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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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朴吉源。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閔耆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仕直。事變假注書姜世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元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宗善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今七月初六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啓曰,應敎張錫胤,校理洪奭周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忠淸兵使金爀授符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忠淸兵使金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御營大將申大謙,以別雲劍,罷職傳旨,啓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摠戎使金魯忠權察。

○洪義浩啓曰,御營大將申大謙,命召還納,修正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御營大將,以前摠戎使金魯忠權察事,命下矣。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權察御營大將金魯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如是違牌,事極未安,更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每朔日記之無得踰翌月二十日之限,自有定式,而近來多不趁限修納,每致愆期,雖以五月朔日記言之,期限已過,尙不修納,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大王大妃殿,傳于林蓍喆曰,嗚呼,日月如流,先王終祥,倏然已過,祔廟之禮,又將次第行矣,廓然愀然,靡所依泊,此時此慟,益難堪抑,向見庭配啓單,追昔愴今,尤難爲心,仍念我先王,臨御二十餘年,修敎立政,無非盛德至善,而盡聖人經權之精微,爲百王不易之楷範者,實在於平日秉執之義理,惟此義理,卽先王之始終確守,貽燕後昆者也,若論前後廷臣對揚之實狀,則蓋自故宰臣金龜柱等,初擧懲討之義,打破兇窩,義理始明,自此以後,若故宰臣鄭履煥及若而士流家,艱辛傳守正論,扶接得一脈陽氣,至於故奉朝賀金鍾秀,則當凶徒壞亂之時,特立衆咻之中,出萬死扶植此箇義理,終始一節,確而不移,所以明聖志尊聖德,距私詖正人心,其爲功烈,雖將十世,宥之,可也。是以先王之倚毗隆重,在廷具僚,無與爲比,此國人之所知,然則今者庭配之典,誰敢有間然?噫,故奉朝賀下世之後,則環顧在廷,更無擔荷此義理之人,獨有今領相一人,追繼前人,誓死靡他,屹然爲頹波砥柱,自大喪以後,輔翼沖辟曁未亡人,屛逐群醜,登晉善類,闡先朝義理之正,扶宗社綴旒之危,戞戞彌綸,俾有今日之安者,其功亦偉矣。以先王則哲之明,晩年際遇,去益隆重於此大臣者,豈無所以而然哉?然則其在今日,惟主上與未亡人之倚毗責成,非但捨此人無他,凡今在廷,唯當一心公正,以盡告誡之規,以圖寅協之義,而以予度之,今日朝家,未知其果然,苟或然矣,是惟各自爲身謀,殊非憂國如家,至誠同寅之義,豈予所望於廷臣哉?言念宗國,憂虞萬端,每一興懷,明發不寐,唯予今日懷事,庶幾廷臣之見諒,因此愴舊之日,略布田中之諭,嗟爾在廷,當須知悉,各別惕然益勉焉。因此思之,大抵數十年來廷臣中,秉執義理,主張淸議,大有賴於世道宗國者,不過若而人,到今日無論存歿,皆蒙朝家酬報之典,獨故宰臣鄭履煥,身死已久,未蒙褒尙之恩,思之悵惜,當此闡明義理之日,豈可無表意之擧?其議贈職,仍令有司,致祭擧行。

○金宗善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趙恒鎭,掌令李敬臣疏批未下,掌令申龜朝,持平鄭魯榮、李顯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耆顯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統制使李潤謙狀啓,褒貶啓本中赤梁僉使丁智泰名字誤書,惶恐待罪事,傳于閔耆顯曰,卿則勿待罪事,回諭。

○以大司諫兪漢寧,司諫鄭來百,獻納李東煥,正言任㸁,掌令申龜朝,持平鄭魯榮、李顯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宗善曰,只推。

○閔耆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呂東植,副修撰金在昌,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呂東植,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以朴聲漢囚單子,傳于金宗善曰,保放。

○以白翼鎭、李柱、崔聖甲、鄭憶祚、李英穆、趙汝謙、桂一恒、柳載南、權膺祜、金光浩、許乘、具毅采、宋國仁、林致達、張至運、盧命鼎、張錫仁、崔喆曦囚單子,傳于金宗善曰,保放。

○閔耆顯,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九日祔太廟親祭事啓下矣。宗廟祭官,令該曹前期差出,祔廟二度習儀,爲始入參行禮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以禮曹言啓曰,太廟秋展謁,當爲取稟,而以孝元殿禫祭前,不得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曾有定式,而以孝元殿禫祭前,不得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都事李玉鉉,訓鍊院僉正孔述祖,武臣兼宣傳官白翼鎭、許溶等,一次不通,都摠府經歷李箕明,中樞府都事曺允兢,訓諫院正gg訓鍊院正g金煐,僉正鄭魯誠,判官金尙埰、柳英逵,主簿李思熤、沈範祖、崔命燮、李普榮、李基鼎,武臣兼宣傳官田遇聖、張東玉、趙汝謙、金鎭五、柳文儉、李應俊、李重協、盧重、白恒鎭,部將金仁燮、玄商祿,守門將具允鼎、金宗觀,尙衣院別提尹致章,通禮院引儀金聲俊等二次不通,中樞府經歷尹敏東,訓諫院副正gg訓鍊院副正g柳漢源,武臣兼宣傳官李文植等,三次不通,依定式從重推考,武臣兼宣傳官李鎭遠,四次不通,洪浩淵五次不通,竝越捧一等,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差使員上京守令邊將之歷見吏兵曹堂郞後,始爲還下去例也,今番嶺南領漕差使員龜山僉使金昌仁,初不來見臣曹之堂郞,今日辭朝,有關紀綱,不可仍置,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木覓山蠶頭廣巖下體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初二日爲始,東郊蘆院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姜時煥啓曰,臣性質庸愚,言議巽軟,初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濫叨見職,虛縻累朔,嚮於丐免之章,尾附玉署諸臣議謚之失,略論金翰東、沈奎魯黨逆之罪矣,及伏承批旨,不惟不賜允兪,至若議謚諸人事,初無下落,臣固滿心慙悚,無地容措,而近又見政目及《朝紙》所出,金翰東之名,自在於承宣之望,沈奎魯,則纔聞道罷,旋付軍銜,蓋臣嚮所論列,只就濟恭議謚時言之,而彼兩人者,素以逆恭卵育,兼作家煥血黨,爲爪牙爲鷹犬,而同惡相濟,甘心效死,其逆節凶圖之爛熳和應,綢繆潛釀者,可謂指不勝屈矣。李瑀之鋪張凶勢而主張者誰也,時景之煽動逆變而貫通者誰也?此則年前嶺儒之疏,已爲臚列無餘,而營護邪魁,則指臺論謂構人,力抗公議,則以劇逆爲忠臣,有一於此,固是爲人臣罔赦之罪,而王法所必誅,覆載所不容,雖使渠輩自明,必將無辭可解,則臺閣之上,迄無聲討之論者,亦可見國綱世道之萬萬寒心,如無黨與之誅則已,到今兩逆正罪之後,乃反縻以爵祿,使之揚揚偃息乎?近來隄防之不嚴,法綱之掃地,識者之憂歎,厥惟久矣,而臣雖無似,名以臺疏,彈墨可謂未乾,所言亦非風聞,則論以事體,恐不當如是,而此莫非臣人微言輕,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自顧靦面,義難冒膺,始因未及署經,而有拘公格,仍値上下哀遑,而未敢言私,今於天牌之下,隨詣來避,臣之疲軟恧蹙,到玆益切,以此情蹤,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涕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金宗善啓曰,正言姜時煥,避嫌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直輔疏曰,伏以日月易邁,孝元殿終祥奄過,光華寢遠,攀號普切,仰惟聖孝,廓然靡逮,哀慕益新,臣以欺誣重戾,癃廢痼疾,未得進參,闕外之班,少洩如喪之慟,奉慰易服之制,辜負洪私,萬隕猶輕,今於請譴之章,不遑他及,而惟是一介無狀之臣,濫叨誤恩,國體世道,大有損傷,其何可一向泯默,不復辭巽,以仰累始初淸明之治乎?前後下諭,禮制過隆,萬萬非賤臣所堪承當,而頃者,伏奉聖批,又以不敢朝夕敦迫爲敎,伏地戰慄,五內失守,莫省措躬之所,夫爲臣子,而承如此辭敎於君父之前,則何面目,假息於人世間哉?伏願聖慈,亟命刪改,以嚴絲綸之體,以安螻蟻之分,不勝幸甚。風憲長席,周年虛帶,前所未聞,而雖當備員之時,亦無變通之擧,其在事面,有駭聽聞,國子兼銜,職責何如,而至於單望啓下,昔賢必力辭而後已,況臣於兩任,全不近似,卽一世之公議也。重以賤疾沈篤,方在朝夕待盡之中,顧此區區情病,實無奔趨之勢,而中外諸臣,多因控籲,獲蒙遞解,臣亦均霑雨露之澤,竊有望於慈覆之天。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將臣本兼職名,一竝鐫削,仍治臣罪,以爲爲臣不忠者之戒,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轉眄之頃,孝元殿祥事奄過,衡斗寢邈,冠裳倏變,予小子慨廓之思,穹壤罔極,際見卿疏,冞增愴咽。嗚呼,我先王所以恒勤邱樊之招旌,賁飾雷肆之講筵者,蓋欲觀感於老成,俾得薰陶其德性,于斯時也,致卿朝端,獲聞良誨,日月幾何,萬事靡逮,今予所以遹追先志,仰藉宿德者,其可不積誠盡禮,冀回遐心,而卿之所以追先報今,幸敎寡人者,亦豈不惕然而感,幡然而改者乎?矧今新秋已屆,開講非遠,此時啓沃之責,卿有所不得辭者矣,爰布心腹,不在多誥,卿須亟斷來章,從近登程,以慰側席之想,以副好緇之誠。同副承旨閔耆顯製進。

○判敦寧朴準源疏曰,伏以流光荏苒,轉眄之頃,孝元殿終祥,倏焉已過,虛雲亭日,邈爲䆳古之象,盛德鴻功,徒深薄海之思,伏惟我殿下純至之孝,不匱之慕,痛奠饋之已撤,愴冠屨之稍變,慨然廓然,靡所憑依,老臣冥頑,晨夕仰瞻,心摧腸結,只有吞聲之淚而已,乃於此際,以諸享官論賞之故,錫馬之典,亦及臣身,臣悲冤弸塞之中,尤不勝怵惕而愧悚也。噫,如臣處地者,自遭如喪之慟,旣不能捐棄殘喘,以遂蓐蟻之願,萬分一自展微誠之道,惟在於齋明而上饗,號哭而洩哀,則此乃臣子之至情,分義之攸當,顧安有別般可言之功,且況賞之,所以酬其勞也,彼同列之諸人,朝晡焉駿奔,夙夜焉直宿,許多日月,眞有情禮之所自盡,筋力之所自效者,而臣則名雖享官,實未嘗奉其職事,三年之間,入直不過爲兩日,而今乃與眞有積勞之人,混蒙恩賞,無復區別,則豈不大有損於聖朝懋實必愼之政乎?以哀媒榮,已非私心之所敢安,罔功冒賞,尤係廉隅之所必辭,玆敢略控文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諒臣由中之懇,察臣非飾之辭,亟許收還恩典,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領受。仍傳于閔耆顯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李秉鼎疏曰,伏以流光迅駛,孝元殿祥事,倏焉已過,衡斗永閟,禮制遽闋,秋序載屆,朔奠又行,伏惟我聖上,永言孝思,號慕慨廓,益復靡逮,仍伏念臣之見任,卽衛班之首,而伊夜經退,臣亦隨衆,凡有罪責,宜先臣身,而廟堂之只請問備,喉院之不捧現告,太涉區別,已極慙惶,伏況五衛將及堂下侍衛,旣自臣曹,承命査實,而武兼忠義十餘人之外,俱曰追參,終未摘發,事實縱或如此,國體誠極未安,此莫非如臣無似,猥叨匪據,由前由後,不善察飭之罪,其何敢以已徑薄勘,有所自恕,厭然若無故之人乎?親祼已迫,義分是懼,雖不得不抗顔趨簉,而跡涉倖逭,愧甚蹲冒,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降威罰,俾法紀振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在齋室,而侍衛先退乎,其責在卿,卿則越俸。

○孝元殿朔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李時秀,終獻官右議政徐龍輔,贊禮行禮曹判書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李基憲,執禮副司果閔命爀,執尊司諫鄭來百,大祝應敎張錫胤,祝史校理洪奭周,齋郞修撰呂東植,盥洗位兵曹正郞申星模,禮曹佐郞安光宇,爵洗位兵曹佐郞李㬖,禮曹佐郞李南圭,亞終獻盥洗位宗簿主簿朴榮東,贊者兼引儀鄭在愼,假引儀安聖謩,謁者引儀許㬘、黃稔,贊引假引儀高景漢、金學羲,祭監監察李敦賢、沈應奎。

○壬戌七月初一日子時,上詣孝元殿。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義浩,右承旨朴吉源,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閔耆顯,記事官金𨩿、尹鼎烈,別兼春秋呂東植、金邁淳,檢校待敎李存秀,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淺淡圓領袍、烏犀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金祖淳等進前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協陽門,入延英門至降輿所,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由魂殿東夾門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幄次,由中東門入,贊禮前導詣版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贊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義浩酌酒,吉源受酒,上仍詣神位前北向跪,蓍喆奉香盒,耆顯奉香爐以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喆等還奠爐盒于案上訖,從西夾門以出,宗善奉盞以進。贊禮跪啓請執盞獻盞,上執盞獻盞,以授海愚,海愚敬奉奠于神位前訖,從西夾門以出,大祝敬奉祝文讀訖。贊禮跪啓請降復位,上俯伏興平身,仍降復位,次行亞終獻禮如儀訖,俱降復位。贊禮跪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贊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望燎位,大祝奉祝文以進,執禮曰可燎,燎訖,引儀唱禮畢,贊禮前導由中東門出,上命承旨入侍,承史進前。上曰,向日侍衛之徑先退去之現告,只以金達淳一人捧入,政院擧行,甚駭然矣。義浩曰,臣等不勝惶悚,而今方連爲催促現告矣。上仍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出幄次,由宣政東夾門,至乘輿所。都提調李秉模,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等進前曰,禮成勞動,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仍進發出延英門,入協陽門,義浩解嚴啓請,仍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出榻敎惠慶宮晩後進服人蔘粟米飮一貼,自明日停止。出榻敎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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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齋宿。行左承旨李魯春齋宿。右承旨朴吉源齋直。左副承旨金宗善齋直。右副承旨金明淳齋宿。同副承旨閔養顯監祭進去。注書金𨩿齋直尹鼎烈齋宿。事變假注書姜世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養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閔養顯曰,孝元殿秋享大祭當親行,該房知悉。

○閔養顯啓曰,臣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蓍喆啓曰,左承旨洪義浩,同副承旨閔耆顯,因修撰呂東植到院之疏,纔已陳疏徑出矣,原疏以齋日雖不得捧入,而今日齋宿,不可不備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與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春、閔養顯、金明淳落點。

○傳于朴吉源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七月初三日孝元殿秋享大祭親行時,侍衛寶劍,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沈能建、金思穆差祭,副摠管尹長烈、李殷模俱有身病,二員未差,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孝元殿秋享大祭親行時,侍衛寶劍,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沈能建、金思穆差祭,副摠管尹長烈、李殷模俱有身病,二員未差,將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差祭身病人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祖承、李彦植、安昌君燝、洪義謨,副摠管趙觀鎭、朴基豐落點。

○李魯春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親祭時,判書李秉鼎,以別侍衛,當爲進參,而身病猝重,不得入來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參判爲之。

○大王大妃殿,傳于林蓍喆曰,昨日見執義趙恒鎭疏,則以向來尊號事,縷縷爲言,非但煩瀆,其所指意,亦甚隱晦,再三看之,不勝訝惑,此豈出於予之一時撝謙之意,自有十分裁量者,伊日在廷諸臣,孰不知語意?忽於此時,投呈一疏,肆然以闕典二字,闖入於句語中,暗售嘗試之計,如此無嚴之類,不可置之言責之列,施以刊削之典。

○備邊司薦望,以申大偀爲平安兵使。

○吏曹,兼大司成單左承旨李魯春。

○閔養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呂東植,副修撰金在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養顯曰。只推。

○閔養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雖已姑降入直,事體終涉未安,副修撰金在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在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耆顯曰,只推。

○以張鳳喆囚單子,傳于金宗善曰,保放。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元殿秋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呂東植疏曰,伏以日月如流,是年過半,孝元殿祥祭奄過,月朔又改,伏惟我聖上孝思,拚慕靡逮,益復如新,仍伏念臣幼旣失學,長又迷方,平日所習,不過誦讀之末,功令之業,而本自誠薄,加之多病,其所肆力,有不如俗儒之勤且專也,況於經傳之旨,性理之書,心無所存,身無所行,記覽訓詁,亦且鹵莽,人雖謂之魚魯不辨,臣亦無所自解也。不幸早年濫第,乃犯古人之一戒,自顧才具,百無一當,而至於經幄論思之職,尤豈一毫近似哉?夫講道啓沃,其志則堯舜其君也,橫經昵侍,其任則朝夕納誨也,苟非學通經濟之謨,行備修齊之實者,決不可冒據,而其次不拘俗嫌,惟懷是陳,事係聖學,隨處勉戒者,可以居之,而今臣之叨是職,亦旣屢矣,一縻之後,動經旬月,前後登筵,非止一再。凡臣之學不足以識道,言不足以達意,瘡疣醜拙,無不畢呈於睿照之下,殿下若以臣爲或可任,則是則哲之明,猶有未盡也,若旣燭其實狀,而猶然姑縻,則其爲累聖簡而玷名器,尤豈細故也哉?不稱之實,自知甚明,悚蹙之私,久而益切,召牌之下,猥犯違傲,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才之不可冒授,諒臣言之非出例讓,亟賜鞶帶之遞,以重淸選,以安私分焉,臣方自劾之不暇,不宜攙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玆敢尾陳,惟聖明,垂察焉。近來紀綱解弛,庶僚怠忽,苟欲振刷,非一朝可爲,至於日前還內時侍衛事,未之前聞,百倍寒心,噫,侍衛去就,有關師律,而出入進退,惟意放倒,倉黃棼亂,不成模樣,此誠不可使聞於人也。不參諸人,已因廟堂之請,略施勘罷,而至於中權之地,責任尤別,假使空班之中,毅然獨立,不飭之失,固所難免,矧乎不飭之外,又犯同罪,若加郵罰,此實爲首,自家道理,宜卽自列,以決去就於陪衛之前,而初無一言,循例入參,乃於現告磨勘,事屬過境之後,所露之實,重在不飭,所乞之勘,亦非同罰,由前跡涉自掩,由後則事近苟據,檢防之度,無已太寬,臣際伏見重臣疏批,若曰其責在卿。大哉王言,曲當事理,聖鑑之照燭,旣如彼卓越,則臣何敢更事覼縷,而同罪異罰之嫌於斑駁,亦豈非聖明之所洞悉者乎?且臣於重臣事,竊有所慨惜者,請因此而略陳之,夫朝廷之上,四維爲重,而大抵重臣之曾前遭彈,不可殫記,所被人言,多由政注,東西雖異,銓地則一也。自非大節拍,則有不可抗顔朝行,而見職除拜之後,一未嘗以此爲逡巡之端,一番辭職,恬然冒膺,嗟乎,淸朝廉防,到此掃地,且於注擬之間,未協者多,黜陟之際,可議非一,而今番去就,又何其顚倒之甚也?當該本兵之臣,不可越俸而止,施以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雖以伊時喉院事言之,侍衛不備之非止一人,有目皆覩,而始以一員雲劍,苟備傳旨,多人之捧入,乃在提飭之後,惟允之職,豈容如是?臣謂該房承旨,亦施譴責之典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昨批特不過警飭,而越俸又非薄勘也,爾欲爲官箴則可矣,何爲妄加論斥乎?甚非矣,爾則遞差。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明淳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孝元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秋享大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養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今日別奉審時,都監堂上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事,已有草記,啓下矣。本署提調李秉鼎,身病猝重,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啓曰,議謚事命下已久,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應敎張錫胤,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事變假注書姜世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魯春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備忘記,全羅右水使金珠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金𨩿病,代以李根祜爲假注書。

○姜世白改差,代以金履迪爲事變假注書。

○金明淳啓曰,宗廟署提調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別奉審,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晩秀爲宗廟提調。

○閔養顯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敬臣疏批未下,申龜朝,持平鄭魯榮、李顯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兪漢寧,司諫鄭來百,獻納李東煥,正言任㸁、姜時煥,掌令申龜朝,持平李顯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養顯曰,只推。

○以應敎張錫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明淳曰,只推,嚴飭擧行。

○金明淳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李書九,參判尹光普,參議任希存,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養顯曰,祔廟都監都提調入侍。

○以柳匡宇囚單子,傳于閔養顯曰,保放。

○以許栮囚單子,傳于閔養顯曰,保放。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宗善。

○金明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在昌,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養顯曰,只推。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今春慶科庭試武科出身士族之赴防當赴者,査問京外,磨鍊啓下,昨已點考發送,而其中忠淸道靑山居朴昌垕,纔越守薦矣,守薦則在前無赴防之例,朴昌垕,依例拔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前江華留守韓晩裕謄報,則以孝元殿大祥祭哭班進參事,離營上來爲辭矣,本都有防守之重,守臣行止,不敢擅便,其來已久,今忽諉以已遞,無難擅離,事體所在,萬萬疎忽,前江華留守韓晩裕,施以罷職之典,新留守韓用鐸,使之待明朝辭朝,卽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金吾時囚之保放者,多過五十,而勘處無期,判義禁金載瓚,除拜已久,尙不膺命,事體所在,誠爲寒心,爲先從重推考,申飭行公,該府諸堂有闕之代,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吉日,已爲啓下矣。親傳冊寶處所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御座,定於何殿乎?敢稟。傳曰,兩殿受冊寶處所,旣承慈敎,以慈慶殿爲之,親傳處所,以仁政殿爲之。

○金明淳,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臣率都監堂郞,進詣宗廟、孝元殿,各樣諸具,一一奉審後,前排之可以仍用者仍用,修補者修補,不得不新造者新造,而其中祭器仍用與新造,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明淳,以禮曹言啓曰,祔太廟及上冊寶時,各差備官,當爲具朝服行禮,而取考各年《祔太廟上冊寶謄錄》,則以許多差備官之盡着朝服,其勢誠難啓稟,緊關差備官外,以黑團領行禮矣,今此祔廟時,捧敎命冊寶印官、大祝攝通禮、配享功臣讀敎官及上冊寶時捧冊寶官外,其餘各差備官,依前例以黑團領行禮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目粘連,昭顯墓守僕之無一人見存,以至守護之疎忽,極爲驚悚,此後守僕書員入直守護,一依他園墓例擧行之意,分付,當該不飭之墓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都承旨林蓍喆,右承旨朴吉源,左副承旨金宗善疏曰,伏以日前還內時,侍衛之徑退不備,實是前所未有之事也,臣等職在惟允,固宜董飭,而始也蒼黃,未卽察飭,終焉昏錯,又未提稟,不識之罪,實所難逭,廟堂之只勘該房,雖出曲恕,臣等之自顧慙悚,歷日冞深,迺者修撰呂東植到院之疏,又以伊日現告之不善捧入,有該房承旨譴責之請,現告捧入之時,臣等同在院中,其所擧行,與之終始,若論其罪,宜無異同,而畢竟論勘,只歸兩僚,臣等之撫躬慙惶,無地自解,豈可諉之該房,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昨日兩僚之陳疏徑出,臣等宜同去就,而大享隔宵,義不敢一時逬出,冒沒蹲據,徒切恧蹙,今於兩僚蒙遞之後,尤不可獨逭,玆敢相率聯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竝許遞。

○吏曹判書李書九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孝元殿祥事奄過,音容邈矣,冠裳變矣,伏惟我聖上孝思慨廓,益復靡逮,薄海悲慕,寧有窮已?仍伏念臣,以若孤畸,以若庸闇,猥當重任,倏已半載,知臣者,憐臣冥行而不止,不知臣者,謂臣苟冒而無恥,臣乃只信此心,不有其身,奔奏乾沒於睢盱之場,早晩顚沛,固理之常,挨到今日,誠非臣始料之攸及,迺者諫臺引避之啓出,而臣之所以上負隆寄,下咈輿論者,無所逃罪矣。噫,欲嚴義理,先嚴隄防,欲嚴隄防,尤嚴黨與之誅,而彼兩人護邪黨惡之罪,已登臺章矣。當停望而未卽停望,不當送西而遽然送西,致此公議之峻發,臣之滿心驚愧,固無可言,而抑臣別有所自悼者,臣雖無狀,凡屬嚴義理嚴隄防之道,竊自期奉而無墜,不後於人,祗緣冒叨匪據,一番蹉跌,自底狼狽,莫非滄浪,尙誰怨尤,且況臺閣者,有國之所重也。扶植士氣,恢張言路,尤是聖世之先務,今乃由臣疎謬,爲臺臣引避之一端,雖以淸朝忠厚之風,不欲直請勘斷,姑令知所警懼,而臣獨何顔,復據銓席,冒廁周行,仰貽朝廷之羞,重犯放恣之辜乎?玆敢冒死自列,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命有司,議臣當勘之律,以重臺體,以謝人言,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臺臣處義,或多過分數,此寧激之意也,卿之以此深引,亦無已過乎?卿其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韓用龜疏曰,伏以居諸迅邁,荏苒之頃,孝元殿終祥,倏焉迫臨,仰惟聖情,慨廓靡逮,益復罔極,如臣冥頑,遠滯湖外,跡阻享班,北望冤號,如不欲生,仍伏念臣於日前,伏見義禁府判下行會,以全州前判官鄭持容所犯諸條,有査實登聞之命矣,成命之下,固當擧行之不暇,而卽見應敎張錫胤疏本,則以本道行査,歸之於繡體之不重,至曰御史與罪囚,有若兩造相訟,而畢竟立落之權,惟在道臣一言之重,臣於是,誠不知所以爲計也。顧臣性質,自來昏庸,旣乏鉤距之術,又無綜理之才,安能使無情者,不得盡情,有罪者毋敢幸逭,以致彼此虛實之不相混淆也哉?臣方僨誤是懼,而堂疏際發,乃反少不顧忌,晏然冒當,曰是曰非於繡啓囚供之間,殆若堂上之辨堂下曲直,則將不免見笑於人,而亦有違於朝家核實之政,玆敢冒進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寢行査之命,使繡體益重,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旬宣之責,不讓於繡衣之任,況所査者,卽囚供也,在御史亦何嫌?卿其卽爲擧行。

○同知吳載紹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孝元殿祥事,倏焉已過,仰惟我聖上,永言孝思,撫時攀慕,靡逮之慟,益復如新,而臣民痛隕,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向者,待罪金吾,猥膺諸囚議讞之命,而昏謬顚錯,至於李東善、具綜之所犯至重,不能反復究覈,期於取服,只援本府已例,遽以上裁爲請,喉院大僚,相繼論勘,而臣之溺職之罪,於是益著矣。聖度天大,罰止譴罷,曾未幾何,恩敍遽下,繼又伏奉樞府除旨,臣惶隕感祝,靡所容措。臣伏見應敎張錫胤之疏,以臣按獄時事,盛加非斥,辭意甚緊,臣苟善於奉職,人言胡至於此?臣實自訟,何暇尤人,而第有不可終默者,玆敢略控事實焉,錫胤疏,以鄭持容行査事,尤爲自引之端,蓋繡啓中恒、儉籍産之物,屬之雇馬添補,饒民勒徵之錢,歸諸陞戶資裝云者,此則繡啓與囚供,俱稱公用,而此旣自官例辦之需,則以不正之物充用者,雖曰公用,公用亦罪也,其他繡啓中歸之私用,而囚供則一切相反者,如貿米餘錢之曰,以軍器修補,麥剩代錢之曰,以雇馬移付,山倉移納之曰,以似未覈實,分石取剩之曰,以實莫曉得,俱是不服之辭,而簽丁之捧賂頉役,分還之受錢拔案,亦皆漫漶發明,爲說多端,公用私用,輕重相混,不可不行査本道,盡得其私用之實,然後始可擬律勘斷,今若只憑囚供之自明,徑擬以公用之律,則有非取重於繡啓之義,故臣之所以仰請行査者,亶出於窮覈實犯,將施當律,仰體聖朝懲貪之至意,而今玆繡衣之起疑於不當疑之地,不亦異乎?大抵王府議讞,事體不輕,因繡啓行査者,匪今斯今,而前後按廉者,未聞以此爲嫌矣。今錫胤之忽地自引,固已莫曉,而至曰陰爲渠輩白脫之地者,此何言也?噫,身居按法之地,陰爲贓吏之計,則厥罪何居,而錫胤之遣辭指意,直驅之於暗地,出力圖脫顯贓者然,臣於此,尤不勝駭怖之至,此莫非臣忠信無素,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以此情踪,何敢抗顔於周行乎?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重勘臣罪,以謝人言,以爲不職者戒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年少繡衣之言,卿何必與之較挈乎?卿其勿辭行公。

○執義趙恒鎭疏曰,伏以光陰迅駛,孝元殿終祥奄過,喬陵之劍舄永閟,嚴廬之縗制已闋,伏惟聖慕慨廓,靡所底及,大小臣庶,於戲,不忘之痛,益復如新,太寢祔禮,縟儀涓吉,而惟我兩慈聖殿下上號之擧,竟未準請,顧今聖朝之闕典,豈有大於此者哉?猗歟,三朝翊聖之功,二紀贊化之德,考諸往牒,實是初覩,且況簾儀靚穆,壼治昭明,慈化方隆,徽音克嗣吾東方萬世無疆之休,中外蹈舞,率普惟均,方今聖神繼序,典禮遵先之日,上進徽號,揄揚德懿,不但擧國之同情,固是列朝之已例,秪緣我慈聖謙挹之盛德,一向固拒,至使戊戌年已行之典,仍以闕焉,輿情缺望,當復如何?卽今敦匠已設,冊寶將上,惟我聖上,以根天之孝,愛日之衷,務積誠意,勉回慈心,式遵常禮,則宗社之慶幸,臣民之忻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衰病癃痼,神識昏耗,論思之任,言責之職,陳力奔奏,固所不堪,第當近日,大小哀遑之際,荐承栢府恩命,揆以義分,不敢言私,章皇出肅,仍參易服之班,粗伸抱弓之恫,萬事廓然,如窮無歸,顧臣所患宿暍之症,自遇庚暑以來,一倍添劇,宛轉床笫,食飮全却,氣息綿綴,殆若朝夕之不保,難期時月之起動,以此病情,束帶供職,斷無其望,耳目重任,不可虛縻也決矣,玆敢疾聲號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許鐫免,以卒生成之澤焉,臣於請急丐免之章,何敢贅他,而目下慨惋,不容泯默,略此附陳焉。惟彼宰相權裕,昨年一疏,遣辭閃忽,指意莫測,而況今番司䆃寺供米事,卽伏見廟啓批下者,有曰,謂之貢人之假托,而還推其已進排之供上,則與闕供何異?予心轉益悚然爲敎,關係莫重之事,放肆無嚴之罪,彰著無餘,擬以當律,不可以譴削而止,似此罔上肥己,無理不法之類,不可置之於卿月之列,臣謂亟施屛裔之典,以昭淸明之治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慈殿處分矣。

