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一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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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監祭進。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奉命進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禧殿,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朔祭罷後,王世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朝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祖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朝鉉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敎喜啓曰,藥房提調,持陽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敎喜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應敎朴齊聞,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十一月令進上靑魚,日氣和暖,迄未捉得,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朝鉉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朝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健陵遷奉時,各殿宮緦服,自出玄宮望哭日,終三月而除,百官亦同事已爲啓下矣。來十二月初一日除服節次,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仁廟朝庚午年穆陵遷奉時及顯廟朝癸丑年寧陵遷奉時,俱因虞祭望哭而除服,英廟朝辛亥年長陵遷奉時,終三月行望哭禮而除服,先朝己酉年顯隆園遷奉時,亦爲終三月除服,而無望哭禮載錄。今番則何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己酉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考乙丑年謄錄,則孝安殿練祭前,元陵官員及祭官服色,以淺淡服磨鍊矣。今此健陵官員及祭官除緦服後服色,依乙丑年例,孝禧殿練祭前,以淺淡服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徐龍輔母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祖榮,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九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十一月初二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尹命烈疏曰,伏以,臣行纔一程,萬里在前,回首觚稜,不勝戀結。仍伏念,臣旣出疆矣,所帶地部佐貳,不可虛縻,控辭解免,自是照例。伏乞聖明,特賜遞改,無使職事久曠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孝禧殿朔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李憲琦,典祀官奉常正金裕憲,宮圍令尙膳吳福謙,執禮副應敎朴齊聞,執尊校理洪學淵,大祝副司果金蘭淳,祝史副司果嚴燾,齋郞兵曹正郞金逸淵,盥洗位成均直講李鼎默,典籍崔綱魯,爵洗位兵曹佐郞安允璟,成均典籍全國憲,亞獻盥洗位禮曹佐郞李興遂,終獻盥洗位成均典籍文致中,贊者引儀安聖謩、李羲朝,謁者兼引儀任岳周,謁者引儀沈憲永,贊引兼引儀吳淳常、金載奎,祭監監察朴熙輔、李時翼。

○辛巳十一月初一日子時,上詣孝禧殿。朔祭親行入侍時,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右副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鄭祖榮,假注書金履喆、禹錫文,記注官金輦、李命純,檢校直閣徐俊輔,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訖。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團領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肇源進前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光德門,致延喜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仍入齋殿。諸臣問安訖,侍立于幄次外。少頃行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祭。上改具衰服以出,贊禮前導,入孝禧殿,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敎喜酌酒,存常,以盞受酒。上仍詣神位前,北向跪,敎喜奉香,存常奉爐以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祖榮等各奉爐盒,還奠于案,仍行初獻禮。祖榮奉盞以進,贊禮跪啓請執盞獻盞,上執盞獻盞,大祝進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前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酌受醴。王世子入詣神位前,贊bb禮b請執酌獻酌,王世子,以酌授宮官,奠于靈座前。贊bb禮b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詣神位前。行禮訖,降復位。執禮請哭,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禮前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啓請禮畢。敎喜曰,玉堂請牌,在於申後,而副應數朴齊聞,以孝禧殿朔祭執禮,入闕齋宿,而以行公之人,無端違牌,事體所在,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贊禮前導,上還齋殿。諸臣問安訖,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團領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出幄次乘輿,由光德門、集禮門、景化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後,諸臣問安訖。命出標信解嚴。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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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左承旨李朝鉉緣故出。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存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祖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祖榮啓曰,訓鍊大將白東薳,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白東薳。

○鄭祖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啓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儒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祖榮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兵曹言啓曰,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勿拘儲窠,有虛司果據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勅穀,頃以海西穀六千石,嶺南穀四千石,劃給移補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則以爲,山城軍餉,當此慘歉,準捧無望。至於補民穀,本爲元勅需外民邑救弊者,而前此割用,巳過於元數,且荐經勅行,民邑之弊,亦未矯捄,則移劃他道,實是行不得之政。太白山城軍餉折米三千石,補民穀折米三千石,竝爲還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今爲全一路慘歉,穀物之多數移轉,極爲難便,海伯此啓,其勢固然,而畿營自經勅以後,諸般收殺之節,專靠於此,今若全寢,則他無可劃,措手沒策。平山素稱還多之邑,及今移送,則紓民之方,共濟之義,民有兩行俱得之道。此則令道臣,參互事情,往復畿營,從便擧行,補民穀未及釐弊,又此移轉,觀於道啓,係是行不得之事,依所請還寢,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則以爲,値玆歉歲,許多儒生之裹糧遠赴,爲弊不些,儒生公都會,特爲停止,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儒生都會之遇歉退行,旣多各年舊例,且有他道已施者,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以漢城府言啓曰,因掌令李南圭上疏批旨內,令廟堂嚴飭京兆事,命下矣。謹依下敎,無主尸骸未及掩土之類,分付各部,遍審摘奸後報來,故列錄書入,而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元朝稱慶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本局軍兵及武藝廳中,直赴殿試、會試,應試、應頉之類,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營將校中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元朝稱慶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本廳將校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田光淳手本,則時囚罪人朴齊聞,素患積癖之症,猝然肆劇,時時衝上,眩昏氣塞,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比,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齊聞,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履喆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登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然,未見斧斤之痕是白遣,仍由靑鶴亭,而過處長松周帀,穉株叢茂,舊失火處所植木,今已蒼然茂盛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冷井洞,則長松落落,擁蓋一山是白遣,下山詣南坊是白乎則,繞墻、累砌及紅箭門,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松樹鬱然是白遣,歷文峴至梨泰院後麓,到水閣峴,則山脊犖确,略有穉松,姑未成林是白遣,前至馬石橋,松林鬱密,烙印舊痕,年久難彝是白遣,到鷹峯,則植木亦已翳翳是白遣,東至畵景谷,松樹相接是白遣,遵斗湖而歷審司寒壇是白乎則,墻砌及主山、案山,竝無頉是白遣,至安靜寺,日暮止宿,而初二日早朝,登無鶴峯,則土性雖爲瘠簿,松林亦得茂盛是白遣,其餘諸處,這這看審是白乎則,竝無斫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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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憙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祖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憙淳啓曰,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憙淳曰,只推。

○鄭祖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祖榮曰,只推。

○以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憙淳曰,只推。

○徐憙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山陵參奉所報,則今十一月初八日慶科庭試時,兩官及執事忠義,俱爲觀光云矣。忠義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別單單付以入,而參奉二員假官,令吏曹口傳差出,以爲替直後赴擧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益懋,老病在外,上來無期云,僉知中樞府事朴宗喜,以其身病,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則備陳農形災損之狀,仍以爲,事目災二千結外,各樣不足災四萬一千三百六十八結十三負,請令廟堂稟旨加劃矣。本道畓摠,比他路最多,沿邑畓結,又當一道之半,而諸般災損,偏萃於此。今此加請,外面驟看,雖若夥多,特以未移及舊災之多占分數,都摠至於如此,而今災之只爲七千餘結,可謂精約無濫。抑又思之,若於今冬,均俵其災,使湖以南顑頷之民,俾免白徵之患,則來頭接濟,必當費少而功倍,徒事減剋,其力先困於科督,則東隅之失,將無以補,利害得失,道臣必有所深量而然,依所請特爲準劃,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金相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昨日本局諸將官射會時,哨官李雲紀,三技無分,依節目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十一月初三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姜在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十二月初一日除緦服敎是時,依己酉年例爲之事,命下矣。望哭行禮節次,不爲磨鍊爲白乎旀,同日早朝,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嬪宮所除緦服,依前啓下,自內燒火爲白乎矣,宗親、文武百官及諸道大小使臣外官,亦於其日除服,而二品以上,以布團領、帽、帶,待開門詣闕外,除服問安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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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存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上土僉使金兌鍾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憙淳啓曰,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金履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憙淳曰,飭已施矣,削職人,竝敍用。

○以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金履喆改差,代以張敎根爲假注書。

○傳于徐憙淳曰,宗簿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以宗簿寺別單,傳于徐憙淳曰,提調戶曹判書李存秀,句管堂上兼校正書寫官行護軍李愚在,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監印都廳正李鍾穆加資,監印郞廳主簿崔致憲陞敍,直長李時在,別工作繕工監假監役林穎喆,竝陞六,書寫忠義衛趙秉祿,吳謹常,竝相當職調用,寫字官、倡準以下員役、工匠等,竝依丙子年例施賞。

○傳于任存常曰,在外與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彦淳,副應敎姜世白,修撰沈鈁落點。

○傳于任存常曰,副司果林東鎭校理,司僕正朴岐壽副校理,副司果李嘉愚副修撰,竝除授,卽爲牌招察任。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司謁林得圓手本,別監朴三祿,泥醉街路,出入娼家,歐打平民,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傳于柳𣽤曰,聞甚駭痛,嚴刑定配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宗喜。

○任存常,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趙璟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璟鎭。

○任存常,以孝禧殿享官意啓曰,凡科場時,殿參奉、忠義,例有赴擧之規,今此慶科庭試時,參奉金裕淳、沈宜晉,忠義徐有彬、朴有壽、李憲海、李進永,皆當赴擧云。參奉代假官一員,忠義代假官二員,令該曹、該府,依例差出,以爲致齋入番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逴,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烽燧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己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今十一月初五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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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金炳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朝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憙淳啓曰,藥房提調、副捉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朝鉉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又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有宗宰磨鍊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張敎根有頉,代以申大膺爲假注書。

○申大膺有頉,代以金炳朝爲假注書。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林東鎭,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林東鎭,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彦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副應敎姜世白,時在尙州地,修撰沈鈁,時在京畿富平地,副修撰李嘉愚,時在南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在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任俊常,副應敎金蘭淳,修撰李魯秉,副修撰南履懋落點。

○李朝鉉,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十一月初八日慶科庭試時,兩官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擧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十一月初八日慶科庭試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擧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申鴻周,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領軍之任,不可暫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安橚爲禁軍別將。

○鄭祖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徐衡輔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云。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局出身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初八日親臨春塘臺,元朝稱慶慶科文武科庭試時,本府都事九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弘化門、月覲門、通化門、集春門、靑陽門、丹楓亭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司謁林得圓手本內,別監朴三祿,申飭之下,出入娼家,毆打平民之狀,萬萬痛駭,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傳曰,聞甚痛駭,嚴刑定配事,命下矣。三祿,嚴刑一次後,全羅道昌平縣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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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金炳朝。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李朝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憙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同副承旨鄭祖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鳳振落點。

○金敎喜啓曰,新除授承旨曺鳳振,資是嘉善,都承旨徐憙淳,乃是通政,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李寅溥落點。

○金敎喜啓曰,假注書金炳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林東鎭,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林東鎭,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應敎任俊常,副應敎金蘭淳,副修撰南履懋,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魯秉,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昭寧園、綏吉園局內,樹木茂密,別無加植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十一月初八日慶科庭試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李興遂差送,假官代直後,本署官員,竝爲赴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親臨庭試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鄭學畊、朴宗柱、曺鳳振在外,都摠管李肇源、李存秀,副摠管徐有聞、徐長輔、申緯,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存秀,副摠管洪奭周、趙晉和、金箕殷落點。

○李寅溥,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殷會,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侍衛之職,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嶺南道臣災實狀啓,事目災一千五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一千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李在秀狀啓,則以爲,以此劃下之數,萬無均俵之路,見減災一千三百六十七結七十七負一束,特許準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災政之分數增損,蓋出於深量國計,曲察民事,而該道臣備陳民情,又此加請,隨啓輒許,實係難愼,而代播蠲稅,旣有與民而成言,沿江諸邑,不無柀災之孔酷,道啓之以此兩條,明其不足者,事勢亦幾無怪,前劃外更以七百結,特爲加劃,以示朝家別般軫恤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元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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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坐直。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柳𣽤。右副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李寅溥。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金炳朝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統制使朴基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朝鉉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溥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朝鉉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校理林東鎭,今日肅謝,換呈肅單,事未前有,臣之矇未致察,不勝悚惶,而當該玉堂,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敎喜曰,當該注書推考。

○金敎喜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金敎根,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金敎根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落點。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李朝鉉啓曰,應敎任俊常,以前任江陵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以應敎任俊常,副應敎金蘭淳,校理林東鎭,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傳于李寅溥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朝鉉啓曰,今此庭試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朝鉉曰,考官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左議政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更爲命招。

○傳于李朝鉉曰,讀券官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左議政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更爲命招。

○李寅溥,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今此殿試時,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事,允下矣。前知事沈象奎,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代,依例口傳下批之意,敢啓。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沈象奎。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李相璜,大護軍洪羲臣,副護軍鄭祖榮,副司果洪勝圭、任鼎常、林翰鎭、金周默,以上竝單付。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親臨庭試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晉和在外,洪奭周、金箕殷俱有身病,四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羲臣爲都摠管,朴周壽、趙貞喆、申緯、申光軾、李元植、李春英爲副摠管。

