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三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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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行左副承旨徐能輔。右副承旨李廷奎坐直。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張振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權傛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行右承旨曺允遂,行左副承旨徐能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尙州營將金喆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羽烈啓曰,吏曹參議金曾淵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李好敏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朴宗正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與憲府諸臺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批言啓曰,侍講院說書,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只有二人,不得已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李好敏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會淵進,同副承旨尹羽烈進。啓曰,行判書南公徹受由,參判李好敏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姜世綸爲司諫,金洛龍爲獻納,李好敏爲同經筵,李鶴秀爲說書,兼掌令洪起爕減下,尹勉鎭爲漆谷府使,故牧使洪善養贈吏參例兼,故通德洪重采贈僕正,以上慶州府尹洪履簡考、曾祖考。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受由,參判申光軾入直進,參議鄭景祚病,參知申在明病,行左承旨朴宗正進,司直尹久東、朴蓍壽,副司果李,副司勇金思皓竝單付。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齎與否,摘奸以來。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生梨,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生梨,初無結實,莫重爲新,無以擧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江華鼎足山璿源閣御牒、譜冊還安,今月初六日爲之之意,草記蒙允,而今番移安,旣與實錄,固奉一處,史官封標,則實錄還安之前,有難開封。更觀春秋館擇日,同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賣藥材,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今八月初九日王世子生辰,宗親、文武百官,以黑團領,熙政堂權停例行禮事,知委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修撰尹致鼎疏曰,伏以臣顓蒙疎闇,最居人下,濫竊科第,歷敡華顯,官侈論思,而愧蔑絲毫之裨,恩深錫類,而未效涓埃之報,恒切懷蹙,若隕淵谷。賦命險釁,奄失所恃,制闋衰麻,痛纏風樹,病且奇怪,龜胸之症,不能俯身,擔舁膺命,雖伸積違之忱,挾冊周旋,實無自力之望。此同朝之所共憐也,雖欲憑恃禁耀,隨逐班聯得乎?孑然隻影,依父爲命,而臣之父,今年爲六十有八歲矣。素抱貞疾,長時凜綴,房闥起居,尙須傍人。家素貧窶,計拙謀生,菽水之供失宜,醫藥之道多闕,夙宵慙懼,曾烏鳥之不如。崦嵫之暮景難挽,籧篨之賤疾漸加,徒懷嚴畏,欲言囁嚅,自阻於孝理之下,則恐爲臣沒身之恨。百爾思量,萬不獲已,玆敢冒入文字,唐突煩懇。伏乞天地父母,特諒臣切至之情,仍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遂及今便養之願,則臣父餘年,皆我聖上賜也,區區隕結之忱,益當如何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修撰尹致鼎上疏,則以爲,臣之父,今年爲六十有八歲,素抱貞疾,長時凜綴,房闥起居,尙須傍人,家素貧窶,計拙謀生,菽水之供失宜,醫藥之道多闕。伏乞天地父母,將諒臣切至之情,仍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俾遂便養之顧亦爲白有臥乎所,尹致鼎之親老家貧,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8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坐直。行左副承旨徐能輔。右副承旨李廷奎緣故出。同副承旨尹羽烈監祭進。注書朴來謙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張振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掌令權傛呈辭,持平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右承旨曺允遂,行左副承旨徐能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茂山府使李升權,穩城府使李基鼎,淸州營將李邦翊,大邱營將李明錫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羽烈bb曰b,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應敎李龜雲,副校理林處鎭、曺錫正,副修撰柳鼎養在外,副應敎一員未差,校理趙琮鎭,修撰尹致鼎差祭,校理鄭元容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應敎李龜雲,副校理林處鎭、曺錫正,副修撰柳鼎養在外,副應敎未差,校理趙琮鎭,修撰尹致鼎差祭,校理鄭元容內閣進,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在外人,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差祭人,待將事牌招。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李好敏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會淵進,行右承旨曺允遂進。啓曰,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李好敏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鐵原防禦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琮鎭爲副應敎,朴蓍壽、李鍾穆爲副校理,金𨩿爲副修撰,李載弘爲鐵原府使,李鋗爲成歡察訪。

○傳于曺允遂曰,見窠,皆令差出

○再政。李光文爲應敎,鄭文始爲校理,金啓洛爲知敦寧,李猉峻爲吏曹佐郞,南公轍爲弘文提學,梁學曾爲軍器判官,朴蓍淳爲長興主簿,趙琮鎭爲東學敎授,洪起爕爲南學敎授,韓翼鎭爲寶城郡守,承文博士二單韓益相、李顯默,副正字單鄭熙祚。

○兵批,行例書徐榮輔受由,參判申光軾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申在明差祭,行左承旨朴宗正進。以金尙愼爲順天監牧官,副司直李龜雲、林處鎭、曺錫正,副司果柳鼎養竝單付。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五日,三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彦煐爲內禁將。

○傳于尹羽烈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內,成歡察訪趙夢璟,爲先罷默,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夢璟,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顯養手本,則時囚罪人權膺祜,屢日處濕之餘,素患疝積,猝然闖發,氣息奄奄,洪重鉉,泄痢之症,處濕添劇,度數頻數,眞元大脫,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權膺祜、洪重鉉,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隲,玉候遄復,院直亟撤,臣民慶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豈可至今,仍冒於此時此任也哉?以其踪則極孤畸,以其村則極倥侗,以其所管之地,所値之會,則極繁重而極艱虞也。左右思量,初非可堪,屢控衷懇,未蒙體諒,不得不黽勉蹲據,事務絲棼,而無以綜理,民志雲擾,而無以鎭安,吏奸鄕猾,蠧集蝟興,而亦無以摘發懲畏,瘡疣日甚,罷戾日積,早晩狼狽,固所自料。果自昨冬以來,人言迭發,聲罪極嚴,今又有修撰臣李垿之疏矣。全篇張皇,專以査啓之爽實爲辭,而逐條論斷,極意詆斥,非尋常官箴之比。臣方滿心悚懍,屛氣縮伏,恭竢重勘之不暇,而第其疏論,有究解不得者,不避猥越,抗顔冒陳,臣罪至此,尤合萬殞。蓋行査之法,發關于各該邑,推捉其應問吏鄕,搜取其可考文簿,捧其口供,驗其所蹟,參互反覆,詳覈根因,然後始乃具案而修啓。臣亦謹依此法,凡厥吏鄕之所供,文簿之所驗,片言未或增減,一句無敢扶抑,曰有曰無,曰多曰少,一從其所見捉之實狀而已,則未知此外,又有何別般行査之道耶?若曰爾何不缿筩鉤距也,亦何不羅織鍛鍊也,則臣固自訟其不能,今若以按法行査,直驅之於漫漶周遮,則臣安得憊然自服乎?夫按廉之行,以其足涉而目過,未論虛實與情僞,或有得於供招、文蹟之外,而至若道査,則捨是二者而奚以哉?不諒其到底盤詰,惟嫌其煞有異同,徒欲持人甚緊,論人太苛,誠不知其可也,而臣於此,顧何敢逐段强辨,重傷體面也哉?雖然,欺君罔上,人臣之極罪也,信賞必罰,人主之大柄也。人旣曰,行査沒實,有罪倖逭,則是緣臣欺罔而致有失於刑柄也。爲人臣而辜負如此,僨誤如此,而猶且獲免於重誅,擁旄樹牙,晏若無故,則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官職去就,非所暇論,嶺海誅殛,惟命是竢,玆敢悉暴情懇,冒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削臣職,仍命有司,議臣當被之律,以昭法綱,以勵臣工,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別無大段,不必引義,卿其勿辭行公。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金敎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廷奎緣故出。同副承旨尹羽烈監祭進。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宋成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張振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掌令權傛呈辭,持平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左副承旨徐能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羽烈曰,留院公事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落點。

○以左副承旨金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應敎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副敢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鄭文始,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校理鄭文始,副修撰李垿、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寶城郡守李載弘,移拜鐵原府使矣。本郡糶亂民散,最爲湖南劇弊之邑,而二年之內,三易其倅,迎送姑不暇論,民邑益將難支,銓曹之未及念此,極涉不審。李戴弘,限瓜滿仍任,俾責成效,許用新除職履歷。鐵原府使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素有聲績人,口傳擇差,待下批,使之當日辭朝,仍爲給馬下送。都目差出諸守令,因飭敎,今方次第下送,而聞受由守令,則上京不還,邑事多滯,就理守令,則尙未議處,下落無期云。此時曠官,弊當及民,令該曹一竝催促還送,該府亦卽開坐勘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雲衢爲鐵原府使。

○備忘記,鐵原府使趙雲衢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靑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名帖,以臣差於南壇祭及兼報謝祭初獻官矣。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承,而第今臣之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畸,又爲闖發,神精昏涔,手足癱瘓,雖房闥之間,轉側須人,以此病狀,其勢末由於駿奔將事之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枕惶懍,罔知攸措,玆敢控暴短章,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令銓曹改付標,以重享禮,以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許令該曹付標。仍傳于尹羽烈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同知李文會疏曰,伏以臣見差雩祀壇享官,以臣無似,猥忝任使之末,得備駿奔之列,在分與榮,何敢言私,而第臣伏暑之症,已成貞痼之疾,纔經潦濕,如期衝亘,重添食傷,仍成痰癨,痢泄交作,登溷無度,寒熱相戰,帖席不省。種種醜穢之狀,有難煩陳,而以此病勢,顧奚以陳力作行,致潔將事乎?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伏乞聖慈,特許變通,俾便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副校理朴蓍壽疏曰,伏以論思啓沃,異乎漫職,瀛錄堂圈,嚴其遴選,雖人才代降,名器漸屑,而要皆華猷聞望,自其通籍之初,素定於物論而見詡於同朝者也。若臣者,童年一第,已犯古人不幸之戒,幼旣失學,長益荒嬉,中間歲月,耗磨於不生不滅之科,而自屬於人望之外者,今爲三十年于玆矣。尙記我先朝,不以臣不肖,自夫攝記注之日,視同家人,詔若迷子,依近日月之光,薰沐雨露之澤,一身都是造化,有隕無非自天。臣雖蒙駿蔑識,塵刹之效答,旣未伸於當日,則其在追先報今之義,曷敢不罔擇夷險,隨處殫竭,而今臣所授之職,必須宿儒碩學,積中而彪外,其識足以裨益聖學,其言足以濬發睿智,然後庶可以納約自牖,始不負古人所稱眞講官之目矣。以臣之空疎譾劣,百無一能,雖尋常詞章之末,寒暄書牘之間,尙且運恩遲鈍,生受齟齬,今乃將此伎倆,橫經於進讀之班,代撰於內制之詞,不幾近於束修之講官,㓸窓之舍人乎?決非如臣素枵腹笥者所可冒進,而重以風波困頓之跡,揚揚彈冠於淸顯之地,尤不念其玷淸選而招人譏耶?臣猶自知,人謂斯何?量己而進,古人攸訓,守株之愚,大防難越,瀛館一步,鐵限在前,玆敢隨牌詣闕,冒瀆衷懇。伏乞聖慈,俯垂鑑察,特允所辭,俾全微諒,不勝顯祝。臣旣不以見職自居,則顧何敢攙及他說,而愚忠耿耿,不能終默於盡言無諱之朝,惟聖明不以人廢言則幸甚。臣竊覸近日之世道朝象,則俗尙澆薄,人情玩愓,言言而文致邊幅,事事而粉飾太平,自憙之意日工而念國之心日怠,朋比之習日盛而寅協之風日邈,羔羊素絲,正直節儉之頌,寂乎其不可聞矣。是以朝廷之上,有都兪而無吁咈,按古事而守彌文,公車風裁,每多隨波而逐,廟堂訏謨,未聞奮勵而勅幾。宋臣蘇軾所謂臣下奏事,無所詰問而直可之而已者,得不爲今日之所取戒也乎?然則世道朝象之至於斯極,群下誠有罪矣,抑殿下有以導之也。嗚呼,臣卽古家遺裔,非如菰蘆賤士之不識何狀,則請以所嘗及覩於先朝者,爲願下一陳之。惟我先大王,姿挺上聖,道冠百王,盛德至善,史不勝書,而勤孜萬幾,二十四載如一日,其陶鑄風俗,則恤恤乎淫朋之傾軋,其摠攬權綱,則念念乎典章之刓弊。事關義理,則禹鼎垂象,期於防微而杜漸,政係民隱,則舜琴解慍,必使幹危而爲安。日乾夕惕,錦玉靡安,於是乎庶明勵翼,群策畢擧,親賢樂利之澤,君子小人所共沒世而不忘者也。旋觀于今,則便成一汨董世界,衆弊因循,百度叢脞,荏苒時日,訖無止泊。似此氣像,似此規模,稽之往牒,亦有是否?其闡明先志,挽回治象,惟在我殿下一轉移間事耳,何憚而不爲乎哉?伏願繼自今發强剛毅,奮勵振作,上以敦尙風敎,立綱陳紀爲先務,下以精白一心,率作興事爲對揚,無偏好惡,毋牽私昵,以寬大公平之心,行勤勞惻怛之政,則我先朝懋實勤政之化,其將復見於今日矣。《詩》云,儀式刑文王,萬邦作孚。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金敎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廷奎。同副承旨尹羽烈坐直。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善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張振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掌令權傛呈辭,持平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左副承旨金敎根,右副承旨李廷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知敦寧金啓洛,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陽郡守閔師寬,麟山僉使趙國䉮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宗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因備邊司草記,就理守令,令該府開坐勘處事,允下矣。時囚罪人議處査啓回啓,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李集斗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以左副承旨金敎根,右副承旨李廷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備邊司草記,受由守令,上京不還,邑事多滯,此時曠官,弊當及民,令該曹一竝催促還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咸安郡守柳基常,纔已下去,淮陽府使尹益烈,天安郡守李洛秀,俱以爲身病沈重,萬無還官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催促之下,謂有身病,終不下去,萬萬未安,竝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錫祜爲淮陽府使,李魯謙爲天安郡守。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宋成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京正,以備邊司言啓曰,禁府議處,有令次堂擧行之命,而聞次堂亦不得備員云。議處體重,事面苟簡,呈告判義禁,在外及差祭堂上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開坐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李好敏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李好敏bb在外未肅拜b,參議金會淵進,同副承旨尹羽烈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受由,參判李好敏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朴宗來爲判義禁,宋銓爲判尹,曺允遂、崔光泰爲同義禁,鄭元善爲吏曹正郞,寶城郡守李載弘仍任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受由,參判申光軾差祭,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申在明病,右承旨曺允遂進。大護軍金羲淳,護軍徐能輔,副護軍成元柱,副司直林處鎭、李在秀、李止淵、李沆、任天常、趙晉和、金箕殷、鄭祖榮,副司果李東永,以上竝單付。

○朴宗正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崔光泰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宋成龍改差,代以鄭基善爲假注書。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文始,副修撰全𨩿,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朴蓍壽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簾帳等修改吉日,令日官全性錡推擇,則今八月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秋夕在近,各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甚多,難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請敍之例矣。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竝敍用,玉堂中削職人,亦爲給牒敍用,令該曹一體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基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呼訴內,雨水頻仍,江漲未退,設網屢日,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願以活鷄,限捉得間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例有全數代捧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全數代封,可也。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今月初一日政,同知安復謙,贈職以資憲,贈漢城府左尹,有違格例。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單子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履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冒行大政,例當告遞,猥呈辭單,至于三度,加由之恩,特出格外,臣誠隕越于下,不知所措。臣自叨本職,乞免之章,亦屢上矣,而其所以自引者,不過曰不稱之實,難强之病而已。此固辭官之常談,臣豈敢曰臣言獨出眞情?然而臣情則毫無假飾,聖明在上,焉敢欺也?臣本庸拙,未有寸長,而至於銓衡人才,俾愜物情,尤其所短。短於此而任銓衡,則擧措之際,必使八方解體,而其怨終歸於朝廷,非細故也。宿衛閽禁,八門四山,皆本兵所掌,臣實殘劣無威,不能使法令嚴明,中外肅然。凡此二者,旣知不堪,則臣之自初控辭,是豈得已?殿下試以臣本職以後功課,而考其所成,瘡疣之百出,醜拙之畢露,必無所逃於淵鑑,而臣言之非出外飾,可以俯燭矣。臣之狗馬賤疾,乃是土敗之癃病,今春以前,自分其無幸,入夏以來,粗幸有愈,延喘到今,亦非臣始料之所及。然其所謂有愈者,特就其外體之動作而言,至若在裏之危症,自如也。腸鳴痢血,內受其苦,殆無日而不然,無時而或間。凡人疾痛之極,必呼父母,臣豈敢以近於例讓爲嫌,終自阻於父母之慈也?向臣所謂不稱之實,難强之病,眞正是實,而誠淺文拙,辭不獲命,居然兩載而九閱月矣。扶曳蹩躄而惟事驅策,情勢重疊而不顧廉防,筋力爲禮,趨走爲恭,京察之再當,恬若固然,强所不能,糊塗塞白。不知臣者,豈諒臣不得已之情哉?徒見注擬之得失而議之,其所以罪臣者,容有極乎?且臣竊有至迫之私,造次食息,未嘗或忘者,臣今不陳,聖明何以俯燭也?臣自祖先以來,世受國恩,公卿相承,臣於先人,無能爲役,而官位之華盛,有若世襲,每一念至,不勞而汗,深淵薄氷,未足喩其兢畏也。臣又稟性狷滯,與物寡諧,才識短拙,臨事多悔,一言一動,無往非咎,其能得有今日者,惟我先大王陶甄之曲費,亦惟我聖上簪履之不遺,天地河海之恩之德。今於年衰病至,鍾漏已盡而不早知休,貪戀未已,盤礴於睢盱之場,遲徊於冥之途,則是家而墮祖先謹約之訓,國而負兩朝全保之恩也。臣雖無狀,豈忍爲此?臣自庚午之夏至于今夏,四年之間,除其不呼於其門,則未嘗一政或闕。東西雖異,銓柄一也,臣是何人,乃敢如此?縱使臣才不至於不稱,病不至於難强,亦宜凜然而知所寒心矣。方今大明中天,萬物咸覩,飛潛動植,各得其所。臣雖不足言,其亦世祿之家,而任使中一物。今若早賜區處,許解重任,俾得以優遊樗散,以卒餘生,則宰物之功,有始有終,而至仁至明,無過於此矣。惟聖上之哀之憐之,是臣之望也。臣竊自默數,精力漸耗,智慮漸短,雖使前之行政,倖逭罪戾。至于今政,承命於惶蹙之時,運思於昏瞀之中,畢竟句當,猝歸副急,退而自省,惶愧交集,泯伏私次,恭俟駁正之論,而側聽屢日,未有聞焉,玆不得不露章自列,仰瀆宸嚴。伏乞聖上,改臣職名,議臣罪罰,仍命有司,勿復擬臣於銓注之地,俾得以守分處散,以終餘喘,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李垿疏曰,伏以臣向陳一疏,敢暴自引之義,跡涉僭猥,罪犯瀆擾,惶懍縮伏,惟譴何是俟。不意聖度包容,特賜溫批,旣蒙事實之畢燭,竊幸私分之粗伸,感激隕越,罕切于中。乃者兵曹判書臣徐榮輔之疏出,而以臣所論,大加非斥,至以《通編》、府例,作爲可據之案,臣實瞿然悚然,誠不覺徑情之失,自速妄言之誅也。夫《通編》、府例,乃是金石不易之典,而重臣旣以此爲援,則臣不敢更援,而第臣謹按《通編》,則功臣子與孫,杖流以下許贖。以此論之,凡爲功臣子若孫而犯杖流以下之罪者,往古來今,擧皆許贖而終無一人之徒流者乎?天下寧有是哉?且以臣耳目所覩記者言之,自在先朝,守令之犯贓者何限,而贓律極嚴,數十年間,未聞有司之臣,以功臣子若孫收贖之例,有敢措辭仰稟者,伊時獨無《通編》、府例而然乎?今重臣若曰,往古以來,爲功臣子與孫者,果無一人之徒流,而亦於先朝數十年間,功臣子若孫之犯罪者,一一許贖云爾,則臣當自服之不暇,而若其不然,則重臣何不仰體先朝懲墨倅嚴贓律之盛德至意,而必取其絶罕之例,屢回鄭重,援引旁照,置之惟輕之典乎?若罪係贓案,而皆以功臣子與孫,收贖而已,則日後貪汚之風,將何以懲勵,而無論罪之輕重,前日之爲功臣子孫而以重律蒙勘者,豈非冤枉之甚乎?國家刑政,決不可若是之乖當,臣固莫曉其所以也。臣旣一言妄發,厚招譏議,屛息慚恧,只切自訟之忱,而際又伏見平安監司臣鄭晩錫疏本,則過自引義,間有詆訕,謂之以持人甚緊,論人太苛,至以昨冬人言之事面不同,段落各異者,一套說去。臣覽之未半,實不勝慨然之至。臣之當初疏擧,本不過就事論事,而今此道臣所言,有若臣强爲論列,用意攻斥者然,臣誠未知其何故也?蓋行査之法,非不據之以吏鄕之所招,文簿之可驗,而吏招也,亦有眞僞,文簿也,亦有虛實。臣之所論者,乃指其不能反覆窮覈於文簿、吏招之前後變幻者也。今反以缿筩鉤距,罷織鍛鍊等說,過加疑阻,旨意甚緊,亦何其不諒之甚。而乃有此情外之誚耶?夫按廉之行,果如道臣所謂足涉目過者,而凡於一事一爲,無十分可疑之端,然後始乃露蹤査櫛者,例也。其未論虛實與情僞,或有得於供招文蹟之外云者,亦莫知其指何事而言也。道臣獨不念査法之輕重緊歇,而徒以臣言,歸之於持人論人之科,臣於此亦何敢費辭張皇,重損其體貌也哉?臣旣奉使不稱,罪著辱命,撫躬自悼,抗顔無地,以情則窮蹙而靡措,以跡則臲卼而難容。自來株守之外,目下難進之端,不一而足,日事違召,冞增罪戾,惶隕踧踖,無望蹲冒,玆敢不避猥越,更瀆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安徵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不必深引,爾其勿辭察職。

