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一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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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偕來進。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呂東植未肅拜。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李竣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朔奠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沈能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鄭煥宗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敎根啓曰,行左承旨尹魯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持平盧光斗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根曰,疏批之宣,已有日矣。謂卿卽起膺命,尙此鄭重,豈卿必欲備例而然耶?此事徒近文具,況卿之宿德重入,寧可拘拘於細節?此時事繁,不容拖日,且卿卽出,然後端揆亦可次第視事,卿須諒此事勢,卽爲肅命事,都承旨傳諭于領議政,仍與偕來。

○傳于金敎根曰,自予得卿爲相,喜輿情之允叶,冀大猷之同升,翹竚之意,不啻如渴,而日前附奏,辭巽邁邁,今過幾日,無意出膺,此時何時,卿等其可虛徐鄭重,不卽視務乎?玆遣簪筆之臣,申告敷心之諭,卿其諒予側席之想,卽起簉朝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事變假注書崔致輔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林漢浩所住處,則以爲,臣頃於史官之回,略暴不稱之實,冀蒙諒察,爲日已久,天心莫回。今又簪筆之臣,洊臨陋巷,諭之以大猷之同升,申之以不啻如渴,恩言屢降,辭旨懇惻,促臣出膺,俾卽視務,如臣無似,何以得此?伏地震懍,冞增惶隘,恩諭之下,進身無路,徊徨怵迫,五內失守,不知所以仰對,容竢數日,少收心神,冒入文字,冀賜體諒之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金敎根書啓,臣敬奉聖諭,今月初一日午時量,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領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瀝盡腔血,冒陳一疏,及伏奉批旨,一札十行,辭敎隆渥,有非違逋俟勘之蹤所敢承當,且以向來所遭之無所加損,慰撫備至,開釋冞勤,臣百回莊誦,感惶益切。第念,臣於丙子悖通之後,逬出江干,附奏於敦迫之下,有曰,臣之受人齮齕,相職爲之祟,若使職名在身,則今雖趨承明命,必當又觸駭機,此非臣假飾之辭,卽瀉出肝膈之言也。及其還入未幾,論斥之言,果發於前銜之疏,而聖鑑孔昭,以此爲悖通之後殿,處分嚴正,臣之奏語,不幸有中,而臣之保有今日,皆殿下賜也。今若感激恩遇,更進一步,則其所僨誤狼狽,必將有倍於前,臣雖不足恤,其於辱朝廷累聖簡何哉?決不忍復蹈前轍,又以拯救之勞,仰貽於至尊矣。至於先朝舊臣之敎,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俱發,臣豈不欲拚死盡力,粗效微忱,而將不免爲因緣事會,放倒廉隅之歸,此臣所以惶隘之極,罔知爲計者也。今又別諭誕降,偕來有命,承宣之臣,儼然臨宣,尤是曠絶之殊恩,況此慰藉之敎,誨飭之諭,反覆鄭重,若提耳而命面,臣於是,驚隕感泣,繼之以抑塞,今臣甘犯方命之誅,坐邀非常之恩者,非欲備例辭巽,自擬於古大臣出處之嚴,竊恐四維之治,由臣而不張,三事之任,由臣而反輕故也。且臣耄荒癃痼,朝暮且死,誠不足以任事,爲備驅策,則今當事務繁殷之時,其何能了得一事,仰副委畀之德意乎?左右思量,蠢動無路,伏地震越,恭竢嚴勘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卽見附奏之辭,又以年前事,縷縷爲難安之端,過矣過矣。休休之量,不宜置此於胸中,雖使百番如彼敲撼卿者,爲樂禍之人而已,何累於卿?況予今日之倚畀如何,則卿豈可以此撕捱,而不念大義之所在乎?予不多誥,卿其亟回逡巡之心,毋負眷眷之望事,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傳于洪起燮曰,山陵將行合祔之禮,情理所在,萬萬深幸,今則不必用新定陵號,該曹知悉。

○洪起燮啓曰,摠護使南公轍,觀象監提調金祖淳,禮曹判書金魯敬,參判趙萬永,參議李東煥,遷陵都監提調金履陽、金蓍根、韓致應,山陵都監提調鄭尙愚、李相璜、洪羲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起燮曰,更思之,禮月之退行,旣多列聖朝故事,兩朔退行,尤與穆陵已例襯合,則在今只當敬遵而已,詢問徒近不誠,俄者大臣請詢,擧條置之,卽以九月擇吉以入。

○賓廳啓曰,遷陵因山吉日,以九月擇入事,命下矣。臣等齊會賓廳,招致觀象監諸日官,爛熳商議後,各項吉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健陵,左旋,坤申龍,辛兌翻身,丑艮垂頭,壬入首,子坐午向,乾發源酉得,申發源卯得,午破,子坐,洪運,壬辰水忌土,年月日時,雖爲正陰府灸退,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運,壬辰水,運泊貴人宮,正宗大王壬申生。金忌火日,始役,五月二十二日辛未卯時,先始北方,斬草破土。六月初六日甲申辰時,先始北方,告先園,祠后土,同日曉頭先行,作甕家,七月二十八日丙子卯時,開金井,八月十一日戊子卯時,穴深九尺,用營造尺外梓宮陪進。八月十一日戊子卯時,下外梓宮,八月十五日壬辰辰時,舊陵作甕家,六月十六日甲午卯時,出玄宮,九月初六日癸丑寅時,先啓東方,齋室成殯,舊陵事畢後隨日時,忌艮巽方,啓欑宮。九月十二日己未卯時,先啓東方,進發,同日啓欑宮後隨時,下玄宮,九月十三日庚申丑時,的呼,辛巳、辛酉生,正沖,庚寅生,同旬沖,甲寅生,以上下玄宮時少避,祭主不伏方,巳午未地,取土吉方,甲庚方,周堂,在外不計,造命,年辛巳金,月丁酉火,日庚申木,時丁丑水,坐山得勢生合,本命得勢貴合,本命眞祿馬貴,太歲活祿馬貴,三德同聚,八節三奇,虛一待用,蓋山黃道都天轉運六陰朝陽斗太陰,金鷄鳴,玉犬吠。

○健陵,左旋,坤申龍,辛兌翻身,丑艮垂頭,壬入首,子坐午向,乾發源酉得,甲發源卯得,午破,子坐,洪運,壬辰水,忌土,年月日時雖爲正陰府灸退,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運,壬辰水,運泊貴人宮,大行王大妃殿癸酉生。金忌火日始役,五月二十二日辛未卯時,先始北方,斬草破土,六月初六日甲申辰時,先始北方,告先園,祠后土,同日曉頭先行,作甕家,七月二十八日丙子卯時,開金井,八月十一日戊子卯時,穴深九尺,用營造尺外梓宮陪進,入月十一日戊子卯時,下外梓宮,八月十五日壬辰辰時,啓欑宮,九月初六日癸丑申時,先啓東方,周堂空,發靷九月初十日丁巳丑時行喪忌方,丙辛方成殯到山陵後隨日時,停喪忌方,艮巽方,山陵啓欑宮,九月十二日己未申時,先啓東方,進發,同日啓欑宮後隨時,下玄宮,九月十三日庚申丑時,的呼,辛巳生、辛酉生,正沖,庚寅生,同旬沖,甲寅生,以上下玄宮時少避,祭主不伏方,巳午未地,取土,甲庚方,造命,年辛巳金,月丁酉火,日庚申木,時丁丑水,坐山得勢生合,本命得勢貴合,本命眞貴人,太歲活祿馬貴,三德同聚,八節三奇,虛一待用,蓋山黃道都天轉運六陰朝陽斗太陰,金鷄鳴,玉犬吠。

○以大司諫呂東植,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洪起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呂東植落點。

○洪起燮,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博,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應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長生殿提調意啓曰,健陵遷奉時預備內梓宮合木,已爲畢役,內梓宮及外梓宮進漆度數,謹依今番殯殿因山時內外梓宮進漆度數,內梓宮以三十五度爲之,外梓宮以六十度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正入棺衣畫黼《補編》,只以粉彩載錄,而丁丑用唐粉、泥金、三靑,丙申庚申乙丑,用唐粉、二靑、三靑、泥金、泥銀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補編》受敎中,結裹,以先襦衾,次紅氈載錄,而丁丑丙申,依受敎擧行,庚申乙丑則襦衾紅氈外,又以油芚入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結裹後所進素錦褚,當爲造成矣。取考《補編》,則雖以紙塗載錄,而《己酉》、《庚申》、《乙丑》、《乙亥謄錄》,皆以白苧塗進,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沈能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武藝別監金興秀,嚴棍二十度後,除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善山府定配罪人徐萬修戶奴呈狀,則其上典徐萬修去月二十九日,遭母喪云,定配罪人遭親喪者,給暇歸葬,過三月後還發配所,載在《大典通編》矣。徐萬修,依法典給暇,過葬後還發配所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放送。

○禁府啓目,咸悅縣監任希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鍾城府使李載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承傳色中官許昌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副承旨朴齊一疏曰,伏以,臣與行都承旨臣金敎根,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法意,在下當遞,玆以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命遞改,俾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巳五月初一日午時,上御廬次。摠護使、觀象監提調、禮曹堂上、都監堂上入侍時,右副承旨洪起燮,記事官朴容壽、鄭知容、金正喜,摠護使南公轍,觀象監提調金祖淳,遷陵都監堂上金履陽、韓致應,水原留守金蓍根,山陵都監堂上鄭尙愚、李相璜、洪羲臣,禮曹判書金魯敬,參判趙萬永,參議李東煥以次進伏訖。公轍曰,日候甚熱,似有雨意,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殿宮氣候俱一樣矣。公轍曰,因山禮朔,當在七月,而臣等來會賓廳,招致日官,爛加商議,則諸日官之言以爲,七月有拘忌,八月亦無可合之日,俱不可擬議,惟九月十三日丑時,爲大王、王妃兩梓宮同時奉下之極吉日時云,謹稽國朝故事,則退行固多其例,兩朔退行,亦有穆陵已行之禮,而禮節甚重,臣等有難自下決定,發遣禮郞,問議於時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賢,以爲裁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遷陵都監堂郞,以水原府留守判官差下,而新定山陵,又是一府內至近之地,留守判官,若兼爲敦匠,則擧行自多便好,民弊亦不無省除之端,水原留守金蓍根,山陵都監堂上加差下,判官金元根,郞廳加差下,使之兼管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都監堂郞陵所往來時,依例除朝辭之意,分付,或以稟議事,有上來之事,則狀啓之續續爲之,亦涉未安,亦許從便往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大行王大妃陵號,以靜陵爲定,而今則大王陵寢遷奉合祔,不必用新定陵號,謹稽謄錄,則自前每以此別爲下敎,故敢此仰達矣。起燮曰,兼輔德李鶴秀三度呈辭,誤以再度呈辭書入,纔已啓下,而有加給由之命矣。本院之不察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春坊官員,不可無警,推考,誤書入啓之呈辭,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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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偕來進。行左承旨尹魯東。右承旨李鶴秀未肅拜。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溫未肅拜。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李竣祜成大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沈能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呂東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李鶴秀落點。

○沈能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琦落點。

○行都承旨金敎根書啓,臣敬奉聖諭,本月初一日戌時量,更爲傳諭于領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區區情懇,悉暴於前後疏奏,而辭未達意,誠不格天,微諒莫遂,恩綸洊降,欲其昭晢也,則諭之以何累於卿,欲其進身也,則勉之以大義所在,如父詔子,如師牖蒙,滿紙恩言,諄複懇摯,臣雖抱此入地,萬萬無恨矣。第念臣之年前所遭,自有中書以來所未有之事也。雖微官庶僚,不欲復叨僨誤之地,以其廉防之至重,臣雖無似,顧其所處之地則百僚之長也。乃若迫於嚴命,昂然冒出,無所顧忌,則大夫士一脈維持之大防,其將自臣身而破壞無餘,此所以寧被違慢之罪,不敢爲承膺之計者也。震恐之至,不省攸達云矣。臣則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昨諭之後,謂卿卽爲幡然,今見附奏,猶復邁邁,良愧予誠淺,往事無損於盛德,則今日寧疑其所行哉?申此奉復,卿其諒之,卽日膺命事,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注書朴容壽病,代以成大璡爲假注書。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兵曹,以李海愚爲遷陵陪往大將。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金敎根書啓,臣敬奉聖諭,本月初二日午時量,更爲傳諭于領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夜,敢以草草數語,猥暴不敢承命之斷斷血懇,恭俟違慢之誅,鈇鉞不加,綸綍繼降,雙手擎讀,汗淚交逬。嗚呼,官職雖是一己之私義,風化之盛衰,世道之汚隆,關係甚大,此臣所以不得自輕其身,而力抗召命者也。匹夫微諒,庶蒙容光之照燭,更何敢費辭煩瀆,重犯屑越之科乎?惟願特垂鑑憐,劃卽處分而已云矣。臣則旣承偕入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明日更敦諭矣。

○沈能岳,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傳旨未下,兼司書趙庭和玉堂入直,說書張敎根奉令在外,兼說書鄭知容,以翰林除本仕,無推移入直之員,兼輔德未差,輔德李敬參,文學朴岐壽俱有實故,兼弼善李沆,兼文學洪學淵,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而有實故人員及未差之代,竝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轉遷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韓根馨、鄭殷柱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善山府定配罪人徐萬修放送事,命下矣。徐萬修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月粘連,向前李載亨亦,囚洪分疏,不無成說,說或有虧損體禮之擧,本事旣甚微細,罷官亦足警勵,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任希秀亦,觀於道啓所論,致力隱漏,其勢固也等語,可知民力之難於傡督,而排年紓力,實效未著,律以經法,有難全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許昌福亦,不審番單,至於違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知中樞府事林漢浩疏曰,伏以,上天不弔,慈聖昇遐,大小臣民,擧失慈育之恩,普切含冤之痛,公除已過,旬朔累經,仰惟孝心皇皇,益復罔極。伏況仙陵移奉,已有成命,珠丘更卜,近在局內,撫昔慟今,宸慕何以堪抑?區區下忱,不任悲慮之至。仍伏念,臣於日昨宣諭史官之回,申控微懇,冀垂矜諒,而誠意不能仰格,兪音尙此邈然,竝與朝紳之間,未聞駁正之論,驚惶㦖隘,歷日靡定,不得不畢暴心肝,冒死鳴號於嚴廬之下,惟聖明少垂察焉。臣之名通朝籍,已三十年于玆矣。淺深長短,無所逃於淵鑑之明,不識殿下,何所取於臣,而乃有此萬萬非常之命也。士之處世,有一善一技蘊之在中者,如山玉淵珠,莫掩其彩,人與物固無異同。顧臣內外歷敭,不啻屢度,而觸事儱憒,隨處迷錯,無一可記之績,樗櫟之材,固不可用,糞土之墻,亦不可雕,我聖上惟簡之意,或有所遺照於取舍之際,而有此誤恩耶?噫,大官異於庶類,得其人而後,乃可以統率董正,百工各趨其職,庶事可免叢脞,詩所謂民具爾瞻者,蓋謂是也。今反以如臣拙劣,置之廊廟之間,授以輔弼之職,則必將上以僨誤國事,下以玷汚身命,貽羞搢紳而止耳,其何以董正百工,爲民具瞻耶?臣非獨自愧慙恧,竊爲殿下惜此擧也。近日以來,紀綱漸至陵夷,風俗漸復淆漓,駸駸然入於莫可收拾之境,此如頹波急灘,舟楫有顚危之形,政須副手梢工,忙施衣茹,始可以少扶其危,而以臣不肖,苟充其位,備數台司,則何能一分有補於時而矯其弊耶?思之及此,臣誠凜然心寒,直欲循墻而走也。且臣年迫桑楡,蒲柳先零,精力澌綴,神識昏耗,凡有所思,動輒遺忘,重以行步蹣跚,不堪趨走,有時顚躓,駭人瞻視,此是敦匠供職時衆目之所睹也,然若其疾聲之籲,非恤賤疾之難强,猶恐委畀之莫副也。臣罪至此,當被何律,玆敢仰首控訴於慈覆之天,此時瀆擾,非不知懼,而衷情轉急,不敢自阻,略此仰暴。伏乞聖慈,哀矜而恕其罪,亟陽遞解,以安微分,以重公器,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予備三司元輔以宿德簡畀卿庸枚卜之吉,而況卿恬雅之守,久爲輿情所推,則在今日輔相之職,不於卿而加之誰乎?兩番敦諭,可見予注意之深,則今此謙謙之言,不已過乎?顧今大事有期,廟務多艱,卿何必盡備中書之故例,自近文具之爲哉?卿其卽起,副予如渴之望。仍傳于沈能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校理趙庭和疏曰,伏以,臣之仲兄臣民和方帶承政院右承旨,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伏乞聖慈,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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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偕來進。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趙民和式暇。左副承旨洪冕燮未肅拜。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成大璡仕直鄭德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沈能岳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竣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能岳曰,前後諭勉,悉布予衷,庶幾卿心之感回,而尙此遲遲,其出,寧不慨然?設使卿於年前事,眞有所失,到今年久之後,予所勖勉,如是懇至,則在卿國耳忘身之義,不可一向逡巡,況此事何累於卿,而開釋無餘,猶且牽强爲說,以爲必辭之端者,不幾近於存曲嫌而遺大義乎?且今大事已爲涓吉,許多事務,亦多有待卿而行者,此時豈可一日虛徐,以致玩愒之歎乎?予言止此,卿其卽日幡然簉朝事,遣正卿傳諭,仍與偕來。

