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齋宿〉。左承旨李鶴秀〈齋宿〉。右承旨尹羽烈〈齋直〉。左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右副承旨柳𣽤〈監祭進〉。同副承旨朴台壽〈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宗愈〈齋宿〉金履喆〈齋直〉。事變假注書金仁燾〈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在外,持平徐道裕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柳𣽤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尹羽烈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決獄案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郞廳來言,決獄錄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𣽤啓曰,臣𣽤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捧供事,命下,而判義禁朴崙壽,同義禁李海愚未肅拜,同義禁金敎根受由在外,只有同義禁趙萬永一人,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朴崙壽,同義禁李海愚,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鶴秀曰,出宮當自內爲之,雲寶劍置之。
○李鶴秀啓曰,明日孝禧殿冬享大祭親行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金敎根,受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周壽落點。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朴周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冬享大祭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林處鎭,文學李嘉愚,司書沈能栻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任俊常,文學權敦仁,司書朴光錫落點。
○朴周壽,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冬享大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兼弼善任俊常,文學權敦仁,司書朴光錫,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月初二日,孝禧殿冬享大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洪遇燮、金履載、徐俊輔在外,金逌根、尹命烈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初二日孝禧殿冬享大祭親行時,侍衛宝釰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洪愚爕、金履載、徐俊輔在外,金逌根、尹命烈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箕殷、徐鼎輔、尹行直、金基厚、安橚爲副摠管。
○朴周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閣李魯益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柩材及內賜賻物,仍爲致弔恤孤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許槃,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判官尹炯東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左承旨李鶴秀〈病〉。右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左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右副承旨柳𣽤〈坐直〉。同副承旨朴台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宗愈〈仕直〉金履喆〈仕〉。事變假注書金仁燾〈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禧殿。冬享大祭罷,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朴台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李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彦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柳𣽤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彦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𣽤曰,只推。
○朴台壽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徐道裕牌不進,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徐道裕,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柳𣽤,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任俊常,司書朴光錫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沈鈁,司書趙庭和落點。
○朴台壽,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八日,元朝稱慶慶科庭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啓。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白海鎭,慶熙宮衛將金福善、金豪坤,文臣兼宣傳官柳致睦,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瀅夏,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韓相瑜手本,則時囚罪人沈樂臣,處冷之餘,項上毒瘇,猝然發作,面部浮高,勺水不飮,症形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沈樂臣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安陵奠大祝李瀅夏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濟州前判官尹炯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又啓目,典獄署主簿沈樂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領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居諸不留,孝禧殿節亨gg節享g奄過,伏惟我殿下,撫時靡逮之痛,益復如新,仍伏念,臣以職則有必遞之義,以病則無復起之望,再控血懇,翹首瞻天,終始生成之澤,百拜攢祝,而誠淺辭拙,未蒙恩許,惶隕抑塞,措躬無所,臣伏讀前疏批旨,以究卿之用,儀我百僚爲敎,慰藉而敦勉之者,逈出尋常,有若臣眞有所抱之才,而未及展布者然,臣於是,益不勝惶感恧蹙之至,噫,古人以用人治國,譬之於奕,其言曰,知其用而置得其處者勝,不知其用而置非其處者敗,誠格言也,臣是文質無當之一賤品,其不足以任事爲備驅策,自知甚明,有何用捨之可論,而以我聖上則哲之明,獨於臣有此遺照,乃以揆路經邦之任,虛擲而輕授者,至再至三,是豈非置非其處,而竟致國事之僨敗乎?此猶近於飾辭例讓,不敢以支蔓之語,冒瀆宸聰,而臣以床笫待符之喘,目下形神,如空腔之木,將熄之燈,凜凜有朝夕之慮,連試如火之劑,便同投水之石,氣血全涸,醫技已殫,蓋以膏肓素祟,又兼輪患餘症,肚腹之間,痰癖衝亘,而食飮不化,動作之際,頭目暈眩,而人鬼莫辨,諸般症形,漸至十分地頭,藉使賴天之靈,雖得須臾之延,直一癃廢殘疾之人,陳力就列,斷無其望,況今乖沴之氣,遍于中外,死亡相續,民情驚遑,仍又災荒溢目,接濟無策,而緣臣之病未視事,廟務積滯,未得及時裁處,一任委屬,若論病國瘝職之罪,罪當何居?情窮勢迫,玆不得不冒萬死申暴至懇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慈,惻然垂憐於將死之喘,亟解臣所帶相職,俾得以安意歸化,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圖惟老成,厥有古訓,今日老成,非卿而誰?況元輔之重,何如,而其可無故遞改,如尋常職任之爲哉?前亦言之,臥閤論道,不責筋力,豈非公私兩便者乎?卿其深諒予切至之懇,勿復辭巽,以幸國事。仍傳于柳𣽤曰,此批答,遣史官,傳喩于領議政。
○判義禁朴崙壽疏曰,伏以居諸迅駛,孝禧殿卒哭奄過,月朔已更,仰惟聖孝益復靡逮,仍念臣,偶因外氣之入裏,已過數旬,添歇無常,寒熱交作,症形奇怪,宛轉床玆,氣息凘綴,時日內,實無自力蠢動之望,混蒙恩陞,亦已有日,尙未祗肅,惶霣恧蹙,如不自措,此際伏奉金吾除命,牌召踵臨,臣於是職,不但自來情勢之鐵限,見方待罪賓僚,以宮銜無得兼刑官之任,玆敢援例陳章。伏乞亟命遞改臣判金吾之任,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辛巳十月初二日子時,上詣孝禧殿。冬享大祭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周壽,左承旨李鶴秀,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徐憙淳,同副承旨朴台壽,假注書韓宗愈、金履喆,記事官金持泰、金正喜,以次侍立時,上具衰服詣齋殿。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導殿下入孝禧殿詣板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四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奠幣禮,上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擧羃,憙淳酌酒,周壽以爵受酒。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跪,鶴秀奉香,羽烈奉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羽烈奠爐於案,周壽奉瓚跪進。贊禮啓請執瓚灌地,上執瓚灌地訖。憙淳奉幣篚跪進。贊禮啓請執幣獻幣,上以幣授周壽,奠于靈座前,上降復位。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擧羃,憙淳酌醴,周壽以爵受醴。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跪,周壽以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以爵授周壽,奠于靈座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大祝尹命圭進靈座之左,西向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弼善引王世子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酌醴,宮官以爵受醴,弼善引王世子入詣靈座前北向立。弼善贊請執爵獻爵,王世子以爵授宮官,奠于靈座前。弼善贊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詣靈座前,行禮如儀訖,降復位。執禮請哭,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四拜興平身。宮闈令納虞主如儀,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大祝奉幣燎於坎。贊禮啓禮畢後,周壽曰,春坊官員當爲前夕齋宿,而輔德洪起燮,開門後始爲入來云,事極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尹羽烈〈病〉。左副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右副承旨柳𣽤〈坐直〉。同副承旨朴台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仁燾〈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台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右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韓宗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𣽤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朴台壽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徐道裕牌不進,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徐道裕,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柳𣽤,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沈鈁,時在京畿富平地,司書趙庭和,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今此《璿源譜略》修正時,本廳郞廳不可不備員進參,而宗簿寺正林東鎭,身病猝重,勢難供職,主簿宋奎弼在外,竝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董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昨年因前正言李𪺅等上言,謹寧君禯所生母姓氏誤錄,與謹寧君名字誤書處,待後日《譜略》修正時釐正事,回啓蒙允矣,今番修正時一體釐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台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九十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在秀分等狀啓,則昌寧等十一邑置之尤甚,昌原等二十三邑置之之次,義興等三十七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俵災一款,追後登聞爲辭矣。本道穡事,始旱終澇,重以風災蟲損,畢竟成就,未免穴農,而比諸他道,尙可曰稍優,道啓分等,必有斟量,依狀請施行,其一,今年穡事,旣成穴農,面里區別,亦多已例,故另飭各邑從實分等事也,雖有禁條,旣多已例,亦爲許施,其一,新還停退,有難遽議,而被災最酷之類,萬無準捧之望,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一,尤甚邑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四分一,許令停退事也。近來穀簿之虛竭,專由於遇歉停還,雖似目下紓急,反爲來頭痼弊,況本道今年年事,與大歉有異,則尤何可拘於民情,一例許停乎?當年還餉,使之如數準捧,其一,舊還毋論三等邑,竝許停捧事也,舊還則果難一時竝督,稍實邑外,特許仍停,其一,漕倉屬邑拯劣米太,依已例停捧事也,其一,山城餉還,尤甚之次邑限折半,稍實邑三分一,捧留平倉事也,拯米太之姑爲停捧,山城餉之分數捧留,已多近例,竝爲許施,其一,道內還穀中小米,偏峙於峽邑,年年添耗,厥數漸增,就中最多邑,依已例許令作租事也。還穀換作,易致容奸,而旣知爲弊,則有難膠守常例,許令就最多邑,定數換作後,卽爲狀聞,其一,推奴徵債防塞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推徵,使之限明秋防塞,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在修、朴南源纔已啓下矣。本廳多有擧行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在秀、朴南源。
○平安監司金履喬疏曰,伏以聖孝,仰格於上天地靈,有待於今日,灤遷卜吉,魯祔禮成,舊哀新慟,小大同情,伏惟聖心,追慕益復如新,仍伏念,臣於當日在藩,得奉吏曺關文,知委本月二十日政,承傳下批,加臣資爲崇政大夫者,以臣名字塡差於行狀製述官,入於別單,而有此誤恩也,謹稽故事,行狀撰出,固不限時月,而竊惟宮闈狀德之文,摭彤管之實記,資玄隧之幽識,其所摸繪纂次,尤爲至重至難,故列朝,聖母行錄頒出後,行狀之與誌文同撰竝傳者,不能一二,今於列聖誌狀,可按而知也,況以臣之才思鈍滯,旋復出外,尙未能撰述以進,今此臣名之入於別單,誠意慮之外也,使臣先於職而後於勞,猶以爲私分之難安,今乃無其事而有其賞,安得無中心之爲愧?且況崇秩重器也,賞典殊恩也,上不可以虛施,下不可以冒受,揆情揣義,其理較然,玆敢不避煩猥,忙陳短章。伏乞聖明,亟命有司,繳還臣新授崇政之資,以重公器,以安私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南延君球疏曰,伏以龜兆效靈,寧考之灤遷,祗奉鳳曆協吉,慈殿之魯祔禮成,上天之陰佑斯著,帀域之悲歡交襍,仰惟我聖上,孝思皇皇,益復如新,仍伏念,臣跡廁璿潢,職守珠邱,昕夕攀叫,曉夜竭蹶,庶效微誠之萬一,而奈玆人鹵才莽,恒恐僨事乎奉俎之列,溺職乎除庭之役,蹙蹙洞洞,方切悚恧之忱矣,不意日前傳旨下者,以臣梓宮上面上字書寫官,有熟馬特畀之命,臣敬奉恩旨,旣惶且愧,罔知措躬,噫,凡爲臣子者,方當終事之日,雖效敦匹gg敦匠g之鉅功,執紼之苦役,皆其職分之所當爲,勞於何有?賞不可言,況臣處地,與庶僚自殊,而初無可記之勞,又蔑可賞之功,則三錫之典,何爲而至哉?竊惟賞懋懋實,聖治之先務,愛嚬愛笑,哲辟之明訓,臣豈敢罔功叨寵,匪分冒恩,以貽我淸朝之羞耶?左右思惟,無路承受,玆敢自列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許還收臣錫馬之命,俾賞典毋濫,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領受。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病〉。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尹羽烈〈病〉。左副承旨徐憙淳〈坐直〉。右副承旨朴台壽〈坐直〉。同副承旨金敎喜〈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金仁燾〈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台壽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右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宗愈改差,代以金仁燾爲假注書。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朴台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鍾穆爲宗簿正,崔致憲爲主簿。
○金仁燾遷轉,代以金相鼎爲事變假注書。
○朴台壽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徐道裕牌不進,執義李義發gg李羲發g,掌令金洛龍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台壽啓曰,行都承旨朴周壽不爲仕進,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尹羽烈傳旨未下,左副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右副承旨柳𣽤須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柳𣽤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周壽不爲仕進,左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承旨尹羽烈傳旨未下,左副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右副承旨柳𣽤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憙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柳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喜落點。
○以右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朴台壽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臺諫罷職傳旨,誤書於末帖,至有改書以入之命,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康翎縣監李商球遭母喪事,傳于朴台壽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朴台壽,以遷陵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今番賞典別單中,肩轝以下領役牌將,依己酉年例施賞事,判下矣。取考謄錄,則擔陪軍領役牌將,竝蒙加資之典,而卽接禁軍別將申鴻周所報,則本都監各差備領役部將差送時,小名成冊,旣已修送,而及其進發之際,時値輪疾之會,或有在喪及身,故身病者事在迫頭,勢甚罔措,惟以無故之人,苟充定送,而元成冊中不遑釐正,今此恩典,判下於初定送有頉之人,惶悚之至,無地自容事報來矣。觀此報辭,其時擧行之急遽,容或無怪,而別單修正之際,成冊之未卽釐正,有此誤錯之擧者,不審之失,在所難免,爲先從重推考,實擧行人元別單中改付標以入,而至於各差備官別單中,書冊差備官依己酉年例施賞事,判下矣。己酉則初無擧行,故更考《庚申謄錄》,則有書冊而無差備官之擧行者,其時委折,雖無詳知,而己酉庚申,俱無可據之賞典,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論。
○徐憙淳,以兵曹言啓曰,拱北門西邊第二處墻垣及第四處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西平浦萬戶柳鉉均老母今年九十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金履喬災實分等狀啓,則江西等二十八邑,置之之次,平壤等十四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歲後賙賑之政,更察民情,追後登聞爲辭矣。其一,無主陳田及反川無形災,較諸事目比摠,不足爲一百九十九結四十七負四束,特許準劃,各邑雜役亦令蠲減事也。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陳廢居多,依近例三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留穀,從便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之還,加起執摠,依近例亦許停免事也。其一,各年未捧條,特許停捧事也。其一,各樣還捧,尤甚邑四分一,之次邑五分一,以相當穀代捧事也。其一,平壤等四山城餉穀,明春應分條,捧留平倉事也。其一,今年錢分條信蔘等穀,許以詳定例代錢捧納,而只令分排於至貧窮最難捧之類事也。其一,各邑式年戶籍及各驛形止案,沿邑點船改案,竝依大都案例,退明秋擧行事也。其一,淸南、北儒生公都會,依各樣都試例,待明秋設行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及奎章閣所屬屯田畓,使之從實執稅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穡事,初傷於巨浸,終損於獰風,無災不備,無穀不痒,通一路遂未免歉稍實之不得擧論,諒非過語,分等依狀請施行,西北之比年定摠,自是常法,而至於今年,則有難責之以恒歲事目,外加請災一百九十九結零,特爲準劃,各邑雜役及各項火稅,竝依近例許減,各鎭不足條,付之道臣,從便給代,還起加起之勒令增摠,旣無實效,徒貽結弊,此亦許免,而目今西民事勢,旣經勅擾,又被沴毒,重以凶荒,到底切急,須用拔例軫恤之政,方得一分懷保之方,各年未捧條之仍停,還穀之分數代捧,城餉之捧留邑倉,屯土之從實執稅,戶籍驛案及點船改案,儒生都會之明秋退限,竝依狀辭特施,信蔘等穀之代錢收捧,亦爲許施,而雖曰分排於貧窮難捧者,若或吏緣爲弊,畢竟利歸於豪富,則安足爲實惠乎?此則嚴飭守宰,使之親執照檢,毋得一毫容奸之意,分付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推懲,使之限明秋防塞,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拱北門西邊墻垣頹圮二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廣智營添入把守軍二十名,將校二人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顯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光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來十一月初八日,元朝稱慶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原榜人及直赴會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三分講書粗以上,取二技落點。
