧殿齋室外,降輿入次,命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出次入詣版位,行四拜禮,陞自東階,入殿內奉審訖,還入齋室。酌獻禮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出次,贊禮前導入詣版位,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仍詣尊所前,宗琦酌酒,周壽以爵受酒。贊禮導上,入詣神位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北向跪,周壽奉香,宗琦奉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宗琦奠爐于案。周壽奉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執爵獻爵,以爵授宗琦,奠于神位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神位右,東向跪讀祝訖,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導上出戶降復位,贊禮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瘞位北向立,大祝奉祝瘞於坎,贊禮啓禮畢,仍導以出。周壽進曰,酌獻禮行禮時,臚唱之際,有所做錯,事甚未安。當該引儀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還入齋室,命酌獻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少頃,命入外辦,上仍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外乘輿,命書傳敎曰,百官揷羽,仍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還御行宮,命問安勿爲之。〈出榻敎〉仍命侍衛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辛巳二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維興宅。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起燮,記事官尹正鎭,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京畿監司韓兢履,以次進伏。各務差使員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柳相亮,出宮時傳語差使員抱川縣監李思默,還宮時傳語差使員加平郡守南進和,地方官果川縣監李命運,始興縣令趙濟明,以次進伏階上訖。起燮曰,道路橋梁差使員南陽府使李乘運,落馬致傷,擔舁來待,而未得入侍矣。上命京畿監司奏職名,兢履奏職姓名訖,又命差員等各奏職姓名,相亮等以次仰奏,上問有何弊瘼乎?兢履對曰,別無貽弊之端矣。相亮等亦以無弊瘼仰對,上命退,兢履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行左承旨朴宗琦〈坐〉。右承旨任厚常〈坐〉。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坐〉。同副承旨洪時濟〈坐直〉。注書朴容壽〈仕〉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遣宮官,經宿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肆覲坪,入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始興縣,入行宮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仍詣龍驤鳳翥亭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南廟入幕次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世子宮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守宮承旨朝問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兵曹,大駕自始興縣行宮晝停所還宮時軍令,初吹未初一刻,再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
○愼宜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擧動時,駕側鳴錚罪人李甲逵等五十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琦啓曰,水原府儒生試取試卷,今已入來矣,弘文提學金魯敬,待開門牌招,以爲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琦,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洪奭周,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行護軍金履載上疏批旨內,所請依施事,命下矣。依聖敎,金履禕第二子宗淳,立爲金履載之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自今日撤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駕前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巳二月二十一日卯時,大駕自華城行宮。還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周壽,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時濟,記事官朴容壽、尹正鎭,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原任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鄭基善,原任待敎朴綺壽,檢校待敎李鶴秀、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駕轎,右議政南公轍進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檢校提學,身病添劇,不得已自此落後云,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仍由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出長安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至遲遲臺,上,下馬以過,未及肆覲坪十里許,敎曰,肆覲坪行宮當少駐,軍兵路上留駐。〈出駕敎〉至肆覲坪行宮,上降轎入次,少頃,命入外辦,上仍具軍服出次,乘駕轎,起燮進曰,駕轎進御之時,未卽待令,當該司僕寺內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仍進發,未及始興行宮十里許,進香使先來狀啓及尊皇太后恩詔出來,起燮以狀啓及恩詔,進前奏達,上命傳夾侍以入,至始興縣行宮晝停所,上降駕轎入次,命問安勿爲之。〈出駕敎〉又命侍衛權退,軍兵食代後待令,三吹訖,命入外辦,上仍具軍服出次,乘駕轎進發,至龍驤鳳翥亭前,上降駕轎入次,命問安勿爲之。