○待敎李敎信疏曰,伏以流光迅邁,孝元殿終祥,倏焉已過,月朔又改,秋序載屆,甫闋禮制,親祼節享,伏惟我聖上出天之孝,哀慕如新,益復靡逮,仍伏念臣,向因辭避之章,兼暴難安之義,區區微諒,特蒙恩許,親承聖批,感惶尙切,乃於昨日,臣父復叨喉院除命,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乍褫旋仍,依舊自在,則揆以格例,顧何敢一日暫安,徒懷瀆擾之是懼,不思所以援例陳懇之方哉?玆敢略控短籲,仰塵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掌令李敬臣疏曰,伏以日月易邁,霜露交換,孝元殿祥事,倏焉已過,伏惟我殿下聖孝之所以慨然廓然,益復如新矣,竊念臣再昨年在鄕之時,得承國家罔極之報,烈日之下,只懷奔哭之忱,至痛之中,不念愼疾之方,上山下水,行不由路,蒙炎冒雨,身纔入城,則濕與熱竝發,爲疸黃客而又病,勢難將息,治不及時,仍作沈痼,于今三載,依如一樣外,或少間中每發作,其不可自居以恒人者久矣,忽於夢想之外,承此栢府之命者,際此一初淸明之時,則臣豈不欲感激恩造,奔走班行,以昔年願忠之志,爲今日仰報之計,而顧此宿病,尙守在身,外而筋力,內而思慮,旣不可致身於殿陛之下,又不可補拾於闕遺之際,而一宵參班之哭,越添在中之痾,時月之間,萬無起動之望,臣之情事,若瞽之不忘視,跛之不忘步,而無以自致於步視之地。伏乞所下臺憲之命,亟賜鐫削,則實天地父母生成之恩也,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猶不能不以宿欲獻之於先大王者陳之。伏乞聖明,特垂察焉,頃在先朝,臣以一疏,得承批旨,其所奬納,大非草茅之蹤所可承堪者,而況十幅瓊函,千言恩綸,爐烟尙襲,天香不沫,臣是何人,得此不世之珍,歸作傳家之藏也?仰承褒嘉,恩若邱山,俯思糜粉,身如鴻毛,酬恩報德,恐無其路,刳心瀝肺,欲有所效,更加抖擻於心神,翫索於經傳,得見聖賢之訓,有裨帝王之謨者,則皆爲講究之辭,欲奏止仁之天者,有若野人之愚,以芹曝爲獻之意矣。嗚呼,痛哉,風雲欲會,龍御遽遠,象鳥已集,蟻褥莫遂,身爲人臣,得爲主知者,乃千百世一或値焉者,而以若所遇,遽又及此,恩言在耳,血淚盈襟,反顧天地,更安所仰?何幸我殿下,睿知出天,聰明絶人,心法之傳,已得於視膳之日,道統之寄,又在於踐祚之後,開講卞明,慰滿人望,臨政注措,動中天則,近自淸朝之彦,遠至巖穴之士,孰不以於戲不忘之懷,益思所以忠陛下報先帝也?臣之所欲進之於先大王者,內自心性之旨,外至治平之謨,不一其說,而今於殿下繼照之初,恐有煩瀆之誅,固不可殫擧,而臣嘗讀《商書湯誥gg尙書湯誥g》之文,其開卷第一句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克綏厥猷惟后,大哉言也,此乃道之所由出之大原,治之所從起之本領也,蓋衷者中也,天之所以一陰一陽之者降,而爲中於人心之至虛至靈,乃所謂性也,若者順也,有者存而勿失之謂也。猷者道也,謂之厥猷,則其非率是性而以爲道者乎?然則順天所命,存而勿失,以安其率性之道者,乃所以爲人君者,故曰惟后,以是觀之,湯之所以明於見道,聖於爲君者,其惟性之一字乎,以是性而溯其所以然者,則乃天之所以爲命者也,以是性而沿其所當然者,則乃人之所以爲道者也。天雖高矣,而以其所以爲命者,仰以體之,則天無不合,民雖愚矣,而以其所以爲道者,俯而臨之,則民無不服,是知性之一字,乃入道之要訣,出治之密旨也。子思所謂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乃上下千載繼往開來之一板心印也,戰國之時,魯衛之君,皆不足以聞此,則只以一部《中庸》,以告來世,雖在千萬世之下,明此而南面,則乃湯之所以爲君也,明此而北面,則乃子思所以爲臣也。其後孟子性善之論,只是明此而北面者,而亦不得納約之牖於齊梁之君,世豈有明此而南面者也?秦之焚《詩》、《書》,淵源於性惡之論,漢之雜王覇,彷彿於善惡混之說,道之不得其傳,治之不得其隆,只在於性字之旨,不明於世也。竊伏聞我殿下進講之書,適在《尙書》,大舜道心之訓,固已通貫,而成湯恒性之旨,又將講明,則心固至矣,而性加密焉,夫人之所以主於身者謂之心,天之所以命於人者謂之性,性便是心所有之理,心便是理所會之地,以心之地,有性之理者,如水中之鹽味,色裏之膠淸,心是水而性卽味也,心是色而性卽淸也。大舜始以心法,詔之於禹也,則其曰惟精者,擇之於水中色裏之謂也,其曰惟一者,守之於其味其淸之謂也。成湯乃於大舜之訓,只取其理之不雜於氣,微之不涉於危者,如水之味色之淸,謂之性焉,乃人之仁義禮智之得於天之元亨利貞者,故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伏願殿下,以性之出於天而純於善者,從容默會於齋莊精一之中,超然自得於書言象意之表,則一性渾然,萬理燦然,上帝昭臨於對越之天,明命赫然於顧諟之地,龍樓鳳閣,去天不遠,廣廈細氈,與人相絶,則此乃成湯若有恒性之事也,《中庸》所謂戒懼之至於中而爲天下之大本是也。上天之無聲無臭,下民之不覩不聞者,若有所立之卓爾,而不違於心目之間也,而後發而爲喜怒哀樂,著而爲施設注措,雖品節萬殊,曲折萬變,泛應曲酬,左右逢原,則此乃成湯克綏厥猷之事也,《中庸》所謂愼獨之至於和而爲天下之達道者是也。惟我殿下,神聖仁明,誠不世出,而其所以中焉而天地位,和焉而萬物育,一皆本之於成湯之若有克綏之工,皆從性字上所得來,則上可以比隆於三代聖王,下可以爲億萬年後聖法程,豈不大哉,豈不盛哉?又竊惟念,我大王大妃殿下謙沖之德,丕彰於設簾之初,好惡之正大,行於刑政之間,登進忠賢,黜退奸佞,已足爲女中之堯、舜,海東之元祐,而至於一種邪說之出於夷狄者,乃驅吾民而納之禽獸,則一用天討,略無所貸,內自畿甸,外至湖、嶺,俾皆廓如,則回亂之治,距詖之功,直與古聖人抑洪水驅猛獸,同一其揆,而況諮諏專任於廟堂,除拜惟允於選府,此乃有虞氏取諸人以爲善之意,三代以下人君所未曾有之一大盛節也。以是爲本,推以爲治,則其所以軼漢唐而躋虞夏,化銅鐵而爲金銀者,亦將行其所無事者,而但患今日,恬戲成俗,因循未祛,出治之德,雖已盛於上,而爲治之澤,尙未究於下,其咎安在?蓋朝廷者,乃四方觀瞻之地也,而自朝廷而出於四方者,惟郡縣之守宰是也,則四方之所以觀朝廷者,其不在於是耶?苟使守宰,廉且賢也,則四方必以朝廷爲有人而父母之,守宰貪且愚也,則四方必以朝廷爲無人而草芥之,然則守宰之賢愚廉貪,不直爲一郡一縣之利病,而朝廷之所以輕重於四方之目者,全在於是,其所關係,顧不大歟。今以持斧之臣所論列者觀之,嘻,彼竹符銅章,出自闕下,往莅民上者,胡無所效於百里之中,而反貽無人之羞於朝廷之上也?苟求其源,欲矯其弊,則只是前後掌銓之臣,其不能仰體於我主上、我慈聖至公血誠之意而致之者也,空頭勅之內降,固歷代小康之君所不免,副末擬之恩點,又我朝列聖之時所不嫌者,而一皆不爲,只從銓擧者,乃大聖人捨己從人之盛德也,若使擧而擬之者,果能對揚於聖意之萬一,則豈有今日繡啓之所云也?自今爲始,若有守宰之貪墨不法者,則皆令取考所擧政官,論以重勘,以爲永式,則或可有補於擇良吏尊朝廷之地也,臣治疏將上,卽伏見司䆃寺提調權裕削職之事,臣不勝駭惑之至,以我殿下之所以轉益悚然者,罪止削職,其可曰國有法乎?孝元殿莫重供上,已爲進排者,肆然還推,其在臣分,寧忍爲是也?臣請權裕極邊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令廟堂稟處。

○孝元殿秋享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領議政沈煥之,終獻官左議政李時秀,贊禮行禮曹判書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李基憲,執禮副司果金銑,執尊副司果朴宗慶,大祝舍人李存秀,祝史持平鄭魯榮,齋郞校理元在明,盥洗位二兵曹佐郞李㬖,禮曹佐郞李南圭,爵洗位二兵曹佐郞閔昌呂,宗簿主簿朴榮東,亞終獻盥洗位兵曹正郞申星模,贊者二兼引儀鄭在愼,假引儀安聖謩,謁者二引儀沈謹之、許熽,贊引二引儀黃稔,假引儀高景漢,祭監鑑察二申思贊、鄭漪。

○壬戌七月初三日子時,上詣孝元殿。秋享大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朴吉源,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金明淳,記事官金𨩿、尹鼎烈,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淺淡圓領袍、烏犀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金祖淳等進前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出協陽門,入延英門至降輿所,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由魂殿東夾門入小次。少頃,通禮啓請出次,上出幄次,贊禮前導詣版位。贊禮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尊所東向立,魯春酌鬱鬯,明淳受鬱鬯,上仍詣神位前,吉源奉瓚以進,上執瓚灌地,以授宗善,宗善敬奉,還奠于尊所,蓍喆奉香盒,宗善奉香爐以進。贊禮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喆等還奠爐盒于案前,各從西夾門以出。贊禮啓請進幣,吉源奉幣以進,上執幣以授魯春,魯春敬奉奠于靈座前訖,各以次出。魯春酌醴,明淳受醴,吉源奉爵以進,上執爵以授宗善,宗善敬奉奠于神位前訖,各以次出,大祝敬奉祝文讀訖。贊禮啓請降復位,上俯興平身,仍降復位,次行亞終獻禮如儀訖,俱降復位。贊禮啓請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望燎位,大祝奉祝文以進。執禮曰可燎,燎訖。引儀唱禮畢,贊禮前導由中東門出,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外辦,通禮前導出東夾門,至乘輿所。都提調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進前曰,行禮勞動,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仍進發出延英門,由協陽門,魯春啓請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七月初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祔廟都監都提調提調入侍時,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領府事李秉模,行禮曹判書李晩秀,右參贊徐邁修,戶曹判書趙鎭寬,工曹判書閔台爀,以次進伏訖。秉模曰,近日哀慕中,勞動甚多,日熱又極,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大王大妃殿有下敎事,方垂簾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聞中官自健陵回奏之言,祭器與他陵寢件數,或有不齊云,未備條自內造送,亦無不可,而三年後,事體自別,有難自內爲之,令該曹,參考他陵寢例造送,可也。晩秀曰,銀印諭書,當奉安於太廟,而太廟之禮,以嚴爲主,此是無古例之事也,日後眞殿奉bb安b御容時,同爲奉安于眞殿,何如?大王大妃殿敎曰,此乃先朝所受於英廟者也。英廟感先朝之孝,而授此焉,先朝佩英廟之賜,而敬此焉,未嘗須臾離于側者也,推以常情,有不敢釋者,苟無妨於禮者,奉安于太廟甚好矣。晩秀曰,孝元殿所奉香爐,似當移用於太廟,而刻法與造樣,差異於太廟香爐制度,此則當用於眞殿奉安時,故祭器別單子中,香爐則入於新造秩矣。晩秀曰,太廟丹靑,不以眞爲之,蓋取淸廟茅屋之義,以朴素爲貴故也,戊戌年祔廟時,殿內丹靑,仍舊不改,令亦依此例爲之,如何?大王大妃殿敎曰,戊戌年例,豈有未盡善之事乎?以此例爲之。晩秀曰,鋪陳則戊戌年亦改之,依此例爲之,如何?大王大妃殿敎曰,亦依此例爲之。趙鎭寬曰,宗廟齋殿,有渝傷處,今番修改,何如?大王大妃殿敎曰,依爲之。大王大妃殿敎曰,金箕允付軍銜事,已諭于廟堂,而尙不擧行,又無回奏之事,事體得無如何耶,承旨知入,可也。晩秀曰,孝元殿祔廟時預告祭及告動駕祭所用生獐雉鮮,當爲磨鍊,而八月初一日朔祭,與禫祭相値,十五日秋夕祭,又在祔廟之後,以此兩祭磨鍊生獐雉鮮移用,誠爲便當,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祔廟後御容,當移奉于眞殿,殿內有修改處,兩朝御容,先爲移安,然後可以修改,移安吉日,以七月節前擇入,奉安之日,以八月十五日前擇入,而三殿御容,當同日奉安矣。晩秀曰,御容奉安,事體甚大,不可不以文蹟頒布。上曰,唯。大王大妃殿敎曰,眞殿英廟御容奉安時,東邊夾軒,改作殿內後,始爲奉安矣,西邊亦有夾室,依東邊改作例,入于殿內,然後始可奉安,依此修改爲宜,眞殿祭物奉進時,每以西夾室路,而若合爲殿內,則祭物中排設廳,無設置之所,今則主上,拘於服色,姑難躬審,予欲一次往審,思得變通之道,當有下敎者矣。大王大妃殿傳曰,先朝御眞,當於祔廟後,奉安于璿源殿,令該曹,擇吉以入。晩秀曰,眞殿奉安,則祭器當措備,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敎曰,自內當出樣子以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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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魯春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明淳。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明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養顯啓曰,金吾堂上口傳差出事,命下,已至經宿,終不擧行,事甚未安,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尹鼎烈病,代以具康爲假注書。

○傳于李魯春曰,承旨多闕,待政望爲之,則開政不知爲何時,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翊模、申鳳朝、李文會落點。

○傳于李翊模曰,工、禮換房。

○傳于閔養顯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

○李翊模啓曰,吏曹判書李書九,參判尹光普,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違召命,無意承膺,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入啓,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吏判批下,竝卽牌招。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模曰,只推。

○李翊模啓曰,吏曹參議任希存,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翊模啓曰,吏曹判書李書九,參判尹光普,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模曰,只推。

○李翊模啓曰,吏曹參議任希存,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翊模啓曰,吏曹參判尹光普,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李書九在外,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牌催促,違牌勿爲呼望。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模曰,只推,更爲牌招。

○閔養顯啓曰,議謚事有嚴飭擧行之命,而終不擧行,以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張錫胤推考,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議謚事,命下矣。副校理吳淵常,修撰金邁淳藝文館入直,校理洪奭周未肅拜,不得備員擧行,校理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金明淳曰,不批之疏混下,當該中官推考,原疏還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養志堂,將修改後移安,戶曹堂上中入來奉審,擇日擧行。

○以大司諫兪漢寧,司諫鄭來百,獻納李東煥,正言任㸁、姜時煥,掌令李敬臣,持平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明淳曰,只推。

○閔養顯啓曰,卽者校理元在明,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張錫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宗戚執事付軍銜事,臣等奉下敎,屢度嚴飭該堂矣,該堂謂有所執,終不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當該兵曹參議尹光顔,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昨筵下敎之意,蓋謂旣有上敎,則似當有回奏也,非必欲使付入軍銜,政院或不能詳傳而怨歟,今已過時,此草記置之。

○傳于李魯春曰,國體尊君綱嚴,然後可以爲國,兵曹參議尹光顔罷職。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先朝御眞,當於附廟後,奉安于璿源殿,令該曹擇吉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璿源殿第一室第二室移安,今七月十五日卯時,修理始役同日辰時,還安同月二十七日卯時,先朝御眞奉安,來八月十一日卯時俱吉云,以此日時定行,何如?傳曰,允。

○草莽宋煥箕疏曰,伏以光陰迅駛,祥制儵過,臣民哀慕,於是愈切,竊伏想聖上孝思,痛廓如新,臣一息未泯,豈不欲扶曳詣闕,少伸區區攀慕之誠,而癃疾殘喘,近添暑證,日益阽危,奄奄若下山之日,萬無觸炎登程之勢,瞻望陪班,五情如燬,分義虧矣,情禮缺矣,有臣若此,生不如死,玆敢自列,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仍竊念賤臣所叨之職,實是貳公弘化,所關至重,初非如臣至庸極陋所敢濫冒,而今乃經年虛縻於床簀之中,不惟私分惶蹙,轉益靡措,其爲物情駭異,亦當如何哉?固宜不避猥瀆,瀝血陳懇,以期獲蒙處分,而長時痛楚,神識昏昧,無以自力構疏,泯默以迄于今,臣之罪戾益重,而情勢亦戚矣。惟聖慈,特垂矜諒,亟賜鐫免,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月如流,孝元殿祥事奄過,予小子攀號之痛,俯仰靡極,卿疏際至,愴咽冞深,間因庚熱,援例停講,且念老人此時撼頓之勞,姑緩敦勉之擧,而此心虛佇,何嘗少弛?今則涼生不遠,經幄將開,況訪落之初,仔肩之責,比他時尤別者乎,所辭不宜勉副,卿其體予苦衷,亟回遐心,俟少間卽爲造朝,以副側席之思。右副承旨金明淳製進。

○吏曹判書李書九疏曰,伏以無狀賤臣,自速臺言,猥暴危懇,冀蒙嚴譴,聖度寬大,批旨溫諄,臣於是,含恩省愆,惶感交切,而若其情地之狼狽窮蹙,益不知何所自措也。夫國家之置銓官,蓋將使之辨別淑慝,激揚淸濁,于以正世道而扶國綱也,如臣愚賤,初何嘗依俙髣似於是任,而謬辱聖簡,遽膺重寄,屢陳情悃,未蒙體諒,逃遁無門,僥冒至今,非不欲强自策勵,以效一日之職,而奈此知識之疎闇,材性之蹇拙,矯揉萬方,終不能變,畢竟僨敗,乃至於此矣,縱荷聖慈,倖逭誅罰,而私心愧懍,尤有甚焉。臣雖不肖,一段廉恥,尙有未泯,名以冢宰,貽誤國事,得罪公議,而晏然無故,冒沒蹲仍者,寧有是理?嶺海在前,鈇鉞在後,官職去就,更無可論,而政期隔日,銓銜尙縻,進退維谷,惶隘罔措,禁堂口傳,末由擧行,鎭日召牌,坐犯違傲,臣罪到此,金木猶輕,玆不得不冒萬死疾聲申籲,逬出郊次,恭俟嚴誅。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處分,以昭法紀,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如是深引?卿其卽爲入來開政。

○行兵曹判書李秉鼎疏曰,伏以時物互嬗,孝元殿秋嘗奄過,伏惟我聖上,孝思皇皇,孺慕如新,仍伏念臣,罪大失職,罰止越俸,手擎恩批,且感且惶,此際堂疏出,而臣之罪,益復彰著,嶺海鈇鉞,伏地恭竢,及伏見堂疏批旨,諭之以不過警飭,申之以妄加論斥,其所以庇覆臣開釋臣者,靡有餘蘊,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臣雖卽日滅死,更無餘憾。噫,齋殿侍衛,其重何如,而臣忝叨中權,非但不飭,同爲徑退,致使儀衛一空,環列不備,揆以法綱,萬萬寒心,畢竟之追入陪參,何足以贖當初徑退之罪乎?人言之來,臣固拜受之不暇,至於自掩苟據等語,無或未詳實狀而然耶。大僚未及聞知,而臣乃首實於候班,廟堂只請重推,而臣又現告於喉院,則公眼自在,臣何敢重爲之分疏哉?嗚呼,臣雖狂愚顚妄,不足擬議於百執事之末,而惟其一節終始,九死靡悔,立朝垂四十年,言議事爲,俱可按復,而彼忽以曾前遭彈,不可殫記,揷入說去,隱然歸臣於垢汚釁累之科者,何其言之太容易也?此乃臣之平生本末也,今若徒守無卞之戒,而不一仰首控呼,則雖以日月之明,亦何以俯燭乎?玆敢冒死略陳之。臣自丙申至庚申,首尾二十有五載,仇怨溢世,蜮弩迭發,如李鼎運、洪柱翼、李東馨、驥顯、夏源、濟恭、洪時濟是也。臣家世受恩,與天無極,而及至乙丙之間,厚被兩朝眷顧之恩,臣由是感激,矢死明目,不顧坑塪之在前,徒知涓埃之必報,丙申春英宗大王建明門朝參也,臣忝叨副學,盛論沈勖之停翔雲啓之罪,逮夫先大王繼宥之初,筵討述、簡之逆節,嚴斥老翰之凶論,首發濟恭之逆案,故所以有鼎運、柱翼、東馨之後先報仇也。己酉之秋,以下二十字刀削至若夏源之構誣先故,護法於老翰之凶論也。時濟之詆斥去就,傳襲於濟恭之逞憾也,前後先大王處分之傳敎,昭燭情狀,炳如日星,樹立之褒,辦死之奬,至發於絲綸之間,每一追惟,血淚盈襟,至若以政注而論斥者,卽洪致榮一人,而伊時致榮之疏,不過以李鎭斗之注擬,有所攙論,臣之對章,有隱映閃忽等句語,故彼乃發怒避嫌,多有噴薄,而都沒把捉,又無勘斷,若非賊恭之如得奇貨,乘機醜辱,則前輩之爲銓官而被詆誣者,指不勝屈,而間多有復出於其任,亦未嘗永劃於他職,則臣之積逋除命,久謝周行者,特以斂迹自守,謹避恭賊鴟張之勢也,以此疏籲筵奏,至請乞骸,五被譴罷,再補邑鎭,而庚申夏,東銓之復膺,此豈臣素心哉?嗚呼,是時卽譱惡彰癉之一大機會也。簡畀之恩,許以義理,前席之敎,托以世道,臣之涕泣奉承,身不自由者此也,欲詳伊時事實,肝腸先摧,嗚呼,彼疏所謂臣之曾前遭彈,不可殫記云者,如右所陳,則以此累臣,不已疎乎,至若被論於東銓者,竝西銓自劃,古有是否?噫,臣之見職,卽我聖上初元新命也,仰戴隆渥,俯思殫竭,卽人臣之義分,而第臣跡本畸危,年又衰邁,實無强策之望,故屢違召命,終未得請,嚴畏冒出,亶非獲已,彼儒臣,乃反責之以廉防,益可見處義之無窮矣。若其注擬黜陟等語,又何囫圇之甚,臣不欲與之較挈也。嗚呼,臣門族凋零,墻壁靡依,重以情理懇迫,疾病侵尋,公退杜門,世緣都空,此身有無,顧不足爲世加損,而不幸權要一出,爲臣禍囮,駭機猋發,蹈藉無餘,滄浪自取,尙誰怨尤?參倚前衡,唯有一退,而最是明時便訣,微誠莫效,實爲臣不瞑之恨,命之窮矣,亦復何哉?玆陳瀝血之章,兼附乞身之懇。伏乞聖慈,曲賜哀憐,將臣本兼諸任,亟行鐫改,仍命斥退臣身,俾快人心,以全微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盛氣爭辯,豈不有欠於老成之意乎?卿其勿辭,卽爲入來開政。

○兵曹參判尹東晩疏曰,伏以日月如流,孝元殿祥事奄過,眞遊永閟於千古,禮制遽闋於三霜,伏惟我殿下,出天之孝思,廓然靡逮,益復罔極,仍伏念臣,向日衛班事實,有同罪倖逭之媿,而自列之章,見阻喉院,泯默惶蹙,無地自措,卽伏見諫臺姜時煥避嫌之啓,則以沈奎魯付軍職事,有所論引,臣於此,又不勝瞿然悚恧之至,頃因廟堂草記,罷散卿宰侍從十餘人,特降收敍之命,仍令卽付軍銜,俾趁易服之班,臣於其時,適在曹直,徒知循例擧行,未能就加諦詳,今此臺言,慮隄防之不嚴,慨事體之不然,非斥備至,則臣之昏謬做錯之失,誠無所逃矣。夫事有關於隄防,而臣則矇然不察,致使言臣,因此而難進,則在臣廉隅,亦何敢一日晏然於職次乎?玆敢略陳短籲,冒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重勘臣前後辜犯,以謝人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引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申龜朝,持平李顯秀啓曰,噫,彼金履載之罪犯何如,關係何如,而前道臣申耆之揷入於稟秩,抑何意也?嗚呼,我大行王處分履載之敎,炳如日星,嚴於霜雪,義理之痛辯,好惡之明示,雖婦孺愚迷,可以知感知悟,則今日廷臣,固當精白一心,忘私循公,彈誠衛國,恭臻國家和平之福,而彼申耆之若是挾雜嘗試者,何其太無顧忌也?且凡稟秩,乃謂尋常罪謫之容有可放者,不敢擅便而稟之,則耆之肆然入於稟秩者,抑見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跡,而有此駭憤之擧耶?履載背馳於先朝導率之化,而大行大王,痛斥其嘗試,申耆跳踉於新化繼明之日,而慈聖殿下,明諭其無嚴,臣竊欽誦不已,而七月二十日慈聖殿下下敎中,挾雜嘗試之習,又當不知爲幾倍者,聖人先見,實仰出尋常萬萬矣。噫,贈執義韓鍮涅臂討賊之精忠孤節,可質神明,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特垂照燭,至下伸理之敎,則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欲對揚,而渠獨何心,身在惟允,肆然掩置,至使洗草之命,閼而不行?其心所在,吁亦痛矣。此等背公死黨,悖義害正之類,不可竄配而止,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命吉諸子散配之處分,嚴正光明,神人之憤冤,庶可少洩,而散配分揀之命,遽下於未及發配之前,命吉旣已徑斃,未施孥戮之典,則其諸子散配,已失於從輕,而今則竝與從輕之典,而亦爲還寢,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命吉諸子散配,依前擧行之意,分付該府,絶島遠配之啓,亦竝允下。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義理將晦,人心胥溺,識者之憂歎,厥惟久矣。猗歟,向來處分,炳若日星,嚴如鈇鉞,國是因此大定,凶徒庶可知懼,而尙有憸少之倖逭王章者,卽洪樂游是已,本以傾邪之類,密托幽陰之逕,爲一世指目,蓋有年矣。五月晦筵敎,明示忠逆之分,公除前慈敎,昭揭向背之路,則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奉若金石,而渠獨何心,敢肆護黨之習,顯試角勝之計,三銓獨政之日,乃以逆孽洪緖榮,挺身首擬於寢郞之望,視若平常之人,少無留難底意,陰附凶逆,直擬政注,乃是渠家傳之心法,而卽此一事,於渠斷案,前後臺論,公議可見,當此一初淸明,先治黨與之時,如此背義護逆之類,決不可置之輦轂之下,請前參議洪樂游,亟施屛裔之典,噫,樂洙窮凶絶悖之罪惡,覆載難容,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及,輿情之憤惋,久而益切,幸於近日,義理大明,天討克行,追削之律,今已快施,公憤少洩,民志底定矣,諸子散配,係是應行之典,而其子魯崇,性本凶譎,世濟其惡,行己閃忽,東西跳踉,乃以持衰之身,出沒權奸之門,晝宵綢繆,罔非戕害善類,背馳義理之計也,國言之喧藉,厥惟久矣。日前大僚稟處,雖已允下,而此等負犯至重之類,不可薄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沈魯崇,亟施絶島定配之典,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抵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啄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吞,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至如吳錫忠,尤極凶且憯矣。本以凶醜之遺種,渠家之漸染邪學,無辭自服,已是渠罔赦之斷案,而潛懷陰圖,交通凶孽,暗地綢繆之狀,家煥之證招丁寧,屢次來往之跡,渠供之輸款昭然,敢生漫漶之計,或曰不無其力,或言無以形容,終始吞吐,一向抵賴,究厥情節,萬戮猶輕,豈可以次律勘斷乎?雖以李基讓事言之,子有沈溺之寵億,査結伏法之三凶,邪魁之目,擧世喧傳,誑誘之說,驪利煽動,敢肆凶頑之習,終無就服之供,而遽下酌處之命,輿憤之未伸,容有極哉?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讓,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嗚呼,從古亂逆之包藏禍心,眩亂義理,潛逞陰圖者,亦多其類,而豈有如南學疏擧之至凶且憯者哉?噫,彼鄭昌順,本以宵小之徒,兼以憸譎之性,晝宵經營,專事背公而濟私,平生伎倆,都是戕善而敗類,及當壬子之夏,謂機可乘,附麗俊賊,受其旨訣,聽其指使,仍與李祖源、沈基泰輩,綢繆和應,渠爲窩主,彼爲部曲,朴夏源,募爲疏頭,柳協基,從以製疏,嘯聚繁徒,闖然投呈,外托闡揚,內售戕害,其陰計之譸張,密機之排布,情跡莫掩,公議轉沸,向日大僚,自有其人之筵奏,實指昌順也,當此義理大明,國是大定之日,決不可置而不論,至於協基,則雖是如渠之類,其在癉惡之政,亦不可以其身之已故,有所寬貸,請故判書鄭昌順,故僉知柳協基,竝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宋文述之罪,可勝誅哉?本以蟣蝨之賤,賦性陰祕,兼以附麗之跡,行己凶譎,左閃右忽,爲鬼爲蜮,乘此求助,陰售嘗試之計,暗蓄凶圖,闖呈乖亂之疏,亘古亘今,豈有如此窮凶極惡者乎?昨冬處分,出於恫先朝義理之受誣,憫先朝志事之未伸,而噫,彼金履喬輩,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猶施寬貸之恩,略加島配之典者,已是失刑之大矣。今此文述,少不懲畏,愈懷禍心,以五晦之筵敎,臘月之明旨,不滿于心者,昭昭難掩矣,此非渠獨辦也,慫慂者尹行恁也,指使者尹行恁也。其承望權奸之風指,背馳國家,扶護凶逆之罪,不可但以島配而止,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邦刑。噫嘻,凶逆之滅倫干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民始之符同榮賊,危逼國母者哉?究厥罪犯,萬剮猶輕,而顯戮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曷有其極?顧今誣服之宮人,迄未鉤覈,聲討之輿論,轉益弸激,環東土含生之倫,如不欲生者,日甚一日矣,何幸乾道孔昭,慈旨誕宣,有此逆賊民始,依臺啓施行之命,處分之嚴明磊落,凡在臣隣,孰不欽誦?死後追奪,便是生前一律,則惡逆追施之後,其親屬之散配,乃次第應行之事,而況凶如此賊,逆如此賊,則爲其狼貙之種者,尤不可晷刻容貸也決矣,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噫嘻,痛矣,李命植之罪,可勝誅哉?渠本奰慝之性,濟以憸邪之態,蝨附權門,叩竊銓柄,恣行胸臆,訛誤世道,義理則期於背馳,善類則期於構陷,募得樂洙,賣勢利誘,通擬銓郞,嗾出凶疏,至謂士類以逆賊之資斧,必欲網打而後已,要爲賊邊之報仇,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凶徒之熾蔓,人心之陷溺,一則命植,二則命植,伊時命植之指嗾凶疏,一世之所共知,則爲逆邊報仇者,豈非亦逆,受嗾之樂洙,旣是追奪,則指使之命植,合被同律,請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以下四字刀削之輩踵相接也。周爀則身在衿紳之列,而以下十六字刀削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唯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至於鴻山三賊,則闖乘事機,自入官庭,伸護逆魁,看作事業,其素蓄凶圖,拚死力戰之意,卽此可見,遐土賤類,締結凶窩,只知有賊,不知有國,思之及此,骨驚膽掉,今幸乾斷赫然,以下四字刀削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及鴻山賊金履源、李漢福、申光周,竝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齊家之窮凶情節,旣發於甲金之招,則此與可發兩賊,二而一也,渠以可基之切姻,久爲行恁之卵育,痛癢相關,腸肚相連,卽一世之所共知也。今其怨懟之心,莫嚴於酬酢之際,不道之說,至及於莫重之地,眞贓盡露,斷案已具,而乃敢游辭漫漶,終不輸款,益見其萬萬狡惡,而況其所供,旣無自明之證左,亦無可原之端緖,特以忍杖抵賴之故,而遽降惟輕之酌處,鞫體之疎虞,刑政之乖當,誠非細故,以若齊家之凶,倖逭肆市之律,則將不知幾箇凶逆,無所懲畏,雲、海、鏡、夏之徒,接踵而起,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請罪人齊家,亟寢成命,更加盤覈,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徐有聞、李光益之罪,可勝誅哉?有聞以天生小人之情態,讐視善類,角勝公議,所依恃者隣、防,所關通者翼、載,慣做無根之言,左右構譖,眩惑人心,常懷不逞之志,東西窺釁,壞亂世道,及夫履載之凶疏出後,有聞之伺察也紹介也,昭昭莫掩於先朝日月之明,至有五晦之筵敎,而使之自首,則渠敢厭然而掩,恬然而處,不動毫髮,無意首實,渠之前後罪犯,莫非罔赦,一世公共之憤,當如何哉?至若光益,則渠之受國厚恩,靺韋中罕,比苟有一半分彝性,固當報效之不暇,而其奈賦性妖邪,行己陰祕,腹心於行恁,爪牙於行恁,藉賣聲援,擅弄威福,此已萬戮猶輕,而昨年六月以後,凡有血氣者,莫不悲憤冤號,誓不與鏔賊共戴,則渠獨何心肆然擬議於羽衛之列,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至於邪逆之變,大關國家之安危,而陰受妖賊之指使,顯售邪獄之緩治,究厥心腸,則必欲凶國而乃已者也。此輩之背馳義理,附合賊邊,事事至妖之狀,節節難宥之罪,旣如是昭著,則當初薄竄,已失惟輕,而曾未幾何,遽蒙全釋,殆若尋常罪犯之乍謫旋宥者然,王章之解弛,已無可言,輿情之憤鬱,莫此爲甚。請還寢徐有聞、李光益放釋之命,仍施遠竄之典,昨伏見傳敎下者,有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釋之命。噫,彼錫夏甲寅一疏,卽是渠背馳義理之斷案,而況又連姻於邪魁,附麗於權凶,其憸邪不正之行,淸議之所棄,一世之所知,論其罪負,有北之投,猶屬薄勘,則其不可輕義於放釋之典明矣。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依該府草記,還發配所焉。噫,近年以來,紀綱解弛,廉防掃地,至於今番李益恢之事而極矣,啓下榜目,恣意幻弄,巡將僞帖,無難成出,捧價之說,衆口喧騰,其爲淸朝之累,縉紳之羞,爲如何哉,善地流配,還是薄勘,此豈非刑法之失當而公議之沸鬱者乎?請泗川縣竄配罪人李益恢,亟施島配之典,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臣於庚申五月,忝叨憲職,更爲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夬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御供事體,至爲嚴重,爲有司之臣者,苟或小忽於是,則厥罪何居,而伏況我孝元殿像生時之供,自有常例,所重尤別,則噫,彼權裕,身爲提擧,小無敬謹之意,敢生疊供之疑,威脅貢人,徵出物種於已供上之後,留置庫中,略無顧忌,雖曰單子着銜,如例封進,若其還推之擧,無異闕供,則分義之虧損,擧措之駭悖,更無可論,罪之譴削,失之太輕,而輿情憤鬱,久而愈激,請削職罪人權裕,施以極邊遠竄之典。答曰,亟停勿煩。洪樂游事,沈魯崇等事,若銓等事,不允。鄭昌順等事亟停,宋文述事,民始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等事,齊家事,不允。徐有聞等事,慈敎特放,已有所俯燭,亟停勿煩,李錫夏事,李益恢事,三啓事,權裕事,不允。