○兵曹來十一月初八日,元朝稱慶慶科庭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直赴人規矩,貫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講書粗以上,取一技落點。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左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右副承旨朴台壽〈坐直〉。同副承旨李元八〈在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憙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呈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徐道裕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啓曰,右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鎭華爲康翎縣監。
○金仁燾拿處,代以禹錫文爲假注書。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徐道裕,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朴台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徐憙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尹炯東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進,參判權丕應牌不進,參議金學淳進,右副承旨朴台壽進。啓曰,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及同道未準朔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元八爲承旨,金蘭淳爲副校理,尹命圭爲修撰,朴基宏爲副修撰,朴宗來爲知敦寧,曺鳳振爲兵曹參判,閔德基爲敦寧都正,李肇源爲判義禁,金相休爲知經筵,李羲甲爲右賓客,鄭晩錫爲司䆃提調,趙萬永爲觀象監提調,金逌根爲典醫提調,朴周壽爲典設提調,金履載爲平市提調,宋冕載爲造紙提調,李愚在爲同經筵,朴在寅爲判校,李宗心爲司藝,金在源爲廣興令,申常顯爲永禧殿令,李冕植、李基準、趙亨基爲典籍,李祖植爲禁府都事,洪羲錫爲活人別提,李彦淳爲西學敎授,李常在爲假監役,鄭持容爲晉州牧使,愼宜學爲襄陽府使,兼掌令單尹秉烈,把摠田德顯,哨官徐衡輔,已上通政加資事,承傳,故知事鄭基安贈左贊成,漢城判尹鄭晩錫考,僉知金相儀贈吏參,副摠管金箕殷考。再政。以沈能栻爲弼善,任存常爲兵曹參知,李灌夏爲景慕宮令,曺錫龜爲掌樂主簿,尹濟弘爲淸風府使,判敦寧朴宗來,知敦寧朴崙壽,左賓客李羲甲,右賓客朴崙壽,以上竝單付。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病,參判未差,參議洪時濟病,參知閔德基入直進,左副承旨徐憙淳進,同知金尙範,護軍金敎根、趙晉和,副護軍柳𣽤、金敎喜、沈能岳、閔鼎秀、辛之復、李應植,副司直尹秉烈、趙璟鎭、李嘉愚,副司果李魯秉、沈能栻、朴光錫,副司正洪永觀,以上竝單付。
○朴台壽啓曰,行都承旨朴周壽須資出去,左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同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尹羽烈,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閣李魯益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仍爲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權常愼,水原留守金蓍根所報,則以爲,廣州句管關西、湖西穀見縮條,庚辰不足耗米三百二十石零,水原句管各道穀見縮條,今年不足耗米一千二百三十石零,各庫錢蕩減給代穀六百石,從他區劃,及時取用爲辭矣。兩營支放之減縮者,從他給代,已成年例,就嶺南今年加分耗及左兵營山城穀耗會錄條中折米二千一百五十石零,令道臣從便分排,劃給兩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吳翰源所報,則以爲,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今年耗條二千石及昨年嶺營未推來零穀一百三十五石,準數代劃,及時排用爲辭矣。本穀未代劃之前耗條,則不可不依近例劃給,就湖南備局句管守城倉穀私備穀,嶺南穀會錄耗條中折米二千一百三十五石,移劃本府,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昌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金敎喜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陞恩資,繼伏奉銀臺除命,臣含恩畏義,叩謝是急,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與左承旨李鶴秀有娚妹應避之嫌,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行左承旨徐能輔〈坐〉。右承旨李鶴秀〈病〉。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同副承旨朴台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左承旨李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元八,時在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能輔落點。
○朴周壽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徐能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判義禁李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持平徐道裕,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台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數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金蘭淳,修撰尹命圭,副修撰朴基宏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西平萬戶柳鉉均,以其親年九十,日前因該曹改差,草記蒙允矣。職名旣遞,今日拜謝,如例入肅者,事未前有,萬萬駭然,肅單之矇然捧入,臣不勝惶悚,而該萬戶所當重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徐能輔,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刑獄之官矣,提調李肇源所帶判義禁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沈能栻,時在慶尙道善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西平浦萬戶柳鉉均,以其親年九十,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故日前已爲草記改差矣。今日忽然肅拜,擧措之駭妄,前所未有,不可以已遞其職,置而勿論,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司僕南邊墻垣頹圮第一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內司僕南邊宮墻三間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東營入直訓局軍十名,還入直所,而添入軍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趙萬元疏曰,伏以居諸迅駛,孝禧殿卒哭奄過,旬朔已更,仰惟聖孝攀慕,益復靡逮,仍伏念,臣素抱貞疾,劇歇無常,且經輪症,幾殊回甦,眞元凘脫,雖難自力,因山在卽,奉辭幾重,不敢偃處床玆,僅得舁赴班次,粗伸攀紼之忱,而至於風憲重任,閱月虛縻,縱欲陳力就列,實緣病情難强,遂使栢府長席,一味瘝曠,自知逋慢,合被譴何,而聖度包容,曲賜恕諒,臣誠愧悚,靡所容措,第以匪材,猥膺專對,顧此癃痼,決難承當,而義在往役,未敢言私,拚死向前,行將出疆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水原地,方當原隰之役,倍切霜露之感,迨此少閑,冀一省展,而職忝臺閣,跡涉徑尋,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職,俾於辭陛之前,獲遂往省之願,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持平徐道裕疏曰,伏以臣,家本寒微,跡又疎遠,早從歌鹿之列,幸遂遷鶯之願,僥倖科第,只爲祿仕,翺翔卽潛,已踰涯分,迺於千萬不自意,持憲新命,遽及於千次病伏之中,臣誠驚惶震越,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於是職,自有艮限之情勢,則職責之綦重,人器之不稱有不暇論,噫,向來人言,雖不擧似臣名,有若箚着臣身,至今追惟,愧汗浹背,華誥擎奉,只有感祝之淚,簡書是畏,屢犯逋慢之罪,臣情到此,吁,亦窮且蹙矣。仍伏念,臣父今年爲七十矣,恩榮所推,侈以新資,闔門攢頌,鄕里動色,臣於此倍切離違之私矣,卽接鄕信,則臣父自來癃痼之中,又添輪行之症,委頓床席,晝夜呻囈,臣自承此報,神精飛爽,按住不得,玆敢忙投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明,俯察微懇,刊改臣所帶之職,以重公器,仍治臣擅行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式暇〉。行左承旨徐能輔〈坐〉。右承旨李鶴秀〈病〉。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同副承旨朴台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仕〉。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拜表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拜表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拜表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右承旨李鶴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敦寧朴宗來,兵曹參判曺鳳振,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知任存常,敦寧都正閔德基,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徐能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事,命下,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進,參判權丕應進,參議金學淳進,行左承旨徐能輔進。以金履陽爲判義禁,李存秀爲同春秋,洪羲錫爲刑曹佐郞,金龍淳爲掌樂正,分奉常直長單趙得謙,禁府都事金有喜,長興奉事李章翼相換,知春秋單李存秀。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參判曺鳳振,參議洪時濟病,參知任存常入直進,同副承旨朴台壽進,副護軍李元八、田德顯、元永丁、徐衡輔、李勉健、金履萬、金繼重、李鎭鼎、許枰、金昌壽、盧永升、崔景皓、金萬弘、李恒五,以上單付。
○以黃海監司李龍秀狀啓,豐川府使元晦鎭衰病沈綿,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徐能輔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基載爲豐川府使。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十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相弼爲內禁將。
○尹羽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柳相弼,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柳相弼。
○朴台壽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譜略》進上進獻,以幾件封進乎?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譜略》五處璿源閣奉安件,事當新印,而己卯新印件,未及奉安,今番只改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國朝御牒》、《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今已修正矣。御覽還下後,《譜略》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王妃世譜》,亦當正書矣。御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八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臣等具儀仗陪進仁政殿,請承傳色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逴,以禁軍戎器點考坐起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十月初八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源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四更量鍾閣近處,中宮殿別監尹英植,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依更數治罪。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草記批旨,犯夜被捉別監尹永植,依更數決棍二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時囚罪人柳鉉均戶奴呈狀,則其上典鉉均母,在於京畿驪州地,今月初五日身死,依法典歸葬給暇爲辭矣。柳鉉均依法典歸葬給由,過三月後還囚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閔德基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孝禧殿虞卒奄過,伏惟我殿下,孝思皇皇,攀號靡逮,益復罔極,臣於本月初五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召牌之下,何敢晏然違傲,而臣適患暴泄,蠢動無路,具臣素無敦寧,揆以公法,在所當遞,玆敢疏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式暇〉。行左承旨徐能輔〈病〉。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同副承旨朴台壽〈傳旨未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台壽啓曰,臣台壽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逌根。
○尹羽烈,以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禮曹、刑曹、工曹堂上,俱不來會,不參堂上,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參議尹豐烈,刑曹參議李羲肇,工曹參議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行都承旨朴周壽式暇,行左承旨徐能輔不爲仕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副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同副承旨朴台壽方物封裹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朴台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周壽式暇,行左承旨徐能輔不爲仕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副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同副承旨朴台壽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徐憙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朴周壽式暇,行左承旨徐能輔不爲仕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副承旨徐憙淳牌不進,同副承旨朴台壽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徐能輔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行都承旨朴周壽式暇,行左承旨徐能輔牌不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徐憙淳,同副承旨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同副承旨朴台壽更爲牌招,以爲伴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統制使申絅狀啓,右兵虞候金履協,身病沈重,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尹羽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朴南源,方任健元陵令,而日前草記,混請付軍職,臣之矇然不審,惶恐竢勘,而職務相妨,其所帶陵令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勿竢勘。
○又以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陳奏行方物看品時,物種中白綿紙,色惡薄劣,全不成樣,屢次點退,所改納者,亦是一般,使行離發,期日只隔,故雖不得不封裹,而當初捧納之時,不能檢飭擇捧之,當該戶曹堂上,從重推考,該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徐憙淳,文學權敦仁有實故,弼善沈能栻,兼弼善沈鈁,司書趙庭和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輔德金學淳,弼善朴潞壽,兼弼善林處鎭,文學金鼎均,司書尹正鎭落點。
○尹羽烈,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寶略gg璿源譜略g中草修正,而八高祖圖第三十章贈職官銜未及載錄處,今番亦爲改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譯院一二提調意啓曰,因告訃使臣洪命周所奏,首譯玄在明施賞事,批旨內依爲之事,命下矣。使臣所奏旣如此,今番勅行,又有其勞,首譯玄在明,令該曹施以加資,昨年勅行時,堂上譯官李時復,自講定時,至有上來之際,多有效勞,一體施以加資,以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通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頹圮四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竝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拱北門西邊墻垣頹圮第三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謹依下敎,路傍僵屍,分付各部,使之遍搜,一一埋置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下敎,路傍僵屍中部六名,西部十九名,南部二十七名,合五十二名,各錢一兩分給,使之一一埋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拱北門西邊墻垣頹圮第三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軍十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病〉。左承旨徐憙淳〈坐〉。右承旨金敎喜〈坐〉。左副承旨李朝鉉〈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坐〉。同副承旨洪益聞〈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仕〉。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羽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徐憙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台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行都承旨朴周壽,行左承旨徐能輔不爲仕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右副承旨徐憙淳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朴台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都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憙淳、李朝鉉、洪羲瑾、洪益聞、金敎喜落點。
○以右副承旨徐憙淳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金敎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羲瑾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瑾曰,只推。
○金敎喜,以侍講院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林處鎭,時在公淸道石城地,司書尹正鎭,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任俊常,司書姜時煥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載南爲統虞候。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鶴秀、徐憙淳。
○金敎喜,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中庸》今已畢講矣,《詩傳》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各殿宮日下生鮮,屢次點退,終欠體小,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該貢人今方移法司,照律嚴繩,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李朝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勉昇分等狀啓,則端川等三邑鎭,置之稍實,定平等九邑,置之之次,安邊等十三邑,置之尤甚,田摠減縮,從當執實登聞設賑當否,姑待歲末,停當計料,而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穡事,摠而論之,夏秋風水,爲災極備,南北山沿,無處差勝,而至若尤甚各邑之被災偏酷,無此疆彼界,而均之爲慘歉也,道啓分等,宜有酙量,依此施行,其一,交濟久置外元還餉,尤甚邑四分一,之次邑五分一,特許停退事也。近來還餉停退之弊,徒致儲蓄漸竭,逋負滋多,民國兩受其病,況春後接濟之道,專係於及今準糴,則其所收殺,不容少緩,當年應捧條,使之如數準捧,其一,元還餉中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實邑四分一,特許準折代捧,而交濟久置,亦許一體代捧,竝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各穀通歉之中,亦不無差優差劣之分,則只責本色,而不爲推移,反有民力先絀,糴政尤艱之慮,依道啓分數,竝令準折代捧,其一,癸酉甲戌停退舊還,偏在於鏡城等十一邑,而當此大無,新舊竝督,萬無其路,竝許仍停,待明秋捧上事也,其一,長津等五邑所在,丙寅以後各年未捧,竝許仍停事也,其一,富寧等五邑所在,虛留未捧穀,今年當捧,排年條中夏穀,方爲收捧,而秋穀則待明年收捧事也,新還旣令準捧,則舊還果難竝督,而至於未捧及排年條,雖與舊還有異,年條稍久,石數且夥,此時添徵,必致災民之重困,竝許仍停,其一,各邑穀簿,多寡不均,元還餉交濟穀稍裕處,參酌移劃事也。近因停退代捧之頻,仍穀名多紊,穀簿益錯,以致枵積不均之患,雖在平年,固宜裒益,況當災歲,尤合推移,令道臣參量多寡,從便排比,明年分留修啓時,從實移錄,其一,明川以南進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進俸吏停止,旣多已例,與尤甚邑勿定配所,限明秋推徵防塞,竝爲依施,何如?傳曰,允。