〈出駕敎〉又命書傳敎曰,南關王廟當歷臨,侍衛雲寶劍外置之,軍兵路上留駐,少頃,命入外辦,上仍具軍服出次,命入玉轎,起燮進曰,玉轎之先發於外辦已入之後,勢固宜然,而下敎催促之下,未卽待令,當該司僕寺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上乘玉轎,出龍驤鳳翥亭門外,還御駕轎,臨露梁舟橋,兵曹判書金在昌,跪稟渡涉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訖,大駕渡橋,至南關王廟大門外,上降駕轎乘輿,至少次前,降輿入次,命問安勿爲之。〈出駕敎〉行禮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仍具軍服出次,左右通禮前導詣廟內,上行再拜禮訖,還入少次,命行禮後問安勿爲之。〈出駕敎〉少頃,命入外辦,上仍具軍服出次,乘輿出大門外,還御駕轎,仍進發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大駕入崇禮門,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兵曹判書金在昌,跪啓請解嚴,大駕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琦〈病〉。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右副承旨洪起燮〈病〉。同副承旨洪時濟〈坐直〉。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仕〉。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朴周壽啓曰,陵園展拜,聖慕克伸,回鑾萬安,群情胥悅,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開城府留守吳翰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鍾城府使李儒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洪時濟曰,關王廟守直官訓鍊院參奉洪興國、朴東秀,邊將除授,守僕以下,竝考例施賞。
○洪時濟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七十九張內,一百三十九張,以猥濫拔去,四十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獻納黃儆彦,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傳于洪時濟曰,入直摠管尹命烈,試官加差,使之分考。
○傳于洪時濟曰,科次入侍。
○以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司僕正李羲肇拿處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分揀。
○以司僕內乘元永貞拿處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分揀。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扶安縣人物渰死事,傳于洪時濟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洪時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修撰趙冀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林處鎭,時在公淸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問安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健陵、顯隆園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御前前排牢子徐得官等三十名,巡令手咸仁大等二十八名,挾馬旗手李東柱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朴龍順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判下,前排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黃海道遂安郡殺獄罪人金振五逃躱事,自該道前已狀聞,啓下本曹,而過限未捕之由,今又報來矣,該守令論罪一款,係是義禁府所管,令該府稟處,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社稷大祭捧俎官義盈庫直長李鎭�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判府事金載瓚箚曰,伏以慶年重回,聖孝冞光,縟儀誕陳於東朝,奠禮載伸於先寢,伏惟宸心,益不勝遇喜增慕之懷,區區讚頌,輿情惟均,仍伏念臣於太僕事,竊有萬萬惶隕,歷日靡措者,凡大小乘輿,惟太僕是掌,每當蹕路已戒之後,陳列各有定制,進止必占信地,跬步之間,未敢一或離次,而日昨出宮時,駕轎待令,命下已久,徑先前發,未卽進待,以致寒朝留蹕,上下焦遑,人夫替奉,事面驚悚,臣雖病不得參班,而旣添提擧之任,不能先事管檢,臨時整飭,至有此無前顚錯,苟究其罪,臣實爲首,而問備只及郞官,郵罰不加臣身,至若回鑾時擧行,尤爲節節稽忽,隨駕該郞,相繼置對,臣罪於此,益無所逭,玆敢短箚自列,仰請威命。伏乞亟賜勘處,以肅朝綱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卿懇。往還時該寺擧行之遲滯,事勢容或無怪,故郞官已爲分揀,況卿病未參班,自引過矣,仍傳于洪時濟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右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祗謁陵園,聖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鑾萬安,臣民慶忭,大小惟均,臣於行在,伏見傳敎下者,以臣名忝陵所享官,混蒙錫馬之典,未死賤臣,又逢今日,隨詣羽旄之後,周旋樽俎之間,俯仰今昔,榮愴交新,因此受賞,實是意望之所不到也,片時之登降,有何可記之勞,聖王懋賞之政,恐不當如此也,歷日惶愧,不敢自安,玆具短箚,仰瀆崇嚴,乞卽收還,俾賞典毋濫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洪時濟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永明尉洪顯周疏曰,伏以仙寢祗謁,聖慕克伸,吉日回鑾,玉候萬康,忭祝之忱,小大惟均,仍念叨充駿奔之列,周還象設之側,追先增感,有事與榮,不意錫馬之恩,忽下於此際,拜命惝怳,愧懼交竝,殆不省措躬之所也,撫時寓慕,恩頒固出於示意,罔功徼賞,微分實難於冒受,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還收,俾賞典重而私心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洪時濟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永明尉。
