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左承旨李光憲〈坐〉。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欽奭〈仕〉。事變假注書河錫洪〈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友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宋祥濂曰,日前處分,卽爲其壞朝體而損國綱也。飭已施矣,又當大政之月,前吏曹判書李相璜仍任。
○吏曹,吏曹判書李相璜仍任事,承傳。
○宋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李禮延落點。
○以副校理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錫,副校理申綽在外,副修撰鄭基善、徐熹淳內閣進,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李寅溥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李友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崔重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左承旨李光憲〈式暇〉。右承旨李鶴秀〈坐〉。左副承旨趙民和〈坐〉。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仕〉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欽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李禮延,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友秀啓曰,事變假注書河錫洪,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藍浦縣監申應祿兩司俱未署經云。諫院則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李禮延,持平金銓、李魯秉竝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諫院、臺諫牌招。
○河錫洪改差,代以崔致輔爲事變假注書。
○備邊司,以李晩秀爲水原留守。
○宋祥濂啓曰,水原留守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李瀅夏,修撰趙庭和落點。
○趙民和,以義禁府言啓曰,防踏鎭殿牌作變罪人朴之永,今已拿來囚,依法典設鞫嚴問,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防踏鎭殿牌作變罪人朴之永,設鞫嚴問事,禁府草記,允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義禁府爲之。
○傳于趙民和曰,明日推鞫爲之。
○李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瀅夏,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趙庭和,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憲,以宣惠廳言啓曰,前府使李海魯,本廳郞廳,纔已啓下矣。本廳方多擧行之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海魯。
○李友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趙寬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緣故出〉。左承旨李光憲〈式暇〉。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趙民和〈坐〉。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欽奭〈仕〉李秉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李禮延,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朴容壽病,代以李秉龜爲假注書。
○以修撰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李鶴秀啓曰,應敎、副應敎、修撰一員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錫,副校理李瀅夏、申綽在外,副修撰鄭基善、徐熹淳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祥濂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以獻納李朝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李禮延,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諫院則行大司諫李龍秀,獻納李朝鉉牌不進,司諫李羲發,正言金益耟、尹東壽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
○以獻納李朝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今日推鞫,兩司當爲進參,諫院則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李禮延,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山林外,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姜世綸,掌令趙惠永、尹庠圭,持平李光正、愼必復,正言金喆遠、成始光落點。
○宋祥濂啓曰,新除授持平李光正,以前任林川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趙民和啓曰,推鞫事,命下矣。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推鞫,諫院當爲進參,而行大司諫李龍秀受由,司諫姜世綸在外,獻納李朝鉉傳旨未下,正言金喆遠、成始光牌不進,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以獻納李朝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獻納李朝鉉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鞫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藍浦縣監申應祿,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李龍秀受由,司諫姜世綸在外,獻納李朝鉉,正言成始光傳旨未下,正言金喆遠推鞫進,不得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獻納李朝鉉,正言成始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吏曹判書李相璜,參判吳淵常,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相璜,參判吳淵常,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相璜,參判吳淵常,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宋祥濂,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水原府留守李晩秀,資級乃是輔國,而方帶判敦寧府事矣。依例兼留守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友秀,以兵批言啓曰,淮陽府使改以淮陽縣監事,自吏曹,啓下矣。淮陽兵馬同僉節制事,改以淮陽兵馬節制都尉,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相璜陳疏,參判吳淵常未肅拜,參議申在植進,同副承旨洪命周進。啓曰,判書李相璜陳疏入啓,參判吳淵常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芝烈爲修撰,洪羲俊爲輔德,李基栽爲弼善,李瀅夏爲兼弼善,徐熹淳爲兼司書,金蓍杞爲判尹,徐長輔爲刑曹參判,洪時濟爲兵曹參議,李相璜爲左賓客,金基悳爲平市直長。水原留守單李晩秀,華寧殿提調單李晩秀。故學生柳夔贈戶參例兼,故通德柳𢢵贈戶議,已上同知柳啓東兩代。
○兵批,判書權常愼進,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柳鎭澤入直,參知未差,右副承旨李友秀進。以尹郁烈爲同知,金益彬爲副摠管,沈繼之、洪得溥爲僉知,李恒權爲宣傳官,李載亨、李秉文、李儒常爲五衛將,宋之濂爲忠壯將,權行彦爲曹司衛將,李夔秀爲五衛將,金鍾輔爲忠翊將,金成器爲景福將,車仁國爲慶熙將,申性浩爲都摠經歷,申命純爲宣傳官,李近植爲全羅右水使,方承圓爲五衛將,同知單李天興,上護軍金在昌,大護軍韓致應,護軍金啓河,副護軍李翊會,申緯、任厚常、金𨩿、朴綺壽、金箕殷、李紀淵、愼宜學、朴齊一、李鍾運、尹敏東、李升權,副司直崔時淳、李羲發、具宜默、姜世白、李禮延、金履垕、任天常、金鐮、李基栽、沈鈁、李沆、李魯秉、金銓,副司果趙箕永、李寅溥、尹豐烈、洪學淵、李鍾穆、洪祐燮、韓兢裕、李奎鎭、金益耟、尹東壽,以上竝單付。
○以修撰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李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錫,副校理李瀅夏、申綽在外,副修撰鄭基善、徐熹淳內閣進,修撰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鄭尙愚狀啓內,明川前府使柳聖魯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柳聖魯以羅州營將,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大司諫李龍秀疏曰,伏以,推鞫有命,今方開坐,而兩司諸臺,亦當進參矣。臣職忝諫院,召牌之下,何敢逡巡,而第臣老母,自來善病,寧日恒少,自遭切至之慼,過加驚疚,宿病添劇,委頓床褥,已有月矣。近以濕暑所祟,將攝又失,宜胃土損而食飮專阻,痰火盛而昏眩交作,兼以蛔積闖肆,升降無常,刺痛辛苦,症形危篤,雜試刀圭,未見分效。臣方左右扶將,夙宵焦灼,斯須離捨,實無其望,鞫事嚴急,理當𨃃蹶,而顧臣情私,萬萬悶迫,坐犯違傲,惶隘靡措。玆陳短章,冒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臺職,以便公私,仍置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左承旨李光憲〈坐直〉。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趙民和〈推鞫進〉。右副承旨李友秀〈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秉龜〈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李友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推鞫進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假注書宋欽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欽奭改差,代以南履炯爲假注書。
○以修撰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尹豐烈,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友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惠永,持平愼必復在外,掌令尹庠圭牌不進,持平李光正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尹庠圭,獻納李朝鉉,正言成始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友秀曰,只推。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淸gg三廳g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鞫坐,金吾堂上當爲備員,在外同義禁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翰源爲同義禁。
○義禁府問事郞廳單朴升鉉、李沆、李鍾穆、洪學淵。
○推鞫時,罪人朴之永原情後,施威更招。
○罪人朴之永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九度,捧遲晩停刑。
○罪人之永捧結案。
○吏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罪合鈇鉞,而恩荷帲幪,匪罪之榮,止於薄罷,旣又不能捐棄,旋加甄拂,仍臣前銜,俾掌選事,有若慈父之於迷子,見有過差,提耳而鐫誨之,曾未須臾,置膝而保抱之,終始周全,無往非恩勤顧復之至仁隆私也。顧臣不肖,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諄諄之敎,固將祗承之不暇,然而臣之聞命愧懼,欲進而不得進者,區區守株之見。只爲罰不當罪,職是已僨也,非敢夤緣丐免,圖占便宜也。橫逆之來,顧不足置辨,而苟使臣平日行己不至汚下,非理相加,寧或致此?是緣臣而厚貽朝廷之恥辱也,此已臣之罪也。縱其非理,猝然相加,蓋猶是私行之類,有間於公車之投,而遽爾推上,致煩酬應,是緣臣而重損朝廷之事體也,此又臣之罪也。因此轉輾,竟至於淹宿成命,情雖出於引處,跡實涉於委棄,此又臣罪之大者。有一於此,死猶難贖,今乃威罰大輕,宥恕大遽,旬日之內,職名如舊,臣誠惝怳驚惑,莫省所以。雖天地以好生爲德,河海以含垢爲量,而臣之所以自處者,從又以苟逭爲幸,冒進爲榮,則刑政之爲累於朝廷者,又將緣臣而滋大,三罪之上,更添一罪,臣雖無憚,何敢爲此?反復思惟,蠢動無望,玆敢泥首瀝血,仰干崇聽。伏乞聖慈,亟命司敗,重議臣當被之律,使邦憲無墮,朝綱益尊,則公私兩伸,不勝大幸。若臣微諒之斷合自靖,賤疾之近益難强,俱宜擧實鳴號,而負累之蹤,方俟嚴譴,有不敢更有陳浼,自歸唐突,惟殿下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處分,只欲存國體而已。卿亦當受而爲過而已,復何更提之有乎?卿其勿辭,卽爲行公。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藥院進〉。左承旨李光憲〈坐直〉。右承旨李鶴秀〈病〉。左副承旨趙民和〈推鞫進〉。右副承旨李友秀〈病〉。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秉龜〈仕直〉李應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致輔〈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和湯,前方中,加蒼朮、陳皮各一錢,枳殼、檳榔各加二分,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嘉順宮進服太和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洪命周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推鞫進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憲啓曰,右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判尹金蓍根,刑曹參判徐長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議洪時濟,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履炯有頉,代以李應信爲假注書。
○以修撰趙庭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趙庭和,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尹豐烈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持平愼必復在外,掌令尹庠圭牌不進,持平李光正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尹庠圭,獻納李朝鉉,正言成始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傳于洪命周曰,推鞫撤罷。
○以右承旨李鶴秀,右副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憲曰,只推。
