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坐直〉。右承旨沈能稷〈病〉。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病〉。同副承旨李锺穆〈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锡祐〈仕直〉李正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杂科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右承旨沈能稷,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监司赵寅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赵琮镇曰,庆尚监司留待。
○传于赵琮镇曰,庆尚监司入侍。
○李光文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恒权启曰,即者检阅金玮,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锽有頉,代以金权为假注书,李秉莹有頉,代以李源益为假注书。
○金铉复有頉,代以李东韵为事变假注书。
○以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修撰徐万修、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校理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修撰徐万修、李嘉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副应教徐有素,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持平李明緖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不自意持宪特点,忽下于梦寐之外,固宜𨃃蹶趋承,以效一日之责,而臣于本府,既经掌宪,揆以公格,不可蹲仍,适值往役,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赵琮镇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持平前望单子入之,尹秉烈落点。
○李恒权启曰,今初七日景祜宫gg景祐宫g夏享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履乔,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恒权曰,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蓍根落点。
○李恒权启曰,新除授兼兵曹判书金蓍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金权有頉,代以林永洙为假注书。
○李源益有頉,代以李正耆为假注书。
○以右承旨沈能稷,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司谏金喆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荐新生乌贼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琮镇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李恒权,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直阁朴永元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及景慕宫夏享大祭祭官,当为分排,而除老病公頉人员,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时任春坊及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朴基丰,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领军之任,不可暂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文禧庙守直官罗中性、金始喆等矣本府议启内,更漏法意,何等严重,而身为守直官,不能察饬,至有失栍阙更之境者,万万骇然。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启,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镜城前判官朴长舆矣本府议启内,取见本道查案,则诸条所犯,俱有吏乡之供招,浪藉无馀,而不法鄙锁之迹,尤著于原启之外,不可以囚供之自明,有所容贷,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续gg赎g,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兵曹判书金履乔疏曰,伏以,臣之见叨本兵之职,重任也,辞不获命,黾勉冒据,则严宿卫而财慎用,饬戎政而公铨选,即臣职分之所当为,岂不欲殚竭心力,仰塞委畀之万一,而寸疏识暗,冗不见治,居然周岁之间,实无一务之整顿,一事之对扬,不能者止,固已自矢于心。而且臣禀质素薄,自少多病,荣卫之销铄,肢体之麻痹,祟在暑湿,久益沈痼,每当夏节,关格呕泄之症,寻常发作,医药攻治,已试罔功,惟静处调息,差可见效,丐禠屏闲,情非不切,而连值事会,未可陈暴,昨自陪班归后,宿患痰喘,挟感忽剧,胸膈如塞,呼吸牵引,投身床玆,转动不得,积祟既固,乘时闯肆,则谅非一时适然之症,虚縻瘝旷,足为臣添病之端,况今景祐宫亲祭动驾,期在不远,及今递代,然后诸凡举行,可无窘跲之患,玆敢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解臣见带之职,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检阅金玮疏曰,伏以,臣阅月锁直,即接家信,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挟感闯发,委席昏顿,食饮全阻,气息凛缀,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及闻此报,精爽飞越,按抑不得,玆敢略控衷恳,径出禁门。伏乞圣明,特赐矜谅,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存国网gg国纲g,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教庆尚监司赵寅永书。王若曰,宋寇公之出镇名府,为吾吏民,周山甫之赋政外方,缵戎祖考,玆擢二千石良佐,庸委七十州雄藩,顾玆峤南一方,最是我东重地,内修外攘,壮哉罗韩之旧都,下效上行,蔚然邹、鲁之遗教,人皆敦《诗》、《书》说礼乐,猗先进吾必从乎,俗则尚质素祛浮华,无君子斯焉取诸,田尔田宅尔宅,民产摠资于粟米麻丝,亲其亲贤其贤,人材并需于栋梁柱石,然近来世级之寝降,尚玆土民瘼之多端,在在雄州之错碁,顾吏职孰殿孰最?往往蔀屋之悬罄,嗟民情易饥易寒,吏或舞奸,仓积也几多虚簿,人无固志,军籍则强半流亡,所以百弊之猬兴,殆致一道之骚扰,宣化布政,孰分霄肝之忧,矫弊救时,最慎字牧之寄,那无需世之良辅,乃膺观察之重任。惟卿,故家肖孙,朝著雅望,清庙瑚琏之质,蔼然为岩廊之才,皇猷黼黻之文,可以鸣国家之盛,按绣斧而纠北关之俗,茂著原隰之劳,佩铜符而制东台之治,永苏疮痍之苦,自在经幄论思之日,夙知蕴抱者存,属畀学宫教迪之任,可期趋向于变,縻尔爵而治著内外,自乃先而世笃忠贞,念厥祖蓬山之治,其永赖也,及伊后岭藩之化,到今称之,雄镇设三漕之仓,奚止民食,蛮岛通二国之好,竟是谁功?知其政知其人,猗厥绩昭载于故事,可则行可则止,嗟尔,考不赴于是都,令望著绳武之誉,曰笃嘉乃,利器别错节之地,宜属子乎,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邱都护府使,卿其式殚诚心,祗服宠命,自持廉约,顾何有于省风,并著恩威,方所须于底绩,托汝肺腑,重宸之倚毗,何如?敷乃心肠,一隅之忧虞可纾,摩以仁渐以义,政急民俗之劝惩,制未乱保未危,所贵王命之对飏,厚生利用,克赞庸八政之治,黜幽陟明,毋忽考三载之制,自馀品式,厥有宪章。於戏,棠阴铺方伯之治,吾何忧矣?荆南观刺史之服,卿其勉哉。须体付畀之方,备尽保釐之策,故玆教示,相宜知悉。知制教徐相禄制进
○乙酉五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庆尚监司入侍时,左承旨赵琮镇,假注书金永基,记注官全允淡,记事官吴致愚,庆尚监司赵寅永,以次进伏讫。上命进前奏职姓名,寅永进前起伏奏曰,庆尚道观察使臣赵寅永矣。上曰,下去着实为之也。寅永起伏,上命先退,寅永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缘故出〉。右承旨沈能稷〈病〉。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爕〈病〉。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正耆〈仕直〉宋持养〈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慎必复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右承旨沈能稷,右副承旨洪起爕,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恒权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五日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初六日景祐宫夏享祭亲行斋戒,初七日初八日,长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献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应教徐有素,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屡度催促,无意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兼兵曹判书金蓍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在外,代以赵启昇为假注书。
○李东韵在外,代以金命珠为事变假注书。
○李恒权启曰,艺文提学金履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履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履乔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履乔,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金履乔。
○传于李恒权曰,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
○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相休落点。
○李恒权启曰,新除授艺文提学金相休,即为牌招,以为亲祭祭文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昭义门卜直守门军辈,持该门钥匙出来之时,昏睡路傍,以致开门之稍晩,城门开闭,严重,何如,而慢忽至此,万万骇然。入直护军部将,令兵曹从重勘处,卜直及守门军卒,自臣营严棍除案后,移送秋曹,照律重绳,臣亦有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拿处矣。
○李恒权启曰,即见禁卫营草记,则去夜昭义门开门稍晩云。城门开闭,何等严重,而有此晩时之举,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常时不能检饬之该营大将及兵曹入直堂上,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拿处。
○又启曰,禁卫大将柳相亮拿处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将兼察。
○又启曰,禁卫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白东薳,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兵曹判书金蓍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经筵洪羲臣、宋冕载有身病,徐能辅杂科进,同经筵金铣在外,二员未差。今日昼讲,无进参之员,知经筵洪羲臣、宋冕载,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启昇在外,代以宋持养为假注书。
○金命珠有頉,代以金鼎为事变假注书。
○李恒权启曰,即者检阅吴致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兼文学徐左辅,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应教徐有素,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催促不啻屡度,而一向逡巡,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徐左辅,以其亲病,才已陈疏径出矣,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徐憙淳,弼善朴晦寿,兼弼喜赵忠植,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经筵前望单子入之,知经筵李羲甲、李锡奎,同经筵朴齐一、申纬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人之,校理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赵忠植,修撰李宪球,副修撰徐相禄、朴晦寿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同经筵单李锡奎。
○以柳相亮、李衡柱等囚单子,传于李锺穆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李锺穆启曰,禁卫大将柳相亮,分拣放送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沈能稷,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辅德徐憙淳,兼弼善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校理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赵忠植,修撰李宪球,副修撰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启河,副司果单徐万修。
○兵曹,以李惟秀为禁军别将。
○李恒权,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直阁朴永元母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兵曹言启曰,因禁卫营草记,昭义门稍晩开门,入直护军部将,令兵曹从重勘处事,允下矣。昭义门入直部将吴昌秀、黄福尚,各严棍二十度后,移送秋曹,照律严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禁卫营启辞内,去夜昭义门卜直守门军辈,持该门钥匙出来之时,昏睡路傍,以致开门之稍晩,城门开闭,严重何如,而慢忽至此,万万骇然。入直护军部将,令兵曹从重勘处,卜直及守门军,自臣营严棍除案后,移送秋曹,照律重绳,臣亦有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拿处矣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卜直金成云,守门军林命云、朱天范等,依此律各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罪人黄允中谨依判付,严刑钩核,则包藏之心,指使之人,终不直告,待栲gg拷g限加刑得情,何如?判付启,藉曰,嘉谟忠言,奏御不以其道,则便是匿名书也。况是申纲辈一类也,亦何足深究?其烧火严刑后,远地充军为良如教。
○又以刑曹言启曰,罪人黄允中更核启目判付内,藉曰,嘉谟忠言,奏御不以其道,则便是匿名书也。况是申纲辈一类也,亦何足深究?其烧火严刑后,远地充军事,判下矣。谨依判付,悖券曹庭烧火,罪人黄允中严刑一次后,咸镜道稳城府,远地充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长舆,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朴长舆,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横城县苍峯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宣传官具锵和、沈能骥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并只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又启目,禁府都事赵配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兼兵曹判书金蓍根疏曰,伏以,臣本樗散无用,而幸窃科第于迟暮之年,自簪笔之初,偏蒙我圣上不世之恩,立朝数十年间,历扬内外华显,无一报效,今遽资穷矣。每自循省,徒积悚惕,若陨渊谷,不意中权新命,特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不胜惝恍失守,莫知攸措。夫六官之长,何莫非紧重,而至如司马之职,掌禁旅而诘戎政,总韎韦而别人器,甲兵也钱布也,无不咸萃于是,有非如臣愚劣衰耗者所可堪承,则臣何敢视若闲漫之任,晏然为冒膺之计哉?召牌屡临,趋承无路,玆敢披沥衷恳,略控文字。伏乞圣明,特赐鉴谅,将臣所授本兵之职,亟许递改,以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上护军金履乔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猥陈宿病添剧之状,乞解本兵之任,特蒙许施之恩,天地之仁,有愿必遂,安意调治,感戴无量,即以景祐宫亲祭祭文之制进,天牌俨临,而病情之无以束带赴阙,今亦犹昨,不得已屡违召命,至于三四,罪著逋慢,冞增惶隘,玆敢疾声申龥,仰渎崇听。伏乞圣明,特垂终始之泽,亟递臣艺苑之任,以为趁即差代,及期撰进之地,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修撰徐万修疏曰,伏以,臣㷀㷀一心,去益悲苦,悠悠万念,已成灰冷,惟以屏散没齿,自为之计,迺者春坊新衔,今此玉署宿趼,数月之内,除旨连下,闻命感泣,继以惶懔,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呜呼,臣猥以无似,曾叨是职,而李肇源颠越凶悖之状,耳目所及,不胜忧愤,申彻惩讨之义,未睹除恶之举,自念言辞拙陋,忱诚米格,论思之职,由臣坏了,而私心愧恧,尚切于中,则顾何敢以官责自居,以为冒没出膺之道乎?廉义攸关,铁限莫越,臣情到此,只切震迫。且臣眼脚贞痼之状,业已陈白,庶几渊鉴之俯烛,今不必更烦,而昔疾又添时感,加以痰痞于胸,积横于腹,诸般症崇,多日沈苦,情既如彼,病又若玆,屡违召牌,而今承勿呼望之命,隍隘罔措,不省攸为,玆敢略陈衷实,随诣阙外,仰首鸣号于紸纩之前。伏愿天地父母,察微谅之莫变,念贱疾之难强,亟赐镌免,以安私分,仍降威罚,以彰其慢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言之不择,又何若是?良觉支离矣,所请依施。
