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緣故出〉。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羽烈啓曰,玉堂下番闕直,已至多日,而副應敎趙琮鎭,昨旣入來,則上番入直之副校理李鍾穆,所當姑降入直,而直爲出去,事未前有,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
○以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李鍾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屆,山雉漸出,今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吉日,今月十五日辰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六日卯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卞浩德、金秉喆,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儒謙、金永喆,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味苦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鎭海縣監金永喆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泗川縣監李儒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咸悅前縣監徐有儞、宋仁載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9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病〉。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副校理朴蓍壽、李鍾穆,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壽、李鍾穆,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興裕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柳孝源卒逝,捕將重任,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韓興裕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鄭學耕,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溏爲左邊捕盜大將。
○韓興裕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溏,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柳相亮遭父喪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春輔爲兼內乘。
○尹羽烈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御用熟地黃監蒸事,院官員李彦厚,黃海道黃州地下去矣。騎卜馬各壹匹,書員金宗軾所騎馬壹匹,印信壹顆,竝爲題給,而回還時,熟地黃載持馬定給事,本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元默,親病危重,景福宮衛將崔應斗,慶熙宮衛將安復謙,身病猝重,俱爲呈狀乞遞,訓鍊院副正具載默,除授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洪秀晩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對馬新島主平義質圖書請受差倭先文頭倭,今已來到,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等,依已例預先差出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對馬新島主圖書請受差倭,今將出來,京接慰官及差備驛官gg譯官g,照例差送,贈給禮單,亦爲措備下送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倉洞契任掌文成得,今月初二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咸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緣故出〉。右副承旨尹羽烈〈病〉。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湜〈仕直〉沈啓錫〈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右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沈啓錫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朴蓍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吏曹,接慰官單趙晉和。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一番羽林衛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緖爲羽林將。
○朴宗正,以義禁府bb言b啓曰,保放罪人李儒謙、金永喆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咸悅前縣監尹彝鉉、尹爔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永喆亦,任役賂差,雖稱未聞,徵逋侵族,有違法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儒謙亦,渠之赴任,在於壬申,信行往返,在於辛未,則其所納供,足爲發明之端,此囚段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
9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梁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沈啓錫有頉,代以睦台錫爲假注書。
○傳于韓興裕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尹羽烈啓曰,假注書沈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湜改差,代以具宜默爲假注書。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朴蓍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韓興裕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光陵忌辰祭獻官,前郡守韓翼鎭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韓翼鎭。
○以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吉州等邑民家漂頹,人物渰死事,傳于韓興裕曰,渰死與漂壓,如是許多,聞甚矜惻,原恤典外,竝加顧助,卽爲奠接之意,更加申飭,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濟州牧使金守基狀啓,進上烏賊魚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尹羽烈日,勿待罪事,回諭。
9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直〉李賢默〈仕〉。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羽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興裕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掌令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吏曹,直閣單鄭元容。
○具宜默在外,代以李賢默爲假注書。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右副承旨尹羽烈進。以李在秀爲應敎,李沆爲校理,徐有聞爲兼輔德,朴宗慶爲知敦寧,李若洙爲敦寧都正,韓象默爲兵曹參知,鄭尙愚爲同經筵,徐榮輔爲弘文提學,李儒常爲監察,韓用鐸爲冬至兼謝恩正使,鄭泰曾爲軍器副正,李海慶爲掌苑奉事,兵曹佐郞單任俊常仍任事,承傳,奉常直長韓益相,兼執義柳鼎養,成均博士安亨鎭、禹錫簡,學正韓發翼竝單付。
○再政。以鄭祖榮爲校理,李墷、李東冕爲修撰,任天常爲副修撰。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病,參議鄭景祚入直,參知申在明病,左副承旨韓興裕進。以朴宗慶爲知事,林漢浩爲都摠管,韓翼鎭爲僉知,李勉植、李亨謙爲宣傳官,柳命源、李碩遠爲內禁將,徐良輔、曺慶夏、盧允楫爲五衛將,洪羲中爲景福將,趙守喆爲慶熙將,李完植爲訓鍊副正,金學基爲都摠經歷,李周彦爲訓鍊判官,黃道一爲鷺梁別將,副護軍申在明、尹光濩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以應敎李在秀,校理李沆、鄭祖榮,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蓍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允謙,副修撰李垿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校理朴蓍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羽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咸陽幼學河漢晶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慶禧,嫡妾俱無子,以同生弟慶甲第二子必海,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慶禧夫妻俱歿,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河漢晶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河慶甲第二子必海,立爲河慶禧之後,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完植,今日政,移拜訓鍊院副正矣。其代當卽差出,而本寺多有擧行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四間三尺許頹圮處,今九月初六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鎭海前縣監金永喆矣本府議啓內,任役賂差,雖稱未聞,徵逋侵族,有違法意,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彝鉉、尹爔等段,觀此所供,在任時吏奴所逋,竝皆徵捧,無所欠縮,是如則與繡單一切相左,其在覈實之道,不可遽議勘律,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兩囚段,行査間保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徐有儞段,觀其所供,徵逋之數,爲四千餘石是如是白遣,宋仁載段,非但徵逋之爲二千石,亦已査逋報營,則雖緣己庚之凶,未及收殺,文跡往復,明有可據是白乎矣,此與繡單臚列,俱爲相左,其在審克之道,不可直加勘處,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稟處,兩囚段,行査間保放,何如?判付啓,依允。
○癸酉九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睦台錫,事變假注書李衡柱,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行兵曹判書徐榮輔,行禮曹判書南公轍,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廣州留守李肇源,戶曹判書李相璜,知中樞府事李堯憲,刑曹判書林漢浩,行護軍李溏、金基厚,副應敎趙琮鎭,以次進伏訖。載瓚等進前曰,霜節旣屆,朝晝異候,今又早朝,臨殿勞動,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近復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榮輔曰,今日,卽藥房問安日次,而醫官方待令,許令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訓鍊大將李海愚,今日次對,謂有身病,來待闕外,終不進參,此將臣以其情勢,初當重任,宜其一番逡巡,而私義前已屢伸,見職今旣受符,又此懸頉不進,誠涉過當,極爲未安,從重推考,申飭進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冬至正使判府事徐龍輔,前後使命,以其親年,輒蒙許副之命矣。今則行期已近,而情理與前無異,合有體諒之道,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冬至正使之代,今當差出矣。臣等俱有事故,無以出疆,而拜表隔月,事勢甚急,以儀賓及正二品以上通瀜備擬,政官牌招,開政差出,每當使行,輒以正使遞改,屢致上徹,亦涉煩屑,此後則大臣若有故,無以備望,則不待筵稟,以宗親、儀賓二品以上擬入,仍爲定式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本營軍制,有壯十部,巡別哨,左右馬別,每年冬兩朔,分番入防,而苟充老弱,無一可恃,就營校子枝中,選得驍健者三百五十二人,分作三哨,屬於壯十部中壘,名之曰壯中衛,置別將一人,領將三人而領之,繼給稍廩,製與軍裝,月三操鍊,又於月終,試以銃鎗,陞降其料科,而但其衣料之資,取營門應用中剩餘,又得略干財,設置屯田及還穀,每歲所入,僅得三千餘金,而料食甚薄,終欠優奬,依本營別武士,他道親騎衛例,許設都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十部入防,其制甚盛,而挽近以來,民窮法弛,自前設施之意,漸就疎虞,揆以戎政,誠非小憂,而今以城府游食之徒,募成三哨精壯,以爲本營肘腋之用,而組練各有規度,支放不煩經費,其所慮遠經始之意,實爲得宜,依所請,以此壯中衛三哨,屬之壯十部中壘,用爲號召卽發,緩急是仗之一隊親兵,仍依本營別武士,北道親騎衛例,春秋兩等,別設都試,以爲慰悅奬激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無布軍八萬五千五百五十一名內,闕額爲二萬五百十五名,有布軍二十四萬一千一百三十七名內,闕額爲八萬一百九十八名,而若其雜名色軍之闕額,又不知爲幾何,今欲强括充補,則殘民又將渙散,就闕額中姑許分數權減,待後充補,其餘則申飭列邑,査得校鄕冒錄,一一疤定,不害爲捄弊之道,巡兵營及各邑鎭諸色軍摠闕額中,幾名權減當否,請令廟堂稟處矣。連年饑癘之餘,軍摠闕額,本道尤甚,一齊充補,其勢誠難,而第軍制增減,有國重典,守土掌兵之臣,有闕則當塡代而已,有瘼則當釐捄而已,而況以冒錄汰定,新有朝令,在本道對揚之道,苟能悉心査括,任怨疤定,則自可得幾萬閑丁也。且今秋事登熟,民事漸紓,流亡者亦當次第還集,若令守宰,勞徠奠安,俾復本業,則幾何而不至於舊額無闕,新弊漸祛乎?然而不思務本重兵之義,遽發減額之請者,有非委毗之意,誠涉率爾之失,此狀啓置之,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以爲,本營各庫會付別置米十三萬一百餘石,布在列邑,取耗支放,自庚午荐歉,停退未捧臥還蕩減等所縮,爲六萬五千九百四十餘石矣。此是將士支放,不可無給代,而第有一條方便,穀簿中城役穀一萬七千七十八石,各邑開倉時,吏奸査得者一萬一百九十一石,本營自備穀三千石,今春賑餘穀中一萬二千九百五十石,合四萬三千二百十九石零,姑先移錄於別置會案,其外不足條二萬二千七百餘石,待未捧穀還捧,以充別置穀元簿之後,從其所捧,還錄於劃下賑餘穀,以準本數,其後又有所捧,則別設營穀,以備不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別置耗見縮,若是夥然,支放給代,實無他拮据之方,而今此道臣所請,果爲得宜,第城役穀,卽爲中城修築之費,而自前設置,旣有深意,有不可盡數移錄,只以七千石及各邑査徵穀一萬一百九十餘石,本營自備穀三千石,今春賑餘穀中一萬二千九百五十石,依狀請,竝爲移錄於別置元案,而此外不足之數,使之更加量宜,務盡措處之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所報,則以爲,淸南、北防營屬別武士都試,自防營試取,覆試於兵營,而兵營赴試之際,營屬誅求,糧資糜費,殆難支堪,擧懷規避,三和、昌城、宣川,三防營別武士,依江界、義州例,自該營覆試爲辭矣。江界、義州,俱是邊門絶遠之地,許令自本邑覆試,果有意義,而至於三和等三邑,去兵營初非遠程,且各邑入格武士之咸聚節度營試取,蓋出於嚴科場重管轄之意,不必到今輕改,使之依前施行,若其營屬誅求之弊,嚴飭帥臣,洞加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則以爲,兎山田政紊亂,執役不均,趁今改量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各邑量田之令,前後申嚴,而姑無一邑擧行者,誠極駭異,今此兎山之自願改量,殊甚嘉尙,待秋後卽爲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上護軍李集斗,大護軍金羲淳,竝備堂還差,金羲淳,仍察湖西句管及有司之任,戶曹判書李相璜,貢市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臣於谷山前府使吳毅常事,有切可駭痛者矣。以其身經亞將,出入平統之人,特除本邑者,實出於朝家格外另擇之至意,而況伊時本邑事,尙何可言?固當殫竭誠力,一心圖報,而今其所犯諸罪,雖異於贓汚,蓋其昏謬庸憒,全不事事,初未能留心於治邑則極矣,以渠所處,受恩於國家,前後何如,而今於一邑事,而孤負至此,究厥罪狀,殆浮於贓汚,此若例勘而止,將何以懲他負公蔑法不職不謹之類?吳毅常,卽其地勿限年定配,以謝谷山之民,斷不可已,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泰川前縣監白慶楷所坐諸罪,旣經道査,不必追理,而惟其反詈一事,有關紀綱,足可以觀世變矣。繡啓所論,苟使失實,則只就本事,納供自辨,何所不可,而敢以題外之說,欲爲逞憾之計,乃於淑問之庭,胡辭亂叫,罔有紀極者,前所未聞,萬萬驚駭,若使此路一開,則從此奉命按廉者,將無以誰何於列邑,此豈細故也哉?卽此一節,合置重勘,白慶楷,亟施遠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繡啓中所執諸條,或因道査而間多相左,或以囚供而亦幾落空,金吾啓勘之後,益見繡啓之自歸失實矣。受命按廉之任,何等謹嚴,而初不能隨事盡職,致使持斧之重,從此益輕,慢法之吏,尤無所憚,奉使不謹之失,不可無警,關西御史李垿,削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軍餉居末拿問,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旣有元事目,還上未準捧、居末拿問,而若邊地守令則依前決杖,載在《通編》矣。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捧未捧狀啓,則軍餉居末壬海別將徐有華,居二郭山縣監孫應虎,居三孟山前縣監金魯甲,元還上居末牛峴僉使朴東源,居二壬海別將徐有華,居三城山別將朴天瑞罪狀,竝令廟堂稟處矣。所當依事目論勘,而昨年本道民情,與他絶異,其不能及期準捧,容或無怪,姑用闊狹之政,依今年各道已例,竝以從重推考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伏見平安監司鄭晩錫報本司辭緣,則以爲,嘉山所在屯土,本是居民世傳之庄,而京鄕奸細輩,盜賣於宮房,致使鄕民,公然見失,經亂無依之民,無以支保,作奸人處,準捧本價,納于宮房,畓土則還給本主爲辭,而又見繡衣別單,則備論此事,以此奸民之從間作用,致使許多鄕民,公失世傳之土,呼冤載路,貽弊切骨,至有道臣、御史,相繼陳請,纔有回啓,已蒙允下矣。捧出價而宮房不至全失,復舊土而田民得免見奪,實爲上下便宜之道,而秋成在卽,不可虛徐,卽爲施行之意,分付內司及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藥蟹醢待成熟,依前例限三十次沈入,何如?上可之。榮輔曰,本曹馬色經用,自來不足,自二軍色,每年劃納二千兩,作爲補用之資矣。比年以來,益復匱乏,年例所受,無以支用,將竝受五年條,以爲捄弊之資,而二軍色行用中,無以準此數劃給,就封不動中五千兩,推移以給,而以二軍色所送,限五年逐年充上,可爲一時牽補之方,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昔在先朝乙卯,邊地守令、邊將,特敎除拜者,雖以他事遞歸,必皆草記後,付籤於勿施秩,定式施行事有命,而前楚山府使崔信燁,以軍功除拜本職,三考前,因繡啓罷黜,今已定配,履歷當爲勿施,而係是特敎除拜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本廳倉底,民家逼近,火患之弊,不可不念,抄其最近處二十三戶,給價撤毁,法外造家,專由於當部不能登時禁斷之致,此後若有復爲造家,有所現發,則考其造家年月,其時當部官罷職,京兆堂郞,亦爲論責,每於四孟朔,自當部以造家有無形止,報于本廳,以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因慶尙道暗行御史金學淳別單,備局覆啓內,長鬐、淸河等結少邑大同都劃下納事,令該廳指一稟處事,允下矣。兩邑本以至殘之邑,屬於下納,餘數之上納京廳者,數甚零瑣,今因民弊,旣登繡啓,不可無矯捄之道,自明年爲始,兩邑大同,全屬下納,而上納則分排於有裕邑,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街路上造家,本是禁制,而近來所謂外餘之家,日甚月盛,民習之無嚴,萬萬痛惡,而或有因雨頹壓,則與他元戶頹壓,混入於恤典中,蓋頹戶恤典,欲爲改造之意也。