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二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淵緣故出。行左承旨洪羲俊監祭進。右承旨金敎喜。左副承旨朴台壽坐直。右副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尹豐烈坐直。注書金炳朝奉命進李憲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台壽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羲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任存常曰,領議政金載瓚,領府事韓用龜,判府事金思穆,右議政林漢浩內外,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洪羲俊啓曰,祀典擧行,何等敬謹,而昨日淸齋摘奸擧案,經宿後今始來呈,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吏曹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尹豐烈啓曰,卽者兼文學洪學淵,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命圭。

○尹豐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洪學淵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朴宗璜差祭,說書李家淳在外,兼司書趙璟鎭,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今日孝禧殿朔祭時,三品以上哭班班儀,全不成樣,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毋論卿宰以下堂上官,衆所共知實病實故外,令政院捧現告,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當爲取稟,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年卽永禧殿酌獻禮年次,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醫朴致秀,旣已闋服,依例還屬本院,內醫李慶年汰去代,仍爲差下,何如?傳曰,允。

○金敎喜,以兵曹言啓曰,每年正月初五日朝參,例於元朝取稟,而取考謄錄,則國恤三年內,朝參雖無停止之定式,亦無設行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捕盜大將兼帶摠管則遞摠管,載在法典矣。摠管前望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左邊捕盜大將鄭學畊,俱爲受點,似當依法典,摠管之任,當爲差代,而摠管受點,係是特除,不可循例差代,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摠管之任許遞。

○勸農綸音。王若曰,每歲元正,咨我臣工,勖率農政,用播告之修者,我家有制也。農者天下之大本,不克敏乃力,怠惰而自安,曷敢望有秋乎?肆予御極,二紀于玆,兢兢業業,常不緩于民事,夙夜懷保,靡安乎廈氈錦玉,猶恐匹夫匹婦之不得其所,一雨一晹之或愆其時。上辛之孔夙,嗣歲之以興,一念憧憧,而比年以來,備無互極,饑荒荐臻,民生之困瘁,若恫在己。賦役繁而杼軸其空,兼竝濫而井里不均,民將何以爲命乎?方今春陽布澤,東作不遠,凡我牧民之長,勖爾司穡之官,庤乃錢鎛,俶載南畝,如豳土之勸課,導達溝瀆,周視原野,若戴經之按令,農糧之周急也,田器之借助也,汚萊之墾闢也,堤堰之修築也,率作興事,俾惰者勸而貧者助,播厥百穀,駿發爾私,望蒲杏而察候,去狼莠而深耕,克力于廼疆迺理,使三農告熟,萬姓有慶,千倉萬箱,有如坻如京之積,則豈非我東方太平之根基乎?嗚呼,民惟邦本,本固邦寧,人生在勤,勤則不匱,咨爾方伯居留之臣,克體予宵旰之憂,布告民庶,克勤乃職。右副承旨任存常製進

1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洪羲俊。右承旨金敎喜坐直。左副承旨朴台壽。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尹豐烈式暇。注書金炳朝仕直李憲瑋。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台壽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羅州營將金思運,尙州營將具錫朋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羲俊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明川府使申錫朋,寧遠郡守李秉逵,新溪縣令李晦淵,歙谷縣令李吉運,平海郡守南錫中,開寧縣監韓成履,高靈縣監韓光善,和順縣監鄭晉錫,長鬐縣監李鍾振,利原縣監李濟元,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敎喜啓曰,訓鍊大將白東薳,禁衛大將趙萬永,御營大將李海愚,摠戎使徐春輔拿處,傳旨啓下矣。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禁、御三營,都提調兼察,摠戎使,兵判兼察。

○又啓曰,訓、禁、御三營,都提調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命招都提調之例,或有發牌郞廳分付之規,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發牌郞廳分付。

○又啓曰,摠戎使,兵判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韓致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兼司書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金敎喜,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絢在外,都摠管洪顯周,享官入直,副摠管朴齊一,以享官不得入直,尹行直差祭,二員未差,都摠管任希存,副摠管徐長輔,曺鳳振,俱有身病,只有臣李明奎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申絢在外,都摠管洪顯周享官入直,副摠管朴齊一以享官不得入直,尹行直差祭,二員未差,都摠管任希存,副摠管徐長輔、曺鳳振,俱有身病,只有李明奎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相璜、白師誾,副摠管金敎根、徐有聞、金熙周、申絢、洪愚燮、金逌根、徐俊輔落點。

○洪羲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天常、趙璟鎭,修撰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處鎭在外未肅拜,直講未差,典籍金喆遠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炳朝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木石堅塞,牛馬不通,今已年久,無逕可尋是白遣,樹木段,連年種植,漸有長養之效,而地勢瘠确,或多枯損之患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看審是白乎則,植木之叢鬱,各處之守護,竝皆無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淵。行左承旨洪羲俊。右承旨金敎喜式暇。左副承旨朴台壽。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尹豐烈。注書金炳朝李憲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存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朴台壽,同副承旨尹豐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州營將李玉鉉,淸州營將李儒遠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任存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魯敬受由,參判金履載拿處,參議宋啓榦在外,不得開政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判牌招。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正言李冕植、韓弘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正言李冕植、韓弘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左承旨洪羲俊,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朴台壽,同副承旨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行都承旨李止淵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洪羲俊牌不進,右承旨金敎喜式暇,院中只有臣存常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朴台壽,同副承旨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同副承旨尹豐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尹豐烈再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朴台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任存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任存常,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相璜、白師誾,副摠管金熙周、申絢、洪遇燮在外,徐俊輔內閣入直,徐有聞、金敎根、金逌根俱有身病,只有臣李明奎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都摠管李相璜、白師誾,副摠管金熙周、申絢、洪遇燮在外,徐俊輔內閣直,徐有聞、金敎根、金逌根俱有身病,只有李明奎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祖淳、金履陽,副摠管洪奭周、朴宗正、李愚在、朴宗琦、朴齊一、朴宗柱、趙岐落點。

○義禁府啓目,吏曹參判金履載,行護軍徐鼎輔、趙萬永、白東薳、徐春輔,韓陵君李海愚,戶曹參議金學淳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吏曹正郞玄鎭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任存常,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徐鼎輔,冷積猝劇,咳嗽喘促,白東薳處冷之餘,毒感猝發,李海愚風眩之症,間間昏倒,諸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徐鼎輔、白東薳、李海愚等,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存常曰,飭已施矣,拿處卿宰,竝分揀放送。

○任存常啓曰,訓鍊大將白東薳,禁衛大將趙萬永,御營大將李海愚,摠戎使徐春輔,分揀事,命下矣。竝卽牌招,傳授命召及密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金履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副校理任天常、趙璟鎭,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司諫兪理煥,正言李冕植、韓弘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均手本,則時囚罪人玄鎭商,處冷之餘,猝得狹食,上吐下瀉,眞元大脫,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玄鎭商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淵藥院進。左承旨尹羽烈。右承旨任存常監祭進。左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喜緣故出。同副承旨金基常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副提調李止淵啓曰,節屆春元,聖慕益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朴台壽再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洪羲俊,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任存常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副承旨朴台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尹豐烈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傳于任存常曰,副護軍朴宗喜、金基常,竝承旨除授。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羽烈、李羲肇落點。

○任存常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尹羽烈,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肇源,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柳和源爲北兵使。

○兵曹,以申絅爲禁軍別將。

○金基常啓曰,吏曹判書金魯敬,參判金履載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式暇,參判金履載進,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基常進。啓曰,判書金魯敬式暇,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林東鎭,朴岐壽爲校理,韓用錡爲修撰,李魯秉爲副修撰,尹錫永爲直講,軍器直長單金潤龜,奉事單全繼喆,副奉事單池景郁,參奉單李元哲,兼鏡城都護府使單柳和源,致仕奉朝賀金履翼今加正憲,行護軍李晩遠今加嘉義,副護軍李汝節、韓奎爀、洪格、權抑、南耆喆、朴履珏、朴挺玉已上今加嘉善,副司直高廷鳳,前府使李義敎,前縣監李秉源,前察訪韓錫朝,前郡守尹弘心,前縣監金光浩,前別提白亮彩,已上今加通政,前五衛將崔遂燁今加崇祿,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前郡守李亨正贈吏參例兼,守慶州府尹李潞考。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受由,參判申緯病,參議李東煥病,參知李朝鉉入直進,左副承旨李羲肇進。僉知單趙毅存、王太,護軍單洪羲俊,副護軍單金敎喜、朴台壽、尹豐烈,副司果單金蘭淳、黃顯宅,副司正單李容鉉、李喜晩,北兵使單柳和源。

○金基常啓曰,校理朴岐壽,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基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基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兪理煥,正言李冕植、韓弘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兪理煥,正言韓弘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常曰,只推。

○金基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司諫兪理煥,正言韓弘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常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鏡城府人物渰死事,傳于金基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金基常,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尹羽烈。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坐直。注書金炳朝監祭進李憲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啓曰,右副承旨朴宗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存常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任存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只有掌令金仁和一人,諫院則大司諫兪應煥在外,司諫兪理煥,正言韓弘敎再牌不進,正言李冕植未署經,只有獻納愼必復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司諫兪理煥,正言韓弘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明川府使申錫朋,寧遠郡守李秉逵,新溪縣令李晦淵,歙谷縣令李吉運,平海郡守南錫中,高靈縣監韓光善,和順縣監鄭晉錫,長鬐縣監李鍾振,利原縣監李濟元,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只有掌令金仁和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全羅道黃腸敬差官黃萬齡狀啓,黃腸正板,未能盡善,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羲肇曰,勿待罪事,回諭。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林東鎭、朴岐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韓用錡,時在廣州地,副修撰李魯秉,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依啓。

○李羲肇,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安東營將李彦懋,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知敦寧鄭晩錫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知敦寧府事者,固當感激恩命,𨃃蹶趨膺,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可仍冒,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許遞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戶曹判書李存秀疏曰,伏以歲籥載新,鑽燧已改,仰惟聖慕無窮,撫時冞新。仍伏念臣叨冒重任,五朔于玆,念雖切於報效,才不逮於綜理,措設損益,尙矣無論,簿領句檢,亦多遺漏,不稱之實,自知甚明,猶且蹲據,荏苒歲月,則國計狼狽,誠非細事,祈解一念,夙夜憧憧,而嚴畏趑趄,未敢干瀆,臣方有至切之懇,不避猥越之誅,玆敢煩陳焉。臣兄臣在秀,時在嶺藩任所,始祟不伏水土之症,調治失宜,病隨而日添,胃敗而粥飮不下,膈痞而喘氣上升,刀圭罔效,醫技已殫,諸般危惡之症,有進無退,昨又得私書之來,以兄弟之不得相面,多有悲苦之辭,臣方寸憂煎,直欲奮飛,而緊任在前,去就不敢自專,悶阨之極,罔知爲計。玆不得不猥控短章,仰瀆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察情悃,特遞臣所帶地部之任,以幸公事,因許數旬來往之暇,俾伸孔懷之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便往來。

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尹羽烈。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宗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常啓曰,祀典所重何如,而木覓山祭享時,贊者崔廷臣,何等敬謹之地,擧措駭妄,事未前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署經法意,何等愼重,而未肅拜之開寧縣監韓成履,混入於言送中,致有此署經之命,臣之矇未照察,已極悚惶,而當該吏曹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注書金炳朝病,代以許茂爲假注書。

○許茂有頉,代以李穆淵爲假注書。

○傳于金基常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

○以校理林東鎭、朴岐壽,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常曰,只推。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同敦寧洪光一疏曰,伏以臣,病伏窮山,萬念俱灰,只切北望宸極,孤衷耿耿矣。不意今者,同敦寧除旨,遽降於田廬積雪之中,優渥自天,措躬無地,重入脩門,粗伸叨謝,是誠微臣區區之忱,而第伏念臣,不惟本無敦寧,例不敢承膺,犬馬之齒,今且八十有四矣。素是孱質,已成癃老,委頓床席,僅存喘息,飮啖全廢,轉側須人,戶庭之近,步屧亦艱,徒切葵藿之忱,萬無趨進之望。玆敢瀝血陳章,縣道封上。伏乞聖明,俯恤癃病之狀,特降鐫遞之恩,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淵。左承旨尹羽烈坐直。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趙顯休仕直尹效覺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常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右副承旨朴宗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有頉,代以趙顯休爲假注書。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福,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注書李憲瑋病,代以尹效覺爲假注書。以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林東鎭、朴岐壽,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東鎭、朴岐壽,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張鳳周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原幼學嚴思儉所志,則以爲,族兄思漢,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思敬第二子𰊔,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思漢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嚴思儉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嚴思敬第二子𰊔,立爲嚴思漢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基常,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北兵使柳和源,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旣知有實故,難以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羲肇,以義禁府言啓曰,木覓山祭享時,贊者崔廷臣拿處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以雜技,例自刑曹擧行,曾有定式矣。崔廷臣係是假引儀,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內,祀典所重何如,而木覓山祭享時,贊者崔廷臣,何等敬謹之地,擧措駭妄,事未前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義禁府啓辭內,木覓山祭享時,贊者崔廷臣拿處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以雜技,例自刑曹擧行,曾有定式矣。崔廷臣係是假引儀,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崔廷臣依此律,決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齊一。左承旨尹羽烈。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趙顯休尹效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基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左副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朴宗喜,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常啓曰,臣基常,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摠管李愚在,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雖不得不捧入,而宿衛重地,有此經出,事未前有,大關後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傳于金基常曰,有實故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朴崙壽、金相休,副摠管李止淵、趙晉和、金箕殷、柳相亮、金煐、權逴、柳和源落點。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齊一落點。

○金基常啓曰,卽者龍虎營敎鍊官來言,兵曹判書韓致應家,去夜失火,所佩命召及印信,竝入於燒火中云。命召及印信,何等愼密嚴重,而有此失火,萬萬驚悚,當該兵曹判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命召不可一時暫無,自本院卽速改造,印信,亦令禮曹卽速改造,何如?傳曰,允。若以所重而言,則非推罷可止,若謂之无妄,則與不謹而閪失逈異,而況深夜火患,至於人命之致傷乎?置之,可也。

○金基常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岐壽,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林東鎭,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基常,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李止淵、柳和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趙璟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止淵、柳和源,副司果趙璟鎭,以上竝單付。

○備邊司,以許溟爲北兵使。行兵曹判書韓致應疏曰,伏以臣,平居不能戒愼,處事全欠周密,忽於去夜五更,家人失火,挻及於臣所居房舍,熟寐之頃,未克容旋,單身跳出,僅全性命,而莫重命召,未及救出,惶懍震越,萬萬罔措。至於本兵印信,追後覓得於灰燼之中,幸免傷毁,而其外各項文簿之來留臣所者,竝皆燒燼無餘,事未前有,罪不容貸。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下臣司敗,勘臣重辟,以昭法紀,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俄者已諭於院啓之批,卿其勿辭行公。

