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五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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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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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左承旨趙琮鎭坐直。右承旨沈能稷。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李鍾穆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直李正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雜科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右承旨沈能稷,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監司趙寅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趙琮鎭曰,慶尙監司留待。

○傳于趙琮鎭曰,慶尙監司入侍。

○李光文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恒權啓曰,卽者檢閱金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鍠有頉,代以金權爲假注書,李秉瑩有頉,代以李源益爲假注書。

○金鉉復有頉,代以李東韻爲事變假注書。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修撰徐萬修、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校理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修撰徐萬修、李嘉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副應敎徐有素,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持平李明緖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不自意持憲特點,忽下於夢寐之外,固宜𨃃蹶趨承,以效一日之責,而臣於本府,旣經掌憲,揆以公格,不可蹲仍,適値往役,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趙琮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尹秉烈落點。

○李恒權啓曰,今初七日景祜宮gg景祐宮g夏享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履喬,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蓍根落點。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兼兵曹判書金蓍根,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金權有頉,代以林永洙爲假注書。

○李源益有頉,代以李正耆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沈能稷,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琮鎭曰,只推。

○以司諫金喆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薦新生烏賊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趙琮鎭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閣朴永元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及景慕宮夏享大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頉人員,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時任春坊及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朴基豐,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領軍之任,不可暫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文禧廟守直官羅中性、金始喆等矣本府議啓內,更漏法意,何等嚴重,而身爲守直官,不能察飭,至有失栍闕更之境者,萬萬駭然。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啓,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鏡城前判官朴長輿矣本府議啓內,取見本道査案,則諸條所犯,俱有吏鄕之供招,浪藉無餘,而不法鄙鎖之跡,尤著於原啓之外,不可以囚供之自明,有所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續gg贖g,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兵曹判書金履喬疏曰,伏以,臣之見叨本兵之職,重任也,辭不獲命,黽勉冒據,則嚴宿衛而財愼用,飭戎政而公銓選,卽臣職分之所當爲,豈不欲殫竭心力,仰塞委畀之萬一,而寸疎識闇,冗不見治,居然周歲之間,實無一務之整頓,一事之對揚,不能者止,固已自矢于心。而且臣稟質素薄,自少多病,榮衛之銷鑠,肢體之麻痹,祟在暑濕,久益沈痼,每當夏節,關格嘔泄之症,尋常發作,醫藥攻治,已試罔功,惟靜處調息,差可見效,丐禠屛閒,情非不切,而連値事會,未可陳暴,昨自陪班歸後,宿患痰喘,挾感忽劇,胸膈如塞,呼吸牽引,投身床玆,轉動不得,積祟旣固,乘時闖肆,則諒非一時適然之症,虛縻瘝曠,足爲臣添病之端,況今景祐宮親祭動駕,期在不遠,及今遞代,然後諸凡擧行,可無窘跲之患,玆敢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解臣見帶之職,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檢閱金瑋疏曰,伏以,臣閱月鎖直,卽接家信,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挾感闖發,委席昏頓,食飮全阻,氣息凜綴,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及聞此報,精爽飛越,按抑不得,玆敢略控衷懇,徑出禁門。伏乞聖明,特賜矜諒,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存國網gg國綱g,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慶尙監司趙寅永書。王若曰,宋寇公之出鎭名府,爲吾吏民,周山甫之賦政外方,纘戎祖考,玆擢二千石良佐,庸委七十州雄藩,顧玆嶠南一方,最是我東重地,內修外攘,壯哉羅韓之舊都,下效上行,蔚然鄒、魯之遺敎,人皆敦《詩》、《書》說禮樂,猗先進吾必從乎,俗則尙質素祛浮華,無君子斯焉取諸,田爾田宅爾宅,民産摠資於粟米麻絲,親其親賢其賢,人材竝需於棟樑柱石,然近來世級之寢降,尙玆土民瘼之多端,在在雄州之錯碁,顧吏職孰殿孰最?往往蔀屋之懸罄,嗟民情易飢易寒,吏或舞奸,倉積也幾多虛簿,人無固志,軍籍則强半流亡,所以百弊之蝟興,殆致一道之騷擾,宣化布政,孰分霄肝之憂,矯弊救時,最愼字牧之寄,那無需世之良輔,乃膺觀察之重任。惟卿,故家肖孫,朝著雅望,淸廟瑚璉之質,藹然爲巖廊之才,皇猷黼黻之文,可以鳴國家之盛,按繡斧而糾北關之俗,茂著原隰之勞,佩銅符而制東臺之治,永蘇瘡痍之苦,自在經幄論思之日,夙知蘊抱者存,屬畀學宮敎迪之任,可期趨向於變,縻爾爵而治著內外,自乃先而世篤忠貞,念厥祖蓬山之治,其永賴也,及伊後嶺藩之化,到今稱之,雄鎭設三漕之倉,奚止民食,蠻島通二國之好,竟是誰功?知其政知其人,猗厥績昭載於故事,可則行可則止,嗟爾,考不赴於是都,令望著繩武之譽,曰篤嘉乃,利器別錯節之地,宜屬子乎,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邱都護府使,卿其式殫誠心,祗服寵命,自持廉約,顧何有於省風,竝著恩威,方所須於底績,托汝肺腑,重宸之倚毗,何如?敷乃心腸,一隅之憂虞可紓,摩以仁漸以義,政急民俗之勸懲,制未亂保未危,所貴王命之對颺,厚生利用,克贊庸八政之治,黜幽陟明,毋忽考三載之制,自餘品式,厥有憲章。於戲,棠陰鋪方伯之治,吾何憂矣?荊南觀刺史之服,卿其勉哉。須體付畀之方,備盡保釐之策,故玆敎示,相宜知悉。知製敎徐相祿製進

○乙酉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慶尙監司入侍時,左承旨趙琮鎭,假注書金永基,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吳致愚,慶尙監司趙寅永,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前奏職姓名,寅永進前起伏奏曰,慶尙道觀察使臣趙寅永矣。上曰,下去着實爲之也。寅永起伏,上命先退,寅永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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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左承旨趙琮鎭緣故出。右承旨沈能稷。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爕。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仕直宋持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鍾穆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愼必復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右承旨沈能稷,右副承旨洪起爕,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恒權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五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初六日景祐宮夏享祭親行齋戒,初七日初八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應敎徐有素,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啓曰,兼兵曹判書金蓍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永洙在外,代以趙啓昇爲假注書。

○李東韻在外,代以金命珠爲事變假注書。

○李恒權啓曰,藝文提學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履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履喬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履喬,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金履喬。

○傳于李恒權曰,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

○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落點。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藝文提學金相休,卽爲牌招,以爲親祭祭文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昭義門卜直守門軍輩,持該門鑰匙出來之時,昏睡路傍,以致開門之稍晩,城門開閉,嚴重,何如,而慢忽至此,萬萬駭然。入直護軍部將,令兵曹從重勘處,卜直及守門軍卒,自臣營嚴棍除案後,移送秋曹,照律重繩,臣亦有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拿處矣。

○李恒權啓曰,卽見禁衛營草記,則去夜昭義門開門稍晩云。城門開閉,何等嚴重,而有此晩時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常時不能檢飭之該營大將及兵曹入直堂上,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拿處。

○又啓曰,禁衛大將柳相亮拿處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將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訓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白東薳,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兵曹判書金蓍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經筵洪羲臣、宋冕載有身病,徐能輔雜科進,同經筵金銑在外,二員未差。今日晝講,無進參之員,知經筵洪羲臣、宋冕載,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啓昇在外,代以宋持養爲假注書。

○金命珠有頉,代以金鼎爲事變假注書。

○李恒權啓曰,卽者檢閱吳致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兼文學徐左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徐有素,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催促不啻屢度,而一向逡巡,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徐左輔,以其親病,纔已陳疏徑出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徐憙淳,弼善朴晦壽,兼弼喜趙忠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經筵前望單子入之,知經筵李羲甲、李錫奎,同經筵朴齊一、申緯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人之,校理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趙忠植,修撰李憲球,副修撰徐相祿、朴晦壽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同經筵單李錫奎。

○以柳相亮、李衡柱等囚單子,傳于李鍾穆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李鍾穆啓曰,禁衛大將柳相亮,分揀放送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沈能稷,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輔德徐憙淳,兼弼善趙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校理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趙忠植,修撰李憲球,副修撰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啓河,副司果單徐萬修。

○兵曹,以李惟秀爲禁軍別將。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直閣朴永元母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兵曹言啓曰,因禁衛營草記,昭義門稍晩開門,入直護軍部將,令兵曹從重勘處事,允下矣。昭義門入直部將吳昌秀、黃福尙,各嚴棍二十度後,移送秋曹,照律嚴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禁衛營啓辭內,去夜昭義門卜直守門軍輩,持該門鑰匙出來之時,昏睡路傍,以致開門之稍晩,城門開閉,嚴重何如,而慢忽至此,萬萬駭然。入直護軍部將,令兵曹從重勘處,卜直及守門軍,自臣營嚴棍除案後,移送秋曹,照律重繩,臣亦有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拿處矣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卜直金成云,守門軍林命雲、朱天範等,依此律各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罪人黃允中謹依判付,嚴刑鉤覈,則包藏之心,指使之人,終不直告,待栲gg拷g限加刑得情,何如?判付啓,藉曰,嘉謨忠言,奏御不以其道,則便是匿名書也。況是申綱輩一類也,亦何足深究?其燒火嚴刑後,遠地充軍爲良如敎。

○又以刑曹言啓曰,罪人黃允中更覈啓目判付內,藉曰,嘉謨忠言,奏御不以其道,則便是匿名書也。況是申綱輩一類也,亦何足深究?其燒火嚴刑後,遠地充軍事,判下矣。謹依判付,悖券曹庭燒火,罪人黃允中嚴刑一次後,咸鏡道穩城府,遠地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鍾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長輿,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朴長輿,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橫城縣蒼峯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宣傳官具鏘和、沈能驥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竝只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禁府都事趙配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兼兵曹判書金蓍根疏曰,伏以,臣本樗散無用,而倖竊科第於遲暮之年,自簪筆之初,偏蒙我聖上不世之恩,立朝數十年間,歷揚內外華顯,無一報效,今遽資窮矣。每自循省,徒積悚惕,若隕淵谷,不意中權新命,特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不勝惝怳失守,莫知攸措。夫六官之長,何莫非緊重,而至如司馬之職,掌禁旅而詰戎政,總韎韋而別人器,甲兵也錢布也,無不咸萃於是,有非如臣愚劣衰耗者所可堪承,則臣何敢視若閑漫之任,晏然爲冒膺之計哉?召牌屢臨,趨承無路,玆敢披瀝衷懇,略控文字。伏乞聖明,特賜鑑諒,將臣所授本兵之職,亟許遞改,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上護軍金履喬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猥陳宿病添劇之狀,乞解本兵之任,特蒙許施之恩,天地之仁,有願必遂,安意調治,感戴無量,卽以景祐宮親祭祭文之製進,天牌儼臨,而病情之無以束帶赴闕,今亦猶昨,不得已屢違召命,至於三四,罪著逋慢,冞增惶隘,玆敢疾聲申龥,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垂終始之澤,亟遞臣藝苑之任,以爲趁卽差代,及期撰進之地,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修撰徐萬修疏曰,伏以,臣㷀㷀一心,去益悲苦,悠悠萬念,已成灰冷,惟以屛散沒齒,自爲之計,迺者春坊新銜,今此玉署宿趼,數月之內,除旨連下,聞命感泣,繼以惶懍,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嗚呼,臣猥以無似,曾叨是職,而李肇源顚越凶悖之狀,耳目所及,不勝憂憤,申徹懲討之義,未睹除惡之擧,自念言辭拙陋,忱誠米格,論思之職,由臣壞了,而私心愧恧,尙切于中,則顧何敢以官責自居,以爲冒沒出膺之道乎?廉義攸關,鐵限莫越,臣情到此,只切震迫。且臣眼脚貞痼之狀,業已陳白,庶幾淵鑑之俯燭,今不必更煩,而昔疾又添時感,加以痰痞于胸,積橫于腹,諸般症崇,多日沈苦,情旣如彼,病又若玆,屢違召牌,而今承勿呼望之命,隍隘罔措,不省攸爲,玆敢略陳衷實,隨詣闕外,仰首鳴號於紸纊之前。伏願天地父母,察微諒之莫變,念賤疾之難强,亟賜鐫免,以安私分,仍降威罰,以彰其慢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言之不擇,又何若是?良覺支離矣,所請依施。