○行左承旨朴宗琦疏曰,伏以慶回舟梁,禮展寢殿,百靈呵護,鑾蹕穩旋,再宵經宿,玉度彌康,區區欣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適參邇列,獲陪鹵簿,周旋於象設之地,祼將於爵獻之際,粗伸於戲不忘之忱,怳有愀然復見之思,榮莫大焉,勞於何有,而迺以不匱之聖思,廣推示意之晟典,晉秩寵命,至及臣身,惶隕震越,感極而涕,回旋無地,祗肅恩命,半夜行殿,淸臚贊拜,龍光所被,瞻聆咸聳,臣本根植孤弱,材具蔑劣,百無肖似,無足備數,一自通籍以來,偏荷雨露之澤,長依日月之光,前後踐歷,罔非僥濫,節次推遷,皆費造化,恩重邱山,報蔑涓埃,更何有一分進步之望,而今此貳卿峻秩也,賞資特恩也,遽以罔功之賞,施之無似之賤,鶴軒之媿,鵜梁之誚,猶屬臣一己之私,而其於玷辱淸朝之名器何哉,臣於此,欲琢辭飾文,以效前輩克讓之美,則有同醜女之效嚬,臣心祗增羞澁,不覺面赤而背汗,玆敢略具短章,仰暴衷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收誤恩,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敎開城府留守吳翰源書。王若曰,漢有馮翊扶風,宰輔所以處近地,宋置總管轉運,官制所以設分司。苟非剸理之良才,曷膺保釐之重寄。念彼崧陽之名府,卽是漢南之陪京。群巒鬱龍飛之形,拱挹乎碧瀾靑石,列肆藏鱗集之貨,委積乎丹綺綠珠。燕尾津之臺隍分羅,一颿風便,鴨頭江之冠蓋交織,四牡星馳。食粱肉守閭閻,富埒漢關之豪族,爲酒豢滋訟獄,俗靡殷邦之頑民。肆積弊若是繁興,非重望無以彈壓。惟卿,器度雅靜,才識貫淹。自先朝而受特達之知,襲靑氈之詩禮,曁乃兄而聯淸華之列,演丹掖之絲綸。進擢金緋,文學經綸之手,堅守素履,宰相布韋之規。萊府著干城之譽,金井之雉堞屹聳,灣河運樽俎之策,玉帳之裘帶徐閑。夙嘉望實之俱隆,政合盤錯之更試。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恩命,勉思令猷。安不忘危,錢穀儲胥之有備,寬而濟猛,弦韋弛張之得兼。竹橋之遺碑尙存,培植名節,花潭之舊閭必式,振作儒風。其餘稟裁,厥有彝典。於戲,淸香畫戟,莫效詞客之漫吟,雅歌投壺,宜追古將之遠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任存常製進。
○辛巳二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水原府儒生應製科次入侍時,同副承旨洪時濟,記事官朴容壽、鄭知容、金正喜,弘文提學金魯敬,試官副摠管尹命烈,對讀官修撰姜世綸,副修撰尹豐烈,說書鄭佺始,以次進伏訖。魯敬進前奏曰,連日勞動,廻鑾經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魯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殿宮氣候俱一樣矣,仍命曰,科次爲之。魯敬曰,俄伏承三十張取入之命,値此罕有之慶會,固仰廣慶之聖意,而第額數之多,前無是例,敢此仰達矣。上曰,以二十張取入也。魯敬曰,旣取二十張,則幾張書三下乎?上曰,十張書三下,十張書次上也。魯敬曰,壯元當以三下書等乎?上曰,壯元則書正字三下,以下九張則竝書草三下也。魯敬以次書等訖,上命承旨,坼封內讀奏,時濟曰,臣蒲柳早衰,眼視暴暗,字劃未辨,聖敎之下,未敢讀奏,不勝惶恐矣。上曰,注書在傍坼封,指辨其未解處,可也。時濟以次讀奏,試券中,或有只書邑號而不書洞名者,亦有只書洞名而不書邑號者,魯敬曰,試券封內,或漏邑號,或漏洞名,俱是違格,竝爲拔去,何如?上可之。時濟讀奏封內訖,上命書傳敎曰,水原府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下幼學金在榮,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幼學金永鎭,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幼學李晩容、曺冕圭、崔德一,給二分,之次草三下幼學李埅等五人,次上幼學嚴圭等十人,依丁丑年例施賞。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逍遙散二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未肅拜〉。行左承旨徐有聞〈未肅拜〉。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未肅拜〉。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仕直〉。假注書李廷憲〈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未肅拜,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知申與不爲仕進承旨,有實故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徐有聞、沈能稷、李羲準落點。
○注書朴容壽病,代以申大膺爲假注書。
○申大膺在外,代以李相重爲假注書。
○李相重在外,代以李廷憲爲假注書。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羲準,同副承旨沈能稷,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都承旨、左承旨,一體牌招。
○傳于任厚常曰,都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任厚常啓曰,同副承旨沈能稷,時在京畿龍仁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洪命周、朴綺壽落點。
○愼宜學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幸行時衛外擊錚人等,當爲捧供,而連値齋日,不得用刑,待無故日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愼宜學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右副承旨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任存常,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周壽。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黃海道遂安郡殺獄罪人金振五逃躱事,自該道前已狀聞,啓下本曹,而過限未捕之由,今又報來矣,該守令論罪一款,係是義禁府所管,令該府稟處事,允下矣。當該遂安郡守尹致謙,方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獻納黃儆彦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百不猶人,而通籍以來,濫被洪造,屢玷臺閣之淸選,旋膺民社之重寄,絲毫蔑效,愧懼恒深,而扶將八耋之老母,獲遂專城之便養,人子之至願旣畢,闔門之感祝方切,迺者,昨臈大政,伏奉納言除命,華誥遠頒,峽里動色,臣誠感激惶隕,益不知措躬,況當逖違之餘,亟效叩謝之忱,此固臣分之所當然者,而第臣母,積年抱病,漸成癃痼,當寒登途,因復添劇,纔到鄕廬,便委床笫,雜試刀圭,苦未向減,臣情理所迫,實不忍遠離,荏苒之間,月已再易,逋慢之罪,自無所逃,臣母於病中,伏聞幸行日近,淸蹕將戒,責臣以分義,促臣以行裝,臣不得不暫捨病側,祗伏路左,粗伸瞻旄之誠,而數日離家,方寸已亂,蹲仍供職,斷無其望,玆敢仰首鳴號於天地父母之仁。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歸護,仍治臣違傲瀆撓之罪,以昭法紀,不勝萬幸,臣於請急之章,宜不敢更贅他說,而在鄕之日,伏見邸報,有楸子島安置罪人洪在敏、徐瀅修量移之命,竊不勝憂歎萬萬,噫,彼兩罪人之負犯,果何如也,丹書具載,鐵案已成,至今偃息於島中,猶是失刑之大者,則豈可以歲月之稍久,慶典之曠蕩,遽議於從輕之律哉,臣恐壞國家義理之防,啓小人僥倖之心,未必不由於是也,且況知道之批,旣下於金吾,而反汗之請,復靳於玉署,其在大聖人轉圜虛受之量,亦豈不有損於萬一乎,臣纔入都門,見公議之沸鬱,忝在言責,義不容於泯默,略此附陳,伏願亟加三思,特寢成命,以嚴隄防,以循輿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其勿辭往護。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徐有聞〈未肅拜〉。右承旨任厚常〈坐〉。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坐〉。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仕直〉。假注書鄭德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健脾湯一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未肅拜,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同副承旨朴綺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止淵曰,刑、工換房。