○副摠管李愚在疏曰,伏以臣母,今年爲八十五歲,禮經所云衆子不從政之日也。病隨年痼,氣息奄奄,而且於數年以來,荐見逆理之慼,哀疚縈纏,心神隕剝,遂致凡節之一倍凜綴,況臣無他兄弟,獨自扶將,晝宵相依,實無晷刻離捨之勢,而近幸粗安,故感恩除之特降,悶番次之苟艱,抑情持被,已過兩日,而若値金門下鑰,玉漏正長,則家在城外,如隔千里,輾轉不寐,思慮萬端。卽接家報,則臣母觸寒失攝,輪感咳嗽之症,達宵苦劇,加以痰喘,食飮全却,委頓床笫,積敗之氣,無復餘地云。臣聞來五內焦灼,不能按抑,固當卽刻歸護,而莫重宿衛之地,伴直無人,僚堂皆有實故,不得推移,臣之情勢,到此地頭,尤極悶阨。玆敢冒萬死呼籲於孝理之下,仍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摠管之職,以便救護,且治臣擅離之罪,以嚴國體,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校理林東鎭疏曰,伏以日月迅駛,歲籥倐改,仰惟聖慕無窮,撫時如新。仍伏念臣,直一空疎碌碌之賤品耳。立身行己,一無可稱,居官任職,百不猶人,皆實通朝之所共知者。通籍以來數十年間,遭値聖明之世,備數臺閣之末,而亦未效一日之責,自顧惶忸,若隕淵谷,廼者昨年冬,玉署特除,有隕自天,恩出格外,闔門感泣,是豈臣夢想之攸及哉?臣於伊時,怵畏義分,夤緣事會,雖不得不冒沒出肅,少伸叨謝之忱,而揣量微分,初何敢有一毫堪承之望也哉?鞶禠未久,榮銜復縻,繼以召牌儼臨,臣於是倘怳震惕,益無所容措。噫,金馬玉堂,顧何等重任也?淸華榮顯,自古比之登瀛,橫經而任啓沃之責,整笏而備顧問之列,將以論思獻納,裨補聖治,則在昔盛時,莫不以鴻匠宿儒處之,其文華地望,足以黼黻皇猷,鳴國家之盛,今之人才,雖不及古,何嘗以如臣者流,苟然充數者哉?臣以人則至昏憒也,以學則至魯莽也。一再登對,瘡疣畢露,今復欲趨走爲恭,猥隨人後,而其於玷汚名器,厚招物議,何哉?且臣素患痰癖之症,每當寒沍之節,一倍苦劇,昨自享役歸後,又添毒感,風咳寒齀,諸症闖發,委頓床笫,日夕叫苦,目下病情,出而供職,實無其望,臣罪至此,冞增悚蹙。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諒臣不稱之實,矜臣難强之狀,特命鐫削臣所帶之職,以淸仕塗,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第區區願忠,得於秉彝,目見國計板蕩,民憂溢目,不勝憂愛之忱,敢陳芻蕘之說,惟聖明垂察焉。臣聞國之所以爲國,以有民故也,民安而國安,民危則國危,無愚知而所同知者,是以賢聖之君,莫不汲汲於爲民,未敢一日暫忽者,誠以小民難保,而邦本不可不固也。苟非上之人一念孜孜,如傷視之,則彼遐邇困苦之民情,何由得達於九重深嚴之中,厝諸袵席之安哉?噫,民生之困瘁,未有如今日之甚者。昨年霖雨爲災,稼穡卒痒,加以厲疹輪行,中外人庶,如經㥘運,此正上下寅畏,勤恤民隱,如救焚拯溺之不暇,而未可曰已安已治,置之相忘之域者也。臣雖愚矇無似,每中夜以思,尙不禁慷慨憂國之淚。以我殿下至仁之德至明之聰,寧不怵然警悟,思有以救此倒懸之勢乎?方今疵政弊俗,誠不可一二毛擧,而民情之最爲遑汲者,軍政是也。瘡痍之餘,丁夫大減,八蜡不通,民命近止,若不及今大振作大釐革,則哀彼殿屎之民,將何聊活哉?夫軍政之一大痼弊,禊房是也。臣不知禊房之弊,創自何邑,始於何時,而今則無邑不然,而三南尤甚。自吏鄕以至知印奴令之類,皆有禊房之村,凡民之入於此者,各以大中小戶收斂爲留物,以防廳納,則一室之內,雖有十丁,閒遊自在,徵斂不及,愚民恃之以息肩,奸吏誘之爲利窟,於是乎民之欲規避重役者,相率而入禊房之村,稧村則歲加月增,奄成邑聚,而外此村里,日以蕭條,十室九空。夫通計一邑之民丁,以充一邑之軍額,尙患有白骨黃口疊役再徵之弊,今乃稧村,居一邑之半,而官令不及,只以强半民丁,責出諸般雜役,則其勢安得無推髓剝膚流離塡壑之冤乎?流亡絶戶,指徵無處,則不得不爲姻族之徵,里洞之斂,凡其督納之際,暴吏悍校,殆同鬼使,奪民口中之食,剝民身上之衣,賤買牛隻,掠取釜鼎,民無所控訴,求死不得,此何爻象?究其弊源,寔由於調役之不均,而不均之弊,稧房爲之祟耳。均是聖世一視之民,而彼此之間,利害懸殊,苦樂相判,此不過奸鄕猾吏之潛作利竇,私爲貨窟,而及其流弊,則軍額無以塡代,生民無所支保,思之及此,寧不哀矜而痛恨者哉?有識之歎,里巷之論,莫不以此爲救弊之急務,而顧今有司之臣,患在姑息捱過,無振刷奮勵之政耳。是以凡在做措變通,令出而吏不率,法設而民不信,又復一切因循苟且,今歲如此,明年亦如此,畢竟民日益困,而若秦人視越人之瘠,伈泄而已,悠忽而已,此其可乎哉?今欲痛革此弊,必令道臣、守宰,專心着力,對揚朝家憂恤之盛意,矜念蔀屋切骨之至冤,勿以因循捱過爲計,嚴査摘發,悉簽軍額,使姦猾無所冤其跡,而道臣因察守宰之能幹,以爲殿最之課,又自朝廷,別遣近侍之臣,一一按廉,以賞罰隨之,則何患乎稧房之不革,軍政之不贍乎?玆亦可以苦瘼庶祛,民生庶保矣。臣愚誠以爲恤民之政,此爲不小,伏願殿下,不以人廢言,特令廟堂更加詳議稟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嚴飭諸道道臣,期有實效,爾其勿辭察職。

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齊一。左承旨尹羽烈。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式暇。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趙顯休仕直尹效覺。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齊一啓曰,左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朴宗喜,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釜山僉使蔡翼永,山羊會萬戶韓宗碩,水口萬戶金治業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校理林東鎭、朴岐壽,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齊一曰,只推。

○李羲肇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病不來,參判金履載進,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右承旨任存常進。啓曰,判書金魯敬病不來,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大司憲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洪學淵爲副校理,鄭尙愚爲知敦寧,沈象圭爲禮曹判書,金魯應爲判尹,徐鼎輔爲同敦寧,李春英爲同義禁,安允璟爲禮曹正郞,洪勝圭爲司僕正,金相休爲慶尙監司,兼鏡城府使單許溟,前令姜𫣷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加資事承傳。判敦寧朴崙壽今加輔國,江華留守尹魯東今加資憲,前牧使鄭東晩,前郡守朴會壽,幼學姜樂,通德郞宋榮,幼學金東垕今加通政,以上侍從官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學生金聖溢贈戶參,故學生金砥戶議,學生金汝弘贈樂正,兼同知金洙三代。

○兵批,行判書韓致應陳疏入啓,參判申緯病,參議李東煥入直進,參知李朝鉉病,左副承旨李羲肇進。同知單林致彦,北兵使單許溟,上護軍單鄭晩錫,李肇源,大護軍單李憲琦,護軍洪光一、金守基、金𡎘、李晩遠、李汝節、韓奎爀、洪格、權抑、南耆喆、朴挺玉,副護軍高廷鳳、李義敎、李秉源、韓錫朝、尹弘心、金光浩、白亮采、安禹權、尹禹鉉,以上竝單付。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未安,校理林東鎭、朴岐壽,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羲肇,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止淵,方帶摠管,職務相妨,摠管之任,許遞,何如?傳曰,允。

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齊一藥院進。左承旨朴台壽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金基常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趙顯休奉命進去尹效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朴齊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羲肇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羲肇,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工曹判書朴崙壽,資級乃是輔國,而方帶判敦寧府事矣,依例兼判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魯敬陳疏,參判金履載進,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基常進。啓曰,判書金魯敬陳疏入啓,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肇源爲兵曹判書,朴崙壽爲工曹判書,洪羲臣爲知經筵,李憲琦爲知春秋,洪奭周爲弘文提學,沈象奎爲典牲提調,崔綱魯爲兵曹佐郞。

○再政。以朴台壽爲承旨,兼工曹判書單朴崙壽。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申緯病,參議李東煥病,參知李朝鉉入直進,左副承旨任存常進。同知單金見臣、梁濟恒,上護軍韓致應,副護軍鄭東晩、姜樂、宋榮、金東垕、朴會壽、姜𫣷,節度使單金相休,以上竝單付。

○金基常啓曰,新除授行兵曹判書李肇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林東鎭、朴岐壽,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傳于李羲肇曰,牌不進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林處鎭、朴光錫,副校理趙庭和,修撰宋應奎落點。

○任存常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掌令金仁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申鴻周爲禁衛中軍。

○金基常,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李在秀,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趙邦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韓致應疏曰,伏以臣,罪實難逭,義在必遞,冒陳一疏,恭竢處分,聖批雖隆摯,私心益復兢惶,去就一節,更何暇論?第受符事重,義難逡巡,雖不得不冒沒出膺,而因仍蹲冒,斷無其望。噫,命召事體,何等嚴重,一授之後,跬步不離,而今於半夜之間,委諸烈焰之中,急於圖生,未及救出,臣罪至此,萬殞猶輕,更何顔面,復據中權,諉以无妄之災,不思自靖之義哉?況臣再經大政,業已瓜熟,雖無此事,斷當一遞,擬陳衷懇,以靳體諒,而此際意外之災,有若眎警,慮未周於防患,罪自著於招殃,俾玆符信之重,竝及城門之禍,歷日追惟,罪悚無地。玆敢更入文字,申控危懇。伏乞聖明,亟賜鐫遞,仍勘臣未勘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懇如此,本兵之任,今姑許遞。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未肅拜。左承旨朴台壽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未肅拜。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趙顯休尹效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基常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齊一啓曰,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李羲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存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朴齊一啓曰,兼禮曹判書沈象奎,判尹金魯應,同敦寧徐鼎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基常啓曰,行兵曹判書李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傳授命召,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兵曹判書李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任存常曰,孝禧殿望祭,自內親行矣,侍衛置之。

○傳于任存常曰,都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憙淳、李鍾穆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朴齊一,副護軍單金基常,副司果單朴岐壽。

○以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行兵曹判書李肇源,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洪學淵,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林處鎭,時在公淸道石城地,朴光錫,時在慶尙道大邱地,副校理趙庭和,時在京畿楊州地,修撰宋應奎,時在公淸道淸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春秋諸操,水陸竝停,已經多年,民不知兵,今則固當如例設行,而昨年歉荒,諸路同然,營賑爲幾道,救急爲幾道,目下民勢,殆同燃眉之急,又於此時,遽責徵赴之役,則勢有所行不得者。今春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切勿以元操停止,一或疎忽,隊伍必整,器械必飭,俾有行操之實效,以此意嚴明分付,使之惕念擧行,昨年都試,旣有待明春退行之處,春事將殷,民憂孔棘,竝與今春都試,使之待秋成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元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顯休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詣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下莎草無頉,而東邊紅箭門,年久杇敗,將有頹圮之慮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bb白b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bb旀b,以日暮止宿,十一月gg日g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及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歲籥載新,鑽燧倐改,仰惟聖慕皇皇,撫時益深。仍伏念臣,樗櫟之材,久著於乏用,犬馬之齒,已迫於遲暮,加以疾病侵凌,精力俱耗,從今以往,投身於居要治劇之外,寄命於杜門調息之中,優哉游哉,以卒餘生者,卽臣之本分也至願也。竊仰聖鑑在上,曲賜憫憐,必不以不可强之事,更煩驅使之責矣。忽於此際,伏承本兵寵除,則臣之所祈望於我殿下者,大歸謬悠,而日月之明,乃反遺照至此耶?臣誠抑鬱憫蹙,不知所以也。蓋臣於年前,曾叨是任,亦嘗一經大政矣。京外營壘之勤著仕積者,許多武夫之甄能敍勞者,不能久叶於物情,恒懼僨誤於王政,至若簿書錢穀之要,胥諸甲兵之重,俱無以整釐刷櫛,一任尸素,縱荷其時聖恩涵貸,不賜重譴,同朝忠厚,不加駁正,而每一追惟,尙覺騂汗浹背。況以臣之今日神思與筋骸,以言乎曹務,則考校出入之間,尤將茫無頭緖,以言乎陪衛,則奔走後先之際,亦必顚仆乃已,重以足躡政席,手執班簿,則尋常格例之循持,眼前事面之塗抹者,尙患忘前遺後,失左迷右,其爲駭輿論而瘝厥官,不但爲向來尸素之譏僨誤之懼而止也。然則此豈臣之所備辭張皇,欲遂其一介之私者哉?以我聖上毋曠天工之政,念其任之重,非可如是苟然,則臣之去就,固不待兩言,而至於矜其衰病,許其寬假,俾自保於大化陶甄之中,亦聖朝體下之一大惠政,恐不可闕者也。伏乞聖慈,亟賜諒察,特加遞免,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金魯敬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孝禧殿春享已過,伏惟聖慕益復如新。仍伏念臣人微望輕,承乏銓席,睢盱之場,人所共操,而冥行不止,權要之地,理必招猜,而久據不退,前後瀝血之懇,亦嘗屢矣,誠未仰格,淟涊至今,居然經歲,苟有一毫利益於公家,則猶有說也。臣之初不近似於是任,已悉於屢懇,聖明之所俯燭,朝野之所共知,月數八易,京察再過,鑑明尙矣無論,注措亦多昧例,臨政苟排,茫無裁擇,信心直行,未嘗較計,稜角四露,瘡疣百出,雖疲精力竭聰明,更費幾番歲月,鼯鼠已殫於五技,鉛刀將何以再割?徒令公私之間,淪胥以敗而已。中夜思惟,慙汗自浹,有識之竊歎,傍觀之嗤笑,又當如何?以殿下聖明,儻一垂念於此,鞶帶之褫,必不待臣言之畢矣。且近世掌銓之臣,一經大政,旋卽遞免,或一籲再籲,輒蒙體諒,未嘗有屢籲而屢靳,淹延時月,如臣之久也。臣非敢援此爲證,要爲目前脫濕之計,誠以地望材具之出臣萬萬者,猶且瞿然却顧,不敢久冒,而聖明亦爲之曲諒。況如臣無似,忝叨是職,已是分外,今乃久據匪據,宜遞不遞,天工曠矣,賢路塞矣,此豈細故也哉?況臣稟質虛脆,屢經大病,少有勞憊,輒爲之祟,至於繁務要職,非但材有不逮,力實難任,乃於數年以來,前後兜攬,無非劇任,只以筋力奔走,早夜殫竭,未敢言勞,而及叨見職,又非但勞於身而已。心力俱殫,神精日耗,矧當客臘大政,鎭日觸寒,外感闖入,而腹冷迭肆,寒嗽添苦,而膈氣隨升,委身床笫,亦已有日。歲聿載更,而元朝起居,未隨大夫之後,魂殿哭臨,莫伸臣子之情,分義都虧,悚蹙靡措。日前召牌,屢犯違傲,繼有勿呼望之命,不得已擔曳冒出,病氣一倍,雖使臣足堪是任,目下病情,實無陳力之望。求解一念,食息未忘,誠得及今卸免,尋醫問安,優閒於郊原之外,俾得保有殘喘,至願足矣。噫,勞苦疾痛,必呼父母,人之常情,臣亦化育中一物,安得不疾聲呼籲於孔邇之天,以冀垂憐也?迺者天牌儼臨,承膺無路,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威尊。伏乞特賜諒察,亟遞臣銓衡之職,以幸公事,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未肅拜。左承旨朴台壽坐直。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未肅拜。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趙顯休仕直尹效覺。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存常啓曰,行大司憲洪羲臣,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掌令金仁和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徐憙淳,同副承旨李鍾穆牌不進,左承旨朴台壽不爲仕進,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李羲肇家在城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承旨朴台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羲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工曹判書朴崙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都承旨徐憙淳,同副承旨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任存常,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則以爲,今十五日孝禧殿望祭親行時,本寺正,例爲典祀官,而正沈鈁,身病沈重,不得進參云。奉常寺正沈鈁改差,其代今日政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金履載進,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任存常進。以洪羲臣爲吏曹判書。