○以修撰趙庭和、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正言金喆遠啓曰,臣於臺閣,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特出前望,鞫坐有命,召牌荐臨,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本院,旣經納言,揆以格例,在所照改,適緣事會,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洪命周,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洪羲俊,弼善李基栽,除拜屢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而兼弼善李瀅夏時在京畿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領、監事意啓曰,頃因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茂朱赤裳山城史閣頹圮處,發遣本館郞廳,使之奉審後,仍卽修改矣。卽聞役處浩大,潦雨不止,有非一二朔內所可告完云。然則非但史官之許久留滯,極爲可悶,列邑廚傳之弊,尤宜軫念。別兼春秋李憲球,使之卽爲復路,待畢役更爲進去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右水使李近植,老父今年八十歲,法不當赴任,呈狀乞遞矣。閫帥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林應淳,忠壯衛將宋哲文,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朴宗京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自來不敷,只以應分,排巡無路,歉餘民情,到處遑急,道內還運餉留庫條中應加分外,限三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應分之還,平年常患不敷,災歲尤難排巡,依所請石數,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殿牌作變罪人之永年五十三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元男,父矣父升必,母徐召史,母矣父太才,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全羅道順天府呂水面升浦里,隨父母長養入籍,居生於防踏鎭西門內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以至凶至憯之性,欲爲逞憾於鎭將,造謀作變於殿牌,慫慂悖壻,暗地綢繆,登其肩而開鑰,至於偸出破傷之境,窮凶情節,萬戮猶輕,造意爲首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洪命周,以義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之永押送本鎭用法事,命下矣。謹稽《金吾謄錄》,則英廟己巳,亦有殿牌作變罪人,令本地方用法之命,而其時令該道都事監刑。今亦依此知委,而都事若未及赴任,則道內守令中別定假都事,星火馳往于本鎭,大會民人監刑後,使之啓聞之意,分付道臣。罪人用法之際,律名外道,易致疑眩,依已例照律手本,待啓下後別關齎送于本道,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兼水原留守李晩秀疏曰,臣於日昨,忽伏奉華留新命,臣誠悸恐恧蹙,隕越于下。臣曾在庚申初元,猥叨是任,居官六朔,內移而歸,拱護之微誠莫伸,保釐之寸績蔑稱,夢魂耿結,尙在花山柳川之間。今於二十一年之後,賁然寵簡,特收舊簪,使臣得以重瞻喬陵之象設,昵陪眞殿之黼扆,庶慰未死之微忱,積違之餘,梧雲在望,悲喜交中,五情惝怳,此實臣至願也。大榮也,固當卽日祗肅之不暇,何敢備例飾讓,仰煩黈纊之前哉?第伏念,華城一府,宮室城池,兵甲儲胥,無一非我寧考孝思所推,權度所運,環華境一卉一木,莫不被雨露之遺澤,則爲守臣而莅是府者,其責大任重,有非三都之比。況聞近年以來,府庫蕩匱,閭井凋殘,百弊日滋,莫可救藥。此時此任,必得來聰明强力,望實俱著者,然後方可以撫摩殿屎,修擧廢墜。克體昔年經始眷顧之聖意,如臣癃病衰昏龍鍾一老物,欲以已割之鉛刀,再試於盤根錯節,則畢竟之僨誤狼貝,可立以俟。且臣從前僥冒,歷遍內外,鍾漏已盡,崦嵫漸迫,正宜永謝圭組之前緣,還尋山野之本分,優遊造化,以卒餘生,而乃於白首垂死之年,貪戀榮祿,冥行不休,揚揚然擁節旄列棨戟,往殿三輔之大都會,則世之持淸議者,得不笑罵臣老饕無恥乎?臣於是,仰懼擔夯之難勝,俯惕涯分之太溢,徊徨踧踖,欲進而不敢進,略入文字,猥塵聰聽。伏乞聖上,照燭情實,亟遞臣新授職名,俾重任無曠,微分獲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漢城判尹金蓍根疏曰,伏以,臣之逖違天陛,三南于玆矣。含哀抱恤,跧伏草堊,一切世聞,便已灰心,至於國家享泰之報,殿宮康休之節,每一得聞,少紓此區區戀慕之忱者,蓋以君臣之倫,得於天賦,自不能不爾也。日月易邁,冠裳隨變,頑然作天地間一恤人,俯仰慨廓,不自爲情,而不料凝旒之深,垂念遺簪之賤,謂以前趼,侈之新除,臣聞命若驚,不覺汪然而出涕。臣於家庭間,得藉鞫養之恩,提飭之敎,遂至于老白首矣。竊庶幾保此至樂,以訖餘生,而顧臣不孝,不能盡子之職,永貽含索之慟,依舊食息,此何人斯,廓然此世,靡所逮及,則依近孔邇之天,瞻望不違之顔,卽臣今日忱誠之所不可已者,而攀奉恩命,慟告榮之無所,收拾紳笏,惕承誨之如昨,踧踖惝怳,不自按抑。且臣狗馬賤疾,祟在風濕,當暑添劇,强起趨膺,實無其路,敢控悲苦之辭,兼陳呻噤之憂,短章披瀝,仰首號呼。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遞臣所授之職,俾伸難强之情,千萬至望。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參議洪時濟疏曰,伏以,臣之立朝三十年于玆矣。前後踐歷,無一報效,孽由自作,妄觸駴機,惟殿下不加金木之嚴誅,姑從嶺海之薄竄,身微恩重,罪大罰輕,至今追惟,感惶交切。千萬不自意,覆盆回照,雷澤旁流,白首餘生,重迫都門,自玆以往,未死之身,惟有退伏田廬,歌詠聖澤,以圖不報之報矣。向來蕩敍之恩,旣出常格,日前甄復之命,又蒙特點,殿下之於臣,旣全而生之,又宥而還之,又洗滌而拂拭之,是何生成之造化,曲費於臣之一身,若是之偏也?臣誠悚蹙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也。噫,臣之當初一疏,豈有他也?斷斷愚衷,稟出於秉執之所在耳。上而念朝家之刑政,俯而採輿情之顒菀,此豈臣一人有所私好而然哉?事君之義,徒知有懷而無隱,出位之言,未免徑情而直遂,狂率之罪,臣固自知。拳踢之加,亦何尤人?天地之仁,旣包容之矣,日月之明,旣畢燭之矣。臣何敢更事張皇,重犯瀆擾之科乎?仍伏念,臣之逖違軒墀,亦已久矣。戀結之忱,七年一日,感祝之私,中夜屢起,今於召牌之下,曷敢不含恩畏義,不竢駕屨,少伸一覲之願,而第風霜飽閱而畏約成性,坑坎纔脫而滓累滿身,榮途若隔於前生,朽木無望於復雕,此臣所以逡巡退縮,寧犯逋慢之誅?不敢爲冒沒趨承之計。臣情到此,亦云慼矣。廉防難壞,義分都虧,伏地戰恐,尤增罪戾,略暴愚衷,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終始之恩,亟遞臣所帶之職名,仍治臣瀆越之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病〉。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李光憲〈坐〉。左副承旨趙民和〈病〉。右副承旨李友秀〈病〉。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秉龜〈仕〉李應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自夜三更,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洪命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憲啓曰,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趙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趙庭和、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庭和、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趙庭和、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正言成始光啓曰,臣本庸愚湔劣,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天牌荐降,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昨年待罪持憲時,以任㸁事,參於聯啓矣。其後諫長,謂以事涉輕率,疏請諸臺譴罷之典,至今追惟,惶恧靡措。臺端一步,便成鐵限,而近値霖熱,宿暑適發,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洪命周啓曰,正言成始光,避嫌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趙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李光憲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鶴秀,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鶴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憲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絅落點。
○洪命周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行左承旨申絅,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命周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持平愼必復在外,掌令尹庠圭,持平李光正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尹庠圭,持平李光正,獻納李朝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竝許遞。
○洪命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李𪻶,持平李國標,獻納金鐮,正言朴慶九落點。
○洪命周,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已定式矣。守僕鄭廣連汰去,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而守僕元窠中一窠久任事,亦有定式矣。守僕金慶徹汰去代,曾經守僕李宗周,旣有久勤,且嫺儀節,故單望啓下,以爲久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曺命楫,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載亨前任安東營將,李儒常前任順天營將,李夔秀前任尙州營將,李秉文前任平安兵虞候,忠壯衛將宋之廉前任公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金永植牒報,則御營廳所授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懸錄牙兵五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求禮縣殿牌作變罪人吳仲元,一兩日間當爲拿囚,而觀於敬差官啓本,則其罪犯情節,與防踏罪人之永,別無差殊矣。今旣受敎定式之後,事當依受敎擧行,不必待其就囚,更爲定送,他都事所到處執捉,仍令押付本縣,一依之永例用法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直〉。行右承旨尹行直〈未肅拜〉。左副承旨申星模〈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在秀〈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秉龜〈仕〉李應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八分。
○洪命周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𪻶,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絅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宋祥濂啓曰,右承旨李光憲,左副承旨趙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申絅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直、李在秀、申星模落點。
○以修撰趙庭和、尹豐烈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趙庭和、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鶴秀。
○宋祥濂,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日大雨後,本壇東壝門南邊灰墻二間頹圮云矣。姑待潦收,當爲擇日告由修改,而圍排等節卽速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光德門內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鄭履權牒報,則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係是局出身直所近處把守,則限修築間,令局出身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營入直哨官李衍九手本,則內司僕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訓局軍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金景羲手本,則弘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十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樹柵,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李元榮牒報,則興化門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李元榮牒報,則武德門東邊墻垣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金永植牒報,則御營廳所授惠化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光德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崇智門局出身五人除出,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內司僕南邊宮墻東營內舊築二間許頹圮處,東營入直訓局軍十名除出,該入直哨官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懸錄牙兵五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行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淵〈坐〉。右副承旨柳訸〈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秉龜〈仕直〉李應信〈仕〉。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夜四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二分。
○洪命周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𪻶,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左副承旨申星模時在公淸道文義地,右副承旨李在秀時在京畿始興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箕淵、柳訸落點。
○宋祥濂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箕淵,右副承旨柳訸,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柳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修撰趙庭和、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趙庭和、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庭和、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申絅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尹行直,以奎章閣言啓曰,若値大雨,則在直閣臣,不待備員,稟旨奉重事,載在《閣志》矣。雨勢連日大霔,臣進詣奉審于奉謨堂、書香閣及閣內諸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奉謨堂、書香閣奉審,則奉謨堂東北簷與三門及宙合樓北簷,在在滲漏,閣內諸處,亦多有雨漏處,待快晴修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前縣監金仁澤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李元榮牒報,則開陽門西邊墻垣二間,武德門西邊墻垣三處各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張有齡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內山三牌南小營越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金永植牒報,則御營廳所授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前日頹圮把守連接處,體城半間許,又爲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堅實圍排,分授軍門,一體修築,而旣是連接處,則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南小營越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守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前日頹圮連接體城半間許又爲頹圮處,依例以前把守軍另加嚴飭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病〉。行左承旨申絅〈病〉。行右承旨尹行直〈坐〉。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秉龜〈仕〉李應信〈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六寸gg分g。
○自人定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命周啓曰,大司憲宋稚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𪻶,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右副承旨柳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台榮落點。
○尹行直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趙台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台榮,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庭和、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趙庭和、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洪命周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尹行直,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日大雨後,本壇北壝門東邊灰墻四間頹圮云矣。姑待潦收,與東壝門灰墻頹圮處,一體擇日,告由修改,而圍排等節,分付該監,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日大雨後,本宮室內東邊斑子第四間一處及西邊斑子第三井一處滲漏云矣。頉處旣非正間,則慰安祭不爲設行,待快晴擇日告由修改,已有前例,今亦依例待潦收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令所報,則今月初七日大雨後,本陵陵上曲墻,自甲方至乙方頹圮,而以布帛尺尺量,則爲十尺許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誠甚驚悚,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設行,而修改之節,令開城府留守,依例進去奉審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建陽門連接北邊內宮墻半間許,外邊缺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秋景苑東邊內宮墻半間許外邊半面缺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申命源,忠翊衛將金鍾輔,文臣兼宣傳官李基栽,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日一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慶悳爲羽林將。
