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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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李晉淵服制。同副承旨林景鎭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鄭德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箕淵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龍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厚常曰,召對爲之。

○鄭佺始有頉,代以朴長復爲假注書。

○傳于林景鎭曰,別講爲之。

○朴長復在外,代以鄭德和爲假注書。

○傳于李箕淵曰,別講爲之。

○以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副修撰李鍾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傳于任厚常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箕淵曰,別講爲之。

○傳于林景鎭曰,別講爲之。

○傳于林景鎭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副修撰李鍾穆,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李寅溥,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進講《孟子》第二卷,今已畢講矣。第三卷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鷹師契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云。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義禁府委官意啓曰,明日鞫坐,金吾堂上當爲備員,未肅拜判義禁,令政院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三省推鞫,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排擬,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以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而麥登尙遠,農糧難繼,留庫各穀中限三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應分之還,常患不敷,別請加分,已成年例,而農節排巡,尤宜軫念,依所請石數,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庚辰五月初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任厚常,侍讀官宋應圭,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司馬牛,止子路無宿諾。上命陳文義。應圭曰,子貢問政,夫子以去兵去食爲答,蓋兵食雖重,譬諸信則猶輕,信是四端之本,而衆善之源也。故足食足兵,無如五霸,而齊桓取信於會葵,晉文示信於伐原,至若魏文之期獵,商鞅之徙木,莫非重信之義也。苟或不足於信,則兵食雖足,無以立矣。非特此耳,誠正格致之工,修齊治平之效,皆從信字上做出來者,則大聖人終始典學之方,宜莫如信之一字矣。伏願殿下,深垂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厚常曰,玉堂所奏儘好矣,留念焉。上曰,閣臣陳之。龍秀曰,玉堂旣以一信字敷陳,罄無餘蘊,更無所奏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應圭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林景鎭,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資治通鑑綱目續編》第一,止俱被執。上曰,文義陳之。應圭曰,孟子云地利不如人和,吳起云在德不在險,此言人不和,則地理不可保矣,德不修,則險固不足恃矣。是以嬴秦之函谷重關不能守,孫、吳之長江天塹,非其有也。當宋師西征之時,孟昶據有全蜀,蜀地天下之險國,劍門蜀中之險關,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者也。宜其險阻之足恃,而德政不修,人心不和,故爲將者,不恤軍政,爲士者,不發一矢,竟致殞身而喪國,險固之不足恃,於此益可驗矣。伏願此等處,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命書傳敎曰,在院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左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金洛駿,追入進伏。龍秀曰,各房無公事矣。上命玉堂先退。應圭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李箕淵,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宋劉光義,止盡殺之。上曰,文義陳之。應圭曰,宋主之命將西征也,賜酒而諭拯溺之意,解貂而念暴露之苦,故曹彬體九重好生之德,救一方垂死之民,全蜀平而不戮一人,此可見宋祖之聖德,能擇人任事,而曹彬之良才,能奉天致討也。至若全斌輩之貪殘僨事,固其宜矣。此雖將吏間能否之一段,而有足鑑戒於任使之道矣。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林景鎭,假注書金洛駿,追入進伏。龍秀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公淸監司狀啓泰安縣監具埈到任事。厚常曰,臣戶房無公事矣。箕淵曰,臣禮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公淸監司狀啓雨澤農形事。宜學曰,臣軍士房及推考房代房,無公事矣。景鎭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曰,閣臣誰也?龍秀曰,直閣及待敎皆式暇,故小臣當番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任厚常,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宋初置諸路轉運使,止盡歸于上矣。上曰,文義陳之。應圭曰,五季時藩鎭之爲患久矣。故宋祖深懲其弊,稍削其權,而趙普亦欲變革舊習,請置轉運使,使之總領,而諸路金穀,盡輸于汴都,以矯其弊者,誠好矣。然人君之道,德敎爲本,苟能鑑空衡平,自近及遠,則天下之美利,自歸于上矣。至若設置運使,總領諸路,未免治末之歸矣。大抵政令事爲之間,莫不有本有末,治其本者,雖若迂遠,而易以爲力,治其末者,雖若淺近,而難以爲功。伏願殿下,政令事爲之本,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應圭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李箕淵,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呂中曰,天下,止天下之勢一矣。上曰,文義陳之。應圭曰,自唐至于五季,藩鎭之盜弄權柄,不一其端,而宋太祖創業之初,矯正其弊,損奪其權,石守信、王彦超之罷貶,無非謀慮之宏遠矣。大抵人君之所深憂,專在於權柄下移,故傳曰,惟辟作威作福,然則今此宋祖之所講定者,實非後世之所鑑法乎?伏願殿下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林景鎭,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蜀主昶,止昶尋卒。命陳文義。應圭曰,蜀主昶,待罪闕下,而宋主備禮以待,於此可見宋主仁厚之德矣。大抵人君,以仁厚之德,爲出治之本,故漢高祖,受子嬰之降也,仁以恤之,禮以待之,以此觀之,仁厚二字,豈非後世人主之所急務者乎?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同副承旨林景鎭,校理宋應圭,持《羹墻錄》第三卷,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上以御書發問,止各盡禦之之術。命陳文義。應圭曰,猗我聖朝,以御書發問諸將者,練習於昇平之時,而需用於臨陣之日也。異日對敵之時,坐作進退之節,覘機料勝之術,最爲急務,而今日無事之時,苟或不明練敎習,以至於文恬武嬉,則豈可決勝於千里之外乎?是以漢光武之親征也,馬援圖進形便,畫成方策,光武曰,虜在吾目中,此豈非千里之決勝者乎?大抵日用事爲之間,以預之一字爲務,則無窘急之患,而有克成之功矣。豈不休哉?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推鞫進。右副承旨李晉淵服制。同副承旨林景鎭。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柳榮河仕直鄭德和。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龍秀啓曰,左尹朴宗薰,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今日三省推鞫,諫院當爲進參,而行大司諫洪奭周,獻納李允謙,正言韓兢裕牌不進,司諫崔時淳,正言李奎鎭在外,無進參之員。行大司諫洪奭周,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李龍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昌城府使具信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愼宜學啓曰,臣宜學,以今日三省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召對爲之。

○以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傳于林景鎭曰,別講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鎭華。

○傳于李箕淵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箕淵曰,別講爲之。))

○禁府問事郞廳二望,副司果尹景鎭、金敎喜。

○傳于任厚常曰,別講爲之。

○以獻納李允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景鎭曰,只推。

○傳于李箕淵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李寅溥、洪學淵,副修撰李鍾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李寅溥、洪學淵,副修撰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金鐮,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鏡城判官李毅遠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遠赴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城幼學趙豐啓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尙九,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尙益第二子廷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同議完定,未及禮斜,而尙益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趙豐啓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趙尙益第二子廷圭,立爲趙尙九之後,何如?傳曰,允。

○林景鎭,以兵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勿拘儲窠,有虛司果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以爲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趙德永,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仍備邊司草記,侵虐漕卒之宮屬,令秋曹覈出後,嚴刑照律事,允下矣。作弊宮屬,問于漕卒,則以爲,何許數漢,稱以宮屬,討索錢兩,仍爲逃避,今不得推尋云。毋論某宮屬之作鬧與無賴輩之假托,有非鄕外漕卒所可指的,而如此奸民,在所窮治,分付捕廳,期於詗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洪得運手本,則時囚罪人任俊常,素患疝積之症,添劇於處冷之餘,時時衝上,頻頻昏倒,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任俊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省推鞫時,弑夫罪人朴於仁連原情後,仍捧遲晩。

○三省推鞫時,弑夫罪人於仁連捧結案。

○義禁府,弑夫罪人於仁連,年二十一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貴石生存,父矣父名不知故,母金召史生存,母矣父名不知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中部慶幸坊漢原西邊契,隨父母長養,原無入籍之事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夫金喆三,常時酗酒,毆打矣身,矣身不勝其苦。欲爲除去之際,果與隣居趙壽楹爲名漢潛奸,仍欲同爲居生,故再昨年九月分,因喆三之有病,果以砒礵,和于芥汁而勸飮,以至致命於六日之內。罪犯綱常,萬戮猶輕,弑夫情節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義禁府,弑夫罪人於仁連,當日西小門外,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傳于林景鎭曰,推鞫撤罷。

○林景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弑夫罪人於仁連,旣已承服正刑,依法典其子女爲奴婢,破家瀦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庚辰五月初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持《論語》第五卷,參贊官任厚常持《論語》第五卷,侍讀官宋應圭持《論語》第五卷,假注書鄭德和持《論語》第五卷,記注官金景濂持《論語》第五卷,記注官金樂澧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子曰聽訟,止在家必達。命陳文義,應圭曰,子張之問政也,夫子敎之以居之無倦,行之以忠,蓋爲其子張之少仁也。大抵爲學之道,存諸心而無倦,則始終如一,發諸事而以忠,則表裏如一,以此推之,非但爲學之道,而至於爲政之道,所急務者也。經筵法講,亦以無倦爲務,則自强不息,無間斷之患矣。廣廈細氈,亦以忠恕爲治,則推己及物,無少仁之弊矣。伏願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林景鎭,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趙德履、金景濂,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宋主廢朝五日,止立廟洸口祠之。命陳文義,應圭曰,此宋主見蜀主之寶裝溺器而撞碎事也。大抵爲人君者,以抑奢崇儉,爲出治之本焉。至若溺器之至微者,裝以寶珠,則民力之殫竭,國事之敗亡,推此可知矣。是以宋太祖,撞碎溺器,以爲前鑑之戒者也。此非但宋世之龜鑑,而實爲萬世人主之柯則,伏願殿下惕念焉。上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左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柳榮河,追入進伏。命奏公事,龍秀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厚常曰,臣戶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廣州留守狀啓竹山等邑田稅船護送事。箕淵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宜學曰,臣代房刑房無公事,而本房兵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廣州留守狀啓判中樞府事韓用龜過本府境時,勿爲境上出待事。景鎭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箕淵,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趙德履、金景濂,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秋八月,止趙普之謀也。命陳文義,應圭曰,宋主之選精銳而補禁旅,分禁旅而戍邊城者,蓋欲習勤苦而均勞佚也。使驍勇之卒,專屬於將,則兵權不可以損抑矣,使禁衛之士,不勞於外,則兵樣不可以振勵矣。此趙普所以內補禁旅,損其兵權,外戍邊城,敎以勤苦,而俾無驕惰之患也。雖今日升平之時,禁旅之精鍊,邊城之關防,尤不可疎忽,伏願此等處惕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林景鎭,假注書鄭德和,追入進伏。龍秀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黃海監司狀啓谷山府使李奎鉉到任事。厚常曰,臣戶房無公事矣。箕淵曰,臣禮房無公事矣。景鎭曰,臣工房及兵房代房、推考房代房,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箕淵,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趙德履、金景濂,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宋置封樁庫,止軍旅饑饉之備。上曰,文義陳之。應圭曰,宋主掃平荆、蜀,輸其金帛,儲之內帑,以備軍旅饑饉不虞之用,其創始之法意,可謂至矣,而嘗按程、朱之論,別置內庫,無補國用,而反貽民弊,蓋儲蓄雖是有國之急務,而法久弊生,亦是必然之理也。唯在節用愛民而已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厚常,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趙德履、金景濂,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嘗諭近臣,止常臨觀之。上曰,文義陳之。應圭曰,幽燕內服之地,而石晉割與契丹,久作胡地,故宋主每歎中原幅員,不可少缺,而久陷腥膻之域,於是置封樁庫而蓄財,鑿講gg鑿溝g武池而習戰,思所以克復之圖,此可見宋主撫五服威四夷之盛德矣。此外別無要義之可陳者也。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時,右承旨李箕淵,校理宋應圭持《羹墻錄》第三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柳榮河,記注官趙德履、金景濂,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帝降勅,止滅建州而還。上曰,文義陳之。應圭曰,建州接遼東之界,而李滿住出沒邊境,其爲北方之患久矣。惟我世廟,承皇帝之勅,而命魚有沼等,揚威異域,掃蕩部落,樹功上國,屢降寵奬,於是斫樹大書,以表漠北之盛績,奏凱歸來,以顯我東之效忠,則非特誇耀於一時,抑亦有辭於萬世矣。上命掩卷,箕淵曰,今日三省推鞫時,有先進參後謝恩之命,而正言韓兢裕,旣參鞫坐,不爲肅謝,自外徑歸,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李晉淵。同副承旨林景鎭。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德和仕直李廷憲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柳榮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晉淵曰,召對爲之。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榮河改差,代以吳致愚爲假注書。

