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坐〉。左承旨申緯〈坐直〉。右承旨朴齊一〈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友秀〈坐〉。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鄭德和〈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朔奠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洪時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宙合樓所奉大行王大妃玉冊金寶,明日臣進詣奉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時濟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副校理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洪時濟啓曰,行大司憲趙弘鎭,掌令朴周燮牌不進,執義姜世鷹,掌令姜世白,持平金樂周、李是遠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具宜默,掌令朴周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以副修撰洪羲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應敎徐憙淳內閣進,校理李瀅夏,國葬都監廳進,副修撰李潞殯殿都監都廳進,校理李魯秉在外,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洪羲瑾,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平安道進香吉日時,以今六月十五日辰時,推擇啓下矣,本道新監司,雖已辭朝,進香文製進代行官,差定到營後,當爲前期擧行,而其間日字則迫近,程道則稍遠,恐難及期,在前如此之時,有退行之例,更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來七月初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友秀啓曰,禁衛大將趙萬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萬永。
○李止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順付詔書頒敎敎是時,宣敎官前縣監趙忠植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忠植。
○李友秀,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周豐,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因宣惠廳草記,陵所所供菜蔬柴炭及魂殿入番享官以下,蔘䓀價,令廟堂區劃事,允下矣。米木錢分定,自是定規,而近例多以純錢磨鍊,今亦純錢輸送之意,分付各營各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各道祈雨祭,從權設行之意,有所筵稟行會者,蓋爲禮典所關,不敢自下擅便故也。卽見公淸監司李錫奎祈雨祭設行狀啓之啓下禮曹者,其封啓日字,乃在於未及知委之前,民情雖曰遑急,祀典旣在戒令,則不待朝令,不請稟旨,直以設行刑止登聞,有若常時循例者然,事極輕忽,萬萬駭然,其在重事體之道,不可以纔罷旋仍,有所曲恕,該道臣,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己卯以後,武科出身已越薦人,依定式,當爲分防西北,而第念兩道屢歉之餘,不無主客俱困之慮,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除防之例,今番赴防,亦令停止,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假注書宋奎弼,矣本府議啓內,原其情實,則生疎所致,揆以筵體,則做錯非細,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法聖僉使李載豐,矣本府議啓內,未滿三隻,不爲論罪,雖是法典所載,緩急失宜,不幸致敗,可見團束不嚴,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止淵〈病〉。左承旨李鶴秀〈未肅拜〉。右承旨申緯〈坐〉。左副承旨金箕殷〈坐直〉。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德和〈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寸五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洪時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申緯啓曰,右承旨朴齊一,左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金箕殷,落點。
○洪時濟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洪羲瑾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申緯啓曰,假注書成大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尙愚在外未肅拜,參判徐能輔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箕殷進。啓曰,判書鄭尙愚在外未肅拜,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宋穉奎爲大司憲,宋冕載爲大司諫,姜世綸爲執義,洪益聞爲司諫,洪儼、鄭鴻慶爲掌令,朴鳴和爲獻納,李慶烈、權𪸷爲持平,黃鍾人、金逸淵爲正言,李沆爲副應敎,金蘭淳爲副校理,趙秀仁爲修撰,趙庭和爲副修撰,尹正鎭爲司書,尹命烈爲禮曹參判,金履載爲大司成,李墷爲兵曹參議,朴宗範爲孝陵別檢,趙濟和爲軍資奉事,贈左贊成林象元,贈領議政例兼,贈吏判林世諿,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林宏儒,贈吏判例兼,已上右議政林漢浩三代,公淸監司李錫奎,仍任事承傳,兼執義洪益聞,進賀兼謝恩使,書狀官減下。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進,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未差,參知柳𣽤入直進,右副承旨洪時濟進。以朴宗琦、尹郁烈爲副摠管,李寅植爲宣傳官,李錫龜爲內禁將,張昶、崔文翼爲慶熙將,尹鍾烈爲司禦,趙鎭溥爲都摠經歷,金秉浩爲武兼,金亨喆爲宣沙浦僉使,金魯赫爲咸興監牧官,大護軍單趙弘鎭,護軍單朴宗琦,副護軍曺鳳振、朴宗珩、李友秀、朴齊一、李墷、具載重、朴師濂、李復淵、趙運永,副司直宋翼淵、姜世鷹、李沆、具宜默、白致樂、姜世白、朴周燮、盧光斗、金樂周、李是遠、鄭時善,副司果姜在勉、李國標、林顔喆、權敦仁、洪羲瑾,以上竝單付。
○傳于洪時濟曰,雖云做錯,旣是急於民事,且日前仍任爲慮,此時迎送之弊,則今亦何異?錦伯罷職分揀。
○以左承旨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以李肇運爲假注書。
○申緯,以奎章閣言啓曰,宙合樓所奉大行王大妃玉冊金寶,今日當爲奉出,而雨勢如此,不得擧行,更待晴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令藝文館製進事,旣自禮曹草記蒙允,則製述官之自都監差出者,自當減下矣。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金魯敬,預差李相璜,今姑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各年儀軌,則丁字閣,四面紅箭門外設把子,而近例連以軍門布帳代用矣,今番假丁字閣設布帳,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時陵所,各司假家,依《丙申謄錄》,自各其司造作,而其後連用此例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番進賀兼謝恩使,回便順付詔書二道,勅書一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禮曹奉安閣,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七廟觀德,竝帝后而昭禋,三壇升歆,參燾載而克配,斯誠一代之懿典,式欽二詔之兼頒,對揚鴻覃,徧誥鰈封。洪惟嗣聖顯承之盛,益篤列朝饗保之休,孝莫大於尊親,殷薦報本,孚彌永於配命,世德作求,猗先烈光被於穹埏,肆晠禮懋稽於郊廟,侔兩儀而廣運,堯則禹平之比隆,繼九寢而我將,圜邱方澤之咸秩,聿襄泰祀而陟祔,遂發渙號而章徽,吉土升中之載行,躋太室而旣右亦右,率濱普下之同慶,陳常功而言玆在玆,矧今因介而付宣,尤是軫弊之殊渥,於戲,遙瞻黼構,訓無競而不忘,疊奉黃鐫,頌思成而興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兼大提學沈象奎製進。
○判府事李肇源疏曰,伏以自我太母之永棄臣民,月已四易矣,仰惟聖孝皇皇,如求不得,而喬陵遷奉之儀,寔從盈庭之謀,珠邱筮吉,合祔將擧,俛仰今昔,愴幸交切。仍伏念臣,萬里去國,歸路奉諱,北望霣結,義急奔問,行不淹程,達于我疆,始伏問徐萬修狂叫之擧,又出於其間,而辱臣之墨,尙未乾於公車之上矣。蓋彼之於臣,前後醜嚷,指不勝僂,而今其所言,亦不過復掇宿誣,噫其甚矣,臣之於彼,爰自厥初,視以無責,泯然自引,未嘗張皇費辭,而聖鑑之及於臣者,愈往愈昭,處分之加於彼者,愈往愈嚴,在臣道理,益當感戴恩私,含默趨走而已。況於此時,何敢以此事,更汚筆舌,自阻反面於咫尺嚴廬之下哉?但其擬以律名,至於請勘者,此實前後醜誣中所未有者也,朝廷之上,當以事面爲重,廉防之嚴,不以其人或廢,則臣之自初無責於其人者,在今日亦不當一切任他,晏然冒進也明矣。噫,彼之茹憤逞毒,尙此不置者,全由於我聖上之不加罪於臣,而臣之彯纓結綬,出入周行者,爲彼之眼中一釘也,以此之故,每有此汚辱朝象,貽羞簪紳之光景,臣若一朝奉身,謝跡世路,則彼雖無良,亦庶幾不若是之甚,此固臣之所自訟也,玆敢來伏城外,短章自列,不得不徑還私次。伏乞聖慈,亟賜斥退,以幸公私,仍治臣不反命之罪,以肅王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無理之所遭,何可長與之彈也?不爲復命,太過於自引,卽爲入來。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未肅拜〉。左承旨申緯〈病〉。右承旨金箕殷〈坐直〉。左副承旨洪時濟〈式暇〉。右副承旨沈能岳〈病〉。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德和〈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金箕殷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洪儼,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洪時濟式暇出去,同副承旨申綽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申緯,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應敎徐憙淳內閣進,校理李瀅夏,副校理李寅溥,副修撰李潞都監進,校理李魯秉在外,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應敎李沆,副校理金蘭淳,修撰趙秀仁,副修撰趙庭和,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申緯牌不進,伴直無人,左承旨李鶴秀,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沆,修撰趙秀仁,副修撰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金箕殷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沆,修撰趙秀仁,副修撰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李止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沈能岳落點。
○金箕殷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沈能岳,卽爲牌招,以爲伴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伴直無人,左承旨申緯,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箕殷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鶴秀。
○李肇運在外,代以李淵祥爲假注書。
○李淵祥有頉,代以李竣祜爲假注書。
○金箕殷,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書寫官實預差,旣自本都監啓下,書寫等節,依前例擧行,而至於讀上樑文官、各差備官、祭官擇差事,分付吏曹,祭物措備及上樑文奉往等事,竝令山陵都監,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朝雨,宗廟殿庭西邊下月臺階砌五間許,自第一層,至第三層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階砌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而今當祀享停止之時,依前例,只以告文,不卜日今初五日設行,告文,令藝文館撰出,修改等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江華府留守徐俊輔移文,則今五月初四日,本府進香時,留守當爲進參,而身病猝劇,勢難及期登程,取考謄錄,則在前進香時,或値留守身病之時,間多經歷代行之例,故依已例,使經歷代行,進參緣由,馳啓後文移爲辭矣。進香日期在明,而守臣之病,旣是猝重,則勢難進參,謹稽謄錄,在前守臣之有病故,經歷代行,已有前例,今亦依例,以本府經歷代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楊州幼學朴益秀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雲秀,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前縣監寅秀第二子一榮,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雲秀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益秀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寅秀第二子一榮,立爲朴雲秀之後,何如?傳曰,允。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坐直〉。左承旨任厚常〈未肅拜〉。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申緯〈坐直〉。右副承旨李墷〈未肅拜〉。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德和〈仕直〉金盛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人定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申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時濟,右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成金履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議李墷,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竣祜有頉,代以金炳朝爲假注書。
○金炳朝有頉,代以金盛淵爲假注書。
○以兵曹參議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冕燮爲兵曹參議。
○以左副承旨洪時濟,右副承旨沈能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墷、李鶴秀落點。
○金相休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李墷,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厚常落點。
○申緯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執義姜世綸,掌令洪儼、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姜世綸,掌令洪儼、鄭鴻慶,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沆,修撰趙秀仁,副修撰趙庭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申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沆,修撰趙秀仁,副修撰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秀仁,副修撰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洪學淵,副修撰姜世綸,落點。
○金相休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永同縣監南駿聲,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慶列、權𪸷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鄭鴻慶未肅拜,只有掌令洪儼一人,諫院則行大司諫宋冕載,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未肅拜,不得備員署經云,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李瀅夏,落點。
○申緯,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洪學淵入直矣,除拜修撰移直,玉堂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朴綺壽,弼善金益鉉,文學金鼎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趙庭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休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申緯,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斬草破土,在於今月初六日,臣初五日,依例除辭朝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緯曰,今初六日,山陵開基時,領敦寧,亦爲進去。
○傳于申緯曰,己酉遷園時,自遷邑以至凡百工役之費,皆以帑儲內下,此蓋先朝無窮之睿孝,而聖意亦有所寓也。今番遷奉之禮,事體雖與己酉,又自不同,然仰想昔年事係華城,不欲一毫貽弊之聖心,亦不可以則有司存不思繼述之道,今下內帑銀一萬兩,亦有所面諭於領敦寧者,凡係應役勞民之事,以此分排補用,至於各都監校吏之屬,勤幹解事,若干人外,京吏校,勿爲多數率去,皆以本營吏校,使役外,此各邑進排時,都監下屬作奸侵漁之弊,各別嚴禁,而從當有別般廉察之擧,若或見發,先自都監堂郞,當不免嚴勘,俾各惕念事,令政院,下諭于都監堂上水原留守處。
○申緯,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各陵寢丁字閣,例以薍䈴排設,而舊陵前排,亦用薍䈴矣。今番丁字閣、假丁字閣,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止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進香事體,專在於粗伸情禮,而留守與京司無異,故除非衆所共知之實故,則固不敢替行,今聞江華府進香時,守臣不爲上來,使經歷替行云,守臣設或有身病,往復該曹,改定日字,道理當然,而不此之爲,直以替行緣由登聞者,事未前有,萬萬未安,江華留守徐俊輔,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金聖淵牒報,則通化門北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通化門北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處,崇智門入直局出身五人除出,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通化門北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局出身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鄭尙愚疏曰,伏以臣猥控必遞之義,顒俟體下之恩,及承批旨,有勿辭行公之命,臣悚蹙悶隘,莫省所以也。凡官職辭免,或有才不稱而逡巡者,或有病難强而陳丐者,至於有情勢者,下不可以趨膺爲恭,上不可以督迫爲事,而情勢亦有許多般或有因官箴而可以一伸而止者,或有因他事而可以一引而止者,而臣之情勢,銓地一步,已成鐵限,此實聖鑑之所照燭,而同朝之所共諒也。一經大政,名登白簡,聲罪以循私,擬律以譴罷,其所構捏,無所不至,倘非我聖上庇覆之私,全保之仁,臣安得保有今日乎?人言當否,自有公議,今不必復事提說,而熱羹之須懲,覆轍之當戒,非但臣所自知,夫孰曰不然。臣之不敢冒膺,一籲再籲,不知變動者,卽與尋常情勢,大有異焉故耳,辭受之際,廉防莫嚴,聖明之世,禮使爲先,臣雖無似,名以冢宰,不思彈文之憯毒,不顧物議之嗤點,而恬不知愧,貪榮冒進,有若無故者然,則天下寧有是也。臣身之放倒昌披,姑且無論,其爲辱朝廷而累聖簡,當如何哉?大化範俗,四維不墜,左右思量,冒出無路,玆又申徹危懇,附陳縣道,惟殿下曲垂亮燭,亟賜鐫改,使匹夫之諒,得以自伸,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再懇如此,本職許遞。
○右承旨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之季父相休,昨除知申,揆以格例,臣之見職,自在當遞之科。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坐〉。左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承旨申緯〈坐直〉。左副承旨朴齊一〈未肅拜〉。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德和〈仕〉金盛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相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時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左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李墷,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時濟、朴齊一落點。
○金相休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齊一,右副承旨洪時濟,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洪時濟啓曰,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掌令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掌令鄭鴻慶,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冕載,新除授執義李瀅夏,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掌令洪儼、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掌令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相休啓曰,永同縣監南駿聲,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宋冕載,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諫,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諫院除署經。
○以左副承旨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洪時濟啓曰,執義李瀅夏,旣已肅謝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四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洪時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沆,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姜世綸,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朴綺壽,弼善金益鉉,文學金鼎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朴綺壽,弼善金益鉉,文學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楊州牧使柳相亮,身病猝重,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相休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備邊司,以尹魯東爲江華留守。
○洪時濟,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九日,三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金周喆,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守初爲內禁將。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止淵,副司果趙庭和,以上竝單付。
○洪時濟,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返虞時,各站當爲磨鍊,九月十三日,自陵所離發,華城行宮晝停所,始興行宮宿所,十四日自始興行宮離發,龍驤鳳翥亭晝停所,仍爲返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都城門及華城城門,大轝出入時,當以短橫杠換用事,纔已草記蒙允矣,雖非城門,左右有民家路狹處,亦爲從便換杠,俾無民家撤毁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舊哀冊後記文字,令都監成出入刻事,命下矣。謹奉傳敎,舊哀冊空帖後記,依辛亥遷奉時例,以後二十二年辛巳九月十三日,遷奉于顯隆園西越一砂第二岡,仍以舊哀冊,移安成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參奉所報,則今月初三日雨後酉時量,本陵陵上曲墻甲卯方,頹圮,而周尺尺量,則爲二十八尺許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誠甚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而今當祀享停止之時,只以告文,不卜日今初九日設行,而開城留守,依前例進去奉審狀聞後,修改之節,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己卯以後,武科出身越薦人,纔因備局草記,旣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則有納米之例,而亦有因特敎除納米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除納米。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具鳳錫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昭儀門北邊大貞洞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旱餘得雨,農務正殷,此時守令,不可暫曠,受由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竝令該曹,催促下送後,卽爲草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儀門北邊大貞洞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出番鄕軍二十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病〉。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申緯〈坐直〉。左副承旨朴齊一〈病〉。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德和〈仕直〉金盛淵〈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洪時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都監進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緯啓曰,左副承旨朴齊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沆,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以弼善金益鉉,文學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洪時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執義李瀅夏都監進,掌令洪儼、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掌令洪儼、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民和爲楊州牧使。