○沈能岳啓曰,領議政韓用龜敦諭,正卿傳諭事,命下矣。何正卿進去乎?敢稟。傳曰,戶曹判書進去。

○李竣祜改差,代以鄭德和爲假注書。

○沈能岳啓曰,行都承旨金敎根偕來進去,行左承旨尹魯東不爲仕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趙民和式暇出去,右副承旨金啓溫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尹魯東,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冕燮、朴綺壽落點。

○沈能岳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朴綺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傳旨未下,兼司書趙庭和玉堂入直,說書張敎根奉令在外,兼說書鄭知容,以翰林除本仕,無推移入直之員,兼輔德未差,輔德李敬參,文學朴岐壽,俱有實故,有實故人員及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兼弼善李沆,兼文學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傳曰,山陵將行合祔之禮,情理所在,萬萬深幸,今則不必用新定陵號,該曹知悉事,命下矣。靜陵參奉忠義,更以山陵參奉忠義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沈能岳進。以曺鳳振爲吏曹參議,尹行直爲工曹參判,鄭祖榮爲刑曹參議,朴綺壽爲兼輔德,洪奭周爲左副賓客,南履翼爲同經筵,金履陽爲藝文提學,崔弘岱爲健元陵參奉,李鍾悳爲顯陵參奉,嚴耋爲永陵參奉,李得烈爲徽陵別檢。校書副正字單權宗憲,學正二單白時亨、金仁燾,學諭單李敏衡,左副賓客單金魯敬,右副賓客單洪奭周。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病,參判趙晉和病,參議金圭夏在外未肅拜,參知柳𣽤入直進,同副承旨沈能岳進。同知單張雲翬,僉知單金周喆,護軍洪奭周、尹魯東,副護軍朴齊一、洪起燮、呂東植、金箕殷、趙德永、金啓溫,副司直李寅采、林處鎭、徐有素,副司果任存常、趙冀永、尹豐烈、尹命儉以上竝單付。

○沈能岳,以禮曹言啓曰,謹稽遷陵謄錄,則發引時所過名山大川望見處及橋梁晝停處,例爲設祭矣。今此健陵遷奉,雖是舊陵同局密邇之地,山川望見處,不可無設祭之節,卽令京畿監營看審書啓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辛亥遷陵時,代奠官兼守殯官,而以代奠官之不可讀祝,別差文官郞廳二員之在陵所者爲大祝,己酉遷園時,依辛亥年例擧行事,啓稟蒙允。今亦依辛亥年例,代奠官及大祝,令吏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番陵上石儀,雖皆移用,而其中不可不若干浮取者,依已例,以鸎峰甑岳山石取用,瓦甎之不足者,亦於汾川,依例燔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麥登尙遠,農糧難繼,留庫各穀中限二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穀簿本自不敷,加分已成年例,況當劇農之節,宜軫裕食之方,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校理趙庭和上疏,則以爲,臣仲兄民和,方帶承政院右承旨,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趙庭和所帶春秋館記注官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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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假注書成大璡仕直柳璧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有頉,代以柳璧祚爲假注書。

○戶曹判書朴崙壽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議政府領議政韓用龜所住處,則以爲,臣之鎭日瀆擾而不知止者,非欲應文而備例也,亦非敢慢命而邀恩也,誠以不得已者存乎中耳。噫,經彈之鳥,聞弦而駭,懲羹之人,遇薤而吹,今臣所叨之職,卽經彈懲羹之地也,安得不惶駭懍怖,思所以避遠乎?此雖近於自爲身地,而區區去就,實有關於世道之汚隆,日前附奏,亦已陳暴,庶幾聖明,必賜鑑燭矣。又於此際,煌煌一扎,有隕自天,正卿之臣,臨宣於荒陋之地,此是古聖王招延名碩之盛禮,如臣無似,何以當此?震霣之極,措躬無所,伏況責勉之敎,開晢之諭,如春斯噓,如日斯煦,臣雖豚魚之迷,木石之頑,寧不感泣?聖念,若是懇眷,聖恩若是曠絶,雖以臣萬分難强之情勢,固當不遑他恤,抑情聞命,而第臣貞痼之疾,挾感添劇,委身床笫,無望自力,數日調治,容俟少間,謹當趨入前席,畢暴衷懇,而臣於此,又有所冒萬死仰籲者,朝家今番置相之意,有異平日枚卜之擧,蓋爲山陵禮節之重,臣敢不殫竭於終事之地,少伸於乎之痛,而若其竢事之後,卽臣納節之日,玆敢先事明告於聽卑之天,惟願曲加諒察,特垂終始生成之澤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李鶴秀,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擇日,已爲啓下矣,大轝作路及宿所排站,依庚申乙亥兩年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京外進香,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穆陵遷陵時,大臣獻議中以爲,旣不知古禮,又未詳舊例,惟當義起,而臣奠君窆,禮之大者,而情之所不可闕者云云。依議施行,而諸道亦令進香事判下。寧陵遷陵時,因大臣所達,以啓陵與下玄宮日字迫近,排日設行,日數不足,外方進香,晝停則代晝茶禮爲之,宿所則代朝夕奠爲之事定奪矣,又以代行爲苟簡,外方進香,竝皆停罷,只五上司及京畿爲之,長陵遷陵時,則如寧陵之例,己酉遷園時,則如長陵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番則京外進香,竝爲排日磨鍊,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遷奉時各項祭奠,今方磨鍊,而謹考各年謄錄,則穆陵遷奉時,路祭不爲磨鍊,寧陵、長陵、顯隆園遷奉時,則路祭皆爲設行矣。穆陵遷陵時之不設路祭,似因同局密邇之故,無陞轝祖道之節,自在當停之中,而今番遷奉,亦是同局,路祭節次,恐當倣用此例,莫重祭禮,臣曹有不敢擅便,問議大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山陵三年內守護軍,當爲分定,而取考謄錄,則舊陵守護軍七十名中,除出五十名,東南道各陵守護軍中,除出各二名,限三年移屬新陵,而舊陵守護等節及祭享時使喚,以餘軍二十名,實甚苟簡,故京畿上番軍十名,除出加定矣,今亦依前例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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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宋奎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致輔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端午奠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沈能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綺壽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端午奠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能岳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曺鳳振,刑曹參議鄭祖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藝文提學金履陽,右副賓客洪奭周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白致樂,持平盧光斗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柳璧祚有頉,代以李殷容爲假注書。

○李殷容有頉,代以宋奎弼爲假注書。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趙民和,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李鶴秀,所當牌招,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承旨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韓用龜以爲,臣旣以數日間造朝之意,仰陳,而崇品重臣之相守陋巷,極爲悚悶,亟收偕來之命,以安賤分,千萬顒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偕來重臣還入。

○傳于朴綺壽曰,日昨批旨之後,意謂卿諒悉予側席之心,幡然出膺,以幸國事,尙此寥寥遲遲,豈所望於卿哉?今則首揆己有造朝之期,卿於此際,與同其出,豈非中書之美事乎?申此敷告,卿其聽予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傳于朴綺壽曰,中官許昌福放送。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趙民和,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鍼醫李儀臣,旣已闕服,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遷奉時,外梓宮始役及合木吉日時,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始役今五月初六日卯時,合木同月十二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儀臣。

○朴綺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內,海南前縣監李復馨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復馨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咸悅縣監任希季矣本府議啓內,觀於道啓所論,致力隱漏,其勢固也等語,可知民力之難於傡督,而排軍紓力,實效未著,律以經法,有難全貰,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海南前縣監李復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巳五月初五日卯時,上御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沈能岳,假注書李竣祜,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履喬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喬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喬曰,醫官使之診候,何如?上曰,唯。千根、命運、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能岳曰,注書朴容壽、尹正鎭仕日已滿十五朔之限,仕滿狀,依例成送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坐,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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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䆃未入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朴綺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民和曰,領議政留待。

○傳于趙民和曰,領議政入侍。

○以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朴綺壽啓曰,事變假注書崔致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致輔改差,代以姜䆃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朴綺壽,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具載龍、李仁模爲陪往從事官。

○朴綺壽,以禮曹言啓曰,謹稽前後陵園遷奉時舊例,則設靈寢節次,穆陵遷奉時,議大臣不爲磨鍊,寧陵、長陵遷奉時磨鍊,顯隆園遷奉時不爲磨鍊,而自寧陵以後,別無詢議可否之見於掌故文字中,其在審愼之道,設行當否,須一番議定,問議于時原任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陵出玄宮時,緦服節次,當爲磨鍊,而雖在新喪服衰之時,將事之際,似當各服其服,至於下玄宮時,則同壙之內,恐難各服,改葬之禮,旣無明載於《禮經》,舊陵遷奉,新陵合祔之一時竝擧,尤是王朝創有之事,不可不以士禮參互裁定,以盡情文,而考之我東先賢之議,各自不一,迄無定制,臣等素昧禮學。且不敢以有司之臣,遽定莫重之儀文,惟當博詢朝野知禮之臣,必誠必愼,使終事之地,毫無餘憾。亟令發遣本曹郞官,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及館閣堂上,在外儒賢,亦令弘文館博考可據典禮,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草記,大轝作路宿所排站,依庚申乙亥年例,磨鍊擧行事,命下矣。九月初十日,大轝自殯殿離發,鷺梁晝停所,始興縣行宮宿所。十一日,自始興縣行宮離發,肆覲坪晝停所,華城府行宮宿所。十二日,自華城府行宮離發,仍詣陵所,以此排日排程,分付兵曹及畿營,使之前期看審,替運處所,磨鍊立栍,道路橋梁,預爲修治,晝停所宿所排設等事,趁期整待,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松禾幼學金應琥所志,則以爲,族弟在秀,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行睦第二子成得,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在秀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金應琥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行睦第二子成得,立爲金在秀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秦慶煥有頉代,醫官金景琳之子差下事,命下矣。前惠民署直長金驥男,依下敎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崔致輔書啓,臣於本月初五日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林漢浩所住處,則以爲,臣屢犯違傲,縮伏俟勘,不意近侍之臣,又復臨門,誕宣聖諭,以出膺之遲遲,辭敎隆摯,顧臣區區去就,何足有關於國家,而十行之札,前後屢勤,惶懍之極,莫知所以仰答,此殊眷也,臣之不稱見職,以奏以疏,瀝盡肝肺,若有一半分冒進之勢,當此之時,何敢爲緩聲例讓,坐邀恩命乎?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人到窮處,鳴號不已,卽常情之所固然,豈可以屢瀆爲懼,而自沮於恩覆之下乎?謹當抖擻心神,更入文字,仰陳未畢之懷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前知事林漢浩疏曰,伏以,臣瀝血披心,冒上一疏,竊冀日月之明,俯賜鑑諒,特垂矜許之恩,及承批旨,旣靳兪音,反侈殊渥,又於昨夜,伏承近侍之臨諭,恩言諄複,聖眷冞隆,臣雙擎九頓,感惶交中,心醉神迷,實不知所以自持也。竊伏念,國家用人,必審其才器之大小,而授之創甖升籥,各有容受之限,若不審度其量而貯之盛之,則失其淺深之適,以致濫溢之患,此必然之勢也。雖在微官庶僚,尙不可以匪才濫授,況三事之任,卽百僚之首,表準之地乎?自古置相,必加愼重,審夢稽卜,揀拔當世之賢彦而畀之,膺是任者,亦自量其材力,出而展布其所蘊,使百度俱貞,庶事得宜,是所謂勞於求賢,逸於得人者也,豈可不問其可否,容易加之於不可堪承之人,而不之恤耶?顧今廷紳之列,才德俱備者,不患無人,而及夫拔擢而進之也。特不過如臣昏憒之一老物,若欲責之以酬接事務,則其於神精之耗竭,何?又欲强之以夷險奔走,則其於筋力之澌盡,何?左思右量,莫省所以,將焉用彼相云者,正爲臣今日準備語也。謹稽國朝相臣錄,德業聲望,蔚有可稱,歷歷可數,若其百無一能,最居人下,至於臣身而極矣。靜言思惟,自不覺顔騂而背汗,如使臣貪戀寵祿,感激隆恩,冒昧承當,則非獨有識之譏議,將見擧世之唾罵,臣雖至愚,寧忍冒此而進身乎?出處去就,思之已熟,與其不量而入,醜拙畢露,不若自犯違傲,甘受鈇鉞,此豈臣飾讓之言?實是由中之懇也。在我聖上禮使之道,亦不宜累加敦迫,强其難强,使之顚蹶而後已,臣之進退,不得畢其說,而聖明亦應俯燭也。玆又不避屢煩之懼,申控必遞之義,仰陳於嚴廬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察其情而恕其罪,特寢成命,俾解見職,仍加重誅,以懲慢傲焉。臣無任云云。答曰,首疏具悉卿懇,用人不借於異代,卿雖自謙,以不及古人,古人豈有別般道理?惟國耳公耳,盡忠補過而已。卿於今日,以此心輔予,則卿亦古人而已,卿惟當勉勉於此耳。卿須毋復巽辭,卽爲幡然出膺。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辛巳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廬次。領議政入侍時,右承旨趙民和,假注書宋奎弼,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領議政韓用龜以次進伏訖。用龜曰,近日日氣,朝涼而晝暄,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居諸易邁,端陽已過,而山陵禮日,已爲涓吉,伏惟聖心,此時益復罔極矣。用龜曰,臣連承敦迫之恩諭,冒沒祗肅,而今於見職,豈有一分堪勝之望乎?以其情則廉防最重,株守莫變,以其病則癃痼轉甚,死亡無日,然而若使臣進而有補於國事,則雖放倒昌被,爲世所笑,有不足恤,而以今昏瞶之狀,調元贊化,尙矣無論,雖簿書期會之末,將無以了得一事,則今此出膺,不但爲忘廉冒恥之歸而已,重蹈敗轍,徒累聖簡,豈非所謂公私狼狽乎?恩禮雖極隆摯,開釋雖極備至,臣之自量已熟,則顧何敢冒昧承當,而秪以大事當前,儀節爲重,一時備員,便同虛銜,故竊附終事之義,未遂必辭之懇,而惟是竣事山陵之日,卽臣退塡丘壑之期也。若或夤緣出脚,自處元輔,擔夯廟務,仍爲蹲據,則臣之今日去就,實沒着落,將何以抗顔於百僚具瞻之地乎?日前附奏,已陳此意,而今登前席,敢又悉暴,惟聖明曲加體諒,俾垂死之喘,得以進退有據,是臣區區之望。上曰,進御加味歸脾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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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䆃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綺壽曰,向筵左相以兩摠護之兼綰苟艱爲辭,而首相今已視務矣。左相所兼遷奉都監摠護使,以領相爲之。

○吏曹,遷陵都監摠護使單領議政韓用龜,遷陵都監都提調單領議政韓用龜。

○以左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學淵,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以司書權敦仁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朴綺壽,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朴綺壽,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山陵祭器,今已鑄成,故爻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大轝、肩轝、神轝及腰彩轝、馬木擔運隨後之際,每致失次紛聒之患,且或有軍人觸傷之慮,故庚申、乙亥,依己酉例,預爲排設於各處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趙台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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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綺壽。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宋奎弼。事變假注書姜䆃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初喪。