○李朝鉉,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慶科庭試親臨殿座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未差,無以擧行云。司僕寺正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思羲爲司僕正。

○李朝鉉,以吏曹言啓曰,向因成均館牒報,司藝金仁和,以在喪差代矣,今聞金仁和,初不在喪,已爲上來,而當初本館所報,未免誤認云。其時差代望筒勿施,不能照檢之失,臣不勝惶恐,而伊時誤報當該官員,所當重勘,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以禮曹bb言b啓曰,卽接楊根幼學李得瞻所志,則以爲,族弟錫常,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六寸兄得中第三子萬雄,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得中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李得瞻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得中第三子萬雄,立爲李錫常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殿座時,侍衛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而新除授禁軍別將安橚,病在鄕廬,上來無期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柳和源爲禁軍別將。

○李寅溥,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元朝稱慶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及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別武士白文奎等一百十八人,直付gg直赴g會試奉承傳閑良安聖溫等二十七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西邊墻垣頹圮六處二十一間許,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受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金履陽疏曰,伏以,臣年紀頹邁,精方凋耗,本不足以充備職任,筋力奔走,而向又經涉大病,餘氣未蘇,旋又黽勉於敦匠之任,曾未暇自恤軀體矣。迺於前月中,退伏江舍,酌飮江水,以爲少時調養之計,而奈其宿痼已深,四體稍閒,諸症之隱而伏者,乘機闖發,膈痰上升,便血下注,夜而就眠,則煩氣煙鬱,達曙而不交睫,晝而欲食,則口味茶蓼,對案而輒捨匕,眞元日鑠,暈眩兼作,醫藥蔑效,形貌換脫,自知符到不遠,危兆已見,而㷀㷀自撫,惟造化是聽。不意試牌儼臨,召命在卽,臣於試役,冒當者,屢矣。鑑識之昧,嗤嘲之騰,非不自知甚明,而祗緣事會甚迫,巧避爲罪,故有命無違,竭蹶趨承,殆亦同朝之所共知也。今何必苟爲逡巡,自歸逋慢,而顧臣之疾病實狀,如右難誣,萬萬無彈束趨進之望。敢陳短章,鳴暴實情,伏乞聖慈,曲遂鑑察,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調理行公。

○行護軍洪奭周疏曰,伏以,大庭籲俊,法殿躬臨,此際臣之賤名,冒玷於讀券官排擬之中,而天牌又儼辱矣。義在往役,禮不俊駕,竭蹶奔走,寧敢或後,而顧臣自劃之有素,卽聖明之所已俯燭也。考試之任,雖曰與官職有異,抗顔於髦雋之上,與議於鑑別之際,誠非廉隅之所敢出,而臣之老母,久抱貞疾,近因日寒,又添感冒,委身床玆,寢食俱減,藥餌之調,皆自臣手,一入鎖院,勢將歷日,區區情私,實亦難堪,嚴召之下,冒死控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拔臣姓名於試望,仍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救護。

○副校理朴岐壽疏曰,伏以,臣卽顓蒙蔑劣之一年少新進耳,早竊科第,犯古人不幸之戒,夙遭險釁,抱終身靡洎之痛,恤恤遑遑,若窮無歸。所恃而爲命者,惟我殿下是已,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省覺之全沒,而無不涵容之,休咎之攸係,而必使趨避之。自免喪以來二紀之間,宮銜臺選,次第兜攬,居然濫蹈於元士之列,顧臣悲苦之情踪,豈有彯纓抗顔周行之望,而只緣家世受恩,與天無極,身非己有,一聽造化,他不暇顧,有除輒膺,從他笑罵之溢世,只知竭蹶之爲恭者。自顧臣情,良亦慼矣,臣之區區所自期者,惟在於得廁冠帶之列,時候起居之班而已。千萬不自意,瀛館新命,有隕自天,庚牌儼臨,闔門動色,臣含恩畏義,愴古榮今,固當叩謝爲急,駕屨不竢,而竊伏念,經幄之官,爲任至重,雖在宿儒鴻匠,猶且貯望金閨,採論朝堂,鄭重難愼,初非庶官之比,則臣是何人,豈敢若是其驟躐,以玷橫經之淸班,而以來有識之竊議乎?且伏況職出中批,本非聖世美事,而無難加之於如臣愚魯如臣處地,則在朝家,貽誤恩之譏,在臣身,獲冒受之罪,上下胥失,諒非細故,連日違傲,惶隘轉甚,披瀝衷懇,仰瀆崇嚴,斷斷此心,毫非飾讓,日月在上,焉敢自欺而欺天也?伏乞聖明,俯賜憐察,重惜名器,特收臣新除職名,使之安分守己,涵育於終始全保之澤,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憂在目下,義難泯默,惟殿下試垂察焉。嗚呼,近年以來,國計民憂,可謂末如之何耳,政宜君臣上下,竭心焦思,如捄焚拯溺之不容少緩,而況今歲,屢降災異而警告之,天之所以必欲全安之,使之變亂而爲治,起衰而爲興者,苟非我祖宗深厚之澤暨我殿下繼述之德,有所仰格於彼蒼,則其所以警告之深切,豈若是諄諄也哉?噫,今日之弊政疵俗,指不勝摟,而就其最可悶而切可憂者,卽民窮,而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古今之所同然,愚知之所共知也。我聖上如傷若保之心,寔無愧於古昔聖王,而生民之困瘁,莫今時若,豈非字牧之不得其人而然歟?見今諸路告歉,民命近止之時,黜陟之政,選擇之方,決不可不嚴且愼也。臣謂,嚴飭銓曹、方伯,一視其才之大小,分畀其邑之劇易,異等者,褒而擢之,蔑效者,斥而罪之,則庶可爲荒歲濟民之一大實政。惟聖明,勿以人廢言,少加財擇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銓官、方伯知悉。爾其勿辭察職。

○敎統制使朴基豐書。王若曰,誰可使專制一面,政勤聽鼙之思,卿其往都統三方,特侈授銊gg授鉞g之寵,爰擢師中之吉,庸畀閫外之權。睠玆跨三路之巨防,矧是兼兩使之重寄,自晉唐而置都護府,元帥之體貌自尊,逮宋明而設摠制官,舟師之方略得便,較西北諸閫而尤重,號令百八十州,處東南兩湖之最要,控制數千餘里,肆以戎垣心膂之托,孰非將門爪牙之才?苟非王樓船之授節荊門,克副牧禦之重寄,則何李副摠之視師河朔,以致精彩之一新?第設施殆屢百年,而弊瘼難一二擧,錢穀甲兵之日益凋瘵,無復陰雨之綢繆,樓櫓舟楫之歲久杇傷,若爲春秋之點閱,嗟恬嬉莫近日爲若,矧措置得其人尤難。惟卿,先朝舊臣,當世宿將,儒素如寒士樣廉可爲乎?謹厚有長者風,寬以濟也。晉陽膺左遷之任,南民賴無殿屎,定原卜中軍之良,西師尙有感頌,由連帥而摠五衛,望實俱優,掌禁旅而亞三營,資歷迨遍,惟宸簡注意也久,在廟剡,舍爾其誰?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勖乃良圖,欽予寵命,鐵㚿gg鐵砲g龜艦,忠武公之韜略如何,繡旗螭緺,神皇帝之恩渥若彼,豼貅宿留於細柳,莫曰疆場之無虞,鯨魚出沒於扶桑,孰慮朝夕之有警?宜勉隨事殫誠之道,常如臨陣對敵之方,敹乃冑峙乃糧,期盡尾閭之痛革,繕其器修其堞,須思砦港之改觀,顧成籌講究于中,亦戎務裁稟於上。於戲,棨戟列洗兵之館,賴有虎豹在山之威,壁壘對碧波之洋,忍言蛇豕食國之恥,益勵燕山鳴釰之志,毋孤周后錫旅之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蘭淳製進。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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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任存常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寅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金炳朝。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朝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寅溥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李朝鉉曰,享宮朴齊一,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相亮爲都監中軍,護軍單朴齊一。

○傳于李朝鉉曰,對讀官李潞、李羲肇、尹豐烈、李瀅夏、韓耆裕,讀券官加差下。

○傳于李朝鉉曰,入直玉堂、春坊、兵曹郞廳,對讀官加差下。

○傳于李朝鉉曰,今番庭試,取五人。

○傳于徐俊輔曰,科次入侍。

○傳于李朝鉉曰,再明日弘文提學牌招,九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

○以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富寧府使李鍾英,身病猝重,萬無察任之路,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徐俊輔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岐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臨庭試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李渭達疏曰,伏以,臣與承政院左副承旨臣柳𣽤,有親査應避之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在下當遞,伏乞聖慈,亟遞臣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巳十一月初八日辰時,上詣春塘臺。元朝稱慶慶科文武科庭試試取時,行都承旨徐俊輔,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左副承旨柳𣽤,右副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李寅溥,假注書禹錫文、金炳朝,記注官李命純,記事官金正喜,檢校待敎李鶴秀、徐憙淳,以次侍立訖。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肇源進前奏曰,雪候甚冷,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集禮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命讀券官以下,先行四拜禮。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讀券官李肇源、李存秀、李憲琦、金逌根、趙萬永、李文會、李止淵、李愚在、金啓河、洪羲俊、金啓溫、呂東植、洪起燮、李敬參、洪命周、李潞、李羲肇、尹豐烈、李瀅夏、韓耆裕,對讀官金蘭淳、林顔喆、尹命圭、任俊常、趙璟鎭、林東鎭、李渭達、南履懋、朴容壽、洪羲弼、趙寅永、徐英淳、林翰鎭、洪彦謨、安允璟,考官韓致應、徐春輔、韓耆裕、李亨謙、申錫朋、申在健等行四拜禮,就座訖。俊輔曰,命官,例以大臣爲之,而今番則大臣不爲入來,何以爲之乎?上命書榻敎曰,命官,以判尹李肇源爲之。仍命書題,肇源、存秀書題賦平在朔易,限申時。又命書榻敎曰,對讀官金啓溫、呂東植、李敬參、洪起燮、洪命周,讀券官加差下。致應曰,前府使尹明儉、李元敬、趙晉錫,以因山時陪往從事官,有承敍之命矣。曾經三品職,已爲資窮,今無可陞之品,而在前如此之人,筵稟後皆蒙加資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加資,可也。出擧條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乘輿。敎喜進駕前奏曰,還內時不能先事擧行,以致前排之許久稽滯,事極未安。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仍出靑陽門,由集禮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後,出標信解嚴。諸臣問安訖,以次退出。

○辛巳十一月初八日戌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假注書金炳朝,記注官李命純,記事官金正喜,讀券官李肇源、李存秀、李憲琦、金逌根、趙萬永、李文會、李止淵、李愚在、金啓河、洪羲俊、金啓溫、呂東植、洪起燮、李敬參、洪命周、李潞、李羲肇、尹豐烈、李瀅夏、韓耆裕,對讀官金蘭淳、林顔喆、尹命圭、任俊常、趙璟鎭、洪羲弼、趙寅永、徐英淳、林翰鎭、洪彦謨,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可也。肇源曰,取幾人乎?上命書榻敎曰,今番庭試,取五人。對讀官讀奏試券訖。肇源曰,諸試券,別無優劣,竝書三下乎?上曰,唯。上命承旨坼封以奏,俊輔坼封讀奏。俊輔曰,上下注書,俱有闕,堂后擧行,多有生疎,注薦從速爲之,似好矣。上曰,唯。仍命書榻敎曰,注薦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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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藥院進。行左承旨洪遇燮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洪冕燮未肅拜。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未肅拜。注書金炳朝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自一更,月暈。

○徐俊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廣梁僉使崔粹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俊輔啓曰,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右副承旨任存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金炳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改差,代以李容敏爲假注書。

○李容敏在外,代以李相重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魯甲爲富寧府使。

○徐俊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魯敬,參議金學淳,俱以病不來,參判權丕應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敎喜,右承旨李朝鉉,左副承旨任存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遇燮,洪冕燮、李羲肇落點。

○徐俊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薦,金炳朝、李憲瑋、鄭德和、李淵祥。

○徐俊輔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金炳朝、李憲瑋、鄭德和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柳𣽤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疏批已下,參議金學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式暇,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參議金學淳進,左副承旨柳𣽤進。啓曰,判書式暇,參判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齊一爲禮曹參判,徐長輔爲左尹,申緯爲右尹,沈象奎爲左賓客,具明源爲宗簿正。金炳朝爲注書,司僕主簿韓弘敎,引儀張晩燮,竝單付。宗簿正李鍾穆,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贈吏判韓光迪贈左贊成,贈吏參韓世章贈吏判,贈吏議韓宗範贈吏參,已上判義禁韓致應三代。生員洪挺漢贈吏參,兵曹參判洪羲俊考。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病,參判洪羲俊入直進,參議洪起燮病,參知李瀅夏病,右副承旨李寅溥進。上護軍鄭尙愚,大護軍金魯應,護軍尹命烈、徐有聞、金啓河、金敎根、曺鳳振,副護軍朴台壽、申義直、金敎喜、李朝鉉、任存常、李殷會,副司直李彦淳、姜世白、兪理煥,副司果沈鈁、趙璟鎭、李嘉愚、姜時煥、尹秉烈、李時在、林穎喆,副司勇韓鎭圖,已上竝單付。及第張晩燮,武科甲科第一人,依法典,送東敍用事承傳。