○傳于愼宜學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廷憲在外,代以鄭德和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四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戶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繕工監主簿金樂朋,以修理官,先詣陵所擧行之際,不能檢飭下隷,毆打結所色吏,至有道臣文移,則不可置而勿問,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祖淳箚曰,伏以仙寢祗拜,聖慕克伸,鑾車載旋,玉度冞康,臣民忭喜,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出宮日路上停蹕之事,悚懍罔措之懷,至于今不容自疏,當其命進駕轎也,郞吏轎夫,雖曰,依例前行,前行稍遠,以致聖心之遲待,臣之待罪太僕久矣,常日若能董飭操束,雖値倉卒,宜無是弊,此臣之罪也,及其進轎而不御也,侍衛之臣,焦迫於內,軍民之情,惶駭於外,臣忱薄言拙,不能卽地回天,致使至尊,露立移晷,末又人夫舁奉,事體虧欠,此又臣之罪也,臣罪至此,理合誅殛。伏乞亟命有司,勘以當律,以爲溺職無狀者之戒焉,臣因病落後,今始自列,尤切悚蹙之至,臣方俟勘之不暇,然其區區憂愛之弸沸于中,又不得不冒昧而陳之,伊日擧行之稽忽,固是臣與郞吏之罪,而聖心之暫時激惱,容亦無異,至於旣進而請御,則殿下試思,夫殿下伊日之駕,豈尋常游豫之度哉,語其程則數十里之遠也,百官三軍行走次舍之徐疾早晏,不可以不恤也,語其行則以怵惕履露之感,皇皇然瞿瞿然若將求而如不及也,明發不寐之義,不可以不亟也,夫稽忽之罪,罪之則已,激惱之發,發非難制,豈可緣微細之端,反以害重大之事,拒諸臣涕泣之諍,起遠近瞻聆之惑,擧措顚倒,景色愁亂,似此非常之過擧,古昔中主之所不爲,曾謂我殿下,聰明仁孝上聖之姿,而乃爲七情所使,至於此極哉?時移境過之後,殿下亦必深有悔歎之意,而苟或未然,狃而遂之,竊懼其終累於大德,此臣所以不敢以遂事而勿說也,繼自今惕然改圖,益懋克己之工,恒存貳過之戒,涵養於未發,權度於當行,則雖造次俄忽之頃,庶幾有中節之美,而喜怒之用,無所損於聖德矣,伏願殿下,念哉念哉。取進止。省箚具悉卿懇。陳勉之言懇至,實出衷曲,留念,卿其勿辭。仍傳于李止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水原留守金蓍根疏曰,伏以仲春之月,日辰良吉,陵園展雨露之感,眞殿薦芬苾之儀,儒武咸試,而盛事遹追昔年,逋糴蠲蕩,而惠澤至及下民,宸慕克伸,回鑾載安,萬姓夾道而歡呼,八域聞風而騰頌,臣幸忝守土之臣,鞬橐蹕路,望淸塵而後先,汛掃行宮,瞻耿光於咫尺,前乎臣者,或未得此,後乎臣者,亦不敢自期,臣乃適丁,躬親快覩,爲龍爲光,當復如何,于斯時也,雖以疲劣不勝任,至蒙譴罰,猶且榮幸之倍人,矧玆千萬夢想之外,乃蒙進秩之命,遂躋崇班之列,臣有何勞,獲霑恩賞,臣是何人,敢玷崇班,惝怳震惕,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念臣文質無當,才力駑下,年近五十,僥倖出身,古人所謂腐儒衰晩謬通籍者,政爲臣準備語也,自分一第,於量已足,惟以幸免大過,爲奉塵之圖,不競榮利,爲守分之方,過蒙我聖上不世之恩,自內翰發軔之初,淸貫華銜,靡不歷敭,二十年間,節次推遷,居然致身於八座,而幾皆出自特恩,葮莩不藉於人矣,臣每自循省,誠不知殿下,奚取於臣,而拂拭如此,假借如此,至於今日,而又有此非常之誤恩也,恩命初頒,行朝動色,華誥繼降,部曲驚歡,臣於此際,榮耀遍體,感惶滿心,警衛在外,進不敢卽伸叩謝,瀆擾非時,退不敢自陳逡巡,泯默待朝,祗送鹵簿,歷日反省,冞增惶恧,噫,是秩也逼於公孤,非名德勞勩之出人右者,不可以妄據,而朝家之不可以不諒其人而輕授也明矣,臣若徒懷榮寵之可恃,不思分量之踰濫,揚揚然頂環玉而坐安轎,過福之災,猶屬茫昧,其於傷廉隅之重,累則哲之明何哉,玆陳由中之懇,敢控察下之天。伏乞聖明,將臣所被新資,亟許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且臣於本府事宜,有不得不仰塵聰聽,而行殿忩忩,未蒙召對,齎鬱而退,玆敢尾附條陳焉,其一,粵在丙辰年間,以本營公貨一萬八千兩,散貸府民,歲取什一之利,需用於策應軍器兩庫者,爲一千八百餘兩,而今將三十年,當初受錢者,無不蕩敗物故,生存十不一二,而又是無家無依,與流亡一般之類,於是乎各庫,徒擁虛簿,排用無計,則每於冬初,錄其受錢者姓名於冊子,分徵於各其族戚之屬,不問遠近,不論貧富,惟以徵督爲事,爲其族戚者,亦不堪其疾苦,敗亡相續,滿城嗷嗷,戶口日縮,華民切骨之瘼,無過於此,今若因循不革,不出幾年,其將空城而後已,豈不大可寒心哉,臣謂此本錢,一倂蕩減,各庫需用,以嶺湖所在備局句管穀耗條中六百石,每年劃下,作錢充代,則實爲兩便矣。其一,本府句管穀年例取耗之數,爲六千一百四十八石零,而分在兩南、兩西矣,陵園殿享需及將士支放許多公用,專係於此,而每年自本府,送人推來,該道有愆期出給之弊,且馱價初不磨鍊,故差人輸納之限太寬,以至元數或減,莫重經用,不無狼狽之慮,臣謂自今爲始,自各該道,以詳定價,每年四月內,具陳省直爲輸納於本府爲宜矣。其一,本府各樣軍摠,本府中軍,專管擧行,而本府判官,不得與焉,故塡額之時,爲弊之端,不止一二,臣謂自今依他道他邑例,令判官主管,則民無兩下受困之患矣。其一,廣州、松都、江華三都,皆有春秋都試,武士與列校竝赴,而本府則只有別驍士二百人春秋都試,其他武士與列校,不得與赴,不但此輩擧懷向隅之歎,緣此不肯留意於武技,恐非所以奬才藝重陰雨之道,臣謂每年別驍士都試時,一依三都之例,許令武士列校,一體赴試,亦取居首一人,以示奬勸之方甚便矣。凡此四條,俱係急切,不得不變通之事,而有非臣所敢擅便而輒行者,謹爲論列如有gg右g,伏乞竝令廟堂,卽速稟處施行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行公。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徐有聞〈坐〉。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同副承旨朴綺壽〈式暇〉。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仕〉。假注書鄭德和〈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南公轍,提調金魯敬,副提調愼宜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赴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健脾湯,依前方二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行左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阿山萬戶金龍現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止淵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修改時,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魯益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工曹判書李魯益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宗廟修改,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羲臣落點。
