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一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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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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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金启河。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尹正镇奉命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左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基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食。

○初昏,室宿度内彗星形痕,为游气所蔽,不得看候。

○韩翼镇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未肃拜,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命周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慎宜学落点。

○洪命周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慎宜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翼镇曰,回榜老人留待。

○传于韩翼镇曰,回榜老人入侍。

○传于洪命周曰,内医副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韩翼镇启曰,即者汉城府郞厅来言,明日动驾时,本府堂上一员,当为导驾,而判尹未差,左尹徐英辅阵上进,右尹赵万永留阵,无导驾之员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牌不进,参判赵万元在外未肃拜,参议申在植进,左副承旨朴宗珩进。

○启曰,判书金履乔牌不进,参判赵万元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羲臣为判尹,以刘师坪为庆尚都事,兼持平单李光载。

○朴宗珩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副应教李滢夏,副校理高廷凤、李鲁秉在外,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基宏,修撰金教喜,副修撰李潞、李寅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洪羲瑾,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徐万修落点。

○备边司,以吴翰源为开城留守。

○朴宗珩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韩翼镇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翼镇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副修撰李寅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传于朴宗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朴宗珩,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金教喜,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教喜。

○朴宗珩,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翼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bb言b启曰,明日举动时,本府都事皆以大驾各差备进参,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尹正镇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前,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交荫,斧斤屏迹是白遣,由青鹤亭逶迤南北,所过处面面周审,则老株穉本,间错丛密,旧失火处所植树木,亦已长养成林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后面冷井洞,则大松参差,郁然拥盖是白遣,仍诣南坛主山及案山,则亦如冷井洞是白遣,逾文岘过利泰院后麓,至水阁岘是白乎则,山脊荦确,树性不宜,略有新茁之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林木翳如,而烙印旧痕,则年久脱落是白遣,迤东而至司寒坛主山、案山及鹰峰诸处,丛翠相联是白乎旀,至于舞鹤峰前后,则土既硗薄,植未茁长,而亦皆无頉是白遣,过峰而西,外山诸处,亦无见頉是白乎所,仍由光熙门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韩用龟箚曰,伏以臣于前月冒控衷恳,乞解药院之任,而诚浅辞拙,未蒙恩许,夙夜惶蹙,无所容措。臣之癃痼实状,即圣明之所俯烛,又于前后箚奏,屡度陈暴,今何敢以丑秽之证,更烦荃听,自速无严之诛哉?第臣目下病情,日益阽危,形壳徒存,神精尽消,如已坏之木,将熄之灯,贴身床褥,无一分阳界意思,重以癖积冲亘于肚腹,风痰流注于肢体,飮啖俱阻,气息绵缀,动辄昏眩,欲起还仆,陈力就列,已矣无望,而伏况南殿展礼吉日已届,陵园幸行成命又下,臣虽耄荒,粗知义分,曷敢不殚竭诚力,趋造陪扈之列,而以臣垂死之喘,如欲强所不能,则譬如跛之于走,眇之于视,决知其行不得矣。且伏念华城跸路,殆近三舍,玉体劳动,将过再宿,此时忝在保护之任者,备员陪班,即臣分也,国体也,而秪缘狗马贱疾,将不免亏分而损体,瘝旷之罪,于是乎益无所逃。伏愿圣明,俯垂鉴谅,治臣之罪,递臣之职,以重国体,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明日虽未参班,何伤乎?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韩判府事。

○辛巳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回榜老人入侍时,同副承旨韩翼镇,假注书徐左辅,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回榜老人朱采兴,以次进伏讫。上曰,回榜老人进前,采兴进前。上命奏职姓名,采兴奏职姓名嘉善大夫臣朱采兴。上命退,采兴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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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金启河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注书尹正镇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左辅。事变假注书李基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室宿度内彗星,为游气所蔽,不得看候。

○还内后,世子宫版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未肃拜,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河启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洪奭周,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韩翼镇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金启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珩曰,南殿展谒后,当诣储庆宫展拜,该房知悉。

○传于朴宗珩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翼镇启曰,御营大将张铉宅,左边捕盗大将李勉植,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张铉宅所佩命召及李勉植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御将则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御将,禁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御将,禁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赵万永,兼察左边捕盗大将申鸿周,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坛上执礼,以前修撰李潞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潞。

○以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韩翼镇启曰,今此辛巳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三百七十七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兪泰丰妻金氏,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亚献官,当以大司成塡差,而从二品大司成,则草记塡入事,曾有定式矣。时任大司成徐长辅,乃是嘉善,依例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徐万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寅采,时在公清道保宁地,副校理姜世白,时在庆尚道尚州地,副修撰赵冀永,前任北评事,时在咸镜道镜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日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观德,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刑曹言启曰,凡城内击铮,把子桥、通云桥、惠政桥外勿施事,曾有定式矣。今日动驾时,公清道青阳居金氏,以其夫幼学兪泰丰罢养事,击铮于广通桥,系是三处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翼镇,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云剑差备守门将李得寿,阁门至近之地,举措骇然,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赵万元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茀禄无疆,惟我王大妃殿下舟梁之六纪载回,岗陵之三呼诞举,圣孝冞光,群情胥悦。因伏念臣,居留两载,报蔑一分,至今追惟,惶愧积中,向因纳符之行,暂入京邸,旋寻乡路,不意亚铨除旨,又下于病伏田庐之中,臣诚感祝惝恍,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固当不俟驾屦,祗谢恩命之不暇,而第臣失血本症,即数十年膏肓之疾也。重以年既衰颓,气不抵敌,今年甚于前年,此时异于向时,浸浸然已入于莫可救药之境,百症随以交侵,一缕仅以支吾。近又冬春之交,寒暖不适,驱驰之馀,劳碌为祟,一倍委痛,感冒添剧,达夜咳咯,未成一眠,终日食飮,不满数合,形症渐成浸纸,神精昏若坠雾,奄奄床玆,转侧须人,时月之内,自力登道,万无其望。虽系闲司漫职,不宜一任虚带,矧玆天官重任,是岂臣养病之坊,而不思所以丐免之道乎?又况佐贰前望,群彦林立,何患无人,而复叨已试蔑效之地,经月虚縻乎?此臣所以昼宵闷蹙,若添一病者也。在公器而殆甚苟且,揆私分而只增罪戾,反复思惟,衷情转苦,玆从县道,力疾露章,干渎崇严。伏乞圣慈,谅其病而恕其僭,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辛巳二月初二日辰时,大驾诣永禧殿、储庆宫。春展谒举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启河,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韩翼镇,记事官尹正镇,假注书徐左辅,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直阁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金启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敦化门,至永禧殿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殿大门,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后,王世子问安置之。出榻教内阁、政院、玉堂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具冕服以出。通礼跪启请执圭,启河进圭,上执圭诣版位,行四拜礼讫。升自东阶,仍入殿内,以次奉审,还御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门外,乘舆由殿大门,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仍诣储庆宫,至宫大门外。通礼跪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宫大门,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后,王世子问安置之。出榻教内阁、政院、玉堂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诣版位,行再拜礼,仍入室奉审,还御斋室,命入外办。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回銮至敦化门外。宜学进前奏曰,臣承命问安于王大妃殿、嘉顺宫,则答以知道,敢此仰达矣。上曰,唯。由敦化门至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宣化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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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行左承旨金启河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注书尹正镇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左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基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室宿度内彗星,为月光所射,形痕不得看候。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三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慎宜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河启曰,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韩翼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慎宜学曰,今番幸行时,诸道监司勿为出待境上,行部亦勿拘为之事,自庙堂即为行会事,分付。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敬参,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韩翼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河曰,只推。

○慎宜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徐万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慎宜学,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憙淳与本宫提调金履阳,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河,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前幸行时,若是经宿之地,则陪从掌务官一员,例自司仆寺,补把马一匹许给矣。今番幸行时,依例许给之意,分付该寺,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捧俎官,以义盈库直长李镇榘塡差矣。既縻实职,无端在外,今日肄仪,不为来参,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臣徐英辅,进诣南庙,有頉处看审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先修改处,臣监董后,别单书入,而正殿后面台石倾仄处,则该曹以冰冻未解,势难始役,今日只开基,姑待融解后修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行均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在纯,素患痰癖之症,又添关格,时时冲上,转侧须人,食飮全却,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在纯,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洪奭周疏曰,伏以吉日拜殿,圣慕克伸,清早启跸,玉候冞康,瞻旄听籥,小大胥忭。仍念臣之逖违天陛,七年于今矣。适叨迩密,职当陪班,周旋仗卫之间,瞻近日月之光,岂非臣子之所大愿,而偃便床玆,唯违逋是事,分义都隳,罪合万殒。臣之自来情地,固难更厕平人,而业已怵迫严命,拚弃廉防,冒死一吁,亦未蒙谅,今不敢重有拖陈,仰烦崇听,唯是狗马贱疾,实非一时标症。臣本受气甚薄,摄养无术,比年已来,积祟风湿,肩臂之间,往往觉麻木不仁,而其右为最甚,习于医者,多虑其为痿痹之渐,今玆堕马之所伤,适又偏掣,盥梳飮啖,无往不妨,束带系衣,动辄须人,深居热熨,才可支吾,一触风冷,斗觉添顿,若不及时调治,实恐遂成废疾,虽欲僶俛儳冒,以自效于夙夜奔奏之役,而其势诚末由矣。臣蒙被恩造,与天无穷,生死肉骨,未足为喩,糜粉陨结,义不顾私,燥湿夷崄,尚何暇恤,而无情无病,唯日烦聒,殆若不识严畏者然。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仍勘罪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公清监司李锡奎疏曰,伏以臣,百无一能,最居人下,虽于清朝百执事之末,尚患不可堪承,而千万不自意,忽伏奉除旨,以臣为公清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惝恍,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方伯之职,责任尤别,必也威足以弹压一道,才足以综理庶务,然后庶可以承流宣化,上以纾丙枕宵旰之忧,下以无蔀屋愁怨之叹,而况此湖右一路,素称难治,拱护畿甸之表,桑土之所绸缪,介在岭湖之冲,舟车之所辐辏,习俗淆漓,渐不如古,狱讼滋兴,仓廒枵空,且经两年水灾,疮痍未完,虽使望实俱隆,才识兼备者当之,犹不免低徊反顾,则是岂如臣空疏蔑裂者之所可堪任者乎?臣本庸陋,晩窃科第,骤躐宰列,感戴洪私,惧深冥升,每中夜以思,兢兢然如集于木,今此误恩,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国家用人,贵在量才而授职,人臣受任,义当揣分而就列,今若凭恃宠灵,徒知刺史之为荣,而扬扬冒赴,莫念毕竟之偾误,则仰累圣简,辜负洪恩,此岂细故也哉?参前倚衡,承膺无路,玆敢实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便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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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受由。行左承旨金启河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注书尹正镇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左辅。事变假注书李基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室宿度内彗星,为游气掩翳,月光暎射,不得详审看候。

○慎宜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河启曰,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韩翼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爕,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敬参,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韩翼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河曰,只推。

○金启河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朴宗珩,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启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启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徐万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河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河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灵岩郡所安岛人物渰死事,传于金启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金启河启曰,奉常寺判官林翰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成均馆典籍沈能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居昌府使李在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守门将李得寿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慎宜学,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在纯,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社稷大祭奉俎官义盈库直长李镇榘,令该府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李镇榘,下去京畿杨根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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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金启河。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朴齐一未肃拜。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未肃拜。注书尹正镇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左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基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室宿度内彗星,以其行度推之,似已西沈地平下,而月光所射,不得详细看候。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金启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河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慎宜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启河曰,传香承旨驰诣先农坛、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以左副承旨朴宗珩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河曰,只推。

○传于金启河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申在植、朴齐一落点。

○慎宜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徐万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敬参,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传于金启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慎宜学,以刑曹言启曰,东部往十里居崔女发状内,其夫严景喆,被人踢杀云,故使之如例行检矣。两检实因,终涉疑眩,发遣本曹郞厅,三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巳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鲁敬,右承旨洪命周,记事官尹正镇,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检校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鲁敬曰,近日朝气甚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鲁敬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鲁敬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鲁敬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汉臣、命运,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鲁敬曰,日前更为议定汤剂,而旋有前汤剂仍进之命矣。果宜于连进乎?上曰,一样善进矣。鲁敬曰,果无滞善下乎?上曰,善下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前方中,去白术、加苍术一钱,萝葍子、枳壳各七分,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医官等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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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未肃拜。行左承旨权丕应未肃拜。右承旨任厚常未肃拜。左副承旨洪命周监祭进。右副承旨李鹤秀坐直。同副承旨慎宜学坐直。注书尹正镇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室宿度内彗星,为云气所蔽,不得看候。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未肃拜,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左副承旨朴齐一,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命周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慎宜学启曰,注书有阙之代,前注书朴容寿,被荐人李宪兢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基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基准改差,代以赵显休为事变假注书。

○慎宜学启曰,假注书徐左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左辅改差,代以李竣祜为假注书。

○传于慎宜学曰,都承旨与左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左副承旨朴齐一,同副承旨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权丕应、任厚常、李鹤秀落点。

○慎宜学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鹤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鹤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慎宜学启曰,行都承旨朴周寿,行左承旨权丕应未肃拜,右承旨任厚常差祭,左副承旨洪命周监祭进,右副承旨李鹤秀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权丕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左承旨权丕应牌不进,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鹤秀,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徐万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李鹤秀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李领府事留都。

○又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领府事李时秀留都事命下,而身病方重,无以留都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金判府事为之。

○慎宜学,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南坛木觅山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林颜喆、李锺穆、朴齐明并单付。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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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行左承旨权丕应。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李鹤秀。同副承旨慎宜学坐直。注书尹正镇一员未差。假注书宋守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气清朗,彗星所在,十分详察,终无形㾗,似是西沈,而月光所映,未能的知。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未肃拜,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爕,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行左承旨权丕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朴周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宋守谦为假注书。

○以崔致辅为事变假注书。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徐万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鹤秀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思穆留都事命下,而有身病,无以留都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韩判府事留都。

○传于洪命周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任厚常曰,内局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右议政南公辙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履阳为留都大将。

○以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阳智县监李济翼,事多生疏,政无头緖,此时此邑,有难责效,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慎宜学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原淳为阳智县监。

○任原常,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申在植,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申在植。

○任厚常,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金吾之任矣。副提调朴周寿所带同义禁许递,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韩用龟箚曰,伏以药院重任,即不敢言私之任也,又是不可暂旷之任也。不敢言而言之者罪也,不可旷而旷之者亦罪也,而其言也其旷也,一则病也,二则病也,是岂臣所乐为也哉?今若畏罪,而终不敢言,则疾痛之呼,自阻于仁覆之下,而瘝旷之罪,愈往愈大,宁被烦渎之诛,不敢缘臣身而旷重任也。况今陵园幸行,隔以一旬,跸路劳动,将至三日,此时保护之节,关系尤重,有非日次承候之比,而目今贱疾,日甚一日,自分为朝暮人,虽欲筋力为礼,而势不得不不能者止而已。噫,臣平生所自勉者,亶在殚竭诚力,恪修义分,而今作床笫中一物,将不得尽职尽瘁,报答圣恩,有臣如此,生亦何为?惶陨闷隘,冒死申吁。伏愿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药院都提调之任,仍赐重勘,以惩为人臣而亏分阙礼者之罪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辞内局之任,今姑许副。仍传于慎宜学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韩判府事。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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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权丕应。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尹正镇一员未差。假注书宋守谦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室宿度内彗星,为月光所射,不得详细看候。

○慎宜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径gg署经g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丕应启曰,左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德铉落点。

○以郑在䌹为假注书。

○以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权丕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徐万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爕,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尹郁烈,以摠戎中军阵上进,三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尹郁烈,以摠戎中军阵上进,三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鲁应、尹鲁东、金愚淳、金启河为副摠管。