○李寅溥,以吏曹言啓曰,掌樂院正金龍淳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月初十日九日製時,兩官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孝禧殿享官意啓曰,凡科場時,殿參奉、忠義,例有赴擧之規,而今初十日九日製時,參奉金裕淳、沈宜晉,忠義徐有彬、朴有壽、李憲海、李進永,皆當赴擧云。參奉代假官一員,忠義代假官二員,令該曹、該府,依例差出,以爲致齋入番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十一月初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峰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待罪天官,居然半載,居此職者,一經大政,便稱瓜限,歷數已例,無不皆然。臣是何人,自夏徂冬,虛縻多時,又見大政之限,如期復回,將謂非臣莫可,則人材雖曰眇然,同朝林立之彦,材具聲望,皆非如臣之骩骳憒劣矣。將謂重任不可數遞,姑令備位,則所謂黜陟幽明,激揚淸濁之地,不可一任尸素,使賢路閉塞,輿情齎鬱,大爲聖朝治化之累也,審矣。臣之本末長短,卽聖朝之所嘗俯燭也,已往之承乏大政也,何嘗有鑑別媸姸,注措得宜之處乎?只是循常做去,眞所謂一政吏,足矣,由前而言,則聖簡誤矣,由後而言,則國事非矣,每中夜思惟,惶汗浹背。過政之後,冒死陳籲,誠淺辭拙,未荷曲諒,旋値山陵未竣,奔走哀遑,未敢以區區私情,仰瀆嚴廬,一日二日,滾到此時。向所謂滿瓜之稱,今焉爲繫匏之蹤?苟使臣材足以堪之,已過前人引去之時,冒犯鄙夫患失之戒,淟涊盤礴,殆近傷廉,堂堂聖朝,寧有是也?臣本家世受恩,與天同大義,不可高蹈遠擧,恒思憚竭誠力,不擇夷險,以效涓埃之報,卽平日所嘗矢心自勉者,則睢盱之場,人雖畏避,臣非獨由此,而不能者止。古聖垂訓,防滿則退,達士存戒,況臣蒲疾先委,衰謝日甚,疾病遂以侵凌,形殼殆同虛泡,重以夏秋以來,荐遭喪威,摧裂震剝之餘,神識益以耗竭,常時來往之客,當面不記,臨政排擬之人,過時茫然,顚倒錯謬,非一非再,以臣觀臣,亦不免恧然自愧,以人觀臣,將謂斯何?聖明雖欲眷眷而留之,鉛刀已不可再割矣。惟願解擔息陰,閉戶習靜,稍得以收召精神,調養形骸,復從卿大夫之末,蹈赴湯火,臣亦何敢辭也?今臣顧其職則忝在禮使之列,顧其情則殆急疾痛之呼,一遞之願,如縛求解,如渴須飮。惟殿下,天地父母,寧或以施之於前者,靳此一視之澤也哉?今玆開政有命,庚牌踵至,左右參量,萬無承膺之路,玆敢略入文字,仰塵崇聽。伏乞亟賜遞免,使重任無曠,私情獲伸,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大政經過則求遞,豈法典乎?卿其勿辭行公。

○辛巳十一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相休,特進官趙貞喆,參贊官李寅溥,侍讀官林東鎭,檢討官李渭達,假注書禹錫文,記注官金輦,記事官金正喜,各持《書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趙恩錫,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東鎭讀,自慶元己未冬,止心之德其盛矣乎。上命釋義,東鎭釋義以奏。上曰,文義陳之。相休曰,法講體段,至嚴且重,與召對、別講有異,故自上讀新受音,然後繼陳文義,已是不易之規也。臣若不知事例,而如是陳達,則臣當伏妄言之誅,而經筵事體,旣不如是,則殿下何若是靳持乎?臣曾於待罪玉署也,屢登講席,毫無一半分啓沃之效,至今惶愧無地,今於十年之後,又登法筵,將覩聖學之益臻高明,而上下有都兪之盛矣。今以一體例間事,屢回煩達,終未蒙開納之敎,臣等實不勝抑鬱之忱矣。渭達曰,今有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之敎,而未撤講筵,先奏公事,恐不合宜,令上番,陳奏文義畢講之後,繼奏公事,似好矣。上可之。東鎭曰,此序文一篇宗旨,專在於心之一字,堯、舜、禹相授之心法,商湯、周武相傳之心法,不過精一執中也,建中建極也。殿下聖德,臨堯、舜之位,居商湯、周武之任,精一執中之要,建中建極之治,固不讓於二帝三王,而近年以來,災異疊見,生民困瘁,此實由於我殿下,有不克嚴其心之所自出,或不能謹其心之所由施故也。孟子曰,操則存,舍則亡,殿下一心,乃萬化之原,雖在燕閑幽獨之中,如對神明,而操存省察,則危可安,亂可治,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渭達曰,心者,一身之主宰,萬化之本原,又況人主一心,萬化之原,國之治亂安危,係於人主一心,而至於操存省察之工,則惟在講學,顧今經筵頻開,臣僚晉接之日,發難反復,論疑答問,開發其蘊奧,然後聖學有進益之道,伏願留意焉。上曰,知事陳之。相休曰,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學問之工,在於一心字,而帝王之學,尤有異於區庶矣。若論其緊要者,則誠敬爲功,徹上徹下,徹頭徹尾,實心實事,實道實理,至誠而終始無間,居敬而主一無適,此乃學問之極工也。今殿下臨筵開講,而卽於一應文之事,如是靳持,實欠至誠之道,又於法講未撤之前,仍命公事持入,尤非主一之義,心不至誠,其爲害也,至於無物,心不主一,俛仰之間,再撫四海,寧不大可懼大可畏,而使萬化之本原,其可如此乎?繼自今益加勉勉於誠敬上工夫,則不但筵體之合宜,於聖德尤有光焉。上曰,特進官陳之。貞喆曰,上下番知事,皆已仰陳,臣則無可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溥曰,《書傳》卽經中之史也。堯、舜之爲堯、舜,湯、武之爲湯、武,專在於心法,而上下番、知事,皆已仰陳,臣不必更陳,而大抵從諫,卽聖德之美事也。舜之舍己從人,禹之聞善則拜,湯之從諫弗咈,皆是盛德中事,而今殿下於法講體例,諸臣縷縷陳勉,而一向靳持,實有欠於聖王從諫之德。伏願殿下,於從諫二字,克加省念焉。上命掩卷。相休曰,講筵法例上番玉堂,讀奏新受音,則自上又讀一遍,然後陳達文義,已是不昜之規,而自上新受音讀過之前,玉堂徑奏文義,經筵事體,至爲嚴重,而有此做錯,上番玉堂林東鎭,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柳𣽤,假注書金炳朝,檢校直閣徐俊輔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俊輔曰,臣吏房及代房禮房無公事矣。𣽤曰,臣推考房無公事矣。寅溥曰,臣軍土房代房工房無公事,戶房有公事一張矣。讀奏公淸監司狀啓,興德等邑稅穀載船無事過境事。命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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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藥院進。行左承旨洪遇燮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洪冕燮。左副承旨柳𣽤。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書金炳朝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右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洪遇燮,時在京畿揚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注書金炳朝,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冕燮曰,秋到記,再明日仁政殿親臨爲之,該房知悉。

○洪冕燮啓曰,弘文提學金魯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如有違牌,勿爲呼望。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柳𣽤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喆遠、李書彬、趙禹錫,保放罪人朴齊聞,當爲捧供,而同義禁金敎根,曺鳳振在外,金箕殷有身病,只有判義禁韓致應一員,不得擧行云。同義禁金箕殷,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金箕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其末安。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傳于徐俊輔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洪冕燮,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此九日製,設行於明倫堂,而慶科之餘,擧子多聚,在場者已爲彌滿,而徊徨門外,運續道上者,又不可勝計。在前如此之時,丕闡堂有許設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李肇源,偕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萬一千二百三十五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俊輔曰,入直閣臣、兵曹摠府堂上、坐直承旨、春坊,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入直玉堂、兵曹郞廳、春坊,對讀官加差下。

○傳于徐俊輔曰,科次入侍。

○洪冕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章陵令金景寅,禮曹正郞宋成龍,承文院副正字李益文,俱爲除拜後過限,不上來。章陵令金景寅,禮曹正郞宋成龍改差,承文院副正字李益文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緯,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昭義門北邊大貞洞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十一月十一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初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假注書禹錫文,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金正喜,弘文提學李肇源,試官洪羲俊、申緯、李寅溥、李羲肇、李敬參,對讀官林東鎭、南履懋、趙璟鎭、姜弼煥,以次進伏。上曰,試官進前,科次爲之。肇源進前,東鎭讀奏試券一張。上曰,更勿讀奏,直爲書等,而五張書正三下,居首則劃一,四張書草三下,其餘竝書次上。肇源,以此書等,俊輔,以次坼封,讀奏封內訖。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賦居首三下一幼學尹致容,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閔致祿、李鼎民、尹、金永秀,給二分,草三下幼學李箕標、金進煥、洪師國、具舍默,給一分,次上幼學曺祥振等二十一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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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愚淳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洪冕燮。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溥式暇。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書金炳朝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柳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右承旨洪冕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殿座,再明日、三明日永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五日靖陵忌辰祭正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左尹徐長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俊輔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徐俊輔曰,菊製入格儒生之未及待令者施賞,自成均館,下送於各其本道,令該地方官頒給。

○傳于柳𣽤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徐俊輔曰,都承旨,馳詣泮宮,今日夕食堂bb到記b,收取以來。

○柳𣽤啓曰,同義禁金箕殷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同義禁金箕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徐俊輔啓曰,明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洪遇燮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愚淳落點。

○柳𣽤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洪冕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冕燮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李羲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月十二日秋到記試取時,兩官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親臨秋到記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洪羲臣,副摠管李元植、李春英在外,趙貞喆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洪義浩,副摠管洪奭周、金銑、金逌根落點。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尹魯東狀啓,則備陳本府穡事慘歉,民情遑汲之狀,仍以爲,今年當捧還穀中米太,尤甚面尤甚戶,限三分二,之次戶及之次面尤甚戶,限折半,之次戶,限三分一,許令代捧,禁、御兩留營餉穀,已因朝令,代錢收捧,訓營還穀,亦許代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島農無異,畿邑尤甚,還穀有難本色責納,本府旣多已例,他道亦皆許施,依狀請分數,許令準折代捧,訓營留還,亦令許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李錫奎狀啓,則以爲,藍浦縣漂到順天大同沾濕米太分俵邑中,庇仁等兩邑,被災尤甚,民勢轉艱,依他拯米例,特許停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沾穀無異拯劣,分俵又是災邑,年分許停之後,何可獨爲徵納乎?兩邑停捧,依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守令曠官,雖在常時,極爲可悶,而況當災年催科之時,一日之曠,有一日之害,受由上京人,竝令催促,使之不多日內下送。近來上京守令,雖於催促之後,無難逗遛,不卽下去,道臣亦不促還,以致民邑,自多受弊,而前後申飭,徒歸空文,此亦大關紀綱處。此後則除非不獲已之事故,切勿許由,如有過限及促敎後多日留滯者,隨卽狀聞論罪,新除守令之赴任遲滯者,卽爲論勘之意,廟堂筵奏,臺閣疏陳,前旣措辭關飭,而各道無所現發,喉院亦不察推,了無一番警愓之擧,如此而何以行朝令,誰復畏法禁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如是申飭之後,受由久曠及新赴違限者,若或自本道因循掩置,而先有入聞於廟堂,則該道臣,亦難免重勘,竝以此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西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一萬二千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李錫奎狀啓,則以爲,今此劃下之數,除却舊災,則實無以分排塗抹,見減災二千九百三十九結十八負九束,特準初請劃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報災,初非太濫,而見減之數,殆近三千,道臣之有此申請,蓋慮赤立之氓,或有白徵之冤,況他道之再請,旣有分數許施者,今何可獨爲靳持,以孤湖民之望乎?前劃外更以一千結,特爲加給,而災政之善,專在於監司則董飭守宰,守宰則操束奸吏,須體朝家拔例之意,分俵之際,使之另加着念,俾有下究之實效,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綿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仁政殿,秋到記儒生試取時,本府都事七員赴擧,只有三員,而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趙運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四間半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十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羲肇,記事官金炳朝,記注官李命純,記事官金正喜,以次進伏。幼學尹致容、閔致祿、李鼎民、洪師國、金進煥、具佑點、李邦赫、李相禹、尹養善、兪榦柱、李虎臣、金漢柱、鄭魯東、姜在熙、劉仁寬、崔憲基、崔泰曾、趙性敏、尹會善、金秉秋,進士李圭復,以次侍立堂下訖。上命儒生進前,致容等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命頒賞,引儀唱四拜施賞,儒生行拜禮訖。上命諸儒生先退,致容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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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奉審進去。左承旨洪冕燮。右承旨柳𣽤。左副承旨沈能岳。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書金炳朝仕直。假注書禹錫文。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俊輔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徐俊輔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金愚淳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而右承旨洪冕燮,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寅溥曰,侍衛軍兵毛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能岳落點。