○壬戌七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提調金祖淳,檢校直閣金近淳,醫官金光顯,以次進伏訖。祖淳曰,旱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祖淳曰,首醫金光顯,曾無入診之事,事涉斑駁,日後入診時,則使之同爲入侍,似好矣。上曰,可也。祖淳曰,登極時冕服與綘紗袍,尺樣差少,當爲改製,而法服之改,自有經稟,故敢此仰達。上曰,依此爲之。祖淳曰,玉轎體樣差大,當爲改造,而輦輿與駕轎,以先朝所御者,取色用之,何如?上曰,可也。命書榻敎曰,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去人蔘,一貼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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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魯春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行左承旨李魯春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鳳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敬臣、申龜朝,持平鄭魯榮、李顯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模啓曰,左副承旨金明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魯春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翊模曰,都承旨爲藥房副提調。

○傳于李翊模曰,今筵已諭於大臣矣,此時銓任,豈可捨此重臣乎?重臣必欲辭免,予則決不可從,政命再宿,大政隔日,令政院,催促入來開政。

○李翊模啓曰,吏曹參判尹光普,特敎催促之下,謂有身病,終不承膺,莫重命牌,經宿闕外,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判堂旣已申飭勉出,更爲牌召。

○李翊模啓曰,三品官之無得一日三違,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任希存,三違召命,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罷職傳旨,纔已捧入,而不可例勘而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判堂旣已申飭勉出,更爲牌招。

○李翊模啓曰,吏曹參判尹光普,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又爲勤嚴,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李書九在外,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議謚事,命下矣。校理洪奭周未肅拜,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謂有情勢,連事違召,校理元在明陳疏徑出,副校理吳淵常,修撰金邁淳藝文館入直,副應敎一員,修撰一員未差,無以備員開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藝文館入直人,備員開坐。

○申鳳朝啓曰,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以弘文館議謚事,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堂下官之無得一日三違,曾有定式矣,校理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三違召命,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罷職傳旨,纔已捧入,而不可例勘而止,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議謚成命,不知爲幾日,而尙不擧行,國體之駭然,莫此爲甚,竝罷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吳淵常、金邁淳竝單付。

○大王大妃殿,傳于申鳳朝曰,頃者自見臺疏以來,不勝驚悚,雖曰不至於闕供,像生時供上事體,何等莫重,則初不審愼,妄欲査櫛,諉以假托,恣意還推者,與闕供何異?臺啓旣發之後,此事不可尋常處之,削職罪人權裕,施以竄配之典。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奎章閣,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奉審,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祖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閔養顯,以戶曹言啓曰,養志堂擇日修改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金吾保放諸囚,許久未決,誠爲可悶,而判義禁金載瓚,屢度申飭,病未上來,同義禁洪聖淵,身病方劇,知義禁及同義禁一員未差,無以備員開坐,判義禁金載瓚,同義禁洪聖淵,竝姑許遞,與未差之代,待開政卽爲差出,仍令政院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摠戎廳書啓曰,本廳右部千摠趙崗,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校理元在明疏曰,伏以議謚有命,今將開坐矣,仍伏念臣之先臣右議政臣仁孫謚望,旣出於向日會議之時,則今於諸謚望之改議,似當在擧行之中矣,臣方公議之是竢,而適在豹直,回避無路,揆以公體私分,其何可晏然蹲坐於備員可否之席乎?玆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館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許遞。

○副校理吳淵常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弘文館謚坐草記批旨,有藝文館入直人備員開坐之命,臣方待罪藝文館,事當進參,而今番議謚諸望,故右議政元仁孫謚望,亦在其中矣。仁孫曾以事,論臣外祖文簡公臣李天輔,臣與此家,雖不世講其嫌,至於考据其行蹟,可否其謚法,揆以私義,有不可冒當者,玆敢略暴情懇,徑出禁扃。伏乞聖慈,特遞臣所帶館職,仍治臣擅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修撰金邁淳疏曰,伏以卽伏見弘文館謚坐草記批旨,以藝文館入直人備員開坐事有命矣,臣方待罪於藝文館,事當進參,而第臣於故儒臣韓元震易名之議,有不可冒當者,蓋元震平日論學,與臣家世所傳,有多少不相契處,此一世之所共知也。揆以私義,有難可否其謚事,旣不可否,而隨衆參坐,則謚坐備三員之義,顧安在哉,以此以彼,趨膺無路,玆敢略暴情實,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體諒,亟遞臣所帶館職,仍治臣擅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壬戌七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秉模,行左承旨李魯春,假注書李根祜,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右副承旨申鳳朝,假注書具康,事變假注書金履迪,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開城留守金文淳,禮曹判書李晩秀,戶曹判書趙鎭寬,知訓鍊徐有大,漢城判尹李祖承,應敎張錫胤,醫官金光顯、朴春源、李惟鑑、吳千根、朴烇、趙宗協,以次進伏訖。秉模曰,旱熱,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嘉順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先退。煥之曰,向以金基允付軍職事,有飭敎於臣等,而該堂謂有所執,終不擧行,事當卽爲回奏,而只緣臣昏憒,致有昨筵責敎,臣不勝惶懍之至。上曰,非謂卿等,必使該曹擧行也,旣有下敎,而尙無回奏者,誠慨然也。大王大妃殿敎曰,享事時宗戚執事,甚爲苟艱,故有所下敎,旣有下敎,則事當有回奏,而挨過伊日,更無可否,揆以國體,豈可成說乎?煥之曰,此莫非臣昏謬之致也,該堂不爲擧行,而徒爲煩稟於齋殿哀慕之日,有所不敢焉,故果未及周思,致此稽忽之罪,敢以何辭仰對乎?大王大妃殿敎曰,金峙默停啓之前,該堂之難愼,無或怪也,旣已停啓,則金基允之付職,庸何傷乎?況所付之職,又非實職,則尤無持難之端矣,今已事過,不必屢敎,而予所惜者國體也。時秀曰,伊日臣亦齋宿闕內,承聞此敎,而惘然不覺,未免稽忽之罪,不勝惶恐之至。上命出公事三丈,置于煥之等前敎曰,領府事亦爲同見也,將何以處之耶?煥之曰,三品官之一日三違召命,誠甚未安,罷職則例勘也,吏曹參議任希存,施以削職之典,吏曹參判尹光普,官是二品,雖與三銓,不無差殊,而論勘之際,有難分等,亦爲削職,何如?上曰,其外又有玉堂草記議謚,尙不擧行,亦可悶也。煥之曰,校理洪奭周,渠有難進之情勢,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未知有何情勢,而一日三違,甚爲未安,請一竝施以削職之典。上曰,議謚備幾員,然後可以開坐乎?藝文館入直人,未可進參乎,玉堂旣已登筵,奏達,可也。錫胤曰,備三員則可以開坐,而洪奭周,自來有情勢,元在明陳疏,李晦祥則今番謚坐,有應避之義,副校理吳淵常,修撰金邁淳,俱有不可參之私義云,而金在昌,則與前應敎趙萬元有私嫌,萬元已遞,故以此引義云矣。上曰,然則何以爲之耶?煥之曰,諸玉堂作窠後,政官申飭開政,使之差出爲宜矣。上曰,吏判之出住郊外,豈不萬萬過當乎?煥之曰,臺臣避嫌中,以護逆人不爲拔去爲言,一番引義,似或無怪,而至於出郊,誠駭然矣,前此一二銓臣,有此等擧措,而豈可相繼效尤乎?臣俄欲提奏,施以罷職之典矣。上曰,罷職適中其願,雖遠在千里,必不許其遞免,顧自上勉出,徒損國體,卿等須另加申飭,期於入來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吏判事誠過矣,都政將因此遷延,豈不可悶乎?煥之曰,吏判之出,似欲必遞,臣等雖另飭,難保其勉出,自上若屢煩辭敎,而終不出脚,則反有傷於國體矣,且有官職,而不欲行公者,皆任意出郊,而不加嚴處,則其爲虧損事面,當復如何?臣謂罷職宜矣。秉模曰,吏判事可謂法外,奉牌闕外,則可也。豈可出郊外乎?上曰,次對爲之。大王大妃殿敎曰,於焉之間,先大王終祥已過,儀容侵邈,予心悼痛,曷有其極?予未亡人晝夜所憧憧于中者,常憂先王所秉執之義理,或有所斁晦,所施爲之政敎,或有所墜壞,斷斷此心,寤寐如結,所以有日前諺敎,未知卿等,果能領會,而予則爲世道有深長慮,有此下敎,卿等須體念焉。夫義理國之棟梁,紀綱國之血脈,家無棟梁則頹圮,人無血脈則疾病來侵,近看朝象與世道,義理無闡明之實,紀綱有委靡之歎,四百年宗國,將何以扶持耶?卽今沖辟在上,國事猶未盡燭,予宮中一婦人也,所依賴責成者,卽三四大臣及在廷諸臣,而垂簾三載,民憂國計,無一事做成者,此固予未亡人,不能盡其責者也。思之不覺痛心,卿等亦何以安於心乎?目下一二事,已有下敎,而此外有所聞見者,亦豈可枚枚提說乎?卿等須思義理紀綱之關係于國家,以明義理振紀綱之善道良策,上以提奏,下以察飭,使朝廷百官,四方民庶,名分不紊,風俗丕變,德化上行,惠澤下究,則生民之倒懸,從此可解,宗國之綴旒,從此可安,予雖縷縷下敎,卿等不思對揚之道,若一任其因循懈惰,則國之爲國,未可知也,如此敷心之諭,非止一再,而國事罔涯,又此下敎,此而無實效,則更何言哉?卿等亦深思爲之也。秉模曰,慈敎縷縷,臣不勝欽仰感悚之至,慈聖之爲宗社爲生民盛德至善,臣等豈敢不知,而只緣臣等之昏庸,雖以還弊一事言之,慈聖必欲釐正,以爲百姓之實惠,而尙未講究良策,固已罪悚萬萬矣,但此等通變矯革之際,未得其方,則反爲生弊,徒作毁劃之歸,故廟堂之所以鄭重難愼者此也,而此莫非臣等愚迷潰劣,智慮不逮之致,心常愧悚,何辭仰達?煥之曰,臣本以無似之賤,稟質昏庸,才識空疎,致位三事,一味憒憒,先王之恩遇未報,慈聖之委畀徒重,豈無盡瘁之微忱,而觸事生疣,無一善狀,罪死有餘矣。大抵慈聖垂簾之後,闡明先王所秉執之義理,如日星之昭揭,繼述先王所施措之志事,建天地而不悖,宗國綴旒之勢,安如盤泰,朝廷歧異之論,自歸寅協,凶醜逬跡,士類彙征,伏況我聖上,春秋今將鼎盛,睿學日就高明,臣等忝居承弼輔導之地,竊仰太平萬世之基,自今伊始,而晝宵攢祝欽頌之忱,曷有其極?向來慈聖諺敎,辭意逈出尋常,實非如臣無似者所可承當,震惕恧蹙,靡所容措也。今日慈聖下敎,又以紀綱之不振,若是勤摯,臣請陳之,以今日紀綱論之,比庚申以前,內而百隷怠懈,外而守令放恣,自上未及一一照察,臣等雖時時察飭,未能憚壓,夫紀綱,不可以徒立也,紀綱之立,在於威德,德以化之,威以董之,然後紀綱不期振而自振,其布德揚威之責,在於承弼之臣,而如臣者,冒居此位,其何以盡其職乎?大王大妃殿敎曰,先王之義理政法,予不能持守,而一分墮壞,則他日將以何顔歸拜乎?予所依恃者,惟三四大臣也,凡事專在紀綱,紀綱不立,則百弊俱生,譬如人之元氣委弱,則百病交侵,國而無紀綱,則國不得爲bb治b,人而無元氣,則人不得爲生,卿等須思之。煥之曰,紀綱之振刷,專在廟堂之得人,施措事爲,皆得其宜,然後可以服人心順天理,而紀綱立矣,如臣湔劣者,豈可當此任乎?大王大妃殿敎曰,凡事出於公正,則自可順天理服人心,若臨事徒存䌤縫因循之計,則是豈成說乎?今主上春秋,姑未鼎盛,而聖姿卓越,若過十年,則有何憂乎?爲今之計,莫如一公字做去,勿以小事而忽之,無益而置之,以明義理,以立紀綱焉。煥之曰,向以司䆃提調事,只請削職矣,外論以爲輕勘,然今已有臺啓,臣不敢更隨臺啓而以請遠竄也。大王大妃殿敎曰,此是權裕事乎,三年之內,祭奠像生時之禮,自國家達于庶民,權裕初不知此箇禮乎,若知而爲之,則厥罪固無可言,謂以不知,亦豈成說乎?大抵不言則已,已言之則當明覈虛實,若初無所犯,則不可置人於罔測之地,眞有所犯,則非但所重莫嚴,三年之間,歲月如流,禮制有限,臣子之心,日新一日,乃於至敬至哀之地,有此還推以供,是與闕供無異也,有臣分有人心者,豈忍爲此乎?旣曰有所犯,秪以削職勘律,大臣之事甚弱矣。煥之曰,下敎至此,臣等驚感,萬死猶輕。煥之曰,前司䆃寺提調權裕,極邊竄配爲請矣。權裕所坐,事係莫重,萬萬駭惋,頃者只爲査問於本寺員役貢人及飯監奠吏等處,遂以削職論勘矣。今此臺言,又如此,自廟堂,更爲取來,該曹貢案及該寺進排文書,詳細査考,前提調權裕,亦令該府,嚴問捧拱,以爲依律重勘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掌令李敬臣上疏批旨內,有下詢大臣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盛論近日守宰貪汚之弊,仍請自今,有貪墨不法者,則所擧政官,論以重勘,以爲永式云矣,誤薦者抵罪,自有王府受敎,其或有循私誤擬大段現發,則亦當隨時從輕重勘處,今不必別立新式,置之。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年分事目,非久當有磨鍊,而敬差官,不爲差送,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例爲之乎,不可不一番徑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春曰,今日賓對,兩司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行公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卽見水原留守鄭大容報備局辭緣,則以爲自庚申以後,陵所朔望祭享時,地排草芚柴炬炭燒木等價,假齋室守直軍雇價,諸處蓋覆價,陶器皿價合二千四十七兩三錢及齋室前路造成物力錢一千七百七十一兩七錢,植木所入錢四千五百六十八兩九錢四分都合錢八千三百八十七兩九錢四分,皆是公各庫推移取用者,從速區劃爲辭矣。此乃不可不區劃者,而今此公各庫推移取用者,卽是貯置庫所儲,而本府無他公貨云,仍以此錢會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卽見回還正使曺允大所啓,則以爲今番陳奏之行,首副譯之隨處殫誠,不煩公費,得以竣事,其所酬勞之政,宜有拔例之典,其餘堂上任譯輩,亦有可記之勞矣。在前如此之時,無論效勞多少,堂上譯官,則例皆竝擧請資,而事係恩典,下詢廟堂處之爲辭矣,詳考已例,分等稟處之意,分付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戊午冬,因都下帽子之絶貴,以關西錢二萬五千兩,許貸於市民,冬曆兩行,貿帽歸賣於京中,旋卽還納本錢,每年如是之意,筵稟施行矣,近聞關西錢儲匱竭,數萬公貨之年年出納,頗多礙掣,市民願以一年所受錢,限十年仍貸,每年終,二千五百兩式次次備納,以充原錢,故關問該道臣,則亦以爲便,依此施行,則市民獲永久之利,公貨無減縮之慮,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王大妃殿玉冊文,金祖淳所撰,而其中有二字改書者,所當別書一本,啓下後正書,而事涉張大,就原啓下之本,改付標以入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晩秀曰,宙合樓所奉御眞,爲四本矣,移奉璿源殿時,盡爲移奉乎?上曰,盡爲移奉,可也。養志堂後面,非土壁而乃裝子也,移奉間日氣,有未可知,裝子外以簾子遮障故矣。又敎曰,璿源殿、養志堂,俱有留在紙地,奉審時取看紙色,色如不渝,則以此用於塗禙,若渝色不可用,則自戶曹,別爲進排也。晩秀曰,奉安時門路,預爲知之,然後擧行節目,皆議定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當自內移奉門路,以挹翠門爲定好矣。晩秀曰,移安時茶禮,何以爲之?大王大妃殿敎曰,戊戌年移安時茶禮,自內助備,還安時茶禮,自外進排,今亦依此爲之好矣。又敎曰,見擇日單子,兩朝御眞還安日子,定於七月,先王御眞還安日子,定於八月,而予意則還安與移安,同日爲之,似好矣。晩秀曰,正殿已爲修改之後,則兩朝御眞之久奉於移安所,事體惶悚,故如是擇日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修改日子,少爲退定,使移安奉安日子,同在於修改纔畢之後,則豈不便好乎?晩秀曰,唐家造成,功力頗大,期限促迫,則實有掣礙之慮,故擇日之優爲前期者此也。大王大妃殿敎曰,詳度分數,優定期限,使工役之畢,適及於奉安日子之臨時,可也。又敎鎭寬曰,今日將奉審養志堂乎?鎭寬曰,已入稟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今日內都監諸堂,同會擧行,可也。命書榻敎曰,吏曹判書李書九申飭行公事。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味生脈散,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人蔘粟米飮,前方中去白吉更、麥門冬,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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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申鳳朝以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魯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翊模曰,以吏判事,昨筵有多少下敎於大臣者矣,辭疏又至,予甚訝惑,當初臺避,不過相爲規勉之意,則一疏再疏,廉隅旣伸,而至於尋鄕,已是萬萬過中,今見疏本,所辭愈堅,不料此重臣之處事,若是其乖當,若以此等事,遽爲必遞之端,則世豈有一時安居於銓地者乎?況朝家之倚毗此重臣,非比尋常,自授此任,深喜其得人,大政當前,予方拭目以待,而今豈可以微細之事,任置其決去耶?雖十上上疏,決不許之,以此意,使大臣申飭,俾卽上來。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文會曰,日昨諺敎,卽予心腹之諭,爲世道深慮之意也,未知廷臣等,果皆惕勉於此,不至於如風過耳耶,今若視以尋常,無意丕變,則得無近於慢上命而蔑臣分之科乎?第看今日朝象,百工怠慢,庶事叢脞,委靡成習,振拔無望,似此氣像,將支得幾箇時節,終能扶植我四百年宗國哉?靜究厥由,莫非紀綱頹地,人心狃安之致,況沖王當宁,女君垂簾,上之御下,旣不能策勵責成,故下之事上,遂未免恬嬉無憚,思之及此,豈不慨惋痛迫,寧欲無訛。噫,昔日我先王之於諸臣,所以寵待培養者,蓋將以後日之期望擬之也。顧今時會艱難,國勢孤弱之日,沖辟曁未亡人,夙宵依賴,圖欲奠安者,不求諸舊人,而更誰恃乎?然環顧朝象,大違始望,凡係秉義矯俗,衛國捄民之策,未見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之意,都是玩愒伈泄,似做不做之貌樣,試以目下一二事言之,今番繡衣之行,若而守令罷斥者,太半是無勢蔭官,閥閱顯族,十無一二,豈顯族皆是良吏,弱蔭偏爲不治乎?受命持斧,剛則吐之,柔則茹之,已可見紀綱之解弛,而廟堂之上,視若例事,無一言警責之擧,是豈向來儒賢上疏覆啓中,責勉繡衣之本意乎?然則當日覆啓之事,不過爲一時之應文,初不留意於措諸實事耶?且繡衣褒貶,諸道殿最,多所相左,故頃者有所下敎,而特以廟議之亦不無理,雖爲依施,然倘使繡啓,得其實狀,則藩臣不能擧職之實,廟堂何無一番警責,非不欲盡心於國事,執跡以觀,則每不免歸於無實,如是而民事何賴?向者軍糴釐正事,雖已行會,凡在藩邑者,果皆惕念奉行乎否,苟無督察期限,則是亦徒歸文具而止耳。卿等思之,且激濁揚淸,乃是扶義理壽國脈之要道,前後銓曹之政,未見有激揚之擧,但以節次排擬爲事,則卽一事知政吏足矣,奚待銓官而爲哉?人才進退,實關政理,則草野蔀屋,亦豈無人,而曾未聞側陋之揚矣。生民之切害,莫甚於貪吏,予觀古史,視貪吏同於逆類,不入赦典,可知法意之至嚴,今以贓汚現發者,亦爲不少,果皆嚴其防限,不擧於銓注耶,擧此數端,餘可類推,予何能一一枚擧乎?嗚呼,生民之急,不啻倒懸,而上下恬嬉,一年二年,無一拯濟之策,此固未亡人不克負荷之恥,而廟堂卿宰,亦豈獨恬然也哉?卿等第思之,若使先王,假以天年,至今臨御,則凡百有位,孰敢不畏威趨事,日有成績,決不如今日之陵夷頹墮,莫可收拾,其在卿等追先報今之義,豈忍欲如是哉?卿等若以予今日之諭,謂不出於至誠則已,苟或見諒,則從今以往,各相惕勵,痛滌舊習,一心王室,以保我生民,以固我邦基,如是洞諭之後,大小臣僚,猶不知體予苦心,則祖宗關和,將安用哉?行且有不得已大懲創之擧,咨爾臣工,咸須知悉。

○李文會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以爲伏見所下慈敎,臣等孤恩慢職之罪,萬殞難贖,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勿待命,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李文會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今方胥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申鳳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掌令李敬臣、申龜朝,持平鄭魯榮、李顯秀牌不進,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兪漢寧,司諫鄭來百,獻納李東煥,正言姜時煥、任㸁,掌令李敬臣、申龜朝,持平鄭魯榮、李顯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鳳朝曰,只推。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宗廟西邊月臺下磚石階砌頹圮處,當爲擇日修改,而十五室修理,以今七月十五日卯時,旣已推擇啓下,今此階砌有頉處,令祔廟都監,同日同時,一體修改,望祭祝文中,亦爲措辭添入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尊崇玉冊文書寫官吏曹判書李書九在外,《王大妃殿尊崇玉冊文》書寫官李集斗,方在罷職中,其代議政府左參贊李致中,行護軍金羲淳差下,大王大妃殿樂章文製述官行兵曹判書李秉鼎有身病,其代水原府留守鄭大容差下,使之擧行,而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養顯,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藉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十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七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魯春曰,都承旨進去於監煎矣。上曰,吏房無公事乎?魯春曰,無矣。鳳朝讀奏黃海監司朴宗來啓本罪人李景文文化縣到配事,命書判付。上曰,戶房、禮房、工房推考房無公事乎?魯春等曰,無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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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南履翼傳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卯時,有霧氣。

○李魯春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申鳳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今日展拜,兼行別茶禮,該房知悉。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履翼落點。

○李魯春啓曰,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又使錄事來言,雖伏承勿待命之敎,衷情轉益惶蹙,冒罪仍爲胥命,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勿待命,卽爲還第事,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魯春曰,昨日下敎,寔予敷心之諭也,今見胥命啓辭,不覺瞿然,須看今日國事,紀綱立乎否乎,世道靖乎否乎,然則伈泄以過,可乎否乎?予於卿等,期望也切,故責備也深,其在無隱之義,不得不如是爲之,君臣上下,貴在相孚,爲今之道,正當交修交勉,回世道於康莊,措國勢於磐泰,而乃反引嫌,有此萬萬過中之擧,是豈平日所望於卿等者哉?予不多誥,想必體諒矣,茶禮親行有命,卽爲入來參班事,遣史官傳諭。

○李魯春啓曰,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又使錄事來言,罪負未勘,恩諭洊降,私心窮蹙,益無容措,冒萬死仍爲胥命,惟俟嚴誅之遄加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慈敎鄭重,卽爲入來事,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卿等入來,今番過中之擧,當爲面諭,而參別茶禮,無以酬應,不得引見,各爲出還私第事,遣史官傳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欲爲引見矣,聞已出闕門,不得召接,心甚悵然,日熱如此,還第平安耶?吏判事誠過矣。處義或有當過處,而此事則有不然者,遽出城外,豈不萬萬過當乎?雖無下敎,固當申飭勉出,以此意,遣史官傳諭于三大臣。

○傳于申鳳朝曰,時囚積滯,以禁堂之無之,不得開坐,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趙尙鎭,知義禁黃昇源,同義禁鄭日煥、姜彝正落點。

○申鳳朝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諸囚捧供議處及削職罪人權裕竄配草記,當爲擧行,而判義禁趙尙鎭,知義禁黃昇源,同義禁姜彝正、鄭日煥牌不進,不得擧行云,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敬臣、申龜朝,持平鄭魯榮、李顯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兪漢寧,司諫鄭來百,獻納李東煥,正言任㸁、姜時煥,掌令李敬臣、申龜朝,持平鄭魯榮、李顯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鳳朝曰,只推。

○以李晉秀囚單子,傳于申鳳朝曰,保放。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後,內外命婦陳賀磨鍊節目,依允事,啓下矣,在前陳賀時,命婦陳賀,每有啓稟權停之例,而取考《戊戌謄錄》,則亦因特敎,不爲磨鍊,今番亦依戊戌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璿源殿移還安吉日,更爲推擇事,奉承慈敎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第一室,第二室移安,今七月二十七日卯時,修理始役同日同時,還安來八月十一日卯時,先朝御眞奉安,同日同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定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凡大祭時祭物,例於前一日陳設矣,今此十五室未祔之前,徑設祭饌,恐涉未妥,而壬寅以後祔太廟時,皆先爲陳設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例爲之。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九日,祔太廟親祭時,省牲省器,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臨磨鍊。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八日動駕後,孝元殿所排雜物中鍮器及木物,依前例還下戶曹,其餘褥帳各項席子,薍簾、平床等物,令本曹郞廳,本殿參奉眼同,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去六月令宗廟、孝元殿薦新新稻米,今初八日,當爲薦進,而景慕宮薦新,則例以分奉常寺耤田所封薦進矣,本寺姑未封進,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玉冊文書寫官議政府左參贊李致中所寫草圖書一本,王大妃殿玉冊文書寫官行護軍金羲淳所寫草圖書一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後,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朴宗球本職,以禁府都事,職務相妨,依前例令駭曹,閒司相換,使之專意董役,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削職罪人權裕,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權裕,平安道熙川郡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趙尙鎭疏曰,伏以流光迅駛,孝元殿終祥奄過,月朔又改,伏惟我聖上慨廓靡逮之慟,益復如新,凡我大小臣庶奔走冤號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無似之身,頃叨有司之責,百不猶人,一未擧職,隨事憒劣,觸處昏謬,以致莫重薦瓜之闕封於山陵,而臣之不職,無所逃罪,驚惶震懍,當復如何?噫,該署進排,不過按例擧行,而今於莫敬莫大之地,致此無前無古之事,常能申飭而提警,則豈至昧例而闕供乎?決不可以諉之於郞僚之不善奉行,而有所自恕,有臣如此,將焉用彼?苟究其罪,臣實爲首,嶺海金木,自分倘來,聖度天大,罰止罷削,曾未幾何,敍命旋下,繼而有金吾除旨,庚牌荐臨,臣誠惶隕感泣,靡所容措,固當竭蹶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抑臣別有所自悼者,於休我先大王,臨御二紀之間,凡係祀典之事,每致洞屬之誠,臣常昵侍,欽仰贊頌,今此闕典,乃在本陵,則臣之辜負,百倍於他,何敢以時月之稍久,而自同無故,對人擧顔,翶翔班次乎?況今議讞之地,滯囚甚多,擧行爲急,而臣之宿疾痰火挾暑,廢食委頓,重以毒腫方肆於腹部,尙未膿潰,刺痛苦劇,以此實狀,百爾思量,承膺無路,玆敢披瀝腎肝,冒瀆自列。伏乞聖明,鑑此微諒,特命選部,刊名仕籍,以爲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開坐。

○吏曹判書李書九疏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冢宰國之重任也,以臣之庸賤愚劣,不恤私分之太濫,不知苟冒之可恥,遽然承當,恬若固有,上辱淸朝之名器,下壞匹夫之素守,此臣之罪也。旣居其職,而未有涓埃之報補,徒積邱山之愆尤,以至尋常注擬,亦未審愼,竟致隄防之潰決,公議之沸騰,此又臣之罪也。口傳之成命經宿,大政之稟期隔日,而罔念趨走之大義,只循咫尺之微諒,逬出都門,竄伏荒郊,雖緣情窮勢迫,靡所因極,以至於此,而論以法紀,虧損無餘,此又臣之大罪也。有一於此,嶺海金木,不足以少贖其萬一,況臣負此三罪,乃蒙我聖上天地包容之大德,威命不加,飭諭荐降,臣誠惶懍震越,求死不得,而不惟情地危臲,萬無變動之理,以若辜犯,竟逭誅殛,肆然進身,復廁周行,尤非義分之所敢出,泥首席藁,惟鈇鉞是竢,抑臣竊嘗聞,文簡公臣金昌協之告于肅廟曰,寬容盡下,不强其所不可,君之仁也,守義自伸,不苟於從其令,臣之貞也,二者各盡其道,而上下交孚焉,此所謂禮之善物也。在昔人臣之力辭君命,自今觀之,疑若偃蹇不恭矣,然當時之人,未聞以爲非,而君上亦爲之勉從所請,然則君臣之際,其不專以督責爲威而奔走爲恭者,亦可見矣,臣每三復詠歎,有味乎其言之也。今臣罪在難逭,義在必辭,進退去就,雖甚區區,亦不至於全然無據,而必欲其粗保廉防者,正所以自伸分義也。以聖明體下之德,成物之仁,正宜曲賜諒察,亟降譴罰,俾得以自遂其性,而今乃苟屈邦憲,屢煩辭敎,使決難復進之身,責不可復强之任,莫非臣爲臣無狀,誠意淺薄,以一介釁尤之賤,累昭代淸嚴之治,此尤臣萬殞難貰之罪也。今玆所陳,極知僭猥,而是不獨爲臣一己之私義,在聖朝陶甄庶物,禮使群工之道,未必不爲絲毫之補,故敢效將死之鳴,冒昧而畢陳之。伏乞聖慈,亟命司寇,勘臣罪狀,使爲人臣辜恩慢命者,知所警懼,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下慈敎,丁寧懇惻,卿豈不仰體,予所倚毗於卿者何如,期望於卿者何如?所以有前批冢宰得人之諭,則卿又何可不諒予意,而深引若是乎,況臺避,以予不允,處義則可,何可攙及他事乎?予未聞以臺言而施銓罰者,於卿何有哉?卿須卽爲入來。

○應敎張錫胤疏曰,伏以日月易邁,孝元殿終祥倏過,光華寢遠,攀號普切,仰惟聖孝,廓然靡逮,哀慕愈新,仍伏念臣,向叨見職,猥暴微懇,獲蒙體諒之恩,方深感祝之私,曾未數日,除旨又誤及矣,臣誠惝怳悚蹙,不得不屢犯逋慢,而謚坐之成命已久,牌召之飭敎連下,則區區私義,有不暇顧,又不得不黽勉出肅,而見今僚員不備,開坐無期,際因空番請牌,未免承乏,持被直廬,中夜心自思惟,則冒沒承膺,固已可愧,因仍蹲據,尤極無謂,處義全沒着落,私分冞增惶恧,玆敢不避煩瀆,冒陳辭懇。伏乞亟遞臣東壁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俾完謚坐,俾安微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有不勝駭惋者,敢此附陳焉。噫,日前執義趙恒鎭疏語,何其閃忽叵測之甚也?慈殿處分,極其嚴正,有可以折奸萌而破賊膽,臣誠欽仰贊歎於大聖人炳幾杜漸之至意,出尋常萬萬也,竊惟念揄揚德美,邦禮之至重也。凡有血氣,莫不尊親,是固秉彝之所同得者,於此而一毫涉於不盡分,則是無臣節也,無人心也,嗚呼,豈有是也?伊時兩慈聖綸諭筵敎,懇惻丁寧,凡所以擇之精而守之固者,不但出於一時撝謙之意,則是蓋有精義存焉耳。精義之存,固非俗人之所與知,而綸綍之頒下,筵敎之昭布,孰不仰牖迷曉惑,憂深思遠之聖意,而上之所秉執,旣如是卓越前古,下之所以將順,亦可以有辭天下矣,然而人見不同,義理無窮,苟使夫人者,不欲一辭同然,而猶不能無迷且惑焉,則伊日筵退之後,益積誠意,極言其不可,期於回天,可也。今於都監已設,玉冊將刊之際,忽地投匭,仰請進號,而乃敢以闕典二字,微微揷入於行語之間者,是誠何心哉?設令渠眞有獨得之見,出於大臣諸臣之所未及者,則又何去而今始發也,亦見其太緩忽也。是何等莫重莫大之事,而踰時越月,訒而不出,有若俟間而發者然,其心所在,寧不叵測?履霜氷至,可畏者其漸,省括機張,可憂者其幾,此等陰邪之類,恐不可刊削薄勘而止,加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旣承慈敎,所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壬戌七月初七日午時,上詣孝元殿展拜,兼行別茶禮入侍時,行都承bb旨b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魯春,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待敎李敎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淺淡圓領袍、烏犀帶、黑靴出,由外中東門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通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仍詣香案前。翊模奉香,養顯奉爐以進。通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翊模等還奠爐盒于案上,從西夾門出,文會奉盞以進,上執盞以授鳳朝,鳳朝奉奠于靈座前,文會、養顯,以次奠盞,如上儀訖,上仍降復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通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由外中東門還詣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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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南履翼傳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文會坐直。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鳳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魯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閔養顯曰,禮曹判書入侍。

○閔養顯啓曰,卽者司䆃寺官員來言,年例秋等進上粳米中米,提調當爲封進,而提調金載瓚在外,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司䆃寺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黃仁點落點。