○以大司谏李敬参,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慎宜学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权丕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慎宜学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权丕应,以礼曹言启曰,济州牧所封去十月令荐果,今始出来,而接见前牧使状启誊报,则唐金橘初不结实,柑子则为九十三个,数既不足,无以排比,故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以为禀旨荐献之地为辞矣。莫重荐新,如是不足,诚甚未安,而在前如此之时,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宗庙、景慕宫,当日分排荐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春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寅溥、洪晩爕。

○权丕应,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荐应荐不荐人员,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兵曹判书金在昌,行大护军李好敏,行大护军郑晩锡,议政府右参赞赵德润,知中枢府事李相璜,行大护军赵得永,行大护军洪义浩,行大护军李普天,行司宪府大司宪赵弘镇,知中枢府事任希存,行大护军白师訚,行护军金铣,韩陵君李海愚,前承旨洪奭周,行护军宋祥濂,丰安君柳相祚,同知中枢府事申光轼,行护军吴渊常,行护军赵钟永,行护军金愚淳,行护军申溆,行护军申绚,行护军金熙周,行护军申在明,行护军洪遇燮,行护军李宪琦,行护军赵晋和,同知中枢府事崔光泰,行护军朴宗柱,行护军金益彬,行护军朴孝晋,礼曹参议申绰,司谏院大司谏李敬参,司宪府执义宋翼渊,司谏院司谏权熀,军器寺副正金弘洛,善山都护府使徐凤辅,宁海都护府使李儒修,北青都护府使李海清,成川都护府使李纪渊,朔州都护府使李源祖,铁山都护府使李儒远,潭阳都护府使徐有声,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主簿崔昇羽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本曹郞厅守宫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而佐郞权𪸷,呈辞在外,无以备员,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俨为兵曹佐郞。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知中枢府事林汉浩,议政府右参赞赵德润,行大司宪赵弘镇,知中枢府事李相璜、任希存,行大护军赵得永、李好敏、洪义浩、郑晩锡、李普天、白师訚,完川君李明奎,丰安君柳相祚,韩陵君李海愚,同知中枢府事崔光泰、申光轼、沈公烨,行护军金铣、洪奭周、吴渊常、赵钟永、李宪琦、宋祥濂、申在明、洪遇爕、申绚、申溆、金熙周、赵晋和、朴宗柱、金益彬、朴孝晋,大司谏李敬参,礼曹参议申绰,执义宋翼渊,司谏权熀,军器寺副正金弘洛,成川府事李纪渊,朔州府使李源祖,宁海府使李儒修,北青府使李海清,善山府使徐凤辅,潭阳府使徐有声,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李在秀状启,则以为,左水使赵运永,东莱府使李烨,因牛松禁微细事,迭相角胜,举措失平,罔念共济,边务颓弛,此不可置而勿论。东莱府使李烨,为先罢黜,左水使赵运永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因文牒间微细事,转成葛藤,损体亦多,观于道启之论罢莱伯本事,可知其为胥失,而松政之忽然执頉于相较之后,论罪之启,语多喷𰉃,事甚屑越云。松禁非曰不可,而终不释憾于此,故为生梗于彼,则帅臣举措,极为骇妄。赵运永亦为罢职,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以洪起爕为东莱府使。

○义禁府启目,向前李在纯亦,本事之不关于军务边情,虽有统帅之状辞是白乎乃,推捉之首吏,该倅屡次防报,不为起送者,终有损于体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李得寿亦,侍卫诣阁之后,举措极为骇然,不可以本职之已汰,有所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在纯,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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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坐直。行左承旨尹鲁东未肃拜。右承旨任厚常监祭进。左副承旨慎宜学监祭进。右副承旨洪冕爕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时济坐直。注书尹正镇一员未差。假注书宋守谦监祭进李殷容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初昏,游气月光,交相掩暎,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进御加减归脾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未肃拜,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爕,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传于任厚常曰,右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朴周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周寿曰,户、刑换房。

○郑在䌹在外,代以李殷容为假注书。

○朴周寿启曰,假注书李殷容,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周寿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周寿启曰,行左承旨权丕应不为仕进,右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慎宜学监祭进,左副承旨李鹤秀,同副承旨李德铉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权丕应,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左承旨权丕应牌不进,右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慎宜学监祭进,左副承旨李鹤秀,同副承旨李德铉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权丕应,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左承旨权丕应服制,右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慎宜学监祭进,左副承旨李鹤秀,同副承旨李德铉式暇,院中只臣一人,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鲁东、洪冕爕、洪时济落点。

○朴周寿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洪时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周寿曰,只推。

○朴周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赵冀永在外,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差祭,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修撰徐万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时济启曰,禁卫大将赵万永,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万永,副护军单李鹤秀。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谷城县民家烧烬事,传于洪时济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朴周寿,以礼曹言启曰,济州牧所封去十二月令荐新柑橘,今始出来,而接见前牧使状启誊本,则宗庙荐新洞庭橘,如例封进,当日荐进,而宗庙、景慕宫荐新乳柑,则为二百九十七介,数既不足,无以排比,谨依已例,都封上送,以为禀旨荐献之地为辞矣。莫重荐新,如是不足,诚为未安,而在前如此之时,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当日一体分排荐进,何如?传曰,允。

○洪时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本曹堂上,当为备员,而参知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在植为兵曹参知。

○洪时济,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二日,一内禁军番次矣。番单子,明日当为修定以入,而该番将李亨谦,身病猝重,势难供职云。改差,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恩锡为内禁将。

○洪时济,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升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公清前监司朴宗京状启内,永同县监金重根,报恩郡守金永锡,青山县监吴显相罪状,并令攸司,为先禀处事,启下矣。金重根、金永锡、吴显相,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任厚常启曰,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嫡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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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药院进。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爕未肃bb拜b。同副承旨洪时济坐直。注书朴容寿未肃拜尹正镇。假注书李殷容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清朗,月光稍远,彗星所在,十分详察,终无形痕,此星元在璧宿之下,而璧宿亦才见旋沈,则已入地平,虽或无疑,其在审慎之道,姑未敢断以为西沈。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朴周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枳吉异功散三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慎宜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行左承旨尹鲁东,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冕爕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周寿曰,只推。

○传于朴周寿曰,未肃拜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洪起爕落点。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白致乐牌不进,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爕,持平金乐周在外,持平卢光斗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敬参,掌令白致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传于洪时济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洪时济进。以金启温为吏曹参议,李敬参为辅德,李文会为同敦宁,赵万永为礼曹参判,赵晋和为右尹,徐长辅、赵晋和为同义禁,金箕殷为刑曹参议,朴容寿为注书,李在鹤为奉常判官,宋成龙为宗簿主簿,崔浩人为典籍,李宪猷为义盈直长,李敬会为济用奉事,朴鲁寿为南部都事,安养诚为司圃别提,开城留守单吴翰源,东莱府使单李德铉,朴宗来为分内医提调,李义𡨽为肇庆庙别检,朴承祜为律学教授,成均博士单文致中、崔凤恒,承文博士单崔纲鲁,永禧殿殿监单金大镇,养贤奉事金仁焘,整理事单朴仑寿。

○兵批,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李愚在病,参议韩义运入直,参知申在植病,左副承旨慎宜学进。启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郑晩锡为知事,权丕应为副摠管,南履翼、李汉筹为同知,安廷𤩽为佥知,李益緖为内禁将,徐季修为曹司卫将,李敬会、朴弘镇、李鼎五为五卫将,南云耉、金圣骏为庆熙将,赵羲民为都摠都事,李寅溥、尹丰烈为文兼,曺鹏、李吉求为武兼,李尚谦为庆尚右兵使,安光质为庆尚左水使,金兴大为所己万户,金龙现为阿山万户,护军洪奭周、金教根、金启河、尹鲁东、权丕应、赵贞喆、李文会、南履翼、李元植,副护军朴齐一、朴宗珩、韩翼镇、洪命周、金周喆、尹尚钦,副司直李滢夏、朴基宏、高廷凤、李鲁秉,副司果南履绥,副司正李殷容,以上并单付。知事单崔源、李惟铎、李元丰,同知单崔远基、金景琳、金景勋、金时中、庆辑,佥知单安昌禧、李必镐、柳焕翼。吏批,再政。启曰,铁原防御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羲俊为大司谏,李完植为铁原府使。兵批,再政。以李普天为知事,韩耆裕为佥知。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修撰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时济曰,只推。

○洪时济,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赵冀永在外,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修撰徐万修,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内试射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东莱府使洪起爕,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以李德铉为东莱府使。

○慎宜学,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在纯,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居昌府使李在纯矣本府议启内,本事之不关于军务边情,虽有统帅之状辞是白乎乃,推捉之首乡吏,该倅屡次防报,不为起送者,终有损于体统,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守门将李得寿矣本府议启内,侍卫诣阁之后,举措极为骇然,不可以本职之已汰,有所容贷,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持平卢光斗疏曰,伏以臣,姿性愚鲁,学术短浅,内乏才能之素抱,外蔑声誉之可称,直是乡曲间一腐儒也。今于千万梦想之外,伏蒙圣明,拔诸凡陋之贱,被以侍从之华,闻命踧踖,抚躬周章,莫知所以自措也。伏念柏府清选,为任不轻,苟非通经术识治体而持风裁者,上不宜轻畀,下不可滥叨也审矣。今臣生长岭峤之外,记诵章句之末,而学昧时务,才非世需,猥膺睿简,添窃台衔,臣虽愚昧,自知则明,其何敢贪叨宠禄,冒玷言地,以招负乘之讥乎?且臣受气甚薄,素多疾病,累月旅邸,风寒作祟,庚牌屡临,日事违傲,上则圣恩未报,神魂陨越,下则分义有悚,寝食靡甘,本病之外,更添一病,以此情踪,万无承膺之望。玆敢略具短章,仰渎崇严。伏愿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有不容赘为他说,而惟是忧爱之忱,得于天赋,不能自已,敢冒万死之罪,仰陈一得之愚。伏乞圣明,详加采察焉。臣伏闻宋臣吕祖谦有言曰,以大舜之圣,绍尧致治,而犹曰,奋庸熙载者,盖虽以圣而继圣,苟无奋迅振励之功,则庶事或至于颓堕。今我圣上,承列朝熙洽之休,念圣考传付之重,思所以明目达聪,执厥中而熙庶绩者,直与大舜之绍尧,千载同符,而奈之何治未徯志,内而纪纲已颓,百隶怠慢,外而贪饕成风,民生日瘁,有官守者,未闻有匪躬之节,而悠泛度日,当言责者,未闻有毋隐之忠,而呈告是事,臣未知圣明之世,缘何故而至于此耶?在《易》泰之九二曰,包荒用冯河,盖谓泰通之世,易致因循,故欲其挺特奋发,以革众弊也。昔在宣庙朝,先正臣文成公李珥,累以此爻,敷演进说,而圣祖嘉纳,庸奋大有为之志,故虽经历险阻,而措国势于万亿年磐泰之固,玆非殿下之所当惕念仰述者乎?伏愿殿下,法虞书奋庸之治,玩羲易冯河之象,圣学既明,而益加缉熙之功,圣志既立,而益勉奋励之方,则庶乎纪纲振肃,风俗丕变矣。臣抑又有一说焉。今日之弊,莫甚于粜籴,而以臣所见言之,则尤莫甚于咸阳、安义两邑。盖咸阳人户,虽云四千馀户,就其中除其四穷与疲癃残疾佣赁之流,则受还实户,不过一千七百,而还谷都数,则三万有馀石矣。其中大米,几至三万石,租与太,不过数千石而已,而米则十分精凿,莹如玉雪,以此三万石之米,比诸他邑之米,则谷物之容入,不但一倍而已。是则名为三万石,而实不下他邑六万石之多矣。以此一千七百还户,受此三万石之米,故大户则至于四十馀石,小户贫残之民,亦不下十馀石,哀此农民一年耕作所收荒租,能至几何?多不过数十石,小则八九石或四五石,设令上农之家,幸遇丰登之岁,以其所获,不足以当其所食之还,卖田卖牛,犹为不足,而东西称贷以纳之,其贫残之户,据此可知矣。小值水早歉荒之岁,则流散四出,故自甲乙以后,民户日缩,而还弊岁加,究厥所由,则以其邑僻谷贱,故巡兵统三营耗谷,换作于沿江沿海之邑,而咸邑之耗条,逐年自在,既多之还总,因此增加,若此不已,则臣恐其逃移之馀,邑不得为邑也。矫救之策,惟在乎使斯民,减损其所受之还。臣之愚计,妄谓大米三万石内一万石,以常定例作钱,移送于还少之邑,耗条则虽值谷贱之时,必使该邑作钱,其馀元谷,毋越分留之例,岁以为常,永为定式,则荷担者,尚可奠接,逃散者,或可还集矣。至于安义一邑,则民户不过三千有馀,而还总殆至六七万石,其数既多,则其谷之麤劣,必然之势也。是故受还之户,专以空壳取盈,名为一石,而实则可食之粒,未满一二斗,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臣愚以为,此邑之还,亦当以常定例作钱,折半移送于还少之邑,其馀耗谷之作钱,分留之如例,亦如上所陈,咸阳一体施行,则安邑之民,亦庶有安堵之望矣。盖咸阳、安义两邑,皆以谷数之太多,最为民户之巨瘼,精麤虽殊,其为生灵之疾苦一也。伏愿殿下,深轸难保之状,亟推如伤之仁,令攸司之臣,裒多益寡,称物平施,而凡他列邑之还似此二邑之弊者,次第矫革,则安宅之谣,不徒起于周野,击壤之歌,伫复闻于尧衢矣。古人有言曰,爱民所以爱君也。今臣所陈,虽是一两邑民事,倘蒙睿鉴洞照,触类而旁通,则有补于国家之政,所系不轻矣。臣虽退塡邱壑,与有荣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尾陈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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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时济坐直。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假注书李殷容。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室宿度内彗星,以已行之度推之,则壁宿西沈,比昨差早,彗之不见,似无可疑。

○慎宜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受由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时济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注书朴容寿,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洪羲俊启曰,臣伏承薇院除旨,召牌俨降,感恩怵义,冒没出肃,少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不但庸陋之姿,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且于合启,有私义之难安者,自前陈恳,辄蒙体谅之恩,在今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洪时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白致乐牌不进,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持平卢光斗受由,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白致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慎宜学曰,洪在敏量移。

○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慎宜学曰,徐滢修量移。

○以江原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慎宜学曰,李𫓶放。

○左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洪时济启曰,臣等即伏见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下者,有楸子岛安置罪人洪在敏、徐滢修量移之命。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不胜忧叹之至。值无前之庆会,施非常之霈泽,臣等固知出于至大之仁,曰生之德,苟系寻常罪谪,则岂敢为费辞覆难之计,而彼两罪人之罪犯,台启至严,紧重,何如,则是岂可一分遽议于从轻之律乎?处分既下,虽不得不颁布,而事关堤防,公议至重,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收成命,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近卄载海岛足惩矣。处分岂无斟量?勿烦。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副修撰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时济曰,只推。

○洪时济,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赵冀永在外,副修撰徐万修陈疏,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宣传官未差之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一羽禁军,当为随驾,而该番将朴庆悳,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云。今月十五日,二内禁军番次,而新除授该番将李益緖在外,并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栻为宣传官,元永獜为内禁将,吴庆德为羽林将。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受点,依例今二月二十一日入直人员,十六日入启单子,并为受点,趁期替直。分所单子,十七日书入,巡将监军,今十八日入启单子,预为排日受点,逐日受牌。大省记及别省记,自今十九日二十一日至,十八日预为书入,京中军号,亦自今十九日二十一日至,十八日预为启下,留置政院,逐日颁布。行在所军号,自行在所,启下颁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四十人馔价钱,每人每日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四名,每名每日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应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义禁府言启曰,灵岩郡楸子岛安置罪人洪在敏、徐滢修量移事命下,而今此两罪人,罪名至重,声讨之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三陟府徒配罪人李𫓶放事,命下矣。李𫓶放送事,分付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时济曰,此疏公心乎私意乎?遣辞之危怖,拟议之不伦,愈往愈甚,重臣之被蔑姑舍,朝廷之羞耻,孰甚于此?驱人于罔测之地者,乌得免反被之律?副修撰徐万修,施以投畀之典,原疏未下。

