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二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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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缘故出。行左承旨洪羲俊监祭进。右承旨金教喜。左副承旨朴台寿坐直。右副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尹丰烈坐直。注书金炳朝奉命进李宪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台寿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羲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任存常曰,领议政金载瓒,领府事韩用龟,判府事金思穆,右议政林汉浩内外,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洪羲俊启曰,祀典举行,何等敬谨,而昨日清斋摘奸举案,经宿后今始来呈,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吏曹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尹丰烈启曰,即者兼文学洪学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宗庙春享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命圭。

○尹丰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洪学渊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朴宗璜差祭,说书李家淳在外,兼司书赵璟镇,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右议政意启曰,今日孝禧殿朔祭时,三品以上哭班班仪,全不成样,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毋论卿宰以下堂上官,众所共知实病实故外,令政院捧现告,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当为取禀,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年即永禧殿酌献礼年次,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御医朴致秀,既已阕服,依例还属本院,内医李庆年汰去代,仍为差下,何如?传曰,允。

○金教喜,以兵曹言启曰,每年正月初五日朝参,例于元朝取禀,而取考誊录,则国恤三年内,朝参虽无停止之定式,亦无设行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捕盗大将兼带摠管则递摠管,载在法典矣。摠管前望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左边捕盗大将郑学畊,俱为受点,似当依法典,摠管之任,当为差代,而摠管受点,系是特除,不可循例差代,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摠管之任许递。

○劝农纶音。王若曰,每岁元正,咨我臣工,勖率农政,用播告之修者,我家有制也。农者天下之大本,不克敏乃力,怠惰而自安,曷敢望有秋乎?肆予御极,二纪于玆,兢兢业业,常不缓于民事,夙夜怀保,靡安乎厦毡锦玉,犹恐匹夫匹妇之不得其所,一雨一晹之或愆其时。上辛之孔夙,嗣岁之以兴,一念憧憧,而比年以来,备无互极,饥荒荐臻,民生之困瘁,若恫在己。赋役繁而杼轴其空,兼并滥而井里不均,民将何以为命乎?方今春阳布泽,东作不远,凡我牧民之长,勖尔司穑之官,庤乃钱镈,俶载南亩,如豳土之劝课,导达沟渎,周视原野,若戴经之按令,农粮之周急也,田器之借助也,污莱之垦辟也,堤堰之修筑也,率作兴事,俾惰者劝而贫者助,播厥百谷,骏发尔私,望蒲杏而察候,去狼莠而深耕,克力于廼疆迺理,使三农告熟,万姓有庆,千仓万箱,有如坻如京之积,则岂非我东方太平之根基乎?呜呼,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人生在勤,勤则不匮,咨尔方伯居留之臣,克体予宵旰之忧,布告民庶,克勤乃职。右副承旨任存常制进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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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洪羲俊。右承旨金教喜坐直。左副承旨朴台寿。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尹丰烈式暇。注书金炳朝仕直李宪玮。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台寿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罗州营将金思运,尚州营将具锡朋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羲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明川府使申锡朋,宁远郡守李秉逵,新溪县令李晦渊,歙谷县令李吉运,平海郡守南锡中,开宁县监韩成履,高灵县监韩光善,和顺县监郑晋锡,长鬐县监李锺振,利原县监李济元,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教喜启曰,训炼大将白东薳,禁卫大将赵万永,御营大将李海愚,摠戎使徐春辅拿处,传旨启下矣。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禁、御三营,都提调兼察,摠戎使,兵判兼察。

○又启曰,训、禁、御三营,都提调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命招都提调之例,或有发牌郞厅分付之规,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发牌郞厅分付。

○又启曰,摠戎使,兵判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韩致应,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金教喜,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绚在外,都摠管洪显周,享官入直,副摠管朴齐一,以享官不得入直,尹行直差祭,二员未差,都摠管任希存,副摠管徐长辅,曺凤振,俱有身病,只有臣李明奎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副摠管申绚在外,都摠管洪显周享官入直,副摠管朴齐一以享官不得入直,尹行直差祭,二员未差,都摠管任希存,副摠管徐长辅、曺凤振,俱有身病,只有李明奎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相璜、白师訚,副摠管金教根、徐有闻、金熙周、申绚、洪愚燮、金逌根、徐俊辅落点。

○洪羲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天常、赵璟镇,修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处镇在外未肃拜,直讲未差,典籍金喆远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炳朝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木石坚塞,牛马不通,今已年久,无迳可寻是白遣,树木段,连年种植,渐有长养之效,而地势瘠确,或多枯损之患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之丛郁,各处之守护,并皆无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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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洪羲俊。右承旨金教喜式暇。左副承旨朴台寿。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尹丰烈。注书金炳朝李宪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存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朴台寿,同副承旨尹丰烈,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全州营将李玉铉,清州营将李儒远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任存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鲁敬受由,参判金履载拿处,参议宋启干在外,不得开政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参判牌招。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正言李冕植、韩弘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正言李冕植、韩弘教,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左承旨洪羲俊,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朴台寿,同副承旨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行都承旨李止渊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洪羲俊牌不进,右承旨金教喜式暇,院中只有臣存常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朴台寿,同副承旨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同副承旨尹丰烈,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尹丰烈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朴台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任存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任存常,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相璜、白师訚,副摠管金熙周、申绚、洪遇燮在外,徐俊辅内阁入直,徐有闻、金教根、金逌根俱有身病,只有臣李明奎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都摠府草记,都摠管李相璜、白师訚,副摠管金熙周、申绚、洪遇燮在外,徐俊辅内阁直,徐有闻、金教根、金逌根俱有身病,只有李明奎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祖淳、金履阳,副摠管洪奭周、朴宗正、李愚在、朴宗琦、朴齐一、朴宗柱、赵岐落点。

○义禁府启目,吏曹参判金履载,行护军徐鼎辅、赵万永、白东薳、徐春辅,韩陵君李海愚,户曹参议金学淳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吏曹正郞玄镇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任存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行均手本,则时囚罪人徐鼎辅,冷积猝剧,咳嗽喘促,白东薳处冷之馀,毒感猝发,李海愚风眩之症,间间昏倒,诸囚病势,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徐鼎辅、白东薳、李海愚等,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存常曰,饬已施矣,拿处卿宰,并分拣放送。

○任存常启曰,训炼大将白东薳,禁卫大将赵万永,御营大将李海愚,摠戎使徐春辅,分拣事,命下矣。并即牌招,传授命召及密符,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鲁敬,参判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鲁敬,参判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一向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副校理任天常、赵璟镇,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司谏兪理焕,正言李冕植、韩弘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行均手本,则时囚罪人玄镇商,处冷之馀,猝得狭食,上吐下泻,真元大脱,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玄镇商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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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药院进。左承旨尹羽烈。右承旨任存常监祭进。左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喜缘故出。同副承旨金基常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林汉浩,副提调李止渊启曰,节届春元,圣慕益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存常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朴台寿再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洪羲俊,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任存常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以左副承旨朴台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尹丰烈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传于任存常曰,副护军朴宗喜、金基常,并承旨除授。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羽烈、李羲肇落点。

○任存常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承旨尹羽烈,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李肇源,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以柳和源为北兵使。

○兵曹,以申䌹为禁军别将。

○金基常启曰,吏曹判书金鲁敬,参判金履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敬式暇,参判金履载进,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基常进。启曰,判书金鲁敬式暇,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林东镇,朴岐寿为校理,韩用锜为修撰,李鲁秉为副修撰,尹锡永为直讲,军器直长单金润龟,奉事单全继喆,副奉事单池景郁,参奉单李元哲,兼镜城都护府使单柳和源,致仕奉朝贺金履翼今加正宪,行护军李晩远今加嘉义,副护军李汝节、韩奎爀、洪格、权抑、南耆喆、朴履珏、朴挺玉已上今加嘉善,副司直高廷凤,前府使李义教,前县监李秉源,前察访韩锡朝,前郡守尹弘心,前县监金光浩,前别提白亮彩,已上今加通政,前五卫将崔遂烨今加崇禄,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前郡守李亨正赠吏参例兼,守庆州府尹李潞考。

○兵批,行判书韩致应受由,参判申纬病,参议李东焕病,参知李朝铉入直进,左副承旨李羲肇进。佥知单赵毅存、王太,护军单洪羲俊,副护军单金教喜、朴台寿、尹丰烈,副司果单金兰淳、黄显宅,副司正单李容铉、李喜晩,北兵使单柳和源。

○金基常启曰,校理朴岐寿,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基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基常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兪理焕,正言李冕植、韩弘教,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兪理焕,正言韩弘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常曰,只推。

○金基常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兪理焕,正言韩弘教,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常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李勉昇状启,镜城府人物渰死事,传于金基常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金基常,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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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尹羽烈。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坐直。注书金炳朝监祭进李宪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启曰,右副承旨朴宗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存常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任存常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只有掌令金仁和一人,谏院则大司谏兪应焕在外,司谏兪理焕,正言韩弘教再牌不进,正言李冕植未署经,只有献纳慎必复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司谏兪理焕,正言韩弘教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明川府使申锡朋,宁远郡守李秉逵,新溪县令李晦渊,歙谷县令李吉运,平海郡守南锡中,高灵县监韩光善,和顺县监郑晋锡,长鬐县监李锺振,利原县监李济元,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只有掌令金仁和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全罗道黄肠敬差官黄万龄状启,黄肠正板,未能尽善,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羲肇曰,勿待罪事,回谕。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林东镇、朴岐寿,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韩用锜,时在广州地,副修撰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答曰,依启。

○李羲肇,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安东营将李彦懋,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郑晩锡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知敦宁府事者,固当感激恩命,𨃃蹶趋膺,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不可仍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特许递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户曹判书李存秀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钻燧已改,仰惟圣慕无穷,抚时冞新。仍伏念臣叨冒重任,五朔于玆,念虽切于报效,才不逮于综理,措设损益,尚矣无论,簿领句检,亦多遗漏,不称之实,自知甚明,犹且蹲据,荏苒岁月,则国计狼狈,诚非细事,祈解一念,夙夜憧憧,而严畏趑趄,未敢干渎,臣方有至切之恳,不避猥越之诛,玆敢烦陈焉。臣兄臣在秀,时在岭藩任所,始祟不伏水土之症,调治失宜,病随而日添,胃败而粥饮不下,膈痞而喘气上升,刀圭罔效,医技已殚,诸般危恶之症,有进无退,昨又得私书之来,以兄弟之不得相面,多有悲苦之辞,臣方寸忧煎,直欲奋飞,而紧任在前,去就不敢自专,闷厄之极,罔知为计。玆不得不猥控短章,仰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察情悃,特递臣所带地部之任,以幸公事,因许数旬来往之暇,俾伸孔怀之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便往来。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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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尹羽烈。右承旨任存常。左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朴宗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常启曰,祀典所重何如,而木觅山祭享时,赞者崔廷臣,何等敬谨之地,举措骇妄,事未前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又启曰,署经法意,何等慎重,而未肃拜之开宁县监韩成履,混入于言送中,致有此署经之命,臣之蒙未照察,已极悚惶,而当该吏曹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注书金炳朝病,代以许茂为假注书。

○许茂有頉,代以李穆渊为假注书。

○传于金基常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

○以校理林东镇、朴岐寿,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常曰,只推。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同敦宁洪光一疏曰,伏以臣,病伏穷山,万念俱灰,只切北望宸极,孤衷耿耿矣。不意今者,同敦宁除旨,遽降于田庐积雪之中,优渥自天,措躬无地,重入修门,粗伸叨谢,是诚微臣区区之忱,而第伏念臣,不惟本无敦宁,例不敢承膺,犬马之齿,今且八十有四矣。素是孱质,已成癃老,委顿床席,仅存喘息,饮啖全废,转侧须人,户庭之近,步屧亦艰,徒切葵藿之忱,万无趋进之望。玆敢沥血陈章,县道封上。伏乞圣明,俯恤癃病之状,特降镌递之恩,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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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尹羽烈坐直。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赵显休仕直尹效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常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右副承旨朴宗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有頉,代以赵显休为假注书。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福,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注书李宪玮病,代以尹效觉为假注书。以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林东镇、朴岐寿,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林东镇、朴岐寿,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张凤周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原幼学严思俭所志,则以为,族兄思汉,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思敬第二子𰊔,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思汉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严思俭所诉既如此,依定式严思敬第二子𰊔,立为严思汉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基常,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北兵使柳和源,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既知有实故,难以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羲肇,以义禁府言启曰,木觅山祭享时,赞者崔廷臣拿处事,传旨启下,而假引仪以杂技,例自刑曹举行,曾有定式矣。崔廷臣系是假引仪,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政院启辞内,祀典所重何如,而木觅山祭享时,赞者崔廷臣,何等敬谨之地,举措骇妄,事未前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义禁府启辞内,木觅山祭享时,赞者崔廷臣拿处事,传旨启下,而假引仪以杂技,例自刑曹举行,曾有定式矣。崔廷臣系是假引仪,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崔廷臣依此律,决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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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齐一。左承旨尹羽烈。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赵显休尹效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基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左副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朴宗喜,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常启曰,臣基常,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摠管李愚在,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虽不得不捧入,而宿卫重地,有此经出,事未前有,大关后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传于金基常曰,有实故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朴仑寿、金相休,副摠管李止渊、赵晋和、金箕殷、柳相亮、金煐、权逴、柳和源落点。

○尹羽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齐一落点。

○金基常启曰,即者龙虎营教炼官来言,兵曹判书韩致应家,去夜失火,所佩命召及印信,并入于烧火中云。命召及印信,何等慎密严重,而有此失火,万万惊悚,当该兵曹判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命召不可一时暂无,自本院即速改造,印信,亦令礼曹即速改造,何如?传曰,允。若以所重而言,则非推罢可止,若谓之无妄,则与不谨而閪失迥异,而况深夜火患,至于人命之致伤乎?置之,可也。

○金基常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羲肇,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岐寿,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林东镇,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基常,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李止渊、柳和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赵璟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止渊、柳和源,副司果赵璟镇,以上并单付。

