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朴吉源。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闵耆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姜世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元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宗善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今七月初六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启曰,应教张锡胤,校理洪奭周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忠清兵使金爀授符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忠清兵使金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御营大将申大谦,以别云剑,罢职传旨,启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摠戎使金鲁忠权察。

○洪义浩启曰,御营大将申大谦,命召还纳,修正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御营大将,以前摠戎使金鲁忠权察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权察御营大将金鲁忠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如是违牌,事极未安,更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启曰,每朔日记之无得逾翌月二十日之限,自有定式,而近来多不趁限修纳,每致愆期,虽以五月朔日记言之,期限已过,尚不修纳,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大王大妃殿,传于林蓍喆曰,呜呼,日月如流,先王终祥,倏然已过,祔庙之礼,又将次第行矣,廓然愀然,靡所依泊,此时此恸,益难堪抑,向见庭配启单,追昔怆今,尤难为心,仍念我先王,临御二十馀年,修教立政,无非盛德至善,而尽圣人经权之精微,为百王不易之楷范者,实在于平日秉执之义理,惟此义理,即先王之始终确守,贻燕后昆者也,若论前后廷臣对扬之实状,则盖自故宰臣金龟柱等,初举惩讨之义,打破凶窝,义理始明,自此以后,若故宰臣郑履焕及若而士流家,艰辛传守正论,扶接得一脉阳气,至于故奉朝贺金锺秀,则当凶徒坏乱之时,特立众咻之中,出万死扶植此个义理,终始一节,确而不移,所以明圣志尊圣德,距私诐正人心,其为功烈,虽将十世,宥之,可也。是以先王之倚毗隆重,在廷具僚,无与为比,此国人之所知,然则今者庭配之典,谁敢有间然?噫,故奉朝贺下世之后,则环顾在廷,更无担荷此义理之人,独有今领相一人,追继前人,誓死靡他,屹然为颓波砥柱,自大丧以后,辅翼冲辟曁未亡人,屏逐群丑,登晋善类,阐先朝义理之正,扶宗社缀旒之危,戛戛弥纶,俾有今日之安者,其功亦伟矣。以先王则哲之明,晩年际遇,去益隆重于此大臣者,岂无所以而然哉?然则其在今日,惟主上与未亡人之倚毗责成,非但舍此人无他,凡今在廷,唯当一心公正,以尽告诫之规,以图寅协之义,而以予度之,今日朝家,未知其果然,苟或然矣,是惟各自为身谋,殊非忧国如家,至诚同寅之义,岂予所望于廷臣哉?言念宗国,忧虞万端,每一兴怀,明发不寐,唯予今日怀事,庶几廷臣之见谅,因此怆旧之日,略布田中之谕,嗟尔在廷,当须知悉,各别惕然益勉焉。因此思之,大抵数十年来廷臣中,秉执义理,主张清议,大有赖于世道宗国者,不过若而人,到今日无论存殁,皆蒙朝家酬报之典,独故宰臣郑履焕,身死已久,未蒙褒尚之恩,思之怅惜,当此阐明义理之日,岂可无表意之举?其议赠职,仍令有司,致祭举行。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赵恒镇,掌令李敬臣疏批未下,掌令申龟朝,持平郑鲁荣、李显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耆显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统制使李润谦状启,褒贬启本中赤梁佥使丁智泰名字误书,惶恐待罪事,传于闵耆显曰,卿则勿待罪事,回谕。

○以大司谏兪汉宁,司谏郑来百,献纳李东焕,正言任㸁,掌令申龟朝,持平郑鲁荣、李显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闵耆显,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吕东植,副修撰金在昌,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吕东植,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只推。

○以朴声汉囚单子,传于金宗善曰,保放。

○以白翼镇、李柱、崔圣甲、郑忆祚、李英穆、赵汝谦、桂一恒、柳载南、权膺祜、金光浩、许乘、具毅采、宋国仁、林致达、张至运、卢命鼎、张锡仁、崔喆曦囚单子,传于金宗善曰,保放。

○闵耆显,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九日祔太庙亲祭事启下矣。宗庙祭官,令该曹前期差出,祔庙二度习仪,为始入参行礼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以礼曹言启曰,太庙秋展谒,当为取禀,而以孝元殿禫祭前,不得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以孝元殿禫祭前,不得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去夏等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都事李玉铉,训炼院佥正孔述祖,武臣兼宣传官白翼镇、许溶等,一次不通,都摠府经历李箕明,中枢府都事曺允兢,训谏院正gg训炼院正g金煐,佥正郑鲁诚,判官金尚埰、柳英逵,主簿李思熤、沈范祖、崔命燮、李普荣、李基鼎,武臣兼宣传官田遇圣、张东玉、赵汝谦、金镇五、柳文俭、李应俊、李重协、卢重、白恒镇,部将金仁燮、玄商禄,守门将具允鼎、金宗观,尚衣院别提尹致章,通礼院引仪金声俊等二次不通,中枢府经历尹敏东,训谏院副正gg训炼院副正g柳汉源,武臣兼宣传官李文植等,三次不通,依定式从重推考,武臣兼宣传官李镇远,四次不通,洪浩渊五次不通,并越捧一等,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差使员上京守令边将之历见吏兵曹堂郞后,始为还下去例也,今番岭南领漕差使员龟山佥使金昌仁,初不来见臣曹之堂郞,今日辞朝,有关纪纲,不可仍置,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木觅山蚕头广岩下体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初二日为始,东郊芦院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姜时焕启曰,臣性质庸愚,言议巽软,初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滥叨见职,虚縻累朔,向于丐免之章,尾附玉署诸臣议谥之失,略论金翰东、沈奎鲁党逆之罪矣,及伏承批旨,不惟不赐允兪,至若议谥诸人事,初无下落,臣固满心惭悚,无地容措,而近又见政目及《朝纸》所出,金翰东之名,自在于承宣之望,沈奎鲁,则才闻道罢,旋付军衔,盖臣向所论列,只就济恭议谥时言之,而彼两人者,素以逆恭卵育,兼作家焕血党,为爪牙为鹰犬,而同恶相济,甘心效死,其逆节凶图之烂熳和应,绸缪潜酿者,可谓指不胜屈矣。李瑀之铺张凶势而主张者谁也,时景之煽动逆变而贯通者谁也?此则年前岭儒之疏,已为胪列无馀,而营护邪魁,则指台论谓构人,力抗公议,则以剧逆为忠臣,有一于此,固是为人臣罔赦之罪,而王法所必诛,覆载所不容,虽使渠辈自明,必将无辞可解,则台阁之上,迄无声讨之论者,亦可见国纲世道之万万寒心,如无党与之诛则已,到今两逆正罪之后,乃反縻以爵禄,使之扬扬偃息乎?近来堤防之不严,法纲之扫地,识者之忧叹,厥惟久矣,而臣虽无似,名以台疏,弹墨可谓未干,所言亦非风闻,则论以事体,恐不当如是,而此莫非臣人微言轻,不能见孚于同朝之致,自顾䩄面,义难冒膺,始因未及署经,而有拘公格,仍值上下哀遑,而未敢言私,今于天牌之下,随诣来避,臣之疲软恧蹙,到玆益切,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涕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金宗善启曰,正言姜时焕,避嫌承批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直辅疏曰,伏以日月易迈,孝元殿终祥奄过,光华寝远,攀号普切,仰惟圣孝,廓然靡逮,哀慕益新,臣以欺诬重戾,癃废痼疾,未得进参,阙外之班,少泄如丧之恸,奉慰易服之制,辜负洪私,万陨犹轻,今于请谴之章,不遑他及,而惟是一介无状之臣,滥叨误恩,国体世道,大有损伤,其何可一向泯默,不复辞巽,以仰累始初清明之治乎?前后下谕,礼制过隆,万万非贱臣所堪承当,而顷者,伏奉圣批,又以不敢朝夕敦迫为教,伏地战栗,五内失守,莫省措躬之所,夫为臣子,而承如此辞教于君父之前,则何面目,假息于人世间哉?伏愿圣慈,亟命删改,以严丝纶之体,以安蝼蚁之分,不胜幸甚。风宪长席,周年虚带,前所未闻,而虽当备员之时,亦无变通之举,其在事面,有骇听闻,国子兼衔,职责何如,而至于单望启下,昔贤必力辞而后已,况臣于两任,全不近似,即一世之公议也。重以贱疾沈笃,方在朝夕待尽之中,顾此区区情病,实无奔趋之势,而中外诸臣,多因控吁,获蒙递解,臣亦均霑雨露之泽,窃有望于慈覆之天。伏乞圣明,俯垂谅察,将臣本兼职名,一并镌削,仍治臣罪,以为为臣不忠者之戒,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转眄之顷,孝元殿祥事奄过,衡斗寝邈,冠裳倏变,予小子慨廓之思,穹壤罔极,际见卿疏,冞增怆咽。呜呼,我先王所以恒勤邱樊之招旌,贲饰雷肆之讲筵者,盖欲观感于老成,俾得熏陶其德性,于斯时也,致卿朝端,获闻良诲,日月几何,万事靡逮,今予所以遹追先志,仰藉宿德者,其可不积诚尽礼,冀回遐心,而卿之所以追先报今,幸教寡人者,亦岂不惕然而感,幡然而改者乎?矧今新秋已届,开讲非远,此时启沃之责,卿有所不得辞者矣,爰布心腹,不在多诰,卿须亟断来章,从近登程,以慰侧席之想,以副好缁之诚。同副承旨闵耆显制进。

○判敦宁朴准源疏曰,伏以流光荏苒,转眄之顷,孝元殿终祥,倏焉已过,虚云亭日,邈为䆳古之象,盛德鸿功,徒深薄海之思,伏惟我殿下纯至之孝,不匮之慕,痛奠馈之已撤,怆冠屦之稍变,慨然廓然,靡所凭依,老臣冥顽,晨夕仰瞻,心摧肠结,只有吞声之泪而已,乃于此际,以诸享官论赏之故,锡马之典,亦及臣身,臣悲冤弸塞之中,尤不胜怵惕而愧悚也。噫,如臣处地者,自遭如丧之恸,既不能捐弃残喘,以遂蓐蚁之愿,万分一自展微诚之道,惟在于斋明而上飨,号哭而泄哀,则此乃臣子之至情,分义之攸当,顾安有别般可言之功,且况赏之,所以酬其劳也,彼同列之诸人,朝晡焉骏奔,夙夜焉直宿,许多日月,真有情礼之所自尽,筋力之所自效者,而臣则名虽享官,实未尝奉其职事,三年之间,入直不过为两日,而今乃与真有积劳之人,混蒙恩赏,无复区别,则岂不大有损于圣朝懋实必慎之政乎?以哀媒荣,已非私心之所敢安,罔功冒赏,尤系廉隅之所必辞,玆敢略控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谅臣由中之恳,察臣非饰之辞,亟许收还恩典,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领受。仍传于闵耆显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兵曹判书李秉鼎疏曰,伏以流光迅驶,孝元殿祥事,倏焉已过,衡斗永閟,礼制遽阕,秋序载届,朔奠又行,伏惟我圣上,永言孝思,号慕慨廓,益复靡逮,仍伏念臣之见任,即卫班之首,而伊夜经退,臣亦随众,凡有罪责,宜先臣身,而庙堂之只请问备,喉院之不捧现告,太涉区别,已极惭惶,伏况五卫将及堂下侍卫,既自臣曹,承命查实,而武兼忠义十馀人之外,俱曰追参,终未摘发,事实纵或如此,国体诚极未安,此莫非如臣无似,猥叨匪据,由前由后,不善察饬之罪,其何敢以已径薄勘,有所自恕,厌然若无故之人乎?亲祼已迫,义分是惧,虽不得不抗颜趋簉,而迹涉幸逭,愧甚蹲冒,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降威罚,俾法纪振而贱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在斋室,而侍卫先退乎,其责在卿,卿则越俸。

○孝元殿朔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李时秀,终献官右议政徐龙辅,赞礼行礼曹判书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李基宪,执礼副司果闵命爀,执尊司谏郑来百,大祝应教张锡胤,祝史校理洪奭周,斋郞修撰吕东植,盥洗位兵曹正郞申星模,礼曹佐郞安光宇,爵洗位兵曹佐郞李㬖,礼曹佐郞李南圭,亚终献盥洗位宗簿主簿朴荣东,赞者兼引仪郑在慎,假引仪安圣謩,谒者引仪许㬘、黄稔,赞引假引仪高景汉、金学羲,祭监监察李敦贤、沈应奎。

○壬戌七月初一日子时,上诣孝元殿。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朴吉源,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闵耆显,记事官金𨩿、尹鼎烈,别兼春秋吕东植、金迈淳,检校待教李存秀,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浅淡圆领袍、乌犀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金祖淳等进前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协阳门,入延英门至降舆所,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由魂殿东夹门入小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幄次,由中东门入,赞礼前导诣版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赞礼跪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义浩酌酒,吉源受酒,上仍诣神位前北向跪,蓍喆奉香盒,耆显奉香炉以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喆等还奠炉盒于案上讫,从西夹门以出,宗善奉盏以进。赞礼跪启请执盏献盏,上执盏献盏,以授海愚,海愚敬奉奠于神位前讫,从西夹门以出,大祝敬奉祝文读讫。赞礼跪启请降复位,上俯伏兴平身,仍降复位,次行亚终献礼如仪讫,俱降复位。赞礼跪启请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赞礼跪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望燎位,大祝奉祝文以进,执礼曰可燎,燎讫,引仪唱礼毕,赞礼前导由中东门出,上命承旨入侍,承史进前。上曰,向日侍卫之径先退去之现告,只以金达淳一人捧入,政院举行,甚骇然矣。义浩曰,臣等不胜惶悚,而今方连为催促现告矣。上仍入小次,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出幄次,由宣政东夹门,至乘舆所。都提调李秉模,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等进前曰,礼成劳动,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仍进发出延英门,入协阳门,义浩解严启请,仍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出榻教惠庆宫晩后进服人参粟米饮一贴,自明日停止。出榻教

7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林蓍喆斋宿。行左承旨李鲁春斋宿。右承旨朴吉源斋直。左副承旨金宗善斋直。右副承旨金明淳斋宿。同副承旨闵养显监祭进去。注书金𨩿斋直尹鼎烈斋宿。事变假注书姜世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养显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闵养显曰,孝元殿秋享大祭当亲行,该房知悉。

○闵养显启曰,臣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左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闵耆显,因修撰吕东植到院之疏,才已陈疏径出矣,原疏以斋日虽不得捧入,而今日斋宿,不可不备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与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鲁春、闵养显、金明淳落点。

○传于朴吉源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七月初三日孝元殿秋享大祭亲行时,侍卫宝剑,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沈能建、金思穆差祭,副摠管尹长烈、李殷模俱有身病,二员未差,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孝元殿秋享大祭亲行时,侍卫宝剑,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沈能建、金思穆差祭,副摠管尹长烈、李殷模俱有身病,二员未差,将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差祭身病人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祖承、李彦植、安昌君燝、洪义谟,副摠管赵观镇、朴基丰落点。

○李鲁春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亲祭时,判书李秉鼎,以别侍卫,当为进参,而身病猝重,不得入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参判为之。

○大王大妃殿,传于林蓍喆曰,昨日见执义赵恒镇疏,则以向来尊号事,缕缕为言,非但烦渎,其所指意,亦甚隐晦,再三看之,不胜讶惑,此岂出于予之一时㧑谦之意,自有十分裁量者,伊日在廷诸臣,孰不知语意?忽于此时,投呈一疏,肆然以阙典二字,闯入于句语中,暗售尝试之计,如此无严之类,不可置之言责之列,施以刊削之典。

○备边司荐望,以申大偀为平安兵使。

○吏曹,兼大司成单左承旨李鲁春。

○闵养显,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吕东植,副修撰金在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养显曰。只推。

○闵养显,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虽已姑降入直,事体终涉未安,副修撰金在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金在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只推。

○以张凤喆囚单子,传于金宗善曰,保放。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元殿秋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吕东植疏曰,伏以日月如流,是年过半,孝元殿祥祭奄过,月朔又改,伏惟我圣上孝思,拼慕靡逮,益复如新,仍伏念臣幼既失学,长又迷方,平日所习,不过诵读之末,功令之业,而本自诚薄,加之多病,其所肆力,有不如俗儒之勤且专也,况于经传之旨,性理之书,心无所存,身无所行,记览训诂,亦且卤莽,人虽谓之鱼鲁不辨,臣亦无所自解也。不幸早年滥第,乃犯古人之一戒,自顾才具,百无一当,而至于经幄论思之职,尤岂一毫近似哉?夫讲道启沃,其志则尧舜其君也,横经昵侍,其任则朝夕纳诲也,苟非学通经济之谟,行备修齐之实者,决不可冒据,而其次不拘俗嫌,惟怀是陈,事系圣学,随处勉戒者,可以居之,而今臣之叨是职,亦既屡矣,一縻之后,动经旬月,前后登筵,非止一再。凡臣之学不足以识道,言不足以达意,疮疣丑拙,无不毕呈于睿照之下,殿下若以臣为或可任,则是则哲之明,犹有未尽也,若既烛其实状,而犹然姑縻,则其为累圣简而玷名器,尤岂细故也哉?不称之实,自知甚明,悚蹙之私,久而益切,召牌之下,猥犯违傲,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察臣才之不可冒授,谅臣言之非出例让,亟赐鞶带之递,以重清选,以安私分焉,臣方自劾之不暇,不宜搀及他说,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玆敢尾陈,惟圣明,垂察焉。近来纪纲解弛,庶僚怠忽,苟欲振刷,非一朝可为,至于日前还内时侍卫事,未之前闻,百倍寒心,噫,侍卫去就,有关师律,而出入进退,惟意放倒,仓黄棼乱,不成模样,此诚不可使闻于人也。不参诸人,已因庙堂之请,略施勘罢,而至于中权之地,责任尤别,假使空班之中,毅然独立,不饬之失,固所难免,矧乎不饬之外,又犯同罪,若加邮罚,此实为首,自家道理,宜即自列,以决去就于陪卫之前,而初无一言,循例入参,乃于现告磨勘,事属过境之后,所露之实,重在不饬,所乞之勘,亦非同罚,由前迹涉自掩,由后则事近苟据,检防之度,无已太宽,臣际伏见重臣疏批,若曰其责在卿。大哉王言,曲当事理,圣鉴之照烛,既如彼卓越,则臣何敢更事𫌨缕,而同罪异罚之嫌于斑驳,亦岂非圣明之所洞悉者乎?且臣于重臣事,窃有所慨惜者,请因此而略陈之,夫朝廷之上,四维为重,而大抵重臣之曾前遭弹,不可殚记,所被人言,多由政注,东西虽异,铨地则一也。自非大节拍,则有不可抗颜朝行,而见职除拜之后,一未尝以此为逡巡之端,一番辞职,恬然冒膺,嗟乎,清朝廉防,到此扫地,且于注拟之间,未协者多,黜陟之际,可议非一,而今番去就,又何其颠倒之甚也?当该本兵之臣,不可越俸而止,施以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虽以伊时喉院事言之,侍卫不备之非止一人,有目皆睹,而始以一员云剑,苟备传旨,多人之捧入,乃在提饬之后,惟允之职,岂容如是?臣谓该房承旨,亦施谴责之典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昨批特不过警饬,而越俸又非薄勘也,尔欲为官箴则可矣,何为妄加论斥乎?甚非矣,尔则递差。

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明淳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元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秋享大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养显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今日别奉审时,都监堂上与本署提调,眼同奉审事,已有草记,启下矣。本署提调李秉鼎,身病猝重,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启曰,议谥事命下已久,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应教张锡胤,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事变假注书姜世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鲁春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备忘记,全罗右水使金珠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注书金𨩿病,代以李根祜为假注书。

○姜世白改差,代以金履迪为事变假注书。

○金明淳启曰,宗庙署提调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别奉审,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晩秀为宗庙提调。

○闵养显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敬臣疏批未下,申龟朝,持平郑鲁荣、李显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汉宁,司谏郑来百,献纳李东焕,正言任㸁、姜时焕,掌令申龟朝,持平李显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养显曰,只推。

○以应教张锡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明淳曰,只推,严饬举行。

○金明淳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书九,参判尹光普,参议任希存,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养显曰,祔庙都监都提调入侍。

○以柳匡宇囚单子,传于闵养显曰,保放。

○以许栮囚单子,传于闵养显曰,保放。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宗善。

○金明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在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养显曰,只推。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今春庆科庭试武科出身士族之赴防当赴者,查问京外,磨炼启下,昨已点考发送,而其中忠清道青山居朴昌垕,才越守荐矣,守荐则在前无赴防之例,朴昌垕,依例拔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前江华留守韩晩裕誊报,则以孝元殿大祥祭哭班进参事,离营上来为辞矣,本都有防守之重,守臣行止,不敢擅便,其来已久,今忽诿以已递,无难擅离,事体所在,万万疏忽,前江华留守韩晩裕,施以罢职之典,新留守韩用铎,使之待明朝辞朝,即速赴任,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金吾时囚之保放者,多过五十,而勘处无期,判义禁金载瓒,除拜已久,尚不膺命,事体所在,诚为寒心,为先从重推考,申饬行公,该府诸堂有阙之代,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吉日,已为启下矣。亲传册宝处所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御座,定于何殿乎?敢禀。传曰,两殿受册宝处所,既承慈教,以慈庆殿为之,亲传处所,以仁政殿为之。

○金明淳,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臣率都监堂郞,进诣宗庙、孝元殿,各样诸具,一一奉审后,前排之可以仍用者仍用,修补者修补,不得不新造者新造,而其中祭器仍用与新造,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明淳,以礼曹言启曰,祔太庙及上册宝时,各差备官,当为具朝服行礼,而取考各年《祔太庙上册宝誊录》,则以许多差备官之尽着朝服,其势诚难启禀,紧关差备官外,以黑团领行礼矣,今此祔庙时,捧教命册宝印官、大祝摄通礼、配享功臣读教官及上册宝时捧册宝官外,其馀各差备官,依前例以黑团领行礼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目粘连,昭显墓守仆之无一人见存,以至守护之疏忽,极为惊悚,此后守仆书员入直守护,一依他园墓例举行之意,分付,当该不饬之墓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都承旨林蓍喆,右承旨朴吉源,左副承旨金宗善疏曰,伏以日前还内时,侍卫之径退不备,实是前所未有之事也,臣等职在惟允,固宜董饬,而始也苍黄,未即察饬,终焉昏错,又未提禀,不识之罪,实所难逭,庙堂之只勘该房,虽出曲恕,臣等之自顾惭悚,历日冞深,迺者修撰吕东植到院之疏,又以伊日现告之不善捧入,有该房承旨谴责之请,现告捧入之时,臣等同在院中,其所举行,与之终始,若论其罪,宜无异同,而毕竟论勘,只归两僚,臣等之抚躬惭惶,无地自解,岂可诿之该房,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昨日两僚之陈疏径出,臣等宜同去就,而大享隔宵,义不敢一时迸出,冒没蹲据,徒切恧蹙,今于两僚蒙递之后,尤不可独逭,玆敢相率联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并许递。

○吏曹判书李书九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孝元殿祥事奄过,音容邈矣,冠裳变矣,伏惟我圣上孝思慨廓,益复靡逮,薄海悲慕,宁有穷已?仍伏念臣,以若孤畸,以若庸暗,猥当重任,倏已半载,知臣者,怜臣冥行而不止,不知臣者,谓臣苟冒而无耻,臣乃只信此心,不有其身,奔奏干没于睢盱之场,早晩颠沛,固理之常,挨到今日,诚非臣始料之攸及,迺者谏台引避之启出,而臣之所以上负隆寄,下咈舆论者,无所逃罪矣。噫,欲严义理,先严堤防,欲严堤防,尤严党与之诛,而彼两人护邪党恶之罪,已登台章矣。当停望而未即停望,不当送西而遽然送西,致此公议之峻发,臣之满心惊愧,固无可言,而抑臣别有所自悼者,臣虽无状,凡属严义理严堤防之道,窃自期奉而无坠,不后于人,祗缘冒叨匪据,一番蹉跌,自底狼狈,莫非沧浪,尚谁怨尤,且况台阁者,有国之所重也。扶植士气,恢张言路,尤是圣世之先务,今乃由臣疏谬,为台臣引避之一端,虽以清朝忠厚之风,不欲直请勘断,姑令知所警惧,而臣独何颜,复据铨席,冒厕周行,仰贻朝廷之羞,重犯放恣之辜乎?玆敢冒死自列,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亟命有司,议臣当勘之律,以重台体,以谢人言,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台臣处义,或多过分数,此宁激之意也,卿之以此深引,亦无已过乎?卿其勿辞行公。

○全罗监司韩用龟疏曰,伏以居诸迅迈,荏苒之顷,孝元殿终祥,倏焉迫临,仰惟圣情,慨廓靡逮,益复罔极,如臣冥顽,远滞湖外,迹阻享班,北望冤号,如不欲生,仍伏念臣于日前,伏见义禁府判下行会,以全州前判官郑持容所犯诸条,有查实登闻之命矣,成命之下,固当举行之不暇,而即见应教张锡胤疏本,则以本道行查,归之于绣体之不重,至曰御史与罪囚,有若两造相讼,而毕竟立落之权,惟在道臣一言之重,臣于是,诚不知所以为计也。顾臣性质,自来昏庸,既乏钩距之术,又无综理之才,安能使无情者,不得尽情,有罪者毋敢幸逭,以致彼此虚实之不相混淆也哉?臣方偾误是惧,而堂疏际发,乃反少不顾忌,晏然冒当,曰是曰非于绣启囚供之间,殆若堂上之辨堂下曲直,则将不免见笑于人,而亦有违于朝家核实之政,玆敢冒进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寝行查之命,使绣体益重,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旬宣之责,不让于绣衣之任,况所查者,即囚供也,在御史亦何嫌?卿其即为举行。

○同知吴载绍疏曰,伏以日月迅迈,孝元殿祥事,倏焉已过,仰惟我圣上,永言孝思,抚时攀慕,靡逮之恸,益复如新,而臣民痛陨,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向者,待罪金吾,猥膺诸囚议谳之命,而昏谬颠错,至于李东善、具综之所犯至重,不能反复究核,期于取服,只援本府已例,遽以上裁为请,喉院大僚,相继论勘,而臣之溺职之罪,于是益著矣。圣度天大,罚止谴罢,曾未几何,恩叙遽下,继又伏奉枢府除旨,臣惶陨感祝,靡所容措。臣伏见应教张锡胤之疏,以臣按狱时事,盛加非斥,辞意甚紧,臣苟善于奉职,人言胡至于此?臣实自讼,何暇尤人,而第有不可终默者,玆敢略控事实焉,锡胤疏,以郑持容行查事,尤为自引之端,盖绣启中恒、俭籍产之物,属之雇马添补,饶民勒征之钱,归诸陞户资装云者,此则绣启与囚供,俱称公用,而此既自官例办之需,则以不正之物充用者,虽曰公用,公用亦罪也,其他绣启中归之私用,而囚供则一切相反者,如贸米馀钱之曰,以军器修补,麦剩代钱之曰,以雇马移付,山仓移纳之曰,以似未核实,分石取剩之曰,以实莫晓得,俱是不服之辞,而签丁之捧赂頉役,分还之受钱拔案,亦皆漫漶发明,为说多端,公用私用,轻重相混,不可不行查本道,尽得其私用之实,然后始可拟律勘断,今若只凭囚供之自明,径拟以公用之律,则有非取重于绣启之义,故臣之所以仰请行查者,亶出于穷核实犯,将施当律,仰体圣朝惩贪之至意,而今玆绣衣之起疑于不当疑之地,不亦异乎?大抵王府议谳,事体不轻,因绣启行查者,匪今斯今,而前后按廉者,未闻以此为嫌矣。今锡胤之忽地自引,固已莫晓,而至曰阴为渠辈白脱之地者,此何言也?噫,身居按法之地,阴为赃吏之计,则厥罪何居,而锡胤之遣辞指意,直驱之于暗地,出力图脱显赃者然,臣于此,尤不胜骇怖之至,此莫非臣忠信无素,不能见孚于同朝之致,以此情踪,何敢抗颜于周行乎?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重勘臣罪,以谢人言,以为不职者戒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年少绣衣之言,卿何必与之较挈乎?卿其勿辞行公。

○执义赵恒镇疏曰,伏以光阴迅驶,孝元殿终祥奄过,乔陵之剑舄永閟,严庐之缞制已阕,伏惟圣慕慨廓,靡所底及,大小臣庶,於戏,不忘之痛,益复如新,太寝祔礼,缛仪涓吉,而惟我两慈圣殿下上号之举,竟未准请,顾今圣朝之阙典,岂有大于此者哉?猗欤,三朝翊圣之功,二纪赞化之德,考诸往牒,实是初睹,且况帘仪靓穆,壸治昭明,慈化方隆,徽音克嗣吾东方万世无疆之休,中外蹈舞,率普惟均,方今圣神继序,典礼遵先之日,上进徽号,揄扬德懿,不但举国之同情,固是列朝之已例,秪缘我慈圣谦挹之盛德,一向固拒,至使戊戌年已行之典,仍以阙焉,舆情缺望,当复如何?即今敦匠已设,册宝将上,惟我圣上,以根天之孝,爱日之衷,务积诚意,勉回慈心,式遵常礼,则宗社之庆幸,臣民之忻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衰病癃痼,神识昏耗,论思之任,言责之职,陈力奔奏,固所不堪,第当近日,大小哀遑之际,荐承柏府恩命,揆以义分,不敢言私,章皇出肃,仍参易服之班,粗伸抱弓之恫,万事廓然,如穷无归,顾臣所患宿暍之症,自遇庚暑以来,一倍添剧,宛转床笫,食饮全却,气息绵缀,殆若朝夕之不保,难期时月之起动,以此病情,束带供职,断无其望,耳目重任,不可虚縻也决矣,玆敢疾声号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许镌免,以卒生成之泽焉,臣于请急丐免之章,何敢赘他,而目下慨惋,不容泯默,略此附陈焉。惟彼宰相权裕,昨年一疏,遣辞闪忽,指意莫测,而况今番司䆃寺供米事,即伏见庙启批下者,有曰,谓之贡人之假托,而还推其已进排之供上,则与阙供何异?予心转益悚然为教,关系莫重之事,放肆无严之罪,彰著无馀,拟以当律,不可以谴削而止,似此罔上肥己,无理不法之类,不可置之于卿月之列,臣谓亟施屏裔之典,以昭清明之治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慈殿处分矣。