○知事朴宗来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昏涔之中,伏奉内局分提调之命,臣且惊且惶,罔知攸措。顾今仙寝祗谒,期日不远,在廷百僚,莫不奔走率职,臣于此际,获忝尝药之地,保护之责,起居之礼,展诚伸分,惟在于此,苟可一分自力,岂敢少忽逡巡?而第臣自日前,重患轮症,积日沈淹,真元大脱,顽痰癖积,迭发交攻,冲亘则胸隔痞痛,而呼吸不通,流注则肢节牵痹,而运动极艰,少失将摄,怔忡寒热,兼以闯发,闭户牢蛰,奄奄床笫,此盖数十年贞疾,而到今尤甚,虽缘近日日候之不适,挟感肆毒之致,亦知臣之气不敌病,病随以痼且久也。自顾危恶之症,实非时月之可瘳,惟宜深居慎摄,以图延喘,若其束带趋膺,断无其望。玆敢仰首呼吁,冒渎宸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加矜怜,亟令递解,以便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修撰任存常箚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楸子岛罪人洪在敏、徐滢修等量移之命,臣不胜愕贻gg愕眙g忧叹之至。值玆旷前之庆会,遽有格外之霈泽,臣固知曰生之德,出万寻常,而至如两罪人,前后负犯既重,台启至严,则莫重者义理,莫严者堤防,是岂可遽议于从轻之律乎?臣职忝论思,不容泯默,玆敢疾声仰吁。伏乞圣明,亟寝成命,俯循公议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量移既非全释,况其中一人,则已有成命,而至今犹仍者乎?勿烦。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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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爕坐直。同副承旨洪时济。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李殷容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游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陈疏,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右尹同义禁赵晋和,同义禁徐长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履乔病不来,参判赵万元,参议金启温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赵万元,参议金启温在外,行都承旨朴周寿进。启曰,玉堂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吕东植为大司谏,李载延为居昌府使,尹丰烈为副修撰,林汉浩为分内医院提调。

○兵批,判书金在昌病,参判李愚在病,参议韩义运病,参知申在植入直进,右副承旨洪起爕进。同知单南云耉,副护军单洪羲俊、黄道源、朴应浩。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周寿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周寿曰,只推。

○朴周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赵冀永在外,本馆上番阙职,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既有只推之命,今日政新除授副修撰尹丰烈,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时济曰,江原监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赵万元,参议金启温在外,左副承旨慎宜学进。以申在植为江原监司,故进士李昉、申光集以上赠持平,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通德李仁祥赠户参例兼,同知李汉筹考。

○兵批,判书金在昌病,参判李愚在病,参议韩义运病,参知申在植入直进,右副承旨洪起爕进。同知单金圣骏,护军单徐鼎辅。

○慎宜学,以吏批言启曰,阃帅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阃帅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沈象奎状启内,阿耳前佥使金守渊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守渊,下去公清道清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弘文馆副修撰徐万修,施以投畀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徐万修,庆尚道善山府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遇庆而宥释罪过,国家之常典也。圣人体天地曰生之德,时或屈法,而有司不复争难而奉行之,此指疑罪轻罪而言也。至若义理堤防之所关,国人之声讨方严者,则岂可因缘幸会,违拂公议,遽然混议于从轻之律乎?臣于岛置罪人徐滢修、洪在敏量移之命,有不胜愕然忧叹者。两人之负犯,何如?关系,何如?其罪既已昭著于前后朝臣之章疏,而至于台启,则许多年誊传,便成铁案,何待臣之更事胪列,而有所俯烛耶?一言而蔽之曰,小人之幸也。臣以是益知古人慎毋赦一语,辞约而虑远,为千古之药石而今日之准备也。忧爱之心,耿耿不已,玆构短箚,敢效匡救之义。伏愿殿下,亟从三司之请,特寝成命,使义理益严,堤防益重焉。因此而又有所附陈者。遇庆而赦,有赦则滥,虽罪犯贪污者,或未能深察轻重,而特命全释,至于秋曹所关之罪人,则又有混同蒙放,不存区别,台阁之所不能闻,庙堂之所未及知,贻累刑政,坏损事体,若此类甚多,《易》象之雷雨作解,岂大过重罪,并宥尽赦之谓乎哉?臣方求退,而事关严防,不敢终默,恕其愚妄,言则开纳,圣德之光,微臣之荣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陈勉宁不感叹?然赦者有国之所不能无,遇庆霈泽,岂能无乎?彼两罪人,足以惩矣。况稍从轻典,岂至于坏堤防淆义理乎?卿勿过虑焉。仍传于洪时济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永明尉洪显周疏曰,伏以臣,见差太庙望祭兼告由祭献官矣。义在骏奔,分当𨃃蹶,而第念臣素患下血之症,近又添剧,一日之内,登溷无度,坐卧动作之际,亦或无时泻下,以若丑秽之状,实无望其自效于蠲洁斋明之地,玆不得不冒控短章,仰陈实状。伏乞圣慈,特令该曹改付标,以重享事,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仍传于洪时济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永明尉。

○行大司宪赵弘镇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放未放下者,有徐滢修、洪在敏两罪人量移之命矣。殿下何为而有此万万过中之举也?当此无前之旷庆,特推咸宥之盛德,好生之仁,虽不胜钦仰,而严防之道,固不可放倒矣。噫,彼罪人之负犯,何如?关系,何如?罪在丹书,铁案已成,名誊白简,公议久沸,此不可与寻常罪犯之遇庆辄赦者,比而论之也明矣。今若自海而陆,不少持难,则乱逆何所知惧,义理何以阐明?国家三尺,乖了无馀,《春秋》一部,读之何处,殿下若念及于此,则必不待臣言之毕,而翻然改之矣。伏乞圣明,穆然远览,渊然深思,特寝徐滢修、洪在敏两罪人量移之命,以严大防,以厌众望焉。臣年迫八耋,病又癃痼,床玆为命,起居都废,拭巾待尽,有年于玆,见职虚縻,岁已易矣。课日违逋,徒增惶陨,言议之职,地望自别,而昏耄之姿,冒膺无路。伏惟天地父母,俯谅臣情之难强,特念言责之久旷,亟递臣见带之职,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两谪事,岂无十分斟量?勿烦。

○开城留守吴翰源疏曰,伏以华城幸行,吉日载涓,跸路将启,銮御已备,臣民忭祝,曷有其极?仍窃伏念臣,庸疏谫劣,百无肖似,本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偏荷两圣朝陶甄之恩,遽厕卿月荣显之列,每顾涯分,若陨渊谷,加以年迫桑楡,断念簪缨,只愿优游散地,歌咏圣恩,以全天地生成之泽矣。千万不自意今月初一日,忽伏奉西都居留之命,恩点迥出于寻常,荣光猥侈于癃丑,臣诚惝恍踧踖,莫省所以措躬也。噫,保釐之责,外而专制一方,内而与闻庙谟,军民庶务,靡不总辖,历稽唐宋,如裴度之镇洛,寇准之知大名府,即此任也。其付畀之难慎,自古已然,而矧今松京一路,素称国中舟车之都会,又当关西冠盖之孔道,风俗之习于争讼,营府之疲于供给,尤为四都中最剧之地,而近闻百弊山积,生理凋瘁,储胥则徒拥虚簿,闾里则半作流民,将士有缺饷之忧,商旅抱失业之叹,公私荡残,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境。前后守臣,曷尝无矫救之策,修补之政,而此如破屋撑柱,东支而西倾,漏船塞袽,左防而右溃。若使如臣憃愚,冒当此任,则随手偾误,势所必至,在臣揆分之义,不敢苟叨恩荣,自速颠沛,而在圣朝简心之道,亦岂容用违其才,以累则哲之明也哉?百尔思量,秪切惶蹙,玆敢据实,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念重任之不可滥授,谅臣言之非出外饰,特赐递免,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江原监司徐鼎辅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吉庆川至,元正之贺仪诞行,陵园之銮跸将戒,臣民欢祝,中外同情。仍伏念臣之菲材谫识,滥叨藩寄,居然之顷,已再易寒暑矣。空疏拙劣,终不克对扬我圣上委毗之至意,二十馀山海郡县,诚有百瘼之久痼,而初无一事之矫救,黜陟臧否之不得其宜也,董察奸伪之未塞其源也,静言反顾,触处皆罪,恒切惶恧,若坠渊谷。特荷圣度之包涵,幸逭瘝职之邮罚,而宜去不去,盘礴淟涊,夫如是而安得免世之笑骂,人之侮蔑也哉?第臣扶将八耋之老母,获展一省之便养,乌鸟伸诚,荣已极而恩至渥也。欲报之德,天地隆厚,两载日月,无往非感激诵祝之地,而臣母之癃疾转甚,居常凛缀,无他子女膝下扶护,惟有臣一人之相依为命而已。月前臣母,先还京第,行惫添症,近益委顿床笫,怅恋之极,病怀难遣,便人来往,屡问臣归期之迟速。臣于是,执书徘徨,虽欲按住而不可得矣。臣之瓜熟报期,只隔一朔,煎迫情私,苟不如右,则何敢为陈章烦吁之计,而以言乎公,则蹲居一日,必添溺职之讥,以言乎私,则进期一日,便有伸情之喜,心如离弦之矢,诚欲已而不能已也。且臣目下病状,极涉猥屑,不敢𫌨缕为说,而最所惶闷者,当春行部,无望自力,陵寝奉审,事体尤重,期难进退,而缘臣贱疾,淹延至此,此尤臣悚戚靡措之端也。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推孝理之政,俯循至切之恳,特递臣所带藩任,俾即归视病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放未放成册下者,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洪在敏,有量移之命,臣等相顾愕然,继之以忧叹。当此无前之旷庆,有此好生之盛德,臣等虽不胜钦仰,然而堤防既严,义理至重,殿下何为而有此过中之举也?噫,彼两罪人,负犯至穷且极,罪难赦于丹书,名已腾于铁案,群情久沸,舆论益郁,圣明之世,有此非常之典,则堤防安在,义理何居?若此不已,乱臣贼子,无所畏惧,三尺之法,已无馀地,王纲从此而堕矣,殿下孰与为国乎?伏乞圣明,渊然深思,翻然改悟,亟寝徐滢修、洪在敏量移之命,严堤防而从众望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都宪矣。

○副应教洪羲瑾疏曰,伏以义理不明则人心惑,堤防不严则世道乖,有国之政,莫先于明义理严堤防而已。今此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洪在敏量移之命,胡为而下也?值今旷前之庆会,施此格外之霈泽,苟其罪不关于义理,不系于堤防,则固宜并囿于天地曰生之德,而噫,彼两罪人,其情节,何如?负犯,何如?许多罪恶,具在台启,使之尚今假息于海岛之中,犹为失刑之大者,况可以拟议于从轻之律乎?处分一下,瞻聆大骇,义理有晦昧之忧,堤防有溃决之叹,岂不大可惧哉?伏乞渊然三思,亟收成命,俾人心淑而世道靖焉。仍伏念臣于年前大僚筵斥以后,瀛馆一步,自划有素,屡除辄辞,不敢冒膺者,今已十载矣。加之年来衰病,转成癃痼,肢体不仁,视听俱昏,虽非自来难进之情,实无趋走供职之势,召牌日下,积犯违傲,满心惶懔,若陨渊谷。伏望圣慈,俯垂鉴谅,特许递免,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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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时济坐直。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彗星为密云所蔽,不得看候。

○王大妃殿进御枳吉异功散前方中,加瓜蒌仁一钱,黄连七分,二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慎宜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假注书李殷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因兵曹启目,洪州、安州、定州,今既复号,兵符令本院改造下送,旧兵符上送烧火事,允下矣。各该牧使及营将所佩兵符各一只,监营及所管该营分上件各左一只,定禁军下送,依例分上旧兵符,收聚上送,以为烧火事,两道道臣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副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赵冀永在外,副校理李基栽疏批未下,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修撰姜世纶,副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进讲《中庸》,今将垂毕矣,继讲册子,依例问议于宾客,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孝简公李崇祜,赠谥翼献公李在学延谥,定行于今二月二十六日黄海道谷山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而参知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𣽤为兵曹参知。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尹丰烈,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旗军洗马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济用监贡人询瘼时所怀,以逾制称尺,永为禁断,自户曹,造给称尺于贡人处,使之自持量纳之意,覆启甘饬于进排各处矣,即闻司谒司钥辈,含憾于贡人之陈告,物种进排之时,捉入阙内,滥施笞罚,不遵新令,勒用旧尺云,渠辈以幺麽之贱,不畏庙堂之颁令,恣意逞憾,近来纪纲,虽曰扫地,而似此悖习,亦系变怪,若此不已,毋论事之大小,凡属渠辈利害处,朝家其将莫能谁何,而不得为釐弊之政,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且掖庭之毋得用笞杖,受教禁令,本自截严,渠辈若有一分畏惮,何敢恣行法外之刑于咫尺肃严之地乎,此若寻常处之,横恣之习,将不知至于何境,当该司谒、司钥,并令出付攸司,严刑远配,以惩日后,何如?传曰,申饬之下,如是犯科,万万无严,当该司钥方圣行定配。

○慎宜学,以义禁府言启曰,前义盈库直长李镇榘,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而方在杨根地云,故即为上来就囚之意,今月初五日,发关知委矣,于今九日,尚不就囚,揆以法纪,万万骇然,分付畿营,催促就囚后,添问目捧供,何如?传曰,允。

