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三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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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高時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加味保和湯,進御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進御加味保和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進御加味保和湯,依前方一貼,更爲煎入事,榻前下敎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李奎鎭未肅拜,執義崔時淳在外,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呈辭,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俄伏承口傳下敎,有度數顯減,證候益勝之敎,臣等誠不勝歡忭之忱,湯劑則依下敎封入,而至於診候,日已向午,尙未蒙召接,已萬萬抑鬱,而晩後湯劑之繼進當否,惟在諸節之詳承,暫借方寸之地,俾盡診察之節,不容少緩,亟命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晩後則益復差勝,卿等不必入侍矣。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命烈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命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而聖候方在調攝之中,姑待平復後,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當爲取稟,而聖候方在調攝之中,姑待平復後,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淵常,以奉常寺提調,宗廟秋享大祭祭物看品事,畫仕gg晝仕g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以兵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堂上軍職,堂下前銜武臣代差,以入時,無職名人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致華手本,則時囚罪人具塤,以伏暑之症,腹痛嘔逆,食飮全却,日夜叫苦,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具塤,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坐直。右承旨尹命烈監祭進。左副承旨柳畊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注書朴來謙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高時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夜自五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加味保和湯進御之後,諸節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bb診b,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李奎鎭未肅拜,執義崔時淳在外,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呈辭,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尹命烈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命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命烈曰,證候今已平復,藥房輪直撤罷,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問安及間日問安,竝勿爲之。

○藥房口傳啓曰,皇天祖宗,默佑陰騭,聖候不日康復,至有輪直撤罷之命,臣等相顧欣欣,實不勝歡忭之忱,第伏念今番證候,雖不至彌留,眞元自多受損,諸節猶未如常,保護之道,尤宜致審於此時,臣等之承安嘗藥,誠不容朝夕暫闕,今此撤直之命,有不敢奉承,忱誠所迫,相率仰籲。伏乞收還成命,俯循微悃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快爲差復,卿等退去,更勿煩啓。

○傳于尹命烈曰,宜嬪宮回甲,在於今年今月初八日,當日遣內侍致祭。

○尹命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謝恩使回便,齎來咨文中,有三起方物,移准咨文出來矣。以來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癸酉七月初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檢校直閣李光文,領府事李時秀,鰲恩君李敬一,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以次進伏。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崔遂燁、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鄭重周、李彦厚,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等曰,俄入藥院,伏聞昨日承候醫官之言,則聖候泄症,幾乎快復常度云,下情誠萬萬慶幸矣。日氣極熱,調攝極難,夜間諸節,更若何?上曰,夜則尤爲差勝矣。時秀等曰,便道之頻數腹痛與後重諸症,亦若何?上曰,俱爲差勝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如前調順矣。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漢臣,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宗協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千根曰,脈候與前一樣,昨日所進保和湯一貼,更爲進御,則恐好矣。用龜曰,醫官之言旣如此,當以前進一貼,更爲煎入矣。上可之。進御加味保和湯,依前方一貼煎入。出榻敎上命大臣閣臣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式暇。右承旨尹命烈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式暇。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高時臣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陳口啓,未蒙允許,退歸私次,達宵不任憧憧之忱,夜來諸節,趁早詳承,然後湯劑繼進當否,可以議定,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以爲診察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進御加味保和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李廷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廷奎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正言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奎曰,只推。

○尹命烈啓曰,假注書高時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高時臣改差,代以崔命顯爲假注書。

○傳于尹羽烈曰,成建鎭,別軍職差下。

○兵曹口傳政事,部將單成建鎭。

○李廷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中日習射技放事,以直宿間,啓請停止矣。今已撤直,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湍幼學權鈺彦所志,則以爲,族兄維彦,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啓彦第三子俊,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維彦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權鈺彦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權啓彦第三子俊,立爲權維彦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道未發賣還上送空名帖五百九十張,有司堂上,看檢洗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以兵曹言啓曰,去夏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副正李寅會,主簿金敬彦,武臣兼宣傳官沈能壽、閔致書、李元緖、沈能顯、朱載彦,部將南公侃,守門將蔡達蓮,一次不通。都摠府經歷金鉉弼、具載恒,都事鄭邦采,訓鍊院主簿曺敬振、鄭弘相,尙衣院主簿李時鎬,別提金甲順,武臣兼宣傳官鄭達倫、金重麗、權喜成、鄭善毅,瓦署別提尹範興,部將趙濟建,守門將鄭復齡,二次不通。都摠府經歷安光貞,武臣兼宣傳官姜熙文,三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光濩、姜源溥,景福宮衛將金性奎,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遲待其差復,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式暇。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伏聞承候醫官所傳之言,則便道顯有差勝,證候漸致天和,實不勝歡忭之忱,而昨日請診,未蒙召接,夜來諸節,更未詳承。湯劑之繼進當否,趁早入診,然後可以議定,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入侍。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正言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畊曰,只推。

○傳于尹命烈曰,列聖朝御製中,英廟朝則諸臣編次爲之,而先朝御製,旣因內閣印進烈朝御製本,因爲繼印。

○傳于尹命烈曰,政官,牌招開政。

○尹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尹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尹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趙萬元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越朔都政,至今不爲國民,不爲成說,政命已久,不爲肅命,萬萬未安,從重推考,嚴飭牌招肅命,參議分揀,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崔命顯有頉,代以睦台錫爲假注書。

○傳于柳畊曰,明日,推鞫爲之。

○柳畊啓曰,明日推鞫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閣臣有闕之代,竝爲差出事,命下矣。直閣待敎,當爲會圈,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直閣圈點,五點鄭元容、金學淳、申在植、洪敬謨。待敎圈點,六點李鶴秀,五點尹豐烈。

○李廷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本道還穀,自來不敷,見今農務方殷,排巡不足,留庫各穀中,二萬一千九百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方當得雨劇農之時,農糧口食,必當益艱,留庫還餉中,依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今春農作之時,士民中,有出義捐財,買牛出穀,以助耕種,未闢田畓,賴此增闢。其所嘉尙,與補賑無異,不可無激勸褒賞之典,優助者十一人,依補賑例,別單馳啓,請令廟堂稟處矣。各人之買牛助耕,與富民之納粟補賑,其所嘉尙,旣無異同,則當以補賑之例,一例論賞,而道臣之別請廟堂稟處者,殊涉不審,誠爲未安。令該廳、該曹,與納粟人,同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謄報,則昌城前府使沈擇之,三登前縣令朴致榮,昌洲等四鎭前後鎭將徐大喆等,以還餉之虛勘反作,竝令攸司請勘矣。還餉未捧,自有當律,而第本道昨年民情,與他絶異,勢無以及期準捧,容或無怪,有難以虛留之罪,一例論勘。兩邑守令,四鎭邊將,特從拔例闊狹之政,竝以從重推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謄報,備邊司啓辭內,昌城前府使沈擇之,三登前縣令朴致榮,昌洲等四鎭前後鎭將徐大喆等罪狀,特從拔例闊狹之政,竝以從重推考,施行事,允下矣。沈擇之、朴致榮、徐大喆、金寅七、崔敬瞻、金鼐衡、金顥、胡見龍、崔允宅、李河逵等,竝以從重推考施行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以備邊司言啓曰,向以三水罷五鎭廩料,添劃於東六鎭,軍器什物,移屬本府,還穀仍作社倉,把守等節,竝自主鎭官擧行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江口、神方、廟坡,距本邑甚遠,三鎭軍器,劃付長津。把守及撥軍料,自來斂民者,以罷鎭廩料,分排上下,而民斂諸條,一竝革祛,罷鎭處把守料,以鎭將所給防布磨鍊。本府民丁,無非防軍,年例頒下木綿去核,依例分納廟坡、江口、神方,各年流亡虛錄及捧餉穀折米合爲一千三百六十石零,而今若分徵隣族,則民必渙散。待年豊排年分徵,實合事宜,而廟坡權管南慶老、具塤,神方萬戶李鎭忠、魚錫命,江口權管李儒甲、張守初,餉穀虛留罪狀,令攸司稟處矣。道臣所請諸條,竝依狀請施行,至於廟坡等三鎭流逋,今於罷鎭之後,欲爲追徵之計,則不但鎭罷民散,指徵無處。今所以便民者,適爲撓民之端,而逋穀元數,亦不甚多,姑以寧失之意,特許蠲減,以示朝家曠蕩之德意。鎭旣竝撤,逋亦永減,各該鎭將罪名,亦爲特令分揀,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備邊司啓辭內,廟坡前權管南慶老、具塤,神方前萬戶李鎭忠、魚錫命,江口前權管李儒甲、張守初罪名,特令分揀事,允下矣。南慶老、具塤、李鎭忠、魚錫忠、李儒甲、張守初罪名竝爲分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內,洪原縣監兪應煥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兪應煥,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沈應奎、柳相燁、羅東旭、白慶楷、李祜植,査啓啓下,還囚議處以入,而右罪人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朴崙壽査啓,則以爲前右水使柳相燁,所犯諸條,逐段盤問,到底窮覈是乎,則繡啓論列中,軍兵給代之趁未準給,或緣防錢之違限,每朔試射之兩次合巡,亦由畓稅之災損,則雖與克削有間,而給代與納還,段落各異,則以其所給,除其所納,縱云民情之曲循,未免事面之苟簡是白遣,啓松板分定,取考營鎭關牒,則一月三定,雖無可考,三年五徵,明有印簿,殘鎭策應,不思釐弊,因循責納,亦係襲謬是白乎旀,汲水船許借,本船雖非案付,亦是從船,則藉曰島民之所訴,該營之已例,而始靳終許,自歸疎忽是白遣,褊裨之摘奸,固是常事,而嚴加究詰,一辭抵賴,終不首實是白乎乃,若能察飭幕屬,則貨賂之說,奚爲而至?通引之弄權,營題民狀,雖無容奸之跡,被誣得謗,難信自明之供,烏得免不能檢束之責乎?休番木二同零立本事,始以本色取用,末以時直貿入,此所以有立本之目,夷考其實,則適値綿稔,自致價低,數又至些,利無可言是白乎矣,當初貸下,殊涉不審是白如乎。上項諸條,原其事情,雖曰有據,論以經法,有難參恕是白乎所,竝只據實馳啓,以待攸司稟處亦爲有置。給代與納還段落雖異,旣是衆民之所願,則宜無苟簡之可言,試射之兩次合巡,亦由畓稅之災損,則且與剋削有間兺不喩,褊裨摘奸,通引弄權,諸招亦無可執之明證,則不必苛論是白乎矣,啓板卜定,汲般許借,設有該營之已例,旣係襲謬,番木貸下,數本不多,非出利己之計,而亦涉不審,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査啓,則以爲龍川前府使李祜植,蓋其還分絶巡事段,四月還分之退巡合巡,或有依據之端是白遣,且其南運司倉米,發賣作錢事段,或爲先貸之還報,或因官司應下,非出取剩之計是白乎乃,但累千里涉險船粟,朝家之恤災,何如,窮戶之望哺,何如,而不能愛惜之撙節之。如恤賬雜費等,不緊冗下,無難區處,以致民食減縮是白乎等以,玆以諸招及文蹟之可據者,枚擧馳啓,令該府稟處亦爲有置。今此査案中還分之退巡合巡,謂有依據,兩米發賣作錢,非出取剩,則更無可論是白乎乃,蓋此南穀之船運,寔出恤災之朝令,而賑恤雜費等上下,就其中區處。雖緣無他措手之致,其不能詳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査啓,則以爲泰川前縣監白慶楷,蓋還穀事段,穀果麤荒,民或厭受,而係是前歲之所捧,實非時倅之可責是白遣,分賑事段,藿固給錢,而未見粥米之竝代,升則依斛而難免量分之稍削是白遣,釋囚事段,白龍甲等之旣放旋囚,蓋緣李時復之藉買受賂,則不待決處,遽許保放,大有傷於事體是白乎等以,玆以諸招及文蹟之可徵者,枚擧馳啓,令該府稟處亦爲有置。還穀之麤荒,旣是前倅之所捧,分賑時粥米,雖無代錢之事,而量分稍削,難免不察之失兺除良,按廉之行,事體自別,而捉囚之罪人,不待勘決,擅許保放,已涉駭妄。且其供辭之張皇,不無反詈之習,有關後弊,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査啓,則以爲平壤前庶尹沈應奎,蓋其還作錢事段,實非還穀之作錢,果是收稅之取剩,而襲謬成例,其來已久是白遣,徵逋事段,倉吏私作之濫捧宜贖,詳定外剩餘,而歸於籍米倉役是白遣,斗量事段,量給之際,果有其餘,而亦補於丐粥賑費是白遣,加分穀事段,耗條雖入公費,虛留有違法例,而面議道臣,亦有所據是白遣,漏落米事段,査出旣在遞職之後,穀物又無自入之事是白乎等以,玆以諸招及文蹟之可徵者,枚擧馳啓,令該府稟處亦爲有置。收稅條取剩,縱云襲謬,已成營邑之流例,因循未革,實難責之於此囚是白遣,徵逋錢及軍糧米之剩餘,其所用下,俱有可據之文蹟,加分一款,亦與營門面議,則此非擅分之可論是白如乎,上項諸條,旣皆脫空,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査啓,則以爲寧遠前郡守羅東旭,蓋其倉米督捧事段,招問坊民,査考倉簿,果爲辛未之未捧,旣有新倅之所報是白遣,營錢殖利事段,戶米山稅,蠲除防結,而設施節目,自有所據是白遣,校松斫取事段,松是自枯,數且相左,而論其地形,又是百餘步稍間處是白遣,祭品削減事段,酒米之止爲七斗九升,形鹽之止爲三斗,戶曹之勘簿,禮曹之牒移,式例有定,加減不得是白遣,濫杖枉殺事段,李正華之受棍,辜限外病死,官奴妻之施刑,五朔後産子,而更無他因杖致斃之事是白乎等以,玆以諸招及文蹟之可徵者,枚擧馳啓,令該府稟處亦爲有置,今此査啓,凡爲五條,而倉米事,謂有民間未捧,而有新倅之所報是如是白遣,營錢事段,其所殖利,蓋出矯瘼,而節目有據是如是白遣,校松事段,松是自枯,地形稍間是如是白遣,酒米形鹽事,式例有定,加減不得是如是白遣,濫杖枉殺事,李正華被棍十七度,而辜限後病死,官奴妻受刑十三度,而初無隕胎之事是如是白如乎,道査如此,則繡啓雖體重,別無可勘之罪,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寧城僉使金遇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趙萬元疏曰,伏以景籙自天申佑,聖候不日康復,歡供殿宮,慶關宗祊,蹈舞忭祝,中外同情。仍伏念臣,向於田廬呻淹之中,猥控疾痛之呼,仰冀鞶禠之恩,誠淺辭拙,未格天聽,恩批徒辱,職名尙縻,感祝之餘,益增惶隘。臣本以才則萬萬不逮,以病則萬萬難强,而適値慶辰在卽,候班義重,不敢爲偃處蓬蓽,調將病軀之計。力疾忍痛,擔曳上來,猥隨班聯,粗伸忱誠,而症情旣添於炎路,將攝失適於湫邸,見方委身牀玆,奄奄不省。此際得見副護軍韓始裕疏本,則其所論賤孼臺通一句語,卽臣歲初參政時事也。所謂賤孼,未知的指何人,而臺望選擬,必觀其踐歷,參以物議,始爲擧似,則賤孼云云,其果何所據而有是論也?然而通擬之議,逈異閒漫,駁正之論,若是峻發,臣旣隨長堂後,與聞其事,同參其政,則臣之處義,宜無異於長堂,其何可厭然自掩,不思所以同被罪罰之道乎?日昨屢違召命,分義都虧,而聖度天大,獨逭重誅,且感且惶,益不知措躬之所,玆敢不避猥越,略暴危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削臣亞銓之任,以靖私義,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邦憲。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引義,卿其勿辭行公。

○癸酉七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朴思彦、車翊修、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崔遂燁、卞之錞、鄭重周、李彦厚,以次進伏楹外訖。用龜曰,日氣陰濕,此時調攝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亦已復常乎?上曰,然矣。用龜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用龜曰,卽伏聞承候醫官之言,則自昨午以後,尙不登溷,聖候之快臻天和,可以仰認,下情誠不勝慶幸萬萬矣。但調攝之方,益宜審愼,而昨日未及診察,湯劑無以議定,伏乞亟命醫官入診焉。上可之。旭浩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如前調和矣。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漢臣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宗協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東秀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之錞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重周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彦厚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榮輔曰,湯劑進御之後,果卽順下乎?上曰,然矣。仍命出去,議定湯劑。旭浩曰,昨日所進湯劑一貼,更爲煎入恐好矣。上可之。仍命醫官先退,旭浩等退出。榮輔曰,日前筵中大臣,以內閣事發端,未及畢其說矣。御製刊印,今方始役,而閣中無時任人員,事面旣甚苟且,三員分直,二處番次,亦爲苟簡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閣臣有闕之代,竝爲差出。出榻敎進御加味保和湯,依前方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式暇。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柳畊推鞫進。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進御加味保和湯前方中,連翹、枳實各減三分,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停止,加味生脈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廷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啓bb曰b,臣畊,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掌令南達孫,獻納李運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奎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趙萬元,四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金會淵,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久,飭敎何等嚴截,而一向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尤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尹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如是違牌,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有何情勢,都目過限,嚴飭之下,政命兩日,無變動之道,嚴飭更爲牌招,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牌招。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韓益相爲假注書。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雨後,永寧殿東邊內墻一間半許,頹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內墻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bb月b初七日設行,圍排等節,分付該監,卽爲擧行,而待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朴基宏,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以兵曹言啓曰,忠翊衛將金宗珣,以其親病之危重,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車謹行手本,則弘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前日頹圮連接處,一間半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旣是連接處,則守直衛軍,不必加定,以前守直衛軍,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洪箕錫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崇禮門南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崇禮門南邊體城五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出番鄕軍二十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崔進基手本,則時囚罪人崔信燁,屢日處濕之餘,素患疝積之症,無時闖發,症形危劇。金遇喆,猝以挾食,轉成暴泄,度數頻數,氣息奄奄,兩囚病勢,俱甚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崔信燁、金遇喆,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以禁府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日鞫坐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同義禁趙萬元,謂有情勢,終不入來,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問事郞廳六望,曺錫正、洪起燮、趙琮鎭、朴基宏、李允謙、任俊常。

○李廷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當爲備員,都事李在紹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推鞫時,罪人李晦植原情,罪人白東源原情,罪人白兌鎭原情。

○傳于李廷奎曰,推鞫姑罷。

○李廷奎,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柳相燁、白慶楷、李祜植,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遇喆亦,還穀事段,其所發明,容或有說,而嶺阨禁松,未能周察,疎忽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全羅前右水使柳相燁矣本府議啓內,給代與納還,段落雖異,旣是衆民之所願,則宜無苟簡之可言,試射之兩次合巡,亦由畓稅之災損,則且與剋削有間兺不喩。褊裨摘奸,通引弄權,諸招亦無可執之明證,則不必苛論是白乎矣,啓板卜定,汲船許借,設有該營之已例,旣係襲謬。番木貸下,數本不多,非出利己之計,而亦涉不審,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龍川前府使李祜植矣本府議啓內,今此査案中,還分之退巡合巡,謂有依據。兩米之發賣作錢,非出取剩,則更無可論是白乎乃,蓋此南穀之船運,實出恤災之朝令,而賑恤雜費等上下,就其中區處,雖緣無他措手之致,其不能詳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泰川前縣監白慶楷矣本府議啓內,還穀之麤荒,旣是前倅之所捧,分賑時粥米,雖無代錢之事,而量分稍削,難免不察之失兺除良。按廉之行,事體自別,而捉囚之罪人,不待勘決,擅許保放,已涉駭妄,且其供辭之張皇,不無反詈之習,有關後弊。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