○李箕淵,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方承圓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景福宮衛將金成器,景熙宮衛將車仁國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得運牒報,則建陽門東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云。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與全頹有異,係是建陽門直所近處,以入直軍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得運牒報,則秋景苑東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云。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與全頹有異,把守則銅龍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張鉉擧手本,則金虎門北邊月廊訓局砲手直所外面半間許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樹柵,急速修築,而與全頹有異,令金虎門入直砲手,量宜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李元榮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李元榮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張有齡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崇禮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北邊軍兵直所月廊外面半間許缺落處,金虎門入直軍五名除出,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建陽門東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處,以建陽門入直訓局軍,限修築間,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東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處,銅龍門入直御營廳軍五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藥院進〉。行左承旨申絅〈坐〉。行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右副承旨李箕淵〈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秉龜〈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𪻶,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行右承旨尹行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李應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趙庭和、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啓曰,卽伏見開城留守李文會齊陵奉審次馳詣事狀啓,則本陵令徐承烈,誤以參奉書塡。奏御文字何等重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原狀啓旣有所重,雖不得不捧入,而當該守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應信改差,代以張敎根爲假注書。
○以修撰趙庭和、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申絅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申絅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人物壓死事別單,傳于申絅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尹行直,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官員所報,則今番大雨後,本陵仁穆王后陵上曲墻甲乙方三間許頹圮云矣。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設行,修改之節,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許晉牒報,則仁和門北邊內宮墻半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限修築間禁軍五人,龍虎營將校率領,依定式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張有齡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光熙門南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六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江原監司徐鼎輔牒呈及成冊,則弑夫罪人於仁連諸子應坐者,査出報來矣。奸夫宋元哲所生子宗福慶尙道開寧縣,宗明全羅道高山縣竝爲奴,而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本夫李成得所生子光葉、福明等,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干名犯義條》,有曰凡所生母殺其父應自聽訟者,竝聽告。今此兩漢,事係爲父雪怨,且其當初發告,乃是宋元哲之罪惡,則論以法意,不當緣坐,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宗福、宗明等,方囚淮陽府獄,令本道卽爲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庚辰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假注書李秉龜,記注官金景濂,記事官李命鈍,檢校待敎徐熹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崔源進伏楹外訖。魯敬曰,日氣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魯敬曰,近日時令,異於他時,宜加節宣保護之方,伏願詳量聖體中凡節,俾進調和之劑焉。上曰,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行右承旨尹行直〈坐〉。左副承旨趙台榮〈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病〉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秉龜〈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𪻶,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水原留守李晩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行直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趙庭和、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張敎根有頉,代以鄭佺始爲假注書。
○鄭佺始有頉,代以吳致愚爲假注書。
○宋祥濂啓曰,吏曹判書李相璜,參判吳淵常,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宋祥濂,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望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有聞,副司果單徐英淳。
○敎兼水原留守李晩秀書。王若曰,眷玆留都分司,不特城郭儲胥之壯固耳,宜俾老成宿德,必藉威重望實以彈壓之。敷予十行,煩卿一往。昔先朝經始于此,迺平日志事所存。衛神京而控南州,孔道介輻湊之會,竝漢山而挹沁府,保障峙鼎立之形,樓櫓甲兵,永鞏陰雨之至計。山川草木,尙被雲漢之餘輝,觀華定課試之規,小子則譽髦斯士,豐邑有奠安之樂,故老必流涕而言。龜卜肇食於洛都,象設重奉於漢寢,喬山之松柏密邇,地理非比尋常。眞殿之簾陛嚴臨,天威不違咫尺,所以居留之任,尤重保釐之方。惟卿,詩禮傳家,文章華國,受先王之殊遇,屢承踰華衮之褒。貯內閣之邇班,每侈輟蓮燭之寵,鳳毛趾絲綸之美,藝垣主盟。雁行綴槐棘之尊,棣蕚交映,亦惟內外之歷試,不負終始之倚毗。掌東銓統西樞,克著別鑑衡之譽,管兩都按二道,亶出試盤錯之安,蕭望之曾任平原,惜其日淺,趙閱道再赴蜀郡,不以年衰。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克恢令圖,祗膺寵命。政事又輔以文學,固知沛乎有餘,操履不外於規繩,益宜懋乃成績。於戲,莅昔年陪鑾之地,想切愀如見之懷,體寡昧慕墻之心,盍殫追以報之道。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熹淳製進。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右承旨趙台榮〈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緣故出〉。注書尹正鎭〈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𪻶,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行右承旨尹行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珩落點。
○宋祥濂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宗珩,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有頉,代以崔致憲爲假注書。
○宋祥濂啓曰,吏曹判書李相璜,參判吳淵常,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以吏批言啓曰,閫帥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閫帥父年八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相璜,參判吳淵常竝陳疏,參議申在植進,行都承旨宋祥濂進。啓曰,判書李相璜,參判吳淵常竝陳疏入啓,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沆、尹致謙爲修撰,權敦仁爲司書,趙得永爲刑曹判書,柳相祚爲右尹。南延君單球,敍用事承傳,豐安君單柳相祚,在喪終制。兼掌令鄭日泰,求禮縣防踏鎭推考敬差官減下。
○兵批,判書權常愼病,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時濟替直,參知柳鎭澤入直進,右副承旨李箕淵進。同知單車仁國,僉知單李載孚、李儒常,大護軍金履喬、趙得永,護軍金愚淳、孫應虎,副護軍李在秀、李光憲、李友秀、柳訸、趙民和、申星模、權行彦、金翼行、李近植、李儒燁、柳相穆、李沖彬、鄭繼周、成範鎭、金翼基、朴大榮、蔡翼永,副司直尹庠圭、李朝鉉、李光正,副司果尹豐烈、趙庭和、金喆遠,以上竝單付。
○以修撰李沆、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李沆、尹致謙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崔致憲在外,代以申萬休爲假注書。
○申萬休在外,代以朴鳴載爲假注書。
○以咸鏡監司鄭尙愚狀啓,會寧府使柳和源,身病猝重,廢却公務,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宋祥濂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華錫爲會寧府使。
○以黃海監司權丕應狀啓,信川郡守李𰊬身死事,傳于宋祥濂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任輔爲信川郡守。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申絅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申絅曰,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宋祥濂,以禮曹言啓曰,去月十九日穆陵官員,以本陵大王陵上莎草東北邊有蟲損之患,具由牒報,而節屆盛夏,修改非時,故爲先以各別拾捉,期盡消除後,形止連續報來之意,題送矣。仍後連接所報,則逐日拾捉,而蟲種終未止息,莎根漸至枯萎,蘇完無望,所見萬萬悚懼云。莫重陵上莎草,有此蟲損,不勝驚悚。依前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修改當否及涓吉遲速,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二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各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兪膺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負難貰之罪,而叨旣僨之地,泥首瀝血,丐蒙嚴譴,以少贖其愆殃之萬一,而聖批優渥,敦勉尤勤,見又開政有命,召牌荐臨,臣實惝怳隕蹙,益無所措。臣之日前陳籲,罪方自悚,職在當改,無所事於拖引私義,更聒聰聽,而今焉誤恩攸及?重擔自如,當被之律,縱云倖逭,宜去之義,不容仍默。臣之硜硜小諒,始不能遣諸胸中,遽引私行之文字,致勤公朝之處分,損王綱而傷國體,臣罪至此,嶺海猶輕。然玆事旣已推上,上煩辭敎,下塗聽聞,則今不可比論於潛而在下,任他起滅之時,猶且恬視不理,謂恥辱之彼焉能浼,謂寵靈之我有可恃,揚揚彈束,苟冒爲榮,則當世士夫之嚴於去就者,將謂臣何?不惟臣自處者不敢如此,顧今大化旁流,禮義範俗,一物之微,不枉其性,匹夫之賤,不奪其志。臣雖不肖,亦嘗在於陶甄之末,況又忝列卿班,見叨冢宰,臣之進退得失,未必不爲大小耳目之所共屬,亦惟我殿下體下之政,不宜一任其放倒,下而壞義防之嚴,而上而孤禮使之仁,以重貽累於淸朝也。召命之下,不敢以趨走爲恭,玆又申揆苦懇,干冒威尊。伏乞聖慈,命重任之不可苟仍,察微諒之決難冒進,亟命鐫改臣職名,俾張四維,仍勘臣前後罪負,以肅邦憲,以勵臣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容或無怪。然今此勉卿,豈昧禮使之方,亦豈私好於卿?公卿者朝廷之公卿,豈一二儒生所可黜陟進退者乎?予意已堅定,卿勿多言,奉予言而行公。予亦當有曲賜體諒之日矣。
○吏曹參判吳淵常疏曰,伏以,臣虛帶銓銜,宜遞不遞,靦然蹲冒,屢違召命,非不欲更揆微悃,仰冀體諒之恩,而瀆擾是懼,囁嚅未發,以迄于今,居然三朔之久矣。日夕縮伏,惟譴何是俟,卽者牌望勿呼之命,乃下於僚堂勉出之際,臣誠惶隕踧踖,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於見職,萬萬不稱,臣不暇每每煩溷,而惟是疾病難强之狀,曾已陳暴於辭本,而視官之不明,猶前沈痼,難以時月療治,且當暑雨,客症迭攻,眞元日陷,頭疼如撞,脚軟成痿,寢食全却,神精慌惘,牀笫坐立,無以自運。似此貌樣,非但臣之自危,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臣雖欲銜恩畏義,𨃃蹶趨膺,其勢無由。臣情到此,亦云慼矣。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注書朴容壽疏曰,伏以,臣之叔父臣宗珩,新除承政院左副承旨矣。臣之所帶職名,揆以格例,自在應避,敢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令該曹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趙台榮〈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坐〉。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式暇〉。注書尹正鎭〈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直〉許茂〈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𪻶,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行左承旨申絅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傋忘記,公淸水使申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宋祥濂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修撰尹致謙特敎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鳴載在外,代以許茂爲假注書。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申絅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宋祥濂啓曰,修撰李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朴光錫,副校理李瀅夏、申綽在外,修撰李沆、尹致謙受由,副修撰鄭基善、徐熹淳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洪羲弼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應敎、副應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相璜,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宋祥濂,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趙華錫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與前府使柳和源,有親査應避之嫌,法不當赴任云。交代相避,載在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兵曹言啓曰,法聖僉使李行敎呈狀內,老父今年爲七十五歲,則所帶之職,在法當遞,而以領運差使員,今纔上來,稅穀已爲畢納,依法典啓遞云矣。