○待教李教信疏曰,伏以流光迅迈,孝元殿终祥,倏焉已过,月朔又改,秋序载届,甫阕礼制,亲祼节享,伏惟我圣上出天之孝,哀慕如新,益复靡逮,仍伏念臣,向因辞避之章,兼暴难安之义,区区微谅,特蒙恩许,亲承圣批,感惶尚切,乃于昨日,臣父复叨喉院除命,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乍褫旋仍,依旧自在,则揆以格例,顾何敢一日暂安,徒怀渎扰之是惧,不思所以援例陈恳之方哉?玆敢略控短吁,仰尘崇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掌令李敬臣疏曰,伏以日月易迈,霜露交换,孝元殿祥事,倏焉已过,伏惟我殿下圣孝之所以慨然廓然,益复如新矣,窃念臣再昨年在乡之时,得承国家罔极之报,烈日之下,只怀奔哭之忱,至痛之中,不念慎疾之方,上山下水,行不由路,蒙炎冒雨,身才入城,则湿与热并发,为疸黄客而又病,势难将息,治不及时,仍作沈痼,于今三载,依如一样外,或少间中每发作,其不可自居以恒人者久矣,忽于梦想之外,承此柏府之命者,际此一初清明之时,则臣岂不欲感激恩造,奔走班行,以昔年愿忠之志,为今日仰报之计,而顾此宿病,尚守在身,外而筋力,内而思虑,既不可致身于殿陛之下,又不可补拾于阙遗之际,而一宵参班之哭,越添在中之痾,时月之间,万无起动之望,臣之情事,若瞽之不忘视,跛之不忘步,而无以自致于步视之地。伏乞所下台宪之命,亟赐镌削,则实天地父母生成之恩也,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犹不能不以宿欲献之于先大王者陈之。伏乞圣明,特垂察焉,顷在先朝,臣以一疏,得承批旨,其所奖纳,大非草茅之踪所可承堪者,而况十幅琼函,千言恩纶,炉烟尚袭,天香不沫,臣是何人,得此不世之珍,归作传家之藏也?仰承褒嘉,恩若邱山,俯思糜粉,身如鸿毛,酬恩报德,恐无其路,刳心沥肺,欲有所效,更加抖擞于心神,翫索于经传,得见圣贤之训,有裨帝王之谟者,则皆为讲究之辞,欲奏止仁之天者,有若野人之愚,以芹曝为献之意矣。呜呼,痛哉,风云欲会,龙御遽远,象鸟已集,蚁褥莫遂,身为人臣,得为主知者,乃千百世一或值焉者,而以若所遇,遽又及此,恩言在耳,血泪盈襟,反顾天地,更安所仰?何幸我殿下,睿知出天,聪明绝人,心法之传,已得于视膳之日,道统之寄,又在于践祚之后,开讲卞明,慰满人望,临政注措,动中天则,近自清朝之彦,远至岩穴之士,孰不以於戏不忘之怀,益思所以忠陛下报先帝也?臣之所欲进之于先大王者,内自心性之旨,外至治平之谟,不一其说,而今于殿下继照之初,恐有烦渎之诛,固不可殚举,而臣尝读《商书汤诰gg尚书汤诰g》之文,其开卷第一句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大哉言也,此乃道之所由出之大原,治之所从起之本领也,盖衷者中也,天之所以一阴一阳之者降,而为中于人心之至虚至灵,乃所谓性也,若者顺也,有者存而勿失之谓也。猷者道也,谓之厥猷,则其非率是性而以为道者乎?然则顺天所命,存而勿失,以安其率性之道者,乃所以为人君者,故曰惟后,以是观之,汤之所以明于见道,圣于为君者,其惟性之一字乎,以是性而溯其所以然者,则乃天之所以为命者也,以是性而沿其所当然者,则乃人之所以为道者也。天虽高矣,而以其所以为命者,仰以体之,则天无不合,民虽愚矣,而以其所以为道者,俯而临之,则民无不服,是知性之一字,乃入道之要诀,出治之密旨也。子思所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乃上下千载继往开来之一板心印也,战国之时,鲁卫之君,皆不足以闻此,则只以一部《中庸》,以告来世,虽在千万世之下,明此而南面,则乃汤之所以为君也,明此而北面,则乃子思所以为臣也。其后孟子性善之论,只是明此而北面者,而亦不得纳约之牖于齐梁之君,世岂有明此而南面者也?秦之焚《诗》、《书》,渊源于性恶之论,汉之杂王霸,仿佛于善恶混之说,道之不得其传,治之不得其隆,只在于性字之旨,不明于世也。窃伏闻我殿下进讲之书,适在《尚书》,大舜道心之训,固已通贯,而成汤恒性之旨,又将讲明,则心固至矣,而性加密焉,夫人之所以主于身者谓之心,天之所以命于人者谓之性,性便是心所有之理,心便是理所会之地,以心之地,有性之理者,如水中之盐味,色里之胶清,心是水而性即味也,心是色而性即清也。大舜始以心法,诏之于禹也,则其曰惟精者,择之于水中色里之谓也,其曰惟一者,守之于其味其清之谓也。成汤乃于大舜之训,只取其理之不杂于气,微之不涉于危者,如水之味色之清,谓之性焉,乃人之仁义礼智之得于天之元亨利贞者,故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伏愿殿下,以性之出于天而纯于善者,从容默会于斋庄精一之中,超然自得于书言象意之表,则一性浑然,万理灿然,上帝昭临于对越之天,明命赫然于顾𬤊之地,龙楼凤阁,去天不远,广厦细毡,与人相绝,则此乃成汤若有恒性之事也,《中庸》所谓戒惧之至于中而为天下之大本是也。上天之无声无臭,下民之不睹不闻者,若有所立之卓尔,而不违于心目之间也,而后发而为喜怒哀乐,著而为施设注措,虽品节万殊,曲折万变,泛应曲酬,左右逢原,则此乃成汤克绥厥猷之事也,《中庸》所谓慎独之至于和而为天下之达道者是也。惟我殿下,神圣仁明,诚不世出,而其所以中焉而天地位,和焉而万物育,一皆本之于成汤之若有克绥之工,皆从性字上所得来,则上可以比隆于三代圣王,下可以为亿万年后圣法程,岂不大哉,岂不盛哉?又窃惟念,我大王大妃殿下谦冲之德,丕彰于设帘之初,好恶之正大,行于刑政之间,登进忠贤,黜退奸佞,已足为女中之尧、舜,海东之元祐,而至于一种邪说之出于夷狄者,乃驱吾民而纳之禽兽,则一用天讨,略无所贷,内自畿甸,外至湖、岭,俾皆廓如,则回乱之治,距诐之功,直与古圣人抑洪水驱猛兽,同一其揆,而况谘诹专任于庙堂,除拜惟允于选府,此乃有虞氏取诸人以为善之意,三代以下人君所未曾有之一大盛节也。以是为本,推以为治,则其所以轶汉唐而跻虞夏,化铜铁而为金银者,亦将行其所无事者,而但患今日,恬戏成俗,因循未祛,出治之德,虽已盛于上,而为治之泽,尚未究于下,其咎安在?盖朝廷者,乃四方观瞻之地也,而自朝廷而出于四方者,惟郡县之守宰是也,则四方之所以观朝廷者,其不在于是耶?苟使守宰,廉且贤也,则四方必以朝廷为有人而父母之,守宰贪且愚也,则四方必以朝廷为无人而草芥之,然则守宰之贤愚廉贪,不直为一郡一县之利病,而朝廷之所以轻重于四方之目者,全在于是,其所关系,顾不大欤。今以持斧之臣所论列者观之,嘻,彼竹符铜章,出自阙下,往莅民上者,胡无所效于百里之中,而反贻无人之羞于朝廷之上也?苟求其源,欲矫其弊,则只是前后掌铨之臣,其不能仰体于我主上、我慈圣至公血诚之意而致之者也,空头敕之内降,固历代小康之君所不免,副末拟之恩点,又我朝列圣之时所不嫌者,而一皆不为,只从铨举者,乃大圣人舍己从人之盛德也,若使举而拟之者,果能对扬于圣意之万一,则岂有今日绣启之所云也?自今为始,若有守宰之贪墨不法者,则皆令取考所举政官,论以重勘,以为永式,则或可有补于择良吏尊朝廷之地也,臣治疏将上,即伏见司䆃寺提调权裕削职之事,臣不胜骇惑之至,以我殿下之所以转益悚然者,罪止削职,其可曰国有法乎?孝元殿莫重供上,已为进排者,肆然还推,其在臣分,宁忍为是也?臣请权裕极边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令庙堂禀处。

○孝元殿秋享大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领议政沈焕之,终献官左议政李时秀,赞礼行礼曹判书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李基宪,执礼副司果金铣,执尊副司果朴宗庆,大祝舍人李存秀,祝史持平郑鲁荣,斋郞校理元在明,盥洗位二兵曹佐郞李㬖,礼曹佐郞李南圭,爵洗位二兵曹佐郞闵昌吕,宗簿主簿朴荣东,亚终献盥洗位兵曹正郞申星模,赞者二兼引仪郑在慎,假引仪安圣謩,谒者二引仪沈谨之、许熽,赞引二引仪黄稔,假引仪高景汉,祭监鉴察二申思赞、郑漪。

○壬戌七月初三日子时,上诣孝元殿。秋享大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朴吉源,左副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金明淳,记事官金𨩿、尹鼎烈,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浅淡圆领袍、乌犀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金祖淳等进前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协阳门,入延英门至降舆所,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由魂殿东夹门入小次。少顷,通礼启请出次,上出幄次,赞礼前导诣版位。赞礼启请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鲁春酌郁鬯,明淳受郁鬯,上仍诣神位前,吉源奉瓒以进,上执瓒灌地,以授宗善,宗善敬奉,还奠于尊所,蓍喆奉香盒,宗善奉香炉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喆等还奠炉盒于案前,各从西夹门以出。赞礼启请进币,吉源奉币以进,上执币以授鲁春,鲁春敬奉奠于灵座前讫,各以次出。鲁春酌醴,明淳受醴,吉源奉爵以进,上执爵以授宗善,宗善敬奉奠于神位前讫,各以次出,大祝敬奉祝文读讫。赞礼启请降复位,上俯兴平身,仍降复位,次行亚终献礼如仪讫,俱降复位。赞礼启请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望燎位,大祝奉祝文以进。执礼曰可燎,燎讫。引仪唱礼毕,赞礼前导由中东门出,入小次。少顷,通礼跪启外办,通礼前导出东夹门,至乘舆所。都提调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进前曰,行礼劳动,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仍进发出延英门,由协阳门,鲁春启请解严,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七月初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祔庙都监都提调提调入侍时,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领府事李秉模,行礼曹判书李晩秀,右参赞徐迈修,户曹判书赵镇宽,工曹判书闵台爀,以次进伏讫。秉模曰,近日哀慕中,劳动甚多,日热又极,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大王大妃殿有下教事,方垂帘矣。大王大妃殿教曰,闻中官自健陵回奏之言,祭器与他陵寝件数,或有不齐云,未备条自内造送,亦无不可,而三年后,事体自别,有难自内为之,令该曹,参考他陵寝例造送,可也。晩秀曰,银印谕书,当奉安于太庙,而太庙之礼,以严为主,此是无古例之事也,日后真殿奉bb安b御容时,同为奉安于真殿,何如?大王大妃殿教曰,此乃先朝所受于英庙者也。英庙感先朝之孝,而授此焉,先朝佩英庙之赐,而敬此焉,未尝须臾离于侧者也,推以常情,有不敢释者,苟无妨于礼者,奉安于太庙甚好矣。晩秀曰,孝元殿所奉香炉,似当移用于太庙,而刻法与造样,差异于太庙香炉制度,此则当用于真殿奉安时,故祭器别单子中,香炉则入于新造秩矣。晩秀曰,太庙丹青,不以真为之,盖取清庙茅屋之义,以朴素为贵故也,戊戌年祔庙时,殿内丹青,仍旧不改,令亦依此例为之,如何?大王大妃殿教曰,戊戌年例,岂有未尽善之事乎?以此例为之。晩秀曰,铺陈则戊戌年亦改之,依此例为之,如何?大王大妃殿教曰,亦依此例为之。赵镇宽曰,宗庙斋殿,有渝伤处,今番修改,何如?大王大妃殿教曰,依为之。大王大妃殿教曰,金箕允付军衔事,已谕于庙堂,而尚不举行,又无回奏之事,事体得无如何耶,承旨知入,可也。晩秀曰,孝元殿祔庙时预告祭及告动驾祭所用生獐雉鲜,当为磨炼,而八月初一日朔祭,与禫祭相值,十五日秋夕祭,又在祔庙之后,以此两祭磨炼生獐雉鲜移用,诚为便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祔庙后御容,当移奉于真殿,殿内有修改处,两朝御容,先为移安,然后可以修改,移安吉日,以七月节前择入,奉安之日,以八月十五日前择入,而三殿御容,当同日奉安矣。晩秀曰,御容奉安,事体甚大,不可不以文迹颁布。上曰,唯。大王大妃殿教曰,真殿英庙御容奉安时,东边夹轩,改作殿内后,始为奉安矣,西边亦有夹室,依东边改作例,入于殿内,然后始可奉安,依此修改为宜,真殿祭物奉进时,每以西夹室路,而若合为殿内,则祭物中排设厅,无设置之所,今则主上,拘于服色,姑难躬审,予欲一次往审,思得变通之道,当有下教者矣。大王大妃殿传曰,先朝御真,当于祔庙后,奉安于璿源殿,令该曹,择吉以入。晩秀曰,真殿奉安,则祭器当措备,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教曰,自内当出样子以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鲁春坐直。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明淳。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明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养显启曰,金吾堂上口传差出事,命下,已至经宿,终不举行,事甚未安,当该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注书尹鼎烈病,代以具康为假注书。

○传于李鲁春曰,承旨多阙,待政望为之,则开政不知为何时,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翊模、申凤朝、李文会落点。

○传于李翊模曰,工、礼换房。

○传于闵养显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

○李翊模启曰,吏曹判书李书九,参判尹光普,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违召命,无意承膺,诚极未安,判书陈疏入启,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吏判批下,并即牌招。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模曰,只推。

○李翊模启曰,吏曹参议任希存,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翊模启曰,吏曹判书李书九,参判尹光普,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模曰,只推。

○李翊模启曰,吏曹参议任希存,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翊模启曰,吏曹参判尹光普,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李书九在外,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牌催促,违牌勿为呼望。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模曰,只推,更为牌招。

○闵养显启曰,议谥事有严饬举行之命,而终不举行,以至经宿,事甚未安,应教张锡胤推考,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议谥事,命下矣。副校理吴渊常,修撰金迈淳艺文馆入直,校理洪奭周未肃拜,不得备员举行,校理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金明淳曰,不批之疏混下,当该中官推考,原疏还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养志堂,将修改后移安,户曹堂上中入来奉审,择日举行。

○以大司谏兪汉宁,司谏郑来百,献纳李东焕,正言任㸁、姜时焕,掌令李敬臣,持平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明淳曰,只推。

○闵养显启曰,即者校理元在明,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张锡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宗戚执事付军衔事,臣等奉下教,屡度严饬该堂矣,该堂谓有所执,终不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当该兵曹参议尹光颜,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传曰,昨筵下教之意,盖谓既有上教,则似当有回奏也,非必欲使付入军衔,政院或不能详传而怨欤,今已过时,此草记置之。

○传于李鲁春曰,国体尊君纲严,然后可以为国,兵曹参议尹光颜罢职。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先朝御真,当于附庙后,奉安于璿源殿,令该曹择吉以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璿源殿第一室第二室移安,今七月十五日卯时,修理始役同日辰时,还安同月二十七日卯时,先朝御真奉安,来八月十一日卯时俱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草莽宋焕箕疏曰,伏以光阴迅驶,祥制儵过,臣民哀慕,于是愈切,窃伏想圣上孝思,痛廓如新,臣一息未泯,岂不欲扶曳诣阙,少伸区区攀慕之诚,而癃疾残喘,近添暑证,日益阽危,奄奄若下山之日,万无触炎登程之势,瞻望陪班,五情如毁,分义亏矣,情礼缺矣,有臣若此,生不如死,玆敢自列,仰渎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仍窃念贱臣所叨之职,实是贰公弘化,所关至重,初非如臣至庸极陋所敢滥冒,而今乃经年虚縻于床箦之中,不惟私分惶蹙,转益靡措,其为物情骇异,亦当如何哉?固宜不避猥渎,沥血陈恳,以期获蒙处分,而长时痛楚,神识昏昧,无以自力构疏,泯默以迄于今,臣之罪戾益重,而情势亦戚矣。惟圣慈,特垂矜谅,亟赐镌免,俾得安意就尽,千万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月如流,孝元殿祥事奄过,予小子攀号之痛,俯仰靡极,卿疏际至,怆咽冞深,间因庚热,援例停讲,且念老人此时撼顿之劳,姑缓敦勉之举,而此心虚伫,何尝少弛?今则凉生不远,经幄将开,况访落之初,仔肩之责,比他时尤别者乎,所辞不宜勉副,卿其体予苦衷,亟回遐心,俟少间即为造朝,以副侧席之思。右副承旨金明淳制进。

○吏曹判书李书九疏曰,伏以无状贱臣,自速台言,猥暴危恳,冀蒙严谴,圣度宽大,批旨温谆,臣于是,含恩省愆,惶感交切,而若其情地之狼狈穷蹙,益不知何所自措也。夫国家之置铨官,盖将使之辨别淑慝,激扬清浊,于以正世道而扶国纲也,如臣愚贱,初何尝依俙髣似于是任,而谬辱圣简,遽膺重寄,屡陈情悃,未蒙体谅,逃遁无门,侥冒至今,非不欲强自策励,以效一日之职,而奈此知识之疏暗,材性之蹇拙,矫揉万方,终不能变,毕竟偾败,乃至于此矣,纵荷圣慈,幸逭诛罚,而私心愧懔,尤有甚焉。臣虽不肖,一段廉耻,尚有未泯,名以冢宰,贻误国事,得罪公议,而晏然无故,冒没蹲仍者,宁有是理?岭海在前,𫓧钺在后,官职去就,更无可论,而政期隔日,铨衔尚縻,进退维谷,惶隘罔措,禁堂口传,末由举行,镇日召牌,坐犯违傲,臣罪到此,金木犹轻,玆不得不冒万死疾声申吁,迸出郊次,恭俟严诛。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降处分,以昭法纪,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如是深引?卿其即为入来开政。

○行兵曹判书李秉鼎疏曰,伏以时物互嬗,孝元殿秋尝奄过,伏惟我圣上,孝思皇皇,孺慕如新,仍伏念臣,罪大失职,罚止越俸,手擎恩批,且感且惶,此际堂疏出,而臣之罪,益复彰著,岭海𫓧钺,伏地恭俟,及伏见堂疏批旨,谕之以不过警饬,申之以妄加论斥,其所以庇覆臣开释臣者,靡有馀蕴,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臣虽即日灭死,更无馀憾。噫,斋殿侍卫,其重何如,而臣忝叨中权,非但不饬,同为径退,致使仪卫一空,环列不备,揆以法纲,万万寒心,毕竟之追入陪参,何足以赎当初径退之罪乎?人言之来,臣固拜受之不暇,至于自掩苟据等语,无或未详实状而然耶。大僚未及闻知,而臣乃首实于候班,庙堂只请重推,而臣又现告于喉院,则公眼自在,臣何敢重为之分疏哉?呜呼,臣虽狂愚颠妄,不足拟议于百执事之末,而惟其一节终始,九死靡悔,立朝垂四十年,言议事为,俱可按复,而彼忽以曾前遭弹,不可殚记,插入说去,隐然归臣于垢污衅累之科者,何其言之太容易也?此乃臣之平生本末也,今若徒守无卞之戒,而不一仰首控呼,则虽以日月之明,亦何以俯烛乎?玆敢冒死略陈之。臣自丙申至庚申,首尾二十有五载,仇怨溢世,蜮弩迭发,如李鼎运、洪柱翼、李东馨、骥显、夏源、济恭、洪时济是也。臣家世受恩,与天无极,而及至乙丙之间,厚被两朝眷顾之恩,臣由是感激,矢死明目,不顾坑塪之在前,徒知涓埃之必报,丙申春英宗大王建明门朝参也,臣忝叨副学,盛论沈勖之停翔云启之罪,逮夫先大王继宥之初,筵讨述、简之逆节,严斥老翰之凶论,首发济恭之逆案,故所以有鼎运、柱翼、东馨之后先报仇也。己酉之秋,以下二十字刀削至若夏源之构诬先故,护法于老翰之凶论也。时济之诋斥去就,传袭于济恭之逞憾也,前后先大王处分之传教,昭烛情状,炳如日星,树立之褒,办死之奖,至发于丝纶之间,每一追惟,血泪盈襟,至若以政注而论斥者,即洪致荣一人,而伊时致荣之疏,不过以李镇斗之注拟,有所搀论,臣之对章,有隐映闪忽等句语,故彼乃发怒避嫌,多有喷薄,而都没把捉,又无勘断,若非贼恭之如得奇货,乘机丑辱,则前辈之为铨官而被诋诬者,指不胜屈,而间多有复出于其任,亦未尝永划于他职,则臣之积逋除命,久谢周行者,特以敛迹自守,谨避恭贼鸱张之势也,以此疏吁筵奏,至请乞骸,五被谴罢,再补邑镇,而庚申夏,东铨之复膺,此岂臣素心哉?呜呼,是时即譱恶彰瘅之一大机会也。简畀之恩,许以义理,前席之教,托以世道,臣之涕泣奉承,身不自由者此也,欲详伊时事实,肝肠先摧,呜呼,彼疏所谓臣之曾前遭弹,不可殚记云者,如右所陈,则以此累臣,不已疏乎,至若被论于东铨者,并西铨自划,古有是否?噫,臣之见职,即我圣上初元新命也,仰戴隆渥,俯思殚竭,即人臣之义分,而第臣迹本畸危,年又衰迈,实无强策之望,故屡违召命,终未得请,严畏冒出,亶非获已,彼儒臣,乃反责之以廉防,益可见处义之无穷矣。若其注拟黜陟等语,又何囫囵之甚,臣不欲与之较挈也。呜呼,臣门族凋零,墙壁靡依,重以情理恳迫,疾病侵寻,公退杜门,世缘都空,此身有无,顾不足为世加损,而不幸权要一出,为臣祸囮,骇机猋发,蹈藉无馀,沧浪自取,尚谁怨尤?参倚前衡,唯有一退,而最是明时便诀,微诚莫效,实为臣不瞑之恨,命之穷矣,亦复何哉?玆陈沥血之章,兼附乞身之恳。伏乞圣慈,曲赐哀怜,将臣本兼诸任,亟行镌改,仍命斥退臣身,俾快人心,以全微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盛气争辩,岂不有欠于老成之意乎?卿其勿辞,即为入来开政。

○兵曹参判尹东晩疏曰,伏以日月如流,孝元殿祥事奄过,真游永閟于千古,礼制遽阕于三霜,伏惟我殿下,出天之孝思,廓然靡逮,益复罔极,仍伏念臣,向日卫班事实,有同罪幸逭之愧,而自列之章,见阻喉院,泯默惶蹙,无地自措,即伏见谏台姜时焕避嫌之启,则以沈奎鲁付军职事,有所论引,臣于此,又不胜瞿然悚恧之至,顷因庙堂草记,罢散卿宰侍从十馀人,特降收叙之命,仍令即付军衔,俾趁易服之班,臣于其时,适在曹直,徒知循例举行,未能就加谛详,今此台言,虑堤防之不严,慨事体之不然,非斥备至,则臣之昏谬做错之失,诚无所逃矣。夫事有关于堤防,而臣则蒙然不察,致使言臣,因此而难进,则在臣廉隅,亦何敢一日晏然于职次乎?玆敢略陈短吁,冒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谅察重勘臣前后辜犯,以谢人言,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引过矣,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申龟朝,持平李显秀启曰,噫,彼金履载之罪犯何如,关系何如,而前道臣申耆之插入于禀秩,抑何意也?呜呼,我大行王处分履载之教,炳如日星,严于霜雪,义理之痛辩,好恶之明示,虽妇孺愚迷,可以知感知悟,则今日廷臣,固当精白一心,忘私循公,弹诚卫国,恭臻国家和平之福,而彼申耆之若是挟杂尝试者,何其太无顾忌也?且凡禀秩,乃谓寻常罪谪之容有可放者,不敢擅便而禀之,则耆之肆然入于禀秩者,抑见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迹,而有此骇愤之举耶?履载背驰于先朝导率之化,而大行大王,痛斥其尝试,申耆跳踉于新化继明之日,而慈圣殿下,明谕其无严,臣窃钦诵不已,而七月二十日慈圣殿下下教中,挟杂尝试之习,又当不知为几倍者,圣人先见,实仰出寻常万万矣。噫,赠执义韩𨱎涅臂讨贼之精忠孤节,可质神明,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特垂照烛,至下伸理之教,则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欲对扬,而渠独何心,身在惟允,肆然掩置,至使洗草之命,阏而不行?其心所在,吁亦痛矣。此等背公死党,悖义害正之类,不可窜配而止,请兴阳县窜配罪人申耆,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命吉诸子散配之处分,严正光明,神人之愤冤,庶可少泄,而散配分拣之命,遽下于未及发配之前,命吉既已径毙,未施孥戮之典,则其诸子散配,已失于从轻,而今则并与从轻之典,而亦为还寝,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命吉诸子散配,依前举行之意,分付该府,绝岛远配之启,亦并允下。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义理将晦,人心胥溺,识者之忧叹,厥惟久矣。猗欤,向来处分,炳若日星,严如𫓧钺,国是因此大定,凶徒庶可知惧,而尚有憸少之幸逭王章者,即洪乐游是已,本以倾邪之类,密托幽阴之迳,为一世指目,盖有年矣。五月晦筵教,明示忠逆之分,公除前慈教,昭揭向背之路,则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奉若金石,而渠独何心,敢肆护党之习,显试角胜之计,三铨独政之日,乃以逆孽洪緖荣,挺身首拟于寝郞之望,视若平常之人,少无留难底意,阴附凶逆,直拟政注,乃是渠家传之心法,而即此一事,于渠断案,前后台论,公议可见,当此一初清明,先治党与之时,如此背义护逆之类,决不可置之辇毂之下,请前参议洪乐游,亟施屏裔之典,噫,乐洙穷凶绝悖之罪恶,覆载难容,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及,舆情之愤惋,久而益切,幸于近日,义理大明,天讨克行,追削之律,今已快施,公愤少泄,民志底定矣,诸子散配,系是应行之典,而其子鲁崇,性本凶谲,世济其恶,行己闪忽,东西跳踉,乃以持衰之身,出没权奸之门,昼宵绸缪,罔非戕害善类,背驰义理之计也,国言之喧藉,厥惟久矣。日前大僚禀处,虽已允下,而此等负犯至重之类,不可薄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沈鲁崇,亟施绝岛定配之典,其馀诸子,亦为依律散配,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抵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今番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啄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吞,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至如吴锡忠,尤极凶且憯矣。本以凶丑之遗种,渠家之渐染邪学,无辞自服,已是渠罔赦之断案,而潜怀阴图,交通凶孽,暗地绸缪之状,家焕之证招丁宁,屡次来往之迹,渠供之输款昭然,敢生漫漶之计,或曰不无其力,或言无以形容,终始吞吐,一向抵赖,究厥情节,万戮犹轻,岂可以次律勘断乎?虽以李基让事言之,子有沈溺之宠亿,查结伏法之三凶,邪魁之目,举世喧传,诳诱之说,骊利煽动,敢肆凶顽之习,终无就服之供,而遽下酌处之命,舆愤之未伸,容有极哉?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荏子岛岛配罪人锡忠,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让,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呜呼,从古乱逆之包藏祸心,眩乱义理,潜逞阴图者,亦多其类,而岂有如南学疏举之至凶且憯者哉?噫,彼郑昌顺,本以宵小之徒,兼以憸谲之性,昼宵经营,专事背公而济私,平生伎俩,都是戕善而败类,及当壬子之夏,谓机可乘,附丽俊贼,受其旨诀,听其指使,仍与李祖源、沈基泰辈,绸缪和应,渠为窝主,彼为部曲,朴夏源,募为疏头,柳协基,从以制疏,啸聚繁徒,闯然投呈,外托阐扬,内售戕害,其阴计之诪张,密机之排布,情迹莫掩,公议转沸,向日大僚,自有其人之筵奏,实指昌顺也,当此义理大明,国是大定之日,决不可置而不论,至于协基,则虽是如渠之类,其在瘅恶之政,亦不可以其身之已故,有所宽贷,请故判书郑昌顺,故佥知柳协基,并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宋文述之罪,可胜诛哉?本以虮虱之贱,赋性阴秘,兼以附丽之迹,行己凶谲,左闪右忽,为鬼为蜮,乘此求助,阴售尝试之计,暗蓄凶图,闯呈乖乱之疏,亘古亘今,岂有如此穷凶极恶者乎?昨冬处分,出于恫先朝义理之受诬,悯先朝志事之未伸,而噫,彼金履乔辈,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犹施宽贷之恩,略加岛配之典者,已是失刑之大矣。今此文述,少不惩畏,愈怀祸心,以五晦之筵教,腊月之明旨,不满于心者,昭昭难掩矣,此非渠独办也,怂恿者尹行恁也,指使者尹行恁也。其承望权奸之风指,背驰国家,扶护凶逆之罪,不可但以岛配而止,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邦刑。噫嘻,凶逆之灭伦干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民始之符同荣贼,危逼国母者哉?究厥罪犯,万剐犹轻,而显戮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曷有其极?顾今诬服之宫人,迄未钩核,声讨之舆论,转益弸激,环东土含生之伦,如不欲生者,日甚一日矣,何幸乾道孔昭,慈旨诞宣,有此逆贼民始,依台启施行之命,处分之严明磊落,凡在臣邻,孰不钦诵?死后追夺,便是生前一律,则恶逆追施之后,其亲属之散配,乃次第应行之事,而况凶如此贼,逆如此贼,则为其狼䝙之种者,尤不可晷刻容贷也决矣,请民始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噫嘻,痛矣,李命植之罪,可胜诛哉?渠本奰慝之性,济以憸邪之态,虱附权门,叩窃铨柄,恣行胸臆,讹误世道,义理则期于背驰,善类则期于构陷,募得乐洙,卖势利诱,通拟铨郞,嗾出凶疏,至谓士类以逆贼之资斧,必欲网打而后已,要为贼边之报仇,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凶徒之炽蔓,人心之陷溺,一则命植,二则命植,伊时命植之指嗾凶疏,一世之所共知,则为逆边报仇者,岂非亦逆,受嗾之乐洙,既是追夺,则指使之命植,合被同律,请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以下四字刀削之辈踵相接也。周爀则身在衿绅之列,而以下十六字刀削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唯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至于鸿山三贼,则闯乘事机,自入官庭,伸护逆魁,看作事业,其素蓄凶图,拼死力战之意,即此可见,遐土贱类,缔结凶窝,只知有贼,不知有国,思之及此,骨惊胆掉,今幸乾断赫然,以下四字刀削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及鸿山贼金履源、李汉福、申光周,并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齐家之穷凶情节,既发于甲金之招,则此与可发两贼,二而一也,渠以可基之切姻,久为行恁之卵育,痛痒相关,肠肚相连,即一世之所共知也。今其怨怼之心,莫严于酬酢之际,不道之说,至及于莫重之地,真赃尽露,断案已具,而乃敢游辞漫漶,终不输款,益见其万万狡恶,而况其所供,既无自明之证左,亦无可原之端緖,特以忍杖抵赖之故,而遽降惟轻之酌处,鞫体之疏虞,刑政之乖当,诚非细故,以若齐家之凶,幸逭肆市之律,则将不知几个凶逆,无所惩畏,云、海、镜、夏之徒,接踵而起,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请罪人齐家,亟寝成命,更加盘核,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徐有闻、李光益之罪,可胜诛哉?有闻以天生小人之情态,雠视善类,角胜公议,所依恃者邻、防,所关通者翼、载,惯做无根之言,左右构谮,眩惑人心,常怀不逞之志,东西窥衅,坏乱世道,及夫履载之凶疏出后,有闻之伺察也绍介也,昭昭莫掩于先朝日月之明,至有五晦之筵教,而使之自首,则渠敢厌然而掩,恬然而处,不动毫发,无意首实,渠之前后罪犯,莫非罔赦,一世公共之愤,当如何哉?至若光益,则渠之受国厚恩,靺韦中罕,比苟有一半分彝性,固当报效之不暇,而其奈赋性妖邪,行己阴秘,腹心于行恁,爪牙于行恁,藉卖声援,擅弄威福,此已万戮犹轻,而昨年六月以后,凡有血气者,莫不悲愤冤号,誓不与鏔贼共戴,则渠独何心肆然拟议于羽卫之列,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至于邪逆之变,大关国家之安危,而阴受妖贼之指使,显售邪狱之缓治,究厥心肠,则必欲凶国而乃已者也。此辈之背驰义理,附合贼边,事事至妖之状,节节难宥之罪,既如是昭著,则当初薄窜,已失惟轻,而曾未几何,遽蒙全释,殆若寻常罪犯之乍谪旋宥者然,王章之解弛,已无可言,舆情之愤郁,莫此为甚。请还寝徐有闻、李光益放释之命,仍施远窜之典,昨伏见传教下者,有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释之命。噫,彼锡夏甲寅一疏,即是渠背驰义理之断案,而况又连姻于邪魁,附丽于权凶,其憸邪不正之行,清议之所弃,一世之所知,论其罪负,有北之投,犹属薄勘,则其不可轻义于放释之典明矣。请还寝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之命,依该府草记,还发配所焉。噫,近年以来,纪纲解弛,廉防扫地,至于今番李益恢之事而极矣,启下榜目,恣意幻弄,巡将伪帖,无难成出,捧价之说,众口喧腾,其为清朝之累,缙绅之羞,为如何哉,善地流配,还是薄勘,此岂非刑法之失当而公议之沸郁者乎?请泗川县窜配罪人李益恢,亟施岛配之典,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臣于庚申五月,忝叨宪职,更为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夬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御供事体,至为严重,为有司之臣者,苟或小忽于是,则厥罪何居,而伏况我孝元殿像生时之供,自有常例,所重尤别,则噫,彼权裕,身为提举,小无敬谨之意,敢生叠供之疑,威胁贡人,征出物种于已供上之后,留置库中,略无顾忌,虽曰单子着衔,如例封进,若其还推之举,无异阙供,则分义之亏损,举措之骇悖,更无可论,罪之谴削,失之太轻,而舆情愤郁,久而愈激,请削职罪人权裕,施以极边远窜之典。答曰,亟停勿烦。洪乐游事,沈鲁崇等事,若铨等事,不允。郑昌顺等事亟停,宋文述事,民始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等事,齐家事,不允。徐有闻等事,慈教特放,已有所俯烛,亟停勿烦,李锡夏事,李益恢事,三启事,权裕事,不允。