○洪時濟,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受由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竝令該曹,催促下送後,卽爲草記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受由上京守令珍山郡守李埴,纔已下去,未下直守令永同縣監南駿聲,今已辭朝,鴻山縣監李祖榮,明日辭朝云,受由上京守令金城縣令李嘉愚,靑陽縣監朴齊顯,俱以爲親病猝重,不得下去云,未下直守令會寧府使徐鳳淳,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親病異於身病,李嘉愚、朴齊顯,竝改差,徐鳳淳則雖未知其病勢之果如何,而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敎命與冊寶行路,則奉安於腰彩轝,宿所則分奉於殯殿左右排案床,自是儀節,而許多差備官,臨時奉出奉入之際,自不免喧雜遲滯之弊,如始興行宮,廳事狹窄,實難如儀排設,故己酉因特敎,每於宿所,不爲奉出,以腰彩轝,以次陳列於行宮之庭,而庚申乙亥,皆用此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祖奠後,冊寶先盛於腰彩轝,遣奠前二刻前,進排列于大路通廣處,豫爲整待事,庚申乙丑,皆筵稟蒙允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進賀兼謝恩使,回便齎來,咨文中,有賜縀事,祔廟配天詔書順付事,各項方物移準事,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及使臣賞賜馬匹,申飭該堂官,親自排選,頒給回咨,亦爲撰出,竝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昨日雨後,大成殿內碑閣東邊椽木十餘箇及瓦子,盡爲頹破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閣椽頹圮瓦子墜落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而今當停祭之時,依前例只以告文,不卜日今初八日設行,有頉處,待快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沆,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勤慢,大關都民休戚,而卽見政院啓辭,秋曹堂上,又連四日無緣不坐矣,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當該堂上,竝從重推考,判書、參判,職務相妨,今姑許遞,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肅命,仍令赴坐,何如?傳曰,允。
○洪時濟啓曰,御營大將張鉉宅,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存秀,護軍單張鉉宅。
○洪時濟,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李齊年牒報,則通化門北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處,今已修築云,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戶曹判書朴崙壽所啓,禁、御兩營鄕軍,今九月當爲始,限五周年停番,收布取用事,允下矣。本營,自今辛巳九月當,至丙戌七月當,輪次上番之江原、全羅、慶尙、黃海、公淸,京畿等六道所在鄕軍,通計三十當停番,而隨其道次,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各該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戶曹判書朴崙壽所啓,禁、御兩營鄕軍,今九月當爲始,限五周年停番,收布取用事,命下矣。本廳,自今年九月當,至丙戌七月當,輪次上番之公淸、江原、京畿、黃海、慶尙、全羅等六道所在鄕軍,通計三十當停番,而隨其道次,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各該道監、兵使處,預爲措辭知會,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金在昌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慈馭上賓,日月流邁,夏序將旣,仰惟嚴廬深墨,撫時哀慕,臣民痛隕,愈往愈切。伏況健寢移奉,博詢在廷,吉地已卜,靈辰載涓,此誠聖孝之孚格,天心之默佑,億萬年無疆之基,其始自今矣,愴幸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冒據匪據,行且半載,始旣辭巽而不獲,旋値瀆擾之非時,淟涊盤礴,迄至于今,荒疎憒劣,無往非尤,滿心惶愧,惟譴何是俟。且臣之老母,自經疸症,飮啖全阻,連試刀圭,虛不受補,證形屢變,日漸沈篤,顧臣情私,實無離側之勢,而本兵重任,尙此縻身,貶坐當前,末由擧行,悚悶之極,不暇緩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將臣職名,亟行鐫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病〉。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申緯〈坐直〉。左副承旨朴齊一〈病〉。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德和〈仕直〉金盛淵〈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洪時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執義李瀅夏都監進,掌令洪儼呈辭,鄭鴻慶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緯啓曰,左副承旨朴齊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時濟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副應敎李沆,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緯曰,只推。
○洪時濟啓曰,卽者檢閱鄭知容,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時濟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徐能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不卽承膺,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徐能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徐能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時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沆,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祈雨祭設行狀啓之啓下禮曹者,其所措語,雖與湖西狀辭,稍有間焉,不請稟旨,直爲設行之失,固無彼此之殊,而日前湖西道臣分揀時,特敎旣出於爲民事曲諒之聖意,今不敢一例請勘,而事體則終有所未安者,不可全然無警,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申緯〈式暇〉。左副承旨朴齊一〈坐直〉。右副承旨洪時濟〈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德和〈仕直〉李相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時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執義李瀅夏都監進,掌令洪儼呈辭,掌令鄭鴻慶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左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朴齊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盛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盛淵改差,代以李相重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李沆,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時濟曰,只推。
○洪時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沆,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徐能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極爲未安,判書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徐能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時濟,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會寧都護府使徐鳳淳未赴任,纔已罷黜矣,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進,參判徐能輔牌不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洪時濟進。啓曰,會寧都護府事,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他道兵使及曾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鶴秀爲吏曹參議,李東永爲校理,任存常爲修撰,洪敬謨爲輔德,沈象奎爲判敦寧,李羲甲爲禮曹判書,鄭尙愚爲刑曹判書,金愚淳爲刑曹參判,南履翼爲右尹,李以敬爲兵曹佐郞,李奎秀爲禁府都事,金命孝爲軍器判官,李晳爲會寧府使,金容善爲金城縣令,朴萊壽爲靑陽縣監,沈象奎爲壬寅誣奏辨正使,趙鍾永爲副使,李元默爲書狀官,江華留守單尹魯東,兼祭酒單宋穉圭,前府使徐鳳淳,嘉善今降通政,加資還授事,承傳。
○再政。會寧府使李晳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在昌受由,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洪冕燮未肅拜,參知柳𣽤入直進,左副承旨朴齊一進。僉知二單張昶、崔文翼,大護軍單鄭尙愚,護軍單徐鼎輔,副護軍金箕殷、沈能岳、任厚常、李墷、洪起燮,副司果趙秀仁,以上竝單付。
○洪時濟,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所用大瓦、大防草中方甎及其外所入常瓦,數甚夥然,當此潦節,若欲自都監盡數燔造,則勢難及期入用,大瓦、大防草中方甎,則以該署所遺在,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李瀅夏,除拜執義矣,已例都廳不得兼臺職,所帶憲臺之任,今姑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番雨後,神室內北邊第五六椽間滲漏,至於道里上沾濕云矣,神室雨漏,若是大段,修改之節,不容少緩,而見今潦雨,猶爲未收,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金魯敬疏曰,伏以昊天不弔,大行王大妃,奄棄隆養,廓然靡逮之慟,率普惟均。迺者人欲天從,健陵遷奉之禮,一時竝擧,珠邱叶萬世之吉,灤和卜再瞻之期,伏惟聖孝出天,哀慕如新。仍伏念臣向叨嘗藥之任,未蒙當勘之律,旋復敦匹gg匠g有命,惟是奔走殫竭,少自效於終事之地,不料冢宰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惝怳驚顧,五內失守,歷日不知自措,噫,此古所謂天官之長,而其任則統百官而均四海者也。三代以上,尙矣無論,漢置選擧之曹,晉有啓事之規,自玆以還,凡天下人材之進退用捨,皆總於斯,曷嘗有非人而冒據,能不至臨事而僨敗乎?是以古人,以銓曹爲萬事之本,必取其聲實逈出於同朝,輿論咸歸於斯人,然後上始以授之,下始以承之,儲之以蔘朮,懸之以鑑衡,人無妄授,材各稱施,故官邪不興,庶務無曠,今若不究能否,惟以充位爲事,但敍資歷,若將序陞而已,則庶僚猶或可也,至於冢宰之任,治忽在於頃刻,興替隨如影響,思之懍然,可不愼哉?臣本無寸長,雖在少壯之時,一切世務,茫然不省,鈍根之稱,歇後之目,甘之不辭,遭値寬大之朝,淵藪常偏於藏納,涵濡亦及於枯朽,作一幸人,居然滾到,今則蒲柳已覺先衰,樗櫟終難適用,病與年至,精隨日耗,尋常來往之人,當面錯記,俄頃過去之事,交手輒忘。雖欲鑑別姸媸,激揚淸濁,得乎?此其不可者一也。寡諧成性,不能隨人俯仰,執滯且甚,未免信心直行,閑司漫務,亦必敗事,況此睢盱之場,吹覓之地,將何以物物而平之,人人而悅之?畢竟狼狽之時,臣固不暇自恤,終累聖簡,玷辱明時,諒非細故,此尤不可者二也。有一於此,尙不可擔夯直前,自取顚沛,況此百無取之品,亦不但二不可而已,猶復揚揚政席,視同固有,則直一喪廉沒恥之鄙夫也,堂堂淸朝士大夫,其肯聽進退於此手也哉?自承除旨,百爾思量,竊以爲縱不自言,必有司直駁正之論,而側聽多日,寂寥無聞,愧蹙尤切,今者政命經宿,天牌踵至,非不欲怵畏義分,靦然冒膺,而匪材不可濫據,物論亦必見嗤,前後參衡,趨承無路,玆敢不揆僭越,仰籲於嚴廬哀遑之時,伏惟天地父母,俯賜鑑察,亟許鐫免,回授可堪之人,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精白對揚。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病〉。左承旨申緯〈病〉。右承旨朴齊一〈坐直〉。左副承旨金𨩿〈坐直〉。右副承旨洪時濟〈式暇〉。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德和〈仕〉李相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七分。
○淸衍郡主卒逝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齊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陽郡守鄭淵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齊一曰,今日遽聞捐背,不勝悲愴,卒淸衍郡主喪,禮葬,特令該曹擧行,棺材長生殿退件棺板一部,極擇輸送事,分付。
○朴齊一啓曰,卽者修撰洪學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洪儼、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掌令洪儼、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朴齊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崔時淳落點。
○朴齊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𨩿落點。
○朴齊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副應敎李沆,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朴齊一啓曰,應敎徐憙淳內閣進,校理李魯秉,副校理金蘭淳在外,副校理李寅溥,副修撰李潞都監進,修撰洪學淵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沆,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李東永,修撰任存常,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曜金門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李沆,校理李東永,修撰任存常,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鶴秀。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瀅夏。
○朴齊一,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金性淵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杷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李雲紀手本,則金虎門北邊月廊外壁半間許,因雨缺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杷子,堅實圍排,仍爲樹柵,卽速修築,而內壁自如,則此與全頹有異,金虎門入直砲手,量宜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兩詔勅順付之後,不可無謝恩之擧,而第今使星相續,京外事情,誠萬萬可悶,肅廟丙辰、戊午,英廟丙午有辨誣之奏,而竝以進賀使兼付矣,辨正使今將入去,謝恩使不必別爲差遣,依已例兼付,實爲民國除弊之道,而使號則揆以事面,不可不歸重於謝恩,以進賀謝恩兼壬寅誣奏辨正使,改付標啓下之意,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崇智門入直局出身七人除出,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北邊月廊外壁半間許缺落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李莢,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公淸監司李錫奎疏曰,伏以皇穹降割,大行王大妃慈徽永閟,節序嬗變,臣民普慟,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以無似,猥膺藩寄,才識旣短,擔夯至重,夙宵憂懼,若蹈淵氷,果然莅任未滿三朔,做錯竝湊一時,儒臣之論斥,廟堂之請勘,兩罪俱發,三尺難逭,聖度天大,曲費造化,嚴廬之中,屢勤辭旨,庇覆之恩,恕諒之敎,不啻若慈父之於迷子,數日之內,再罷再仍,恩數曠絶,聽聞咸聳,以臣螻蟻賤品,何以得此於聖明也?瞻望雲天,感淚被面,顧臣一分報效之道,惟在於不惜糜粉,生死殫竭,秪思黥劓之補,或冀桑楡之收,而其奈儱憒若此,醜拙畢露,似此按例擧行之事,猶不能照察,致此僨誤,則尙何以剸理至煩之務,仰塞承流之責哉?藉使臣,不自量度,饕榮貪祿,厭然蹲冒於旣敗之轍,而畢竟重陷大戾,辜負聖眷,則臣罪到此,萬死奚贖?玆敢略暴危懇,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許鐫斥,以幸公事,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江華留守尹魯東疏曰,伏以皇穹弗弔,大行王大妃慈庥遽閟,旬朔嬗改,夏序又深,仰惟嚴廬哀慕,撫時益切。伏況灤遷魯附,吉兆允叶,靈辰載涓,此誠聖孝之孚格,天心之默佑,億萬年無疆之基,自今伊始,愴幸之忱,普率惟均。伏念臣,以才則無所適用,以力則不能就列,蟄伏窮廬,病又沈痼,今玆沁都除命,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惝怳悚蹙,靡所容措。噫,臣以無似,偏蒙兩聖朝恩造,內而華顯,外而字牧,亦嘗屢叨矣,犬馬報主,誠非不切,而鉛刀素柔,駑步不捷,無一稱塞,徒竊尸素,辜負之罪,臣固自訟,重以賤齒已迫七耋,形鑠神耗,遇事輒瞀,雖寘器使之末,猶懼不堪,矧玆沁府一境,爲國家所重,顧何如也?接畿甸而壯其關防,控海門而菀爲保障,此卽漢三輔宋兩京之遺制,而日月常臨於眞殿,奎璧昭輝於外閣,體貌尤有別焉,近年以來,繕修漸疎,因循已久,軍儲將至枵然,島民幾皆倒懸,其在有備無患之圖,良可寒心,雖使合於管鑰者當之,猶且逡巡却顧,茫不知着手之所,況庸愚如臣,衰憒如臣,豈可擬議於是任哉?臣身之大小狼狽,固不足恤,誠恐玷聖簡而僨職事,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玆敢不避猥越,冒陳衷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收還臣居留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吏曹參議李鶴秀疏曰,伏以臣於內閣,持被之中,伏奉三銓除旨,身在禁直,雖不得祗肅恩命,而第臣與本曹判書金魯敬,有妻三寸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修撰洪學淵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纔經毒感,眞元凘鑠,坐臥必須扶將,情私實難離捨,而適値坊直之苟艱,黽勉持被之中,伏奉除旨,移直瀛館,日亦屢矣,憂慮之心,晝宵憧憧,卽接家信,臣母暑症闖肆,而溏泄頻作,胃氣痞滯而食飮全却,奄奄氣息,湯焫罔效,臣聞此報,方寸煎熬,按抑不得,玆敢忙陳短籲,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本兼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俾便救護,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能輔〈未肅拜〉。右承旨朴齊一〈坐直〉。左副承旨金𨩿〈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未肅拜〉。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自人定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相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齊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三公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洪時濟,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𨩿啓曰,右尹南履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司書尹正鎭,以其親病,bb陳疏b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啓曰,假注書鄭德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進,參判徐能輔式暇,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𨩿進。以曺鳳振爲吏曹參議,朴宗來爲兵曹判書,李肇源爲右參贊,張鉉宅爲同義禁,權丕應爲尙衣提調,韓致應爲社稷提調,李櫽重爲禁府都事,李禹錫爲司僕主簿。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洪冕燮病,參知柳𣽤入直進,右承旨朴齊一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一啓曰,新除授兼兵曹判書朴宗來,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朴宗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改差,代以成大璡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李沆,校理李東永,修撰任存常,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沆,校理李東永,修撰任存常,副修撰姜世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啓曰,兼兵曹判書朴宗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朴宗來,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洪儼、鄭鴻慶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掌令洪儼、鄭鴻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金𨩿,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尹正鎭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趙庭和,說書張敎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以兼司書趙庭和,說書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以左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洪時濟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𨩿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能輔、洪敬謨落點。
○以副應敎李沆,校理李東永,修撰任存常,副修撰姜世綸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𨩿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姜世白添書落點,校理李寅溥,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李沆落點。
○以兼司書趙庭和,說書張敎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𨩿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司書朴岐壽,說書金正喜,添書落點。
○以掌令洪儼、鄭鴻慶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𨩿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司諫洪益聞,獻納朴鳴和,正言黃鍾人、金逸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𨩿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李寅采,獻納朴光錫,正言李羲發、洪羲弼,落點。