○傳于李文會曰,昌城尉有愼節云,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閔養顯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城隍祭厲祭獻官,以本府亞堂,例爲差下,而左尹洪聖淵,身病極重,右尹鄭日煥受由,獻官無推移變通之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漢城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左尹金羲淳,右尹吳載紹落點。

○傳于申鳳朝曰,無情勢臺諫,何待請牌詣臺乎?詣臺臺諫竝遞差。

○李文會啓曰,應敎張錫胤,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南公轍狀啓,薦新進上胡桃,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文會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配享臣書位版致祭吉日,已爲推擇啓下矣。左議政兪彦鎬祠堂,在於安城地,書位版致祭時,奉常寺官祭官、題主官、禮貌官各一員,香及敎書陪忠贊衛奉常寺書員各一人,依前例,當自京下送。祭官以下騎卜馬及忠贊衛等所騎馬,依例令兵曹題給,而差備官二員,讀敎官、展敎官、擧案執事、陪行執事各一員,竝令本道,以守令、察訪中預爲差定,祭物亦令本官進排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自多有擧行之事,前同知李興潤,別看役差下,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司譯院都提調意啓曰,今七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bb政b沈煥之所啓,卽見回還正使曺允大所啓,則以爲,今番陳奏之行,首副譯之隨處殫誠不煩公費,得以竣事,其所酬勞之政,宜有拔例之典,而其餘堂上任譯輩,亦有可紀之勞矣。在前如此之時,無論效勞多少,堂上譯官,則例皆竝擧請資,而事係恩典,下詢廟堂處之爲辭矣,詳考已例,分等稟處之意,分付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取考已例,凡於陳奏之行,堂上譯官,皆蒙加資之典矣,回還使行首副譯尹得運、金在和及堂上任譯尹春咸、金益瑞、崔道完,竝爲加資,恐合激勸之道,至於分等一款,請資之外,自本院,無他拔例施賞之道,置之,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坐起,保放諸囚還囚後,當爲捧供議處,而文案浩繁,擧行苟艱,在前如此之時,多有稟旨變通之例,出使都事柳光濂,令該曹口傳相換,未差都事,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咸永、閔致成爲禁府都事,禁府都事柳光濂,司饔主簿鄭遇濟相換。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致晙、韓永逵、李羲耆、李在純、金熙朝、閔致愼、南惠寬、李東埴、洪章輔、金履垕、李鍾淑、李章玉、金履錫、李潞秀、李尙度、閔致謙、李勉齊、朴魯榮、崔翼、崔光泰、白翼鎭、李柱、崔聖甲、鄭億祚、李英穆、趙汝謙、桂一恒、柳載南、權膺祜、金光浩、許乘、具毅和、宋國仁、林枝達、張至運、盧命鼎、張錫仁、崔喆曦、朴聲漢、張鳳喆、許栮、柳匡宇、李晉秀等,還囚捧供,李仁默、具綜、沈廷秀、徐洛秀、崔履亨、安載述、申大健、尹載伋、鄭漢喆、鄭澣、洪彝浩,還囚議處以入,而輕罪所囚之間,不過七間,時囚殆近六十人,當此盛暑,仍囚度日,則實有中暍生病之患,其在恤囚之道,誠爲可悶,竝依前保放,待公事判下,還囚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刋削罪人趙恒鎭,加施屛裔之典事,承傳啓下矣。趙恒鎭,平安道昌城府屛裔,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刑曹言啓曰,今此尊崇時,儀仗差備假醫女,當爲抄待,而本曹婢子及各司婢子,元額甚少,無以充數,在前如此之時,成均館婢子,一體推移分排矣,今亦依前例分付該官,使之抄送,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箚曰,伏以臣等,冥然如豚魚,頑然如木石,至今食息,不自滅死,冠裳已變,月朔又改,將事之夜,恭瞻哀痛之天顔,登對之日,仰聆掩抑之慈音,俛仰今昔,五情摧隕,昨又伏奉慈敎下者,慮世道之不靖,憂朝綱之不立,十行辭旨,旣嚴且勤,所以誨諭責勵於臣等者,實本之於我先王德業政謨,奉讀至此,尤不覺聲淚之俱發,嗚呼,今日臣等之藉手事我殿下曁我慈聖殿下者,亦惟曰追先報今四箇字而已。惟我先王撐柱宇宙,炳揭日星之大義理,幸賴我聖上我慈聖繼述之德,闡明之功,數年之間,凶邪掃蕩,倫彝扶植,臣等亦得以矢心協力,奉以周旋,庶有歸拜雲鄕之顔,而顧臣等,忱誠莫繼,才識不逮,碌碌尸位,無一猷爲,使我先王振肅之紀綱,日以益頹,先王愛恤之民生,日以益瘁,貪墨之習,無大懲之擧,玩愒之風,無丕變之期,前後慈敎之形於絲綸,發於筵席,惻怛勤懇,非止一再。至於軍糴一事,尤何等諄複,而徒切感激之心,漫無對揚之實,一日二日,叢脞依舊,竟自陷於孤恩負德之科,體粟顔汗,鑽地不得,走伏王府,鈇鉞恭俟,乃反不賜之罪,溫音洊宣,慈敎繼降,德意隆摯,諭之以敷心,命之以參班,臣等俯訟愆尤,仰感恩私,聚首莊誦,益無容措,遂不免戴罪含恩,冒昧趨承,雖蒙聖恩曲加涵貸,臣等之罪,固自如也。名以輔相,有罪如此,而馮藉寵靈,終逭誅罰,則將何以肅百工之聽,而答四方之望乎?玆敢猥具短籲,聯聲仰陳。伏乞聖明,亟降威罰,明示臣等之罪,以幸國事,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日昨慈敎,所以勉勵廷臣也,卿等其思對揚之道,惟予沖人,造此艱大,所賴者,卿等之竭力夾輔也,卿等若欲捨予而去,予將誰與爲國乎?卿等毋徒自引,益殫乃心,以答我慈聖懇惻之旨,以副予沖人倚毗之望,所辭萬萬過矣,卿等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應敎張錫胤疏曰,伏以臣之本生母,素抱貞疾,劇歇無常,寧日恒少,當此極熱,加以暑癨,委頓床笫,臣於在家之時,左右扶將,日事刀圭,迺者飭敎截嚴,不敢言私,黽勉出肅,因仍就直,今至多日矣。卽接家信,則臣母病勢,一倍添劇,食飮全却,轉側須人,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猥越,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壬戌七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待敎李敎信,以次進伏訖。魯春曰,都承旨進去於監煎矣。養顯,以戶房代房進奏,戶房無公事矣。文會以吏房代房進奏,吏房無公事矣。養顯讀奏江華留守韓用鐸狀啓,農形事訖,命書判付,魯春讀奏慶尙右兵使趙𡹘狀啓,今秋習操,令廟堂稟處事訖,命書判付。魯春曰,藩閫之臣,時在拿處中,則不得親自封啓,而前慶bb尙b右兵使趙𡹘習操取稟狀啓,不以虞候代行,循例封進原狀啓,係是詰戎之政,故雖不得不入啓,而該帥臣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朝讀奏慶尙監司啓本方鎭國金海府到配事訖,命書判付,文會進奏,禮房無公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七月初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禮曹判書入侍時,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禮曹判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晩秀曰,早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王大妃bb殿b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日熱壯矣,外間頗望雨乎。晩秀曰,望雨久矣。上曰,璿源殿奉安時,工役甚爲浩大,得無窘速之慮乎?晩秀曰,奉安所凡三室,而第二間卽御間,御間下一間間架,最爲狹窄,先朝御眞,當奉安于第三間,而以御眞几見樣,較第三間長廣,則頗小於見樣,數日內奉審宙合樓,更成見樣,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上曰,奉安時告由祭,當依戊戌年爲之,如何?晩秀曰,戊戌年則親行,故有告由祭,今番則與戊戌年,似有異矣。晩秀曰,向伏承移安時門路,自內爲之之下敎矣,當自望春門作路,而地形頗爲險側,須爲一番奉審,詳察其地形好矣。上曰,可也。晩秀曰,別看役着實,然後事可易成,而李興潤,本來熟手,使之看役甚好矣。上曰,予心亦好,仍用於祔廟都監時亦可矣。晩秀曰,祭器當以銀器造成,而工役頗難,見樣早成,然後可無窘迫之慮,故敢此仰達矣。晩秀曰,俄者下問雨澤,而以祈雨祭爲敎,旱勢民憂,雖切悶然,而畿邑、兩西,往往有雨澤,祈雨祭則似爲重難,姑觀勢爲之,似好矣。上敎養顯曰,昨日遣史官傳諭,何不出於《朝紙》也?養顯曰,小臣亦爲不察,當退出問之矣。又敎曰,無情勢臺諫,何待政院請牌而後詣臺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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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南履翼傳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申鳳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趙尙鎭、吳載紹,旣已敍用,竝還差,韓用鐸在外,今姑減下,其代漢城府判尹李祖承差下,竝令該曹,口傳啓下,郞廳元在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鄭來百、申龜朝、李東煥,方在罷職中,依例口傳權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罷職人敍用。

○吏曹口傳政事,兼知實錄事趙尙鎭、李祖承,兼同知實錄事吳載紹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來百、申龜朝、李東煥、元在明竝單付。

○李文會,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當此殿宮湯劑連爲監煎之時,提調不備,已至多日,其在事體,誠爲未安,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祖承爲內醫院提調。

○醫官朴烇書啓,臣敬奉下敎,昌城尉黃仁點病症看審,則自前月二十五日,猝得毒痢,自得病之初,精神昏憒,食飮全却,至二十七日,少有減勢,二十八日,又爲添劇,度數無節,痛勢苦劇,連試藥餌,至今月初四日,度數及諸症,次第向減云,而脈度則左右,猶帶浮數,藥則連用疎滌之劑,今則症勢向減,姑爲停止,而主家以爲天賜珍劑,太醫臨視,伏地惶感,而病情旣已向差,王人之留住私次,萬萬不安云,而臣則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都尉愼節向差,可幸,爾則還來。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保放罪人金熙朝戶奴呈狀,則金熙朝,以其宿病,今日身故云,罪名勿論,何如?傳曰,允。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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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未肅拜。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尹序東未肅拜。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仕直具康。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李祖承,副提調李翊模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去竹瀝薑汁,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申鳳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前忠淸兵使吳載重拿處事命下,而今方來待城外云,奪符次標信及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春曰,與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達淳、尹序東落點。

○閔養顯啓曰,新除授承旨金達淳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李文會啓曰,吏曹參判尹光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屢違召命,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李書九在外,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

○以吏曹參議任希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待明朝牌招。

○以吳載重囚單子,傳于申鳳朝曰,保放。

○以柳相斗囚單子,傳于申鳳朝曰,保放。

○李文會,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尊崇玉寶篆文書寫官廣州府留守金觀柱,王大妃殿尊崇玉寶篆文書寫官行大護軍黃昇源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覽裁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臣進詣奎章閣,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奉審,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武臣兼宣傳官白翼鎭、李柱、崔聖甲、鄭億祚、李英穆、趙汝謙、桂一恒、柳載南、權膺祜、金光浩、許乘、具毅和、宋國仁,忠義衛林枝達、張至運、盧命鼎、張錫仁、崔哲曦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白翼鎭、許乘、具毅和等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李柱、崔聖甲、鄭億祚、李英穆、趙汝謙、桂一恒、柳載南、權膺祜、金光浩、宋國仁、林枝達、張至運、盧命鼎、張錫仁、崔哲曦等段,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以靺韋而能識首實之義,一倂特爲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安東前營將金致晙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以所犯前罪及今番罪目,一體議處,何如?判付啓。由前之罪,則其所納供,不可謂無據,由後之罪,則自明之說,有難取信,賣帖一款,更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旀,以繡衣言之,馬牌之替給從人,已是違法,隨率之憑藉作弊,尤係貽羞,不可以繡衣之體重,一例曲恕,拿問處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陽城前縣監沈廷秀査啓云云。庖禁之不嚴,牛贖之私捧,已犯違制之罪兺除良,至於訟民之納賂,一任衙客之專恣,場基之移設,或緣邑子之潛囑,則政出多門日謗,理所必至,民貨之貸用,雖有歸屬,浦漢之移鄕,未必不由於痼瘼之未革,則殆同無官之誚,勢所難免是白乎旀,軍政則應頉未頉,以致冤徵,糴政則掩置積逋,竟歸未捧,揆以法紀,極爲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道査中各人所招,若是丁寧,而囚供之合事粧撰,尤極可駭,更爲嚴問,捧直招後,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安山郡守徐洛修査啓云云。孕女墮胎,觀於査啓,旣已落空,不必更論是白乎乃,以私婢而辱班族,有關風化,爲官長者,必欲懲治,豈無其道,而輕施刑杖,有違法意,不審之罪,有難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湍前府使具綜査啓云云。以道査觀之,則賊物之無難劃給,吏鄕之遞易頻數,殊極駭妄,難逭疑謗兺除良,以言乎軍丁,則多有應頉而不頉,烏得無橫徵之冤是白乎旀,以言乎田政,則亦有吏復之混出,何敢曰在官不知是白乎旀,以言乎糴政,則逋穀之因循虛勘,至於一千八百七十餘石之多,論以法意,節節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竹山前府使李仁默査啓云云。軍丁闕額,不思愼代,以致橫徵,査逋未捧,惟意掩置,竟至虛勘,已極無狀兺不喩,勅米還租之弄奸該吏,旣已摘發,則初不嚴懲,乃反攘奪剩餘,竝歸私用,究厥所爲,尤萬萬痛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道査如此,囚供之粧撰可駭,更爲嚴問捧招後,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安州牧使李東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嚴飭還官爲良如敎。又啓目,假注書朴聲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寶城前郡守崔翼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獒樹前察訪金履垕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靈光前郡守崔光泰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昭顯墓守衛官柳匡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任實縣監李羲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臨陂前縣監李鍾淑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咸陽前郡守金履錫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尙州前牧使李潞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令本道祥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格浦前別將張鳳哲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高山前縣監李在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八結八錢之說,旣有右道繡啓,不可全歸之於囚供之漫漶,而藉口循民之願,其爲農節擾民則大矣,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靑松前府使李勉齊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咸安郡守李晉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旣與元還有異,以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金泉察訪許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慶州前府尹李尙度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沃川前郡守洪章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沃溝前縣監李章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補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災結加報,稱以謬例,民錢收斂,謂之邑規,所供全不成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益山前郡守朴魯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結城前縣監南惠寬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慶興前府使閔致愼亦,罪人有隣,以其負犯,遽致經斃,神人之憤,去而愈激是白乎乃,旣非鞫囚,則不能具格行檢,殊無違法之端兺不喩,大僚筵奏,纔有定式之後,不可以不行檢殮,遽議論勘,合有參恕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不行檢昭載法典,則初無可罪之端,特爲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義城前縣令閔致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洪彝浩亦,觀此所供,春間上京時所乘,卽短杠擔機之上覆簑笠者是如爲白乎所,短杠簑笠,雖與濫乘屋轎,有間是白乎乃,繡啓旣云親見,則不可以其自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屋轎之禁,先朝飭令何如,而無難犯科,萬萬駭然,繡啓之所目擊,與風傳有異,焉敢粧撰?從重勘律爲良如敎。又啓目,保寧前縣監韓永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崔履亨亦,繡啓所論,罔非不法之罪,而觀此所供,諸般所犯,稱以昏矇不記,至於六百六十餘兩犯用事,亦歸倉吏之弄奸,專事漫漶,縷縷發明,其在覈實之道,不可遽議勘斷,令該道各別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漢哲亦,陞戶之捧賂頉免,歸之校任,藥債之分徵取剩,稱以不知是白乎乃,兩件所犯,猶屬鄙瑣,不足深究,而至若刑具,自有典則,則濫用違制之杖,勘災法意嚴重,則擅用俵餘之結,論其所爲,節節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澣,自從班而典外邑,無前冤獄,矇不摘發,奸猾吏鄕,全不戢束,至登繡啓之論列,昏謬之失,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安載述、申大健等亦,官需米之勒捧高價,比諸市直,不啻倍蓰,揆以法意,俱極痛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載伋亦,觀此對供,修廨之勒斂富民,贖錢之徵及旣骨,初無是事是如爲白乎旀,外此諸條,亦曰事有苗脈,物有歸屬是如爲白乎乃,繡啓所論,如非那移,率皆橫斂,而盡歸私用之科,至云闔境嗷嗷,隣邑唾罵爲辭,則囚供自明有不足信,令該道各別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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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序東坐直。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魯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文會啓曰,吏曹參判尹光普,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終不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李書九在外,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牌招,斯速開政。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書九在外,參判尹光普進,參議任希存進,右承旨李文會進,以尹致性爲大司諫,李萬榮爲執義,韓興裕爲司諫,李渭達、宋稚圭爲掌令,沈普永、李廷𤩶爲持平,崔時淳爲獻納,沈能燮、金啓河爲正言,閔命爀、宋冕載爲校理,徐長輔、李基崇爲副校理,宋應圭、尹久東爲修撰,朴命燮爲副修撰,黃昇源爲刑曹判書,兪漢謨爲禮曹參判,金履永爲兵曹參議,李敦賢爲慶基殿令,盧尙熙爲溫陵令,李好敏爲中學敎授,禁府都事朴宗球,內資奉事尹行澈相換,故參判鄭履煥贈吏判例兼贈職事承傳,書題單朴愼忠,兵曹參議單金鼎國,參知單金履永。

○兵批,判書李秉鼎疏批未下,參判尹東晩受由,參議未差,參知金鼎國入直,行左承旨李魯春進,平安兵使單申大偀,大護軍洪義謨,護軍林蓍喆、李翊模、洪聖淵、鄭日煥,副護軍洪義浩、閔耆顯、朴吉源、金明淳、南履翼、李海愚,副司直李敬臣、李顯秀,副司果呂東植竝單付。

○申鳳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致性啓曰,臣年紀衰邁,言議巽劣,實不合於淸朝諫諍之任,而一院之長,地望尤別,萬無堪承之望,昨秋猥叨見職,積月虛縻,屢犯違逋,每承例推之命,只切愧悚之忱,適値鞫獄方張,冒沒祗膺,目見凶逆畢露,聲討政急,與兩司諸臺,冀借方寸之地,擬陳沐浴之請,而及承聖敎,誨責截嚴,至蒙恩罷,臣惶隕震越,無地自容,迺者除旨,又降於縮伏自訟之餘,臣尤不勝驚惶恧蹙之至,伊時不爲詣臺,臣與諸僚,雖無異同,而苟論其罪,臣實爲首,以此情踪,今何敢諉以時月之稍久,晏然冒膺於僨誤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張錫胤,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張錫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李基崇,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正言沈能燮,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鳳朝曰,只推。

○以權晙囚單子,傳于申鳳朝曰,保放。

○以趙鎭順囚單子,傳于申鳳朝曰,保放。

○以朴宗羽囚單子,傳于申鳳朝曰,保放。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朴命燮,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行上護軍金載瓚、趙尙鎭,行都承旨金達淳,本司堂上竝還差,金達淳,仍令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兼營將守令遞職後,面看交代,昭載法典,而今聞肅川前府使金珠淵,移拜閫任之後,不待交代,徑先上來,揆以法紀,萬萬駭然,全羅右水使金珠淵,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右水使金珠淵,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珠淵,已爲辭朝,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義禁言啓曰,保放罪人金致晙原情公事判付內,以繡衣言之,馬牌之替給從人,已是違法,隨率之憑藉作弊,尤係貽羞,不可以繡衣之體重,一例曲恕,拿問處之事,命下矣。前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權晙,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南原前府使李榮運,今方上來待命,而身病危劇,勢難拿囚,姑爲保放,待其少差,拿囚捧供,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晉秀原情公事判付內,旣與元還有異,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晉秀,以應受上物而受下物增減不實律,杖九十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年例進上馬八匹,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凶咎駑𮩻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內,五匹船中故失,一匹到中路故失,一匹到廣州逃逸,除實納馬八十一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李秉鼎疏曰,伏以臣辜恩墜職,罪合誅殛,僇名敗身,理宜斥退,治上辭本,顒竢處分,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準所請,諭之以有欠老成,申之以入來開政,牖詔庇覆,如父於子,滓穢賤臣,何以得此?以首頓地,不知所云。嗚呼,臣之今番遭罹,有非尋常官箴之比,釁咎狼藉,論勘峻嚴,聖眷縱紆於寬貸,臣心益切於懍蹙,區區自靖之圖,惟有斷置餘生,屛伏窮谷,然後煩言不達於聰聽,殘骸庶保於桑楡,抗顔周行,更無其望,見職去就,尙何可論?荐犯瀆擾,固知萬萬惶悚,而重任虛縻,一日爲悶,玆敢略入文字,冒死申籲。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憐危臲之情踪,特垂全保之惠澤,亟削臣職名,仍勘臣辜犯,俾得以避遠駭機,獲遂微諒,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在禮使之道,宜有體諒,本職許遞。

○壬戌七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文會讀奏忠淸監司曺錫中狀啓,舒川郡守李勉植到任事及禮曹啓目眞瓜停捧事,命書判付。序東進奏戶房無公事,魯春讀奏統制使李潤謙狀啓今秋水操擧行事,命書判付。鳳朝讀奏全羅監司韓用龜啓本罪人安重瑒和順縣到配事,命書判付,養顯進奏工房無公事。命書榻敎曰,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去人蔘,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鳳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魯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文會啓曰,議謚有命,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應敎張錫胤,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李基崇,修撰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張錫胤,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李基崇,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應敎張錫胤,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議謚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李基崇,修撰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張錫胤,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李基崇,修撰尹久東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待明朝爲之。

○申鳳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萬榮,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致性,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正言沈能燮,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鳳朝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朴宗來狀啓,薦新新蓮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文會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宋欽書、閔宗爀、丁允泰囚單子,傳于申鳳朝曰,保放。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判書李書九,連爲嚴飭,一向退伏,無意變動,前後飭勉之敎,何等鄭重諄複,而如是逡巡,事體道理,俱爲寒心,第伏念朝廷之上,廉防爲大,冢宰去就,所關亦重,臣等何敢徒爲督出之地,强其所不可强,而大政入稟,過限已久,玉堂不備,臺閣一空,此時政命之稽滯,揆以朝綱,萬萬惶悶,到今事勢,不可曠日相持,徒損國體,吏曹判書李書九,罷職,何如?傳曰,吏判處義,萬萬過矣,豈可使此吏判,不得行一大政乎?然無意變動,而徒使督出,誠有欠於國體,草記依允。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徐有大,水原留守鄭大容,廣州留守金觀柱,江華留守韓用鐸,京畿水使崔東岳,永宗防禦使金守基,平安監司金勉柱,前兵使尹得逵,黃海兵使李堯憲,江原監司申獻朝,統制使李潤謙,慶尙左兵使金處漢,前右兵使趙𡹘,忠淸兵使金爀,全羅兵使曺命楫,前南兵使李栢然,北兵使白師誾秋操取稟狀啓,則以爲今秋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巡歷巡點及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災傷覆審校生考講,鄕騎士勸別武武學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戎政抛置,莫近日若,而今年年事,似有秋成之望,其在克詰之方,不宜一向久曠,然而水陸操之一時竝擧於收穫之節,不無掣礙之端,喬桐、永宗、海西及三南,只行水操,摠廳、廣州、江華、關西及東北兩道,竝行諸般陸操,至於水原,軍制變通,未及釐正,姑爲停操,行操處巡點,不必疊行,置之,災傷覆審,校生考講,鄕騎士勸別武武學各樣都試及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使之擧行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伏見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權晙別單,則其一,糶糴斂散,本自爲民,而嶺南應分之外,年例加分,爲十二萬石,今年以萊府館役,又加五萬石,則不得不强其不願而遍及於民,蓋其不受名色,最爲痼瘼,富民量其耗條與色落白給該色,或以錢預防,富戶不受之還,終歸於貧戶,安得免偏多偏困之患乎?令廟堂關飭禁斷,石分斗分,皆不免有弊,今若計其洞里統戶,合爲石數,量之以斛,齊之以槪,使民受去而分派,則庶或無怨事也。糶糴之弊,何道不然,而嶺南爲甚者,以其應分之數多也,以其數多之穀物,雖令均排於摠戶,尙有抑配之慮,又於其中,有富戶謀避之習,而貧民益困,此蓋糴弊之最奸,而諸道之通患,大抵糶糴之法,古則豐歲留儲,而今則逐年斂散,古則多留少分,而今則幾乎盡分,古則所謂耗穀,以備雀鼠之縮,而今則內外經用,都屬於此,以此之故,古之儲穀,多多益善,今之儲穀,倉庾枵然,而猶患其多,此蓋法制之漸失,而民瘼之益痼者也,慈聖飭敎,前後屢降,俯燭蔀屋之疾苦,德意藹然,此正大可釐革之會,臣等今方殫心講確,猶未得其矯捄之良策,而至若偏多偏苦之患,石分斗分之術,正在守土者,詳察弊源,度量事勢,俾受還而免不均之歎,分派而得便宜之道而已。此雖還弊中一事,而亦爲祛瘼之急務,爲先更加嚴飭,俾各愓勵,期收一分實效焉。其一,漕船汁物價與沙格糧衣資保復,本以米上下,而年來該吏幻弄,一石米直,如爲五兩,只以詳定價三兩出給,已爲稱冤之端,衣資保復,竝以純米上下事也。漕倉之式,凡係雜費之屬,區別漕邑之遠近,或米或錢,以均其力,是以沙格糧料,以米應下,衣資保復,以錢用下,而伊時沙格,無所稱冤者,目見其雜費條之折價收捧,無過詳定故也。十許年來,或創謬例,竝以雜費條,使之本色輸納,自漕倉從市直發賣,而只以每石三兩計給,自是以後,沙格稱冤者,亦且目見其收之以米,給之以錢故也,其實則在沙格,元無前後之損益,而其害特歸於遠邑艱輸之民耳。此在朝家,所當嚴禁於本道營邑,而至若糧料之以錢計給,尤是奸弊之甚焉者也,果如所聞,此豈成說?爲先關飭該道,此後若或如前犯科,繩以重律之意,各別申飭,斷不可已。其一,密陽統倉,租爲二千餘石,米爲四百餘石,自昨年,統營會外之米四百餘石,又爲移付,逐戶分給,遠民受去,未足爲往來之費,監色輩自營下來,捧納之際,弊端滋多,一斛所入,殆過十八斗,設倉旣在本邑,則斂散,屬之本邑,分排附近面里,俾無還民遠輸之弊事也。統穀所在邑,每當捧納之時,自該營,不付之本官,而定送校隷者,非不知爲弊之滋甚,而不如是,則或慮本官之所捧,不及營校之嚴督故也,該營支放之需所關,豈或淺鮮,而營校所過,如逢虎狼,所以年前湖邑,因此有登聞者,而處分截嚴矣,今於此事之現發也,寧或使之異同,而但該邑,距統營旣邇,量其事勢,與湖南不無懸殊,故纔因右道繡啓,已令道臣,論理報來,待其報來,同爲稟處。其一永川流來吏逋萬餘石,前郡守金基憲,自再昨年,雖不精實,聽其捧納,今幾了當,伊時事勢,不得不出此,而留庫,竝皆空殼,明春分給,吏則可矣,民實何辜,今且留庫,別置他所,全屬之吏,漸次斂散,無復移害於民事也。該邑吏逋之幾於收殺者,有口皆言,而數旣夥多,則其不能精且實,亦其勢也,向因儒賢疏陳,巳令吏民糶糴,各庫區分矣,此邑所徵,旣出於吏,則自當別置於吏庫,從後斂散之時,益明其界分,申嚴其法式,使之害不及民,穀漸就精。其一,慈仁民小還多,此是邑民難支之端,而最是架山餉還,實爲痼瘼,本邑之距山倉,百有餘里,中有兩嶺三川,冬月運納,牛馬或致死亡,殘民散亡,職由於此,仁同等四邑,相距雖近,而以非屬邑,次第矯革,本縣則相距旣遠,而非屬邑則等也,尙未變通,豈無民冤乎?柒谷有牛巖、八旗兩倉,兩倉受還之民,距山倉不過一二十里,該邑之距兩倉稍近,使兩倉受還之民,屬之山倉,兩倉中一,依山倉穀數,屬之本邑,似爲兩便,山倉還,依大丘例,減耗五升,換受之民,當無捨近取遠之勞,令廟堂,行會本道,俾爲互換事也。該邑之距架山,路遠且艱,則民固爲病,而柒谷之牛巖、八旗,以其近於架山之故,受病亦多,蓋架山,處在絶頂,吏民無所聊賴,奸弊轉益層加,甚至受糶於山倉,納糴於牛巖、八旗兩倉,牛巖、八旗之民,則受糶於本倉,而納糴於架山,穀品自來不同,勞逸隨時相換,兩倉之民,飽受架山之害,甚於慈民,今又添之以慈民所受之糴,則其爲移疾,不已偏乎?事例已多斑䮕,民情必致紛爭,不如仍舊之爲便,而繡啓旣如此,第令道臣,更爲論理狀聞後,稟處。其一,近來戎器之疎虞,諸道之通患,而以今經行處言之,列邑所典守者,全不成說,或有名色,而實無見存者,或有形體,而廢不可用者,令廟堂,另加關飭,各自點檢,一新修改後,別遣摘奸,以考勤慢事也。戎備之朽鈍,在在如此,非獨嶺南爲然,所可訝惑者,各處營邑,以修補請賞者,蹤相接也,而考其實,則列邑軍器,誠如繡衣所論,紀綱之解弛,卽此可知,其在詰戎之政,不可一向恬嬉,爲先另飭諸道,從後隨時摘奸,以爲警飭之地焉。其一,外邑軍摠刊額之外,毋得有剩,自是法意,左兵營軍摠元額外,有守城軍官四百三十餘名,此蓋金永綬,爲兵使時,以城底居民,狀請募入,稱曰城丁,而伊後,又自本營,募得遊民,謂之守城軍官,而布在列邑,歲收番布,以爲營用,事之無義,莫此爲甚。此等募屬,令廟堂,關飭該營,城下居民之外,所謂守城軍官,竝令罷去事也,營邑軍摠,皆有元額,雖未能一切槪之於良役實摠,而亦不可恣意闊狹者也。該營之城丁名色,雖因狀請而設置,所謂守城軍官,緣何設置,有何關由,本營事勢,實在竿頭,若不曲爲之地,則誠無以成樣,而募屬軍丁,事面自別,爲先關問委折於道帥臣,待其報來,從後稟處。其一,萊府咽喉關防之重,不下西北,而軍校千數,長時守番,自備軍裝戰馬,每赴操場,享筵勤勞,比兩邊尤重,求仕無路,寸祿未沾,志業多抛,弓馬漸疎,邊門解體,不可不念,西北兩邊,朝家奬勸之方,可謂至矣。外此四都,楊、坡等州,亦有久勤調用之法,宜無異同事也。萊府軍校,處朝夕待變之地,有長時立番之勞,而無路求仕,多自抛棄,自前籌邊之論,莫不以奬拔一事,爲不可已之擧,是以年前守臣之啓,亦及此事,而未免見格於覆啓者,蓋以本府與龍灣,雖曰均是邊門,而事例微有不同故也,今亦依前置之。其一,罪人玄慶跟捕事,間因臺啓,自廟堂關飭,而列邑,斫木而書罪人之名與容疤,五里三里而立之,又況構幕於立木之地,分定民丁,少則二三人,多則三四人,排日輪直,尋常商旅,亦必挽執詰問,目今農務方殷,有妨民事,又或官遣摘奸,講其容疤,如有不通,則輒又誅求,閭里之間,不免爲弊事也。亡命賊之至今未捕,誠不可使聞於隣國,但念譏詗之策,要在不露形跡,不煩聲色,周思積慮,排鋪得宜,如投餌取魚,探穴得虎,然後可期斯得,而今此處處立標,高掛容疤,日日守幕,挽詰商旅,賊將高飛遠走之不暇,豈肯徊徨於白書樹下,自呈其面目哉?似此擧措,若不及今革去,非但無益於譏捕,實是有妨於民事,亟令道臣,另飭討捕諸營,倍加用心,密密詗察,而至如外面許多騷擾等節,一傡置之,恐合事宜,其餘薦剡孝烈,刑獄等事,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因東萊前前府使金觀柱狀啓,譯官朴致儉,令司譯院考例施賞事,自禮曹覆啓,允下矣,取見其狀啓,則新草梁前洋風濤簸蕩之中,船覆人沒,無人救濟之際,訓導朴致儉,倉卒發計,諭及館倭,調發飛船,盡力救濟,使十三人命,俱爲生還,其在激勸之道,合有褒賞之典,仍以雍正癸卯,監市軍官,請得倭船,拯活六名,請賞蒙允之事,援以爲據矣。今此朴致儉拯活之數,考諸法典中十五名以上之文,雖有二名之不足,調發倭船,拯活我民,旣是別例,該府使所引,亦有可據,合施加資之典,而事係恩典,上裁,何如?傳曰,依草記施行。