○洪羲瑾,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瀅夏、沈樂臣,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假注書金仁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順安縣令鄭東進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會寧前府使李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炯東亦,觀此該牧使論罪狀聞,則本事旣係綸紀間獄情,固當詳具獄案,繼論該判官之罪,而今其文字,謂之狀啓,則獄情居多,謂之獄案,則供招不備,語無倫脊,不成體段兺除良,雖以該判官所坐言之,須有供招間眞的吐露者然後,當罪者可以引服,而其所論列,有若只憑風傳者然,由前由後,俱不可以生疎論,該牧使白泳鎭段,爲先罷黜,原狀啓還下送,本事段待新牧使下去後,具案登聞,以爲議處之地爲旀,尹炯東段,未勘前姑爲保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瀅夏亦,半途疾作,情或可原,而大祝替行,事未前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沈樂臣亦,觀此所供,且探事情,積雨頹垣,四無防閑,怪疾方張,一卒僅存,暫時入直,操束無路,病或無怪,而重囚逃失,終難全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敎喜〈坐〉。左副承旨李朝鉉〈坐〉。右副承旨洪羲瑾〈坐直〉。同副承旨洪益聞〈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瑾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永宗僉使李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朝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周壽曰,此卽惟正之供,則年來無故輒請代捧者,該院事,極爲未安,民習尤可痛,此草記還給,當該提調罷職,不納之貢人,令該曹嚴刑遠配,可也。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金敎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羲瑾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瑾曰,只推。
○金敎喜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任俊常,時在江原道江陵府任所,司書姜時煥,時在公淸道永同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番進賀謝恩兼陳奏使行文書,極其浩多,沿路査對之際,侍表官一人,無以獨當擧行云。依節行例,寫字官一員,別定入送,而盤纏卽爲上下之意,分付該廳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朝鉉,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陳奏使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分等狀啓,則羅州等六邑,置之最尤甚,靈光等九邑一鎭,置之尤甚,康津等二十四邑,置之之次,茂朱等十四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各邑災結之數,災民接濟之方,追後登聞爲辭矣。本道農形,雖不如西北之全歉,初頭亢旱已多,偏被之災,晩後風澇,又經大同之憂,近山諸邑,足謂穴農,而濱海列郡,擧入慘荒,未免三南中稍遜焉,道啓之三等分劑外,又拈出最尤甚名色者,雖出於到底詳核,旣是罕有之例,所當置之勿論,而所請諸條中分數處,恐不無如干窒礙,第令依此施行,其一,當年新還最尤甚六邑災戶,限折半,尤甚邑中靈光等七邑一鎭災戶,限三分一,綾州等兩邑災戶,限四分一停退,竝待明秋還捧事也。本道還弊之積痼,專由於遇歉輒停,目下雖爲紓急,來頭反添厲民,其在懲前之義,宜軫慮後之方,而第沿邑屢經凶荒,數年稍康,尙未蘇完,又此失農,便成遑汲,到今如數責納,實是行不得之事,道啓之分數請停,亦甚精略,特爲許施,其一,各年舊還,最尤甚尤甚之次等邑,竝限明秋仍停,稍實邑則最近一年條,全數收捧,高敞己巳反作當捧條,亦依已例停退事也。尤甚邑則新還,尙且許停,舊還及反作,亦令退捧,而稍實邑所捧一年條,雖曰全數,本甚零星,己巳條亦爲三分一收捧,之次邑以最近一年條,折半收捧,其一,還穀中米租最尤甚邑尤甚面之尤甚里,限折半,最尤甚邑尤甚面之之次里尤甚邑尤甚面之尤甚里,限三分一,尤甚邑尤甚面之之次里,之次邑尤甚面之尤甚里,限四分一,竝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各穀俱歉,而畓穀尤甚,則必難以本色準捧,依此分數,許令準折代捧,其一,各山城軍餉程途稍間處,捧留邑倉,待明秋還納事也,山餉依近例道里稍遠處,亦許捧留邑倉,其一,丙子未捧指懲gg徵g無處,已成鬼錄,依已例仍置事也,此穀之尙未究竟,雖極可悶,今當災歲尤難責懲gg責徵g,今姑仍置,其一,各年稅大同拯劣米太,最尤甚尤甚之次邑,竝限明秋仍停,稍實邑,以最近一年條,折半捧納事也,其停其捧,依請施行,其一,訓局砲保,折半代錢,兵曹及各軍門各衙門番布,竝以純錢代捧事也,軍需雖係緊重,綿歉亦宜軫念,訓局砲保,三分一代錢,兵曹及各軍門軍布,折半代錢,各衙門番布,竝純錢代捧,其一,己巳停退軍布,依已例仍停事也,民力方絀,年條且遠,依已例姑許仍停,其一,三軍門及樂工保米,每石六斗,代錢二兩收捧,待明春上納事也,樂工等保米,以詳定例代錢,而軍保米,卽是軍食所需,不可全數代錢,尤甚邑外,限折半代捧,其一,軍丁歲抄,待明秋擧行,京司磨勘,亦令依近例退限事也,其一,最尤甚六邑及尤甚邑中靈光等兩邑,式年戶籍,待明秋擧行事也,其一,今秋魚鹽船改案,限明秋退行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最尤甚尤甚之次邑,依近例蠲減事也,其一,最尤甚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懲債gg徵債g,限明秋防塞事也,歲抄磨勘八邑,戶籍魚鹽船改案,竝限明秋退限,京外箭竹,稍實邑外三分二許減,推懲gg推徵g防塞配所勿定,亦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則坡州、朔寧,弊至難醫,今年穡事,又其尤甚,而坡州牧使李忠運差欠振刷,朔寧郡守趙雲成遜於理劇,兩邑矯弊,實無其望,南陽府使李乘運政合盤錯,砥平縣監趙基復才優剸理,南弊砥瘼,幾悉修擧,南陽府使李乘運,與坡州牧使李忠運相換,砥平縣監趙基復,與朔寧郡守趙雲成相換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臥乎所,邑瘼之難易,守令之能否,非按察之臣,不能詳知,故年前雖有災邑,守令之許令量才互換是白乎乃,此不過一時權宜之政是白遣,又因臺疏,廟堂以毋得輒請覆奏,蒙允是白乎則,今此狀請,係是定式之外是白乎旀,守令黜陟,專係監司,而蘇弊無望之守令,不能嚴加黜陟,有此因循請換,揆以事體,極涉未安,當該道臣,從重推考,狀啓內辭緣勿施是白乎旀,兩邑守令段,或欠振刷,或遜理劇,旣已登諸狀聞,則積弊之局,不可仍置,坡州牧使李忠運,朔寧郡守趙雲成竝只罷黜,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照目粘連,安陵祭大祝李瀅夏矣本府議啓內,半途疾作,情或可顧,而大祝替行,事未前有,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照目粘連,典獄暑gg典獄署g前主簿沈樂臣矣本府議啓內,觀此所供,且探事情,積雨頹垣,四無防閑,怪疾方張,一卒僅存,暫時入直,操束無路,容或無怪,而重囚逃失,終難全貰,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又啓目粘連,向前鄭東進亦,漂人惟願速埋,而前進差員,全昧報營之已例,尋常擧行,致此顚錯,而身爲本官,未及提挽,難免生疎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仁燾亦,奏御文字之不能審愼,致此錯誤者,萬萬可該gg駭g,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晳亦,觀此供辭,參以事情,援例襲謬,旣不是自創,自下收捧,亦有間於勤往,而考其時則尤宜軫弊,語其勢則在所必至,而矇然不察,有若泛應,終歸於違式貽弊之科者,誠萬萬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戶曹佐郞李晦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水原留守金蓍根疏曰,伏以灤和載遷,萬年之吉兆永奠,魯祔竝擧,七虞之禮事遽訖,伏惟聖慕皇皇,益復靡逮,仍伏念,臣以不才,適忝守土,猥膺敦匠,大役告完,哀忱少伸,今方退伏私次,而第臣有區區切至之懇,敢此冒陳焉,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廣州地,本生家父母墳山,在於楊州地,廣與臣府接壤而近,自廣迤楊,亦不過數三十里之間,而今夏潦水之後,階石莎土,間多傷缺,不可不及時修治。伏乞聖慈,特許往來之暇,俾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病〉。左承旨金敎喜〈坐直〉。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洪羲瑾〈坐〉。右副承旨洪益聞〈坐〉。同副承旨李瀅夏〈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仕〉。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喜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瑾啓曰,今日拜表,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敎喜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金敎喜曰,三使臣入侍。
○洪羲瑾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瀅夏落點。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瑾曰,只推。
○洪羲瑾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李彦淳、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瑾曰,只推。
○洪羲瑾,以承文院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禮曹、刑曹、工曹堂上俱不進參,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禮曹參議尹豐烈,刑曹參議李羲肇,工曹參議李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瑾曰,只推。
○洪羲瑾,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連因特敎,供上生鮮,以本色各別擇封之意,嚴飭於漁夫契貢人矣。今日監膳時進排生鮮,終欠體小,屢次點退,終不改納,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事體,尤萬萬痛駭,當該貢人,今方移法司,加等照律嚴繩,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孝禧殿望祭親行時,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敎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大門東邊墻垣頹圮八處,西邊墻垣頹圮五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竝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司僕南邊墻垣頹圮第二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御營廳字內內司僕南邊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東營入直訓局軍十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用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司饔院啓辭傳曰,此卽惟正之貢,則年來無故輒請代捧者,該院事極爲未安,民習尤可痛,此草記還給,當該提調罷職,不納之貢人,令該曹嚴刑遠配可也事,命下矣。御供生鮮闕封,當該漁夫契貢人金光漢,嚴刑一次後,咸鏡道定平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戶曹佐郞李晦淵矣本府議啓內,方物紙品之歲漸薄劣,積弊已痼,匪今斯今,而致責之地,該郞亦難免不飭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假注書金仁燾矣本府議啓內,奏御文字之不能審愼,致此錯誤者,萬萬可駭,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順安縣令鄭東進矣本府議啓內,漂人惟願速埋,而前進差員,全昧報營之已例,尋常擧行,致此顚錯,而身爲本官,未及提挽,難免生疎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會寧前府使李晳矣本府議啓內,觀此供辭,參以事情,援例襲謬,旣不是其自創,自下收捧,亦有間於勤徵,而考其時則尤爲軫弊,語其勢則在所必至,而矇然不察,有若泛應,終歸於違式貽弊之科者,誠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晦淵亦,方物紙品之歲漸薄劣,積弊已痼,匪今斯今,而致責之地,該郞亦難免不飭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臣,疾痛之極,情急必呼,旬日之間,三上辭本,臣固知煩瀆之爲萬萬死罪,而不如是,則懇迫之私,無以上達,體諒之恩,無以下逮故也。臣伏承前後批旨,何莫非曠絶隆摯之恩,而至於老成之敎,有踰華衮之褒,益不勝惶汗恧蹙之至,嗚呼,古昔聖王之圖任舊人,以其人年德俱卲,能稽古人之行,而輔成治理者也,若臣者白首無聞,蔑蔑空空,曾無片善之可紀,惟以三朝舊物,偏荷洪造,致位至此,顧臣酬報之願,雖同含珠之蛇,若論任使之才,不及識路之馬,而我殿下假之以恩禮,縻之以寵祿,一任其伴食尸位,不忍斥退,在臣身非不榮且耀矣,而其於國事何哉?噫,人之所以爲人,以其有榮衛也神識也,而今臣自徑毒沴,榮衛則日益耗渴,神識則日益昏錯,終晝貼席,若墜烟霧,對人接語,如做夢囈,卽是篤老人奄奄底樣子也,重以痰眩,轉成風祟,癖氣時兼,蚘痛危厲之證,日甚一日,目今如縷之喘,固知其萬無一幸,臣雖貪戀無恥,豈敢以中書一局,看作養痾之所,不思自列之義乎?臣之連章屢牘,以病爲課者,非以過實之言,假飾虛張,爲自占便宜之計,乃是由中之血忱至懇,竊庶幾閔覆之天,惻然垂憐,而一日二日,兪音尙靳,臣身之生死安危,固不足恤,而緣臣一病,將使廟務瘝曠,國事叢脞,臣每中夜以思,不覺推枕蹶起,仰屋而長吁也,玆敢不避煩猥,大聲疾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先將臣議政之職,亟行鐫免,仍治臣屢瀆之罪,警一世而勵百工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之批,已悉予眷毗之至意,卿何不念國事之不可去,分義之不當然,而又(又))爲此辭巽之擧乎?過矣過矣,見今諸路告歉,民憂溢目,廟務之此時積滯,尤爲可悶,愼節自當不日遄復,卿其俟間卽起視事,弘濟時艱。仍傳于洪羲瑾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辛巳十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賀兼陳奏三使臣入侍時,右承旨金敎喜,假注書禹錫文,記注官李命純、金樂澧,正使李好敏,副使趙鍾永,書狀官李元默,以次進伏訖。上曰,三使臣善爲往返也,各賜煗帽一件,丸劑一封。好敏曰,臣等以至重至大至愼至難之事,猥膺專對之命,彈心gg殫心g竭力,期於竣事後復命,竣事之道,惟在於毁板一節,而刊行已久,廣布於天下,毁板之請,彼若靳持,如以續刊奏文爲言,則臣等必圖毁板,而事難遙度,勢不無商量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使臣先退,好敏等退出。敎喜曰,各陵園墓所秋奉審,京畿監司當爲奉審,而監司旣已停巡,今番則承旨當代行奉審,而何承旨進去乎?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進去。敎喜曰,驪州英陵、寧陵,地方官曾經承旨,則有奉審之例矣,今番亦依例爲之乎?上曰,唯。敎喜曰,故領府事臣李時秀致祭,以葬日爲之事,命下矣。葬日不遠,自禮曹當爲擧行,而以發靷前日擧行之意知委,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左承旨金敎喜〈坐〉。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洪羲瑾〈奉審進〉。右副承旨洪益聞〈奉審進〉。同副承旨李瀅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喜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同副承旨李瀅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朝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李元八爲濟州牧使。
○傳于李朝鉉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敎喜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周壽曰,只推。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同副承旨李瀅夏,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開政事,命下矣。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權丕應在外,參議金學淳,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在外,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參議金學淳進,同副承旨李瀅夏進。啓曰,判書金魯敬在外,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判尹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南履翼爲刑曹判書,李肇源爲判尹,金履陽爲右賓客,李光錫爲坡州牧使,李憲祖爲潭陽府使,鄭鴻慶爲朔寧郡守,禁府都事李章翼,童蒙敎官韓璵相換,濟州牧使單李元八,前縣監趙毅存、李周彦,前郡守成永豐,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再政。左賓客單金履陽,右賓客單李羲甲。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病,參判曺鳳振病,參議洪時濟病,參知任存常入直進,右承旨李朝鉉進,上護軍鄭晩錫,護軍徐能輔、趙鍾永,副護軍尹羽烈、朴台壽、閔德基、李魯集、許宓、姜彝五,副司直沈能栻、權敦仁,副司果趙庭和、尹正鎭,已上竝單付。
○李朝鉉,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外墻頹圮處,今已完築,依定式刻識年條後,改築間數及監董郞廳看役計士姓名書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瀅夏,以禮曹言啓曰,北道各陵殿及莊陵,五年一次,禮堂進去奉審事,曾有定式矣。兩道陵寢奉審年次,在於昨年,而因本道穡事之稍損,待今秋退行事,筵稟蒙允矣。本曹堂上,依例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雩祀壇、馬祖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南邊紅箭門箭木,全數朽傷,西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先蠶壇東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祈雨壇西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漢江壇西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司寒壇南邊紅箭門朽傷頹仆,厲壇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逴,以禁軍取才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拱北門西邊墻垣頹圮第一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統制使申絅,以其病勢之危劇,情理之切急,呈狀乞遞矣。制閫重任,雖難輕遞,目下情病,旣如是難强,則不可强令察任,特爲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拱北門西邊墻垣頹圮第一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軍八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十月十三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林亨壽、張仁汲,受由過限,不爲還現,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趙鍾永疏曰,伏以臣,猥膺使命,拜辭軒陛,日下漸遠,耿戀如結,臣方佐貳地部,不可出疆而虛縻,控辭解免自是照例。伏乞聖明,特賜遞改,勿令職事久曠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護軍尹命烈,疏曰,伏以臣,今將出疆,只隔旬餘,顧戀天陛,不任徊徨,而仍伏念,臣之父母祖墳山,在於朔寧、長湍等地,自經潦水,莎草崩塌,瑩域gg塋域g頹殘,宜卽乞暇躬審修築補完,而山陵蕆事之前,不敢言私,今當遠離,不禁霜露之感,慈敢短牘陳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往來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坐〉。左承旨金敎喜〈坐〉。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洪羲瑾〈奉審進〉。右副承旨洪益聞〈奉審進〉。同副承旨李瀅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仕〉。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朝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左承旨金敎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瀅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朴基宏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敎喜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以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金蘭淳,副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瀅夏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朴基豐爲統制使。
○朴周壽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朴基豐,移拜統制使矣。捕將之任,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申鴻周,爲右邊捕盜大將。
○朴周壽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月十五日魂殿望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安橚、徐鼎輔在外,金箕殷差祭,尹行直有身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得永、朴宗琦、尹尙圭、申緯、李元植、李春英爲副摠管,都摠管單趙得永。
○朴周壽,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李時復,兼司僕將李煥輔,羽林衛將吳慶德,五衛將卞持淳,部將李銘,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同副承旨李瀅夏,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統制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瀅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魯敬,參判權丕應在外,參議金學淳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瀅夏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瀅夏曰,見窠,皆令差出。