○慶尙道儒生幼學金星鍊,生員金亨壽,幼學李鎭周、李鎭斗、柳德祚,生員趙顯休,幼學李希範、金麗鍊,生員柳約文、李秉遠,幼學朴宗範、李晩受、李龜恒,生員李家發,幼學權正範、金永復、全熙質,生員李彙遠,幼學金振敎、琴詩述,進士李光淳,幼學李彙正、李彙鳳、柳致翊、柳斗春、權載綸,生員柳晦文,幼學李師侗、李師愚、李師恒、李宗慶、李宗泰、李鉉升、李鉉德、李漢燮、李奎燮、吳載東、吳周顯、任希浩、任百源、金匡鍊、金百練,生員金宗鳳,幼學金躍鍊、金黃鍊、金震儒、金秉儒、金弘敎、金興敎、李民淳、李保淳、李龜洙、李龜蓍、李大淳、李好淳、李時靖、李時養、李龍鉉、申聖烈、尹禕、尹、李時範、李時學、南日純、南命龜、琴汝稷、琴汝模、金橚、金養元、琴大錫、琴奉烈、琴汝根、金朝玉、申應龍、李汝文、權時標、琴鍾夏、柳履祚、柳遠祚、柳震春、柳思睦、柳宗睦、柳同祚、柳達祚、柳璧祚、柳進明、柳道宗、柳道煥、鄭光翊、鄭光淵、鄭昌遠、鄭昌魯、張永鎭、宋弘直、李周允、姜秩、柳道文、柳炳文、柳述文、柳徽文、柳致默,生員李,幼學李秉進、李垷,生員李秉圭,幼學李埞、李埰,生員金熙命,幼學金熙說、金熙奮、金在仁、金在義,生員金熙紹、權思協、權思襄,幼學權洛度、權百度、金在商、金在恭、權載德、權載經,進士洪文豹,幼學洪文龍、李樹運、李熙運、李仁興、曺象九、曺顯九、鄭夏潤、鄭復休、鄭夢休,進士李匡德,幼學李淵德、趙龜燮,進士李廷佑,幼學趙英燮、趙基仁、金持永、張尹燮,進士張鑄,幼學張東韵、金鶴九、申福應、申宅重、權時度、崔,生員崔南復,幼學李集祥、李器祥、金集一、洪守正、崔濫,生員崔奎鎭,幼學崔興發、金邦儒、李鋧、張秉孝、金宗泰,生員金俊宅,幼學鄭東九、宋能欽,生員崔柱浩,幼學趙居讓、趙星復、南泰益,進士李祥發,幼學申鼎周,生員金宗駿,幼學李宜煥,生員申冕朝,幼學李俊發、李基發,生員金淸進,幼學申祖佑、朴春燁,生員權得仁,幼學任養坤、南正基、金庭進,生員李雲燮,幼學金永逸,生員黃中敏,幼學金鼎九,生員黃夔漢,生員李章瑀,幼學姜時睦,生員金羲壽、金養運,進士李宗周、李宗休、李有白,生員金宗奎等疏曰,伏以君臣大倫,天之經,地之義,人之紀也,而人臣事君,處常易,處變難。是以孔子稱伯夷求仁得仁,孟子亦謂聖之淸,非以夫全其性之所得於天,而極於其所止,皎然獨立乎大定之世之外者,爲可以訓千古人臣耶?臣等竊嘗質之先輩定論,參以一國輿誦,而於後伯夷二千五百年,始得我仁廟朝一人,卽故司諫贈都承旨臣金坽是已。坽之父縣監臣富倫,昆弟五人,俱爲先正臣李滉高弟,淵源之盛,竝萃一家,當時門墻諸賢,莫或尙之。坽夙聞家庭之學,蔚爲儒林之雋,光海壬子登第,薦拜注書,見政昏,棄官歸曰,見幾而作,豈俟終日乎?連除不起。先是大憲金玏,爭奉慈殿儀節,出補江陵,坽爲作擬箋以見意,尋有西宮之變,遂杜門屛居。鄕人附時議者,造門求見,輒拒不納,至爲惡言規陷而不爲動而已。政院督修日記,再三召不應,尋令本道,迫之上京,坽不得已修,上於郊寓,終不入城門一步,卽日還歸。及仁廟改玉,天日重明,中外相慶,坽自歎曰,嫠婦不可以夫之不義而改其所守。屢日不食,只一進糜淖,有諺歌詞一章曰,三冬衣布衣,嚴穴霑雨雪。密雲天之下,幾年不見日。雖然西景落,是以心悲絶。旣反正,悉召用在野諸耆德,以坽獨立頹波,超敍六品,旋以持平召,中路落馬而歸。自是稱病痿,不能運手足,委身床褥,起居便旋常須人,客至無貴賤,皆坐見之,屢除輔德、司諫,竝辭不赴。時人或疑其去就,屢以危言中之,試授義州判官,蓋以國典,邊倅不赴者,卽其地定配故也。坽終不就,衆議益譁然,密使方伯偵之,屛輜從直詣,坽亦坐見之,方伯還報病是實。文忠公臣李元翼,勸陳疏暴病狀,坽亦不果疏,凡不離床笫,不離跬步者,爲十七八年。其間除旨聯翩,殆至三數十次,而輒例呈辭狀于本邑,使之轉報啓聞,或使子陳情而止,則其心可見。第於甲子之變,聞大駕南幸,蹶然曰,宗社危矣,坐而丐免非義也。擔舁赴行朝,聞賊平徑還。又於丁丑下城之日,議倡義旅,傾家資以佐兵食。蓋其所執守,各有所裁定,在乎官職去就,則自處以廢疾之人,而及其國有憂虞,則未嘗廢奔赴之義,以至西犯舟師之裝送也,斥和諸臣之被逮入潘也,大臣之聽令龍胡於灣上也,慷慨悲憤之辭,輒發於詩,今於其所著《溪巖集》及先朝御定《尊周彙編》可考也。嗚呼,光海時潔身之節,丙子後尊周之義,其跡易見,其義易辨,故當時推詡之辭,或稱魯連之東海,靖節之北窓,而至於病痿一節,其旨甚微,雖家人子弟,莫有以闚其際者。惟文簡公臣鄭蘊,氣節掩一世,平生少許可,而敬服坽最深。嘗問病與之同宿,中夜無人,猝扶掖而起,徘徊數步歎曰,吾不能爲公一着,貽愧平生,吾王之有公,武王之有伯夷也。世皆以爲知言,後來諸君子輓誄之作,亦許之以伯夷,遂無異辭。然而伯夷,以殷室遺老,無委質於周之義,可以惟吾所適,無甚難也。至若坽之於癸亥以後,則處君臣之際,事又有至難者焉。後之尙論者,以爲爲伯夷之去則易,而爲坽之不就則難,爲伯夷之死則顯,而爲坽之病則隱。伯夷之行,昭乎日月,而坽之志,深於淵海,伯夷之風,巍乎泰山之可仰,而坽之烈,隱若松柏之有心。難易隱顯之際,抑有古今之異,而均之得仁而可以爲百世之師,斯之謂東方伯夷,而又能揆分度義,不欲揭示於人,乃泯其迹閟其心,使百世之遠,無從以知之,而當時公誦稱說已如此,微之顯闇之章,誠有不可得以掩者。況仁廟之大,終成坽之高,拔之於擧世交構之中,而年除月陞,寵眷彌隆,一不承膺,而不之罪也。使子替疏,重被臺劾,而又優容之,卒使遂其志以沒,何異乎聽伯夷去也?其後肅廟,因廷臣陳白,下旨曰,志操之確,風節之高,爲士林矜式,特贈都承旨。英廟庚辰,臺臣安復駿,上疏請贈爵謚,大朝下敎曰,金坽贈謚事,非臺臣所可請,而末世樹風聲之道,不可以非所請而置之。令禮官問于大臣,登對以稟。其翌又下敎曰,反正時李德泂,以活我舊主爲請,此非不識時也。臺書中金坽之事,亦有所守矣。仍下問議大臣之命。政院引柳夢寅事防啓,臺臣爭之曰,諸勳臣爲太公,金坽爲伯夷,正所謂伯夷、太公不相悖也。聖敎又若曰,殷之三仁,所處雖異,其心則同,金坽之樹立貴矣。亦粵我正宗大王,尤拳拳于崇奬節義,雖以夢寅之名在丹書,特以寡婦一詞爲舊主立節,命加爵謚。至於坽,則鄭重華褒,屢發于筵席,以事甚卓然爲敎。又若曰,其人誠韙矣。肅廟朝,特贈都承旨,聖祖事又盛矣。至令錄用其後孫。於乎休哉,成、康之於伯夷,未聞有褒錄之典,而我列朝之於坽,愈久而愈加奬尙也如此,我聖朝砥礪名敎之道,于成周尤有光矣。且夫坽之節義,非出於一朝感慨慕義者之所勉强而苟難也,蓋本之則有在焉。私淑於先正之門,熊魚取舍之分,素定於中,而中立不倚,至死不變,得之於《中庸》,獨立不懼,遯世無悶,體之於《大易》,究極理義,眞知實踐,養益裕而守益固,亦嘗於《朱子書》,得力爲多,則其樹立之卓,乃其平日充積之餘,發見之驗耳。是宜闡發旌顯於世,而崇班美謚,尙未之及焉,抑豈非聖代之欠典乎?伏惟我殿下,丕承休烈,善繼善述,凡係學行名節之未及表章者,一皆旌褒而優異之,以極激勵奬勸之道。況如金坽,以特立獨行之操,旣蒙仁廟優容之德,肅廟褒贈之典,英廟三仁心同之敎,先朝事甚卓然之褒,前後渙發,不啻一再,則在今日樹風聲扶人紀之道,金坽之加贈爵謚,容可已乎?伏況庚辰,問議大臣,已有成命,則便是聖祖之所已許也,而且先朝之已施於柳夢寅者,獨於金坽,尙今闕然,此尤臣等之抑菀不已者也。臣等謹按《儀禮謚法章》曰,小行受小名,大行受大名。又按《大典通編》,儒賢及節義表著者,雖非正二品,特許賜謚。然則金坽賜謚,論以禮典,宜在受大名之科,不宜拘正二品之例也,明矣。伏乞聖明,仰體列聖朝聖意,參以古今禮訓,特降金坽易名之典,一以扶萬世之常經,一以勸人臣之忠義,則世道幸甚,斯文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未肅拜。右副承旨尹羽烈監祭進。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譱仕直。事變假注書張振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五分。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掌令權傛呈辭,持平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禮房承旨、右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宗正啓曰,假注書鄭基譱,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事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金敎根,右副承旨李廷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聞、李顯默落點。

○以左副承旨徐有聞,同副承旨李顯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履翼、南惠寬落點。

○右副承旨尹羽烈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雩祀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南公轍。

○曺允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宗廟、景慕宮擧動時,各差備都事,不可不備員,而都事曺始振,與新除授同義禁曺允遂,有三寸叔姪應避之嫌,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尹羽烈奉審進,左副承旨南履翼,同副承旨南惠寬未肅拜,臣宗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好敏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會淵進,行左承旨朴宗正進。以朴宗來爲吏曹判書。朴宗正,以吏批言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朴宗來,義禁府坐起進,參判李好敏,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南公轍爲禮曹判書,禁府都事曺始振,北部都事成近默相換。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差祭,參議鄭景祚病,參知申在明入直進,行左承旨朴宗正進。副護軍金敎根、李廷奎、徐有聞、李顯默,副司正鄭基譱竝單付。

○朴宗正啓曰,判義禁朴宗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賓客許遞。

○以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文始,副修撰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垿,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朴宗正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備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動駕時及再明日秋奉審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載瓚,提調徐榮輔,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徐榮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允遂啓曰,景慕宮提調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動駕時及再明日秋奉審時,提調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動駕,別侍衛當爲進參,而行判書徐榮輔,身病猝重,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動駕,別侍衛不可不備,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宗正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宗正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大小科試期已迫,各道京試官及掌試都事,不日下去,然從可以及期設場。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之今番冒出,夫豈樂爲也哉?嚴命所迫,怵畏義分,且伏奉信如四時之王言,有不敢更事瀆擾,黽勉强策,挨過大政。然其情病之不能自安,意想索然,門多滯客,人才未能博訪,臨急草望,時至赴席,做錯多端,瘡疣百出,此宜有司直糾劾之論,臣方拱手以竢,而不意玆際,三度恩由,又出常格。臣於病伏欲死之中,重以此事,添一症形,氷炭交戰,寢食都忘,比之前日之所陳,一倍加劇,雖欲須臾自忍,得報涓埃,何可得也?臣以人則鹵莽蔑劣,最居人下,而屢叨銓衡之重任,連經大政,不得擧一賢材,退一不肖,對場我聖上淸明之治,終年閱歲,汔汔奔汨於榮塗要津,妨群賢之路,招四方之譏,區區株守,其將掃地無餘,而不能自立於四維之中。自顧初心,曷嘗至此?中夜思惟,尤悔百端。至於醜穢病狀,前旣仰首鳴號,而纔經淹署,諸症十分危苦,唾血頻數,精神如墮煙霧,形貌紫削,眞元日漸敗脫,委頓床席,㱡㱡若垂盡之人。若不趁此省事謝客,親近醫藥,安意調攝,則一物之賤,非敢自恤,而進退死生,終無公私之補益。思之及此,益自愧怵,不得不冒死申懇,期於得準而止也。臣之去就,已有聖明體諒之敎,臣亦自知以已遞,惟當恭竢處分,不宜更有煩瀆,而縛者之求解,擔夫之思息,一日爲急。若於未死之前,得釋蚊負,則晷刻殘喘,亦可輕安,感戴恩造,曷有涯量?玆敢冒入文字,仰塵崇嚴。伏願殿下,恕其罪而諒其情,亟命遞臣銓職,毋使重任虛縻,臣亦免瀆擾違慢之科,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弘文館副校理李鍾穆,修撰李允謙箚曰,伏以廟宮展謁,吉日隔宵,儀典式稽,誠禮將伸。臣等固仰出天之聖孝,拊時之孺慕,而第今秋序雖換,積雨滂沱,晩炎未退,日候陰溫,此時觸冒,夙戒勞動,非但有違於大聖人節宣之方,抑恐仰貽我殿宮惟憂之念。且此月之內,吉辰尙多,差退日子,以待潦雨之快霽後,如儀啓蹕,允合愼重之道。臣等職忝邇列,不勝區區夏慮,玆敢聯籲,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加三思,特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秋展謁退行,實爲悶然,爾等所陳如此,依施。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南履翼未肅拜。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譱仕直。事變假注書張振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五日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掌令權傛呈辭,持平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判尹宋銓,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南履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傳于尹羽烈曰,發遣宣傳官,雨後四郊農形,摘奸以來。

○尹羽烈啓曰,明日景慕宮秋奉審時,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徐榮輔,連事違召,無意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景慕宮提調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審時,當爲進參,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景慕宮提調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審,當爲進參,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羽烈啓曰,景慕宮提調徐榮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審,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羽烈啓曰,景慕宮提調徐榮輔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審,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終不變動,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副修撰金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校理鄭文始,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卽伏見三和府使金煐狀啓啓下者,則年月內行,誤踏啓字。啓字踏下,何等審愼,而有此做錯,事甚駭然。當該中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夜戌時量,貳極門東墻垣半間許,墻內缺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姜最顯牒報,則貳極門東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與全頹有異,限修築間,建陽門入直軍,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東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處,限修築間,以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大遠、具絳、權膺祜、洪重鉉、朴宗民、李鍾英、洪秉玉、朴祖壽、金志煥、李勉玄、鄭夏容、申大坤、權逴等,還囚議處以入,而諸囚之病,尙未差復,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秉玉亦,成元之獄,旣經三檢,償命一款,更無可議,而屍親之直打罪人,事未前有,況其致死之後,不覆徑埋,大違法例,其在重獄體之道,難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膺祜亦,冒錄之災結,終雖摘發而報營,吏奸之莫察,難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鍾英亦,船隻去來,旣有修報之日子,雖與裝發之晩時有間,稅穀不幸致敗,則不飭之責,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夏容亦,倉穀虛欠,旣已査徵,則今無可論,而修械時願納,雖云議營而取用是白乎乃,事係襲謬,不可無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祖壽亦,還穀事體,何等嚴重,而立本取剩者,謂之報營而補賑,加作加分者,謂以恤民而均惠,而不知自陷於擅弄那移之科兺除良,外此諸條,亦多瑣屑,揆以法意,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宗民亦,還穀加作與移用,謂非科外襲謬是如,逐條發明,至請行査,其在審克之政,有難直爲勘處,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例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逴亦,國穀事體,何等嚴重,而一萬三千餘石,輕價代捧,雖諉之報營,而以其代捧之錢,竝與統營移貿條,散貸於公私各用,竟歸欠逋,而妄引義還之謬例,偏徵結戶之遠民者,大是法理之外兺除良,巡營査徵之錢,旣令添補於信行,則稱以用之於城廨之修葺是遣,近三千金,分徵於戶結,以補信行之需是如乎,信行之勿爲歛民,朝飭何如,而無難勒徵,以致闔境之嗷嗷者,論厥所爲,萬萬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大遠亦,壬申秋作加剩錢,繡啓則數爻未及的知,囚供則兩營耗穀之減數,實非加作是如是白遣,辛未當捧之加耗,亦因道啓,已蒙勘推是如是白乎矣,但其官廳需用之加作還穀,立本取用者,雖云謬例,旣是法外。歉歲民瘼之加分防給,亦極可駭兺不喩,吏奸莫察,旣有經歲虛留之還,又多撥給不願之戶,論其所犯,俱合嚴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勉玄亦,馬價之消瀜,雖諉赴任之前,驛奴之許贖,大是法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志煥亦,牛隻旣是該鎭之物,則攘奪一款,固無可論,而但兵荒之餘,與奪之間,虛實易於相蒙,致怨容或無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重鉉亦,還穀之未捧,禁板之添付,已極可駭,俵災法意,何等嚴重,而餘結之私自區處,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大坤亦,還耗之敢用,庫錢之出用,逐條發明,至以照數傳掌,昭在重紀納供,則其所爲說,不無所據是白乎乃,捧還之不精,吏奸之未戢,旣登繡啓,則其矇不覺察之罪,在所雖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具絳亦,需米執錢,船費代錢,竝與還穀偸賣,逐條分疏,與繡啓相反,至請行査本道,其在覈實之道,不可直爲勘斷,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洪原縣監兪應煥原情云云。問安gg問目g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善。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南履翼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惠寬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設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南履翼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權傛呈辭,持平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禮曹判言南公轍,本職旣已肅拜,而兼帶弘文提學,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淸城僉使金學初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南履翼啓曰,事變假注書張振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景慕宮提調徐榮輔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秋奉審,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終不變動,揆以事體,尤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惠寬啓曰,景慕宮提調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今日秋奉審,當爲進參,日勢已晩,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前後疏批已諭,莫重秋奉審(當)),當日不爲入來,萬萬寒心,推考,速卽奉番。

○南惠寬啓曰,景慕宮提調徐榮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俄者飭敎,何等截嚴,則又違召命。莫重奉審,到此遲滯,事體道理,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近來不欲承膺,則必稱引義,不爲承命,便成時弊,萬萬寒心。景慕宮提調,有何引義?莫重奉審,如是遲滯,更爲嚴飭牌招。承旨擧行,萬萬駭然,從重推考。