○修撰姜世纶疏曰,伏以日昨,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洪在敏量移之命一下,而群情骇惑,公议沸郁,出纳之地覆难之,论思之臣箚论之,柏府诸台,又争执焉,继而大僚进牍,力请收还,则大可见国言之不厌于我圣上处分,而迺殿下,一例靳允,𫍙𫍙而拒之,是岂群下之所仰望于圣明者哉,臣于是,实不胜慨然忧叹之至,噫,彼两罪人者,苟可一分容议于从轻之典,则值此广庆咸宥之时,廷臣宜将顺之不暇矣,乃交谒而更谏,终不知止者,岂或壅旁流之霈泽,伤好生之大德而然哉,诚以堤防至严,义理至重,以若两罪人之关系负犯,决不可比拟于遇赦减等也明甚故耳,司直之论,固不当遏,而况大臣,殿下之所倚毗而优礼者,则昌言之来,尤何可不赐兪音,以损大圣人虚受转圜之量乎,臣职忝论思,义切匡救,玆敢力疾呼吁,仰渎崇严,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幡然改图,俯循群情,以存大防焉,仍伏念臣不才,侥幸早岁通籍,厚被先大王陶铸之化,继蒙我圣上拂拭之恩,迹厕从班,名忝迩列,殆近四十年所,顾臣性质鲁莽,识学空疏,少而至老,周旋于台阁经幄之间,终始蔑丝毫报效之功,而凫雁去来,徒累明时,狗马光阴,已迫急景,历溯平生,无一善状,每中夜思惟,不觉颜发骍而背浃汗耳,自知樗栎无当,蒲柳早衰,蛰居遐陬,歌咏圣泽,甘为丘壑之弃物,而惟我殿下,不忘簪履之旧,屡下收录之典,玉署春坊,弟兄迭迁,华诰之远降,殆无虚月,每奉恩命,相对兢惶,继以感泪之被面也,臣兄年过七耋,癃病已深,远来供职,固无其望,而臣则筋力,如可为也,何敢为田庐偃便之计,而或旋承递报,或病在方剧,前后除拜,一未趋膺,蹙伏战惧,惟谴何是俟,而客腊大政,又伏奉馆职召旨,噫,臣逖违天陛,五年于玆矣,炉香砖步,梦寐如结,病若可强,宁俟驾屦,遂扶舁逾岭,艰关入城,觐耿为急,随即出肃,复寻金华之路,依近日月之光,荣已极而愿亦遂矣,第臣素抱痰咳之祟,转成贞痼之疾,长途风寒,触冒既多,旅馆传食,飮啖失宜,一旬持被,半在呻呓,坛享经夜,添以外感,寒热交攻,喘息转促,不得已径还邸次,贴席叫痛,镇日违傲,冞增罪戾,而顾此病状,恐无时日间就直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许镌改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李基栽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见楸子岛安置罪人洪在敏、徐滢修量移之命,窃不胜绕壁忧叹之至,虑堤防之将坏,惧义理之易淆,治疏将上,冀请反汗之命矣,继伏见金吾草记批下者,旋降知道之音,我圣上转环之量,臣固钦仰万万攒叹之不暇,而第伏念遇庆霈泽,有国之所不能无者,而此特指微眚薄过罪疑从轻之流而言也,然且古人谓之小人之幸,而深存轻赦之戒,噫,彼两罪人,其负犯何如也,关系何如也,丹书铁案,磨泐他不得,则此不可与寻常罪犯之遇庆辄赦者,比而论之也明矣,今若以年岁之久近,霈泽之旷荡,而遽议从轻之典,则自下举行与否,即无论已,其于刑政之失当,为如何哉,事虽属于既往,虑犹深于方来,故院启、台疏,争难居先,大臣箚辞,陈勉又切,此可见其公愤之所同而舆论之莫遏也,臣之自来情势,初不敢以论思自居,而忧爱所切,不容终默,玆陈严防之义,冀循缴还之请,伏愿圣上,亟下两罪人依前安置之命,使一世晓然知处分之明正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台启停否,非金吾可为,则草记之知道势也,以此谓之转圜,尔言可谓抑勒矣,勿烦。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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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时济。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密云所蔽,彗星有无,无以看候。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未肃拜,执义宋翼渊陈疏,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洪时济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殷容改差,代以郑德和为假注书。

○传于洪时济曰,华城动驾时,凡事皆当恪遵先朝园幸时定例,而以今日纪纲,难保其不逾定例,令庙堂,文备郞二三人,各别择差,使之潜行纠察营邑分办各营各司饭果与科外凭借诛求之弊,若有现捉,则勿论官长下隶,亦勿论掖属外司,自本司官长,草记重勘,下属直为刑配后草记事,分付。

○传于洪时济曰,留院上疏入之。

○朴宗琦启曰,健陵、显隆园亲祭祭文及华宁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李相璜在外,弘文提学金鲁敬,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修撰姜世纶,副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任存常,以侍讲院兼弼善,继讲册子收议事,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赵冀永在外,副应教洪羲瑾差祭,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副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继讲册子,问议于宾客处,则左宾客金履阳以为,王世子进讲《中庸》,今几向半,四书既毕之后,继讲次第,当属三经,而三经之中,若论其咏叹涵泳之味,鼓动感发之效,则宜莫如诗,观于孔门教人之序,必以兴于诗,先于礼乐,可知也,以臣愚见,继讲册子,似当以《诗经》为定矣。右宾客林汉浩以为,王世子继讲册子,如臣肤浅,何敢遽议,而第谨稽列圣朝进讲次第之规,则四书毕后,多有继讲《诗传》之例,参以《春秋》教以《诗书》之义,则方当春初,正是读诗之时矣,臣意则以《诗传》继讲似好,谨此献议。左副宾客金鲁敬以为,今此离筵进讲之书,将毕思传矣,四书皆已进讲,继讲册子,当以三经中一书,而考之故事,多以《诗经》为先,盖风雅之体,温柔敦厚,有讽咏涵濡之益,有感发兴起之资,顾今睿智日开,春晷渐长,尤合以此进讲,臣无容他见,伏惟上裁。右副宾客李鲁益,病未献议云矣。敢启。传曰,以《诗传》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各宫庙春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赵云枓、白来洙、李喆新、李云福、边绅奎,被捉于本营巡逻,而系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顷因济用监贡人询瘼时所怀,以逾制称尺,永为禁断,自户曹造给称尺于贡人处,使之自持量纳之意,覆启甘饬于进排各处矣,即闻司谒、司钥辈,含憾于贡人之陈告,物种进排之时,捉入阙内,滥施笞罚,不遵新令,勒用旧尺云,渠辈以幺麽之贱,不畏庙堂之颁令,恣意逞憾,近来纪纲,虽曰扫地,而似此悖习,亦系变怪,若此不已,毋论事之大小,凡属渠辈利害处,朝家其将莫能谁何,而不得为釐弊之政,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且掖庭之毋得用笞杖,受教禁令,本自截严,渠辈若有一分畏惮,何敢恣行法外之刑于咫尺肃严之地乎,此若寻常处之,横恣之习,将不知至于何境,当该司谒、司钥,并令出付攸司,严刑远配,以惩日后,何如?传曰,申饬之下,如是犯科,万万无严,当该司钥方圣行定配事,命下矣。方圣行,全罗道光阳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禁卫营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赵云枓、白来洙、李喆新、李云福、边绅奎,依例移送秋曹事,命下矣。赵云枓等,并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宋翼渊疏曰,伏以庆虽可广,而广之则有幸逭,有幸逭则义理晦,罪不当赦,而赦之则不畏法,不畏法则堤防坏,今此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洪在敏量移之命,臣不胜万万惊愕也,庆赦之旷前也,虽欲出于欲并生之圣念,罪犯之罔赦也,其奈于不可渎之大防乎,噫,彼两罪人,负犯何如?关系何如?丹书之载至多年,罪名自在于难逭,海岛之尚今假息,公议久拂于失刑,雷雨之解,不可比拟于此辈,而《春秋》之法,窃恐渐晦于目前,国人皆曰不可,何为至今而靳兪,王章自是莫挠,庶几翻然而反汗。伏乞圣明,念义理之不可不阐,瞿堤防之罔或少坏,特寝徐滢修、洪在敏两罪人量移之命,俾淑人心靖世道焉,仍伏念臣,年衰蒲柳,自分圣世之弃物,病淹膏肓gg膏肓g,莫保朝夕之残命,值冬尤剧,癃蛰乡庐,与鬼为邻,不省世事,亚献特除,忽下于昨冬涔缀之中,臣感激惶陨,不知措躬,而病情如斯,趋肃无路,只自瞻望觚棱,魂梦常绕,涕泪交迸而已,而虚縻旷职,亦已三易月而六其旬,臣分到此,吁亦蔑如矣,见今声讨方张,舆论峻发,苟此一息未泯之前,岂可以病为命,偃处村庐乎,玆不得不舁疾入城,有此尺疏之仰鸣,而以若已痼之症,趋造供职,非所可论,伏惟天地父母,俯谅臣情之难强,特轸言责之莫旷,亟递臣见带之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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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洪时济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气晴朗,众星呈露,详细看候,则彗星所在之室壁躔次,西下尤早,形痕莫凭,而或虑天际之游气,未敢断以西沈。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鲁敬,副提调朴周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枳吉异功散,依前方三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未肃拜,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有頉,代以宋奎弼为假注书。

○传于洪时济曰,留院上疏入之。

○备边司文郞厅单林颜喆、权敦仁。

○备边司文郞厅林颜喆在外代,洪学渊。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周寿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副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周寿曰,只推。

○朴周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姜世白,副修撰赵冀永在外,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副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尹相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赵万元疏曰,伏以臣,向陈微恳,冀蒙体谅,及承批旨,恩言郑重,至有上来行公之命,臣于是,双擎感祝,继之以惶隘靡措之至,岂敢以区区贱疾,屡烦荃聪,自归猥屑之科,而疾痛之呼父母,人情之固然,与其慢命而偃处,毋宁申吁而乞免,第臣目下血病,日甚一日,一番所失,计以升斗,气血内耗,荣卫外铄,加以日前,因滞添泄,登溷频数,落席沈淹,旧症新祟,百道交攻,头䐉碎痛,不能开睫以视,胸膈痞闷,有时按住不得,神识昏眩,无异升木者坠地,肥肉消脱,殆同病叶之谢枝,危恶之症,层生叠发,对投之剂,有试无效,比诸向日祈恳时,又不知落下几层,种种丑秽之状,严不敢毕陈,而实非一二日可减之势,万无近百里登途之望,第念天官佐贰,随时代斲,为任不轻,则其将缘臣而一直瘝旷乎,臣之病里闷隘,不啻如缚求解,此岂臣一己之私而已也哉,况今陵园幸行,只隔半旬,而顾臣病淹,将无以致身京邸,趋参陪扈之列,分义都亏,罪戾冞增,玆敢不避猥越,从县道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贱分,因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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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洪时济。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气晴朗,彗星所在,十分详察,终不得见,其已西沈,今无可疑。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未肃拜,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姜世纶,副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传于洪时济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朴宗琦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庠圭。

○朴宗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牌招入直,修撰尹丰烈,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文学赵寅永入直矣,身病猝重,才已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未差,兼弼善任存常玉堂入直,辅德李敬参,弼善朴齐闻,兼文学金教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内乘二员,当为随驾矣,假内乘一员,令该曹只传差出gg口传差出g,使之入直,回銮后即为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膺为假内乘。

○洪起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吕东植疏曰,伏以臣于赦单颁下中徐滢修、洪在敏量移之命,窃不胜愕贻gg愕眙g忧叹之至也,夫赦者,有国之所不能无,而遇庆辄行之事也,然而此特为罪疑惟轻者而设也,非欲其不问轻重,不顾公议,混施喣濡之恩,自归失刑之科也,顾今吉庆之会,霈泽旁流,至有两罪人并置轻典之举,古人所谓赦者小人之幸者,不幸有中于圣明之朝也,噫,彼两罪人,负犯何如?关系何如?凡厥罔赦之案,已具于前后章疏及台启胪列之中,今不待更事𫌨缕,而圣鉴既已俯烛矣,国人皆已昭知矣,其不可寻常疑轻之罪比论,而混入于遇赦减等之中也审矣,呜呼,莫严者义理也,难毁者堤防也,为人臣者,有犯于此,则乃所谓罔赦之案,两罪人所犯者,即义理也堤防也,今若夤缘事会,特移宽典,则义理将日晦矣,堤防将渐坏矣,言之及此,岂不凛然寒心哉,虽幸王府有守,公议莫挠,成命之下,竟未果行,而大圣人日月之过,亦未尝不自如矣,今日臣民所仰望于殿下者,即在于有过也人皆见之,其更也人皆仰之,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廓然远览,亟恢转圜之量,特允反汗之请,以光圣德,以重邦宪焉,臣于构疏之际,伏见庙堂草记批下者,有当该司钥方圣行定配之命,罪科所犯,虽近不贷,我圣上宫府一体之政,臣固钦仰万万,而第于天地之大,不能无所憾者,玆敢附陈焉,夫渠辈横恣之举,已悉于草记中,虽不必更事胪列,而窃详草记措辞,则以为,司谒、司钥,同为此举,其结语又以司谒、司钥,并付攸司,严刑远配为请,而批旨中,司谒则初不槪及,亦不以司谒之不可同罚为解,而单举司钥,不施一杖,只以定配二字,勉循勘过,渠辈厅中之事,司谒当为首,则非惟罪同罚异,抑亦轻重倒置,而微物区别之失宜,虽属细故,当初事端,含憾于询瘼时陈告,不畏于庙堂之启饬,恣行悖习,如是狼藉,而毕竟庙堂请勘之启,虽不靳允,而乃有此减其人轻其律草草区处之举,处分一下,听闻忧叹,臣恐处近习之道,不当如是宽假,而虽以待庙堂之礼言之,亦不可曰,得其当也,臣谓当该司谒,亦令出付攸司,并与司钥,依草记施行,断不可已也,臣抑又闻之,近习易致长渐,而明主犹患恩胜,以恩胜之政,御长渐之类,则其端虽微,其祸甚大矣,臣窃覸我殿下,于掖属等犯罪也,或不无恩胜之时,今日之举,安知非渐长而然耶,伏愿继自今,凡有掖属之犯罪也,一一出付攸司,以法绳之,无少容贷,则非惟外廷悦服,抑为渠辈全保之道,惟圣明留意焉,仍伏念臣,本以脆质,素抱贞病,积年沈痼,铢添寸加,最妨者动作也,所忌者思虑也,惟有固守床笫,不干事为,方可以少得间歇,而见今换节之交,痰火又升,膈上烦闷,食飮不消,咯血闯出,气息靡调,虽使臣风采足以称职,言议足以断事,尚不可以束带膺牌,镇日诣台,况乎陪扈法驾,自力驱驰,其势尤末由矣,玆敢略具文字,猥烦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递臣见縻之衔,仍治臣渎挠之罪,俾朝纲肃焉,贱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量移两人,已谕诸批,不允,司谒事,伊日查实,则果无司谒之参见同犯者,既无所犯,则何可无端出付,当该司钥之不为刑推,实非曲庇,亦是尔言,然既配矣,又非大段难贳之罪,还为捉推,不已太甚乎,但规勉之如此,予用嘉乃,尔其勿辞察职。

○右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洪起燮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司谏吕东植疏批下者,嘉乃之教,迥出寻常,臣等固仰大圣人翕受之盛,抑有所区区忧叹之至者,噫,彼掖属,不有受教,不有庙饬,勒用旧尺,苟存一分严畏之心,宁有是乎,事虽似微,所关甚大,庙堂草记,请以刑配,而批旨之只许一司钥定配,已有欠于待大臣抑近习之德,臣等处在出纳之地,咨且含默,有愧于谏臣,固已多矣,尚庶几谏疏之批,获睹采纳之美矣,又复失图,能不抑郁,圣教之下,同犯之司谒,虽不敢曰,必有其人,而至于司钥严刑,则岂可以已发配,而俾渠幸免应施之法乎,惟当论其当刑与不当刑而已,既配还捉,有何所拘,而今则非但不准严刑之请,乃以非大段难贳之罪为教,渠辈之不有受教,不有庙饬者,罪孰大于是乎,呜呼,待大臣,国家之大经也,抑近习,祖宗之家法也,以大臣而请治掖属,未蒙快施,殿下固已有失于前,而谏疏之批,又复靳许,宁不有损于清朝重台阁之体乎,殿下于是再失矣,臣等适忝院直,敢此联吁。伏乞圣明,穆然深思,特允谏臣之请,一依庙堂草记施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等许多年承宣,不知司谒之有兼司钥者,而疑予之或有曲庇而不尽出付乎,犯不犯各有其人,庙堂草记虽重,岂可以无所犯者,冒充其数乎,至于还为捉来,岂不已甚乎,勿烦。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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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缘故出。同副承旨洪时济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慎宜学启曰,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未肃拜,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时济启曰,今此幸行时,本院印信,当为赍去,礼曹印信一颗,留院时取用,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幸行祗送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幸行祗送时,宫官当为进参,而兼辅德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金启温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时济进。以曺凤振为兼辅德,护军安橚今加嘉义,庆尚左水使安光质父加资事承传。