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相璜進,參判未差,參議申在植牌招不進,行左承旨申絅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宗薰爲吏曹參判,李泰淳爲應敎,趙琮鎭爲副應敎,李龍秀爲大司成,金履喬爲知春秋,洪秀晩爲同經筵,趙鍾永爲同春秋,金逌根爲同成均,李肇源爲內贍提調,朴崙壽爲司宰提調,李羲升爲工曹佐郞,宋仁載爲敦寧判官,金在元爲中學敎授,李憲鎭爲順懷墓守衛官,許溟爲會寧府使,鄭東進爲順安縣監。兼春秋單金秀鍾,承文博士單姜弼煥,正字單宋奎弼,校書正字單李必述。進士李潤祜今超通政,閫帥臣前全羅右水使李近植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權常愼進,參判李志淵入直,參議洪時濟病,參知柳鎭澤病,右副承旨李箕淵進。啓曰,全羅右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蓍根爲都摠管,徐長輔、尹郁烈爲副摠管,趙彝錫、沈能完、李健植、鄭健行、權抑爲五衛將,趙惲爲景福將,李命耆爲慶熙將,許槃爲都摠都事,閔宗爀爲全羅右水使,鄭得元爲金烏別將,李載豐爲法聖僉使。同知單金成器,僉知單朴慶德,護軍李勉昇、吳淵常、趙華錫,副護軍尹之謙。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校理洪羲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申絅,以宣惠廳言啓曰,年前湖西設置儲置移錄穀折米四萬石,取耗用下於儲置之需矣。四萬石耗條四千石,每患不足於該道一年所用,今若犯用元穀,則元穀之逐年減縮,勢所必至。均廳句管壬戌穀,除停退未捧,見在實數竝米租太合爲四千七百餘石矣。此亦添錄於儲置移錄,同爲取耗以用,則可無元穀減縮之患。以此分付該道,壬戌穀之停退未捧者,移錄於軍作米會案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李勉昇疏曰,伏以,臣之待罪泮任,今已六箇月矣。責之以才識,則謏聞蔑學,乏師儒敎導之術,繩之以廉隅,則尸位素餐,妨賢俊進步之路,去就之分,固已較然明矣。然自古辭職之人,莫不以此爲謙讓之文具,逡巡之常事,故肝膈之情,未易披露,日月之光,無由照燭。臣不敢蹈襲流例,張皇敷陳,然生成之澤,遍及跂喙,疾痛之甚,必呼父母,臣安得不仰籲悶迫之情,以冀曲遂之恩哉?臣本稟賦虛脆,疾病侵尋,曩在少壯之年,尙不離於刀圭,今當衰暮之時,益不堪於驅策,而恩出特點,義重叨謝,不俟駕屨,擔舁入城,因仍盤礴,式至于今矣。旅食稍久,病情轉苦,不得不爲解官歸休之計,一番呈告,未免見格,再乞浴暇,至承問備,臣誠惝怳震迫,莫省攸措,宛轉牀笫,逃遁不得,臣情到此,亦云窮且阨矣。第伏念,策勵群工,奔走率職,固聖王整頓頹綱之政,而有情必伸,使各遂性,亦天地優游不迫之化也。凡有疾病,不許休暇,强責其所不能,殆若束縛馳驟者然,則一身狼貝,固不足言,而在聖朝禮使之道,得無爲欠也乎?臣以常調庸品,懷祿而仕,豈無感激恩造?陳力就列之願,而近因溽暑彌月,將攝失宜,風濕成痺,半體偏枯,積聚滿腹,嘔泄交作,比之向來呈告之時,更加一層,症形尤惡,苟不能及今歸家,對症療治,則病日益深,將爲廢人而已。雖欲筋力奔走,盡忠於他日,亦不可得矣。臣何敢不早自鳴暴,仰體我聖上愛欲生之之德也?玆敢不避猥屑,伏枕呼寫,夫辭章託疾,古人之所不免,而臣之所陳,莫非實狀。苟非然也,臣安敢飾虛辭而干崇聽,以重其欺罔之罪也?若其材具之不合,賢路之久妨,自有公論在耳,急於陳懇,不遑拖引。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諒,亟賜遞改,俾便調治之方,以保殘喘,仍治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護軍徐有聞疏曰,伏以,臣見差景慕宮望祭獻官矣。顧臣一半分報效之道,惟在筋力奔走,而駿奔之地,尤當𨃃蹶之不暇,苟非實病之至難强,則何敢爲輒事疏籲之計也?第臣於年來,衰病侵尋,痰火眩昏,便成貞痼,方其劇時,無以跨馬,近又添得暴泄,度數無常,加之以脚癤肆毒,動輒牽引,雜試藥餌,症形醜穢,以若實狀,非但强策之末由,享事之或致失儀,尤爲悚悶。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令該曹,及時變通,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修撰李沆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前後冒膺,非止一再,今於新除之下,若非情私之萬不獲已,則顧何敢更事逡巡,而第伏念,臣母夙罹險釁,素抱貞疾,年益衰而病益痼,寧日恒少,臣又終鮮,孑然相依。近因日候之乖宜,溽暑爲祟,頭眩脚疼,感嗽毒痢,內攻外鑠,刀圭罔效,眞元澌下,食飮專却,轉側須人。臣獨自扶將,晝宵熬煎,暫時離捨,實無其望,束帶赴直,尤非可論,而時因更漏之已深,未敢言私,黽勉鎖直,繞壁待曙,疾聲呼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修撰尹致謙疏曰,伏以,臣人微識短,狂疎憃愚,蹈妄言之戒,負難赦之案,聲討嚴峻,誅殛是俟,特被寬貸之典,千里投荒,非譴伊榮。竊自念,如臣無狀,爲子不孝,上而得罪明時,下而貽憂老母,撫躬悼傷,尙誰怨尤?迺蒙我殿下至仁洪慈,特宥之恩,夐出尋常,七年之間,九死而生,歸對老母,如眞如夢,此生此世,報答無路,攢手祝天,只頌聖恩之萬一而已。千萬不自意,恩敍誕下,繼有玉署新命,臣誠惝怳隕越,歷日靡措,不知滓累賤蹤,何以獲此?噫,臣之向來遭罹,至今追惟,魂夢猶噩,區區愚愛。職在論思,竊疑夫聖明之世,不當以求言而反罪言者而已。亦未暇較量於其他,一言脫口,衆鏑叢身,雖以我殿下好生之盛德,亦難拯之於百丈之坎,如鷄之命,已判一縷之危,樹背之萱,只願再世之緣,生則是不孝之人,死將爲有北之鬼,豈意陽春復噓於積雪,日月回光於覆盆?賜環以全釋之,收簪以甄拂之。至於今日之除命,榮已極矣,此豈臣意慮之所及哉?逖違之餘,重覲耿光,卽亦臣子之至願,奈此風波之憂畏已積,坑谷之餘生可驚,杜門息影,萬念灰冷,顧何敢彈冠結綬,抗顔周行,揚揚若平常之人哉?抑臣情理,尤有所萬萬難强者,臣今母年八十有二歲矣。慈母之愛,老而彌甚,而孤露餘生,更相爲命,自臣獲譴以來,憂危成疾,涕泣度年,兩眼幾不能辨物,氣息綿綴,朝不慮夕,臣之不肖無狀,固無所逃。今幸賴天之靈,母子相聚,依近京輦之側,慰悅門閭之望,得以遲暮餘年,獲遂便養,志願滿足,更何餘望?雖使臣本無事故,已非古人從仕之時,況今母病,當此潦暑之中,一倍委頓,眞元日下,症情愈篤,臣無他兄弟,牀笫之扶護,藥餌之加損,只須臣一人,方寸煎灼,無由暫離,奉牌闕下,坐犯違傲。臣罪於此,尤合萬死,玆敢疾聲呼籲。伏乞亟降威罰,勘臣逋慢之罪,俾便救護,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趙台榮〈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式暇〉。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病〉。注書尹正鎭〈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同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絅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宋祥濂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尹正鎭受由在外,一員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申絅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副應敎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呂東植落點。
○吏曹,以宋啓穆爲景慕宮令,會寧府使許溟,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曹,以曺命揖爲御營中軍。
○宋祥濂,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參判朴宗薰未肅拜,令政院卽爲牌招,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金𪣼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半許頹圮處及惠化門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於蘆原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北兵使金守基狀啓內,柔遠僉使玄宗澤,欲徵私債,非軍務而肆然用棍,至於人命致死,恣行不法之習,不可仍置。該僉使玄宗澤,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玄宗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式暇〉。右承旨趙台榮〈未肅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淵〈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尹正鎭〈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行大司成李龍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祥濂曰,水原判官,載寧郡守相換。
○宋祥濂啓曰,右承旨趙台榮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慶尙監司金履載,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江原監司徐鼎輔,公淸監司朴宗京,黃海監司權丕應,全羅監司李書九,平安監司沈象奎,咸鏡監司鄭尙愚,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趙萬元,開城留守李文會,公淸水使具絳,黃海兵使李晳,全羅監司李書九,慶尙監司金履載,統制使吳毅常,慶尙左水使趙運永,南兵使全煐,北兵使金守基,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黃海水使李榏,全羅左水使李亨謙,右水使李升權,平安監司沈象奎,兵使鄭學畊,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台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兵曹,以尹郁烈爲摠戎中軍。
○宋祥濂,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宗簿寺官員等矣,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司饔院則都提調有故,宗簿寺則提調有故,竝不得限內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領、右相意啓曰,今庚辰等gg年g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判中樞府事臣金載瓚,臣韓用龜,臣金思穆,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等第時,各陵殿園墓官員啓本中,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館、掌樂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員,以領館事意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庚辰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勘以入,而軍資監、濟用監、司宰監、司䆃寺、內資寺、內贍寺、長興庫、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己卯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濟用監、司䆃寺、內資寺、內贍寺、長興庫、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庚辰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趙得永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金蓍根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臣肇源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六戶,各布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四十戶,全家漂失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八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十二戶,全家漂失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四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十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及部將等矣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金蓍根未肅拜,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辰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龍輔疏曰,伏以,臣之情事,誠亦窮且蹙矣。欲更懇則義實懼於瀆擾,欲泯默則罪愈積於瘝曠,進退俱掣,有同藩羝。然而竊伏思之,天下事惟誠與不誠而已,豈惟下之事上,不外於此哉?上之使下,亦未嘗捨此而他求,苟使臣之屢懇,出於不誠也,則是眞欺心也,謾上也。國有常憲,何可一任其叫嚷,廁之簪紳之列?如其出於不得已之眞情血誠,其身雖微,其官則大官也,其任則摠百揆而釐庶政也,以聖上體下之仁,無曠之念,宜其上下交孚,有懇必遂,何可徒然相持,有若下有可强之勢,而飾詐以要上,上無必靳之端,而假借以爲禮?天地交泰之象,恐不如此。臣自昨春祗肅之後,疏凡十上,豈不知恪勤之爲恭,傲慢之爲罪,而病無可瘳之期,則職無可供之勢。旣不能供職,又不敢陳懇,而厭然自恕曰,我是嚴畏,一向緘口,不思所以積誠鳴號,則雖以日月之明,何從而悉燭其情實也?今則諸般形症,比之春初與昨年,又不啻落下幾層,閉戶拭巾,惟俟鬼符。五日賓對,列朝勤政之盛典,而一未趨簉,六臘堂參,三代考績之遺規,而不免抛却,甚至於誕辰起居之禮,亦不得隨諸臣後,恭獻山斗之頌,此殆自有相職以來所未聞者。臣伏讀聖批,非謂狗馬賤疾,猶堪驅策,只爲簪履舊物,不忍便棄,荏苒至此,然簪履之棄,其事至小,天工之曠,所係至大,豈可因此而忽彼,以小而廢大?況年至而許其乞休,病劇而聽其釋負,卽古聖王優待臣隣之盛意。禮之云乎,豈謂棄也,又況臣之至願,非敢欲高飛遠擧,與世相忘,直不過解此重務,便意調治,依近蓬萊之雲,以卒桑楡之年,則古所稱臣主俱榮,恩禮兩得者,何幸於臣身親當之哉?病思昏懵,言不知裁,惶霣震越,尤無所容。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於卿,豈或以虛文待之?竊望愼節之或差,而愼節一樣彌留,至懇又如此。知其難强,猶與慰勉,非所以悃愊待卿之道,況卿未甚衰老,倚毗何間於在事乎?議政之任,特副所請,卿其專意調攝,遄獲差復。仍傳于宋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南延君球疏曰,伏以,臣三年荼毒,頑不死滅,性命苟延,喪制奄闋,拊心號痛,顧影窮孑,重以年少識蔑,持身昧方,致有昨臘,道啓堂疏,同時迭發,所遭罔極,大何是俟。聖恩如天,以臣之有老母,特靳行遣之典,略施譴削而止,此莫非聖朝孝理之情,而亦是非怒伊敎之意也。臣且感且悚,母子聚首,日夕相對,北望感泣,攢祝于天,圖報無地,杜門祝伏gg縮伏g,以爲萬一分息黥補刖之計。乃者歲抄,大霈旁流,恩敍至及於罪累之蹤,再造之恩,海涵河深,一視之澤,天高地厚。臣雖愚騃,粗識古人結草擢髮之義,豈敢不𨃃蹶趨造,以伸叩謝之忱,而彈冠束帶,復入脩門,自同平人,有靦面目,徘徊低遑,不勝慙恧。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曲軫情私,亟降威罰,以安私分,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庚辰六月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假注書李秉龜,記注官趙德履,記注官金樂澧,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崔源、趙宗翊、金殷相進伏楹外訖。魯敬曰,積雨雖晴,庚炎方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魯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魯敬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魯敬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魯敬曰,日前以聖候調和之劑,煎入加味六和湯,至昨日所進,合爲五貼矣,果有差勝之效乎?上曰,如常矣。魯敬曰,湯劑之繼進當否,命醫官入診後裁處,何如?上可之。千根、漢臣、源、宗翊、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魯敬曰,所進加味六和湯,自今日停止,何如?上曰,唯。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香茹君子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式暇〉。右承旨趙台榮〈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坐〉。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書尹正鎭〈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右承旨趙台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副校理李瀅夏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領議政徐龍輔許副事,命下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順安縣令鄭東進,兩司不備,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趙台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李瀅夏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李沆、尹致謙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相璜,參判朴宗薰,參議申在植,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相璜,參判朴宗薰,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趙台榮,以吏批言啓曰,領議政徐龍輔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水原判官李羲瓚,載寧郡守金元根相換事,命下矣。