當初造家,旣是冒禁,而及其頹壓之後,又給恤典,使之更造,實無意義,此後則頹戶摘奸時,外餘戶,雖有帳籍,勿爲抄報事,分付京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北道各陵殿,五年一次,禮堂進去奉審,而或有待年豐退行之例,今年爲當次之年,何以爲之乎?上曰,待年豐擧行,可也。〈出擧條〉公轍曰,莊陵奉審,亦以五年一次爲之,而北道陵殿,旣承待年豐擧行之敎,莊陵奉審,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麗王諸陵,每式年,發遣本曹郞廳看審事,曾已定式,而戊午式,以廚傳之弊,因特敎使地方官擧行,其後連爲地方官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已例爲之。〈出擧條〉相璜曰,今年臣曹稅入米邊,較看一年經用,不足殆近四萬石,自臘月上下而已不足,至於明年新捧前支用,尤非可論,前判堂,以此陳達,請移納貢米,小裨目下曹用,而朔數則以五十朔爲準而蒙允矣。惠堂又以本廳事勢,筵奏防塞,仍請依丙辰例,自本廳從便施行爲辭,又以五十朔則係是創例,不可遽開,至今相持,惠堂之言旣如是,自臣曹當移送一萬石價錢,取米以來,而聞惠廳事勢,新捧前亦無以盡送一萬石,當排年準數云,然則臣曹經費,排比無路,貢米移納,雖未準五十朔之數,依均廳事例,限三十朔自臣曹移納,然後始可救目前之急,外此不足,尙爲夥然,亦不可無別般區劃之方,就北漢餉米中限五千石,移劃於本曹,而以平倉附近邑,使之移納於平倉,則自臣曹可以取補於料祿不足之數,在還民亦無涉險之勞,似甚便宜,竝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戶曹、惠廳,自是相須共濟之衙門,經費俱爲不足,移納勢所取用,而至於石數與朔限,惟當相議善處,無或互相靳持,何必以此,每煩筵稟乎?北餉之送價移用,前旣許施,則今亦依已例,以平倉所捧,使之捧價許劃,似爲兩便之道矣。用龜曰,臣亦無異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目今戶曹事勢,萬萬罔措,移納一款,大臣亦請許施,臣亦姑不更事爭難,而戶曹米邊之不敷,其來久矣。從前取用於惠廳者,以惠廳則稍裕故耳,凡謂惠廳之稍裕者,不過湖南一廳,而其外皆元不足,己巳以後,湖南廳亦至蕩然,今則惠廳事勢,亦爲罔措,均廳若失移納之權,則將何所措手乎?戶曹移納,雖不得永防,量定石數,俾無濫觴,似好矣。載瓚曰,地部、惠廳,係是相須衙門,而地部經費,重於均廳,移納一款,旣已許施,則石數多少,亦宜出外停當矣。興裕曰,今日賓對,臺諫無進參之人,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酉九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趙德潤持《詩傳》第二卷,同知事金蓍根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南惠寬持《詩傳》第二卷,侍講官趙琮鎭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李鍾穆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睦台錫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二卷,別兼春秋李紀淵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護軍金益彬,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讀奏,可也。琮鎭奏曰,前受音何以爲之乎?上曰,只奏新受音,可也。琮鎭讀自燕燕于飛,止嬖人之子州吁。上曰,文義陳之。琮鎭曰,別無深義,而衛莊公惑於嬖妾,致有此詩,若使莊公,無嬖妾之惑,則衛國之禍,不至於此矣。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所奏固好,臣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同知事陳之。蓍根曰,上番已有所奏,臣亦無可陳矣。上曰,特進官陳之。德潤曰,儒臣所奏固好,臣亦無可陳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惠寬曰,儒臣已陳之,別無可陳之辭矣。琮鎭曰,今當法講日開之時,玉堂諸員中,有奉命在外,有以親病違牌及呈辭下鄕,有時帶閣臣,例不得入直之人,在前如此之時,筵稟變通,卽是館規,敢此仰達矣。上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擧條〉蓍根曰,法講日開,而經筵亦有未差之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日政差出。〈出擧條〉上命退,德潤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朴宗正〈式暇〉。行右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尹羽烈〈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開東,有霜氣。
○尹羽烈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宮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在秀,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羽烈曰,只推。
○尹羽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徐有聞,時在京畿加平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彦煐,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勢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輪番之職,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洪致復牒報,則貳極門東邊內宮墻半間許半邊缺落處,今已修築云,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羽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金思皓有頉代,幼學韓用圭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義禁府言啓曰,統制使徐英輔狀啓內,統虞候李海範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海範,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義禁府言啓曰,谷山前府使吳毅常,卽其地勿限年定配事,承傳啓下矣。吳毅常,黃海道谷山府,卽其地勿限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義禁府言啓曰,泰川前縣監白慶楷,亟施遠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白慶楷,咸鏡道吉州牧定配,而下去平安道定原地云,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自定原縣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校理鄭祖榮疏曰,伏以臣,以鹵下之質,猥忝經幄之末,前後恩除,亦已再三,臣感戴殊恩,愧懼恒深,臣之蔑學淺識,固無望於仰備顧問,補益聖學,而至若分日豹直,無曠職次,卽其常分,臣雖無狀,豈敢不恪謹趨走,以是自效,而向臣之待罪館職也,適値臣老母之病,彌留旬日,間經危域,伊時情勢,實無離側供職之望,禁直久空,天牌屢降,而連事違逋,未克承膺,雖其情私所迫,不得不爾,而揆以義分,萬萬悚凜,鎭日悶蹙,惟斧鉞是俟,迺者,大僚筵白,罰止譴削,夫名以儒臣,徒事尸素,以致直廬長鎖,經席罕開,論其罪負,合置可辟,而薄罰輕勘,非威伊榮,纔過時月,遽蒙甄敍,恩旨繼降,華銜依舊,臣於是,益不勝悚恐慙恧,靡所措其躬也。臣以才則本不堪於見職,以罪則更難贖於旣往,豈可徒懷寵命,冒沒復出,使堂堂玉署之班,緣臣而益輕哉?且臣老母,自經春間重病,篤老氣力,遂以落下,至今綿綴,若不能保,近因日候凄冷,重添感冒,寒熱互至,痰嗽轉劇,寢啖全減,澌鑠益甚,臣於此際,暫時離捨,情所難强,如前違傲,分所不敢,玆不得不冒死陳籲,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特推孝理,許改臣職,仍降威罰,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癸酉九月初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好敏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金魯敬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尹羽烈持《詩傳》第二卷,侍講官趙琮鎭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李鍾穆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李賢默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孫錫祚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護軍李民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讀奏新受音,可也。琮鎭讀自燕燕于飛,止以勗寡人興也。上曰,文義陳之。琮鎭曰,新受音何以爲之耶?上曰,只陳文義,可也。琮鎭曰,末章言其心塞淵,夫莊姜之稱道戴嬀也,先言其心之塞淵矣。戴嬀不過一婦人,而猶能如此,況帝王家存心之工,卽萬化之化gg源g也,燕閒之時,懋涵養之道,酬應之時,推操存之工,欲振作則有發强剛毅之美,欲安靜則有靜定慮得之效,每以持心爲本,卽聖學之要道,如是推類看詩,是臣區區之望矣。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旣以其心塞淵之義仰奏矣。且朱子論此詩而曰,秦漢以後,無此等語,夫心字上工夫,勉勉不已,則其功效必遠且大矣。上曰,知事陳之。好敏曰,上下番所奏皆好,臣無他可奏矣。上曰,特進官陳之。魯敬曰,儒臣所陳俱好,臣更無可奏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羽烈曰,臣別無可奏之辭矣。琮鎭曰,昨日新除諸玉堂,違牌後,已下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上曰,可也。羽烈曰,見今講筵日開,而玉堂番次之苟艱,近來莫甚,昨日政,自銓曹以在京無故人差出矣。多有違牌,竝卽牌招,嚴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bb之b。〈出擧條〉好敏曰,臣於江陵書院事,竊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江陵五峰書院,卽孔夫子影幀奉安之所,而曾在先朝壬寅年,追配朱夫子影幀矣。又於今春,自太學,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影幀追配,而鄕儒輩,不識事體,岐貳士論,轉成鄕戰,故臣於臨歸時,三四悖儒,嚴治照律,躋享事體,何等嚴重,而今因渠輩之惹鬧,至有斯文之貽羞,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臣意則從今如有先正追配之事,而士論齊發,則自該曹經稟後擧行,允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二神交濟湯,自明日姑爲停止事。〈出榻敎〉上命經筵先退,好敏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行右承旨朴宗正〈坐〉。行左副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興裕〈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霜氣。
○韓興裕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惠寬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右副承旨尹羽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儒慶落點。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秀,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應敎李在秀,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光熙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儒慶〈坐〉。行右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左副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三陟營將張夢說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惠寬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儒慶,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九月初十日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臣曹正郞蔡弘韻,差送代直後,使之赴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九月初十日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本殿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令吏曹假官各一員,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後赴擧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所供生鮮,每當深秋,恒有艱乏之患,而近日風勢不調,江水稍冷,設網屢日,擧皆空還,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願以活鷄,限捉得間,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代封。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東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永興府使嚴耆疏曰,伏以臣,才短襪線,識淺管班,而厚被兩聖朝陶甄之澤,屢綰銅墨,濫躋金緋,敭內歷外,罔非過分,居官任職,無往非罪,以玆憂遑,身不敢自有,而待罪本邑,亦旣半載有餘,靜察民勢,量度事情,則無弊不具,無物不病,譬如將傾之大廈,非寸木之可支,誠不可以牽補架漏,苟然捱過者也。大抵本府,卽聖祖肇基之舊鄕,爲北路保障之巨鎭,在周豳、邰,逮漢豐沛,走馬之基,聖蹟尙留,興龍之澤,故老傳說,上奉殿宮,所重自別,兼綰山海,幅員亦廣,朝家所以軫恤,民人所以仰望者,不可與尋常他邑,比而同之也。數紀以來,民貧財匱,役繁賦重,已無樂業之意,乃有渙散之漸,重以比歲之饑饉荐臻,昨夏之癘疫如掃,合沒之類,已難更僕,流亡之數,不勝僂指,觀於籍戶之減摠,民勢亦可以反隅矣。其中爲弊之巨者有三,軍伍之虛額也,田結之白徵也,均稅之空納也,而最爲遑急者,卽山之四社,海之九津也。臣於今夏,爲探民情,兼察農形,跨歷重嶺,遍入諸洞,則瓦家石室,太半無主,良田沃壤,亦多鞠蕪,至於巖卡草蔀之空虛,山田瘠确之陳廢,不言可知,招集民人,叩厥所由,則答以昔日百餘之戶,今不過數十有幾,軍有定額,不可以丁少而或減焉,稅有元摠,不可以起少而或頉焉。公納之數,與前日全盛之里無異,故一戶而應七八戶之役,匹夫而兼五六夫之額,一稱廢里,人皆厭避,田宅雖賤,賣買路斷,課督有程,椎剝切身,不得不捨而之他,間有來接空舍,墾其陳田,則前主之許多身役,許多田稅,竝爲移督於後人,故去焉而不敢復返,過之而不敢入處,此所以役愈重而稅愈繁也。零少餘存之戶,雖緣世代土着之未忍便訣,姑且彷徨,而勢將從此流散,扶老携幼,在在遮訴,困悴之狀,哀矜之形,見之慘目,聞之恫心,臣竊觀山四社之地,廣袤不少,東西餘二百里,南北亦近百里,衆嶂四圍,三江中橫,雖少平曠之野,而曲曲沿灣,鋪置安穩,面面開豁,壤地膏厚,固所謂樂生之土,若不及今矯捄,則必將盡空而乃已,豈不可惜之甚乎?繼又遵海而南,則浦民之凋弊,無減於峒戶,敗船破網之稅,廢盆毁箭之徵,亦爲切骨之瘼,孤兒寡女,攔街坌集,破敗之文蹟,自渠父祖之世,積成之券軸,俱經營邑之署,而只緣新現之未得,塡代之無路,尙此冤徵,豈非干和之一端乎?此莫非如臣輩奉職無狀之致,而豈忍使西岐歸市之遺俗,故里歌風之後裔,若是顚連無告而莫之拯濟耶?倘回光明之燭,察此愁怨之狀,則以殿下字惠之聖德,想不待臣言之畢,惕然深念,恤然矜憐,思所以奠安之也。以言乎軍伍,則本邑以物衆地大之致,最初元額,比他倍蓰,而他邑所無之應頉,乃反過多,地本沮漆,毛聃之雲仍旣繁,鄕古枌楡,樊盧之攀附亦衆,若非璿泒之遺裔,則太半勳戚之後承,且況眞殿守護,員役旣多,本宮附近,除徭太過,常時充額,已患苟艱,而比年以來,饑饉癘疫,便經一㥘,闕伍虛額,不可殫記,比因朝令,搜括而補之,沙汰而塡之,猶未能充其十一,而將彼戶摠,比之軍額,太不相當,雖欲强充,其勢末由,摠論軍額,則赴操馬步軍爲二千八百六十八名,巡兵營納雜色軍爲三千四百六十四名,眞殿本宮及三墓守護等諸員役爲九百五十二名,親騎衛、烽武士、雜色軍、忠翊、忠順、本府假率等,竝四千七百八十六名,合而計之則爲一萬二千七十名,今式籍摠爲九千六百三十三戶,而其中除鄕品、武列、儒名、驛屬、牧子、校院奴、宮近里諸般官屬,則餘在之戶,僅爲四千一百七十六戶,以一萬二千七十之額,較看四千一百七十六戶,則設令戶有三丁,僅可相準,況老弱之當除爲七千八百八十六名者乎?此臣所以矯捄無策,晝宵熏灼者也。謹稽軍籍,則往在丙寅,有端川移來炭軍三百八十三名,壬辰,有利原移來炭軍三十五名,此非本府元額,卽因其時兩邑之難支,有此移定,目今本府之勢,有甚於往年之兩邑,而兩邑則今焉稍勝,不列於道內痼弊之邑,一視之道,宜無彼此之殊,而昔者元額之軍,猶爲移送,有此捄瘼之道,則今焉還他本額,以蘇危急之邑,實合事宜,而且以兵營假率言之,當初分排,太偏而不均,咸興、長津、三水、甲山則初無一名,洪原爲七名,端川爲三十名,利原爲三名,安邊之大,亦不及百名,而本府則爲六百七十四名,南關諸邑,同爲兵營之所管,而或無或少,豈宜若是不齊耶?爲今之計,量列邑之戶數,計軍摠之多寡,兵營假率,一例分數移定,以爲紓力之地,而若其自本邑可以變通者,亦有二條焉。其一則本邑烽臺,只有德峙一所,北承定平之金洞,南引高原之熊烽矣。昔在光廟朝,陞爲觀察之營,添設一所於邑後聖歷山頂,其後營則廢,而烽則如古,臣於日前,分送校鄕於德峙、熊烽,而臣又躬上府後聖歷之頂,觀其地形,便若鼎足,初非對案直射,羅絡聯珠之形,而及其擧火之候,北烽纔燧,南烽遽應,初不待中烽之燃火,蓋緣對峙易見,回眺非順故也。置此冗閒之烽墩,空添至艱之軍額,則廢之爲便,且地名聖歷,遺老留傳,則尤不宜置墩臺而壓主脈也,明矣。其一則宮近三里,除役男丁爲三百五十七名,而皆是閒遊者也。本宮員役之外,又有宮假率,負木漢,市井等役,多充於他里,故避役之類,擧多投托,爲弊不一,自今以後,宮屬諸般之役,移定於除役三里之中,無得侵及他村,則亦足爲捄瘼之一端矣。以言乎田結,則本道田政比摠之故,一或起耕,便編稅案,旣無給災之規,又嚴減摠之法,陵谷變遷,停峙互換,正田之沙覆浦落,已難數計,而續起則多在山腰,瘠不生穀,收不償費,定以低等,督以勤耕,猶懼荒蕪之間多,況自癸甲以後,元結多縮,準摠無路,勒陞正田,竝徵重稅,庚午以來,流亡甚多,耕墾無人,在在榛蕪,村村荒廢,而責納之數,猶如前日,一人之去而八夫齊徵,一戶之亡而同井被害,非但爲目下切骨之瘼,人皆畏㥘,雖有可起之土,可墾之畝,不敢生耕種之意,其將全一里全一社而陳廢乃已也。臣謹稽邑典,往在先朝壬子四月,廟堂以山社收稅事覆啓,有曰,山四社陳田白徵,幾至千結,則在聖朝如傷之意,其所矯捄,當如拯溺救焚,今秋爲始,使之隨起收稅,勿以比摠爲主,稍待年豐,從實量田,則宿弊似可漸祛,批旨若曰,山四社白徵處矯捄之策,不可一刻歇視,勿拘比摠,特爲減稅之意,令該府使躬往該社曉諭,俾去者聞風還集,若有還集者,依陳田勸耕例,限年勿侵公私征徭,大哉王言,曠絶之特恩如是,而纔行數歲,便爲停閣,使若保之惠澤,寧失之至意,不能終究,式至今日,弊復如前,靜言思惟,寧不懍惕?若自今秋,復遵隨起收稅之法,而正田之汰落者,竝令減摠,續結之勒陞者,亦還本等,使無白徵之冤,則民信朝令,地漸墾闢,差過數年,可復元摠矣。以言乎均稅,則船網箭盆之稅,一入元摠,破毁年久,猶不得頉,前轍孔昭,後鑑斯懲,或有設網造船之意,則族戚擯之以敗亡,隣里目之以禍根,使不得設施,以今所見,雖懸賞而募之,難得一船之加現,一盆之新設,此豈非反杜生財之源乎?夫魚鹽之産,豈有古今之殊,斥鹵之土,無非設盆之坂,沿洄之浦,皆是遮箭之所,天之生物,本爲利用厚生,而今則舊設幾盡破壞,新創又斷其路,閉塞其利用厚生之本,至使民生日益困窮,國用歲漸罄竭,謀國之計,恐不當若是其褊且少也。至治之世,藏富於民,百姓旣足,誰與不足?況今環海東尺寸之地,莫非國家之有,則錙銖之財,亦莫非國家之物也,何必藏之大農,輸之常平,然後始爲國家之財乎?今乃設爲畦畛,視以內外,著定恒式,猶恐或失,嚴立科條,猶慮見欺,而臣竊恐見欺不在於冒減之詐,而所失尤大於生財之源也。誠能毋拘公納之少縮,特許舊頉之竝蠲,則非但爲慰答民心,導揚和氣之道,將見民皆樂趨,海利無盡,涉有新船,家有新網,漁戶日富,浦稅日增,若過十年,而未復元稅之總,則臣請伏妄言之誅,至於需用人才之道,則北路陵殿之官,輒用本道之人者,卽是朝家慰悅豐沛之鄕,而本邑則去京師甚遠,旣絶汲引之路,視營下稍間,亦罕聲聞之及,名登薦剡,近益絶稀,佼佼者尙無褒揚,貿貿者尤甘抛棄,簪纓望絶於朝著,褦襶猶恥於畎畝,務馳逐於鄕社,競末任於筦庫,此亦非培養成就之道也。十室之小邑,尙有忠信之士,萬餘之鄕班,豈無才行之人乎?臣謂每歲道薦一窠,永屬本邑,而自本邑擇其行修經明之人,備三員而報營,自營門取一人而登聞,使沾祿仕,則將見人各自礪,非復舊習,其爲激勸之方,爲如何哉?昔漢祖以沛爲湯沐邑,永復其民,皇朝誠意伯,不過佐命之勳,而命復靑田一縣,使世世子孫,頌劉伯溫,本邑之於我朝,不啻靑田之比,而可以與沛同歸,則雖不能永復其民,豈忍爲弊之有甚於他邑,而莫之顧恤也哉?臣固知狂妄僭猥,無所逃罪,而目見民瘼之切骨,士風之不古,恐負我聖上字恤之念,作成之化,瀝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察,將臣所陳諸條,竝令廟堂,劃卽稟處,使此遑汲之民,得奠袵席之安,則臣謹當與鄕之父老,歌詠聖澤,導揚明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9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緣故出〉。行左承旨李儒慶〈坐〉。行右承旨朴宗正〈坐〉。行左副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儒慶曰,九日製,十一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