○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洪羲臣,參議宋啓榦,竝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李憲琦爲大司憲,李肇源爲軍器提調,權敦仁爲兵曹正郞,朴基宏爲奉常正,李渭達爲司成,李衡柱爲典籍,訓鍊都監提調單李肇源,禁衛提調單李肇源,御營提調單李肇源。

○兵批,行判書李肇源病,參判申緯病,參議李東煥入直進,參知李朝鉉病,左承旨朴台壽進。同知單文道允,大護軍單金魯敬,副護軍單朴宗喜,副司直單林東鎭、任天常,副司果單朴齊聞。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朴台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金守基爲摠戎中軍。

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趙顯休尹效覺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台壽啓曰,右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天摩僉使金履璜,薪島僉使柳基常,甫乙下僉使崔允和,古豐山萬戶李大龍,廢茂山萬戶徐夢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台壽啓曰,卽者掌令金仁和,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台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朴台壽,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金啓溫呈辭受由,弼善朴鳴和,兼文學洪學淵,司書朴宗璜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輔德徐憙淳,弼善金裕憲,兼文學朴齊聞,司書金鼎均落點。

○任存常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琦牌不進,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朴台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台壽,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禮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歲籥載新,鑽燧已改,聖慕無窮,撫時益切。仍伏念臣,於昨年夏間,猥陳私懇,丐免使命,情不足言,而罪實首犯,憐其難强,雖荷曲體之恩,役之不往,誠違忘身之義。卽其得請之日,實懷僥濫之懼,不謂以後遞改,轉至四五,事體之苟簡如此,朝令之玩屑無餘,苟使臣於當初,奮不顧私,拜命便行,則豈有是哉?一卒前北,衆軍挫銳,所以卽戎之戮,莫嚴於先奔,今若議以規事占避之律,則臣當加重,語其煩冒瀆籲之悚,則臣爲倍甚。每見一番更代,輒增一重懍悶,其時伏而竊思,借使行焉而卒之踣斃道路,身無所可惜,心無所不安,豈不亦反復恔乎?罪固常訟,蹙蹙無及。雖以上天至仁,畢竟不得不有一震之威,而臣與後改諸臣,混一均勘,斯已萬萬徼幸,旋又恩敍同霈,而西樞東寮,叨寵獨先,首罪賤臣,偏紆隆眷,戰惕靦恧,罔知自措。屛縮惶惑,竝不敢爲唐突引劾之計,逾月經歲,迄至于今,天日仰高,戀常切於黼扆,風雲色改,赦彌懼於斧鉞,不意日者,又伏奉春官除旨,恩之轉渥,恒情雖急於叨謝,罪顧最重,冒進恐歸於無憚,欲起如抑,徊徨莫前,且臣委穨之狀,今年甚於去年,駑馬旣蹶,蒲柳已零,陳力自效,益無望焉,則亦恐强策不起,更抵大戮,非臣自審所處,雖父母之慈,何以每保孱癈之子乎?宗伯秩禮,爲任甚重,賓僚陪講,其責亦專,不惟臣負罪之蹤,其敢擬議兜攬,而亦豈臣朽劣之物,所可僥冒虛縻哉?辭就之決,曾不待言,一向噤伏,尤悚頑眛。玆敢罄輸微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賜諒察,將臣所叨諸職,竝亟鐫罷,仍命選部,勿復擧擬於任使之列,以懲旣往未蔽之罪,俾免在後重誤之患,公私俱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國體也,到今何必爲引?勿辭行公。

○判尹金魯應疏曰,伏以歲籥載新,鑽燧已改,伏惟聖慕,撫時益新。仍伏念臣,蒲質易衰,樗用無適,前後揚歷,罔非踰涯,循序推遷,班資遽侈於崇顯,無階報答,愧懼恒切於負乘,惟以不擇夷儉gg夷險g,矢心殫竭,爲萬分一塵刹之報。昨秋敦匠之任,義重終事,不敢言病,强起冒應,幸免顚仆,而素患眩氣與脚痛,觸冒闖肆,曳還私次,雜試刀圭,委席涔涔,此際專對之命,凡五易而遽及於臣身矣。臣苟或有可强之勢,豈敢爲祈免之計,而臣之所苦,卽十年貞痼之症,非比一時感冒之祟,不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鑑之所俯燭。與其怵畏義分,僶勉登途,終至顚倒狼狽,不若據實仰暴,早賜裁處,果有所冒死陳章,獲蒙恩許,而繼以嚴旨誕降,責敎備至。臣情雖出於呼籲,跡反涉於規避,滿心惶蹙,屛伏郊舍,杜門訟愆,無地自容。曾未幾何,恩敍遽降,新除特侈,臣聞命驚惶,益不知措躬之所。聖念雖勤於滌瑖,臣心冞切於補劓,決不可以已經薄勘,時月之稍久,有所自恕也,明矣。重以宿痾,當寒陡劇,食飮全却,神精眩瞀,時日之內,萬無自力趨承之望。玆敢不避瀆撓之誅,仰陳情病之實。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賜鐫改臣所帶之職,仍治臣辜負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禮判之批言之,卿其勿辭行公。

○慶尙監司金相休疏曰,伏以臣,於病伏呻吟之中,伏奉今月初九日除旨,以臣爲慶尙道觀察使者,臣聞命震駭,歷日靡定。蓋臣卽是不才蔑能之一愚夫,而出身旣多年所,擧世皆知短長,非同在室之女,姸媸莫詳,便如出山之泉,淸濁畢露,則其爲棄材之無用,不待明鑑之洞照,而況年紀衰邁,疾病侵凌,精力耗短,智慮昏淺,雖尋常微末之任,無承當了勘之望,至如方伯,旣係一邦之重寄,而嶺南又稱八路中雄藩,地鉅而物殷,務劇而事氄,管轄七十一州之守令,統領幾百萬命之生靈,是豈如臣癃殘疲劣者所可擬議哉?此已萬萬難冒,而矧惟是邦,卽臣先祖臣繼輝遺愛之地也。時移事往,居然屢百年之久,而憩棠之餘蔭不改,褰帷之舊躅未泯,今以孱孫末裔,復建高牙大纛,重莅宣化之所,繼掌觀風之任,其在臣身,榮則極矣,而第恐不肖,荒墜先緖,以貽忝厥之譏,則不但孤朝廷委毗眷遇之意,又是負先祖殫竭忠懇之心,竝爲家國之罪人,此尤臣踧踖逡巡,不敢生承膺之計者也。玆瀝情悃,仰于洪造。伏乞聖慈,俯賜鑑臨,亟收臣南藩新授之命,俾免僨誤,毋底罪悔,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大司成洪起爕疏曰,伏以臣,忝叨見職,居然月已改而歲且飜矣。絲毫蔑效,愧懼徒積,尙何敢妄有陳白,輒干崇嚴,而竊念有懷無隱,人臣之恒分也,不以人廢言,明王之盛節也。玆附執藝之義,仰蘄擇蕘之恩,極知僭猥,無所逃罪。臣伏覩大學壁上,有因傳敎揭板者,蓋以年前一二儒生之侵詆朝臣,深慮不靖之漸,亟降匪怒之音,乃於常目之地,至設先甲之令,臣非不知當初處分,曲有斟量,觀於大學諸生疏批中揭板事,豈指眞箇士論之敎?聖意只將痛禁其假托挾雜之類耳。然人情難曉而易惑,王政端本而後末,賢關敎化之所由始也。今不能端其士趨,使之一出於軌範,而徒欲以法禁,驅而齊之者,朝家處分,終有舍本事末之歎,而設有眞箇堂堂之士論,常情又恐其懲羹而吹籤,若此則向所欲痛禁假托挾雜之習者,適足爲累於敎化培養之道,又將與當初設禁之聖意相反矣。苟有假托挾雜之類,冒稱士論,則隨時嚴處,不以士待之,自無所不可,豈必懸法於首善之地,使一世之以士爲名者,懍懍然自同於挾雜之類,然後爲可哉?蔽一言曰,設禁非聖世之事,又非太學之所宜有也。權宜於一時則可,以之永垂則不可,愚臣過慮,實有耿耿。伏乞聖明,穆思淵覽,特命還收太學揭板傳敎,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揭板事,豈得已也?風習人心,日趨於澆漓,挾雜之私,每托於士論,故欲爲痛禁而有是也。眞正士論,朝家豈有摧折之理乎?今見爾疏,所言甚是,予庸嘉,乃揭板特許還收。然萬一因此復有如前假托挾雜之弊,則斷當加倍嚴處,爾以此批,曉諭多士,仍載太學故事。

○掌令金仁和疏曰,伏以臣,地是疎賤,人又湔劣,晩竊科第,備數漫職,已踰涯分,而迺於前月二十八日,栢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聞命震懍,誠不知措躬之所,而惟是怵分畏義,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矣。今於恩榮所推,臣父又侈以新資,闔門攢祝,鄕里艶稱,臣是何人,疊蒙殊恩之若是?且惶且感,罔知攸措,寤寐而展轉,晝宵而思惟,丹葵向陽,雖切其忱,寸草報暉,亦迫其情。仍伏念臣,家在西關定州地,而臣父年今七十有九也,臣母年今八十有一也。去秋已經回巹之禮,而臣母素抱貞疾,痰喘爲祟,每當寒節,奄奄床褥,積有年矣。卽接家信,則臣母之病,遇寒添劇,飮啖專却,轉側須人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焦煎,不知所出,進退皆罪,恩義俱乖,汗顔籲天,直欲鑽地而不得,臣之情勢,豈不戚戚?奔走救藥,不忍少遲,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惟聖明,天地父母,察臣至情,遞臣職名,乞被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歸護。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獻納愼必復疏曰,伏以臣,以至愚極陋之姿,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十年以來,屢玷言地,華貫淸選則虛紆寵榮,治體時務則殆若喑聾,偏荷天地之生成,曾蔑涓埃之報效,如負大何,居恒悚恧,夫何納言除旨,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惶隕感激,莫省攸爲,繼以署經有命,庚牌屢臨,怵畏分義,有不敢一向追縮,雖已章皇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顧玆陳善納誨之地,政宜抄選一時之人望,使之議時政之得失,辨庶官之臧否,論生民之利病,矧今朝著淸明,群彦林立,迺聖上何取於已試蔑效一無似之賤臣哉?且臣年迫遲暮,精力已耗,素患虛憊,更添風寒,兩目昏瞀,若墮煙霧,往往對書,點畫莫辨,以若庸陋,以若病孱,其何敢晏然冒據於言責之重乎?左右思量,承膺無路。玆敢略暴愚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臣生長嶺外,目見生靈困悴之狀,奸胥縱恣之習,不容泯默,輒罄其愚,惟聖明垂察焉。大抵聖王制貢之法,各因其土之産,雖以《禹貢》言之,絺紵必責於豫州,纖縞必責於徐州。故不强其所無,而上之法,有易行之美,各供其所有,而下之貢,無難得之患。若使雍州之民,貢楊州之織貝,楊州之民,納雍州之織皮,則物非土宜,民難貿遷,而東賈西賈,率天下而路也,是豈任土定稅之法哉?今臣所居之地,如安義、咸陽、居昌、山淸等四五邑,山高谷深,木綿非産,而田稅之納,必以織綿,責出於民間,是何異於雍州之織貝、楊州之織皮也哉?惟其如是,故當其納稅之時,民必贏糧負錢,遠赴綿鄕,曠日求貿,其費固已不少,而及其收捧之際,升數雖細,尺數雖長,而吏輩夤緣作奸,例以麤劣退却。故其升數,漸次加細,比之前日之木,不翅倍蓰矣。至於上納也,吏輩反賣民間所收之細木,私貿麤劣,遂以一匹,換作數匹,而其流弊漸極,末乃直準最高之價,以錢代捧於民間者,已成謬例。惟玆四五山郡之稅木,在國家則一匹常木之捧,豐凶無所增減,而在民間則數匹之價,尙不足於一匹之納。嗚呼,吾民生理,本自不贍,而旣失於綿鄕道路之費,又充其吏胥谿壑之慾,昨年如此,今年如此,更安有尺寸之餘,可以爲仰事俯育之資哉?年豐而或不能以掩體,冬暖而亦不免於呼寒,其終也賣鼎賣犢之不足,而賣宅賣田之旣盡,則繼之以流離逃散,而村落蕭然矣,是豈可不爲寒心哉?此雖吏胥輩作奸之致,而若言其生弊之源,則專由於木非土産,而綿作田稅故也。臣愚竊以爲,拔本塞源,則吏無所容其奸,而民可以安其生。若依法典永作錢邑例,以一匹價二兩錢,永爲定式,收捧於民間,而革其無綿邑稅綿之弊,則小無損於國家之經費,而大有益於吾民之生理矣。聖王之於斯民也,損上而益下,猶且爲之,況此一事,不費而均惠,無損而有益也哉?伏願殿下,特軫切骨之民瘼,亟推若保之聖恩,快賜釐正,大慰此諸郡稅民之望焉。至若奸吏縱恣之習,則職由於吏額之太多也。國家吏額,自有定數,昔在盛際,分以邑之大小,而不得濫加於元額之外。故其數不多,而爲吏者,人人各有所任,終身居之,是以自愛而重犯法,恐失其職,而上無欺竊之弊,與民相親,而下無侵漁之患,此其所以吏稱其職,民安其業,而至治之澤,無遠不被者也。近年以來,國綱解紐,吏額濫觴,爲守令者,不察流弊之漸滋,而惟喜使令之足,爲吏胥者,不顧文簿之可堪,而只欲軍役之避,於是朝入一人焉,暮入一人焉。吏案夥然,旣無定數,則其差任之際,人多而窠窄,故苞苴公行,戈戟相尋,然此猶不足言也。彼旣一得差任,則自知其一任之後,更難再任,故任倉庫者,偸竊國穀,任田簿者,欺隱稅斂,任軍政者,幻弄尺籍,凡其日夜之所營營,罔非瞞上侵下之事,而猶恐其不及焉,此其爲弊,何所不至哉?不但此也。凡爲吏役者,必有保人,乃於凡民之中,擇其饒富之良丁,皆充其保人,而一吏之保人,多者十數,小不下五六焉,吏額旣多,則保人之亦多,理所自然,而近日軍額之太半虛簿者,專由於此也。此猶不足,又取四境之內富實之村,任作渠輩之私庄,而稱之以稧房,使其民戶,一入稧房,則永無身役之苦。故謀避身役者,爭先投入於稧房,雖以一小縣言之,一境之內,稧坊之村,殆過十數矣。嗚呼,孰知吏額之漸多,而蠹國病民,一至此極也哉?臣竊以爲凡此外邑吏胥之數,一依京司員役之例,定其額數,而刊汰其餘,竝歸軍保,則糴政、田政等百端弊瘼,自然若氷消凍釋,而民生有蘇息之樂,軍簿無空闕之虞矣。蓋挽近以來,紀綱不立,法令不行,此等施措,雖或有自上飭敎,而一番行會之後,曾未幾何,復踵前習,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今此綿稅及吏案兩頃gg項g事,若不及今矯革,別般嚴飭,則其弊必當益滋,而不可救藥矣。伏願殿下,亟降處分,嚴立科條,永久遵行,俾無日後因循之弊焉。臣以草野疎蹤,過蒙洪造,感結方寸,益切願忠之悃,而謏聞淺見,報答無階,只以耳目之所及者,仰塵睿覽,若蒙聖慈,不以人廢言,則奸胥自戢,殘民獲甦,而邦本旣固,國勢永鞏矣。臣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諸條,令廟堂稟處,期有實效。