金元根前任義城縣令時,解由尙未成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李箕淵,以兵批言啓曰,領議政徐龍輔特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矣。加設判中樞,依例從座目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相璜進,參判朴宗薰陳疏入啓,參議申在植牌招不進,右承旨趙台榮進。以朴蓍壽爲左尹,宋冕載爲同經筵,李海愚爲同義禁,李景烈爲戶曹佐郞,金商耇爲英陵令,李容圭爲敦寧主簿,李忠運爲坡州牧使。奉常參奉單李必述,水原判官李羲贊,載寧郡守金元根相換事承傳。左尹單柳相祚,右尹單朴蓍壽。兵批,判書權常愼進,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洪時濟病,參知柳鎭澤入直,右副承旨李箕淵進。判府事單徐龍輔。以李元植爲副摠管,李潤祜爲僉知,鄭必秀爲五衛將,韓淞、安汝坤爲忠壯將,李柱爲忠翊將,池在鴻爲慶熙將,許稱爲訓鍊主簿,金𪣼爲羅州營將。同知單趙惲,僉知單沈能完、趙彝錫、李健植,副護軍李行敎、李潤祜。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金堤郡人物渰死事,傳于李箕淵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宋祥濂,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平市直長金箕悳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將鬼薦取才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及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嶺南別試武士更試設行事,纔已入啓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方待罪京兆亞尹,惟不稱是懼,乃以本月十三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判。夫是曹卽古之天官選部是已。凡甄別流品,銓衡人物,以德詔爵,以能詔言,上佐淸朝之理,下擧激揚之政,是曹也實主之。雖其職任之偏專,品秩之差比,自有長貳之分,若夫朝廷官人之道,豈或以佐貳而忽之哉?又況職在參聞,有時代斲,未嘗無銓選之責焉,則其不可夫人而居之也審矣。然此特言其建官之重,擇人之難而已,至於臣竊有所蹙蹙然不自安者。臣性旣踈庸,本無修能異材之可以加諸人者,而承藉門蔭,厚沐聖眷,粵自通籍,凡所踐揚,罔非踰濫,而見今所帶本兼諸任,乃是淸華踰濫之最者,適又兜攬架疊,竝湊一時,有似乎一羽之不任,而百斛以加之,三酌之不識,而千榼以强之。縱使古昔才彦之儲望需世者處之,亦必逡巡却顧,思講乎辭受進退之義,矧如臣之無能爲役乎?過福招災,咎屬臣身,名器浸褻,累及聖政,左右參倚,此理較然,天召屢臨,趨承無路,玆敢短章仰籲。伏乞聖慈,俯鑑微衷,特收臣新授職名,仍治臣逋慢瀆撓之罪,以爲愼官方厲朝綱之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右承旨趙台榮〈坐〉。左副承旨朴宗珩〈坐〉。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尹正鎭〈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許茂〈仕〉。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夜三更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台榮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李瀅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以修撰李沆、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趙台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李瀅夏,修撰李沆、尹致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金鐮,正言成始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獻納金鐮,正言成始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以獻納金鐮,正言成始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宋祥濂,以吏批言啓曰,今日政廳,考見京外褒貶啓本,則康陵令元永丁,以姑恕疵謗爲目,珍山郡守黃䆃,以宜先察眉爲目,陰城縣監李文哲,以宜勉畏愼爲目,海南縣監李復馨,以胡不謹約爲目,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磨勘堂上及兩道臣,推考警責,康陵令元永丁罷職,珍山郡守黃䆃,陰城縣監李文哲,海南縣監李復馨,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兵使鄭學畊啓本中玉江萬戶咸德心,以奚忽操心爲目,雲頭里權管白尙采,以謗豈盡信,恕以或爽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玉江萬戶咸德心,雲頭里權管白尙采,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彝錫,前任全州營將,沈能完,前任淸州營將,權抑,前任大丘營將,李健植,前任咸鏡監營中軍,鄭健行,前任全羅監營中軍,鄭必秀,前任統虞候,忠壯衛將韓淞,前任公淸監營中軍,忠翊衛將李柱,前任慶尙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景福宮衛將趙惲,身病猝重,供職無路,不可遲待其差復,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會寧浦萬戶徐興祿,以三年窠邊將,兩次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李文會疏曰,伏以,臣姿本庸下,職又空疎,至若保釐之任,初無堪承之望,而猥膺重寄,已過周歲,費廪養病,無一善狀。早夜憂愓,思所以圖報恩命之萬一,而其奈蝟瘼已入於膏肓,驢技莫售於牽補,不啻尺竿之難步,有非一葦之可抗。本營設施,尤別於他都,其任則懷輯舊京之民士,其地則控扼兩路之衝要,衙門崇而軍制備,亦不可猝行汰冗去兵之政,降而爲尹爲使也明矣。然則此非但松都一方之憂,凡今日同朝之所共紆慮,而弊到極處,無可着手,茫然不知其何以爲計者也。大抵本府田賦,不歸大農,劃給本營者,其制甚盛,其來已久,而疆理至狹,歲收不敷,許多經用,無麪不托。於是乎官錢放債之法出,而營府中日用百爲之費,無論公私輕重,一切取辦於利條,利盡則廢,勢所必至。以節鎭之重,仰子母之殖,成毁存革,惟利是視,面勢事理,俱涉呰窳。況又挽近以來,民窮財竭,貨泉皆涸而交易失業,債簿多幻而斂散違時,有出無入,月縮歲耗,乾沒轉甚,都歸吏民之負逋,支放難繼,自致戶儲之割本。昨歲之負逋者邊,而今歲則爲本,去年之割本者一,而來年則爲倍,窘迫無賴,蓋多類此。課歲分徵,民皆疾首,逐朔加下,官無措手,累鉅公貨,存者無幾,駸駸然將至於無官無民而後已,此豈不萬萬寒心者哉?第伏念,金川二南面及長湍川西半面之移屬本府,意義有在,損益可稽。夫土地旣屬本府,則賦役亦當依本府已行之制,從而屬之本府,而其時守臣,啓請蒙允之後,商確便否,創立規模,將使朝家實惠,得以下究,措置未竟,遽爾徑歸,人到于今惜之。伊後數十年來,皆欲登聞釐正,而因循未遑,久假隣境之土,替行下邑之勞,每被曹關之督飭,而體貌大損,先期軍需之推貸,而輸納益窶,利害姑舍,名實相舛。謹考新屬三面之各樣京納,厥數纔過二千,有司得失,無足多少,本營事勢,方在遑急。若於此際,一例劃許,則不失當初移管之義,足爲目下紓力之道,而尾洩縱難盡防,釜焦猶可少沃,故積費揣量,妄有徼干,揆分僭越,秪自兢惶。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況故都文獻之足徵,其遺風餘烈,尙有不泯而存者乎?每政收用之敎,亶出於優恤殷庶之盛德至意,未見有司之對揚,久致人情之齎鬱,而昨冬伏見吏曹文牒,則本府分敎官,分奉常寺主簿、直長之仕日,加數磨鍊,合爲一百二十朔之多,至有筵稟定式矣。銓臣此請,認是嚴銓格杜倖門之方,然箇中自有窒礙難便之端。分敎官仕滿者之卽遷寢郞,乃最初法例,而自夫奉常分寺之設置,以直長、主簿,爲敎官序陞出六之階,陞到主簿,始許移擬,京署只據外面,雖似便宜,分主簿之階遷京署,鄕人不以爲榮,分敎官之路阻寢郞,多士反以爲恨,以其寢郞正職也,京署卽雜岐混擬之窠故也。迺者新式纔頒,缺望尤多,主簿之仕日,爲六十朔,則直長、敎官,雖爲三十朔,而單窠序陞,與京職多窠之參互排比者迥殊。且仕滿剩日,自在勿施,不可不與主簿朔數相終始,其實則直長、敎官,亦爲六十朔,通計爲一百八十朔。汰其已設之銜則已,旣置其銜,則所謂六十朔,是蔭仕陞六之原限也。今乃三展其限,一遷之頃,已度半生,釋之之難調,馮唐之易老,不幸近之。仕路淸濁,雖分京鄕,常調程限,宜同彼此,則烏在其慰悅故都,一視中外之意哉?臣竊以爲,仍其舊貫,還他九十朔之本分,只不許餘仕之移用,則抑躁競振淹滯,兩得其當矣。且以武士言之,臣營所管騎射之徒,迨逾千數,身手多健,技藝頗精,雖京營之別武士,關北之親騎衛,未或過之。是以列聖朝培養奬勸之典,迥出尋常,輦過之路,別命八九人調用,入援之日,特令三百士紀功,至今傳故都盛事。比來懷綏之策,漸失其宜,邊禦閫帥,尙矣勿論,副薦末仕,絶無僅有,見今武列所以沾漑者,只有久勤數三窠而已。一窠則自兵曹區處於他道邊將,兩窠則本營自辟,輪差於境內礪峴、靑石兩鎭,以千餘之衆,待數窠之除,安得無苟簡鬱屈之歎也?然而捨遠取近,猶賢乎已,白峙旣爲本營管下,則此亦一例自辟,無所不可。不惟此也,兵曹本有區處一窠,不必差送於他道邊將,以其區處之窠,委之於本營管下之鎭,使之自辟,而他道邊將之曾屬於本府將官者,自兵曹用之他久勤,則此眞諺所云朝三暮四,而不失原數矣。且白峙距松京,數舍之外,處海西兩界之交,峽俗難馴,民少恒居,法律不立,兵無固志,鎭將能否,寔有所關,而山川道理之險夷,士卒吏民之情僞,惟松人,爲能慣習而諳鍊,如果得此而鎭之,必爲關防之一大助也。如臣無似,叨此至艱,自顧才具力量,旣不敢妄議更張,自速僨誤,又未忍專事挨過,以增辜負。玆竭一得之愚,冒瀆三條之請,所陳非曰中窾,其言悉出苦心。伏願聖明,亟賜採納,俯詢廟堂,仍命準許,以慰一都顒企之群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諸條,令廟堂商確稟處。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右承旨趙台榮〈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坐〉。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書尹正鎭〈仕〉一員未差。假注書許茂〈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獻納金鐮,正言成始光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順安縣令鄭東進,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趙台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病〉。行左承旨申絅〈病〉。右承旨趙台榮〈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病〉。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病〉。注書尹正鎭〈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許茂〈仕〉李秉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大殿誕日後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正鎭病,代以李秉龜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趙台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肅敬齋椽木頹落處修改吉日,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來七月初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曺圭振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仁旺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八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內,陰竹縣監宋文圭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宋文圭下去京畿永平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藥院進〉。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趙台榮〈坐〉。左副承旨朴宗珩〈病〉。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病〉。注書尹正鎭〈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許茂〈仕直〉李秉龜〈仕〉。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自夜五更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取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羅州營將金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宋祥濂啓曰,行左承旨申絅,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箕淵曰,次對久未爲之,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以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傳于申絅曰,別講爲之。
○李箕淵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鄭尙愚啓本,罪人崔錫麟到配事,傳于李箕淵曰,分揀放送。
○趙台榮,以禮曹言啓曰,四賢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設行,而來八月中丁,在十四日,與明陵忌辰相値矣。謹依英廟朝受敎定式,四賢祠祭,以三丁日退行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李宗周汰去,代以事知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假注書許茂,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檢校待敎徐熹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崔源以次進伏楹外訖。魯敬曰,日氣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魯敬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魯敬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千根、漢臣、源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嘉順宮進服香茹君子湯前方中,去香薷五貼製入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六月二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申絅,侍讀官李瀅夏,持《續綱目》第一卷,檢討官李沆持《續綱目》第一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許茂,記注官趙德履、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瀅夏讀自時宋師,止賴此少濟。上曰,下番讀之。沆讀自北漢郭無爲,止殺之以徇。上曰,文義陳之。瀅夏曰,此句節別無文義之可陳矣。時契丹之賊,流毒中國,雖以宋祖統一區宇之英略,猶未能率化歸服於一彀之內,以貽後世無窮之禍。夷狄之亂華,固有關於氣數之使然,而亦未有甚於趙宋之世矣。雖然天道好治而惡亂,聖人扶陽而抑陰,爲人君者,用賢去奸,修德行政,則能使陽盛足以勝陰,而用夏變夷之道,亦惟在於一轉移一進退之間耳。知人雖難,而先察其幾於未形之時,簡賢雖難,而翕受敷施於試可之際,以至薰蕕不同器,梁珉不共匱,則內外賓主之分,有截其嚴,而雖蠢如契丹,又何難以中國之治治也?試以有宋言之,群賢遜野,衆少盈庭,天津之杜鵑先啼,南渡之泥馬徒勞,則豈不由於用舍失宜,進退乖當,以招外夷內攻之患者乎?伏願聖上,克加體念於用人之方焉。上命掩卷,因命玉堂先退。瀅夏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右承旨趙台榮〈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病〉。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病〉。注書尹正鎭〈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許茂〈仕〉李秉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宋祥濂啓曰,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箕淵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獻納金鐮,正言成始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趙台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意,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二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以次對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四日三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思漢爲兼內禁將。