○以摠戎使徐春輔狀啓,北漢山城人命壓死事,傳于金𨩿曰,人命壓死,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金𨩿,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金在昌遭故,其代判中樞府事李肇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在前山陵始役後,善放砲手,令三軍門替送于陵所,以防虎患,而係是局內,故有草記之例矣,今亦當依此爲之,而水原府旣有銃手,則不必以京營門定送,以本府銃手,輪回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參奉所報,則今初九日大雨後未時量,大王陵上丑寅方莎草崩頹,長爲九尺,廣爲十四尺,大深處二尺,小深處一尺,戌亥方莎草崩頹,長爲二尺許,廣爲七尺,大深處一尺,小深處五寸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崩頹之患,萬萬驚悚,慰安祭當爲磨鍊,而今當祀享停止之時,只以慰安告文,依前例不卜日,今十二日設行,而改修之節,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淸衍郡主喪弔祭,國恤卒哭後擧行事,啓下矣,取考謄錄,則壬戌年淸璿郡主喪原弔祭外gg處g,又有成服日,遣內侍致弔之例,今番則遣內侍致弔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成服日,遣內侍致弔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今此遷陵時,設靈寢當否,問議于時原任大臣,稟處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以爲,在昔己酉遷園時,我先王,稽之古禮,參以邦典,微文細節,靡不合度,豈獨於靈寢一事,當設而不設乎?今當先王出梓宮之日,凡百儀節,當從先王已行之例,以臣耄荒之見,不敢臆對,惟在博詢而裁處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以爲,我朝士禮,靈寢未嘗不設,而庚午穆陵遷奉之時,因諸大臣獻議,不爲磨鍊,己酉顯隆園遷奉之時,亦不磨鍊,此必當時皆有考據,而臣聞見謏寡,未有一定之見,不敢臆對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載瓚以爲,新喪在殯,不忍遽事以神道,設床褥櫛頮之具,以象平日寢處之所,此卽孝子之至意也。然而緬禮旣異於初喪,士庶家,元無遷窆時設靈寢之事,且己酉不用是禮,今遵己酉舊例,恐似合宜矣云。議政府領議政臣韓用龜以爲,前後各陵遷奉之時,靈寢之或設或不設,必有可據之禮意,而事係久遠,不得詳知,至於己酉遷園時,則以先朝聖孝,微文細節,莫不參酌情文,必敬必愼,豈獨於靈寢一節,有當設而不設之理乎?其在從先之義,宜遵己酉之例,而以臣昧禮,不敢質言,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思穆以爲,陵園遷奉時,靈寢之設不設,無一定之式,則到今參用近例,恐似得宜,伏惟上裁云。議政府左議政臣南公轍以爲,改葬之儀,雖一依初喪,而象生之禮,舊喪自不得不異於新喪,故先儒於此,每多折衷而論之,有同者,亦有不同者,雖以我國卿士大夫家言之,改葬時靈寢,或設或不設,而其不設者多矣。伏況己酉遷園時,不設靈寢,則此在今日,實爲從先遵法之道,惟在上裁云。議政府右議政臣林漢浩以爲,緬禮時靈寢有無,考之禮說,終無可據之論,卿士大夫之改葬者,或行或否,亦未有一定之禮,昔在己酉遷園時,惟我先大王,稽古參今,奉行節文,擧皆合禮,而獨不設靈寢,此蓋見聖意所在,今於先王玄宮復出之時,當一從先王已行之禮節,政合於繼述之道,而以臣臆見,不敢質言仰對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施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今此舊陵遷奉,新陵合祔,旣在同時,將事之際,服緦服衰當否,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及館閣堂上在外儒賢,亦令弘文館,博考可據典禮,稟處事,允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及館閣堂上在外儒賢,則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以爲,兩梓宮奉下,旣在同時,無周旋改服之暇,則事體禮意,重在緬服,似當以緬服將事,而臣旣昧禮,且方病昏,不敢質言,惟在博詢而裁處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以爲,五服之制,卽聖人精義之所寓,不可以相混,亦不可以相冒,故若當竝有喪時,各服其服,明有禮訓,而第今兩位下玄宮,同在一時之內,謹稽《國朝喪禮補編》及《因山謄錄》,自奉辭禮,至于傳玉帛,儀節繁縟,有非一時之頃,所可整齊,而又於此時,續續變服,實有行不得之慮,必不得已我東先賢之論,多以爲緬服雖輕,自是斬衰之餘,雖緦猶斬,據此說以緬服行禮,庶不失爲尊尊之義,而臣素昧禮意,且無王朝已例,不敢臆對,惟在博詢裁處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載瓚以爲,兩位下玄宮,旣在同日同時,勢無以換着衰緦,各服本服,然則似當先從所重,以緬服將事,無失爲尊尊之義,況緬服雖是三月之制,本非緦功之比,卽象三年之體,古人所謂雖緦猶斬者也,然而此一節,固多禮家諸說,甲乙不同,臣何敢質言仰對,惟在廣詢裁處云。議政府領議政臣韓用龜以爲,謹稽禮家諸說,當着緦服云者,以緦之同於斬也,當服齊衰云者,以衰之重於緦也,服緦服衰,輕重雖殊,皆以舊喪爲重則一也,況今下玄宮,旣在同壙,又在同時,勢難各服其服,則服緦將事,恐不違於尊尊之義,而以臣愚昧,何敢僭論?惟在博詢而裁處焉云。行判中樞府事臣金思穆以爲,臣於禮學,尤所矇昧,何可妄議於莫重禮節?第念緦服雖輕,本是斬衰之餘,故不以緦看緦,而以父喪服爲重,服緦將事,不失尊尊之義者,已有禮家之論,而實本《小記》之文,則似當爲今日可據之禮,以臣耄昏之識,未敢質言,惟冀博詢裁定焉云。議政府左議政臣南公轍以爲,謹按《小記》父母之喪,偕其葬服斬衰註,葬母服斬,從重也,以父未葬,不敢變服也,我東諸儒賢言,母喪中改葬父之禮,比類於經文,皆以父服爲重曰,緦雖輕服,本是斬衰之餘,亦具三年之體,此不可以凡緦比而同之,改葬者,當服緦。又曰,若非合葬,則葬時各服其服無疑,惟文正公宋時烈言,齊衰重於緬緦,服齊稍爲可據,又於答人之問,以爲雖同時下棺,下棺亦奪情之事,故先輕後重之說,終爲定論,若然則此時尙是父未葬,何可變服耶?且雖當變服,然頃刻之間,旋脫旋服於蒼黃之際,豈成擧措耶?須以不變重緦爲正,文正雖有服齊有據之說,而畢竟以緬緦爲正,於此可知矣。禮莫嚴於尊尊,故諸儒賢之說,皆以改葬緦服爲重,王朝禮與士禮,雖有不同者,而亦有不可不同者,此當爲今日遵據之確論,且新喪舊喪,各服其服,固無可疑,然而下棺若在同時,則旋脫旋着,不成擧措,從緦從齊,不可不歸一,而臣於禮節,素無講究,詢問之下,實無以指的仰對,惟在博考裁處之如何矣云。議政府右議政臣林漢浩以爲,謹稽《禮記曾子問》竝有喪條行葬不哀次註曰,次者,大門外,平生待賓客之處,今爲父喪在殯,故行葬母之時,孝子不得爲母伸哀於所次之處,此所以父喪爲重之說也,我東諸儒賢之論,皆以父服爲重,以爲緬服三月,卽具三年斬衰之體,不以緦看緦云。又按文純公臣李滉之言,謂聖人制禮,多爲父壓降,家無二尊之義最重,故謹之也,其爲說亦重在父緦也。今此舊陵移奉,新陵合祔,在於同日同時,正與《禮記》所稱竝有喪條諸說,可以推類而傍照,似當以緦服爲重,而臣本疎闇,又於禮節,無異墻面,不敢質言仰對,惟在博詢而裁處云。藝文館提學臣金履陽,以爲臣於禮學,無異土墻當面,而年前當母喪改葬父,同時合祔,而服緬當否,疑晦未定,取考我東先儒難疑答問之說,則甲乙異見,各有所據,二說皆通,莫可適從,而竊以爲改葬,同於初喪,緦服本是斬餘,推以竝有喪之禮,以父服爲重,不失尊尊之義云者,實合於區區淺見,故行喪下棺,皆服父緬,臣於是,雖未能自信,而今此詢問之下,不敢以他說仰對矣云。同知春秋館事臣徐能輔以爲,謹稽我東先賢之議,以爲緬服之緦,斬衰之餘,又以爲雖緦猶斬,其重有如是矣。今此健陵兩位下玄宮,旣在同時之內,而各服其服,誠有周旋不得之慮,則緬服從重,似爲得宜,而臣素昧禮意,不敢率爾臆對,惟在博詢而裁處焉云。同知春秋館事臣趙貞喆以爲,臣謹按《小記》,父母喪偕先葬者,不虞祔待後事,其葬服斬衰,蓋從重也。又先儒之言曰,緬服之制,略具三年之體,則雖緦猶斬也,王朝之禮,與士禮或異,而參互以裁,則今此灤遷魯祔,旣同日時,緬緦將事,恐不悖於服斬從重之義,而臣旣見識鹵莽,禮學空疎,實不敢質言仰對矣云。司憲府大司憲臣宋穉圭以爲,臣病伏㱡㱡,千萬夢寐之外,禮郞銜命遠臨,詢以山陵合祔時,將事所服,臣惶惑隕越,罔知攸措。臣於禮學,全然懵昧,雖閭巷間尋常儀節,尙不敢容議,況此王朝莫重之禮未有經文可據者耶?不得不參用士禮,如該曹所啓,當令集合先賢諸論,商確以聞,而自上裁處,以盡情文而已。臣是何人,妄有論說,請問之下,不敢仰對,臣不勝兢惕竢罪之至云。行副護軍臣宋啓幹以爲,賤臣自處之義,一世之所睹記,而該司不復區別,混入於收議之列,故向日王人之辱臨也,敢暴情勢,詮次仰達,而方在待勘中矣,萬萬夢外,今以山陵合祔時將事所服事,博詢之擧,又此猥及,聞命悚懍,益未知置身之所,臣雖無狀,豈昧分義之可畏,而廉隅所在,實難冒膺,屢違嚴旨,尤合刑章,席藁私次,惶恐俟罪而已云。侍講院進善臣吳熙常以爲,臣於日前書筵,開停之詢,愚衷激切,妄有所獻,而僭猥之懼,久猶兢兢,玆際禮郞銜命遠臨,復詢臣以遷陵時緬服節次,是禮也,實係王朝莫重之儀文,欲其自盡於終事諮訪之擧,爰及草野,臣竊欽仰萬萬,而第臣魯莽,無素講於平日,何敢强所不知,唐突措舌於其間,自犯汰哉之譏也耶?明問之下,莫有以對揚,徒使王人,虛辱於郊關之外,伏地震悚,恭俟譴何而已矣云。侍講院諮議臣李友信以爲,草茅賤臣,瞢無知識,聖問之下,不敢獻對,惶恐俟罪云矣。大臣、諸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施行。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健陵下玄宮時服制節次,博考可據典禮以稟事,命下矣。臣謹按《喪服小記》曰,父母之喪偕,先葬者,不虞祔待後事,其葬服斬衰疏曰,偕言父母同時死也,葬先輕而後重,先葬葬母也,葬母,亦服斬衰者,從重也,稽諸我東文獻論母喪中,改父葬者多矣。文穆公鄭逑曰,哭從時當服重服,葬考時服緦麻。又按或人問發引下棺同日同時,則當服何服?文敬公金集曰,喪服旣以舊喪爲重,似當服緦,雖是緦服,何可以凡緦功之服,比方而言之乎?不以緦看緦,而以父喪服爲重,不失尊尊之義,文純公朴世采曰,行喪及下棺時,當持改葬父緦服,以從《小記》之義,蓋雖緦猶斬也。文正公李縡曰,舊棺之出,卽同初喪,緦服雖輕,略具三年之體,當以父葬爲重,而服緦將事云云。此皆歸重於父葬緬服而言也。又按文莊公鄭經世曰,以齊衰改葬前喪,似不妨,恐不當以最輕服易之。文正公宋時烈曰,前喪雖重,不可以緦而捨衰云云,此則歸重於新喪齊衰而言也,今此舊陵遷奉,新陵合祔之一時竝擧,係是王朝創有之事,考之邦禮,旣無明據,則不得不采之士禮,而臣聞寡識蔑,於禮尤茫昧,實未知於何可據,第以《小記》所載者考之,其喪也偕而其葬也有先後,則宜可以各服其服,然猶葬母而服斬者,以父未葬不敢變服也,以是推之,舊喪之棺和旣出,卽同於未葬,故我東諸賢,據此裁制於母喪中改父葬之禮,從重服緦之論居多,如金集與或人問答中,同日時下棺,以父喪服爲重云者,政符今日禮事,而一二先賢之言,又不無參差,以臣謏見,有不敢質言於莫重至愼之大禮,謹此採摭以聞,仰備裁處,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一,以備邊司言啓曰,辨正使仍兼謝恩使矣,辨誣陳奏及皇太后尊崇進賀,祔廟進賀配天進賀,配天勅順付謝恩,中宮殿賜縀謝恩以上六起,自當以有方物,別爲磨鍊措備以送,其外循例稱謝之十一起,竝以無方物,磨鍊擧行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辨正之擧,固不容少緩,而謝恩事體,亦難久稽,拜表日字,令該曹,以七月旬望間擇入,而使行盤纏及員役路需,依已例自京廳磨鍊以給,兩西則使行下去時,從便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崇義門北邊墻垣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金泓大手本,則通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半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李智榮手本,則拱北門西邊舊築墻垣半間許,外面因雨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四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具鳳錫牒報,則烽燧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尹而烈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西邊墻垣半間許,外面缺落處,廣智營軍四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烽燧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出番鄕軍二十名,嚴勅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今方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兵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昊天不弔,大行王大妃,慈庥奄閟,旬朔嬗變,健陵遷奉之禮,一時竝擧,灤和將啓,魯祔已卜,伏惟聖孝出天,遑遑哀慕,臣民之痛,擧切罔涯,仍伏念臣,卽一尸居餘氣耳,奄奄床笫,不復作人世想矣。卽於千萬匪意,伏奉本兵除旨,臣聞命惝怳,愧悚交極,罔知措躬之所也,是職也臣亦嘗累玷矣,曾無一政一事之可以仰答洪私,畢竟費厚廩榮其身而止,每一追惟,實不覺惶汗之浹背也。況今犬馬之齒,已迫八旬,氣益薾病益甚,雖家常瑣細,茫然不省者久矣。入夏以來,伏暑闖肆,溏泄頻作,氣血不接,寢啖俱失,精力益復銷鑠,起居不能自力,顧此宿衛之地,其任不輕,銓衡之職,其責甚大,其他諸營之董轄,曹儲之句攝,皆是聰明疆力之所可堪者,而臣則神識昏瞀,前忘後漏,肢體拘攣,行步不仁,其何以致誠於政注之間,陳力於趨走之班乎?戎政之修飭,文簿之期會,尤宜聚精會神,而自顧垂死之喘,萬無冒當之勢,此非但臣之自知,抑亦通朝之所共知,聖明之所俯燭也,難强之疾,不堪之實,如右所陳,寧可以分義之所不敢,遽作進身之圖耶?左右思量,承膺無路,天牌荐臨,積犯違傲,惶隕震懍,莫省攸措,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許遞改,仍治臣此時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書尹正鎭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臣母宿病,挾暑闖肆,風濕自是貞祟,而咳嘔便成癨氣,傍護無人,療治曠時,臣今恩除未幾,冒瀆是懼,而直次旣阻替出,情私實難按抑,玆敢忙徹短籲,擅離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勘臣罪,用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病〉。行左承旨徐能輔〈坐〉。右承旨朴齊一〈坐〉。左副承旨金𨩿〈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
○朴齊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大璡有頉,代以宋奎弼爲假注書。
○洪敬謨啓曰,兼兵曹判書朴宗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朴宗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應敎姜世白,校理李寅溥,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李沆,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李寅泰添書落點。
○傳于洪敬謨曰,兵判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韓致應落點。
○洪敬謨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韓致應,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穆陵奉審大臣以下,入侍。
○金𨩿,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昨日雨後,永寧殿南神門東北角,朴工上瓦子十餘張,西門東北角朴工上瓦子十餘張墜落,西邊內墻一間許頹圮,有頉則三處,而漸次墜頹,旣不重大云矣。謹考謄錄,則在前有頉處,不甚大段,慰安節次,不爲磨鍊,擇日告由修改矣,今亦依前例,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以備邊司言啓曰,務安縣監李寅泰赴任未久,而移拜憲職矣,以自來積弊之邑,今又徑遞,實屬可悶,今姑仍任,以責來效,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貮極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因雨勢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方承圓牒報,則貮極門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金泓大手本,則通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昨日頹圮連接處,一間半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旣是連接處,則守直衛軍,不必加定,以前守直衛軍,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兼兵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陳衰病之實,仰蘄鞶禠之恩,及承批旨,終靳兪音,臣誠感惶抑塞,罔知攸措。噫,臣之釋褐立朝,今爲五十有二年矣。厚被洪造,致位至此,欲報之德,河海莫量,而素乏才具,曾無絲毫之仰酬,惟是不擇夷險,趨走爲恭,爲平生藉手之符,前後任使之末,苟其心力之所逮,未嘗逡巡而却步,庶幾將此塵刹,以作自效之道矣。今則年齒已衰,氣血隨鑠,四肢不收,五官皆病,運動隨人,床笫寄命,閉門深居,悠悠忽忽,人事漸遠,鬼事漸迫,此際新除之命,得於積違之餘,官至榮矣,恩至渥也,以臣蹈赴之誠,苟有一分堪承之望,則豈敢故爲遲廻,不念分義,不知感激,以自陷於辜恩占便之科哉?誠以目下應痼之狀,如右所陳,實無以彯纓束帶,以作生人之事也,今若强其難强,不能而不止,則一身顚沛,雖不足恤,其於國事之僨誤,聖簡之玷累,何哉?見今天牌儼臨,呼望路阻,惶隕震懍,晉伏朝房,而若其癃病昏耄之形,左右思量,惟有一遞,玆敢畢暴情懇,恭俟嚴誅。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諒,特許鐫削,仍治臣瀆撓違漫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可知難强,本職許遞。
○辛巳六月十一日亥時,上御熙政堂。穆陵奉審大臣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敬謨,假注書宋奎弼,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鄭知容,右議政林漢浩,繕工監提調金履陽,行禮曹判書李羲甲,觀象監提調金魯應,以次進伏訖。漢浩曰,好雨成霖,連日不止,此時體體gg聖體g,若何?上曰,一樣矣。漢浩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漢浩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曰,奉審形止,陳達,可也。漢浩曰,雨水連爲滂沱,莎土過於融解,隨踏輒潰,故不能登涉看審,自下立標,詳加尺量,則蹲退形止,長廣闊大,實萬萬驚悚矣。事當卽爲改修,而當此潦水之時,始役爲難,勢將待潦霽涼生後修築,故姑先以草芚油芚,覆蓋守護,以防滲漏之患,而觀日勢之陰晴,以爲從便撤覆之意,面飭陵官矣。羲甲曰,詳細看審後,以標繩量其形止,則自丑方至寅方蹲退,長可爲九尺,廣可爲十四尺,又自戌方至亥方蹲退,長可爲五尺,廣可爲七尺,驚悚之極,不勝悶然,修補之節,一日爲急,而六七兩月,則例不得始役,今亦依此待八月涼生後,涓吉修補,恐合事宜矣。知容曰,翰林之移拜他職,啓請還付,自是館規,說書金正喜,令該曹口傳,還付檢閱,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大臣先退,漢浩等退出。又命承史退出。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病〉。行左承旨徐能輔〈病〉。右承旨朴齊一〈病〉。左副承旨金𨩿〈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謨〈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自人定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敬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楊州牧使趙民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敬謨啓曰,右參贊李肇源,同義禁張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曺鳳振,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當該注書推考。
○洪敬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朴岐壽牌不進,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敬謨曰,只推。
○洪敬謨啓曰,兵曹判書韓致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韓致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韓致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姜世綸,副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洪學淵,由限已過,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洪學淵、姜世綸,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正喜。
○金𨩿,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金正喜入直矣,還付檢閱,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尹正鎭受由,說書未差,兼說書鄭知容以翰林,除本仕,兼司書朴岐壽,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傳于洪敬謨曰,毓祥宮、延祜宮墻垣蓋瓦偸竊漢,旣已捕捉於該廳云,萬萬驚駭,令該曹,照律定配。
○洪敬謨,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今此下敎內,毓祥宮、延祜宮,墻垣蓋瓦偸竊漢,旣已捕捉於該廳云,萬萬驚駭,令該曹,照律定配事,命下矣。瓦賊李乭伊,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𨩿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進,參判未差,參議曺鳳振進,左副承旨金𨩿進。以趙萬元爲吏曹參判,朴基宏爲掌令,洪益聞爲副校理,洪起燮爲輔德,朴宗學爲說書,李相璜爲知敦寧,韓致應爲軍器提調,李光濂爲慶基殿令,金喆修爲公淸都事,徐冀輔爲靑丹察訪,承文著作單成大璡,訓鍊都監提調單韓致應,禁衛提調單韓致應,御營提調單韓致應,務安縣監李寅泰,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韓致應未肅拜,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洪冕燮病,參知柳𣽤入直進,右承旨洪敬謨進。副護軍申緯、洪時濟,副司直洪益聞、洪儼、鄭鴻慶、朴鳴和、李東永,副司果金逸淵、黃鍾人、任存常,副司正張敎根,以上竝單付。
○洪敬謨,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劇務,不可久曠,而秋曹三堂,俱在外,不得開坐,誠極可悶,竝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毓祥宮、延祜宮墻垣蓋瓦偸竊漢,照律定配事,命下矣。判書鄭尙愚,山陵都監進,參判金愚淳,參議鄭祖榮在外,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許遞,今日政差出。
○再政,吏批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肇源爲刑曹判書,徐有聞爲參判,李敬參爲參議,張振一爲校書判校,金思運爲軍器副正,安養誠爲主簿。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洪學淵、姜世綸,副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洪益聞,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靑陽縣監朴萊壽,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𨩿,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內資寺奉事金鼎根,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說書朴宗學,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連日雨水,宗廟西門東南角,朴工上瓦子十餘張墜落,而頉處,不甚大段云矣,頉處旣非大段,則慰安節次,依前例,不爲磨鍊,而擇日告由,修改之節,待快晴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穆陵大王陵上,莎草崩頹處修改,待潦收涼生,擇日擧行事,啓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洪絅中推擇,則來八月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謹考謄錄,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直長所報,則昨日雨後酉時量,本陵王后陵上,北邊曲墻二間,外邊蹲頹,以周尺尺量,則長爲十尺許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誠甚驚悚,而曲墻向外蹲頹,則慰安節次,不爲磨鍊矣,依定式,令廣州府留守,進去奉審,狀聞後,涓吉修改之節,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見禮曹啓下擇日單子,則山陵丁字閣、假丁字閣、齋室、假齋室定礎,在今月十九日,立柱上樑,在同月三十日矣。見今潦水頻仍,浮石運石,間多停役之時,定礎無以及期,雖以立柱上樑吉日言之,立柱上樑之在同日,其勢末由,而至於四處工役之一時竝行,亦多掣礙,丁字閣、假丁字閣齋室、假齋室,立柱與上樑日字,令該曹,排日退期,更爲推擇,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陵上曲墻內二層階以上,莎草浮取於慕華館,丁字閣前後面,以附近莎草浮出事,前已草記蒙允矣。謹稽《乙亥謄錄》,則園所所封古今山莎草,比諸慕華館莎草,別無高下之可論,故只封園莎草,浮取於慕華館,曲墻內二層階丁字閣前後面,以古今山莎草,狀請浮出入用,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雨勢,宗廟北邊宮城一間半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邊得運手本,則逌瞻門南邊,含春苑墻垣三間半,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待晴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貮極門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參贊臣李肇源疏曰,伏以臣義之所防,禮或有輕,反命之常節遂虧,奉慰之微忱未伸,杜門悚蹙,惟譴罰是俟,而上天至仁,終賜寬假,罪之無加,恩反愈隆,實兼除旨,復此相續,繼又有敦匠之命,臣之惶隕靡措,尤當如何?噫,有官守者,就事論人,橫遭反詈者,古多有之,然若以一守宰,爲按廉者所見,黜怨懟之筆,直誣之以惡逆之名,至於屢而不一者,此奚但國朝所無之事?歷稽往牒,亦未之或見也,自有此事以來,上自簪紳,下至胥吏,莫不以爲世道之變怪,朝廷之羞辱,臣久竊榮祿,年迫遲暮,忽於一朝,緣臣而世變層生,由臣而朝象有辱,則此臣所以息影鏟跡,不欲抗顔於周行者也。苟非然者,伸分義於叩謝,效菲力於終事,夫豈駕屨之俟,而甘爲此偃慢之擧也哉?庚牌踵臨,祗肅無路,復事瀆溷,諒非獲已。伏乞聖慈,更加垂察,亟許斥罷,以爲爲人臣行己見輕,受侮不少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又何縷引?卿其勿辭行公。