○文学徐左辅疏曰,伏以,臣母年过六旬,素多疾病,药饵扶护,宁日恒少,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当此暑节,将摄失宜,本证之外,重患滞泄,食饮全却,元气凘缀,委顿床笫,转侧须人,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按住不得,玆敢冒入文字,径出禁扄,渎扰之罪,靡所容措。伏愿殿下,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检阅吴致愚疏曰,伏以,臣才退前席,获接家信,臣母痰癖宿病,挟滞添损,多试消导之药,真元随而益脱,委顿床笫,转侧须人,臣闻此报,方寸煎灼,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见职,俾便救护,勘臣擅离,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乙酉五月初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宋冕载,特进官李志渊,参赞官李锺穆,侍讲官李渭达,检讨官李嘉愚,假注书李正耆,记注官李湜,记事官吴致愚,各持《书传》第一卷,武臣护军金守基,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渭达曰,法讲体例自别,自上读前受音,而命讲官,读新受音,此是讲筵不易之规也。伏愿体谅焉。上又命读新受音,渭达读自帝曰,咨四岳,止钦哉。上命释义,渭达曰,自上读新受音然后继陈文义,讲规即然也。上又命文义陈之,渭达曰,帝尧之釐降二女,戒之曰,钦哉。大抵钦之一字,《尧典》一篇之宗旨也。以尧皇则天之德,做嵬荡亭午之治者,皆从钦字上做去,然则钦敬者,一心之主宰,万事之本源,故人君之钦,如天道之诚,天以至诚无所间断,而品物亨焉,君以克敬无所怠忽,而治教成焉。猗今殿下,圣学高明,固无待于加勉,而大圣人圣益圣之工,只在于讲学矣。近日以来,召接间断,法讲坏体,与天道之诚,圣王之钦,大有违焉,臣窃忧之。伏愿殿下,继自今体天道之至诚不息,法帝尧之克敬无怠,召接则无所间断,法讲则无损规例,是臣等区区仰祝也。上曰,下番陈之。嘉愚曰,帝尧巽位,欲其明明扬侧陋,则可见惟德是举,不拘贵贱也。天位至重,授受之际,固无更论,而虽以人君用人之道言之,亦不外乎是矣。大凡人材,不必显位,草野微贼之中,亦多可用之人,我朝盛际,惟视其人之贤否而进退之,近日则不然,官人之际,每视地阀之高下,为弊滋甚,如是而安望材彦之蔚兴乎?伏望于此等文义,深加推类而省察焉。上曰,知事陈之。冕载曰,上番既以钦敬之义陈奏,而《尧典》一篇,不外乎钦之一字,人君出治之本,亦在乎此,伏望留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志渊曰,帝尧之德,光四表协万邦,苟求其本,则蔽一言曰,钦而已。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锺穆曰,经筵、玉堂所陈甚好,臣无容更陈矣。上命掩卷,冕载曰,今当开讲之时,经筵、玉堂,俱为苟简,而或在外或未差,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在外经筵、玉堂,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命烈〈未肃拜〉。右承旨李友秀〈未肃拜〉。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权〈坐〉。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正耆〈仕〉宋持养〈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慎必复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右承旨沈能稷,右副承旨洪起爕,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光文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命烈、李友秀落点。
○李锺穆启曰,假注书宋持养,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相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相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锺穆启曰,艺文提学金相休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李锺穆曰,艺文提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李锺穆,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弼善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与辅德徐憙淳,兼辅德洪起爕,兼弼善赵忠植,文学金正喜,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弼善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洪起爕,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起爕、沈能稷。
○兵曹,以李复渊为训炼都监中军。
○兵曹,以朴孝晋为禁卫中军。
○李锺穆,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义州府尹李元默,谓有情病,连呈辞状,以见职之为被谪蒙宥后,初除职名,其所逡巡,似由于此,而外职殆同往役,宜不敢言情,况边倅之尤异于内地乎?终始强引,诚极乖当,为先从重推考。湾府以边上重地,近成弊局,年来数递,尤为可闷,申饬出肃,仍令不多日内辞朝,以为专意边务之地。昨秋以试事勘罪后,主试人则蒙叙已久,而参副试二人,则尚在削职中,实有罪同罚异之叹,亦为一体叙用,何如?传曰,允。
○判尹金相休疏曰,伏以,臣昨于病伏昏呓之中,伏奉除旨,以臣为艺文馆提学,臣闻命震越,不省攸措,朝廷官爵,皆有责任,夫孰不重,而至于此官,则其所关系,尤为不轻。盖润色丝纶,黼黻皇猷,是其职耳,则其重且大,果何如?而上可以轻授于下,下可以轻受于上耶?宋臣司马光之文,当时之人,称有西汉之风,则其藻词之雄深典雅,槪可推知,而迺以不闲騈俪,力辞知制诰之任,今之艺苑提学,即古之知制诰也。光则有西京钜手,而知诰之职,犹不敢当,况如臣鲁莽灭劣者,其视之光,已不啻天渊相悬,而又于馆阁文字,初不练习,全昧方向,其何可拟议举似于是任耶?其决不容冒滥之状,委实如此,而又伏闻节届仲夏,有事新宫,龙旗承祀,期日渐迫,亲祼之文,命臣撰进,事系严急,不容少缓,而臣自七八日来,衰病外又添别症,宛转痛楚,精爽遁丧,神识迷瞀,虽数句文字,万无构思撰出之望,公私狼狈,势所必至。顾今文苑钜匠,磊落相望,不患乏人。伏乞亟递臣所带艺苑之任,回授无故之人,仍令制进侑辞,俾享礼无愆,然后治臣违傲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疾痛之呼,未暇择声,尤增死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应教徐有素疏曰,伏以,臣于见职,有铁限情势之万无以承膺者,前后除拜,一直违召,即同朝之所共谅,抑圣明之所已烛,非不知趋走之为恭,而分义之至严也。今者经宿奉牌,不敢变动,夫岂臣所乐为也哉?诚以四维之重,无以摆脱也,玆入文字,冒陈微恳。伏乞即赐镌削,以幸贱分焉。臣于丐免之章,岂敢赘他,而事在目下,大关刑政,有不容泯默者。即伏见秋曹启目判下者,有罪人黄允中严刑充军之命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于法座咫尺之地,投呈悖券,横说坚说,凶谲叵测,其眼无法纪之罪,固已罔赦,虽以旧丰德事言之,敢于圣教洞谕之后,肆然力抗,至引钱唐之事,隐然归朝廷于真个有欠于尊敬圣贤者然,究厥心肠,有浮于申纲辈,而至于曲堗徙薪之云,又何与裕贼凶疏,如出一口也。夫裕贼之背驰先王,沮戏大婚,已是万古所无之变怪,而其时惩讨不严,伊后置之相忘,故乐祸不逞之徒,敢生煽乱之计,传述裕疏语脉,以为尝试朝廷之地,不可不因此兆朕之露,严加究核,打破窝窟,此岂可视之以寻常悖戾之徒,而轻先酌处乎?伏愿圣明,渊然深思,亟寝黄允中充军之命,仍令设鞫严问,期得情实,掀举根柢,俾鬼蜮之徒,无所逃刑,以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黄允中事,尔言非不然矣。今已酌处,不允,勿辞察职,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命烈〈坐〉。右承旨李友秀〈坐直〉。左副承旨赵琮镇〈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恒权〈坐〉。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友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慎必复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锺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光文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命烈启曰,假注书李正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权丕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宋启干在外,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吏曹参判权丕应,特教申饬之下,谓有身病,奉牌阙外,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李恒权启曰,同知金教根,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锺穆曰,前咸镜监司入侍。
○传于李锺穆曰,今番圣后诞降,旧基碑阁营建时,制述书写监董以下,别单书入。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权丕应疏批未下,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锺穆进。以洪义浩为工曹判书,李宪球为弼善,金炳朝为户曹参议,李肇源为右副宾客,金䥧为司仆正,赵配永为工曹佐郞,徐能辅为分内医提调,朴敏恕、崔正运为假引仪,东莱府使单李沆,训炼都监提调单金蓍根,禁卫营提调单金蓍根,御营厅提调单金蓍根,宁远郡守李秉逵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译官金相淳今加正宪,译官李文养,日官金检、崔声远已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左副宾客单李肇源,右副宾客单金履乔。
○兵批,兼判书金蓍根病,参判李锡祜在外未肃拜,参议慎宜学差祭,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右承旨李友秀进,同知单朴基准,佥知单成有敏,护军朴齐一、朴孝晋,副护军李潞,副司直李明緖、尹永僖、沈钫、尹心圭、徐万淳,副司果金䥧、洪学渊,副司正宋持养、李景在以上并单付。
○以辅德徐憙淳,兼辅德洪起爕,兼弼善赵忠植,文学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李锺穆,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景祐宫动驾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司书徐万淳在外,说书李景在受由,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司书李宪玮,说书李穆渊落点。
○李友秀,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景祐宫动驾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陪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朴齐一有实故,无以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又以义府言启曰,今此景祐宫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当以十二员磨炼,而都事李汉井长陵端午祭差祭,其代令该曹,依例口传相换,假都事二员,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锡祜为兵曹参判,禁府都事李汉井,监察许炫相换。
○传于李锺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参判权丕应疏曰,伏以,臣病伏床褥,气息奄奄之中,忽蒙亚铨除命,此是臣年前一再冒膺之职耳。在伊时,则筋力犹足以可强,疾病亦或有间歇,徒以趋走为恭,夷险向前之忱,有除辄出,不敢为辞巽之计矣。今焉四五年之间,犬马之齿,既逾七旬,贞痼之疾,又困二坚,虽存形壳,实同土木,朝之所言,夕辄遗忘,夕之所为,朝已不记,应接事务,忽焉茫昧,殆若蠹败之木,不风自仆,霜陨之草,遇曝难荣,医技莫效,阎符是俟,乃于前月,呕泄暴作,二昼二夜,几至亡阳,又变而为似痢非痢之症,胃败而食饮全阻,火升而气血并竭,肉脱骨立,凛凛缀缀,如是而拖到浃月,诚亦异事,盖自除拜之初,不能竭蹶叩谢,势所使然,历日延旬,亦未能陈龥丐免者,诚以省觉昏迷,无以收拾构思,冒入文字故耳。因循虚縻,式至于今,而玆又政牌俨临,促臣行公,至有勿呼望之命,臣之情地,到此益穷蹙矣。以义则屦不敢俟,以病则杖犹难起,从前见职之不可堪胜,到今颓龄之不能陈力,犹属馀事,以若目下喘喘之状,责之以束带驱策,尽是行不得者,路阻违牌,情若触藩,担诣朝房,敢暴实状。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递改臣职名,俾得安意调息,以毕馀喘,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酉五月初四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前咸镜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锺穆,假注书宋持养,记注官金景濂,记事官金鍏,前咸镜监司沈能岳,以次进伏讫。上命前咸镜监司进前,上曰,北关弊瘼,何如?能岳曰,北关痼瘼,莫甚于还谷,臣于昨年,状请若干变通,而未尽厘正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斋宿〉。行左承旨尹命烈〈斋直〉。右承旨李友秀〈斋宿〉。左副承旨赵琮镇〈斋宿〉。右副承旨李恒权〈斋宿〉。同副承旨李锺穆〈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斋直〉李源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光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友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锺穆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锺穆启曰,检阅吴致愚,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正耆改差,代以徐有赞为假注书。
○徐有赞在外,代以李根中为假注书。
○李根中在外,代以李源益为假注书。
○传于李光文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南延君球差祭,赵贞喆服制,副摠管徐鼎辅、南寅老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肇源、完城君燨,副摠管申纬、金教根落点。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肇源在外,完城君燨,副摠管金教根俱有实故,申纬差祭,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在植、李光宪为都摠管,金启河、赵华锡为副摠管。
○李锺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朴晦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日斋宿,宫官当为备员,新除授弼善李宪球,说书李穆渊,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落点。
○李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景祐宫举动时,本府都事,当以大驾各差备,全数进参矣。都事赵配永迁转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献永为禁府都事。