○洪命周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靈巖郡人物渰死事,傳于徐有聞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命烈,以騎兵點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五日次對入侍時,右議政南公轍所啓,因修撰金在元上疏批旨,北路諸條撟捄之方,關問道臣矣,卽見前監司鄭尙愚所牒,則以爲,南、北關親騎,本以鄕武擇送,而近來勸奬之政不行,故擧皆厭避,未免苟充,今若以道內不願窠數三鎭堡,自辟差送,可以壯兵衛係人望云,南、北兵營所管邊將中多窠,有難依堂疏許施,只以各一窠,許作自辟,一從久勤差送,而俾毋得循私越次事,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南關邊將中雙靑權管,北關邊將中�溫萬戶,作爲自辟窠,而待時任鎭將瓜滿,自該營望報臣曹,以爲差送之地,分付該道道帥臣,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安光贊,文臣兼宣傳官李寅溥,身病俱爲猝重,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侍衛之職,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建陽門鄕軍直所,多有傾頹處,今二月二十六日,始役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朴崙壽疏曰,伏以陵園展拜,聖孝克伸,鑾輅穩旋,玉體冞康,慶忭之忱,小大同情,仍念臣,以病以才,初不合於見任,而始旣誠淺,辭不獲命,旋因事會,夤緣蹲仍,遂至歲改而月易,實萬萬非臣之情。噫,臣本朽材薄質,雖尋常執事之末,自知無當,又自少壯,夙嬰奇疾,不比恒人,以今齒爵,不但臣不能自期,知臣者亦未嘗以此期臣,臣誠莫知其所以致此也。壽命在天,脩養可以引年,雖信醫言,爵祿由君上出,隆恩厚渥,浹髓淪肌,靡粉難酬,每一念至,只有感淚之被面。且臣餘景不多,報答無路,區區所自勉而自矢者,惟是夷險燥濕,不敢自有其身,盡力向前,力盡而後已而已,顧何敢苦口力辭,隨衆備例,自歸背恩負心之科哉?誠以老而無能,力不從心,實有不可强而然也。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宋臣歐陽脩,以老病而無稱,爲宜去之說,念臣犬馬之齒,奄迫知止之年,貞痼之疾,已成癃廢之人,私室起居,居常酬應,每患不逮,形殼徒存,無異視蔭之喘,則彈冠束帶,剸煩供劇,尙何論於强與不可强哉?今有駑駘,老且玄黃,不堪服力,而爲其主者,不惟不見憐,乃反駕之以高車,臨之以峻坂。若曰,吾有鞭箠,不患其不走,則覆轍之患,姑且舍是,彼雖賤物,亦有知覺,豈不仰首而悲鳴也哉?臣今年深病痼,駑駘之不若,則求解一念,食息靡懈,而時値幸行,職在修理,縱不敢言私,一日差遲,情事甚急,比如離弦之矢,復難入彀,重以數日驅馳,勞憊成祟,退伏私次,昏頓不省,素患疝積之症,乘虛闖發,比前倍蓰,氣不抵病,藥亦無靈,當其衝亘之時,幾乎窒殊,幸其少降,呼吸猶促。此臣平生貞疾,如當發作,苦歇無常,藥路不一,必須燠室靜攝,動費時月,然後始尋生路,則今臣所叨之任,非同閑漫職務,一日瘝曠,害及民國,至於簿書,式日斯生,目下奄奄之狀,萬無酬應之望,病裏惶悶,如添一症,玆敢不避猥越,倩人呼寫,仰干聽卑之天。伏乞聖明,俯諒臣衰病實狀,特遞臣度支之銜,使重任無曠,私心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筋力尙康,度支之任,何可數遞,卿其勿辭行公。
○黃海監司李龍秀疏曰,伏以今日,卽幸行回鑾之日也。陵園禮成,玉體康寧,天日晴和,群情忭聳,而臣獨遠滯外藩,不得趨陪於屬車之後,瞻望五雲,徒切戀係之忱,仍伏念,臣之受命西出,月已再圓矣。擁節旄而隨老父星槎之行,備專城而致病毋板輿之奉,光被道路,榮動吏民,感祝含結,圖報無地,區區所自期者,惟在於勉竭菲薄之才,少副委寄之念,卽因邸報。伏見今月十二日傳敎下者,始知有徐萬修疏出矣。原疏未下,縱未得見,其遣辭之愈悖,用意之益憯,槪可推知,思之骨顫,寧欲忘生,彼萬修者,是豈臣可與一日同朝者哉?惟是我聖上,處分嚴正,先之以匪怒,繼之以不屑,霜雪雨露,威罰荐加,前後聖敎,鄭重懇摯,昭晢備至,雖使臣父自爲之地,顧無以加焉。且臣父常語於臣曰,彼殆非常性,爭黑白較爭長短,吾所羞恥,吾之對疏,只爲吾自靖,決不宜呶呶自暴,況父子昆從,榮顯滿盈,鬼怒人猜,橫逆自至,吾欲歸伏田野,杜門削跡耳。每令臣一門弟兄,切勿開口說道,臣亦上感主恩,下遵父戒,隱忍至今,置之無辨,一聽再聽,若無聞知,若其鏤骨崩心之痛,終無以食息弛于中,矧今臣父之出疆已久。是非榮辱,漠然莫聞,臣身適又處外,郵遞憑聞,時日且遲,私心痛惋,比之往者,不趐萬萬,欲掩抑而無言,則衷情所激,按住不得,欲費辭而洞辨,則父命在耳,違拂是懼,臣情到此,吁亦痛且蹙矣。惟幸悖章纔徹,嚴旨踵下,斥之以朝廷之恥,律之以反坐之典,大示懲畏,備盡昭洗,殆同陽春惠風,偏被陰崖枯荄,臣於是,子母相抱,北望攢手,感極而泣,闔門大小,惟當沒齒銘肝,更有何煩瀆之說哉?第臣自聞此報,心膽俱冷,牙纛不知爲榮,簿牒不嬰于心,雖欲收召神精,强策莅事,而公務酬接,動輒遺忘,政令施措,率多顚錯,意想忽忽,若墜烟霧,殫竭報效,已矣無望。僨公敗私,勢所必至,耿耿一念,惟願卽日納節而歸,徐待軺車之返命,父子昆季,携手鄕園,鏟跡息影,與山樵野農,歌詠聖澤,避遠駴機而已,則今臣之言,卽臣父之心也。伏乞聖慈,察臣至懇,遞臣藩任,俾國事無誤,私願得遂,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疏非今斯今,何可常殫之,雖卿父尙然,卿之如是,可謂太過,卿其勿辭察任。
○江原監司申在植疏曰,伏以臣,質本鈍滯,性又迂拙,無所適用,自知已明,過蒙恩造,歷敭淸顯,居常懍惕,如集于木,不意東臬新除。遽下於騎省持被之際,身在禁中,不得不冒沒叩謝,而惶恧震駴,靡所容措,第伏念方面之寄,不輕伊重,上以體倚毗之重,下以副旬宣之責,固非如臣空疎者之所可擬議。而又況關東一路,山谿之險,北接關塞,甸服之近,西拱畿輔,壤地脊确,民俗蠢迷,海漁山樵,生利呰窳,而屢經饑饉,鶉鵠四散,墟里漸稀,杼軸俱空,懷保之政,惟此時爲急,苟非才足以奠安,智足以拯濟,莫宜居之。而今以臣之蔑劣無似,俾居刺史之尊,宣化於所部二十餘州幾十萬生靈之衆,則是無異責僬僥之負山,望駑駘之追風也。臣若徒恃寵靈,視若固有,負乘招譏,顧無足論,而其所貽累於淸朝器使之政,固何如哉?揆分量才,承膺無路,玆敢悉暴衷情,仰瀆宸嚴,伏願聖明,亟收臣江原道觀察使之命,以重公器,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行左承旨徐有聞〈坐〉。右承旨任厚常〈坐〉。左副承旨洪命周〈坐〉。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仕〉。假注書鄭德和〈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朴綺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鎭海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徐有聞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魯益。