○慎宜学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勉植,以都监中军随驾,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以禁军别将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捕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以留阵摠戎使徐春辅,回銮间左右边,并令权察,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左右边捕盗大将,回銮间,以留阵摠戎使徐春辅权察事,允下矣。权察左右边捕盗大将徐春辅,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彗星所在,连日详察,终不得见,其已西沈,的确无疑,文臣测候及本监别测候,自今日撤罢,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兵曹言启曰,华城城门放钥,回銮间依都城门例,自臣曹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健陵、显隆园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建阳门则本营把摠吴致勋,训局别武士崔兴烨、李珍晔,军六十名,铜龙门则本营哨官徐在元,御营厅京中哨军三十名,西营则本营哨官郑庆喆,训局军四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李仁泳,骑士将郑宅信,哨官蔡兴永、宋晋锡,教炼官高光斌,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姜祐厦,别骑卫二人,别牙兵八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郑焕章,别破阵十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马起河,纵恣勃懑,顿无从令之习,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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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别入直。左承旨任厚常别入直。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别入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洪时济别入直。注书朴容寿别入直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枳吉异功散前方中,去苍术藿香,加白木、前胡各一钱,黄连减四分,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慎宜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琦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朴宗琦启曰,明日动驾时,谏院无进参之员,大司谏吕东植,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明日幸行时,两司当为随驾,而谏院无进参之员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副修撰赵冀永,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明日大驾举动后,都城各门,初昏时闭门,开东时开门事,及权闭敦义门、惠化门、昭义门,还宫日,量宜预开,观光士女弛禁事,已自兵曹启下矣,城门既已早闭晩开,则巡逻亦当早发晩罢,待南山举烽火发巡,而趁开东时撤还,此意令汉城府,知委各部,使闾巷人,俾各知悉,亦为分付于留都营门及左右捕厅、左右巡厅,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李在秀启本内,荣川前郡守尹彝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彝铉,下去公清道清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校理李寅采疏曰,伏以臣,天地间一僇人耳,以罪犯则至重大而不可贳也,以身名则至污辱而不可湔也,倘非我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庇覆之㴠贷之,必欲全活之,则臣之保有首领,得至今日,诚非始料之所及也,既幸逭于金木,则关外之薄窜,已是宽典,又不死于岭海,则田间之飮啄,尤极逾分,过此而夫岂有一分馀念,敢及于复起为人,得厕衣冠之列乎,譬如春阳虽遍煦,而枯木无复荣之理,日月虽普照,而覆盆无回光之望,自分圣世之弃物,甘为农夫而没世,千万不自意,天地之德,无物不被,雨露之泽,降不择地,罪累如臣,滓濊如臣者,亦与于涵育并容之中,荡涤之典,叙用之命,一时俱下,继以除旨遽降,驲召远临,是将使朽骨生肌,死灰嘘炎也,天下宁有是哉,臣诚闻命惝恍,五内失守,惊惶号泣,莫知措躬之所也,窃念臣,本以乡曲单寒之踪,四无墙壁依附之势,早窃科第,举世不识何状,旅进末班,在庭无与立谈,仍以十年不调,亶由一能无取,特蒙我先大王,不以臣卑微,偏垂误恩,曲费洪造,拂拭于众弃之中,甄拔于冗散之馀,当殿下光膺储册,妙拣宫僚之日,猥以臣充备侍讲之列,获睹离明之光,使如臣疏逖之贱,得以昵陪左右于始终半载之间,是诚臣千载一遇之会也,不幸臣民无禄,遽遭崩坼之变,而以臣之受恩罔极,莫效褥蚁之诚,中心之所自矢者,惟有追先报今之愿而已,逮圣明御极之初,特以胄筵旧僚,滥叨瀛馆之选,出入前席,前后数年,召接频繁,恩顾日渥,臣揣分滥越,含恩感激,而臣之空疏湔劣,百不犹人,未能少效论思之责,仰裨缉熙之学,臣内自循省,未尝不惶汗浃背,而期以糜粉殒结,图酬圣渥,祗缘臣赋性昏愚,与世龃龉,朝议物论,褎如充耳,信心独行,率尔妄作,冥之涂,莫省坑坎之在前,过福之灾,自分颠沛之难免,迺于丙寅之岁初宾筵,臣适待罪言官,晩随天牌,追后登对,则已在于筵席将毕之际,初筵之上下酬酢,漠未承聆,筵话之播示朝纸者,始于翌夕得见,则未见之前,又茫然不知昨筵有何事,而但所知者,李㙖、朴夏源等事,台阁之阅岁争执,上下相持者,故臣于前席,既与诸臣,同声仰请,而未蒙兪音,退又当夜草疏,毕陈前说,始承允可之批,当时事实,不过如斯而已,孰知一言之发,驷不及舌,无情之中,自陷罔赦之罪乎,真所谓赤子匍匐入井而不自知也,于是乎机括一触,锋镝丛集,声罪狼藉于白简,本事莫暴于丹心,以至于或请岛配,或请拿鞫,则罪名之至重至大,无以复加,臣之得免湛身赤族,而罚止于投窜,在谪四年,旋蒙宥还者,莫非我圣上宽大之度,爱之欲生之至仁盛德,臣虽世世生生,为犬为马,何以报答其万一也,臣自宥还以后,十馀年来,蛰伏穷山,泣血讼愆,一梦虽绕于玉墀,万念都灰于名涂,噫,臣罪臣自知之,圣明在上,天日照临,臣无容仰首自鸣,而抑臣之所怛焉惊心,怵焉自悼者则有之,当臣之被罪行遣之初,台言之迭发攻臣,殆不遗馀力,而其中权相鹰犬之目,弊尽一席之说,尤是白地构勒无理之劫辱也,初不相闻之事,辄称鹰犬,不识门庭之人,亦云弊席,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者也,臣之行己本末,虽不足向人自言,而苟无平日受侮于人,则其在可杀不可辱之义,此等之言,奚为而至哉,名以搢绅,一被此指斥,无论其言之诬与不诬,诚无以抗颜自立于清明之世也,至于己巳赐环之日,判金吾覆启之辞,集天下毒虫恶兽之名,所尝比拟于千古宵小凶丑之类者,举而加之于臣身,究其语意,专在于丑辱臣身,驱而纳之于十丈粪窖之中,没头没脚,使不得自脱也,虽有哀臣者,注之以万斛银波,薰之以十袭异香,濯而欲新之,蠲而欲洁之,其如垢污之之已深而不可刮,臭秽之已积而不可消何哉,夫以西子之一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今臣初无西子之美,而蒙此至不洁,人之遇之者,必将回面却走之不暇,矣gg奚g但掩鼻而过之而已哉,臣既头戴不测之罪,身负难洗之累,今虽幸经荡涤,而不可遽同无罪之人也,又不可以罪名之已涤,而遂忘身名之污辱也,臣虽仰托鸿私,至今得保性命,而自念身世,则不如死之久矣,中宵而抚躬悲泣,当昼而对人发骍,不敢以生世人自处矣,今于千千万万梦想之外,玉署召命,有陨自天,非但臣之惊陨震越,田父村伧,亦莫不瞠然骇惑,臣将何辞而自解乎,臣于十六年逖违之馀,承此恩命,以臣日夕恋结之忱,岂不欲即地竭蹶,不俟驾屦,一觐耿光,退塡邱壑,而今若徒恃宠灵,不识廉耻,扬扬冒膺,进身京辇,则都下之舆儓走卒,必指点而窃笑之,朝中士大夫,亦必耻与同列,愤骂而唾鄙之,臣将何处而可以举颜,何地而可以容足乎,臣于是,左右参倚,千思万量,以至在途一日,心口相语,而终不得可进之说,故不得已拜章县道,退还田庐,而遥望云天,感涕自零,臣之情事,吁亦戚矣,臣于本罪之外,又犯逋慢之诛,方席稿私次,恭俟严命。伏乞圣明,天地父母,特赐鉴谅,察臣之万万有不可进之势,哀臣之万万有不可强之情,即许还收臣新除职名,仍治臣罪,以彰慢命之咎,又命选部,永刊臣名于前望,勿复检举,俾臣得以安意毕命于畎亩之间,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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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随驾宿。左承旨任厚常随驾宿。右承旨朴宗琦随驾直。左副承旨慎宜学随驾宿。右副承旨洪起燮随驾直。同副承旨洪时济随驾宿。假承旨洪命周守宫直赵民和守宫直。注书朴容寿随驾宿尹正镇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守宫直

○上在华城行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龙骧凤翥亭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始兴县,入行宫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仍诣肆觐坪,入行宫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华城府,入行宫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守宫承旨朝问安。答曰,知道。夕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大驾自龙骧凤翥亭,诣始兴县行宫昼停所时军令,初吹辰正一刻,再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

○兵曹,大驾自始兴县行宫昼停所,诣华城行宫宿所时军令,初吹未正一刻,再吹未正二刻,三吹未正三刻。

○朴宗琦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传于洪时济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朴宗琦曰,境内儒生及武士当试取,儒生则明日设场,收券上送,还宫后考试,武士则待还宫,留守开场试取,修整上送,儒武考籍,并以原居人准式事,一体分付。

○传于洪起燮曰,武士试取,依瑞葱台例为之。

○传于朴宗琦曰,儒武既有试取之命,而小民则无可以示意者,本府如有旧还未捧者,特为荡减。

○兵曹,大驾自华城行宫宿所,诣陵所时军令,初吹卯正一刻,二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行护军金履载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庆禄滋至,王大妃殿宝筹弥隆,迎渭之旧甲重回,呼嵩之缛仪载举,欢欣攒祝,八域同情,仍伏念天地之仁,无物不遂,父母之爱,无情不达,臣虽无所肖似,不足备数,亦是我殿下仁覆慈育中一物耳,今有至苦之私,至切之恳,岂可徒怀严畏,不一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乎,臣赋命畸穷,垂老无子,而忧戚疾病,形神凋丧,每中夜自思,如朽株断根,更无滋萌之理,人生到此,情亦戚矣,窃惟圣人,可以造命,王政先于恤穷,同宗取养,即常典之所许,卿秩疏请,亦已例之有据,玆敢冒死陈恳,仰渎崇严,乞以臣十寸兄中部都事履祎第二子宗淳,许臣取以为子,特命该曹,照例施行,则臣之至愿毕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噫,臣六载海岛,隔死如纸,惟殿下再生之,今又推继绝之仁政,俾无子而有子,则覆载生成之泽,沦浃始终,其惟世世生生,陨结图报之为期而已,伏愿圣明,俯赐鉴谅,曲允微恳,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辛巳二月十九日卯时,大驾诣华城行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周寿,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时济,记事官朴容寿、尹正镇,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提学李存秀,原任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基善,原任待教朴绮寿,检校待教李鹤秀、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军服乘座马,出宣化门教曰,日寒如此,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朴周寿进曰,寒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周寿曰,今日幸行时,两司当为进参,大司谏吕东植,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出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至敦化门外,宣传官跪启禀招摇旗三行分立讫,仍进发至布廛屏门,上降座马,命进驾轿,起燮进曰,驾轿先诣之,稍远于驾前,虽曰,事势之不得不然,而未即待令于下教之下,自致路次驻跸之许久,当该司仆寺官员,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下询承旨曰,承旨是同副乎?起燮对曰,右副承旨臣洪起燮矣。上命以人夫奉轿进发,出崇礼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露梁舟桥,兵曹判书金在昌,跪禀渡涉节次,宣传官如法举行讫,大驾渡桥,至龙骧凤翥亭前,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幄次,诸臣以次侍立,少顷,命入外办,上仍具军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仍进发,至始兴县行宫昼停所,上降轿入幄次,命问安勿为之。出驾教又命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华城行宫待令。出驾教仍命促军兵食代,三吹讫,命入外办,上仍具军服出幄次,乘轿进发,至安养坪,祖淳等进曰,日势已晏,前站且远,人夫奉轿,易致夜深,而驾轿马皆调驯,便稳之道,亦似胜于人夫,何以为之乎?上命入驾轿马,以驾轿进发,未及肆觐坪五里许教曰,肆觐坪行宫当少驻,军兵路上留驻。出驾教至肆觐坪行宫,上降驾轿入幄次,命问安勿为之。出驾教少顷,命入外办,上仍具军服出幄次,乘驾轿进发,至迟迟台,上,下马以过,至长安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至行宫幄次前,上降驾轿入幄次,命问安勿为之。出驾教仍命侍卫权退,诸臣以次权退。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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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随驾宿。行左承旨朴宗琦随驾直。右承旨任厚常随驾宿。左副承旨慎宜学随驾宿。右副承旨洪起燮随驾直。同副承旨洪时济随驾宿。假承旨洪命周守宫直赵民和守宫直。注书朴容寿随驾宿尹正镇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守宫直

○上在华城行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遣宫官,经宿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健陵,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显隆园亲祭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还诣显隆园,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华城府行宫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华宁殿酌献礼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还诣行宫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守宫承旨朝问安。答曰,知道。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朴周寿启曰,銮辂夙驾,圣慕方伸,行殿经宿,劳动且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洪起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洪起燮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

○传于朴宗琦曰,元日既举贺仪于东朝,今又祗拜仙寝,欣怆交切,而情不容已,还宫后,清原府院君内外家庙,遣承旨致祭,该房知悉。

○传于朴宗琦曰,祗拜仙寝,又瞻晬容,岂曰伸诚,只增孺慕,屡年旷省之馀,今年与他年有异,岂可无表意之举?陵所亲祭时,亚献官右议政南公辙,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并熟马一匹面给,赞礼礼曹判书金鲁敬,豹皮一令赐给,大祝郑基善,执礼金在元,礼房承旨朴宗琦,典祀官郑祖荣并加资,通礼以下诸执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陵司令李宪述陞叙,参奉成兢默陞六,华宁殿酌献礼时,大祝金教喜,执礼李羲肇,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守门将二人,亦各上弦弓一张赐给,陵所及华宁殿行首守仆,并帖资,其馀守仆、员役,并考例施赏。园令金𫓛,参奉李奎秀,亦为一体陞叙陞六,守仆员役,依例施赏,整理使水原留守金蓍根加资,地方官水原判官金元根,准职除授。

○传于朴周寿曰,政官牌招开政,加资下批。

○朴周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健陵亲祭时,大祝郑基善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赵万元,参议金启温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时济进。以林处镇为校理,李寅溥为兼司书,李朝铉为奉常正,洪羲臣为右副宾客,李骏秀为健陵参奉,李玄緖为显隆园参奉,行水原留守金蓍根今加崇政,右承旨朴宗琦今加嘉善,副司果金在元,校理郑基善,奉常正郑祖荣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病,参判李愚在病,参议韩义运守宫,参知柳𣽤入直进,右副承旨洪起燮进,同知单元永植,副司果成兢默、李奎秀并单付。

○吏批,再政。左副宾客单洪羲臣,右副宾客单金鲁敬。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郑基善。