○李瀅夏,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孝禧殿望祭親行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李元默,奉命出疆,其代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李元默改差,其代今日政,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在外,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參議金學淳進,同副承旨李瀅夏進。啓曰,判書金魯敬在外,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秉烈爲司僕正,折衝李福信,通政洪道榮以上今加嘉善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再政。以尹命烈爲戶曹參判,金箕殷爲工曹參判,金陽淳爲敦寧都正,趙萬元爲藝文提學,鄭元善爲相禮,李道在爲掌樂僉正,鄭基弘爲健元陵令,徐有民爲活人別提。三政。朴宗稷爲景慕宮令。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進,參判曺鳳振在外,參議洪時濟受由,參知任存常入直,右承旨李朝鉉進。啓曰,東里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許櫟爲五衛將,尹光彦、李光遠爲慶熙將,金善一爲宣傳官,具載鳳爲備邊郞,洪㯳爲訓鍊判官,權善祜爲主簿,河始明爲訓鍊判官,曺鵬、韓仁植爲主簿,崔仁宅、金永植、禹柱河爲武兼,朴載寬爲守門將,金兌鍾爲上土僉使,安宗喆爲東里僉使,崔粹俊爲廣梁僉使,申景祚爲西平萬戶,金誠寬爲吾老梁萬戶,金文玉爲金城別將,知事單玄在明,統制使單朴基豐,護軍申絅,副護軍趙毅存、李周益,副司果李元默、李章翼。再政。趙濟民爲羽林將,徐衡輔爲五衛將,趙羲民爲宣傳官,李惟時、李肯道爲武兼,權世敏爲守門將,沈正書爲部將。
○李朝鉉,以戶曹言啓曰,拱北門西北邊墻垣十五間許,改築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北道各陵及莊陵奉審依例進去事,自該曹草記,允下矣。兩道穡事,比諸昨年,尤爲慘歉,陵寢奉審之漸退,雖極悚悶,災歲民邑之貽弊,在所輸念,更爲待年豐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分等狀啓,則陽川等十四邑鎭,置之尤甚,漣川等十二邑,置之之次,安城等九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俵災之數,追于登聞爲辭矣,畿農初雖備經孔酷之災,晩後畓穀,猶或有穴農之望,及其霜落野空之後,大失所期,畢竟峽與野,俱未免歉矣。道臣分等,必有斟量,依啓施行,其一,當年還餉,尤甚邑之尤甚面里,限三分一,尤甚邑之之次面里,之次邑之尤甚面里,限四分一,尤甚邑之稍實面里,稍實邑之尤甚面里,之次邑之之次面里,竝五分一,停退,待明秋還捧事也,歉歲捧還,將以春後救民也,所當如數準捧,而民窮穀竭,莫可措手,其在懷保之道,合有權宜之政,當年還餉,尤甚邑之尤甚面里,三分一,尤甚邑之之次面里,之次邑之尤甚面里,四分一,特許停退,其一,還餉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實邑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各穀俱歉之中,或不無優劣之分,則推移代捧,不害爲紓力之方,亦爲許施,其一,北漢城餉,毋論尤甚之次,一倂捧留本色,耗條則代錢收納事也,北漢餉米之無得捧留,係是事目所在,而前此歉歲,或有闊狹之時矣,況今年畿民,重經國役及支勅,其所勢窮,非直災荒而已,則有不可靳持,而若令全留,則該廳事勢,亦多有掣礙,折半施行,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竝許捧留本邑,而以相當穀,分數代捧,附近民自願輸納本所者,依願許施,耗條則代錢輸送事也。各處餉還之捧留,代捧旣多已例,與近民之自願直納,耗米之以錢代送,竝爲許施,其一,各衙門軍布,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停退,待明秋收捧,各年停退身布,一倂仍停事也,民情非不切悶,而軍需實係莫重,舊布仍停,今雖曲施,當年退捧,不可輕許,其一,守摠兩營狀抄牙兵及各樣軍官等身米,每斗四錢代捧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依已例,以錢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拯米太,依近例竝許仍停事也,其一,式年戶籍,待明秋磨勘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守摠所納各樣身米,江都所管兩營留餉,竝許以錢代捧,拯劣米太之停退,自多各年已例,戶籍磨勘之退限,亦有他道已施,竝與推徵防塞,而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亨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韓兢履疏曰,伏以仁天感孝,吉地待聖,周緬魯祔,同時禮成,悲幸交切,中外惟均,仰惟聖慕慨廓,益復如新,仍伏念,臣猥以無似,濫膺藩寄,威不足以彈壓一方,明不足以綜察庶務,苟然尸素,兩載于玆矣,無一猷爲,有百僨誤,日夕憂懼,若隕淵谷,況今歲饑民窮,災荒溢目,及今懷保之難,尤非往日之比,而臣實庸下,旣試而蔑效,則顧安有善後之望也哉?第念積弊痼瘼,無邑不然,而南陽、砥平等邑,卽以弊弊之局,幸得良手,今幾就緖,至若坡州之軍需庫,朔寧之補民庫,紊糴徒擁虛簿,生民益困繁繇,弊到難醫,莫可收拾,若非盤錯之器,實無矯捄之望,而今此兩邑之倅,詳明慈諒,雖有餘裕,振勵更張,難責成效,臣於是,竊有所商量者存焉,旣蘇之局,遵守爲易,已試之才,先後無間,今若移換,兩得其宜,然年前嶺南道臣察推之事,臣亦知之矣,固不敢遽然議到於此,而特以災歲異於常年,邑弊失今莫捄,不自料度,妄恃己見,乃以四邑相換事,有所仰請矣,及伏見該曹回啓下者,以守令之不能嚴加黜陟,有此因循請換,至有問備之擧,竝與兩倅而請罷矣。臣誠滿心惶恧,不知措躬之所也,旣不能嚴明黜陟,乃有此苟且因循,則焉用此按察之臣爲哉?臣之溺職之罪,前後何限,而今於此事,益無所逃,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不嚴黜陟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相換非無其事,則卿之請之無怪,該曹之回啓亦經論也,何必以此爲引乎?卿其勿辭行公。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齋宿〉。左承旨徐憙淳〈齋宿〉。右承旨金敎喜〈齋直〉。左副承旨李朝鉉〈齋宿〉。右副承旨李瀅夏〈齋直〉。同副承旨任存常〈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齋宿〉禹錫文〈齋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敎喜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瀅夏啓曰,判尹李肇源,刑曹判書南履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瀅夏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敎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金蘭淳,副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周壽曰,原任直閣徐俊輔,檢校差下,卽爲牌招。
○傳于李朝鉉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周壽啓曰,明日孝禧殿望祭親行時,承旨當爲齋宿,而左副承旨洪羲瑾,右副承旨洪益聞奉命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啓榦、徐憙淳落點。
○朴周壽啓曰,新除授承旨徐憙淳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左承旨徐憙淳卽爲牌招,同副承旨宋啓榦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存常落點。
○傳于李朝鉉曰,雲寶劍置之。
○以應敎朴齊聞,副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金敎喜,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任俊常,司書姜時煥在外,兼文學南履懋,說書張敎根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弼善沈鈁,兼文學李魯秉,司書趙庭和,說書朴宗學落點。
○金敎喜,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洪起燮移拜兵曹參議,兼弼善沈鈁,兼文學李魯秉,司書趙庭和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李敬參,兼弼善李鍾穆,兼文學趙璟鎭,司書洪學淵落點。
○徐憙淳,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北墻十六間許改築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朝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殿望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五日魂殿望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趙得永,副摠管李元植、朴宗琦、李春英在外,申緯差祭,尹尙圭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十五日,孝禧殿望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趙得永,副摠管李元植、朴宗琦、李春英在外,申緯差祭,尹尙圭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肇源爲都摠管,徐鼎輔、金履載、金啓河、鄭學畊、朴宗柱爲副摠管。
○李朝鉉,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四日立冬,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望祭親行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判曺鳳振受由在外,參議洪時濟呈辭,無以備員,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尹行直,參議洪起燮落點。
○李朝鉉,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望祭親行時,本曹堂上侍衛及世子宮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尹行直未肅拜,參知任存常移拜承旨,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卽爲進參。
○又以兵曹言啓曰,宗廟北門東邊墻垣頹圮處及西邊墻垣頹圮第二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宋亨默,部將張履綱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宗廟北門東邊墻垣頹圮處,西邊墻垣頹圮第二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藥院進〉。左承旨徐憙淳〈坐〉。右承旨金敎喜〈坐〉。左副承旨李朝鉉〈式暇〉。右副承旨李瀅夏〈坐直〉。同副承旨任存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上詣孝禧殿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祭罷後,王世子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周壽啓曰,親行望奠,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瀅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瀅夏,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齊一爲兵曹參判,朴台壽爲兵曹參知。
○以輔德李敬參,兼弼善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金敎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副校理金蘭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瀅夏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瀅夏曰,只推。
○金敎喜,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徐憙淳,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瀅夏,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龍秀,災實分等狀啓,則遂安等十七邑置之尤甚,載寧等十邑,置之之次,延安等二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六百結外,不足畓災四千七百八十三結十二負六束,綿田災三千一百五十七結六十一負四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狀請施行,今年災形,西路最甚,而本道則以其有畓農也,故比諸關西,不無淺深之別,及其收穫,而畓穀亦未免有名無實,雖謂之全歉,不爲過語,而第所請之災,終涉過多,海西給災之多,乙亥爲最,近摠而加劃之數,竝與綿災而猶不滿五千,若謂今年被災,過於乙亥,則有非精核之論,而若干結加減,不必較量,事目災外,畓災三千五百結,綿田災二千結,特爲加劃,使之以此均俵,其一,今年當捧還餉中尤甚邑,限三分一,之次邑,限四分一停退,待明秋還捧事也,糶糴乃是嗣歲之資,遇歉收捧,尤當加意,而第今甔石旣空,民勢赤立,猶且準數責納,實係行不得者,還餉當捧條,尤甚邑四分一,之次邑五分一,特許停退,其一,還穀中小米粟豆太,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竝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還餉中各穀,準折代捧,依道啓分數許施,其一,海州等五邑所在辛未停退條,姑爲全數仍停事也,新還尙令退捧,舊還何可竝督?五邑所在辛未條,姑許全數仍停,其一,各軍門各衙門所納保米太,尤甚邑每石二兩代錢收納事也,其一,金川等四邑所在均廳免稅米太,尤甚邑全數,稍實邑限折半,以詳定價,執錢上納事也,各衙門保米太之代錢收納,均廳納免稅條之分數執錢,亦可爲災民紓力之方,竝依施,其一,延安、白川癸甲停退軍錢米布,依前仍停,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金川所納大興山城城餉,限折半捧留該邑平倉事也,其一,各宮房各司火田,令各該邑從實執卜事也,其一,本營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懲債gg徵債g,限明秋防塞事也,癸甲停退之仍停,山城餉穀之捧留,火稅之從實執卜,牙兵之入防停止,旣多已施之例,與尤甚邑勿定配所,限明秋推懲gg推徵g防塞,竝依狀辭許施,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金履陽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二日,蒙恩授左賓客之任,久違胄筵之餘,不勝懽喜,昨已肅命矣。第念臣所帶金吾之職,例不得相兼,慈敢冒陳短章。伏願亟賜遞解,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工曹參判金箕殷疏曰,伏以臣,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嘉善大夫工曹參判,臣手擎華誥,感榮冞切,且臣見差太廟望祭享官,受香在卽,故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gg叩謝g之忱,而第臣之季父相休,方任本曹判書,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孝禧殿望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禮曹判書李憲琦,典祀官奉常正金裕憲,宮闈令尙膳韓敬善,執禮副校理李彦淳,執尊副司果權敦仁,大祝應敎朴齊聞,祝史副司果趙寅永,齋郞副司果徐英淳,盥洗位禮曹佐郞張鳳周,典籍全國憲,爵洗位兵曹佐郞尹師殷,典籍文致中,亞獻盥洗位直講任泰濬,終獻盥洗位典籍趙亨基,贊者兼引儀金載奎,贊者引儀李儀朝,謁者兼引儀朴惟正、任岳周,贊引兼引儀吳淳常、趙必煥,祭監監察閔祖榮、宋欽命。
○辛巳十月十五日子時,上詣孝禧殿。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周壽,左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金敎喜,左副承旨李朝鉉,右副承旨李瀅夏,同副承旨任存常,假注書金履喆、禹錫文,記注官金輦、李命純,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肇源等,進駕前奏曰,侵曉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景化門、集禮門、光德門,至延喜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衰服出幄次。贊禮前導上入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行四拜禮。贊禮前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詣視饍位視饍。上詣尊所,敎喜酌酒,朝鉉受酒。上詣神位前。贊禮跪啓請跪,上詭gg跪g,周壽奉香,瀅夏奉爐。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爵獻爵,敎喜奉爵以進,上執爵授周壽,周壽奉奠于靈座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小退詭gg跪g,大祝朴齊聞,詭gg跪g讀祝文訖。贊禮詭gg跪g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贊禮前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酌受醴。王世子入詣靈座前。贊bb禮b請執酌獻酌,王世子以酌受宮官,奠于靈座前。贊bb禮b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詣靈座前,行禮如儀訖,降復位。執禮請哭,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禮前導上詣望燎位,燎訖,贊禮啓請禮畢,仍前導上還齋殿。上敎曰,親祭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出幄次乘輿,由光德門、集禮門、景化門、銅龍門、建陽bb門b、協陽門、宣化門還內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肇源,副提調朴周壽,假注書金履喆,記注官金輦、金樂澧,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彦厚、金殷相,以次進伏楹外訖。肇源曰,朝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診候。千根、彦厚、殷相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肇源曰,本院秋等麝香二百六十七部,而樻上待令淸心元、安神丸、蘇合元、雲母膏、紫金丹、臘藥,啓下淸心元、蘇合元、癖瘟丹等所入,合爲九百十八部五分九里六毫,不足爲六百五十一部五分九里六毫,令戶曹依例別貿取用,何如?上曰,依此爲之。上曰,原任待敎徐憙淳檢校差下。〈出榻敎〉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金敎喜,右副承旨李瀅夏,同副承旨任存常,假注書禹錫文,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周壽曰,臣吏房,無公事矣。憙淳曰,臣戶房,無公事矣。敎喜曰,臣禮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奉審承旨洪羲瑾東道各陵奉審狀啓,命入之。敎喜跪傳夾侍而進之。瀅夏曰,臣推考房無公事,而代房軍士房,亦無公事矣。存常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病〉。左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右承旨金敎喜〈式暇〉。左副承旨李朝鉉〈式暇〉。右副承旨李瀅夏〈坐直〉。同副承旨任存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仕〉。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瀅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存常曰,傳香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李瀅夏啓曰,卽者弼善朴潞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瀅夏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勉植,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牌往來。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瀅夏曰,只推。
○以應敎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蘭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副校理金蘭淳,副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瀅夏,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九日一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田德顯爲兼司僕將。
○任存常,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文學趙璟鎭,時在京畿安城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朴潞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李鍾穆,以宗簿寺正校正都監進,文學金鼎均,兼文學趙景鎭在外,輔德李敬參,兼輔德金學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十月二十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烽燧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十月十七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韓兢履疏曰,伏以臣有切悲之懇,敢此冒陳,惟聖明少垂察焉,臣之季叔母葬地,新占於道內安城地,而靷期隔以數日矣,臣之季父,年衰病痼之中,自經輪患,長委床席,一切家事,不能躬檢,又無一子之可以主喪,目下情事,已極哀悶,而臣又拘於官守,若不躬往,客地營窆,主管無人,臣情到此,益切痛迫,格外請由,雖極猥越,葬地旣在省部之內,往還不滿旬日之間,簡率作行,宜無供億之弊。伏乞聖慈,俯垂鑑憐,特許恩暇,俾完襄事,獲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來焉。
○弼善朴潞壽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經輪證,餘祟沈淹,尙爾彌留,在臣情地,固難暫時離捨,而秪緣番次苟艱,黽勉就直矣,卽接家信,則近因日候之不調,將攝失宜,寒感越添,宿祟新證,一倍苦劇,食飮全廢,轉側須人,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壽〈病〉。左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右承旨金敎喜〈式暇〉。左副承旨李朝鉉〈坐直〉。右副承旨李瀅夏〈坐〉。同副承旨任存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雷動電光。
○李朝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瀅夏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朝鉉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存常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以應敎朴齊聞,副校理金蘭淳,副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輔德李敬參,兼輔德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副校理金蘭淳,副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瀅夏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瀅夏曰,只推。