以下十五行半刀削

○掌令李奎鎭,正言李游誠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節,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逆謀,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推究,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闔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習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計,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辨者也。是必其夫,暗他gg地g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施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四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以下六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八字刀削鉤覈之路,唯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緩,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憲,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道,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以下半行刀削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兩賊伏法之後,獨使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偃處近島,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典,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權奸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絶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聲,置之邇列,自簪筆而躋緋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難改,梟音漸肆,持身汙下,不以士夫而自處,宅心回譎,不識名義之何物,賣寵招權,無所顧忌,利己傷人,看作能事。平生傳襲,卽是凶邪之餘論,密地和應,無非奸賊之悖說,而鬼蜮情狀,莫逃於天鑑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賤,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諭於筵臣,至有小國榮之敎。雖以包容之德,姑緩屛黜,深察跳踉之漸,嚴加裁抑,大聖人則哲之明,凡在臣隣,孰不欽仰,而及夫乙卯以後,朝著淸淨,國是大定。則渠亦自知其舊惡之難容,宿習之莫售,遂復翻身換面,以爲迷藏龍斷之計,情態之巧黠,不啻如見其肺肝,有識之憂,厥惟久矣。逮當庚年崩坼之變,大小哀遑,罔知所爲,渠乃以喪制未闋之身,謂此時之可乘,敢欲盜竊權柄,恣行胸臆,毁棄禮防,闖然冒進。人理之滅絶,已無可言,而出入深嚴,略無防限,窺覘動靜,作爲伎倆,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攬銓衡,濫吹文苑。以奔走號召,奊詬無恥之徒,廣植黨援,助爲聲勢,而錢穀甲兵,無不管轄,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則矯稱先旨,使人莫敢誰何,陰濟其私,鄙夫無所不爲,夸張氣焰,大開賂門,親黨家客,口厭四方之贈遺,僕隷賤流,動藉宮掖之嚴密,勢成威立,無復畏憚。延禧禁地,縱賊傔而埋瘞臭胔,湖、嶺諸郡,嗾鄕儒而俎豆厥父,乾沒公貨,與私人而分利,鬻賣腴邑,共癡甥而論價。此猶渠之薄物細故,若其陰陽闔捭,左右欺賣,口蜜腹劍,不啻林甫之奸邪,邪僞反覆,專用蘇、張之手段。其言則假托義理,而其心則壞亂義理,廊廟大臣,視之若無,僚寀兄弟,公行交構,讒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洶洶不寧,徒以渠也,廷紳之惴惴不保,豈非若耶?尤所痛惡者,奏藁之役,倡說於公座,瀛棘之逆,營護於暗地,爲凶魁效力之計,手脚益忙,殺薄昭薄德之言,心跡畢露。至於庭籲初發,敢爲推托之辭,告文代撰,陰用寬大之句,當此之時,渠之所謂義理,果安在哉?璁蕚之論,卽渠素所蓄積,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則每到事會之滾急,不覺眞情之發見,自不得不然耳。向來邪獄,可謂天地之大變怪,王法之所必誅,而處分嚴正,一番廓淸,其功不在於抑洪水驅猛獸之下,而渠獨爲楚獄多濫之說,肆然發口,以悅異臭之人,自爲解脫之計。設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眞朱夫子所謂自朝至暮,自頭至足,無非罪惡者,渠亦人耳,持此安歸?情狀旣綻,到處狼狽,天地雖大,靡所容身,則畢竟匍匐而歸,還他本邑,蓋其千億化身,唯利是趨。利在浚賊則附浚賊,利在異類則附異類,利在邪黨則附邪黨,至於以下一行刀削天下之惡,始若殊塗,終必同歸。況渠之於逆任,腸肚相連,脈絡交通,眞贓現捉,昭不可掩,況今可發之凶言凶書,卽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可基則本以行恁之卵育,傳襲行恁之凶肚,爛熳綢繆,如鬼如蜮,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竄逐之後,輒懷怨懟之心,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肆發窮凶絶悖之說。時發則久爲可賊之豢畜,稔聞可賊之凶言,手投凶言,詬罵天日,此實雲、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本窩窟,一則行恁,二則行恁。何幸我慈聖殿下,俯察輿情,廓揮明斷,特降賜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輿憤得以少洩,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劇逆,職非大官,則只賜其死,不施藁街之典者,實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況其從前至妖至慝之負犯情節,今番凶書凶言之根因脈絡,不一盤覈,經先處斷,臺臣設鞫之請,迄未蒙允。薪島復命之啓,纔已登徹,王章似伸而未可謂克伸,輿情似洩而未可謂快洩,到今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以下九行刀削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麟、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羗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而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恒儉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窮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菀,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設鞫嚴問,只施絶島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款,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韠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賊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施,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慘,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不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熳謀議,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終始通謀,已是渠斷案,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同參之罪,渠旣輸款,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臭味相同,腸肚相連,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其凶肚逆腸,與裕、默兩賊,一串貫來,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知罪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壞世道而禍國家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向來悖疏悖通者哉?蓋其一種虺毒之類,自成暗地蚓結之勢,千奇百怪,萃爲淵藪,悖疏悖通,竝道迭發,苟非乾道孔昭,凶謀自綻,慈敎誕宣,處分揮廓,則幾何不伏莽之禍,將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卽一乖氣所鍾,渠以幺麽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憯毒之擧,昂然自處以窩主巨魁,而嘯聚無賴之類,做出平地之浪,掃盡朝著,將欲何爲?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尤有所絶悖而窮凶者,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罰止島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窮凶之情節,無以究覈,積鬱之輿憤,到今益切,次第應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國禍家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向來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熳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拷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游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謀凶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亂紀之賊,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絶凶悖者哉?常懷梟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狀,乘機逞毒,闖呈一疏,上而拶逼聖躬,下而網打朝紳,至曰受誣於舟梁之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又若不爲辨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憑藉而疑亂,閃忽而譏訕,顯售不逞之習,少無顧忌之心,其爲凶慘,胡至此極?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莫不蹈舞攢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罔不稟決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辭後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頌慈仁仰聖孝,而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於殿下之庭。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非但殿下之罪人,實是慈聖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剮戮猶輕,不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日臣子之忍與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臠,凡幾月矣,輿論迭發,聖斷斯赫,特允臺臣之請,王章始可夬伸,輿憤從此少洩,而豈意酌決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獄門,刑政之乖失,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噫,彼賊敏,卽一戴頭之逆豎也。此而不嚴覈情節,夬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旣允群請,而不宜從輕,自有邦憲,而不容少緩。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徐瀅修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梟獍之種,濟以蛇虺之性,鄙悖陰鷙,凶譎憸邪,百惡竝萃,萬妖具備,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賊,至行見舅之禮,讎絶母家,全廢謁廟之擧,傳神於能賊,護法於能賊,一世共憤,萬口難防,而及能賊伏法之後,天網太快,王章不加。渠之尙今戴頭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則所當屛跡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揚揚自處以無故之人,圖占科第,翺翔名塗。自知滓穢滿身,不爲淸朝之所容,甘與乃祖而背馳,讎視其叔之樹立,東西閃忽,左右迷藏,自許文藝,主張世道,淸官美職,惟意兜攬,內而銓柄,外而藩臬,朝驟暮躐,惟懷患得之心,晝思宵營,罔非樂禍之計,而戕人害物,憑公營私,必欲充渠豀壑,禍人家國,擧世喧傳,行路側目。論其前後情跡,前後罪惡,則渠豈可彈冠束帶,廁之於橫目之列,而敢生叵測之心,益肆跳踉之習。締結於達淳,符同於達淳,畢竟達淳之初筵所奏,都是瀅修之所爛熳綢繆,則臺疏所謂達淳之爲達淳,一則瀅修,二則瀅修云者,眞實際語也。而及夫達淳逬出之辰,力致於畿營咫尺之地,躬謁於昏夜涔寂之時,促膝而坐,握手而語。稱之以事業,許之以死生,盃盤慇懃,形跡狼藉,有耳皆聞,有口皆傳。噫,以達淳大不道之凶言,稱之以事業,以達淳大不敬之悖擧,許之以死生者,逆節昭著,凶肚相連,表裏和應,首尾糾結,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至於筵本改圖之說出,而渠之斷案眞贓,益難一刻容置於天壤之間矣。夫國家之設置記注,事體至重,法意至嚴,一登史筆之後,雖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減一字不得。從古人臣之干犯於史事者,厥罪何居,而況伊日賓對之筵本,卽我聖上,闡明大義,遵守先志之一大關捩,則其爲關係於莫重莫嚴,果何如也,而渠敢急於掉脫,暗地指使,妖弟淇修,紹介於中,必欲改易其文字,變幻其事實者,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謂人可誣人不可誣,謂天可欺,天不可欺,島配之典,雖已特施,其設計造謀,同逆共惡之窮凶情節,不可不盤覈得情。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夬正王法。李魯春,本以傾邪之性,濟以反覆之行,千億化身,恬不爲愧,百計鑽穴,唯勢是趨,十年嶺海,禍心不悛,一蹴卿月,伎倆漸滑,卵育於煥之,血黨於日煥,爲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來,忽又以達淳爲依歸,以瀅修爲腹心,甚至於結爲兄弟,罔念匪類之可恥,遂許生死之與同,重牢宴獻壽之說,母喪時致奠之謗,一世喧傳,唾罵四起。畢竟傳襲於瀅修,慫慂於達淳,敢以我先王不忍聞不敢道之說,肆然仰達於殿下之庭,以壞我先王之義理,慼我殿下之心,而私書往復,稱以樹立,公肆推詡,看作茶飯。蓋此輩,以此等凶說,作爲家計,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狀綻露,聲討方嚴,則叔侄相鬨,互相推諉,傳說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後情節,昭不可掩,如此矣。雖以申獻朝之疏觀之,旣是渠之同庚死友,則渠之一言一動,無參涉,而今其爲說節節有條理,鑿鑿有根據,此可謂渠之斷案矣。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於達淳初筵之奏,則固當明目張膽,沬血請討,況其眞贓已露,證左昭在,此與達淳、瀅修,一而二,二而一也。如此窮凶絶慝之類,若不嚴加盤覈,夬施王章,則亂賊無所知懼,世道無以底定。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彼張錫胤,本以宵小之類,濟以憸邪之行,左右鑽刺,惟利是趨,東西閃忽,唯勢是附。士夫名檢,固不足責之於渠,而右袒裕賊,卽渠斷案,故儒臣趙恒鎭,疏斥裕賊也,當日臣僚,尙幸一線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聖之處分儒臣,實緣闕禮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獨何心,肆然以奸萌賊膽等說,論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謂以奸萌賊膽,則渠之凶肚逆腸,已不可掩。又況甲子之獄,渠之姓名,緊出於魯賢之招,王府丹書,昭然具載,由前由後,苟論裕賊之血黨,非錫胤而何?情節尙未究覈,輿情久而益激,島置之律,雖已蒙允,如此奸凶之類,決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煥之之罪,可勝誅哉?賦性本自奰慝,行事無非陰戾,發身戚畹之家,濫躋卿孤之列,以貪權樂勢,把作家計,以戕人害物,視爲能事。廣張聲勢,恣行威福,慶刑判於喜怒,殺活變於吐吸,一世屛息,萬人側目,其有奴顔婢膝,脅肩諂媚,則悅其附己,而吹噓奬拔,如恐弗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則惡其異己,而排擯擠陷,靡有餘力,於是乎擧一國之嗜利昧義,忘廉沒恥,閃倏如鬼蜮,鄙瑣如駔儈之之類,無不匍匐而歸之。棼然珩芾之趨,菀爲淵藪之萃,積威所壓,有識箝口,公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慄慄,莫敢誰何,相對揮手,戒以滅族者,蓋亦積有年數矣。嗚呼,庚申崩坼之變,此何等時也?渠以受恩罔極之人,身爲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謂此時可乘,而凶肚愈肆,謂擧世可脅而猾手轉熟,驟擢私黨,列樹爪牙之勢,廣列醜類,密布耳目之助,瑣瑣之婭,賣其凶焰,齪齪之徒,䑛其殘瀝,朝政蠱壞,世道殽亂,駸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時之瞻聆,修播萬口之喧騰,雖至輿儓下賤,竈婢耘夫,擧懷憤惋,戟手唾罵。凡此許多罪惡,已爲渠罔赦之斷案,而其窮凶絶悖之情節,已露於前後筵奏,其所謂降在殿下之庭,以不忍聞於先大王者,不敢言於殿下,則義理湮晦云云,此何語也?殿下以先王之心爲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卽天理臣分之所當然,若曰先王之時,雖不忍言,而殿下之時,可以忍言,則天下寧有如許臣節乎?護法傳神,潛授其徒,前茅後殿,一串貫來,至于今番達賊之凶圖,而首尾相符,脈絡相通,無不根柢於煥之,本原於煥之,今者大論方張,聲討達賊無君之罪,而若不劈開源頭,掀破窟穴,則將何以訖天討而服人心乎?至於裕賊一款,尤爲渠眞贓,夫裕賊之凶圖陰謀,卽煥之之異身同腸,爛熳綢繆之狀,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計,佯作論責之樣,而乃反奬之以老臣忠愛,詡之以爲國深慮,畢竟論勘,止於問備。當是時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肉顫膽掉,思欲手磔口臠,而巷裏私議,莫能昌言,屋下竊歎,不敢顯論,其饕威虐勢,吁亦可怖,而衆正氣死,一至於此,雖莽、卓、懿、溫,何以加此?執跡而誅其心,沿流而溯其源,裕之所以爲裕,達之所以爲達,一是煥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惡大憝,則煥之是已。其餘變作先王之成憲,辜負先王之恩眷,在渠猶屬細故,卽此兩條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應行之法,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達淳之罪,可勝誅哉?本以陰譎之性,猾濫之習,巧於涉世,盜竊虛譽,工於謀身,兜攬名器,遍歷華要,驟躋崇顯,擧世之指目,有識之唾罵,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圖報之義,敢懷叵測之心,初登前席,肆發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眞贓綻露,逆節昭著,有不可歷數而枚擧。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義理大秉執,何等精微,何等嚴正,而渠乃包蓄禍心,把作奇貨,以凶國禍家之心,濟背公營私之習,自任一己之家計,用爲憑藉之欛柄,究其設心造意,已極至凶絶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謂邪說,卽所以自唱,做出謊怪之言,繼以憂歎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矯誣一世,構陷朝紳,以爲沽名賣權之計,此其死罪二也。及夫兩人褒贈之說,忍能發口,直犯手勢,謂君上可脅持,謂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義理,壞亂先王之大秉執,先王之所不忍聞,而忍之於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於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來,所未聞之至凶憯大變怪,此其死罪三也。嗚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猶在耳,語亦抆血,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銘在心肺,一念洞屬,而今乃以已洗之書本,無難呈納,又諉以此書之竝洗,初不聞知者,急於掉脫,謂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聖心驚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屢降臣子不忍承聞之敎,渠乃昂然相抗,少無畏縮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勝之氣。俯詢丁寧,則引他說而漫漶,辭旨惻怛,則捨本事而凌踏,當日光景,可謂君綱淪滅,人理斁滅,此其死罪五也。晩後一疏,去益凶潛,甘心誣逼,恣意背馳,滿腹包藏,無非輕蔑之心,極口張皇,顯售威脅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諱諫根柢等語,筆之於書,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此又人臣之極罪,千古之斷案,此其死罪六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在《春秋》必討,在王法必誅,無所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萬可誅,無一可貰,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實爲先大王之罪人,不但爲先大王之罪人,卽我英廟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斷廓然,天討已行,此等凶逆,不可以誅止其身。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配之典。日煥,性本狠愎,跡又詭祕,托身權凶之門,而腸肚相連,藉賣戚畹之勢,而威福自恣,鄙悖如達翊者,稱以大老,諂諛若龜獻者,甘爲門生,攘臂抵掌,無非戕害之凶論,東閃西忽,自作逆藪之謀主,一世指目,有識憂歎,厥惟久矣。至如裕賊窮凶絶悖之疏,實是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劇惡大憝,則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顫膽掉,至欲食肉寢皮,而渠獨何心,陰護顯扶,倡出凶論,乃以三揀不爲之說,傳播疑惑,百計興訛,必欲背馳先王,沮戲大婚,究厥心腸,已不勝神人之憤,而其後裕賊,竄在鳳山也,諫長聲討之疏出,則汲汲專伻,巨細皆報。是以裕賊之鞫庭抵賴,無非日煥之所先期指揮,此則有口皆言,有耳皆聞,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爲證,卽此一節,尤是斷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誅先加,其爲輿情之憤菀,容有極哉?何幸天討亟行,追奪之典,今旣蒙允,則次第應行之律,不容少緩。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連,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及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孼,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憂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漢祿之子日柱,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環東土含生之倫,忍與此賊,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義者,凡幾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氣所鍾,虺毒其性,凶譎奰慝,爲漢祿之是父是子,綢繆陰祕,與觀柱而難兄難弟。以其父罪惡貫盈,慮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經營,罔非讎國家而危宗社,年來機關,盡是結淫朋而戕善類,氣焰所使,無所不爲。甚至於自處戚畹,締結煥賊,假托儒名,圖占抄選,蓋欲虛張聲勢,威脅異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誰何,不得追提漢祿之凶言故也。其所爲計,吁亦巧且憯矣。況其險圖逆節,傳襲乃父,主張賊裕,悖慝之疏,粧出逆煥忠愛之奏,嘗試於前,和應於後,唱喁邪說,詿誤世道。一轉而爲海玉之凶謀,一門之株連,眞贓畢露,再轉而爲達淳之悖奏,血黨之干犯,斷案已具。千變萬怪,疊生層出,而要其歸則皆從其父凶圖中出來,與日煥諸賊,一而二,二而一,卽其身犯,卽諸逆之窩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萬口喧傳,而謂無明的之端緖,還寢旣允之成命,王法暫伸而旋屈,輿憤乍洩而還菀。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龍柱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凶譎之性,濟其狡黠之行,襲一門相傳之論,敢懷射日之凶圖,乘國家不幸之會,主張滔天之禍機,綢繆揣摩,自爲凶圖之謀主,醞釀設施,甘作諸賊之窩窟,鼓倡凶論,爲龜、祿之後殿,排布逆謀,與觀、日而同腸。晝宵經營,莫非凶禍家國,東西嘯聚,必欲網打朝紳,裕賊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賊也,履猷之悖通,而陰嗾之者此賊也。此乃十手所指,萬口所傳,而當時鋤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網之魚,便成伏莽之賊。兩煥、裕玉之元惡大憝,達、瀅、春、翊之陰謀祕計,莫不根柢於此賊,而至於稱以渠父之遺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亂宸聽,漫漶國是,遂使箝制一世,擠陷異己,其計吁亦巧且憯矣。論其許多凶謀,許多逆節,實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欲食肉寢皮,而尤有所窮凶而絶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聖之聖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則渠當感泣榮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狼毒,不懸玉圈,抑何心腸?其怨懟不臣之心,殆有浮於觀柱之請退於親政之初也。卽此一事,萬戮猶輕,如此戎首凶魁,若不嚴加盤覈,則賊徒滋蔓,實有難圖之慮,義理湮晦,將無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李書九,薄有才藝,工於反覆,迹其平生,可謂千億化身,而此於渠,猶屬餘事,其庚申一疏,設爲問答,極其妖譎,頭腦於裕疏,張本於達奏,爲劇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則書九,二則書九。且其疏辭中,斜封墨勅之說,尤非當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萬萬叵測,伊時慈敎,深斥妖邪,特命竄逐。終因煥賊之力救,致有反汗之擧,其爲煥賊之異身同腸,已不可掩,而況敬臣疏出後,渠敢以忠藎元老,盛推煥之,訾毁賢相,痛斥敬臣。其力護凶魁,箝制人言,渠已自供,今當三賊逆節彰露,聲討方張之時,根窩之如書九,血黨之如書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亂臣賊子,將何以知懼乎?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險譎之行,撑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貌,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不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倡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觬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痛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作逆,則觀鎬曰作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迹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爲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密邇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赫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典,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彼鍾厚,性旣陰譎,跡又詭祕,本以蔑識之鄙夫,自知發身之無階,因悖弟托士流之會,而暗覰欺世之術,附逆戚讎國家之論,而遂致華選之濫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張氣勢之奇貨,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樹黨與之淵藪。外托遺逸,內執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賣權寵,無所不至,於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轉相告引,靡然從之。粗解文字者,自稱高弟,濁亂世道者,願結死友,煥、日之凶而皆其部曲,達、瀅之惡而卽其餘孼,駸駸然至於今日滔天之禍而極矣。是知逆敬之悖口,傳襲於漢祿,則平生之所學得,可以推知,賊觀之凶招,源委於鍾秀,則乃兄之所綢繆,昭不可掩矣。且其願留榮賊之疏,爲渠斷案,鄙悖可醜,何況賊秀正罪之後,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則削逸追奪,雖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應行之律,不容暫緩。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亟施散配之典。從古亂逆何限,而其窮凶絶悖至憯極惡,豈有如審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無非包藏不道中出來,而忍所不忍,壞亂義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陽擠陰護,斁敗百世之倫彝,指東撈西,疑亂一代之耳目,有一於此,已是人臣之極罪斷案。又況帳殿親訊之下,肆發六字之凶言,聞來肉顫,思之膽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臠哉?何幸乾斷斯赫,王章克加,夬施藁街之律,少洩神人之憤,而第念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恐無以懲萬世亂逆之徒,慰一時忿鬱之情。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若賊㯳之窮凶絶悖者哉?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凶肚逆腸,以不敢言不忍聞之凶言,筆之於書,而投呈公門者,其平日醞釀,不問可知。憤痛之極,直欲手磔口臠,而乃以梟獍之心,敢肆狼毒之性,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鞫,一直肆惡,終始忍杖,至於徑斃。肆市之典,旣未得施,則國體之虧損,已不成說,神人之憤菀,更無可言,豈可以徑斃之不用極律,擬議於此賊乎?其支屬尙在,則綢繆情節,尙有可覈之地,殪殄無遺,庶爲洩憤之方,臣等,以沬血之忱,合辭仰請矣。及承聖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聖意,實不勝欽仰,而此賊窮凶絶悖,不可以常典議律,寔爲擧國之公論。請物故罪人㯳支屬,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義理日晦,惟彼夢賊,以遐鄕卑微之類,乃敢懷不道之心,投罔測之書,此實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一大變怪也。嗚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盡倫之聖,義理則至精至微,秉執則莫重莫嚴,初元綸音,昭如日星,師、翰處分,森如鈇鉞。凡東土北面於國家者,莫不知此箇義理之一或背違,則凶逆也,大憝也。渠獨何心,肆發不忍聞之說,誣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指意,至凶絶憯,見之骨靑,思之膽掉,千剮萬斫,不足以洩神人之憤,收孥瀦澤,未足以懲亂逆之心,是豈止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其包藏設施,決非渠之獨判,凶書製寫,斷非渠之自爲,而帳前親問,頑忍不服,王府嚴訊,終始抵賴。端緖未露,窩窟莫査,國法之虧損,鞫體之疎漏,萬不成說,一線究覈之道,惟有支屬在耳。臣等不勝悲憤,以加律之請,窮覈之方,日前聯籲,及承聖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顧,抑鬱之至。夫制法本意,隨時變通,則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況适、雲已行之律,非無於前者也,支屬盤問之例,非創於今者也。此等之律,不施於此賊,而施於何處乎?請大逆不道罪人夢瑞,亟令王府,以适、雲例施行,支屬之應問者,亦卽拿覈得情,使王法伸而亂本拔焉。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以下半行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凶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者,莫非做出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孼,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九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趨。以下十一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李元樸,身居下邑,密通京華,鍾一,切友也,而讖緯妖誕之書,逢輒問答,致後,甥姪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爛熳傳說,則知情之律,在所難逭,而王章未伸,鬼誅先及,不可以尋常物故罪人,置之勿論。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遽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情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樸諸子,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趙得永之罪,可勝誅哉?渠本賦性凶譎,行己鄙悖,陰鷙肆毒,自是戾氣,貪饕嗜利,猶屬薄物,蔑倫敗常之行,擧世唾鄙,樂禍思亂之心,平生伎倆。始也附麗於行恁,爲爪爲牙,指使於行恁,作鬼作蜮,暗地糾結,主張凶論之狀,指目已久,心跡難掩,究厥情節,已是罔赦,而以其年前樹立,尙置優容之科,濫廁崇顯之列,而不思報圖,莫悛舊惡。及莅西藩,負國虐民,式爲亂階,至有繡啓之發,則固當杜門訟愆,不齒恒人,而偃處城闉之間,恣行恣止,揚眉吐氣,猶談世事,眞是無羞惡之心,而非人者也。況復晝宵經營,東西排布,罔非凶國禍家之心,闖乘求言之會,憑藉論人之章,辭語閃映,旨意陰憯,乃敢以貞觀以下數句語,肆然指擬於不敢言之地,此等絶悖之說,於敵以下,尙不得容易加之,渠亦北面於殿下之庭者,何敢萌於心而發諸口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是窮天地所未有之極惡大憝,則無將之誅,不敬之律,斷當不踰晷刻,而殿下何所顧藉,尙靳兪音,不卽置法乎?此而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彝倫將斁,亂賊無懼,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請金甲島島配罪人趙得永,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事,日柱事,龜柱支屬事,審度事,亟停勿煩。夏賊等國榮事,㯳支屬事,亟停。魯賢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不允。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李元樸諸子事,不允。趙得永事不允。