○以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吳致愚有頉,代以李憲兢爲假注書。

○傳于林景鎭曰,別講爲之。

○傳于愼宜學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箕淵曰,別講爲之。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箕淵曰,別講爲之。

○傳于愼宜學曰,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

○李憲兢有頉,代以李廷憲爲假注書。

○以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晩燮、朴潞壽以上竝單付。

○愼宜學,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兵使李惟秀,以前任驪州牧使,有該道臣請仍之擧矣。一邑蘇瘼,事情雖緊,全道制閫,體貌自別,何可爲恤迎送之弊,而不念輕重之義乎?道臣所請,恐涉不審,置之。事係帥臣去就,則宜請廟堂稟處,而混以該曹稟處爲請者,亦違格例,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庚辰五月初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晉淵,侍讀官宋應圭,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趙德履、金景濂,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夫聞也者,止在家必聞。命陳文義。應圭曰,夫聞也者,徒求虛譽而不務實德者也。是以善其顔色,以取於仁,而純粹之中,未必有也。巧言令色,孔子有訓,口蜜腹劍,古人有戒,不懋實德,而徒以顔色爲善,則何異乎穿窬之徒也?不存實行,而只以言辭爲務,則亦何異乎孔壬之流也?虛譽雖隆,而實德有病,外貌雖飭gg飾g,而實行無存,擇仁gg人g之際,徒取其貌,則於龜山、陸棠之事,前鑑昭著矣。不懋顔色之善,而擴充純粹,則天理必藹然而發見矣,不務言辭之飭gg飾g,而操存誠實,則道心必寂然而感通矣。伏願殿下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林景鎭,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宋乾德四年,止勿復施行。命陳文義。應圭曰,此宋主罷羨餘賞格事也。其時三司之請賞羨餘,以張全祿之言,詔勿施行矣。苟非倍取民租,則反致私減軍食,其言固宜,而大抵國法,旣設場院,排定粟芻,則主吏之有羨餘者,可以賞功,而亦不害爲勸懲之道。伏願此等處,審其取舍焉。上命掩卷,仍命書傳敎曰,在院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李晉淵,假注書柳榮河,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入之。厚常曰,臣戶房無公事矣。箕淵曰,臣代房吏房及本房禮房,無公事矣。宜學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跪傳夾侍而進之。晉淵曰,臣刑房無公事矣。景鎭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愼宜學,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閏月宋求遺書,止多請附宋。命陳文義。應圭曰,宋竇儀,眞讀書之士也。能知其鏡背乾德之號,故宋主嘉之曰,宰相須用讀書人,趙普忌其剛直,遂排斥之,此可見剛直之不容於世也。大抵剛毅之操,方直之賢,彙征於朝廷之上,則三代之治,可以挽回矣。是以伊尹告太甲,而以逆志求道爲戒,漢武敬汲黯,而以避帳可奏爲禮,夫剛直之有補於聖治,亦可見矣,而以孫弘之諂諛見用,三代之治,未挽於漢朝,吁亦噫哉。伏願殿下,特加惕念,宜用讀書之人,而非但讀書之人,猗其剛直之士,亦爲揀用,以補治化之萬一焉。上命掩卷,仍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林景鎭,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入之。厚常曰,各房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箕淵,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北漢復取宋遼州,止殺降之罪。命陳文義。應圭曰,全斌之黷貨殺降,實非其本心,而物欲交蔽之致也。夫人心之本然者,譬若明鏡止水,物來則應,若夫物慾交侵,塵滓昏穢,則貪權趣利,無所不至,今夫全斌之黷貨貪功,卽物慾之來侵也。具伏其罪,卽本心之良善也。大抵天性之良善,貴賤惟均,聖凡亦同,而物欲gg物慾g交蔽,則聖凡始分,伏願殿下,特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愼宜學,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遂責降全斌,止參知政事。命陳文義。應圭曰,劉光義以廉謹,至蒙恩遇,兼進爵秩,宋主酬勞之典,猗歟休哉。大抵廉者,律己而威民也,謹者奉命而守職也。淸廉其操,而無黷貨之心,則必有對揚之功矣。醇謹其行,而無曠職之弊,則可見仁厚之化矣。以此推之,非但敎將之道,必以廉謹,而爲學之道,不可無廉謹之風矣。夫廉謹二字,凡百事爲,何處不可乎?伏願殿下,必以廉謹,爲修己之方,而以正百官,爲布政之本,而以化萬民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箕淵,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仁贍等,止有是命。命陳文義。應圭曰,此沈義倫隨軍入蜀之事也。義倫持己以廉淸守職之譽,至及於上徹天聰,是以宋主,固問於曹彬者也。猗歟宋朝義倫之操,律己奉上,曹彬之忠,盡職事君,此專由於宋主之責任良能而采察治否矣。以一人之視聽,尙能採摭,知其可用,況爲人君者,博詢廣采之道,豈若一人之視聽哉?苟以一人之視聽爲視聽,而黜陟進退,則彬蔚之賢材,循能之治績,豈可以一一明察乎?伏願惕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入直玉堂持《羹墻錄》入侍時,左副承旨愼宜學,校理宋應圭,持《羹墻錄》第三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御製兵將說,止註解《武經七書》。命陳文義。應圭曰,猗我世祖朝,特製兵將之說,而詳註《武經》之旨者,欲使武臣,明練戰陣之事也。唉彼武夫,無非絳、灌之少文,則雖敵一人之勇,而至於兵法之奇正,軍禮之進退,豈可以粗解乎?夫申叔舟,卽解事之文宰也。使之註釋《武經》,而令赳赳武夫,豫習其決勝之策,我聖朝宏遠之慮,亦可以仰想矣。伏願鑑法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藥院進。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李晉淵坐直。同副承旨林景鎭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德和李廷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箕淵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龍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厚常曰,召對爲之。

○傳于任厚常曰,尙衣院燕貿進上,何等重大,而今番進上,無難欠縮之狀,萬萬駭然。該譯官處,不日內刻期督捧後,遠地定配,以徵後弊。藍種事言之,唐藍種初不貿來,以雜種彌縫中,欠縮夥然,尤極可駭,該譯官,一體遠地定配。此後則唐藍種,皇曆便貿納之意,永爲定式事,分付。

○傳于愼宜學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箕淵曰,未下直守令、察訪,皆令當日辭朝。

○傳于李晉淵曰,別講爲之。

○李晉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弑夫罪人劉於仁連,今已拿囚,而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李晉淵啓曰,因義禁府草記,罪人劉於仁連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議政進去。

○傳于林景鎭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晉淵曰,別講爲之。

○傳于林景鎭曰,別講爲之。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李寅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李寅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李寅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孝憲公鄭基安延諡,定行於今月初六日本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趙存常、崔永錫,受由下鄕,過限不來,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京畿監司韓兢履狀啓,則驪州牧使李惟秀,移拜全羅兵使矣。本州以積弊之邑,値數遞之餘,猝難振刷,該牧使莅任之後,已多修擧之政,而矯革之方,未及就緖。安城郡守李得養,隨事盡分,瓜限已滿,本郡以自來弊邑,幸得良吏,矯捄設施,期於成效。上項兩邑守令,限明年麥秋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驪州前牧使李惟秀仍任事,自廟堂草記請置,已蒙允下是白遣。守令之準瓜差代,雖係金石之典,而民邑事情,有不可不矯捄責成者,則前此亦多有因道啓許仍之例,安城郡守李得養,限明年麥秋仍任事,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辰五月初四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任厚常,侍讀官宋應圭,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樊遲從遊於舞雩之下,止不仁者遠矣。命陳文義,應圭曰,樊遲以崇德辨惑等事,敢問于夫子,而夫子諄諄然善誘,此可見敎人之有術矣。蓋爲學之道,爲仁之方,莫先於辨惑二字。夫人心本無可惑,而物欲交侵,則動靜之間,自有疑慮之端矣。忿心忽發,則利害之分,亦有昏迷之患矣。是以聖人有訓曰,四十而不惑,又曰,四十而不動心,此莫非辨惑之要旨也。格物致知,而無疑惑之弊,懲忿窒欲,而無迷惑之慮者,非但爲學者之所先務,爲人君者,亦可以辨惑爲要,發令布政之時,無然疑之端也,論道出治之際,無疎忽之患也。伏願體念焉。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四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愼宜學,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宋罷其殿前都指揮使,止彰德節度使。命陳文義,應圭曰,大抵人君之所深畏遠斥者,卽讒說之爲害也。以宋太祖之明達,猶不免信其邪說,而況後世之人辟乎?夫讒人巧構之法,預探人主之意向,使之浸潤膚愬,而或爲離人骨肉,馴致傾覆邦家,故孔壬之畏,讒說之堲,聖訓丁寧,然則顧今聖明之所鑑戒者,非讒奸之肆行乎?上命掩卷,宜學曰,假注書李廷憲,徑先隨入楹內,擧措顚錯,雖緣生疎,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晉淵,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仍命公事持入,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林景鎭,假注書鄭德和,追入進伏。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三月五星聚奎,止卒如其言。上命陳文義。應圭曰,夫星者陰陽之精,而萬物之體也。雖其體在下,精耀懸象,列居錯峙,各有適當,在野象物,在朝應官,故人君修德則七政以齊,失德則辰不集房,《虞夏之書》可觀也。今此宋太祖之德敎,洋溢訖四,則惟彼星辰之感應,自可推驗矣。伏願此等處省念,而懋修德政焉。上命掩卷,仍命公事奏之。厚常曰,臣戶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江原監司啓本公淸道忠原縣大同米無事過境事。宜學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全羅道右水使狀啓南桃浦萬戶全相秦到防事。晉淵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公淸監司狀啓罪人金喜昌遭父喪依法典給暇事。景鎭曰,臣工房及代房吏房、禮房,俱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林景鎭,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鄭德和,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應圭讀自夏六月朔,止羽林將軍。命陳文義。應圭曰,宋主仁聖之德,寧有召災之理,而其時征戰未已,殺伐之氣,尙在於邊圉,噫,彼日食之災,良由是夫。大抵日食,卽陰盛陽微之兆也,是以春秋之二百四十年,日食之災,多至於三十六度者也。陰沴之氣,昏翳四陲,則天惟赫怒,召其災而警之,陽和之氣,彌綸六合,則天乃眷愛,弭其災而祐之,此專係於人君導率之如何耳。伏願殿下惕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晉淵,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宋開寶元年,止拜中書侍郞。命陳文義,應圭曰,此宋覆試貢士事也。夫貢擧之法,惟才是取,主選之職,非樹私恩,今此陶邴,以開國元勳之子,素無訓誨,而名居第六,其選擧之不公可知矣。是以特設覆試之法,一以嚴貢擧之制,一以保食祿之家,而宋太祖公天下之心,亦有所體驗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林景鎭,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六月宋以董遵誨,止皆不對。命陳文義,應圭曰,宋主龍潛之時,氣像大異凡人,而董遵誨,全沒知人之鑑,反藉其父之勢,平日凌侮,少無顧忌。至有紫雲黑龍之瑞,而矇不省其爲何祥,宋主不對其問,卽日辭去,遵誨愚迷之見,固不足言,而宋主先事見幾之智,亦可見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藥院進。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李晉淵推鞫進。同副承旨林景鎭。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德和仕直李廷憲。事變假注書河錫洪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李龍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晉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任厚常曰,召對爲之。