○任存常,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敬參,兼輔德金學淳,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譜略》進上進獻件,今已印出粧纊矣。進上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臣等具儀仗陪進仁政殿,請承傳色承言色捧入,而奉奉謨堂奉安《國朝御牒》、《王妃世譜》改張書本及《璿源譜略》內在件,內閣件,依例自內閣稟旨改張,五處璿源閣奉安件改張,自本寺次第擧行,頒賜件亦爲收聚,改張還給,仍爲撤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朝鉉,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資憲金復淳,嘉善金景興、吳壽明、朴載基,折衝朴宗文、安熙迪、金昌根、李時福、崔東秀、金龍瑞、李元默,竝無緣不參,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則枚擧濟州牧使白泳鎭謄報,以爲濟州牧旌義縣爲美浦,漂到異國人四十二名,詳細問情,則乃是日本國蕯州人之行商漂到者,而船板破傷,駕海無路,皆願送還對馬島,故衣襪爲先依例造給,其還送之節船隻及卜物燒火一款,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其中二名,因病致死,故題給衾布,依其願,已爲埋葬爲辭矣。倭船之漂到他道者,覓給船隻,從水路替付萊府,已成恒例,今亦有難遽許從陸,依近例,使沿海諸邑,別定完固船隻,以附近守令或邊將,定差員,次次領付,病故二名,旣已埋葬,所棄船隻及願燒物件,倭人所見處,卽爲燒火,其餘卜物,竝令另飭輸給之意,分付全羅、慶尙兩道道臣及東萊府使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則備陳城餉遠輸之弊,軍布難捧之狀,仍以爲城餉之全數捧留,軍布之分數停退,一依年分狀請許施事,更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城餉之全數捧留,在於甲戌,此是變例,後難援據,而若使一遇歉歲,有請輒許,則將見城儲盡空,城民盡散而後已,烏在其重設施嚴事目之本意乎?至於軍布,京司事力自經國役,在在罄竭,雖令應入無闕,目下支計,尙患難繼,今何可輕議闊狹乎?日前覆啓,非不爲曲軫民勢,而亦有所多般商量者,道啓雖甚申複,所請實難從施,依前稟處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申在植災實分等狀啓,則平康等十邑,置之尤甚,歙谷等十三邑,置之之次,原州等三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一百結外,不足災一百三十結,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地是磽薄,災又極備,早播晩種,俱未成就,山郡沿邑,無甚優劣,統一道論之均之爲歉歲,而道啓旣爲分等,依請施行,所報災結,亦爲精略,元劃外一百三十結,特許準劃,其一,當捧還餉中田米粟木麥三種,尤甚邑限三分一,之次邑限四分一,以他有裕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還穀代捧之例,雖非經法,而災年紓力之方,宜有軫念,依道啓分數,許令準折代捧,其一,道內上納大同,與各軍門麻布純錢代捧事也。大同,係是惟正之供,軍布亦爲經用之需,代錢收納,有難輕議,而他道綿凶,多有許代之例,則今於本道麻農之歉,豈可以罕例,而不爲闊狹乎?亦爲許施,其一,原州等兩邑所納各軍門軍米,限折半代錢事也,兩邑雖有尤甚稍實之別,而本色責納之難,宜無異同,竝許折半代捧,其一,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依民田踏驗例,從實收稅之意,捧甘嚴飭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懲債gg徵債g,限明秋防塞事也,各營各司各宮屯稅,竝令從實執卜,而若或有濫懲gg濫徵g之弊,則斷當重勘之意,發甘嚴飭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推懲gg推徵g,亦爲限明秋防塞,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柳相弼,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尹致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西邊墻垣頹圮六處二十一間許,臣進去監董,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英陽縣殺獄罪人申奉巖獄段,詞證雖欲漫漶,實因其奈明的,不可以腎囊先旣被執,腦縫自致觸坼,有所參恕,正犯申奉巖,連加訊推,期得情實,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淸道郡裵守男獄段,北結而打,當下致命,殺之沈之,終是共犯,招之激之,始果何心,馬先之惡,浮於守男,而置彼于犯,已爲酌處,今於守男,若或容議,則死者之冤,無地可洩,正犯裵守男,嚴加訊推,期於輸款,何bb如b?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高靈縣奴右大獄段,事端則蓋由於入房取租,頭勢則無異於卽地結果,以若實因,向誰推諉?正犯奴右大,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靑松府千孟己獄段,詞證輒稱耳聞,不言而奚聞,不見而奚言乎?外欲掩諱,內實呈露,不可以平日之初無相惡,有所參恕,正犯千孟己,連加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玄風縣金宗伊獄段,要害傷重,實因明甚,而假家之木,自稱再打,眞贓已露,不待諸證,正犯金宗伊,如法訊推,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昌原府安瑛獄段,昏夜之鬪,至折鎗柄,則置瑛正犯,蓋由於此,稱以禁山,倡率一門,登山猝發,有若掩賊,細想光景,何變不生?然則其弟勿論,雖隨往之婢夫雇奴,有所殺越,其在指使之例,當從坐尊長之文,安璹之只歸干犯,在渠爲幸,而今於案成之後,死者之命,不可不償,則有難以依俙之見,遽容他議,正犯安瑛,依前訊推事,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玄風縣殺獄罪人石召史獄段,夫而惹鬧,妻而助惡,助惡之極,生出事來,越墻之遽,投水之計,莫掩手犯,正犯石召史,嚴訊取服,何如?啓判付,依允。又啓目粘連,縣殺獄罪人李三伊獄段,執髻之不足,亂踼之繼至,使彼至殘之命,以致卽地之絶,疑無可求,法無可貸,正犯李三伊,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東府殺獄罪人韓千伊獄段,同是旅商,本無嫌怨,卽因微事,至有殺變者,極爲痛惋,正犯韓千伊,嚴訊承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洪原縣殺獄罪人崔大同獄段,始擲麻板,斷送性命,終挽發告,徑埋屍首者,情跡兇譎,有獄無比,正犯崔大同,刑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茂山金成祿獄段,生前毆傷,死後投水,獄情慘毒,實所罕見正犯金成祿,各別嚴訊,速卽置辟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永興府殺獄罪人姜馬甘獄段,憤六斗之失,犯三尺之罪,假作自溺,猶復抵賴,乃於初推之後,自綻奸計,正犯姜馬甘,如式嚴訊,何如?判付啓,依允。
10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右承旨金敎喜〈坐直〉。左副承旨李朝鉉〈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任存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灑雪。
○任存常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敎喜曰,半夜轟燁之聲光,殆是夏節之所罕,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況向來浸汾,已是無前之變怪,旱澇相仍,歲又大饑,而今又告警如此,悚懍之心,豈敢自弛?自今日減膳五日,上自承弼,以至庶僚,其各無隱進言,以爲匡救之方,消弭之策。
○左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金敎喜,左副承旨李朝鉉,同副承旨任存常等啓曰,伏以臣等,竊觀今日政務叢脞,憂虞溢目,夏秋以來,變異尤劇,三月霪霖,八路告歉,怪沴肆行,積尸相望,萬姓嗷嗷,大命近止,而今玆閉藏之月,轟轟之聲,燁燁之光,又何爲而至哉?臣等知識淺短,學術蔑如,五行之傳,災異之說,固不敢附會仰達,而禍福之來,妖祥之應,亦嘗粗聞於經傳,則決知其不可誣也,顧今日積弊之源,有難毛擧,而致警之機,殆若鑑照,則奚待智者後憂也哉?夫我殿下,臨御以來,臨政願治,遇災修省,亦無所不用其極,則庶幾感格皇穹,消弭災患,而夫何二十餘年之間,了無一事一政之眞能透徹做得,眞能大段更革,因循苟且,以之百度廢弛,功緖不立,而朝廷之上,刻意奮發,裨補聖化,尙矣毋論,搢紳之間,媕婀成習,苟安恬嬉,上而聖躬闕失,下而群下官箴,寥寥無聞,則此眞無可言之政,可論之事而然乎?國無當年之蓄,而欠逋日生,民乏糊口之資,而剖剋是先,公私枵然,杼柚俱空,而宮室之美,車馬服玩之盛,日趨乎奢靡,士夫之間,廉防掃地,而公卿之列,豪侈相尙,民生困悴,而不以爲憂,國勢岌嶪,而不以爲懼,事涉稍難,則以巧避爲能事,弊到莫可,則以苟免爲先覺,便成一部規模,看作傳心妙諦,前人以遺後人,後人又襲前人,則民安得不困,天安得不怒,而國勢安得以奠安乎?殿下以渺然之身,當至艱之會,其事至難,其責至重,是必改圖易轍,如創業之君,興廢補弊,如中興之主然後,始可以振積衰之勢,挽垂亡之運,而無墜祖宗之大業矣,此豈苟且之政,因循之行,所可爲哉?槪論今日之由,實是群下不善對揚之致,而亦豈非殿下之所自反乎?一變前轍,大振頹綱,策勵群工,做成一治,孰非殿下之事乎?噫,災異之來,式月斯生,而人心狃安,略無修省之實,則上天仁愛,又安得不以轟燁之異,申之以警告乎?臣等職忝近密,達宵耿耿,坐而待朝,相率聯籲矣,際伏奉傳敎下者,十行絲綸,惻怛丁寧,有足以孚格神明,感回天心,責躬之敎,至減常膳,求言之旨,下及庶僚,此實轉災爲祥之一大機會也。伏願聖明,亟詢大臣三司之臣,廟務有積滯歟,民隱有未達歟,言路有壅蔽之歎歟,折獄有不平之失歟,選擧有未公之患歟,一一講究,這這施措,以實心行實事,毋蹈前日因循之習,而今日省一弊,明日祛一瘼以至無弊而後已,今日振一維,明日整一綱,以至綱擧而後止,則豈特弭上天之威怒?蓋將以挽回至治矣,《詩》云天之方蹶,無然泄泄,惟殿下,懋哉懋哉,惶恐敢啓。答曰,召災實由否德,所陳甚好,當體念,爾等益勉惟允之美。
○以應敎朴齊聞,副校理金蘭淳,副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敎喜曰,只推。
○金敎喜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副校理金蘭淳,副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敎喜曰,不爲仕進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朝鉉,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南公轍,右議政林漢浩聯名箚曰,伏以昔楚莊王,値天久不示災,則焚香跪告曰,天其或者忘余歟?噫,半夜轟燁之聲光,忽發於收藏之月,前此虹貫彗孛,無災不現,臣等始焉悚惕,終又知仁愛之天,警告丁寧,欲使我殿下,恐懼修省,誕受景福,其意至惻怛也如是,而殿下所以答天心慰民情者,終未能奮發振作,猶夫前也,則天其將不復有警矣,先儒言有道之君,天所愛惜,故警使知之,無道之世,天果置之無奈何,故災亦無之,可不愼歟?今之言弊者,其說甚多,賈誼之治安一策,陸贄之經綸百牘,猶未能盡其萬一,而雖以目下事言之,時行輪疾,熾滿八路,積尸如山,生者亦如經金革,瘡痍未蘇,此是史牒罕見之變年,而重以夏秋之交,雨澇極備,風日不調,沿江濱海之邑,穡事已判慘歉,及其收穫之後,食實無幾,山峽亦皆告歉,而畿輔、兩西,則迎送客使,民邑繹騷,旣困之民生,益無奠安之道,旣竭之國計,益無支調之方,此當如救焚拯溺,猶懼不及,而殿下之所以處此者,因循而已,暇豫而已,而又得庸鈍病癃如臣等者,而使之承佐,任人如此,安有成效?《書》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夫大臣者,人主之股肱也,大臣不得其人,則人主不能興起爲治,而百官不得趨事而成功,若使臣等,論今日憂虞之端,危亡之兆,則臣等之尙今蹲仍於此位,卽其最大者,而災異之見,竊恐緣臣等而召之也。殿下每於遇災之時,遵故事而降十行之敎,避正殿而減幾日之膳,其或飭令有司淸理冤獄,疎放京外罪囚若干人,以爲此足以盡應天答人之道,而至於進賢退不肖,爲治亂安危之所由判者,姑且倚閣,無所變通,則其所謂恐懼修省者,將於何見之?臣等恐天心益怒,而國家將無稅駕之地也,憂愛之極,齋沐治箚,乃以擇相,爲當今之第一急務,而敢以臣等之身當之,獻以爲修德弭災之本。伏乞殿下,先將不肖如臣等者,亟賜斥罷,改卜賢德,使風采一變,精神四達,表正而影直,源淸而流潔,則洊雷之震,其將轉以爲景星之出,卿雲之爛,豈不休哉?雖然不有以導之,孰得而隨之,不有以倡之,孰得而應之?元首不起,則股肱亦懈惰,而萬事隨而廢壞,亦願殿下,懋哉懋哉,取進旨。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昨夜轟燁之異,天之告警,由予否德,卿等政宜一心同力,輔予不逮,以答天譴,而一言不及於匡救,惟以汲汲引咎爲辭,漢世榮免,豈人君之盛德,而卿等欲使予效之乎?過矣過矣,卿等安心淬勵,以弼予輔予,弘濟艱難。仍傳于金敎喜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臣,以待符之喘,五官俱病,而猶能有覩而有聞,夜來燁燁之光,轟轟之聲,是何象也?積陰方盛,而剛陽忽發,卽天地極乖之氣,而爲災之大者也。噫,仁天告誡,若是丁寧,求之人事,豈無所召?顧今傾否日甚,危亡將迫,百千萬事之可驚可愕者,指不勝摟,以臣病昏,其何能一一歷擧,强效陳勉之忱,而第其箚着臣身,震懍惶隕者,別有在焉。嗚呼,臣以職則百僚之首也,才從世降,官隨人輕,古所謂理陰陽順四時之責,固非如臣鹵下所敢比擬,而苟能靖共爾位,无曠厥職,上焉而裨益君德,下焉而周察民隱,以爲一半分報答國恩,悅豫天心之道,則災沴之形,豈至斯極,警告之發,豈至斯勤耶?臣竊稽往史,大臣之遇災策免者,未必非望實兼備之人,而猶且引退於修省之際,則如臣之百無一能,屢試蔑效者,雖於平常無事之時,尙不可任其尸素,況此災異疊見之日,顧安得一向假借也哉?況臣之疾病濱死之狀,前後辭本,悉陳無餘,而數日以來,危證迭作,神精盡脫,鬼事侵迫,加之以求解未解,病上添病,今雖欲惕然警省,殫竭奔走,誠亦末如之何矣,而孔邇之天,猶未諒燭,日前批諭,愈往愈隆,勉之以國事,責之以義分,臣於是隍隘罔措,求死而不得矣。嗚呼,臣罪,臣自知之,臣於受命之初,爲伸情禮於終事之地,不敢力辭,因仍盤礴,式至于今,而凡係廟務,一切抛却,國事由臣而日非,朝廷由臣而日卑,卽此一事,宜無召災致孽,而以我殿下,寅畏對越之誠,不念得賢與共之擧,乃反慰藉苟充於燮理承弼之任,是豈應天以實,遇災知警之道乎?伏願亟降威罰,勘臣當勘之罪,仍又改卜賢德,總釐庶務,使聖政一新,群聽改觀,則今日儆告之災,安知不爲祈天永命之福耶?臣衷情懇迫,又不得不瀝盡腔血,疾聲申籲於閔覆之下。惟願聖慈,特垂顧復之恩,使癃殘之喘,獲被遂物之仁,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俄見左右相聯箚,不見卿聯名,卿乃獨以疏來,知卿之欲示必辭也,然卿見俄者左右相箚批乎?災異職由否德所召,而卿等不以嘉謨昌言輔予,而只以乞退,爲第一義,此豈所望於卿等乎?雖無災異,固將圖任老成,況天之告警如此,而輕舍元輔,卿勿只思卿身,閔予小子多艱,輔予不逮,以答天心。仍傳于金敎喜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平安監司金履喬疏曰,伏以臣,以所蒙恩資還收事,猥陳辭本,恭竢處分,卽伏奉本月初三日有旨,俾臣勿辭行公者,臣祇領以還,益增惶蹙,臣之陳辭,原係靠實事情,不比隨例飾讓,則今於聖批靳允之下,安得不另具本末,冒萬死再瀆也?臣之以行狀製述啓下者,于今半載,尙未撰進者,不惟臣之學識淺短,神思鈍滯,實無以形容至德,揄揚陰功也,歷考列朝誌狀,內殿行狀之載錄者,不過一二,餘無槪見,豈或有撰進,而不入於載錄耶?是無文字之可懲gg徵g,抑或以宮闈徽美之摭實纂次,尤重且難,故鄭重而不得下筆耶?卽前人之所鄭重者,臣何敢率爾乎?此所以踰歷時月,未有撰進者也。臣旣無製述之事,而忽蒙製述之賞,事之無實,莫此爲甚,然則臣之陳懇,豈他領賞諸臣,備列克讓之比也?其難冒之情,必辭之義,不待兩言決矣,而在朝家核名實愼爵賞之道,亦豈容沿例因謬,輒施不當施之賞,而不念恩典之濫屑,大有損於國體乎?玆敢披瀝衷懇,復此煩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收臣新授之資,俾安私分,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李南圭疏曰,伏以臣,跧伏田廬,年迫遲暮,分甘棄捐,望絶榮塗,適當大行大妃廞衛將啓,擧國哀遑之時,分義攸重,進伏京輦,而濫叨見職,于今三朔,鎭日違傲,一言蔑報,自知風裁之謭劣,常切悚惶之積中。伏乞亟賜鐫改,以重臺地,以安賤分焉,臣雖庸愚,亦且彝性,惟有愛君一念,昕夕耿結,病伏旅館之中,恒切柒室之憂,而去夜轟燁之警,忽發收藏之節,臣於是繞壁彷徨,不勝驚惕,繼以太息流涕也。夫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我殿下政令施措之間,豈能如堯、舜之盡善耶?目今言路壅蔽,紀綱解弛,諸道告饑,民生困悴,大小恬嬉,振刷無方,已至切痼之弊,而人主一心,與天地合,苟或蹉跌於毫釐,必如桴鼓之捷應,吉慶之來,災異之臻,豈徒然哉?純陰之月,震電不寧,此是幽陰未洩,陽和不敷,猝然相薄,著見於災異者也,臣未敢知,殿下朝廷,或有幽鬱之未宣者歟,殿下政令,或有淹滯之未疏者歟?陽春之化,或阻於陰崖,雷雨之澤,不及於枯荄,則災異之來,理所必然,以殿下上聖之姿,果能念及於此耶?連年審理之命,徒歸文具,每春掩腐之政,全然廢却,如此而安得無上干天和之氣也?今秋沴氣,一宵闖發,近而輦轂之下,遠而營邑之底,凡屬大都會處,掃蕩無餘,此實聞見之所不及,史牒之所絶罕,厲祭特設,聖念憂勤,臣固欽仰萬萬,而見今城闉十里之外,積骸轉壑,皆是貧不能營葬,而殆同兵燹後人事者也,如此而安得無幽鬱冤枉之氣,窒而不宣者耶?由是觀之,轟轟之響,卽幽鬱之欲疏也,燁燁之光,卽冤枉之上干也,人主導和之政,宜莫先於此者也。伏願亟命京兆五部及各道地方官,趁此寒沍之未嚴,另加掩埋之深,固雖無棺槨衣衾之具,俾免烏鳶狐兎之食,則殿下赤子,其將生死而含恩,此是導揚和氣之一大機會也,勿以人微而廢言,則當致轉災而爲祥。伏乞更加三思而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嚴飭京兆及諸道。
○持平朴齊明疏曰,伏以收藏之月,群陰剝窮,微陽孩伏,夫何雷雨之變,忽生於此時乎?古人云,無災之國必亡,今此震驚之響,可驗仁愛之天,周雷示災,成王知懼,宋星失次,景公修德,自古治亂消長之機,未或不由於是,轉災爲祥,回咷爲笑,從知警告之擧,未必不爲國家之福,噫,百里同聲,萬姓皆憂,臣則以爲冬雷之變,猶屬剛陽之德,星虹變𣆲,淫雨連綿,終之以邪沴遍行,都闉半空,穡事判歉,民憂殆無乎餘地,霧氣漫空,妖沴又兆於來頭,此皆殿下之憂,悠泛度日,委靡不振,上而無遇災修省之擧,下而無齋心贊襄之意,仁覆之天,安得不示警之不知止也?臣簪筆數年,亦嘗得侍於香案之列矣,法講之開,絶無而僅有,掩卷輒止,月對之奏,屢廢而或設,登筵旋退,無暇酬酢,徒涉輕遽,堯、舜聖人,施措之間,寧有可否之端?稷、契賢臣,謨猷之際,宜無未盡之擧,而尙且都兪吁咈,或慮萬機之有脞,今殿下之聖,猶未過廷臣之賢,未必及稷、契,而筵席之上,只聞惟允之音,章奏之間,不見告戒之語,如此而民瘼何由而上達,朝廷何由而得正?苟使每事盡善,無容更議,皇猷允升,只合仰成,世道朝象,賢於堯、舜遠矣則可矣,如或不然,臣恐國事日非,民命近止而後已,列聖之遺澤尙深,先賢之徽音猶存,形見之近,雖無判渙之慮,漸次之欠,難保維持之力,念之及此,寧不寒心?近來之弊,難以毛擧,撮其尤者,卽飮膳過侈,服章無別,紀綱不立,剝割益甚,此四五件事也,宮禁之內,饍羞之品,殆近百牙,搢紳之間,宴婚之需,動踰千金,閭巷效尤,匹庶起慕,上好下甚,財窮民竭,此崇飮食之弊,奢儉之不同,從古不免,而所謂不侈不儉之說出,而上自卿宰,下至皂隷,服着皆同,華儉無別,苟不如人,不欲出門,燕錦倭綺,日湊國中,而市廛長空,此侈衣服之弊,風習日婾,義分漸虧,至於向來,夜漏無禁,官守皆空,禁山之松木,白晝亂斫,野人之農牛,昏夜劫奪,此蔑紀綱之弊,土地之所出,貢賦之所入,無損於前日,而國計輒曰哀慟,軍伍停番,廩給日減,而每憂不足,此曷故焉?推以宣飯米一事,可以反三,內而冗費如是,外而誅求日甚,財非天降,又非泉湧,畢竟其害,及民而止,朝廷之公事曰,上納而已,營民之聽理曰,斂民而已,然猶公納愆期,民情日窘,內而京司之胥徒,巨萬之偸弄,視若草芥,外而列邑之吏隷,屢千之逋負,把作茶飯,奸僞日滋,懲戢不加,其弊何歸?可哀非民,臣隨父之任,曾在南邑,見所謂營邸之進上防納也,數束銀魚之價,殆過百包之米,他物稱是,及其六饍之備儀,殿下不過嘗一臠而止,俗所謂人情載而進上串者誠然矣。往在甲乙,鞭撻日加,稅賦趁期,而徒見杼軸之罄竭,多歸中間之料販,戶惠之廳,情費先給,江海之路,稅舶不至,苟當賑政,朝廷之爵賞,誘以虛名,饒民之財産,䝱以義氣,斂之以斗,賑之以升,旣不及惠,甚則肥己,賞典不加,民産已竭,臣恐不幸,又有數千里之災,又何以辭,勸民募粟,出義賑窮乎?剝割之益甚,可推而知,此皆源於聖明不能振作,內外不畏法紀之致。伏願殿下,體此轟燁之威,大振奮發之政,開張聖聰,洗滌俗偸,諮詢軍國之謨,講究治理之本,使大小臣僚,精白對揚,毋得如前沁泄,利益我民生,整理我朝著,則臣知冬雷之警,實爲一治之關棙,不足爲災也,幸勿以人微而廢言焉。仍伏念,臣之父母,纔經輪行之症,又遭逆理之慘,疾病沈綿,時刻難離,而臣虛縻職名,閱月違召,求言之下,亦不得隨衆詣臺,仰裨宵衣之念,臣情到此,亦云窮矣。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銜,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體念矣。
○正言鄭宗顯疏曰,伏以夜半雷霆之災,又何爲而作也?去夏淫雨,向來怪疾,卽往牒所無之大變大災,而旬月之間,生靈暴亡,有甚於積年兵火,遠外傳聞,尙未快霽云,而今此轟燁之聲,迺在於閉藏之節,其所震驚,反勝於盛夏大雨之時,虩虩殷殷,人皆遞魄,災異疊見,式月斯生,大小震疊,當復如何?嗚呼痛哉,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如無在下之闕失,則寧致上天之威怒?而上天之威怒,是警也,非怒也,告警之若是諄複,而終無變動,則是自絶于天也,天雖仁愛,亦將如之何哉?臣愚死罪,伏未知前日遇災之後,其所以恐懼修行,盡誠轉回者,有何事行某政耶?欲以審理一政,禳災一事,以爲已盡消弭之方,則是捨本而就末,擧細而遺大也。竊伏念,今日國事之殷憂浩歎,殆難一二數,而譬若老病之凜綴,醫技已窮,若使賈誼生於此時,其欲痛哭者,奚啻一事哉?臣於向日邪沴之方熾,妄陳救災之疏,而以治病取譬,請用大承氣湯,仰冀聖上,奮發振勵,而伏承優批,迨今感祝,措躬無地,而于今三朔,尙未見一言之施於政事者,其他政令施爲,悠悠泛泛,沁泄度日,萬事束閣,百隷懈慢,以此言之,則今日雷變,亦豈無所自而然耶?臣之前所陳,卽開張言路,疏滌冤鬱,振淹拔滯,興廢補弊,都計怪疾死亡,變通節財之方數件事,而言路通塞,國之存亡係焉,此其最先之急務也,欲其採納,惟在於一言下敎,而竝詢廟堂,不亦近於靳持乎?古人所謂應天以實,不以文,動民以行,不以言者,決不當如是。伏願殿下,懋哉懋哉,視民生之困,如方在水火,念國勢之危,若不保朝夕,至誠惻怛,務回天心,轉災爲祥,無使終至於無災之國焉,警惕之極,言不知裁,猥越之罪,恭俟嚴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之所陳,皆予所憂也,當留念矣。
10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坐〉。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仕〉。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存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齊聞,副校理金蘭淳,副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祖榮、柳𣽤落點。
○金敎喜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柳𣽤,同副承旨鄭祖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柳𣽤,時在公淸道忠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朝鉉啓曰,明日卒領府事李時秀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鄭祖榮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祖榮曰,只推。
○傳于鄭祖榮曰,次對,許久未行,而當此修省之日,又不免頉稟,泄泄甚矣,明日依例來會事,分付。
○鄭祖榮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朝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修撰朴基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周壽。