○赵琮镇启曰,即伏见禁府都事望单子点下者,不踏启字,启字踏下,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骇然,当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传于李锺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锺穆,以侍讲院言启曰,左副宾客李肇源,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而麦登尚远,农粮难继,留库各谷中限二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秋节排巡,民事可念,且本道加分,便成年例,依状请数爻许施,何如?传曰,允。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斋宿〉。行左承旨尹命烈〈斋宿〉。右承旨李友秀〈斋宿〉。左副承旨赵琮镇〈斋宿〉。右副承旨李恒权〈斋直〉。同副承旨李锺穆〈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斋直〉李源益〈斋宿〉。事变假注书金鼎宫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祐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友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赵琮镇启曰,工曹判书洪义浩,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锺穆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光文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锺穆启曰,礼貌官来言,王世子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又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赵琮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祐宫夏享祭斋郞,前正言安光直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单申在植、李光宪,副司果单安光直。
○以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李锺穆启曰,诸执事进排官捧举案时,永库进排官,不为待令,事甚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事过后拿处。
○李光文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敢禀。传曰,卷三面。
○李友秀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赵相贤一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乙酉五月初六日辰时,大驾与王世子,诸景祐宫夏享祭亲行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赵琮镇,右副承旨李恒权,同副承旨李锺穆,假注书宋持养、李源益,记事官金鍏、吴致愚,直提学赵锺永,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光文,进舆前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光文启曰,宝剑望单修启之后,行公摠管毋得悬頉,而副摠管朴绮寿,以身病不进,未知病势,果何如,而有关后弊,不可无警,为先推考,与未肃拜摠管,并即牌招,以为参班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至协阳门外,通礼启请降舆乘辇,上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至敦化门外。王世子先诣祗迎,仍为随驾,至景祐宫大门外。通礼启请降辇乘舆,上乘舆至斋殿门外,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少顷,通礼启请外办,上出诣望位礼板位,行再拜礼。王世子先诣随参,上仍入室奉审讫,还入斋殿,命行肄仪,仍捧诸执事举案,申后,只诸享官,行肄仪礼。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李友秀〈式暇〉。左副承旨赵琮镇〈病〉。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益〈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亲祭罢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内阁、政院、药房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校理赵忠植在外,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禄、朴晦寿,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宋持养,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改差,代以尹升烈为假注书。
○以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朴光锡、沈英锡,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禄、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李锺穆,以奎章阁守宫检校待教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南锡九,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景祐宫夏享祭亲行教是时,终献官行知事沈象奎,预差上护军金履乔,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李羲甲,预差行左参赞金鲁敬,奠币瓒爵官兼辅德洪起燮,预差副护军尹丰烈,赞礼礼曹判书李锡奎,预差礼曹参判吕东植,典祀官奉常正李礼延,宫闱令尚馔李团宜,执礼副应校徐有素,执尊副校理赵忠植,大祝司书李宪玮,祝史司果韩弘教,斋郞副司果安光直,盥洗位礼曹佐郞安伋仁,直讲全道海,爵洗位兵曹佐郞朴齐辉,直讲金永镇,亚献盥洗位典籍赵德履,终献盥洗位典籍安亨镇,赞者引仪金秉始,引仪赵必焕,谒者兼引仪沈正礼,兼引仪李宅淳,赞引兼引仪金亨源假引仪洪宪燮,祭监监察安孝述、金箕晢。
○乙酉五月初七日子时,大驾诣景祐宫,夏享祭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赵琮镇,右副承旨李恒权,同副承旨李锺穆,假注书宋持养、李源益,记事官金鍏、吴致愚,直提学赵锺永,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赞礼前导至板位前。赞礼启请再拜,仍行奠币礼。赞礼导上诣盥洗位,盥手讫,升自东阶,诣神位前北面跪。光文奉香,锺穆奉罏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赞礼启请执瓒灌池gg灌地g,进币瓒爵官李羲甲,奉瓒跪进,上执瓒灌地。赞礼启请执币献币,羲甲奉币进,上执币,授奠币瓒爵官洪起燮,奠于案。赞礼启请降复位,赞礼启请行初献礼。上自东阶陞,诣神位前,光文奉爵以进,上献爵。大祝读祝文讫,上俯伏兴。赞礼导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宫官引王世子诣尊所,执尊者酌醴,宫官以爵受醴。王世子诣神位前,赞礼请献爵,王世子以爵授宫官,奠于神位前。王世子俯伏兴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沈象奎,诣神位前行礼讫,出就复位。赞礼导上诣饮福位礼讫,降复位,行再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燎位讫,赞礼启请礼毕。上还入斋殿,命书下教曰,还宫时王世子祗迎之节置之。诸臣以次侍立,通礼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请上乘舆,至大门外降舆乘辇。通礼启请进发,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由宣化门还内后,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病〉。行左承旨尹命烈〈病〉。右承旨李友秀〈病〉。左副承旨赵琮镇〈病〉。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益〈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翌日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乔,右副承旨李恒权启曰,宫享亲祼,圣慕克伸,侵晓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受教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北苑望拜礼当亲行,而王世子陪参之节,依例磨炼,斋宿,便殿为之。
○李恒权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锺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禄、朴晦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光文,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升烈在外,代以徐有赞为假注书。
○徐有赞在外,代以李寅教为假注书。
○李锺穆,以礼曹言启曰,今五月初十日北苑望拜礼亲行时,王世子陪参之节,依例磨炼事,命下矣。出宫时,王世子祗迎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协阳门外为之。
○传于李恒权曰,东宁尉,以觐亲事出去云,给由马。
○李锺穆,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北苑望拜礼,王世子陪参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赵忠植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朴升铉落点。
○以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禄、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锺穆,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今番都政,营将中军,姑无准二十朔者,虽未满朔数,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储窠,以虚司果拟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黄海兵使朴应浩状启,丰川等五邑镇,战马服色军器什物执頉云。全罗兵使李锺英状启,临陂等两邑,器械或有破伤,服色间多渝弊云。庆尚右兵使李观植状启,居昌等七邑,服色间间渝弊,器械小小执頉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宋禹锡,猝得泄痢之症,登溷频数,真元大脱,目下症形,实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宋禹锡,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直〉。左承旨朴基宏〈朝房斋宿〉。右承旨朴岐寿〈朝房斋宿〉。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铉〈朝房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益〈仕直〉赵启昇〈朝房斋宿〉。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赵琮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锺穆启曰,明日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罏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永肃门为之。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礼曹判书李锡奎,工曹判书洪义浩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宋穉圭在外,何以为之?而行大司谏徐长辅病不进,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锺穆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赵启昇为假注书。
○以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与左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奎铉、朴基宏、洪命周落点。
○李恒权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洪命周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漪落点。
○李锺穆启曰,新除授承旨郑漪,资是嘉义,行都承旨李光文,乃是嘉善,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新除授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落点。
○传于李锺穆曰,刑工换房。
○以司谏金喆远,掌令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以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以应校李渭达,校理朴光锡,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禄、朴晦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李锺穆启曰,玉堂上下香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禄、朴晦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李锺穆启曰,假注书李源益、赵启昇,时无职名,令该曹并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月北苑望拜礼,王世子陪参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朴升铉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朴晦寿落点。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北苑望拜礼亲行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赵华锡、金启河、朴蓍寿、金箕殷、金镰、李光宪,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冕载、徐俊辅、沈能岳、申纬、洪时济、南寅老为副摠管。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管单宋冕载。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药院进〉。左承旨朴基宏〈坐〉。右承旨朴岐寿〈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坐〉。右副承旨李锺穆〈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奎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徐有赞〈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光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基宏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恒权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李光文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锺穆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朴基宏启曰,假注书李源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徐有赞为假注书。
○李恒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朴孝晋,自乔桐任所,未及上来,旷务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酉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诣北苑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文,左承旨朴基宏,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李锺穆,同副承旨李奎铉,假注书李源益、赵启昇,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检校待教李鹤秀、徐憙淳、金正喜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光文进前奏曰,趁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王世子出次,就祗迎位而鞠躬,仍为乘舆随后。上由建阳门,入青阳门,通礼前导至小次,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小次后,王世子问安置之。又教曰,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参班儒武各就位,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黑团领袍以出。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拜位北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后,王世子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二人,进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御小次,望拜礼后,王世子问安置之。又教曰,问安勿为之。〈出榻教〉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出标信解严,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病〉。行左承旨金镰〈未肃拜〉。右承旨朴基宏〈病〉。左副承旨朴岐寿〈坐〉。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奎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尹秉烈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右副承旨李锺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镰落点。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徐有赞,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朴光锡、沈英锡,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校理严焘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严焘,兵曹,以李晢为禁卫中军。