○傳于南惠寬曰,景慕宮秋奉審,展謁後爲之事,分付。

○張振一改差,代以李衡柱爲事變假注書。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南惠寬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趙文遠囚單子,傳于南履翼曰,分揀。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久縻重任,情迫病痼,日昨疏籲,亶出血忱,誠淺辭拙,未蒙體諒,抑塞失圖,方切悶隘。此際得見副修撰李垿疏本,以臣向日自引之疏,盛加論列,把持深緊。臣於是始而愕然,終焉駭惑,只恨官位太盛,而不早知休,畢竟人怒鬼猜,遭此狼狽,撫躬自悼,尙何言哉?金吾議讞之事實,臣之前疏,已悉仰陳,今豈欲更與呶呶,而人之爲言旣如彼,則臣安得徒事無辨乎。堂疏有曰,凡爲功臣子若孫而犯杖流以下之罪者,往古來今,擧皆許贖,而終無一人徒流者乎?天下寧有是哉?臣請就其說而言之,功臣子與孫杖流許贖,雖載法典,其例固罕,以其罕見也,故人之見而疑之固也。夫功臣子與孫云者,功臣之子與子之子之謂也,曾孫以下,不在此例,其數固已不多矣。我朝錄勳,近代則只有揚武勳,揚武功臣子若孫之生存而從宦者,未必多矣,從宦而犯杖流之律者,又未必多,則此例之罕有,不亦宜乎?然而自在先朝,至于近年,以功臣子若孫收贖者,不止一二,安得曰未之聞也?此法載於《續典》,而《續典》之成,在於英廟甲子,距今七十年間,以功臣子與孫犯杖流之律者,果爲幾人犯此罪,而金吾之不用許贖之法,直爲發配者,亦爲幾人,此例今不可考,而照律許贖者,昭載於府例,則從法典從府例之外,豈有他道哉?有司之臣,奉以爲據者,法典是已,輕之於法典,不敢爲也,重之於法典,亦不敢爲也。法典旣曰杖流以下許贖云爾,則金吾擧行,雖欲不遵此法得乎?非但臣之所不得不遵,雖前於臣而當似此之事者,亦不得不遵矣。功議之法,特敎流配則勿論,有勿論功議之命則勿論,此皆造化之權,非有司之臣所敢擅也。若因一時勿用功議之特旨,竝與區別功議之文,而遂廢於衆人照律之啓目,則其可乎?至於贓律,三尺至嚴,只有常辟,本非杖流以下。今若曰贓不可以杖流云爾,則是爲大辟也。大辟之律,非金吾之所斷,不當責之於臣矣。今只曰杖流亦不可以許贖云爾,則贓與杖流,終不相貼,非臣憂慮所能及也。抑臣於堂疏中,何不仰體以下一句語,不覺體粟而腸摧。噫,如臣不肖,偏被我先王天地父母之恩,未死微忱,惟在於追先報今,凡於官職事爲,必以昔年所承聆而賭記者,遵奉體行,惟恐或違,寤寐寸心,只以歸拜雲鄕爲期。今因府讞一事,人言之驅勒,至於此極,莫非臣懷祿不去,自速機宑,興言及此,寧欲溘然而無知也。殿下不知臣無似,拯救於衆擠之中,拂拭於屢㚄之餘,躋之崇顯,置之近密,恩山渥海,非臣隕結所能仰報。在臣道理,惟宜歛跡息影,歌詠聖澤,以圖不報之報,而臣乃白首低徊,蹲據權要,鍾鳴漏盡,夜行不已。盈則必溢,乘則必除,是理之常,榮辱之來,何敢尤人,而今於垂死之年,一疏再疏,與人對辨,臣實自羞,人謂斯何?臣之所帶職名,俱係緊重,不容一日暫曠,而自顧情悰,更無擧論於官職去就,荐違嚴召,諒非獲已,逋慢之罪,尤合大何。伏乞聖上,憐臣孤畸,㦖臣危臲,將臣本兼諸職,亟賜鐫改,俾得以退伏畎畝,避遠危塗,仍治臣屢瀆之罪,以昭法犯,以謝人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必如是引義之事,卿其勿辭行公。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基譱。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掌令權傛呈辭,持平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傳于南惠寬曰,政官牌招開政。

○南顧翼,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試期已迫,京試官及掌試都事開政差出之意,草記允下,而政命適下於同日,試官當出於此政,而聞以待僚堂開政,同議差出之意,自銓曹防稟,仍爲出去云。雖是亞三銓所未出之窠,若有成命,則自當奉而擧行,而至於京試官,次堂之獨政差出,旣有已例,何可以伊時之有所難便,遽入煩稟,不卽擧行乎?若或久無政命,漸迫期日,則莫重試事之臨期狼具gg狼狽g,更無可言,其在八方聽聞,謂當如何也?當該政官,從重推考,煩稟承旨,亦爲推考,今方開政,試官、都事,待下批催促下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意朴宗來,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李好敏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牌招。

○南惠寬啓曰,吏曹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分揀。

○南惠寬啓曰,吏曹參議金會淵,旣有分揀之命,一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惠寬曰,吏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金會淵四牌不進禁推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召,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分揀,一體牌招。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各道掌試都事,例以侍從差出矣。忠淸都事文鳳岐,慶尙都事蔡一祥,全羅都事金世忠,黃海都事曺錫鯤,江原都事白致樂,咸鏡都事尹德年,平安都事崔鳳知,俱未經侍從,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李好敏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會淵進,同副承旨南惠寬進。以徐榮輔爲左副賓客,李在秀爲司成,南正和爲健元陵令,金𨩿爲忠淸左道京試官,金箕殷爲慶尙左道京試官,任俊常爲全羅左道京試官,曺錫正爲平安南道京試官,李承達爲忠淸都事,李東永爲慶尙都事,金熙華爲全羅都事,李應奎爲江原都事,兪理煥爲黃海都事,具康爲咸䭗都事,李墷爲平安都事,右賓客單徐榮輔,左副賓客單南公轍。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申在明入直進,行左承旨朴宗正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南惠寬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宣傳官金學基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午時量,以雨澤、農形摘奸事,伏奉政院所下聖敎,出自興仁之門,由廣州之松坡、慶安、都尺、草月、實村、草阜、東部、細村、樂生、月谷、聲串面等地,轉向利川之暮山、戶法、大陽、加麻洞、草芝谷、麻田洞、月良村、柏土里、新洞、沙北面等地,逶迤往來,詳細看審是白乎,則廣州段,今番雨水,雖有遠近之不同是白乎乃,別無大段潰決覆沙之處是白遣,農形段,早稻幾盡向熟,間多刈取,晩稻以雨水之頻仍,間或有未及發穗者,黍粟、豆太,亦多向熟,而木花段置,方張開花結顆是白乎所,招問老農,參互所見是白乎,則來後日氣,一向調和,則可期豐稔是白平旀,利川段,田畓各穀,雖與廣州別無差等是白乎乃,福河大川,溢流平地,沿邊低下之處,或有成川覆沙之患是白乎矣,亦無大段損傷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柳信儉書啓,臣於今月初六日午時量,伏奉聖敎,自崇禮門外,轉往果川縣,所經田野及各面里田畓各穀,一一看審是白乎,則今番雨澤,雖有各處之不同是白乎乃,不至於覆沙潰決之境是白乎旀,農形段,早稻爛熳向熟,中稻幾盡發穗,晩移秧方張胚胎,豆太、木花,或開花或結顆,黍粟唐亦皆白熟是白遣,自果川境,轉向廣州境,遍審華城府及始興縣諸郊是向乎,則各穀之成就,與所經各處,少無差爽是白遣,所致處招致老農、村民等,詳細詰問是白乎,則各穀別無所損,而來後日氣,若爲調順,則豐登可期是如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金鎭永書路,臣於本月初六日于時量,以雨澤、農形摘奸事,伏奉政院所下傳敎,馳往西郊弘濟院、梁鐵坪、高陽之黔巖、新院官前、碧蹄等坪及楊州之新穴、長畫等面是白遣。轉向坡州之廣灘、九龍、細柳、汾水、州內、七井、坡平、新屬等面與長湍之律東、東坡、府內、長波諸處,逶迤看審是白乎,則早稻擧皆向熟,間或刈取,洞洑畓幾盡發穗,晩移方張胚胎,而冷雨頻仍,東風間取,穗發差晩是白遣,早黍粟已盡入實,或有刈取,早豆太幾盡結殼,間間摘取是白遣,晩黍粟油油發穗,晩豆太茁茂結殼是白遣,木花幾盡結顆,間或綻白是白乎矣,晩時雨澤,跨朔淋漓,山水急流之地,沿邊低下之處,間有浦落覆沙之患是白乎乃,不至大段是白遣,問諸農人,參互所見,則所經四邑農形,別無差等是白乎矣,禾穀則乾播爲最,洞畓次之,田穀則豆太、黍粟、稷唐,毋論早晩,擧皆豐登是白齊。傳曰,知道。