○柳𣽤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沈能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金箕殷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終不承膺,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同義禁金箕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溥曰,右議政講製兼進。

○傳于李寅溥曰,科次入侍。

○以右承旨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李羲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林川郡守任禹常,洪川縣監李羲平,安邊府使李羲準,今十三日下去云,溫陽郡守洪容默,德山縣監趙濟晩,十四日下去云,燕岐縣監姜浚,龍潭縣令李羲碩,十五日下去云,天安郡守吳致奎,原州判官洪世周,十六日下去云,稷山縣監洪獻謨,十七日下去云。順安縣令鄭東進,身病沈重,不得還官云,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爲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順安縣令鄭東進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朴宗璜差祭進去,典籍金喆遠方在就理,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金逌根,方任廟務,職事相妨,兼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九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十二日辰時,上詣仁政殿。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右承旨柳𣽤,右副承旨李寅溥,同副承旨李羲肇,記事官金炳朝,假注書禹錫文,記注官金輦,記事官金正喜,檢校直提學李存秀,檢校待敎徐喜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乘座。讀券官林漢浩、李止淵、洪羲俊,對讀官洪起燮、呂東植、金敎喜、朴潞壽,講考官林漢浩、李存秀、李愚在,參考官徐熹淳、洪羲瑾、金鼎均、徐英淳,率儒生,行四拜禮訖,以次就座進伏。上命書題,止淵、羲俊書題曰重華協于帶,限申時。敎喜、潞壽奉御題懸之。上曰,開講,還內後爲之,可也。仍命禮畢。通禮跪啓請降座乘輿,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一月十二日戌時,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寅溥,記事官金炳朝,記注官金輦,記事官金正喜,讀券官林漢浩、李止淵、洪羲俊,對讀官呂東植、金敎喜、洪起燮、朴潞壽,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東植等讀奏試券訖。漢浩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三張則書三下,四張則書次上,可也。漢浩,以次書等。命入居首試券一張,坼封以下,寅溥讀奏封內,仍坼諸券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秋到記講居首通幼學鄭顯璞,製述居首賦三下一進士趙容和,竝直赴殿試,講之次幼學略金鼎,製述之次賦三下二洪錫謨,竝直赴會試,講略幼學李命信,製述三下三進士李鎭晩,竝給二分,講略幼學洪在重,生員尹奎培,幼學許傛、李重初、徐晉淳、金玉聞等六人,竝給一分,講粗進士權筴等六人,製述次上進士趙玶鎭bb等b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漢浩曰,前修撰李嘉愚,自三歲前,受收養之恩於故領府事李時秀,情同親父子,故年前領府事妻喪時,嘉愚一遵國制,行心喪三年。今於領府事之喪,宜無異同,其在朝家孝理之政,宜有曲遂之道,限三年,勿爲檢擬於官職,俾伸其情私,亦合於禮制。此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浩曰,吏曹判書金魯敬,方帶享官之任,職務多有相妨處,享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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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奉審進去。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柳𣽤坐直。左副承旨沈能岳式暇。右副承旨李寅溥緣故出。同副承旨李羲肇。注書金炳朝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羲肇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李羲肇曰,孝禧殿望祭,以攝行磨鍊。

○以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更爲牌招。

○柳𣽤啓曰,同義禁金箕殷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成命,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同義禁金箕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洪冕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厚常落點。

○以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柳𣽤,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韓相瑜手本內,時囚罪人金喆遠,素患冷積之症,處冷添劇,李書彬關格之症,猝然闖發,趙禹錫風眩痰癖,挾感添毒,達夜叫痛,食飮全却,諸囚病形,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喆遠、李書彬、趙禹錫,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大貞洞近處體城三間半許頹圮處,今十一月十四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姑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羲肇,記事官金炳朝,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金正喜,以次進伏。幼學鄭顯𤩶,進士趙容和,幼學金鼎,生員洪錫謨,幼學李命信,進士李鎭晩,幼學洪在重,進士趙玶鎭,生員尹奎培、徐念淳,幼學許傛,生員李相建,幼學李重初、徐晉淳、金玉聞,進士權筴、盧錫升,幼學安允默、金應鍾、權炳益、申錫五、朴觀亨等,以次侍立堂下訖。上命儒生進前,奏職姓名,顯𤩶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命頒賞。羲肇曰,給分以上人,使之先退,似好矣。上曰,唯。顯𤩶等十二人退出。引儀唱四拜施賞,儒生行拜禮訖。上命諸儒生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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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奉審進去。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柳𣽤。左副承旨沈能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緣故出。注書金炳朝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李寅溥啓曰,大司憲宋穉奎,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能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柳𣽤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寅溥啓曰,同義禁金箕殷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同義禁金箕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運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和寧翁主房奴子,佩其章標,自金虎門入來擊鼓云。此雖與欄入有異,而何等深嚴之地,致使么麽宮奴,肆然擊鼓者,事極驚駭。常時不能察飭之兵曹入直堂上,從重推考,郞廳及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竝拿處。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求禮縣民家失火事,傳于任厚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寅溥,以兵曹言啓曰,卽者和寧翁主房奴子聖孫爲名漢,佩其章標,自金虎門入來,肆然擊鼓,故捉入問其委折,則謂有所持原情云。毋論本事之如何,旣不由敦化西挾門,則自在勿施,渠以么麽宮奴,敢於至嚴之地,有此擊鼓之擧者,萬萬驚駭,爲先決掍二十度後,移送攸司,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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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奉審進去。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柳𣽤式暇。左副承旨沈能岳。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書金炳朝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左承旨任厚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溥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能岳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任厚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柳𣽤曰,念日次對,勿拘齋日,明日進定。

○柳𣽤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念日次對,明日進定事命下,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炳朝病,代以金䥧爲假注書。

○李寅溥啓曰,同義禁金箕殷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同義禁金箕殷,特敎之下,謂有私義,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能岳曰,和寧翁主葬禮隔日,而無奉祀之人云。沈宜升之子,立後於宜寬,使之奉祀事,分付該曹。

○以平安監司金履喬狀啓,順安縣令鄭東進,身病沈淹,還官無期,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沈能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沈能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向因宣惠廳啓目,以稅納之中路致敗,穀主官順天府使李鍾運,有拿處之命矣。稅船裝送,所當審愼,而定式則或有違越,添載則不能覺察,以致公穀之多數臭載,罪固有之。第念本邑,素稱地大弊鉅,而當此歉歲催科之時,屢萬石當捧之還,若付之兼官而就囚,則趁限準捧,必無其望,嗣歲民憂,有不可言,該府使,姑令戴罪行公,待畢糴拿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李濟和禁衛營千摠改差,代以訓鍊都監千摠柳相弼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濟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卽者和寧翁主奴子聖孫爲名漢,佩其章標,自金虎門入來,肆然擊鼓,故捉入問其委折,則謂有所持原情云,毋論本事之如何,旣不由敦化西挾門,則自在勿施。渠以幺麽宮奴,敢於至嚴之地,有此擊鼓之擧者,萬萬驚駭,爲先決棍二十度後,移送攸司,照法嚴繩,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越訴條》有曰,擊登聞鼓申訴而不實者,杖一百。奴聖孫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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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柳𣽤坐直。左副承旨沈能岳。右副承旨李寅溥式暇。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書金炳朝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能岳啓曰,明日放榜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柳𣽤啓曰,同義禁金箕殷,謂有私義,奉牌闕外,已至經宿,連加催促,終不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徐能輔落點。

○柳𣽤啓曰,新除授同義禁徐能輔,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䥧有頉,代以李淵祥爲假注書。

○李淵祥在外,代以申大膺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文容爲順安縣令。

○沈能岳,以禮曹言啓曰,和寧翁主葬禮隔日,而無奉祀之人云,沈宣升之子,立後於宜寬,使之奉祀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依聖敎,沈宜升子丁錫,立爲沈宜寬之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文武科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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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柳𣽤。左副承旨沈能岳。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緣故出。注書金炳朝一員未差。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能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寅溥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沈能岳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明日待令。

○備忘記,富寧府使金魯甲,吾老梁萬戶金誠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任厚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沈能岳曰,禮曹參判朴齊一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齊一。

○任厚常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李憲瑋、鄭德和、李淵祥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溥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捧供事命下,而同義禁金敎根、曺鳳振、徐能輔在外,只有判義禁韓致應一人,不得備員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洪羲俊落點。

○李寅溥啓曰,新除授同義禁朴周壽、洪羲俊,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大膺在外,代以鄭煥義爲假注書。