○尹序東,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聚賢洞契任掌金善才,今月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府,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沈廷秀、李仁默,還囚更招,李章玉、朴魯榮、許栮、張鳳喆、李在純、金履錫、柳匡宇、朴聲漢、韓永逵、李鍾淑等,還囚議處,洪彝浩、鄭澣、安載述、申大健、鄭漢喆、具綜、徐洛修等,還囚照律,柳相斗、吳載重、權晙、趙鎭順等,還囚捧供以入,而日熱如此,多人滯囚,誠爲可悶,依前保放,待公事判下,還囚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奎章閣待敎李敎信上疏,則以爲臣父,復叨喉院除命,而臣之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格例,顧何敢一日暫安?亟命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是白乎矣,至於翰林兼帶春秋,則法不得減下,而閣臣兼帶春秋,與翰林無異,故曾於年前,閣臣之與承旨相避者,承旨兼帶春秋減下是白遣,翰林之與館堂,父子相避者,以父遞子仍,私義難安,翰林改差,亦有近例是白乎所,閣臣兼帶,臣曹不敢擅自援例是白乎矣,參互近例,揆諸私義,父遞子仍,終涉未安,李敎信兼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護軍洪義謨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孝元殿終祥奄過,衡斗永閟,冠裳倏變,薄海含生之倫,擧切皇皇靡逮之慟,仰惟我殿下,永言孝思,哀慕痛廓,益復罔極,臣以未死餘喘,獲參內庭之班,仰覩深墨之天顔,躬聽號擗之玉音,益不禁心肝之摧裂,只有涕淚之被面而已,仍念臣偏被浹骨之渥,遽抱攀髯之慟,試泉褥蟻,有願莫遂,塵刹圖酬,已矣無望,而惟以享所之駿奔,庶幾爲一分伸誠之地,朝夕將事,猶幸瞻依之有所,咫尺周旋,怳若謦咳之親承,俛仰之間,三霜已遒,饋奠告闋,直次永撤,倏焉雲鄕之愈邈,忍作終天之便訣,攀號穹壤,自恨冥頑,際玆陞資之恩旨,忽下於千萬匪意,臣聞命惝怳,若在夢寐,始焉觸事而增悲,繼以踰分之爲懼,不自覺血淚惶汗之一時交逬,臣卽一樗散之賤品耳。以才以識,俱出人下,於文於質,兩無所當,庶僚卑陬,猶懼不堪,隆班峻秩,何嘗近似,而猥荷先大王不世之洪造,陶甄生成,不啻若天地之曲遂微物,而且以先臣之故,偏加庇覆之私,指誨於至迷之中,拔擢於常格之外,蓋自眇然一末蔭,不出十年之間,而居然備數於亞卿之列矣。入貳三曹,出典巨牧,至若近密之屢叨,別是夐越之恩顧,雖使策名科甲,望實俱著者當之,猶可謂之驟躋,何況如臣之浮沈蔭路,而加之以愚魯湔劣,百不猶人者乎?受恩已隆,報效愈蔑,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豈意冥升不已,更進一步,遂令淸朝名器,緣臣而有玷汚之歎也?夫爵秩者,命德之器也,苟其人之不稱其器,則在上者,決不可以輕授,在下者,亦不可以冒居,雖在微官卑級,猶宜其難其愼,至於八座之班,其階級之崇,地望之重,爲何如也,而其可不問人器之稱否,苟然擧而畀之,以爲尋常酬勞之資也耶?乃若享官之役,置是臣子之常分,初無可紀之勞勩,則節次推升,不顧踰濫之嫌者,不惟臣私分之所不敢安,竊恐其大有乖於聖朝愼賞懋官之方也,抑臣又有情懇之絶悲者,嗚呼,遇榮增哀,人情之所固然也。今臣纔抱風樹之悲,又纏弓劍之恫,以公以私,觸境哀隕,廓焉人世,無復生念,今玆一階之進擢,秪增百端之悲感,矧臣所叨之恩賞,卽是因哀而媒榮,則臣獨何心,乃忍彈冠冒進,揚揚然若固有之哉?摠府新除,有隕自天,拜擎恩誥,歷日感悚,玆敢披瀝血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還收臣新授資級,上以愼重公器,下而俾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都承旨金達淳疏曰,伏以日月迅征,孝元殿終祥倏焉已過,伏惟聖慕哀廓,益復何極?瞻望雲鄕,有淚澈泉,仍伏念臣,罪大空班,罰止罷官,杜門訟愆,日夕惶隕,不意喉院特授之恩,遽降於此際,繼而有收敍之命,臣仰戴洪私,俯惕微分,殆不知所以自措也。噫,雲劍重任也,陪扈不可暫曠,進止自有其常,而臣則矇然,始也徑退,終焉不及,致使班聯盡虛,儀衛未備,論其罪犯,當伏何辜,人雖不言,臣自知愧,乃者儒臣放倒之斥,辭意嚴峻,此未必專屬臣身,而臣心忸怩,尤不啻萬萬,何可以已經勘罷,晏然自恕也哉,至若籌司之命,何爲而又及於賤臣也?夫參聞廟謨,孰非緊重,而有司之任,其責尤難,智足以周事物,才足以幹庶務,然後方可以居是任,故自古名碩,亦皆逡巡於斯,今臣疎闇無聞,局滯少通,鈍拙之性,不知推移之方,固陋之識,又乏經歷之驗,加以神精淺短,遇事茫眛,雖彼裁制取捨,出自大臣,錢穀甲兵,各有主者,而設官本意,豈亶然也。月前冒忝,煩瀆是懼,雖未及仰控微懇,今於一步之更進,復安有蹲仍之理哉?且臣病在脚上,大腫方潰,行步運用,蹩躠疼痛,時日之間,難以蘇完,趨走赴公,其勢無由,以情以病,俱係難强,玆敢冒入文字,仰首鳴號。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諒,將臣本兼諸任,竝行譴免,以爲奉職無狀慢命虧分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戌七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文會以吏房代房,讀奏全羅監司韓用龜狀啓,臨坡縣令金胄淵到任事及忠淸監司曺錫中狀啓,堤川縣監朴和源等到任事訖,命書判付,序東進奏,戶房無公事矣。文會進奏,禮房無公事矣。魯春讀奏全羅左水使鄭周誠狀啓,水操設行事訖,命書判付,鳳朝讀奏全羅監司韓用龜啓本,罪人鄭樂善光州牧到配事訖,命書判付,養顯進奏,工房無公事矣。魯春曰,臣以成均館事,有不得不經稟者,敢此仰達矣。在前本館,有納貢奴婢,故每當設都監之時,則自秋曹,以假醫女名色,分排於本館矣。昨年奴婢文券燒火之後,便同皮不存之毛,今若依前推刷排定,則甚非所以對揚聖朝曠絶之殊恩,又若以典僕,代充而替行,則莫重聖廟守護之地,使許多泮民,勒定婢子之役者,不但無此例,實非所以體仰朝家愛恤之德意,該曹未諳事實,雖已草記蒙允,而自昨年以後,旣無奴婢案,則今不可如前擧行,假醫女名色,更勿分定於本館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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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鳳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刑曹判書黃昇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時,親上致詞箋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黃昇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魯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文會啓曰,議謚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應敎張錫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張錫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應敎張錫胤,議謚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張錫胤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應敎張錫胤,議謚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如此則議謚,無擧行之日乎?更爲牌招嚴飭,使之卽速開坐,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尹光普進,參議任希存病不來,右承旨李文會進,以徐邁修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徐邁修牌招不進,參議任希存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祖承爲兵曹判書,洪義謨爲知敦寧,李翊模爲知義禁,吳泰賢爲兵曹參判,金啓洛爲同春秋,閔耆顯爲工曹參議,金達淳爲內贍提調,李秉鼎爲司圃提調,趙尙鎭爲瓦署提調,崔之聖爲吏曹正郞,尹悌東爲左通禮,趙萬元爲軍資正,兼春秋單曺亨壽,譯官朴致儉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金載瓚爲右參贊,同義禁單李翊模。

○兵批,無政事。

○李文會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李祖承,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李基崇,修撰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閔命爀、宋冕載,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致性,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正言沈能燮,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鳳朝曰,只推。

○以李元八囚單子,傳于申鳳朝曰,保放。

○李文會,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此孝元殿望祭親行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鄭晩錫,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卽速變通,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左通禮鄭晩錫改差,其代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七匹船中故失,八匹到中路故失,六匹到津頭逃逸,除實納馬一百七十九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進獻事體,何等嚴重,所封馬匹之骨孱體瘦,比先運尤甚,當該封進濟州牧使,捧現告從重推考,以警日後,津頭逃逸之至於六匹之多,亦甚駭然,不善護送之當該地方官,令該府拿處,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粘連,安山郡守徐洛修矣本府議啓內,孕女墮胎,觀於査啓,旣已落空,不必更論是白乎乃,以私婢而辱班族,有關風化,爲官長者,必欲懲治,豈無其道,而輕施刑杖,有違法意,不審之罪,有難曲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全義前縣監洪彝浩矣本府議啓內,觀此所供,春間上京時所乘,卽短扛擔機之上覆簑笠者是如爲白乎所,短扛簑笠,雖與濫乘屋轎,有間是白乎乃,繡啓旣云親見,則不可以其自明,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以功臣孫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長湍前府使具綜矣本府議啓內,以報辭觀之,則賊物之無難劃給,吏鄕之遞易頻數,須極駭妄,難逭疑謗兺除良,以言乎軍丁,則多有應頉而不頉,烏得無撗懲之冤是白乎旀,以言乎田政,則亦有吏復之混出,何敢曰在官不知是白乎旀,以言乎糴政,則逋穀之仍循虛勘,至於一千八百七十餘石之多,論以法意,節節痛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羅州前監牧官安載述,珍島前監牧官申大健等矣本府議啓內,官需米之勒捧高價,比諸市直,不啻倍蓰,揆以法意,俱極痛駭,竝只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新昌前縣監鄭漢喆矣本府議啓內,陞戶之捧賂頉免,歸之校任,藥價之分懲取剩,稱以不知是白乎乃,兩件所犯,猶屬鄙瑣,不足深究,而至若刑具,自有《典則》,則濫用違制之杖,勘災法意嚴重,則擅用俵餘之結,論其所爲,節節痛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保寧前縣監鄭澣矣本府議啓內,自從班而典外邑,無前冤獄,矇未摘發,奸猾吏鄕,全不戢束,至登繡啓之論列,昏謬之失,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沈廷秀更招云云,謹依判付,發問目嚴問,則訟民處受賂,場基之移設,吏役之減削,糢糊爲說,歸之見欺於衙客是白乎乃,贖錢之減數報營,軍丁之當頉不頉與糴逋未捧之竟歸反秩,無辭遲晩,究其所爲,節節痛駭,待判下,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李仁默更招云云,謹依判付,發問目嚴問,則勅米還租之取剩歸私,雖欲發明,而納供糢糊,軍布之懲及白骨,逋穀之未捧虛勘,一一自服,究厥所爲,萬萬痛駭,待判下,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朴聲漢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忠淸前兵使吳載重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李章玉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bb前b朴魯榮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李在純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許栮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權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宜寧前縣監趙鎭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繡啓旣稱成績,囚供亦有所據,分揀放送,卽令還官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韓永逵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奉化鼎監柳相斗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張燈事,揆以常理,所供似是實情,而其餘諸條殿最,繡啓相符,以此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金履錫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李鍾淑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張鳳喆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柳匡宇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副校理徐長輔疏曰,伏以日月迅駛,孝元殿終祥奄過,光華永閟,攀號普切,伏想我殿下慨廓靡逮之慟,益復如新,仍伏念臣,向於議謚之坐,自速顚錯之辜,罷職薄勘,未足以少贖,含恩訟愆,縮伏自靖,不自意恩敍遽降,除旨繼辱,玉署華班,職秩如舊,臣誠惝怳恧蹙,若無所措,顧今謚坐,尙未擧行,飭命至爲嚴截,而僨誤之地,抗顔無路,連日庚牌,荐犯違傲,辜恩慢命,合被大何,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降鐫削之命,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臣於乞免之章,不宜攙及他說,而事係民隱,不容泯默焉,秋曹京兆之曹內拘留,便成一獄,爲弊多端,此不過法司堂郞私用喜怒者也。惟我先大王無微不察,特罷其法,欽恤之德,浹民肥髓,凡在瞻聆,擧切沒世於戲之思,近聞兩法司,又有曹外保授之所,家主之懲索,曹隷之侵漁,比之犴狴,尤有甚焉,曹內與曹外,其限雖殊,拘留與保授,其名雖異,其爲法外拘繫,流害生民則一,雖未知此例之創自何時,而先王欽恤之德意,末免因此而不行,則不可以事屬微細,置而不論,伏願聖明,嚴飭該司,痛革此弊,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兩法司事,聞甚駭然,先朝飭禁何如,而又復如此,都民將何以支保乎?令廟堂嚴飭,爾其勿辭察職。

○掌令李渭達啓曰,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請命吉諸子散配,依前擧行之意,分付該府,絶島遠配之啓,亦竝允下,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請前參議洪樂游,亟施屛裔之典,請屛裔罪人沈魯崇,亟施絶島定配之典,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讓,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故判書鄭昌順,故僉知柳協基,竝施追奪官爵之典,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邦刑,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請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奪官爵之典,請周爀及鴻山賊金履源、李漢福、申光周,竝令主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罪人齊家,亟寢成命,更加盤覈,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還寢徐有聞、李光益放釋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依該府草記,還發配所焉,請泗川縣竄配罪人李益恢,亟施島配之典,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請熙川縣竄配罪人權裕,極邊遠竄。措辭見上新除授執義李萬榮,時在京畿安城地,掌令宋稚圭,時在忠淸道懷德地,持平李廷𤩶時在全羅道寶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亟停勿煩。洪樂游事,沈魯崇等事,若銓等事,不允。鄭昌順等事亟停,宋文述事,民始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等事,齊家事,不允。徐有聞等事,慈敎特放,已有所俯燭,亟停勿煩。李錫夏事,李益恢事,三啓事,權裕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壬戌七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文會以吏房代房,讀奏慶尙監司南公轍狀啓義城縣令金相任到任事訖,命書判付,序東進奏戶房無公事矣。文會進奏禮房無公事矣。魯春進奏兵房無公事矣。鳳朝讀奏咸鏡監司李義弼啓本罪人辛貴興安邊府到配事訖,命書判付,養顯進奏工房無公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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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齋宿。行左承旨李魯春齋直。右承旨李文會齋宿。左副承旨尹序東齋宿。右副承旨申鳳朝齋宿。同副承旨閔養顯齋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齋宿具康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履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文會曰,孝元殿望祭當親行,該房知悉。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洪命周單付。

○申鳳朝啓曰,奏御文字,所當審愼,而禁府啓目中,宜寧時縣監趙鎭順,誤書以前縣監,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該府不察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卽者副校理李基崇,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議謚事,命下矣。臣錫胤,雖已承牌,上番副校理臣李基崇,陳疏徑出,修撰宋應圭差祭,副修撰朴命燮在外,不得備員開坐,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修撰尹久東,竝卽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應敎張錫胤,特敎申飭之下,謂有身病,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焉敢稱病而奉牌乎?大關分義,日前入直,又復違召,有何情勢,更飭亦涉屑越,使之任自爲之。

○李魯春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孝元殿望祭親行時侍衛節目,當爲磨鍊,而判書李祖承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旣有牌招,自當擧行。

○李魯春啓曰,兵曹判書李祖承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兵曹判書李祖承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陳疏到院,原疏以孝元殿望祭親祭齋戒,纔已退却矣,命召傳授及侍衛節目磨鍊,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原疏捧入。

○李魯春啓曰,兵曹判書李祖承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明日孝元殿望祭親行時,百官入參次,敦化左右挾門及仁政左右挾門開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明日孝元殿望祭親行時,入直禁軍、挾輦軍、槍劍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李基崇,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今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元殿望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始興縣令尹象圭,令該府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尹象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具綜,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公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具綜,公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鎭川縣長楊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漢喆,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公減一等事,命下矣。鄭漢喆,公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唐津縣興世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安載述、申大健等,各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安載述、申大健等,竝功減一等,減徒加杖,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瀛礎辛酉壬戌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李祖承疏曰,伏以日月迅邁,孝元殿終祥,倏焉已過,秋序仍屆,望享隔宵,慨廓之聖慕如新,冤號之群情罔極,仍伏念臣,以材則樗散也,以人則駑憒也,猥蒙我先朝不世之鴻造,自參外以至卿月,淸官顯職,無不歷試,華貫膴秩,卒先推遷,偏荷雨露之生成,終蔑涓埃之效答,及今耿光日遠,瞻依何地?惟有夷險燥濕,隨分陳力,追昔年而報今日,爲臣餘生之區區誓願,而黔技已殫,醜拙難掩,閑司漫僚,尙多僨誤,居常愧懼,若隕淵谷,千萬不自意西銓新命,忽下此際,仰感簡拔之殊私,俯怵涯分之太踰,手奉恩誥,茫然不知所以爲計,噫,中權之寄,何等隆毗,司馬之長,何等極選,五營之管轄,而一國之戎政萃焉,萬武之瞻仰,而四方之物情繫焉。凡所以修擧廢墜,使旌旗變彩,恢張公平,使靺韋厭服者,此非才可以鍊達事務,明可以甄別品流,莫或擬議,曾以臣杜門養拙之一迃儒,而爲能苟充焉已乎?僬僥之擔千匀,蚊蝱之負泰山,未足喩其不勝任,而畢竟狼狽,可立而待,臣固不自恤,得不有累於聖朝器使之政乎?且念臣世受國恩,紳笏盈床,數葉之間,此任之歸臣家,不止二三,曩日之部曲猶存,前人之遺芬不沫,必將按舊蹟而厚望於臣,以臣之無能爲役,又曷由稱塞萬一哉?此亦臣之所大懼也。見今大政愆期,曹務多滯,見職瘝曠,一時爲悶,而陪衛之備員,命召之傳授,又非晷刻暫緩者,屢違天牌,未蒙恩勘,情窮勢迫,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本兵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無玷,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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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㷞gg金𨩿g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

○上詣孝元殿。望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李祖承,副提調金達淳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彌深,侵曉還內,勞動旣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閔養顯啓曰,同義禁李翊模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履迪,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迪改差,代以愼必復爲事變假注書。

○金達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李基崇,修撰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達淳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致性,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正言沈能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鳳朝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申獻朝狀啓原州牧民家頹壓事,傳于閔養顯曰,聞甚驚惻,結構奠接之方,廟堂區劃分付。

○持平沈普永啓曰,臣言議巽軟,風采譾劣,淸朝耳目,自知不合,而自來情勢,世所共知,臺端一步,便成鐵限,況於昨秋,猥叨見職,以伊時不爲詣臺,至被請罷現告之中,由前由後,所失尤多,臣滿心慙悚,無地自容。迺者栢府除旨,又降於縮伏俟勘之際,屢違召命,益切惶蹙,望祭隔宵,義重參班,不暇引義,冒沒出肅,而至於因仍蹲冒,大損臺體,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申鳳朝啓曰,持平沈普永避嫌,承批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奎章閣秋孟朔大奉審,當爲擧行,而雨勢如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祔廟時所用外司僕寺所在神輦副輦平轎子及宗廟署所在神輿,仍用與修補,預爲看審,然後可以擧行,依前例,陪來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九日祔太廟時,侍衛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磨鍊,戊戌年,則差出分兵曹分都摠府侍衛矣。今番亦依戊戌年例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九日祔太廟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挾神輦軍六十名,禁軍三十人侍衛,前後射隊,以大駕前後廂軍兵,仍爲侍衛矣。今番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三度習儀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侍衛各差備,依正日例,皆着吉服,挾神輦軍六十名禁軍三十人,前後射隊軍四百名磨鍊,而戊戌年,因特敎,前後射隊軍一百名擧行,禁軍勿爲侍衛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戊戌年例爲之。

○吏曹判書徐邁修疏曰,伏以喪紀易邁,孝元殿終祥奄過中禫漸邇。伏惟聖慕慨廓,益復如新,而矧當訪落之會,尤急繼述之謨,則凡我先朝所以敬天法祖,好學勤政,闡義理而明禮樂,厚風俗而淑世敎,以貽我子孫黎民沒世不忘之澤者,宏綱細目,秩有章程,在今堂構之丕責,豈有出於事事件件步步趨趍,以寓羹墻之聖懷,以成帝王之達孝也哉?賤臣忠愛之悃,寤寐耿耿,擧筆臨紙,有懷必言如此,倘聖明之不以爲耄,則國事幸甚。仍伏念新化之初,偏荷眷毗之隆者,歷數廷臣,如臣者幾人?臣以先朝拂拭生成之舊物,頑忍苟活,浮沈朝端,精力已竭於衰年,疾病侵痼於恒日,而勿論才具之素蔑,文質之俱空,現前光景,特一尸居餘喘,銓衡人物之任,初非斯須蹲冒之地,而前後簡畀之眷,每値大計之期,始因德意之激感,繼又執守之不確,三年之內,再當都政,今春之狼狽,固必至之勢,而一番薄勘,匪罪伊榮,憑恃恩造,黽勉閒局,引年之請,亦且不敢發口。至於敦匠之任,卽是先朝終事之地,故不計顚仆,拚死往役,此際忽伏奉東銓新命,夫以臣癃老之年齒,鐵限之情勢,僨轅之覆轍未乾,中流之冥楫遽屬。假使臣奊詬無恥,貪戀爲事,任他笑罵,出而行政,則臣身廉隅,猶云細節,四維之在世道,關係,何如,冢宰之在朝廷,責任,何如?爲一時副急之用,不念大體之許多毁傷,臣未知此擧,果得乎否?聞命以來,公私憂惕,爲之食無味而寢不成,此豈臣老悖而然哉?雖然臣之自劃堅矣。嶺海鈇鉞,其甘如飴,慢命之罪戾,越分之處義,都不敢暇顧,而惟是大政者,用人之機括,典選之爐錘也。資格趁此而推遷,淸濁待此而激揚,考課之居殿者,須代於此,筮仕之發軔者,繫望於此,裒然爲一國內外翹首跂足之大機會,而六月之元限,因齋日而差退矣。初六之涓日,緣銓堂而又退矣。及夫變通之後,謂當擧以授之於無故林立之中,以責其剋日促行,而不但已矣。今反歸之於一世所共知,必不得行公之人,上召下違,淹延時月,若將以莫急莫重之職任,不免爲玩愒之資,則此其事面之苟艱,聽聞之駭惑,當復如何?凡臣所懇,不啻一端,入言之必可引,年至之必當休,衰朽癃痼之萬無一堪承,如欲覼縷,有難更僕數,而一言以蔽之曰,臣之自畫,臣雖不自言,人孰不諒?特以斷斷衷曲之辭,不避猥越於天地父母之前,殆古人所謂期期知其不可者也。一日虛縻,如縛求解,不竢屢召,冒入文字。伏乞聖慈,終垂矜憐,遞臣銓銜,俾政務無滯,許臣休致,俾私願獲遂,不勝涕泣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精力,何難於宿趼之地乎?大政之久稽,事甚悶然,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知敦寧洪義謨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知敦寧府事者,臣拜擎恩誥,感惶交切。且以兼帶摠管,職在侍衛,親享隔宵,陪扈義重,不敢不冒沒出肅。而第臣旣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宜仍帶,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孝元殿望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李時秀,終獻官右議政徐龍輔,贊禮行禮曹判書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李基憲,執禮副司果鄭來百,執尊副司果金銑,大祝副司果吳淵常,祝史副司果任厚常,齋郞副修撰姜俊欽,盥洗位禮曹佐郞安光宇、李南圭,爵洗位兵曹佐郞李㬖,禮曹佐郞李周奭,亞終獻盥洗位典籍金直,贊者兼引儀鄭在愼,假引儀安聖謩,謁者引儀許㬘、黃稔,贊引兼引儀林貞鎭、李命翼,祭監監察沈應奎、申思贊。

○壬戌七月十五日子時,上詣孝元殿。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一提學李晩秀,二提學金祖淳,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李始源,檢校直閣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待敎李敎信,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淺淡圓領袍、烏犀帶、黑靴出,由外中東門詣板位。通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頃,通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仍詣香案前。達淳奉香,養顯奉爐以進。通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達淳等還奠爐盒于案上,從西夾門出。文會奉盞以進,上執盞以授鳳朝,鳳朝奉奠于靈座前,大祝敬奉祝文讀訖。贊禮跪啓請降復位,上俯伏興平身,仍降復位。次行亞終獻禮如儀訖。贊禮跪啓請跪俯伏哭,哀痛,左右皆俯伏哭。少頃,贊禮跪啓請止哭,上止哭。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仍行四拜禮訖。贊禮前導詣望燎位,大祝奉祝版以進。執禮曰可燎,燎訖,引儀唱禮畢。贊禮前導出外中東門,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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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鳳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序東,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魯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閔養顯,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卽見舍人李存秀呈狀,以爲私義實病,俱難冒當於今番諡望之署經,所帶職名,斯速入啓遞改,以便公私爲辭矣。聞其私義,難於署坐之進參,果如狀內辭意,舍人李存秀,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政官牌招開政。

○閔養顯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尹光普,參議任希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閔養顯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尹光普,參議任希存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嚴飭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沖彬爲兼司僕將。

○申鳳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萬榮,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尹序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春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李文會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春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大司諫尹致性,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鳳朝曰,只推。

○以尹象圭囚單子,傳于申鳳朝曰,保放。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閔養顯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孝元殿禫祭時,自上改御玄袍後,侍衛將士等,當依禮曹節目,改着黑天翼,而取考《戊戌謄錄》,則天翼已是靑色,常時堂下着此靑色,則不必改着鴉靑色然後,始可謂之黑色,禫祭時,仍服靑天翼,至祭畢純吉服事,因特敎擧行矣。今番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去六月武臣堂上祿試射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七月十七日朔試射,以祿試射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八日,一兼禁軍番次,而該番將許濈,猝得暑癨,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勢難强令察任,改差,其代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坐起時,保放罪人沈廷秀、李仁默、朴聲漢、李章玉、朴魯榮、李在純、許栮、韓永逵、柳相斗、張鳳喆、李鍾淑、柳匡宇、金履錫等還囚照律,吳載重、權晙等還囚議處,朴宗羽、閔宗爀、宋欽書、丁允泰、李元八、尹象圭等,還囚捧供以入,而日熱如此,多人滯囚,誠爲可悶,竝依前保放,待公事判下,還囚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李義弼狀啓內,咸興判官尹心約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而尹心約,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知敦寧府事洪義謨上疏,則以爲臣旣無敦寧,揆以格例,不宜仍帶,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副校理李基崇疏曰,伏以禮闋再朞,時屆中月,耿光愈邈,物采漸變,恭惟孝思出天,廓然靡及,帀域痛慕,曷有終已?仍伏念臣,以故家孱裔,淪落鄕陬,所治者功令之業耳,屢試輒蹶,濩落無成。迺者昨春大比之科,卽我聖上履端之慶也。家有老母,冀臣科藝或有存者,督令赴場,畢竟僥倖,大是望外,曾未周歲,次第颺歷,遽廁金華之淸選,此豈一分襯着於如臣衰頹鹵鈍之跡者哉?夫經筵之責,卽所以敷陳聖謨,啓沃化源,藉前席討論之益,爲萬世治平之基,則其爲任之重顧,何如?伏況我殿下,聖姿天縱,睿學日躋,覃硏之工,已得前聖之所單傳,發難之旨,多是宿儒之所未透,爲堯爲舜,翹首可俟,而方當新涼漸近,講筵將開,政宜妙選端良之士,急求弘博之彦,儲之近密,仰備顧問,而如臣譾劣者,以學則句讀已忘,以才則葫蘆莫畫,加以長於窮鄕,聞見寡陋,迫此殘齡,擧止疎憒,初何可擬議於邇英論思之任哉?臣旣以濫竽自愧,則何敢遽引經幄故事,有所祈懇?而情理切急,不得不冒昧仰陳焉。臣之偏母,今年八十有六矣。雖甘旨備具,藥餌滋補,篤老筋力,實有朝夕莫保之慮,而臣本家世貧窶,不可但以菽水難繼言,居而乏牀褥溫凊之適宜,食而無晨夕糜粥之足恃,臣又拙於謀生,六十年來,一未效爲人子之職,居常自悼自恨,如不欲生,今焉一第以後,濫叨洪造,臣身之榮耀,至矣極矣,而親廚供養之闕如,顧依舊耳。加以臣母之老病綿綴,今年甚於去年,臣之離側供仕,一日爲悶,纔叨邇列,輒陳私懇,極甚屑越,而西日奄奄,此心遑汲,有難按抑,慈敢冒死仰籲於孝理之天。伏乞聖明,俯垂矜諒,特命選部,畀臣湖、嶺間一小縣,使之便近就養,獲遂烏鳥之願,則臣母得以飯肉衣䋈,保有餘齡,卽我聖慈之攸賜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壬戌七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養顯進奏吏房、戶房、禮房、工房,無公事矣。魯春進奏,兵房無公事矣。鳳朝讀奏平安監司金勉柱啓本罪人黃尙鶴泰川縣到配事訖,命書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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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洪義浩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序東坐直。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仕直具康。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鳳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魯春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李魯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尹序東曰,養志堂修改看審都監堂上入侍。

○申鳳朝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萬榮,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致性,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鳳朝曰,只推。

○尹序東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尹光普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參議任希存陳疏入啓,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吏曹,今此正宗大王祔太廟敎是時,捧竹冊執事二望校理閔命爀,副司果鄭來百,捧敎命執事望兵曹正郞李好敏,擧案執事二望工曹正郞金基厚,內資直長鄭有淳,褥席執事望氷庫別檢李勉求,捧諡寶執事二望應敎張錫胤,掌樂正洪秀晩,捧銀印執事二望副司果呂東植、吳淵常,擧案執事二望漢城主簿金在三,繕工奉事尹定鎭,褥席執事望平市直長李光憲,捧諡冊執事二望副司果元在明、朴宗正,捧諭書執事望副司果金啓濂,擧案執事二望副司果尹光孚,司饔奉事徐善修,褥席執事望氷庫別檢徐有敎,捧玉印執事二望副司果具得魯、鄭魯榮,擧案執事二望刑曹佐郞徐鐸修,軍資直長李審度,褥席執事望長興奉事朴榮壽,大祝二望副司果朴宗京、李存秀,攝司僕正二望兵曹佐郞林景鎭,副司果尹致鼎,攝通禮二望副司果南涑、李海淸,几差備官望副司果鄭東愈,臺差備官望漢城判官李昌植,箱差備官二望軍資判官徐有齡,掌院奉事金宗鉉,帕差備官二望濟用判官李燨,內贍奉事李希延,神座交倚差備官望平市令崔弘淵,紅漆案差備官望漢城主簿權太應,捧香爐差備官望刑曹正郞宋倫載,捧香盒差備官望戶曹佐郞李源明,香佐兒差備官二望廣興主簿李玄始,司圃直長愼宜默,尙瑞院假官二望武兼南熙、申在恒。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浩落點。

○尹序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閔命爀、宋冕載,副校理徐長輔,修撰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閔命爀,副校理徐長輔,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鳳朝曰,只推。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祔太廟,釋奠祭相値,祭官當爲磨鍊,而侍從罷散甚多,難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兪漢寧,副司果單鄭魯榮、姜時煥、任㸁。

○尹序東,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金達淳,旣已敍用,還差,仍令該曹口傳啓下,郞廳李晦祥,方在罷職中,亦令該曹依例口傳權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罷職人敍用。

○吏曹口傳政事,兼同知實錄事單金達淳。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堂上懸病者甚多,實病實故外,竝卽牌招。有司堂上金達淳,新差之後,尙不行公,事體所在,殊爲未安,推考,一體牌招,申飭參坐,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尊崇都監,自惠民署,有擧行之事,而該署提調金祖淳、李致中,俱有實故,不得行公,竝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邁修、黃昇源爲惠民提調。

○尹序東,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一日孝元殿禫祭時,大王大妃殿、惠慶宮哭臨儀註,王大妃殿、嘉順宮哭臨易服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健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序東,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恤典,依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七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養顯以吏房代房進奏,吏房無公事矣。序東讀奏黃海監司朴宗來啓本黃州牧反庫事訖,命書判付。養顯以禮房代房,讀奏黃海監司朴宗來狀啓有旨祗受事訖,命書判付。魯春進奏,兵房無公事矣。鳳朝進奏,刑房無公事矣。養顯進奏,工房無公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七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養志堂修改看審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戶曹判書趙鎭寬,以次進伏訖。上曰,都監役事,今將何居也?鎭寬曰,幾爲告成,而璿源殿唐家龍床與宙合樓龍床,體樣頗異,更爲奉審後,成出見樣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奉審後卽成見樣好矣。鎭寬曰,今日日氣政好,將爲奉審乎?上曰,可也。鎭寬曰,養志堂、璿源殿兩間墻垣,多頹圮處,此甚重大,不可不急急改築,而一日之內,亦似不能畢矣。上曰,然矣。鎭寬曰,以此意,當持揮於諸堂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洪義浩未肅拜。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閔養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序東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閔養顯曰,承候無人,前校理金在昌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在昌。

○尹序東,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親祭時,許多諸執事,老病公故外,他無推移分排之路,而在前有差備官兼差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祭諸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瑞源、李海淸、尹行直、李東萬、具得魯、金熙洛、李晦祥竝單付。

○兵曹,以柳文植爲摠戎中軍。

○尹序東,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以爲今二十日祔太廟習儀時,分兵曹堂上、郞廳,各一員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云。依例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理相爲分兵曹參議,高廷鳳爲分正郞。

○閔養顯,以兵曹言啓曰,祔太廟時,分都摠府差出事,草記蒙允矣。分副摠管一員,都事一員,口傳差出,今二十日三度習儀時,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羲淳爲分副摠管,具命德爲分都事。

○閔養顯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萬榮,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致性,司諫韓興㭲,獻納崔時淳,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養顯曰,只推。