○宣傳官申義直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午時量,以農形摘奸事,伏奉聖敎,馳往北郊,自興仁之門外新設契,至麻田南面,周行二百六十里,村村詳問,細細看審是白乎,則東部之新設契沙阿里坪水踰峴及楊州之議政府坪、綠楊里坪、碑隅、邑內面、白石面、廣石面、加羅非坪、石積面,則早稻黍粟向熟,豆太、木花,已盡結顆,晩稻早移秧,間或發穗,晩移䄃間間胚胎,根耕木麥,方張起花是白遣,入楊州官,取見名面所報,仍問農民是白乎,則田穀段,無前大豐云云是白遣,畓穀段,以冷雨之頻仍,東風之連吹,雖不如田穀之盛滿,若得天日陽和,霜氣遠退,則可期豐登云云是白遣,積城之南面湘水坪、笠巖、銀杏亭、東面及麻田之南面,黍粟、豆太、唐稷、木麥等穀,稍勝於楊州境內是白遣,禾穀段,實不如楊州是白乎乃,麻、積兩境,田多沓小,畓不過三分之一是白遣,覆沙處則雖或有之是白乎矣乃,是六月雨所傷是白遣,今月初五日雨澤,則或有少害於畓穀是白乎乃,田穀段,初二日風雨所傷,盡皆蘇醒,尤得茁長,農家所傳,可謂藥雨云云是白遣,路逢遠來行人,探問前路農形,則田穀段,無前登稔是白遣,沓穀段,果不如昨年是白遣,雖有略干風雨所傷是乎乃,不甚大段云云是白齊。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大遠、權逴、朴祖壽、洪重鉉、李勉玄、洪秉玉、李鍾英、申大坤、權膺祜、鄭夏容、金志煥,還囚照律,吳慶元,査啓啓下,還囚議處以入,而吳慶元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通川前郡守洪秉玉矣本府議啓內,成元之獄,旣經三檢,償命一款,更無可議,而屍親之直打罪人,事未前有,況其致死之後,不覈徑埋,大違法例,其在重獄體之道,難免其罪,心此昭律罪。以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比安縣監鄭夏容矣本府議啓內,倉穀虛欠,旣已査徵,則今無可論,而修械時願納,雖云議營而取用是白乎乃,事係襲謬,不可無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靈巖郡守李鍾英矣本府議啓內,船隻去來,旣有修報之日子,雖與裝發之晩時有間,稅穀不幸致敗,則不飭之責,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議gg功g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金海前府使權逴矣本府議啓內,國穀事體,何等嚴重,而一萬三千餘石,輕價代捧,雖諉之報營,而以其代捧之錢,竝與絻營移貿條,散貸於公私各用,竟歸欠逋,而妄引義還之謬例,偏徵結戶之還民者,大是法理之外兺除良,巡營査徵之錢,旣令添補於信行,則稱以用之於城廨之修葺是遣,近三千金分徵於戶結,以補信行之需是如乎,信行之勿爲歛民,朝飭何如,而無難勒徵,以致闔境之嗷嗷者,論厥所爲,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漆谷前府使權膺祜矣本府議啓內,冒錄之災結,終雖摘發而報營,吏奸之莫察,難免其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知禮前縣監朴祖壽矣本府議啓內,還穀事體,何等嚴重,而立本取剩者,謂之報營而補賑,加作加分者,謂以恤民而均惠,而不知自陷於擅弄那移之科兺除良,外此諸條,亦多瑣屑,揆以法意,誠極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進奪,流三千里,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始敎。又照目粘連,南海前縣監洪重鉉矣本府議啓內,還穀之未捧,禁板之添付,已極可駭,俵災法意,何等嚴重,而餘結之私用區處,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召村前察訪李勉玄矣本府議啓內,馬價之消瀜,雖諉赴任之前,驛奴之許贖,大是法外。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慶尙前左兵使申大坤矣本府議啓內,還耗之取用,庫錢之出用,逐條發明,至以照數傳掌,照載重記納供,則其所爲說,不無可據是白乎乃,捧還之不精,吏奸之未戢,旣登繡啓,則其矇不覺察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居昌前府使李大遠矣本府議啓內,壬申秋加作剩錢,繡啓則數爻未及的知,囚供則兩營耗穀之減數,實非加作是如是白遣,辛未當捧之加耗,亦因道啓,已蒙勘推是如是白乎矣,但其官廳需用之加作還穀,立本取用者,雖云謬例,旣是法外。歉歲民瘼之加分防給,亦極可駭兺不喩,吏奸莫察,旣有經歲虛留之還,又多拔給不願之戶,論其所犯,俱合嚴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黃海監司趙鍾永査啓,則向前海州前判官吳慶元査啓云云。蓋此査事,許多公貨,恣意轉貸,或稱補賑,或稱防軍,初意非不出於兵荒時通變之道,而其所云經紀者,其所欲移報者,計不如意,其中亦不無取殖加捧者,雖有公下之文蹟,亦有歸屬之無處,論其所犯,俱係法外,固不可以公簿元數之自在,充報區劃之猶存,有所容貸。道啓中當初那移,雖云方便之策,畢竟論斷,難免舞弄之目者,實爲此囚着題之語,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兪應煥亦,罪人逃躱,旣在空官,常時不飭,宜有其責是白乎矣,謹按《大明律徒流人逃條》云,主守不覺失囚者,給限百日,限內能自捕得,若囚已死,免罪亦爲白有臥乎所,此囚段,前已發覺,限內捕捉,而罪人已死,揆以法意,當在免罪之科,分揀放送,何如?啓依允。又照目粘連,天摩前僉使金志煥矣本府議啓內,牛隻旣是該鎭之物,則攘奪一款,固無可論,而但兵荒之餘,與奪之間,虛實易於相蒙,致怨容或無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重鉉,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洪重鉉,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海美縣夢態驛徒二年半定配,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大遠,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大遠,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報恩縣含林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逴,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權逴,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連山縣平山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祖壽,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朴祖壽,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黃磵縣新興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配送gg押送g配所,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北邊第一城廊迫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初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塚宰,國之重任也,其進退出處,四方之所觀瞻,而臣之日昨膺命,適在於金吾承召,身在禁中之際,倉卒怵迫,逃遁不得,恩點纔降,肅單旋呈,擧措昌坡,聞者倘惑。退而內省,惶恧悖恐,仰懼國事之僨敗,俯念身名之狼狽,忘寢廢飱,歷累日而不省攸屆也。臣本疎迂骯髒,性不適俗,廁之百執事之未,無一之可稱,迺蒙我兩聖朝陶甄之澤,前後四十年間,歷敡華膴,滾到崇顯。小器大受,滿則必覆,中夜思惟,不寒而栗。況玆銓衡之任,夫豈如臣昏憒所可承當而擔夯者哉?前此恩命,亦旣屢遭,上因承乏而偶授,下以怵分而冒膺。臣又愚闇而初不量入,荏弱而終未力辭,一番出脚,視若倘來,居然至再而至三矣。及夫出而行政,曾不能進一賢俊,擧一遺逸,以仰副聖上側席之求,不能激揚淸獨,恢張公道,以尊朝廷而平物情。注擬之際,醜拙畢綻,除目之出,譏責四至,古人所謂一副心兩隻眼,臣實自愧,則當世持淸議者,其必曰,玷聖簡而壞名器,自臣而始,抨彈之不及,尙云幸耳。迺者分外除旨,又降於匪材蔑效之身,滿庭材彦,不患乏人,則殿下何取於臣,而誤恩之荐仍至於斯歟?試可乃與,經訓昭揭,不能者止,先哲攸戒。殿下之誠可於臣,不啻於屢,則斯可已矣,臣之不能,自知者審,則更何敢知進而不知止乎?且臣犬馬之齒,奄迫七旬,神精衰耗,疾病侵尋,杜門昏昏,長在床褥。重以夏秋以來,積傷潦暑,頭目眩暈,泄痢交作,有食輒嘔,眞元日下,雖家常事爲,無以照管酬接,閑司漫局,難於束帶趨朝,今使之延訪人客,考閱銓案,甄別流品,程能量職,對揚官人之聖治,萬萬無其望也。噫,臣,一虛舟也,只合浮沈自在於蘆花淺水之邊,而猝然置之於層溟怒濤傾檣敗楫之間,任之以萬斛龍驤之重,則其將推盪撞碎,不旋踵而臭其載也。臣之才具之不可堪如此,疾病之不可强如此,畢竟僨誤顚沛,已灼然可覩,又如此而諉以宿趼,恬若固有,自陷坑穽而不知悔,則得不爲岸上觀者之所笑乎?反復揣量,蹲仍無說。卽者開政有命,天牌儼臨,而目下情、病,冒膺無路,荐犯違傲,冞增惶蹙,玆敢畢暴肝膈,仰瀆崇嚴。伏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曲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仁,將臣新授職名,亟命鐫改,俾臣得以優遊散地,保有殘喘,以卒造化生成之恩,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年,不必無堪當於此任,又身病不爲大段,卽爲開政。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南履翼。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心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生辰,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掌令權傛呈辭,持平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假注書鄭基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基善改差,代以朴心壽爲假注書。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曺允遂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南履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王世子生辰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吏曹言啓曰,全羅左道京試官任俊常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旬月內萬無作行之望云。平安都事李墷呈狀內,矣身素患風痰之症,當此換節之時,又添泄痢,時日內實無赴任之路,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勢難往赴,竝罷黜,而試期在近,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止淵爲全羅左道京誠官,李朝鉉爲平安都事。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禁府坐起進。左副承旨南履翼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心壽仕直金逸淵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南履翼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持平閔鼎秀在外,掌令權傛呈辭,持平許兟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柔遠僉使康鵬來,幕嶺萬戶李得春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曺允遂啓曰,臣允遂,以同義禁,今日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卽者修撰尹致鼎,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啓曰,持平許兟,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心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金錞,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文始,副校理朴蓍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金𨩿,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宗來,參議金會淵,俱有身病,參判李好敏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奉常寺直長李賢默呈狀內,矣身素患關格之症,每當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八月十一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東部字內全家頹壓八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七十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十一戶,二三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五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全幕漂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一戶,各布一疋,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道暗行御史李垿別單,則其一,本道庫債,大邑幾至十萬兩,小不下二三萬,而已成鬼錄,莫如蕩債,而蕩債給代,無論支放與使客支供,量宜權減,營邑廩俸中十分之三四,亦爲減省事也。關西之邑債,如松都之營錢,始出於裕財阜民之政,而今則裕財,反爲耗財,阜民適足厲民,已至於民邑俱弊之境。然而苟欲蕩債,則必當給代,今於全道竝匱之時,將何以討得來許多泉貨,以給幾十州累巨萬之代乎?至於支放供客及大小邑廩之到今裁減,實屬不容易之擧,今姑從後更議。其一,營邑所捧納布軍,雖多權減,團束軍虛額,乃爲九千七百餘名,充疤無路,令道、帥臣量減。其中馬兵厭避尤甚,亦無戰馬,三千五百餘名內,折半換作步兵事也。軍伍闕額,雖難一齊充疤,而若使流亡漸集,汰降得宜,則籍內見存之民,不患乎未足塡代。今何可容易議到於量減元摠,而況且騎步軍之制,用有奇正,勢如輪翼。兵家排定之法,各有深意,若以無馬而換步,避役而減騎,則從此兵制之蕩然,更無可言。有國重典,卽在戎政,增損移換,實所難愼,御史所論,恐失之太易矣。其一,嘉山所在宮屯,本是居民之土,而京鄕奸細輩,誣告盜賣,依民願納價還退事也。此乃道臣之報本司申請者也。果使捧本價還退,則宮房無失本之歎,士民無執言之怨,依繡啓施行之意,分付內司。其一,江界信蔘錢三萬五千八百六十餘兩,散在民間,或成鬼錄,指徵無處,折半則蕩減,折半則待年豐,以穀代捧,排年收納事也。無論蕩減與代捧,民弊非不切悶,公貸亦有所重,此非立談間遽決之事,今姑置之。其一,營邑庫錢之官屬逋負,令本道,可捧者捧之,不可捧者蕩之,四五千兩以上負逋者,施以一律事也。官錢逋負,不獨官屬爲然,則只擧官屬而偏請蕩減者,實未知爲可,而第今無論錢穀,都歸逋負,卽是民不畏法之致也。査發其最多逋者,隨卽啓聞用法之意,分付道臣。其一,義州開市鹽,定原等五邑,分定收納,而鹽一石代錢,幾至六七兩,而會減本錢,爲一兩五錢,近又鹽釜漸破,加徵轉甚,至徵於坊里,本錢量宜添給事也。鹽本錢若果添給,則非不爲惠民之政,而但未究其所以添之道,只令添給者,恐是行不得者也,令道臣爛商以聞。其一,內司龍岡赤垌屯四十四結零,陳廢已久,白地徵稅,辛未、壬申兩年稅錢,全數蕩減,自今秋隨起收稅事也。前因道臣所請,已爲草記從施矣。其一,江界廢四郡,自癸丑闢土,洽爲六百里之地,上土鎭之移設慈城,雖爲防守之窠,每當採蔘之時,以夞怪、從浦、楸坡、馬馬海鎭將,留防各所,而各以一將七卒,捍禦犯越,其勢末由,依滿浦等例,夞怪等四鎭,移設於江邊,各以五六十里,割地定界,則外遏賊路,內護蔘場,實爲得計,而上土之移設慈城時,民有陞邑之望,上士僉使,移置於廢郡中茂昌舊基,慈城則陞邑後,府民之蔘貢戶役,分而行之事也。陞邑移鎭,事係沿革,廷議之以是岐貳,厥惟久矣,而迄未得歸一者也。從徐更議,務得十全之策,恐宜矣,其一,軍功論賞,或有見漏向隅之歎,令本道更加詳査登聞事也。漢廷之大行功賞,亦有沙中之偈語,今於論賞之時,豈無見漏之歎也?令道臣更加査聞,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道暗行御史洪大浩別單,則其一,道內各邑田稅,則菫得收捧,而至於沿海尤甚羅州等九邑大同米,以今民勢,一時竝督,決是行不得之政,依庚午巳例,限三分一退作秋大同事也。大同卽惟正之納,而漕轉事目,至爲嚴重,國計之所倚辦也,都民之所仰哺也。如己巳歉荒,卽是南民劫運,雖不得不權宜闊狹,而苟使隅災輒停,有若援例應停,是豈當初制法之本意哉?置之。其一,沿邊各邑,自經荐歉,鹽盆、漁箭及船網破傷,十居七八,而徵稅則必準元摠,爲浦民切骨之瘼,另飭摘奸,從實執摠事也。本道己、庚海溢之蕩破箭盆船網,已有前道臣陳聞請減,而非但正稅之重,不可遽議於闊狹。漁基鹽場,異於田結之遇災永陳,舊者雖毁,而新者可造,此處雖失,而彼處可築。苟能到底摘奸,從實執稅,則豈有未準元摠之理乎?惟其爲長吏者,樂於因循而忽推刷之政,爲任掌者,濟其奸弊而售操縱之習,遂使當入者得漏,而當減者見徵,竟至於害及隣族,逃徙相續者,職此之由。此則關飭道臣,操束列邑,使之以新補舊,移彼充此,雖一毫無敢致損於公稅,雖一民無或見困於橫歛,俾除民弊。其一,道內陳田之未蒙査頉者,無邑不然,而沿邑爲尤甚,卽令詳査,特許蠲祝,姑使之任其耕墾,漸復舊摠事也。田政至嚴,本不擧論於災減省,以一年再農者,雖失於東隅,而猶可收之於桑楡也。己、庚之饑饉癘疫,誠如繡啓臚陳,卽田之民,已失夏農,而秋農亦然,一望陳荒,在在皆然。邦制雖重,民事宜念,伊時事勢,雖不得不權從道臣陳請,而今已經年歷歲,流徙者庶已還集,陳廢者隨可墾闢,而繡單所陳,今又如是。若使任民事者,另加課農,務盡開荒,則寧有是也?常法之外,決不容更議闊狹。其一,各邑京鄕軍之未代定者,合爲三千七百二十四名,而所謂已代定者,半是虛名疊役,雖以査櫛冒屬,革罷禊房,卽速塡充之意,嚴關另飭,而更令廟堂,措辭提飭事也。軍伍虛額之疊徵替徵,誠爲小民切骨之冤,諸路軍政,殆乎無處不然,而湖南則自經己、庚饑疫,死亡流徙,村里多虛,此弊之較偏於他路,尤可推知,繡單所謂終至無民無兵者,實非過論。若其釐正之方,無出於査櫛冒屬,革罷禊房,而纔因擧條批旨,自本司已有行會於各道者,觀日後擧行,更爲提飭。其一,咸悅前倅,以空殼分還,爲五千二百十二石零,而昨冬査捧後,民間未捧,爲二千六百六十石零。所謂已捧,便是白徵,甲子以後吏奴逋,殆過萬石,昨年査捧,旣過其半,而至於奴逋未捧,米一千五百石零,租二千四百七十石零,死亡流離,徵捧末由。上項民還、奴逋,關問該道,可以徵捧者,分數徵捧,不可不蕩減者,區別稟處,自甲子至壬申春該縣守令,捧現告照勘事也。近來還政,何邑不弊,而咸悅還弊,尤爲諸邑之所未聞。官長無典守之實,吏奴作反弄之資,欠逋殆過萬石,餘存無非空殼,而畢竟橫徵白歛,遍及窮蔀,病民如此,寧不哀痛?其所矯捄之方,不容少緩,而第民還、奴逋,若隨其難捧,而輒許蠲除,將見耗盡公穀,竟無民食,而已後水旱緩急,將安所恃?決不可遽議蕩減,分付道臣,另究從便收殺之方,趁今秋期於準捧,而若其全無指擬,莫可督徵者,則使之別其意見,論理狀聞,以爲更爲稟處之地,而大抵糴法之如是紊亂,專由守令之全不事事,甲子以後該邑守令,奉現告拿處。至於負逋者,則無論吏與奴,一差掌庫之任,則視公貨,殆若私物,那移犯用,少無忌憚,及其現露之後,所負則移困他人,其身則得逭常憲,渠輩將何所畏而不爲犯科哉?守令今旣請勘,負逋各人,令道臣嚴加訊覈,一皆斷以常法,毋或爲姑息低仰之政,俾爲大懲創之地。其一,各邑民庫之弊,前已申飭,而京司求請,列邑官用,不拘式例,專責於民庫,畢竟則結歛而戶收,申飭矯捄事也。外邑民庫,蓋倣京大同法,而捧下有數,條例甚詳。若使爲官長者,一此恪遵,悉心照檢,則寧或生弊於其間,而不但從事抛棄,乃反從以毁劃,吏奸愈滋,官犯隨多,遂使濫費日增,常捧歲詘,箕歛之政,每及於窮民。此弊則非但湖南爲然,凡有民庫諸道諸邑,無不皆然。以繡啓辭意,嚴加關飭於諸道道臣,凡係科外冗濫者,一切省減,更成新定節目,俾存當初設庫之本意,仍令該邑,分等磨勘於該道監營,以爲杜奸防弊之地。其一,沿邑進上物膳所當處,有大中小之別,而以羅州、靈光、咸平、茂長之大,而置之於中,如樂安、光陽、寶城之殘,而置之於大,關問該道,量其大小,參互釐正事也。進上物膳之當初排定,非以邑力之大小,惟視魚産之多寡,驟看似欠均平,其實自有裁酌,到今換易,必有窒礙之處,置之。其一,海南、莞島,甲子移屬康津,而所産進上物種,依舊自在於海南,爲海民難支之端,還屬海南,以爲捄弊事也。土地則移屬於康津,而物産則仍責於海南者,誠未知何所據,而宜有海民之稱冤,令道臣詳探兩邑事情,具意見狀聞,以爲更爲稟處之地。其一,光陽、順天、樂安、興陽、求禮等五邑所在統營穀,以本色還納於蟾津,而該鎭捧上時,舂精改斛之縮,極其夥然,依他邑例,各使該邑作錢以送事也。統營穀物之散在湖南列邑者,擧皆執錢以去,獨此五邑還耗之本色捧納者,雖緣該營支放米邊不足,而五邑出浦,較近於諸邑之故。然五邑民之爲弊難支,誠如繡啓所論,轉輸之勞費,欠縮之補充,俱是他還所無之事。且越他道而移納於鎭倉,則轉輾生瘼,有倍他還,其勢必至。病民至此,該營事勢,雖有些少窒礙,豈可一任其爲弊,不思矯捄之方乎?令本道道臣,爲先往復於該營,以爲從便釐改之地,而如不得歸一,則自兩營,竝論理報司,以爲參互量處之地。其一,珍島牧官,處於島外,牧馬在於島內,而郡民役重,牧子役歇,故牧子日添,而郡丁日縮,若不罷牧官合設於本郡,則硬定牧子元額,俾杜奸民避役之弊事也。近來避役之弊,逕竇百出,而投屬牧子,亦居其一。蓋有牧之邑,邑民之謀免軍保者,移接牧村,仍稱牧子,凡係邑役,一皆不應,牧丁歲增,而邑額日縮。此之爲弊,珍島,雖其最甚,有牧各邑,大抵皆然。邑牧分設,法意有在,雖不可遽議變通,而至於牧子,則除却元定額數,如有新增冒屬之類,則一一査實汰定,俾補闕伍之意,分付道臣。其一,靈光郡兩稅,從前自本邑直納,而壬辰移屬法聖倉之後,科外濫捧,逐年倍增,爲靈民切骨之冤,而直納隣邑,少無此弊。今若依舊直納,則非但祛弊,可除漕船加造之費,又得漕卒之罷充軍役,且復戶米、騎船越海糧等,許多浮費,自歸減省,誠爲公私兩便,關問該道,從民願復舊事也。該邑稅納之移屬漕倉,當初定法,自有斟酌,雖難遽議變通,而到今民弊,旣如繡啓所論,則令道臣博採事情,深量便否,具意見登聞,以爲更爲稟處之地。其一,雲峯縣,西有女院峙,北有柳峙,東有八良峙,嶺路險阻,今若築城於此,則當爲湖、嶺第一關防,且延袤初不闊遠,物力亦不當浩大,關問該道,從長設施事也。雲峯築城之論,其來已久,蓋天設之險,據扼嶺、湖之衝,其爲南路最緊關防則審矣。其在固圉之政,宜有撤桑之謨,先令道臣,待秋巡看審形便後,更爲登聞。其一,南原紙弊,前因繡啓,自朝家劃下還米五千石,使之取耗捄弊,而各樣進上及公用紙物,定其斤兩節目遵行矣。近來紙重倍蓰,楮物踊貴,一年所用紙價五百兩,今至一千五六百兩,所入亦爲倍加,隨用隨歛,皆出於民,別加區劃,補其不足,抨定紙重,俾除痼瘼事也。本邑紙役救弊條之自朝家庚戌劃下者,每年爲五百兩錢二百石米,錢補楮本,米爲役需,當初如是劃給,裁酌事情,較量捧下,初無不足之歎,而自營邑,別成節目,俾得永久遵行者,未過幾年,又復生弊。未劃下之前,猶能自邑支持者,今於添劃錢米之後,曰以弊益難支者,寧有是也?是豈財力不敷而然也?亶由官與吏之毁壞成式,冗濫無節,以致如此。若自營邑,留心矯捄,刪煩汰冗,一遵當初節目,則豈有加泒及民之理?此非更煩朝家之事,付之道臣,一一釐正,俾有來效。其一,靈巖郡露兒島所在內需司田畓,爲一百五十八結三十七負五束,每結捧米八十斗,以租二百斗代捧,而差人輩,專事威脅,一斗加入,殆過三四升,島民莫不呼冤。依所安島例,特令該郡,收捧上納。雲峰縣龍洞宮折受無土免稅田畓,爲二十三結九十一負九束,而革罷宮屯,作爲民結矣。壬寅自戶曹更爲打量,還屬宮土,每負徵納,租一斗代錢一錢,而又徵正供,乃是一土兩稅,窮民實無安堵之望。全州所在糧餉屯田畓六十八結三十七負五束及金堤郡糧餉屯田畓二十四結三十負七束,不論豐歉,但責元摠,爲民切骨之冤,依民田例,逐年踏驗,從實災頉事也。宮差屯監之爲弊,非但露兒島爲然,凡爲矯捄之論者,輒以全屬本官爲說,而此事亦難保其無弊。若一失照檢,任其生弊,則官吏之操縱,未必不如京差,其爲利害,旣難的見,則無寧姑具仍貫,以觀來後。但於徵捧之際,令本官照察精濫,如有一毫橫侵之端,隨卽論報本道監營,直爲徵處,使監差輩知有所憚戢,則庶或少險民弊。雲峰所在龍洞宮折受田畓之疊納於本宮該曹者,大違常法。明係民田,則豈可兩屬而疊稅乎?此則令道伯,詳査前後來歷,論報本司,以爲憑處之地。糧餉屯土之爲弊,道啓、繡單,前後陳聞者,非止一再,而曾以待年豐,自本廳改量之意,有所覆啓矣,自當從後釐正,姑且置之。其一,左右水營兵船、龜船及伺候汲水等船,已爲限滿,竝皆朽傷,待秋成卽令修改,而該營船艙,運船不便,申飭掘浦事也。戰船是陰雨之備,改造之政,豈容遲緩,而連値大歉,間雖退限,然秋成以後,則該榮,自當枚報修造,運船處之隨湮隨開,係是該營主管者,亦當臨時相度處之,不必別爲提飭,置之,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道暗行御史金學淳別單,則其一,還弊中,沿枵峽峙,最爲痼瘼,還摠最多處,不拘詳定減價,許作移補經費,如己酉尙州等邑例,或以各衙門穀之多數減縮爲難,則他道及本道中,準詳定貿充事也。穀貴價高,故沿邑之所以枵也,穀賊俱低,故山邑之所以峙也。苟使道臣,一遵穀簿,實心裒益,則寧或有是,而第今穀渴之歎,沿峽幾無異同,雖使之減此添彼,務盡均俵之道,而至於以穀作錢,仍補經用,在所難愼,令道臣相時量摯,從長均穀之意,行會本道,而亦爲一體申飭於諸道。其一,各邑還弊,例頉爲祟,各從戶摠、結摠,必用一功之法,更無頉免之意,嚴加申飭,如有許頉之邑,該守令請罪拿問事也。年豐則勢戶必欲圖頉,歲儉則貧民亦難付巡,此固還益紊而民益困者也。繡啓所陳,切中還弊,此後則無論結分、統分,一遵籍案,通計煙戶分各等,一齊均分之意,另飭諸道。其一新寧流來反逋,爲一萬九千七十一石,屢經道査,六年之間,所捧爲三千四百六十六石零,未捧一萬五千六百五石零,徵納無路,遽議蕩減,極知猥越,而必欲準捧,則移徵一邑戶結之外,更無他道,據實仰陳,以俟裁處,而負逋三千石一人及二千石一人,擬以一律,五百石以上,絶島爲奴,外此差小者,遠地定配,而揀赦典事也。新寧逋弊,道啓前已登聞,而伊後之已捧、未捧,逋吏之爲首爲從,今無以憑驗,更令道臣,詳査以啓。其一,左右沿各鎭堡秋糴,只納耗條及統營移轉條餘數,則反臥虛留,每鎭秋穀,只存三四百石,過數者從便移送,滋耗者隨卽減却,秋捧後道臣,別遣摘奸事也。鎭還之捧耗臥本,其弊已痼,而道臣初不管檢,鎭將把作貨利,從中偸弄,便成虛簿。還餉之重,邑鎭何間,而反臥之弊,鎭甚於邑,到今矯捄之道,惟在於均穀察奸,先以此發關嚴飭。其一,星州、草溪兩邑之下納米區劃,例在春間,而冬糴時,以還米輸納江倉,秋捧時竝耗出秩於結夫,故兩邑數千石米還,長爲虛留,嚴飭本道,永罷此弊,更若冒犯,該倅拿問事也。下納米轉輸之弊,不獨兩邑,而托以下納,虛留正還,惟此兩邑,比他最甚,嚴飭道臣,自今秋永祛此弊。其一,眞寶縣還穀中,木麥竝別會,爲一千四百九十石五斗,而其數甚多,又不宜土,爲弊滋甚,從民願以木麥五百石,換作皮麰三百三十三石五斗,七百石換作太三百五十石,其餘則留作備旱之需事也。量宜換穀,道臣必有所斟商,姑俟道啓之陳請。其一,軍丁之弊,本道爲甚,行會列邑,考閱屢式帳籍,非士族非鄕品者,盡爲査出,各閫各鎭及各邑軍官名色,元額外無敢過濫,如或隱慝,該倅施以制書有違之律,著爲定式,校院生則定額外,冗濫者刊汰,未賜額鄕賢祠募屬,亦爲査出,一竝充丁,官吏契房,一切嚴防,璿泒與勳裔憑藉謀頉者,考其譜牒後許頉,稱以驛屬,頉免邑役者,道臣發關邑驛,輸送形止案,以防奸弊,而嚴立科條,添入繡衣事目。近來漏籍免投,移徙他邑者甚多,申飭外邑,必依關節之法,移去之民,有本邑公文,然後許接,如無關文,逐去不受,著爲定制事也。汰降漏丁,竝塡闕伍,旣自廟堂,筵稟行關,永爲著式,諸道自當恪遵令甲,另有成效,而至於流戶之散而之四者,各據本邑公文,照驗許接之意,分付本道,而仍爲竝飭諸路。其一,田畓改量,今爲百餘年之久,改量一事,不容少緩,而不必通一道設施,隨其年穀稍登邑始事,而所入紙筆墨及監色糧料,數甚不多,或以公穀會減,或自監營助需事也。改量之令,前後非一,而尙無一二邑始事者,蓋緣於人各占便,工於避事之故也。待年豐,隨卽擧行之意,行會於本道及諸道。其一,金海、鳴旨島、菉島鹽戶之難支,專在於各處酬應與例給,令道臣另飭該府,鹽廳用費之過濫者,一切嚴禁,每朔下記,成貼於本官,則多少雜下,不禁自祛,監營醬鹽三百石添柴之價,依公鹽例,每石五錢出給,本府稅鹽三百石中減五十石,歲爲定規,以爲支保事也。該島公鹽之弊,說易而救難,尙未有指一蘇救之方矣。繡啓所傳,雖異於公鹽,而弊及鹽民,果無異同,令道臣詳察該島民情,從長釐處。其一,均役廳漁船,惟以比摠爲準,破亡而末由蒙頉,新造而行賂漏稅,巨濟、昌原、晉州等邑,尤有甚焉。關飭點船差員,亦令道臣爬櫛,從實執稅事也。勢不得實摠,稅不免白徵,卽海戶切骨之冤也。年例點船之外,別般査刷,必爲從實收稅之意,分付該道。其一,英陽本非綿産,而遠貿他境,爲弊滋甚,稅木依嶺底邑稅米太例,許令純錢事也。木錢間便否,更令道臣,詳探以啓。其一,順興畓多田小,粟種絶罕,木綿極貴,還簿小米三千八十餘石,依昨年新寧例,從市直作錢,以詳定價移貿,仍令換作他穀,大同木依咸陽等邑例,亦許絶錢事也。旣非宜土之穀,且有偏峙之弊,道臣詳按穀簿,從民情以聞,大同純錢事,亦爲一體論啓之意,分付。其一,慈仁所納架山倉餉還,卽監營之所設置屬邑中仁同等三邑,以糴糶之有弊,竝蒙頉免,而獨慈仁,尙今受還,歷百里過兩邑,民無以支堪。今以南倉,作爲漆谷之外倉,山下牛巖倉所屬面,移屬南倉,革罷慈仁上捧之規,八莒倉所屬面,移屬牛巖倉,而八莒倉,在於牛巖倉下十里地,本不緊關革罷事也。分邑分倉,卽關民邑之大政,如有不得不通變者,則道臣自當登聞矣。其一,江海邑還米改舂之弊,誠可爲冤,均廳別上納米一千石,間三年上納,船價一體以還米磨鍊,東萊倭料米及儲置米,有不足之患,則亦以還米,排劃沿邑,使之改舂以納,每石補縮米,洽過五六斗、七八斗,色落及情費,或有民間分徵處,或有吏輩替當邑,從今上下納之以還米移劃者,每石定給補縮米五斗,以公穀會減事也。改舂縮之,吏民替徵,雖係邑弊,移納米公穀補縮,亦無是例,今姑置之。其一,慶州府下納米運納時,船價之收歛於兩浦,少不下五六百兩,海民不能奠居。田賦旣是陸民之役,雖運納之節,宜使陸民當之,而偏責海民,實爲可冤,從今計其船價應入之數,通同分排於納米之陸海民事也。生穀在陸,運穀在海,此所以船運價之不徵於陸民,而徵於海民者也,令道臣査處。其一,黃腸、封山,在於安東等七邑,而頑民潛斫之弊,不啻種種,今番別般摘發,嚴加勘律,而後有犯禁者,自本邑報營照律,所執之板,更勿屬公,作穀會錄事也。若使令行禁止,斧斤不入,則初何有可執之板,而自朝家先爲區處乎?繡啓所陳,未知爲得宜,置之。其一,海封山守護,極爲嚴截,而壬子因本道歉荒,以風落松許賣,移補賑資,船民蒙利,漁利豐足,左道之慶州、蔚山、機張,右道之固城、巨濟、河東、南海等地,山崖絶壑,風枯朽腐,等棄可惜,依壬子年例,許賣船民,以其價劃付統、水營,而統營則添付於贍餉屯,水營則需用於濬川之費事也。封內若多風落,營中且有公用,則必不得自京司先劃,而各自請得需用,今姑置之。其一,馹路濫騎之弊,最爲痼弊,關飭痛禁,若有冒犯者,隨現論勘,而先從各該察訪,拿問正罪事也。已自廟堂,筵奏申禁矣。後若有犯,與受同罪之意,更爲關飭。其一,軍器之朽鈍,無處不然,無論營、邑、鎭,銃藥、弓矢、創釰,定數加備,而到任一年之內,留心精造,看品于兵營,自兵營歲末修啓,而各營、邑、鎭,例有軍器修繕之物財,則隨力磨鍊,定式造成,外此出意氣別樣修補者,毋論官民,如前論賞事也。軍物、公廨、城池之捐財修補者,本道據實修啓,則該曹自當論賞,而至於年例修補之邑,每多名存實無之歎,必於年終,枚報巡、兵營,又自兩營,修成冊報備司,以爲憑考之地,仍爲定式,竝飭諸道。其一,東萊以邊上重地,言機之漏洩,在所嚴防,而我國動靜,無不傳播者,都是通事輩之所爲。訓導別差,必擇人器可合者,通事以下受賂洩機之習,令本府益加偵探,隨現梟首,任譯亦爲嚴刑遠配事也。通事則嚴防,任譯則擇差之意,分付該邑該院。其一,給倭公作米一萬三千石沿邑輸運之弊,已不勝言,而萊府下屬之點退誅求,無所不至,就各邑當納米中三分一,每從萊府米直,關由道臣,代錢輸送,則實爲沿民紓力之端,而米價酌定,自萊府十分參量,無或過濫事也。本色輸送,亦有誅永之弊,則代錢替納,能無刁蹬之患乎?去弊生弊,其弊無異,先以嚴加操束,無敢濫觴之意,申飭該道該邑。其一,沿邑給倭公木,恒定附近邑,以田稅磨鍊,而十數年前,自戶曹取其木品稍勝下納中慈仁等六七邑,竝劃上納,公木則移定於山郡,今作永式,山沿俱困,慈仁等邑田稅,如前下納事也。自地部已爲移定,今過屢年,未知其地部則無甚利害,本事則不難銷刻乎。先使該曹,具由稟處。其一,下納十七邑田稅,盡輸萊府,而大同則一邑之中,分而爲上納下納,如長䰇、淸河等結小邑,下納外上納,未滿數馱,而別歛上納之費,輸送千里之遠,令該廳收租磨鍊時,就此等邑,都劃下納事也。以數馱之納,有千里之費,爲民弊誠爲不少,令該廳,必以矯救之方,指一稟處。其一,東萊金井山城,卽南徼第一關防,別將以本府首校中,擇其謹畏者,啓請蒙批,而廩料、官衙,不必別備公貨,巡營所送錢二千兩,限三年條引貸,作畓收租,所屬金海等三邑餉耗之仍付元穀者,就中折半耗劃付別將,竝與屯租,排比於校卒支放之資,衙舍則城內國淸寺,仍作倉廨,而倭館,設門將三人,首校中擇差,遷轉爲金井城將事也。山城重設之後,自本邑差出城將,鳩財支放,而經始未久,似不無未盡磨鍊者矣。令本道本邑,往復相議,可以陳請者,追後登聞。其一,東萊,則素無賑倉名色,自今別設賑倉,而本府每年官備私賑租五十石,移付賑倉,道內會付米一千石,換付萊府,以其分耗之官用者,限十年儲蓄,則實爲永久濟荒之方,而十年後,則依他例半留事也。本邑以邊上巨鎭,尙無水旱不虞之備,誠極疎虞,而繡啓所陳,果有意見,令道臣詳量論啓。其一,漂倭糧料,例以儲置入給,而儲置不足,以還米分民改鑿,其爲民弊,無異白徵。機張、蔚山、熊川、巨濟等四邑,儲留收租磨鍊時,量宜優劃,俾除改鑿之弊事也。儲置與還米,精麤不同,若以還米,改舂代給,則必有徵民補縮之弊,此後則量宜區劃之意,分付。其一,統營支放租三萬石分排之邑,或直納營底,或輸納屬倉,而分民改色,簸揚取精,一石之納,必費兩石。自今捧上之節,勿使營屬干涉,必令倉在邑守令,永定差員,一從烙斛監捧,而統營直納之穀,令固城縣令,永定監捧事也。依北漢糴糶之例,使該邑守令,與本營親裨,眼同監捧,俾爲防奸省弊之意,關飭統營及巡營。其一,統營罷債後未收錢,輒以蕩減爲例,而更出兵庫錢,散貸取殖,以爲充報之資,而後來統使,又或蕩減,故庫錢虛留,逐等增加,債錢了殺,去益無期,自今嚴査徵捧,蕩減之弊,一切嚴防事也。本營事勢,無以懸空遙度,令帥臣詳陳前後委折,論報本司,以爲憑處之地。其一,統營所管,戰船、漕船之新造及修補,俱有定式,每年所用船材,不下屢千株,而訓局船隻之改造,或有一歲兩船之造,爲弊尤甚。役費之自訓局上下者,每隻無過米六十石,餘外所入錢一千一百兩,專責於各鎭殘卒,向後造船物財,自訓局劃送,俾除橫歛之弊事也。訓局造船之貽弊,鎭民自前已然,而到今民弊,比前尤劇。此後則量宜加上下之意,分付訓局。其一,巨濟海弊,爲民邑難支之痼瘼,統營兵船所劃付漁條十處,還付該邑民庫,本邑與各沿諸邑,統營收稅防監之東西疊徵,爲弊不一,革罷事也。年前繡啓,已陳此弊,而迄未得釐革矣。令帥臣詳査爲弊之本,從便矯革後,形止報司憑考。其一,道內牧場收稅作錢,極其過濫,牧結徭役,又極煩重,從今稅穀定價,與地方官停當,一報司僕,一報監營,待本寺決定,自監營知委,徭役,一依邑結例收捧,而科外名色,一切防禁,定式施行之意,令該寺,稟處事也。令司僕寺,稟處。其一,築堤堰,乃是勸農之政,而發丁赴役,爲民痼弊,自今築洑,皆令主事人雇軍,切勿役民事也。堰洑修築,其事不一,或有物主之專管秉利者,或有衆民之同力分功者,有難以一槪爲論,第爲申飭詣道。其一,信需穀二萬包,分授列邑,盡分取耗,以裕來後支信之資,而糴糶之節,弊滋目前,勿令盡分,只爲半留事也。信需穀之創置,自前道臣始之,而未過數年,元穀無多,姑不可以盡分半分,責備爲說,稍待穀多後,俾遵半分之例。其一,席産八邑之席民輩,一自京貢之後,失其聊賴,被充軍保,加以徵出,預受之米錢,節使行求請春秋營納與各處例納,無以責納,爲公私狼狽,而貢人輩之藉勢威喝,減削席價,無所不至。席子上納,依舊自在,席民沾漑,公然奪取,爲席民切骨之冤,罷京貢還席民事也。鄕貢爲弊,京貢亦弊,席子所在,弊無不有。然而京作貢,今纔屬耳,更觀便否,從後區處。其一,漕船之私卜添載,誠一痼瘼,自今道臣,別遣營裨於南海露梁津,逐船搜檢,一體嚴飭於兩湖道臣,糾察添卜事也。稅船添載,自有當律,若又犯科,尤極寒心。令本道,每當裝發之時,別加廉察,隨現啓勘。其一,漕卒例下米,每年都差員,先給每石價三兩錢,本米上下,有名無實。此後必以本米出給事也。漕糧旣自公穀劃下,則當以本色分給,而替授廉價,坐受厚利,罪近貪汚,另爲嚴禁,必以本米,一一上下。其一,漕船之限前改造,奸弊不一,公貨之費,松政之害,誠非細憂。此後別修補名色,勿爲施行,未滿十年而不得不改造者,自本道,別遣摘奸後許改事也。漕船之改造新造,不計其限前限後者,果爲松政難繼之弊,而漕卒則瞞告該司,郞官則例報備局。所謂限內改造,無歲無之,後若有限未滿而許造者,本道別遣摘奸,更覈虛實,如果爽誤,則摘奸該郞,自本司草記重勘。計士以下,移法曹照律嚴治,而瞞告之吏卒,付之本道,從重懲勘之意,行會道臣,仍爲定式。其一,左道兵水營移設之議,甲乙未定,而兵營之爲城,處於原野,三鎭軍卒,皆在三四百里之外,城內泉井,本無水源,別無據險而可守者。華山則山勢險峻,可藏百萬甲兵,中有十二井泉,其優於蔚山,不啻天淵,而築城構廨,移民峙粟,許多事役,未易營辦,地勢則雖甚可合,移營則最是難便,水營則船艙湮塞,戰船掛在乾港,移營之論,皆以機張項串浦爲便,而項串則海水渟洄處也。補築石墩後,方可成艙,舊艙本是天作。今若半入移營之費,廣加掘鑿,別般防築,則庶可復舊運船,而目下容入,前頭需用,宜有措辦,然後可以斷定事也。移艙與掘浦之議,衆論多岐,尙不得歸一。且連値歉荒,財力不敷,無論移艙掘浦,無以率爾經紀,待年豐,更加爛議後,稟定擧行。其一,左水營管所管七鎭堡,處在海寇初程,而素無武士試才之賞資,每年加分耗折米五百石,一依水營、東萊例,從長區處,使之課朔勸射,而若値加耗未滿五百之牟,減數劃付事也。懸賞勸武,戎政之先務,令帥臣詳探各鎭物情,且商容入財穀,論理以聞。其一,右兵營,曾設馬兵都試,優等一人,直赴殿試,初無沒技直赴之規。今若特設沒技之科,出身之中,復參沒技者,依統營、蟾津別將例,道內山城別將中,待窠調用,則庶慰軍卒之望事也。事係科制、官制,令道、帥臣更爲論啓,以爲稟定之地。其一,島嶺別將廩料磨鍊,尤爲殘薄,每當遞歸,賣馬典衣,徒步還家,殊甚可憐,而聞慶屬邑,素有補城米軍餉穀名色,就此中以米二石,每朔添料事也。旣畀乘障之任,終令賣騎而歸,不但矜歎,亦關事面,依繡啓加料上下之意,分付該道。其一,每朔朔膳及物膳監捧之時,許多海邑,一齊來待於監營,各其煙價與情費,竝徵於漁戶,此實海民難支之端。若以所産邑,輪回當之,假令正月朔膳,某某邑進排,二月朔膳,某某邑進排,則每邑雜費所減不少事也。分朔封膳,當有井間當次之邑,則何爲而各海邑一齊來持乎?令道臣査處。其一,各邑山火田,另加詳覈,從實執稅,官稅之太過者,民給之冤徵者,一切減給,仍定邑摠,更勿加徵,而每於三年,一次如右定稅事也。加耕執稅,本有上中下三等之規者,蓋欲令隨歲豐歉,從實執卜之意,而近多勒捧、白徵之弊,山民尤無以支存。今此三年一定稅之論,果爲得當,以此分付本道。其一,金海、固城戶結還分徵,卽窮民切骨之冤,而爲官長者,慮在逋穀之多,移徵不干之民。若不別般嚴禁,則將至民邑俱病,向後某邑,如有更犯之弊,該倅各別論勘事也。所謂移徵,卽隣徵、族徵之謂也。隣族之徵,邦禁至嚴,更加申令,俾毋抵罪。其一,各營、邑、驛之吏額過濫者,一一減汰,更或有添額之弊,各別論堪事也。年前以京外吏額,一從《大典》所在,竝爲汰減,修成冊報備司,永爲定式矣。今若有犯科之邑,則重勘守令之意,更爲關飭。其一,尙州故參奉金,河東故士人鄭閒妻朴氏,統營將校廉協權,孝行卓異,合有別般褒美之典事也。其一,固城士人李德老妻朴氏,孝烈俱兼,宜有旌表之典事也。孝烈,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道暗行御史李在秀別單,則其一,庚戌海溢時,浦落田畓,延安爲一百七十七結零,白川爲四十一結零,而每以新災報勘,使之改量永頉,長淵新起之田,不入收稅,亦多隱卜,卽令一一査發,且於田案所無之邑,竝行改量,而先自淵白、長延三邑而始之,就次更張,以此査得補彼欠縮事也。延、白之浦落白徵,長淵之新起無稅,都是未改量之故也。改量之命,前後非一再,而道臣每憚更張,守令輒圖狃安,不毛之土,亦見徵稅,有秋之田,率多漏案,民産由此而益困,國計田此而漸匱。苟使按簿量界,繩尺不爽,則疆理自定,把束無遺,而此非大殺難行底事也。不過有爲者,亦若是而已。然而外邑之不遵朝令,近爲尤甚,尙未聞自一邑始者,誠不勝萬萬慨歎。先自三邑,小則査陳,大則改量,以爲就次均量之意,申飭道臣。其一,本道軍丁,半是虛額,而私募除番,又是定式之外收錢,或入官用,或歸校吏,令道臣嚴飭列邑,汰此補彼。谷山、長淵,則闕額尤甚,募屬最多,故私募除番中谷山三百名,長淵七百名,已爲移充正軍,而更加申飭事也。軍丁之不充原額,是豈民小軍多而然也?各般漏丁之一竝査塡,頃已筵奏行會,各飭道內列邑,亟行刊刷之政,隨卽釐改,依啓下新定節目,仍卽報本司考準之意,更加嚴飭。其一,兵營還餉三萬八千餘石中,流來臥還,乃爲三分之一,而春糶穀無留儲,秋糴半是虛錄,每石捧一兩錢,名以臥債,屬之營用,名色不正,生民受弊,自今革罷臥還,一依會案,期於充捧事也。臥還之弊,黃州最甚,屢登繡啓,每煩朝禁,而前後帥臣,一不能着手釐革者,不但帥臣之不職,亦由於事勢之迫不獲已也。苟欲到底洞革,則先爲準數盡捧,然後乃可以拔本杜源,而此乃傳子傳孫,歷幾世臥來者也。況又有指擬無人,仍成鬼錄之類,若於荐歉之時,遽爲畢捧之擧,則此必行不得者也。今幸秋事將登,民力宜紓,先自今年,凡當納不納之類,分數收捧,次次除減,以爲限幾年,竝祛弊根之意,申飭道、帥臣處。其一,長淵外倉爲七處,而勘糴時,收捧臥還債,每倉各以五十兩,納爲官用,各色之不正,莫甚於此,鳳山外各倉,畢糴後稱以剩條,收斂五百兩,以作官用,其弊甚於臥還債,故已爲關飭革祛,而更加嚴飭事也。長淵之勒捧臥債,鳳山之公奪剩穀,雖是襲謬之久,俱係不法之大,自今秋洞革之意,分付道臣。其一,安岳倉穀中吏逋,爲一萬七千五百五十九石零,逋負之多者數三千石,小者三四十石,査其最多者,繩以當律,逋穀則仍令刻期收殺事也。糴糶逋負,殆無無邑不有,而今見繡啓,安岳之若是夥然,誠萬萬驚駭。雖値荐歉之餘,若使邑有命吏,必謹典守,則一任下吏之偸弄,豈或若是其無節乎?道臣、倅臣,今方新到,使之另行反覈,逋吏則分等啓聞,以正本律,逋穀則設期準捧,以整還簿,始逋未發守令,溯考年條,一一論啓之意,分付。其一,文化倉吏,以其私穀,添錄還簿者,合爲八百十三石,如法糴糶,惟利是圖,故其私錄還案者,已爲抹去,嚴繩該吏,而不無後弊,更加嚴飭事也。近來吏奸,無所不至,而至以私穀,幻作元還,罔民牟利之計,實是前所未聞。然而守令袖手,矇未有覺,尙何可以守令言也?御史今雖査破,安知不更售前奸乎?另加糾察,一切痛禁。道內他邑,亦難保其必無此弊,竝爲先事嚴飭,使之無抵重律之意,分付道臣。其一,巡營支放之不足,爲八百二十五兩零,以營各倉各穀折米八百二十五石零,依詳定代捧三兩五錢,而一兩以補支放,五錢歸於吏校,二兩移送西別倉,貿穀立本,以充元還,而價本多歸消瀜,穀品半是粃槺,且幕裨監色之憑公加作,逐年漸滋島民切骨之冤。巡營支放不足條,關問該道,某樣區劃,西倉立本之弊,一切革罷事也。所謂西倉立本之擧,蓋緣於支放不足之致,雖與他道加作立本有異,而其爲民弊則一也。行關道臣,使之從便區處,俾無還民咨怨之端。其一,黃州、艾陳十二兩浦之漁船稅納,爲三百兩零,而近多死亡,其所稅納,殆同龜括,至於甕津,則漁稅爲二千一百餘兩,康翎則爲八白餘兩,而以其漁利之歲增,亦有剩餘之官納者,幾加元稅之數。以此有餘,補彼不足,實爲更張之道,外此亦多白徵之處,另飭道臣,使之從實摘奸,無或有原案虛實相蒙之弊事。沿邑海稅之紊,甚於山邑之田政,以陳爲起而山民漸散,指無謂有而沿民莫支。元稅改定之請,無邑不然,而惟此甕津、康翎之稱以剩餘,把作官納者,誠莫曉其故。若非案外見漏,則必是稅上加歛也。二者之間,必有其一,令道臣另加査櫛,論報該廳,以爲釐正之地,其外諸邑,亦皆詳査,俾各執實補虛,以有代無,無或白地冤徵,亦勿原案見縮之意,申飭。其一,中江開市別將,以漁價工房兩監中差送,而春秋每等出給本錢四千二百十五兩零,兩監應役時,謂有負債,以開市錢一千兩,預下充報,及至開市別將隨行時,只以三千二百十五兩預下,而又多人情,本錢半縮,其餘則重利給債,及當開市之限,應納物種,無路措備,則自巡營董飭捧給,徵及姻族。自今兩監負債,自本營區處,開市別將,以諸校中擇差,開市本錢,勿爲引年預下,明春等出給於今秋,今秋等出給於今春,而禁斷其情債。苟有不遵令甲,未及準備者,係是兩國交易之事,施以軍律,物種則卽令分徵於該廳之意,成節目遵行事也。魚工兩監,卽本營之私庫,而本營濫用,該監負債,乃以開市錢先下,以爲報債之計,終至於及期厲民之弊,事極無當,大是襲謬。自今爲始,依繡啓所陳施行,所謂開市之任,別定他校,切勿預下,仍爲本營著式之意,分付。其一,長山以北十一邑稅米太,自庚午本色收納,而以運路不便,京貿以納,所費甚多,自今依已例,永爲代錢上納事也。海路今雖比前稍便,而險洋運穀,終違十全之道,且或京貿以納,則爲弊尤多,依前代錢之意,分付。其一,昨春設賑時,巡營勅錢之列邑所貸者,爲十萬六千餘兩,而有未盡收殺處,嚴飭列邑,刻期督納,至於海州,則貸下洽爲二萬五千兩,而四千七百兩,除出私用,外此亦有犯用者,其數合爲六千餘兩,而所謂充報之區處,乃是一張虛券,令道臣,還捧於海州前判官事也。勅錢之移用於賑資,乃是萬不得已,一時權宜之擧,而今已經年,尙未收納,至於海州,其數尤多,使之一一充補後,形止報本司憑考。其一,文化人甄夢祥孝行褒賞事也。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道暗行御史具康別單,則其一,關北還弊,其目有五斗斛之濫觴,名色之創出,吏鄕之弄奸,先私捧而後公穀,以安穀而換正穀,俱是十州之痼弊。三剩穀禁斷之後,換作名目,愈出愈奇,其爲民弊,千百其端,故已爲關飭列邑,漸次釐正,難保其永革此弊,更加嚴飭。每年評事之入北也,別以監糴,添載節目,一有不法,則輒令啓聞事也。三剩穀纔得革罷,五條弊又此踵生,凡所以蠧食錐刮,無奸不有者,卽貪吏墨倅之猥叨北邑者,欺巡營之遠隔,幸邊氓之易愚,恣行不法,略無顧忌,致令鳥獸之民,莫可支活,苟論其罪,合置何辟。評事旣兼監市監試之任,責任之重,無間於繡衣,若得守令之最無良者,則隨現登聞之意,自今定式。其一,南關分還時,先除耗條,而以其除耗條,又爲別分,此已各邑之痼弊。且春以斗分,秋以斗捧,邑邑皆然,倉斗低仰,專事括取,雖已禁斷,各邑之快革,有未可必,更令關飭事也。耗條之先除作還,還分之斗量低仰,他道所無,聞極驚駭。旣往雖不追理,自今爲始,每年分捧時,別遣摘奸,兼加糾察,一有所犯,直以犯贓論啓,若或揜護,則罪先道臣之意,嚴飭。其一,長津辛未、壬申未捧還穀,合爲三萬六千三百餘石,民多流亡,指徵無處,不得不全數蕩減。甲山還穀,丙寅以後未捧虛留折米,合爲一萬八千九百餘石,令道臣詳探事勢,可徵者限今秋收殺,其餘快施蕩減。三水還穀,昨年未捧折米,爲六百七十餘石,指徵無處,此亦不可不軫念,而事關格外,竝下詢處之事也。前因道臣査啓,以分年收捧之意,已爲稟定,而三水未捧,待秋成一一準捧之意,申飭本道。其一,北關驛路之凋殘,實由於位田之不能充給,驛屬之橫侵他役,申飭振刷。居山察訪,以別中司把摠,屬於端川,而所領六削軍,以驛卒充定,散在遠道,每當聚點,亦多爲弊,姑爲革罷,以利原軍兵四哨半之屬於前營者,移屬於中司,驛卒六哨,使歸於本驛,軍銄付之本邑,亦爲通同分給,俾無驛屬偏多之患事也。軍制變通,不輕而甚重,令道臣,竝與列驛救弊之方,詳査論報後,更爲稟定。其一,穩城牧馬,前以五十匹牧養之數,牧子、穀草、假家等屬,分定於慶源、慶興、穩城、鍾城四邑,而漸致孳産,今至二百二十七匹,則牧養之具,更爲加定,而若以更張爲難,則量減馬匹,限百匹分牧於咸興三牧場,鍾城府元定牧子、郊草、假家,昭載節目,而多年廢却,申飭擧行事也。令本道及該寺,詳査便否以報。其一,南兵營行營,在於甲山,而軍餉折米三千餘石,送裨糶糴,而輸納營倉,民弊極多,自今行營分還,屬之本府軍餉,從便糶糴事也。行營之別設營還,自有創置之本意,而至於送裨監捧,必爲邑民之弊。然而遠外事情,亦難詳度,令帥臣從實論報。其一,會寧開市時弊端,專由於彼人之不遵約條,人馬供億,殆無限節,姑準道臣請穀之數,俾紓目下之急,更申約條,一遵定式,然後還寢所劃之穀事也。向因道臣狀請,已有所回啓允下,今姑置之。其一,北海漁産極貴,可合進供者絶罕,歛錢求貿,勞費極多,依白大口例,各樣乾魚物量作京貢事也。任土執壤之義,事體至重,不可以魚産之有時貴賤,遽作京貢,置之。其一,北關産貂,不過三四邑,而近自尙衣院,下送貂皮貢人,窮民之獵貂者,歇價掠奪,貽弊極多,嚴査痛禁事也。京司旣給準價,而京差勒售輕直,托以上供所需,反貽邊民切骨之冤,萬萬驚駭。另行廉探,京差若有所犯,先報本司,直爲刑配之意,分付道臣。其一,濬源殿正殿及香大廳塗禙,依各陵例,使逢授邑擧行,殿卒,依陵軍例,劃給位田事也。殿宇修理,當有已定事例,而殿卒劃給,事係創有,今姑置之。其一,道斜,例爲十年一試,而壬寅以後三十餘年,尙未一設,遵舊例更設道科,而今雖踰歲,追擧八甲之慶科事也。西北道科,待年豐設行之意,前有所稟定,而至於本道,宜稱八甲之慶,庸慰一路之望,待秋事登稔,更爲稟定。其一,親騎衛久勤,巡營則二窠,南兵營一窠,獨於北兵營無之,殆涉斑駁,南兵營更加一窠,北兵營設二窠,而如以三窠爲難,始以一窠,屬之北營事也。令道、帥臣,更爲論理以報,以爲稟處之地。其一,昨年疾疫,三、甲等五邑,尤爲慘酷,間多全沒,今番式年勘籍時,一從實數,無或虛戶比摠事也。版籍之法,有國所重,豈或於勘籍之際,致使虛實相蒙乎?依繡啓,申飭本道。其一,關東銀溪驛,北關進上載運,依京畿例,以本道刷馬馱運,驛馬之仍把越境,間路作行,竝令嚴禁事也。驛路之越境仍把,最爲列驛之痼弊,前亦筵稟飭禁矣。進上替運之法,各自所過之道,境上替把,而惟是江原一路之不遵法例,殊未知其故,令道臣査報。其一,德源士人趙允濟,文川故縣監朴東俊,永興故吏金世萬,鍾城故士人朱鎭福,北靑武人朴必東妻李氏,咸興通德郞魏健哲妻韓氏等四孝二烈,竝施旌閭之典事也。其一,富寧鄕人朴春壽,安邊土民李重彬妻韓召史等一孝一烈,人旣生存,竝給復事也。其一,洪原前同知廉極台,安邊通政元義尙,高原幼學鄭義淳褒賞事也。其一,明川幼學楚珏,咸興生員韓弘玭,永興幼學李挺左,會寧通政李潤德收用事也。其一,鍾城前權管禹昌世加資事也。孝烈及收用事,令各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益彬,以副鍊都監左別將,馬兵點考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吳慶元,還囚照律,崔信燁,査啓啓下,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査啓,則楚山前府使崔信燁査啓云云。蓋此査案有三條,劫掠民産也,戕害人命也,冒功濫賞也。道啓旣以趙守球之致死,歸之驚諕,鄭守恒、鄭大吉之被斬,疑其黨賊,則今不可以戕害論是白乎矣,棄亂行劫,甘作主謀,賊散空城,追後進兵,則有難赦之罪,無可紀之勞,而乃敢暗地締結,變幻事實,欺瞞朝廷,至受分外之職者,誠極駭痛。彌串捉賊,雖云出於渠之部下,此不足以掩其大罪,其冒功倖賞之跡,誠難自掩。所當以此議律,而考諸法律,無襯當可合之文,自臣府不敢擅便,問議大臣處之爲白乎旀,以金就奎言之,渠以灣上猾校,當搶攘之時,軍糧士伍,恣意幻弄。軍政文書,何等重大,而挾私營護,歸功信燁,瞞報營邑,至於濫冒賞典者,究厥罪犯,有浮信燁,令該道道臣,姑爲嚴囚,待信燁處斷,嚴加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海州前判官吳慶元矣本府議啓內,蓋此査事,許多公貨,恣意轉貸,或稱補賑,或稱防軍,初意非不出於兵荒時通變之道,而其所云經紀者,其所欲移報者,計不始意。其中亦不無取殖加捧者,雖有公下之文蹟,亦有歸屬之無處,論其所犯,俱係法外,固不可以公薄元數之自在,充報區劃之猶存,有所容貸。道啓中當初那移,雖云方便之策,畢竟論斷,難免舞弄之目者,實爲此囚着題之語。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以母年七十二無兄弟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修撰尹致鼎疏曰,伏以臣孑然殘喘,依父爲命,老父癃痼,殆無寧日,而召命之下,義重叨謝,力疾上來,抑情就直,居然月已易矣。憧憧私心,夙宵如結,卽接家信,父病越添,泄痢交作,食飮全却,眞元澌鑠,氣息凜綴,委走家僮,促臣歸視。臣於是心神飛爽,按住不得,忙陳短籲,徑尋鄕路。伏乞聖慈,遞臣見帶之職,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持平許兟疏曰,伏以年淺識蔑,跡又疎逖,直一倥倥然鄕學究耳。幸逢歌鹿之會,獲遂遷鸎之願,僥倖一第,榮耀足以動鄕里,祿養足以悅親志。臣願已適,臣分已踰,至於華顯一步,何曾念到,而迺者柏府新除,遽及於京邸客遊之際。臣手擎華誥,且惶且感,歷日靡措。噫,今臣所叨,卽古所謂持憲之職也。苟非言議風裁,可以砥礪頹俗者,莫宜居之,乃以如臣至庸愚至𰝨劣之賤品,無難冒玷,臣身之不衷,猶屬餘事,聖朝之愼簡,寧容如是?雖緣感激恩命,怵畏義分,粗伸叨謝之忱,而拘於署前,泯默至今,亦曷嘗有一半分堪勝之望也哉?第念臣家,在全羅道南原地,而臣父臣母,年近七十,夙抱貞疾,每當換節之時,如期越添。卽接家信,則舊症所祟,一時闖發,筋力綿綴,轉側須人,專伻馳書,促臣歸護。臣病淹旅次,離違且久,情理固已難甚,而際聞此報,一倍焦遑,按住不得,明發淑裝,冒犯擅離之罪,忙呈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癸酉八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朴思彦、文養老,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進伏楹外訖。致應曰,近日涼意漸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致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漢臣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宗協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上曰,退出後議定湯劑,可也。千根曰,諸節旣與前一樣,晩熟亦尙未快退,湯劑依前停止,恐好矣。上可之。致應曰,蛇油丸,例於湖西、江華、南陽三處,輪回製用,而南陽當次之年,則每有停止之敎矣。今年卽南陽當次,而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停止,可也。惠慶宮進服加味養元散前方中,去蓮肉、白扁豆、白荳蔻,加山査肉、便香附各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禁府坐起進。左副承旨韓興裕未肅拜。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心壽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未署經,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江原監司趙弘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高嶺僉使金憲柱,釜山僉使尹郁烈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曺允遂啓曰,臣允遂,以同義禁,今日本府坐起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韓用龜亡妻移葬呈辭,傳于尹羽烈曰,給由馬。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牌不進,參判李好敏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會淵進,右副承旨尹羽烈進。啓曰,判書朴宗來牌招不進,參判李好敏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春坊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柳榮五爲持平,南履翼爲輔德,趙晉和爲弼善,洪晩燮爲文學,尹久東爲兼司書,兼執義二單金箕殷、李止淵,兼持平二單金𨩿、曺錫正。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申光軾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申在明病,同副承旨南惠寬進。大護軍金啓洛,副護軍申絢、李貞坤,副司直許兟,副司正朴心壽竝單付。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興裕落點。