○以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李寅溥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傳于林景鎭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箕淵曰,別講爲之。

○傳于任厚常曰,別講爲之。

○李箕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旣有只推之命,與應敎朴齊聞,副修撰李鍾穆,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晉淵啓曰,臣晉淵,以今日三省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義禁府問事郞廳單趙庭和、李寅溥。

○愼宜學啓曰,今日三省推鞫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今日三省推鞫,諫院當爲進參,而行大司諫洪奭周,獻納李允謙牌不進,司諫崔時淳,正言李奎鎭在外,正言韓兢裕陳疏,無進參之員,行大司諫洪奭周,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先進參後謝恩。

○以獻納李允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愼宜學啓曰,獻納李允謙,旣有只推之命,正言韓兢裕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先進參後謝恩。

○愼宜學啓曰,正言韓兢裕,先參鞫後謝恩命下之後,旣參鞫坐,自外徑歸,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李文永,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宣傳官金鍵呈狀內,今月初二日三廳內試射時,得蒙直赴殿試之恩典,所帶之職,依例啓遞云矣。金鍵所帶之職,係是南行窠,不可仍帶,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春官鎭門聚點狀啓,則公淸前兵使趙雲衢狀啓中,道內編伍軍兵聚點時,天安等十一邑,器械服色,間有渝傷云。黃海前兵使柳相亮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殷栗等三邑鎭,戰馬瘦駑,服色麤劣,軍器什物,不無執頉云。全羅前兵使李復淵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高山等二邑,器械或有破傷,服色間多渝弊,坐作之節,未免生疎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弑夫罪人於仁連,旣已承款正刑,依法典其子女爲奴婢,破家瀦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於仁連,本無子女,故爲奴之典,不得擧行,而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省推鞫時,罪人劉於仁連,原情後捧遲晩。

○三省推鞫時,罪人於仁連捧結案。

○義禁府,弑夫罪人於仁連年五十四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成大,父矣父名不知,母金召史名不知,母矣父名不知,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開城府南門外,隨父母長養是白如可,移接於淮陽府府內面中上里,原無入籍之事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至妖至憯之性,含怨於本夫李成得之常常酗打是白加尼,及夫潛通宋元哲之後,相與造謀,必欲殺害本夫,乘其醉gg醉睡g之時,果爲倂力縊殺是白如乎,乾道孔昭,今於二十餘年,窮凶情節,發自矣身之口,綻露無餘。矣身罪惡,萬戮猶輕,弑夫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義禁府,弑夫罪人於仁連,當日西小門外,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愼宜學,以義禁府言啓曰,弑夫罪人於仁連,旣已承服正刑,其子女爲奴婢,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正言韓兢裕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猥蒙洪造,忝叨臺官,亦已屢矣。曾赴監試之役,自犯溺職之罪,廟啓請拿,至奪告身,到今追惟,悚恧猶切。臺端一步,便成鐵限,而昨年一肅,寅緣事會,避啓陳懇,略暴情勢,伏想聖明,亦必俯燭矣。不意薇垣除旨,復及於僨誤之蹤,榮寵謬加,冒膺無望,且感且悚,靡知所措。適値三省設鞫之日,乃有先進後謝之命,臣於是,路阻違逋,義重往役,雖不得不黽勉赴坐,而因此出肅,大乖廉防,纔罷鞫坐,徑還私次,慢蹇之罪,臣實自訟,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滿心悚蹙,益無所容。由前由後,罪戾日積,以此情踪,其不可以復廁於臺閣也明矣。在私分則旣不可一刻冒據,在公格則亦不可一向虛縻,方欲露陳短章,仰冀處分。卽者鞫坐又設,召牌且降,臣之進退,誠無所據,冒沒一赴,雖緣事勢之不獲已,知罪再犯,尤非義分之所敢出,玆敢隨牌朝房,仰暴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昭公格焉。臣旣不以言官自居,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區區愚見,不敢自隱,略此尾陳焉。近日陳時弊於殿下者,莫不以經用之日絀,民生之日瘁,爲殿下憂之,蓋其故何也?虧欠漸積,而倉庫全空,惟正之供,無歲不縮,則經用安得不絀,徭役不均,而簽額俱虛,隣族之徵,無年不加,則民生安得不瘁?救其弊者,要不過擇守令三字,每當大政,飭敎非不屢勤,銓家非不愼揀,而終不見其效者,實由於擇守令之不得其要耳。夫守令差遣,卽是文蔭武三岐通瀜互差,惟人是擧者,本是古規,而挽近以來,各有定窠,便成界限,文臣而不得爲蔭官之窠,蔭官而不得爲武臣之窠,雄邑大治,多屬於秩高望重,疲縣敗局,每歸於殘蔭冷武。其所謂秩高望重者,徒持大體,數年因循而已,其所謂殘蔭冷武,則經歷旣少,聞見或淺,不能了事,勢所必至,雖或有才識之稍勝者,畏忌多端,施措無路,又不免因循捱過。以如是之人,相繼於如是之邑,則邑安得不受其弊,民安得不受其害乎?古所謂爲官而擇人者,今反爲爲人而擇官,此所以欲擇守令,而終未見其效者也。顧今京察當前,量田將始,守令擇差,尤是急務。臣意則自今以後,無論某邑,以文蔭武通瀜交遞,不問資歷,只取才器,輪環互差,久任責成,申飭道伯,嚴其黜陟,則向所云雄邑大治姑無論,疲縣敗局之莫可收拾者,庶可有振發修擧之方。此豈非擇守令之一大要耶?守令旣擇,則經用之日絀,民生之日瘁,亦不足爲憂也。事係官制,有非如臣淺見之所能及,而一得之愚,妄有所陳,惟聖明裁察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庚辰五月初五日寅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任厚常,侍讀官宋應圭,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子貢問友,止亦奚以爲。命陳文義,應圭曰,夫先有司、赦小過、擧賢才者,爲政之大要也。先有司則已不勞,而事無不擧矣,赦小過則用刑不濫,而人心悅矣,擧賢才則人各擧其所知,而一世之賢才,自可以彙進,行此三者,則治平不難矣。非但季氏之宰爲然,推而至於一國天下,莫不由此而興喪,此人主之所當鑑戒也。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林景鎭,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他日論兵,止呼萬歲。命陳文義,應圭曰,董遵誨,本是驕傲無知者,彼曩日紫雲黑蛇之事,偶爾發口,而不知爲何兆,今於宋太祖當日提諭之後,始乃覺得而呼萬歲,於此可見宋主牖迷率敎之聖德矣。上命掩卷,又命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李晉淵,假注書鄭德和,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龍秀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厚常曰,臣戶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廣州留守狀啓公淸道忠原縣大同船無弊護送事。箕淵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宜學曰,臣兵房無公事矣。晉淵曰,臣推考房無公事矣。景鎭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箕淵,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俄而部下卒,止遂立之。命陳文義,應圭曰,董遵誨驕傲無知之過,所當不赦,而宋主不念舊惡,優賜其母,遵誨卒乃感服,諭威德獻俘斬,至於平定夷落,於此可以推驗宋主優容之大德矣。上命掩卷,仍命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李晉淵,假注書鄭德和,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龍秀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厚常曰,臣戶房及代房工房,俱無公事矣。箕淵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宜學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咸鏡監司啓本咸興本宮防川毁缺處完築事。晉淵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水原留守啓本時囚罪人拷訊次數開坐事。上曰,同副承旨,何不入來乎?龍秀曰,緣故出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厚常,侍讀官宋應圭,持《續綱目》第一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應圭讀自宋李繼勳,止晉、絳二州。命陳文義。應圭曰,此宋貶雷德驤事也。夫趙普,開國元勳,際遇隆深,而德驤,面白直斥其非,可謂剛直之士也。宋主震怒,責以鼎鐺有耳之語,施以柱斧折齒之威,而止黜以闌入之律。然而趙普之罷相,實由於德驤之言,則宋太祖優容元勳之意,開納諫諍之德,有所體認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藥院進。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李晉淵。同副承旨林景鎭。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德和李廷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右副承旨李晉淵,同副承旨林景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林厚常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愼宜學曰,推鞫撤罷。

○以右副承旨李晉淵,同副承旨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校理朴光錫在外,副修撰徐憙淳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瀅夏、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瀅夏、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朴齊聞,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瀅夏、趙庭和,修撰李寅溥、洪學淵,副修撰李鍾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履垕,獻納李允謙,正言韓兢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李箕淵,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弑夫罪人於仁連,旣已正刑,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擧行事,允下矣。問于義禁府,則弑夫罪人於仁連,居生於江原道淮陽府云。守令則勿罷事,曾有定奪矣,淮陽府使,降爲縣監,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趙禹錫,五衛將南允豐、洪泳謨、張羽成、金履協,忠壯衛將李玉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履禕、任俊常,還囚捧供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江陵府使任俊常,永同縣監金重根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任俊常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金重根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重根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部都事金履禕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愼宜學,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弑夫罪人於仁連,旣已承款正刑,其子女爲奴婢,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於仁連子女及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子女則爲奴婢,奴婢則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朴齊聞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應敎者。恩出特點,義不俟駕,而第臣之叔父臣台壽,同被殊渥,竝叨一館,門闌增耀,朝紳聳觀,在臣微私,兢惕居先,榮感反後。經筵雖云無相避之法,叔姪卽是猶父子之間,考諸前人,罕有其例。且臣叔父與臣之所縻,俱是東壁,而況臣反居右,私心踧踖,已無可言。論以朝體,寧不苟艱?一遞之義,不待臣言,庶蒙俯燭,而治疏屢日,見阻喉院,未得塵覽,祗事違傲,滿心惶蹙,尤無所容。此際臣父,纔自楸下,宿病添劇,馱還江郊,食飮專廢,證形委篤,雜試刀圭,未見分效,臣方左右扶將,夙宵焦灼,離捨供職,實無其望,召牌之下,承膺末由。玆敢不避猥越,略暴情懇。伏乞聖明,俯賜照燭,諒臣私義之難安,察臣情理之切急,亟命遞改,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辰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左副承旨愼宜學,假注書鄭德和、李廷憲,記注官趙德履、金景濂,直閣鄭基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奏之。厚常曰,臣戶房及代房工房,俱無公事矣。箕淵曰,臣禮房及代房吏房,俱無公事矣。宜學曰,臣軍士房無公事矣,代房推考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公淸監司啓本罪人李就松,木川縣到配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坐直。左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右副承旨李晉淵。同副承旨李翊會未肅拜。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淵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同副承旨林景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愼宜學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箕淵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晉淵曰,在院承旨入侍。

