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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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李晋渊服制。同副承旨林景镇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慎宜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李箕渊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龙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厚常曰,召对为之。

○郑佺始有頉,代以朴长复为假注书。

○传于林景镇曰,别讲为之。

○朴长复在外,代以郑德和为假注书。

○传于李箕渊曰,别讲为之。

○以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副修撰李锺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传于任厚常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箕渊曰,别讲为之。

○传于林景镇曰,别讲为之。

○传于林景镇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

○李箕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副修撰李锺穆,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李寅溥,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进讲《孟子》第二卷,今已毕讲矣。第三卷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提调意启曰,鹰师契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以义禁府委官意启曰,明日鞫坐,金吾堂上当为备员,未肃拜判义禁,令政院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三省推鞫,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排拟,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以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而麦登尚远,农粮难继,留库各谷中限三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应分之还,常患不敷,别请加分,已成年例,而农节排巡,尤宜轸念,依所请石数,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庚辰五月初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任厚常,侍读官宋应圭,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各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司马牛,止子路无宿诺。上命陈文义。应圭曰,子贡问政,夫子以去兵去食为答,盖兵食虽重,譬诸信则犹轻,信是四端之本,而众善之源也。故足食足兵,无如五霸,而齐桓取信于会葵,晋文示信于伐原,至若魏文之期猎,商鞅之徙木,莫非重信之义也。苟或不足于信,则兵食虽足,无以立矣。非特此耳,诚正格致之工,修齐治平之效,皆从信字上做出来者,则大圣人终始典学之方,宜莫如信之一字矣。伏愿殿下,深垂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厚常曰,玉堂所奏尽好矣,留念焉。上曰,阁臣陈之。龙秀曰,玉堂既以一信字敷陈,罄无馀蕴,更无所奏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应圭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林景镇,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资治通鉴纲目续编》第一,止俱被执。上曰,文义陈之。应圭曰,孟子云地利不如人和,吴起云在德不在险,此言人不和,则地理不可保矣,德不修,则险固不足恃矣。是以嬴秦之函谷重关不能守,孙、吴之长江天堑,非其有也。当宋师西征之时,孟昶据有全蜀,蜀地天下之险国,剑门蜀中之险关,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者也。宜其险阻之足恃,而德政不修,人心不和,故为将者,不恤军政,为士者,不发一矢,竟致殒身而丧国,险固之不足恃,于此益可验矣。伏愿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命书传教曰,在院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左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金洛骏,追入进伏。龙秀曰,各房无公事矣。上命玉堂先退。应圭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李箕渊,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宋刘光义,止尽杀之。上曰,文义陈之。应圭曰,宋主之命将西征也,赐酒而谕拯溺之意,解貂而念暴露之苦,故曹彬体九重好生之德,救一方垂死之民,全蜀平而不戮一人,此可见宋祖之圣德,能择人任事,而曹彬之良才,能奉天致讨也。至若全斌辈之贪残偾事,固其宜矣。此虽将吏间能否之一段,而有足鉴戒于任使之道矣。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林景镇,假注书金洛骏,追入进伏。龙秀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公清监司状启泰安县监具埈到任事。厚常曰,臣户房无公事矣。箕渊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公清监司状启雨泽农形事。宜学曰,臣军士房及推考房代房,无公事矣。景镇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阁臣谁也?龙秀曰,直阁及待教皆式暇,故小臣当番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任厚常,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宋初置诸路转运使,止尽归于上矣。上曰,文义陈之。应圭曰,五季时藩镇之为患久矣。故宋祖深惩其弊,稍削其权,而赵普亦欲变革旧习,请置转运使,使之总领,而诸路金谷,尽输于汴都,以矫其弊者,诚好矣。然人君之道,德教为本,苟能鉴空衡平,自近及远,则天下之美利,自归于上矣。至若设置运使,总领诸路,未免治末之归矣。大抵政令事为之间,莫不有本有末,治其本者,虽若迂远,而易以为力,治其末者,虽若浅近,而难以为功。伏愿殿下,政令事为之本,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应圭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李箕渊,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吕中曰,天下,止天下之势一矣。上曰,文义陈之。应圭曰,自唐至于五季,藩镇之盗弄权柄,不一其端,而宋太祖创业之初,矫正其弊,损夺其权,石守信、王彦超之罢贬,无非谋虑之宏远矣。大抵人君之所深忧,专在于权柄下移,故传曰,惟辟作威作福,然则今此宋祖之所讲定者,实非后世之所鉴法乎?伏愿殿下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林景镇,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蜀主昶,止昶寻卒。命陈文义。应圭曰,蜀主昶,待罪阙下,而宋主备礼以待,于此可见宋主仁厚之德矣。大抵人君,以仁厚之德,为出治之本,故汉高祖,受子婴之降也,仁以恤之,礼以待之,以此观之,仁厚二字,岂非后世人主之所急务者乎?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同副承旨林景镇,校理宋应圭,持《羹墙录》第三卷,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上以御书发问,止各尽御之之术。命陈文义。应圭曰,猗我圣朝,以御书发问诸将者,练习于升平之时,而需用于临阵之日也。异日对敌之时,坐作进退之节,觇机料胜之术,最为急务,而今日无事之时,苟或不明练教习,以至于文恬武嬉,则岂可决胜于千里之外乎?是以汉光武之亲征也,马援图进形便,画成方策,光武曰,虏在吾目中,此岂非千里之决胜者乎?大抵日用事为之间,以预之一字为务,则无窘急之患,而有克成之功矣。岂不休哉?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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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龙秀。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李箕渊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推鞫进。右副承旨李晋渊服制。同副承旨林景镇。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仕直郑德和。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龙秀启曰,左尹朴宗薰,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今日三省推鞫,谏院当为进参,而行大司谏洪奭周,献纳李允谦,正言韩兢裕牌不进,司谏崔时淳,正言李奎镇在外,无进参之员。行大司谏洪奭周,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李龙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昌城府使具信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慎宜学启曰,臣宜学,以今日三省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召对为之。

○以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传于林景镇曰,别讲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镇华。

○传于李箕渊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箕渊曰,别讲为之。))

○禁府问事郞厅二望,副司果尹景镇、金教喜。

○传于任厚常曰,别讲为之。

○以献纳李允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景镇曰,只推。

○传于李箕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

○李箕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李寅溥、洪学渊,副修撰李锺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李寅溥、洪学渊,副修撰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弼善金镰,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镜城判官李毅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长城幼学赵丰启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尚九,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兄尚益第二子廷圭,欲为继后,两家诸族,同议完定,未及礼斜,而尚益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赵丰启所诉既如此,依定式,赵尚益第二子廷圭,立为赵尚九之后,何如?传曰,允。

○林景镇,以兵曹言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勿拘储窠,有虚司果拟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以为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赵德永,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仍备边司草记,侵虐漕卒之宫属,令秋曹核出后,严刑照律事,允下矣。作弊宫属,问于漕卒,则以为,何许数汉,称以宫属,讨索钱两,仍为逃避,今不得推寻云。毋论某宫属之作闹与无赖辈之假托,有非乡外漕卒所可指的,而如此奸民,在所穷治,分付捕厅,期于诇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洪得运手本,则时囚罪人任俊常,素患疝积之症,添剧于处冷之馀,时时冲上,频频昏倒,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任俊常,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省推鞫时,弑夫罪人朴于仁连原情后,仍捧迟晩。

○三省推鞫时,弑夫罪人于仁连捧结案。

○义禁府,弑夫罪人于仁连,年二十一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贵石生存,父矣父名不知故,母金召史生存,母矣父名不知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中部庆幸坊汉原西边契,随父母长养,原无入籍之事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夫金喆三,常时酗酒,殴打矣身,矣身不胜其苦。欲为除去之际,果与邻居赵寿楹为名汉潜奸,仍欲同为居生,故再昨年九月分,因喆三之有病,果以砒礵,和于芥汁而劝饮,以至致命于六日之内。罪犯纲常,万戮犹轻,弑夫情节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义禁府,弑夫罪人于仁连,当日西小门外,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传于林景镇曰,推鞫撤罢。

○林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弑夫罪人于仁连,既已承服正刑,依法典其子女为奴婢,破家潴泽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庚辰五月初二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持《论语》第五卷,参赞官任厚常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宋应圭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郑德和持《论语》第五卷,记注官金景濂持《论语》第五卷,记注官金乐澧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子曰听讼,止在家必达。命陈文义,应圭曰,子张之问政也,夫子教之以居之无倦,行之以忠,盖为其子张之少仁也。大抵为学之道,存诸心而无倦,则始终如一,发诸事而以忠,则表里如一,以此推之,非但为学之道,而至于为政之道,所急务者也。经筵法讲,亦以无倦为务,则自强不息,无间断之患矣。广厦细毡,亦以忠恕为治,则推己及物,无少仁之弊矣。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林景镇,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赵德履、金景濂,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宋主废朝五日,止立庙洸口祠之。命陈文义,应圭曰,此宋主见蜀主之宝装溺器而撞碎事也。大抵为人君者,以抑奢崇俭,为出治之本焉。至若溺器之至微者,装以宝珠,则民力之殚竭,国事之败亡,推此可知矣。是以宋太祖,撞碎溺器,以为前鉴之戒者也。此非但宋世之龟鉴,而实为万世人主之柯则,伏愿殿下惕念焉。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左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柳荣河,追入进伏。命奏公事,龙秀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厚常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广州留守状启竹山等邑田税船护送事。箕渊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宜学曰,臣代房刑房无公事,而本房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广州留守状启判中枢府事韩用龟过本府境时,勿为境上出待事。景镇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箕渊,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赵德履、金景濂,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秋八月,止赵普之谋也。命陈文义,应圭曰,宋主之选精锐而补禁旅,分禁旅而戍边城者,盖欲习勤苦而均劳佚也。使骁勇之卒,专属于将,则兵权不可以损抑矣,使禁卫之士,不劳于外,则兵样不可以振励矣。此赵普所以内补禁旅,损其兵权,外戍边城,教以勤苦,而俾无骄惰之患也。虽今日升平之时,禁旅之精炼,边城之关防,尤不可疏忽,伏愿此等处惕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李龙秀,左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林景镇,假注书郑德和,追入进伏。龙秀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黄海监司状启谷山府使李奎铉到任事。厚常曰,臣户房无公事矣。箕渊曰,臣礼房无公事矣。景镇曰,臣工房及兵房代房、推考房代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箕渊,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赵德履、金景濂,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宋置封桩库,止军旅饥馑之备。上曰,文义陈之。应圭曰,宋主扫平荆、蜀,输其金帛,储之内帑,以备军旅饥馑不虞之用,其创始之法意,可谓至矣,而尝按程、朱之论,别置内库,无补国用,而反贻民弊,盖储蓄虽是有国之急务,而法久弊生,亦是必然之理也。唯在节用爱民而已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厚常,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赵德履、金景濂,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尝谕近臣,止常临观之。上曰,文义陈之。应圭曰,幽燕内服之地,而石晋割与契丹,久作胡地,故宋主每叹中原幅员,不可少缺,而久陷腥膻之域,于是置封桩库而蓄财,凿讲gg凿沟g武池而习战,思所以克复之图,此可见宋主抚五服威四夷之盛德矣。此外别无要义之可陈者也。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时,右承旨李箕渊,校理宋应圭持《羹墙录》第三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赵德履、金景濂,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帝降敕,止灭建州而还。上曰,文义陈之。应圭曰,建州接辽东之界,而李满住出没边境,其为北方之患久矣。惟我世庙,承皇帝之敕,而命鱼有沼等,扬威异域,扫荡部落,树功上国,屡降宠奖,于是斫树大书,以表漠北之盛绩,奏凯归来,以显我东之效忠,则非特夸耀于一时,抑亦有辞于万世矣。上命掩卷,箕渊曰,今日三省推鞫时,有先进参后谢恩之命,而正言韩兢裕,既参鞫坐,不为肃谢,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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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龙秀。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李晋渊。同副承旨林景镇。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德和仕直李廷宪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柳荣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晋渊曰,召对为之。