○文學徐左輔疏曰,伏以,臣母年過六旬,素多疾病,藥餌扶護,寧日恒少,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當此暑節,將攝失宜,本證之外,重患滯泄,食飮全却,元氣凘綴,委頓床笫,轉側須人,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玆敢冒入文字,徑出禁扄,瀆擾之罪,靡所容措。伏願殿下,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檢閱吳致愚疏曰,伏以,臣纔退前席,獲接家信,臣母痰癖宿病,挾滯添損,多試消導之藥,眞元隨而益脫,委頓床笫,轉側須人,臣聞此報,方寸煎灼,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勘臣擅離,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酉五月初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宋冕載,特進官李志淵,參贊官李鍾穆,侍講官李渭達,檢討官李嘉愚,假注書李正耆,記注官李湜,記事官吳致愚,各持《書傳》第一卷,武臣護軍金守基,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渭達曰,法講體例自別,自上讀前受音,而命講官,讀新受音,此是講筵不易之規也。伏願體諒焉。上又命讀新受音,渭達讀自帝曰,咨四岳,止欽哉。上命釋義,渭達曰,自上讀新受音然後繼陳文義,講規卽然也。上又命文義陳之,渭達曰,帝堯之釐降二女,戒之曰,欽哉。大抵欽之一字,《堯典》一篇之宗旨也。以堯皇則天之德,做嵬蕩亭午之治者,皆從欽字上做去,然則欽敬者,一心之主宰,萬事之本源,故人君之欽,如天道之誠,天以至誠無所間斷,而品物亨焉,君以克敬無所怠忽,而治敎成焉。猗今殿下,聖學高明,固無待於加勉,而大聖人聖益聖之工,只在於講學矣。近日以來,召接間斷,法講壞體,與天道之誠,聖王之欽,大有違焉,臣竊憂之。伏願殿下,繼自今體天道之至誠不息,法帝堯之克敬無怠,召接則無所間斷,法講則無損規例,是臣等區區仰祝也。上曰,下番陳之。嘉愚曰,帝堯巽位,欲其明明揚側陋,則可見惟德是擧,不拘貴賤也。天位至重,授受之際,固無更論,而雖以人君用人之道言之,亦不外乎是矣。大凡人材,不必顯位,草野微賊之中,亦多可用之人,我朝盛際,惟視其人之賢否而進退之,近日則不然,官人之際,每視地閥之高下,爲弊滋甚,如是而安望材彦之蔚興乎?伏望於此等文義,深加推類而省察焉。上曰,知事陳之。冕載曰,上番旣以欽敬之義陳奏,而《堯典》一篇,不外乎欽之一字,人君出治之本,亦在乎此,伏望留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志淵曰,帝堯之德,光四表協萬邦,苟求其本,則蔽一言曰,欽而已。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鍾穆曰,經筵、玉堂所陳甚好,臣無容更陳矣。上命掩卷,冕載曰,今當開講之時,經筵、玉堂,俱爲苟簡,而或在外或未差,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在外經筵、玉堂,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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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文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命烈未肅拜。右承旨李友秀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琮鎭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權。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正耆宋持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穆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愼必復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右承旨沈能稷,右副承旨洪起爕,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光文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命烈、李友秀落點。

○李鍾穆啓曰,假注書宋持養,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相休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相休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琮鎭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鍾穆啓曰,藝文提學金相休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當爲製進,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傳于李鍾穆曰,藝文提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李鍾穆,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弼善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與輔德徐憙淳,兼輔德洪起爕,兼弼善趙忠植,文學金正喜,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弼善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洪起爕,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起爕、沈能稷。

○兵曹,以李復淵爲訓鍊都監中軍。

○兵曹,以朴孝晉爲禁衛中軍。

○李鍾穆,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義州府尹李元默,謂有情病,連呈辭狀,以見職之爲被謫蒙宥後,初除職名,其所逡巡,似由於此,而外職殆同往役,宜不敢言情,況邊倅之尤異於內地乎?終始强引,誠極乖當,爲先從重推考。灣府以邊上重地,近成弊局,年來數遞,尤爲可悶,申飭出肅,仍令不多日內辭朝,以爲專意邊務之地。昨秋以試事勘罪後,主試人則蒙敍已久,而參副試二人,則尙在削職中,實有罪同罰異之歎,亦爲一體敍用,何如?傳曰,允。

○判尹金相休疏曰,伏以,臣昨於病伏昏囈之中,伏奉除旨,以臣爲藝文館提學,臣聞命震越,不省攸措,朝廷官爵,皆有責任,夫孰不重,而至於此官,則其所關係,尤爲不輕。蓋潤色絲綸,黼黻皇猷,是其職耳,則其重且大,果何如?而上可以輕授於下,下可以輕受於上耶?宋臣司馬光之文,當時之人,稱有西漢之風,則其藻詞之雄深典雅,槪可推知,而迺以不閑騈儷,力辭知制誥之任,今之藝苑提學,卽古之知制誥也。光則有西京鉅手,而知誥之職,猶不敢當,況如臣魯莽滅劣者,其視之光,已不啻天淵相懸,而又於館閣文字,初不練習,全昧方向,其何可擬議擧似於是任耶?其決不容冒濫之狀,委實如此,而又伏聞節屆仲夏,有事新宮,龍旂承祀,期日漸迫,親祼之文,命臣撰進,事係嚴急,不容少緩,而臣自七八日來,衰病外又添別症,宛轉痛楚,精爽遁喪,神識迷瞀,雖數句文字,萬無構思撰出之望,公私狼狽,勢所必至。顧今文苑鉅匠,磊落相望,不患乏人。伏乞亟遞臣所帶藝苑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仍令製進侑辭,俾享禮無愆,然後治臣違傲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疾痛之呼,未暇擇聲,尤增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應敎徐有素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有鐵限情勢之萬無以承膺者,前後除拜,一直違召,卽同朝之所共諒,抑聖明之所已燭,非不知趨走之爲恭,而分義之至嚴也。今者經宿奉牌,不敢變動,夫豈臣所樂爲也哉?誠以四維之重,無以擺脫也,玆入文字,冒陳微懇。伏乞卽賜鐫削,以幸賤分焉。臣於丐免之章,豈敢贅他,而事在目下,大關刑政,有不容泯默者。卽伏見秋曹啓目判下者,有罪人黃允中嚴刑充軍之命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於法座咫尺之地,投呈悖券,橫說堅說,凶譎叵測,其眼無法紀之罪,固已罔赦,雖以舊豐德事言之,敢於聖敎洞諭之後,肆然力抗,至引錢唐之事,隱然歸朝廷於眞箇有欠於尊敬聖賢者然,究厥心腸,有浮於申綱輩,而至於曲堗徙薪之云,又何與裕賊凶疏,如出一口也。夫裕賊之背馳先王,沮戲大婚,已是萬古所無之變怪,而其時懲討不嚴,伊後置之相忘,故樂禍不逞之徒,敢生煽亂之計,傳述裕疏語脈,以爲嘗試朝廷之地,不可不因此兆朕之露,嚴加究覈,打破窩窟,此豈可視之以尋常悖戾之徒,而輕先酌處乎?伏願聖明,淵然深思,亟寢黃允中充軍之命,仍令設鞫嚴問,期得情實,掀擧根柢,俾鬼蜮之徒,無所逃刑,以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黃允中事,爾言非不然矣。今已酌處,不允,勿辭察職,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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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文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李友秀坐直。左副承旨趙琮鎭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恒權。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持養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友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愼必復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鍾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光文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命烈啓曰,假注書李正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宋啓榦在外,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吏曹參判權丕應,特敎申飭之下,謂有身病,奉牌闕外,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李恒權啓曰,同知金敎根,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鍾穆曰,前咸鏡監司入侍。

○傳于李鍾穆曰,今番聖后誕降,舊基碑閣營建時,製述書寫監董以下,別單書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權丕應疏批未下,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鍾穆進。以洪義浩爲工曹判書,李憲球爲弼善,金炳朝爲戶曹參議,李肇源爲右副賓客,金䥧爲司僕正,趙配永爲工曹佐郞,徐能輔爲分內醫提調,朴敏恕、崔正運爲假引儀,東萊府使單李沆,訓鍊都監提調單金蓍根,禁衛營提調單金蓍根,御營廳提調單金蓍根,寧遠郡守李秉逵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譯官金相淳今加正憲,譯官李文養,日官金檢、崔聲遠已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左副賓客單李肇源,右副賓客單金履喬。

○兵批,兼判書金蓍根病,參判李錫祜在外未肅拜,參議愼宜學差祭,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右承旨李友秀進,同知單朴基準,僉知單成有敏,護軍朴齊一、朴孝晉,副護軍李潞,副司直李明緖、尹永僖、沈鈁、尹心圭、徐萬淳,副司果金䥧、洪學淵,副司正宋持養、李景在以上竝單付。

○以輔德徐憙淳,兼輔德洪起爕,兼弼善趙忠植,文學金正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

○李鍾穆,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景祐宮動駕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司書徐萬淳在外,說書李景在受由,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司書李憲瑋,說書李穆淵落點。

○李友秀,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景祐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陪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朴齊一有實故,無以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又以義府言啓曰,今此景祐宮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本府入直都事,當以十二員磨鍊,而都事李漢井長陵端午祭差祭,其代令該曹,依例口傳相換,假都事二員,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錫祜爲兵曹參判,禁府都事李漢井,監察許炫相換。

○傳于李鍾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參判權丕應疏曰,伏以,臣病伏床褥,氣息奄奄之中,忽蒙亞銓除命,此是臣年前一再冒膺之職耳。在伊時,則筋力猶足以可强,疾病亦或有間歇,徒以趨走爲恭,夷險向前之忱,有除輒出,不敢爲辭巽之計矣。今焉四五年之間,犬馬之齒,旣踰七旬,貞痼之疾,又困二堅,雖存形殼,實同土木,朝之所言,夕輒遺忘,夕之所爲,朝已不記,應接事務,忽焉茫昧,殆若蠹敗之木,不風自仆,霜隕之草,遇曝難榮,醫技莫效,閻符是竢,乃於前月,嘔泄暴作,二晝二夜,幾至亡陽,又變而爲似痢非痢之症,胃敗而食飮全阻,火升而氣血竝竭,肉脫骨立,凜凜綴綴,如是而拖到浹月,誠亦異事,蓋自除拜之初,不能竭蹶叩謝,勢所使然,歷日延旬,亦未能陳龥丐免者,誠以省覺昏迷,無以收拾構思,冒入文字故耳。因循虛縻,式至于今,而玆又政牌儼臨,促臣行公,至有勿呼望之命,臣之情地,到此益窮蹙矣。以義則屨不敢俟,以病則杖猶難起,從前見職之不可堪勝,到今頹齡之不能陳力,猶屬餘事,以若目下喘喘之狀,責之以束帶驅策,儘是行不得者,路阻違牌,情若觸藩,擔詣朝房,敢暴實狀。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息,以畢餘喘,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乙酉五月初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前咸鏡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鍾穆,假注書宋持養,記注官金景濂,記事官金鍏,前咸鏡監司沈能岳,以次進伏訖。上命前咸鏡監司進前,上曰,北關弊瘼,何如?能岳曰,北關痼瘼,莫甚於還穀,臣於昨年,狀請若干變通,而未盡釐正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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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文齋宿。行左承旨尹命烈齋直。右承旨李友秀齋宿。左副承旨趙琮鎭齋宿。右副承旨李恒權齋宿。同副承旨李鍾穆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持養齋直李源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友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鍾穆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鍾穆啓曰,檢閱吳致愚,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正耆改差,代以徐有贊爲假注書。