○以左副承旨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廟宮秋展謁吉日,更爲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八月十五日前後,連値拘忌與齋日,只有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今十五日爲之。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金𨩿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每於監試照訖講時,本館久任郞廳,四學兼敎授,逐日輪進,分所捧講,自是已例矣。今此慶科增廣監試初試照訖講,將爲設行,而司成李在秀,呈旬未肅拜,直講未差,兼中學敎授柳鼎養,奉命在外,兼西學敎授金逌根,身病猝劇,無以備員開講,不可無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因成均館草記,今此慶科增廣監試初試照訖講,將爲設行,而司成李在秀,呈旬未肅拜,直講未差,中學敎授柳鼎養,奉命在外,西學敎授金逌根,身病猝劇,無以備員開講,不可無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今秋奉審執頉,當爲擇日告由修改,而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月內連有拘忌,且値齋日,而只有十五日爲吉云,亦與秋展謁擇日相値矣。吉日旣無推移進退之道,始役吉時,勢將差退磨鍊,而同日午時且吉云,故以此日時,原啓本回啓磨鍊以入,而永寧殿內墻修改,仍以同時擧行,永寧厥內墻修改,亦在同日,以午時始役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各陵殿宮園墓獻官、執事,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義禁府言啓曰,咸悅前縣監尹彝鉉、尹爔、徐有儞、宋仁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尹彝鉉,以居昌府使,時在任所,尹爔,以靑松府使,時在任所,徐有儞,以沔川郡守,時在任所,宋仁載,以杆城郡守,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南惠寬,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崔宗佐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成歡察訪趙夢璟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副修撰金𨩿疏曰,伏以臣,銜命出關,歲幾一周,竣事還都,月已屢易,逖違之餘,一段戀結之忱,有倍於常,迺者,瀛館新除,召牌荐臨,在臣義分,固宜竭蹶趨簉,不俟駕屨,而第伏念臣,自來難冒之義,轉動無路,朝端一步之地,自劃有素,故前後見職之除拜也,不敢爲晏然承膺之計,庶或爲聖鑑之所俯燭,而間或値同慶之辰,必討之時,雖不得不一再出肅,此非情有可伸,義有可進而然也。是故事會才過,微諒自如,輒蒙鞶褫之恩,得遂株守之志,臣身之得有今日,莫非殿下賜也。夫伴直靑綾,橫經文石,人臣之至榮也,恒情所願也,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臣雖無似,亦具彝性,何苦而有除輒辭,必遞乃已也哉?心曲莫暴,情踪轉蹙,違召逋慢,實非樂爲,抗顔彈束,斷無其望,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惟聖慈,諒臣情勢,刊臣職名,仍命有司,勿復檢擬,俾得以優遊餘生,歌詠聖澤,不勝大願。臣於陳情乞遞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係民隱,弊旣目覩,不敢不敷陳之,惟殿下幸垂察焉。臣於北行,以差需庫摘奸事,歷巡邊邑,且留連行營,屢回採探,深加揣量,則厥土雖云薄乎?厥民本是質矣。以若淳愨易使之民,馴致强悍難化之俗,於是乎鞭扑以威之,縲絏以脅之曰,甚矣北民之頑也,此豈民之罪也哉?苟究其本,則守宰有以導之耳,臣故曰北關,本無弊焉,守令乃百弊之源也。歷論前後北倅,豈無治忽優劣之可言,而大體治者尠,而忽者多,優者作之,劣者壞之,誠末如之何矣。臣請就其弊源而略論之,所謂還弊,試觀諸道,殆乎無邑不然,而至於北關,則創八路所未有之例,爲衆民莫可醫之疾,穀簿之紊亂也,則皮正換色,出納牟利,土戶異式,料販取贏,斗斛濫雜也,則旣革三剩,施換他名,其所濫觴,反倍前剩。以言乎海弊,則憑公營私,誅求無節,以言乎獵弊,則惟上所使,犯越無難,以言乎民斂,則頭會箕聚,名色多端,以言乎官捧,則以厚代薄,價不相稱,官自不韙,而吏緣爲奸,上有所益,而民受其損。雖以市事言之,禁物與受,國有常刑,而大利所在,法不能施,其爲弊端,難一二數。爲官長者,或不無冒禁圖利之事,終歲之所經營,要在貿賤而販貴,覘御史之寬嚴,擬物貨之潛市,凡爲淸朝之命吏,頂玉而腰符者,鄙瑣如此,彼市井常賤之抵死犯禁,惟利是射者,尙何爲弊之源委也?只言其弊,而不言其矯捄之方,則不如無言也。古人有言曰,知如是爲病,則不如是爲藥,其不如是之道,今有一策焉。評事之職,出自從班,且兼御史之命,每年入北之行,十州長吏之治不治,使之廉察考據,修啓登聞,以爲黜幽陟明之地,則凡厥守宰,庶可以律己而恤民,守法而畏罪,邑弊民瘼,不期祛而自祛矣。雖然評事,苟非其人,則難責是任,繼自今,必以有地望惜身名之人,另擇以送,俾有攬轡想風之效焉。北關親騎衛,國內之精兵也,當初之創始,中間之復設,專爲懷柔捍衛之地,故昔者蓋嘗抄上而宿衛之,試藝而調用之,朝家之所以撫恤也奬勸也,不啻如頭目之於手足,公侯之於干城,禹制五服,地別奮武,《思傳》九經,政懋柔遠,顧其設置之義,不輕而重也明矣。凡人之常情,損而無益則不願,勞而無賞則必怨,渠輩一入騎衛之籍,則戰馬軍裝,一切自備,只損己之財勞己之力,而末乃無所益而無所賞焉。都試賜第,雖有近例,朱紱罕到於朔方,紅牌終老於荒陬,故不以科擧爲榮,而只願復舊制而調末,昔之樂赴,今皆厭避,旣入者百計圖免,新入者無意隨行,軍情從以落莫,戎備漸就疎虞,言念邊政,寧不寒心?《漢書》曰,吾何愛四千戶,不以慰趙子弟,此誠千古用兵之良策也。竊稽巡營所管,有久勤二窠,南閫所管,有久勤一窠,皆以道內邊將差送,俾爲錦還故土之地,而獨於北兵營所管則無之,渠輩向隅之嘆,已無可言,而朝家一視之政,太涉班駁,臣意則自今爲始,北關親騎衛,亦依巡營南閫之例,別置久勤一窠,每年都試,取其優等,指名狀聞,令該曹特差北關邊將,俾爲激勸之方,恐合事宜矣。西北道科之設,蓋出於收攬作興之義,而本道,又是我朝豐沛之鄕,列聖之所軫念,士民之所仰望,比他道自有別焉。文武道科之十年一設,便成不易之典矣。先朝壬寅以後,于今三十餘年,更無按例設試之擧,九重之恩澤,無以下究,一路物情,久愈抑欝,簪纓寥寥無聞,儒武稍稍解體,且本道處在絶塞,或當慶辰,雖有科令,道途云邈,期日且迫,無由趁時赴擧,只自退步齎咨,三年大比,額數甚窄,文武擧子,率多抱才虛老之歎,今若遵舊例設道科,則此不但慰悅遠人,抑亦爲修述舊典矣。凡此數件事,已悉於繡衣別單中,而俱是目下之要務不可已者也。仄聽屢月,未聞有施措之擧,北人翹首顒若之餘,其爲惘然失圖,當如何哉?關北人士之中,亦有特著之行,殊異之蹟,至于今稱道不已者,鍾城故參奉韓汝斗,七齡侍湯,刺股分痛,號泣祭田,蝗蟲不入,夫父母之病,嘗糞斷脂gg斷指g,尙爲人子之難事,而年纔髫齓,憫親刺痛,自針其股,旱蝗遍野,自是流行之天災,而念切奉先,撫穗泣祝,得免其災,孝非根天,誠非感神,而能如是乎?此非夫夫所可辦得,則不幾近於孟獻子加人一等之流乎?遐俗貿貿,學行蔑蔑,似此篤行之人,須有別般褒奬之典,然後可以賞一人而勸百人矣。慶源前前府使申綋所坐諸條,俱涉贓汚,以其處地,得此醜名,固無足愛惜,臣亦驟聞而心竊痛之,及到其境,細察輿情,則一辭稱冤,故臣於是,心竊疑之,就見其修擧之實,則城堞樓觀之一新修改,公廨戎器之到底完緝,入北初見,令人聳觀,至於官用之蠲惠,民情之去思,特其餘事,所斂之名色,初非創例,所費之物力,皆有歸屬,繡啓所云,視橐無有,執鞭何爲者,誠實際語也。今若曰,爾何不革祛謬例,因襲至此云爾,則綋誠有罪矣。雖然不正名色之取用,便成六鎭通行之謬規,而他邑則卒無事,綋獨以虐民肥己之目,蒙此大何,其亦幸不幸存耳。此一人之榮枯通塞,不甚關係,而其在刑政,恐欠核實,下臣此章,令道臣更加詳査以聞,則就其中,當有參恕之端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敎江原監司趙弘鎭書。王若曰,睠扶桑升日之鄕,憂係東顧,畀甘棠觀風之職,簡在中心。玆撤次月之班,爰寄宣旬之責。念彼東關一路,寔是上游重藩。封疆跨於海東,布列數十餘郡,名山聞於天下,管領萬二千峰。然而土瘠故民貧,峽束故野狹。近關北之霜早,黍稌錯而難竝,異湖南之風柔,習俗樸而且勁。加以蔘稏之旁採,弊安得不滋乎?況又旱澇之洊災,民何以聊生也?此時方伯懷綏之道,尤須老成寬廉之治。惟卿,賦性剛方,蓄材通敏。傳家詩禮,少日以經術見推,儲望宰輔,榮途自銓郞伊始。惜中年之淹滯,鸞棘有棲遑之嘆,逮西塞之倚毗,龍灣著廉嚴之譽。籌司石劃,幾贊廟謨之彌綸,峽關斧持,曾慣民生之疾苦。欲擇尹東之任,實是無右於卿,玆授卿以江原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益殫乃心,祇服寵命。剛不茹柔不吐,考課且嚴,濟以猛本以寬,弘毅宜倂。以廉律已,佇見海弊之漸祛,從實簽丁,須勉戎務之克詰。以學校而爲先務,無吏民之不相能。訪舊遊於怾怛之山,可想峴亭之裘帶,按遺風於穢貃之域,將褰竝州之幨帷。卿之在朝,實有用不究之歎,今焉按道,且試賦于政之治。若夫稟裁,自有典則。於戲,藩任無大小輕重,民望係安集勞來。邁年七旬,喜精力之勝少,福星一路,佇政績之居多。駐節八十年之餘,庶追賢祖之遺愛,立石二三邑之界,緬憶寧考之隆褒。淸風穆如,固知永懷之悃,東土逖矣,須效往欽之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致鼎製進。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心壽照訖講進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持平柳榮五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未署經,監察茶時之竟,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韓興裕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景鎭爲司成,洪起燮爲直講,朴蓍壽爲中學敎授,李在秀爲西學敎授。