○兵曹,大驾自华城行宫宿所,诣始兴县行宫昼停所时军令,初吹卯正一刻,再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大司谏吕东植疏曰,伏以是岁维春,圣慕冞深,雨露方濡,仙寝入望,祗拜有期,銮跸载启,廷僚齐会,黎庶争睹,感旧喜今,群情交切。第缘夜雪之呈瑞,以致春寒之添重,羽旄管籥,既贺庶几无疾,冰凘风雪,更祝回銮万安,愚忱耿耿,夜不能寐,于斯时也,苟非有切身之苦,难强之势者,孰敢为违逋之举,以添不急之酬应乎?第臣贞痼之疾,发必如期,其为危恶之状,已悉于前吁之辞,今何敢为更事烦陈,徒张丑秽之计哉?然而数昨以来,漫触寒冷,欠慎飮食,积气冲亘,咽下痛势,达于肩背,臣之此病,今为三十馀年,而每一添剧,辄患动作妨碍,荣卫消落,人之见者,莫不危之,今虽欲俯竭气力,仰答义分,其如道路颠仆,公私狼狈何哉?玆敢略控实状,仰渎崇严。夫此时幸行,凡在应从之列者,不能陈力就列,以干辇路命令,则律以道理,罪当何居?伏愿圣明,亟降严旨,先治慢蹇之状,即消玷污之名,回授可膺之人,以备法从之班焉,臣虽不以见职自居,复以目下事仰陈焉。恭惟先大王,每于谒园之时,临御本府,聚会文武之士,或先期定制,并取所过之邑,或临时发令,以慰观光之类,或设科取人,或试才施赏,此为於戏不忘之一事矣。今番驾幸有命之后,窃听道路传闻,则诸邑人士,或不无想望之心云,臣谓法驾到府之前,先命文武士齐会,俾为别般慰悦之举,以示追昔年识今岁之意宜矣。臣于司谒处分一事,犹有愚衷之未已者,殿下以此事赐批,前后为三度,而皆有首尾不相应之叹矣。夫司谒之无罪,庙批之所不言,而始见于臣疏之批,司钥之兼任,臣批之所不言,而始见于承宣之批,承宣批中所教疑之一字,有非臣下之所敢闻,而自初殿下,若以无罪与兼任之状,这即明示于丝纶之间,则群下之不能晓然,必不至是也。夫以圣贤弟子,犹有滋惑之端,惑之而不言,非所以事其师尽其道也,臣若有怀而不为毕陈,则是不以弟子事圣贤之道事殿下也,其可乎哉可乎哉?且以此事,为非大段非难贳,则来头外廷各司之似此犯科者,其将准此而轻勘,则法纲无所施矣。抑将此轻而彼重,则人心又不服矣,到得此时,岂非难处之甚耶?若曰,近者虽重可逭,远者虽重莫贷,则臣恐民心离叛之机,实兆于此,思之及此,宁不凛然以寒心也哉?以此微事,烦不知止者,极涉屑屑,而国朝所以设台阁者,凡系微细之事,皆许尽言不讳,况此辈之罪犯非轻,圣上之处分失宜,则又岂可以一言塞责而止乎?以臣愚见,殿下于此一事,终不能无失望之举,伏愿更加深思,必以无过差为期焉,则《大易》雷风之象,圣贤不远复之机,亶在于是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试取事固已有命,纵不试取,岂可辄请?司钥事,又何支离也?尔其勿辞察职。

○健陵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右议政南公辙,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礼曹判书金鲁敬,典祀官奉常正郑祖荣,陵司令李宪述,执礼副司果金在元,执尊副应教洪羲瑾,大祝郑基善,祝史副司果徐有素,斋郞副司果朴岐寿,赞者引仪崔日运、朴耆元,谒者兼引仪洪显燮,假引仪安承煦,赞引兼引仪沈能默,假引仪洪檼,祭监监察闵祖荣、李禹锡。显隆园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右议政南公辙,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礼曹判书金鲁敬,典祀官副司果朴基宏,园司令金𫓛,执礼副司果李滢夏,执尊修撰任存常,大祝副修撰尹丰烈,祝史副司果徐有素,斋郞副司果朴岐寿,赞者引仪崔日运、朴耆元,谒者兼引仪洪显燮,假引仪安承煦,赞引兼引仪沈能默,假引仪洪檼,祭监监察闵祖荣、李禹锡。华宁殿酌献礼亲行教是时,赞礼礼曹判书金鲁敬,典祀官副校理李基栽,殿司水原判官金元根,执礼司仆正李羲肇,执尊修撰姜世纶,大祝副司果金教喜,盥洗位礼曹正郞尹书有,兵曹正郞金圣谦,爵洗位兵曹佐郞洪俨、张振一,赞者引仪崔日运、朴耆元,谒者兼引仪洪显燮,假引仪安承煦,赞引兼引仪沈能默,假引仪洪檼,祭监监察闵祖荣、李禹锡。

○辛巳二月二十日卯时,大驾诣健陵、显隆园。亲祭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周寿,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时济,记事官朴容寿、尹正镇,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提学李存秀,原任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基善,原任待教朴绮寿,检校待教李鹤秀、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军服出幄次,周寿进曰,经宿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驾轿仍进发,由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至八达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陵所洞口,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斋室,命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命入外办,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黑皮靴,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左右通礼前导,诣望陵礼版位。引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诣陵上奉审一周,仍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小次,赞礼前导,升自东阶诣版位。赞礼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仍诣尊所前,宗琦酌酒,周寿以爵受酒,上入诣神位前。赞礼启请跪,上北向跪,周寿奉香,宗琦奉炉跪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宗琦奠炉于案,周寿奉爵跪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献爵,以授宗琦,奠于神位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神位右,东向跪读祝讫。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终献官,行礼如仪讫。赞礼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奉祝燎于坎,赞礼跪启礼毕,左右通礼前导,诣辞陵礼版位。引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命亲祭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出红箭门乘舆,右议政南公辙进曰,仙寝祗谒,宸慕克伸,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诣显隆园,至红箭门外降舆,诣望园礼版位,行再拜礼讫,诣园上奉审一周,仍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小次,赞礼前导,升自东阶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尊所前,宗琦酌酒,周寿以爵受酒,上入诣神位前北向跪。周寿奉香,宗琦奉炉,上三上香,执爵献爵,以授宗琦,奠于神位前,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神位右跪读祝,上曰,大祝,谁也?赞礼金鲁敬曰,尹丰烈矣。读祝讫,上降复位,亚献终献官,行礼如仪讫,上行再拜礼,仍诣望燎位燎讫,还诣辞园礼版位,行再拜礼,命亲祭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出红箭门外乘舆,鲁敬进曰,终献礼时,园司当为传爵,而未及举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责,后勿如是之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至显隆园斋室,上降舆入次,命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又命自陵所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出榻教少顷,命入外办,上改具军服出次,乘驾轿进发,出陵洞口,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八达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还御行宫,命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权退。

○辛巳二月二十日未时,上诣华宁殿。行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周寿,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时济,记事官朴容寿、尹正镇,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提学李存秀,原任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基善,原任待教朴绮寿,检校待教李鹤秀、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至华宁殿斋室外,降舆入次,命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出次入诣版位,行四拜礼,升自东阶,入殿内奉审讫,还入斋室。酌献礼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次,赞礼前导入诣版位,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仍诣尊所前,宗琦酌酒,周寿以爵受酒。赞礼导上,入诣神位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北向跪,周寿奉香,宗琦奉炉跪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宗琦奠炉于案。周寿奉爵跪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献爵,以爵授宗琦,奠于神位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神位右,东向跪读祝讫,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出户降复位,赞礼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瘗位北向立,大祝奉祝瘗于坎,赞礼启礼毕,仍导以出。周寿进曰,酌献礼行礼时,胪唱之际,有所做错,事甚未安。当该引仪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还入斋室,命酌献礼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命入外办,上仍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门外乘舆,命书传教曰,百官插羽,仍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还御行宫,命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命侍卫权退,诸臣以次权退。

○辛巳二月二十日申时,上御维兴宅。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时,右副承旨洪起燮,记事官尹正镇,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京畿监司韩兢履,以次进伏。各务差使员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柳相亮,出宫时传语差使员抱川县监李思默,还宫时传语差使员加平郡守南进和,地方官果川县监李命运,始兴县令赵济明,以次进伏阶上讫。起燮曰,道路桥梁差使员南阳府使李乘运,落马致伤,担舁来待,而未得入侍矣。上命京畿监司奏职名,兢履奏职姓名讫,又命差员等各奏职姓名,相亮等以次仰奏,上问有何弊瘼乎?兢履对曰,别无贻弊之端矣。相亮等亦以无弊瘼仰对,上命退,兢履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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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时济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遣宫官,经宿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肆觐坪,入行宫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始兴县,入行宫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仍诣龙骧凤翥亭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南庙入幕次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世子宫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守宫承旨朝问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兵曹,大驾自始兴县行宫昼停所还宫时军令,初吹未初一刻,再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

○慎宜学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举动时,驾侧鸣铮罪人李甲逵等五十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水原府儒生试取试卷,今已入来矣,弘文提学金鲁敬,待开门牌招,以为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洪奭周,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行护军金履载上疏批旨内,所请依施事,命下矣。依圣教,金履祎第二子宗淳,立为金履载之后,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自今日撤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驾前别抄及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巳二月二十一日卯时,大驾自华城行宫。还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周寿,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时济,记事官朴容寿、尹正镇,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提学李存秀,原任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基善,原任待教朴绮寿,检校待教李鹤秀、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军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驾轿,右议政南公辙进曰,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检校提学,身病添剧,不得已自此落后云,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仍由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出长安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迟迟台,上,下马以过,未及肆觐坪十里许,教曰,肆觐坪行宫当少驻,军兵路上留驻。出驾教至肆觐坪行宫,上降轿入次,少顷,命入外办,上仍具军服出次,乘驾轿,起燮进曰,驾轿进御之时,未即待令,当该司仆寺内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仍进发,未及始兴行宫十里许,进香使先来状启及尊皇太后恩诏出来,起燮以状启及恩诏,进前奏达,上命传夹侍以入,至始兴县行宫昼停所,上降驾轿入次,命问安勿为之。出驾教又命侍卫权退,军兵食代后待令,三吹讫,命入外办,上仍具军服出次,乘驾轿进发,至龙骧凤翥亭前,上降驾轿入次,命问安勿为之。出驾教又命书传教曰,南关王庙当历临,侍卫云宝剑外置之,军兵路上留驻,少顷,命入外办,上仍具军服出次,命入玉轿,起燮进曰,玉轿之先发于外办已入之后,势固宜然,而下教催促之下,未即待令,当该司仆寺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上乘玉轿,出龙骧凤翥亭门外,还御驾轿,临露梁舟桥,兵曹判书金在昌,跪禀渡涉节次,宣传官如法举行讫,大驾渡桥,至南关王庙大门外,上降驾轿乘舆,至少次前,降舆入次,命问安勿为之。出驾教行礼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仍具军服出次,左右通礼前导诣庙内,上行再拜礼讫,还入少次,命行礼后问安勿为之。出驾教少顷,命入外办,上仍具军服出次,乘舆出大门外,还御驾轿,仍进发至崇礼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大驾入崇礼门,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兵曹判书金在昌,跪启请解严,大驾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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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周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洪时济坐直。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朴周寿启曰,陵园展拜,圣慕克伸,回銮万安,群情胥悦,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开城府留守吴翰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锺城府使李儒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时济曰,关王庙守直官训炼院参奉洪兴国、朴东秀,边将除授,守仆以下,并考例施赏。

○洪时济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七十九张内,一百三十九张,以猥滥拔去,四十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献纳黄儆彦,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传于洪时济曰,入直摠管尹命烈,试官加差,使之分考。

○传于洪时济曰,科次入侍。

○以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司仆正李羲肇拿处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分拣。

○以司仆内乘元永贞拿处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分拣。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扶安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洪时济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洪时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赵冀永,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林处镇,时在公清道石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慎宜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问安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健陵、显隆园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徐得官等三十名,巡令手咸仁大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李东柱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朴龙顺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黄海道遂安郡杀狱罪人金振五逃躱事,自该道前已状闻,启下本曹,而过限未捕之由,今又报来矣,该守令论罪一款,系是义禁府所管,令该府禀处,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社稷大祭捧俎官义盈库直长李镇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判府事金载瓒箚曰,伏以庆年重回,圣孝冞光,缛仪诞陈于东朝,奠礼载伸于先寝,伏惟宸心,益不胜遇喜增慕之怀,区区赞颂,舆情惟均,仍伏念臣于太仆事,窃有万万惶陨,历日靡措者,凡大小乘舆,惟太仆是掌,每当跸路已戒之后,陈列各有定制,进止必占信地,跬步之间,未敢一或离次,而日昨出宫时,驾轿待令,命下已久,径先前发,未即进待,以致寒朝留跸,上下焦遑,人夫替奉,事面惊悚,臣虽病不得参班,而既添提举之任,不能先事管检,临时整饬,至有此无前颠错,苟究其罪,臣实为首,而问备只及郞官,邮罚不加臣身,至若回銮时举行,尤为节节稽忽,随驾该郞,相继置对,臣罪于此,益无所逭,玆敢短箚自列,仰请威命。伏乞亟赐勘处,以肃朝纲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卿恳。往还时该寺举行之迟滞,事势容或无怪,故郞官已为分拣,况卿病未参班,自引过矣,仍传于洪时济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右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祗谒陵园,圣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銮万安,臣民庆忭,大小惟均,臣于行在,伏见传教下者,以臣名忝陵所享官,混蒙锡马之典,未死贱臣,又逢今日,随诣羽旄之后,周旋樽俎之间,俯仰今昔,荣怆交新,因此受赏,实是意望之所不到也,片时之登降,有何可记之劳,圣王懋赏之政,恐不当如此也,历日惶愧,不敢自安,玆具短箚,仰渎崇严,乞即收还,俾赏典毋滥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洪时济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永明尉洪显周疏曰,伏以仙寝祗谒,圣慕克伸,吉日回銮,玉候万康,忭祝之忱,小大惟均,仍念叨充骏奔之列,周还象设之侧,追先增感,有事与荣,不意锡马之恩,忽下于此际,拜命惝恍,愧惧交并,殆不省措躬之所也,抚时寓慕,恩颁固出于示意,罔功徼赏,微分实难于冒受,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还收,俾赏典重而私心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洪时济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永明尉。

○行左承旨朴宗琦疏曰,伏以庆回舟梁,礼展寝殿,百灵呵护,銮跸稳旋,再宵经宿,玉度弥康,区区欣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适参迩列,获陪卤簿,周旋于象设之地,祼将于爵献之际,粗伸於戏不忘之忱,恍有愀然复见之思,荣莫大焉,劳于何有,而迺以不匮之圣思,广推示意之晟典,晋秩宠命,至及臣身,惶陨震越,感极而涕,回旋无地,祗肃恩命,半夜行殿,清胪赞拜,龙光所被,瞻聆咸耸,臣本根植孤弱,材具蔑劣,百无肖似,无足备数,一自通籍以来,偏荷雨露之泽,长依日月之光,前后践历,罔非侥滥,节次推迁,皆费造化,恩重邱山,报蔑涓埃,更何有一分进步之望,而今此贰卿峻秩也,赏资特恩也,遽以罔功之赏,施之无似之贱,鹤轩之愧,鹈梁之诮,犹属臣一己之私,而其于玷辱清朝之名器何哉,臣于此,欲琢辞饰文,以效前辈克让之美,则有同丑女之效嚬,臣心祗增羞涩,不觉面赤而背汗,玆敢略具短章,仰暴衷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收误恩,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教开城府留守吴翰源书。王若曰,汉有冯翊扶风,宰辅所以处近地,宋置总管转运,官制所以设分司。苟非剸理之良才,曷膺保釐之重寄。念彼崧阳之名府,即是汉南之陪京。群峦郁龙飞之形,拱挹乎碧澜青石,列肆藏鳞集之货,委积乎丹绮绿珠。燕尾津之台隍分罗,一颿风便,鸭头江之冠盖交织,四牡星驰。食粱肉守闾阎,富埒汉关之豪族,为酒豢滋讼狱,俗靡殷邦之顽民。肆积弊若是繁兴,非重望无以弹压。惟卿,器度雅静,才识贯淹。自先朝而受特达之知,袭青毡之诗礼,曁乃兄而联清华之列,演丹掖之丝纶。进擢金绯,文学经纶之手,坚守素履,宰相布韦之规。莱府著干城之誉,金井之雉堞屹耸,湾河运樽俎之策,玉帐之裘带徐闲。夙嘉望实之俱隆,政合盘错之更试。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恩命,勉思令猷。安不忘危,钱谷储胥之有备,宽而济猛,弦韦弛张之得兼。竹桥之遗碑尚存,培植名节,花潭之旧闾必式,振作儒风。其馀禀裁,厥有彝典。於戏,清香画戟,莫效词客之漫吟,雅歌投壶,宜追古将之远略。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任存常制进。