○李朝鉉,以奎章閣言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簿寺陪來云。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當進詣改張,內上件,亦當進詣仁政殿月臺,請出修正,而曾有改張印本,直爲內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西南道各陵園墓承旨奉審書啓,則翼陵丁字閣正間仰土雨漏頹落處,綏吉園丁字閣正間仰土與散子木蓋瓦頹落處執頉矣,陵園丁字閣正間卽是告由修改處,而前因本陵園官所報,已爲涓吉告由,知委始役矣。各該司進排物種,不卽擧行,莫重役事,尙今遲延,至入於承旨奉審執頉之中,揆以事體,萬萬悚惶。臣曹之不能檢飭,惶恐待罪,而當該進排各司官員,不可無罪,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勿待罪。
○鄭祖榮,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減膳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在秀狀啓,則備陳農形災損之狀,仍以爲事目災一千五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二千三百六十七結七十七負一束,特許準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本道幅圓之廣,兼今年災損之多,而報災之數,稍遜於近來被災各年所劃者,足可曰精約,則今不必過加剋削,事目外一萬一千結,特爲加劃,使之均俵,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鄭學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朴基宏疏曰,伏以垂災告警,仁天所以眷佑邦家也,遇災恐惕,人君所以仰答天戒也,由其告警,而有仰答之實政,由其仰答,而知皇天之眷佑也。是以殷宗修德,祥桑自枯,宋景三言,熒惑徙度,天人孚感,捷於影響,類如是矣。今年以來,災異之降,亦已荐疊,而至若前夜雷電之警,又何爲而發也?月値純陰,時屆寒凝,轟轟之音,輒起於收聲之後,燁燁之光,不寧於中夜之際,此或由人事之未盡而然歟,抑將仁愛之上天,告戒而眷佑之歟?臣伏讀傳敎下者八十餘言,旣有減膳之擧,繼之以求言之命,猗歟盛矣。我聖上睿智天縱,謙光彌著,遇災警畏,思所以仰答之,此與殷宗之修德,宋景之三言,千載一揆,則是將默孚於天心,而半夜聲光之災,不期而消弭矣,如臣愚騃淺識,顧安敢猥進瞽說,以塵乙覽哉?然芻蕘之言,聖人必擇,食芹之美,野夫猶獻,則耿耿憂愛之沈,自切于中,敢此敷陳。伏願聖上,少垂察焉。噫,今日可言之端非一,而最其數事,亦足爲召災之由曰,朝綱解弛也,民習頑濫也,文敎不興也,武備不講也。夫百工恬嬉,赴衙怠慢,則漸非奔走而率職矣,奸頑不戢,法禁輕犯,則將至剽吏而奪金矣,課試則臨歲暫設,而製講無勸,其何以賁飾文治乎?戎政則師律不嚴,而隊行失次,其何以折衝禦侮乎?京師爲四方之標準,而猶尙如此,則四方必至相效,而其流之弊,將至莫可救藥,豈不大可畏哉?以我殿下仁孝之德施之剛健之政,則凡此數弊之矯救,特一轉移間事耳,人主一心,卽萬化之源也。治心之要,莫先於典學,傅說曰,念終始,典于學,厥德修,罔覺,孔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是知經傳,乃修德之本,而爲行政之具也。伏願聖上,日御經筵,孜孜乎晉修之工,汲汲乎施措之間,則將見治道自隆,天心悅豫,而災異之作,反爲眷佑之祥矣。仍伏念,臣才實庸下,性本滯鈍,晩添科第,濫廁瀛館,八九年前,亦嘗猥登筵席,昵覲耿光,恩山德海,不足喩其高深。況於近日,屢叨恩除,庚牌儼臨,非不欲竭蹶趨膺,少伸榮感之忱,而第臣蒲質遽衰,兩眼昏澁,其於書冊之上,如隔烟霧,字劃之間,視一成二雲陰之畫,燈燭之夜,尤不能卞認,此臣所以長事違傲,寧甘逋慢之誅,不敢冒沒榮寵,自速迷謬之辜,臣情到此,吁,亦窮且蹙矣。臣旣以百工恬嬉,謂之召災之由,則臣之違傲,實有浮於恬嬉。伏乞聖明,亟賜鐫免,先治臣慢命之罪,以爲具僚之戒,仍命選部,更勿檢擬於玉署之班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當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應敎朴齊聞疏曰,伏以臣,伏見傳敎下者,以夜半雷霆之異,聖心驚惕,至有減饍求言之旨,一念之善,庶見孚格之美,臣不勝欽仰頌歎,而竊伏念,感應之理,天人無間,災祥之來,影響斯捷,夫何聖明之世,有此咎徵之屢告也?先示以春間彗孛,仍復長霖,民幾盡魚,加之以無名邪沴之疾,禍網彌天,夭札相續,中外遑遑,如許怯運,往牒未聞,而純陰之月,又發轟燁之變,至此而理之反常極矣。噫,人事無愆,天心悅豫,則一理之應,庶無差忒,六氣之和,可以馴致,而今反不然,非常之變,罕有之災,式月終年,荐見層出,此臣愚所以莫知其由,繞壁不寐,終夜憂歎者也。以殿下聰明仁孝之姿,承祖宗熙洽之治,上無政事之失,下有入人之深,吉徵休兆,宜不盡書,而今乃反之,仁愛之警告,若是丁寧,殆同耳提而面命,則此是我殿下,大警惕大振作,罔或謂已治已安,而益勉乎淬勵奮勇,一變至道之一大機也。夫機者,幾也,動之微,而吉之先見者也,且雷者,奮發有爲之象也。倘殿下於此而惕然省察,洞屬對粵之餘,玩易之象,體乾之健,凡於政令施措之際,雷厲風飛,勿庸因循姑息,使群下聳觀,不以疎節細務,爲應文備例,必以實心行實政,則上可以答天怒,下可以慰民情,旣危復安,回災作禎,卽一轉移間事耳。臣固愚迷,雖不敢以某事之失,爲某災之應,指的仰陳,而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則今此上天之譴告,亦豈無所以而然哉?嗚呼,今日可言之事,何止一二?百度墮壞,群生殿屎,紀綱日紊,民志靡定,國勢之杌隉,岌岌有朝夕之憂,漏船燒屋,殆不足以喩其危,而旋視朝著大小,恬嬉晏然,惟知有太平之樂。譬如癃老之人,元氣積憊,榮衛筋骸,無一可恃,而起居飮食,猶作强壯之狀,此固庸醫之所謂不足憂,而扁鵲、倉公之所以望而走者也,是可不汲汲遑遑,以求神丹妙劑,一爲之滌去病根耶?顧其一毫一髮,無不受病,殆難隨證投藥,而若其大本先務之所在,則不越乎殿下之勉講學勤諮訪而已,臣竊觀今日廷僚之進言者未始不仰勉聖學,爲第一義,而殿下亦未嘗不嘉納而翕受矣。一日二日,未見實效,間或有晉對之命,而廈氈臨御,不踰數刻,方冊討論,不過音釋,乍登旋退,全無意義。臣之無似,出入經筵,亦已多年,而未敢仰認其卓然日新之工,則尙何望其外著符驗之效哉?臣聞堯、舜之聖,不能獨治天下,故曰,稽于衆舍己從人,又曰,弗詢之謀勿庸,是以立之承弼,副以卿士,設諷議之官,簡出納之任,蓋將與之講明治道,而修擧庶政也。古之輔相,朝夕於君所,故《書》曰,爰立作相,置諸左右,雖以晉唐之衰季,猶有中書令,何可一日不見天子之歎?粵若我東盛際,日御常朝,三公九卿,序進聽事,有以聖躬之過勞,欲請間日臨殿,而大爲公議之所斥者,聖朝克勤之家法,又如是矣。臣伏見近日接見輔相,惟有一月六對,而停頉又過半,自古以來,君臣相須之際,未有若是其疎者矣。雖其進對之時,厪有若而事稟奏,而簿書期會之按例者,十又居九,殿下率亦循例而爲可,固未嘗一與之從容商確於可否是非之實也。至於庶官日次之輪對,守宰辭陛之引見,諸承旨持公事稟裁,皆是列聖朝勵精廣聰之美規,而以陳達職名,爲竣事,以讀狀啓,爲盡職,上下之情不交,幽隱之間不達,而固可以成治者,未之有也。況殿下召接旣罕,顧問尤間,臣僚之賢否,何以卞之,事務之便害,何以察之?是國也,是民也,非我殿下所私有也,乃所以受於上天祖宗者,則天下之事,孰有大於治是國是民之道,而尙可以泄泄泛泛,有若是職分內事耶?顧今穡事告歉,諸路同然,病餘人情,若不能自保,思之哀痛,民將何辜?此政君臣上下,一念靡遑,急急如拯焚救溺之時,而殿陛之上,諮詢莫聞,廊廟之間,籌謨未見,不曾有一言一令之爲國爲民,而悠悠相度,視同越人之於秦瘠,若使賈生、袁安,在今之世,則痛哭流涕,未足喩其憂也,至慈之天,安得無垂告之切也。遇災修省,中主以下,固皆能焉,而災消政怠,亦未能免焉。臣愚死罪,不審殿下今日之敎,果能出於恐懼之實而災可消耶,亦果能災消而政不怠耶?傳曰,不誠無物,誠者實理也,何事不然,而至於事天之道,亶在於是,修誠之道,亦不外於講學諮訪,臣之此言,俗所謂老生常談,而以臣愚見,今日大本急務,無過於此,雖古人復起,不易斯言矣。伏願殿下,勿以人微言腐而忽之,益勉懋實應天之道焉。臣於見職,虛靡閱月,積犯違逋,私心悚蹙,無地自容,而當此求言之時,旣在論思之列,則在臣道理,固當竭蹶就直,而第臣父病積悴成祟,兼以挾感,委頓床笫,轉側須人,臣之情私,實無離捨供職之望,玆敢不避煩瀆,兼控至懇。伏乞聖慈,俯賜憐察,特遞臣職,俾得安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言皆好,當體念矣,爾其勿辭救護。
○副校理金蘭淳疏曰,伏以日昨雷異,有甚於夏月,聖心驚惕,誕降求言之敎,臣竊惟念,災異之作,雖兆於危亡,而修省之功,可底於消弭,則是誠轉危爲安之一大機會也。臣誠智慮淺短,文辭拙澁,顧無以仰塞明旨,然憂國一念,臣亦有之,安敢不有懷必陳也?嗚呼,近年以來,災眚屢見,而至於今歲而極矣,月正之始,妖星告祲,陽盛之節,陰虹示變,及夫三朔淫潦,八路歉荒,此已是非常之災,而忽有無名厲疾,遍於京外,頃刻蒼黃,急於水火,到處慘毒,甚於兵燹,一網彌天,萬姓塗地,此殆往牒之所未有也。顧其未死餘民,旣經滄桑,幸免溝壑,則宜其良心自萌,俗習稍厚,而自是厥後,人心紀綱,反不如落下幾層,親戚而不相保,隣里而不相恤,甚至眼無長上,暋不畏法,駸駸乎其莫可收拾,此非他,誠以饑寒之切肌,力役之剝膚,有生之苦,不如死者之安,都喪其恒性,無暇乎禮義而然,是可哀非可惡也。民惟邦本,而困悴至此,控訴無所,其冤鬱之氣,足以干和而召災,則今此轟燁之繼發,安知不由於此乎?顧今懷保之道,如治篤老之病,扶元之方,先於攻邪,治本之效,速於對症,政宜摩撫以勞之,子惠以安之,寬貸征徭,以紓其力,賙恤窮匱,以樂其生,然後人心,方可以底定,紀綱方可以復立矣。瘡痍之餘,軍伍多闕,橫侵易及於白骨,凶荒之時,田簿易紊,勒徵偏苦於赤立,重以催科方嚴,隣族俱擾,衆猾恣其舞弄,群瘼日以繁滋,民勢遑遑,莫保朝夕,今若視同常年,一任困督,則烏在其撫恤奠安之意哉?臣謂嚴飭方伯及守宰,軍籍則覈補闕漏,而無疊丁呼冤之患,田政則詳審災傷,而無虛結濫稅之弊,糴糶則量其可捧可停,務爲不煩不擾,而明春賑貸之方,亦爲之預爲講究,俾無顚連流離之歎,則民情所欣,天心必預,今日弭災之策,孰有過於此哉?然徒捄一時之急,而不存長遠之慮,則事過目前,弊復如舊,實非使民久安,祈天永命之道也。若其更張之大者,雖不可猝作遽議,至於積痼之甚者,不得不一番釐正,宜擇廷臣中有誠勤智計者,差爲堂郞,設廳會議,稅案也穀簿也,征役也,可革者革之,可改者改之,可以修明者修明之,可以創始者創始之,商確講定,稟旨裁斷,作爲一代之典憲,而殿下亦宜宵旰憂勤,詢咨董飭,使斯民永逸而無勞,則朱夫子所謂上帝收還威怒,群黎百姓,無不蒙休者,亶在是矣,豈不休哉?伏願聖上,俯賜鑑採,勿以人廢言焉。仍伏念臣,狄違耿光三年有餘矣,犬馬之忱,常懷戀結,又當此求助之日,豈不欲仰叩文陛,罄竭愚忠,而臣之偏母,積年沈痼之餘,重患泄痢,氣息凜綴,眞元凘敗,刀圭是事,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萬無離捨之望,屢違召牌,玆犯逋慢之誅。伏乞聖明,特垂矜諒,遞臣職名,俾便救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救護。
10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病〉。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右承旨李朝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祖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坡州牧使李光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祖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朝鉉曰,明日朝講爲之。
○任存常啓曰,臣以卒領府事李時秀家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副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受由及在外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朝鉉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副修撰朴基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啓曰,副修撰朴基宏,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朝講,憲府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祖榮曰,只推。
○李朝鉉,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金學淳,兼弼善李鍾穆,司書洪學淵,兼司書朴岐壽,俱有實故,兼文學趙璟鎭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在外,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參議金學淳進,右承旨李朝鉉進。啓曰,判書金魯敬在外,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彦淳爲副應敎,尹命圭爲校理,兪理煥爲副校理,李渭達爲修撰,趙璟鎭爲副修撰,金啓溫爲兼輔德,李彦淳爲兼弼善,洪學淵爲兼文學,朴容壽爲司書,趙璟鎭爲兼司書,韓致應爲判義禁,金箕殷爲同義禁,韓益相爲務安縣監。故參奉朴紭壽贈吏參例兼,兵曹參判朴齊一考,故通德李聖夏贈戶參例兼,故都事李志栢贈左承旨,同知李益懋兩代。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病,參判朴齊一病,參議洪起燮病,參知朴台壽入直進,同副承旨鄭祖榮進。同知尹光彦,僉知田德顯、徐衡輔、許櫟,護軍曺鳳振、金箕殷,副護軍洪羲瑾、洪益聞、宋啓榦、李瀅夏、洪時濟、李寅溥,副司直朴齊聞、任俊常、林處鎭、金蘭淳、李彦淳,副司果姜世白、尹命圭、洪羲祖、趙庭和、洪學淵,副司正張敎根,以上竝單付。
○兵曹,以權逴爲御營中軍。
○李朝鉉,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奉謨堂,所捧《璿源譜略》,宙合樓所捧《璿源譜略》,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大行王大妃殿徽號與諡號修整次草記,自府擧行事,允下矣。御牒及王妃世譜,依例修整,今旣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谷城幼學林行鎭所志,則以爲,同生兄故正郞龍鎭,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宙鎭第二子永洙,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之前,龍鎭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授,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林行鎭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林宙鎭第二子永洙,立爲林龍鎭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自上方在減膳中,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減膳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許櫟牒報,則泰秋門南邊內宮墻頹圮二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韓兢履疏曰,伏以,臣以城餉之全數捧留,軍布之分數停退事,再啓仰請矣,伏見回啓下者,以甲戌變例,有難援據,京司事力,在在罄竭,竟未蒙採施之澤,臣於是,茫然失圖,不知所以爲計也。噫,城餉事體,何時不重,而特施於甲戌者,以其不如此,不可以保民也,是知民重於餉,而例不得不變也?後乎甲戌,而又有如甲戌之時,則甲戌之例,自當援用,而若以今年,謂不至於甲戌之甚,則有大不然者,今年之水,卽甲戌之旱也。自其全道而言,則雖有淺深之別,以其被災而言,則反有甚於甲戌,而已施於甲戌者,獨不施於今年,則朝家惠澤,竊恐有始而無終矣。臣自莅任以來,深知城餉之爲畿民切骨之瘼,而亦末如之何耳。蓋山耗一斗,爲軫轉輸之難,而欲其惠民之至意也,今則不然,一斗之外,又有春三升,秋一斗名色,數外加捧,比他倍蓰,實徵虛返,無異白懲,而所謂倉屬與城民,又皆不農不商,皆窳偸生之類也。春糶秋糴,專仰機利,精粗之偸弄,而不奪不厭,色落之奸濫,而愈往愈甚,生民膏血,盡竭於渠輩之口吻,而此猶屬第二件事耳。方其轉輸也,程途之遠,或過百餘里,往來之費,每爲五六日,而氷厓石确,雪虐風饕,牛斃於前,馬僵於後,男女負戴,呼號宛轉,相與咨嗟曰,願無受城餉而死,景色愁慘,有不忍言。雖在常年,猶尙如此,況於如今之歲,使彼飢病之民,責此轉輸之役,則米未至倉,而民死於道矣。此所以運留之間,卽斯民死生之機也。至於軍布,方今各司枵然,支用難繼之狀,臣亦聞知矣。寧或以臣身居外,要干百姓之譽,罔念軍國之需,而有此格外之冒煩乎?天道流行,間多歲饑,而朝家如傷之念,惟恐其仳離顚連,蠲停之澤,遇災輒降,況向來輪症,卽往牒之所無,死亡之報,難以數計,而死者幾皆丁壯納布之軍也?此時軫念,尤當如何?責布於災民,猶不可爲,懲錢於虛伍,是豈可忍?今必欲依舊責捧,則其勢不得不橫懲於餘民,餘民卽災民也。災民而不能免焉,死者而又不免焉,則在聖朝存恤之政,寧有是哉?有畿甸之民然後,有山城之餉穀,有外邑之軍然後,有京司之需用,無本而有末,無源而有流,臣未之聞焉,此臣所以以啓以疏,屢瀆而不知止者也。伏乞聖明,察民勢之十分危迫,軫民隱之一日莫保,今臣所謂城餉之全數捧留,軍布之分數停退,特命準施,俾災歲窮民,得以咸囿聖澤,安意奠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苟利於災年百姓,何恤也?他事所請,竝依施。
○刑曹啓目粘連,鏡城崔星慶獄段,一女釀成禍胎,間夫終作兇身,《大明律》有曰,妻妾因奸謀殺親夫者,凌遲處死,姦夫處斬,若姦夫自殺其夫者,姦婦雖不知情,絞,今此星慶之所犯,已抵處斬,而朱女雖不知情,當爲絞罪,況未必不知情乎?道啓中星慶,只請訊推,朱女置而不論,揆以獄體,萬萬疎忽。道臣從重推考,竝令具格捧遲晩,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谷山金尙允獄段,見老父之稠坐逢辱,憤醉漢之持杖突入,足踼要害,信宿致命,情雖急於衛父,罪實關於殺人,仍令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平山李潤鴻獄段,痛父非命,目見讐人當下結果,檢庭自首,以怨報怨,命無可償,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載寧金突伊獄段,皮膜之響,旣著要害,麻鞋之痕,宛對傷處,如法償命,斷不可已,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鳳山車才福獄段,金女失行,在渠何恥?皮匠潛奸,無足可怒,而拷掠之刑,極其慘毒,詞證之招,不啻丁寧,如式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南陽白光碩,死者本以狂妄之人,旣有墦間之餘醉,又參契中之會飮,客氣所發,擧孃爲戲,戲而至傷,而若無冒雨受風之事,則未必卽絶於霎時之間,揆以法文,宜有參恕,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巳十月二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承旨李朝鉉,同副承旨鄭祖榮,假注書金履喆、禹錫文,記注官金輦、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入之。朝鉉,禮曹回啓,倭人贈給物種磨鍊單子一度,粘連回啓二度,跪傳夾侍以入。上曰,承旨先退。又命退,史官以次退出。
10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坐〉。右承旨李朝鉉〈坐〉。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朝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晝講爲之。
○鄭祖榮啓曰,行大司憲趙萬元,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朝鉉啓曰,朝講時刻已過,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晝講爲之。
○以副修撰朴基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副校理兪理煥,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祖榮曰,只推。
○李朝鉉啓曰,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啓曰,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飭敎之下,一向奉牌,連加催促,終不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彦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校理尹命圭,時在公淸道魯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落點。
○李朝鉉,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李彦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司書朴容壽,時在京畿利川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許溟爲摠戎中軍。
○鄭祖榮,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美錢僉使林聖權,以癃老之人,居在平安道安州地,病難登程赴任之望云。老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歲幣使拜表不遠,正使趙萬元,令該曹,判中樞口傳單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判府事單趙萬元。
○鄭祖榮,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公用,例以灣府帽稅中帶去,而今年使行連續,帽稅用盡無餘,已自陳奏使,以關西公貨貸去。今番歲幣使公用,亦不得不以公貨貸下三千兩,以關西營邑所在中,從便貸下,待帽稅有裕,卽令還報,其餘三千兩,曆行回門,在卽以帽稅條中,推移充給之意,分付關西道臣與義州府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權常愼災實狀啓,則退村等七面,置之尤甚,慶安等十四面,置之之次,仍以爲地部劃下災十五結外,各樣不足災一百五十六結八負七束,特許加劃,當納還穀中尤甚面之尤甚戶,三分一,之次面之尤甚戶,尤甚面之之次戶,四分一,之次面之之次戶,五分一,特許停退,待明秋還捧,今秋當捧排年條,亦令退捧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穡事,山野諸面,均爲被災,田畓各穀,俱未食實,較諸畿內尤甚,各邑無甚異同,加請災結,依數準劃。本府餉還,比他尤重,停退一款,尤當致愼,尤甚面之尤甚戶,四分一,之次面之尤甚戶,尤甚面之之次戶,五分一,許令停捧,排捧條退年之請,亦爲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本道戶籍固當準式擧行,而遇災民人,又經病故,萬無趁期收單之望,依海西例,特許待明秋退限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各驛屬形止案,竝令依例退限爲辭矣。災年民勢,旣無以趁限磨勘,則他道已施之例,今不必靳許,道內戶籍及各驛形止案,竝令依狀請退限,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泰秋門南邊內宮墻頹圮二處,今已修築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添入軍十五名,及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申命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修撰李渭達疏曰,伏以,臣賦性狂愚,爲人疎闇,妄陳章疏,猥效忠悃,徒知臺閣言議,宜事直截,罔念朝廷規模,敦尙寬厚,昔漢臣賈誼之言曰,大臣定有其辜矣,猶未斥然,正以呼之也。夫以人主之至尊,禮遇大臣,猶尙如此,況如臣微末,其焉敢容易爲說乎?猗,我殿下,懋昭大德,式遵思傳九經之義,敬禮大臣,罔或少懈,而臣之無狀,不克仰體,大傷忠厚之風,反涉乖激之論,臣之罪,於是乎大矣,而如天聖度,不加鈇鉞之嚴誅,特地恩譴,只命海島之薄竄,煌煌綸綍,嚴和備至,若父誨子,匪罪伊榮。臣四載炎荒,泣愆訟尤,不意仁天雨露,霈澤旁流,獲蒙環宥,生還故土,依近松楸,甘爲明時之棄物,歌詠聖澤,永作荒郊之散氓,陽春遍及於陰崖,日月回照於覆盆。粵在戊寅臘月,特下蕩滌敍用之命。猗歟,九重天恩敎,爰及十三載枳蹤,此實千萬夢想之所不到,而臣於是,汪然泣下,不覺五內之驚惶失守也。噫,賤臣之罪戾,如是深重,聖上之恩渥,如是隆摯,幾年蟄廢之蹤,復作陽界之物,欲報之德,河海莫量,北望雲天,夙宵攢祝。今者玉署新命,有隕自天,臣手奉華誥,感淚被面。臣於逖違之餘,開講有命,庚牌儼臨,繼降勿爲呼望之下敎,臣不勝嚴畏,不得不章皇出肅,以謝恩命,重入脩門,復登筵席,今又持被於瀛館,臣之榮耀,於斯極矣。第伏念臣,卽一庸愚無似之物也,學識魯莽,年紀衰邁,淸朝任使,實不可堪,而昨年冬,過蒙聖恩,除拜泮官,是官也,閑漫冗散之職也,周旋於俎豆之所,殫竭於駿走之列而已。今此經筵官之職,則啓沃之重任也,論思之淸望也,如臣迷闇者,其何敢承當於是職乎?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微分焉。臣於日前,伏覩傳敎下者,遇災修省,減膳求言之敎,諄複懇惻,臣不勝欽仰贊頌之至。噫,仁天之降災示警,奚但冬月之雷異乎?三朔霪霖,不免八路之饑饉,一氣邪沴,以致萬民之死亡,此是往牒之所未有也。宜殿下乙丙之憂,宵旰之念,慥慥於消弭之策也。顧今民生之困瘁也,綱紀之解弛也,文武之恬嬉也,牧守之貪墨也。近日國勢,無不受病,縱得醫國之良手,一朝一夕之間,猝難撟捄,而臣竊伏以,目下之最所憂歎者,言路杜塞也。噫,進善之旌,誹謗之本,尙矣無論,而栢府、薇垣,徒有虛名,諍臣諫官,便成冗閑,嘉言攸伏,讜論莫聞。臣愚死罪,竊謂我殿下,聞善若決之量,拜昌曰,兪之德,不及舜、禹而然也。惟殿下,勉哉勉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言,好矣。爾其勿辭察職。