○傳于李箕淵曰,留院公事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翊會落點。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翊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瀅夏、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瀅夏、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瀅夏、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瀅夏、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箕淵曰,只推。

○李箕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宮廟夏享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則以爲,淸道郡守金基常,到任纔及半載,邑務次第整頓,量事設施,亦方經紀,而今以前任時事,遞罷見職。此與循例遞易有異,遽然請仍,有所不敢,而在前賑邑守令之因事勘罷者,特令戴罪行公,曾多其例,請令廟堂,稟處矣。有國所重,莫大於法律,一或低昂,流弊難言,三等奪告身之律,與微眚薄勘之戴罪行公者,不可比論。況於奏當已久,新倅陛辭之後,忽又仍任,則朝廷擧措,寧不顚倒?道臣狀辭,未免不審,當該道臣推考,狀啓內辭意,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晉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方始大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重根,素患痰積之症,闖發於處濕之餘,有時衝上,不省昏倒,目下症形,實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重根,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五月初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李晉淵,記事官朴容壽,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奏之。厚常曰,臣戶房及代房工房,俱無公事矣。箕淵曰,臣禮房及代房吏房,俱無公事矣。宜學曰,臣軍士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副摠管尹行直再度呈辭事,上命題判付。晉淵曰,臣推考房無公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龍秀。行左承旨徐長輔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翊會式暇。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春塘臺爲之。

○李龍秀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愼宜學曰,在院承旨入侍。

○以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瀅夏、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愼宜學曰,在院承旨入侍。

○傳于任厚常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龍秀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長輔、朴宗琦落點。

○徐長輔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任厚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瀅夏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朴台壽,副校理李瀅夏、趙庭和,修撰洪學淵、李寅溥,副修撰李鍾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副應敎朴台壽,特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孝昌墓忌辰祭獻官前承旨林景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林景鎭,副司果金羽根、李憲球、柳季麟竝單付。

○愼宜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朴宗京所報,則以爲,本道常賑穀餘在夏秋各穀及昨年査得條折米,合爲萬餘石,而較諸當用,不足夥然,秋等加下及戊寅詳定不足,合爲七千五百餘石,而己卯詳定不足與均廳上納各樣應下,亦不下萬包,某衙門穀中,折米限一萬石,移作常賑,以爲需用爲辭矣。道內各樣應下,每以常賑穀需用,而比年以來,元摠大縮,屢次添劃,輒復告罄,今則竝與當年公用之不可闕者,而無以排比,事勢誠可悶。又不可無推移區劃之方,今年湖南移轉穀竝耗折米四千四百石及戊午穀中折米五千六百石,許令移錄於常賑穀,使之從便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李文會狀啓,則以爲,本府所管各邑鎭餉穀,自來零星,而見例分已畢,種糧艱乏,留庫各穀中,限二千二百五十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農務方劇,排巡不足,守臣加分之請,其勢固然,而所請之數,亦爲精約,依此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李重明、洪秉仁、朴東榮,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御營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李重明、洪秉仁、朴東榮,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重明、洪秉仁、朴東榮,依更數各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五月初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在院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李晉淵,同副承旨李翊會,記事官朴容壽,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命純,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訖。龍秀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厚常曰,臣戶房有公事矣。箕淵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宜學曰,臣軍士房有公事矣。晉淵曰,臣推考房有公事矣。翊會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上命入之。厚常、宜學、晉淵等,跪傳夾侍而進之。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在院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龍秀,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淵,左副承旨愼宜學,右副承旨李晉淵,記事官朴容壽,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奏之。龍秀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慶尙監司狀啓新寧縣監洪徹榮到任事。厚常曰,臣戶房有公事矣。仍讀奏黃海監司狀啓金川郡大同船裝發事。代房工房無公事矣。箕淵曰,臣禮房無公事矣。宜學曰,臣軍士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慶尙道左兵使狀啓西生僉使李松秀到任事。晉淵曰,臣推考房無公事矣。上曰,同副承旨,何不入來乎?龍秀曰,式暇出去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直提學李龍秀,參贊官任厚常,檢討官徐憙淳,持《續綱目》第一卷,記事官朴容壽,記注官金樂澧,記事官李命純,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憙淳讀自初宋主入太廟,止如平生。上命陳文義。憙淳曰,天子有天子之祭禮,大夫有大夫之祭禮,至于士庶,皆有先王制禮矣。此時宋主,幾定九有,旣享太廟,則籩豆簠簋,不是過制,而五季以來,儀文蕩壞,習見已固,雖以宋主之英明,初不審禮節之等威,而有撤去之擧,豈非識者所歎惜乎?然旣知其古禮,而終焉復設,則轉圜之德,誠過人幾等矣。有宋之禮率天下,文治蔚興,實基於此等事矣。上命掩卷,龍秀曰,玉堂連日闕直,至有入直閣臣以玉堂入侍之命,事面極涉苟艱。見任玉堂,亦多行公之員,非有衆所共知之實病實故,而無端違牌,式日爲課。俄者牌招啓辭允下之後,自本院,方爲出牌催促,而別下飭敎,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似好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未肅拜。行左承旨徐長輔朝房齋宿。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趙民和未肅拜。右副承旨愼宜學朝房齋宿。同副承旨李翊會坐直。注書朴容壽朝房齋宿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會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明日、再明日,孝昌墓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長輔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龍秀曰,別講爲之。

○傳于李翊會曰,別講爲之。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愼宜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民和落點。

○傳于李翊會曰,別講爲之。

○傳于任厚常曰,別講爲之。

○傳于愼宜學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任厚常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左參贊林漢浩,右參贊李普天,判尹金在昌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宋穉圭在外,何以爲之,而行大司諫洪奭周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任厚常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落點。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行大司諫李龍秀,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翊會曰,都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祥濂落點。

○傳于任厚常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翊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禧廟夏享祭獻官洪羲俊在外,代以前承旨李晉淵,改付標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晉淵。

○愼宜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絅在外,宋祥濂差祭,尹行直受由,都摠管李明奎,副摠管洪秀晩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副摠管申絅在外,宋祥濂差祭,尹行直受由,都摠管李明奎,副摠管洪秀晩有身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朴宗來,副摠管朴基豐、柳相亮、徐有鳳、申絅、洪命楫落點。

○以統制使吳毅常狀啓,進上生熟鰒,當爲封進,而海毒旣未淨息,不敢循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愼宜學曰,勿待罪事,回諭。

○庚辰五月初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長輔,侍讀官趙庭和,檢討官李鍾穆,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各持《論語》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庭和讀自子曰其身正,止曰敎之。命陳文義。庭和曰,聖人之訓,無非恰好底說話,而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尤爲恰好。夫從違之本不係於令,係於所以示之何如也?是以傳曰,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此所謂其身正,不令而行也,身不行道,不行於妻子,此所謂其身不正,雖令不從也。夫人主一正其身,則治國平天下,自在其中矣。殿下宜於此,益加體念焉。上命掩卷,長輔曰,副應敎朴台壽,特敎申飭之下,奉牌已至經宿,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龍秀,侍讀官趙庭和,持《續綱目》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續綱目》第一卷,檢校待敎徐憙淳,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庭和讀自旣而曰古禮,止未踰年皆死。命陳文義。庭和曰,夫籩豆簠簋,太廟之禮器也。始撤終復,可見轉圜之量,而常食牙盤,每室各加,未知有合於典禮矣。雖以我朝禮言之,太廟尙以古禮,原廟事以平生矣,逮我世宗朝,參酌古今,始罷原廟,定爲一代之制。大抵禮者,文質俱得,然後可以無弊矣。於此等處,深加推移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徐長輔,右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李翊會,記事官朴容壽,追入進伏。上曰,公事奏之。龍秀曰,臣吏房無公事矣。長輔曰,臣戶房無公事矣。厚常曰,臣禮房無公事矣。翊會曰,臣工房及代房軍士房無公事矣。代房推考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江原監司啓本罪人嚴思俊麟蹄縣到配事。上命入之。翊會跪傳夾侍而進之。龍秀曰,全羅道、黃海道儒生,以請額事,伏閤已久,係是禁令,自外曉喻退送,似好矣。上曰,唯。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翊會,侍讀官趙庭和,持《續綱目》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續綱目》第一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庭和讀自唐主立周氏,止力諫不聽。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初唐宰相嚴續,止俱同散地。上命陳文義。庭和曰,唐主留意聲色,終至危亡,若以耽聲色之心,留意於治道,則必無不保其國之理矣。大抵心無二用,一或有偏,難以操存,而聲與色,尤易於沈惑,故成湯之德,必由於不邇聲色者此也。此等處,深加省念而鑑戒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任厚常,侍讀官趙庭和,持《續綱目》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續綱目》第一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庭和讀自宋開寶二年,止等弑之。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宋主自將,止升座而止。上曰,文義奏之。庭和曰,宋主之征北漢也,魏仁浦諫止以欲速不達之語,而宋主不聽其言,親征太原,終至統一區宇,身致太平,此宋主之勇斷,所以過於人也。大抵爲人君者,果於明斷,然後可以無恬嬉不成事之患矣。伏願於此等處,推移體念焉。上命掩卷,厚常曰,副應敎朴台壽,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已至經宿,連加催促,不啻截嚴,而終不承膺,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李翊會,侍讀官趙庭和,持《續綱目》第一卷,檢討官李鍾穆,持《續綱目》第一卷,直閣鄭基善,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庭和讀自契丹耶律賢,止燕燕決之。上曰,下番讀之。鍾穆讀自夏四月,止斬首千餘級。命陳文義。庭和曰,方略授於繼筠,俘獲示諸城下者,實出宋主用兵之道,禦戎之策,而終致統合天下,仁厚立國,釋兵權於藩鎭,戒妄殺於江南,于以樹靈長之籙者,尤可見於此等處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長輔。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李翊會。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金魯敬,行左承旨徐長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民和曰,侍衛軍兵雨具。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仍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長輔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任厚常啓曰,副應敎朴台壽,奉牌闕外,已至多日,連加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翊會曰,留院上疏入之。