○嘉順宮誕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嘉順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鶴秀,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傳于沈能岳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李鶴秀曰,昨日之批,罄告予鄭重倚畀之意,卿不必犂然而幡然矣,元輔今已出膺,而目下事務,又極繁殷,中書故事,不必盡備,卿其不日造朝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以司書權敦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護軍尹命烈疏批,令時原任大臣、九卿、館閣堂上、六曹堂上、三司諸臣詢議後稟處事,命下矣。竝卽命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禮曹言啓曰,本曹草記,今此健陵遷奉時,各項祭奠,今方磨鍊,而謹考各年謄錄,則穆陵遷奉時,路祭不爲磨鍊,寧陵、長陵、顯隆園遷奉時,則路祭皆設行矣。穆陵遷奉時之不設路祭,似因同局密邇之故,無陞轝祖道之節,自在當停之中,而今番遷奉,亦是同局,路祭節次,恐當倣用此例,莫重祭禮,臣曹有不敢禮便,問議大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事批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病未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以爲,穆陵遷奉之時,不設路祭,似以同局至近之地,無所事乎祖道之禮,今亦援用此例,恐爲得當,而臣素昧禮意,不敢質言,惟在博詢而裁擇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載瓚以爲,旣是局內密邇之地,初無奉轝就祖道之節,謹遵穆陵已例,不設路祭,恐合禮意,惟在博詢裁處云。議政府領議政臣韓用龜以爲,旣是同局密邇之地,則恐當倣用穆陵已例,不設路祭,而以臣昧禮,何敢臆對乎?惟在愽詢而裁處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思穆病未獻議云,議政府左議政臣南公轍以爲,謹按通典,宋庾蔚之云,若移喪遠葬,則有祖奠遣奠,丘氏儀節及備要改葬條,皆無祖奠遣奠,蓋改葬無祖奠遣奠,自是古禮,若不遠葬,則無祖遣等祭,尤可推知,而邦禮與士禮有異,遣奠等儀節,雖有我朝已行之例,路祭則似不必行之於近地移奉之時矣。寧陵、長陵、顯隆園遷奉時,皆行路祭,惟穆陵遷奉時,不行路祭,久遠之事,雖未敢詳知,而此必因局內密邇之地,故也。今此健陵遷奉,地是局內,相距至近,倣用穆陵舊例,不設路祭,恐合於禮意,而以臣謏淺之見,不敢質言仰對,惟在博詢而處之云。議政府右議政臣林漢浩,方在陳疏辭免之中,不得獻議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大臣之議皆如此,敬依穆陵遷奉時例,路祭勿爲磨鍊,可也。

○護軍尹命烈疏曰,伏以,忠逆義理,卽天經地紀民彝物則之所係也,歷觀往牒,雖世變無窮,異言喧豗,而百世之下,終歸于正者,誠以天道好善,無往不伸,日星昭揭,非陰翳可晦,而若其闢廓發揮之功,未始不待乎人臣,竊謂此理明甚,不可誣也。近伏見燕京書籍之東來者,名以《通考》,歷敍外國,而至書我朝景廟時事,以故相臣忠獻公金昌集,忠文公李頤命,忠愍公李健命,忠翼公趙泰采,直加惡名,誣衊罔極。嗚呼,辛壬之禍,尙忍言哉?倘非四大臣精忠大節,貫宇撐宙,拚死竭力,贊成建儲之大策,則三宗血脈,將不知保托之所,而四百年宗社,何得有今日乎?當時凶徒之必欲甘心於四臣者,不惟四臣之視爲仇疾,其意實在於沮戲建儲也。噫嘻,四臣之死,由於建儲之請,英廟之作,由於四臣之死,今以建儲之人,指之爲逆,則畢竟凶誣之及,將及於何地乎?此甲辰以後忠臣義士之沬血明目,極言竭論,明四臣之爲忠,乃所以辨英廟之受誣者也。方其建儲之初,凶徒之綢繆觀望,專在於奏請之倖或不準,欲爲其所欲爲,及其使事旣竣,窮寇計急,則於是乎粧出虎龍之變書,屬戮肆於外,誣逼行乎中,忠賢盡椓,儲位幾傾,鍜鍊羅織,以成一時之誣案,此猶不足,竟至逆鏡主論,賊輝撰奏,必欲播天下而欺後世,其爲計誠亦憯且毒矣。然而凶徒之跳踉,至於此極者,實由於景廟之有疾而不省也。以景廟之聖,而初若無疾,則時事亦豈至於此哉?嗚呼,問皓白老相何在之敎,實與史所云吾目中久不見寇準之語,千載相似,爲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性,所當相率掩抑,同聲痛哭而已,何忍萌他腸於其間?惟彼不逞,乘此時爲此擧,亦獨何心哉?吁其不忍之甚矣。逮夫英廟踐祚之後,義理始明,幽冤伊白,則誣奏辨正之議,亟發於廷,而聖祖之心,粵自在儲之初,以含忍爲德,包荒爲度,故尙儉之圖兇而不自愬,光佐之諱疾而不加誅,痛凶徒之專恣,則懼或爲累於景廟,慮反副之難安,則思寧濶略於聖躬,拒而不許,置之無辨,非特此也。五十年所以處辛壬義理者,何事不然?然當日聖慮,若及於今日彼中之有此書,則亦安得以不許其辨之也?雖然此猶英廟屬之聖躬之故也。至於我先王,以英廟之聖孫,闡辛壬之大義,常以以私讎而兼公憤爲敎,凡所以明忠逆嚴淑慝者,無所不用其極,而獨不及於辨此者,亦惟以聖祖之心爲心而已,然聖慮若及於今日彼中之有此書,則亦安得以辨之不早也?不幸兩聖朝聖慮,曾不及於此,而彼中之書,居然流布海外,則本義雖明於大東,賊計竟售於異國,此豈非今日君臣上下驚憤痛迫之事乎?往雖無及,來猶可追,辨明之擧,烏可虛徐也?竊觀其書所載於我國事,固多冗瑣猥雜,然寫事之際,遣辭之間,詳略顯晦,不能無可疑者,昔我宗系之被誣,專由於尹彝、李初之誣衊,而前後我朝之累請皇朝,僅得辨正者,亦不能明白洞快,式至今爲海東含生之所冤憤,今此書之所載,卽據凶徒之所綢糾,則賊情難測,安知其不潛假彝、初之好計,永圖誣衊之證左耶?嗚呼,懿、元兩朝授受之光明,如日中天,丕顯東土,而因此一書之謬載,萬或一䵝昧於天下後世,則腐心之慟,鑠骨之冤,豈獨彼四臣之受厚誣而已哉?臣以菲姿,濫廁宰列,受恩旣多,無地報效,目見誣書傳播,不禁愚忠自激,玆敢忘僭冒悚,出位進言。伏乞聖明,惕然深思,穆然遠慮,亟詢大臣卿宰,特馳一介之使,悉陳辛壬事情,使彼中之人,瞭然知建儲之請,由於景廟之有疾,四臣之死,由於建儲之決策,凶徒之誣四臣,由於奸計之逼聖祖,而請其刊改,則彼中之人,亦必自審其謬,而爲之刊改,雖或已頒之書,難盡追改,此奏旣在,則此書續成之編,地日國史之作,此奏當載,而舊誣自白矣。如此則,聖考有光於天下,忠臣永暴於後世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見卿疏,取覽原書,不覺凜然,辨奏之請,卿言是矣,而係是兩聖朝鄭重之事,不敢造次,當否,令時原任大臣、九卿、館閣堂上、六曹堂上、三司諸臣,詢議後稟處。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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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趙民和緣故出。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䆃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沈能岳,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旣有只推之命,與兼司書趙庭和,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尹郁烈爲御營中軍。

○賓廳詢議時,領府事李時秀曰,壬寅奏文句語之至載印行冊子,萬萬痛惋。若使此等文字,仍以流傳,則不但諸大臣危忠卓節,被誣於後世,實恐兩聖朝授受之盛德大義,無以闡明於天下,宰臣辨誣之請,誠爲允當。判府事徐龍輔曰,此實倫常明晦之關,義理隆替之機,兩朝之所以鄭重,未覽誣書之前也,今日之所欲汲汲,旣見誣書之後也。其言雖發於宰臣之疏,其議實循於國人之情,臣於此無容更議矣。判府事金載瓚曰,今因宰臣之陳疏,始知彼中刊書之流出我國者久矣,驚痛憤惋。直欲無生,若使此書之發,在於兩聖朝在宥之時,則必當卽地洞辨,寧容一日鄭重,而特以今日以前,則歷百年而邈不得聞見故耳。天道孔昭,此書自露,將使當日義理,復明於天下,及今奏辨,豈或少緩,而況國朝辨誣之擧,非止一再,今何可更加趑趄?惟望博詢廷紳,劃卽裁處焉。領議政韓用龜曰,辛壬大義理,炳若日星,百世不惑,而今此誣書之流布,實是忠臣志士之扼惋流涕者也。宰臣辨誣之請,蓋欲使天下後世,咸知兩聖朝授受之光明,四大臣忠節之卓絶,臣於此,無容更議。判府事金思穆曰,四大臣危忠卓節,炳然今古,而因此誣書之流行,倫常幾斁,義理將晦,此際宰臣辨誣之疏,實循擧國之情,臣無容更議矣。左議政南公轍曰,誣獄搆成之時,有奏文,誣案昭雪之後,無奏文,彼中之有此等文字,專由於此也。使其書終若流傳而不改,則不但四臣精忠大節,無以暴白於天下,我景廟曁英廟之授受光明,建而不悖,俟而不惑之義理,一有訛誤,幾乎斁絶,興言及此,痛心奈何?兩朝聖慮,若知今日之有此書,則辨明之擧,寧容鄭重?臣則以宰臣疏請,謂有深遠之慮矣。左參贊金履陽曰,環東土百餘年之間,國是大定,大義已明,殊俗文字之變換倒置,誠不足以滓穢太淸,而第伏念,四相臣殉國之義,實有關聖聖授受之地,屈伸消長,家國相須,則未遑有先事之辨,乃至有詿誤文跡之布播天下者,此豈但禍家孫裔之私痛罔極也哉?爲今日君臣上下之道,惟當沬血飮泣,不辨不措而已,別遣一使,痛辨昭雪,斷不可以少緩矣。右參贊李羲甲曰,四相臣建儲之請,卽仰贊兩聖朝堯傳舜授之聖德鴻烈者,而彼一種凶徒,讎視義理,必欲甘心,於是乎虎龍之急書出,而辛壬之誣獄作矣。及夫義理大明,淑慝旌別之後,四相臣之危忠大節,昭布於環東土數千里之內,而今此燕中所謂《通考》之書,乃以謀逆事覺伏誅,刊出傳行。噫嘻,以四相臣建儲之請,謂之謀逆,則兩聖朝光明授受之大義理,將置之於何地乎?《通考》之如是記載,職由於輝賊之誣奏,而其變幻事實,厚誣天下後世之憯毒情狀,到此益不能自掩矣。驚心痛骨,尙何忍言?夫以四相臣之爲國血忠,受此惡逆之名,尙可亟爲之辨,況此四臣之爲忠爲逆,上關於國家大義理,爲如何也耶?宰臣陳請,寔是擧國輿論,專价辨明,斷不容少緩。吏曹判書金履喬曰,中國記事,略於外國,而獨此僞案誣奏之詳採備錄,曾是意慮之所不到,兩聖朝之不早辨,誠亦以此也。今旣筆之成書,則其將布天下而傳後世,我國之據實辨誣,烏可緩乎?到今原書之改不改,固難取必,而辨誣奏聞之繼此編入,事理甚明,臣謂專送一使,辨誣請改便。戶曹判書朴崙壽曰,彼中文字之出來者,臣雖未得見,而今於宰臣疏,槪可有領略者,奏辨之請,關係甚重,不但爲四臣辨暴而已,則臣於此,豈有異見乎?惟願博詢而處之焉。禮曹判書金魯敬曰,辛壬之事,尙忍言哉?苟非四忠之捐身殉國,宗社之保有今日,實未可知,當日諸臣之必欲伸暴,夫豈爲四忠地也?公議不待於百年,國是已定於萬世,不料逆輝憯誣之文字,遽作中州刊行之典,故被之首惡之名,布之廣輪之內,是英廟之聖誣自如也,誣英廟亦所以誣景廟也,吾東方含生之類,苟得秉彝之天,孰不腐心痛骨,直欲叫天呼地也?宰臣疏請,卽擧國大同之論,而此論之出,亦已久矣,未見此書之前,雖或鄭重,旣見此書之後,寧可含忍?況前此聖誣之奏請申暴,旣多已例。伏乞亟允所請焉。兵曹判書金在昌曰,四相臣捐身殉國之純忠大節,永有辭於天下萬世,而兩聖朝授受,由此而益正,四百年宗國,由此而永鞏,苟或誣四臣是誣聖朝也,天下寧有是也?不料輝賊憯誣之文字,今乃刊布於中州,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髮豎而膽掉,今此宰臣之疏,實是擧國公共之論,專价辨誣,不容少緩,伏願亟降兪音,以明大義焉。刑曹判書李存秀曰,義理之燮幻,忠逆之倒置,自歸於兩聖朝之受誣,爲今日臣子者,孰不驚痛憤惋乎?馳价辨奏,不容少緩。工曹判書洪羲臣曰,彼人《通考》中所載句語,聞極驚懍,而今此宰臣之疏請,非但爲四臣誣案而已,辨明之道,豈容少緩?俯詢之下,臣無他見矣。漢城判尹鄭晩錫曰,嗚呼,賊輝憯誣之奏,宜卽辨破,而至今未遑,豈意彼中刊行之文字,便襲凶言,流布廣輪,以致我東方倫彝斁晦,忠逆倒置乎?非但四相臣之誣衊,實是兩聖朝之受誣,爲今日臣子者,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乎?此不卽辨明,則其將人不人而國不國,伏願快降兪音,亟馳專价,以辨其凶誣焉。同知春秋館事趙貞喆曰,辛壬之事,臣豈忍言之哉?自夫英考庚申以來,大義已明,如日中天,而逆臣奏文之後,我國未嘗有辨明之擧,故臣父在時,每以是憂歎不已,逮夫丙申天崩之日,臣之兄弟,移書于其時大提學臣李徽之,請於諡狀中,詳載辛壬之事,以爲先事之辨,以成先父之志,今於四十六年之後,忽見彼中所謂《通考》者,傳謄逆臣之奏文,翻倒忠逆,流播四海,臣不幸生存,忍目此書,亦幸而生存,遭際聖明,有一分辨雪之望矣。噫嘻,今此誣衊,苟或只及於臣祖臣及三大臣而止,則不過私痛之罔極,而今其書所云,先是二字,上接於建儲謝恩之下,繼之以凶誣四臣者,隱然如印於逆臣之奏文,於是乎私痛反輕,聖誣爲重,宰臣疏請,實出於擧國沬飮之同情,臣無容別有贅說矣。吏曹參判徐能輔曰,誣奏辨正,自是不易之義,況此彼書之刊行流布者,有不勝驚憤痛迫,雖以兩聖朝鄭重之意,在今日,必有以亟許辨奏,臣無容更議。戶曹參判洪秀晩曰,今此宰臣疏中奏辨之請,關係至重,不但爲四臣誣案而已,則臣於此,無容他見矣。禮曹參判趙萬永曰,四相臣之匪躬盡忠,專由於建儲,遂以殉身,亦由於建儲,謂四臣爲逆,則其所誣逼,上及於不敢言之地,此所以君臣一體,義無間然者也。今於大義已明之後,一種誣案,忽發於殊俗之書,將以傳之天下後世,爲東土北面之臣者,目見此文字,擧皆驚心痛骨,如不欲生者也,亟馳專价,陳奏辨明,斷不容已矣。兵曹參判臣趙晉和曰,辛壬義理,卽吾東天經民彝之所係,而伏聞彼中所謂《通考》之書,誣衊當時之事實,至使贊策之臣,直加惡名,今以建儲之人,指之爲逆,則畢竟凶誣,將及何地者,誠如宰臣之言,辨明之道,不容少緩,亟發使价,卽請刊改,恐不可已矣。刑曹參判張鉉宅曰,四忠之受誣,卽是誣及於而聖朝也。今見彼書之後,尤不勝驚憤痛迫,專使辨奏,不容少緩,惟願亟循宰臣之請。工曹參判尹行直曰,今此宰臣疏籲,關係義理之至重,此不但贊策四臣之被誣而已,馳价辨正,不容少緩,臣豈有他見乎?吏曹參議曺鳳振曰,彼中《通考》所載辛壬事,諸大臣被誣至此,則兩聖朝授受光明之盛德大義,將無以闡昭於天下後世,今此請辨之擧,臣無容他見矣。戶曹參議尹愭曰,此是兩聖朝辨誣之事,則臣亦豈有他見乎?禮曹參議李東煥曰,噫,辛壬之事,臣不忍復提,而當其時,固是四忠臣精忠貫日之大節,則百年之來公議,尙今炳炳乎?如日方中,而往古來今,秉此倫彝之天者,間不容髮,而英廟卽祚之後,義理彰明,迄于今凜若霜雪,而奈之何凶逆輩,以凶奏語逼兩聖朝光明正大之義,而刊行於彼中,此臣子沬飮之時,豈忍容戴於覆載之間耶?今此宰臣所請,實是大小輿論之同情,伏願特賜允從,亟馳一介之使,辨明大義焉。兵曹參知柳𣽤曰,今此宰臣一疏,係是莫重之事,而至下詢議之命,遣使辨誣,不容少緩矣。刑曹參議鄭祖榮曰,彼中《通考》之書,載我朝辛壬事,而誣及伊時諸大臣,至累於兩聖朝授受之盛德,請辨之擧,不容少緩,以臣愚見,更無他議矣。工曹參議閔鼎秀曰,《通考》文字,臣未得見,而今此宰臣疏,槪可以領略,奏辨之請,關係至重,不但爲四臣誣案而已,則臣無容他見矣。大司諫朴宗琦曰,彼中文字,臣未及得見,而其所誣衊,在於建策之大臣,而有逼於莫重之地,則爲臣子者,固當腐心痛骨,拚死力辨之不暇,辨請一款,無容他議。司諫李沆曰,臣伏見宰臣尹命烈疏,則彼所謂《通考》中其所誣衊,在於建策之四大臣,有逼於莫重之地,爲今日臣子者,固當驚惋痛迫,拚死辨明之不暇,臣豈有他議乎?執義宋翼淵曰,卽伏見宰臣尹命烈疏本,則所謂彼中《通考》,誣衊建策之四大臣,畢竟凶誣,當及於何地云,爲今日臣子者,孰不驚心痛骨,拚死力辨乎?詢問之下,寧容他議?掌令朴周燮曰,臣伏見宰臣尹命烈疏本,則辛壬義理,卽忠逆之大關,而彼中文字四臣之受誣,有逼兩聖朝聖德,辨白之請,尙此遲緩,建策四大臣之直加惡名,實是變幼事實,畢竟凶誣,及於何地乎?亟請辨誣,實出臣僚之公議,臣何敢他辭乎?掌令白致樂曰,臣伏聞彼中之書,不知當時之事實,誤加誣衊四大臣之語,不勝驚惶憂懼之至,卽地辨誣,不容少緩,臣別無他見矣。持平盧光斗曰,伏以臣義理固不可不伸,而忠逆固不可不辨,則不可以異國文字,一任其訛誤也明矣。雖在國事方殷,冠蓋旁午之時,至於四大臣之受誣,關係莫大之義理,則不可以尋常辨誣論之也,況盈廷之議,無一異同,伏願聖裁焉。應敎徐憙淳曰,辛壬誣案,卽事關於英廟朝者,追惟當日之事,不覺心寒骨顫,到今義理大明之後,彼中記事,誣案自在,其將布天下而傳後世,深憂遠慮,不但驚憤而已,專送一价,辨奏請改,斷不可已矣。副應敎李瀅夏曰,辛壬義理,卽撐天亘宙,磨泐他不得者,而今聞彼中《通考》所載,變亂事實,誣衊建策之四大臣,加以惡名,則畢竟凶誣之將及於何地者?誠如宰臣之疏,在今辨改之請,有不可一日少緩矣。校理趙庭和曰,辛壬義理,卽是忠逆之大關,而伏聞彼中《通考》,誣衊建策之四大臣,直加惡名,變亂事實,畢竟凶誣及於何地者?誠如滓臣之疏,亟遣使臣,辨誣請改,斷不可已矣。副校理洪學淵曰,今此《通考》所載壬寅奏文句語,誠萬萬驚惋,此非但諸大臣被誣而已,關係莫重,不可無伸辨之擧,宰臣所請,實爲允當,臣無容他議矣。修撰李寅溥曰,誣奏之尙未辨正,卽百年未遑之事也。今見彼書所載四忠之厚被惡名,卽英廟之受誣也,英廟之受誣,卽景廟之受誣也。環東土合生之倫,孰不腐心而骨痛哉?宰臣所請辨奏之擧,不可一日虛徐,臣無容更議矣。修撰姜世綸曰,辛壬誣獄,卽耇、輝諸賊沮遏建儲之凶計,而誣及於兩朝者,則所以我東臣民之痛惋,迄百年未已也。今其奏文,至登於彼中冊子,不免流布於天下,則不可以義理忠逆之大明於我東,而置而勿論,辨改之請,誠如宰臣之言,臣無容他見矣。副修撰林顔喆曰,今此《通考》所載壬寅奏文,非但諸大臣被誣,關係莫重,誠不勝驚惋,宰臣疏所請伸辨之擧,實爲得當,臣無容他見矣。副修撰李潞曰,辛壬大義理,如日中天,凡爲我東方臣子,孰不知忠逆之所在,而今此《北史》所載之辭,卽據壬寅群凶輩以虎龍誣獄,撰出陳聞而撮錄者以至凶絶憯之謀,變幻忠逆,播之異國,至登書籍而莫之早聞,豈不痛哉?蓋群凶粧出之辭,非特四大臣之受衊,卽誣英廟也,非特誣英廟,卽誣景廟也,誣東朝也,而四大臣以千古大忠,終未有釐改於《北史》之謬誤,遂以此傳之天下後世,則忠逆之案倒置,群凶之計得售矣。是豈天理民彝之所安乎?兩聖朝之鄭重,在於此書未出之前,此書旣已東來,則亟遣使价,一洗翻覆之誣辭,使彼中洞知東國忠逆之大案,永有辭於來後,斷不可已矣。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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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緣故出。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䆃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沈能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能岳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鶴秀曰,禮房承旨進詣皇壇奉審,仍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以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大提學差出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前大提學,政府西壁,六卿,判尹,竝卽命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差出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金在昌,漢城判尹鄭晩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學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能岳曰,時原任大臣,前大提學,更爲命招。