○掌令李奎鎭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令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沈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侄,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以下四字刀削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猶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以下三字刀削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閣,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夬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彼李東萬,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意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爲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始,積月拷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噫,彼尹致謙,則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營護者,此又何等變怪也?渠以未見原本爲辭,而焉有不知裏面而徑論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論人而已,則渠之爲說,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絶悖大不道之句語,故渠亦無辭遮護,乃以未見爲言,奸情慝態,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於得永,斷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如此之類,不可屛裔而止。請洪原縣屛裔罪人尹致謙,拿鞫嚴問,明正其罪。新除授執義崔時淳,時在全羅道和順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李游誠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未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典,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尙喆、九宗三賊,無非極逆大憝,罪關宗社,而臺閣傳啓,積有年所,王章未伸,輿憤愈切。何幸先大王嚴懲討明義理之聖念,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及頒下,此乃先朝旣成之命,未卒之志也。當今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孼逆種,晷刻偃息於覆載之間。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明斷,特施正法之典,擧國弸塞之冤憤,可以少洩,而今旣決案正法,則孥戮之法,便是應行之典。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嶺賊之其所驅率,雖曰鋤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三漢,俱以凶逆奴屬,被其誑誘,受其指使。脅驅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門,突入跳踉者,已極凶獰,而賊魁凶言,無難傳播於推覈之時,看作能事,節節頑惡,論其罪犯,決不可以島配遠竄而止。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東萬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祕,奔走營逐,心術鄙悖,爲世唾罵,不齒儕類者,亦有年所,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熳排布,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慝欺蔽之圖,終於推訊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梟示罪人性世,與劇賊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司諫李東冕時在京畿抱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李戒國等事,亟停勿煩,下諭事依啓。

○修撰朴基宏疏曰,伏以臣,以人則至庸陋矣,以踪則至孤畸矣。徒荷拂拭之恩,濫廁論思之列,而知識膚淺,辭令拙澁,未曾出一言論一事,以副我聖上簡拔之殊知,居常惶蹙,如集于木,迺者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略貢愚見,唯聖明澄省焉。嗚呼,今日之世道朝象,誠亦末如之何矣。王綱日以頹弛,人心日以陷溺,百怪層生,喙喙爭鳴,所營者斗筲之利,而貽害於國家,不啻丘山之重,所修者睚眦之隙,而流毒於朝著,便成心腹之疾,今若一任其所爲,螮蝀於太淸,而不思所以快掃而廓淸,則世道之憂,容有極哉?近日韓始裕之投疏論人,卽其一耳。直以覓瑕之計,敢售鼓簧之舌,構捏爲說,抑勒成罪,外面驟看,則全篇叫嚷,固無足責者,然其語脈之所及,精神之所注,藏頭露尾,意東指西,不但爲一時論人而止耳。是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急於嘗試,勇於敲撼,粧出鬼面,舞弄稼禍之術,傍伺蜮弩,借售報仇之計,將欲疑亂天聽,網打朝紳而後已,吁其計不亦巧且憯矣乎?此而不痛加鋤除,永絶根蒂,則不知何樣機關,伏在何處,殿下之庭,將無着足之人,而惴惴焉惟恐朝夕之不保矣,朝象安得不泮渙,世道何由以寧靖乎?思之及此,危厲薰心。且臣於前吏判臣金羲淳削職之命,有不勝憂慨之甚者,雖在平常之時,八座,峻秩也,削職,大何也?自非不得不施之罪辜,則此典在所審難,政以六卿之重,亞於公孤,禮使之義,當先庶僚也。重臣之連日違牌,雖曰未安,遭罹奇怪,廉防莫重,怵惕逡巡,不敢爲揚揚冒進之計者,亦人情之常,而義分之攸在也。三司之臣,纔有微細之情勢,鎭日閱月,坐犯違傲,而殿下猶容忍而曲恕者,燭其心之出於四維也。今重臣,以秩則八座也,以官則冢宰也,以所遭則非尋常官箴之比也。乃殿下,獨不見諒,違召之罪,其罰至此,臣誠莫知所以也。如言者之言,槪於聖心而重臣有罪,則言者固不宜加罰,而重臣見被之罰,亦不足以勘其負犯也。如重臣無罪,而言者之言,不槪於聖心,則重臣違逋之辜,豈至與言者同律,而殆若迫逐之者然乎?重臣之譴罰輕重,顧不足恤,而在聖朝以禮進退之義,實有歉焉,此臣所以慨惜而不能已也。由前而有讒慝交亂之憂,由後而有刑政乖當之歎,伏願殿下,淵然深思,廓然遠覽,韓始裕亟施屛裔之典,金羲淳,亦賜收敍之命,以靖朝象,以光聖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右承旨尹命烈。左副承旨柳畊推鞫進。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傳香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柳畊曰,推鞫爲之。

○柳畊啓曰,臣畊,今日推鞫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廷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廷奎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一向違召,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尹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不啻截嚴,如是違牌,誠極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尹羽烈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書疏批未下,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尹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牌不進,參判趙萬元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直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分揀,與判書、參判,更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柳畊啓曰,禁府都事口傳差出事,草記允下,而吏曹判書沈象奎未肅拜,參判趙萬元,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擧行,而參議,例不得擧行,口傳命下,已至經宿,推鞫都事,差出爲急,而如是遲滯,事甚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參議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牧榮爲禁府都事。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朴基宏,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畊曰,昨日修撰朴基宏疏之依施,以其予欲處分於韓始裕故也,而其疏之旨意,閃忽險慝,無異於韓始裕也。今日世道朝象之不寧靖,皆由此輩所爲,朴基宏亦施以放逐之典。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掌令李奎鎭,推鞫進,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畊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全羅道、慶尙道、平安道、江原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啓下矣。四道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雨元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前日頹圮,把守連接處,體城三尺許,又爲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一體修築,而旣是連接處,則把守軍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連接處三尺許,今日又爲頹圮云。令繕正監,把子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旣是連接處,則不必加定,以前把守軍,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與先頹圮處,竝卽擧行,把守,則以前把守軍,另飭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洪起燮有身病,李允謙有親病,朴基宏有放逐之命。其代以校理鄭元容,副司果朴蓍壽、李晉淵,差下,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副護軍韓始裕,亟施屛裔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韓始裕,慶尙道丹城縣屛裔,而下去楊州地云,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楊州地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遇喆,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寧城前僉使金遇喆矣本府議啓內,還穀一款,其所發明,容或爲說,而嶺阨禁松,未能周察,疎忽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

○推鞫時,罪人白東源更招,仍與白兌鎭面質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三度停刑。罪人白兌鎭,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罪人李晦植,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度,停刑。

○傳于柳畊曰,推鞫姑罷。

○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玉候康復,藥院撤直,慶忭欣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銓職,蓋非敢無故而必辭者也。自有痛苦煩懣之情,結轖在心,如刃入膚,其創到骨,雖欲頃刻忘而不可得,從前呼號猥疊,言有未盡而情斷可見。乃荷殿下深賜照察,其自遭罹以後,每蒙體諒之恩,聖人推曲遂之仁,匹夫全難奪之志,臣嘗感頌,竊幸知遇之盛,而始得自同於於戲不忘之人矣。及夫再昨年除拜也,不意一時之誤恩,遂至閱月之虛縻,違抗召命,日輒三四,冒死力控,章又五上,蹇慢如彼,瀆撓至此,雖其窮苦痛迫,血懇泣籲,顧有甚不得已而然。乃若積負屢犯,罪當萬死,聖度包容,曲加涵貸,郵罰之輕,止於薄罷,卒使溝瀆之諒,見伸於淸明之朝,而免爲喪義失守之人,亦我聖上賜也。臣心銘戴,寤寐靡已,今玆復授,臣誠震剝驚霣,未敢知聖意之所在也。顧臣殘命,僅存於酷劫之後,倖活於逋頑之餘者,其殆遂盡於此,恩造靳終始之施,而苦衷抱咫尺之恨,此猶臣一人之不幸耳。試以年前已事言之,大政逾期未行,而又復緣臣虛冒,一向瘝廢,拖至數朔,大小差注,竝皆停擱,中外受弊,不計紀極。巷議塗說,怨咨胥興,妄疑朝廷擧措,若不務急於考課銓選之政,竟至大僚請譴,頹綱少振,而以臣之故,貽累治化,幾令一世寒心。今日之擧,適似曩時,京察許久未勘,曹務一切抛置,而臣之除命,又在此時,如復遷延,未獲恩諒,政限之漸就玩愒,斷可知已。臣之迷滯,無變於前,而猶且縻爾,任其逋傲,聽其廣弛而莫之恤焉,則其爲虧國體而替臣分,又無餘地,而將見中外洊弊,怨咨益多,其妄疑於前者,亦必卒信於今矣。夫如是也,雖加臣以鈇鉞,何有於擧措之宜哉?臣於此時,俯愍私義,仰慮國事,悚蹙憂恐,晷刻綦切,而始以靜攝之彌日,不敢煩籲,終謂大政之莫淹,自當斥改。迄玆浹旬,未有處分,而昨今以來,召飭驟降,豈殿下或未留悔於年前之虛畀誤事,而亦謂臣今可以冒膺耶?臣於是,竊不勝臆塞而抑鬱也。使臣今如可以竟出,卽前之故爲蹇抗,玩法屑紀,罪不勝誅,使臣今亦未可竟出,卽私義粗靖,而委毗無效。雖趁速黜罷,幸而不至於妨政害事,猶當罰刊濫望,勿復備數,決不宜兩無所勘,一以容貰爲事也。玆敢畢暴前籲之餘蘊,仰冀憫覆之監諒。伏乞聖慈,天地於臣,父母於臣,俯憐苦懇之不可終强,深念政期之不可復曠,亟罷臣職,以懲曩事之貽誤,重議臣罪,以正前勘之失輕,私分方安,公法無苟,臣不勝攢顒祈幸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冢宰是何等重任,非卿可以如是,勿辭肅命。

7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畊推鞫進。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命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待令。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柳畊曰,推鞫爲之。

○尹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連日申飭,何等截嚴,半夜嚴敎,又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屢次申飭,終不承膺,豈有如許臣分?嚴飭入來。

○傳于尹命烈曰,當該承旨推考。

○尹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俄下飭敎,不啻截嚴,一向奉牌,無意變動,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嚴飭入來。

○傳于尹命烈曰,不飭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尹命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飭敎申嚴,屢度催促,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無意肅命,事體道理,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前後嚴飭,非一非再,終無承膺之意,微細之往事,到今稱之,情勢執迷,不重君命,至今不爲肅命,臣分紀綱,萬萬駭然。從重推考,各別嚴飭肅命,當該承旨擧行,萬萬駭然,罷職。

○曺允遂啓曰,臣與右承旨尹命烈伴直矣。纔已罷職出去,同副承旨尹羽烈,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掌令南達孫推鞫進,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掌令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畊曰,只推。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學淳,校理趙琮鎭、鄭元容,副校理曺錫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修撰朴基宏,亦施放逐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朴基宏,放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推鞫時,罪人兌鎭更招,仍與東源面質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度,捧遲晩停刑。罪人東源,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捧遲晩停刑。罪人晦植,更招後捧遲晩。

○傳于柳畊曰,推鞫姑罷。

○刑曹啓目粘連,金濟象照律手本內,江陵前府使朴宗正,獄事論刑,至爲愼重,而近肋傷處,謂以心坎者,難免不審之失,推考罪,依律文杖八十收贖,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江陵府使權烒獄事,論刑至爲愼重,近肋傷處,謂以心坎,難免不審之失,推考罪,依律文杖八十收贖,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修撰李允謙疏曰,伏以臣之八耋病母,本症危劇之狀,前後請急之章,屢度仰籲,輒蒙體諒之恩矣。臣母病情,長時進退,劇歇無常,若賴神明之佑,幸有稍歇之時,則臣亦得安意赴公,或數日持被,忽自日前,本症之外,添得暑滯,寒熱交作。嘔泄竝劇,氣息凜綴,神精昏瞀,臣方左右扶護,晝宵煎迫,以是之故,鞫坐問郞之役,事係嚴急,而不得不面議大臣,纔已變通歸護,情私之萬萬悶迫,不可暫刻離舍矣。此際以下番闕直,召牌儼臨,而以此情理,萬無趨進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坐直。行右承旨徐能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柳畊推鞫進。右副承旨李廷奎式暇。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洪㷍gg𥚗g煥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柳畊曰,推鞫爲之。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鄭元容,以問事郞廳,今日推鞫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烈曰,只推。

○曺允遂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屢下嚴敎,何等截嚴,而謂有情勢,終不肅命,一向奉牌,席藁待罪。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亦爲一向奉牌,無意變動,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吏判以往事一番辭巽,容或無怪,予屢次如是嚴敎,終無變動之意,處義重耶,王言重耶?若爲肅命,則予當有體諒之道,卽爲入來肅命。

○傳于尹羽烈曰,近來紀綱,臣分無之,但知引義,不知臣分,豈有如許紀綱?吏判爲先罷職,其代政官牌招開政。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與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兵使徐春輔,以其實病,屢呈乞遞,病果難强,曠職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趙萬元推鞫進,參議金會淵進,行左承旨曺允遂進。以南公轍爲吏曹判書。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行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趙萬元推鞫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徐能輔爲承旨,李相璜爲戶曹判書,尹致鼎爲修撰,徐榮輔、南公轍爲奎章閣提學,李存秀、金履喬爲直提學,鄭元容爲直閣,李鶴秀爲待敎,金羲淳爲判尹,朴齊顔爲文化縣令,朴蓍壽爲接慰官。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申在明病,同副承旨尹羽烈進。啓曰,知訓鍊,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從二品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錫奎爲都摠管,李堯憲爲知訓鍊,李用逵、朴長瀗爲同知,尹行頣爲僉知,嚴思健爲曹司衛將,李春源、李思秀,沈公俊、申緖、李昌培、朴春長爲五衛將,韓奎爀、閔時榮爲忠翊將,車廷黙爲景福將,元義尙爲慶熙將,安光貞爲御營把摠,李元豐爲中樞都事,任聖說爲全羅兵使,吳再謙爲老江僉使,金履玉爲靑石僉使,高道爀爲金甲島僉使。僉知三單洪樂淵、鄭文秀,權思秉,前虞候金尙埰,前萬戶朴養源,前別提康萬齡,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前中軍李時晦,今降禦侮,大護軍金羲淳,護軍朴擎漢、李命鎰,竝單付。寶化堡權管單南亨鵬、朴和源,李憲誠爲衛率,任希存爲副摠管,趙岐爲黃海兵使。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提學、直提學、直閣待敎,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提學南公轍、徐榮輔,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直閣鄭元容,待敎李鶴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掌令南達孫推鞫進,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掌令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兵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瓜滿前以不職遞罷,勿計朔數多少,還收資級,載在法典,而中軍依營將例施行矣。前京畿監營中軍李時晦,今春夏等褒貶等第,中考施行事,自臣曹草記蒙允,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持泰書啓,臣於去月二十八日申時,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忠淸道懷德縣近北面佳作里祭酒宋穉圭所住處,則以爲臣,冒陳危懇,祈免誤恩,玆者史官,臨宣批旨,不惟不許鐫改,乃以卽速上來,補予不逮爲敎,臣誠惶感隕越,不知所喩,臣是何人,猥叨恩數,愈往愈隆也。臣之懵陋,其於見職,實有千萬不近似者,多日僥冒,貽累淸朝,罪固難逃,又何敢貪榮冒進,不畏公論哉?且臣犬馬之疾,更兼暑症,腹浮氣喘,精神昏短,戶庭動止,未免顚踣,尋常酬應,輒失倫次。以此貌樣,雖欲不念本分,强策膺命,其勢亦末由矣,瞻望雲天,冞切兢惕。伏乞聖明,痛察微情,亟賜罷免,仍命有司勘臣違慢之罪焉云矣,臣卽仍爲復命之意,敢啓云云。踏啓字。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議啓判付內,李晦植非自取之事,惑於妖言之事,特爲減死定配事,命下矣。李晦植,咸鏡道茂山府,減死定配,而以議啓及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何如?傳曰,允。

○推鞫罪人東源,捧結案,罪人兌鎭,捧結案。

○傳于柳畊曰,推鞫撤罷。

○禁府罪人兌鎭,年三十八,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載邦,父矣父厚廉,母李召史,母矣父成五,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三登縣,隨父母長養是白如可,入籍居生於平壤府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本以西土之賤品,素慕方技之邪術,東西出沒,左右營求,連腸妖凶之東源,粧出神師,托跡邪妄之晦植,騙得主帥,海島去來之說,指無謂有,書尺往復之跡,以人認鬼,始也鋪張虛妄之事,恐動晦植,終焉紹介妖誕之漢,眩惑晦植。至於與東源相對,指其在臂之黑痣,謂合開國之政丞,如此至凶絶悖之說,互相問答,爛熳同歸。論其罪犯,萬戮猶輕,亂言犯上,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籍沒家産事。罪人東源,年六十九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萬正,父矣父泰望,母金召史,母矣父碩千,竝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慶尙道星州牧禾音峙,隨父母長養,仍爲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以鄕曲賤流,性本妖凶,符同兌鎭,慫慂兌鎭,而假作海島之說,疑眩晦植,巧托神鬼之術,蠱惑晦植。始因賺騙之謀,仍成煽騷之計者,已是罔赦之斷案,而至於出臂上之痣,暗合七星之數,謂是開國政丞之格。與兌鎭,如此凶言,爛熳酬酢,究厥罪惡,萬戮猶輕,亂言犯上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斬,籍沒家産事。