○李儒慶,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別試文科初試試官,當爲磨鍊擬入,而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俱爲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別試文科初試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別試文科初試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景鎭、李基栽。
○李儒慶啓曰,今此文科初試二所試官鄭尙愚、任希存牌不進,竝更牌招,申絢在外,鄭魯榮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今此武科初試二所參試官趙庭和在外,徐有素、任文白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令該曹更爲擬入,何如?傳曰,允。
○以文科二所試官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以武科一所參試官趙毅淳,二所參試官徐有素、任文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鄭祖榮由限已過,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儒慶曰,呈告及在外提學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
○李儒慶,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社稷署令尹定鎭,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德謙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領軍之職,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李好敏進,參議金會淵進,行左承旨李儒慶進。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申在植爲副修撰,李翊會爲司書,李集斗爲知敦寧,李文遠爲社稷令,金基石爲長寧殿別檢,故府使沈命希贈兵參例兼,同知沈公俊考,故學生崔復源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李相璜爲弘文館提學,朴宗慶爲藝文館提學,魚在琬爲東部令,林景鎭爲務安縣監。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申光軾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韓象默入直,右副承旨韓興裕進。以金啓洛爲知事,金益彬爲副摠管,李殷會爲內禁將,李東膺爲訓鍊副正,金秉喆、李晉保爲宣傳官,李儒祥爲統虞候,同知單盧允楫,僉知單曺慶夏,內乘李完植仍任事,承傳,山馬監牧官單金鼎豪,副護軍單尹羽烈、權應祜、鄭來升、鄭鴻觀,副司果單尹致鼎、李允謙、金𨩿、任存常,副司勇單韓用圭。
○傳于李儒慶曰,秋務方殷,不可一時暫曠,新除授守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或有上京守令,一體催促下送。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東冕,時在京畿抱川地,副修撰申在植,時在全羅道務安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李儒慶,以侍講院言啓曰,卽伏見忠淸左右道今此慶科增廣初試世子宮入達榜目單子,則京試官、都事着名之上,不書臣字,疎漏不察,殊極駭然。至於道臣,亦難免不審之失,當該試官及道臣,竝從重推考,原單子還爲下送,速卽改修正上送之意,分付該道,雖以外邑言之,未諳舊例,如是疎忽,令該曹知委各道,前頭東堂時,使之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則備陳本道綿農失稔之狀,仍以爲,各樣軍布,今將收納,而本色責捧,其勢末由,慶州等六十二邑上納軍布,竝許純錢,至於訓局保布,事體自別,樂工保布,數亦無多,此則折半代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凡農形災狀之啓,各定其時,雖是失稔之歲,穀未登場之前,未嘗請退請代,則綿農與穀農無異,而今於霜未遍降,花尙續開之時,先請分等代錢者,誠亦太早矣。今秋諸路之綿,大抵近歉,而早結之房,遇霖雖落,晩綻之顆,經霜猶摘,姑不必遽屬全歉,此狀啓還下送,待年分登聞時,使之更察農形及民情,消詳更啓,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刑曹言啓曰,今番慶科增廣監試初試時,一所闌入人幼學申純,二所代述人生員宋禧永,竝捉送臣曹,故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科場儒生不錄名闌入者,限己身降定水軍,代述者,生進邊遠充軍,申純則依例,令兵曹定配所狎送gg押送g,宋禧永則親年已過七十,且無兄弟,依法典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今番監試初試時,一所闌入幼學申純,依律文,令兵曹降定水軍事,允下矣。攔入罪人申純,全羅道樂安郡,水軍充定,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吳載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9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行右承旨朴宗正〈坐〉。行左副承旨曺允遂〈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興裕〈緣故出〉。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直〉李賢默〈仕〉。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榮輔,行左承旨李儒慶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儒慶,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韓致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儒慶啓曰,明日九日製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李相璜,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任聖說爲摠戎中軍。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薦新進上柚子節序差早,尙有靑色,又爲體少莫重包貢,不能盡誠,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儒慶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金魯應狀啓,進上黃栗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儒慶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全履陽狀啓,富寧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頹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竝令本道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奠接,渰死人處如有生前身還布,亦爲蕩減事,分付。
○李儒慶,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己巳十一月增廣文科覆試入格儒生生員申綽,進士李寅溥,庚午正月春到記殿講入格直赴殿試儒生幼學柳榮輔,俱因遭故,未赴殿試,今番殿試,依例許赴事報來矣。依所報,生員申綽等三人,許赴於今此增廣文科殿試,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去庚午十二月柑製入格幼學趙雲從,辛未正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盧尙羲,同年六月應製入格進士金道喜,同年七月秋到記製述入格生員洪永觀,殿講入格生員李祥奎,同年十二月柑製入格進士李九會,壬申正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鄭鴻慶,殿講入格幼學柳幼獜,同年八月秋到記製述入格生員金炳球,殿講入格幼學李在鶴,同年九月水原府儒生應製入格幼學沈東潤,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幼學李奎鉉,癸酉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生員李鎭華,殿講入格幼學李東迪,以上直赴殿試。己巳十一月頒夻科入格幼學李厚燾,庚午正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洪學淵,同月人日製入格進士申夔朝,同年三月三日製入格進士沈魯直,同年七月秋到記製述入格生員洪明厚,同年八月水原府儒生試取入格幼學子洪基,辛未正月人日製入格進士李光正,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尹載黃,同年三月三日製入格進士趙奎采,同月應製入格生員徐庭輔,同年四月應製入格進士沈常鎭,同年五月應製入格幼學金胤根,同年六月應製入格生員李允植,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進士李祖植,同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禹崑河,同年八月應製入格進士李鼎臣,同月應製入格生員尹行慶,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生員任百謙,同月應製入格生員柳之習,同月應製入格生員徐有民,壬申正月人日製入格進士趙𤦋鎭,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生員洪錫謨,同年八月七夕製入格進士李容圭、金晉敎,生員兪平柱,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幼學鄭學柱,同月水原府儒生應製入格幼學李秀英、李基寅、尹學烈,癸酉二月人日製入格幼學洪赫,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生員李宗鎭,同年三月三日製入格進士金元根,同年八月七夕製入格進士李驥秀,以上直赴會試。己巳十一月頒夻科入格進士申常顯,庚午正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洪寅泳,同月人日製入格生員洪顯謨,幼學李海謙,同年三月三日製入格生員李麟秀,同年七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朴潞壽,同年八月水原府儒生試取入格生員李憲英,幼學崔東芑,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進士任百豐、洪益聞,辛未三月三日製入格進士李源達,同月應製入格進士李秉徽,同年五月應製入格進士金鼎根,同年六月應製入格進士申在陽,同年七月秋到記製述入格生員李友秀,同月應製入格幼學李相斗,同年八月應製入格進士趙萬永,同月應製入格進士趙匡鼎,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生員黃基南,同月應製入格生員宋持養,同月應製入格生員鄭知容,同年十月應製入格進士任禹常,同年十二月應製入格進士尹致翼,壬申正月人日製入格進士李運英,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李永錫改名溟翼,同年八月七夕製入格生員宋永載,進士沈華錫,同月秋到記製述入格生員權佲、沈公益,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幼學洪履燮,同年十一月柑製入格生員沈兢泰,癸酉二月人日製入格生員李宅鉉,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具哲魯,同年三月三日製入格生員趙寅永,同年八月七夕製入格進士洪彦謨,以上給二分。庚午人日製入格幼學尹㦪,同年三月三日製入格進士趙濟晩,同年七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南履懋、韓性謙,同月七夕製入格進士李能秀,辛未正月人日製入格進士趙順逵,同月春到記製述入格進士權徽,同年三月三日製入格進士鄭東逸,同月應製入格進士朴鼎源,同年七月秋到記製述入格生員蔡倫恭,同年九月應製入格年員鄭錫猷,同年十月應製入格進士權中淸,壬申八月秋到記製述入格進士崔養重,同年九月九日製入格生員李廣度,癸酉八月七夕製入格進士南勉中,以上給一分事命下,而依例分等許赴事報來矣。幼學趙雲從等十四人,直赴於今此增廣文科殿試,幼學李厚燾等三十三人,許赴於增廣文科覆試,進士申常顯等五十人,許赴於增廣文科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辛未正月春到記殿講入格直赴會試儒生生員趙顯休,給二分儒生進士權�,同年七月秋到記殿講入格給二分儒生幼學沈鈺,壬申正月春到記殿講入格給二分儒生幼學鄭在絅,戊辰八月秋到記殿講入格給一分儒生幼學權中儉,壬申正月春到記殿講入格給一分儒生進士趙鎭晩,俱以講經生,兼爲製述,而權中儉則間因遭故,庚午式年,依例陳試,竝於今番從願許赴事報來矣。生員趙顯休,許赴於今此增廣文科覆試,進士權�等五人,許赴於增廣文科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五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初三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三匹,直送安北同月初七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白師誾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自天字至玄字半字,合爲一百二十三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玄字半字,合爲一百十一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一百二十三人內,一矢入格八人,二矢入格十六人,三矢入格十八人,合爲四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六十二人內,三矢入格二十一人,二矢入格十二人,一矢入格七人,未及試取四十九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高陽地,而身縻重務,事故多掣,不遑仰請私暇,未得往省,已爲五年之久,區區情事,已難自堪,而況今疾病轉劇,死亡無日,若使溘先朝露,竟未伸情,將爲不瞑之憾矣。且臣貞疾,藥治技窮今已謝却刀圭,惟是略試水泉,最爲良方,而楸鄕近江,井原亦冽,若可以滌痰瘳疾,迨此廟務則有暇之時,如得數旬之由,隨意療治,庶或有少愈之效,玆敢猥陳微懇,乞蒙恩許,而仍伏念,以臣行止,每致煩瀆,實增惶懼,已於年前,以從便往來仰陳,而承允矣,今又用是爲例,則微分尤爲便辛,是實區區之望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李儒慶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澆奠床,給由馬。
○朔寧郡守柳遠鳴疏曰,伏以,臣兩朝受恩,與天無極,而自顧平生,無一裨補,區區願忠之意,常思涓埃之效,以圖萬一之報,而乃者畿邑分憂之命,又出於意望不到之中,臣奉檄上堂,闔門感泣,苟有可以上酬委毗之眷,下利民社之策,則敢不殫誠竭力,糜粉自期,而臣待罪之邑,百弊具集,萬口稱爲難治,雖使綜明諳鍊之人當之,尙且斂手却步,不知所以爲計,而況臣之才疎識短者乎?雖欲不計利鈍,信心直行,顧其弊端,關係格例,有非營邑之所可擅便,若不汲汲措置,有如救焚拯弱,則零星餘在之民,又將散而之四必至於空一邑而後已。到此地頭,臣身之罪合萬隕,且置無論,以聖上若保如傷之念,必當眷顧而憫惻,臣安敢只懷嚴畏之心,不一陳於黈䌙之下,以救一方喁喁之命哉?朔寧之郡,介在山峽之間,土地則原來磽确,而民俗則不至機詐。且其征稅名目,不如通邑廣都之煩複重疊,故民皆安業樂生,素有饒實之名,不幸比年慘歉,加以癘疫尫羸之民,死亡相續,呰窳之戶,奠接無路。元戶二千八百之內,前郡守臣洪旭浩陳疏時,僅爲一千四百戶,此已爲半減,而今之相距,未及周歲,餘存者爲一千一百戶,此又減於其時也。若此不已,則幾何而無一戶無一民於朔寧之境哉?臣之赴任,纔過一朔,而適値秋成之期,凡有宅里者,似難輕爲遷徙,而細察民情,則無論稍勝與至窮,擧皆荷擔而立,少無鄕土之戀,此其故何也?前日之散亡者,饑饉癘疫之所使然,而目下事情,未必專由於此也,蓋以一千餘戶遺在之民,應二千八百戶之身役,而一千戶之中,除却班戶與吏校校院生應頉之類,則餘者爲三百戶,其實則以三百戶,而應二千八百戶之征役也。以一戶而兼十餘戶之事,其勢將至於糜滅消亡,故雖稍有資産者,皆以爲在此而終至必亡,不如丐乞而早往他處,此所以撫之威之,莫能禁其渙散者也。大凡人情,知其必死而欲避其害,則雖慈父,不態禁之於其子,惟彼朔民,豈不知安土重遷之義,而視行乞爲樂事,棄鄕井如弊屣,是豈得已而不已者乎?雖値歲登,無意還集,此曷故也?軍弊未革則侵徵如前,至於彷徨隣境,欲歸不得,其情良可慼也。臣察其隱而得其實,誠不禁食不下咽,夜而忘寢也,今此蘇弊之策,大更張則事難而利博,小設施則事易而利淺,然臣不敢務爲闊大之言,强陳難行之請,以沽譽於朔民之口吻,而使朝廷恩澤,實不能下究,謹考本郡與他邑已行之例,玆敢條陳于下,而冀活溝壑之命,惟聖明垂察焉。本郡軍丁各樣名色,爲二千四百餘名,方其全盛之時,已難充其元額,而目下逃故者,恰爲一千六十餘名,今以三百戶而充此額,則雖團土做人,削木爲軍,亦將力有不給,旣無可充之勢,則所擁之簿特是虛名,與其留得虛名,而爲民實害,不如損其額數,簡抄,精選,永除一郡難支之憂,而移其元額餘數於民戶稍盛之邑,則在國家無縮兵之事,在朔民爲再生之恩。然此係軍制之變通,下詢廟堂,從便措處焉。本郡軍弊,尤有所迫頭燃眉之急,御營軍上番是已,上番之當次,在於明春,而元額爲一百三十餘名以若虛簿,選此實額,萬無準數之勢,況其資保名色,簽括將過百餘名,徵斂又至千餘金,宿衛之兵,事體自別,雖欲掃境抄擇,任怨徵捧,趁限起送,而其於初無可抄之人,又無可徵之戶何哉?前年禁衛軍之上番也,郡守臣洪旭浩上疏陳狀,至有移送他邑之事,以今年而比去年,民情之遑急,尤爲倍蓰,在朝家一視之政,旣施於去年者,不應靳許於今日,若令廟堂,詳考各邑上番軍之當次者,分排多寡,推移年次,移送本郡上番之數於他邑,則他邑受弊,而朔民有息肩之望。至於軍布,則各衙門昨年未捧,爲一千餘兩,今年條之難捧,推此可知,有民而後,當充軍籍,有軍而後,方收身布,而民之盡散,何由充軍,軍之未充,從何收布?凡遇災荒之歲,軍布之停退者,遠近已例,不一以足,今若限以年數,姑令停退則實爲莫大之恩,庶有回蘇之機,而流民還聚,生齒繁息,則軍布元數,漸次收捧,初無所損,豈可與將絶之民,計其年數之遲速而不之恤哉?本郡水田旱田元帳付合爲一千八百餘結內,各樣雜頉爲八百餘結,而山谷之地,水田少旱田多。又其所謂旱田者,非如郊原平陸之年年耕種者也。或間年而一耕,或一年而不能兩耕,或偶一起墾,而永爲陳廢,然一係帳付之後,則宛然是應稅之地,而旱田則元無依災之例,故無論陳與不陳,公家收稅,升龠無減。其在平時,尙且徵出於白地,侵及於隣族,然後始可充數,而今也連年饑荒,田卒汚萊,則沃土膏壤,尙且不闢,況彼三易四易之田,有誰耕墾哉?今年元田之陳荒,爲三百四十結零,今若責納陳稅,如平時之白徵侵隣,則鞭扑一行,閭里先空,況其田主,或死或逃,指的無處,雖欲忍心强顔,只事徵斂,皮之不存,索毛於何地乎?臣伏念,早田之無災者,以其春秋之兩種,故雖當災年,猶可以上應公稅也。如其一年而一耕,則必無無災之理,故續田之隨起有稅,綿田之遇災給頉,其例斑斑,今此本郡之田,則非但一耕而遇災,或於田疇之間,樹木成林,而督出租稅,無異良田,此豈非爲民切骨之冤乎?至於今年,田陳三百四十餘結,雖欲剜肉而醫瘡,便是無麪之不托,昨年陳災,旣有全減之恩,故殿屎跛躄之民,至今向天攢手,蹈舞恩澤,今又一依昨年例,特令蠲減,則朔寧餘民,其數至少,而亦足爲祈天永命之一端,不待臣言之畢,聖明當有衋然而垂念者矣。本郡還餉各穀,合爲一萬九千九百餘石,本郡物情,吏少奸弄,民罕頑拒,故虧欠逋縮,比諸他邑,雖謂全無,亦無不可,而挽近以來,頻經歉荒,逋欠之數,年增歲加,除辛未停退之四千餘石,昨年收捧之六千餘石,則民間未捧,吏奴所逋,摠以計之,幾爲九千石。還餉法意,折半留庫以備倉卒,而倉廩空虛,此於預備之道,已爲疎虞,方春勸農,賙饑恤窮,專賴於此,而顧視枵然,措手沒策,無論吏民,方擬銳意徵捧,不恤怨讟,而所謂民逋,考視案簿,鬼錄居多,若干留存者,鶉衣鵠形,對面堪涕,春夏之際,猶望秋熟,而陰雨跨月,早霜如雪,晩種各穀,無以入實,目前農形,又不免歉。今年當捧,年前停退,一時竝督,從何辦出?不待歲末,未捧可知。臣身抵罪,何敢自恤,而此正朔民命卒之秋也。若依積城縣近例,分定年限,以次收充,則公穀完虧欠之簿,窮民免椎剝之困,流亡者庶可以復還,動搖者亦可以鎭安,民國之幸,容有極乎?伏乞天地父母,下臣此章於廟堂,亟議拯救之道,使朔民得以奠安,復作樂土良民,則臣謹當與朔民,歌詠聖澤,宣布聖恩,惟殿下念哉念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癸酉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徐榮輔,行左承旨李儒慶,假注書睦台錫,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待敎李鶴秀,別待令洪旭浩,醫官吳千根、趙宗協,以次進伏訖。榮輔等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殿宮氣候亦一樣矣。榮輔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前矣。上曰,醫官入診,可也。旭浩、千根、宗協,進前診候,旭浩退伏奏曰,脈候如前調均矣。千根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俱爲調均矣。宗協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俱爲調均矣。旭浩曰,症候諸節,詳爲下敎,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無他可言之症矣。千根曰,日前湯劑停止之敎,臣等未詳其由,亦爲詳敎,伏望矣。上曰,今則諸節俱勝,故命停止耳。榮輔曰,湯劑進御之後,或有滯氣而停止乎?上曰,無滯氣矣。榮輔曰,累貼進御之餘,或厭進而然乎?上曰,無厭進之意矣。榮輔曰,伏聞惠慶宮承候人掌樂僉正鄭漪所傳,則惠慶宮進服瓊玉膏,舊劑垂乏云,一劑更爲製入之意,敢達矣。上曰,可也。進御加味溫膽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榮輔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行右承旨朴宗正〈坐〉。行左副承旨曺允遂〈緣故出〉。右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睦台錫〈仕〉李賢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知敦寧李集斗,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儒慶啓曰,弘文提學李相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課試今方設行,如是違牌,萬萬未安,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儒慶曰,弘文提學,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李儒慶啓曰,弘文提學李相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仍以前牌催促,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儒慶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李儒慶啓曰,弘文提學李相璜,旣已承牌,內閣提學南公轍、徐榮輔,藝文提學朴宗慶,竝卽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李相璜,偕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四千二百三十三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儒慶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試官加差下。