○辛巳二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水原府儒生应制科次入侍时,同副承旨洪时济,记事官朴容寿、郑知容、金正喜,弘文提学金鲁敬,试官副摠管尹命烈,对读官修撰姜世纶,副修撰尹丰烈,说书郑佺始,以次进伏讫。鲁敬进前奏曰,连日劳动,回銮经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鲁敬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殿宫气候俱一样矣,仍命曰,科次为之。鲁敬曰,俄伏承三十张取入之命,值此罕有之庆会,固仰广庆之圣意,而第额数之多,前无是例,敢此仰达矣。上曰,以二十张取入也。鲁敬曰,既取二十张,则几张书三下乎?上曰,十张书三下,十张书次上也。鲁敬曰,壮元当以三下书等乎?上曰,壮元则书正字三下,以下九张则并书草三下也。鲁敬以次书等讫,上命承旨,坼封内读奏,时济曰,臣蒲柳早衰,眼视暴暗,字划未辨,圣教之下,未敢读奏,不胜惶恐矣。上曰,注书在傍坼封,指辨其未解处,可也。时济以次读奏,试券中,或有只书邑号而不书洞名者,亦有只书洞名而不书邑号者,鲁敬曰,试券封内,或漏邑号,或漏洞名,俱是违格,并为拔去,何如?上可之。时济读奏封内讫,上命书传教曰,水原府儒生应制赋居首三下幼学金在荣,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幼学金永镇,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幼学李晩容、曺冕圭、崔德一,给二分,之次草三下幼学李埅等五人,次上幼学严圭等十人,依丁丑年例施赏。王大妃殿进御人参逍遥散二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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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未肃拜。行左承旨徐有闻未肃拜。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未肃拜。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假注书李廷宪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慎宜学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未肃拜,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知申与不为仕进承旨,有实故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徐有闻、沈能稷、李羲准落点。

○注书朴容寿病,代以申大膺为假注书。

○申大膺在外,代以李相重为假注书。

○李相重在外,代以李廷宪为假注书。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羲准,同副承旨沈能稷,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都承旨、左承旨,一体牌招。

○传于任厚常曰,都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任厚常启曰,同副承旨沈能稷,时在京畿龙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洪命周、朴绮寿落点。

○慎宜学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幸行时卫外击铮人等,当为捧供,而连值斋日,不得用刑,待无故日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慎宜学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右副承旨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任存常,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周寿。

○慎宜学,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黄海道遂安郡杀狱罪人金振五逃躱事,自该道前已状闻,启下本曹,而过限未捕之由,今又报来矣,该守令论罪一款,系是义禁府所管,令该府禀处事,允下矣。当该遂安郡守尹致谦,方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献纳黄儆彦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百不犹人,而通籍以来,滥被洪造,屡玷台阁之清选,旋膺民社之重寄,丝毫蔑效,愧惧恒深,而扶将八耋之老母,获遂专城之便养,人子之至愿既毕,阖门之感祝方切,迺者,昨腊大政,伏奉纳言除命,华诰远颁,峡里动色,臣诚感激惶陨,益不知措躬,况当逖违之馀,亟效叩谢之忱,此固臣分之所当然者,而第臣母,积年抱病,渐成癃痼,当寒登途,因复添剧,才到乡庐,便委床笫,杂试刀圭,苦未向减,臣情理所迫,实不忍远离,荏苒之间,月已再易,逋慢之罪,自无所逃,臣母于病中,伏闻幸行日近,清跸将戒,责臣以分义,促臣以行装,臣不得不暂舍病侧,祗伏路左,粗伸瞻旄之诚,而数日离家,方寸已乱,蹲仍供职,断无其望,玆敢仰首鸣号于天地父母之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便归护,仍治臣违傲渎挠之罪,以昭法纪,不胜万幸,臣于请急之章,宜不敢更赘他说,而在乡之日,伏见邸报,有楸子岛安置罪人洪在敏、徐滢修量移之命,窃不胜忧叹万万,噫,彼两罪人之负犯,果何如也,丹书具载,铁案已成,至今偃息于岛中,犹是失刑之大者,则岂可以岁月之稍久,庆典之旷荡,遽议于从轻之律哉,臣恐坏国家义理之防,启小人侥幸之心,未必不由于是也,且况知道之批,既下于金吾,而反汗之请,复靳于玉署,其在大圣人转圜虚受之量,亦岂不有损于万一乎,臣才入都门,见公议之沸郁,忝在言责,义不容于泯默,略此附陈,伏愿亟加三思,特寝成命,以严堤防,以循舆情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其勿辞往护。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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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未肃拜。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假注书郑德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健脾汤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未肃拜,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同副承旨朴绮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止渊曰,刑、工换房。

○传于慎宜学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廷宪在外,代以郑德和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四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以户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缮工监主簿金乐朋,以修理官,先诣陵所举行之际,不能检饬下隶,殴打结所色吏,至有道臣文移,则不可置而勿问,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仙寝祗拜,圣慕克伸,銮车载旋,玉度冞康,臣民忭喜,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出宫日路上停跸之事,悚懔罔措之怀,至于今不容自疏,当其命进驾轿也,郞吏轿夫,虽曰,依例前行,前行稍远,以致圣心之迟待,臣之待罪太仆久矣,常日若能董饬操束,虽值仓卒,宜无是弊,此臣之罪也,及其进轿而不御也,侍卫之臣,焦迫于内,军民之情,惶骇于外,臣忱薄言拙,不能即地回天,致使至尊,露立移晷,末又人夫舁奉,事体亏欠,此又臣之罪也,臣罪至此,理合诛殛。伏乞亟命有司,勘以当律,以为溺职无状者之戒焉,臣因病落后,今始自列,尤切悚蹙之至,臣方俟勘之不暇,然其区区忧爱之弸沸于中,又不得不冒昧而陈之,伊日举行之稽忽,固是臣与郞吏之罪,而圣心之暂时激恼,容亦无异,至于既进而请御,则殿下试思,夫殿下伊日之驾,岂寻常游豫之度哉,语其程则数十里之远也,百官三军行走次舍之徐疾早晏,不可以不恤也,语其行则以怵惕履露之感,皇皇然瞿瞿然若将求而如不及也,明发不寐之义,不可以不亟也,夫稽忽之罪,罪之则已,激恼之发,发非难制,岂可缘微细之端,反以害重大之事,拒诸臣涕泣之诤,起远近瞻聆之惑,举措颠倒,景色愁乱,似此非常之过举,古昔中主之所不为,曾谓我殿下,聪明仁孝上圣之姿,而乃为七情所使,至于此极哉?时移境过之后,殿下亦必深有悔叹之意,而苟或未然,狃而遂之,窃惧其终累于大德,此臣所以不敢以遂事而勿说也,继自今惕然改图,益懋克己之工,恒存贰过之戒,涵养于未发,权度于当行,则虽造次俄忽之顷,庶几有中节之美,而喜怒之用,无所损于圣德矣,伏愿殿下,念哉念哉。取进止。省箚具悉卿恳。陈勉之言恳至,实出衷曲,留念,卿其勿辞。仍传于李止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水原留守金蓍根疏曰,伏以仲春之月,日辰良吉,陵园展雨露之感,真殿荐芬苾之仪,儒武咸试,而盛事遹追昔年,逋籴蠲荡,而惠泽至及下民,宸慕克伸,回銮载安,万姓夹道而欢呼,八域闻风而腾颂,臣幸忝守土之臣,鞬橐跸路,望清尘而后先,汛扫行宫,瞻耿光于咫尺,前乎臣者,或未得此,后乎臣者,亦不敢自期,臣乃适丁,躬亲快睹,为龙为光,当复如何,于斯时也,虽以疲劣不胜任,至蒙谴罚,犹且荣幸之倍人,矧玆千万梦想之外,乃蒙进秩之命,遂跻崇班之列,臣有何劳,获霑恩赏,臣是何人,敢玷崇班,惝恍震惕,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念臣文质无当,才力驽下,年近五十,侥幸出身,古人所谓腐儒衰晩谬通籍者,政为臣准备语也,自分一第,于量已足,惟以幸免大过,为奉尘之图,不竞荣利,为守分之方,过蒙我圣上不世之恩,自内翰发轫之初,清贯华衔,靡不历敭,二十年间,节次推迁,居然致身于八座,而几皆出自特恩,葮莩不藉于人矣,臣每自循省,诚不知殿下,奚取于臣,而拂拭如此,假借如此,至于今日,而又有此非常之误恩也,恩命初颁,行朝动色,华诰继降,部曲惊欢,臣于此际,荣耀遍体,感惶满心,警卫在外,进不敢即伸叩谢,渎扰非时,退不敢自陈逡巡,泯默待朝,祗送卤簿,历日反省,冞增惶恧,噫,是秩也逼于公孤,非名德劳勚之出人右者,不可以妄据,而朝家之不可以不谅其人而轻授也明矣,臣若徒怀荣宠之可恃,不思分量之逾滥,扬扬然顶环玉而坐安轿,过福之灾,犹属茫昧,其于伤廉隅之重,累则哲之明何哉,玆陈由中之恳,敢控察下之天。伏乞圣明,将臣所被新资,亟许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且臣于本府事宜,有不得不仰尘聪听,而行殿忩忩,未蒙召对,赍郁而退,玆敢尾附条陈焉,其一,粤在丙辰年间,以本营公货一万八千两,散贷府民,岁取什一之利,需用于策应军器两库者,为一千八百馀两,而今将三十年,当初受钱者,无不荡败物故,生存十不一二,而又是无家无依,与流亡一般之类,于是乎各库,徒拥虚簿,排用无计,则每于冬初,录其受钱者姓名于册子,分征于各其族戚之属,不问远近,不论贫富,惟以征督为事,为其族戚者,亦不堪其疾苦,败亡相续,满城嗷嗷,户口日缩,华民切骨之瘼,无过于此,今若因循不革,不出几年,其将空城而后已,岂不大可寒心哉,臣谓此本钱,一倂荡减,各库需用,以岭湖所在备局句管谷耗条中六百石,每年划下,作钱充代,则实为两便矣。其一,本府句管谷年例取耗之数,为六千一百四十八石零,而分在两南、两西矣,陵园殿享需及将士支放许多公用,专系于此,而每年自本府,送人推来,该道有愆期出给之弊,且驮价初不磨炼,故差人输纳之限太宽,以至元数或减,莫重经用,不无狼狈之虑,臣谓自今为始,自各该道,以详定价,每年四月内,具陈省直为输纳于本府为宜矣。其一,本府各样军摠,本府中军,专管举行,而本府判官,不得与焉,故塡额之时,为弊之端,不止一二,臣谓自今依他道他邑例,令判官主管,则民无两下受困之患矣。其一,广州、松都、江华三都,皆有春秋都试,武士与列校并赴,而本府则只有别骁士二百人春秋都试,其他武士与列校,不得与赴,不但此辈举怀向隅之叹,缘此不肯留意于武技,恐非所以奖才艺重阴雨之道,臣谓每年别骁士都试时,一依三都之例,许令武士列校,一体赴试,亦取居首一人,以示奖劝之方甚便矣。凡此四条,俱系急切,不得不变通之事,而有非臣所敢擅便而辄行者,谨为论列如有gg右g,伏乞并令庙堂,即速禀处施行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行公。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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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朴绮寿式暇。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鲁敬,副提调慎宜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赴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健脾汤,依前方二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行左承旨徐有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阿山万户金龙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止渊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修改时,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鲁益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工曹判书李鲁益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宗庙修改,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羲臣落点。

○洪命周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灵岩郡人物渰死事,传于徐有闻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命烈,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五日次对入侍时,右议政南公辙所启,因修撰金在元上疏批旨,北路诸条挢救之方,关问道臣矣,即见前监司郑尚愚所牒,则以为,南、北关亲骑,本以乡武择送,而近来劝奖之政不行,故举皆厌避,未免苟充,今若以道内不愿窠数三镇堡,自辟差送,可以壮兵卫系人望云,南、北兵营所管边将中多窠,有难依堂疏许施,只以各一窠,许作自辟,一从久勤差送,而俾毋得循私越次事,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南关边将中双青权管,北关边将中温万户,作为自辟窠,而待时任镇将瓜满,自该营望报臣曹,以为差送之地,分付该道道帅臣,何如?传曰,允。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安光赞,文臣兼宣传官李寅溥,身病俱为猝重,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侍卫之职,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建阳门乡军直所,多有倾颓处,今二月二十六日,始役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朴仑寿疏曰,伏以陵园展拜,圣孝克伸,銮辂稳旋,玉体冞康,庆忭之忱,小大同情,仍念臣,以病以才,初不合于见任,而始既诚浅,辞不获命,旋因事会,夤缘蹲仍,遂至岁改而月易,实万万非臣之情。噫,臣本朽材薄质,虽寻常执事之末,自知无当,又自少壮,夙婴奇疾,不比恒人,以今齿爵,不但臣不能自期,知臣者亦未尝以此期臣,臣诚莫知其所以致此也。寿命在天,修养可以引年,虽信医言,爵禄由君上出,隆恩厚渥,浃髓沦肌,靡粉难酬,每一念至,只有感泪之被面。且臣馀景不多,报答无路,区区所自勉而自矢者,惟是夷险燥湿,不敢自有其身,尽力向前,力尽而后已而已,顾何敢苦口力辞,随众备例,自归背恩负心之科哉?诚以老而无能,力不从心,实有不可强而然也。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宋臣欧阳修,以老病而无称,为宜去之说,念臣犬马之齿,奄迫知止之年,贞痼之疾,已成癃废之人,私室起居,居常酬应,每患不逮,形壳徒存,无异视荫之喘,则弹冠束带,剸烦供剧,尚何论于强与不可强哉?今有驽骀,老且玄黄,不堪服力,而为其主者,不惟不见怜,乃反驾之以高车,临之以峻坂。若曰,吾有鞭棰,不患其不走,则覆辙之患,姑且舍是,彼虽贱物,亦有知觉,岂不仰首而悲鸣也哉?臣今年深病痼,驽骀之不若,则求解一念,食息靡懈,而时值幸行,职在修理,纵不敢言私,一日差迟,情事甚急,比如离弦之矢,复难入彀,重以数日驱驰,劳惫成祟,退伏私次,昏顿不省,素患疝积之症,乘虚闯发,比前倍蓰,气不抵病,药亦无灵,当其冲亘之时,几乎窒殊,幸其少降,呼吸犹促。此臣平生贞疾,如当发作,苦歇无常,药路不一,必须燠室静摄,动费时月,然后始寻生路,则今臣所叨之任,非同闲漫职务,一日瘝旷,害及民国,至于簿书,式日斯生,目下奄奄之状,万无酬应之望,病里惶闷,如添一症,玆敢不避猥越,倩人呼写,仰干听卑之天。伏乞圣明,俯谅臣衰病实状,特递臣度支之衔,使重任无旷,私心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筋力尚康,度支之任,何可数递,卿其勿辞行公。