○壬戌七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提调金祖淳,检校直阁金近淳,医官金光显,以次进伏讫。祖淳曰,旱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首医金光显,曾无入诊之事,事涉斑驳,日后入诊时,则使之同为入侍,似好矣。上曰,可也。祖淳曰,登极时冕服与綘纱袍,尺样差少,当为改制,而法服之改,自有经禀,故敢此仰达。上曰,依此为之。祖淳曰,玉轿体样差大,当为改造,而辇舆与驾轿,以先朝所御者,取色用之,何如?上曰,可也。命书榻教曰,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去人参,一贴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鲁春坐直。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申凤朝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行左承旨李鲁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凤朝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敬臣、申龟朝,持平郑鲁荣、李显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模启曰,左副承旨金明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鲁春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翊模曰,都承旨为药房副提调。

○传于李翊模曰,今筵已谕于大臣矣,此时铨任,岂可舍此重臣乎?重臣必欲辞免,予则决不可从,政命再宿,大政隔日,令政院,催促入来开政。

○李翊模启曰,吏曹参判尹光普,特教催促之下,谓有身病,终不承膺,莫重命牌,经宿阙外,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判堂既已申饬勉出,更为牌召。

○李翊模启曰,三品官之无得一日三违,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任希存,三违召命,揆以事体,万万未安,罢职传旨,才已捧入,而不可例勘而止,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判堂既已申饬勉出,更为牌招。

○李翊模启曰,吏曹参判尹光普,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又为勤严,而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李书九在外,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议谥事,命下矣。校理洪奭周未肃拜,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谓有情势,连事违召,校理元在明陈疏径出,副校理吴渊常,修撰金迈淳艺文馆入直,副应教一员,修撰一员未差,无以备员开坐,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艺文馆入直人,备员开坐。

○申凤朝启曰,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以弘文馆议谥事,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堂下官之无得一日三违,曾有定式矣,校理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三违召命,揆以事体,万万未安,罢职传旨,才已捧入,而不可例勘而止,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议谥成命,不知为几日,而尚不举行,国体之骇然,莫此为甚,并罢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吴渊常、金迈淳并单付。

○大王大妃殿,传于申凤朝曰,顷者自见台疏以来,不胜惊悚,虽曰不至于阙供,像生时供上事体,何等莫重,则初不审慎,妄欲查栉,诿以假托,恣意还推者,与阙供何异?台启既发之后,此事不可寻常处之,削职罪人权裕,施以窜配之典。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臣进诣奎章阁,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祖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闵养显,以户曹言启曰,养志堂择日修改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七月十七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金吾保放诸囚,许久未决,诚为可闷,而判义禁金载瓒,屡度申饬,病未上来,同义禁洪圣渊,身病方剧,知义禁及同义禁一员未差,无以备员开坐,判义禁金载瓒,同义禁洪圣渊,并姑许递,与未差之代,待开政即为差出,仍令政院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摠戎厅书启曰,本厅右部千摠赵岗,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校理元在明疏曰,伏以议谥有命,今将开坐矣,仍伏念臣之先臣右议政臣仁孙谥望,既出于向日会议之时,则今于诸谥望之改议,似当在举行之中矣,臣方公议之是俟,而适在豹直,回避无路,揆以公体私分,其何可晏然蹲坐于备员可否之席乎?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馆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许递。

○副校理吴渊常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弘文馆谥坐草记批旨,有艺文馆入直人备员开坐之命,臣方待罪艺文馆,事当进参,而今番议谥诸望,故右议政元仁孙谥望,亦在其中矣。仁孙曾以事,论臣外祖文简公臣李天辅,臣与此家,虽不世讲其嫌,至于考据其行迹,可否其谥法,揆以私义,有不可冒当者,玆敢略暴情恳,径出禁扃。伏乞圣慈,特递臣所带馆职,仍治臣擅离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修撰金迈淳疏曰,伏以即伏见弘文馆谥坐草记批旨,以艺文馆入直人备员开坐事有命矣,臣方待罪于艺文馆,事当进参,而第臣于故儒臣韩元震易名之议,有不可冒当者,盖元震平日论学,与臣家世所传,有多少不相契处,此一世之所共知也。揆以私义,有难可否其谥事,既不可否,而随众参坐,则谥坐备三员之义,顾安在哉,以此以彼,趋膺无路,玆敢略暴情实,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体谅,亟递臣所带馆职,仍治臣擅离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壬戌七月初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李秉模,行左承旨李鲁春,假注书李根祜,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右副承旨申凤朝,假注书具康,事变假注书金履迪,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开城留守金文淳,礼曹判书李晩秀,户曹判书赵镇宽,知训炼徐有大,汉城判尹李祖承,应教张锡胤,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吴千根、朴烇、赵宗协,以次进伏讫。秉模曰,旱热,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嘉顺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先退。焕之曰,向以金基允付军职事,有饬教于臣等,而该堂谓有所执,终不举行,事当即为回奏,而只缘臣昏愦,致有昨筵责教,臣不胜惶懔之至。上曰,非谓卿等,必使该曹举行也,既有下教,而尚无回奏者,诚慨然也。大王大妃殿教曰,享事时宗戚执事,甚为苟艰,故有所下教,既有下教,则事当有回奏,而挨过伊日,更无可否,揆以国体,岂可成说乎?焕之曰,此莫非臣昏谬之致也,该堂不为举行,而徒为烦禀于斋殿哀慕之日,有所不敢焉,故果未及周思,致此稽忽之罪,敢以何辞仰对乎?大王大妃殿教曰,金峙默停启之前,该堂之难慎,无或怪也,既已停启,则金基允之付职,庸何伤乎?况所付之职,又非实职,则尤无持难之端矣,今已事过,不必屡教,而予所惜者国体也。时秀曰,伊日臣亦斋宿阙内,承闻此教,而惘然不觉,未免稽忽之罪,不胜惶恐之至。上命出公事三丈,置于焕之等前教曰,领府事亦为同见也,将何以处之耶?焕之曰,三品官之一日三违召命,诚甚未安,罢职则例勘也,吏曹参议任希存,施以削职之典,吏曹参判尹光普,官是二品,虽与三铨,不无差殊,而论勘之际,有难分等,亦为削职,何如?上曰,其外又有玉堂草记议谥,尚不举行,亦可闷也。焕之曰,校理洪奭周,渠有难进之情势,副校理李晦祥,副修撰金在昌,未知有何情势,而一日三违,甚为未安,请一并施以削职之典。上曰,议谥备几员,然后可以开坐乎?艺文馆入直人,未可进参乎,玉堂既已登筵,奏达,可也。锡胤曰,备三员则可以开坐,而洪奭周,自来有情势,元在明陈疏,李晦祥则今番谥坐,有应避之义,副校理吴渊常,修撰金迈淳,俱有不可参之私义云,而金在昌,则与前应教赵万元有私嫌,万元已递,故以此引义云矣。上曰,然则何以为之耶?焕之曰,诸玉堂作窠后,政官申饬开政,使之差出为宜矣。上曰,吏判之出住郊外,岂不万万过当乎?焕之曰,台臣避嫌中,以护逆人不为拔去为言,一番引义,似或无怪,而至于出郊,诚骇然矣,前此一二铨臣,有此等举措,而岂可相继效尤乎?臣俄欲提奏,施以罢职之典矣。上曰,罢职适中其愿,虽远在千里,必不许其递免,顾自上勉出,徒损国体,卿等须另加申饬,期于入来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吏判事诚过矣,都政将因此迁延,岂不可闷乎?焕之曰,吏判之出,似欲必递,臣等虽另饬,难保其勉出,自上若屡烦辞教,而终不出脚,则反有伤于国体矣,且有官职,而不欲行公者,皆任意出郊,而不加严处,则其为亏损事面,当复如何?臣谓罢职宜矣。秉模曰,吏判事可谓法外,奉牌阙外,则可也。岂可出郊外乎?上曰,次对为之。大王大妃殿教曰,于焉之间,先大王终祥已过,仪容侵邈,予心悼痛,曷有其极?予未亡人昼夜所憧憧于中者,常忧先王所秉执之义理,或有所斁晦,所施为之政教,或有所坠坏,断断此心,寤寐如结,所以有日前谚教,未知卿等,果能领会,而予则为世道有深长虑,有此下教,卿等须体念焉。夫义理国之栋梁,纪纲国之血脉,家无栋梁则颓圮,人无血脉则疾病来侵,近看朝象与世道,义理无阐明之实,纪纲有委靡之叹,四百年宗国,将何以扶持耶?即今冲辟在上,国事犹未尽烛,予宫中一妇人也,所依赖责成者,即三四大臣及在廷诸臣,而垂帘三载,民忧国计,无一事做成者,此固予未亡人,不能尽其责者也。思之不觉痛心,卿等亦何以安于心乎?目下一二事,已有下教,而此外有所闻见者,亦岂可枚枚提说乎?卿等须思义理纪纲之关系于国家,以明义理振纪纲之善道良策,上以提奏,下以察饬,使朝廷百官,四方民庶,名分不紊,风俗丕变,德化上行,惠泽下究,则生民之倒悬,从此可解,宗国之缀旒,从此可安,予虽缕缕下教,卿等不思对扬之道,若一任其因循懈惰,则国之为国,未可知也,如此敷心之谕,非止一再,而国事罔涯,又此下教,此而无实效,则更何言哉?卿等亦深思为之也。秉模曰,慈教缕缕,臣不胜钦仰感悚之至,慈圣之为宗社为生民盛德至善,臣等岂敢不知,而只缘臣等之昏庸,虽以还弊一事言之,慈圣必欲厘正,以为百姓之实惠,而尚未讲究良策,固已罪悚万万矣,但此等通变矫革之际,未得其方,则反为生弊,徒作毁划之归,故庙堂之所以郑重难慎者此也,而此莫非臣等愚迷溃劣,智虑不逮之致,心常愧悚,何辞仰达?焕之曰,臣本以无似之贱,禀质昏庸,才识空疏,致位三事,一味愦愦,先王之恩遇未报,慈圣之委畀徒重,岂无尽瘁之微忱,而触事生疣,无一善状,罪死有馀矣。大抵慈圣垂帘之后,阐明先王所秉执之义理,如日星之昭揭,继述先王所施措之志事,建天地而不悖,宗国缀旒之势,安如盘泰,朝廷歧异之论,自归寅协,凶丑迸迹,士类汇征,伏况我圣上,春秋今将鼎盛,睿学日就高明,臣等忝居承弼辅导之地,窃仰太平万世之基,自今伊始,而昼宵攒祝钦颂之忱,曷有其极?向来慈圣谚教,辞意迥出寻常,实非如臣无似者所可承当,震惕恧蹙,靡所容措也。今日慈圣下教,又以纪纲之不振,若是勤挚,臣请陈之,以今日纪纲论之,比庚申以前,内而百隶怠懈,外而守令放恣,自上未及一一照察,臣等虽时时察饬,未能惮压,夫纪纲,不可以徒立也,纪纲之立,在于威德,德以化之,威以董之,然后纪纲不期振而自振,其布德扬威之责,在于承弼之臣,而如臣者,冒居此位,其何以尽其职乎?大王大妃殿教曰,先王之义理政法,予不能持守,而一分堕坏,则他日将以何颜归拜乎?予所依恃者,惟三四大臣也,凡事专在纪纲,纪纲不立,则百弊俱生,譬如人之元气委弱,则百病交侵,国而无纪纲,则国不得为bb治b,人而无元气,则人不得为生,卿等须思之。焕之曰,纪纲之振刷,专在庙堂之得人,施措事为,皆得其宜,然后可以服人心顺天理,而纪纲立矣,如臣湔劣者,岂可当此任乎?大王大妃殿教曰,凡事出于公正,则自可顺天理服人心,若临事徒存䌤缝因循之计,则是岂成说乎?今主上春秋,姑未鼎盛,而圣姿卓越,若过十年,则有何忧乎?为今之计,莫如一公字做去,勿以小事而忽之,无益而置之,以明义理,以立纪纲焉。焕之曰,向以司䆃提调事,只请削职矣,外论以为轻勘,然今已有台启,臣不敢更随台启而以请远窜也。大王大妃殿教曰,此是权裕事乎,三年之内,祭奠像生时之礼,自国家达于庶民,权裕初不知此个礼乎,若知而为之,则厥罪固无可言,谓以不知,亦岂成说乎?大抵不言则已,已言之则当明核虚实,若初无所犯,则不可置人于罔测之地,真有所犯,则非但所重莫严,三年之间,岁月如流,礼制有限,臣子之心,日新一日,乃于至敬至哀之地,有此还推以供,是与阙供无异也,有臣分有人心者,岂忍为此乎?既曰有所犯,秪以削职勘律,大臣之事甚弱矣。焕之曰,下教至此,臣等惊感,万死犹轻。焕之曰,前司䆃寺提调权裕,极边窜配为请矣。权裕所坐,事系莫重,万万骇惋,顷者只为查问于本寺员役贡人及饭监奠吏等处,遂以削职论勘矣。今此台言,又如此,自庙堂,更为取来,该曹贡案及该寺进排文书,详细查考,前提调权裕,亦令该府,严问捧拱,以为依律重勘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掌令李敬臣上疏批旨内,有下询大臣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盛论近日守宰贪污之弊,仍请自今,有贪墨不法者,则所举政官,论以重勘,以为永式云矣,误荐者抵罪,自有王府受教,其或有循私误拟大段现发,则亦当随时从轻重勘处,今不必别立新式,置之。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年分事目,非久当有磨炼,而敬差官,不为差送,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例为之乎,不可不一番径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春曰,今日宾对,两司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即见水原留守郑大容报备局辞缘,则以为自庚申以后,陵所朔望祭享时,地排草芚柴炬炭烧木等价,假斋室守直军雇价,诸处盖覆价,陶器皿价合二千四十七两三钱及斋室前路造成物力钱一千七百七十一两七钱,植木所入钱四千五百六十八两九钱四分都合钱八千三百八十七两九钱四分,皆是公各库推移取用者,从速区划为辞矣。此乃不可不区划者,而今此公各库推移取用者,即是贮置库所储,而本府无他公货云,仍以此钱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即见回还正使曺允大所启,则以为今番陈奏之行,首副译之随处殚诚,不烦公费,得以竣事,其所酬劳之政,宜有拔例之典,其馀堂上任译辈,亦有可记之劳矣。在前如此之时,无论效劳多少,堂上译官,则例皆并举请资,而事系恩典,下询庙堂处之为辞矣,详考已例,分等禀处之意,分付该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戊午冬,因都下帽子之绝贵,以关西钱二万五千两,许贷于市民,冬历两行,贸帽归卖于京中,旋即还纳本钱,每年如是之意,筵禀施行矣,近闻关西钱储匮竭,数万公货之年年出纳,颇多碍掣,市民愿以一年所受钱,限十年仍贷,每年终,二千五百两式次次备纳,以充原钱,故关问该道臣,则亦以为便,依此施行,则市民获永久之利,公货无减缩之虑,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王大妃殿玉册文,金祖淳所撰,而其中有二字改书者,所当别书一本,启下后正书,而事涉张大,就原启下之本,改付标以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晩秀曰,宙合楼所奉御真,为四本矣,移奉璿源殿时,尽为移奉乎?上曰,尽为移奉,可也。养志堂后面,非土壁而乃装子也,移奉间日气,有未可知,装子外以帘子遮障故矣。又教曰,璿源殿、养志堂,俱有留在纸地,奉审时取看纸色,色如不渝,则以此用于涂禙,若渝色不可用,则自户曹,别为进排也。晩秀曰,奉安时门路,预为知之,然后举行节目,皆议定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当自内移奉门路,以挹翠门为定好矣。晩秀曰,移安时茶礼,何以为之?大王大妃殿教曰,戊戌年移安时茶礼,自内助备,还安时茶礼,自外进排,今亦依此为之好矣。又教曰,见择日单子,两朝御真还安日子,定于七月,先王御真还安日子,定于八月,而予意则还安与移安,同日为之,似好矣。晩秀曰,正殿已为修改之后,则两朝御真之久奉于移安所,事体惶悚,故如是择日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修改日子,少为退定,使移安奉安日子,同在于修改才毕之后,则岂不便好乎?晩秀曰,唐家造成,功力颇大,期限促迫,则实有掣碍之虑,故择日之优为前期者此也。大王大妃殿教曰,详度分数,优定期限,使工役之毕,适及于奉安日子之临时,可也。又教镇宽曰,今日将奉审养志堂乎?镇宽曰,已入禀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今日内都监诸堂,同会举行,可也。命书榻教曰,吏曹判书李书九申饬行公事。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味生脉散,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人参粟米饮,前方中去白吉更、麦门冬,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申凤朝以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翊模曰,以吏判事,昨筵有多少下教于大臣者矣,辞疏又至,予甚讶惑,当初台避,不过相为规勉之意,则一疏再疏,廉隅既伸,而至于寻乡,已是万万过中,今见疏本,所辞愈坚,不料此重臣之处事,若是其乖当,若以此等事,遽为必递之端,则世岂有一时安居于铨地者乎?况朝家之倚毗此重臣,非比寻常,自授此任,深喜其得人,大政当前,予方拭目以待,而今岂可以微细之事,任置其决去耶?虽十上上疏,决不许之,以此意,使大臣申饬,俾即上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文会曰,日昨谚教,即予心腹之谕,为世道深虑之意也,未知廷臣等,果皆惕勉于此,不至于如风过耳耶,今若视以寻常,无意丕变,则得无近于慢上命而蔑臣分之科乎?第看今日朝象,百工怠慢,庶事丛脞,委靡成习,振拔无望,似此气像,将支得几个时节,终能扶植我四百年宗国哉?静究厥由,莫非纪纲颓地,人心狃安之致,况冲王当宁,女君垂帘,上之御下,既不能策励责成,故下之事上,遂未免恬嬉无惮,思之及此,岂不慨惋痛迫,宁欲无讹。噫,昔日我先王之于诸臣,所以宠待培养者,盖将以后日之期望拟之也。顾今时会艰难,国势孤弱之日,冲辟曁未亡人,夙宵依赖,图欲奠安者,不求诸旧人,而更谁恃乎?然环顾朝象,大违始望,凡系秉义矫俗,卫国救民之策,未见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意,都是玩愒伈泄,似做不做之貌样,试以目下一二事言之,今番绣衣之行,若而守令罢斥者,太半是无势荫官,阀阅显族,十无一二,岂显族皆是良吏,弱荫偏为不治乎?受命持斧,刚则吐之,柔则茹之,已可见纪纲之解弛,而庙堂之上,视若例事,无一言警责之举,是岂向来儒贤上疏覆启中,责勉绣衣之本意乎?然则当日覆启之事,不过为一时之应文,初不留意于措诸实事耶?且绣衣褒贬,诸道殿最,多所相左,故顷者有所下教,而特以庙议之亦不无理,虽为依施,然倘使绣启,得其实状,则藩臣不能举职之实,庙堂何无一番警责,非不欲尽心于国事,执迹以观,则每不免归于无实,如是而民事何赖?向者军籴厘正事,虽已行会,凡在藩邑者,果皆惕念奉行乎否,苟无督察期限,则是亦徒归文具而止耳。卿等思之,且激浊扬清,乃是扶义理寿国脉之要道,前后铨曹之政,未见有激扬之举,但以节次排拟为事,则即一事知政吏足矣,奚待铨官而为哉?人才进退,实关政理,则草野蔀屋,亦岂无人,而曾未闻侧陋之扬矣。生民之切害,莫甚于贪吏,予观古史,视贪吏同于逆类,不入赦典,可知法意之至严,今以赃污现发者,亦为不少,果皆严其防限,不举于铨注耶,举此数端,馀可类推,予何能一一枚举乎?呜呼,生民之急,不啻倒悬,而上下恬嬉,一年二年,无一拯济之策,此固未亡人不克负荷之耻,而庙堂卿宰,亦岂独恬然也哉?卿等第思之,若使先王,假以天年,至今临御,则凡百有位,孰敢不畏威趋事,日有成绩,决不如今日之陵夷颓堕,莫可收拾,其在卿等追先报今之义,岂忍欲如是哉?卿等若以予今日之谕,谓不出于至诚则已,苟或见谅,则从今以往,各相惕励,痛涤旧习,一心王室,以保我生民,以固我邦基,如是洞谕之后,大小臣僚,犹不知体予苦心,则祖宗关和,将安用哉?行且有不得已大惩创之举,咨尔臣工,咸须知悉。

○李文会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以为伏见所下慈教,臣等孤恩慢职之罪,万殒难赎,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安心勿待命,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李文会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今方胥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申凤朝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掌令李敬臣、申龟朝,持平郑鲁荣、李显秀牌不进,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汉宁,司谏郑来百,献纳李东焕,正言姜时焕、任㸁,掌令李敬臣、申龟朝,持平郑鲁荣、李显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凤朝曰,只推。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宗庙西边月台下砖石阶砌颓圮处,当为择日修改,而十五室修理,以今七月十五日卯时,既已推择启下,今此阶砌有頉处,令祔庙都监,同日同时,一体修改,望祭祝文中,亦为措辞添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尊崇玉册文书写官吏曹判书李书九在外,《王大妃殿尊崇玉册文》书写官李集斗,方在罢职中,其代议政府左参赞李致中,行护军金羲淳差下,大王大妃殿乐章文制述官行兵曹判书李秉鼎有身病,其代水原府留守郑大容差下,使之举行,而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养显,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东藉亲耕田所种皮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十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七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鲁春曰,都承旨进去于监煎矣。上曰,吏房无公事乎?鲁春曰,无矣。凤朝读奏黄海监司朴宗来启本罪人李景文文化县到配事,命书判付。上曰,户房、礼房、工房推考房无公事乎?鲁春等曰,无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南履翼传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凤朝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寅时卯时,有雾气。

○李鲁春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申凤朝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今日展拜,兼行别茶礼,该房知悉。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履翼落点。

○李鲁春启曰,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又使录事来言,虽伏承勿待命之教,衷情转益惶蹙,冒罪仍为胥命,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安心勿待命,即为还第事,更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鲁春曰,昨日下教,寔予敷心之谕也,今见胥命启辞,不觉瞿然,须看今日国事,纪纲立乎否乎,世道靖乎否乎,然则伈泄以过,可乎否乎?予于卿等,期望也切,故责备也深,其在无隐之义,不得不如是为之,君臣上下,贵在相孚,为今之道,正当交修交勉,回世道于康庄,措国势于磐泰,而乃反引嫌,有此万万过中之举,是岂平日所望于卿等者哉?予不多诰,想必体谅矣,茶礼亲行有命,即为入来参班事,遣史官传谕。

○李鲁春启曰,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又使录事来言,罪负未勘,恩谕洊降,私心穷蹙,益无容措,冒万死仍为胥命,惟俟严诛之遄加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慈教郑重,即为入来事,更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卿等入来,今番过中之举,当为面谕,而参别茶礼,无以酬应,不得引见,各为出还私第事,遣史官传谕。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欲为引见矣,闻已出阙门,不得召接,心甚怅然,日热如此,还第平安耶?吏判事诚过矣。处义或有当过处,而此事则有不然者,遽出城外,岂不万万过当乎?虽无下教,固当申饬勉出,以此意,遣史官传谕于三大臣。

○传于申凤朝曰,时囚积滞,以禁堂之无之,不得开坐,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赵尚镇,知义禁黄昇源,同义禁郑日焕、姜彝正落点。

○申凤朝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诸囚捧供议处及削职罪人权裕窜配草记,当为举行,而判义禁赵尚镇,知义禁黄昇源,同义禁姜彝正、郑日焕牌不进,不得举行云,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敬臣、申龟朝,持平郑鲁荣、李显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汉宁,司谏郑来百,献纳李东焕,正言任㸁、姜时焕,掌令李敬臣、申龟朝,持平郑鲁荣、李显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凤朝曰,只推。

○以李晋秀囚单子,传于申凤朝曰,保放。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后,内外命妇陈贺磨炼节目,依允事,启下矣,在前陈贺时,命妇陈贺,每有启禀权停之例,而取考《戊戌誊录》,则亦因特教,不为磨炼,今番亦依戊戌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璿源殿移还安吉日,更为推择事,奉承慈教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第一室,第二室移安,今七月二十七日卯时,修理始役同日同时,还安来八月十一日卯时,先朝御真奉安,同日同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凡大祭时祭物,例于前一日陈设矣,今此十五室未祔之前,径设祭馔,恐涉未妥,而壬寅以后祔太庙时,皆先为陈设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例为之。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九日,祔太庙亲祭时,省牲省器,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临磨炼。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八日动驾后,孝元殿所排杂物中𨱎器及木物,依前例还下户曹,其馀褥帐各项席子,薍帘、平床等物,令本曹郞厅,本殿参奉眼同,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去六月令宗庙、孝元殿荐新新稻米,今初八日,当为荐进,而景慕宫荐新,则例以分奉常寺耤田所封荐进矣,本寺姑未封进,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玉册文书写官议政府左参赞李致中所写草图书一本,王大妃殿玉册文书写官行护军金羲淳所写草图书一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览后,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朴宗球本职,以禁府都事,职务相妨,依前例令骇曹,闲司相换,使之专意董役,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削职罪人权裕,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权裕,平安道熙川郡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赵尚镇疏曰,伏以流光迅驶,孝元殿终祥奄过,月朔又改,伏惟我圣上慨廓靡逮之恸,益复如新,凡我大小臣庶奔走冤号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无似之身,顷叨有司之责,百不犹人,一未举职,随事愦劣,触处昏谬,以致莫重荐瓜之阙封于山陵,而臣之不职,无所逃罪,惊惶震懔,当复如何?噫,该署进排,不过按例举行,而今于莫敬莫大之地,致此无前无古之事,常能申饬而提警,则岂至昧例而阙供乎?决不可以诿之于郞僚之不善奉行,而有所自恕,有臣如此,将焉用彼?苟究其罪,臣实为首,岭海金木,自分倘来,圣度天大,罚止罢削,曾未几何,叙命旋下,继而有金吾除旨,庚牌荐临,臣诚惶陨感泣,靡所容措,固当竭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抑臣别有所自悼者,于休我先大王,临御二纪之间,凡系祀典之事,每致洞属之诚,臣常昵侍,钦仰赞颂,今此阙典,乃在本陵,则臣之辜负,百倍于他,何敢以时月之稍久,而自同无故,对人举颜,翱翔班次乎?况今议谳之地,滞囚甚多,举行为急,而臣之宿疾痰火挟暑,废食委顿,重以毒肿方肆于腹部,尚未脓溃,刺痛苦剧,以此实状,百尔思量,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肾肝,冒渎自列。伏乞圣明,鉴此微谅,特命选部,刊名仕籍,以为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开坐。

○吏曹判书李书九疏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冢宰国之重任也,以臣之庸贱愚劣,不恤私分之太滥,不知苟冒之可耻,遽然承当,恬若固有,上辱清朝之名器,下坏匹夫之素守,此臣之罪也。既居其职,而未有涓埃之报补,徒积邱山之愆尤,以至寻常注拟,亦未审慎,竟致堤防之溃决,公议之沸腾,此又臣之罪也。口传之成命经宿,大政之禀期隔日,而罔念趋走之大义,只循咫尺之微谅,迸出都门,窜伏荒郊,虽缘情穷势迫,靡所因极,以至于此,而论以法纪,亏损无馀,此又臣之大罪也。有一于此,岭海金木,不足以少赎其万一,况臣负此三罪,乃蒙我圣上天地包容之大德,威命不加,饬谕荐降,臣诚惶懔震越,求死不得,而不惟情地危臲,万无变动之理,以若辜犯,竟逭诛殛,肆然进身,复厕周行,尤非义分之所敢出,泥首席稿,惟𫓧钺是俟,抑臣窃尝闻,文简公臣金昌协之告于肃庙曰,宽容尽下,不强其所不可,君之仁也,守义自伸,不苟于从其令,臣之贞也,二者各尽其道,而上下交孚焉,此所谓礼之善物也。在昔人臣之力辞君命,自今观之,疑若偃蹇不恭矣,然当时之人,未闻以为非,而君上亦为之勉从所请,然则君臣之际,其不专以督责为威而奔走为恭者,亦可见矣,臣每三复咏叹,有味乎其言之也。今臣罪在难逭,义在必辞,进退去就,虽甚区区,亦不至于全然无据,而必欲其粗保廉防者,正所以自伸分义也。以圣明体下之德,成物之仁,正宜曲赐谅察,亟降谴罚,俾得以自遂其性,而今乃苟屈邦宪,屡烦辞教,使决难复进之身,责不可复强之任,莫非臣为臣无状,诚意浅薄,以一介衅尤之贱,累昭代清严之治,此尤臣万殒难贳之罪也。今玆所陈,极知僭猥,而是不独为臣一己之私义,在圣朝陶甄庶物,礼使群工之道,未必不为丝毫之补,故敢效将死之鸣,冒昧而毕陈之。伏乞圣慈,亟命司寇,勘臣罪状,使为人臣辜恩慢命者,知所警惧,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下慈教,丁宁恳恻,卿岂不仰体,予所倚毗于卿者何如,期望于卿者何如?所以有前批冢宰得人之谕,则卿又何可不谅予意,而深引若是乎,况台避,以予不允,处义则可,何可搀及他事乎?予未闻以台言而施铨罚者,于卿何有哉?卿须即为入来。

○应教张锡胤疏曰,伏以日月易迈,孝元殿终祥倏过,光华寝远,攀号普切,仰惟圣孝,廓然靡逮,哀慕愈新,仍伏念臣,向叨见职,猥暴微恳,获蒙体谅之恩,方深感祝之私,曾未数日,除旨又误及矣,臣诚惝恍悚蹙,不得不屡犯逋慢,而谥坐之成命已久,牌召之饬教连下,则区区私义,有不暇顾,又不得不黾勉出肃,而见今僚员不备,开坐无期,际因空番请牌,未免承乏,持被直庐,中夜心自思惟,则冒没承膺,固已可愧,因仍蹲据,尤极无谓,处义全没着落,私分冞增惶恧,玆敢不避烦渎,冒陈辞恳。伏乞亟递臣东壁之职,回授可堪之人,俾完谥坐,俾安微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有不胜骇惋者,敢此附陈焉。噫,日前执义赵恒镇疏语,何其闪忽叵测之甚也?慈殿处分,极其严正,有可以折奸萌而破贼胆,臣诚钦仰赞叹于大圣人炳几杜渐之至意,出寻常万万也,窃惟念揄扬德美,邦礼之至重也。凡有血气,莫不尊亲,是固秉彝之所同得者,于此而一毫涉于不尽分,则是无臣节也,无人心也,呜呼,岂有是也?伊时两慈圣纶谕筵教,恳恻丁宁,凡所以择之精而守之固者,不但出于一时㧑谦之意,则是盖有精义存焉耳。精义之存,固非俗人之所与知,而纶綍之颁下,筵教之昭布,孰不仰牖迷晓惑,忧深思远之圣意,而上之所秉执,既如是卓越前古,下之所以将顺,亦可以有辞天下矣,然而人见不同,义理无穷,苟使夫人者,不欲一辞同然,而犹不能无迷且惑焉,则伊日筵退之后,益积诚意,极言其不可,期于回天,可也。今于都监已设,玉册将刊之际,忽地投匦,仰请进号,而乃敢以阙典二字,微微插入于行语之间者,是诚何心哉?设令渠真有独得之见,出于大臣诸臣之所未及者,则又何去而今始发也,亦见其太缓忽也。是何等莫重莫大之事,而逾时越月,讱而不出,有若俟间而发者然,其心所在,宁不叵测?履霜冰至,可畏者其渐,省括机张,可忧者其几,此等阴邪之类,恐不可刊削薄勘而止,加施屏裔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既承慈教,所请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壬戌七月初七日午时,上诣孝元殿展拜,兼行别茶礼入侍时,行都承bb旨b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鲁春,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待教李教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以次侍立讫。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浅淡圆领袍、乌犀带、黑靴出,由外中东门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通礼跪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仍诣香案前。翊模奉香,养显奉炉以进。通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翊模等还奠炉盒于案上,从西夹门出,文会奉盏以进,上执盏以授凤朝,凤朝奉奠于灵座前,文会、养显,以次奠盏,如上仪讫,上仍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通礼跪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由外中东门还诣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南履翼传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凤朝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闵养显曰,礼曹判书入侍。