○禁府亂言犯上罪人東源、兌鎭不待時當日西小門外斬事。

○柳畊,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亂言犯上罪人東源、兌鎭,旣已承服正刑,籍沒家産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7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緣故出。行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直韓益相。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能輔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陳箚,執義崔時淳在外,持平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傳于韓致應曰,藥房入侍。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啓曰,臣羽烈,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一提學南公轍,隨牌來詣闕外,謂有本職情勢,納牌徑還,牙牌何等體重,而有此前所未有之擧,事體所在,萬萬寒心。本閣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徐能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量,行巡至彰義門,則只閉門橫木,而上下兩鎖,初不下鑰,事之驚惶,莫此爲甚,當該部將等,令該曹,嚴處,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三更量,彰義門守門軍,來告內,當日人定後,欲爲閉門之際,何許儒生二人,與一奴,自門外入來,謂有追到之人,俾勿閉門,而渠輩不肯從,則乃反因醉發怒,敺打門卒,門鑰至於破碎云。聞極驚駭,發遣將校,摘奸査實,則門卒所告,出於免罪,雖有過實,而看審門鑰,則上鑰虛鎖,下鑰破傷不得鎖。蓋其爭詰之際,門限已迫,忙急下鑰,至於上鑰之虛下,下鎖則持鑰之卒,被人推倒,以致鎖金之破傷,只以橫木經夜云。城門事體,何等至嚴,而始旣不得趁限下鑰,來告與摘奸之際,自至罷漏之時,遂致達夜不鎖之境,事未前有,萬萬寒心,莫非臣常時不能檢飭之致,惶恐待罪。至於門卒,莫重之地,有此無前之事,各別重勘之意,分付該營,門將之不能禁止,亦涉痛駭,令攸司照法嚴處。以該儒生言之,門卒雖有不恭,待下鑰追後致責,無所不可,而不此之爲者,亦涉可駭,亦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令廟堂,査實稟處。

○徐能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彰義門守門軍來告內,昨日人定後,欲爲閉門之際,有何許白衣三人,自城外入來,謂有追入者,使不得閉門,故諭以城鑰至重,不敢踰時之意,則不惟不聽施,乃反發怒,亂打門卒,破碎門鑰,竟至不得堅鎖之境云。聞極驚心,送校摘奸,嚴加査實,所謂白衣三人,卽幼學金炳斗、金鼎均,私奴大運,而作挐諸節,果如守門軍所告。城門開閉,何等嚴重,而有此意外之變怪,萬萬驚駭,其中儒生二人,移送法司,照律嚴勘。以守門將卒言之,不能禁止,任其作梗,事未前有,尤極痛惡,部將令兵曹,從重勘治。守門軍等及私奴大運,自臣營,從重棍治後,亦令攸司,照法嚴處,臣亦有常時不善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令廟堂,査實稟處。

○徐能輔啓曰,城門鎖鑰,何等至重,而去夜彰義門,只閉門橫木,而上下兩鎖,初不下鑰,至於二更云。事之驚駭,莫此爲甚,常時不能檢飭之該營大將及兵曹堂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徐能輔啓曰,訓鍊大將李海愚,拿處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衛大將兼察。

○徐能輔啓曰,訓鍊大將,以禁衛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李堯憲,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行兵曹判書徐榮輔,訓鍊大將李海愚,拿處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分揀。

○徐能輔啓曰,行兵曹判書徐榮輔,訓鍊大將李海愚,分揀事,命下矣。竝卽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薦新進上胡桃,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羽烈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濟州防禦使金守基狀啓,進上馬所載船一隻致敗,惶恐待罪事,傳于徐能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學淳,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曺錫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尹致鼎,時在京畿朔寧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尹羽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亂言犯上罪人東源、兌鎭,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東源、兌鎭等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悉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鄭尙愚,大司諫任厚常,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獻納李運恒,正言李游誠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見鞫廳議啓判付下者,遲晩罪人晦植,有減死定配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不勝憂憤之至。噫嘻,今番鞫獄,卽至兇極妖之一大變怪也。東源、兌鎭,俱以魑魅之情伏,仍成蛇蚓之糾結,假托神鬼之術,疑眩衆聽,做出海賊之說,繹騷人心,兇言肆發於臂痣,邪說至播於地圖,而其妖誕悖逆,譸張狂惑之狀,常情之所不可測,彝性之所不容誅,而噫,彼晦植,身居重閫,責任何如,而抑何心腸,不思所以詗捕懲創之道,乃反親信之蠱惑之,凶如東源,而稱以先生,妖如兌鎭,而置之幕裨,書札往復之跡,以人認鬼,海島去來之說,指無爲有,綢繆和應,爛熳酬酢,甚至於欲爲薦引奬拔之擧者,形跡莫掩,手跡畢露。以妖言惑衆,渠自承款,已成斷案,則快正典刑,王法之所當然,而殿下特軫從輕之典,遽下減死之命,大聖人好生之德,臣等固不勝欽仰,而第伏念莫嚴者王章也,難遏者輿憤也。究厥情狀,論其罪犯,一分參恕,固非可議,三尺曲貸,大是失當。伏願聖上,亟寢晦植發配之命,仍令王府,卽捧結案,快施當律,以定民志,以嚴國網gg國綱g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請不允。

○癸酉七月初九日卯時,上御涵仁亭。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睦台錫,記注官朴思彦、孫錫祚,檢校待敎李龍秀,別待令洪旭浩,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鄭重周、李彦厚,以次進伏訖。榮輔曰,日勢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榮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榮輔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榮輔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榮輔曰,今則便道已臻平順乎?上曰,平順矣。榮輔曰,醫官令幾人入診乎?上曰,令二人入診,可也。榮輔曰,令誰某入診乎?上曰,洪旭浩、吳千根入診,其餘醫官,出去,可也。旭浩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俱爲調匀矣。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俱爲調匀矣。榮輔曰,水剌進御之後,每爲順下乎?上曰,每順下矣。榮輔曰,其他諸節,更爲詳敎於醫官,不勝區區之望也。上曰,別無可言之症矣。湯劑,當出去議定乎?榮輔曰,謹當出去議定以入矣。進御蔘朮健脾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行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直崔命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悉。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崔時淳在外,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呈辭,兪理煥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戶曹判書李相璜,判尹金羲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能輔啓曰,假注書睦台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都政過限,言念民事,誠爲可憫,數日內爲之事,分付兩銓。

○傳于尹羽烈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睦台錫改差,代以崔命顯爲假注書。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由限已過,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徐能輔啓曰,卽伏見全羅水使沈擇之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兵曹訓鍊都監草記批旨,有令廟堂,査實稟處之命矣。査問于應問各人儒生,則以爲,行幾入城,將欲下鑰,故請且少遲,而門卒乘醉發怒,直爲詬縛,至於自擲門鑰,鑰破虛鎖之境云。門卒則以爲,儒生勒挽下鑰,而怒不聽令,至於捽髻破鑰之境云,各自諉罪,終不自服。城門開閉,何等至嚴,則儒生之旣犯門限,且挽下鑰,怒曳門卒,反受其縛者,擧措萬萬駭悖。門卒之怒於被捽,自擲門鑰,竟致終夜虛鎖者,尤極驚駭。蓋挽鑰曳卒,先起鬧端,罪在儒生,乘憤破鑰,虛鎖城門,罪在門卒,而門卒之罪,浮於儒生,俱是前所未有,大關後弊者,儒生及守門將卒,令法司,更加嚴査,分等重勘,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金守基狀啓內,濟州判官李國標,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國標,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副應敎金學淳,校理趙琮鎭,副校理林處鎭,修撰李允謙等,聯名箚曰,伏以今番鞫囚之極妖至凶,誠一無前之大變怪,而日前議啓判付,有晦植減死之命,臣等相顧愕爾,不勝憂憤之忱。噫嘻,東源、兌鎭,俱以妖邪之性,濟以賺騙之術,虛張海中之賊,欲售恐動之計,潛示臂上之痣,肆發凶悖之說,語其妖誕,則浮於風角,論其情狀,則托於鬼魅,此莫非譸張誑惑之凶計,謊妄凶譎之陰謀也,而噫,彼晦植,身叨重閫,責任何如,而不思詗捕之道,反犯蠱惑之科,㥘於刺客之且至,而視若眞賊,墮其妖說之虛幻,而待如神師,或稱以先生,或置之幕裨,甚至有稱詡奬薦之意,有若急變馳告之樣,隱然以先事慮患者自處,而竟自歸於妖言惑衆之律。罪狀畢露,旣自遲晩,則快正典刑,有不容緩,而殿下特謂心迹之有異,遽命律名之從輕,大聖人好生之德,臣等固不勝欽仰,而第邦憲不可屈也,輿憤不可遏也。罪犯之重如晦植者,何可曲貸一縷,使邦憲不嚴,輿憤未泄哉?伏願聖明,亟寢晦植減死之命,仍令王府,卽捧結案,快施當律,以伸王章,以定民志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李晦植段,無心跡,不過惑於妖言,已諭於臺箚,不允。

7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行右承旨徐能輔。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奎式暇。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寸三分。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戶曹判書李相璜,漢城判尹金羲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臣能輔,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能輔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尹羽烈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尹羽烈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尹羽烈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趙萬元,參議金會淵,批旨極其截嚴,特敎又復申嚴,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屢度催促,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萬萬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判書令政院問啓。

○傳于尹羽烈曰,吏判旣入闕中,問啓置之,肅單,政院嚴飭捧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式暇,參判趙萬元牌不進,參議金會淵進,同副承旨尹羽烈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式暇,參判趙萬元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羲謙爲監察,以張持大爲濟州判官,弘文正字單李鶴秀。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申在明病,左副承旨柳畊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李鶴秀,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直提學金履喬,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柳相亮,職務相妨,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徐春輔爲御營中軍。

○徐能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性綏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鍾英,冒暑登程,猝得泄痢之症,處濕添劇,度數頻數,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鍾英,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金益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畊,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兵曹訓鍊都監草記批旨,有令廟堂査實稟處之命矣。査問于應問各人,儒生則以爲行幾入城,將欲下鑰,故請且少遲,而門卒乘醉發怒,直爲詬縛,至於自擲門鑰,鑰破虛鎖之境云。門卒則以爲儒生勒挽下鑰,而怒不聽令,至於捽髻破鑰之境云。各自諉罪,終不自服,城門開閉,何等至嚴,則儒生之旣犯門限,且挽下鑰,怒曳門卒,反受其縛者,擧措萬萬駭悖。門卒之怒於被捽,自擲門鑰,竟致終夜虛鎖者,尤極驚駭。蓋挽鑰曳卒,先起鬧端,罪在儒生,乘憤破鑰,虛鎖城門,罪在門卒,門卒之罪,浮於儒生,俱是前所未有大關後弊者。儒生及守門將卒,令法司,更加嚴査,分等重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依傳敎,將卒儒生等處,嚴加査實,則部將林光郁,金鎭元等所供內,以爲今初八日夕,門鑰將鎖之時,何許牽驢奴子,自內出去,而謂曰將有入來之兩班,小遲下鑰云爾,則門卒輩,答以爲城門事體,極爲重大,不可一刻遲延,如斯酬酢,而厥奴出門,纔行數步,果與儒生二人,偕入城門,故仍卽閉門,方欲鎖鑰矣。儒生,謂以門卒輩,言語不恭,使其奴子,捽曳持鎖之門卒,則門卒,被捽顚仆之際,上鑰隨以墮落,仍爲虛鎖,而粧飾小丁二箇脫落,下鑰則紛還之中,自致踐踏,鎖矢一箇見折,不得鎖下云。門卒金義寬、吳道民、陰宗哲、張興孫、李仁喆等所供內,以爲伊時光景,果如部將等所供,而先爲言詰,至於墮鑰虛鎖者,卽金義寬云。儒生金炳斗所供內,以爲與其侄鼎均,伊日擧烽時,同入彰義門,則城門將閉,故所率奴子,謂以早閉,則門卒被酒詬辱,突入縛打,仍復粧出渠輩免罪之計,自擲門鑰於磚石,有此捏誣之擧,而身爲士子,行己不審,捽曳門卒,先起鬧端,至登廟堂之草記,則實無發明之道云矣。起鬧雖始於儒生,破鎖實由於門卒,竟致終夜虛鎖之境者,萬萬驚駭,門卒設有不恭之事,何患無懲治之道,而乃於莫重城門,作此乖悖之擧者,儒生所爲,亦極痛駭。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門禁鎖鑰條》有曰,京城門,非時擅開閉者,杖六十徒一年,《宮衛條》有曰,擅入城門者,杖一百,名例云,家人共犯,只坐尊長。部將林光郁,門卒金義寬,各決杖六十後,光郁忠淸道洪陽縣,義寬定山縣,竝徒一年定配所押送。金炳斗,以家長論,杖一百勘放,金鼎均,則其叔旣已勘罪,自在勿論之科,分揀放送。部將金鎭元,門卒吳道民等,自臣曹,分等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楊州牧場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去月二十九日出送矣。今月初十日申時量忘憂里峴近處,捉得一獸,狀如胡狗,長可四尺,高爲二尺,尾長尺餘,色雜黃黑者,而周行搜覓,更無虎跡,山行軍,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玉候康復,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本職,才具則全不近似,癃病則無望驅策,左右思量,初非可堪,蓋自除拜之初,瀝血陳懇,非止一再,而未蒙體諒,黽勉冒據,居然八易月矣。每念責任重大,而智慮不能周詳,事務繁殷,而精力不能管攝,用是憂懼,夙夜祗栗,乃於再昨,北門事出,而臣不職之罪,大著而不可掩矣,臣職所掌,八門其一也。曉闢暮闔,法意至嚴,先時後時,罪皆罔赦,此而疎虞,當置何辟?日者之事,過去儒生醉後駭妄之擧,藉曰非常情之所可逆揣,將卒之不能先事檢束,是臣之罪也。然而臣則曰此猶細故,夫城門者,所以嚴中外之界,而警暮夜之備也,閉而不鎖,至於徹夜,天下寧有是哉?以是爲罪而罪之,舍本兵而誰執厥咎臣?臣雖至愚,自知其合被重典,寘對之命,是臣自速,泥首胥命,惟俟王府之議律。聖度天大,曲賜包容,恩旨之降,竟不踰日,臣誠隕越于下,感祝之餘,繼之以惶愧,不知措躬於何地也。重門擊柝,君子所以取豫之義也,愼賞必罰,明主所以馭世之柄也。今居臣之職,而負臣之罪,倖逭重誅,憑恃寵靈,恬然揚揚,因仍蹲據,則非但臣之恧蹙,其於國綱何哉?亦何以勵一世之臣工,將使不事事者,無所知戒,寧不寒心?此臣所大懼也。且伏念天時政屬苦熱,湯劑又復日進,臣猥叨嘗藥之任,豈敢懷息偃在家之計,而臣之情事,如右所陳,日次承候,亦未進身,此豈臣所樂爲也,而惶懍戀結,重添一罪,玆敢悉暴衷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削臣職,仍命有司,議臣當被之律,俾法紀無虧,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皇穹篤佑,聖候不日康復,藥院撤直,臣民慶忭,中外惟均。臣於一日之內,銓銜閣職,除旨荐降,而牙牌先臨,臣之忝叨內閣,數十年餘矣。曾知故事,有不敢違越者,如故相臣趙璥,以當時人望,先朝之所禮待,非臣所及,而一違閣召,至承不敢聞之嚴敎,竟不得納牌,其後諸僚之違犯受敎者,或竄或削,永爲本閣金石之科條,臣雖愚昧,豈不知此,而第念本職,決不可行公,則諉以兼銜一謝,而束帶入闕,非但格例之所不敢。臣於無可引義之職,猶且干犯兩朝之著令,退俟勘罰,則本職去就之非所可論,庶幾聖上之留神默會,而自在體諒矣。今反勘不當罪,而政牌又出,則此是臣之所不敢知也。人之於官職出處,雖難盡得其心之所安,而若事事不得其安,貪戀奔走,不存廉恥,今年如是,明年又如是,則是終至老且死,而爲負心之人也。心之旣負,何以事君?臣於五六年之間,五拜銓職,冒行大政,殆同歲課,未知古有是否,而自臣立朝後所未見之事也。銓家之一經大政者,猶謂之瓜限,況五之云乎?或曰,此人於銓地,無情與勢之可論,以此爲言,不足以動聖主之聽,臣於銓任,姑無遭人彈駁,身名不至大段危辱,故此之謂無情勢,而念臣雖是世祿餘裔,家本寒素,性且疎拙,長處要地,非分之所宜,亦非才之所堪。昨夏除拜,又當政月而屢疏屢違,必遞乃已者,莫非我殿下天地曲遂之仁,而臣亦與心自誓者如此,臣之前後,旣無遽異,而今復冒出,則是臣負臣心也。凡有遭罹而稱情勢者,或諉以外至之悠悠,而臣則是內省而有愧者也,情之難安,勢所不可,孰有大於此者乎?同朝之士,輿儓之賤,愛臣者爲臣悶慮,不知臣者,指臣笑罵,其所悶慮而笑罵之者,雖其愛與不知之有間,而皆非臣之所堪。臣之必欲祈免,揆以常情,不是異事,今若强所不欲,策所不能,使不得守其初心,放倒四維之外,則臣何足言?恐有累於聖朝使以禮養以廉之政,所關非細也。顧今大政過限,曹務多滯,緣臣迷執,引日踰時,迄無止泊,則鈇鉞之誅,固所甘心,而四方聽聞,寧不駭惑?玆敢不避嚴畏,短章自陳。伏願殿下,俯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亟許遞改,俾微諒獲遂,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旣曰無情勢,則五六年間,五次引爲情勢乎?然則吏判,無可爲之人乎?萬萬未安,雖十上疏,徒勞而已,都政又過幾日,則其弊難言,卿其知悉,任爲之。