○賓廳啓曰,文衡會圈事,臣等與應參諸人,來會賓廳,今方會圈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提學今方圈點以入,而前大提學南公轍以已拜議政,不書其名,此與嫌不自書有異,依已例不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賓廳,大提學圈點九點,以沈象奎爲大提學。

○有政。吏批,判書金履喬進,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曺鳳振牌不進,同副承旨沈能岳進。以李友秀爲兵曹參議,以趙萬永爲同經筵,以徐能輔爲同春秋,金鼎根爲內資奉事,山陵參奉二單洪坰、柳英根,忠義單鄭在淇,奉常參奉單權宗憲,兼弘文提學單沈象奎,兼藝文提學單沈象奎,兼成均館事單沈象奎。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李友秀未肅拜,參知柳𣽤入直進,右副承旨朴綺壽進。以徐長輔、李愚在、鄭學畊、柳和源爲副摠管,尹善養爲僉知,李殷會爲宣傳官,李齊年、金性淵爲五衛將,金宗大爲慶熙將,金璣淵爲部將,卞宜復爲蝟島僉使。副護軍李載亨,副司果朴容壽、尹正鎭、具載龍、李仁模以上竝單付。

○沈能岳,以漢城府言啓曰,遷陵都監今方來接本府,故本府則今月十一日移接於繕工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晝停所、宿所,皆當排設,欑宮轝士軍替運處所,亦當設幕次,而謹考《庚申》、《乙亥儀軌》,則鷺梁晝停所,肆覲坪晝停所,不設欑宮,只設幕次於舟橋北路及行宮門外大路,仍以大轝奉駐,還爲進發,轝士軍替運處,俱不設幕次,轝士軍預爲分運整待,從便次次替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乙亥年例爲之。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鷺梁南邊始興縣前,若以近年幸行時輦路,爲大轝作路,則人家多有毁撤之慮,依庚申乙亥年例,以人家稀少處,從便修治之意,分付於京畿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健陵遷奉,旣定於局內密邇之地,則各樣儀物,全備與省減之間,合有十分停當,而謹考庚午年《穆陵遷奉時儀軌》,則以新舊兩陵,相距甚邇,地形窄迫,不容排立,不用大轝,只以肩轝磨鍊,吉凶儀仗,多所省減,今亦依此例存減,恐合事宜,而事體重大,有難自下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遵穆陵遷奉之例,可也。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bb郞b廳漢城府主簿申常顯,監造官義禁府都事洪羲錫,俱是詞訟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監造官前參奉趙㝡永、沈宜復,時無職名,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前知事崔昔,副司果趙鎭亮,別看役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二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後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四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事役浩多,始役前自多有擧行之事,造成所監造官李一淵,爐冶所郞廳趙雲明,分差別工作,假監役洪羲翼,分差燔瓦所署別提鄭興淑率員役匠募,依例除朝辭先爲出送,董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綺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所報,則以爲,各驛人馬,聚待京中,許多糧料,無路區劃,依庚申乙丑乙亥已例,米太各一百三十石,令該廳卽速上下爲辭矣。旣有各年已例,依此數卽爲上下之意,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主簿申常顯,掌樂主簿朴鎬壽相換。禁府都事洪羲錫,童蒙敎官趙在修相換。遷陵都監都廳李寅溥、尹豐烈,監造官趙㝡永、沈宜復、金履禕、洪羲錫。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趙㝡永、沈宜復竝單付。

○兵曹,以權逴爲摠戎中軍。

○以江華留守徐俊輔漕船護送事狀啓,傳于沈能岳曰,近來漕船之去來,每多遲滯,此必是監色輩操縱之弊,此後必候風發船,毋敢如前逗遛事,自政院下諭于沿海各道道臣。

○辛巳五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喬,右副承旨朴綺壽,假注書成大璡,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崔源、趙宗翊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用龜曰,燕中出來冊子中所載辛壬辨誣句語事,臣於日前獻議,已陳其不可不辨之意,而伏見諸臣獻議,亦皆以亟辨爲辭,可見一國臣子同聲驚慟之情,到今當辨與否,別無更商之端,辨誣奏文,從近撰出後,專差使臣齎送,而使號則以壬寅誣奏辨正使爲稱,允合重事體之道,以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今此辨誣之擧,係是百年未遑之事,義理則極其重大,辭令則尤當審愼,奏文撰出,實與尋常應例之文字,萬萬不同,大提學差出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前宰臣疏中逆彦奉使云者,似因先朝時諫啓句語,而其時使臣,果非明彦也,原疏大關義理,一字寧容錯誤,其在責備之義,不可無警,行護軍尹命烈,推考,逆彦奉使一句,使之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誰也?綺壽曰,成大璡矣。上曰,副提調誰也?綺壽曰,沈能岳矣。上曰,何不入來也?綺壽曰,湯劑監煎故未入矣。上曰,進御加味歸肺湯自明日停止。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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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宋奎弼。事變假注書姜䆃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能岳啓曰,辨誣奏文,當爲撰進,新除授大提學沈象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洪學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孝昌廟忌辰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徐憙淳內閣進,副應敎李瀅夏,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李潞都監進,校理李魯秉,副校理姜世白在外,副校理洪學淵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姜䆃書啓,臣於本月初八日辰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林漢浩所住處,則以爲,臣伏承初六日疏批下者,敷示懇惻,勉誨冞切,臣方感激惶蹙,莫省攸爲,今此簪筆之臣,又復來臨,宣布聖諭,首言倚畀之意,申之以中書故事,不必盡備,顧臣人微識蔑,初無才望之可以倚仗,而虛辱聖簡,屢煩飭諭,情地去益悶隘,承膺實無其路,至於中書故事臣不以大官自處備與不備,非所可論,而前後聖敎,無非萬萬不堪當之恩言,魂驚魄褫,四顧狂叫,不暇擇聲,一疏再疏,不自知止,而尙未蒙體諒之恩,情窮勢迫,罔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能岳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李憲兢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李魯益狀啓義州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沈能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沈能岳,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辛亥》、《己酉謄錄》,則丁字閣營建時,用上樑文矣。今此遷陵時,丁字閣上樑文,令藝文館製進,書寫等事,亦令山陵都監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今日已爲始役,郞廳監造官,依前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遷奉時所入物力,自本都監例爲分排請得矣,參互各年前例,姑先分定,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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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䆃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沈能岳啓曰,奏文撰進,已有成命,而大提學沈象奎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諫朴宗琦,司諫李沆,掌令朴周燮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廉司書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綺壽曰,宗戚執事中罷職人敍用。

○沈能岳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房郞廳尹秉烈有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縣監韓用鏶差下,一房郞廳金元根,旣已移差殯殿所矣,其代前縣監嚴載差下,使之差任,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用鏶、嚴載竝單付。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淳昌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沈能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沈能岳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遷奉時,外梓宮合木,已爲畢役,自明日爲始,着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所過橋梁、城門、山川祭獻官,例以本都監郞廳差送,而都監擧行浩多,庚申年筵稟後,部字內則自吏曹,以他司官員,別爲差送,外方則自畿營,以守令差送矣。今亦依此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大轝前火鐵燭籠,神轝、神輦前三色燭籠,到山陵紅箭門內,例以忠贊衛奉持,而庚甲乙亥,依己酉例,仍以軍人奉持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書吏金忠源、金禮源,以兄弟,替當執吏之任,前後負逋,忠源爲九千餘兩,禮源爲七千餘兩,合爲一萬七千兩之多矣。今方排年分捧,而律以公法,梟首警衆,斷不可已,第忠源前已身死,今無以追施,則有不可偏施於生存之禮源,今姑減死,出付法曹,嚴加刑訊後,亟令絶島定配,勿揀赦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復淵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柳和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番各都監、備局劃下錢五萬三千兩,當爲輸送,而行用錢條不敷,以封不動錢中先爲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司僕寺啓辭內,本寺書吏金忠源、金禮源,以兄弟,替當執吏之任,前後負逋,忠源爲九千餘兩,禮源爲七千餘兩,合爲一萬七千兩之多矣。今方排年分捧,而律以公法,梟首警衆,斷不可已,第忠源前已身死,今無以追施,則有不可偏施於生存之禮源,今姑減死,出付法曹,嚴加刑訊後,亟令絶島定配,勿揀赦典,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禮源嚴刑一次後,全羅道羅州牧智島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延豐縣監朴馨源牒呈及成冊,則殿牌作變罪人喜允應坐諸人,査出報來矣。喜允子正得年十八,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處絞,子正錫年十四,年未滿免絞,慶尙道機張縣爲奴,子婦牙只連鎭海縣緣坐爲婢,姪正基全羅道康津縣緣坐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縣獄,竝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復馨亦,不節私用之濫雜,以致公穀之那移,與自犯無異云者,道啓所論,直切情實,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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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宋奎弼。事變假注書姜䆃偕來進去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朴綺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能岳啓曰,奏文撰進,成命已下,而大提學沈象奎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李鶴秀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校理趙庭和,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許溟爲禁衛中軍。