○李奎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初更量,本局逻卒,到于西部盘石坊大岘近处,捉得犯夜人李圭成、李致福、李忠孙三汉,而其中李圭成,称以班族,指挥两汉,结缚逻卒,无数乱打,几至死境,则同里居民等,为虑杀变贻害,救出逻卒,捉纳三汉矣。夜巡法意,何等严重,而有此无前之变怪,万万惊骇。李圭成,既称幼学,随从两汉,寻常棍治,无以惩砺,并移送秋曹,照律严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未肃拜〉。左承旨洪命周〈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林颜喆〈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有素〈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徐有赞〈仕〉。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北兵使申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恒权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恒权曰,有实故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洪命周、洪起燮、林颜喆、徐有素落点。
○李恒权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林颜喆,同副承旨徐有素,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林颜喆,时在公清道连山地,斯速承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吴致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金鍏,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渭达,副应教徐有素,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校理朴光锡、沈英锡,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在外,掌令慎必复,持平尹秉烈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喆远,掌令慎必复,持平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启曰,正言赵万协,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正言赵万协禁推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分拣。
○洪起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朴时源落点。
○以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慈仁县监黄焘衙属,杀人于官门内,常时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罢黜事,传于洪起燮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荣河为慈仁县监。
○以庆尚左水使柳相穆状启,兴海郡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恒权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兵曹,以赵华锡为摠戎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光文。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沈能俊,五卫将赵行伦,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文臣兼宣传官尹秉烈,除授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因禁卫营草记,昭义门稍晩开门,入直护军部将,令兵曹从重勘处事,允下矣。昭义门入直部将吴昌秀、黄福尚,各严棍二十度后,移送秋曹,照律严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入直护军部将吴昌秀、黄福尚等,依此律,各决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训炼都监启辞内,去夜初更量,本局逻卒,到于西部盘石坊大岘近处,捉得犯夜人李圭成、李致福、李忠孙三汉,而其中李圭成,称以班族,指挥两汉,结缚逻卒,无数乱打,几至死境,则同里居民等,为虑杀狱贻害,救出逻卒,捉纳三汉矣。夜巡法意,何等严重,而有此无前之变怪,万万惊骇。李圭成,既称幼学,随从两汉,寻常棍治,无以惩励,并移送秋曹,照律严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夜禁条》有曰,犯夜拒捕及打夺者杖一百,李圭成、李致福、李忠孙等,依此律,各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宋禹锡,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会宁前府使具信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东冰库别检宋禹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金教根疏曰,伏以,臣才纳藩节,旋授铨衔,逖违之馀,春私偏渥,臣诚感惧,不省攸措。臣于天官,亦尝与闻末议矣,诚虽切于殚竭,才不堪于负荷,已试蔑效,自知甚明。今若更进一步,冒据匪据,则重累圣简,为罪滋大,况臣兄臣蓍根,方带本兵之长,两铨权要,兄弟并武,揆以事理,宁或自安,而清朝用人,又岂容若是苟简也?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吏曹参判之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检阅吴致愚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素患贞痼之疾,重添暑感,委顿床笫,气息绵缀。臣闻此报,方寸煎迫,径出禁扄。伏乞圣慈,递臣见职,俾便救护,勘臣擅离,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未肃拜〉。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李恒权〈缘故出〉。左副承旨洪起燮〈坐〉。右副承旨林颜喆〈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起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训戎佥使李元学,釜山佥使成履源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命周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起燮启曰,副摠管沈能岳,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渭达,校理朴光锡、沈英锡,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校理朴光锡、沈英锡,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持平尹秉烈启曰,臣之庸愚湔劣,何尝近似于台阁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庚牌荐降,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曾叨是职,屡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洪起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金世忠落点。
○以司谏金喆远,掌令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启曰,即者修撰李嘉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献官,前承旨尹命烈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尹命烈。
○洪命周,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六日,三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儒斌为内禁将。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溟,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李嘉愚疏曰,伏以,臣母素抱贞病,宁日恒少,近因暑湿为崇,委顿度日,即接家信,诸症一倍添剧,转侧须人,气息昏缀,病中思臣,促令归视,昼讲命下之后,擅离官次,实是义分之所不敢安,而情私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便救护,重勘臣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未肃拜〉。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缘故出〉。右副承旨林颜喆〈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徐有赞〈仕〉。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洪命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命周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应教李渭达,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启曰,副应教、修撰一员未差,副校理赵忠植在外,修撰李嘉愚,副修撰徐相禄受由,副修撰朴晦寿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校李渭达,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在外,掌令慎必复,持平金世忠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喆远,掌令慎必复,持平金世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应教李渭达,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溟,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素,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宋禹锡,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具信喜亦,所谓别置条,取考筹司会案,则谷簿不过百馀石,虽欲取用,原数不满,今此囚供之三剩谷云者,果是实状,而三剩谷,即八路所无名色,而独于此关,有此极不正大不法之痼弊,因循袭谬,至于今番前评事疏陈,而益可见箕敛之虐,最甚于诸道,若此不已,则诚不知至于何境,朝家虽未及大行厘正,克澄弊源。身为守令,苟有一分严畏之心,何可诿以谬例,视若应用之物,至于如此之甚乎?既发之后,不可以袭谬,有所一毫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东冰库别检宋禹锡亦,进排官之身诣举行,只于皇坛宗庙、景慕宫而已。虽社稷南殿事体至重之处,自下进排,初无官员待令之事,则今此亲享时,未及待令,既无援例可据之律,分拣,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坐〉。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李恒权〈坐〉。左副承旨洪起燮〈坐〉。右副承旨林颜喆〈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洪祐顺〈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诞日,大殿、世子宫,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持平金世忠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中宫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俊辅启曰,假注书徐有赞,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赞改差,代以洪祐顺为假注书。
○洪起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朴晦寿,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渭达,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缘故出〉。行左承旨徐鼎辅〈未肃拜〉。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林颜喆〈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祐顺〈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进御加减交济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备忘记,义州府尹李元默,全罗右水使金相顺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命周启曰,左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辅落点。
○洪命周启曰,假注书洪祐顺,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赵启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启昇改差,代以林永洙为假注书。
○李恒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朴晦寿,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嘉愚,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启曰,正言金洛骏,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正言金洛骏禁推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分拣。
○持平金世忠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台阁重任,而持宪特除,忽降于梦想之外,诚切感惶,义重叨谢,虽不得不章皇祗肃,而第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格例,不可蹲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司谏金喆远,掌令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应教李渭达,校理沈英锡、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洪起燮,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起燮。