○任厚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番次禁御兩營鄕軍,今旣番上,二十五日,已爲逢點矣,逢點之後,曾有出用之例,今二月二十九日大報壇祭受誓戒時,把守軍兵,依定式以禁衛營鄕軍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建陽門西營東營集春營入直軍,依前以鄕軍替代事,自禁衛營、御營廳草記矣,四處入直本局軍及別武士,來三月初一日,與各該營鄕軍及別武士,替代出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三月當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三月初一日,與建陽門西營入直及把守訓鍊都監軍兵,銅龍門入直御營廳軍兵,竝待標信替代,把摠一員,哨bb官b二員,別武士二人率領,輪回入直,新營、南別營、火藥庫,依前分排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四哨軍兵,來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建陽門鄕軍直所傾頹處修改,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黃仁㷞,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公淸右道二哨,合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新營入直京標下軍及東營、集春營入直訓局軍,竝爲替代立番,而新營入直把摠,依例還直於東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公淸右道四哨軍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銅龍門入直軍,依前以鄕軍替代事,自禁衛營草記矣,入直本廳京中哨軍,來三月初一日,與禁衛營鄕軍,替代出直,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綺壽,以刑曹言啓曰,前參議蔡弘遠,爲其父濟恭復官爵事,擊錚於衛外,而係是朝官,令義禁府捧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前參議蔡弘遠,爲其父濟恭伸理事擊錚,而係是朝官,令義禁府捧供事,允下矣。蔡弘遠,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繕工監主簿金樂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永同縣監金重根,靑山縣監吳顯相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鎭�亦,就囚之多日稽滯,雖謂之中間添病是白乎乃,身有職名,擅自下鄕,見差壇享,不參隷儀,前後所失,俱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刑曹啓目,海州良女李召史擊錚原情內,其夫韓宅守,橫罹殺獄,特降伸雪之澤云,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南部奴順伊擊錚原情內,其兄順奉,橫罹殺獄,亟令放釋云,更考原案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開城府良女徐召史擊錚原情內,其夫金繼孫,誤被殺獄,乞令分揀云,令本府,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開城府奴忠男擊錚原情內,其上典趙禿尙,遭値殺獄,亟令分揀云,令本府,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康津幼學韓基赫擊諍gg擊錚g原情內,其兄基元,橫罹殺獄,得蒙放釋云,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慈仁良人朴有根擊錚原情內,其父銀三,橫罹殺獄,俾得雪冤之地云矣,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鎭川童蒙李乙曾擊錚原情內,其父昌吉,橫罹殺獄,令有司,更査白放云矣,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部童蒙蔡三福擊錚原情內,其父興詳,橫罹殺獄,令該曹詳考原案放釋云矣,詳査原案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西部童蒙趙老味擊錚原情內,其父三福,橫罹殺獄,特令詳覈云,詳考原案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天安童蒙成得宗擊錚原情內,其父時默,橫罹殺獄,特令審理云,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晉州童蒙金昌祿擊錚原情內,其父就永,橫罹殺獄,亟令放出云,詳考文案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沔川私婢有同擊錚原情內,其夫都卜實,橫罹殺獄,俾蒙好生之德云,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平壤童蒙李所回擊錚原情內,其父摠角,橫被冤獄,更加詳査云,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忠原童蒙全岳伊擊錚原情內,其父水吉,橫被殺獄,乞令昭晳云,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鐵原良女權召史擊錚原情內,其夫金寶今,橫罹殺獄,乞令申雪云,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龍崗良女金召史擊錚原情內,其夫學玄,橫罹殺獄,特垂昭晳之典云,令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載寧林成一擊錚原情內,其父昕,橫被殺獄,乞令放釋云,詳考原案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平壤金召史擊錚原情內,其夫金希默,橫被冤獄,特垂好生之澤云,令本道,詳査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部崔興孫擊錚原情內,其父尙燁,橫罹殺獄,乞令放釋云,詳考原案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西部梁先伊擊錚原情內,其父遇平,橫罹殺獄,特垂好生之德云,詳考原案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密陽鄭應龍擊錚原情內,其父必用,橫罹殺獄,亟令詳覈云,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京畿監司韓兢履啓本內,水原金氏擊錚原情內,其夫李基元,橫罹殺獄,積年繫囚,特爲伸雪云,令該曹稟處云,令本府詳査狀聞後,更爲稟處,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京畿監司韓兢履啓本內,榮川奴甲孫擊錚原情內,其上典金祖述,慘遭冤誣於閔鳳朝,經歲枷鎖,難保時日,特令處分云,令該曹稟處云,因閔鳳朝奴萬石之擊錚,已令行査,姑未覆啓,爰辭雖如此,不可更令行査,姑爲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延豊縣推考敬差官李光栽啓本內,殿牌作變罪人李喜允、朴女奉丹等,行兇情節,旣已承款,依例捧結案馳啓,令該曹處斷云,李喜允、朴女奉丹,令義禁府稟處,鄭道致等三囚,令本道勘處,敬差官,仍卽復路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茂山府擊錚罪人李陽原,此不過軍額充定之事,苟有可冤之端,呈營呈邑,何所不可,而蹕路呼籲,誠極無嚴,原情勿施,考律勘處之意分付何如,啓,旣曰,璿派,營邑不察,故至於蹕路呼訴,下送本道,令道伯詳査,無疑則頉給事,分付爲良如敎。