○沈能岳,以禮曹言啓曰,自初喪至卒哭,竝停大中小祀,而殯後惟祭社稷,依禮文擧行事,啓下矣。來八月初一日,各道行社稷大祭及卒哭後,行各祭日字粘目,依例磨鍊以入,待啓下,知委諸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延豐縣監朴馨源牒呈及成冊,則殿牌作變罪人喜允應坐諸人,査出報來矣。喜允子正得年十八,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依律處絞,子正錫年十四,年未滿免絞,慶尙道機張縣爲奴,子婦牙只連鎭海縣緣坐爲婢,姪正基全羅道康津縣緣坐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延豐縣獄,竝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囚延豐縣獄,令本道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海南前縣監李復馨矣本府議啓內,不節私用之濫雜,以致公穀之那移,與自犯無異云者,道啓所論,直切情實,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以母年七十六,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知中樞府事林漢浩疏曰,伏以,臣屢度附奏,疏又再陳,竊自以爲無用之狀,悉蒙照燭,特副微懇,及承疏批下者,非徒不賜允兪,反紆非常之聖眷,諭之以國耳公耳,盡忠補過,勉誨之盛念,溢於辭表,又於日前傳諭,德意繾綣,愈往愈隆,是臣之前後疏懇,非陳情也,卽邀恩也。滿心驚懍,慙懼弸中,直欲效古人之踰垣,而怵畏分義,徊惶局蹐gg跼蹐g,衷情轉益煎熬而已。凡有除旨,職如不稱,陳章丐免,卽人臣之常情,曲諒賜遞,亦明時之美事,今乃不然,聖上以必致爲期,臣則以必遞爲準,上下相持,踰時越月,徒見國體之虧損,一則臣罪也,二則臣罪也。顧臣賤齒,卽世所稱稀年,七十致仕,《禮經》揭訓,若非德望素著,身佩安危之人,則許其謝事,退老,優閑,晩景者,古聖王使臣以禮之道,有如是矣。臣不敢自處以老,而問其年則《禮經》之限也,鳧雁之蹤,樗櫟之材,其去其來,無足輕重於當世,而乃於鍾滿旣盡之後,彯纓拂綬,揚揚於槐棘之班,則是不過冒恥貪榮之歸耳,臣雖昏謬,其於譏笑之備至,禮防之甚嚴,何哉?且臣自來稟賦脆弱,中年以後,重傷水土,肢體麻痺,行步不利,蹣跚之狀,漸似跛躄,自春以來,連赴敦匠之役,力疾强策,兼以澌憊,出入升降,前後顚躓,體貌多虧,瞻視俱駭,而終事之地,不敢言私,含忍不發,以至于今,近又添得毒感,頑痰爲祟,咳逆傡作,滯泄頻發,加減無常,首尾月餘,一直彌苦,種種形症,難以悉暴,衰與病謀,遂成癃痼,雖有藥餌,實難着手,其所可引者,非止一再,而屢次章奏,不敢仰塵者,較之才具之不堪,猶屬第二件事,故因循囁嚅,而區區微諒,不可終默,玆於乞免之章,冒死贅陳,伏惟容光之明,無幽不燭,庶幾俯賜鑑察,曲遂生成之澤,斷斷血忱,惟是之望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日企予之中,巽章又至,卿何不諒予敷心之言,徒爲克讓之美乎?卿淸恬之操,可以坐鎭雅俗,福履之盛,可以爲瑞今世,而精力之强旺,又予之所知乎,何卑謙之過也?故例已備,予望益切,卿其卽日出膺,以幸國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仍爲偕來。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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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趙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右副承旨朴綺壽。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未入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沈能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冕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奏文撰進命下,已至多日,而大提學沈象奎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䆃偕來,代以禹錫文爲事變假注書。

○洪冕燮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禹錫文有頉,代以金履喆爲事變假注書。

○以校理趙庭和,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以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李鶴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核理洪學淵,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以司書權敦仁,廉司書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李鶴秀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以戶曹言啓曰,禮曹啓下關內,大行王大妃山陵三年內所用炭燒木及各樣菜物,依乙丑年例,令戶曹磨鍊擧行事據,取考前例,則山陵自下玄宮日至大祥日,朝夕上食,晝茶禮所用柴炭菜物,自本曹磨鍊啓下後,自宣惠廳啓稟給價矣。今亦依定奪,一從乙丑例磨鍊,別單書入,而待啓下,令宣惠廳考例給價,奉常寺、司圃署、內資寺貢人及下人等處分給一款,亦令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奉出時,例用轆轤,而謹考謄錄,則辛亥造作不用,己酉初不造作,用散輪鋪板,以便奉出之路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己酉年例爲之。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各曰,今此遷奉時,紙牓輦一坐,紙牓腰轝一坐,空輦一坐,平轎子一坐,以司僕寺所在奉出,初度習儀爲始用之,而如或有傷損處,則不可不預爲修補,取來看審,而紙牓腰轝則只有一坐,國葬都監,已爲奉出,故自本都監新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始興行宮,華城行宮,陵所丁字閣,欑宮排設處四壁,有紬甲帳周遮之節,而己酉因特敎,除壁帳,以牧丹屛代用,庚申乙亥,皆用此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仁同幼學劉海宗所志,則以爲,矣身十三代祖開國功臣玉川府院君文僖公敞嫡長孫完燮,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弟秀成第二子遇井,欲爲立後,兩家同議完定,未及禮斜,而完燮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劉海宗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劉秀成第二字遇井,立爲劉完燮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鄭晉錫時任刑曹佐郞,監造官李宅鉉時任桂坊,陪衛重地,詞訟劇務,職事自多相妨,竝令該曹閑司中,使之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洪履燮時任桂坊,陪衛重地,職事自多相妨,令該曹閑司中,使之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佐郞鄭晉錫,活人別提成兢默相換,侍直洪履燮,氷庫別檢趙澈永相換,洗馬李宅鉉,童蒙敎官李彙寧相換。

○朴綺壽,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徐長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當爲設行,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長輔。

○黃海監司李龍秀疏曰,伏以,皇天降割我大行王大妃殿,奄棄長樂之奉,旬朔嬗改,公除奄過,率普含慟,固已罔極,而伏惟殿下,煢煢在疚,攀號孺慕,何以堪處?又況健寢移奉,克循廷議,灤遷魯附gg祔g,禮儀有定,攀弓餘悲,更切於戲,臣以邇列之蹤,適在外藩,不能奔赴於庭哭之班,仰瞻深墨之容,區區寸忱,惟北望戀結而已。仍伏念,臣頃陳一疏,仰暴情實,及奉聖批,鄭重溫複,其所以慰諭而開釋之者,無復餘蘊,臣百回莊誦,感激無地,但當含恩戴德,殫竭職事,以效涓埃之報,而顧臣智慮淺短,才技凡劣,非直新到事務,茫無頭緖,畢竟僨誤,如執符契,夙夜憂懼,惟譴何是竢,第臣目下,竊有私懇,敢玆陳籲。臣父臣肇源,銜命出疆,行將反面,所過之路,旣在臣所部之內,而距臣營不過一二日程耳,臣積月曠違之餘,中道迎覲,情理甚切,而職守有限,在法難擅。伏乞聖慈,俯賜諒察,許臣來往,俾伸至情。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請卿其往來焉。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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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式暇。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偕來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午時,日暈。

○中宮殿誕日,大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望奠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朴綺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中宮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奏文撰進命下,已至多日,而大提學沈象奎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書權敦仁,兼司書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以兼司書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傳于朴綺壽曰,日昨批旨,罄布心腹,側席之俟,倍覺深切,尙未見幡然之喜,予愧誠淺,而不能不慨然於卿,相須之義,相感之理,在庶僚猶然,況大臣之受其君委畀乎?首相出膺,尙未一行賓對者,亦待卿之出也,卿豈可鄭重虛徐乎?玆遣承宣,申告至懇,望卿卽日簉朝事,同副承旨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趙民和啓曰,右議政敦諭,同副承旨傳諭事,命下矣。同副承旨沈能岳,纔已須資出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綺壽曰,己酉遷園時,欑宮設於香大廳,故頃於摠護使稟定時,以香大廳不如齋室,舊陵出玄宮後,成殯以齋室爲敎,近始敬考遷園事實,則其時聖意,蓋寓朝夕居廬之義,而今番則事勢與己酉不同,然而猶奉於齋室,亦甚未安,出玄宮後成殯,依古例,以丁字閣爲之事,都監知悉。

○朴綺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進命下之後,如是違牌,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沈能岳書啓,臣於本月十五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右議政林漢浩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伏承第三疏批答,不惟不賜矜諒,奬詡勉飭之盛意,出尋常萬萬,臣誠淺辭拙,旣不得感回天聽,反侈寵命之屢勤,始而惶懍,終焉慙恧,奉讀以還,無地自容,今此承宣臨門,恩敎復下,諭之以相須之義,相感之理,諄複懇摯,如父詔子,螻蟻賤品,何以得此不世之隆眷異渥也?其在不竢駕屨之義,何敢爲晷刻逡巡之計,而自量綿薄,實無一半分堪承重任之望。古語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今臣所叨,決知其不能,而猶且冒進,則畢竟覆餗之患,理所必至,如臣昏憒老殘,使之備數於巖廊之上,任其顚倒僨敗者,是豈位事惟能之道乎?臣之不敢進身膺命,持此爲艮限,惟願卽賜鐫改,仍降嚴誅,以懲屢違之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綺壽曰,朝者敦勉,罄悉衷曲,謂卿之出,不俟駕屨,今見附奏,大失所圖,予方以得卿爲重,卿其可視予如遺,卿無難進之義,予有如渴之望,上下相持,徒虧事體,卿其深諒予誠,幡然卽起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朴綺壽,以吏曹言啓曰,孝陵別檢柳夏永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輪臺板所用黃膓板一立,小方牀所用黃腸板一立,竝以長生殿所在退板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申在植狀啓洪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趙民和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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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式暇。右副承旨朴綺壽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偕來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朴綺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奏文撰進命下,已至多日,而大提學沈象奎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朴綺壽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朴綺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進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沈能岳書啓,臣更奉聖諭,卽爲傳諭于右議政林漢浩所住處,則以爲,昨於偕來承旨之臨宣聖諭也,臣以拙訥之辭,冒死申懇,祈垂曲諒,今又恩敎誕降,以勉以飭,愈往愈隆,至於其可視予如遺之敎,尤萬萬惶隕驚懍,求死不得,人臣事君,分義雖嚴,廉防亦重,臣之前後供仕,無一善狀,卽聖明之所俯燭,閑漫之職,猶患其不勝任,況更進一步,廁跡於鼎席之間,責以當世之務,則其孤恩僨事,可立而待,聖敎屢勤,而臣之不堪承當之實,與前無異,今日之申籲,亦昨日之已陳者,以奏以疏,悉暴無餘,何敢爲飾辭例讓,以重不誠之罪乎?日夜踧踖,精竭神疲,言不知裁,惟願亟加嚴命,削臣之職,正臣之罪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綺壽曰,前後敷告懇至,何如,而卿之邁邁,愈往愈過,是循墻之小諒,重於爲國之公體,豈所望於卿者也。啓沃之嘉猷,弘濟之良圖,政賴卿與僚相,相須勉勉,卿之鄭重如彼,予安得不喉之渴而舌幾弊也?卿其勿復費辭,卽爲膺命事,遣亞卿傳諭,仍與偕入。

○朴綺壽啓曰,右議政敦諭,遣亞卿傳諭事,命下矣。何亞卿進去乎?敢稟。傳曰,刑曹參判進去。

○朴綺壽,以禮曹言啓曰,英陵、寧陵官員,以本陵局內松蟲熾發,日日捕捉,無以止息,煙軍調發事,前有所論報,而此時方農,調發民丁,亦涉重難,爲先兩陵軍保合番,逐日拾捉之意,題送矣。卽接其所報,則今年蟲患,比前尤甚,多發軍丁,連爲拾去,日甚熾盛,以如干守護軍,萬無盡除之道云矣。莫重陵寢,松木有此蟲蝕,誠甚驚悚,本牧煙軍,量宜調發,與兩陵軍,合力使用,不多日內期於捕除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岐壽。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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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溫未肅拜。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宋奎弼。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冕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奏文撰進,已有成命,而大提學沈象奎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溫落點。

○趙民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進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連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冕燮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張鉉宅書啓,臣於本月十六日子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林漢浩所住處,則以爲,忝叨匪據之命,于今二十有餘日,其間傳諭爲六度矣。每一承奉,十行溫綸,德意藹然,矧又亞卿辱臨,恩敎復下,字字鄭重,句句懇摯,眷注已踰於涯分,寵光偏厚於微軀,揆以常情,宜卽感激趨膺,而臣之一味引伏,不敢蠢動者,豈無其由乎?禮義廉恥,謂之四維,朝廷之上,辭受進退,必以四維爲準,故古人亦以是占其當世之汚隆,所關不輕而重矣。臣以一介疎闇蔑識之人,叨此莫重莫大之任,居然出膺,視若固有,則其於禮義廉恥,當乎否乎?今乃不問其當否,知進而不知退,則四維之嚴,已於未出脚之前,自臣身先壞也,其何以出而有爲乎?屢回量度,終不得其所以進身者,惟以速被逋慢之罪,警勵具僚,爲不報之報焉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于朴綺壽曰,附奏之來依舊聽我邈邈,寧不慨歎,寧不慨歎?當此大事當前,事務積滯之時,豈宜如是鄭重,俾予疲於應接乎?不在多誥,卿須幡然簉朝事,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趙民和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舊陵作甕家擇日,以六月十六日,已爲啓下矣。細量其日字事勢,則前期四朔,又値潦節,許久造待,殊涉未安,令該曹更擇吉日,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新舊陵外梓宮同日陪進,多有事勢掣礙之端,令該曹元擇日外,更擇一日,以爲次第陪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辛亥遷陵時,啓舊陵役軍、轝士軍中,精抄壯健者四百名擧行,己酉則因特敎,紫門軍二百名使用矣。今番則以何年例擧行乎?敢稟。傳曰,己酉年例爲之。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遷陵因山時,大小使客之支待,若皆分定於畿邑,則廚傳之弊,不可不念,依庚申、乙亥年例,奉命承旨外,使各其司擧行,而中使往來時,依例乘太僕馬,糧饌令戶、惠廳備給,何如?傳曰,允。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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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趙民知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溫。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宋奎弼。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進御加味歸脾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冕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同副承旨朴綺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奏文撰進成命,已至多日,而大提學沈象奎一向逡巡,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啓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綺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洪冕燮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進命下之後,如是屢違,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張鉉宅書啓,臣於本月十七日亥時量,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右議政林漢浩所住處,則以爲,臣申暴微懇於偕來亞卿宣諭之後,冀蒙察納,及伏承聖敎下者,一兪尙靳,誨責愈勤,有若臣可進而姑爲不進者然,抑塞惶蹙,如行路而路窮,末由迴旋,天地雖大,豈能無憾?蓋人臣難進,固多其道,才具不逮則不進,爵位踰分則不進,筋力衰耗則不進,此三者俱是難進之端,顧念臣以才具則空疎拙劣,以爵位則不稱其服,以筋力則老耄昏憒,有一於此,尙不可供職,況兼此三者乎?非臣不欲進,卽勢使之然也。前後章奏,披瀝無餘,聖明亦應俯燭,而俯念之也。嚴廬諒陰之中,以臣去就,致煩酬應,極知其惶悚,而情踪有不得不已,區區祝願,惟在於亟賜鐫削,遄伏譴何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洪冕燮曰,自卿始拜之日,予所以敷告心腹,幾無餘蘊,而卿之巽辭,徒近訑訑之拒人,此豈君臣相孚相感之意乎?爲卿慨然,予則以致卿感悟爲誠,玆遣正卿,申告如渴之思,卿其卽爲出膺,弘濟時事。

○傳于洪冕燮曰,右議政敦諭,漢城判尹傳諭,仍與偕來。

○趙民和,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行王大妃殿寶篆文,令書寫官議政府領議政韓用龜,敬書正副二本以入,仰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遷陵都監啓辭,新舊陵外梓宮同日陪進,事勢掣礙,令該曹元擇日外,更擇一日,以爲次第陪進之地事,允下矣。舊陵外梓宮陪進吉日,令日官趙相順更爲推擇,則來八月初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遷陵都監啓辭,舊陵作甕家擇日,前期四朔,又値潦節,許久造待,殊涉未安,令該曹更擇吉日事,允下矣。舊陵作甕家吉日,令日官趙相順更爲推擇,則來七月十三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冕燮,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吳聖錫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申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公忠前虞候李台遠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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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朴宗珩未肅拜。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綺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宋奎弼。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巳時加漆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冕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綺壽曰,檢校待敎徐憙淳,馳詣顯隆園奉審,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趙民和啓曰,左副承旨金啓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珩落點。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綺壽曰,只推。

○朴綺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冕燮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冕燮曰,只推。