○备边司,以许溟为北兵使。行兵曹判书韩致应疏曰,伏以臣,平居不能戒慎,处事全欠周密,忽于去夜五更,家人失火,挻及于臣所居房舍,熟寐之顷,未克容旋,单身跳出,仅全性命,而莫重命召,未及救出,惶懔震越,万万罔措。至于本兵印信,追后觅得于灰烬之中,幸免伤毁,而其外各项文簿之来留臣所者,并皆烧烬无馀,事未前有,罪不容贷。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下臣司败,勘臣重辟,以昭法纪,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俄者已谕于院启之批,卿其勿辞行公。

○副摠管李愚在疏曰,伏以臣母,今年为八十五岁,礼经所云众子不从政之日也。病随年痼,气息奄奄,而且于数年以来,荐见逆理之戚,哀疚萦缠,心神陨剥,遂致凡节之一倍凛缀,况臣无他兄弟,独自扶将,昼宵相依,实无晷刻离舍之势,而近幸粗安,故感恩除之特降,闷番次之苟艰,抑情持被,已过两日,而若值金门下钥,玉漏正长,则家在城外,如隔千里,辗转不寐,思虑万端。即接家报,则臣母触寒失摄,轮感咳嗽之症,达宵苦剧,加以痰喘,食饮全却,委顿床笫,积败之气,无复馀地云。臣闻来五内焦灼,不能按抑,固当即刻归护,而莫重宿卫之地,伴直无人,僚堂皆有实故,不得推移,臣之情势,到此地头,尤极闷厄。玆敢冒万死呼吁于孝理之下,仍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摠管之职,以便救护,且治臣擅离之罪,以严国体,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校理林东镇疏曰,伏以日月迅驶,岁籥倏改,仰惟圣慕无穷,抚时如新。仍伏念臣,直一空疏碌碌之贱品耳。立身行己,一无可称,居官任职,百不犹人,皆实通朝之所共知者。通籍以来数十年间,遭值圣明之世,备数台阁之末,而亦未效一日之责,自顾惶忸,若陨渊谷,廼者昨年冬,玉署特除,有陨自天,恩出格外,阖门感泣,是岂臣梦想之攸及哉?臣于伊时,怵畏义分,夤缘事会,虽不得不冒没出肃,少伸叨谢之忱,而揣量微分,初何敢有一毫堪承之望也哉?鞶禠未久,荣衔复縻,继以召牌俨临,臣于是倘恍震惕,益无所容措。噫,金马玉堂,顾何等重任也?清华荣显,自古比之登瀛,横经而任启沃之责,整笏而备顾问之列,将以论思献纳,裨补圣治,则在昔盛时,莫不以鸿匠宿儒处之,其文华地望,足以黼黻皇猷,鸣国家之盛,今之人才,虽不及古,何尝以如臣者流,苟然充数者哉?臣以人则至昏愦也,以学则至鲁莽也。一再登对,疮疣毕露,今复欲趋走为恭,猥随人后,而其于玷污名器,厚招物议,何哉?且臣素患痰癖之症,每当寒沍之节,一倍苦剧,昨自享役归后,又添毒感,风咳寒齀,诸症闯发,委顿床笫,日夕叫苦,目下病情,出而供职,实无其望,臣罪至此,冞增悚蹙。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谅臣不称之实,矜臣难强之状,特命镌削臣所带之职,以清仕涂,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第区区愿忠,得于秉彝,目见国计板荡,民忧溢目,不胜忧爱之忱,敢陈刍荛之说,惟圣明垂察焉。臣闻国之所以为国,以有民故也,民安而国安,民危则国危,无愚知而所同知者,是以贤圣之君,莫不汲汲于为民,未敢一日暂忽者,诚以小民难保,而邦本不可不固也。苟非上之人一念孜孜,如伤视之,则彼遐迩困苦之民情,何由得达于九重深严之中,厝诸衽席之安哉?噫,民生之困瘁,未有如今日之甚者。昨年霖雨为灾,稼穑卒痒,加以厉疹轮行,中外人庶,如经㥘运,此正上下寅畏,勤恤民隐,如救焚拯溺之不暇,而未可曰已安已治,置之相忘之域者也。臣虽愚蒙无似,每中夜以思,尚不禁慷慨忧国之泪。以我殿下至仁之德至明之聪,宁不怵然警悟,思有以救此倒悬之势乎?方今疵政弊俗,诚不可一二毛举,而民情之最为遑汲者,军政是也。疮痍之馀,丁夫大减,八蜡不通,民命近止,若不及今大振作大厘革,则哀彼殿屎之民,将何聊活哉?夫军政之一大痼弊,禊房是也。臣不知禊房之弊,创自何邑,始于何时,而今则无邑不然,而三南尤甚。自吏乡以至知印奴令之类,皆有禊房之村,凡民之入于此者,各以大中小户收敛为留物,以防厅纳,则一室之内,虽有十丁,闲游自在,征敛不及,愚民恃之以息肩,奸吏诱之为利窟,于是乎民之欲规避重役者,相率而入禊房之村,稧村则岁加月增,奄成邑聚,而外此村里,日以萧条,十室九空。夫通计一邑之民丁,以充一邑之军额,尚患有白骨黄口叠役再征之弊,今乃稧村,居一邑之半,而官令不及,只以强半民丁,责出诸般杂役,则其势安得无推髓剥肤流离塡壑之冤乎?流亡绝户,指征无处,则不得不为姻族之征,里洞之敛,凡其督纳之际,暴吏悍校,殆同鬼使,夺民口中之食,剥民身上之衣,贱买牛只,掠取釜鼎,民无所控诉,求死不得,此何爻象?究其弊源,寔由于调役之不均,而不均之弊,稧房为之祟耳。均是圣世一视之民,而彼此之间,利害悬殊,苦乐相判,此不过奸乡猾吏之潜作利窦,私为货窟,而及其流弊,则军额无以塡代,生民无所支保,思之及此,宁不哀矜而痛恨者哉?有识之叹,里巷之论,莫不以此为救弊之急务,而顾今有司之臣,患在姑息捱过,无振刷奋励之政耳。是以凡在做措变通,令出而吏不率,法设而民不信,又复一切因循苟且,今岁如此,明年亦如此,毕竟民日益困,而若秦人视越人之瘠,伈泄而已,悠忽而已,此其可乎哉?今欲痛革此弊,必令道臣、守宰,专心着力,对扬朝家忧恤之盛意,矜念蔀屋切骨之至冤,勿以因循捱过为计,严查摘发,悉签军额,使奸猾无所冤其迹,而道臣因察守宰之能干,以为殿最之课,又自朝廷,别遣近侍之臣,一一按廉,以赏罚随之,则何患乎稧房之不革,军政之不赡乎?玆亦可以苦瘼庶祛,民生庶保矣。臣愚诚以为恤民之政,此为不小,伏愿殿下,不以人废言,特令庙堂更加详议禀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严饬诸道道臣,期有实效,尔其勿辞察职。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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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齐一。左承旨尹羽烈。右承旨任存常坐直。左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式暇。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赵显休仕直尹效觉。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一启曰,左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朴宗喜,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釜山佥使蔡翼永,山羊会万户韩宗硕,水口万户金治业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校理林东镇、朴岐寿,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一曰,只推。

○李羲肇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敬病不来,参判金履载进,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右承旨任存常进。启曰,判书金鲁敬病不来,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大司宪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洪学渊为副校理,郑尚愚为知敦宁,沈象圭为礼曹判书,金鲁应为判尹,徐鼎辅为同敦宁,李春英为同义禁,安允璟为礼曹正郞,洪胜圭为司仆正,金相休为庆尚监司,兼镜城府使单许溟,前令姜𫣷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加资事承传。判敦宁朴仑寿今加辅国,江华留守尹鲁东今加资宪,前牧使郑东晩,前郡守朴会寿,幼学姜乐,通德郞宋荣,幼学金东垕今加通政,以上侍从官父年七十加资事承传。学生金圣溢赠户参,故学生金砥户议,学生金汝弘赠乐正,兼同知金洙三代。

○兵批,行判书韩致应陈疏入启,参判申纬病,参议李东焕入直进,参知李朝铉病,左副承旨李羲肇进。同知单林致彦,北兵使单许溟,上护军单郑晩锡,李肇源,大护军单李宪琦,护军洪光一、金守基、金𡎘、李晩远、李汝节、韩奎爀、洪格、权抑、南耆喆、朴挺玉,副护军高廷凤、李义教、李秉源、韩锡朝、尹弘心、金光浩、白亮采、安禹权、尹禹铉,以上并单付。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未安,校理林东镇、朴岐寿,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羲肇,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止渊,方带摠管,职务相妨,摠管之任,许递,何如?传曰,允。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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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齐一药院进。左承旨朴台寿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金基常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赵显休奉命进去尹效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朴齐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存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朴宗喜,同副承旨金基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羲肇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右副承旨朴宗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羲肇,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工曹判书朴仑寿,资级乃是辅国,而方带判敦宁府事矣,依例兼判书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敬陈疏,参判金履载进,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基常进。启曰,判书金鲁敬陈疏入启,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肇源为兵曹判书,朴仑寿为工曹判书,洪羲臣为知经筵,李宪琦为知春秋,洪奭周为弘文提学,沈象奎为典牲提调,崔纲鲁为兵曹佐郞。

○再政。以朴台寿为承旨,兼工曹判书单朴仑寿。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申纬病,参议李东焕病,参知李朝铉入直进,左副承旨任存常进。同知单金见臣、梁济恒,上护军韩致应,副护军郑东晩、姜乐、宋荣、金东垕、朴会寿、姜𫣷,节度使单金相休,以上并单付。

○金基常启曰,新除授行兵曹判书李肇源,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林东镇、朴岐寿,副校理任天常,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传于李羲肇曰,牌不进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林处镇、朴光锡,副校理赵庭和,修撰宋应奎落点。

○任存常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掌令金仁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申鸿周为禁卫中军。

○金基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李在秀,在任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赵邦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兵曹判书韩致应疏曰,伏以臣,罪实难逭,义在必递,冒陈一疏,恭俟处分,圣批虽隆挚,私心益复兢惶,去就一节,更何暇论?第受符事重,义难逡巡,虽不得不冒没出膺,而因仍蹲冒,断无其望。噫,命召事体,何等严重,一授之后,跬步不离,而今于半夜之间,委诸烈焰之中,急于图生,未及救出,臣罪至此,万殒犹轻,更何颜面,复据中权,诿以无妄之灾,不思自靖之义哉?况臣再经大政,业已瓜熟,虽无此事,断当一递,拟陈衷恳,以靳体谅,而此际意外之灾,有若视警,虑未周于防患,罪自著于招殃,俾玆符信之重,并及城门之祸,历日追惟,罪悚无地。玆敢更入文字,申控危恳。伏乞圣明,亟赐镌递,仍勘臣未勘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恳如此,本兵之任,今姑许递。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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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未肃拜。左承旨朴台寿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未肃拜。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赵显休尹效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基常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齐一启曰,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李羲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存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朴齐一启曰,兼礼曹判书沈象奎,判尹金鲁应,同敦宁徐鼎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基常启曰,行兵曹判书李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传授命召,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李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任存常曰,孝禧殿望祭,自内亲行矣,侍卫置之。

○传于任存常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憙淳、李锺穆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齐一,副护军单金基常,副司果单朴岐寿。

○以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行兵曹判书李肇源,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洪学渊,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林处镇,时在公清道石城地,朴光锡,时在庆尚道大邱地,副校理赵庭和,时在京畿杨州地,修撰宋应奎,时在公清道清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春秋诸操,水陆并停,已经多年,民不知兵,今则固当如例设行,而昨年歉荒,诸路同然,营赈为几道,救急为几道,目下民势,殆同燃眉之急,又于此时,遽责征赴之役,则势有所行不得者。今春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切勿以元操停止,一或疏忽,队伍必整,器械必饬,俾有行操之实效,以此意严明分付,使之惕念举行,昨年都试,既有待明春退行之处,春事将殷,民忧孔棘,并与今春都试,使之待秋成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元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赵显休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诣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下莎草无頉,而东边红箭门,年久杇败,将有颓圮之虑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bb白b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bb旀b,以日暮止宿,十一月gg日g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李肇源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钻燧倏改,仰惟圣慕皇皇,抚时益深。仍伏念臣,樗栎之材,久著于乏用,犬马之齿,已迫于迟暮,加以疾病侵凌,精力俱耗,从今以往,投身于居要治剧之外,寄命于杜门调息之中,优哉游哉,以卒馀生者,即臣之本分也至愿也。窃仰圣鉴在上,曲赐悯怜,必不以不可强之事,更烦驱使之责矣。忽于此际,伏承本兵宠除,则臣之所祈望于我殿下者,大归谬悠,而日月之明,乃反遗照至此耶?臣诚抑郁悯蹙,不知所以也。盖臣于年前,曾叨是任,亦尝一经大政矣。京外营垒之勤著仕积者,许多武夫之甄能叙劳者,不能久叶于物情,恒惧偾误于王政,至若簿书钱谷之要,胥诸甲兵之重,俱无以整釐刷栉,一任尸素,纵荷其时圣恩涵贷,不赐重谴,同朝忠厚,不加驳正,而每一追惟,尚觉骍汗浃背。况以臣之今日神思与筋骸,以言乎曹务,则考校出入之间,尤将茫无头緖,以言乎陪卫,则奔走后先之际,亦必颠仆乃已,重以足蹑政席,手执班簿,则寻常格例之循持,眼前事面之涂抹者,尚患忘前遗后,失左迷右,其为骇舆论而瘝厥官,不但为向来尸素之讥偾误之惧而止也。然则此岂臣之所备辞张皇,欲遂其一介之私者哉?以我圣上毋旷天工之政,念其任之重,非可如是苟然,则臣之去就,固不待两言,而至于矜其衰病,许其宽假,俾自保于大化陶甄之中,亦圣朝体下之一大惠政,恐不可阙者也。伏乞圣慈,亟赐谅察,特加递免,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判书金鲁敬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孝禧殿春享已过,伏惟圣慕益复如新。仍伏念臣人微望轻,承乏铨席,睢盱之场,人所共操,而冥行不止,权要之地,理必招猜,而久据不退,前后沥血之恳,亦尝屡矣,诚未仰格,淟涊至今,居然经岁,苟有一毫利益于公家,则犹有说也。臣之初不近似于是任,已悉于屡恳,圣明之所俯烛,朝野之所共知,月数八易,京察再过,鉴明尚矣无论,注措亦多昧例,临政苟排,茫无裁择,信心直行,未尝较计,棱角四露,疮疣百出,虽疲精力竭聪明,更费几番岁月,鼯鼠已殚于五技,铅刀将何以再割?徒令公私之间,沦胥以败而已。中夜思惟,惭汗自浃,有识之窃叹,傍观之嗤笑,又当如何?以殿下圣明,傥一垂念于此,鞶带之褫,必不待臣言之毕矣。且近世掌铨之臣,一经大政,旋即递免,或一吁再吁,辄蒙体谅,未尝有屡吁而屡靳,淹延时月,如臣之久也。臣非敢援此为证,要为目前脱湿之计,诚以地望材具之出臣万万者,犹且瞿然却顾,不敢久冒,而圣明亦为之曲谅。况如臣无似,忝叨是职,已是分外,今乃久据匪据,宜递不递,天工旷矣,贤路塞矣,此岂细故也哉?况臣禀质虚脆,屡经大病,少有劳惫,辄为之祟,至于繁务要职,非但材有不逮,力实难任,乃于数年以来,前后兜揽,无非剧任,只以筋力奔走,早夜殚竭,未敢言劳,而及叨见职,又非但劳于身而已。心力俱殚,神精日耗,矧当客腊大政,镇日触寒,外感闯入,而腹冷迭肆,寒嗽添苦,而膈气随升,委身床笫,亦已有日。岁聿载更,而元朝起居,未随大夫之后,魂殿哭临,莫伸臣子之情,分义都亏,悚蹙靡措。日前召牌,屡犯违傲,继有勿呼望之命,不得已担曳冒出,病气一倍,虽使臣足堪是任,目下病情,实无陈力之望。求解一念,食息未忘,诚得及今卸免,寻医问安,优闲于郊原之外,俾得保有残喘,至愿足矣。噫,劳苦疾痛,必呼父母,人之常情,臣亦化育中一物,安得不疾声呼吁于孔迩之天,以冀垂怜也?迺者天牌俨临,承膺无路,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威尊。伏乞特赐谅察,亟递臣铨衡之职,以幸公事,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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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未肃拜。左承旨朴台寿坐直。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未肃拜。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赵显休仕直尹效觉。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存常启曰,行大司宪洪羲臣,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掌令金仁和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承旨徐憙淳,同副承旨李锺穆牌不进,左承旨朴台寿不为仕进,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李羲肇家在城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承旨朴台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羲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工曹判书朴仑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都承旨徐憙淳,同副承旨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任存常,以吏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报,则以为,今十五日孝禧殿望祭亲行时,本寺正,例为典祀官,而正沈钫,身病沉重,不得进参云。奉常寺正沈钫改差,其代今日政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金履载进,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任存常进。以洪羲臣为吏曹判书。