○愼宜學啓曰,副應敎朴台壽,奉牌已至多日,催促不啻屢度,而一向逡巡,無意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翊會曰,大司憲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大司憲宋穉圭疏曰,伏以,臣臺銜雖遞,兼帶尙存,而疾病沈淹,不能自力,涉春徂夏,遂闕祈免,自知罪大,譴罰是竢。不意玆者,反被隆恩,復畀前職,遽降召旨,臣聞命增惕,益無容措。噫,臣猥廁仕籍,餘數十年,每奉除旨,輒控危懇,自始迄今,一未趨膺。臣雖甚愚頑,亦知矯飾之爲可羞,違傲之爲當罪,則所以如是者,豈不以其涯分病情,實有所萬萬不敢當,萬萬不可强者耶?臣之庸陋,前後章疏,陳暴盡矣,更無以仰塵聖聰。顧狗馬賤症,愈衰愈篤,粵自前冬,喘眩重添,戶庭動作,氣急欲死,而更兼痔漏,遇夏阧劇,宛轉牀席,日月叫呼,精神消耗,筋力澌頓,醫藥責效,已絶其望。臣久誤恩禮,末由圖報,而今則雖欲冒沒進身,一瞻淸光,亦有不可得者,此又臣之所竊自悼歎,寧欲速化者也。玆敢冒死瀝血,哀籲宸嚴。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收召旨,仍命鐫削臣本兼諸職,以重名器,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昔卿家先正,難進易退,固守東岡,而惟我聖祖,禮隆誠孚,俾回遐心。予旣以聖祖之心爲心,卿當以先正之心爲心,而幾年旌招,尙遲駒縶,此豈始意之攸及哉?卿之所愼,非不奉念,而不過一時之祟,自當不日而瘳,見今殿角風薰,廈氈日永,此時思卿,不啻如渴,而胄筵資益,尤須老成,悠悠萬死,莫急於此,卿試思之。使先正而當今日,其進其退,義將何居?風憲之任,輔導之責,惟卿是待,勿復辭巽,竢間上來,庸副予側席之望。同副承旨李翊會製進。

○庚辰五月初十日卯時,上詣北苑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長輔,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趙民和,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翊會,記事官朴容壽,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金景濂、金樂澧,檢校直閣徐俊輔,直閣鄭基善,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詣閤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徐長輔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建陽門,入靑陽門。通禮前導至幕前,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仍敎曰,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參班儒武各就位,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黑團領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帳殿。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拜位北向立。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二人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興退。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幕次。仍敎曰,望拜禮後,問安勿爲之。出榻敎通禮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嘉順宮進服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還內後,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長輔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趙民和。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翊會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祥濂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右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宋祥濂曰,別講爲之。

○李翊會啓曰,副應敎朴台壽,奉牌多日,連加催促,一向逡巡,終無變動,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趙民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試講次,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五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宋祥濂,侍讀官趙庭和,持《續綱目》第一卷,檢討官洪學淵,持《續綱目》第一卷,直閣鄭基善,記事官朴容壽,記注官趙德履、金景濂,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奏,庭和讀自重贇亦先陣,止中流矢幾死。上命陳文義,庭和曰,國之大事在於戎,而兵凶器,戰危地也。故馭戎之道,專務於綏德以懷,不貴其以力取勝,而宋之伐漢,只以武力,畢竟師老無功,狼貝奔北,以德以兵之分,有如是矣。此等處,伏願推類省覽焉。上命掩卷,祥濂曰,副應敎朴台壽,奉牌已至多日,問備亦已屢矣。一向逡巡,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涉未安。更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長輔。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式暇。同副承旨李翊會緣故出。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健脾湯,自今日停止,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任厚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民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任厚常啓曰,副應敎朴台壽,奉牌已至五日,重推不啻屢度,而謂有情勢,終無變動,分義道理,去益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履垕,獻納李允謙,正言韓兢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初四日,傳曰,尙衣院燕貿進上,何等重大,而今番進上無難欠縮之狀,萬萬駭然,該譯官處,不日內刻期督捧後,遠地定配,以懲後弊,藍種事言之,唐藍種初不貿來,以雜種彌縫中,欠縮夥然,尤極可駭。該譯官,一體遠地定配,此後則唐藍種,皇曆便貿納之意,永爲定式事,分付事,命下矣。燕貿進上欠縮之譯官,藍種不爲貿來之譯官,捉來査實,則俱是上通事李文養、白景采所自擔當云。故欠縮之繡絲七斤,旣已畢捧,移送尙方。文養平安道成川府,景采慶尙道密陽府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奉化前縣監李南圭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又啓目,慶源前府使金翼基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又啓目,多慶浦前萬戶梁處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副校理趙庭和疏曰,伏以,臣仲兄臣民和,方帶承政院左副承旨,臣之所叨春秋兼銜,揆以法典,自在應遞,玆敢援例陳懇。伏乞天地父母,照法遞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長輔。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翊會。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民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翊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副應敎朴台壽,六日奉牌,一直逡巡,屢度催促,終無變動,分義道理,轉益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副應敎朴台壽,奉牌多日,一向逡巡,終不承膺,事體道理,尤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翊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獻納李允謙,正言韓兢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任厚常,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懿陵官員所報,則本陵白虎水道,近年以來,屢經潦水,兩邊石築,爲覆沙所埋,水失古道,橫決分流於丁字閣月臺之下,直至紅箭門外,仍成水道。昨臘之雨,一倍潰決,目下事勢,萬萬時急,而若過今夏潦雨,則將有難處之慮云。故聞甚驚悚,更爲詳細報來之意,關飭矣。又接其所報,則果如前報。雖與新頉有異,頉處旣若是緊重,則不可不奉審形止後,趁卽補築疏浚。臣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柳相默,景福宮衛將李天興,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朴基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南圭,暑滯挾食,轉成泄痢,度數頻數,眞元大脫,金翼基素患風眩之症,添劇於處濕之餘,昏倒不省,轉側須人,兩囚病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南圭、金翼基,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履垕疏曰,伏以,臣纔關三霜,僅扶一縷,百病纏嬰,萬念灰冷,近往東峽,日事溫泉,遙瞻北闕,祗切延頸之忱。不謂去月二十五日,伏奉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司憲府掌令,使之乘馹上來者,臣聞命震悸,若隕淵谷,繼以感淚汪然。噫,國家掌憲之設,豈徒然哉?掌論時政,糾察百官,振紀綱而正風俗,伸冤抑而禁濫僞,上自朝端,下至閭巷,凡係有關於是者,罔不爲是官之責,而反是則瘝曠矣,其爲任不輕而重較然。是以太宗朝,改侍史而謂掌令者,可以仰淵衷於命名,則上之畀之,下之膺之,自有一副當權衡,匠石之用,不失其材,虞人之義,寧甘喪元,器使之規,株守之坊,竝行而不悖,顧以日月之明,猶未盡於鑑別,而被之此空山樵牧之社何哉?叩其存則銀根之未辨也,考其材則樗櫟之無用也,問其地則北方蟣蝨之賤也。臣旣如此,而果能擔夯乎掌糾振正之責乎?其曠瘝也決矣。賤品之濫叨,已極羞恥,而其辱名器累睿簡,實非小事。臣自聞此旨,卽當因縣道,恭伸丐免,還尋鄕路,而孤露餘生,惟有事君一路。且伏況近年以來,邦慶川至,輿情嵩呼,臣適罪蟄,一未來充於侍從之賀陣,若不緣是而仰謝天陛,少伸愚悃,則譬如潢潦之淺,雖欲宗海而不可得,所以扶病入城,卽肅恩命,非欲居職,粗效素忱,由玆以往,是臣歸伏田園之日也。伏乞哀玆癃癈,施以鞶禠,朝無瘝官,野作聖世之閒民,公私幸甚。臣於乞免之章,尾陳愚見,極涉隕越,方今天心未豫,民勢阽危,圖所以對天恤民,在殿下一心上做將去,而若講學以正心,若擇師傅以導儲嗣,若精薦剡以勵士風,若振紀綱以敦風俗,若鐫吏額以杜民弊。凡此五者,皆今日常談死法,而捨此而別無活法生計,惟殿下,鑑諒焉。其所謂講學以正心者。臣聞人主一心,萬化之源,精一執中,堯、舜、禹相授之心法也,建中建極,成湯、文、武相傳之心法也。是以古先哲王,莫不一以正心爲本,而此心之用,出入無常,莫知所向,必精以省察,一以存養,建皇極之至尊,用其中於民,其要不過曰,講學而已。惟殿下,日接賢士大夫,講明經傳義理,反之於心,而存存惺惺,則位天地育萬物之效,不越乎斯,惟殿下懋哉?其所謂擇師傅以導儲嗣者。臣聞輔儲之道,莫詳於賈誼、保傅傳,而朱夫子己酉封事備矣,臣何敢更贅?見今俊人登崇,夾輔离筵,令聞日彰,八方延頸,迨此端本貽命之辰,禮招山林宿德,必行干旄古事,羽翼雷肆,啓沃睿學,則一人元良,萬邦以貞,祥鳳瑞麟,無以加此,惟殿下念哉?其所謂精薦剡以勵士風者。臣以爲我朝選士之法,蓋倣賓三物之制,甚盛矣。近日風氣委靡,古制掃地,試以臣所居北路言之。厥初薦剡,俱是一道之望,以故士愧自衒,擬必其人,復何挽近以來,不問地處之如何,才行之有無,渾入歲薦,或做齋郞,歷試內司,出宰百里,是豈先王取士之本義哉?北路雖僻在遐陬,其古家士族讀書策躬者,代不乏人,則胡爲而捨此取彼,使士風日偸哉?計自今嚴飭道臣,必選有文學地處之士,而若有曲逕圖點者,永不擧論,區區之望也。且西北文武之枳塞於槐院宣薦,今爲累百餘年,雖專門之士,命中之技,不敢預焉,飮恨抱鬱者久矣。何幸年前,大臣以槐院宣薦之待新榜許通事,登筵建白,至蒙聖敎之允兪,非止一再,章甫之類,韎韋之徒,聚首瞻天,欽仰恢廓之制,而頃於新榜分館時,亦未許通,聖敎廟議,歸於烏有,如是而止,則將無可爲之日,是豈聖朝柔遠之盛意哉?惟聖明垂察焉。其所謂振紀綱以敦風俗者。臣聞紀綱明於上,而後風俗美於下,此必然之理也。顧今紀綱不張,風俗頹敗,試以臣所居永興言之。永興乃聖祖誕生之地也,於穆眞殿,天顔如昨,有侐本宮,儀仗隔晨,樗亭、松塢之跡,龍江聖山之美,實爲我國之岐、豐。以故沛鄕子弟,久沐菁莪之化,永守關石之典,而百工庶類,各安其堵,涵泳聖澤於蔀屋之下。夫何數十年來,人心漸僞,賄賂盛行,賣任賣鄕,冠屨倒置,輿儓之賤,接踵於鄕廳,校生之類,凌踏於學宮,椽吏伺機,將校連肚,締結上下,挾持內外,鴟張威權,指虛爲實,以無謂有,眩惑官聽,屠戮班族,剝椎殘民者,皆出於此輩,使聖祖湯沐之邑,成一亂區,大小民人,絶無相保之望,是豈先朝報本恤民之遺意哉?見今道臣,綜核爲治,綱維思張,此誠難得之會,請令廟堂,另加申飭於道臣,彼違法亂紀,僭妄負欺之徒,一一摘發,依律定罪,以杜日後無窮之弊。其所謂鐫吏額以杜民弊者。臣聞不可有者吏也,不可無者亦吏也,上自內司,外至營邑,舞弄刀筆,簸揚弊瘼,國以之危,民以之瘠,而近來則尤有甚焉。加設吏額,侵漁百姓,盜竊錢穀者,不可勝數,此屬雖不可無,而若有濫數,則非直不緊,亦痼瘼之一端,自今以後,永鐫額外,只存元數,自營邑嚴加操束之地,幸甚。臣以窮鄕賤品,荷聖朝罔極之恩,官以憲爲名,不勝犬馬之忱,猥陳狂瞽之說,死罪死罪。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當留念。其餘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5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長輔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趙民和。右副承旨愼宜學坐直。同副承旨李翊會。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徐長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愼宜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任厚常啓曰,副應敎朴台壽,奉牌屢日,一向逡巡,連加催促,終無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許遞。