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朴台壽齋宿。右承旨尹羽烈齋直。左副承旨任存常齋宿。右副承旨李羲肇齋直。同副承旨李鍾穆齋宿。注書金炳朝齋直李憲瑋。假注書許茂齋宿。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琦未肅拜,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存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憙淳啓曰,假注書尹效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效覺改差,代以許茂爲假注書。

○任存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開寧縣監韓成履,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行大司憲李憲琦未肅拜,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無以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亞獻禮時,宮官當爲備員,新除授弼善金裕憲,兼文學朴齊聞,司書金鼎均,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臣起爕,謹依上疏批旨,馳詣本館,謹撤揭板後,以下敎內辭意,曉諭多士,仍載《太學故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敎李彦淳疏曰,伏以一士守志,而百世聞風,巖穴潛光,而四海慕德,是必有以參天地之常經,關民物之彝則,無是則世道無以維持,生人靡所興起。故雖或時有顯晦,跡有章鬱,而聖帝明王,求之如恐不及,聞之如恐後時,橫而采訪於草野之外,縱而表章於曠世之後,擧一代政令事務之急,無得以先乎此者也。今臣所言者,臣所居道內,故徵士臣金富弼是也。富弼受業於臣先祖文純公臣李滉之門,篤學力行,眞知實踐,《心經》之辨解,《朱書》之考據,《啓蒙》之修正,無不精深的確,而先祖臣,亦亟加推詡,喩之以蓬麻自直。況之以金石相宣,許之以玉淵新澡,期之以萬化淵妙,往復推獎,溢于篇章,丙子章甫之疏,亦旣枚擧而備陳之。其時禮曹回啓,則有學問精深,踐履篤實,賢師推詡,後學標準之語,吏曹回啓,則有踐履造詣,蔚爲眞儒,卓節高躅,至今誦服之語,而至若平生出處之與先正臣金麟厚一致者,則兩啓同辭,公議已成,此皆聖朝之所已俯燭,今不必架疊,而獨其出處一款,本係精義,俱存微辭,富弼之平生不可及者在此,至今沒無稱者亦在此,臣安得不避煩瀆而歷陳之乎?乙巳七月一日,仁廟賓天,富弼聞報驚號,如不欲生,自是屛跡公車,絶不復爲進取計。每於孝陵忌辰,入仁山父墓下,痛哭終夜,至老死不癈,實松栢于庭,扁其堂以後凋,以寓歲寒之心。又有詩曰,感誦屈原、岳飛傳,遙憶河西、聽松翁,河西卽麟厚號也,聽松故文貞公臣成守琛也。麟厚、守琛,皆乙巳以後自靖之人,而麟厚詩曰,《楚詞》前夕喟憑心,《宋史》今朝淚滿襟,此豈非與屈原、岳飛之詠,同懷共抱,一字一涕者耶?是以先祖臣詩曰,後凋主人堅素節,除書到門心不悅,坐對梅花氷雪香,目擊道存吟不轍。故判事臣徐克一詩曰,西山餓仁山哭,光爭日月炳萬古,執正義秉天經,終身不仕不出戶。忠翼公臣金命元詩曰,道學賢師服,節義河西同。文成公臣李珥書曰,義精仁熟,道全德備,斯道淪喪,正義湮沒。夫載籍極博而考信於六藝,衆言淆亂而折衷於聖人,則富弼之平生實蹟,姑置勿論,而之數賢之言,顧不當篤信耶?毅如松栢而沒于草萊,炳如日星而翳于泥塗,數百年來,更歷幾聖朝,而潛光未發,恩典不及,雖顯晦屈伸,有時有數,而殆亦至難言者存耳。然而世道之所扶持,民彝之所關係,不以久而終澌,不以鬱而終塞,畢竟諠一道之公議,徹九重之聰聽,則莫重陞廡之陳請,亦已施於麟厚,而無間麟厚之節義,胡獨蘄於易名也?況麟厚則策名立朝,致位光顯,明良相得,契合昭融,其視草野疎逖之蹤,有不可同年而語。然猶窮山竟夕之淚,中途謝事之義,起後聖之曠感,荷不世之隆獎,而如富弼者,曾不得蒙日月之末照,沾雨露之餘波,末稍自處,則與麟厚,不約而符契,千里而肩踵,朝家褒獎之道,其視麟厚,似當有加無損,而曹啓旣允,廟議尙稽,輿情彷徨,未能無惑。若以爲事非急務,不妨虛徐,則周車未下,式閭封墓,漢戈纔投,褒德講道,古先哲王之用心汲汲,有如是矣。若以爲事係殊典,姑合鄭重,則道德博聞之儒,大節卓行之人,或有加贈之典章,或因特敎而超秩,曹啓固云不拘,大典況非無例,夫一節之士,聖人猶或許之。富弼則平生砥礪之行,資之以博學,配之以全道,至難極高,而泯無名言,不知者以爲果忘長往之士,知之者以爲舍藏獨善之士,人之知不知,已無足輕重於當時,則爵諡之有無,又何足加損於身後,而臣之縷縷於此事者,亦豈獨爲富弼一人地哉?抑此事之外,又豈謂民憂國事風俗紀綱,無一目前之可言者哉?噫,聖王所以居簡御煩,鼓舞一世之道,無他,褒一人而勸千萬也。今褒一富弼,則天經可立,人紀可植,風聲可樹,善類可勸,外此政令間事,不過孟子所云不足與適不足與間者也。臣忝爲文純之裔,凡於家庭前聞,箱篋舊乘,固已欽歲寒之高節,挹氷梅之遺風,而多士聯籲,實幸先獲,詢問有命,聚首顒企,六年于玆,尙此寥寥,章甫觖望,已極可悶,而朝家政令,亦甚慨惜。玆敢略陳事實,冒瀆崇嚴。伏乞聖明,復申成命,趁卽獻議,俾金富弼加贈賜諡之典,節次亟擧,以光聖德,以伸輿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該曹稟處。

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禧殿。望祭罷後,王世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憙淳啓曰,親行望奠,聖慕克伸,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左副承旨任存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琦牌不進,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任存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

○李鍾穆,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文養,五衛將陳珣,忠翊衛將崔海大,慶熙宮衛將劉景勳、林致彦,宣傳官李承模,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孝禧殿望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贊禮兼禮曹判書沈象奎,典祀官奉常正朴基宏,宮闈令尙膳韓敬美,執禮副司果朴岐壽,執尊副應敎李彦淳,大祝副司果尹命圭,祝史司僕正洪勝圭,齋郞文學李在鶴,盥洗位禮曹正郞李興遂,兵曹佐郞崔綱魯,爵洗位典籍成大璡,典籍李基準,亞獻盥洗位直講全國憲,終獻盥洗位校檢權宗憲,贊者引儀李儀朝,兼引儀朴惟正,謁者兼引儀任岳周,引儀安聖謩,贊引假引儀金懋,兼引儀李普元,祭監監察閔祖榮,李是鍊。

○壬午正月十五日子時,上詣孝禧殿。望祭親行入侍時,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記事官金炳朝,假注書許茂,記事官金持泰、金正喜,檢校提學沈象奎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齋殿。時至,通禮跪啓請行禮。贊禮前導,上入孝禧殿,詣板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四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奠幣禮。上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擧冪,存常酌酒,憙淳以爵受酒,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跪,羲肇奉香,存常奉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存常奠爐於案,憙淳奉瓚跪進。贊禮啓請執瓚灌地。上執瓚灌地訖,憙淳奉幣篚跪進。贊禮啓請執幣獻幣。上以幣授憙淳,奠于靈座前。上降復位。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擧冪,存常酌醴,憙淳以爵受醴,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跪,憙淳以爵跪進。贊禮啓請執爵獻爵。上以爵授存常,奠于靈座前。贊禮啓請俯伏興少退跪。大祝尹命圭進靈座之左,東向跪讀祝文訖,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靈座前,行亞獻禮訖,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詣靈座前,行禮如儀訖,降復位。執禮請俯伏哭。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興四拜興平身。宮闈令納虞主如儀。贊禮導上詣望燎位,命圭奉幣燎於坎,贊禮啓禮畢,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兵虞候鄭鴻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鍾穆曰,禁府都事金益哲,他司相換。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琦牌不進,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珍島郡人物渰死事,傳于李鍾穆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李鍾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今此監試初試照訖開講,前期定日,自本館草記事,節目啓下矣。日字當預定擧行,自今月二十五日爲始,開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鄭尙愚疏曰,伏以歲籥載新,鑽燧已改,伏惟聖慕無窮,撫時益切。仍伏念臣,罪著自速,罰止薄勘,縮伏鄕廬,日夕訟愆,曾未幾何,恩敍有命,除旨聯翩,臣且惶且感,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以人則至庸陋,以才則至空疎,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而兜攬華膴,位至崇顯,且況前後恩造,與天無極,眷遇之私,拯濟之澤,歷數廷紳,無與爲比,闔門攢祝,隕結圖報,平日所自矢于心者,惟是不憚燥濕,惟上所命,以殫竭奔走,爲塵刹之效,而其奈年紀衰邁,疾病貞痼,當官盡職,尙矣無論,陳力就列,亦無其望。凡於尋常供職,事與心違,跡未從情者居多,每自循省,不寒而粟。至於去夏使銜之辭免,蓋亦不獲已也。自量年來已痼之症,追想前行幾死之狀,誠有所行不得者,冒萬死據實仰籲,原其本情,非爲臣一身生死,實恐委命草莽,致僨王事。然論以國體邦憲,鈇鉞嶺海,猶不足贖其萬一,而聖度天大,終始曲諒,誕降匪怒之敎,薄示譴削之典,以至聖敎中匪曰占便亦是適然八字,雖使臣自道,無以加焉。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至今莊誦,惶汗浹背,感淚盈眦。祗思退伏田畝,調將孱骸,歌詠聖澤,以送餘年而已,其何可憑恃寵靈,冒周行自同無故,重自陷於縱恣奊詬之科哉?今臣所叨之任,旣無敦寧,在法當遞,至若宮銜,當此春晷漸長,冑筵日開之時,尤不可使在鄕癃病之人,一日虛縻。玆敢略構文字,從縣附陳。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本兼之任,亟賜遞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依施,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台壽坐直。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李羲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伐登萬戶尹光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鍾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存常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台壽啓曰,右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存常曰,昨秋以後,至今未得瞻謁,情禮之觖,痛慕益新。來月當詣健陵展謁,日字以望後擇入。

○傳于任存常曰,健陵當親祭,華寧殿亦當展拜,該房知悉。

○行大司憲李憲琦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而都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繼以召牌屢臨,臣感恩怵分,張皇出肅,以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前叨是職,以此引避,遂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任存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則以爲,陽川等八邑鎭抄饑成冊,屢回爬櫛,今始停當,饑口都數,合爲四千七百八十二口,以此設賑之資,竝與豐德等六邑救急之數,假量容入,則當有萬餘石穀物,然後可以排比。安城、利川所在別會穀二千石,壬戌穀二千石,許令取用,他道某樣各穀,限六千石特爲劃給,空名帖五百張,亦爲頒下,以補賑資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賑口多少,雖或年各不同,而賑穀分排,當以比摠爲準,本道昨年之歉,非不爲甚,而比之壬申,煞有分數之間。壬申則設賑爲九邑鎭,今年則纔爲八邑鎭,而穀物之比壬申加請者,終涉過多,無以許施,一從壬申前摠,以別會穀二千八百石,壬戌穀三千六百石,合各穀六千四百石,特許劃下,空名帖亦依壬申例,以二百張成給,俾爲及時開賑之地。至於賑外救急之需,無論多寡,當自本道,從長區處,而元無竝賑資同請之例,此後若或追付漸多,元穀不敷,則隨時狀聞,以俟處分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和源,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金相休疏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華城地,而身縻朝籍,曠廢省掃,雨露新濡,怵焉增感。臣於此際,蒙恩拜慶尙道觀察使,行將辭陛,踰嶺而南,粵瞻松楸,益自此遠,愴悵情事,於是爲甚。第念嚴程,距臣先壠,數舍而近,少迤鞭轡,可獲歷省。玆將至切之悃,仰干孝理之政,乞賜準允,俾伸情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歷省焉。