○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书洪羲臣,参议宋启干,并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李宪琦为大司宪,李肇源为军器提调,权敦仁为兵曹正郞,朴基宏为奉常正,李渭达为司成,李衡柱为典籍,训炼都监提调单李肇源,禁卫提调单李肇源,御营提调单李肇源。

○兵批,行判书李肇源病,参判申纬病,参议李东焕入直进,参知李朝铉病,左承旨朴台寿进。同知单文道允,大护军单金鲁敬,副护军单朴宗喜,副司直单林东镇、任天常,副司果单朴齐闻。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朴台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金守基为摠戎中军。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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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赵显休尹效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台寿启曰,右承旨尹羽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天摩佥使金履璜,薪岛佥使柳基常,甫乙下佥使崔允和,古丰山万户李大龙,废茂山万户徐梦龙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台寿启曰,即者掌令金仁和,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台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台寿曰,只推。

○朴台寿,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金启温呈辞受由,弼善朴鸣和,兼文学洪学渊,司书朴宗璜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辅德徐憙淳,弼善金裕宪,兼文学朴齐闻,司书金鼎均落点。

○任存常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琦牌不进,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理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朴台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司仆寺兼内乘,今日官调马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台寿,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三日立春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礼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钻燧已改,圣慕无穷,抚时益切。仍伏念臣,于昨年夏间,猥陈私恳,丐免使命,情不足言,而罪实首犯,怜其难强,虽荷曲体之恩,役之不往,诚违忘身之义。即其得请之日,实怀侥滥之惧,不谓以后递改,转至四五,事体之苟简如此,朝令之玩屑无馀,苟使臣于当初,奋不顾私,拜命便行,则岂有是哉?一卒前北,众军挫锐,所以即戎之戮,莫严于先奔,今若议以规事占避之律,则臣当加重,语其烦冒渎吁之悚,则臣为倍甚。每见一番更代,辄增一重懔闷,其时伏而窃思,借使行焉而卒之踣毙道路,身无所可惜,心无所不安,岂不亦反复恔乎?罪固常讼,蹙蹙无及。虽以上天至仁,毕竟不得不有一震之威,而臣与后改诸臣,混一均勘,斯已万万徼幸,旋又恩叙同霈,而西枢东寮,叨宠独先,首罪贱臣,偏纡隆眷,战惕䩄恧,罔知自措。屏缩惶惑,并不敢为唐突引劾之计,逾月经岁,迄至于今,天日仰高,恋常切于黼扆,风云色改,赦弥惧于斧钺,不意日者,又伏奉春官除旨,恩之转渥,恒情虽急于叨谢,罪顾最重,冒进恐归于无惮,欲起如抑,徊徨莫前,且臣委颓之状,今年甚于去年,驽马既蹶,蒲柳已零,陈力自效,益无望焉,则亦恐强策不起,更抵大戮,非臣自审所处,虽父母之慈,何以每保孱废之子乎?宗伯秩礼,为任甚重,宾僚陪讲,其责亦专,不惟臣负罪之踪,其敢拟议兜揽,而亦岂臣朽劣之物,所可侥冒虚縻哉?辞就之决,曾不待言,一向噤伏,尤悚顽眛。玆敢罄输微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赐谅察,将臣所叨诸职,并亟镌罢,仍命选部,勿复举拟于任使之列,以惩既往未蔽之罪,俾免在后重误之患,公私俱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事国体也,到今何必为引?勿辞行公。

○判尹金鲁应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钻燧已改,伏惟圣慕,抚时益新。仍伏念臣,蒲质易衰,樗用无适,前后扬历,罔非逾涯,循序推迁,班资遽侈于崇显,无阶报答,愧惧恒切于负乘,惟以不择夷俭gg夷险g,矢心殚竭,为万分一尘刹之报。昨秋敦匠之任,义重终事,不敢言病,强起冒应,幸免颠仆,而素患眩气与脚痛,触冒闯肆,曳还私次,杂试刀圭,委席涔涔,此际专对之命,凡五易而遽及于臣身矣。臣苟或有可强之势,岂敢为祈免之计,而臣之所苦,即十年贞痼之症,非比一时感冒之祟,不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鉴之所俯烛。与其怵畏义分,僶勉登途,终至颠倒狼狈,不若据实仰暴,早赐裁处,果有所冒死陈章,获蒙恩许,而继以严旨诞降,责教备至。臣情虽出于呼吁,迹反涉于规避,满心惶蹙,屏伏郊舍,杜门讼愆,无地自容。曾未几何,恩叙遽降,新除特侈,臣闻命惊惶,益不知措躬之所。圣念虽勤于涤瑖,臣心冞切于补劓,决不可以已经薄勘,时月之稍久,有所自恕也,明矣。重以宿痾,当寒陡剧,食饮全却,神精眩瞀,时日之内,万无自力趋承之望。玆敢不避渎挠之诛,仰陈情病之实。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镌改臣所带之职,仍治臣辜负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礼判之批言之,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监司金相休疏曰,伏以臣,于病伏呻吟之中,伏奉今月初九日除旨,以臣为庆尚道观察使者,臣闻命震骇,历日靡定。盖臣即是不才蔑能之一愚夫,而出身既多年所,举世皆知短长,非同在室之女,妍媸莫详,便如出山之泉,清浊毕露,则其为弃材之无用,不待明鉴之洞照,而况年纪衰迈,疾病侵凌,精力耗短,智虑昏浅,虽寻常微末之任,无承当了勘之望,至如方伯,既系一邦之重寄,而岭南又称八路中雄藩,地钜而物殷,务剧而事氄,管辖七十一州之守令,统领几百万命之生灵,是岂如臣癃残疲劣者所可拟议哉?此已万万难冒,而矧惟是邦,即臣先祖臣继辉遗爱之地也。时移事往,居然屡百年之久,而憩棠之馀荫不改,褰帷之旧躅未泯,今以孱孙末裔,复建高牙大纛,重莅宣化之所,继掌观风之任,其在臣身,荣则极矣,而第恐不肖,荒坠先緖,以贻忝厥之讥,则不但孤朝廷委毗眷遇之意,又是负先祖殚竭忠恳之心,并为家国之罪人,此尤臣踧踖逡巡,不敢生承膺之计者也。玆沥情悃,仰于洪造。伏乞圣慈,俯赐鉴临,亟收臣南藩新授之命,俾免偾误,毋底罪悔,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大司成洪起爕疏曰,伏以臣,忝叨见职,居然月已改而岁且翻矣。丝毫蔑效,愧惧徒积,尚何敢妄有陈白,辄干崇严,而窃念有怀无隐,人臣之恒分也,不以人废言,明王之盛节也。玆附执艺之义,仰蕲择荛之恩,极知僭猥,无所逃罪。臣伏睹大学壁上,有因传教揭板者,盖以年前一二儒生之侵诋朝臣,深虑不靖之渐,亟降匪怒之音,乃于常目之地,至设先甲之令,臣非不知当初处分,曲有斟量,观于大学诸生疏批中揭板事,岂指真个士论之教?圣意只将痛禁其假托挟杂之类耳。然人情难晓而易惑,王政端本而后末,贤关教化之所由始也。今不能端其士趋,使之一出于轨范,而徒欲以法禁,驱而齐之者,朝家处分,终有舍本事末之叹,而设有真个堂堂之士论,常情又恐其惩羹而吹签,若此则向所欲痛禁假托挟杂之习者,适足为累于教化培养之道,又将与当初设禁之圣意相反矣。苟有假托挟杂之类,冒称士论,则随时严处,不以士待之,自无所不可,岂必悬法于首善之地,使一世之以士为名者,懔懔然自同于挟杂之类,然后为可哉?蔽一言曰,设禁非圣世之事,又非太学之所宜有也。权宜于一时则可,以之永垂则不可,愚臣过虑,实有耿耿。伏乞圣明,穆思渊览,特命还收太学揭板传教,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揭板事,岂得已也?风习人心,日趋于浇漓,挟杂之私,每托于士论,故欲为痛禁而有是也。真正士论,朝家岂有摧折之理乎?今见尔疏,所言甚是,予庸嘉,乃揭板特许还收。然万一因此复有如前假托挟杂之弊,则断当加倍严处,尔以此批,晓谕多士,仍载太学故事。