○闵养显启曰,即者司䆃寺官员来言,年例秋等进上粳米中米,提调当为封进,而提调金载瓒在外,无以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司䆃寺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黄仁点落点。

○传于李文会曰,昌城尉有慎节云,遣御医,持药物看病。

○闵养显启曰,即者汉城府郞厅来言,城隍祭厉祭献官,以本府亚堂,例为差下,而左尹洪圣渊,身病极重,右尹郑日焕受由,献官无推移变通之道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汉城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左尹金羲淳,右尹吴载绍落点。

○传于申凤朝曰,无情势台谏,何待请牌诣台乎?诣台台谏并递差。

○李文会启曰,应教张锡胤,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南公辙状启,荐新进上胡桃,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文会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配享臣书位版致祭吉日,已为推择启下矣。左议政兪彦镐祠堂,在于安城地,书位版致祭时,奉常寺官祭官、题主官、礼貌官各一员,香及教书陪忠赞卫奉常寺书员各一人,依前例,当自京下送。祭官以下骑卜马及忠赞卫等所骑马,依例令兵曹题给,而差备官二员,读教官、展教官、举案执事、陪行执事各一员,并令本道,以守令、察访中预为差定,祭物亦令本官进排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自多有举行之事,前同知李兴润,别看役差下,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司译院都提调意启曰,今七月初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bb政b沈焕之所启,即见回还正使曺允大所启,则以为,今番陈奏之行,首副译之随处殚诚不烦公费,得以竣事,其所酬劳之政,宜有拔例之典,而其馀堂上任译辈,亦有可纪之劳矣。在前如此之时,无论效劳多少,堂上译官,则例皆并举请资,而事系恩典,下询庙堂处之为辞矣,详考已例,分等禀处之意,分付该院,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取考已例,凡于陈奏之行,堂上译官,皆蒙加资之典矣,回还使行首副译尹得运、金在和及堂上任译尹春咸、金益瑞、崔道完,并为加资,恐合激劝之道,至于分等一款,请资之外,自本院,无他拔例施赏之道,置之,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坐起,保放诸囚还囚后,当为捧供议处,而文案浩繁,举行苟艰,在前如此之时,多有禀旨变通之例,出使都事柳光濂,令该曹口传相换,未差都事,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咸永、闵致成为禁府都事,禁府都事柳光濂,司饔主簿郑遇济相换。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致晙、韩永逵、李羲耆、李在纯、金熙朝、闵致慎、南惠宽、李东埴、洪章辅、金履垕、李锺淑、李章玉、金履锡、李潞秀、李尚度、闵致谦、李勉齐、朴鲁荣、崔翼、崔光泰、白翼镇、李柱、崔圣甲、郑亿祚、李英穆、赵汝谦、桂一恒、柳载南、权膺祜、金光浩、许乘、具毅和、宋国仁、林枝达、张至运、卢命鼎、张锡仁、崔喆曦、朴声汉、张凤喆、许栮、柳匡宇、李晋秀等,还囚捧供,李仁默、具综、沈廷秀、徐洛秀、崔履亨、安载述、申大健、尹载伋、郑汉喆、郑澣、洪彝浩,还囚议处以入,而轻罪所囚之间,不过七间,时囚殆近六十人,当此盛暑,仍囚度日,则实有中暍生病之患,其在恤囚之道,诚为可闷,并依前保放,待公事判下,还囚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刊削罪人赵恒镇,加施屏裔之典事,承传启下矣。赵恒镇,平安道昌城府屏裔,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刑曹言启曰,今此尊崇时,仪仗差备假医女,当为抄待,而本曹婢子及各司婢子,元额甚少,无以充数,在前如此之时,成均馆婢子,一体推移分排矣,今亦依前例分付该官,使之抄送,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箚曰,伏以臣等,冥然如豚鱼,顽然如木石,至今食息,不自灭死,冠裳已变,月朔又改,将事之夜,恭瞻哀痛之天颜,登对之日,仰聆掩抑之慈音,俛仰今昔,五情摧陨,昨又伏奉慈教下者,虑世道之不靖,忧朝纲之不立,十行辞旨,既严且勤,所以诲谕责励于臣等者,实本之于我先王德业政谟,奉读至此,尤不觉声泪之俱发,呜呼,今日臣等之借手事我殿下曁我慈圣殿下者,亦惟曰追先报今四个字而已。惟我先王撑柱宇宙,炳揭日星之大义理,幸赖我圣上我慈圣继述之德,阐明之功,数年之间,凶邪扫荡,伦彝扶植,臣等亦得以矢心协力,奉以周旋,庶有归拜云乡之颜,而顾臣等,忱诚莫继,才识不逮,碌碌尸位,无一猷为,使我先王振肃之纪纲,日以益颓,先王爱恤之民生,日以益瘁,贪墨之习,无大惩之举,玩愒之风,无丕变之期,前后慈教之形于丝纶,发于筵席,恻怛勤恳,非止一再。至于军籴一事,尤何等谆复,而徒切感激之心,漫无对扬之实,一日二日,丛脞依旧,竟自陷于孤恩负德之科,体粟颜汗,钻地不得,走伏王府,𫓧钺恭俟,乃反不赐之罪,温音洊宣,慈教继降,德意隆挚,谕之以敷心,命之以参班,臣等俯讼愆尤,仰感恩私,聚首庄诵,益无容措,遂不免戴罪含恩,冒昧趋承,虽蒙圣恩曲加涵贷,臣等之罪,固自如也。名以辅相,有罪如此,而冯藉宠灵,终逭诛罚,则将何以肃百工之听,而答四方之望乎?玆敢猥具短吁,联声仰陈。伏乞圣明,亟降威罚,明示臣等之罪,以幸国事,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日昨慈教,所以勉励廷臣也,卿等其思对扬之道,惟予冲人,造此艰大,所赖者,卿等之竭力夹辅也,卿等若欲舍予而去,予将谁与为国乎?卿等毋徒自引,益殚乃心,以答我慈圣恳恻之旨,以副予冲人倚毗之望,所辞万万过矣,卿等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应教张锡胤疏曰,伏以臣之本生母,素抱贞疾,剧歇无常,宁日恒少,当此极热,加以暑癨,委顿床笫,臣于在家之时,左右扶将,日事刀圭,迺者饬教截严,不敢言私,黾勉出肃,因仍就直,今至多日矣。即接家信,则臣母病势,一倍添剧,食饮全却,转侧须人,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猥越,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戌七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待教李教信,以次进伏讫。鲁春曰,都承旨进去于监煎矣。养显,以户房代房进奏,户房无公事矣。文会以吏房代房进奏,吏房无公事矣。养显读奏江华留守韩用铎状启,农形事讫,命书判付,鲁春读奏庆尚右兵使赵𡹘状启,今秋习操,令庙堂禀处事讫,命书判付。鲁春曰,藩阃之臣,时在拿处中,则不得亲自封启,而前庆bb尚b右兵使赵𡹘习操取禀状启,不以虞候代行,循例封进原状启,系是诘戎之政,故虽不得不入启,而该帅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朝读奏庆尚监司启本方镇国金海府到配事讫,命书判付,文会进奏,礼房无公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七月初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礼曹判书入侍时,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礼曹判书李晩秀,以次进伏讫。晩秀曰,早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王大妃bb殿b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日热壮矣,外间颇望雨乎。晩秀曰,望雨久矣。上曰,璿源殿奉安时,工役甚为浩大,得无窘速之虑乎?晩秀曰,奉安所凡三室,而第二间即御间,御间下一间间架,最为狭窄,先朝御真,当奉安于第三间,而以御真几见样,较第三间长广,则颇小于见样,数日内奉审宙合楼,更成见样,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上曰,奉安时告由祭,当依戊戌年为之,如何?晩秀曰,戊戌年则亲行,故有告由祭,今番则与戊戌年,似有异矣。晩秀曰,向伏承移安时门路,自内为之之下教矣,当自望春门作路,而地形颇为险侧,须为一番奉审,详察其地形好矣。上曰,可也。晩秀曰,别看役着实,然后事可易成,而李兴润,本来熟手,使之看役甚好矣。上曰,予心亦好,仍用于祔庙都监时亦可矣。晩秀曰,祭器当以银器造成,而工役颇难,见样早成,然后可无窘迫之虑,故敢此仰达矣。晩秀曰,俄者下问雨泽,而以祈雨祭为教,旱势民忧,虽切闷然,而畿邑、两西,往往有雨泽,祈雨祭则似为重难,姑观势为之,似好矣。上教养显曰,昨日遣史官传谕,何不出于《朝纸》也?养显曰,小臣亦为不察,当退出问之矣。又教曰,无情势台谏,何待政院请牌而后诣台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南履翼传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凤朝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申凤朝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赵尚镇、吴载绍,既已叙用,并还差,韩用铎在外,今姑减下,其代汉城府判尹李祖承差下,并令该曹,口传启下,郞厅元在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郑来百、申龟朝、李东焕,方在罢职中,依例口传权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罢职人叙用。

○吏曹口传政事,兼知实录事赵尚镇、李祖承,兼同知实录事吴载绍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来百、申龟朝、李东焕、元在明并单付。

○李文会,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当此殿宫汤剂连为监煎之时,提调不备,已至多日,其在事体,诚为未安,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祖承为内医院提调。

○医官朴烇书启,臣敬奉下教,昌城尉黄仁点病症看审,则自前月二十五日,猝得毒痢,自得病之初,精神昏愦,食饮全却,至二十七日,少有减势,二十八日,又为添剧,度数无节,痛势苦剧,连试药饵,至今月初四日,度数及诸症,次第向减云,而脉度则左右,犹带浮数,药则连用疏涤之剂,今则症势向减,姑为停止,而主家以为天赐珍剂,太医临视,伏地惶感,而病情既已向差,王人之留住私次,万万不安云,而臣则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都尉慎节向差,可幸,尔则还来。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保放罪人金熙朝户奴呈状,则金熙朝,以其宿病,今日身故云,罪名勿论,何如?传曰,允。

7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未肃拜。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尹序东未肃拜。右副承旨申凤朝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仕直具康。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李祖承,副提调李翊模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去竹沥姜汁,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申凤朝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前忠清兵使吴载重拿处事命下,而今方来待城外云,夺符次标信及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南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春曰,与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达淳、尹序东落点。

○闵养显启曰,新除授承旨金达淳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李文会启曰,吏曹参判尹光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屡违召命,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李书九在外,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待明朝牌招。

○以吴载重囚单子,传于申凤朝曰,保放。

○以柳相斗囚单子,传于申凤朝曰,保放。

○李文会,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尊崇玉宝篆文书写官广州府留守金观柱,王大妃殿尊崇玉宝篆文书写官行大护军黄昇源书出正副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览裁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臣进诣奎章阁,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武臣兼宣传官白翼镇、李柱、崔圣甲、郑亿祚、李英穆、赵汝谦、桂一恒、柳载南、权膺祜、金光浩、许乘、具毅和、宋国仁,忠义卫林枝达、张至运、卢命鼎、张锡仁、崔哲曦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白翼镇、许乘、具毅和等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李柱、崔圣甲、郑亿祚、李英穆、赵汝谦、桂一恒、柳载南、权膺祜、金光浩、宋国仁、林枝达、张至运、卢命鼎、张锡仁、崔哲曦等段,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以靺韦而能识首实之义,一倂特为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安东前营将金致晙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以所犯前罪及今番罪目,一体议处,何如?判付启。由前之罪,则其所纳供,不可谓无据,由后之罪,则自明之说,有难取信,卖帖一款,更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旀,以绣衣言之,马牌之替给从人,已是违法,随率之凭借作弊,尤系贻羞,不可以绣衣之体重,一例曲恕,拿问处之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阳城前县监沈廷秀查启云云。庖禁之不严,牛赎之私捧,已犯违制之罪兺除良,至于讼民之纳赂,一任衙客之专恣,场基之移设,或缘邑子之潜嘱,则政出多门日谤,理所必至,民货之贷用,虽有归属,浦汉之移乡,未必不由于痼瘼之未革,则殆同无官之诮,势所难免是白乎旀,军政则应頉未頉,以致冤征,籴政则掩置积逋,竟归未捧,揆以法纪,极为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道查中各人所招,若是丁宁,而囚供之合事妆撰,尤极可骇,更为严问,捧直招后,照律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安山郡守徐洛修查启云云。孕女堕胎,观于查启,既已落空,不必更论是白乎乃,以私婢而辱班族,有关风化,为官长者,必欲惩治,岂无其道,而轻施刑杖,有违法意,不审之罪,有难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湍前府使具综查启云云。以道查观之,则贼物之无难划给,吏乡之递易频数,殊极骇妄,难逭疑谤兺除良,以言乎军丁,则多有应頉而不頉,乌得无横征之冤是白乎旀,以言乎田政,则亦有吏复之混出,何敢曰在官不知是白乎旀,以言乎籴政,则逋谷之因循虚勘,至于一千八百七十馀石之多,论以法意,节节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竹山前府使李仁默查启云云。军丁阙额,不思慎代,以致横征,查逋未捧,惟意掩置,竟至虚勘,已极无状兺不喩,敕米还租之弄奸该吏,既已摘发,则初不严惩,乃反攘夺剩馀,并归私用,究厥所为,尤万万痛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道查如此,囚供之妆撰可骇,更为严问捧招后,照律为良如教。又启目,安州牧使李东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严饬还官为良如教。又启目,假注书朴声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宝城前郡守崔翼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獒树前察访金履垕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灵光前郡守崔光泰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昭显墓守卫官柳匡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任实县监李羲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临陂前县监李锺淑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咸阳前郡守金履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尚州前牧使李潞秀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令本道祥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格浦前别将张凤哲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高山前县监李在纯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八结八钱之说,既有右道绣启,不可全归之于囚供之漫漶,而借口循民之愿,其为农节扰民则大矣,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青松前府使李勉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咸安郡守李晋秀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既与元还有异,以公罪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金泉察访许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庆州前府尹李尚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沃川前郡守洪章辅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沃沟前县监李章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补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灾结加报,称以谬例,民钱收敛,谓之邑规,所供全不成说,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益山前郡守朴鲁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结城前县监南惠宽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庆兴前府使闵致慎亦,罪人有邻,以其负犯,遽致经毙,神人之愤,去而愈激是白乎乃,既非鞫囚,则不能具格行检,殊无违法之端兺不喩,大僚筵奏,才有定式之后,不可以不行检殓,遽议论勘,合有参恕之道,而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不行检昭载法典,则初无可罪之端,特为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义城前县令闵致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彝浩亦,观此所供,春间上京时所乘,即短杠担机之上覆蓑笠者是如为白乎所,短杠蓑笠,虽与滥乘屋轿,有间是白乎乃,绣启既云亲见,则不可以其自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屋轿之禁,先朝飭令何如,而无难犯科,万万骇然,绣启之所目击,与风传有异,焉敢妆撰?从重勘律为良如教。又启目,保宁前县监韩永逵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崔履亨亦,绣启所论,罔非不法之罪,而观此所供,诸般所犯,称以昏蒙不记,至于六百六十馀两犯用事,亦归仓吏之弄奸,专事漫漶,缕缕发明,其在核实之道,不可遽议勘断,令该道各别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汉哲亦,升户之捧赂頉免,归之校任,药债之分征取剩,称以不知是白乎乃,两件所犯,犹属鄙琐,不足深究,而至若刑具,自有典则,则滥用违制之杖,勘灾法意严重,则擅用俵馀之结,论其所为,节节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澣,自从班而典外邑,无前冤狱,蒙不摘发,奸猾吏乡,全不戢束,至登绣启之论列,昏谬之失,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安载述、申大健等亦,官需米之勒捧高价,比诸市直,不啻倍蓰,揆以法意,俱极痛骇,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载伋亦,观此对供,修廨之勒敛富民,赎钱之征及既骨,初无是事是如为白乎旀,外此诸条,亦曰事有苗脉,物有归属是如为白乎乃,绣启所论,如非那移,率皆横敛,而尽归私用之科,至云阖境嗷嗷,邻邑唾骂为辞,则囚供自明有不足信,令该道各别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7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序东坐直。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凤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文会启曰,吏曹参判尹光普,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终不承膺,事甚未安,判书李书九在外,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牌招,斯速开政。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在外,参判尹光普进,参议任希存进,右承旨李文会进,以尹致性为大司谏,李万荣为执义,韩兴裕为司谏,李渭达、宋稚圭为掌令,沈普永、李廷𤩶为持平,崔时淳为献纳,沈能燮、金启河为正言,闵命爀、宋冕载为校理,徐长辅、李基崇为副校理,宋应圭、尹久东为修撰,朴命燮为副修撰,黄昇源为刑曹判书,兪汉谟为礼曹参判,金履永为兵曹参议,李敦贤为庆基殿令,卢尚熙为温陵令,李好敏为中学教授,禁府都事朴宗球,内资奉事尹行澈相换,故参判郑履焕赠吏判例兼赠职事承传,书题单朴慎忠,兵曹参议单金鼎国,参知单金履永。

○兵批,判书李秉鼎疏批未下,参判尹东晩受由,参议未差,参知金鼎国入直,行左承旨李鲁春进,平安兵使单申大偀,大护军洪义谟,护军林蓍喆、李翊模、洪圣渊、郑日焕,副护军洪义浩、闵耆显、朴吉源、金明淳、南履翼、李海愚,副司直李敬臣、李显秀,副司果吕东植并单付。

○申凤朝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致性启曰,臣年纪衰迈,言议巽劣,实不合于清朝谏诤之任,而一院之长,地望尤别,万无堪承之望,昨秋猥叨见职,积月虚縻,屡犯违逋,每承例推之命,只切愧悚之忱,适值鞫狱方张,冒没祗膺,目见凶逆毕露,声讨政急,与两司诸台,冀借方寸之地,拟陈沐浴之请,而及承圣教,诲责截严,至蒙恩罢,臣惶陨震越,无地自容,迺者除旨,又降于缩伏自讼之馀,臣尤不胜惊惶恧蹙之至,伊时不为诣台,臣与诸僚,虽无异同,而苟论其罪,臣实为首,以此情踪,今何敢诿以时月之稍久,晏然冒膺于偾误之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张锡胤,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张锡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李基崇,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正言沈能燮,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凤朝曰,只推。

○以权晙囚单子,传于申凤朝曰,保放。

○以赵镇顺囚单子,传于申凤朝曰,保放。

○以朴宗羽囚单子,传于申凤朝曰,保放。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朴命燮,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行上护军金载瓒、赵尚镇,行都承旨金达淳,本司堂上并还差,金达淳,仍令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兼营将守令递职后,面看交代,昭载法典,而今闻肃川前府使金珠渊,移拜阃任之后,不待交代,径先上来,揆以法纪,万万骇然,全罗右水使金珠渊,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右水使金珠渊,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珠渊,已为辞朝,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义禁言启曰,保放罪人金致晙原情公事判付内,以绣衣言之,马牌之替给从人,已是违法,随率之凭借作弊,尤系贻羞,不可以绣衣之体重,一例曲恕,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前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权晙,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南原前府使李荣运,今方上来待命,而身病危剧,势难拿囚,姑为保放,待其少差,拿囚捧供,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晋秀原情公事判付内,既与元还有异,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晋秀,以应受上物而受下物增减不实律,杖九十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年例进上马八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凶咎驽𮩻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内,五匹船中故失,一匹到中路故失,一匹到广州逃逸,除实纳马八十一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李秉鼎疏曰,伏以臣辜恩坠职,罪合诛殛,僇名败身,理宜斥退,治上辞本,颙俟处分,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准所请,谕之以有欠老成,申之以入来开政,牖诏庇覆,如父于子,滓秽贱臣,何以得此?以首顿地,不知所云。呜呼,臣之今番遭罹,有非寻常官箴之比,衅咎狼藉,论勘峻严,圣眷纵纡于宽贷,臣心益切于懔蹙,区区自靖之图,惟有断置馀生,屏伏穷谷,然后烦言不达于聪听,残骸庶保于桑楡,抗颜周行,更无其望,见职去就,尚何可论?荐犯渎扰,固知万万惶悚,而重任虚縻,一日为闷,玆敢略入文字,冒死申吁。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俯怜危臲之情踪,特垂全保之惠泽,亟削臣职名,仍勘臣辜犯,俾得以避远骇机,获遂微谅,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在礼使之道,宜有体谅,本职许递。

○壬戌七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文会读奏忠清监司曺锡中状启,舒川郡守李勉植到任事及礼曹启目真瓜停捧事,命书判付。序东进奏户房无公事,鲁春读奏统制使李润谦状启今秋水操举行事,命书判付。凤朝读奏全罗监司韩用龟启本罪人安重玚和顺县到配事,命书判付,养显进奏工房无公事。命书榻教曰,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去人参,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凤朝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文会启曰,议谥有命,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应教张锡胤,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李基崇,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张锡胤,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李基崇,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应教张锡胤,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议谥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李基崇,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张锡胤,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李基崇,修撰尹久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待明朝为之。

○申凤朝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万荣,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致性,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正言沈能燮,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凤朝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朴宗来状启,荐新新莲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文会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宋钦书、闵宗爀、丁允泰囚单子,传于申凤朝曰,保放。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吏曹判书李书九,连为严饬,一向退伏,无意变动,前后饬勉之教,何等郑重谆复,而如是逡巡,事体道理,俱为寒心,第伏念朝廷之上,廉防为大,冢宰去就,所关亦重,臣等何敢徒为督出之地,强其所不可强,而大政入禀,过限已久,玉堂不备,台阁一空,此时政命之稽滞,揆以朝纲,万万惶闷,到今事势,不可旷日相持,徒损国体,吏曹判书李书九,罢职,何如?传曰,吏判处义,万万过矣,岂可使此吏判,不得行一大政乎?然无意变动,而徒使督出,诚有欠于国体,草记依允。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徐有大,水原留守郑大容,广州留守金观柱,江华留守韩用铎,京畿水使崔东岳,永宗防御使金守基,平安监司金勉柱,前兵使尹得逵,黄海兵使李尧宪,江原监司申献朝,统制使李润谦,庆尚左兵使金处汉,前右兵使赵𡹘,忠清兵使金爀,全罗兵使曺命楫,前南兵使李柏然,北兵使白师訚秋操取禀状启,则以为今秋水陆操,合操、城操、巡操、面操、巡历巡点及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灾伤复审校生考讲,乡骑士劝别武武学都试,依例设行为辞矣,戎政抛置,莫近日若,而今年年事,似有秋成之望,其在克诘之方,不宜一向久旷,然而水陆操之一时并举于收获之节,不无掣碍之端,乔桐、永宗、海西及三南,只行水操,摠厅、广州、江华、关西及东北两道,并行诸般陆操,至于水原,军制变通,未及厘正,姑为停操,行操处巡点,不必叠行,置之,灾伤复审,校生考讲,乡骑士劝别武武学各样都试及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使之举行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伏见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权晙别单,则其一,粜籴敛散,本自为民,而岭南应分之外,年例加分,为十二万石,今年以莱府馆役,又加五万石,则不得不强其不愿而遍及于民,盖其不受名色,最为痼瘼,富民量其耗条与色落白给该色,或以钱预防,富户不受之还,终归于贫户,安得免偏多偏困之患乎?令庙堂关饬禁断,石分斗分,皆不免有弊,今若计其洞里统户,合为石数,量之以斛,齐之以槪,使民受去而分派,则庶或无怨事也。粜籴之弊,何道不然,而岭南为甚者,以其应分之数多也,以其数多之谷物,虽令均排于摠户,尚有抑配之虑,又于其中,有富户谋避之习,而贫民益困,此盖籴弊之最奸,而诸道之通患,大抵粜籴之法,古则丰岁留储,而今则逐年敛散,古则多留少分,而今则几乎尽分,古则所谓耗谷,以备雀鼠之缩,而今则内外经用,都属于此,以此之故,古之储谷,多多益善,今之储谷,仓庾枵然,而犹患其多,此盖法制之渐失,而民瘼之益痼者也,慈圣饬教,前后屡降,俯烛蔀屋之疾苦,德意蔼然,此正大可厘革之会,臣等今方殚心讲确,犹未得其矫救之良策,而至若偏多偏苦之患,石分斗分之术,正在守土者,详察弊源,度量事势,俾受还而免不均之叹,分派而得便宜之道而已。此虽还弊中一事,而亦为祛瘼之急务,为先更加严饬,俾各愓励,期收一分实效焉。其一,漕船汁物价与沙格粮衣资保复,本以米上下,而年来该吏幻弄,一石米直,如为五两,只以详定价三两出给,已为称冤之端,衣资保复,并以纯米上下事也。漕仓之式,凡系杂费之属,区别漕邑之远近,或米或钱,以均其力,是以沙格粮料,以米应下,衣资保复,以钱用下,而伊时沙格,无所称冤者,目见其杂费条之折价收捧,无过详定故也。十许年来,或创谬例,并以杂费条,使之本色输纳,自漕仓从市直发卖,而只以每石三两计给,自是以后,沙格称冤者,亦且目见其收之以米,给之以钱故也,其实则在沙格,元无前后之损益,而其害特归于远邑艰输之民耳。此在朝家,所当严禁于本道营邑,而至若粮料之以钱计给,尤是奸弊之甚焉者也,果如所闻,此岂成说?为先关饬该道,此后若或如前犯科,绳以重律之意,各别申饬,断不可已。其一,密阳统仓,租为二千馀石,米为四百馀石,自昨年,统营会外之米四百馀石,又为移付,逐户分给,远民受去,未足为往来之费,监色辈自营下来,捧纳之际,弊端滋多,一斛所入,殆过十八斗,设仓既在本邑,则敛散,属之本邑,分排附近面里,俾无还民远输之弊事也。统谷所在邑,每当捧纳之时,自该营,不付之本官,而定送校隶者,非不知为弊之滋甚,而不如是,则或虑本官之所捧,不及营校之严督故也,该营支放之需所关,岂或浅鲜,而营校所过,如逢虎狼,所以年前湖邑,因此有登闻者,而处分截严矣,今于此事之现发也,宁或使之异同,而但该邑,距统营既迩,量其事势,与湖南不无悬殊,故才因右道绣启,已令道臣,论理报来,待其报来,同为禀处。其一永川流来吏逋万馀石,前郡守金基宪,自再昨年,虽不精实,听其捧纳,今几了当,伊时事势,不得不出此,而留库,并皆空壳,明春分给,吏则可矣,民实何辜,今且留库,别置他所,全属之吏,渐次敛散,无复移害于民事也。该邑吏逋之几于收杀者,有口皆言,而数既伙多,则其不能精且实,亦其势也,向因儒贤疏陈,巳令吏民粜籴,各库区分矣,此邑所征,既出于吏,则自当别置于吏库,从后敛散之时,益明其界分,申严其法式,使之害不及民,谷渐就精。其一,慈仁民小还多,此是邑民难支之端,而最是架山饷还,实为痼瘼,本邑之距山仓,百有馀里,中有两岭三川,冬月运纳,牛马或致死亡,残民散亡,职由于此,仁同等四邑,相距虽近,而以非属邑,次第矫革,本县则相距既远,而非属邑则等也,尚未变通,岂无民冤乎?柒谷有牛岩、八旗两仓,两仓受还之民,距山仓不过一二十里,该邑之距两仓稍近,使两仓受还之民,属之山仓,两仓中一,依山仓谷数,属之本邑,似为两便,山仓还,依大丘例,减耗五升,换受之民,当无舍近取远之劳,令庙堂,行会本道,俾为互换事也。该邑之距架山,路远且艰,则民固为病,而柒谷之牛岩、八旗,以其近于架山之故,受病亦多,盖架山,处在绝顶,吏民无所聊赖,奸弊转益层加,甚至受粜于山仓,纳籴于牛岩、八旗两仓,牛岩、八旗之民,则受粜于本仓,而纳籴于架山,谷品自来不同,劳逸随时相换,两仓之民,饱受架山之害,甚于慈民,今又添之以慈民所受之籴,则其为移疾,不已偏乎?事例已多斑䮕,民情必致纷争,不如仍旧之为便,而绣启既如此,第令道臣,更为论理状闻后,禀处。其一,近来戎器之疏虞,诸道之通患,而以今经行处言之,列邑所典守者,全不成说,或有名色,而实无见存者,或有形体,而废不可用者,令庙堂,另加关饬,各自点检,一新修改后,别遣摘奸,以考勤慢事也。戎备之朽钝,在在如此,非独岭南为然,所可讶惑者,各处营邑,以修补请赏者,踪相接也,而考其实,则列邑军器,诚如绣衣所论,纪纲之解弛,即此可知,其在诘戎之政,不可一向恬嬉,为先另饬诸道,从后随时摘奸,以为警饬之地焉。其一,外邑军摠刊额之外,毋得有剩,自是法意,左兵营军摠元额外,有守城军官四百三十馀名,此盖金永绶,为兵使时,以城底居民,状请募入,称曰城丁,而伊后,又自本营,募得游民,谓之守城军官,而布在列邑,岁收番布,以为营用,事之无义,莫此为甚。此等募属,令庙堂,关饬该营,城下居民之外,所谓守城军官,并令罢去事也,营邑军摠,皆有元额,虽未能一切槪之于良役实摠,而亦不可恣意阔狭者也。该营之城丁名色,虽因状请而设置,所谓守城军官,缘何设置,有何关由,本营事势,实在竿头,若不曲为之地,则诚无以成样,而募属军丁,事面自别,为先关问委折于道帅臣,待其报来,从后禀处。其一,莱府咽喉关防之重,不下西北,而军校千数,长时守番,自备军装战马,每赴操场,享筵勤劳,比两边尤重,求仕无路,寸禄未沾,志业多抛,弓马渐疏,边门解体,不可不念,西北两边,朝家奖劝之方,可谓至矣。外此四都,杨、坡等州,亦有久勤调用之法,宜无异同事也。莱府军校,处朝夕待变之地,有长时立番之劳,而无路求仕,多自抛弃,自前筹边之论,莫不以奖拔一事,为不可已之举,是以年前守臣之启,亦及此事,而未免见格于覆启者,盖以本府与龙湾,虽曰均是边门,而事例微有不同故也,今亦依前置之。其一,罪人玄庆跟捕事,间因台启,自庙堂关饬,而列邑,斫木而书罪人之名与容疤,五里三里而立之,又况构幕于立木之地,分定民丁,少则二三人,多则三四人,排日轮直,寻常商旅,亦必挽执诘问,目今农务方殷,有妨民事,又或官遣摘奸,讲其容疤,如有不通,则辄又诛求,闾里之间,不免为弊事也。亡命贼之至今未捕,诚不可使闻于邻国,但念讥诇之策,要在不露形迹,不烦声色,周思积虑,排铺得宜,如投饵取鱼,探穴得虎,然后可期斯得,而今此处处立标,高挂容疤,日日守幕,挽诘商旅,贼将高飞远走之不暇,岂肯徊徨于白书树下,自呈其面目哉?似此举措,若不及今革去,非但无益于讥捕,实是有妨于民事,亟令道臣,另饬讨捕诸营,倍加用心,密密诇察,而至如外面许多骚扰等节,一傡置之,恐合事宜,其馀荐剡孝烈,刑狱等事,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因东莱前前府使金观柱状启,译官朴致俭,令司译院考例施赏事,自礼曹覆启,允下矣,取见其状启,则新草梁前洋风涛簸荡之中,船覆人没,无人救济之际,训导朴致俭,仓卒发计,谕及馆倭,调发飞船,尽力救济,使十三人命,俱为生还,其在激劝之道,合有褒赏之典,仍以雍正癸卯,监市军官,请得倭船,拯活六名,请赏蒙允之事,援以为据矣。今此朴致俭拯活之数,考诸法典中十五名以上之文,虽有二名之不足,调发倭船,拯活我民,既是别例,该府使所引,亦有可据,合施加资之典,而事系恩典,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尹序东,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聚贤洞契任掌金善才,今月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府,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沈廷秀、李仁默,还囚更招,李章玉、朴鲁荣、许栮、张凤喆、李在纯、金履锡、柳匡宇、朴声汉、韩永逵、李锺淑等,还囚议处,洪彝浩、郑澣、安载述、申大健、郑汉喆、具综、徐洛修等,还囚照律,柳相斗、吴载重、权晙、赵镇顺等,还囚捧供以入,而日热如此,多人滞囚,诚为可闷,依前保放,待公事判下,还囚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奎章阁待教李教信上疏,则以为臣父,复叨喉院除命,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格例,顾何敢一日暂安?亟命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至于翰林兼带春秋,则法不得减下,而阁臣兼带春秋,与翰林无异,故曾于年前,阁臣之与承旨相避者,承旨兼带春秋减下是白遣,翰林之与馆堂,父子相避者,以父递子仍,私义难安,翰林改差,亦有近例是白乎所,阁臣兼带,臣曹不敢擅自援例是白乎矣,参互近例,揆诸私义,父递子仍,终涉未安,李教信兼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护军洪义谟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孝元殿终祥奄过,衡斗永閟,冠裳倏变,薄海含生之伦,举切皇皇靡逮之恸,仰惟我殿下,永言孝思,哀慕痛廓,益复罔极,臣以未死馀喘,获参内庭之班,仰睹深墨之天颜,躬听号擗之玉音,益不禁心肝之摧裂,只有涕泪之被面而已,仍念臣偏被浃骨之渥,遽抱攀髯之恸,试泉褥蚁,有愿莫遂,尘刹图酬,已矣无望,而惟以享所之骏奔,庶几为一分伸诚之地,朝夕将事,犹幸瞻依之有所,咫尺周旋,恍若謦咳之亲承,俛仰之间,三霜已遒,馈奠告阕,直次永撤,倏焉云乡之愈邈,忍作终天之便诀,攀号穹壤,自恨冥顽,际玆陞资之恩旨,忽下于千万匪意,臣闻命惝恍,若在梦寐,始焉触事而增悲,继以逾分之为惧,不自觉血泪惶汗之一时交迸,臣即一樗散之贱品耳。以才以识,俱出人下,于文于质,两无所当,庶僚卑陬,犹惧不堪,隆班峻秩,何尝近似,而猥荷先大王不世之洪造,陶甄生成,不啻若天地之曲遂微物,而且以先臣之故,偏加庇覆之私,指诲于至迷之中,拔擢于常格之外,盖自眇然一末荫,不出十年之间,而居然备数于亚卿之列矣。入贰三曹,出典巨牧,至若近密之屡叨,别是夐越之恩顾,虽使策名科甲,望实俱著者当之,犹可谓之骤跻,何况如臣之浮沈荫路,而加之以愚鲁湔劣,百不犹人者乎?受恩已隆,报效愈蔑,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岂意冥升不已,更进一步,遂令清朝名器,缘臣而有玷污之叹也?夫爵秩者,命德之器也,苟其人之不称其器,则在上者,决不可以轻授,在下者,亦不可以冒居,虽在微官卑级,犹宜其难其慎,至于八座之班,其阶级之崇,地望之重,为何如也,而其可不问人器之称否,苟然举而畀之,以为寻常酬劳之资也耶?乃若享官之役,置是臣子之常分,初无可纪之劳勚,则节次推升,不顾逾滥之嫌者,不惟臣私分之所不敢安,窃恐其大有乖于圣朝慎赏懋官之方也,抑臣又有情恳之绝悲者,呜呼,遇荣增哀,人情之所固然也。今臣才抱风树之悲,又缠弓剑之恫,以公以私,触境哀陨,廓焉人世,无复生念,今玆一阶之进擢,秪增百端之悲感,矧臣所叨之恩赏,即是因哀而媒荣,则臣独何心,乃忍弹冠冒进,扬扬然若固有之哉?摠府新除,有陨自天,拜擎恩诰,历日感悚,玆敢披沥血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还收臣新授资级,上以慎重公器,下而俾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都承旨金达淳疏曰,伏以日月迅征,孝元殿终祥倏焉已过,伏惟圣慕哀廓,益复何极?瞻望云乡,有泪澈泉,仍伏念臣,罪大空班,罚止罢官,杜门讼愆,日夕惶陨,不意喉院特授之恩,遽降于此际,继而有收叙之命,臣仰戴洪私,俯惕微分,殆不知所以自措也。噫,云剑重任也,陪扈不可暂旷,进止自有其常,而臣则蒙然,始也径退,终焉不及,致使班联尽虚,仪卫未备,论其罪犯,当伏何辜,人虽不言,臣自知愧,乃者儒臣放倒之斥,辞意严峻,此未必专属臣身,而臣心忸怩,尤不啻万万,何可以已经勘罢,晏然自恕也哉,至若筹司之命,何为而又及于贱臣也?夫参闻庙谟,孰非紧重,而有司之任,其责尤难,智足以周事物,才足以干庶务,然后方可以居是任,故自古名硕,亦皆逡巡于斯,今臣疏暗无闻,局滞少通,钝拙之性,不知推移之方,固陋之识,又乏经历之验,加以神精浅短,遇事茫眛,虽彼裁制取舍,出自大臣,钱谷甲兵,各有主者,而设官本意,岂亶然也。月前冒忝,烦渎是惧,虽未及仰控微恳,今于一步之更进,复安有蹲仍之理哉?且臣病在脚上,大肿方溃,行步运用,蹩躠疼痛,时日之间,难以苏完,趋走赴公,其势无由,以情以病,俱系难强,玆敢冒入文字,仰首鸣号。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鉴谅,将臣本兼诸任,并行谴免,以为奉职无状慢命亏分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戌七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文会以吏房代房,读奏全罗监司韩用龟状启,临坡县令金胄渊到任事及忠清监司曺锡中状启,堤川县监朴和源等到任事讫,命书判付,序东进奏,户房无公事矣。文会进奏,礼房无公事矣。鲁春读奏全罗左水使郑周诚状启,水操设行事讫,命书判付,凤朝读奏全罗监司韩用龟启本,罪人郑乐善光州牧到配事讫,命书判付,养显进奏,工房无公事矣。鲁春曰,臣以成均馆事,有不得不经禀者,敢此仰达矣。在前本馆,有纳贡奴婢,故每当设都监之时,则自秋曹,以假医女名色,分排于本馆矣。昨年奴婢文券烧火之后,便同皮不存之毛,今若依前推刷排定,则甚非所以对扬圣朝旷绝之殊恩,又若以典仆,代充而替行,则莫重圣庙守护之地,使许多泮民,勒定婢子之役者,不但无此例,实非所以体仰朝家爱恤之德意,该曹未谙事实,虽已草记蒙允,而自昨年以后,既无奴婢案,则今不可如前举行,假医女名色,更勿分定于本馆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凤朝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刑曹判书黄昇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时,亲上致词笺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黄昇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文会启曰,议谥命下,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应教张锡胤,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张锡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应教张锡胤,议谥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张锡胤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应教张锡胤,议谥命下之后,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如此则议谥,无举行之日乎?更为牌招严饬,使之即速开坐,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尹光普进,参议任希存病不来,右承旨李文会进,以徐迈修为吏曹判书。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徐迈修牌招不进,参议任希存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祖承为兵曹判书,洪义谟为知敦宁,李翊模为知义禁,吴泰贤为兵曹参判,金启洛为同春秋,闵耆显为工曹参议,金达淳为内赡提调,李秉鼎为司圃提调,赵尚镇为瓦署提调,崔之圣为吏曹正郞,尹悌东为左通礼,赵万元为军资正,兼春秋单曺亨寿,译官朴致俭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金载瓒为右参赞,同义禁单李翊模。