○敦寧都正李若洙疏曰,伏以居諸易得,歲籥載新,仰惟聖孝,撫時號慕,益復如新。仍伏念臣,以遐土疎漏之蹤,濫廁淸朝緋玉之列,頂踵毛髮,莫非我殿下造化中陶鑄,而居然犬馬之齒,恰滿七旬,生逢堯、舜,涓埃莫報,景迫桑楡,萬念如灰,跧伏窮鄕,時與野老而頌祝,瞻望雲天,惟有夢魂之戀結,迺者千萬意外,敦府除旨,有霣自天。臣於見職,旣無敦寧,揆以格例,雖在當遞,而恩點特下,春生枯荄,華誥遠臨,榮動窮巷,臣於是感激洪私,罔知攸措。卽當𨃃蹶登程,重入脩門,以伸叨謝之忱,仍卽援例陳章,以爲丐免之地,而第臣癃衰之中,素患風冷之病,當寒越添,委頓床褥,屢月于玆,萬無蠢動趲程之望。玆敢從縣道略控短章,仰瀆宸嚴。伏乞亟命攸司,特爲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台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存常曰,召對爲之。

○朴台壽啓曰,行大司憲金魯敬牌不進,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昨秋以後,至今未得瞻謁,情禮之觖,痛慕益新,來月當詣健陵展謁,日字以望後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來二月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八日爲之。

○傳于尹羽烈曰,今番幸行時,凡係民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除之,屬於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虎網子,依前勿爲擧行。

○傳于任存常曰,幸行時,諸道道臣境上出侍,竝除之,春巡依例爲之事,分付。

○任存常,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膳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連有除之之命,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稟旨後行會于畿營之意,有所稟定矣。今此健陵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今亦除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校理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落點。

○任存常,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例爲稟旨磨鍊,而昨年健陵幸行時,依丁丑年例,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五衛將各二員,武兼八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丑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而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六哨、馬軍二哨爲先廂,訓將率領,禁、御兩營京軍,訓局步軍二哨,兩營騎士各一番,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二番爲之,禁將率訓局軍二哨留都。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二百名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畿邑所管斥候伏兵傳語軍,華城、廣州,各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舟師軍物,以大小間稟旨排立,而近年連以小軍物擧行矣。今番則以何軍物排立乎?敢稟。傳曰,以小軍物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龍驤鳳翥亭少駐,始興晝停所留駐時,先廂步軍一哨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義植爲宣傳官。

○任存常,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華城、始興設布帳,連以墻垣之堅固,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水原留守,率步軍五哨及別驍士二番,別軍官八十人,出待于遲遲臺,爲先廂,步軍則行宮墻外環衛,而仍用於陵所扈衛,還宮時,至遲遲臺,竝爲解送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幸行時,補把驛馬,勿論遠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幸行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吏曹,監試初試時照訖考講,一所試官四望,金蘭淳、朴齊聞、李彦淳、權敦仁,二所朴岐壽、李渭達、林顔喆、洪勝圭。

○兵曹,健陵幸行時軍令,二月十八日出宮,龍驤鳳翥亭少駐,始興縣行宮晝停,自闕門二十三里,華城行宮宿所,自始興縣行宮晝停所四十里,十九日詣健陵展謁,自華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親祭還詣華城華寧殿展拜,行宮宿所,二十日始興縣行宮晝停,當日還宮。

○吏曹判書洪羲臣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孝禧殿春享已過,伏惟聖慕皇皇,撫時益深。仍伏念臣,一病半載,人鬼莫分,重辜末勘,惶恧冞切,跧伏荒郊,自訟愆尤,曾未多日,恩敍遽降,不踰數月,除旨相續,聖恩雖荷於收簪,私義有愧於彯纓。噫,人臣效忠於國家,太上以道,其次以才,又其次以力,而臣之庸愚,不可以道擬議,臣之空疎,又是無才可稱,惟可筋力奔走,以效不憚燥濕之義,而臣稟賦脆弱,自少善病,及至年來,蒲柳已衰,精力俱竭,年與病深,凡於供職,已多力不從心之嘆,則以力報效之計,亦左矣。三昨年間,猥膺專對之命,顧臣難强之疾,固無望於原隰馳驅,而義重往役,不敢言私,强策往還,幸賴王靈,雖免顚踣,宿症倍添,積祟未蘇,不過一朞,又叨是役,自量病勢,復尋前轍,萬無其路,冒死陳懇,而溫批逈出常格,使事關係莫重,臣於是,怵分畏義,更未敢爲丐免之方,出膺樞銜,載橐糗糧,擬待謝日,辭陛啓行,忽焉輪沴之症,猝發半夜之間,嘔泄兼作,勺水不入,肢體拘攣,跬步難運,貼席叫苦,拭巾待盡,拜表只隔數日,而睯不知焉,象胥來問行事,而漫莫省焉,竟至拚死之初心未遂,莫嚴之國體徒損,臨期遞易,不免稽滯,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豈意聖度天大,過加庇覆,特赦於罔赦之科,曲恕於難恕之地,畢竟薄勘,止於刊削,而十行嚴旨,非恕伊敎,雖使臣自爲之辭,何以尙此?臣伏奉恩言,惶隕感激,而罪重罰輕,私心益悚,邁月經歲,徊徨危蹙,方將自劾之義,擬封從縣之章,天官新命,忽下此際,臣驚惶懍惕,五內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有罪幸逭,掦掦周行,斷無是理。雖閒司漫職,決難冒膺,臣之去就,似不待臣言之畢,而聖明知所處臣矣。至若匪分之懼,不稱之實,有未暇論,玆將前構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上,俯垂鑑諒,亟賜鐫改,克勘臣當被之律,以贖前愆,以勵頹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朔寧郡守鄭鴻慶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叨受恩命,來莅玆邑,亦旣數月,便養老父,得遂微願,闔門攢祝,靡粉奚惜?顧今一半分圖報之責,惟在懷保我殿下之赤子,少紓我殿下之殷憂也。然臣學識淺短,才諝拙劣,實無以救弊蘇殘,夙夜憂懼,罔知攸措。臣竊伏念比歲不登,邑弊民瘼,八路皆然,而畿甸最甚,畿甸之中,本邑尤甚。蓋其邑本荒僻,地又瘠薄,石田居多,水田尠少,賦役煩重,生靈呰窳,雖在常年,猶患杼柚之俱空,輒致荷擔之相續,而每荷國家蠲恤之惠,尙免溝壑顚連之患,不意去年,水潦極備,峽農失稔,以臣所覩聞,殆百年以來所未有也。始臣赴任之路,攀轅而願活者,首尾相續,故臣宣布朝廷德意,諭之以還穀軍錢之分等停退,莫不扶杖而聽,皆有少須臾無死之心,及夫到官之後,抄戶分等,躬出民居,則所到之處,墟落荒涼,十室九空,所餘者無非鶉衣鵠面,亦皆迫於催科,錡斧都賣,甁罌俱罄,壯者流乞而欲散,病者凍餒而將死,驚心慘目,有不忍視。迺者峭寒未解,窮春已到,哀彼飢民,將何延活?雖有旬還而不足救濟,若非春賑,則其將盡劉。幸因道臣之狀請,遂有朝令之特施,從此濱死之民,庶可回生。然第伏念救荒之政,古昔聖王之所以盡心,故《周禮大司徒》,以荒政聚萬民,寔惟曰散利也,薄政也,弛力也。況今本邑之弊,非特歉荒而已,積痼之病,轉成膏肓,若治其末而不治其本,則雖有蔘、苓、芝、朮,而無望責其效矣。今夫賑濟之惠,固可謂散利,而此爲一時之救急,苟欲治本,則果不在於薄征弛力乎?臣因此而妄其僭猥,略陳數條矯弊之方,伏惟我殿下,少垂察焉。一曰,旱田之災,權議蠲免也。蓋本邑田摠,一千六百五十餘結,水田之摠,不過二百四十結,其餘皆旱田也。田不給災,法例則然,畦畛已屬於靑山,賦稅猶徵於白地,丁巳改量以後,免稅及雜頂外,所謂續陳,爲三百餘結。然其亦隨起收稅,常爲百有餘結,而元摠一千一百餘結,每患不足。故監官之檢田也,雖或陳荒,猶復執卜,以充元摠,此爲本邑之痼弊也。至於去年之水,急峽雷霆,平陸江海,南東其畝,幾皆沙沈,上下平田,太半浦落,來頭起耕,亦非可論,而監官輩,以其元摠不足,一例徵稅,其實則全無田形者,大略五十餘結,殘民怨咨,呼訴日至,究其弊源,則田不給災,故元摠常多,欲充元摠,故終至濫收也。其他略有田形,而以今饑饉流亡之餘,決無以一一起耕,無主之田,不墾之土,又從而徵稅,則誰將應之?雖以火畬言之,宮摠一定,而設或歉荒,更不得裁減,亦豈恤民之意耶?我殿下俯憐庚呼之情,特推子惠之德,雖曰全無給災,而歲値大無,則輒有格外恩恤,故往在壬申,優許本邑田災,至于今仁愛之澤,浹民肥膚。今夫元結之摠,秋已磨勘,而春稅未捧之前,亟降處分,則猶可及之。伏乞聖明,特命該曹,援據已例,從長講究,則以其全無田形者,限十年移錄續陳,而荒田之未墾者,隨時蠲免,火畬之定摠者,隨時裁量,則民無冤徵,而是爲薄征之道矣。二曰,大同姑宜停退也。蓋本邑大同,春秋分等,秋大同,已爲輸納於前冬,而春大同,亦將轉漕於今春。然還穀軍餉,停之代之,力猶不及,況又大同之一時竝督,龜刮旣難,魚喁特甚,雖曰惟正之俱,不可遽議,而往在壬申,亦許本邑,停退春等,散爲民還,闔境之民,賴而全活。今依已例,又停春等,以待秋納,則王稅無失,民惠莫大。伏乞聖明,俯詢廟堂,另加裁量,特令未捧之稅,姑爲停退,則民將息肩,而是爲弛力之道矣。三曰,訓摠屯田,宜防濫執。蓋各營屯,必遣屯監,而屯監來者,豈有上體國憂,下念民情,欲以淸慈立名者乎?惟利是趨,不顧民弊,營納旣盈,又充己欲,侵漁百端,徵斂無藝,遂使屯民流亡殆盡,噫,彼屯監,固不足責,而屯無屯民,安得爲屯田乎?從今申飭各營,勿差屯監,惟置屯長,以其營納之元數,責納於屯長,則屯穀無減,屯弊永祛,而屯民可得安堵矣,此豈非薄征之一端乎?四曰,壬癸停退軍錢,竝宜蕩減。蓋壬、癸兩年,軍錢停退,殆將十稔,至於昨年而始捧,十稔之間,人事易變,逃故太半,坊里分徵,尙未了當,幸玆仍停之敎,頒下列邑,軍民聳聽,皆願還給,以充今年之還餉軍布,臣按簿詳覈,已捧而已納者,固無可論,已捧而未納者,竝許還給,而第又思之,自此幾年,又未知幾人生存,則追理旣往,指徵於何處乎?必也不聞不覩之人,替當非隣非族之徵,以若殘民之力,愈往而愈不可支,莫若永爲蠲減,以杜後來無窮之弊也。亦豈俯採群議,快許蕩減,以垂終始之惠,則亦豈非弛力之大政乎?凡此四條,俱係民情之切急,而亦非營邑之所敢擅便。故寧被猥越之罪,而不敢不仰籲於聽卑之天也。今若俯賜照燭,特蒙採施,則征斂旣薄,民力稍弛,流散之戶,庶幾還集,陳荒之田,次第可闢,民國之幸,孰大於是?臣分憂下邑,才未效於芻牧,瞻望中宸,誠敢暴於蕘說,伏惟殿下,恕其僭而察其愚,勿以人微而廢言,則臣當與一邑耋艾,同詠聖澤。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壬午正月十八日未時,上御映花堂。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時,左副承旨任存常,記事官金炳朝、金持泰、金正喜以次進伏訖。上命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兵曹判書李肇源,進前呈軍令,以傳承旨存常,跪受讀訖,傳于夾侍以上。上命踏啓字以下,存常書判付訖,傳于肇源。上命兵判先退,宣傳官呼起來,肇源應聲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午正月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檢校直閣徐俊輔持《論語》第六卷,參贊官任存常持《論語》第六卷,侍講官李彦淳持《論語》第六卷,假注書許茂持《論語》第六卷,記事官金持泰持《論語》第六卷,記事官金正喜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彦淳讀自曾子曰君子,止自道也。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子貢方人,止是賢乎。上曰,參贊官讀之。存常讀自微生畝,止稱其德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或曰以德報怨,止以德報德。上曰,上番讀之。持泰讀自子曰莫我知也夫,止其天乎。上曰,下番讀之。正喜讀自公伯寮,止其如命何。上曰,文義陳之。彦淳曰,此段,承上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之義也。如爲人君止於仁,爲人臣止於忠,以至父子之止慈止孝,亦皆有至善當止之位,而各盡其職,未嘗有一毫出位之思。故大禹之安汝止而爲愼,乃在位之道,成湯之欽厥止,而爲克艱厥位之本,下及庶民之惇彝敍典,亦皆包括了這裏。伏願此等處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彦淳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仕直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啓曰,卽伏見統制使朴基豐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金魯敬牌不進,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白泳鎭狀啓,薦新進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任存常曰,勿待罪事,回諭。