○李恒权,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稳城府使金秉喆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兄周喆,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勉喆第四子镀,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勉喆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秉喆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勉喆第四子镀,立为金周喆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亨权,五卫将李东焕、金应晦,忠壮卫将黄处中,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会宁前府使具信喜矣本府议启内,所谓别置条,取考筹司会案,则谷簿不过百馀石,虽欲取用,原数不满,今此囚供之三剩谷云者,果是实状,而三剩谷,即八路所无名色,而独于北关,有此极不正大不法之痼弊,因循袭谬。至于今番前评事疏陈,而益可见箕敛之虐,最甚于诸道,若此不已,则诚不知至于何境。朝家虽未及大行厘正,克澄弊源,身为守令,苟有一分严畏之心,何可诿以谬例,视若应用之物,至于如此之甚乎?既发之后,不可以袭谬,有所一毫容贷,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献纳姜时焕疏曰,伏以,臣以山野跧伏之踪,荷圣上甄拔之恩,年来台职官衔,除旨联翩,宠渥愈隆,而惶懔冞切,岁月浸久,而情势自如,继又伏奉前月二十九日有旨,以臣为司谏院献纳,使臣乘驲上来,臣虽顽如木石,尚具彛性,逖违之馀,一觐耿光,是固微臣之至愿,而闻命𨃃蹶,不俟驾屦,亦臣义分之所当然耳。第臣守株之迷执,尚有伤弓之馀怖,不敢以区区私义,屡渎宸听,而只当没齿田野,歌咏圣泽而已。且臣素以蒲柳之质,常婴狗马之病,以其年则才满六旬,而衰朽癃废,已成笃老样子,况当暑热之候,重添泄痢之症,宛转叫苦,气息奄奄,虽欲强策登途,其势末由,玆敢不避僭越之诛,猥陈县途之章,瞻望云天,只增蕴结。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即许递改,因勘臣逋傲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冒罪陈情,非敢自居见职,而忧爱微忱,有不能自已,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窃伏念有国之有纪纲,所关系大矣。张之为纲,理之为纪,而都在他线索,统括维系,不容涣散者,乃所谓网罟之纲纪也。臣尝读《诗》之棫朴,有曰,勉勉我王,纲纪四方,假乐之诗,有曰,之纲之纪,燕及朋友,百辟卿士,媚于天子,不解于位,民之攸墍,此盖周文治化之所以本,而当时奉璋之士,六军之众,四方之民,所以归附趣向,变化鼓舞,而无所怠废者也。历考史牒,家国之治乱兴替,何尝不在于纪纲之立不立,而纪纲立,则百度自举,纪纲不立,则庶事俱废。譬若人元气之虚与实,而四肢百骸之病与不病也,肆惟昌黎韩愈之言曰,善计天下者,察纪纲之理乱而已。我殿下,临御二十有五年,凡所以率由旧章,敕励群工,忧勤于厦毡之上,谆复于纶綍之间,非不至矣尽矣。臣愚死罪,伏未知殿下,今日之纪纲,立欤不立欤,内自朝廷,外至藩阃州县,百僚恬嬉,四维堕坏,以言乎刑赏,而无刑赏之纪纲,以言乎科试,而无科试之纪纲,以言乎铨选,而无铨选之纪纲,以言乎黜陟,而无黜陟之纪纲,以言乎赋税籴粜,而无赋税籴粜之纪纲,贪墨由是而成风,贿赂由是而公行,财蓄由是而匮竭,侈风由是而淊天,等威由是而扫地,变怪由是而层生,民生由是而倒悬,举一世缙绅也,韦布也吏胥也,蔽之曰,无忌惮三字,而关石和匀,几乎束之高阁,尚可曰,卿士之不解,而斯民之攸墍哉,窃惟人主一心,万化之源也。孟子曰,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君正莫不正,君义莫不义,一正君而国正矣。皋陶之赓,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元首丛脞哉,股肱惰哉,庶事堕哉,大凡枢机在上,劳逸在下,而君燕其臣,臣媚其君,此乃上下交泰之象也。顾今日奋发乾断,整缉棼纲,只在我殿下一心上做去,而危微之际,惟精而惟一,公私之分,无偏而无陂,则缀旒复整,习俗丕变,鸢鱼作兴之化,金玉追琢之章,不独专美于文王,而寿考福禄,自天保佑,宗社亿万年无疆之休,可胜言哉?伏愿殿下,念玆在玆,懋哉懋哉。臣既以纪纲二字,仰陈愚衷矣,都缘纪纲之解纽,怠荒之成习,而凡系节目间应行之例,一味抛却,无事不然,伏奉下谕有旨,初不踏印成贴,置邮所以传命,而召命之下,若不闻知,无论喉院与该驿,此不过吏隶辈按例举行,而臣之去就,在臣不在人,虽是微眚细故,亦可谓关系纪纲之一事,窃以纪纲而惜之焉。伏闻岭南善山府,有前府使李载延狱事,而以其实因之明的,词证之具备,见方严囚府狱,邻邑武倅,拷掠刑讯,期捧迟晩云。谨按汉臣贾谊之疏曰,黥劓之辜,不及大夫,以其离主上不远也。今而有过,赐之死,可也,灭之,可也。束缚之系緤之,输之司寇,司寇小吏,骂詈而榜笞之,殆非所以令众庶见也。贾谊此论,虽指大臣而言,盖以礼义遇臣之意也,彼载延之渰杀人命,苟其真也,三尺至严,焉逭偿命之律。而虽曰,荫官,秩是绯玉,屡典州郡,与匹庶有异,其在节礼以治之义,雨露霜雪,并行不悖,而输之王府,议其当律,宁可杀死,而亡戮辱,岂可委之于县狱小吏,不念投鼠而忌器哉?至若杀狱大辟,何等重典,而以臣浅陋,妄议刑政,猥越之极,冞增死罪。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纪纲事,尔言良是,当留念,下谕知委之不能如例举行,令政院查治。李载延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徐鼎辅〈未肃拜〉。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颜喆〈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祐顺〈仕〉金兴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永洙在外,代以金兴根为假注书。
○洪命周启曰,假注书金兴根,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李宪玮,正言姜泰重落点。
○徐有素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李渭达,校理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晦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弼善李宪球,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在外,掌令慎必复牌不进,持平李宪玮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喆远,掌令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应教李渭达,校理朴光锡,副校理南履懋,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宪玮,副校理金正喜,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徐相禄落点,应教沈英锡添书落点。
○以平安监司朴宗薰状启,成川府民家失火事,传于徐有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徐有素,以侍讲院言启曰,弼善李宪球,以其亲病,才已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徐憙淳呈辞受由,文学金正喜内阁直,兼辅德洪起燮,兼弼善朴晦寿,兼文学徐左辅,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溟,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素,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具信喜,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具信喜,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铁原府丰田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弼善李宪球疏曰,伏以,臣母宿病,近因旱炎,重添暑感,寒热交作,贴席昏昏,历日无减矣。顾念臣,终鲜兄弟,求医问药,靡臣无可代行之人,臣情到此,尤增焦迫,末由按住于直次,忙控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俯垂哀怜,亟递臣见职,俾便救护,仍勘臣擅离之罪,以立王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徐鼎辅〈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颜喆〈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祐顺〈仕〉金兴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东莱府使李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有素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沈英锡,校理李宪玮,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徐相禄,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同淳在外,掌令慎必复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喆远,掌令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兼辅德洪起燮,兼弼善朴晦寿,兼文学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柳幼麟落点。
○以应教沈英锡,副修撰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洪起燮,兼弼善朴晦寿,兼文学徐左辅,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朴晦寿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晦寿。
○以广州留守金在昌状启,民家失火事,传于徐有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徐喜淳。
○徐有素,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定州通德郞赵梦淑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永信,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永俊第二子绍祖,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永俊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赵梦淑所诉既如此,依定式,赵永俊第二子绍祖,立为赵永信之后,何如?传曰,允。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徐鼎辅〈未肃拜〉。右承旨洪命周〈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颜喆〈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祐顺〈仕直〉金兴根〈仕〉。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命周曰,原仕待教朴绮寿,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洪命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沈英锡,副修撰徐相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洪起燮,兼弼善朴晦寿,兼文学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辅德洪起燮,兼弼善朴晦寿,兼文学徐左辅,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在外,掌令慎必复,持平李同淳、柳幼麟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喆远,掌令慎必复,持平李同淳、柳幼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应教沈英锡,副修撰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徐鼎辅〈缘故出〉。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颜喆〈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兴根〈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金履乔,右副承旨林颜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持平柳幼麟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颜喆,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洪命周,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启曰,假注书洪祐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改差,代以韩兢人为假注书。
○林颜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沈英锡,副修撰徐相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素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兼辅德洪起爕,兼弼善朴晦寿,兼文学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林颜喆,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辅德洪起爕,兼弼善朴晦寿,兼文学徐左辅,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弼善李宪球,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沈英锡,副修撰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以内医院副提调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徐鼎辅〈病〉。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颜喆〈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兴根〈仕〉尹升烈〈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持平李同淳、柳幼麟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林颜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沈英锡,副修撰徐相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兢人在外,代以尹升烈为假注书。
○以安边府神懿圣后诞降旧基立碑建阁后别单,传于林颜喆曰,碑文制述官行上护军金履乔,热马一匹面给,碑文书写官左参赞金鲁敬,内下大豹皮一领赐给,地方官安边府使尹致谦,内下大虎皮一领赐给,碑文陪进礼曹佐郞尹宗铉,差使员高原郡守具载凤并陞叙,别看役前佥正沈訚之,前万户洪得舆,都监董前守门将片顺大,并加资,营校金基勉,边将除授,其馀将校、写字官、画师、择日官、礼曹书吏、色吏、工匠等,并依谷山府驰马道讫役后赏例为之。
○以兼辅德洪起燮,弼善李宪球,兼文学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以应教沈英锡,副修撰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传于林颜喆曰,奉审阁臣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宪玮。
○徐有素,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履阳状启,则以为,会付还饷,自来不敷,当此农殷,巡分难继,本府还饷留库中租米太合二千四百九十四零及属邑所在南汉饷租九百五十七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麦岭艰食,民事当念,籴法虽严,不容无阔狭之政,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乙酉五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林颜喆,假注书金兴根,记注官李湜,记事官金鍏,原任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绮寿进前曰,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则无頉矣。上命阁臣先退,绮寿退出。又命诸臣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徐鼎辅〈病〉。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颜喆〈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升烈〈仕直〉孙秉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颜喆启曰,假注书金兴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启曰,假注书尹升烈,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改差,代以孙秉周为假注书。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在外,掌令慎必复,持平李同淳、柳幼麟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喆远,掌令慎必复,持平李同淳、柳幼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林颜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沈英锡,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沈英锡牌不进,副应教、校理二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副校理赵忠植,修撰尹秉烈在外,副校理金正喜内阁直,副修撰徐相禄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林颜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沈英锡,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沈英锡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未差,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林颜喆进。以金箕殷为吏曹参判,朴晦寿、南履懋为校理,李同淳为修撰,朴光锡为副修撰,朴岐寿为辅德,张教根为文学,郑知容为司书,洪学渊为兼司书,金熙华为户曹参判,李鲁秉为刑曹参议,尹羽烈为工曹参议,洪羲臣为左宾客,金在达为司饔主簿,金蓍根为军器提调,洪宪燮为引仪,李甲参为淑陵奉事,李嘉愚为西学教授,郑履逵为巨济府使,李景会为顺怀墓守卫官,故大司谏李养鼎赠吏参例兼,义州府尹李元默考。