○兵批,无政事。

○李文会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李祖承,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李基崇,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闵命爀、宋冕载,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致性,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正言沈能燮,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凤朝曰,只推。

○以李元八囚单子,传于申凤朝曰,保放。

○李文会,以吏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孝元殿望祭亲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郑晩锡,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变通,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左通礼郑晩锡改差,其代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岁贡马二百匹内,七匹船中故失,八匹到中路故失,六匹到津头逃逸,除实纳马一百七十九匹禾毛色,别单书入,而进献事体,何等严重,所封马匹之骨孱体瘦,比先运尤甚,当该封进济州牧使,捧现告从重推考,以警日后,津头逃逸之至于六匹之多,亦甚骇然,不善护送之当该地方官,令该府拿处,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安山郡守徐洛修矣本府议启内,孕女堕胎,观于查启,既已落空,不必更论是白乎乃,以私婢而辱班族,有关风化,为官长者,必欲惩治,岂无其道,而轻施刑杖,有违法意,不审之罪,有难曲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全义前县监洪彝浩矣本府议启内,观此所供,春间上京时所乘,即短扛担机之上覆蓑笠者是如为白乎所,短扛蓑笠,虽与滥乘屋轿,有间是白乎乃,绣启既云亲见,则不可以其自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以功臣孙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长湍前府使具综矣本府议启内,以报辞观之,则贼物之无难划给,吏乡之递易频数,须极骇妄,难逭疑谤兺除良,以言乎军丁,则多有应頉而不頉,乌得无撗惩之冤是白乎旀,以言乎田政,则亦有吏复之混出,何敢曰在官不知是白乎旀,以言乎籴政,则逋谷之仍循虚勘,至于一千八百七十馀石之多,论以法意,节节痛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罗州前监牧官安载述,珍岛前监牧官申大健等矣本府议启内,官需米之勒捧高价,比诸市直,不啻倍蓰,揆以法意,俱极痛骇,并只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新昌前县监郑汉喆矣本府议启内,升户之捧赂頉免,归之校任,药价之分惩取剩,称以不知是白乎乃,两件所犯,犹属鄙琐,不足深究,而至若刑具,自有《典则》,则滥用违制之杖,勘灾法意严重,则擅用俵馀之结,论其所为,节节痛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保宁前县监郑澣矣本府议启内,自从班而典外邑,无前冤狱,蒙未摘发,奸猾吏乡,全不戢束,至登绣启之论列,昏谬之失,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沈廷秀更招云云,谨依判付,发问目严问,则讼民处受赂,场基之移设,吏役之减削,糢糊为说,归之见欺于衙客是白乎乃,赎钱之减数报营,军丁之当頉不頉与籴逋未捧之竟归反秩,无辞迟晩,究其所为,节节痛骇,待判下,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李仁默更招云云,谨依判付,发问目严问,则敕米还租之取剩归私,虽欲发明,而纳供糢糊,军布之惩及白骨,逋谷之未捧虚勘,一一自服,究厥所为,万万痛骇,待判下,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朴声汉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忠清前兵使吴载重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李章玉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bb前b朴鲁荣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李在纯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许栮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权晙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宜宁前县监赵镇顺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绣启既称成绩,囚供亦有所据,分拣放送,即令还官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韩永逵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奉化鼎监柳相斗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张灯事,揆以常理,所供似是实情,而其馀诸条殿最,绣启相符,以此照律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金履锡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李锺淑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张凤喆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柳匡宇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副校理徐长辅疏曰,伏以日月迅驶,孝元殿终祥奄过,光华永閟,攀号普切,伏想我殿下慨廓靡逮之恸,益复如新,仍伏念臣,向于议谥之坐,自速颠错之辜,罢职薄勘,未足以少赎,含恩讼愆,缩伏自靖,不自意恩叙遽降,除旨继辱,玉署华班,职秩如旧,臣诚惝恍恧蹙,若无所措,顾今谥坐,尚未举行,饬命至为严截,而偾误之地,抗颜无路,连日庚牌,荐犯违傲,辜恩慢命,合被大何,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降镌削之命,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臣于乞免之章,不宜搀及他说,而事系民隐,不容泯默焉,秋曹京兆之曹内拘留,便成一狱,为弊多端,此不过法司堂郞私用喜怒者也。惟我先大王无微不察,特罢其法,钦恤之德,浃民肥髓,凡在瞻聆,举切没世於戏之思,近闻两法司,又有曹外保授之所,家主之惩索,曹隶之侵渔,比之犴狴,尤有甚焉,曹内与曹外,其限虽殊,拘留与保授,其名虽异,其为法外拘系,流害生民则一,虽未知此例之创自何时,而先王钦恤之德意,末免因此而不行,则不可以事属微细,置而不论,伏愿圣明,严饬该司,痛革此弊,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两法司事,闻甚骇然,先朝饬禁何如,而又复如此,都民将何以支保乎?令庙堂严饬,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李渭达启曰,请兴阳县窜配罪人申耆,亟施绝岛安置之典,请命吉诸子散配,依前举行之意,分付该府,绝岛远配之启,亦并允下,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请前参议洪乐游,亟施屏裔之典,请屏裔罪人沈鲁崇,亟施绝岛定配之典,其馀诸子,亦为依律散配,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荏子岛岛配罪人锡忠,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让,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故判书郑昌顺,故佥知柳协基,并施追夺官爵之典,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邦刑,请民始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请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夺官爵之典,请周爀及鸿山贼金履源、李汉福、申光周,并令主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罪人齐家,亟寝成命,更加盘核,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还寝徐有闻、李光益放释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还寝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之命,依该府草记,还发配所焉,请泗川县窜配罪人李益恢,亟施岛配之典,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请熙川县窜配罪人权裕,极边远窜。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李万荣,时在京畿安城地,掌令宋稚圭,时在忠清道怀德地,持平李廷𤩶时在全罗道宝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亟停勿烦。洪乐游事,沈鲁崇等事,若铨等事,不允。郑昌顺等事亟停,宋文述事,民始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等事,齐家事,不允。徐有闻等事,慈教特放,已有所俯烛,亟停勿烦。李锡夏事,李益恢事,三启事,权裕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壬戌七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文会以吏房代房,读奏庆尚监司南公辙状启义城县令金相任到任事讫,命书判付,序东进奏户房无公事矣。文会进奏礼房无公事矣。鲁春进奏兵房无公事矣。凤朝读奏咸镜监司李义弼启本罪人辛贵兴安边府到配事讫,命书判付,养显进奏工房无公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斋宿。行左承旨李鲁春斋直。右承旨李文会斋宿。左副承旨尹序东斋宿。右副承旨申凤朝斋宿。同副承旨闵养显斋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斋宿具康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文会曰,孝元殿望祭当亲行,该房知悉。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洪命周单付。

○申凤朝启曰,奏御文字,所当审慎,而禁府启目中,宜宁时县监赵镇顺,误书以前县监,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该府不察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即者副校理李基崇,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议谥事,命下矣。臣锡胤,虽已承牌,上番副校理臣李基崇,陈疏径出,修撰宋应圭差祭,副修撰朴命燮在外,不得备员开坐,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修撰尹久东,并即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应教张锡胤,特教申饬之下,谓有身病,奉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焉敢称病而奉牌乎?大关分义,日前入直,又复违召,有何情势,更饬亦涉屑越,使之任自为之。

○李鲁春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孝元殿望祭亲行时侍卫节目,当为磨炼,而判书李祖承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既有牌招,自当举行。

○李鲁春启曰,兵曹判书李祖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兵曹判书李祖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陈疏到院,原疏以孝元殿望祭亲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命召传授及侍卫节目磨炼,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原疏捧入。

○李鲁春启曰,兵曹判书李祖承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明日孝元殿望祭亲行时,百官入参次,敦化左右挟门及仁政左右挟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明日孝元殿望祭亲行时,入直禁军、挟辇军、枪剑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李基崇,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今秋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元殿望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始兴县令尹象圭,令该府拿处事,传旨启下矣。尹象圭,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具综,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公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具综,公议各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镇川县长杨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汉喆,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勿限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公减一等事,命下矣。郑汉喆,公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唐津县兴世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安载述、申大健等,各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并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安载述、申大健等,并功减一等,减徒加杖,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瀛础辛酉壬戌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祖承疏曰,伏以日月迅迈,孝元殿终祥,倏焉已过,秋序仍届,望享隔宵,慨廓之圣慕如新,冤号之群情罔极,仍伏念臣,以材则樗散也,以人则驽愦也,猥蒙我先朝不世之鸿造,自参外以至卿月,清官显职,无不历试,华贯膴秩,卒先推迁,偏荷雨露之生成,终蔑涓埃之效答,及今耿光日远,瞻依何地?惟有夷险燥湿,随分陈力,追昔年而报今日,为臣馀生之区区誓愿,而黔技已殚,丑拙难掩,闲司漫僚,尚多偾误,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千万不自意西铨新命,忽下此际,仰感简拔之殊私,俯怵涯分之太逾,手奉恩诰,茫然不知所以为计,噫,中权之寄,何等隆毗,司马之长,何等极选,五营之管辖,而一国之戎政萃焉,万武之瞻仰,而四方之物情系焉。凡所以修举废坠,使旌旗变彩,恢张公平,使靺韦厌服者,此非才可以炼达事务,明可以甄别品流,莫或拟议,曾以臣杜门养拙之一迃儒,而为能苟充焉已乎?僬侥之担千匀,蚊虻之负泰山,未足喩其不胜任,而毕竟狼狈,可立而待,臣固不自恤,得不有累于圣朝器使之政乎?且念臣世受国恩,绅笏盈床,数叶之间,此任之归臣家,不止二三,曩日之部曲犹存,前人之遗芬不沫,必将按旧迹而厚望于臣,以臣之无能为役,又曷由称塞万一哉?此亦臣之所大惧也。见今大政愆期,曹务多滞,见职瘝旷,一时为闷,而陪卫之备员,命召之传授,又非晷刻暂缓者,屡违天牌,未蒙恩勘,情穷势迫,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本兵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无玷,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7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㷞gg金𨩿g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寸。

○上诣孝元殿。望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李祖承,副提调金达淳启曰,亲行望祭,圣慕弥深,侵晓还内,劳动既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闵养显启曰,同义禁李翊模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履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迪改差,代以慎必复为事变假注书。

○金达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李基崇,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达淳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致性,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正言沈能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凤朝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申献朝状启原州牧民家颓压事,传于闵养显曰,闻甚惊恻,结构奠接之方,庙堂区划分付。

○持平沈普永启曰,臣言议巽软,风采谫劣,清朝耳目,自知不合,而自来情势,世所共知,台端一步,便成铁限,况于昨秋,猥叨见职,以伊时不为诣台,至被请罢现告之中,由前由后,所失尤多,臣满心惭悚,无地自容。迺者柏府除旨,又降于缩伏俟勘之际,屡违召命,益切惶蹙,望祭隔宵,义重参班,不暇引义,冒没出肃,而至于因仍蹲冒,大损台体,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申凤朝启曰,持平沈普永避嫌,承批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奎章阁秋孟朔大奉审,当为举行,而雨势如此,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祔庙时所用外司仆寺所在神辇副辇平轿子及宗庙署所在神舆,仍用与修补,预为看审,然后可以举行,依前例,陪来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九日祔太庙时,侍卫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磨炼,戊戌年,则差出分兵曹分都摠府侍卫矣。今番亦依戊戌年例磨炼,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九日祔太庙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挟神辇军六十名,禁军三十人侍卫,前后射队,以大驾前后厢军兵,仍为侍卫矣。今番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祔太庙三度习仪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侍卫各差备,依正日例,皆着吉服,挟神辇军六十名禁军三十人,前后射队军四百名磨炼,而戊戌年,因特教,前后射队军一百名举行,禁军勿为侍卫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戊戌年例为之。

○吏曹判书徐迈修疏曰,伏以丧纪易迈,孝元殿终祥奄过中禫渐迩。伏惟圣慕慨廓,益复如新,而矧当访落之会,尤急继述之谟,则凡我先朝所以敬天法祖,好学勤政,阐义理而明礼乐,厚风俗而淑世教,以贻我子孙黎民没世不忘之泽者,宏纲细目,秩有章程,在今堂构之丕责,岂有出于事事件件步步趋趍,以寓羹墙之圣怀,以成帝王之达孝也哉?贱臣忠爱之悃,寤寐耿耿,举笔临纸,有怀必言如此,倘圣明之不以为耄,则国事幸甚。仍伏念新化之初,偏荷眷毗之隆者,历数廷臣,如臣者几人?臣以先朝拂拭生成之旧物,顽忍苟活,浮沈朝端,精力已竭于衰年,疾病侵痼于恒日,而勿论才具之素蔑,文质之俱空,现前光景,特一尸居馀喘,铨衡人物之任,初非斯须蹲冒之地,而前后简畀之眷,每值大计之期,始因德意之激感,继又执守之不确,三年之内,再当都政,今春之狼狈,固必至之势,而一番薄勘,匪罪伊荣,凭恃恩造,黾勉闲局,引年之请,亦且不敢发口。至于敦匠之任,即是先朝终事之地,故不计颠仆,拼死往役,此际忽伏奉东铨新命,夫以臣癃老之年齿,铁限之情势,偾辕之覆辙未干,中流之冥楫遽属。假使臣奊诟无耻,贪恋为事,任他笑骂,出而行政,则臣身廉隅,犹云细节,四维之在世道,关系,何如,冢宰之在朝廷,责任,何如?为一时副急之用,不念大体之许多毁伤,臣未知此举,果得乎否?闻命以来,公私忧惕,为之食无味而寝不成,此岂臣老悖而然哉?虽然臣之自划坚矣。岭海𫓧钺,其甘如饴,慢命之罪戾,越分之处义,都不敢暇顾,而惟是大政者,用人之机括,典选之炉锤也。资格趁此而推迁,清浊待此而激扬,考课之居殿者,须代于此,筮仕之发轫者,系望于此,裒然为一国内外翘首跂足之大机会,而六月之元限,因斋日而差退矣。初六之涓日,缘铨堂而又退矣。及夫变通之后,谓当举以授之于无故林立之中,以责其克日促行,而不但已矣。今反归之于一世所共知,必不得行公之人,上召下违,淹延时月,若将以莫急莫重之职任,不免为玩愒之资,则此其事面之苟艰,听闻之骇惑,当复如何?凡臣所恳,不啻一端,入言之必可引,年至之必当休,衰朽癃痼之万无一堪承,如欲𫌨缕,有难更仆数,而一言以蔽之曰,臣之自画,臣虽不自言,人孰不谅?特以断断衷曲之辞,不避猥越于天地父母之前,殆古人所谓期期知其不可者也。一日虚縻,如缚求解,不俟屡召,冒入文字。伏乞圣慈,终垂矜怜,递臣铨衔,俾政务无滞,许臣休致,俾私愿获遂,不胜涕泣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精力,何难于宿趼之地乎?大政之久稽,事甚闷然,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知敦宁洪义谟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知敦宁府事者,臣拜擎恩诰,感惶交切。且以兼带摠管,职在侍卫,亲享隔宵,陪扈义重,不敢不冒没出肃。而第臣既无敦宁,揆以格例,不宜仍带,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孝元殿望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李时秀,终献官右议政徐龙辅,赞礼行礼曹判书李晩秀,典祀官奉常正李基宪,执礼副司果郑来百,执尊副司果金铣,大祝副司果吴渊常,祝史副司果任厚常,斋郞副修撰姜俊钦,盥洗位礼曹佐郞安光宇、李南圭,爵洗位兵曹佐郞李㬖,礼曹佐郞李周奭,亚终献盥洗位典籍金直,赞者兼引仪郑在慎,假引仪安圣謩,谒者引仪许㬘、黄稔,赞引兼引仪林贞镇、李命翼,祭监监察沈应奎、申思赞。

○壬戌七月十五日子时,上诣孝元殿。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一提学李晩秀,二提学金祖淳,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李始源,检校直阁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讫。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浅淡圆领袍、乌犀带、黑靴出,由外中东门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哀痛,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通礼跪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仍诣香案前。达淳奉香,养显奉炉以进。通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达淳等还奠炉盒于案上,从西夹门出。文会奉盏以进,上执盏以授凤朝,凤朝奉奠于灵座前,大祝敬奉祝文读讫。赞礼跪启请降复位,上俯伏兴平身,仍降复位。次行亚终献礼如仪讫。赞礼跪启请跪俯伏哭,哀痛,左右皆俯伏哭。少顷,赞礼跪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望燎位,大祝奉祝版以进。执礼曰可燎,燎讫,引仪唱礼毕。赞礼前导出外中东门,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凤朝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序东,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闵养显,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即见舍人李存秀呈状,以为私义实病,俱难冒当于今番谥望之署经,所带职名,斯速入启递改,以便公私为辞矣。闻其私义,难于署坐之进参,果如状内辞意,舍人李存秀,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政官牌招开政。

○闵养显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尹光普,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牌招。

○闵养显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尹光普,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严饬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冲彬为兼司仆将。

○申凤朝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万荣,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序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春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李文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春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大司谏尹致性,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凤朝曰,只推。

○以尹象圭囚单子,传于申凤朝曰,保放。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闵养显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孝元殿禫祭时,自上改御玄袍后,侍卫将士等,当依礼曹节目,改着黑天翼,而取考《戊戌誊录》,则天翼已是青色,常时堂下着此青色,则不必改着鸦青色然后,始可谓之黑色,禫祭时,仍服青天翼,至祭毕纯吉服事,因特教举行矣。今番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去六月武臣堂上禄试射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七月十七日朔试射,以禄试射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八日,一兼禁军番次,而该番将许濈,猝得暑癨,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势难强令察任,改差,其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坐起时,保放罪人沈廷秀、李仁默、朴声汉、李章玉、朴鲁荣、李在纯、许栮、韩永逵、柳相斗、张凤喆、李锺淑、柳匡宇、金履锡等还囚照律,吴载重、权晙等还囚议处,朴宗羽、闵宗爀、宋钦书、丁允泰、李元八、尹象圭等,还囚捧供以入,而日热如此,多人滞囚,诚为可闷,并依前保放,待公事判下,还囚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凤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李义弼状启内,咸兴判官尹心约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而尹心约,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知敦宁府事洪义谟上疏,则以为臣既无敦宁,揆以格例,不宜仍带,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似当许递是白乎矣,重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副校理李基崇疏曰,伏以礼阕再期,时届中月,耿光愈邈,物采渐变,恭惟孝思出天,廓然靡及,匝域痛慕,曷有终已?仍伏念臣,以故家孱裔,沦落乡陬,所治者功令之业耳,屡试辄蹶,濩落无成。迺者昨春大比之科,即我圣上履端之庆也。家有老母,冀臣科艺或有存者,督令赴场,毕竟侥幸,大是望外,曾未周岁,次第飏历,遽厕金华之清选,此岂一分衬着于如臣衰颓卤钝之迹者哉?夫经筵之责,即所以敷陈圣谟,启沃化源,藉前席讨论之益,为万世治平之基,则其为任之重顾,何如?伏况我殿下,圣姿天纵,睿学日跻,覃硏之工,已得前圣之所单传,发难之旨,多是宿儒之所未透,为尧为舜,翘首可俟,而方当新凉渐近,讲筵将开,政宜妙选端良之士,急求弘博之彦,储之近密,仰备顾问,而如臣谫劣者,以学则句读已忘,以才则葫芦莫画,加以长于穷乡,闻见寡陋,迫此残龄,举止疏愦,初何可拟议于迩英论思之任哉?臣既以滥竽自愧,则何敢遽引经幄故事,有所祈恳?而情理切急,不得不冒昧仰陈焉。臣之偏母,今年八十有六矣。虽甘旨备具,药饵滋补,笃老筋力,实有朝夕莫保之虑,而臣本家世贫窭,不可但以菽水难继言,居而乏床褥温凊之适宜,食而无晨夕糜粥之足恃,臣又拙于谋生,六十年来,一未效为人子之职,居常自悼自恨,如不欲生,今焉一第以后,滥叨洪造,臣身之荣耀,至矣极矣,而亲厨供养之阙如,顾依旧耳。加以臣母之老病绵缀,今年甚于去年,臣之离侧供仕,一日为闷,才叨迩列,辄陈私恳,极甚屑越,而西日奄奄,此心遑汲,有难按抑,慈敢冒死仰吁于孝理之天。伏乞圣明,俯垂矜谅,特命选部,畀臣湖、岭间一小县,使之便近就养,获遂乌鸟之愿,则臣母得以饭肉衣䋈,保有馀龄,即我圣慈之攸赐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壬戌七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养显进奏吏房、户房、礼房、工房,无公事矣。鲁春进奏,兵房无公事矣。凤朝读奏平安监司金勉柱启本罪人黄尚鹤泰川县到配事讫,命书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洪义浩未肃拜。左副承旨尹序东坐直。右副承旨申凤朝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仕直具康。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凤朝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鲁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序东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李鲁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尹序东曰,养志堂修改看审都监堂上入侍。

○申凤朝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万荣,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致性,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凤朝曰,只推。

○尹序东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尹光普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参议任希存陈疏入启,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吏曹,今此正宗大王祔太庙教是时,捧竹册执事二望校理闵命爀,副司果郑来百,捧教命执事望兵曹正郞李好敏,举案执事二望工曹正郞金基厚,内资直长郑有淳,褥席执事望冰库别检李勉求,捧谥宝执事二望应教张锡胤,掌乐正洪秀晩,捧银印执事二望副司果吕东植、吴渊常,举案执事二望汉城主簿金在三,缮工奉事尹定镇,褥席执事望平市直长李光宪,捧谥册执事二望副司果元在明、朴宗正,捧谕书执事望副司果金启濂,举案执事二望副司果尹光孚,司饔奉事徐善修,褥席执事望冰库别检徐有教,捧玉印执事二望副司果具得鲁、郑鲁荣,举案执事二望刑曹佐郞徐铎修,军资直长李审度,褥席执事望长兴奉事朴荣寿,大祝二望副司果朴宗京、李存秀,摄司仆正二望兵曹佐郞林景镇,副司果尹致鼎,摄通礼二望副司果南涑、李海清,几差备官望副司果郑东愈,台差备官望汉城判官李昌植,箱差备官二望军资判官徐有龄,掌院奉事金宗铉,帕差备官二望济用判官李燨,内赡奉事李希延,神座交倚差备官望平市令崔弘渊,红漆案差备官望汉城主簿权太应,捧香炉差备官望刑曹正郞宋伦载,捧香盒差备官望户曹佐郞李源明,香佐儿差备官二望广兴主簿李玄始,司圃直长慎宜默,尚瑞院假官二望武兼南熙、申在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浩落点。

○尹序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闵命爀、宋冕载,副校理徐长辅,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闵命爀,副校理徐长辅,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凤朝曰,只推。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祔太庙,释奠祭相值,祭官当为磨炼,而侍从罢散甚多,难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规矣。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员,并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兪汉宁,副司果单郑鲁荣、姜时焕、任㸁。

○尹序东,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金达淳,既已叙用,还差,仍令该曹口传启下,郞厅李晦祥,方在罢职中,亦令该曹依例口传权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罢职人叙用。

○吏曹口传政事,兼同知实录事单金达淳。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本司坐起,堂上悬病者甚多,实病实故外,并即牌招。有司堂上金达淳,新差之后,尚不行公,事体所在,殊为未安,推考,一体牌招,申饬参坐,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尊崇都监,自惠民署,有举行之事,而该署提调金祖淳、李致中,俱有实故,不得行公,并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迈修、黄昇源为惠民提调。

○尹序东,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一日孝元殿禫祭时,大王大妃殿、惠庆宫哭临仪注,王大妃殿、嘉顺宫哭临易服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健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序东,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恤典,依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七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养显以吏房代房进奏,吏房无公事矣。序东读奏黄海监司朴宗来启本黄州牧反库事讫,命书判付。养显以礼房代房,读奏黄海监司朴宗来状启有旨祗受事讫,命书判付。鲁春进奏,兵房无公事矣。凤朝进奏,刑房无公事矣。养显进奏,工房无公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七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养志堂修改看审堂上入侍时,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户曹判书赵镇宽,以次进伏讫。上曰,都监役事,今将何居也?镇宽曰,几为告成,而璿源殿唐家龙床与宙合楼龙床,体样颇异,更为奉审后,成出见样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奉审后即成见样好矣。镇宽曰,今日日气政好,将为奉审乎?上曰,可也。镇宽曰,养志堂、璿源殿两间墙垣,多颓圮处,此甚重大,不可不急急改筑,而一日之内,亦似不能毕矣。上曰,然矣。镇宽曰,以此意,当持挥于诸堂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洪义浩未肃拜。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闵养显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序东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闵养显曰,承候无人,前校理金在昌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在昌。

○尹序东,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祔太庙亲祭时,许多诸执事,老病公故外,他无推移分排之路,而在前有差备官兼差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序东,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祔太庙祭诸执事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瑞源、李海清、尹行直、李东万、具得鲁、金熙洛、李晦祥并单付。