○漢城判尹鄭晩錫書啓,臣於本月十九日,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皇華坊聚賢洞契議政府右議政林漢浩所住處,則以爲,臣之籲天申懇,凡幾度矣。恩諭纔下,臣奏輒陳,一日二日,自至煩瀆,嚴畏怵惕,駭汗浹背,際此正卿又臨,傳宣聖諭,伏承爲卿慨然之敎,雙手擎讀,益不勝惶隕之忱,聖明之世,雖匹夫之賤,皆得有懷自盡,而臣獨抱此微諒,尙未蒙曲遂之恩,實慙臣之誠薄,而其爲抑塞則深矣。矧今灤遷定期,魯祔卜吉,凡百臣僚,莫不奔湊率職,臣之區區微忱,亦豈無隨衆供仕,以效尺寸之心,而見職未解之前,一出無路,自以廁跡於班聯之身,不得報效於終事之地者,罔非臣罪,瞻望隕結,悲悚交中,莫知爲對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冕燮曰,昨諭之後,翹佇益切于中,朝見附奏,何卿之浼浼又若此也?卿所辭之端,皆予之前所明諭者,則卿雖欲以此爲難進之方,其可得乎?且大官出處,雖云與庶僚不同,亦人臣之職,而人所共經,則當出而出,卿何獨鄭重乃爾?況今事務殷繁之日乎?予不欲更煩,卿其幡然起膺事,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漢城判尹鄭晩錫書啓,臣於當日酉時,敬奉聖諭,卽爲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林漢浩所住處,則以爲,臣不堪任事之狀,累陳於疏奏,而未蒙天鑑之照燭,終靳允許,一直敦召,分義所在,不敢更事逡巡,以傷事面,而損國體,惟當拚棄廉隅,强所難强,冒進出肅,而第臣素患感滯疝泄之證,尙未良已,數日調治,容俟少間,趨造前席,更陳未畢之懇,冀蒙體諒之恩矣。臣當從近膺命而重臣之來留陋巷,多日相守,在臣心尤涉悚悶。伏乞亟收偕來之命,以安私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卿則還入。

○朴綺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奏文撰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綺壽,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皇帝御名避書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在今五月二十二日,本都監提調以下今日先肅拜,二十日出去矣。京郞廳一員,依例以兵曹佐郞安允璟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臣崙壽今日以全羅道法聖倉漕船,慶尙道右漕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慶尙道左漕倉所屬昌原等八邑庚辰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三千六百五十三石零,太二千一百二十五石零,本倉元漕船十四隻分載,追後來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台遠亦,舊還未捧,異於新還,道啓所論,已多參恕,而捧未準數,旣登陳聞,律以經法,終難全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提學沈象奎疏曰,昊穹不弔,大行王大妃慈庥奄閟,臣民普慟,若在庚年,日月流速,旬朔屢改,伏惟殿下,煢煢在疚,孺慕含恤,益復罔極。惟是天心默佑,地靈自效,灤遷魯祔,叶大同之吉,而卜無疆之基,此誠聖孝之所感格,今昔攀號頌幸又萬萬。仍伏念,臣之疎劣衰惛,謬任重藩,以再朞之久,無一事之效,民生之困瘁,而未有以紓恤,財賦之罄匱,而未有以經理,戌禁墮弛而無所整飭,蠧弊繁滋而無所剔補,因循姑息,徒竊厚廩,倖免譴罰,誠荷寬貰,雖無吏議師規,自惟尸素之辜,實切惴騂之忱,千萬不自意,三館恩命,遽在納符之翌日,是官之不常備,而殆若須臣之歸者,臣惝怳悸恐,不省所以自措也。臣之濫玷圈望,今且十數年,而間亦再叨特拜,又嘗一蒙寵仍,輒將不稱不堪之實,章奏辭免,冒瀆猥多,前後披罄,至爲八九,今亦無說可以復陳,而淵鑑固已悉燭,其無足可任之狀,不惟是也,本其空疎短拙,近又枯涸遁脫,凡是文字之事,一切抛廢久矣。雖欲血指腐毫,復爲十數年前之齟齬伎倆,眞不可得焉,前猶必辭而不敢冒,則今又何持而爲苟膺之計乎?伏況玆者辨誣之擧實係百年未遑之事,義理極其關重,將以昭闡於天下後世,亦須辭令之善,如臣之必無能承當者,不可以其名在圈望,而漫然復任也,又決矣。臣於道路勞憾之日,重添輪疾,歸卽落席委頓,神精澌闕,雖此數行陳丐,亦無以趁自締思,惟日違逋,且將浹旬,惶悶隕迫,彌積蹇慢之罪,今僅勉强憒昏,略入文字。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與罷免,公私大幸,臣不勝瞻仰祈懇祝顒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行公。

○左副承旨趙民和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承旨朴宗珩,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伏乞聖玆,俯垂鑑諒照例,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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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朴宗珩坐直。左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朴綺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提調金履喬,左承旨李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祭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冕燮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朴周燮,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珩啓曰,奏文撰進成命,已至多日,而大提學沈象奎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旣無必辭之端,課日違牌,殊涉不當,更爲牌招,嚴飭肅命。

○李鶴秀,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金敎根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知申許遞,與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止淵、曺鳳振落點。

○朴宗珩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嚴飭之下,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金益鉉入直矣,身病猝重,纔已入稟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文學未差,兼弼善李沆呈辭受由,兼輔德朴綺壽以承旨除本仕,兼文學洪學淵,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宣惠廳言啓曰,魂殿陵所三年內所供菜蔬柴炭等價,本自戶曹磨鍊,分定於京畿各邑,而己亥以後國恤時,爲除畿民之弊,始令本廳,句管給價,而價本則或以江都米,或以常平、賑廳、宣惠各廳與兵、戶曹、各軍門所在銀錢米布,啓稟取用者,已成恒例矣。今此大行王大妃殿三年內菜蔬等價,亦依此例,以米木錢三分磨鍊,米一千七十五石七斗八升三合九夕,木六十四同二十五疋,錢六千四百五十兩等,取用於宣惠各廳、常平賑廳、兵戶曹、各軍門,而自本廳有難直爲派定,依前例特令廟堂參量區劃,一依各其司定式上下,以爲貢人進排之地,而魂殿入番宗室以下蔘䓀價元數九百八十二石二斗八升一合八夕,依乙卯定奪,折半減除,依丙申定奪,又減三分一外,米木錢三分磨鍊,米一百九石五斗九升四合,木六同二十七疋,錢六百五十四兩等,亦令廟堂一體劃定,直給魂殿所屬,俾無窘急之弊,何如?傳曰,允。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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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朴宗珩。左副承旨曺鳳振。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沈能稷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曺鳳振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白致樂、朴周燮,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時,敢啓。傳曰,知道。

○李止淵啓曰,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朴綺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時濟、沈能稷落點。

○李止淵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時濟,同副承旨沈能稷,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宗珩啓曰,奏文撰進,成命已久,飭敎又下,而大提學沈象奎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嚴飭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朴宗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兼文學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朴綺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綺壽。

○朴宗珩,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文學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與兼輔德朴綺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番甕家造成時,陵上石物,勢當撤排,而謹考《己酉謄錄》,則甕家始役時,石物漸次撤移,以便工役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三色燭籠、火鐵燭籠,紅箭門內,例以忠贊衛奉持,而謹考《庚申謄錄》,則以軍人奉持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舊陵隧道閣始役之後,凡百時急往復之事,不可一刻遲滯,依山陵都監例,別設罷撥於舊陵所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始興行宮,華城行宮,山陵丁字閣三處宿所,當有傳漏,而取考《庚申》、《乙亥儀軌》,則傳漏軍折半,以衛軍擧行,折半自畿營擧行矣。今亦依此分付於禁漏及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行王大妃發引時,內外門路及輪輿排設處所,肩轝大轝待令處所,預爲稟定,然後可以趁期擧行,自殯殿門,由弘仁門、賓陽門出,由明政殿後門入,復由明政殿正門出,至月臺,排設輪轝,自月臺移奉於肩轝,至弘化門外,自弘化門外,移奉於大轝,至宗廟前路排設所少駐,進發至崇禮門內排設所少駐,換用短橫杠,出城門排設所少駐,還用本杠,至路祭所,仍以大轝,少駐於幕次,還爲進發,至鷺梁晝停所少駐,換用短橫杠過舟橋,至排設所少駐,還用本杠,至始興縣行宮大門外,自大門外至欑宮門外,排設輪輿,翌日離發,自始興縣行宮大門外,移奉於大轝,至肆覲坪晝停所,仍以大轝,少駐幕次,還爲離發,至長安門外排設所少駐,換用短橫杠,入城門排設所少駐,還用本杠,至新豐樓外,移奉於肩轝,至中陽門外,自中陽門外,至欑宮,排設輪輿,翌日離發,自新豐樓外,移奉於大轝,至八達門內排設所少駐,換用短橫杠,出城門排設所,還用本杠,至陵所紅箭門外,直以大轝,至丁字閣月臺,自月臺至欑宮,排設輪轝,依此磨鍊,而大皇橋以後,則樹木茂密,勢難用本杠,亦依乙亥年例,換用短杠之意,預爲分付於各都監轝士大將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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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朴宗珩坐直。左副承旨曺鳳振。右副承旨洪時濟。同副承旨沈能稷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梓宮書上字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時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時濟曰,右議政留待。

○傳于洪時濟曰,右議政入侍。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時濟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以兼輔德朴綺壽,兼文學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陵所及浮石諸處時急往來之際,附近驛騎馬二匹,依前例立把事,分付京畿道臣,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全羅道光陽縣稅船到高陽、金浦境致敗,而兩邑互相推諉,不卽鉤拯,以致遲滯者,有違法意,亦關後弊,高陽郡守李憲祖,爲先罷黜,竝與金浦郡守李文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沈能稷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朔寧郡民家燒燼事,傳于沈能稷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抱川縣監李思默遭父喪事,傳于沈能稷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五月朔進上生竹笋,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沈能稷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右水使閔宗爀狀啓,蝟島僉使李殷培,以身病罷黜矣。交代前輕先出陸,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管下邊將,致有此擅離職次之境,惶恐待罪事,傳于沈能稷曰,勿待罪事,回諭。

○沈能稷,以備邊司言啓曰,陪往大將李海愚,當依例兼管捕將矣。左邊捕盜大將李勉植,今姑許遞,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沈能稷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勉植,許遞事,允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沈能稷,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蓍根狀啓,則以爲,本府還餉,自來尠少,而見今農務方殷,種糧垂乏,本府還餉留庫條中租米太合三千三百三十六石及屬邑所在南漢餉租二千二百三十八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還未排巡,農不繼糧,民情政在渴悶,分留難守常法,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糧餉色從事官吳慶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公淸前兵虞候李台遠矣本府議啓內,舊還未捧,異於新還,道啓所論,已多參恕,而捧未準數,旣登陳聞,律以經法,終難全貰,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辛巳五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廬次。右議政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時濟,假注書宋奎弼,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右議政林漢浩以次進伏訖。漢浩曰,近日日氣不調,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漢浩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漢浩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漢浩曰,臣以最居人下之姿,忽叨千萬不近似之職,以疏以奏,屢陳無用之實狀,而辭拙誠淺,不能上格天心,未蒙兪音,荐降敦諭,怵畏分義,黽勉出肅,蓋欲趨造前席,申暴未畢之懇,冀蒙體諒之恩,非敢曰,才具之可堪此任而出膺也。且臣賤齒,卽《禮經》致仕之限,老而許退,禮防甚嚴,而宜退不退,貪變寵祿,冒據非據,則非但臣心有愧於廉防,《禮經》之限,未免自臣而毁劃,其於當世之譏議,何哉?臣素以脆弱之質,積傷於水土,手足麻痺,疝積成痼,漸至難醫矣。昨冬儐使之行,觸冒風寒,脚部不仁之症,更復添發,自春見縻敦匠之職,終事之地,不敢言私,力疾赴公,積勞之餘,形證復劇,出入升降,前後顚躓,非止一再,此是都監堂郞皆所目覩者矣。綿薄之才,旣不可任事,禮防與病狀,亦難冒膺矣。方當國有大事之時,臣若有尺寸之能,不效於此時,更待何時乎?臣非敢矯飾例讓,出自衷曲而仰陳者,庶幾天鑑之俯燭焉。上命大臣先退,漢浩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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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朴宗珩奉審進。左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沈能稷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宋奎弼。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洪時濟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呈辭,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鳳振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宗珩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洪時濟,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內,高湯郡守李憲祖,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金浦郡守李文載,其罪狀亦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憲祖今方上來,待命拿囚,而李文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以李海愚爲左邊捕盜大將。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淵始爲高陽郡守,兪鳳柱爲抱川縣監。

○曺鳳振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海愚,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卽伏見平安假都事金炳文進賀使還渡江狀啓,則本道觀察使李魯益卒逝之由,已爲馳啓爲辭,而先發之原狀啓,尙未到院,撥路申飭,前後何如,而今此道臣卒逝之時急狀啓,若是遲滯,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常時不飭之京畿、黃海兩道道臣,竝推考,當該封啓之假都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假都事一體推考。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洪時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右水使閔宗爀狀啓內,蝟島僉使李殷培,雖以身病啓罷,交代前輕先出陸,萬萬駭然,其罪狀令攸司稟處啓下矣。李殷培自任所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右議政林漢浩箚曰,伏以,臣濫叨匪據,辭不獲命,已冒沒出膺矣。所帶兼銜,在法當遞,右賓客之任,离筵進講,所關緊重,造紙署提擧,卽交隣時紙地進排之職,亦不可一向虛縻,玆敢短箚陳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令該曹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許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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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朴宗珩。左副承旨曺鳳振。右副承旨申緯坐直。同副承旨洪時濟坐直。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午時梓宮結裹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別奠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世子宮,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進御加味歸脾湯,自今日停止,加味正氣散前方中,加乾葛一錢、川芎五分,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止淵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同副承旨沈能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緯落點。

○備邊司,以金履喬爲平安監司。

○李止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曺鳳振,以備邊司言啓曰,此時關西新伯之赴任,一時爲急,新除授平安監司金履喬,令政院待下批卽爲牌招肅命,仍令辭朝,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徐能輔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洪時濟進。以鄭尙愚爲吏曹判書。

○洪時濟,以吏曹言啓曰,判書鄭尙愚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再政。以洪起燮爲輔德,金鼎均爲文學,沈象奎爲右賓客,李東永爲弼善,李肇源爲知春秋,沈象奎爲內醫提調,鄭尙愚爲平市提調,鄭尙愚爲造紙提調,徐鳳淳爲會寧府使,李祖榮爲鴻山縣監,注書單李憲兢,承文副正字二單朴宗範、李相重,平安監司單金履喬,會寧府使徐鳳淳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左賓客單沈象奎,右賓客單朴崙壽。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病,參判趙晉和入直進,參議柳𣽤病,參知李友秀病,右副承旨申緯進。以金魯甲爲箕城將,僉知二單李齊年、金性淵,護軍金敎根、許溟,副護軍金啓溫、洪冕燮、趙民和、沈能岳、沈能稷、李敬蔘、洪履簡、安廷瓛,副司果洪益聞,以上單付,兼平安道節度使單金履喬。

○申緯啓曰,新除授注書李憲兢,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洪時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閣李魯益,今月二十日卒逝于平安監營任所云,致弔恤孤,致賻致祭勸肉等節,待因山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遷奉時,服玩諸具,當爲措備,而冕服圭几杖鏡梳函,若有平日所御者,則勿爲造成,載在《補編》及各年謄錄,而庚申國葬時,冕服圭,尙方奉詣,鏡梳函內下,几杖造成,庚午遷奉時,冕服鏡梳函几杖新造,圭以舊件取色入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口傳下敎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洪時濟曰,今番遷陵時,冕服當自內造備,其餘服玩之具,以舊件仍用,外櫃,新造預待。

○洪時濟,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庚申國葬時,硯匣函硯石筆墨,具內下,御製冊手圈新印三經、四書合十函內外,裹褓灰函具,自內閣擧行,而謹考謄錄,則辛亥遷奉時,退壙中硯匣筆墨等物,因摠護使所啓,有舊件可用則用之,不然則不必新造之下敎,庚午遷奉時,都監以舊件書冊,若皆完具,則當件用之,如或毁傷,則不知當用某某冊,而且與初喪有異,雖勿用,似無未安之事,草記蒙允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口傳下敎擧行。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修理,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進賀使回還時,配天勅祔廟勅,順付出來矣。到京日迎接儀節,令該曹照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同言啓曰,平安監司李魯益,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事,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李錫奎狀啓之啓下於義禁府者,則以爲延豊縣殿牌作變罪人喜允子正得,今月十五日,依律處絞爲辭矣。誕日之不得用刑,載在《大典》,則今此重辟之擧行於伊日,大違法意,不可但以不審言,當該禁府都事及地方官,令該府,拿問勘處,雖以道臣言之,始不能先期提飭,終未免循例啓聞者,亦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李憲球,時在慶尙道大邱地,而身病甚重,不得上來察任,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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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申緯坐直。右承旨朴齊一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友秀未肅拜。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申綽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鄭德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申緯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申緯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止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左副承旨曺鳳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時濟啓曰,新除授注書李憲兢,時在公淸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止淵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與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明朝,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綽、李友秀、朴齊一落點。