○同義禁張鉉宅疏曰,伏以皇穹不佑,太母禮陟,時月嬗變,聖慕彌深,而灤遷叶卜,魯祔涓期,此實神感聖孝,天與吉兆,以基億萬年無疆之休也,臣民愴抃,小大維同。仍伏念臣愚魯空疎,百無一能,徒以依藉先庥,遭遇聖世,徧歷華膴,濫廁戎垣,每思糜粉,以報塵刹,而非分之懼,過福之戒,交切于中,夙宵懍惶,不意同義禁除旨,又下於此際,臣誠惝怳怵惕,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於此職,不但不稱而已,竊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據者,臣之伯父臣志恒,曾於戊戌年間,橫罹桁楊,竟至瘐死,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覆盆回照,恩綸誕降,身後昭晳,殆無餘憾,非徒臣伯父感泣於泉路,臣家之闔門頌祝,四紀猶一日矣。第念圜扉之內,卽臣伯父隕命之所也,丹書雖洗,而碧血凝在,爲其子侄者,徒懷目前之榮,不念昔日之事,揚揚出入,開坐訊囚於其地,揆以情理,萬萬不忍,金吾一步,鐵限萬重,朝臣之如臣情勢者,疏陳卸免,不無已例,故玆敢不避猥越,冒干宸嚴。伏乞聖慈,俯加諒察,將臣所帶金吾之任,特許鐫改,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坐〉。左承旨李箕淵〈坐直〉。右承旨金𨩿〈坐直〉。左副承旨洪敬謨〈坐〉。右副承旨李敬參〈坐〉。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直〉宋奎弼〈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自二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朴岐壽、朴基宏,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行左承旨徐能輔,右承旨朴齊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箕淵、李敬參落點。
○金相休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箕淵,右副承旨李敬參,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𨩿啓曰,兵曹判書韓致應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𨩿曰,雨勢如此,分遣宣傳官,四郊農形及部內民家頹壓與否,摘奸以來。
○以修撰洪學淵、姜世綸,副修撰李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洪益聞,修撰洪學淵、姜世綸,副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𨩿,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朴岐壽,說書朴宗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司書尹正鎭,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朴岐壽傳旨未下,只有掌令朴基宏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而諫院則司諫李寅采,獻納朴光錫,正言李羲發、洪羲弼在外,行大司諫宋冕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與違牌臺諫,一體牌招。
○以掌令朴岐壽、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朴岐壽、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冕載,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參議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益聞,修撰洪學淵、姜世綸,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以掌令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兼司書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以說書朴宗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𨩿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𨩿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傳于金𨩿曰,兵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沈象奎。
○金𨩿,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宣陵直長所報,則今日雨後巳時量,王后陵上北邊曲墻,十一日蹲頹之上邊,長七尺許及南邊曲墻長四尺許,竝外邊蹲頹云矣,陵上曲墻,連有此頹圮之患,極爲驚悚,而曲墻向外蹲頹,則與內面有異,慰安節次,不爲磨鍊矣。今亦依定式,令廣州府留守,一體奉審,狀聞後,擇日告由,修改等節,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昨夜雨後,本署神室後面內墻一間許,頹圮云矣,神室至近之地,有此內墻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依已例,不卜日今十五日設行,而圍排等節,令該司,卽速擧行,姑待快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別看役趙鎭亮、李興潤,方在山陵役所,本都監,只有崔昔一人,各所董役之際,自多苟艱之歎,前察訪韓鍰,別看役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以兵曹言啓曰,時任閣臣,遞實職,則口傳付軍職,曾有定式,而檢校提學前判敦寧沈象奎,資給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口傳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入直衛將許澮牒報,則宗廟北門東邊墻垣一間半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急速修築,而此與外宮墻有異,自前雖無把守之例,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銅龍門入直禁衛軍,自該營,量宜定送,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北墻一間半許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柳載南牒報,則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與全頹有異,把守則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半邊缺落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柳載南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白東臣牒報,則仁化門北邊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限修築間,依定式,禁軍五人,龍虎營將校率領,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興元門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崇義門北邊墻垣七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邊得運手本,則逌瞻門南邊,含春苑墻垣,昨日頹圮連接處二間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旣是連接處,則守直衛軍,不必加定,以前守直衛軍,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摠戎使徐春輔狀啓判付,北漢山城壓死人男壯八口,女壯三口,恤典布各二疋,錢各二兩,男兒弱一口,女兒弱四口,布各一疋,錢各二兩,依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𨩿,以刑曹言啓曰,毓祥宮、延祐宮gg延祜宮g墻垣蓋瓦偸竊漢,旣已捕捉於該廳云,萬萬驚駭,令該曹,照律定配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贓盜條》有曰,殿庭所排磚石掘取者,杖一百徒三年,李乭伊,依右律,決杖一百後,黃海道豐川府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九日,御營廳啓辭內,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李莢,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莢,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敦寧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承專對之命,不但辨正事大,往役義重,且臣之所可以自效於餘生者,亦惟在於奔走宣力,以爲報答隆恩,自盡賤分之圖,則視險如夷,蹈赴不辭,固其素所蓄積,是敢伏以竊思以已往之所歷,量前途之堪否,晝夜深惟,必求所以勉强自力,于今屢日,亦旣久且熟矣,而終覺其瑟然自縮,芒然自沮,不啻若已彆之弓,不可復挽,待覆之轍,不可復駕。蓋想壬申飮氷之役,眞如前生事耳,況於伊後七八年之間,家禍殘酷,至情天屬,死者六人,猿腸全斷,鴒羽屢摧,天壤之內,未有如此之凶毒者也,以其食息語言,同於生人,人亦以生人數之,而顧其中則已朽鑠無餘,不如死之久矣。今非有甚痛亟疾,亦能日起衣巾,而乃輒猥瀆煩說,唐突丐免於汝往之命,情似矯傲,跡同規避,人之視之,將孰不駭然憤歎,其屑法紀蔑義分,而若臣之深思熟量,於己所獨知者,苟有可以一分堪得,則寧敢冒昧爲此哉?倘其踣斃道路,卽無足可恤,而其如墮使事於俄頃,委君命於草莽,臣罪於此,其可一死而得贖哉?昨年秋冬,臣在西藩,迎送勅使於所管之境,自義州至中和,不過五百許里,每於一往來,奄奄葸葸,若存若滅,不免三四番頓惙欲殊,特以扶護之不單,程道之不遠,幸僅無事,今欲以此,妄以自擬於壃域之外,萬里之途,實有懸反而大不同者矣。志雖切於叱馭,望則斷於驅策,有臣如此,生亦何爲?玆謹悉列敝狀,仰首鳴愬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恢閔覆,曲賜哀察,許解臣使銜,以幸公私,不勝懇迫祈祝之至。臣以其私屑,若不知此時浼擾嚴廬之爲懼,而張皇至此,自貽伊戚,無所逃罪,亦願亟伏嚴憲,以警朝著焉。又臣新拜判敦寧府事,雖已祗肅恩命,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自在當遞,乞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幸甚,謹竝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似難强行,使銜許遞,敦寧之任,依施。
○兵曹判書韓致應疏曰,伏以皇天降割,慈馭禮陟,率普均慟,愈久愈切。伏況喬陵議擧緬之禮,吉岡載卜,魯原用合祔之制,靈辰旣涓,伏惟孺慕皇皇,益復如新。伏念臣,以百無肖似之姿,荷兩朝曠絶之恩,滾到卿月,已是踰濫,而歷試外內,無一可紀,臣之不才,臣所自知,自知也明,故自分有素,區區所矢于心者,惟有投閑置散,旅進旅退,以備淸朝百執事之末,少酬此生塵刹之願而已,榮塗一步,夫何嘗夢想之攸到也哉?千萬不自意本兵寵擢,忽及臣身,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臣未敢知以我殿下日月之明,何所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噫,朝廷之用人官人,蓋莫不取之有方,或以人望,或以踐歷,要之則各有攸當,而顧臣內自點檢,無一於此,此而冒受,非倖則濫,況臣所叨,卽古之大司馬也,《周禮》六官,各一所司,而大司馬職在掌邦政,則其責任之重,自昔然矣,後之官方,雖不古若,而豈有謭劣如臣,儱侗如臣,而猥玷名器,冒當此任者哉?伏況臣生長寒素,聞見謏寡,性又迂拙,罕接人客,按政注則資格俱疎,對靺韋則面目都生,瞠東眯西,莫適下手。且今貶座在卽,大政漸邇,而能否未有所試,何褒何貶,姓名俱屬素昧,孰臧孰否?如此而責之以甄別銓注,平允物情,則顧何異於求視於瞽,借聽於聾乎?至於軍務之摠轄,財簿之句較,觸處生受,尤非所長,量而後入,自古有戒,强其不能,非臣攸聞,今若仰而貪冒榮寵,俯而怵畏分義,不自揣量,唐突冒膺,則臣身狼狽,猶屬細故,僨誤國事,當伏何辜?小器大受,理必無幸,短綆深汲,力所不逮,百爾思量,冒膺無望,屢違召命,諒非得已,玆敢披瀝肝膈,仰首鳴號。伏乞天地父母,亟垂鑑諒,念臣言之非出飾讓,察臣職之不宜濫授,將臣本兵之任,特行鐫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坐〉。左承旨李箕淵〈坐直〉。右承旨金𨩿〈坐〉。左副承旨愼宜學〈未肅拜〉。右副承旨洪起燮〈未肅拜〉。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敬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𨩿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金相休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李憲兢在外,一員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洪益聞,修撰洪學淵、姜世綸,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洪益聞,修撰洪學淵、姜世綸,副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𨩿,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洪起燮,除拜屢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落點。
○李箕淵啓曰,輔德洪敬謨,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與左副承旨洪敬謨,伴直矣,移拜輔德,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敬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敬參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金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愼宜學落點。
○傳于李箕淵曰,藥房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右議政林漢浩,添書落點。
○以右副承旨李敬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落點。
○以掌令朴岐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冕載,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朴岐壽、朴基宏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基宏、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掌令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掌令朴基宏、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添書落點。
○李箕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鑅,有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翊贊南履愚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雨後,宗廟東邊內墻十間許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內墻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而今當祀享停止之時,依前例,只以告文不卜日,今十六日設行,改築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陵別檢所報,則昨日雨後酉時量,本陵王后陵上丑方曲墻內面,高二尺廣四尺,及卯方曲墻內面高二尺五寸,廣四尺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誠甚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而今當停祭之時,依前例,只以告文,不卜日,今十六日設行,而大王陵寢,同奉一曲墻之內,慰安告由文,一體設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八日落種,在於祭基里大川邊矣,今番大水防築五十間,盡爲潰決成川,故發遣郞廳摘奸,則中邊三日耕落種,則黍粟稷大麥、小麥姑爲依舊,而其餘五日耕落種,則純是稻唐黍豆太,而未及收穫之前,水勢橫注,便成沙岸,莫重唐黍豆太進上,將不得如例封進,誠不勝萬萬惶悚,水潰沙覆,若不及今補築,則來頭潦水之時,當盡頹破,趁卽改築,令畿營,多發役丁,急速補築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未滿二十朔者,啓稟後,始爲內遷事,曾有定式矣。今番都政,營將中軍,俱未準朔,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朴光錫,除授在外,過限未肅拜,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姜周成,景福宮衛將林仁默,慶熙宮衛將張昶,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邊得運手本,則逌瞻門南邊含春苑墻垣四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興化門南邊墻垣四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曺圭振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仁王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義州前府尹李應奎厚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延豐縣監朴馨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李箕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孝進手本,則時囚罪人朴馨源,素患積氣,闖發於多日處濕之餘,時時衝上,種種昏絶,不省人事,李應奎就理之行,在途得病,暑泄苦劇,眞元大脫,症形危重,兩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馨源、李應奎,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之冒膺重任,數月于玆,而昏聵日甚,無一猷爲,每當事務,茫然若坐在海心,不辨東西者然,夙夜憂懍,如負大何,曾以納節之期,質言於前席,今不敢以區區去就,復事煩聽,而第念臣所帶藥院保護之任,尤豈如臣癃殘,所可堪勝者哉?乍解旋仍,一直盤礴,今已歲將周矣,而病在床褥,罪積瘝曠,明日日次,又無由趨承起居,虧分闕禮,益不勝惶隕之忱,玆敢冒昧陳籲。伏乞聖慈,特垂鑑諒,遞臣藥院都提調之任,以重國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都提調之任,今姑許副。仍傳于李箕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藥院進〉。左承旨李鶴秀〈未肅拜〉。右承旨李箕淵〈緣故出〉。左副承旨金𨩿〈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直〉宋奎弼〈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望奠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相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𨩿啓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愼宜學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傳于愼宜學曰,公淸兵使柳漢源推考。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𨩿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金裕憲落點。
○愼宜學啓曰,新除授掌令金裕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蘭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金裕憲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掌令金裕憲、金蘭淳,與行大司諫宋冕載,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起燮,遞差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落點。
○愼宜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益聞,修撰洪學淵,副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姜世白,時在慶尙道尙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應敎前望單子入之,李瀅夏落點。
○愼宜學,以備邊司言啓曰,進賀謝恩兼辨正使之行,不可徐緩,而正使沈象奎,纔已陳疏蒙遞矣。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全魯敬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參議曺鳳振牌招不進,右副承旨愼宜學進。以洪羲瑾爲副校理,曺鳳振爲輔德,趙得永爲右參贊,金學淳爲刑曹參議,朴宗琦爲同義禁,姜弼煥爲兵曹佐郞,李寬永爲司圃別提,鄭尙愚爲進賀謝恩兼壬寅辨正使,徐能輔爲同敦寧。
○兵批,判書韓致應病,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洪冕燮入直進,參知柳𣽤病,左副承旨金𨩿進。大護軍單鄭尙愚,護軍金愚淳、徐能輔、李文會,副護軍朴齊一、李敬參、洪起燮、鄭祖榮,副司直朴基宏、姜世白,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南履愚,時帶桂坊,職務相妨,令該曹,閑司中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翊贊南履愚,敦寧主簿李魯俊,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岐壽。
○愼宜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連日大雨後,第三室後面椽木間,過爲滲漏,仰土剝落,東邊簷端椽木間滲漏,仰土剝落,北挾室後面春舌與道里上,亦爲滲漏云矣,莫重之地,有此滲漏之患,誠甚驚悚,雖與殿內有異,臣曹堂上,卽爲奉審後,修改之節,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羲甲,謹詣永禧殿,與本殿令林昇運,參奉鄭友容,眼同奉審,則第三室後面椽木間滲漏,仰土剝落,北挾室後面春舌,與道里上及簷端椽木間滲漏,仰土剝落,果如殿宮所報,而香門西邊內墻一間許,外邊蹲頹矣,修改之節,不容少緩,而見今潦雨未收,待快晴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因山時,假丁字閣,設布城帷門之制,依丙申年例爲之事,已承批旨,而大王梓宮,自舊陵啓欑宮後,仍詣于新陵隧道閣,欑宮,不爲排設於丁字閣,布城帷門,一體不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金鼎均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未差,兼弼善李瀅夏,以國葬都監都廳,都監進,輔德洪敬愼,弼善金益鉉,兼文學洪學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判中樞府事臣徐龍輔,臣金載瓚,臣金思穆,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柳相祚在外,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辛巳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辛巳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濟用監、內資寺、內贍寺、長興庫、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庚辰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濟用監、司䆃寺、內資寺、內贍寺、長興庫、司圃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鄭晩錫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府郞廳等,今辛巳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庚辰春夏等秋冬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直提學一員,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禮賓寺主簿李羲甲,與判書臣李羲甲,有應避之嫌,東學兼敎授洪益聞,童蒙敎官金履禕,與參判臣尹命烈,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唐勘,各爲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館、掌樂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典設司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洪顯周,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辛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辛巳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李肇源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書洪羲臣,以山陵都監堂上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具聖魯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申時量,以農形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興仁之門外,鍾巖崇信坊契水踰坪及楊州雙葛門樓院,長水院等處,詳細看審是白乎則,牟麥已盡收穫,早稻再除草,晩稻幾皆移挿是白乎旀,豆太木綿、黍粟、稷唐,漸次茁茂是白遣,根耕豆太,方張耕播,而今番雨水連日注下,川邊田畓,多有受傷處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李煥周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申時量,以農形摘奸事,敬奉聖敎,始自弘濟院,馳往楊州境與高陽坡州地,所經諸處,詳細看審是白乎,則牟麥已盡收穫,早稻方張再除草,晩稻幾至畢秧是白乎旀,豆太木綿黍稷,一望茁茂,而根耕豆太,間或耕播,已播者立苗是白遣,今番雨水後,川邊田畓,間多受傷處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鄭寅基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申時量,以民戶頹壓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中部,坊坊無漏,戶戶俱櫛是白乎,則今番雨水,雖至一望是白乎乃,家戶頹壓,不至夥然是白乎矣,間間頹壓是白乎等以,謹以所見頹戶數爻及家主姓名,竝以一一列錄于後是白乎旀,敦寧府直所翼廊五間頹壓時,入直假官金相協,致死是白齊,後貞善坊衣廛一契寡女孔召史,草家九間內,六間頹壓,長通坊粉廛中路契,寡女秋召史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堅平坊磚石洞契寡女金召史,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堅平坊典醫監契閑良彭天健瓦家十七間內,四間頹壓,閑良李命說,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壓,貞善坊水門洞契良人河二乭草家十一間內,二間頹壓,寡女李召史草家三間全壓,貞善坊金萬年契,良人李孫伊瓦家十四間內,三間頹壓,寬仁坊大寺洞一牌契閑良趙得信,草家七間內,一間頹壓,四牌契閑良金信福,草家四間內,一間頹壓。傳曰,知道。