○兵曹,以柳文植为摠戎中军。

○尹序东,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兵曹移文,则以为今二十日祔太庙习仪时,分兵曹堂上、郞厅,各一员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云。依例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理相为分兵曹参议,高廷凤为分正郞。

○闵养显,以兵曹言启曰,祔太庙时,分都摠府差出事,草记蒙允矣。分副摠管一员,都事一员,口传差出,今二十日三度习仪时,以为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羲淳为分副摠管,具命德为分都事。

○闵养显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万荣,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致性,司谏韩兴㭲,献纳崔时淳,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养显曰,只推。

○尹序东,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奉室敬奉阁及斋殿以下雨漏处,今日修改事,已为启下矣。见今雨势如此,姑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序东,以宗庙署都提调意启曰,今日永宁殿修改时,工曹佐郞赵进洙,东正门至近之地,举措极为骇妄,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闵养显,以刑曹言启曰,因庆尚道暗行御史权晙别单刑狱,令该曹禀处事,自庙堂草记蒙允矣。取考其别单,则永川囚罪人春福狱事也,其槪以为乞方之死也。无人目击,则被踢与否,难以质言,而推之事理,参以意见,则惟彼乞方,始因督债,内实烦闷,终缘乘醉,有似轻侠,俄然翻然之间,便成沟渎之自经,恁地光景,似不出此,则前道臣查启,归之于自缢之科者,诚有意见且况今番两招,卜乭则受嗾纳供,疑乱狱情之状,渠既自首,太中则以其至切之间,必复之心,犹曰春福瞹眛云尔,则春福之五年滞囚,累被刑讯,实为冤郁,到今伸理,别无可疑,而狱体至重,不敢遽请疏放,更令道臣别加详核,以为酌决,恐合事宜云矣。此狱前已更查,因判付,连加讯推,则不可遽议惟轻,依绣启更令道臣,各别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副校理李基崇上疏,则以为臣之偏母,今年八十有六矣。虽甘旨备具,药饵滋补,笃老筋力,实有朝夕莫保之虑,而臣本家世贫窭,不可但以菽水难继言,居而乏床褥温凊之适宜,食而无晨夕糜粥之足恃,臣又拙于谋生,六十年来,一未效为人子之职,居常自悼自恨,如不欲生。加以臣母之老病绵缀,离侧供仕,一日为闷。伏乞圣明,俯垂矜谅,特命选部,畀臣湖、岭间一小县,使之便近就养,获遂乌鸟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基崇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县,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粘连,高山前县监李在纯矣本府议启内,廨宇之修缮,虽曰从民之愿,役既妨农,罪著结敛兺不喩,楼柱之尾闾,铁物之多用,既未能禁断,雇价之消瀜,又不能察饬,殊极可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益山前郡守朴鲁荣矣本府议启内,吏厅之修建,民钱之收捧,至于六百馀两之多,而一任吏辈,初不禁戢,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临陂前县监李锺淑矣本府议启内,升户资装,全靠军丁之愿纳客舍修缮,敛用浦民之钱,两事既违法,罪难容贷,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沃沟前县监李章玉矣本府议启内,勘灾剩馀之结,私自区处,军器修缮之费,恣意擅敛,已系不法,而敢于淑问之下,以袭谬邑例等语,漫漶纳供,殊极无严,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限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昭显墓守卫官柳匡宇矣本府议启内,莫重墓所,守仆之无一人等待,万万疏忽,不可以谬例之有无,遽议宽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竹山前府使李仁默矣口招公事结语内,敕米还租之取剩归私,虽欲发明,而纳供糢糊,军布之惩及白骨,逋谷之未捧虚勘,一一自服,究厥所为,万万痛骇,待判下照律勘处罪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格浦前别将张凤喆矣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横敛钱两,归之镇用,既不能自掩,则虽曰袭谬,事系法外,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咸阳前郡守金履锡矣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阴雨之具,略有修缮之物,选武之额,或因丧頉而增是如为白乎乃,租作米之不守准折,已是违例兺不喩,宫结则取其馀剩,擅给邸吏之役价,还谷则恣意加分,不恤残户之受弊,揆以法意,节节可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阳城前县监沈廷秀矣口招公事结语内,讼民处受赂,场基之移设,吏复之减削,糢糊为说,归之见欺于衙客是白乎乃,赎钱之减数报营,军丁之当頉不頉与积逋未捧之竟归反秩,无辞迟晩,究厥所为,节节痛骇,待判下照律勘处罪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保宁前县监韩永逵矣本府议启内,年前置对,既云权厝,而至今不掘,仍作永窆之计者,揆以法纪,极为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金泉察访许栮矣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则虽非邮厨之设,庖幕汉之藉卖陈肉,初不禁饬,至登绣启之论列,殊涉骇然,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奉化前县监柳相斗矣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权晙书启内,病在执拗,蒙不解事,史库参奉之差帖,便成应捧之价,封山将校之摘奸,反为偸斫之阶,农节之董民辇材,亦云劳也。八日之张灯设观,岂其时耶?诸般不法之状,不可仍置是如为白乎旀。原情公事判付内,张灯一事,揆以常理,所供似是实情,而其馀诸条殿最,绣启相符,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假注书朴声汉矣本府议启内,日记修纳,自有定限,而过期不修,以致论启,稽缓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密阳府使朴宗羽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绣启既称守法,所供亦异自明,元无可罪之端,分拣放送,催促还官为良如教。又启目,固城县令闵宗爀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绣启既多褒语,供辞亦有可据,以公罪勘放,催促还官为良如教。又启目,梁山郡守丁允泰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绣启既多褒语,稽检虽极可骇,适值空官,容有可恕,数递可闷,以公罪勘放,催促还官为良如教。又启目,晋州牧使李元八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绣启既多褒语,囚供亦有可据,以公罪勘放,催促还官为良如教。又启目,清道郡守宋钦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绣启论列,既与身犯有异,所供亦非杜撰,以公罪勘放,催促还官为良如教。又启目,始兴县令尹象圭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权晙亦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吴载重亦议处,亦令该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承旨洪义浩疏曰,伏以年光迅驶,时月莫淹,孝元殿终祥,倏焉已过,云乡之耿光寝远,中月之禫期转迫。伏惟我殿下,孝思慨廓,去益靡逮,矧我殿宫罔涯之恸,何以仰譬乎?穷山薄海,冤号如新,不死微臣,叫叩奚及。呜呼,凡今在廷簪绅,孰非我先大王化育中物,而岂有如臣家之偏被恩造,与天无极者哉?父子兄弟,出入禁闼,瞻依日月之光,沐浴雨露之泽,陶甄而拯济之,则高山深海,未足谕也。指导而作成之,则慈父严师,所不能也。如臣不肖,亦尝仰藉宠灵,俯赖荫庇,每自谓此生此世,长有此乐矣。缘臣命途之险衅,门祚之衰薄,臣兄之壮年朝露,逆理贻戚,而岁才周星,祸延臣父,攀号痛毒,靡所依泊,营葬甫毕,而遽又值天地崩坼之变,俯仰穹壤,忽忽茫茫,揆以人理,宜即溘死,公而伸褥蚁之诚,私而泄蓼莪之恸,而犹复冥如木石,苟延残喘,星霜易遒于苫垩,衣冠奄齿于平人,廓然一身,何以为生,穷庐悲泣,万念灰冷,不意我殿下簪履之收,遽纡于不呼之馀,卫班喉司,除旨连降,追惟畴昔,有泪被面,束带弹冠,岂臣踪地之可强,而情急参班,冒没出肃,获值骏奔之末,哀冤少泄,叨陪宝座之侧,悲喜交极而已。二日在公,不善举职,堂疏论斥,罪实甘受,而苍黄选出,尚切恧蹙,不料旬日之间,又承恩命,臣于是,惊惶感激,实不知措躬之所也。仍念先臣,荷先朝特达之知,致上卿崇显之秩,礼遇眷待,迥出寻常,吉祥之褒,屡及筵席,福人之谕,至登璇题,而毕竟许休之恩,又侈趾美之奖,荣宠旷绝,瞻聆耸叹,先臣感泣铭缕,陨结为期,尚记临箦梦语,唯以更未瞻天,为不瞑之恨。言念及此,五情靡溃,臣既顽然不灭,复玷周行,而方今慈天光覆,离日继曜,义理明而治象日隆,阴邪遁而士气阳复,追先欲报,孰非同情?而况在臣,身承父兄未卒之志,体古人移事之义,岂不欲竭蹶奔走,以效赴蹈之至愿,而丧戚所剥,疾恙缠绵,强策陈力,亦无其望。且念三数年前,老父在堂,兄弟无故,联翩步武,为人称艶,今焉孤露零丁,孑孑踽踽,披朝衣入修门,只有泪先暗而臆先塞耳。似此悲苦之踪,实无冒出之势,兼有不职之前愆,难以乍递而自恕,玆敢略暴私怀,仰干崇听。伏乞圣慈,特垂矜谅,特递臣所带之职,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戌七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同副承旨闵养显,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养显以吏房代房进奏,吏房无公事矣。序东进奏,户房无公事矣。养显以礼房代房,读奏平安监司金勉柱状启雨泽事及忠清监司曺锡中状启雨泽事讫,命书判付。凤朝以兵房代房进奏,兵房无公事矣。凤朝读奏忠清监司曺锡中启本罪人金芿丁韩山郡到配事讫,命书判付。养显进奏,工房无公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分承旨李肇源李庚运。左副承旨尹序东。右副承旨申凤朝坐直。同副承旨闵养显缘故出。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分假注书金蓍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寅时卯时,有雾气。

○尹序东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习仪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序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序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祔庙及习仪时分承史,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肇源、李庚运为分承旨。

○以金蓍根为分假注书。

○金达淳启曰,新除授分承旨李肇源、李庚运,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尹光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此时此任,属之此重臣者,予好其老成人取之也。今以老辞免,即万万不当之处义。况政命已过三日,一任其逡巡,大关国体,从重推考,申饬斯速开政。

○尹序东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万荣,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达习仪进去,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致性,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序东曰,只推。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闵命爀,副校理徐长辅,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闵命爀,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以赵进洙囚单子,传于尹序东曰,保放。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祔太庙亲祭时奠币瓒爵官预差前参议林汉浩,明日习仪,当为进参,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林汉浩。

○尹序东,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祔太庙三度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序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七月二十日祔太庙三度习仪时,因兵曹节目,挟神辇军六十名,把摠沈镰,哨官赵徽鉴率领侍卫,前后厢军一百名,千摠李显宅,哨官白毅镇率领,结阵作门,杂人马一切严禁,事毕后,除标信罢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序东,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李商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序东,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闵宗爀原情公事判付内,绣启既多褒语,供辞亦有可据,以公罪勘放,催促还官。丁允泰原情公事判付内,绣启既多褒语,稽检虽极可骇,适值空官,容有可恕,数递可闷,以公罪勘放,催促还官。李元八原情公事判付内,绣启既多褒语,囚供亦有可据,以公罪勘放,催促还官。宋钦书原情公事判付内,绣启论列,既与身犯有异,所供亦非杜撰,以公罪勘放,催促还官事,命下矣。闵宗爀、李元八、宋钦书,以不应为事理重律,各杖八十,公罪收赎,丁允泰,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公罪收赎,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序东,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履锡,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履锡,功议各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允。

○尹序东,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仁默,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仁默,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丰川府安山驿,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口招公事结语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尹序东,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章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限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章玉,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通川郡朝珍驿,徒二年半定配,勿限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尹序东,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沈廷秀,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沈廷秀,功议各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忠州牧丹月驿,徒二年定配,而以口招公事结语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7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洪义浩。分承旨李肇源李庚运。左副承旨闵昌爀未肃拜。右副承旨尹序东坐直。同副承旨申凤朝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分假注书金蓍根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清璿郡主卒逝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祖承,副提调金达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喜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序东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万荣,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序东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祔太庙三度习仪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序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序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启曰,行左承旨李鲁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启曰,同副承旨闵养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昌爀落点。

○传于洪义浩曰,自遭天崩之恸,依仰之情冞深,岂意今日,遽闻捐背,小子悼廓,固无可言,而慈宫凛缀中情理,将以何事仰慰,卒清璿郡主丧礼葬,特令该曹举行,棺材长生殿退件棺板一部,极择输送事,分付。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不在颁布与否,今日习仪及都监役事,并令停止待下教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承慈教,祔太庙三度习仪,明日为之事,分付。

○传于李鲁春曰,饬已行矣。前御营大将申大谦仍任,牌招传授命召。

○兵曹,御营大将申大谦仍任事承传。

○李鲁春启曰,御营大将申大谦,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申大谦。

○金达淳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疏批已下,而政命今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参判尹光普牌招启辞未下,参议任希存疏批未下,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达淳,以吏曹言启曰,密阳府使朴宗羽,催促还官事,命下矣。即为下去之意,屡度催促,则以为素患痰癖之症,当夏复发,兼以疟痢猝剧,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之下,谓有身病,终不下去者,事体所在,万万未安,罢黜,何如?传曰,更为催促下送后草记。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姜俊钦,以祔太庙差备官,今日三度习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正宗大王祔太庙三度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南公辙启本内,熊川县监张趾元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张趾元,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书徐迈修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略暴衷恳,冀收新命,而犹且务约其辞,宁质无文者,诚以臣之老病昏愦,圣慈之所垂矜也。见职永谢,通朝之所共谅也。始虽误恩之偶点,终必情实之俯烛,而不待多言,亟蒙变通矣。及伏奉批旨,大违初料,继因开政,召牌荐降,臣以小心谨慎,为平生寡过之四字符,而毕竟故犯之罪,反自陷于力抗君命之科,抚躬惭惧,殆欲无生。呜呼,此岂臣所乐为哉?念臣犬马之齿,今为七十二,过礼经悬车之大防,且二年矣。纵使才具足以干事,筋力足以供役,其非关国家重轻而任世道污隆,则臣之自知,人之知臣,的然明甚,锺鸣漏尽之戒,宁无怵惕于心,祗缘两朝之眷遇偏厚,一身之便诀未忍,不敢效有事引去者之连章叠牍,准请乃已。而特服膺此义,常占退缩之分,低徊散局,时竭瞻觐之诚,譬如驽骀瘁尽,恋主伏枥,以俟其早晩帷盖之恩。而今忽驱策于睢盱之场,责办其鉴空衡平之副急手段,则末梢狼狈,不啻若春间之官箴。而伊时圣明,虽欲曲加庇覆,恐无以为之地,岂不有乖于从前全保之德意,而臣以垂死残喘,何所系恋,匍匐自就于罟㨦陷阱哉?虽然此亦臣私忧身计也。出处行止,人臣之大节,而朝廷由是而尊卑,风俗由是而上下,微官庶僚,尚不敢放倒,矧以摠百之任,又值一初之政也乎?臣之向来台评,言似规警,意实深紧,敩他排比,即臣智虑之所不逮,则物论于是乎蜩沸,方便应副,即臣规模之所不娴,则群憾不免于猬起,假借政后之例推,暗售阴中之蜮弩,此实铨家之无前横逆,而臣于选部一步,视作铁限,夫人皆言之矣。偾事行未及半年,都政间未曾一经,而诿之以宿趼,托之以怵迫,不恤人言,不嬚老丑,晏然复据于弹墨未干之地者,世果有此等不识羞耻之冢宰否乎?戟手之指,交口之骂,臣不暇自惜,而其为辱朝廷而玷风俗,所伤于国体,当如何哉?抑臣兼绾敦匠之役,即是臣竭诚效忱,少暴尘露之地,拼死趍造,随诸堂后,凡所以董工庇事,未敢以老病自沮,而仪文典章之间,获伸其愀。如复见之痛,则臣方以是,自幸其须㬰无死,而廉防至重,宿誓如水,本职未解之前,今无束带赴公之望,臣情到此,吁亦悲且急矣。饬教之下,情穷势迫,重犯渎挠,仰首呜呼,字字肝膈,毫无缘饰,惟圣明之俯垂体谅,特许镌递,俾不至旷日虚縻,瘝厥职而重厥辜,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岂追引者,向谕于大臣箚批矣。卿试思之,予在冲年,而所期望,即耆旧诸臣,昨有敷心之教,予不欲更言,卿何独不念国事乎?即为肃命。

○右承旨洪义浩疏曰,伏以舜命九官,谟先弼教,周制六典,职重司寇,盖刑者辅治之具,而民命系焉。此古昔圣王所以哀敬折狱,必审必慎者也。恭惟我先大王,道学贯天人,文章配日月,盛德大业,史不胜书,治谟政教,动为后法,而尤尝致意于恤刑按狱之际,光御二十有五载,敬玆祥刑,一念靡弛,每京外奏谳之登彻也。宫烛屡跋,判批随下,参情法以发隐微,重风化以尚敦励,无情者不得容辞,有犯者莫或幸逭,前后一千一百馀案,无非沕合于三宥五听之遗意,而大德曰生,洽于民心,庶几乎刑措不用,囹圄奏空,猗欤盛哉。凡遇赦而疏放,值灾而审恤,固为应行之常典,而藩臣按部,过三月则进阅实之启,绣衣衔命,赍十行而举察隐之政,此百官有司曁八方民庶之所尝钦仰赞诵,而益切於戏不忘之思也。臣之先兄参判臣仁浩,受知文墨,恩遇旷绝,出入近密十五年,屡掌该房,文案之出纳也,判辞之承写也。多所与闻而委任焉。仍承丙申后《审理录》修正之命逐年编校,以备乙览。粤在戊午之夏,以重纶綍揭关和之义,仰请印颁,圣批允许,今领府事臣李秉模,继陈刊布之宜,成命既下,编辑伊始,而入禀义例,出任校正,则臣兄实专管之,及己未春书未成,而臣兄奄先朝露,我先王屡形悼惜,不以臣愚卤无似,特令继掌是役,臣之涕泣受命,居然四周星矣。臣诚不忠不孝,未几而苫垩罹凶,旋又天地崩坼,龙髯莫攀,穷庐抱书,如奉乌号,日夕披阅,惟有涕血之交迸而已。宜死不死,顽忍至今,冠簪如旧,觚棱入瞻,臣非木石,冤号何抑?自乙未代理后,至庚申五月所下狱案判付,一一汇辑,缮写成秩,书凡十六卷,谨此斋沐奉进,若其凡例缘起,具载卷首,而印布颁行,厥有明旨。伏愿殿下,令内阁重订详校,以为编成一部,昭布中外之地焉。呜呼,我先朝涣发纶音,何莫非典谟诰训之文,而至于词案批判,明慎平允,非但为一时典则,抑可备万代章程,今殿下,常目监法,钦哉惟恤,致圣人刑期无刑之治者,实惟在是。惟殿下,懋哉念哉。臣之不肖无状,受恩如天,报答无地,而值是月献是书,𫖯仰穹壤,哀陨抑塞,临疏涕零,不知所云。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进册子,既有先朝成命,令内阁,更加校正刊印。

7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习仪进去。右承旨洪义浩习仪进去。分承旨李肇源习仪进去李庚运习仪进去。左副承旨闵昌爀坐直。右副承旨尹序东。同副承旨申凤朝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分假注书金蓍根习仪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二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鲁春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闵昌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习仪导驾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臣鲁春、义浩,今日祔太庙三度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序东曰,右副承旨进诣皇坛奉审,宣武祠,一体奉审以来。

○闵昌爀启曰,六月初一日轮对官社稷署令李龙柱,中枢府经历尹敏东,养贤库兼主簿韩翼镇,承文院著作李泳夏,十一日轮对官东冰库别提韩硕謩,议政府司录沈厚镇,中学训噵朴在寅,七月十一日轮对官造纸署别提金弘泽,内赡寺主簿李炯,西学训噵朱弼相,军器寺主簿郑履权,二十一日轮对官南学训噵刘弘九,西冰库别提权德恒,义盈库主簿林宗林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达淳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如是违牌,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达淳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金达淳曰,连山县监之代,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周显为连山县监。

○闵昌爀,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忠清监司曺锡中状启,口传下教内,连山县按核御史差送当否,商量草记事,命下矣。取见其状本,则佣雇贱汉,手戕邑倅,实是前古所无之大变,白昼公堂,刃及官长,而许多吏隶,无一人拼死捍卫,至于三处被刺,亦可见邑俗之狞悍,道臣查启,非不详悉,而事系极变,迹属疑怪,不可但以数三守宰一再查牒,遽勘其案,别遣衣绣之臣,严核处断,有不可已,按核御史,即为差出下送,廉得根因之道,使之勿拘常规,从便举行。此时本邑,不可无主倅,连山县监之代,令该曹,拔例各别择差,仍即催促赴任,何如?传曰,该倅已令择差下送,按核御史,自庙堂,亦以可合人启下,当日辞朝。

○闵昌爀,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忠清道连山按核御史差送事草记批旨内,该倅已令择差下送,按核御史,自庙堂,亦以可合人启下,当日辞朝事,命下矣。以副司果李晦祥差下,使之当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吏曹,连山县按核使单李晦祥。

○传于申凤朝曰,按核御史留待。

○传于申凤朝曰,按核御史入侍。

○传于闵昌爀曰,二十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闵昌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万荣,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掌令李渭达牌不进,持平沈普永习仪导驾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掌令李渭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

○金达淳,以吏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密阳府使朴宗羽,催促还官事,命下矣。即为下去之意,自臣曹屡度催促,则以为素患痰癖之症,当夏复发,兼以疟痢猝剧,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之下,谓有身病,终不下去者,事体所在,万万未安,罢黜,何如?批旨内,更为催促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即速下去之意,更为严加催促,则一向称病,无意还官,揆以事体,尤极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姜俊钦,以祔太庙差备官,今日三度习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持容,查启启下,还囚议处,权晙,还囚照律,赵进洙,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保放。

○禁府照目粘连,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权晙矣本府议启内,随卒之凭借作弊,虽或发明是白乎乃,暗行事体,何等秘密,而莫重马牌,替给从人,以致踪迹之露出,事既违法,有难宽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工曹佐郞赵进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州前判官郑持容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戌七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左副承旨闵昌爀,假注书具康,记注官金喆修,别兼春秋吴渊常,社稷令李龙柱,中枢府经历尹敏东,养贤库主簿韩翼镇,承文院著作李泳夏,东冰库别提韩硕謩,司录沈厚镇,中学训噵朴在寅,造纸署别提金弘泽,内赡寺主簿李炯,义盈库主簿朴宗林,南学训噵刘弘九,西学训噵朱弼相,军器主簿郑履权,西冰库别检徐有教,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进前。龙柱进前奏职掌,洒扫坛壝无所怀。敏东进前奏无职掌,履历宣传官,都摠经历,无所怀。翼镇进前奏职掌,供士遗在米九百六十六石十四斗六升七合三夕,太五百三十二石四斗三升八合九夕,无所怀。泳夏进前奏职掌,四大交邻文书,无所怀。硕謩进前奏职掌,祭享冰丁,履历宗簿郞厅,无所怀。厚镇进前奏职掌,议政府承禄,履历承文正字,无所怀。在寅进前奏无职掌,履历初仕训噵,无所怀。弘泽进前奏职掌,表咨纸遗在表纸二百十张,咨文纸二百四张,履历守门将,无所怀。炯进前奏职掌,油清遗在真油一百二十二石八斗三升,清蜜五石十斗二升三合五夕,白清一石九升三合三夕,牛毛三万三千九百三十五斤九两三钱,蔈古一万八千三百四十五斤三两二钱,川椒七十七斤九钱五分,履历武增广壮元出六,无所怀。宗林进前奏职掌,素膳色遗在粉藿二百六十八斤二两五钱,皂藿十一斤五钱,常藿二千二百四十四斤八两八钱,昆布四千四百七十四斤三钱五分,藿耳一千六百五十二斤十二两六钱六分,海衣四百八十二贴,履历癸丑壮勇外营哨官,丙辰部将出六,无所怀。弘九进前奏无职掌,无所怀。弼相进前奏无职掌,无所怀。履权进前奏职掌,焰硝色遗在火药八百七十斤,短鸟铳三千六百十四柄,火箭八百九十个,火箭竹二千一百个,无所怀。有教进前奏职掌冰丁,无所怀。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七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连山县按核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申凤朝,假注书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按核御史李晦祥,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史进前。晦祥进前。上曰,连山事,大变怪不成说之事也。择尔送之,下去后善为按核,各别严治,可也。虽今夜急急发行,毋或迟滞好矣。晦祥曰,当如下教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坐直。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闵昌爀。右副承旨尹序东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夜自五更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闵昌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执义李万荣未肃拜,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次对,本司堂上,悬病甚多,揆以事体,殊为未安,并即牌招,以为入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春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达淳启曰,吏曹判书徐迈修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后敷谕,已罄予意,而犹事违牌,侵夜酬应,政院之启辞日课乎?亦涉屑越,当该承旨递差,老臣事岂如此乎?仍以前牌催促。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进,参判尹光普牌招启辞未下,参议任希存疏批未下,右承旨洪义浩进。以洪义谟为判尹,金履永为礼曹参议,李祖承为军器提调,朴宗庆为检祥,李惟命、李博载为监察。训炼都监提调单李祖承,禁卫营提调单李祖承,御营厅提调单李祖承。以金祖淳为知敦宁。

○兵批,判书李祖承进,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金鼎国病,参知金履永入直,行左承旨李鲁春进。以李秉鼎为都摠管,吴载绍为副摠管,朴吉源为曹司卫将,李存秀为文兼,张铉宅为全罗右水使,郑鲁城为黄海兵虞候,金应渌为威凤别将,东林别将郑观,上护军李秉鼎,大护军洪义谟,护军尹东晩、尹得逵、柳文植,副护军李文会、闵养显、洪元燮,副司果崔垠并单付。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义浩曰,进册宝吉日,以来月念前,更为推择。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上册宝日字,今日使之更为推择矣。念前无可合之吉日,以本择日仍用,可也。以朴宗羽囚单子,传于闵昌爀曰,保放。