○尹序東,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奉室敬奉閣及齋殿以下雨漏處,今日修改事,已爲啓下矣。見今雨勢如此,姑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序東,以宗廟署都提調意啓曰,今日永寧殿修改時,工曹佐郞趙進洙,東正門至近之地,擧措極爲駭妄,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閔養顯,以刑曹言啓曰,因慶尙道暗行御史權晙別單刑獄,令該曹稟處事,自廟堂草記蒙允矣。取考其別單,則永川囚罪人春福獄事也,其槪以爲乞方之死也。無人目擊,則被踢與否,難以質言,而推之事理,參以意見,則惟彼乞方,始因督債,內實煩悶,終緣乘醉,有似輕俠,俄然飜然之間,便成溝瀆之自經,恁地光景,似不出此,則前道臣査啓,歸之於自縊之科者,誠有意見且況今番兩招,卜乭則受嗾納供,疑亂獄情之狀,渠旣自首,太中則以其至切之間,必復之心,猶曰春福瞹眛云爾,則春福之五年滯囚,累被刑訊,實爲冤鬱,到今伸理,別無可疑,而獄體至重,不敢遽請疏放,更令道臣別加詳覈,以爲酌決,恐合事宜云矣。此獄前已更査,因判付,連加訊推,則不可遽議惟輕,依繡啓更令道臣,各別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副校理李基崇上疏,則以爲臣之偏母,今年八十有六矣。雖甘旨備具,藥餌滋補,篤老筋力,實有朝夕莫保之慮,而臣本家世貧窶,不可但以菽水難繼言,居而乏牀褥溫凊之適宜,食而無晨夕糜粥之足恃,臣又拙於謀生,六十年來,一未效爲人子之職,居常自悼自恨,如不欲生。加以臣母之老病綿綴,離側供仕,一日爲悶。伏乞聖明,俯垂矜諒,特命選部,畀臣湖、嶺間一小縣,使之便近就養,獲遂烏鳥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基崇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縣,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粘連,高山前縣監李在純矣本府議啓內,廨宇之修繕,雖曰從民之願,役旣妨農,罪著結斂兺不喩,樓柱之尾閭,鐵物之多用,旣未能禁斷,雇價之消瀜,又不能察飭,殊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益山前郡守朴魯榮矣本府議啓內,吏廳之修建,民錢之收捧,至於六百餘兩之多,而一任吏輩,初不禁戢,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臨陂前縣監李鍾淑矣本府議啓內,陞戶資裝,全靠軍丁之願納客舍修繕,斂用浦民之錢,兩事旣違法,罪難容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沃溝前縣監李章玉矣本府議啓內,勘災剩餘之結,私自區處,軍器修繕之費,恣意擅斂,已係不法,而敢於淑問之下,以襲謬邑例等語,漫漶納供,殊極無嚴,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限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昭顯墓守衛官柳匡宇矣本府議啓內,莫重墓所,守僕之無一人等待,萬萬疎忽,不可以謬例之有無,遽議寬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竹山前府使李仁默矣口招公事結語內,勅米還租之取剩歸私,雖欲發明,而納供糢糊,軍布之懲及白骨,逋穀之未捧虛勘,一一自服,究厥所爲,萬萬痛駭,待判下照律勘處罪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格浦前別將張鳳喆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橫斂錢兩,歸之鎭用,旣不能自掩,則雖曰襲謬,事係法外,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咸陽前郡守金履錫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陰雨之具,略有修繕之物,選武之額,或因喪頉而增是如爲白乎乃,租作米之不守準折,已是違例兺不喩,宮結則取其餘剩,擅給邸吏之役價,還穀則恣意加分,不恤殘戶之受弊,揆以法意,節節可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陽城前縣監沈廷秀矣口招公事結語內,訟民處受賂,場基之移設,吏復之減削,糢糊爲說,歸之見欺於衙客是白乎乃,贖錢之減數報營,軍丁之當頉不頉與積逋未捧之竟歸反秩,無辭遲晩,究厥所爲,節節痛駭,待判下照律勘處罪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保寧前縣監韓永逵矣本府議啓內,年前置對,旣云權厝,而至今不掘,仍作永窆之計者,揆以法紀,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金泉察訪許栮矣本府議啓內,觀其所供,則雖非郵廚之設,庖幕漢之藉賣陳肉,初不禁飭,至登繡啓之論列,殊涉駭然,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奉化前縣監柳相斗矣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權晙書啓內,病在執拗,蒙不解事,史庫參奉之差帖,便成應捧之價,封山將校之摘奸,反爲偸斫之階,農節之董民輦材,亦云勞也。八日之張燈設觀,豈其時耶?諸般不法之狀,不可仍置是如爲白乎旀。原情公事判付內,張燈一事,揆以常理,所供似是實情,而其餘諸條殿最,繡啓相符,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假注書朴聲漢矣本府議啓內,日記修納,自有定限,而過期不修,以致論啓,稽緩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密陽府使朴宗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繡啓旣稱守法,所供亦異自明,元無可罪之端,分揀放送,催促還官爲良如敎。又啓目,固城縣令閔宗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繡啓旣多褒語,供辭亦有可據,以公罪勘放,催促還官爲良如敎。又啓目,梁山郡守丁允泰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繡啓旣多褒語,稽檢雖極可駭,適値空官,容有可恕,數遞可悶,以公罪勘放,催促還官爲良如敎。又啓目,晉州牧使李元八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繡啓旣多褒語,囚供亦有可據,以公罪勘放,催促還官爲良如敎。又啓目,淸道郡守宋欽書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繡啓論列,旣與身犯有異,所供亦非杜撰,以公罪勘放,催促還官爲良如敎。又啓目,始興縣令尹象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權晙亦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載重亦議處,亦令該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承旨洪義浩疏曰,伏以年光迅駛,時月莫淹,孝元殿終祥,倏焉已過,雲鄕之耿光寢遠,中月之禫期轉迫。伏惟我殿下,孝思慨廓,去益靡逮,矧我殿宮罔涯之慟,何以仰譬乎?窮山薄海,冤號如新,不死微臣,叫叩奚及。嗚呼,凡今在廷簪紳,孰非我先大王化育中物,而豈有如臣家之偏被恩造,與天無極者哉?父子兄弟,出入禁闥,瞻依日月之光,沐浴雨露之澤,陶甄而拯濟之,則高山深海,未足諭也。指導而作成之,則慈父嚴師,所不能也。如臣不肖,亦嘗仰藉寵靈,俯賴蔭庇,每自謂此生此世,長有此樂矣。緣臣命途之險釁,門祚之衰薄,臣兄之壯年朝露,逆理貽戚,而歲纔周星,禍延臣父,攀號痛毒,靡所依泊,營葬甫畢,而遽又値天地崩坼之變,俯仰穹壤,忽忽茫茫,揆以人理,宜卽溘死,公而伸褥蟻之誠,私而洩蓼莪之慟,而猶復冥如木石,苟延殘喘,星霜易遒於苫堊,衣冠奄齒於平人,廓然一身,何以爲生,窮廬悲泣,萬念灰冷,不意我殿下簪履之收,遽紆於不呼之餘,衛班喉司,除旨連降,追惟疇昔,有淚被面,束帶彈冠,豈臣踪地之可强,而情急參班,冒沒出肅,獲値駿奔之末,哀冤少洩,叨陪寶座之側,悲喜交極而已。二日在公,不善擧職,堂疏論斥,罪實甘受,而蒼黃選出,尙切恧蹙,不料旬日之間,又承恩命,臣於是,驚惶感激,實不知措躬之所也。仍念先臣,荷先朝特達之知,致上卿崇顯之秩,禮遇眷待,逈出尋常,吉祥之褒,屢及筵席,福人之諭,至登璇題,而畢竟許休之恩,又侈趾美之奬,榮寵曠絶,瞻聆聳歎,先臣感泣銘縷,隕結爲期,尙記臨簀夢語,唯以更未瞻天,爲不瞑之恨。言念及此,五情靡潰,臣旣頑然不滅,復玷周行,而方今慈天光覆,离日繼曜,義理明而治象日隆,陰邪遁而士氣陽復,追先欲報,孰非同情?而況在臣,身承父兄未卒之志,體古人移事之義,豈不欲竭蹶奔走,以效赴蹈之至願,而喪戚所剝,疾恙纏綿,强策陳力,亦無其望。且念三數年前,老父在堂,兄弟無故,聯翩步武,爲人稱艶,今焉孤露零丁,孑孑踽踽,披朝衣入脩門,只有淚先暗而臆先塞耳。似此悲苦之踪,實無冒出之勢,兼有不職之前愆,難以乍遞而自恕,玆敢略暴私懷,仰干崇聽。伏乞聖慈,特垂矜諒,特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戌七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同副承旨閔養顯,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檢校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養顯以吏房代房進奏,吏房無公事矣。序東進奏,戶房無公事矣。養顯以禮房代房,讀奏平安監司金勉柱狀啓雨澤事及忠淸監司曺錫中狀啓雨澤事訖,命書判付。鳳朝以兵房代房進奏,兵房無公事矣。鳳朝讀奏忠淸監司曺錫中啓本罪人金芿丁韓山郡到配事訖,命書判付。養顯進奏,工房無公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分承旨李肇源李庚運。左副承旨尹序東。右副承旨申鳳朝坐直。同副承旨閔養顯緣故出。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分假注書金蓍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卯時,有霧氣。

○尹序東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習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序東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祔廟及習儀時分承史,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肇源、李庚運爲分承旨。

○以金蓍根爲分假注書。

○金達淳啓曰,新除授分承旨李肇源、李庚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尹光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此時此任,屬之此重臣者,予好其老成人取之也。今以老辭免,卽萬萬不當之處義。況政命已過三日,一任其逡巡,大關國體,從重推考,申飭斯速開政。

○尹序東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萬榮,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達習儀進去,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致性,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序東曰,只推。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閔命爀,副校理徐長輔,修撰尹久東,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閔命爀,修撰尹久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以趙進洙囚單子,傳于尹序東曰,保放。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親祭時奠幣瓚爵官預差前參議林漢浩,明日習儀,當爲進參,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林漢浩。

○尹序東,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祔太廟三度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七月二十日祔太廟三度習儀時,因兵曹節目,挾神輦軍六十名,把摠沈鐮,哨官趙徽鑑率領侍衛,前後廂軍一百名,千摠李顯宅,哨官白毅鎭率領,結陣作門,雜人馬一切嚴禁,事畢後,除標信罷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李商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序東,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閔宗爀原情公事判付內,繡啓旣多褒語,供辭亦有可據,以公罪勘放,催促還官。丁允泰原情公事判付內,繡啓旣多褒語,稽檢雖極可駭,適値空官,容有可恕,數遞可悶,以公罪勘放,催促還官。李元八原情公事判付內,繡啓旣多褒語,囚供亦有可據,以公罪勘放,催促還官。宋欽書原情公事判付內,繡啓論列,旣與身犯有異,所供亦非杜撰,以公罪勘放,催促還官事,命下矣。閔宗爀、李元八、宋欽書,以不應爲事理重律,各杖八十,公罪收贖,丁允泰,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公罪收贖,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履錫,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履錫,功議各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允。

○尹序東,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仁默,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仁默,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豐川府安山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口招公事結語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序東,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章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限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章玉,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通川郡朝珍驛,徒二年半定配,勿限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序東,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沈廷秀,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沈廷秀,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忠州牧丹月驛,徒二年定配,而以口招公事結語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7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達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洪義浩。分承旨李肇源李庚運。左副承旨閔昌爀未肅拜。右副承旨尹序東坐直。同副承旨申鳳朝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分假注書金蓍根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淸璿郡主卒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祖承,副提調金達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喜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序東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萬榮,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祔太廟三度習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序東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啓曰,行左承旨李魯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啓曰,同副承旨閔養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昌爀落點。

○傳于洪義浩曰,自遭天崩之慟,依仰之情冞深,豈意今日,遽聞捐背,小子悼廓,固無可言,而慈宮凜綴中情理,將以何事仰慰,卒淸璿郡主喪禮葬,特令該曹擧行,棺材長生殿退件棺板一部,極擇輸送事,分付。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不在頒布與否,今日習儀及都監役事,竝令停止待下敎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承慈敎,祔太廟三度習儀,明日爲之事,分付。

○傳于李魯春曰,飭已行矣。前御營大將申大謙仍任,牌招傳授命召。

○兵曹,御營大將申大謙仍任事承傳。

○李魯春啓曰,御營大將申大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申大謙。

○金達淳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疏批已下,而政命今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參判尹光普牌招啓辭未下,參議任希存疏批未下,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達淳,以吏曹言啓曰,密陽府使朴宗羽,催促還官事,命下矣。卽爲下去之意,屢度催促,則以爲素患痰癖之症,當夏復發,兼以瘧痢猝劇,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之下,謂有身病,終不下去者,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罷黜,何如?傳曰,更爲催促下送後草記。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姜俊欽,以祔太廟差備官,今日三度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宗大王祔太廟三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南公轍啓本內,熊川縣監張趾元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張趾元,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書徐邁修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略暴衷懇,冀收新命,而猶且務約其辭,寧質無文者,誠以臣之老病昏憒,聖慈之所垂矜也。見職永謝,通朝之所共諒也。始雖誤恩之偶點,終必情實之俯燭,而不待多言,亟蒙變通矣。及伏奉批旨,大違初料,繼因開政,召牌荐降,臣以小心謹愼,爲平生寡過之四字符,而畢竟故犯之罪,反自陷於力抗君命之科,撫躬慙懼,殆欲無生。嗚呼,此豈臣所樂爲哉?念臣犬馬之齒,今爲七十二,過禮經懸車之大防,且二年矣。縱使才具足以幹事,筋力足以供役,其非關國家重輕而任世道汚隆,則臣之自知,人之知臣,的然明甚,鍾鳴漏盡之戒,寧無怵惕於心,祗緣兩朝之眷遇偏厚,一身之便訣未忍,不敢效有事引去者之連章疊牘,準請乃已。而特服膺此義,常占退縮之分,低徊散局,時竭瞻覲之誠,譬如駑駘瘁盡,戀主伏櫪,以俟其早晩帷蓋之恩。而今忽驅策於睢盱之場,責辦其鑑空衡平之副急手段,則末梢狼狽,不啻若春間之官箴。而伊時聖明,雖欲曲加庇覆,恐無以爲之地,豈不有乖於從前全保之德意,而臣以垂死殘喘,何所係戀,匍匐自就於罟㨦陷穽哉?雖然此亦臣私憂身計也。出處行止,人臣之大節,而朝廷由是而尊卑,風俗由是而上下,微官庶僚,尙不敢放倒,矧以摠百之任,又値一初之政也乎?臣之向來臺評,言似規警,意實深緊,斆他排比,卽臣智慮之所不逮,則物論於是乎蜩沸,方便應副,卽臣規模之所不嫺,則群憾不免於蝟起,假借政後之例推,暗售陰中之蜮弩,此實銓家之無前橫逆,而臣於選部一步,視作鐵限,夫人皆言之矣。僨事行未及半年,都政間未曾一經,而諉之以宿趼,托之以怵迫,不恤人言,不嬚老醜,晏然復據於彈墨未乾之地者,世果有此等不識羞恥之冢宰否乎?戟手之指,交口之罵,臣不暇自惜,而其爲辱朝廷而玷風俗,所傷於國體,當如何哉?抑臣兼綰敦匠之役,卽是臣竭誠效忱,少暴塵露之地,拚死趍造,隨諸堂後,凡所以董工庇事,未敢以老病自沮,而儀文典章之間,獲伸其愀。如復見之痛,則臣方以是,自幸其須㬰無死,而廉防至重,宿誓如水,本職未解之前,今無束帶赴公之望,臣情到此,吁亦悲且急矣。飭敎之下,情窮勢迫,重犯瀆撓,仰首嗚呼,字字肝膈,毫無緣飾,惟聖明之俯垂體諒,特許鐫遞,俾不至曠日虛縻,瘝厥職而重厥辜,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豈追引者,向諭於大臣箚批矣。卿試思之,予在沖年,而所期望,卽耆舊諸臣,昨有敷心之敎,予不欲更言,卿何獨不念國事乎?卽爲肅命。

○右承旨洪義浩疏曰,伏以舜命九官,謨先弼敎,周制六典,職重司寇,蓋刑者輔治之具,而民命係焉。此古昔聖王所以哀敬折獄,必審必愼者也。恭惟我先大王,道學貫天人,文章配日月,盛德大業,史不勝書,治謨政敎,動爲後法,而尤嘗致意於恤刑按獄之際,光御二十有五載,敬玆祥刑,一念靡弛,每京外奏讞之登徹也。宮燭屢跋,判批隨下,參情法以發隱微,重風化以尙敦勵,無情者不得容辭,有犯者莫或倖逭,前後一千一百餘案,無非沕合於三宥五聽之遺意,而大德曰生,洽于民心,庶幾乎刑措不用,囹圄奏空,猗歟盛哉。凡遇赦而疏放,値災而審恤,固爲應行之常典,而藩臣按部,過三月則進閱實之啓,繡衣銜命,齎十行而擧察隱之政,此百官有司曁八方民庶之所嘗欽仰讚誦,而益切於戲不忘之思也。臣之先兄參判臣仁浩,受知文墨,恩遇曠絶,出入近密十五年,屢掌該房,文案之出納也,判辭之承寫也。多所與聞而委任焉。仍承丙申後《審理錄》修正之命逐年編校,以備乙覽。粵在戊午之夏,以重綸綍揭關和之義,仰請印頒,聖批允許,今領府事臣李秉模,繼陳刊布之宜,成命旣下,編輯伊始,而入稟義例,出任校正,則臣兄實專管之,及己未春書未成,而臣兄奄先朝露,我先王屢形悼惜,不以臣愚鹵無似,特令繼掌是役,臣之涕泣受命,居然四周星矣。臣誠不忠不孝,未幾而苫堊罹凶,旋又天地崩坼,龍髯莫攀,窮廬抱書,如奉烏號,日夕披閱,惟有涕血之交逬而已。宜死不死,頑忍至今,冠簪如舊,觚稜入瞻,臣非木石,冤號何抑?自乙未代理後,至庚申五月所下獄案判付,一一彙輯,繕寫成秩,書凡十六卷,謹此齋沐奉進,若其凡例緣起,具載卷首,而印布頒行,厥有明旨。伏願殿下,令內閣重訂詳校,以爲編成一部,昭布中外之地焉。嗚呼,我先朝渙發綸音,何莫非典謨誥訓之文,而至於詞案批判,明愼平允,非但爲一時典則,抑可備萬代章程,今殿下,常目監法,欽哉惟恤,致聖人刑期無刑之治者,實惟在是。惟殿下,懋哉念哉。臣之不肖無狀,受恩如天,報答無地,而値是月獻是書,頫仰穹壤,哀隕抑塞,臨疏涕零,不知所云。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進冊子,旣有先朝成命,令內閣,更加校正刊印。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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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習儀進去。右承旨洪義浩習儀進去。分承旨李肇源習儀進去李庚運習儀進去。左副承旨閔昌爀坐直。右副承旨尹序東。同副承旨申鳳朝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分假注書金蓍根習儀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魯春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閔昌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習儀導駕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臣魯春、義浩,今日祔太廟三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序東曰,右副承旨進詣皇壇奉審,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閔昌爀啓曰,六月初一日輪對官社稷署令李龍柱,中樞府經歷尹敏東,養賢庫兼主簿韓翼鎭,承文院著作李泳夏,十一日輪對官東氷庫別提韓碩謩,議政府司錄沈厚鎭,中學訓噵朴在寅,七月十一日輪對官造紙署別提金弘澤,內贍寺主簿李炯,西學訓噵朱弼相,軍器寺主簿鄭履權,二十一日輪對官南學訓噵劉弘九,西氷庫別提權德恒,義盈庫主簿林宗林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達淳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如是違牌,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達淳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達淳曰,連山縣監之代,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周顯爲連山縣監。

○閔昌爀,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忠淸監司曺錫中狀啓,口傳下敎內,連山縣按覈御史差送當否,商量草記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傭雇賤漢,手戕邑倅,實是前古所無之大變,白晝公堂,刃及官長,而許多吏隷,無一人拚死捍衛,至於三處被刺,亦可見邑俗之獰悍,道臣査啓,非不詳悉,而事係極變,跡屬疑怪,不可但以數三守宰一再査牒,遽勘其案,別遣衣繡之臣,嚴覈處斷,有不可已,按覈御史,卽爲差出下送,廉得根因之道,使之勿拘常規,從便擧行。此時本邑,不可無主倅,連山縣監之代,令該曹,拔例各別擇差,仍卽催促赴任,何如?傳曰,該倅已令擇差下送,按覈御史,自廟堂,亦以可合人啓下,當日辭朝。

○閔昌爀,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忠淸道連山按覈御史差送事草記批旨內,該倅已令擇差下送,按覈御史,自廟堂,亦以可合人啓下,當日辭朝事,命下矣。以副司果李晦祥差下,使之當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吏曹,連山縣按覈使單李晦祥。

○傳于申鳳朝曰,按覈御史留待。

○傳于申鳳朝曰,按覈御史入侍。

○傳于閔昌爀曰,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閔昌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萬榮,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達牌不進,持平沈普永習儀導駕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掌令李渭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

○金達淳,以吏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密陽府使朴宗羽,催促還官事,命下矣。卽爲下去之意,自臣曹屢度催促,則以爲素患痰癖之症,當夏復發,兼以瘧痢猝劇,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之下,謂有身病,終不下去者,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罷黜,何如?批旨內,更爲催促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卽速下去之意,更爲嚴加催促,則一向稱病,無意還官,揆以事體,尤極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姜俊欽,以祔太廟差備官,今日三度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持容,査啓啓下,還囚議處,權晙,還囚照律,趙進洙,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保放。

○禁府照目粘連,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權晙矣本府議啓內,隨卒之憑藉作弊,雖或發明是白乎乃,暗行事體,何等祕密,而莫重馬牌,替給從人,以致蹤跡之露出,事旣違法,有難寬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工曹佐郞趙進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州前判官鄭持容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戌七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左副承旨閔昌爀,假注書具康,記注官金喆修,別兼春秋吳淵常,社稷令李龍柱,中樞府經歷尹敏東,養賢庫主簿韓翼鎭,承文院著作李泳夏,東氷庫別提韓碩謩,司錄沈厚鎭,中學訓噵朴在寅,造紙署別提金弘澤,內贍寺主簿李炯,義盈庫主簿朴宗林,南學訓噵劉弘九,西學訓噵朱弼相,軍器主簿鄭履權,西氷庫別檢徐有敎,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進前。龍柱進前奏職掌,灑掃壇壝無所懷。敏東進前奏無職掌,履歷宣傳官,都摠經歷,無所懷。翼鎭進前奏職掌,供士遺在米九百六十六石十四斗六升七合三夕,太五百三十二石四斗三升八合九夕,無所懷。泳夏進前奏職掌,四大交隣文書,無所懷。碩謩進前奏職掌,祭享氷丁,履歷宗簿郞廳,無所懷。厚鎭進前奏職掌,議政府承祿,履歷承文正字,無所懷。在寅進前奏無職掌,履歷初仕訓噵,無所懷。弘澤進前奏職掌,表咨紙遺在表紙二百十張,咨文紙二百四張,履歷守門將,無所懷。炯進前奏職掌,油淸遺在眞油一百二十二石八斗三升,淸蜜五石十斗二升三合五夕,白淸一石九升三合三夕,牛毛三萬三千九百三十五斤九兩三錢,蔈古一萬八千三百四十五斤三兩二錢,川椒七十七斤九錢五分,履歷武增廣壯元出六,無所懷。宗林進前奏職掌,素膳色遺在粉藿二百六十八斤二兩五錢,皂藿十一斤五錢,常藿二千二百四十四斤八兩八錢,昆布四千四百七十四斤三錢五分,藿耳一千六百五十二斤十二兩六錢六分,海衣四百八十二貼,履歷癸丑壯勇外營哨官,丙辰部將出六,無所懷。弘九進前奏無職掌,無所懷。弼相進前奏無職掌,無所懷。履權進前奏職掌,焰硝色遺在火藥八百七十斤,短鳥銃三千六百十四柄,火箭八百九十箇,火箭竹二千一百箇,無所懷。有敎進前奏職掌氷丁,無所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戌七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重熙堂。連山縣按覈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申鳳朝,假注書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按覈御史李晦祥,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史進前。晦祥進前。上曰,連山事,大變怪不成說之事也。擇爾送之,下去後善爲按覈,各別嚴治,可也。雖今夜急急發行,毋或遲滯好矣。晦祥曰,當如下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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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坐直。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閔昌爀。右副承旨尹序東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夜自五更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閔昌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執義李萬榮未肅拜,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次對,本司堂上,懸病甚多,揆以事體,殊爲未安,竝卽牌招,以爲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魯春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達淳啓曰,吏曹判書徐邁修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後敷諭,已罄予意,而猶事違牌,侵夜酬應,政院之啓辭日課乎?亦涉屑越,當該承旨遞差,老臣事豈如此乎?仍以前牌催促。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進,參判尹光普牌招啓辭未下,參議任希存疏批未下,右承旨洪義浩進。以洪義謨爲判尹,金履永爲禮曹參議,李祖承爲軍器提調,朴宗慶爲檢祥,李惟命、李博載爲監察。訓鍊都監提調單李祖承,禁衛營提調單李祖承,御營廳提調單李祖承。以金祖淳爲知敦寧。

○兵批,判書李祖承進,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金鼎國病,參知金履永入直,行左承旨李魯春進。以李秉鼎爲都摠管,吳載紹爲副摠管,朴吉源爲曹司衛將,李存秀爲文兼,張鉉宅爲全羅右水使,鄭魯城爲黃海兵虞候,金應淥爲威鳳別將,東林別將鄭觀,上護軍李秉鼎,大護軍洪義謨,護軍尹東晩、尹得逵、柳文植,副護軍李文會、閔養顯、洪元燮,副司果崔垠竝單付。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義浩曰,進冊寶吉日,以來月念前,更爲推擇。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上冊寶日字,今日使之更爲推擇矣。念前無可合之吉日,以本擇日仍用,可也。以朴宗羽囚單子,傳于閔昌爀曰,保放。