○徐有贊在外,代以李根中爲假注書。

○李根中在外,代以李源益爲假注書。

○傳于李光文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南延君球差祭,趙貞喆服制,副摠管徐鼎輔、南寅老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肇源、完城君燨,副摠管申緯、金敎根落點。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肇源在外,完城君燨,副摠管金敎根俱有實故,申緯差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在植、李光憲爲都摠管,金啓河、趙華錫爲副摠管。

○李鍾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朴晦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齋宿,宮官當爲備員,新除授弼善李憲球,說書李穆淵,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琮鎭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落點。

○李友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景祐宮擧動時,本府都事,當以大駕各差備,全數進參矣。都事趙配永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獻永爲禁府都事。

○趙琮鎭啓曰,卽伏見禁府都事望單子點下者,不踏啓字,啓字踏下,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駭然,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傳于李鍾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鍾穆,以侍講院言啓曰,左副賓客李肇源,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而麥登尙遠,農糧難繼,留庫各穀中限二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秋節排巡,民事可念,且本道加分,便成年例,依狀請數爻許施,何如?傳曰,允。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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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文齋宿。行左承旨尹命烈齋宿。右承旨李友秀齋宿。左副承旨趙琮鎭齋宿。右副承旨李恒權齋直。同副承旨李鍾穆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持養齋直李源益齋宿。事變假注書金鼎宮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祐宮,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友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文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趙琮鎭啓曰,工曹判書洪義浩,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鍾穆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光文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鍾穆啓曰,禮貌官來言,王世子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趙琮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祐宮夏享祭齋郞,前正言安光直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單申在植、李光憲,副司果單安光直。

○以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

○李鍾穆啓曰,諸執事進排官捧擧案時,永庫進排官,不爲待令,事甚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過後拿處。

○李光文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敢稟。傳曰,捲三面。

○李友秀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趙相賢一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五月初六日辰時,大駕與王世子,諸景祐宮夏享祭親行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趙琮鎭,右副承旨李恒權,同副承旨李鍾穆,假注書宋持養、李源益,記事官金鍏、吳致愚,直提學趙鍾永,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光文,進輿前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光文啓曰,寶劍望單修啓之後,行公摠管毋得懸頉,而副摠管朴綺壽,以身病不進,未知病勢,果何如,而有關後弊,不可無警,爲先推考,與未肅拜摠管,竝卽牌招,以爲參班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至協陽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乘輦,上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至敦化門外。王世子先詣祗迎,仍爲隨駕,至景祐宮大門外。通禮啓請降輦乘輿,上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少頃,通禮啓請外辦,上出詣望位禮板位,行再拜禮。王世子先詣隨參,上仍入室奉審訖,還入齋殿,命行肄儀,仍捧諸執事擧案,申後,只諸享官,行肄儀禮。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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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文藥院進。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李友秀式暇。左副承旨趙琮鎭。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源益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親祭罷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內閣、政院、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鍾穆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校理趙忠植在外,修撰一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祿、朴晦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宋持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持養改差,代以尹升烈爲假注書。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朴光錫、沈英錫,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祿、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

○李鍾穆,以奎章閣守宮檢校待敎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南錫九,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景祐宮夏享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行知事沈象奎,預差上護軍金履喬,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李羲甲,預差行左參贊金魯敬,奠幣瓚爵官兼輔德洪起燮,預差副護軍尹豐烈,贊禮禮曹判書李錫奎,預差禮曹參判呂東植,典祀官奉常正李禮延,宮闈令尙饌李團宜,執禮副應校徐有素,執尊副校理趙忠植,大祝司書李憲瑋,祝史司果韓弘敎,齋郞副司果安光直,盥洗位禮曹佐郞安伋仁,直講全道海,爵洗位兵曹佐郞朴齊輝,直講金永鎭,亞獻盥洗位典籍趙德履,終獻盥洗位典籍安亨鎭,贊者引儀金秉始,引儀趙必煥,謁者兼引儀沈正禮,兼引儀李宅淳,贊引兼引儀金亨源假引儀洪憲燮,祭監監察安孝述、金箕晢。

○乙酉五月初七日子時,大駕詣景祐宮,夏享祭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趙琮鎭,右副承旨李恒權,同副承旨李鍾穆,假注書宋持養、李源益,記事官金鍏、吳致愚,直提學趙鍾永,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贊禮前導至板位前。贊禮啓請再拜,仍行奠幣禮。贊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手訖,陞自東階,詣神位前北面跪。光文奉香,鍾穆奉罏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贊禮啓請執瓚灌池gg灌地g,進幣瓚爵官李羲甲,奉瓚跪進,上執瓚灌地。贊禮啓請執幣獻幣,羲甲奉幣進,上執幣,授奠幣瓚爵官洪起燮,奠于案。贊禮啓請降復位,贊禮啓請行初獻禮。上自東階陞,詣神位前,光文奉爵以進,上獻爵。大祝讀祝文訖,上俯伏興。贊禮導上降復位,執禮請行亞獻禮,宮官引王世子詣尊所,執尊者酌醴,宮官以爵受醴。王世子詣神位前,贊禮請獻爵,王世子以爵授宮官,奠于神位前。王世子俯伏興降復位。執禮請行終獻禮,謁者引終獻官沈象奎,詣神位前行禮訖,出就復位。贊禮導上詣飮福位禮訖,降復位,行再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訖,贊禮啓請禮畢。上還入齋殿,命書下敎曰,還宮時王世子祗迎之節置之。諸臣以次侍立,通禮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請上乘輿,至大門外降輿乘輦。通禮啓請進發,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由宣化門還內後,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趙琮鎭。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鍾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源益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翌日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喬,右副承旨李恒權啓曰,宮享親祼,聖慕克伸,侵曉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鍾穆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受敎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北苑望拜禮當親行,而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齋宿,便殿爲之。

○李恒權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鍾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祿、朴晦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光文,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升烈在外,代以徐有贊爲假注書。

○徐有贊在外,代以李寅敎爲假注書。

○李鍾穆,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初十日北苑望拜禮親行時,王世子陪參之節,依例磨鍊事,命下矣。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協陽門外爲之。

○傳于李恒權曰,東寧尉,以覲親事出去云,給由馬。

○李鍾穆,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北苑望拜禮,王世子陪參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趙忠植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朴升鉉落點。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祿、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鍾穆,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都政,營將中軍,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儲窠,以虛司果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兵使朴應浩狀啓,豐川等五邑鎭,戰馬服色軍器什物執頉云。全羅兵使李鍾英狀啓,臨陂等兩邑,器械或有破傷,服色間多渝弊云。慶尙右兵使李觀植狀啓,居昌等七邑,服色間間渝弊,器械小小執頉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禹錫,猝得泄痢之症,登溷頻數,眞元大脫,目下症形,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宋禹錫,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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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文內閣直。左承旨朴基宏朝房齋宿。右承旨朴岐壽朝房齋宿。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李鍾穆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鉉朝房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源益仕直趙啓昇朝房齋宿。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鍾穆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趙琮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文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鍾穆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罏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禮曹判書李錫奎,工曹判書洪義浩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宋穉圭在外,何以爲之?而行大司諫徐長輔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鍾穆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趙啓昇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與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奎鉉、朴基宏、洪命周落點。

○李恒權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洪命周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漪落點。

○李鍾穆啓曰,新除授承旨鄭漪,資是嘉義,行都承旨李光文,乃是嘉善,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新除授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傳于李鍾穆曰,刑工換房。

○以司諫金喆遠,掌令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

○以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

○以應校李渭達,校理朴光錫,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祿、朴晦壽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

○李鍾穆啓曰,玉堂上下香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祿、朴晦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鍾穆曰,只推。

○李鍾穆啓曰,假注書李源益、趙啓昇,時無職名,令該曹竝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鍾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月北苑望拜禮,王世子陪參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朴升鉉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朴晦壽落點。

○李鍾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北苑望拜禮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華錫、金啓河、朴蓍壽、金箕殷、金鐮、李光憲,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冕載、徐俊輔、沈能岳、申緯、洪時濟、南寅老爲副摠管。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單宋冕載。

5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文藥院進。左承旨朴基宏。右承旨朴岐壽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右副承旨李鍾穆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奎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仕直徐有贊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光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基宏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恒權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李光文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鍾穆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朴基宏啓曰,假注書李源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徐有贊爲假注書。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基宏,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朴孝晉,自喬桐任所,未及上來,曠務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乙酉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北苑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光文,左承旨朴基宏,右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李恒權,右副承旨李鍾穆,同副承旨李奎鉉,假注書李源益、趙啓昇,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校待敎李鶴秀、徐憙淳、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李光文進前奏曰,趁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王世子出次,就祗迎位而鞠躬,仍爲乘輿隨後。上由建陽門,入靑陽門,通禮前導至小次,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後,王世子問安置之。又敎曰,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參班儒武各就位,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黑團領袍以出。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拜位北向立。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後,王世子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二人,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興退。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小次,望拜禮後,王世子問安置之。又敎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出標信解嚴,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金鐮未肅拜。右承旨朴基宏。左副承旨朴岐壽。右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徐有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奎鉉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右副承旨李鍾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鐮落點。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奎鉉啓曰,假注書徐有贊,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朴光錫、沈英錫,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校理嚴燾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嚴燾,兵曹,以李晢爲禁衛中軍。

○李奎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初更量,本局邏卒,到于西部盤石坊大峴近處,捉得犯夜人李圭成、李致福、李忠孫三漢,而其中李圭成,稱以班族,指揮兩漢,結縛邏卒,無數亂打,幾至死境,則同里居民等,爲慮殺變貽害,救出邏卒,捉納三漢矣。夜巡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無前之變怪,萬萬驚駭。李圭成,旣稱幼學,隨從兩漢,尋常棍治,無以懲礪,竝移送秋曹,照律嚴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左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林顔喆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有素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仕直徐有贊。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北兵使申絅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恒權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恒權曰,有實故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俊輔、洪命周、洪起燮、林顔喆、徐有素落點。

○李恒權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林顔喆,同副承旨徐有素,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林顔喆,時在公淸道連山地,斯速承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吳致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金鍏,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渭達,副應敎徐有素,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校理朴光錫、沈英錫,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在外,掌令愼必復,持平尹秉烈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喆遠,掌令愼必復,持平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啓曰,正言趙萬協,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正言趙萬協禁推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分揀。

○洪起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朴時源落點。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慈仁縣監黃燾衙屬,殺人於官門內,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罷黜事,傳于洪起燮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榮河爲慈仁縣監。

○以慶尙左水使柳相穆狀啓,興海郡人物渰死事,傳于李恒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兵曹,以趙華錫爲摠戎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光文。