○慎宜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荣河改差,代以吴致愚为假注书。

○以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吴致愚有頉,代以李宪兢为假注书。

○传于林景镇曰,别讲为之。

○传于慎宜学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箕渊曰,别讲为之。

○李箕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慎宜学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箕渊曰,别讲为之。

○传于慎宜学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

○李宪兢有頉,代以李廷宪为假注书。

○以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晩燮、朴潞寿以上并单付。

○慎宜学,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全罗兵使李惟秀,以前任骊州牧使,有该道臣请仍之举矣。一邑苏瘼,事情虽紧,全道制阃,体貌自别,何可为恤迎送之弊,而不念轻重之义乎?道臣所请,恐涉不审,置之。事系帅臣去就,则宜请庙堂禀处,而混以该曹禀处为请者,亦违格例,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庚辰五月初三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晋渊,侍读官宋应圭,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赵德履、金景濂,各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夫闻也者,止在家必闻。命陈文义。应圭曰,夫闻也者,徒求虚誉而不务实德者也。是以善其颜色,以取于仁,而纯粹之中,未必有也。巧言令色,孔子有训,口蜜腹剑,古人有戒,不懋实德,而徒以颜色为善,则何异乎穿窬之徒也?不存实行,而只以言辞为务,则亦何异乎孔壬之流也?虚誉虽隆,而实德有病,外貌虽饬gg饰g,而实行无存,择仁gg人g之际,徒取其貌,则于龟山、陆棠之事,前鉴昭著矣。不懋颜色之善,而扩充纯粹,则天理必蔼然而发见矣,不务言辞之饬gg饰g,而操存诚实,则道心必寂然而感通矣。伏愿殿下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林景镇,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宋乾德四年,止勿复施行。命陈文义。应圭曰,此宋主罢羡馀赏格事也。其时三司之请赏羡馀,以张全禄之言,诏勿施行矣。苟非倍取民租,则反致私减军食,其言固宜,而大抵国法,既设场院,排定粟刍,则主吏之有羡馀者,可以赏功,而亦不害为劝惩之道。伏愿此等处,审其取舍焉。上命掩卷,仍命书传教曰,在院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李晋渊,假注书柳荣河,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入之。厚常曰,臣户房无公事矣。箕渊曰,臣代房吏房及本房礼房,无公事矣。宜学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跪传夹侍而进之。晋渊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景镇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慎宜学,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闰月宋求遗书,止多请附宋。命陈文义。应圭曰,宋窦仪,真读书之士也。能知其镜背乾德之号,故宋主嘉之曰,宰相须用读书人,赵普忌其刚直,遂排斥之,此可见刚直之不容于世也。大抵刚毅之操,方直之贤,汇征于朝廷之上,则三代之治,可以挽回矣。是以伊尹告太甲,而以逆志求道为戒,汉武敬汲黯,而以避帐可奏为礼,夫刚直之有补于圣治,亦可见矣,而以孙弘之谄谀见用,三代之治,未挽于汉朝,吁亦噫哉。伏愿殿下,特加惕念,宜用读书之人,而非但读书之人,猗其刚直之士,亦为拣用,以补治化之万一焉。上命掩卷,仍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林景镇,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入之。厚常曰,各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箕渊,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北汉复取宋辽州,止杀降之罪。命陈文义。应圭曰,全斌之黩货杀降,实非其本心,而物欲交蔽之致也。夫人心之本然者,譬若明镜止水,物来则应,若夫物欲交侵,尘滓昏秽,则贪权趣利,无所不至,今夫全斌之黩货贪功,即物欲之来侵也。具伏其罪,即本心之良善也。大抵天性之良善,贵贱惟均,圣凡亦同,而物欲gg物欲g交蔽,则圣凡始分,伏愿殿下,特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慎宜学,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遂责降全斌,止参知政事。命陈文义。应圭曰,刘光义以廉谨,至蒙恩遇,兼进爵秩,宋主酬劳之典,猗欤休哉。大抵廉者,律己而威民也,谨者奉命而守职也。清廉其操,而无黩货之心,则必有对扬之功矣。醇谨其行,而无旷职之弊,则可见仁厚之化矣。以此推之,非但教将之道,必以廉谨,而为学之道,不可无廉谨之风矣。夫廉谨二字,凡百事为,何处不可乎?伏愿殿下,必以廉谨,为修己之方,而以正百官,为布政之本,而以化万民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箕渊,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仁赡等,止有是命。命陈文义。应圭曰,此沈义伦随军入蜀之事也。义伦持己以廉清守职之誉,至及于上彻天聪,是以宋主,固问于曹彬者也。猗欤宋朝义伦之操,律己奉上,曹彬之忠,尽职事君,此专由于宋主之责任良能而采察治否矣。以一人之视听,尚能采摭,知其可用,况为人君者,博询广采之道,岂若一人之视听哉?苟以一人之视听为视听,而黜陟进退,则彬蔚之贤材,循能之治绩,岂可以一一明察乎?伏愿惕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时,左副承旨慎宜学,校理宋应圭,持《羹墙录》第三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御制兵将说,止注解《武经七书》。命陈文义。应圭曰,猗我世祖朝,特制兵将之说,而详注《武经》之旨者,欲使武臣,明练战阵之事也。唉彼武夫,无非绛、灌之少文,则虽敌一人之勇,而至于兵法之奇正,军礼之进退,岂可以粗解乎?夫申叔舟,即解事之文宰也。使之注释《武经》,而令赳赳武夫,豫习其决胜之策,我圣朝宏远之虑,亦可以仰想矣。伏愿鉴法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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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龙秀药院进。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李晋渊坐直。同副承旨林景镇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德和李廷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箕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龙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厚常曰,召对为之。

○传于任厚常曰,尚衣院燕贸进上,何等重大,而今番进上,无难欠缩之状,万万骇然。该译官处,不日内刻期督捧后,远地定配,以征后弊。蓝种事言之,唐蓝种初不贸来,以杂种弥缝中,欠缩伙然,尤极可骇,该译官,一体远地定配。此后则唐蓝种,皇历便贸纳之意,永为定式事,分付。

○传于慎宜学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箕渊曰,未下直守令、察访,皆令当日辞朝。

○传于李晋渊曰,别讲为之。

○李晋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弑夫罪人刘于仁连,今已拿囚,而系是纲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李晋渊启曰,因义禁府草记,罪人刘于仁连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议政进去。

○传于林景镇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晋渊曰,别讲为之。

○传于林景镇曰,别讲为之。

○李箕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李寅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李寅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李寅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孝宪公郑基安延谥,定行于今月初六日本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赵存常、崔永锡,受由下乡,过限不来,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则骊州牧使李惟秀,移拜全罗兵使矣。本州以积弊之邑,值数递之馀,猝难振刷,该牧使莅任之后,已多修举之政,而矫革之方,未及就緖。安城郡守李得养,随事尽分,瓜限已满,本郡以自来弊邑,幸得良吏,矫救设施,期于成效。上项两邑守令,限明年麦秋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骊州前牧使李惟秀仍任事,自庙堂草记请置,已蒙允下是白遣。守令之准瓜差代,虽系金石之典,而民邑事情,有不可不矫救责成者,则前此亦多有因道启许仍之例,安城郡守李得养,限明年麦秋仍任事,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辰五月初四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任厚常,侍读官宋应圭,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各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樊迟从游于舞雩之下,止不仁者远矣。命陈文义,应圭曰,樊迟以崇德辨惑等事,敢问于夫子,而夫子谆谆然善诱,此可见教人之有术矣。盖为学之道,为仁之方,莫先于辨惑二字。夫人心本无可惑,而物欲交侵,则动静之间,自有疑虑之端矣。忿心忽发,则利害之分,亦有昏迷之患矣。是以圣人有训曰,四十而不惑,又曰,四十而不动心,此莫非辨惑之要旨也。格物致知,而无疑惑之弊,惩忿窒欲,而无迷惑之虑者,非但为学者之所先务,为人君者,亦可以辨惑为要,发令布政之时,无然疑之端也,论道出治之际,无疏忽之患也。伏愿体念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四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慎宜学,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宋罢其殿前都指挥使,止彰德节度使。命陈文义,应圭曰,大抵人君之所深畏远斥者,即谗说之为害也。以宋太祖之明达,犹不免信其邪说,而况后世之人辟乎?夫谗人巧构之法,预探人主之意向,使之浸润肤愬,而或为离人骨肉,驯致倾覆邦家,故孔壬之畏,谗说之堲,圣训丁宁,然则顾今圣明之所鉴戒者,非谗奸之肆行乎?上命掩卷,宜学曰,假注书李廷宪,径先随入楹内,举措颠错,虽缘生疏,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晋渊,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仍命公事持入,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林景镇,假注书郑德和,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三月五星聚奎,止卒如其言。上命陈文义。应圭曰,夫星者阴阳之精,而万物之体也。虽其体在下,精耀悬象,列居错峙,各有适当,在野象物,在朝应官,故人君修德则七政以齐,失德则辰不集房,《虞夏之书》可观也。今此宋太祖之德教,洋溢讫四,则惟彼星辰之感应,自可推验矣。伏愿此等处省念,而懋修德政焉。上命掩卷,仍命公事奏之。厚常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江原监司启本公清道忠原县大同米无事过境事。宜学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全罗道右水使状启南桃浦万户全相秦到防事。晋渊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公清监司状启罪人金喜昌遭父丧依法典给暇事。景镇曰,臣工房及代房吏房、礼房,俱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林景镇,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应圭读自夏六月朔,止羽林将军。命陈文义。应圭曰,宋主仁圣之德,宁有召灾之理,而其时征战未已,杀伐之气,尚在于边圉,噫,彼日食之灾,良由是夫。大抵日食,即阴盛阳微之兆也,是以春秋之二百四十年,日食之灾,多至于三十六度者也。阴沴之气,昏翳四陲,则天惟赫怒,召其灾而警之,阳和之气,弥纶六合,则天乃眷爱,弭其灾而祐之,此专系于人君导率之如何耳。伏愿殿下惕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晋渊,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宋开宝元年,止拜中书侍郞。命陈文义,应圭曰,此宋覆试贡士事也。夫贡举之法,惟才是取,主选之职,非树私恩,今此陶邴,以开国元勋之子,素无训诲,而名居第六,其选举之不公可知矣。是以特设覆试之法,一以严贡举之制,一以保食禄之家,而宋太祖公天下之心,亦有所体验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四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林景镇,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六月宋以董遵诲,止皆不对。命陈文义,应圭曰,宋主龙潜之时,气像大异凡人,而董遵诲,全没知人之鉴,反藉其父之势,平日凌侮,少无顾忌。至有紫云黑龙之瑞,而蒙不省其为何祥,宋主不对其问,即日辞去,遵诲愚迷之见,固不足言,而宋主先事见几之智,亦可见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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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龙秀药院进。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李晋渊推鞫进。同副承旨林景镇。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德和仕直李廷宪。事变假注书河锡洪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李龙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晋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厚常曰,召对为之。