○辛巳十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愚在持《詩傳》第三卷,特進官徐長輔持《詩傳》第三卷,參贊官金敎喜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李渭達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朴基宏持《詩傳》第三卷,假注書禹錫文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金輦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金樂澧持《詩傳》第三卷,武臣行副護軍趙禹錫,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渭達讀自東方之日,止東方之日二章章五句。上命釋義,渭達釋義以奏。上曰,文義陳之。渭達曰,此章卽齊風淫奔之詩也。周室方隆,《二南》之化旁達,則江沱汝漢之間,民俗丕變,女子貞潔自守,及其周道衰微,敎化不行,則列國風謠,多有淫亂之詩。然則風俗美惡,專係於人君導率之如何,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基宏曰,此章文義,上番旣已敷陳,臣則無可達之辭矣。上命掩卷。愚在曰,上番所陳,風俗導率之言,甚好。伏願殿下,於化民成俗之地,克加省念焉。長輔曰,今日自止之無文義,誠如上下番同知事所奏,而大抵講筵久停之餘,當此遇災之時,特命開講,群情胥悅。及登前席,其所應講,又不過苟且備例而止,少無討論發難之實,旋命掩卷,殆不成樣,胥悅之群情,反爲抑菀矣。伏願自今爲始,毋復如前之爲,日御三講,而每於開講之際,必須酬接寬暇,發難反復,俾聖學有將就之效,上下有交泰之美,是臣區區之望,伏願深留聖意焉。敎喜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天災告警,何時不有,而至於今年,則陰虹示警於前,雨澇極備於後,加之以妖沴肆行,死亡相續,因之以諸路告歉,殿屎相望,君臣上下,政宜聚會精神,勵志圖理,猶懼有治不徯之歎矣。際伏見日前傳敎下者,辭旨懇惻,而繼有開講之命,遇災修省之方,靡不用極,群情拭目,思有非常之擧。及登筵席,開卷命讀,例陳文義之後,仍命掩卷,上下之間,草草了當,殆不成筵體,實有違於應天以實之道,而列聖朝開講之美規,固不當如是。以是而將何以望上天之弛怒乎?臣不勝慨然之志。竊望殿下,繼自今,凡於晉對之時,無徒爲觀美,發難問疑,傍推政務,措諸施爲,以實心行實事,則寔爲今日弭災之本。伏願深留聖意焉。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病〉。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朝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鄭祖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北虞候李殷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朝鉉啓曰,判義禁韓致應,同義禁金箕殷,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奉牌闕外,已至經宿,連加催促,終無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宋穉圭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在外,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參議金學淳進,右承旨李朝鉉進。啓曰,判書金魯敬在外,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魯秉爲校理,洪羲弼爲副校理,沈鈁爲修撰,徐俊輔、朴宗琦爲同經筵,李豐圭爲臨陂縣令,白東薳爲左尹。兼祭酒單宋穉圭。以李憲琦、李肇源爲知經筵。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病,參判朴齊一病,參議洪起燮入直進,參知朴台壽受由在外,右副承旨任存常進。同知李光遠,護軍尹尙圭,副護軍李潞、金植,司直李彦淳、尹命圭,以上竝單付。
○鄭祖榮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祖榮曰,只推。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輔德金啓溫,除拜屢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翼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以前通禮李麒峻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麒峻。
○李朝鉉,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八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減膳五日事,命下矣。減膳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舊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五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趙濟民有頉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致書爲羽林將。
○鄭祖榮,以兵曹言啓曰,輪對武臣加抄啓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李勉昇所報,則以爲,本道各邑大同,自來不敷,公用漸多,自戊寅至辛巳,其間加下,合爲折米二千石,而他無推移充報之道,依辛酉已例,就營賑穀中,準此數,除出移報,以爲來頭支用之地爲辭矣。各道詳定不足者,自廟堂,以他穀推移劃報,已成近例,本道大同,與他道詳定一般,而結入有縮,公用漸廣,其應下之不足,勢所必至,不得不迨此加下,不甚多之時,有所區處,而道內穀簿中,營賑穀,果爲稍裕,依辛酉已例,其中二千石劃給,以爲及時充報之地,而今此移劃之擧,乃是不得已者,若或因而爲例,輒以加下無難請報,則其勢必至於彼此俱罄而後已。此後則量其出入,益加節省,毋敢以加下一事,更煩朝家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中樞金履陽,行護軍趙萬永聯名疏曰,伏以,臣於向日待罪金吾時,因濟州前牧使白泳鎭,論前判官尹炯東掩覆冤獄事,將以奏讞也。取考其原狀啓,則狀聞獄案,兩無所當,獄情倅罪,都不明的,實無可據以論罪輕重者,故心甚駭惑,謂或有獄案之別下秋曹者,問諸秋曹吏,則答以無有。於是乎論罷該牧使,繼以新牧使,具案登聞後,議處爲請矣。日前始聞有該牧獄案之啓下秋曹者,故取而見之,獄情果甚明白,倅罪亦已昭暴,臣等之奏,未及擧實,大覺瞿然。大凡邑倅,若有徇私蔑公,變亂獄情,可以論罪者,則須要先明獄情,先具獄案然後,跋辭論列,請以勘律,自喉院啓下秋曹,自秋曹覆啓下金吾,夫如是則獄情不求知而自知,倅罪不求明而自明,此其次第節目應行之例也。今乃不然,獄案倅罪,分作兩段,金吾、秋曹,不相通知,頭䐉一差,紕繆至此,竊想其慨冤獄之未伸,痛邑倅之用情,未諳格例,徑先論罷,其所做錯坐罷當矣。然而今於獄案旣到之後,新牧使之其案登聞,自在勿論,前判官之議讞勘律,不容少緩,玆敢不避猥越,聯章首實。伏乞聖明,先治臣等不審之罪,亟命金吾,卽爲擧行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失終在該牧使,卿等勿辭。所請依施。
○副校理兪理煥疏曰,伏以,臣濫叨是職,于今六七年所矣,中間之有除輒違,自速逋慢之誅,已是積負之如山,而矧今新除之下,召命荐降,承膺無路,進伏闕外,恭竢嚴勘,此豈臣樂爲而然哉?夫人臣事君,四維爲重,臣之情勢,不可以玉署自處者,卽通朝之所共知也,亦我聖上之所曾洞悉者也。當初峻發之臺言,便成千重之鐵限,已於前後奉牌之際,冒瀆崇嚴之聽,伏想聖明,亦或記有矣。今不必更加疊床,而以若人器之謭劣,以若情踪之危蹙,萬無一步進身之望,玆敢瀝血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削臣職,仍命選部,永刊臣名於玉署之案,以重公器,以安賤分,更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以昭法記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何敢出一口氣,望效論思之責,而目今遇災求言,十行絲綸,藹若春和,先之以聖躬之自責,繼之以嘉謨之願聞,臣誠雙擎欽仰,百回莊誦,雖在負罪竢勘之中,安得終默而已乎?大抵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近來日月之薄蝕,星孛之失度,已是人主之所當警惕,而至於今年,淫雨跨夏秋而不捲,戾氣掃城闉而殆空,民生怨咨,氣象愁慘,已是變怪之無前,不勝忠志之憂嘆,而忽然半夜之雷,又何在於純陰之月也?訇轟之響,盛夏所無,震燁之光,達宵不熄,臣於是夜,繞壁彷徨,不勝驚懼,繼之以太息流涕也。顧今百隷怠慢,紀綱不振,八路告歉,民生殿屎,已是難醫切痼之瘼,而苟究弊源,奢侈是已。爲文章表貴賤,黃帝、堯、舜所以垂衣致治之具,而夫何近日以來,上而朝著之間,下而匹庶之輩,衣裳踰制,貴賤無別,財匱民竭,日甚一日?此職由於在上導率之不得其道也。文勝之弊,在周未已然,而今之爻象,不可但以文勝言也。古人曰,應天以實,不以文,實者,眞實無僞之謂也,文者,浮文夸美之謂也。殿下苟能於終始典學之功,唯以一誠字做去,政令施措之間,毋犯一毫人慾之私,則俗習自底於丕變,天心庶可以悅豫,此誠轉災爲祥之一大關棙也。伏願繼自今,誕敷崇儉之化,益勉懋實之政,俾俗尙近於三古,災異不復疊見,則豈不盛哉,豈不休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奢侈之弊,其害可勝言哉?予亦當益勉崇儉,而其相勉相戒,使風俗丕變,又不在於今日朝廷,爲四方之標準乎?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趙璟鎭疏曰,伏以,臣之所奉之天牌,卽我聖上,以檢討官,召賤臣者也。視周之蕩節,漢之綠綈,唐之鵠板,宋之庚牌,榮寵尤倍矣。雖臣愚迷且頑,豈不感激恩私,思效叩謝之忱,亦豈不怵畏義分,思免逋慢之罪也哉?第乙亥堂錄,以臺言之攙論,擧皆引避,迄無出膺之責,臣亦乙亥錄中一人也,揆以情勢,可謂艮限。至若臣之庸鹵謏謭,初不合於是任者,有不暇論也。仍伏念,臣不學無識,雖功令小技,猶不及人,僥倖科第,厚被恩造,身側記注之班,首叨說書之職,揆分而已踰涯涘,含恩而莫效塵刹,至若經幄之職,於殷曰啓沃,於漢曰論思,萬萬非如臣賤品所可濫吹者也。故臣於是職,猥蒙恩除,前後凡十數遭,冒違召牌,亦近百餘度矣。每一違召,惶汗輒霑背,今又見叨至,伏承勿呼望之命,趨詣朝房,泥首俟勘,竟晷通夕,頑如木石,不敢生蠢動之計,是豈臣樂爲而然哉?且夫侍讀於經幄之列,人臣之至榮也,昵近於逖違之餘,人臣之至願也,以此至願,荷此至榮,不覺感淚之被面,而反自蹈於慢傲難赦之科。聖度天大,雖不加之罪,而惶隘罔措,計無所出。以嚴畏拙澁之賤性,萬不獲已,收召遁喪之神精,構繕文字,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賜鑑諒,以全微諒,以安私分,仍治臣積逋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於縮伏乞免之章,何敢贅他,而達宵惶懍之中,區區忱誠,常懸於咫尺觚稜之上,伏聞法講之命,不勝欽誦攢祝之至。第講對之規,何莫非聖學所係,而其所綦重,唯法講是已,對卷中之聖賢,慕殿上之唐虞,體貌自別,規撫且大。故惟我祖宗朝傳心之法,懋學之工,尤致力於法講,竝責效於儒臣,討論人道之危微,商確古今之治亂,以爲端本之要,懋實之工,何嘗以文具爲哉?竊伏聞殿下,每於開筵之際,罕賜發向,雖日御講筵,將何補於出治之實用也哉?況今遇災求言之時,先從講筵,而勤諮儒臣,博究實用,以實心行實政,則應天以實之道,轉災爲祥之機,亦不外於是矣。伏願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講學,當體念矣。爾其勿辭察職。
○辛巳十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愚在,持《詩傳》第三卷,特進官徐春輔,持《詩傳》第三卷,參贊官李朝鉉,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李渭達,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朴基宏,持《詩傳》第三卷,假注書禹錫文,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李命純,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金樂澧,持《詩傳》第三卷,武臣副護軍柳相弼,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渭達讀,自東方未明,止東方未明二章章四句。上命釋義,渭達釋義以奏。上曰,文義陳之。渭達曰,人君穆穆在上,赫赫臨下,興居號令,動遵禮節然後,群下之從之者,信如四時,咸曰,大哉王言,一哉王心,是故稱夏禹之德曰,聲爲律,身爲度,左準繩,右規矩。然則人君之政令施措,斷當不外乎聲律身度規矩準繩之節。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基宏曰,此詩文義,蓋不足言也。以《國風篇》題觀之,變風者,不過備觀省而垂鑑戒也,人君體天時而施政敎,凡所以一動一靜一張一弛,皆當有恒定之規而已。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愚在曰,人君昧爽丕顯,未明求衣,召接臣隣,皆有常處,亦有定時,進退以禮,而今齊君東方未明,起居無節,命令不一,使群下至於顚倒衣裳,詩人之譏諷,良以此也。未明求衣,與未明興居,固一也,而此則不敢一刻燕安,必於未明求衣,彼則動靜無常,亦於未明興居,名雖同而事則異,此等事,足爲鑑戒,每加留念,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春輔曰,臣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朝鉉曰,詩人之於君德闕失,雖有諷刺之語,每以忠厚爲主。此章遣辭迫切,專事譏嘲,非無直截之意,殊失忠厚之本色,別無文義之可陳矣。上命掩卷。朝鉉曰,卽伏見陳奏使狀啓,則以謝恩表文中,有違格式,至請釐改下送矣。事大文字,何等審愼,而有此錯誤,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當該知製敎,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春輔曰,臣於摠廳事,有切悶者,今適登筵,敢此仰達矣。蓋北漢餉穀,事目至嚴,全數邑捧,其例絶罕。日前畿伯上疏,批旨之特許,寔出於軫念災民之聖念,則本廳事勢之多少掣礙,今非暇論,而至於耗條之代錢,雖於甲戌,朝家未嘗許之,今當全留之時,又若以代錢支放,則將何以慰城內軍民望哺嗷嗷之情哉?其在一視之義,宜有俱便之方,城餉耗條,則以本色輸納之,令廟堂,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朝鉉曰,當此法講日開之時,經筵中或有實故,亦有在外,極爲苟艱,何以爲之乎?上命書榻敎曰,經筵中在外及有實故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鄭祖榮,假注書金履喆,檢校待敎李鶴秀追入進伏訖。上曰,公事奏之。朝鉉曰,臣禮房,無公事,而代房吏房,有公事矣。讀奏全羅監司狀啓,前掌令牟達謙身死事。存常曰,臣工房,無公事,而代房戶房有公事矣,讀奏全羅監司狀啓,民家失火事。祖榮曰,臣軍士房,有公事,而代房推考房,無公事矣。讀奏公淸水使狀啓,安興僉使洪章煥到任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病〉。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仕〉。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五更,月暈。
○李朝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存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朝鉉啓曰,同副承旨鄭祖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尹炯東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韓致應未肅拜,同義禁李海愚受由,金敎根在外,只有同義禁金箕殷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韓致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鄭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魯秉,時在京畿驪州地,修撰沈鈁,時在富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疏批已下,新除授副校理洪羲弼與副應敎朴齊聞,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進賀謝恩兼陳奏正使李好敏,副使趙鍾永等狀啓,則以冬至使臣賜食謝恩表文中,兩簾相疊,有違格式,令政院稟旨,分付于承文院,卽速釐改下送爲辭矣。臣等趁不覺察,致有此狀聞之擧,矇然之失,不勝惶恐。原表文疊簾句,改書後別定齎表官,給馬下送于使行所到處,表文撰進知製敎,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辛巳十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徐俊輔,持《詩傳》第三卷,特進官尹命烈,持《詩傳》第三卷,參贊官任存常,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李渭達,持《詩傳》第三卷,檢討官朴基宏,持《詩傳》第三卷,假注書金履喆,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金輦,持《詩傳》第三卷,記注官李命純,持《詩傳》第三卷,武臣行副護軍趙運永,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渭達讀,自南山崔崔,止南山四章章六句。上曰,文義陳之。渭達曰,此章雖已讀奏,而文義則別無可陳之辭矣。上曰,下番陳之。基宏曰,臣亦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俊輔曰,法講事體,與召對別講自別,經筵特進官備儀登對,自上先讀前受音然後,玉堂繼講新受音,法例則然,而今番講筵,卽是近日始有之盛擧也。按例開講之外,發難問疑,實是群下之所仰望,而今此講讀,旣違法講之例,又無上下問難之事,草草了當,反不如別講、召對,烏在其開講之本意乎?伏願深留聖意,此後講筵,則一依法講例爲之,俾重事體焉。臣待罪經筵,故敢此仰達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病〉。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仕〉。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存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朝鉉啓曰,同副承旨鄭祖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方物封裹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尹白東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鄭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兪理煥、洪羲弼,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兪理煥、洪羲弼,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以備邊司言啓曰,摠戎使,以北漢城餉耗條,本色輸納事,纔已筵奏,請令廟堂稟處矣。災年紓力之方,雖有特例,城民失哺之情,亦所當念,故前此城餉,全留之時,亦不許耗條代錢也。今此摠帥所奏,可見本廳事勢之萬萬切悶,城餉耗條,則以本色輸納之意,分付京畿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海西年分狀啓,事目災六百結外,不足畓災三千五百結,綿田災二千結加劃事,覆啓行會矣。卽見道臣狀啓,則更陳災傷孔酷之狀,前劃外不足畓災一千二百八十三結十二負六束,綿田災一千一百五十七結六十一負四束,特許準劃爲請矣。前此劃災,雖不得準請許施,其所裁量,實出於曲察民情,則道臣之又此申複必欲準結者,果未知其十分稱當,而其在寧失之義,有難膠守常例,前劃外畓災五百結,特爲加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尹炯東,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炯東亦,獄情掩置之狀,守臣之論列備至,行賂干囑之說,査庭之諸招丁寧,囚供分疎,都屬窘遁,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瓦署別提白昌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江華留守尹魯東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長湍地,曠未省掃,今已有年,每當霜露,尤增怵惕。且經今夏潦雨,塋域莎草,間多傷缺,方欲未凍前,亟加修改,期日在近,工役將始,臣於還營之路,竊擬躬自往審,仍省松楸,卽區區情私之所不能自已者也。程途所迤,不過百有餘里,而職守所縻,不敢擅便,玆陳私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臣往還之暇,俾伸至情,千萬伏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坐直〉。右承旨李朝鉉〈緣故出〉。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左承旨金敎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祖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兪理煥、洪羲弼,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兪理煥、洪羲弼,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逴,以騎兵點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金蘭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四間半頹圮處,今十月二十六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濟州前判官尹炯東矣,本府議啓內,獄情掩置之狀,守臣之論刑備至,行賂干囑之說,査庭之諸招丁寧,囚供分疏,都屬窘遁。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白昌鎭亦,照數輸送之節,各有所掌,而進排失待之罪,難免不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辛巳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肇源,左承旨金敎喜,假注書金履喆,記注官金輦、金樂澧,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彦厚、金殷相、李重恒,以次進伏楹外訖。肇源曰,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bb肇源曰,b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bb肇源曰,b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bb肇源曰,b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診候。千根、彦厚、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肇源曰,近來日氣稍冷,調理湯劑,當出去以議定矣。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緣故出〉。右承旨李朝鉉〈坐〉。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拱辰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祖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喜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兪理煥、洪羲弼,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在外,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參議金學淳進,右副承旨任存常進。啓曰,判書金魯敬在外,參判權丕應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任存常,以吏批言啓曰,領議政韓用龜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洪羲瑾爲刑曹參議,曺鳳振爲同義禁。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病,參判朴齊一入直進,參議洪起燮病,參知朴台壽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鄭祖榮進。