○洪起燮,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沈能俊,五衛將趙行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文臣兼宣傳官尹秉烈,除授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因禁衛營草記,昭義門稍晩開門,入直護軍部將,令兵曹從重勘處事,允下矣。昭義門入直部將吳昌秀、黃福尙,各嚴棍二十度後,移送秋曹,照律嚴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入直護軍部將吳昌秀、黃福尙等,依此律,各決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啓辭內,去夜初更量,本局邏卒,到于西部盤石坊大峴近處,捉得犯夜人李圭成、李致福、李忠孫三漢,而其中李圭成,稱以班族,指揮兩漢,結縛邏卒,無數亂打,幾至死境,則同里居民等,爲慮殺獄貽害,救出邏卒,捉納三漢矣。夜巡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此無前之變怪,萬萬驚駭。李圭成,旣稱幼學,隨從兩漢,尋常棍治,無以懲勵,竝移送秋曹,照律嚴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夜禁條》有曰,犯夜拒捕及打奪者杖一百,李圭成、李致福、李忠孫等,依此律,各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宋禹錫,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會寧前府使具信喜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東氷庫別檢宋禹錫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金敎根疏曰,伏以,臣纔納藩節,旋授銓銜,逖違之餘,春私偏渥,臣誠感懼,不省攸措。臣於天官,亦嘗與聞末議矣,誠雖切於殫竭,才不堪於負荷,已試蔑效,自知甚明。今若更進一步,冒據匪據,則重累聖簡,爲罪滋大,況臣兄臣蓍根,方帶本兵之長,兩銓權要,兄弟竝武,揆以事理,寧或自安,而淸朝用人,又豈容若是苟簡也?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吏曹參判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檢閱吳致愚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貞痼之疾,重添暑感,委頓床笫,氣息綿綴。臣聞此報,方寸煎迫,徑出禁扄。伏乞聖慈,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勘臣擅離,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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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李恒權緣故出。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林顔喆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徐有贊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起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訓戎僉使李元學,釜山僉使成履源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命周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起燮啓曰,副摠管沈能岳,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渭達,校理朴光錫、沈英錫,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校理朴光錫、沈英錫,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尹秉烈啓曰,臣之庸愚湔劣,何嘗近似於臺閣之任,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庚牌荐降,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曾叨是職,屢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蹤,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起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金世忠落點。

○以司諫金喆遠,掌令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啓曰,卽者修撰李嘉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獻官,前承旨尹命烈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尹命烈。

○洪命周,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六日,三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儒斌爲內禁將。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許溟,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李嘉愚疏曰,伏以,臣母素抱貞病,寧日恒少,近因暑濕爲崇,委頓度日,卽接家信,諸症一倍添劇,轉側須人,氣息昏綴,病中思臣,促令歸視,晝講命下之後,擅離官次,實是義分之所不敢安,而情私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便救護,重勘臣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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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未肅拜。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緣故出。右副承旨林顔喆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仕直徐有贊。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洪命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命周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應敎李渭達,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啓曰,副應敎、修撰一員未差,副校理趙忠植在外,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祿受由,副修撰朴晦壽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校李渭達,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在外,掌令愼必復,持平金世忠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喆遠,掌令愼必復,持平金世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應敎李渭達,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許溟,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素,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宋禹錫,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具信喜亦,所謂別置條,取考籌司會案,則穀簿不過百餘石,雖欲取用,原數不滿,今此囚供之三剩穀云者,果是實狀,而三剩穀,卽八路所無名色,而獨於此關,有此極不正大不法之痼弊,因循襲謬,至於今番前評事疏陳,而益可見箕斂之虐,最甚於諸道,若此不已,則誠不知至於何境,朝家雖未及大行釐正,克澄弊源。身爲守令,苟有一分嚴畏之心,何可諉以謬例,視若應用之物,至於如此之甚乎?旣發之後,不可以襲謬,有所一毫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東氷庫別檢宋禹錫亦,進排官之身詣擧行,只於皇壇宗廟、景慕宮而已。雖社稷南殿事體至重之處,自下進排,初無官員待令之事,則今此親享時,未及待令,旣無援例可據之律,分揀,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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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林顔喆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仕直洪祐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世子宮,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持平金世忠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中宮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俊輔啓曰,假注書徐有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贊改差,代以洪祐順爲假注書。

○洪起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朴晦壽,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渭達,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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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緣故出。行左承旨徐鼎輔未肅拜。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林顔喆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有素。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順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進御加減交濟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備忘記,義州府尹李元默,全羅右水使金相順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命周啓曰,左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輔落點。

○洪命周啓曰,假注書洪祐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趙啓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啓昇改差,代以林永洙爲假注書。

○李恒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朴晦壽,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嘉愚,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啓曰,正言金洛駿,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正言金洛駿禁推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分揀。

○持平金世忠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臺閣重任,而持憲特除,忽降於夢想之外,誠切感惶,義重叨謝,雖不得不章皇祗肅,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格例,不可蹲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司諫金喆遠,掌令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應敎李渭達,校理沈英錫、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洪起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起燮。

○李恒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穩城府使金秉喆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兄周喆,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勉喆第四子鍍,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勉喆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秉喆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勉喆第四子鍍,立爲金周喆之後,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亨權,五衛將李東煥、金應晦,忠壯衛將黃處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會寧前府使具信喜矣本府議啓內,所謂別置條,取考籌司會案,則穀簿不過百餘石,雖欲取用,原數不滿,今此囚供之三剩穀云者,果是實狀,而三剩穀,卽八路所無名色,而獨於北關,有此極不正大不法之痼弊,因循襲謬。至於今番前評事疏陳,而益可見箕斂之虐,最甚於諸道,若此不已,則誠不知至於何境。朝家雖未及大行釐正,克澄弊源,身爲守令,苟有一分嚴畏之心,何可諉以謬例,視若應用之物,至於如此之甚乎?旣發之後,不可以襲謬,有所一毫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獻納姜時煥疏曰,伏以,臣以山野跧伏之蹤,荷聖上甄拔之恩,年來臺職官銜,除旨聯翩,寵渥愈隆,而惶懍冞切,歲月浸久,而情勢自如,繼又伏奉前月二十九日有旨,以臣爲司諫院獻納,使臣乘馹上來,臣雖頑如木石,尙具彛性,逖違之餘,一覲耿光,是固微臣之至願,而聞命𨃃蹶,不俟駕屨,亦臣義分之所當然耳。第臣守株之迷執,尙有傷弓之餘怖,不敢以區區私義,屢瀆宸聽,而只當沒齒田野,歌詠聖澤而已。且臣素以蒲柳之質,常嬰狗馬之病,以其年則纔滿六旬,而衰朽癃廢,已成篤老樣子,況當暑熱之候,重添泄痢之症,宛轉叫苦,氣息奄奄,雖欲强策登途,其勢末由,玆敢不避僭越之誅,猥陳縣途之章,瞻望雲天,只增蘊結。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卽許遞改,因勘臣逋傲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冒罪陳情,非敢自居見職,而憂愛微忱,有不能自已,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竊伏念有國之有紀綱,所關係大矣。張之爲綱,理之爲紀,而都在他線索,統括維繫,不容渙散者,乃所謂網罟之綱紀也。臣嘗讀《詩》之棫樸,有曰,勉勉我王,綱紀四方,假樂之詩,有曰,之綱之紀,燕及朋友,百辟卿士,媚于天子,不解于位,民之攸墍,此蓋周文治化之所以本,而當時奉璋之士,六軍之衆,四方之民,所以歸附趣向,變化鼓舞,而無所怠廢者也。歷考史牒,家國之治亂興替,何嘗不在於紀綱之立不立,而紀綱立,則百度自擧,紀綱不立,則庶事俱廢。譬若人元氣之虛與實,而四肢百骸之病與不病也,肆惟昌黎韓愈之言曰,善計天下者,察紀綱之理亂而已。我殿下,臨御二十有五年,凡所以率由舊章,勅勵群工,憂勤於廈氈之上,諄複於綸綍之間,非不至矣盡矣。臣愚死罪,伏未知殿下,今日之紀綱,立歟不立歟,內自朝廷,外至藩閫州縣,百僚恬嬉,四維墮壞,以言乎刑賞,而無刑賞之紀綱,以言乎科試,而無科試之紀綱,以言乎銓選,而無銓選之紀綱,以言乎黜陟,而無黜陟之紀綱,以言乎賦稅糴糶,而無賦稅糴糶之紀綱,貪墨由是而成風,賄賂由是而公行,財蓄由是而匱竭,侈風由是而淊天,等威由是而掃地,變怪由是而層生,民生由是而倒懸,擧一世縉紳也,韋布也吏胥也,蔽之曰,無忌憚三字,而關石和勻,幾乎束之高閣,尙可曰,卿士之不解,而斯民之攸墍哉,竊惟人主一心,萬化之源也。孟子曰,惟大人爲能格君心之非,君正莫不正,君義莫不義,一正君而國正矣。皐陶之賡,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元首叢脞哉,股肱惰哉,庶事墮哉,大凡樞機在上,勞逸在下,而君燕其臣,臣媚其君,此乃上下交泰之象也。顧今日奮發乾斷,整緝棼綱,只在我殿下一心上做去,而危微之際,惟精而惟一,公私之分,無偏而無陂,則綴旒復整,習俗丕變,鳶魚作興之化,金玉追琢之章,不獨專美於文王,而壽考福祿,自天保佑,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可勝言哉?伏願殿下,念玆在玆,懋哉懋哉。臣旣以紀綱二字,仰陳愚衷矣,都緣紀綱之解紐,怠荒之成習,而凡係節目間應行之例,一味抛却,無事不然,伏奉下諭有旨,初不踏印成貼,置郵所以傳命,而召命之下,若不聞知,無論喉院與該驛,此不過吏隷輩按例擧行,而臣之去就,在臣不在人,雖是微眚細故,亦可謂關係紀綱之一事,竊以紀綱而惜之焉。伏聞嶺南善山府,有前府使李載延獄事,而以其實因之明的,詞證之具備,見方嚴囚府獄,隣邑武倅,拷掠刑訊,期捧遲晩云。謹按漢臣賈誼之疏曰,黥劓之辜,不及大夫,以其離主上不遠也。今而有過,賜之死,可也,滅之,可也。束縛之係緤之,輸之司寇,司寇小吏,罵詈而榜笞之,殆非所以令衆庶見也。賈誼此論,雖指大臣而言,蓋以禮義遇臣之意也,彼載延之渰殺人命,苟其眞也,三尺至嚴,焉逭償命之律。而雖曰,蔭官,秩是緋玉,屢典州郡,與匹庶有異,其在節禮以治之義,雨露霜雪,竝行不悖,而輸之王府,議其當律,寧可殺死,而亡戮辱,豈可委之於縣獄小吏,不念投鼠而忌器哉?至若殺獄大辟,何等重典,而以臣淺陋,妄議刑政,猥越之極,冞增死罪。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紀綱事,爾言良是,當留念,下諭知委之不能如例擧行,令政院査治。李載延事,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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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徐鼎輔未肅拜。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顔喆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順金興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永洙在外,代以金興根爲假注書。

○洪命周啓曰,假注書金興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李憲瑋,正言姜泰重落點。

○徐有素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李渭達,校理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晦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弼善李憲球,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在外,掌令愼必復牌不進,持平李憲瑋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喆遠,掌令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應敎李渭達,校理朴光錫,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憲瑋,副校理金正喜,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徐相祿落點,應敎沈英錫添書落點。

○以平安監司朴宗薰狀啓,成川府民家失火事,傳于徐有素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徐有素,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李憲球,以其親病,纔已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徐憙淳呈辭受由,文學金正喜內閣直,兼輔德洪起燮,兼弼善朴晦壽,兼文學徐左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許溟,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素,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具信喜,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具信喜,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鐵原府豐田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弼善李憲球疏曰,伏以,臣母宿病,近因旱炎,重添暑感,寒熱交作,貼席昏昏,歷日無減矣。顧念臣,終鮮兄弟,求醫問藥,靡臣無可代行之人,臣情到此,尤增焦迫,末由按住於直次,忙控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垂哀憐,亟遞臣見職,俾便救護,仍勘臣擅離之罪,以立王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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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徐鼎輔。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顔喆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順金興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東萊府使李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有素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沈英錫,校理李憲瑋,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徐相祿,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同淳在外,掌令愼必復牌不進,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喆遠,掌令愼必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兼輔德洪起燮,兼弼善朴晦壽,兼文學徐左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柳幼麟落點。