○掌令金仁和疏曰,伏以臣,地是疏贱,人又湔劣,晩窃科第,备数漫职,已逾涯分,而迺于前月二十八日,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闻命震懔,诚不知措躬之所,而惟是怵分畏义,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矣。今于恩荣所推,臣父又侈以新资,阖门攒祝,乡里艶称,臣是何人,叠蒙殊恩之若是?且惶且感,罔知攸措,寤寐而展转,昼宵而思惟,丹葵向阳,虽切其忱,寸草报晖,亦迫其情。仍伏念臣,家在西关定州地,而臣父年今七十有九也,臣母年今八十有一也。去秋已经回巹之礼,而臣母素抱贞疾,痰喘为祟,每当寒节,奄奄床褥,积有年矣。即接家信,则臣母之病,遇寒添剧,饮啖专却,转侧须人云。臣自闻此报,方寸焦煎,不知所出,进退皆罪,恩义俱乖,汗颜吁天,直欲钻地而不得,臣之情势,岂不戚戚?奔走救药,不忍少迟,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惟圣明,天地父母,察臣至情,递臣职名,乞被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便归护。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献纳慎必复疏曰,伏以臣,以至愚极陋之姿,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十年以来,屡玷言地,华贯清选则虚纡宠荣,治体时务则殆若喑聋,偏荷天地之生成,曾蔑涓埃之报效,如负大何,居恒悚恧,夫何纳言除旨,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惶陨感激,莫省攸为,继以署经有命,庚牌屡临,怵畏分义,有不敢一向追缩,虽已章皇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顾玆陈善纳诲之地,政宜抄选一时之人望,使之议时政之得失,辨庶官之臧否,论生民之利病,矧今朝著清明,群彦林立,迺圣上何取于已试蔑效一无似之贱臣哉?且臣年迫迟暮,精力已耗,素患虚惫,更添风寒,两目昏瞀,若堕烟雾,往往对书,点画莫辨,以若庸陋,以若病孱,其何敢晏然冒据于言责之重乎?左右思量,承膺无路。玆敢略暴愚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臣生长岭外,目见生灵困悴之状,奸胥纵恣之习,不容泯默,辄罄其愚,惟圣明垂察焉。大抵圣王制贡之法,各因其土之产,虽以《禹贡》言之,𫄨纻必责于豫州,纤缟必责于徐州。故不强其所无,而上之法,有易行之美,各供其所有,而下之贡,无难得之患。若使雍州之民,贡杨州之织贝,杨州之民,纳雍州之织皮,则物非土宜,民难贸迁,而东贾西贾,率天下而路也,是岂任土定税之法哉?今臣所居之地,如安义、咸阳、居昌、山清等四五邑,山高谷深,木绵非产,而田税之纳,必以织绵,责出于民间,是何异于雍州之织贝、杨州之织皮也哉?惟其如是,故当其纳税之时,民必赢粮负钱,远赴绵乡,旷日求贸,其费固已不少,而及其收捧之际,升数虽细,尺数虽长,而吏辈夤缘作奸,例以麤劣退却。故其升数,渐次加细,比之前日之木,不翅倍蓰矣。至于上纳也,吏辈反卖民间所收之细木,私贸麤劣,遂以一匹,换作数匹,而其流弊渐极,末乃直准最高之价,以钱代捧于民间者,已成谬例。惟玆四五山郡之税木,在国家则一匹常木之捧,丰凶无所增减,而在民间则数匹之价,尚不足于一匹之纳。呜呼,吾民生理,本自不赡,而既失于绵乡道路之费,又充其吏胥谿壑之欲,昨年如此,今年如此,更安有尺寸之馀,可以为仰事俯育之资哉?年丰而或不能以掩体,冬暖而亦不免于呼寒,其终也卖鼎卖犊之不足,而卖宅卖田之既尽,则继之以流离逃散,而村落萧然矣,是岂可不为寒心哉?此虽吏胥辈作奸之致,而若言其生弊之源,则专由于木非土产,而绵作田税故也。臣愚窃以为,拔本塞源,则吏无所容其奸,而民可以安其生。若依法典永作钱邑例,以一匹价二两钱,永为定式,收捧于民间,而革其无绵邑税绵之弊,则小无损于国家之经费,而大有益于吾民之生理矣。圣王之于斯民也,损上而益下,犹且为之,况此一事,不费而均惠,无损而有益也哉?伏愿殿下,特轸切骨之民瘼,亟推若保之圣恩,快赐厘正,大慰此诸郡税民之望焉。至若奸吏纵恣之习,则职由于吏额之太多也。国家吏额,自有定数,昔在盛际,分以邑之大小,而不得滥加于元额之外。故其数不多,而为吏者,人人各有所任,终身居之,是以自爱而重犯法,恐失其职,而上无欺窃之弊,与民相亲,而下无侵渔之患,此其所以吏称其职,民安其业,而至治之泽,无远不被者也。近年以来,国纲解纽,吏额滥觞,为守令者,不察流弊之渐滋,而惟喜使令之足,为吏胥者,不顾文簿之可堪,而只欲军役之避,于是朝入一人焉,暮入一人焉。吏案伙然,既无定数,则其差任之际,人多而窠窄,故苞苴公行,戈戟相寻,然此犹不足言也。彼既一得差任,则自知其一任之后,更难再任,故任仓库者,偸窃国谷,任田簿者,欺隐税敛,任军政者,幻弄尺籍,凡其日夜之所营营,罔非瞒上侵下之事,而犹恐其不及焉,此其为弊,何所不至哉?不但此也。凡为吏役者,必有保人,乃于凡民之中,择其饶富之良丁,皆充其保人,而一吏之保人,多者十数,小不下五六焉,吏额既多,则保人之亦多,理所自然,而近日军额之太半虚簿者,专由于此也。此犹不足,又取四境之内富实之村,任作渠辈之私庄,而称之以稧房,使其民户,一入稧房,则永无身役之苦。故谋避身役者,争先投入于稧房,虽以一小县言之,一境之内,稧坊之村,殆过十数矣。呜呼,孰知吏额之渐多,而蠹国病民,一至此极也哉?臣窃以为凡此外邑吏胥之数,一依京司员役之例,定其额数,而刊汰其馀,并归军保,则籴政、田政等百端弊瘼,自然若冰消冻释,而民生有苏息之乐,军簿无空阙之虞矣。盖挽近以来,纪纲不立,法令不行,此等施措,虽或有自上饬教,而一番行会之后,曾未几何,复踵前习,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今此绵税及吏案两顷gg项g事,若不及今矫革,别般严饬,则其弊必当益滋,而不可救药矣。伏愿殿下,亟降处分,严立科条,永久遵行,俾无日后因循之弊焉。臣以草野疏踪,过蒙洪造,感结方寸,益切愿忠之悃,而𫍲闻浅见,报答无阶,只以耳目之所及者,仰尘睿览,若蒙圣慈,不以人废言,则奸胥自戢,残民获甦,而邦本既固,国势永巩矣。臣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诸条,令庙堂禀处,期有实效。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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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朴台寿斋宿。右承旨尹羽烈斋直。左副承旨任存常斋宿。右副承旨李羲肇斋直。同副承旨李锺穆斋宿。注书金炳朝斋直李宪玮。假注书许茂斋宿。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琦未肃拜,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存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憙淳启曰,假注书尹效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效觉改差,代以许茂为假注书。

○任存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开宁县监韩成履,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宪琦未肃拜,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无以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备员,新除授弼善金裕宪,兼文学朴齐闻,司书金鼎均,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臣起爕,谨依上疏批旨,驰诣本馆,谨撤揭板后,以下教内辞意,晓谕多士,仍载《太学故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教李彦淳疏曰,伏以一士守志,而百世闻风,岩穴潜光,而四海慕德,是必有以参天地之常经,关民物之彝则,无是则世道无以维持,生人靡所兴起。故虽或时有显晦,迹有章郁,而圣帝明王,求之如恐不及,闻之如恐后时,横而采访于草野之外,纵而表章于旷世之后,举一代政令事务之急,无得以先乎此者也。今臣所言者,臣所居道内,故征士臣金富弼是也。富弼受业于臣先祖文纯公臣李滉之门,笃学力行,真知实践,《心经》之辨解,《朱书》之考据,《启蒙》之修正,无不精深的确,而先祖臣,亦亟加推诩,喩之以蓬麻自直。况之以金石相宣,许之以玉渊新澡,期之以万化渊妙,往复推奖,溢于篇章,丙子章甫之疏,亦既枚举而备陈之。其时礼曹回启,则有学问精深,践履笃实,贤师推诩,后学标准之语,吏曹回启,则有践履造诣,蔚为真儒,卓节高躅,至今诵服之语,而至若平生出处之与先正臣金麟厚一致者,则两启同辞,公议已成,此皆圣朝之所已俯烛,今不必架叠,而独其出处一款,本系精义,俱存微辞,富弼之平生不可及者在此,至今没无称者亦在此,臣安得不避烦渎而历陈之乎?乙巳七月一日,仁庙宾天,富弼闻报惊号,如不欲生,自是屏迹公车,绝不复为进取计。每于孝陵忌辰,入仁山父墓下,痛哭终夜,至老死不废,实松柏于庭,扁其堂以后凋,以寓岁寒之心。又有诗曰,感诵屈原、岳飞传,遥忆河西、听松翁,河西即麟厚号也,听松故文贞公臣成守琛也。麟厚、守琛,皆乙巳以后自靖之人,而麟厚诗曰,《楚词》前夕喟凭心,《宋史》今朝泪满襟,此岂非与屈原、岳飞之咏,同怀共抱,一字一涕者耶?是以先祖臣诗曰,后凋主人坚素节,除书到门心不悦,坐对梅花冰雪香,目击道存吟不辙。故判事臣徐克一诗曰,西山饿仁山哭,光争日月炳万古,执正义秉天经,终身不仕不出户。忠翼公臣金命元诗曰,道学贤师服,节义河西同。文成公臣李珥书曰,义精仁熟,道全德备,斯道沦丧,正义湮没。夫载籍极博而考信于六艺,众言淆乱而折衷于圣人,则富弼之平生实迹,姑置勿论,而之数贤之言,顾不当笃信耶?毅如松柏而没于草莱,炳如日星而翳于泥涂,数百年来,更历几圣朝,而潜光未发,恩典不及,虽显晦屈伸,有时有数,而殆亦至难言者存耳。然而世道之所扶持,民彝之所关系,不以久而终澌,不以郁而终塞,毕竟諠一道之公议,彻九重之聪听,则莫重陞庑之陈请,亦已施于麟厚,而无间麟厚之节义,胡独蕲于易名也?况麟厚则策名立朝,致位光显,明良相得,契合昭融,其视草野疏逖之踪,有不可同年而语。然犹穷山竟夕之泪,中途谢事之义,起后圣之旷感,荷不世之隆奖,而如富弼者,曾不得蒙日月之末照,沾雨露之馀波,末稍自处,则与麟厚,不约而符契,千里而肩踵,朝家褒奖之道,其视麟厚,似当有加无损,而曹启既允,庙议尚稽,舆情彷徨,未能无惑。若以为事非急务,不妨虚徐,则周车未下,式闾封墓,汉戈才投,褒德讲道,古先哲王之用心汲汲,有如是矣。若以为事系殊典,姑合郑重,则道德博闻之儒,大节卓行之人,或有加赠之典章,或因特教而超秩,曹启固云不拘,大典况非无例,夫一节之士,圣人犹或许之。富弼则平生砥砺之行,资之以博学,配之以全道,至难极高,而泯无名言,不知者以为果忘长往之士,知之者以为舍藏独善之士,人之知不知,已无足轻重于当时,则爵谥之有无,又何足加损于身后,而臣之缕缕于此事者,亦岂独为富弼一人地哉?抑此事之外,又岂谓民忧国事风俗纪纲,无一目前之可言者哉?噫,圣王所以居简御烦,鼓舞一世之道,无他,褒一人而劝千万也。今褒一富弼,则天经可立,人纪可植,风声可树,善类可劝,外此政令间事,不过孟子所云不足与适不足与间者也。臣忝为文纯之裔,凡于家庭前闻,箱箧旧乘,固已钦岁寒之高节,挹冰梅之遗风,而多士联吁,实幸先获,询问有命,聚首颙企,六年于玆,尚此寥寥,章甫觖望,已极可闷,而朝家政令,亦甚慨惜。玆敢略陈事实,冒渎崇严。伏乞圣明,复申成命,趁即献议,俾金富弼加赠赐谥之典,节次亟举,以光圣德,以伸舆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该曹禀处。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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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缘故出。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禧殿。望祭罢后,王世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亲行望奠,圣慕克伸,侵晓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左副承旨任存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琦牌不进,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任存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李锺穆,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文养,五卫将陈珣,忠翊卫将崔海大,庆熙宫卫将刘景勋、林致彦,宣传官李承模,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孝禧殿望祭亲行教是时,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兼礼曹判书沈象奎,典祀官奉常正朴基宏,宫闱令尚膳韩敬美,执礼副司果朴岐寿,执尊副应教李彦淳,大祝副司果尹命圭,祝史司仆正洪胜圭,斋郞文学李在鹤,盥洗位礼曹正郞李兴遂,兵曹佐郞崔纲鲁,爵洗位典籍成大琎,典籍李基准,亚献盥洗位直讲全国宪,终献盥洗位校检权宗宪,赞者引仪李仪朝,兼引仪朴惟正,谒者兼引仪任岳周,引仪安圣謩,赞引假引仪金懋,兼引仪李普元,祭监监察闵祖荣,李是炼。

○壬午正月十五日子时,上诣孝禧殿。望祭亲行入侍时,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记事官金炳朝,假注书许茂,记事官金持泰、金正喜,检校提学沈象奎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斋殿。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赞礼前导,上入孝禧殿,诣板位。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四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奠币礼。上诣尊所西向立,执尊者举幂,存常酌酒,憙淳以爵受酒,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跪,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跪,羲肇奉香,存常奉炉跪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存常奠炉于案,憙淳奉瓒跪进。赞礼启请执瓒灌地。上执瓒灌地讫,憙淳奉币篚跪进。赞礼启请执币献币。上以币授憙淳,奠于灵座前。上降复位。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西向立,执尊者举幂,存常酌醴,憙淳以爵受醴,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跪,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跪,憙淳以爵跪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上以爵授存常,奠于灵座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大祝尹命圭进灵座之左,东向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宫官引王世子,诣灵座前,行亚献礼讫,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诣灵座前,行礼如仪讫,降复位。执礼请俯伏哭。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四拜兴平身。宫闱令纳虞主如仪。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命圭奉币燎于坎,赞礼启礼毕,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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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郑鸿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锺穆曰,禁府都事金益哲,他司相换。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琦牌不进,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珍岛郡人物渰死事,传于李锺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李锺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监试初试照讫开讲,前期定日,自本馆草记事,节目启下矣。日字当预定举行,自今月二十五日为始,开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敦宁郑尚愚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钻燧已改,伏惟圣慕无穷,抚时益切。仍伏念臣,罪著自速,罚止薄勘,缩伏乡庐,日夕讼愆,曾未几何,恩叙有命,除旨联翩,臣且惶且感,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以人则至庸陋,以才则至空疏,百无肖似,最居人下,而兜揽华膴,位至崇显,且况前后恩造,与天无极,眷遇之私,拯济之泽,历数廷绅,无与为比,阖门攒祝,陨结图报,平日所自矢于心者,惟是不惮燥湿,惟上所命,以殚竭奔走,为尘刹之效,而其奈年纪衰迈,疾病贞痼,当官尽职,尚矣无论,陈力就列,亦无其望。凡于寻常供职,事与心违,迹未从情者居多,每自循省,不寒而粟。至于去夏使衔之辞免,盖亦不获已也。自量年来已痼之症,追想前行几死之状,诚有所行不得者,冒万死据实仰吁,原其本情,非为臣一身生死,实恐委命草莽,致偾王事。然论以国体邦宪,𫓧钺岭海,犹不足赎其万一,而圣度天大,终始曲谅,诞降匪怒之教,薄示谴削之典,以至圣教中匪曰占便亦是适然八字,虽使臣自道,无以加焉。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至今庄诵,惶汗浃背,感泪盈眦。祗思退伏田亩,调将孱骸,歌咏圣泽,以送馀年而已,其何可凭恃宠灵,冒周行自同无故,重自陷于纵恣奊诟之科哉?今臣所叨之任,既无敦宁,在法当递,至若宫衔,当此春晷渐长,胄筵日开之时,尤不可使在乡癃病之人,一日虚縻。玆敢略构文字,从县附陈。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本兼之任,亟赐递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依施,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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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台寿坐直。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李羲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伐登万户尹光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锺穆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存常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朴台寿启曰,右承旨尹羽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存常曰,昨秋以后,至今未得瞻谒,情礼之觖,痛慕益新。来月当诣健陵展谒,日字以望后择入。

○传于任存常曰,健陵当亲祭,华宁殿亦当展拜,该房知悉。

○行大司宪李宪琦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而都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继以召牌屡临,臣感恩怵分,张皇出肃,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前叨是职,以此引避,遂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任存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敬落点。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羽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台寿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则以为,阳川等八邑镇抄饥成册,屡回爬栉,今始停当,饥口都数,合为四千七百八十二口,以此设赈之资,并与丰德等六邑救急之数,假量容入,则当有万馀石谷物,然后可以排比。安城、利川所在别会谷二千石,壬戌谷二千石,许令取用,他道某样各谷,限六千石特为划给,空名帖五百张,亦为颁下,以补赈资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赈口多少,虽或年各不同,而赈谷分排,当以比摠为准,本道昨年之歉,非不为甚,而比之壬申,煞有分数之间。壬申则设赈为九邑镇,今年则才为八邑镇,而谷物之比壬申加请者,终涉过多,无以许施,一从壬申前摠,以别会谷二千八百石,壬戌谷三千六百石,合各谷六千四百石,特许划下,空名帖亦依壬申例,以二百张成给,俾为及时开赈之地。至于赈外救急之需,无论多寡,当自本道,从长区处,而元无并赈资同请之例,此后若或追付渐多,元谷不敷,则随时状闻,以俟处分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和源,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金相休疏曰,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华城地,而身縻朝籍,旷废省扫,雨露新濡,怵焉增感。臣于此际,蒙恩拜庆尚道观察使,行将辞陛,逾岭而南,粤瞻松楸,益自此远,怆怅情事,于是为甚。第念严程,距臣先垅,数舍而近,少迤鞭辔,可获历省。玆将至切之悃,仰干孝理之政,乞赐准允,俾伸情私。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历省焉。