○任存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金蘭淳,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陽智縣監金原淳,受由上京,謂有身病,連呈辭狀,屢度催促,終不還官。本縣以劇弊之局,方有振刷之望,而災年糶稅,又是急務,此際瘝曠,一時可悶,令該曹囚其家僮,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屢度催促,則以爲,身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云。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屢度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陽智縣監金原淳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經宿告廟之禮,依禮文前二日,遣大臣設行,而謹稽《謄錄》,則在前幸行日字,在望後不遠之時,有望祭兼告之例矣。今番涓吉,在來二月十八日,依前例宗廟、景慕宮告由祭,十五日望祭兼行,魂殿告由,則先朝丁酉春幸行時孝明殿告由,因特敎親行酌獻禮兼告事由,乙丑秋幸行時孝安殿告由,因特敎親行酌獻禮兼告事由,丙寅春幸行時孝安殿告由,因特敎寒食節享兼行,丁丑春幸行時魂宮告由,自臣曹依例磨鍊,告廟日同爲設行矣。孝禧殿告由,謹依前例磨鍊,而十五日望祭,一體兼行,祝文中措辭添入事,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陵幸行出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及還宮時城門外祗迎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出還宮祗迎,以敦化門外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前牧使白泳鎭狀啓謄報,則去十二月令所封乳柑、洞庭橘,一一摘取,則乳柑爲五十三箇,洞庭橘爲三十七箇,宗廟、孝禧殿、山陵、景慕宮薦新,無以排數,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兩種柑橘封進之數,若是不足,誠甚未安。謹考《謄錄》,在前橘果稀結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宗廟、孝禧殿、山陵薦新乳柑、洞庭橘,景慕宮薦新乳柑,數雖不足,依例當日分排薦進,而山陵薦新則魂殿內官,陪進陵所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二十日式年監試初試,適値幸行還宮,不可不退定,故竝與文武科初試及雜科初試、監試覆試、生進放榜日字,令日官更爲分排推擇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則枚擧鍾城府使姜世綸,北兵使金守基牒呈,以爲本府沿江築垌,自經昨秋大水,諸處潰決者,合爲二千九十四把,而其中西城外及行營東南門外兩處,係是要害,其所修築,不容少緩。故營邑分掌其役,趁春耕前完築之意,已爲申飭。至於也只乃等五處,帥臣邑倅植木石築之論,各自不同,而該邑民丁,旣云不足,勢將調發隣邑之民,則災歲窮春,隣民請助,實難議到,姑從帥臣議,以宜土之木,環植上下,而役軍糧米,每名每日七合三時式,以該邑所在會付穀,依已例磨鍊上下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環一邑累千把築垌,果難災歲動民,一時竝擧,而至於最要害不可不及今修築處,形止旣甚緊急,役處亦不浩大,使之待解凍始役,而植木豎柵,未必不如壘石成垌,況此試可之地,宜先木柵,而道帥臣僉議亦同,竝與依辛丑例,以會付穀磨鍊之請,依所啓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前牧使白泳鎭年分狀啓,則以爲,旌義優於濟州,大靜次於濟州,舊還姑爲仍停,軍兵操鍊,因備局行會停止,而逃老故病廢之類,隨闕塡充,待明春,從附近哨司分鍊計料爲辭矣。本牧穡事,始因風旱,將至失稔,秋後雨暘,各穀俱蘇,三邑秋成,幸免全歉,爲島民誠爲多幸,操鍊停止,舊還仍停,竝依狀辭施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宣惠廳言啓曰,今月十九日開東時,本廳柴木積置處,偶然失火,延及於江原廳一字庫,旋卽撲滅,所儲穀物大米六十八石十四斗一升四合七夕,準數搬出,移積他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上有冠有背。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台壽啓曰,左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金魯敬牌不進,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鍾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司諫兪理煥,獻納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任存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蘭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台壽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永平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朴台壽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朴台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臣李彦淳,以照訖講試官,今日會同坐起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健陵幸行時,華寧殿亦當展拜事,命下矣。展拜服色,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國恤三年內,廟殿展謁,俱爲停止,故無的確可據之例,而肅廟朝己巳年,太祖大王影幀還奉於慶基殿時,則在於莊烈王后國恤三年之內,故因特敎自上行禮服色,問議于大臣,則大臣金壽興、李尙眞等,引朱子墨衰入廟之說獻議,而聖批有視事服詣眞殿門外,改具無揚墨袍,入殿瞻拜之命矣。今番恐當以此旁照擧行,而係是變禮,臣曹不敢擅便,問議大臣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祈雨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南邊紅箭門橫木朽傷,先蠶壇東邊紅箭門箭木,雩祀壇北邊紅箭門箭木,漢江壇西邊紅箭門箭木,司寒壇北邊紅箭門箭木,間間有折落處,竝卽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舟師大將,當爲差出,而訓鍊大將、御營大將隨駕,只有禁衛大將一人,無以擬望。若値如此之時,則有摠戎使竝擬之例,今亦依此擬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徐春輔爲舟師大將。

○李鍾穆,以備邊司言啓曰,御史可合人抄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李鐵求,時帶別軍職,職務相妨,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午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憙淳,記事官金炳朝,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金正喜,同副承旨李鍾穆,記事官李憲瑋,事變假注書金履喆,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南公轍,行知中樞府事金履陽,行水原府留守金蓍根,廣州府留守權常愼,行護軍徐有聞,韓陵君李海愚,行護軍白東薳、徐春輔、金逌根、李止淵、趙萬永,副應敎李彦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訖。載瓚、公轍、漢浩進前奏曰,歲後日候,尙有寒威,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陳奏使先來,伏聞奏事順成,誠萬幸矣。上曰,唯。載瓚曰,臣久未登筵席,王世子睿學成就,未敢知近果何如,而今方春序向殷,日晷漸長,竊想雷肆三晝之接,益勤緝熙之工,而至於入而處內,凡所以啓迪薰陶,惟在於殿下之以身先敎也。如欲世子之勤講,則殿下必先日親法筵,終始典學,如欲世子之篤孝,則殿下必先丕顯丕承,遹追先德,如欲世子之成德,則殿下必先左矩右繩,動必中度,以至一語一默,一念一事,必以世子之所當法者,心傳而躬導,則王季之敎文王,文王之敎武王,不過率由是道也。伏望益加留神焉。上曰,當留念矣。出擧條載瓚曰,爵賞濫而名器漸輕,倖門開而躁競益甚,卽今日切悶切急之患也。蓋爵賞,卽人主勵世之具,聖朝命德之本也。若不大加警惕,及時救藥,則世道朝象,將末如何矣。以言乎位著,則臣之立朝,在於英廟朝末年,而每見朝班,大臣外一品,纔三數人,今則至於十四人之多,而正卿則爲十六人,亞卿則過五十人矣。昔聞肅廟朝一品,爲十一人,伊時朝臣,以赤芾三百,陳疏獻戒,若使以古視今,將以爲何如,而大將軍告身不直一醉者,不幸近之矣。此皆由於近所謂歲首陞擢,豈法典所在,而歲以爲課,無歲無之。且因朝家有事,凡董役執事之勞,輒皆進資爲賞,以致仕路無漸,位著太濫,釋褐未滿十年,爵秩幾至資窮。昔以許曄、李海壽之宿德雋望,皆以通政三十年而終。以此觀之,官方之不古,已無可言,而世道之受病,容有其極也?以言乎通淸,則古者用人,文學才諝甲兵錢穀,人各有長,用當其器,而今則不循節次,太無分限,一登要顯,罔非通才,而前後掌銓者,初不愼惜幾見,每政必通,左兜右攬,闕一則爲恥,朱子所謂題書未出,物色先定,姓名未著,中外已知,其非天下第一流者,正謂今日官制也。以是而躁競成俗,恬退無聞,而世道憂虞,一至於此矣。臣以爲是皆殿下自反而自省處也。竊覸近年,往往有特旨差除,而已非唐宗《代柱帖》之意。至若日前兩戚臣之竝除承旨,不稽履歷,出自中批,其爲拂群情累聖德,是豈細故也哉?天無私覆,地無私載,王者豈可於用人之際,以私恩而病公道也?從今以往,先自聖簡,凡於大小差除,必愼必簡,仍飭兩銓之臣,俾各精白一心,對揚休命,則漢儒所謂正朝廷正百官,亶不外是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曰,當留念矣。出擧條載瓚曰,貪吏,卽民國之讐也,使生民必死者,貪吏也,致國家必亡者,貪吏也。自古懲貪之法,嚴如治逆者,以其罪亦逆耳。在漢則贓則腰斬,在皇朝則四十貫以上斬,在國朝則仁厚立國,未嘗輕戮群下。故只令子孫勿許淸顯而已,而今則竝與法令,壞了無餘,未嘗有一吏之以贓伏法者,惟意剝割,略無顧畏,將見民必死國必亡,而更無以誰何矣。由是而無告者民,勢若涸鮒,急如燃眉,方在十分地頭,而上下訏謨,何曾一言及民隱上一事耶?至愚而神,何所恃而固結其心耶?壃場姑幸無事,若可以目前支過,而一有事故,土崩之患,迫在朝夕,苟究其所由然,則一則貪吏,二則貪吏,懲貪之政,今豈容一日虛徐耶?凡其按廉之道,非繡衣則無以爲也。必以剛核公明之人,另爲抄擇,分送諸道,無憚大吏,勿畏强禦,鉤得其最無良大不法者,隨卽執奏,必以當律,亟正其罪,斷不可少忽。臣等退當以三司中可合者,一一抄啓,伏望穆然深思,卽賜允施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司各營,凡有錢穀衙門,莫不蕩然窮竭者,都緣有司者不謹典守之罪,而見今國計,雖使弘羊理財,劉晏掌賦,有莫可措手。公然使幾巨萬公貨,到底乾沒者,誠未知誰執其咎,而最是御營廳所謂貿米錢,尤極節節駭惋矣。自故將臣李溏,至張鉉宅,凡所散失,幾近十萬兩,而其外諸將臣,一經是職,莫不有犯,雖有多小之不同,而顧其罪則二而一也。李溏十數年居職,惟意消瀜之罪,已無可言,而至於張鉉宅,則究其所作用,罪尤難逭。蓋其國恩何如,寵擢何如,而受任未及周年,所逋及散貸,已近三萬,或虛作名目,散之他處,或白地竄挪,直自躬犯,許多庫儲,殆無一朽索遺在,竝與軍物積峙,太半喪失。今則軍兵已爲停番,財用又此掃地,只有御營廳三字虛銜,國無三尺則已,苟有一分法紀,寧用乃爾?兩將臣今已身故,追施無律,而若其逋錢,則債案昭在,歸屬有處,亟令時將臣,班戶則指名草記,常戶則出付法司,刻期督捧,每於朔末,以捧未捧數爻,報備局憑考,若有當納而拒納者,毋拘顔私,自該營直爲稟處,而又或俯仰前却,未卽收殺,則該將臣,論以匿不以聞之罪。此後若或眞有貿米之事,先以應貿石數及錢數修成冊,報備局後,始爲擧行,切無敢擅自移動之意,竝爲嚴飭各營,仍成營上不易之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戶、惠廳外受之弊,有不可勝言。始緣刀錐之利,漸成尾閭之洩,遠民視若阱罟,奸猾作爲藪壑,百盤舞弄,愈出愈巧,幾十萬逋負,年加歲增,而許多穀簿,幻爲紙上之空文,利歸私室,害及公家,不出多年,必見上下俱竭,公私竝蹶而後已。若不及今洞革,則末流所及,將無所止泊也。自今年爲始,所謂外受名色,永爲革罷,一依古規,竝令該道切勿換邑移穀,必從本穀所在之邑,從詳定發賣,成陳省上納,以除一分切急之患。如是而若或又爲襲謬,則當該堂上,亟施制書有違之律。仍以此意,自籌司行會於穀在諸道,俾遠外吏民,咸知自朝家永革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道營穀發賣,必取穀貴邑執錢取剩。故每爲換邑移穀,此所謂步穀,而惟以必售高價爲事,故以致山積沿枵,莫可收拾,而全一路穀簿,遂成一紙虛錄。以是而吏緣爲奸,民受其害,弊於是益不可着手矣。昔在先朝,以此事,至有該道臣竄配之命,而今又去舊已遠,弊又如前,聽聞所及,萬萬駭歎。今後則一從元穀實數,不計售價高下,必於穀在邑發賣,無或以一包之徵,擅自挪移。若不遵令,則該道臣,謹依先朝已處分之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幸行時諸般貽弊之端,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至於各司之徵索外邑,京外之科外飯供,難保其必無。將自備局,發遣郞廳,另加糾察,若有現發,斷當先罪官長,以此出擧條,先爲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各司卯酉司gg仕g之法,豈徒然哉?欲使凡百有位,各執所事,無敢暫曠,趁卯而進,待酉而退者也。國朝設法之意義,自古已然,而近日百度皆弛,一法不存,至於卯酉仕之例,無異廢却不行。卽此一事,可反三隅,誠不勝萬萬寒心。雖使該官排日齊進,只不過半日閑談,却有何別般修擧,而存羊之義,豈容如是乎?將自籌司,遣郞官一一摘奸,而若或現發,則該官重勘,固無論,先自不飭之該堂,草記論罪之,嚴飭於各該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畿內今方設賑,而道臣適當箇滿,此時遞易,有非可論,限麥秋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錦豐君朴崙壽,陞輔國矣。君銜爲正一品實職,則當依法典追榮,而議政貤贈,該曹不敢循例入啓,前亦有經稟後爲之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陽智縣監金原淳,以病圖避,至有道臣催促下送,而自該曹,不免曲循請罷矣。本縣旣是弊局,則事當竭力修擧,而乃敢稱病遞去者,萬萬寒心,令該府拿處,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歲首賓對,異於循例來會之時,而臺諫竝不進參,誠極未安。未肅拜外不參諸臺,竝削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今當書筵日開之時,賓僚固當備員進參,呈告及在外賓客,竝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臣旣已乞身於聖朝,豈有復爲行公之望,而前後批旨,尙靳允許,昨年又値兩山陵有事之時,未敢言私,黽勉不退,荏苒之頃,歲聿又改矣。自來衰癃之疾,又經秋間重症,精神遁失,文簿之繁氄,無以領會,行步拘攣,殿階之升降,末由自力。似此奄奄蹣跚之狀,必蒙前席之俯燭,臣豈容多費言辭而仰陳耶?以言乎病,則日漸加劇,無分減之效,而六載廊廟,治化無尺寸之裨,徒費廩祿,不自知退,豈有如許事理,如許貌樣哉?目今八路告歉,民生顚連,國訃哀痛,來頭之接濟拮据,茫無善策,今則臣雖與獨任機務之時有異,而顧其職則承弼之重任也。以中書爲養痾之所,不能發一謀出一言,至於尋常朝謁,亦不得進身隨參,一任瘝曠,尸素之罪,伴食之譏,不但爲臣區區廉隅,其貽累於則哲,而見笑於具瞻,爲如何哉?今日登筵,非敢以賓對,如例來會也。新歲之獲瞻耿光,卽臣情禮之所不容已,兼欲面暴至懇,仰冀體諒之恩,而神昏氣短,言亦不能盡意。伏願聖上,特垂終始愛欲生之澤,亟賜遞解,俾一縷之殘,得以安意少延,於公於私,幸孰大焉?伏地顒祝,恭俟兪音之速下矣。上曰,勿辭。出擧條公轍曰,全羅前前左水使李鼎會罪狀,臣於頃年,仰請勘律矣。今見時水使報本司辭緣,則兵庫錢二千餘金所負者,今已沒數備納云,雖曰備納,罪固難貰,而渠旣喪中被配,情理有可矜者,姑爲放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精力衰耗,行步拘攣,不得每每登筵,此後則大事以箚子仰陳,小事以草記稟達矣。上曰,唯。上曰,諸宰奏事。肇源進前奏曰,在前健陵幸行,出宮時則華城前排,境上待令,還宮時則或於闕門外解送,或於遲遲臺解送,預爲稟定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遲遲臺解送。上命大臣先退,載瓚、公轍、漢浩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朴台壽式暇。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金魯敬未肅拜,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注書金炳朝病,代以許茂爲假注書。