○傳于沈能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沈能岳,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詩傳》第一卷,今已畢講矣,第二卷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放榜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唱榜紅牌頒給後,武科新及第康鵬南所告內,渠爲中朝人康世爵孫云,在前如此之人,紅牌不書大年號,只書干支,曾有已例。康鵬南原紅牌,收來爻周,依例改書,安寶以給,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韓相瑜手本,則時囚罪人姜弼煥,素患痰癖疝氣之症,挾感復發,牟景郁泄痢之症,處冷添劇,達夜叫痛,食飮專却,症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姜弼煥、牟景郁,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權丕應疏曰,伏以,臣於前月,猥陳私懇,克完移葬,感結幽明,臣卽當趁限還朝,以復恩命,不幸狗馬賤疾,添劇於行役之餘,目下症形,萬無以自力之勢,左右揣量,玆敢冒死呼籲焉。蓋臣積年沈痾,已成癃痼,兼以夏秋以來,荐遭酷慼,門戶傾覆,身世窮獨,驚號震剝,重嬰毒沴,雖幸幾殊而謹甦,無望復起爲完人。臣今無他子姪,替幹家蠱,諸凡喪葬,躬自看檢,跋履京鄕,屢日勞頓,舊患新症,一時迭作,眞元澌脫,榮衛銷鑠,決旬調治,有增無減,種種雜證,無非必死之候,奄奄殘喘,不遞一縷之微,雖欲拚死强作,而誠不可得也。臣情到此,寧不悲哉?夫人臣之受暇反命,卽義分之所不得已者,而此猶曠日易月,闕如而不能擧,則況可以職事奔奏,更有望於此生乎?顧臣所帶選部亞銜,今且五六朔矣。臣自始除之日,寧或有一毫堪承之望,而辭旣未獲,事緣副急,冒昧出膺,一再代斲,其强所不能,醜陋畢露,固已聖鑑之所悉燭,而今臣病情,旣難時月差可,見職臺重,又非他司與比,且今大政隔月,參佐事緊,是豈可虛縻於床笫危綴之身,俾作養病之所,以重瘝曠之罪乎?材器之謭劣,無異鉛刀之有難再試,衰癃之膏肓,殆若枯木之不可復華,以此仍冒,初非可擬,情窮勢蹙,玆不得不披瀝陳懇。伏乞聖明,特垂矜憐,亟遞臣銓地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關西慰諭使鄭元容疏曰,伏以,聖孝格天,珠邱卜吉,灤遷魯祔,禮儀具擧,愴昔慟今,中外同情,臣夙備邇密,適滯邊城,跡阻庭臨,冞增戀結,臣之叨承郡寄,再閱寒暑,私願祗遂於便養,職責未效於分憂,日夕以惟,愧懼來竝。向際沴疾之肆行,特玷宣撫之隆旨,目對慘狀,涕淚自撗,歸視田野,災荒又甚,哀衆命之近止,念時事之孔艱,官燭永宵,繞壁屢嘆,近諳西情,恒抱耿耿,竊擬歸奏明光,請備裁擇。今當修啓之餘,若獲可言之會,輒此條錄,馳郵奏知,惟聖明諒察焉。昔之論民物富庶者,先數關西,而今也弊弊矣。雖以耳目之所覩記,較十年前,凡百貌樣,又落下幾層,三政絛亂,百瘼滋興,然政擧政息,只在其人,軍伍遊疊之不均,而苟能査簽其冒錄之類,則弊斯祛矣,還穀枵峙之俱病,而苟能排分乎詳作之際,則弊斯祛矣,有gg至g若有朝家之所不知,百姓之莫敢言,而害切百姓,怨歸朝家,實有日後深遠之慮者,卽所謂結斂一事是已。西土田政,以其久未量之故,稅賦輕重,固多有失稱停者,然改量改定之前,固當守夏府九等之則,周室什一之法而已。夫何近年以來,凡謀支用之費,把作生財之道,今年用如不足,如之何一卜加一文,明年用如不足,如之何又一卜加一文,今其言曰,有土此有財,結之所納,皆有土之民,固無傷也,又其言曰,雖加徵,視南土恒賦,亦簿乎云爾,此皆不見正於經法之論,則不待知者,而知其不可行者也。蓋此例,未知創行於何時,而比年以來,經用大詘gg絀g,戶口多損,其勢不得不裕財,財非民不出,故寧爲此擧,而初未嘗不難愼,而不得已者,然人情久仍狃安,看若故常,或有事力,輒出玆議,故有識之士,以爲隱憂,至愚之氓,輒肆怨言。竊恐若此不已,則非但大乖於當初制賦之意,西土之民,豈有緣南畝而樂業者哉?已往固不敢輕議釐正,而將來猶可以嚴加防禁,請自今如或有權卜、加卜及結斂等犯科守令,則摘發繩以重罪,首鄕亦加嚴治之意,令廟堂行會各邑,刊揭鄕堂,俾知爲朝家禁令,恐好矣。孟子曰,仁政自經界始,又曰,取於民有制,惟聖明念哉?西事之隱憂,非惟在於田野,實在於府庫之空虛,歉荒雖切身,而富人則哿矣也,災沴雖傷命,而今後則免夫也,至若殘饒俱瘁,平居恒憂者,卽大同庫一事是已,其設立意義,實同京司之惠局,而各樣收捧歲入之數,皆出民力,故謂之民庫,貢獻、享祀之需,使容策應,營邑公用之費,皆自是庫放下,故會計贏詘之殊,而邑之盛衰,民之休戚判焉。邑邑事例,雖未及遍諳,而勿論某邑,槪以一歲應入之數,計一歲爲出之數,則不勝遺儲,末由虧欠,然今之列邑之守,遑遑然皆以民庫爲憂,列邑之民,盻盻然皆以民庫爲憂者,臣誠左右顧而莫䁱也,此無他,其本亂也,其本亂而末治者,未之有也,大而治天下,小而治家,莫不有一定之規模,出入有恒,條科燦然,王制之三年用一年蓄,亦此道也,若使用之不節,取之無禁,則雖以千乘之富,無以支計,況一邑之府庫財乎?列邑雖有片紙錄傳之名以事例者,然邑各不同,例亦不一,凡出於民而需於公者,邑相若也,則邑例之不同而不一者,已是開濫冗之端,而管下之外,又有邑下會內之餘,又有會外官用之可東可西,私費之似然似否。今日謬加署帖,明日使錄事例,前人失或不察,後人牢不可破,浸浸然至於莫可爲之境,近年爲道臣者,未嘗不以民庫爲務,然猛加關飭,則互諉以已例,克加察削,則潛錄以邑下,弊緖利竇,傍開層生,互相欺謾,不誠無實而已,此專由於徒治其末而功效不立也。臣意,則各邑所在事例,一竝收聚上營,令道臣,與道內數三守令,詳査其當初區劃之數,講定其年內放下之需,存削加減,使無彼此同異,若係不恒之用,亦劃先定之例,混蕩許多名色,嚴約一副當規,則逐年斂散,暸若指掌,如是則奸僞息冗雜汰,而行之屢年,庫必有餘財,民必受厚賜矣,此外又有支勅庫、雇馬庫,竝此而謂之三庫,勅庫,則旣有新行定例,馬庫事例,亦依民庫改定,好矣。以民庫加下,該守令擔當,而亦拘解由事,曾有癸丑定式刊揭公堂者,而近來西守之因庫下拘由,臣未之聞焉。其間之長虛僞,蓋類此,而今若確定條例,則自祛是弊,然亦有廟堂另飭巡營,每於守令遞歸之時,以民三庫加下有無,移關吏曹,作爲定式,則亦可爲嚴典守之一助矣。孔子曰,道千乘之國,節用而愛民,又曰,會計當而已,惟聖明念哉。賦稅雖薄,府庫雖完,名綱一頹,人心失和,則無所以維持,故旣庶矣富矣而曰敎之也,別等分崇激勸,敎之大者也,道內之世爲儒鄕者,氏族家世,俱各顯著,其人,如京司之簪纓世祿,而爲國巨室者也,其任,如古之史丞賓佐而貳令出治者也。近來仕路淆濁,甚至賂鬻,市井皁儓,或坐其席,上下相紊,貴賤無辨,此所謂亂之階也,新鄕勿許,自有禁令,則朝家之所以慮之者,誠深矣,而令甲稍弛,風習難變,編伍執鞭之卒,少有錢財,輒圖鄕將任空名之帖,庸作傳子孫逋丁之藪,名分日壞,鄕綱日頹,而朝廷土大夫,不爲哀憐之,乃反驅束而馳驟之曰,西俗本如此,噫,西土之保民族者,豈不冤乎?請自廟堂,嚴立防限,著爲新式,頒行列邑,俾收遠效,而蓋究其所以致之本,則實由於朝家之不待以齊魯也,五十里之滕,亦有君子野人,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夫以箕聖千里之邦,先被八條之敎,而一任其壞亂枳塞也哉?公議比行,廟飭屢煩,槐園宣薦,厥有成命,而每經一番科擧,只是前日樣子,西土之齎歎含鬱,反有甚於無是令之前,良可惜也。臣見本邑遊學之土,若父若祖,亦多有蔭路顯仕,而近也則寥寥無聞,亦未知此亦緣何而今不如古也。往往有操躬礪行之士,讀書窮理,談天人辨王覇,菀爲一鄕之望士,而州縣不能擧,刺史不能薦,爵祿不及,名聲不聞,甘爲聖世之棄物,則其於朝廷官人之政,柔遠之意,果何如也?臣意,則箕城兩殿官中,定參奉一窠,令列邑,各薦經明行修之人,道臣更爲採擇,擬送京曹,輪差南北士人,而計朔內遷,如京司初仕之規,而出膺百里之任,則非但爲激勸興作之方。其在得人用才之道,亦不爲無補矣。孔子曰,必也正名乎,《書》曰,立賢無方,惟聖明念哉。今日西路可矯之弊,非謂只此而足也。不過一擧手一施令之間,而行之必有效,效之必可遠,恐無踰三者,言不可若是其幾也,而久抱一得,屢費三思,明知其民事之不可緩,物情之不可拂,然後始乃敢進言於殿下之前,伏願俯詢廟堂諸臣,裁取進止焉。本府以鐵甕關防,設始綦重,粵自昔日,顧恤之聖念,劃施之恩敎,靡不用極,猗其盛哉?邑弊轉痼,府財俱竭,如器之欹,正合扶整,而非臣庸才,所可着手,沁泄度日,惟切懍恧。第於民庫一事,有可以仰請者,粵在庚申,壯勇營穀一千二百石,因朝令劃付本府大同庫,名曰惠民穀,取耗作錢,以補庫用,誠民惠之莫大者也。其後因籌關及營關,移作賑穀及餉穀,又劃送灣府,合爲七百五十石,至辛未,元穀只餘四百五十石,丙子因營關,又移作府倉還穀,自辛未至丙子耗條,爲三百餘石,而已爲民庫之用下者,丁丑又因營關,移作軍餉。蓋本府民庫,積年有加下,而取考巡營會簿,則遺儲近萬金,此臣向所謂營勘邑簿之不同者也。巡營則只按遺儲之簿,而以三百石耗條,謂民庫儲蓄無用之物,而移作軍餉添穀之方,本府則以此穀之旣不入於會下,無辭可諉,因循至今。每年自民庫,微出三十石耗條,事甚無謂,弊實無窮,此穀若是元穀餘數,則臣亦不敢仰請蠲蕩,而只是耗條用餘之虛錄者,雖令蕩之,元穀已有屬處,按簿初無所失。伏願另許蕩減,則實有符於當初惠民之本意,而永有益於民庫裕用之資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諸條,竝令廟堂稟處,期有實效。本府民庫虛錄穀蕩減事,令道臣,査簿蕩減後狀聞。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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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柳𣽤坐直。左副承旨沈能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溥。同副承旨李羲肇。注書金炳朝鄭德和傳旨未下。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沈能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寅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沈能岳曰,輪對官後日待令。

○傳于柳𣽤曰,新恩留待。

○傳于柳𣽤曰,新恩入侍。

○鄭煥義在外,代以南履炯爲假注書。

○李寅溥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溥旨,傳于李寅溥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議金學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學淳進,左副承旨沈能岳進。以吏批言啓曰,副應敎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在京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吏批言啓曰,司僕寺正金思羲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洪奭周爲吏曹參判,李彦淳爲副應敎,尹行直爲戶曹參判,權丕應爲禮曹參判,金基厚爲工曹參判,洪益聞爲戶曹參議,具康爲工曹參議,朴崙壽爲知經筵,南履翼、柳相祚爲同經筵,白東薳爲同義禁,趙得永爲藝文提學,曺鳳振爲同春秋,韓用龜爲軍資都提調,韓用龜爲奉常都提調,金思穆爲司饔都提調,金思穆爲軍器都提調,金載瓚爲司譯都提調,金載瓚爲社稷都提調,金思穆爲訓鍊都監都提調,韓用龜爲御營都提調,尹師殷爲禮曹正郞,曺錫龜爲工曹佐郞,李馨秀爲掌樂正,林處鎭爲司成,洪秉翼爲司僕僉正,李復鉉爲司䆃僉正,李晦淵爲濟用判官,文慶愛爲光陵令,張鉉忠爲章陵令,鄭德和爲注書,丁義準爲宗簿直長,黃基協爲軍資奉事,宋直圭爲假監役,趙鎭剛爲童蒙敎官,金善養爲順懷墓守衛官,沈希洙爲德陵直長,李維城爲義陵奉事,韓弘璉爲淑陵參奉,李致詳、洪善疇爲武烈祠參奉。承文著作單尹效覺,成均博士單河錫洪,學正二單卜來相、金履喆,學祿單金相鼎,學諭單李秉德,開城分敎官單趙鼎休。故學生金濟昌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祿試射進,參判洪羲俊入直進,參議洪起燮病,參知李瀅夏病,右承旨柳𣽤進。僉知單李鐵永,護軍洪遇燮、金愚淳、權丕應、李石永,副護軍洪冕燮、李鍾穆,副司直金蘭淳竝單付。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注書鄭德和,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茂朱幼學金載鉉所志,則以爲,再從孫夏益,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泰益第二子應行,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泰益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金載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泰益第二子應行,立爲金夏益之後,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所報,則以爲,本營穀之丙子未捧折米九千七十四石,係是取耗支放者,而無他拮据之路,今年耗九百七石,依已例,就乙亥賑餘穀中特爲劃下,俾補支放爲辭矣。支放不足,姑無他變通之路,賑餘穀劃給,便成已例,依報辭許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官啓曰,頃因關西慰諭使狀請,輪疾死亡者之還布蕩減事,令道臣更爲商礶,隨意見登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金履喬狀啓,則以爲,死亡人中,多有竝戶而受還,軍糧而答布者,未可謂白徵,今若廣推而濫施,則適足容奸,未必究惠爲辭矣。慰諭所請,慮有冤徵也,道啓所論,沿或濫施也,均是爲民之意,而其施措便否,惟當付之道臣,還布蕩減一事,依道啓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十一月十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溥,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齊聞、金喆遠、李書彬、趙禹錫、姜弼煥、牟景郁等,還囚捧供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西平前萬戶柳鉉均遭母喪,歸葬給由矣,過葬後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副應敎朴齊聞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宣傳官李書彬、趙禹錫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典籍金喆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兵曹佐郞姜弼煥,守門將牟景郁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辛巳十一月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新恩入侍時,右承旨柳𣽤,左副承旨沈能岳,記事官金炳朝,記注官金輦,記事官金正喜,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文武科新恩進前,各奏職姓名。文科新恩韓弘敎、李根友、李敏實、李穆淵、安孝述進伏,各奏職姓名。上曰,武科則只壯元進前。武科壯元張晩燮奏職姓名訖。上曰,文武科新恩,次第先退。憙淳曰,今番經書印役後,正文亦爲續雕矣。進書以幾件爲之乎?上曰,以五十件爲之。憙淳曰,唐紙本,亦依大全例,以各樣二件爲之,似好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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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柳𣽤坐直。左副承旨沈能岳。右副承旨李寅溥式暇。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牌招啓辭未下。假注書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能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召對爲之。