○傳于李儒慶曰,入直摠府堂上,試官加差下,兵曹堂郞、上下注書入直春坊,對讀官加差下。
○李儒慶啓曰,內閣提學南公轍、徐榮輔,藝文提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典,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儒慶曰,九日製賦居首三下一幼學尹秀晩直赴會試,之次三下二幼學文在默給二分,次上生員李時在等八人,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李儒慶曰,入格儒生,再明日待令。
○以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吏曹言啓曰,秋務方殷,不可一時暫曠,新徐守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或有上京守令,一體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新除守令務安縣監林景鎭,已爲辭朝,上京守令忠州牧使李光憲,長城府使宋雲載,瑞興府使朴宗輿,林川郡守南周獻,咸陽郡守金芝淳,錦山郡守洪集圭,永川郡守趙咸永,載寧郡守鄭東晩,通川郡守韓用諴,白川郡守朴宗稷,德川郡守閔致成,大丘判官朴宗民,原州判官張瀚,金溝縣令金魯鍾,新溪縣令李秉奎,三嘉縣監吳澈常,鴻山縣監金仁柱,連山縣監吳鼎秀,平康縣監金澈淳,南原縣監宋啓榮,和順縣監趙鎭壽,龍安縣監趙雲路,高山縣監趙學典,咸悅縣監金炳文,禮安縣監南履愚,俱以爲過科後下去云,淸州牧使金龍淳,宜寧縣監趙鎭球,洪川縣監李有秀,俱以爲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云,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竝罷黜,何如?傳曰,允。令該曹口傳差出,卽日下送。
○李儒慶,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司書李翊會,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趙鍾永狀啓,豐川等邑人物渰死事,傳于南惠寬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分付。
○兵曹,以徐春輔爲訓鍊都監中軍,李東善爲御營中軍。
○傳于韓興裕曰,司鑰金禧盛,令攸司科治。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之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七十二人內,一矢入格八人,二矢入格四人,三矢入格五人,合爲十七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四十九人內,三矢入格十三人,二矢入格八人,一矢入格六人,昨日入格四十人,合爲六十七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六十七人內,三矢入格二十五人,二矢入格三人,合爲二十八人,而未及試取三十九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提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本月初九日,伏奉敎旨,以臣爲弘文館提學者,始焉驚惶,繼又惝惑,莫曉其何說,文苑之選,至淸且峻,上不可以苟授,下不可以冒受,臣是何人,乃敢當此?前之當是選者,雖參之以資歷地閥,而竟須歸重於文學,臣之歷淺地單,於上數者,已不近似,況藻識聞望,爲世所推,任以文字之章程,贊周家生國之美,奏嘉祐多士之功,臣尢非其人也乎?臣之先臣,以文學經術,著聞於當世,至蒙殊遇於先朝,而今距先臣時稍遠,然尙有能道之者,抑謂臣粗有家庭見聞,宜不至甚鹵莽,而遽有此擬耶?臣本早孤失學,荒嬉謏陋,自經史常業之人皆講習者,多不能窺閱,已不足備數於藝遊之場,而親老家貧,未免學爲功令之文,然亦不過隨老宿之後,掇拾殘餘,依樣葫蘆,苟且塗抹而已。方臣少壯,本領如此,矧今思鈍筆退,臨書茫然,竝與舊知而日忘,幾不辨銀根之爲孰是,忝墜先緖,不肖如是,顧何敢徒竊餘庥,不揆僥猥,任國家詞垣之重,而不知遜避,竟自歸於自欺欺天之科哉?臣實不敢爲此,臣以先臣之故,荷先朝錄孤之恩,辛勤眷顧,反復周至,凡有一任使一差除,惟恐涯分稍過,災咎隨至,殆若幼子之在抱,而殿下所以視臣者,又幈幪而庇覆之,雨露而涵濡之,今臣一毛一髮,皆我兩聖朝攸賜,愛欲其生,恩至渥也,臣旣承此德意,得有今日,則見有疾痛切身,又安得不仰首鳴號,以冀倖於閔覆之下哉?臣之見帶,皆重任也,度支計會之煩,籌司訏謨之密,莫非所謂負且椉而服不稱者,左右匾壓,肩背不勝,而今又添一擔負,使之馳驟,則雖欲强自支持,得免顚仆,其可能乎?分過咎至,理必無幸,臣於是,不暇自爲身計,而所大懼者,將孤負我天地生成之至意,遂無以終始其澤也。臣言到此,肝血畢瀝,庶幾體下之仁,諒燭愍憐,有以處臣。伏乞聖慈,亟賜處分,先從臣文苑兼帶,而特命鐫改,使公器無褻,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敦寧都正李若洙疏曰,伏以臣,以遐土疎陋之蹤,猥荷錫類之恩,濫升緋玉之列,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激恩造,章皇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積違之餘,重入脩門,榮耀極矣,涯分踰矣,退伏私次,頌祝冞切,而第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法例,在所當遞,玆敢略控短章,仰凟宸嚴。伏乞亟命攸司,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行右承旨朴宗正〈病〉。行左副承旨曺允遂〈病〉。右副承旨韓興裕〈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直〉權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行右承旨朴宗正,行左副承旨曺允遂,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假注書睦台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光垂爲淸州牧使,金初淳爲宜寧縣監,羅元野爲洪川縣監。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睦台錫改差,代以權華爲假注書。
○李儒慶,以奎章閣言啓曰,先朝御考恩賜丁巳四月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製述直赴會試進士姜履元及今番九日製御考恩賜直赴會試幼學尹秀晩,給二分幼學文在默,元帖文及小帖,依節目粘連成給後,知委禮曹及四館所,許赴於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覆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四十二人內,一矢入格二人,二矢入格三人,三矢入格四人合十一人,再昨日入格四十二人,昨日入格十七人,都合爲七十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鐵箭應射擧子六十八人內,二矢入格五人,三十gg矢g入格五十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三十九人內,三矢入格三十三人,二矢入格三人,一矢入格一人,昨日入格二十八人,合爲六十五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六十五人內,無一人入格矣。片箭今已畢試,騎芻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六十五人內,二中入格一人,一中入格五人,合爲六人矣。騎芻今已畢試,鳥銃仍爲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六十五人內,貫一中邊一中入格二人,貫一中入格一人,邊一中入格三人,合爲六人,而未及試取,三十九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出來改封進馬三十二匹內,一匹船中故失,一匹中路病留,三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二十七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李儒慶〈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坐〉。右副承旨鄭魯榮〈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雷動電光。夜自五更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權傛呈辭,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行右承旨朴宗正,行左副承旨曺允遂,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儒慶曰,禮房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蓍根、鄭魯榮落點。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宜寧縣監金初淳,洪川縣監羅元野,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韓用鐸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掌令夫宗仁在外,持平閔鼎秀、柳榮五未署經,只有掌令權傛一人,無以備員署經,大司憲更爲牌招,諫院則行大司諫柳相祚,司諫姜世綸,獻納金洛龍在外,正言李中鎭、洪遠謨未署經,無以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更爲牌招,山林外,在外及未署經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柳烇,司諫洪大浩,掌令牟達兼,持平李羲發、鄭文始,獻納李久源,正言李儒象、李翊會落點。
○李儒慶,以禮曹言啓曰,因奎章閣草記,先朝御考恩賜丁巳四月日次儒生殿講,上齋生製述直赴會試進士姜履元及今番九日製御考恩賜直赴會試幼學尹秀晩,給二分幼學文在默,元帖文及小帖,依節目成給,許赴於今此慶科增廣文科初試覆試事,允下矣。進士姜履元等二人,許赴於增廣文科覆試,幼學文在默,許赴於增廣文科初試,較藝等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鳥銃仍爲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十二人內,三矢入格十一人,二矢入格一人,昨日入格五十二人,合爲六十四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鱗次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三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放擧子三十九人內,貫一中邊一中入格二人,邊二中入格一人,貫一中入格二人,邊一中入格十五人,昨日入格六人,合爲二十六人,騎槍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試者矣。各技皆已畢試,仍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六十三人內,貫一中入格一人,邊一中入格四人,而片箭今已畢試,騎芻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騎芻應射擧子六十八人內,一中入格一人,而騎芻今已畢試,鳥銃鱗次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六十八人內,貫二中一人,貫一中八人,邊二中三人,邊一中十九人入格,而鳥銃今已畢放,騎槍無一人應試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弘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崇禮門南邊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崇禮門南邊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李儒慶〈慶熙宮進〉。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鄭魯榮〈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默〈仕〉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雷動。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南惠寬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持平鄭文始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且況臺端一步,自來情勢,已成鐵限,前此屢叩gg叨g,輒蒙體諒之恩,則到今去就,初非可論,臣於本府,又經掌憲,今叨職名,揆以公格,不可冒居,以情以法,其何敢一刻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宜寧縣監金初淳,洪川縣監羅元野,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正言李翊會傳旨未下,司諫洪大浩,正言李儒象在外,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正言李翊會,掌令牟達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傳于南惠寬曰,秋到記,仁政殿,十六日命官爲之,左承旨,十六日朝食堂,收聚以來。
○韓興裕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十五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帖連gg刑曹啓目粘連g,安北片武信獄事,具棺勒葬,泥行挽告,皆出其父之手,尤驗眞的之贓,不可任其扺賴,嚴刑取服,依法償命。祥原文來童獄事,胸膛右肋,先後被踢,而胸膛之肉色如常,右肋之鞋痕斯著,致死之由,非胸伊肋,行兇之毒,非先伊後,而乃以掉脫之習,一味粧撰,尤極兇獰,如法訊推,俾卽取服。朔州李辰玉獄事,細究檢案,參互道跋,正犯情理,固多有可疑之端,傷處旣如此,致命又如彼,實難以邂逅言,亦難以參恕論,嚴訊得情。成川金阿只老味獄事,傷處太歇,人命卽斃,疑眩之地,求說不得,初無端的執定之說,道題所謂懸揣臆度等語,誠得矣。執跡以論,暴疾致死,隣里傳說,容或無怪,而此亦臆料,事近懸空,以痕損則若是輕歇,以檢案則終欠端的,似此之獄,合有參量之道,而三尺本自嚴重,淺見爲難低仰,上裁。平壤金命岳獄事,自倉所而同出,卽是無恙之人,自外處而同還,旋有嘔血之擧,而庫隷互黨,爲掩其跡,村氓勢孤,誰與立證,同與覓債,必有來往之處,吐時參見,必多該庫之屬,逐名遍覈,鉤情辨僞,狀聞後稟處。平壤李蒙獄事,殺死之變,何獄不慘,而刀刃之刺,其跡尤殘,痕固易見,案亦無疑,詞證不待俱備,正犯亦難自明,另加嚴訊,期於納款。中和林大玄獄事,耳邊之癊,肋下之硬,盡是拳踢之痕,六日未過,一縷已絶,情跡雖祕,手脚莫掩,論以常憲,難免當律,另加嚴訊,期於取服。安北文宣傳獄事,頭部之或綻或破,痕損狼藉,行兇之以杖以石,不必追究,卽地被打,當日致死,律之以法,命固當償,而潛自逃躱,尤極痛惡,另加譏捕,以爲償命之地。江東金東春,鐵山金東之金,義州李以必,前已物故,置之,何如?啓,判付內,竝只依允爲旀,成川府金阿只老未段,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帖連,安北李春化獄事段,同閈共業,自有情好,分錢遲償,不足深怒,夕陽始鬨,開東致命,路傍昏窒,證招旣明,失時救療,可見生㥘是白去乙,獄老奸滋,縱子鳴冤,欲爲掉脫,情狀痛惡,更加嚴刑,取服何如?啓,判付,更加嚴刑取服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楚山林星大獄事段,相與敺擊,雖有痕損,屍身致命,乃在溺水,則傷處有無,不係於此獄之成不成,實因執定,旣以從後結果,溺水爲準,則斷罪償命,不當以相隨滾落之星火爲歸,執此以究,合有參量,上裁。平壤李德秋獄事段,渠於行凶之後,反生掉脫之計,僞稱其子之被溺,作爲復詧之話柄,而藁爲搗索,索絶見溺,衆招皆然,參見分明,連加嚴刑,期於取服。定原金宅守獄事段,惟彼宅守,卽鄕里好勇鬪狠之漢,哀此金女,卽八耋衰氣綿綴之人,被搗無痕亦死,旣載法文,此獄斷案,實無可疑,嚴訊取服。祥原鄭召史獄事段,女人殺死,雖是罕有之變,極意逞凶,乃在暴怒之時,則此獄斷案,不可以女人而致疑,刑訊取服。鐵山金洋祿獄事段,目斜口喎,似緣風寒之添傷,而鬂邊肉綻,乃是要害之受損,以若實因,又具明證,償命之律,在所難逭,連加訊推,期於得情。定原康致玉獄事段,口咬傷死,律文所在,毒氣侵盛,至於入裏,則因此殞絶,其勢卽然,焉逭當律,而椉機逃躱,罪上添罪,刻期譏捕,嚴訊取服。平壤金守億獄事段,痕損之狼藉,已成鐵案,詞證之容護,尤驗眞贓,成獄償命,無容更議,而一味抵賴,萬萬凶獰,嚴訊取服。楚山金寬成獄事段,腹部腎囊,最是要害之處,紫黯堅硬,尤爲致命之痕,則傷處實因,更無可疑,嚴刑取服。江東金守岩獄事段,痕損旣明,辜限未過,被打致死,實無可疑,七奉、德必,卽其看證,同伊殺死,非渠伊誰?另加嚴訊,期於取服。龜城李長弘獄事段,三母子竝爲焦土,雖非實因而可驗一村人皆歸指目,不待親見而可知戕殺之心,始於微畜,衝火之擧,意在全家,人之慘毒,胡至此極?較之他獄,憤惋尤倍,而暗地逃躱,尙稽伏法,亟令道臣,另加譏捕,期於取服。昌城鄭成益獄事段,左耳右肋,傷損狼藉,毒拳足尖,歐踢交加,宜其殘命之質,竟至當下之斃,嚴訊取服。平壤金成大獄事段,蓋其客氣所使,瞥然一踢,只是霎時光景,未必意在戕殺,而因此傷致其命,則三尺之律,烏可免乎?嚴訊取服。碧潼金宗圭獄事段,細考四檢文案,則不可謂不狂,亦不可謂不烙,以家婦而抛棄産業,頻出門而往來閃忽,此非喪性之人乎?引大索而緊縛,爛鋤刃而壓印,此豈艾灸之擧乎?毒熾命殞,則其妻之死至殘矣,其夫之事絶悖矣,情犯到此,不可饒貸,嚴訊取服。龍岡崔倭者獄事段,健婦入門,穉男爲配,宴爾之初,情好不密,勃蹊於其姑,反目於其夫,已多可羞之事,往宿於他家,托病於力穡,又是添憤之端,瞥然暫築,似非必死之因,觀渠所供,以爲一次築肩,或恐反被其打,仍爲出來云,則恐其妻之見打者,豈其築之必猛乎?道啓設疑,實得其情,而獄體至重,不敢擅便,上裁。熙川朴啓泂獄事段,剚刃七處,洞貫其腹,不下一杖,服自渠口,實因不必問,詞證不足論,一劍兩刺,或殊或甦,如許變怪,卽所罕有,嚴訊取服。中和吳繼成獄事段,遍身傷痕,殆無虛處,撞胸鞋痕,尤其最者,檢案旣著,諸招亦明,三尺至嚴,一律難貸,嚴訊取服。寧遠金以秋獄事段,踰墻醜行,旣未捉於登時,褰裳逋蹤,亦莫追於他境,而私和之錢已捧,勿鬧之券且成,則前雖夫婦,今成行路,情雖異於故殺,罪實著於犯戕,嚴訊取服。平壤康麟西、高同伊、李成實,昌城姜靑巖,寧邊劉家云,宣川李龍三,中和梁召史,博川鄭士圭,定原崔命元等,前已物故,平壤金元培,因其母擊錚査啓,辛未三月,依判付施以流配之典,右項諸罪人,竝置之,何如?判付內,竝只依允爲旀,楚山林成大獄事段,有參量施次典,龍岡罪人崔倭者,施次典爲良如敎。