○任厚常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梁處浩,保放罪人金履禕、任俊常、金重根、金翼基、李南圭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金履垕,獻納李允謙,正言韓兢裕、李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宋應圭,副校理李瀅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宋應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兵曹,以申絅爲御營中軍。

○趙民和,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七日,二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膺爲兼司僕將。

○愼宜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梁學曾,以東營入直行巡時,逢着考察將官,不答軍號,極爲駭然。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全羅道防踏鎭殿牌作變罪人朴之永,殿牌作變情節,旣已箇箇承款,依法典移義禁府,發遣都事拿來後稟處,隨從丁以元,亦依法典絶島定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判義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素患積病,越添於近日,衝亘刺痛,晝宵辛苦,飮啖全却,轉側須人,重以風眩宿症,乘虛闖肆,委頓牀玆,有時昏蹶,凡此兆症,實難蘇完於時日。此際以金吾時囚議讞事,召牌嚴臨,而顧臣病狀,萬無强策之勢,坐犯違傲,惟譴何是俟。玆陳短章,仰暴微懇。伏願聖慈,俯垂鑑燭,亟賜鐫遞,仍勘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5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長輔。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愼宜學。同副承旨李翊會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中宮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愼宜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中宮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愼宜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議處事命下,而判義禁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吏曹判書李相璜,參判吳淵常,參議申在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相璜,參判吳淵常,參議申在植再牌不進推考專旨及罷職專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相璜牌招不進,參判吳淵常未肅拜,參議申在植進,同副承旨李翊會進。啓曰,判書李相璜牌招不進,參判吳淵常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鶴秀爲輔德,尹景鎭爲兼弼善,李肇源爲兼判義禁,柳季麟爲鏡城判官。安城郡守李得養仍任事承傳,淮陽縣監單具康降邑號事承傳。懿陵補土堂上單韓用儀。故府使趙仍福贈兵參例兼,故通德趙聖謨贈左承旨,故縣令趙障贈僕正,已上同知趙台永三代。

○兵批,判書權常愼病,參判李志淵病,參議柳鎭鐸入直進,參知李鍾運呈辭,左副承旨趙民和進。同知單李文永,大護軍金蓍根,護軍洪奭周,副護軍朴宗琦、李箕淵、金箕殷、柳相默,副司直朴齊聞、朴台壽,以上竝單付。

○任厚常,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朴光錫在外,副校理李瀅夏疏批未下,副修撰徐憙淳內閣直,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宋應圭,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副修撰李鍾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宋應圭,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副修撰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懿陵白虎水道疏浚補築之役,卽爲擇日擧行事,啓下矣。始役吉日時,令日官趙相順推擇,則今五月二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祝文令藝文館撰出,而謹稽謄錄,則甲子年明陵局內沙汰處,丁丑年泰陵局內沙汰處,戊寅年禧陵局內沙汰處補築之役,竝不設都監,令本道句管事役,以地方官差下補土堂上或差使員,與本陵官員兼監役,眼同監董,物力及役夫器械,地方官預先措備區劃矣。今亦依此擧行,恐合於便事役除民弊之盛意,而事係莫重陵役,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甲子年例爲之。

○趙民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中宮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李瀅夏疏曰,伏以,臣性本庸愚,學又空疎,猥玷瀛選,今至十八年,未有絲毫之補,徒積尸素之罪,居常愧懼,靡所容措。然而始旣不量而入,今無可辭之道,有除輒膺,恬若固有。今此見叨,亦已三朔,三朔之中,挾冊登筵,又爲百餘遭,區區所自勉,惟在於陳力就列,生死向前,以爲一分報效之圖,而其奈疾病之來,事與心違。臣之風眩宿症,濕痰爲祟,十數年來,寧日常少,方其劇也,神昏氣索,沈沈涔涔,白晝對人,如坐煙霧之中。近自春夏節交,宿症頻發,向於屢日襮直之後,繼赴陵享之役,失睡之餘,猝得挾食之症,宛轉叫呼,馱病歸家,屢日調治,尙未奏效,而又自再昨夕,忽添輪行之毒感,頭疼如刺,膈痰橫亘,種種諸症,無非危劇,而煩不敢盡達。見今委席苦痛,有加無減,此際本館上番闕直,牌召有臨,且明日起居之班,百僚咸造,在臣分義,宜卽不俟駕屨,竭蹶承命,而顧此病勢,實所難强,跬步運動,亦無其望,坐犯違傲,惟譴何是俟,私心恧蹙,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伏乞亟降明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乞免,何敢贅及他說,而常所耿結之衷,不以病沈而暫弛,敢此附陳焉。臣於向筵文義敷陳之餘,以法講之久停,仰請速行,又引英廟朝故事,經筵及春宮書筵,竝設於一處爲請矣。伏想淵衷,亦已記有,而若臣愚昧之見,今日悠悠萬事,無有大於此二者矣。殿下於近日,頻御講筵,召對別講,日以屢次,聖心之勤孜,臣不勝欽仰。然而講筵事體,法講爲重,自上讀前受音新受音,而筵臣各陳文義,則其於聖學之緝熙,裨益弘多矣。參講自大臣、三司、經筵特進官,以至宗臣、武臣,則其於民國之謨猷,討論有餘矣,非如召對別講一二儒臣之乍進旋退也。況今三庚不遠,頉稟在卽,失今不爲,勢將待秋行之,爲宜亟開三講,以軫聖人時敏之工焉。謹稽國朝故事,英廟在倦勤之年,先大王養德春宮,伊時經筵、書筵、召對,竝設於一處,應參人員,分侍左右,或聽講或陳義,凡有質疑窮理處,君臣上下,互相答問,一堂風雲,和氣瀜洽,而飾喜之擧,奬勸之敎,曠絶千古,太平雍熙之象,至今光史冊而耀耳目矣。惟我春宮邸下,令聞夙彰,睿學日就,八域係延頸之望,四重非專美於古矣。惟其輔導之任,啓沃之責,雖在於前後左右之置正人,而若乃遇物之誨,以身而敎,惟殿下一動一靜,皆爲法也。況講學之討論,訏謨之可否,無不爲本於貽厥燕翼乎?今若依聖祖已行之例,經筵、書筵及諸講,頻頻合設,講讀問難,則其爲睿學之進就,豈云少補,而昔日之盛事,復覩今日,曷不休哉?凡此二者,臣旣仰陳於前席,而尙未聞渙降之命,愚忱倍切,今因辭疏,而更此煩陳,僭妄之極,無所逃罪。伏願聖明,克恢擇蕘之德,俯諒獻芹之忠,留神而澄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好矣。爾其勿辭察職。

5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坐直。行左承旨徐長輔。右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申緯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翊會式暇。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宋欽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趙民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行左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愼宜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啓曰,判義禁李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容壽病,代以宋欽奭爲假注書。

○趙民和啓曰,判義禁李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愼宜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緯落點。

○趙民和啓曰,判義禁李肇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金履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金履垕,獻納李允謙,正言韓兢裕、李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具宜默,獻納任天常,正言金益耟、洪祐燮落點。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宋應圭,副校理趙庭和,修撰洪學淵,副修撰李鍾穆,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李瀅夏,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宋應圭,副校理趙庭和、李瀅夏,修撰洪學淵,副修撰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金鐮,副校理李沆、沈鈁,修撰尹豐烈,副修撰鄭基善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鄭基善。

○趙民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張有齡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崇禮門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道順天府防踏鎭推考敬差官鄭日泰啓本,刑曹回啓內,殿牌作變罪人朴之永,依例移義禁府,發遣都事拿來後稟處事,允下矣。罪人朴之永,方囚順天府獄,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龍輔疏曰,伏以,疾痛而呼父母,卽天下古今所不免之常情,然而孩提無知之童,不堪疾痛,呼之不已,則雖慈父慈母,或不無苦惱,而至於嗔呵,亦常情也。況君臣主敬,非有大疾痛大不可堪,而强聒不止,則是豈臣分之所敢出也?臣雖愚迷,粗知此義,豈敢以孩提之所不能得之於慈父者,乃敢輒瀆於至尊之前哉?顧其中,誠有甚不得,而屢瀆之罪,亦不敢恤也。今臣病情,非同一時無妄,稟賦素脆,自少善病,及至年衰,轉益骫骳,四五年來,肢體外痺,精神內霿,已非陽界形貌,而祗緣感激恩造,怵畏義分,遂至拚棄性命,冒沒出膺,而若其踉蹌之狀,顚頓之樣,同朝簪紳,未嘗不爲之憫然。忽自前月之初,風氣大肆,左邊半身,全不運用,房闥之內,成一僵尸。尋常簿牘,一任委積,郞吏例稟,全未管攝,末之而陳力就列,尙矣無論,下焉而充位伴食,亦無其望。賓廳日次,列朝勤政之盛典,而未效匪躬之誠,慶辰請安,臣子祝聖之常分,而輒致闕禮之歸,櫪上之伏驥堪悲,池邊之蹲鳳尤愧。春間控籲,非不知僭屑之爲懼,而瀆擾之罪小,瘝曠之辜大,竊自以爲煞有斟量,而緣臣誠淺辭拙,不圖丐免之章,反作媒寵之階。前後恩批,有非癃疾賤臣所敢承當,於是乎不計顚仆,不顧披猖,抗顔復出,而今則諸般證形,尤非前日之比,而眼視耳聽,全然眊聵,雖欲拚死依樣,亦不可得矣。皐陶之告帝舜曰,無曠庶官,天工人其代之,庶官尙不可曠,況於大官乎?處位而不能盡職,尙謂之曠,又況於全不管攝乎?使皐陶而不知道也則已矣,如其知道也,則將奈天工何哉?聖上亦何可一任其曠乎?玆又披瀝哀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議政之銜,以重天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美痾之多時彌留,爲之奉念。然元輔之責任,不在於筋力奔走。況得卿之重,可以坐鎭,亦可以臥閤而論,何至辭巽而後已耶?萬萬過矣。卿其安心調理,俟間造朝。仍傳于宋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5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坐直。左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會。右副承旨申緯未肅拜。同副承旨朴綺壽未肅拜。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宋欽奭。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夜自三更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趙民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啓曰,行左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申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備忘記,全羅兵使李惟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綺壽落點。