○李箕淵,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啓下後,武士等各以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永川閑良鄭裕俊鐵箭入格,柒谷閑良朴禹鉉病不上來,大邱出身金必汶柳葉箭不,慶州閑良李在基鐵箭不,淸道閑良金宗學《孫武子》略,義興閑良朴相烈,仁同出身張奎三略略,比諸本道入格技藝,俱未中式。竝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武技之中式者,閑良直赴殿試,出身初仕調用,前銜復職承傳,能講與擧沙者,或直赴會試,或軍門調用,依判下擧行矣。鐵箭入格永川閑良鄭裕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宗廟署入直部將申錫祜牒報,則宗廟大門西邊舊築墻垣七間許頹圮云。臣常愼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急速修築,亦令巡羅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端川府定配罪人崔錫麟到配啓本判付內,分揀放送事,命下矣。崔錫麟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箕淵,假注書李秉龜,事變假注書崔致輔,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右議政南公轍,知中樞府事李羲甲,大護軍金履喬、洪羲臣,禮曹判書金魯敬,行護軍張鉉宅、徐英輔、金基厚、徐春輔,行成均館大司成李龍秀,行護軍徐有聞、金逌根、李止淵,副校理李瀅夏,以次進伏訖。公轍曰,近來雨水不止,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世子宮氣候萬安,講讀一向着實乎?上曰,然矣。仍命次對爲之。公轍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則備陳陽智縣軍、還兩弊轉痼之狀,援引海西諸邑已施之例,以爲本縣吏奴民流絶逋,各穀八千九十七石零,排年條未捧各穀四千四十石,旣是指徵無處者。今以敕需穀一年耗二千六百五十九石,特許劃給,移貿作租六千四百二十五石零,盡分取耗,全數會錄,自辛巳至戊子,當爲一萬三千七百七十四石零,以此準折,俾爲充逋,而逋穀旣已不捧,耗條自無會錄。己巳未捧一千八百五十八石零,因朝令停捧者,而當初該邑,誤以未捧懸錄,故未入於昨年蕩減。依他例追令蕩減,時存戶未收二千八百八十五石零,期於準捧,盡作支放穀,以其耗條二百八十八石零,繼給各衙門應下之需,則元耗中不足爲五十五石,此則自本營從便給代。本縣軍摠中他邑移來三十二名,一竝還送於原籍邑,各邑移居四百二十一名,仍爲移定於各其所在邑。摠戎廳壯、抄、牙兵中九十二名,本屬於廣州、驪州、利川、竹山等四邑,而案付於本縣,故每以奴布之愆納,橫被侵徵之患。今若以本縣所在守禦軍,移作摠戎軍,廣州所在摠戎軍,移作守禦軍,驪州等三邑所在軍,仍令移錄於各其原籍邑,則實爲俱便之道。其餘虛額,嚴飭本邑,査括塡充,軍錢中兵曹納乙亥停退條未收一百二十兩零,徵捧無處,許令蠲減,自戊寅至庚辰五月當未收七百十三兩,亦無一年內準捧之道,特許限四年分捧。御營廳納己卯條未收五十八兩,守禦廳納己卯條未收一百八十五兩零,亦令限三年分捧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陽智邑弊,爲一路之最,觀於狀辭,如在目擊,勅穀所重,與他自別,何可遽議區劃於流絶之逋?且海西已施之例,卽黃谷等邑,而亂後別施蠲惠者也。此亦不可看作前例,每每援引者,而道臣之意以爲,不如此則其將無邑,故至有此請,朝家旣聞之後,爲民拯救之政,不可無拔例闊狹。姑以寧失之義,依請許施,年限旣遠,則奸弊易生,必有做不似說之歎,嗣後善處之方,一付道臣,着念擧行。己巳舊還,果是停退名色,則此乃應蕩而未蕩者,亦依狀請蕩減。至於軍摠釐正,道啓所請,儘有商量,亦令依此施行。軍錢未收之或蠲減或排捧,以今各軍門事勢,有難遽許,而數爻不至太多,此亦特依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開城留守李文會上疏批旨,有所請諸條,令廟堂商確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營府需用,專靠於放債利條,而近來債負gg簿g多幻,都歸逋欠,支放難繼,以致割本,餘存無幾,實爲悶然。金川二南面及長湍川西半面,前已移屬本府,則賦役亦當依例屬之本府,而因循未遑矣。三面之各樣京納,厥數纔過二千,此若劃許,則足爲紓力之方,本府分敎官,分奉常寺主簿、直長仕日,昨冬加數磨鍊,定爲一百二十朔。此雖出於嚴銓格杜倖門之意,而多士之缺望甚多,亦欠慰悅故都之意。今若仍bb其b舊貫,還他九十朔之限,只不許餘仕之移用,則抑躁競振淹滯,兩得其當。且以武士言之,其所沾漑,只有久勤邊將三窠,而一窠則自兵曹區處,兩窠則自本營自辟,輪差於境內礪峴、靑石兩鎭。今以本營管下白峙鎭,亦作自辟窠,而至於兵曹區處窠,使之移用於他久勤,則在武士爲捨遠取近之道,且本府人能諳本鎭利害,必爲關防之大助爲辭矣。松京以故都重地,今爲殘營敗局,莫可支吾,誠爲閔然。戶債卽不得已之政,而此亦久而生弊,今則轉成弩末之勢。臣於頃年待罪居留之時,因下詢弊瘼,猥撰一通文字,仰塵乙覽,亦以二南、川西稅納之劃付,有所仰請矣。所貴乎得地者,以得其利也。今得一空曠幾里之地,而一粟一米一絲一麻,無所與焉,是有得地之名,而無得地之實,事面之苟艱,名實之不副,孰甚於此?本府田稅,旣無上納之例,而二南、川西,今爲松京之地,則獨此上納,事涉斑駁。且京司分納之數,極爲零星,此若屬之本府,俾補公用十一二之不足,則不但事面名實,俱爲完好,在京司所失者至小,在本營所補者甚緊。弊到此極,有司之臣,必當以共濟之義,不復持難,此則依守臣所請,使之劃付。分奉常寺官員事,向時吏判之意,雖出於嚴銓格杜倖門之意,而故都人收用,漸不如前,每都政致勤下敎,而終無對揚之實,人士之缺望,厥惟久矣。其在慰悅之道,宜有拔例之擧,此亦依守臣所請,朔數依前施行之意,分付該曹。武士擧絶仕宦之望,投弓焚矢,無所居業,念之可矜,而邊將二窠,旣自本營自辟,則當此京外久勤積滯之時,不可使兵曹,又失一窠,此則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生民之休戚,專在於守令,守令之黜陟,又係於監司。考績之法,何時不可嚴明,而在今日尤是第一急務。畏憚於强禦,而塞責於殘蔭冷武,因循成習,民獨受困,臣於頃年筵席,略陳此意,而未聞墨吏之望風遠走,依舊寂寥矣。雖以今番殿最論之,京畿一道外,守令無一人居下,事之慨然,莫此爲甚,而至於嶺南,則七十餘州縣,竝與十考而無之,其人擧皆循吏良治則固大善,而此則臣未敢信也。近來外邑之稍存顧忌者,只有六臘考績,而諸道之不能對揚如此,喉院察推,只是循例,竝更從重推考。旣往勿論,而方來可責,枚擧此奏,自廟堂關飭各道道臣,此後則使之另加愓念,俾有嚴明之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近來用人,專尙門閥,人才之難得,職由於此。設有伊、葛之賢,龔、黃之才,身在五六百里之外,則未易自致於高位,歷試於大治,執策而嘆無良馬,豈眞無馬?蓋亦求之不誠爾。至於初仕,爲他日字牧之階梯,尤宜致愼,十室忠信,古今無異,豈可以遠邇隔之哉?都政不遠,申飭銓部,先從初仕,另加擇差,而遐鄕窮陬,讀書飭躬之士,廣加搜訪,首先收用,勿以窠窄難排爲嫌。兵曹則遠方武士中,取其身言書判之可合者,亦使之着意收用於初仕諸窠,一以爲對揚聖意之道,一以爲慰悅遠方之意,分付兩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營將、中軍,爲新資五窠之區處,二十朔前,許令內移,又因舊堂積滯之弊,不得不以略干窠,時加闊狹,而近來則僅過十餘朔,輒皆內遷,難以責成之外,迎送頻數,亦不可不念。此後則雖以軫淹滯之政,或於瓜前,闊狹一二,而五窠足可排比,則未滿十五朔者,切勿移遷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邊將,古則以薦爲之,其時則無久勤法故也。自各營門及禁軍創設之後,專以禁軍營校之積仕者差遣,薦則雖以存羊之義,至今有之,而久而生弊,亦有濫占之患,故淸城府院君金錫冑,申明久勤專用之法,以杜倖門。近年以來,銓曺只憑邊將薦,而間或排擬,禁軍、營校之積年勤苦者,或多齎鬱云。自今都政爲始,專以久勤爲主,閑散之以薦擬望,一切勿許之意,申飭西銓,仍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賓對久闕之餘,特敎進定,而堂上懸病甚多,其中東西銓及戶惠堂,身帶緊重之任,而不爲來會,雖未知實病之如何,而事甚未安。行戶曹判書金履陽,吏曹判書李相璜,宣惠廳提調李存秀,兵曹判書權常愼,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近以次對之久闕,連有提敎,惶悶之極,不得不擔舁入來,而臣於廟堂事務,茫不知其何有何無誰緊誰漫。臣非敢一毫怠慢於國事而然,誠以精神筋力,漸漸落下,雖欲領會而皆未領會,不欲遺失而自然遺失故也。首相今又遞去,臣之病劣,獨自蹲仍,國事尤豈不可悶乎?臣之十年貞疾,歲加月增,今則奄成癃老貌樣,形貌柴削,行步蹇劣,喘喘欲仆之狀,周行之間,自顧猖披,臣所不聞不知之中,亦豈無指點譏笑之人乎?愚不勝任則去,病難堪事則去,卽古人去就之大防,自昔聖主明君,俯燭其實狀,曲遂其懇者,非爲其人也,乃所以尊朝廷而勵廉節也。臣將此至難强之病,鍾漏不休者,無廉無恥,亦已極矣,忘身貪榮,律之以古人去就,得罪多矣。旣往雖不可追,今則驢技已殫,駑步將蹶。夫食者,人之所以賴而爲生,而病者嚬眉而不能擧匙者,非不欲也,乃不能也。似此情懇,臣不以謁之於閔覆之天,而將何訴耶?臣之今日入來,欲望聖慈益燭其實狀之如此,或垂仁惻而斥退之也。一物之賤,未知餘生之幾何,而若得一日之優閑,安意待盡,則其爲聖世之賜,非臣縻粉所可圖酬。伏願殿下,念時事之多艱,察臣言之非飾,先將不肖之身,亟賜罷譴,且鼎席之不備久矣,改卜賢德,以幸公私,千萬至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英輔曰,本局中旬,今當年限,而所入賞木限百同,令廟堂依舊例區劃,趁卽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箕淵曰,今日賓對,行公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瀅夏曰,今日賓對,卽五六朔未遑之擧,而特敎進定,甚盛事也。顧今民國事多有可言,而況此時候,甘霈久成霖潦,實有傷稼之慮,所宜講究懷保之策,俾有實效之及民。大臣、備堂,今皆登筵,廣加咨詢,以爲善後之道,恐好矣。又曰,俄者大臣稟處諸條中,校理朴光錫上疏,姑無擧論,此非持久之事,又非難知之事,追奪罪人蔡濟恭罪名之至冤,實合於伸雪,卽擧世共公之論也。光錫疏中一句語,有論及臣內舅故承旨臣洪羲運,此則似未詳其本事而然。臣在舅甥之義,嫌不敢爲言,而至於蔡濟恭本事,臣所詳知,其立朝五十年,樹立之大節,兩朝之際遇,生前死後之恩典,曠絶千古,已悉於前後章疏。臣不敢架疊,而惟其所被之罪名,卽邪魁二字也。夫邪魁云者,乃沈溺邪術,自作敎主者之謂也。雖閭巷平民,不可容易加此名,況嚴斥邪之體國大臣,忽以至醜之目成罪,而置之極律者,豈不萬萬至冤乎?公轍曰,原疏旣有令廟堂稟處之命,則不待公議,奏達之際,不但語多不審,下款事,不顧嫌迹,費辭張皇,玉堂李瀅夏,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瀅夏退出。上命大臣諸宰先退,公轍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式暇〉。行左承旨申絅〈病〉。右承旨趙晉和〈未肅拜〉。左副承旨趙台榮〈坐〉。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尹正鎭〈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許茂〈仕〉李秉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啓曰,左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晉和落點。
○趙台榮啓曰,今六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趙台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泰淳,校理朴光錫,副校理申綽在外,副校理一員未差,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泰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趙台榮啓曰,卽者修撰李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台榮曰,只推。
○趙台榮,以備邊司言啓曰,訓局中旬所用賞格木一百同,令廟堂區劃事,該營將臣,旣已筵奏蒙允矣。所入物力,欲以木邊區劃,則到處枵然,無以責辨,就慶尙左兵營所在山城米中三千三百餘石,準木百同價,許令移劃取用之意,分付該營及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則以爲,本道穀簿,每患不足,以其應分之數,無以排巡繼給,還餉留庫中各穀一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穀簿,旣患不敷,分留常法,有難膠守,依狀請數爻,特許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東應,慶熙宮衛將池在鴻、李命耆,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六窠中一窠,久任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洪忠彦自退代,曾經守僕金慶徹,以事知守僕,旣有久勤,且嫺儀節,依定式以金慶徹單望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三水府使許溶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北虞候柳孝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後漕倉領運差使員薺浦萬戶安處默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判書趙得永疏曰,伏以,臣不忠不孝,罪通于天,上以孤聖上前後拯濟之恩,下以負偏母暮齡依賴之情,七年海島,宜死不死,畢竟殃罰先及於臣母,嗚呼,尙忍言之哉?子之於親,終事尤重,雖有末節之未盡,猶爲沒身之至恨,臣則母病而不知,母死而不訣,窀穸焉不能歸視,祥朞焉未以禮變,北望泣血,三霜奄盡,於是而子道絶矣,人理滅矣。猶且食息苟活,頑如木石,自有天地以來,爲人子而如臣情理,如臣罪惡者,又豈有哉?再昨秋放歸田里之命,有隕自天,臣則不死,若將反面,而臣母之墓,草已四宿矣。幽扃永閉,長號莫及,雖卽日滅死於先塋之側,何以贖臣罪之萬一乎?邇來收敍之典,除拜之恩,次第隆渥,我殿下所以生成之湔拂之者,若是曠絶。臣雖至愚且頑,亦豈無戀結之忱,圖報之願,而臣旣得罪彝倫,無所容於穹壤之間,則光寵所被,哀冤轉結。臣之一端未滅之心,若未自暴於世,則他日九原,無面目復見臣母,臣情到此,唯有沒齒自廢而已,而亦何望人之悲臣而諒臣也哉?玆敢冒萬死瀝血和淚,略構數行文字,從縣道仰徹崇聽,唐突僭猥,罪上添罪。伏乞聖明,察臣自暴之辭,諒臣永廢之義,勿復以生人之道責臣,仍勘臣不忠不孝之罪,以警風敎,臣當含恩入地,結草他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重爲之怵然。但未有情理之如彼,而遂欲長往者,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李沆疏曰,伏以,臣之偏母,素抱貞痼,居常澌綴,殆無寧日,近因潦暑乖候,宿病添加,外症隨作,脚氣復肆,寒熱交攻,泄痢無度,食飮全却,委頓牀席,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式暇〉。行左承旨申絅〈病〉。右承旨趙晉和〈坐〉。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淵〈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尹正鎭〈病〉一員未差。假注書許茂〈仕直〉李秉龜〈仕〉。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注書有闕之代,前注書朴容壽,被薦人李憲兢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晉和曰,輪對官待令。
○趙晉和啓曰,今六月初一日,日次輪對官軍資監判官徐有昌,繕工監監役尹馨圭,司宰監奉事李圭敏,掌樂院僉正趙雲會,校書館兼校理鄭基善,十一日日次輪對官宗廟署令趙啓煥,社稷署令金炳元,南學訓導崔致輔,典設司別檢申大應,廣興倉直長李憲英,二十一日日次輪對官平市署主簿金大均,義盈庫直長成禹圭,長興庫主簿金光素,東氷庫別檢趙雲龜,宗親府典簿鄭錫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以吏曹言啓曰,各道文蔭官履歷成冊,多有錯誤,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有此不審,誠甚未安。事當還下送,使之改修整以入,而到今日字已迫,不可遲待,雖不得不捧入,而各該道臣,不可無警。京畿監司韓兢履,公淸監司朴宗京,慶尙監司金履載,全羅監司李書九,黃海監司權丕應,江原監司徐鼎輔,咸鏡監司鄭尙愚,平安監司沈象奎,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卽見各道武臣履歷成冊,則江原、公淸、全羅三道成冊中,品秩之倒置,履歷之錯誤,非但一二處,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萬萬未安。各該道臣,推考警責,原成冊還下送,使之改修整入啓,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五更量,幼學金祖亨,被捉於本營巡邏,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以刑曹言啓曰,因禁衛營啓辭,去夜五更量犯夜被捉幼學金祖亨,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幼學金祖亨,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許溶亦,定配罪人之替面來配,只據所經邑之交付狀,不爲詳察於容疤,致此換配之境。其矇不覺知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柳孝臣亦,彼人刃刺,固出意慮之外,而初不能先事警勅,及其覈實,只憑邑牒而修報,疎率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安處默亦,行船之際,不能審愼留碇,致此一船隻之掛嶼臭載,其不先事檢勅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辰六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命周,假注書許茂,記注官趙德履、金樂澧以次進伏,輪對官軍資監判官徐有昌,繕工監監役尹馨圭,司宰監奉事李圭敏,掌樂院僉正趙雲會,校書館兼校理鄭基善,宗廟署令趙啓煥,社稷署令金炳元,南學訓導崔致輔,典設司別檢申大應,廣興倉直長李憲英,平市署主簿金大均,義盈庫直長成禹圭,長興庫主簿金光素,東氷庫別檢趙雲龜,宗親府典簿鄭錫敎進伏楹外訖。上命輪對官進前奏職姓名。有昌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命先退。有昌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藥院進〉。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趙晉和〈坐〉。左副承旨趙台榮〈坐〉。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書朴容壽〈仕〉尹正鎭〈病〉。假注書李秉龜〈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趙直永、李𪼆,持平李國標、愼必復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坡州牧使李忠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應敎趙琮鎭,修撰尹致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宋祥濂,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朴宗薰,參議申在植俱以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判朴宗薰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宋祥濂曰,仍以前牌崔促,違牌,勿爲呼望。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仍以前牌催促,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宋祥濂曰,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各別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宋祥濂曰,生民休戚,專係於守令,守令之治不治,亦係於初仕之擇不擇,每當都政,歸於例飭,未有實效,誠可寒心。今番則勿以文具,各別對揚,俾有實效事,分付兩銓。