○以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李寅溥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传于林景镇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箕渊曰,别讲为之。

○传于任厚常曰,别讲为之。

○李箕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朴齐闻,副修撰李锺穆,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晋渊启曰,臣晋渊,以今日三省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义禁府问事郞厅单赵庭和、李寅溥。

○慎宜学启曰,今日三省推鞫时,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李允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慎宜学启曰,今日三省推鞫,谏院当为进参,而行大司谏洪奭周,献纳李允谦牌不进,司谏崔时淳,正言李奎镇在外,正言韩兢裕陈疏,无进参之员,行大司谏洪奭周,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先进参后谢恩。

○以献纳李允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慎宜学启曰,献纳李允谦,既有只推之命,正言韩兢裕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先进参后谢恩。

○慎宜学启曰,正言韩兢裕,先参鞫后谢恩命下之后,既参鞫坐,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李文永,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宣传官金键呈状内,今月初二日三厅内试射时,得蒙直赴殿试之恩典,所带之职,依例启递云矣。金键所带之职,系是南行窠,不可仍带,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公清前兵使赵云衢状启中,道内编伍军兵聚点时,天安等十一邑,器械服色,间有渝伤云。黄海前兵使柳相亮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殷栗等三邑镇,战马瘦驽,服色麤劣,军器什物,不无执頉云。全罗前兵使李复渊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高山等二邑,器械或有破伤,服色间多渝弊,坐作之节,未免生疏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弑夫罪人于仁连,既已承款正刑,依法典其子女为奴婢,破家潴泽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于仁连,本无子女,故为奴之典,不得举行,而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省推鞫时,罪人刘于仁连,原情后捧迟晩。

○三省推鞫时,罪人于仁连捧结案。

○义禁府,弑夫罪人于仁连年五十四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成大,父矣父名不知,母金召史名不知,母矣父名不知,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开城府南门外,随父母长养是白如可,移接于淮阳府府内面中上里,原无入籍之事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至妖至憯之性,含怨于本夫李成得之常常酗打是白加尼,及夫潜通宋元哲之后,相与造谋,必欲杀害本夫,乘其醉gg醉睡g之时,果为倂力缢杀是白如乎,乾道孔昭,今于二十馀年,穷凶情节,发自矣身之口,绽露无馀。矣身罪恶,万戮犹轻,弑夫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义禁府,弑夫罪人于仁连,当日西小门外,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慎宜学,以义禁府言启曰,弑夫罪人于仁连,既已承服正刑,其子女为奴婢,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正言韩兢裕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猥蒙洪造,忝叨台官,亦已屡矣。曾赴监试之役,自犯溺职之罪,庙启请拿,至夺告身,到今追惟,悚恧犹切。台端一步,便成铁限,而昨年一肃,寅缘事会,避启陈恳,略暴情势,伏想圣明,亦必俯烛矣。不意薇垣除旨,复及于偾误之踪,荣宠谬加,冒膺无望,且感且悚,靡知所措。适值三省设鞫之日,乃有先进后谢之命,臣于是,路阻违逋,义重往役,虽不得不黾勉赴坐,而因此出肃,大乖廉防,才罢鞫坐,径还私次,慢蹇之罪,臣实自讼,而圣度天大,罚止问备,满心悚蹙,益无所容。由前由后,罪戾日积,以此情踪,其不可以复厕于台阁也明矣。在私分则既不可一刻冒据,在公格则亦不可一向虚縻,方欲露陈短章,仰冀处分。即者鞫坐又设,召牌且降,臣之进退,诚无所据,冒没一赴,虽缘事势之不获已,知罪再犯,尤非义分之所敢出,玆敢随牌朝房,仰暴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昭公格焉。臣既不以言官自居,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区区愚见,不敢自隐,略此尾陈焉。近日陈时弊于殿下者,莫不以经用之日绌,民生之日瘁,为殿下忧之,盖其故何也?亏欠渐积,而仓库全空,惟正之供,无岁不缩,则经用安得不绌,徭役不均,而签额俱虚,邻族之征,无年不加,则民生安得不瘁?救其弊者,要不过择守令三字,每当大政,饬教非不屡勤,铨家非不慎拣,而终不见其效者,实由于择守令之不得其要耳。夫守令差遣,即是文荫武三岐通瀜互差,惟人是举者,本是古规,而挽近以来,各有定窠,便成界限,文臣而不得为荫官之窠,荫官而不得为武臣之窠,雄邑大治,多属于秩高望重,疲县败局,每归于残荫冷武。其所谓秩高望重者,徒持大体,数年因循而已,其所谓残荫冷武,则经历既少,闻见或浅,不能了事,势所必至,虽或有才识之稍胜者,畏忌多端,施措无路,又不免因循捱过。以如是之人,相继于如是之邑,则邑安得不受其弊,民安得不受其害乎?古所谓为官而择人者,今反为为人而择官,此所以欲择守令,而终未见其效者也。顾今京察当前,量田将始,守令择差,尤是急务。臣意则自今以后,无论某邑,以文荫武通瀜交递,不问资历,只取才器,轮环互差,久任责成,申饬道伯,严其黜陟,则向所云雄邑大治姑无论,疲县败局之莫可收拾者,庶可有振发修举之方。此岂非择守令之一大要耶?守令既择,则经用之日绌,民生之日瘁,亦不足为忧也。事系官制,有非如臣浅见之所能及,而一得之愚,妄有所陈,惟圣明裁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庚辰五月初五日寅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任厚常,侍读官宋应圭,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各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子贡问友,止亦奚以为。命陈文义,应圭曰,夫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者,为政之大要也。先有司则已不劳,而事无不举矣,赦小过则用刑不滥,而人心悦矣,举贤才则人各举其所知,而一世之贤才,自可以汇进,行此三者,则治平不难矣。非但季氏之宰为然,推而至于一国天下,莫不由此而兴丧,此人主之所当鉴戒也。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林景镇,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他日论兵,止呼万岁。命陈文义,应圭曰,董遵诲,本是骄傲无知者,彼曩日紫云黑蛇之事,偶尔发口,而不知为何兆,今于宋太祖当日提谕之后,始乃觉得而呼万岁,于此可见宋主牖迷率教之圣德矣。上命掩卷,又命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李龙秀,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李晋渊,假注书郑德和,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龙秀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厚常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广州留守状启公清道忠原县大同船无弊护送事。箕渊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宜学曰,臣兵房无公事矣。晋渊曰,臣推考房无公事矣。景镇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箕渊,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俄而部下卒,止遂立之。命陈文义,应圭曰,董遵诲骄傲无知之过,所当不赦,而宋主不念旧恶,优赐其母,遵诲卒乃感服,谕威德献俘斩,至于平定夷落,于此可以推验宋主优容之大德矣。上命掩卷,仍命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李龙秀,左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李晋渊,假注书郑德和,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龙秀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厚常曰,臣户房及代房工房,俱无公事矣。箕渊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宜学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咸镜监司启本咸兴本宫防川毁缺处完筑事。晋渊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水原留守启本时囚罪人拷讯次数开坐事。上曰,同副承旨,何不入来乎?龙秀曰,缘故出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厚常,侍读官宋应圭,持《续纲目》第一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应圭读自宋李继勋,止晋、绛二州。命陈文义。应圭曰,此宋贬雷德骧事也。夫赵普,开国元勋,际遇隆深,而德骧,面白直斥其非,可谓刚直之士也。宋主震怒,责以鼎铛有耳之语,施以柱斧折齿之威,而止黜以阑入之律。然而赵普之罢相,实由于德骧之言,则宋太祖优容元勋之意,开纳谏诤之德,有所体认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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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龙秀药院进。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李晋渊。同副承旨林景镇。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德和李廷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慎宜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右副承旨李晋渊,同副承旨林景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林厚常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慎宜学曰,推鞫撤罢。

○以右副承旨李晋渊,同副承旨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校理朴光锡在外,副修撰徐憙淳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滢夏、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滢夏、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朴齐闻,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滢夏、赵庭和,修撰李寅溥、洪学渊,副修撰李锺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履垕,献纳李允谦,正言韩兢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李箕渊,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弑夫罪人于仁连,既已正刑,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弑夫罪人于仁连,居生于江原道淮阳府云。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夺矣,淮阳府使,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赵禹锡,五卫将南允丰、洪泳谟、张羽成、金履协,忠壮卫将李玉铉,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履祎、任俊常,还囚捧供以入,而两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江陵府使任俊常,永同县监金重根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任俊常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金重根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金重根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部都事金履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慎宜学,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弑夫罪人于仁连,既已承款正刑,其子女为奴婢,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于仁连子女及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子女则为奴婢,奴婢则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朴齐闻疏曰,伏以,臣于前月,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应教者。恩出特点,义不俟驾,而第臣之叔父臣台寿,同被殊渥,并叨一馆,门阑增耀,朝绅耸观,在臣微私,兢惕居先,荣感反后。经筵虽云无相避之法,叔侄即是犹父子之间,考诸前人,罕有其例。且臣叔父与臣之所縻,俱是东壁,而况臣反居右,私心踧踖,已无可言。论以朝体,宁不苟艰?一递之义,不待臣言,庶蒙俯烛,而治疏屡日,见阻喉院,未得尘览,祗事违傲,满心惶蹙,尤无所容。此际臣父,才自楸下,宿病添剧,驮还江郊,食饮专废,证形委笃,杂试刀圭,未见分效,臣方左右扶将,夙宵焦灼,离舍供职,实无其望,召牌之下,承膺末由。玆敢不避猥越,略暴情恳。伏乞圣明,俯赐照烛,谅臣私义之难安,察臣情理之切急,亟命递改,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庚辰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左副承旨慎宜学,假注书郑德和、李廷宪,记注官赵德履、金景濂,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奏之。厚常曰,臣户房及代房工房,俱无公事矣。箕渊曰,臣礼房及代房吏房,俱无公事矣。宜学曰,臣军士房无公事矣,代房推考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公清监司启本罪人李就松,木川县到配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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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龙秀。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李晋渊。同副承旨李翊会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同副承旨林景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慎宜学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晋渊曰,在院承旨入侍。