○韓興裕啓曰,西學敎授李在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在秀。

○以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南陽府人物渰死事,傳于南惠寬曰,許多人物之一時渰死,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心壽仕直金逸淵照訖講進。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尹羽烈啓曰,副應敎趙琮鎭照訖講進,校理鄭文始呈辭,副校理李鍾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差祭,修撰尹致鼎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光文,校理鄭元容,副修撰李垿、金𨩿,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光文,副修撰李垿、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光文,副修撰李垿、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在外,任希存、金益彬、尹尙圭差祭,柳相亮以兼內乘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十五日,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宗柱在外,任希存、金益彬、尹尙圭差祭,柳相亮兼內乘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能建、朴宗來、李彦植、金魯敬、閔命爀、崔光泰爲副摠管,都摠管單沈能建、李彦植、朴宗來。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金𪣼,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心壽金逸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未署經,柳榮五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gg廳g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致應曰,藥房入侍。

○傳于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興裕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別侍衛當爲進參,而本曹判書徐榮輔有情病,不得進參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動駕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載瓚,提調徐榮輔,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徐榮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動駕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尹羽烈啓曰,景慕宮提調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展謁時,提調當爲進參,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彦植墓所進,朴宗來,副摠管閔命爀、崔光泰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十五日,宗廟、景慕宮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彦植墓所進,朴宗來,副摠管閔命爀、崔光泰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魯東、徐能輔爲都摠管,朴命爕、張鉉宅爲副摠官,副摠管單尹魯東、徐能輔。