○宣傳官權𤤯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申時量,以頹壓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南部諸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今番雨水,雖至一望是白乎乃,家戶頹壓,姑不至夥然,而亦不無間間頹壓處,故謹以所見數爻及家主姓名,竝以列錄于後是白齊,後會賢坊會賢洞契,良人徐癸得草家八間內,六間頹壓,良人金興福草家六間內,四間半頹壓,會賢坊長興洞契幼學韓匡鼎草家八間內,四間頹壓,薰陶坊泥峴契私奴金庚戌草家五間全壓,薰陶坊鑄字洞契獨女朴召史草家九間全壓,薰陶坊竹廛洞契獨女李召史草家九間全壓,薰陶坊政承契幼學申在俶草家五間全壓,誠明坊蓮城尉契前司譯院參奉崔宅中,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明哲坊靑寧尉契,獨女崔召史,草家五間全壓,明哲坊水口門內契良人金三得草家二間全壓,訓局軍全得龍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良人金天福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起燮疏曰,伏以都承旨臣金相休,卽臣之妻之三寸叔也。法有相避下者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許改臣職,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文學金鼎均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則臣之偏母,猝得暑泄,重以下血本症,暴注無常,眩暈尤劇,調治之方,惟臣是待,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熬,有不得一時按住者,玆敢忙陳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遞臣職,俾便救護,仍勘臣罪,以昭法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辛巳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同爲入侍時,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相休,假注書李相重,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待敎徐憙淳,左承旨李箕淵,右承旨金𨩿,左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宋奎弼,以次進伏,醫官吳千限、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象奎曰,潦熱甚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曰,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國葬時製進文字,有都監啓下者,有藝文館分排者,藝文館分排,則或疊爲分排,而都監啓下,則無疊爲啓下之例,今番諡冊文及誌文製述官,自都監,疊爲啓下矣。一則使該都監改付標,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可之。象奎曰,今番啓下淸心元十劑,安神丸五劑,蘇合元三十三劑,三分一所入麝香不足,爲六百二十六部七分,令戶曹,依例別貿取用,何如?上可之。命讀褒貶啓本。相休、箕淵、𨩿、宜學等,讀奏吏兵批褒貶啓本訖,相休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韓兢履,江原監司申在植,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公淸監司李錫奎,黃海監司李龍秀,全羅監司李書九,咸鏡監司李勉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宜學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徐俊輔,公淸水使申純,黃海兵使李晳,水使李恒權,全羅左水使具信喜,慶尙監司李在秀,南兵使金煐,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京畿水使李春英,全羅監司李書九,右水使閔宗爀,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𨩿曰,文學金鼎均,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進御香薷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命藥房先退,象奎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藥院進〉。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金𨩿〈緣故出〉。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蘭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金裕憲,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掌令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金裕憲,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冕載,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益聞,修撰洪學淵,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益聞,修撰洪學淵,副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應敎李瀅夏,副校理洪羲瑾,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愼宜學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愼宜學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李箕淵,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洪敬謨,弼善金益鉉,兼文學洪學淵,傳旨未下,新除授兼輔德曺鳳振,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洪敬謨,弼善金益鉉,兼文學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曺鳳振,傳旨未下,輔德洪敬謨,弼善金益鉉,兼文學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玄風縣監鄭藎,以豈無曲念,願聞廉聲爲目,英陽縣監尹範五,以若能照察,去治不遠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河東府使閔晳,以如非箇滿,恕可得乎爲目,康翎縣監李商球,以姑恕生疎,久或漸勝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玄風縣監鄭藎,英陽縣監尹範五,竝罷黜,康翎縣監李商球,中考施行,河東府使閔晳,亦爲中考施行,而以三年窠守令,中考施行,至於三次矣。中間一次,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宙合樓所奉大行王大妃玉冊金寶,今日臣進詣奉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山陵都監草記,丁字閣、假丁字閣,及齋室假齋室立柱與上樑日字,令該曹,排日退期,更爲推擇事,允下矣。立柱與上樑,旣已退期,則定礎日字,亦當一體退期,故令日官趙相順,竝爲推擇,則丁字閣、齋室定礎立柱,今六月三十日辰時,假丁字閣、假齋室定礎立柱,同日未時,以上先定北礎,先立北柱,丁字閣上樑,來七月初四日申時,假丁字閣上樑,同日卯時,齋室上樑,同月初七日卯時,假齋室上樑,同日未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日雨後辰時量,本宮西邊內墻一間許,外邊蹲頹,而不至大段云矣。頉處旣非大段,則慰安節次,依前例不爲磨鍊,而圍排等節,分付該監,卽速擧行,待快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七石五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十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白泳鎭狀啓謄報,則以爲,本州健入浦,漂到異國人六名,詳細問情,則乃是琉球國人之斫材載船,遇風漂到者,而皆以爲造船年久,本板腐傷,萬死餘生,誓不登舟,願從陸路還歸,故船隻與如干材木,彼人所見處,依其願盡數燒火,衣襪及供饋等物,依例題給,而其還歸之方,請令廟堂,急速稟旨行會爲辭矣。異國船漂到之後,其問情出陸等節,自當如例擧行,而至於船隻,此與破傷有異,則初不稟旨,徑先燒火,大違格例,誠極駭然,該倅臣,姑先從重推考。漂人之由陸還送,旣有已例,今亦依其願,從旱路許歸,而渠輩物件中,可以運致者,以刷馬替運,卜重難致者,從優折價以給,棄置物件,渠輩所見處,盡爲燒火,差員及譯學護送,依昨年例擧行,而憲書咨官之行,要在不遠,使之及期上送,以爲順付之地。沿路上來時,供饋替馬禁雜人等節,各別申飭,咨文,令槐院,依例撰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全羅監司李書九啓本中,格浦別將李廷大,以戢卒何疎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統制使申絅啓本中,薺浦萬戶安處默,以姑恕先貸爲目,永登萬戶金彦禧,以益勉振刷爲目,晴川別將金德哲,以浮謗奚信爲目,南兵使金煐啓本中,�波知僉使鄭鴻觀,以何傷老病爲目,全羅右水使閔宗爀啓本中,木浦萬戶趙德行,以小過奚論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道帥臣,竝推考警責。薺浦萬戶安處默,永登萬戶金彦禧,晴川別將金德哲,�波知僉使鄭鴻觀,木浦萬戶趙德行,竝中考施行,格浦別將李廷大,下考施行,而木浦萬戶趙德行,前已居中,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鼎五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把,守軍則傍近旣有前把守軍十名矣,五名加把,限修築間,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國葬都監,諡冊文製述官沈象奎有頉代,吏曹判書金魯敬,諡冊文書寫官金履喬在外代,禮曹判書李羲甲。
○宣傳官李圭夏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申時量,以農形摘奸事,敬奉聖敎,始自始興,轉往水原、果川、廣州地,所經諸處詳細看審是,乎則,牟麥,已盡收獲,早稻方張,再除草,晩稻幾至畢秧是白乎旀,豆太木綿黍稷,一望茁茂,而根耕豆太,間或耕播,已播者立苗是白遣,今番雨水後,川邊田畓,間多受傷處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李雨元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申時量,以民戶頹壓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東部字內各洞各契,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今番雨水,雖至多日是白乎乃,家戶頹壓,別無夥然,而亦不無間間頹壓處,故謹以所見數爻及家主姓名,竝以後錄是白齊。崇信洞訓局軍任光英草家五間內,二間半頹壓,往十里一契,訓局軍金守喆,草家三間半內,二間半頹壓,御營軍廉命大草家五間內,二間半頹壓,二契訓局軍金廷昱草家二間全壓,私契良人宋聖孫草家四間內,三間頹壓,馬場里良人朱乻金草家二間全壓,典農里獨女沈氏草家四間內,二間半頹壓,中浪浦下里拜峰門直鄭景運草家三間全壓,樊里上里良人金仁行草家七間內,三間頹壓,水逾村良人南福相草家七間內,三間半頹壓,良人金大義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良人崔茂金草家二間半內,一間半頹壓,御倉契御營軍申興大草家三間全壓,景慕宮一契備邊司使令崔允右,草家八間半內,四間半頹壓,幼學趙宗信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壓,成均館良人李點東瓦家十間半內,九間半頹壓,良人李聖一,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壓,景慕宮二契,訓局軍金景祿草家四間全壓,良人金處恒草家四間全壓,於義洞局廳房直徐在奎,草家九間半內,五間頹壓,昌善洞禁軍宋世禧草家六間全壓,中路契良人李成仁草家三間全壓。傳曰,知道。
○宣傳官李鍾和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申時量,以民家頹壓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北部字內,一一看審是白乎則,民家頹壓,實爲夥然是白只,間架數爻,家主姓名,後錄敢啓是白遣,至於北漢,今月初九日之雨,行宮南行閣七間中,挾門西邊礎石及石柱,盡爲折傷是白遣,公廨十間,民家五戶,汰淹是白乎所,人命致死,合爲十六口是白齊。後苑洞契良人朴得伊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桂洞契獨女金召吏,草家五間全壓,三淸洞契良人金士孫草家三間全壓,良人金致錫草家五間全壓,觀光坊契閑良金元哲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良人金仁尙,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良人朴三根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上牌契閑良趙在云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幼學李濟元瓦家七間內,四間頹壓,良人朴好孫草家二間全壓,閑良李得必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下牌契武兼張載良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閑良宋祥燁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造紙署契良人金啓得草家四間全壓,良人田小才草家三間全壓,摠戎軍許福伊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摠戎軍許孫伊草家三間全壓,經理廳契摠戎軍李甲哲草家三間全壓,閑良金獨順草家三間全壓,御倉契獨女吳召史草家四間全壓,良人姜益煥草家五間全壓,旗手片興福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房直孫景得草家三間全壓,良人朴興大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禁倉契閑良金萬石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訓倉契摠戎軍朴善得草家四間全壓,獨女吳召史草家四間全壓,獨女田召史草家三間全壓,良人奉成仁草家四間,二間頹壓,付料軍官金世文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良人朴昌仁草家三間全壓,軍官金龍國草家四間全壓,閑良姜道信草家三間全壓,閑良孫仁民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壓,葛古介契良人李禮俊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驛契良人李聖春,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壓,摠戎軍李一千草家三間全壓,未屹山契族親衛李大胤草家七間內,四間頹壓,良人李春永,草家三間全壓,良人崔大吉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弘濟院契訓局待年軍印順永,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畿營軍金一孫草家三間全壓,良人金鎭哲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良人韓命信草家三間內,一間頹壓,合井里契良人金順老味草家四間全壓,閑良李永調草家三間全壓,良人李道弘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獨女兪召史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良人白東輝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汝矣島契閑良李好石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良人韓國信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獨女姜召史草家三間全壓,良人李宗安草家三間全壓,閑良朴得義草家三間全壓,望遠亭契閑良鄭光元瓦家六間內,三間頹壓。傳曰,知道。
○宣傳官蔡學永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申時量,以民家頹壓摘奸事,伏奉下敎,卽爲馳往西部各洞各契,一一看審是白乎所,半頹中間數不多之戶及頹圮之不至大段者,不爲竝論是白遣,只就全家頹壓及頹壓之間數過半,民戶間架數爻,家主姓名,竝以後錄書啓是白齊。後池下契閑良徐福龍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獨女孟召史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閑良徐聖秀草家八間內,四間頹壓,閑良裴永晉瓦家七間內,二間頹壓,草家三間全壓,幼學兪得煥草家三間全壓,閑良李聖寬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閑良洪仁弼,草家三間全壓,權政承契幼學李鉉翼草家八間全壓,孔德里獨女全召史草家五間全壓,幼學金敬鎭草家八間內,四間頹壓,瓮里上契閑良崔天宜,草家三間全壓,下契閑良金聖泰,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壓,倉前里良人金仁得草家三間全壓,唐人里良人徐成完草家五間內,三間頹壓,良人劉百年草家七間內,四間頹壓,灘項契閑良兪千萬草家四間內,二間頹壓,新倉契閑良田成弘瓦家八間內,四間頹壓,東門外契獨女金召史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獨女朴召史草家三間全壓,良人韓福得草家二間全壓,萬里倉契閑良金錫龜草家二間全壓,沙村里獨女尹召史草家三間全壓,靑坡驛吏洪仁福草家二間全壓,御營軍文永孫草家五間全壓,幼學李坤載草家十間內,八間頹壓,訓局軍南宮宅草家十間內,七間頹壓,粗田契閑良白完大,草家六間內,三間頹壓,桃猪洞良人金取得草家十間內,五間頹壓,古巡廳契閑良高應三,草家六間全壓,蓮池洞御營軍林太平,草家八間內,四間頹壓,藥田契閑良金道煥草家二間內,一間頹壓,閑良兪漢光草家十間內,六間頹壓,龍山兄弟洞契閑良金仁成草家三間內,二間頹壓。傳曰,知道。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藥院進〉。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金𨩿〈病〉。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直〉宋奎弼〈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蘭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金裕憲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左副承旨金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參贊趙得永,同義禁朴宗琦,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宣沙浦僉使金亨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相休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金𨩿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掌令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蘭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諫院則司諫李寅采,獻納朴光錫,正言李羲發、洪羲弼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而掌令金裕憲,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宋冕載,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洪敬謨,弼善金益鉉,兼文學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洪敬謨,兼輔德曺鳳振,弼善金益鉉,兼文學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洪敬謨,兼輔德曺鳳振,弼善金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殯殿排設諸具,依例移用於路祭所、書停所、陵所矣。今亦依此擧行,而至於魂殿排設,新備者外,神榻及交椅祭床,以戶曹及尙方所在件,改漆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義禁府都事李奎秀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奎秀,平市主簿趙哲永,相換。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秋景苑南邊內宮墻一間,及回泰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方承圓牒報,則秋景苑內宮墻半間許頹圮,半間許半邊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以銅龍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與傍近處前把守軍十名,限修築間,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內宮墻半間許頹圮,半間許半邊缺落處,銅龍門入直軍五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洪雲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白泳鎭狀啓內,濟州判官尹炯東,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炯東,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權善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中部字內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九戶,二三間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李相璜疏曰,伏以昊天不弔,大行王大妃殿下,奄棄臣民,屢更旬朔,小大慟廓,率普惟均。矧又宸孝惟格,吉地效靈,灤遷魯祔,禮月漸近,仰惟攀慕如新,聖情冞極,臣於日者,伏奉除旨,以臣爲知敦寧府事者,念臣情苦,有不容擬議於官職去就,而況臣見叨,旣無敦寧,則在法尤不當仍帶,玆從縣道陳籲。伏乞聖慈,亟賜鐫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藥院進〉。左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金𨩿〈病〉。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宋奎弼〈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蘭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金裕憲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左副承旨金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金蘭淳,持平李慶烈、權𪸷在外,掌令金裕憲牌不進,諫院則行大司諫宋冕載牌不進,司諫李寅采,獻納朴光錫,正言李羲發、洪羲弼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而行大司諫宋冕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申溆,司諫姜世鷹,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獻納李毅遠,持平李鳳純、宋能圭,正言申川祿、宋應龍落點。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愼宜學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李箕淵,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洪敬謨,兼輔德曺鳳振,弼善金益鉉,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而文學金鼎均,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轝士軍排運之規,例以各洞各契,分屬於各運,故大轝軍不能一一愼擇,自未免實不實之錯雜,且今番程途稍遠,故五部轝軍,元數不足,必欲依定運分排,則將有加數調丁之慮,大轝肩轝軍,則各洞各契,擇其健實丁壯者,勿令一運卽放,互相休息,互相交替,三四次入用,則大轝陪奉,旣盡愼重之道,亦無軍丁加調之弊,庚申乙亥,俱以此草記蒙允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漢城府及轝士大將處,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通津府使徐致輔,順天府使李鍾運拿來,與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戶曹啓目粘連,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徐致輔,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李鍾運,亦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病〉。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沈能稷〈病〉。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持平李鳳純在外,持平宋能圭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左副承旨金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能稷落點。
○備忘記,江華留守尹魯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李箕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沈能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沈能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假注書宋奎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奎弼改差,代以鄭佺始爲假注書。