○申緯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招啓辭未下,持平金樂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司諫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執義宋翼淵,掌令朴周燮、白致樂,持平盧光斗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申緯曰,與諫院違牌臺侍,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姜世鷹,掌令姜世白、朴周燮,持平李是遠,司諫具宜默,落點。

○宋奎弼拿處,代以鄭德和爲假注書。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洪時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鶴秀。

○洪時濟,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入京日頒詔後,有卽日頒敎之擧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今番進賀使回便,祔廟勅配天勅,順付出來,到京日迎接儀節,令該曹照例擧行事,允下矣。取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入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禮,而自上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時例磨鍊,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小麥,今五月晦間,當爲成熟云矣,依乙丑年例,以攝刈擧行,而此後三年內刈穫之節,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京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假丁字閣,一依各陵寢例,營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京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取考各年儀軌,則大轝吉凶儀仗假家不爲造作,只設雨備及油遮日矣,今番,亦依此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京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在前新陵,奉安於先陵同原,則兩設神路,而三年後,假丁字閣神路撤去,只存丁字閣神路矣,今番陵所,雖行合祔之禮,丁字閣旣已各建,則神路當依例兩設,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義禁府言啓曰,延豊縣監朴馨源,禁府都事申世權,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申世權,今方待命拿囚,朴馨源,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蝟島前僉使李殷培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禁府都事申世權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笠巖前別將李東益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高陽前郡守李憲祖,金浦郡守李文載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平安監司金履喬疏曰,伏以臣以藥院承候,趨入闕中,得見臣名首玷於關西道伯薦望,而猥蒙恩點矣。臣遂徑退私次,默頌殊渥,思其所以承當,而莫知爲計也。噫,臣本無似,謬蒙知顧,在內淸要,幾盡兜攬,前帶選部之長,係尤重任,一年盤礴,百出瘡疣,而式至遷解,獲免罪戾者,祗以比準於資格,擸掇於輿衆,猶有蹊逕,可以依樣做去也。至於藩任,雖曰外輕,以其任則專制一方也,以其職則承流宣化也,以其務則錢穀甲兵也,事或常出於格例之外,而責有所歸於統轄之地,其視居內,較難如此,而況玆關西一路,地接遼、燕,爲國鎖鑰,財殷物阜,甲於域中,委寄之重,從古殊別,迺自十數年來饑饉,仍以兵革凋瘵,至於塗炭,窮閻之杼柚俱空,列郡之廩庾已竭,公私困仆,莫可收拾,而新喪按使,百務絲棼,冠蓋相望,應接不暇,當此之時,雖使智慮才望,不愧古人者當之,猶患不及,顧臣鈍劣,試於內而尙如彼憒憒,居外蔑效,不待言而知也。與其僨事而獲戾,無寧揆分而自解,此臣所以踧踖却顧,不敢爲冒膺之計者也。且臣於前頭北來之使,亦有所大段難便者,道臣之送迎境內,卽法例之不可廢,臣家之迴避彼人,乃上下之所共知,迎送則公事,迴避則私義,私而妨公,尤所不敢,玆敢披瀝陳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鑑量,亟遞臣新除藩任,回授無故可堪之人,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辛巳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止淵,假注書成大璡,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待敎徐憙淳,右副承旨申緯,假注書宋奎弼,事變假注書金履喆,左議政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戶曹判書朴崙壽,右參贊李羲甲,刑曹判書李存秀,禮曹判書金魯敬,刑曹參判張鉉宅,漢城右尹徐英輔,訓鍊都正徐春輔,行護軍徐有聞、金逌根,禮曹參判趙萬永,修撰姜世綸,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崔源、金殷相,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用龜曰,醫官使之診候,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入診,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外感之氣,漸至復常矣。用龜曰,湯劑退而議定矣。上曰,次對爲之。用龜曰,遷陵時誌石,謹考謄錄,則英陵遷奉時,兩位誌文,合撰用之,長陵遷奉時,亦依英陵已例爲之矣,今番舊陵遷奉,新陵合祔,旣在同日,則誌文之依兩陵例合撰,揆以情禮,實爲允當,製述官,卽爲啓下,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從前合祔陵寢,皆爲各設表石,蓋以國恤有先後之故,而辛亥長陵遷奉,同時合祔,故表石只設一坐,前後面文字,竝爲合刻,今番似當援用此例,而事體重大,有不敢擅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表石旣以一坐合刻定奪矣,事當別治新石,而新浮石品,終不如舊石之盡美,且舊石高厚且廣,雖除磨正分數,比之各陵寢表石,有衍而無減,衆議皆以爲舊石,竝加簷仍用,至於籠臺石,則體石磨正之後,難以密合而安固,措備新石,極爲便當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外梓宮陪進,更以八月初二日擇入啓下矣,揆以近例,則舟橋當於七月望間,先期造成,而第念時値潦節,江流易漲,截江橫橋,將涉數月,有非先事審愼之道,外梓宮陪進時,則另擇完固船隻,編結渡涉,甚合便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遷奉時哀冊文,謹考謄錄,則長陵遷奉時,依寧陵例,仍用舊冊,而就末帖空處,添載遷奉年月,今番亦依此爲之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持平盧光斗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盡咸陽、安義兩邑戶少還多之弊,仍以爲咸陽還米,限萬石,安義還穀,限折半,以詳定例作錢,移送於還少邑,而耗條,雖値穀賤之時,必使作錢,毋增還摠,元穀,亦依例分甾,則兩邑還弊,庶可矯革爲辭矣。近來諸道穀簿,皆患不敷,而如咸安兩邑,反以還多爲弊者,蓋緣邑僻而未見貿遷,穀賤而不許執錢,故耗條逐年添錄,還摠隨以漸滋,民邑之受弊,果如臺疏所論,令道臣親執列邑穀簿,較量山沿之枵積,折衷數爻之多寡,或移轉或執錢,以爲便宜裒益,漸次釐正後,狀聞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卽見統制使申絅所報,則備陳貿牟停罷後,支放難繼之狀,仍以爲括盡沿耗,纔爲二萬石,收拾屯稅,不過三千包,而較諸元應下三萬石,則不足爲七千石矣。若不及今變通,許多將士之阻飢,在所難免,就本營錢軍米中四千石,依戊寅例,許貸,則添分充報之節,只是年限之差退,及其當限,元摠自如,支放不乏爲辭矣,錢軍米,雖與元餉有異,旣是爲緩急別儲者,則年前數次劃給之後,本穀尙未充報,而又此請劃者,將有彼此俱罄之慮,顧念設置,本意實所難愼,而第以本營事勢言之,餉耗屯稅,不能當一年支放,宜有別劃添補之方,而實無從他拮据之策,則其勢,又不得不就此着手,而元穀近益剗縮,所謂實難準劃錢軍米二千石,特令許貸,以爲排比苴補之地,此後本穀充報之前,毋得援例更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卽見平安前監司沈象奎所報,則以爲本營壯中衛,以料需甚薄,賞資不厚,有欠激勸之故,頃於丙子,革其中衛名色,更募居民中從事武技者,改號以別親衛士,置別將衛將各二人,援用扈衛廳料射之法,以當朔受料者,輪回入直,壯中衛都試,仍令移施之意,報本司草記燮通,而額數無定,每朔試射時,有料之校,無限之類,混同竝赴,遂作無統紀之兵,今依壯中衛例,以三百六人定爲元摠,分作三哨,以別將一人,衛將三人,磨鍊,而朔射頒料,輪直赴操,都試等節,竝仍丙子變通之規,施行爲辭矣。壯中衛之丙子變制,蓋軫武技激勸之方,寔倣扈衛料射之法,隨時制宜,非不爲美,而第其額數無定,抄擇未精,致令捍衛之備,未有統紀之制,誠爲可悶,今此道臣所請折衷舊規,深得要領,竝依報辭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卽見統制使申絅狀啓,則以爲本營句管三南舊還,以最近一年條,分數捧停,而至於興德縣,己巳停退三分二,當捧各穀一百十三石零,稱以年久鬼錄,屢煩往復,終不收捧,該縣監洪梡罪狀,令廟堂稟處矣。昨年穡事,旣幸大登,舊還分數,亦非過多,而該邑之全無所捧,誠爲駭然,該縣監洪梡,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吏曹判書鄭尙愚,以敦匠之任,方在陵所,而該曹有難循例下諭云,此時銓官去就,亦爲關緊,令政院下諭,使之上來肅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見今雨澤久閟,民事可悶,圭璧之禱,雖難遍擧,第外道農形,如有渴悶處,則從前營邑之臣,隨其緩急,不待朝家知委,虔誠設禱矣。雖在諸享停廢之時,係是民事,不可徐緩,以此意,分付諸道,使之勿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辨正使,當爲差出,而大臣則時原任俱有病故,無遠赴之勢,以崇品正二品中,通融備擬之意,分付吏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各年敎命冊寶印,俱爲陳列於殯殿,發引日,奉詣陵所,自是儀節也。大行王大妃冊寶中有尙今奉安於宙合樓者,令閣臣,從近奉出,傳于都監,一體陳列於殯殿,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公轍曰,魂殿殿號,旣已敬定,則殿額,當以孝禧殿,新刻以揭矣。通和殿號舊懸板,卽乙亥年御筆書下之本,還爲奉入後,改揭新板,實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漢浩曰,顧今悠悠萬事,正在於世子宮德姓之將就,而若其將就之方,又在講學之勤否,其開講勸學之道,不可一日緩也。昔朱夫子疏論當世之急務,以輔翼太子爲先,宋室南渡,國勢不振,其時可言之事,非止於此,而以輔翼太子爲急務者,豈無所以乎?太子,國之根本,根本正然後,可以維繫群情,綱紀四方,朱夫子此論,眞格言也。臣嘗以賓客之任,屢登离筵,仰瞻睿容之岐嶷,又承玉音之洪亮,延頸之餘,葵忱益傾,竊冀時敏之工,日新又新,而第臨講之頃,通計一日,不過爲數時,其餘則燕居之時,工業之間斷,誠爲歎惜,又況自內燕處之際,左右傍侍,皆是近習之輩,春邸睿質,雖夙成,睿德姑未盡就,正須輔導以勉之,講論以明之,不當與暬御久處,以犯十寒一曝之戒,雖在悲疚之中,進講之道,不宜久撤,旣有列聖朝已行之例,又於在外儒賢詢問之下,以趁今進講爲言,其說誠得矣。以臣愚見,宜卽以時召接宮僚,講討經傳,俾有開發睿聰之效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浩曰,紀綱之不振,莫如今日,朝廷設禁而各司不知遵守,道臣發令而列邑不勤奉行,內而京司則預下外受,先後相續,且又私貸官財,取用庫儲,藏蓄蕩然,外而列邑,或擅發還穀,或犯用上納,仍不還報,恬不知畏,視若當然,姦猾之徒,夤緣作弊,恣意偸弄,上下相蒙,遷延時月,於斯之間,害及小民,京外財用,皆從民出,民力如渴,財從何出?近歲以來,經用不足,國無一年之儲,已是寒心處,如使京外財穀,任其枵然,不思所以典守之道,則繼此虞憂,將不知至於何境,興言及此,寧欲無訛,若使爲官長者,精白一心,謹守規度,各自勉勵,以臨其下,必當有觀感之效,而欺瞞犯法之習,自可漸息,如一直沁泄,置而不問,將至於官不官而民不民,非細故也。宜嚴飭內外官司,不悛舊習,又復犯法,則但當斷以重律,不少饒貸,以此意,嚴明知委,以爲一分振刷紀綱之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浩曰,近來奢靡之習,年加歲增,衣章無度,貴賤無間,輿儓之賤,匹庶之微,皆尙華麗,服着踰分,燦燦之制,皆效貴家,玩好之物,多須燕産,互相模倣,看作高致,且掖庭宮屬,尤有甚焉,尋常被服,必要輕細,雖以今番國恤時布木分賜事觀之,屢次敲推,歷日相持,爲弊多端,外此凡事,可以推類而知,此弊不祛,糜財之竇,無以防塞,而生民受困,勢所必至矣。昔漢文帝,躬行儉德,示天下敦朴,竟致粟腐貫朽之美,其郅隆之治,千載之下,令人興歎,惟我殿下,聖德卓越,不可與漢文比倫,而若其府庫之充溢,不及於古,臣誠莫知其故,傳曰,草尙之風必偃,先自聖躬,益懋昭儉之德,以示內外宮府,則上行下效,不令而從,此豈非裕財足民之一助乎?深願更留聖念焉。上曰,當留念矣。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崙壽曰,國恤時,臣曹應用,洽過三十餘萬兩,而除却祭需分定者,則實爲二十餘萬兩,外此大事稠疊,入用浩多,其勢不得不別般變通,顧今京外衙門,實無着手之處,在前如此之時,多有禁、御兩營鄕軍停番,取用其錢米之例,而若以一二周年爲限,則所得不能當所用,可謂有名無實,自今九月當爲始,限以五周年停番,本曹取用之數,一依昨年例爲之,則目下經用,庶可爲牽補架漏,不至於大端狼狽之慮,故敢此仰達,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用龜曰,度支經用,漸就竭乏,當此有事之時,他無着手之處,言念國計,誠極哀痛矣。今此停番一事,關係則極其重大,事面則極其苟且,而目下事勢,通變無路,且有年前已行之例,依戶判所奏施行,似好矣。公轍曰,臣亦與戶判,以此酬酢矣,來頭經用,極其浩多,而京外俱無着手之道,雖知爲苟且之政,而事到不得已處,恐難靳持矣。漢浩曰,臣於閤外,亦與聞此事矣,事面雖涉苟且,而目下通變之道,捨此更無着手處,臣豈有他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崙壽曰,今番使臣之回,配天祔廟兩勅,已爲順付云,爲國計,誠多幸,而弔勅則匪久當出來矣,本曹勅需中,銀子垂乏,不可不預爲措處,就銀貨有裕衙門,限一勅所需八千兩,令廟堂,分排區劃,趁今吹鍊然後,及期用之,可免臨時窘束之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朝祖儀節,《五禮儀》則無所載錄,《喪禮補編》,則以神帛行禮載錄,而丙申年,博詢大臣儒臣後,命依《五禮儀》擧行,故庚申、乙丑、乙亥,俱自臣曹,考據丙申已例,稟旨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謹稽《庚午遷陵時謄錄》,則外官進箋陳慰之節目,自臣曹啓稟,則有勿爲擧行之命,而其後陵園遷奉時,皆依庚午例,不爲磨鍊事,稟旨定奪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今此國恤發引時,殿下奉辭,返虞時祇迎儀節,當爲磨鍊,而乙丑、乙亥年,則奉辭於闕門外,祇迎於城門外矣,今番亦當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敬曰,來壬午式年諸科初試日字,當待國恤卒哭後,稟旨磨鍊,而大比科規,異於庭試,例爲前期一朔錄名,量其事勢,則京外設場,將値深冬,事甚難便,取考謄錄,退行多有已例,今亦退行於明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世綸曰,卽伏見備邊司草記啓下者,公淸道延豊縣事,誠爲悚然,誕日之不得用刑,蓋出於迓續休命之意,而況重辟之擧行於是日,事未前有,當該道臣之不能先事提飭,做此大錯,不可以推考而止,公淸監司李錫奎罷職,以政院事言之,原狀啓之無一言捧入,亦涉不審,伊時該房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湖西道臣之今番事,不可但以不審言,儒臣之請罷,事體固然,而第念其莅任屬耳,今若徑遞,則迎送之際,將致民邑之許多弊端,況今暵乾,本道尤甚,來願民事,不可不念,此時遞易,誠爲可悶,該道伯,姑爲仍任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玉堂所奏,亦有所見矣。出擧條緯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緯曰,今日賓對,史官誤爲讀批,事甚未安,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憙淳曰,承旨之直請拿處,有違格例,不可無警,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正氣散,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用龜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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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申緯。右承旨朴齊一坐直。左副承旨李友秀。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鄭德和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洪時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監司金履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齊一啓曰,今此祔廟勅配天勅,順付入京日,當爲頒敎,大提學沈象奎,待明朝牌招,以爲敎文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申緯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綽,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洪時濟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朴周燮牌不進,執義姜世鷹,掌令姜世白,持平金樂周、李是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宜默,掌令朴周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朴齊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因山前開講當否,下詢于大臣及賓客事,命下矣。詢問于大臣及賓客,則領中樞府事金載瓚,判中樞府事韓用龜,判中樞府事金思穆,俱爲病未獻議。判中樞府事徐龍輔,以爲睿學將就之道,專係於講筵,而召對與法講有異,況有列聖朝已行之例,雖於因山之前,恐不當停輟矣。右議政南公轍,以爲睿學將就之時,工夫不宜間斷,召對又異法講,而列聖朝,皆不以因山之前而停廢,若於召接之際,討論開發,不以文具,則名雖召對,其爲資益之實,亦何間於法講乎?宮僚所請,甚爲得宜矣。左賓客朴䈁壽,以爲召對與法講有異,雖在因山前行之,旣有列聖朝已例,則此時睿學將就之道,不可一日間斷,自當按例仰請,而已至於俯詢當否,則非但禮有廢業之文,先輩之論,亦有參差,以臣膚淺之見,不敢臆論於從禮援例之間,在外儒臣,方帶宮銜,惟在博詢而裁處焉。右賓客林漢浩,以爲做工之道,每患作輟無常,十寒一曝,炯戒攸在,伏況我邸下,志學之年,行且不遠,睿知漸開,迨此和煦舒長,日對方冊,討論聖經,實有補於薰陶德性之道矣。近者停講已久,雖爲禮制之所拘,而舊學之間斷,一日爲悶,召對且異於法講,因山前引接講磨,自有列聖朝已行之例,今此宮僚之仰請誠得宜矣。伏望時賜召接,以爲紬繹舊聞,啓發新知之地焉。左副賓客洪羲臣,以爲睿德成就,專在講學,而時敏之工,不宜間斷,戴經旣有讀禮之訓,列朝亦多已行之例,援古酌今,以召對進講,恐無不可,而如臣謏寡之見,無以臆對矣。右副賓客金魯敬,以爲書筵之卒哭前停止,旣無著令,緝熙之工,果有許久曠廢之歎,雷肆草記,深得勉睿學之道,且有前此已例,固非全無所據,第臣愚見,終有所未安者,謹按己丑仁廟朝大喪時,亦以書筵當否,下詢,而先正臣金尙憲議以爲,王世子講學,果急於一日,大行梓宮,方在殯殿,一邊開筵,於禮於情,實爲未安,堯、舜之以孝悌爲本,王世子冲年所講,尤當以孝悌爲先,則山陵未葬前,姑爲停講,卒哭後始爲開筵,以爲合禮云矣,臣旣蔑知識,又昧禮學,何敢妄論於停否之間,而先正之言,若是嚴正,伊後先輩之議,果未知一一皆然,而若其守常經而勉實德,誠非後來應文之論,夫莫嚴者喪禮也,當其非喪不言之時,大功猶當廢業,況過於大功者乎?不然則豈以先正爲國之誠,忽於勸學而然也,睿工誠難暫輟,朞制尤有所重,法講召對,開講則一也,實與平時,或値齋日,以對代講,事體逈異,今於俯詢之下,不敢以先正未敢請之事,仰請行之,伏惟上裁云矣,敢啓。傳曰,召對爲之,可也。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因山前開講當否,收議于儒賢事,命下矣。收議于儒賢處,則贊善宋穉圭,以爲衰癃賤臣,無聞無知,忽此夢寐之外,宮官銜命,以因山前春宮開講當否,詢及於草野病蟄之中,臣惶駭隕越,罔知攸措,臣謹閱兩大臣及諸賓客獻議,其援例而欲倣召對之儀者,實出於勉進問學之誠,據禮而欲從先正之論者,亦主於孝悌爲先之意,孰非所以愛戴之者,而略有守經從權之別,惟在酌量義理事勢,而自上裁處而已。顧臣懵陋,何敢出位而妄有所論列也哉?玆不免虛辱王人,臣誠死罪,臣誠死罪。副護軍宋啓榦,以爲草野微賤之臣,本不合於儒臣之列,故在前收議命下之時,一未承膺,蓋出於不敢冒當之意也,不料玆者,王大妃殿因山前,春宮開講當否事,有此下詢之擧,尤是萬萬夢想之外,聞命震懍,益不知措躬之所。第伏念自來處義,終始無異,則今何敢改操違分,以犯沒廉之科乎?虛辱王人,惶恐俟罪。進善吳熙常,以爲臣虛帶講銜,積逋召命,日夕惕息,惟俟威罰之加,千萬匪意,以因山前冑筵開停當否,博詢之擧,混及於臣,臣旣蔑學識,又不以見職自居,則何敢攙論於其間,而顧臣於睿學一事,寸衷耿耿,自有終默不能者,玆敢妄獻瞽說,以備財幸,臣護見故事,開停之間,先輩議論,雖有參差,臣愚竊以爲,目下書筵之切急,有不可膠守故常,見今睿齡漸近志學,而輔養之具,萬萬不侔於祖宗盛際,實有日月流邁,若不云來之歎,如又拘於事例,竝與宮僚隻日之對而停閣,則其間六七朔好箇光陰,虛過了深宮燕閒之中,所親比者,不過宦寺近習,而濟濟賓僚,尸厥位而日與之疎,其爲可憂,不專在於誦讀之撤課已矣。大凡禮義,由讀書出,故禮有居喪讀禮之訓,而至於檀弓大功廢業,註家以業謂身所習如學舞學射學琴瑟之類,朱夫子亦曰,居喪初無不讀書之文,古人居喪廢業,業是簨𥳁上板子,又嘗請開經筵於壽皇山陵未卜之前,昔賢之急講學,有如斯矣,且以國朝已例言之,大喪在殯之日,不廢經筵,班班可考,誠以君德成就,專係學有不可一日虛徐,而哀疚淡泊之中,善端之發見,愈益親切,于以御講,則攝其威儀,壹其思慮,所接者賢士大夫,所講者聖謨賢訓,非特易以見效於進學,兼有裨於盡禮矣。又況朞制異乎齊斬,沖年尤宜懋學,臣意則恐不可因哀廢講,久致間斷也,感詢蕘之盛,私心激切,言不知裁,不勝惶愧之至。諮議李友信,以爲草莽賤臣,素無知識,特詢之下,不得仰對,伏地惶恐云矣,敢啓。傳曰,召對爲之,可也。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李東永,除拜屢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兼弼善李東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李瀅夏落點。