○以應敎李光文,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光文,副修撰李垿、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傳于韓興裕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應敎李光文,副修撰李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成均館所報,則以爲,本館財力,自來不敷,每當慶科增廣,自惠廳、兵曹,區劃物力,多有已例,錢木米布,依例區劃,以爲需用爲辭矣。當此大比之科,旣乏養士之需,則依已例,劃給繼用,有不可已,以兵曹木三同,依己巳例,使之輸送,以爲及時需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崇禮門南邊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五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酉八月十四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提調率醫官入侍時,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假注書朴心壽,記注官朴思彦、車翊修,待敎李鶴秀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鄭重周、李彦厚,楹外進伏訖。榮輔曰,日氣漸涼,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漢臣、東秀、之錞、重周、彦厚等,以次診候訖。上命奏脈候。千根、漢臣、東秀、之錞、重周、彦厚等,以次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匀矣。千根曰,近日稍涼,此時症候,詳承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一樣矣。榮輔曰,臣有區區所懷矣。如臣不肖,近來官位太盛,乘除之理固其宜矣。目下情勢,尤無以蠢動,昨旣承率醫官入侍之命,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趨走登筵,而以向來人言言之,何不仰體以下,實是臣子所不忍聞者也。臣自先朝,屢蒙拂拭之恩,視之如家人父子,而以臣冥頑,涓埃蔑效,雲鄕已邈,至痛在心,區區下懷,惟在於追先報今,遵奉體行,罔敢或違,忽遭此不忍聞之人言,莫非臣宜退不去,自速官謗也。見今動駕在前,不敢爲陪從之計,今當退定湯劑而退矣。日前景慕宮秋奉審,緣臣違慢,至有退行之命,臣罪到此,尤萬萬惶悚,此後奉職,亦無其望,臣雖無狀,職是崇品,從前崇品之筵席陳懇,亦或有例,故敢此仰暴,冀垂體諒,遄被威罰,卽臣區區之望矣。進御加味定志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提調、承史,以次退出。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金逸淵仕直睦台錫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入宗廟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正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景慕宮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興裕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應敎李光文,副修撰李垿、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還宮時,駕側鳴錚罪人崔近胄,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睦台錫爲假注書。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鶴秀,與本宮提調徐宗輔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床廛市民崔近胄,以其廛救弊事,擊錚於長慶橋,而處所旣是定式之外,本事亦非四件之內,原情勿施,其猥越之罪,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臣,罪在僨誤,義雖冒據,敢控衷懇,恭俟處分,惟其辭拙而未能畢瀝,誠淺而未能孚格,反辱溫諭,謬蒙曲庇,誅殛不加,官職自如,臣誠感極而涕,悚深而粟,益不知措躬之所。際又見修撰李垿疏本,則復引前說,齗齗不已,而臣所自列,更成一層罪案,此莫非臣本罪未勘之致也。臣之忝叨此任,居然且二周矣。前後辜恩溺職之狀,非一二計,而特荷天地之洪私,姑逭嶺海之重典,今焉人言峻發,彰露無餘,殿下雖復欲憐以赦之,愛而生之,其於刑政之乖戾,公議之怫欝何哉?且臣雖不肖無狀,顧其秩則崇班也,語其職則重藩也,非流品末官之比也。人之爲言,未論其虛實可否,遭參而不知恥,被斥而不知退,戀此棧豆,從他笑罵,甘作耐彈之綿,則其所玷名器而辱朝廷者,豈細故哉?況此旬宣之責,蓋所以澄淸一路,憚壓諸郡,而臣若罹罪倖逭,放廉自恣,則吏民皆將曰彼亦然矣,吾何患乎?益無所畏憚顧忌之心矣。然則臣之居此,一日而有一日之害,一月而貽一月之弊,已敗之局,無以收拾,將顚之廈,無以扶持,而西門鎖鑰,將未免抛棄之域,是豈不大加憂悶哉?倘使臣之一身,獲被當律,則是數者,可謂都無事矣。此不待臣言之畢,而聖明必有所俯燭也。抑臣素有痰聚之貞疾,而賤齒旣衰,病邪益肆,膈痞而氣壅,水涸而火升,咯血頻作,頭疼兼發,已成不治之膏肓,而間連遭切己之喪,遠外聆凶,悲苦益深,症祟添劇,榮衛𢠺gg剝g削,飮啖全廢,刀圭無效,有時乎暈倒不省,尙何望其剸煩理劇,毋曠厥職乎?以情則無面可抗,以病則無力自强,左思右量,蹲冒末由,跼高蹐厚,若窮無歸,臣情到此,生不如死之爲愈也,玆敢不避煩猥,瀝血陳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特垂矜隣,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如是又煩,卿其勿辭察任。

○癸酉八月十五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南惠寬,記事官朴來謙,假注書金逸淵,記注官車翊修,別兼春秋李紀淵,直提學李存秀、金履喬,檢校直閣李魯益、李光文,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待敎李鶴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至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至齋室門,降輿入齋室,入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少頃,上改具冕服,出齋室門,贊儀跪啓請執圭,致應進圭,上執圭,入自東神門,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次詣永寧殿。左議政韓用龜曰,此去齋殿稍間,暫御步輦,恐好矣。上曰,不必然矣。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上出神門。左議政韓用龜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還御齋室,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乘輿出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詣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乘輿,由宮大門入齋室。少頃,改具冕服,出齋室門,通禮跪啓請執圭,致應進圭,上執圭,就板位行四拜禮,詣宮內奉審,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還御齋室,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室門,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乘輦,進發至宗廟前路,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入敦化門。敎曰,還宮門路,賓陽門爲之事。出駕前下敎由進善門、肅章門、建陽門,至銅龍門。致應曰,軍兵解甲胄,入稟已下之後,標信宣傳官,趁不擧行,以至臨時更稟之境,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由景化門、集禮門、明政門,入賓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沈湜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衡柱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黃海兵使趙岐,全羅兵使徐有鳳,厚州僉使柳相斗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睦台錫有頉,代以李賢默爲假注書。

○南惠寬啓曰,假注書金逸淵,身病猝重,勢雖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光文,副修撰李垿、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垿、金𨩿,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李允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金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金逸淵改差,代以沈湜爲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安東府民家漂頹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本道各邑鎭還餉,多入於蕩減停捧,元簿不敷,繼巡無路,故無論城還平還,自致加分者,合爲四萬一千八百八十餘石矣,年例應加分,自有恒定邑取用穀數,合爲三萬四千六百四十餘石,而各該邑平倉留庫無多,一萬三千七百九十餘石,不得加分,就各邑鎭城還平還加分條中,移劃取用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應加分各邑,因留穀不足,不得準分,而外此邑鎭,旣有當年應留之加分者,依狀請移劃,使之取用,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尹之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照訖講進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灑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趙琮鎭,以東學敎授,今日照訖講試取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密陽府民家漂失頹壓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因成均館所報,試具所用物力,以兵曹布三同,依己巳例,代木劃送之意,草記蒙允矣。又見其所報,則以爲,每當增廣,米錢布,雖依各年已例,準數請得,應用尙患不足,以今所劃,尤無以支繼,錢米亦依已例,一體區劃爲辭矣。當初許劃之比前減數,蓋緣目下經費到底不敷,無以如例優劃,而本館事勢,旣如所報,則亦不可一例防塞,兵曹錢二百兩,均廳米五十石,準各年已例,分付該曹、該廳,使之移送,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鄭晩錫査啓,本府回啓內,時囚罪人崔信燁所犯諸條,問議大臣處之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右議政金思穆,病未獻議,領議政金載瓚以爲,崔信燁所犯諸罪,一則掠民,二則冒功也。掠民則雖無戕人之事,明有剽穀之贓,卽此査案,無容加覈,而至於冒功之罪,楊鎭之執捉假將,雖異於渠所手縛,旣送部下之卒,先擒鎭中之賊,無怪其藉此稱功也。龍骨追入,果在賊散之後,卽以賊徒已散,從實馳報,此與專事瞞告,煞有不同,今若直斷以冒功之律,有違平允之意,且其剽掠,雖已得情,戕殺果無執跡,擬以强盜,亦涉過重,法文有搶掠本律,以此照勘,似或襯近,而獄體甚重,未敢臆見仰奏,伏惟上裁。左議政韓用龜以爲,崔信燁三條罪犯,果如繡啓所論,則俱係罔赦,而今以道査觀之,掠民一條外,冒功受賞之罪,可謂脫空,雖以掠民言之,初無殺越人命,只是搶掠民財,則斷以强盜之律,殊涉過重,今依搶掠本律,施以杖配之典,恐合平允之政,伏惟上裁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大臣議爲之事,分付,可也。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好善手本,則時囚罪人鄭來升,素患痰癖之症,處濕添劇,猝發關格,食飮全却,轉側須人,日夜叫痛,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鄭來升,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七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鄭晩錫公私賑邑鎭及士民願納農牛種糧分給人別單,則公賑邑,肅川府使李儒秀,自備折米一百七十四石零,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旀,順川郡守吳準常,自備折米一百九石零,朔州府使尹敏東,自備折米一百石,渭原郡守南錫九,自備折米五十石,上項三邑守令,自備石數不多,論賞一款,置之爲白乎旀,私賑邑,江西縣令宋一衡,自備折米二百三十石零,永柔縣令鄭東晩,自備折米一百六十三石零,昌城府使許乘,自備折米一百三十四石零,江界府使金啓河,自備折米一百二十一石零,熙川郡守柳文儉,自備折米一百五十一石零,博川郡守李運植,自備折米一百三十七石零,祥原郡守金翼基,自備折米九十七石零,上項七邑守令等之捐廩賙賑,極爲嘉尙是白乎矣,私賑論賞,旣無已例,竝置之爲白乎旀,士民願納及私賑人等所納折米,比諸他雜,不啻倍蓰,則恐不可以不數gg敷g論是白如乎,陽德折衝鄭起鳳段,願納折米四百八十四石零,京居折衝尹孝烈段,私賑折米四百八十六石零,中和出身朱萬离段,昨今年私賑折米合爲四百三十三石,錢一百七十五兩,上項三人,依各穀千石以上論賞事目,竝施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尹孝烈段,旣經實職,道臣狀本中,全當寧邊之賑資,幾千饑口,賴活甚多,宜施殊異之擧是白如乎,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旀,順安嘉義韓國良段,願納折米一百八十七石零,嘉山將仕郞鄭瑜段,昨今年私賑折米合爲一百七石,中和幼學金履珏段,願納折米七十七石,江界嘉善尹得說段,願納折米五十五石,閑良金啓伋段,願納折米五十五石,昌城折衝許仁成段,願納折米五十石,上項六人,依各穀一百石以上論賞事目,竝施以帖加成給之典是白乎矣,其中韓國良段,資是嘉義,又經實職,似當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鄭瑜段,旣有郞階之典是白乎旀,金履珏段,係是士人,亦施以郞階成給之典是白乎旀,平壤進士李運甲段,昨今年各邑補賑錢合爲一千三百兩,米十石,折米十四石零,分給錢又爲八百四十兩,各穀四十六石零,依補賑各穀千石以上論賞事目,似當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旀,中和幼學林光爕bb段b,分給錢一千三百九十兩,春牟二十石,依補賑五百石以上論賞事目,似當施以賞加之典是白乎旀,博川幼學金膺珪段,分給錢七百兩,各穀五十兩gg石g,价川嘉善韓正喆段,分給錢四百兩,各穀六十二石零,博川幼學金鎭珪段,分給錢五百兩,平壤前參奉金華國段,分給各穀二百三十五石零,鐵山前主簿鄭亨大段,分給錢三百二十五兩,春牟四十石,定原閑良朴厚文段,分給錢二百七十五兩,楚山幼學李膺潝段,分給錢二百兩,粟一石,熙川折衝李雲興段,分給錢一百七十五兩,各穀九石零,肅川閑良吳錫耆段,分給小米八十一石,上項九人,依補賑各穀一百石以上論賞事目,似當竝施以帖加成給之典是白乎矣,其中吳錫耆段,願不受資,令本道,從願施賞爲白乎旀,金膺珪、金鎭珪、李膺潝等段,係是士人,竝施郞階成給之典是白乎旀,鄭亨大段,係是朝官,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鄭運甲段,旣是進士,林光爕段,又是士人,分給錢亦至千金,其在激勸之政,合有拔例之擧,依昨秋金离禧等例,令道臣,殿郞調用,恐合事宜是白乎矣,竝只係是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栽是白乎旀,其餘邊將等,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啓曰,忠淸左道京試官金𨩿,旣入闕中,本職副修撰,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朴蓍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當詣健陵親祭,仍詣顯隆園親祭,吉日以今月晦間,來月旬前擇入,凡係民事,務從省除,出還宮植炬,一竝安徐事,分付,可也。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宣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通禮沈厚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信燁所犯諸罪,問議大臣處之事,草記批旨內,依大臣議爲之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白晝搶奪條》云,凡白晝搶奪人財物者,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編推斷條》云,犯私罪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云,王府決杖,代以金贖矣。崔信燁,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咸鏡道高原郡隘守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草記及批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式暇。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德源府使林必榮,母病危篤,還任實無其望,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南惠寬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時和爲德源府使。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進上山藥,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羽烈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武藝統長黃大呂手本,別監王德寧、孫志說,被打於馬兵李喜得,爲先除下,移法司重治事,傳于南惠寬曰,起鬧之端,專由於李喜得等,則平民猶不能如此,況無端掖隷之敺打結縛乎?愚悍之習,不可尋常置之,令該曹刑推定配,武藝廳言之,違越約束之罪,不可無飭,懲治放送事,分付。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健陵、顯隆園幸行吉日,以來月念前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九月十六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六日爲之。

○尹羽烈,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連有除之之命,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稟旨後,行會于畿營之意,有所稟定矣。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除之。

○南惠寬,以戶曹言啓曰,謹奉下敎,宣禧宮簾帳修改吉日,令日官金性錡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殿庭前面西邊下月臺一間許,今日巳時量頹圮云,故臣公轍,以本署提調,依定式進詣奉審,則殿庭西邊下月臺階砌一間許三層石頹圮,而頉處不甚大段,且距正殿稍遠,慰安之節,不爲磨鍊,待潦雨快晴,擇日告由修改,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一二所監試試官,該曹今將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云,侍從堂上堂下坐罷人竝敍用,使之從便排擬,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仁王山東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濬川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今方時急,本司都廳,專管擧行,而都廳鄭來升,時帶宣傳官,方在拿處中,無以擧行,今姑改差,其代以訓鍊都監千摠李勉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來升,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味危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宣傳官鄭來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昆陽郡守柳觀海厚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照訖講進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進御加味定志湯前方中,加麥門冬一錢,自明日一貼式煎入事,楊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通順散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左議政韓用龜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三斗一升,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九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定州軍功人玄仁福,大軍出戰之初,起復從征,首尾效勞,極其夥多,論功之時,特除宣沙僉使,而力辭賞典,自願終制,故依其願收還職名,令本道,待闋服卽報該曹,以爲收用之地矣。聞已終制,該道枚報本曹云,以相當六品實職,待窠卽爲收錄之意,分付。龜城軍功人金志煥,松、郭之戰,捉納賊酋,定州之捷,極力效勞,特除天摩僉使,而到防未幾,入於繡啓,及其捧供,本事脫空,該府旣請附過還職,而本職已爲出代,終未免無故落仕,殊非朝家酬功之義,他鎭僉使,待後窠差送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前正郞任俊常,今已敍用矣。龍虎營事務,專管於一軍色,職任甚殷,難付生手,仍任,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行幸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行幸時,補把驛馬,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好善手本,則時囚罪人柳觀海,素患疝積之症,猝然闖發,食飮全却,氣息奄奄,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柳觀海,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夢璟亦,有夫驛婢之欲爲作妾,事極駭妄,而稱云逃婢刷還,至於幽囚誘脅等事,全事發明是白乎矣,道啓旣云一一査實,則不可以囚供之如此,有所取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來升亦,軍兵解甲胄,旣承下敎,而趁不知委,更爲煩稟,不善擧行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柳觀海亦,需米移捧,雖曰謬例,襲謬亦罪,賂納區處,雖曰不知,不知亦罪,其他吏任各差,民怨反訟,雖曰無指的,旣承繡啓,則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來升、柳觀海,還囚議處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刑曹言啓曰,統長黃大呂手本內,別監王德寧、孫志說,與訓局馬兵李喜得等,彼此言語,以至被打結縛,衣冠裂破之境,除下後重治事,傳曰,起鬧之端,專由於李喜得等,則平民猶不能如此,況無端掖隷之敺打結縛乎?愚悍之習,不可尋常置之,令該曹刑推定配,武藝廳言之,違越約束之罪,不可無飭,懲治放送事,分付事,命下矣。李喜得處同黨諸漢,嚴加鉤覈,則其弟老得,其子仁孫外,無他倂力之人云,喜得嚴刑一次後,全羅道順天府定配所,卽爲押送,老得雖不手犯,難免助勢,嚴刑懲勵放送,仁孫,其父旣被坐家長之律,置之勿論,武藝別監王德寧、孫志說違越約束之罪,自臣曹,嚴杖懲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健陵、顯隆園秋謁有命,儀曹以吉日,今已啓下矣。慕寓霜露,展宸誠於省覲,禮行春秋,率彝度於時節,此乃孝之至也,情之切也,而以殿下皇皇如求之思,不期然而然者也。臣竊自掩抑,繼以讚歎,願從鑾和之後,獲瞻蘋蘩之儀,而第伏念月前欠安之節,雖臻翌瘳之慶,榮衛尙未復常,節宣政宜加意,而見今秋序未深,溽炎猶劇,時行傷暑之症,京外方熾,而程路洽爲四舍,勞動將過三宿,廈氈頤攝之時,尙宜戒於少愈,龍旂觸冒之際,尤易損於聖躬,而不念愼重之義,猶且徑情而强行,則是豈慰陟降之心,體殿宮之憂者耶?臣雖愚昧,非不知大聖人不匱之慕,拊時益切,不遑自恤,而以親心爲心,必盡保重之道,是爲帝王之達孝也。情禮之隨時或闕,猶屬疎節,而臣工之擧懷奉悶,卽見彝情,苟或不然,今於成命旣頒,穀朝方涓之後,乃敢不避煩猥,若是仰浼乎?伏乞聖明,俯察臣言之斷斷衷告,特寢陵園親幸之命,以答群下切至之情,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仙寢拜謁之久曠,將至屢春秋矣。今年不得又行,微懷雖極,殿宮懇勸止之,大臣之意如此,姑爲中止。仍傳于尹羽烈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行兵曹判書徐榮輔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分宜自靖,積犯違逋,罪戾浸積,時値展謁有命,凡厥有司百執事,莫不奔走先後,各效其職,臣則本兼諸職,尤係緊重,而杜門屛伏,惟俟大何,乃因藥院召命,𨃃蹶趨承,只伸保護之微誠,非敢職名之仍冒,乍出旋入,臣豈樂爲?動駕隔宵,更違庚牌,悶隘之極,無地措躬。際伏承口傳下敎於政院者,辭旨截嚴,至以時刻嚴鼓,待臣去就爲命,臣於是,四體戰掉,五內失守,他不暇顧,顚倒膺命,廉防大壞,去就無據,抗顔周行,赧汗如漿,是實淸朝之恥羞,詎但臣一身之披倡也哉?臣之不堪重任之狀,從前辭疏,不啻血懇,亦旣意竭而辭窮,不待人言之來,自在必辭之科,臣性本狷滯,跡又孤畸,立朝以來,榮辱半之,風波憂畏,世念灰冷,間罹險釁,頑喘不滅,而年紀衰邁,疾病侵尋,癃痼危惡,判爲棄物,雖在閑司漫局,尙懼素餐貽譏,今乃權要華膴,左右兜攬,白首低徊,耽戀不去,蹩躄昏憒,無往非咎,人怒鬼猜,何所不有?盛衰乘除之理,深淵薄氷之戒,是臣所夙夜兢懼,自知早晩,必有何許狼狽,今之所遭,不暇尤人,而臣實自尤也。抑臣之所隱痛而不可自恕者則有之,日昨筵席,已略陳之矣。今有孝於其親者,至敬深愛,爲人所信,雖有嫉惡之人,必不忍以不遜之名,無禮之目,加之於其父子之間者,誠以愛敬積於內,而不言之信,有足以服人心故耳。堂疏中何不仰體以下一段,凡今在廷臣子,雖非逮事昔年之人,若加之以此名,必將痛迫悲冤,如不欲生,況臣不肖,受先朝不世之遇,頂踵毛髮,是誰之賜?勤閔顧復,曷報之德?義則君臣,恩則父子,雲鄕漸邈,報答無階,未死餘生,至痛在心,惟以一飯之頃,於戲不忘,一事之微,常若鑑臨,歸拜之日,庶無愧顔爲期,苟使此心此誠,充積貫徹,使一世之人,莫不相信,則雖不識臣何狀者,必不忍驅之以罔極之言矣。先王之視臣,如慈父之於迷子也,而人之罪臣,乃孝子之不使加於其身者,臣之不見孚於平日,可以知之矣。臣誠何顔,彯纓束帶,揚揚對人,厭然自居於大夫之後哉?臣之目下義諦,惟有斂跡朝端,沒齒田間,一以謝人言,一以靖私義而已。臣雖無狀,備任使之日舊矣。上天至仁,何忍置臣於四維之外也?衷情弸迫,言不知裁。惟聖上,察臣情之切悲,諒臣言之至懇,亟削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罪,以嚴國綱,以勵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請,可謂當然,則何不體諒乎?況幸行不遠,屢屢辭巽,萬萬過當,勿辭行公。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沈湜。事變假注書李衡柱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俗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懿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校理鄭文始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文始。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每以科場之弊,筵奏箚陳,果非一再,而只見其奸益甚而弊愈劇,漸至於末如何者,是豈國家之細故哉?今當大比之科,若用一截之法,則雖不得丕變世敎,亦豈無目下小效乎?試官用情者,皇朝則用一律,至有剝皮之刑,而我朝寬大,雖未能一遵此律,粵在肅廟朝,大起科獄,必欲窮治干犯之類,竝絶島爲奴,後孫至今廢枳,今若有現發,斷以當律,少無容貸,則庶或爲懲頑戢奸之一助,而至於科場用奸之塗人耳目者,借文代述,姑無暇言,凡外場也預題也,關節之直通試官也,試券之一場疊呈也,立落之先覘也,封彌之潛換也。似此奸弊,千百其端,而所以作奸之本,卽在於必狹主掌官禁亂官,內外工房,先以奴傔等私人,換立爲衛軍羅卒,試所陪吏,標號以相應,聲氣以互通,百般作用,惟意所使云,弊之至此,寧欲無言,而究其故,則試官之罪也。試官自當置法,更無可論,而若其主掌禁亂衛軍、羅卒、員役之見捉者,先自各該官員,竝用用情之律,下屬出付捕廳,加刑得情後,移法司依律處斷之意,榜諭於一二試所,以示先甲三日之意,何如?傳曰,允。