○传于李箕渊曰,留院公事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翊会落点。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翊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滢夏、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滢夏、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滢夏、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滢夏、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宫庙夏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履载状启,则以为,清道郡守金基常,到任才及半载,邑务次第整顿,量事设施,亦方经纪,而今以前任时事,递罢见职。此与循例递易有异,遽然请仍,有所不敢,而在前赈邑守令之因事勘罢者,特令戴罪行公,曾多其例,请令庙堂,禀处矣。有国所重,莫大于法律,一或低昂,流弊难言,三等夺告身之律,与微眚薄勘之戴罪行公者,不可比论。况于奏当已久,新倅陛辞之后,忽又仍任,则朝廷举措,宁不颠倒?道臣状辞,未免不审,当该道臣推考,状启内辞意,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晋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方始大手本,则时囚罪人金重根,素患痰积之症,闯发于处湿之馀,有时冲上,不省昏倒,目下症形,实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重根,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辰五月初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李晋渊,记事官朴容寿,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奏之。厚常曰,臣户房及代房工房,俱无公事矣。箕渊曰,臣礼房及代房吏房,俱无公事矣。宜学曰,臣军士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副摠管尹行直再度呈辞事,上命题判付。晋渊曰,臣推考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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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龙秀。行左承旨徐长辅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翊会式暇。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慎宜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春塘台为之。

○李龙秀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慎宜学曰,在院承旨入侍。

○以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滢夏、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慎宜学曰,在院承旨入侍。

○传于任厚常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龙秀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长辅、朴宗琦落点。

○徐长辅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任厚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滢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滢夏、赵庭和,修撰洪学渊、李寅溥,副修撰李锺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副应教朴台寿,特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孝昌墓忌辰祭献官前承旨林景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林景镇,副司果金羽根、李宪球、柳季麟并单付。

○慎宜学,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朴宗京所报,则以为,本道常赈谷馀在夏秋各谷及昨年查得条折米,合为万馀石,而较诸当用,不足伙然,秋等加下及戊寅详定不足,合为七千五百馀石,而己卯详定不足与均厅上纳各样应下,亦不下万包,某衙门谷中,折米限一万石,移作常赈,以为需用为辞矣。道内各样应下,每以常赈谷需用,而比年以来,元摠大缩,屡次添划,辄复告罄,今则并与当年公用之不可阙者,而无以排比,事势诚可闷。又不可无推移区划之方,今年湖南移转谷并耗折米四千四百石及戊午谷中折米五千六百石,许令移录于常赈谷,使之从便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李文会状启,则以为,本府所管各邑镇饷谷,自来零星,而见例分已毕,种粮艰乏,留库各谷中,限二千二百五十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农务方剧,排巡不足,守臣加分之请,其势固然,而所请之数,亦为精约,依此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李重明、洪秉仁、朴东荣,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御营厅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李重明、洪秉仁、朴东荣,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重明、洪秉仁、朴东荣,依更数各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辰五月初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在院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龙秀,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李晋渊,同副承旨李翊会,记事官朴容寿,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命纯,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讫。龙秀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厚常曰,臣户房有公事矣。箕渊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宜学曰,臣军士房有公事矣。晋渊曰,臣推考房有公事矣。翊会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命入之。厚常、宜学、晋渊等,跪传夹侍而进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在院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龙秀,左承旨任厚常,右承旨李箕渊,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李晋渊,记事官朴容寿,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奏之。龙秀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庆尚监司状启新宁县监洪彻荣到任事。厚常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黄海监司状启金川郡大同船装发事。代房工房无公事矣。箕渊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宜学曰,臣军士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庆尚道左兵使状启西生佥使李松秀到任事。晋渊曰,臣推考房无公事矣。上曰,同副承旨,何不入来乎?龙秀曰,式暇出去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任厚常,检讨官徐憙淳,持《续纲目》第一卷,记事官朴容寿,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命纯,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憙淳读自初宋主入太庙,止如平生。上命陈文义。憙淳曰,天子有天子之祭礼,大夫有大夫之祭礼,至于士庶,皆有先王制礼矣。此时宋主,几定九有,既享太庙,则笾豆簠簋,不是过制,而五季以来,仪文荡坏,习见已固,虽以宋主之英明,初不审礼节之等威,而有撤去之举,岂非识者所叹惜乎?然既知其古礼,而终焉复设,则转圜之德,诚过人几等矣。有宋之礼率天下,文治蔚兴,实基于此等事矣。上命掩卷,龙秀曰,玉堂连日阙直,至有入直阁臣以玉堂入侍之命,事面极涉苟艰。见任玉堂,亦多行公之员,非有众所共知之实病实故,而无端违牌,式日为课。俄者牌招启辞允下之后,自本院,方为出牌催促,而别下饬教,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似好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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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未肃拜。行左承旨徐长辅朝房斋宿。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赵民和未肃拜。右副承旨慎宜学朝房斋宿。同副承旨李翊会坐直。注书朴容寿朝房斋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翊会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明日、再明日,孝昌墓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龙秀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翊会曰,别讲为之。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慎宜学,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民和落点。

○传于李翊会曰,别讲为之。

○传于任厚常曰,别讲为之。

○传于慎宜学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任厚常启曰,明日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永肃门为之。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左参赞林汉浩,右参赞李普天,判尹金在昌病不进,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宋穉圭在外,何以为之,而行大司谏洪奭周病不进,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任厚常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落点。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行大司谏李龙秀,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翊会曰,都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祥濂落点。

○传于任厚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翊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禧庙夏享祭献官洪羲俊在外,代以前承旨李晋渊,改付标以入,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晋渊。

○慎宜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北苑亲行望拜礼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申䌹在外,宋祥濂差祭,尹行直受由,都摠管李明奎,副摠管洪秀晩有身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因都摠府草记,明日北苑亲行望拜礼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申䌹在外,宋祥濂差祭,尹行直受由,都摠管李明奎,副摠管洪秀晩有身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朴宗来,副摠管朴基丰、柳相亮、徐有凤、申䌹、洪命楫落点。

○以统制使吴毅常状启,进上生熟鳆,当为封进,而海毒既未净息,不敢循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慎宜学曰,勿待罪事,回谕。

○庚辰五月初九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侍读官赵庭和,检讨官李锺穆,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各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庭和读自子曰其身正,止曰教之。命陈文义。庭和曰,圣人之训,无非恰好底说话,而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尤为恰好。夫从违之本不系于令,系于所以示之何如也?是以传曰,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此所谓其身正,不令而行也,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此所谓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也。夫人主一正其身,则治国平天下,自在其中矣。殿下宜于此,益加体念焉。上命掩卷,长辅曰,副应教朴台寿,特教申饬之下,奉牌已至经宿,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龙秀,侍读官赵庭和,持《续纲目》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续纲目》第一卷,检校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庭和读自既而曰古礼,止未逾年皆死。命陈文义。庭和曰,夫笾豆簠簋,太庙之礼器也。始撤终复,可见转圜之量,而常食牙盘,每室各加,未知有合于典礼矣。虽以我朝礼言之,太庙尚以古礼,原庙事以平生矣,逮我世宗朝,参酌古今,始罢原庙,定为一代之制。大抵礼者,文质俱得,然后可以无弊矣。于此等处,深加推移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长辅,右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李翊会,记事官朴容寿,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龙秀曰,臣吏房无公事矣。长辅曰,臣户房无公事矣。厚常曰,臣礼房无公事矣。翊会曰,臣工房及代房军士房无公事矣。代房推考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江原监司启本罪人严思俊麟蹄县到配事。上命入之。翊会跪传夹侍而进之。龙秀曰,全罗道、黄海道儒生,以请额事,伏阁已久,系是禁令,自外晓喻退送,似好矣。上曰,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翊会,侍读官赵庭和,持《续纲目》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续纲目》第一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庭和读自唐主立周氏,止力谏不听。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初唐宰相严续,止俱同散地。上命陈文义。庭和曰,唐主留意声色,终至危亡,若以耽声色之心,留意于治道,则必无不保其国之理矣。大抵心无二用,一或有偏,难以操存,而声与色,尤易于沈惑,故成汤之德,必由于不迩声色者此也。此等处,深加省念而鉴戒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厚常,侍读官赵庭和,持《续纲目》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续纲目》第一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庭和读自宋开宝二年,止等弑之。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宋主自将,止升座而止。上曰,文义奏之。庭和曰,宋主之征北汉也,魏仁浦谏止以欲速不达之语,而宋主不听其言,亲征太原,终至统一区宇,身致太平,此宋主之勇断,所以过于人也。大抵为人君者,果于明断,然后可以无恬嬉不成事之患矣。伏愿于此等处,推移体念焉。上命掩卷,厚常曰,副应教朴台寿,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已至经宿,连加催促,不啻截严,而终不承膺,事体道理,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翊会,侍读官赵庭和,持《续纲目》第一卷,检讨官李锺穆,持《续纲目》第一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庭和读自契丹耶律贤,止燕燕决之。上曰,下番读之。锺穆读自夏四月,止斩首千馀级。命陈文义。庭和曰,方略授于继筠,俘获示诸城下者,实出宋主用兵之道,御戎之策,而终致统合天下,仁厚立国,释兵权于藩镇,戒妄杀于江南,于以树灵长之箓者,尤可见于此等处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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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长辅。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李翊会。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提调金鲁敬,行左承旨徐长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民和曰,侍卫军兵雨具。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仍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长辅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任厚常启曰,副应教朴台寿,奉牌阙外,已至多日,连加催促,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翊会曰,留院上疏入之。