○洪义浩,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入启文字,无论巨细,何等严谨,而今日未启下入启时,不为具书,大违格式,臣等之不能察饬,万万惶恐,而当该首医掌务官,不可置而不论,首医金光显,掌务官金进源、玄在德,令该府拿问勘处,该吏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卿勿引咎,医官等,今番分拣。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南部业儒李润俭所志,则以为矣身嫡妾,俱无子嫡,八寸兄故教官润衡庶子云得,欲为取养,门长诸族,同议完定,而润衡夫妻俱殁,不得循例立案,依新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一边之言,有难准信,使其门长,具由呈单,则门长前佥知李润身单辞,亦如李润俭之诉,而顷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矣。依大臣筵奏定式,李润衡庶子云得,立为李润俭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京畿暗行御史金铣别单,朔宁军弊,严饬道臣,俾即塡代,还弊亦令商确论启,骊州船弊,查实厘革后,形止状闻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京畿监司李始源伏启,则枚举各该邑守令牒呈,以为朔宁军丁,既无阙额,从今以往,随阙塡充,着意查括,还弊则稷一万石,依己酉已例,移他作租,则弊可少革,骊州船弊,即均厅上纳之税也。从前土地船数,多则税多,少则税少,分春秋收捧上纳矣。至戊申己酉年间,放卖者移案,永罢者悬頉后,报于该厅,而自该厅,初不减税,自今为始,以见在船二十三只之数,勿拘比摠分等捧税,则弊可自破,而事系京司,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朔宁郡稷还移他作租事,既有已例,且是民愿,依状请施行,骊州牧船税减摠事,令该厅,从长禀处,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任希存疏曰,伏以光阴如驶,孝元殿祥事奄过,秋序已届,祔庙之吉日渐近。伏惟出天之圣孝,冞切慨廓之痛,如臣之偏被异数者,冥顽不死,忍见此时,俯仰穹壤,此何人斯?仍伏念臣于三铨之任,乍解旋授,便为臣独贤之地者,今过半岁于玆矣。虽使臣人器地望,果堪是任,揆以事面,尚不宜若是苟简。况臣最居人下,百无一取,以人则极庸拙矣,以地则至单寒矣。岂可徒恃宠灵,久妨贤路,终致偾误而后已哉?顷进一疏,猥暴微悃,屡违天牌,幸蒙恩递,臣方攒手北阙,仰戴洪造,不意则哲之明,偶遗一物,曾未旬日,官衔依旧,臣若视同固有,扬扬冒赴,则真所谓前何心后何心也?臣虽无耻,污不至此,而适值上下哀遑之日,不敢以区区去就,仰烦酬应,虽不得不颠倒肃命,一再参政,因仍蹲冒,有关廉防,伊后政席之如前逡巡,谅非获已,矧今长席,既承敦勉之批,别无可引之端,而饬教之下,无意行公,在臣廉隅,尤何可独自冒膺,以坏铨家之旧规哉?且臣满腹痰积,祟在暑湿,每当盛热,如期发作,下亘上冲,便成籧篨,记昔戊午之夏,命行都政,臣于是日,亦以见任,病未进参,再违召命,以司谒下询曰,三铨既无情势,何如是违牌乎?臣对以实病,得蒙递免,先王朝随事曲庇之恩,於乎不忘,感泣至今。今臣诸般病形,虽涉猥越,不敢烦陈,目下宛转叫苦之状,更有甚于往岁,而我圣上体下之仁,克遵先朝之盛德,臣虽愚劣,无足备数,敢不以所已得于先朝者,冀或垂察于今日乎?今于召牌之下,荐犯违傲之罪,是岂臣全昧不俟驾之义而然哉?顾今大政,当在不日,与其临时变通,以致窘迫,曷若及今递解,以偏公私?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削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全微谅,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戌七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假注书具康,事变假注书慎必复,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领府事李秉谟,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开城留守金文淳,行礼曹判书李晩秀,行大护军金祖淳,知训炼徐有大,行护军申大谦,校理宋冕载,以次进伏讫。秉模等曰,雨后日气甚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凛缀中疚怀,不胜仰念之至也。上曰,气候则一样矣。秉模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时有此事,主上之疚怀,惠庆宫情境,有不忍见,而心事难定矣。秉模曰,向伏见传教下者,以自遭天崩之恸,依仰之情冞深,遽闻捐背,悼廓无可言为教,仰惟圣念,曷有其极?大王大妃殿教曰,有是事也,故命止都监之役,能无窘速之虑乎?秉模曰,三度习仪,虽已设行,而姑未始役,不无窘急之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过明日后虽再明,即后始役,可也。秉模曰,先朝御真,自宙合楼移奉时,门路即为奉审,然后举行节目,皆可议定,而自挹翠门作路,甚似不便,盖地形偏窄故也。大王大妃殿教曰,先朝斋宿摛文院时,辄由永肃门,以昔曰幸行之门,仍作今番移奉之路,不亦好乎?秉模曰,先朝御真,向伏承令小臣标题之教,臣岂敢辞焉,而素有臂病,近益刺痛,实有偾误之惧。李晩秀自来善书,曾被先朝之嘉奖,标题使晩秀书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璿源殿所奉御真,即七旬御容,大内又奉八旬所模御容,而其时新经问安之后也。天颜色泽,七分肖似,若以此本,奉于此殿,则尤为稀贵,而在先朝未遑者,盖以其本标题,即厚谦之书也。非但渠之罪犯至重而已。渠名已绝于属籍,则渠书之仍存于莫重之地,尤无意义,改书标题之后,可议奉安,而至敬之地,事重难,此所以至今未遑者也。先朝尝欲移模,而予以御真之多本,故有所挽止矣。今番奉安时,欲以此本,改标以奉,卿等思得善改之道以奏,可也。秉模曰,八旬御真,臣等皆获瞻仰,七分典型,恍若咫尺左右,而标题之未果改书,先朝慎重之圣意,亦可以钦仰也。臣则以为洗出,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洗出之际,似致持久,此恐未安也。曾见屏风书洗出者,则屏色虽白,洗出之际,不能不旷日延拖,若擦去则好矣。曾瞻第一室御真标题,则以红色缎付签以书矣。依此例别书标题于红签,待擦去才毕,即为粘付,则恐无未安之端,未知如何。焕之曰,八旬御真,臣以玉堂,伏承瞻望之教,故亦尝一番仰瞻,果是十分典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七旬御真,非不肖似,而其时则天颜颇瘦瘠,故平日仰瞻者,未易仰认,而至于八旬模本,果为肖似也。焕之曰,洗出事体,非但有欠敬谨,必与本色,恐有不一之虑,臣则以为擦去当处,改付红签,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言甚好矣。时秀曰,若洗出则似有迟滞之端,恐不如擦去而即为塡付标签也。龙辅曰,御真之以八旬本奉安,诚为好矣,而标题之不可仍旧,果如慈教。臣意则移模奉安,未为不可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先朝每有移模之意,而难慎郑重,予亦难慎者,以御真既有多本,遽为移模,实为重大故也。秉模曰,询谋佥同,当以像者下教举行乎?大王大妃殿教曰,妆以红夹标题好耶,以纯红色为之好耶?秉模曰,以红色为之,似好矣。焕之曰,依此为之甚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然则以纯红色,标题为之。秉模曰,标题改书日字,当推择以入乎?大王大妃殿教曰,移安时当举行,何庸别择也?秉模曰,右相即英庙时科第也。标题书题,使右相为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可矣。秉模曰,宙合楼所奉御真,则朝臣仰瞻者几希,而绛纱袍本,十分肖似,此本即四旬御容也。当以何本奉安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以四旬御容奉安,可也。大王大妃殿教曰,璿源殿殿宇间架不同,当中御间则稍广,而东西两间则稍狭,第一室御真,奉于御间,第二室御真,奉于东间矣。今又将奉先朝御真则殿内序次,将次次陞奉,第一室御真,所当移奉于西边空间矣。间架之广狭,宜若无关于事面,而久奉正间之馀,移就西偏,或不无未安之端,此是自内展诚之所,与宗庙南殿,稍有间焉。第一室御真,依前仍奉于正间,先朝御真,奉于西间,有若像生时左右侍坐者,则揆诸情礼,似无所妨,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第一室奉于当中御间,而第二室三室,奉于东西两间,则果若常时侍坐之礼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诸大臣则似未详其形止,而礼判则曾已奉审,先奏所见,可也。晩秀曰,永宁殿位次,四祖位居中,而以下祧位,则左右以奉矣。若依慈教,则永宁殿庙制,似可援用,而真殿位次,与庙制昭穆,恐或有异矣。焕之曰,永宁殿庙制,非可傍照于此,而间样广狭,少无关于事面矣。一遵西上之礼,次次奉安,恐为稳当矣。时秀曰,慈圣教意,岂不仰认,而若东西奉安,则既非古礼昭穆之制,又非自西为上之意,永宁殿左右翼室之制,恐不当傍照于此矣。龙辅曰,臣不知古事,西曾闻璿源殿,即文昭殿殿内所有之殿名也。古昔名贤,论文昭殿庙制也。有请依古礼昭穆之语,今若一遵古礼,第一室当中,而第二室在东西向,第三室在西东向,则诚好矣。既不能悉用古制,则当一依南殿位次,以西为上,恐合允当矣。至若永宁殿位次,则即藏主夹室之义也。大王大妃殿教曰,然则以西为上耶?予则认以东上矣。唐家当为移设,似甚难矣。晩秀曰,昭穆之制,今不可遽然议到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见今唐家之役处在于何间耶?晩秀曰,第一室将奉于新造唐家,先朝御真,则当奉于东边唐家旧奉英庙御真之位,而先朝御真,帧体稍广,唐家之制,亦不可不略加广拓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多年奉安之处,遽然移奉,事体未安,而既于西偏间,新造唐家,则此间奉安先朝御真,似好矣。秉模曰,依此奉安好矣。焕之曰,即见水原留守郑大容状启,则以为外帑库米二百六石,己未请得一百五十六石,用下于各面堤堰之役,五十石,当年分留修启时,添录于元还中,而再昨年本府堤堰疏凿所入米五十石,亦以本米取用后,不为会减,尚今虚留,令庙堂禀处厘正为辞矣。既是公役所用,依状请会减,公谷出入,无论多少,随即勘簿,法意至严,此后则严加申饬,俾无如前虚留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顷因湖南右道暗行御史郑来百别单,咸平县牟还作租,租还作米及临淄仓麤谷生弊之由,厘革之方,论理伏闻后禀处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全罗监司韩用龟状启,则枚举该县监李秉德牒呈,以为牟还,比诸秋谷,催科甚急,而元数太多,则民力易困,以牟作租,庶可为一分纾力牟还一万石,使之趁今换作租还作米事,租还米还,秋谷则一也。况其办纳之难,米甚于租,此则民所不愿,今姑置之。至于临淄仓旧租,伊时岁既荐歉,数千包谷,趁限准捧,势固难矣,而不思粜籴之所重,惟以封库之为急,以虚壳充数者,已极寒心,而既已捧之,则及其还分之时,固当还分所纳之民,俾精实谷,趁即改色,而不此之为,积置库中,渐致陈腐。又至辛酉新捧,无异丁巳旧租,法纲所在,俱极骇然。毋论丁巳辛酉,捧还守令,不可无罪,而其间不为分给之守令,亦不可置而不论,丁巳以后各年守令罪状,令庙堂禀处时,县监李秉德,以此事面,议牒陈讲,求其区处之方,恐不可一例论勘,丁巳辛酉两年牟还中,辛酉所捧,即是新还,还给该面之民,使之改色。丁巳旧租,今于年久之后,许多谷物,全责该面,一并改色,亦涉难便。元谷一千八百石内,折半则当初所纳该面民人等处分给,折半则该仓各年监色及首吏乡等处出给,使之待秋准数改色,事甚便宜,亦令庙堂禀处矣。牟还作粗事,依状请施行,租还作米事,民情既云不愿,置之,临淄仓旧租事,观于道启,容有可原,而还谷法意至重,不可置而不论,各年守令等,令该府拿问处之,改色一款,亦令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庙庭配享两大臣宣教日字皆已启下矣。庭享系是盛典,而两家主祀之人,时无职名,虽值储窠之月,相当职,令该曹口传拟入,使之冠带秪受,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故参判金熙朝,以骊州事,既定配又被拿,而今已身故矣。罪名似有荡涤之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有司堂上金达淳差下已久,尚今逡巡,今日又以药院进悬頉,事甚未安,从重推考,严饬行公,仍令入参宾筵,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今番连山事,可谓大变怪,此而不能善核,岂为大惩创之道乎?上曰,按核使果是善为之人乎?焕之曰,此事按核,似无别般难处之端,且下去御史,似不至于草率做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以今民心之顽悍,必也各别严治,然后可为惩创之道也。伊日戕害之时,下辈见其官长之危,而不之救乎?守令左右,何尝无在近之人乎?焕之曰,以查启观之,其时知印辈,适在轩侧,闻声往救之,则已无及矣云,而各邑规例,则所谓吸唱在窗前,使令在门外,通印在轩上,而此辈各离其所,既有变而不能知,既知之而不能救,其罪亦大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虽曰变出仓卒,在台上台下者,必不止一二,而无一人来救者,此何成说?此则各别严核严治,可也。纪纲若此,以至于此等变怪之出,岂不惧哉,岂不寒心哉?纪纲之说,向有下教,而以前后吏判事言之,甚为骇然,今日纪纲,何为而至此也?焕之曰,向伏承慈圣缕缕下教,而臣等亦有所仰达矣。纪纲之不振,无非臣等不善饬察之罪,不胜惶恐之至也。至于吏判事,耆社之臣,所当辞免,而廉隅亦不可不顾也。然四违召命,事甚未安,吏曹判书徐迈修,以耆社之臣,连当铨地,为国自任之义,虽或因年衰而逡巡,值此大政之时,召牌频繁,饬教谆切,有足以感动臣邻,而殆若处义,无意膺命,揆以国体,极为未安,从重推考,更加严饬,以为行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主上在冲年,予则一妇人,凡事不善摠察之故,大小朝政,无不懈弛,至于都政,公然久稽,外邑岂无贻弊之端乎?吏判事,虽当为之处义,量其当为而为之,无过分数,则岂有至今愆期之理乎?当此国事孤危之日,无一事有益于民,徒贻百弊,如是而支撑得几个岁月乎?焕之曰,下教切当矣。先朝时,凡百事为,无微不烛,故发号施令,动遵规矩,自无稽缓之弊,今时则专委于群下之协赞,而臣等庸陋,不能尽其董率之责,故内而百隶懈惰,外而守牧放恣,此莫非纪纲不立之致也。以吏判事言之,累次违命,虽若有损于纪纲,而士夫立朝,廉防为重,廉耻之立,即纪纲之立也。大王大妃殿教曰,出去门外,亦可谓纪纲乎?有官者若遭人言,而辄出郊外,则都城之内,果皆空乎?焕之曰,慈教至此,不胜惶悚,而区区愚见,亦有可奏之事矣。古则仕宦者,多在林下,时出供职,而至于有事引义,必遂已见,则往往有凛凛然可惊之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未知何时,果能如此,而虽在城𬮱之中,不患不引义,前吏判事,则太过当矣。又教曰,都政决不可逾于此月,以此意严饬,可也。焕之曰,当严饬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璿源殿移安择日,似难以今月内为之,待下教举行,可也。晩秀曰,然则奉安择日,可退定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然矣。晩秀曰,璿源殿移安时告由祭行否,既伏承禀于慈殿之教矣,何以为之?大王大妃殿教曰,奉安时茶礼,有可据之例,而移安时茶礼,则无可考处矣。但曰酌献礼,此果有日记乎?晩秀曰,果有之。臣见《政院日记》,则使承旨,有读祝之事,问于香室,则初无祝文制进之事云,未知或以口告耶?大王大妃殿教曰,从当议定矣。晩秀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亲进册宝处所,以仁政殿启下矣。册宝内入内出处所,亦以仁政殿,依例磨炼,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上册宝三度习仪,以内习仪举行事,启下矣。三度日,只紧关执事,行礼于仁政殿,而内习仪,则当行于慈庆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上册宝改择日,可也。晩秀曰,有文迹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自政院出文迹,可也。鲁春曰,今日宾对,两司行公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惠堂进前。祖淳进前。大王大妃殿教曰,冕服则日后当改制,而嗣位时冕服,今姑御之,而冕旒冠则似当改之矣。祖淳曰,方改造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衣襨冕服,勿改之好矣。祖淳曰,当如下教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衮服胸禙gg背g,例当画出,而卄七日间,画本及缎,当内下,可能及于晦日乎?晩秀曰,画之则可及也,而画后有生金色之法,画金生色之际,似或稍迟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以玉按摩,则金色易生,其间似不甚迟矣。鲁春曰,分承史元无仕进之例,而在先朝,别有下教,使之仕进,其时则多有临期举行之事故耳。今番则日字稍远,似不必逐日仕进,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金近淳未肃拜。右副承旨闵昌爀坐直。同副承旨尹序东缘故出。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闵昌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臣鲁春,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东善为司仆主簿,兪汉宰为掌乐主簿。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进,参判尹光普病,参议任希存病,右承旨洪义浩进。以金近淳为承旨,李得休为兵曹参知,金载瓒为观象监提调,闵台爀为平市提调,郑鲁荣为直讲,许𱁢为禧陵参奉。舍人单朴宗庆。

○兵批,判书李祖承病,参判吴泰贤入直进,参议金鼎国病,参知未差,右副承旨闵昌爀进,副护军单申凤朝。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闵命爀,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朴命燮,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闵命爀,副修撰朴命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致性,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

○以申溆、李克丰囚单子,传于闵昌爀曰,保放。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咸平前县监金箕宪、申溆、李克丰、崔履亨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申溆、李克丰等,今方待命,并拿囚,金箕宪,以善山府使,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崔履亨,前以他罪行查,而方在保放中,待开坐还囚捧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均役厅言启曰,因暗行御史金铣别单,骊州船弊查实厘革事,自备局关问该道后,令该厅从长禀处之意,草记允下矣。诸道船税,专为本厅给代之需,庚戌申明定式之后,诸道则皆有比摠,惟京畿一道,独未遵行,故自本厅,依船案征纳,而虽以骊州牧言之,近年船税,只依该牧报来之实数,则本道批摠之前,一番减税后弊难防,置之,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万荣启曰,请兴阳县窜配罪人申耆,亟施绝岛安置之典。请命吉诸子散配,依前举行之意,分付该府,绝岛远配之启,亦并允下。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请前参议洪乐游,亟施屏裔之典。请屏裔罪人沈鲁崇,亟施绝岛定配之典,其馀诸子,亦为依律散配。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荏子岛岛配罪人锡忠,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让,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故判书郑昌顺,故佥知柳协基,并施追夺官爵之典,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邦刑。请民始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请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夺官爵之典。请周爀及鸿山贼金履源、李汉福、申光周,并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罪人齐家,亟寝成命,更加盘核,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还寝徐有闻、李光益放释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还寝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之命,依该府草记,还发配所焉。请泗川县窜配罪人李益恢,亟施岛配之典。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请熙川郡窜配罪人权裕,极边远窜。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洪乐游事,沈鲁崇等事,若铨等事,不允。郑昌顺等事亟停,宋文述事,民始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等事,齐家事,不允。徐有闻等事,慈教特放,已有所俯烛,亟停勿烦,李锡夏事,李益恢事,三启事,权裕事,不允。

○教正宗大王庙庭配享臣忠文公左议政兪彦镐书。王若曰,三年制阕,诞修祔庙之仪,一体祀同,爰举配庭之典,实循舆望,庸侈徽章,恭惟宁考二纪之治,厥有明义一部之作,其事则莫严莫重,其义则至精至微,如禹鼎揭而神奸鬼秘莫能逃,如《麟经》著而乱臣贼子知所惧,惟玆数十义阐明之责,虽可当前,若论一二臣对扬之功,卿实无右。惟卿,瑚琏美器,黼黻令猷,直节著清明之朝,光继名祖,雅望尊招延之列,乐有贤兄,馆甥则有师道丈人,堂叔则有奉贺宿德,承家诗礼,养之固而资之深,立朝言行,皭然洁而粹然正,王沂公之操履诚实,忠亮得之天资,范淳夫之经术淹通,文章乃其馀事,虽身经百变,而自守如处子,介石贞于脂韦,虽位至三公,而自奉如寒儒,缊袍华于珮玉,永惟鱼水,肇契龙潜,论王道数千言,托风期于密勿,读初筵第一奏,记天颜之粹温,蔚有真学士誉,深得古讲官体,于时戚畹势横,士夫论卑,薰焰软尘,分数明于荣利,市道时样,眼目习于调停,最是彝伦不明,汉贼未判,痛矣俗论之日痼,都归食肉者谋,慨然风裁之独持,粤自布衣之始,谓见理不可以不审,谓惩恶不可以不严,截阴阳于彼此之分,洞见大义之本,谨泾、渭于毫厘之辨,确为名论之宗,长虑隐忧,所讲明者经常义理,详言正色,所扶植者名检廉防,黑岛经年,独全友道之重,青宫半夜,冞荷主知之深,独见几先而不自以为明,敛却神功而不自以为美,竖脚于芬华波动之外,检身于椝榘绳墨之中,猗欤大明之继临蔚乎群贤之汇晋,元亨大有,八域想熙皞之治,喜起明良,一堂见都兪之盛,云蒸霞蔚,君子连茹,风挥日舒,万物睹夬,煌煌文教,贲笙镛于金闺,肃肃天威,赞衮钺于彤史,允矣旷千载之遭遇,展也耸一代之瞻聆,遂乃由铨郞而擢银台,自奎阁而畀鼎席,宋希文之忧先于乐,志业期三代之前,唐邺侯之神大于身,风仪动百僚之表,顷当绝海投荒之日,益著老臣炳几之忠,风波不慑,见素执于扶经,炎瘴如凉,识定力于看字涪江之髭发胜昔,何伤狼跋之叹,洛波之声名弥尊,举切龙起之望,至若岁乙卯重卜之举,又是大圣人一初之期,天命人心,眷顾蕲向之会,世道朝象,更张淬砺之几,上则曰臣哉邻哉,下则曰国耳公耳,尊朝廷于日月之上,扫彼䗖𬟽,抗声教于三五之隆,倚若砥柱,沧桑屡阅,矢丹心而靡渝,宣室重登,抚苍颜而多感,时方励翼,卿遽骑箕,忧爱恳勤,明圣志于力疾之箚,哀荣旷绝,盛宸奖于隐卒之文,岂意降割之凶,奄缠陟方之恸,星霜易迈,忍终制于滕庐,辰日莫淹,将有事于周庙,闵予小子多难,惟前宁人图功。嗟,皇天不吊我家,践黼扆而增惕,如斯人得来何处,悼衮舄之已遐,玆因廷议之咸,遹施庙配之盛,历选当代之硕辅,非乏人焉。苟求同德之良臣,无易卿者,於戏,帘陛孔迩,磬筦斯喤,徕汝英灵,恍复见风云际会,迪我高后,尚永保子孙黎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近淳制进

○壬戌七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闵昌爀,假注书李根祜、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待教李教信,以次进伏讫。义浩以吏房代房进奏,吏房无公事矣。昌爀以户房代房,读奏咸镜监司李义弼启本锺城府反库事讫,命书判付。义浩以礼房进奏,礼房无公事矣。鲁春读奏黄海水使赵文彦状启秋操举行计料事讫,命书判付。昌爀读奏咸镜监司李义弼启本罪人赵福才利原县到配事讫,命书判付,昌爀以工房代房进奏,工房无公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尹致性未肃拜。右副承旨权襈未肃拜。同副承旨闵昌爀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闵昌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左副承旨金近淳,同副承旨尹序东,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致性、权襈落点。

○洪义浩启曰,知敦宁金祖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知敦宁金祖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义浩曰,许递。

○闵昌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执义李万荣,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致性,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执义李万荣,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

○传于闵昌爀曰,时囚保放。

○以尹范会囚单子,传于闵昌爀曰,保放。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而秋孟朔大奉审,今二十五日为之事,既承筵教矣。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德原府使安思默,以何畏彼邻,不恤吾民为目,平海郡守李喆懋,以讼何无决为目,价川郡守金植,以嫠冤盍察为目,真宝县监李为彬,以客有招谤,谢遣则好为目,熊川县监张趾元,以为轸数递,姑恕多谤为目,鱼川道察访金元默,以盍念訾谤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并推考警责,德原府使安思默,平海郡守李喆懋,价川郡守金植,真宝县监李为彬,熊川县监张趾元,鱼川道察访金元默,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镜城府判官具晋行,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玉册文、玉宝文,王大妃殿玉册文、玉宝文,书出真谚各一本,谨此奉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致词一道,笺文一道,王大妃殿致词一道,笺文一道,各书真谚二本,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持容,还囚照律,赵进洙,还囚议处,朴宗羽、申溆、李克丰、崔履亨等,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密阳府使朴宗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饬教之下,焉敢言病?有关纪纲,病虽至于死境,当日内下送后,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咸平前县监申溆、李克丰、崔履亨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申溆、李克丰等段,议处为白乎旀,崔履亨段,前以他罪,已为行查,待查启来到,一体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赵进洙亦,观其所供,虽是实病,莫重肃敬之地,至有骇妄之举,不可以其言病,有所宽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何等肃敬之地,有此骇妄之举,则不可以病症,有难容恕,何待照律?赵进洙定配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全州前判官郑持容矣本府议启内,今以道查名人之招,参互两绣衣之启,则郑持容,诸般犯科,绽露无馀是白乎。签丁捧赂,拔还受钱一任下吏,全不察饬,虽无自犯,难免疑谤是白遣,雇马救弊,岂无其道?陞户资装,明有近例,而或添帒家邱木之价,或惩饶户愿纳之钱,军器修缮之物,如非反弄之馀利,多从民还中取剩,迹涉料贩,事极鄙琐兺不喩,仓色之擅自私分,既已摘发,夺其耗条三百六十两与太麦二十馀石,并归私用,尤系不法,万万痛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教正宗大王庙庭配享臣文忠公奉朝贺金锺秀书。王若曰,于穆秩序于宗祐,甫阕三年,祭祀宜同于君臣,佥举一德,风云起感,宇宙弥光。窃念我圣考极功,本诸大义理出治,处艰难之会,讲微婉之旨,秉执则建天地而质鬼神,牖昏蒙之俗,偕中正之途,志事则昭日月而濯江汉,垂二纪礼乐刑政,直举而措之,陶一世黼黻笙镛,亦率不外是,猗欤三五际至象,允矣九二见大人,惟卿,自在广陵布衣,蔚为士林领袖,修诸身而为学也笃,本地渊源,处于家而其行也纯,根天孝友,志气之光明磊落,凛乎如烈日秋霜,禀性之正直刚方,望之若泰山北斗,当汉贼未分之日,志歼巨魁,以卫国自许之诚,力主清议,缅昔鱼水托契之始。粤自铜龙侍讲之初,剖析贰本之嫌微,益彰舜、周公达孝,编辑一部之明义,复见游夏徒赞辞,于焉酌经礼而达其权,奚但成春秋而知所惧?卓乎献可之明见,袖中弹文,任尔斗尹之忠言,席前求对,宫酒载阑,筵烛屡跋,每诩以潜龙故人,铨衡激扬,词垣主盟,遂至于司马作相,处穷阴积沍之际,一线潜阳,驻横波狂澜之中,千尺底柱。噫,彼壬子间邪论,有浮乙丙前凶图,鸱张怪鬼之徒,甚于亮、麟之传檄,狐恣丑正之类,纷若师、翰之投章,嗟乎知圣心者惟天,卿于是,独立,是果孰主张于暗地,思所以辟之廓如,纶言增光,作为一通文字,奥旨开释,昭揭万古纲常,仰中天赫日之辉,䗖𬟽莫能掩翳,同在山卫藿之势,魑魅赖以潜庄,惟安危独佩于一身,故平生积忤于群小,一节夷险,谁识当言尽言之忠,百变风霜,尚传知臣罪臣之咏,佩兰之行吟才返,悬车之遐情莫回,世道廓清,时当元祐之盛,名节自保,终成子陵之高,铁圆金刚,闲寻山水之趣,寒梅东郭,宠赠云汉之篇,以豪杰之姿,有豪杰之才,济时之神功敛却,尊圣人之德,明圣人之志,爱君之诚衷炳然,谁意专城供牲鼎之馀,遽有重宸失龟鉴之恸,浩淼春水,感至尊而溯怀,绵邈高风,酿志,士之慨涕,冰壸清操,湖上之故宅空存,奎壁文华,阁中之馀芬未沬,闵小子奄罹巨创。嗟老,成永閟典刑,苍梧之云莫攀,霜露增感,大泽之龙已逝,霖雨兴思,腊初之恩诔追惟,可征德业之不杇gg朽g,五晦之末命祗奉,谁任谟烈之对扬,顾今先徽之丕承,实幸慈化之光被,宗国永赖于再造,密赞阴功,名义扶奖于一初,涣发明谕,洞劈六七转逆变,弥著一二臣忠贞,属当世室升祔之辰,爰稽考翼咸秩之典,殷德可以观也。厥有曁汤之贤,周礼于斯征焉,俾从配文之列,表章无憾于前后,崇报自今,恩遇罔间于幽明,往事如昨,玆以卿配享正宗大王庙庭,乃遣礼官,驰祭于卿之家庙,并谕厥由,卿其钦哉。於戏,芬苾共享,明良再遭,千秋之正气不磨,迪于绍庭之陟降,万年之太平默佑,蔚然光岳之精英,曰禴曰祠,曰烝曰尝,期不替于永世,有言有行,有功有德,庶笃棐于后人,故玆十行用宣,想宜九原有格。知制教李教信制进

7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李鲁春。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尹致性牌招启辞未下。右副承旨权襈坐直。同副承旨闵昌爀坐直。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李祖承,右承旨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bb宫b进服加味生脉散前方中,人参加五分,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下教。

○闵昌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启曰,今日禁卫营、御营厅下番军赏试才时,建阳门、铜龙门、东营、西营、集春营入直军应试间,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今七月二十九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近淳,大护军金祖淳并单付。

○洪义浩启曰,孝元殿禫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黄昇源,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执义李万荣,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万荣,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奎章阁大奉审草记,昨已允下,而雨意姑未开霁,阁内尚多湿气,此时势难展奉,更待后日次,日气快晴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仪注,自内亲进,致词笺文表里仪注,直为书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尊崇仪注,书出真谚,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册宝封裹日时,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七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载绍,以同知实录事,实录厅昼仕出去,而逐日进去,烦禀末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八日大驾诣宗庙,初九日正宗大王祔太庙祭亲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禀旨举行,而取考各年誊录,则禁军入直外,全数侍卫,训炼都监马步军为前后厢,禁卫营、御营厅军兵留阵矣。今番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森森坡万户赵显文老父,今年七十岁,无他兄弟,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岁,无兄弟独身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宗羽原情公事判付内,饬教之下,焉敢言病,有关纪纲,病虽至于死境,当日内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朴宗羽,以判付内辞意,各别严饬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持容,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郑持容,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公州牧日新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赵进洙议处公事判付内,何等肃敬之地,有此骇妄之举,则不可以病症,有难容恕,何待照律?赵进洙定配事,命下矣。赵进洙全罗道井邑县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修撰宋应圭疏曰,伏以光阴迅驶,孝元殿中禫,忽又迫临,伏惟我殿下慨廓之痛,益复靡逮,凡今日匝域含生之伦,冤号如新,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庸愚无似,最居人下,进以明经,而徒资记诵之业,屡叨言地,而未效言事之责,尸素之讥,人或有言,儱侗之实,臣无所逃,每一循省,惶汗浃背,而只缘圣朝之恩,未忍或忘世禄之义,不敢言私,黾勉随逐,趋走为恭。至若进步荣途,梦想不到,矧玆瀛馆清选,尤何可拟议于如臣者哉?呜呼,官不必备惟其人,何官不然?而是选为最,盖其辅导之责,启沃之任,关系至重,除非文学闻望,为世所推,则不可人人而冒居故也。是以列圣朝以来,抡拣之法,极其难慎,一代俊髦,皆由是出,而名节事业,辉映简策,挽近选法虽不及古,要皆当世之贤彦,一时之所推,曷尝有倥倥若臣,愦愦若臣,而滥竽于其间者乎?伏况殿下,方当访落之会,神人之付托弥重,八方之蕲向愈切,殿下所以仰答天意,俯循民情,其道只在于圣学益就,义理益明而已。此时经幄之职,其责,何如,而臣敢晏然冒居若固有之,一任其儱侗尸素,则臣虽不足言,其于朝廷事体,岂不有所失乎?且臣窃有区区情恳,欲陈而实涉猥越,欲已而不能自己,趑趄嗫嚅,厥惟久矣。惟我圣明,临御以来,以孝为治,凡有秉彝之天,莫不观感而兴作,则政化之本,不越乎孝之一字,顾此愚衷,亦不敢自阻于仁覆之下,不避僭妄之嫌,辄敢吐露而陈之,臣早失所怙,只有偏母,今年已七十二岁矣。素多疾病,长在床笫,筋力凛缀,时日不同,三数年来,诸症转添,真元益下,而家力寒素,谋生计拙,菽水之供难继,医药之节何论?臣既为人子,不能效子职,每念古人亲年益高之语,不觉抚躬流涕。况臣家在湖西,从宦以后,旷觐居多,而病报频至,方寸煎灼,贪恋荣宠,低徊京阙之下,实非臣情之所能堪矣。似臣情地之例蒙便养,即是圣朝之令典,玆敢短章陈吁,仰渎崇严。伏愿圣慈,察臣人器之无当,怜臣情理之可悲,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俾遂乌鸟之私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7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闵昌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榘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显默未肃拜。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仕直具康。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昌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昌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启曰,行左承旨李鲁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金达淳启曰,左副承旨尹致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真殿移还安吉日,以来月择入,而今日内草记。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时原任大臣、户礼堂食后来待,

○洪义浩启曰,时原任大臣、户礼堂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秉鼎为内医院提调。

○闵昌爀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郑周诚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昌爀曰,禁府启目,赵进洙处分判付中,有难容恕之难字,改以所字,此后则辞教之或有误书落字,承旨提禀事,书付院壁。

○金达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进,参判尹光普病,参议任希存进,行都承旨金达淳进。以李显默、徐有榘为承旨,尹序东为大司谏,李翊模为工曹参判,金达淳为同成均,朴吉源为刑曹参议,李之受为阴城县监,大司成单李鲁春,谥号望赠右议政尹昕为靖敏,赠右议政郑斗源为敏忠,奉朝贺郑实为文靖,赠吏判李光轮为毅宪,赠吏判洪锡箕为孝定,赠左赞成洪重孝为孝敏,右议政李徽之为文宪,赠吏判李廷鸾为忠景,赠兵判柳就章为武敏,赠兵判沈榗为壮愍,赠吏判韩元震为文纯,右议政元仁孙为文敏。

○兵批,判书李祖承药院进,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金鼎国入直进,参知李得休病,左副承旨闵昌爀进,护军单李殷模,副护军单尹致性、尹序东。

○闵昌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执义李万荣,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万荣,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

○以赵𡹘、尹之谦囚单子,传于闵昌爀曰,保放。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真殿移还安吉日,以来月择入,而今日内草记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第一室第二室移安来八月初二日卯时,修理始役同日同时,还安同月十五日卯时,先朝御真奉安同日同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孝元殿禫祭,以八月初三日改择以入事,奉承慈教矣。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孝元殿来八月初一日朔祭,与禫祭相值,依礼文只行禫祭事,已为启下矣。禫祭既已退行,朔祭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祔太庙亲祭时亲临誓戒,以八月初二日,已为磨炼启下矣。禫祭既以八月初三日退行,则誓戒在于禫前,依戊戌年例,以亚献官以下议政府行礼事,更为磨炼,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玉宝内入时班次图一件,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工役,今已完毕,匠手并皆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工役,今已完毕,匠手并皆放送,堂上、郞厅,轮回仕进,监造官仍为轮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八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十一番后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夺,每哨以九十七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后部中司属京畿右道三哨,黄海道二哨合五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八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后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后,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七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时原任大臣、户礼堂入侍时,右承旨洪义浩,假注书具康,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行礼曹判书李晩秀,户曹判书赵镇宽,以次进伏讫。秉模等曰,昨今晩炎太甚,圣体若何,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秉模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今日右相,何不入来也?焕之曰,日前次对筵退后,有呕吐之症,尚今未差,故不得入来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今有询问事,故召见卿等矣。禫事将行于初一,而其日适值日食,时刻则虽在于过祀已久之后,而既是择日过行之祀事,则行之于有灾之当日,事涉未安。非但予心如此,昔在两圣朝,若当天灾之日,则圣心戒惧,洞洞属属,至其日之终,而未尝暂弛,是予平日所仰睹而钦叹者也。以此揆之,是日行祭,岂体昔日圣意之道乎?予初不省是日之为日食矣。日前见单子以后,始乃知之,故反复思量,而有此询问矣。秉模曰,日食天灾之大者也。是日行祭,虽甚未安,而行祭在前,日食在后,其间已甚相远矣。是日行祀,似不害于礼意也。焕之曰,此臣等与礼判,自外烂商之事也。日食前行祀,似无害于礼意,臣见与领府事所奏无异也。时秀曰,慈教至当矣。臣等亦未尝不知,而日食之灾,既在于祭行之后,则前此行祀,别无损于礼制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心则终是未安,初一之外,无他吉日耶?晩秀曰,日官所择吉日,旬前只有初一初二初九三日,而臣等之以初一择入者,礼说有当祭而遇日食,牺牲若不宰杀,则勿为行祭之语,此盖指方食之时,非通指其日也。以此观之,伊日日食,既在晩后,则晓头行祀,恐不至于失礼矣。若退行于初二日,则初二虽非日食之正日,而前一日之宰牲省器,适值方食之时,此则尤甚未安。初九即祔庙日也。禫祀若退行于此日,则祔庙之期渐远,历考文迹,列圣朝禫祀,无过当月初五日者,盖以吉事从近,不可淹延故也。大王大妃殿教曰,壬寅年禫祀,在于何日耶?似是初六日,考之《政院日记》则可知矣。晩秀曰,未能详记,当考该曹誊录后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初五日之内,更为择入,可也。晩秀曰,臣已问日官,则以为更无吉日云矣。又教曰,三日四日内,若为更择则似好,更问于日官,可也。晩秀曰,日官方来待于阁外,臣当退出更问矣。晩秀退出,少顷入奏曰,问于日官,则以为初三受忌也,初四月破也,初五月忌也。初六初七,最是大忌云,臣惶恐不敢言也。壬寅年禫祭日字,则果是初六日也。大王大妃殿教曰,无已则三日四日孰胜云耶?晩秀曰,三日乍胜于四日云矣。又教曰,在天灾莫大之日,行禫祀莫重之礼,事面甚为未安,以初三日退定好矣。晩秀曰,有传教然后,可以举行也。教曰,承旨以予传教书出也。时秀曰,伏承慈教,诚为至当,而不善诹日,以致莫重祀事之临期退定,当该礼堂,不可无罪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礼堂之当初不禀,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可也。出大王大妃殿传教时秀曰,礼堂初不详察,以致偾误,罪不可止于推考,别为重勘宜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时礼判,不可付之生手矣。焕之曰,此非但礼判之罪,臣等亦蒙然不察,恐不可专责于礼堂矣。焕之曰,都政当前,兵曹判书李祖承兼带药院提调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璿源殿移奉之节,日前筵中,犹有未尽讲定之端矣。新造唐家,其将奉安于第一室耶?秉模曰,第一室间架稍广,今以唐家,移设于西上空间,则制度似稍减矣。第二室移奉于御间,则制度可稍增矣。新造唐家,则当奉第三室御真,如是举行,故功役稍大,易有迟延之虑,移奉位次,当依日前所奏,而用西上之制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意则八十年所奉之第一室御真,移就他间,终涉未安。而况此殿,即自内展诚之所,与宗庙南殿,稍有间焉。内外子孙之茶礼行事,真所谓家人礼也。第一室则仍奉于正间,二室三室,分东西奉安,而唐家向前少退,则恰为像生时侍坐之礼,不亦好耶?向者礼判所奏永宁殿之说,似有理矣。焕之等曰,璿源殿制度,初未尝一准于礼制,则依慈教如是变通,亦无所妨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移安若在初二日,则上册宝三度习仪,退行,可也。晩秀曰,殿内功役,当在于移安之后,而移安在初二日,还安在十一日,日字甚促,有窘速之虑,还安吉日,十五日亦好云。而以诞辰茶礼之相值,故未敢择入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十五日还安,而还安茶礼与诞日茶礼兼行似好,依此为之也。大王大妃殿教曰,各司今无奴婢名色,上册宝时,奉仪仗差备,无或苟艰耶?此与伞扇差备有异,立于门外稍远之地,有无不甚关系,置之似无妨矣。秉模曰,莫重仪仗差备,岂可无端废阁乎?已为分排磨炼,似无苟艰之叹矣。镇宽曰,向伏承中排设厅,更为下教之命矣。未知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教曰,各室前阶下,高设生板,四面以装子障之,上覆木板铁钩相缄,以为临时排设,过祀后撤置之地,而祭物不甚多品,间架则以一间许为之,可也。殿侧多有空处,撤置之所,不患不足矣。又教曰,排设厅为三所,东西二所,则当退设于两偏馀地,而当中处,则地形或虑相妨,初二日移安时,予当亲往,看审形止后,当更有下教矣。焕之曰,日候若此,祔太庙时亲行之礼,下情忧闷,以摄行为之,是臣等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教曰,从当观势处之,而主上切欲亲行,情礼则然,而予亦以日热为闷,更观日候,可也。晩秀曰,太庙亲临誓戒,以八月初二日,为磨炼而启下矣。禫祭既以八月初三日退行,则誓戒在于禫前,依戊戌年例,以亚献官以下议政府行礼事,更为磨炼,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药院进。左承旨洪义浩习仪进去。右承旨权襈坐直。左副承旨闵昌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榘。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𨩿尹鼎烈疏批未下。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视事当为取禀,而即今溽暑蒸郁,新凉未生,依前例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生凉后待下教为之。