○漢城判尹金羲淳疏曰,伏以臣受恩罔極,負罪彌重,所罹人言,不敢遽暴,屢抗召命,竟被嚴譴,追尤數愆,無地自容,不料聖度至寬,瑕垢不錄,旣敍且除,誤恩荐下,臣於是,駴懍震愓,不省所喩。臣之於世汜汜,如水中之鷗,乘流溯洄,不恡情於去來者,臣之志也。人之於臣,夫豈必有挾彈而隨之哉?然而韓始裕之一疏,至憯至毒,戕人甚力,殆若私仇之報也,急書之投也,臣誠莫曉其故也。夫銓官不職,則人之有規有斥,固亦朝廷之美事,今其人若莊色而責臣曰,爾不能事事,爾不能擧賢而斥不肖,以誤國事云爾,則雖其言之嚴且峻,不害爲忠厚之道。臣豈不怵然疚怍,懣然悚服,而今其論臣者,構之不足而加以脅勒,憾之不已而肆其醜辱,何哉?豈其不如是,則不足以中傷臣而然歟?臣雖無似,從大夫之後也,與其人齕齕然角勝負詰有無,朝廷之辱也,臣之所不欲爲也。自隱其情,默而不言,亦非臣之義也,請有以略陳之。凡其罪臣之大者有四三,其所謂武倅差擬事,是指長興前府使崔笠也,齎饋謫客云者,是指尹致謙也。笠之與致謙,相厚與否,非臣之所知也。誠使臣知而擬之,固無不可,況銓官觀其能否而已,是何足爲銓官之罪也?使有一宰臣誦之,聽否在臣,分謗何有焉?況宰臣之誦之,臣之所未聞也,而乃其言弄出無名之人,欲成難明之案,何其誣歟?況其遞也,失對於大臣,而大臣遞之也。遞職者之以疾爲辭,朝臣之所同然,未聞其爲欺君,彼之欲以是持臣,不亦疎矣歟?且夫一守令遞否,其事至微,必於此,張皇其說,咆哱隳突之不已者,抑獨奚以哉?其所謂臺啓停抹事,是指判府事徐邁修,與其侄徐有恂事也。採一世之公議,嚴三司之定論者,臺閣也,其停其抹,是在臺閣,臺閣之議,銓官何與?使其有可與,如公議何哉?是必謂臣與邁修,瑣瑣有姻誼,故添一斷斷之資,誠亦一可笑事也。其所謂藥院嘗藥事,嘗君之藥,禮也,事體至重,提擧偕進,亦有輪進,輪進,未嘗爲曠禮,本院已例,固自如是,況藥院銓席,時有先後,不可以竝,則隨時趨事,亦職也,奚以進不進云乎?春秋引喩之失當,臣何敢索言,而急於構人,言不暇擇,吁其甚矣。至若賤孼臺通,亦有說焉,往時掌憲之通,有國子分館之人入焉,其或指是而言歟?其人旣國子矣,又擬於寢郞外臺,則其通也,不自臣始,已在分館之日,似此之人,通於臺望,其例甚多,言者之輕議人臺望,不亦妄矣歟?夫其諸條,極意捃摭,羅之織之,罔非怖懍人者,而若臣之愚頑無覺,不憂不懼則有之。臣之有罪無罪,聖明在上,鏡考燭照,物無所遁其形,則彼之肆其悖口,不成倫脊者,不足爲戕臣之階,而適所以開臣生路也。臣用是無悖,而抑又念始裕於臣,未嘗有睚眦之怨,咄嗟之憾,而忽地瞥起,關弓相射,如子弟之赴父兄仇者,決非常情之所樂爲也。嗟乎,於始裕,何責乎?是無非臣之所自速也。臣以庸姿陋識,受兩朝殊知,不才而恩愈重,寡援而位益進bb矣b。夫恩重難報,位進易危,而矧復邇來處睢盱之場,履艱虞之塗,衡稱失平,鑑別不明,論物之所駭,人情之所乖,積以成今日事變,臣亦何憾乎其人,而第觀其辭,往往有掇拾士夫間相頡頑之口氣,作爲攞弄之柄欛,是眞優孟之假衣冠,臣不覺爲之絶倒,而世道至此,良亦寒心。然臣之所自悼者,蹈寵利而忽知足之戒,跂退讓而乏勇斷之智,淹然遲回,終不免狼狽而後去,泥淖渾身,雖欲自疏濯於淸流,顧不可得矣。臣以是中夜興嗟,如不欲對人言者,而況議臣者,相繼投逐,臣獨晏如也,罪未白而恩已隨,臣誠不敢以爲幸,而秪增其懼耳。恬若無事,翺翔乎顯列,不但義分之所未敢出,抑亦公議之所必不容也。在朝家明好惡之道,斥退如臣滓汚之人,亦砭世礪俗之一大政也。伏乞天地父母,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以快人意,以肅朝綱,仍命削去臣仕籍,勿復檢擬,俾得以杜門訟愆,獲保餘齒,不勝大願,臣無任怵惕懍惶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韓始裕上疏之意,閃忽陰險,日前傳敎已言之,豈有可引之事?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判書李相璜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騭,聖候不日康復,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度支重任也,上不可人人授之於下,而下不可人人受之於上也明矣。臣本疎愚短澁,百不猶人,雖尋常趨走之末,尙不足備數於其間,而今忽以八路租調之重,百司計會之煩,而擧而畀之,不少留難,臣誠左右驚惶,莫知其說。夫是任也,在周爲司徒爲太府,而曰以佐王安擾邦國。又曰,掌貢賦受其貨賄之入,頒于受藏之府受用之府,降及漢唐,爲司農爲戶部,雖其位望之隆,稍異於司徒之舊,而太府之權則自如。按國家一歲經費,而視豐耗較贏詘,上不至於病國,下不至於病民者,卽其職耳。六官分職,何官不重,而若其身都民國,係利病之源,任休戚之機者,惟此職爲然,以材量器,以名較實,臣何嘗一毫彷彿於是哉?臣自幼時竊聞前輩長者之言,凡朝廷差除,題目一出,雖淸華要顯,爲世欽艶者,未嘗一一可否,過求苛評。至於度支,則不必量材器較名實,衡錘截然,一定不易,而屋下之議,竟符朝論,異日掄選,未嘗見大相違戾。卽此而其任之重材之難,有非閑漫職事之比,可以推知,而又非知效一官,才堪一藝之所可辦者,尤審矣。臣之自謀甚拙,卽無論一家百口之計,竝與臣之一身而不能主張安排,大而居室之庇,小而衣被之需,補苴縫綻,漫不知方。一聽於傍人,而鶻突迂闊,百事皆然,至爲親黨之談資笑柄,然臣亦無以解嘲,其自爲計已如此。況可以謀一國之事,劑量多寡,精審鉤校,上而爲裕國之謨,下以無厲民之政,時其出入,左右得宜乎?矧今比年災荒,租入多折,經用俱竭,支調不來,雖使白圭治賦,劉晏理財,茫然却顧,將不知何以爲計。臣顧常人之不若,而遽責古人難行之事,任之以許大擔負,驅策向前者,天下宜無是理,陳力之就,量能而入,卽古哲攸訓,而臣旣無力可陳,無能可量,將見竟蔑裨補,徒致僨敗而已。臣將何所依據而揚揚冒膺,俯貽巷議之嗤點,仰累宸簡之鄭重,自歸於無憚昧分之科哉?至於循襲虛套,崇飾例讓,則天日在上,臣實不敢爲是,百爾思量,叨據無望,玆敢披瀝腔血,瀆擾崇聽。伏乞聖明,諒小器之不可過注,念重任之不可輕授,亟改臣新除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使官方無濫,則是豈臣一人之幸而已哉?惟殿下裁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奎章閣直提學金履喬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八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奎章閣直提學者,召命繼降,牙牌儼臨,體嚴格拘,無路繳納,不得不隨例詣閤,拜命領誥而退,惝怳屢日,若在夢寐。夫內閣之職,本由遴選,非閑漫循序之比,是豈臣所可適會而承當者哉?嗚呼,我先大王,所以設閣而置官,臣猶及見之矣。開琬琰之府,而奉列聖之謨訓,貯瑚璉之器而爲範世之模楷,朝夕左右,視同於家人,顧問裨益,較多於群僚,是不惟煥藻繡而賁笙鏞,做一代聲明之治,亦所以葆遺典獻,啓佑來後也。從玆數十年來,輔世長民之德,謀王斷國之才,太半取材於是,儘乎其盛矣哉?設施之盛如此,而掄揀之法亦隨而重,故不徒尙於閥閱,而兼取於文學,不專取於文學,而最愼於人器,今之選,猶昔之選也。臣之被是選,較斯數者,何所居焉?臣家門淸素,無隆顯燀爀席勢之舊,惟是世守之經訓,亦因失學而無成。金銀伏獵,未免識者之譏,而論其爲人,則又疎慵憒劣,名實無當,處於衆中,最居末流,由是而躐峻選,由是而累聖簡,萬萬無是理也。顧今聖慕靡極於羹墻,終事祗奉於雲漢,校勘方張,範板將開,與是役者,其猶開曲阜之履,攀烏號之弓,瞻望流涕,情不自已。臣之被職,適在是時,自效爲榮,控辭何心?第其官名之太峻,而不可以循次進也,恩點之謬加,而不可以僥倖冒也,暫膺之非得已,而久玷之決不可爲也。左右揆度,惶隘轉深,玆敢備陳微衷,仰瀆崇聽。伏乞聖明,念此職之不宜虛授,察臣言之非出備例,亟命鐫改臣閣銜,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奎章閣待敎李鶴秀疏曰,伏以臣之濫竊科名,今纔十朔于玆矣。年紀之未及强仕,而犯昔賢不幸之戒,人器之至庸且劣,而忝詩禮傳家之訓,夙宵愧懼,若躬靡措。惟幸槐銜例補,姑未分隷,目下姓名,尙阻仕跡,庶幾斂跡閑靜,杜門劬書,加以歲年之工,粗收桑楡之效。不意閣圈成,而以臣無似,猥與其選,恩批遽下,牌召踵臨,格例有拘,不敢違傲,章皇出肅,勢非獲已,而退歸私次,歷日悸恐,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噫,左右賢士大夫,以備討論顧問,卽我先大王權輿內閣之聖意,而中禁寶儲,尊奉謨訓之重,則旣稽龍圖之故事,編摩日錄,兼掌誥命之辭,則亦倣內翰之遺制,妙揀一代之翹英,用賁治世之笙鏞。顧今世級日降,人才眇然,縱不得鴻儒哲匠之可以冠冕詞林者,以充其任,苟求學識文雅之優於萬萬者,則不患無其人矣。臣骨體柔弱,自幼善病,習性疎懶,長益荒嬉,鉛槧之事,奪於呻吟,緗素之業,一任茫昧,輥到半生光陰,奄成不學無術之一悾悾賤品。分外榮塗,初非夢寐之攸期,人雖至愚,自知則明,然則下之所以擧之也,上之所以授之者,誠未知奚取於臣,而不謂堂堂峻選,若是其無所難愼也。且臣別有所怵焉兢惶者,在昔先臣,受先朝簡拔之恩,閣銜特除,便在唱第之初,殊寵異渥,輝暎門闌,追惟往事,怳若隔晨。臣之從兄臣龍秀,繼叨見任,周旋邇密,亦有年所,及至臣身,又藉臣父之餘蔭,直接臣兄之步䟼。華膴相傳於兩世,替代不出於同堂,使淸朝不常有之氷銜,居然爲父子兄弟之迭據而齊耀者,歷數廷紳,蓋常絶無而未或僅有也。甁罍易溢,理必招損,臣固冥迷頑鈍,一段恒性,不至全泯,則亦何可徒知貪戀之爲能事,而不念其終至於危踣也耶?見今御製刊印,吉日已涓,考校凡例,監視剞劂,卽閣臣之職耳。當先王終事之際,體先臣未卒之誠,以公以私,榮感俱切,而只緣臣揆分量力,萬無冒叨之望,玆敢仰首疾呼於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鑑諒,俾卽鐫改,使名器無褻,私心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以下二行半刀削

○大司諫任厚常,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啓曰,請遲晩後勿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無俾易種焉。以下一行刀削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快正王法。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敎,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亟施散配之典。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㯳支屬,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仍施孥戮之典。請大逆不道罪人夢瑞,亟令王府,以适、雲例施行,其支屬之應問者,亦卽拿覈得情,使王法申而亂本拔焉。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樸諸子,施以散配之典。請金甲島島配罪人趙得永,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措辭竝見上。噫嘻痛矣,晦植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世祿之裔,厚被擢拔之恩,前後兜攬,涯分已極,而罔念圖報之義,反肆妖惑之計,海賊之說,東源之所做出,而爛熳酬酢,神師之稱,兌鎭之所誑誘,而密勿親信。稱東源爲先生,而惑信於石島之來往,任兌鎭以親裨,而紹介於雲門之約會。三月擧事之謀,渠旣知之,濟州襲破之說,渠亦聞之,則如有一分驚憤之心,固當登時發覺,一邊馳啓,一邊詗捕,以爲剿絶殄滅之地,而渠乃不此之爲,敢以專閫之威,恐動營邑,戒嚴兵器,有若眞箇賊變之迫在朝夕者然。噫,若使晦植,久處重閫,一任其譸張煽動之計,則嶺以南一道,幾何不胥動於妖言,而轉至於波蕩哉?思之及此,不覺心寒而髮豎。何幸自孼難逭,遂底就捕,援引之辭,殆同春雉之自鳴,和應之跡,莫掩泥獸之相鬪,妖腸凶肚之暗地糾結者,無不呈露,神兵鬼卒之惟意指揮者,自歸謊誕,則究厥情狀,論其罪犯,卽與東源、兌鎭,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兩賊旣已伏法,晦植旣自承款,則三尺之律,固不容一刻暫貸,而減死之命,遽下於斷案已成之後。此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莫掩者王法也,難遏者輿論也,豈可以此等妖賊,視若尋常,置之從輕之典也哉?請遲晩罪人晦植,亟令王府,卽捧結案,快正典刑焉。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事,日柱事,龜柱支屬事,審度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㯳支屬事,亟停。魯賢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不允。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李元樸諸子事,不允。趙得永事,不允。晦植事不允。

○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啓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請洪原縣屛裔罪人尹致謙,拿鞫嚴問,明正其罪。措辭竝見上。答府曰,不允。

○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竝見上答院曰,不允。李戒國等事,亟停勿煩。

7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行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奎式暇。同副承旨尹羽烈式暇。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能輔曰,都政一時爲急,數日內爲之。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畊曰,只推。

○兵曹,禁衛中軍單,白東運。

○柳畊,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畊,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鄭元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兵曹言啓曰,拆見全羅右水使沈擇之,去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古今島僉使金士元,以浮謗奚信,且觀來頭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古今島僉使金士元,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全羅兵使任聖說,老母今年八十一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帥之親年七十五歲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振鎔牒報,則興元門北邊墻垣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杷子,堅實圍排,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護軍吳泰賢疏曰,伏以玉候康復,藥院撤直,蹈舞忭慶,曷有其極?臣卽伏奉吏曹名帖,以臣塡差於宗廟望祭獻官,在臣自效之義,固當竭蹶之不暇,而第臣於數三日以來,重患泄痢之症,心腹絞痛,登溷無節,食飮全却,氣息昏綴。以此醜穢委頓之狀,蠲潔駿奔,非所可論,伏枕惶隘,罔知攸措,玆敢忙陳短章,冒死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變通,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直閣鄭元容疏曰,伏以臣於初八日,伏奉敎旨,以臣兼奎章閣直閣,校書館校理,臣聞命驚惶,莫省攸措,而牙牌隨降,令臣入謝,事體自別,不敢違辭,謹隨諸僚後,詣閤門前謝恩秪受。仍伏念臣,才非適用,學未通方,徒藉先蔭,早擢科第,偏蒙洪私,歷揚榮塗,秉管蘭省,橫經文陛,霑沐雨露,依近日月,隆庇厚造,與天無極。龍光遍身,一門感祝,而十載班聯之間,未有絲毫之勞,仰答河海之渥,中夜循省,惶汗自浹,而惟以陳力奔奏,爲一分自效之道。前後差除,未嘗言私,不意今者,眷錄彌隆,職任愈重,揆分度能,太不相稱,臣若徒懷戀榮之心,不思量入之義,則不衷之災,猶屬臣身,其於玷淸簡而累名器,何哉?昔我先大王之設置是閣也,倣舊創新,愼簡乃僚,典列聖謨訓之藏,掌群玉圖書之府,琬琰鍾磬,賁飾文化,冠冕玉佩,羽儀朝著。苟非當世英儁之士,才足以黼黻王猷,學足以發揮鴻藻,則莫宜居之,故遴選之難愼,尤非它職比也。臣伏見先宋故事,纂奉《太宗御製文集》於龍圖閣也,以杜鎬官之,纂奉《眞宗》、《仁宗御製御集》於天章閣、寶文閣也,以王摯、呂公著官之,此三人者,俱是當日之鴻儒碩匠,而首擧於宸翰撰莊之時者,其極加掄選也審矣。於戲,我先大王,學貫天人,治法三王,道德光華,發爲文章,雲漢昭回,日星森羅,而今殿下,聖孝出天,寓慕羹墻,特令內閣,監董印進。又命備員而掌其役,是宜尤簡廷臣之儲望宏識,如盛宋之諸學士者,而及其華誥之誕宣,反及於如臣之顓蒙愚騃者,未知何爲而有此誤恩也。居淸朝寵遇之職,掌御製校印之役,常情之所至榮也,義分之所不敢辭也。苟使臣有一分堪承之望,則何望爲一毫飾讓,而瓦鑠之器,不可以代珪璉之用,針鋩之斧,不能以斲梗楠之材。其必僨壞而不勝任,不待知者而決,此臣之所以惝怳蹙惕,歷日而不容已者也。與其被負乘之愆於他時,寧暴濫竽之實於今日,左右思量,蹲冒無望,玆敢略控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賜鐫改臣職名,以重公器,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服制。行右承旨徐能輔。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式暇。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仕直金聖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執義崔時淳在外,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右副承旨李廷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能輔啓曰,假注書韓益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奎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廷奎曰,恤典,令該廳,卽爲題給事,分付。

○以水原留守李益運狀啓,民家頹壓事,傳于李廷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薦新蓮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廷奎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濟州牧使金守基狀啓,進上靑皮,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廷奎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益相改差,代以金聖謙爲假注書。

○徐能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三日,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服制。行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柳畊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惠慶宮進服香薷正氣散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同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廷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聖謙有頉,代以崔浩人爲假注書。

○以同副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奎曰,只推。

○李廷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徐能輔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李廷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敬陵告由祭,典祀官兼大祝,前察訪牟達兼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鄭文始,直講李承達,俱有身病呈旬,典籍李景熙,方以入直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壓死一口布一匹錢二兩,依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冒據承弼之列,曾蔑絲毫之補,惟以筋力爲禮,趨走爲恭,小效微悃於秤水嘗藥之任,而向又情苦病劇,猥將一箚,陳暴衷懇,而誠淺辭拙,未蒙恩勘。旋値藥院,竝直小大憂惶,拚棄廉隅,扶曳病軀,蹩躄蹌踉於晨夕起居之班,自顧慙恧,無所容措。今不敢拖長自引之義,復事煩聒,而第臣日前,又遭切至之慼,悲哀內攻,溽暑外襲,肚腹脹滿,而食飮阻却,肢體麻瘓,而步履難澁,眞元澌脫,精爽迷錯。雖非叫楚之時,長在昏瞀之中,明日日次承候之列,亦無以力疾趨造,夙夜惶懍,如負大何。臣之前後箚籲,非止一再,竊庶幾慈覆之天,俯賜鑑燭,而痛極必呼,人情之常,玆敢不避煩猥,申控血懇。伏願聖明,曲垂哀憐,亟遞臣內局都提擧之任,俾得以安意調息,保有餘喘,仍治臣虧分曠職之罪,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仍傳于李廷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或有一半分靦然冒膺之理哉?半夜禁中,跼蹐靡措,問啓未徹,飭敎連降,迷不知動,惟金木是俟。竟伏承臣子不敢聞之嚴敎,神魄震𢥠,體幾投地,於是乎臣分爲重,蒼黃肅命,顧其心則,非敢以職名自居,姑伸目前之義,退積腔裏之誠,欲冀聽卑止慈之終有所務恤耳。惟我殿下,使臣以禮,曲察人情,雖微官庶僚,弗咈其性,使皆自立於廉恥之域,而獨於臣,迺以無情勢三字,誨諭之,督迫之,夫情勢云者,卽情有所難安,勢有所不可之謂也。臣以屢試蔑效之蹤,五六年內,幾乎年復年獨當大政,緣臣之故,仰貽朝著苟且之譏,在臣則貪戀沒恥,終爲自負其心之人。又將妨群賢之路,招四方之議,公而有偏任之歎,私則有爽守之愧,臣將何辭以謝人,殿下亦何所取於負心如臣者哉?臣之區區株守,職此之謂,內省之疚,甚於外至之彈,若論情勢,宜無踰臣,故愚迷之見,以此爲微諒,以此爲鐵限,必欲爲四維中一物,臣情到此,良亦慼矣。臣方惶縮求死不得,而前夜所被之口敎,卽人臣之不忍頃刻承間者也。噫,臣是螻蟻之賤也,而由臣去就,以致大聖人辭令之萬萬過中,靜究厥故,添一死罪,徊徨戰恐,持此安歸?京察促行,飭音雖下,而自劃已遞,溝瀆靡變,加以冒雨歸次,貞疾危苦,委席欲絶,萬無時日內蠢動之望,而此猶屬漫聲緩辭,有不敢張皇呼籲,伏枕宛轉,惟願遄被鈇鉞之威,以卒天地生成之澤而已。惟聖明哀之憐之。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累次過都政之事,固執,則一過後何不如是而至於四次之境乎?若行之,則行之,若不行之,則有何難安?此事勿論,卿老成重臣,則累次嚴飭,欲立己見,不顧臣分,紀綱寒心,憤駭爲過擧之言,以此不安,不爲都政,則角勝二字還收,數日內都政,則卽當體諒矣。

○弘文館正字李鶴秀疏曰,伏以經幄論思,固一時之淸選,而至於參下之官,則每不必備者,豈非以掄揀之峻視也尤別,而惟其人惟艱也哉?自先朝設閣以後,膺待制之任者,例付館職者,特所以重閣銜也,而其爲峻揀則固自如也。今玆新授之命,又下於深嚴豹直之中,臣旣在禁扄,不得不顚倒叨謝,而愧恧惶懼,尤無以自容也。臣之不才蔑學之實,已悉暴於日昨辭疏,固何敢復事煩陳,而摛院玉署,若是兜攬,華貫膴仕,殆偏臣身,榮耀所及,震人耳目。雖令臣不揆陋劣,冒昧承命,若其講論顧問之際,左右視而不能對,言議獻替之時,贊一辭而不能得,事到面前,醜拙畢露,則豈不爲辱淸朝而羞同列也耶?此臣所以不避干瀆,仰首號籲者也。伏乞聖明,俯賜體諒,亟遞臣本兼職名,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服制。行右承旨徐能輔。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崔命顯仕坐。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惠慶宮進服加味生脈散,自今日停止,加味縮脾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加味縮脾飮一貼,更爲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能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羽烈曰,御製開印不遠,原任提學沈象奎分揀。

○尹羽烈啓曰,假注書崔命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畊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尹羽烈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藏史閣改建及璿源閣修葺,監董諸人,開錄馳啓事,傳于尹羽烈曰,令廟堂稟處。