鄭祖榮,以兵批言啓曰,領議政韓用龜,奉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有闕代,判中樞金載瓚,依例從座目陞付,其代,韓用龜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領府事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副護軍李羲肇竝單付。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此議諡時,判敦寧府事李廷喆諡號,末望靖憲,觸犯徽號,臣等之矇然擬入,不勝惶恐,而原諡望,改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副校理兪理煥、洪羲弼,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李錫奎災實分等狀啓,則淸州等十邑,置之尤甚,公州等十二邑,置之之次,洪州等三十三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一千結外,各樣不足災一萬四千九百三十九結十八負九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三南中湖西少勝云者,以其分言一路,則左優於右,統論各穀,則畓勝於田,而經暵經澇,殆無不有之災,畢竟成就,大違始望,況尤甚各邑,災形無異於大歉,道臣分等,必有斟量,依此施行。所請災結,除却流來舊頉,則當年新災,不爲過多,而水患之外,未移等名色之至於此數,稍久稱停事目外,不足災一萬二千結,特爲加劃,使之以此均俵。其一,新還餉及各營門、各衙門軍米布錢,樂工保米,守、摠兩管牙兵收米,尤甚邑尤甚戶,限折半,尤甚邑之次戶,之次邑尤甚戶,限三分一,停(三分一停))退事也。近因停退之頻數,儲蓄漸空,逋負滋多,國計民勢,俱受其病,況春後救民,專資還穀,則及今準捧,不容少緩。至於各樣軍需,係是經用之不可闕者,而況當今年,京司事勢,尤無以目下支計,亦不可遽議闊狹,竝置之。其一,三軍門保米,樂工保米,守、摠兩管牙兵收米,無論入停與否,尤甚邑純錢,之次邑折半代錢事也。保米及收米之許以代錢,果爲災年舒力之方,此則依請許施。其一,各年舊還及停退軍米布錢,毋論三等邑,竝許仍停,靑山所在,昨年停退還穀,亦爲限明秋停捧事也。當年還餉及身役,旣令準捧,則各年舊還與停退身米布錢,實難竝督,姑許仍停。靑山昨年停還,與新還無異,而邑旣稍實,數亦不多,使之準捧。其一,魯城等三邑,戊寅、己卯反逋,今年當捧條,限明秋停捧事也。排捧條之更令退限,實爲可悶,而本穀係是流逋災民,必致力絀,亦爲依請許停。其一,各年拯劣米太,毋論三等邑,竝許仍停,而庇仁等兩邑,近年分俵條,亦許仍停,泰安等三邑辛巳條,使之準捧事也。其一,庇仁縣在囚敗船罪人,竝爲移送於各其原籍官,使之如例擧行事也。拯劣米太之遇歉仍停,敗船罪人之限前移送,旣有各年已例,泰安等三邑,辛巳條外,姑許停捧,庇仁縣在囚兩船人等,竝令還送。其一,式年戶籍,特許限一年退勘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戰、龜、防、兵船,改造、改槊當限者,特許退限,待明秋擧行事也。戶口磨勘,難違定式,而旣有他道已施之例,戰器修飭,實係戎務,而宜念災歲役民之弊,竝爲依請退限。其一,軍保歲抄,依已例,以春夏間所得閑丁,次次充定,勿使定限磨勘,各鎭屬編伍軍,歲末成冊,亦令一體退限事也。軍保歲抄,鎭屬成冊,亦令一體退行。其一,安興軍餉之散在各邑未及還納者,姑許仍置事也。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大同,依近例,追後裝載事也。移轉餉米之仍置該邑,屬邑大同之追後裝發,旣軫民弊,亦多近例,許施。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編配,只令尤甚邑,勿定推徵,使之限明秋防塞,何如?傳曰,允。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監軍巡檢時二更一點量,興化門至近之處,有一喪人,忽地犯夜,故詳問其委折,則名曰,姜泰衡者,稱以奉御牌,狂言妄說,發惡無比,故考見其所佩形止,則乃是一圓鐵鏡,而事極驚駭,行止殊常,故因爲執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移送秋曹,査實以入。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性浩,身爲入直將官,勒取軍錢,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順天府使李鍾運拿來,與公淸監司李錫奎狀啓,宣惠廳啓目粘連,憑閱處之事,命下矣。李鍾運,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領議政韓用龜疏曰,伏以,臣病在殊域,而一縷尙存,則人或待之以生人,職是非據,而虛縻不解,則世或責之以首相,然而生人之所當行,首相之所當爲,一切抛却,漫無省覺,則其不如無生,久矣,將焉用彼相爲哉?噫,臣於血氣旣往之後,罹此難醫之病,病而至於無幸理也,如臣無似之賤,固不足有無於世,而惟是曠其職,而不事其事,則將緣臣一病,竟至病國病民而後已,念之及此,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嗚呼,臣遭逢明時,偏蒙恩造,寤寐一念,惟在彈竭誠力,恪修義分,而絲毫未報。鍾漏已盡,今於飾巾俟符之中,默數前後辜負之罪,自知其萬殞難贖。雖以目下事言之,仁天示警,聖心寅畏,誕降明旨,思聞昌言,而臣不能敷陳一言,對揚德意。一月六對,卽廊廟之常職,而連因事故,久曠不行,以致聖心,獨勞於上,至有來會之特敎,而又未能竭蹶趨造,仰體勤諮之至意。晉晝三接,卽典學之聖功,而日前朝講有命,雖切欽祝之忱,床笫之喘無望,蠢動亦不能,懸病而止,顧臣瘝曠之罪,奚特此數事而已?臣之受任,纔過半年,而萬幾之叢脞,百度之陵夷,日甚一日,漸至於莫可收拾,一則臣瘝曠之罪,二則臣瘝曠之罪,罪積如山,而郵罰不加,職名自在者,斷斷無是理矣。況今狗馬賤疾,決無復起之望,已入天日之照燭,更何敢張皇爲說,重自陷於瀆屑之科乎?臣雖不忠無狀,亦具彝性,苟有可强之勢,而宦成意滿,奉身思退,則天必殛之,臣豈忍爲此哉?嗚呼,天高莫拚,而誠則必格,臣之瀝盡腔血,哀鳴而不知止者,冀或淺薄之誠,仰格聽卑之天,獲遂至願於殘喘未泯之前矣。伏乞天地父母,惻然垂憐,穆然深思,亟降一兪,使公私兩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愼節旣如彼,而至懇又如此,予心雖悵然,不得已奉許所請,卿其善攝,遄復天和。仍傳于任存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0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坐〉。右承旨李朝鉉〈坐〉。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仕〉。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朝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鄭祖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敎喜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臣敎喜,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祖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祖榮曰,只推。
○以校理洪學淵,副校理兪理煥、洪羲弼,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以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禮曹堂上,俱不來會,不參堂上,今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禮曹參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鄭祖榮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犯夜罪人姜泰衡移送秋曹,査實以入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判書南履翼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理煥、洪羲弼,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松政蕩然,莫近日若,而苟究其弊,專由於造船時憑藉濫斫之致,前後申飭,非不截嚴,而各道擧行,全不着意。雖以今番藍浦縣所漂到順天府大同船隻事言之,稱以造船餘材,木物之私自添載者,其數極爲夥多,造船時若能如式斫給,豈有餘材之可論?船漢所得,若是數多,則其外營屬之恣意濫斫,尤將不知其數,若有一分畏法之心,豈容如是狼藉乎?此旣如此,他道可知,而先從現發者,宜有別船警飭之方,該帥臣,施以罷職之典,烙給船材之營差,令道臣査出,嚴刑定配。仍以此意,一體申飭於諸道水營,以爲來頭惕礪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㠖峯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今十月二十八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二所巡廳啓辭內,去夜監軍巡檢時,二更一點量,興化門至近之處,有一喪人,忽地犯夜,故詳問其委折,則名曰,姜泰衡者,稱以奉御牌,狂言妄說,發惡無比,故考見其所佩形止,則乃是一圓鐵鏡,而事極驚駭,行止殊常,故因爲執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移送秋曹,査實以入事,命下矣。罪人姜泰衡處,嚴加査問,則所佩圓鏡,指爲御牌,欲告虎患,冒犯夜禁云。其所納供,橫說豎說,語暈雖無倫脊,形貌不似癲狂,平問之下,難以究覈,刑推得情,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瓦署別提白昌鎭矣,本府議啓內,照數輸送之節,各有所掌,而進排失待之罪,難免不飭,以次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10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病〉。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同副承旨鄭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禹錫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鄭祖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朝鉉啓曰,明日拜表,再明日孝禧殿朔祭齋戒,三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洪羲瑾,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鄭祖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祖榮曰,只推。
○李朝鉉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兪理煥、洪羲弼,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任存常,以戶曹言啓曰,慶熙宮秋奉審執頉處,纔已別單啓下矣。當依定式修改,而時値寒節,待明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逴,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一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忠運爲內禁將。
○鄭祖榮,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則備陳農形災損之狀,仍以爲,事目災二百五十結外,不足災五千六百五十結五負五束,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京畿本多舊頉,瀆海諸邑,易於受災,故雖在常年,其所劃災,少不下三四千結,以今年許多傷損,所請之數,不滿六千者,可見其約而不濫,今何必强加剋削乎?事目外加請災,五千六百五十結零,特爲準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蓍根災實狀啓,則以爲,地部劃下災二十五結外,不足災八百三十二結二十三負五束,特許加劃,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穡事,統而論之,雖曰僅免慘歉,大浸之餘,種種傷損,與畿內諸邑,無甚異同,則災結之夥多,勢所固然。況境內田稅,只爲本府經用,稍異地部元賦,則今不必有所裁減,而但正供增損,不得不難愼。元劃外不足災七百四十結,特爲加劃,使之以此均俵,推徵防塞,依他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犯夜罪人姜泰衡,刑推得情事,允下矣。嚴加刑訊,多般請問,則銅牌僞稱虎患入告等說,一如前招,極爲悖亂,故泰衡近屬及該里頭民,竝爲招致,詳問其根着與平日行事,則皆以爲,泰衡,昨年冬忽得狂疾,間或差復矣,自今八月,復發前症,而似此實狀,隣村皆知云,蓋暇托御牌,厥罪何居而冥然?自是暋不畏死,觀其擧措,則雖異荒譫之狀,聽其供招,則俱出常情之外,亦不可全然歸之於病風喪性之科。不待加覈,皆已遲晩,所當照律勘斷,而旣有査實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傳曰,無可問,亦無足責,出付其家屬處。檢察其行止,毋得復有此等之患,可也。
○辛巳十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待時,知事李肇源,特進官金啓河,參贊官鄭祖榮,侍講官朴齊聞,檢討官李渭達,假注書禹錫文,記注官金輦、金樂澧,各持《詩傳》第三卷,武臣同知元永麟,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齊聞,讀自無田甫田,止無田甫田三章章四句。上命釋義,齊聞釋義以奏。上曰,文義陳之。齊聞曰,法講體段,與召對、別講有異,而自上讀新受音然後,繼陳文義,自是已行之規也。伏惟我殿下,於經筵,重講是經,而亦嘗進講於召對矣。文義之精微,章句之融會,不待講讀,悉盡無蘊,而臣等旣登前席,一聆玉音,則實不勝歡悅之忱,故敢此仰達矣。肇源曰,法講事體自別,自上讀新受音之前,儒臣例不得陳文義矣。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朝鉉,右副承旨任存常,假注書金履喆,檢校待敎李鶴秀,追入進伏。肇源曰,未撤講筵,先奏公事,恐不合筵體,先陳文義,次奏公事,似好矣。上可之。齊聞曰,此章未知其何所指意,而以大指觀之,則戒時人之厭小務大,忽近圖遠者也。甫田不可不治,而遺小而治大,則有莠驕之嘆矣,遠人不可不思,而舍近而思遠,則有心勞之患矣。雖以進德工夫言之,循序漸進,積小而成大,由近而及遠,可無躐等之患,而以下章突弁之意推之,則先傳以近小而後,敎以遠大之效,亦可見矣。伏願殿下,於此等處,克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渭達曰,上番所陳,循序漸進之言,甚好,而衛詩中定之方中之意,可以傍推矣。文公,以大布之衣,大帛之冠,躬行節儉,秉心塞淵,以致騋牝三千之盛,積累之功,有如是矣。以方今事言之,公私之蓄積已罄,閭里之杼軸俱空,民勢之艱危若是,則家給人足之化,貫朽粟陳之效,猝難致之矣。必先節財用而禁侈風,擇守令而務善政,則漢文紅腐之盛,堯、舜雍熙之治,可以復見矣。伏願體念焉。上曰,知事陳之。肇源曰,詩之諸風,採之民俗歌謠者,其中固多好語,而齊風諸章,實無文義之可以敷奏,然而侍講官所陳,誠好矣。百千萬事,何嘗不積小而至大,由近而致遠?九仞之山,功自一簣,千里之行,始於跬步。雖以聖學言之,欲爲遠大之業,宜先近且小者而着功,其不可以忽諸也,明矣。聖明此等處,深留聖意,而無或放過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啓河曰,此章文義,上下番與知事敷演仰陳,而小者着實用力然後,大者可以循序漸進,學問之道,亦有可以推之者。故典翰吳健,卽先正臣李滉高弟,而家本貧窮,只有《中庸》一冊,少時先下屢百讀,字字而思之,句句而思之,全篇而思之,融會貫通,用功浹洽,凡於經傳,無所不通,先正臣與之問難經義,亦多自以爲不及。此語在於故文衡臣李植集中,先正臣李珥《經筵日記》,亦以健之學識,爲高明矣。匹庶之學,猶如此,學問之工,帝王與匹庶,豈有異同乎?請燕之暇,雖有浹洽之工,而今日講筵,前受音、新受音,及發問之擧,亦不依例行之,如此而何以至於大而化之之極工乎?伏乞深留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祖榮曰,諸臣所奏,甚好,臣則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讀奏公事。朝鉉曰,臣禮房及代房吏房,無公事矣。存常曰,臣工房,無公事,而代房戶房,有公事一張矣。讀奏公淸監司狀啓遺棄兒無乎事。祖榮曰,臣軍士房,有公事一張,而代房推考房,無公事矣。讀奏江華留守狀啓,省掃事、移營事。命入之。肇源曰,藥房御供,例用江心水,而夏秋以來,潦漲不潔,故汲用通井水矣。今則潦霽已久,江水淸洌,御藥調煎,快勝於通井水矣。自來朔爲始,汲用江心水,似好矣。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坐〉。右承旨李朝鉉〈坐直〉。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鄭祖榮〈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仕直〉禹錫文〈仕〉。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祖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朝鉉啓曰,今日拜表,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敎喜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金敎喜曰,三使臣入侍。
○金敎喜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正言鄭宗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祖榮曰,只推。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來十一月初一日,孝禧殿朔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金履載、徐鼎輔在外,徐長輔差祭,趙貞喆呈辭受由,鄭學畊、金啓河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來十一月初一日,孝禧殿朔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金履載、徐鼎輔在外,徐長輔差祭,趙貞喆呈辭受由,鄭學畊、金啓河俱有身病,bb無以備員b,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洪奭周、金愚淳、金熙周、權丕應、李愚在、安橚、許溟,落點。
○李朝鉉,以承文院、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禮曹堂上,俱不進參。不參堂上,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李忠運,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忠運。
○鄭祖榮,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十六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外方徵債防塞時,京司一體擧行,而年分回啓後,自本司知委事,曾有受敎定式矣。今年外方徵債,旣已限明秋防塞,京司徵債,亦爲一體防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南關王廟南邊外墻頹圮處,今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勉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巳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時,左承旨金敎喜,假注書禹錫文,記注官李命純、金樂澧,正使趙萬元,副使尹命烈,書狀bb官b尹秉烈,以次進伏訖。上曰,三使臣進前。萬元等進前。上曰,無事往返也。各賜暖帽一部,丸劑一封。上命使臣先退,萬元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30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肅拜〉。左承旨金敎喜〈齋直〉。右承旨李朝鉉〈齋直〉。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任存常〈齋宿〉。同副承旨鄭祖榮〈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喆〈齋宿〉禹錫文〈齋直〉。事變假注書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肇源,左承旨金敎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祖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金洛龍,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齊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孝禧殿朔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朝鉉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敎喜啓bb曰b,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敎喜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吏曹參議金學淳,禮曹參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傳于李朝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朝鉉曰,只推。
○李朝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兪理煥,副修撰趙璟鎭,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朴齊聞,校理洪學淵,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來十一月孝禧殿朔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愚淳、金熙周、權丕應、安橚、許溟在外,李愚在差祭,洪奭周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孝禧殿朔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愚淳、金熙周、權丕應、安橚、許溟在外,李愚在差祭,洪奭周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存秀、曺鳳振、徐有聞、申緯、徐長輔、鄭學畊、朴宗柱爲副摠管。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單李存秀。
○傳于鄭祖榮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雲寶劍置之,侍衛,入直磨鍊。
○傳于鄭祖榮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朝鉉,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孝禧殿朔祭親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未差,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尹秉烈奉命出疆,俱無以擧行云。司僕寺正尹秉烈,今姑改差,其代,與左通禮未差之代,竝爲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祖榮,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朔祭親行時,本曹堂上,當爲全數進參,而參判朴齊一享官進,參知朴台壽受由在外。參判、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祖榮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日孝禧殿朔祭親行時,本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參判朴齊一享官進,參知朴台壽受由在外,參判、參知,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羲俊爲兵曹參判,李瀅夏爲兵曹參知,趙奎昇爲左通禮,朴歧壽爲司僕正。
○鄭祖榮,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申絅爲禁衛中軍。
○鄭祖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淸門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