○黄海监司李龙秀疏曰,伏以今日,即幸行回銮之日也。陵园礼成,玉体康宁,天日晴和,群情忭耸,而臣独远滞外藩,不得趋陪于属车之后,瞻望五云,徒切恋系之忱,仍伏念,臣之受命西出,月已再圆矣。拥节旄而随老父星槎之行,备专城而致病毋板舆之奉,光被道路,荣动吏民,感祝含结,图报无地,区区所自期者,惟在于勉竭菲薄之才,少副委寄之念,即因邸报。伏见今月十二日传教下者,始知有徐万修疏出矣。原疏未下,纵未得见,其遣辞之愈悖,用意之益憯,槪可推知,思之骨颤,宁欲忘生,彼万修者,是岂臣可与一日同朝者哉?惟是我圣上,处分严正,先之以匪怒,继之以不屑,霜雪雨露,威罚荐加,前后圣教,郑重恳挚,昭晢备至,虽使臣父自为之地,顾无以加焉。且臣父常语于臣曰,彼殆非常性,争黑白较争长短,吾所羞耻,吾之对疏,只为吾自靖,决不宜呶呶自暴,况父子昆从,荣显满盈,鬼怒人猜,横逆自至,吾欲归伏田野,杜门削迹耳。每令臣一门弟兄,切勿开口说道,臣亦上感主恩,下遵父戒,隐忍至今,置之无辨,一听再听,若无闻知,若其镂骨崩心之痛,终无以食息弛于中,矧今臣父之出疆已久。是非荣辱,漠然莫闻,臣身适又处外,邮递凭闻,时日且迟,私心痛惋,比之往者,不趐万万,欲掩抑而无言,则衷情所激,按住不得,欲费辞而洞辨,则父命在耳,违拂是惧,臣情到此,吁亦痛且蹙矣。惟幸悖章才彻,严旨踵下,斥之以朝廷之耻,律之以反坐之典,大示惩畏,备尽昭洗,殆同阳春惠风,偏被阴崖枯荄,臣于是,子母相抱,北望攒手,感极而泣,阖门大小,惟当没齿铭肝,更有何烦渎之说哉?第臣自闻此报,心胆俱冷,牙纛不知为荣,簿牒不婴于心,虽欲收召神精,强策莅事,而公务酬接,动辄遗忘,政令施措,率多颠错,意想忽忽,若坠烟雾,殚竭报效,已矣无望。偾公败私,势所必至,耿耿一念,惟愿即日纳节而归,徐待轺车之返命,父子昆季,携手乡园,铲迹息影,与山樵野农,歌咏圣泽,避远駴机而已,则今臣之言,即臣父之心也。伏乞圣慈,察臣至恳,递臣藩任,俾国事无误,私愿得遂,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疏非今斯今,何可常殚之,虽卿父尚然,卿之如是,可谓太过,卿其勿辞察任。

○江原监司申在植疏曰,伏以臣,质本钝滞,性又迂拙,无所适用,自知已明,过蒙恩造,历敭清显,居常懔惕,如集于木,不意东臬新除。遽下于骑省持被之际,身在禁中,不得不冒没叩谢,而惶恧震駴,靡所容措,第伏念方面之寄,不轻伊重,上以体倚毗之重,下以副旬宣之责,固非如臣空疏者之所可拟议。而又况关东一路,山谿之险,北接关塞,甸服之近,西拱畿辅,壤地脊确,民俗蠢迷,海渔山樵,生利呰窳,而屡经饥馑,鹑鹄四散,墟里渐稀,杼轴俱空,怀保之政,惟此时为急,苟非才足以奠安,智足以拯济,莫宜居之。而今以臣之蔑劣无似,俾居刺史之尊,宣化于所部二十馀州几十万生灵之众,则是无异责僬侥之负山,望驽骀之追风也。臣若徒恃宠灵,视若固有,负乘招讥,顾无足论,而其所贻累于清朝器使之政,固何如哉?揆分量才,承膺无路,玆敢悉暴衷情,仰渎宸严,伏愿圣明,亟收臣江原道观察使之命,以重公器,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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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朴绮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镇海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徐有闻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李鲁益。

○任厚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番次禁御两营乡军,今既番上,二十五日,已为逢点矣,逢点之后,曾有出用之例,今二月二十九日大报坛祭受誓戒时,把守军兵,依定式以禁卫营乡军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建阳门西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依前以乡军替代事,自禁卫营、御营厅草记矣,四处入直本局军及别武士,来三月初一日,与各该营乡军及别武士,替代出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三月当六番中部前司属京畿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三月初一日,与建阳门西营入直及把守训炼都监军兵,铜龙门入直御营厅军兵,并待标信替代,把摠一员,哨bb官b二员,别武士二人率领,轮回入直,新营、南别营、火药库,依前分排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六番中部左司属京畿四哨军兵,来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建阳门乡军直所倾颓处修改,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黄仁㷞,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三月四月两朔应立中部中司属全罗右道二哨,公清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三月初一日,与新营入直京标下军及东营、集春营入直训局军,并为替代立番,而新营入直把摠,依例还直于东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六月两朔应立中部右司属公清右道四哨军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铜龙门入直军,依前以乡军替代事,自禁卫营草记矣,入直本厅京中哨军,来三月初一日,与禁卫营乡军,替代出直,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绮寿,以刑曹言启曰,前参议蔡弘远,为其父济恭复官爵事,击铮于卫外,而系是朝官,令义禁府捧供,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前参议蔡弘远,为其父济恭伸理事击铮,而系是朝官,令义禁府捧供事,允下矣。蔡弘远,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缮工监主簿金乐朋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永同县监金重根,青山县监吴显相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镇亦,就囚之多日稽滞,虽谓之中间添病是白乎乃,身有职名,擅自下乡,见差坛享,不参隶仪,前后所失,俱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刑曹启目,海州良女李召史击铮原情内,其夫韩宅守,横罹杀狱,特降伸雪之泽云,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南部奴顺伊击铮原情内,其兄顺奉,横罹杀狱,亟令放释云,更考原案后,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开城府良女徐召史击铮原情内,其夫金继孙,误被杀狱,乞令分拣云,令本府,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开城府奴忠男击铮原情内,其上典赵秃尚,遭值杀狱,亟令分拣云,令本府,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康津幼学韩基赫击诤gg击铮g原情内,其兄基元,横罹杀狱,得蒙放释云,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慈仁良人朴有根击铮原情内,其父银三,横罹杀狱,俾得雪冤之地云矣,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镇川童蒙李乙曾击铮原情内,其父昌吉,横罹杀狱,令有司,更查白放云矣,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中部童蒙蔡三福击铮原情内,其父兴详,横罹杀狱,令该曹详考原案放释云矣,详查原案后,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西部童蒙赵老味击铮原情内,其父三福,横罹杀狱,特令详核云,详考原案后,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天安童蒙成得宗击铮原情内,其父时默,横罹杀狱,特令审理云,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晋州童蒙金昌禄击铮原情内,其父就永,横罹杀狱,亟令放出云,详考文案后,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沔川私婢有同击铮原情内,其夫都卜实,横罹杀狱,俾蒙好生之德云,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平壤童蒙李所回击铮原情内,其父摠角,横被冤狱,更加详查云,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忠原童蒙全岳伊击铮原情内,其父水吉,横被杀狱,乞令昭晳云,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铁原良女权召史击铮原情内,其夫金宝今,横罹杀狱,乞令申雪云,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龙岗良女金召史击铮原情内,其夫学玄,横罹杀狱,特垂昭晳之典云,令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载宁林成一击铮原情内,其父昕,横被杀狱,乞令放释云,详考原案后,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平壤金召史击铮原情内,其夫金希默,横被冤狱,特垂好生之泽云,令本道,详查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中部崔兴孙击铮原情内,其父尚烨,横罹杀狱,乞令放释云,详考原案后,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西部梁先伊击铮原情内,其父遇平,横罹杀狱,特垂好生之德云,详考原案后,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密阳郑应龙击铮原情内,其父必用,横罹杀狱,亟令详核云,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京畿监司韩兢履启本内,水原金氏击铮原情内,其夫李基元,横罹杀狱,积年系囚,特为伸雪云,令该曹禀处云,令本府详查状闻后,更为禀处,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京畿监司韩兢履启本内,荣川奴甲孙击铮原情内,其上典金祖述,惨遭冤诬于闵凤朝,经岁枷锁,难保时日,特令处分云,令该曹禀处云,因闵凤朝奴万石之击铮,已令行查,姑未覆启,爰辞虽如此,不可更令行查,姑为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延豊县推考敬差官李光栽启本内,殿牌作变罪人李喜允、朴女奉丹等,行凶情节,既已承款,依例捧结案驰启,令该曹处断云,李喜允、朴女奉丹,令义禁府禀处,郑道致等三囚,令本道勘处,敬差官,仍即复路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茂山府击铮罪人李阳原,此不过军额充定之事,苟有可冤之端,呈营呈邑,何所不可,而跸路呼吁,诚极无严,原情勿施,考律勘处之意分付何如,启,既曰,璿派,营邑不察,故至于跸路呼诉,下送本道,令道伯详查,无疑则頉给事,分付为良如教。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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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洪命周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假注书郑德和。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健脾汤前方中,去半夏曲,加贝母一钱,二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朴绮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行左承旨徐有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启曰,即者,汉城府郞厅来言,上言击铮回启,毋得过三日,曾有定式,而判尹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吏曹判书金履乔,参议金启温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闻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以吏曹参议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启曰,吏曹参议金启温,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赵存庆,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侍卫之职,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再昨年宣荐内禁卫取才别单及今年口传启目中,内禁卫一番预差闲良徐暎淳,浑入于出身秩,连为启下矣,今于徐暎淳额外口传启目,以闲良改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赵万元在外未肃拜,参议金启温牌不进,右副承旨慎宜学进。以郑晩锡为判尹,朴仑寿为左宾客,宋之濂为巨济府使,朴耆元为平邱察访,李凤柱为昭宁园守奉官,金景璹为律学教授,前县监崔命远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副正崔凤天赠兵议,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李宽永为引仪。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李愚在在外,参议韩义运病,参知柳𣽤入直,左副承旨洪命周进。以林景镇为曹司卫将,李书彬、赵德永为宣传官,柳棨为备边郞,李信泳为训炼主簿,金宗淳为晋州营将,金好淡为长山别将,护军朴宗琦,副护军洪起燮、李羲准、沈能稷、洪时济、金在元、郑祖荣,副司果金大镇。再政。以李鲁益为知事,具载凤为都摠经历,李玄玑为宣传官,洪翼谟为武兼,朴长淳为守门将。

○传于洪命周曰,金判府省扫之行,给马,浇奠床备给。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申光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沈锺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报恩郡守金永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照目粘连,义盈库前直长李镇矣本府议启内,就囚之多日稽滞,虽谓之中路添病是白乎乃,身有职名,擅自下乡,见差坛享,不参隶仪,前后所失,俱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启目粘连,向前金重根段,配囚逃躱,虽在兼官之前是白乎乃,不即摘发报营,终有所失是白遣,吴显相段,不但失囚之稽报,且其日子,不为指的于文牒之中者,俱涉疏忽,不可以限内捕捉,其有所容贷,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乐朋亦,监隶之结所作弊,至登曹启,论其不职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判中枢府事金思穆箚曰,伏以臣之曾祖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高阳地,而格外请暇,烦猥是惧,旷阙瞻扫,已至十馀年之久矣,臣今年开九袠,死亡无日,若不得迨此日候之和暖,亟往展省,则无复可待,恐成遗恨,矧此冬春之交,土脉瀜解,莎封年久,颓损实多,方营改筑,亦既卜日,虽有子侄之替往董役,而在臣情私,终不如躬自省视之为恔于心,敢将衷恳,冒溷崇严。伏乞圣慈,特赐恩暇,俾伸至情焉,缘臣私事,干渎至此,诚不胜惶仄俟罪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往省焉,仍传于李止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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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朴绮寿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绮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行左承旨徐有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今二十九日,清原府院君内外家庙,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以吏曹参议金启温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羲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吏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献官,时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判中枢府事徐龙辅,判中枢府事金载瓒,判中枢府事韩用龟,判中枢府事金思穆,议政府右议政南公辙,俱有身病,不得塡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仪宾塡差。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兪理焕、李寅泰。

○李止渊,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松蕃瓜朔,代以曾经守仆,依定式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以兵批言启曰,今日政事中,知中枢府事末望,以时带知中枢府事李普天,误为检拟,臣之蒙未觉察,不胜惶恐,而原望筒,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摠理营卫内待令原应试人试射时,精抄军等炮放入格别单,以兵曹木布判下矣,木六同三十七匹,布三十五匹,分付摠理使,使之输去颁给,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前参议蔡弘远击铮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为白在果,染邪既无执迹,则邪魁二字之称冤无怪,已有昨年回启是白乎乃,今又跸路烦吁,极为猥越,原情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永同县监金重根,青山县监吴显相等矣本府议启内,金重根段,配所逃躱,虽云兼官之前是白乎乃,不即摘发报营,终有所失是白遣,吴显相段,不但失囚之稽根gg报g,且其日子,不为指的于文牒之中者,俱涉疏忽,不可以限内捕捉,有所容贷,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并只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重根段,功议各减一等,吴显相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缮工监主簿金乐朋矣本府议启内,监隶结所作弊,至登曹启,论其不职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永锡亦,兼任虽未满十日,而配囚逃失,未即报营者,不可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阿耳前佥使金守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江原监司申在植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叨藩奇gg寄g,辞不获命,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麻田地,而履露之感,新春倍切,观风之职,经岁将还,怀想松楸,私情难抑,玆敢冒死陈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特许往省,俾伸至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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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缘故出。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慎宜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健脾汤前方中,加天花粉五分,二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朴绮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李尚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有闻启曰,臣以清原府院君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掌令朴周燮,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金蓍根状启,龙珠寺询瘼事,传于任厚常曰,本寺既为所重而设,则与他自别,空名帖虽不轻易用之,二百张特许成给,与本府所馀者,同为出给,而凡百釐弊,本府主管检饬,切勿专付于僧徒事,回谕,赏资帖,亦为成送事,分付。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羲瑾,副校理李基栽,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吏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四日行懿昭墓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以前都事黄基天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四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赵恩锡,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东宪为内禁将,副司果单黄基天。

○朴绮寿,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囚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书九启本内,还逋未捧之益山郡守郑畊愚,兴德县监洪梡,井邑县监吕东根,古阜前郡守朴致荣,高敞县监李宽福,笠岩别将李东益,犯科不纳之高敞前县监洪羲书罪状,并令攸司禀处,咸悦县监任希季,以兼任圣堂仓漕运差员,捧税方张,而装发领运,只隔一月,待竣事勘处,恐未知,何如?亦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畊愚、洪梡、吕东根、李宽福、李东益,俱在任所,朴致荣,以海州判官,亦在任所,洪羲书,下去江原道原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任希季,依道启所请,待竣事亦为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监司李书九启本,以逋谷未捧事,笠岩别将李东益,发遣府罗将拿来事,才已草记蒙允,而谨按受教,若曰,守令数递可闷,边地外凡兼营将城将等官拿问者,与递任有间,差兼官拿问事,定式施行矣,笠岩别将,亦是城将,而有异于守令之兼城将,依他边将例,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报恩郡守金永锡矣本府议启内,兼任虽未满十日,而配囚逃失,未即报营者,不可无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守渊亦,饷还犯用,至登道启,论其不法之罪,难逭应施之律,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阿耳前佥使金守渊矣本府议启内,饷还犯用,至登道启,论其不法之罪,难逭应施之律,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贷,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洪命周疏曰,伏以臣,伏见义禁府回启下者,蔡弘远击铮原情,竟归于置之之科矣,夫为人子,而讼其父之冤,即天理人情之有不容已,而王政之所未尝禁也,使其有罪也,固不可以一人之私,废天下之法,苟其冤也,匹夫之不获,亦圣王之所忧也,况彼弘远之父济恭,即身经大官,厚蒙国家礼遇之人也,所被罪名,乃人臣之极案,而视生前之一律者也,以身经大官之人,被生前一律之罪,冤与不冤,有关于刑政,顾何如也,而前后法府之谳,皆曰染邪既无执迹,邪魁之称冤无怪云尔,则是无罪也,罪则无之,律则自如,似此刑政,非臣攸闻。伏乞下臣此章,杂议于廷,若出于一毫阿好之言,则退伏严诛,臣无所恨,自非然者,王朝综核之政,亦必有以处之矣,惟圣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此事十馀年纷纭,而亦关事面,到今予亦当听于公论,时原任大臣处,遣吏郞询问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