○兵批,兼判书金蓍根进,参判李锡祜病,参议慎宜学入直进,参知李衡柱病,同副承旨徐有素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拟望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及他道兵使、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朴宗正、李复渊、南寅老为同知,赵万永、金启河为副摠管,郑奎行为宣传官,李吉求、柳镐源为五卫将张翼为忠壮将,李升权为京畿水使,卢仁述为东里佥使,全庆喆为金甲岛万户,孙宗寿为咸兴监牧官,护军权丕应、金教根、尹命烈、金镰、郑漪,副护军李友秀、赵琮镇、李锺穆、朴岐寿、朴基宏、李奎铉、赵庭和,副司直李渭达、朴光锡、南履懋、金世忠、副司果李嘉愚、金洛骏、赵万协,副司正尹升烈,以上并单付,前虞候赵亨锡,前守门将片顺大,前万户洪得舆,及第郑达伦,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林颜喆,以吏批言启曰,今日政,淑陵奉事望李甲参,时带义陵奉事,而误以淑陵参奉,蒙然拟入,至蒙恩点矣,昏谬不审之失,臣不胜惶悚,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李东迪为持平,左宾客单李羲甲,右宾客单李肇源,左副宾客单金履乔,右副宾客单洪羲臣,京畿水使李升权,折冲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兼乔桐府使单李升权。
○兵批,再政。以成永丰为五卫将,申在衡为训炼佥正,朴师膺为部将,佥知二单李吉求、柳镐源。
○义禁府启目,茂山前府使赵晋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公清监司金学淳状启,节到付怀德县监洪履燮牒呈内,本县近北面鳌村里居,司宪府大司宪宋穉圭呈单内,以为伏以穉圭狗马之疾,每当春夏,例必苦剧,而今春则累旬委痛之中,奄遭子妇丧,才得掩土,又不免添伤于悲扰,贴席㱡㱡,殆没省觉,忽此梦寐之外,复叨宪长召命,惊惶陨越,罔知攸措。噫,贱臣庸愚无似之实,衰癃难强之状,前后章牍,非敢矫饰,而诚意浅薄,天听莫回,才递旋除,职名常在,僻陋之巷,恩旨联翩,是岂微分所可食息暂安者哉?今宜更沥肝血,期蒙罢斥,而垂尽残喘,无以抖擞精神,祗命几日,徒自煎熬,违漫之诛,实所难逭,将此危迫之衷,玆敢仰暴。伏乞亟赐报营,俾得转闻勘罪之地亦为有等以,玆以枚举牒报是如为白有等以,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坐〉。行左承旨徐鼎辅〈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颜喆〈坐〉。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升烈〈仕〉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东迪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持平柳幼麟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洪命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颜喆曰,传香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修撰李同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俊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南履懋,副校理赵忠植,修撰尹秉烈,副修撰朴光锡在外,副校理金正喜内阁进,副修撰徐相禄呈辞受由,副应教未差,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沈英锡,修撰李同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朴晦寿入直矣,除拜校理,移直玉堂,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朴岐寿,兼辅德洪起燮,弼善李宪球,文学张教根,兼文学徐左辅,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洪起燮,弼善李宪球,文学张教根,兼文学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缘故出〉。行左承旨徐鼎辅〈病〉。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林颜喆〈病〉。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升烈〈仕〉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禹锡简,持平李东迪在外,掌令慎必复呈辞,持平柳幼麟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左承旨徐鼎辅,右副承旨林颜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礼曹言启曰,今年春夏之交,雨旸均适,注秧无愆,麦农善就矣。第自夏至以后,一直旱干,间或霏洒,乍始旋止,见今初庚在迩,而一霈尚靳,言念民事,万万渴闷,趁此圭璧之荐,恐不容少缓,初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三角山、木觅山、汉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诚设行,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素启曰,吏曹参判金箕殷,户曹参判金熙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以应教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传于洪命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洪命周曰,昨因锦伯状启,见卿从县道转达之辞,知美疴近添,殊庸虑念,以予诚浅也。故卿常迈迈,遐躅不肯出于林樊,然予之望卿之心,前后敷谕之言,实出心腹,卿庶或谅之,顾今朝廷之上,无宏儒宿德之匡弼予启沃予者,故治不徯志,事无统纪,卿亦必太息于草野之中矣。卿以先正之孙,继先正之学,其可不以先正自任世教之心为心乎?予不多诰,卿试思之。目下炎热政炽,殊非强力登途之时,稍待凉生病间,幡然造朝事遣地方官,回谕于大司宪宋穉圭处。
5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林颜喆〈坐直〉。同副承旨徐有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升烈〈监祭进〉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洪命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命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持平李东迪在外,掌令禹锡简,持平柳幼麟未肃拜,掌令慎必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祈雨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命周曰,传香承旨、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徐有素启曰,应教沈英锡副修撰徐相禄,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象奎为内医提调。
○兵曹,以赵华锡为左边捕盗大将。
○洪命周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赵华锡,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素曰,山林外,在外及有实故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洪命周bb曰b,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林颜喆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金箕殷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宋启干在外,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金箕殷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金箕殷陈疏到院,而原疏以祈雨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更为牌招,原疏捧入。
○乙酉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洪命周,假注书尹升烈,记注官李湜,记事官金鍏,检校待教李宪玮,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相璜曰,近日旱热甚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医官等待令,使之入诊似好矣,上可之。千根、命运,以次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汤剂则依前方进御,而待三庚后,更议定汤剂矣。上可之。相璜曰,即见全罗监司曺凤振所报,则以为,本营支放谷丙子未捧折米九千七十四石,耗九百七石,每年以乙亥赈馀秋谷,论报取用,而见今夏谷,较多于秋谷,今年耗米,以赈馀皮牟,准折划下,俾补支放为辞矣。本营支放不足条之以赈馀谷划代,便成年例,而秋谷不敷,依所请,以夏谷准折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献纳姜时焕上疏批旨,有李载延事,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堂上朝官,在乡杀人,该道观察使启闻拷讯,即《通编》所载。今此李载延杀案,实因的而词证备,既已成狱,则自本道囚系讯推,常宪则然,台臣所请,似出于未悉法意而然,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本院提调金履乔,今虽登筵,见有肿苦,难于供剧,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闻其实病,有妨职务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周曰,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许递事,命下矣。捕将之任,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他边大将兼察,可也。命周曰,左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李复渊,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吕东植〈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洪命周〈病〉。左副承旨林颜喆〈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洪羲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升烈〈仕〉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林颜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颜喆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洪学渊,校理李渭达,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英载、严焘落点。
○林颜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修撰李嘉愚,副修撰严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颜喆bb曰b,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金箕殷进,参议宋启干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林颜喆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教根、吕东植、洪羲祖为承旨,洪羲瑾为大司谏,朴升铉为执义,沈钫为司谏,安光直、徐万修为掌令,安孝述、李旭馨为持平,李嘉愚为献纳,吴致淳、郑在䌹为正言,李宪球为副应教,朱乐浩为淑陵奉事,尹济弘为大静县敬差官。
○兵批,兼判书金蓍根病,参判李锡祜病,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同副承旨徐有素进,佥知单李恒权,护军徐俊辅、徐鼎辅、徐长辅,副护军李亨权、赵亨锡、沈訚之、片顺大,副司直李羲发、金喆远、沈英锡、慎必复、禹锡简、南履懋、赵忠植、姜时焕、李东迪、柳幼麟,副司果尹秉烈、徐相禄、朴光锡、朴时源、姜泰重,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林翰镇为弼善,李文会为礼曹参判,尹丰烈为礼曹参议,金永默为监察,李恂为纯陵参奉,兼掌令单尹济弘。
○徐有素启曰,献纳李宪玮,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溟,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宗润手本,则时囚罪人赵晋锡,素患疝积之症,猝添滞囚之后,轮行毒感,闯发处湿之中,食饮全却,真元大脱,目下症形,实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晋锡,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金箕殷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百无所当,本不足备数于清时任使之末,而特蒙圣朝隆渥,居然身厕宰列,每自循省,只切惶愧而已。今乃于千万梦想之外,忽伏奉亚铨特除之命。噫,此何等官,而猥加于如臣无似之贱品耶?夫权衡人物,激扬清浊,是其职也,人才之得失,民生之休戚,治化之盛衰,世道之隆替,皆系于此,此周官六卿,必首以天官者也。至于佐贰之任,虽曰与长席有异,而既许其与闻铨议,又或值长官有故,则往往独专政注,以是言之,其责之紧且重,虽谓之与长席等,未为过矣。此岂如臣庸暗昏劣者所可一日滥叨者哉?苟使臣,不能量才揣分,而贪恋宠荣,䩄然冒受,则梁鹈轩鹤之讥,犹属臣一己之私,固不足恤,其于累圣简而玷名器,何哉?臣自闻新命,惝恍震駴,历日靡措,召牌荐降,承膺无路,玆敢略暴衷悃,仰控崇严。伏乞圣慈,察臣不称之实,谅臣由中之恳,亟递臣新授吏曹参判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刑曹参判蔡弘远疏曰,伏以,臣性本庸愚,识且卤莽,自顾平生,无足备数,而只缘感激湔拂之洪造,每怀陨结之微忱,区区衷赤,天日在上,岂敢以夷险之途,为前却之计哉?第臣衰羸日甚,疾病侵寻,驽骀之姿,决非鞭策之所可强,而词讼市闹,簿牒山堆,明不足以剖决,力不足以振刷,溺职之责,尸素之讥,臣固自知。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臣既不能,乌可不知止乎?玆列短章,敢暴微恳,伏愿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公私焉。臣方蕲免,何暇言事,而第今事系骇异,心窃惊惋,绕壁抚枕,按住不得,猥此略陈。伏乞圣明,少垂察焉。近来纪纲日颓,法禁扫地,可惊之事,可愕之闻,殆不可偻举,而陵寝树木之在在渐疏,尤不胜万万悚骇。年前饬教,既严而谆,伊后实效,犹未著见,所重,何如,而尚复如此,其他何暇论也?臣于今番,忝叨法曹,得闻江上数三牟利之徒,因地部之许斫,献陵局内风落之木,数外滥斫之说,不胜喧藉。盖地部之当初烙给,出于方便区处之计,而厥木只是风落,其数不过五百,则渠辈凭此营私,所斫之数,不止于元定,斧斤之入,多及于风落烙印之外云。若使传说非真,则诚为万幸,而万一近似于臣所得闻,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臣职是诘奸,不敢恝然,捉得诸汉,今方囚系,而但念欺诈无穷,盘核易疏,必须明执真赃,使犯者无辞,然后随其所犯,处以当律,以为一番大惩创之举,恐不可已。其在严国体重事面之道,不可以臣一人道涂之闻,径加究竟。伏乞圣明,特命守臣,驰进周审,严加查摘,状闻后处之,俾刑法快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献陵风落木,果有滥犯之弊,其为惊悚,当复如何?依卿所请,令留守驰进,详细摘奸状闻。大抵向年申饬,何等严切,而推此一事,各陵园可知,亦当另有摘奸之举,卿其勿辞行公。