○李箕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傳旨未下,諫院則行大司諫申溆牌不進,司諫姜世鷹,獻納李毅遠,正言申川祿、宋應龍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而行大司諫申溆,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輔德洪敬謨,兼輔德曺鳳振,弼善金益顯,文學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洪敬謨,兼輔德曺鳳振,弼善金益鉉,文學金鼎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殯殿國葬兩都監堂上郞廳各一員,分立於大轝肩轝神轝神轝之後,使之專意陪護,雖於神轝神轝之後,只是從便檢飭,不爲改其服色事,庚申、乙丑,皆筵稟蒙允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班次,當爲磨鍊,而哭宮人行帷帳,在承史閣臣都監班之前,遮截前後,實難檢勅,故庚申乙丑,筵稟退行於都監班之後,乙亥,因特敎哭宮人,立於銘旌前,都薛里守侍園官,立於銘旌後,宗戚執事,立於守侍園官後矣,今番則依乙亥年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遷陵時,各差備忠贊衛五十名,依都監磨鍊,以京有廳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弘鎭,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北邊及烽燧東邊體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二十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鄭尙愚疏曰,伏以臣於日前政望,伏蒙恩點,命臣以進賀兼辨正使之事,專對之重,何時不然,而今番使銜,關係尤大,固當𨃃蹶卽趨,俶裝趁期,而第伏念人臣職事,奔走效力,雖是常分,若其不量其力,强行難行,畢竟銜命未達,而身先隕墜,亦非量而後入之義也。臣稟賦虛脆,自少善病,許多難醫之證,何敢煩屑,而最是小有勞役,則癖積肆毒,呼吸不通,若値寒節,則咳喘陡劇,晝宵不絶,飮氷之行,初非可擬,而向來行臺之役,卽是少壯之時,故不自量而趨膺於瀋館、遼薊之間,痰積諸證,如期闖發,幾殊回甦者,爲數次,擔舁寸進,僅僅生還,自此以後,仍成宿證,入冬則便作蟄蟲,雖數舍之地,亦難觸冒,況且年迫七旬,已成癃痼,昨秋待罪北藩,行部有難廢閣,强策登途,纔過數百里,神疲氣薾,前進無路,未免徑還,閱屢朔而猶未蘇完,不得已唐突陳懇,幸蒙體諒,歸家調治,復尋生路,回想年前燕行,殆若先天,見今監董之任,自無行役之勞,亦非寒冷之時,而未滿一朔,舊疴新恙,疊現層出,精力昏耗,莫能集事,氣息綿綴,有時駭瞻,實無擔着完竣之望,而終事之地,義在拚死,假使臣,病未句當,竟至顚仆,諸僚存焉,自無妨工害事,而至於使銜,臣若溘然,則其將委王命於草莽,聞命以來,抖擻殘魂,靜言思惟,欲進則沒無計策,欲辭則殆涉厭避,進退維谷,悶隘罔措,此實臣命卒之秋也。噫,受國厚恩,未有如臣家者,中夜無寐,點檢一身,絲毫皆是河海莫量,區區素戒,唯有湯火不辭,夷險向前而已,今若有一毫可强之力,而如是瀆擾於嚴廬之下,則非但天必厭之,抑亦人謂斯何?疾痛之來,必呼天地父母,卽常人之情,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臣何可徒懷嚴畏,不思所以自處,使莫重汝往之命,緣臣而竟致中路狼狽,僨敗使事乎?臣身生死,固不足恤,其在國體,當復如何?玆敢不避猥屑,附陳縣道。伏乞聖慈,特垂哀憐,許解臣上价之銜,以幸公私,仍治臣干冒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監使行,同是國事,往役也,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敎江華府留守尹魯東書。王若曰,叔子之裘帶鎭邊,儒雅所以制勝,尹鐸之繭絲保障,地利所以得和,顧丕責其人惟難,而雄府倚卿爲重,眷玆沁都重鎭,實爲畿甸巨防,臺隍枕水陸之交,瞭候遠斥,表裏設山河之險,鎭堡相連,丹樓層城,俯觀滄海之日,漕船商舶,直通五湖之潮,爼豆忠賢之祠,至今說丙丁之殉節,糗糧師旅之備,其奈經甲乙之荐饑,惟其凋瘵之多端,是以經理之轉急,苟非張益州之淸嚴宿望,莫紓西顧之憂,必有寇萊公之文武全才,可託北門之重,惟卿,恬簡志操,祥和襟懷,藻采外彪,文學本之經術,精神內蘊,才猷發諸事爲,自臺省而儲華聞,早被寧考之心簡,綰金紫而若寒士,蔚爲淸朝之羽儀,屢典嶺邑之符,著西京循吏之績,久長泮宮之席,有嘉祐多士之功,肆惟保釐愼揀之規,政須盤錯別利之器,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祗服寵命,益恢令猷,樽爼折衝,何憂三面之節制,壁壘精彩,實聳一方之觀瞻,備弓矢鍜戈矛,每存備後之慮,鑿城濠固封圍,宜勉經遠之謨,若其稟裁,自有典憲。於戲,海山暇日,自可臥閤之治,玉宇中秋,應勞戀闕之夢,行且召矣,往克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學淵製進。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病〉。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直〉成大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沈象奎,右承旨李箕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能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三公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再牌不進,諫院則行大司諫申溆再牌不進,司諫姜世鷹,獻納李毅遠,正言申川祿、宋應龍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而行大司諫申溆,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持平李鳳純、宋能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鄭佺始有頉,代以李冕植爲假注書。
○李冕植有頉,代以成大璡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沈能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卽者檢閱金正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知容,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不進,諫院則行大司諫申溆牌不進,司諫姜世鷹,獻納李毅遠,正言申川祿、宋應龍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而行大司諫申溆,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憲府違牌諸臺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箕淵,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洪敬謨,兼輔德曺鳳振,弼善金益鉉,文學金鼎均,傳旨未下,兼文學未差,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洪敬謨,兼輔德曺鳳振,弼善金益鉉,文學金鼎均,傳旨未下,兼文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洪敬謨,兼輔德曺鳳振,弼善金益鉉,文學金鼎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輔德洪敬謨,兼輔德曺鳳振,弼善金益鉉,文學金鼎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右副承旨沈能稷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箕淵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箕淵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議曺鳳振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箕淵,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金相休,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新陵、表石,以舊表石磨正合刻事,命下矣。舊陵表石,當爲奉出,而碑閣先爲撤毁,以便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遷奉時,舊陵所當有傳漏,而取考各年謄錄,則陵所傳漏軍,折半以衛軍擧行,折半自畿營擧行矣。今亦依此分付於禁漏及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李肇源,差下日久,而謂有情勢,一不仕進,當此敦匹gg匠g事繁之時,如是逡巡,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令政院牌招,申飭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引時大轝攔後作門,雜人出入,固當嚴禁,而至於三都監員役轝士廳所屬,許令出入,然後凡諸擧行,可以及期,以此意,預爲分付於當該營門,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路祭所狹窄紛還,每難如儀,曾因特敎,別定兵曹郞官數員,多率近仗軍士,先期出去,雜人一切禁斷,雖百官,亦不許入於幄次近處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每當都政宣部守薦武臣,前銜復職取才及宣薦禁軍別取才,六道西北人別取才,例爲試取,而內外中日及各樣試射,皆已停止矣,今亦依例,勿爲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入直衛將許澮牒報,則宗廟北門西邊墻垣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急速修築,而此與外宮墻有異,自前雖無把守之例,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疎忽,建陽門入直禁衛軍,自該營量宜定送,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宗廟北門連接東邊宮城二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通化門內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四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北門西邊墻垣二間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雨澤多寡不均,嶺、湖南數十餘州,尙靳一霈,至有圭璧之擧,見方初庚隔日,節序已晩,今雖得雨,而移秧恐難食實而免歉。往在戊午己巳甲戌,許令代播於過時未移處,得免全荒之歎,今亦以此,嚴飭於兩道道臣,卽爲知委各邑,以相當穀,量宜代播,而代播畓蠲稅,雖是各年已許之事,民情每懷觀望,不欲趨時赴功,卽以朝家德意,詳細曉諭,來頭執稅之時,切勿混入於原田事,措辭分付,使之惕念對揚,期有實效,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馨源、李應圭,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興德縣監洪梡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月前因湖南道臣列邑舊還未捧論啓,該邑倅,同被勘放矣。今又以統營狀聞,旋此就囚,而統穀一百三十石零,已入於道啓所列四千三百七十五石零之內,則係是一事再勘,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應圭亦,告訃文字,所當審愼,而誤書不察,大是做錯,律雖無當,坐實不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馨源亦,主監用刑,雖在都事,矇未提挽,冒法惟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閱金正喜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之父病,當此暑潦不適,濕氣流行之時,始因風痺爲祟,重以外氣添肆,委頓床笫,轉運須人,臣聞此報,方寸煎灼,住按不得,玆敢忙綴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歸護,仍勘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吏曹遷陵敎是時,挽章製述官九十六望,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徐龍輔、金載瓚,領議政韓用龜,判府事金思穆,左議政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領敦寧金祖淳,知事沈象奎、朴宗來,左參贊金履陽,行戶曹判書朴崙壽,行刑曹判書李肇源,行禮曹判書李羲甲,行大護軍李好敏,鄭尙愚,判尹鄭晩錫,兵曹判書韓致應,知敦寧李相璜,右參贊趙得永,奉朝賀金履翼,行大護軍洪義浩、李存秀、趙弘鎭,工曹判書洪羲臣,吏曹判書金魯敬,知事任希存,大司憲宋穉圭,行護軍尹鼎烈、洪奭周、宋祥濂、李文會,吏曹參判趙萬元,豐安君柳相祚,同知朴宗京,行都承旨金相休,行護軍趙鍾永、金愚淳、尹益烈,同敦寧徐能輔,工曹參判尹行直,行護軍金啓河、金敎根、徐有聞,右尹南履翼,行護軍申絢、金熙周、金履載、申在明、洪遇燮、徐鼎輔、李憲琦、宋冕載、權丕應、金魯應,戶曹參判洪秀晩,行護軍趙貞喆、金逌根、李止淵、徐長輔、李愚在,禮曹參判尹命烈,行護軍朴周壽,兵曹參判趙晉和,行護軍趙萬永、朴宗琦,行副護軍洪羲俊、呂東植、金啓溫,吏曹參議曺鳳振,行副護軍申緯,輔德洪敬謨,兵曹參議洪冕燮,行副護軍金𨩿、宋啓榦、洪起燮、金箕殷,刑曹參議金學淳,行副護軍李敬參、李墷,左承旨李鶴秀,行副護軍朴綺壽、李友秀、沈能岳、朴齊一,同副承旨申綽,進善吳熙常,校理李寅溥,副司果尹豐烈,副修撰李潞,司僕正李羲肇,副司果李瀅夏、金敎喜、朴台壽,應敎徐憙淳,諮議李友信,預差四望,行護軍金銑、尹尙圭,行副護軍洪時濟,右副承旨沈能稷,書寫官十望,副司果權中淸,修撰姜世綸,副司果宋翼淵,司成李渭達,副修撰李沆,掌樂正趙璟鎭,副司果金蘭淳,趙忠植、徐有素、朴容壽,預差二望,副司果朴基宏、任存常。大行王大妃殿發靷敎是時,挽章製述官金在昌有頉代,知事沈象奎、金履喬有頉代,行刑曹判書李肇源,李魯益有頉代,行護軍宋冕載,李羲準有頉代,行副護軍李墷,金在元有頉代,行副護軍鄭祖榮,鄭基善有頉代,行副護軍洪時濟,預差趙民和有頉代,行副護軍李晉淵,書寫官洪羲瑾有頉代,副司果權敦仁,洪學淵有頉代,副司果權馥,朴升鉉有頉代,副司果趙秀仁,改付標。
○辛巳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時時,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沈象奎,右承旨李箕淵,假注書李相重,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漢浩曰,潦暑頗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漢浩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漢浩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漢浩曰,醫官診候,何如?上bb曰b,可之。千根、命運、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嘉順宮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二十五日至二十八日,煎入,大殿、中宮殿,自二十七日至二十八日,煎入事。〈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漢浩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病〉。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成大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夜自五更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議曺鳳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靑陽縣監朴萊壽,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申溆再牌不進,司諫姜世鷹,獻納李毅遠,正言申川祿、宋應龍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參議曺鳳振進,左副承旨愼宜學進。啓曰,判書金魯敬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徐憙淳爲承旨,朴齊聞、趙庭和爲副校理,朴基宏爲修撰,沈能岳爲輔德,金啓溫爲輔德,金蘭淳爲弼善,朴容壽爲文學,姜世綸爲兼文學,蔡弘勉爲濟州判官,禁府都事朴宗琬,氷庫別檢沈弘模相換,右副承旨申綽,同副承旨徐憙淳。
○兵批,判書韓致應病,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洪冕燮病,參知柳𣽤入直進,右承旨李箕淵進,大護軍李相璜,護軍宋冕載,副護軍金𨩿、沈能稷、洪敬謨,副司直崔時淳、李寅采、金蘭淳、金裕憲、朴光錫、權𪸷、李慶烈、金益鉉、金鼎均,副司果李羲發、洪羲弼,以上竝單付。
○李箕淵,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哀冊文草圖書,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殯殿雨漏處,都監堂郞與戶曹判書,奉審修改事,命下矣。入直堂上臣李羲甲,與戶曹判書臣朴崙壽,進詣奉審,則殯殿左右挾軒及前面添補閣相接處,合五處滲漏甚大,萬萬悚悶,待快晴,擇日修改事,分付各該曹,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義州前府尹李應奎矣本府議啓內,告訃文字,所當審愼,而誤書不察,大是做錯,律雖無當,坐實不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延豊縣監朴馨源矣本府議啓內,主監用刑,雖在都事,矇未提挽,冒法惟均,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相休〈病〉。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申綽〈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憙淳〈坐〉。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成大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夜一更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淳、宋能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李箕淵,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輔德沈能岳,兼輔德金啓溫,弼善金蘭淳,文學朴容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金啓溫,文學朴容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本安,新除授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黃州人物渰死事,傳于愼宜學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李箕淵,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金蘭淳,時在京畿驪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殯殿都監草記,殯殿左右挾軒及前面添補閣相接處,合五處滲漏,擇日修改事,命下矣。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自今六月二十三日,至來七月十一日,連有拘忌,而只今二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先告事由,同日因朝奠,令典言預告,告文,令藝文館撰出,所入物力,令各該司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擧行,臣曹與戶曹堂上、殯殿都監堂上,眼同監董,而旣與正殿內滲漏有異,只設雲梯,從便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殯殿左右挾軒及前面添補閣相接處滲漏,今日卯時修改之意,草記纔已啓下。見今雨勢如此,瓦土俱濕,難以動役,而自今二十三日至七月十一日,連値土王拘忌,其間則無以擧行,莫重之滲漏修改,有不可遲待於七月節後,在前如此之時,有趁吉時始役,待快晴完役之例,而今日午時亦吉云。依前例午時晝茶禮,先告事由,只爲始役,而待日後開霽,從便完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健陵丁字閣上樑文草圖書,敬書以入,睿覽後正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則枚擧竹山府使金獜鍾,砥平縣監趙基復牒呈,以爲竹山逋穀,積至七年,始得査櫛,昨年所捧爲五千二百六十石零,未捧爲四千一百九石零,砥平逋穀之査得者,爲二萬四百六十二石零內,昨年所捧爲七千四百七十三石零,流來未捧爲一萬二千九百八十九石零,而民未捧三千九百六石零,官屬未捧九千八十二石零,其中該邑吏方周憲所逋,爲三千五百三十七石零,方周命所逋,爲一千一百八十六石,此皆盜擦公簿,欺取民還,幻弄結摠,偸食稅穀者,此外方周新所逋,爲六百餘石,方周翰、方周郁所逋,各爲四百餘石。竹山未捧守令,前已勘罪,不爲擧論,砥平前縣監洪履黿、李兢德罪狀,竝令攸司稟處,砥平逋吏方周憲、周命,罪犯一律,竝施梟首之典,方周新、周翰、周郁等,與竹山逋吏,竝施遠惡島爲奴之典,限己身勿揀赦典,道內各邑近千石偸竊之吏,殆難數計,拔其尤者,亦施爲奴之典,限己身勿揀赦典,砥平逋穀未捧中,除出方周憲、周命所逋,則餘爲八千二百六十五石零,竝與竹山未捧四千一百九石零,各限七年,除耗排捧事,請令廟堂稟來矣。近來逋吏之眼無國法久矣,而豈有如砥平吏習之至凶且頑者乎?年前方福恒用律之後,爲其族屬者,其所懲畏,宜倍他人,而曾未幾歲,又有此兩漢之許多故犯,究其情節,難殄滅無遺,無足惜焉。偸竊公穀之千石以上者,直施一律,旣有伊時筵奏定式者,今何敢更事低仰乎?方周憲、方周命兩漢,使之移送鎭營,聚會民人,梟首警衆,其餘諸漢及道內各邑吏之所逋多數者,竝令依所請勘處,俾爲一分懲礪之地。逋穀排年之法,出於歉歲不得已之政,而各道視若常例,少有難捧,輒事陳請,其欲以勘逋者,反所以養逋也,固當一切防塞,以杜僥倖之習,而至於兩邑逋穀,則衆奸叢萃,積弊膠固,民邑受害,便成蕩殘,今若以所査之數,遽令當年收殺,則非但爲行不得之事,徵督之際,將不無民與穀俱失之慮,與其膠守常典,而徒致騷擾,無寧少思變通而竟就釐正,兩邑排年之請,亦依狀辭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韓元植手本,則大報壇西北隅宮墻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未肅拜〉。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曺鳳振〈未肅拜〉。右副承旨愼宜學〈式暇〉。同副承旨徐憙淳〈坐直〉。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直〉成大璡〈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徐憙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檢閱金正喜,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修撰李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相休不爲仕進,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式暇出去,右副承旨申綽在外,同副承旨徐憙淳,須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徐憙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箕淵曰,知申及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憲琦、曺鳳振落點。
○徐憙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憙淳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七日,懿仁王后忌辰,同月二十八日,仁穆王后忌辰,穆陵官員當各於前一日上來,受香陪進,以爲當日焚香之地,而見今霖雨未霽,水潦大漲,兩官員之連日互相上來,受香陪進,易致中路阻水之慮,今二十六日受香時,二十七日受香,依他例,同爲祗受陪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國恤發引時,殿下闕門外奉辭,及返虞時城門外祗迎之禮,纔已稟定矣。殿下出宮時,王世子祗迎及隨駕行禮之節,依例磨鍊乎?敢啓。傳曰,依例磨鍊。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番山陵役事,程道旣遠,工役且多,前區劃財力中,米條幾盡無餘,目下需用,未免苟艱。米三千石,依已例分半區劃於戶惠廳,卽令輸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趙庭和,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徐憙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三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張雲翬,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西北隅宮墻二間頹圮處,廣智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赤梁僉使趙鼎赫,庇仁縣監權偌拿來,與公淸監司李錫奎狀啓,戶曹啓目粘連,憑閱之事,傳旨啓下矣。趙鼎赫今方待命拿囚,權偌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通津府使徐致輔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赤梁僉使趙鼎赫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趙萬元疏曰,伏以日月迅駛,旬朔屢改,伏惟聖慕,撫時如新。仍伏念臣於月前,屢瀆病籲,幸蒙恩遞,退伏田廬,多般調治,而膏肓在祟,刀圭罔效,涔涔床玆之際,除旨又降,鄕隣動色,前後洪私,若偏臣身,且感且惶,益不知措躬之所也。第臣病情,未有如今年之沈淹,一日二日,有加無減,又當無前炎濕,百症支攻,血道一失,則輒復昏仆,暴泄頻作,而轉益澌綴,元力胃氣,潛消暗鑠,加以積氣闖肆,胸膈悶塞,痰熱上升,頭䐉碎痛,宛轉床笫,蠢動無路。向於虹流祝慶之辰,獨阻起居之列,義分都虧,罪戾冞增。況今政月在卽,期日不遠,若使緣臣而未得備員,則臣心之惶蹙,已無可言,而朝體之苟艱,亦豈細故也哉?向旣曲遂微諒,許以調病之暇,今又特點前望,施以收簪之恩,臣雖愚昧,豈不知隆渥之出尋常,更瀆之爲悚惶,而疾病之來,勢所難强,顧今症形,實無擔舁登途之望,徒積尸素瘝曠之罪,此時此任,何可一任於荒野呻囈之蹤乎?百爾思量,衷情轉苦,玆敢從縣道冒死仰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諒之憐之,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公私,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調理行公。
○副修撰李沆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則臣之老母,近因日候之淋蒸,以致將攝之失宜,溏泄頻作,食飮全却,氣息綿綴,運動須人,臣自聞此報,方寸煎悶,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因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坐〉。左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右副承旨李墷〈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成大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徐憙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憲琦啓曰,右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德鉉落點。