○癸酉九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朴宗來持《詩傳》第二卷,特進官金銑持《詩傳》第二卷,參贊官鄭魯榮持《詩傳》第二卷,侍講官李在秀持《詩傳》第二卷,侍讀官李鍾穆持《詩傳》第二卷,假注書權華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朴思彦持《詩傳》第二卷,記注官孫錫祚持《詩傳》第二卷,武臣行副護軍許溟,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奏新受音,在秀讀自日居月諸,止寧不我顧賦也。上曰,文義陳之。在秀曰,此章中旨義,在於胡能有定之定字,《大學》經一章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朱夫子釋之曰,止於至善之地,由此觀之,止定於至善之地,則下學上達之工,自底於極至之域矣。且況定之一字,尤爲緊要於帝王之學也,而君志先定,擇善允執,則頹靡之紀綱,可以底定,紛競之士習,可以底定,淆漓之民俗,亦可以底定,伏願聖上,定字上體念,則允合致治之術矣。上曰,下番陳之。鍾穆曰,上番旣以有定之定字仰奏矣。辭意甚好,體念於定字,則士習民俗,自底於止定,而其功效之桴捷,亶在我殿下一心上轉環之間矣。上曰,知事陳之。宗來曰,前章燕燕章及此日月章,俱爲變風之始,莊姜之不見答於莊公,可以知之,而至於此章,尤有所望之於莊公者,其志可謂深且切,而亦可見詩人忠厚之意矣。上曰,特進官陳之。銑曰,上下番悉陳,臣則別無所達矣。上曰,參贊官陳之。魯榮曰,文義已悉於上下番所奏,小臣更無可陳之辭矣。上命掩卷。宗來曰,講筵法意,極爲嚴重,而今日經席,有違古規,我殿下一動一靜,俱爲臣民之所瞻仰,而不可少忽也。伏願此後,則一遵古規焉。上命經筵先退,宗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李儒慶〈慶熙宮進〉。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鄭魯榮〈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興裕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象奎爲內醫提調。
○南惠寬啓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記儒生製述時,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議政進去。
○南惠寬啓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記儒生殿講時,命官爲之事,命下矣。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議政進去。
○傳于南惠寬曰,明日秋到記製述命官領議政病代,知事沈象奎爲之,殿講命官左議政病代,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爲之。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正言李翊會,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雲山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鄭魯榮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濟州防禦使金守基狀啓,七月令進上烏賊魚以搥鰒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南惠寬曰,勿待罪事,回諭。
○南惠寬,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摠戎使金基厚所報,則以爲,關西所在支放穀中辛未蕩減及絶戶未捧大米爲一千七十一石十三斗,小米爲一千六百八十三石三斗,三登反作小米爲七十三石五斗矣。此是支放所需,故如昨年設賑之時,猶有給代之例,上項蕩減條及反作條大小米竝耗合三千一百二石零,區劃給代爲辭矣。本廳穀之取耗支放者,見縮至於此多,軍需甚重,不可無給代之政,就嶺南左水營別餉米中一千石,右兵營軍餉米中一千石,金烏山城守城穀中折米一千一百二石,準見縮三千一百二石零之數,許劃於本廳,以爲逐年取耗,支放給代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侍講院言啓曰,今觀黃海道、平安道、江原道慶科增廣監試初試入達榜目,則不以貼本上送,乃以成冊書來者,大違格例,且試官着名之上,不書臣字,已極駭然。各該道臣及試官,竝從重推考,原榜目還下送,更爲修正,斯速上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北漢管城將李商一所報,則以爲,今夏潦雨後,本城訓鍊都監字內女城六堞十二隅,禁衛營字內女城五堞五十九隅,御營廳字內女城四間七隅頹圮云矣,趁卽改築之意,分付各該字內營門,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記儒生試取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癸酉九月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提調徐榮輔,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朴來謙,記注官朴思彦,別兼春秋李紀淵,直閣鄭元容,醫官吳千根、趙宗協,左副承旨韓興裕,假注書權華,事變假注書李衡柱,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戶曹判書李相璜,知中樞府事李堯憲,刑曹判書林漢浩,江華留守洪義浩,行護軍李溏、李海愚、金基厚,應敎李在秀,以次進伏訖。載瓚等進前奏曰,霜後日氣調順,今日朝晝之氣亦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千根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脈候調均矣。上曰,藥房就座,次對爲之。載瓚曰,新除備局堂上,前後賓對,連不進參,以其新除之故,如是逡巡,而此異於官職實銜,不必如是辭巽,竝推考,令政院牌招進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嶺南儒生幼學金星鍊等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贈都承旨金坽道學節義之實,仍請加贈易名之典矣。金坽受業於先正,潔身於昏朝,已爲卓立高蹈之賢,而至於爲故君全節,實有所質百世而不可掩者矣,列朝褒嘉之敎,昭揭日星,而不貳之操,獨守之志,始可以章章乎無餘憾矣。況柳夢寅贈諡,旣有先朝曠感義起之盛典,則坽之尙未表顯,宜有多士之抑鬱,贈都承旨金坽,特贈正卿,仍許節惠之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遂安郡守姜浚欽上疏批旨,有《鑄幣冊子》熟議稟處,其餘諸條一體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一則隣族侵徵之弊也,二則民少軍多之弊也,三則罷鎭移邑之請也,四則軍摠分送之請也,五則鎭還蕩減之請也,六則錢幣改鑄之議也,七則支站變通之方也,凡此七條所陳,俱是本邑切至之瘼,不可不及時矯救者也。所謂隣族之徵,自是邦禁之至嚴,而近因外邑之急於收逋,至有冒禁橫徵之弊,此乃吏不畏法,民必拒納之致,而何嘗自朝家許令替徵者哉,更加申禁,若或有犯,則當該守令,亟施重勘,所謂軍額之偏多,不獨本邑爲然,而特以邑鎭同在一境,殘民竝應兩役,以至於流戶漸多,舊額益縮也。今若罷鎭移邑,則可救目前之急,而事係關防,且涉沿革,令道臣更量便否以啓,軍摠之分送各處,在本邑雖爲祛瘼,在他邑豈非移疾,而無論他道他邑,今豈有民多軍少之處也?至於自初移來之軍,還屬該邑,所請亦有所據,溯考移來之所由然者,各還軍根gg摠g之邑,以爲本郡減摠之意,分付道臣,文山鎭還蕩減事,旣有位羅已施之例,而數又無多,然而餉還增減,事面不輕,令道臣詳査論啓。錢幣改鑄事,果是大更張大利害,固當以臨事則懼之義,十分致愼,從後更加博議,劃一稟處,支站變通事,卽以乾價輸送直路邑,以爲合力支過之意也,事勢誠然,釐改無甚難處,依疏請許施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朔寧郡守柳遠鳴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本郡各樣軍丁爲二千四百餘名,而逃故居半,充額末由,姑移額數於民戶稍盛之邑,本郡御營上番軍當次,在於明春,而元額爲一百三十餘名,以若虛簿塡充無路,且有資保名色,簽括將過百名,徵斂又至千金,勢無以趁限起送,依昨年禁衛軍已例,詳考各邑上番軍當次者,分排多寡,推移年次,移送他邑,各衙門軍布昨年未捧爲千餘兩,今年條難捧,亦可推知,姑令限年停退,本郡元田今年陳荒爲三百四十結零,今若强責元稅,便是無麪不托,亦依昨年例,特令蠲減,本郡還餉,民間未捧,吏奴所逋,幾爲九千石,而鬼錄居多,留存無幾,且目前農形,又不免歉,今年當捧,年前未捧,勢難竝督,依積城近例,分年收充爲辭矣。本郡事勢必無以立邑,果爲畿內之最甚,如不欲罷邑付他,則必思所以拔例釐弊,然後始可責之以邑樣,而最是無民而簽兵,卽是無麪之托,而行必不得者也。道內各邑,何邑不然,而亦有愈於朔寧之莫可奈何,則泒分朔寧之元軍,從多從少,略略移俵於他邑,俾減本摠中幾名,至於上番軍,則番次當頭,回旋無路,亦依昨年禁衛軍例,從長通變,俾爲得免全停,亦勿勒徵之意,分付道臣,各衙門昨年未捧軍布,經費非不爲重,民勢亦所當念,特令加一年仍停,當年應捧條,固當依數準納,而本邑事,宜施拔例之典,亦許限明秋折半停退,陳田減稅,吏逋分年之從違當否,亦令道臣極意斟量,論理以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副修撰金𨩿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北關還穀之紊亂,海稅之誅求,獵徒之犯越,民斂之多端,官捧之價不相稱,市物之犯禁與受,其弊不一,而皆是守宰鄙瑣不事事之致,評事旣兼御史之名,自今擇送,俾察長吏之治績,以爲黜陟,則邑弊民瘼,可期革祛,親騎衛之久勤,巡營有二窠,南閫有一窠,獨於北閫無之,事涉斑駁,北閫亦設邊將一窠,每年都試,取其優等,指名啓差,道科之不設,今爲三十餘年,儒武抑鬱,遵舊許設鍾城。故參奉韓汝斗孝行卓異,別加褒奬,慶源前前府使申綋,當初所坐,俱涉贓汚,而第其實績,頗多修擧,且其斂費,初非創例,皆有歸屬,而所被罪名,有欠核實,更令道臣査聞爲辭矣。北關諸邑,去巡營絶遠,道伯之聰明號令,果無以周及,貪官汚吏許多饕虐,蓋自前已然,而近尤爲甚,最是還穀偸弄,尤係蠧國戕民之極弊極罪也。向因繡啓所請,以評事旣爲監市監試,職兼御史之銜,凡於還政售奸之守令,隨卽摘發,直爲啓勘之意,已爲回啓許施,至於治績臧否,幽明黜陟之權,一委評事,以評事而俾行監司之事,則是一道有二監司也,此豈可容易議到者乎?疏中所陳,極涉率爾,置之。西北道科待年豐設行事,廟堂前已草記稟定,今無更議申綋事,所坐雖關不法,果是盡入公下,不歸私用,與贓汚有異,宜有更覈定律之道,竝與北騎衛邊將啓差事,令道臣詳査以啓,韓汝斗褒奬事,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勸善癉惡,礪世之要道也,在今關西,尤爲急務,而苟欲癉惡,莫先於勸善,聞今道內有聲績守令義州府尹吳翰源,廉謹周練,軍民咸服,積弊庶期漸蘇,敗局若可再奠。江界府使金啓河,慨然身擔,旣綜且勤,土崩之勢,雖難遽復,歲計之效,庶可爲期,嘉山縣監鄭周誠,剛核爲治,誠力俱到,兵荒之餘,邑里安堵,宣川縣監金燨,立邑則無異開荒,賑饑則便同起死,使淸北雄府,幾復舊觀,四守令之積勞實績,具合殊褒,竝特加一資。前咸從府使尹郁烈,邑治已多可稱,軍功尤爲最著,自松郭之役,至破城之日,出萬死一生,戰輒爲倡,功必獲雋,特以未救許沆之故,賞不酬勞,物議稱屈。肅川府使李儒秀,論軍功而許施履歷,以治績而至今仍任,而近聞益復勤勵,有進無退,一邑之捧,幾皆蠲賦,四境之民,不知經亂,其所殫竭爲列邑勸云,尹郁烈、李儒秀,竝陞用防禦使履歷。順川前郡守吳致壽,价川前郡守柳相弼,或有戰守之功,或有轉運之勞,而因他罪俱方在謫,功可自贖,罰亦已施,竝分揀放送,以示拔例嘉尙之意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經亂之初,上自進獻諸需,特命蠲停,連歲闕封,雖出於恤隱之聖意,而事體極爲悚悶,今則民力少紓,穡事稍登,不可一向停免,自明年如例封進,至於各衙門大小求請及因公上京守令之雜費應下等,凡出於民庫者,限蘇醒間依昨年例,仍令除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許沆立慬之後特命收錄其子,而聞喪制未閱,遺孥窮敗,將至於流落之他之境云,極爲矜惻,令本道本邑另加存恤,月給米包,俾得以賴而延活,以示朝家垂恤之德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軍功人收用之意,前有飭敎,且因御史別單,自本司已以當入未入之類,更爲進啓事,行關本道,而第論功行賞之際,虛實易混,無怪其間或見漏,今雖後時,不可使有向隅之歎,另加詳探,如有有實功而不入於當初道啓者,使之抄出分等,以其績懸錄各其名下,摭實啓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定原城戰亡將士,前旣有賜祭之命,有可以瞻聆知憾,存沒無感,而近聞道臣方欲豎碑記績於城中經戰之地,用以樹風聲定民志之道云,此實爲一路扶植之急先務。朝廷旣聞之後,尤當有別般酬勸之擧,碑文令文任撰出,及時下送,道臣繕寫入刻,仍依平壤愍忠壇,東萊義士塚例,設壇於碑傍,每以破城之日,設祭以酹,歲以爲常,道臣主其事,而使地方官替行,祭文令道臣撰出,永爲祝式,祭需以公穀會減,以此顚末,俾載邑誌,永久無替之意,行會本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以時掩骼,仁政之先務,關西一路饑癘搶亂之時,唉彼下民,偏罹荼毒,殣殍載路,肝腦塗地,慘目驚心,過者亦涕,聞自本道,雖已董飭各邑,使卽隨處掩瘞,然其無論沿僻諸邑,果能一一均埋,切無暴露之患,亦未可必期,今當少康之歲,士女同胞,而惟彼翳桑之冤,尤可矜惻,更爲行關道臣,使各該守令,窮審遍察,如有自初未能收瘞者,又或有始雖薄埋,間復崩露者,竝卽厚加掩封,俾無烏鳶狐狸之患,以此意措辭關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近來守令,絶無向前圖治之人,輒思隨事規免之計,不但有關朝綱,由此而民邑事尤無可爲矣。日昨淸州牧使金龍淳,宜寧縣監趙鎭球,俱以自來有聲績守令,當此秋務方劇之時,忽爲稱病辭遞,未知病果何如,而該曹之不爲督送,徑先曲循者,誠爲未安,兩邑守令,事當重勘,而反爲適中其願,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竝爲仍任,使之不多日內還官,若又遲延,則令該府直捧拿處傳旨,新差守令,竝還付本職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擧載瓚曰,文武官之已經準職者,若蒙陞敍之典,則輒皆筵稟加資,已成近例矣,蔭官雖與文武有異,似當一體施行。尙州前牧使李章紹,晉州前牧使洪大淵,黃州牧使李周憲,皆已經準職,又蒙陞敍,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加資可也。〈出擧條〉載瓚曰,內閣提學徐榮輔方帶藥院提調,逐日監印之時,職務相妨,且藥院差除,亦已屢朔,提調之任,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許遞可也。〈出擧條〉載瓚曰,冬至正使韓用鐸方帶臺職,而使期已迫,實多互相掣礙之端,無以及時律治云,在前如此之時,或有臺職許解之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護軍李羲甲以銓堂通望之人,間有泮長特授之命,雖卽遞改,題目一下之後,該曹不得指一施行云,依前以銓堂望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享官之陳疏請免,何嘗有如近日之甚者哉?若當大小祀享,自該曹塡差報府,修正啓下之後,享官陳病之章,踏至公車,而輒下列批,許令付標,此蓋前所未有,近始創覩者也。不能圖頉於該曹,乃反祈免於上前,已非面前道理,而莫重駿奔之任,不免爲規避之歸,惕然悚歎,尤無可言。此後則除非耆堂老病人,則無得享役陳疏,政院如或曲循捧入,則當該承旨,施以制書之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入侍承旨雖緣生疎,事多顚錯,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臣曹稅入,非但米邊不足之許多,錢邊亦甚不敷,而今年則又就此中,除出貿米,元數大縮,經費之苟艱,誠甚可悶,目下事勢,不可無別般變通,而如以收租減縮之數爲準,則顧今京外所儲,無以如數區劃,姑以嶺南左水營別餉米二千石,右兵營軍餉米三千石,湖南賑餘穀折米三千石,湖西雙樹軍餉米二千石及各道今年加分耗折米限一萬石,劃給臣曹,則謹當與本曹所在,塗抹磨鍊,以爲嗣歲之資,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載瓚曰,曹儲旣不敷,他無取用之資,三南穀物之零瑣湊合,非不苟艱,而姑令依此區處,似不可已矣。用龜曰,經用大縮,通變無路,則姑爲依此劃給,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嶺南暗行御史別單慈仁等邑田稅之恒定下納者,中間移屬上納,實爲民弊,請令依前下納,而備局覆啓,先使臣曹具由稟處矣。下納公木,自有元定邑,至於慈仁、義城、淸道等三邑,則本是上納邑,而往在丙辰,該道收租案中,誤以下納修正以來,故往復該道,依前釐正而已,初不以下納換屬,上納則今不可遽議變通,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開城留守尹序東狀啓,齊陵造泡衍慶寺重修時,辦出物力人及監董將校論賞事,啓下禮曹,禮曹覆啓,己未年厚陵造泡興敎寺重修時,雖以特恩,邊將賞加,施行論賞,非禮曹之所可擧行,令兵曹稟處事,允下矣。邊將差擬,雖是臣曹所管,事係陵寢,本是禮曹所掌,寺刹亦屬禮曹,今此造泡寺論賞,必自禮曹論其當否,稟處蒙允,則臣曹擧行而已,非軍務,而自臣曹稟處,曾無其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浩曰,臣於昨年冬,以皇朝寧遠伯影堂及摠兵李如梅奉祀孫出身李命集自辟邊將事馳啓矣,該曹以宣薦出身之直除出六窠,有違格例,覆奏置之矣。論以政格,無怪其然,而第此家遺裔,有異他人,實有東土不忘之大功,故其父宗胤,則蒙被兩聖朝收錄之恩,官至亞將,而其子之登科十年餘,未沾寸祿,在所矜惻,其頹圮祀屋,則纔已改建,其後孫之自朝家收恤,令該曹卽加調用,似係不可已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榮輔曰沁留所達,臣未詳細逮聽,而似是寧遠伯後孫事也,其家人在所恤錄,而恩自上出則好矣,不必自下仰請矣。義浩曰,臣之所達,亦以特加收錄爲辭矣。上曰,擧條置之,可也。興裕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大臣、備局堂上、藥房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李儒慶〈坐〉。左副承旨韓興裕〈坐〉。右副承旨鄭魯榮〈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致應曰,該房承旨從重推考。
○正言李翊會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喪制甫畢,恩除荐降,義分所在,固當顚倒承膺,而臣於合啓中區區私義,有不可隨衆冒參者,前後之如臣情地者,擧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且臣之老母,病情添劇,急於救護,屢日違牌,今始出避,揆以臺體,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獻納李久源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邇來情勢,甚有所難安者,祗惶恐悚恧,縮伏之不暇,千萬夢想之外,恩除忽降,召命荐臨,臣不敢屢事違傲,纔已冒沒祗肅,而第於向來韓始裕疏論判府事徐邁修停啓一款,至以爲諫官受脅於銓官,臣於此,誠不勝駭痛之至,其時諫官,卽指臣而言也。是啓也,惟一世之公議是採,與三司而爛議始停,則莫重者臺體也,莫嚴者公議也。在臺閣尙不敢自爲,豈銓官之所敢與論?臣雖無似,顧其職則臺官也,焉有臺官而受人誘囑,爲之低仰者哉?今其言雖急於論銓官,獨不念臺體之至重乎?雖然緣臣見輕,被人譏斥,貽羞臺閣,莫此爲甚,不職之失,於是乎尤大矣。臺端一步,鐵限已成,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車單朴宗正。