8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式暇。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式暇。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進上早紅柿,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羽烈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薦新進上石榴,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羽烈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徽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尹命烈預差,前郡守安光宇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尹命烈、安光宇。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式暇。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照訖講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海美縣監李運春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二十三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鐵求,方帶別軍職,勢難兩處供職,羽林衛將沈能俊,五衛將李若洙,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來升、柳觀海,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傳官鄭來升矣本府議啓內,軍兵解甲胄,旣承下敎,而趁不知委,更爲煩稟,不善擧行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成歡前察訪趙夢璟矣本府議啓內,有夫驛婢之欲爲作妾,事極駭妄,而稱云逃婢刷還,至於幽囚誘脅等事,專事發明是白乎矣,道啓旣云一一査實,則不可以囚供之如此,有所取信,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昆陽前郡守柳觀海矣本府議啓內,需米移捧,雖曰謬例,襲謬亦罪,賂納區處,雖曰不知,不知亦罪,其他吏任各差,民怨反訟,雖曰無指的,旣登繡啓,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六十徒一年,以喪前所犯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行護軍金愚淳疏曰,我朝立國規模,以忠厚爲本,侍從卿宰之臣,親老家貧,不能自養,則陳章乞郡,未嘗不許,是固朝家之美政,而蓋是爲人臣子不獲已之事也,一猶爲可,其可再乎?再猶不可,其可三乎?臣之乞養得郡,前已再矣。或數月而遞,或一年而歸,聖恩徒荷於罔極,子道未展其至願,雖値事故之多端,實由誠意之淺薄,臣之老母,年今七十五矣。筋力日以益衰,疾病日以益深,滋補之效,惟恃於甘毳,調治之功,專在於刀圭,臣家之貧,無異於前日,朝夕菽水,有時難繼,藥餌調保,非所可論,臣之當初一第,不過是爲親干祿之心也。故辭尊居卑之意,屢陳於章奏之間,則抱關擊柝,在分攸當,而冥行驟進,濫叨卿班,頂玉腰金,若固有之,徒竊臣身之榮貴,無益病親之調養,回願gg顧g初心,心跡懸殊,欺天欺人,俯仰愧怍,焦迫不忍,今又陳懇,一而至再,再而至三,殆若孩兒之求哺於慈母,飢輒啼號,屢而不已,傷廉沒恥,無復餘地,情有所急,不遑他顧。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理,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盡今日調養之道,以遂平生未卒之志,千萬伏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行護軍金愚淳上疏,則以爲,臣母年今七十五矣。筋力日以益衰,疾病日以益深,滋補之效,惟恃於甘毳,調治之功,專在於刀圭,臣家之貧,無異於前日,朝夕菽水,有時難繼,藥餌調保,非所可論,情有所急,不遑他顧。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理,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盡今日調養之道亦爲白有臥乎所,金愚淳之親老家貧,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宰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照訖講進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祭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啓曰,修撰李允謙,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入之。

○以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關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應敎趙琮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前同知李永運名字,改以希運事告狀,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李允謙疏曰,伏以臣母癖積本症,卽五十年貞疾也。長時進退,劇歇無常,每當換節之時,則尤爲一倍添劇,臣於日前,幸因母病之少減,雖不得不怵畏義分,黽勉就直,而一念憂慮,無以暫弛于中矣。卽接家信,臣母宿症,玆因將攝之失宜,夜來又復越添,神精昏瞀,氣息凜綴,病中思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得以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照訖講進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宮廟仲朔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尹序東狀啓,則以爲,昨年賊平後,從征軍兵試藝論賞,京營關西,則柳葉箭三中者竝直赴,而本府則三中居首人出身朴宗茂,得蒙邊將調用,其餘三中人出身尹星東及閑良李啓蕃等四人,只令分等施賞,而未蒙一視之澤,實爲抑欝,請令廟堂稟處矣。從征將士,無論京外,竝令射放者,卽所以慰悅軍心,則試規宜無異同,而松都之不許直赴,果不無不均之歎,科制至嚴,雖難追改,而此則宜有闊狹之道,依京營箕營例,出身三中,帖加成給,閑良三中,竝直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使行搜檢時,商弊釐革之方,爛商報來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鄭晩錫所報,則枚擧義州府尹吳翰源牒呈以爲,搜檢之法,若拘於法意,依舊置之,則雖有關飭,無以痛革,以本府境內七鎭中,鎭將永定差送,則下屬誅求之弊,不期自禁,依此定式爲辭矣。以道內守令、察訪,輪回搜檢,自是舊例,而蓋其操縱侵徵之弊,皆從搜檢中出來,適足爲灣商呼冤之端,而邊禁之漸壞,專由於搜檢之失宜,至爲商弊中最痼之一端,今當救瘼之時,宜卽竝爲釐正,而第若以七鎭將永定,則所謂鎭將,率多營邑校列,威不足以見憚於灣商,力不能以必檢於燕卜,行之未久,必見其門禁之因此蕩然,道倅臣所論,只思責效於目前,不念生弊於來後矣。今不必分差於列邑,替定於各鎭,以義州府尹,永管搜檢之任,每於臨門照卜之時,必今寬苛無偏,操縱得宣,商無濫徵之怨,門絶潛越之弊,兩申其禁,一無所偏,則灣商之弊,自當從此永祛,若是而或有違式犯科之端,則道臣摘發啓勘,斷不饒假,仍以此著爲新式,永久施行之意,分付該道、該邑,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鍰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儒謙,素患疝積之症,猝然闖發,滿身浮鼓,咳喘苦劇,金永喆,風眩之症,無時作發,嘔逆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俱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儒謙、金永喆,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鑄錢所言啓曰,今番鑄錢,限三四十萬兩開鑄之意,前已草記蒙允矣。其間求貿各鐵,數甚不敷,加得數萬斤,方準三十萬兩新鑄之容入,而聞內需司,自戶曹移送鍮鑄、熟銅、豆錫等鐵,其數頗裕云,就其中限二萬斤,依前例取用,其代以戶曹明年條生銅,待上來還報,不害爲兩便之道,而內司若以遲待爲難,則依生銅準折價本,磨鍊以送,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鑄錢所言啓曰,曾在乙未、戊戌,御營廳鑄錢時,匠人等報債錢十萬餘兩,每於戶曹歲鑄時,收捧移送該廳事,自該曹事目啓下,則他衙門別鑄時,所謂報債條,不當擧論。且近來鑄錢,餘剩無多,匠手輩難支之中,如或一例責納,則實有大役中撤之慮,今番別鑄時,切勿侵責之意,分付御營廳,何如?傳曰,允。

○癸酉八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車翊修,別兼春秋李紀淵,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趙宗協,進伏楹外訖。榮輔曰,涼意漸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榮輔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榮輔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皆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宗協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匀矣。上曰,諸節皆與前一樣,出去後議定湯劑,可也。仍命醫官先退。榮輔曰,臣以內閣事,有所仰達矣。仍奏曰,御考初試,隨其次數,許赴會試事,曾有先朝定式矣。進士姜履元,以丁巳應製居魁,當赴辛酉增廣會試,而其時因儒罰停擧,帖文則入於收還爻周之中,今當慶科,將不得援例受帖云,御考事體,與他自別,中間未赴,亦係應頉,自內閣成給帖文,使之依例許赴,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味定志湯停止,二神交濟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導痰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湜照訖講進。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監試初試試官,當爲磨鍊擬入,而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俱爲病不來,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此增廣監試試官,當爲擬入,而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無以備員擧行云,參議傳旨未下,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別試監試初試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竝擬,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別試監試初試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啓溫,副司果李墷。

○以監試一所試官李憲琦、任天常,二所試官李魯益、李廷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啓曰,今此監試二所試官李魯益、李廷奎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以監試二所試官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俗,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崇禮門南邊體成三間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七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韓興裕,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羅暖萬戶李春求,從浦萬戶具應和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羽烈曰,七夕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

○以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著壽,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允謙,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七夕製,明日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南公轍呈辭入啓,藝文提學金啓洛,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圖遠、朴長輿、柳春東竝單付。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金海府使宋文述身死事,傳于尹羽烈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軍器寺副正白東脩,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林景鎭,身病呈旬,直講洪起爕,監試初試時二所封𦇯gg彌g官進去,典籍李景熙,一所封𦇯gg彌g官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漢城府言啓曰,依定式,無主未葬處,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而至於有主未葬之類,亦令一一知委,斯速過葬事,申飭各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宗民、具絳,還囚議處以入,而具絳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金魯應査啓,則以爲,蓋此査案,一則曰科分加作也,二則曰移用官廳也,繡啓非不的確,囚供極其分疏,該府論稟,道査有命敎是白乎等以,臣與兩査官,會同推覈爲白乎矣,應問各人,竝爲捉待,可考文蹟,亦令現納,反覆盤詰,逐細究覈是白乎則,其矣所告,與該倅爰辭,無少差爽,故執其入庫文書,磨準會案元摠後,以其用下公文,逐條除減,則各穀實數,脗然相合,無一贏縮,而其中一二疑端,施威嚴問,則其所納告,俱有依據,班班可考是白如乎,大抵米租一千四百餘石之用下數爻,米租太三百五十石之區處條件,一一載錄於各項公文,而其矣招所謂遺漏於搜探之際,未得入鑑於繡衣云者,想其頭緖,容或無怪兺不喩,以其所納是白遣,査實時草件記觀之,可知其不經繡衣之眼是白遣,且所謂三白五十石,旣在於元數一千四百餘石之中,而又爲疊入於移用條者,果是實狀是白乎所,以此推之,則一千四百餘石,皆是各項用下,實非科分加作,三百五十石,乃是官廳應入,亦非無端移用,而取出府倉,移屬官廳,論以外面,異於經法,且緣文書之遺漏,未登繡衣之繙覽,故旣見其無所下落,而歸之加作,又執其劃送官廳,而認以移用者,守經之義,執法之論,宜乎如是,而到今行査之日,事實如右,則恐不可以犯科勘斷是白乎等以,玆以枚擧馳啓爲白乎矣,令攸司稟處亦爲有置,今見道査所謂一千四百餘石,初非加作,而俱係各項用下,所謂三百五十石,亦非倉穀,而乃是官廳應入,則別無可罪之端,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金魯應査啓,則以爲,新舊需米,移劃漕倉,旣由於責捧高價,船格雜費之代錢上下,亦爲其相換取剩,則俱係不正名色,雖是流來之例,焉逭襲謬之失是白乎旀,還租二百石之偸出作錢事,繡衣詳探窮覈之際,必無誤聽虛傳之理,由前則旣非創行,由後則亦非身犯,而律之以法,有難曲恕是白乎等以,玆以論列馳啓爲白去乎,同前府使具絳罪狀,令攸司稟處亦爲有置,新還需米之執錢,船格雜費之代錢,旣有節目之嚴,且有取剩之數,則雖曰流例,難免襲謬之罪,還租之偸出作錢,諸招雖有發明,旣登繡啓,則不察可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啓曰,藝文提學金啓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藝文提學金啓洛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尹羽烈曰,同副承旨,持此御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尹羽烈啓曰,藝文提學金啓洛,旣已承牌,內閣提學南公轍、徐榮輔,竝卽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啓曰,奎章閣提學南公轍、徐榮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都承旨、入直摠府堂上,試官加差下,兵曹堂郞、上下注書,對讀官加差下。

○南惠寬啓曰,臣與藝文提學金啓洛,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二千七百七十一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羽烈曰,七夕製箋居首三下一進士李驥秀,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洪彦謨給二分,之次三下進士南勉中給一分,次上生員崔克明等七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尹羽烈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純爲金海府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光文。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鏡城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南惠寬曰,人物之渰死,民戶之頹壓,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奠接,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尙今未拯,尤極慘惻,期於搜拯,使之厚埋事,分付。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因慶尙道暗行御史金學淳別單,備邊司覆啓內,孝烈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別單,則尙州故參奉金,自在孩提,必跪而飮乳,四五歲時,或値父母之病,則涕泣不肯飮乳,至齠齔事父母,一以承順,溫被扇枕,灑掃應對,一如老成人。十五丁母喪,哀毁幾不保,執喪盡禮,忽心動,往覲其父於旅宦所,父病方劇,父稱孝感所致。其後父喪,三年啜粥,不解衰絰,毁瘠骨立,服闋之後,久不御酒肉,不着華服,若逢父母所嗜之物,則平生却食,値祭日,則正衣冠,坐待將事,哭泣悲哀,無異袒括之夕,雖在病劇,必爲躬行,人皆稱至孝之出倫。河東故士人鄭閒妻朴氏,自其于歸之後,甘旨之供,溫凊之方,能盡其誠,而舅姑有病,則必憂形於色,至於祝天請代,其舅患二大腫,幾至死境,醫曰吮之則必差,朴氏卽吮之無難色,而不少懈,一日二日,吮之又吮,幸得差效,而病添別症,忽有生血流注瘡口,多至五六斗,血盡而命盡,移時不甦,朴氏出引廚刀,斷指出血,以灌舅口,少頃,若有回生之望,而指血不繼,又斷一指,以血補血,末乃得生,至今生全。統營將校廉協權,至誠事親,母抱貞疾,沈綿者十九年,躬執罐爐,親調藥餌,繼以手足不仁之疾,轉側須人者,又三年矣,而晝夜在側,先意承順,終以毒痢,屢阽危域者,又八朔矣,而衣不解帶,目不交睫,長時扶護,咸適其宜。及遭母喪,寢苫食蔬,不近菜果,墓在二十里之外,而逐日往省,不以風雨寒暑暫曠,歸輒收淚改容,安養其父,其父素患痰喘,每晨至寢門,必問夜來安否,退守廬次。去年又遭父喪,哀毁過節,幾不勝喪,而省墓哭泣,一如前喪,人皆曰孝子。蓋自其祖德升以孝聞,而有子五人,遵守家法,今協權之誠孝,又追其父祖,人稱三世七孝。固城士人李德老妻朴氏,其夫罹疾,沈痼至於三年,凡係救療之方,隨事躬執,祈天願代者,一年有餘,其夫竟死,則悲慼之意,不露於顔色,每見其舅姑悲痛號泣,則輒以溫言愉色,寬譬慰解,井臼之役,甘旨之供,無異平時,纔經夫葬,仍卽委臥,廢却食飮,以死自處曰,女而從夫,婦道之常,夫死之初,非不知卽地同死,而但舅姑在堂,若於一時倂命,則其爲不孝,雖在地下,不忍瞑目,故惟待夫葬,從容就死,以從亡夫之意也,仍不食而死云矣。尙州故參奉金之孝出天賦,終身靡替,河東故士人鄭閒妻朴氏之吮腫斷指,以甦舅病,統營將校廉協權之以若寒微,能繼父祖之孝,固城士人李德老妻朴氏之從容處義,竟以節死,觀於繡啓論列,可驗實蹟表著,其在樹風之道,宜有褒美之擧。金及李德老妻朴氏,竝施旌閭之典,鄭閒妻朴氏及廉協權,竝施復戶之典,恐合事宜,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此施行。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因咸鏡道暗行御史具康別單,備邊司覆啓內,孝烈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別單,則德源故士人趙允濟,卽壬辰死節彦璞之七世孫也。事其繼母,殫竭誠孝,有疾嘗糞,靡不用極。其父病疽,吮之又吮,不覺其難,時丁冬寒,捉鼈塗血,卽見神效,及其居喪,年近六旬,而食素三霜,家廟晨謁,隆老不廢,故重臣黃景源,亦有撰實之文。文川故縣監朴東俊,自在齠齡,入孝出悌,昏定晨省,動遵《小學》,遠近鄕邦,咸稱孝子,父病,斷指灌血,幾絶復甦,遂延十三年之壽,且苦心篤行,卽是禮學,而非但律己,牖發愚俗者多,故以孝禮具備四字,屢登薦剡。永興故吏金世萬,身爲下吏,能有操守,一生服役,未嘗欺其官長,素有至孝,父母兩喪,廬墓之節,哭泣之哀,一遵禮制,終喪之後,以其孝養之無所,終身素食,不近魚肉。雖屋下私談,語到官長,其所敬謹,無異官前,前後道伯,或成單饋問,或完文給復,至於狀聞請㫌,而身沒六十餘年,湮滅無稱,物情嗟惜。鍾城故士人朱鎭福,年未弱冠,遭其父喪,泣血三載,其母病䐉後腫,至於危境,則血懇祈斗,乞以身代,且自吮腫,積十四日,而根拔遂完,及其終也,嘗糞斷指,靡不用極,年踰五十,執喪過制,且學問博洽,敎授勤篤,子第門生,多有成就,古所謂鄕先生者殆近之。北靑武人朴必東妻李氏,自于歸之初,敬執婦道,一日舅姑問其所願,則對曰從夫而已,一座笑其質直無華,以孝養舅姑,親戚鄕黨咸稱之。及遭夫喪,送終之衣,無不手縫,執喪如禮,而自初至終,勺水不入口,傍人勸之則曰,從夫之願,已質於舅姑,豈負初心耶?遂殞命於夫死後七日。咸興通德郞魏健喆妻韓氏,則其夫早世,則斷斷一心,以死自矢,其舅姑涕泣而誡曰,汝夫之血脈在腹,何不愛護,以從臨訣之託乎?韓氏自此,强進水飮,六閱月而生女,擧家防護愈謹,而縊頸飮毒,連被救甦,及其終祥漸近,决意不食,十有餘日,竟至殞命。富寧鄕人朴春壽,善養父母,及遭父喪,葬地距家五六里,山谷峻惡,往來甚艱,而雖一果一魚,必辦必往,不廢朝暮,隣里憐其勞苦,構廬於墓傍,則春壽辭以老母在堂,不忍捨而居此,自葬至禫,寒暑雨雪,不廢上墓,今居母喪,廬墓守制,不脫絰帶,闔境嗟歎。安邊土民李重彬妻韓召史,其夫爲虎所囕,人莫敢近,韓召史挺身冒入,奪其餘骸殘肉而歸,及産遺腹,父母欲奪其志,約人搶去,乘夜突入,扶曳綁縛,則以死自矢,囓臂出血,繼以哀號,厥軰亦惻然少退,卽負其兒,訴官雪憤,于今二十九年,事其老舅,一如夫在,採薪耕田,供奉備至云矣。蓋此關北一路,寔我豐沛之鄕,王化所被,風俗淳古,以孝以烈,亦多其人,今當採聞之日,宜有表異之政。德源故士人趙允濟,文川故縣監朴東俊,竝施贈職之典,永興故吏金世萬,鍾城故士人朱鎭福,北靑武人朴必東妻李氏,咸興通德郞魏健喆妻韓氏,竝施旌閭之典,富寧鄕人朴春壽,施以食物之典,安邊土民李重彬妻韓召史,施以復戶之典,恐有合於樹風聲勵世道之方,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此施行。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因黃海道暗行御史李在秀別單,備邊司覆啓內,文化人甄夢祥孝行褒賞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原別單,則夢祥,卽至窮無依之類也。自學語習步,事親至孝,其父母若與之新衣,則觀父母之衣新衣而乃服,父母有病,而減其食飮,則亦從而減之,或得美味珍果,則必懷而歸進,不敢先嘗。及其母病篤,晨浴着潔,祝天願代,斫指灌血,以延五日之命,越二年,其父病劇,當其幾絶之時,又斫左指,以血灌口,更延七日之命,隣里感歎,鄕黨傳誦云矣。甄夢祥,以下鄕編氓,不知詩禮之訓,能全秉彝之天,孝事其親,實行表著,其在激勵之政,合施復戶之典,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此施行。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向於西五鎭革罷之時,別害姑作獨鎭,長津移邑,從後更議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南兵使李石求所報,則以爲,別害,土沃地廣,而距本邑,道里險遠,民卒凋殘,無以成樣,別設獨鎭,事勢甚難。長津則漸至殘弊,民不奠安,邑鎭民情,擧皆願移,宜速移邑於別害,以爲奠民邑重關防之道爲辭矣。若以長律,移邑於別害,則長津占得樂土,別害得免邑役,非不爲兩得便宜之方,而今使三水,永失別害,則尤無以立邑自存,終必至無邑乃已,三水之爲幾百年關防,尤重於新設之長津,而只爲長津之便否,不念三水之利害,有非審愼之道,且別害移屬之議,其來已久,而每以三水之故,尙不得劃定者,亦必有所以然也。道帥臣長津移邑之請,今姑置之,從後更議以處,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則以爲,本府出身,祿仕無階,擧皆虛老,由是而人不願科,武技漸遜,長寧殿守直衛將四人中二窠,屬之於有薦出身,稱以部將,依華城華寧殿守門將例,仕滿四十朔後,自兵曹入啓,調用於京職初仕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無論東西銓,近來雜岐多門,仕路漸淆,識者之歎,厥惟久矣,雖不得一齊汰冗,更何可以古無今有之一窠,從以創出哉?所請置之,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洪義浩狀啓,則以爲,本府四部軍制中,左右兩部,稱以軍官,前後二部,稱以束伍,去己亥年,更以前部,請陞武旅軍官,今則後一部,只有束伍之名,而軍官與束伍之役,元無彼此之別,特以名目稍異,一充束伍,擧皆賤棄,間多有逃亡者,今依己亥已例,以束伍陞爲順旅軍官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四部之軍,其制惟同,而三部則陞軍官,惟後一部,獨編束伍,果爲軍丁厭避之端,而所謂軍官與束伍,爲名雖殊,應役無異,卽不過二而一者也。守臣所請,旣無加損於軍制,必爲慰悅於軍情,束伍後部,與前左右三部,竝陞軍官名色之意,許施,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頹圮體城七間許,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緣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寬。注書朴來謙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進御調中導痰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有身病,左議政韓用龜在外,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羽烈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左水使金養和身死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梁垸爲慶尙左水使。

○以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尹致儉,老母病勢危重,呈狀乞遞,領軍之將,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堯憲進詣南壇,奉番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頃,松木則漸就蒼欝,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具絳,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運,昌原前府使具絳矣本府議啓內,新舊需米之執錢,船格雜費之代錢,旣有節目之嚴,且有取剩之數,則雖曰流例,難免襲謬之罪,還租之偸出作錢,諸招雖有發明,旣登繡啓,則不察可知,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