○傳于宋祥濂曰,山林外,有實故、在外、未肅拜、呈告臺諫,及在外、未肅拜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宋祥濂,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學諭李基準,除拜後未準六十日之限,而陞付啓目,已爲判下,成送薦狀矣。旣違格例,原啓目勿施,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批,都政。判書李相璜進,參判朴宗薰進,參議申在植進,行都承旨宋祥濂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薦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多闕,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中任爲掌苑別提,張鉉忠爲昌陵令,吳彦誼爲漢城主簿,李憲祖爲高陽郡守,李埴爲珍山郡守,李圭敏爲平市直長,金鐮爲兼弼善,朴容壽爲注書,安廷瓚爲積城縣監,宋啓榮爲陰城縣監。學正單禹錫文,學錄單河錫洪。宋祥濂啓曰,新除授注書朴容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崔養重爲活人別提,南永周爲司䆃直長,朴鎬壽爲氷庫別檢,徐有昌爲廣興守,趙雲杓爲振威縣令。廣興直長單李能秀。韓光善爲引儀,李漢圭爲司䆃奉事,崔致翼爲砥平縣監,李廣度爲陰竹縣監,李奎憲爲臨坡縣令,柳榮河爲司䆃主簿,李鎭榘爲順陵直長,邊達秀爲司宰奉事,金濟運爲長水察訪,申錫祜爲輸城察訪,李光濂爲引儀,鄭東龜爲靖陵直長,韓直敎爲繕工奉事,具齡錫爲旌義縣監,鄭元紀爲自如察訪,沈宜寬爲宗廟直長,趙濟和爲羲盈奉事,尹命烈爲大司諫,李鍾穆爲司諫,申綽爲應敎,柳榮河爲兵曹佐郞,金在範爲軍資判官,權中任爲監察,金景濂爲平安都事,洪羲喆爲玉果縣監,元錫圭爲掌苑別提,權敎仁爲宗廟令,金翼基爲茂山府使,尹致謙爲遂安郡守,韓守一爲平邱察訪,安在默爲禧陵直長,宋在誼爲禁府都事,金啓淵爲掌令,尹豐烈、李寅溥爲副校理,徐相祿爲持平,李光正爲獻納,尹棨烈爲正言,洪益聞爲修撰,李寬奎爲中和府使,安國煥爲禮賓主簿,尹爔爲工曹正郞,洪稷謨爲司䆃僉正,李羲升爲西部令,崔養重爲漢城主簿,盧尙默爲工曹正郞,金輦爲刑曹正郞,金魯哲爲海南縣監,王道常爲郭山縣監,尹秀烈爲嘉山縣監,李勉友爲禁府都事,申在陽爲掌令,李光濂爲掌樂主簿,李容圭爲唐津縣監,尹心圭爲江東縣監,李在秀爲兼輔德,朴容壽爲說書,李鍾運爲順天府使,李志淵爲慈山府使,權思謙爲定山縣監。注書朴容壽遷轉,代以具定默爲假注書。崔日運爲引儀,趙萬協爲持平,南秉寬爲正言,徐有素爲校理,卜來禎爲溫陵令,李憲成爲繕工副正,金道喜爲靈光郡守,李羲甲爲冬至兼謝恩使,尹行直爲副使,趙琮鎭爲書狀宮,閔文爀爲引儀,宋仁載爲景慕宮令,元錫圭爲敦寧主簿,李謙會爲平山府使,李用錫爲瑞山郡守。典籍單洪聖演,奉常主簿單安元璟。李羲肇爲副應敎,吳淵常爲兵曹參判,李思謙爲軍器正,尹永僖爲洪原縣監,柳持恭爲引儀,李敬修爲司宰僉正,吳顯常爲敦寧判官,李穆遠爲尙衣直長。平市直長李圭敏,內資直長洪耆周相換。順陵直長李鎭榘,義盈直長成禹圭相換。禁府都事李勉友,內贍奉事李魯榮相換。李灌夏爲尙瑞直長,金璿爲禁府都事,李海淸爲奉常正,李文容爲尙瑞副直長,權用萬爲司䆃主簿,徐灝淳爲掌苑別提,林昇運爲內資主簿。兼執義單趙琮鎭,兼春秋單盧尙默,兼養賢直長單田齊賢。朴萊壽爲宗廟副奉事,徐灝淳、權用萬爲工曹佐郞,趙雲龜爲濟用主簿,林昇運爲永禧殿令,朴晦壽爲兵曹正郞,李承弼爲司䆃主簿,李相遵爲內資主簿,李惇五爲活人別提,趙濟健爲掌苑別提,尹順勳爲造紙別提,沈弘模爲氷庫別檢,沈能默爲兼引儀,金鑅爲康陵令,李豐圭爲章陵令,朴鳴載爲元陵別檢,鄭煥義爲孝陵別檢,鄭友淵爲永禧殿參奉,權㷞爲慶基殿令,尹滋耕爲明陵參奉,金有喜爲元陵參奉,金虎燦爲英陵參奉,李綱在爲崇陵參奉,趙雲師爲惠陵參奉,閔銑爲禮賓參奉,尹履誼爲順康園守奉官,南建中爲典獄參奉,徐有晃爲假引儀。
○兵批,都政。判書權常愼進,參判未差,參議洪時濟進,參知柳鎭澤入直進,左副承旨趙台榮進。啓曰,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未準朔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兪漢純、權思秉、鄭殷柱爲五衛將,尹致謙爲文兼,康國愼爲武兼。同知單崔致綸,僉知三單成鼎源、李得運、韓國養。鄭基豐、慶輯爲五衛將,鄭邦采爲忠壯將,洪命楫爲景福將,鄭弘相爲武兼。訓鍊主簿單金振遠,同知單李命耆。洪聖範、車相億爲慶熙將,張載良爲武兼,朴齊謹爲蔚山監牧官,安載述爲南陽監牧官。同知單池在鴻,副護軍洪聖禧、尹勉鎭、趙存慶、金宅基、洪秉義。僉知單權思漢。趙台榮,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鄭基豐,景福將洪命楫,慶熙將洪聖範、車相億俱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南熙爲兼司僕將,安性淵爲安東營將,李元緖爲淸州營將,徐敬輔爲全州營將,禹孟河爲公州營將。訓鍊判官加設高行儉,主簿加設姜祐廈。鄭興寅、高宅奎依定式減下。李鍾文爲尙州營將,宋哲文爲順天營將,李商一爲咸鏡中軍,李澈爲黃海中軍。副護軍朴宗珩、呂東植,副司直姜世綸、李泰淳、趙琮鎭、趙直永、李𪼆、李國標、愼必復、朴光錫、申綽、金鐮,副司果尹致謙、成始光、朴慶九。李潤度爲公淸中軍,金鍾殷爲全羅中軍,洪泳謹爲慶尙中軍,宋之廉爲平安兵虞候,金履協爲統虞候,尹守任爲白翎僉使,鄭宅恒爲城津僉使,李圭男爲訓戎僉使,白恒鎭爲阿耳僉使,李健植爲高嶺僉使。同知單鄭基豐,僉知三單兪漢純、鄭殷柱、慶輯。安榮爲加設訓鍊判官,李斗榮、黃河潤爲加設主簿,李鎭國爲全羅右水虞候,趙翼永爲北評事。僉知二單鄭邦采、洪命楫。元永厚爲神光僉使,卓敏秀爲龜山僉使,李遠哲爲登山僉使,崔學魯爲草芝僉使,曺漢星爲西林僉使。同知單洪聖範。金景燁爲寧城僉使,李達性爲花梁僉使,李羲臣爲老江僉使,劉寬澤爲古城僉使,文國弼爲安義僉使。兼司僕將南熙,安東營將安性淵,全州營將徐敬輔,淸州營將李元緖,公州營將禹孟河,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啓下。金基勉爲柔遠僉使,鄭再秀爲智島萬戶,金載謙爲會寧浦萬戶,朴時協爲豆毛浦萬戶,徐仁熙爲馬島萬戶,副司果金瑩綬,趙啓復爲南桃浦萬戶,趙應錫爲開雲浦萬戶,李順根爲植松萬戶,金致玾爲吾老梁萬戶,韓龍雲爲豐山萬戶,吳慶臣爲玉江萬戶,金聖溫爲方山萬戶,李元豐爲永達萬戶,金鎭衡爲撫夷萬戶,金性濈爲鳥嶺別將,金應麟爲黃龍別將,金時榮爲黑山島別將,金大奉爲慈母別將,李東益爲笠巖別將,崔象崙爲文殊別將,金起俊爲景福將,吳載憲、金鎭璧爲慶熙將,尹義寬爲楊州監牧官,金漢正爲順天監牧官,洪麗一爲五衛將,金鎭元爲忠翊將,徐英淳爲文兼,李有達爲大峴別將,崔聖達爲首陽別將。同知單車相億,副護軍南熙、安性淵、徐敬輔、李元緖、禹孟河、金鼎燦。金孝臣爲五衛將,權師億爲忠翊將,李命權爲武兼,李昇淵爲慶尙右兵虞候。趙台榮,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金鼎燦、洪麗一、金孝臣,景福宮衛將金起俊俱爲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白能洙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金起俊。金時懋爲宣傳官,沈鈁爲文兼。同知單金孝臣,僉知單金鼎燦、金鎭海、金啓默。張志憲爲五衛將,權應良爲景福將,同知單吳載憲,鄭日復爲都摠經歷,同知單金鎭璧,李宜植爲訓鍊副正,趙存卿爲宣傳官。同知單金啓默,僉知二單金鍾海、張志憲。申漢升爲訓鍊判官,同知單權應良,申性浩爲宣傳官,崔成範爲訓鍊僉正,金瑩綬爲訓鍊主簿,鄭壽基爲都摠經歷,尹得儉、姜在俊爲都摠都事,申從洛爲訓鍊主簿,副護軍曺錫正、李敬參、元永象。金善命爲訓鍊主簿,朴亮勳、趙存鼎爲守門將,副司果朴長復、李鳳純、宋應龍。李秉熙爲備邊郞,許榦爲都摠經歷,韓在祿爲訓鍊判官,尹湜爲訓鍊主簿,李止敦爲武兼。趙台榮,以兵批言啓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出六,曾有定式矣。守門將李光荃,仕日不足爲一日,禹柱河仕日不足爲二日,竝依例出六,何如?傳曰,允。趙澈永爲侍直,李麟秀爲洗馬,趙存兢、李時榮爲宣傳官,南志肅、李玄大、姜在浩、李佳洪、金魯學爲武兼,韓永鎭爲部將,金點祿、朴民煥、任樂亨、都啓善、金玉聲爲守門將,尹而烈爲東道參軍。吾村權管魏鍾敏,乫軒洞權管廉德中,廣坪權管胡見龍,小坡兒權管韓光熙,雲頭里權管金誠貫。副司果李惟時、韓仁植、趙圭錫、鄭宅和、金永植、洪近泳、金始彩、李光荃、禹柱河、吳致慶、吳廷麟、李宗海、李儒采、尹載昇。
○以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咸昌等邑民家漂頹事,傳于申絅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回諭。
○宋祥濂,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穆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朴宗珩,塡差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長輔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趙台榮〈坐〉。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病〉。注書尹正鎭〈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具定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金啓淵、申在陽,持平徐相祿、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同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台榮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趙台榮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于李箕淵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應敎李羲肇,副校理李寅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去夜弘文館草記,副校理李寅溥,誤以林顔喆請牌,至於出牌之境矣。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有此錯誤,萬萬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玉堂,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原草記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羲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安處默,以薺浦萬戶,稅船致敗罪,柳孝臣以北虞候,彼人刃傷我國人,初不詰問罪,許溶以三水前府使,定配罪人不審換受罪,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御寶僞造罪人七名,捕廳移文罪人一名,殺獄罪人二十五名,殺獄干連罪人三名,結案罪人二名,毁破民家罪人二名,邪學罪人三名,偸弄公貨罪人八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因。此外作挐上典家者,酗酒作挐於其兄家者,啓下罪人現出間嚴囚,罪合勘律者三名,不可以輕囚論,一體仍囚。其餘各司雜犯,他錢不報,酗酒作挐,毆打人物罪人安元孫、金益老、池龍得、金昌植、洪殷喆、金仁受、金健受、張斗天、張胤泰、郭基永、金貴得、林龍雲、朴龍瑞、朴致悌、吳季昌、金順才、陳景得、尹興喆、朴應祿、權福乭、李載豐、奴聖福、金振聲、崔召史、金馬楊、朴好仁、張興喆、奴者斤太、朴尙默、曺召史、梁範得、洪奉大、金得大、高聖孫、朴仁碩、李命文、金宗仁、金喆孫等三十八名,罪名旣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輔德李在秀,時在京畿始興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申綽,時在廣州地,校理徐有素,時在京畿楊根地,修撰洪益聞,時在平安道江東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英陵六朔焚香受香,在今二十八日,而新除授參奉金虎燦在於慶尙道善山地,令金商耇今方入直,受香無人矣。在前如此之時,依定式有差送假官替直,實官受香之例,而本陵程道稍遠,實官勢難及期上來。參奉金虎燦改差,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李商一外任,代以禁衛營千摠朴明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絅,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中路契任掌吳今孫,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文召史欲爲收養。東部成均館契有司方有成,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泮人崔召史欲爲收養。西部池下契任掌李聖寬,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安召史欲爲收養。本洞路傍,又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龍山坊灘項契任掌李仁寬,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皇華坊小貞洞契任掌崔日同,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小公洞契任掌朴千甲,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徐召史欲爲收養。北部合井里契任掌白東輝,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六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守令、邊將、初仕人同爲入侍時,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假注書李秉龜,記注官盧尙默,記事官李命純,直閣鄭基善,左副承旨趙台榮,假注書具定默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金殷相,平山府使李謙會,茂山府使金翼基,中和府使李寬奎,遂安郡守尹致謙,瑞山郡守李用錫,振威縣令趙雲杓,砥平縣監崔致翼,玉果縣監洪羲喆,郭山縣監王道常,嘉山縣監尹秀烈,海南縣監金魯喆,唐津縣監李容圭,定山縣監權思謙,旌義縣監具齡錫以次進伏楹外,安東營將安性淵,全州營將徐敬輔,淸州營將李元緖,公州營將禹孟河,尙州營將李鍾文,順天營將宋哲文,大邱營將洪奭弼,咸鏡中軍李商一,黃海中軍李澈,公淸中軍李潤度,全羅中軍金鍾殷,慶尙中軍洪永謨,統虞候金履協,城津僉使鄭宅恒,白翎僉使尹守任,阿耳僉使白恒鎭,全羅右水候李鎭國,神光僉使元永厚,龜山僉使卓敏秀,登山僉使李遠哲,草芝僉使崔學魯,西林僉使曺漢星,寧城僉使金景燁,古城僉使劉寬澤,安義僉使文國弼,老江僉使李羲臣,智島萬戶鄭再秀,會寧浦萬戶金載謙,豆毛浦萬戶朴時協,馬島萬戶徐仁熙,南桃浦萬戶趙啓汶,開雲浦萬戶趙應錫,植松萬戶李順根,吾老梁萬戶金致玾,豐山萬戶韓龍雲,方山萬戶金聖溫,玉江萬戶吳慶臣,永達萬戶李元豐,撫夷萬戶金鎭衡,鳥嶺別將金性濈,文殊別將崔象崙,黑山島別將崔時榮,笠巖別將李東益,慈母別將金大奉,黃龍別將金應麟,大峴別將李有達,初仕宣傳官趙存兢,以次侍立庭下訖。魯敬曰,潦雨雖霽,蒸鬱猶甚,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魯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敎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魯敬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診候置之,守令以次進前。謙會等以次進,各奏職姓名。上曰,邊將則宣傳官,於階下傳奏,,可也。宣傳官傳奏諸邊將職姓名,及初仕宣傳官職姓名訖。上命守令先退,謙會等退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嘉順宮進服香茹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養胃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病〉。行左承旨申絅〈病〉。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淵〈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書尹正鎭〈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秉龜〈仕直〉具定默〈仕〉。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自五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金啓淵、申在陽,持平徐相祿、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兵曹參判吳淵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晉和曰,直閣鄭基善馳詣健陵,奉審摘奸,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吏曺口傳政事,以趙亨復爲英陵參奉。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羲肇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李沆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豐烈時在京畿坡州地,李寅溥時在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趙台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中和府使李寬圭,瑞山郡守李用錫,振威縣令趙雲杓,玉果縣監洪羲喆,唐津縣監李容圭,嘉山縣監尹秀烈,海南縣監金魯哲,旌義縣監具齡錫,兩司俱未署經云。諫院諸臺,竝卽牌招,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金啓淵、申在陽,持平徐相祿、趙萬協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諫院臺諫牌招。