○洪義浩,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入啓文字,無論巨細,何等嚴謹,而今日未啓下入啓時,不爲具書,大違格式,臣等之不能察飭,萬萬惶恐,而當該首醫掌務官,不可置而不論,首醫金光顯,掌務官金進源、玄在德,令該府拿問勘處,該吏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卿勿引咎,醫官等,今番分揀。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部業儒李潤儉所志,則以爲矣身嫡妾,俱無子嫡,八寸兄故敎官潤衡庶子雲得,欲爲取養,門長諸族,同議完定,而潤衡夫妻俱歿,不得循例立案,依新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一邊之言,有難準信,使其門長,具由呈單,則門長前僉知李潤身單辭,亦如李潤儉之訴,而頃因大臣筵達,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允下矣。依大臣筵奏定式,李潤衡庶子雲得,立爲李潤儉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京畿暗行御史金銑別單,朔寧軍弊,嚴飭道臣,俾卽塡代,還弊亦令商確論啓,驪州船弊,査實釐革後,形止狀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京畿監司李始源伏啓,則枚擧各該邑守令牒呈,以爲朔寧軍丁,旣無闕額,從今以往,隨闕塡充,着意査括,還弊則稷一萬石,依己酉已例,移他作租,則弊可少革,驪州船弊,卽均廳上納之稅也。從前土地船數,多則稅多,少則稅少,分春秋收捧上納矣。至戊申己酉年間,放賣者移案,永罷者懸頉後,報于該廳,而自該廳,初不減稅,自今爲始,以見在船二十三隻之數,勿拘比摠分等捧稅,則弊可自破,而事係京司,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朔寧郡稷還移他作租事,旣有已例,且是民願,依狀請施行,驪州牧船稅減摠事,令該廳,從長稟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任希存疏曰,伏以光陰如駛,孝元殿祥事奄過,秋序已屆,祔廟之吉日漸近。伏惟出天之聖孝,冞切慨廓之痛,如臣之偏被異數者,冥頑不死,忍見此時,俯仰穹壤,此何人斯?仍伏念臣於三銓之任,乍解旋授,便爲臣獨賢之地者,今過半歲于玆矣。雖使臣人器地望,果堪是任,揆以事面,尙不宜若是苟簡。況臣最居人下,百無一取,以人則極庸拙矣,以地則至單寒矣。豈可徒恃寵靈,久妨賢路,終致僨誤而後已哉?頃進一疏,猥暴微悃,屢違天牌,幸蒙恩遞,臣方攢手北闕,仰戴洪造,不意則哲之明,偶遺一物,曾未旬日,官銜依舊,臣若視同固有,揚揚冒赴,則眞所謂前何心後何心也?臣雖無恥,汚不至此,而適値上下哀遑之日,不敢以區區去就,仰煩酬應,雖不得不顚倒肅命,一再參政,因仍蹲冒,有關廉防,伊後政席之如前逡巡,諒非獲已,矧今長席,旣承敦勉之批,別無可引之端,而飭敎之下,無意行公,在臣廉隅,尤何可獨自冒膺,以壞銓家之舊規哉?且臣滿腹痰積,祟在暑濕,每當盛熱,如期發作,下亘上衝,便成籧篨,記昔戊午之夏,命行都政,臣於是日,亦以見任,病未進參,再違召命,以司謁下詢曰,三銓旣無情勢,何如是違牌乎?臣對以實病,得蒙遞免,先王朝隨事曲庇之恩,於乎不忘,感泣至今。今臣諸般病形,雖涉猥越,不敢煩陳,目下宛轉叫苦之狀,更有甚於往歲,而我聖上體下之仁,克遵先朝之盛德,臣雖愚劣,無足備數,敢不以所已得於先朝者,冀或垂察於今日乎?今於召牌之下,荐犯違傲之罪,是豈臣全昧不俟駕之義而然哉?顧今大政,當在不日,與其臨時變通,以致窘迫,曷若及今遞解,以偏公私?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削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全微諒,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戌七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假注書具康,事變假注書愼必復,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領府事李秉謨,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徐龍輔,開城留守金文淳,行禮曹判書李晩秀,行大護軍金祖淳,知訓鍊徐有大,行護軍申大謙,校理宋冕載,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雨後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凜綴中疚懷,不勝仰念之至也。上曰,氣候則一樣矣。秉模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時有此事,主上之疚懷,惠慶宮情境,有不忍見,而心事難定矣。秉模曰,向伏見傳敎下者,以自遭天崩之慟,依仰之情冞深,遽聞捐背,悼廓無可言爲敎,仰惟聖念,曷有其極?大王大妃殿敎曰,有是事也,故命止都監之役,能無窘速之慮乎?秉模曰,三度習儀,雖已設行,而姑未始役,不無窘急之慮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過明日後雖再明,卽後始役,可也。秉模曰,先朝御眞,自宙合樓移奉時,門路卽爲奉審,然後擧行節目,皆可議定,而自挹翠門作路,甚似不便,蓋地形偏窄故也。大王大妃殿敎曰,先朝齋宿摛文院時,輒由永肅門,以昔曰幸行之門,仍作今番移奉之路,不亦好乎?秉模曰,先朝御眞,向伏承令小臣標題之敎,臣豈敢辭焉,而素有臂病,近益刺痛,實有僨誤之懼。李晩秀自來善書,曾被先朝之嘉奬,標題使晩秀書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璿源殿所奉御眞,卽七旬御容,大內又奉八旬所模御容,而其時新經問安之後也。天顔色澤,七分肖似,若以此本,奉于此殿,則尤爲稀貴,而在先朝未遑者,蓋以其本標題,卽厚謙之書也。非但渠之罪犯至重而已。渠名已絶於屬籍,則渠書之仍存於莫重之地,尤無意義,改書標題之後,可議奉安,而至敬之地,事重難,此所以至今未遑者也。先朝嘗欲移模,而予以御眞之多本,故有所挽止矣。今番奉安時,欲以此本,改標以奉,卿等思得善改之道以奏,可也。秉模曰,八旬御眞,臣等皆獲瞻仰,七分典型,怳若咫尺左右,而標題之未果改書,先朝愼重之聖意,亦可以欽仰也。臣則以爲洗出,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洗出之際,似致持久,此恐未安也。曾見屛風書洗出者,則屛色雖白,洗出之際,不能不曠日延拖,若擦去則好矣。曾瞻第一室御眞標題,則以紅色緞付籤以書矣。依此例別書標題於紅籤,待擦去纔畢,卽爲粘付,則恐無未安之端,未知如何。煥之曰,八旬御眞,臣以玉堂,伏承瞻望之敎,故亦嘗一番仰瞻,果是十分典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七旬御眞,非不肖似,而其時則天顔頗瘦瘠,故平日仰瞻者,未易仰認,而至於八旬模本,果爲肖似也。煥之曰,洗出事體,非但有欠敬謹,必與本色,恐有不一之慮,臣則以爲擦去當處,改付紅籤,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言甚好矣。時秀曰,若洗出則似有遲滯之端,恐不如擦去而卽爲塡付標籤也。龍輔曰,御眞之以八旬本奉安,誠爲好矣,而標題之不可仍舊,果如慈敎。臣意則移模奉安,未爲不可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先朝每有移模之意,而難愼鄭重,予亦難愼者,以御眞旣有多本,遽爲移模,實爲重大故也。秉模曰,詢謀僉同,當以像者下敎擧行乎?大王大妃殿敎曰,粧以紅夾標題好耶,以純紅色爲之好耶?秉模曰,以紅色爲之,似好矣。煥之曰,依此爲之甚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然則以純紅色,標題爲之。秉模曰,標題改書日字,當推擇以入乎?大王大妃殿敎曰,移安時當擧行,何庸別擇也?秉模曰,右相卽英廟時科第也。標題書題,使右相爲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可矣。秉模曰,宙合樓所奉御眞,則朝臣仰瞻者幾希,而絳紗袍本,十分肖似,此本卽四旬御容也。當以何本奉安乎?大王大妃殿敎曰,以四旬御容奉安,可也。大王大妃殿敎曰,璿源殿殿宇間架不同,當中御間則稍廣,而東西兩間則稍狹,第一室御眞,奉於御間,第二室御眞,奉於東間矣。今又將奉先朝御眞則殿內序次,將次次陞奉,第一室御眞,所當移奉於西邊空間矣。間架之廣狹,宜若無關於事面,而久奉正間之餘,移就西偏,或不無未安之端,此是自內展誠之所,與宗廟南殿,稍有間焉。第一室御眞,依前仍奉於正間,先朝御眞,奉於西間,有若像生時左右侍坐者,則揆諸情禮,似無所妨,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第一室奉於當中御間,而第二室三室,奉於東西兩間,則果若常時侍坐之禮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諸大臣則似未詳其形止,而禮判則曾已奉審,先奏所見,可也。晩秀曰,永寧殿位次,四祖位居中,而以下祧位,則左右以奉矣。若依慈敎,則永寧殿廟制,似可援用,而眞殿位次,與廟制昭穆,恐或有異矣。煥之曰,永寧殿廟制,非可傍照於此,而間樣廣狹,少無關於事面矣。一遵西上之禮,次次奉安,恐爲穩當矣。時秀曰,慈聖敎意,豈不仰認,而若東西奉安,則旣非古禮昭穆之制,又非自西爲上之意,永寧殿左右翼室之制,恐不當傍照於此矣。龍輔曰,臣不知古事,西曾聞璿源殿,卽文昭殿殿內所有之殿名也。古昔名賢,論文昭殿廟制也。有請依古禮昭穆之語,今若一遵古禮,第一室當中,而第二室在東西向,第三室在西東向,則誠好矣。旣不能悉用古制,則當一依南殿位次,以西爲上,恐合允當矣。至若永寧殿位次,則卽藏主夾室之義也。大王大妃殿敎曰,然則以西爲上耶?予則認以東上矣。唐家當爲移設,似甚難矣。晩秀曰,昭穆之制,今不可遽然議到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見今唐家之役處在於何間耶?晩秀曰,第一室將奉於新造唐家,先朝御眞,則當奉於東邊唐家舊奉英廟御眞之位,而先朝御眞,幀體稍廣,唐家之制,亦不可不略加廣拓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多年奉安之處,遽然移奉,事體未安,而旣於西偏間,新造唐家,則此間奉安先朝御眞,似好矣。秉模曰,依此奉安好矣。煥之曰,卽見水原留守鄭大容狀啓,則以爲外帑庫米二百六石,己未請得一百五十六石,用下於各面堤堰之役,五十石,當年分留修啓時,添錄於元還中,而再昨年本府堤堰疏鑿所入米五十石,亦以本米取用後,不爲會減,尙今虛留,令廟堂稟處釐正爲辭矣。旣是公役所用,依狀請會減,公穀出入,無論多少,隨卽勘簿,法意至嚴,此後則嚴加申飭,俾無如前虛留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頃因湖南右道暗行御史鄭來百別單,咸平縣牟還作租,租還作米及臨淄倉麤穀生弊之由,釐革之方,論理伏聞後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韓用龜狀啓,則枚擧該縣監李秉德牒呈,以爲牟還,比諸秋穀,催科甚急,而元數太多,則民力易困,以牟作租,庶可爲一分紓力牟還一萬石,使之趁今換作租還作米事,租還米還,秋穀則一也。況其辦納之難,米甚於租,此則民所不願,今姑置之。至於臨淄倉舊租,伊時歲旣荐歉,數千包穀,趁限準捧,勢固難矣,而不思糶糴之所重,惟以封庫之爲急,以虛殼充數者,已極寒心,而旣已捧之,則及其還分之時,固當還分所納之民,俾精實穀,趁卽改色,而不此之爲,積置庫中,漸致陳腐。又至辛酉新捧,無異丁巳舊租,法綱所在,俱極駭然。毋論丁巳辛酉,捧還守令,不可無罪,而其間不爲分給之守令,亦不可置而不論,丁巳以後各年守令罪狀,令廟堂稟處時,縣監李秉德,以此事面,議牒陳講,求其區處之方,恐不可一例論勘,丁巳辛酉兩年牟還中,辛酉所捧,卽是新還,還給該面之民,使之改色。丁巳舊租,今於年久之後,許多穀物,全責該面,一竝改色,亦涉難便。元穀一千八百石內,折半則當初所納該面民人等處分給,折半則該倉各年監色及首吏鄕等處出給,使之待秋準數改色,事甚便宜,亦令廟堂稟處矣。牟還作粗事,依狀請施行,租還作米事,民情旣云不願,置之,臨淄倉舊租事,觀於道啓,容有可原,而還穀法意至重,不可置而不論,各年守令等,令該府拿問處之,改色一款,亦令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廟庭配享兩大臣宣敎日字皆已啓下矣。庭享係是盛典,而兩家主祀之人,時無職名,雖値儲窠之月,相當職,令該曹口傳擬入,使之冠帶秪受,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故參判金熙朝,以驪州事,旣定配又被拿,而今已身故矣。罪名似有蕩滌之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有司堂上金達淳差下已久,尙今逡巡,今日又以藥院進懸頉,事甚未安,從重推考,嚴飭行公,仍令入參賓筵,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今番連山事,可謂大變怪,此而不能善覈,豈爲大懲創之道乎?上曰,按覈使果是善爲之人乎?煥之曰,此事按覈,似無別般難處之端,且下去御史,似不至於草率做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以今民心之頑悍,必也各別嚴治,然後可爲懲創之道也。伊日戕害之時,下輩見其官長之危,而不之救乎?守令左右,何嘗無在近之人乎?煥之曰,以査啓觀之,其時知印輩,適在軒側,聞聲往捄之,則已無及矣云,而各邑規例,則所謂吸唱在窓前,使令在門外,通印在軒上,而此輩各離其所,旣有變而不能知,旣知之而不能救,其罪亦大矣。大王大妃殿敎曰,雖曰變出倉卒,在臺上臺下者,必不止一二,而無一人來救者,此何成說?此則各別嚴覈嚴治,可也。紀綱若此,以至於此等變怪之出,豈不懼哉,豈不寒心哉?紀綱之說,向有下敎,而以前後吏判事言之,甚爲駭然,今日紀綱,何爲而至此也?煥之曰,向伏承慈聖縷縷下敎,而臣等亦有所仰達矣。紀綱之不振,無非臣等不善飭察之罪,不勝惶恐之至也。至於吏判事,耆社之臣,所當辭免,而廉隅亦不可不顧也。然四違召命,事甚未安,吏曹判書徐邁修,以耆社之臣,連當銓地,爲國自任之義,雖或因年衰而逡巡,値此大政之時,召牌頻繁,飭敎諄切,有足以感動臣隣,而殆若處義,無意膺命,揆以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加嚴飭,以爲行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主上在沖年,予則一婦人,凡事不善摠察之故,大小朝政,無不懈弛,至於都政,公然久稽,外邑豈無貽弊之端乎?吏判事,雖當爲之處義,量其當爲而爲之,無過分數,則豈有至今愆期之理乎?當此國事孤危之日,無一事有益於民,徒貽百弊,如是而支撐得幾箇歲月乎?煥之曰,下敎切當矣。先朝時,凡百事爲,無微不燭,故發號施令,動遵規矩,自無稽緩之弊,今時則專委於群下之協贊,而臣等庸陋,不能盡其董率之責,故內而百隷懈惰,外而守牧放恣,此莫非紀綱不立之致也。以吏判事言之,累次違命,雖若有損於紀綱,而士夫立朝,廉防爲重,廉恥之立,卽紀綱之立也。大王大妃殿敎曰,出去門外,亦可謂紀綱乎?有官者若遭人言,而輒出郊外,則都城之內,果皆空乎?煥之曰,慈敎至此,不勝惶悚,而區區愚見,亦有可奏之事矣。古則仕宦者,多在林下,時出供職,而至於有事引義,必遂已見,則往往有凜凜然可驚之事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未知何時,果能如此,而雖在城闉之中,不患不引義,前吏判事,則太過當矣。又敎曰,都政決不可逾於此月,以此意嚴飭,可也。煥之曰,當嚴飭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璿源殿移安擇日,似難以今月內爲之,待下敎擧行,可也。晩秀曰,然則奉安擇日,可退定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然矣。晩秀曰,璿源殿移安時告由祭行否,旣伏承稟于慈殿之敎矣,何以爲之?大王大妃殿敎曰,奉安時茶禮,有可據之例,而移安時茶禮,則無可考處矣。但曰酌獻禮,此果有日記乎?晩秀曰,果有之。臣見《政院日記》,則使承旨,有讀祝之事,問于香室,則初無祝文製進之事云,未知或以口告耶?大王大妃殿敎曰,從當議定矣。晩秀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親進冊寶處所,以仁政殿啓下矣。冊寶內入內出處所,亦以仁政殿,依例磨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秀曰,上冊寶三度習儀,以內習儀擧行事,啓下矣。三度日,只緊關執事,行禮於仁政殿,而內習儀,則當行於慈慶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上冊寶改擇日,可也。晩秀曰,有文蹟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自政院出文蹟,可也。魯春曰,今日賓對,兩司行公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惠堂進前。祖淳進前。大王大妃殿敎曰,冕服則日後當改製,而嗣位時冕服,今姑御之,而冕旒冠則似當改之矣。祖淳曰,方改造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衣襨冕服,勿改之好矣。祖淳曰,當如下敎矣。大王大妃殿敎曰,衮服胸禙gg背g,例當畫出,而卄七日間,畫本及緞,當內下,可能及於晦日乎?晩秀曰,畫之則可及也,而畫後有生金色之法,畫金生色之際,似或稍遲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以玉按摩,則金色易生,其間似不甚遲矣。魯春曰,分承史元無仕進之例,而在先朝,別有下敎,使之仕進,其時則多有臨期擧行之事故耳。今番則日字稍遠,似不必逐日仕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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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金近淳未肅拜。右副承旨閔昌爀坐直。同副承旨尹序東緣故出。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閔昌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臣魯春,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魯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東善爲司僕主簿,兪漢宰爲掌樂主簿。

○洪義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進,參判尹光普病,參議任希存病,右承旨洪義浩進。以金近淳爲承旨,李得休爲兵曹參知,金載瓚爲觀象監提調,閔台爀爲平市提調,鄭魯榮爲直講,許𱁢爲禧陵參奉。舍人單朴宗慶。

○兵批,判書李祖承病,參判吳泰賢入直進,參議金鼎國病,參知未差,右副承旨閔昌爀進,副護軍單申鳳朝。

○洪義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閔命爀,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朴命燮,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閔命爀,副修撰朴命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致性,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

○以申溆、李克豐囚單子,傳于閔昌爀曰,保放。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咸平前縣監金箕憲、申溆、李克豐、崔履亨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申溆、李克豐等,今方待命,竝拿囚,金箕憲,以善山府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崔履亨,前以他罪行査,而方在保放中,待開坐還囚捧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均役廳言啓曰,因暗行御史金銑別單,驪州船弊査實釐革事,自備局關問該道後,令該廳從長稟處之意,草記允下矣。諸道船稅,專爲本廳給代之需,庚戌申明定式之後,諸道則皆有比摠,惟京畿一道,獨未遵行,故自本廳,依船案徵納,而雖以驪州牧言之,近年船稅,只依該牧報來之實數,則本道批摠之前,一番減稅後弊難防,置之,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萬榮啓曰,請興陽縣竄配罪人申耆,亟施絶島安置之典。請命吉諸子散配,依前擧行之意,分付該府,絶島遠配之啓,亦竝允下。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請前參議洪樂游,亟施屛裔之典。請屛裔罪人沈魯崇,亟施絶島定配之典,其餘諸子,亦爲依律散配。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荏子島島配罪人錫忠,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讓,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故判書鄭昌順,故僉知柳協基,竝施追奪官爵之典,請絶島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邦刑。請民始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請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奪官爵之典。請周爀及鴻山賊金履源、李漢福、申光周,竝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罪人齊家,亟寢成命,更加盤覈,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還寢徐有聞、李光益放釋之命,仍施遠竄之典。請還寢北靑府投畀罪人李錫夏特放之命,依該府草記,還發配所焉。請泗川縣竄配罪人李益恢,亟施島配之典。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請熙川郡竄配罪人權裕,極邊遠竄。措辭見上答曰,亟停勿煩,洪樂游事,沈魯崇等事,若銓等事,不允。鄭昌順等事亟停,宋文述事,民始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等事,齊家事,不允。徐有聞等事,慈敎特放,已有所俯燭,亟停勿煩,李錫夏事,李益恢事,三啓事,權裕事,不允。

○敎正宗大王廟庭配享臣忠文公左議政兪彦鎬書。王若曰,三年制闋,誕修祔廟之儀,一體祀同,爰擧配庭之典,實循輿望,庸侈徽章,恭惟寧考二紀之治,厥有明義一部之作,其事則莫嚴莫重,其義則至精至微,如禹鼎揭而神姦鬼祕莫能逃,如《麟經》著而亂臣賊子知所懼,惟玆數十義闡明之責,雖可當前,若論一二臣對揚之功,卿實無右。惟卿,瑚璉美器,黼黻令猷,直節著淸明之朝,光繼名祖,雅望尊招延之列,樂有賢兄,館甥則有師道丈人,堂叔則有奉賀宿德,承家詩禮,養之固而資之深,立朝言行,皭然潔而粹然正,王沂公之操履誠實,忠亮得之天資,范淳夫之經術淹通,文章乃其餘事,雖身經百變,而自守如處子,介石貞於脂韋,雖位至三公,而自奉如寒儒,縕袍華於珮玉,永惟魚水,肇契龍潛,論王道數千言,托風期於密勿,讀初筵第一奏,記天顔之粹溫,蔚有眞學士譽,深得古講官體,于時戚畹勢橫,士夫論卑,薰焰軟塵,分數明於榮利,市道時樣,眼目習於調停,最是彝倫不明,漢賊未判,痛矣俗論之日痼,都歸食肉者謀,慨然風裁之獨持,粵自布衣之始,謂見理不可以不審,謂懲惡不可以不嚴,截陰陽於彼此之分,洞見大義之本,謹涇、渭於毫釐之辨,確爲名論之宗,長慮隱憂,所講明者經常義理,詳言正色,所扶植者名檢廉防,黑島經年,獨全友道之重,靑宮半夜,冞荷主知之深,獨見幾先而不自以爲明,斂却神功而不自以爲美,豎脚於芬華波動之外,檢身於槼榘繩墨之中,猗歟大明之繼臨蔚乎群賢之彙晉,元亨大有,八域想熙皞之治,喜起明良,一堂見都兪之盛,雲蒸霞蔚,君子連茹,風揮日舒,萬物覩夬,煌煌文敎,賁笙鏞於金閨,肅肅天威,贊衮鉞於彤史,允矣曠千載之遭遇,展也聳一代之瞻聆,遂乃由銓郞而擢銀臺,自奎閣而畀鼎席,宋希文之憂先於樂,志業期三代之前,唐鄴侯之神大於身,風儀動百僚之表,頃當絶海投荒之日,益著老臣炳幾之忠,風波不懾,見素執於扶經,炎瘴如涼,識定力於看字涪江之髭髮勝昔,何傷狼跋之嘆,洛波之聲名彌尊,擧切龍起之望,至若歲乙卯重卜之擧,又是大聖人一初之期,天命人心,眷顧蘄向之會,世道朝象,更張淬礪之幾,上則曰臣哉隣哉,下則曰國耳公耳,尊朝廷於日月之上,掃彼螮蝀,抗聲敎於三五之隆,倚若砥柱,滄桑屢閱,矢丹心而靡渝,宣室重登,撫蒼顔而多感,時方勵翼,卿遽騎箕,憂愛懇勤,明聖志於力疾之箚,哀榮曠絶,盛宸奬於隱卒之文,豈意降割之凶,奄纏陟方之慟,星霜易邁,忍終制於滕廬,辰日莫淹,將有事於周廟,閔予小子多難,惟前寧人圖功。嗟,皇天不弔我家,踐黼扆而增惕,如斯人得來何處,悼衮舄之已遐,玆因廷議之咸,遹施廟配之盛,歷選當代之碩輔,非乏人焉。苟求同德之良臣,無易卿者,於戲,簾陛孔邇,磬筦斯喤,徠汝英靈,怳復見風雲際會,迪我高后,尙永保子孫黎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近淳製進

○壬戌七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閔昌爀,假注書李根祜、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待敎李敎信,以次進伏訖。義浩以吏房代房進奏,吏房無公事矣。昌爀以戶房代房,讀奏咸鏡監司李義弼啓本鍾城府反庫事訖,命書判付。義浩以禮房進奏,禮房無公事矣。魯春讀奏黃海水使趙文彦狀啓秋操擧行計料事訖,命書判付。昌爀讀奏咸鏡監司李義弼啓本罪人趙福才利原縣到配事訖,命書判付,昌爀以工房代房進奏,工房無公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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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尹致性未肅拜。右副承旨權襈未肅拜。同副承旨閔昌爀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閔昌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左副承旨金近淳,同副承旨尹序東,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性、權襈落點。

○洪義浩啓曰,知敦寧金祖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知敦寧金祖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義浩曰,許遞。

○閔昌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執義李萬榮,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致性,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執義李萬榮,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

○傳于閔昌爀曰,時囚保放。

○以尹範會囚單子,傳于閔昌爀曰,保放。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而秋孟朔大奉審,今二十五日爲之事,旣承筵敎矣。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德原府使安思默,以何畏彼隣,不恤吾民爲目,平海郡守李喆懋,以訟何無決爲目,价川郡守金植,以嫠冤盍察爲目,眞寶縣監李爲彬,以客有招謗,謝遣則好爲目,熊川縣監張趾元,以爲軫數遞,姑恕多謗爲目,魚川道察訪金元默,以盍念訾謗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竝推考警責,德原府使安思默,平海郡守李喆懋,价川郡守金植,眞寶縣監李爲彬,熊川縣監張趾元,魚川道察訪金元默,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鏡城府判官具晉行,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玉冊文、玉寶文,王大妃殿玉冊文、玉寶文,書出眞諺各一本,謹此奉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大王大妃殿致詞一道,箋文一道,王大妃殿致詞一道,箋文一道,各書眞諺二本,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持容,還囚照律,趙進洙,還囚議處,朴宗羽、申溆、李克豐、崔履亨等,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密陽府使朴宗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飭敎之下,焉敢言病?有關紀綱,病雖至於死境,當日內下送後,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咸平前縣監申溆、李克豐、崔履亨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申溆、李克豐等段,議處爲白乎旀,崔履亨段,前以他罪,已爲行査,待査啓來到,一體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向前趙進洙亦,觀其所供,雖是實病,莫重肅敬之地,至有駭妄之擧,不可以其言病,有所寬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何等肅敬之地,有此駭妄之擧,則不可以病症,有難容恕,何待照律?趙進洙定配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全州前判官鄭持容矣本府議啓內,今以道査名人之招,參互兩繡衣之啓,則鄭持容,諸般犯科,綻露無餘是白乎。簽丁捧賂,拔還受錢一任下吏,全不察飭,雖無自犯,難免疑謗是白遣,雇馬捄弊,豈無其道?陞戶資裝,明有近例,而或添帒家邱木之價,或懲饒戶願納之錢,軍器修繕之物,如非反弄之餘利,多從民還中取剩,跡涉料販,事極鄙瑣兺不喩,倉色之擅自私分,旣已摘發,奪其耗條三百六十兩與太麥二十餘石,竝歸私用,尤係不法,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敎正宗大王廟庭配享臣文忠公奉朝賀金鍾秀書。王若曰,於穆秩序於宗祐,甫闋三年,祭祀宜同於君臣,僉擧一德,風雲起感,宇宙彌光。竊念我聖考極功,本諸大義理出治,處艱難之會,講微婉之旨,秉執則建天地而質鬼神,牖昏蒙之俗,偕中正之途,志事則昭日月而濯江漢,垂二紀禮樂刑政,直擧而措之,陶一世黼黻笙鏞,亦率不外是,猗歟三五際至象,允矣九二見大人,惟卿,自在廣陵布衣,蔚爲士林領袖,修諸身而爲學也篤,本地淵源,處於家而其行也純,根天孝友,志氣之光明磊落,凜乎如烈日秋霜,稟性之正直剛方,望之若泰山北斗,當漢賊未分之日,志殲巨魁,以衛國自許之誠,力主淸議,緬昔魚水托契之始。粵自銅龍侍講之初,剖析貳本之嫌微,益彰舜、周公達孝,編輯一部之明義,復見游夏徒贊辭,於焉酌經禮而達其權,奚但成春秋而知所懼?卓乎獻可之明見,袖中彈文,任爾鬪尹之忠言,席前求對,宮酒載闌,筵燭屢跋,每詡以潛龍故人,銓衡激揚,詞垣主盟,遂至於司馬作相,處窮陰積沍之際,一線潛陽,駐橫波狂瀾之中,千尺底柱。噫,彼壬子間邪論,有浮乙丙前凶圖,鴟張怪鬼之徒,甚於亮、麟之傳檄,狐恣醜正之類,紛若師、翰之投章,嗟乎知聖心者惟天,卿於是,獨立,是果孰主張於暗地,思所以闢之廓如,綸言增光,作爲一通文字,奧旨開釋,昭揭萬古綱常,仰中天赫日之輝,螮蝀莫能掩翳,同在山衛藿之勢,魑魅賴以潛莊,惟安危獨佩於一身,故平生積忤於群小,一節夷險,誰識當言盡言之忠,百變風霜,尙傳知臣罪臣之詠,佩蘭之行吟纔返,懸車之遐情莫回,世道廓淸,時當元祐之盛,名節自保,終成子陵之高,鐵圓金剛,閒尋山水之趣,寒梅東郭,寵贈雲漢之篇,以豪傑之姿,有豪傑之才,濟時之神功斂却,尊聖人之德,明聖人之志,愛君之誠衷炳然,誰意專城供牲鼎之餘,遽有重宸失龜鑑之慟,浩淼春水,感至尊而溯懷,綿邈高風,釀志,士之慨涕,氷壼淸操,湖上之故宅空存,奎壁文華,閣中之餘芬未沬,閔小子奄罹巨創。嗟老,成永閟典刑,蒼梧之雲莫攀,霜露增感,大澤之龍已逝,霖雨興思,臘初之恩誄追惟,可徵德業之不杇gg朽g,五晦之末命祗奉,誰任謨烈之對揚,顧今先徽之丕承,實幸慈化之光被,宗國永賴於再造,密贊陰功,名義扶奬於一初,渙發明諭,洞劈六七轉逆變,彌著一二臣忠貞,屬當世室升祔之辰,爰稽考翼咸秩之典,殷德可以觀也。厥有曁湯之賢,周禮於斯徵焉,俾從配文之列,表章無憾於前後,崇報自今,恩遇罔間於幽明,往事如昨,玆以卿配享正宗大王廟庭,乃遣禮官,馳祭于卿之家廟,竝諭厥由,卿其欽哉。於戲,芬苾共享,明良再遭,千秋之正氣不磨,迪于紹庭之陟降,萬年之太平默佑,蔚然光嶽之精英,曰禴曰祠,曰烝曰嘗,期不替於永世,有言有行,有功有德,庶篤棐於後人,故玆十行用宣,想宜九原有格。知製敎李敎信製進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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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行左承旨李魯春。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尹致性牌招啓辭未下。右副承旨權襈坐直。同副承旨閔昌爀坐直。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李祖承,右承旨洪義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bb宮b進服加味生脈散前方中,人蔘加五分,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下敎。

○閔昌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啓曰,今日禁衛營、御營廳下番軍賞試才時,建陽門、銅龍門、東營、西營、集春營入直軍應試間,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今七月二十九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近淳,大護軍金祖淳竝單付。

○洪義浩啓曰,孝元殿禫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黃昇源,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執義李萬榮,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萬榮,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奎章閣大奉審草記,昨已允下,而雨意姑未開霽,閣內尙多濕氣,此時勢難展奉,更待後日次,日氣快晴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冊寶儀註,自內親進,致詞箋文表裏儀註,直爲書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尊崇儀註,書出眞諺,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冊寶封裹日時,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七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載紹,以同知實錄事,實錄廳晝仕出去,而逐日進去,煩稟末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八日大駕詣宗廟,初九日正宗大王祔太廟祭親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稟旨擧行,而取考各年謄錄,則禁軍入直外,全數侍衛,訓鍊都監馬步軍爲前後廂,禁衛營、御營廳軍兵留陣矣。今番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森森坡萬戶趙顯文老父,今年七十歲,無他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歲,無兄弟獨身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宗羽原情公事判付內,飭敎之下,焉敢言病,有關紀綱,病雖至於死境,當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朴宗羽,以判付內辭意,各別嚴飭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持容,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鄭持容,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公州牧日新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進洙議處公事判付內,何等肅敬之地,有此駭妄之擧,則不可以病症,有難容恕,何待照律?趙進洙定配事,命下矣。趙進洙全羅道井邑縣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修撰宋應圭疏曰,伏以光陰迅駛,孝元殿中禫,忽又迫臨,伏惟我殿下慨廓之痛,益復靡逮,凡今日帀域含生之倫,冤號如新,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庸愚無似,最居人下,進以明經,而徒資記誦之業,屢叨言地,而未效言事之責,尸素之譏,人或有言,儱侗之實,臣無所逃,每一循省,惶汗浹背,而只緣聖朝之恩,未忍或忘世祿之義,不敢言私,黽勉隨逐,趨走爲恭。至若進步榮途,夢想不到,矧玆瀛館淸選,尤何可擬議於如臣者哉?嗚呼,官不必備惟其人,何官不然?而是選爲最,蓋其輔導之責,啓沃之任,關係至重,除非文學聞望,爲世所推,則不可人人而冒居故也。是以列聖朝以來,掄揀之法,極其難愼,一代俊髦,皆由是出,而名節事業,輝映簡策,挽近選法雖不及古,要皆當世之賢彦,一時之所推,曷嘗有倥倥若臣,憒憒若臣,而濫竽於其間者乎?伏況殿下,方當訪落之會,神人之付托彌重,八方之蘄向愈切,殿下所以仰答天意,俯循民情,其道只在於聖學益就,義理益明而已。此時經幄之職,其責,何如,而臣敢晏然冒居若固有之,一任其儱侗尸素,則臣雖不足言,其於朝廷事體,豈不有所失乎?且臣竊有區區情懇,欲陳而實涉猥越,欲已而不能自己,趑趄囁嚅,厥惟久矣。惟我聖明,臨御以來,以孝爲治,凡有秉彝之天,莫不觀感而興作,則政化之本,不越乎孝之一字,顧此愚衷,亦不敢自阻於仁覆之下,不避僭妄之嫌,輒敢吐露而陳之,臣早失所怙,只有偏母,今年已七十二歲矣。素多疾病,長在床笫,筋力凜綴,時日不同,三數年來,諸症轉添,眞元益下,而家力寒素,謀生計拙,菽水之供難繼,醫藥之節何論?臣旣爲人子,不能效子職,每念古人親年益高之語,不覺撫躬流涕。況臣家在湖西,從宦以後,曠覲居多,而病報頻至,方寸煎灼,貪戀榮寵,低徊京闕之下,實非臣情之所能堪矣。似臣情地之例蒙便養,卽是聖朝之令典,玆敢短章陳籲,仰瀆崇嚴。伏願聖慈,察臣人器之無當,憐臣情理之可悲,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遂烏鳥之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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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閔昌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榘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顯默未肅拜。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仕直具康。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昌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昌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啓曰,行左承旨李魯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金達淳啓曰,左副承旨尹致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眞殿移還安吉日,以來月擇入,而今日內草記。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時原任大臣、戶禮堂食後來待,

○洪義浩啓曰,時原任大臣、戶禮堂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秉鼎爲內醫院提調。

○閔昌爀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鄭周誠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昌爀曰,禁府啓目,趙進洙處分判付中,有難容恕之難字,改以所字,此後則辭敎之或有誤書落字,承旨提稟事,書付院壁。

○金達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徐邁修進,參判尹光普病,參議任希存進,行都承旨金達淳進。以李顯默、徐有榘爲承旨,尹序東爲大司諫,李翊模爲工曹參判,金達淳爲同成均,朴吉源爲刑曹參議,李之受爲陰城縣監,大司成單李魯春,諡號望贈右議政尹昕爲靖敏,贈右議政鄭斗源爲敏忠,奉朝賀鄭實爲文靖,贈吏判李光輪爲毅憲,贈吏判洪錫箕爲孝定,贈左贊成洪重孝爲孝敏,右議政李徽之爲文憲,贈吏判李廷鸞爲忠景,贈兵判柳就章爲武敏,贈兵判沈榗爲壯愍,贈吏判韓元震爲文純,右議政元仁孫爲文敏。

○兵批,判書李祖承藥院進,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金鼎國入直進,參知李得休病,左副承旨閔昌爀進,護軍單李殷模,副護軍單尹致性、尹序東。

○閔昌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執義李萬榮,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萬榮,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

○以趙𡹘、尹之謙囚單子,傳于閔昌爀曰,保放。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眞殿移還安吉日,以來月擇入,而今日內草記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第一室第二室移安來八月初二日卯時,修理始役同日同時,還安同月十五日卯時,先朝御眞奉安同日同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定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孝元殿禫祭,以八月初三日改擇以入事,奉承慈敎矣。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孝元殿來八月初一日朔祭,與禫祭相値,依禮文只行禫祭事,已爲啓下矣。禫祭旣已退行,朔祭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祔太廟親祭時親臨誓戒,以八月初二日,已爲磨鍊啓下矣。禫祭旣以八月初三日退行,則誓戒在於禫前,依戊戌年例,以亞獻官以下議政府行禮事,更爲磨鍊,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玉冊玉寶內入時班次圖一件,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匠手竝皆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匠手竝皆放送,堂上、郞廳,輪回仕進,監造官仍爲輪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十一番後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十一番後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奪,每哨以九十七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後部中司屬京畿右道三哨,黃海道二哨合五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八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後部右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後,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戌七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時原任大臣、戶禮堂入侍時,右承旨洪義浩,假注書具康,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領府事李秉模,領議政沈煥之,左議政李時秀,行禮曹判書李晩秀,戶曹判書趙鎭寬,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昨今晩炎太甚,聖體若何,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秉模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今日右相,何不入來也?煥之曰,日前次對筵退後,有嘔吐之症,尙今未差,故不得入來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今有詢問事,故召見卿等矣。禫事將行於初一,而其日適値日食,時刻則雖在於過祀已久之後,而旣是擇日過行之祀事,則行之於有災之當日,事涉未安。非但予心如此,昔在兩聖朝,若當天災之日,則聖心戒懼,洞洞屬屬,至其日之終,而未嘗暫弛,是予平日所仰覩而欽歎者也。以此揆之,是日行祭,豈體昔日聖意之道乎?予初不省是日之爲日食矣。日前見單子以後,始乃知之,故反覆思量,而有此詢問矣。秉模曰,日食天災之大者也。是日行祭,雖甚未安,而行祭在前,日食在後,其間已甚相遠矣。是日行祀,似不害於禮意也。煥之曰,此臣等與禮判,自外爛商之事也。日食前行祀,似無害於禮意,臣見與領府事所奏無異也。時秀曰,慈敎至當矣。臣等亦未嘗不知,而日食之災,旣在於祭行之後,則前此行祀,別無損於禮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心則終是未安,初一之外,無他吉日耶?晩秀曰,日官所擇吉日,旬前只有初一初二初九三日,而臣等之以初一擇入者,禮說有當祭而遇日食,犧牲若不宰殺,則勿爲行祭之語,此蓋指方食之時,非通指其日也。以此觀之,伊日日食,旣在晩後,則曉頭行祀,恐不至於失禮矣。若退行於初二日,則初二雖非日食之正日,而前一日之宰牲省器,適値方食之時,此則尤甚未安。初九卽祔廟日也。禫祀若退行於此日,則祔廟之期漸遠,歷考文蹟,列聖朝禫祀,無過當月初五日者,蓋以吉事從近,不可淹延故也。大王大妃殿敎曰,壬寅年禫祀,在於何日耶?似是初六日,考之《政院日記》則可知矣。晩秀曰,未能詳記,當考該曹謄錄後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初五日之內,更爲擇入,可也。晩秀曰,臣已問日官,則以爲更無吉日云矣。又敎曰,三日四日內,若爲更擇則似好,更問于日官,可也。晩秀曰,日官方來待於閤外,臣當退出更問矣。晩秀退出,少頃入奏曰,問于日官,則以爲初三受忌也,初四月破也,初五月忌也。初六初七,最是大忌云,臣惶恐不敢言也。壬寅年禫祭日字,則果是初六日也。大王大妃殿敎曰,無已則三日四日孰勝云耶?晩秀曰,三日乍勝於四日云矣。又敎曰,在天災莫大之日,行禫祀莫重之禮,事面甚爲未安,以初三日退定好矣。晩秀曰,有傳敎然後,可以擧行也。敎曰,承旨以予傳敎書出也。時秀曰,伏承慈敎,誠爲至當,而不善諏日,以致莫重祀事之臨期退定,當該禮堂,不可無罪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禮堂之當初不稟,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可也。出大王大妃殿傳敎時秀曰,禮堂初不詳察,以致僨誤,罪不可止於推考,別爲重勘宜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時禮判,不可付之生手矣。煥之曰,此非但禮判之罪,臣等亦矇然不察,恐不可專責於禮堂矣。煥之曰,都政當前,兵曹判書李祖承兼帶藥院提調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璿源殿移奉之節,日前筵中,猶有未盡講定之端矣。新造唐家,其將奉安於第一室耶?秉模曰,第一室間架稍廣,今以唐家,移設於西上空間,則制度似稍減矣。第二室移奉於御間,則制度可稍增矣。新造唐家,則當奉第三室御眞,如是擧行,故功役稍大,易有遲延之慮,移奉位次,當依日前所奏,而用西上之制矣。大王大妃殿敎曰,予意則八十年所奉之第一室御眞,移就他間,終涉未安。而況此殿,卽自內展誠之所,與宗廟南殿,稍有間焉。內外子孫之茶禮行事,眞所謂家人禮也。第一室則仍奉於正間,二室三室,分東西奉安,而唐家向前少退,則恰爲像生時侍坐之禮,不亦好耶?向者禮判所奏永寧殿之說,似有理矣。煥之等曰,璿源殿制度,初未嘗一準於禮制,則依慈敎如是變通,亦無所妨矣。大王大妃殿敎曰,移安若在初二日,則上冊寶三度習儀,退行,可也。晩秀曰,殿內功役,當在於移安之後,而移安在初二日,還安在十一日,日字甚促,有窘速之慮,還安吉日,十五日亦好云。而以誕辰茶禮之相値,故未敢擇入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十五日還安,而還安茶禮與誕日茶禮兼行似好,依此爲之也。大王大妃殿敎曰,各司今無奴婢名色,上冊寶時,奉儀仗差備,無或苟艱耶?此與繖扇差備有異,立於門外稍遠之地,有無不甚關係,置之似無妨矣。秉模曰,莫重儀仗差備,豈可無端廢閣乎?已爲分排磨鍊,似無苟艱之歎矣。鎭寬曰,向伏承中排設廳,更爲下敎之命矣。未知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敎曰,各室前階下,高設生板,四面以裝子障之,上覆木板鐵鉤相緘,以爲臨時排設,過祀後撤置之地,而祭物不甚多品,間架則以一間許爲之,可也。殿側多有空處,撤置之所,不患不足矣。又敎曰,排設廳爲三所,東西二所,則當退設於兩偏餘地,而當中處,則地形或慮相妨,初二日移安時,予當親往,看審形止後,當更有下敎矣。煥之曰,日候若此,祔太廟時親行之禮,下情憂悶,以攝行爲之,是臣等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敎曰,從當觀勢處之,而主上切欲親行,情禮則然,而予亦以日熱爲悶,更觀日候,可也。晩秀曰,太廟親臨誓戒,以八月初二日,爲磨鍊而啓下矣。禫祭旣以八月初三日退行,則誓戒在於禫前,依戊戌年例,以亞獻官以下議政府行禮事,更爲磨鍊,何如?上曰,依此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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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藥院進。左承旨洪義浩習儀進去。右承旨權襈坐直。左副承旨閔昌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榘。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視事當爲取稟,而卽今溽暑蒸鬱,新涼未生,依前例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生涼後待下敎爲之。