○慎宜学启曰,副应教朴台寿,奉牌已至多日,催促不啻屡度,而一向逡巡,无意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翊会曰,大司宪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大司宪宋穉圭疏曰,伏以,臣台衔虽递,兼带尚存,而疾病沈淹,不能自力,涉春徂夏,遂阙祈免,自知罪大,谴罚是俟。不意玆者,反被隆恩,复畀前职,遽降召旨,臣闻命增惕,益无容措。噫,臣猥厕仕籍,馀数十年,每奉除旨,辄控危恳,自始迄今,一未趋膺。臣虽甚愚顽,亦知矫饰之为可羞,违傲之为当罪,则所以如是者,岂不以其涯分病情,实有所万万不敢当,万万不可强者耶?臣之庸陋,前后章疏,陈暴尽矣,更无以仰尘圣聪。顾狗马贱症,愈衰愈笃,粤自前冬,喘眩重添,户庭动作,气急欲死,而更兼痔漏,遇夏阧剧,宛转床席,日月叫呼,精神消耗,筋力澌顿,医药责效,已绝其望。臣久误恩礼,末由图报,而今则虽欲冒没进身,一瞻清光,亦有不可得者,此又臣之所窃自悼叹,宁欲速化者也。玆敢冒死沥血,哀吁宸严。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收召旨,仍命镌削臣本兼诸职,以重名器,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昔卿家先正,难进易退,固守东冈,而惟我圣祖,礼隆诚孚,俾回遐心。予既以圣祖之心为心,卿当以先正之心为心,而几年旌招,尚迟驹絷,此岂始意之攸及哉?卿之所慎,非不奉念,而不过一时之祟,自当不日而瘳,见今殿角风薰,厦毡日永,此时思卿,不啻如渴,而胄筵资益,尤须老成,悠悠万死,莫急于此,卿试思之。使先正而当今日,其进其退,义将何居?风宪之任,辅导之责,惟卿是待,勿复辞巽,俟间上来,庸副予侧席之望。同副承旨李翊会制进。

○庚辰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诣北苑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长辅,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赵民和,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翊会,记事官朴容寿,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金景濂、金乐澧,检校直阁徐俊辅,直阁郑基善,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诣阁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徐长辅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建阳门,入青阳门。通礼前导至幕前,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幕次,仍教曰,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参班儒武各就位,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黑团领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帐殿。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拜位北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二人进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御幕次。仍教曰,望拜礼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嘉顺宫进服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还内后,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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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长辅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赵民和。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翊会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祥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慎宜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右承旨任厚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宋祥濂曰,别讲为之。

○李翊会启曰,副应教朴台寿,奉牌多日,连加催促,一向逡巡,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赵民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试讲次,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辰五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宋祥濂,侍读官赵庭和,持《续纲目》第一卷,检讨官洪学渊,持《续纲目》第一卷,直阁郑基善,记事官朴容寿,记注官赵德履、金景濂,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庭和读自重赟亦先阵,止中流矢几死。上命陈文义,庭和曰,国之大事在于戎,而兵凶器,战危地也。故驭戎之道,专务于绥德以怀,不贵其以力取胜,而宋之伐汉,只以武力,毕竟师老无功,狼贝奔北,以德以兵之分,有如是矣。此等处,伏愿推类省览焉。上命掩卷,祥濂曰,副应教朴台寿,奉牌已至多日,问备亦已屡矣。一向逡巡,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涉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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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长辅。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式暇。同副承旨李翊会缘故出。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味健脾汤,自今日停止,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任厚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民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任厚常启曰,副应教朴台寿,奉牌已至五日,重推不啻屡度,而谓有情势,终无变动,分义道理,去益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履垕,献纳李允谦,正言韩兢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初四日,传曰,尚衣院燕贸进上,何等重大,而今番进上无难欠缩之状,万万骇然,该译官处,不日内刻期督捧后,远地定配,以惩后弊,蓝种事言之,唐蓝种初不贸来,以杂种弥缝中,欠缩伙然,尤极可骇。该译官,一体远地定配,此后则唐蓝种,皇历便贸纳之意,永为定式事,分付事,命下矣。燕贸进上欠缩之译官,蓝种不为贸来之译官,捉来查实,则俱是上通事李文养、白景采所自担当云。故欠缩之绣丝七斤,既已毕捧,移送尚方。文养平安道成川府,景采庆尚道密阳府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奉化前县监李南圭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又启目,庆源前府使金翼基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又启目,多庆浦前万户梁处浩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副校理赵庭和疏曰,伏以,臣仲兄臣民和,方带承政院左副承旨,臣之所叨春秋兼衔,揆以法典,自在应递,玆敢援例陈恳。伏乞天地父母,照法递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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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长辅。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翊会。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民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翊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副应教朴台寿,六日奉牌,一直逡巡,屡度催促,终无变动,分义道理,转益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副应教朴台寿,奉牌多日,一向逡巡,终不承膺,事体道理,尤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翊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献纳李允谦,正言韩兢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任厚常,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懿陵官员所报,则本陵白虎水道,近年以来,屡经潦水,两边石筑,为覆沙所埋,水失古道,横决分流于丁字阁月台之下,直至红箭门外,仍成水道。昨腊之雨,一倍溃决,目下事势,万万时急,而若过今夏潦雨,则将有难处之虑云。故闻甚惊悚,更为详细报来之意,关饬矣。又接其所报,则果如前报。虽与新頉有异,頉处既若是紧重,则不可不奉审形止后,趁即补筑疏浚。臣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柳相默,景福宫卫将李天兴,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朴基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厚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南圭,暑滞挟食,转成泄痢,度数频数,真元大脱,金翼基素患风眩之症,添剧于处湿之馀,昏倒不省,转侧须人,两囚病形,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南圭、金翼基,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金履垕疏曰,伏以,臣才关三霜,仅扶一缕,百病缠婴,万念灰冷,近往东峡,日事温泉,遥瞻北阙,祗切延颈之忱。不谓去月二十五日,伏奉承政院成贴有旨,以臣为司宪府掌令,使之乘驲上来者,臣闻命震悸,若陨渊谷,继以感泪汪然。噫,国家掌宪之设,岂徒然哉?掌论时政,纠察百官,振纪纲而正风俗,伸冤抑而禁滥伪,上自朝端,下至闾巷,凡系有关于是者,罔不为是官之责,而反是则瘝旷矣,其为任不轻而重较然。是以太宗朝,改侍史而谓掌令者,可以仰渊衷于命名,则上之畀之,下之膺之,自有一副当权衡,匠石之用,不失其材,虞人之义,宁甘丧元,器使之规,株守之坊,并行而不悖,顾以日月之明,犹未尽于鉴别,而被之此空山樵牧之社何哉?叩其存则银根之未辨也,考其材则樗栎之无用也,问其地则北方虮虱之贱也。臣既如此,而果能担夯乎掌纠振正之责乎?其旷瘝也决矣。贱品之滥叨,已极羞耻,而其辱名器累睿简,实非小事。臣自闻此旨,即当因县道,恭伸丐免,还寻乡路,而孤露馀生,惟有事君一路。且伏况近年以来,邦庆川至,舆情嵩呼,臣适罪蛰,一未来充于侍从之贺阵,若不缘是而仰谢天陛,少伸愚悃,则譬如潢潦之浅,虽欲宗海而不可得,所以扶病入城,即肃恩命,非欲居职,粗效素忱,由玆以往,是臣归伏田园之日也。伏乞哀玆癃废,施以鞶禠,朝无瘝官,野作圣世之闲民,公私幸甚。臣于乞免之章,尾陈愚见,极涉陨越,方今天心未豫,民势阽危,图所以对天恤民,在殿下一心上做将去,而若讲学以正心,若择师傅以导储嗣,若精荐剡以励士风,若振纪纲以敦风俗,若镌吏额以杜民弊。凡此五者,皆今日常谈死法,而舍此而别无活法生计,惟殿下,鉴谅焉。其所谓讲学以正心者。臣闻人主一心,万化之源,精一执中,尧、舜、禹相授之心法也,建中建极,成汤、文、武相传之心法也。是以古先哲王,莫不一以正心为本,而此心之用,出入无常,莫知所向,必精以省察,一以存养,建皇极之至尊,用其中于民,其要不过曰,讲学而已。惟殿下,日接贤士大夫,讲明经传义理,反之于心,而存存惺惺,则位天地育万物之效,不越乎斯,惟殿下懋哉?其所谓择师傅以导储嗣者。臣闻辅储之道,莫详于贾谊、保傅传,而朱夫子己酉封事备矣,臣何敢更赘?见今俊人登崇,夹辅离筵,令闻日彰,八方延颈,迨此端本贻命之辰,礼招山林宿德,必行干旄古事,羽翼雷肆,启沃睿学,则一人元良,万邦以贞,祥凤瑞麟,无以加此,惟殿下念哉?其所谓精荐剡以励士风者。臣以为我朝选士之法,盖仿宾三物之制,甚盛矣。近日风气委靡,古制扫地,试以臣所居北路言之。厥初荐剡,俱是一道之望,以故士愧自衒,拟必其人,复何挽近以来,不问地处之如何,才行之有无,浑入岁荐,或做斋郞,历试内司,出宰百里,是岂先王取士之本义哉?北路虽僻在遐陬,其古家士族读书策躬者,代不乏人,则胡为而舍此取彼,使士风日偸哉?计自今严饬道臣,必选有文学地处之士,而若有曲迳图点者,永不举论,区区之望也。且西北文武之枳塞于槐院宣荐,今为累百馀年,虽专门之士,命中之技,不敢预焉,饮恨抱郁者久矣。何幸年前,大臣以槐院宣荐之待新榜许通事,登筵建白,至蒙圣教之允兪,非止一再,章甫之类,韎韦之徒,聚首瞻天,钦仰恢廓之制,而顷于新榜分馆时,亦未许通,圣教庙议,归于乌有,如是而止,则将无可为之日,是岂圣朝柔远之盛意哉?惟圣明垂察焉。其所谓振纪纲以敦风俗者。臣闻纪纲明于上,而后风俗美于下,此必然之理也。顾今纪纲不张,风俗颓败,试以臣所居永兴言之。永兴乃圣祖诞生之地也,于穆真殿,天颜如昨,有侐本宫,仪仗隔晨,樗亭、松坞之迹,龙江圣山之美,实为我国之岐、丰。以故沛乡子弟,久沐菁莪之化,永守关石之典,而百工庶类,各安其堵,涵泳圣泽于蔀屋之下。夫何数十年来,人心渐伪,贿赂盛行,卖任卖乡,冠屦倒置,舆儓之贱,接踵于乡厅,校生之类,凌踏于学宫,椽吏伺机,将校连肚,缔结上下,挟持内外,鸱张威权,指虚为实,以无谓有,眩惑官听,屠戮班族,剥椎残民者,皆出于此辈,使圣祖汤沐之邑,成一乱区,大小民人,绝无相保之望,是岂先朝报本恤民之遗意哉?见今道臣,综核为治,纲维思张,此诚难得之会,请令庙堂,另加申饬于道臣,彼违法乱纪,僭妄负欺之徒,一一摘发,依律定罪,以杜日后无穷之弊。其所谓镌吏额以杜民弊者。臣闻不可有者吏也,不可无者亦吏也,上自内司,外至营邑,舞弄刀笔,簸扬弊瘼,国以之危,民以之瘠,而近来则尤有甚焉。加设吏额,侵渔百姓,盗窃钱谷者,不可胜数,此属虽不可无,而若有滥数,则非直不紧,亦痼瘼之一端,自今以后,永镌额外,只存元数,自营邑严加操束之地,幸甚。臣以穷乡贱品,荷圣朝罔极之恩,官以宪为名,不胜犬马之忱,猥陈狂瞽之说,死罪死罪。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当留念。其馀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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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长辅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赵民和。右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同副承旨李翊会。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自人定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徐长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慎宜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任厚常启曰,副应教朴台寿,奉牌屡日,一向逡巡,连加催促,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许递。