○以應敎沈英錫,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洪起燮,兼弼善朴晦壽,兼文學徐左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朴晦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晦壽。

○以廣州留守金在昌狀啓,民家失火事,傳于徐有素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徐喜淳。

○徐有素,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定州通德郞趙夢淑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永信,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永俊第二子紹祖,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永俊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趙夢淑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趙永俊第二子紹祖,立爲趙永信之後,何如?傳曰,允。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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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徐鼎輔未肅拜。右承旨洪命周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顔喆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祐順仕直金興根。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命周曰,原仕待敎朴綺壽,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沈英錫,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洪起燮,兼弼善朴晦壽,兼文學徐左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輔德洪起燮,兼弼善朴晦壽,兼文學徐左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在外,掌令愼必復,持平李同淳、柳幼麟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喆遠,掌令愼必復,持平李同淳、柳幼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應敎沈英錫,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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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徐鼎輔緣故出。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顔喆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興根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履喬,右副承旨林顔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持平柳幼麟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顔喆,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洪命周,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啓曰,假注書洪祐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改差,代以韓兢人爲假注書。

○林顔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沈英錫,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素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兼輔德洪起爕,兼弼善朴晦壽,兼文學徐左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林顔喆,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輔德洪起爕,兼弼善朴晦壽,兼文學徐左輔,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弼善李憲球,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英錫,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以內醫院副提調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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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徐鼎輔。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顔喆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興根尹升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持平李同淳、柳幼麟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林顔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沈英錫,副修撰徐相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兢人在外,代以尹升烈爲假注書。

○以安邊府神懿聖后誕降舊基立碑建閣後別單,傳于林顔喆曰,碑文製述官行上護軍金履喬,熱馬一匹面給,碑文書寫官左參贊金魯敬,內下大豹皮一領賜給,地方官安邊府使尹致謙,內下大虎皮一領賜給,碑文陪進禮曹佐郞尹宗鉉,差使員高原郡守具載鳳竝陞敍,別看役前僉正沈誾之,前萬戶洪得輿,都監董前守門將片順大,竝加資,營校金基勉,邊將除授,其餘將校、寫字官、畫師、擇日官、禮曹書吏、色吏、工匠等,竝依谷山府馳馬道訖役後賞例爲之。

○以兼輔德洪起燮,弼善李憲球,兼文學徐左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以應敎沈英錫,副修撰徐相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傳于林顔喆曰,奉審閣臣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憲瑋。

○徐有素,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履陽狀啓,則以爲,會付還餉,自來不敷,當此農殷,巡分難繼,本府還餉留庫中租米太合二千四百九十四零及屬邑所在南漢餉租九百五十七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麥嶺艱食,民事當念,糴法雖嚴,不容無闊狹之政,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乙酉五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林顔喆,假注書金興根,記注官李湜,記事官金鍏,原任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無頉乎?綺壽進前曰,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則無頉矣。上命閣臣先退,綺壽退出。又命諸臣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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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徐鼎輔。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顔喆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升烈仕直孫秉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顔喆啓曰,假注書金興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啓曰,假注書尹升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改差,代以孫秉周爲假注書。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在外,掌令愼必復,持平李同淳、柳幼麟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金喆遠,掌令愼必復,持平李同淳、柳幼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林顔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沈英錫,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沈英錫牌不進,副應敎、校理二員,修撰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副校理趙忠植,修撰尹秉烈在外,副校理金正喜內閣直,副修撰徐相祿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林顔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沈英錫,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沈英錫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未差,參議宋啓榦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林顔喆進。以金箕殷爲吏曹參判,朴晦壽、南履懋爲校理,李同淳爲修撰,朴光錫爲副修撰,朴岐壽爲輔德,張敎根爲文學,鄭知容爲司書,洪學淵爲兼司書,金熙華爲戶曹參判,李魯秉爲刑曹參議,尹羽烈爲工曹參議,洪羲臣爲左賓客,金在達爲司饔主簿,金蓍根爲軍器提調,洪憲燮爲引儀,李甲參爲淑陵奉事,李嘉愚爲西學敎授,鄭履逵爲巨濟府使,李景會爲順懷墓守衛官,故大司諫李養鼎贈吏參例兼,義州府尹李元默考。

○兵批,兼判書金蓍根進,參判李錫祜病,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同副承旨徐有素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宗正、李復淵、南寅老爲同知,趙萬永、金啓河爲副摠管,鄭奎行爲宣傳官,李吉求、柳鎬源爲五衛將張翼爲忠壯將,李升權爲京畿水使,盧仁述爲東里僉使,全慶喆爲金甲島萬戶,孫宗壽爲咸興監牧官,護軍權丕應、金敎根、尹命烈、金鐮、鄭漪,副護軍李友秀、趙琮鎭、李鍾穆、朴岐壽、朴基宏、李奎鉉、趙庭和,副司直李渭達、朴光錫、南履懋、金世忠、副司果李嘉愚、金洛駿、趙萬協,副司正尹升烈,以上竝單付,前虞候趙亨錫,前守門將片順大,前萬戶洪得輿,及第鄭達倫,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林顔喆,以吏批言啓曰,今日政,淑陵奉事望李甲參,時帶義陵奉事,而誤以淑陵參奉,矇然擬入,至蒙恩點矣,昏謬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悚,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李東迪爲持平,左賓客單李羲甲,右賓客單李肇源,左副賓客單金履喬,右副賓客單洪羲臣,京畿水使李升權,折衝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兼喬桐府使單李升權。

○兵批,再政。以成永豐爲五衛將,申在衡爲訓鍊僉正,朴師膺爲部將,僉知二單李吉求、柳鎬源。

○義禁府啓目,茂山前府使趙晉錫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公淸監司金學淳狀啓,節到付懷德縣監洪履燮牒呈內,本縣近北面鰲村里居,司憲府大司憲宋穉圭呈單內,以爲伏以穉圭狗馬之疾,每當春夏,例必苦劇,而今春則累旬委痛之中,奄遭子婦喪,纔得掩土,又不免添傷於悲擾,貼席㱡㱡,殆沒省覺,忽此夢寐之外,復叨憲長召命,驚惶隕越,罔知攸措。噫,賤臣庸愚無似之實,衰癃難强之狀,前後章牘,非敢矯飾,而誠意淺薄,天聽莫回,纔遞旋除,職名常在,僻陋之巷,恩旨聯翩,是豈微分所可食息暫安者哉?今宜更瀝肝血,期蒙罷斥,而垂盡殘喘,無以抖擻精神,祗命幾日,徒自煎熬,違漫之誅,實所難逭,將此危迫之衷,玆敢仰暴。伏乞亟賜報營,俾得轉聞勘罪之地亦爲有等以,玆以枚擧牒報是如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云云。踏啓字。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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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行左承旨徐鼎輔。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顔喆。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升烈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東迪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持平柳幼麟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左承旨徐鼎輔,右承旨洪命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顔喆曰,傳香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修撰李同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俊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南履懋,副校理趙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朴光錫在外,副校理金正喜內閣進,副修撰徐相祿呈辭受由,副應敎未差,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沈英錫,修撰李同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朴晦壽入直矣,除拜校理,移直玉堂,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朴岐壽,兼輔德洪起燮,弼善李憲球,文學張敎根,兼文學徐左輔,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洪起燮,弼善李憲球,文學張敎根,兼文學徐左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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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輔緣故出。行左承旨徐鼎輔。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顔喆。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升烈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掌令禹錫簡,持平李東迪在外,掌令愼必復呈辭,持平柳幼麟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行左承旨徐鼎輔,右副承旨林顔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禮曹言啓曰,今年春夏之交,雨暘均適,注秧無愆,麥農善就矣。第自夏至以後,一直旱乾,間或霏灑,乍始旋止,見今初庚在邇,而一霈尙靳,言念民事,萬萬渴悶,趁此圭璧之薦,恐不容少緩,初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三角山、木覓山、漢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誠設行,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素啓曰,吏曹參判金箕殷,戶曹參判金熙華,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林顔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應敎沈英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素曰,只推。

○傳于洪命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洪命周曰,昨因錦伯狀啓,見卿從縣道轉達之辭,知美疴近添,殊庸慮念,以予誠淺也。故卿常邁邁,遐躅不肯出於林樊,然予之望卿之心,前後敷諭之言,實出心腹,卿庶或諒之,顧今朝廷之上,無宏儒宿德之匡弼予啓沃予者,故治不徯志,事無統紀,卿亦必太息於草野之中矣。卿以先正之孫,繼先正之學,其可不以先正自任世敎之心爲心乎?予不多誥,卿試思之。目下炎熱政熾,殊非强力登途之時,稍待涼生病間,幡然造朝事遣地方官,回諭于大司憲宋穉圭處。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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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林顔喆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升烈監祭進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洪命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羲發,持平李東迪在外,掌令禹錫簡,持平柳幼麟未肅拜,掌令愼必復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命周曰,傳香承旨、右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徐有素啓曰,應敎沈英錫副修撰徐相祿,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象奎爲內醫提調。

○兵曹,以趙華錫爲左邊捕盜大將。

○洪命周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趙華錫,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素曰,山林外,在外及有實故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洪命周bb曰b,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林顔喆啓曰,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金箕殷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宋啓榦在外,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羲甲,參判金箕殷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金箕殷陳疏到院,而原疏以祈雨祭齋戒,纔已退却矣。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更爲牌招,原疏捧入。

○乙酉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洪命周,假注書尹升烈,記注官李湜,記事官金鍏,檢校待敎李憲瑋,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命運,以次進伏楹外訖。相璜曰,近日旱熱甚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醫官等待令,使之入診似好矣,上可之。千根、命運,以次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湯劑則依前方進御,而待三庚後,更議定湯劑矣。上可之。相璜曰,卽見全羅監司曺鳳振所報,則以爲,本營支放穀丙子未捧折米九千七十四石,耗九百七石,每年以乙亥賑餘秋穀,論報取用,而見今夏穀,較多於秋穀,今年耗米,以賑餘皮牟,準折劃下,俾補支放爲辭矣。本營支放不足條之以賑餘穀劃代,便成年例,而秋穀不敷,依所請,以夏穀準折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獻納姜時煥上疏批旨,有李載延事,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堂上朝官,在鄕殺人,該道觀察使啓聞拷訊,卽《通編》所載。今此李載延殺案,實因的而詞證備,旣已成獄,則自本道囚繫訊推,常憲則然,臺臣所請,似出於未悉法意而然,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本院提調金履喬,今雖登筵,見有腫苦,難於供劇,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聞其實病,有妨職務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周曰,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許遞事,命下矣。捕將之任,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兼察,可也。命周曰,左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復淵,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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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林顔喆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洪羲祖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升烈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林顔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素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顔喆啓曰,行吏曹判書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洪學淵,校理李渭達,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英載、嚴燾落點。

○林顔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憲球,校理李渭達,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嚴燾,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顔喆bb曰b,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羲甲進,參判金箕殷進,參議宋啓幹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林顔喆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敎根、呂東植、洪羲祖爲承旨,洪羲瑾爲大司諫,朴升鉉爲執義,沈鈁爲司諫,安光直、徐萬修爲掌令,安孝述、李旭馨爲持平,李嘉愚爲獻納,吳致淳、鄭在絅爲正言,李憲球爲副應敎,朱樂浩爲淑陵奉事,尹濟弘爲大靜縣敬差官。