○任存常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李彦淳,獻納李毅遠落點。

○任存常啓曰,應敎姜世白,校理林處鎭、朴光錫,副校理趙庭和,修撰韓用錡、宋應圭,副修撰李魯秉、任俊常在外,副應敎未差,副校理金蘭淳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出還宮時,摠戎使徐春輔,以舟師大將,前期出去,而入來間留陣軍兵,率領無人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中軍代領。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肇,以義禁府言啓曰,肅川府定配罪人李鼎會放送事,擧條啓下矣。李鼎會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朴台壽式暇。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羲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金魯敬啓曰,臣庸愚鹵莽,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栢府除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惶隕靡措,天牌屢臨,義當𨃃蹶,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冒當者,前叨此職,已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旣無前後之異。際伏見日前賓對時不參臺諫,擧被請勘,臣則以未肅命獨漏矣。今此歲首初筵,況在久停之餘,尤當進登文陛,以盡獻替之誠,而偃處違傲,罪則獨逭,以此以彼,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司諫李彦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肇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吏曹參判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洪羲臣,參議宋啓榦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以吏曹言啓曰,掌試時各道都事,例以侍從差出矣。公淸都事金必宣,慶尙都事劉師玶,全羅都事柳可均,黃海都事李升烈,江原都事金就强,平安都事康國龍,俱未經侍從,咸鏡都事朱鎭民,乃是本道人,竝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檢詳薦狀,纔已啓下臣曹,而其中金蘭淳、朴齊聞,以副司果,去秋冬等殿最居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蕩滌。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江界府使趙經鎭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患痰喘之症,近添毒感,委頓床席,時月內萬無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危篤,則不可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羲臣在外未肅拜,參判金履載進,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尹羽烈進。啓曰,判書洪羲臣,參議宋啓榦竝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學淵爲副應敎,韓致應爲刑曹判書,朴宗喜爲敦寧都正,尹豐烈爲禮曹參議,趙得永爲知經筵,金履陽爲左賓客,金愚淳爲同經筵,李相璜爲左副賓客,洪羲臣爲右副賓客,金鼎均爲兵曹正郞,李廷憲爲肇慶廟別檢,洪勝圭爲公淸左道京試官,任俊常爲慶尙左道京試官,金鼎均爲全羅左道京試官,李憲球爲平安南道京試官,任鼎常爲公淸都事,李趾秀爲慶尙都事,沈英錫爲全羅都事,金遇明爲黃海都事,李是遠爲江原都事,申慶會爲咸鏡都事,沈啓錫爲平安都事,朴鳴和爲茂長縣監,承文博士單尹效覺,禁府都事金益哲,監察趙雲躋相換,京畿監司韓兢履,限麥秋仍任事承傳,贈左贊成朴宗珪贈領議政例兼,贈吏判朴成源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朴師休贈吏判例兼,以上錦豐君朴崙壽三代。

○兵批,行判書李肇源進,參判申緯病,參議李東煥入直進,參知李朝鉉病,同副承旨李鍾穆進。啓曰,南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及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憲琦、鄭尙愚爲知事,洪羲臣爲都摠管,洪履簡爲副摠管,李汝節爲同知,朴瑞源、鄭東晩爲僉知,徐有階爲五衛將,張翼爲忠翊將,李珪祥、李孝誠爲慶熙將,尹正鎭爲文兼,柳勉儉、柳浩源爲備邊郞,李惟秀爲南兵使,李書彬爲安東營將,孫大亨爲車嶺僉使,南履翼爲都摠管,金邦孝爲興陽監牧官,訓鍊副正單朴敬鎭,上護軍鄭尙愚,大護軍李憲琦、南履翼,副護軍金啓溫、李若洙,副司直洪學淵、朴鳴和,副司果朴宗璜,副司勇李碩愚,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得永爲大司憲,嚴燾爲司書,金魯敬爲知敦寧,金蘭淳爲檢詳,洪命周爲江界府使。

○兵批,再啓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兪漢純爲曹司衛將,邊擎仁爲訓鍊主簿,具信喜爲全羅兵使,同知單李珪祥。

○三政。以李汝節爲全羅左水使,沈正書爲武兼。

○任存常,以侍講院言啓曰,司書金鼎均入直矣,移拜兵曹正郞,纔已出去,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李家淳在外,兼司書趙璟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朔望若値別祭,則只行別祭事,載在禮文矣。來三月十五日行宗廟、孝禧殿、山陵、景慕宮望祭,與寒食節享相値,依禮文望祭兼行於節享事,知委擧行,而原啓本中,以此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儀觀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擇,則來二月初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陽智縣監金原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式暇。右副承旨李羲肇式暇。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穆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明日柑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以副應敎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兼司書趙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司書前望單子入之,朴齊聞落點。

○尹羽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書嚴燾,兼司書朴齊聞,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柑製時,本殿兩官,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有別遞兒祿窠,而畫員中勤勞國役者,使之次次許赴矣。付祿金碩臣有頉,代畫員金在恭,前後國役,多有勤勞,依例許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畫員金碩臣有頉,代本署祿官窠,以差備待令畫員卞容圭,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表著者,每式年歲首抄啓事,曾有定式矣。自各該部搜訪報來者,合爲三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備邊司言啓曰,江界前府使趙經鎭,呈病圖遞,昨日政已爲差代矣。邑方破敗,人皆厭避,今不可曲循數遞,趙經鎭仍任,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全羅新除水使李汝節,人本殘虐久枳,年又老悖不堪,改差,兩銓官俱涉不審,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柑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式暇。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監司金相休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兔城僉使胡繼祖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鍾穆啓曰,行刑曹判書韓致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朴宗喜,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弘文提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敬落點。

○傳于尹羽烈曰,新除授弘文提學,卽爲牌招,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尹羽烈啓曰,柑製爲之事命下,而弘文提學金魯敬,藝文提學趙得永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弘文提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落點。

○傳于尹羽烈曰,新除授弘文提學,卽爲牌招,先進參後謝恩,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尹羽烈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嚴燾,兼司書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敦寧都正朴宗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徐憙淳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李肇源,偕往泮宮,柑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五百九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入直閣臣、兵曹、摠府堂上,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于徐憙淳曰,科次入侍。

○李鍾穆,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權敦仁,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柳相亮,以身病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特蒙恩由,往省病兄,奄遭割半,未及面訣,神魂褫散,情私絶悲,而重任在身,不敢久曠,纔數日旋卽復路,寸寸擔舁,歸伏私次,揆以公格,服制有限,曹務委積,曷敢抛置,而喪威震剝之餘,氷雪驅馳之際,宿病闖發,客症斗添,痰火挾以升降,寒熱隨以來往,方其劇時,若不保朝夕,僅或少間,恒如墮煙霧,委頓床褥,莫省四到。以此病狀,雖閒司漫職,不可一日蹲冒,況地部劇務,日復叢集,所關無非緊重,縱使臣平居無事之時,策勵駑鈍,聚會精神,猶難堪勝,今焉悲疚塞胸,疾病纏身,雖欲忍死自力於簿書之間,奈何不下?況今皇壇奉審,只隔數日,無以進參,華寢之展謁已定,行宮之整理方急,許多重務,不可不及時擧行,而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臣若徒事嚴畏,不卽早請變通,國事畢竟至於狼敗,臣罪滋大,萬殞難贖。玆敢不避猥越,陳暴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賜鑑諒,亟遞臣所帶度支之任,以幸公事,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敎慶尙監司金相休書。王若曰,布一路陽春之和,任最重於方面,睠入座卿月之列,簡惟在於中心。展也其愼其難,往哉作屛作翰。顧玆封域之內,區分八方,惟彼大嶺以南,最號重鎭。鯨波接馬島之界,延袤千餘里幅員,雄關峙鳥竹之交,控制七十州襟帶,是爲羅韓古域,素稱鄒、魯名鄕。戶誦家傳,其書則關、閩、洛、建,水深土厚,爲俗也質直儉勤。絲麻魚鹽,遍于一邦,民生嬴絀之攸係,錢穀甲兵,盛於八路,國家緩急之所須。嗟乎,地廣而務殷,每患民窮而財竭,賦役繁而倉廩罄,吏緣爲奸,水旱仍而杼軸空,民無所賴,海漕之詐僞日甚,百弊竝興,島餉之誅求歲增,一道俱困。苟非宏才傑識,總衆樞而挈大綱,豈能惠懷威行,宣上德而達下意,張乖崖之治蜀郡,賢才不其難乎?富文忠之活靑州,當時屬之誰耶?惟卿,名門華貫,博學邃才,嘉乃有詩禮遺風,宰相須用經術,蔚然爲襟紳雅望,緖餘特其文章,處家而澹若寒儒,獨鎭躁競之習。遇事則確乎直道,咸推弘毅之譽,玉署金閨,已著望實之俱副,銀臺銓席,夙稱風範之可觀。關邑分符,邊氓謠雪山之重,沁都壯鑰,海俗服氷蘗之淸。利器當別於盤根,薦剡果登於藩臬。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大丘都護府使,卿其祗服寵命,克紆嘉猷。官非外輕,伊簡拔特採輿論,憂切南顧,宜撫摩益殫誠心。南路之人心易驚,時則羊都督之新喪,中朝之物望素著,欽哉召康公之侯宣。淸嚴剛直之操,顧何待於申勉?寬猛弛張之術,實有望於竝行。庚癸之憂政深,奠安子保之如救焚溺,東南之力已竭,設施籌畫之動合機宜。農桑卽生民之本源,寧忽勸課之策?儒士乃邦國之元氣,宜盡禮敬之方。攬轡澄淸,去貪墨而無憚大吏,折獄明愼,察冤枉而必矜小民。反樸回淳,無曰今俗之難變,詰戎固圉,所貴先事而預圖。若其稟裁,自有成憲。於戲,得君爲重曰汝克諧,命服襜帷,可想郭行部之容望,高牙大纛,豈爲韓穉圭之光榮?活我百萬生靈,福星高臨,紓予九重憂念,乙夜安眠,益宜勉旃,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彦淳製進

○壬午正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柑製科次入侍時,都承旨徐憙淳,假注書許茂,記注官金輦,記事官金正喜,弘文提學李肇源,試官,兵曹參判申緯,副摠管趙晉和,檢校待敎朴綺壽,對讀官弼善金裕憲,說書李家淳,兵曹佐郞柳榮河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裕憲等讀奏試券。肇源曰,近來儒生,不閑儷文之工,今日試券,絶少合選之文。旣承十張抄入之命,故依下敎如數抄入,而其中亦有不中入選之券,何以爲之乎?上曰,只取七張。肇源曰,三張則以三下書等,四張以次上書之乎?上可之。肇源書等後,憙淳仍坼諸券,讀奏封內訖。肇源曰,諸券中又有封內違格者一張,置之落科,何如?上曰,唯。仍命書榻敎曰,表居首三下一幼學金鍏,直赴殿試,之次三下進士李章五,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金鋎,給二分,之次進士兪碩柱,幼學元錫周,進士金魯謙,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榻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注書金炳朝李憲瑋仕直。假注書許茂。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羲肇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任存常曰,故提學徐榮輔夫人卒逝云,賻物依定式輸送事,分付該曹。

○任存常啓曰,臣存常,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櫃、祝板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李羲肇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原淳,保放罪人玄鎭商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相璜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寅植爲兼內乘。

○任存常,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肇源,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檢詳金蘭淳呈狀,以爲身病猝重,時日內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洪羲俊、申緯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本府都事言送政院啓辭批旨,有次堂擧行之命矣。臣等旣忝同知事之列,固當𨃃蹶趨承,而第伏念王府議讞,事體至重,判堂例爲擧行,次堂不得替當,雖或有次堂擧行命下之時,伊時次堂擧皆援例陳章,輒蒙允許,考諸近例,非止一二,誠以格式之有不敢違越也。今臣等所處,固無異同,玆敢聯章,仰瀆崇嚴。伏乞亟寢成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施。

○壬午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林漢浩,副提調徐憙淳,記事官李憲瑋、金持泰、金正喜,檢校待敎朴綺壽,右副承旨李羲肇,假注書許茂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金殷相進伏楹外,幼學金鍏,進士兪碩柱,幼學元錫周,進士金魯謙侍立堂下訖。漢浩曰,朝氣尙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上曰,醫官診候,姑爲置之,注書出去,院隷招入。賤臣承命出傳。漢浩曰,幸行不遠,使醫官入診,議進調理之劑,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儒生入侍後入診,可也。仍命儒生入侍。金鍏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命下番呼新磨墨。正喜下殿,呼新墨戲後,使之直爲出送。因命頒賞,引儀唱四拜施賞,儒生行拜禮畢,退出。羲肇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旣有成命,而日已向晩,儒生中二人,尙不來待,成均館擧行,極爲駭然。當該入直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拿處。出擧條上曰,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幸行不遠,預進調理之劑,似好矣。漢浩曰,湯劑,出與諸醫,當爲議稟矣。上曰,唯。漢浩曰,每當幸行時,江心水有自本院進排之例,亦有置之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漢浩曰,幸行時若値日次問安之日,則行在所爲之,各殿宮問安,分提調口傳擧行,而或有湯劑之議進,則亦有狀啓擧行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爲之。漢浩曰,醫藥同參金景勳,御醫玄在德,鍼醫安昌禧,御醫李福膺,隨行年久,竝加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浩曰,幸行時臣當隨駕,而行步蹣跚,從便往來,似好。故亦爲仰達矣。上可之。仍命大臣先退,漢浩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左承旨朴台壽坐直。右承旨尹羽烈式暇。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憙淳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傳于任存常曰,人日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任存常啓曰,人日製明日爲之,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事,命下矣。弘文提學李肇源,方在受由中,藝文提學趙得永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弘文提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陽落點。