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徐有聞〈病〉。右承旨任厚常〈坐〉。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坐〉。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仕直〉。假注書鄭德和〈仕〉。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健脾湯前方中,去半夏麯,加貝母一錢,二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朴綺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行左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上言擊錚回啓,毋得過三日,曾有定式,而判尹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吏曹判書金履喬,參議金啓溫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聞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吏曹參議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李止淵啓曰,吏曹參議金啓溫,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趙存慶,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侍衛之職,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再昨年宣薦內禁衛取才別單及今年口傳啓目中,內禁衛一番預差閑良徐暎淳,渾入於出身秩,連爲啓下矣,今於徐暎淳額外口傳啓目,以閑良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參議金啓溫牌不進,右副承旨愼宜學進。以鄭晩錫爲判尹,朴崙壽爲左賓客,宋之濂爲巨濟府使,朴耆元爲平邱察訪,李鳳柱爲昭寧園守奉官,金景璹爲律學敎授,前縣監崔命遠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副正崔鳳天贈兵議,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李寬永爲引儀。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李愚在在外,參議韓義運病,參知柳𣽤入直,左副承旨洪命周進。以林景鎭爲曹司衛將,李書彬、趙德永爲宣傳官,柳棨爲備邊郞,李信泳爲訓鍊主簿,金宗淳爲晉州營將,金好淡爲長山別將,護軍朴宗琦,副護軍洪起燮、李羲準、沈能稷、洪時濟、金在元、鄭祖榮,副司果金大鎭。再政。以李魯益爲知事,具載鳳爲都摠經歷,李玄璣爲宣傳官,洪翼謨爲武兼,朴長淳爲守門將。
○傳于洪命周曰,金判府省掃之行,給馬,澆奠床備給。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申光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沈鍾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報恩郡守金永錫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照目粘連,義盈庫前直長李鎭�矣本府議啓內,就囚之多日稽滯,雖謂之中路添病是白乎乃,身有職名,擅自下鄕,見差壇享,不參隷儀,前後所失,俱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又啓目粘連,向前金重根段,配囚逃躱,雖在兼官之前是白乎乃,不卽摘發報營,終有所失是白遣,吳顯相段,不但失囚之稽報,且其日子,不爲指的於文牒之中者,俱涉疎忽,不可以限內捕捉,其有所容貸,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樂朋亦,監隷之結所作弊,至登曹啓,論其不職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判中樞府事金思穆箚曰,伏以臣之曾祖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高陽地,而格外請暇,煩猥是懼,曠闕瞻掃,已至十餘年之久矣,臣今年開九袠,死亡無日,若不得迨此日候之和㬉,亟往展省,則無復可待,恐成遺恨,矧此冬春之交,土脈瀜解,莎封年久,頹損實多,方營改築,亦旣卜日,雖有子姪之替往董役,而在臣情私,終不如躬自省視之爲恔於心,敢將衷懇,冒溷崇嚴。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伸至情焉,緣臣私事,干瀆至此,誠不勝惶仄俟罪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往省焉,仍傳于李止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徐有聞〈坐〉。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坐〉。右副承旨愼宜學〈坐〉。同副承旨朴綺壽〈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仕〉。假注書鄭德和〈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綺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行左承旨徐有聞,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今二十九日,淸原府院君內外家廟,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以吏曹參議金啓溫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以吏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行大報壇祭獻官,時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判中樞府事徐龍輔,判中樞府事金載瓚,判中樞府事韓用龜,判中樞府事金思穆,議政府右議政南公轍,俱有身病,不得塡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儀賓塡差。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兪理煥、李寅泰。