○李憲琦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憲琦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學淳落點。
○李憲琦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德鉉,時在慶尙道東萊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仍任,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墷落點。
○以右副承旨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憲琦曰,只推。
○徐憙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bb牌不進b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瀅夏,國葬都監都廳進,校理李寅溥,遷陵都監都廳進,副修撰李潞,殯殿都監都廳進,副修撰李沆受由,校理李魯秉,副校理趙庭和在外,應敎未差,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雨後,宗廟功臣堂後內墻四間許頹圮,而頉處,旣是正殿稍遠之地云矣。今此有頉處,旣是距正殿稍遠之地,則慰安節次,不爲磨鍊,而待快晴擇日改築,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訢gg呼訴g內,累日大雨頻仍,江水漲溢,漁船不得往來,明日日下生鱗,萬無繼封之路,限水退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奉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殯殿外,活鷄全數代封。
○曺鳳振,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訓鍊院判官魚錫命手本,則宗廟大門東邊舊築墻垣一間半頹圮云。臣致應,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營入直把摠李憲植手本,則內司僕南邊墻垣三間,因雨缺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御營軍十五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韓元植手本,則拱北門西邊墻垣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仍爲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柳載南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傍近旣有前把守軍十五名矣。五名加把,限修築間,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第一處七間、第二處六間,開陽門東邊墻垣三間,武德門西邊墻垣三間,崇義門南邊墻垣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二間,興元門北邊墻垣二間,開陽門東邊墻垣一間半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所報,則以爲本道勅穀,見在實數只爲一萬一千餘石,而主站四邑,經勅之後,反致加下,以他邑零瑣之穀,亦無移轉排比之路,勅奇又在不遠,趁今通變,在所不已。他道所在某樣穀中,折米限一萬石,特爲區劃,以爲添作勅需之地爲辭矣。本道勅穀,自來不敷,而昨年經勅後,各邑餘在,極爲零星,況當勅奇之在近,主站邑事勢,尤爲可悶。見今他道穀簿,實難容手,而勅需緊重,與他自別,宜有趁卽措處之方。海西太白山城軍餉,折米三千石,補民穀折米三千石,嶺南右兵營軍餉折米四千石,合一萬石,依所請劃給,以爲移補勅穀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與傍近處把守軍十五名,限修築間,一體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西邊墻垣一間許頹圮處,廣智營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而廣智營軍五十名內,二十二名除出,宮墻頹圮各處,已爲把守矣。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軍五名,依例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內司僕南邊宮墻三間缺落處,東營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而係是東營之內,依例以該入直哨官,仍爲率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營入直軍四十三名內,十五名除出,把守於內司僕南邊宮墻缺落處矣。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出番鄕軍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三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羅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具鳳錫牒報,則禁衛營所授九嶷峯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峯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出番鄕軍二十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向前趙鼎赫亦,致敗之數,未滿三隻,團束不嚴,其責有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通津府使徐致輔亦,議讞,固難以囚供歸重,而探問畿營前例,則訊推之待營題擧行,非一非再云。該曹論勘,似因他道事例之不一故也。然則該倅,別無可罪之端,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憲琦〈病〉。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右副承旨李墷〈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成大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憲琦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鳳振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鳳振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箕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濟州判官蔡弘勉,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申溆未肅拜,司諫姜世鷹,獻納李毅遠,正言申川祿、宋應龍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議金學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議金學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持平李鳳純、宋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禁府照目粘連,赤梁僉使趙鼎赫矣本府議啓內,致敗之數,雖未滿三隻,團束不嚴,其責有歸,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思陵令參奉所報,則昨日夜雨後,本陵陵上曲墻,自乾方至辛方,全體頹圮,長五尺,廣十一尺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誠甚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而今當停祭之時,依前例,只以告文,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設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陵別檢所報,則本陵卯方曲墻,向日頹圮之上邊甲方廣六尺及下邊乙方廣三尺許,昨日雨後,外面頹圮云矣。陵上曲墻,連此頹圮,誠甚驚悚,而曲墻外邊頹圮,與內面有異,慰安奉審之節,不爲磨鍊,待快晴擇日修改等節,向日頹圮曲墻改築時,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鳳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郁烈,以御營中軍,新番鄕軍點考事,本營新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訓鍊院判官魚錫命手本,則宗廟大門東邊舊築墻垣三間許頹圮云。臣致應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營入直把摠李勉儒手本,則內司僕南邊宮墻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御營軍十名除出,限政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七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內司僕南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東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出番哨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守直,而該入直軍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無以分排,出番鄕軍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宿衛正軍番上,法意何等嚴重,而今日本廳新番公淸道四哨軍點考時,洪州軍金官興,以其兄禁衛軍官得,潛自代送,至於現發,揆以事體,萬萬驚駭,當該守令,指名現告,與都會邑中點之兵虞候鄭弘相,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兵使柳漢源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代點軍還爲下送該邑,使之依律定罪,更以他有根着壯健者,星火代定上送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鄭尙愚疏曰,伏以臣抱危疾而徹苦懇,以冀倖於曲遂之大化,而伏奉批旨,諭之以都監使事,同是國事往役,申之以勿辭,調理往焉。此蓋臣辭不達意,誠未感尊而然,臣誠慙惶悶蹙,莫省所以自措也。噫,告君以實,古人攸訓,遇事不避,人臣常分,臣雖無似,亦嘗奉敎於君子,而平日區區所自勉者,實在於是。苟使臣病在一時,如寒暑之偶有所觸,飮啖之不能致愼,則雖至於目前濱危,鍼𤋲藥餌之斡旋,或有望於昔疾而今瘳,顧何敢冒避事之嫌,而陳過失之言,自犯欺天之科哉?疝積痰喘,自是寒節危祟,雖少壯之人,觸冒氷雪,驅撼遠役,猶且自危而却顧。況臣衰朽,兼且貞痼,首尾數十餘年奄奄者,不敢自齒於恒人,每平居穩攝,猶懼不能朝暮,諒非一朝夕之所可祛除,而遑可擬議於抖擻向前,得免頓踣乎?至於都監與使命,均爲臣伸分效力之地,臣之或敢辭而或不敢辭者,豈有所趨避而然哉?亶以匠事則雖使臣病甚而不能興,諸僚存焉,幹當未嘗無人,臣之生死有無,固無甚關係,而使事則異於是,若在途而病,與病而至於無幸,朝家所以處此使事者,將如何爲可?畢竟貽憂於朝家者,非但臣委命草莽之爲罪而已。如是思惟,氷炭交中,若捨命登途,則竟當顚仆,欲冒死更瀆,則太涉唐突,臣情到此,亦云慼矣。與其强所難强之事,竟敗使事,無寧畢陳未畢之情,仰格天心之爲公私兩幸也,玆敢不暇緩聲,申暴衷懇。伏乞聖慈,哀之憐之,特遞臣使銜,俾國事無僨,殘喘獲延,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如是難强,使銜許遞。
○辛巳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憲琦,假注書李相重,記事官鄭知容、金正喜,檢校待敎徐憙淳,左副承旨曺鳳振,假注書成大璡,事變假注書金履喆,領議政韓用龜,左議政南公轍,行戶曹判書朴崙壽,行禮曹判書李羲甲,兵曹判書韓致應,漢城左尹徐英輔,行訓鍊都正徐春輔,刑曹參判徐有聞,行護軍李止淵,修撰姜世綸,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崔源、金殷相,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潦雨支離,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診候。千根、源、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藥房先退,仍命次對爲之。用龜曰,今此遷奉時,內梓宮所入衣襨措備之節,謹常參互庚午辛亥兩年已例,稟旨擧行,而取考《謄錄》,則庚午遷奉時,有封陵未久,衣襨不必預備之下敎,辛亥遷奉時,有大小斂之節,似難如儀,只用龍衮爲宜,梓宮與衣襨十九稱及剩縀數匹,預爲備待之下敎矣。今番則當依何年例擧行乎?上曰,當參考庚午年例,而自內備下衣襨十九稱,以匹緞待令,可也。〈出擧條〉又曰,謹考《庚午謄錄》,則舊壙所藏物件中,可用者移奉於新陵,其他腐破及不用之舊件,納于一器,藏于舊壙中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新陵丁字閣階砌石,將用新浮之石,而其石品大不及於舊陵丁字閣所排之石,諸議皆以爲,以此移排於新丁字閣,而砌石退出之後,卽以補板,姑爲權排,甚合事宜云,而事係莫重,不敢擅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水原留守金蓍根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本營各庳散貸錢,爲一萬八千兩,而當初受錢者,生存幾希,每年殖利,橫徵於族戚,故滿城嗷嗷,敗亡相續,本錢特爲蕩減,以嶺、湖所在備局句管穀耗條中,六百石,每年給代,俾爲需用事也。其一,本府句管兩南、兩西穀之取耗需用者,爲六千一百四十八石零,而推來之際,每致愆期,且無馱價,元數或減,經用有狼狽之慮,自今各該道,以詳定價,每年四月,直爲輸納事也。其一,各樣軍摠,中軍專管擧行,故塡額之時,爲弊多端,依他道他邑例,令判官主管事也。其一,本府春秋都試別驍士外,武士列校,則不得與赴,實爲渠輩向隅之歎,依三都例,許令一體赴試,取居首一人,以爲奬勸之方事也。營錢散貸,爲弊至此,在朝家優恤華民之道,豈可一任其橫徵,而不思矯捄乎?依所請特許蕩減,給代則本府有支放不足條,每年自廟堂區劃者,此亦待狀請,一體劃給,各道作錢之愆期,多由於差人之不謹,此在本府操束之如何,而今若使該道輸納,則非但馱價磨鍊之難便,其下屬作奸愆滯之患,必將有甚於差人。他衙門所無之例,難以輕議,今姑置之,軍摠塡額之本屬中營,欲令其專意戎政,法久弊生,自多牽掣,令本官主管,實爲軍民相須之義,此亦許施,都試應赴,各有各色。若使閑散武士竝赴,則不無淆雜僥倖之慮,今不可創例,而至於列校,則本府體貌,與他自別,宜有從長激勸之方,使之定額許赴,而此是特例,沒技則勿論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則以爲海南由吏所逋各穀一千八百三十餘石內,所納爲一千二百五十餘石,未納米尙爲五百八十石,犯逋來歷,捉來究問,則前縣監李復馨,由吏處加下錢,未報至近六千兩,而該吏之許多責應,皆以倉穀那移,仍成渠逋云。此不可專責於該吏,以今未納條,移徵於該倅,事理當然,請令廟堂稟處,該吏待了逋,勘處爲辭矣。公穀之嚴典守,乃是守令之職耳。設或見瞞於奸吏,以致倉儲之虧欠,溺職之罪,尙不可逭。況此由吏之犯逋,專由於官用之過濫,而那移公穀,至過千包,則此與守令之自犯無異,徵督之擧,只在於該吏,不及於官長,則彼小民,何所厭服,墨倅,何所徵畏乎?出逋邑守令,如有身犯,則分數徵捧事,已有年前定奪,頒行諸路者,今此未納條之移徵於該倅,道臣狀請,寔遵令甲,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頃因北關前道臣所報,兩本宮祭需布,永爲革罷,其代以均廳海稅條中區劃,而本布則仍作結布,上納該廳,不然則作穀添付賑廳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監司李勉昇所報,則以爲若以結布,輸納京司,則諸般冗費,必將倍蓰於營納之時,若作穀,則各邑方患穀多,又復添還,爲弊難言,自今結布本色,永勿責納,依代錢定式,以每疋代錢五錢,使之作納營門,而至於遠邑,有難一時齊到,自營門,先以某樣錢,輸納本宮,後次次收捧,則庶爲永久矯弊爲辭矣。享需變通,本有所重,遠道事情,難以詳度,故前此回啓,未能指一定奪,蓋出於審愼之意也。觀此報辭,作布上納,作穀儲置,實關後弊,俱非良策,惟是代錢一事,在結民無濫徵之患,在各邑,有省弊之道,道臣裁量,儘合事宜,依此定式,嚴立科條,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國朝以來,多有辨誣使入送之事,而使號皆稱陳奏使矣。今番使號,亦不必以辨正稱號,分付該曹,以進賀謝恩兼陳奏使,改付標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今番別使拜表日字,以七月旬望間,擇入事,草記蒙允矣。今聞方物措備,咨奏繕寫,擧行浩多,難以及期周旋云。事勢旣如此,則行期不可不差退,拜表日字,以八月望念間,推擇之意,更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正卿近甚苟艱,除老病出外,則九卿殆無以備員,合有變通之擧矣。吏曹參判趙萬元,行護軍朴宗京,前都承旨金相休,漢城右尹南履翼,都承旨李憲琦,行護軍金魯應,人器地望,皆合晉用,竝正卿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曰,堂錄年久未行,新進文學之士,實有積滯之歎,副提學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館錄使之卽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崙壽等,起伏奏曰,別無可奏之事矣。世綸曰,臣亦無所懷矣。鳳振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憲琦〈病〉。左承旨李鶴秀〈奉審進去〉。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右副承旨李墷〈病〉。同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注書李憲兢〈在外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相重〈仕直〉成大璡〈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曺鳳振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右副承旨李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箕淵曰,檢校待敎李鶴秀,馳詣健陵,奉審後,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李箕淵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議金學淳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參議金學淳,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曺鳳振啓曰,昨因御營廳草記,公淸道上番軍,潛自代送,至於現發之當該守令,指名現告,令該府拿處事允下,而洪州牧使李羲溫,以進香官,前已上京矣。當以點考時擧行,兼任結城縣監成龍申現告,而該廳,誤以本牧使李羲溫現告,至於傳旨啓下之境,事係疎忽,誠極未安。不察之該營大將張鉉宅,從重推考,原傳旨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吏曹參議金學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學淳進,右承旨李箕淵進。啓曰,判書金魯敬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以吏批言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在京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行都承旨李憲琦,今陞資憲矣。依例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洪奭周爲副提學,朴齊聞爲應敎,徐能輔爲右尹,洪起燮爲刑曹參議,吏曹參判趙萬元,同知朴宗京,前承旨金相休,右尹南履翼,行都承旨李憲琦,行護軍金魯應,已上嘉善,今超資憲,正卿陞擢事承傳,東萊府使李德鉉,仍任事承傳,兼都承旨單李憲琦。
○兵批,判書韓致應都監進,參判趙晉和入直進,參議洪冕燮病,參知柳𣽤差祭,左副承旨曺鳳振進。以張復殷爲礪峴僉使,黃友昌爲�溫萬戶,知事單李憲琦,大護軍趙萬元、朴宗京、金相休、南履翼、金魯應,護軍金履載,副護軍申綽、愼宜學,副司果尹正鎭,以上竝單付。
○李箕淵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學洪奭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沆,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金履喬狀啓,博川郡人物渰死及民家漂頹事,傳于曺鳳振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李箕淵,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舊哀冊後記文草圖書,睿覽後正書入刻次,令書寫官行刑曹判書李肇源,敬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假丁字閣,齋室假齋室,定礎立柱上樑日字,已爲擇吉,而連聞都監來報之言,則積雨近一朔不霽,基址泥濘,沒人肩背,負土運沙,杵築之役,初非可論,雖欲强而董工,及期完役,而來頭之慮,不可不念,以來月旬後至望後,更爲擇吉,然後庶無狼貝之慮云矣。事勢旣如此,則其在作事愼重之道,不必以日字之頻改爲嫌,丁字閣假丁字閣,齋室假齋室,定礎立柱上樑日字,更令日官推擇下送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曺鳳振,以兵曹言啓曰,都承旨李憲琦,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近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三百二十六名,江原道七十九名,合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及都城頹圮處把守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中部後司屬公淸右道四哨軍兵四百八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七月初一日,與舊番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金學淳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我大行王大妃,奄棄長樂之奉,時月嬗變,普慟冞切,伏況仙寢遷奉之禮,合祔將擧,靈辰載涓,此誠聖孝之孚格,天心之默佑,愴幸之忱,大小惟均。仍伏念臣,嶺邑之解紱未幾,秋曹之佐貮遽叨,到底恩造,頌祝無地。迺於千萬不意,忽伏奉前望特除,以臣爲吏曹參議者,榮光所及,感極而涕。第臣之獲事我殿下十七年于玆,間嘗出入乎邇班矣。長短本末,計已莫逃於淵衷,而今玆之命,何爲而及於臣身也?震驚惝怳,莫省所以。誠知文字控辭,近於備例,而直情徑行,循墻而走,亦非義分之所敢出,玆不得不略陳悃款,仰干崇嚴,庶幾天鑑之垂照焉。臣家本寒素,性最庸憃,擬諸世用,百無一當,而祿仕之計,僥冒科第,前後推薦,亦旣濫越,每自循省,且愧且幸,過此以往,區區所自勉而自處者,惟在乎守拙安分,與物無競,俾得以優游涵泳,備數於乘雁雙鳧之列耳。至若世所稱要津通塗,第一極選,則非惟物議之所不到,卽臣之家人兄弟,愛臣甚切者,亦未曾以此見期,誠以器性有限,品類殊方,如牛穿馬絡之不可以竝行而易施也。然官爵,人之所欲也,淸華顯膴,又其甚欲,而不可以必得者也。臣是何人,乃敢厭避?而三銓之職,實是萬萬不堪。夫有國之政,莫大於進退人物,而以下大夫而與聞其事,惟是職爲然。況淸望主通塞之柄,緊任有獨差之時?蓋其位,雖居長貮之下,而其權幾與之竝,其望則又加峻焉。古之淸裁炯監,能稱其職,在今日雖不易得,亦須稍具才識,略解物情,然後方可以粧模做樣,免致大誤,而臣則不然,世間事務,全不經心,朝中搢紳,半未識面,塊處冥行,瞽視聾聽,憒憒之狀,絶無與對。是雖通籍從宦,名爲朝士,而夷考其實,則村巷中一箇儱侗秀才耳。以若人器,處若職任,百爾思量,期期不可。譬若窮鄕樵牧,偶入都市,觸目生疎,擧足慞惶,政使委蛇拱默,端坐一隅,卽其容熊,已自種種可笑,乃欲委之百貨,俾司其輕重高下之權,揆以事理,無有是處。臣之此言,實出肝膈,苟非然者,何敢矯情飾辭,甘自陷於欺天之誅哉?見今開政有命,庚牌踵臨,揆分量力,冒膺無路,屢犯違逋,秖增死罪,仰惟淸朝濟濟英俊如雲,量才授任,不患無人,亟收濫誤之恩,永全疎賤之分,使賢愚能否,各遂其性,實大化生成之仁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27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憲琦〈病〉。左承旨李鶴秀〈奉審進去〉。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右副承旨李墷〈傳旨未下〉。同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注書李憲兢〈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夜自一更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帖式,限二帖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曺鳳振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右副承旨李燁,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李憲兢,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進御香薷君子湯停止,香薷養胃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箕淵啓曰,行副提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齊聞,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應敎朴齊聞,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山陵都監草記,丁字閣假丁字閣,齋室假齋室,定礎立柱及上樑日字,更以來月旬後,至望後推擇下送事,允下矣。令日官趙相順更爲推擇,則丁字閣假丁字閣定礎立柱,來七月十三日午時,先定東礎,先立東柱,上樑同月十六日申時,齋室假齋室定礎立柱,同月十九日午時,先定東礎,先立東柱,上樑同月二十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鳳振,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鼎五牒報,則本所東邊大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尹而烈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今方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公淸兵虞候鄭弘相,洪州兼任結城縣監成龍申,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鄭弘相、成龍申,俱在任所云。鄭弘相,交代後拿來,成龍申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6月28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憲琦〈病〉。左承旨李鶴秀〈坐〉。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右副承旨李墷〈病〉。同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注書李憲兢〈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二分。