○洪义浩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日食救食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臣义浩,今日上册宝初度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权襈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闵昌爀启曰,赠吏曹判书韩元震等谥号,两司当为署经,宪府则虽已备员,而谏院则大司谏尹序东,司谏韩兴裕未肃拜,献纳崔时淳呈辞,正言沈能燮、金启河未署经,无以备员署经,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启曰,执义李万荣,掌令李渭达,既诣朝房,署经之后,不为诣台传启,直为还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启曰,献纳崔时淳,既诣朝房,署经之后,不为诣台传启,直为还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韩兴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

○以庆橚囚单子,传于闵昌爀曰,保放。

○权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尹久东,以上册宝时差备官,今日初度习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洪义谟,以汉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礼曹言启曰,孝元殿预告祭及动驾祭所用生獐雉鲜,以八月朔祭秋夕祭,加磨炼移用事,已为筵禀蒙允矣。朔祭既已设行,预告祭所用生獐雉鲜,以秋夕祭加磨炼,依前定夺移用,而告动驾祭所用生獐雉鲜,更为磨炼进排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二日,上册宝三度习仪退行事,已为筵禀矣。以八月十一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蚕坛西北红箭门柱根涂灰,间间剥落,雩祀坛南边红箭门上箭木一个折伤,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叧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礼曹言启曰,配享臣左议政金锺秀致祭,以来八月初二日,已为启下,而与禫祭斋戒相值,以初四日退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日习仪后,门内有纷挐之声,故捉入查问,则武艺别监郑国良、孟昌大,乘醉作闹矣。掖隶之拦入各衙门者,先朝饬禁,极为严截,他衙门尚不可拦入。况于莫重都监排设之处所乎?即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水使赵文彦状启,则备陈习操时巡威岛操场难便之状,仍以为臣营前洋项箭浦,则山环水稳,凡百俱便,巡威岛则一片孤岛,事多苟艰,癸亥秋,帅臣状请蒙允,水操移设于项箭浦矣。己巳春,还设于巡威岛,至今行之,盖因帅臣以下参操,各邑例有分办支待而然也。为其一时支供,舍此取彼,实非恤民情重戎机之道。水操自今秋为始,依癸亥年例,永定设行于项箭浦,各邑支待,仍为革罢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水操处所,惟以汊港形便为重,而项箭浦既在水营咫尺,操炼稳便,且除列邑分供之弊,中间之暂移旋还,未知何故,而帅臣所陈既如此,可知其有益无害。依癸亥已例,自今以后,该道水操,移设于项箭浦,定式施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申溆、李克丰等,还囚议处,尹范会、赵𡹘、尹之谦等,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修撰宋应圭上疏,则以为臣之偏母,今年已七十二岁矣。素多疾病,长在床笫,筋力凛缀,时日不同,而家力寒素,谋生计拙,菽水之供难继,医药之节何论?每念古人亲年益高之语,不觉拊躬流涕。伏愿圣慈,怜臣情理之可悲,特命选部,许畀臣一小邑,俾遂便养之私亦为白有卧乎所。宋应圭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载gg裁g,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李显默上疏,则以为左承旨臣洪义浩,即臣之姨从弟也。相避之法,在下当递,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同副承旨李显默,似当许递是白乎矣,迩列之臣,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载gg裁g,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庆尚前右兵使赵𡹘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庆尚前右兵虞候尹之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镇海前县监尹范会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溆、李克丰等亦,观其所供,适因经递,未及还分是如为白乎乃,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捧留虚谷,不即改色,以致陈腐,事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礼曹判书李晩秀疏曰,伏以荏苒之顷,孝元殿祥事倏过,中月又馀数日。伏惟圣孝攀慕,益复靡逮,臣民痛冤,愈久愈新。臣于昨筵,伏闻慈圣下教,以禫事吉日,与救食斋戒相值,特命退行,而缕缕辞旨,亶出于仰遵两圣朝敬天慎祀之德意,猗欤盛矣。臣不胜钦仰万万。第伏念三年制阕,禫而吉焉,礼莫大也。辰不集朔,鼓以救之,义莫严也。臣职在礼官,不善诹日,以致莫重祀典,临期退定,论其辜犯,合被何律,假使日字,难于推移,固当预先禀旨,仰俟睿裁,而思虑未逮,周旋失宜,循例启下,昧然至今,慈教之下,始觉臣昏谬颠错,无所逃罪,乃蒙慈恩,曲加涵贷,问备薄勘,不足少赎,退自前席,益增惶愧,习仪在即,进身无路,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上,亟降重谴,以严邦礼,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进习仪。

○同副承旨李显默疏曰,伏以秋序倏深,孝元殿禫祀奄迫,衡斗寝邈,冠裳将变。仰惟慨廓靡逮,此时益切。仍伏念臣,积违天陛之馀,银台宠除,特收簪履之旧,手捧华诰,感祝何已?义当竭蹶趋承,粗伸叨谢之忱。而左承旨臣洪义浩,即臣之姨从弟也。相避之法,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吁。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壬戌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承旨权襈,左副承旨闵昌爀,假注书具康,记注官金致龙,别兼春秋金迈淳,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昌爀曰,今日入侍座目单子,误书以入,当该注书,不可无罪也。上曰,当该注书推考,可也。昌爀,以兵房代房,读奏全罗监司韩用龟状启秋操停止事讫,命书判付。襈曰,诸房无公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达淳习仪进去。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权襈习仪进去。左副承旨闵昌爀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闵昌爀,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洪义谟,以汉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启曰,右副承旨徐有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金达淳启曰,臣达淳、襈,今日上册宝二度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禫事不远,卿宰侍从罢散人并叙用,使之参班。

○闵昌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持平李廷𤩶在外,执义李万荣,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序东,司谏韩兴裕,献纳崔时淳,执义李万荣掌令李渭达,持平沈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李义弼状启,洪原县监沈鎜,受由上京,尚不还任,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传于洪义浩曰,改差。

○以禹德远囚单子,传于闵昌爀曰,保放。

○洪义浩,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玉宝印出各二件,册宝同妆一贴,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边外墙及北边宫墙颓圮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刘学基,忠壮卫将金箕昶,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忠翊卫将姜周昌,在乡病重,末由上来,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训炼院牒报,则主簿李国观,以其身病猝重,不言本厅,任自下乡云,极为骇妄,汰去,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安橚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尹之谦,素患关格之症,闯发于当暑处湿之馀,有时气塞,食饮全却,气息奄奄,申溆猝得暑痢,度数无计,症形危剧,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尹之谦、申溆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义禁李翊模疏曰,伏以时节如流,秋序渐深,俛仰之顷,行及中月。伏惟圣孝,抚时攀慕,益复靡逮。仍伏念臣之虚縻金吾兼衔,亦已久矣。而不敢出肃者,诚以自来情势,众所共知。臣若不言,谁为导达?盖臣再昨秋待罪见任也,以罪人径先发配事,至被儒疏之论斥,追思至今,惶愧靡措。其时僚堂之复拜是职,无不露章自列,引义不出,期于必递,而获蒙体谅之恩,惟独臣未耳。今者除命之下,顾其情势则自如,安可以岁月之稍久,而遽忘其宿昔之愆尤,不一仰暴于无物不遂之天也哉?议谳至重,宜无间于长席,士论莫严,其不可以弁髦也明矣。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镌递臣所带金吾之任,以存廉防,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许递。

7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光普未肃拜。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闵昌爀坐直。同副承旨闵耆显。注书金𨩿尹鼎烈。假注书李根祜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闵昌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山林经筵官外并许递。

○闵昌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肇源、闵耆显落点。

○洪义浩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闵耆显,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都政吏批,判书徐迈修进,参判尹光普病,参议任希存进,左承旨洪义浩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勿拘迁转,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未经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清白吏子孙,皇朝人子孙,西北松都人收用事,分付两铨。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日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尹光普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判尹光普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义浩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判尹光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义浩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又启曰,新除授本曹参判金达淳,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金达淳,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李书九,既已叙用还差,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真殿奉安时,阁臣不可不备员,在外直提学许递,与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以蔡一揆、金衍吉为司饔主簿,权瑞应为司圃别提,兪常柱为平市主簿,李儒文为禁府都事,广兴主簿尹彝铉依定式陞付,赵镇球为司导佥正,韩用谦为杆城郡守,洪秉采为工曹正郞,金在淳为缮工副正,李源明为西部令,兪汉敏为掌乐主簿,赵观基为司圃别提,曺亨寿为咸镜都事,李义禄为阳川县令,李乘运为德原府使,朴宗球为司饔直长,李希延为礼宾直长,曺文俭为顺陵直长,申义显为价川郡守,金㷞为永兴府使,权伋为义盈直长,宋云载为禧陵直长,朴荣寿为泰陵直长,郑昌耆为仪宾都事,朴吉源为安岳郡守,沈能简为内资奉事,金在源为内赡奉事,李颐淳为缮工奉事,李东师为尚瑞直长,朴右源为谷城县监,洪允厚、李英玉为禁府都事,赵煐为长兴奉事,权太应为南部令,兪汉敏为监察,黄载鼎为尚瑞副直长,徐有教为军资主簿,赵观基为监察,郑禹济为工曹佐郞,奇象益为燕歧县监,朴宗庆为副应教,闵承爀为缮工副奉事,尹致民为司圃别提,宋启馨为敦宁主簿,金鲁正为甑山县令,元永象为监察,尹时东为冰库别检,朴宗大为掌乐主簿,李显绥为真宝县监,李源明为报恩县监,金宗善为工曹参议,李秉模为冬至兼谢恩使,韩晩裕为副使,申龟朝为书状,洪秉采为杨口县监,李始源、金近淳为奎章阁直提学,徐有教为户曹佐郞,宋伦载为新宁县监,宋启馨为工曹佐郞,李游夏、许暕为监察,尹致民为工曹佐郞,李济远为平海郡守,柳汉源为中和府使,田遇圣为高原郡守,尹致任、李久源为典籍,李殷锡为兴德县监,边相徽为鱼川察访,李南圭为礼曹正郞,韩晩裕为同义禁,李晳为礼曹佐郞,姜文会为镜城判官,蔡趾永为大同察访,韩耆裕为奉化县监,鳌恩君单李敬一,金启洛为大司谏,沈铢为执义,郑来百为司谏,李东焕为掌令,郑时善、元在明为持平,李基庆为献纳,洪奭周、奇学敬为正言,金达淳为吏曹参判,宋知濂为校理,李书九为同经筵,徐有榘为刑曹参议,李存秀为宗簿正,朴在寅、刘弘九为典籍,李书九为知敦宁,李儒亨为刑曹正郞,王道常为熊川县监,权瑞应为汉城主簿,郑履权为禁府都事,李炯为监察,洪达三为军器正,赵镇大为麟蹄县监,尹孝植、李致祜为典籍,白宗泽为司圃别提,康万龄为造纸别提,黄稔为司圃别提,申益文为掌苑别提,朴宗大为刑曹佐郞,许㬘为内赡主簿,李基崇为延丰县监,李象谦为洪原县监,尹光普为承旨,李仪逵、赵明益为引仪,吴渊常为副校理,朴宗庆为南学教授,尹光普为行都承旨,赵景镇为典簿,洪仁谟为广兴守,金履裕为敦宁判官,宋焕章为司饔佥正,金鍒为敦宁主簿,李鼎烈为礼宾主簿,庆恒运为军资主簿,申大儞为军器主簿,李薰徽、赵运永为监察,柳寻春为贞陵令,李普衍为禁府都事,朴宗龟为西部令,徐有昌为掌乐主簿,李洛秀为工曹正郞,卢𰨻为中部令,尹镒为活人别提,吕春永为庆基殿参奉,金在粹为惠陵参奉,李厚丰为孝陵参奉,权裕仁为宣陵参奉,李元默为靖陵参奉,沈能协为泰陵参奉,南泰德为厚陵参奉,安喆重为懿陵参奉,李义秉为中部都事,韩海玉为童蒙教官,李尚愚为北部都事,柳𣽤为肇庆庙别检,洪在敏为元陵别检。中学训导单朴升用,南学训导单金履迪,兼养贤库直长单赵硕章,奉常直长单李泳夏,兼春秋单李晳。李存秀为奎章阁直阁。

○洪义浩启曰,即者吏批望筒中,活人署别提尹镒望单,误以造纸署别提,书入受点矣。原望筒改付标以入,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铨官,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肇源曰,向来以壮营所属军校区处事,有所下教矣。几至半年,尚多有未举论者云,是岂朝家当初顾恤渠辈之本意哉?自今番大政,无论将官与将校,其可合复职者,可为守令者,可为边将者,从其履历久近,次次收用,从速区处之意,申饬两铨。

○兵批,判书李祖承进,参判吴泰贤进,参议金鼎国进,参知李得休进,右承旨李肇源进。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忠清水使各道营将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虞候及已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批言启曰,训炼正前望中,在京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书九、徐有大为知事,尹长烈为副摠管,韩晩裕、具明远为同知,郑学畊为宣传官,李素为曹司卫将,郑圣鹄为五卫将,申綋、南灿为训炼佥正,李集斗、曺允大为大护军,全膺舜为忠壮将,尹颐东为永宗佥使,朴应浩为忠清水使,李喆、李国世为武兼,徐有榘、李显默、洪羲运、尹光颜为副护军,洪奭周为副司直,具晋行、金熙华为副司果,金煐为江原中军,高厚镇为平安兵虞候,朴基成为尚州营将,柳弘源为罗州营将,元晦镇为清州营将,训炼主簿单罗星辉,闵修显为全州营将,柳成逵为庆州营将,金守渊为大丘营将,闵百彬为三陟营将,柳载河为统虞候,训炼判官尹弘鼎,主簿李汉忠、金宗运、元在诚,以上依定式减下。田遇圣为宣传官,李光玄为黄海水虞候,郑信达为阿耳佥使,尹相泰为神方万户,文敬成为镇东万户,张福汉为东里佥使,金景兴为车岭佥使,金志淳为龟山佥使,金锺大为椒岛佥使,尹德成为老江佥使,佥知单金守基、金凤一为乶下佥使,金重兑为唐浦万户,赵明祥为安骨万户,徐有稙为文山万户,张润弘为位罗万户,张拱翼为伐登万户,赵完禄为丰山万户,金载兴为在德万户,金锡之为山羊会万户,徐有达为阿吾地万户,罗州营将柳弘源,尚州营将朴基成,清州营将元晦镇,江原中军金煐,平安兵虞候高厚镇,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张佑轸为森森坡万户,崔一晃为鸟岭别将,韩镇国为晴川别将,李明柱为林土别将,郑弘濂为长寿别将,柳弘源、朴基成、元晦镇为副护军,李鲁植、金在洙为五卫将,朴宗㯙为忠翊将,郑亮元为训炼主簿,康思曾为造山万户,郑东勋为忠壮将,李石求为训炼正,朴东源为训炼主簿,宋冕载为北评事,李复渊为宣传官,金乐丰为加设训炼判官,余敏赞、赵明瑀、安宗植为加设主簿,沈能寿为宣传官,佥知单李素、尹序东、李东稷为副护军,韩兴裕、李万荣、李渭达、李廷𤩶、沈普永、崔时淳为副司直,沈能燮、金启河为副司果,尹洽为守门将,李喜大、姜熙文为武兼,尹敏东为宣传官,安国衡为训炼主簿,柳英汉、金致恒为部将,金㝡爀为武兼,李鼎会为训炼佥正,李应会为宣传官,柳春源为训炼副正,李晩植为中枢经历,同知单金在洙,佥知二单李鲁植、朴宗㯙、李硕远为都摠都事,朴旨凤为中枢都事,金镇亿为内乘,申綋为都摠经历,洪浩渊为训炼主簿,赵廷彦为部将,金尚裕为训炼佥正,金宪柱为武兼,许浣为训炼判官,李秉鼎为知事,具允鼎为训炼主簿,权圣彦为守门将,尹光普为护军,崔笠为副护军,李载丰、鱼锡命、金德基、崔粹俊为部将,韩用夏、金彦敬、白凤来为守门将,权尚南为干川权管,尹郁为双青权管,赵宗植为乫轩洞权管,崔屹为小吉号里权管,田德宗为大坡儿权管,林汝章为广坪权管。

○传于洪义浩曰,守令边将初仕人,明日来待。

○传于洪义浩曰,翰林会圈,今日为之事,分付。

○洪义浩启曰,翰林会圈,今日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吕东植,即为牌招,使之备员举行,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持平郑时善、元在明,司谏郑来百,献纳李基庆,正言洪奭周、奇学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持平郑时善、元在明,司谏郑来百,正言洪奭周、奇学敬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昌爀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金燨囚单子,传于闵昌爀曰,保放。

○以司谒金道成手本,武艺别监郑国良、孟昌大,习仪时拦入喧聒,以至都监草记之境,即为除下,其代各别择差事,传于李肇源曰,该曹之从轻勘律,万万骇然,该堂推考,所犯两汉定配,不饬之头目,令训将严棍惩励。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司谒手本判付内,该曹之从轻勘律,万万骇然,该堂推考,所犯两汉定配,不饬之头目,令训将严棍惩励事,命下矣。武艺别监头目金汉奎、金敬国、金凤云等,各严棍二十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刑曹言启曰,司谒金道成手本内,武艺别监郑国良、孟昌大,习仪时拦入喧聒,以至都监草记之境,即为除下,其代各别择差事,传曰,该曹之从轻勘律,万万骇然,该堂推考,所犯两汉定配,不饬之头目,令训将严棍惩励事,命下矣。郑国良,庆尚道彦阳县,孟昌大,全罗道兴德县,并定配所,即为押送,而当初臣之从轻勘律,难逭不审,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勿待罪。

○庆尚监司南公辙疏曰,伏以日月如流,孝元殿终祥奄过,冠裳变制,光华日远。仰惟我殿下,孝思慨廓,益复靡逮。臣于此时,迹滞岭峤,不得泄哀于密迩耿光之地,北望号陨,此何人斯?仍伏念臣,知识庸暗,践历疏浅,冒叨重寄,亦且屡朔矣。毕竟偾误,不待智者而知之,果然绣衣之复命,适与本道殿最,同时登闻,而其所黜陟,多有相左,以致慈教屡勤,而其后大僚之胥命,此为一事,则臣于是,满心惭悚,无地自容,而特以本事之姑未出场,不敢遽为自引之计矣。即伏见金吾启目之判下者,道内诸倅所犯诸条,有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之教,就其中尚州前牧使李潞秀查事,臣有所不可冒当者。臣于今春夏等褒贬,置潞秀于上考,而绣衣则封库而黜之,若论其相左之失,此为最甚,朝家综核之政,惟当视其犯科之虚实,以定其考绩之明与不明,如使潞秀之罪,真如绣启论列,不得自脱,则臣自有黜陟不审之失,当先潞秀而受罪,然则潞秀之有罪无罪,实有关于殿最绣启之立落,今玆查事,臣何敢当?夫生民之苦乐,专系于守令之臧否,而守令之黜陟,又在于道臣之殿最,如使绣衣,得其真的,则道臣之不能真的,自在其中,簿书期会之末,犹可以必真必的,况殿最之莫严者乎。臣威不足以弹压列邑,明不足以彰瘅长吏,以致黜陟褒贬之不得其方,圣朝宽大,虽无邮罚,在臣私义,顾何敢一边以此事俟勘,一边以此事行查,恬不为自陈之道乎?玆敢披沥衷恳,仰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亟寝令本道行查之命,以重公体,以安私分,仍命攸司,议臣之罪,严行勘断,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考绩按帘之际,或有异同,不是异事,慈教屡勤,寔出于各示责勉之圣意,在下者,惟当钦仰,况行查公案也,引嫌私义也。卿岂以私而废公乎?勿辞,即为举行。

○忠清监司曺锡中疏曰,伏以流光迅驶,孝元殿终祥奄过,禫事又迫。伏惟我圣上慨廓靡逮之恸,益复如新。仍伏念臣之昏谬谫劣,猥膺重寄,丝毫无补,尸素徒积,而区区寸心,则虽寻常簿书之间,智力所及,随处殚竭,以为一分自效之图。至于考迹一事,即民生休戚,朝家典章之大关系,则尤所兢兢致慎,不敢一毫放忽,而闻见易爽,鉴识无素,论人臧否,最难得实,封启以后,已不免讥议之四至,而及夫绣启一出,与臣之殿最,多有迳庭,嫫施之妍媸或殊,阿墨之毁誉莫定,朝廷将何所凭信,而黜幽陟明也?夫今之御史,即古之直指使也。身衔王命,持斧按帘,风声之所曁,足目之所到,其钩剔隐伏,震慑顽懦者,必非如臣聋瞽罢软者摸索臆断,而绣启之于考绩,事体尤重,诚如庙堂覆启之定论矣。于是乎臣之考绩,竟归于失实之科,而堂堂圣朝三载九考之良法,不免由臣而坏,论其辜犯,斧钺亦轻,臣何敢徒恃涵贷之恩,久居方面之任,重自陷于无忌惮之地乎?此际以韩山前郡守尹载伋,沃川前郡守洪章辅,结城前县监南惠宽所犯诸条,有查实登闻之命,而其中两邑,即臣殿最之居上考者也。以臣溺职之踪,晏然当行查之事,曰是曰非于绣启囚供之间者,非但臣心之惶懔恧蹙,揆以国体,安在其综名核实之义乎?臣于缩伏俟勘之日,费辞渎扰,极知分义之万万不敢出,而左右揣量,冒当无路,判付举行之缘臣迟滞,尤增罪戾,玆不得不冒陈短章,仰烦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递臣职名,勘臣罪状,以昭法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道考绣启之不同,或不是异事,岂可以引嫌之私义,废行查之公法乎?卿其勿辞,即为举行。

○全罗监司韩用龟疏曰,伏以孝元殿终祥奄过,月朔又改,云乡之光华寝邈,严庐之礼制已阕,仰惟圣慕,慨廓靡逮,攀号罔极。臣于此时,迹滞南徼,未泄抱弓之痛于易服奉慰之班,北望血泪,只恨缕喘之冥顽而已。仍伏念臣,以查事之不敢冒当,猥上一疏,恭俟处分,而及承圣批,辞旨优渥,臣百回庄诵,感祝冞切。呜呼,以臣危蹙之踪,偏荷拂拭之恩,冒膺藩寄,视若固有,每自循省,不寒而粟。况臣偏驳之禀神识昏短,衰朽之质,精爽销落,簿书盈案,而不省体要,事务溢目,而率多因循,徒窃厚廪,无所猷为,似此模样,尚何望统辖五十州郡,抚摩累万生灵,上以宽九重之忧,下以塞一面之责哉?夙宵忧惧,若陨渊谷。此际又伏见慈圣传教之颁下者,十行丝纶,恻怛恳至,深轸国势之艰虞,朝象之委靡,继以追先报今之义,责励群工,虽木石之顽,豚鱼之迷,有足以感格孚颙。臣奉读未半,自不觉声泪之俱发,凡今在廷臣僚,孰敢不震慑淬励,思所以对扬万一,而臣之溺职之罪,于是乎益无所逃。噫,考绩之法,有国重典,虞官之黜陟幽明,成周之岁终受会,汉之考课,唐之考功,虽有古今之异制,亦莫不委任达官,各考所统,按验得失,以行诛赏,非若后世之疑耳目而信简书,使名实贸乱,贤愚混淆也。然则其所以委任责成者,贵在得人,而今之监司,即古之达官,如臣无似,叨此重寄,其何能考核功过,弹压属郡,仰裨我圣朝熙绩之治哉?今此慈教,惓惓于生民之休戚,长吏之能否,以绣衣褒贬,诸道殿最之多所相左,诲饬之教,至及于庙堂,臣诚惶陨恧蹙,不知措躬之所也。顾臣品题之语,未能称停,乃与绣衣之启,有所捱异,庙议之是非既定,微臣之罪戾难逭,虽欲一日抗颜于按察之任,其于公议之怫郁,廉防之隳坏何哉?玆敢不避猥越,冒陈衷恳。伏愿圣明,亟降威罚,治臣偾误之罪,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屏,以严国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岭、湖两道伯之批,卿其勿辞察任。

7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光普斋宿。左承旨洪义浩斋直。右承旨李肇源斋宿。左副承旨权襈斋宿。右副承旨闵昌爀斋直。同副承旨闵耆显斋宿。注书金𨩿斋宿尹鼎烈斋直。事变假注书慎必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右承旨李肇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昌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在外,执义沈铢,掌令李东焕未肃拜,持平郑时善、元在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孝元殿朔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义浩曰,孝元殿朔祭当亲行,该房知悉。

○传于李肇源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留待。

○传于李肇源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李肇源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孝元殿朔祭亲行时,本曹判书,以别侍卫,当为进参,而方在受由中,不得进参云。兵曹判书李祖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兵曹判书李祖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明日孝元殿朔祭亲行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兵曹判书李祖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明日孝元殿朔祭亲行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如是屡违,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义浩启曰,即者观象监官员来言,明日日食救食时,本监堂上一员,当为进参,而提调金载瓒在外,提调李晩秀,以礼曹判书,本曹救食进参,本监无进参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提调许递,令该曹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敬一为观象监提调。

○传于尹光普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尹光普曰,孝元殿忠义承传,所重自别,而如朴宗恕、李敬修之三年效劳之人,大政不为举论,此何道理?当该政官推考,相当窠口传拟入。

○传于闵昌爀曰,启字误踏,当该中官李完贵,令该府拿处。

○以李完贵囚单子,传于闵昌爀曰,保放。

○吏曹口传政事,知实录单李书九。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奎章阁日次奉审,当为举行,而雨意尚未开霁,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李秉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七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以户曹言启曰,宗庙北边宫墙二间半改筑之役,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颓圮处,今已改筑矣。昼察夜巡军,解送直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旧筑宫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已补筑,把守军兵,使之还为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军兵,还为入直,将校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别兼春秋吕东植疏曰,伏以光阴迅驶,孝元殿禫月,只隔数日。伏惟我圣上孝思,抚时慨廓,益复如新。仍伏念臣,顷蒙误恩,忝叨瀛衔,猥进一疏,恭承诲责,罪著妄论,罚止递斥,臣且惶且感,历日靡措。际伏承传教下者,有翰圈为之之命,既贳愆尤,又侈恩召,臣虽赴蹈汤火,义不敢辞,竭蹶之忱,岂俟驾屦哉?第伏念臣疏尾论,不过相规之意,而初无深论之语,不料重臣,急于辨明,过加讥斥,乃以不当深看之语,认若故有意于垢污之衅累之者然,行语拶逼,不足较絜,而满篇张皇,惟意句断,言之者虽甚快活,听之者独不疲恼乎。噫,臣身颠沛,固所自取,而贻羞朝绅,宁不有䩄?区区自靖之义,岂不欲因此仰控?而职非偾误之地,事在仓卒之顷,有不敢以蔓辞烦达,而至若会圈之体,所关甚重,新进通塞,于是焉决,妙选黜陟,于是焉系,小官之中,稍称权要者也。念臣许久虚縻之馀,无端冒膺,则去就之无据,人将谓何?臣既责人以廉防,而躬亲犯之,则不几近于古人所谓责己则暗者乎?召牌之下,冒犯违傲,左右思量,计无所出,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更命可堪之人,完成圈事,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即速会圈。

○壬戌七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闵耆显,记事官尹鼎烈,别兼春秋吴渊常、金迈淳,永兴府使金㷞,永宗佥使尹颐东,中和府使柳汉源,德源府使李乘运,安岳郡守朴吉源,平海郡守李济远,高原郡守田遇圣,价川郡守申义显,谷城县令朴右源,镜城判官姜文会,延丰县监李基崇,奉化县监韩耆裕,兴德县监李殷锡,燕歧县监奇象益,真宝县监李显绥,报恩县监李源明,熊川县监王道常,新宁县监宋伦载,杨口县监洪秉采,靖陵参奉李元默,孝陵参奉李厚典,以次进伏。阿耳佥使郑信达,东里佥使张福汉,龟山佥使金志淳,车岭佥使金景兴,椒岛佥使金锺大,老江佥使尹德大,乶下佥使金凤一,神方万户尹相泰,镇东万户文敬成,唐浦万户金重兑,安骨万户赵明祥,文山万户徐有稙,位罗万户张润弘,伐登万户张拱翼,山羊会万户金锡之,在德万户金载兴,阿吾地万户徐有达,丰山万户赵完禄,森森坡万户张佑轸,造山万户康思曾,晴川别将韩镇国,孟岭别将崔一晃,长寿别将郑弘源,林士别将李得柱,干川权管权尚南,双青权管尹郁,乫轩洞权管赵宗植,大坡儿权管田德宗,小吉号里权管崔屹,广坪权管林汝章,以次立庭下讫。上曰,守令入来后,边将则立于阶下,次次奏职姓名也。肇源曰,永宗佥使,防御使,故入于守令中矣。守令初仕人边将等,各奏职姓名,以次退出。耆显曰,初仕人中泰陵参奉沈能协有实病,其馀并在外,故只二人入来矣。肇源曰,持平郑时善、元在明,既已肃谢,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加味生脉散前方中,调竹沥三匙,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