○鄭魯榮啓曰,今日殿講榜目修正入啓後,取考栍冊,則幼學鄭顯璞以純粗入格,而見漏於榜目中,事之顚錯,莫此爲甚。原榜目今方改修正以入,而當該試官,不可無警,竝推考,臣等亦有矇然不察之失,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儒慶曰,秋到記製述居首賦三下進士李若愚,講居首通幼學李齊學,竝直赴殿試。製述之次次上進士李晦淵等十四人,講之次進士趙鎭晩等七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李儒慶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大司諫柳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命官秋到記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金益彬,哨官申性浩,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定配罪人吳致壽、柳相弼竝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平安道楚山府阿耳鎭定配罪人吳致壽,渭原郡定配罪人柳相弼,竝分揀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牟達兼、權傛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湯,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傷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凶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吞,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莫測,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向未究覈,特推寬大之恩,遽降酌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莅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閣,傳旨未下,故其時憲臣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迹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諸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膓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愈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拷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洩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夬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今番逆獄,卽載籍所未有之變,而何幸凶賊伏法,已施适、雲之例,應問各人,亦皆盤覈正罪,而其中朴紀淳之名,屢出賊供,而特以光郁招內,敬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與敬賊文書中所錄,果有相左者,故雖無發捕之請,而與如此凶悖之類,往來參尋之跡,旣現於供招,則揆以鞫體,不可不一番盤問,以覈情節。請朴紀淳亟令王府,拿來嚴問,以重鞫體。噫,彼尹致謙則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營護者,此又何等變怪也。渠以未見原本爲辭,而焉有不知裏面,而徑論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論人而已,則渠之爲說,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絶悖大不道之句語,故渠亦無辭遮護,乃以未見爲言,奸情慝態,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於得永,斷以春秋之法,焉逭黨與之誅?如此之類,不可屛裔而止。請洪原縣屛裔罪人尹致謙拿鞫嚴問,明正其罪。新除授執義宋啓榦,時在忠淸道懷德地,持平李羲發時在慶尙道義城地,司諫院司諫洪大浩,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正言李儒象,時在忠淸道天安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兼輔德徐有聞疏曰,伏以,臣之前後兜攬,罔非逾越涯分,而至於年前湖臬之除而極矣。惟以微願獲遂於便養,私情可伸於反哺,爲至榮大幸,含恩怵義,冒沒赴任,而祇緣福過而災,器滿而損,曾未數朔,遽嬰凶禍,不自滅死,臣父見背,客地含斂,行路代涕,空山血泣,終天茹痛。頑縷苟延於三霜,冠裳復同於平日,俯仰號霣,此何人斯,靜言思惟,莫非臣不肖無狀,得罪神明之所致也。竊自依近松楸,以沒餘齒,而若世所稱榮名利祿,其心固已漠然而灰冷矣。不意禮制甫終,而遽侈記有之聖眷,騎省、銀臺,除旨聯翩,又於玆者,忽伏奉今月初六日有旨,以臣爲兼侍講院輔德,繼以馹召有命,促臣上道,恩榮所及,鄕里動色,而臣手擎華誥,告喜無所,惶隕踧踖,只覺涕淚之被面也。噫,臣以至愚無似,特荷先大王曲遂之仁,邇密淸顯,揚歷幾遍,仍蒙我聖上庇覆之恩,拂拭推遷,除拜相續,自叨朝籍,殆將三十年所,而材本薄劣,效蔑涓埃,徒以匪分之寵,仰貽父母之憂,衙仕之早晩而嬰于懷抱,職務之倥傯而懼其僨誤,孜孜義方之訓,申申滿盈之戒,未嘗一日而或間,非惟鞠育顧復之爲欲報罔極也。嗚呼,今焉已矣,七年之中,旣失所怙,又失所恃,入則含恤,出則靡止,跼高蹐厚,遑遑若窮人之無歸,復豈有隨衆彈束,趨走名場之念也哉?顧今离明誕啓,睿德夙彰,凡在含生之倫,孰無快覩之願,而臣以簪履之舊蹤,逖違天陛,區區狗馬之誠,自倍於常人,豈不欲叨陪書筵,少伸延頸之私,而奈此蒲柳之質,衰謝轉甚,苫堊之餘,疾病相仍,不足備數於任使之末,何哉?況臣所叨之職,地極淸峻,與他自別,責在輔導,爲任且重,尤非如臣空疎失學者之所可堪承也。駑駘不任於鞭策,鳧鴈無關於去來,而義分是懼,不敢坐犯違逋,雖不得不自力登途,纔入城闉,而悲苦弸中,末由自寬,貪榮冒進,實非情理之所可强,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察臣至懇,亟遞臣所帶職名,俾得以畢命田廬,獲全微諒,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9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李儒慶〈坐〉。左副承旨韓興裕〈病〉。右副承旨鄭魯榮〈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雷動電光,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儒慶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蓍根啓曰,左副承旨韓興裕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儒慶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儒慶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李好敏牌不進,參議金會淵牌不進,右副承旨鄭魯榮進,以金羲淳爲大司憲,李周禎爲持平,林東鎭爲正言,尹命圭爲司書,李錫奎爲兵曹參判,李庚運爲左尹,安光宇爲敦寧都正,李基崇爲司成,沈來永爲義禁bb府b都事,尹永鎭爲敦寧主簿,玄仁福爲引儀,朴宗恒爲平市主簿,李羲甲爲兼同經筵,朴龍祜爲徽陵別檢,金愚淳爲大司成,義州府尹吳翰源,江界府使金啓河,嘉山縣監鄭周誠,宣川縣監金爔,引儀洪大淵,敦寧主簿李章紹,黃州牧使李周憲,已上加資事承傳。淸州牧使金龍淳,宜寧縣監趙鎭球,戶曹佐郞金初淳,已上仍任事承傳。左尹單金銑,右尹單李庚運。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病,參判未差,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韓象默病,同副承旨南惠寬進,同知單洪羲中,僉知二單尹光濩、李殷會,大護軍韓用鐸,護軍申光軾,副護軍元在明、李若洙、尹相重、具絳,副司直姜世綸,夫宗仁、金洛龍、鄭文始、閔鼎秀、柳榮五,副司果洪遠謨、李中鎭、李翊會、柳之翊竝單付,翊衛尹光垂還付本職事承傳。
○以左副承旨韓興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事變假注書李衡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安亨鎭爲事變假注書。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在外,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趙弘鎭狀啓,原州判官張瀚,洪川縣監李有秀,淮陽府使李錫祜,高城郡守李在修,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于李儒慶曰,令該曹催促下送。
○李儒慶,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兵曹判書徐榮輔所啓開城留守尹序東狀啓齊陵造泡衍慶寺重修時辦出物力人及監董將校論賞事,啓下禮曹,禮曹覆啓,己未年厚陵造泡興敎寺重修時,雖以特恩,邊將賞加施行,論賞非禮曹之所可擧行,令兵曹稟處事,允下矣。邊將擬差,雖是臣曹所管,事係陵寢,本是禮曹所掌,寺刹亦屬禮曹,今此造泡寺論賞,必自禮曹論其當否,稟處蒙允,則臣曹擧行,而已非軍務,而自臣曹稟處,曾無其例,姑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事批下矣。泡寺之年久頹毁者,事力不逮,尙未經紀,今此民人之出力修葺,誠意可嘉,其在勸奬之道,宜有褒賞之典,而己未年厚陵造泡寺改葺時賞典,守臣雖引而爲例,此旣出於伊時特敎,則莫重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科場,勿論文所武所,紛囂雜亂,去而益甚,已不勝寒心。而卽聞今番武二所擧子數人,以其單子之違式,見拔於入格之後,因此銜憾,或拔劍咆哮於上試詣闕之路,或持杖詬辱於參試歸家之後,擧措之狂悖,光景之危怖,誠一無前之變怪也。以今紀綱風習,若不嚴加勘處,後弊難言,當該擧子,問名於該試官處,移送法曹,照律嚴勘,雖以試官言之,旣見此駭悖之擧,宜卽具由草記,以待處分,而仍爲掩置,以致傳說之狼藉,尤極駭然。當該試官,捧現告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高昌彬除授,在外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金守基狀啓內,山馬前監牧官金德洽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德洽時在濟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9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病〉。行右承旨李儒慶〈坐〉。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鄭魯榮〈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雷光。夜一更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興裕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李儒慶啓曰,卽者觀象監官員來言,明日陰陽科初試時,提調二員當爲進參,而提調沈象奎,以內醫院提調,湯劑監煎進,不得備員開傷gg開場g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儒慶啓曰,卽者司譯院官員來言,譯科初試,明當開場,而提調金履喬文試所進,提調朴宗薰監印進,無以設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觀象監提調、司譯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觀象監提調鄭尙愚,司譯院提調李好敏、金愚淳落點。
○李儒慶啓曰,卽者觀象監官員來言,明日陰陽科當爲設行,而新除授提調鄭尙愚,以典醫監提調,明日試取進去,不得備員開場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觀象監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韓用鐸落點。
○李儒慶,以吏曹言啓曰,淸州牧使金龍淳,宜寧縣監趙鎭球,仍任後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俱以爲,身病一向危重,萬無下去之望云,特敎催促之下,謂有身病,終不下去者,事體所在,誠萬萬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二品正使之判中樞借銜,旣有已例矣,今此冬至兼謝恩使拜表期日不遠,正使韓用鐸,依例判中樞府事單付,口傳下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韓用鐸疏曰,伏以,臣三載海臬,愧積瘝職,數月栢臺,懼甚匪據,而郵罰不加,鞶褫曲副,感惶之忱,不勝隕越,際又承燕价之命,才蔑專對,雖無以堪荷,義在往役,亦不敢辭免,俶裝之期,居然隔朔,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江原道原州地,連縻職守,闕然曠省,五六年于玆矣。況當出疆之日,霜露旣嬗,松楸係戀,區區私情,有不能按抑,玆敢短章仰籲於慈覆之天。伏乞特許旬餘由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咸鏡監司金履陽疏曰,伏以,臣本空疎,性又恇劫,事無大小,遇輒糊塗,任職居官,一無所當,非惟自待也淺,亦未嘗見孚於人,不意夤緣倖會,忝叨北門重寄,萬萬無堪承之望,而時適遭値艱虞,未暇量度分能,方春賑濟,幸免野有餓莩,及秋少康,庶幾回嚬作笑,莫非德意所被,君靈攸濟。而至於今春以後,始憂少暵,終獲甘霈,陰暘時若,各穀齊茂,田無汗萊,戶占京坻,咸以爲地不勝載,穀不勝食,耳聞目翫,不食如飽,八月之初,狂颷忽作,震地折木,百穀糜盪,摧莖倒穗,一望靡然,心驚膽墜,若無餘望,及夫風止雨霑,日炙霧漬,仆者或起,糜者復胎,故竊謂滿盈之招,理所難免。桑楡之收,天必終憐,而自是以來,陰雨淋濕,連月不開,胚胎者萎脆,成熟者晼晩,倖望之中,常有其危之幾,所恃者惟是霜節之隔月,而秋成之尙遠矣。嚴霜忽降,其厚如雪,山野同被,田畓俱災,而山甚於野,畓甚於田,臣於省部之路,目見霜後之形,則擧皆婆娑直立,冗長無實,早熟而無患者,什不二三,晩就而方粒者,百無一幸,數日之中,群情大崩,擁馬遮途,號泣乞活,愚民之騷屑恐動,固其伎倆,而卽目之蕭條慘怛,誠不可誣。栽培傾覆,若是靡常,閔覆亭毒,不能無憾南關十四邑,旣無淺深之別,至於北關,則風災比南關少減,而水患挽近古所無,陵谷變遷,人戶漂渰,中逵絶軌,行路緣山,濱川田畓,覆汰無形者,不可勝數,沿江諸郡,沈墊連日,各穀被傷,殆無餘地。從而陰雨亘月,凄風不絶,嚴霜早零,號哭滿野,列邑文牒,見輒驚心,行旅傳言,聽亦凋顔,秋旣無望,去無所歸,雖欲假貸,而富人俱困,雖或乞還,而法意有拘,細念民情,誠爲哀恫。再昨年凶荒,非不酷矣,被災之邑,不過其半,故船粟移糴,南北相資,以還以賑,初無不給之患。往在己酉,一路全荒,而嶠南汎舟之役,帆檣相望,三月之豐,至今騰謠,而迺若今年,則南北胥溺,東西告歉,所望者惟在嶺南,而嶺南之豐歉,亦未可遥度矣。方將警飭列邑,申嚴糴政,以爲嗣歲之策,而北地荐歉,于今四載,各邑還政,率多苟且漫漶,因仍紊亂,逮夫昨年,因少免歉,收殺甚多,民間甁罌,先夏而空,以此之故,今夏農糧,加分倍常,將欲準捧,則北俗易動,逃散者必衆,不能準捧,則非但法綱大壞,來歲農種,無處着手,雖使智者當之,實無以竝行威惠,兩盡情法,況臣之惠不能孚及於民,威不足糾率屬縣者乎?不惟是也,顧今北中之民,都載漏船,墊溺之形,立在朝夕,必須袽衣副手,誠得其人,然後方可以及時拯濟,援登彼岸,而乃以如臣之荒疎顚錯者,委任而責成,終使豐沛生成之民,一朝顚連於數千里荊榛之間,則臣之僨敗身名,卒被邦憲,固不足恤,而任非其人,害及生靈,竊恐爲王政之大失也。且臣報瓜,實在來朔,料理荒政,不豫則廢,遞代遲速,所關甚大。伏乞聖明,量臣不可堪之器,察此不可緩之勢,亟解臣見帶之職,回授他才智之人,以安微分,以幸北路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李儒慶〈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坐〉。右副承旨鄭魯榮〈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韓益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酉時,雨雹,狀如小豆。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右副承旨鄭魯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啓曰,大司成金愚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儒慶,以吏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掌令牟達兼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注書朴來謙病,代以韓益相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判府事單韓用鐸。
○李儒慶,以禮曹言啓曰,因領議政金載瓚筵奏副修撰金𨩿疏陳諸條中,鍾城故參奉韓汝斗孝行褒奬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韓汝斗七齡侍湯,刺股分痛,號泣祭田,蝗蟲不入。夫父母之病,嘗糞斷指,尙爲人子之難事,而年纔髫齔,憫親刺痛,自針其股,旱蝗遍野,自是流行之天災,而念切奉先,撫穗泣祝,得免其災,孝非限天,誠非感神,而能如是乎?此非夫夫所可辦得者,則不幾近於孟獻子加人一等之流乎?遐俗貿貿,學生蔑蔑,似此篤行之人,須有別般褒奬之典,然後可以賞一人而勸百人云矣。蓋此祭田禳災,乃是不恒有之異蹟,依定式雖不擧論,至若七齡侍湯,刺股分痛,亦可見誠意之篤,已自髫齔之時,施以贈職之典,恐合激勵之道,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此施行。
○李儒慶,以侍講院言啓曰,卽見平安道淸北慶科增廣監試初試入達牓目,則不以貼本上送,乃以成冊書來者,大違格例,且試官着名之上,不書臣字,亦甚駭然,該道臣及試官,竝從重推考,原牓目還下送,更爲修正,斯速上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林漢浩,以刑曹判書,今日雜科初試試取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李鐵求,騎士將李儒燁,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爲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御營聽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頹圮體城四間三尺許,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徹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淸州牧使金龍淳,宜寧縣監趙鎭球等原淸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友曾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龍淳寒痰凝結,咳喘苦劇,坐臥起居,必須傍人,趙鎭球暑濕餘祟,轉成痎瘧,寒熱迭發,食飮全廢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龍淳、趙鎭球,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三水四載荐歉,衆瘼難醫,而該府使尹彦喆年老病奄,剸理固難强責是白遣,臣營中軍李仁泳,年富剛明,切責榦當,今以三水府使尹彦喆,臣營中軍李仁泳,特爲相換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昨年雖有移換邑倅之朝令,而旣已經年,固未可援例徑請。且李仁泳,以新資中軍,未準十五朔之限,而遽然邊倅,有違法例,狀請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議政韓用龜箚曰,伏以,國家治安之策,惟在得人而久任,內外大小之官,何官不然,而至若藩臬之任,大關生民之休戚,其所遞易,尤不可不審,昨伏見咸鏡監司金履陽辭疏批旨,有所請依施之命矣。此道臣,以鍊達之才,做誠勤之治,數年按藩,一方有賴,雖在小康之時,惟當不計瓜期,必責成效,而況今本道穡事,自經風水之災,無望有秋,重以嚴霜早墜,被損尤多,民情之遑汲,若不保朝夕,而惟以道臣之實心撫摩,先事措辦,一路群情,有恃無恐。今若以一疏辭巽,曲循其願,則關南、關北之許多事務,將不免一朝渙散,而無以慰嗷嗷之民心,豈不大可悶哉?臣謂亟寢昨下批旨,限麥秋仍任,使之殫竭誠力,對揚朝家委任之意,恐不可已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李儒慶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掌令牟達兼疏曰,伏以,臣於前年七月,卽伏聞冊封大慶,顚倒治行,自鄕入京,進參賀班,所患宿病,行餘添發,至今淹留者,實因馱病歸家,其勢末由之致也,病伏旅舍,日思還鄕之計矣。千萬夢想之外,以前望,重蒙恩數,除拜掌憲,召命荐降,義分所在,章皇出肅,而臣年迫蒲柳,病又沈綿,連日違召,且惶且悶,無望供職,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大地父母,特遞臣職,以伸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必贅及他說,而第伏念,當今之弊,莫甚於科弊,臣請略陳之也。夫設科取士,法意至重,奬成人才,陶化士氣,邦運之興替,世道之汚隆,摠由於是,進可以羽儀朝廷,退可以矜式鄕黨,科擧之關係於國家誠大矣。奈之何?挽近以來,莫重公格,變作私臼,每經一科,怪說紛紜,甚至於碩德自好之士,坐停而不赴擧者,人才由是而無蔚興之望,士氣由是而有沮喪之歎,㶚淚干和,亦可以徵之矣。顧彼十年燈下之士,文雖成珠玉而反見冤屈,平日遊遨之徒,學不辨魚魯而能得巍捷,若此不禁,則臣以爲反不如廢科擧之爲愈也。其所矯捄之方,抑有一焉,面試之法,曾在英廟朝,已有聖敎,殿下不必創出新制,祗可復修舊典,以面試之法,行之於今日,則有文者始可以售其才,而賢俊彙征,無文者更不敢邀其倖,而頑懦亦礪,此誠一擧兩得也。如是則英廟之遺制,復行於此時,而八方動色,殿下之繼迷,亦孚於後世,而四境拭目,豈不盛哉,豈不欽哉?以我殿下之睿智,何所憚而久不爲此?臣誠恨歎也。伏願殿下,採臣之計,今會試後,夬行面試,而以捄科弊,以回世道焉。臣又有所更陳者,近聞各道人傳,則今年穡事,混未免凶歉之中,關北尤甚云,哀彼蒼生,何計料活?噫,夫太守者,吏民之本也。漢文帝有言曰,與我共此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此可徵太守之任,不輕而重也。大抵民生之休戚,專係於太守之賢不肖,雖在平年,猶尙如此,而況我東土比年荐荒之餘乎?一饋十起,以勞天下之民,卽古聖王憂民之至意也。伏願殿下,特軫民生之艱難,分付銓曹另擇守宰,益盡字牧之責勿快有實效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兩條所陳,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9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蓍根〈式暇〉。行右承旨李儒慶〈坐〉。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鄭魯榮〈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進御加味溫膽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興裕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在外,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儒慶曰,檢校待敎朴宗薰,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李儒慶,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洪起燮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北漢三營字內城堞女城頹圮處改築事,自摠戎廳草記允下,而當此深秋,雖趁今姑築成凍前難以畢役,姑待明春修築,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十九日中日時,本廳敎鍊官李羲午片箭邊三中,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龍淳、趙鎭球等亦,身爲守令,促敎之下,謂有身病,不卽還任,事體所在,誠甚駭然,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韓興裕,以義禁bb府b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龍淳、趙鎭球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金蓍根〈式暇〉。行右承旨李儒慶〈坐〉。左副承旨韓興裕〈坐〉。右副承旨鄭魯榮〈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儒慶啓曰,明日再明日齊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興裕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興裕曰,只推。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宗來進,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病,行右承旨李儒慶進。以李箕淵爲直講,李旭秀爲引儀,咸鏡監司金履陽仍任事承傳,贈都承旨金坽贈吏判例兼,特贈正卿事承傳,司果洪然浩贈工議例兼,故通德洪友輔贈吏議,以上同知洪羲中,折衝閔致斗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徐榮輔進,參判李錫奎入直,參議鄭景祚,參知韓象默病,左副承旨韓興裕進。以李彦植爲都摠管,朴宗正爲同知,任希存、李東善爲副摠管,具絳爲兼司僕將,李章紹爲五衛將,李書彬爲禁衛把摠,柳孝臣爲訓鍊僉正,鄭日永爲都摠都事,劉演奎爲文殊別將,同知單趙守喆,僉知三單,文載玄、高載復、異在益,副護軍單李章紹、洪大淵、柳相弼、吳致壽。