○敦宁都正李若洙疏曰,伏以居诸易得,岁籥载新,仰惟圣孝,抚时号慕,益复如新。仍伏念臣,以遐土疏漏之踪,滥厕清朝绯玉之列,顶踵毛发,莫非我殿下造化中陶铸,而居然犬马之齿,恰满七旬,生逢尧、舜,涓埃莫报,景迫桑楡,万念如灰,跧伏穷乡,时与野老而颂祝,瞻望云天,惟有梦魂之恋结,迺者千万意外,敦府除旨,有霣自天。臣于见职,既无敦宁,揆以格例,虽在当递,而恩点特下,春生枯荄,华诰远临,荣动穷巷,臣于是感激洪私,罔知攸措。即当𨃃蹶登程,重入修门,以伸叨谢之忱,仍即援例陈章,以为丐免之地,而第臣癃衰之中,素患风冷之病,当寒越添,委顿床褥,屡月于玆,万无蠢动趱程之望。玆敢从县道略控短章,仰渎宸严。伏乞亟命攸司,特为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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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台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存常曰,召对为之。

○朴台寿启曰,行大司宪金鲁敬牌不进,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台寿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台寿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昨秋以后,至今未得瞻谒,情礼之觖,痛慕益新,来月当诣健陵展谒,日字以望后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赵相顺推择,则来二月十八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八日为之。

○传于尹羽烈曰,今番幸行时,凡系民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除之,属于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虎网子,依前勿为举行。

○传于任存常曰,幸行时,诸道道臣境上出侍,并除之,春巡依例为之事,分付。

○任存常,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前每当幸行经宿时,各邑地方官进排御供物膳日下雉膳及各司供上,一体进排于经宿所,乃是事例,而近来连有除之之命,虽出于除民弊之圣意,曾以草记禀旨后行会于畿营之意,有所禀定矣。今此健陵幸行时,各邑进排,依例知委,监膳提调、郞厅,先期进诣,何如?传曰,今亦除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副校理前望单子入之,金兰淳落点。

○任存常,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侍卫例为禀旨磨炼,而昨年健陵幸行时,依丁丑年例,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五卫将各二员,武兼八员随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丁丑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而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矣。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六哨、马军二哨为先厢,训将率领,禁、御两营京军,训局步军二哨,两营骑士各一番,御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二番为之,禁将率训局军二哨留都。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二百名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畿邑所管斥候伏兵传语军,华城、广州,各随地方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舟师军物,以大小间禀旨排立,而近年连以小军物举行矣。今番则以何军物排立乎?敢禀。传曰,以小军物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龙骧凤翥亭少驻,始兴昼停所留驻时,先厢步军一哨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宣传官未差之代,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义植为宣传官。

○任存常,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城外屏门把守,大驾行过后,入来留都营,回銮时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华城、始兴设布帐,连以墙垣之坚固,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水原留守,率步军五哨及别骁士二番,别军官八十人,出待于迟迟台,为先厢,步军则行宫墙外环卫,而仍用于陵所扈卫,还宫时,至迟迟台,并为解送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幸行时,补把驿马,勿论远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幸行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吏曹,监试初试时照讫考讲,一所试官四望,金兰淳、朴齐闻、李彦淳、权敦仁,二所朴岐寿、李渭达、林颜喆、洪胜圭。

○兵曹,健陵幸行时军令,二月十八日出宫,龙骧凤翥亭少驻,始兴县行宫昼停,自阙门二十三里,华城行宫宿所,自始兴县行宫昼停所四十里,十九日诣健陵展谒,自华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亲祭还诣华城华宁殿展拜,行宫宿所,二十日始兴县行宫昼停,当日还宫。

○吏曹判书洪羲臣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孝禧殿春享已过,伏惟圣慕皇皇,抚时益深。仍伏念臣,一病半载,人鬼莫分,重辜末勘,惶恧冞切,跧伏荒郊,自讼愆尤,曾未多日,恩叙遽降,不逾数月,除旨相续,圣恩虽荷于收簪,私义有愧于彯缨。噫,人臣效忠于国家,太上以道,其次以才,又其次以力,而臣之庸愚,不可以道拟议,臣之空疏,又是无才可称,惟可筋力奔走,以效不惮燥湿之义,而臣禀赋脆弱,自少善病,及至年来,蒲柳已衰,精力俱竭,年与病深,凡于供职,已多力不从心之叹,则以力报效之计,亦左矣。三昨年间,猥膺专对之命,顾臣难强之疾,固无望于原隰驰驱,而义重往役,不敢言私,强策往还,幸赖王灵,虽免颠踣,宿症倍添,积祟未苏,不过一期,又叨是役,自量病势,复寻前辙,万无其路,冒死陈恳,而温批迥出常格,使事关系莫重,臣于是,怵分畏义,更未敢为丐免之方,出膺枢衔,载橐糗粮,拟待谢日,辞陛启行,忽焉轮沴之症,猝发半夜之间,呕泄兼作,勺水不入,肢体拘挛,跬步难运,贴席叫苦,拭巾待尽,拜表只隔数日,而睯不知焉,象胥来问行事,而漫莫省焉,竟至拼死之初心未遂,莫严之国体徒损,临期递易,不免稽滞,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岂意圣度天大,过加庇覆,特赦于罔赦之科,曲恕于难恕之地,毕竟薄勘,止于刊削,而十行严旨,非恕伊教,虽使臣自为之辞,何以尚此?臣伏奉恩言,惶陨感激,而罪重罚轻,私心益悚,迈月经岁,徊徨危蹙,方将自劾之义,拟封从县之章,天官新命,忽下此际,臣惊惶懔惕,五内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有罪幸逭,掦掦周行,断无是理。虽闲司漫职,决难冒膺,臣之去就,似不待臣言之毕,而圣明知所处臣矣。至若匪分之惧,不称之实,有未暇论,玆将前构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上,俯垂鉴谅,亟赐镌改,克勘臣当被之律,以赎前愆,以励颓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朔宁郡守郑鸿庆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叨受恩命,来莅玆邑,亦既数月,便养老父,得遂微愿,阖门攒祝,靡粉奚惜?顾今一半分图报之责,惟在怀保我殿下之赤子,少纾我殿下之殷忧也。然臣学识浅短,才谞拙劣,实无以救弊苏残,夙夜忧惧,罔知攸措。臣窃伏念比岁不登,邑弊民瘼,八路皆然,而畿甸最甚,畿甸之中,本邑尤甚。盖其邑本荒僻,地又瘠薄,石田居多,水田鲜少,赋役烦重,生灵呰窳,虽在常年,犹患杼柚之俱空,辄致荷担之相续,而每荷国家蠲恤之惠,尚免沟壑颠连之患,不意去年,水潦极备,峡农失稔,以臣所睹闻,殆百年以来所未有也。始臣赴任之路,攀辕而愿活者,首尾相续,故臣宣布朝廷德意,谕之以还谷军钱之分等停退,莫不扶杖而听,皆有少须臾无死之心,及夫到官之后,抄户分等,躬出民居,则所到之处,墟落荒凉,十室九空,所馀者无非鹑衣鹄面,亦皆迫于催科,锜斧都卖,甁罂俱罄,壮者流乞而欲散,病者冻馁而将死,惊心惨目,有不忍视。迺者峭寒未解,穷春已到,哀彼饥民,将何延活?虽有旬还而不足救济,若非春赈,则其将尽刘。幸因道臣之状请,遂有朝令之特施,从此滨死之民,庶可回生。然第伏念救荒之政,古昔圣王之所以尽心,故《周礼大司徒》,以荒政聚万民,寔惟曰散利也,薄政也,弛力也。况今本邑之弊,非特歉荒而已,积痼之病,转成膏肓,若治其末而不治其本,则虽有参、苓、芝、术,而无望责其效矣。今夫赈济之惠,固可谓散利,而此为一时之救急,苟欲治本,则果不在于薄征弛力乎?臣因此而妄其僭猥,略陈数条矫弊之方,伏惟我殿下,少垂察焉。一曰,旱田之灾,权议蠲免也。盖本邑田摠,一千六百五十馀结,水田之摠,不过二百四十结,其馀皆旱田也。田不给灾,法例则然,畦畛已属于青山,赋税犹征于白地,丁巳改量以后,免税及杂顶外,所谓续陈,为三百馀结。然其亦随起收税,常为百有馀结,而元摠一千一百馀结,每患不足。故监官之检田也,虽或陈荒,犹复执卜,以充元摠,此为本邑之痼弊也。至于去年之水,急峡雷霆,平陆江海,南东其亩,几皆沙沈,上下平田,太半浦落,来头起耕,亦非可论,而监官辈,以其元摠不足,一例征税,其实则全无田形者,大略五十馀结,残民怨咨,呼诉日至,究其弊源,则田不给灾,故元摠常多,欲充元摠,故终至滥收也。其他略有田形,而以今饥馑流亡之馀,决无以一一起耕,无主之田,不垦之土,又从而征税,则谁将应之?虽以火畬言之,宫摠一定,而设或歉荒,更不得裁减,亦岂恤民之意耶?我殿下俯怜庚呼之情,特推子惠之德,虽曰全无给灾,而岁值大无,则辄有格外恩恤,故往在壬申,优许本邑田灾,至于今仁爱之泽,浃民肥肤。今夫元结之摠,秋已磨勘,而春税未捧之前,亟降处分,则犹可及之。伏乞圣明,特命该曹,援据已例,从长讲究,则以其全无田形者,限十年移录续陈,而荒田之未垦者,随时蠲免,火畬之定摠者,随时裁量,则民无冤征,而是为薄征之道矣。二曰,大同姑宜停退也。盖本邑大同,春秋分等,秋大同,已为输纳于前冬,而春大同,亦将转漕于今春。然还谷军饷,停之代之,力犹不及,况又大同之一时并督,龟刮既难,鱼喁特甚,虽曰惟正之俱,不可遽议,而往在壬申,亦许本邑,停退春等,散为民还,阖境之民,赖而全活。今依已例,又停春等,以待秋纳,则王税无失,民惠莫大。伏乞圣明,俯询庙堂,另加裁量,特令未捧之税,姑为停退,则民将息肩,而是为弛力之道矣。三曰,训摠屯田,宜防滥执。盖各营屯,必遣屯监,而屯监来者,岂有上体国忧,下念民情,欲以清慈立名者乎?惟利是趋,不顾民弊,营纳既盈,又充己欲,侵渔百端,征敛无艺,遂使屯民流亡殆尽,噫,彼屯监,固不足责,而屯无屯民,安得为屯田乎?从今申饬各营,勿差屯监,惟置屯长,以其营纳之元数,责纳于屯长,则屯谷无减,屯弊永祛,而屯民可得安堵矣,此岂非薄征之一端乎?四曰,壬癸停退军钱,并宜荡减。盖壬、癸两年,军钱停退,殆将十稔,至于昨年而始捧,十稔之间,人事易变,逃故太半,坊里分征,尚未了当,幸玆仍停之教,颁下列邑,军民耸听,皆愿还给,以充今年之还饷军布,臣按簿详核,已捧而已纳者,固无可论,已捧而未纳者,并许还给,而第又思之,自此几年,又未知几人生存,则追理既往,指征于何处乎?必也不闻不睹之人,替当非邻非族之征,以若残民之力,愈往而愈不可支,莫若永为蠲减,以杜后来无穷之弊也。亦岂俯采群议,快许荡减,以垂终始之惠,则亦岂非弛力之大政乎?凡此四条,俱系民情之切急,而亦非营邑之所敢擅便。故宁被猥越之罪,而不敢不仰吁于听卑之天也。今若俯赐照烛,特蒙采施,则征敛既薄,民力稍弛,流散之户,庶几还集,陈荒之田,次第可辟,民国之幸,孰大于是?臣分忧下邑,才未效于刍牧,瞻望中宸,诚敢暴于荛说,伏惟殿下,恕其僭而察其愚,勿以人微而废言,则臣当与一邑耋艾,同咏圣泽。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壬午正月十八日未时,上御映花堂。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时,左副承旨任存常,记事官金炳朝、金持泰、金正喜以次进伏讫。上命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兵曹判书李肇源,进前呈军令,以传承旨存常,跪受读讫,传于夹侍以上。上命踏启字以下,存常书判付讫,传于肇源。上命兵判先退,宣传官呼起来,肇源应声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午正月十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徐俊辅持《论语》第六卷,参赞官任存常持《论语》第六卷,侍讲官李彦淳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许茂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金持泰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金正喜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彦淳读自曾子曰君子,止自道也。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子贡方人,止是贤乎。上曰,参赞官读之。存常读自微生亩,止称其德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或曰以德报怨,止以德报德。上曰,上番读之。持泰读自子曰莫我知也夫,止其天乎。上曰,下番读之。正喜读自公伯寮,止其如命何。上曰,文义陈之。彦淳曰,此段,承上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之义也。如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忠,以至父子之止慈止孝,亦皆有至善当止之位,而各尽其职,未尝有一毫出位之思。故大禹之安汝止而为慎,乃在位之道,成汤之钦厥止,而为克艰厥位之本,下及庶民之惇彝叙典,亦皆包括了这里。伏愿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彦淳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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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仕直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即伏见统制使朴基丰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金鲁敬牌不进,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白泳镇状启,荐新进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任存常曰,勿待罪事,回谕。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金兰淳,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阳智县监金原淳,受由上京,谓有身病,连呈辞状,屡度催促,终不还官。本县以剧弊之局,方有振刷之望,而灾年粜税,又是急务,此际瘝旷,一时可闷,令该曹囚其家僮,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屡度催促,则以为,身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屡度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阳智县监金原淳罢黜,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经宿告庙之礼,依礼文前二日,遣大臣设行,而谨稽《誊录》,则在前幸行日字,在望后不远之时,有望祭兼告之例矣。今番涓吉,在来二月十八日,依前例宗庙、景慕宫告由祭,十五日望祭兼行,魂殿告由,则先朝丁酉春幸行时孝明殿告由,因特教亲行酌献礼兼告事由,乙丑秋幸行时孝安殿告由,因特教亲行酌献礼兼告事由,丙寅春幸行时孝安殿告由,因特教寒食节享兼行,丁丑春幸行时魂宫告由,自臣曹依例磨炼,告庙日同为设行矣。孝禧殿告由,谨依前例磨炼,而十五日望祭,一体兼行,祝文中措辞添入事,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幸行出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送及还宫时城门外祗迎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出还宫祗迎,以敦化门外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前牧使白泳镇状启誊报,则去十二月令所封乳柑、洞庭橘,一一摘取,则乳柑为五十三个,洞庭橘为三十七个,宗庙、孝禧殿、山陵、景慕宫荐新,无以排数,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两种柑橘封进之数,若是不足,诚甚未安。谨考《誊录》,在前橘果稀结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宗庙、孝禧殿、山陵荐新乳柑、洞庭橘,景慕宫荐新乳柑,数虽不足,依例当日分排荐进,而山陵荐新则魂殿内官,陪进陵所荐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二十日式年监试初试,适值幸行还宫,不可不退定,故并与文武科初试及杂科初试、监试覆试、生进放榜日字,令日官更为分排推择后,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勉昇状启,则枚举锺城府使姜世纶,北兵使金守基牒呈,以为本府沿江筑垌,自经昨秋大水,诸处溃决者,合为二千九十四把,而其中西城外及行营东南门外两处,系是要害,其所修筑,不容少缓。故营邑分掌其役,趁春耕前完筑之意,已为申饬。至于也只乃等五处,帅臣邑倅植木石筑之论,各自不同,而该邑民丁,既云不足,势将调发邻邑之民,则灾岁穷春,邻民请助,实难议到,姑从帅臣议,以宜土之木,环植上下,而役军粮米,每名每日七合三时式,以该邑所在会付谷,依已例磨炼上下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环一邑累千把筑垌,果难灾岁动民,一时并举,而至于最要害不可不及今修筑处,形止既甚紧急,役处亦不浩大,使之待解冻始役,而植木竖栅,未必不如垒石成垌,况此试可之地,宜先木栅,而道帅臣佥议亦同,并与依辛丑例,以会付谷磨炼之请,依所启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前牧使白泳镇年分状启,则以为,旌义优于济州,大静次于济州,旧还姑为仍停,军兵操炼,因备局行会停止,而逃老故病废之类,随阙塡充,待明春,从附近哨司分炼计料为辞矣。本牧穑事,始因风旱,将至失稔,秋后雨旸,各谷俱苏,三邑秋成,幸免全歉,为岛民诚为多幸,操炼停止,旧还仍停,并依状辞施行,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宣惠厅言启曰,今月十九日开东时,本厅柴木积置处,偶然失火,延及于江原厅一字库,旋即扑灭,所储谷物大米六十八石十四斗一升四合七夕,准数搬出,移积他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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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上有冠有背。