○李止淵,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松蕃瓜朔,代以曾經守僕,依定式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以兵批言啓曰,今日政事中,知中樞府事末望,以時帶知中樞府事李普天,誤爲檢擬,臣之矇未覺察,不勝惶恐,而原望筒,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摠理營衛內待令原應試人試射時,精抄軍等砲放入格別單,以兵曹木布判下矣,木六同三十七匹,布三十五匹,分付摠理使,使之輸去頒給,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前參議蔡弘遠擊錚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爲白在果,染邪旣無執跡,則邪魁二字之稱冤無怪,已有昨年回啓是白乎乃,今又蹕路煩籲,極爲猥越,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永同縣監金重根,靑山縣監吳顯相等矣本府議啓內,金重根段,配所逃躱,雖云兼官之前是白乎乃,不卽摘發報營,終有所失是白遣,吳顯相段,不但失囚之稽根gg報g,且其日子,不爲指的於文牒之中者,俱涉疎忽,不可以限內捕捉,有所容貸,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竝只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重根段,功議各減一等,吳顯相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繕工監主簿金樂朋矣本府議啓內,監隷結所作弊,至登曹啓,論其不職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永錫亦,兼任雖未滿十日,而配囚逃失,未卽報營者,不可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阿耳前僉使金守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江原監司申在植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藩奇gg寄g,辭不獲命,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麻田地,而履露之感,新春倍切,觀風之職,經歲將還,懷想松楸,私情難抑,玆敢冒死陳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許往省,俾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行左承旨徐有聞〈坐〉。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緣故出〉。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坐〉。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仕〉。假注書鄭德和〈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愼宜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健脾湯前方中,加天花粉五分,二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朴綺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李尙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有聞啓曰,臣以淸原府院君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掌令朴周燮,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呂東植,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金蓍根狀啓,龍珠寺詢瘼事,傳于任厚常曰,本寺旣爲所重而設,則與他自別,空名帖雖不輕易用之,二百張特許成給,與本府所餘者,同爲出給,而凡百釐弊,本府主管檢飭,切勿專付於僧徒事,回諭,賞資帖,亦爲成送事,分付。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以吏曹言啓曰,來三月初四日行懿昭墓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以前都事黃基天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初四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趙恩錫,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憲爲內禁將,副司果單黃基天。
○朴綺壽,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囚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書九啓本內,還逋未捧之益山郡守鄭畊愚,興德縣監洪梡,井邑縣監呂東根,古阜前郡守朴致榮,高敞縣監李寬福,笠巖別將李東益,犯科不納之高敞前縣監洪羲書罪狀,竝令攸司稟處,咸悅縣監任希季,以兼任聖堂倉漕運差員,捧稅方張,而裝發領運,只隔一月,待竣事勘處,恐未知,何如?亦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畊愚、洪梡、呂東根、李寬福、李東益,俱在任所,朴致榮,以海州判官,亦在任所,洪羲書,下去江原道原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任希季,依道啓所請,待竣事亦爲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監司李書九啓本,以逋穀未捧事,笠巖別將李東益,發遣府羅將拿來事,纔已草記蒙允,而謹按受敎,若曰,守令數遞可悶,邊地外凡兼營將城將等官拿問者,與遞任有間,差兼官拿問事,定式施行矣,笠巖別將,亦是城將,而有異於守令之兼城將,依他邊將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報恩郡守金永錫矣本府議啓內,兼任雖未滿十日,而配囚逃失,未卽報營者,不可無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守淵亦,餉還犯用,至登道啓,論其不法之罪,難逭應施之律,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阿耳前僉使金守淵矣本府議啓內,餉還犯用,至登道啓,論其不法之罪,難逭應施之律,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洪命周疏曰,伏以臣,伏見義禁府回啓下者,蔡弘遠擊錚原情,竟歸於置之之科矣,夫爲人子,而訟其父之冤,卽天理人情之有不容已,而王政之所未嘗禁也,使其有罪也,固不可以一人之私,廢天下之法,苟其冤也,匹夫之不獲,亦聖王之所憂也,況彼弘遠之父濟恭,卽身經大官,厚蒙國家禮遇之人也,所被罪名,乃人臣之極案,而視生前之一律者也,以身經大官之人,被生前一律之罪,冤與不冤,有關於刑政,顧何如也,而前後法府之讞,皆曰染邪旣無執跡,邪魁之稱冤無怪云爾,則是無罪也,罪則無之,律則自如,似此刑政,非臣攸聞。伏乞下臣此章,雜議於廷,若出於一毫阿好之言,則退伏嚴誅,臣無所恨,自非然者,王朝綜核之政,亦必有以處之矣,惟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此事十餘年紛紜,而亦關事面,到今予亦當聽於公論,時原任大臣處,遣吏郞詢問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