○任厚常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梁处浩,保放罪人金履祎、任俊常、金重根、金翼基、李南圭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金履垕,献纳李允谦,正言韩兢裕、李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宋应圭,副校理李滢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宋应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兵曹,以申䌹为御营中军。

○赵民和,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七日,二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东膺为兼司仆将。

○慎宜学,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梁学曾,以东营入直行巡时,逢着考察将官,不答军号,极为骇然。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全罗道防踏镇殿牌作变罪人朴之永,殿牌作变情节,既已个个承款,依法典移义禁府,发遣都事拿来后禀处,随从丁以元,亦依法典绝岛定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判义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素患积病,越添于近日,冲亘刺痛,昼宵辛苦,饮啖全却,转侧须人,重以风眩宿症,乘虚闯肆,委顿床玆,有时昏蹶,凡此兆症,实难苏完于时日。此际以金吾时囚议谳事,召牌严临,而顾臣病状,万无强策之势,坐犯违傲,惟谴何是俟。玆陈短章,仰暴微恳。伏愿圣慈,俯垂鉴烛,亟赐镌递,仍勘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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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行左承旨徐长辅。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慎宜学。同副承旨李翊会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中宫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慎宜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中宫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议处事命下,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吏曹判书李相璜,参判吴渊常,参议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相璜,参判吴渊常,参议申在植再牌不进推考专旨及罢职专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召,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相璜牌招不进,参判吴渊常未肃拜,参议申在植进,同副承旨李翊会进。启曰,判书李相璜牌招不进,参判吴渊常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鹤秀为辅德,尹景镇为兼弼善,李肇源为兼判义禁,柳季麟为镜城判官。安城郡守李得养仍任事承传,淮阳县监单具康降邑号事承传。懿陵补土堂上单韩用仪。故府使赵仍福赠兵参例兼,故通德赵圣谟赠左承旨,故县令赵障赠仆正,已上同知赵台永三代。

○兵批,判书权常慎病,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柳镇铎入直进,参知李锺运呈辞,左副承旨赵民和进。同知单李文永,大护军金蓍根,护军洪奭周,副护军朴宗琦、李箕渊、金箕殷、柳相默,副司直朴齐闻、朴台寿,以上并单付。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朴光锡在外,副校理李滢夏疏批未下,副修撰徐憙淳内阁直,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宋应圭,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副修撰李锺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宋应圭,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副修撰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懿陵白虎水道疏浚补筑之役,即为择日举行事,启下矣。始役吉日时,令日官赵相顺推择,则今五月二十九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行,祝文令艺文馆撰出,而谨稽誊录,则甲子年明陵局内沙汰处,丁丑年泰陵局内沙汰处,戊寅年禧陵局内沙汰处补筑之役,并不设都监,令本道句管事役,以地方官差下补土堂上或差使员,与本陵官员兼监役,眼同监董,物力及役夫器械,地方官预先措备区划矣。今亦依此举行,恐合于便事役除民弊之盛意,而事系莫重陵役,臣曹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甲子年例为之。

○赵民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中宫殿诞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李滢夏疏曰,伏以,臣性本庸愚,学又空疏,猥玷瀛选,今至十八年,未有丝毫之补,徒积尸素之罪,居常愧惧,靡所容措。然而始既不量而入,今无可辞之道,有除辄膺,恬若固有。今此见叨,亦已三朔,三朔之中,挟册登筵,又为百馀遭,区区所自勉,惟在于陈力就列,生死向前,以为一分报效之图,而其奈疾病之来,事与心违。臣之风眩宿症,湿痰为祟,十数年来,宁日常少,方其剧也,神昏气索,沈沈涔涔,白昼对人,如坐烟雾之中。近自春夏节交,宿症频发,向于屡日襮直之后,继赴陵享之役,失睡之馀,猝得挟食之症,宛转叫呼,驮病归家,屡日调治,尚未奏效,而又自再昨夕,忽添轮行之毒感,头疼如刺,膈痰横亘,种种诸症,无非危剧,而烦不敢尽达。见今委席苦痛,有加无减,此际本馆上番阙直,牌召有临,且明日起居之班,百僚咸造,在臣分义,宜即不俟驾屦,竭蹶承命,而顾此病势,实所难强,跬步运动,亦无其望,坐犯违傲,惟谴何是俟,私心恧蹙,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伏乞亟降明命,镌削臣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乞免,何敢赘及他说,而常所耿结之衷,不以病沈而暂弛,敢此附陈焉。臣于向筵文义敷陈之馀,以法讲之久停,仰请速行,又引英庙朝故事,经筵及春宫书筵,并设于一处为请矣。伏想渊衷,亦已记有,而若臣愚昧之见,今日悠悠万事,无有大于此二者矣。殿下于近日,频御讲筵,召对别讲,日以屡次,圣心之勤孜,臣不胜钦仰。然而讲筵事体,法讲为重,自上读前受音新受音,而筵臣各陈文义,则其于圣学之缉熙,裨益弘多矣。参讲自大臣、三司、经筵特进官,以至宗臣、武臣,则其于民国之谟猷,讨论有馀矣,非如召对别讲一二儒臣之乍进旋退也。况今三庚不远,頉禀在即,失今不为,势将待秋行之,为宜亟开三讲,以轸圣人时敏之工焉。谨稽国朝故事,英庙在倦勤之年,先大王养德春宫,伊时经筵、书筵、召对,并设于一处,应参人员,分侍左右,或听讲或陈义,凡有质疑穷理处,君臣上下,互相答问,一堂风云,和气瀜洽,而饰喜之举,奖劝之教,旷绝千古,太平雍熙之象,至今光史册而耀耳目矣。惟我春宫邸下,令闻夙彰,睿学日就,八域系延颈之望,四重非专美于古矣。惟其辅导之任,启沃之责,虽在于前后左右之置正人,而若乃遇物之诲,以身而教,惟殿下一动一静,皆为法也。况讲学之讨论,𬣙谟之可否,无不为本于贻厥燕翼乎?今若依圣祖已行之例,经筵、书筵及诸讲,频频合设,讲读问难,则其为睿学之进就,岂云少补,而昔日之盛事,复睹今日,曷不休哉?凡此二者,臣既仰陈于前席,而尚未闻涣降之命,愚忱倍切,今因辞疏,而更此烦陈,僭妄之极,无所逃罪。伏愿圣明,克恢择荛之德,俯谅献芹之忠,留神而澄省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尔其勿辞察职。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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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坐直。行左承旨徐长辅。右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申纬未肃拜。同副承旨李翊会式暇。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宋钦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赵民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行左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判义禁李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朴容寿病,代以宋钦奭为假注书。

○赵民和启曰,判义禁李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纬落点。

○赵民和启曰,判义禁李肇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金履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履垕,献纳李允谦,正言韩兢裕、李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具宜默,献纳任天常,正言金益耟、洪祐燮落点。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宋应圭,副校理赵庭和,修撰洪学渊,副修撰李锺穆,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李滢夏,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宋应圭,副校理赵庭和、李滢夏,修撰洪学渊,副修撰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沆、沈钫,修撰尹丰烈,副修撰郑基善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单郑基善。

○赵民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张有龄牒报,则禁卫营所授崇礼门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道顺天府防踏镇推考敬差官郑日泰启本,刑曹回启内,殿牌作变罪人朴之永,依例移义禁府,发遣都事拿来后禀处事,允下矣。罪人朴之永,方囚顺天府狱,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龙辅疏曰,伏以,疾痛而呼父母,即天下古今所不免之常情,然而孩提无知之童,不堪疾痛,呼之不已,则虽慈父慈母,或不无苦恼,而至于嗔呵,亦常情也。况君臣主敬,非有大疾痛大不可堪,而强聒不止,则是岂臣分之所敢出也?臣虽愚迷,粗知此义,岂敢以孩提之所不能得之于慈父者,乃敢辄渎于至尊之前哉?顾其中,诚有甚不得,而屡渎之罪,亦不敢恤也。今臣病情,非同一时无妄,禀赋素脆,自少善病,及至年衰,转益骫骳,四五年来,肢体外痹,精神内霿,已非阳界形貌,而祗缘感激恩造,怵畏义分,遂至拚弃性命,冒没出膺,而若其踉跄之状,颠顿之样,同朝簪绅,未尝不为之悯然。忽自前月之初,风气大肆,左边半身,全不运用,房闼之内,成一僵尸。寻常簿牍,一任委积,郞吏例禀,全未管摄,末之而陈力就列,尚矣无论,下焉而充位伴食,亦无其望。宾厅日次,列朝勤政之盛典,而未效匪躬之诚,庆辰请安,臣子祝圣之常分,而辄致阙礼之归,枥上之伏骥堪悲,池边之蹲凤尤愧。春间控吁,非不知僭屑之为惧,而渎扰之罪小,瘝旷之辜大,窃自以为煞有斟量,而缘臣诚浅辞拙,不图丐免之章,反作媒宠之阶。前后恩批,有非癃疾贱臣所敢承当,于是乎不计颠仆,不顾披猖,抗颜复出,而今则诸般证形,尤非前日之比,而眼视耳听,全然眊聩,虽欲拼死依样,亦不可得矣。皋陶之告帝舜曰,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庶官尚不可旷,况于大官乎?处位而不能尽职,尚谓之旷,又况于全不管摄乎?使皋陶而不知道也则已矣,如其知道也,则将奈天工何哉?圣上亦何可一任其旷乎?玆又披沥哀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议政之衔,以重天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美痾之多时弥留,为之奉念。然元辅之责任,不在于筋力奔走。况得卿之重,可以坐镇,亦可以卧阁而论,何至辞巽而后已耶?万万过矣。卿其安心调理,俟间造朝。仍传于宋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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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坐直。左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李翊会。右副承旨申纬未肃拜。同副承旨朴绮寿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宋钦奭。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夜自三更至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赵民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行左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备忘记,全罗兵使李惟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绮寿落点。