○乙酉五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徐能辅,特进官朴周寿,参赞官徐有素,侍读官朴晦寿,检讨官李同淳,假注书孙秉周,记注官李湜,记事官金鍏,各持《书传》第一卷,宗臣兴宁君昌应,武臣行护军沈能俊,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晦寿曰,法讲体例自别,自上读前受音,而命讲官,读新受音,此是讲筵不易之规也。伏愿体谅焉。能辅曰,法讲与召对有异,自上读前受音,即是列圣朝古规也。伏愿体念焉。上曰,读奏新受音,可也。晦寿读自曰,若稽古帝舜,止受终于文祖。上命释义,晦寿曰,自上读新受音,然后继陈文义,讲规即然也。上曰,文义陈之。晦寿曰,帝尧以天下之重,将欲传舜,其事至重且大,而总结之辞不过曰,询事考言四字,则观人知人之道,岂有加于此者乎?故非特举舜一事之为然而已,虽以咨九牧命群牧,亦莫不询其事考其言,以之而黜陟幽明焉。为人君者,苟能如是,则大而三公九卿,小而百官庶僚,何难乎甄别臧否,量才授能也哉?顾今圣德纯粹,可兴尧、舜之治,而但于敷言试功之道,或有所未尽,临御以来,圣度渊默,臣邻罕接,宾对讲席之间,未闻酬酢如响,可否发难之美,既未尝敷纳其言,又何以考验其事耶?此所以虽有尧、舜之姿,而未治唐、虞之治也。臣以国朝故事之一二所尝闻者,当仰达矣。常参之法,始于国初,而祖宗盛际,既每日行常参、经筵,排日行朝参宾对轮对之规,此所以频接近臣,延访庶僚之道也。至于西班无职事者及内禁卫轮对之法,则闲仕冗官之类,操戈擐甲之徒,皆得以仰觐耿光,毕达幽隐矣。粤我成宗大王,每日召六承旨,亲启公事,如有称旨者,必籍记其名,以待他日补官。又于方伯、守宰之辞陛还朝也,必临殿而召见,先问世派,次问官职履历居官莅民之术。其有善者,慰谕之奖用之,其有不善者,黜罢之,此皆祖宗朝延接咨访之美规盛节也,此岂非与大尧所以询事考言,同一其揆耶?古人云,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伏愿继自今,益加忧勤畴咨之道,内以三公、六卿,外以方伯、守宰,无大无小,俾各询其言考其事,以行黜陟幽明之典焉。上曰,下番陈之。同淳曰,帝舜之德,无过于濬哲文明,温恭允塞,而明是则哲之明也,塞是惇允之实也。人君为治之要,亦无加于既明而且实,此为万世之所可则效者也。猗我殿下,以尧、舜上圣之姿,做尧、舜亭午之治,则当於哲明允塞四字上,益加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能辅曰,上下番所陈,诚好矣,而既读《尧》、《舜典》,则此非徒文具而已,所贵懋实也。颜子有尧何人舜何人之训,孟子有必称尧、舜之语,则伏愿殿下,必以尧、舜之精一心法,益加勉励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周寿曰,上下番所陈甚好,臣无容更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有素曰,经筵、玉堂敷陈甚好,臣无辞更达矣。晦寿曰,臣以前受音、新受音之讲规,缕缕烦陈,虽甚惶悚,而臣以无似,猥玷讲官,既不能以开发经旨,仰赞圣学之万一,而缘臣诚浅辞拙,莫重法筵,又违讲规,臣之溺职之罪,于是尤大。列圣朝讲筵法意,至严且重,一二次违规,虽出于适然,此后法讲,一如今日,则亦欠遵成宪之道。伏愿留念焉。上命掩卷,能辅曰,今当开讲之时,玉堂番次,甚是苟简,而或在外或有实故,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有实故及在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可也。〈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万永〈未肃拜〉。左承旨洪命周〈病〉。右承旨林颜喆〈坐直〉。左副承旨徐有素〈缘故出〉。右副承旨洪羲祖〈坐直〉。同副承旨李寅泰〈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升烈〈仕直〉孙秉周〈仕〉。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林颜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颜喆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吕东植,时在京畿杨根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礼曹,再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九日,龙山江楮子岛,遣宰臣设行事知悉,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林颜喆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李渭达,修撰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林颜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洪学渊,时在京畿阳智地,副校理林处镇,时在公清道石城地,副修撰朴英载,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渭达,修撰李嘉愚,副修撰严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渭达,修撰李嘉愚,副修撰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大司谏洪羲瑾启曰,臣本庸愚,固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又况薇垣长席,地望愈峻,尤非如臣无似者,所可一日冒居,忽蒙恩除,继奉召命,逖违之馀,叩谢是急,玆敢随牌出肃,粗伸义分,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随众联参者,前此屡叨台地,辄蒙恩谅,今亦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洪羲祖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朴升铉在外,掌令安光直、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安光直、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献纳李宪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传于林颜喆曰,都承旨、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万永、李寅泰落点。
○林颜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羲祖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洪羲祖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保放罪人赵晋锡,以茂山前府使,卖校乡帖,罪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仍诣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三名,杀狱罪人十五名,御宝伪造罪人二名,公货犯逋罪人一名,宫条伪造罪人三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其馀各司杂犯酗酒作拏,城中行巫,非理相讼,他钱不报罪人金应运、赵宽五、咸昌郁、张兴瑞、金鼎常、金基洛、黄喜伯、闵仁得、金永吉、徐凤伊、李石伊、孔继孙、朴福龙、朴益永、文景龙、李景习、辛基宁、崔璧、崔普良、朴渊默、李朝善、崔快孙、曺石伊、洪宗大、申万大、尹守吉、尹完硕、洪贞金、兪成根、安龙淡、吴一得、申锡祜、柳最宽、崔普润、婢四月、曺兴伊、李启长、崔旕乭、崔信明、金仁喆、刘完命、私奴得大、金启文、金仁喆、巫女一心阿只、田元伊、洪禹臣、文昌郁、高兴烨、郑基恒、奴一同、巫女今伊、韩光益、李吉金、李秉浩、姜顺璜、郑昌信、林顺得、金鼎九、张善翼等六十一人,罪名既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颜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羲祖,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则以为,常赈谷,除其各年停退及未捧,则夏谷外见今所存之皮杂谷,不过四千馀石,而每年应下与支放,洽为四千馀石,明年之内,其将并与谷名而无之,若得贸租限三万石代钱,使之作谷,尽分取耗,自今秋办得三千包耗条,则庶为涂抹需用,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常赈耗条,不能当每年应下,年年割本,目下馀数,仅为四千馀石而止,若于今年,又为克割于此中,则明年以后,将无常赈名色,本道事情,实为切急,不可无及今变通之政,而此谷本是惠厅句管者,无论从便贸还与从他移划,令该厅,依道臣状请数爻,即为区划,俾自今秋,有取耗支计之实效,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柳镐源前任全州营将,成永丰前任公州营将,李吉求前任江原监营中军,俱在任所,该厅番次苟艰云,景福宫卫将韩以恭,庆熙宫卫将朴基准、金致锺,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严焘疏曰,伏以臣于昨秋,猥膺监试初试参试之命,罪著不职,重被严谴,惶蹙屏伏,经岁于玆,不意请叙,既出于格外,恩除反侈于甄复,感陨虽切,惭悚冞增,冒违召命,略入文字,伏愿殿下垂察焉。夫科场偾误,固是试官之责,而臣则只知参听考试,可否立落,为职分内事而已。至于场内外纠察之方,各有攸掌,果不能兼任聪明,毕竟偾事,声罪狼藉,庙议台评,虽未见谅,不能事事,臣亦有罪,至今追惟,惶愧发骍,自讼未几,复叨宿趼,臣固自恧,人谓斯何,天牌踵门,趋膺无望。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以安贱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及,而顾今百度渐弛,恬嬉成习,京外大小之臣,纵不能奋励设施,大有厥为,而亦惟当谨守成法,以为一分维持之道,守令率眷之限,以春秋二分,法意有在,莫敢违越,而近闻信川郡守金汉淳,文化县令金益哲,率眷之任,俱在于春分之后云。高门大家之事,慕效必多,下邑近民之地,观瞻可念,藉曰,为老亲将护之方,凭外邑迁转之例,而自京率往,实违恒规,诚恐永启后弊,遂废旧法,其在相规之义,不可不论,臣谓两邑守令,特罢其职,有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来同勘,势固然耳,何必深引?两邑率眷,为其养老,予果活狭gg阔狭g,咎实由予,当者宜恕,然尔之此言,不惟官箴,警予良多,嘉尚容有已乎?尔其勿辞,益勉启沃之责。
○乙酉五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羲甲,特进官白东薳,参赞官林颜喆,侍讲官李宪球,检讨官李同淳,假注书尹升烈,记注官金景濂,记事官金鍏,各持《书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沈日永,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宪球曰,法讲自有体例,自上读前受音,而命讲官,读新受音,此是列圣朝讲筵之徽规也,伏愿体念焉。羲甲曰,法讲体例自别,自上读新受音,即是不易之规也,伏愿体谅焉。上命读新受音,宪球读自在璿玑玉衡,止用特。上命读释义,宪球读释义。上曰,文义陈之。宪球曰,大舜治法政谟,灿然备具于此篇中,而首察天文,次修人纪,无德不敬,无事不信,庶绩咸釐,百度皆贞,以致郅隆之治,而为万世法程者,皆从温恭允塞中做出来。盖恭即敬也,允即信也,非敬无以立大本,非信无以应万物,伏愿殿下,深体敬信之义,而仰法麌舜之道,则熙雍之治,不难致矣。臣因是而又有仰达者。目今悠悠万事,惟在于睿学成就,臣于向日,猥忝宫官,窃看春宫邸下,两讲停撤,殆近月馀,臣未敢知因何事故,停废此久,而不胜闷郁。臣于在直时,敢彻达辞,仰请开讲,诚浅言拙,竟未蒙召接之令,至今追惟,惭悚冞切。盖为学之要,贵在无间断,而如是久废,抛置相忘之域,则何可以责成乎缉熙光明之效乎?顾今睿学成就之方,惟在于殿下诚心讲对,无论法讲与召对,无或间断,不以文具为之,则身亲教诲之道,不越于此,而春宫邸下,自当效则,益勉于时敏之工,可不休哉,可不盛哉?且使接宫僚之时,多于接宦官宫妾之时,历代治乱,民间疾苦,反复讨论,日有所得,则实为睿工之大助,而纲目之书,古昔治法政谟,兴替污隆,昭载于方册之中,诚为常目在之之文,继自今世子宫召对之时,兼讲此等之书,恐好矣。臣愚衷所激,敢此敷陈,伏愿并留圣念,勉戒春宫邸下,俾以睿工,无有间断之叹,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同淳曰,玑衡者,象天之器也。日月五星,谓之七政,而系于躔度,转环不息,亦一在下之天也,一有愆错,则日月违其度,星辰易其次,非所以顺天序之意也。故帝受禅之初,必以此为先者,即是察天度授民时之大要也。人君之为政,必须仰观俯察,以为制治之规,则日月无薄蚀之变,风雨无乖戾之候。今殿下,亦体大舜制治之规,在而察之,恐惧修省,则治教休明,雍熙可期。在今亢旱之时,弭灾防患之道,莫要于此,伏愿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羲甲曰,大舜一初之政,必先察玑衡而齐七政者,即顺天时授民事之意,此岂非王政之大规模乎?至于辑五瑞、巡四方、修五礼、如五器者,建侯树屏之规模也,同律度量衡者,虽是王政之疏节,亦可谓治法之规模也。大抵规模二字,实为出治之大本,故三代之治具,至明至密,而一遵此大舜之规模,小而身家,大而治平,舍此而能成治规者,未之有也。以法讲言之,前新受音章句反难,罔非列圣朝讲筵之规模也。今此讲席违例,虽出于适然,而可见圣学之规模也,如此细节,既无规模,则何况大于此者乎?然今日则旱炎此剧,日势已晩,虽未遵行古规,而伏愿继自今,政令施措,先立乎规模,终始典学,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东薳曰,经筵玉堂所陈甚好,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颜喆曰,上下番所陈甚好矣,臣曾叨经幄,屡陪讲筵,未有如今日之讲规,伏愿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万永〈未肃拜〉。左承旨洪命周〈坐〉。右承旨林颜喆〈坐〉。左副承旨洪羲祖〈坐〉。右副承旨李寅泰〈坐直〉。同副承旨金炳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升烈〈监祭进〉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祖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林颜喆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朴升铉在外,掌令安光直、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左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朝落点。
○洪命周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炳朝,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颜喆曰,礼刑换房。
○林颜喆启曰,礼曹参判李文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颜喆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寅溥落点。
○洪命周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巨济府使郑履逵,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巨济府使郑履逵,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寅溥牌不进,司谏沈钫,正言郑在䌹在外,正言吴致淳未署经,只有献纳李宪玮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大司谏李寅溥,掌令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万永〈未肃拜〉。左承旨林颜喆〈坐直〉。右承旨洪羲祖〈坐〉。左副承旨李寅泰〈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严焘〈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升烈〈仕〉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林颜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羲祖,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祖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朴升铉在外,掌令安光直疏批未下,掌令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溥,献纳李宪玮,掌令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林颜喆,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渭达,修撰李嘉愚,副修撰严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嘉愚,副修撰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以公清监司金学淳状启,清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寅泰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传于林颜喆曰,左承旨许递,副修撰严焘,承旨除授。
○洪羲祖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颜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原幼学金锺敏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普渊,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立渊第五子东奎,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立渊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锺敏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立渊第五子东奎,立为金普渊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羲祖,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溟,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在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掌令安光直疏曰,伏以臣于杜门病伏之中,伏奉掌宪除旨,华诰诞宣,蓬荜动色,臣之逖违天陞,亦已久矣,岂不欲竭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臣于昨秋,冒参试事,周旋昧方,坐取颠沛,庙启台评,次第论勘,臣尚今追惟,惶陨震懔,时日愈久,情踪愈蹙,岂可诿之以事属既往,而扬扬若无故者哉?只当永谢朝班,蛰伏讼愆,以为自靖之道矣。不意异罚请叙,混及臣名,恩宥才降,继有除命,圣恩虽出宽大,臣心益难容措,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镌改,仍令选部,永刊朝籍,以为当官不职者之戒焉。臣方自引,何敢赘他,而区区愚见,敢此附陈焉。近日以来,法禁解弛,百度委靡,内外诸司,不能谨守成宪,逾滥僭越,固不可胜言,而武臣之骑马外不许他乘,意有所在。盖欲其习于驰骛也,而近来武臣,辄多乘车,称以两轮独轮,皆有上装,其所占便,反胜于乘轿,视若寻常,已成痼弊,既往固不可追究,而自今以后,一切严禁,仍令庙堂,知委各道,无敢复踵前习,如或不遵朝令,有所现发,则从重勘处,以为重法禁申旧章之道焉。百里近民之责,莫若守宰之为最,而佩符视篆之地,一日旷官,便有一日之弊,兼任有妨专决,诉牒亦或滞务,民事之关系,顾不重欤,近日上京守令之致烦催促者,不胜其多,从今以往,严饬诸道,除非省觐与实故外,无得许由,无故而不即还官,即令状请促还,俾无邑务瘝旷之叹,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武臣乘轿,闻甚骇然,与守令给由事,令庙堂,严关申饬于诸道道臣,俾毋敢复蹈前习,往事尔亦何必深引,勿辞察职。