○洪義浩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日食救食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臣義浩,今日上冊寶初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襈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閔昌爀啓曰,贈吏曹判書韓元震等謚號,兩司當爲署經,憲府則雖已備員,而諫院則大司諫尹序東,司諫韓興裕未肅拜,獻納崔時淳呈辭,正言沈能燮、金啓河未署經,無以備員署經,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啓曰,執義李萬榮,掌令李渭達,旣詣朝房,署經之後,不爲詣臺傳啓,直爲還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啓曰,獻納崔時淳,旣詣朝房,署經之後,不爲詣臺傳啓,直爲還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

○以慶橚囚單子,傳于閔昌爀曰,保放。

○權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尹久東,以上冊寶時差備官,今日初度習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洪義謨,以漢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禮曹言啓曰,孝元殿預告祭及動駕祭所用生獐雉鮮,以八月朔祭秋夕祭,加磨鍊移用事,已爲筵稟蒙允矣。朔祭旣已設行,預告祭所用生獐雉鮮,以秋夕祭加磨鍊,依前定奪移用,而告動駕祭所用生獐雉鮮,更爲磨鍊進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禮曹言啓曰,來八月初二日,上冊寶三度習儀退行事,已爲筵稟矣。以八月十一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蠶壇西北紅箭門柱根塗灰,間間剝落,雩祀壇南邊紅箭門上箭木一箇折傷,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叧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襈,以禮曹言啓曰,配享臣左議政金鍾秀致祭,以來八月初二日,已爲啓下,而與禫祭齋戒相値,以初四日退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權襈,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日習儀後,門內有紛挐之聲,故捉入査問,則武藝別監鄭國良、孟昌大,乘醉作鬧矣。掖隷之攔入各衙門者,先朝飭禁,極爲嚴截,他衙門尙不可攔入。況於莫重都監排設之處所乎?卽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水使趙文彦狀啓,則備陳習操時巡威島操場難便之狀,仍以爲臣營前洋項箭浦,則山環水穩,凡百俱便,巡威島則一片孤島,事多苟艱,癸亥秋,帥臣狀請蒙允,水操移設於項箭浦矣。己巳春,還設於巡威島,至今行之,蓋因帥臣以下參操,各邑例有分辦支待而然也。爲其一時支供,捨此取彼,實非恤民情重戎機之道。水操自今秋爲始,依癸亥年例,永定設行於項箭浦,各邑支待,仍爲革罷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水操處所,惟以汊港形便爲重,而項箭浦旣在水營咫尺,操鍊穩便,且除列邑分供之弊,中間之暫移旋還,未知何故,而帥臣所陳旣如此,可知其有益無害。依癸亥已例,自今以後,該道水操,移設於項箭浦,定式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申溆、李克豐等,還囚議處,尹範會、趙𡹘、尹之謙等,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宋應圭上疏,則以爲臣之偏母,今年已七十二歲矣。素多疾病,長在床笫,筋力凜綴,時日不同,而家力寒素,謀生計拙,菽水之供難繼,醫藥之節何論?每念古人親年益高之語,不覺拊躬流涕。伏願聖慈,憐臣情理之可悲,特命選部,許畀臣一小邑,俾遂便養之私亦爲白有臥乎所。宋應圭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載gg裁g,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李顯默上疏,則以爲左承旨臣洪義浩,卽臣之姨從弟也。相避之法,在下當遞,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同副承旨李顯默,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邇列之臣,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載gg裁g,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慶尙前右兵使趙𡹘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慶尙前右兵虞候尹之謙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鎭海前縣監尹範會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溆、李克豐等亦,觀其所供,適因經遞,未及還分是如爲白乎乃,糶糴法意,何等嚴重,而捧留虛穀,不卽改色,以致陳腐,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禮曹判書李晩秀疏曰,伏以荏苒之頃,孝元殿祥事倏過,中月又餘數日。伏惟聖孝攀慕,益復靡逮,臣民痛冤,愈久愈新。臣於昨筵,伏聞慈聖下敎,以禫事吉日,與救食齋戒相値,特命退行,而縷縷辭旨,亶出於仰遵兩聖朝敬天愼祀之德意,猗歟盛矣。臣不勝欽仰萬萬。第伏念三年制闋,禫而吉焉,禮莫大也。辰不集朔,鼓以救之,義莫嚴也。臣職在禮官,不善諏日,以致莫重祀典,臨期退定,論其辜犯,合被何律,假使日字,難於推移,固當預先稟旨,仰俟睿裁,而思慮未逮,周旋失宜,循例啓下,昧然至今,慈敎之下,始覺臣昏謬顚錯,無所逃罪,乃蒙慈恩,曲加涵貸,問備薄勘,不足少贖,退自前席,益增惶愧,習儀在卽,進身無路,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上,亟降重譴,以嚴邦禮,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進習儀。

○同副承旨李顯默疏曰,伏以秋序倏深,孝元殿禫祀奄迫,衡斗寢邈,冠裳將變。仰惟慨廓靡逮,此時益切。仍伏念臣,積違天陛之餘,銀臺寵除,特收簪履之舊,手捧華誥,感祝何已?義當竭蹶趨承,粗伸叨謝之忱。而左承旨臣洪義浩,卽臣之姨從弟也。相避之法,在下當遞,玆敢援例陳籲。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壬戌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承旨權襈,左副承旨閔昌爀,假注書具康,記注官金致龍,別兼春秋金邁淳,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昌爀曰,今日入侍座目單子,誤書以入,當該注書,不可無罪也。上曰,當該注書推考,可也。昌爀,以兵房代房,讀奏全羅監司韓用龜狀啓秋操停止事訖,命書判付。襈曰,諸房無公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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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達淳習儀進去。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權襈習儀進去。左副承旨閔昌爀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閔昌爀,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洪義謨,以漢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啓曰,右副承旨徐有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金達淳啓曰,臣達淳、襈,今日上冊寶二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禫事不遠,卿宰侍從罷散人竝敍用,使之參班。

○閔昌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執義李萬榮,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序東,司諫韓興裕,獻納崔時淳,執義李萬榮掌令李渭達,持平沈普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李義弼狀啓,洪原縣監沈鎜,受由上京,尙不還任,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于洪義浩曰,改差。

○以禹德遠囚單子,傳于閔昌爀曰,保放。

○洪義浩,以尊崇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玉冊玉寶印出各二件,冊寶同粧一貼,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邊外墻及北邊宮墻頹圮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劉學基,忠壯衛將金箕昶,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忠翊衛將姜周昌,在鄕病重,末由上來,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訓鍊院牒報,則主簿李國觀,以其身病猝重,不言本廳,任自下鄕云,極爲駭妄,汰去,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橚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尹之謙,素患關格之症,闖發於當暑處濕之餘,有時氣塞,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申溆猝得暑痢,度數無計,症形危劇,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尹之謙、申溆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義禁李翊模疏曰,伏以時節如流,秋序漸深,俛仰之頃,行及中月。伏惟聖孝,撫時攀慕,益復靡逮。仍伏念臣之虛縻金吾兼銜,亦已久矣。而不敢出肅者,誠以自來情勢,衆所共知。臣若不言,誰爲導達?蓋臣再昨秋待罪見任也,以罪人徑先發配事,至被儒疏之論斥,追思至今,惶愧靡措。其時僚堂之復拜是職,無不露章自列,引義不出,期於必遞,而獲蒙體諒之恩,惟獨臣未耳。今者除命之下,顧其情勢則自如,安可以歲月之稍久,而遽忘其宿昔之愆尤,不一仰暴於無物不遂之天也哉?議讞至重,宜無間於長席,士論莫嚴,其不可以弁髦也明矣。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鐫遞臣所帶金吾之任,以存廉防,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許遞。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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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未肅拜。左承旨洪義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權襈。右副承旨閔昌爀坐直。同副承旨閔耆顯。注書金𨩿尹鼎烈。假注書李根祜具康仕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閔昌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經筵官外竝許遞。

○閔昌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閔耆顯落點。

○洪義浩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閔耆顯,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判書徐邁修進,參判尹光普病,參議任希存進,左承旨洪義浩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勿拘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淸白吏子孫,皇朝人子孫,西北松都人收用事,分付兩銓。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尹光普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判尹光普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義浩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判尹光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義浩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新除授本曹參判金達淳,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閔耆顯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金達淳,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李書九,旣已敍用還差,仍令該曹,口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浩曰,眞殿奉安時,閣臣不可不備員,在外直提學許遞,與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以蔡一揆、金衍吉爲司饔主簿,權瑞應爲司圃別提,兪常柱爲平市主簿,李儒文爲禁府都事,廣興主簿尹彝鉉依定式陞付,趙鎭球爲司導僉正,韓用謙爲杆城郡守,洪秉寀爲工曹正郞,金在淳爲繕工副正,李源明爲西部令,兪漢敏爲掌樂主簿,趙觀基爲司圃別提,曺亨壽爲咸鏡都事,李義祿爲陽川縣令,李乘運爲德原府使,朴宗球爲司饔直長,李希延爲禮賓直長,曺文儉爲順陵直長,申義顯爲价川郡守,金㷞爲永興府使,權伋爲義盈直長,宋雲載爲禧陵直長,朴榮壽爲泰陵直長,鄭昌耆爲儀賓都事,朴吉源爲安岳郡守,沈能簡爲內資奉事,金在源爲內贍奉事,李頤淳爲繕工奉事,李東師爲尙瑞直長,朴右源爲谷城縣監,洪允厚、李英玉爲禁府都事,趙煐爲長興奉事,權太應爲南部令,兪漢敏爲監察,黃載鼎爲尙瑞副直長,徐有敎爲軍資主簿,趙觀基爲監察,鄭禹濟爲工曹佐郞,奇象益爲燕歧縣監,朴宗慶爲副應敎,閔承爀爲繕工副奉事,尹致民爲司圃別提,宋啓馨爲敦寧主簿,金魯正爲甑山縣令,元永象爲監察,尹時東爲氷庫別檢,朴宗大爲掌樂主簿,李顯綏爲眞寶縣監,李源明爲報恩縣監,金宗善爲工曹參議,李秉模爲冬至兼謝恩使,韓晩裕爲副使,申龜朝爲書狀,洪秉寀爲楊口縣監,李始源、金近淳爲奎章閣直提學,徐有敎爲戶曹佐郞,宋倫載爲新寧縣監,宋啓馨爲工曹佐郞,李游夏、許暕爲監察,尹致民爲工曹佐郞,李濟遠爲平海郡守,柳漢源爲中和府使,田遇聖爲高原郡守,尹致任、李久源爲典籍,李殷錫爲興德縣監,邊相徽爲魚川察訪,李南圭爲禮曹正郞,韓晩裕爲同義禁,李晳爲禮曹佐郞,姜文會爲鏡城判官,蔡趾永爲大同察訪,韓耆裕爲奉化縣監,鰲恩君單李敬一,金啓洛爲大司諫,沈銖爲執義,鄭來百爲司諫,李東煥爲掌令,鄭時善、元在明爲持平,李基慶爲獻納,洪奭周、奇學敬爲正言,金達淳爲吏曹參判,宋知濂爲校理,李書九爲同經筵,徐有榘爲刑曹參議,李存秀爲宗簿正,朴在寅、劉弘九爲典籍,李書九爲知敦寧,李儒亨爲刑曹正郞,王道常爲熊川縣監,權瑞應爲漢城主簿,鄭履權爲禁府都事,李炯爲監察,洪達三爲軍器正,趙鎭大爲麟蹄縣監,尹孝植、李致祜爲典籍,白宗澤爲司圃別提,康萬齡爲造紙別提,黃稔爲司圃別提,申益文爲掌苑別提,朴宗大爲刑曹佐郞,許㬘爲內贍主簿,李基崇爲延豐縣監,李象謙爲洪原縣監,尹光普爲承旨,李儀逵、趙明益爲引儀,吳淵常爲副校理,朴宗慶爲南學敎授,尹光普爲行都承旨,趙景鎭爲典簿,洪仁謨爲廣興守,金履裕爲敦寧判官,宋煥章爲司饔僉正,金鍒爲敦寧主簿,李鼎烈爲禮賓主簿,慶恒運爲軍資主簿,申大儞爲軍器主簿,李薰徽、趙運永爲監察,柳尋春爲貞陵令,李普衍爲禁府都事,朴宗龜爲西部令,徐有昌爲掌樂主簿,李洛秀爲工曹正郞,盧𰨻爲中部令,尹鎰爲活人別提,呂春永爲慶基殿參奉,金在粹爲惠陵參奉,李厚豐爲孝陵參奉,權裕仁爲宣陵參奉,李元默爲靖陵參奉,沈能協爲泰陵參奉,南泰德爲厚陵參奉,安喆重爲懿陵參奉,李義秉爲中部都事,韓海玉爲童蒙敎官,李尙愚爲北部都事,柳𣽤爲肇慶廟別檢,洪在敏爲元陵別檢。中學訓導單朴升用,南學訓導單金履迪,兼養賢庫直長單趙碩章,奉常直長單李泳夏,兼春秋單李晳。李存秀爲奎章閣直閣。

○洪義浩啓曰,卽者吏批望筒中,活人署別提尹鎰望單,誤以造紙署別提,書入受點矣。原望筒改付標以入,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銓官,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肇源曰,向來以壯營所屬軍校區處事,有所下敎矣。幾至半年,尙多有未擧論者云,是豈朝家當初顧恤渠輩之本意哉?自今番大政,無論將官與將校,其可合復職者,可爲守令者,可爲邊將者,從其履歷久近,次次收用,從速區處之意,申飭兩銓。

○兵批,判書李祖承進,參判吳泰賢進,參議金鼎國進,參知李得休進,右承旨李肇源進。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忠淸水使各道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虞候及已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批言啓曰,訓鍊正前望中,在京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書九、徐有大爲知事,尹長烈爲副摠管,韓晩裕、具明遠爲同知,鄭學畊爲宣傳官,李素爲曹司衛將,鄭聖鵠爲五衛將,申綋、南燦爲訓鍊僉正,李集斗、曺允大爲大護軍,全膺舜爲忠壯將,尹頤東爲永宗僉使,朴應浩爲忠淸水使,李喆、李國世爲武兼,徐有榘、李顯默、洪羲運、尹光顔爲副護軍,洪奭周爲副司直,具晉行、金熙華爲副司果,金煐爲江原中軍,高厚鎭爲平安兵虞候,朴基成爲尙州營將,柳弘源爲羅州營將,元晦鎭爲淸州營將,訓鍊主簿單羅星輝,閔修顯爲全州營將,柳成逵爲慶州營將,金守淵爲大丘營將,閔百彬爲三陟營將,柳載河爲統虞候,訓鍊判官尹弘鼎,主簿李漢忠、金宗運、元在誠,以上依定式減下。田遇聖爲宣傳官,李光玄爲黃海水虞候,鄭信達爲阿耳僉使,尹相泰爲神方萬戶,文敬成爲鎭東萬戶,張福漢爲東里僉使,金景興爲車嶺僉使,金志淳爲龜山僉使,金鍾大爲椒島僉使,尹德成爲老江僉使,僉知單金守基、金鳳一爲乶下僉使,金重兌爲唐浦萬戶,趙明祥爲安骨萬戶,徐有稙爲文山萬戶,張潤弘爲位羅萬戶,張拱翼爲伐登萬戶,趙完祿爲豐山萬戶,金載興爲在德萬戶,金錫之爲山羊會萬戶,徐有達爲阿吾地萬戶,羅州營將柳弘源,尙州營將朴基成,淸州營將元晦鎭,江原中軍金煐,平安兵虞候高厚鎭,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張佑軫爲森森坡萬戶,崔一晃爲鳥嶺別將,韓鎭國爲晴川別將,李明柱爲林土別將,鄭弘濂爲長壽別將,柳弘源、朴基成、元晦鎭爲副護軍,李魯植、金在洙爲五衛將,朴宗㯙爲忠翊將,鄭亮元爲訓鍊主簿,康思曾爲造山萬戶,鄭東勳爲忠壯將,李石求爲訓鍊正,朴東源爲訓鍊主簿,宋冕載爲北評事,李復淵爲宣傳官,金樂豐爲加設訓鍊判官,余敏贊、趙明瑀、安宗植爲加設主簿,沈能壽爲宣傳官,僉知單李素、尹序東、李東稷爲副護軍,韓興裕、李萬榮、李渭達、李廷𤩶、沈普永、崔時淳爲副司直,沈能燮、金啓河爲副司果,尹洽爲守門將,李喜大、姜熙文爲武兼,尹敏東爲宣傳官,安國衡爲訓鍊主簿,柳英漢、金致恒爲部將,金㝡爀爲武兼,李鼎會爲訓鍊僉正,李應會爲宣傳官,柳春源爲訓鍊副正,李晩植爲中樞經歷,同知單金在洙,僉知二單李魯植、朴宗㯙、李碩遠爲都摠都事,朴旨鳳爲中樞都事,金鎭億爲內乘,申綋爲都摠經歷,洪浩淵爲訓鍊主簿,趙廷彦爲部將,金尙裕爲訓鍊僉正,金憲柱爲武兼,許浣爲訓鍊判官,李秉鼎爲知事,具允鼎爲訓鍊主簿,權聖彦爲守門將,尹光普爲護軍,崔笠爲副護軍,李載豐、魚錫命、金德基、崔粹俊爲部將,韓用夏、金彦敬、白鳳來爲守門將,權尙南爲乾川權管,尹郁爲雙靑權管,趙宗植爲乫軒洞權管,崔屹爲小吉號里權管,田德宗爲大坡兒權管,林汝章爲廣坪權管。

○傳于洪義浩曰,守令邊將初仕人,明日來待。

○傳于洪義浩曰,翰林會圈,今日爲之事,分付。

○洪義浩啓曰,翰林會圈,今日爲之事,命下矣。別兼春秋呂東植,卽爲牌招,使之備員擧行,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持平鄭時善、元在明,司諫鄭來百,獻納李基慶,正言洪奭周、奇學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持平鄭時善、元在明,司諫鄭來百,正言洪奭周、奇學敬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昌爀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義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金燨囚單子,傳于閔昌爀曰,保放。

○以司謁金道成手本,武藝別監鄭國良、孟昌大,習儀時攔入喧聒,以至都監草記之境,卽爲除下,其代各別擇差事,傳于李肇源曰,該曹之從輕勘律,萬萬駭然,該堂推考,所犯兩漢定配,不飭之頭目,令訓將嚴棍懲勵。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司謁手本判付內,該曹之從輕勘律,萬萬駭然,該堂推考,所犯兩漢定配,不飭之頭目,令訓將嚴棍懲勵事,命下矣。武藝別監頭目金漢奎、金敬國、金鳳雲等,各嚴棍二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刑曹言啓曰,司謁金道成手本內,武藝別監鄭國良、孟昌大,習儀時攔入喧聒,以至都監草記之境,卽爲除下,其代各別擇差事,傳曰,該曹之從輕勘律,萬萬駭然,該堂推考,所犯兩漢定配,不飭之頭目,令訓將嚴棍懲勵事,命下矣。鄭國良,慶尙道彦陽縣,孟昌大,全羅道興德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而當初臣之從輕勘律,難逭不審,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

○慶尙監司南公轍疏曰,伏以日月如流,孝元殿終祥奄過,冠裳變制,光華日遠。仰惟我殿下,孝思慨廓,益復靡逮。臣於此時,跡滯嶺嶠,不得洩哀於密邇耿光之地,北望號隕,此何人斯?仍伏念臣,知識庸闇,踐歷疎淺,冒叨重寄,亦且屢朔矣。畢竟僨誤,不待智者而知之,果然繡衣之復命,適與本道殿最,同時登聞,而其所黜陟,多有相左,以致慈敎屢勤,而其後大僚之胥命,此爲一事,則臣於是,滿心慙悚,無地自容,而特以本事之姑未出場,不敢遽爲自引之計矣。卽伏見金吾啓目之判下者,道內諸倅所犯諸條,有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之敎,就其中尙州前牧使李潞秀査事,臣有所不可冒當者。臣於今春夏等褒貶,置潞秀於上考,而繡衣則封庫而黜之,若論其相左之失,此爲最甚,朝家綜核之政,惟當視其犯科之虛實,以定其考績之明與不明,如使潞秀之罪,眞如繡啓論列,不得自脫,則臣自有黜陟不審之失,當先潞秀而受罪,然則潞秀之有罪無罪,實有關於殿最繡啓之立落,今玆査事,臣何敢當?夫生民之苦樂,專係於守令之臧否,而守令之黜陟,又在於道臣之殿最,如使繡衣,得其眞的,則道臣之不能眞的,自在其中,簿書期會之末,猶可以必眞必的,況殿最之莫嚴者乎。臣威不足以彈壓列邑,明不足以彰癉長吏,以致黜陟褒貶之不得其方,聖朝寬大,雖無郵罰,在臣私義,顧何敢一邊以此事俟勘,一邊以此事行査,恬不爲自陳之道乎?玆敢披瀝衷懇,仰瀆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亟寢令本道行査之命,以重公體,以安私分,仍命攸司,議臣之罪,嚴行勘斷,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考績按簾之際,或有異同,不是異事,慈敎屢勤,寔出於各示責勉之聖意,在下者,惟當欽仰,況行査公案也,引嫌私義也。卿豈以私而廢公乎?勿辭,卽爲擧行。

○忠淸監司曺錫中疏曰,伏以流光迅駛,孝元殿終祥奄過,禫事又迫。伏惟我聖上慨廓靡逮之慟,益復如新。仍伏念臣之昏謬譾劣,猥膺重寄,絲毫無補,尸素徒積,而區區寸心,則雖尋常簿書之間,智力所及,隨處殫竭,以爲一分自效之圖。至於考蹟一事,卽民生休戚,朝家典章之大關係,則尤所兢兢致愼,不敢一毫放忽,而聞見易爽,鑑識無素,論人臧否,最難得實,封啓以後,已不免譏議之四至,而及夫繡啓一出,與臣之殿最,多有逕庭,嫫施之姸媸或殊,阿墨之毁譽莫定,朝廷將何所憑信,而黜幽陟明也?夫今之御史,卽古之直指使也。身銜王命,持斧按簾,風聲之所曁,足目之所到,其鉤剔隱伏,震慴頑懦者,必非如臣聾瞽罷軟者摸索臆斷,而繡啓之於考績,事體尤重,誠如廟堂覆啓之定論矣。於是乎臣之考績,竟歸於失實之科,而堂堂聖朝三載九考之良法,不免由臣而壞,論其辜犯,斧鉞亦輕,臣何敢徒恃涵貸之恩,久居方面之任,重自陷於無忌憚之地乎?此際以韓山前郡守尹載伋,沃川前郡守洪章輔,結城前縣監南惠寬所犯諸條,有査實登聞之命,而其中兩邑,卽臣殿最之居上考者也。以臣溺職之蹤,晏然當行査之事,曰是曰非於繡啓囚供之間者,非但臣心之惶懍恧蹙,揆以國體,安在其綜名覈實之義乎?臣於縮伏竢勘之日,費辭瀆擾,極知分義之萬萬不敢出,而左右揣量,冒當無路,判付擧行之緣臣遲滯,尤增罪戾,玆不得不冒陳短章,仰煩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遞臣職名,勘臣罪狀,以昭法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道考繡啓之不同,或不是異事,豈可以引嫌之私義,廢行査之公法乎?卿其勿辭,卽爲擧行。

○全羅監司韓用龜疏曰,伏以孝元殿終祥奄過,月朔又改,雲鄕之光華寢邈,嚴廬之禮制已闋,仰惟聖慕,慨廓靡逮,攀號罔極。臣於此時,跡滯南徼,未洩抱弓之痛於易服奉慰之班,北望血淚,只恨縷喘之冥頑而已。仍伏念臣,以査事之不敢冒當,猥上一疏,恭俟處分,而及承聖批,辭旨優渥,臣百回莊誦,感祝冞切。嗚呼,以臣危蹙之蹤,偏荷拂拭之恩,冒膺藩寄,視若固有,每自循省,不寒而粟。況臣偏駁之稟神識昏短,衰朽之質,精爽銷落,簿書盈案,而不省體要,事務溢目,而率多因循,徒竊厚廩,無所猷爲,似此模樣,尙何望統轄五十州郡,撫摩累萬生靈,上以寬九重之憂,下以塞一面之責哉?夙宵憂懼,若隕淵谷。此際又伏見慈聖傳敎之頒下者,十行絲綸,惻怛懇至,深軫國勢之艱虞,朝象之委靡,繼以追先報今之義,責勵群工,雖木石之頑,豚魚之迷,有足以感格孚顒。臣奉讀未半,自不覺聲淚之俱發,凡今在廷臣僚,孰敢不震懾淬勵,思所以對揚萬一,而臣之溺職之罪,於是乎益無所逃。噫,考績之法,有國重典,虞官之黜陟幽明,成周之歲終受會,漢之考課,唐之考功,雖有古今之異制,亦莫不委任達官,各考所統,按驗得失,以行誅賞,非若後世之疑耳目而信簡書,使名實貿亂,賢愚混淆也。然則其所以委任責成者,貴在得人,而今之監司,卽古之達官,如臣無似,叨此重寄,其何能考核功過,彈壓屬郡,仰裨我聖朝熙績之治哉?今此慈敎,惓惓於生民之休戚,長吏之能否,以繡衣褒貶,諸道殿最之多所相左,誨飭之敎,至及於廟堂,臣誠惶隕恧蹙,不知措躬之所也。顧臣品題之語,未能稱停,乃與繡衣之啓,有所捱異,廟議之是非旣定,微臣之罪戾難逭,雖欲一日抗顔於按察之任,其於公議之怫鬱,廉防之隳壞何哉?玆敢不避猥越,冒陳衷懇。伏願聖明,亟降威罰,治臣僨誤之罪,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屛,以嚴國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嶺、湖兩道伯之批,卿其勿辭察任。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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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齋宿。左承旨洪義浩齋直。右承旨李肇源齋宿。左副承旨權襈齋宿。右副承旨閔昌爀齋直。同副承旨閔耆顯齋宿。注書金𨩿齋宿尹鼎烈齋直。事變假注書愼必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右承旨李肇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閔昌爀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宋稚圭在外,執義沈銖,掌令李東煥未肅拜,持平鄭時善、元在明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孝元殿朔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義浩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義浩曰,孝元殿朔祭當親行,該房知悉。

○傳于李肇源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李肇源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李肇源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孝元殿朔祭親行時,本曹判書,以別侍衛,當爲進參,而方在受由中,不得進參云。兵曹判書李祖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兵曹判書李祖承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明日孝元殿朔祭親行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兵曹判書李祖承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明日孝元殿朔祭親行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如是屢違,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卽者觀象監官員來言,明日日食救食時,本監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提調金載瓚在外,提調李晩秀,以禮曹判書,本曹救食進參,本監無進參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提調許遞,令該曹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敬一爲觀象監提調。

○傳于尹光普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尹光普曰,孝元殿忠義承傳,所重自別,而如朴宗恕、李敬脩之三年效勞之人,大政不爲擧論,此何道理?當該政官推考,相當窠口傳擬入。

○傳于閔昌爀曰,啓字誤踏,當該中官李完貴,令該府拿處。

○以李完貴囚單子,傳于閔昌爀曰,保放。

○吏曹口傳政事,知實錄單李書九。

○洪義浩,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奎章閣日次奉審,當爲擧行,而雨意尙未開霽,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李秉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耆顯,以戶曹言啓曰,宗廟北邊宮墻二間半改築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頹圮處,今已改築矣。晝察夜巡軍,解送直所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內司僕西邊宗廟北墻連接舊築宮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已補築,把守軍兵,使之還爲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軍兵,還爲入直,將校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別兼春秋呂東植疏曰,伏以光陰迅駛,孝元殿禫月,只隔數日。伏惟我聖上孝思,撫時慨廓,益復如新。仍伏念臣,頃蒙誤恩,忝叨瀛銜,猥進一疏,恭承誨責,罪著妄論,罰止遞斥,臣且惶且感,歷日靡措。際伏承傳敎下者,有翰圈爲之之命,旣貰愆尤,又侈恩召,臣雖赴蹈湯火,義不敢辭,竭蹶之忱,豈俟駕屨哉?第伏念臣疏尾論,不過相規之意,而初無深論之語,不料重臣,急於辨明,過加譏斥,乃以不當深看之語,認若故有意於垢汚之釁累之者然,行語拶逼,不足較絜,而滿篇張皇,惟意句斷,言之者雖甚快活,聽之者獨不疲惱乎。噫,臣身顚沛,固所自取,而貽羞朝紳,寧不有靦?區區自靖之義,豈不欲因此仰控?而職非僨誤之地,事在倉卒之頃,有不敢以蔓辭煩達,而至若會圈之體,所關甚重,新進通塞,於是焉決,妙選黜陟,於是焉係,小官之中,稍稱權要者也。念臣許久虛縻之餘,無端冒膺,則去就之無據,人將謂何?臣旣責人以廉防,而躬親犯之,則不幾近於古人所謂責己則暗者乎?召牌之下,冒犯違傲,左右思量,計無所出,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更命可堪之人,完成圈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卽速會圈。

○壬戌七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閔耆顯,記事官尹鼎烈,別兼春秋吳淵常、金邁淳,永興府使金㷞,永宗僉使尹頤東,中和府使柳漢源,德源府使李乘運,安岳郡守朴吉源,平海郡守李濟遠,高原郡守田遇聖,价川郡守申義顯,谷城縣令朴右源,鏡城判官姜文會,延豐縣監李基崇,奉化縣監韓耆裕,興德縣監李殷錫,燕歧縣監奇象益,眞寶縣監李顯綏,報恩縣監李源明,熊川縣監王道常,新寧縣監宋倫載,楊口縣監洪秉寀,靖陵參奉李元默,孝陵參奉李厚典,以次進伏。阿耳僉使鄭信達,東里僉使張福漢,龜山僉使金志淳,車嶺僉使金景興,椒島僉使金鍾大,老江僉使尹德大,乶下僉使金鳳一,神方萬戶尹相泰,鎭東萬戶文敬成,唐浦萬戶金重兌,安骨萬戶趙明祥,文山萬戶徐有稙,位羅萬戶張潤弘,伐登萬戶張拱翼,山羊會萬戶金錫之,在德萬戶金載興,阿吾地萬戶徐有達,豐山萬戶趙完祿,森森坡萬戶張佑軫,造山萬戶康思曾,晴川別將韓鎭國,孟嶺別將崔一晃,長壽別將鄭弘源,林士別將李得柱,乾川權管權尙南,雙靑權管尹郁,乫軒洞權管趙宗植,大坡兒權管田德宗,小吉號里權管崔屹,廣坪權管林汝章,以次立庭下訖。上曰,守令入來後,邊將則立於階下,次次奏職姓名也。肇源曰,永宗僉使,防禦使,故入於守令中矣。守令初仕人邊將等,各奏職姓名,以次退出。耆顯曰,初仕人中泰陵參奉沈能協有實病,其餘竝在外,故只二人入來矣。肇源曰,持平鄭時善、元在明,旣已肅謝,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香薷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惠慶宮進服加味生脈散前方中,調竹瀝三匙,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