○药房都提调林汉浩,提调李肇源,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台寿启曰,左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金鲁敬牌不进,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锺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司谏兪理焕,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任存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台寿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台寿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永平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台寿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朴台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臣李彦淳,以照讫讲试官,今日会同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幸行时,华宁殿亦当展拜事,命下矣。展拜服色,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国恤三年内,庙殿展谒,俱为停止,故无的确可据之例,而肃庙朝己巳年,太祖大王影帧还奉于庆基殿时,则在于庄烈王后国恤三年之内,故因特教自上行礼服色,问议于大臣,则大臣金寿兴、李尚真等,引朱子墨衰入庙之说献议,而圣批有视事服诣真殿门外,改具无扬墨袍,入殿瞻拜之命矣。今番恐当以此旁照举行,而系是变礼,臣曹不敢擅便,问议大臣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祈雨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南边红箭门横木朽伤,先蚕坛东边红箭门箭木,雩祀坛北边红箭门箭木,汉江坛西边红箭门箭木,司寒坛北边红箭门箭木,间间有折落处,并即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舟师大将,当为差出,而训炼大将、御营大将随驾,只有禁卫大将一人,无以拟望。若值如此之时,则有摠戎使并拟之例,今亦依此拟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徐春辅为舟师大将。

○李锺穆,以备边司言启曰,御史可合人抄启,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李铁求,时带别军职,职务相妨,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午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林汉浩,提调李肇源,副提调徐憙淳,记事官金炳朝,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金正喜,同副承旨李锺穆,记事官李宪玮,事变假注书金履喆,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南公辙,行知中枢府事金履阳,行水原府留守金蓍根,广州府留守权常慎,行护军徐有闻,韩陵君李海愚,行护军白东薳、徐春辅、金逌根、李止渊、赵万永,副应教李彦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命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载瓒、公辙、汉浩进前奏曰,岁后日候,尚有寒威,早朝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上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陈奏使先来,伏闻奏事顺成,诚万幸矣。上曰,唯。载瓒曰,臣久未登筵席,王世子睿学成就,未敢知近果何如,而今方春序向殷,日晷渐长,窃想雷肆三昼之接,益勤缉熙之工,而至于入而处内,凡所以启迪熏陶,惟在于殿下之以身先教也。如欲世子之勤讲,则殿下必先日亲法筵,终始典学,如欲世子之笃孝,则殿下必先丕显丕承,遹追先德,如欲世子之成德,则殿下必先左矩右绳,动必中度,以至一语一默,一念一事,必以世子之所当法者,心传而躬导,则王季之教文王,文王之教武王,不过率由是道也。伏望益加留神焉。上曰,当留念矣。出举条载瓒曰,爵赏滥而名器渐轻,幸门开而躁竞益甚,即今日切闷切急之患也。盖爵赏,即人主励世之具,圣朝命德之本也。若不大加警惕,及时救药,则世道朝象,将末如何矣。以言乎位著,则臣之立朝,在于英庙朝末年,而每见朝班,大臣外一品,才三数人,今则至于十四人之多,而正卿则为十六人,亚卿则过五十人矣。昔闻肃庙朝一品,为十一人,伊时朝臣,以赤芾三百,陈疏献戒,若使以古视今,将以为何如,而大将军告身不直一醉者,不幸近之矣。此皆由于近所谓岁首陞擢,岂法典所在,而岁以为课,无岁无之。且因朝家有事,凡董役执事之劳,辄皆进资为赏,以致仕路无渐,位著太滥,释褐未满十年,爵秩几至资穷。昔以许晔、李海寿之宿德隽望,皆以通政三十年而终。以此观之,官方之不古,已无可言,而世道之受病,容有其极也?以言乎通清,则古者用人,文学才谞甲兵钱谷,人各有长,用当其器,而今则不循节次,太无分限,一登要显,罔非通才,而前后掌铨者,初不慎惜几见,每政必通,左兜右揽,阙一则为耻,朱子所谓题书未出,物色先定,姓名未著,中外已知,其非天下第一流者,正谓今日官制也。以是而躁竞成俗,恬退无闻,而世道忧虞,一至于此矣。臣以为是皆殿下自反而自省处也。窃覸近年,往往有特旨差除,而已非唐宗《代柱帖》之意。至若日前两戚臣之并除承旨,不稽履历,出自中批,其为拂群情累圣德,是岂细故也哉?天无私覆,地无私载,王者岂可于用人之际,以私恩而病公道也?从今以往,先自圣简,凡于大小差除,必慎必简,仍饬两铨之臣,俾各精白一心,对扬休命,则汉儒所谓正朝廷正百官,亶不外是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当留念矣。出举条载瓒曰,贪吏,即民国之雠也,使生民必死者,贪吏也,致国家必亡者,贪吏也。自古惩贪之法,严如治逆者,以其罪亦逆耳。在汉则赃则腰斩,在皇朝则四十贯以上斩,在国朝则仁厚立国,未尝轻戮群下。故只令子孙勿许清显而已,而今则并与法令,坏了无馀,未尝有一吏之以赃伏法者,惟意剥割,略无顾畏,将见民必死国必亡,而更无以谁何矣。由是而无告者民,势若涸鲋,急如燃眉,方在十分地头,而上下𬣙谟,何曾一言及民隐上一事耶?至愚而神,何所恃而固结其心耶?壃场姑幸无事,若可以目前支过,而一有事故,土崩之患,迫在朝夕,苟究其所由然,则一则贪吏,二则贪吏,惩贪之政,今岂容一日虚徐耶?凡其按廉之道,非绣衣则无以为也。必以刚核公明之人,另为抄择,分送诸道,无惮大吏,勿畏强御,钩得其最无良大不法者,随即执奏,必以当律,亟正其罪,断不可少忽。臣等退当以三司中可合者,一一抄启,伏望穆然深思,即赐允施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各司各营,凡有钱谷衙门,莫不荡然穷竭者,都缘有司者不谨典守之罪,而见今国计,虽使弘羊理财,刘晏掌赋,有莫可措手。公然使几巨万公货,到底干没者,诚未知谁执其咎,而最是御营厅所谓贸米钱,尤极节节骇惋矣。自故将臣李溏,至张铉宅,凡所散失,几近十万两,而其外诸将臣,一经是职,莫不有犯,虽有多小之不同,而顾其罪则二而一也。李溏十数年居职,惟意消瀜之罪,已无可言,而至于张铉宅,则究其所作用,罪尤难逭。盖其国恩何如,宠擢何如,而受任未及周年,所逋及散贷,已近三万,或虚作名目,散之他处,或白地窜挪,直自躬犯,许多库储,殆无一朽索遗在,并与军物积峙,太半丧失。今则军兵已为停番,财用又此扫地,只有御营厅三字虚衔,国无三尺则已,苟有一分法纪,宁用乃尔?两将臣今已身故,追施无律,而若其逋钱,则债案昭在,归属有处,亟令时将臣,班户则指名草记,常户则出付法司,刻期督捧,每于朔末,以捧未捧数爻,报备局凭考,若有当纳而拒纳者,毋拘颜私,自该营直为禀处,而又或俯仰前却,未即收杀,则该将臣,论以匿不以闻之罪。此后若或真有贸米之事,先以应贸石数及钱数修成册,报备局后,始为举行,切无敢擅自移动之意,并为严饬各营,仍成营上不易之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户、惠厅外受之弊,有不可胜言。始缘刀锥之利,渐成尾闾之泄,远民视若阱罟,奸猾作为薮壑,百盘舞弄,愈出愈巧,几十万逋负,年加岁增,而许多谷簿,幻为纸上之空文,利归私室,害及公家,不出多年,必见上下俱竭,公私并蹶而后已。若不及今洞革,则末流所及,将无所止泊也。自今年为始,所谓外受名色,永为革罢,一依古规,并令该道切勿换邑移谷,必从本谷所在之邑,从详定发卖,成陈省上纳,以除一分切急之患。如是而若或又为袭谬,则当该堂上,亟施制书有违之律。仍以此意,自筹司行会于谷在诸道,俾远外吏民,咸知自朝家永革之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各道营谷发卖,必取谷贵邑执钱取剩。故每为换邑移谷,此所谓步谷,而惟以必售高价为事,故以致山积沿枵,莫可收拾,而全一路谷簿,遂成一纸虚录。以是而吏缘为奸,民受其害,弊于是益不可着手矣。昔在先朝,以此事,至有该道臣窜配之命,而今又去旧已远,弊又如前,听闻所及,万万骇叹。今后则一从元谷实数,不计售价高下,必于谷在邑发卖,无或以一包之征,擅自挪移。若不遵令,则该道臣,谨依先朝已处分之律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幸行时诸般贻弊之端,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至于各司之征索外邑,京外之科外饭供,难保其必无。将自备局,发遣郞厅,另加纠察,若有现发,断当先罪官长,以此出举条,先为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各司卯酉司gg仕g之法,岂徒然哉?欲使凡百有位,各执所事,无敢暂旷,趁卯而进,待酉而退者也。国朝设法之意义,自古已然,而近日百度皆弛,一法不存,至于卯酉仕之例,无异废却不行。即此一事,可反三隅,诚不胜万万寒心。虽使该官排日齐进,只不过半日闲谈,却有何别般修举,而存羊之义,岂容如是乎?将自筹司,遣郞官一一摘奸,而若或现发,则该官重勘,固无论,先自不饬之该堂,草记论罪之,严饬于各该衙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畿内今方设赈,而道臣适当个满,此时递易,有非可论,限麦秋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锦丰君朴仑寿,升辅国矣。君衔为正一品实职,则当依法典追荣,而议政貤赠,该曹不敢循例入启,前亦有经禀后为之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阳智县监金原淳,以病图避,至有道臣催促下送,而自该曹,不免曲循请罢矣。本县既是弊局,则事当竭力修举,而乃敢称病递去者,万万寒心,令该府拿处,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岁首宾对,异于循例来会之时,而台谏并不进参,诚极未安。未肃拜外不参诸台,并削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今当书筵日开之时,宾僚固当备员进参,呈告及在外宾客,并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臣既已乞身于圣朝,岂有复为行公之望,而前后批旨,尚靳允许,昨年又值两山陵有事之时,未敢言私,黾勉不退,荏苒之顷,岁聿又改矣。自来衰癃之疾,又经秋间重症,精神遁失,文簿之繁氄,无以领会,行步拘挛,殿阶之升降,末由自力。似此奄奄蹒跚之状,必蒙前席之俯烛,臣岂容多费言辞而仰陈耶?以言乎病,则日渐加剧,无分减之效,而六载廊庙,治化无尺寸之裨,徒费廪禄,不自知退,岂有如许事理,如许貌样哉?目今八路告歉,民生颠连,国讣哀痛,来头之接济拮据,茫无善策,今则臣虽与独任机务之时有异,而顾其职则承弼之重任也。以中书为养痾之所,不能发一谋出一言,至于寻常朝谒,亦不得进身随参,一任瘝旷,尸素之罪,伴食之讥,不但为臣区区廉隅,其贻累于则哲,而见笑于具瞻,为如何哉?今日登筵,非敢以宾对,如例来会也。新岁之获瞻耿光,即臣情礼之所不容已,兼欲面暴至恳,仰冀体谅之恩,而神昏气短,言亦不能尽意。伏愿圣上,特垂终始爱欲生之泽,亟赐递解,俾一缕之残,得以安意少延,于公于私,幸孰大焉?伏地颙祝,恭俟兪音之速下矣。上曰,勿辞。出举条公辙曰,全罗前前左水使李鼎会罪状,臣于顷年,仰请勘律矣。今见时水使报本司辞缘,则兵库钱二千馀金所负者,今已没数备纳云,虽曰备纳,罪固难贳,而渠既丧中被配,情理有可矜者,姑为放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精力衰耗,行步拘挛,不得每每登筵,此后则大事以箚子仰陈,小事以草记禀达矣。上曰,唯。上曰,诸宰奏事。肇源进前奏曰,在前健陵幸行,出宫时则华城前排,境上待令,还宫时则或于阙门外解送,或于迟迟台解送,预为禀定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迟迟台解送。上命大臣先退,载瓒、公辙、汉浩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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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朴台寿式暇。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金鲁敬未肃拜,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注书金炳朝病,代以许茂为假注书。