○宋祥濂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绮寿,龙仁等地扫坟事,才已下直矣。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具宜默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具宜默,献纳任天常,正言洪祐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司谏崔时淳,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司谏崔时淳禁推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分拣。

○宋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羲发落点。

○赵民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沈钫,时在京畿富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bb何如b?答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沆,修撰尹丰烈,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沆,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沆,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李鹤秀,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而兼文学宋应圭,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宋应圭。

○赵民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平壤幼学金得仁所志,则以为,族弟鸣夏,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兄台儁第二子宗铉,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金得仁所䜣gg诉g既如此,依定式,台儁第二子宗铉,立为金鸣夏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命源为羽林将。

○赵民和,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李正复、洪时泽,犯夜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御营厅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李正复、洪时泽,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正复、洪时泽等,依更数并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履祎、任俊常、金重根、李南圭、金翼基,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翼基亦,事出仓卒,初非意虑之攸及,职在禁拿,有失检饬之先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任俊常、金重根亦,罪配虽不深重,许由有欠于守经,逃躱纵在空官,防闲不严于平日,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履祎亦,发牌推捉,虽在于备甘申饬之前,循例听理,初不知事系漕卒者,殊涉昏蒙,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梁处浩亦,漂人看护,固当严谨,而书示辞挑,虽诿译学,物件与受,罪涉惩索,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南圭亦,流来漏逋之未捧,虽诿以指征无路,民力罄竭是白乎乃,论以籴法,有难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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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坐直。左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申纬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翊会。同副承旨朴绮寿在外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宋钦奭。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赵民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左副承旨申纬,右副承旨李翊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申纬,右副承旨李翊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沆,修撰尹丰烈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校理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具宜默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具宜默,献纳任天常,正言洪祐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沆,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镰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沆,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安岳幼学林春荣所志,则以为,族侄尚丽,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兄昌周第二子宗勋,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而昌周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林春荣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林昌周第二子宗勋,立为林尚丽之后,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民和,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全罗道左水营汉学尹鸿源,发关该道,待押来勘处事,前已草记,蒙允矣。尹鸿源,自本道今才押送,而漂人越海粮出给后,所赠香炉等物,肆然私受之罪迟晩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尹鸿源,决杖一百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奉化前县监李南圭矣本府议启内,流来漏逋之未捧,虽诿以指征无路,民力罄竭是白乎乃,论以籴法,有难容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中部都事金履祎矣本府议启内,发牌推捉,虽在备甘申饬之前,循例听理,初不知事系漕卒者,殊涉昏蒙。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庆源前府使金翼基矣本府议启内,事出仓卒,初非意虑之攸及,职在禁挐,有失检饬之先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江陵府使任俊常,永同县监金重根等矣本府议启内,罪配虽不深重,许由有欠于守经,逃躱纵在空官,防闲不严于平日。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任俊常段,功减一等,金重根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多庆浦万户梁处浩矣本府议启内,漂人看护,固当严谨,而书示辞挑,虽诿译学,物件与受,罪涉征索,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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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任厚常受由在外。右承旨李光宪坐直。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朴绮寿在外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宋钦奭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赵民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左副承旨申纬,右副承旨李翊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宋祥濂曰,直阁郑基善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宪、金𨩿落点。

○宋祥濂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𨩿,时在京畿高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献纳任天常启曰,臣自前冬以来,脚疾渐剧,末由供仕,凡有除拜,辄事逋违,获蒙体谅,转益感惶。迺者纳言特除,遽下于病伏之际,召牌屡临,不得不𨃃蹶出肃,少伸叨谢,而第臣于本院,既经亚谏,揆以公格,自在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洪祐燮启曰,臣言议风采,何尝一毫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点,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激恩私,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从前如臣处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具宜默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具宜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李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沆,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沆,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只推。

○宋祥濂,以春秋馆领、监司意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则以为,茂朱府赤裳山城史库梁脊及左右浮椽,猝地颓圮,史册樻子,压埋于瓦砾堆积之中,一刻仍置,极涉悚闷,从权移奉于本寺精洁处云矣。莫重史阁,如是倾颓,事甚惊悚,奉审修改,不容少缓。依例发遣郞厅,使之即速举行,而樻子如有伤污处,一体修改,实录曝晒,又当年限,兼行曝晒,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官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营将、中军未准二十朔,则启禀后始为内迁,曾有定式矣。今番未准朔营将、中军,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恒权,时带别军职,职务相妨,羽林卫将李鼎五,身病猝重,无望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李元学手本,则大报坛北墙上水门铁箭,为急水所激,全数拔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炮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权逴,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补土堂上杨州牧使韩用仪状启,则以为,懿陵局内水道疏筑之役,极其浩大,依各年已例,役军则并皆雇立,钱财则以五千两划下,从略需用,有馀则还纳,不足则加请,木物则畿营进排,铁器械杂物空石,则三军门、畿营、户曹,摠戎厅,依例分定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令该司定送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物种依各年已例进排,钱财则今番役处,不甚浩大,禁、御两营,各一千两分排划送,使之从略取用,相地官、奏时官,亦为定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右水使李升权,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求礼县殿牌作变罪人吴仲元,作变情节,个个承款,结案取招,依法典移义禁府,拿来禀处,随从朴仁赞、太一千,令道臣照法勘处,敬差官复路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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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宪坐直。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金箕殷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命周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宋钦奭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具宜默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祥濂曰,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箕殷、洪命周、李纪渊落点。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正言尹东寿,献纳李朝铉落点。

○兵曹,以曺命楫为摠戎中军。

○传于赵民和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李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沆,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沈钫,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沆、沈钫,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洪羲弼,副校理申绰、赵庭和,修撰赵冀永落点。

○以庆尚监司金履载状启,青松府使沈能栻,比安县监韩用镐,俱以身病,屡呈辞状,废却公务,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宋祥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宋祥濂,以春秋馆领、监事意启曰,因本馆草记,赤裳山城史阁颓圮处,发遣郞厅修改,仍行史册曝晒事,允下矣。别兼春秋郑基善奉命在外,金道喜、权敦仁有身病,不得进去云,前翰林李宪球,亦付别兼春秋,使之驰进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李宪球。

○赵民和,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三日,二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达三为羽林将。

○赵民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大报坛北墙上水门铁箭拔落处,广智营入直炮手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体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二十一日为始,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道求礼县推考敬差官郑日泰启本,刑曹回启内,殿牌作变罪人吴仲元,依例移义禁府,发遣都事拿来后禀处事,允下矣。罪人吴仲元,方囚求礼县狱,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海州牧杀狱罪人赵青音狱事段,青音之兄,本以同犯,既死杖下,则一狱两偿,有违法例,次律傅生,恐非失刑,上裁,何如?判付内,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黄州牧杀狱罪人金万重狱事段,万重之为首犯,既定于死者未死之前,而忽有移犯于三夫之计者,诚是欲巧反拙,如法讯推输报,何如?判付内,依允。又启目粘连,海州牧杀狱罪人李召史狱事段,三女同情,奸计已成,就其共致之中,亦有轻重之别,不可以其子之呼吁,更起已决之疑,依前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内,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顺天郡杀狱罪人李成念狱事,折项动摇,两检之脉录不差,执髻挥掷,诸招之看证甚明,狱已成案,法当偿命,同正犯李成念,连加讯推,期于取服。定原县杀狱罪人金龙云狱事,检因端的,证招分明,狱具案成,无容更议,子代父愤,即其常理,而据胸膝筑,反肆毒手,尺地负还,四日致命,杀人者死,自有当律,同正犯金龙云,另加严讯,期得输报。定原县杀狱罪人白思一狱事,变起同人之会,而证辨无所厚薄,死在当日之内,而痕损著于要害,狱情无疑,断案已成,同正犯白思一,如法讯推,期得实情,何如?判付内,依允。

○庚辰五月二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假注书李廷宪,记注官赵德履、金乐澧,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崔源,进伏楹外讫。鲁敬曰,雨馀日气渐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鲁敬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鲁敬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鲁敬曰,百日不远,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鲁敬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加味君子汤停止,太和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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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宪坐直。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赵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宋钦奭。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具宜默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宋祥濂启曰,左副承旨金箕殷,时在水原地,右副承旨李纪渊,时在庆尚道蔚山府,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鹤秀、朴齐一落点。

○宋祥濂启曰,青松府使、比安县监,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吏曹判书李相璜,谓有难安之端,不为举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祥濂曰,吏判不知有何事,而无端以口传政不得举行入禀者,前所未闻。其委折,令政院,即为问启以入。

○宋祥濂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鹤秀,同副承旨朴齐一,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友秀落点。

○宋祥濂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判书李相璜处,则以为,臣之行公赴政,亦已多月,今奉成命,惟有举行之不暇,而第有目下事端之不可复以见职自居者。近有一文字之以通为名者,流行于方外,由庠入泮,而所借口者,即以臣向政甄拟曺锡伦事。锡伦之事,亦尝一出于年前,此盖圣明之所俯烛者,开释备而处分严,岂真不知,而今又乃尔耶?其意盖立的于臣身,而特借题于锡伦也。臣未知投通者何人,主张者为谁,而公私嚷骂,无复伦次,长此习不已,几何不嗾募屠沽之贱竖,唱辱卿士大夫于街路之上也。臣虽无似,非不知开口提此之重伤朝廷事体,而顾臣于此,不能无万万自恧者存,自有搢绅以来,如臣今日遭处者,未闻有人,然则此殆臣之污下,有可以致此耳。缘臣而贻辱搢绅,至于如此,臣有何颜,更厕周行?即此一事,断为臣自划之端,臣之去就,言止于此,问启之下,陨越无措,惟有恭俟严诛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无论事状之如何,虽真个有情势者,口传政,自古无不举行之例,则吏判事,万万骇然。即当处分,而处分径加,则适中其强引之心。口传望,使之即为严饬拟入,以俟处分,可也。