○李儒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墷,副修撰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柳鼎養,副修撰林處鎭落點。
○傳于李儒慶曰,故直提學徐浩修夫人卒逝云,賻物依定式輸送事,分付該曹。
○李儒慶,以禮曹言啓曰,永陵大王陵上補土處,待秋奉審,更爲稟旨擧行事,今春草記蒙允矣。卽伏見京畿道臣今秋奉審啓本,則本陵陵上有頉處,與前無異云,姑待明春奉審,更爲仰稟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徐有榘本生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朴崙壽狀啓,則以爲,道內綿農,被災孔酷,各樣軍布,辦納無路,兵曹及各衙門所納番布,特許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事體尤重,折半代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向日嶺南道啓,亦以此仰請,而係是分等未上來之前,災形淺深,無以遙度,而全一道許令代錢,初非可論,故原啓還爲下送,使之待分等更啓矣。今於湖南之啓,宜無異同,亦爲一體下送,待年分登啓,量宜覆奏,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本營親騎衛及北兵營行營屬親騎衛武學都試,南兵營武學都試,今將擧行,而南、北關穡事,已判歉荒,齎糧遠赴,糜費夥多,竝姑停止,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事勢,果如道啓,則武士遠赴之弊,不可不念,今年都試,依近例許令退行於明秋,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龍淳、趙鎭球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淸州牧使金龍淳,宜寧縣監趙鎭球等矣本府議啓內,身爲守令,促敎之下,謂有身病,不卽還任,事體所在,誠甚駭然。竝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9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坐〉。行左承旨金蓍根〈坐〉。行右承旨李儒慶〈坐直〉。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鄭魯榮〈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掌令牟達兼、權傛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凡啓本職銜,例書於第一帖平行,而卽伏見北兵使安橚都試設行事啓本,則職銜低書於下層,有違格例,極爲未安。原啓本係是軍務,故雖不得不捧入,該帥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養正齋,姑無頉處,流霞亭雨漏一庫,四面墻垣瓦子,庫庫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戶曹言啓曰,臣相璜與正郞臣趙厚鎭,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徐有榘本生母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全羅道海南縣漂民出送事,北京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別伸謝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謝恩表文,順付於今番節使之行,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降定軍吳致聖、元榘,其間別定弓師,使之課習射技,而今日更試則吳致聖以其父毅常,方在罪謫,情地惶蹙,不得應射,元榘柳葉箭貫革十巡,所中爲十八矢矣,謹依丙辰受敎,還屬禁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致應〈病〉。行左承旨金蓍根〈坐直〉。行右承旨李儒慶〈坐〉。左副承旨韓興裕〈坐〉。右副承旨鄭魯榮〈式暇〉。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直〉韓益相〈仕〉。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未肅拜,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掌令牟達兼、權傛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慶,以吏曹言啓曰,因咸鏡道暗行御史具康別單備邊司覆啓內收用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別單,則洪原前同知廉極台,爲人醇實,有財能施,替納逋還,願補賑資,修建公廨,築起民堰等事,不知其幾,而前後所費錢穀之數,合折米四千一百餘石。安邊通政元義尙,人善財饒,專以救窮恤貧爲事,不以邀譽射利爲心,水患火災,捐財恤民者,合爲六百金,本宮聖廟替防民役者,共爲一千兩。高原幼學鄭義淳,本郡聖廟與東西廡、明倫堂,傾頹多年,迄未修改,義淳以一介儒生,慨然奮發,自辦二千金錢財,躬自董役,次第修改,歲餘告訖,慕聖之誠,輕財之義,俱極嘉尙,且其人器,亦合獎拔。明川幼學楚珏,皇朝翰林學士海昌之十一世孫也。斷指食素,不但孝行之卓異,飭躬窮經,實爲凡民之俊秀,以家譜失傳,常爲隱痛,先朝丁巳,籲于駕前,則自上嘉之,京兆戶籍,政院日記亟命搜出,以驗其實。又考英廟朝甲戌筵敎,命參望拜之列,由是十五六年,徒步于五百里,季春壇享或三皇忌辰,一度參班,至于今不廢,搢紳士夫之知名者,皆稱俊髦,居鄕訓導,必以經行人,皆以鄕先生敬服之,似此實蹟嘉行允合一命之典。咸興生員韓弘玭,親病斷指,居喪廬墓,備盡誠禮,鄕黨稱孝,讀書窮經,文學超倫,且其爲人,博聞强記,言議明爽,似此才行,宜合調用。永興幼學李挺佐,居家孝友,學識淹博,爲一鄕之所矜式者也。曾在乙卯,以桓祖大王、懿惠聖妃追躋事,與咸興人金應一,聯名封章,而挺佐長於本宮至近之地,習聞龍興故事,而考出舊蹟,驗其可據,殫竭誠力,主論經紀,實皆挺佐之爲,而金應一則因其入侍,自上傳敎曰,乙卯疏儒,予忘之矣,今日政,付之初仕,以示所重之意,遂除齋郞,遷至邑宰,而挺佐則提稟無人,泯沒至今,合施一例之賞,俾免向隅之歎。會寧通政李潤德,以親騎衛,己酉年,片箭沒技承傳,而尙未蒙除職之典,鍾城前權管禹昌世,年今八旬,子有七人,而五子登科,長子漢一,次子漢弼,四子漢杓,五子漢翼,七子漢億是也。五子登科,其父加資,法典所在,而昌世之尙未蒙恩,蓋以次子漢弼,未唱榜而身故,該曹靳持不許云,旣受直赴帖,則是已登科者,豈可以未及應榜,不謂之及第耶?古例放榜前身故者,或有贈職之擧,況此五子登科,世所絶罕,則似不當以一子之未及應榜,廢其加資之典云矣。蓋此關北,卽朝家豐沛之地,或以窮經實行,或以捐財救貧,其在激勸之政,宜有褒賞之擧,洪原前同知廉極台,施以加資之典,安邊通政元義尙,明川幼學楚珏,咸興生員韓弘玭,永興幼學李挺佐等四人,竝施以相當職調用之典,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恭俟上裁。而高原幼學鄭義淳,令道臣從願施賞,鍾城前權管禹昌世,五子雖皆登科,其子漢弼,旣未唱榜而身故,則有不可循例請資,置之。會寧通政李潤德,旣是親騎衛,則非本曹所管,令兵曹稟處,何如?傳曰,依此擧行。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坐〉。行左承旨李儒慶〈坐〉。右承旨李龍秀〈坐〉。左副承旨韓興裕〈坐〉。右副承旨鄭魯榮〈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權華〈仕〉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有電光,二十五日開東,雷動,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儒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興裕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儒慶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落點。
○李儒慶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龍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備邊司言啓曰,淸州牧使金龍淳,宜寧縣監趙鎭球,以其稱病不赴,朝飭截嚴,至有拿問之擧,而及其帶職蒙放之後,趙鎭球則雖云下去,金龍淳則謂有情勢,無意還任,揆以法綱,萬萬駭然。固當重勘,而旣稱情勢,則與無端厭避有異,施以削職之典,見今秋務方殷,久曠可悶,其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使之當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瑗奎爲淸州牧使。
○韓興裕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卽伏見全羅監司朴崙壽陞戶砲手上送事狀啓,則多有水沈處,事體所在,極爲疎忽,原狀啓係是軍政,故雖不得不捧入,而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李龍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柳鼎養,時在京畿南陽地,副修撰林處鎭,時在忠淸道石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鳳落點。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林漢浩以刑曹判書,律學祿取才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備邊司言啓曰,掌令牟達兼上疏批旨,有兩條所陳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設科取士,法意至重,而挽近以來,公格變作私臼,有文者見屈,無文者得捷,遵英廟朝遺制,今番會試後,夬行面試,以捄科弊,民生休戚,專係太守之賢否,分付銓曹,另擇守宰爲辭矣。設科取人之法,大關國家之盛衰興亡,唐、虞之咨采,周官之賓興,尙矣無論,漢、唐以來,專尙科目,士之所以藉手事君,國之所以求才用賢,不外於是矣。是以我朝科制至嚴,苟有作奸者,盤覈懲治,無異逆律,肅廟朝科獄累出,而士子之犯科者,試官之循私者,俱施島配之律,此可見當時關和之嚴,作成之化。而近年以來,法綱日紊,廉恥都喪,以儒爲名者,不讀一字書,不做一句文,惟以借述外場爲能事,關節鑽刺爲妙方,惟彼爲有司者,亦不免私意橫流,物色之狼藉,字標之相應,愈往愈巧,一出科榜,萬口囂囂,觀其爻象,必亡乃已。凡今有志之士,莫不解體,往往有不赴擧者,雖欲得賢而共國,誠末如之何矣,寧不痛恨。今此臺臣之請行面試,實出於慨然矯捄之意,而臣愚亦以爲,杜倖門正士習,莫良於此法也。往在乙丑,諫臣以是陳情,而殿下以先朝之所難愼,仍命置之,遵先之聖意,臣固欽仰,而第伏念,目下士趨之不端,俗習之漸痼,如水益深,如火益烈,不可比擬於昔年,則此正大更張大變通之機,而在聖人時措之義,不可因循而伈泄也。伏況英廟癸未,特軫端本之道,親行面試於勤政舊基,此豈非今日之所當仰述者乎?蓋天下之事,有本有末,今日之頹綱敗俗,旣無維持挽回之術,而惟以面試一事,爲閉塞私邪之方,可謂遺本而擧末。安有一朝丕變之望,而若依臺臣所請,自今番大小科,嚴立科條,斷而行之,則亦豈無去泰去甚之效乎?係是科制,下詢諸大臣及禮堂而裁處焉。至於擇守令事,生民休戚,專係守令之賢否,而近無循良之治,率多剝割之政,哀彼小民,何以聊生。守令之不能擇人,固是銓官之罪,而監司卽守令之綱也,若能嚴明殿最,黜涉得宜,則使斯民豈若是其困瘁乎?以此意申飭內銓及諸道方伯,俾各惕勵,何如?傳曰,允。
○李儒慶,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趙厚鎭與兵曹參知臣韓象默,佐郞臣金裕憲,東所衛將臣姜最顯,西所衛將臣李亨祿,南所衛將臣權思秉,北所衛將臣朴文絅,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五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軍兵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永逵身爲領軍,管下軍兵,至於逃走,不卽捉待,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內,英陵令南泰德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南泰德方在入直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坐〉。行左承旨李儒慶〈坐〉。右承旨李龍秀鑄字所進。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鄭魯榮〈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緣故出〉。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蓍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魯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在外,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麻田郡守尹守晩,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積城縣監李厚敍,年老昏憒,難任弊局,竝罷黜事,傳于金蓍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金蓍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姜世白,時在慶尙道尙州地,副修撰高廷鳳,時在全羅道光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林漢浩,以刑曹判書,律學祿取才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貞喆狀啓,則以爲,本道綿農失稔,各樣身布,責納無路,各衙門及各營門身布中木邊條,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竝許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事面自別,限折半特許代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木綿之偏被災損,三南同然,而被災之中,亦必有優劣淺深之不同,分等未到之前,實難遙度,前此嶺、湖南道啓之仰請還送,蓋以此也。此狀啓亦爲一體還下送,使之待年分更啓,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刑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七日備邊司啓辭內,近來科場,勿論文所武所,紛囂雜亂,去而益甚,已不勝寒心,而卽聞今番武二所擧子數人,以其單子之違式,見拔於入格之後,因此含憾,拔劍咆哮於上試詣闕之路,或持杖詬辱於參試歸家之後,擧措之狂悖,光景之危怖,誠一無前之變怪也。以今紀綱風習,若不嚴加勘處,後弊難言,當該擧子,問名於該試官處,移送法曹,照律嚴勘。雖以試官言之,旣見此駭悖之擧,宜卽具由草記,以待處分,而仍爲掩置,以致傳說之狼藉,尤極駭然,當該試官,捧現告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武二所作挐擧子崔命益、李奭箕,問名於該試官處,捉來訊覈,則命益之拔劍咆哮,奭箕之持杖詬辱等情節,俱已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諸科條》,有曰科場作亂者,限己身降定水軍,崔命益、李奭箕,依此律降定水軍事,依例令兵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向陳衰病之實,冀家體諒之恩,及承批旨,鄭重諄複,若慈父之詔迷子,惶蹙感徼,不遑言私,冒昧蹲仍,拚死奔奏者,已過期月之久矣。然其衰憊之形,昏瞢之狀,自顧慙恧,尙何怪傍人之嗤點乎?只以特達之恩,河海莫量,報答之誠,湯火不辭,不量己力,不揣己分,惟以趨走爲恭,思效殫竭之願,而其奈崦嵫已迫,膏肓難醫,筋力日益澌綴,神識日益昏短,間者數三行政,考案摸索,信心排擬,除目一布,瘡疣百出,退自點檢,尤悔浸積,至於甄別激揚,銓衡之先務,而臣實不能擧焉。延接蒐訪,銓家之常規,而臣不能行焉。除非趁朝赴政,則閉戶蟄居,長在床褥,竟日昏涔,了沒生意,將焉用此天官之長爲哉?臣本受氣甚薄,平居善病,若其痰癖怔忡,是臣四十年貞疾,雖在强壯之時,少有勞悴,輒復闖發,及夫年紀漸衰,氣血已枯,積年痼祟,乘虛益肆,公私事爲,不敢以恒人自處,惟有屛祛應接,順適起居,調養護惜,然後庶得以扶接氣力,捱過時日。近日以來,重擔在身,憂畏薰心,强策殘骸,觸冒霧露,舊症新感,一倍添劇,欲食而膈氣嘔逆,欲寢而溏泄頻起,寒熱無時,眩暈交作,輾轉沈痼,日甚一日,眞元益下,澌盡無餘。房闥之間,動作亦難,目下症形,萬無旬月內復起爲人之望,臣身之死生,雖不足恤,重務之瘝曠,其爲傷國體而增臣罪,果何如哉?玆不得不將此實狀,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亟賜諒察,將臣本兼諸任,竝許遞改,使之便意將息,以卒生成之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校理李沆疏曰,伏以,臣本庸愚,百不猶人,僥倖一第,亦非始期,而只爲祿仕之計,無望當世之用,恩造偏深,榮寵踰分,名廁瀛選,屢拚華誥,隻日之直,三晝之對,是臣之至榮也至願也。除拜之初,旣未遂量入之計,則宿趼之餘,何敢生規避之念,而臣於春間忝叨是職也,適値母病沈劇,召牌屢及,離捨不得屢日,違傲諒不獲已,而竟以館直之久空,至速大僚之請譴,臣自知罪,薄勘猶輕,至今追惟,滿心惶恧。而恩敍遽降,職名如舊,如臣無似,何以得此,隆造厚渥,圖報無地,何敢更以一己之私,仰干分外之恩哉?然而天地之仁,無物不遂,父母之慈,無願不從,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其於情之至切,勢之甚迫,豈可徒懷瀆撓之懼,而一不鳴號於閔覆之下乎?臣早歲孤露,且鮮兄弟,子母二人,相依爲命,而臣母夙遭險釁,屢經喪威,精銷神鑠,恒不自支,人世情理之切悲,無有如臣母者,而得以保有今日者,爲臣在也。臣釋褐以後,區區之日,所祈祝者,唯在於專城爲養,奉檄入告,少慰臣母之情,粗伸臣心之願,而荏苒時月,夙願未就,母年益衰,貞病隨痼,沈淹床笫,長事刀圭,而臣才不能以服賈,誠不足以負米,生計蕭然,歲不知秋,滫瀡之供常闕,蔘朮之補莫繼。況於今歲,周甲載回,喜懼之深,情雖切於知年,甘旨之空,誠未遂於洗腆。噫,夕暉易下,寸草難報,每誦古人事親日短之語,生無爲養之歎,未嘗不惻怛驚傷,繼之以涕零也。臣情到此,按抑不得,玆敢齎誠封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憐臣情之可矜,察臣懇之至切,特命選部,畀臣小縣,獲遂將母之願,則非臣隕結所可仰報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9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坐〉。行左承旨李儒慶〈坐直〉。右承旨李龍秀鑄字所進。左副承旨韓興裕〈坐〉。右副承旨鄭魯榮〈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一更,雷動電光。自一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蓍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魯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卽者校理李沆,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達孫爲積城縣監,李儒燁爲麻田郡守。