○宋祥濂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綺壽,龍仁等地掃墳事,纔已下直矣。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申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具宜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具宜默,獻納任天常,正言洪祐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司諫崔時淳,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司諫崔時淳禁推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分揀。

○宋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發落點。

○趙民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沈鈁,時在京畿富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bb何如b?答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金鐮,副校理李沆,修撰尹豐烈,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鐮,副校理李沆,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鐮,副校理李沆,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李鶴秀,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而兼文學宋應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宋應圭。

○趙民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平壤幼學金得仁所志,則以爲,族弟鳴夏,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兄台儁第二子宗鉉,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金得仁所訢gg訴g旣如此,依定式,台儁第二子宗鉉,立爲金鳴夏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命源爲羽林將。

○趙民和,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李正復、洪時澤,犯夜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御營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李正復、洪時澤,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正復、洪時澤等,依更數竝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履禕、任俊常、金重根、李南圭、金翼基,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翼基亦,事出倉卒,初非意慮之攸及,職在禁拿,有失檢飭之先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任俊常、金重根亦,罪配雖不深重,許由有欠於守經,逃躱縱在空官,防閒不嚴於平日,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履禕亦,發牌推捉,雖在於備甘申飭之前,循例聽理,初不知事係漕卒者,殊涉昏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梁處浩亦,漂人看護,固當嚴謹,而書示辭挑,雖諉譯學,物件與受,罪涉懲索,揆以法意,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南圭亦,流來漏逋之未捧,雖諉以指徵無路,民力罄竭是白乎乃,論以糴法,有難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坐直。左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申緯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翊會。同副承旨朴綺壽在外未肅拜。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宋欽奭。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趙民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左副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李翊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李翊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沆,修撰尹豐烈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校理金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具宜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具宜默,獻納任天常,正言洪祐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鐮,副校理李沆,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沆,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趙民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安岳幼學林春榮所志,則以爲,族姪尙麗,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兄昌周第二子宗勳,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昌周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林春榮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林昌周第二子宗勳,立爲林尙麗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民和,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全羅道左水營漢學尹鴻源,發關該道,待押來勘處事,前已草記,蒙允矣。尹鴻源,自本道今纔押送,而漂人越海糧出給後,所贈香爐等物,肆然私受之罪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尹鴻源,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奉化前縣監李南圭矣本府議啓內,流來漏逋之未捧,雖諉以指徵無路,民力罄竭是白乎乃,論以糴法,有難容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中部都事金履禕矣本府議啓內,發牌推捉,雖在備甘申飭之前,循例聽理,初不知事係漕卒者,殊涉昏矇。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慶源前府使金翼基矣本府議啓內,事出倉卒,初非意慮之攸及,職在禁挐,有失檢飭之先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江陵府使任俊常,永同縣監金重根等矣本府議啓內,罪配雖不深重,許由有欠於守經,逃躱縱在空官,防閑不嚴於平日。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任俊常段,功減一等,金重根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多慶浦萬戶梁處浩矣本府議啓內,漂人看護,固當嚴謹,而書示辭挑,雖諉譯學,物件與受,罪涉徵索,揆以法意,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5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右承旨李光憲坐直。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朴綺壽在外未肅拜。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宋欽奭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趙民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啓曰,左副承旨申緯,右副承旨李翊會,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宋祥濂曰,直閣鄭基善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憲、金𨩿落點。

○宋祥濂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𨩿,時在京畿高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獻納任天常啓曰,臣自前冬以來,脚疾漸劇,末由供仕,凡有除拜,輒事逋違,獲蒙體諒,轉益感惶。迺者納言特除,遽下於病伏之際,召牌屢臨,不得不𨃃蹶出肅,少伸叨謝,而第臣於本院,旣經亞諫,揆以公格,自在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洪祐燮啓曰,臣言議風采,何嘗一毫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點,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從前如臣處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具宜默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具宜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宋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李光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鐮,副校理李沆,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鐮,副校理李沆,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憲曰,只推。

○宋祥濂,以春秋館領、監司意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則以爲,茂朱府赤裳山城史庫樑脊及左右浮椽,猝地頹圮,史冊樻子,壓埋於瓦礫堆積之中,一刻仍置,極涉悚悶,從權移奉於本寺精潔處云矣。莫重史閣,如是傾頹,事甚驚悚,奉審修改,不容少緩。依例發遣郞廳,使之卽速擧行,而樻子如有傷汚處,一體修改,實錄曝曬,又當年限,兼行曝曬,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官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未準二十朔,則啓稟後始爲內遷,曾有定式矣。今番未準朔營將、中軍,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恒權,時帶別軍職,職務相妨,羽林衛將李鼎五,身病猝重,無望供職,俱爲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李元學手本,則大報壇北墻上水門鐵箭,爲急水所激,全數拔落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砲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權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補土堂上楊州牧使韓用儀狀啓,則以爲,懿陵局內水道疏築之役,極其浩大,依各年已例,役軍則竝皆雇立,錢財則以五千兩劃下,從略需用,有餘則還納,不足則加請,木物則畿營進排,鐵器械雜物空石,則三軍門、畿營、戶曹,摠戎廳,依例分定進排,相地官、奏時官,令該司定送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物種依各年已例進排,錢財則今番役處,不甚浩大,禁、御兩營,各一千兩分排劃送,使之從略取用,相地官、奏時官,亦爲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右水使李升權,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求禮縣殿牌作變罪人吳仲元,作變情節,箇箇承款,結案取招,依法典移義禁府,拿來稟處,隨從朴仁贊、太一千,令道臣照法勘處,敬差官復路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憲坐直。右承旨趙民和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殷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紀淵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命周未肅拜。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宋欽奭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具宜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祥濂曰,在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殷、洪命周、李紀淵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正言尹東壽,獻納李朝鉉落點。

○兵曹,以曺命楫爲摠戎中軍。

○傳于趙民和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李光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鐮,副校理李沆,修撰尹豐烈,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沈鈁,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金鐮,副校理李沆、沈鈁,修撰尹豐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光憲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洪羲弼,副校理申綽、趙庭和,修撰趙冀永落點。

○以慶尙監司金履載狀啓,靑松府使沈能栻,比安縣監韓用鎬,俱以身病,屢呈辭狀,廢却公務,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宋祥濂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宋祥濂,以春秋館領、監事意啓曰,因本館草記,赤裳山城史閣頹圮處,發遣郞廳修改,仍行史冊曝曬事,允下矣。別兼春秋鄭基善奉命在外,金道喜、權敦仁有身病,不得進去云,前翰林李憲球,亦付別兼春秋,使之馳進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李憲球。

○趙民和,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三日,二羽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達三爲羽林將。

○趙民和,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北墻上水門鐵箭拔落處,廣智營入直砲手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體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二十一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羅道求禮縣推考敬差官鄭日泰啓本,刑曹回啓內,殿牌作變罪人吳仲元,依例移義禁府,發遣都事拿來後稟處事,允下矣。罪人吳仲元,方囚求禮縣獄,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海州牧殺獄罪人趙靑音獄事段,靑音之兄,本以同犯,旣死杖下,則一獄兩償,有違法例,次律傅生,恐非失刑,上裁,何如?判付內,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黃州牧殺獄罪人金萬重獄事段,萬重之爲首犯,旣定於死者未死之前,而忽有移犯於三夫之計者,誠是欲巧反拙,如法訊推輸報,何如?判付內,依允。又啓目粘連,海州牧殺獄罪人李召史獄事段,三女同情,姦計已成,就其共致之中,亦有輕重之別,不可以其子之呼籲,更起已決之疑,依前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內,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順天郡殺獄罪人李成念獄事,折項動搖,兩檢之脈錄不差,執髻揮擲,諸招之看證甚明,獄已成案,法當償命,同正犯李成念,連加訊推,期於取服。定原縣殺獄罪人金龍雲獄事,檢因端的,證招分明,獄具案成,無容更議,子代父憤,卽其常理,而據胸膝築,反肆毒手,尺地負還,四日致命,殺人者死,自有當律,同正犯金龍雲,另加嚴訊,期得輸報。定原縣殺獄罪人白思一獄事,變起同人之會,而證辨無所厚薄,死在當日之內,而痕損著於要害,獄情無疑,斷案已成,同正犯白思一,如法訊推,期得實情,何如?判付內,依允。

○庚辰五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假注書李廷憲,記注官趙德履、金樂澧,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崔源,進伏楹外訖。魯敬曰,雨餘日氣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魯敬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魯敬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魯敬曰,百日不遠,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魯敬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出榻敎嘉順宮進服加味君子湯停止,太和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憲坐直。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趙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宋欽奭。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具宜默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宋祥濂啓曰,左副承旨金箕殷,時在水原地,右副承旨李紀淵,時在慶尙道蔚山府,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鶴秀、朴齊一落點。

○宋祥濂啓曰,靑松府使、比安縣監,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吏曹判書李相璜,謂有難安之端,不爲擧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祥濂曰,吏判不知有何事,而無端以口傳政不得擧行入稟者,前所未聞。其委折,令政院,卽爲問啓以入。

○宋祥濂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鶴秀,同副承旨朴齊一,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友秀落點。

○宋祥濂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判書李相璜處,則以爲,臣之行公赴政,亦已多月,今奉成命,惟有擧行之不暇,而第有目下事端之不可復以見職自居者。近有一文字之以通爲名者,流行於方外,由庠入泮,而所藉口者,卽以臣向政甄擬曺錫倫事。錫倫之事,亦嘗一出於年前,此蓋聖明之所俯燭者,開釋備而處分嚴,豈眞不知,而今又乃爾耶?其意蓋立的於臣身,而特借題於錫倫也。臣未知投通者何人,主張者爲誰,而公私嚷罵,無復倫次,長此習不已,幾何不嗾募屠沽之賤豎,唱辱卿士大夫於街路之上也。臣雖無似,非不知開口提此之重傷朝廷事體,而顧臣於此,不能無萬萬自恧者存,自有搢紳以來,如臣今日遭處者,未聞有人,然則此殆臣之汚下,有可以致此耳。緣臣而貽辱搢紳,至於如此,臣有何顔,更廁周行?卽此一事,斷爲臣自劃之端,臣之去就,言止於此,問啓之下,隕越無措,惟有恭俟嚴誅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無論事狀之如何,雖眞箇有情勢者,口傳政,自古無不擧行之例,則吏判事,萬萬駭然。卽當處分,而處分徑加,則適中其强引之心。口傳望,使之卽爲嚴飭擬入,以俟處分,可也。