○以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景镇为青松府使,李奎渊为比安县监。

○赵民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洪羲弼,时在公清道天安地,副校理申绰,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锡,副校理申绰在外,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懿陵补土之役,今方择日举行,而见今夏序过半,潦水将至,疏筑难即告完,功役易致中撤。时日差退,虽甚悚闷,事体重大,所宜审慎。姑俟潦退,更为择日始役之意,分付该曹及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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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宪。右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宋钦奭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民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宪启曰,右副承旨李友秀,时在京畿安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祥濂曰,吏判事岂不慨然乎?国之为国,纪纲也体貌也。所谓通文,设有侵逼,此是泮儒之卷堂乎,上疏乎?不过一二假托挟杂之流,私相跳踉。此何大事,看作难冒之处义,至使口传之政命,经宿委弃?宁违君上之命,不敢抗挟杂之言,遽然推上,无少疑难,岂有如许纪纲,如许体貌乎?此风不改,后弊难言,不可以已为举行,有所曲恕。吏曹判书李相璜,亟施不叙之典。

○传于宋祥濂曰,抑党习端士趋,即列圣朝相传之心法也。近年以来,默察士习,渐有不古之叹,而所谓通文一事,尤为贻羞而寒心。国家有关系,则相率叩阍,可也。至于朝官之得失,此自朝廷之官箴,非儒生之所可干与,而况挟党习而假儒论乎?年前因似此通文,大臣不安于位,铨臣狼贝而去,今又谋逐吏判,使吏判委命经宿,此何光景,此何风习?若此不已,则阴怀异图者,欲空朝廷而潜移国命,则募得数个无赖,托儒名而投通文,亦将济其所欲。思之及此,宁不懔然?今日纪纲,虽曰扫地,太阿犹不至于倒持,岂可沁泄而不思矫革乎?今番所谓通文,令成均馆,即为烧火,其姓名查出,边远定配。此后无论某样通文,复有干与朝臣是非者,并施以违制之律。此亦古昔禁断神门付罚之遗意也。令成均馆,揭板常目。

○掌令具宜默启曰,臣资性庸陋,言议拙劣,何尝一毫近似于台阁之任,而掌宪除旨,特下于旅寓病伏之中,天牌屡降,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扶曳病躯,随牌诣阙,少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昨年待罪纳言时,联参任㸁发启,而其后谏长疏,论以费辞不成体段,又以为不可但以不审言,至请诸台谴罢之典。到今追惟,惶愧靡措,台端一步,便成铁限,以此情踪,决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献纳李朝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锡,副校理申绰在外,副修撰郑基善、徐憙淳内阁进,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林川幼学白道镇所志,则以为,族叔东扩,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东祚第二子泰镇,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而东祚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白道镇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白东祚第二子泰镇,立为白东扩之后,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张有龄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木觅山烽台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郑尚愚状启,则以为,麦熟尚远,农粮告乏,今以应分之数,实无排巡之道,列邑所在各衙门谷应留条中折米三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诸道加分之请,皆已许施,而北关民情之此时艰食,与他无异。道臣所请,必有酌量,留还中折米三千石,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烽台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奉化前县监金遇顺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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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宪。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宋钦奭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鹤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李鹤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锡,副校理申绰在外,副修撰郑基善、徐憙淳内阁进,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赵民和,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六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任圣尹为内禁将。

○赵民和,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林应淳牒报,则明礼门东边中松一株折伤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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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宪坐直。右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左副承旨赵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宋钦奭。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锡,副校理申绰在外,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曺圭振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白岳山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九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bb改b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九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民和,以刑曹言启曰,传曰,抑党习端士趋,即列圣朝相传之心法也。近年以来,默察士习,渐有不古之叹,而所谓通文一事,尤为贻羞而寒心。国家有关系,则相率叩阍,可也。至于朝官之得失,此自朝廷之官箴,非儒生之所可干与,而况挟党习假儒论乎?年前因似此通文,大臣不安于位,铨臣良贝gg狼狈g而去,今又谋逐吏判,使吏判委命经宿,此何光景,此何风习?若此不已,则阴怀异图者,欲空朝廷而潜移国命,则募得数个无赖,托儒名而投通文,亦将济其所欲。思之及此,宁不懔然?今日纪纲,虽曰扫地,太阿犹不至于倒持,岂可伈泄而不思矫革乎?今番所谓通文,令成均馆,即为烧火,其姓名查出,边远定配。此后无论某样通文,复有干与朝臣是非者,并施以违制之律。此亦古昔禁断神门付罚之遗意也。令成均馆揭板常目事,命下矣。发通儒生韩敬裕全罗道光阳县,李东五平安道熙川郡,申命佑庆尚道河东府,并边远定配所,即为把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徐鼎辅牒呈及成册,则弑夫罪人于仁连诸子应坐者,查出报来矣。其奸夫宋元哲所生子宗福庆尚道开宁县,宗得全罗道高山县并为奴,而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本夫李成得所生子光叶、福得等,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干名犯义条》,有曰凡所生母杀其父,应自理诉者,并听告。今此两汉,事系为父雪冤,且其当初发告,乃是宋元哲之罪恶,则论以法意,不当缘坐,并放送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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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左承旨李光宪。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赵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廷宪仕直宋钦奭。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和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河,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友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赵庭和,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李基栽,修撰李光正落点。

○宋祥濂启曰,新除授修撰李光正,以前任林川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李鹤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李基栽,修撰李光正,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以义禁府言启曰,公清监司朴宗京启本内,荠浦万户安处默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安处默,以后漕仓领运差使员,未及上来,待税谷毕纳后,拿囚,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遇顺亦,积逋查往,报营排捧之馀,又有此漏逋之,现发者,论以籴法,不可以数少而有所宽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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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式暇。左承旨李光宪坐直。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赵民和式暇。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宋钦奭。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君卒逝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友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伏闻今日,大君阿只氏病患,竟至不救,伏惟两殿惊疚之怀,何以堪抑?累日惟忧之馀,圣体恐致受损,区区下情,惟愿勉加宽抑。臣等不任忧虑之忱,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光宪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李光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李友秀,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设行事,才已启下,而以朝廷问安相值,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泮长之数递,诚为可闷。向因大司成李勉昇呈告,以毋得捧入之意,分付喉院矣,即见朝纸,又以沐浴呈辞,入启矣。呈告则一也,以身病而不得捧入者,以沐浴而捧入,大是做错。呈辞勿施,当该大司成及捧纳承旨,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庚辰五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记事官朴容寿,记注官赵德履、金景濂,左承旨李光宪,假注书宋钦奭,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右议政南公辙,检校提学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金履乔,直提学朴宗薰,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直阁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鹤秀、徐憙淳,以次进伏讫。时秀等进前奏曰,意虑之外,初见惨境,仰惟圣心止慈,惊疚何极?臣等之仰贺震夙之庆如昨日,而遭此意外之事,下情万万惊悼矣。近日日候阴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俱一样矣。时秀曰,中宫殿初当惨境,疚怀必多,气候无受损之节耶?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世子宫冲年,遭此意外之事,伏想大加惊动,下情实不胜忧虑矣。上曰,一样矣。仍命大臣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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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药院进。左承旨李光宪。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宋钦奭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伏惟圣上,以止慈之情,当疚怀之馀,诸节易致受损。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以公清监司朴宗京状启,蓝浦县监李相远,受由归家,身病沉重,无路还官,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鹤秀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鹤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锡,副校理申绰在外,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献官前承旨徐长辅,大祝前献纳李允谦,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徐长辅,副司果单李允谦。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问安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李光宪疏曰,伏以,臣所带春秋兼衔,与同春秋臣李光文,有从兄弟应避之嫌矣。揆以公格,自在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兼衔,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修撰李光正疏曰,伏以,臣与左承旨臣光宪,同春秋臣光文,有从兄弟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当递。伏乞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庚辰五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记事官朴容寿,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崔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思穆等进前奏曰,连日阴湿,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殿宫气候俱一样矣。思穆曰,仰惟止慈之圣心,疚怀必多。区区下情,惟愿勉加宽抑焉,而中宫殿惊疚之馀,气候不瑕有损节耶?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诊候。千根、源、殷相,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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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式暇。左承旨李光宪。右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宋钦奭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洪命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应禄为蓝浦县监。

○以副校理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正白时亨,承文院副正字崔纲鲁,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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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祥濂药院进。左承旨李光宪坐直。右承旨李鹤秀缘故出。左副承旨赵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宋钦奭仕直。事变假注书河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友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鹤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副校理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锡,副校理申绰在外,修撰李寅溥差祭,副修撰郑基善、徐憙淳内阁进,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八石五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十四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友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各廰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大报坛北墙上水门铁箭,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大报坛北墙上水门铁箭拔落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帖连,奉化前县监金遇顺矣本府议启内,积逋查征,报营排捧之馀,又有此漏逋之现发者,论以籴法,不可以数少而有所宽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领议政徐龙辅疏曰,伏以,臣之疏吁,迄亦可已矣。夫既知其可已,而犹且不已者,是岂无所以也哉?顾其势诚有不得请,则不可已而然也。然则臣之渎扰之罪,无可赎之时,而王纲朝体,无可整之日,中夜思惟,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噫,人臣之乞免,其事不一,或有年至而援礼告休者,或有情迫而引义决退者。今臣则年既未至,礼无据于丐休,情无所迫,义非出于求退,直是病不可医,力不能强耳。念臣十年荒野,蒲质已凋,而恩造极于肉骨,残骸不敢自有,冒没一出,思效尘刹之报,忍病强力,不计颠仆,式至于今。不幸风痹之证,转益沈痼,客邪内攻,精神先霿,气血外耗,支节随痿。当此流金铄石之节,尚且闭户拥絮而卧,多试刀圭,全无变动,跨数朔如一日,跬步之间,犹复倩人扶将,庶务之繁,尤将何以应接?日昨承候,臣子奉慰之常礼,而未随诸臣之后,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呜呼,臣之生死,犹属一己之私,固不足恤,而顾其职名,一日未解,则天工有一日之瘝,二日未解,则天工有二日之瘝,缘臣病顿,致使庙务委积,其将置国事于何地?思之及此,不但懔然寒心也。至于卧阁论道,亦是可医可强之谓也,若臣之病,则前之或望其可医者,今至于不可医,昔之或蕲其可强者,今至于不可强,此殆天之所命也。如使臣,犹有可医之道,可强之势,则凭借幈幪之化,得效尺寸之力,是臣之愿,亦臣之荣也,何苦而一疏再疏,甘自陷于渎溷之诛哉?伏愿圣慈,谅臣言之亶出至恳,念天职之不宜久旷,亟赐递免,仍治臣烦渎之罪,以尊国体,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置卿于元辅,直欲究卿之用,以济国事,而卿病之如此,亦岂意虑所及也?然予则曰,国事如幸,卿必遄差,卿毋汲汲于释负,安心调理,以副予望。仍传于洪命周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