○以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咸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申緯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朴齊一,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沈能定有身病,呈狀乞遞,其代以前縣監李翼在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翼在。

○洪時濟,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許溟,時在會寧府任所,遞來尙遠,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憲祖段,地界彼此之分,當從道啓所論,則鉤拯後時,誠爲可罪,而謹稽《大典通編》,不卽拯出,故致腐爛守令勘罪,止於罷黜是白如乎,李憲祖,道臣旣已啓罷,放送,李文載段,一水南北,疆界旣分,則鉤拯之不卽擔當,其情雖出於爲民,其跡難免於推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殷培亦,求問醫藥,情雖出於濟生,擅離信地,跡難逭於無嚴,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東益亦,流來舊逋之不得準捧,殘鎭事勢,合有參恕,而旣登道啓,大違糴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世權亦,邦典所載,有如金石,藉曰不知,不知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平安監司金履喬書。王若曰,使我弛西顧之念,必籍地望之隆,用人有外重之時,出自天官之長,寔由簡心之寄,毋憚鞠躬之勞,惟卿,忠藎故家,儒雅令聞,早歲穩金鑾之步,知遇已自先朝,華采振瓊琚之音,聲譽逈出同輩,備嘗險阻,雖羊腸視如坦途,歷揚華要,若鳳羽儀于盛代,顧予倚毗也篤,迺卿歷試者多,按節東藩,騰謠頌於海戶,銜命殊域,布威信於蠻酋,館閣飾華國之猷,黼黻有煥,銓衡任恢公之政,鑑藻靡差。惟大小無適不宜,伊內外夫豈有間。迺眷關西重鎭,最稱海東雄藩,文敎未宣,仁賢之遺化已邈,武略不競,綢繆之預備何疎?連年冠蓋之星馳,供億難繼,舊日財貨之山積,耗費滋多,便成敗局殘枰,實難收拾,苟非盤根利器,疇可理剸?欲慰一路福星之望,宜掇八座卿月之重,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祇膺明命,益恢良圖,處樽俎而展折衝之威,邊圉永鞏,勵氷蘗而無脂膏之潤,黜陟惟明,須綜明如張益州,理亂絲而不紊,能鎭撫若龔渤海,奠荒服而底寧,凡區劃宜肩乃心,若稟裁有掌故耳。於戲,其惟二千石共理,庸紓宵旰之憂,將使四十州奠安,克懋旬宣之績,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憙淳製進。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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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申緯坐直。右承旨朴齊一。左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右副承旨洪時濟。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鄭德和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洪時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洪時濟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朴周燮牌不進,執義姜世鷹,掌令姜世白,持平金樂周、李是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宜默,掌令朴周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推考傳旨捧入。

○朴齊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勉植爲禁衛中軍。

○洪時濟,以義禁府言啓曰,興德縣監洪梡,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洪梡,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西部太常寺契居良人韓一乭發狀內,其同姓三寸叔點鵬,被打於尹哲甲處,仍爲致死云,故使之行檢矣,初覆檢實因相左,無以決折,依法典發遣本曹郞廳,三檢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金浦郡守李文載亦,本府議啓內,一水南北,疆界旣分,則鉤拯之不卽擔當,其情雖出於爲民,其跡難免於推諉,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禁府都事申世權矣,本府議啓內,邦典所載,有如金石,藉曰不知,不知亦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笠巖前別將李東益矣,本府議啓內,流來舊逋之不得準捧,殘鎭事勢,合有參恕,而旣登道啓,大違糴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蝟島前僉使李殷培矣,本府議啓內,求問醫藥,情雖急於濟生,擅離信地,跡難逭於無嚴,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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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申緯。右承旨朴齊一坐直。左副承旨李友秀。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鄭德和。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洪時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緯曰,儒臣之請正事體也,大臣之請念貽弊也,飭已施矣,公淸監司李錫奎仍任。

○洪時濟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朴周燮牌不進,執義姜世鷹,掌令姜世白,持平金樂周、李是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宜默,掌令朴周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朴齊一,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李瀅夏,除拜累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朴齊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趙庭和,副校理洪學淵,副修撰林顔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瀅夏,副校理李寅溥,副修撰洪羲瑾落點。

○以公淸監司李錫奎狀啓,永同縣監金重根,遭母喪事,傳于申緯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朴齊一,以山陵都監京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謹稽《喪禮補編》治喪條,王后祔葬,則別設紅箭門望陵位,三年後乃撤,又按《乙丑謄錄》,則因受敎定式新陵望陵位,不爲別設矣,今番陵所,旣行合祔之禮,依乙丑年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京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補編》,則發靷條,帷門註,丁字閣東西南北,皆設紅箭門,而南則有左右夾門,東西各有一夾門,《丙申謄錄》帷門之制,一如《補編》所載,洞口內外,又各立紅箭門二坐,而《己酉謄錄》,則因筵敎,只設丁字閣正南紅箭門一坐,洞口外紅箭門一坐,因山陵撤去,改立永排紅箭門,而庚申年,因傳敎依丙申例爲之,今番則以何年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丙申年例爲之。

○又以山陵都監京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陵上莎草,自前浮取於慕華館丁字閣前後面,則例以本陵近處,浮出以用矣。今亦依謄錄,慕華館莎草軍一千五百名,陵所近處浮莎軍二千名,以轝士餘軍,劃送都監,及時浮出之意,分付漢城府及轝士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舊哀冊後記,製述官,自都監當爲差出,而謹考《辛亥遷奉謄錄》,則舊哀冊後記文字,令都監成出入刻事,下敎矣,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遷陵誌文,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實預差及梓宮上字壙中銘旌,行路銘旌,丁字閣上樑文,舊哀冊後記及舊誌石蓋上大字書寫官實預差,職姓名別單書入,而表石陰記製述官實預差及遷陵誌文表石大字篆文表石陰記書寫官實預差,所當竝爲差出,而自國葬都監,已有啓下者,以此仍令擧行,何如?傳曰,允。

○遷陵都監誌文製述官知事沈象奎,預差左參贊金履陽,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禮曹判書金魯敬,預差知事李相璜,梓宮上字書寫官永明尉洪顯周,預差護軍金基厚,壙中銘旌書寫官領敦寧金祖淳,預差兵曹判書金在昌,行路銘旌書寫官右議政林漢浩,預差右參贊李羲甲,丁字閣上樑文書寫官左參贊金履陽,預差吏曹判書鄭尙愚,舊哀冊後記及舊誌石蓋上大字書寫官判府事李肇源,預差判尹鄭晩錫。

○洪時濟,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李錫奎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排巡無路,農糧艱乏,留庫穀中限二千石,應加分外,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糴法雖重,民情可悶,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承政院假注書宋奎弼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法聖僉使李載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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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申緯。右承旨朴齊一。左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鄭德和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六月初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止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時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友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李寅溥,副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洪時濟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朴周燮牌不進,執義姜世鷹,掌令姜世白,持平金樂周、李是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宜默,掌令朴周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李友秀啓曰,卽見宣川防禦使南錫九,宣沙浦僉使金時鼎,身死狀啓,則油㾗狼藉,狀啓封裹之若是不精,事甚未安,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而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時濟啓曰,卽伏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詞訟劇地,連四日無緣不坐,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應敎徐憙淳內閣進,校理李瀅夏國葬都監都廳進,副修撰李潞殯殿都監都廳進,校理李魯秉在外,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寅溥,副修撰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洪學淵,兼司書趙庭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學淵、趙庭和,竝單付。

○朴齊一,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朴晩壽,身病猝重,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郡守尹致民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致民。

○朴齊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遷奉時,京外進香取稟草記批旨內,今番則京外進香,竝爲排日磨鍊可也事,命下矣。諸上司及諸道觀察使,四都留守進香日時,自來九月初六日,舊陵所成殯後,至十一日,分排推擇以入,而宗親府進香,則只有守陵官一員,他無堂上,不得擧行事,本府移文矣,今亦依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駿聲爲永同縣監。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安城郡民家失火事,傳于申緯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載豐亦,未滿三隻,不爲論罪,雖是法典所載,緩急失宜,不幸致敗,可見團束不嚴,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宋奎弼亦,原其情實,則生疎所致,揆以筵體,則做錯非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鄭尙愚疏曰,伏以臣年迫七旬,病又沈綿,精力俱竭,形殻徒存,奄奄垂死之狀,殆非陽界上人,一切世念,若隔前生,閑漫公役,亦難陳力,而當玆仙寢合祔之禮,益切臣民新舊之慟,猥膺敦匹,不敢言病,擬欲拚死盡誠於終事之地,辭陛監董,纔爲五六日矣,千萬不自意,長銓除旨,忽下此際,臣惝怳悶隘,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性本狷滯,與世寡合,跡又孤畸,爲人易撼,幸蒙兩聖朝眷遇之私,拯濟之恩,覆盆回照,枯荄復榮,歷揚淸顯,罔非踰分,鬼猜人怒,勢所必至,中間遭罹之奇怪,年前彈章之危怖,苟究厥由,臣之前後銓任,爲之祟耳,至今追思,毛骨俱竦,寢夢猶噩,今此誤恩,又何爲而至也?聞命驚懍,不啻若傷弓之鳥,官職去就,有關廉防,而至於銓地,與他尤別,臺閣論列,自有輕重,而臣之所遭,在古亦罕,不但自劃已熟,同朝共知我殿下,禮使之仁,必不待臣之辭畢而有以處臣也,臣何可費辭張皇,有若尋常辭免之爲哉?下而義防甚截,上而憫覆有恃,玆敢冒控苦懇,附徹縣道。伏乞聖上,亟許鐫改,仍令永刊銓望,以靖私義,以謝人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