○以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景鎭爲靑松府使,李奎淵爲比安縣監。

○趙民和,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洪羲弼,時在公淸道天安地,副校理申綽,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錫,副校理申綽在外,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懿陵補土之役,今方擇日擧行,而見今夏序過半,潦水將至,疏築難卽告完,功役易致中撤。時日差退,雖甚悚悶,事體重大,所宜審愼。姑俟潦退,更爲擇日始役之意,分付該曹及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宋欽奭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民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光憲啓曰,右副承旨李友秀,時在京畿安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祥濂曰,吏判事豈不慨然乎?國之爲國,紀綱也體貌也。所謂通文,設有侵逼,此是泮儒之捲堂乎,上疏乎?不過一二假托挾雜之流,私相跳踉。此何大事,看作難冒之處義,至使口傳之政命,經宿委棄?寧違君上之命,不敢抗挾雜之言,遽然推上,無少疑難,豈有如許紀綱,如許體貌乎?此風不改,後弊難言,不可以已爲擧行,有所曲恕。吏曹判書李相璜,亟施不敍之典。

○傳于宋祥濂曰,抑黨習端士趨,卽列聖朝相傳之心法也。近年以來,默察士習,漸有不古之歎,而所謂通文一事,尤爲貽羞而寒心。國家有關係,則相率叩閽,可也。至於朝官之得失,此自朝廷之官箴,非儒生之所可干與,而況挾黨習而假儒論乎?年前因似此通文,大臣不安於位,銓臣狼貝而去,今又謀逐吏判,使吏判委命經宿,此何光景,此何風習?若此不已,則陰懷異圖者,欲空朝廷而潛移國命,則募得數箇無賴,托儒名而投通文,亦將濟其所欲。思之及此,寧不懍然?今日紀綱,雖曰掃地,太阿猶不至於倒持,豈可沁泄而不思矯革乎?今番所謂通文,令成均館,卽爲燒火,其姓名査出,邊遠定配。此後無論某樣通文,復有干與朝臣是非者,竝施以違制之律。此亦古昔禁斷神門付罰之遺意也。令成均館,揭板常目。

○掌令具宜默啓曰,臣資性庸陋,言議拙劣,何嘗一毫近似於臺閣之任,而掌憲除旨,特下於旅寓病伏之中,天牌屢降,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扶曳病軀,隨牌詣闕,少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昨年待罪納言時,聯參任㸁發啓,而其後諫長疏,論以費辭不成體段,又以爲不可但以不審言,至請諸臺譴罷之典。到今追惟,惶愧靡措,臺端一步,便成鐵限,以此情踪,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獻納李朝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民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錫,副校理申綽在外,副修撰鄭基善、徐憙淳內閣進,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祥濂,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林川幼學白道鎭所志,則以爲,族叔東擴,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東祚第二子泰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未及禮斜,而東祚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門長白道鎭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白東祚第二子泰鎭,立爲白東擴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張有齡牒報,則禁衛營所授木覓山烽臺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鄭尙愚狀啓,則以爲,麥熟尙遠,農糧告乏,今以應分之數,實無排巡之道,列邑所在各衙門穀應留條中折米三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加分之請,皆已許施,而北關民情之此時艱食,與他無異。道臣所請,必有酌量,留還中折米三千石,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烽臺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奉化前縣監金遇順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憲。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宋欽奭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鶴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李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錫,副校理申綽在外,副修撰鄭基善、徐憙淳內閣進,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趙民和,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六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聖尹爲內禁將。

○趙民和,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林應淳牒報,則明禮門東邊中松一株折傷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憲坐直。右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副承旨趙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宋欽奭。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錫,副校理申綽在外,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曺圭振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白岳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九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bb改b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九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民和,以刑曹言啓曰,傳曰,抑黨習端士趨,卽列聖朝相傳之心法也。近年以來,默察士習,漸有不古之歎,而所謂通文一事,尤爲貽羞而寒心。國家有關係,則相率叩閽,可也。至於朝官之得失,此自朝廷之官箴,非儒生之所可干與,而況挾黨習假儒論乎?年前因似此通文,大臣不安於位,銓臣良貝gg狼狽g而去,今又謀逐吏判,使吏判委命經宿,此何光景,此何風習?若此不已,則陰懷異圖者,欲空朝廷而潛移國命,則募得數箇無賴,托儒名而投通文,亦將濟其所欲。思之及此,寧不懍然?今日紀綱,雖曰掃地,太阿猶不至於倒持,豈可伈泄而不思矯革乎?今番所謂通文,令成均館,卽爲燒火,其姓名査出,邊遠定配。此後無論某樣通文,復有干與朝臣是非者,竝施以違制之律。此亦古昔禁斷神門付罰之遺意也。令成均館揭板常目事,命下矣。發通儒生韓敬裕全羅道光陽縣,李東五平安道熙川郡,申命佑慶尙道河東府,竝邊遠定配所,卽爲把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徐鼎輔牒呈及成冊,則弑夫罪人於仁連諸子應坐者,査出報來矣。其奸夫宋元哲所生子宗福慶尙道開寧縣,宗得全羅道高山縣竝爲奴,而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本夫李成得所生子光葉、福得等,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干名犯義條》,有曰凡所生母殺其父,應自理訴者,竝聽告。今此兩漢,事係爲父雪冤,且其當初發告,乃是宋元哲之罪惡,則論以法意,不當緣坐,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5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憲。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趙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李廷憲仕直宋欽奭。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六和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河,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友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趙庭和,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李光正落點。

○宋祥濂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光正,以前任林川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李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李基栽,修撰李光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民和,以義禁府言啓曰,公淸監司朴宗京啓本內,薺浦萬戶安處默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安處默,以後漕倉領運差使員,未及上來,待稅穀畢納後,拿囚,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遇順亦,積逋査往,報營排捧之餘,又有此漏逋之,現發者,論以糴法,不可以數少而有所寬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式暇。左承旨李光憲坐直。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趙民和式暇。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仕直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欽奭。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君卒逝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友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今日,大君阿只氏病患,竟至不救,伏惟兩殿驚疚之懷,何以堪抑?累日惟憂之餘,聖體恐致受損,區區下情,惟願勉加寬抑。臣等不任憂慮之忱,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光憲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李光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李友秀,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設行事,纔已啓下,而以朝廷問安相値,後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泮長之數遞,誠爲可悶。向因大司成李勉昇呈告,以毋得捧入之意,分付喉院矣,卽見朝紙,又以沐浴呈辭,入啓矣。呈告則一也,以身病而不得捧入者,以沐浴而捧入,大是做錯。呈辭勿施,當該大司成及捧納承旨,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庚辰五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記事官朴容壽,記注官趙德履、金景濂,左承旨李光憲,假注書宋欽奭,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金載瓚、韓用龜,右議政南公轍,檢校提學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金履喬,直提學朴宗薰,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直閣鄭基善,檢校待敎李鶴秀、徐憙淳,以次進伏訖。時秀等進前奏曰,意慮之外,初見慘境,仰惟聖心止慈,驚疚何極?臣等之仰賀震夙之慶如昨日,而遭此意外之事,下情萬萬驚悼矣。近日日候陰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俱一樣矣。時秀曰,中宮殿初當慘境,疚懷必多,氣候無受損之節耶?上曰,一樣矣。時秀曰,世子宮沖年,遭此意外之事,伏想大加驚動,下情實不勝憂慮矣。上曰,一樣矣。仍命大臣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藥院進。左承旨李光憲。右承旨李鶴秀。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欽奭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伏惟聖上,以止慈之情,當疚懷之餘,諸節易致受損。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以公淸監司朴宗京狀啓,藍浦縣監李相遠,受由歸家,身病沈重,無路還官,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鶴秀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錫,副校理申綽在外,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獻官前承旨徐長輔,大祝前獻納李允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長輔,副司果單李允謙。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問安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李光憲疏曰,伏以,臣所帶春秋兼銜,與同春秋臣李光文,有從兄弟應避之嫌矣。揆以公格,自在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兼銜,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修撰李光正疏曰,伏以,臣與左承旨臣光憲,同春秋臣光文,有從兄弟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兼銜,自在當遞。伏乞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庚辰五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記事官朴容壽,記注官趙德履,記事官李命純,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崔源、金殷相,進伏楹外訖。思穆等進前奏曰,連日陰濕,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殿宮氣候俱一樣矣。思穆曰,仰惟止慈之聖心,疚懷必多。區區下情,惟願勉加寬抑焉,而中宮殿驚疚之餘,氣候不瑕有損節耶?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診候。千根、源、殷相,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式暇。左承旨李光憲。右承旨李鶴秀內閣直。左副承旨趙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欽奭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洪命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應祿爲藍浦縣監。

○以副校理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正白時亨,承文院副正字崔綱魯,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5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宋祥濂藥院進。左承旨李光憲坐直。右承旨李鶴秀緣故出。左副承旨趙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書朴容壽尹正鎭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欽奭仕直。事變假注書河錫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金魯敬,副提調宋祥濂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民和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吳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銓、李魯秉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友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鶴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副校理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錫,副校理申綽在外,修撰李寅溥差祭,副修撰鄭基善、徐憙淳內閣進,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八石五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十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友秀,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廰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北墻上水門鐵箭,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大報壇北墻上水門鐵箭拔落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帖連,奉化前縣監金遇順矣本府議啓內,積逋査徵,報營排捧之餘,又有此漏逋之現發者,論以糴法,不可以數少而有所寬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領議政徐龍輔疏曰,伏以,臣之疏籲,迄亦可已矣。夫旣知其可已,而猶且不已者,是豈無所以也哉?顧其勢誠有不得請,則不可已而然也。然則臣之瀆擾之罪,無可贖之時,而王綱朝體,無可整之日,中夜思惟,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噫,人臣之乞免,其事不一,或有年至而援禮告休者,或有情迫而引義決退者。今臣則年旣未至,禮無據於丐休,情無所迫,義非出於求退,直是病不可醫,力不能强耳。念臣十年荒野,蒲質已凋,而恩造極於肉骨,殘骸不敢自有,冒沒一出,思效塵刹之報,忍病强力,不計顚仆,式至于今。不幸風痺之證,轉益沈痼,客邪內攻,精神先霿,氣血外耗,支節隨痿。當此流金鑠石之節,尙且閉戶擁絮而臥,多試刀圭,全無變動,跨數朔如一日,跬步之間,猶復倩人扶將,庶務之繁,尤將何以應接?日昨承候,臣子奉慰之常禮,而未隨諸臣之後,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嗚呼,臣之生死,猶屬一己之私,固不足恤,而顧其職名,一日未解,則天工有一日之瘝,二日未解,則天工有二日之瘝,緣臣病頓,致使廟務委積,其將置國事於何地?思之及此,不但懍然寒心也。至於臥閤論道,亦是可醫可强之謂也,若臣之病,則前之或望其可醫者,今至於不可醫,昔之或蘄其可强者,今至於不可强,此殆天之所命也。如使臣,猶有可醫之道,可强之勢,則憑藉幈幪之化,得效尺寸之力,是臣之願,亦臣之榮也,何苦而一疏再疏,甘自陷於瀆溷之誅哉?伏願聖慈,諒臣言之亶出至懇,念天職之不宜久曠,亟賜遞免,仍治臣煩瀆之罪,以尊國體,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置卿於元輔,直欲究卿之用,以濟國事,而卿病之如此,亦豈意慮所及也?然予則曰,國事如幸,卿必遄差,卿毋汲汲於釋負,安心調理,以副予望。仍傳于洪命周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