○兵批,兼判書金蓍根病,參判李錫祜病,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進,同副承旨徐有素進,僉知單李恒權,護軍徐俊輔、徐鼎輔、徐長輔,副護軍李亨權、趙亨錫、沈誾之、片順大,副司直李羲發、金喆遠、沈英錫、愼必復、禹錫簡、南履懋、趙忠植、姜時煥、李東迪、柳幼麟,副司果尹秉烈、徐相祿、朴光錫、朴時源、姜泰重,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林翰鎭爲弼善,李文會爲禮曹參判,尹豐烈爲禮曹參議,金永默爲監察,李恂爲純陵參奉,兼掌令單尹濟弘。

○徐有素啓曰,獻納李憲瑋,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許溟,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宗潤手本,則時囚罪人趙晉錫,素患疝積之症,猝添滯囚之後,輪行毒感,闖發處濕之中,食飮全却,眞元大脫,目下症形,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趙晉錫,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箕殷疏曰,伏以,臣至庸極陋,百無所當,本不足備數於淸時任使之末,而特蒙聖朝隆渥,居然身廁宰列,每自循省,只切惶愧而已。今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亞銓特除之命。噫,此何等官,而猥加於如臣無似之賤品耶?夫權衡人物,激揚淸濁,是其職也,人才之得失,民生之休戚,治化之盛衰,世道之隆替,皆係於此,此周官六卿,必首以天官者也。至於佐貳之任,雖曰與長席有異,而旣許其與聞銓議,又或値長官有故,則往往獨專政注,以是言之,其責之緊且重,雖謂之與長席等,未爲過矣。此豈如臣庸闇昏劣者所可一日濫叨者哉?苟使臣,不能量才揣分,而貪戀寵榮,靦然冒受,則梁鵜軒鶴之譏,猶屬臣一己之私,固不足恤,其於累聖簡而玷名器,何哉?臣自聞新命,惝怳震駴,歷日靡措,召牌荐降,承膺無路,玆敢略暴衷悃,仰控崇嚴。伏乞聖慈,察臣不稱之實,諒臣由中之懇,亟遞臣新授吏曹參判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參判蔡弘遠疏曰,伏以,臣性本庸愚,識且鹵莽,自顧平生,無足備數,而只緣感激湔拂之洪造,每懷隕結之微忱,區區衷赤,天日在上,豈敢以夷險之途,爲前却之計哉?第臣衰羸日甚,疾病侵尋,駑駘之姿,決非鞭策之所可强,而詞訟市鬧,簿牒山堆,明不足以剖決,力不足以振刷,溺職之責,尸素之譏,臣固自知。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臣旣不能,烏可不知止乎?玆列短章,敢暴微懇,伏願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公私焉。臣方蘄免,何暇言事,而第今事係駭異,心竊驚惋,繞壁撫枕,按住不得,猥此略陳。伏乞聖明,少垂察焉。近來紀綱日頹,法禁掃地,可驚之事,可愕之聞,殆不可僂擧,而陵寢樹木之在在漸疎,尤不勝萬萬悚駭。年前飭敎,旣嚴而諄,伊後實效,猶未著見,所重,何如,而尙復如此,其他何暇論也?臣於今番,忝叨法曹,得聞江上數三牟利之徒,因地部之許斫,獻陵局內風落之木,數外濫斫之說,不勝喧藉。蓋地部之當初烙給,出於方便區處之計,而厥木只是風落,其數不過五百,則渠輩憑此營私,所斫之數,不止於元定,斧斤之入,多及於風落烙印之外云。若使傳說非眞,則誠爲萬幸,而萬一近似於臣所得聞,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臣職是詰姦,不敢恝然,捉得諸漢,今方囚繫,而但念欺詐無窮,盤覈易疎,必須明執眞贓,使犯者無辭,然後隨其所犯,處以當律,以爲一番大懲創之擧,恐不可已。其在嚴國體重事面之道,不可以臣一人道塗之聞,徑加究竟。伏乞聖明,特命守臣,馳進周審,嚴加査摘,狀聞後處之,俾刑法快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獻陵風落木,果有濫犯之弊,其爲驚悚,當復如何?依卿所請,令留守馳進,詳細摘奸狀聞。大抵向年申飭,何等嚴切,而推此一事,各陵園可知,亦當另有摘奸之擧,卿其勿辭行公。

○乙酉五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徐能輔,特進官朴周壽,參贊官徐有素,侍讀官朴晦壽,檢討官李同淳,假注書孫秉周,記注官李湜,記事官金鍏,各持《書傳》第一卷,宗臣興寧君昌應,武臣行護軍沈能俊,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晦壽曰,法講體例自別,自上讀前受音,而命講官,讀新受音,此是講筵不易之規也。伏願體諒焉。能輔曰,法講與召對有異,自上讀前受音,卽是列聖朝古規也。伏願體念焉。上曰,讀奏新受音,可也。晦壽讀自曰,若稽古帝舜,止受終于文祖。上命釋義,晦壽曰,自上讀新受音,然後繼陳文義,講規卽然也。上曰,文義陳之。晦壽曰,帝堯以天下之重,將欲傳舜,其事至重且大,而總結之辭不過曰,詢事考言四字,則觀人知人之道,豈有加於此者乎?故非特擧舜一事之爲然而已,雖以咨九牧命群牧,亦莫不詢其事考其言,以之而黜陟幽明焉。爲人君者,苟能如是,則大而三公九卿,小而百官庶僚,何難乎甄別臧否,量才授能也哉?顧今聖德純粹,可興堯、舜之治,而但於敷言試功之道,或有所未盡,臨御以來,聖度淵默,臣隣罕接,賓對講席之間,未聞酬酢如響,可否發難之美,旣未嘗敷納其言,又何以考驗其事耶?此所以雖有堯、舜之姿,而未治唐、虞之治也。臣以國朝故事之一二所嘗聞者,當仰達矣。常參之法,始於國初,而祖宗盛際,旣每日行常參、經筵,排日行朝參賓對輪對之規,此所以頻接近臣,延訪庶僚之道也。至於西班無職事者及內禁衛輪對之法,則閑仕冗官之類,操戈擐甲之徒,皆得以仰覲耿光,畢達幽隱矣。粵我成宗大王,每日召六承旨,親啓公事,如有稱旨者,必籍記其名,以待他日補官。又於方伯、守宰之辭陛還朝也,必臨殿而召見,先問世派,次問官職履歷居官莅民之術。其有善者,慰諭之奬用之,其有不善者,黜罷之,此皆祖宗朝延接咨訪之美規盛節也,此豈非與大堯所以詢事考言,同一其揆耶?古人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繼自今,益加憂勤疇咨之道,內以三公、六卿,外以方伯、守宰,無大無小,俾各詢其言考其事,以行黜陟幽明之典焉。上曰,下番陳之。同淳曰,帝舜之德,無過於濬哲文明,溫恭允塞,而明是則哲之明也,塞是惇允之實也。人君爲治之要,亦無加於旣明而且實,此爲萬世之所可則傚者也。猗我殿下,以堯、舜上聖之姿,做堯、舜亭午之治,則當於哲明允塞四字上,益加體念焉。上曰,知事陳之。能輔曰,上下番所陳,誠好矣,而旣讀《堯》、《舜典》,則此非徒文具而已,所貴懋實也。顔子有堯何人舜何人之訓,孟子有必稱堯、舜之語,則伏願殿下,必以堯、舜之精一心法,益加勉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周壽曰,上下番所陳甚好,臣無容更陳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有素曰,經筵、玉堂敷陳甚好,臣無辭更達矣。晦壽曰,臣以前受音、新受音之講規,縷縷煩陳,雖甚惶悚,而臣以無似,猥玷講官,旣不能以開發經旨,仰贊聖學之萬一,而緣臣誠淺辭拙,莫重法筵,又違講規,臣之溺職之罪,於是尤大。列聖朝講筵法意,至嚴且重,一二次違規,雖出於適然,此後法講,一如今日,則亦欠遵成憲之道。伏願留念焉。上命掩卷,能輔曰,今當開講之時,玉堂番次,甚是苟簡,而或在外或有實故,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有實故及在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可也。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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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萬永未肅拜。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林顔喆坐直。左副承旨徐有素緣故出。右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同副承旨李寅泰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升烈仕直孫秉周。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林顔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徐有素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顔喆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呂東植,時在京畿楊根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禮曹,再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九日,龍山江楮子島,遣宰臣設行事知悉,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林顔喆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渭達,修撰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林顔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洪學淵,時在京畿陽智地,副校理林處鎭,時在公淸道石城地,副修撰朴英載,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渭達,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渭達,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大司諫洪羲瑾啓曰,臣本庸愚,固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又況薇垣長席,地望愈峻,尤非如臣無似者,所可一日冒居,忽蒙恩除,繼奉召命,逖違之餘,叩謝是急,玆敢隨牌出肅,粗伸義分,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前此屢叨臺地,輒蒙恩諒,今亦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羲祖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安光直、徐萬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安光直、徐萬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獻納李憲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祖曰,只推。

○傳于林顔喆曰,都承旨、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萬永、李寅泰落點。

○林顔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洪羲祖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洪羲祖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保放罪人趙晉錫,以茂山前府使,賣校鄕帖,罪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十五名,御寶僞造罪人二名,公貨犯逋罪人一名,宮條僞造罪人三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各司雜犯酗酒作拏,城中行巫,非理相訟,他錢不報罪人金應運、趙寬五、咸昌郁、張興瑞、金鼎常、金基洛、黃喜伯、閔仁得、金永吉、徐鳳伊、李石伊、孔繼孫、朴福龍、朴益永、文景龍、李景習、辛基寧、崔璧、崔普良、朴淵默、李朝善、崔快孫、曺石伊、洪宗大、申萬大、尹守吉、尹完碩、洪貞金、兪成根、安龍淡、吳一得、申錫祜、柳最寬、崔普潤、婢四月、曺興伊、李啓長、崔旕乭、崔信明、金仁喆、劉完命、私奴得大、金啓文、金仁喆、巫女一心阿只、田元伊、洪禹臣、文昌郁、高興燁、鄭基恒、奴一同、巫女今伊、韓光益、李吉金、李秉浩、姜順璜、鄭昌信、林順得、金鼎九、張善翼等六十一人,罪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顔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羲祖,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則以爲,常賑穀,除其各年停退及未捧,則夏穀外見今所存之皮雜穀,不過四千餘石,而每年應下與支放,洽爲四千餘石,明年之內,其將竝與穀名而無之,若得貿租限三萬石代錢,使之作穀,盡分取耗,自今秋辦得三千包耗條,則庶爲塗抹需用,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常賑耗條,不能當每年應下,年年割本,目下餘數,僅爲四千餘石而止,若於今年,又爲剋割於此中,則明年以後,將無常賑名色,本道事情,實爲切急,不可無及今變通之政,而此穀本是惠廳句管者,無論從便貿還與從他移劃,令該廳,依道臣狀請數爻,卽爲區劃,俾自今秋,有取耗支計之實效,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柳鎬源前任全州營將,成永豐前任公州營將,李吉求前任江原監營中軍,俱在任所,該廳番次苟艱云,景福宮衛將韓以恭,慶熙宮衛將朴基準、金致鍾,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嚴燾疏曰,伏以臣於昨秋,猥膺監試初試參試之命,罪著不職,重被嚴譴,惶蹙屛伏,經歲于玆,不意請敍,旣出於格外,恩除反侈於甄復,感隕雖切,慙悚冞增,冒違召命,略入文字,伏願殿下垂察焉。夫科場僨誤,固是試官之責,而臣則只知參聽考試,可否立落,爲職分內事而已。至於場內外糾察之方,各有攸掌,果不能兼任聰明,畢竟僨事,聲罪狼藉,廟議臺評,雖未見諒,不能事事,臣亦有罪,至今追惟,惶愧發騂,自訟未幾,復叨宿趼,臣固自恧,人謂斯何,天牌踵門,趨膺無望。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安賤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及,而顧今百度漸弛,恬嬉成習,京外大小之臣,縱不能奮勵設施,大有厥爲,而亦惟當謹守成法,以爲一分維持之道,守令率眷之限,以春秋二分,法意有在,莫敢違越,而近聞信川郡守金漢淳,文化縣令金益哲,率眷之任,俱在於春分之後云。高門大家之事,慕效必多,下邑近民之地,觀瞻可念,藉曰,爲老親將護之方,憑外邑遷轉之例,而自京率往,實違恒規,誠恐永啓後弊,遂廢舊法,其在相規之義,不可不論,臣謂兩邑守令,特罷其職,有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來同勘,勢固然耳,何必深引?兩邑率眷,爲其養老,予果活狹gg闊狹g,咎實由予,當者宜恕,然爾之此言,不惟官箴,警予良多,嘉尙容有已乎?爾其勿辭,益勉啓沃之責。