○崔命顯改差,代以權華爲假注書。

○尹羽烈啓曰,卽者修撰李允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金學淳,校理趙琮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日書香閣大奉審,霏雨未霽,不得擧行,待快晴,今月內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修撰李允謙疏曰,伏以臣老母,病重實狀,頃進一疏,仰籲,幸蒙恩由,安意扶護,神明所佑,諸症頓減,神精氣息,幾復常度。際以下番闕直,召牌屢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黽勉就直,而僚員擧多有故,替直苦無其路。臣終鮮兄弟,且無姊妹,八耋父母,雖在堂無恙,揆以情理,萬無離違鎖直,多日曠省之望,況親病長時進退,床褥按護之節,食飮調進之道,惟臣一身,左右靡暇者乎?靑綾豹直,日長抵年,銀漏雞鳴,夜色如海,念及家庭,憂慮憧憧,及其待天明書探後,臣心始乃少降矣。卽接家信,臣父膈間痰滯之症,近因日候之陰濕,一倍添劇,達宵迷瞀,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他不暇顧,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7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行右承旨徐能輔。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午時,日暈。

○惠慶宮進服加減六和湯,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右副承旨李廷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畊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廷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徐能輔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柳畊啓曰,司諫李東冕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李東冕禁推傳旨,傳于柳畊曰,分揀。

○尹羽烈,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中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五十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十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四戶,全幕漂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八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之任,數遞可悶,呈告秋曹堂上辭單勿施,申飭行公,此後則無論秋曹、京兆,若非衆所共知,有情病人,則無端呈辭,切勿呼望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7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行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加減六和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柳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右副承旨李廷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羽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柳畊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畊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廷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通川郡守洪秉玉,不請覆檢,大違格例,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尹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以內農圃內官申宅潤手本,衣襨染藍公田,潛自預賣,以至闕供,如此蔑法之類,照法嚴繩。染藍刻期督捧事,傳于柳畊曰,不知所重,如是作俑者,萬萬無嚴,懲後之道,不可尋常治之,元犯漢,刑配事,分付。

○徐能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狀本,以爲本府鼎足山城藏史閣改建及璿源閣修葺之役,俱爲告完。寶錄及譜冊,擇日還安事,令春秋館宗簿寺,稟旨擧行,監董都監以下效勞諸人論賞一款,恭俟處分爲辭矣。兩閣改建之役,今已告完,寶錄及寶冊,還安,令各該司,擇日擧行。今番工役旣大,監董禆將以下諸人之累朔效勞,殊涉嘉尙,其在酬勞之政,合有論賞之擧。監董都監出身鄭鴻觀,都廳前司果李樸,施以加資之典。別看役嘉善洪羲中,前同知李守泰,前引儀南會英,相當職調用。監董本閣參奉卞光漢陞敍。內外策應伐木,燔瓦監官敎鍊官朴景亮等四人,帖加成給。策應色吏等三人,令該府,考例施賞,何如?傳曰,允。

7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行右承旨徐能輔。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能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徐能輔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丹陽郡守李勉膺,文義縣令趙雲成,洪陽縣監金啓溫,燕岐縣監李藎模,到界後,不呈公狀,竝罷黜事,傳于尹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文容爲通川郡守。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由限已過,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龜雲,副校理曺錫正,修撰尹致鼎,副修撰柳鼎養在外,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道帥臣,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近以荐歉,全抛戎政,已至六年之久,藩閫例請之啓,無異應文,春秋特停之令,便成歲課者,蓋出於紓民之重,尤急於詰戎,不得不姑從權宜之意也。若使歲功有成,民力少蘇,則及今行操,無容更議,而第六道纔經大賑,二麥未免全歉。雖或有緩急優劣之道,各不同者,而要其荐荒之餘,又値大無,則擧八路幾無異同矣。今幸三農俱登,大有可占,而秋成尙遠,民情方棘,苟使卽田之民,遽責赴操之役,則必見兵農俱失,水陸皆病也。連年停操,非不萬萬疎虞,而隨時闊狹,亦係不容已之政,今秋各道三都水陸諸操及巡歷巡點,竝許停免,以示朝家曲恤民隱之德意。至於官鎭門聚點,與行操,雖有大小之別,若其觀兵演武之節,操點無異,然而每於停操之時,若有代點之令,則看作笆籬,都不着意。營邑之臣,只以一紙虛簿,隨例了堪而止,論以軍制,罪合師律,以此意先期嚴飭,俾各惕心擧行,災傷覆審,校生考講,各樣都試,依例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內,通川郡守洪秉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秉玉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臣之日前箚懇,雖出必呼之情,乃其所辭之職,卽莫重保護之職也。爲人臣而居是職者,孰不欲盡誠盡分,而伏況臣受恩罔極,塵露莫效,餘生報答,惟在於此,則豈敢以占便之計,强引可强之疾,冒昧呼籲,至再至三,而重自陷於瀆撓之誅乎?第念臣年衰病痼,聖明之所已俯燭,而月初遭慼之後,心神隕濩,氣血不能順軌,痰癖衝亘,飮食全然阻却。重以暑火交攻,溏泄頻作,凘綴昏眩,動輒須人,外此種種醜穢之狀,有不敢煩徹宸聰,而以此形症,雖閒漫之職,萬無承當之望,則況此藥院重任乎?向伏承批旨,德意隆洽,至有安心調理之敎,臣誠攢手誦祝,而其奈癃痼之疾,有進有退。近有惠慶宮承候議藥之節,而緣臣病淹,亦不得備員擧行,夙夜惶懍,靡所容措。惟當泯忍蹙伏,恭俟處分,而臣竊以爲嚴畏趑趄,不敢屢瀆,分義雖然,虛縻重任,息偃在床,厥罪尤大。玆不得不疾聲申籲,伏願聖慈,特垂至仁,亟遞臣內局都提調之任,使重務毋曠,殘喘少延,千萬至祝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都提調之任許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尹羽烈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冒死申籲,仰冀聽卑仁覆之終有所矜諒,及承批旨,牖迷之訓,慈父之於癡子也,匪怒之敎,嚴師之於愚弟也,如窮人無歸,而獲蒙還收之恩敎,信當如四時,則預有體諒之明命,臣雖頑如木石,全無變動,奉此王言,寧不感涕,嘗聞義有所甚迫者,情有時反輕,而若或病至於難强,則理必無抑行,辭意雖已窮竭,疾痛在所必呼。父母至慈,此而不諒,天地大德,何望曲庇?臣之三年之病,月加而歲增,醫人之所却步,同朝之所共憫,而當此溽暑,一倍㱡㱡,又於頃夜,冒雨歸次,唾血幾至升餘,精神仍又昏塞。達夜咳喘,氣息欲絶,胸膈煩燥,頭疼眼暈,食飮輒成嘔吐,動作皆須扶將,實狀如此,斷無時日內出門之望,而飭敎連下,促行大政,病裏聞此,每添一症,雖欲勉强而不可得也。都政前許多應行之務,皆有格例之不可廢者,而人客接見,又是銓門之故事,自前以來,未或臨急而闕却,將此病擔此劇,決是行不得之事。臣心之悶隘罔措,固無論,揆以國體,此豈成說?抛棄一己之廉隅,從他四方之笑罵,進而承命,退而有俟,亦或爲一義,亦或爲道理,而其奈二豎壓身,不得自由,若待調治,則又非從近可期之事,惟願遄被斧鉞之誅,以少贖逋慢之罪而已,玆敢倩人構疏,仰首哀號。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回授可堪,仍令有司,議臣當勘之律,以勵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待差病行政,可也。

7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坐直。行右承旨徐能輔。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緣故出。注書朴來謙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廷奎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行右承旨徐能輔,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文晦爲丹陽郡守,洪醇浩爲文義縣令,李百膺爲燕岐縣監,金孝建爲洪陽縣監。

○曺允遂啓曰,假注書權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華改差,代以朴龍祜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垿,修撰李允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奎曰,只推。

○李廷奎,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廷奎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李東冕,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奎曰,只推。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廷奎曰,只推。

○李廷奎,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嚴思健在外,上來無期五衛將李昌培,前任江原監營中軍申緖,前任淸州營將忠翊衛將閔時榮,前任忠淸監營中軍,俱在任所,該廳番次苟艱。翊衛司副率金箕書,受由下鄕,過限不爲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7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坐直。行右承旨徐能輔。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悉。

○進御蔘朮健脾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

○惠慶宮進服加減六和湯停止,加味養元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

○徐能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龍祜有頉,代以宋成龍爲假注書。

○徐能輔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李東冕,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宋成龍有頉,代以金遇順爲假注書。

○尹羽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永肅門爲之。

○尹羽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工曹判書趙德潤,左參贊趙尙鎭,右參贊洪明浩病不進。判尹金羲淳未肅拜,竝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鄭尙愚未肅拜,大司諫任厚常病不進,竝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明日望拜禮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柳畊,旣有旣gg只g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能輔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左副承旨柳畊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致鼎,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接慰官朴蓍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添暑濕,食飮全却,今方叫苦,時月內,萬無扶舁行役之路,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不可强令下送,其代,差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接慰官單李墷。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趙萬元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高陽郡守李玄始,以胡取三百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楊根郡守趙鎭翊,以雖無治聲,本是弊邑爲目,軍威縣監鄭河宗,以旣示薄警,佇期猛省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高陽郡守李玄始罷黜,楊根郡守趙鎭翊,軍威縣監鄭河宗,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敬祿,身爲領軍將官,事多鄙瑣,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行護軍吳淵常上疏,則以爲臣之偏母,年踰大耋,疾嬰貞痼,平居澌綴,寧日恒鮮,近歲以來,氣日益耗,病日益深,凜然若不保朝夕。臣家世素貧,性又迂拙,菽水之供,旣難自給,藥餌之補,尙何遑及?臣於前者,特蒙聖朝錫類之恩,後先專城之養,庶遂烏鳥之願,而目今情理之切急,比諸曩時,不可同日而言,一念煦㥿,誠不知爲措也。伏乞聖慈,諒臣至懇,爰命選部,畀臣一邑亦爲白有臥乎所,吳淵常之親老家貧,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所,宰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7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曺允遂。行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皇壇望拜禮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今日望拜禮時,承旨當爲備員,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老江僉使吳再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曺允遂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掌令南達孫,校理趙琮鎭,正言尹庠圭,修撰李允謙啓曰,以下一行刀削掌令南達孫,正言尹庠圭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施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施鞫嚴覈,快正邦刑。請賜死罪人行恁諸子應坐之類,亟令王府,依律擧行,俾無易種焉。以下一行刀削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亟施散配之典。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請知情不告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請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請物故罪人履猷諸子,亟施散配之典。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請楸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徐瀅修,設鞫嚴問,夬正王法。請巨濟府島配罪人李魯春,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明正典刑。請古今島安置罪人張錫胤,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追奪罪人煥之諸子,亟施散配之典。請賜死罪人達淳諸子,亟施遠地定配之典。請追奪罪人日煥諸子,亟施散配之典。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請黑山島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傳敎,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請金甲島安置罪人龍柱,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前監司李書九,設鞫得情,快正典刑。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請追奪罪人鍾厚支屬,亟施散配之典。請正法罪人審度,加施孥戮之典。請物故罪人㯳支屬,亟令王府,嚴加盤覈,仍施孥戮之典。請大逆不道罪人夢瑞,亟令王府,以适、雲例施行,其支屬之應問者,亦卽拿覈得情,使王法伸而亂本拔焉。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樸諸子,施以散配之典。請金甲島島配罪人趙得永,設鞫得情,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請遲晩罪人晦植,亟令王府,卽捧結案,夬正典刑焉。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徐瀅修、日柱事,龜柱支屬事,審度事,亟停勿煩。夏賊等事,國榮事,㯳支屬事,亟停。魯賢事,更勿煩啓。鍾一、振采事,不允。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李元樸諸子事,不允。趙得永事,不允。晦植事,不允。掌令南達孫啓曰,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請洪原縣屛裔罪人尹致謙,拿鞫嚴問,明正其罪。答曰,不允。正言尹庠圭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下三啓傳旨,令攸司,卽速擧行焉。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請絶島爲奴罪人李戒國、劉用孫、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施典刑。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李戒國等事,亟停勿煩。以上竝措辭見上

○以大司諫任厚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以贊儀黃稔拿處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分揀。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致鼎,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接慰官李墷呈狀內,矣身素患積癖之症,近添暑濕,食飮全却,今方叫苦,時月內,萬無扶舁行役之路,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添重,則不可强令下送,改差,其代差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接慰官單李晉淵。

○徐能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親行望拜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垿疏曰,伏以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而謬膺聖簡,畀以關西持斧之任,臣惶隕震越,𨃃蹶趨承,感北宸委寄之重,體西顧憫恤之德。殫竭誠力,生死向前,惟以不欺君三字,爲一分自效之圖,而臣智慮淺短,經歷甚少,疎率徑情,畢竟狼狽,勢所必至,而及臣復命之後,諸囚之供,粧撰多端。間不免一再疏擧,屢煩聰聽,而今則金吾幾皆勘律,道啓已盡登徹,故取見其査案,則遣辭措語,虛實相渾。臣之所論列者,多歸差爽,上以負聖明之簡拔,下以招一世之譏訕,臣誠悚惶慙恧,抗顔無地,蓋莫重者公法也,莫嚴者按査也。諸倅所供,則雖急於自明,曲爲飾辭,容或無怪,若其行査,則固當極其審愼,而不爲到底窮覈,專事漫漶周遮,置彼於脫空之域,歸臣於虛罔之地,臣雖疲軟,顧其職則奉命也。亦何必更事呶呶,而第事係爽實,有關後弊者,則臣安得終默而不言乎?夫以平壤事言之,眞贓莫掩,斷案昭在,設欲隱諱,有不可得,故還作錢則曰襲謬成例,徵逋錢則曰宜贖詳定,外餘剩軍糧則曰果有其餘,加分穀則曰有違法例,由此觀之,則與臣所論,節節符合,臣則免僨誤失實之歸,而其下段之分屬雜費云者,若爲可據之端,然此有一言可破者。臣於出道時,以諸般所犯,一一査櫛於吏校輩,則平問之下,箇箇直招,問其歸屬,則其所謂各處雜費者,乃是假作名目,以爲掩跡之計,而其實則以市人吳成烈、朱景文,會計都監嚴處郁,收殺監趙鼎運等,先後區處,盡歸私橐。伊時侤音,尙在臣衍笥中,焉敢誣也?以寧遠事論之,營錢殖利事,則大抵放債之法,爲西土之痼瘼,而分給願受,猶或可也。勒給於不願之民,而以三分之利,先折其利,先折之數,洽爲九百兩之多,而以九百兩,仍又勒放,則三千兩三分利之原數,則雖諉於蠲除防給,而其九百兩利之利,亦可謂蠲役乎?旣欲防給民役,則一道守宰,擧皆捐廩防役,而不此之爲,當此營邑板蕩之時,必爲貸得營錢者,獨是寧遠一邑,則自營門,愛護本邑,比他自別。在本倅接濟之方,亦宜與他尤異,而反不顧民勢之倒懸,甘作料販肥己之物乎?臣之按査也,初無節目等說,而今曰,設施節目,自有所據,臣實莫知其所以也。校松斫取事,臣之潛蹤而廉察也。其形止之遠近,株數之多寡,親自看審,則聖廟墻後植松之幅員,本不過爲百步許,而斫取之松,在墻後近爲十餘步,遠爲數十步,斧痕狼藉,一邑齊憤。臣以此査實,則座首方碩權,校任安聖兌、吉仁宅等,皆以聖廟咫尺之地,長養松木七十餘株,無難斫伐之罪,從實納招,此是臣之所目擊,亦有侤音之明白,而査案則曰松是自枯,數又相左。又曰,百餘步稍間處,夫自枯木之不得營造,愚婦尺童之所不可欺,而今反以自枯木,謂之改建衙舍者,事不近理,語未成說矣。其株數與地形,臣旣備陳,更何足多辨也?酒米形鹽事,自來邑規,已成不易之典,而設如戶曹勘簿,禮曹粘移,形鹽三斗,或云有據,而酒米七斗五升之上下,明有吏鄕之納侤。此則何其與勘簿粘移之七斗九升,若是之不同也?其四升之任自減削,烏得免擅改祀典之律乎?濫殺人命,則只擧李正華一人,而亦謂辜限外病死,孕婦本非官奴之妻,而又曰五朔後産子,此非徒臣之所耳聞,亦一境之所稱冤,而今乃反歸於誕妄,臣誠莫曉其故也。由吏朴啓英,偸弄公穀,而虛張成冊,假托元還,一體督捧,暗地乾沒,而反諉以倉米,有若可捧之米,督而捧之者然,臣固不知其何據,而亦曰辛未之未捧,又曰有新倅之所報,臣旣核得情實,嚴施重刑,因捧侤音,今所謂新倅,卽張東玉是已。渠以新莅之宰,未諳邑事之裏面,偏信猾吏之誣告,瞞報營門,而營門亦認以爲然,假如其言,臣之在本道也,何不枚報於臣,必待臣出境之後,始爲報營耶?以此推之,這間奸狀,的然無疑,不足爲憑信之資者明矣。至若龍川分還,則或至絶巡,運穀則惟意私用,至有臣之所推出防役者,則可見其情狀之畢露,而乃曰非出取剩之計,又曰,退巡合巡或有依據之端。泰川則空殻之棄置倉底,饋粥之以錢代給,旣是臣之所目覩,而亦有該監色之所納招,則只曰,穀果麤荒,又曰,未見粥米之竝代,臣竊爲之訝惑也。蓋其査啓不加嚴覈,皆以吏鄕輩,前後變幻之招,依樣成案,獨不念公法之重,而査案之嚴耶?噫,臣之原啓旣徹,而諸囚納供,太半請査,査本又多沒實,犯科而難脫者,至於白放,雖其査案之所不得免者,府讞。又臣以輕勘,白慶楷則還賑之大違法意,罪囚之擅自放釋,所犯何如,而議律失當,趙興鎭則贓案莫逭,亦旣自服,而反以功臣之孫,收贖勘放。夫以功減等,於法有之,別爲措辭,而故置惟輕之典者,自古及今,臣未之聞也。此莫非臣奉使不稱,無前之例,創自臣始,從玆以往,按廉之人,其將視臣爲戒,必不得彈一墨倅,論一不法,袖手齰舌,媕婀成習,但當爲苟容之計而已。國綱之漸墜,王法之莫伸,誠非細故,此尤臣之所大懼也。臣於見職,數朔虛縻,日事逋慢,分義都虧,荏苒䃲礴,迄至于今,撫躬踧踖,靡所容措,從前株守,已成鐵限,而臣旣罪著辱命,情地益蹙,今方自引之不暇,初無去就之可論,且況臣之本生父,年迫八耋,素抱貞疾,當此霖潦之餘,又添暑症,苦歇無常,食飮全却。臣方左右扶將,方寸煎灼,目下情理,萬無暫時離捨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降威罰,以治臣不職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救護。