○洪命周,以戶曹言啓曰,宣政門內行閣樑木道里等腐傷處修改吉日,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來七月初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式暇〉。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趙台榮〈坐〉。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式暇〉。注書尹正鎭〈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定默〈仕〉。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金啓淵、申在陽,持平徐相祿、趙萬協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宋祥濂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宋祥濂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應敎李羲肇,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命烈,司諫李鍾穆,獻納李光正,正言尹棨烈、南秉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應敎申綽,校理徐有素,副校理尹豐烈、李寅溥,修撰洪益聞在外,校理洪羲弼差祭,副修撰鄭基善奉命在外,徐憙淳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羲肇,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諫院則大司諫尹命烈,司諫李鍾穆,獻納李光正,正言尹棨烈、南秉寬,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金啓淵、申在陽,持平徐相祿、趙萬協在外,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羲肇,修撰李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趙晉和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羲肇,修撰李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以大司諫尹命烈,司諫李鍾穆,獻納李光正,正言尹棨烈、南秉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光文,司諫洪羲瑾,獻納徐憙淳,正言孔胤恒、李憲球落點。
○李箕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大司諫李光文,司諫洪羲瑾,獻納徐憙淳,正言孔胤恒、李憲球,竝卽牌招。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金啓淵、申在陽,持平徐相祿、趙萬協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諫院臺諫牌招,憲府則山林外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晉和啓曰,副應敎李羲肇,特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獻納徐憙淳啓曰,臣本庸愚譾劣,不合諫諍,而納言特除,忽下於禁省持被之中,章皇祇肅,粗伸義分,而第臣於前啓,義難冒參,從前引避,輒蒙恩遞。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徐憙淳。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金鐮、任存常,持平鄭基善、洪學淵落點。
○宋祥濂,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朴晦壽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式暇〉。右承旨趙晉和〈坐〉。左副承旨趙台榮〈坐〉。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尹正鎭〈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定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持平鄭基善在外,掌令金鐮、任存常,持平洪學淵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安東營將安性淵,尙州營將李鍾文,大邱營將洪奭弼,順天營將宋哲文,全州營將徐敬輔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宋祥濂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宋祥濂啓曰,副應敎李羲肇奉牌經宿,連加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持平鄭基善奉命在外,掌令金鐮、任存常,持平洪學淵,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副應敎李羲肇奉牌已至經宿,催促不啻屢度,而一向逡巡,無意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孔胤恒、李憲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正言孔胤恒、李憲球,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諫李光文,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憲球啓曰,臣言議風采,最居人下,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命,召牌繼降,怵畏義分,粗伸叩謝之忱,而臣於合啓之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向叨憲職,以此引避,卽蒙體諒之恩,到今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踪,何可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宋祥濂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諫院則雖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持平鄭基善在外,掌令金鐮、任存常,持平洪學淵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洪命周曰,奉審閣臣入侍。
○宋祥濂啓曰,中和府使李寬奎,瑞山郡守李用錫,振威縣令趙雲杓,玉果縣監洪羲喆,唐津縣監李容圭,嘉山縣監尹秀烈,海南縣監金魯哲,旌義縣監具齡錫,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在外,掌令金濂gg金鐮g,持平洪學淵再牌不進,只有掌令任存常一人,不得署經。持平鄭基善,卽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掌令金鐮,持平洪學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齊明、洪晩燮竝單付。
○宋祥濂,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秋享大祭大祝,兵曹正郞朴晦壽昨日遞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晦壽。
○趙台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曺命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庚辰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命周,假注書具定默,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命閣臣進前。基善進前奏曰,臣奉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上命閣臣先退,基善退出。命周曰,持平鄭基善時帶臺職,而不爲肅謝,直爲登筵,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病〉。行左承旨申絅〈病〉。右承旨趙晉和〈坐直〉。左副承旨趙台榮〈坐〉。右副承旨李箕淵〈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書尹正鎭〈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定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在外,掌令金鐮,持平鄭基善、洪學淵未肅拜,掌令任存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晉和啓曰,副應敎李羲肇奉牌三日,無意變動,屢度催促,一向逡巡,事體道理,俱涉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啓曰,副應敎李羲肇奉牌已至多日,崔促不啻屢度,而一直逡巡,尙無變動,事體道理,去益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晉和啓曰,因禮曹草記,來七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所用犧牲看品,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眼同,前期擧行,而本曹參判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吏曹參判朴宗薰,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相璜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相璜受由,參判朴宗薰進,參議申在植牌招不進,右承旨趙晉和進。啓曰,判書李相璜受由,參議申在植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基善、金在元爲副修撰,李止淵爲禮曹參判,朴台壽爲兵曹正郞,柳幼麟爲監察,朴晦壽爲龍岡縣監。
○兵批,判書權常愼受由,參判吳淵常未肅拜,參議洪時濟入直進,參知柳鎭澤病,右副承旨李箕淵進。僉知單南熙、金鎭元,副護軍尹命烈,副司直李種穆、金啓淵、申在陽、徐相祿、趙萬協,副司果尹棨烈、南秉寬,副司正梁宣洙、尹亨儉、南百善,北道參軍單趙雲翎竝單付。
○宋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洪赫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憲球。
○兵曹以趙華錫爲御營中軍。
○洪命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種遠,與兵曹參議臣洪時濟,佐郞臣張振一,東所衛將臣權思秉,西所衛將臣鄭殷柱,南所衛將臣金啓默,北所衛將臣金鍾海,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來七月初三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所用犧牲看品,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眼同,前期擧行,而本曹參判有闕未差,令政院稟旨差出,以爲趁時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李沆,以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禮曹隷儀時,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台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金魯甲時帶宣傳官,職務相妨,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絅〈坐〉。右承旨趙晉和〈坐〉。左副承旨趙台榮〈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淵〈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尹正鎭〈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定默〈仕〉。事變假注書崔致輔〈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晉和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會寧府使許溟,安義僉使文國弼,寧城僉使金景燁,玉江萬戶吳慶臣,永達萬戶李元豐,豐山萬戶韓龍雲,吾老梁萬戶金致玾,方山萬戶金聖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晉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寅溥自鄕上來云,與校理洪羲弼,副修撰金在元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前望單子入之,朴台壽落點。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沈鈁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基常。
○傳于宋祥濂曰,業已許其體諒,大政已過,吏曹判書李相璜,特爲許遞。
○宋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獻納李光正啓曰,臣材識鹵下,言議疲軟,本不合於淸朝諫諍,而不意納言特除,旋下於乍遞之餘。臣感激恩命,祗隨召牌,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兄臣光文,方帶諫長之任,公格私義,在下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宋祥濂,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康陵令金鑅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朴宗薰進,參議申在植病,同副承旨洪命周進。以金履喬爲吏曹判書。啓曰,新除授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金履喬牌招不進,參議申在植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喆遠爲獻納,金敎根爲兵曹參判,尹秉烈爲兵曹正郞,宋守謙爲司錄,韓譼爲康陵令,華寧殿令單金元根。
○兵批,判書權常愼受由,參判未差,參議洪時濟入直,參知柳鎭澤病,左副承旨趙台榮進。大護軍李相璜,護軍吳淵常,副護軍許溶,副司直李羲肇、李光正竝單付。
○李箕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持平沈鈁在外,掌令金鐮、任存常,持平洪學淵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鐮、任存常,持平洪學淵,正言孔胤恒、洪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以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李寅溥,副修撰金在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晉和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於義宮入役崔潤身下來把溪寺,私發傳令,推捉相續,刑配計料,而不飭之該宮任,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洪命周曰,不飭之所任,令攸司科治。
○趙晉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忠原幼學鄭汝元所志,則以爲,族弟汝弼,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汝桓第四子宜猷,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汝桓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鄭汝元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鄭汝桓第四子宜猷,立爲鄭汝弼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公廨年久傷毁,常仕廳尤爲時急,漢學譯官朴迥秀,自辦物力,一新修改,在前如此之人,多有施賞之例。倭學譯官崔昔,漢學譯官李時復,奔走南北,積有效勞。朴迥秀、李時復、崔昔,竝令該曹加資施行,何如?傳曰,允。
○趙台榮,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來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三十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白海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判吳淵常疏曰,伏以,臣於病伏逖違之中,伏奉騎省除旨,聖恩實出於記簪,微誠倍切於戀闕。臣敢不𨃃蹶趨造,以伸區區之忱,而不惟病難强力,臣與本曹判書臣權常愼,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政法,臣固當去,日前違逋,良匪獲已,而惶隕極矣。玆敢略綴短章,冒昧仰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爰命有司,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辰六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記事官尹正鎭,記注官盧尙默、金樂澧,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李彦厚以次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潦炎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漢臣、彦厚以次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仍命醫官先退,千根等退出。思穆曰,王大妃殿承候官金基厚則老病難强,金宅善則方在外任,在前如此之時,多有罷散人敍用承候之例矣。上曰,唯。仍命書傳敎曰,前郡守金基常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承候。祥濂承命書出。思穆曰,又以藥院事,有所仰達者矣。小兒醫官別入直處所,所用柴油炭先進排未受價者,今至十餘年之久,而貢人等連日來訴,其所呼冤,無足爲怪。令該曹計數上下,此後別入直未撤罷之前,一體上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嘉順宮進服香茹君子湯五貼,依前方製入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