○徐俊輔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乎徐俊輔曰,領府事金載瓚,拜領相。

○南履炯有頉,代以柳夏永爲假注書。

○柳夏永有頉,代以李穆淵爲假注書。

○李穆淵有頉,代以姜時永爲假注書。

○以注書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注書鄭德和遞差,代以鄭在絅爲假注書。

○鄭在絅有頉,代以李根友爲假注書。

○任厚常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李憲瑋、鄭德和、李淵祥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啓曰,領府事金載瓚,拜領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領議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試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能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進,參判洪奭周未肅拜,參議金學淳牌不進,同副承旨李羲肇進。以李租植gg李祖植g爲戶曹佐郞,韓弘敎爲兵曹佐郞,金蘭淳爲司僕正,李奎秀爲平市令,李時翼爲西部令,李鼎默爲敬陵令,宋欽命爲掌樂主簿,李基培爲禁府都事,李憲瑋爲注書,柳弘根爲司饔奉事,趙光祜爲純陵奉事。領議政單領府事金載瓚,世子師單領議政金載瓚,承文都提調單領議政金載瓚。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進,參判洪羲俊入直,參議洪起燮受由,參知李瀅夏病,右承旨柳𣽤進。以兵批言啓曰,領中樞府事有闕之代,行判中樞府事韓用龜,從座目依例陞付,其代行知中樞府事沈象奎,依例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李相璜爲知事,朴宗柱爲同知,朴九齡爲僉知,李仁泳爲宣傳官,梁德夏爲景福將,金福顯爲慶熙將,具載龍爲訓鍊副正,趙元錫爲都摠經歷,李道權爲宣傳官,沈英錫爲文兼,趙存鼎、趙熙錫爲訓鍊主簿,洪羲象爲武兼,金春敍爲守門將,李宗馨爲慶尙左兵虞候,趙世奎爲白峙僉使,金宗兪爲美錢僉使,李根培爲禿用別將,柳和源爲副摠管,黃河直爲大峴別將。副司直單洪羲弼。前府使尹明儉、李存敬、趙晉錫,以上陪往從事官,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領中樞單韓用龜,判中樞單沈象奎。

○沈能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彦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柳𣽤,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緯,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直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齊聞、金喆遠、李書彬、趙禹錫、姜弼煥、牟景郁等,還囚議處以入,而諸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齊聞亦,旣參享班,無端違牌,不審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喆遠亦,誤聽人言,往先修報,終難免不審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姜弼煥、牟景郁等亦,雖與攔入有異,旣未先事覺察,以致深嚴之地,肆然擊鼓,常時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難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書彬、趙禹錫等亦,旣未先事而檢飭,以致前排之稽滯,不善擧行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前西平浦萬戶柳鉉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傳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注書鄭德和疏曰,伏以,臣猥以獲玷記注低擬,至蒙格外新除,私分兢惶,罔知攸措。第伏念,堂后故事,以擬薦之先後,爲除拜之次序,間或有越次蒙點之人,輒皆陳章丐遞,今臣所叨,亦非當次,揆以公格,義難承膺,冒犯違傲,諒非得已,玆敢援例仰籲。伏乞聖慈,特垂照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存古規,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原望筒勿施。

○辛巳十一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直閣徐俊輔,參贊官任厚常,侍讀官林東鎭,檢討官李渭達,假注書禹錫文,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金正喜,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東鎭讀,自《論語集註》,止尙德哉若人。上曰,下番讀之。渭達讀,自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止東里子産潤色之。上曰,文義陳之。東鎭曰,恥之一字,在人誠大矣。是故孟子曰,不恥不若人,何若人有,人而無恥,其可曰人乎?此章邦有道穀,邦無道穀,恥也者,孔子只擧原憲所未達者而告之,然其在君上之道,不能使士危言危行,則亦可羞恥,伏望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渭達曰,君子小人之分,聖人所以辨別者,甚明矣。夫君子之不仁,或於毫忽之間,煞有差失處,而小人則不然,至於仁字上,事事相反,故終至於禍家凶國而止耳。此人主所以親君子而遠小人也,此等處伏願留意焉。上曰,都承旨,以閣臣入來乎?俊輔對曰,然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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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柳𣽤。左副承旨沈能岳式暇。右副承旨李寅溥式暇。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仕直。假注書申大膺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𣽤,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𣽤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未肅拜,左議政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羲肇啓曰,戶曹參判尹行直,禮曹參判權丕應,同義禁白東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注書李憲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羲肇曰,召對爲之。

○姜時永在外,代以任希兢爲假注書。任希兢在外,代以申大膺爲假注書。

○傳于李羲肇曰,元輔之重,何時不然,而況在今日乎?天災示警於上,生民倒懸於下,風俗紀綱,日陷於中,岌岌有必亡之形,而小子否德,惟望仰成於一二老成忠勤之大臣,則非予捨他而私卿,卿雖自爲予謀,今日之元輔,捨卿而誰?卿之德望,爲輿人所誦,予猶知之,今處必亡之形,不藉卿而維持,則何異於大病者之不問良醫乎?卿又不竭股肱之力,擔夯此事,何異於坐視將溺而不思手援乎?卿之去就,關今日休戚如此,卿若只思便身,不念大義則已矣,如其不然,一見此諭,必將怵惕流涕,閔予之無輔,而不辭勤勞矣。予不多誥,卿其卽起,以幸國事。仍傳曰,此敦諭,遣同副承旨,傳諭于領議政。

○柳𣽤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聞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奎,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李羲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李宗馨,以長生殿郞廳,黃腸斫取事,下直出去,已爲一旬,而昨日政移拜慶尙左兵虞候矣。今若以他郞官換差,追後下送,則事勢極爲掣礙,李宗馨本曹佐郞之任,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柳𣽤,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緯,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五城廊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韓致應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冒據匪據,居然半年于玆。才不足以幹當重任,識不足以綜理庶務,胡亂做去,觸處生疣,靜言思惟,無往非罪。臣雖愚昧,自知則明,不能者去,厥有古訓,豈或若固有之,一向蹲冒,甘自歸於患失之科乎?第値國有大事,義重竭蹶,奔走敦匠,不暇言私,一日二日,拖到于今,於焉之頃,京察隔月,臣之淟涊不去,亦已晩矣。臣於夏間,適値政月,事會旣迫,容旋不得,未及深量,倉卒出膺,及其經歷稍久,轉覺戞戞乎難哉,事務之糾紛,而弛措之際,顚錯居多,靺韋之積滯,而政目之間,物情難平,每一點檢,如負大何,始於受任之初,不能力辭,擸掇一出,已是不量之甚,而終焉蔑效之地,苟然蹲據,不早引去,尤豈非喪廉之大者乎?臣雖謭劣,不忍爲此。且伏念,本曹職掌,寔主銓選,銓選未始不重,而猶屬第二件事,國之大小支用,亦多倚辦於此,儼一財用之府也,逐朔例下,動以萬計,而少有事焉,則不恒之費,亦且倍之。數年以來,屢經大役,策應旁午,經費大詘,一府枵然,錢木俱罄,東西塗抹,句當沒策,不於此時,亟鄙通變,則來頭接濟,轉益罔措,必須通鍊有幹才者,亟行剸理,然後旣欹之器,庶可整頓,是豈如臣骫骳潰劣者,所可堪承也哉?鋊刀非再割之用,敗局無一着之術,此尤臣萬萬難冒之一端也。況臣自經前冬遼薊之役,氷雪觸冒,已成痼疾,今當寒節,宿祟挾感,如期而發,頑疾凝塞,食不數溢,喘嗽迭作,寢不交睫,宛轉床簀,奄成病人,少失調將,必至癃廢,疾痛之呼,常情之所不能已,以此以彼,蹲仍無望,玆敢略入文字,悉暴衷懇。伏乞聖明,俯垂鑑察,諒臣難冒之情,亟賜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義禁白東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同知義禁府事,臣誠感激隕越,卽當竭蹶叨謝,而臣竊有區區私義,實難冒膺者。臣之本生父故參判臣師謹,曾拜是職也,自以禍家餘裔,不忍爲行公之計,前後屢除,一未肅命,亦嘗以是,戒諭子姓,然則臣家之於此職,卽是世守之鐵限也。臣雖甚愚陋,無所肖似,顧安忍弁髦先訓,喪失所守,倘或怵畏義分,黽勉趨承,亦豈不有累我聖上敦倫迪誼之化也哉?是以除命之下,歷日虛縻,召牌之臨,不敢坐違,情窮勢蹙,罔知攸爲,遂不得不將此微諒,冒昧陳列,妄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鐫改臣同知義禁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敦寧都正金陽淳疏曰,伏以,臣之逖違文陞,五歲子玆矣,跧伏苫塊,苟延殘縷,固不敢自齒恒人,若其戀軒一念,得自秉彝,炳然如丹,伏祝寧考之灤遷吉咔,太母之魯祔禮成,凡大小含靈,罔不奔走拚號,而臣獨纍然在疚,莫效蟻忱,此何人斯?仍伏念,臣獲戾于天,荐罹愍凶,相依爲命,惟臣兄在焉,三霜未畢,臣兄繼歿。揆以常情,理必自滅,而木石冥頑,視息尙存,如臣不肖,實天地間一罪人耳,冠裳雖變,痛冤冞切,惟宜歸守松楸,以卒此生,廼殿下不遺簪履,耑加甄錄,臣誠惝怳踧踖,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兄弟,相繼登朝,蒙被殊渥,與天無極,而竊念臣兄,受知兩朝,位著隆顯,愈自謙抑,盈溢爲懼,常語于臣曰,未報聖恩,是余所恨,臣今不死,遽抱終鮮之慟,廓然穹壤,形單影隻,鮮民之生,莫如臣之窮矣。意,俯仰斯世,更無所爲孝之地,移考爲忠,昔人所道,追臣兄未卒之志,酬殿下莫報之恩,卽臣今日之願,而顧臣情事,與人逈異,抑又有怵然難安於中者。臣母終祥,適當慈聖因山之前,旋値臣兄在殯之日,未撤下室之饋,遽有西銜之付,似此情地,在古未聞,於臣初當,至今追惟,尙切隱痛,今若急於覲光,彈冠彯纓,揚揚如平素,則不惟臣之情所難强,識臣情理者,將謂斯何?至如無敦寧而照例乞遞,有不暇言,玆敢收召神魂,抆血陳懇,仰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哀其情而憐其言,特命收還見職,以存禮防,以靖私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巳十一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羲肇,侍讀官林東鎭,檢討官李渭達,假注書禹錫文,記注官李命純,記事官金正喜,各持《詩傳》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東鎭讀,自或問子産,止富以無驕易。上曰,文義陳之。東鎭曰,孔夫子,稱子産以惠人,惠人二字,非合好底題目也,惠是私恩小利,豈可以私恩小利,治國而治天下乎?寬猛得中,然後可以治國,可以治天下,子産不過是鄭國執政大夫,固不足道也。雖以人君言之,專用小惠,則難於治國,且以天道言之,有春生秋殺之權,人君代天理物者也,亦豈無造化之權乎?我殿下亦一天耳,體天行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命掩卷。俊輔曰,前注書鄭德和,越次受點,陳疏蒙遞,而如非原望筒勿施之批,則當次差代之人,例不得行公矣。原疏下,以原望筒勿施五字,添書以出,似好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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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藥院進。左承旨柳𣽤坐直。右承旨呂東植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右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羲肇。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申大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李羲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寅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俊輔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寅溥曰,召對爲之。

○以副校理朴岐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李寅溥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報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溥曰,只推。

○傳于柳𣽤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呂東植、李魯集落點。

○同副承旨李羲肇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藥田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半歲淹病,一息將泯,惟符到朝夕是俟。昨日新命,忽下於床簀奄奄之中,病裏驚懍,神精失守,不知所以自措,卽又近臣來臨,別諭誕宣,國憂方殷於宵旰,求助旁及於輔相,至於將溺手援之敎,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之交逬,臣雖迷如豚魚,豈不俯激微衷,仰體聖眷,而第臣之自來情事,質彼神天,鏤在心肝,此生未泯之前,更無以一日忘諸,而間者十年之出,痛雖切於負心,向後一遞之恩,幸自附於遂初,將以是藉手入地,死且無憾,豈意此至切之情,反爲臣必死之案?年前諫長疏出,而臣之罪,果萬殞而有餘矣。噫,憂國愛君,生民之秉彝,而臣則無憂愛之心,孤恩負國,人臣之極罪,而臣則有孤負之罪,使主威不重,國綱不振,莫不由臣而致然。至以臣分世道,爲聖朝憂,三尺之典,直擬以嶺海,以聖上曲保之德,臣雖不死而生,而在臣身,生亦如死耳。名爲大官,爲臺閣所致討,而諉以時月稍間,更叨前職,不思所以自處者,自有中書,臣實未聞,今使臣不恤人言,只迫恩命,裒然居上相之職,而恬不知變,則臣固不足言,在聖上禮使之道,朝家置相之義,將爲何如樣子也?臺言卽公議所在,而簡書臚列,若是切嚴,則雖微官庶僚,尙不可付之無辨,從他笑罵,復蹈宿趼,仍若無故,況大官爲百僚之式,朝廷卽八方之準,而全抛四維之重,只貪一己之榮,甘自歸於人言不足畏之科,則是誠爲何許時象,何許國體,而雖得如臣百輩,適足以辱淸朝壞世道而止而已,却gg抑g何補於國事民隱,用濟時艱乎?由前則鐵限在心,而已不可更改也,由後則廉防禔躬,而斷無以擺棄也。見職去就,今無容擬議於臣身。伏地戰隕,罔知攸達云云。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副應敎朴齊聞矣本府議啓內,旣參享班,無端違牌,不審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兵曹佐郞姜弼煥,守門將牟景郁等矣本府議啓內,雖與攔入有異,旣未先事覺察,以致深嚴之地,肆然擊鼓,常時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難逭,竝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姜弼煥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典籍金喆遠矣本府議啓內,誤聽人言,徑先修報,終難免不番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宣傳官李書彬、趙禹錫等矣本府議啓內,旣未先事而檢飭,以致前排之稽滯,不善擧行之罪,在所難免,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柳鉉均亦,初旣呈遞,終又出肅,去就逕庭,擧措顚錯,以此照律罪,何如?判府啓,依允。