○癸酉七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北苑。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曺允遂,行右承旨徐能輔,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記事官朴來謙,假注書金遇順,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一直提學李存秀,二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檢校待敎李龍秀,檢校直閣李光文,直閣鄭元容,待敎李鶴秀以次詣閤。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榮輔,進輿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建陽門,入靑陽門,通禮,前導至幕次前,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仍敎曰,問安勿爲之。參班諸臣及儒武,各就位,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黑圓領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帳殿,通禮,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拜位,北向立。贊儀,唱四拜,上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二人,進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興退,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還御幕次。仍敎曰,問安勿爲之。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致應進前曰,前此望拜禮時,或有儒武入侍之命,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致應曰,今日望拜禮時,後四拜節次,不卽呼唱,贊儀擧行,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還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仍由靑陽門、明光門、保定門、永淸門,入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曺允遂。行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自人定至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徐能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徐能輔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李東冕,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致鼎,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价川縣監柳相弼,謂有親病,受由上京,全抛邑務,無意還官,故道臣文移吏曹,吏曹催促下送,而偃處其家,托病不去,以致民邑之弊,尤無可言,至有道臣報本司飭送之請,故捧甘該曹,使之嚴囚家僮,督令還任,則一直違拒,無意變動,今已爲屢月矣。近來年少武臣之略無顧畏,力抗朝令,至於吳致壽、柳相弼而極矣,而前雖已勘,後又不懲,其放濫無嚴之習,愈往愈甚,萬萬痛駭,而罷拿之典,適中其願,投印之律,反涉輕歇。柳相弼,亟施以本道內邊遠竄配之典,仍令勿揀赦典,該邑曠官,一日爲悶,其代,令該曹勿拘資歷,以屢著聲績之人,口傳各別擇差,使之待下,批當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亨默爲价川縣監。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永寧殿東邊內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修改,今二十四日卯時推擇,已爲啓下矣。見今雨勢如此,土石全濕,難以始役。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退行之例,今亦依此例,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天摩僉使金志煥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靈巖郡守李鍾英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徐能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鍾英,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刑曹言啓曰,因內農圃手本,本圃公田潛自買賣漢等照法嚴繩事,傳曰,不知所重,如是作俑者,萬萬無嚴,懲後之道,不可尋常處之,元犯漢刑配事,命下矣。元犯鄭在得,嚴刑一次後,慶尙道淸河縣定配所押送,其餘鄭者斤大、林春卜,梁貴文等三漢,自臣曹照律勘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尹致鼎疏曰,伏以臣獲戾神明,慈母見背,含恤茹冤,靡所底止,轉眄之頃,衰制遽闋,頫昂穹壤,彌增慨廓,不意瀛館新除,忽及於鄕廬蟄伏之中,馹召之命,相繼而下,臣於是雙擎弄誥,且榮且感。嗚呼,劬勞之恩,人所同得,而在臣若偏,就養之職,人所自伸,而惟臣獨蔑臣夙嬰奇疾,長益凜綴,起居飮喙,偏貽母憂,臣母到老食貧,癃病漸痼,而菽水刀圭,莫效子道,不孝之罪,實無所逃,而性命苟延,視息自如,悠悠閔覆,此何人理?至若狗馬賤疾,非但同朝之所共憐,抑亦聖明之所俯燭,而一二年來,輾轉沈痼,殘喘雖存,枯骸幾盡,忽又痰肆于胸,形毁于外,呼吸而牽引,左右而拘攣,坐臥不能自由,轉動尙須人扶,痛苦之狀,殆不堪忍,而形見之症,最不能俯,此詩人所謂籧篨,醫家所謂龜胸。世之工於治病者曰,有非鍼焫陳腐所可下手。輒皆斂手而退,殆天之惡其冥頑而廢之也。臣之平日立朝,旣無分寸之長,可以仰答洪恩,則惟以筋力奔走,自期涓埃之報,其奈病與心違,自力不得,聞命而懼,歷日靡措,義重駕屨,不竢拚死,擔舁登途,中暑感冒,昔疾倍劇,宛轉叫楚,末由蠢動,束帶周旋,斷無是望。以言乎情事,則敎育之私,未酬萬一,而風樹之痛,古人所悲。以言乎衷悃,則積違之餘,覲光是急,而病情如右,游犯違傲,惶隕悚蹙,罪上添罪。今此醜惡之病狀,有非可以煩屑者,而徒懷怵畏,不自陳暴,則日月之明,亦無以照燭,玆敢哀號而籲之。伏乞聖上,天地父母,察臣情之悲苦,諒臣病之難强,特命選部,勿復檢擬於政注之間,使將死之喘,畢命松楸,則天地之澤也,微分之願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曺允遂坐直。行右承旨徐能輔緣故出。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注書朴來謙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能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遂啓曰,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李東冕,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致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朔寧郡守趙學春,身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文川郡守姜學濬,實病漸劇,勢難强迫,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尹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訸爲朔寧郡守以金益耟爲文川郡守。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价川縣監柳相弼,亟施道內邊遠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柳相弼,平安道渭原郡邊遠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光植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志煥,猝得暑泄,登溷頻數,眞元大脫,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志煥,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曺允遂。行右承旨徐能輔式暇。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服制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李東冕,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副修撰李垿疏辭,則以關西四邑守令,道査之與繡啓相左及禁府議律之失當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廩處之命矣。繡啓中諸守令,旣入於繡啓執奏,事當下該府,直爲勘罪,第虛實之間,廉貪卽判。廉貪之分,人鬼是關,朝家之許令行査,蓋出於無情者,不得盡辭,有冤則毋或枉罹之至意盛德也。今則道臣之査啓已徹,王府之議讞且頒,廷尉奏當,御判賜允,一副之案旣成,三尺之制莫嚴,實無容更加稟裁也。至於功臣子孫許贖,果載於《通編》,而法文旣許其杖流收贖,且註以原從同然,則該府所勘,實非創制,卽是援法定律之意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尹致鼎,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垿,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得見副修撰李垿疏本,則以趙興鎭收贖事,大加論斥,旣曰,別爲措辭,故置惟輕,又曰,往古來bb今b,未之聞也。有若故意從輕,今始創出者然,覽之未半,不覺瞿然慙悚。興鎭之議讞,卽臣叨金吾時事耳。臣於其時,聞本府事例,功臣子孫皆收贖,此例臣亦罕見驟聞而疑之,取見《通編》,且考府例,非但府例有之,功臣子與孫杖流許贖,原從同載於法典,臣亦屢回鄭重,而法府所守,法典是已。臣於是照此而勘斷,事實不過如斯,是豈臣有意低仰,亦豈臣創出無例之例也?今堂疏之非之,抑由於罕見而疑臣之有所出入歟,臣於金吾一步,自來情勢,便是鐵限,而迫於嚴命,顚倒趨膺,以其官則所遭後初拜也,以其事則繡罷者議讞也。其官,被論之官也,其事,被駁之事也而抗顔主席,冒沒承當,一番狼狽,固其宜然,人言之來,雖出於不相諒,而臣心悚恧,當復如何?廷尉失當,厥罪甚大,堂疏論斥,事體非輕,何敢以金吾之已遞,猒然自揜乎?大政當前,八域渴望,而顧臣情踪,實無冒供職事之望,玆敢露章自列,仰瀆崇聽。伏乞聖上,將臣職名,劃卽刊改,迴授可堪之人,俾京察無淹,仍置臣當勘之律,以謝人言,亦以爲法官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在於法典,廟堂草記亦然,何足深引?勿辭行公。

7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允遂坐直。行右承旨徐能輔式暇。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事變假注書洪𥚗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羽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李東冕,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正殿南邊內墻二間許,移安廳北邊內墻一間許,今日雨後頹圮云矣。依定式,臣宗來進詣奉審,則南邊所圮處,其廣雖爲二間許,瓦甎脫落,墻土隨而蹲退,北邊所圮處,比南墻尤爲狹小。兩處有頉,俱不至大段,慰安之擧,不爲磨鍊,而分付該監,卽爲圍排,改築之節,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備邊司言啓曰,都政過限,今至兩朔,夫馬等待之弊,民邑瘝曠之歎姑捨是,若又無端過今月,則所關尤當如何?數日內卽爲擧行之意,申飭兩銓,何如?傳曰,允。大政過限,至今遷延,萬萬未安矣。廟堂,申飭兩銓,宜矣,斯速爲之,可也。

○尹羽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先運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駑駘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內,二十匹渰斃,十二匹船中故失,十七匹中路故失,九匹到本寺病留,十二匹中路病留,一百匹訓鍊都監,二十五匹禁衛營,二十五匹御營廳,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一百四十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義禁申光軾疏曰,伏以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晩竊科第,一味空疎,無足備數於任使之末,而濫蒙洪私,驟躋宰列,惶霣震懍,四載靡措。惟以筋力奔走,爲涓埃之報,有除輒膺,一未敢逡巡,而騎省佐貳之命,未滿數旬,金吾亞堂特除又下,臣徊徨感激,莫省攸措。臣是何人,荐蒙誤恩於君父若是也?于今四朔,𨃃蹶趨造,前後議讞,竝皆隨參,而卽伏見副修撰李垿疏本,則乃以關西諸倅之輕勘,論責備至,或謂之議律失當,或謂之故置惟輕,臣於是實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噫,王府議讞,三尺莫嚴,本非有司之臣所敢一毫低仰,而據査照勘,自有當律,免配勳孫,昭載憲章,此不過按而行之者,而人言至此,其亦異矣。前後判堂,竝皆引義,或露章自列,或仍尋辭單,在臣處義,宜無異同,玆敢據實仰暴於紸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斥罷臣所帶之職,因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以快人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實無可引之事,勿辭行公。

○癸酉七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以次進伏楹外訖。致應曰,近日潦炎甚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等以次診候訖退伏。上命奏脈度。旭浩曰,脈度一向調順矣。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匀矣。宗協曰,左右三部調匀矣。致應曰,近日諸節詳承,然後可以議定繼進湯劑矣。上曰,諸節如前,以此議定,可也。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五貼製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曺允遂坐直。行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式暇。同副承旨尹羽烈。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仕直。事變假注書張振一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能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事變假注書洪𥚗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能輔曰,兵判所引,豈可曰情勢乎?都政越朔,民邑之弊,不可勝言,分付兩銓,明日內擧行,而更或以情勢二字入稟,則當該承旨當處分,知悉。

○韓致應啓曰,都目政事,今月二十八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徐能輔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李東冕,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洪𥚗煥改差,代以張振一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通川郡守鄭文容呈狀內,矣身老母,素抱貞疾,當此澇暑,諸症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離捨赴任之望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柳訸,移拜朔寧郡守矣。當此經費不敷之時,難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近當磨鍊以入,而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嶺南補賑人司空鉉,納租三千石,入於本道請賞之啓,自該曹以邊將差送回啓,允下矣。司空鉉,曾於癸丑,千石補賑,已除僉使衛將之職,而今年所納,三倍於前,所受賞典,只是已經之職,則無足爲奬勸之道。以各道中軍中差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八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四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右部左司屬忠淸左道四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七番中部右司屬江原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右部前司屬忠淸右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八月初一日,與舊番中部後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山屯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內,十二匹渰斃,五匹船中故失,十五匹中路故失,六匹中路病留,四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一百八十六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曺允遂坐直。行右承旨徐能輔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廷奎式暇。同副承旨尹羽烈式暇。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遇順仕直魚在濂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振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能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曺允遂啓曰,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大司憲鄭尙愚,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執義崔時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司諫李東冕,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兪理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魚在濂爲假注書。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徐能輔,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漢江壇南邊墻階一間許頹圮,卽爲修築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因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備邊司回啓內,兩閣改建,今已告完,實錄及譜冊還安,令各該司擇日擧行事,允下矣。御牒、譜冊還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發遣本寺郞廳與本府留守,眼同還安,而本閣曝曬,已過年限,今番還安時,仍行曝曬之意,分付該曹、該府,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木,依判下,別單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單啓下,李鳳燁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秋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道暗行御史金學淳書啓,則居昌前府使李大遠,金海前府使權逴,南海前縣令洪重鉉,知禮前縣監朴祖壽,禮安前縣監鄭烈等段,所犯俱係不法,不可不嚴勘,而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乎旀,昆陽郡守柳觀海段,吏任皆出於圖差,民怨多由於反訟,二百石需米之移捧於漕倉,五百兩賂物之區處於冊室,俱係非法是如爲白乎旀,鎭海縣監金永喆段,捧賂差役,一任奸鄕之舞弄,徵逋侵族,莫禁猾胥之橫恣,邑難蘇瘼,民自受弊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慶州府尹申溆段,訟決則多委鄕任而民訴自阻,糴政則專任倉色而吏奸莫察,柔過於善,害有所歸是如爲白乎旀,密陽府使閔斗爀段,惟吏言之是聽,已民望之大失,而且其賑政,專委下屬,抄口不精是如爲白乎旀,固城縣令朴長輿段,己巳舊還與停退未捧米五千四百七十八石九斗二升及吏奴所逋米九百九十七石三斗三升,謂之收捧沒策,而辛未秋竝與當年新還米租,渾同分排於通一邑民戶三千三百五十六戶,從殘盛以十六等磨鍊徵捧,以致闔境之呼冤是如爲白乎旀,慈仁縣監柳𣽤段,五載莅任,曠職居半,吏鄕夤緣作奸,邑事誠爲可悶是如爲白乎旀,軍威縣監鄭河宗段,捧糴專委於吏手而爲弊漸滋,差任多出於嬖口而招謗可駭是如爲白乎旀,機張縣監趙雲豪段,糴有濫雜,未戢吏奸之滋長,訟多漫漶,是爲民謗之厚招是如爲白乎旀,金泉道察訪李在嵩段,陞吏贖婢,瑣謗多聞,繕廨立馬,屬驛貽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六邑守令及一驛察訪,竝只罷黜爲白乎旀,昌原前府使具絳段,舊需米一百五十五石七斗七升,新需米八十四石,合米二百三十九石七斗七升,移劃漕倉,高價執錢,漕船監色、沙格等醬太代米四十五石,犒饋米十七石三斗,負石價米五十石十一斗,合米一百十二石十四斗,自是漕米中出給者,而每石代錢三兩上下,雖曰謬例,俱係法外是如爲白乎旀,大丘判官朴宗民段,各倉米租一千四百三十七石之科外加作,未察該吏之弄奸,府倉米租太三百五十石之移用官廳,雖曰謬例,有違法意是如爲白乎旀,柒谷府使權膺祜段,去年槪狀修報時,以無於法之反畓災三十結十八卜二束,冒錄於元畓災結中,依數勘來後,只以元畓災一百五十三結四十五卜五束,分俵於民間,反畓災三十結零段,從中乾沒是如爲白乎旀,比安縣監鄭夏容段,束吏不能嚴明,五百石之加分取耗,倉奸未察,二百兩之勒徵修械,民怨頗多是如爲白乎旀,泗川縣監李儒謙段,信行時稱以支站所需,倉米二百石,出庫作錢,民戶三千七百戶,每戶斂錢,又爲四錢二分,初因營關而還爲出給,仍又收捧是如爲白乎旀,召村前察訪李勉玄段,立馬價消瀜,幾至數百兩,吏奸莫察,贖驛奴除役,殆近二十名,而法禁全昧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五邑前後守令及一驛前察訪等,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寧海府使趙台榮段,束下則嚴,而倉色私作之習未祛,察隱則詳,而海監食債之弊莫禁是如爲白乎旀,榮川郡守李達模段,柔善之失,或招瑣謗,振刷之方,政宜加勉是如爲白乎旀,金山郡守林長浩段,統營耗米作錢之際,未察該吏之弄奸是如爲白乎旀,玄風縣監李彦淳段,倉奸未杜於分石,民謗有駭於揭榜是如爲白乎旀,安義縣監李象鼎段,倉逋未盡了殺,穀品尙患麤劣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五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尙州牧使李章紹段,謹飭之規,寬大爲治,別備兩歉歲救賑之資,而一境得免捐瘠,自辦千餘金施賞之需,而列校皆知興勸,處事也確,故吏莫售奸,律己則簡而民自受惠,實績旣著於十考,輿誦至播於四隣是如爲白乎旀,晉州牧使洪大淵段,四載莅任,一味綜核,束吏則不少容貸,自無侵漁之弊,賑飢則到底精抄,鮮有冤漏之歎,殘民之蒙惠息肩者,擧皆惜去,似此良手,實爲難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兩邑守令,實績茂著,合有激勸之政,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金魯應段,堅確之操,廉謹自守,體統則務歸持重,而列邑知憚,糴糶焉嚴其分留,漸次釐正,賙賑也勤於董飭,得以全活,損上而益下,威惠竝行,律己而御衆,奸猾自戢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與守令有間,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察訪及他道沿路守令、察訪等段,旣無優異之蹟,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閫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道暗行御史金學淳書啓,則前左兵使申大坤段,醉或妨務,吏奸未戢,杖不當罪,民怨亦多捧還各穀,爲二萬四千餘石,而爲其耗條與色條之取用,刻日督捧,侵夜擧火,捧納於未滿一朔之內,已捧耗代錢五百餘兩,盡數責納於都倉色,而係是畢捧報勘後取用者,故該吏只以二百四十餘兩,先爲備納,則餘錢兵庫記付錢中,開庫出用,以田吏處負債之意言及而歸捧還之米,則租粒相半,租則虛殼居多,擅犯公貨,委之由吏者,亦極駭然(亦極駭然)),不可以已遞勿論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醉杖之招怨,已極駭然,而捧還之急督,專出於耗色之取用者,尤萬萬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左兵虞候沈學祖段,徵債多招民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虞候,以佐幕之官,徵債本非其職,而旣多招謗,則不可仍置,罷黜爲白乎旀,加德僉使盧尙樞段,移貿穀之加數分排,雖曰謬例,不能察飭,又其縮條米,每戶五升六合之添徵,亦係創例,鎭民莫不稱冤是如爲白乎旀,知世浦萬戶金尙麟段,操束全欠,補縮租之加斂一斗,路資錢之不給半價,未察鎭吏之作奸是如爲白乎旀,三千浦權管金達衡段,山禁不嚴,所掌東海坪、西松亭等處,多有穉松偸斫之患是如爲白乎旀,南村別將安文欽段,掌內封山之犯斫,不能禁斷,月峙谷、三耳谷等處,木根狼藉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鎭將,或斂法外之穀物,以致招怨而莫察吏奸,或忽當禁之松政,任其偸斫而木根狼藉,則俱不可仍置,竝只罷黜爲白乎旀,玉浦萬戶丁興信段,誠心撫摩,三載如一,葺廨修械,皆出捐廩,禁松救饑,可見盡職,民懷其惠,至有願留之訴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以殘鎭鎭將,捐廩而修其器械,救饑而使民懷惠,誠極可嘉,施以陞敍調用之典,似合激勸之政是白乎矣,係干恩典,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統制使徐英輔段,謹厚嚴明,誠意奉公,美績述先,已有新譽,列邑擧憚於威令,一營自底於整暇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統帥事體,與他有異,勿論爲白乎旀,其他閫帥、營將、中軍、虞候、邊將、監牧官等,別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依判下,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時秀,病未獻議,判中樞府事徐龍輔,判中樞府事徐邁修在外,奉朝賀李敬一病未獻議。領議政金載瓚,以爲平壤金守億段,秋曹斷獄之議,果得據法,守經之體云。左議政韓用龜,以爲平壤金守億段,打非自打,證非公證,道査、曺讞俱得眞贓,臣無容他議云。右議政金思穆病未獻議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判付內,依大臣議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依判下,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時秀病未獻議,判中樞府徐龍輔,判中樞徐邁修在外,奉朝賀李敬一病未獻議。領議政金載瓚,以爲義州梁莫落段,生未伸溺,死始滲溺,詞證且甚明的,不可遽議惟輕,依曹啓施行云。昌城金天德段,天德之打殺龍,不在多言,更無他議,嚴訊得情云。三和崔得萬段,其母子踢人致死,宜不至償命之律,獄體至重,未敢指一仰云。寧邊金弘哲段,曾其不意,事近過失,道啓、曹讞,俱出審克之義,無容更議云。左議政韓用龜,以爲義州梁莫落段,臣於按道時,已爲論此於檢題中,今亦無異見云。昌城金天德段,命門傷處,雖曰䵝昧,原恕之論,恐難遽議云。三和崔得萬段,見其母之墜井,爲其子者,乘憤一踢,人子常情之所固然,參酌情法,傅之惟輕,允合哀敬之義,伏惟上裁云。寧邊金弘哲段,此非故殺,係是過失,律文中過失云者,卽耳目之所不及,思慮之所不到也。以此律斷此獄,恐合審克之意,伏惟上裁云。右議政金思穆,病未獻議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判付內,義州罪人梁莫落段,依大臣議施行。昌城罪人金天德段,不必窮訊得情,施以次律。三和罪人崔得萬段,依刑曹議施行。寧邊罪人金弘哲段,施以次律爲良如敎。

7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行左副承旨徐能輔。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式暇。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張振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能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

○徐能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韓致應啓曰,今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趙萬元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韓致應曰,生民休戚,專在於守令,守令之治不治,亦係於初仕之擇不擇。每當大政,歸於例飭而已,今番則誠心對揚,俾有實效。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亦爲各別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韓致應曰,西征將領收用事,曾有飭敎矣,幾許收用乎?今番都政,各別調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韓致應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徐能輔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魚在濂陞六,代以趙萬協爲假注書。