○乙酉五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羲甲,特進官白東薳,參贊官林顔喆,侍講官李憲球,檢討官李同淳,假注書尹升烈,記注官金景濂,記事官金鍏,各持《書傳》第一卷,武臣行副護軍沈日永,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憲球曰,法講自有體例,自上讀前受音,而命講官,讀新受音,此是列聖朝講筵之徽規也,伏願體念焉。羲甲曰,法講體例自別,自上讀新受音,卽是不易之規也,伏願體諒焉。上命讀新受音,憲球讀自在璿璣玉衡,止用特。上命讀釋義,憲球讀釋義。上曰,文義陳之。憲球曰,大舜治法政謨,燦然備具於此篇中,而首察天文,次修人紀,無德不敬,無事不信,庶績咸釐,百度皆貞,以致郅隆之治,而爲萬世法程者,皆從溫恭允塞中做出來。蓋恭卽敬也,允卽信也,非敬無以立大本,非信無以應萬物,伏願殿下,深體敬信之義,而仰法麌舜之道,則熙雍之治,不難致矣。臣因是而又有仰達者。目今悠悠萬事,惟在於睿學成就,臣於向日,猥忝宮官,竊看春宮邸下,兩講停撤,殆近月餘,臣未敢知因何事故,停廢此久,而不勝悶鬱。臣於在直時,敢徹達辭,仰請開講,誠淺言拙,竟未蒙召接之令,至今追惟,慙悚冞切。蓋爲學之要,貴在無間斷,而如是久廢,抛置相忘之域,則何可以責成乎緝熙光明之效乎?顧今睿學成就之方,惟在於殿下誠心講對,無論法講與召對,無或間斷,不以文具爲之,則身親敎誨之道,不越於此,而春宮邸下,自當傚則,益勉於時敏之工,可不休哉,可不盛哉?且使接宮僚之時,多於接宦官宮妾之時,歷代治亂,民間疾苦,反復討論,日有所得,則實爲睿工之大助,而綱目之書,古昔治法政謨,興替汚隆,昭載於方冊之中,誠爲常目在之之文,繼自今世子宮召對之時,兼講此等之書,恐好矣。臣愚衷所激,敢此敷陳,伏願竝留聖念,勉戒春宮邸下,俾以睿工,無有間斷之歎,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同淳曰,璣衡者,象天之器也。日月五星,謂之七政,而繫于躔度,轉環不息,亦一在下之天也,一有愆錯,則日月違其度,星辰易其次,非所以順天序之意也。故帝受禪之初,必以此爲先者,卽是察天度授民時之大要也。人君之爲政,必須仰觀俯察,以爲制治之規,則日月無薄蝕之變,風雨無乖戾之候。今殿下,亦體大舜制治之規,在而察之,恐懼修省,則治敎休明,雍熙可期。在今亢旱之時,弭災防患之道,莫要於此,伏願體念焉。上曰,知事陳之。羲甲曰,大舜一初之政,必先察璣衡而齊七政者,卽順天時授民事之意,此豈非王政之大規模乎?至於輯五瑞、巡四方、修五禮、如五器者,建侯樹屛之規模也,同律度量衡者,雖是王政之疎節,亦可謂治法之規模也。大抵規模二字,實爲出治之大本,故三代之治具,至明至密,而一遵此大舜之規模,小而身家,大而治平,捨此而能成治規者,未之有也。以法講言之,前新受音章句反難,罔非列聖朝講筵之規模也。今此講席違例,雖出於適然,而可見聖學之規模也,如此細節,旣無規模,則何況大於此者乎?然今日則旱炎此劇,日勢已晩,雖未遵行古規,而伏願繼自今,政令施措,先立乎規模,終始典學,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東薳曰,經筵玉堂所陳甚好,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顔喆曰,上下番所陳甚好矣,臣曾叨經幄,屢陪講筵,未有如今日之講規,伏願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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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萬永未肅拜。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林顔喆。左副承旨洪羲祖。右副承旨李寅泰坐直。同副承旨金炳朝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升烈監祭進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羲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林顔喆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安光直、徐萬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左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落點。

○洪命周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炳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顔喆曰,禮刑換房。

○林顔喆啓曰,禮曹參判李文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顔喆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寅溥落點。

○洪命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巨濟府使鄭履逵,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巨濟府使鄭履逵,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寅溥牌不進,司諫沈鈁,正言鄭在絅在外,正言吳致淳未署經,只有獻納李憲瑋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李寅溥,掌令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5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萬永未肅拜。左承旨林顔喆坐直。右承旨洪羲祖。左副承旨李寅泰。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嚴燾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升烈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林顔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洪羲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羲祖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安光直疏批未下,掌令徐萬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李憲瑋,掌令徐萬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林顔喆,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渭達,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嚴燾,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顔喆曰,只推。

○以公淸監司金學淳狀啓,淸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李寅泰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傳于林顔喆曰,左承旨許遞,副修撰嚴燾,承旨除授。

○洪羲祖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顔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原幼學金鍾敏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普淵,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立淵第五子東奎,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立淵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鍾敏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立淵第五子東奎,立爲金普淵之後,何如?傳曰,允。

○洪羲祖,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許溟,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在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掌令安光直疏曰,伏以臣於杜門病伏之中,伏奉掌憲除旨,華誥誕宣,蓬蓽動色,臣之逖違天陞,亦已久矣,豈不欲竭蹶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臣於昨秋,冒參試事,周旋昧方,坐取顚沛,廟啓臺評,次第論勘,臣尙今追惟,惶隕震懍,時日愈久,情踪愈蹙,豈可諉之以事屬旣往,而揚揚若無故者哉?只當永謝朝班,蟄伏訟愆,以爲自靖之道矣。不意異罰請敍,混及臣名,恩宥纔降,繼有除命,聖恩雖出寬大,臣心益難容措,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改,仍令選部,永刋朝籍,以爲當官不職者之戒焉。臣方自引,何敢贅他,而區區愚見,敢此附陳焉。近日以來,法禁解弛,百度委靡,內外諸司,不能謹守成憲,踰濫僭越,固不可勝言,而武臣之騎馬外不許他乘,意有所在。蓋欲其習於馳騖也,而近來武臣,輒多乘車,稱以兩輪獨輪,皆有上裝,其所占便,反勝於乘轎,視若尋常,已成痼弊,旣往固不可追究,而自今以後,一切嚴禁,仍令廟堂,知委各道,無敢復踵前習,如或不遵朝令,有所現發,則從重勘處,以爲重法禁申舊章之道焉。百里近民之責,莫若守宰之爲最,而佩符視篆之地,一日曠官,便有一日之弊,兼任有妨專決,訴牒亦或滯務,民事之關係,顧不重歟,近日上京守令之致煩催促者,不勝其多,從今以往,嚴飭諸道,除非省覲與實故外,無得許由,無故而不卽還官,卽令狀請促還,俾無邑務瘝曠之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武臣乘轎,聞甚駭然,與守令給由事,令廟堂,嚴關申飭於諸道道臣,俾毋敢復蹈前習,往事爾亦何必深引,勿辭察職。

○乙酉五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申緯,特進官李志淵,參贊官金炳朝,侍讀官李渭達,檢討官李同淳,假注書孫秉周,記注官金履喆,記事官金鍏,各持《書傳》第一卷,武臣行護軍李殷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渭達曰,自上讀前受音,而命講官,讀新受音,此是法講之體例也,伏願體念焉。緯曰,日熱此劇,講筵差晩,伏願體諒焉。上命讀新受音,渭達讀自五載一巡,止格于文祖,解釋章句以奏,上曰,文義爲之。渭達曰,四凶天下之惡也。帝舜受禪之初,竝施流放竄殛之典,少不容貸,此天下之所以咸服也。大抵人君御世之道,有功必賞,有罪必罰,春生秋殺之權,至嚴且明,然後善者激勸,惡者懲畏,於是,綱紀立焉,風敎行焉。是以雖以帝舜好生之德,至於四凶之罪則誅之,以服天下之心,此豈非後世人辟之所當法者耶?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同淳曰,大舜之巡守四方,所以省方而觀民也。生民之疾苦,風俗之善惡,方岳之制度,無不周察而考驗,則言以敷奏,以明黜陟之政,功以明試,以庸車服之典,郅隆之治,雍熙之風,於斯盛矣。顧今民生日瘁,財用日竭,胥吏之奸蠹轉甚,蔀屋懸磬莫保,苟非大聖人濬哲之明,何能察其奸而矯其瘼乎?伏願廈氈之上,廓回日月之明,燭其吏猾而除汰之,恤其民隱而蘇捄之,則唐、虞至治,復覩於今日矣,益加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陳之。緯曰,帝舜之制五刑而罪四凶,可見聖王制治之本也。人君之治法,惟在於明賞刑而已。賞不明則無以勸其善,刑不嚴則無以懲其惡,明德愼罰,象以典刑,則天下咸服,以至於風動之化矣,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進))之。志淵曰,舜之五載一巡,卽考民風省方岳之意,而敷奏以言,使之無隱畢陳者,可見大聖人詢事考言之美也,今此講筵,章句發難,敷納以言,實是盛世之美事。前後講規,恐欠故例,臣不勝抑鬱,伏願益加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炳朝曰,同知事上下番之所陳甚好,臣無更達之辭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萬永未肅拜。左承旨林顔喆坐直。右承旨洪羲祖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泰。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升烈孫秉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沈象奎,左承旨林顔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朴升鉉在外,掌令安光直、徐萬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三次祈雨祭,不卜日來六月初二日,南壇雩祀壇,遣宰臣設行,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林顔喆啓曰,祈雨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嚴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顔喆,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嚴燾,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顔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羲祖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金炳朝曰,回榜老人留待。

○傳于金炳朝曰,回榜老人入侍。

○金炳朝啓曰,今日奉審入稟時,例備史官,不爲待令,以致史官之不備,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兼春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當直擧行,何等嚴急,而當該都事沈獻永,行步稽緩,不卽待令,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以大司諫李寅溥,獻納李憲瑋,掌令安光直、徐萬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洪羲祖,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任聖皐回榜人起送狀啓,則出身金光世,年今九十歲爲辭,而相考榜目,則今年爲八十八歲矣。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八十八歲,誤以九十歲修啓者,萬萬疎忽,該牧使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泰曰,濟州高益普之回榜,事甚稀異,同中樞作窠,口傳擬入,還下去時,給馬回糧,令惠廳從優題給,金光世,以老病不得上來云,自本牧食物題給。