○任存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李彦淳,献纳李毅远落点。

○任存常启曰,应教姜世白,校理林处镇、朴光锡,副校理赵庭和,修撰韩用锜、宋应圭,副修撰李鲁秉、任俊常在外,副应教未差,副校理金兰淳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出还宫时,摠戎使徐春辅,以舟师大将,前期出去,而入来间留阵军兵,率领无人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中军代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中军代领。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肇,以义禁府言启曰,肃川府定配罪人李鼎会放送事,举条启下矣。李鼎会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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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朴台寿式暇。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羲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金鲁敬启曰,臣庸愚卤莽,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柏府除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惶陨靡措,天牌屡临,义当𨃃蹶,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冒当者,前叨此职,已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既无前后之异。际伏见日前宾对时不参台谏,举被请勘,臣则以未肃命独漏矣。今此岁首初筵,况在久停之馀,尤当进登文陛,以尽献替之诚,而偃处违傲,罪则独逭,以此以彼,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司谏李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吏曹参判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洪羲臣,参议宋启干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吏曹言启曰,掌试时各道都事,例以侍从差出矣。公清都事金必宣,庆尚都事刘师玶,全罗都事柳可均,黄海都事李升烈,江原都事金就强,平安都事康国龙,俱未经侍从,咸镜都事朱镇民,乃是本道人,并为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检详荐状,才已启下臣曹,而其中金兰淳、朴齐闻,以副司果,去秋冬等殿最居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荡涤。

○又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江界府使赵经镇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患痰喘之症,近添毒感,委顿床席,时月内万无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危笃,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羲臣在外未肃拜,参判金履载进,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羽烈进。启曰,判书洪羲臣,参议宋启干并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洪学渊为副应教,韩致应为刑曹判书,朴宗喜为敦宁都正,尹丰烈为礼曹参议,赵得永为知经筵,金履阳为左宾客,金愚淳为同经筵,李相璜为左副宾客,洪羲臣为右副宾客,金鼎均为兵曹正郞,李廷宪为肇庆庙别检,洪胜圭为公清左道京试官,任俊常为庆尚左道京试官,金鼎均为全罗左道京试官,李宪球为平安南道京试官,任鼎常为公清都事,李趾秀为庆尚都事,沈英锡为全罗都事,金遇明为黄海都事,李是远为江原都事,申庆会为咸镜都事,沈启锡为平安都事,朴鸣和为茂长县监,承文博士单尹效觉,禁府都事金益哲,监察赵云跻相换,京畿监司韩兢履,限麦秋仍任事承传,赠左赞成朴宗珪赠领议政例兼,赠吏判朴成源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朴师休赠吏判例兼,以上锦丰君朴仑寿三代。

○兵批,行判书李肇源进,参判申纬病,参议李东焕入直进,参知李朝铉病,同副承旨李锺穆进。启曰,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及同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宪琦、郑尚愚为知事,洪羲臣为都摠管,洪履简为副摠管,李汝节为同知,朴瑞源、郑东晩为佥知,徐有阶为五卫将,张翼为忠翊将,李珪祥、李孝诚为庆熙将,尹正镇为文兼,柳勉俭、柳浩源为备边郞,李惟秀为南兵使,李书彬为安东营将,孙大亨为车岭佥使,南履翼为都摠管,金邦孝为兴阳监牧官,训炼副正单朴敬镇,上护军郑尚愚,大护军李宪琦、南履翼,副护军金启温、李若洙,副司直洪学渊、朴鸣和,副司果朴宗璜,副司勇李硕愚,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赵得永为大司宪,严焘为司书,金鲁敬为知敦宁,金兰淳为检详,洪命周为江界府使。

○兵批,再启曰,全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兪汉纯为曹司卫将,边擎仁为训炼主簿,具信喜为全罗兵使,同知单李珪祥。

○三政。以李汝节为全罗左水使,沈正书为武兼。

○任存常,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金鼎均入直矣,移拜兵曹正郞,才已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李家淳在外,兼司书赵璟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朔望若值别祭,则只行别祭事,载在礼文矣。来三月十五日行宗庙、孝禧殿、山陵、景慕宫望祭,与寒食节享相值,依礼文望祭兼行于节享事,知委举行,而原启本中,以此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仪观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来二月初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阳智县监金原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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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式暇。右副承旨李羲肇式暇。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穆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羽烈曰,明日柑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以副应教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兼司书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司书前望单子入之,朴齐闻落点。

○尹羽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书严焘,兼司书朴齐闻,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柑制时,本殿两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画员中勤劳国役者,使之次次许赴矣。付禄金硕臣有頉,代画员金在恭,前后国役,多有勤劳,依例许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画员金硕臣有頉,代本署禄官窠,以差备待令画员卞容圭,升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表著者,每式年岁首抄启事,曾有定式矣。自各该部搜访报来者,合为三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备边司言启曰,江界前府使赵经镇,呈病图递,昨日政已为差代矣。邑方破败,人皆厌避,今不可曲循数递,赵经镇仍任,使之不多日内辞朝,全罗新除水使李汝节,人本残虐久枳,年又老悖不堪,改差,两铨官俱涉不审,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柑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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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式暇。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监司金相休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兔城佥使胡继祖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锺穆启曰,行刑曹判书韩致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朴宗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启曰,弘文提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敬落点。

○传于尹羽烈曰,新除授弘文提学,即为牌招,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尹羽烈启曰,柑制为之事命下,而弘文提学金鲁敬,艺文提学赵得永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李肇源落点。

○传于尹羽烈曰,新除授弘文提学,即为牌招,先进参后谢恩,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尹羽烈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尹羽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严焘,兼司书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敦宁都正朴宗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羽烈曰,只推。

○徐憙淳启曰,臣与弘文提学李肇源,偕往泮宫,柑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五百九十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羽烈曰,入直阁臣、兵曹、摠府堂上,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徐憙淳曰,科次入侍。

○李锺穆,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权敦仁,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柳相亮,以身病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李存秀疏曰,伏以臣,特蒙恩由,往省病兄,奄遭割半,未及面诀,神魂褫散,情私绝悲,而重任在身,不敢久旷,才数日旋即复路,寸寸担舁,归伏私次,揆以公格,服制有限,曹务委积,曷敢抛置,而丧威震剥之馀,冰雪驱驰之际,宿病闯发,客症斗添,痰火挟以升降,寒热随以来往,方其剧时,若不保朝夕,仅或少间,恒如堕烟雾,委顿床褥,莫省四到。以此病状,虽闲司漫职,不可一日蹲冒,况地部剧务,日复丛集,所关无非紧重,纵使臣平居无事之时,策励驽钝,聚会精神,犹难堪胜,今焉悲疚塞胸,疾病缠身,虽欲忍死自力于簿书之间,奈何不下?况今皇坛奉审,只隔数日,无以进参,华寝之展谒已定,行宫之整理方急,许多重务,不可不及时举行,而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臣若徒事严畏,不即早请变通,国事毕竟至于狼败,臣罪滋大,万殒难赎。玆敢不避猥越,陈暴实状,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特赐鉴谅,亟递臣所带度支之任,以幸公事,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教庆尚监司金相休书。王若曰,布一路阳春之和,任最重于方面,眷入座卿月之列,简惟在于中心。展也其慎其难,往哉作屏作翰。顾玆封域之内,区分八方,惟彼大岭以南,最号重镇。鲸波接马岛之界,延袤千馀里幅员,雄关峙鸟竹之交,控制七十州襟带,是为罗韩古域,素称邹、鲁名乡。户诵家传,其书则关、闽、洛、建,水深土厚,为俗也质直俭勤。丝麻鱼盐,遍于一邦,民生嬴绌之攸系,钱谷甲兵,盛于八路,国家缓急之所须。嗟乎,地广而务殷,每患民穷而财竭,赋役繁而仓廪罄,吏缘为奸,水旱仍而杼轴空,民无所赖,海漕之诈伪日甚,百弊并兴,岛饷之诛求岁增,一道俱困。苟非宏才杰识,总众枢而挈大纲,岂能惠怀威行,宣上德而达下意,张乖崖之治蜀郡,贤才不其难乎?富文忠之活青州,当时属之谁耶?惟卿,名门华贯,博学邃才,嘉乃有诗礼遗风,宰相须用经术,蔚然为襟绅雅望,緖馀特其文章,处家而澹若寒儒,独镇躁竞之习。遇事则确乎直道,咸推弘毅之誉,玉署金闺,已著望实之俱副,银台铨席,夙称风范之可观。关邑分符,边氓谣雪山之重,沁都壮钥,海俗服冰蘗之清。利器当别于盘根,荐剡果登于藩臬。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大丘都护府使,卿其祗服宠命,克纡嘉猷。官非外轻,伊简拔特采舆论,忧切南顾,宜抚摩益殚诚心。南路之人心易惊,时则羊都督之新丧,中朝之物望素著,钦哉召康公之侯宣。清严刚直之操,顾何待于申勉?宽猛弛张之术,实有望于并行。庚癸之忧政深,奠安子保之如救焚溺,东南之力已竭,设施筹画之动合机宜。农桑即生民之本源,宁忽劝课之策?儒士乃邦国之元气,宜尽礼敬之方。揽辔澄清,去贪墨而无惮大吏,折狱明慎,察冤枉而必矜小民。反朴回淳,无曰今俗之难变,诘戎固圉,所贵先事而预图。若其禀裁,自有成宪。於戏,得君为重曰汝克谐,命服襜帷,可想郭行部之容望,高牙大纛,岂为韩穉圭之光荣?活我百万生灵,福星高临,纾予九重忧念,乙夜安眠,益宜勉旃,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彦淳制进

○壬午正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熙政堂。柑制科次入侍时,都承旨徐憙淳,假注书许茂,记注官金辇,记事官金正喜,弘文提学李肇源,试官,兵曹参判申纬,副摠管赵晋和,检校待教朴绮寿,对读官弼善金裕宪,说书李家淳,兵曹佐郞柳荣河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裕宪等读奏试券。肇源曰,近来儒生,不闲俪文之工,今日试券,绝少合选之文。既承十张抄入之命,故依下教如数抄入,而其中亦有不中入选之券,何以为之乎?上曰,只取七张。肇源曰,三张则以三下书等,四张以次上书之乎?上可之。肇源书等后,憙淳仍坼诸券,读奏封内讫。肇源曰,诸券中又有封内违格者一张,置之落科,何如?上曰,唯。仍命书榻教曰,表居首三下一幼学金鍏,直赴殿试,之次三下进士李章五,直赴会试,之次次上幼学金鋎,给二分,之次进士兪硕柱,幼学元锡周,进士金鲁谦,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榻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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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注书金炳朝李宪玮仕直。假注书许茂。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林汉浩,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羲肇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任存常曰,故提学徐荣辅夫人卒逝云,赙物依定式输送事,分付该曹。

○任存常启曰,臣存常,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柜、祝板袱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李羲肇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原淳,保放罪人玄镇商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相璜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寅植为兼内乘。

○任存常,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李肇源,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检详金兰淳呈状,以为身病猝重,时日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同义禁洪羲俊、申纬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本府都事言送政院启辞批旨,有次堂举行之命矣。臣等既忝同知事之列,固当𨃃蹶趋承,而第伏念王府议谳,事体至重,判堂例为举行,次堂不得替当,虽或有次堂举行命下之时,伊时次堂举皆援例陈章,辄蒙允许,考诸近例,非止一二,诚以格式之有不敢违越也。今臣等所处,固无异同,玆敢联章,仰渎崇严。伏乞亟寝成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施。

○壬午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林汉浩,副提调徐憙淳,记事官李宪玮、金持泰、金正喜,检校待教朴绮寿,右副承旨李羲肇,假注书许茂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命运、金殷相进伏楹外,幼学金鍏,进士兪硕柱,幼学元锡周,进士金鲁谦侍立堂下讫。汉浩曰,朝气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上曰,医官诊候,姑为置之,注书出去,院隶招入。贱臣承命出传。汉浩曰,幸行不远,使医官入诊,议进调理之剂,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儒生入侍后入诊,可也。仍命儒生入侍。金鍏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命下番呼新磨墨。正喜下殿,呼新墨戏后,使之直为出送。因命颁赏,引仪唱四拜施赏,儒生行拜礼毕,退出。羲肇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既有成命,而日已向晩,儒生中二人,尚不来待,成均馆举行,极为骇然。当该入直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拿处。出举条上曰,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幸行不远,预进调理之剂,似好矣。汉浩曰,汤剂,出与诸医,当为议禀矣。上曰,唯。汉浩曰,每当幸行时,江心水有自本院进排之例,亦有置之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汉浩曰,幸行时若值日次问安之日,则行在所为之,各殿宫问安,分提调口传举行,而或有汤剂之议进,则亦有状启举行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前为之。汉浩曰,医药同参金景勋,御医玄在德,鍼医安昌禧,御医李福膺,随行年久,并加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浩曰,幸行时臣当随驾,而行步蹒跚,从便往来,似好。故亦为仰达矣。上可之。仍命大臣先退,汉浩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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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朴台寿坐直。右承旨尹羽烈式暇。左副承旨任存常。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传于任存常曰,人日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任存常启曰,人日制明日为之,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事,命下矣。弘文提学李肇源,方在受由中,艺文提学赵得永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履阳落点。