○李寅溥,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齊聞、金喆遠、姜弼煥、牟景郁、李書彬、趙禹錫等,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寅溥,侍讀官林東鎭,檢討官李渭達,記事官李憲瑋,記注官金輦,記事官金正喜,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東鎭讀,自子曰孟公綽,止亦可以爲成人矣。上曰,下番讀之。渭達讀,自曰今之成人者,止亦可以爲成人矣。上曰,文義陳之。東鎭曰,孟公綽,爲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爲滕薛大夫,公綽,是廉靜寡欲之人,滕薛,不過撮爾小國也,而不可以爲大夫者,短於才故也,子云才難,不其然乎?以此觀之,才之難得,亦可知也,而知人爲尤難,傳bb曰b,惟帝其難之,以堯、舜之聖德,如此其難,居君上之位者,豈可或忽於知人用人之際乎?大抵國之治亂,專在於用人,用人不得其方,則庶事叢脞,亂亡隨至,得其人而用之,則百僚師師,庶續咸熙。三代之君,垂衣裳而天下治,秦漢以下,則治日常少,亂日常多者,專由於知人用人之得其道與不得其道如何耳,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陳之。渭達曰,此章見利思義一句語,當今矯俗之方,尤爲緊着。凡今之人,不能見利思義,故貪饕贓汚之習,志廉沒恥之事,比比有之,人君在上,凡於進退黜陟之際,明示好惡,然後俗習可以丕變,化理可以淸明。伏願繼自今,愼擇廉雅之士,以爲礪世之道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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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左承旨柳𣽤。右承旨呂東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溥。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尹豐烈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申大膺仕直安孝述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呂東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羲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右副承旨李魯集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注書李憲瑋病,代以安孝述爲假注書。

○柳𣽤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豐烈落點。

○柳𣽤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豐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呂東植曰,召對爲之。

○尹豐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豐烈曰,只推。

○呂東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順安縣令李文容,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申絢,司諫宋應圭,獻納鄭時善,正言金聖謙在外,不得署經云,正言鄭宗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于尹豐烈曰,昨於承宣之回,見卿附奏,逡巡之意,至欲自劃,何卿明識,錯思如此,予當洞言之矣。卿之告廟,予亦知其爲難重。然生三事一君之重又加焉。故移事父之身,以許其君,則身非豈有,而父亦不得私其子。予雖否德,卿身卿豈自有?雖先卿有知,見今日板蕩之形,則必勉卿以速出,責卿以盡瘁,其肯恝然於予乎?至於向年所遭,已屬先天,況自古名卿賢相之橫遭誣辱者何限?豈有以一時橫逆,自廢終身者乎?然則卿之出,豈有可疑乎?設使卿復出而受人譏笑,其與坐視板蕩而不念君國者,輕重又何如也?忠臣去國,不潔其名,彼去者猶然,卿雖爲予受譏笑,復何憾乎?又況初非可譏笑者乎?卿復出然後,當合於忠孝兩全之義,不然,卿雖潔名,將不免於小諒矣。予言不再,卿其幡然感回,不日出膺,以副渴悶之望。仍傳曰,此敦諭,遣亞卿傳諭于領議政,仍與偕來。

○傳于尹豐烈曰,領議政敦諭,漢城左尹進去。

○呂東植,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岐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令所報,則今此冬至祭享香祝,本陵官員一員,前期三日祗受,陪進將事,而參奉有闕未差,今方在入直,無以擧行云矣。參奉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西平浦萬戶柳鉉均矣本府議啓內,初豈呈遞?終又出肅,去就逕庭,擧措顚錯,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辛巳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呂東植,檢敎待敎徐憙淳,侍讀官林東鎭,檢討官李渭達,假注書申大膺,記事官金持泰、金正喜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東鎭讀自子問公叔文子,止豈其然乎。上曰,下番讀之。渭達讀自子曰臧武仲以防,止正而不譎。上曰,文義陳之。東鎭曰,公明賈之稱公叔文子,乃是溢美之辭也。公叔文子,雖曰廉靜之士,豈能如是其中節乎?大凡人之毁譽,固不可深信,或有阿其所好者,若非孔夫子之大聖,則何以知公叔文子之溢美乎?人君知人之鑑,亦如此矣。群下之深淺長短,莫逃於淵鑑之中,而不可以一人之毁譽,有以進退之,此等處伏願留意焉。上曰,下番陳之。渭達曰,要君,人臣之極罪也。此孔子所以以誅心之法,嚴討武仲,而此非獨武仲之罪,臣愚淺見,竊以爲魯君之過也。公室微弱,君綱不立,故臣分蔑如,至有此臧武仲無上之罪矣,奚但魯國之君而已?大凡人主失其君綱,倒持太阿之柄,則君臣之名分紊亂,國不得以爲國,君不得以爲君。《易》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上下之等威,不可不嚴。《詩》曰,勉勉我王,綱紀四方,王者之紀綱,不可不明。伏願殿下,此等文義,毋或泛看,每於御下之道,深用留意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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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藥院進。左承旨柳𣽤。右承旨呂東植。左副承旨李寅溥。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尹豐烈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申大膺安孝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五更,月暈。

○呂東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豐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柳𣽤啓曰,假注書安孝述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鍾晢爲齊陵參奉。

○尹豐烈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豐烈曰,只推。

○漢城左尹徐長輔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藥田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附奏,病思慌亂,雖不得披歷徹底,畢暴血懇,而蓋其前後情踪,無以復叨見職,則庶入監諒,冀蒙矜許,不意別諭遄下,偕來有命,誨誡愈摯,責勉冞重,有若臣宜進而不進,可已而不已者然。臣情到此,轉益窮蹙,不知所以自措也。噫,生三事一,卽天經地義之撕乖他不得者,而臣嘗粗聞敎於君子矣。資於父而以之而事君,移於孝而以之而爲忠,自生民以來,曷嘗有不盡分於事父而能忠於君者耶?臣之區區迷執,竊自俯仰無憾者,十年供職,進而伸臣分,八耋垂死,退而全子道,去就不悖於恩義,忱情兩全於君親,用以爲沒此生不易之迷諒。嗚呼,白首不死,致位至此,才不能裨補治理,誠不足感格天心,而惟其一段秉彝,只知國有事則死而已。凡所以死國忠君,豈係於有職無職哉?此臣所以自矢自守,可質神明,造次顚沛,銘在方寸,判不忍欺天欺人,則豈容以今日此職之進與不進,爲一分成毁於其間哉?況又自遭向來人言,已成聖朝之一僇人,位大官而自壞臣分者,罪將何如也?爲人臣而敢犯主威者,律當,何如,而在周家懸魏之法,理不可幸逭,星霜雖使屢換,劓刖不可復息,而今乃上則復畀前職,下則仍受宿趼,謂以橫逆,揚揚自在者,自昔名臣碩輔,亦或有是否。程子曰,禮義廉恥,卽做人底樣子,人而無是,人不得爲人也。臣亦化囿中一物,而自少到老,憧憧有臨履之戒,實在於是,而今於朝父飾巾之日,忽作不成人之人,上累聖朝,下辱自家,是誠何心也?臣之前後所守株,不待兩言而可以決矣。今則嶺海爲輕,去就爲重,出而承命,萬萬無一望。惟死罪是俟,只自隕剝,更無所達矣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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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左承旨柳𣽤。右承旨呂東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尹豐烈。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申大膺仕直安孝述。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呂東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豐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豐烈曰,召對爲之。

○尹豐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豐烈曰,只推。

○以領府事韓用龜亡妻移葬呈辭,傳于李寅溥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任厚常、沈能岳、洪起燮、金陽淳,副司果朴齊聞、金遇明以上竝單付。

○呂東植,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牙山幼學兪德柱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雷煥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述煥第二子致壽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兩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兪德柱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兪述煥第二子致壽,立爲兪雷煥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元朝稱慶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別武士白文奎等一百十八人內,九十四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依例爻周,親騎衛李仁冕、劉龍澤,選武軍官尹孟奎、金正說、金亨坤,兼司僕安昌輝,馬兵丁履雲、李富在,別武士李東漢,扈衛軍官金翼興,守堞軍官張濟汲,伏兵將元錫九,傳語軍李喆會,別抄軍官金㺷等十四人遭故,別破陣李健緖朞服未葬,竝依法典陳試,馬兵朴珍成、全百增,親騎衛金榮秀、申道謙、李承玉等五人病不赴試,係是三式年內,依定式陳試,勸武軍官金鼎吉,別驍士徐有陶,塘報手李明壽等三人作故,親騎衛姜學維無緣不赴,其委折,關問該道帥臣後稟處。直赴會試人閑良安聖溫等二十七人內,八人應試,所授帖文,依例爻周,選武軍官崔錫奎、郭泰翼、許敬濂,馬兵金之玄、梁守弘等五人遭故,依法典陳試,選武軍官李萬衡,兼司僕車誠行等二人作故,馬兵方益祖、裴致先,選武軍宮梁大元,武學李仁植,別騎衛河昌國等五人,俱以身病,不爲應試,依法典勿施,所授帖文,收來爻周,閑良安聖溫,馬兵金就日、黃自信、朴震郁,別武士崔有坪,選武軍官張文浩、朴時行等七人無緣不赴,其委折,關問各該道道帥臣處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尹豐烈,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水使李恒權狀啓內,吾叉浦鎭所掌長山松木,近多偸斫之患,該鎭僉使,亦有所犯,有所及聞,故使之摘奸,則斫根現捉爲六十一株內,大松十八株,中松四十三株,而該鎭將,大松五株作板,船載輸去,果如所聞,掌內斧斤之入,不惟不能察禁。乃反躬自犯法者,萬萬驚駭,決難容貰,僉使丁柱鶴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丁柱鶴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律學館生,無所聊賴,平生顒望,惟是外方檢律一窠,而每於試取之時,一從劃數之多少,先付祿官,次付檢律,專在一時之幸不幸,不係其業之精不精。故粵在辛未,外方檢律,一依醫、譯等第,作爲井間,隨窠輪次,定式施行事草記蒙允,雖以此遵行,然譯院、醫司,則如例取才,定爲序次。此等第之謂,而律學官則一參科榜,只準入仕之久近,更無試取而塡差,非但迥異於醫、譯之等第,反有乖於擇用之本意,且況館生,專恃原次,不讀律文,每當擬律,顚錯甚多。臣曹以掌法之地,其所審愼,莫嚴於律,而若此不已,則所謂律學,將不免廢閣之境,且外方照律,尤不成樣者。此蓋由於不爲取才,循次差送,故館生輩,恃以當來,不講律書之致,事之悶然,莫此爲甚。當初變制,雖出矜念,及今矯捄,在所不已,革其近例,申復舊典,依前取才,計劃差付,何如?傳曰,允。

○辛巳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直閣徐俊輔,參贊言尹豐烈,侍講官任俊常,檢討官李渭達,假注書安孝述,記注官李命純,記事官金正喜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俊常讀自子路曰桓公,止可以爲文矣。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仲尼之門,羞稱五霸,而孔子,許管仲以如其仁如其仁,此無他,當戰國交爭之時,專以兵力相加,爭城以戰,殺人盈城,爭地以戰,殺人盈野,而管仲不尙威力,假之仁義,能九合諸侯,一匡天下,尊周室攘夷狄,而不以兵革,無所殺傷,其功大矣。大抵天道,好生惡殺,而聖人與天合德,以生物爲仁。故今此管仲之功,雖非全體之仁,而以其事功之顯著者,而稱之以仁,惟彼假仁之覇道,猶尙如此。人君若以皇王正道,體天爲政,躬行仁義,澤以惠鮮,使天地間許多生靈,拔之塗炭之中,置之袵席之上,而匹夫匹婦,各得其所,則其功利之溥博,豈比覇者之假仁也哉?此等處推移看之,深留聖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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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左承旨柳𣽤。右承旨呂東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溥。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尹豐烈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申大膺安孝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豐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未肅拜,左議政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豐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豐烈曰,只推。