○以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砥平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寅泰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林顔喆,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嘉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顔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羲祖,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顔喆,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羲祖,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柳民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嚴燾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經幄,亦旣有年,而啓沃論思,曾未效一日之責,心常愧懼,若隕淵谷,昨年之東璧特除,旣係誤恩,今忽以銀臺之職,遽然擢授,臣誠感惶悸懍,莫省攸措,含恩叩謝,義分粗伸,而右承旨臣洪羲祖,與臣有娚妹應避之嫌,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明,亟命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乙酉五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沈象奎,左承旨林顔喆,假注書尹升烈,記注官李湜,記事官金鍏,檢校待敎金正喜,右承旨洪羲祖,假注書孫秉周,事變假注書金鼎,兼兵曹判書金蓍根,行吏曹判書李羲甲,行護軍申鴻周、趙鐘永、柳相亮、白東薳,修撰李同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金殷相,以次進伏楹外訖。相璜曰,近日旱熱此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日氣甚熱,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矣。湯劑則停止未久,不必更爲議定矣。上曰,次對爲之。相璜曰,卽見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枚擧長湍府使李源祖牒呈,以本府新舊逋中,城餉則以前此減價收捧錢,俾爲移補準充,而還穀八千三百八十八石零,則收殺無路,就逋漢中,抄其可捧者而收捧,自官取殖,則每年可得九百兩剩錢,以此每年折米三百石,限十四年除耗排捧,以爲準充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逋還排捧之無得容易陳請,年前非但有本司覆啓行會者,雖只就長湍一邑言之,十年之內,曾許兩次排捧,而未見充補之實,徒滋疊生之弊,竟成目下貌樣,而至有此邑報道啓,到今更許排捧,不容擬議,然但該邑積弊,若無別般變通,則非特收逋無術,將至民與邑胥溺者,道臣所論,有不可謂竟無是慮。且其排請之年條雖久,然旣無追呼之煩,自邑經紀,有每年可以準三百石之數,則與已往排年之假虛名而無定籌者有異,該府逋還之除耗限年,竝依狀請施行,而今所謂排捧之方略,將以取錢殖而充穀簿,錢穀紛錯,易啓奸胥竊弄之弊,如是則安在其撟捄之本意哉?營邑之臣,往復講究,每年所捧之逋貨,勿爲屬之本邑,仍作監營歲納,以爲方便裒益之政,則庶無有名無實之歎,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卽見水原留守金履陽狀啓則以爲,丙子園所都監時,惠廳貸去本營米一千九十六石零,分付該廳,及今還報,亦自戶曹劃下三千兩,八達門外新築隄堰處,以此賣土,其稅入則劃付莞千庫,俾爲取資於園陵修補之役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新築隄堰之依西北屯已例,設屯收稅,付之莞庫,仍又奉遵園所修補之定例,向後陵役,一體擧行,其論旣有援據,其策儘亦便宜,而但陵役事體,所重自別,更張之際,更合十分審愼,且欲設屯,則不可不買取隄傍民土,若其買土之財力,守臣今此擬議,多半是年前府穀移貸惠廳者之推用,然今聞事實,此非惠廳貸用,而如欲責償,當在畿營,目下畿營事情,自常賑應下而無以塗抹,方啓請區劃,此時千餘石折米之變通還報,其勢末由,自容入擬議之財力,而不入量又如此,他無可以拮据之處,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再薦圭璧,一霈尙靳,群情轉益焦渴,假使今日得雨,明日卽六月也,三庚竝在於六月之內,終庚又立秋也。節氣催迫,民力不給,及今移秧,待後食實,有未敢必。在前如此之歲,多見代播之效,目下之所可留意着力者,宜在於此,爲先申飭於被旱各道,使列邑守宰,躬審田畝,酌量緩急,若其無望移秧,已判前棄處,以相當可播之穀,從優分給,以爲及時課種之地,從前代播令下,農民之或不免持疑却顧者,慮在於秋後微稅,而先朝戊午下敎,丁寧惻怛,伊後己巳甲戌,朝令申嚴,今日方伯守令,自當仰體而恪遵,固無待於更煩提飭,然小民之情,難保其信令爭赴,以此意一一曉諭,俾各安意趨功,得無不勤不及之歎。且種穀之量宜預儲,曾有前飭,似或無如前挪轉之弊,訯有不能然之處,左右裒益,豈無道臣從便措處之方?屢豐之餘,麥又告登,雖以民間事勢言之,亦必有各樣穀種之留儲待時者,隣里相資,亦惟在於守令董勸之如何,另加惕念,務令廣播,俾無一處仍陳之弊事,措辭知委於諸都諸道道臣守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臣以申飭代播事,有所陳達,而此豈荒歲有恃無恐之政哉?與其全棄,冀有小收,或有補於災民耳,彌月亢旱,圭璧之禱,至遍五路,來憂澒洞,殆無止屆,如或一直如此,無以收拾,則中外公貯,將於何處措手乎?未知諸道道臣,果能一念民國,先事發慮,汲汲於備豫之政乎。爲先關飭諸道,俾各殫心預講,濟此艱虞,而若其修警之本,實惟在於殿下奮發而行董飭之政,諮訪而察幽隱之情,使京外大小,奔奏率職,奉揚德意,則雖有堯、湯之水旱,民情帖息,當如在於衽席之上,而至於目下急務,最是節省一事,經用日匱,轉至哀痛,是豈無所以然哉?節用而愛民,先聖攸訓,平時猶然,況災荒溢目之日乎?乙丙憧憧,每思所以致此之由,若曰,近習之或欠操切,而內入之名色滋繁歟,冗費之無甚緊要,而尾閭之滲泄無節歟?粒米寸絲,皆從吾民膏血中來,而苟不能十分愛惜,將何以慰此元元終歲勤動之勞,而民或阽危,又何以拯濟溝壑之命乎?常以是深留聖意,上可以爲應天之實,下可爲及民之仁,修省之方,莫此爲要,而亦非災歲爲然,愚忱耿結,敢以獻焉。上曰,所陳切實,當體念矣。出擧條相璜曰,臣以殺獄審理事,曾有所陳白,而亦有因此可以繼陳者矣。凡有死囚逃失,掌獄之官,依律科罪,自是法典,而間有傍引殿牌作變邑,例用權宜闊狹之政,然伊時詢問判付,以其時刑官論理啓處爲敎,然則此與勿罷之受敎定式,不無間焉,而伊後一例不爲論勘,今遂視以爲常矣。殺人者死,此則不易之經法,若便犯此而可以逃逸得生,則烏在其必殺無赦之意哉?年來京外獄官,無以此被罪者,實恐防禁之政,漸致蕩然,至於賣情故放,而竟難保其必無是慮,區區愚見,自今以後,凡有中外重囚逃失,獄官及守令抵罪,一依舊典,以爲嚴大辟重獄體之道爲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近來民習日濫,不識嚴畏,誠多可悶。月前毓祥宮動駕時,聞有銀麯市民鳴金陳瘼之事,苟有可陳之瘼,則本署存焉,雖過此而呈於本司,猶爲越訴,況敢生意煩徹於非待令詢瘼之時乎?四件外無敢上言,邦憲卽然,又況城內鳴金之尤異於郊外上言乎?此事大關紀綱,該曹則循例草記,移送於該署,該署則循例聽理,而猥越之本犯,則竝置不問,啓倖長濫,民安所知戢乎?市民之作頭者,才已分付法司,使之從重懲處,而當該判官及當該提擧,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同罪異罰人事,草記請敍,而追聞有似此未敍之未能同時擧奏者,昨秋以關東都會事被勘人中,宰臣金熙華,伊後特敍除職,前察訪李秉德,亦蒙恩敍,而前府使兪理煥,尙在罪籍,宜蒙一體之典,敢此仰達矣。上曰,蕩滌敍用,可也。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相璜退伏。上曰,諸宰奏事,可也。諸宰皆曰,別無可奏之事矣。上曰,玉堂有所懷乎?同淳曰,別無所懷矣。羲祖曰,今日賓對,不參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今日賓對,在於久曠之餘,且値悶旱之時,備堂多懸頉之人,事甚未安。實病實故外,竝捧現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藥房先退。相璜、象奎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五月三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回榜老人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炳朝,假注書尹升烈,記注官李湜,記事官金鍏,前萬戶高益普,以次進伏訖。上命益普奏職姓名。益普進前奏職姓名訖。上命回榜老人先退。益普退。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酉五月三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羲甲,特進官趙鍾永,參贊官洪羲祖,侍讀官朴晦壽,檢討官李同淳,假注書孫秉周,記注官李湜,記事官金鍏,各持書傳第一卷,宗臣興寧君昌應,武臣行副護軍李亨權,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晦壽曰,臣於日前講筵,有所煩達,不勝惶悚,而法講體例自別,故玆又更陳,伏願體念焉。羲甲曰,儒臣所奏甚好,伏願亟賜許可焉。上命讀新受音。晦壽讀自詢于四岳,止播時百穀,釋義以奏。上曰,文義爲之。晦壽曰,民惟邦本,食爲民天,牧是近民養民之官,故大舜初政,咨牧爲首,而咨牧之要訣良謨,不過曰食哉惟時,然則治國之要,豈復外於此哉?惟我東方,凡係咨牧之方,重食之義,列聖朝以來,家法相傳,靡不用極,而擇守宰課農桑,卽其綱領,每於外職辭陛之際,必詢民隱,歲首之綸,必戒民時,至於興水利謹隄堰輕徭役薄賦斂,何莫非保我民食之方,而察其臧否,課其勤慢,以行黜陟之典焉。式至于四百年維持者,賴有是耳。方今聖明在上,朝野升平,罔有外患,若使群牧得人,精白一心,則民食可紓,邦本可固,奈之何挽近以來,擇差二字,便成文具,意在於爲人擇官,慮不到生民利病,上而無疇咨之勤,下而乏考課之嚴,貪墨之吏,無所懲畏,無告之民,困於剝割,田疇日荒,村落日空,愁苦之氣,上干雲霄,今玆之旱,未必不由於此,可勝歎哉?伏願繼自今,益恢聖聰,俯詢民情,法大舜咨牧之勤,俾使階前萬里,畢達無隱焉。此不過澄淸於甄別之源,公明於黜陟之間,憂勤於咨訪之道,而特一轉移間事耳,申望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同淳曰,帝舜之闢四、明四、達四,卽徠賢俊而廣聰明之道也。洞開四門,立賢無方者,以天下而爲一家也。廓恢視聽,庶績咸熙者,以天下而爲一身也。人君御治之法,固無過於是矣。猗我殿下,體大舜傳授之心,追重華文明之治,旁招俊彦,闢之以四門,開張聖聰,明之以四目,則賢能在位,必致野無遺之美,王道會極,亦示蕩無偏之方矣。伏願留念焉。上曰,知事陳之。羲甲曰,上下番所陳甚好,而帝舜之命九官咨群牧也,先之以食哉惟時,繼之以播時百穀者,實是重民食之道也,民食之所以爲貴者,不奪其時也。顧今一霈慳祕,三農失時,田疇龜坼,無勃興之苗,府庫罄竭,乏積貯之財,其何望有秋之慶,而具陰雨之備乎?伏願殿下,繼自今,節用廣儲,弭災占豐,以濟我億萬生靈,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特進官陳之。鍾永曰,知事、上下番所陳甚好,臣無容更陳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羲祖曰,知事上下番所陳甚好,更無可陳之辭,而試以《舜典》一篇觀之,一堂都兪,王言是式,百僚贊襄,嘉猷必告,其上下之交孚,爲如何哉?今於法筵之晉講,未承德音之渙宣,臣不勝抑鬱,伏願體諒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承政院日記第二千百九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