○趙萬協有頉,代以宋成龍爲假注書。

○徐能輔啓曰,假注書宋成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兼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未差,參議金會淵進,行都承旨韓致應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及相避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目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秋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晉州牧使及水原判官,今當差出,而俱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尙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禮曹參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好敏爲吏曹參判,李一中爲內贍主簿,曺學振爲濟用主簿,李謙秀爲瓦署別提,趙吉源爲禁府都事,徐龍輔爲內醫都提調,兵曹正郞單柳訸,以吳彦先爲西部令,鄭致愚爲密陽府使,李秉奎爲新溪縣令,趙國仁爲木川縣監,李在謙爲懷仁縣監,朴宗恒爲靖陵直長,徐殷輔爲尙衣直長,洪大淵爲引儀,李章紹爲敦寧主簿,閔師寬爲高陽郡守,軍資主簿單林斗鎭,廣bb興b主簿洪鼎爕,以吳淵常爲安東府使,洪履簡爲慶州府尹,李寅會爲興德縣監,權聖祜爲巨濟府使,元永駿爲固城縣令,完陽君單李用逵,李基鼎爲穩城府使,李忠運爲甲山府使,李謙會爲豐川府使,李運春爲海美縣監,白思健爲大靜縣監,元錫玄爲濟用奉事,金敎喜爲副奉事,安承煦爲兼引儀,金箕憲爲尙州牧使,金思羲爲晉州牧使,沈能岳爲水原判官,李鳳奎靖陵直長,權中敏爲尙衣直長,沈衛奎爲迎華察訪,安聖謩爲利仁察訪,李廣度爲尙瑞直長,曺始振爲禁府都事,趙雲緖爲司饔奉事,玄雲瑞爲金井察訪,李儀朝爲平陵察訪,朴宗正爲承旨,李正紳爲尙瑞副直長,李廣度爲活人別提,洪集圭爲錦山郡守,鄭東晩爲載寧郡守,朴宗稷爲白川郡守,李正紳爲尙瑞直長,金鑰爲典牲副奉事,金銖爲工曹佐郞,李文遠爲東部令,金應煥爲平邱察訪,裵相仁、卜來禎、李相龍、李基華爲典籍,沈毅鎭爲尙瑞副直長,韓景履爲掌樂主簿,許珩爲慈仁縣監,李一中爲工曹佐郞,徐鳳輔爲永柔縣令,華寧殿令單沈能岳,朴宗慶爲尙衣提調,李尙璜爲平市提調,金羲淳爲掌樂提調,權常愼爲司䆃提調,閔命赫gg閔命爀g爲氷庫提調,韓用鐸爲造紙提調,李集斗爲奉常提調,朴宗輿爲瑞興府使,金學淳爲順天府使,鄭益行爲鎭海縣監,尹定鎭爲社稷令,南陽進爲義盈主簿,安祫爲長陵令,宋啓榮爲南原縣監,李游爲宗廟副奉事,韓用瑊爲通川郡守,金芝淳爲咸陽郡守,金箕曾爲甑山縣令,李厚敍爲積城縣監,柳遠鳴爲朔寧郡守,尹稙爲長寧殿令,朴宗善爲典設別提,沈承奎爲工曹佐郞,李勉冲爲軍威縣監,金銖爲鎭安縣監,鄭元容爲兼弼善,李在紹爲魯城縣監,黃稔爲陰城縣監,李埴爲金泉察訪,尹鍾烈爲永同縣監,李基栽爲吏曹正郞,尹懿成爲戶曹佐郞,趙弘鎭爲江原監司,李惟命爲伊川府使,元永道爲昆陽郡守,尙衣直長權中敏,司饔直長閔致秉相換,訓鍊都監提調單李尙璜,李謙秀爲戶曹佐郞,吉顯範爲直講,南履默爲典牧判官,尹守任爲柒谷府使,李蓍秀bb爲b機張縣監,曺學振爲漢城主簿,趙基復爲工曹正郞,徐龍輔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曺允遂爲副使,柳鼎養爲書狀,李廣度爲漢城主簿,李升權爲茂山府使,柳聖台爲碧潼郡守,朴基成爲渭原郡守,尹載鐸爲河東府使,韓用鐸爲大司憲,柳相祚爲大司諫,宋啓榦爲執義,尹久東爲司諫,權傛、夫宗仁爲掌令,閔鼎秀,許兟爲持平,朴蓍壽爲獻納,李中鎭、洪遠謨爲正言,李在奎爲始興縣令,白東修爲軍器副正,朴宗慶爲右副賓客,具載恒爲光陽縣監,司䆃奉事洪稷謨,長興奉事蔡臣永相換,以沈象奎爲知敦寧,趙萬元爲戶曹參判,尹光濩爲敦寧都正,權丕應爲禮曹參議,元在明爲大司成,魚在濂、金遇順爲典籍,趙吉源爲工曹佐郞,金秉淵爲瓦署別提,南石老爲濟用主簿,李命鉉爲兼引儀,宋之英爲濟用主簿,李勉健爲軍器主簿,申義喆爲掌苑別提,朴顯範爲司宰主簿,馬游爲中部令,方禹矩爲內贍主簿,徐殷輔爲監察,朴宗恒爲引儀,金景寅爲禁府都事,車聖哲爲崇靈殿參奉,李祖馨爲齊陵令,金遇順爲兵曹佐郞,李章漢爲贊儀,權中緝爲活人別提,供羲眞爲漢城判官,鄭文容爲弘陵令,李舒爲司饔主簿,姜斗煥爲典籍,李相璜爲禮賓提調,奉常直長單李賢默,兼春秋四單尹孝植、任百禧、金益耟,劉㵙,李友秀爲童蒙敎官,李魯應爲東部都事,元錫範爲宣陵參奉,金宅善爲明陵參奉,李大在爲溫陵參奉,李時佐爲永陵參奉,朴宗濂爲穆陵參奉,任百謙爲顯陵參奉,趙雲明爲康陵參奉,南鳳中爲義陵參奉,金命赫爲智陵參奉,李惇源、金東弼爲假引儀。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進,參議鄭景祚進,參知申在明進,行左副承旨徐能輔進。啓曰,各道僉使、營將、中軍、虞候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未準朔禁軍將、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守令及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具廛、許鏛爲五衛將,李徵五爲忠翊將,姜在謙爲訓鍊主簿,金榮秀爲武兼,同知單沈公俊,僉知單柳春源、李思秀,韓奎爀,訓鍊判官尙得龍、黃善興,主簿金履協、田得完,以上減下,尹光濩爲曹司五衛將,李春朮爲都摠經歷,盧舜協、安聖弼爲訓鍊主簿,李若愚爲副率,同知單朴春長,訓鍊主簿單全龍仁。

○徐能輔,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用逵、朴長憲,宣傳官李鼎會,慶福宮衛將gg景福宮衛將g車廷默,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內禁衛將申純,以宣傳官,職務相妨,五衛將沈公俊前任慶州營將,柳春源前任尙州營將,李思秀前任大邱營將,許鏛前任順天營將,具廛前任黃海監營中軍,忠翊衛將韓奎爀前任統虞候,李徵五前任全羅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五衛將朴春長,慶熙宮衛將元義尙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鳳爲全羅兵使,尹郁烈爲釜山僉使,柳相斗爲厚州僉使,金憲柱爲高嶺僉使,李仁默爲加里浦僉使,同知單車廷默,及第鄭鴻觀,今加折衡gg折衝g加資事承傳,李春熙爲京畿中軍,李朋錫爲大丘營將,金喆勳爲尙州營將,李鼎會爲慶州營將,李重協爲順天營將,同知單元義尙護軍徐春輔,副護軍許溟、李昌培、閔時榮、金尙埰、康萬齡、朴養源竝單付,崔重敎爲加德僉使,鄭必秀爲忠淸中軍,司空鉉爲全羅中軍,金致彦爲黃海中軍,李得馨爲全羅虞候,同知單任聖說,副護軍李現植、成彦霖、安大進竝單付,鄭學莘爲慶尙左兵虞候,洪命周爲北評事,具應和爲從浦萬戶,李春朮爲罷暖萬戶,梁學曾爲訓鍊判官,李海範爲統虞候,李邦翊爲淸州營將,孫泰永爲江原兵營中軍,柳相穆爲法聖僉使,金相宇爲宣傳官,副護軍單具廛、李徵五,丁孝元爲臨淄僉使,崔泰福爲草芝僉使,金世完爲龍媒僉使,姜仁得爲古今島僉使,金壽玉爲椒島僉使,京畿中軍李春熙,尙州營將金喆勳,大邱營將李朋錫,慶州營將李鼎會,順天營將李重協,今加折衡gg折衝g加資事承傳,李誾彬爲訓鍊正,趙元成爲馬梁僉使,趙國藺爲麟山僉使,全學初爲淸城僉使,康鵬來爲柔遠僉使,全義喆爲加背梁萬戶,河載潤爲包伊萬戶,洪致欽爲知世浦萬戶,盧興柱爲舒川萬戶,兪仁柱爲越松萬戶,副護軍單金喆勳、李鵬錫、李鼎會、李重協,李得春爲幕嶺萬戶,鄭瑋爲寅火堡萬戶,李孝恒爲德津萬戶,柳漢傑爲長木浦別將,金慶浩爲南村別將,崔道浹爲新門別將,朱之行爲金城別將,金奉大爲保山別將,鄭孝信爲浦項別將,張永豐爲南固別將,李文會、李錫奎、李普天爲同知,徐有聞爲僉知,李若洙爲五衛將,朴宗柱爲副摠管,李鎭朮爲內禁將,李應植、權思奎爲都摠經歷,趙雲烟爲訓鍊主簿,李敬熙爲內禁將,李彬爲宣傳官,兪知煥、李一輝爲訓鍊僉正,李萬柱爲武兼,護軍趙萬元、鄭尙愚,副護軍柳畊、任厚常、李儒鎭,司直崔時淳、李東冕、南達孫、李奎鎭、李運恒、朴孝臣、兪理煥,司果尹庠圭、李游成、朴宗恒,徐殷輔竝單付,具載默、李完植爲訓鍊副正,蔣夏成爲五衛將,宋隣奎爲慶福將gg景福將g,吳聖哲爲慶熙將。

○徐能輔,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蔣夏成,慶福將gg景福將g宋隣奎,慶熙將吳聖哲在外,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元默、李亨祿、朴文絅、姜冕顯爲五衛將,李萬柱爲月串僉使,李儒慶爲副摠管,尹致章爲兼司僕將,李周虎、任希慶爲忠翊將,沈能顯爲宣傳官,同知單蔣夏成、申命源,李琮五爲都摠都事,洪重錫、柳昇根爲訓鍊判官,鄭珪爲武兼,同知單宋隣奎,護軍單李東洙,副護軍單姜世靖,徐有膺爲翊贊,尹膺烈爲右捕廳從事官,鄭善毅爲訓鍊主簿,尹商大爲武兼,韓大洪爲五衛將。

○徐能輔,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韓大洪,前任三陟營將,時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相宇爲都摠經歷,趙寬錫爲訓鍊判官,張夢說爲三陟營將,同知單吳聖哲,僉知單金元默、姜冕顯、李周虎,護軍單朴長潤,副護軍單韓永逵、李原道、吳翼、李鼎會、李周豐、李周彦,李應植爲宣傳官,趙貞鎭爲都摠經歷,副司正單宋成龍,洪致福爲五衛將,尹載奎爲都摠經歷,金學基爲都事,崔應斗爲景福將,安福謙爲慶熙將,趙貞鎭爲宣傳官,李眞淵爲都摠都事,同知單崔應斗,李書彬爲都摠經歷,許澮爲訓鍊主簿,同知單安福謙,安光貞爲訓鍊副正,李魯益爲僉知,柳光濂爲右捕從事官,洪枃爲部將,副護軍單朴敦常、李膺福、南錫九,內乘李完植仍任事承傳,高昌彬爲五衛將,沈日永爲都摠經歷,金鉉弼爲御營把摠,閔完爲訓鍊判官,鄭邦采爲都摠經歷,副護軍單李殷會,尹喜豐爲都摠都事,閔億爲訓鍊主簿,僉知單高昌彬,金學基爲宣傳官,副司果單朴蓍淳、李應植、李重恢、柳昇根,李元學爲備邊郞,李益緖爲宣傳官,金魯益爲都摠都事,尹明儉爲中樞都事,元禾爲訓鍊判官,李晉保爲都摠都事,趙德永、申在健、朱載彦、兪範柱爲訓鍊主簿,金瑩綬、李大亨、權瑞拯爲武兼,金鼎元爲守門將,朴兢淵爲宣傳官,李濟弘爲武兼,申彦權、李道英、張啓豐、陳環爲部將,金萬弘爲守門將,三千浦朱應天,大吉號里金明信,梁永萬洞權豹雲竝單付。

○韓致應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朴宗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韓致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韓gg傳g于韓致應曰,只推。

○以司諫尹久東,獻納朴蓍壽,正言李中鎭、洪遠謨,掌令權傛,持平許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能輔曰,只推。

○韓致應,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南石老陞六代,吏文學官張燮元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代,前學官朴蓍淳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權中敏,今日都政,尙衣院直長遷轉,而今年柴場摘奸,旣已辭朝下去,明年燔造,物力已爲區處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慶尙道暗行御史金學淳書啓,吏曹回啓內,居昌前府使李大遠,金海前府使權逴,南海前縣令洪重鉉,知禮前縣監朴祖壽,禮安前縣監鄭烈所犯,俱係不法,不可不嚴勘,而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事判付內,回啓施行事,命下矣。李大遠、權逴、洪重鉉、朴祖壽,今方待命拿囚,而鄭烈,已爲身故云,罪名勿論,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昆陽郡守柳觀海,鎭海縣監金永喆,竝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昌原前府使具絳,大邱判官朴宗民,柒谷府使權膺祜,比安縣監鄭夏容,泗川縣監李儒謙,召村前察訪李勉玄,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具絳、朴宗民、權膺祜、鄭夏容、李勉玄,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柳觀海、金永喆、李儒謙,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徐能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橚手本,則時囚罪人朴宗民,以風濕之症,四肢不仁,轉側須人,朴祖壽,關格猝發,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痛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宗民、朴祖壽,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能輔,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完植,今日都政,移拜訓鍊院副正矣。其代,當卽差出,而本寺多有擧行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7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行左副承旨徐能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張振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行右承旨曺允遂,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尹羽烈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尹久東,獻納朴蓍壽,掌令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早紅柿子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羽烈曰,勿待罪事,回諭。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前北評事金𨩿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𨩿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書香閣秋孟朔大奉審,待快晴,今月內擇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奉審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三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柒谷都護府使尹守任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素以痰癖之症,萬無跨馬登程之勢云。病勢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朴顯範遷轉代,前監牧官李,吏文學官朴蓍淳陞六代,幼學金思皓,竝爲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橚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大遠,素患風痰之症,處濕添劇,呼吸喘促,申大坤,猝得泄痢之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具絳痰積之症,猝然發作,有時衝上,洪秉玉,以風眩之症,言語短澁,四肢麻木,轉側須人,鄭夏容,關格猝發,食飮全却,氣息奄奄,李勉玄疝積之症,闖發於處濕之餘,有時昏窒,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大遠、申大坤、具絳、洪秉玉、鄭夏容、李勉玄,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奎,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倉洞契任掌文成乭,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池下契任掌李𪜑不伊,今月二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酉七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行左副承旨徐能輔,同副承旨尹羽烈,假注書宋成龍,記注官朴思彦、孫錫祚,以次進伏訖。慶州府尹洪履𮆤gg洪履簡g,順天府使金學淳,朔寧郡守柳遠鳴,慈仁縣監許珩,豊川府使李謙會,茂山府使李升權,穩城府使李基鼎,甲山府使李忠運,碧潼郡守柳聖台,渭原郡守朴基成,柒谷府使尹守任,海美縣監李運春,尙州牧使金箕憲,瑞興府使朴宗輿,巨濟府使權聖祜,河東府使尹載鐸,昆陽郡守元永道,始興縣監李在奎,甑山縣令金箕曾,新溪縣令李秉奎,永柔縣令徐鳳輔,固城縣令元永駿,積城縣監李厚敍,永同縣監尹鍾烈,魯城縣監李在紹,木川縣監趙國仁,懷仁縣監李在謙,陰城縣監黃稔,軍威縣監李勉冲,南原縣監宋啓榮,鎭安縣監金銖,鎭海縣監鄭益行,機張縣監李夔秀,興德縣監李寅會,光陽縣監具載恒,大靜縣監白師健,迎華察訪沈衛奎,平邱察訪金應煥,金井察訪玄雲瑞,利仁察訪安聖謩,金泉察訪李埴,平陵察訪李儀朝,顯陵參奉任百謙,宣陵參奉元錫範,尙州營將金喆勳,大邱營將李朋錫,淸州營將李邦翊,京畿中軍李春熙,江原中軍孫泰永,淸州中軍金達鍊,黃海中軍金致彦,全羅中軍司空鉉,統虞侯李海範,全羅兵虞候李得馨,慶尙左兵虞侯鄭學莘,釜山僉使尹郁烈,厚州僉使柳相斗,高靈僉使金憲柱,加德僉使崔重敎,法聖僉bb使b柳相穆,加里浦僉使李仁默,臨淄僉使丁孝元,草芝僉使崔泰福,龍媒僉使金世完,古今島僉使姜仁得,椒島僉使金壽玉,馬梁僉使趙元成,月串僉使李萬柱,麟山僉使趙國藺,淸城僉使全學初,柔遠僉使康鵬來,從浦萬戶具應和,羅暖萬戶李春朮,加背梁萬戶全義喆,知世浦萬戶洪致欽,包伊萬戶河載潤,越松萬戶兪仁柱,舒川萬戶盧興柱,寅火堡萬戶鄭瑋,幕嶺萬戶李得春,德津萬戶李孝恒,長木浦別將柳漢傑,南村別將金慶浩,金城別將朱之行,新門別將崔道浹,三千浦權管朱應天,部將陳環等,以次入來。上命守令、邊將、初仕人進前,各奏職姓名,又命履歷,邊將外其餘,階下奏職姓名。履簡等進奏職姓名訖。上命守令、邊將初仕人先退。履簡等退出。仍命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7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行左副承旨徐能輔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張振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能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能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左承旨曺允遂,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權丕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羽烈曰,新除授守令,皆令不多日內辭朝。

○司諫尹久東啓曰,臣以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不意今者,伏奉司諫院司諫除旨,天牌繼以荐降,臣惶隕震惕,罔知攸措。揆以義分,宜卽𨃃蹶趨進,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參者,前後引避,輒蒙體諒之聖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則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玆敢冒死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獻納朴蓍壽啓曰,以臣庸愚空疎,淸朝納言,自揣不可,日前大政,忽奉除旨,屢犯違逋,已極悚惶,而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前叨臺地,輒蒙體諒。今臣情跡,義無異同,一刻仍冒,斷無其望,玆敢冒死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李好敏在外,參議金會淵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巨濟府使權聖祜,河東府使尹載鐸,昆陽郡守元永道,甑山縣令金箕曾,新溪縣令李秉奎,永柔縣令徐鳳輔,固城縣令元永駿,陰城縣監黃稔,永同縣監尹鍾烈,魯城縣監李在紹,木川縣監趙國仁,懷仁縣監李在謙,軍威縣監李勉冲,鎭安縣監金銖,機張縣監李夔秀,興德縣監李寅會,光陽縣監具載恒,大靜縣監白師健,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尙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憲府則除署經。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秋展謁,待聖候平復後,稟旨擧行事,前已草記,允下矣。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來八月旬前擇入,可也。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秋展謁,待聖候平復後,稟旨擧行事,前已草記,允下矣。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來八月旬前擇入,可也。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來八月旬前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八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以景慕宮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來八月旬前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八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永寧殿東邊內墻一間半許頹圮處,待快晴,更爲擇日修改事,啓下矣。今當擇吉擧行,而吉日時,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八月旬前後,連有拘忌,亦爲齋日相値,而十五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臣曹與本署提調、戶工曹堂上監董等事,依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今此御製監印時,原任閣臣,逐日進參,而原任提學沈象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還付樞銜,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沈象奎。

○尹羽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平邱察訪安昌禧,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方禹興瓜朔代,安種瑜汰去,代以曾經及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六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軍二番爲之,摠戎使率禁營京軍一哨留陣,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宗民、朴祖壽,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通川前郡守洪秉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比安前縣監鄭夏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大丘前判官朴宗民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知禮前縣監朴祖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居昌前府使李大遠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南海前縣令洪重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召村前察訪李勉玄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前慶尙左兵使申大坤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昌原前府使具絳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柒谷前府使權膺祜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金海前府使權逴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安橚手本,則時囚罪人權逴,以暑泄之症,度數頻數,又添毒感,達夜叫痛,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權逴,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知敦寧府事。臣聞命感激,宜卽趨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俾存公法,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江原監司趙弘鎭疏曰,伏以臣姿本迃拙,識又疎闇,廁諸百執事之末,自知其履屐無當,偏蒙兩聖朝曠絶之渥,前後敡歷,罔非踰涯。屢典郡符而聲績旣乏於剸理,滾到卿班而愧懼徒積於冥升,加以蒲柳之質,奄迫遲暮,竿尺一步,萬念灰冷,惟幸優游散地,歌詠聖澤,不報之報,餘生是期。千萬不自意,東臬新命,忽及臣身,臣手奉除書,且惶且感,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外內官職,孰非天工,而若其宣上化而分民憂者,未有重於方面之寄,毋問幅員之廣狹,事務之繁簡,其所掄畀,固宜自別。況玆嶺東一路,界接關河,地兼野峽,民俗獷猂而難馴,土田磽确而易歉。臣於癸卯年間,猥忝本道持斧之任,窮閭深谷,足迹殆遍,邑弊民瘼,粗有所領會于中矣。近年以來,列郡凋瘵,屢經凶荒,百弊蝟興,莫可矯革,較之數紀以前,又不啻倍蓰焉,則藩宣撫綏之責,惟此時尤難其人,而今乃以如臣昏憒謭劣之一書生,擧而畀之,不少留難。未知聖明,何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蚊山之重,擔夯無路,黔驢之技,自量已熟,臣將以何威望,以何材諝,憚壓列倅而嚴黜陟之權,綜理劇務而效澄淸之責,仰副我聖上東顧之意哉?今若徒懷感激,恬然冒赴,則其爲累聖簡而招物議,當復如何?左右參倚,趨膺末由,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藩寄之不宜輕畀,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遞臣東伯之任,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欽哉。

○癸酉七月三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孫錫祚,別兼春秋李紀淵,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以次進伏楹外訖。致應曰,秋氣乍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致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漢臣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上曰,出去後議定湯劑,可也。致應曰,詳承諸節,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諸節與前一樣,以此議定,可也。千根曰,脈度與諸節,旣與前一樣,湯劑姑爲依前停止,恐好矣。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