○金蓍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祖榮,副校理朴蓍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朝家特軫邸吏難支之弊,前後飭敎,不啻截嚴,又自本司,捧甘各司,士夫之非理侵徵者,官員之受囑杖囚者,以草記論罪之意,成出啓下節目,而卽聞江原道邸吏輩等訴,日前,成均館官員,受人干囑,捉囚洪川邸吏,督捧無名之債錢云。故捉致館吏,査問本事,則果如邸吏所訴矣。其違越朝令,無難犯科之罪,不可仍置,當該成均館官員,捧現告拿問重勘,以杜後弊,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善,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柳葉箭已爲畢試,而日勢已暮,片箭、鐵箭、騎芻,明日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李心會,應射之際,敢爲容奸,揆以試體,萬萬痛駭,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鄭魯榮,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今番增廣武科初試時,二所作挐擧子崔命益、李奭箕,依律文,令兵曹限己身降定水軍事,允下矣。作挐罪人崔命益咸鏡道慶興府西水羅鎭水軍充定,李奭箕慶興府造山浦水軍充定,竝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入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月兩朔應立右部左司屬忠淸左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十月初一日,與舊番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八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四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甲戌正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忠淸左道四哨軍兵,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二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南邊第一城廊近處頹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李沆上疏,則以爲,臣早歲孤露,且鮮兄弟,子母二人,相依爲命,而母年益衰,貞疾隨痼,沈淹床笫,長事刀圭,臣才不能以服賈,誠不足以負米,生計蕭然,滫瀡之供常闕,蔘朮之補莫繼。況於今歲,周甲載回,喜懼之深,情雖切於知年,甘旨之空,誠未遂於洗腆,臣情到此,按抑不得,玆敢仰瀆宸嚴。伏乞聖慈,憐臣情之可矜,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獲遂將母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李沆之親老家貧,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校理李沆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之偏母,忽患感冒,宿症兼發,滯泄交作,飮啖全却,委頓床笫,氣息綿綴,促臣歸視,臣無他兄弟姊妹,藥餌扶將之節,不過臣一人而已。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不得不冒死仰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許鐫免臣職名,俾便救護,乃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坐〉。行左承旨李儒慶〈坐〉。右承旨李龍秀鑄字所進。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鄭魯榮〈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蓍根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以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祖榮,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祖榮,副校理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祖榮,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金蓍根,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前直講洪起爕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監試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擬入,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韓致應,副司果單李墷、尹命圭、洪起爕。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監試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今此監試覆試一所試官朴宗來、趙德潤、金履喬、趙萬元、金愚淳二所試官李相璜、林漢浩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監試覆試一所試官朴宗來疏批已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監試覆試一所試官朴宗來、沈象奎牌不進,無以備員受點,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監試覆試一所參試官金會淵、尹命圭,二所參試官宋冕載、李翊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韓興裕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本營習陣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監試覆試,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丁卯年陞補初試入格幼學柳仲麟、金煥翼,合製初試入格幼學趙濟仁,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韓致逈、李雲紀、朴恕、尹行九、白時源、朴弼洙、尹㦪、崔晉慶、金憲基、吳淵默,戊辰年陞補初試入格幼學吳璸,合製初試入格幼學金來淳,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朴麟德、杜萬馨、許英、孫冕周、崔齊賢、鄭天弼、潘命坤、田光玉,己巳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鄭澤寬、李東昇、李溟九、李魯駉,陞補初試入格幼學南謹中,合製初試入格幼學李一淵,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崔奭東、劉在軾,庚午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李鎭槼、李皓綺、朴厚祥、崔國彦、李玹、許恁、金德純、南極老、金邦爀、趙學洙、林令謙、李宗黼、崔台柱、張錫愚、金尙敬、李奎瓛、金洛敍、梁槼、朴致弘、曺錫禎、李學穆、李敏道、宋南奎、朴性源、李魯直、李時揆、韓啓默,俱爲陳試,故取考各其所受公文,則明白無疑,而遭艱及朞服未葬,父子俱參者,竝許陳試,法典所載,竝爲許赴於今此增廣監試覆試,而庚午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魚在秀,以覆試時兩所試官之俱有應避,不得赴擧,而大科覆試試官相避人之追赴後科,旣有定式,則小科不宜異同,亦爲一體許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朔寧、楊根,連値歉荒,百弊層生,另擇得人,然後可期釐革,朔寧郡守柳遠鳴,與永平縣令李海魯相換,楊根郡守趙鎭翊,與加平郡守權𪧴相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人才之優劣各異,邑事之難易不同,年前以隨才相換之意,前席敷奏,蓋爲其量能授任,以責成效之地,而今此道臣所請,必有所斟量而然,四邑守令,分付銓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朴宗來疏曰,伏以,臣見擬於監試會試上試之望矣。繼以召牌儼臨,試事體嚴,往役義重,固當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之病狀,日昨辭疏,略已陳之矣。將息數日,有添無減,最是昡暈寒熱,澌綴不省,宛轉床笫,蠢動無路,此際得見儒通之抵於賢關者,以政注間事,攻斥臣身,臚列聲罪,殆無餘地。雖未仰徹於朝廷,亦非屋下之私談,其所塗人視聽,爲世指點,則實無異於白簡,臣雖無似,職忝崇品,忽此遭罹,若是狼藉,其何敢忘廉傷義,抗顔周行,自處以四維之外,重貽淸朝之羞辱哉。疾病旣如彼,情勢又如是,左右思量,承膺無望,坐犯違傲,只增死罪,玆不得不略控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特令付標於試望,仍削臣本兼之職,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工曹判書趙德潤疏曰,伏以,臣之於君,有召則趨,禮之常也,苟非情勢事故之甚不得已,則顧何敢强事逡巡,自犯逋慢之科哉?若臣之違召於試事,卽所謂情勢之甚不得已者耳。夫居官而被物論者,雖在昭晰蕩滌之後,他官而膺而本官則辭者,所以存四維也。況臣之顚沛僇尋,在於乙未科名,非直尋常物論之比,則豈敢諉以旣往,抗顔冒進於試士考文之地哉?此理甚明,不待覼縷,而切有一言可陳,昔在先朝丙辰庭試,猥入參試之望,屢違召牌,至被下詢,特命移差武試,則區區微諒,蓋已曲遂於天地造化之中矣。在參試猶且辭免,則於主試,奚論去就?在昔日已蒙矜許,則於今日宜無異同,玆敢略控事實,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命該曹,趁早變通,俾試期無愆而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改付標。
9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病〉。行左承旨李儒慶〈坐〉。右承旨李龍秀〈鑄字所進〉。左副承旨韓興裕〈式暇〉。右副承旨鄭魯榮〈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興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魯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啓曰,昨日因備邊司草記,朔寧郡守及楊根郡守口傳相換事,允下矣。吏曹判書朴宗來,謂有情勢,已至經宿,尙不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校理鄭祖榮,副校理朴蓍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應敎李在秀,副應敎趙琮鎭,副校理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南惠寬,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三日行宗廟冬享大祭犧牲,依定式,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眼同看品,而本曹參判權常愼受由在外,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因禮曹草記,來十月初三日宗廟冬享大祭犧牲,依定式,小宗伯與本署提調眼同看品,而本曹參判權常愼受由在外,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南惠寬啓曰,禮曹參判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命下矣。犧牲看品,一時爲急,而吏曹判書朴宗來,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擧行,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都摠府都事李惇五,訓鍊院僉正安敬國,判官閔琓、李周彦、趙寬錫,武臣兼宣傳官崔應鉉、李大亨、權瑞極、權喜成、南慶老俱未滿四中,去三月朔退試時,武臣兼宣傳官鄭珪亦未滿四中,各決棍十度。訓鍊院僉正兪武煥,武臣兼宣傳官朴濟源連三次未滿四中,訓鍊院主簿鄭煥昇二月朔退試時無分,竝依定式汰去。至於實病及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惠寬以成均館言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官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李基崇在外未肅拜,直講李箕淵監試覆試時一所封彌官進去,典籍李景熙方在就理,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成均館典籍李景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武臣兼宣傳官李心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英陵令南泰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益友手本,則時囚罪人南泰德,風眩之症,處冷添劇,四肢麻木,言語短澁,目下症形,實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南泰德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病〉。行左承旨李儒慶〈坐〉。右承旨李龍秀〈牌不進〉。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鄭魯榮〈坐〉。同副承旨南惠寬〈坐直〉。注書朴來謙〈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魯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守令相換事及禮曹參判口傳差出事命下,已至經宿,而犧牲看品,一時爲急,守令相換,亦係民事,行吏曹判書朴宗來謂有情勢,終不擧行,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令次堂擧行。
○南惠寬,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朔寧郡守柳遠鳴與永平縣令李海魯,楊根郡守趙鎭翊,與加平郡守權𪧴相換事,允下矣。加平郡守權𪧴前任聞慶縣監時,解由尙在未成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文會爲禮曹參判,朔寧郡守柳遠鳴,永平縣令李海魯相換,楊根郡守趙鎭翊,加平郡守權𪧴相煥。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李儒慶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龍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龍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儒慶曰,只推。
○鄭魯榮啓曰,司諫洪大浩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司諫洪大浩禁推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分揀。
○南惠寬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于南惠寬曰,發遣吏郞,諸執事請齋與否,摘奸以來。
○南惠寬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十四斗,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二石十斗,豆打作則所出爲十二斗,太打作則所出爲二石斗,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鄭文始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侍衛之職,不可遲待其差復,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洪羲中,慶熙宮衛將趙守喆,俱以在外,上來供職無期,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新差哨官洪聖復,啓下已過六日,尙不來現,事體所在,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魯榮,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益友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景熙,重患毒感,四肢如束,身熱往來,食飮全却。李心會,大腫出於腰脅之間,屈伸不得自由,書夜叫痛,轉側須人,兩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景熙、李心會,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蓍根〈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儒慶〈坐〉。右承旨李龍秀鑄字所進。左副承旨韓興裕〈坐直〉。右副承旨鄭魯榮〈坐直〉。同副承旨南惠寬〈坐〉。注書朴來謙〈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益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亨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電光。三更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五更至十月初一日開東,雷動電光。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蓍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南惠寬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魯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載瓚在外,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興裕啓曰,禁衛大將李堯憲,御營大將李溏,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禁衛大將李堯憲所佩命召,御營大將李溏所佩命召及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而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衛大將,訓將兼察,御營大將,摠戎使兼察,捕將,他大將兼察,竝牌招聽傳敎。
○傳于韓興裕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惠寬曰,只推。
○南惠寬啓曰,吏曹參議金會淵,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南惠寬啓曰,行吏曹判書朴宗來,參判李好敏,參議金會淵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鄭魯榮啓曰,行大司憲金羲淳,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執義宋啓榦,持平李羲發、李周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柳烇,獻納李久源,掌令牟達兼、權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魯榮曰,只推。
○南惠寬,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趙鐘永狀啓,則以爲,本道綿農失稔,各樣身布,責納無路,各邑所納訓局砲布外,各軍門各衙門軍布身布及江都所送選武布,特許純錢代納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災實分等之前,軍布之遽請代錢,雖曰民情事勢之不得不然,揆以常格,有難許施,依三南例,此狀啓還爲下送,使之待年分更啓,何如?傳曰,允。
○韓興裕,以兵曹言啓曰,今秋等能麽兒考講時,武臣兼宣傳官姜熙文、金重麗、權喜成、金用基,守門將崔鎭衡、成快碩、金慶稷二次不通,訓鍊院主簿洪聖益,軍器寺主簿李勉健,武臣兼宣傳官尹之濂、權宜秉,部將趙濟建,守門將李鍾榦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