○進御香薷養胃湯前方中,加猪苓澤瀉各一錢,唐木香五分,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憙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右尹徐能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箕淵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以來。
○李箕淵啓曰,今六月三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行副提學洪奭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徐喜淳啓曰,副提學洪奭周,謂有情勢,奉牌闕外,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特敎申飭之下,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以右副承旨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應敎朴齊聞,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卽聞山陵都監所報,則舊陵外梓宮陪進後,當爲奉安於山陵隧道閣,而隧道閣始役擇日,在於七月二十八日,外梓宮陪進日字,在於八月初二日,其間不過四五日之內,隧道閣造成,無以完役云。事勢旣如此,則外梓宮陪進日字,不可不退定然後,可無窘迫之歎,令日官,退限四五日,更擇一日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八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三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六戶,各布一疋,二三間完多頹少一戶,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一戶,各布一疋,二三間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鳳振,以備邊司言啓曰,勑行時所需銀子,限八千兩,趁今區劃之意,戶判,已爲筵奏蒙允。勑銀係是應劃者,而本曹擧行,不可不預先備待,訓局所在銀貨中,依此數劃給,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行副提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伏奉本月二十六日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者,繼之以館圈命下,天牌踵臨,至有勿呼望之敎,臣於是縮蹙悸恐,殆無所以自措其躬也。臣之區區情地,業已屢煩章牘,今不敢更事縷贅,以瀆宸嚴,而候班哭綴,有時旅進,院職宮銜,終始逡巡,竊想孔邇之天,亦或俯燭其自劃之微諒矣。鐵限在前,株守難改,尋常除拜,尙且難冒,況玆論思長席,其爲任何如重也,瀛選主圈,其爲責何如鉅也?然此猶以臣一己處義之私而言耳。臣嘗竊聞於故老之言,有國重務,莫先於人才之甄別,故玉署之圈錄,銓曹之大政,主其柄者,皆於竣事之後,卽呈辭單,恭俟駁議,而銓曹之長,往往有屢行大政者,至於玉署之圈,則百餘年來,曾未聞以一人而再當其任。蓋以竗揀一代之髦彦,仰資三晝之啓沃,其爲上關君德,下繫世道,尤有重於冢宰八柄之詔也。職是之故,雖以前輩名碩之望實俱隆,尠有不却顧引避,而邇來一二臣僚之授此陳懇者,率亦皆遄蒙恩褫,館規所在,便成金石,臣獨何人,敢壞斯例?臣之聾瞽憒劣,本不足比數於人,鑑裁激揚,自揣匪堪,而曾於年前,猥膺是任,屢辭不獲,薄譴旋宥,畢竟嚴命之所迫,不免血指而强斲,瘢疣百出,臣亦自知,到今追惟,尙有騂汗,僨車之牛,望軛先駭,爛羹之喉,見薤猶吹。假使先乎臣者,班班有再行之例,猶萬萬非臣所擬,尤安可毁劃故事,弁髦公格,晏然當古人之所不敢當乎?嚴召之下,轉動無由,違牌路阻,冒死控籲。伏乞聖慈,俯諒實狀,亟命鐫改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俾成命無滯,而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情勢之說,訖可已矣。本職右例旣然,許遞。
6月29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憲琦〈病〉。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右副承旨李墷〈病〉。同副承旨徐憙淳〈坐〉。注書李憲兢〈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李相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八分。
○自人定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沈象奎,右承旨李箕淵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鳳振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林處鎭,掌令朴時源、韓啓玉在外,持平李鳳純、宋能圭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右副承旨李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憲琦,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李憲兢病,代以李相重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應敎朴齊聞,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瑞興府民家頹壓事,傳于徐憙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箕淵啓曰,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副提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待下批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禮曹言啓曰,因遷陵都監草記,八月初二日,舊陵外梓宮陪進,令該曹退限四五日,更擇一日事,允下矣。令日官趙相順,更爲推擇,則同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李亨基有頉,代前正吳俊瑞,還差,何如?傳曰,允。
○曺鳳振,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鼎五牒報,則泰秋門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鼎五牒報,則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第一處三間,第二處二間,第三處四間,東邊墻垣第一處二間,第二處二間許,興元門北邊墻垣三間,武德門西邊墻垣第一處三間,第二處二間半,第三處二間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邊墻垣四間頹圮云。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南錫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巳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隆慶軒。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沈象奎,右承旨李箕淵,記事官李憲兢,記事官鄭知容,記事官金正喜,檢校待校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崔源、金殷相,進伏楹外訖。漢浩曰,庚炎轉甚,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漢浩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漢浩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源、殷相,以次入診,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出去議定湯劑,可也。進御加味六和湯,一帖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都提調以下先退,漢浩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未肅拜〉。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曺鳳振〈坐直〉。右副承旨李墷〈病〉。同副承旨徐憙淳〈內閣進〉。注書李憲兢〈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成大璡〈仕〉李相重〈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仕〉。
○上在昌慶宮廬次。大行王大妃殿初喪。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左承旨李鶴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曺鳳振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右副承旨李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鳳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宣惠廳郞廳來言,字恤考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濟恤考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鶴秀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應敎朴齊聞,修撰朴基宏,副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憲琦,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箕淵曰,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及軍功人,亦爲各別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李箕淵曰,生民休戚,專係於守令,守令之治不治,亦係於初仕之擇不擇,每當都政,屢次飭敎,而歸於無實之地,今番則勿以文具,各別對揚,俾有實效事,分付兩銓。
○傳于曺鳳振曰,在外有實故未肅拜臺諫及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吏批,都政,判書金魯敬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學淳進,右承旨李箕淵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薦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廣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秀晩爲吏曹參判。
○李箕淵,以吏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判洪秀晩,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判洪秀晩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箕淵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啓永、徐弘秉、張極老爲引儀,權丕應爲副提學。
○李箕淵啓曰,行副提學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欽命爲繕工主簿,李玄好爲義盈奉事,嚴耋爲內資奉事,洪耆周爲儀賓都事。
○李箕淵,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殿郞廳、戶曹佐郞洪耆周,今日都政,移拜儀賓府都事矣。今當本殿大役之時,郞廳換差,付之生手,事甚可悶。戶曹佐郞洪耆周仍任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禹錫爲昌陵令,趙在修爲司饔直長,鄭東老爲禮賓直長,鄭東老爲內贍直長,金熙臣爲密陽府使,尹景儀爲醴泉郡守,廣興主簿單李憲英,軍資直長單李普澈,南履煥爲司僕主簿,宋在誼爲禮賓直長,韓季獜爲禁府都事,趙雲會爲翼陵令,任希季爲安城郡守,金鎔爲扞城郡守,沈魯榮爲廣州判官,安廷喜爲知禮縣監,李海慶爲咸悅縣監,李漢奎爲司宰直長。
○李箕淵,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李漢奎,今日都政,司宰監直長遷轉,而今年柴場摘奸後,明年燔造物力,已爲區處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邊達秀爲泰陵直長,朴宗有爲繕工奉事,李吉求爲鐵山府使,朴彝鉉爲英陽縣監,金星翼爲慶源府使,許棨爲河東府使,李惇五爲熙川郡守,鄭邦采爲長淵縣監,李敏會爲橫城縣監。
○傳于李箕淵曰,南平縣監之代,漢城主簿朴鎬壽擬入,朴鎬壽爲南平縣監,崔在憲爲禁府都事,洪鼎燮爲景慕宮令,金啓永爲漢城主簿,吳致奎爲天安郡守,趙啓煥爲文義縣令,洪耆燮爲禁府都事,李明演爲司饔奉事,申在翼爲司宰奉事,趙雲龜爲健元陵令,成禹圭爲顯陵令,柳㷪爲引義,李文容爲活人別提,尹馨圭爲掌樂主簿,李應淵爲宗廟令,吳彦誼爲永平縣令,李勉友爲平市直長,南履煥爲監察,卜來禎爲參禮察訪,盧尙默爲魚川察訪,楚珏爲璿源殿今gg璿源殿令g,金輦、洪善謨爲工曹正郞,南履煥爲戶曹佐郞,元錫圭爲貞陵令,宋欽命爲監察,沈衡泰爲司僕主簿,申綏爲宣陵直長,金晉敎爲內贍奉事,洪羲翼爲監役,魏裕喆爲智陵直長,李肇源爲判敦寧,金相休爲知敦寧,申在明爲同敦寧,沈能稷爲安岳郡守,李光載爲玄風縣監,李鏵爲北部令,沈鐛爲恭陵令,白泓鎭爲長湍府使,李錫龜爲陽德縣監,金奎集爲居山察訪,李瀅夏爲應敎,宋翼淵、李魯秉爲校理,李彦淳、趙璟鎭爲副校理,軍資直長單趙濟和,金泰根爲繕工主簿,劉㵙爲刑曹佐郞,沈衡泰爲監察,金致一爲思陵令,李光濂爲溫陵令,李憲琦爲大司憲,金𨩿爲大司諫,任天常爲執義,宋應圭爲司諫,權熀、鄭禮容爲掌令,李鎭華、李在嵩爲持平,金周默爲獻納,尹書有、姜橒爲正言,李相璜爲進賀謝恩兼陳奏使,趙萬元爲歲幣使,洪起燮爲副使,尹正鎭爲書狀官,典籍三單,田齊賢、文致中、崔綱魯,宗簿主簿單宋奎弼,奉常主簿單李必述,金在星爲司僕主簿,洪疇爲司饔奉事,沈希洙爲純陵奉事,徐善輔爲典牲判官,南履愚爲慶基殿令,金泰根爲監察,趙存卿爲興海郡守,李義根爲鎭海縣監,沈煥永爲泗川縣監,金相重爲假監役,祭酒單宋穉圭,兼掌令單李元默,兼養賢庫直長單金仁燾,趙萬協爲司書,金逌根爲右副賓客,權中淸爲東學敎授,林顔喆爲南學敎授,李基裁爲西學敎授,李敬會爲司圃直長,李興遂爲禮曹正郞,李文容爲工曹佐郞,鄭晉錫爲敦寧主簿,韓在祿爲光陽縣監,朴齊聞爲副應敎,李東永爲修撰,姜世白、洪羲弼爲副修撰,洪敬謨爲大司成,權丕應爲吏曹參判。
○李箕淵,以吏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判權丕應,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朴周壽爲都承旨,趙基恒爲尙瑞直長,張極老、李圭白爲活人別提,南石耇爲繕工主簿,兪星柱爲監役,鄭友容爲禁府都事,趙萬元爲刑曹判書,李愚在爲戶曹參判,金光國爲校檢,尹棨烈爲京畿都事。
○又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趙鐘永爲副提學。
○李箕淵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學趙鐘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南建中爲長興奉事,趙必煥爲兼引儀,金大坤爲典籍,南鳳重爲引儀,朱元浩爲璿源殿令,趙秀仁爲掌樂正,吳淳常爲兼引儀,金龍洛爲栗峰察訪,養賢奉事單金履喆,司宰直長李漢奎,司饔直長趙在修相換,禁府都事韓季獜,儀盈奉事李玄好相換。
○傳于李箕淵曰,尹行德,初仕調用,李淵愚爲假監役,李松祜爲光陵參奉,李秉國爲永陵參奉,尹行德爲昌陵參奉,趙萬始爲貞陵參奉,李建基爲泰陵參奉,南履錫爲禧陵參奉,王師羲爲厚陵參奉,任泰魯爲溫陵參奉,李廣健爲靖陵參奉,金來淳爲永禧殿參奉,尹𥤌爲崇陵參奉,李聞榮爲英陵參奉,李善永爲典獄參奉,李重燁爲淑陵參奉,金懋、崔廷臣爲假引儀,李應信爲穆陵別檢,戶曹佐郞洪耆周,仍任事承傳。
○李箕淵,以吏曹言啓曰,考見諸道文蔭官履歷成冊,則慶尙道安東前縣監柳喆祚之祚字,誤以佐字載錄,慶州前參奉李鼎炅之炅字,誤以敬字載錄,全羅道咸平前縣監牟達兼之兼字,誤以謙字載錄,咸鏡道慶興松禾縣監金商耇之商字,誤以尙字載錄矣。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有此不審,誠甚未安,雖不得不捧入,而當該道臣,不可無警。慶尙監司李在秀,全羅監司李書九,咸鏡監司李勉昇,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批,都政,判書韓致應進,參判趙晉和病,參議洪冕燮病,參知柳𣽤進,左副承旨曺鳳振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本曹堂土,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趙晉和,參議洪冕燮,俱爲gg以g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議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鳳振曰,只推。
○曺鳳振,以兵批言啓曰,黃海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各道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準朔守令,未準朔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相休爲副摠管,趙雲豪、柳興源、李馨萬爲五衛將,洪奭弼爲忠翊將,李憲祜、金權爲同知,辛之復爲僉知,尹奎範爲曹司衛將,南允洽爲慶熙將,金魯應爲副摠管,金啓河爲同知,閔致書爲忠翊將,姜鎭華爲忠壯將,權大仁爲景福將,護軍洪奭周,盧興賢爲慶熙將。
○曺鳳振,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趙雲豪,前任慶州營將,李馨萬,前任北虞候,柳興源,前任忠原營將,忠翊衛將閔致書,前任洪州營將,忠壯衛將姜鎭華,前任江原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慶熙宮衛將南允洽、盧興賢,景福宮衛將權大仁,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魚錫命爲訓鍊僉正,權𤤯爲判官,尹豐烈爲文兼,鄭來升爲黃海兵使,訓鍊判官金弘澤,主簿李周翰、趙存常、全孝曾,以上依定式減下,徐相祿爲文兼,張忠汲爲公淸兵虞候,宋旼佑爲黃海水虞候,徐有近爲慶尙左水虞候,徐有素爲北評事,僉知單柳興源、李馨萬。
○曺鳳振,以兵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東憲,五衛將白東臣、許澮、柳載南,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鳳淳爲內禁將,張南奎、崔命遠爲五衛將,具載鳳爲宣傳官,郭宗默爲訓鍊判官,李慶蕃爲五衛將,李周尙爲中樞都事,曺光振爲訓鍊判官,李大亨爲公淸水虞候,吳致聞爲訓鍊主簿,李圭德爲慶州營將,閔行源爲洪州營將,李行謹爲忠原營將,權玭爲江原中軍,李殷常爲北虞候,同知單南允洽,趙明憲爲加設訓鍊判官,成東柱、崔在亨、許宓爲加設主簿,徐有稙爲大邱營將,同知單盧興賢,申從洛爲都摠經歷,王允澤爲訓鍊主簿,權思穆、蔡光臣爲武兼,李鎭鼎爲守門將,權虎秉爲慶尙左兵虞候,權師億爲加德僉使,李蕙秀爲�波知僉使,李勉植爲高山里僉使,車弘悳爲蒜山僉使,同知單權大仁,僉知二單姜鎭華、閔致書,車聖彬爲赤梁僉使,崔宗佐爲平薪僉使,金瑞雄爲臨淄僉使,金潤玉爲柔院僉使,金源爀爲德浦僉使,僉知三單崔命遠、張南奎、李慶蕃,金象雄爲木浦萬戶,秋龍興爲仇寧萬戶,都亨謨爲在德萬戶,胡述祖爲森森坡萬戶,金德信爲阿吾地萬戶,李晉保爲訓鍊正,韓用儉爲中樞都事,李載暹爲武兼,趙德永爲群山僉使,元策爲全羅兵虞候,金彩郁爲文城僉使,朱之行爲潼關僉使,安德煥爲恃塞僉使,康思曾爲西北僉使,姜九成爲西水羅萬戶,僉知單徐鳳淳,崔允瑾、李邦根爲五衛將,鄭宅和爲忠翊將,白光漢爲景福將,孔鐵爲訓鍊主簿,許晉爲五衛將,金命運爲玉浦萬戶,金壽億爲助羅萬戶,鄭臣弼爲呂島萬戶,金彦國爲包伊萬戶,護軍宋穉圭、申溆,副司直林處鎭、姜世鷹、朴齊聞、李瀅夏、朴時源、韓啓玉、李鳳純、宋能圭、李毅遠、李魯秉、李寅溥、趙庭和,副司果朴基宏、李沆、李潞、申川祿、宋應龍,已上竝單付,兪致信爲仁遮外萬戶,朴宗樞爲舊所非別將,鄭興孫爲格浦別將,金宗大爲蟾津別將,趙信喆爲禿用別將,具敏錫、金致垕爲慶熙將。
○曺鳳振,以兵批言啓曰,忠翊衛將洪奭弼,前任大邱營將上來間,該廳苟艱云。五衛將崔允瑾、李邦根,慶熙宮衛將具敏錫、金致垕,景福宮衛將白光漢,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命權爲訓鍊僉正,李玄謙爲主簿,僉知單許晉,護軍李漢籌,朴宗京爲知事,李齊年爲內禁將,柳貞裕、曺圭振爲武兼,同知單白光漢,僉知單鄭宅和,李邦根、李光龍爲備邊郞,崔柱憲爲武兼,李綱在爲副率,韓寔履爲部將,同知單具敏錫,金樂賢爲五衛將,李志淵爲忠壯將,南公侃爲武兼,同知單李致垕,副護軍姜鎭華、李馨萬,趙弘鎭爲知事,成建鎭爲五衛將,任希慶爲忠翊將,洪胤璡爲景福將,朴弘蕃爲慶熙將,僉知二單金樂賢、李志淵,副司果李綱在,趙亨復爲副率,金善一爲訓鍊副正,朴宗爀爲慶熙將,同知單洪胤璡,金時懋爲禁衛把摠,同知單朴弘蕃,田百寧爲五衛將,趙鎭溥爲宣傳官,李敏德爲訓鍊判官,護軍洪秀晩,李命元爲都摠經歷,洪永謨爲訓鍊主簿,慶州營將李圭德,忠原營將李行謹,洪州營將閔行源,江原中軍權玭,北虞候李殷常,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李行淳爲宣傳官,金鏞爲部將,副護軍李圭德、李行謹、閔行源,李彰信爲訓鍊僉正,李行淳爲左邊從事官,副司正韓仁謩,許榦爲宣傳官,副司果崔致憲、金秉始、徐昌輔、柳夏源、柳惠均、徐宗柱、朴載豐,已上竝單付,同知單朴宗爀,徐翯淳爲訓鍊副正,金履寬爲都摠經歷,金鍵爲宣傳官,李濟元爲訓鍊判官。
○曺鳳振,以兵批言啓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曾有啓稟出六之規矣。武臣兼宣傳官洪憲祖,守門將弼祚殷、李根成、金成奎,仕日不足俱爲七日,竝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
○洪憲祖、李根成、權友容、金魯喆爲武兼,趙存奎爲部將,李得壽、金禧錫、李行彬、牟景郁、安鼎元爲守門將,尹福爲西道參軍,三千浦權管李源臣,栗浦權管元明鎭,乾川權管印希祿,大坡兒權管朴大觀,梁永萬洞權管朱明允,副司果弼祚殷、金成奎。
○李箕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參奉所報,則昨夜雨後,本陵陵上,東邊曲墻一間許,內面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誠甚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而今當停祭之時,依前例,只以告文,不卜日來七月初二日設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參奉所報,則今朝雨後,卯時量,仁穆王后陵上南邊曲墻二間,傾頹于外邊云矣。陵上曲墻,有此傾頹之患,誠甚驚悚,而外邊頹圮,與內面有異,慰安奉審之節,不爲磨鍊,待快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曺鳳振,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柳載南牒報,則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金虎門軍一百名內,五十五名除出,宮墻頹圮各處,已爲把守矣。元入直軍數少,事甚疎虞,出番軍二十名,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訓鍊院主簿尹佑成手本,則宗廟大門東邊舊築墻垣五間許頹圮云。臣致應,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崔文翼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四門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兼都承旨李憲琦疏曰,伏以臣民無祿,慈馭禮陟,廓然之痛,率普惟均。況又天感聖孝,地叶神兆,灤遷魯祔,禮月漸近,仰惟孺慕皇皇,益復如新。仍伏念臣於日昨,銀臺仕進之時,忽伏承正卿陞擢之命,臣誠驚惶震越,若夢非眞,莫知措躬之所也。噫,有國大政,用人爲先,太上在德,尙矣毋論,或文識足以贊王猷,或材幹足以擔機務,或朝夕左右,勤勞夙著,或歷試內外,績庸可紀,上以之量才授任,惟簡在心,下以之陳力就列,有可藉手,苟不然者,天秩隳而天工曠矣,可不懼哉?臣本駑下,不學無術,直一空空庸庸,無用之夫耳。遭遇聖際,僥倖科第,已是臣所不自期,而加以臣母病狀,積痼難醫,長在床笫。粵自廁跡翰苑,屢陳情懇,輒蒙恩許,家居調護,亦多年所,間雖怵畏義分,黽勉就職,然竊思束帶加帽之日,自其通籍之初,至于今堇可月以計,而歲不足,不知古人,亦有是否,絲毫莫報而恩造徒偏,宰列滾到而涯分已踰,由是以更進一步,八座峻秩,又豈臣夢想之所或到哉?問其姿則文質兩虧矣,問其才則樗櫟自分矣,問其年則猶未及大夫之命矣。不識聖朝奚取於臣,而大臣輒備於歷擧,殿下勿疑而可之耶?眷遇之非常,榮進之太驟,歷數當世,無有倫比,退伏歷日,求說不得,臣雖至愚,自知甚明,小器無以受大,短綆難於汲深,冥升之戒,過福之災,臣自蹈之,有不足言。至若物議之駭惑,名器之玷辱,聖明顧不爲朝廷惜之乎?百爾量忖,承膺無望,玆敢不避僭猥,仰首陳籲。伏乞聖慈,察臣至懇,非出飾讓,亟收臣新授資級,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大護軍金相休疏曰,伏以皇天降割,東土慈聖,奄棄隆養,居諸迅駛,節物變嬗,臣民慟霣,小大惟均,而伏況灤遷卜吉,魯祔涓期,我聖上新舊之痛,當復如何?仍竊伏念自古人君御世出治之大權利柄,專在於善用人,而善用人之方,又在於愼爵賞,故德懋者懋官,功懋者懋賞,蓋德不懋而官懋,則徼幸之門啓,而人不勸於爲善,功不懋而賞懋,則解體之患生,而士不勇於趨事。是以苟其賢且才也,雖一歲超遷,而世不疑驟,如其愚無能也。或十年不調,而衆不病滯,此實由於在上而操其術者,制之適其要,處之得其方,而能鼓舞天下之人才,布列朝廷之百官,而致使野無遺賢,治躋大猷者,用是道也。然則爵賞之不可輕用,而濫施者,果何如也?臣本愚庸闇劣,最居人下,而偶竊科第,策名淸時者,行將數十年矣,亦嘗已試於內外矣。以德則無片善可甄,以功則蔑寸勞可錄,而加之楡景遽迫,蒲質隨悴,向後光陰,旣不足把玩,已頹駑蹇,益無以策勵,望永絶於榮道,夢不復於名場,從今以往,略保寒拙之家風,幸免罪戾於聖世,則光耀至矣,志願遂矣,耿然一念,惟此而已。千萬意慮之表,正卿寵擢之命,忽降於知申恩遞之餘,臣震懍惶駭,歷屢日而莫省所以。夫正卿之爲官也,都八座之崇秩,據六司之長席,上可贊於謀王體,下可與於斷國論,而於該部之事,無不專制統轄,非如尋常佐貮之比,則其尊且重可知,而今遽被之於無德無才之庸夫,加之於蔑能蔑功之賤身,此已非爵賞必愼之指,而竊又恐徼幸解體之弊,必將自臣而倡之也。臣受國厚恩,無一報答,而反爲王政世道之害如此,則臣罪到此,其何以贖之耶?天鑑孔昭,誠僞莫逃。伏乞深留聖聰,洞賜睿察,亟收資憲新階超授之命,使賢愚不混,爵賞不僭,則上下胥得,國言必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大護軍南履翼疏曰,伏以昊穹不弔,慈馭禮陟,旬朔屢改,普慟愈切。矧又健陵遷奉之禮,天作吉岡,灤和方啓,魯祔已卜,伏惟聖慕皇皇,益復如新。仍伏念臣,以素門平進,頹齡散材,文質無當於適用,揚歷已踰於本分,居常愧惕,若隕淵谷,重以間罹禍罰,奄失偏慈,三霜甫闋,萬念都灰。適値嚴廬哀疚之日,不敢以文字煩瀆,有除輒膺,自同平人,每中夜思惟,未嘗不怵然以驚。乃者八座寵擢之命,忽及於千不似萬不近之身,臣誠惝怳震越,歷屢日而不能自定。噫,正卿重秩也,陞擢峻選也。苟非才德素,茂望實俱隆蔚,爲當世之需,則上不可以輕施,下不可以冒膺。況臣無似,冥升至此,有若循資躡級,節次推遷者,則過福之災,猶屬私憂,其於累聖簡而玷名器何哉?量能揣分,以榮爲懼,循墻二字,在臣猶歇後語耳,玆敢冒進短章,悉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念公器之不容濫及,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