○傳于尹豐烈曰,昨日附奏之辭,雖甚縷縷,皆予之所已剖諭者,予所言自謂質聖人而無疑,卿所言不過强守前見而已。豈以浼浼之故,有此訑訑之色乎?由予誠意未孚,實深愧歎。然予之竭望於卿者,爲今日國事之板蕩也。不然,亦何苦浼卿至此?信如卿言,國有事而卿死之,何補於予乎?與其待有事而死,曷若使無事而無可死乎?且卿之所執,果如是一毫不可移動者,則予雖否德,敢不勉禮使之義哉?在卿則曾爲予闊狹,而前後豈殊,在古人則未有以誣衊自畫者,古今何異而强執如彼乎?玆復悉布心曲,卿其幡然改圖,卽起膺命。仍傳曰,此敦諭,偕來亞卿,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呂東植,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察,永禧殿大祝副司果洪羲弼,徽陵典祀官兼大祝副司果閔秉勳,崇陵典祀官兼大祝副司果黃燾,懿陵典祀官兼大祝副司果朴英載塡差出名帖矣。稱以在外,無難懸頉,侍從軍銜之不爲受由,擅自尋鄕,已非法意。況當大享之時,自歸規避之科,揆以法綱,極爲寒心,洪羲弼、閔秉勳、黃燾、朴英載竝令該府拿問嚴勘,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逴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韓弘敎身病猝重,累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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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藥院進。左承旨柳𣽤坐直。右承旨呂東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溥。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尹豐烈。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申大膺安孝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豐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差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濟州防禦使李元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呂東植啓曰,明日孝禧殿親行冬至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柳𣽤曰,召對爲之。

○傳于呂東植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濟州防禦使白泳鎭狀啓,薦新進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呂東植曰,勿待罪事,回諭。

○呂東植,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前牧使白泳鎭狀啓謄報,則去十月令薦新柑子,一一摘取,僅爲九十六箇。肇慶廟薦進後,宗廟、孝禧殿、山陵、景慕宮封進,數旣不足,無以排比。故柑子八十二箇,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以爲稟旨進獻事爲辭矣。在前柑橘稀結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而山陵薦新,則魂殿內官,依例陪進陵所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處鎭在外未肅拜,直講朴宗璜,典籍金喆遠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八日孝禧殿冬至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洪義浩,副摠管金銑在外,申緯差祭,柳和源以禁軍別將侍衛進,都摠管李存秀,副摠管朴周壽、洪奭周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寅溥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孝禧殿冬至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洪義浩,副摠管金銑在外,申緯差祭,柳和源以禁軍別將侍衛進,都摠管李存秀,副摠管朴周壽、洪奭周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尙愚、徐有聞爲都摠管,金履載、李愚在、金啓河、李石求、許溟爲副摠管。

○傳于李寅溥曰,孝禧殿冬至祭時,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

○尹豐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冬至祭永禧殿大祝洪羲弼,徽陵大祝閔秉勳,崇陵大祝黃燾,懿陵大祝朴英載等,竝令該曹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黃燾今方待命拿囚,洪羲弼下去公淸道天安地,閔秉勳下去全羅道沃溝地,朴英載下去京畿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李寅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李喚秀犯夜被捉於本局邏卒處,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豐烈,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李喚秀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喚秀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左尹徐長輔書啓,臣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藥田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七日之內,再承別諭,再暴衷懇,而恩言逾往而逾隆,臣情逾往而逾迫。天地至廣,而如窮無歸,父母孔邇,而若孺失哺,更何以因極此斷斷血忱也。噫,臣之毛髮頂踵,卽聖上所成就之身也。丁卯初筵之敎,旣許以成就,丙子曲諒之恩,始副以成就。臣於是,成就得十年至願,而未死餘生,方可爲聖世成就之人矣。及夫丁丑復拜,實非臣所仰望於聖明,而力抗威命,竟被嚴勘,至有臺言之聲討,鐵限之上,又添鐵限,究竟之後,更成究竟,終此世永無以移易微諒矣。今若壞已定之防,蹈旣僨之轍,以負我殿下成就終始之恩,則是自前所以力辭者,欺當世也,罔君上也。永得罪於名敎,而更無以自立於世矣。此所以號泣旻天,而不得請則不忍止者也。臣情到此,只有戰泣靡措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柳𣽤,檢校待敎徐憙淳,侍講官任俊常,檢討官朴基宏,假注書安孝述,記注官金輦、金樂澧,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俊常讀自子言衛靈公之無道也,止奚其喪。上曰,下番讀之。基宏讀自陳成子,止不敢不告也。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衛靈公無道之君也。其臣如祝鮀、王孫賈者,其才能別無可稱之人,而特以用之各當其材也。故衛能保其國,若使祝鮀治賓客,王孫賈治宗廟,則衛其難於維持矣。然則用人之道,豈不大有關於治國也哉?大抵人才,除非上等人物,則中人以下,各有長短,棄其所短,取其所長,則無不可用之人,而聖世無棄物矣。故曰,人無求備,官事無攝,雖以我國言之,古之名臣碩輔,各以所長,著稱於世,或以文章,黼黻皇猷,或以銓衡,鑑別人物,有長於錢穀甲兵者,有長於方面之任者,而近來則不然。一人而必兼衆職,今日除此官,明日拜彼職,夫如是也。故才能未著於各職,奔競反甚於朝著,今欲矯捄此弊,則其要在於知人,而知人蓋難,則哲之明,堯、舜亦難之。雖然,人君若克祛私意,方寸之間,瀅澈光明,鑑空而衡平,則人物之本末長短,竝當莫逃於淵鑑矣。然後知之極其明,而用之適其才,則於治國乎何有,伏願此等處深加留神焉。上曰,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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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齋宿。左承旨柳𣽤齋宿。右承旨呂東植齋宿。左副承旨李寅溥齋直。右副承旨李羲肇齋直。同副承旨尹豐烈齋宿。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申大膺齋直安孝述齋宿。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呂東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豐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差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呂東植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柳𣽤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羲肇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寅溥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寅溥曰,侍衛軍兵毛具。

○呂東植,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朴基宏差祭出去,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彦淳,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朴岐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李彦淳,兼文學洪學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彦淳、洪學淵、朴基宏、朴岐壽竝單付。

○李寅溥,以兵曹言啓曰,臣瀅夏連日入直矣。見差禧陵冬至祭獻官,今方受香進去,而行判書臣韓致應判義禁呈辭受由,參判臣洪羲俊以健陵冬至祭獻官受香進去,他無推移替直之員,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墷爲兵曹參議。

○辛巳十一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羲肇,侍講官任俊常,假注書申大膺,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金持泰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俊常讀自子路問事君,止不謀其政。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子路非欺君之人也,而夫子戒之以勿欺。蓋人臣告君之辭,當謹嚴審愼,而如或有一毫不當於理者,則便是欺君也。由之爲人,好勇强果,於犯顔諫諍之時,或有過當之慮。故戒之如此,而以人君聽言之道言之,則不然。彼犯顔過直之言,固不可認之以欺,君子曰,觀過斯知仁矣。宋臣眞德秀曰,爲人君者,當因臣下之過而察其心,蓋謂敢諫之言,雖有狂訐之過,略其過而取其愛君之心,違拂之辭,雖有矯激之過,略其過而取其正君之心,包容而優納之意也。今若以其犯顔强直之言,謂以欺君,不之察納,則敢諫直言之臣,不得容其身矣。豈不有累於君德乎?伏願此等處,深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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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緣故出。左承旨柳𣽤。右承旨呂東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溥。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尹豐烈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申大膺安孝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罷後,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尹豐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差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呂東植曰,孝禧殿朔祭時,出宮當自內爲之,侍衛置之。

○以兵曹參議李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溥曰,只推。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校尹景鎭,校理林處鎭,副校理趙庭和,副修撰林顔喆落點。

○尹豐烈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而八路俱未齊登,京外啓覆,依近例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呂東植曰,前後敷告,罄悉心曲,庶幾卿爲予屈志,國耳忘私,昨來奏辭,愈覺浼浼。於是乎卿之視予,不如予之視卿。先祖輔相之賢,必稱先卿,而卿又作予股肱,政如宋仁宗所謂世舊,豈他人比也?卿若念此,豈可以區區小諒,恝予如是乎?抑有一語之申告者,予之必欲致卿者,亦非今日事勢之出於不得已也。況卿年齡漸高,豈忍使長勞苦乎?卿若再爲予整頓一兩年,予亦當永爲卿成就初心,臣主可以俱榮,於卿亦何損乎?卿其思之,卿其思之,卽起幡然。仍傳曰,此下敦諭,更卽傳諭,期於偕入事,令左尹知悉。

○冬至祭孝禧殿親行時,亞獻官永明尉洪顯周,終獻官行知事金履陽,贊禮曹判書李憲琦,典祀官奉常正金裕憲,宮闈令尙膳吳福謙,執禮副應敎任俊常,執尊副校理朴岐壽,大祝副司果朴齊聞,祝史副應校李彦淳,齋郞校理洪學淵,盥洗位校書判校張振一,校檢權宗憲,爵洗位校書校理宋在淳,典籍崔綱魯,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李基準,贊者引儀李儀朝、安聖謩,謁者兼引儀金載奎、任岳周,贊引引儀金錝、沈憲永祭監監察閔祖榮。

○辛巳十一月二十八日子時,上詣孝禧殿。冬至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徐俊輔,左承旨柳𣽤,右承旨呂東植,左副承旨李寅溥,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尹豐烈,假注書申大膺、安孝述,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金持泰,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訖。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團領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肇源進前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光德門,至延喜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仍入齋殿,諸臣問安訖,侍立于幄次外,少頃行祭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祭。上改具衰服以出,贊禮前導,入孝禧殿,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俊輔酌酒,東植以盞受酒,上仍詣神位前,北向跪。東植奉香,豐烈奉爐以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東植、豐烈各奉爐盒,還奠于案,仍行初獻禮東植奉盞以進,贊禮跪啓請執盞獻盞,上執盞,獻盞大祝朴齊聞進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前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謁者引亞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詣神位前行禮,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金履陽,諸神位前行禮訖,降復位。執禮請哭,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禮前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啓請禮畢。贊禮前導,上還入齋殿,諸臣問安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團領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出幄次。乘輿由光德門、集禮門、景化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後諸臣問安訖。命出標信解嚴,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左承旨柳𣽤齋直。右承旨呂東植齋宿。左副承旨李寅溥齋宿。右副承旨李羲肇齋直。同副承旨尹豐烈齋宿。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申大膺齋宿安孝述齋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俊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豐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孝禧殿朔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呂東植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俊輔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呂東植,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趙庭和,副修撰林顔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尹景鎭時在慶尙道靑松府任所,校理林處鎭時在公淸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副修撰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李寅溥,以兵曹言啓曰,罷漏法意,何等審愼,而去夜四更三點,徑先罷漏,事甚驚駭,常時不飭之失,臣亦不勝惶恐。鍾閣守直軍卒等,自臣曹嚴棍懲治,而當該習讀官,不可無警,令攸司照法勘處,何如?傳曰,罷漏之誤打,必由於更點之誤打誤傳而然。昨夜禁漏至闕外,傳漏及鍾閣習讀,竝爲査問後,最初誤打誤傳者及當該習讀,嚴棍後出付刑曹定配,其餘則竝自卿曹,決棍懲勵,可也。

○李羲肇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去夜四更三點,徑先罷漏云,更漏法意,何等愼重,而有此錯誤,事極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堂上及訓鍊院堂上,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該曹堂上,越捧一等,入直堂郞,竝罷職,可也。

○又啓曰,卽見義州府尹金在元歲幣使渡江人馬別單,則末帖職銜中兩西之兩字,誤書以西字,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有此錯誤,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申在植狀啓,通川郡守朴齊奎科由上京,中路病淹,還官無期,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呂東植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孝禧親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府左尹徐長輔書啓,臣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西部盤石坊藥田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則以爲臣前後附奏,瀝陳衷懇,竊冀體諒之音不俟竟日,及奉夜下別諭,一紙反復,轉益隆摯,聖念至及於先故,恩言開示以來後,曲爲臣進身之階,伏地失聲,不知攸云,而至於臣一段腔血,猶有所未盡監燭,臣請冒萬死更陳焉。噫,臣之至痛至願,結在肝膈,今已十有三年矣。赤心靡他,皎日可質,而今忽判爲兩截,仍付忘域,實是天理人情之所未出者,臣雖頑如木石,豈或爲此哉?至若白簡之奏,公議攸發,而憑恃寵靈,睯不知畏,則是將爲何等人也?凡人臣之出與處,不但事關一已。究其本則亶係于治道汚隆,古之名碩,藉使有扶顚支危之才,若或一失乎出處之節,則是謂立身一敗,萬事瓦裂,而乃以匪躬之故,欲責失身之人,歷數從古,臣實未聞。況如臣無似,今若公焉而毫無所補,私焉全喪所守,則已見棄於名敎矣。然則在家在國,一無攸當,而泉下他日,更無以歸見先父。此所以寧被方命之誅,不忍爲之生之死得罪家國之人,至以區區去就,仰貽我殿下聖念,果不知爲幾遭,苟或不然,以何心而自犯死罪,一至此哉?惟願亟降威罰,以整臣孤負逋傲之罪,千萬泣祝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因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