○乙酉五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申纬,特进官李志渊,参赞官金炳朝,侍读官李渭达,检讨官李同淳,假注书孙秉周,记注官金履喆,记事官金鍏,各持《书传》第一卷,武臣行护军李殷会,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渭达曰,自上读前受音,而命讲官,读新受音,此是法讲之体例也,伏愿体念焉。纬曰,日热此剧,讲筵差晩,伏愿体谅焉。上命读新受音,渭达读自五载一巡,止格于文祖,解释章句以奏,上曰,文义为之。渭达曰,四凶天下之恶也。帝舜受禅之初,并施流放窜殛之典,少不容贷,此天下之所以咸服也。大抵人君御世之道,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春生秋杀之权,至严且明,然后善者激劝,恶者惩畏,于是,纲纪立焉,风教行焉。是以虽以帝舜好生之德,至于四凶之罪则诛之,以服天下之心,此岂非后世人辟之所当法者耶?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同淳曰,大舜之巡守四方,所以省方而观民也。生民之疾苦,风俗之善恶,方岳之制度,无不周察而考验,则言以敷奏,以明黜陟之政,功以明试,以庸车服之典,郅隆之治,雍熙之风,于斯盛矣。顾今民生日瘁,财用日竭,胥吏之奸蠹转甚,蔀屋悬磬莫保,苟非大圣人濬哲之明,何能察其奸而矫其瘼乎?伏愿厦毡之上,廓回日月之明,烛其吏猾而除汰之,恤其民隐而苏救之,则唐、虞至治,复睹于今日矣,益加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纬曰,帝舜之制五刑而罪四凶,可见圣王制治之本也。人君之治法,惟在于明赏刑而已。赏不明则无以劝其善,刑不严则无以惩其恶,明德慎罚,象以典刑,则天下咸服,以至于风动之化矣,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进))之。志渊曰,舜之五载一巡,即考民风省方岳之意,而敷奏以言,使之无隐毕陈者,可见大圣人询事考言之美也,今此讲筵,章句发难,敷纳以言,实是盛世之美事。前后讲规,恐欠故例,臣不胜抑郁,伏愿益加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炳朝曰,同知事上下番之所陈甚好,臣无更达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万永〈未肃拜〉。左承旨林颜喆〈坐直〉。右承旨洪羲祖〈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泰〈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升烈〈仕〉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沈象奎,左承旨林颜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朴升铉在外,掌令安光直、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三次祈雨祭,不卜日来六月初二日,南坛雩祀坛,遣宰臣设行,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林颜喆启曰,祈雨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严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颜喆,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严焘,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颜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羲祖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金炳朝曰,回榜老人留待。
○传于金炳朝曰,回榜老人入侍。
○金炳朝启曰,今日奉审入禀时,例备史官,不为待令,以致史官之不备,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兼春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又启曰,当直举行,何等严急,而当该都事沈献永,行步稽缓,不即待令,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以大司谏李寅溥,献纳李宪玮,掌令安光直、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洪羲祖,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任圣皋回榜人起送状启,则出身金光世,年今九十岁为辞,而相考榜目,则今年为八十八岁矣。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八十八岁,误以九十岁修启者,万万疏忽,该牧使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泰曰,济州高益普之回榜,事甚稀异,同中枢作窠,口传拟入,还下去时,给马回粮,令惠厅从优题给,金光世,以老病不得上来云,自本牧食物题给。
○以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砥平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寅泰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林颜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嘉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颜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羲祖,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颜喆,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六石十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十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祖,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柳民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严焘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叨经幄,亦既有年,而启沃论思,曾未效一日之责,心常愧惧,若陨渊谷,昨年之东璧特除,既系误恩,今忽以银台之职,遽然擢授,臣诚感惶悸懔,莫省攸措,含恩叩谢,义分粗伸,而右承旨臣洪羲祖,与臣有娚妹应避之嫌,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命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酉五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沈象奎,左承旨林颜喆,假注书尹升烈,记注官李湜,记事官金鍏,检校待教金正喜,右承旨洪羲祖,假注书孙秉周,事变假注书金鼎,兼兵曹判书金蓍根,行吏曹判书李羲甲,行护军申鸿周、赵钟永、柳相亮、白东薳,修撰李同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相璜曰,近日旱热此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日气甚热,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殷相,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矣。汤剂则停止未久,不必更为议定矣。上曰,次对为之。相璜曰,即见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枚举长湍府使李源祖牒呈,以本府新旧逋中,城饷则以前此减价收捧钱,俾为移补准充,而还谷八千三百八十八石零,则收杀无路,就逋汉中,抄其可捧者而收捧,自官取殖,则每年可得九百两剩钱,以此每年折米三百石,限十四年除耗排捧,以为准充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逋还排捧之无得容易陈请,年前非但有本司覆启行会者,虽只就长湍一邑言之,十年之内,曾许两次排捧,而未见充补之实,徒滋叠生之弊,竟成目下貌样,而至有此邑报道启,到今更许排捧,不容拟议,然但该邑积弊,若无别般变通,则非特收逋无术,将至民与邑胥溺者,道臣所论,有不可谓竟无是虑。且其排请之年条虽久,然既无追呼之烦,自邑经纪,有每年可以准三百石之数,则与已往排年之假虚名而无定筹者有异,该府逋还之除耗限年,并依状请施行,而今所谓排捧之方略,将以取钱殖而充谷簿,钱谷纷错,易启奸胥窃弄之弊,如是则安在其挢救之本意哉?营邑之臣,往复讲究,每年所捧之逋货,勿为属之本邑,仍作监营岁纳,以为方便裒益之政,则庶无有名无实之叹,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水原留守金履阳状启则以为,丙子园所都监时,惠厅贷去本营米一千九十六石零,分付该厅,及今还报,亦自户曹划下三千两,八达门外新筑堤堰处,以此卖土,其税入则划付莞千库,俾为取资于园陵修补之役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新筑堤堰之依西北屯已例,设屯收税,付之莞库,仍又奉遵园所修补之定例,向后陵役,一体举行,其论既有援据,其策尽亦便宜,而但陵役事体,所重自别,更张之际,更合十分审慎,且欲设屯,则不可不买取堤傍民土,若其买土之财力,守臣今此拟议,多半是年前府谷移贷惠厅者之推用,然今闻事实,此非惠厅贷用,而如欲责偿,当在畿营,目下畿营事情,自常赈应下而无以涂抹,方启请区划,此时千馀石折米之变通还报,其势末由,自容入拟议之财力,而不入量又如此,他无可以拮据之处,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再荐圭璧,一霈尚靳,群情转益焦渴,假使今日得雨,明日即六月也,三庚并在于六月之内,终庚又立秋也。节气催迫,民力不给,及今移秧,待后食实,有未敢必。在前如此之岁,多见代播之效,目下之所可留意着力者,宜在于此,为先申饬于被旱各道,使列邑守宰,躬审田亩,酌量缓急,若其无望移秧,已判前弃处,以相当可播之谷,从优分给,以为及时课种之地,从前代播令下,农民之或不免持疑却顾者,虑在于秋后微税,而先朝戊午下教,丁宁恻怛,伊后己巳甲戌,朝令申严,今日方伯守令,自当仰体而恪遵,固无待于更烦提饬,然小民之情,难保其信令争赴,以此意一一晓谕,俾各安意趋功,得无不勤不及之叹。且种谷之量宜预储,曾有前饬,似或无如前挪转之弊,訯有不能然之处,左右裒益,岂无道臣从便措处之方?屡丰之馀,麦又告登,虽以民间事势言之,亦必有各样谷种之留储待时者,邻里相资,亦惟在于守令董劝之如何,另加惕念,务令广播,俾无一处仍陈之弊事,措辞知委于诸都诸道道臣守臣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臣以申饬代播事,有所陈达,而此岂荒岁有恃无恐之政哉?与其全弃,冀有小收,或有补于灾民耳,弥月亢旱,圭璧之祷,至遍五路,来忧澒洞,殆无止届,如或一直如此,无以收拾,则中外公贮,将于何处措手乎?未知诸道道臣,果能一念民国,先事发虑,汲汲于备豫之政乎。为先关饬诸道,俾各殚心预讲,济此艰虞,而若其修警之本,实惟在于殿下奋发而行董饬之政,谘访而察幽隐之情,使京外大小,奔奏率职,奉扬德意,则虽有尧、汤之水旱,民情帖息,当如在于衽席之上,而至于目下急务,最是节省一事,经用日匮,转至哀痛,是岂无所以然哉?节用而爱民,先圣攸训,平时犹然,况灾荒溢目之日乎?乙丙憧憧,每思所以致此之由,若曰,近习之或欠操切,而内入之名色滋繁欤,冗费之无甚紧要,而尾闾之渗泄无节欤?粒米寸丝,皆从吾民膏血中来,而苟不能十分爱惜,将何以慰此元元终岁勤动之劳,而民或阽危,又何以拯济沟壑之命乎?常以是深留圣意,上可以为应天之实,下可为及民之仁,修省之方,莫此为要,而亦非灾岁为然,愚忱耿结,敢以献焉。上曰,所陈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相璜曰,臣以杀狱审理事,曾有所陈白,而亦有因此可以继陈者矣。凡有死囚逃失,掌狱之官,依律科罪,自是法典,而间有傍引殿牌作变邑,例用权宜阔狭之政,然伊时询问判付,以其时刑官论理启处为教,然则此与勿罢之受教定式,不无间焉,而伊后一例不为论勘,今遂视以为常矣。杀人者死,此则不易之经法,若便犯此而可以逃逸得生,则乌在其必杀无赦之意哉?年来京外狱官,无以此被罪者,实恐防禁之政,渐致荡然,至于卖情故放,而竟难保其必无是虑,区区愚见,自今以后,凡有中外重囚逃失,狱官及守令抵罪,一依旧典,以为严大辟重狱体之道为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近来民习日滥,不识严畏,诚多可闷。月前毓祥宫动驾时,闻有银曲市民鸣金陈瘼之事,苟有可陈之瘼,则本署存焉,虽过此而呈于本司,犹为越诉,况敢生意烦彻于非待令询瘼之时乎?四件外无敢上言,邦宪即然,又况城内鸣金之尤异于郊外上言乎?此事大关纪纲,该曹则循例草记,移送于该署,该署则循例听理,而猥越之本犯,则并置不问,启幸长滥,民安所知戢乎?市民之作头者,才已分付法司,使之从重惩处,而当该判官及当该提举,不可无警,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同罪异罚人事,草记请叙,而追闻有似此未叙之未能同时举奏者,昨秋以关东都会事被勘人中,宰臣金熙华,伊后特叙除职,前察访李秉德,亦蒙恩叙,而前府使兪理焕,尚在罪籍,宜蒙一体之典,敢此仰达矣。上曰,荡涤叙用,可也。〈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相璜退伏。上曰,诸宰奏事,可也。诸宰皆曰,别无可奏之事矣。上曰,玉堂有所怀乎?同淳曰,别无所怀矣。羲祖曰,今日宾对,不参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今日宾对,在于久旷之馀,且值闷旱之时,备堂多悬頉之人,事甚未安。实病实故外,并捧现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药房先退。相璜、象奎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酉五月三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回榜老人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炳朝,假注书尹升烈,记注官李湜,记事官金鍏,前万户高益普,以次进伏讫。上命益普奏职姓名。益普进前奏职姓名讫。上命回榜老人先退。益普退。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酉五月三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羲甲,特进官赵锺永,参赞官洪羲祖,侍读官朴晦寿,检讨官李同淳,假注书孙秉周,记注官李湜,记事官金鍏,各持书传第一卷,宗臣兴宁君昌应,武臣行副护军李亨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晦寿曰,臣于日前讲筵,有所烦达,不胜惶悚,而法讲体例自别,故玆又更陈,伏愿体念焉。羲甲曰,儒臣所奏甚好,伏愿亟赐许可焉。上命读新受音。晦寿读自询于四岳,止播时百谷,释义以奏。上曰,文义为之。晦寿曰,民惟邦本,食为民天,牧是近民养民之官,故大舜初政,咨牧为首,而咨牧之要诀良谟,不过曰食哉惟时,然则治国之要,岂复外于此哉?惟我东方,凡系咨牧之方,重食之义,列圣朝以来,家法相传,靡不用极,而择守宰课农桑,即其纲领,每于外职辞陛之际,必询民隐,岁首之纶,必戒民时,至于兴水利谨堤堰轻徭役薄赋敛,何莫非保我民食之方,而察其臧否,课其勤慢,以行黜陟之典焉。式至于四百年维持者,赖有是耳。方今圣明在上,朝野升平,罔有外患,若使群牧得人,精白一心,则民食可纾,邦本可固,奈之何挽近以来,择差二字,便成文具,意在于为人择官,虑不到生民利病,上而无畴咨之勤,下而乏考课之严,贪墨之吏,无所惩畏,无告之民,困于剥割,田畴日荒,村落日空,愁苦之气,上干云霄,今玆之旱,未必不由于此,可胜叹哉?伏愿继自今,益恢圣聪,俯询民情,法大舜咨牧之勤,俾使阶前万里,毕达无隐焉。此不过澄清于甄别之源,公明于黜陟之间,忧勤于咨访之道,而特一转移间事耳,申望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同淳曰,帝舜之辟四、明四、达四,即徕贤俊而广聪明之道也。洞开四门,立贤无方者,以天下而为一家也。廓恢视听,庶绩咸熙者,以天下而为一身也。人君御治之法,固无过于是矣。猗我殿下,体大舜传授之心,追重华文明之治,旁招俊彦,辟之以四门,开张圣聪,明之以四目,则贤能在位,必致野无遗之美,王道会极,亦示荡无偏之方矣。伏愿留念焉。上曰,知事陈之。羲甲曰,上下番所陈甚好,而帝舜之命九官咨群牧也,先之以食哉惟时,继之以播时百谷者,实是重民食之道也,民食之所以为贵者,不夺其时也。顾今一霈悭秘,三农失时,田畴龟坼,无勃兴之苗,府库罄竭,乏积贮之财,其何望有秋之庆,而具阴雨之备乎?伏愿殿下,继自今,节用广储,弭灾占丰,以济我亿万生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特进官陈之。锺永曰,知事、上下番所陈甚好,臣无容更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羲祖曰,知事上下番所陈甚好,更无可陈之辞,而试以《舜典》一篇观之,一堂都兪,王言是式,百僚赞襄,嘉猷必告,其上下之交孚,为如何哉?今于法筵之晋讲,未承德音之涣宣,臣不胜抑郁,伏愿体谅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承政院日记第二千百九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