○任存常啓曰,人日製明日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弘文提學金履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文學李在鶴有實故,兼文學未差,無以備員,何以爲之,而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文學許遞。

○任存常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文學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與文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羲臣,參判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宋啓榦在外,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肇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同義禁聯名上疏批旨,疏辭許施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金原淳,保放罪人玄鎭商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相璜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韓致應落點。

○李羲肇啓曰,判義禁韓致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啓曰,卽者戶曹郞廳來言,明日大報壇奉審,判書當爲進去,而判書李存秀有身病,不得進去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進去。

○任存常,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此照訖講一所試官金蘭淳、權敦仁,時無職銜,無以擧行,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蘭淳、權敦仁。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都監中軍,本營壯抄軍抄擇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以孝禧殿享官意啓曰,凡科場時,殿參奉例有赴擧之規。明日人日製時,參奉金裕淳、沈宜晉,皆當赴擧云。參奉代假官一員,令該曹依例差出,待開門入送,以爲致齋入番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羲肇,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人日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於本職,非獨已試蔑效之懼,匪才妨賢之愧而已。陪衛趨走,筋力之所不逮也,政注照檢,精用之所不周也。夫豈有一分堪承之道,而感恩怵義,冒昧出膺,而自顧衰病侵尋,少無擔夯之望。曹儲匱竭,莫知措辦之方,至於靺韋之甄別進退,尤是王政之大者,而以若昏矒,其何能注措得宜,物情允叶乎?雖以日前湖閫事言之,按簿排望,寔是循資歷之久,信心注擬,亶出振淹滯之意,而大僚以不審之失,至請問備,臣不勝瞿然之至。且臣於日昨試役,觸冒風寒,感病添劇,眩暈迷瞀,如墜煙霧,喘咳交作,委身床席,以此癃痼之狀,實無束帶供職之路。玆敢短章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深軫難强之勢,亟遞臣所帶本兼諸職,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式暇。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緣故出。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存常曰,都承旨持此御製,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徐憙淳啓曰,臣與弘文提學金履陽,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卷爲六百五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憙淳曰,科次入侍。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吏曹判書洪羲臣,參判金履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羲臣,參判金履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承膺,誠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洪羲臣,參判金履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鍾穆啓曰,判義禁韓致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韓致應。

○李鍾穆啓曰,判義禁韓致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任存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朔祭,社稷大祭,文宣王釋奠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勉昇狀啓,則以爲,尤甚安邊等五邑,被災較甚,民勢遑汲,之次洪原等兩邑,窮春民情,一般告饑,精抄其最無依最可矜之類,不可不從便救急。春初數巡,今方自備分給,而麥前繼給,固宜及今措置,私賑折米三千石,月課折米八百石,特爲劃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咸興等三邑,亦當察其形勢,臨時抄出,便宜擧行爲辭矣。災邑救急,自本道從便救處,而元無公穀劃下之例,而今則七邑抄饑,無異設賑,數巡自備,勢當難繼,而況三邑加抄,數必不少,旣爲狀聞之後,在朝家遇災恤窮之政,有難膠守已例,一直靳許,私賑折米二千五百石,月課折米五百石,特爲劃下,以爲限麥前繼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統禦使李復淵所報,則以爲,本營陸軍番米停退條五十三石十三斗,以京外某樣穀給代,以爲防卒支放之地爲辭矣。支放所需,例當給代,以本道附近處某樣穀中,準折許劃,待還捧卽爲充報之意,分付該道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玄鎭商,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成均館司成李渭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玄鎭商亦,擧案之侵夜,雖緣事勢,經宿後始呈,難免稽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原淳亦,圖遞雖諉私義,稱病終涉規避,弊局事情,不可曲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判書洪羲臣疏曰,伏以臣,私義則有罪倖逭,新除則揆分難冒,猥陳請劾之章,祗竢當被之律,聖度寬暇,不加明罰,溫批誕宣,臣益增惶隘,不知所以自措也。噫,生死向前,臣子之常分,夷險不擇,平日之素守,而病與心違,自速重戾,不可以已經薄警,自同無故。雖在尋常除拜,猶不宜揚揚冒進,況於見職,尤何敢唐突抗顔,以益貪榮之譏乎?夫六官之長,何莫非綦重,而冢宰重任也,銓衡要地也,于以鑑綜賢愚,甄別品流,以爲澄仕路而贊至治,其責任之重,地望之隆,果何如也?自古名碩之居是職者,無不逡巡而退讓者,以其世道之汙隆,國家之治忽,係焉耳。雖使才足以識時務,望足以厭人心者當之,猶患戞戞乎其酸醎之難以調劑,涇渭之莫以辨別,則若臣之至痛極陋,最居人下,孤弱之蹤,疎鈍之性,初何嘗彷彿於此任之萬一,而山濤之啓事,尙矣無論,盧毓之考課,亦難自劾,則顧何以議到於克明黜陟,務平物情,無咈一世之公議,庸副聖上之委寄也哉?況臣於銓地,餘悸尙存於傷弓,素戒不忘於吹薤,前後拯拔,曲費造化,中間放倒,亮非初心,至於進一步而據長席,尤非佐貳之比,則冒沒承當,初非可論,而若又以冥之行,處睢盱之場,則畢竟狼狽,決知無幸。臣所以怵然戰懼,若涉迷津,不獨爲居寵利之憂,招負乘之災也。臣素患風痺之症,仍成貞痼之疾,胃氣不能下接,痰火從以上升,手足麻木,行步艱澀,淹淹若癃廢之人,重以昨秋大病之後,眞元凘脫,形殼徒存,頭眩而若墜煙霧,腰痛而便成籧篨,房闥起動,尙難自力,朝行彈束,實無其望。以病則策駑駘以入太行之路也,以情則强僬僥以責賁、育之力也。顚沛僨蹶,不待智者而已自知者也。自承召命,不敢偃處鄕廬,來伏私次,而庚牌荐降,承膺無路。玆敢申暴衷懇,仰瀆崇嚴,情實由中,言非飾外。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憐,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鐫免,俾卒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今正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人日製科次入侍時,都承旨徐憙淳,假注書許茂,記注官金輦,記事官金正喜,弘文提學金履陽,對讀官侍講院弼善金裕憲,司書嚴燾,兵曹佐郞柳榮河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履陽曰,旣承下敎,五張抄入,而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二張以三下書之,三張以次上書之,可也。履陽書等,憙淳坼封,各奏姓名訖。上命書榻敎曰,表居首三下一幼學柳珽,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吳泰重,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金鋎,幼學申錫夏,進士金鑅,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榻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對讀官先出,裕憲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服制。同副承旨李鍾穆。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穆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鄭禮容,掌令金仁和、申溥,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憙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憙淳曰,入格儒生入侍。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孝禧殿朔祭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南履翼,副摠管金煐、金箕殷在外,都摠管洪羲臣未肅拜,副摠管洪履簡宗戚執事進,趙晉和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鍾穆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摠管,今日政差出事,命下,而判書李肇源受由,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致應、李憲琦爲都摠管,以徐有聞、宋冕載、徐長輔、李石求爲副摠管。

○任存常啓曰,吏曹參判金履載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判書洪羲臣受由,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洪羲臣受由,參判金履載進,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任存常進。啓曰,判書洪羲臣受由,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小,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沈象奎爲戶曹判書,洪羲弼爲副校理,洪晩燮爲文學,尹命圭爲兼文學,李好敏爲右參贊,李羲甲爲刑曹判書,朴齊聞爲檢詳。江界府使單趙經鎭仍任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申緯病,參議李東煥病,參知李朝鉉入直進,右承旨尹羽烈進。同知單李孝成。護軍李汝節,副護軍辛景愈,副司直李在鶴,以上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李存秀。

○李鍾穆啓曰,全羅左水使具信喜,移拜本道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所受仍珮,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任存常,以禮曹言啓曰,臣象奎與戶曹參判臣尹行直,進詣皇壇奉審,則壇上東邊墻垣一間許蓋覆方甎塗灰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敬奉閣前後面簷端仰土剝落,饌卓巾四件,尊卓巾一件,座面紙二張,幣篚蓋具二坐,籩冪五箇,尊冪四箇,鼎冪三箇,籩七箇,木豆三箇,鉶二坐,耳饍一坐,鍮煮一箇,鍮東海一坐,燈盞臺具一箇,大燭臺一雙,壇上黃花席二張,黃木擔乼一艮衣,雨傘一柄,奉室雉尾箒一柄,風遮草芚二浮,懸竹二箇,闕字牌雨備一件,香大廳紙衣三張,典祀廳仰遮油芚一番隅板二坐,大牲匣一箇,小牲匣一箇,從享位褥一件,彩花席一張,敬奉閣雉尾箒一柄,風遮草芚二浮,御齋室風遮草芚二浮,紅紬衣五件,皁紬衣十四件,白紬中單十二件,白紬裙十二件,白紬帶五箇,白布襪十部,金銅革帶五件,烏皮履四部,幞頭一部,价幘冠五部,進賢冠五部,皮弁冠五部,柳笥二部,鍾一枚,鍾流蘇絲八層,磬懸絲三把,鍾磬結紅索二艮衣,角槌四柄,瑟絃一箇,琴絃一箇,麾一坐,中端照燭一坐,中端干四箇,戚四箇,舞翟三層,雉尾路鼗纓四箇,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三幅,甲黃帳一浮內三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二幅,甲黃帳二浮內二幅,油遮日三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三幅,白木揮帳二浮內二幅,前面黃帳一浮內二幅,白木外揮帳二浮內二幅,黃綿絲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黃綿絲三甲所三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五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三幅,白布輝帳gg揮帳g一浮內二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三箇,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二幅,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三箇,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油遮日二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中束乼、小束乼三各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五箇,典祀廳油遮日一浮內十張,白布揮帳一浮內二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設竹三箇,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宣惠廳言啓曰,今年減分時,海西各樣價,依他道例,竝減四分一事,草記蒙允矣,取考各年謄錄,則惟癸酉、戊寅,有海西減分之例,而官需及各樣價,皆以八分一,裁減。今亦依兩年例施行之意,知委該道,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陽智縣監金原淳矣,本府議啓內,圖遞雖諉私義,稱病終涉規避,弊局事情,不可曲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吏曹正郞玄鎭商矣,本府議啓內,擧案之侵夜,雖緣事勢,經宿後始呈,難免稽緩。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渭達亦,儒生之趁不來待,難免擧行之稽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戶曹判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冒控疾痛之呼,仰冀體諒之恩,辭不達意,誠未格天,伏奉批旨,未蒙允許,誠不勝悶隘之至。揆以義分,何敢更以狗馬賤疾,屢瀆黈纊之下,而第臣所苦之症,實非一兩日調治而可瘳者。根委於水火之不濟,添痼於痰涎之膠塞,胃弱而食輒發嘔,頭眩而神如墮霧,少失將攝,一倍添劇,喪威之餘,神精內鑠,馳驅之際,風寒外攻,幾乎顚仆道路。見方委頓床笫,宛轉叫苦,若不保朝夕,雜試刀圭,收效無期,而度支之重,尙縻在身,瘝曠之懼,又添一病,病者擔重,其願卸之切具急,百倍於恒人。今臣所擔之重,殆是擔不起之重,而顧其委苦之狀,心與形俱病,萬無時月內起動之望,雖按例應行之事,無以照檢。況自月初請由以後,簿書委積,殆近一朔,各司事勢,無非掣礙,不可不速卽變通。至於幸行整理,諸般擧行,俱係時急,而瞢然莫省,尤極悚悶,臣若有一分可强之望,則何敢一向抛置,而其於爲病所纏,蠢動不得,何哉?連章煩籲,極知猥越,泯默度日,尤增辜戾,玆敢冒萬死,更暴實狀。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憐之,特賜遞改,俾殘喘少延,重任無曠,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壬午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都承旨徐憙淳,記事官李憲瑋,記事官金持泰,記事官金正喜以次進伏,幼學柳珽,生員吳泰重,幼學金鋎,進士金鑅侍立堂下訖。上曰,儒生入侍。柳珽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上曰,頒賞。頒賞訖,引儀唱四拜興平身,儒生等行拜禮畢,退出。憙淳曰,儒生中申錫夏有身病,不得來待云矣。上曰,唯。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服制。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李鍾穆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安東營將李書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應敎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洪羲弼,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文學洪晩燮,兼文學尹命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林翰鎭、柳可均。

○義禁府照目粘連,成均館司成李渭達矣,本府議啓內,儒生之趁不來待,難免擧行之稽緩。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尹羽烈,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昏之類,每年歲首,分付各部,搜訪報來後,別單修啓,曾有定式矣,今年則各部以無報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備邊司言啓曰,朔寧郡守鄭鴻慶上疏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所陳邑弊,凡爲四條。其一,旱田中全無田形者,限十年移錄續陳,陳荒田之未墾者,火畬之定摠者,亦爲隨時蠲減事也。其一,本邑春大同待秋收捧事也。其一,訓局摠廳屯田,申飭各營,勿差屯監,惟置屯長,以其營納元數,每年收納事也。其一,壬申、癸酉停退軍錢之昨年收捧者,太半是坊里分徵,而未及了當,仍停有命,已捧而未納者,竝許還給,仍爲蕩減,以杜後弊事也。本邑之民散軍多,田荒稅重,果爲畿甸之尤甚,向於壬申,因倅臣疏請,田則蠲不毛之稅,軍則移有裕之邑,而竝與當年收布,亦許仍停,而未出十年,弊復如前者,蓋由於前後守令,不能對揚之致也。今若每煩疏請,有請輒施,則非不爲字恤之政,而乃反有恩竭之嘆,第令道臣,詳察曲諒,出意見論理啓聞後,更爲指一稟處。至於春大同之退秋,不過若爾朔進退,而紓民則不少,營屯之勿送屯監,無失於該營,有補於屯民,竝依疏請施行之意,分付惠廳及訓、摠兩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尙德,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刑曹判書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於昨政,蒙恩除秋曹判書,而臣方叨王世子右賓客之任矣,賓客之於刑法之官,例不得行公,前後除拜之人,輒荷遞免之恩,玆敢援例陳章,干瀆崇嚴。伏惟聖慈,俯賜諒察,將臣新授刑曹判書之職,亟行鐫改,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朴台壽。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注書金炳朝李憲瑋。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林漢浩,提調李肇源,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亦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羲肇啓曰,行大司憲趙得永,執義鄭禮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尙元、金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憙淳啓曰,右副承旨李羲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憙淳啓曰,兼戶曹判書沈象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存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任存常曰,孝禧殿朔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任存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學淵,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存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任存常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應敎洪學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戶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正月內當爲議薦,而判書臣沈象奎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存常,以禮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正月內當爲議薦,而判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