○任存常启曰,人日制明日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弘文提学金履阳,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李在鹤有实故,兼文学未差,无以备员,何以为之,而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文学许递。

○任存常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文学未差,令政院禀旨差出事,允下矣。与文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宋启干在外,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肇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同义禁联名上疏批旨,疏辞许施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金原淳,保放罪人玄镇商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相璜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韩致应落点。

○李羲肇启曰,判义禁韩致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大报坛奉审,判书当为进去,而判书李存秀有身病,不得进去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进去。

○任存常,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今此照讫讲一所试官金兰淳、权敦仁,时无职衔,无以举行,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兰淳、权敦仁。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都监中军,本营壮抄军抄择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以孝禧殿享官意启曰,凡科场时,殿参奉例有赴举之规。明日人日制时,参奉金裕淳、沈宜晋,皆当赴举云。参奉代假官一员,令该曹依例差出,待开门入送,以为致斋入番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羲肇,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人日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兵曹判书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于本职,非独已试蔑效之惧,匪才妨贤之愧而已。陪卫趋走,筋力之所不逮也,政注照检,精用之所不周也。夫岂有一分堪承之道,而感恩怵义,冒昧出膺,而自顾衰病侵寻,少无担夯之望。曹储匮竭,莫知措办之方,至于靺韦之甄别进退,尤是王政之大者,而以若昏矒,其何能注措得宜,物情允叶乎?虽以日前湖阃事言之,按簿排望,寔是循资历之久,信心注拟,亶出振淹滞之意,而大僚以不审之失,至请问备,臣不胜瞿然之至。且臣于日昨试役,触冒风寒,感病添剧,眩晕迷瞀,如坠烟雾,喘咳交作,委身床席,以此癃痼之状,实无束带供职之路。玆敢短章呼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深轸难强之势,亟递臣所带本兼诸职,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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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式暇。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缘故出。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存常曰,都承旨持此御制,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徐憙淳启曰,臣与弘文提学金履阳,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卷为六百五十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憙淳曰,科次入侍。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不即承膺,诚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而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锺穆启曰,判义禁韩致应,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韩致应。

○李锺穆启曰,判义禁韩致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任存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朔祭,社稷大祭,文宣王释奠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勉昇状启,则以为,尤甚安边等五邑,被灾较甚,民势遑汲,之次洪原等两邑,穷春民情,一般告饥,精抄其最无依最可矜之类,不可不从便救急。春初数巡,今方自备分给,而麦前继给,固宜及今措置,私赈折米三千石,月课折米八百石,特为划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咸兴等三邑,亦当察其形势,临时抄出,便宜举行为辞矣。灾邑救急,自本道从便救处,而元无公谷划下之例,而今则七邑抄饥,无异设赈,数巡自备,势当难继,而况三邑加抄,数必不少,既为状闻之后,在朝家遇灾恤穷之政,有难胶守已例,一直靳许,私赈折米二千五百石,月课折米五百石,特为划下,以为限麦前继给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统御使李复渊所报,则以为,本营陆军番米停退条五十三石十三斗,以京外某样谷给代,以为防卒支放之地为辞矣。支放所需,例当给代,以本道附近处某样谷中,准折许划,待还捧即为充报之意,分付该道该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玄镇商,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成均馆司成李渭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玄镇商亦,举案之侵夜,虽缘事势,经宿后始呈,难免稽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原淳亦,图递虽诿私义,称病终涉规避,弊局事情,不可曲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洪羲臣疏曰,伏以臣,私义则有罪幸逭,新除则揆分难冒,猥陈请劾之章,祗俟当被之律,圣度宽暇,不加明罚,温批诞宣,臣益增惶隘,不知所以自措也。噫,生死向前,臣子之常分,夷险不择,平日之素守,而病与心违,自速重戾,不可以已经薄警,自同无故。虽在寻常除拜,犹不宜扬扬冒进,况于见职,尤何敢唐突抗颜,以益贪荣之讥乎?夫六官之长,何莫非綦重,而冢宰重任也,铨衡要地也,于以鉴综贤愚,甄别品流,以为澄仕路而赞至治,其责任之重,地望之隆,果何如也?自古名硕之居是职者,无不逡巡而退让者,以其世道之污隆,国家之治忽,系焉耳。虽使才足以识时务,望足以厌人心者当之,犹患戛戛乎其酸醎之难以调剂,泾渭之莫以辨别,则若臣之至痛极陋,最居人下,孤弱之踪,疏钝之性,初何尝仿佛于此任之万一,而山涛之启事,尚矣无论,卢毓之考课,亦难自劾,则顾何以议到于克明黜陟,务平物情,无咈一世之公议,庸副圣上之委寄也哉?况臣于铨地,馀悸尚存于伤弓,素戒不忘于吹薤,前后拯拔,曲费造化,中间放倒,亮非初心,至于进一步而据长席,尤非佐贰之比,则冒没承当,初非可论,而若又以冥之行,处睢盱之场,则毕竟狼狈,决知无幸。臣所以怵然战惧,若涉迷津,不独为居宠利之忧,招负乘之灾也。臣素患风痹之症,仍成贞痼之疾,胃气不能下接,痰火从以上升,手足麻木,行步艰涩,淹淹若癃废之人,重以昨秋大病之后,真元凘脱,形壳徒存,头眩而若坠烟雾,腰痛而便成籧篨,房闼起动,尚难自力,朝行弹束,实无其望。以病则策驽骀以入太行之路也,以情则强僬侥以责贲、育之力也。颠沛偾蹶,不待智者而已自知者也。自承召命,不敢偃处乡庐,来伏私次,而庚牌荐降,承膺无路。玆敢申暴衷恳,仰渎崇严,情实由中,言非饰外。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怜,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免,俾卒生成之泽,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今正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都承旨徐憙淳,假注书许茂,记注官金辇,记事官金正喜,弘文提学金履阳,对读官侍讲院弼善金裕宪,司书严焘,兵曹佐郞柳荣河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履阳曰,既承下教,五张抄入,而书等何以为之乎?上曰,二张以三下书之,三张以次上书之,可也。履阳书等,憙淳坼封,各奏姓名讫。上命书榻教曰,表居首三下一幼学柳珽,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吴泰重,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金鋎,幼学申锡夏,进士金鑅,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榻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对读官先出,裕宪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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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坐直。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服制。同副承旨李锺穆。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穆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郑礼容,掌令金仁和、申溥,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憙淳曰,入格儒生入侍。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孝禧殿朔祭亲行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南履翼,副摠管金煐、金箕殷在外,都摠管洪羲臣未肃拜,副摠管洪履简宗戚执事进,赵晋和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锺穆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摠管,今日政差出事,命下,而判书李肇源受由,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致应、李宪琦为都摠管,以徐有闻、宋冕载、徐长辅、李石求为副摠管。

○任存常启曰,吏曹参判金履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判书洪羲臣受由,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洪羲臣受由,参判金履载进,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任存常进。启曰,判书洪羲臣受由,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小,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沈象奎为户曹判书,洪羲弼为副校理,洪晩燮为文学,尹命圭为兼文学,李好敏为右参赞,李羲甲为刑曹判书,朴齐闻为检详。江界府使单赵经镇仍任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李肇源受由,参判申纬病,参议李东焕病,参知李朝铉入直进,右承旨尹羽烈进。同知单李孝成。护军李汝节,副护军辛景愈,副司直李在鹤,以上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李存秀。

○李锺穆启曰,全罗左水使具信喜,移拜本道兵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所受仍珮,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礼曹言启曰,臣象奎与户曹参判臣尹行直,进诣皇坛奉审,则坛上东边墙垣一间许盖覆方砖涂灰及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敬奉阁前后面檐端仰土剥落,馔卓巾四件,尊卓巾一件,座面纸二张,币篚盖具二坐,笾幂五个,尊幂四个,鼎幂三个,笾七个,木豆三个,铏二坐,耳膳一坐,𨱎煮一个,𨱎东海一坐,灯盏台具一个,大烛台一双,坛上黄花席二张,黄木担乼一艮衣,雨伞一柄,奉室雉尾帚一柄,风遮草芚二浮,悬竹二个,阙字牌雨备一件,香大厅纸衣三张,典祀厅仰遮油芚一番隅板二坐,大牲匣一个,小牲匣一个,从享位褥一件,彩花席一张,敬奉阁雉尾帚一柄,风遮草芚二浮,御斋室风遮草芚二浮,红䌷衣五件,皂䌷衣十四件,白䌷中单十二件,白䌷裙十二件,白䌷带五个,白布袜十部,金铜革带五件,乌皮履四部,幞头一部,价帻冠五部,进贤冠五部,皮弁冠五部,柳笥二部,锺一枚,锺流苏丝八层,磬悬丝三把,锺磬结红索二艮衣,角槌四柄,瑟弦一个,琴弦一个,麾一坐,中端照烛一坐,中端干四个,戚四个,舞翟三层,雉尾路鼗缨四个,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三幅,甲黄帐一浮内三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二幅,甲黄帐二浮内二幅,油遮日三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三幅,白木挥帐二浮内二幅,前面黄帐一浮内二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二幅,黄绵丝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黄绵丝三甲所三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五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三幅,白布辉帐gg挥帐g一浮内二幅,油遮日二浮内十张,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三个,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二幅,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三个,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油遮日二浮内十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中束乼、小束乼三各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五个,典祀厅油遮日一浮内十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二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三个,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宣惠厅言启曰,今年减分时,海西各样价,依他道例,并减四分一事,草记蒙允矣,取考各年誊录,则惟癸酉、戊寅,有海西减分之例,而官需及各样价,皆以八分一,裁减。今亦依两年例施行之意,知委该道,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阳智县监金原淳矣,本府议启内,图递虽诿私义,称病终涉规避,弊局事情,不可曲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吏曹正郞玄镇商矣,本府议启内,举案之侵夜,虽缘事势,经宿后始呈,难免稽缓。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渭达亦,儒生之趁不来待,难免举行之稽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户曹判书李存秀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冒控疾痛之呼,仰冀体谅之恩,辞不达意,诚未格天,伏奉批旨,未蒙允许,诚不胜闷隘之至。揆以义分,何敢更以狗马贱疾,屡渎黈纩之下,而第臣所苦之症,实非一两日调治而可瘳者。根委于水火之不济,添痼于痰涎之胶塞,胃弱而食辄发呕,头眩而神如堕雾,少失将摄,一倍添剧,丧威之馀,神精内铄,驰驱之际,风寒外攻,几乎颠仆道路。见方委顿床笫,宛转叫苦,若不保朝夕,杂试刀圭,收效无期,而度支之重,尚縻在身,瘝旷之惧,又添一病,病者担重,其愿卸之切具急,百倍于恒人。今臣所担之重,殆是担不起之重,而顾其委苦之状,心与形俱病,万无时月内起动之望,虽按例应行之事,无以照检。况自月初请由以后,簿书委积,殆近一朔,各司事势,无非掣碍,不可不速即变通。至于幸行整理,诸般举行,俱系时急,而瞢然莫省,尤极悚闷,臣若有一分可强之望,则何敢一向抛置,而其于为病所缠,蠢动不得,何哉?连章烦吁,极知猥越,泯默度日,尤增辜戾,玆敢冒万死,更暴实状。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怜之,特赐递改,俾残喘少延,重任无旷,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壬午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都承旨徐憙淳,记事官李宪玮,记事官金持泰,记事官金正喜以次进伏,幼学柳珽,生员吴泰重,幼学金鋎,进士金鑅侍立堂下讫。上曰,儒生入侍。柳珽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上曰,颁赏。颁赏讫,引仪唱四拜兴平身,儒生等行拜礼毕,退出。憙淳曰,儒生中申锡夏有身病,不得来待云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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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服制。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李锺穆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安东营将李书彬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副应教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洪羲弼,一体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文学洪晩燮,兼文学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林翰镇、柳可均。

○义禁府照目粘连,成均馆司成李渭达矣,本府议启内,儒生之趁不来待,难免举行之稽缓。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尹羽烈,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昏之类,每年岁首,分付各部,搜访报来后,别单修启,曾有定式矣,今年则各部以无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备边司言启曰,朔宁郡守郑鸿庆上疏批旨,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所陈邑弊,凡为四条。其一,旱田中全无田形者,限十年移录续陈,陈荒田之未垦者,火畬之定摠者,亦为随时蠲减事也。其一,本邑春大同待秋收捧事也。其一,训局摠厅屯田,申饬各营,勿差屯监,惟置屯长,以其营纳元数,每年收纳事也。其一,壬申、癸酉停退军钱之昨年收捧者,太半是坊里分征,而未及了当,仍停有命,已捧而未纳者,并许还给,仍为荡减,以杜后弊事也。本邑之民散军多,田荒税重,果为畿甸之尤甚,向于壬申,因倅臣疏请,田则蠲不毛之税,军则移有裕之邑,而并与当年收布,亦许仍停,而未出十年,弊复如前者,盖由于前后守令,不能对扬之致也。今若每烦疏请,有请辄施,则非不为字恤之政,而乃反有恩竭之叹,第令道臣,详察曲谅,出意见论理启闻后,更为指一禀处。至于春大同之退秋,不过若尔朔进退,而纾民则不少,营屯之勿送屯监,无失于该营,有补于屯民,并依疏请施行之意,分付惠厅及训、摠两营,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尚德,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刑曹判书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于昨政,蒙恩除秋曹判书,而臣方叨王世子右宾客之任矣,宾客之于刑法之官,例不得行公,前后除拜之人,辄荷递免之恩,玆敢援例陈章,干渎崇严。伏惟圣慈,俯赐谅察,将臣新授刑曹判书之职,亟行镌改,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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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朴台寿。右承旨尹羽烈。左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注书金炳朝李宪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林汉浩,提调李肇源,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郑礼容,掌令申溥、金仁和,持平金尚元、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右副承旨李羲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兼户曹判书沈象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存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任存常曰,孝禧殿朔祭,王世子摄行磨炼。

○任存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存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任存常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应教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任存常,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户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正月内当为议荐,而判书臣沈象奎未肃拜,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存常,以礼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正月内当为议荐,而判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